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死对头喜欢我》 第1章 我死了,然后又活了? 我看着他从万千掌声中退隐来到我身边,忽然觉得这几千年的黑暗也不过如此,那时我希望光永远存在,因为他的存在,我奋力挣脱他们的束缚。 安听然看着眼前还有些泥泞的土堆沉默着,许久后,她才飘到土堆边上,抓起土堆最上方的土用力丢出去,但是灵魂终归是灵魂没有实体什么风浪也掀不起来,她无力跌坐在地上,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现在心脏堵得发慌,就在前不久,她被从小玩到大的,从小喜欢到大的人亲手杀了。 风云变幻之中,周围传来一声笑,那声音略带嘲讽,此外还有些她听不出的情绪,等到安听然抬起头,周围却空无一人,除了埋藏着她尸体的土堆和人迹堪称绝迹的林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环顾四周,再次蜷缩成一团,但紧接着那道声音又响起:“安听然,离开我你就是这么活的吗?你是废物吗?” “我艹你……”安听然猛然抬起头,还没说完话,眼前就陷入了一阵白晕,身体不断下沉,热意慢慢涌上心头,紧接着全身传来火焰烧灼的痛感,因为没有视觉,这些痛感被无限放大,她无意识伸出手在空中乱抓,恍惚间好像抓到了什么,像人的身形但又很硬很轻,非要说的话……… 人骨! 那具身体的手与安听然的手十指相扣,疼痛与恐慌漫上她的心头。 他们在火焰之中相拥。 安听然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她用力挣开骨手的相扣,奋力向上抓。 “”滴——”的一声 心跳监听器和氧气管被她扯掉,全身都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我……” 护士听到声响,来到病床上,看到坐在床上的安听然不满的情绪忽然增加:“这位病人请你保持好心态,不要再跳河自杀了,你看你都昏一年了,知道你高考完心情不好,但是也请不要破坏我们的设施!” 什么跳河?高考? 安听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不是因为被挖了心目才死的吗?而且她现在居然在医院里面。 医院为什么重新出现,为什么我又重生了,为什么不是在那个年代了? 重生于安听然而言早已经历过不止一回,她本是这个时代的人,但却因为去找人的路上出车祸,重生到了玄幻修仙小说世界中,并在那里活了几千年,人都快活死了,本来她以为生活就会这样索然无味的进行下去,没想到和他一同修炼长大的竹马却杀了她,为此她表示“艹我他妈竟然含恨而终!”而她现在恨的是她没有重生到上辈子。 水火不容的仙门百家为让她死而结盟的时期,如果回去了,那么她一定要让张少以亲自尝尝众叛亲离的感觉,让仙门百家知道惹了她是什么后果。 小护士临时被通知要加班,几个小时前又刚失恋,心里一股无名火:“我说你都刚考完了,没考上就没考上呗!非要寻死觅活干什么?” 我上上辈子死的时候都25了,活了两辈子,怎么说都有2000来岁了吧?现在刚高考完,又自杀了,玩我呢? “我……”安听然还想说些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笑声,两人寻声望去,来人一件白t配浅色美式工装裤,帅气逼人:“怎么现在才醒?我都以为你已经断气了。”男人带着嘲讽走进病房,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都准备去拔你的氧气管了。” 小护士被这逆天发言震惊到,安慰性地看向她:“这货应该不是你朋友吧?” “嗯……”安听然没反应过来,她感觉她现在还在做梦,不然怎么会看见洐安呢? 洐安,身高187,癖好女装cosplay,成绩初高中至大学都是年级第一,她上上辈子的死对头,初高中每次考试都比她高个两三分,高考的后他们被同一个大学录取了,只不过洐安又比她高两三分,为了不在大学里面也被他压一头,于是她一气之下去了本市的大学,从此两人天人永隔,至少在她眼里是这么认为的。 后来安听然出意外,重生到了一本修仙小说中,那时候她想看来这回是真的要天人永隔了,于是她开始接受新生活,好在她天赋不错又肯吃苦,500岁就到金丹期。再次看到洐安是在1000多岁的时候,说是洐安也不算,只是一个和洐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而这个洐安并没有他们上辈子的记忆,上辈子作为死对头的两人还是很愉快的不欢而散,不过也是度过了一段相对平和的光阴,再后来她半步化神渡劫时被张少以夺去心脏和眼睛,被仙门败家联合绞杀。异界升级的一辈子就这样结束了。 看着眼前活生生的洐安,她眼眶莫名一热,只见洐安轻轻拭过她的眼睛,皱眉道:“五年没见这么激动?怎么还哭了?” 安听然还没回应他,只是一味的咬着下唇,许久后才开口:“嗯。”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抬起头,盯着洐安看:“洐安,我没有家了,你收养我好不好?”她承认,她可能有点恶心,毕竟前两辈子到死两人都还在吵架。 这回洐安沉默了,他以为他可以瞒着安听然,毕竟谁都接受不了亲人在自己出车祸后赶来医院的路上也双双出了事故。洐安抬手摸了把她的头发:“嗯,那跟我回家吧。” 两人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斗嘴,画面有些奇妙的温馨,如果让他们以前的同学看到,那一定会有人觉得这两人其中肯定有一人被鬼上身了。其实安听然也没想到洐安会真的带她回家,毕竟自己这一出实在是太反常了,但是就算行安不带她回家,她也会想方设法的住进去。 洐安抬头看看天,斟酌好一会突然说:“元宵节到了,要吃元宵吗?” 说到元宵节,安听然回想起上辈子元宵节时,洐安勾起的回忆,她觉得自己可以再去死一回。 那时她与张少以已经处于决裂的阶段,而她又刚刚和洐安打完一架,夜风微拂,望山楼也亮起了灯火,似在等人回家。 “刚刚我们一同回望山楼时,楼里的人看到我们身上的伤都以为我们是什么穷凶恶的人呢”洐安说。 安听然轻轻擦拭他身上的伤口,运功为他疗伤:“穷凶极恶的人是你吧?你身上多出的伤怎么回事?” 洐安似乎是想逃避这个话题,神情有些紧绷:“你吃元宵嘛?” 听到这话,安听然故意往他伤口重重一摁:“嗯? ” 洐安连忙制止她的行为,捏把冷汗又笑道:“来听个故事吧。” 他说:“两年前,天上有位小仙君喜欢上了人间的一位女孩。” “我们都知道,现世间存在三个界,仙,人,妖,仙界的术法被称为仙术,妖界的为妖术,人界的则被称为异能嘛。” “每个人的异能不尽相同,他们不像仙和妖可以修炼许多不同的术法,人类只能使用自己所拥有的异能,那女孩不同,她是例外,她似乎独立于这三界之外,就像真神一样。” “仙妖两界视她为怪物,怕她威胁两界的地位,一心想铲除她。小仙君倒是头一回知道有这种人的存在,对她很是好奇。” “于是啊,小仙君就时不时跑去人间,偷看这个异人……” 人间的元宵节最为热闹,万家灯火不停闪烁,不候归人,只看今朝。 陆凌霄被众人推搡到安听然跟前,脸被冻得有些发红,支支吾吾道:“小听然,生辰快乐!” “愿你岁岁今朝乐,年年此时欢,福寿安康,笑口常开。”说完,递上贺礼。 安听然看着他发红的耳根,觉得有些好笑,她到已经1000多岁了,但还是收下贺礼,柔声道:“谢谢,不小了。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陆凌霄有些许落寞,身旁的朋友急忙来打圆场:“今儿个是元宵节,大家都开心点,敞开了玩,我请客。” 用力拉扯陆凌霄到一边,秦时恨铁不成钢:“看吧,都跟你说你没机会,人家压根就不喜欢你,今年才25了,她都1000多了,不小啦。” 陆凌霄的双眼还留着拭不去的深情,微微期待:“再等等,说不定呢,我上次就没帮到她。” 秦大少爷无语,白了他一眼,道:“人家25岁当家主,入仙途,你25岁还在问你爹这个冰糕能不能吃,你俩的起步不在同一个层次上,真的没可能。”他紧接着又安慰说:“我们不是她,她从小被风光无限,是天所命定的神女,可如今却受制于仙门百家,当今唯一的女家主与我们本就不相配,你又何必强求呢?” 陆凌霄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 “她的眼睛现在还半瞎不瞎的,看不到你的深情的。” 修仙之人听力和视力都异于常人,安听然将手中的玉佩挂回小贩那,神情淡然:“呵,风光无限吗……” 她如今所取得的一切,都是她在父母死亡后,在亲戚的冷落侮辱贬低下,还有无尽的痛苦下争取来的。 “红灯高挂,光华映照,如此良辰美景,小姐要不要和我一同去游街赏灯?"洐安身披一件深蓝色的长袍,衣襟拂地,袖口镶嵌着精致的金色花纹。腰间系着一块雕花玉佩,显得尊贵不凡。 安听然一惊,这个人是洐安?!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认识她,本着爱美是人之常情,且可以拿洐安当防桃花的盾使安听然莞尔一笑,实则内心想起这个人是她的死对头,忍不住出言挑逗他:"你又是哪家的少爷?" 阴阳怪气。 "我是江宁慕家的客卿,洐安。"洐安道:"小姐,要一起游街赏灯吗?" 安听然皮笑肉不笑,但是又有些疑惑:"仙家子弟?" 洐安笑容又扩大了一些,道:"小姐是哪家的千金?" 安听然浅笑:"安家,安听然。" 洐安故作惊讶:"原来是安家家主,安听然呀,我自小就仰慕你!" 安听然看了看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洐安:"自小?" 洐安尴尬地笑笑:"打个比方。" 安听然觉得这个人无语是在什么时候都很装,很讨厌,但由于需要他当盾,于是便同他一块去游街赏灯。 望山楼二楼。陆凌霄买着醉,不停地灌酒。秦时也由着他,没管。 桌上的人,一句一句谈笑着过往的风月。讲累了便喝酒解渴。 秦时抿了口酒,抬头望向楼下繁华街道,忽然瞟到了他兄弟陆凌霄朝思暮想的姑娘。 安听然在跟一长相俊美的少爷游街赏花灯?还有说有笑? 安听然生的极好,又有仙气环绕,在秦时眼里她就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莲花,如今却看到这朵美莲朝他人绽放,此情此景看呆了秦时。 他向买醉的陆凌霄投去了怜悯的眼神。 微微摇头:“凌霄啊,安小姐不喜欢你的原因可能找到了。” 陆凌霄从桌上爬起:“?” 秦时示意他往窗外看。 这一看彻底打碎了陆凌霄的梦,他趴在桌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 洐安指着那边的猜灯谜,自信满满道:“小姐想要那个花灯吗?” 安听然暗暗翻个白眼问:“我要的话你会给我赢来吗?"” 洐安有种胜券在握的美感,昂首走去花灯那:“那我去给你赢来!” 安听然笑道:“这灯谜答错了是要给钱的。” 洐安拍拍自己的钱袋子,示意她自己有钱,一副说什么也要给她赢来的表情。 安听然有一瞬间觉得,洐安似乎并没有这么讨厌了, 不一会儿,洐安就灰溜溜退了出来。 看他这副样子,安听然打趣他:“洐安小少爷,我的花灯呢?” 洐安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不太想承认自己的败笔,别过头:“赢来的花灯说到底还是别人做的,没有意义,我明天给你做一个比这个还要好看一百倍的花灯。” 张少以和陆凌霄一行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张少以嘲讽洐安:“没实力就认,说这么委婉干嘛?” 洐安皱眉看着他,神情满是厌恶。 陆凌霄的再说什么,眼下他还有事要做,朝安听然露出一有点生气的表情:“这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出来了?” 安听然理了理自己的鬓角,放柔声音,尽量让自己看着没有那么生人勿近:“出来买点东西给阿月带过去,路上遇到朋友就多聊了两句,你别生气。” 张少以神情稍微缓和:“听然,你不是喜欢那个花灯吗?我给你拿来了。”说着从秦时手中拿过花灯递给她。 洐安“切”一声,不屑道:“是你自己赢来的吗就给。”装你大爷! 安听然接过他的花灯,示意洐安别说话:“花灯的意义你是知道的……” 张少以没等她说完就先道:“就是你想的那样。”说完转身拉着安听然离开。 洐安问秦时他们:“花灯的意义是什么?” 秦时:“接受心爱之人告白的意思。” 洐安的暗暗说了什么,最后“啧”一声就离开了人群。 安听然向来直白:"你要当我的夫君吗?" 张少以道:"嗯……也不是不行。" “!……” 那时候还以为张少以是真的喜欢她,在意她,想和她结束冷战决裂,所以才在洐安面前将自己带走,但事实上,张少以是怕她脱离了自己掌控不好直接杀死她。 洐安推着轮椅叫了安听然好几声,正准备停下来时,她突然应一声自己:“干嘛呢你?你刚出院,不能随便吃东西,只能喝粥,海鲜粥喝吗?还是要喝点其他的粥?” 安听然突然“哇”一声:“这么久了,你还记得我喜欢喝海鲜粥,好感动,喜欢你~” “……”洐安将推着轮椅的手紧了紧,没有回应她。 第2章 世界竟然变成了这样?! 再后来,就是张少以联合仙门百家绞杀她。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风光无限应当知足!”安听然怒视眼前的人们:“可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艰难的活着,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她试图起身,周围的人却死死按住她。前方为首的紫衣男子缓缓开口:“吾承天命,仙人妖三界尚且容不得神的存在,如果真神降临,必会危害三界存亡,想解其惑,应将成神者于成神时斩杀,剜之心目。” 安听然死死盯着他,试图生吞他,看清他虚伪的嘴脸,但是衣帽遮住了那人的脸,她对三界从来就没有过任何想法,这个人凭什么,又为什么想让她死,她看不清他究竟是谁,只知道他是人们敬仰的巫神。 黑夜中的冷风拂过祭坛。 巫神拂袖走到仙门百家为了困住安听然联合设下的法正中间:“子时到。”他将短匕首插进安听然的腹部,让她无力挣扎。再用另一把匕首将左胸口的肉割下来,小心翼翼取下她的心脏,然后挖出她的眼睛。安听然的灵魂缓缓离出身体,死前的痛苦,让她的灵魂依旧痉挛着,这回她看见了巫神的脸,无声开口:“张少以……” 那是同安听然一起长大的竹马,她知道修为绝对不低,熬过这千年岁月,修为最低也是元婴,只是没想到如今那人却是巫神。 巫神可以要我的命,但是张少以为什么想要我的命? 为什么? 明明我那么喜欢你。 “她怎么还不醒!”身着修身短上衣的女人抱怨道:“你不是说她现在已经在恢复的过程中了吧?那他妈现在怎么回事?!” 安听然刚做完一场梦,意识才清醒一点,周围却传来叫骂声,她头疼欲裂睁开眼。 那女人抢先开口:“我靠!安听然,你终于醒了!” 安听然费力起身,揉揉太阳穴:“你是……谁……”话没说完就突然一怔,安听然见到她的样子瞳孔猛缩,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有些不确定:“张月?还是司朝念?” 女人有些生气,但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声音又柔和下来:“司朝念,我才不是那个傻逼的妹妹。” 司朝念见安听然不理她,还想说点什么,一旁叫白厌的男人把她推开:“刚睡醒,饿了吧?咱们吃点东西去?” 白厌身穿黑色冲锋衣,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就像是个当红男明星。 安听然直愣愣看着他,半晌才弱弱开口;“白厌?” 白厌:“嗯?” “我靠,你真的是白厌!”安听然眼里泛起光:“我是你的粉丝,能给我个to签吗!” 昨天安听然看电视时突然刷到一部剧,里面的男主帅的惨绝人寰,她有是个颜控,当天晚上就关注了男演员的微博,还不要脸的对洐安说,长得有多帅,演技怎么这么好问他能不能转点钱给自己买点周边? 洐安扯着僵硬的笑容,紧握拳头;“你在我家看别的男人就算了,还他吗想花我的钱买他的周边?” 安听然扬起笑容:“你比电视上还要帅呀!我真的超级喜欢你!” 白厌:“……你没事吧……” 餐桌前。 安听然看着眼前的美食和旁边盯着自己的那群人,求助般的看向洐安:“你不是说我刚出院,不能吃别的东西吗?要不点个粥?” 洐安摇头,从盘子里夹起一口菜递到她嘴边:“你身体已经恢复了。” 安听然下意识张口吃掉。只见其余两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司朝念合起张开的嘴,摇头:他俩几千年前正书里的时候不是不对付吗?为什么现在这么……温馨? 白厌则眯起眼:只是换了一具身体,怎么性格变化这么大?这还是安听然吗? 安听然一边嚼着东西一边疑道:“你们快吃啊,不然我这知道的是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最后的晚餐”呢!” 白厌盯着她看了一会,问:“安听然,你不记得我了?” 还没有等到安听然回答,司朝念就先骂骂咧咧:“记得你干嘛,你有什么好记的?”第一次见到白厌时,他满身黑红色的血,要死不活的,对于她们来说,是真的没什么好记的。再说了她和安听然一起救过那么多人记不住不是很正常? 一行人吃完饭后统一回洐安的大平层里给安听然检查修复身体。 安听然从醒来一直都以自己只是回到了现代,却不曾想在这个时代也有术法异能。白厌在这个世界以盎医闻名圈子,但是他依旧在给安听然施法修复完后就被司朝念轰出房间,虽然这是洐安家但是他也没有幸免,对此司朝念回应:“我们两闺蜜聊天关你们两个大男人什么事,出去!出去!” 司朝念看着安听然,挑眉:“想问什么?” “我是重生了还是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都不是。”司朝念躺到沙发上,长长呼出一口气:“那是你半步化神的劫,按理来说你还在渡劫还不是真神,而且那个劫被张少以破坏了,你就算不死也成不了神才对,但是你死后不久张少以拿着你的心脏和眼睛去换张月的心目时,那个世界突然就崩塌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使世界崩塌的那股里有你的气息,我再醒来后这个世界就这样了。我的身体还变小了,而我莫名其妙有了一个新身份和新家庭,重点是我现在竟然要上学!!” “嘶——”安听然听她说完感觉脑子好像不是自己的:“那你适应性还蛮强,这么快就习惯了现代的生活。” “强个屁,老子醒来时才6岁!”说到这司朝念就来气:“我他妈读了11年的书,现在才刚刚高三!这破高三放假少死了,我4天后就要去学校了。” “啊?啊?”因为经历过高三的苦,安听然拍拍自己的心口安慰她:“现在是上半年,再熬几个月你就毕业了,看开点,人嘛一生总是要高考一次才算不柱此生。” 司朝念扯着嘴核善地笑:“你大爷的不枉此生。” 安听然对她做了一个把嘴巴拉链拉起来的动作。又微笑问道:“话说现在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异能吗?” “不是,这个世界还是普通人居多。”司朝念说:“但是我们国家有异人相对应的特殊组织。” “这个组织现在的总负责人是洐安,中央一般不太管,毕竟中央其实并不了解异人这个群,只知道他们危险性大,但是价值也极大,于是就从国家军部把同为异人的洐安掉下来当负责人,以保证普通人的利益安全和异人你价值性。但是,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人异人在这个组织里,随着时间的发展,有些新诞生的异为和老异人不甘于中央,于是谎报身份以普通人的身份使用异能搞破坏,我们这个组织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弄死这些家伙。” 安听然问:“我们国家现在这么不重视非法异人的生命权?” 司朝念:“弊大于利的物品,无论其价值有多么珍贵,归宿就是毁灭。说到底他们的危险性太大。” 安听然点点头,司朝念却突然叹了口气。 安听然:“怎么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一开始生活的世界竟然只是本书,我就是突然感觉那个世界灭亡后,我也应该消亡才对……”司朝念掏出手机随便划拉两下:“不说这伤心事了!有个好消息,我们上一个世界的妖界和仙门百家的人在这个世界应该也有新的身份,这说明,张少以也在这个世界。没有在洐安的人员管理档案里面看到张少以的脸,但我却看到了当初联合围剿你的那几个老东西,张少以属于非法异人,要杀他不犯法。” 临近凌晨5点,电视机的声音还在响着,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空气中飘现起来浓重的苦味,窗外的雨下的也格外的大。 张少以端着药走向床边,“阿月,很快,你就能像正常人一样了。”张少以抚摸着她的脸:“安听然醒来了,是她自己非要找死的,不怪我。” 帘纱遮住了床上的女孩,司朝念看不清,但却能感觉到她很熟悉,她记得张少以好像有过一个快病死的妹妹叫张月,现在想想应该就是床上这个女孩了。 都重生了还想要她的心目,傻逼,迟早弄死你。司朝念心想。 张少以叮嘱手下的其他异人:“注意安听然的行踪,有异动一定要回报我。” 司朝念:这是要干什么? 床榻上的女孩费力起身,也许是因为久病体弱,神情很奇怪,缓走到桌边:“以心换命,又是以心换命,对不起听然姐姐。” 在上个世界里,那个仙人妖共存的世界中,经常有人生仙魂的仙人历劫。人性本恶的常态下,凡人为改变平庸的命运,探索出了新方法,那就是以心换命,下凡历劫的仙人得上天怜爱,气运会出奇的好,出生不是皇室,就是富贵人家,凡人一生所追求的,无非就是碎银几两,有的人为了得到财富尚尽人性,剜心换命,更有修道。凡人认为,用他们的心可以更快的飞升。 司朝念忍不住嘲讽道:“傻逼张少以。” “谁?”张月警惕转头看向她:“你是谁?” 两人凌空对视 司朝念瞳孔一震,纵然上辈子看过几次这人的脸,但是再次对视,还是会被吓到。 司朝念还没有开始说话威胁张月就突然朝她跪下:“如果你是妖魂的话,请你杀了我吧!” 司朝念理了一下自己复杂的思绪,几千年前,张少以用同样的方式杀了一个女孩,用她的心脏与眼睛,与张月的相换,但这颗心脏最近开始反噬张月的身体,导致她体弱多病,现在唯一的治愈方法就是用另一个命途较好的人的心目再次相换,且必须保证这两个人心目相换之后皆存活,才能使张月身体无恙。张少以因为这个先杀了司朝念,后来司朝念被安听然救回,心目反噬了张月,虽然不知道安听然是怎么救回她的,但是张少以绝对是因为她才杀安听然的。 司朝念说:“我有一个朋友,她长的和你一模一样,我在救出她之前,她也是被剜去心目躺在棺材里,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她重新真正的活过来的呢,解释解释?” “古书曾记载道,以心换命的两人须长的一模一样。”张月慢慢缓下表情道:“但这天底下哪有一模一样的人,应该是哥哥用禁术将她的容貌改变了。” 司朝念带着明显的戏谑的笑语问她:“你想要我杀你,总得用什么东西来换吧?毕竟死也是对你们的解脱”想了想又说:“我要你的灵魂和身体。” 张月想着,自己早就该死了,但害了这么多人,终究是良心过不去,便同意了她的要求:“也算是赎罪吧” 张月说。 司朝念轻笑。“合作愉快。” “谢谢。” 想起刚刚张月说的都以心换命的条件之一是和张月长的一模一样,她的就忽然想起安听然逆着光来将她从棺材中带进光明世界的回忆…… 锦江上游,泯山半腰,绵绵细雨。 能死在这也算不错。 洞内棺材,紫气环绕。 “嚯,还设了个保护程序。”安听然挥手把棺材上的毒气便化作冰锥掉落在地。随着清脆的声音落下,推开棺盖,里面躺着一身穿红衣,大约15岁的瘦弱女孩。 安听然摇头啧啧称奇:“还整上冲喜了,会玩啊。”她将心目重新给女孩安回去,再略施小法。 女孩很快就醒了,只是双眼无神,仿佛像失了魂一样。 她不知道安听然看着那张和张月长的一模一样的会作何感想,但是安听然盯着她的脸,给她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司,朝,念。” 她迷茫望向看向安听然,问:“那是谁?” 她轻笑,将司朝念拉起,声音温温柔柔,很好听:“过往死去的回忆会化作明日的朝阳,你所念的终会成为你所念的。”她帮她整理衣服:“跟我回家吧,司朝念。” 后来司朝念才知道,是洐安让安听然来救自己的,那时安听然和张少以闹情绪,洐安不知道为什么从中做梗找到张少以作恶的证据,还让安听然自己去印证事实,话说回来,当时她的心目还在张月那里,而重新让她活起来的心目还是洐安想办法搞到的。 但是,来救她的人是安听然。 北江城,望山楼,应该就是这吧。 安听然领着司朝念进去。 店小二看见他们便急忙上前阻止:“不好意思,近日本店不营业。” 安听然:“?” 店小二见一旁身着红衣的司朝念,试探性一问:“安听然?” 安听然淡淡:“嗯哼。” “安小姐好,我叫池楼!”那人道:“我们楼主在楼上等你,请跟我来!” 门前。 安听然开口:“池楼是吧?” “啊?” 安听然把司朝念往他那一推:“带她下去洗洗,换身衣服,”面露嫌弃:“太丑了。也不知道张少以什么衣品?”她语气中满是不满,事实证明如洐安说的那样,张少以在用邪术给他妹妹续命。 安听然推门进去后,司朝念也一动不动,池楼和她说了好几遍让她跟她过来,但是她就是站在那里,须臾,房间里传来安听然和洐安的争论 “洐安,你他妈到底想干嘛?你总是这样,从来都不跟我解释任何事,以前是,现在也是!你跟我说那女孩和张月的事,与我有关,但你却从不告诉我为什么与我有关,我连知情权都没有吗?!” “啧,我那是为了保护你。” “我保你大爷,你上辈——啧,我用得着你来保护?!” “如果你再不跟我说实话,那我就全当你在挑拨离间。” “……随你怎么想。” “你!好,别再见了!”安听然说完这句话转身出门,拉着司朝念就出了望山楼。 司朝念回头望向望山楼,刚刚的房间里,洐安望着她们离开,眼里是不甘和伤心。 此后的几百年里,安听然和洐安的断断续续的还是和他见过几面,但每次见面总是避免不了争吵,可也有开心的时候。 第3章 姐妹,你的梦六翻了! 次日,司朝念回到洐安家里与他们说自己昨天潜入张少以家所发生的事。 “控梦?!”安听然没太在意张少以的事,反倒是关心起司朝念:“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能力?你一个人过去也太危险了吧?” 司朝念,一边吃着VIP套餐的煎饼果子,一边解释:“这个控梦的能力也是我上个学期才知道我有的。” 那时候司朝念刚跟她男神表完白,她男神也同意了,只是自从她男神同意后,她无论做什么事,屡做屡不顺,喝水塞牙缝,吃泡面没有调料包,上厕所没纸,差0.5分进入年级前100……她一度怀疑有人夺了她的气运。恰巧当时她家楼下有个人算命的她就去算了一卦…… 年轻的道士坐在司朝念家门口,长得贼帅,还是长发。 司朝念,新时代新青年,性别女,爱好男:“道长给我算一卦?” 年轻道士看了她一眼:“你命中有一劫,既是情劫,又是死劫。” 司朝念笑道:“小道长,那我命中这劫怎么解呢?” 年轻道士回答:“三年内不谈恋爱,等一个人。” “我这个人啊,最不信命了。”司朝念回:“我才刚跟我男神表完白,你后脚都叫我分手?!狗才分手!”其实她早就想分了,她跟她男朋友中途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只是出于反骨才这么说的。谁让这个道士看着这么像骗子? …… 当楼上的花瓶再次差点砸到司朝念的最后几秒,司朝念发了疯似的跑回道士那里:“破道士就不能好人做到底再劝劝我啊!” 司朝念流着泪大喊:“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惨死?!” 年轻道士被司朝念吓了一跳,他想过她可能会回心转意,但没想过会这么快,于是愣在原地。 司朝念流着泪,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愣在原地。 半晌,道士才开口:“精神损失费5000块付一下。来微信支付还是?” 不敢相信这么不要脸,她又扇了自己几巴掌,真实的痛感让她情不自禁骂了句脏话。 年轻道士还是愣在原地,虽然是跟着师傅在山里学习了很多道法,但还是头一回见这么疯的女生。 司朝念急忙开口:“道长,是不是只要我三年内不谈恋爱,就不会死?” 年轻道士回神:“是的吧。” “你这有没有什么可以保命的东西?”司朝念急忙问:“什么东西都行!” “我身上还带着三杖铜钱,你要是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司朝念说,“不就算命嘛我回家自己学,多少钱?我买了。”作为一名活了几千岁的修真界女神,各类道法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说完司朝念转头回家,她一边看着手机里的《周易》,一边给自己算卦:“四金局啊,我就说怎么跟江林谈恋爱的时候莫名其妙受伤,原来是因为我没有注重自己的感受。”她感叹,当今恋爱脑怎么还要命呢? 司朝念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日期:“好!明天分手。” 她再次打开手机,搜索人民日报,激情澎湃地朗读:“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国家尚未富强,怎谈儿女情长,愿中华儿女,摆脱爱情,挣脱束缚,自立自强。” 说完,倒头就睡。 年轻真好啊。 上个星期,她跟江林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只见过两面就谈了恋爱,虽然在谈恋爱的时候总是发生一些离谱且狗血的事情,比如自己莫名其妙受伤,进医院什么的,但是耐不住自己是恋爱脑还有江林长好帅啊,就硬着头皮谈下去。 谁曾想,昨天江林的白月光何灵怡,在高三的时候转学来到了他们的班级,开始和她男朋友搞暧昧。再加上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这她能忍? 早上七点,清脆的铃声响起,连续三个闹钟,终于在7点15分的时候,传来了电话铃声,司朝念不负众望,再次按下电源键,挂断了电话。 一分钟左右,司朝念的房间就被一脚踹开,是她的好同桌来叫她起床了。 许倾,司朝念从来到这个世界就陪着她的好姐妹,从幼儿园互相看着对方的黑料长大,兼初高中同桌,这人在司朝念和江林在一起的时候极力反对,最终成功为司朝念含怨祝福,但依旧每天在司朝念枕边吹风说这男的怎么怎么不好。 许倾怒吼:“你他妈还在睡!你是不是想让老子罚抄?快点给我起床!”由于许倾和司朝念关系好,对于司朝念每天迟到的行为班主任想出了一个对策,她要是迟到的话,就让她的同桌罚抄课文。 许倾把司朝念从床上薅起来,一脚踹去了厕所:“给你五分钟刷牙洗脸,快点。” 睡意中的司朝念迷迷糊糊刷起了牙,听着外面熟悉而又忙碌的声音,抬头就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稚嫩的皮肤,通红的双眼,还有自己一头顺滑的长发。 前天,江林还想让她剪短发来着,其实她无论是长发还是短发都很好看,但是长发的她更能将青春的朝气展现出来,短发则更加成熟稳重,本来她都打算去剪了,但有事拖到昨天,好在拖到了昨天,毕竟昨天她才知道江林喜欢短发是因为何灵怡是短发。 想到这,司朝念刷牙洗脸的动作不禁加快,从厕所出来后许倾催促她赶紧穿好校服鞋子,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 一切完毕之后许倾疯了似的拉着她,奔向学校。 幸好,司朝念家是学区房。 激情澎湃的早读间,司朝念对江林说:“我们分手吧。” 江林沉默一会,问:“理由呢?” 司朝念伸出手掐指一算,说:“你我八字不合,我跟你谈恋爱,100%会死。” 江林听着这荒诞的理由:“上个星期你才跟我表白,今天你就要跟我分手??!” 司朝念莞尔一笑:“你不同意?” 江林说:“这换谁谁能同意?”又说:“重点是在我同不同意这件事上吗?” 司朝念沉思了一会,道:“那我们过两三个星期再分,这样分的更干脆,我现在就去找老班换座位。” 下早读,司朝念蹬腿就往办公室跑。 “老班啊!”司朝念大吼:“求你给我换个座位吧。” 杨柳正在喝茶,突然被司朝念这么一吓,瞬间咳了起来,一会儿才缓过来:“哈?为什么?” 司朝念回:“我暗恋江林,我跟他坐一起会影响我学习。” 听到这么一则消息,正要咽下去的茶,又被吐出来,继续咳了起来。 隔壁班英语老师嗅到八卦的气息,凑了过来:“杨姐,你们班玩的挺花呀。” 杨柳正想对司朝念说些什么,就看到了她哭红的双眼:“行吧,你一会去跟李明换下位置。” 李明的同桌是慕世仙,但这个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快三年都没有出现过了,属于占着学位但又不来上学的一个人。 听到想要的答案,司朝念来句老师再见便潇洒的离开。 回到教室的司朝念像解放一样,心说:太好了,离死亡又远了一步。 江林看司朝念火急火燎的收拾东西:“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才第二天就要分手。” 司朝念不解:“我没说分手啊。”又补充:“我不是说两三个星期后再分嘛,这样你会分的更干脆点。” 江林沉默。 熟悉的上课铃声响起,杨柳领着一位学生走进教室,那学生长得还贼帅。 一位学生忍不住开口:“老班,你儿子吗?长得还怪帅。” 杨柳本想忍一忍,在新班级面前树立好新形象。好,忍不了,掰断粉笔丢向徐回:“后面站着!” 我杨柳,母胎solo 32年,哪里来的一个16岁的孩子?? 杨柳解释说:“这是开学时没来得及报到的慕世仙同学,大家欢迎。” 司朝念和慕世仙对视,司朝念陷入沉思。 杨柳指着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你的位置了,坐那吧。” 慕世仙坐下,司朝念沉思。她问:“你是那个坑钱的道士吧?” 慕世仙看着司朝念,眼神中流露出深思。相当长一段时间,他们两个都在沉思。他低声说道:“恋爱脑,看来你对我有些误解。我并不是什么坑钱的道士。”又说:“我师傅叫我来帮你的。” 司朝念心说。 来帮我?来帮我什么?帮我把钱花出去,还是来看看我什么时候死? 司朝念低声说:“你妈妈安康吗?” …… 下课铃声将至。 杨柳看着两人,严肃地说道:“上课时间禁止讲话,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 慕世仙和司朝念只好离开教室。 在走廊里,慕世仙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司朝念,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司朝念 ”他道。 司朝念皱着眉头看着他,“我问你妈妈安康吗?” 慕世仙:“安康,还有我不是什么坑钱的道士!我是在寻找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那件东西就在你身上。” “什么?”司朝念。 “我需要你的帮助。”慕世仙诚恳地看着她,“你能帮我找到它吗?” 司朝念犹豫一下,然后点点头,“好吧,我帮你找,但是,你得告诉我那件东西是什么。” 慕世仙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一件可以改变命运的宝物。”其实是能改变他情丝的丝缕。情丝自古以来便无实体,他没有把要找的东西的名字告诉司朝念,她已经觉得他是骗子了,如果再说出口拉黑删除转班估计会一键三连。 下课铃声响起。 司朝念转身就走,心说:傻逼吧他,问他什么东西,他说是宝物,宝物不就是个东西吗。神经病。 “同学等等。”慕世仙叫住她:“我得还你个东西。” 司朝念转身,看到慕世仙拿着个红色小布袋递给自己。 “6000仨铜钱。”慕世仙挠头:“里面装的是山鬼花钱,开过光的,需要主人亲自打开”继续解释:“它可以减少不良事情的发生,有招财旺运的作用哦。” 司朝念接过红布袋,拿出山鬼花钱,仔细看了看:“有病。”但是还怪好看的。 许倾看到了慕世仙和自家姐妹送礼的全过程,轻声对她低语:“你喜欢这款?” 司朝念不理解,把玩着山鬼花钱:“我一直喜欢这款啊。” “念念啊”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我和你妈去度蜜月了,怕你孤单,我们找了个小帅哥跟你合租。” 司朝念震惊且无能狂怒:“不是,你们有病吧!” 司朝念妈妈边和她爸玩闹边说:“这不是怕你出意外嘛,那小帅哥都已经交一年的房租了,他今天就过来,先挂了哈,爱你。” 说完,司夫人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敲门声响起。 司朝念沉浸在刚才的对话中无法自拔。前世爸妈确实出去度蜜月了,但是没有人住进我家呀,怎么回事? 司朝念还没回过神,家门就被打开。只见慕世仙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拉着行李箱:“谢谢阿姨,门我已经打开了,嗯嗯,我会和念念好好相处的。” 挂断电话。 司朝念扭头,震惊看着慕世仙:“你!你!你不会就是我妈说的那谁吧!” “嗯哼,”慕世仙回:“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 司朝念看他的眼神充满谨慎:“你到底想干嘛。”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慕世仙拉着行李箱走向唯一的空房间,一脸开玩笑:“我来保护你啊,司朝念。” 自从认识安听然后司朝念就不再信命,更不信鬼神之说,但是重生后她不得不接受现在所改变的事,虽然不理解她爸妈的所作所为,但她还是欣然的接受了这位新舍友。 毕竟帅哥完全长在了自己的心上。 司朝念倚靠在门边,看着他忙碌地整理自己的房间:“很晚了,需要帮忙吗?” 慕世仙思索了一会,指着行李箱:“你帮我把那些东西放到书桌上吧,红布盖着的,千万别打开。” 司朝念看着这一桌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朱砂液、毛笔、黄符、《道教符咒》、八卦铜钱,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过还挺像模像样。 黑暗中,恐惧和绝望在梦中交织。 墙上到处透露着诡异的绿光,场面不亚于无光的医院中只剩安全通道指示牌的光亮,往后的远处,还有似有似无的鬼影。 司朝念往前走,只见前方一处有着诡异的红色光亮,她的心在胸脯跳得就像在案板上待宰的鱼,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直觉告诉她,不能再往前走,但停留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司朝念硬着头皮往前走,自我安慰:“反正横竖都是死,试试再说。”司朝念是修过仙,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能适应这个时代,的恐怖氛围,更何况她以前还被关在棺材里。 刺鼻的腥味传来,在红光的衬托下,墙上干枯的液体,就好像是…… 司朝念咽了咽口水。 心说:谁家房子这么大啊?晚上回家不会吓到自己吗??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 第4章 蛇妖是拿来当宠物的吗?? 司朝念一惊:“有风,说不定有门呢。”加快了脚步:“窗户也行啊。” 在红光的映照下,走廊显得更加诡异,似有万千鬼怪在注视着司朝念。 司朝念壮着胆子往前走,好在她猜的没错,前面确实有道门,恐惧、紧张、心跳加速,在她看到那扇门的时候瞬间消失殆尽:“管他后面有什么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也许是她运气不错,推开那扇门门后直通外边,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发展,现在的场景令她放下了悬着的心,现在唯一的诡异就是深山之中,她身后耸立着的那栋别墅。 司朝念此刻特别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她继续往前走…… “慕世仙!你个狗日的玩意”一声怒吼传来:“我这几年没有害人啊!” 慕世仙举起手中的剑,朝他劈了下去:我知道啊,我就是想请你帮点忙。况且再说了,你这妖灵异人的身份迟迟没有报上去,迟早有一天被杀都没人给你收尸。” 妖怪迅速躲闪:“你大爷的!你就这么请我帮忙的??!” 慕世仙贱笑:“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嘛,先收了你再说。” 司朝念看着眼前的场景愣住了,他的新同桌在跟妖怪打架?? 这妖怪长的十分像人,可是与人相比又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他的眼睛是绿色的,眼眸中带着十分明显的血丝,身形比一般的双开门冰箱男性还要再大一倍,可脸部轮廓看起来却十分帅气,是很有骨感的帅气。 司朝念忍不住感叹:“我靠,好身材!” 慕世仙则一袭新中式黑白衣,金线点缀,平时随意扎起来的凌乱头发,如今被一根白飘带支棱起了马尾。他本就身材修长,皮肤白皙,面容俊美,再配上这黑白衣的汉元素服饰,和帅气的打架招式,倒是很有仙侠小说中鲜衣怒马的少年感。 司朝念还想继续感叹,突然回过神,震惊出声:“慕世仙??你怎么在这?!” 打架的两人回头,慕世仙率先开口:“呀,逃出来啦,正好省的我再去找你。”继续说:“你等等哈,我先把它收拾了,给你找个保护神先!” 妖怪愤然开口:“你说的帮忙,不会是想让我保护这丫头吧!” 慕世仙挂着灿烂的笑容,贱兮兮说:“麻烦你啦!”剑和符纸随着他指令向妖怪飞去。” 妖怪在前几轮的消耗下早已筋疲力竭:“喂喂喂!我们好歹认识了六年你不能这样!” 在符纸还有仙剑的压制下,妖怪不得不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慕世仙他翻过面,脚踩在他胸口,招呼司朝念过来:“游雨离,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不会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吧?” 司朝念看着眼前荒谬的场景,说话就说话,把脚放下呀,这很不礼貌的耶! 游雨离被他无语到了,破口大骂:“我去你的,请老子帮忙,还敢把脚放老子胸口上!” 慕世仙把脚从他身上移,突然说:“司朝念。” “怎么了?” “取一滴你的血,点在他额头上。” 司朝念和游雨离都愣住了。 慕世仙笑道:“愣着干嘛?” “赶紧取血,不然一会儿咱俩都得没!” 契约过程中,游雨离出奇的安静,他的那双绿眼仍然泛着光,但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瞳孔在慢慢涣散…… 契约完成,司朝念手腕处出现了一条绿眼蛇形纹身。 慕世仙把手搭在她肩膀上,道:“完事儿,咱们回去吧。” 又说:“哦对了,你早餐吃面吗?” 司朝念:“啊?” 次日早晨。 慕世仙身着围裙,一手盐包,一手汤勺:“老游,你吃吗?” 游雨离沉默片刻,翻个白眼给他:“你这保镖一号,还管人家吃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慕世仙尝了一口汤:“食品安全也是身体安全嘛。”又继续说:“毕竟我还有求于人家,你吃吗?” 慕世仙说:“我记得妖灵与人类签订契约后好像是自带二维空间的吧,俗称好像是叫灵识,并且主人还可以在灵识内与妖灵对话,你一会跟着我们一起去学校,路上记得告诉她运用掌握灵识的方法,知道了吗,保镖二号。” 游雨离又白了他一眼应声去了餐桌那边。 他刚坐下许倾就开门进来,大吼:“司朝念!起床了!”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三人干瞪着眼。许倾退出门外看了看门牌号,心说,什么情况?我没走错啊,这俩帅哥谁啊? 不知过了多久,刷着牙的司朝念开口:“倾倾?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重点在这吗!? 许倾走到她身边,低声问:“你找的男模?” 司朝念忍住把泡沫吞下去的冲动,拉着她进厕所,边漱口边说:“我在你心目中就没有点正经的形象吗?” 接着解释:“长头发那个,是昨天的慕世仙,短头发那个说来话长,我一会再跟你慢慢解释。”说完就把她推了出去。 许倾尴尬的和他们打招呼:“同学你好,我叫许倾。” 慕世仙把面分到四个碗里,笑道:“留下吃个早餐再一起去吧!” 许倾:“好、好的。” 许倾尴尬的坐在游雨离对面,两人面面相觑,许倾忍不住最终先开口:“我叫许倾,是阿念的闺蜜,你呢?“ “游雨离。” “''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怎么会有人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呢?” 游雨离:“……” 许倾闭眼。我真该死啊。又道:“啊,对不起!” 游雨离说:“我是她的保镖二号。” 慕世仙把面端过来。 司朝念收拾完坐在许倾旁边,疑惑道:“同桌,你今天怎么扎的低马尾啊?” “啊?”慕世仙说:“你喜欢扎高的?” 司朝念看他的眼神像冒了光:“嗯!昨晚真的超帅!” 游雨离低头吃面不语。 学校里。司朝念看着荒凉的校园,疑惑:“才7点整啊,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有很多人才对吗?” 许倾挽着她的胳膊:“我们先回教室吧。” 三人刚刚走到教学楼,就闻到了一股腥味。他们走进一间空旷的教室,看到教室的地上有一大片干枯不明的液体,窗户上还有红色的手印。 正值雨天,昏暗的天气与潮湿且伴随着腥臭味的空气,加重了眼前恐怖的氛围。 三人继续往楼上走,往上的楼梯,扶手和墙,满是手印和干枯的红色液体,就连头顶的指示标也染上了红色! 空旷的教学楼实在诡异,三人巡视一周,发现整栋楼的教室几乎都和他们第一间看到的教室一模一样! “你们在这干嘛!”身后传来训斥声:“学校六点不是发了通知叫你们这两天别来学校吗!” 司朝念,许倾被吓得一哆嗦,转身去看,发现竟然是杨柳老师,她们的班主任! 司朝念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是老班你啊。” 杨柳问:“怎么是你们三个,早上没看手机?” 司朝念回:“看了啊,看到今天星期二,所以来上课。” 慕世仙伸手在走廊上粘了点红色液体,闻了闻。 鸡血? 杨柳看着眼前的他,头皮发麻:“学校出了点事,你们先回去,具体时间等学校通知。” 慕世仙还想再问点什么,但奈何招架不住杨柳的驱赶,三人只好离开了学校。 司朝念家中。 司朝念倒头趴在沙发上:“昨天晚上太累了,先让我好好睡一觉先,阿倾家人中午不在,我们四个的午饭就交给你了,慕哥。” 说完,她就带着许倾进房间了。 慕世仙:“?。。。” 梦中。 司朝念惊恐看着眼前的一切:“天怎么黑了?不对,我怎么会在学校里!?” 司朝念往路灯下走,不停的打探四周,忽然!她看到今天早上的教学楼,四楼中间那间教室透露着诡异的红光!其他教室都是黑色的,只有那间教室亮着红光! 司朝念捏紧胸口的山鬼花钱:“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妖魔鬼怪,快退、退散!” 手中的花钱越捏越紧,她紧张的寻找走出校门的路。 但无论怎么走,最终总会回到那栋教学楼的背面! 司朝念无语:“不应该啊,前天参观学校的时候没有这么大啊,我不会鬼打墙了吧??”要不我叫两声? 司朝念吐了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大喊:“喂!没有人啊!” 不喊还好,起码周围还有风,这一喊,周围瞬间诡异的安静下来。 司朝念哑然。她抬头往教学楼一看,发现红光的那间教室,窗口上站着一个人,远远的看着她。 司朝念吓的一哆嗦,我靠,真的有人啊?? 再眨眼,窗口上的那人已经不见。 我刚刚没看错啊,确实有人,他去哪了? 司朝念往路灯下靠了靠,捏紧了栏杆。周围又吹过了一阵风,但这阵风过后,空气又诡异的安静下来。 司朝念感觉前面好像有些什么,定睛一看,发现远方站着一个人,但是看不清楚那个人,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人,只知道他正死死的盯着她! 那个人往前走了走,停在了司朝念前方的四个路灯处。这下司朝念看清楚了,一个穿着病号服,脖子上缠着绷带,绷带还在渗血的男生,在死死的盯着他,男生皮肤异常的白,但眼周却还泛着红色!那个男生在朝她笑! 司朝念低头看了一下,地上的牌子“2×1”,两米一个路灯1、2、3、4,二四得八,我的天,有个距离我不到十米的男生在朝我笑,我还不知道他是不是人!救命啊,谁能来救救我! 男生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很慢,四肢出奇的僵硬。 走到第二个路灯的时候,司朝念发现他的眼睛全是黑色的,仔细观察可以感觉到,他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司朝念放下手中的山鬼花钱,我记得游雨离好像是我的妖灵,他教过我怎么召唤他,血,对!我的血! 司朝念顾不得眼前距离他两米的男生,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之前游雨离留下蛇形纹身的手腕处,划出一道血痕。 紧张喃喃:“以吾之血,造汝之身。” 司朝念忽然从床上坐起:“真身,现!” 游雨离忽然出现。 许倾被他们吓的一懵,长呼一口气:“你总算醒了。”继续说:“刚刚我看你一直在皱眉,而且还冒冷汗,我叫你,你还不醒,我就只好把慕世仙叫过来了。” 司朝念吞下口水,大口喘着粗气:“先,先去吃饭吧。” 司朝念边吃边叙述这件事。 她回忆梦中见到的场景,开口:“那栋楼背面,只有一间教室亮着灯,灯是红色的。” 游雨离:“我刚刚出去了一趟,学校的所有地方我都检查过了,没有灵异。” 慕世仙冷静分析:“是人。” 许倾头背后发凉,“啧”了声,道:“那人,没,没事吧?” 第5章 《凶手是谁》开始 安听然放下屏幕上亮着的“”胜利”,慢条斯理退出游戏:“那学校的事结束了吗?” “本来打算这两天继续去看看的,”司朝念抽出两张纸擦干净嘴:“这不是你醒了嘛,就先停了。” “行,我们今天和你一块去看看。”安听然把手机放进外套包里:“我倒是很好奇这个世界的异人是什么德性。” 司朝念:“那我跟他们说一下。” . 安听然又听完慕世仙他们的话,思索一会儿,道:“咱们学校有没有什么灵异的事质生?” 司朝念疑道:“啊?不能吧……” 安听然长睫微垂,神情恍惚:“人的恶意与时间没有关系。” 慕世仙放下手中的笔:“一会儿去问问杨姐吧。”又说:“我觉得这件事儿,应该用不到杀鬼符。” “不过以防万一,你还是拿着吧。”洐安把安听然的外套拉链拉起来,轻轻拍拍她的肩:“没事吧?” 安听然笑着摇摇头:“今天就去学校吧,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眼下的问题。” . 校长办公室 听到他们四个这么一问,面露难颜开口:“灵异事件的话……呃,这个,我也是听学生们在传。” 慕世仙端起桌上的茶,津津有味,喝了起来:“啊,这茶不错呢,请讲吧。” 校长:“……” 杨柳:“……” 司朝念连忙把他从位置上拉起来:“啊哈哈,学生们枯燥无味的校园生活里的一点小乐趣嘛,请讲请讲。” 杨柳反对:“这件事于情于理,也应该交给警察处理。你们来这瞎掺和什么?” “杨老师说的对。”校长说:“万一你们受伤怎么办?” 司朝念正要说些什么,就被身旁的游雨离拉到身后,他从包里拿出一个证件说:“既然要警察处理的话,那就好办了。” 许倾、司朝念:“哈???” 装备这么齐? 安听然与司朝念眼神对话:搞什么?他做假证?? 游雨离瞟一眼安听然说:“各地的局子都有一个异能部门,是专门处理这种灵异事件的,我想了一下,如果只是只是普通的校园事件,不可能会做梦梦到,我提前留了个心眼。” “呵呵,牛。” 校长无力反驳。 杨柳叹了口气,嘱咐他们:“注意安全。” . 司朝念躲在慕世仙身后,颤颤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晚才过来啊?” “晚吗?才7点多。” 虽然我们是来抓神经病的,但谁家好人神经病,大晚上的在这等我们抓啊! 慕世仙又道:“我想他应该是知道今天不上课,会早点来布置现场氛围的。” 安听然点头同意。 司朝念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我能不能在楼下等你们?”又说:“太恐怖了,我真的不是很想上去。” 慕世仙坏笑:“如果你想像你梦中的场景那样,当时是可以的。”说完转身就走。 司朝念一惊,让她重新在现场经历这破事,她就算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 司朝念上前拉住了慕世仙的手:“开个玩笑的,好同桌,我今天就赖着你了,你别想甩开我!” 突然被抓住,慕世仙顿时有点不自在:“那个,可以不用握这么紧的。” 司朝念急忙摇头:“虽然我之前确实对你说过一些不好听的话,我给你道歉,但你别想松开我的手。”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吗? 游雨离:“……”有病。 游雨离看向身旁只顾着观察周围的许倾,有些许惊讶:“你不怕吗?” 许倾笑道:“你别说,还怪有密室逃脱那感觉。” 游雨离无语。 洐安怕晚上太冷安听然会生病,于是给她加了件外套,就让她戴上口罩和帽子,安听然趁现在氛围正好,拉了拉洐安的衣角:“我好害怕耶,洐安。” 昏暗的月光下,洐安回头眯着眼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是手反握住她刚刚拉住自己衣角的那只手。 而那双眼睛在帽檐和口罩下露出了遮不住的笑意。 不一会儿,一行人就站到了那间教室门口。 教室依旧有着诡异的红色,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穿着精神病院的病服,在使劲的打被压在身下的那学生。 那学生的头被打得血肉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是谁但嘴里却在一直呓语:“李消昼……” 慕世仙不语。 总感觉有些奇怪…… 司朝念开口问穿着病服的人:“李消昼?那是谁?” 李消昼抬头看向司朝念,对她笑:“是我哦,你终于来了啊。” 司朝念被他盯着毛骨悚然:“你认识我?” 李消昼还是在盯着她笑:“我去过你的梦,你忘了吗?” 慕世仙把司朝念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语气危险:“你找她干嘛?” 李消昼见司朝念躲着他,立马从那个学生身上下来,跑到她面前,用带着血液的手向她发出邀请:“要不要一起玩个游戏?” 司朝念皱眉:“什么游戏?” 李消昼还手还没收回来,笑道:“就玩,凶手是谁?” 安听然问:“游戏规则和背景是什么?” 李消昼朝声远处看去,就看到带着口罩和帽子一手插在外套兜里一手牵着另一个人的女人,不解:“我没见过你欸,你也要玩游戏嘛?” 安听然弯起来:“是的,我最爱玩游戏了。” 闻言,李消昼露出十分阳光的笑容,只是血沾在脸上,让人不寒而栗:“游戏背景是生活在小县城的男孩拥有一个十分幸福的家庭,只是有一天,男孩的爸爸出轨,妈妈知道这件事后十分生气,但是妈妈很爱男孩与男人协商要在男孩面前摆出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男人同意了。只是没过多久,男人便带着那个外遇,来到他们共同的家里,还带来了另一个小男孩,那男孩看上去和男孩差不多大,男人进门看到男孩竟然在家,十分生气,训斥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而男孩只是问这是弟弟吗?他很乖,可那位弟弟却朝他吐口水。当天晚上,男孩便听到家楼下传来了父母的争吵,在之后他的妈妈便消失了,没过多久警察便确认死亡了,本来那段时间还在调查女人的死因,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了了之了,男孩很伤心,谁是杀死他妈妈的凶手呢?” 几人听完这个故事背景,都没在说话,寂静的可怕。李消昼很满意他们的反应,继续说:“游戏规则无限制,祝大家游戏愉快!”说完,李消昼就消失在了他们眼前,没过多久之前被他摁在地上打的那个人也慢慢化作黑雾消失,而操场上反而多了一个人。他在操场上疯狂地疾驰,时不时还跳跃两下,相当诡异。 忽然,李消昼又出现在他们面前:“不好意思,忘记带点东西走了。” 司朝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操场,发现操场上那个人消失了 教室里传来一阵一阵掌声。 李消昼似乎并没有听到这掌声,直直的对他们笑着。 司朝念一行人微微聚拢。 许倾突然指向门口,惊恐道:“那有个人!” 几人齐刷刷看过去,那人也穿着这个学校的校服,他不停鼓掌靠近司朝念他们。 学校的灯坏了,他们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等他越走越近,月光照到他的脸,众人才看清。 看上去应该是个正常人,许倾他们倒是松了口气。男生走到他们面前1米处,最后一次鼓掌,全校的灯瞬间亮起来。 众人一时没适应,都闭上眼睛,等到战争开始,只见司朝念瞳孔缩地极小,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令她惊讶的事。 穿着校服的男生轻轻开口:“姐姐。” 来人是司朝念的弟弟,司年。 她与这个弟弟并不熟,自打她被领养后,司年就很讨厌她,为了赶走她,司年甚至自己一个人住在外地,还时不时叫爸妈来他这,故意让她自己一个人住。 爸妈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没多管,想着长大就会好。而她也认为是自己的到来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爱,心有愧疚。 一声“姐姐”叫地司朝念头皮发麻,自打她被领养来,这小子已经有10年没和她讲过一句话了。 他说话怎么病里病气的? 司朝念问:“你怎么在这,爸妈呢?” 司年没回答她,而是看向李消昼,面容冷漠:“天黑了,还不走?” 一听这话,李消昼笑笑又消失了。 “姐姐。”司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柔声细语:“我们回家吧。” 明明是如此温柔的语气,但似乎却不带有任何感情。 这使得几人都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一行人快步离开诡异的教室。 司朝念独自沉思。 几人也保持安静没有讲话。 今天的这一切都太过诡异。 安听然把脸上的口罩往上扯了扯,又看向带着口罩的洐安,轻轻问:“你为什么要戴口罩?” “躲个情敌。” “你有喜欢的人了?” “是啊。怎么不允许吗?” “……”安听然没再理他,而是快步走到前面与司朝念并肩。 回到家,司朝念打破沉寂:“李消昼没有影子。” 许倾回想着,汗毛有些发颤,似乎确实是这样。她否定司朝念,说:“也可能是光线太暗了,没看清呢。” 司朝念直接否定她:“我当时注意到了我们的影子,月光是背对着我们的,但却没有映照出李消昼的影子。” 司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她们俩:“那是我的异能,控影。” “在遇到你们之前,他先遇到了我。” “说起来我与他应该算半个朋友吧……” . 司年推开李消昼家的门,看着躲在角落的他,问:“怎么了。” 李消昼闭眼,惊恐指着书桌台,声音发颤:“那!那有一个人头!他一直在看着我!” 司年朝他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可李消昼却不再说话,一直疯狂摇头,颤抖着。 司年有些无奈,只好运用异能偷窥他思想。 在李消昼的脑中,确实有一个血淋淋的长发人头在盯着他看,时不时还出现几个黑影。 司年也被吓了一跳,急忙退出来,他往桌子那走去,那里确实什么都没,但却有股阴湿恶心的气息残留在那。 . 司朝念看着司年,没说话。过了许久,她道:“李消昼……?” . 回到家,李消昼又家里看到那个人头在盯着他,只是这回他没再害怕,而是对它笑着回:我回来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无声笑笑,之前他因为害怕报警,可是警察来了之后却没有看到这个人头,那时候她拍了照,马上拿出手机和警察说,可是在拿给警察看的时候照片却消失了。 之后警察走了,过后照片和人头又出现了,李消昼又报警了,结果可反反复复都和第一次一样,李消昼删了照片,可是照片又出现了。警察就再也没有管他。 反反复复,李消昼受不了,但他没有去精神病院看,他很讨厌那个地方。时间一久,他便不再执着于这件事。 后来司年出现,他对李消昼说:“我也看到了。”他记得那天他抱着司年哭了好久。 司年刚刚想说话,一旁的慕世仙却率先打断他:“弟弟要吃夜宵吗?哥做的老好吃了。” 司年不满别人打断:“有病?” “得嘞,你们还有人要吃嘛?”慕世仙不理会他,转头问其他人说。 司年:“……”硬了,拳头硬了。 见司年状况不对,司朝念连忙拉开他俩,道:“不早了,司年你要是不吃的话就先睡吧。”看向许倾:“现在太晚了,你回去也不安全,今晚就跟我睡吧。” 安听然:“那我也先回去了,明天见。” 司朝念又看向无话可说的俩人:“司年你去爸妈那睡,慕世仙就和游雨离一块睡吧。” 听到这安排,司年语气极为不满,问:“为什么他要睡在我们家?” 司朝念不太想管,就敷衍道:“他是妈妈招进来的租客,跟我是同学,真的不早了,你就别闹了,快睡吧。” 司年转身回房间重重关上门。 司朝念轻叹。怎么还是孩子气。 . 路上安听然一句话也没和洐安说,他都有喜欢的人怎么还拉着我的手? 洐安察觉出她不对劲,上前拉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安听然就像应激一样,瞬间甩开“不用你管。” 傻逼!我也是傻逼,等这事完了就和他断了! 第6章 这小屁孩怎么这么想死? 几人酒足饭饱之后,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歇息去了。等到所有人都进入房间,慕世仙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叠符咒,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分别贴在每一间房门上。 做完这一切后,慕世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游雨离看着慕世仙的举动,面无表情,像是在看小丑:“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有意义吗?”他抬手撕下贴在自己房门口的符咒。 慕世仙微微一笑,似乎对这样的问题已经习以为常。他解释道:“你应该也知道,我天生八字轻,容易招惹鬼魂。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做点防范措施比较好。”紧接着轻念口诀,一条带着火焰的细雷,准确无误的劈在游雨离刚刚扯下符咒的那只手。 夜色渐浓。司朝念站在房间里,轻轻挥动着双手,仿佛在抚摸着空气一般。就在她的动作停止的瞬间,原本昏暗的房间突然亮了起来,就像是幻灯片被点亮了一样。 然而,这并不是普通的幻灯片,而是一个个浮空的影像。这些影像如同电影般在房间里播放着,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中。 虽然司朝念是一名控梦师,但这个技能其实她自己也是刚刚才发现不久,对于如何运用它,她还完全处于摸索阶段。 面对这个新奇的技能,司朝念并没有退缩,反而充满了斗志。她坚信,世界上没有与生俱来的天才,只有不努力的人! 于是,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小心翼翼地点开了其中一个影像。 就在她点击的瞬间,周围的环境突然发生了变化。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仿佛失去了重力一般,缓缓地飘向了那个影像。 眨眼之间,她已经进入了这个梦境之中。她发现自己正飘浮在空中,而在她的面前,一个抱着钱傻笑的男人正站在那里,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控梦师,那“控”是怎么控的? 她张开手,示意男子怀中的钱到自己这来,没想到下一刻,钱直接飞向她。 男子看着飞出去的不知所措,惊恐且震惊:“现实没钱也总得让我梦里有钱吧!” 司朝念眉头微皱,心中感到一阵无趣,她随意地挥了挥手,幻灯片的画面迅速切换到了下一张。 这一次,屏幕上呈现出一个身材略显瘦弱的男孩。他紧闭双眼,似乎正沉浸在一场可怕的噩梦中。 突然,男孩猛地睁开眼睛,满脸惊恐,像是被什么可怕的景象惊醒了一般。他来不及多想,立刻从床上跃起,脚步踉跄地冲向隔壁的房间。 然而,当男孩急匆匆地赶到隔壁房间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如遭雷击。 房间里,那个与他长得有七八分相像的女孩,此刻却早已惨死在恶鬼的手中。 男孩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恶鬼,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姐姐!” 恶鬼却只是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它轻声吟笑道:“是你,让我过来的呀。” 这笑声仿佛有某种魔力,在房间里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与此同时,原本就诡异的血迹在笑声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怖,仿佛在嘲笑着男孩的无能为力。 男孩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可我明明没有让你过来!是你杀了我的姐姐!” 恶鬼的笑声愈发张狂,它嘲讽地说道:“明明是你杀了她,为什么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呢?如果没有你,她就不会死!” 恶鬼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男孩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只剩下恶鬼的声音在不断回响:“如果没有你,她就不会死!” 大脑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房间的场景随男孩的思想变换着,不停有人死去,最后场景定格在目的,不同的恶鬼和死去的人同时出现,他们指责男孩的出现,问他为什么要污蔑他们,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恐惧感支配着男孩,他拼命解释,可周围的恶鬼和人却没有停下语言攻击。 他感觉脑中似乎有一阵虚幻的旋涡,不停地将他淹没,挣脱不开。思维变得支离破碎。 就在男孩快要绝望之际,司朝念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控梦师,她连忙抹去男孩周边的意念。却一个不小心,转换本体出现在男孩面前。 由于刚才的刺激,男孩的思想变得有些迟钝和绝望:“你,是,谁?” 司朝念有些自责:“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可能还似乎并没有听到她说话,眼里满是绝望:“杀了我。” “我活着,没有意义,只会害了身边的人。” 司朝念正要说点什么安慰他,男孩却直接将剑刺进胸膛。 “!死小孩,干嘛呢!” 男孩翻着白眼,感觉好像要死。 司朝念一着急,脱口而出:“我还没让你死,活过来!” 瞬间,怀里要死的男孩消失,另一个插着剑的男孩笔直的站在她面前。 司朝念被吓一跳。“还真活回来了??” 男孩看着自己的身体,“我,没死?这都没死?” 司朝念一听他这话,突然来气:“什么死不死的,这是我的地盘,我没让你死你就不准死!” 男孩看着她,刚刚他沉浸在噩梦,没看清眼前那个人的长相,现在反倒是有些震惊。 司朝念? 司朝念以为他被吓傻了,又放软语气,道:“好端端的,怎么想死呢?反正是梦和我说说?” 男孩看看他,像是怕她认出自己似的,悄悄把头低下去:“我是仙家子弟,自我出生以来,身边经常有恶鬼出现,为了保护我身边的人,我很刻苦的在练习术法和剑术,同龄人之中,我很优秀……” “可是我还是不能保护身边的人,随着我的修为越来越高,出现在身边的恶鬼也越来越厉害,身边不断有人因我而死去。” “我跟家主说了这件事,他却为了让我变得更强,安慰我说他们的死都是为了给我铺路。” “我甚至害了自己的亲姐姐。”男孩说着说着,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声:“我就不应该……” 司朝念打断他的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可人不是你杀的。” 这一句话使得男孩明显怔住。 是啊,人不是他杀的,可却因他而死。 她好像洞穿了他的想法,又说:“也不是因你而死的。这个世界适者生存,妖魔横行,不努力的人一定会死,鬼怪时常聚在我们身边,谁也不能保证下一秒会不会出事。人注定经历生死,只是你经历的比他人多,这是天命所定,可正是因为是天命所定,你更要去直面他,而不是一心求死。不去直面他,如何破局?如何保护?” “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司朝念摸摸男孩的头发:“年纪不小,想的还怪多,赶紧去睡吧。” 她看着男孩,男孩渐渐闭上双眼,睡在他怀里,而周围的空间也逐渐消散。 这场伴随男孩多年的梦境,终于无影无踪了。 司朝念看着周围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回到了自己房间。 慕世仙从床上坐起,嘴角挂一抹连他都不知道的笑:“凡是过往,皆为序章。” “梦到尽头,竟然是你,我的未来。” “你的未来出现在你身边,如果有天你死了,请未来代替你活下去。我想你应该会很不甘心的,毕竟当初我的出现,你那么抗拒。我知道被抛弃并非你本意,也许我们的命运本当如此,或许我们该去接受它,但是我想我们不应该现在去接受它。” “我闭眼便看到了她,这么多年没见,看到她我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害怕,你说为什么他们从不相信我的求救?”李消昼站在高楼之上,和身边的人诉苦:“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我?”他望向身旁,如果普通人能看得见的话,就能看到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李消昼的身边空无一人,仿佛只有空气在陪伴着他。然而,在他的眼中,那片虚无却是另一个他的存在。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迷茫和无助。他喃喃自语道:“他们能找出真正的凶手吗?”声音低沉而微弱,仿佛只是在问自己。 过了一会儿,李消昼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不能吧……”他似乎对这个答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这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能的,他们很聪明。” 李消昼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人,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很少听到你夸别人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算啦,我还是结束游戏吧,毕竟凶手可不止一个,况且他们下不了手吧,那可就与我的意愿相背驰了。” 接着,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天空中,看着那些闪烁的星星,说道:“明天,由我来审判他们吧。”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会消失的吧。”那声音轻声说。 “嗯,”李消昼点了点头,“也会变成星星的吧!”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天空中,仿佛那些星火就是他心中的审判者,见证着一切的善恶。 第7章 游戏结束 我有一个姐姐,我很讨厌她。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爸妈都只喜欢姐姐。 那天雪和冰雹混杂着,我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不禁在想,为什么她要出现? 南方的天气总是温暖宜人,下雪对于这里来说是一件极为罕见的事情。然而,尽管如此,河水却从未冻结过,它静静地流淌着,与灰蒙蒙的天空相互映衬,仿佛是一幅水墨画。 司年站在河边,凝视着远方,心中却感到一片迷茫。就在这时,一个美丽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的出现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让人感到格外温暖。 女人注意到了他的不开心,她微笑着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然而,司年并没有理会她,毕竟像他这样年纪的小男生,总是有些叛逆和冷漠。 总结来说就是人嫌狗厌爱装。 在司年眼中,这个陌生的女人很可能是人贩子,所以他对她充满了警惕。 他的手紧紧地抓住栏杆,生怕自己会被她骗走。然而,那个女人似乎看穿了司年的心思,她轻轻地挥了挥手,突然间,整条锦江都被冻结了! 司年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江水瞬间变成了一片晶莹剔透的冰面,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壮观的景象,心中的恐惧也渐渐被惊叹所取代。 在这片空旷的冰面上,柔软而厚实的雪开始飘落,如同天使的羽毛一般轻盈。与此同时,一间房子出现在了冰面上,它的屋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宛如童话中的城堡。 更令人惊奇的是,江面上方的天空变得阳光明媚,与司年所在的这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对于一个从未见过如此多雪的南方小孩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诱惑。 他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向女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问道:“这是幻觉吗?” 女人笑着和他说:“算是吧,给不开心的小孩的新年礼物。” 司年向她笑,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会觉得那个笑容真的好蠢,后悔当初为什么自己没有在笑好看一点:“我很喜欢!” 后来司年跟她时常见面,与她在一起的时光,难熬的四季也变得欢快。 这几年,她教司年如何成为异人,慢慢的司年也能给她准备新年礼物了。 女人周围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人,后来司年才知道这世间原来真的有三界。 女人似乎是一个超乎普通异人的人,生得极好看。那面容的几分神性和冷淡,甚至能让神仙都为之动摇。 司年真的很想喜欢她。就算她很自私。 后来司年和女人再次见面,她让他保护一个人,司年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他问女人:“她叫什么?” 她说:“司朝念。” …… 为什么?她能让姐姐保护? 可这是姐姐的要求,我还是答应了她。 姐姐好像变了。 哪里变了?好像是我变自私了。姐姐也变了。 可是我喜欢姐姐的一切。 天光还没有大亮,雾气蒙蒙,就连楼下的花树在白雾中也只能隐隐约约看见。 叩叩—— 司朝念眼前还有些朦胧:“谁啊?” 她透过猫眼朝门外看去,楼道外是黑的,什么都看不清。 司朝念揉揉眼睛,又看向落地窗,外边居然还没有出太阳,白茫茫的,但天也是亮着的她记得楼道有窗户,应该不至于这么暗。 她再次看向猫眼,视野变清晰了。门外赫然站立的一个人,是李消昼。 他看着比昨天精神多了。 司年早早洗完漱,刚出房间就看到门前的司朝念脸贴着猫眼往外看,皱眉问她:“大早上的干嘛呢,你暗恋门?” 司朝念似乎被吓了一跳,刚想骂两句,转头看见来人,迅速组织措辞:“呃,那什么,李消昼在外面。” 司年面无表情:“哦,是我叫他来的。” 司朝念开门。就看见他笑容标致立在那,:“干嘛?” 李消昼看向司年,沉默半晌:“来蹭饭。” 司朝念:“?” “你先进来坐,我去叫厨师起床。”司朝念招呼司年招待一下李消昼,扭头走到另一间卧室。 司年指了指桌上的水果,招呼他,道:“去,给我洗个水果吃吃,然后再给我倒杯热水。” 李消昼:…… “还不去?” 李消昼起身去洗水果。 不一会儿,司朝念和慕世仙也慢慢出来了。 慕世仙看着吃水果的司年,调侃他:“大早上的就吃这些也不怕窜。” 司年白了他一眼。 这时,许倾突然拿过司年手中的水果,道:“大早上的吃这些也不怕厕所一日游。” “……”他俩有病吧! 说完,将豆浆放在他们手里。 虽说看不惯这种行为,但好歹也是私阿念的弟弟,还是不给他一日游的机会了。 由于离这时刚从房间出来。只不过他没穿上衣,刚洗完脸,似乎还没有清醒。 许倾“嘶”了一声,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被从远处飞来的衣服吓了一跳。 慕世仙一脸鄙疑:“神经病吧你,大早上的整这死出!” 李消昼:“……”他对司年使眼色,高中生,住一起?一家人?看着也不像啊。 司年一口干了那杯豆浆,小声嘀咕:“装货!” 游雨离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慢吞吞打个哈欠:“这不昨天那谁?怎么过来蹭饭?家里没饭?” 李消昼笑笑:“家里不管饭呀,本来想叫司年一块出去吃的,但他叫我来这,我就来了。” 司年沉默,没有说话。游雨离不解道:“家里不管饭?怎么你爹虐待你?” 这一回李消昼没再说话。 那天,李消昼回到家中,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一间房子。与往日不同的是,他消失了三年的父亲李封成回来了。 这个人三年前把他的母亲逼死,然后又潇洒去找小三快活,对他这个儿子不管不顾三年。 李封成见他回来,将书放下,冷冷问他,:“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李消昼瞥了他一眼,嘲讽道:“神经病女人的儿子能去哪?当然是去精神病院咯。”径直走向房间。 李封成见他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往他身上砸,怒骂:“你他妈的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唔!”一阵刺痛传来,那烟灰缸不偏不移,刚好砸到了李消昼的后脑,他忍着疼痛回骂“我妈早被你这个畜牲逼死了,你凭什么让老子好声好气的跟你讲话!” 他捡起地上的烟灰缸,往李封成那重重砸去,继续骂:“想要一个好声好气的儿子?那你他妈去找那个贱女人生的儿子啊!刚好成一窝蛇鼠,全他妈是畜牲!“语毕,重重摔上房间门。 李封成愣在原地,还没有从刚才的对话中回过神,少顷,才意识到李消昼说了什么,在他印象中,李消昼一直都是文绉绉的,教养好的要命,如今这般脏话连篇,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叮——叮叮——” 李封成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女声:“老公,你过来接一下我们呗。” “哦……好,马上到。”李封成声音不由得放轻柔了些,拿起钥匙就出门。 房间里。 李消昼给的伤口做了个简单的消毒。房间的隔音并不是很好,门外的话,他听得真真切切。此刻,他的脑子有些晕,不由自主加重了对即将回来的三人的厌恶。脑中浮现一个恐怖的想法。他靠在椅背上,淡然开口:“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一起死吧。我要让他们所有人给我们陪葬!” 他起身去洗手间洗澡。温水浇淋在他身上,不由得无声哭泣:“妈妈……”但很快,又勾起一抹笑:“别担心,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伸手抹去镜子上厚厚的雾,盯着自己,练习人畜无害的微笑,为新客人的死期作准备。 …… 晚上七点整。 李消昼刚做完一桌子的菜,便听见开门声,来的是和睦的一家三口。他收起阴郁的情绪,起身迎接他们:“爸,妈,弟弟,你们来啦,快坐下吧,我刚做好的菜,趁热吃。” 李封成心中突然涌起强烈的不安,身旁的妻子见到李消昼如此热情,没做他想,牵着儿子就迫不及待的进门,笑说:“老公,消昼哪里像你说的那样,你看看多有礼貌!”拍拍儿子李乐:“来,叫哥。” 一个和李消昼差不多高的男孩恶劣开口:“哥,我们一家三口来看你了。” 死小孩和以前一样,不要脸。 李消昼冷眼笑笑,片刻后说:“嗯,快进来吧。”风度依然。 一开始听到儿子这样说的女人,还有些生气,但听见李消昼的态度,便也笑着进屋坐下了,还不忘夸奖:“消昼教养就是好啊,乐乐,你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了吗?” 李消昼:呵,真能装。 两人径直走到餐桌坐下,李消昼上前与还站在门口的人说:“怎么还站在这呢?爸,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接受了你们,一、家、三、口呢!” 李消昼突然猛地回神,眼里的不安依旧有些明显:“啊……好……好,那就好。” 自李封成进门后,李消昼便流露出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 女人笑盈盈道:“难得可以促进你们父子的感情。你快坐下吧!” 听到妻子这么说话,李封成逐渐放下紧绷的心弦,坐下吃了起来。片刻,李消昼端来几杯饮料,说:“爸,妈,弟弟,你每天都渴了吧?来,喝点。” 李消昼做菜很有一手,大家吃的都很急,很快就渴了。李乐飞快的从他手里夺过饮料,大口的往里灌,其他人也陆续接过。 李消昼见他们都喝完又给他们续上,眼神冰冷,寒气逼人:“李封成,年龄43岁,四年前与情妇私下见面,被正妻撞见,随后对其进行了长达一年的暴力,将其逼死。” 陈文婷,年龄36岁,在李封成枕边煽风点火,怂恿李封成对妻子进行暴力,间接将其逼死……上位。” “李乐,年龄15岁,将李封成妻子……”说到这,他语气变得更冷,一字一顿道:“……的尸体挖出进行鞭尸!” 李消昼如同审判者,无感情地讲述着三人的罪行,只见几人的脸上笑意从凝固到消失,空气更是尽的可怕。李消昼道:“我来代替他审判你们!” 他缓缓走向李乐,手轻轻搭在李乐两边的太阳穴上,李乐明显的在颤抖,但他动不了,恐惧瞬间涌上,从他心口慢慢爬向全身。 李消昼声音冰冷:“下地狱去吧。”说完,用力将他的头扭向后方 只听“咔”的一声,那是颈骨断裂的声音,李乐没了生息,头静静滞在的身体后方。 冷寒流遍全身的夫妻阵阵看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李消昼看着他们静默片刻,说道:“杀你们脏了我的手……”露出恶劣的笑:“还是烧死吧” 李消昼从李封成外套里拿出火机:“哟,还是这个打火机啊?记得几年前你还拿这个烧过她头发呢。” 桌布被引燃。 原本微小的火苗逐渐变大,明亮炽热,如同一场迟来了很久的审判。火舌快速蔓延至罪人身上,越烧越烈,罪人流下忏悔的泪水。但审判者只为可怜人讨回公道。 李消昼看着将要吞没房子的烈火,又看向自己的房间,一个长相有些憔悴,但骨相却极美的女人站在那手里,还牵着小时候的自己,那个小孩对他说:“谢谢你,我的未来。”两人朝李消昼走来,将他紧紧抱住,女人说:“小昼,谢谢……对不起……” 李消昼身体一僵,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水,慢慢跪下。 他们抹去他的眼泪,小李消昼说:“我和妈妈会将你送去司朝念那里,他们会带我们离开这里。再见了,未来。” 第8章 夏末的真正的告别(收个尾,有点短) 盛夏的蝉鸣总是分外喧闹,骄阳总是分外炙热,如六年前的那场盛大悲剧。 “李封成,你个畜牲!”尹兰心抬手扇向眼前人,声音清晰惯耳,可见用尽全力,吼道,小昼才多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那个贱人往家里带!” 李封成自知理“啧”亏了一声:“我自己有分寸!” 尹兰心噗嗤笑一声:“你他妈有个屁的分寸,你要是真的有分寸,就不会逼小昼叫他妈了,李封成,我还没死呢!” 房间内。 “你说爸爸妈妈为什么要吵架?”李消昼将头埋在被子里。 “因为你爸爸是坏人” “为什么?” “他打了你的的妈妈。” 李消昼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时候?”他直视眼前这个和自己长的有九分像,但是却比他大了15岁的男人。 “上个星期你睡觉时,我控制身体去找妈妈的时候……”男人眼神晦暗,似乎还有什么想说,张了张口却没说出口,他抱住李消昼,说道:“很晚了,先睡吧,一切交给我。” 李消昼重新躺下,听着外面的蝉鸣,许久才道:“好吵,我睡不着。” 男人:“快睡吧,不然我们就不能保护妈妈了。” 繁星明亮高挂,天空将它衬托,蝉鸣声慢慢变小。门外的吵闹已消失许久,万户千家也已陷入甜蜜的梦乡。 李消昼忽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为了不发出声音,他光着脚走进旁边的卧室,手里拿着把锋利的水果刀。 他冷漠看着眼前熟睡的男人,缓缓抬起手,准备终结这个在婚姻上不忠诚的男人。 下一秒,一股力量将他拥入怀中,抱起,走出房间。 尹兰心将水果刀摆在桌上,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坏人,我不杀他,他就会杀了你。” “可杀人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知道,但我还小” 尹兰心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严肃道:年纪小,不是你犯罪的理由,这个世界所有的罪行都应该由法律来惩罚,我们无权超越法律。” 想了想,她又道:“而且我不会死的,我还要保护你们呢。” 李消昼没说话,一头扎进她怀里,许久,闷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存在的?” 女人回答:“挺久了。” “你不害怕吗?你不恨我跟他共用一个身体,让他变成怪物吗?” “可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会永远爱你们。” 男人在心里说:我的母亲不会对我说那些话,她很讨厌我,即使那时候我也叫李消昼。但是我的妈妈会,她很爱我,嗯……很爱我们。 那一刻,男人在内心下了个决定。 如果尹兰心死了,他就把伤害她的人都杀了。 …… 两人紧紧相拥,人世间的春回冬换转了一轮又一轮。 …… 天空阴黑沉重,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所有人都在为倒在血泊中的女人,默哀。 李消昼满眼通红,久久不说话。女人原本毫无血色的唇被鲜红的血液衬托,她紧闭双眼。李消昼跪坐在地上,片刻后,大声哭了出来,紧紧抱住尹兰心。 “他杀了我们的妈妈,我们杀掉他好不好?” “嗯,我会杀掉他的。”男人的声音带着哽咽。 李封成赶到时,见到的是鲜红之下紧紧相拥的母子。他想:我怎么真的就把她给推下去了。 自那日后,李消昼的状态越来越差。 男人抱住李消昼说:“我会杀掉他,为你和妈妈报仇的。你要活着……活着……一定要活着!” 李消昼从床上坐起,脑子空白一片,少顷,才发现自己还活着。 由游雨离一行人走来,慕世仙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斟酌了片刻,才道:“留下关于他们的记忆和身体……” 话还未说完,李消昼便打断他:“都消失吧,那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慕世仙转身对司朝念点头:“嗯,就那样办吧。”拉起其余的几人走出房间。 房间再次回归寂静,许久,司朝念才:“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想忘记?你晕倒时做的那个梦……我看到了,你明明那么舍不得他们,为什么想要忘记他们?” 李消昼眼中泛起点点微光。“不忘记的话……他将眼泪逼回:“那样太痛苦了,他们一定不希望我那样,妈妈不希望我这样,李消昼也一样的。” 天光隐没,夜幕降临。李消昼望着昏沉的霞光,努力寻找捕捉着残留的几缕微光。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亲手销毁了他的白昼。 没有信仰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是活不下去的。 …… 就在昨天,安苑小区 b 栋 807 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城的重大人为火灾。据目击者称,现场火势凶猛,浓烟滚滚,整栋楼都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消防队员们奋力扑救,但由于火势过于猛烈,最终还是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场火灾的凶手竟然在当天傍晚选择跳楼自杀。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城市,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讨论。 慕世仙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默默地摁下了手机的关机键,似乎想要将这一切都隔绝在外。 司朝念的心情则更加复杂,她的神情有些无措,喃喃自语道:“我不是已经消除了他的记忆了吗?为什么他还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跌坐在沙发上,自责地哽咽起来:“我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所以他才……” 慕世仙连忙走过去,紧紧地抱住她,安慰道:“不是的,这不是你的错。”他轻轻地抚摸着司朝念的头发,温柔地说:“人就是这样,温情长存于心,恨却也刻骨难消。” 慕世仙继续说道:“他的死是因为他放不下对尹兰心和李消昼的情义,同时也放不下对自己无能的恨。”他叹了口气,接着说:“而且啊,死去的只是尹兰心和其中一个李消昼,而另一个李消昼还没有死,或者说,真正的李消昼并没有死。” 第9章 第9章报仇计划 自从那天他们见了司年离开司朝念他们家后,安听然就没给我洐安好脸色。 有天,洐安终于受不了了,准备找她问个明白,就在安听然准备上楼睡觉时,洐安突然叫住她:“祖宗,我究竟哪惹你了?” 安听然头都没回:“没有呀,我哪敢让你惹我呀。”阴阳怪气完,径直上楼,重重把房门关上。 有喜欢的人还把我往家里带,有病!到现在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傻逼!真等着我自己搬出去是吧?好样的! 窗外的暴雨拍打在窗面上,正如此刻洐安的心情一般,简直是一坨论文答辩! 或许是天公不作美,又或许是洐安刚刚骂完天公,他家停电了。 洐安暗骂一声,在家里找蜡烛,偌大的客厅才翻出一支蜡烛,心情更加糟糕了。点燃蜡烛他便往楼上某人的房间走去,他记得,某人瞎过一段时间,怕黑。 叩叩—— 无人回应。 叩叩—— 里面的人还是没有说话,洐安叹了口气,放软声音:“你不回应我,就当你默许我进来了。” 打开房门,入眼的是蜷缩在被子里的安听然。每当四周黑暗的离谱时,她总是会快速的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在睡觉,这样就算看不见也无所谓,反正睡着了,大家都看不见。 洐安在桌上滴了几滴蜡油,把蜡烛固定在桌子上。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安听然露在外面的脑袋,问:“需要我吗?” 许久没有回答,正当洐安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她却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应道“嗯。”声音很轻很轻,听上去很困。 洐安轻轻握住她的手。 须臾,安听然又道:“你不许上床,下去。” 洐安气笑了:“祖宗,我不上床怎么睡?”连带着握着她的手也紧了几分。 本来整只都埋在被窝里的安听然,露出头来:“我不管,反正你下去,你坐在床上,我睡不着。” 洐安无奈,只好牵着她的手,坐到地板上,靠着床。 即便他坐到了地板上,安听然也没能睡着,也可能是桌子上的蜡烛一闪一闪的,碍着她了。 她捏了捏洐安的手,她想,要是他还没有睡的话,就让他上床,睡了的话,就把他叫醒,然后让他上床。 洐安问:“怎么了?” “怎么还没睡?” “地板硬睡不着。”简洁明了。 “那你上床吧。”安听然闷闷道:“被子分你一小半,但你不能躺下。” 洐安似乎又被气笑了;“那谢谢你哈。” 两人就这样,一人躺着,一人靠着,手牵着手,在蜡烛暖黄的灯光下,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安听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和洐安手还牵在一起,脸瞬间红了起来。她悄悄抽回手,却不小心弄醒了洐安。 洐安揉了揉眼睛,看着安听然,嘴角不自觉上扬:“早啊。” 安听然有些慌乱,别过头:“早。” 这时,外面传来司朝念的声音:“安听然,洐安,快出来,商量对付张少以的事!” 两人赶紧起床整理好,下楼来到客厅。司朝念看到他们,打趣道:“哟,昨晚睡得挺香啊。” 安听然脸更红了,瞪了司朝念一眼,露出和善的笑容。 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讨论计划。洐安提出可以利用张少以的弱点设局,安听然也补充了一些想法。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周密的计划逐渐成型,就等找个合适的时机对张少以出手了。 最近这些天似乎很爱下雨,才半天不到,竟然又下起了雨。 司朝念坐在窗边看着这烟雨,眼神空洞,似在回忆着什么。 安听然走过去叫她:“阿念,吃饭了。” 司朝念回眸,见到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 司朝念跑上前伸手揽过安听然:“就以前你刚救我回来那会儿,那时候我们也在商量着怎么对付张少以,计划和现在差不多,不过那时没机会去做。” 听司朝念这么一说,安听然也想起了那时候。 也是饭前。 安听然塞了一颗金色丹药到司朝念嘴里:“你的心目离开身体太久,现在不稳定,这是用我精心炼制的定心丹,可以帮你定心魂。”看她没反应,又说:“你可要好好恢复过来,我的心目还需要靠你的脸拿回来呢。”说罢,便要走。 司朝念却拉住她,木讷开口:“你也要抛弃我吗?”就像死人一样,没有一点感情。 安听然不喜欢被人拉着,但还是耐着性子温声解释:“怎么会呢?我只是去给洐安做一道凉拌发土豆而已。” 等到池楼他们到齐了,安听然将凉拌发芽土豆重重摆在桌上,命令洐安:“吃!” 洐安迅速与桌子拉开了一段距离:“这什么?看着跟没熟的土豆一个样儿。” 池楼在一旁看着,不敢说话,想着,安小姐和掌柜不是才见面不久吗?为什么安小姐要让掌柜吃发芽的土豆? 多大仇啊? 司朝念缓缓拿起菜吃了起来,是的,拿起菜。 众人:“???” “……” 池楼急忙上前制止司朝念:“安二小姐,你先把菜放下!” 但司朝念却不理睬,自顾自的吃着。 池楼急到跳起来,也没见司朝念停止动作。 门后男子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顺声而望,池楼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跑去声源处:“半仙大人,你快去阻止她啊!” 来人身着一身青衣,五官致雅,身材高挑,手持折扇,颇有一种“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洐安向安听然介绍那人:“江行,据说活了上千岁,人称江半仙,是以心换命成功的经典例子,张少以想拉拢他好久了,一直没成功,前两天刚被我拉上贼船。” 江行正要施法时,司朝念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安听然:“你给的,他们不要的,我都要,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哈? 江行开扇掩笑:“安听然小姐在这玩强制爱呢?” 哈? 安听然强忍怒气:“你妈……!” 江行转转眼珠,不解道:“小姐怎么这般粗鲁?” 安听然压下周身的寒气,伸手拿起那盘土豆就要砸过去,却被司朝念拉住胳膊:“我要!别丢。” 艹,有病吧!安听然心说。 江行还在犯贱:“这是安小姐做的菜吗?”抬头想措辞:“看着真难吃。” 安听然:“去你大爷的,乱叫什么呢!”拿起一旁的酒壶砸过去:“洐安,给我弄死他!” 江行开扇挡住脸,犯贱说道:“哎呀呀,好凶的小娘子,小心你夫君不要你哦”暗暗看向洐安,满脸惊恐,无声问“怎么办?” 洐安眼神传递“你惹的你问我???” 江行“你不了解她?” 洐安“嗯……这个………” 江行“废物啊你!” 洐安“你赶紧让她打一顿得了” 江行表情变得更加丰富“人话!??” 池楼帮司朝念擦拭着手和脸上的菜渍,问:“他俩在那眉来眼去的干嘛呢?” 司朝念摇头。 安听然看没了束缚,反手就把那碟土豆重重砸了过去。 江行见兄弟别过脸,赶忙求饶:“姐!错了错了!” 江行从地下捡起一片土豆,好声好气的对安听然说:“冷静冷静,先坐下,咱们好好谈!” 见她没好气坐下,江行迅速把从地上捡起的土豆片塞进陈道嘴里:“叛徒!” 闹剧过后,洐安吩咐下人去准备新的菜肴,等菜肴上齐,江行像个主人一样坐在主位上,些许是以心换命的缘故。安听然对他有着莫名的讨厌,反正看着很不爽。 洐安故意咳几声:“大家都是自己人,别那么大而已,我们好好合作,一定能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的!” 江行举起酒杯看向安听然,抿了一口,眼含笑意:“敬盟友。” 安听然不语,但了小酌一口,开口说:“现在的北江城的安家在张少以的控制下只手遮天,我的目的是杀他,但是以我如今的地位与身体状况难如登天。” “如今老皇帝快不行了,三皇子为太子,他与张少以有过深仇大怨,张少以必定会千百计阻止他登基,这个时候我们先给张少以制造麻烦,再向三皇子表明心意,等三皇子登基后再让他杀了张少以,事后,你们随意。” 江行用扇子挡住脸,轻叹一声:“最毒妇人心啊!” 安听然“啧”了声,问陈道:“我能弄死他吗?” 陈道闭眼轻说:“和平相处。”似是在祈祷。 江行听她说完,拍手叫好:“安小姐野心真大!既然这样的话,事后,我便要这个皇位。” 安听然:“?” “在下三皇子,出门在外不爱留名。”江行说:“安小姐,还要向我表忠心吗?” 9,6翻了。 “张少以的妹妹被我劫持了”安听然看向司朝念:“但是她长得和张月一样,现在在他们那,张月已经消失两天了”又看向江行:“到时候你带着她在外面吸引张少以的人,混进安家,把我的心目拿回来。” 安听然戏谑看向他,笑说:“可别买一送一呀,江半仙” 江行笑应:“在这里我最强,安小姐放心就好。” 啧。 安听然又白了他一眼,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假笑:“如果你是真心想合作的话,就快点守魂吧,不然真的会买一送一哦,江大守魂师。” “你怎么知道我是!”江行一惊 安听然达到目的,心情愉悦:“我也是以心换命的载体,我将心目还给司朝念,可事后司朝念却像失了魂一样,心、目、定心丹,我都给了她却没有用,而她总是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我还是魂体的时候就发现她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但我的心目还没有找回来,能看到也只是因为心魂目魂还在,我的灵魂是完整的,但她的不是,所以我猜测她有一魂不能归体,导致她现在思想和行为混乱,再加上张少以想拉拢你,这绝对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想来,这就是以心换命的副作用了。” 江行笑问:那你为什么没事?” 安听然记着刚才的仇,反嘲笑回去:“那自然是因为我比你强。” 第10章 鬼域魑魅魍魉现身 最后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决定让司朝念假扮张月,潜入张少以身边拿回安听然的心目,再把张少以爬回来,剜了他的心目,让他尝尝那是什么滋味。 . “司朝念,司朝念”安听然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 “啊?” 安听然把一沓引雷符递给她:"嘛呢,还沉浸在回忆里呢,张少以他们快来了,按计划进行,”叮嘱道,“藏好这个,还有记得装傻哈。”说完马上跑开。 下一刻,张少以就带着手下从拐弯处出现,来人迅速搜查整条街,见到他们,立马冲上来。 慕世仙心说:该不会要打一架吧? 司朝念看向张少以:"哥哥。" 张少以一个健步上来,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你去哪里了!”眼神极度危险。 "哎!"江行连忙否定他的想法:"我来的时候他就在这了,我可从来不干那种拐卖小姑娘的事啊,是她自己非要跟着我的,"又说:"我是看她怪傻的,我才留下来跟她一起等你们的。" 张少以看向点头的司朝念和她手中的糖葫芦,半信半疑。 江行也不管他信不信,直接开始下步计划:"你妹妹要换心目了吧,前些日子来找我,也是为了这事吧。" 怕张少以怀疑,又随便编了个理由:"我和你妹妹,一见如故,不忍心失这个朋友,所以我决定帮她,但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要全全负责这事儿。" 虽然这个理由一点逻辑性都没有。 张少以看着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要如何。"我之前请了你这么多次,你都没有答应,现在却上赶着来帮我?我该相信你吗?" 江行见他没有答应,也不恼,意料之中罢了。要是他真的答应了,那才是真的蠢到家了。他又道:"我听说巫术后人,还是巫神?" 张少以站在那,一动不动,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变得僵硬,完全被突如其来的话给震住了,他不是巫术后人,只是恰好用一些旁门左道习得了巫术,但始终没学精。而那些旁门左道便出自一本《巫祝》的古书中,而这本书是他费了半条命偷过来的,那是巫神亲著的神书。 世间并没有真神,但却有神迹《巫祝》,如果让其他人知道这本书是他偷来的,那他此生怕是再难入轮回。 张少以打量起眼前的人,语气中却多了几分忌惮。:"你到底是谁?" 江行没回答,笑道:"现在,我们谈谈?" 正当江行装B之时,脑中响起安听然的声音,身躯一震。 安听然[你搁这一二三木头人呢?还不快走!装货!这是传音术,能看见是因为我在你们身上放了投影珠。] 江行[投影珠?我们衣领上的那东西?] 安听然[嗯] 江行[活久见,我竟然不知道有这东西。] 安听然[死装哥,活几千年也就只有你还能这么蠢了。] 传音术就相当于一个小群,起始人为群主,其他人为群员,所以他们的争吵司朝念也听得到。 司朝念[安听然,张月什么时候放出来?] 安听然轻叹,到底是孩子大了,都敢直呼全名了[不急。]这娃到底是谁带出来的? 司朝念[今天有个人一直盯着我们看,需要我杀了她吗?] 江行[哟呵,我们还有帮手?] 安听然[哈?目前没有啊,阿念,她现在还在吗?] 司朝念[在。] 安听然[珠子对着她,让我看看。] 司朝念转身。 安听然[有点看不清,你去那买点啥,越近越好。] 司朝念走到一小摊位:"桂花糕,甜吗?" 那人没有动,安听然看见在那人左耳下方有一拉长的"易"字,那是南疆声名远扬的易家标识,不过那东西一般都是出现在蛊身上的。 安听然[蛊人?] [别靠近她,她身上的毒又多又难解。] 林赋就这么看着,不知不觉陷入沉思,她记得,她的过去,似乎很喜欢桂花糕。 桂花糕的小摊贩回应司朝念:“包甜的!” 安听然[行了,先别管她,我一会去看看,你们先按计划进行。] 司朝念[江行,你在哪?] 江行[我在给你哥进行心理疏导。] 司朝念:?[那不是我哥!] . 司朝念观察房间中的陈设,走向一面晃眼的镜子。 镜子是这个朝代常见的铜镜,但很旧,房间明显时常有人过来打扫,很干净。落满灰的镜子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 司朝念抹了把厚重的灰尘:"张月不用它,为什么要留着?" 安听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哦,那个啊。那个你也别管了。你先听我指挥,把你的手指刺破,再跟着我念咒,我们先把张月的灵魂放出来。] …… 司朝念面前渐渐浮现她的灵魂。 铜镜轻微颤动。 司朝念:? 安听然[她的灵魂就先这样放着,好好休息,稳定一下你单魂的身体。] . 月光照射铜镜,微弱的光穿过张月的灵魂,灵魂渐渐出现意识。 她对着镜子打理自己的面容。眼前这个张月周身满是阴郁,和生前压根不是同一个人。她手拭去看不见的余灰:"镜中鬼,保护好我的哥哥呀。" 她起身走向躺在床上的司朝念,双手抚上她的脖颈,微微用力。 镜中鬼打断她:"那你什么时候会救我出去?" 张月松开手,声音阴冷,不耐烦回答:"杀了他们,保护好我的哥哥,我自然会救你。" 地理契约后的镜中鬼,天生受契约者的神魂压制,弱弱问:"主人为什么那么在乎那个哥哥呢,他很重要吗?" 张月对着镜子抚过长发,发出阴柔的声音:"他不重要,但是他身体里面的东西重要。我们需要那件东西。" 早晨。 饭桌前的司朝念脸色有些难看。 江行关心道:"怎么了这是,没睡好吗?" 司朝念揉揉脖颈:"有点喘不上气。" 张少以向江行行了个礼,也坐下来,不太关心地说道:"许是病久了,最近大量活动,累着了,吃完饭我让下人给你熬药。" 江行跟着说:"他说的没错,你回头啊,把药吃了,再过一会儿,祭奠就开始了。" 司朝念垂眸:"嗯。" 望山楼。 安听然望着远处的安家,看上去心事重重。 洐安朝她走来,问:"在想什么?" 安听然漠然视之:"我昨晚看到了张月在和镜中鬼说话。" 洐安有点惊讶:"镜中鬼?现在还有呢?" 安听然无所谓道:"镜中鬼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是张月,她为什么有了自己的意识?" 洐安给她递来盘桂花糕:"你知道吗,人在不甘中,是会产生心魔的。所以,你杀的那个张月,可能不是那时候的张月。" 又安慰她:"不过你也别想太多,还有有江行呢。" 门前的青翠渐渐暗淡,明明应是烈日当空的正午,可此时天却暗得不像话,似是在预示着什么。 江行满意地看向天空:"真是好天气啊。" 正适合搞事。 江行转身拿走张少以手上的匣子,示意司朝念跟着他:"祭典要开始了,不相干的人还是回避一下吧。" 身后的张少以看了看他们,心中暗自咒骂,但还是转身离开了。 周围慢慢升起白雾,不一会就将祭坛吞咽完。 江行往袖子里掏了掏:"我的小小乾坤袋,该到你出马了。" 司朝念皱眉:"小小乾坤袋是他的名字?" "嗯!" "你取名废吧你。" 江行有些恼怒,把匣子丢进去:"怎么说话的?一边去。"又在往乾坤袋里翻找润气色的丹药。 一抹微光打到司朝念脸上,她朝光源看去,有些惊讶:"铜镜?"怎么和房间里的那面那么像? 有些好奇,上去捡起它。 可才刚碰到,便瞬间失了意识。 镜子中慢慢爬出张月,但是她的脖颈处,赫然出现了血淋淋的刀割伤口,一道伤口叠着一道伤口,甚是骇人。 江行脑海中传来安听然的怒吼[江行,还找你那破丹药呢!鬼域断灵山的魑魅魍魉四鬼其中有一个上了司朝念的身,快跑!] 刚打算撒腿就跑的江行,猛地被司朝念一脚踢开。 安听然[张月的心魔怎么会是魑鬼?!司朝念被张月的心魔控制了!] 江行艰难爬起,随手拍拍身上的灰尘,皱眉无语:"怎么搞的?怎么净给我添事儿?" 安听然怒不可遏,恨不得现在立马冲上去掐死他[你还推卸上责任了?!你也不知道看着她点!] 江行翻了个白眼,侧身闪避张月的攻击,抱怨说:"我哪知道她能这么蠢!连镜中鬼都不知道?" "现在怎么办?直接打她会受伤的,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受点伤怕是能直接要了他命。" 安听然[你尽量躲着点,从你那乾坤袋找个东西把她定住,再封住她的神识,尝试逼魑鬼出来,等我们过去!] 江行:"行,来快点,我怕我忍不住揍她!" 为了拖延时间,江行甚至故意和鬼说话:"你是什么东西啊!赶紧从她身上下来!" 此时的司朝念意识很模糊,她的异能似乎不受它所控制,而魑鬼用她的脸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声音如银铃般刺耳:“天呐,瞧我看到了谁?神迹《巫祝》的撰写者?!” 江行翻个白眼,语气同样欠揍:"姑娘暗恋我?" 魑鬼不讲武德猛扑上来,所到之处,混乱不堪,她手中抱着的那面铜镜,幻化成剑。 江行十分恼怒,皱眉吼道:"你丫的这么玩是吧?"袖袍一甩,唤出剑扇。 张开扇子,挥甩几下,周围的迷雾散去,就连祭品也被卷起千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