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出的喜欢》 第1章 第 1 章 高二开学日的太阳把梧桐叶晒得透亮,叶脉里都浸着暖烘烘的光。林叙抱着刚领的一摞课本往教室走,帆布书包带在肩上勒出浅红的印子,手指还沾着新书油墨的淡香。走到三楼转角时,他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个带着颜料味的身影撞得趔趄——怀里的数学练习册哗啦啦散了一地,最上面那本顺着楼梯扶手滑下去,页角在台阶上磕出一道折痕。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捡!” 清亮的女声裹着气喘落在头顶,林叙抬头时,先看见的是一截扎得整齐的高马尾,发尾还沾着点浅黄的颜料,像是不小心蹭到的向日葵色。女孩蹲在地上捡书的动作很快,指尖纤细,指甲盖修剪得圆润,只是慌里慌张间没注意到那本滑向楼梯口的练习册。林叙下意识伸手去捞,指腹刚好碰到她的手背,凉得像刚从画室冰箱里拿出来的橘子汽水,带着点颜料的细颗粒感。 “谢谢啊,”女孩把怀里的书递过来,抬头时林叙才看清她的脸——额前碎发被汗水贴在皮肤上,露出光洁的额头,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扇形阴影,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陷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我叫许栀,隔壁美术班的,下次要是再撞着你,你可得多担待。” 林叙接过书,指尖还残留着她手背的凉意,喉结动了动,原本想说的“没关系”卡在喉咙里,最后只发出很轻的一声“嗯”。许栀没在意他的局促,抱着画夹转身就跑,马尾在身后甩动,像只轻快的小鹿,颜料盒碰撞的叮当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那天下午的数学课,林叙盯着黑板上的二次函数图像,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许栀的梨涡,微凉的手背,还有跑开时马尾扫过空气的弧度。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瞬间的触碰,心跳快得像是要撞开胸腔。下课铃响时,同桌推了他一把:“林叙,发什么呆呢?老师叫你去办公室拿作业。” 林叙站起身,脚步还有点飘。路过美术班教室时,他忍不住朝里看了一眼——许栀正坐在窗边的位置,手里握着画笔在画纸上涂抹,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把她的睫毛染成了金色。她画画时很专注,眉头会轻轻皱着,笔尖划过画纸的沙沙声,隔着窗户都能隐约听见。 那天晚上,林叙在草稿本的最后一页,用铅笔轻轻画了一个扎高马尾的女孩,旁边写了“许栀”两个字。字迹很轻,像是怕被别人看见,又像是怕惊扰了自己心里突然冒出来的、软软的秘密。 九月的风渐渐凉了,梧桐叶开始往下落,铺在教学楼后的小路上,踩上去沙沙响。林叙发现,许栀每天午休都会去画室,傍晚则会抱着画夹去操场边的银杏树下写生。从那天起,他的午休时间多了一项“秘密活动”——假装去操场散步,绕到银杏树下,远远看一眼坐在石凳上的许栀。 她写生时总带着一个蓝色的帆布包,里面除了画具,还会装一本翻得有些旧的诗集。有次林叙路过画室,看见许栀正坐在窗边读诗,阳光落在书页上,她的手指轻轻划过诗句,嘴里小声念着:“风穿过银杏叶的缝隙,把夏天的尾巴,藏进了你的发梢。” 林叙站在门外,听着她的声音,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软得发暖。他记不清那首诗的名字,只把句子默默背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就去书店,找了整整一个小时,才买到一本和许栀手里一模一样的诗集——封面是浅灰色的,右上角印着一片小小的银杏叶,书页边缘已经有些泛黄。 他把诗集放在书包最里面,早读时假装背英语单词,实则偷偷翻到那首诗,一遍遍地读。有时许栀路过他们班教室,林叙会赶紧把诗集合上,假装在做题,直到听见她的脚步声走远,才敢偷偷抬头,看着门口的方向发呆。 运动会前一周,班里统计参赛项目时,林叙报了1500米。其实他并不擅长长跑,初中时跑800米都要落在最后,可前一天傍晚,他看见许栀在操场边给体育生递水,嘴里还说着“下周运动会我来给你加油”,心里就莫名生出一股冲动——他也想让许栀为他喊一次加油。 比赛那天,操场周围挤满了人,加油声此起彼伏。林叙站在起跑线上,目光在人群里找了很久,终于在栏杆旁看见了许栀——她穿着白色的运动服,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正和一个高个子男生说话。那个男生林叙认得,是高三的学长江逾白,篮球打得好,还是学生会主席,每次升旗仪式都站在主席台上发言。 许栀看着江逾白时,眼睛亮得像星星,手里的矿泉水瓶被她攥得紧紧的,连额前的碎发都透着雀跃。林叙的心突然沉了下去,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他想起自己为了能让许栀注意到,每天早上绕远路去操场跑步,想起昨晚在镜子前反复练习起跑姿势,突然觉得这些都很可笑——就算他跑得再快,许栀的目光也不会落在他身上。 发令枪响了,林叙跟着人群往前跑,风在耳边呼啸,可他满脑子都是许栀和江逾白说话的画面。跑到第三圈时,他的体力已经透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眼前开始发黑。就在他快要摔倒时,突然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林叙!加油啊!别放弃!” 他猛地抬头,看见许栀站在跑道旁,手里还拿着那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正朝他挥手。林叙的心猛地一跳,像是突然有了力气,他咬紧牙关,加快脚步往前冲,耳边的加油声渐渐模糊,只剩下许栀的声音在反复回响。 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林叙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许栀跑过来,把矿泉水递给她:“你跑得好棒啊!刚才我还担心你会摔倒呢。”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林叙接过矿泉水,指尖碰到她的手,还是那么凉。 “谢谢,”林叙的声音有些发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给江学长加完油,就看见你在跑步啦,”许栀笑了笑,露出梨涡,“江学长刚才跑800米拿了第一名,厉害吧?” 林叙握着矿泉水瓶的手紧了紧,瓶身被他捏得变了形。他看着许栀眼里的兴奋,想说点什么,却最终只说了一句:“厉害。” 那天的阳光很刺眼,林叙喝着矿泉水,却觉得嘴里满是苦涩。他终于明白,许栀的那句“加油”,不过是出于礼貌的随口一提,而她眼里的星星,从来都不属于他。 进入高三,教室后面的倒计时牌一天天减少,空气里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林叙的草稿本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习题,还多了很多短句——有时是“今天看见许栀在画室画向日葵,阳光落在她的发梢上”,有时是“许栀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裙子,像夏天的天空”,有时是“她在食堂打翻了汤,慌乱地擦桌子的样子很可爱”。 这些句子都写在草稿本的边角,用很轻的铅笔写的,写完后又会用橡皮轻轻擦一遍,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像是怕被别人发现。林叙总觉得,等高考结束,等他攒够勇气,就把这些心事整理成信,交给许栀,告诉她自己喜欢了她很久。 十一月的某个周末,林叙去书店买参考书,路过文具区时,看见一本印着银杏叶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是浅黄色的,和许栀常穿的那件外套颜色很像。他犹豫了很久,还是买了下来,想把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写在这本笔记本里。 从那天起,林叙每天晚自习后都会留在教室,借着台灯的光写笔记。他写第一次在三楼转角撞到许栀的心动,写在画室窗外听她读诗的悸动,写跑1500米时听到她加油声的雀跃。每一个字都写得很认真,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他藏在心里的秘密。 有次许栀晚自习后忘带了画具,回到教室取东西时,看见林叙还在座位上写东西。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林叙的肩膀:“林叙,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啊?” 林叙吓了一跳,赶紧把笔记本合上,藏在抽屉里,脸上有些发烫:“我……我还有点作业没写完。” “是吗?”许栀笑了笑,“那你快点哦,路上注意安全。”说完,她拿起画具,转身离开了教室。 林叙看着许栀的背影,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刚才差点就被许栀看到笔记本里的内容,可又有点希望她能看到,能知道自己的心事。他打开抽屉,看着那本笔记本,指尖轻轻摩挲着封面的银杏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第2章 第 2 章 四月中旬,学校组织了一次春游,目的地是城郊的森林公园。同学们都很兴奋,许栀和夏晓星也不例外,两人背着画夹,打算在公园里写生。林叙和陈阳走在队伍后面,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许栀的身影,看着她和夏晓星说说笑笑,心里既羡慕又难过。 到了森林公园,老师宣布自由活动,许栀和夏晓星就找了个有阳光的地方写生。林叙假装和陈阳散步,绕到她们附近,远远地看着许栀画画。她坐在草地上,手里拿着画笔,认真地在画纸上涂抹,阳光落在她的头发上,像镀了一层金边。 夏晓星突然抬头,看见林叙,就朝他挥了挥手:“林叙,你也来画画啊?” 林叙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许栀就抬起头,笑着说:“是啊,这里的风景这么好,你也来画画啊?” 林叙愣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许栀就抬起头,笑着说:“是啊,这里的风景这么好,你也来试试?”她手里还握着沾了淡绿颜料的画笔,指尖在阳光下泛着浅淡的光泽,笑起来时梨涡里像盛了碎光。 林叙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摇头:“我……我不会画画,”他的指尖蜷了蜷,藏在身后的手还攥着那本银杏叶笔记本——出门前他鬼使神差地塞进了口袋,总想着或许能再记下点什么,却没料到会被主动搭话。 “没关系啊,随便画嘛,”夏晓星把自己的备用画板推过来,“就当涂个开心,栀栀刚开始学的时候,画的向日葵还没我家盆栽好看呢。 “夏晓星!”许栀嗔怪地拍了下她的胳膊,脸颊泛起浅红,转而又看向林叙,眼神软下来,“真的不用紧张,就画你眼里看到的就好,比如那棵松树,或者远处的小溪。 林叙看着递到面前的画板,木质边缘还带着夏晓星手心的温度,再抬眼时撞进许栀清亮的目光,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僵硬地接过画板,坐在了她们旁边的草地上,指尖捏着画笔,却迟迟不敢落下——他怕自己画得糟糕,更怕笨拙的笔触会破坏此刻的氛围。 许栀没再打扰他,重新低头专注于自己的画纸。林叙偷偷用余光看她,她正细致地勾勒着一朵蒲公英,笔尖轻转,白色的绒毛在画纸上渐次铺展开,像真的会被风一吹就飘走。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的发顶,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她偶尔会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指尖划过耳尖时,会留下一点淡淡的颜料印。 “你怎么不画啊?”夏晓星突然凑过来,吓了林叙一跳,画笔在画纸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线,“是不是不知道画什么?要不画栀栀吧,她今天穿的黄色裙子,跟旁边的小黄花很配呢。林叙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慌忙把画板往怀里拢了拢:“不……不用了。”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许栀的裙子——鹅黄色的裙摆垂在草地上,边缘还沾了片小小的三叶草,确实像夏晓星说的,和周围的野花相映成趣。许栀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眼林叙的画板,笑着说:“没关系,画错了也可以改,我之前画坏的画纸都能堆成小山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你刚才发呆的时候,侧脸对着阳光的样子,很适合当画里的风景。是啊,这里的风景这么好,你也来试试?”她手里还握着沾了淡绿颜料的画笔,指尖在阳光下泛着浅淡的光泽,笑起来时梨涡里像盛了碎光。 林叙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摇头:“我……我不会画。”他的指尖蜷了蜷,藏在身后的手还攥着那本银杏叶笔记本——出门前他鬼使神差地塞进了口袋,总想着或许能再记下点什么,却没料到会被主动搭话。 “没关系啊,随便画嘛,”夏晓星把自己的备用画板推过来,“就当涂个开心,栀栀刚开始学的时候,画的向日葵还没我家盆栽好看呢。” “夏晓星!”许栀嗔怪地拍了下她的胳膊,脸颊泛起浅红,转而又看向林叙,眼神软下来,“真的不用紧张,就画你眼里看到的就好,比如那棵松树,或者远处的小溪。” 林叙看着递到面前的画板,木质边缘还带着夏晓星手心的温度,再抬眼时撞进许栀清亮的目光,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僵硬地接过画板,坐在了她们旁边的草地上,指尖捏着画笔,却迟迟不敢落下——他怕自己画得糟糕,更怕笨拙的笔触会破坏此刻的氛围。 许栀没再打扰他,重新低头专注于自己的画纸。林叙偷偷用余光看她,她正细致地勾勒着一朵蒲公英,笔尖轻转,白色的绒毛在画纸上渐次铺展开,像真的会被风一吹就飘走。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的发顶,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她偶尔会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指尖划过耳尖时,会留下一点淡淡的颜料印。 “你怎么不画啊?”夏晓星突然凑过来,吓了林叙一跳,画笔在画纸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线,“是不是不知道画什么?要不画栀栀吧,她今天穿的黄色裙子,跟旁边的小黄花很配呢。” 许栀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眼林叙的画板,笑着说:“没关系,画错了也可以改,我之前画坏的画纸都能堆成小山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你刚才发呆的时候,侧脸对着阳光的样子,很适合当画里的风景。” 林叙的心跳瞬间炸响在耳边,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手指紧紧攥着画笔,指节都泛了白。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干得发疼,最后只含糊地“嗯”了一声,低头盯着画板上那道歪线,假装认真地修改,实则根本没看清自己在画什么。 春游快结束时,许栀把自己画的蒲公英送给了夏晓星,又从画夹里抽出一张纸,递给林叙:“这个给你,刚才看你一直没画成,就帮你画了幅小风景。” 林叙接过画纸,上面画的是刚才他们坐的这片草地——蒲公英在风里飘着,小黄花星星点点地散在绿丛中,角落里还藏着一只浅灰色的小松鼠,正抱着一颗松果抬头看天。画的右下角,用浅蓝颜料写着“春游小记”,字迹娟秀,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向日葵。 “谢谢……”林叙的指尖轻轻拂过画纸上的向日葵,心里又暖又涩——他知道,这不过是许栀随手画的,就像之前送他的巧克力、递他的矿泉水一样,是出于礼貌的善意,可他还是忍不住把这份“普通”,当成了独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第3章 第 3章 时间很快到了高三。 高三上半学期的月考总来得密集,那次考完文综,林叙抱着厚厚的复习资料往教室走,走廊拐角处突然撞上来一个人,资料散落一地。他慌忙蹲下去捡,抬头时却愣住了——是许栀,她手里的画筒也倒了,几张素描纸飘落在资料堆上。 “对不起,对不起!”许栀也蹲下来帮他捡,指尖和他同时碰到一本《政治必修四》,两人的手顿在半空,许栀先反应过来,飞快地缩回手,耳尖泛着红:“我刚才在想画稿,没看路。” 林叙喉结动了动,把捡起的素描纸递过去,纸上是半幅静物写生,画的是窗边的向日葵盆栽,笔触细腻。“画得很好看。”他轻声说,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许栀接过画纸,嘴角弯了弯:“谢谢,还没画完呢。” 两人蹲在地上,一起把资料和画纸收拾好。许栀把他的《政治必修四》递给他时,指尖不小心蹭过他的指腹,微凉的触感让林叙心跳漏了一拍。他接过书,不敢看她的眼睛,只盯着她画筒上挂着的小铃铛:“我、我帮你拿画筒吧,你抱的资料太多了。”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许栀笑着摇头,却还是把画筒往他那边递了递,“不过,谢谢你啊,林叙。”她喊他名字的时候,声音轻轻的,像羽毛落在心尖上。 那天晚上,林叙在银杏叶笔记本上写下:“今天和她撞在了一起,她的指尖很凉,像冬天的雪。” 十二月的文艺汇演,许栀要表演钢琴独奏,选的是《向日葵》。演出前半小时,林叙借口去厕所,绕到后台——他想看看她,却又不敢靠太近,只能躲在幕布后面,偷偷往化妆间看。 许栀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坐在镜子前,夏晓星正帮她整理头发。她的头发披在肩上,发尾微微卷曲,脸上化了淡淡的妆,比平时多了几分温柔。林叙看得入了神,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走来,直到夏晓星喊他:“林叙?你怎么在这儿?” 他猛地回头,看见许栀也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惊讶。“我、我路过,”林叙慌忙解释,脸颊发烫,“就是想看看……看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许栀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笑起来时梨涡很明显:“快好了,就是有点紧张。”她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橘子味的糖,递给他,“这个给你,我紧张的时候就吃这个,很甜。” 林叙接过糖,指尖碰到她的手心,暖乎乎的。“谢谢,”他把糖攥在手里,“你一定会表演得很好的。” 许栀的表演果然很成功,钢琴声从舞台上传来,温柔又治愈,台下的掌声此起彼伏。林叙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舞台上的许栀,她的指尖在琴键上跳跃,阳光落在她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他把那颗橘子味的糖放进嘴里,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里,比任何时候都甜。 演出结束后,林叙在后台等许栀。她卸了妆,换回平时的校服,看到他时,眼睛亮了亮:“你还没走啊?”“我、我等你,”林叙鼓起勇气说,“想跟你说,你弹得真的很好听。” 许栀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林叙。其实刚才弹到一半,我看到你在台下,就不那么紧张了。”她的手掌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温度透过校服传过来,林叙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那天晚上,林叙把那颗糖的糖纸夹进了银杏叶笔记本里,旁边写着:“今天,她给了我一颗橘子味的糖,还拍了我的肩膀。她的手,很暖。 今天是周末,难得能睡一次懒觉,于是许栀一睡就睡到了自然醒,她醒来揉了一揉眼,伸了伸懒腰后,用手去摸放在床头一边充着电的手机,解锁手机上的密码,映入眼帘的是江逾白给她发的消息,他的头像是一个人的背景图,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z:“许同学,今日周末,是否能邀请许同学一起出去玩?”许栀看到想了一想,加上江逾白的微信还是在那年冬天的美术的补课班上,就在这一刻思路似乎拉回了那年的冬天。 那时许母和许父,知道女儿喜欢画画就给她报了一个补课班,再加上许栀她本身美术方面就有点缺陷,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那是市教育局组织的高三美术生文化课突击班,三十多个人挤在一间暖气不太足的教室,许栀抱着厚厚的文综资料,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就有人在她旁边拉开了椅子。 “同学,能借我张纸巾吗?”男生的声音很干净,带着点笑意。许栀抬头,撞进一双很亮的眼睛,对方穿着黑色连帽衫,卫衣绳上挂着个小小的相机挂件,手里还拎着半杯冒着热气的奶茶。她慌忙从笔袋里翻出纸巾递过去,看着他擦了擦不小心沾到袖口的奶茶渍,才小声问:“你也是美术生啊?” “嗯,学摄影的。”江逾白把奶茶放在桌角,指了指她桌垫上印的向日葵图案,“你画这个很厉害吧?我上次在美术馆看到过类似的参展作品,风格很像。”许栀愣了一下,那是她去年投稿的学生作品展,没想到会有人注意到。她脸颊有点发烫,刚想开口,上课铃就响了,两人只好暂时收了话头。 补课班的日子单调又枯燥,每天都是做题、讲题的循环,唯有课间能稍微放松。许栀总喜欢趴在桌上画速写,有时候是窗外的梧桐树,有时候是讲台上的老师,那天她正低头勾勒着一只落在窗台上的麻雀,江逾白突然凑过来:“你画得真好,能不能……加个微信?以后想请教你画画的技巧。”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眼神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许栀心里一动,想起这几天课间他总帮自己占座,还会悄悄把热好的牛奶放在她桌角,她点了点头,把手机递过去。看着他快速输完微信号,头像跳出来时,许栀忍不住笑了——是一只抱着相机的猫咪,和他卫衣上的挂件一模一样。 从那以后,他们的微信聊天就没断过。一开始是讨论画画技巧,后来渐渐聊到喜欢的艺术家、想去的美院,再到每天的补课进度。有次许栀感冒请假,江逾白特意把课堂笔记整理好拍照发给她,还附了句:“多喝热水,明天要是还不舒服,我帮你带退烧药。” 想到这里,许栀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手指在屏幕上敲下回复:“你的诚意好像不太够哦,她发完江逾白:就发来了一条语音,她点开语音,耳朵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哦,许同学还要什么诚意,才肯出来玩,是不是给你买你们女生最渴望收到的玫瑰花把你哄好了,你就能出来玩,许栀听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发的那一句话带有一点女朋友的情绪在里面,连忙解释道: 许:我刚才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另一边的江逾白看到这条消息,嘴角轻轻动了一下,回复道 z:道歉说晚了,我当真了。 许栀看到不知怎么回,就连忙扯开这个话题, 许:去那里玩,几点出发,江逾白看着这条消息连忙回了一句 z:你这是在扯开话题 许:没有,我们有时间在这里扯,还不如想去那玩。 z:好,你把你家的地址发给我吃完中午饭,我去找你会合,到时候好好给你算账。 许栀看到了,知道他还是把她的话当真了,语末。 吃完中午饭,许栀换上了一条很漂亮的裙子,画上了一个很漂亮的妆,便出了门,下午的风裹着些热意,热得小区门口的梧桐树上的蝉吱吱的叫。许栀刚走出单元楼,目光不经意扫过对面的便利店,脚步忽然顿住——江逾白就站在树下,浅灰色外套的衣角被风掀起,,像是刚等了一会儿,见她看来,便轻轻抬了抬眉“许同学像是很重视这次出去玩呀”许栀疑惑的问道:“有吗”,江逾白笑了一下,顺着她的话又说了几句“难道没有吗?就只是出去玩,不至于化收化的这么好看吧?难不成想和我约会?许栀被这话问得耳尖发烫,攥着裙摆的手指微微收紧,半晌才小声嘟囔:“只是、只是想好好出去玩……” 江逾白望着她慌张又羞涩的模样,唇角扬起极淡的弧度,说道:“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许栀乖乖跟上,裙角随着脚步轻轻摆动,蝉鸣声里,她偷瞄身旁的人,浅灰色外套被风揉出温柔褶皱,心也跟着那抹影子,晃啊晃。 转过两条街,江逾白在一家旧书店前停下。木质门板带着岁月痕迹,推开门,细碎阳光透过玻璃落在旧书上。许栀眼睛瞬间亮起来,指尖抚过泛黄书页,江逾白就安静站在一旁,看她从《小王子》翻到《城南旧事》,偶尔轻声说:“这本我小时候读过。” 许栀捧着书笑,睫毛在眼睑投下小影子,像把他的心尖都挠得发痒。 夕阳漫进来时,两人拎着书走出书店。江逾白忽然说:“许同学,化妆好看是因为你本身就好看,和出去玩无关。” 许栀猛地抬头,撞见他认真的眼神,晚霞染遍天际,把两人影子拉得很长,长到好像能延伸进以后无数个有蝉鸣、有旧书、有彼此的日子里。 从旧书店出来,两人沿着街边漫步,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许栀抱着书,心里像揣了只欢快的小鹿,时不时偷偷瞅江逾白。 路过一处石板路,许栀没留意脚下青苔,猛地一个趔趄。“小心!”江逾白眼疾手快,伸手拽住她手腕。可力道没收住,许栀直接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胸口,淡淡的松木香瞬间将她包围。 许栀脸“唰”地红透,正手忙脚乱要退开,一道熟悉的声音炸响:“许栀!” 两人同时望去,就见江叙和几个同学站在不远处路灯下,江叙攥着书包带的手骤然收紧,眼神里有难以置信,也有瞬间黯淡的失落。他怎么也没想到,撞见的会是许栀和别的男生如此亲密的画面。 江逾白很快稳住神色,不动声色扶许栀站好,淡淡开口:“路过碰面,许同学差点摔倒。” 江叙强扯出笑,目光在两人间打转,声音发涩:“挺好的……那你们忙,我、我和同学先走。” 说罢,拽着一脸懵的同学匆匆离开,背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 许栀望着江叙消失的方向,心里“咯噔”一下,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江逾白看着她纠结的模样,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紧,喉间滚出一句:“他……” 却又突然噤声,暮色里,两人各怀心事,影子被晚霞染成暖橘色,可空气里,却悄然漫开一丝微妙的涩意…… 许栀望着江叙远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旧书封皮,嗫嚅着:“我和林叙……是同学,他之前还帮过我。江逾白垂眸嗯了声,脚步却不自觉慢下来。晚风吹过街角的梧桐,沙沙声里,他忽然开口:“你喜欢他? 许栀 连忙解释道 :“没有,再说了,我还没有准备谈恋爱的准备”,江逾白接着的话继续说:“哦,是吗?原来,我们的许同学还没有准备谈恋爱啊,许栀回答道:“ Yes yes,江逾白望着她慌乱躲闪的目光,喉结滚动,刚要再说些什么,但又憋了回去,场面很寂静,过了许久江逾白才说了一句话打破了这样的寂静”“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许栀忙点头,攥着书的手缓缓松开,暮色里,自己的影子和江苏白的影子混在一起显得格外的好看。 两人并肩往家走,影子在路灯下拉长又缩短。 江逾白望着身旁低头踢着小石子的许栀,喉结滚动,沉默许久后,终于轻声开口:“许栀,其实我喜欢你,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了你,你就像是我人生中的一束光一样,照亮了我。 许栀脚步微顿,抬眼望他,路灯在他侧影镀了层柔光,却看不清眼底情绪。 “补习班那次,你记得吗?”江逾白声音轻得像叹息,“你坐我斜后方,做题时咬笔杆的小动作,被阳光晃到会眯眼笑,连橡皮屑掉在桌上,你都会悄悄用指尖推成小堆……”他垂眸,影子在路面轻轻晃,“那时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鲜活的人,把单调的补习班,变成了我最期待的时光。” 许栀攥紧衣角,心跳如擂鼓。那些补习班的碎片记忆,突然被江逾白温柔打捞起——她总在难题卡壳时偷瞄前排背影,他的草稿纸上,公式旁偶尔会出现鼓励的小涂鸦,她以为是巧合,原来早藏着心动伏笔。 “后来在小区、在旧书店,每次见到你,喜欢就疯长一点。”江逾白转身面对她,路灯把身影投在她鞋尖,“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月光洒在许栀发烫的脸颊,心跳如擂鼓。她攥紧衣角,望着江逾白认真的眉眼,声音带着些微颤:“江逾白,你的喜欢太突然了,我、我需要好好想想……给我点时间,好吗?” 江逾白望着她慌乱又坦诚的眼神,嘴角扬起温柔笑意,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我等你。不管想多久,我都会在这,让你慢慢确定心意。” 晚风拂过,把两人的影子揉成一团,许栀望着前路,心里那片因江逾白告白而起的混沌,正慢慢透出些清甜的光,关于喜欢的答案,似乎也在这静谧的夜色里,悄然生长 。 回到家后的许栀,把。自己摔进了沙发上,抱着抱枕打滚。手机屏幕亮起,是姜江逾白发来的消息,今晚的晚霞和你都让我开心,等你想清楚。”他听着消息,脸烫得人间淡,脑海里乱成一。我喜欢江逾白吗?说不喜欢是不可能的,那是因为江逾白是她们学校出了名的校草,有很多女生都喜欢他,而且还向他表白了各各都是美女,但他都拒绝了,说喜欢的话 自己也不确定,就这样许栀想了一晚上都没睡着。 早上,许栀来到学校,一大早的时间几乎都在睡觉而且上每一节课都在拽瞌睡老师抽她起来回答问题她都是神魂颠倒的,她的闺蜜夏晓星看到这样的场景很是意外因为许栀在读书期间从来都是精气神十足的,可今天怎么回事,她带着质疑一直到了下课,下了课,夏晓星走到她的桌子面前,在她的耳朵边叫了她的名字:栀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许栀听到了,夏晓星说的话,回了一句:没事,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直到中午吃饭时,许栀才睡醒了,许栀揉着眼睛从课桌上坐起身,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夏晓星已经火急火燎拽着她往食堂跑。一路上,夏晓星嘴里不停念叨:“你可算醒了!再睡下去,食堂糖醋排骨都得被抢光!” 许栀勉强撑起眼皮,脑海里却还盘旋着昨夜江逾白告白的画面,心尖像被小羽毛轻轻挠着,又甜又慌。食堂里人来人往,喧闹的烟火气中,许栀攥着筷子的手微微发颤,犹豫再三,终于小声开口:“晓星”许栀叫了她的名字,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夏晓星看着她说:“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会把自己憋坏的”,过了许久许栀才小声说:“江逾白昨天晚上向我表白了,夏晓星正往嘴里塞糖醋排骨,闻言瞬间瞪大眼,排骨渣喷得老远,引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她顾不上形象,拽着许栀胳膊疯狂摇晃:“啥?校草大人跟你表白?我耳朵没聋吧!你快掐我一下!” 许栀红着脸,轻轻掐了她一把,夏晓星这才确信不是幻觉,兴奋得差点掀翻餐桌:“我的天!他怎么表白的?快说快说,是不是在浪漫的樱花树下,捧着玫瑰单膝跪地那种! 许栀被她逗得忍俊不禁,又带着点甜蜜的羞涩,把傍晚在操场边,江逾白被夕阳染成暖金色的侧脸,还有那句“我喜欢你,从见你第一面就喜欢”的告白,细细讲给夏晓星听。说到回家后收到“今晚的晚霞和你都让我开心,等你想清楚”的消息时,许栀指尖摩挲着杯沿,耳尖红得要滴血。 夏晓星听得眼睛放光,腮帮子还鼓着没咽完的饭,就急吼吼拍桌:“这也太甜了吧!江逾白可是拒绝过一操场女生的高岭之花,独独对你敞开心扉,你还犹豫啥呀!双向奔赴的恋爱这不就来了!” 许栀垂眸戳着碗里的饭粒,声音像蚊子叫:“我就是……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他,而且他那么优秀,我总感觉像在做梦。我感觉我自己配不上他,夏晓星听了这些话急得放下筷子,双手捧住许栀的脸,认真道:“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画画拿过市级奖,学习次次年级前十,笑起来连阳光都得靠边站,江逾白能喜欢你,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犯傻,喜欢就大胆往前冲,错过了校草大人,我第一个跟你急!” 说着,还佯装凶巴巴地瞪眼睛,活像只护崽的小兽。正说着,食堂门口传来一阵轻微骚动,许栀抬眼,就看见江逾白逆着光走进来,身姿挺拔如松,路过的女生们纷纷偷瞄。他目光扫过这边,在看到许栀时,嘴角微微扬起,像有星光落进眼底。夏晓星眼疾手快,把许栀往江逾白方向猛推一把,笑着起哄:“快去呀!别辜负了校草的深情,本闺蜜支持你原地官宣!” 许栀踉跄着站定,对上江逾白温柔的目光,耳尖发烫,小声嘟囔:“我、我还没准备好……” 可心里那股甜蜜的浪潮,却早已不受控制地翻涌开来,把青春的悸动,晕染成食堂里最动人的风景。江逾白看着许栀慌张又羞涩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缓步走到许栀身前,声音轻得像怕惊扰到眼前人:“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准备好,等你愿意把这份喜欢,堂堂正正地握在手里。这话让许栀耳尖的红直烧到脸颊,夏晓星在一旁疯狂比手势,催促她赶紧回应。许栀深呼吸,鼓起勇气抬头:“那……那我想慢慢了解你,可以吗?” 江逾白笑了,这笑比食堂的灯光还暖,他伸手轻轻揉了揉许栀的头发:“好,我随时在。 食堂外的转角处,林叙攥着刚买的奶茶,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远远望着江逾白和许栀互动的画面,耳中是夏晓星兴奋的声音,心里像被细密的针轻轻扎着。林叙太清楚这份喜欢有多难藏。但好在许栀还没有答应江逾白的表白,说明他还有机会,他心里暗暗发誓 ,一定要追到他心爱的姑娘,不管多久直得“姑娘告诉他,他不喜欢他时,在这之前他会拼尽全力去追求她,因为他不相信自己比江逾白差,林叙攥着奶茶杯,在转角处深吸几口气,将酸涩咽下。他望着许栀与江逾白离去的方向,暗自定下追求计划:先从日常细节入手,让许栀习惯自己的存在。 次日清晨,林叙特意绕路到许栀家附近的早餐店,买好她爱吃的红豆沙包与热豆浆,提前在她常走的路口等候。看到许栀身影,他快步迎上,将早餐递出:“许栀,路过买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许栀有些错愕,却还是礼貌接过:“谢谢,你太客气啦。” 林叙挠挠头笑,目光却紧紧跟随着她的脚步,这是他追求路上的第一次 “出击”。 之后的日子,林叙化身 “细节达人”。许栀值日时,他会默默帮忙整理讲台;许栀忘带绘画工具,他总能从书包掏出备用颜料;就连许栀随口提过喜欢的作家新书,都会出现在她的储物柜里。夏晓星调侃许栀:“林叙这是把‘追人攻略’刻进DNA啦,江逾白可得加把劲!” 许栀只是笑笑,心里却因这些温暖的细节,泛起丝丝涟漪,可那涟漪里,始终映着江逾白的影子。 校园运动会上,林叙报名了许栀最关注的长跑项目。发令枪响,他拼尽全力奔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要让许栀看到自己的努力。跑到终点时,他浑身是汗,却第一时间冲到许栀身边,递上毛巾:“我做到啦,为了让你看见,我使劲跑呢。” 许栀望着他泛红的脸颊与亮晶晶的眼睛,真诚道:“林叙,你真的很优秀。” 可这份优秀,在许栀心里,始终与 “喜欢” 有段距离。 林叙没放弃,他开始参加绘画社团,跟着许栀学画画,每一幅画里都藏着许栀的侧影;他熬夜刷题,只为能在许栀解不出数学题时,自信地说 “我教你”。 …… 在周末学校举办校园摄影展,林叙得知许栀对摄影感兴趣,便立刻报了名。那段日子,他的书包里总背着沉甸甸的相机,课间、午休,甚至放学后,都能看到他穿梭在校园各个角落的身影。清晨五点,他会蹲在操场边,等第一缕阳光洒在跑道上,按下快门;黄昏时分,他又守在教学楼前,捕捉余晖将墙面染成暖橙色的瞬间。每张照片的构图、光影,都藏着他的小心思——他想拍的,从来不是风景,而是他觉得许栀会喜欢的风景。 开展当天,林叙特意提前来展厅,把自己最满意的一组照片挂在最显眼的位置,照片旁的标签上写着《校园里的微光》。这组照片里,没有壮阔的场景,全是细碎的日常:图书馆靠窗的位置,许栀低头看书时垂落的发丝;花园的长椅旁,她和夏晓星说笑时扬起的嘴角;甚至还有一次,她蹲在花坛边,小心翼翼给受伤的小蝴蝶挪位置的侧影。 这些画面,都是林叙趁许栀不注意时偷偷拍下的,每一张都反复调整过色调,只为让她在照片里看起来更温柔。 许栀是和夏晓星一起来的展厅,两人刚走到入口,她的目光就被《校园里的微光》吸引了。起初她没认出照片里的自己,直到看到那张图书馆的照片——那天她穿的白色连衣裙,袖口还沾着一点不小心蹭到的颜料,是她独有的印记。她站在照片前,一动不动看了很久,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林叙一直躲在展厅角落,看着许栀的反应,手心全是汗。直到她驻足许久,他才攥紧衣角,一步步挪过去,声音比平时轻了好几度:“你在我眼里,就是校园里最亮的光。” 许栀猛地转头,撞进林叙认真的眼神里——他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星光,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身影。她愣了几秒,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嗯”了一声,耳尖悄悄泛红,心里既有被人珍视的暖意,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绘画社团很快布置了新的小组作业,主题是“青春梦想”,要求两人一组合作完成一幅油画。林叙得知消息时,正在画室整理颜料,手里的调色盘差点没拿稳。他偷偷看向不远处正在和同学讨论的许栀,心里反复祈祷:一定要和她分到一组。分组结果公布那天,林叙紧张得不敢看黑板,还是旁边的同学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叙,你跟许栀一组!” 他猛地抬头,正好对上许栀看过来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林叙感觉心跳都快停了。真正开始创作后,林叙才发现许栀对“青春梦想”的理解远比他深刻。她想画一片星空,星空下有不同的小场景:有人在书桌前刷题,有人在舞台上唱歌,有人在画室里调色,而最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女孩举着画笔,望向星空的方向。“每个人的梦想都不一样,但都像星星一样亮,”许栀拿着铅笔在画纸上勾勒轮廓,语气认真,“我想把这种‘不一样的亮’画出来。 林叙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普通了。为了让这幅画达到最好的效果,他开始疯狂查资料——找星空油画的技法,看不同画家对光影的处理,甚至特意去请教了美术老师。每天放学后,他都会留在画室里练习,直到保安来催才离开。手指被油画颜料染得洗不掉,衣服上也沾着各种颜色的印记,可他一点都不在意,只要想到能和许栀一起完成这幅画,心里就满是动力。许栀很快发现了林叙的努力 有一次她忘带东西回画室取,看到林叙正对着一张星空草稿发呆,桌上摊着好几本翻开的美术书,旁边的垃圾桶里塞满了画废的纸。“你怎么还没走?”许栀轻声问。林叙吓了一跳,连忙把草稿收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想多试试不同的画法,看看哪种更适合我们的画。” 许栀拿起桌上的草稿,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光影的角度、颜色的调配,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暖流。 可这份感动,总会在不经意间被另一个身影打断。有天傍晚,江逾白来画室找许栀,手里拿着一杯热奶茶,是许栀最喜欢的珍珠奶茶,甜度刚刚好。“听说你们在赶作业,给你带了点喝的,”江逾白把奶茶递给许栀,目光扫过画架上的半成品,笑着说,“画得很好看,星空的感觉很足。“听说你们在赶作业,给你带了点喝的,”江逾白把奶茶递给许栀,目光扫过画架上的半成品,笑着说,“画得很好看,星空的感觉很足。” 许栀接过奶茶,脸上露出了林叙很少见的、带着羞涩的笑容。林叙站在旁边,手里的画笔顿了顿,调色盘上的颜料混在一起,像他此刻乱糟糟的心情。他知道自己不该嫉妒,可看到许栀对江逾白的态度,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的。 夏日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那天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下课铃刚响,天空就突然暗了下来,乌云像被打翻的墨汁一样迅速蔓延。林叙刚收拾好运动包,就想起许栀早上出门时没带伞——她出门前在班级群里说过,伞昨天忘在亲戚家了。没等他多想,林叙抓起书包里的伞就往教学楼跑。雨来得又快又急,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疼得厉害。他跑得太急,在操场拐角处差点摔了一跤,手里的伞也被风吹得变了形。等他冲到许栀班级门口时,衣服已经湿了大半,头发贴在额头上,脸上全是雨水。 许栀正和夏晓星收拾东西,看到浑身湿透的林叙,吓了一跳:“你怎么淋成这样了?” 林叙把伞递过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记得你没带伞,快撑着,别感冒了。” 许栀接过伞,触手是温热的——林叙一直把伞抱在怀里,怕被雨打湿。她看着林叙滴水的头发,又看了看他被雨水泡得发白的运动鞋,心里突然有点难受:“你怎么不先顾着自己? “我没事,皮糙肉厚的,”林叙笑了笑,想让气氛轻松点,“你赶紧回家吧,雨好像越来越大了。” 许栀没说话,撑开伞,拉着林叙的胳膊就往外走:“一起走,你这样回去肯定要生病。” 林叙愣了一下,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腕——她的手很软,带着一点奶茶的甜味,透过湿漉漉的袖子传过来,烫得他心尖发颤。两人并肩走在雨里,许栀想把伞往林叙那边挪,却被他轻轻推了回来。“你别淋到了,”林叙把伞稳稳地举在她头顶,自己的肩膀大半都露在外面,雨水顺着他的衣领往下流,“我没事,很快就到家了。” 许栀看着他肩膀上不断增加的水渍,心里像被雨水泡过一样,又酸又软。她知道林叙对自己好,可一想到江逾白,就觉得很愧疚——她好像一直在辜负林叙的心意,却又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江逾白抱着刚从教师办公室取来的复习资料,路过学校后门的小巷时,撞见了这一幕。 他脚步猛地顿住,资料差点从臂弯滑落。雨幕里,许栀撑着伞,身体微微倾斜,想把伞往身旁男生那边推,男生却固执地将伞面往许栀头顶压,自己半边身子淋在雨里。江逾白认得那男生,是隔壁班的林叙,最近总在许栀身边打转。 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地面砸出细碎的水花。江逾白望着两人并肩的背影,喉间泛起酸涩,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他明明更早认识许栀,明明也想在雨天为她遮风挡雨,可许栀面对自己时,总是礼貌又疏离,像隔了层透明的膜。 正怔愣间,许栀的笑声穿透雨幕:“林叙,你肩膀都湿了!” 林叙回:“没事,你别淋着就行。” 简单的对话,却让江逾白攥紧了资料,心跳乱得像被雨打落的樱花。他默默转身,往反方向走去,雨水打湿裤脚也浑然不觉,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幅画面,连复习资料上的公式,都变得模糊不清…… 后来他来到许栀的教室外面看着许示意让她出来,许栀出来后,看着江逾白盯着她放在桌上的伞,鬼使神差地问:“早上没带伞?” 许栀点头:“林叙给我送的。” 他垂眸笑了笑,声音轻得像叹息:“挺好的。” 许栀听出了江逾白的语气,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我们的江校草吃醋了,江逾白没有解释,直接明确说了:“我喜欢的人和别人一起打伞,而且甚是亲密,你说我能不吃醋吗?许栀接着他的话说道:“我记得我还没有答应某某的表白呢,江逾白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许栀,许栀抬起头来恰好和他的眼睛对视上了许栀看着他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极了受了很大的委屈场面甚是尴尬,过了许久,他才张开嘴说:那你还要了解我好久,你到底要好久才答应跟我在一起啊,他语气中带有点愤怒,许栀听了说:“不是说,你要让我思考怎样才能接受这感情,你自己说了可不要赖账,接着江逾白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很重的说道:“可我不想在等了,看到你和他亲密的样子,我就非常的生气,许栀叫出了他的全名“江逾白,在给我一周时间考虑行吗?,江逾白应了一声嗯,如果你考虑不跟我在一起就删除了我的好友,如果你想通了跟我在一起就来班上找我,说完江逾白转身便走了。 第4章 第 4章 江逾白转身离开后的那一周,许栀的世界仿佛被搅乱了一池春水,表面上风平浪静,底下却暗流涌动。她无数次拿起手机,看着和江逾白的聊天界面,手指悬在屏幕上,想要打出些什么,却又一次次放下。 周一到周二,日子还算平静,许栀偶尔在校园里远远瞥见江逾白,都会下意识地躲开他的视线,可目光又忍不住偷偷追随他的身影。 周三的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校园的小径上。许栀原本要去图书馆还书,却在路过操场旁边的树荫时,听到了那熟悉的笑声。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抬眼望去,只见江逾白正和一个女生并肩站在不远处。那女生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眉眼弯弯,正仰着头和江逾白说着什么,而江逾白嘴角噙着笑,神色柔和,时不时还轻轻点头回应。 许栀的脚步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她看着那和谐的一幕,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涩。她紧攥着手里的书,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原本夏日里凉爽的风,此刻吹在身上,却带着一丝寒意。她想起江逾白对自己表白时那急切又深情的模样,再看看眼前他和别的女生有说有笑,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他说不想等了,可这算什么呢? 回到教室后,许栀整个人都失了魂。课上老师讲的内容,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同桌戳了戳她,小声问道:“许栀,你怎么啦,脸色这么不好?”许栀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在学校再也没有看到江逾白了,许栀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 晚上,回到家,脑里不断的浮现出了他和另一个女生嬉戏玩了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再加上这几天没有见到他,很担心,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早已悄悄的喜欢上了他,可他却不见了踪影…… 第5章 第5章 每天下课铃声响起,许栀就拉起夏晓星就往江逾白的教室跑去,可还是没有看到他,她们以江逾白朋友的身份问了他的同学,可等来的是一句我们也不知道啊,他没有给我们说他为什么没来学校,他也没告诉你们吗?对了,你找他有事吗?夏晓星看着许栀心神不宁的,她回了江逾白的同学:“没事,就是好久没看到他了,有点想看看他,那他不在我们就走了,谢谢你了同学,拜拜。夏晓星牵着许栀的手直径回到教室了,回到教室的许栀一直心不在焉。 林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喜欢许栀,从高一开学她笑着和自己打招呼时就开始了。这些天,他瞧着许栀茶饭不思、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却只能把这份心意默默藏在心底。 林叙知道许栀在担心江逾白,他通过朋友打听到,江逾白是生了重病,正躺在家里休养,并打听了他的住处,犹豫再三,林叙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许栀。 傍晚放学后,林叙在许栀常走的小巷口等着。看到许栀身影,他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许栀,我……我知道江逾白的情况。他是生病卧床了,不是故意躲着你。” 许栀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喜与急切:“真的吗?他生了什么病,严重吗?” 林叙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酸涩,却还是认真回答:“听说是重感冒引发了肺炎,已经在调养,应该快好了。” 许栀咬了咬唇,小声说:“谢谢你,林叙。” 林叙笑了笑,“没事,你要是想去看他……我可以陪你。” 许栀当晚就买了水果和营养品,和林叙去江逾白家。推开门,江逾白憔悴的脸映入眼帘,看到许栀,他又惊又喜,想挣扎着起身,却扯得胸口发疼。许栀忙按住他,“你好好躺着!” 一旁的林叙默默放下东西,借口还有事,悄悄退了出去。他靠在墙边,听着屋里许栀轻声细语地关心,嘴角扬起苦笑 —— 自己的喜欢,终究只能是默默守护。 之后几天,林叙常陪许栀给江逾白送东西、补习功课。每次把许栀送到江逾白家楼下,他就转身离开,把独处的空间留给两人。许栀沉浸在担忧江逾白的情绪里,没察觉林叙的异样;江逾白病中敏感,渐渐察觉到林叙的心思,看许栀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每天许栀放学了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看江逾白了,这天他特意的买了男生喜欢吃的东西,脚步带着雀跃往他家去。 推开门,江逾白靠在窗边,阳光给他侧脸镀了层金边,听见动静,猛地转身,眼睛瞬间亮得惊人。许栀把东西放下,还没来得及开口,江逾白已经大步上前,指尖轻轻搭在她手腕,声音发颤:“许栀,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许栀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期待,耳尖发烫,犹豫一瞬,还是鼓起勇气:“江逾白,我想清楚了,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话音刚落,江逾白就把她拥进怀里,力道大得让她险些喘不过气,可那滚烫的温度、紊乱的心跳,都在诉说着满心欢喜。许栀抬起头看着江逾白,说着:“江逾白,放开我,我该回家了,“不放”江逾白说了一句,低头吻了吻抱在怀中的许栀,她被吻得头晕目眩的,“江逾白你占我便宜啊”,她道。 江逾白低笑,呼吸拂在她耳畔:“占一辈子便宜,行不行?” 许栀脸更烫了,推他的力道却绵软得像小猫挠。今天晚上就别回家了,就在我家陪我,我怕一松手,你就跑了。” 许栀望着他眼底的不安与期待,心尖发软,轻轻点了头。 你先放开我,我得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在旁边不准出声,他应了一声“嗯”,他双手抱着她,头靠在她的肩上,撒着骄,许栀无奈又甜蜜地笑着,掏出手机拨通家里电话。 电话接通,妈妈熟悉的声音传来,许栀快速说明今晚住同学家复习的事,刻意忽略江逾白贴在耳畔的呼吸。挂了电话,江逾白还黏在她身上,许栀戳戳他:“好啦,电话打完啦,你这大高个压得我快喘不过气啦。”江逾白这才松开,却又牵住她的手,十指紧扣,眼睛亮晶晶的:“栀栀,我好开心。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好久。 直到,江逾白抬眼瞧了瞧墙上的钟,想起时间不早,便轻声提议:“我们先去洗澡吧,不然太晚啦。” 许栀耳尖又泛起红,轻轻 “嗯” 了一声。” 许栀耳尖又泛起红,轻轻 “嗯” 了一声,心里却慌慌的 —— 她误以为江逾白说的是两人一起洗,脑袋里瞬间乱成一团,脚步都有些发软。江逾白笑着松开她的手,见她呆站着,忙解释:“你先去洗呀,我收拾下东西,等你洗完我再洗。” 许栀闻言,脸更红了,匆匆应了声,逃也似的往浴室跑。 浴室里,许栀对着镜子拍了拍发烫的脸,小声懊恼:“许栀你在想什么呀……” 等她磨磨蹭蹭洗完,深吸一口气,才推开浴室门。 没一会儿,江逾白也洗完澡,掀开帘子走出来。许栀抬眼,恰好撞见他赤着上身的模样 —— 水珠顺着脖颈滑进锁骨,腹肌线条流畅又充满力量感,像被月光亲吻过的雕塑。她看得入神,连呼吸都忘了。 江逾白瞧她这副呆愣又羞涩的样子,突然起了坏心思,凑到她耳边,声音低得像在撩火:“怎么,想摸?” 许栀瞬间回神,又羞又急,抬手想打他,却被他稳稳握住手腕。江逾白望着她绯红的脸,眸子里波光流转,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把她紊乱的心跳,都吻成了怀里的月光 。 夜里,两人躺在柔软的床铺间,江逾白把许栀紧紧圈在怀里。许栀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嘴角不自觉扬起。江逾白低头,在她发顶落下细碎的吻,轻声说着情话,像要把这辈子的温柔,都在这一晚说尽。窗外的月光悄悄漫进来,给这一室的炽热与羞赧,镀上最浪漫的金边,让青春里的喜欢,在这一刻,美得惊心动魄 。 第6章 第 6章 清晨的阳光懒懒散散地爬进窗,许栀在熟悉的体温与气息里醒转,一睁眼,就撞进江逾白盛满温柔与炽热的目光里。他没说话,只是静静望着她,眼神像揉碎的星子,藏着呼之欲出的冲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许栀被这眼神烫到,耳尖泛起薄红,刚要开口,江逾白已经俯身逼近,呼吸拂在她唇畔:“栀栀……” 尾音黏腻又缱绻,带着彻夜未消的情潮。许栀心尖发颤,明白他眼底的欲言又止,是积蓄了整夜的眷恋,正寻着晨光倾泻。 “想做什么呀……” 许栀的声音又软又慌,像只受惊的小鹿。江逾白望着她,喉结滚动,字句染着炽热:“想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许栀愣在原地,眼睫轻颤:“我们只是恋人,又不是夫妻……而且未来……” 后半句 “不一定怎样” 还没说出口,就被江逾白用吻堵住。 他吻得用力又隐忍,像是要把不安碾碎在唇齿间,松开后额头抵着她,气息紊乱却坚定:“我要让你知道,从现在到未来,我认定的老婆,只能是你。 ” 许栀望着他泛红的眼尾,心跳乱成鼓点,那些对未来的不确定,在他滚烫的告白里,悄悄绽成了信任的花 —— 或许爱本就该这样,不问前路,只笃信眼前人,能把 “恋人” 熬成 “夫妻”,把 “不确定” 焐成 “一辈子”。 晨光里,江逾白重新拥她入怀,用体温与心跳续写承诺。许栀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知道自己心底的不安,正被这名为 “江逾白” 的少年,一点点捂成了奔赴未来的勇气。那些未说尽的 “不一定”,终会在无数个这样的清晨,长成 “我们一定” 的笃定 。 …… 今天,是星期一,两人吃饭早饭就做上江逾白的自行车去了学校,可刚走到学校门口,许栀就突然停下脚步,抽回被江逾白攥着的手。她望着人来人往的校园入口,耳尖泛红,小声却坚定地说:“江逾白,在学校里,我们得保持点距离。 江逾白愣了愣,眼底的笑意淡了些,带着点委屈追问:“为什么呀?我们光明正大谈恋爱,又没做错什么。”他说着,又想伸手去牵她,却被许栀轻轻躲开。 “不是错不错的问题,”许栀低头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声音软下来,“你看,学校里这么多老师同学,还有好多认识我们的人,太亲密了会被议论的。而且……我还想安安静静上课画画,不想被大家围着问东问西。”她抬眼望他,眼底带着恳求,“就……在没人的地方随便你,在校园里,我们像普通朋友一样,好不好? 第7章 第 7章 江逾白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的委屈慢慢化成无奈的笑。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妥协道:“行,听你的。但只能是‘保持距离’,不能装不认识我,不然我会生气的。但我有一个要求,许栀示意的让他说,他说道:“就是你可不可以搬出来和我一起住啊,我舍不得和你分开,许栀望着江逾白期待的眼神,指尖不自觉绞紧衣角。她何尝不明白他的眷恋,可搬出去住要面对的何止父母的问询,还有两人朝夕相对时,那些未知的磨合。许栀开口说:“我回去和我爸妈商量一下,如果不同意就没办法了”江逾白应了一声“嗯”知道了“女一朋一友”他故意加重了这三个字,她们学校外面站了许久才分开,各自回到了班上。 两人各自回班后,许栀刚坐下,夏晓星就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快说快说,昨晚和江逾白咋样啦,你俩在学校外面站那么久,肯定有情况!” 许栀被她闹得脸红,只好把江逾白想让自己搬出去住的事儿,还有心里的纠结,都跟夏晓星说了。夏晓星听完直拍桌:“这多甜呀!江逾白明显是想天天黏着你,你要真搬过去,浪漫死了!” 许栀戳戳她肩膀:“别乱说,我还得和爸妈商量呢,而且…… 也怕住一起会有矛盾。” 夏晓星撇撇嘴:“你就瞎操心,江逾白那么喜欢你,肯定把你宠上天!对了,我跟你说,林叙最近可不对劲,老找我问你喜欢读啥诗,估计是想追你!” 许栀愣住了,没想到他竟然喜欢她。 另一边,林叙从夏晓星那套出许栀爱读诗后,跑遍旧书店,淘到本绝版诗集。他捧着书,反复摩挲封面,想象着许栀看到时惊喜的模样,嘴角都忍不住上扬。可想起许栀和江逾白站在一起的画面,又有些落寞。他把诗集塞进抽屉,暗自打气:“至少,先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第二天课间,林叙抱着诗集,在许栀的坐位上徘徊,看见许回到座位上他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许栀,听说你喜欢读诗,我找了本绝版诗集,送给你。” 说着把书递过去,耳尖发红。许栀看着那本她找了好久的诗集,惊讶又无措:“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林叙挠挠头:“夏晓星说的…… 许栀:“谢谢,我很喜欢。”如果没别的我就先走了,我还有点事情,看着许栀要走他叫住了她:许栀 ,许栀,许栀回过头来问:“怎么了”林叙刚要说什么但有憋了回去,他说:“许栀我们能做好朋友吗,许栀接着他的话说道:“当然没问题了,说完许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林叙看着许栀的背影,又许下了一个诺言:“,许栀我一定不会输给江逾白的,许栀等着我,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好,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 第8章 第9章 十二月初,学校举办了一次“冬日义卖”活动,各班都在操场边摆了摊位,售卖同学们捐赠的物品。林叙把自己攒了很久的零花钱都拿了出来,想给许栀买件礼物。他在各个摊位间逛了很久,终于在美术班的摊位上,看到了一幅向日葵画——画的是一片向日葵花田,阳光洒在花海上,金灿灿的,和许栀常画的风格很像。 美术班的同学告诉他,这幅画是许栀画的,原本打算自己留着,后来想为义卖做点贡献,就捐了出来。林叙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想在合适的时机送给许栀,告诉她自己很喜欢她的画。 可他还没等到合适的时机,就看到了让他心碎的一幕。义卖活动结束后,林叙在教学楼后的小巷里,看见许栀把一幅画送给了江逾白。那幅画和林叙买的向日葵画很像,只是上面多了一行字:“逾白,祝你生日快乐。——许栀”。 江逾白接过画,笑着摸了摸许栀的头:“谢谢你,许栀,我很喜欢。”他的动作很自然,许栀的脸瞬间红了,低下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往上扬。 走我们回家,在几个星期几许栀跟许母许父说了她要出去住的想法,那时 许栀紧张地攥着衣角,看着坐在沙发对面的许母和许父,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许母率先打破沉默,温柔地看向她:“栀子,你跟妈说说,怎么突然就想出去住了呢?是家里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许栀连忙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怯意:“妈,不是家里不好,我就是……想独立生活了。而且,我……我想和逾白一起住。” 听到“江逾白”的名字,许父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栀子,你年纪还小,这么早就搬出去和男孩子住,传出去像什么话?” 许栀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爸,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逾白是个很好的人,我们是认真的,我们互相喜欢,也想一起面对以后的生活。我已经长大了,想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也想和喜欢的人有更多相处的时间。” 许母看向许父,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而后又转头对许栀说:“栀子,妈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了,可搬出去住不是小事,生活可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样样都得自己来,你能应付得来吗?” 许栀坚定地点头:“妈,我能行的,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逾白。而且,我和逾白都商量好了,会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的。” 许父看着许栀眼中的坚定,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罢了罢了,你既然主意都定了,我们也拦不住。但有一点你得记住,在外面要是受了委屈,或者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家里说,别自己扛着。” 许栀眼眶泛红,激动地起身扑进许母怀里:“谢谢爸妈,我一定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许母轻轻拍着她的背,嘱咐道:“以后啊,和逾白相处,多包容,多理解,别闹小脾气。还有,按时吃饭,别总吃外卖。” 许栀连连点头,心里满是感动 。 从那以后,许栀正式搬去和江逾白一起住,开启了他们甜蜜又充满挑战的同居生活,而许栀也在这全新的生活里,一点点成长,一点点收获属于自己的幸福 …… 林叙站在巷口,看着他们,他不太相信自己眼睛,他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败给了江逾白,他要许栀亲口告诉他,他才会相信自己今天看到的竟然是真的……… 林叙在巷口徘徊许久,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通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他想告诉她,他喜欢她,但听筒里传来的嘟声,每一下都像重锤砸在他心上。 “喂。” 江逾白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许栀还没醒,有什么事?” 林叙攥紧手机,指节泛白,耳畔嗡鸣着 “许栀未醒” 四个字。那些他深夜编辑又删除的告白,那些远远望着的相处片段,此刻都有了清晰答案 —— 许栀早已在江逾白身边,安稳到能熟睡。 他沉默几秒,喉咙发紧:“没事,祝她…… 好梦。” 挂断电话,林叙望着暮色中的校园,把准备送的向日葵画轻轻放在长椅,画里的阳光依旧耀眼,可他的少年心动,在这个夜晚,无声落幕。风卷着画角,林叙转身离开,脚步沉重又释然,明白有些喜欢,从一开始就注定,只能在错过里,长成遗憾的形状 。 后来的日子,林叙像收起了自己的光。他依旧认真听讲、做题,却不再绕路去许栀常出现的地方,那些藏在画册里的小美好,被他锁进了抽屉最深处。 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林叙超常发挥,志愿填了北方的大学,那里有他从未见过的雪,也有他想要重新开始的勇气。 毕业散伙饭那晚,许栀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没看到林叙的身影。江逾白轻轻揽过她的肩:“他说有事先走了,托我给你这个。” 许栀接过信封,拆开是那幅向日葵画,背面写着:“许栀,你的阳光曾照亮我半程年少,往后,祝你和他,岁岁皆明,事事皆暖。” 许栀望着画,眼眶泛红,江逾白默默擦去她的泪,轻声说:“他在奔赴自己的远方,我们也该带着这份温柔,继续向前。” 林叙在火车上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把手机里存的许栀照片删了又删,最后只留下一张:夕阳下,许栀站在画架前,发丝被风吹起,像他永远追不上的光。他知道,这场暗恋终究无果…… 画展结束后,林叙收到许栀从南方寄来的包裹。拆开层层包装,是本泛黄的画册,每一页都夹着干枯的向日葵花瓣,画的全是他——在教室做题的侧影、操场跑步的背影、甚至还有在火车上望向窗外的模样。 林叙颤抖着翻开最后一页,许栀的字迹映入眼帘:“林叙,你的喜欢从未被辜负,那些你以为的单向奔赴,我都在画里悄悄回应。你奔赴北方时,我在画室画了一整个夏天的你,后来听逾白说你办了向日葵画展,才知道有些遗憾,其实可以换种方式圆满。” 窗外的雪静静飘落,林叙望着画册里自己的身影,泪无声滑落。原来青春的暗恋,不是他一人的独幕剧,那些藏在岁月里的心意,早就在画纸与目光的交汇中,织成了最温柔的网。 他给许栀发了条消息:“谢谢你,让我的年少心动,成了双向的光。” 发送成功的提示亮起,林叙望向北方的雪,明白那些错过与遗憾,都成了让彼此更懂珍惜的馈赠,而他和许栀、江逾白,都在各自的人生里,带着这份温暖,继续奔赴下一场山海 。 许栀收到林叙的消息时,正和江逾白在画室整理新画作。阳光透过天窗洒在两人身上,她看着手机屏幕,笑意在眼角漾开。江逾白凑过来,轻声问:“怎么了?”许栀把手机递给他,江逾白看完,揽住她的肩,温柔笑道:“原来那些没说破的日子,我们都在互相照亮。” 后来,许栀和江逾白在南方的艺术小镇开了工作室,常把林叙的向日葵画作印成明信片,和自己的画一起售卖。小镇的游客们总会被这些充满青春故事的作品吸引,听许栀讲那些关于暗恋、错过与释怀的过往。 林叙在北方的艺术圈渐渐站稳脚跟,每年都会去南方和许栀、江逾白相聚。三人漫步在小镇的石板路上,分享着各自创作的灵感,从年少的遗憾聊到如今的圆满。林叙看着许栀和江逾白相视而笑的模样,由衷地为他们感到幸福,也愈发珍惜这份跨越遗憾而来的珍贵友谊。 又一年深冬,林叙的新画展在北方开展,主题是“光…… 第9章 第8章 许栀走出教室,夏日的热风裹挟着蝉鸣扑来,她低头看着怀里的诗集,封面烫金的书名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林叙那番没说出口的话,像一颗小石子,在她心底轻轻激起涟漪。 她不知道的是,林叙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攥紧了拳头。此后的日子,林叙像上了发条的钟。清晨,他在操场跑圈,汗水湿透校服,只为练出能与江逾白比肩的体魄;课间,他抱着习题册追着老师问问题,把知识点嚼得稀碎;就连午休,也趴在桌上写竞赛题,草稿纸上画满公式与誓言。 夏晓星撞破他偷偷加练的秘密,打趣道:“你这是要卷成校园传奇啊?” 林叙擦了擦额头的汗,目光坚定:“我要让许栀看到,我能站到和江逾白一样的高度。” 夏晓星望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有些心疼 —— 这份藏在烈日与星光里的喜欢,太滚烫,也太孤独。 而许栀,在某个课间瞥见林叙趴在桌上熟睡,习题册上的解题思路像细密的网。她想起他送诗集时耳尖的红,想起他望着江逾白时不服输的眼神,鬼使神差地抽出一张便签,写下 “加油”,轻轻夹进他的书里。 林叙醒来看到便签,指尖颤抖着反复摩挲,阳光透过窗户,把字迹晒得发烫。他知道,自己的奔赴,终于在时光里,挣到了一丝回应的光 。 林叙攥着便签,仿佛握住了一束光。他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许栀的视线里,晨跑时会特意绕到她常写生的花园,把沾着晨露的小花放在她画架旁;课间抱着习题册请教,目光却总偷偷飘向她。每一次许栀的回应,哪怕只是一个微笑、一句 “加油”,都能让他开心好久,像是收集到了点亮暗恋之路的星星。 江逾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醋意翻涌。他本就因许栀对林叙的关注而烦闷,又撞见林叙把许栀送的便签小心收进钱包,当下便决定公开两人的关系,让所有人知道许栀名花有主。 放学后,江逾白约许栀上天台见面。夕阳的余晖洒在天台,将两人的影子拉得修长。江逾白望着许栀,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满是执拗:“栀栀,我们公开吧,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 许栀闻言愣住,看着他因情绪波动而泛红的耳尖,心底明白他的不安从何而来,可还是缓缓摇了摇头:“逾白,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逾白的手瞬间攥紧,声音低得像是在较劲:“是因为林叙吗?你怕公开了会让他难堪?” 许栀无奈地笑了笑,伸出手抱住他,轻声说:“不是,我只是想让这份感情,再纯粹些,不被外界的声音打扰。而且…… 我也想看看,林叙的坚持能走到哪一步,这对他不公平,但感情本就没办法。” 江逾白望着她认真的眼睛,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带着委屈的吻,那吻里藏着 “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的忐忑,只是没宣之于口。 过了许久,江逾白对许栀说:“我上次,跟你说的搬出来的事情你爸妈同意了吗? 许栀垂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校服下摆,声音轻得像飘着的柳絮:“我还没敢说…… 怕爸妈不同意,又要念叨早恋影响学习。” 江逾白望着她纠结的眉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没事,等你准备好了再说。实在不同意,大不了…… 我每天多绕点路,陪你上下学,就当提前演练婚后散步。” 他刻意用轻松的语调说着,嘴角扬起的笑却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许栀被逗笑,却又在笑里掺了丝无奈:“你呀,别老说这些没边的。” 可心里那片因 “搬出去” 而忐忑的角落,被江逾白这话烘得暖烘烘的,像冬日晒了太阳的棉被。 “那今天晚上,许栀小姐是否能光临寒舍 。”江逾白突然正经起来的腔调,让许栀忍俊不禁。她抬眼望着他,眸子里闪着笑:“江逾白,你怎么突然这么文绉绉啦,是要请我吃满汉全席呀?” 江逾白被她逗得也笑,伸手轻轻戳她额头:“哪有满汉全席,不过是我妈不在家,我厨艺勉强能入口,想让你尝尝我的‘独家料理’。” 许栀眨眨眼,想起他之前说要一起住的提议,心里像揣了只小鹿,犹豫几秒后,还是点了头:“好呀,那我倒要看看,江大厨的手艺如何。” 傍晚,许栀站在江逾白家门口,手心微微出汗。推开门,暖黄灯光下,江逾白系着围裙,正手忙脚乱地摆盘。桌上有煎得略焦的牛排、歪歪扭扭的意面,还有几盘颜色奇怪的蔬菜沙拉。许栀捂住嘴笑,江逾白却红了耳尖:“别笑别笑,味道肯定…… 能吃!” 吃饭时,两人碰着玻璃杯,果汁晃出细碎的光。江逾白说起小时候学做饭的糗事,许栀笑得直拍桌,饭菜的味道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刻,他们像提前过起了烟火气的小日子。 饭后,江逾白拉着许栀来到客厅,从储物柜搬出个落灰的纸箱。他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沓沓画纸,画的全是许栀——操场写生的侧影、课堂犯困的睡颜、运动会上加油的模样。 在那年的署假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忍不住的想画你。 ”江逾白指尖抚过画纸,“后来知道你喜欢艺术,我总想着,要把你的美,用这种笨办法留住。 饭后,江逾白拉着许栀来到客厅,从储物柜搬出个落灰的纸箱。他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沓沓画纸,画的全是许栀——操场写生的侧影、课堂犯困的睡颜、运动会上加油的模样。 “从高二见你第一面,就忍不住画你。”江逾白指尖抚过画纸,“后来知道你喜欢艺术,我总想着,要把你的美,用这种笨办法留住。”许栀望着画里自己或笑或闹的瞬间,眼泪簌簌落下。原来那些她以为无人在意的时刻,都被江逾白捧在画纸上,珍而重之。 江逾白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掏出枚银戒,戒面是朵小巧的向日葵,和她画里的如出一辙:“许栀,我没本事像诗人一样说漂亮话,但我想和你从烟火小日子,走到白发苍苍。你愿意……” 话没说完,许栀已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地点头。 月光透过纱帘,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许栀摩挲着戒指,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江逾白笑:“知道你要考美院那天,就开始攒画、备戒指。我怕追不上你的脚步,只能把心意藏在画里,盼着你回头时,能看见我也在努力奔赴。” 许栀吻上他的唇,回应着这份笨拙又热烈的爱。窗外的夜风轻轻吹,吹乱了画纸上的发丝,却吹不散房间里,属于他们的、滚烫的真心 。原来那些她以为无人在意的时刻,都被江逾白捧在画纸上,珍而重之。 江逾白一手将他拉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而后轻轻将她按在柔软的沙发上。暧昧在静谧空间里疯长,他的吻从额头缓缓滑落,落在她泛红的眼角,又辗转到微微发颤的唇。 许栀闭上眼,感受着这份炽热,双手不自觉揪住他的衣角。江逾白的呼吸渐重,却在即将失控时,猛地停下动作,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哑着嗓子说:“抱歉…… 我差点失控。” 许栀微喘着气,主动环住他的脖颈,轻声说:“我愿意。” 月光为这份青涩又真挚的亲密,蒙上一层温柔薄纱,画纸上的爱意,终于在这一晚,流淌成具象的、炽热的相拥 。 夜渐深,江逾白抱着许栀起身,脚步轻得像怕惊扰月光。他把她放在铺着柔软毛毯的飘窗边,窗外的星子和月色倾泻而入,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 许栀枕着江逾白的臂弯,指尖轻轻划过他画满自己的画纸,每一笔都藏着时光沉淀的爱意。江逾白低头吻她发梢,声音低哑:“这些画,以后要挂满我们的家,让每个角落都有你的影子。” 许栀笑着回吻,在他怀里哼起轻快的调子,窗外的夜风应和着,把两人的呢喃与爱意,吹向更深的夜。 不知过了多久,许栀在江逾白怀里睡去,嘴角还噙着笑。江逾白小心翼翼为她盖好毯子,起身整理散落的画纸,目光落在那幅最完整的向日葵写生上——画里的许栀坐在花田,发丝被风吹起,而他藏在画框外的角落,默默注视。他轻声说:“原来从一开始,我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你。” 月光依旧温柔,房间里的爱意如酒,在静谧中愈发醇厚。那些年少时藏在画纸里的悸动,那些深夜准备惊喜的笨拙,都在这个夜晚,酿成了最甜的果实,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 [亲亲][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第8章 第10章 第10章 许栀和江逾白的大学毕业典礼刚结束,两人就抱着一叠烫金邀请函回了工作室。许栀坐在窗边写地址,笔尖顿在“林叙”两个字上时,忍不住抬头望向北方的方向——这四年里,他们虽常靠消息和画作联系,却因各自忙碌,只在去年林叙的南方联展上见过一面。 江逾白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看到邀请函上的名字,笑着说:“他肯定会来的,说不定还会带最新的向日葵画当贺礼。”许栀点点头,把邀请函仔细装进信封,贴上一张印着他们工作室向日葵插画的邮票,像把四年的时光与温柔,都封进了这封信里。 林叙收到邀请函时,正在画室给新画的向日葵上色。拆开信封,看到许栀娟秀的字迹和江逾白沉稳的落款,还有照片上两人并肩笑着的模样,他忽然想起高三那个打电话的夜晚——那时的遗憾像没晒干的潮雾,如今却成了晒满阳光的祝福。他拿起手机,给两人发了条消息:“准时到,贺礼已备好,保证比你们工作室的明信片还耀眼。” 见双方父母那天,许栀的妈妈翻着相册,突然指着一**叙送向日葵画的老照片问:“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当年还总绕路来送画呢。”江逾白笑着接过话:“他现在是北方小有名气的画家,我们婚礼他肯定来。”许栀听着,心里暖暖的——原来那些藏在青春里的心意,不仅被他们记得,也被长辈悄悄放进了回忆里。 婚礼前一周,林叙提前抵达南方小镇。他没提前打招呼,抱着一幅半人高的向日葵画站在工作室门口,画里是许栀和江逾白初见时的场景:少年在操场旁偷偷画写生的少女,阳光落在两人发梢,像一场命中注定的相遇。许栀推开门看到画,瞬间红了眼,江逾白走上前拍了拍林叙的肩,三个跨越青春的人站在画前,笑着说起这些年的故事,风里都带着圆满的甜。 婚礼当天,林叙作为特别来宾上台致辞。他望着台上穿着婚纱的许栀和西装笔挺的江逾白,轻声说:“我曾以为,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直到后来才明白,有些错过,是为了让我们都成为更好的人,再以最圆满的方式,祝福彼此。”台下掌声响起时,许栀望着林叙,眼里满是感激——感谢青春里那个捧着向日葵而来的少年,让她的年少既有爱情的甜,也有友谊的暖。 仪式结束后,林叙把那幅向日葵画送给了他们,画背面写着:“祝我的光,永远与光同行。”许栀和江逾白把画挂在新房的客厅,每次看到,都想起那些关于暗恋、成长与释怀的日子。而林叙在返程的火车上,望着窗外掠过的向日葵花田,嘴角扬起笑意——他的青春没有遗憾,因为那场未说出口的心动,最终长成了最珍贵的友谊,在岁月里,永远闪着温柔的光。 最后他说了一句话:“暗恋迟早会被明恋干掉!” 祝福你我青春最喜欢的人和她爱的人永远幸福! 第11章 第11章(完结篇) 完结篇 后来的日子,像南方小镇常有的晴天,暖得让人安心。 许栀和江逾白的工作室,成了小镇的“青春地标”。那幅林叙送的向日葵画挂在客厅正中,常有游客指着画里的少年少女问故事,许栀总会笑着讲起高三的老槐树、画室里的颜料味,还有那个捧着诗集、后来在北方画遍风雪的少年。江逾白则会在一旁补充,说林叙每年寄来的新年明信片,背面总写着“北方今日有雪,南方是否依旧阳光满窗”。 林叙在北方开了间小画室,窗外种着一片向日葵。每年夏天花开时,他会拍照片发给许栀和江逾白,照片里的花田金灿灿的,像极了他们年少时的模样。有次许栀带着刚满三岁的念阳去北方,念阳趴在画室的地板上,拿着蜡笔涂向日葵,奶声奶气地问林叙:“叔叔,为什么你的向日葵,和我家里墙上的一样亮呀?”林叙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望向窗外的花田:“因为它们都藏着很温暖的回忆呀。” 再后来,念阳上了小学,第一次写作文《我最爱的人》,写的不是爸爸妈妈,而是每年会送他雪雕、教他画向日葵的林叙叔叔。许栀把作文拍给林叙,林叙看着屏幕,笑着红了眼,回复道:“下次见面,教他画会发光的向日葵。” 岁月就这样慢慢走,没有惊天动地的波澜,却满是细水长流的温柔。许栀和江逾白在南方守着画室与彼此,林叙在北方守着向日葵与热爱,他们依旧每年相聚,聊近况、聊创作,偶尔还会说起高三那个打电话的夜晚——曾经以为是遗憾的终点,如今却成了青春最好的注脚。 某个夏日的傍晚,许栀站在客厅,望着墙上的向日葵画,江逾白从身后抱住她,轻声说:“你看,我们的故事,多好。”许栀点点头,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向日葵的香气,也带着岁月的温柔。 而千里之外的北方,林叙刚给新画的向日葵落下最后一笔,画里是南方小镇的石板路,路的尽头,许栀和江逾白牵着念阳的手,笑着向他走来。他在画背面写下:“青春的心动或许会落幕,但温柔的陪伴,永远不会。” 这就是他们的故事——关于暗恋的勇敢、错过的释怀,以及跨越岁月的、永远闪耀的友谊与爱。没有未完待续,只有一句:“愿我们都能在时光里,守住自己的光,也照亮彼此的路。” 第12章 番外[番外] 念阳十岁那年,第一次跟着林叙去看北方的向日葵花田。七月的风裹着热浪,漫山遍野的金黄晃得人睁不开眼,他攥着林叙的手往前跑,忽然停在一株比他还高的向日葵前,仰着头问:“林叙叔叔,你说奶奶当年在画里种这些花,是不是早就想让我们一起看呀?” 林叙蹲下身,指尖拂过花瓣上的阳光,眼底映着花田的璀璨:“是呀,她早就知道,好风景要和重要的人一起看才有意思。” 那天傍晚,他们坐在花田边的草垛上,念阳抱着画板涂涂画画,林叙则拿着相机,拍了一张又一张夕阳下的花田——后来这些照片,都被他洗出来寄到南方,贴在许栀和江逾白工作室的照片墙上,和南方的雨、老槐树的影、念阳的涂鸦挤在一起,成了时光的拼图。 年底相聚时,念阳捧着自己的“大作”献宝:画里有三个人,站在南方的画室里,窗外却飘着北方的雪,墙上挂着向日葵画,桌上摆着林叙寄来的明信片。“老师说这叫‘时空画’,”他踮着脚把画挂在客厅,“这样不管林叙叔叔在北方,还是我们在南方,都像天天在一起啦。” 许栀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转头看向江逾白,恰好撞进他温柔的目光里——这些年,工作室的客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老槐树的年轮多了一圈又一圈,可身边人的温度、朋友的牵挂,从来没变过。 林叙看着眼前的画面,忽然想起高三那个夜晚:当时他攥着电话,以为错过会是一辈子的遗憾,却没料到,岁月会把遗憾酿成温柔的酒,让他们在各自的轨道上发光,又循着彼此的光,岁岁常相见。 跨年夜的钟声敲响时,念阳举着橘子汽水,大声说:“祝爸爸妈妈永远开心,祝林叙叔叔的向日葵年年开!”林叙和江逾白同时举起杯子,碰在许栀的杯沿上,清脆的声响里,许栀轻声说:“还要祝我们,永远是彼此的光。” 窗外的烟花炸开,映亮了墙上的向日葵画,也映亮了三张笑着的脸。原来最好的岁月,从不是轰轰烈烈的瞬间,而是有人陪你守着热爱,有人带着牵挂奔赴,岁岁年年,向阳而行。 第13章 第 13 章[番外] 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请更换代理。 代理一代理二代理三代理四代理五 未说出的喜欢来源更新 文学城 第13章 第 13 章[番外]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