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 第461章 惊天身世:锁龙塔前,非亲父女的终局 灼其华的目光如寒潭般锁定柳岩,剑尖上的黑血滴落在青石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在死寂的山巅格外清晰。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刺入人心: “柳岩,你这般执着于魔帝宝藏,不惜煽动江湖、构陷无辜,是不是因为你的女儿——柳诗瑶?” “哗!” 人群瞬间炸开,无数道目光齐刷刷投向人群中那个身着浅绿衣裙的少女。 柳诗瑶是柳岩的独女,自幼在华山派长大,性情温婉,在江湖中颇有美名,怎么会与魔帝宝藏扯上关系? 柳诗瑶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看向父亲的眼神里满是困惑与不安小声开口:“爹……他说的是真的吗?我怎么会……” 柳岩的脸瞬间扭曲,像是被踩中了最隐秘的痛处,厉声嘶吼:“灼其华!你休要胡言乱语!诗瑶是我华山派的掌上明珠,与那魔帝宝藏毫无瓜葛!你这是想污蔑我父女,转移视线!” “污蔑?”灼其华冷笑一声,目光掠过柳诗瑶脖颈间一枚不起眼的银锁,那银锁的纹路隐约与魔帝舍利上的图腾有几分相似——那是嫣红前几日送来的消息里特意提及的细节。 他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收紧,脑海中浮现出师父临终前的模样。 那时为救有过入魔的自己,气息奄奄,却死死攥着他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恳求:“其华……帮为师找一个人……我的女儿……若能找到她,让她远离江湖纷争……” 师父从未说过女儿的母亲是谁,也从未提过她的名字,只留下那么一句话,不过有道心种魔大法与魔帝气息为信。 灼其华从离开那座悬崖,一直暗中寻访,却始终没有线索,直到刚才诛杀邪帝时—— 邪帝倒下的瞬间,曾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气若游丝地嘀咕:“魔帝,魔帝,你怎么也找不到……柳家那个……终究是…你的种……” 当时他只顾着压制伤势,未曾细想,可结合嫣红查到的柳诗瑶得一切,以及柳岩对魔帝宝藏近乎疯狂的执念,一个荒诞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在他心头成形。 灼其华看着柳岩眼中的慌乱,缓缓道:“魔帝宝藏里,藏着的或许不止是财富与功法,还有一段被尘封的过往。比如……某个人的身世。” 他的目光转向柳诗瑶,语气稍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柳姑娘,你脖颈上的银锁,可否借我一观?” 柳诗瑶下意识地捂住脖颈,看向父亲。 柳岩却像疯了一样冲过来,长剑直指灼其华:“休想!诗瑶,别信他的鬼话!他是想拿你当人质!” “爹!”柳诗瑶第一次对父亲的命令产生了抗拒,她看着父亲狰狞的脸,又看看灼其华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心头的疑云越来越重,“您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山巅的风再次卷起,吹得众人衣袂翻飞。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柳岩的反应太过激烈,反而坐实了灼其华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灼其华没有再逼近,只是静静地看着柳岩,仿佛在看一个困在执念中的可怜人:“魔帝宝藏或许能解开柳姑娘的身世之谜,可为此搅动风云,让无数人枉死,值得吗?” 柳岩的剑在颤抖,脸上血色尽失。 他看着女儿困惑的眼神,看着周围质疑的目光,再看看灼其华那副了然的神情,忽然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转身竟朝着锁龙塔遗址的方向狂奔:“宝藏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爹!”柳诗瑶惊呼一声,下意识地要追上去,却被身边的林婉儿一把拉住。 “别过去,你爹要走火入魔!” 一声沉喝从人群中传来,林震拨开众人上前一步,面色凝重地看着柳岩狂奔的背影。 他是洛城城主,与柳岩相识多年,此刻看着老友那近乎癫狂的姿态,眉头拧成了疙瘩。 “走火入魔?”柳诗瑶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向父亲——柳岩的身影在山道上踉跄,周身竟隐隐泛起一层黑气,那是内力逆行、心神失守的征兆。 “他执念太深,又被点破心事,心神已乱。”林震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柳诗瑶身上,“这时候谁去拦他,只会被他所伤。” 柳诗瑶攥紧了衣袖,指尖泛白。 她看着父亲的背影越来越小,心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涩。 这些年父亲对她虽严厉,却从未亏待,可他眼底的偏执与隐秘,她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从未想过会与“魔帝宝藏”“身世之谜”扯上关系。 她犹豫着看向灼其华,眼神里满是恳求,“灼其华,我爹他……” 灼其华收回目光,剑峰上的血迹已干。 他看着柳诗瑶脖颈间那枚银锁,又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嘱托,心头五味杂陈:“他此刻被心魔所困,谁也劝不住。但锁龙塔遗址邪气未散,他若真闯进去,只会被残存的阵法所伤。” 话音刚落,锁龙塔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正是柳岩的声音! “爹!”柳诗瑶脸色骤变,再也顾不得林震的阻拦,拔腿就往山道冲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诗瑶!”林震想拦,却被她踉跄着躲开。 灼其华眼神一凛,对嫣红道:“看好她们。” 随即足尖一点,身形如箭般追了上去。 他不能让柳诗瑶出事——不管她是不是师父的女儿,至少此刻,她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山风穿过锁龙塔的断壁,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柳岩倒在遗址中心的石台上,周身黑气缭绕,双目赤红,正死死抓着一块残破的石碑,嘴里胡乱嘶吼:“宝藏……我的……谁也抢不走……” 他的内力在疯狂冲撞经脉,皮肤下青筋暴起,显然已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 柳诗瑶冲过去想扶他,却被一股狂暴的气劲弹开,踉跄着摔倒在地:“爹!您醒醒啊!” “滚开!”柳岩嘶吼着挥手,掌风带着黑气直逼女儿面门。 灼其华赶到,一脚踹在柳岩手腕上,将他的掌风引偏。 “柳岩,你连女儿都要伤吗?” 柳岩转头,赤红的眼睛里已无半分清明,只有贪婪与疯狂:“是你……你想抢宝藏……我杀了你!” 他疯了般扑上来,招式杂乱却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 灼其华侧身避开,剑尖在他肩头轻轻一点,一股温和的内力注入,试图压制他逆行的气血。 “没用的……”柳岩狂笑着,黑气从七窍溢出,“宝藏是我的……谁也拿不走……诗瑶,你是爹的希望……你不能……”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渐渐涣散,最终软软地倒在石台上,只有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柳诗瑶扑过去抱住父亲,发现他已没了气息,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僵硬,皮肤下隐隐有黑气游走。 “爹……爹!”她失声痛哭,泪水打湿了柳岩的衣襟。 “他不是你爹!”灼其华忽然沉声开口,目光直视柳诗瑶。 柳诗瑶哭声一顿,迷惘地看向他:“什么……什么意思?” 灼其华一步一步走近,神情无比认真:“你不是柳岩的女儿。” 柳诗瑶眼中的泪水凝固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喜欢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请大家收藏:()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62章 师徒同病,魔前对峙藏隐情 慈航斋深处的禅房内,檀香袅袅,却驱不散满室的凝重。 神尼与慈心师太相对而坐,宽大的僧袍也掩不住两人隆起的小腹。 往日里清冷平和的眉宇间,此刻都凝着几分焦灼。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她们交握的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华山那边的消息,你也听说了?”神尼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连日来的怪病折磨,已让她损耗了不少心神。 慈心师太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念珠:“桃夭夭的病好了,是灼其华出手的。还有邪帝伏诛,柳岩走火入魔……这短短几日,江湖上的风波比过去十年加起来都烈。” “桃夭夭能好,说明他的法子真能治这怪病。”神尼轻叹一声,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上,那里传来的坠胀感越来越频繁,“可方才收到的消息说,灼其华杀了邪帝,又点破了柳岩的秘辛,此刻怕是已成了众矢之的。” 慈心师太眉头微蹙:“那些江湖人糊涂,可咱们不能糊涂,能解这怪病的,唯有灼其华一人。”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若是他真在华山折了,咱们这肚子里的‘东西’,还有天下间那些同样受苦的人,难道就只能等死?” 神尼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不管如何,江湖武林正道都在,华山之巅除魔卫道,于情于理,咱们都该去一趟。” “可慈航斋从不涉入江湖纷争……”慈心师太犹豫道,她们身为方外之人,早已立誓不问俗事。 “此非纷争,是救命。”神尼打断她,声音清亮了几分,“保住灼其华,不是为了他,是为了咱们自己,为了那些还在苦熬的人。再说……” 她想起数日前卜的一卦,卦象显示“魔星现世,善恶同途”,当时不解其意,此刻想来,或许指的便是灼其华——他虽身负魔功,却行了救命之事。 “收拾一下,咱们这就去。”神尼站起身,僧袍下摆扫过地面,“不必声张,悄悄去华山即可。不求别的,至少在关键时刻,能护他一命,让他有机会为咱们治病。” 慈心师太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终于点了点头。 两人不再多言,简单收拾了行囊,趁着月色悄然离开了慈航斋。 夜色深沉,两道身影疾驰在通往华山的山道上,腹中的坠胀提醒着她们时间紧迫。 华山之巅的风云变幻,她们或许无法左右,却必须去争那一线生机——为自己,也为无数与她们同病相怜之人。 华山之巅的血腥味尚未散尽,月辉透过云层洒在断壁残垣上,映得满地狼藉愈发森然。 神尼与慈心师太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山道尽头,两人敛去气息,目光快速扫过场中——灵悦等人正搀扶着伤员,血月与叶不凡站在一旁低声交谈,而灼其华则背对着她们,正与柳诗瑶说着什么,柳岩的尸体静静躺在不远处的石台上。 “看来来得不算晚。”慈心师太松了口气,刚要上前,却被神尼一把拉住。 神尼的目光死死锁定在灼其华身侧的阿妩身上,那女子一袭浅紫衣裙,正小心翼翼地扶着灼其华的手臂,宽大的裙摆下,赫然是与她们如出一辙的隆起小腹。 “孽障!” 一声低喝带着压抑的怒火,神尼周身的气息陡然暴涨,连月光都仿佛被这股怒意逼退了几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弟子,不仅私自下山卷入江湖纷争,竟还……竟还怀了身孕,与这身负魔功的灼其华纠缠在一起! 阿妩被这熟悉的声音惊得浑身一颤,猛地回头,当看到那两道熟悉的身影时,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师、师父?慈心师太?你们怎么来了?”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双手慌乱地护住小腹,眼神躲闪,不敢直视神尼那双燃着怒火的眼睛。 而当她的目光扫过神尼与慈心师太同样隆起的肚子时,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慌乱瞬间被难以置信的诧异取代:“师父……您的肚子……” 怪不得!怪不得师父半年前突然宣布闭关,任谁求见都不允;怪不得每次传信回去,师父的回信都寥寥数语,只说“安好,勿念”。 原来……原来师父也染上了这怪病! 阿妩心头剧震,那些因私自下山、与灼其华亲近而产生的愧疚与恐惧,竟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冲得七零八落。 她看着师父震怒的脸,忽然明白了什么——师父哪里是在怒她私下山,分明是在怒她也遭了这罪,怒自己没能护好她! “你还有脸问?”神尼快步上前,目光如刀刮过阿妩的小腹,声音里的痛心几乎要溢出来,“为师让你在庵中清修,你却私自下山,与这等……与他混在一起,如今还……”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这怪病的苦楚,她深有体会,每次发作时的坠胀与绞痛,都像是在凌迟五脏六腑。她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弟子也承受这份痛苦? 慈心师太连忙拉住激动的神尼,对阿妩沉声道:“阿妩,你可知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妩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弟子知错,不该私下山。可师父,这病并非灼大哥所害,是……” “住口!”神尼厉声打断她,目光转向灼其华,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便是你这魔头!若不是你,阿妩怎会卷入这些是非,怎会染上这怪病?” 灼其华转过身,看着怒气冲冲的神尼,又看看一脸无措的阿妩,眉头微蹙:“神尼,此事与阿妩无关,要算账,冲我来。” “你以为老衲不敢?”神尼周身佛光隐现,显然动了真怒,“若不是看在你能解这怪病的份上,老衲今日便替天行道,除了你这魔头!” 场中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这两位慈航斋的高人一出现就剑拔弩张,更没想到阿妩竟是神尼的弟子,而她们师徒三人,竟都染上了这怪病。 阿妩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急得快哭了:“师父!您别冲动!灼大哥他是好人,是他一直在想办法解这怪病,桃夭夭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神尼动作一顿,怒火稍敛,却依旧冷冷地盯着灼其华:“他治好一人,便能抵消他害了无数人的罪孽?” “害了无数人?”灼其华冷笑一声,“师太不妨问问柳诗瑶,问问那些被柳岩煽动的人,究竟是谁在构陷,是谁在借病害人。” 他的目光转向柳诗瑶,柳诗瑶会意,连忙上前一步,将柳岩如何利用怪病煽动江湖、如何执着于魔帝宝藏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自己的身世。 神尼听完,脸色稍缓,看向灼其华的眼神虽仍有敌意,却多了几分审视。 慈心师太趁机打圆场:“神尼,事已至此,先问清楚病情要紧。阿妩和咱们都等着他治病呢。” 神尼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冷冷道:“哼,暂且饶你一命。但若你敢对阿妩、对我们有半分不敬,老衲定不饶你!” 阿妩看着师父虽仍怒目,却已不再提“替天行道”,悄悄松了口气。 她看着师父的肚子,又摸摸自己的,心头五味杂陈——师父是被怪病折磨,而他是真的有了身孕,着要如何是好? 喜欢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请大家收藏:()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63章 圆阵渡厄藏玄机,内力暗涌破界限 “师父……”阿妩咬着下唇,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勇气,“您……您别只怪灼大哥。我的情况……和您不一样。” 神尼一愣,怒火再次被勾了起来:“不一样?难不成你还想狡辩?这怪病缠身,难道还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不是的!”阿妩猛地抬头,泪水终于滚落,“我这不是怪病!是……是真的有了身孕!” “什么?!” 神尼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半步,慈心师太也惊得瞪大了眼睛,念珠从指间滑落都未曾察觉。 场中众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目光在阿妩与灼其华之间来回扫视,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怪病是邪气作祟,身孕却是活生生的人命,这两者岂能混为一谈? 神尼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她死死盯着阿妩的小腹,又看向灼其华,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原来她震怒的“怪病”,竟是弟子珠胎暗结?原来她心疼弟子受苦,弟子却早已与这“魔头”有了肌肤之亲? “你……你们……”神尼气得浑身发抖,佛光在周身剧烈波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出手。 灼其华上前一步,将阿妩护在身后,目光平静地迎向神尼:“神尼,此事与阿妩无关,是我的责任。若要责罚,我一力承担。” “你的责任?”神尼怒极反笑,笑声里满是绝望与痛心,“你一个身负魔功的魔头,也配给她名分?也配让她为你生儿育女?你可知她是慈航斋未来的继承人?你这是要毁了她!毁了慈航斋啊!” 阿妩从灼其华身后探出头,含泪道:“师父,不是的!灼大哥待我是真心的,我们……” “住口!”神尼厉声打断,“你还敢替他说话?慈航斋的清规戒律,你都忘到哪里去了?!” 慈心师太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神尼,低声劝道:“神尼,冷静些!阿妩现在身子重,经不起刺激。” 她看向阿妩,眼神里满是惋惜,“阿妩,你怎能如此糊涂?” 阿妩咬着牙,泪水却越流越凶:“我不糊涂!师父,师太,灼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他虽练魔功,却从未乱杀无辜;他被江湖人唾弃,却始终在想办法解这怪病。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干净得多!”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 是啊……灼其华虽被称为“魔头”,却刚刚诛杀邪帝,救了灵萱,甚至愿意为仇敌治病。 而那些自诩“正道”的人,却在柳岩的煽动下围攻他,在邪帝肆虐时缩首畏尾。 神尼的怒火渐渐被阿妩的话浇熄,只剩下深深的无力。 她看着弟子倔强的脸,看着她护在小腹上的手,忽然想起阿妩幼时在庵中追蝴蝶的模样,心头像被剜去了一块。 “罢了……罢了……”神尼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慈航斋的脸,算是被你丢尽了。” 她睁开眼,目光落在灼其华身上,虽仍有怒意,却多了几分沉重:“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练的是什么功。阿妩怀了你的孩子,你便要护她周全。若她有半分差池,老衲便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放过你。” 灼其华郑重颔首:“自然。” 阿妩愣住了,没想到师父竟会松口,一时忘了哭泣,只是呆呆地看着神尼。 慈心师太松了口气,连忙打圆场:“既然如此,当务之急还是治病。神尼,阿妩,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让灼施主看看病情吧。” 灼其华目光扫过场中那些捂着肚子、神色惶恐的人,又看了看神尼与慈心师太隆起的小腹,忽然开口:“此处不宜久留,邪气未散,恐生变故。”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诸位若信得过我,便随我来。” 说着,他转身走向锁龙塔遗址旁一块相对开阔的空地,傲世龙渊插在地面,剑穗在夜风中轻轻摆动。“所有人,以我为中心,围作一个圈。” 众人面面相觑,虽仍有疑虑,却被“治病”二字勾着,犹豫片刻后,还是陆陆续续走了过去。 神尼与慈心师太对视一眼,也站到了圈中。 片刻后,二十余人便围成了一个不算规整的圆圈,每个人都捂着小腹,眼神里满是忐忑与期待。 灼其华盘膝坐于圆心,双手结印,掌心向上,道心种魔大法的内力缓缓运转。 幽沉的黑气从他体内溢出,却并未如往常般带着戾气,反而透着一丝温润——那是魔帝舍利在调和魔功的霸道。 “凝神静气,莫要抗拒。”他沉声道,“这怪病源于邪气入体,需以种魔大法引邪外出,过程或有痛楚,忍过便是生机。” 众人依言闭目,只觉一股微凉的气劲从灼其华掌心扩散开来,如水流般渗入四肢百骸,最终汇聚于小腹处。 那股气劲触碰到腹中的“邪祟”时,顿时激起剧烈的反应,坠胀感瞬间化为尖锐的绞痛,不少人痛呼出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忍住!”灼其华低喝一声,内力陡然加重,黑气在众人周身游走,将那些翻腾的邪气一点点剥离、牵引。 他坐在圆心,清晰地感受到二十余道不同的内力在体内冲撞——有少林的刚猛,有峨眉的阴柔,有青云派的凛冽,甚至还有神尼与慈心师太那带着佛光的醇厚内力。 这些内力原本被邪气压制,此刻被道心种魔大法牵引,竟如找到了出口般,顺着黑气的轨迹,源源不断地涌向他的丹田。 灼其华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光。 道心种魔大法本就有吞噬他人内力化为己用的特性,他本无意如此,可方才诛杀邪帝损耗过巨,肩头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若不及时补充,恐怕难以支撑到所有人痊愈。 “借诸位内力一用,事后必当奉还。”他在心中默念,却并未说出口,只是加快了引邪的速度。 随着时间推移,众人腹中的绞痛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轻盈。 有人低头看去,惊喜地发现隆起的小腹竟真的在缓缓平复,忍不住低呼:“真的……有效!” 而圆心处的灼其华,脸色却越来越红润,原本苍白的唇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肩头的伤口也不再渗血。 那些涌入体内的内力,被他借着道心种魔大法的特性快速炼化,剔除驳杂后,融入自己的经脉——少林的内力让他筋骨更凝,峨眉的内力让他气息更柔,神尼的佛力更是中和了魔功的阴寒,让他的功力隐隐有了精进的迹象。 神尼闭着眼,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自己的内力竟在不自觉地流失,虽不算剧烈,却如细水长流般涌向灼其华。 她心头一凛,刚要睁眼! “莫分神,邪气得趁虚而入。”灼其华的声音适时传来,平静无波。 神尼犹豫片刻,感受着腹中邪气确实在快速消退,终究还是按捺住疑虑,重新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这或许是治疗的必经之途。 半个时辰后,灼其华猛地收印,周身的黑气瞬间回笼。 他缓缓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体内的内力不仅恢复如初,甚至比巅峰时期还要浑厚几分。 而围在圈中的众人,早已个个面色红润,原本隆起的小腹尽数平复,正一脸狂喜地互相打量,感受着久违的轻松。 “好了!真的好了!” “多谢灼施主救命之恩!” “我这肚子……终于不疼了!” 欢呼声此起彼伏,看向灼其华的眼神里,再无之前的敌意,只剩下感激与敬畏。 神尼与慈心师太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受着腹中的轻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释然与一丝残留的疑虑。 灼其华站起身,拔出傲世龙渊,剑身映着他平静的脸:“诸位既已痊愈,便各归其处吧。江湖风波未平,好自为之。” 喜欢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请大家收藏:()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64章 遗愿牵恩怨,魔后灵柩赴悬崖,前尘旧恨再起澜 人群渐渐散去,山巅只剩下灼其华一行人。 柳诗瑶攥着脖子上的银锁,走到灼其华面前,眼神里的迷茫已被执拗取代:“灼其华,你说我不是柳岩的亲生女儿……那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 父亲的死、身世的谜团,像无数根线缠得她喘不过气,唯有找到答案,才能支撑她走下去。 灼其华看着她捏在手中得银锁,又想起师父手札里那句银锁为引,正要开口,却见山道上快步走来一道身影。 来人身着玄色劲装,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几分倦色,显然是赶路急奔而来。 他走到灼其华身边,眉头紧锁,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不悦:“灼兄弟,你当真是取了好老婆,居然用迷药将我迷晕了去!这不,我醒了就马不停蹄赶过来,你这伤……” 正是孟晚舟。 他找到温安宁与阿妩时,两人便算计好了将他迷晕,毕竟华山之巅的事,孟家若插入进来会连累整个孟家! “孟大哥。”灼其华颔首,目光转向柳诗瑶,语气郑重,“你来得正好。孟大哥,她就是你小姑姑的女儿。” “什么?!”孟晚舟如遭惊雷,猛地看向柳诗瑶,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他小姑姑孟婉颜的尸体才刚刚找回来,还因为这件事孟家被江湖各大门派针对,毕竟姑姑的身份事魔后…… 只是姑姑去世时看起来很年轻,怎么会有女儿流落在外? 而神尼与慈心师太更是浑身一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 “你是说……她是孟婉颜的孩子?”神尼失声开口,声音都在发颤。 孟婉颜当年可是江湖中惊才绝艳的女子,与她还有过几面之缘,后来听说她为了魔帝与整个家族为敌,更是没想到他消失匿迹之后,居然在云天盟找到了尸体,如今已经在孟家,只是没想到竟有了后代! 柳诗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后退一步,茫然地看着孟晚舟:“小姑姑?孟婉颜?那是谁?我的母亲……难道是她?魔后??” 孟晚舟快步上前,目光落在她手中银锁令上——令牌背面刻着一朵小小的玉兰花,正是孟家女子的信物!他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哽咽:“这确实事姑姑的东西?” 柳诗瑶下意识点头:“爹说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便一直带着……” “错不了!”孟晚舟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臂,“那银锁是我孟家祖传之物,小姑姑出嫁时,祖父亲手将银锁给了姑姑!你果然是小姑姑的女儿!” 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竟能找到小姑姑的后代,更没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神尼与慈心师太听得心头剧震。 孟婉颜……当年江湖传言,她失踪前曾与魔帝有过纠葛,难道柳诗瑶的父亲是…… 慈心师太看向灼其华,眼神复杂:“灼施主,这……” 灼其华沉默片刻,缓缓道:“邪帝临终前说过,柳家那个,是‘魔帝的种’。结合银锁、孟家信物,还有师父的嘱托……” 后面的话不必多说,众人已然明了。 柳诗瑶只觉天旋地转,踉跄着后退,脸色惨白如纸:“我的父亲……是魔帝?那个被江湖人唾骂、说他屠戮武林的魔帝?”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华山派的名门千金,却没想到亲生父亲竟是传说中的魔头,母亲是失踪多年的孟家女子,而养育她的柳岩,不过是个利用她、觊觎宝藏的伪善之辈。 巨大的冲击让她几乎站立不稳,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孟晚舟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疼不已,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他小姑姑当年与魔帝的纠葛本就是家族禁忌,如今真相揭开,对这个刚认亲的妹妹来说,太过残忍。 神尼轻叹一声,走上前拍了拍柳诗瑶的肩:“孩子,身世不能选择,但路可以自己走。魔帝是魔帝,你是你,不必被过往束缚。” 灼其华也道:“柳岩虽利用你,却也护了你多年。如今孟大哥在,孟家不会亏待你。” 柳诗瑶抬起泪眼,看着孟晚舟眼中真切的关怀,又看看神尼与灼其华的目光,心头的绝望渐渐被一丝微弱的暖意取代。 是啊,不管父亲是谁,母亲是谁,她都要好好活下去。 孟晚舟深吸一口气,对柳诗瑶道:“孩子,跟我回孟家吧。小姑姑的事,家族欠她一个交代,也定会给你一个名分。” 柳诗瑶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或许回到母亲的家族,能找到更多关于过去的答案。 灼其华看着柳诗瑶点头,心中那块关于师父嘱托的石头稍稍落地。 他转头对孟晚舟道:“孟大哥,柳岩虽非诗瑶生父,终究养育她多年,尸体还是妥善安葬为好。另外,孟家找回的孟婉颜前辈遗体……可否借我一用?” 孟晚舟一愣:“你要姑姑的遗体做什么?” “师父当年与孟前辈有旧,临终前曾提过,若能找到孟前辈的踪迹,望能将她与自己葬在一处。”灼其华语气沉凝,“如今诗瑶身世已明,我想带她们去师父的埋骨之地,了却这桩旧愿。” 柳诗瑶——不,该叫孟诗瑶了——闻言一怔,随即轻声道:“我也想去看看……看看母亲安息的地方。” 孟晚舟虽有疑虑,却也知道灼其华绝非无的放矢,何况这也是对小姑姑的一份敬重,便点头应下:“好,我让人将姑姑的灵柩从孟家祠堂运来。” 灼其华颔首,又对阿妩与温安宁道:“你们身子重,先随神尼她们在附近客栈歇息,我去去就回。” 阿妩与温安宁乖巧点头:“你当心些。” 一切安排妥当,灼其华正欲抬脚,却见神尼与慈心师太并肩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神尼面色凝重,目光落在灼其华身上,带着审视与探究:“灼施主,你当真要带孟婉颜的遗体去见你师父?” 灼其华眉头微蹙:“自然。这是师父遗愿。” 喜欢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请大家收藏:()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65章 魔后灵柩引群狼,孟家堡前藏杀机 神尼冷哼一声,袍袖无风自动,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灼施主说得轻巧!你可知自己是什么身份?魔帝座下唯一的亲传弟子,道心种魔大法的继承者!而孟婉颜,江湖人谁不知她是魔后?” 她上前一步,佛门内力与灼其华周身未散的内力隐隐相斥,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当年孟家举族反对孟婉颜与魔帝纠缠,为此不惜与她断绝关系,甚至派出高手追杀魔帝,这桩往事,江湖上稍有资历的人都记得!你如今要将她这‘魔后’的遗体,与如今魔帝葬在一处,是何居心?” 慈心师太也沉声道:“孟家当年为了撇清与魔帝的关系,付出了多大代价?如今好不容易找回孟婉颜的遗体,只想让她认祖归宗,按孟家规矩安葬,了却家族心结。你强行将她带走,就不怕再次挑起孟家与江湖正道的纷争?” “何况,”神尼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灼其华,“你师父似乎重伤了孟家家主,令魔帝与魔后反目,最终落得重伤而亡的下场。你将他们葬在一处,是想让你师母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吗?” 这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在场每个人心上。 孟晚舟脸色微变,他虽敬重小姑姑,却也深知家族对“魔后”二字的忌讳。 若是真按灼其华所说,将姑姑的遗体交出去?恐怕孟家内部首先就要掀起轩然大波。 孟诗瑶也愣住了,她看着神尼激动的神情,又看看灼其华沉默的侧脸,心头刚刚平息的迷茫再次翻涌——原来母亲与外祖父家,竟有如此深的隔阂? 灼其华缓缓抬头,迎上神尼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师父临终前亲手写下遗愿,字字句句皆是真心。他说,‘魔帝非恶,皆因情字误’。他从未恨过他们,只是憾未能护她周全。” 他从怀中取出师父那本泛黄的手札,翻开其中一页,递到神尼面前:“师太请看,这是师父的亲笔。他说,若有朝一日能了此心愿,便是他最大的解脱。” 神尼低头看去,只见纸上字迹虽已模糊,却能看出笔锋间的怅然与释然,确实是那位魔帝笔迹。 她脸色变幻不定,嘴唇动了动,却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 灼其华收回手札,看向孟晚舟:“孟大哥,我知道孟家有难处。但这是师父遗愿,况且当年之事本就有误会,为何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孟晚舟看着灼其华手中的手札,又看看孟诗瑶眼中的期盼,心头的挣扎几乎要溢出来。 他沉默了许久,喉结滚动了几下,才缓缓开口:“罢了……小姑姑生前为情所困,死后若能得偿所愿,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只是孟家祠堂规矩森严,族老们对‘魔帝’二字讳莫如深,我虽为家族长子,却也不能擅自做主。去孟家可以,但能不能成……要看天意,也要看人心。” 这话模棱两可,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灼其华却明白,这已是孟晚舟能给出的最大让步——他愿意冒险带他们回孟家,至于最终能否让孟婉颜与魔帝合葬,还要过家族那一关。 “多谢孟大哥。”灼其华颔首。 神尼见事已至此,虽仍有不满,却也不好再强行阻拦,只是冷冷道:“若因此引发孟家内乱,或让江湖正道再起波澜,你灼其华难辞其咎!” 灼其华没再回应,只是对孟晚舟道:“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启程。” 一行人正要动身,却见山脚下传来一阵喧哗。 原来方才散去的江湖众人并未走远,不少人躲在暗处观望,将这边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什么?灼其华要带魔后的遗体回孟家?还要跟魔帝葬在一起?” “孟家这是要认下魔帝这个女婿了?” “听说魔帝宝藏还没找到,柳岩死了,线索说不定就在孟家!” 议论声越来越大,人群渐渐聚拢,竟有不少人面露贪色,显然是被“魔帝宝藏”四个字勾动了心思。 “咱们跟上去看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立刻引来大片附和。 “对!孟家要是敢包庇魔帝余孽,咱们就联名讨个说法!” “就算找不到宝藏,看看这场热闹也好!” 数百道身影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虽未明着动手,那股贪婪与窥探的气息却如影随形。 而此时,人群边缘,另外三大家族的人正低声商议。 “慕家主,咱们要跟去吗?”说话的是祝烈,眼神闪烁。 祝烈捻着胡须,眉头紧锁:“孟家这趟浑水,趟不得。魔帝宝藏的线索断在柳岩手里,如今孟家霸占魔后遗体,说不定就是个陷阱。” 桃明远桃家主也冷哼道:“江湖那群蠢货被宝藏冲昏了头,咱们可不能跟着发疯。孟家与魔帝的恩怨牵扯太深,这时候靠近,只会引火烧身。” “可万一……”祝烈仍有不甘,“万一宝藏真在孟家呢?” “那也轮不到咱们先动手。”慕家主眼中精光一闪,“让那群蠢货去试探虚实。咱们就在暗中看着,若有机会便分一杯羹,若无机会,便全身而退。” 三大家族的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算计。 他们悄然退到暗处,既不远走,也不靠近,像一群蛰伏的毒蛇,等待着最佳时机! 山道上,灼其华一行人在前,江湖众人在后,浩浩荡荡地朝着孟家所在的洛城而去。 孟晚舟看着身后那片黑压压的人群,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些人……怕是不怀好意。” 灼其华握紧了腰间的剑柄,目光冷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孟诗瑶看着这阵仗,心头既紧张又茫然。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会引来这么多人的觊觎,更没想过母亲的葬礼,会变成一场牵动江湖的风波。 队伍渐行渐远,阳光穿过树梢,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孟家祠堂里的灵柩,魔帝与孟婉颜的过往,藏在暗处的宝藏线索,还有虎视眈眈的江湖势力…… 所有的一切,都将在孟家堡,掀起一场更大的风暴。 喜欢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请大家收藏:()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66章 孟家堡门怒斥魔帝孽种,嫡女合葬引族愤 队伍行至孟家堡那处岔路口,桃夭夭正跟着灼其华往前走,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您不能再往前走了!” 一个穿着青布丫鬟服的少女快步追上来,拦在桃夭夭面前,额角渗着汗,语气带着急惶。 桃夭夭脚步一顿,眉头微蹙,脸上掠过一丝不耐:“春桃?你来做什么?” 春桃咬着唇,看了眼旁边的灼其华,又飞快低下头,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小姐,家里捎信来,说……说小少爷昨夜淋了雨,发了高热,现在还昏迷着,老爷让您立刻回去。” “弟弟?”桃夭夭脸色骤变,下意识攥紧了衣袖。 她自幼与弟弟相依为命,那是她在桃家唯一的软肋。 灼其华看出她的动摇,轻声问:“怎么了?” 桃夭夭嘴唇动了动,眼神复杂地看了看灼其华,又看向春桃焦急的脸,最终咬了咬牙,声音带着无奈:“我……我得回去一趟。” 春桃立刻上前一步,半拉半劝:“小姐,车就在那边等着,再晚就来不及了。” 桃夭夭被迫后退半步,与灼其华拉开距离。 她抬眼看向灼其华,眼底藏着歉意和身不由己:“灼大哥,抱歉,我……” 灼其华看着她紧绷的下颌线,又瞥见春桃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隐约猜到几分,淡淡点头:“去吧,自己当心。” 桃夭夭没再说话,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跟着春桃往另一条路走去。 青布裙角扫过地面的石子,背影透着明显的僵硬。 不远处的温安宁拉了拉阿妩的衣袖,低声道:“那丫鬟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单纯的担忧。” 阿妩点头,目光追着桃夭夭的背影,轻声道:“她弟弟的名字,分明是拿捏住了她的软肋。刚才她攥着拳呢,指节都白了,哪里是愿意走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然——这哪里是家人催归,分明是桃家在用软肋逼她回去。 灼其华望着桃夭夭消失的方向,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眸色沉了沉。 灼其华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朝人群边缘使了个眼色。 嫣红会意,身影一晃便隐入路旁的树林,如一道鬼魅般追着桃夭夭离去的方向而去。 她腰间的软剑泛着冷光,心中已接收到指令——暗中跟随,若桃家敢对桃夭夭或其弟动歪心思,不惜一切代价护住他们性命。 做完这一切,灼其华才重新迈步,孟晚舟恰在此时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道:“灼兄弟,你得留心了。” 他目光扫过桃夭夭消失的方向,语气凝重:“桃家主那个人,最是擅长用亲情做筹码。他们把桃夭夭叫回去,绝不止是为了阻止她跟咱们走那么简单。” “哦?”灼其华挑眉。 “你想,”孟晚舟凑近几分,“如今江湖人都盯着孟家,盯着魔帝宝藏,桃家身为三大家族之一,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观。可他们明着不敢动你,便只能从旁支入手。桃夭夭毕竟怀了你的孩子,可桃家明明与他断绝关系,如今将她叫回去……” 他顿了顿,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桃家恐怕是想用桃夭夭做饵,要么逼你妥协。” 灼其华指尖的摩挲陡然停住,眸色更沉。 他想起方才春桃那副看似焦急、实则笃定的模样,再联想到桃明远在山巅的冷漠算计,孟晚舟的话绝非空穴来风。 “我知道了。”灼其华淡淡应道,语气听不出情绪,可握着剑柄的手却悄然收紧。 温安宁与阿妩走在后面,将两人的对话听了大半。 阿妩忧心忡忡:“那桃姑娘岂不是很危险?” 温安宁轻抚着小腹,眉头微蹙:“桃家拿她弟弟要挟,她回去便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是……”她看向灼其华的背影,“灼大哥让嫣红跟上去,想来已有打算。” 说话间,队伍已过了岔路口,孟家堡的轮廓在前方的暮色中渐渐清晰。 那座盘踞在洛城西侧的古堡,朱门紧闭,墙头上隐约可见巡逻的护卫,透着一股肃杀的凝重。 而堡外的空地上,早已聚集了不少闻讯赶来的江湖人,三三两两地议论着,目光却都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像一群等待猎物出洞的野兽。 “看来,孟家已经收到消息了。”孟晚舟看着紧闭的大门,脸色有些难看,“他们这是……要将我们拒之门外?” 灼其华抬头望去,只见堡门上方的“孟家堡”匾额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抗拒。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拒,是拒不住的。” 话音刚落,堡门内忽然传来一阵沉重的吱呀声,缓缓打开了一道缝隙。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孟晚舟,你可知罪?” 孟晚舟听到这声质问,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大长老,晚舟不知何罪之有。” 堡门缓缓敞开,一位身着深色锦袍、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龙头拐杖,带着十余名族老站在门内,个个面色沉凝,目光如刀般扫过孟晚舟身后的灼其华一行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大长老目光落在孟晚舟身上,拐杖重重一顿,青石板上顿时裂开一道细纹:“你勾结魔帝余孽,要带走孟家嫡女遗体,引狼入室,难道还不知罪?” “大长老明鉴!”孟晚舟急忙辩解,“姑姑与魔帝本就是夫妻,理应葬在一起! “夫妻?”大长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拐杖再次狠狠砸在地上,震得周围族老们的衣袍都微微晃动,“孟家何时认过这门亲事?当年她孟婉颜背着家族魔帝在一起,一个屠戮武林的魔头怎么敢攀扯孟家?” 他的目光扫过孟诗瑶,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还有这个孽种,流着魔帝的血,也敢踏足孟家堡?孟晚舟,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想亲手将孟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孟诗瑶被这字字诛心的话刺得浑身发冷,下意识地往灼其华身边靠了靠。 她攥着银锁的手沁出冷汗,原来在母亲的家族眼中,从未承认过父亲,她跟过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想看看自己母亲一面! “大长老!”孟晚舟急得额头冒汗,“人死债消,何必呢?” “住口!”大长老厉声打断,“家主就是被魔帝的爪牙所伤,如今还有病根,你难道为了一个外人背叛孟家?!” 他转向身后的族老们,声音陡然拔高:“诸位族老都看看!这就是我们孟家辛苦培养的继承人,为了一个魔帝,为了一个魔徒,竟要将自己的姑姑遗体送给魔帝,合葬!!” 几位须发斑白的族老立刻附和: “大长老说得对!孟家绝不能认魔帝这个女婿!” “孟晚舟此举,分明是想毁了孟家!” “将这魔徒和孽种赶出去!” 群情激愤,矛头齐刷刷地指向灼其华与孟诗瑶。 喜欢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请大家收藏:()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67章 虎父毒谋断魂崖,弱女绝境两难全 灼其华上前一步,周身的道心种魔大法内力隐隐浮动,压下了那些嘈杂的指责:“大长老口口声声说家主重伤于师父之手,可有证据?” “证据?”大长老冷笑,“当年在场的护卫亲眼所见,魔帝带着孟婉颜闯入家主书房,随后便传出家主重伤的消息!这难道不是证据?” “亲眼所见?”灼其华眸色微沉,“那护卫如今何在?可否让他出来与我对质?” 大长老脸色微变,眼神闪烁:“……早已病逝。” “病逝?”灼其华步步紧逼,“何时病逝?因何病逝?可有卷宗记录?” 一连串的质问让大长老有些措手不及,他强自镇定道:“ 多年前的旧事,哪还记得那么清楚?你这魔徒,休要混淆视听!” “我并非混淆视听,只是想查清真相。”灼其华从怀中取出那本手札,高高举起,“这是魔帝亲笔手札,里面详细记录了当年之事。他说,家主遇害当日,他与孟前辈正在锁龙塔,根本不在孟家堡!” 手札在夕阳下泛着陈旧的光泽,那熟悉的笔迹让几位年长的族老脸色骤变——他们曾见过魔帝年轻时的墨宝,这字迹确实有几分相似。 大长老瞳孔骤缩,厉声喝道:“一派胡言!魔徒伪造的东西,也敢拿来骗人?拿下他!” 几名孟家护卫立刻拔刀上前,寒光闪闪的刀刃直指灼其华。 “谁敢动他!”孟晚舟猛地拔剑出鞘,挡在灼其华身前,“大长老,若您执意要掩盖真相,晚舟便只能以死相谏!” 孟诗瑶也咬着牙,往前站了一步:“我相信我爹娘绝非凶手!请大长老让我们把话说完!” 堡门内外顿时陷入僵局,护卫的刀与孟晚舟的剑遥遥相对,族老们的怒斥与江湖人的起哄混杂在一起,让这座百年古堡瞬间变成了风暴的中心。 灼其华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敲击——他知道,大长老如此激动,绝非仅仅因为“不认魔帝这个女婿”那么简单。 当年的真相背后,一定还藏着更深的秘密,或许……就与那魔帝宝藏有关。 而此时,躲在暗处的三大家族之人看得愈发兴奋。 “祝兄你看,孟家果然内讧了!”慕家主折扇轻摇,“只要他们打起来,咱们就能趁机混进去,找到宝藏线索!” 祝烈舔了舔嘴唇:“要不要咱们再加把火?” 慕家主眼中精光一闪:“不急。让他们先狗咬狗,咱们等着捡便宜就是。” ……… 马车在孟家堡外的一片林地旁停下,春桃掀开车帘,语气生硬:“小姐,到了。” 桃夭夭攥着衣袖跳下车,入目便是几顶临时搭建的帐篷,桃家的护卫正守在四周,神色警惕。 她心头一沉,快步走向主帐:“我弟弟呢?让他出来见我!” 帐帘被掀开,桃明远负手站在里面,脸上没有半分担忧,只有一片冰寒。 他看着桃夭夭,像在看一件不听话的器物:“回来了?” “我弟弟呢?”桃夭夭双目赤红,声音发颤,“你不是说他发高热昏迷了吗?把他带出来!” 桃明远缓缓转身,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语气平淡得可怕:“他很好,在后边帐篷内歇着,有大夫看着,死不了。” “你骗我?!”桃夭夭如遭重锤,踉跄着后退,“你根本就是故意用弟弟要挟我回来!” “不然呢?”桃明远冷笑一声,“难道看着你跟着那个魔徒胡闹,把桃家也拖下水?你以为你肚子里揣着他的种,就能无法无天了?” 他的目光扫过桃夭夭的小腹,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一个魔种,也配生在桃家?若不是看在你还有几分用处,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回来?” “用处?”桃夭夭浑身冰冷,终于明白过来,“你想利用我对付灼其华?” “是又如何?”桃明远走近一步,声音压低,带着威胁,“如今江湖人都盯着孟家,盯着魔帝宝藏。灼其华是魔帝徒弟,手里定然有线索。你去求他,让他把宝藏的消息交出来,或者……”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你设法将他引到断魂崖,我便放你弟弟一条生路。” 桃夭夭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要杀他?” “他不死,桃家如何能在这场风波中站稳脚跟?”桃明远理直气壮,“一个魔头,死不足惜。你若乖乖听话,不仅你弟弟能平安,你也能保住性命。否则……” 他没再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杀意,让桃夭夭遍体生寒。 躲在暗处的嫣红握紧了软剑,指节泛白。 她没想到桃明远竟狠毒至此,不仅用孩童要挟,还要对灼其华下杀手。 她悄悄后退半步,指尖在剑柄上敲出暗号——需立刻报信。 帐内,桃夭夭看着桃明远那张冷漠的脸,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绝望:“父亲,你可是当着整个武林将我逐出家门了!” “认不认,你都是桃家的人。”桃明远语气冰冷,“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要么带灼其华来断魂崖,要么……就等着给你弟弟收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他转身走入内帐,留下桃夭夭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颤抖。 “弟弟也是你的儿子!”桃夭夭猛地拔高声音,泪水混合着怒火从眼角滚落,“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拿来做筹码,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她指着帐篷深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他才十岁!上次发烧你说忙没空看他,这次为了算计灼其华,竟拿他的性命来逼我——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畜生都不如!” 桃明远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被戳中痛处的厉色,扬手便要扇下去。 “啪”的一声,桃夭夭没有躲,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脸颊瞬间浮起五道红痕。 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痛,只是死死盯着桃明远,眼神里的绝望几乎要将人吞噬:“打啊!有本事你打死我!反正在你眼里,我和弟弟从来都只是你争权夺利的工具!” 桃明远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女儿脸上清晰的指印,又想起那个怯生生总躲在姐姐身后的小儿子,心头莫名一刺。 但这丝动摇转瞬即逝,他收回手,语气比刚才更冷:“若不是你处处维护那魔徒,何至于落到这般境地?是你先背叛桃家,就别怪我心狠。” “我维护他?”桃夭夭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只是不想做你的帮凶!灼其华救过我的命,你却要我引他去断魂崖送死——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我做不出来!” “由不得你不做!”桃明远转身走到案前,拿起一枚狼牙令牌,“这是调动桃家死士的令牌,三日后午时,断魂崖上若见不到灼其华,令牌便会送到看管你弟弟的人手里。你该知道,那些死士只认令牌,不认亲情。” 令牌被他重重拍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一块巨石压在桃夭夭心头。 躲在暗处的嫣红听得心头火起,指尖已按在剑柄上——若不是顾忌着帐篷里的孩子,她此刻早已冲出去一剑刺穿桃明远的心脏。 喜欢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请大家收藏:()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68章 灼其华剑指群雄护遗体,力压慕祝两族 帐内,桃夭夭看着那枚狼牙令牌,又想到弟弟那双清澈的眼睛,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缓缓瘫坐在地上。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千斤重的绝望。 桃明远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很简单。带灼其华去断魂崖,让他交出魔帝宝藏的线索,再让他……”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死在那里。” “到时候,江湖人会说魔徒灼其华死于仇家之手,与桃家无关。而你,”他话锋一转,“若能亲手杀了他,我便认你回桃家,你弟弟也能平安无事。” 桃夭夭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骇。 让她亲手杀了灼其华?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帐篷外的风越来越急,卷起地上的落叶撞在布帘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扭曲的亲情哀鸣。 桃夭夭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脑海里反复回荡着两个名字——弟弟,灼其华。 ……… 孟家堡外的阴影里,慕家主与祝烈正低声交谈,目光透过树隙死死盯着堡门处的僵局。 “祝兄,你瞧孟家这架势,分明是想把那魔后遗体藏起来。”慕家主折扇轻敲掌心,语气带着几分笃定,“他们口口声声说不认魔帝这个女婿,却迟迟不肯将孟婉颜的遗体按祖制安葬,你不觉得奇怪吗?” 祝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贪婪:“你的意思是……他们留着魔后的遗体,是为了魔帝宝藏?” “不然呢?”慕家主冷笑一声,“孟婉颜是魔帝的枕边人,当年魔帝藏宝时,她未必不知情。孟家把她的遗体攥在手里,说不定就是想从遗体上找到宝藏线索——毕竟那手札上的字迹,连族老都觉得像魔帝亲笔,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藏着别的秘密?” 祝烈恍然大悟,拳头猛地攥紧:“好个孟家!嘴上说着大义凛然,背地里却想独吞宝藏!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急什么?”慕家主按住他的肩膀,眼神阴鸷,“现在冲上去,只会让他们把咱们当枪使。不如……”他凑近祝烈耳边,低语几句。 祝烈听完,脸上露出狞笑:“还是慕家主高明!这样一来,既能逼孟家交出线索,又能让江湖人把矛头都对准他们,咱们正好坐收渔利!”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朝身后挥手。数十名家族好手悄然聚拢,个个气息沉凝,显然是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片刻后,祝烈率先迈步走出阴影,朗声道:“孟家堡内的各位,在下祝烈,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 他声音洪亮,瞬间压过了堡门处的嘈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慕家主紧随其后,折扇一收,语气带着刻意的疑惑:“听闻孟家找回了魔后孟婉颜的遗体,却迟迟不肯安葬,反倒与魔帝余孽争执不休——敢问大长老,孟家留着魔后遗体,莫非是想从她身上找到魔帝宝藏的线索?” 这话如同一颗炸雷,在人群中轰然炸开! “宝藏线索?!” “难怪孟家不肯放手,原来是想独吞!” “把魔后遗体交出来!凭什么让孟家独占好处?” 江湖众人本就对宝藏虎视眈眈,被祝烈与慕家主一挑唆,顿时群情激愤,看向孟家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堡门内,大长老脸色铁青,没想到三大家族竟会在此时发难。他怒视着慕家主与祝烈:“一派胡言!孟家行事光明磊落,岂会做这等龌龊事?” “光明磊落?”祝烈步步紧逼,“那为何不将孟婉颜的遗体公开安葬?为何要与魔帝的徒弟纠缠不清?若不是心里有鬼,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慕家主适时补充:“我们也不是要为难孟家,只是想请大长老拿出诚意——要么立刻将魔后遗体火化,绝了众人的念想;要么就公开遗体上的线索,由江湖各派共同处置。否则,休怪我们联合武林同道,向孟家讨个说法!” 这话看似公允,实则是将孟家架在火上烤——火化遗体,等于承认孟家对魔后仍有顾忌;公开线索,又等于将宝藏拱手让人。 孟晚舟又惊又怒:“慕家主!祝烈!你们休要血口喷人!” 灼其华冷眼旁观,心中了然——这正是三大家族的算计。 他们借江湖人的贪婪逼孟家让步,无论孟家如何选择,最终都会落得两难的境地,而他们则能趁机搅浑水,伺机夺取宝藏线索。 堡门内外的气氛再次紧绷,剑拔弩张之际,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别跟他们废话!冲进去搜查!” 刹那间,数道身影如饿狼般扑向孟家堡! “谁敢动?” 一声冷喝如寒冰坠地,瞬间冻结了扑向堡门的身影。 灼其华不知何时已挡在孟家护卫身前,傲世龙渊骤然出鞘,剑光如匹练横亘在堡门与人群之间,逼得那几道身影踉跄后退。 他目光扫过躁动的江湖人,最终落在祝烈与慕家主身上,语气冰寒刺骨:“师母的遗体,是魔帝与孟前辈的念想,岂容尔等亵渎?火化?凭你们也配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祝烈脸色一沉:“灼其华,这里没你的事!孟家藏着魔后遗体图谋不轨,江湖同道有权利讨个说法!” “孟家的事,轮得到外人插嘴?”灼其华剑尖微抬,直指祝烈咽喉,“大长老虽对我有偏见,却也是孟家内部之事。你们三大家族打着‘讨说法’的幌子煽动人心,无非是想趁机抢夺宝藏线索——这点心思,瞒得过谁?” 这话戳中了要害,不少江湖人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慕家主折扇轻摇,试图挽回局面:“灼施主此言差矣。魔帝宝藏本就该由武林正道共同处置,孟家私藏线索,便是与整个江湖为敌。我们只是……” “只是想浑水摸鱼,坐收渔利。”灼其华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你们口口声声说除魔卫道,可你们做的是什么,缩在暗处算计宝藏!” 他剑尖划了个弧,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如今你们反过来觊觎师母遗体,良心何在?!” 这番话掷地有声,不少曾被孟家施过恩的江湖人低下头,脸上露出羞愧之色。 方才被煽动的怒火,竟被这几句话压下去大半。 大长老站在门内,看着灼其华挡在身前的背影,眉头紧锁,脸色复杂。 他虽厌恶魔帝余孽,却也不得不承认,此刻若不是这魔徒挺身而出,孟家怕是已被潮水般的人群冲垮。 孟晚舟趁机上前,朗声道:“姑姑的遗体,孟家自有安排!三日后,我们会在孟家祠堂公开祭祀,届时若有疑虑,可派德高望重的前辈前来见证——但谁再敢像方才那般冲撞堡门,便是与孟家为敌!” 这话给了江湖人一个台阶,也堵住了祝烈与慕家主的嘴。 灼其华收回长剑,却未入鞘,只是横握在手中,眼神冷冽地盯着人群:“三日内,谁敢再打师母遗体的主意,别怪我剑下无情。” 剑光映着他眼底的寒意,竟让在场数百人不敢再前进一步。 祝烈与慕家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甘——没想到灼其华几句话,竟瓦解了他们好不容易煽动起来的气势。 “好,好得很!”祝烈怒极反笑,“我们就等三日后!我倒要看看,孟家能玩出什么花样!” 说罢,他狠狠一甩袖,带着家族好手后退数步,却并未离去,显然是打算在堡外守着。 慕家主也跟着后退,目光在灼其华与大长老之间打转,不知在盘算什么。 躁动的人群见领头祝家与穆家退了,也渐渐安静下来,只是仍围在堡外不肯散去,像一群伺机而动的饿狼。 灼其华收剑回鞘,转身看向大长老,语气平淡:“三日后的祭祀,我会来。只是师母的遗体我也会带走,你们回去好好商量一下!” 大长老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却终究没再说驱逐的话。 孟晚舟长舒一口气,拍了拍灼其华的肩:“多谢了。” 灼其华没应声,只是看了眼孟诗瑶——她正望着自己,眼中带着感激与担忧。 他微微颔首,示意她安心,随后转身走入堡内。 堡门缓缓闭合,隔绝了外面的窥探目光,却隔不断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火药味。 喜欢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请大家收藏:()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69章 三日劫:断魂崖前生死局,弱女帐内两断肠 堡门闭合的刹那,孟家堡内的空气仿佛也凝重了几分。 青石板路上的裂纹还残留着大长老拐杖敲击的痕迹,族老们脸上的怒容未消,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 “大长老,这灼其华……”一名族老忍不住开口,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大长老拄着拐杖转身,目光扫过众人:“哼,魔帝的徒弟,果然和他师父一样狂妄。但今日之事,他倒是歪打正着,帮了孟家一把。” 孟晚舟上前一步:“大长老,三日后的祭祀……” “祭祀照常。”大长老语气不容置疑,“但孟婉颜的遗体绝不能让他带走!那是孟家的耻辱,岂能落入魔徒之手?” 他顿了顿,眼神阴鸷:“至于灼其华如此这般,便让他尝尝孟家的厉害。当年魔帝欠我们的,也该让他这个徒弟还了。” 几名族老立刻附和,唯有站在角落的一位白发老妪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孟诗瑶身上,带着几分怜悯。 孟诗瑶攥着银锁,看着大长老等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手心冰凉。 她快步跟上灼其华,低声道:“灼大哥,三日后他们怕是会对你不利。” 灼其华脚步未停,淡淡道:“我若怕,便不会来。” 他转头看向她,语气放缓:“你母亲的遗体,我定会护好。当年的真相,也会在祭祀上揭开。” 孟诗瑶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头稍安,却又想起母亲与外祖父家的恩怨,眉头再次紧锁:“可他们……” “有些恩怨,总得有个了断。”灼其华打断她,“你母亲与魔帝的清白,不能永远被污蔑。”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孟家堡的西侧别院。这里是孟晚舟为他们安排的住处,虽不奢华,却也算清静。 温安宁与阿妩早已在此等候,见灼其华进来,阿妩立刻迎上前:“外面怎么样了?” 灼其华简单说了几句,温安宁听完眉头微蹙:“三日后的祭祀,怕是个鸿门宴。” “是鸿门宴,也得去。”灼其华走到窗边,望着堡外隐约晃动的人影,“桃家那边,嫣红还没传回消息吗?”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窗外,正是嫣红。她单膝跪地,声音压低:“公子,桃家主以桃少爷为质,逼桃姑娘三日后午时将您引至断魂崖,否则便……” “否则便杀了她弟弟。”灼其华接过话,眸色沉如深潭。 温安宁脸色微变:“桃家竟狠毒至此?” “他们想要的是宝藏线索,我这条命,不过是顺带的。”灼其华指尖敲击着窗棂,“三日后,孟家祠堂有祭祀,断魂崖有埋伏……倒是把日子选得巧妙。” 孟诗瑶听得心惊:“那桃姑娘她……” “嫣红。”灼其华看向窗外,“继续盯着桃家,确保桃少爷安全。三日前夜,想办法给桃姑娘递个信,告诉她……”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断魂崖,我会去。但不必她引路。” 嫣红领命,身影再次隐入夜色。 阿妩担忧道:“你真要去?那分明是陷阱。” “陷阱,也得闯。”灼其华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桃家想用她弟弟要挟,我若不去,桃姑娘必会陷入两难。何况……”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我倒要看看,桃明远在断魂崖布了多少人手,又藏了多少关于宝藏的秘密。” 温安宁知道他意已决,不再劝阻,只是道:“万事小心。孟家这边,我与诗瑶会留意,若有异动,立刻想办法通知你。” 灼其华颔首,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夜色渐深,孟家堡外的篝火明明灭灭,像无数双窥伺的眼睛。 三日后的风,注定会来得格外猛烈。 ………… 桃夭夭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目光死死盯着那枚狼牙令牌,仿佛要将它看出一个洞来。 桃明远那句“亲手杀了他”像淬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心口,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亲手杀他……”她喃喃重复着,声音破碎得像风中残烛,“你让我亲手杀了那个救我性命的人?让我杀了那个明知我是桃家人,却仍肯护我的人?” 她猛地抬头,脸颊上的指印还清晰可见,眼底却燃起一簇近乎疯狂的火苗:“父亲,你不仅要我的命,还要剜掉我的心才甘心吗?” 桃明远背对着她,声音毫无波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个魔徒而已,值得你如此动真情?” “真情?”桃夭夭笑了,笑得眼泪直流,“我对他,是救命之恩,是肝胆相照!你不懂,你这辈子只懂算计,只懂权力!” 她挣扎着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桃明远,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你以为我答应你,就能换来弟弟平安?你以为我杀了灼其华,桃家就能独占宝藏?你错了!” “灼其华是什么人?他是魔帝亲传弟子,道心种魔大法出神入化,岂是我能杀得了的?退一步说,就算我侥幸得手,你觉得魔帝的残余势力会放过我?会放过桃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桃明远终于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她竟能说出这番话。 桃夭夭却没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道:“你想用我做刀,既除掉灼其华,又能将桃家摘干净——可你忘了,江湖人都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我杀他,只会落下‘弑夫害子’的骂名,桃家照样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她指着帐篷外的黑暗,字字泣血:“你布的这局,从一开始就是死局!要么我和弟弟死,要么桃家跟着一起亡!” 桃明远脸色铁青,被女儿戳破算计,竟一时语塞。 他从未想过,这个一向被他视作棋子的女儿,竟有如此清醒的时刻。 桃夭夭看着他的神情,心中最后一丝期望彻底破灭。 她缓缓后退,目光扫过那枚狼牙令牌,最终落在帐篷深处——那里,是弟弟可能被关押的方向。 “三日……”她低声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给我三日。” 桃明远以为她终于妥协,脸色稍缓:“识时务者为俊杰。” 桃夭夭却没再看他,只是转身走向角落的草堆,蜷缩着坐下,背对着帐内的一切。 布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却再没发出一点声音。 只有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攥紧了一块碎裂的玉佩——那是灼其华曾赠予她的护身符,如今边角已被指尖的力道捏得更碎。 三日后的断魂崖…… 她闭上眼,脑海里一边是弟弟哭着喊“姐姐”的模样,一边是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草堆。 她知道,无论选择哪条路,最终等待她的,都是万劫不复。 但她必须选,为了弟弟,也为了那个不能被辜负的人。 夜渐深,帐篷外的守卫换了岗,帐内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仿佛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只有桃夭夭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正有一场风暴在无声酝酿。 喜欢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请大家收藏:()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70章 夜探孟家堡:碎玉藏心忧,一诺断魂崖 桃明远离开主帐,绕过两道护卫,走进最内侧的帐篷。 帐内熏香袅袅,桌上摆着精致的茶点,一个身着锦袍的少年正翘着腿坐在软垫上,手里捏着块桂花糕,吃得不亦乐乎。 “爹。”少年抬头,脸上还沾着点心碎屑,正是桃夭夭心心念念的弟弟桃冶明。 他放下糕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眉眼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得意,“姐姐那边,应该答应了吧?” 桃明远走到他身边,看着儿子悠闲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答应了。” “我就说嘛。”桃冶明拍了拍手,拿起块杏仁酥塞进嘴里,含糊道,“姐姐最疼我了,只要我说生病,她肯定会回来。再说了,那魔徒本来就配不上姐姐,除掉他,姐姐才能安安心心回桃家,将来嫁给祝家公子,咱们桃家也能更上一层楼。” 他说着,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仿佛自己刚做了件天大的好事。 桃明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语气带着赞许:“不错,有我桃家继承人的样子。记住,成大事者,不能被儿女情长绊住脚。你姐姐现在不懂,将来总会明白,咱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桃家,也是为了她好。” “儿子明白。”桃冶明站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眼底却藏不住算计的光,“等除掉灼其华,拿到魔帝宝藏的线索,咱们桃家就能压过祝家、慕家,孟家,成为四大家族之首。到时候,那些以前看不起咱们的人,都得仰着头看咱们!” 桃明远哈哈大笑,笑声里满是志得意满:“好!不愧是我桃明远的儿子!” 父子俩相视一笑,仿佛灼其华的性命、桃夭夭的挣扎,都只是他们棋盘上无关紧要的棋子。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帐篷里,桃夭夭正蜷缩在草堆上,指尖一遍遍摩挲着那块碎裂的玉佩。 她脑海里反复浮现的,是弟弟小时候追在她身后喊“姐姐”的模样,是他生病时拉着她的衣角不肯松手的依赖。 她以为自己是在为守护这份亲情而挣扎,却不知那所谓的“亲情”,早已成了刺向她心口最锋利的刀。 帐篷外的风还在刮,卷起地上的沙砾,打在布帘上噼啪作响,像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背叛,奏响悲凉的序曲。 ……… 夜露沾湿了青石板路,桃夭夭裹紧了身上的外袍,避开桃家护卫的视线,悄然溜出了营地。 她的脸颊还残留着淡淡的指印,眼底的红血丝却已被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片近乎决绝的平静。 方才在帐内,她听着外面守卫换岗的脚步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清醒,眼泪换不来任何转机。 既然弟弟“病着”,既然桃明远步步紧逼,她总得做些什么。 灼其华一定会在孟家堡。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孟晚舟欠了他一份情,更重要的是,师母孟婉颜的遗体还在孟家,以灼其华的性子,绝不会在此时离开。 她沿着林间小道快步前行,月光透过枝叶洒在她身上,拉出一道单薄却坚定的影子。 袖中的碎玉佩硌着掌心,像在提醒她此行的目的——不是求和,也不是求助,而是……做一个了断。 孟家堡的轮廓在夜色中愈发清晰,墙头上巡逻的护卫身影来回晃动,戒备森严。 桃夭夭绕到西侧的僻静处,那里是孟晚舟特意为灼其华一行人安排的别院方向,守卫相对松懈。 她深吸一口气,足尖轻点,借着树影的掩护翻上矮墙,动作虽不如嫣红那般利落,却也带着几分桃家武学的底子。 落地时脚步极轻,几乎没发出声响。 别院的灯还亮着,窗纸上映出几道模糊的人影。 桃夭夭贴着墙根挪到窗下,刚想抬手叩窗,里面传来的对话却让她指尖一顿。 “……断魂崖地势险要,桃明远定会在两侧设下埋伏,甚至可能布下机关。”是温安宁的声音,带着担忧,“你一人前往,太过危险。” “我会带暗卫同行。”灼其华的声音平静如常,“桃家的目标是我,只要我去了,他们便不会立刻对桃夭夭弟弟下手。至于埋伏……正好趁机看看,桃明远背后,是否还藏着其他人。” 孟诗瑶的声音接着响起:“可三日后也是祭祀,孟家这边……” “你们留在孟家,盯紧大长老。”灼其华打断她,“若祭祀上有异动,立刻用信鸽传讯。两边的事,必须同时应对。” 桃夭夭的心猛地一沉。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断魂崖是陷阱,知道桃明远的算计,甚至……猜到了背后可能有其他人。 那她这一趟,算什么? 她咬了咬下唇,终究还是抬手,轻轻敲了敲窗棂。 “谁?”阿妩警惕的声音响起。 “是我,桃夭夭。”她低声道。 窗内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片刻后,房门被拉开,灼其华站在门内,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你怎么来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月光落在他脸上,映出他眼底的平静,却让桃夭夭莫名心慌。 她避开他的视线,声音有些干涩:“我……我来告诉你,三日后,断魂崖,我会去。” 灼其华看着她紧绷的侧脸,还有那刻意掩饰却仍未褪去的泪痕,眸色微动:“我知道。” “你知道?”桃夭夭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嫣红已经传信。”灼其华侧身让她进来,“先进来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桃夭夭跟着他走进屋,温安宁与孟诗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同情与担忧。 她捏紧了袖中的碎玉佩,指尖冰凉——他们都知道了,只有她还像个傻子一样,以为自己能掌控什么。 “你不必为难。”灼其华倒了杯热茶递给她,“我说过,断魂崖我会去,不必你引路。” “可我弟弟……” “我会护他周全。”灼其华打断她,语气笃定,“你只需待在桃家营地,不要插手,三日后,我会把你弟弟安全带回来。” 桃夭夭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热茶的温度透过瓷杯传来,却暖不了心底的寒意。 她看着灼其华清澈的眼眸,那里没有怀疑,没有质问,只有全然的信任。 这份信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声音低得像蚊蚋:“好……我知道了。” 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更怕自己会说出那个藏在心底、连她自己都不愿相信的猜测——她的弟弟,或许根本没生病。 喝完杯中的茶,她站起身:“我该回去了,免得被发现。” 灼其华点头:“路上小心。” 走到门口时,桃夭夭脚步一顿,背对着他,轻声道:“灼大哥,三日后……你一定要小心。” 说完,她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别院,翻上墙,消失在夜色中。 屋内,温安宁看着她的背影,轻叹一声:“她好像……有心事。” 灼其华望着窗外,月光洒在他脸上,眸色深沉:“嗯。” 他总觉得,桃夭夭方才的眼神里,除了担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绝望。 而这份绝望背后,藏着的,或许比桃明远的算计,更让人心惊。 喜欢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请大家收藏:()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71章 偏院秘语,亲兄竟是弑妹凶 孟家堡西北角的偏院,终年不见天日,只有一盏长明灯在角落摇曳,映得整座院落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意。 水晶棺材静静停放在院中央,棺内的孟婉颜一袭素衣,面容栩栩如生,仿佛只是沉睡着。 她的眉眼间还带着几分当年的清冷,只是唇色早已褪去血色,被一层薄霜般的寒气笼罩。 脚步声从院外传来,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孟家主一袭墨色锦袍,背着手走进来,长明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让那双深邃的眼睛更显莫测。 他站在水晶棺材前,目光落在孟婉颜的脸上,久久没有说话。 空气里只有灯花偶尔爆出的轻响,与棺木上凝结的水珠滴落的声音。 “婉颜啊婉颜……”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没想到你死了这么久,还能为孟家带来这么多‘好处’。” 他嗤笑一声,指尖轻轻划过棺壁,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那群老东西居然说,要把你请进祠堂祭祀?真是老糊涂了。” “怎么可能?”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神陡然变得锐利,“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说一不二的孟家嫡女?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被逐出孟家的?忘了你为了那个魔头,把孟家搅得鸡犬不宁?现在让你进祠堂,是想让孟家再一次被江湖人指着脊梁骨骂,再一次陷入绝境吗?” 长明灯的火苗猛地窜了一下,映得他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当年若不是有人偷偷把你的尸体运走,藏得严严实实……”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与怨怼,“我早就从你身上找到了魔帝宝藏的秘密。凭什么让那个魔头把宝藏藏得那么深?凭什么孟家只能看着祝家、慕家蹦跶?” 他绕着棺材走了一圈,目光扫过孟婉颜交叠在腹前的双手,像是在寻找什么:“若不是你当年太蠢,非要护着那个田雨生……” “田雨生手里握着的,可是开启宝藏的最后一把钥匙啊。”孟家主的声音陡然变冷,“你当时若能从他嘴里撬出点有用的消息,何至于落到后来的地步?何至于让孟家错失良机,更何至于……死得那么不明不白?” 棺内的孟婉颜依旧沉睡,仿佛对这番诛心的话毫无所觉。 孟家主却像是被自己的话激怒了,猛地抬手,一掌拍在水晶棺材旁的石柱上。 “咔嚓”一声,石柱竟被震出一道裂纹。 “不过没关系。”他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戾气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志在必得的阴狠,“现在你回来了,一切都还来得及。那群老东西想借祭祀拿捏我,祝家慕家想趁机抢线索,还有那个魔徒……” 他冷笑一声,目光再次落在孟婉颜脸上,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你藏了一辈子的秘密,终究还是要给孟家做嫁衣。等我拿到宝藏,谁还记得你这个‘魔后’?谁还敢对孟家指手画脚?” 长明灯的光芒渐渐微弱下去,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冰冷的棺木上,与孟婉颜沉睡的面容重叠在一起,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他最后看了一眼棺内的人,转身离去,脚步声消失在院外,只留下那盏长明灯,在寂静的偏院里,不知摇曳到何时。 而水晶棺材的角落,一滴水珠顺着棺壁滑落,砸在地面的青砖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像一滴无声的泪。 孟家主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巷尾,偏院的木门还未完全闭合,两道身影便如鬼魅般闪入院内。 灼其华抬手按住欲要出声的孟晚舟,示意他噤声。 长明灯的微光下,他的目光扫过那道被震裂的石柱,眸色沉沉。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灼其华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寒意。 孟晚舟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视线死死盯着那具水晶棺材,仿佛第一次认识里面的人。 “父亲……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他猛地转头看向灼其华,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痛苦:“婉颜姑姑是他的亲妹妹啊!他怎么能……怎么能那样说她?还有田雨生……姑姑当年的死,难道真的和他有关?” 方才孟家主那番话,字字如刀,不仅揭开了对宝藏的觊觎,更隐晦地指向孟婉颜之死另有隐情。 尤其是那句“死得那么不明不白”,像一根毒刺扎进孟晚舟心口。 他从小敬重父亲,更心疼命运多舛的姑姑。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虽对姑姑与魔帝的婚事极为不满,却始终念及兄妹情分,甚至在姑姑“病逝”后,还曾偷偷为她立过一块无字碑。 可方才那番阴狠算计的语气,哪里有半分亲情可言? “你父亲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亲情,是孟家的霸权。”灼其华走到水晶棺材旁,指尖轻轻拂过棺壁上的冷凝,“魔帝宝藏,田雨生,甚至你姑姑的死……都只是他用来登顶的棋子。” 孟晚舟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石柱上,疼得他闷哼一声,却浑然不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可能……父亲他只是……只是被家族重担压得太紧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试图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弱。 脑海里闪过无数过往的细节:父亲对姑姑遗体失踪的过度愤怒,对田雨生这个“故人之子”的莫名敌意,甚至当年姑姑“病逝”时,父亲那看似悲痛却眼神闪烁的模样…… 这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疑点,此刻在孟家主那番话的映照下,骤然清晰,拼凑出一个让他遍体生寒的真相。 “当年姑姑确实是为了护师父,才与家族决裂。”灼其华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魔帝手札里提过,师父手里有一块能指引宝藏的玉佩,而你父亲,当时曾多次派人追查魔帝的下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孟婉颜平静的面容上:“你父亲说,若不是姑姑护着田雨生,她不会死。这句话的意思,或许不只是‘错失线索’那么简单。” 孟晚舟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你是说……父亲为了逼问线索,对姑姑……” 后面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灼其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三日后的祭祀,你父亲绝不会让你姑姑的遗体进入祠堂。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借着祭祀的幌子,当众‘查验’遗体,找到他想要的线索。” 长明灯的火苗剧烈晃动了一下,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如鬼魅。 孟晚舟扶着石柱,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姑姑正名,为父母平反,却没想到,自己最敬重的父亲,竟可能是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 “我该怎么办?”他声音嘶哑,第一次感到如此茫然无措。 喜欢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请大家收藏:()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72章 祭文未落藏机锋,棺前一语破阴谋 “将计就计。”灼其华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想借祭祀动手,我们便让他动手。但戏台该怎么唱,得由我们说了算。” 孟晚舟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将计就计?可父亲他……” “你父亲想要线索,想要借祭祀拿捏人心,我们便给他这个机会。”灼其华走到水晶棺材前,目光落在孟婉颜沉睡的脸上,“但前提是,祭祀必须按规矩来——让你姑姑堂堂正正进入祠堂,接受孟家子孙的祭拜。” 孟晚舟愣住了:“可大长老他们……” “大长老在乎的是孟家颜面,你父亲在乎的是宝藏线索,那些族老各有各的算计。”灼其华打断他,“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水搅得更浑,让他们的算计在明面上撞个正着。”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只需按原计划筹备祭祀,对外宣称……你父亲已同意让你姑姑入祠堂。剩下的,交给我。” 孟晚舟看着他笃定的眼神,心头的慌乱渐渐平息。 他知道灼其华从不说无把握的话,只是一想到要与父亲正面抗衡,指尖仍忍不住发颤:“可……” “没有可是。”灼其华的目光锐利如剑,“你姑姑的清白,还有你母亲的冤屈,还有孟家这些年藏着的龌龊,总该有个了断。三日后的祭祀,就是最好的时机。” 孟晚舟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好。我信你。” 灼其华微微颔首,转身看向偏院门口,眸色微动。 方才他刻意避开了一些话——嫣红与百晓生传回的消息,比孟家主这番自白更令人心惊。 当年魔帝重创,与孟婉颜的死,不仅与孟家主有关,更牵扯到三大家族早年的一桩秘辛。 这些事,暂时不能让孟晚舟知道。 他已经承受了太多冲击,若是再得知更深的黑暗,恐怕会先乱了阵脚。 “对了。”灼其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三日后的祭祀,会有‘客人’来。” “客人?” “一些能让真相更快浮出水面的人。”灼其华没有明说,只是眼底闪过一丝深意,“百晓生消息灵通,他会把人带来。到时候,你只需稳住心神,看清楚谁才是真正想害孟家的人。” 孟晚舟虽满心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 他知道灼其华做事自有章法,既然说了一切有分晓,便不会让他失望。 长明灯的火苗渐渐平稳下来,映得两人的影子不再扭曲。 水晶棺材里的孟婉颜依旧沉睡,仿佛早已预见这场迟来的审判,只静静等待着揭棺之日的到来。 “那我先去准备祭祀的事。”孟晚舟最后看了一眼姑姑的遗体,转身快步离去。 他的脚步虽快,却比来时多了几分坚定——为了姑姑,为了母亲,也为了孟家真正的安宁,这场戏,他必须演好。 偏院里只剩下灼其华一人。 他走到石柱旁,指尖抚过那道新鲜的裂纹,眸色深沉。 “师父,师母。”他低声道,像是在对空气诉说,“你们的冤屈是时候破土了。那些欠了你们的,三日后,该一一偿还了。” 风从院外吹来,吹动了长明灯的灯芯,光影摇曳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这一切。 ………… 三日后,孟家祠堂肃穆庄严,檐角的铜铃在风里轻响,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凝重。 祠堂门前的青石板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孟家族人按辈分排列,男丁身着藏青长衫,女眷则着素色襦裙,个个面色沉肃。 水晶棺材被十六名精壮护卫抬着,稳稳停在祠堂正门前,棺内的孟婉颜一袭素衣,容颜在晨光下更显清绝,仿佛只是从沉睡中睁眼,正静静看着这满堂的族人。 灼其华、温安宁、阿妩与孟诗瑶站在祠堂院门外的石阶下,与孟家人保持着数丈距离。 他一身玄衣,负手而立,目光平静地扫过祠堂前的人群,像是在审视一场早已写好剧本的戏。 “魔徒!这里是孟家祠堂,岂容你这等腌臜东西窥探!”三长老拄着拐杖上前一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怒意,拐杖重重顿在地上,“还不滚!” “三长老息怒。”孟晚舟快步上前,挡在灼其华与族人之间,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祭服,更显身姿挺拔,“父亲有令,祭祀期间不得生事。他们只是在外等候,并未踏入祠堂半步,合乎规矩。” “合乎规矩?”二长老冷笑一声,“让一个魔帝余孽站在祠堂门口,本身就是对列祖列宗的亵渎!晚舟,你莫不是被这魔徒灌了迷魂汤?” “二长老言重了。”孟晚舟语气不卑不亢,“姑姑的祭祀,总要有人见证真相。姑姑是他的师母,让他在外等候,已是给足了孟家颜面。” 他刻意加重“师母”二字,目光扫过人群中几个神色闪烁的族老,最后落在主位旁的父亲身上。 孟家主今日穿着与祠堂梁柱同色的深紫祭服,面容平静无波,仿佛对门口的争执充耳不闻,只是淡淡道:“时辰到了,开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三长老还想怒斥,却被大长老按住。 大长老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此处是祠堂,不宜失态,只要灼其华不踏入门槛,便暂忍一时——反正今日的重头戏,在棺材里,也在祠堂内,何必与一个外人在门口纠缠。 孟晚舟松了口气,朝灼其华微微颔首,转身走向祠堂正中,接过司仪递来的祭文。 晨光渐盛,透过祠堂的雕花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孟晚舟手持祭文,声音清朗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维今日,孟氏后人晚舟,谨以清酒庶羞,致祭于先祖婉颜姑姑之灵前……” 祭文声在祠堂前回荡,孟家人神色各异。 有人面露哀戚,似是真为孟婉颜的命运唏嘘;有人眼神闪烁,目光总不自觉地瞟向那具水晶棺材! 更有甚者,偷偷看向院门外的灼其华,眼底藏着几分探究与忌惮。 灼其华始终静立在石阶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他能感觉到祠堂内几道隐晦的气息锁定在自己身上,其中一道最为阴鸷,正是来自孟家主。 “灼哥哥,你看孟家主那眼神……”阿妩压低声音,语气带着警惕。 “意料之中。”灼其华淡淡道,“他在等,等一个动手的时机。” 温安宁看向水晶棺材,眉头微蹙:“你说,孟家主会在祭祀的哪个环节动手?” “快了。”灼其华的目光落在祭文念至尾声的孟晚舟身上,“祭文读完,便是‘瞻仰遗容’的环节,那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话音刚落,孟晚舟的祭文恰好念完。 他将祭文焚于香炉,转身面向族人,朗声道:“按祖制,祭祀第三项,瞻仰遗容,告慰姑姑在天之灵。” 人群中一阵骚动,几个与孟家主交好的族老立刻附和:“理当如此!让婉颜看看,孟家没有忘了她。” 孟晚舟深吸一口气,朝护卫示意。两名护卫上前,正欲掀开水晶棺材的顶盖,孟家主忽然开口:“且慢。”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孟家主缓步走出人群,目光落在水晶棺材上,语气带着一丝诡异的温和:“婉颜妹妹沉睡多年,今日重回祠堂,该让她干干净净地见列祖列宗。不如,让族中女眷上前,为她整理衣冠?” 这话看似合情合理,孟晚舟却心头一紧——他太清楚父亲的性子,绝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所谓“整理衣冠”,恐怕是想借机搜查棺内! 他正欲开口阻止,却见孟家主朝身后的两名女眷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是孟家主的远房表妹,平日里最是听话,此刻立刻躬身应道:“谨遵家主令。” 两人提着裙摆走向水晶棺材,指尖即将触碰到棺盖时,院门外忽然传来灼其华平静的声音:“孟家主倒是贴心,只是……师母生前最厌旁人碰她的衣物,尤其是心怀鬼胎之人。” 孟家主脸色微沉,转头看向院门外的灼其华:“本家主处理孟家内务,与你何干?” “自然与我有关。”灼其华抬步上前,玄衣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师母的遗体,轮不到别有用心之人亵渎。孟家主若想查什么,不妨直言,何必借女眷之手?”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祠堂前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孟家主与灼其华之间流转。 孟家主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却很快掩饰过去,淡淡道:“魔徒休要挑拨离间。祭祀大典,岂容你在此喧哗?晚舟,看好你的‘客人’!” 孟晚舟夹在中间,只觉得压力倍增。他看向灼其华,见对方微微摇头,便会意道:“父亲,祭祀为重。瞻仰遗容吧。” 喜欢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请大家收藏:()道心种魔大法被我练歪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