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 第251章 坏了大事 “强攻不行,就想别的办法!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不是只有强攻一条路可以走!” 黄雅琪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张模糊却信息量巨大的照片上,仿佛要将每一个像素点都拆解分析,从中榨取出有价值的情报。 “渗透潜入、化装侦察、内部策反、情报收买、电子干扰、定点精确清除……办法总比困难多! 我们现在有了一个明确得不能再明确的目标坐标,这比之前在非洲像无头苍蝇一样,靠着零散情报和推测到处乱撞要强上一万倍!”她的语气中重新燃起了那种掌控一切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自信。 她猛地转过身,如同精准的导航系统,目光越过众人,最终落在了自从听到消息后,便一直如同沉默礁石般伫立在帐篷阴影里、只有眼中光芒剧烈闪烁的岩罕身上。 她的目光在他那写满了疲惫、却依旧如同淬火后钢铁般坚硬不屈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其中蕴含的命令意味却丝毫没有减少。 反而更加清晰:“岩队,你们小队的休整计划不变,这是命令,是为了保持战斗力的必要措施。但是,休整的地点需要立刻调整。” 她的话语不容置疑,“不能返回相对安逸、远离前线氛围的后方综合基地,那样的环境会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消磨掉你们身上最宝贵的锐气和那股从尸山血海里带出来的杀伐之气。 我会亲自安排,将你们转移到一处靠近边境线、设施齐全、随时能听到枪声的前进基地。 那里,既能保证你们得到必要的、最高效的医疗处理和身体恢复,也能让你们处于一种临战状态,在需要你们这把尖刀再次出鞘时,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直插敌人心脏!” 她的目光随即又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瘫在椅子上、依旧因为愤怒和疼痛而喘着粗气的张建国。 “尤其是你,张建国!把你身上那点伤给我用最快的速度养好!别跟个娘们似的哼哼唧唧!后面还有更硬、更残酷的仗要打,别到时候因为你这身肥膘和这点皮肉伤,拖累了整个小队的后腿,坏了大事!” 张建国一听,也顾不上肩膀上那火烧火燎的疼痛了,猛地一梗脖子,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个混杂着痛苦和不服气的、极其难看却斗志昂扬的表情。 扯着嗓子道:“黄局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就这点小伤,放在俺老张身上,那就跟被蚊子叮了一口差不多!不出一个礼拜,不!五天! 俺老张保证又是一条生龙活虎、能上山擒虎、下海捉蛟的好汉!绝对不耽误您的大事!到时候……” 他眼中凶光一闪,咧开嘴,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像是择人而噬的猛兽,“非得亲手捏爆桑坤那老小子藏起来的卵蛋不可!让他知道知道,戏耍咱们兄弟,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这粗俗不堪、却充满了原始生命力和复仇意志的话,像一阵带着血腥味的风,总算吹散了帐篷里那过于凝滞、几乎要让人发疯的沉重气氛,带来了一丝扭曲却真实的活力。 罗小飞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那相隔万里的两个点上——非洲尚未完全收拾干净的残局与缅北那片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新战场。 心中充满了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的复杂情绪,有挫败,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反而破釜沉舟、誓要扳回一局的狠厉。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的郁结和犹豫都排出体外,对黄雅琪和齐一楠说道。 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属于指挥官的沉稳与决断:“当务之急,是立刻重新评估全局,调整战略重心。非洲这边,索罗门的审讯和U盘的解密工作必须同步加速进行,优先级提到最高! 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在最短时间内搞清楚桑坤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他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同时,缅北这条新出现的、可能是直通核心的线索,必须立刻跟进! 我建议,立刻抽调最精干的人员,组建先遣侦察小组,以最快速度潜入缅北,摸清桑氏庄园及其周边区域的详细情况,绘制地形图。 评估防御弱点,为后续可能的、任何形式的行动提供最可靠的情报支撑!此外。”他的目光扫过帐篷内所有的核心成员。 “我建议,我们立刻将这里发生的所有情况,包括李飞的情报和我们最新的分析判断,形成一份最高密级的紧急报告,向国内最高层级汇报,请求最新的指示,以及……更多的、包括情报、技术、人员在内的全方位资源支持!” “同意!”黄雅琪和齐一楠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同时点头,在这个关乎战略转向的重大决策上,三人瞬间达成了高度一致。 决策已定,帐篷内的气氛陡然一变,从之前的震惊与压抑,瞬间转换为高速运转的临战状态。众人不再有任何犹豫,立刻分头行动。 黄雅琪带着她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冷酷的自信,转身大步走向旁边那座灯火通明、不断有数据流在屏幕上闪烁的技术支援帐篷,她要亲自坐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督战U盘数据的破解和索罗门的深度审讯,要从那些冰冷的代码和破碎的供词中,榨取出关乎胜负的关键信息。 齐一楠则迅速走向通讯区域,开始利用她维和部队指挥官的权限和资源网络,高效地协调、调动一切可用力量。 为岩罕小队的秘密转移、以及后续可能涉及的、更为复杂敏感的跨国侦察行动,铺设道路,扫清障碍。 罗小飞则径直走到那台连接着卫星加密通道的笔记本电脑前,面色凝重地开始亲自起草那份注定将在国内最高决策层引起轩然大波的紧急报告。 每一个字都需要反复斟酌,既要说明情况的严峻性与复杂性,又要清晰地表达出前线决一死战的决心与可行的后续计划。 岩罕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立刻离开。他再次感受着胸口那枚U盘传来的、坚硬而冰冷的触感,那里面封存着的、尚未揭晓的秘密,其重要性似乎因为桑坤的远遁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他又缓缓转过头,望向帐篷门帘缝隙外那片依旧深沉如墨、仿佛蕴藏着无尽危险与未知的非洲夜色。 桑坤那巨大的、如同瘟疫般的阴影,仿佛从未像此刻般,如此清晰又如此庞大地笼罩下来。 它不再仅仅局限于非洲的荒山野岭与血腥矿洞,而是以一种令人心悸的方式,跨越了广袤的大陆和浩瀚的海洋。 与遥远东方那片潮湿、闷热、遍布雨林与混乱的缅北区域,紧紧地、危险地连接在了一起。 他知道,战斗远未结束,甚至可以说,一场真正考验智慧、耐力、牺牲以及国家意志的、更加艰难、更加残酷、水也更深的远征。 才刚刚在命运的棋盘上,被人用看不见的手,挪动了最关键的一颗棋子,正式拉开了它沉重而血腥的帷幕。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吧”声,疲惫不堪的眼神深处,那簇属于最顶尖猎手的、冷静而执着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因为猎物的狡猾和强大。 而重新被点燃,燃烧得更加炽烈,更加冰冷。 无论桑坤最终躲在哪里,是在缅北的雨林深处,还是在世界任何一个阴暗的角落。 哪怕他躲到了天涯海角,地狱尽头,他们也必须追下去,直到将其彻底拖出阴影,绳之以法,或者……就地终结。 喜欢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请大家收藏:()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2章 汇报与转向 帐篷内,空气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缩到了极致,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份量。 混合着汗液、尘土、消毒水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形成一种前线指挥所特有的、令人神经紧绷的气味。 就在罗小飞的指尖刚刚离开键盘上那个代表着“发送”的按键,那动作甚至还未完全收回,指尖还残留着与粗糙按键摩擦的细微触感—— 几乎是同一瞬间,那部连接着高轨道军事通讯卫星、外壳包裹着厚重防震防电磁干扰材料的军用笔记本电脑。 内部散热风扇的嗡鸣声陡然提高了半个音调,屏幕右下角一个极其隐蔽的、平时从未亮起过的红色指示灯,如同被惊醒的毒蛇之眼,骤然闪烁起急促而冰冷的光芒。 来了。回复指令来得如此之快,快得超乎所有人的预料,快得几乎不给任何缓冲和思考的余地。 罗小飞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攥紧,然后又狠狠地向下一坠。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自动弹出的那个经过多重加密的对话框,里面只有寥寥数行用最标准的宋体显示的文字,没有任何修饰。 没有任何冗余的客套,每一个字都像是由最坚硬的合金锻造而成,冰冷、精确,带着自上而下的、不容置疑的权威和泰山压顶般的紧迫感。 清晰地映入他因疲惫而布满血丝的瞳孔:“此事务涉重大,已超出前线权限范围。着令罗小飞、黄雅琪二人,即刻通过最高保密线路,向赵天龙部长做全面、详细之视频汇报。大使王劲松同志列席。完毕。” 这短短的几十个字,此刻却像一块拥有巨大引力的磁石核心,瞬间改变了帐篷内所有人事、所有决策、所有力量的无形流向和沉重重心。 空气中仿佛能听到某种格局被强行扭转时发出的、无声却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罗小飞沉默着,动作略显僵硬地站起身,帆布折叠椅的金属腿与粗糙的水泥地面摩擦,发出“刺啦”一声短促而刺耳的声响,在这过分安静的帐篷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感到一股深沉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从骨髓深处涌出,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使得每一个简单的动作都仿佛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整理一下自己那件早已被非洲的烈日风沙、矿洞的烟尘泥泞以及汗水反复浸透。 变得皱巴巴、甚至肩线处还隐约能看到一道不知何时被灌木划破口子的便装夹克,但手指触碰到那粗糙的布料时,他又颓然放下—— 他知道,这不过是徒劳,无法改变此刻他由内而外透出的那种混杂着血战痕迹与精神透支的狼狈。 他抬起眼,目光越过帐篷内弥漫的淡淡烟尘(不知是谁刚才点燃又迅速掐灭的烟卷所遗留),看向站在对面的黄雅琪。 几乎在同一时刻,黄雅琪那清冷的目光也迎了上来。两人的视线在充满紧张粒子的空气中短暂交汇。 没有言语,甚至没有眼神的微妙变化,却都在那一刹那读懂了彼此眼中那份沉重如铁的意味—— 非洲这片战场,或许即将成为过去式;而真正的、可能更加凶险叵测的风暴眼,已经毫无征兆地转移了。 接下来的博弈,将不再局限于枪炮与丛林,而是要上升到更高、更隐秘、牵扯更广的战略层面,在那张无形的、由权力、情报和巨大利益交织成的棋盘上进行。 “走吧!”罗小飞的声音带着一种仿佛被砂纸打磨过的沙哑,他既是对黄雅琪说,也像是在对自己下着某种决心,“去视频会议室。”他迈开脚步,感觉作战靴的鞋底似乎比平时更加沉重。 黄雅琪没有回应任何话语,只是用她那线条优美的下颌,几不可察地微微向下一点,幅度小到几乎难以察觉。 但她随即干脆利落地转身,那头乌黑的长发在她肩头划过一个决绝的弧度,率先向着帐篷外走去。 她挺直如白杨的脊背,每一步都踩得异常稳定而坚定,仿佛不是走向一个通讯掩体,而是迈向一个没有硝烟却同样考验意志与神经的新战场。 视频会议室位于营地边缘,是一栋大半嵌入地下的、外表覆盖着厚厚伪装网和沙袋的加固掩体,其外层还特别添加了高效的电磁屏蔽材料,以确保内部通讯的绝对安全与保密。 走在通往掩体的那短短几十米泥土路上,非洲大陆夜晚特有的、带着一丝凉意的风扑面而来,卷起地面细微的红色沙尘。 同时也带来了远处稀树草原上特有的、混合着干燥金合欢木燃烧后的烟味、某种动物粪便的腥臊气以及不知名野花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淡薄甜香。 更远处,隐约传来巡逻队士兵低沉而简短的交谈声,以及军犬被项圈勒住时发出的、带着威胁意味的呜咽和吠叫。 罗小飞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复杂而粗犷的气息涌入肺叶,带着这片土地独有的野性与生命力。 他仿佛想将这一切——这战斗过的、流血过的、挣扎过的土地的气息,牢牢地刻印在自己的记忆深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无论这次视频汇报的结果如何,他与此地、与武官这个身份的缘分,很可能即将画上一个突兀的、充满不确定性的休止符。 掩体的厚重金属门被两名持枪警卫从内部拉开,发出沉闷的“嘎吱”声。内部空间不算宽敞。 灯火通明得有些刺眼,四面墙壁和天花板都是毫无生气的金属灰色,各种形状各异。 闪烁着红绿指示灯的复杂通讯设备和巨大的液晶显示屏占据了大部分空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冰冷的、属于电子元器件的特殊气味。 大使王劲松已经提前等在了这里。这位平日里总是衣着得体、面带温和微笑、善于用外交辞令化解危机的资深外交官,此刻却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穿着一件略显凌乱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脸上写满了无法掩饰的凝重,眼袋深重,眼眶周围布满了疲惫的青黑色。 显然,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巨大的压力,也让他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他看到罗小飞和黄雅琪进来,只是抬起沉重的眼皮。 用眼神与他们打了个招呼,没有一句多余的寒暄,只是伸手指了指屏幕正前方那两把看起来冰冷而坚硬的军用折叠椅,示意他们坐下。 无需多余指令,负责通讯的技术军官立刻开始进行最后的线路检查与加密确认。很快,巨大的液晶屏幕闪烁了几下,稳定地亮起。 屏幕上出现的,是国内某处戒备森严、具体位置属于高度机密的办公室内景。 喜欢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请大家收藏:()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3章 赵阎王 老旅长赵天龙部长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端坐在一张宽大、深色、木质厚重的办公桌后。 他穿着一身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陆军夏季常服,肩章上那几颗将星在柔和却明亮的顶灯照射下,反射着沉稳而威严的光芒。 与罗小飞记忆中那个在西南军区特战旅训练场上,能顶着烈日、吼声如雷、把一个个心高气傲的侦察兵骂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赵阎王”形象相比,屏幕里的赵天龙。 面色沉静得如同千年不波的深潭,唯有那双隐藏在厚重镜片之后的、如同经过无数次实战淬炼的鹰隼般的眼睛,此刻正透过遥远的物理距离和冰冷的电子屏幕。 带着一种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抵问题核心的、令人心生敬畏的洞察力,平静地、却又无比专注地注视着千里之外、身处简陋掩体中的他们。 在他身后的墙壁上,一幅极其详尽的、覆盖了整面墙的世界地图无声地悬挂着。 上面用不同颜色的标记和图钉标注着各种只有内部人员才能看懂的信息,无形之中,为这次跨越大陆的视频通话,增添了无比沉重的战略分量和全局视野。 “部长!”罗小飞和黄雅琪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同时从冰冷的折叠椅上弹起,身体绷得笔直,对着屏幕中那位亦师亦父亦上级的老首长,敬了一个无论身处何地、无论状态如何,都依旧标准到可以写入教材的军礼。 王劲松大使也立刻收敛了所有疲惫,肃容端坐,对着屏幕方向郑重地点了点头。 “都坐下吧。”赵天龙的声音透过高保真扬声器传来,带着一丝不可避免的、细微的电流杂音,却依旧洪亮、沉稳,充满了那种久居上位、决策千里的力量感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情况,初步的简报我已经看过了。现在,我需要你们俩。”他的目光在罗小飞和黄雅琪脸上缓缓扫过。 “把前因后果,所有的细节,你们的判断,尤其是关于缅北桑坤的那个……最新的、未经证实但来源特殊的情报,原原本本,给我再讲一遍。不要有任何遗漏,也不要加入过多主观臆测。劲松同志,你也仔细听,从你的角度,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是!部长!”罗小飞深吸了一口气,那空气仿佛带着细小的冰碴,刺痛了他因紧张而有些干涩的喉咙。 他开始了汇报。他极力让自己的语言保持一种近乎冷酷的简洁和客观,逻辑清晰得像是在陈述一份与自己无关的作战报告。 他从接到关于陈明远教授在埃塞俄比亚异常失踪的绝密线索开始说起,到如何顶着巨大压力、在信息极不完善的情况下,果断组织并亲自协调岩罕小队实施高风险的武装突袭。 深入矿洞后那远超预期的、令人震惊的非法核设施发现;与索罗门所率武装分子在狭窄黑暗坑道内爆发的、每一步都踩在生死线上的激烈交火。 亲密战友“山猫”为掩护大家突围,如何壮烈牺牲在那颗该死的狙击子弹下;小队如何拼死从实验室废墟中夺取那枚可能关乎巨大的U盘关键证据。 以及最后,那个如同晴天霹雳般、来自万里之外缅北、由生死弟兄李飞用职业生涯和性命担保的、关于桑坤现身的石破天惊的电话…… 他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没有刻意去渲染战斗的惨烈与悲壮,只是努力将那一桩桩、一件件血与火的事实,如同在沙盘上推演作战方案般,冷静地、一层层地、清晰地铺陈在赵天龙部长那深邃如海的目光之前。 只有当他不可避免地提及“山猫”牺牲前那最后的眼神、那具迅速冰冷下去的年轻躯体时,他那竭力维持平稳的声线。 才会无法控制地出现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精密仪器受到强干扰般的颤抖和滞涩,但他立刻就用强大的意志力,像是用铁钳死死夹住一般,将其强行压制了下去,只剩下喉结一个不易察觉的、艰难的滚动。 黄雅琪则在罗小飞那充满铁血气息的汇报基础上,进行了极其冷静、逻辑缜密如同手术刀般的补充和更高层面的战略分析。 她重点阐述了桑坤本人出乎意料地出现在缅北,对整个案件战略层面带来的颠覆性冲击和深远影响。 抽丝剥茧地分析了他们在非洲所进行的一系列行动,极有可能只是触及了对方一个可以随时舍弃的、用来吸引火力和注意力的“弃子”。 以及立即、毫不犹豫、集中全力跟进缅北这条突然出现、可能直捣黄龙的新线索,所具有的极端重要性和刻不容缓的紧迫性。 她的措辞精准得像是在操作一套精密的数学公式,每一个判断、每一个推论,背后都有扎实的情报碎片。 逻辑链条或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作为支撑,充分展现了她作为国家安全部门重要负责人,那出色的专业素养、敏锐的战略嗅觉和对复杂局面的超强把控能力。 王劲松大使在一旁始终保持着外交官特有的沉静与专注,只是在黄雅琪分析到此事可能对中非、中埃关系产生潜在影响时,他才适时地插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补充了一两点关于他近期与埃塞俄比亚高层及非盟方面进行外交沟通时所感受到的微妙态度变化,以及此事若处理不当可能引发的、一系列需要提前预警和应对的外交连锁反应。 整个汇报过程,持续了将近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仿佛比在矿洞中血战的那几个小时还要漫长,还要消耗心神。 屏幕那端的赵天龙部长,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近乎石雕般的沉默,只有那偶尔抬起、用指关节轻轻敲击光滑红木桌面的动作。 或者是在某个关键节点,端起手边那个印着“八一”军徽、釉色温润的陶瓷茶杯,凑到嘴边轻轻抿上一口已经微凉的茶水时,才显示出他并非静止的画面。 他那深邃得如同星空、又锐利得如同刀锋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牢牢地锁定在汇报者的身上。 仿佛不是在听,而是在“读”,在评估着每一个涌入耳中信息的真实重量,在权衡着每一个基于现有情报所做判断背后所隐藏的风险与机遇。 当罗小飞那沙哑的声音和黄雅琪那冷静的分析终于落下最后一个音节,狭小的、充满电子设备嗡鸣的掩体内,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短暂的绝对寂静。 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只有机器散热风扇那持续不断的、低沉的“嗡嗡”声,像背景噪音一样提醒着时间并未凝固。 屏幕那头的赵天龙,身体微微向后,靠在了宽大舒适的真皮办公椅的靠背上,将他那依旧挺拔的身躯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双手十指交叉,自然地放在身前的小腹位置,这个姿势让他显得更加沉稳,也更具压迫感。 他沉默着,那沉默仿佛拥有了千钧的实体重量,穿透屏幕,跨越万里,沉甸甸地压在了远在非洲大陆这间简陋掩体内三个人的胸口,让罗小飞、黄雅琪甚至王劲松,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呼吸困难,仿佛置身于深海之下。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甚至比刚才还要低沉一些,但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千锤百炼,带着一种决定命运走向般的沉重和不容置疑的、属于最高决策层的决断力: “情况,我已经完全清楚了。”他刻意停顿了一下,那短暂的停顿,仿佛是为了让这个结论的分量充分沉淀下来。 他那如同实质般的目光,缓缓扫过屏幕前正襟危坐的三人,“你们在非洲的工作。”他加重了语气。 喜欢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请大家收藏:()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4章 卓有成效的 “是卓有成效的!在极端困难和危险的情况下,你们顶住了压力,付出了巨大的、令人心痛的牺牲,也取得了关键性的、足以改变局面的突破。这一点,必须充分肯定!你们没有辜负国家的信任和人民的期望!” 然而,话锋随即毫无征兆地、如同冰河开裂般陡然一转,变得愈发凝重,甚至带着一丝凛冽的寒意。 “但是,正如你们基于现场情况所做出的准确判断,也正如李飞同志用他的职业信誉和性命所担保的情报所清晰显示,桑坤这条我们追踪已久、危害巨大的‘大鱼’,已经不在非洲这个看似波涛汹涌、实则可能只是个‘池塘’的水域里了。 他金蝉脱壳,回到了他经营多年、关系盘根错节、如同迷宫般的缅北老巢。这意味着,我们与他之间的这场斗争,其性质、范围、复杂程度和潜在风险,都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颠覆性的变化。” 他的目光如同精准的导航系统,瞬间聚焦在黄雅琪和罗小飞的身上,那目光中蕴含着无比沉重的信任和更加沉重的责任。 “鉴于目标人物桑坤的特殊性、危险性,以及缅北地区那极其复杂、敏感、各方势力犬牙交错的特殊局势,常规的外交斡旋手段。 或者小规模、低强度的军事惩戒行动,已经难以达成我们彻底铲除这个毒瘤、维护国家核心利益与安全的战略目的。 形势要求我们,必须组建一支更加精干、高效、具备多种作战能力、能够适应极端复杂环境的特别行动组,像一柄淬火的尖刀,直接、精准地切入问题的核心区域!” “经上级紧急研究决。”赵天龙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如同钢铁撞击般铿锵有力,带着正式命令那特有的、不容丝毫质疑和违背的口吻。 “成立‘缅北特别行动领导小组’。”他微微前倾身体,仿佛要透过屏幕,将这份任命直接烙印在对方的意识里,“任命,黄雅琪同志,担任组长!全权负责此次行动的整体策划、跨部门指挥协调、以及所有情报资源的整合与运用!” “任命,罗小飞同志。”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转向罗小飞,那目光中既有对昔日爱将的期许,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担任副组长!主要负责前线一切军事行动的指挥、所有战术方案的制定与具体实施!” “任命,岩罕同志。”他继续宣布,语气不容置疑,“担任副组长!凭借其极其丰富的特种作战实战经验,协助罗小飞同志进行战术层面的指挥决策,并直接负责行动组所有突击、渗透与侦察力量的运用与指挥!” 他最后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旁听的王劲松大使:“劲松同志,罗小飞同志现任驻埃塞俄比亚大使馆武官的职务,由你负责,即刻与外交部干部司进行紧急沟通。 以最高优先级,尽快选派一名政治可靠、业务能力过硬的得力人选接替。所有相关调动与交接手续,一律特事特办,不得有任何延误!” 命令清晰、明确、斩钉截铁,如同用最坚硬的岩石雕刻而成,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也不允许有任何个人的犹豫和退缩。 “坚决服从命令!”黄雅琪和罗小飞再次如同触电般从椅子上猛地站起,身体挺直如松。 异口同声地吼道,那混合着决心与复杂情绪的声音,在狭小冰冷的金属掩体内激烈地碰撞、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屏幕那端的赵天龙,那张一向严肃刚毅的脸上,在命令下达完毕的瞬间,似乎极其快速地闪过了一丝难以捕捉的、极其复杂的细微神色。 那或许是对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即将踏入比非洲凶险百倍的缅北雨林战场的爱将,那份深沉的、无法言说的担忧。 或许是对这个仓促组建、前途未卜的“利刃”行动小组,其未来命运和最终结局的审慎与隐忧;又或许,是两者兼而有之。 但他最终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说,只是将那份情绪深深地压回了眼底,恢复了那种属于高级将领的、山岳般的沉稳与冷峻。 他沉声说道,声音如同从极地冰川下传来:“给你们二十四小时准备时间。立刻动身,返回国内指定的绝密集结地点,重新整编队伍,补充所有必需的武器装备。 详细的、可行的行动计划,待你们回国后,当面向我汇报再行最终确定。记住,你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极其狡猾、凶残、并且很可能拥有强大保护伞和深厚地方根基的对手。行动代号……‘利刃’。” “是!保证完成任务!”回答他的,是更加斩钉截铁、如同宣誓般的吼声。 通讯屏幕的光芒,倏然暗了下去,重新变成一片冰冷的、毫无生气的黑色。 掩体内,那因为高强度视频通讯而产生的微弱热量似乎也在迅速消散,只剩下各种电子设备内部元件持续运行所发出的、单调而永恒的“嗡嗡”噪音,愈发显得空间空旷而寂静。 王劲松大使长长地、无声地舒出了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他走上前,伸出有些微微颤抖的手,用力地、紧紧地握了握罗小飞的肩膀。 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传递某种力量,他的语气沉重得像是灌满了铅:“小飞,前途艰险,一定要……保重!非洲这边所有后续的擦屁股事情,你都放心,交给我来处理。” 罗小飞点了点头,感觉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他的人生轨迹,他刚刚在非洲这片土地上用鲜血和汗水稍稍熟悉并试图站稳脚跟的道路。 再一次被这突如其来、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最高指令,猛地、毫无缓冲地扳向了另一个充满未知、迷雾重重、每一步都可能踏入深渊的险恶方向。 而这一次,他将要与黄雅琪——这个他曾经因为无法处理复杂情感纠葛而极力想要逃避、甚至不惜远走非洲的女人。 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紧密地捆绑在一起,成为命运与战场上的搭档,共同率领一支特殊的队伍,深入那片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缅北雨林虎穴龙潭。 喜欢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请大家收藏:()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5章 深水炸弹 赵天龙部长那通过加密电波传来的、字字千钧的命令,如同在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当量巨大的深水炸弹。 其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随之掀起的无形涟漪,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扩散、渗透至这座前进营地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帐篷,甚至每一个知情者的心里。 消息虽然出于绝对的保密要求,并未进行任何形式的公开宣布,但在行动的核心人员圈子里,这已经是一个心照不宣、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就能意会的“公开秘密”。 整个前进基地的气氛,仿佛被一只无形而高效的大手猛地拧紧了发条,从一个刚刚经历血战、亟待休整的状态。 瞬间切换为一个为即将到来的、跨越大陆的远距离战略投送和更高强度、更高风险秘密行动做准备的,高速运转的精密战争机器。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极其特殊的、难以准确形容的复杂气味——那不仅仅是装备润滑油、打包胶带、消毒药水和汗液混合的物理气味,更是一种无形的情感混合物。 有对即将离去战友的淡淡离愁,有对过去惨烈战斗尚未完全平复的悲怆余韵,但更多的。 则是一种被新的、更具挑战性的任务所点燃的、混合着紧张、亢奋以及对未知前路隐隐期待的、如同高压电流般“滋滋”作响的特殊气氛。 岩罕和他手下那支伤痕累累但骨干尚存的小队,其休整地点被直接指定在了距离机场跑道最近的一片用铁丝网临时圈出的转运区域。 这里与之前那个相对隐蔽、注重伪装的前进基地截然不同,更像一个喧闹而忙碌的、露天的临时兵站或物资中转枢纽。 几顶面积更大、但也更显简陋的军用帐篷和活动板房取代了之前的居住设施,各种标记着不同符号的木箱、金属箱、以及捆扎好的武器装备。 如同流水线上的零件,被一群神色匆忙、动作却异常麻利的后勤兵们,喊着号子,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清点、分类、打包。 然后被一一抬上等候在旁的、发动机始终没有熄火的军用卡车的后车厢。 张建国那壮硕得像头黑熊似的身躯,此刻正被一名表情严肃、手法却异常精准老练的医护兵按在一个空的弹药箱上,重新处理他肩膀上那道皮肉翻卷、深可见骨的可怕伤口。 酒精棉球擦拭过外翻的嫩肉时带来的那股子钻心的、火辣辣的刺痛,让他那张粗犷的大脸瞬间扭曲成了包子褶,额头上刚刚憋回去的冷汗又“唰”地一下冒了出来,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他的鼻梁和鬓角。 他嘴里不干不净地、用他那特有的、带着浓重乡土气息的方言低声咒骂着,一会儿抱怨这医护兵手太重,跟他娘的打铁似的。 一会儿又嚷嚷着这新换的绷带缠得也太他娘的紧了,勒得他血脉不通,影响了他“男人的雄风”和“未来找婆娘的手感”,引得旁边正在帮忙整理装备的土狼等人一阵压抑不住的闷笑。 与此同时,罗小飞则在营地另一侧,与齐一楠进行着武官职务方面最后的、也是极其繁琐细致的交接工作。 他将自己担任驻埃塞俄比亚武官这不算太长、却经历极其丰富的任期内,所积累下来的、厚厚的几大本工作笔记—— 上面密密麻麻、字迹时而工整时而潦草地记录着关于埃塞俄比亚各级政府官员、军方要员、部落长老、乃至各路地方武装头目的性格特点、关系脉络、联络方式与喜好禁忌。 关于该国各地区复杂微妙的安全态势评估、潜在风险点标注;以及他个人与联合国维和部队、尤其是与齐一楠所部在协作过程中摸索出的一套行之有效的沟通机制与应急预案—— 毫无保留地、一项项、一条条,极其耐心细致地,交接给齐一楠亲自指定的一名看起来精明强干、眼神锐利的少校参谋军官。 齐一楠本人则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习惯性地插在合体的迷彩裤口袋里,身姿依旧挺拔得如同悬崖边迎风的雪松。 她那双清澈而锐利的眼眸,大部分时间都落在窗外那片正在忙碌转运的机场区域,但眼角的余光,却总会不由自主地、一次次地扫过罗小飞那因为疲惫而微微凹陷的脸颊,和他那因为全神贯注而紧抿着的、线条坚毅的嘴唇。 她的眼神极其复杂,有关注,有对其专业能力的由衷欣赏,有对即将到来的分别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怅惘,或许,在那深邃的眼眸最底层。 还隐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淡淡的失落,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荡开一圈圈无声的涟漪。 当所有的公务流程、装备清点、人员核对这些繁琐却必要的程序终于告一段落,距离预定的起飞时间,竟然意外地挤出了几个小时的宝贵间隙。 一直强行支撑着的精神一旦松懈下来,那如同海啸般汹涌的疲惫感,立刻从罗小飞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深处咆哮着席卷而出,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 他感觉自己的眼皮沉重得像是挂了两只铅锤,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堆放着一些备用帆布的角落,也顾不上那上面是否沾满了灰尘,只想靠着身后那个鼓鼓囊囊、装着个人少量物品的行军背囊,闭上眼睛稍微眯一会儿。 试图将脑海中那些纷乱如麻的思绪——关于非洲的残局、关于缅北的未知、关于新的职责、关于那几位让他头疼不已的女性——稍微理出个头绪来。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这片刻的宁静,注定是一种奢望。 一阵轻盈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与他处汗味尘土味截然不同的、清冽而高级的女性香水气息,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他的面前。 罗小飞有些无奈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黄雅琪那窈窕而干练的身影。 她已经换下了一路风尘仆仆、沾满硝烟与泥土的作战服,穿上了一身剪裁合体、质地精良的深灰色便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而有力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 她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表情,那眼神,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终于落入自己掌控之中的、有趣而又有些棘手的猎物。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背靠行囊、显得格外疲惫甚至有些落魄的罗小飞,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明显戏谑和某种宣告主权意味的弧度,声音不高,却像带着钩子,清晰地钻进他的耳膜。 喜欢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请大家收藏:()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6章 往哪里跑 “罗小飞,罗副组长。”她故意将“副组长”这三个字咬得格外清晰,拉长了语调,带着一种猫儿终于逮住了试图溜走的老鼠般的、慢条斯理的玩味。 “这下可真是……有意思了。绕了那么大一圈,费尽心机从北京躲到非洲,结果呢?嘿,命运这东西,还真是妙不可言啊。 你这不,转了一大圈,又乖乖地、名正言顺地成了我手下了吗?我倒要看看,你这回,还打算往哪里跑?还能往哪里跑……” 她的语气半真半假,既有在公事权力结构上重新占据绝对主导地位的揶揄和调侃,似乎也若隐若现地夹杂着一丝对他之前那段“不告而别”、逃避情感选择的旧事,那未曾完全消散的怨念和此刻“冤家路窄”的快意。 这话语,像一根纤细却无比坚韧的蛛丝,轻轻地、却又执拗地,刺破了罗小飞竭力想要维持的、那层薄薄的平静外壳,直抵他内心最想要掩盖起来的纷乱区域。 没等罗小飞从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中组织起有效的语言防御,旁边那个一直在假借擦拭手中那支95式突击步枪、实则耳朵竖得比兔子还高、全程偷听得津津有味的岩罕。 终于再也憋不住,“噗嗤”一声,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笑了出来。他强忍着笑意,导致肩膀都开始微微抖动。 他放下手中被擦得锃光瓦亮的步枪,转过身来,那张平日里因为饱经风霜和战火洗礼而显得冷峻刚毅、甚至有些凶悍的脸上,此刻却堆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极其促狭和灿烂的笑容,连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得深刻了几分。 他几步走到罗小飞身边,用他没受伤的那条手臂的手肘,亲昵而又带着点恶作剧意味地,用力撞了撞罗小飞的胳膊。 然后粗声粗气地、用一种自认为饱经沧桑、洞察世事的“过来人”口吻,带着浓重兄弟情谊的调侃语气,大声说道: “我说,兄弟啊!不是哥哥我说你,你这桃花运……啊呸!我看这分明就是桃花劫!也真他娘的是古今罕见、独一份了!要我说啊,这就叫天意! 老天爷最大嘛!你就别他娘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在这里硬扛着了!听哥一句劝,干脆点,利索点,就从了咱们黄局吧!啊?” 他一边说,一边还用那只大手比划着,唾沫星子差点飞到罗小飞脸上,“你瞅瞅咱们黄局,要模样,盘靓条顺,万里挑一;要能力,精明强干,智勇双全;要背景,那更是深不可测!你说说,哪一点配不上你小子了? 你要是现在点头从了,嘿嘿,以后这工作上,那可就是传说中的‘夫妻档’搭配了!那干起活来,肯定是心有灵犀,默契十足,绝对他妈的一点都不累啊! 说不定哪天黄局心情一好,看你顺眼了,以后还能少给你穿几双小鞋,这日子过起来,那不就舒坦多了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说完,还故意扭过头,冲着站在一旁、脸上表情莫测高深的黄雅琪,使劲挤了挤他那双不大却很有神的眼睛。 咧开大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有些微黄的牙齿,摆出一副“你看兄弟我够意思吧,关键时刻可是使劲帮你敲边鼓了”的得意表情。 他这番半是开玩笑、半是当真,充满了江湖气和战友式关怀的“劝降”言论,顿时像在滚沸的油锅里又撒下了一把盐。 让周围那几个早就竖着耳朵、假装在忙碌实则全程关注事态发展的队员,再也憋不住,爆发出一阵压抑已久的、低低的哄笑声。 连那个正趴在弹药箱上、疼得龇牙咧嘴的张建国,都忍不住艰难地扭过头,咧开大嘴,露出两排白得晃眼的牙齿。 看得眉飞色舞,完全忘了自己肩膀上那钻心的疼痛,只觉得这出戏比他在国内看的任何一场相声小品都要精彩得多。 罗小飞被岩罕这番毫不留情、“卖队友”卖得干干净净的言论,弄得是哭笑不得,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一阵红一阵白,感觉脸颊像是有火在烧。 他刚想开口,把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还使劲火上浇油的兄弟给怼回去,让他别在这里瞎起哄。 就在这当口,一个清冷悦耳、却带着明显不忿和挑战意味的女声,如同珠玉突然坠落在冰面上,清脆而又带着一股寒意,突兀地、毫无征兆地插了进来,瞬间打破了这短暂的、以罗小飞窘迫为核心的“欢乐”氛围: “不行!我反对!老娘……我还没发话呢!” 众人(包括罗小飞)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弄得一愣,齐刷刷地循声望去。只见齐一楠不知何时,也迈着她那标志性的、带着军人特有韵律和力量的步伐走了过来。 她依旧穿着那身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肩章熠熠生辉的维和部队夏季常服,将她那傲人的、堪称魔鬼般的身材勾勒得更加曲线毕露,引人遐思。 她那双英气勃勃的眉毛此刻微微挑起,那张冷艳动人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服气和一种被忽视后的不满,目光灼灼,如同两盏小探照灯。 先是在一脸窘迫的罗小飞脸上定格了一秒,然后又带着挑衅的意味,扫过脸上笑容瞬间有些僵硬的黄雅琪和一脸“我操,剧情还有新展开?”震惊表情的岩罕,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宣战般的坚决: “凭什么?!凭什么就这么内部消化、私相授受了?!罗小飞同志在没有最终确定关系、没有白纸黑字盖上民政局大红公章、领到那本结婚证之前。 按照我国法律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倡导的自由恋爱原则,我齐一楠,作为一名未婚、单身、且各方面条件自认为还不错的女性,怎么就……怎么就不能拥有公平竞争的权利和机会了?!” 她这番话,如同在即将平息的火堆上,猛地泼上了一整瓶高浓度的汽油,瞬间“轰”地一声,将这场本就微妙复杂、暗流涌动的“情感纠纷”,推向了更加戏剧化、更加不可预测的高潮! 所有人都彻底愣住了,包括始作俑者岩罕,他张大了嘴巴,那双经历过无数生死瞬间都未曾如此震惊的眼睛,此刻瞪得如同铜铃。 看看一脸决绝、如同扞卫阵地般站在那里的齐一楠,又看看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造了什么孽”表情的罗小飞。 脸上写满了“我操,这他妈真是意外之喜(或者惊吓)啊!”的极度震惊和后续涌上的、更加浓烈的幸灾乐祸。 喜欢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请大家收藏:()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7章 归途与插曲 罗小飞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同时爬行。 他看着眼前这位无论是容貌、身材、家世背景、个人能力都堪称极品中的极品的维和大队长,心中叫苦不迭,简直欲哭无泪。 他连忙抬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兼安抚的姿势,语气带着近乎恳求的、卑微的无奈: “齐大队!齐大队长!您……您就行行好,别跟着一起添乱了好不好?! 之前那三位……我老家毕节等着的徐莎莎、眼前的黄局、还有北京的那位李慕媤……这三位姑奶奶,已经逼得我从首都一路逃到非洲来了,这好不容易……感觉刚消停点儿…… 您这……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凑热闹也不带这样的啊!”他努力组织着语言,试图打消齐一楠这突如其来、如同晴天霹雳般的念头。 “以您齐大队这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面孔,再加上您父亲还是军界德高望重、门生故旧遍布的老将军,您这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顶级条件,什么样的好男人不是随便您挑? 何必……何必非得在我这棵要啥没啥、还麻烦不断的歪脖子树上吊死呢?我罗小飞何德何能啊……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你放屁!”齐一楠被他这番看似自贬、实则推脱责任、想把她就此拒之门外的话,激得俏脸瞬间飞起两抹红晕,更是柳眉倒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也顾不上什么淑女风范、什么军队纪律了,直接爆出了一句与她平日里冷艳高贵形象极不相符的、充满烟火气的粗口,猛地向前逼近一步。 顿时间,她那高耸饱满的、在常服包裹下依然曲线惊人的胸部,几乎要触碰到罗小飞下意识后仰的鼻尖,一股淡淡的、属于她的、清冽如同雪后松针般的体香。 混合着一丝高级洗发水的味道,强势地涌入罗小飞的鼻腔,带来一股强烈而直接的、女性荷尔蒙的压迫感。 “我看上你了,那是我的事!是我的自由!跟我的家世、跟别人怎么看、有什么关系?!我齐一楠做事,向来光明正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喜欢就是喜欢了!怎么着?!” 她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对着罗小飞说道,那目光坚定得像是要在他脸上烙下印记。 “我告诉你,罗小飞!总之,一句话,在你没有白纸黑字、盖上公章、领到那本受法律保护的结婚证之前,本姑奶奶就有追求你的权利!这是国家法律和社会主义道德都明确赋予我的、神圣不可侵犯的自由!你——管——得——着——吗——你?!” 她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不加掩饰的直接和霸道,却又奇妙地混合了女性在面对自己认定的情感时。 那种近乎蛮横不讲理的执着和娇憨,形成了一种极其独特的、让人既无法招架又忍不住心跳加速的奇异魅力(或者说,是巨大的压力)。 “哈哈哈!好!说得好!齐大队长威武!霸气!有个性!老子就喜欢你这种爽快劲儿!” 张建国在一旁看得是眉飞色舞,兴奋得差点从弹药箱上蹦起来,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个重伤员,忍不住拍着自己那条完好无损的大腿,大声地、毫无顾忌地叫起好来,那破锣嗓子响彻整个临时转运区。 岩罕也乐得差点背过气去,捂着肚子,用肩膀使劲地撞了撞一脸生无可恋、仿佛被雷劈中的罗小飞,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 充满了幸灾乐祸地笑道:“行啊,兄弟!真没看出来啊!你这该死的魅力,简直是无差别、跨地域、跨国籍的全面覆盖啊! 走到哪儿,哪儿就是桃花朵朵开!看来这次缅北之行,不光是枪林弹雨、毒蛇蚊虫,这美人关,还是一关接着一关,一关更比一关难啊!哥哥我提前祝你……自求多福吧!哈哈哈!” 黄雅琪则一直双臂环抱在胸前,以一个绝对旁观者的姿态,冷眼睥睨着这场因她一句调侃而引发的、完全失控的“闹剧”。 她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变得愈发深邃难测,眼神饶有兴致地在窘迫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罗小飞,和如同宣布主权般咄咄逼人的齐一楠之间,来回扫视了几遍。 最终,那目光如同两枚冰冷的钉子,牢牢地定格在罗小飞那张写满了“天要亡我”般绝望和无奈的脸上,从鼻子里轻轻地、带着一丝嘲讽和看好戏意味地哼了一声。 虽然没有再说什么火上浇油的话,但那眼神分明已经将她想说的表达得一清二楚:“看吧,麻烦精,到处惹风流债!这下局面彻底失控了,我看你怎么收这个场!” 罗小飞被三个女人(一个当面揶揄掌控,一个直接宣战追求,一个远在国内无形施压)无形中围在了中间。 感受着来自三个不同方向、却同样炽热(或潜在炽热)、同样让他头皮发麻的女性目光聚焦,再加上周围那一帮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差搬个小板凳嗑瓜子的兄弟们的哄笑和调侃。 他只觉得自己一个头变得有两个那么大,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这感觉,简直比之前在矿洞里面对桑坤那群武装到牙齿的私人卫队、被交叉火力压在岩石后面抬不起头时。 还要让他心力交瘁、难以应付百倍!他悲愤地、无奈地抬起头,仰望着非洲那片广阔无垠、湛蓝得没有一丝杂质、却也无法给他任何答案的天空,心中一片悲凉,无声地呐喊: 这该死的、甩都甩不掉的桃花运,难道真的要像附骨之疽一样,跟着他从北京到非洲。 现在,还要阴魂不散地,跟着他从非洲……一直带到缅北那片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每一步都可能是地狱入口的茫茫雨林里去吗?! 喜欢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请大家收藏:()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8章 跨越洲际的飞行 跨越洲际的长途飞行,仿佛是一段被强行抽离的、介于血火非洲与未知使命之间的灰色缓冲带。 波音飞机的庞大机身,像一叶孤舟,悬浮在万米高空的平流层,窗外是永恒不变的、刺眼到令人心生恍惚的冰冷蔚蓝。 以及下方那如同凝固了的、厚重无边的白色云海,阳光毫无遮拦地泼洒下来,在机翼上反射出刺目的金属光泽。 机身内,则是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充斥着人工气息的微小世界。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混合气味—— 引擎持续不断传来的、如同远方闷雷般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轰鸣,空调系统循环送出的、带着些许干涩和化学清洁剂味道的冷风。 以及几十名刚刚经历过生死考验、身心俱疲的躯体,在长时间保持坐姿后,自然散发出的、混合着汗液、尘土、淡淡血腥以及紧绷神经缓缓松弛后特有的疲惫气息。 所有这些,构成了一种压抑的、令人昏昏欲睡却又难以真正安眠的氛围。 罗小飞将头靠在冰凉坚硬的舷窗边框上,额角贴着那层薄薄的、带着细微震动的有机玻璃,目光有些空洞地俯视着下方。 山川、河流、田野、城镇,如同精心制作的微缩沙盘模型,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迅疾的速度,在他眼底无声地掠过。 然而,他的心神,却根本无法像这高空俯瞰的视角一样,获得片刻的疏离与平静。相反,非洲矿洞深处那呛人肺腑的硝烟与血腥气味,仿佛还顽固地残留在他的鼻腔黏膜上。 战友“山猫”牺牲时,那张年轻、充满活力却在一瞬间被狙击子弹剥夺了所有生机、永远凝固在惊愕与不甘中的脸庞,如同用滚烫的烙铁,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视网膜深处。 每一次闭眼都清晰可见;桑坤那如同来自地狱的幽灵般、诡异地跨越大陆板块出现在缅北的阴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在他的心头,带来阵阵寒意。 还有……黄雅琪在得知新的任命后,那嘴角勾起的一抹似笑非笑、带着某种宿命般嘲弄和掌控意味的眼神;齐一楠在那混乱的机场转运区,当着众人的面。 那如同宣誓主权般、咄咄逼人、带着军人特有直接和蛮横的宣言……无数纷乱的画面、声音、气味和感觉,如同失控的万花筒,又像是被打碎后胡乱拼接的电影胶片。 在他疲惫不堪的大脑中疯狂地交织、碰撞、旋转,让他两侧的太阳穴如同被无形的楔子钉入,传来一阵阵抽紧般的、难以忍受的胀痛。 他试图闭上沉重的眼皮,将这一切暂时隔绝在外,寻求片刻的喘息。然而,眼皮合上的黑暗,反而像一块巨大的幕布,让那些混乱的思绪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咄咄逼人,如同潮水般一次次冲击着他理智的堤坝。 他有些烦躁地重新睁开眼,布满血丝的眼球转动着,目光略显茫然地掠过狭长的机舱。 前排靠过道的位置,黄雅琪正戴着一副专业的黑色降噪耳机,将她与外界的大部分噪音隔绝开来,她面前的小桌板上,放着一台打开的、超薄的军用级加固笔记本电脑。 屏幕幽幽的蓝光,映照在她那张线条分明、总是缺乏过多表情的侧脸上,将她本就冷冽的气质衬托得更加如同冰雕。 她的手指,正在键盘上以一种稳定而高效的节奏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不断滚动、切换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图、以及一些标注着不同符号的卫星图片。 显然,她根本没有浪费这漫长的飞行时间,已经在争分夺秒地为接下来代号“利刃”的缅北行动,进行着先期的情报梳理、目标分析和初步的行动方案构划。 那份近乎苛刻的专注和高效到令人咋舌的专业能力,让她周身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层无形的、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仿佛她本人就是一台精密运转的、没有多余情感的决策机器。 斜后方几排,岩罕则和他小队里几名核心骨干,包括那个肩膀上还缠着厚厚白色绷带、行动明显不便、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嗓门依旧洪亮的张建国,正围坐在一起,头几乎凑到了一块儿。 他们中间摊开着一本厚厚的、边角已经磨损的缅北及金三角地区详细地图册,还有几张放大的、清晰度不算太高的区域卫星照片。 岩罕的手指,带着一种老侦察兵特有的沉稳和精准,在地图上山脉的褶皱、河流的走向、以及疑似道路的线条上缓慢而有力地移动着,不时低声提出自己的看法和疑问。 张建国则一边吸着冷气,小心地活动着自己那条受伤的胳膊,一边用他没受伤的手指点着地图上的某个点,粗声粗气地发表着意见。 偶尔还会因为观点不同,和旁边的土狼低声争论几句,那激动的样子,仿佛恨不得立刻就能投入到新的战斗中去。 整个机舱,虽然没有人高声喧哗,甚至大部分队员都在抓紧时间闭目养神,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大战即将来临前特有的、引而不发的紧张与一种压抑着的、蓄势待发的忙碌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当飞机的起落架带着巨大的摩擦声,沉重地、有些颠簸地撞击在首都国际机场那条宽阔而坚实的跑道上。 一阵短促而剧烈的震动通过机身传递到每一个人的身体里,紧接着,引擎反向发出的、如同巨兽咆哮般的巨大轰鸣,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 这熟悉的降落过程,像是一个强烈的信号,将罗小飞从那种高空悬浮的失重状态中,猛地拉回了现实。 一股熟悉的、带着北方初秋特有的干爽清冷、以及大都市边缘难以避免的、淡淡的汽车尾气与悬浮颗粒物混合的“雾霾”气息,透过飞机机体那些细微的缝隙,隐隐约约地渗透进来,钻入他的鼻腔。 这一刻,他才恍然意识到——他回来了。从那个危机四伏、每一口呼吸都可能带着硝烟与血腥的非洲前线,回到了这片他生于斯长于斯、看似一切秩序井然、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故土京城。 然而,奇怪的是,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游子历经艰险后归家的那种放松、安详与喜悦。 反而,一种更加沉重、更加复杂的情绪,如同粘稠的泥沼,缓缓漫上心头。 他感觉自己仿佛只是从一个枪林弹雨、规则相对简单的血肉战场,踏入了另一个看不见硝烟、但人际关系更加错综复杂、规则更加晦涩难明、每一步都可能踩入无形陷阱的、更为凶险的“战区”。 通关、提取他们那少量而简易的随身行李(大部分装备已由其他渠道转运),一切手续都在那个不对外开放的、戒备森严的特殊通道内,以最高效率和绝对的保密原则完成。 当他们这一行十几人,虽然已经换上了便装,但眉宇间那无法完全掩饰的风尘仆仆、以及行走坐卧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警惕与干练气息。 喜欢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请大家收藏:()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9章 李慕媤的邀约 走出抵达大厅那扇光滑冰冷的自动玻璃门时,几辆挂着特殊白色牌照、车窗玻璃颜色深沉得从外部几乎看不到内部任何情况的黑色SUV。 早已如同几头沉默而危险的机械巨兽,静静地、纹丝不动地停靠在指定的、相对僻静的区域。 一名穿着合体的深色夹克、身形精干如猎豹、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年轻男子,几乎在他们出现的瞬间,就快步迎了上来。 与走在最前面的黄雅琪进行了极其短暂、声音压得极低的交谈,迅速确认了身份。随即,那年轻男子利落地打了一个简洁明了的手势,示意众人按照预先安排,分别上车。 没有想象中的欢迎仪式,没有久别重逢的寒暄与问候,甚至连在机场多停留一秒钟都显得奢侈而多余。 整个过程,高效、沉默、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程式化。车队如同几滴融入庞大水流的水珠,悄无声息地启动,平滑地驶离机场区域,迅速汇入了首都傍晚时分那已然开始显现拥堵苗头、如同彩色河流般缓慢移动的车流之中。 罗小飞靠在后排柔软的真皮座椅上,身体深陷其中,目光有些茫然地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既熟悉又透着一丝陌生感的都市街景。 高楼大厦如同钢铁森林般拔地而起,各式各样的霓虹灯和LED广告牌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闪烁起来,勾勒出这座超级大都市夜晚繁华、喧嚣而充满活力的轮廓。 但他的心,他的思绪,却仿佛有一部分被遗落在了那片星空低垂、危机四伏、充满着原始生命力的非洲草原。 而另一部分,则已经不受控制地,提前飞向了那片位于祖国西南边陲之外、神秘莫测、杀机四伏、每一步都可能是万丈深渊的缅北热带雨林。 他并不知道,也绝无可能预料到,就在他乘坐的航班轮胎接触祖国跑道的那一刻,就在他双脚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的那一瞬间。 一张关于他的、由某些特定人际关系与权力网络编织而成的、无形而高效的信息蛛网。 其上的某几根关键丝线,已经开始因为他的归来,而悄然地、却持续不断地振动起来,将关于他行踪的细微波动,传递到了某些特定的人的耳中。 几乎就在他们被安排下榻于某个深藏在胡同深处、不对外的、隶属于某强力部门的内部招待所,刚刚按照分配拿到钥匙。 走进那些装修简洁到近乎刻板、家具摆设都透着一种统一制式冰冷感的房间,甚至连那个装着几件换洗衣物的简易行军背囊都还没来得及打开、彻底安顿好的时候—— 罗小飞那部在非洲执行任务期间,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关机或信号屏蔽静默状态、直到回到国内、进入这个相对安全的区域后才刚刚重新开机的私人手机。 就极其突兀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执拗劲儿,在他的裤兜里疯狂震动并响了起来。 铃声是他多年前随意设置的一首略显沧桑的老歌旋律,此刻在这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装修风格严肃刻板的房间里骤然响起,显得格外刺耳、突兀,甚至带着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荒谬感。 罗小飞的眉头下意识地紧紧皱起,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脸上掠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疑惑。 他伸手从裤兜里掏出那只外壳已经有些磨损的老旧手机,屏幕发出的亮光在略显昏暗的房间内有些刺眼。 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那个不断跳跃闪烁的来电显示名字时,他整个人如同被一道微弱的电流击中,瞬间怔住。 身体有着一个极其短暂的僵硬,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疲劳而出现了幻觉—— 李慕媤。 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回来了?这个消息,按照最高级别的保密条例和行动纪律,理应处于绝对的封锁状态。 知晓范围被严格限定在极少数与“利刃”行动直接相关的核心决策与执行人员之内,连很多相关部门的高级领导都未必清楚细节。李慕媤,虽然家世不凡,但毕竟不属于这个系统…… 一股强烈的狐疑和隐隐的不安,如同细小的藤蔓,瞬间缠绕上他的心头。他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那个绿色的接听键。 还没等他来得及将手机贴到耳边,听筒里就迫不及待地传来一个如同山涧清泉撞击卵石般悦耳动听、却又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急切和几分娇嗔意味的女声,那声音的主人,似乎对他熟悉到根本不需要任何确认: “罗小飞!你个没良心的家伙!回来了也不第一时间通知我?!是不是在非洲被哪个热情似火的黑珍珠迷花了眼,乐不思蜀,把我们这些老战友、老朋友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连珠炮似的、带着不容置疑的熟稔亲昵和一丝若有若无、恰到好处的埋怨的质问,如同迎面泼来的一盆温水,让罗小飞一时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愣在了原地。 李慕媤,大军区总医院最年轻、也最负盛名的外科副主任之一,被誉为“军医之花”,不仅医术精湛,容貌气质更是出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罗小飞住院期间建立起来的感情,他们两人是真正意义上的情谊深厚,甚至一度在李慕媤父母饭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逼婚,但后来,因为种种复杂的原因。 尤其是罗小飞自身陷入与徐莎莎、黄雅琪等人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漩涡,感到不堪重负而最终选择了远走非洲。 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逃避之后,两人之间的联系,便自然而然地淡了许多,只剩下逢年过节偶尔的问候。 “慕……慕媤?”罗小飞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讶和喉咙的干涩,而显得有些沙哑和滞涩,“你……你怎么知道我……” “我怎么知道?”李慕媤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女孩般的、小小的得意和狡黠,仿佛掌握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哼!你以为你们那点神神秘秘的事儿,能瞒得过谁呀?刚才我爸和李叔叔……哦,就是赵天龙赵部长,在我家吃饭聊天呢! 我正好回家拿点东西,就听见他们在那儿聊起你了!说你刚从非洲执行了重大任务回来,立了大功,但也吃了不少苦,掉了不少肉,还说什么…… 马上又要去什么更危险的地方执行新任务?赵部长还特意叮嘱我爸,这事儿要绝对保密,仅限于他们老哥俩知道呢!” 她语速快得像一只叽叽喳喳的、欢快的百灵鸟,根本不给人插话的机会,“我一听你回来了,这心里……这还能坐得住?赶紧就找个借口溜出来,立马就给你打电话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说,晚上有空没?我必须给你接风洗尘!地方我都提前想好了,就咱们以前常去的那家‘老地方’私房菜。 他家的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清蒸鱼鲜掉眉毛,你以前可是最爱吃了!在非洲那地方,肯定天天啃压缩饼干,馋坏了吧?” 这一连串如同机关枪扫射般涌来的信息,包含着巨大的信息量,让罗小飞本就疲惫的大脑一时间有些处理不过来,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赵部长……和李慕媤的父亲,那位在军内德高望重、门生故旧遍布的李震岳副司令员……私下吃饭?聊天?聊天的核心内容之一,竟然就是他罗小飞? 虽然李慕媤说得轻松愉快,如同在讲一件家常趣事,但罗小飞几乎能凭借着自己对高层行事风格的了解,在瞬间于脑海中还原出那个场景—— 两位身居高位、掌握着巨大权柄和战略资源的老军人,在某个私密而安全的空间里,推杯换盏间,谈论着关于他这次非洲之行的得失、表现,以及下一步那更加凶险、关乎国家利益的“利刃”行动动向。 这种来自权力金字塔顶端的、不经意的关注,让他感到的不是受宠若惊的荣幸,而是一种沉甸甸的、如同被放置在超高倍聚光灯下反复审视、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评估的巨大压力。 而李慕媤能够如此迅速、几乎同步地得到这个消息,并立刻打来这个电话,其中所蕴含的、那份未曾随时间流逝而消散的深切关切,以及那隐藏在言语之下、呼之欲出的…… 旧日情意,更是让他心头猛地一紧,呼吸都为之一窒。 刚刚在非洲被黄雅琪的公然“掌控”和齐一楠的霸道“宣言”搅得如同一团乱麻的情感线团,此刻似乎又被人不由分说地、强行塞入了一根更加鲜艳、更加耀眼、但也无疑更加棘手和难以处理的丝线。 “呃……慕媤,我……”罗小飞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试图在脑海中搜寻一个合情合理、又能顺利推脱掉这次邀约的理由。 他此刻身心俱疲,只想倒头大睡一场,按照严格的行动纪律,他们此次回国是属于高度保密的集结和备战期。 理论上不应该与任何非行动组成员、尤其是涉及私人情感的圈外人员,进行非必要的接触和会面。这不仅仅是纪律要求,更是出于安全考量。 喜欢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请大家收藏:()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0章 虚头巴脑的 “哎呀,别我我我的了!跟我还来这套虚头巴脑的!”李慕媤似乎完全洞悉了他此刻的犹豫和为难。 语气瞬间变得更加不容置疑,带着一丝医生在诊断病情后、下达医嘱时特有的那种果断和权威性。 “看你这样子,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肯定是累坏了吧?我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出来,你现在的脸色肯定难看得跟张纸一样,眼窝深陷,眼底布满血丝! 听我的,这是医嘱!晚上必须出来!吃点好的,正经的中餐,好好补充一下能量和元气!这也算是…… 给我个机会,尽尽地主之谊,代表……代表咱们这些关心你的老战友,好好慰问一下我们从前线浴血归来的大英雄嘛!” 她的语气软硬兼施,既带着关怀,又透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坚决,“就这么说定了啊!晚上七点整,‘老地方’,那个我们最喜欢的‘听雨轩’包间,不见不散!你要敢不来……”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里带着一丝娇蛮的、却绝非玩笑的威胁,“我可告诉你,我可是知道你们通常会在哪儿落脚休整的!你要敢放我鸽子,我就直接拎着鸡汤找到你们招待所去!看你到时候往哪儿躲!看咱们谁更丢人!” 说完,根本不给罗小飞任何再次挣扎、解释或者说“不”的机会,电话那头就只剩下了一连串急促而冷漠的“嘟嘟嘟”忙音,像是在宣告着单方面决定的最终落槌。 罗小飞手里依旧握着那只仿佛还残留着对方声音温度和气息的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单调而重复的忙音,站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半晌没有动弹。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被墨蓝色的夜幕覆盖,远处都市的霓虹灯光顽强地穿透窗帘的缝隙,将房间内映照得一片半明半暗,光影在他写满疲惫与纠结的脸上缓缓移动。 他感觉自己的额头两侧,那刚刚因为飞行而稍有缓解的胀痛,此刻又开始了隐隐的、规律的抽动,比之前更加清晰和令人烦躁。 非洲的枪林弹雨、生死一线的危机感,仿佛还如影随形,未曾真正远去;缅北的龙潭虎穴、未知的致命挑战,已然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头顶。 而现在,这熟悉的、象征着安定与繁华的京城,这看似充满了温情与关怀的故人邀约,其下所隐藏的人际暗涌、情感纠葛与无形的压力,恐怕…… 其凶险与复杂程度,也丝毫不会比前两个真刀真枪的战场,轻松多少。 李慕媤那个如同最后通牒般、根本不给人拒绝机会的电话,像一颗被精准投入本就波澜起伏、暗流涌动心湖的巨石,激起的不是浅浅的涟漪,而是层层叠叠、不断扩散、久久无法平息的汹涌波涛。 罗小飞在那间陈设简单、空气都带着刻板味道的招待所房间里,握着尚有余温的手机,呆立了足足有好几分钟,仿佛一尊突然断了电的机器人。 他试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像分析作战情报一样,理清这突如其来的、完全打乱他节奏的状况。 却发现自己的思绪如同被人用棍子狠狠搅动过的蚁穴,越是努力想去梳理,就越是混乱不堪,各种念头、顾虑、回忆和担忧纠缠在一起,形成一团找不到线头的乱麻。 他最终还是深深地、带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暂时先将这烦人的私事搁置一旁,优先处理公事。 他用力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振作了一下精神,按照之前收到的指令。 准时来到了招待所内部那个位于地下、需要经过两道身份验证才能进入的小型会议室,参加由黄雅琪主持的“利刃”行动小组第一次内部情况通报与前期准备会。 会议室内,气氛与招待所房间的沉闷截然不同,一种严肃、高效、甚至带着几分冷峻的战前氛围弥漫在空气里。 椭圆形的会议桌旁已经坐了几个人,除了岩罕和他小队的一名情报参谋,还有两名罗小飞不太熟悉的、戴着眼镜、气质沉稳的技术分析人员。 黄雅琪已经端坐在主位之上。她显然也利用抵达后的短暂间隙整理过自己,换下了一路风尘的便装,穿上了一身剪裁极其合体、面料挺括的深灰色职业套裙,将她本就高挑纤瘦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利落。 往常披散着的乌黑长发,此刻被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挽成了一个简洁而精致的发髻,露出了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线条优美的天鹅颈,同时也将她脸上那种缺乏温度、近乎冷漠的专注与干练,凸显到了极致。 她面前摆放着同样的军用笔记本电脑,以及一沓刚刚打印出来的、还散发着淡淡油墨气息的资料文件。 看到罗小飞进来,她只是抬起眼皮,用那双如同西伯利亚冻土般缺乏波澜的眼睛。 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随即便将目光重新投向了面前的屏幕,没有丝毫寒暄或客套的意思。 会议准时开始。黄雅琪站起身,走到悬挂在正前方的激光投影幕布前,操控着电脑,将一份标注着“绝密”字样的PPT投射到幕布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开始用她那特有的、清晰、冷静、如同播报客观数据般不带丝毫个人感情色彩的语调,向在座的与会者,通报了国内情报部门利用他们飞行及抵达后这极为有限的时间窗口。 所能搜集、整理并初步验证的、关于缅北“桑氏庄园”及其周边区域的最新情报汇总。她的语速平稳,用词精准得像是在进行学术报告。 幕布上依次呈现出由不同来源、不同分辨率、不同拍摄角度的商业卫星图片拼接而成的庄园大致区域俯瞰图,可以模糊地辨认出主体建筑的轮廓、围墙的范围以及几个可能的出入口。 接着是该区域的地形地貌三维模拟图,清晰地显示出庄园位于一个三面环山、只有一条主要道路进出的易守难攻的险要位置。 然后是标注着周边已知的、大大小小七八股地方武装势力活动范围以及其与桑坤集团可能存在的关系示意图,那些错综复杂的箭头和问号。 直观地展示了当地局势的盘根错节与高度不确定性;最后,是一些关于桑坤此人近些年在那片区域若隐若现的活动轨迹传闻汇总。 包括他可能使用的化名、偶尔露面的时间规律(如果有的话)、以及其核心护卫力量的规模和装备特点的一些零碎、且大多未经严格证实的情报碎片。 所有这些信息,都如同散落一地的拼图碎片,零散、模糊、真伪难辨,充满了未知和推测。 但即便如此,当这些碎片被黄雅琪以一种冷酷的逻辑串联起来,呈现在众人面前时,已经足以在每个人心中勾勒出一个大致清晰、且令人心生警惕的轮廓—— 那个远在缅北群山深处的“桑氏庄园”,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富豪宅邸,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龙潭虎穴,一个防御体系可能极其完善、内外关系错综复杂、并且极度危险的武装堡垒和目标巢穴。 罗小飞强迫自己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幕布上。 将李慕媤和那顿突如其来的、让他心绪不宁的接风宴暂时强行驱逐出脑海,全身心地投入到对眼前这些宝贵情报的分析和理解之中。 他与身旁的岩罕交换着眼神,不时低声交流几句,就情报中提到的庄园周边复杂地形可能带来的渗透路线选择、前期侦察需要重点关注的方向和难点。 以及针对这种特殊环境所需的特定武器装备需求等方面,提出了一些基于他们丰富实战经验的、初步的想法和判断。 黄雅琪则在一旁专注地听着,偶尔会提出一两个一针见血的问题,或者在他们讨论的基础上,进行更进一步的逻辑推演和风险提示。 同时用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下要点,并明确后续需要协调和落实的具体事项。 整个会议过程,高效、务实、目标明确,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和情绪化的表达,充分体现了这支临时组建的特殊团队所应具备的专业素养。 喜欢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请大家收藏:()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1章 温柔的“刀光” 会议持续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当黄雅琪宣布散会时,窗外早已是夜幕深沉,招待所所在的胡同里异常安静,只有远处主干道上隐约传来的车流声,如同这座城市永不停歇的背景音。 罗小飞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盘上荧光指针指示的时间,距离李慕媤约定的七点,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了。 他内心再次经历了一番短暂的、却是极其激烈的挣扎。一方面,理智和纪律都在警告他,此时应该尽量避免节外生枝,尤其是这种涉及私人情感的会面。 但另一方面,他内心深处也清楚地知道,李慕媤绝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打发、或者说几句客套话就能搪塞过去的女人。她既然说了会找到招待所来,那就绝不是虚张声势的恐吓,她绝对做得出来。 他实在不想在即将执行如此重大秘密任务的前夕,闹出任何不必要的风波,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平心而论,对于李慕媤这位青梅竹马、曾经在他青春岁月中留下无数美好回忆的故人,他心底深处,也确实存着一份难以彻底割舍的深厚旧谊,以及……对于自己当年近乎“逃避”般离开、某种程度上辜负了对方情意的一份长久以来的愧疚。 最终,他还是再次深深地、带着认命般的无奈叹了口气,做出了决定。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同住一个招待所的岩罕和黄雅琪,独自一人,像一道影子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戒备森严的招待所大院。 在胡同口,他拦下了一辆正好路过的、顶灯昏暗的出租车,拉开车门,钻进带着些许烟味和旧皮革气息的后座,对司机报出了那个深藏在记忆深处、熟悉又带着几分时光距离感的地址—— “老地方”私房菜馆。那是一家隐藏在老城区纵横交错胡同深处的一个不起眼小院里,闹中取静,以前他们那帮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发小、战友们,经常私下聚会、喝酒吹牛、分享喜怒哀乐的秘密据点。 当他付完车费,推开车门,双脚踩在胡同里略显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面上时,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怀旧与陌生感的情绪悄然涌上心头。 他循着记忆,拐过几个弯,终于看到了那扇熟悉的、颜色暗沉、带着两个老旧铜环的木门,门楣上挂着一块不大的、木质斑驳的牌匾,上面用俊秀的行书写着“老地方”三个字。 一切都仿佛还是旧时模样,只是岁月的痕迹,不可避免地加深了几分。 他伸出手,握住那冰凉而光滑的铜环,轻轻推开了那扇沉甸甸的木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仿佛在欢迎久别的故人。 一股温暖而馥郁的、混合着各种精心烹制菜肴的诱人香气、以及淡淡的、能让人心神宁静的檀木味道,立刻如同热情的拥抱。 扑面而来,将他周身从外面带来的、秋夜的微寒和内心的纷扰,瞬间驱散了不少。 餐馆内部的装修依旧保持着那种古朴而雅致的格调,柔和的暖黄色灯光从造型别致的宫灯中洒落,墙壁上挂着几幅意境悠远的水墨画。 角落里摆放着一些看似随意、实则颇具匠心的瓷器和绿植,若有若无的、如同潺潺流水般的江南丝竹乐曲,在空气中缓缓流淌,营造出一种与外面喧嚣世界截然不同的、安宁而温馨的氛围。 一位穿着素雅旗袍、面容姣好的服务员显然对他有印象,看到他进来,脸上立刻露出了亲切而了然的微笑。 没有多问,直接微微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引着他穿过点缀着翠竹的静谧小院,走向最里面那个挂着“听雨轩”牌子的、最为私密的包间。 站在包间那扇绘着淡雅兰草的推拉门外,罗小飞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做了个微不可察的深呼吸,仿佛需要积攒一点勇气,来面对门后的情景。然后,他才伸出手,轻轻拉开了滑门。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坐在那张铺着洁白桌布、摆放着精致青花瓷餐具的方桌旁,正微微侧着头、抬起那只戴着纤细腕表的白皙手臂,专注地看着表盘时间的那道窈窕身影。 李慕媤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打扮,完全褪去了平日里穿着白大褂或军常服时的那种职业与严肃。 她换上了一件材质柔软、剪裁极其优雅合身的藕荷色针织连衣裙,那温柔的色调将她本就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莹润动人。 贴身的款式完美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起伏曼妙的女性曲线,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 脸上化了恰到好处的淡妆,让她原本就清丽脱俗的五官更添几分明媚与娇艳,长长的、带着自然卷曲弧度的秀发。 如同黑色的瀑布,随意而慵懒地披散在她线条优美的肩头和光洁的背脊上,在包间内柔和的灯光映照下,泛着健康而诱人的光泽。 她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猛地抬起头来,当那双如同浸在秋水中的黑曜石般明亮动人的眸子,清晰地捕捉到站在门口的罗小飞时。 那眸子里瞬间漾开了毫不掩饰的、如同孩童得到心爱礼物般的欣喜光芒,以及一丝……深藏在眼底、不易察觉的、如水柔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哟,我们的大英雄总算来了!还算你有点良心,没让我这个做东的干等着,望眼欲穿。”李慕媤立刻站起身,嘴角噙着一抹温柔而真切的笑意,语气却带着他们之间熟悉的、如同家人般的调侃味道。 她步履轻盈地走上前几步,很自然地、带着医生特有的审视目光,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罗小飞,那双好看的眉毛随即微微蹙起。 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心疼和关切,“嗯……让我看看,脸色是有点苍白,缺乏血色,眼底都是红血丝,眼袋也出来了,皮肤也粗糙了不少…… 非洲那边,日晒风吹,加上肯定没日没夜地操心、奔波,真是没少折腾你,吃了不少苦头吧?快别站着了,赶紧坐下歇歇,喝口热水暖暖胃。” 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拉了拉罗小飞的胳膊,将他引到她对面的座位坐下,动作熟稔而亲切。 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长久的分离和那些未曾言明、却真实存在的隔阂与尴尬,一切都还自然而然地停留在多年前那些无忧无虑、两小无猜的亲密时光里。 这种毫不做作的熟稔和发自内心的温柔关切,像一张无形却舒适无比的网。 轻轻地笼罩在罗小飞那因为任务和情感双重压力而始终紧绷着的神经上,让他不由自主地、从身体到精神,都松弛了几分。 “还好,就是飞行时间长了点,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罗小飞在她对面的梨花木椅子上坐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正常一些,不想让她过多担心。 李慕媤似乎看出了他的刻意掩饰,但没有点破,只是温柔地笑了笑,按下了桌上的服务铃。很快,穿着旗袍的服务员便开始轻盈地穿梭上菜。 果然,桌上很快摆满的都是他以前来这里必点的、也是最合他口味的几道招牌菜:色泽红亮、颤巍巍、肥瘦相间的红烧肉。 肉质洁白细腻、火候恰到好处、仅以葱丝姜丝和蒸鱼豉油调味便鲜美无比的清蒸鲈鱼。 碧绿清脆的蒜蓉西兰花;还有一盅冒着热气、香味浓郁的土鸡汤……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热气腾腾,散发着令人食指大动的诱人气息。 喜欢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请大家收藏:()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2章 更好地照顾你 李慕媤热情地拿起公筷,不停地给他夹菜,将他面前的小碟子堆得像座小山。 她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可能涉及任务保密内容的话题,只是兴致勃勃地询问着他在非洲的一些不那么敏感的经历和见闻。 比如当地的气候与北京有什么不同,饮食习不习惯,有没有吃到什么特别奇怪或者有趣的食物,看到了哪些壮丽的自然风光。 接触到的当地老百姓是否友好,有没有遇到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风土人情或者有趣的小故事等等。 她说话时,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始终专注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仿佛他的每一句话都是世界上最动听的乐章。 听到他描述非洲草原落日如何壮阔时,她会发出清脆而赞叹的笑声;听到他说起初到非洲因为语言不通闹出的小笑话时,她会忍俊不禁,露出编贝般的牙齿。 听到他轻描淡写地带过环境艰苦时,她又会立刻蹙起眉头,露出感同身受的关切表情。她的情绪自然而真挚,极大地缓解了罗小飞初时的拘谨和内心的纷乱。 几杯温热的、香气醇厚的绍兴黄酒下肚,一股暖流从胃里缓缓扩散至四肢百骸,再加上这熟悉的环境、可口的家乡菜以及故人毫无保留的温情。 罗小飞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不由自主地、进一步松弛了下来。他确实也饿了,在非洲大多时候只能靠野战口粮和当地简单的食物果腹。 此刻面对着久违的、记忆中的美味,胃口不由得大开,话也渐渐比刚才多了起来。 他说起了非洲稀树草原在旱季时那种一望无际、天地苍茫的壮阔与寂寥;说起了一些当地原始部族还保留着的、令人惊叹的古老习俗和独特的文化图腾。 甚至带着几分自嘲,说起了自己刚去时,因为听不懂当地复杂的土语,在集市上买东西差点用买一头羊的钱只买回了一小把香蕉的糗事…… 他尽量挑选着轻松、有趣的内容来说,刻意回避了所有与战斗、危险、死亡相关的沉重话题。 李慕媤用手背托着腮,微微歪着头,静静地、专注地听着,那双如同秋水般明澈的眸子里,倒映着灯光和他说话的身影,温柔得几乎能让人溺毙其中。 等他一段话告一段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时,她才轻轻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寂静的空气。 她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却清晰可辨的幽怨和心疼:“小飞,你看你,在外面风吹日晒,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人都瘦了一圈,也黑了不少……当初要是…… 要是你没选择离开,安安稳稳地留在国内,留在……留在我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些罪,吃这些苦了?我也能……更好地照顾你……” 这话语,像一根最柔软也最坚韧的羽毛,精准地、轻轻地搔刮在罗小飞心底最柔软、最不设防的那个角落。 他拿着筷子的手,在空中有一个极其短暂的、微不可察的停顿,刚刚夹起的一块红烧肉差点掉回碟子里。 他抬起眼,对上李慕媤那双波光流转、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的眼睛,那里面有关切,有心疼,有回忆,还有一丝不容错辩的、深藏的期待。 他喉咙动了动,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直击心灵的问题。承认?否认?解释?似乎任何一种回答,在此刻都显得苍白而无力,可能会引向更加复杂和难以收拾的局面。 李慕媤似乎也并不需要他立刻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她忽然伸出手,那只常年拿着手术刀、却依旧保养得白皙纤长、指尖圆润的手。 带着温暖的体温和一丝淡淡的、属于医院消毒水与她自己特有体香混合的、干净而清冽的气息,轻轻地、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覆盖在了他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指节粗大、皮肤粗糙、还带着一些细微伤痕的古铜色手背上。 她的手心柔软而温暖,与他的手背形成鲜明的触感对比。这个突如其来、却又显得无比自然的亲昵举动,像一道微弱的电流。 瞬间传遍了罗小飞的全身,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一僵,手臂的肌肉甚至有些紧绷起来,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了。 “小飞。”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带着一种诱人的、近乎蛊惑的温柔力量,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仿佛要一直看到他灵魂深处去。 “我知道,你马上又要去执行新的任务了,赵叔叔和我爸虽然都没明说,但我能感觉到,这次的任务……肯定比非洲那次还要危险,对不对?”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我……我心里真的很担心你,很害怕……” 她顿了顿,仿佛在积蓄勇气,目光变得更加灼热而坚定,“答应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完好无损地、平平安安地回来,好吗? 等你这次任务彻底结束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咱们……咱们把以前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都放下,好好坐下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认真地考虑一下我们的以后,行吗?别再像以前那样……总是躲着我了,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她的语气,充满了真挚得令人无法怀疑的深切关切,和一种毫不掩饰的、带着卑微与勇敢并存的期待。 那温柔的语调,那深情的眼神,那温暖手掌传来的触感,共同构成了一道无形却锋利无比的“刀光”。 在此刻,比任何犀利的言辞、任何严酷的战场环境,都更具有穿透力,更让人难以招架。 罗小飞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美丽不可方物、写满了深情与担忧的面庞,感受着手背上那清晰传来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温热与柔软。 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复杂的情绪疯狂地翻涌、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 他知道,李慕媤此刻捧出的,是一份沉甸甸的、毫无保留的、跨越了时间与距离依旧炽热的情意。 然而,这份情意,与他肩上那更加沉甸甸的、关乎国家利益与战士荣誉的国士责任,以及与另外两位同样极其优秀、且关系更加复杂微妙、已然形成某种“竞争”态势的女性—— 黄雅琪的冰冷掌控与齐一楠的霸道直接——所带来的情感纠葛与巨大压力,已经将他推向了一个更加迷雾重重、更加难以抉择、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钢丝上的、无比危险的十字路口。 这顿看似充满温情与关怀的接风宴,吃的哪里是菜,品的哪里是酒,分明是交织着温柔陷阱、旧情羁绊、深切关怀与巨大无形压力的……现代版鸿门宴。 喜欢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请大家收藏:()表嫂守寡后,却做了我的女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