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 一百九十三章 琉璃盏碎惊四座,智斗奸商显锋芒 暮春时节的京城,繁花褪去了三分秾艳,却添了七分清雅。永安侯府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车轮辘辘间,惊起檐下几只衔泥的春燕,翅尖扫过垂落的柳条,漾起细碎的绿意。 车厢内,沈清辞正捧着一本新刊的话本看得入神,嘴角时不时勾起一抹浅笑。身侧的云溪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打趣:“小姐,这《江湖客》都看第三遍了,里面的侠女劫富济贫的桥段,您就不觉得腻?” 沈清辞抬眸,眼底还带着话本里的余韵,笑道:“腻什么?你看这侠女,明明是商户之女,却能凭着一身智慧,把那些为富不仁的盐商耍得团团转,最后还能全身而退,多痛快。”她将话本合上,指尖划过封面精致的烫金纹路,“再说了,咱们今日要去的琉璃阁,听说藏着不少奇珍异宝,说不定也能遇上些‘有意思’的事。” 云溪眨了眨眼,想起出门前管家特意叮嘱的话,不由得有些担心:“小姐,听闻那琉璃阁的东家背景不简单,行事又素来霸道,咱们只是去选几件贺礼,可别真遇上什么麻烦才好。” “放心。”沈清辞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轻松,“咱们是去消费的,又不是去砸场子,难不成他还能把 paying 的客人往外赶?”她故意模仿着上辈子听来的洋文腔调,惹得云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说话间,马车已停在了琉璃阁门前。这琉璃阁果然名不虚传,朱红大门上镶嵌着鎏金的云纹,门楣高悬一块黑漆牌匾,“琉璃阁”三个大字笔力遒劲,透着几分贵气。门前两侧摆放着两尊汉白玉狮子,鬃毛卷曲,眼神威严,一看便知造价不菲。 刚踏入店门,一股淡淡的檀香便扑面而来。店内的陈设极为雅致,四壁皆用梨花木打造的博古架,上面摆放着各色琉璃器皿、玉器古玩,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进来,照在琉璃盏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令人目不暇接。 店内已有不少客人,大多是衣着光鲜的达官显贵或富家太太,正围着店员低声询问着什么。沈清辞目光一扫,很快便被角落处的一个展柜吸引了注意力。展柜内摆放着一套琉璃茶具,盏身通透如水晶,上面用青金色的颜料绘制着缠枝莲纹,笔触细腻,栩栩如生,盏底还刻着一个小小的“云”字,一看便知是名家手笔。 “小姐,这套茶具真好看,若是用来送给长公主殿下做生辰贺礼,再合适不过了。”云溪也注意到了这套茶具,眼睛一亮。 沈清辞点点头,正欲唤店员过来询问价格,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哟,这不是永安侯府的沈小姐吗?怎么也来这种地方凑热闹?” 沈清辞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桃红色绫罗裙的女子正扭着腰肢走来,脸上带着几分挑衅的笑意。这女子是礼部侍郎家的三小姐李嫣然,素来与沈清辞不对付,仗着自己容貌尚可,又嫁了个伯爵府的公子,平日里便爱四处炫耀,专挑别人的不痛快。 沈清辞淡淡瞥了她一眼,语气疏离:“李小姐说笑了,琉璃阁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来者不拒,难不成只许你李小姐来,就不许别人来了?” 李嫣然被噎了一下,脸色微微一沉,随即又扬起笑容,目光落在那套琉璃茶具上,故作惊讶道:“原来沈小姐也看上了这套‘云纹盏’?可惜啊,这套茶具我已经让掌柜的留着了,沈小姐若是喜欢,只能再等下一批了。” 她说着,故意抬了抬下巴,示意身旁的丫鬟去叫掌柜。 云溪气得脸色发白:“你胡说!我们明明是先看到的,凭什么你说留着就留着?” “凭什么?”李嫣然嗤笑一声,“就凭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沈小姐,不是我说你,永安侯府虽是国公府出身,可这几年光景不如从前了吧?这套云纹盏价值千金,你确定你买得起?” 这话无疑是在讥讽沈清辞家道中落,拿不出钱来。周围的客人听到动静,纷纷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和看热闹的意味。 沈清辞脸上的笑容不变,心里却已冷笑连连。这李嫣然还真是不长记性,上次在赏花宴上被自己怼得下不来台,今日居然还敢来挑衅。千金?别说千金,就是万金,她沈清辞也未必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锦缎长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正是琉璃阁的掌柜王福。他一看到李嫣然,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李小姐,您来了?您要的那套云纹盏,小的已经给您妥善保管好了,这就给您取来。” 李嫣然得意地看了沈清辞一眼,对王福说道:“王掌柜,还是你懂事。对了,这位沈小姐也挺喜欢这套茶具的,你不妨跟她说说,让她死了这条心吧。” 王福顺着李嫣然的目光看向沈清辞,见她衣着素雅,容貌却清丽脱俗,气质不凡,心里不由得有些犹豫。永安侯府的名头他自然是听过的,虽然这几年确实不如鼎盛时期,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是他一个掌柜能轻易得罪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李嫣然背后的伯爵府也不好惹,而且李嫣然还许诺了双倍价钱,这对他来说诱惑力不小。权衡利弊之下,王福还是硬着头皮对沈清辞说道:“沈小姐,实在对不住,这套云纹盏确实已经被李小姐预定了。您若是不嫌弃,小店还有其他款式的琉璃茶具,性价比也很高,小的给您推荐几款?” “性价比?”沈清辞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王掌柜,做生意讲究的是先来后到,诚信为本。我和我的丫鬟明明先看中了这套茶具,还没来得及询问价格,李小姐就说已经预定了,这未免也太不合规矩了吧?”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王福有些慌乱的脸,继续说道:“更何况,我刚才听李小姐说,她愿意出双倍价钱?不知王掌柜可否告知,这套云纹盏的原价是多少?” 王福愣了一下,如实回答:“回沈小姐,原价是一千两白银。” “一千两?”沈清辞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轻轻放在柜台上,“既然李小姐愿意出双倍,那我出三倍。王掌柜,现在这套茶具,该归我了吧?” 那张银票是面额三千两的,上面的数额清晰可见。周围的客人都惊呼出声,三千两白银买一套茶具,这也太豪气了! 李嫣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没想到沈清辞居然真的愿意出这么多钱。她虽然嫁入伯爵府,可手里的月钱有限,双倍价钱已经是她能拿出的极限了,三倍价钱她根本负担不起。 “你……你故意的!”李嫣然气得浑身发抖。 沈清辞无辜地耸耸肩:“李小姐这话就不对了,买卖自愿,价高者得,这不是生意场上的规矩吗?刚才你不也是想用双倍价钱抢我的东西?怎么现在我出三倍,你就不乐意了?” 她的话怼得李嫣然哑口无言,周围的客人也纷纷议论起来,都说李嫣然不讲道理,先抢别人看中的东西,现在被人出价更高,又输不起,实在有失体面。 王福看着柜台上的银票,眼睛都直了。三倍价钱,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足够他赚得盆满钵满了。他立刻换上一副更加谄媚的笑容,对沈清辞说道:“沈小姐果然大气!既然沈小姐愿意出三倍价钱,那这套云纹盏自然是归沈小姐了。李小姐,实在对不住,您看……” 李嫣然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又无可奈何。她总不能真的拿出三千两白银来跟沈清辞抢,那样不仅会被人笑话,还会被伯爵府的人责骂挥霍无度。 “哼!”李嫣然狠狠瞪了沈清辞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沈清辞,你给我等着!”说完,便带着丫鬟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琉璃阁。 看着李嫣然狼狈离去的背影,云溪忍不住拍手叫好:“小姐,您太厉害了!刚才真是气死我了,还好您想出了这个办法,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清辞笑了笑,拿起那套云纹盏仔细端详着。这套茶具确实做工精良,釉色均匀,纹路清晰,确实是难得的珍品。不过,三千两白银对她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上辈子她可是身价百亿的投资大佬,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这点钱,还真不放在眼里。 王福小心翼翼地将茶具包装好,递给沈清辞,脸上的笑容越发谄媚:“沈小姐,您真是好眼光。这套云纹盏是咱们店里的镇店之宝之一,由江南最有名的琉璃匠人亲手打造,整个京城也找不出第二套了。” 沈清辞接过茶具,淡淡说道:“王掌柜,做生意还是诚信为好。今日若不是我愿意出高价,恐怕你就要失信于顾客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还是按规矩来比较好。” 王福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沈小姐教训得是,小的记住了。以后一定按规矩办事,绝不偏袒任何一方。” 就在沈清辞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展柜角落里摆放着一个不起眼的琉璃瓶。那瓶子通体呈淡绿色,形状小巧玲珑,瓶身上似乎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看起来并不起眼,也没有其他琉璃器皿那般光彩夺目。 但沈清辞却觉得这瓶子有些不一般。上辈子她曾在一个考古节目上见过类似的瓶子,据说是汉代的琉璃古瓶,采用的是失传已久的“古法琉璃”工艺,价值连城。而且,那瓶子上的纹路,似乎是一种古老的吉祥纹样,寓意着富贵安康。 她走上前,指着那个琉璃瓶问道:“王掌柜,这个瓶子怎么卖?” 王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脸上露出几分诧异:“沈小姐,您说这个?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琉璃瓶,是小店进货时顺带进来的,不值什么钱。您若是喜欢,随便给几个银子就行。” 他显然没把这个琉璃瓶放在眼里,只当是个普通的小玩意儿。 沈清辞心中一动,看来这王掌柜根本不识货。她不动声色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个瓶子我也一并买了。多少钱?” 王福想了想,说道:“沈小姐是大客户,这个瓶子就当是小的送给您的添头吧,不用给钱。”他想着,一个不值钱的小瓶子,能讨好沈清辞这样的大客户,也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辞也不推辞,笑着说道:“那我就多谢王掌柜了。” 云溪有些不解:“小姐,这个瓶子看起来平平无奇,您买它做什么?” 沈清辞神秘地笑了笑:“别急,回头你就知道了。” 付了钱,带着云纹盏和琉璃瓶,沈清辞和云溪离开了琉璃阁。刚走出店门,就看到李嫣然带着几个家丁在不远处等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沈清辞,你给我站住!”李嫣然上前一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你以为你出了三倍价钱抢了我的茶具,就能得意了?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沈清辞挑眉:“哦?那李小姐想怎么样?难不成还想动手抢回去?” “你别得意!”李嫣然咬牙说道,“这套云纹盏是我特意为长公主殿下准备的生辰贺礼,你抢了我的东西,就是不给长公主殿下面子。我这就去告诉长公主殿下,让她治你的罪!” 沈清辞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李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长公主殿下何等身份,岂会因为一套茶具就治我的罪?再说了,贺礼讲究的是心意,又不是价格高低。你用双倍价钱抢别人看中的东西,本身就不合情理,就算告诉长公主殿下,理亏的也是你。”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更何况,你以为长公主殿下会稀罕你这种靠抢来的贺礼?依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落得个没脸见人的下场。” 李嫣然被沈清辞说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发抖。她带来的家丁们看着沈清辞,蠢蠢欲动,似乎想上前动手。 云溪立刻挡在沈清辞身前,厉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想行凶不成?我们是永安侯府的人,你们若是敢动手,仔撕你们的皮!” 那些家丁们听到“永安侯府”四个字,顿时有些犹豫。虽然永安侯府不如从前,但侯府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是闹起来,他们未必讨得到好。 李嫣然见状,更是气急败坏:“废物!你们怕什么?她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侯府小姐,难道还能吃了你们不成?给我上,把她手里的茶具抢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突然传来:“谁敢动沈小姐一根手指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藏青色锦袍、身姿挺拔的男子正快步走来,身后跟着几个神情肃穆的护卫。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靖远侯世子萧煜。 萧煜是京城有名的少年将军,不仅战功赫赫,而且容貌俊朗,气质不凡,深受皇帝的器重。李嫣然看到萧煜,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萧世子……”李嫣然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萧煜的目光。 萧煜没有理会李嫣然,径直走到沈清辞面前,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关切:“清辞,你没事吧?” 沈清辞摇摇头,笑道:“我没事,多谢萧世子出手相助。”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萧煜,心里不由得有些意外。上次在宫宴上,萧煜帮她解了围,她还没来得及道谢呢。 萧煜看向李嫣然,眼神冰冷:“李小姐,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滋事,抢夺他人财物,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李嫣然吓得双腿发软,连忙解释:“萧世子,我不是故意的,是沈小姐她……” “够了!”萧煜打断她的话,语气严厉,“是非曲直,我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你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他身后的护卫们立刻上前一步,眼神凌厉地盯着李嫣然和她带来的家丁。那些家丁们吓得连忙后退,哪里还敢上前。 李嫣然知道,今天是讨不到任何好处了,反而还会得罪萧煜。她咬了咬牙,狠狠瞪了沈清辞一眼,带着家丁们狼狈地逃走了。 看着李嫣然离去的背影,萧煜转过头,对沈清辞说道:“清辞,你以后出门要多加小心,像李嫣然这种人,不必跟她一般见识。” 沈清辞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萧世子提醒。对了,上次宫宴上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萧煜看着她,眼神柔和了许多,“你也是来琉璃阁买东西的?” “嗯,长公主殿下生辰将至,我来给她选份贺礼。”沈清辞晃了晃手里的盒子,“刚才那套云纹盏,我觉得挺合适的。” 萧煜笑了笑:“你的眼光向来很好。长公主殿下素来喜欢精致的物件,这套云纹盏她一定会喜欢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并肩往前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两道修长的身影,看起来格外和谐。 云溪跟在后面,看着自家小姐和萧世子相谈甚欢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觉得,萧世子不仅文武双全,而且对小姐还这么好,若是小姐能和萧世子走到一起,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回到侯府,沈清辞将那套云纹盏交给下人妥善保管,然后带着那个不起眼的琉璃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云溪忍不住问道:“小姐,您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个琉璃瓶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了吧?” 沈清辞将琉璃瓶放在桌上,仔细端详着。只见瓶身上的纹路虽然简单,却蕴含着一种古朴的韵味,瓶底还有一个小小的印记,只是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她笑着说道:“云溪,你可别小看这个琉璃瓶,它可不是普通的玩意儿,而是一件汉代的古物。” “汉代的古物?”云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岂不是很值钱?” “何止是值钱。”沈清辞说道,“这种采用古法琉璃工艺制作的瓶子,在汉代的时候,只有皇室贵族才能使用。而且,这种工艺早就已经失传了,现在存世的数量非常稀少,堪称国宝级的文物。若是拿到市面上拍卖,至少能卖上万两白银。” “上万两白银?”云溪吓得捂住了嘴巴,“我的天,那王掌柜也太不识货了,居然把这么珍贵的宝贝当成普通的添头送给您了。” 沈清辞笑了笑:“这就是缘分吧 喜欢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请大家收藏:()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一百九十四章 醉里挑灯怼御史,堂前掷盏惊群臣 暮春的风带着几分醉人的暖意,卷着国子监墙外老槐树的落蕊,飘进临街的“醉春风”酒肆二楼雅间时,沈清辞正用银箸挑起一块冰镇杏仁酪,慢悠悠送入口中。 “我说清辞妹妹,你这日子过得也太惬意了!”对面坐着的楚昭月托着腮,指尖绕着腰间的玉佩穗子,“咱们京中贵女谁不是忙着参加花宴、比拼女红,就你倒好,三天两头往这酒肆跑,还美其名曰‘品鉴新酿,寻找诗兴’——我看你是单纯想躲着那些烦人的应酬吧?” 沈清辞咽下口中的清甜,抬眼时眼底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应酬多无趣,哪比得上这醉春风的桃花酿配杏仁酪?再说了,我这可不是单纯躲懒,而是在‘观察民情’。你瞧楼下那说书先生,今日讲的可是‘御史大人三弹贪腐官’的戏码,比府里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有意思多了。” 她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一阵哄堂叫好,夹杂着说书先生铿锵有力的声音:“要说这御史台的李御史,那可真是铁面无私!昨日在朝堂之上,硬是顶着户部尚书的压力,把江南漕运的贪墨案给捅了出来,当场就吓得那户部侍郎面如金纸,连呼‘冤枉’呢!” 楚昭月听得眼睛一亮,凑到窗边往下望:“这李御史我倒是听过,听说为人刚正不阿,就是性子太直,得罪了不少权贵。不过他这胆子也太大了,户部尚书可是皇后的亲舅舅,他就不怕被穿小鞋?” “怕就不是李御史了。”沈清辞端起面前的桃花酿,浅酌一口,酒液清甜,带着淡淡的花香,“不过话说回来,这江南漕运的案子,我倒是略有耳闻。去年我父亲去江南巡查时,就曾提过漕运账目混乱,只是当时证据不足,没能深究。如今李御史敢在朝堂上发难,想来是掌握了不少实据。” 正说着,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贴身丫鬟云溪端着一碟刚出炉的桂花糕走进来,低声道:“小姐,方才楼下有人打听您的行踪,看穿着像是御史台的人,要不要……” “御史台的人?”沈清辞挑眉,放下酒杯,“我与御史台素无往来,他们打听我做什么?” 楚昭月也有些诧异:“难道是李御史查案查到你头上了?可你一个侯府千金,怎么会和漕运贪墨案扯上关系?” 沈清辞略一思索,忽然想起去年父亲回京时,曾带回一箱江南的特产,其中有几盒上好的宣纸,说是漕运总督所赠。当时她只当是寻常的人情往来,并未在意,如今想来,那漕运总督怕是早就心怀鬼胎,想用这点小恩小惠拉拢父亲。 “怕是被人牵连了。”沈清辞淡淡道,“去年我父亲巡查江南时,漕运总督曾送过些礼物,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如今想来,怕是早有预谋。李御史查案细致,想来是查到了这层关系,故而派人来打听。” 楚昭月一听就急了:“那可怎么办?要是被人误会你父亲和贪墨案有关,那侯府的名声岂不是要受影响?” “急什么?”沈清辞拿起一块桂花糕,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父亲行事光明磊落,从未与那些贪腐官员同流合污。不过既然李御史查到了头上,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总得想个办法澄清才是。” 她放下桂花糕,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不如这样,咱们主动去会会这位李御史,当面把事情说清楚。顺便也看看,这位铁面无私的御史大人,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般油盐不进。” 楚昭月有些犹豫:“可李御史性子耿直,听说最不喜欢和权贵子弟打交道,咱们贸然上门,会不会被他赶出来?” “赶出来才好呢。”沈清辞笑了笑,“若是他真把咱们赶出来,反倒说明他确实公正无私,不徇私情。若是他肯听咱们解释,那再好不过。走,咱们现在就去御史台!” 说罢,沈清辞拉起楚昭月,快步下楼,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直奔御史台而去。 御史台位于京城的东南角,是一座不算起眼的院落,门口没有重兵把守,只有两个老卒在守门,看起来十分简朴。 沈清辞和楚昭月下了马车,刚走到门口,就被其中一个老卒拦住了:“两位姑娘,这里是御史台,不是寻常百姓能进的地方,还请回吧。” 沈清辞拿出自己的令牌,递到老卒面前:“烦请通禀李御史,镇国侯府嫡女沈清辞,有事求见。” 老卒看了看令牌,又看了看沈清辞和楚昭月,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李御史正在处理公务,吩咐过不见外客,还请沈小姐见谅。” “公务?”沈清辞挑眉,“是处理江南漕运的案子吗?我今日前来,正是为了此事。烦请老伯再通禀一声,就说我有关于漕运案的重要线索要告知李御史,耽误不了他太多时间。” 老卒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不敢得罪侯府千金,点了点头:“那好吧,沈小姐稍等,我这就去通禀。” 说完,老卒转身走进了院落。没过多久,他就快步走了出来,对着沈清辞道:“沈小姐,李御史请您进去,楚小姐还请在门外等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昭月有些不放心:“清辞,我跟你一起进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了,”沈清辞拍了拍她的手,“你在外面等我就好,我很快就出来。” 说罢,沈清辞跟着老卒走进了御史台。院落不大,种着几棵松柏,显得十分肃穆。穿过前院,来到一间简陋的书房门口,老卒低声道:“沈小姐,李御史就在里面。” 沈清辞点了点头,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书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幅“清正廉明”的字画。书桌后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身着青色官袍,面容清瘦,眼神锐利,正是御史台御史李默。 李默抬起头,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没有丝毫寒暄,直接开门见山:“沈小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若是为了江南漕运案说情,那就请回吧,李某不吃这一套。” 沈清辞心中暗笑,果然是个耿直性子。她走上前,微微颔首:“李御史误会了,我今日前来,并非为了说情,而是为了澄清一件事。去年我父亲巡查江南时,漕运总督曾赠送过几盒宣纸,我父亲当时并未多想,便收下了。如今想来,那漕运总督怕是别有用心,想用这点小恩小惠拉拢我父亲。我父亲一生清廉,从未与贪腐官员同流合污,还请李御史明察。” 李默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沈清辞会如此直接。他盯着沈清辞看了片刻,见她神色坦然,不似作伪,便点了点头:“此事我已经查到了。镇国侯大人的为人,李某还是信得过的。不过,漕运总督赠送宣纸一事,虽然数额不大,但也算是人情往来,日后还需多加留意。” “多谢李御史理解。”沈清辞笑了笑,“我今日前来,除了澄清此事,还有一件事想请教李御史。不知李御史查到的漕运贪墨案,如今进展如何?那漕运总督是否已经认罪?” 李默叹了口气:“漕运总督狡猾得很,拒不认罪,还拿出了不少假证据,试图混淆视听。而且户部尚书从中作梗,处处刁难,此案想要顺利审结,怕是没那么容易。” 沈清辞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户部尚书身为朝廷重臣,不思为国分忧,反而包庇贪腐官员,实在可恶!李御史,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您收集证据,让那些贪腐官员受到应有的惩罚。” 李默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沈清辞:“沈小姐一介女流,如何帮我收集证据?此事凶险,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 “李御史可别小看我。”沈清辞笑了笑,“我虽然是女子,但也懂得是非曲直。再说了,我父亲身为镇国侯,手握兵权,那些贪腐官员就算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您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一定会小心谨慎。” 李默看着沈清辞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敬佩。他点了点头:“既然沈小姐执意要帮忙,那李某就多谢了。不过,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遇到什么危险,立刻派人告知我。” “多谢李御史关心。”沈清辞微微颔首,“那我就不打扰李御史处理公务了,告辞。” 说完,沈清辞转身离开了书房。 走出御史台,楚昭月立刻迎了上来:“清辞,怎么样?李御史相信你了吗?” “当然相信了。”沈清辞笑了笑,“不过,这漕运案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户部尚书从中作梗,想要顺利审结,怕是没那么容易。” 楚昭月皱了皱眉:“那可怎么办?户部尚书权势滔天,咱们就算想帮忙,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啊。” “放心,我自有办法。”沈清辞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咱们现在就去一个地方,保证能找到对付户部尚书的证据。” 楚昭月好奇地问:“什么地方?” “天机不可泄露。”沈清辞笑了笑,拉起楚昭月的手,“走,咱们现在就出发!” 两人坐上马车,一路向西,来到了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琉璃街。琉璃街上店铺林立,人声鼎沸,十分热闹。 楚昭月有些疑惑:“清辞,咱们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这里有证据?” “当然有。”沈清辞笑了笑,“你忘了,户部尚书的儿子赵公子,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挥霍无度。他父亲贪污的那些钱财,想必有不少都被他挥霍掉了。咱们只要找到他挥霍无度的证据,就能顺藤摸瓜,查到户部尚书贪污的罪证。” 楚昭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去哪里找赵公子?” “别急,”沈清辞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名为“销金窟”的赌场,“赵公子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这里,咱们进去看看,说不定能碰到他。” 两人走进赌场,里面人声鼎沸,烟雾缭绕,充斥着骰子落地的声音和人们的吆喝声。沈清辞和楚昭月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由得有些不适应。 她们找了个角落坐下,目光四处张望,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赵公子。只见他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正搂着两个美女,在赌桌上挥金如土,面前已经堆起了一堆筹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沈清辞低声对楚昭月道:“你看,那就是赵公子。咱们得想办法接近他,收集他挥霍无度的证据。” 楚昭月有些紧张:“可这里人多眼杂,咱们怎么接近他啊?而且他身边还有那么多保镖,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放心,交给我。”沈清辞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身边的一个小厮:“麻烦你把这锭银子送到赵公子桌上,就说有人想跟他赌一把。” 小厮看了看沈清辞,又看了看那锭银子,眼睛一亮,立刻点了点头:“好嘞,姑娘您稍等!” 说完,小厮拿着银子,快步走到赵公子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赵公子闻言,抬起头,目光落在沈清辞和楚昭月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推开身边的美女,站起身,走到沈清辞面前,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这位小姐,是你想跟本公子赌一把?” 沈清辞站起身,微微颔首:“正是。久闻赵公子赌技高超,今日特来请教。” “请教不敢当。”赵公子笑了笑,目光在沈清辞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不过,跟本公子赌,可是要有赌注的。不知小姐想用什么做赌注?” 沈清辞从头上拔下一支珠钗,珠钗上的珍珠圆润饱满,一看就价值不菲。她将珠钗放在桌上:“我用这支珠钗做赌注,不知赵公子想用什么做赌注?” 赵公子看了看珠钗,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好!本公子就用这一百两银子做赌注。咱们就赌骰子,谁的点数大,谁就赢。” “可以。”沈清辞点了点头。 赌局很快就开始了。赵公子拿起骰子,摇了摇,猛地掷在桌上。骰子滚动了几下,停了下来,点数是五点。 赵公子得意地笑了笑:“五点,小姐,该你了。” 沈清辞拿起骰子,看似随意地摇了摇,掷在桌上。骰子滚动了几圈,停了下来,竟然是六点! “六点!小姐赢了!”周围的人立刻欢呼起来。 赵公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能!你一定出老千了!” “赵公子说话可要讲证据。”沈清辞笑了笑,“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我怎么可能出老千?愿赌服输,赵公子,这一百两银子,我就收下了。” 赵公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让人把一百两银子送到沈清辞面前。 沈清辞收起银子,笑着道:“赵公子,要不要再赌一把?这次我用这一百两银子做赌注,你敢不敢跟?” 赵公子被激怒了,立刻道:“赌就赌!谁怕谁!这次咱们赌大的,我用五百两银子做赌注!” “好!”沈清辞点了点头。 这一次,赵公子掷出了四点,而沈清辞再次掷出了六点,又赢了。 赵公子气得脸色通红,还要再赌,却被身边的保镖拉住了:“公子,别赌了,这小姐运气太好了,再赌下去,咱们的银子都要输光了。” “放屁!”赵公子推开保镖,“本公子今天就不信邪了!再来!我用一千两银子做赌注!” 沈清辞心中暗笑,这赵公子果然是个草包,几句话就被激怒了。她点了点头:“好,不过这次咱们换个玩法,赌大小,怎么样?” “可以!”赵公子立刻答应下来。 赌局再次开始。沈清辞让赵公子先猜,赵公子毫不犹豫地喊道:“大!” 沈清辞拿起骰子,摇了摇,掷在桌上。骰子停了下来,点数是三点,小! “小!小姐又赢了!”周围的人再次欢呼起来。 赵公子彻底傻眼了,看着桌上的一千两银子被沈清辞收走,他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一定出老千了!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保镖们立刻围了上来,想要抓住沈清辞。 沈清辞丝毫不惧,冷冷地看着赵公子:“赵公子,愿赌服输,你这样做,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难道想仗势欺人?” 周围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指责赵公子不讲信用。 赵公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也知道众怒难犯,只能狠狠地瞪了沈清辞一眼:“算你厉害!咱们走着瞧!” 说完,赵公子带着保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赌场。 沈清辞收起银子,对着楚昭月笑了笑:“搞定!咱们现在就去把这些银子换成银票,然后去找人打听一下,赵公子这些年到底挥霍了多少钱财,都花在了什么地方。” 楚昭月看着沈清辞手中的银子,不由得佩服道:“清辞,你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能连赢赵公子三次,还让他无可奈何。” “这没什么。”沈清辞笑了笑,“对付这种纨绔子弟,就得用这种方法。走,咱们现在就去银庄。” 两人走出赌场,来到附近的一家银庄,将赢来的银子换成了银票。随后,沈清辞又让云溪去打听赵公子的消息。 云溪办事效率很高,没过多久就回来了,递给沈清辞一张纸条:“小姐,这是赵公子这些年的挥霍清单,我托人从他身边的小厮那里打听来的。” 沈清辞接过纸条,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赵公子这些年在赌场、青楼、酒楼等地挥霍的钱财,高达几十万两白银。而且,他还在城外买了一座豪华的庄园,娶了十几个小妾,生活极其奢靡。 “果然如此。”沈清辞冷笑一声,“这几十万两白银,绝不可能是他的俸禄所能支撑的。很明显,这些钱都是他父亲贪污来的。有了这份清单,咱们就可以去弹劾户部尚书了。” 楚昭月有些担心:“可这份清单只是传闻,没有确凿的证据,李御史就算拿着这份清单去弹劾户部尚书,怕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放心,我还有办法。”沈清辞笑了笑,“我记得我父亲曾经说过,户部尚书在江南 喜欢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请大家收藏:()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一百九十五章 惊!侯府千金竟用“魔法”盘活京城烂尾楼 暮春时节的京城,暖风裹着柳絮,把朱雀大街吹得愈发热闹。可与这繁华隔了三条街巷的“锦玉坊”,却是另一番光景——断壁残垣间荒草萋萋,雕花门楼半塌着,露出内里蛛网密布的梁木,墙角的青苔爬得老高,活像块浸了水的陈年旧玉,透着股子救不活的颓败。 沈清辞踩着绣鞋,小心翼翼避开脚下的碎石,眉头拧成了川字。身旁的青黛捂着口鼻,声音里满是嫌弃:“小姐,这地方也太破了吧?耗子来了都得哭着走,您真要把它盘下来?” “哭着走?”沈清辞挑眉,指尖捻起一片被风吹来的桃花瓣,“待会儿就让它变成让京城贵女挤破头都想来的地方,保准耗子都得托关系住进来。” 这话可不是吹牛。自打三个月前帮着大哥沈瑾瑜盘活了江南的漕运生意,沈清辞就琢磨着在京城搞点新动静。原以为凭着侯府的名头,找个好地段易如反掌,没成想兜兜转转,看中的几块地不是被权贵子弟抢了先,就是藏着这样那样的猫腻。直到前几日,她从顺天府尹的公子那儿听说,这锦玉坊是前户部侍郎留下的烂摊子——当年侍郎大人想建个集茶楼、书坊、首饰铺于一体的销金窟,没曾想工程过半就因贪腐案被抄家,锦玉坊也成了没人敢碰的烫手山芋,一荒就是三年。 “旁人怕它晦气,我偏要捡这个便宜。”沈清辞站在锦玉坊中央,目光扫过荒草丛生的庭院,脑子里已经勾勒出了一幅热闹图景,“青黛,你想想,若是在这里建个既能喝茶听曲,又能看书作画,还能试戴新首饰的地方,京城里的夫人小姐们,谁能抵得住诱惑?” 青黛眨眨眼,似懂非懂:“可这地方破成这样,修缮起来得花多少钱啊?还有,那些贵女们会不会嫌这里曾经出过事,不肯来?” “钱的事好办,”沈清辞笑得神秘,“至于晦气?我自有法子让它变成人人趋之若鹜的宝地。” 说干就干。沈清辞当天就拿着侯府的帖子,去顺天府办了过户手续。顺天府尹早就想把这烂尾楼脱手,见是永宁侯府的千金要要,二话不说就给办了,还主动降了三成价钱,只求快点甩掉这个包袱。 消息传开,京城里不少人都等着看沈清辞的笑话。靖安侯府的二小姐赵玲珑在赏花宴上故意阴阳怪气:“听说沈姐姐盘下了那个晦气的锦玉坊?依我看,怕是要把侯府的银子打水漂喽。” 旁边的几位贵女跟着附和,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沈清辞端着茶盏,慢悠悠抿了一口,抬眼看向赵玲珑,笑得云淡风轻:“能不能赚到钱,日后自见分晓。倒是赵二小姐,上次在我这儿定制的珍珠发簪,还没给钱呢吧?” 赵玲珑脸色一僵,讪讪地闭了嘴。众人见沈清辞这般从容,心里也犯了嘀咕——这位永宁侯府的千金,自打去年从江南回来,就跟开了窍似的,先是帮着侯府解决了盐运危机,又撺掇着大哥搞漕运,没一件事不办得漂亮,或许这次,她真能创造奇迹? 沈清辞可没功夫理会旁人的议论,她正忙着给锦玉坊“焕新”。第一步,就是清理杂草、修缮房屋。她没找寻常的工匠,而是托人从城外的流民里挑了些手脚麻利、愿意干活的,管吃管住,工钱还给得比市面上高两成。流民们感恩戴德,干活格外卖力,短短半个月,锦玉坊就焕然一新——坍塌的门楼重新砌起,还加了两层雕花飞檐,显得气派非凡;庭院里的荒草被除尽,种上了牡丹、芍药、月季,还挖了个小池塘,引了活水进来,放了几尾锦鲤;屋内的梁柱重新刷了漆,窗户换成了透光的琉璃,地面铺了平整的青石板,处处透着雅致。 可这还不够。沈清辞知道,想要吸引贵女们前来,光有漂亮的房子可不行,还得有独特的“卖点”。她思来想去,决定搞个“一站式休闲体验馆”——一楼设成茶楼,特聘江南的茶艺师傅,泡出来的茶清香甘醇;旁边再开个小食铺,卖些精致的糕点、卤味,都是别处吃不到的口味;二楼设成书坊,不仅有四书五经、诗词歌赋,还有不少市面上罕见的话本、游记,甚至还有沈清辞自己“默写”出来的《西游记》《红楼梦》节选,每本书都配有精美的插画;三楼则是首饰铺,沈清辞把现代的设计理念融入其中,打造了不少新颖别致的首饰——比如用细小的珍珠串成的流苏耳坠,用红宝石镶嵌成桃花形状的簪子,还有可以拆分佩戴的手镯,每一件都让人眼前一亮。 更绝的是,沈清辞还在锦玉坊的后院开辟了一块空地,做成了“自助烧烤区”。当然,在这个时代,她不能叫烧烤,而是起了个文雅的名字——“熏香小筑”。她让人打了些精致的铁架,准备了各种新鲜的肉类、蔬菜,还有自己调配的酱料,客人可以自己动手烤制,既能体验动手的乐趣,又能吃到美味的食物。 为了打消众人对“晦气”的顾虑,沈清辞还特意请了护国寺的高僧来做法事,又在锦玉坊的各个角落摆放了驱虫辟邪的香囊,香囊里装的是她自己调配的香料,不仅能驱虫,还能散发淡淡的清香。做完这一切,沈清辞又让人在京城的各大茶楼、酒肆张贴告示,写明锦玉坊将于三日后正式开业,开业前三天,所有消费一律八折,凡是进店消费的客人,都能免费获得一份精美香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开业当天,锦玉坊门前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沈清辞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襦裙,站在门口迎接客人。一开始,还有不少人犹豫不前,毕竟锦玉坊的“黑历史”摆在那儿。可当他们看到焕然一新的锦玉坊,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茶香和花香,又被门口免费发放的香囊吸引,便忍不住走了进去。 一进门,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楼的茶楼里,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名人字画,茶艺师傅正在表演茶艺,动作行云流水,引来阵阵赞叹;小食铺里,各色糕点、卤味摆放得琳琅满目,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二楼的书坊里,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不少人已经拿起书看得津津有味;三楼的首饰铺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贵女们对着那些新颖别致的首饰爱不释手,纷纷让伙计帮忙试戴。 后院的“熏香小筑”更是热闹非凡。不少公子小姐们围在铁架旁,小心翼翼地烤制着食物,脸上满是新奇和兴奋。沈清辞亲自示范,教大家如何调配酱料,如何掌握火候。烤好的肉串外焦里嫩,香气四溢,众人吃得赞不绝口。 “这锦玉坊也太有意思了吧!”一位穿着鹅黄色襦裙的贵女一边吃着烤鸡翅,一边说道,“既能喝茶看书,又能试戴首饰,还能自己动手烤肉,比那些死板的茶楼有趣多了!” “是啊是啊,我刚才在书坊里看到了《西游记》的话本,写得太精彩了,我已经让人给我留了一套!”另一位贵女附和道。 “还有三楼的首饰,真是太别致了,我刚才买了一支桃花簪,回去定要让姐妹们羡慕死!” 众人的议论声传到沈清辞耳中,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知道,锦玉坊已经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可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哼,不过是些哗众取宠的伎俩罢了,我倒要看看,这锦玉坊能火多久!” 沈清辞循声望去,只见赵玲珑带着几个丫鬟,正站在不远处,脸色不善地看着她。旁边还有几位贵女,都是平日里和赵玲珑交好的,此刻也跟着附和:“就是,不过是个破落户改建的地方,也配让我们来?” 沈清辞并不生气,反而笑着走上前:“赵二小姐既然觉得这里不好,为何还要来?莫非是想来看看我是如何把这‘破落户’变成香饽饽的?” “你!”赵玲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沈清辞继续说道:“锦玉坊好不好,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赵二小姐说了算,而是客人说了算。若是赵二小姐觉得这里不配你,大可转身离开,没人拦着你。但若是你在这里胡搅蛮缠,影响其他客人,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赵玲珑看着周围客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心里又气又恼,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狠狠地瞪了沈清辞一眼,带着丫鬟悻悻地离开了。 旁边的客人见沈清辞如此干脆利落,纷纷为她叫好。一位年长的夫人走上前,笑着对沈清辞说:“沈小姐真是好气度,好本事!这锦玉坊办得如此出色,日后定能成为京城的第一好去处!” “多谢夫人夸奖。”沈清辞微微颔首,“我只是想给大家提供一个舒适、有趣的休闲场所,能得到大家的认可,我就心满意足了。” 开业第一天,锦玉坊的生意就异常火爆。茶楼里座无虚席,小食铺的糕点、卤味被抢购一空,书坊里的话本供不应求,首饰铺的首饰更是卖出了不少,后院的“熏香小筑”更是从早到晚都挤满了人。沈清辞忙得脚不沾地,却乐在其中。 接下来的几天,锦玉坊的热度有增无减。不仅京城的贵女、公子们纷纷前来打卡,就连不少官员夫人、诰命夫人也闻讯而来。大家都对锦玉坊的独特设计和新颖玩法赞不绝口,不少人还成了锦玉坊的常客,甚至办了会员卡。 赵玲珑得知锦玉坊生意火爆的消息,气得在家摔了好几个茶杯。她不甘心沈清辞如此风光,便暗中使坏,让人去锦玉坊的食物里下毒,想毁了锦玉坊的名声。可她没想到,沈清辞早就防着她这一手,在锦玉坊的各个角落都安排了暗卫,还对所有食材都进行了严格的检查。下毒的人刚一动手,就被暗卫抓了个正着,押到了顺天府。顺天府尹一看是靖安侯府的人,又有确凿的证据,不敢徇私枉法,当即把人治了罪,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给了皇上。 皇上得知此事后,对赵玲珑的行为十分不满,下令斥责了靖安侯,并罚了靖安侯府半年的俸禄。赵玲珑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毁了锦玉坊的名声,反而让自己和靖安侯府颜面扫地,成了京城百姓的笑柄。 经此一事,锦玉坊的名声反而更响了。大家都知道沈清辞不仅有本事,还有魄力,连靖安侯府的二小姐都敢得罪,而且还能全身而退。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锦玉坊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甚至出现了一座难求的局面。 沈清辞趁机扩大经营,把旁边的几间铺子也盘了下来,增加了成衣铺、胭脂铺、棋艺室等项目,还推出了“会员专属服务”——会员可以提前预订座位,可以享受专属折扣,还能参加锦玉坊举办的各种活动,比如诗词大会、书法比赛、首饰设计大赛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活动吸引了更多的人参与,锦玉坊也成了京城文化交流的中心。不少文人墨客都喜欢来这里喝茶论道、吟诗作对,甚至还有不少外地的官员、商人来到京城,都会特意来锦玉坊打卡。 沈清辞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她把赚来的钱一部分交给侯府,补贴家用,一部分用来扩大锦玉坊的规模,还有一部分则用来做慈善——她在城外开了几家粥铺,免费给流民、乞丐提供粥食,还建了一所义学,让穷苦人家的孩子也能读书识字。 永宁侯夫妇对沈清辞的做法十分支持,也为有这样一个能干的女儿而骄傲。沈瑾瑜更是对妹妹刮目相看,时常来锦玉坊帮忙,还把漕运生意上的一些客户介绍给沈清辞。 这天,沈清辞正在锦玉坊的二楼书坊里看书,青黛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宫里的李公公来了,说皇后娘娘请您即刻进宫!” 沈清辞心里一愣,皇后娘娘突然请她进宫,会是什么事?她放下书,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李公公上了马车。 来到皇宫,沈清辞被领到了坤宁宫。皇后娘娘正坐在正殿的宝座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沈清辞连忙走上前,行礼问安:“臣女沈清辞,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皇后娘娘抬手示意,“沈小姐不必多礼,赐座。” 宫女给沈清辞搬来一张椅子,沈清辞谢过皇后,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皇后娘娘看着沈清辞,笑着说:“沈小姐,你在京城办的锦玉坊,哀家可是早就听说了。听说那里不仅环境雅致,还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儿,连哀家宫里的宫女都时常念叨呢。” 沈清辞连忙说道:“娘娘过奖了,不过是臣女闲来无事,办来给大家解闷的小地方,怎敢劳烦娘娘挂心。” “小地方?”皇后娘娘摇摇头,“能把一个烂尾楼变成京城最热闹的地方,沈小姐可是有大本事啊。哀家今日请你进宫,是想让你帮哀家一个忙。” 沈清辞心里一紧,连忙说道:“娘娘有何吩咐,臣女定当尽力效劳。” 皇后娘娘说道:“再过一个月,就是太后的六十大寿。哀家想在宫里办一场寿宴,可每年的寿宴都是老样子,太后也有些腻了。哀家听说沈小姐心思灵巧,想让你帮着出出主意,把这次的寿宴办得新颖一些,让太后高兴高兴。” 沈清辞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太后的寿宴。她心里琢磨着,太后的寿宴,既要隆重得体,又要新颖有趣,不能太出格,也不能太死板。 她想了想,说道:“娘娘,臣女有个想法。不如把寿宴办成一场‘游园会’的形式,在皇宫的御花园里设置几个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不同的活动。比如,设置一个‘美食区’,摆放各种精致的糕点、菜肴,还有臣女锦玉坊里的特色小吃;设置一个‘才艺区’,让宫里的嫔妃、皇子公主们表演才艺,也可以邀请一些民间的艺人前来助兴;设置一个‘游戏区’,准备一些有趣的小游戏,比如投壶、射箭、猜灯谜等,获胜者可以获得一些小奖品;还可以设置一个‘祈福区’,让大家为太后祈福,写下祝福语,挂在祈福树上。” 皇后娘娘听了,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既热闹又不失雅致,太后肯定会喜欢的。沈小姐,那就辛苦你了,寿宴的筹备工作,哀家就交给你了。” “臣女遵旨。”沈清辞连忙起身行礼,“臣女定当尽心尽力,把寿宴办得圆满成功,让太后娘娘满意。” 皇后娘娘满意地点点头:“好,你办事,哀家放心。宫里的人手、物资,你都可以随意调动,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来找哀家。” “谢娘娘。” 从皇宫出来,沈清辞心里既激动又忐忑。能帮皇后娘娘筹备太后的寿宴,是莫大的荣耀,但也责任重大,容不得半点差错。 回到锦玉坊,沈清辞立刻召集了锦玉坊的核心员工,还有侯府的管家、丫鬟,一起商量寿宴的筹备事宜。大家群策群力,分工合作,忙得热火朝天。 沈清辞则亲自负责设计各个区域的布置,挑选美食、游戏和奖品,还特意从锦玉坊的首饰铺里挑选了一些精致的首饰作为奖品,又让人赶制了一批带有“福”字、“寿”字的香囊、手帕,作为送给宾客的伴手礼。 期间,沈清辞还多次进宫,向皇后娘娘汇报筹备情况。皇后娘娘对沈清辞的安排十分满意,还特意赏赐了不少珍贵的食材和布料。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太后的寿宴如期举行。御花园里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各个区域都布置得精致美观,美食区的食物香气扑鼻,才艺区的表演精彩纷呈,游戏区的宾客们兴致勃勃,祈福区的祈福树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祝福语,场面十分热闹。 太后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寿服,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热闹非凡的景象,脸上笑开了花。她一会儿尝尝美食区的小吃,一会儿看看才艺表演,一会儿又兴致勃勃地参与到游戏中,还赢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玉坠,开心得像个孩子。 皇后娘娘看着太后高兴的样子,对沈清辞投去了赞赏的目光。皇上也对这次的寿宴十分满意 喜欢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请大家收藏:()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6章 醉里挑灯怼纨绔,醒时挥袖揽商机 暮春的风带着几分醉人的暖意,卷着庭院里新绽的蔷薇花香,从敞着的轩窗溜进雅间,拂得案上的茶烟袅袅散开。沈清辞捏着半盏碧螺春,指尖刚触到温热的杯壁,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喧哗,混着瓷器碎裂的脆响,硬生生搅碎了这午后的清宁。 “这‘醉仙楼’的隔音越发差了,”苏明轩搁下手中的折扇,俊朗的眉峰微微蹙起,“先前瞧着掌柜的办事还算妥帖,怎的如今连这点秩序都维持不住?” 坐在对面的萧煜然正低头剥着一盘新鲜的莲子,闻言抬眸一笑,眼底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许是哪位不长眼的纨绔又在撒野了,咱们且坐着看戏,若实在扰得慌,再让掌柜的来处置便是。” 沈清辞放下茶杯,侧耳听了片刻,那喧哗声里夹杂着几句蛮横的叫嚣,隐约能辨出“赔钱”“懂不懂规矩”之类的字眼,还有一个略带怯懦的女声在低声辩解。她挑了挑眉,起身道:“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下去瞧瞧热闹?万一是什么有趣的事儿,错过了岂不可惜?” 苏明轩本就有些按捺不住,闻言立刻附和:“正有此意!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京城第一楼这般放肆。” 萧煜然无奈地摇摇头,将剥好的莲子推到沈清辞面前,跟着起身:“你们俩啊,就是爱凑热闹。也罢,我便陪着你们一起,免得待会儿闹出事来,没人收拾烂摊子。” 三人下楼时,大厅里已是一片狼藉。几张桌椅被掀翻在地,地上泼洒着茶水和菜肴,碎瓷片散落各处。一个穿着锦缎华服的年轻公子正叉着腰,对着面前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厉声呵斥,身边围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仆从,显然是他的跟班。 那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梳着双丫髻,眉眼清秀,只是此刻脸色发白,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嘴唇抿得紧紧的,虽面带惧色,眼神却透着几分倔强。她身旁站着一个同样年轻的男子,穿着粗布衣衫,像是她的兄长,正挡在她身前,对着华服公子拱手道:“公子息怒,舍妹并非有意冲撞,还请公子高抬贵手,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高抬贵手?”华服公子嗤笑一声,语气嚣张至极,“她撞翻了本公子的酒菜,弄脏了本公子的新衣裳,一句‘并非有意’就想了事?我告诉你,今天若是不赔偿一百两银子,你们兄妹俩别想走出这醉仙楼的大门!” “一百两?”那男子脸色骤变,急声道,“公子这未免也太过分了!您的酒菜和衣裳加起来,也值不了十两银子,为何要这般狮子大开口?” “过分?”华服公子眼睛一瞪,抬手就要去推那男子,“本公子的东西,岂容你这穷酸小子置喙?我说值一百两,它就值一百两!识相的赶紧掏钱,不然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眼看那男子就要被推倒在地,沈清辞脚步一错,已然挡在了他身前。她身形纤细,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裙,看似柔弱,却自有一股凛然的气场,让华服公子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这位公子,”沈清辞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清悦却带着几分穿透力,“光天化日之下,强买强卖,敲诈勒索,这便是京城贵公子的做派?未免也太有失体面了些。” 华服公子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沈清辞,见她容貌绝色,气质不凡,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惊艳,但随即又被她的话惹恼,冷哼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也敢管本公子的闲事?我劝你少管闲事,免得引火烧身!” “闲事?”沈清辞挑眉,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这位姑娘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你便要索赔一百两,这分明是敲诈。我沈清辞最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的行径,今日这闲事,我还惯定了!” “沈清辞?”华服公子脸色微微一变,显然听过这个名字。近来沈清辞在京城声名鹊起,不仅是永宁侯府的千金,还开了胭脂铺、肥皂铺,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就连宫中的娘娘们都对她青睐有加。但他仗着自己的父亲是礼部侍郎,平日里横行惯了,也不怎么将一个女子放在眼里,当下梗着脖子道:“就算你是永宁侯府的千金,也不能插手我的事情!这两人冲撞了我,就该赔偿!” 苏明轩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冷意:“礼部侍郎家的公子,原来就是这般模样?仗着家世欺压百姓,传出去不怕丢了你父亲的脸?” 华服公子认出苏明轩是英国公府的世子,气焰顿时弱了几分,但依旧嘴硬道:“苏世子,这是我与他们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还请你不要多管。” “怎么就与我无关了?”沈清辞接过话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这醉仙楼是我常来的地方,如今被你闹得乌烟瘴气,影响了我的雅兴,自然就与我有关了。再说了,你张口就要一百两,不如我们来算算,你到底损失了多少?” 她转头看向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掌柜,道:“掌柜的,麻烦你过来一下,算算这位公子桌上的酒菜和他身上的衣裳,一共值多少银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掌柜的早就想上前劝解,只是被华服公子的仆从拦住,此刻得了沈清辞的示意,连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回沈小姐,这位公子点的酒菜,一共是八两银子,至于衣裳……小人眼拙,看不出具体的价钱,但想来最多也就二三十两。” “你胡说!”华服公子急声道,“我这衣裳是江南进贡的云锦做的,光是布料就值五十两,加上手工,至少也得八十两!你这掌柜的,是不是想包庇他们?” 掌柜的脸色一白,连忙摆手:“公子息怒,小人不敢撒谎,这云锦虽贵,但公子身上这件的做工和纹样,确实值不了八十两,最多也就四十两。” 沈清辞轻笑一声,看向华服公子:“听到了吗?酒菜八两,衣裳四十两,加起来一共四十八两。就算算上你所谓的‘精神损失费’,凑个整数,五十两也就顶天了。你张口就要一百两,这是打算把剩下的五十两装进自己的口袋,还是觉得别人都是傻子,任由你敲诈?” 周围围观的食客们早就看不惯华服公子的行径,此刻听沈清辞这么一说,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啊,五十两都够普通人家过好几年了,这公子也太贪心了!” “仗着自己是官二代,就横行霸道,真是让人不齿!” “沈小姐说得对,就该好好治治这种纨绔子弟!” 华服公子被众人说得面红耳赤,又羞又恼,指着沈清辞道:“你……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今天就要一百两,少一分都不行!” “若是我偏不给呢?”沈清辞语气淡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你敢?”华服公子怒视着她,“我父亲是礼部侍郎,你若是敢得罪我,我让我父亲参永宁侯一本,让你们侯府吃不了兜着走!” “哦?”沈清辞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礼部侍郎?好大的官威!只是不知道,当皇上知道他的儿子在外面敲诈勒索,欺压百姓,会是什么反应?再者说,我永宁侯府忠心耿耿,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岂会怕你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 她顿了顿,语气越发凌厉:“你今日若是识相,便收了五十两银子,就此作罢。若是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我不仅要让你父亲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还要将此事闹到御史台去,让你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华服公子被沈清辞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知道沈清辞说得出做得到,若是真的闹到御史台去,他父亲不仅保不住他,还可能受到牵连。想到这里,他的气焰顿时消了大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萧煜然适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威胁:“公子,识时务者为俊杰。沈小姐已经给你留了面子,你若是再不识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苏明轩也跟着点头:“不错,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对你父亲的仕途可是大大不利。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要五十两银子,还是要你父亲的乌纱帽?” 华服公子权衡了片刻,最终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瞪了那对兄妹一眼,对着沈清辞道:“好!今日我就听沈小姐的,五十两就五十两!但这两人,我记下了,以后最好别让我再碰到!” 沈清辞懒得跟他计较,转头对那对兄妹道:“你们有五十两银子吗?若是没有,我可以先借给你们。” 那女子连忙摇头,从布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沈清辞:“多谢沈小姐出手相助,我们这里有五十两银子,足够赔偿了。” 沈清辞接过银子,递给华服公子:“拿了银子,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别在这里碍眼。” 华服公子接过银子,狠狠瞪了众人一眼,带着仆从悻悻地离开了醉仙楼。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围观的食客们纷纷对着沈清辞竖起了大拇指,称赞她见义勇为,机智果敢。 “沈小姐真是好样的!” “不愧是永宁侯府的千金,既有美貌,又有胆识!” 沈清辞对着众人笑了笑,转头看向那对兄妹,温声道:“你们没事吧?” 那男子连忙拱手道谢:“多谢沈小姐、苏世子、萧公子出手相救,若非你们,我们今日恐怕就要遭殃了。小人名叫林文彦,这是舍妹林婉儿,我们是来京城投奔亲戚的,没想到竟遇到这种事情。” 林婉儿也跟着福了福身,怯生生地说道:“多谢沈小姐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罢了,”沈清辞摆了摆手,“你们也别太担心,那种纨绔子弟,不过是纸老虎,吓唬吓唬也就罢了。对了,你们投奔的亲戚找到了吗?” 林文彦脸上露出几分苦涩:“说来惭愧,我们到京城后,才知道亲戚已经搬离了原来的住处,如今我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沈清辞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林婉儿手中的布包上,见她一直紧紧攥着,似乎里面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由好奇地问道:“婉儿姑娘,你这布包里装的是什么?方才我见你一直护着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婉儿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林文彦,见林文彦点了点头,才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竟是一叠叠绣工精美的绣品,有手帕、荷包、扇套,还有一些小巧玲珑的香囊,绣纹细腻,色彩鲜艳,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巧手。 “这些都是舍妹绣的,”林文彦解释道,“我们家乡的绣活在当地小有名气,舍妹的手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我们本想着来京城投奔亲戚,顺便将这些绣品卖掉,换些银子糊口,没想到……” 沈清辞拿起一个绣着兰草的荷包,细细打量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绣品的工艺精湛,比京城市面上常见的绣品还要精致几分,若是好好包装推广,定然能受到不少人的喜爱。 她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笑着说道:“林姑娘的绣活真是不错,精致美观,很有特色。我正好想开一家绣品铺,不知林姑娘是否愿意与我合作?” 林文彦和林婉儿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沈清辞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沈小姐,您……您说的是真的?”林婉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自然是真的,”沈清辞点头笑道,“我看你的绣品很有潜力,若是能加以推广,定然能畅销。我出资金和店铺,你负责提供绣品,所得利润我们三七分成,你七我三,如何?” 这样的条件,对于林婉儿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原本只是想卖掉手中的绣品,换些银子糊口,没想到竟然能得到沈清辞的赏识,与她合作开铺。 林文彦连忙拱手道:“沈小姐,这……这太谢谢您了!您不仅救了我们,还愿意给我们这样的机会,我们真是无以为报!” “不必客气,”沈清辞笑道,“我也是看中了林姑娘的手艺,觉得这是一笔双赢的买卖。再说了,我向来喜欢结交有才华的人,林姑娘的绣活这么好,若是被埋没了,岂不可惜?” 她转头对苏明轩和萧煜然道:“你们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苏明轩笑着点头:“这主意甚好!林姑娘的绣品确实精致,开一家绣品铺,定然能大受欢迎。清辞,你这经商的头脑,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萧煜然也附和道:“不错,这绣品很有特色,市面上确实少见。而且沈小姐的名声在外,有你的加持,绣品铺定然能生意兴隆。” 得到两人的赞同,沈清辞心中更有底了,对着林文彦和林婉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这么定了。我这几日就安排人找店铺,装修铺货,你们也回去准备一下,多绣一些不同款式的绣品,我们争取早日开业。” “好!好!”林婉儿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连连点头,“沈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绣,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相信你,”沈清辞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了,你们现在没有住处,不如先搬到我侯府的别院去住,那里环境清幽,也方便你们做事。” 林文彦和林婉儿更是感激涕零,连忙道谢:“多谢沈小姐,您真是太好了!” “不必多礼,”沈清辞摆了摆手,“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不必这么见外。” 处理完这件事,三人重新回到了雅间。苏明轩端起茶杯,对着沈清辞敬了一杯:“清辞,今日这事办得真是漂亮,既惩治了纨绔,又发掘了人才,还顺便多了一笔生意,真是一举三得!” 沈清辞抿了一口茶,笑道:“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再说了,那礼部侍郎的儿子确实太过分了,若是不给他点教训,他以后还不知道要欺压多少人。” 萧煜然笑着说道:“你啊,就是这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话说回来,你开的胭脂铺和肥皂铺已经够火爆了,现在又要开绣品铺,你就不怕忙不过来吗?” “忙是肯定会忙的,但我喜欢这种充实的感觉,”沈清辞眼中闪烁着光芒,“而且,我觉得做生意就像探险,每开一家新的店铺,都是一次新的挑战,很有意思。再说了,我也不是一个人在忙,有掌柜的和伙计们帮忙,还有你们这些朋友支持,我有什么好怕的?” 苏明轩笑道:“说得好!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尽管开口,我们一定鼎力支持!”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沈清辞笑着说道,“等绣品铺开业,还得麻烦你们多帮我宣传宣传呢!” “没问题!”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绣品铺的具体事宜,沈清辞说起了自己的想法:“我打算将绣品铺命名为‘锦绣阁’,寓意着绣品精美,前程似锦。店铺的装修要雅致一些,突出绣品的特色。绣品的种类也要丰富一些,除了常见的手帕、荷包、扇套,还可以绣一些屏风、挂画、衣裙,满足不同客户的需求。” “这个名字不错,”萧煜然点头道,“锦绣阁,既好听又贴切。装修雅致一些,也符合绣品的气质。至于绣品的种类,我觉得可以再增加一些男士用品,比如荷包、扇套、笔袋之类的,这样客户群体也能更广泛一些。” “这个主意好!”沈清辞眼前一亮,“我怎么没想到呢?男士用品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向,很多公子哥都喜欢精致的小物件,我们可以多设计一些适合男士的绣品,肯定能受欢迎。” 苏明轩也补充道:“我觉得还可以推出定制服务,根据客户的需求,绣上他们喜欢的图案或者名字,这样更有特色,也能吸引更多的客户。” “定制服务?这个好!”沈清辞连连点头,“这样一来,我们的绣品就更有竞争力了。而且,定制服务的价格可以定得高一些,也能增加利润。”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聊越投机,绣品铺的雏形也渐渐清晰起来。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沈清辞看了看窗外,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绣品铺的事情,我明天就开始安排,有什么进展,我再告诉你们。” 喜欢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请大家收藏:()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7章 惊!侯府嫡女竟用算盘赢了状元郎 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 暮春时节的永宁侯府,总是被一层暖融融的光晕裹着。檐下的紫藤萝瀑布般垂落,紫莹莹的花穗坠着晨露,风一吹便簌簌作响,溅得青石砖上满是碎钻似的光点。 沈清辞坐在抄手游廊下,指尖拈着一枚刚剥好的莲子,正对着面前的紫檀木算盘发愁。这算盘是她上个月特意让人按现代算盘的规制改良的,框子嵌了细碎的螺钿,算珠圆润光滑,拨起来噼啪作响,本是她处理陪嫁铺子账目时的心头好,此刻却被她拨得震天响,活像在跟谁赌气。 “小姐,您这算盘都快被拨出火星子了,”贴身丫鬟云舒端着一碟冰镇酸梅汤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桌上,“方才前院来报,说翰林院的几位大人陪着新科状元郎,已经到府门口了。” 沈清辞手一顿,算珠卡在半空。她抬眼望向院门外,柳叶眉轻轻一挑:“哦?那位‘才高八斗,貌赛潘安’的状元郎顾晏之,倒真应了约?” 这话得从三日前的琼林宴说起。那日皇帝在御花园设宴款待新科进士,沈清辞作为永宁侯府嫡女,又因先前改良织布机、提出“梯田轮作”之法得了御赐的“慧敏县主”封号,也在受邀之列。宴上,顾晏之作为状元,自然是众人追捧的焦点,他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引经据典妙语连珠,惹得满座称叹。 偏生有个不识趣的翰林院编修,见沈清辞年轻貌美,又得了皇帝赏识,便想故意刁难,笑着打趣:“县主聪慧之名传遍京城,如今顾状元才学冠绝天下,不如二位切磋一番?” 众人本以为是要比诗词字画,谁知那编修话锋一转:“听闻县主擅长商贾之道,打理铺子井井有条,不如就比一算学如何?都说文人重义轻利,算学乃末流之技,可若是顾状元连这点‘末流之技’都比不过县主,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厚爱?” 这话既捧了顾晏之,又贬了沈清辞,还堵死了两人拒绝的余地。沈清辞心中冷笑,她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考过数学四六级的现代灵魂,还怕古代的算学?当下便应了下来。 顾晏之彼时正端着酒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温文尔雅地起身拱手:“县主既有雅兴,顾某自当奉陪。三日后,便在侯府叨扰,还请县主赐教。” 他语气谦和,眼底却藏着几分文人的傲气。在他看来,算学不过是市井商人谋生的伎俩,沈清辞即便擅长,也未必能及得上他寒窗苦读时打下的算学底子。 沈清辞当时只是笑了笑,没再多说,心里却已经盘算起了“整活”的法子。她可没兴趣跟古人比什么《九章算术》里的鸡兔同笼、方田术,要比,就得比点不一样的,让这位眼高于顶的状元郎知道,什么叫“科技改变生活”。 “既来了,便请进来吧,”沈清辞放下算盘,接过云舒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吩咐下去,把花厅收拾干净,再搬一张大桌子过去,顺便把我那套‘新式算具’也抬过去。” 云舒忍着笑应了:“小姐是说那套刻着‘一到九’古怪数字的木头片子?” “正是,”沈清辞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让状元郎见识见识,什么叫事半功倍。” 不多时,脚步声从院外传来,为首的正是顾晏之。他身着一身天青色的翰林院官服,腰束玉带,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书卷气的清傲。身后跟着几位翰林院的同僚,皆是衣着光鲜,面带好奇。 永宁侯沈毅亲自迎了出来,笑着拱手:“顾状元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侯爷客气了,”顾晏之拱手回礼,目光在院中扫过,最终落在沈清辞身上,微微颔首,“县主安好。” 沈清辞起身回礼,唇角噙着一抹得体的笑:“状元郎不必多礼,请入座吧。今日不比诗词,只论算学,倒是让各位大人见笑了。” 众人落座后,丫鬟们奉上茶水点心。顾晏之开门见山:“县主,不知今日如何比法?是按古法出题,还是另有规矩?” “规矩嘛,自然是我来定,”沈清辞抬手示意,“云舒,把东西抬上来。” 话音刚落,两个小厮抬着一张宽大的八仙桌走了进来,桌上放着两套东西:一套是沈清辞改良的算盘,另一套则是十几块刻着阿拉伯数字和加减乘除符号的木质卡片,旁边还有几张白纸和毛笔。 顾晏之和几位翰林官见状,皆是一脸茫然。 “县主,这是……”顾晏之指着那些木质卡片,眼中满是疑惑,“莫非这便是县主所说的‘新式算具’?” “正是,”沈清辞拿起一张刻着“8”的卡片,在手中转了转,“这叫阿拉伯数字,比咱们常用的汉字数字更简洁,计算起来也更方便。旁边这是运算符号,‘+’是加,‘-’是减,‘×’是乘,‘÷’是除。” 她一边说,一边在白纸上写下“123+456=?”,然后拿起算盘,手指翻飞,噼啪作响,不过片刻便报出答案:“等于579。”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接着,她又用卡片在桌上摆出同样的算式,再拿起另一套小巧的算盘——这是她特意做的十进制算盘,比传统算盘更轻便——又是一阵噼啪声,再次得出同样的答案。 顾晏之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平日里计算,要么是用算筹,要么是在纸上用汉字演算,步骤繁琐,稍不留意便会出错。像沈清辞这样,手指在算盘上拨几下,转瞬便能得出结果,简直闻所未闻。 “这……这未免也太快了些吧?”一位翰林官忍不住说道,“县主,莫不是早就知道题目,提前算好了?” 沈清辞挑眉,笑意更浓:“既然这位大人不信,不如由你来出题?随便出一道加减乘除的题目,位数越多越好,咱们各自演算,看谁先得出答案,如何?” 那翰林官也是个较真的,当即说道:“好!那便来一道乘法题:三百七十二乘以二百五十六,等于多少?” 这话一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两个数都是三位数,相乘起来步骤繁多,即便是用算筹演算,没有一炷香的时间也未必能算对。 顾晏之皱了皱眉,拿起笔在纸上写下题目,开始一步步演算。他的字迹工整,步骤清晰,看得出来算学功底确实扎实。 而沈清辞则拿起她的十进制算盘,手指在算珠上轻轻一拨,先将372拨在算盘上,然后按照乘法口诀,先算372×6,再算372×50,最后算372×200,再将结果相加。她的手指灵活得像在跳舞,算珠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节奏明快,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沈清辞便停了手,抬眼说道:“答案是九万五千二百三十二。” 此时,顾晏之还在低头演算,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他才放下笔,长舒一口气,报出答案:“是九万五千二百三十二?” 话音刚落,他便愣住了。他没想到,沈清辞竟然比他快了这么多,而且答案一模一样。 “顾状元,承让了,”沈清辞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带着几分俏皮,“看来这‘末流之技’,也有它的妙处嘛。” 顾晏之脸上露出一丝赧然,随即起身拱手:“县主技艺高超,顾某自愧不如。这新式算具和阿拉伯数字,着实精妙,不知县主可否详细讲解一番?” 见他放下了文人的傲气,虚心求教,沈清辞也不再打趣,笑着点头:“自然可以。其实这阿拉伯数字和算盘的搭配,不仅能算加减乘除,还能算更复杂的乘方、开方,甚至可以用来记账、统计数据,比传统方法高效得多。” 她拿起卡片,详细讲解了阿拉伯数字的写法和用法,又演示了算盘的使用技巧,从简单的加减法到复杂的乘除法,一步步耐心教导。顾晏之和几位翰林官皆是求知若渴,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提出疑问,沈清辞都一一解答。 “原来如此!”顾晏之恍然大悟,拿起算盘试着拨了几下,“如此一来,日后处理户部的账目、统计田赋税收,岂不是能省不少功夫?” “正是这个道理,”沈清辞说道,“学问之道,在于学以致用。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算学记账,只要能造福百姓、便利民生,便是有用的学问。” 顾晏之深深点头,眼中满是敬佩:“县主所言极是。顾某先前太过拘泥于传统,险些错失了如此精妙的学问。今日得县主指点,真是受益匪浅。” 几位翰林官也纷纷称赞:“县主聪慧过人,心思缜密,这新式算具若是推广开来,必能惠及天下!” 沈清辞笑了笑:“我也正有此意。不过这算具的制作和推广,还需朝廷支持。顾状元在翰林院任职,若是能向陛下进言,想必能事半功倍。” 顾晏之当即说道:“县主放心,此事关乎国计民生,顾某定当尽力。明日我便上书陛下,详细说明新式算具的好处,恳请陛下推广。” 正在这时,永宁侯沈毅笑着走了进来:“看来今日的切磋,倒是成了一场学问交流啊!顾状元,几位大人,不如留下来用午膳?我已经让人备好了薄酒,咱们边吃边聊。” 众人欣然应允。午膳时,众人围绕着新式算具和阿拉伯数字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从朝堂政务聊到民间疾苦,从算学技巧聊到经世致用,气氛十分融洽。 顾晏之对沈清辞的敬佩之情更甚,不仅敬佩她的聪慧才智,更敬佩她的胸襟气度。他发现,这位侯府嫡女,不仅貌美如花,而且见识不凡,既有女子的温婉细腻,又有男子的远见卓识,与那些只会吟风弄月的闺阁女子截然不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顾晏之借着酒意,起身对沈清辞说道:“县主才貌双全,见识超群,顾某心中甚是敬佩。不知县主可否再出一题,让顾某再请教一番?” 沈清辞挑眉,笑着说道:“哦?状元郎还想切磋?这次想比什么?” 顾晏之想了想,说道:“不如就比记账如何?我这里有一份虚拟的商铺账目,记录了一个月的收支情况,咱们各自用自己的方法记账、核算盈亏,看谁又快又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啊,”沈清辞欣然应允,“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若是我赢了,顾状元可要答应我一件事。” 顾晏之问道:“不知是什么事?只要不违背道义,顾某定当照办。” “很简单,”沈清辞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若是我赢了,顾状元便要为我那几家陪嫁铺子写一副匾额,如何?” 众人闻言,皆是大笑起来。顾晏之的书法堪称一绝,求他写字的人络绎不绝,沈清辞这要求,倒是有趣得很。 顾晏之也笑了:“县主若是赢了,别说是一副匾额,便是十副、百副,顾某也乐意效劳!” 当下,顾晏之让人取来纸笔,写下了一份详细的商铺账目,收支项目繁多,数字琐碎,足有十几条。沈清辞看了一眼,便拿起她的阿拉伯数字卡片和算盘,开始记账核算。 她先用阿拉伯数字将收支项目一一记录下来,然后用算盘快速计算,将收入和支出分别汇总,再算出盈亏。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片刻便完成了,将结果写在纸上。 而顾晏之则用传统的汉字记账法,一笔一划地记录、演算,速度比沈清辞慢了不少。 半个时辰后,顾晏之才完成核酸,结果与沈清辞一模一样。他看着沈清辞那简洁明了的阿拉伯数字账目,再对比自己密密麻麻的汉字账目,不禁感叹道:“县主的记账方法,真是既简洁又清晰,一目了然。若是推广开来,商铺账目、朝廷国库,都能省去不少麻烦。” 沈清辞笑着说道:“既然状元郎输了,那匾额之事,可就一言为定了。” “自然,”顾晏之点头,“明日我便将匾额送来,不知县主想要什么内容?” “就写‘诚信为本,货真价实’吧,”沈清辞说道,“做生意,最重要的便是诚信。” 顾晏之赞道:“县主所言极是,这八个字,寓意深远。” 午膳过后,顾晏之和几位翰林官又与沈清辞探讨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去。临走时,顾晏之再次向沈清辞道谢,表示一定会尽快向陛下进言,推广新式算具。 送走众人后,云舒笑着对沈清辞说道:“小姐,您可真厉害,不仅赢了状元郎,还让他心甘情愿地为您写匾额,甚至还要帮您推广新式算具!” 沈清辞笑着说道:“这算什么?我要的,可不止这些。” 她望着院外的紫藤萝,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她知道,这新式算具和阿拉伯数字的推广,只是一个开始。她要借助这个机会,让更多的人接受新的知识和理念,改变这个时代的落后现状,让百姓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对了,”沈清辞忽然想起一事,对云舒说道,“去把我那本《算学入门》取来,我再修改一下,加入一些实际案例,这样推广起来也更容易让人理解。” 云舒应了一声,连忙跑去取书。沈清辞坐在石桌旁,拿起笔,开始认真地修改起来。阳光透过紫藤萝的枝叶,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她的脸上带着专注的神情,眼神坚定而明亮,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她知道,前路或许会有坎坷,会有守旧势力的阻挠,但她并不畏惧。她是来自现代的灵魂,带着先进的知识和理念,她相信,只要坚持不懈,就一定能改变这个时代,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 而此时的翰林院,顾晏之回到府邸后,立刻伏案疾书,写下了一道长长的奏折,详细说明了新式算具和阿拉伯数字的精妙之处,以及推广后的好处,恳请皇帝下令推广。他在奏折中极力称赞沈清辞的聪慧才智,认为她是难得的奇才,应当予以重用。 奏折递上去后,很快便得到了皇帝的重视。皇帝本就十分赏识沈清辞的才干,如今见顾晏之也极力推荐,心中更是好奇,当即下令召见沈清辞和顾晏之,让他们在朝堂上演示新式算具。 次日,沈清辞身着县主朝服,与顾晏之一同来到朝堂。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沈清辞详细演示了阿拉伯数字和算盘的用法,从简单的加减乘除到复杂的账目核算,一一展示给众人看。 百官们看得目瞪口呆,纷纷称赞新式算具的精妙。户部尚书更是激动不已,说道:“陛下,这新式算具若是推广开来,我户部处理账目、统计税收,至少能节省一半的时间和人力,实在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皇帝龙颜大悦,当即下令:“准奏!即日起,在翰林院设立算学馆,由顾晏之负责传授阿拉伯数字和新式算具的用法;同时,命工部尽快制作一批新式算具,分发到户部、吏部、兵部等各部,以及全国各地的州府县衙,推广使用。沈清辞县主献此良策,有功于国,特赐黄金百两,绸缎千匹,以示嘉奖!” “谢陛下隆恩!”沈清辞和顾晏之连忙跪地谢恩。 消息传回永宁侯府,整个侯府都沸腾了。沈毅夫妇更是喜不自胜,为女儿的成就感到骄傲不已。 几日后,顾晏之果然送来 了亲手书写的匾额,“诚信为本,货真价实”八个大字,笔力遒劲,龙飞凤舞,堪称书法珍品。沈清辞让人将匾额挂在最大的一家布庄门口,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布庄的生意也因此更加红火。 而新式算具的推广也十分顺利。各地官员和商人很快便发现了它的好处,纷纷争相使用。阿拉伯数字和算盘的搭配,不仅提高了计算效率,还减少了出错率,为朝廷和民间都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沈清辞的名声也因此更加响亮,不仅被百姓称赞为“女中诸葛”,还得到了不少官员的敬佩和赏识。甚至有不少王公贵族,都想让自家子弟向沈清辞学习算学。 这一日,沈清辞正在府中教导几个丫鬟学习阿拉伯数字,云舒笑着跑了进来:“小姐,好消息!顾状元派人送来消息,说算学馆已经正式开课,报名的人络绎 喜欢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请大家收藏:()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8章 琉璃盏碎惊鸿影,锦绣局开笑料多 暮春时节的永宁侯府,处处浸着暖融融的春意。西跨院的紫藤萝爬满了花架,一串串淡紫的花穗垂下来,风一吹便簌簌作响,混着院角茉莉的清香,酿出满院沁人的甜。 沈清辞正支着下巴坐在窗前,手里捏着一枚刚剥好的莲子,眼神却飘向了院外。自打上次从黑市淘回来那只据说藏着“前朝秘宝”的青铜盒子,她对着那上面鬼画符似的铭文研究了小半个月,差点没把自己熬成熊猫眼,可盒子依旧纹丝不动,活像块捂不热的铁疙瘩。 “小姐,您又对着那破盒子发呆呢?” 青黛端着一碟刚切好的冰镇西瓜走进来,见自家小姐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依我说,那黑市老板定是骗您的,什么前朝秘宝,说不定就是哪个农户家里装粮食的旧盒子,瞧着年头久了就拿来糊弄人。” 沈清辞回过神,接过冰凉甜爽的西瓜咬了一大口,冰凉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才驱散了几分困倦。她含糊不清地说:“不能吧?我瞧着那铭文挺讲究的,再说了,我可是花了五十两银子买回来的,总不能就这么打水漂了。” 这话刚说完,就见绿萼一阵风似的跑进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嗓门都拔高了几分:“小姐!小姐!前院出事了!听说……听说户部侍郎家的公子,带着一群人堵在咱们府门口,说要找您讨个说法呢!” 沈清辞一口西瓜差点喷出来,连忙咽下去,抹了抹嘴角:“讨说法?我跟他户部侍郎家的公子素不相识,他找我讨什么说法?难不成是我前些天逛街,不小心踩了他的衣角没道歉?” 青黛也跟着纳闷:“就是啊,咱们小姐这些日子除了研究那盒子,就是在府里赏花喝茶,连门都没怎么出,怎么就招惹上户部侍郎家了?” 绿萼喘匀了气,掰着手指头说:“我听门房大哥说,那位李公子说,您前些日子在醉仙楼‘污蔑’他品行不端,害得他如今名声扫地,连几家原本有意结亲的人家都打了退堂鼓,所以特意来让您给个解释,要么当众赔罪,要么就……就嫁给她当妾,以证他清白!” “噗——” 沈清辞这次是真的没忍住,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笑得直不起腰,“嫁给她当妾?这位李公子怕不是脑子被门挤了吧?且不说我压根没见过他,就算见过,就凭他那‘仗势欺人、调戏良家妇女’的名声,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想让我给他当妾?” 原来前些日子,沈清辞陪着长姐沈清媛去醉仙楼吃点心,恰好撞见户部侍郎家的公子李修远仗着家世,当众调戏一位卖花女。沈清辞最见不得这种恃强凌弱的行径,当场就上前说了几句公道话,语气是冲了点,但句句属实,没想到这李修远竟然如此记仇,还倒打一耙。 “这李修远也太过分了!” 青黛气得柳眉倒竖,“小姐好心帮人,他不反省自己的过错,反而来找咱们麻烦,简直是颠倒黑白!” 沈清辞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站起身拍了拍裙摆:“走,咱们去前院瞧瞧,我倒要看看,这位李公子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有通天的本事,竟敢在永宁侯府门口撒野。” 三人刚走到前院,就听见一阵嚣张的叫嚣声。只见府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一个穿着锦袍、面容油腻的年轻公子正叉着腰,对着侯府的门房指指点点,正是户部侍郎家的李修远。 “让沈清辞出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 李修远唾沫横飞,“当初在醉仙楼,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我,害得我名誉受损,今日若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有知道内情的人小声嘀咕:“听说这位李公子平日里就横行霸道,上次在醉仙楼调戏良家妇女可是被不少人看见了,怎么还好意思来找侯府小姐的麻烦?” “就是啊,永宁侯府的二小姐可是出了名的聪慧正直,怎么会平白污蔑他?我看是这李公子理亏,想倒打一耙吧?” 李修远听见这些议论,脸色更加难看,对着人群吼道:“你们懂什么!都是沈清辞那个女人挑拨离间,故意坏我名声!今日我非要她给我赔罪不可!” “赔罪?”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李公子想要我怎么赔罪?是赔你调戏良家妇女被人撞见的尴尬,还是赔你名声扫地无人问津的落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沈清辞款步走来,一身月白色的罗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兰草花纹,乌黑的发髻上只簪了一支羊脂玉簪,容貌清丽,气质脱俗,宛如月下仙子。 李修远看见沈清辞,眼睛都看直了,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弱了几分,但想到自己今日来的目的,又硬着头皮说道:“沈二小姐,当日你在醉仙楼无故污蔑我,害得我……” “无故污蔑?” 沈清辞挑眉打断他的话,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李公子,说话可要讲证据。当日你在醉仙楼调戏卖花女,拉扯她的衣袖,言语轻佻,在场的至少有十几位证人,难道都是我买通的不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沈清辞看向人群,朗声道:“当日在场的各位乡亲,若是有人亲眼看见李公子调戏良家妇女,不妨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穿着布衣的中年汉子站了出来:“我看见了!当日我也在醉仙楼吃饭,亲眼看见这位李公子对着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动手动脚,那小姑娘都吓哭了,还是沈二小姐上前解围的!” “我也看见了!” 又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站出来,“李公子不仅调戏小姑娘,还辱骂沈二小姐多管闲事,没想到今日竟然还有脸来找沈二小姐的麻烦,真是厚颜无耻!” 接二连三地有人站出来作证,把当日的情形说得一清二楚。李修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原本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 “你……你们……” 李修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清辞说不出话来,“沈清辞,你……你故意找人来污蔑我!” “李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沈清辞淡淡一笑,眼神里满是不屑,“这些乡亲都是自发站出来作证的,我可没那个本事买通这么多人。倒是你,自己品行不端,还想倒打一耙,真是丢尽了读书人的脸,也丢尽了你户部侍郎府的脸!” 周围的百姓哄堂大笑,对着李修远指指点点,嘲讽的话语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李修远又羞又怒,想要发作,可看着周围众人鄙夷的目光,又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侯府门口。车门打开,一位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下来,正是户部侍郎李大人。 李大人看见门口的情形,又看了看自家儿子那狼狈的模样,顿时脸色大变,连忙走上前,对着沈清辞拱手行礼:“沈二小姐,犬子无知,冒犯了小姐,还望小姐海涵。” 说着,他转身对着李修远厉声呵斥:“你这个孽障!平日里我怎么教你的?竟敢在永宁侯府门口撒野,还污蔑沈二小姐!还不快给沈二小姐道歉!” 李修远哪里肯道歉,梗着脖子说:“爹,是她先污蔑我的!我没有错!” “你还敢嘴硬!” 李大人气得脸色铁青,抬手就要打下去,被沈清辞拦住了。 “李大人息怒。” 沈清辞淡淡说道,“今日之事,说到底不过是一场误会。李公子年轻气盛,一时糊涂也是有的,只要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当众向那位卖花女道歉,此事就算了了。” 李大人闻言,连忙点头:“多谢沈二小姐宽宏大量!孽障,还不快照沈二小姐说的做!” 李修远虽然满心不甘,但在父亲的严厉目光和周围百姓的注视下,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对着空气拱了拱手,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李公子,道歉要诚心诚意,声音大一点,让大家都听见。” 沈清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然,怎么能证明你是真心悔改呢?” 李修远咬了咬牙,涨红了脸,提高了音量喊道:“我对不起那位卖花女!是我一时糊涂,不该调戏她!” 周围的百姓纷纷鼓掌叫好,李大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连忙对着沈清辞再次拱手:“多谢沈二小姐大人有大量,今日之事,是犬子不对,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 说完,他拉着还想争辩的李修远,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那狼狈的模样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看热闹的百姓见事情解决了,也渐渐散去,临走时还不忘夸赞沈清辞聪慧勇敢,指责李修远仗势欺人。 沈清媛走过来,拉住沈清辞的手,笑着说:“二妹妹,你今日可真是太厉害了,几句话就把那李修远说得哑口无言,替咱们侯府挣足了面子。” 沈清辞笑了笑:“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罢了。这种仗势欺人的人,就该好好教训一下,让他知道什么是是非对错。” 回到西跨院,青黛和绿萼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兴奋不已。 “小姐,您刚才真是太帅了!尤其是您挑眉的时候,简直气场全开,把那李修远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绿萼一脸崇拜地说。 青黛也跟着点头:“就是啊,小姐不仅长得好看,脑子还这么聪明,几句话就戳中了要害,让李修远无从辩驳。我看以后啊,再也没人敢随便招惹咱们小姐了!” 沈清辞被她们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取笑我了。对了,我让你们打听的那位卖花女的消息,打听怎么样了?” “已经打听清楚了。” 青黛说道,“那位小姑娘名叫阿莲,是城外农户家的女儿,因为家里穷,才来城里卖花补贴家用。上次被李修远调戏后,吓得好几天都不敢进城了,听说还病了一场。” 沈清辞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真是委屈她了。青黛,你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再拿些药材,送到阿莲家里去,让她好好调理身体,以后也不用再出来卖花了,找个安稳的营生做做。” “好嘞,我这就去!” 青黛连忙应下,转身就要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等等。” 沈清辞叫住她,“你别说是我送的,就说是一位好心的路人听说了她的遭遇,特意帮她的。” “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呢?您帮了她,让她知道是您救了她,她还能感激您一辈子呢。” 绿萼不解地说。 沈清辞笑了笑:“我帮她,不是为了让她感激我,只是不想让她因为这件事留下心理阴影。让她知道是陌生人帮了她,以后也能多一份对生活的希望和信任。” 青黛和绿萼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敬佩。自家小姐不仅聪慧勇敢,心地还这么善良,真是太难得了。 处理完李修远的事情,沈清辞又回到了研究青铜盒子的大业中。她把盒子放在桌上,仔细观察着上面的铭文,忽然发现其中一个符号和她之前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星宿图有些相似。 “难道这些铭文和星宿有关?” 沈清辞心里一动,连忙让人把那本古籍找了出来。 古籍是她之前从藏书楼里翻出来的,上面记载了不少关于天文星宿的知识,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沈清辞把古籍摊开,对照着青铜盒子上的铭文,一个一个地比对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夕阳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沈清辞沉浸在比对铭文的乐趣中,完全忘记了时间,连晚饭都忘了吃。 “小姐,该吃晚饭了。” 青黛端着饭菜走进来,见自家小姐还在对着盒子和古籍研究,忍不住说道,“您都研究一下午了,先吃饭吧,不然肚子该饿了。” 沈清辞头也不抬地说:“你们先吃吧,我再研究一会儿,等会儿饿了再吃。” “小姐,您这样下去可不行,身子会熬坏的。” 绿萼也劝道,“再说了,研究铭文也不急在这一时,您先吃饭,养足了精神,明天再研究也不迟啊。” 沈清辞实在拗不过她们,只好放下手中的古籍,拿起筷子吃饭。吃饭的时候,她的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些铭文和星宿图的关系,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吃完饭,沈清辞又回到了书桌前,继续研究起来。她发现,青铜盒子上的铭文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起来,竟然和古籍上记载的某一个星宿阵完全吻合。 “难道打开盒子的钥匙,就是要按照星宿阵的顺序转动上面的机关?” 沈清辞心里一阵激动,连忙仔细观察青铜盒子。 果然,在盒子的侧面,有几个细微的凸起,排列的位置正好和星宿阵的方位对应。沈清辞按照古籍上记载的星宿顺序,轻轻转动那些凸起。 “咔哒……咔哒……” 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声,青铜盒子的盖子竟然缓缓打开了! 沈清辞的心跳瞬间加速,眼睛紧紧地盯着盒子里面。只见盒子里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上放着一枚巴掌大小的玉佩,玉佩通体莹白,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工艺精湛,栩栩如生,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就是所谓的前朝秘宝?” 沈清辞拿起玉佩,仔细观察起来。玉佩入手温润,质地细腻,隐隐还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暖意。除此之外,盒子里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青黛和绿萼也凑了过来,看着盒子里的玉佩,惊讶地说:“哇,这玉佩好漂亮啊!看起来就很贵重的样子。” “没想到所谓的前朝秘宝,竟然是一枚玉佩。” 沈清辞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会是金银珠宝或者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没想到竟然是一枚玉佩。 就在这时,沈清辞忽然感觉到手指一阵刺痛,原来是玉佩上有一个极其细微的缺口,不小心划破了她的手指。一滴鲜血滴落在玉佩上,瞬间被玉佩吸收了进去。 紧接着,玉佩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光芒越来越亮,笼罩了整个房间。沈清辞只觉得眼前一花,脑海中突然涌入了大量的信息,像是无数的画面和文字,在她的脑海中飞速闪过。 这些信息大多是关于前朝的一些秘闻和医术、毒术、兵法等方面的知识,还有一些奇怪的口诀和心法。沈清辞的大脑像是被强行塞进了一本书,胀痛难忍,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双手抱住了头。 青黛和绿萼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扶住沈清辞:“小姐,您怎么了?您别吓我们啊!”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玉佩上的白光渐渐散去,沈清辞脑海中的胀痛感也慢慢消失了。她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刚才涌入她脑海中的信息,竟然是一位前朝女医官的毕生所学!这位女医官不仅医术高超,还精通毒术和兵法,曾经为前朝立下了赫赫功劳。而这枚玉佩,就是她的遗物,里面封存了她的记忆和所学。 “小姐,您没事吧?” 青黛担忧地问道。 沈清辞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说道:“我没事,只是刚才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她把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好,心里一阵狂喜。有了这位前朝女医官的毕生所学,以后无论是医术还是毒术,她都能更上一层楼,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暗算,还能凭借医术帮助更多的人。 “小姐,刚才那白光是什么啊?还有您刚才的样子,可把我们吓坏了。” 绿萼好奇地问道。 沈清辞笑了笑,没有细说,只是说道:“没什么,就是这玉佩有点特别,刚才不小心划破了手指,滴了点血上去,就出现了那样的异象。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而且我还从中得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手获。” 青黛和绿萼虽然好奇,但见小姐不想多说,也没有多问。她们知道,自家小姐总是会有一些奇遇,这枚玉佩说不定就是小姐的机缘。 接下来的几天,沈清辞一直在消化脑海中涌入的知识。她发现,那位前朝女医官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很多疑难杂症都有独特的治疗方法,毒术更是精妙绝伦,既能制毒,也能解毒。 除此之外,女医官还精通兵法和谋略,脑海中记载 喜欢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请大家收藏:()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9章 琉璃盏碎惊鸿影 锦绣局开笑春风 暮春时节的永宁侯府,总带着股浸了蜜的暖意。檐下新燕啄泥,阶前芍药开得如火如荼,连穿堂而过的风都裹着清甜的花香,缠缠绵绵绕着朱红廊柱打旋。 沈清辞正趴在窗边的梨花木书案上,指尖捏着支狼毫笔,对着眼前铺展的宣纸愁眉苦脸。案上摆着三碟精致点心——玫瑰酥、杏仁糕、桂花糖蒸栗粉糕,都是她平日里最爱的口味,此刻却连碰都没碰。一旁的青黛忍不住偷笑,给她续了杯温热的雨前龙井:“小姐,这《女诫》您都抄第三遍了,再皱着眉,怕是要把眉头拧出个疙瘩来。” 沈清辞长叹一声,把笔往笔洗里一丢,溅起几滴墨汁:“青黛你是不知道,母亲说我前两遍抄得‘心浮气躁’,非要我再抄一遍静心。可这《女诫》字字句句都是‘夫为妻纲’‘三从四德’,看得我眼皮子都要打架了。”她撑着下巴,眼珠滴溜溜一转,“要是能把这规矩条文改成话本唱词,说不定我还能多抄两遍。” 青黛吓得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姐小声点!这话要是被夫人听见,又要罚您禁足了。”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苏云瑶清脆的嗓音:“清辞妹妹,快出来瞧瞧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沈清辞眼睛一亮,瞬间把抄书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只见苏云瑶穿着一身鹅黄撒花软缎裙,手里提着个描金漆盒,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身后还跟着个小丫鬟,手里捧着个锦缎包裹的物件。 “云瑶姐姐,什么好东西让你这么开心?”沈清辞拉着她的手往院子里走,目光忍不住往那锦缎包裹上瞟。 苏云瑶神秘一笑,把描金漆盒递到她手里:“先给你看这个——城西福瑞祥新出的桂花糕,加了蜂蜜和松子仁,我特意让掌柜的留了两盒,想着你肯定爱吃。” 沈清辞打开漆盒,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扑面而来,糕体雪白,点缀着细碎的松子仁,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她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甜而不腻,软糯可口,忍不住眼睛弯成了月牙:“果然还是姐姐最懂我!比府里厨房做的还好吃。” “那是自然。”苏云瑶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指了指身后丫鬟手里的包裹,“再给你看个稀罕物——我表哥从江南带回来的琉璃盏,说是用上好的水晶烧制成的,透光性极好,晚上点上灯,能映出七彩光晕呢。” 丫鬟把包裹递过来,沈清辞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套四只琉璃盏,澄澈透明,杯壁薄如蝉翼,上面还雕刻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她拿起一只凑近窗边,阳光透过琉璃盏,在地上投下一片斑斓的光影,看得人眼花缭乱。 “哇,好漂亮!”沈清辞惊叹道,“这琉璃盏也太精致了,怕是价值不菲吧?” “确实不便宜,我表哥说,这是江南有名的匠人花了三个月才烧制而成的,整个京城也没几套。”苏云瑶笑道,“我想着你素来喜欢这些新奇玩意儿,就特意跟表哥讨了一套送来。” 青黛在一旁赞道:“这琉璃盏晶莹剔透,又带着雕花,真是难得的珍品。小姐平日里爱喝茶,用这盏盛茶,定是别有一番风味。” 沈清辞点点头,正想把琉璃盏放回包裹里收好,忽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咳嗽声,紧接着是管家恭敬的声音:“二夫人,您怎么来了?” 沈清辞和苏云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疑惑。这二夫人柳氏,是永宁侯的继室,平日里向来与沈清辞不甚亲近,今日怎么会突然来她的院子? 只见柳氏穿着一身深紫色织金褙子,头戴赤金镶珠抹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身后跟着两个丫鬟,缓步走了进来。“清辞在院子里呢,正好,我找你有事。” 沈清辞连忙敛了神色,走上前福了一礼:“母亲安好。不知母亲找女儿有何吩咐?” 柳氏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桌上的琉璃盏上,眼睛微微一亮:“这琉璃盏倒是别致,是谁送来的?” “回母亲,是云瑶姐姐送我的。”沈清辞如实答道。 苏云瑶也走上前见了礼:“见过二夫人。这琉璃盏是晚辈的表哥从江南带来的,想着清辞妹妹会喜欢,便送了一套给她。” 柳氏笑了笑,走到桌前,拿起一只琉璃盏仔细端详着:“果然是好东西,质地通透,雕工也精细。清辞,你年纪还小,这般贵重的物件,怕是不妥当吧?” 沈清辞心里咯噔一下,听柳氏这话,怕是想打这琉璃盏的主意。这柳氏素来爱占小便宜,府里稍有价值的东西,只要被她看上,总要想方设法弄到手。 “母亲说笑了,这是云瑶姐姐的一片心意,而且只是用来盛茶的物件,算不上什么贵重之物。”沈清辞不动声色地说道,伸手想把琉璃盏拿回来。 谁知柳氏却不肯松手,反而把琉璃盏往身后一藏:“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用这么贵重的琉璃盏,传出去怕是会被人说闲话。不如这样,这琉璃盏就先交给我保管,等你出嫁了,我再还给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苏云瑶忍不住皱眉:“二夫人,这琉璃盏是我特意送给清辞妹妹的,还请夫人不要强人所难。” 柳氏脸色微微一沉:“苏小姐,这是我们侯府的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清辞,你是侯府的千金,应当懂得尊卑有序,母亲的话,你也敢不听?” 沈清辞看着柳氏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气。这柳氏也太过分了,竟然明目张胆地抢东西!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母亲,这琉璃盏是云瑶姐姐送我的礼物,若是母亲喜欢,不如让父亲给母亲买一套便是。父亲对母亲向来疼爱,想必定会应允的。” 柳氏被噎了一下,她知道永宁侯对沈清辞这个嫡女向来看重,对自己则是相敬如宾,若是真让永宁侯知道自己抢女儿的东西,定会不高兴。但她实在喜欢这琉璃盏,舍不得放手,便又说道:“你父亲平日里公务繁忙,我怎好为了这点小事麻烦他?清辞,你就当孝顺母亲,把这琉璃盏给我吧。” “母亲,孝顺也不是这么个孝顺法。”沈清辞语气坚定,“这是别人送我的礼物,我有权自己处置。母亲若是真的喜欢,女儿可以帮母亲打听一下,看看京城哪里有卖的,女儿给母亲买一套便是。” 柳氏见沈清辞态度坚决,心里更加不满,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沈清辞,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是你的母亲,拿你一件东西怎么了?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说着,她手里的琉璃盏因为情绪激动,猛地一晃,“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所有人都愣住了。 柳氏看着地上的碎琉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刚才一时气急,竟不小心把琉璃盏摔碎了。这琉璃盏一看就价值不菲,若是让永宁侯知道了,定会怪罪她。 沈清辞也没想到柳氏会这么不小心,看着地上的碎琉璃,心里一阵心疼。这可是苏云瑶特意送给她的礼物,就这么摔碎了,实在可惜。 苏云瑶更是又气又急:“二夫人!您怎么能这么不小心!这琉璃盏是独一无二的,摔碎了就再也没有了!” 柳氏回过神来,强作镇定地说道:“不过是一只琉璃盏罢了,碎了就碎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清辞,你若是喜欢,母亲给你买十只八只便是。” “母亲说得轻巧。”沈清辞冷冷地说道,“这琉璃盏是云瑶姐姐的表哥花了重金从江南买来的,京城根本买不到。母亲既然把它摔碎了,是不是该给云瑶姐姐一个说法?” 柳氏没想到沈清辞竟然敢当众顶撞她,气得浑身发抖:“沈清辞!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母亲若是讲道理,女儿自然听母亲的。但母亲现在明明是做错了事情,却还强词夺理,女儿实在无法苟同。”沈清辞毫不退让,“这琉璃盏是云瑶姐姐的东西,母亲摔碎了它,就该赔偿。要么,母亲就找到一模一样的琉璃盏还给云瑶姐姐;要么,就按照琉璃盏的价值,赔偿给云瑶姐姐。” 柳氏被沈清辞说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知道这琉璃盏价值不菲,自己根本赔偿不起,而且也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但她又拉不下脸来认错,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是侯府的二夫人,难道还会赖账不成?不过是一只琉璃盏,我定会给苏小姐一个交代。” 说完,她狠狠瞪了沈清辞一眼,转身带着丫鬟匆匆离开了。 看着柳氏狼狈离去的背影,苏云瑶忍不住笑道:“清辞妹妹,你刚才可真厉害,竟然敢这么跟二夫人说话。” 沈清辞松了口气,撇了撇嘴:“她实在太过分了,明抢我的东西不说,还摔碎了,我若是不跟她理论,她还真以为我好欺负呢。” 青黛也说道:“小姐刚才说得太好了!二夫人平日里就爱欺负人,这次总算碰到对手了。不过,小姐,您就不怕二夫人回去在老爷面前告状吗?” “我才不怕呢。”沈清辞胸有成竹地说道,“父亲向来明辨是非,只要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父亲说清楚,父亲自然不会怪罪我。而且,这件事是母亲做得不对,就算她告状,父亲也不会偏袒她的。” 正说着,就见丫鬟来报,说永宁侯回来了,让沈清辞去前厅见他。 苏云瑶有些担心:“清辞妹妹,会不会是二夫人真的去告状了?” “放心吧,没事的。”沈清辞拍了拍她的手,“我去去就回。” 沈清辞跟着丫鬟来到前厅,只见永宁侯正坐在堂上喝茶,柳氏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委屈的神色。 沈清辞走上前福了一礼:“父亲安好。” 永宁侯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清辞,刚才你母亲跟我说,你和她在院子里起了争执,还把一只琉璃盏摔碎了?” 沈清辞知道柳氏肯定是恶人先告状,便平静地说道:“父亲,事情并非母亲所说的那样。今日云瑶姐姐送了我一套江南带来的琉璃盏,母亲看到后,想要据为己有,女儿不肯,母亲便与女儿争执起来,不小心把琉璃盏摔碎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柳氏连忙说道:“老爷,你别听她胡说!我只是觉得那琉璃盏太过贵重,怕她一个小姑娘家拿着不安全,想帮她保管,她却不领情,还对我出言不逊,我一时气急,才不小心摔碎了琉璃盏。” “母亲这话可就不对了。”沈清辞从容不迫地说道,“当时云瑶姐姐也在场,她可以作证。母亲明明是想把琉璃盏占为己有,还威胁女儿要听她的话,女儿只是据理力争,并没有出言不逊。而且,那琉璃盏是云瑶姐姐的表哥花了重金买来的,独一无二,母亲摔碎了它,就该给云瑶姐姐一个交代。” 永宁侯看向柳氏,眼神带着一丝审视:“柳氏,清辞说的是真的吗?” 柳氏被永宁侯看得心里发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想着那琉璃盏确实好看,就想借来用用,并不是想占为己有。” “借来用用?”沈清辞冷笑一声,“母亲刚才在院子里可不是这么说的,母亲说要把琉璃盏拿去保管,等我出嫁了再还给我,这分明就是想据为己有。” 永宁侯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他对柳氏这种爱占小便宜的性子早就有所不满,今日之事,显然是柳氏不对。他沉下脸说道:“柳氏,你身为侯府二夫人,应当以身作则,怎么能做出这种强抢女儿东西的事情?那琉璃盏既然是苏小姐送给清辞的,就该归清辞所有,你不仅想抢过来,还把它摔碎了,实在太不像话了!” 柳氏吓得连忙跪下:“老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知道错了就好。”永宁侯语气严肃,“那琉璃盏是苏小姐的心意,价值不菲,你必须给苏小姐一个交代。要么,你就派人去江南,找匠人烧制一套一模一样的琉璃盏还给苏小姐;要么,你就拿出相应的银两,赔偿给苏小姐。另外,你还要向清辞道歉,不该强抢她的东西,更不该对她出言不逊。” 柳氏不敢有异议,只能连连点头:“是,老爷,我都听您的。” 永宁侯又看向沈清辞:“清辞,这件事你做得没错,敢于坚持自己的原则。不过,以后跟母亲说话,语气也该委婉些,毕竟她是你的长辈。” “女儿知道了,谢谢父亲明察秋毫。”沈清辞福了一礼,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从前厅出来,沈清辞回到自己的院子,苏云瑶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了?侯爷有没有怪罪你?” “没有,父亲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还批评了母亲呢。”沈清辞笑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母亲答应会赔偿你的琉璃盏,还会向我道歉。” 苏云瑶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就知道侯爷是明事理的人。其实,赔偿不赔偿的倒也无所谓,只要二夫人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 “话可不能这么说。”沈清辞说道,“这琉璃盏是你特意送给我的礼物,母亲摔碎了它,就该赔偿。而且,也不能让她觉得抢东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总得让她吸取点教训。” 正说着,柳氏带着丫鬟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沉甸甸的锦盒。她走到沈清辞面前,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意:“清辞,母亲刚才确实做得不对,不该强抢你的东西,还摔碎了苏小姐的琉璃盏。这是五百两银子,就当是赔偿苏小姐的琉璃盏,你替我转交给苏小姐吧。另外,母亲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母亲。” 沈清辞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锭锭雪白的银子。她笑了笑:“母亲既然知道错了,女儿自然会原谅母亲。这银子我会转交给云瑶姐姐的。” 苏云瑶连忙说道:“二夫人,其实不用这么多的,这琉璃盏虽然贵重,但也用不了五百两银子。” “苏小姐客气了。”柳氏说道,“这琉璃盏是独一无二的,五百两银子也未必能买到一模一样的,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苏小姐不要嫌弃。” 苏云瑶见柳氏态度诚恳,便不再推辞:“那晚辈就多谢二夫人了。” 柳氏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匆匆离开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沈清辞忍不住笑道:“没想到母亲这次竟然这么爽快,看来父亲的话还是管用。” “那是自然,侯爷是一家之主,二夫人自然要听侯爷的。”青黛说道,“不过,小姐,这五百两银子也太多了,云瑶小姐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不会的,云瑶姐姐不是那种计较的人。”沈清辞说道,“而且,这是母亲应该赔偿的,她若是不收,反倒让母亲觉得我们好欺负。” 苏云瑶点点头:“清辞妹妹说得对,这银子我就收下了。不过,我也用不了这么多,不如我们用这银子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哦?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沈清辞好奇地问道。 苏云瑶想了想:“城西有一家孤儿院,里面住着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平日里过得十分清苦。我们不如用这银子给孩子们买点衣物和粮食,再请个先生教他们读书识字,你觉得怎么样?” 沈清辞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云瑶姐姐,你真是太善良了。就这么办,我们明天就去孤儿院看看。” 第二天一早,沈清辞和苏云瑶带着青黛和几个丫鬟,装上满满的衣物、粮食和书籍,坐着马车前往城西的孤儿院。 孤儿院的院长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看到沈清辞她们送来的东西,激动得热泪盈眶:“多谢两位小姐的好意,这些孩子们可算是有救了。” 沈清辞看着院子里那些瘦骨嶙峋、穿着破旧衣物的孩子,心里一阵酸楚。这些孩子有的失去了父母,有的被家人遗弃,小小 喜欢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请大家收藏:()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0章 金樽掷碎惊朝野,玉指轻点定商潮 暮春的京城裹挟着三分暖意七分喧嚣,朱雀大街上的青石板被晨光浸得发亮,两侧酒肆茶坊的幌子在微风中簌簌作响,间或夹杂着货郎的吆喝与孩童的嬉闹,一派鲜活热闹。 永宁侯府的马车正缓缓驶过街口,车帘被丫鬟青禾轻轻撩起一角,露出苏清鸢含笑的眉眼。她今日穿了件月白绣缠枝莲纹的褙子,裙摆曳地时绣着的银线在阳光下流转,衬得肌肤胜雪,眸若秋水。身旁的沈砚之一身藏青锦袍,墨发用玉冠束起,侧脸线条利落分明,正低头听她说话,眼底盛满了化不开的温柔。 “听说城西新开了家‘醉春风’,据说掌柜的是个奇人,酿的酒能醉而不晕,醒后还神清气爽,”苏清鸢指尖轻点车壁,语气带着几分好奇,“不如今日散衙后,我们去尝尝?” 沈砚之失笑,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你啊,自从上次在江南喝了那坛‘女儿红’,就总惦记着新奇酒水。不过今日怕是不成,下午户部要议盐铁通商的事,估计要耽搁到入夜。” “盐铁通商?”苏清鸢挑眉,“难道是上次我跟你提的,想让民间商户参与部分盐铁运输的事?” “正是,”沈砚之颔首,“你的提议在朝中引起了不少争议,御史台那边有几位老大人极力反对,说盐铁乃国之重器,岂能轻易放权给民间,恐生祸端。” 苏清鸢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生祸端?我看是断了某些人的财路吧。那些官商勾结的蛀虫,借着专营的由头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苦的还不是老百姓。咱们这是断他们的财路,给百姓开生路,何祸之有?” 她顿了顿,又道:“再说了,我可没说要完全放开专营,只是允许信誉良好的商户在官府监管下参与运输和零售,既能增加国库税收,又能平抑物价,还能倒逼那些官营作坊提高效率,简直是一举三得。那些老大人要是真为国家着想,就该举双手赞成才是。” 沈砚之看着她振振有词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你说得都对,可那些老大人墨守成规惯了,哪有这么容易说通。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联合了几位志同道合的同僚,准备了详实的章程和数据,今日定要让他们无话可说。” 说话间,马车已到了侯府门口。刚下车,管家苏福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喜色:“小姐,姑爷,宫里来人了,说皇后娘娘请您明日去御花园赴宴,还特意吩咐,让您带上最近新做的那些‘新奇玩意儿’。” “新奇玩意儿?”苏清鸢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皇后说的是她前段时间研制的香皂、玻璃镜和新式胭脂。这些东西在京中贵妇圈里早已风靡一时,就连宫中也常有赏赐下去,没想到皇后竟特意要她带去赴宴。 “看来皇后娘娘是想借着宴会,让那些夫人们也开开眼界,”苏清鸢笑着道,“也好,正好趁这个机会,把我的‘锦绣阁’新品推广推广,说不定还能拿下几个大单呢。” 沈砚之无奈摇头:“你啊,走到哪里都不忘做生意。不过也好,你的那些东西确实好,能让更多人用上,也是一件好事。” 两人刚走进府门,就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快步走来,正是苏清鸢的大哥苏明轩。他脸上带着几分焦急,见到苏清鸢便连忙说道:“妹妹,你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苏清鸢心头一跳:“大哥,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是咱们在江南的粮铺,”苏明轩喘了口气,“昨天收到消息,江南突发水灾,好几处粮仓被淹,粮价暴涨,还有些粮商趁机囤积居奇,百姓们都快没饭吃了。咱们的粮铺虽然没被淹,但存货也不多了,该怎么办?” 苏清鸢眉头紧锁,江南水灾,这可不是小事。粮价暴涨,百姓流离失所,若是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引发动乱。她沉吟片刻,说道:“大哥,你先别急。咱们在江南的粮铺虽然存货不多,但咱们在山东、河南还有几个粮仓,里面的粮食应该足够支撑一段时间。你立刻派人快马加鞭,把那些粮食调往江南,以平价出售,绝对不能跟风涨价。” “平价出售?”苏明轩有些犹豫,“妹妹,这样一来,咱们可就亏大了。那些粮商都是几倍的涨价,咱们平价出售,不仅赚不到钱,还要贴运费,这……” “大哥,钱财乃身外之物,”苏清鸢打断他的话,语气严肃,“江南百姓正处于危难之中,咱们岂能趁火打劫?再说了,咱们永宁侯府家大业大,也不缺这几个钱。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粮价,安抚百姓,避免动乱。至于亏损,就当是咱们为朝廷、为百姓做的一点贡献了。” 沈砚之也点头附和:“清鸢说得对,此时万万不可计较得失。江南乃鱼米之乡,若是动乱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咱们调粮过去,不仅能解百姓燃眉之急,也能为朝廷分忧,这是功德无量的事。” 苏明轩见两人都这么说,也不再犹豫:“好,我听你们的。我这就去安排人调粮,一定尽快把粮食送到江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送走苏明轩,苏清鸢才松了口气。江南水灾,粮价暴涨,这背后说不定还有人在推波助澜。她转头对沈砚之道:“你说,这次江南水灾,会不会有人故意为之?比如那些反对盐铁通商的人,想借此制造动乱,来阻挠新政推行?” 沈砚之眼神一沉:“不排除这种可能。那些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现在没有证据,也不能妄下结论。我会让人暗中调查,看看江南那边有没有异常。” “嗯,”苏清鸢点头,“你也要多加小心。那些人既然敢阻挠新政,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对你不利。”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沈砚之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倒是你,明日去宫中赴宴,也要多加留意。那些后宫的夫人们,一个个心思深沉,说不定会借着皇后的宴会,对你发难。” 苏清鸢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自信:“发难?她们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我苏清鸢可不是软柿子,谁要是敢惹我,我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第二天一早,苏清鸢便带着青禾和几个丫鬟,捧着装有香皂、玻璃镜和新式胭脂的锦盒,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御花园里早已布置妥当,繁花似锦,绿树成荫,十几张圆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茶水。 皇后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凤袍,端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两旁坐着的是各位诰命夫人,见到苏清鸢进来,纷纷侧目,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几分探究。 苏清鸢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皇后笑着抬手,“清鸢,快过来坐。本宫可是特意等你呢,听说你带来了不少新奇玩意儿,快拿出来让大家瞧瞧。” 苏清鸢谢过皇后,在指定的位置坐下,然后示意青禾把锦盒打开。当那些造型精致、香气宜人的香皂,晶莹剔透、能照出人影的玻璃镜,还有色彩鲜艳、质地细腻的新式胭脂摆出来时,满座的夫人们都发出了惊叹声。 “这就是传说中的香皂?果然名不虚传,闻起来真香啊!” “还有这镜子,比铜镜清晰多了,连脸上的细纹都能照出来,真是太神奇了!” “这胭脂的颜色真好看,比咱们平时用的那些鲜艳多了,而且摸起来滑溜溜的,肯定很滋润。” 夫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眼神中充满了喜爱。皇后也拿起一块雕刻着莲花图案的香皂,放在鼻尖闻了闻,笑道:“清鸢,你可真是个奇女子,竟能做出这么好的东西。这些东西若是在京中推广开来,定会深受女子们的喜爱。” “娘娘过奖了,”苏清鸢笑着道,“臣妾只是想着,女子们都爱干净、爱漂亮,便琢磨着做了这些小东西,能让大家喜欢,臣妾就很开心了。”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苏夫人,你这些东西虽然新奇,但怕是价格不菲吧?普通百姓怕是消费不起,也只能是咱们这些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才能享用了。” 说话的是礼部尚书夫人,她一向看不惯苏清鸢年纪轻轻就如此出风头,总想找机会打压她一下。 苏清鸢抬眸看向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尚书夫人说得没错,这些东西的成本确实不低,价格自然也不会太便宜。不过臣妾已经在筹备开设平价店铺,专门售卖一些成本较低、适合普通百姓使用的香皂和胭脂,虽然不如这些精致,但效果也不差。臣妾想着,无论是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还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子,都有追求美的权利,不能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同,就剥夺了她们爱美的资格。” 她的话一出,立刻赢得了不少夫人的赞同。 “苏夫人说得太对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能只让咱们享受。” “苏夫人真是心善,还想着普通百姓,真是难得。” 礼部尚书夫人脸色一僵,没想到苏清鸢竟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让她的发难落了空。她不甘心,又说道:“苏夫人,你这话说得好听,可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钱吗?你开设平价店铺,怕是赚不了几个钱,说不定还要亏本吧?到时候,别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清鸢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尚书夫人,这你可就不懂了。做生意,眼光要放长远。虽然平价店铺赚的钱不多,但能积累口碑,让更多人知道我的‘锦绣阁’。等到大家都认可了我的产品,再推出一些高端产品,还怕赚不到钱吗?再说了,赚钱并不是臣妾唯一的目的,能为百姓做一些实事,让更多女子用上好东西,臣妾觉得比赚钱更有意义。” “你……”礼部尚书夫人被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皇后见状,连忙打圆场:“好了,今日是赏花宴,不谈这些生意上的事了。清鸢,你这些东西确实很好,本宫很喜欢。来人啊,把这些东西都收下,赏赐给各位夫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皇后娘娘赏赐!”夫人们纷纷起身谢恩,看向苏清鸢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苏清鸢也起身谢过皇后,心中暗自得意。礼部尚书夫人想打压她,简直是自不量力。她苏清鸢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这些夫人间,她都能游刃有余。 赏花宴进行到一半,皇后突然拉着苏清鸢的手,低声说道:“清鸢,本宫听说,沈大人最近在朝堂上推行盐铁通商的新政,遇到了不少阻力?” 苏清鸢心中一动,皇后突然提起这件事,想必是有话要跟她说。她点头道:“回娘娘,确实如此。有几位老大人极力反对,认为盐铁乃国之重器,不能轻易放权给民间。” “本宫也听说了,”皇后叹了口气,“那些老大人墨守成规,确实很难说服。不过沈大人的新政,本宫是支持的。盐铁专营了这么多年,弊端越来越多,早就该改革了。沈大人敢于推行新政,是为国为民着想,本宫不能让他孤军奋战。” 苏清鸢眼睛一亮:“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会在皇上面前帮沈大人说说话,”皇后道,“不过,光靠本宫一人还不够。那些老大人在朝中根基深厚,想要说服他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和理由。清鸢,你一向聪明,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苏清鸢沉吟片刻,说道:“娘娘,臣妾倒是有个主意。那些老大人反对新政,无非是担心民间商户参与盐铁通商后,会出现偷税漏税、囤积居奇等问题。咱们可以先在几个地方试点推行新政,派官员严格监管,确保商户们依法经营。等到试点成功,证明新政确实可行,那些老大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皇后点头称赞,“试点推行,既能避免风险,又能积累经验,确实是稳妥之策。清鸢,你真是个有见识的女子,难怪沈大人那么信任你。” “娘娘过奖了,”苏清鸢谦虚道,“臣妾只是随口说说,具体怎么做,还需要沈大人和各位大臣商议决定。” 赏花宴结束后,苏清鸢刚回到侯府,就收到了沈砚之派人送来的消息,说户部议盐铁通商的事,因为御史台的强烈反对,暂时没有达成共识,需要再议。 苏清鸢并不意外,那些老大人要是这么容易就妥协,反而不正常了。她让人给沈砚之回了消息,把在宫中跟皇后商议的试点推行的主意告诉了他,让他在朝堂上提出来。 果然,第二天朝堂上,沈砚之提出试点推行盐铁通商的建议后,立刻得到了不少大臣的支持。就连之前反对最激烈的几位老大人,也有些犹豫了。毕竟试点推行风险小,就算出了问题,也能及时补救。 皇上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当即拍板决定,先在江南、山东、河南三个地方试点推行,派得力官员前往监管,定期汇报情况。 沈砚之回到侯府时,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喜色:“清鸢,太好了!皇上同意试点推行新政了!这都是你的功劳,若不是你想出这个主意,还不知道要僵持到什么时候。” 苏清鸢笑着道:“这都是你和各位大臣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帮你出了个小主意而已。不过,你可不能掉以轻心,试点推行期间,一定要派可靠的官员去监管,不能出任何纰漏。那些反对新政的人,肯定会暗中使绊子,咱们一定要多加留意。”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沈砚之握住她的手,“派去的都是我信任的人,他们一定会严格监管,确保新政顺利推行。对了,江南那边的水灾,我已经让人调查过了,确实有人在暗中囤积居奇,推高粮价,而且背后似乎有御史台的人在撑腰。” “果然是他们,”苏清鸢眼神一冷,“这些人为了阻挠新政,竟然不惜牺牲江南百姓的利益,真是太可恶了!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沈砚之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已经让人收集了他们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的证据,准备在朝堂上揭发他们。不过,这些人根基深厚,想要扳倒他们,还需要一些时间和机会。” “不急,”苏清鸢道,“咱们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试点推行的新政做好,让百姓们感受到新政的好处,等到时机成熟,再一举扳倒那些蛀虫,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几个月,苏清鸢和沈砚之各司其职,忙得不可开交。沈砚之忙着处理新政试点的各项事务,不断完善章程,解决出现的问题。苏清鸢则一边打理着“锦绣阁”的生意,一边关注着江南的灾情和粮价情况。 在苏清鸢的安排下,永宁侯府的粮食源源不断地运往江南,以平价出售,有效稳定了江南的粮价。同时,她还派人在江南开设了粥棚,为流离失所的百姓提供免费的粥食,赢得了江南百姓的一致称赞。 而“锦绣阁”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不仅在京城开设了多家分店,还把生意拓展到了江南、山东等地。香皂、玻璃镜、新式胭脂等产品深受百姓喜爱,尤其是平价店铺的开设,更是让“锦绣阁”的口碑传遍了大江南北。苏清鸢也因此积累了巨额的财富,成为了京中乃至全国闻名的女富商。 这天,苏清鸢正在“锦绣阁”的总店查看账目,青禾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宫里来人了,说皇上召姑爷立刻进宫,好像是出大事了!” 苏清鸢心头一跳,放下手中的账目,连忙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青禾摇了摇头,“来的公公只说事情紧急,让姑爷马上进宫,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给。” 苏清鸢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沈砚之刚从江南考察新政试点情况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皇上就紧急召见,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她连忙说道:“青禾,快备车,我要去侯府等着姑爷。” 回到侯府,苏清鸢坐立不安,一直在前厅来回踱步。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沈砚之终于回来了,他脸色凝重,眉头紧锁,身上的官袍都有些凌乱。 “砚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苏清鸢连忙迎上去,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沈砚之握住她的手,沉声道:“清鸢,御史台的那些人,竟然联合了几位藩王,以‘新政祸国殃民’为由,联名上书弹劾我, 喜欢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请大家收藏:()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1章 金桂酿露惊四座,智破奸谋笑谈间 秋风卷着金桂的甜香,漫过永宁侯府的朱漆回廊,将正厅里的笑语烘得愈发暖意融融。沈清辞支着下巴坐在靠窗的榻上,指尖绕着一缕垂落的流苏,眼尾眉梢都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我说清辞妹妹,你这桂花露到底是怎么酿的?竟比御膳房的还要清冽甘甜,连我那挑剔的母亲都连着赞了三声‘绝妙’!” 礼部尚书家的嫡女柳云溪捧着琉璃盏,凑过来满眼好奇,鼻尖还下意识地嗅了嗅杯中浮动的香气。 她这话一出,满屋子的贵女们都纷纷附和。今日是沈清辞邀了京中相熟的闺友来府中赏桂,原本只是寻常的雅集,谁知她端出的一坛自制桂花露,竟成了全场的焦点。那琉璃盏中琥珀色的液体澄澈透亮,浮着几粒金黄的桂花瓣,入口先是清润的甜,尾调带着一丝微酸,咽下去后喉间还留着淡淡的花韵,半点不似寻常蜜酿那般腻人。 沈清辞忍着笑,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也没什么诀窍,不过是采了凌晨带露的金桂,用玉泉山的泉水浸了三日,再兑上些陈年的米酒糟,密封半月便成了。” 这话听着简单,可在场的贵女们谁不是精通女红饮食的?单说“凌晨带露的金桂”,便要起得比鸡早,还得避开晨露蒸发的时辰,更别提玉泉山的泉水千金难买,寻常人家便是有也舍不得这般挥霍。柳云溪撇了撇嘴,戳了戳沈清辞的胳膊:“你这丫头,定是藏了私!我昨日让丫鬟照着你说的法子试了,酿出来的竟是一股子酸腐味,差点没把我院子里的石榴树给浇死。” 众人闻言轰然大笑,连一旁正襟危坐的永宁侯夫人都忍俊不禁,点了点柳云溪的额头:“你这孩子,定是急着求成,密封时没晾干坛子吧?清辞这孩子做事素来细致,哪像你这般毛手毛脚。” 沈清辞笑着打圆场:“云溪姐姐莫急,改日我让丫鬟把详细的法子写下来给你,再送你两斤晒干的桂花,保管你能酿出一模一样的来。” 她说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角落里坐着的林婉柔,见她捧着杯子默默不语,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这林婉柔是户部侍郎家的庶女,往日里总爱跟在柳云溪身后凑趣,今日却异常安静,尤其是刚才众人夸赞桂花露时,她嘴角的笑意僵硬得很,眼底还藏着几分阴翳。沈清辞心中了然,前些日子林婉柔想借着赏花宴的机会攀附三皇子,却被她不动声色地搅黄了,想来是还记着仇呢。 正说着,门外传来丫鬟清脆的声音:“启禀夫人,小姐,英国公府的世子妃来了,还带着一位客人。” 众人都是一愣,英国公府的世子妃苏氏与沈清辞的母亲是手帕交,两人素来交好,只是苏氏今日怎么会突然到访?还带着客人? 沈清辞起身相迎,刚走到门口,便见苏氏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裙,笑容温婉地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一位身着湖蓝色衣裙的女子。那女子生得眉清目秀,气质娴静,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淡淡的愁绪,见了众人,局促地福了福身。 “清辞,许久不见,越发标志了。” 苏氏拉着沈清辞的手笑了笑,又侧身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远房表妹,姓温,刚从江南来京城投奔我。今日听闻你府中赏桂,便想着带她来见见世面,认识些朋友。” 温氏怯生生地开口:“见过侯夫人,见过沈小姐,见过各位小姐。” 声音细细柔柔的,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口音。 永宁侯夫人连忙笑道:“世子妃客气了,快请坐。既是你的表妹,便是我们侯府的贵客。” 说着便让人添了桌椅和茶水。 柳云溪是个热心肠的,见温氏拘谨,便主动凑过去搭话:“温姐姐是江南人?我听说江南的景致极好,尤其是苏杭一带,是不是真的跟画里一样?” 温氏脸上露出一丝向往,点了点头:“江南的春天,堤上桃花盛开,水面波光粼粼,确实很美。只是……”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垂下眼睑,语气低落下来,“只是我家乡遭了水灾,父母双亡,若不是表姐收留,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气氛都安静了几分。贵女们皆是怜贫惜弱之人,闻言都对温氏多了几分同情。柳云溪更是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温姐姐莫难过,以后有我们呢,在京城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沈清辞看着温氏低垂的眼帘,心中却升起一丝疑虑。这温氏看似柔弱可怜,可她刚才垂眸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精明,却没能逃过沈清辞的眼睛。而且她说话时,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绣花,那动作沉稳老练,半点不似刚经历家破人亡、初入京城的孤女该有的模样。 更让她起疑的是,苏氏素来心思缜密,看人极准,怎么会突然带这么一位“远房表妹”来参加她的私宴?沈清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温氏,见她虽然表现得拘谨,可眼神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厅中的陈设,甚至在看到墙角那架价值不菲的螺钿屏风时,眼底闪过一丝贪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温姐姐刚到京城,想必还没尝过京城的特色点心吧?” 沈清辞笑着打破沉默,吩咐丫鬟,“去把厨房刚做的蟹粉小笼和枣泥酥端上来,让温姐姐尝尝鲜。” 丫鬟应声而去,温氏连忙道谢,语气依旧柔柔的:“多谢沈小姐费心,这般破费,真是过意不去。” “些许点心罢了,不值什么。” 沈清辞笑了笑,端起自己的桂花露抿了一口,目光却在温氏的手腕上顿了顿。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银镯子,样式普通,可镯子内侧却刻着一个极小的“周”字。英国公府姓张,苏氏的娘家姓苏,这“周”字又是怎么回事? 正思忖间,柳云溪突然指着窗外惊呼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侯府的花园里,不知何时飘起了漫天的彩色纸鸢,有蝴蝶形状的,有雄鹰形状的,还有几只做成了鲤鱼跃龙门的模样,在湛蓝的天空中随风飘荡,煞是好看。 “哇,好漂亮的纸鸢!” 女孩子们顿时忘了刚才的话题,都凑到窗边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沈清辞也有些意外,转头问身边的大丫鬟晚晴:“府里今日怎么会有这么多纸鸢?” 晚晴笑着回道:“回小姐,是世子爷让人准备的。世子爷说今日小姐宴请朋友,添些纸鸢热闹些,还说若是各位小姐喜欢,待会儿可以去花园里亲自放呢。” 沈清辞心中一暖。萧景渊这几日忙着处理京郊的漕运事务,她还以为他今日不会回来了,没想到竟还记着她的雅集,特意让人准备了纸鸢。 “还是萧世子疼你!” 柳云溪羡慕地说道,“这般有心的夫君,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沈清辞脸颊微红,正想说话,却见温氏突然脸色一白,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温姐姐,你怎么了?” 苏氏连忙扶住她,满脸担忧。 温氏捂着胸口,眉头紧蹙,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不知怎的,突然心口发慌,头也晕得厉害……” 她说着,眼睛一闭,竟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众人都吓了一跳,永宁侯夫人连忙吩咐:“快,快把温小姐扶到内室去,请大夫来!” 丫鬟们七手八脚地将温氏抬进了内室,苏氏紧随其后,脸上满是焦急。沈清辞看着地上摔碎的茶杯,以及那溅落在青砖上的水渍,眼底的疑虑更深了。刚才温氏倒下去的时候,她分明看到温氏的手指在袖中动了一下,而且那茶杯摔落的角度,未免也太刻意了些。 “清辞妹妹,你说温姐姐会不会是水土不服?” 柳云溪有些担忧地问道。 沈清辞摇了摇头,淡淡道:“不好说,等大夫来了便知。” 她顿了顿,又道,“各位姐姐稍安勿躁,想来温小姐只是一时不适,咱们先回座位上等候吧,别扰了夫人和世子妃。” 贵女们虽然有些不安,但也知道此时上前也帮不上什么忙,便纷纷回到了座位上,只是脸上都没了刚才的兴致,低声议论着刚才的变故。 沈清辞借口更衣,悄悄拉着晚晴退到了偏厅。 “晚晴,你去内室附近盯着,听听温小姐和世子妃说些什么,切记不要被人发现。” 沈清辞压低声音吩咐道,“另外,去查查刚才温小姐用的那只茶杯,还有她喝的茶水,有没有什么异样。” 晚晴眼神一凛,连忙应道:“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晚晴走后,沈清辞独自站在偏厅的窗前,望着窗外依旧飘荡的纸鸢,思绪飞速运转。这温氏来得蹊跷,发病得更蹊跷。若是真的水土不服,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而且刚才她摔倒时,眼神中分明没有多少痛苦,反而带着一丝算计。 难道说,这温氏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永宁侯府? 正想着,晚晴匆匆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小姐,奴婢刚才在窗外听了片刻,世子妃一直在问温小姐的情况,可温小姐只是哼哼唧唧的,没说什么实在话。不过奴婢发现,温小姐的贴身丫鬟趁人不注意,偷偷塞了个小纸包给她,温小姐捏在手里没出声。” “小纸包?” 沈清辞眸光一沉,“那茶杯和茶水呢?” “奴婢让人检查了,茶杯是干净的,茶水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普通的雨前龙井。” 晚晴回道,“不过奴婢刚才路过厨房时,听负责奉茶的小丫鬟说,刚才给温小姐倒茶的时候,她看到温小姐的手指好像沾了点什么白色的粉末,只是当时没看清。” 白色粉末?沈清辞心中了然。看来这温氏是装病,而且是早有预谋。只是她好好的,为何要在侯府装病?目的是什么? “走,咱们去内室看看。” 沈清辞定了定神,抬脚便往内室走去。 内室里,大夫正在给温氏诊脉,苏氏站在一旁满脸焦急,见沈清辞进来,连忙说道:“清辞,你来了正好,大夫说温妹妹脉象紊乱,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又有些气血不足,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沈清辞走到床边,目光落在温氏苍白的脸上,见她眼皮微微颤动,显然是没真晕过去。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伸手,看似无意地拂过温氏的手腕。 温氏的身子猛地一僵,沈清辞已经触到了她藏在袖中的那只手,指尖果然沾着一点细细的白色粉末。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对着大夫笑道:“大夫,温小姐既然是气血不足,不如让我试试?我恰好懂得一些推拿的法子,或许能帮温小姐缓解一下。” 大夫愣了一下,苏氏也有些意外:“清辞,你还懂推拿?” “略懂皮毛罢了,都是跟着我外祖父学的。” 沈清辞笑着解释道。她的外祖父曾是太医院的院判,这话倒是半真半假,足够让人信服。 不等众人反应,沈清辞已经走到床边,伸出手指,在温氏的人中、太阳穴和手腕的穴位上轻轻按了下去。她的力道看似轻柔,实则精准狠辣,尤其是按在温氏手腕内侧的一个隐穴时,用上了三分内力。 “唔……” 温氏再也忍不住,闷哼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惊恐和痛楚。 这一下变故,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苏氏连忙问道:“温妹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温氏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沈清辞抢先一步开口:“温小姐既然醒了,想必是没什么大碍了。刚才我按你的穴位时,发现你脉象虽然紊乱,但气息却很平稳,不像是真的气血不足,倒像是……”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温氏,“倒像是中了什么迷药,或者是自己服了什么让人假晕的东西呢。” 温氏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更加惨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沈清辞的眼睛:“沈小姐……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自己服那种东西……” “哦?是吗?” 沈清辞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指,上面还沾着一点白色的粉末,“那这是什么?刚才我扶你的时候,在你袖中摸到的,闻着像是曼陀罗花粉和甘草粉混合的味道,服下少量便能让人短暂晕厥,脉象紊乱,却不会伤及性命,倒是个装病的好东西。” 她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惊呆了。苏氏脸上的担忧瞬间变成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她看着温氏,语气带着几分失望:“温妹妹,清辞说的是真的?你为何要这么做?” 温氏浑身颤抖着,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表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想留在京城了……” “留在京城?” 沈清辞挑眉,“温小姐不是说投奔表姐吗?世子妃难道还会赶你走不成?” “不是的……” 温氏哭着摇头,“我家中遭难,除了表姐,再无亲人。可我知道,我只是个庶女,又是远房表妹,在英国公府终究是外人。我听说永宁侯府是京中顶级的勋贵,沈小姐又深得侯府上下喜爱,若是能得到沈小姐的青睐,或许我以后在京城就能有个依靠……” 她一边哭,一边偷瞄着沈清辞的神色,试图博取同情:“我一时糊涂,就听了家中老仆的建议,服了点让人假晕的药,想着能让沈小姐和表姐可怜我,没想到……没想到被沈小姐识破了……” 这番话听起来情真意切,若是换了旁人,或许真的会心软。可沈清辞却半点不为所动,反而觉得越发可笑。 “所以,你就用装病的法子来博取同情?” 沈清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温小姐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今日没被识破,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是继续装病赖在侯府,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攀附什么人?” 温氏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哭声也渐渐小了下去,脸上满是窘迫和慌乱。 苏氏看着她这副模样,脸上满是失望和恼怒:“我原以为你是个安分守己的姑娘,才带你出来见见世面,没想到你竟存了这样的心思!你这般算计,不仅丢了自己的脸面,还连累了我,让我在侯府面前难堪!” “表姐,我知道错了……” 温氏哭得梨花带雨,“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清辞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眼底的寒意更甚。她刚才摸到的白色粉末,虽然有曼陀罗花粉的成分,但其中还掺了一点极淡的麝香,长期接触对女子的身子有损,尤其是未出阁的姑娘,若是长期服用,甚至可能影响生育。这温氏看似柔弱,心肠倒是歹毒得很,不仅想装病博同情,还想悄悄给身边的人带来损害,说不定刚才那杯茶,也是被她动了手脚的。 “温小姐,机会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来的。” 沈清辞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用算计和欺骗换来的,从来都不是依靠,而是别人的轻视和厌弃。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你必须立刻离开侯府,以后也不要再借着世子妃的名义在外行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温氏苍白的脸,补充道:“另外,你袖中那包药粉,里面掺了麝香,长期服用对女子身子有害,我劝你还是早日丢弃为好。” 温氏听到“麝香”二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她显然不知道药粉里有麝香,想必是被那个所谓的“老仆”给坑了。 苏氏也愣住了,随即勃然大怒:“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还带着这种害人的东西!若不是清辞识破,你还想害谁?” 她气得浑身发抖,转头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送回乡下老家,以后再也不许她踏入京城半步!” 温氏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求饶:“表姐, 喜欢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请大家收藏:()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2章 玉盏碎时惊旧梦,金钗响处破迷局 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 暮春时节的永宁侯府,总带着几分浸在蜜里的慵懒。暖风穿过后院的月洞门,卷起满架蔷薇的落英,簌簌落在抄手游廊的青石板上,也落在廊下正歪着身子啃苹果的沈微婉发间。 “小姐,仔细些,别把果汁蹭到新做的烟霞色罗裙上,这可是绣娘花了整整七日才绣好的缠枝莲纹呢!”贴身丫鬟绿萼捧着一方雪色丝帕,踮着脚尖在旁边伺候,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活像只护食的小松鼠。 沈微婉头也不抬,咬下一大口脆甜的苹果,含糊不清地笑道:“怕什么?左右这裙子再过几日就过时了,等下我就让针线房再做两件,一件水绿的,一件天青的,衬着这春日正好。”她说话时,嘴角沾着点苹果果肉,眉眼弯弯,灵动的眸子里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狡黠,全然没有寻常侯府千金的娇矜拘谨。 这副模样落在旁人眼里,或许会觉得有失体统,但绿萼早已见怪不怪。自从自家小姐去年落水醒来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从前那个温婉娴静、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小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敢爬树掏鸟窝、敢和侯爷争辩、甚至敢拿着算盘去账房查账的“混世魔王”。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小姐,不仅深得侯爷和老夫人的宠爱,还把侯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连京中最挑剔的御史夫人都挑不出半分错处来。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丫鬟们略显惊慌的低语。沈微婉挑眉,吐出嘴里的苹果核,拍了拍手站起身:“这是出什么事了?瞧着像是前院来的人。”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青色短打的小厮就气喘吁吁地跑到廊下,对着沈微婉行了个礼,急声道:“小姐!不好了!前院来了位御史台的大人,说是……说是要查咱们府里上个月采买的一批绸缎,还说……还说有官员举报咱们侯府私吞公款,中饱私囊呢!” 绿萼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地往沈微婉身后躲了躲:“怎、怎么会这样?咱们府里采买的账目都是清清楚楚的,怎么会私吞公款?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沈微婉却神色不变,反而轻轻拍了拍绿萼的手,安抚道:“慌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也敢来永宁侯府撒野。走,咱们去前院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她说着,理了理裙摆,步履从容地往前院走去,那背影挺拔优雅,竟让人看不出半分慌乱,反倒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笃定。 穿过几重院落,远远就看到前院的正厅外站着几个穿着官服的人,为首的是个面容清瘦、留着三缕长须的中年男子,正是御史台的御史中丞李大人。他身后跟着两个属官,还有几个手持纸笔的书吏,正神色严肃地和侯府的管家说着什么,管家一脸为难,额头上满是汗珠。 永宁侯沈从安也已经在了,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锦袍,面容刚毅,此刻眉头紧锁,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见沈微婉走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随即又被严厉取代:“婉儿,这里是前院,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后院去!” 沈微婉却没有应声,反而径直走到李大人面前,屈膝行了个标准的闺阁礼,声音清脆悦耳:“李大人安好。小女沈微婉,不知大人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李大人显然没料到沈微婉会出来,愣了一下,随即抚了抚胡须,神色严肃地说道:“沈小姐不必多礼。本官今日前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核查永宁侯府上个月采买绸缎的账目。有官员上奏,称侯府采买绸缎时虚报价格,私吞公款,还请侯府配合核查。” “虚报价格?私吞公款?”沈微婉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如银铃,打破了厅前凝滞的气氛。她抬眸看向李大人,眼神清亮,带着几分戏谑:“李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咱们永宁侯府虽然算不上富可敌国,但也还不至于缺这点绸缎钱吧?再说了,我父亲一生清廉,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私吞公款的事情来?” 李大人脸色一沉,沉声道:“沈小姐此言差矣。朝廷法度面前,人人平等,无论身份高低,只要有嫌疑,就必须接受核查。本官也是按旨行事,还请侯府不要为难。” “为难?”沈微婉挑眉,语气依旧轻松,“李大人说笑了,我们侯府向来遵纪守法,自然会配合大人核查。不过,在核查之前,小女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大人。” 不等李大人回应,她便继续说道:“不知是哪位官员上奏举报我侯府?他可有确凿的证据?还是说,只是捕风捉影,随口诬息?另外,我侯府采买绸缎的账目都由账房先生妥善保管,每一笔支出都有详细的记录,包括绸缎的种类、数量、价格,以及卖家的信息,大人若是不信,尽可以去查。不过,小女倒是想问问大人,若是核查之后,证明我侯府是清白的,那诬陷我侯府的官员,该当如何处置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微婉的一连串问题,问得李大人哑口无言。他原本以为,一个侯府千金,必定是胆小怯懦、不堪一击的,却没想到沈微婉不仅不卑不亢,还言辞犀利,逻辑清晰,竟让他一时无法应对。 沈从安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这个女儿,自从落水醒来后,就像是开了窍一般,不仅心思缜密,口才也越发好了,连御史中丞都被她问得说不出话来。 李大人定了定神,强装镇定地说道:“沈小姐不必多问,本官自有处置之法。现在,还请侯府速速将采买绸缎的账目拿来,让本官核查。” “账目自然是有的,不过,”沈微婉话锋一转,笑容里多了几分狡黠,“李大人,我侯府的账目繁多,若是让大人在这里一一核查,怕是要耗费不少时间。不如这样,我们将账目送到御史台,让大人和各位同僚慢慢核查,如何?这样也免得大人在我们侯府辛苦,您看呢?” 李大人心中一动。他原本以为侯府会百般阻挠,却没想到沈微婉如此痛快地同意交出账目,还主动提出送到御史台。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难道侯府真的是清白的?还是说,他们有什么后手? 他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也好,那就有劳沈小姐了。不过,本官需要派人跟随,确保账目不会被篡改。” “这是自然。”沈微婉爽快地答应下来,转头对管家说道,“王管家,你去账房,把上个月采买绸缎的所有账目都取来,仔细核对一遍,不要出任何差错,然后跟着李大人的人送到御史台去。” “是,小姐。”王管家连忙应声,转身快步离去。 李大人见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心中反而更加不安起来。他看了沈微婉一眼,见她神色坦然,丝毫没有慌乱之意,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按照原计划行事,于是便带着属官和书吏在厅中等候。 沈微婉也不避讳,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绿萼递来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偶尔还和沈从安低声说几句话,神色轻松得仿佛只是在招待一位普通的客人。 没过多久,王管家就捧着一叠厚厚的账目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账房先生。王管家将账目递到李大人面前,恭敬地说道:“李大人,这就是上个月采买绸缎的所有账目,包括采购清单、付款凭证、卖家的营业执照等等,都在这里了,请大人过目。” 李大人示意身后的书吏接过账目,仔细核查起来。书吏们不敢怠慢,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逐字逐句地核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厅内静悄悄的,只剩下书吏们翻动纸张的声音和偶尔的咳嗽声。 沈微婉端着茶杯,眼神不经意地扫过李大人身后的一个属官。那个属官穿着一身从六品的官服,面容普通,眼神却有些闪烁,时不时地偷偷观察着沈微婉,似乎有些紧张。沈微婉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记下了这个人的样貌。 她隐约觉得,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御史台突然上门核查账目,而且偏偏是采买绸缎的账目,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捣鬼。而那个眼神闪烁的属官,说不定就是关键人物。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升到了头顶,阳光透过厅内的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书吏们已经核查了将近一个时辰,脸上都露出了疲惫的神色,但依旧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一个书吏站起身,走到李大人身边,低声说道:“大人,账目都核查过了,每一笔支出都清清楚楚,有据可查,没有发现虚报价格或者私吞公款的情况。而且,侯府采买的绸缎价格,比市面上的平均价格还要低一些,显然是经过了精心挑选和议价的。” 李大人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他原本以为能在账目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却没想到账目竟然如此干净,连一点漏洞都没有。这让他如何向陛下交代? 沈微婉见状,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李大人,怎么样?我就说我侯府是清白的吧?不知现在,大人该如何处置那个诬陷我侯府的官员呢?” 李大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本官还需要回去禀报陛下,再做定夺。” “哦?还要回去禀报陛下?”沈微婉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李大人,您身为御史中丞,难道不知道诬陷朝廷命官是何等重罪吗?若是不能查明真相,还我侯府一个清白,恐怕不仅是那个诬陷者,就连大人您,也难逃干系吧?毕竟,您可是亲自上门核查的,若是最后证明是一场乌龙,陛下会怎么想?” 李大人被沈微婉说得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知道沈微婉说的是实话,若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他这个御史中丞的位置恐怕就保不住了。 沈从安在一旁适时地开口说道:“李大人,本侯自认一生清廉,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之事。此次有人诬陷本侯,不仅是对本侯的侮辱,更是对朝廷法度的漠视。还请大人务必查明真相,还本侯和侯府一个清白,否则,本侯定会亲自上奏陛下,请求彻查此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从安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的威严却让李大人心中一凛。他知道沈从安在朝中的威望很高,深受陛下信任,若是沈从安真的上奏陛下,恐怕事情会变得更加棘手。 李大人定了定神,连忙说道:“侯爷放心,本官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侯府一个清白。只是……只是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容本官回去之后,仔细调查一番,再给侯府一个交代。” “从长计议?”沈微婉站起身,走到李大人面前,眼神锐利如刀,“李大人,恐怕不能从长计议了。我看那位举报我侯府的官员,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诬陷,想必是有恃无恐。若是不尽快查明真相,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如这样,大人现在就随我去一个地方,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李大人一愣,疑惑地说道:“沈小姐要带本官去哪里?” “到了您就知道了。”沈微婉神秘地笑了笑,转身对沈从安说道,“父亲,您先在府中等候,女儿带李大人去去就回。” 沈从安点了点头,叮嘱道:“小心些,注意安全。” “放心吧,父亲。”沈微婉应了一声,转头对李大人说道,“李大人,请吧。” 李大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只能相信沈微婉了,若是能找到诬陷者的证据,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于是,沈微婉带着李大人和他的属官、书吏,离开了永宁侯府,坐上了侯府的马车。绿萼也跟着一起去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里面装着一些点心和茶水。 马车一路前行,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了京郊的一处偏僻的宅院。这处宅院看起来有些破旧,院墙斑驳,门口也没有守卫,显得十分冷清。 李大人疑惑地问道:“沈小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沈微婉跳下马车,指着宅院说道:“李大人,这里就是那个诬陷我侯府的官员的一处外宅。我也是偶然间得知的,据说他经常在这里和一些人秘密会面。我们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李大人闻言,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沈微婉竟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看来这个侯府千金果然不简单。他连忙吩咐属官和书吏小心戒备,然后跟着沈微婉走进了宅院。 宅院里面杂草丛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沈微婉带着众人穿过前院,来到了正厅。正厅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沈微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众人不要出声,然后轻轻推开了房门。只见正厅里面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刚才在侯府中眼神闪烁的那个属官,另外两个人则穿着便服,看起来像是商人。 那三个人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突然进来,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慌乱地站起身来。那个属官更是惊叫道:“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沈微婉冷笑一声,迈步走进正厅,说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倒是你们,青天白日的,在这偏僻的宅院里秘密会面,不知道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呢?” 李大人也跟着走了进来,看到自己的下属竟然在这里和陌生人秘密会面,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张属官,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些人是谁?” 那个被称为张属官的人吓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我……我只是……只是来这里找人的……” “找人?”沈微婉挑眉,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她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找人需要写这些东西吗?李大人,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李大人接过纸条,仔细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纸条上面写的,竟然是关于如何诬陷永宁侯府私吞公款的计划,包括如何伪造证据、如何买通官员上奏、如何引导御史台去侯府核查账目等等,上面还有张属官和那两个商人的签名。 原来,这两个商人是京中一家绸缎庄的老板,上个月侯府采买绸缎时,因为他们的绸缎质量不好,价格又高,所以没有选择他们的绸缎庄,而是选择了另一家性价比更高的绸缎庄。这两个商人怀恨在心,就买通了御史台的张属官,一起策划了这场诬陷事件,想要借此报复永宁侯府,同时也想趁机打击竞争对手。 李大人看完纸条,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的下属给欺骗了,还差点因此冤枉了永宁侯府,毁了自己的前程。他指着张属官,怒声说道:“好你个张顺!本官真是瞎了眼,竟然提拔了你这样的败类!你可知罪?” 张属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人,我错了!我一时糊涂,被这两个奸商给蒙蔽了,求大人饶命啊!” 那两个商人也吓得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大人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求大人放过我们吧!” 沈微婉站在一旁,冷冷地说道:“饶命?你们当初诬陷我侯府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饶过我们?李大人,这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这三个人勾结在一起,恶意诬陷我侯府。还请大人按照朝廷法度,严惩不贷!” 李大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沈小姐放心,本官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姑息!来人,把这三个人都给我绑起来,带回御史台严加审讯!” 随行的属官和书吏连忙上前,将张属官和那两个商人绑了起来。三个人吓得面如死灰,哭喊着求饶,但李大人却不为所动。 处理完这三个人,李大人转身对沈微婉拱了拱手,神色诚恳地说道:“沈小姐,今日之事,多亏了您的帮助,否则本官险些酿成大错。本官在这里,向您和侯爷赔个不是,还请您多多包涵。” 沈微婉微微一笑,说道:“李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您也是按旨行事,只是被小人蒙蔽了而已。只要能还我侯府一个清白,查明真相,就比什么都重要。” “沈小姐深明大义,本官佩服。”李大人赞叹道,心中对沈微婉的敬佩又多了几分。他原本以为沈微婉只是个娇生惯养的侯府千金,却没想到她不仅聪慧过人,还如此有胆识、有谋略,实在是 喜欢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请大家收藏:()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3章 玉盏碎时惊旧梦,锦屏展处破新机 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 暮春时节的靖安侯府,总像是被老天爷偏疼了似的,连风里都裹着三分暖意,两分花香,剩下五分全是浸了蜜似的安稳。沈微婉坐在揽月轩的雕花廊下,手里捏着一枚刚剥好的荔枝,指尖还沾着晶莹的汁水,眼神却有些飘忽,落在廊外那株开得正盛的蔷薇上,思绪却早已飞远。 自打上月解决了江南盐道的贪腐案,又顺带揪出了背后勾结的几个朝中蛀虫,靖安侯府的声望算是又上了一个新台阶。连带着她这个侯府嫡女,出门在外都能感受到旁人愈发恭敬的目光,连带着宫里那位素来挑剔的太后,都特意赏了两匹云锦,说是给她做新衣裳。按说这般顺风顺水的日子,该是心满意足才是,可沈微婉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小姐,您这荔枝都快捏出水了,再不吃可就浪费了。”贴身丫鬟青黛端着一碟精致的绿豆糕走过来,见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莫不是在想哪家俊俏公子?我瞧着上次宫宴上,那位新科状元郎看您的眼神,可黏糊得很呢。” 沈微婉回过神,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脑崩,嗔道:“就你嘴碎!我不过是在想,这日子过得也太安逸了些,总觉得少了点乐趣。” 可不是少了乐趣嘛。想当初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步步惊心,既要应付府里那些刁奴恶仆,又要提防庶母姐妹的算计,还要琢磨着怎么在这个陌生的朝代站稳脚跟,每天都过得惊心动魄,却也充实得很。如今倒好,府里上下服服帖帖,外面没人敢轻易招惹,连朝堂上的事,有父亲和哥哥顶着,也轮不到她操心,这般养尊处优的日子过久了,竟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怅然。 青黛捂着额头,笑嘻嘻地凑过来:“小姐要是觉得闷,不如咱们去街上逛逛?听说西市新开了一家玉器铺,据说老板是从西域来的,带了好些新奇玩意儿,还有能映出人影的琉璃镜呢!” “琉璃镜?”沈微婉眼睛一亮。这古代的镜子大多是铜镜,模糊不清,她早就想找个清晰点的镜子了,只是一直没碰到好的。“那倒是可以去看看。不过,别声张,咱们悄悄去,免得又引来一堆人跟着,麻烦。” “放心吧小姐,我都安排好了!”青黛拍着胸脯保证,早就摸清了侯府的守卫换班规律,避开人多眼杂的地方,从后门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半个时辰后,沈微婉已经换上了一身寻常富家小姐的衣裙,梳着简单的双环髻,跟着青黛出现在了西市的街头。比起侯府的清净雅致,市井街头多了几分鲜活热闹,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人间烟火图。沈微婉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小吃的香气,还有花草的清新,顿时觉得整个人都鲜活了不少。 青黛说得那家玉器铺名叫“玲珑阁”,果然如其名,门面虽不算特别大,却装修得精致典雅,门口挂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玉石风铃,风一吹,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刚一进门,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驱散了街头的喧嚣。铺子里摆着各式各样的玉器,玉佩、玉簪、玉镯、玉摆件,琳琅满目,做工都颇为精巧。 柜台后面坐着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见她们进来,连忙起身迎客,眼神中带着几分生意人的精明,却又不失礼貌:“两位小姐里边请,小店刚到了一批上好的玉器,都是从西域和江南运来的,保证货真价实。” 沈微婉点点头,目光在铺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柜台角落里的一面琉璃镜上。这面镜子比她想象中还要大一些,边框是用银线勾勒的缠枝莲纹样,镜面光滑透亮,清晰地映出她的模样。比起现代的镜子虽还有些差距,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得上是极品了。 “老板,这面琉璃镜怎么卖?”沈微婉指着镜子问道。 老者眼睛一亮,连忙介绍道:“小姐好眼光!这面琉璃镜可是从波斯国运来的,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面。您看这做工,这镜面,绝对是上等货。一口价,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青黛惊呼一声,“你这是抢钱呢!就算是上好的羊脂玉,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吧?” 老者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小姐有所不知,这琉璃镜在波斯国也是稀罕物,一路运过来,路上的运费、关税就花了不少,还要担着被劫的风险,五百两真的不算贵了。” 沈微婉心里有数,这琉璃镜确实稀罕,五百两虽然贵了点,但也在可接受范围内。她正想开口答应,目光却无意间瞥见了镜子旁边的一个玉盏。这玉盏通体呈淡青色,质地温润,盏身上雕刻着细密的云纹,看起来不起眼,却隐隐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更奇怪的是,当她的目光落在玉盏上时,脑海中竟莫名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子,正拿着这个玉盏,在一座古色古香的亭子里喝茶,周围的景色朦胧不清,却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玉盏是什么来历?”沈微婉指着玉盏问道,心里充满了疑惑。难道这玉盏和她的穿越有关? 老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着解释道:“这玉盏是小店前些日子收上来的旧货,据说是前朝一位官员的遗物,质地是普通的青玉,做工也不算顶尖,小姐要是喜欢,给十两银子就行。” 十两银子?和琉璃镜的五百两比起来,简直是白菜价。沈微婉心中一动,连忙说道:“这玉盏我也一并要了。琉璃镜五百两,玉盏十两,一共五百一十两。老板,你看能不能便宜点?” 老者沉吟了一下,笑道:“小姐爽快,我也不墨迹。五百两,两样东西一起打包带走,怎么样?” “成交!”沈微婉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青黛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银票,递给老者。老者接过银票,仔细核对了一遍,脸上笑开了花,连忙吩咐伙计将琉璃镜和玉盏小心地包好,递给她们。 离开玲珑阁,青黛忍不住说道:“小姐,那玉盏看着平平无奇,您买它做什么?还不如多买几支好看的玉簪呢。” 沈微婉笑了笑,没有解释。她握着手中包裹着玉盏的锦盒,只觉得心里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她隐隐觉得,这玉盏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或许,它能解开她穿越的秘密也说不定。 两人又在西市逛了一会儿,买了些特色小吃和有趣的小玩意儿,才慢悠悠地返回侯府。刚回到揽月轩,沈微婉就迫不及待地将琉璃镜和玉盏拿了出来。她先把玩了一会儿琉璃镜,看着镜中清晰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拿起了那个玉盏。 她将玉盏放在手心,仔细摩挲着上面的云纹。玉质温润细腻,触手生凉,让人心神宁静。她尝试着集中精神,回想刚才在玲珑阁看到的那个模糊画面,可无论怎么想,都只能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无法拼凑出完整的场景。 “难道是我想多了?”沈微婉有些失望,随手将玉盏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茶壶,想往玉盏里倒点水试试。 可就在茶壶里的热水即将倒入玉盏的瞬间,异变陡生!原本平静的玉盏突然发出一阵淡淡的青光,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玉盏中传来,沈微婉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小姐!”青黛惊呼一声,想要伸手去拉她,却已经来不及了。 沈微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得模糊不清。等她再次稳住身形,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揽月轩里了。 眼前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院子里种着几株高大的梧桐树,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庭院中央有一座石亭,亭子里摆着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石桌上还放着一套茶具,正是她刚才在脑海中看到的那一幕! “这里是哪里?”沈微婉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她明明在侯府的揽月轩里,怎么会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难道是这玉盏有什么魔力?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一个穿着淡粉色衣裙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这女子容貌清丽,气质温婉,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碟点心。当她看到沈微婉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这位姑娘,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沈微婉定了定神,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这女子的容貌,竟和她在脑海中看到的那个模糊身影有几分相似!她连忙问道:“姑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我迷路了,不知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 女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衣着华贵,气质不凡,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也不像是坏人,便放下了戒心,柔声说道:“这里是城南的别院,是我家主人静养的地方。姑娘既然迷路了,不如先在这里歇歇脚,我去禀报主人,让他派人送你回去。” “多谢姑娘。”沈微婉连忙道谢,跟着女子走进了石亭。她趁机问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你家主人是何人?” “我叫晚晴,是这里的丫鬟。”女子笑着回答,将托盘放在石桌上,“我家主人姓苏,是一位读书人。” 读书人?沈微婉心中一动,难道这苏公子和这玉盏有什么关系?她正想再问些什么,就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穿青色儒衫的男子走了过来。 这男子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俊朗,气质儒雅,眉宇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却又隐隐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度。他看到沈微婉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礼貌地拱手问道:“这位姑娘是?” “回公子,这位姑娘迷路了,误打误撞到了咱们别院,我正想禀报公子,派人送她回去。”晚晴连忙说道。 苏公子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沈微婉身上,温和地说道:“姑娘不必惊慌,既然迷路了,便先在此歇息片刻。不知姑娘家住何方?我派人送你回去。” 沈微婉看着眼前的苏公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家住在靖安侯府,不知公子可否派人送我回去?多谢公子相助。”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靖安侯府?”苏公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点了点头,“原来是侯府的小姐,失敬失敬。晚晴,去备车,亲自送侯府小姐回去。” “是,公子。”晚晴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去准备。 就在这时,沈微婉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苏公子腰间的玉佩上。那玉佩是一块白玉雕刻而成,上面雕刻着一朵莲花,和她手中的玉盏上的云纹,竟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公子,冒昧问一句,你腰间的玉佩是哪里来的?”沈微婉忍不住问道。 苏公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笑着说道:“这玉佩是家传之物,已经有好些年头了。姑娘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沈微婉从怀中拿出那个玉盏,递到苏公子面前,说道:“我今日得了一个玉盏,觉得它和公子的玉佩有些相似,不知公子可否帮忙看看?” 苏公子接过玉盏,仔细看了起来。当他看到玉盏上的云纹时,脸色突然变了,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这……这玉盏怎么会在你手里?” “公子认识这玉盏?”沈微婉心中一喜,看来她果然没猜错,这玉盏和苏公子有关系! 苏公子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缓缓说道:“这玉盏也是我苏家的家传之物,和我腰间的玉佩是一对,名为‘云莲盏’和‘莲云佩’,合称‘云莲同心’。据说这对宝物是前朝一位能工巧匠所制,有着特殊的意义。只是多年前,家中遭逢变故,玉盏不慎遗失,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见到它!” 沈微婉恍然大悟,原来这玉盏和苏公子的玉佩是一对!难怪她看到玉盏时会有熟悉的感觉,或许是这对宝物之间有着某种感应吧。“我今日在西市的玲珑阁偶然买下了这玉盏,没想到竟是公子的家传之物。既然如此,我便将玉盏还给公子吧。” 苏公子连忙摆手,说道:“姑娘说笑了,玉盏是姑娘花钱买的,自然是姑娘的东西。况且,这玉盏遗失多年,能重新出现,也是一种缘分。只是不知姑娘能否告知,这玉盏是从何人手中买下的?我想了解一下,或许能查到当年玉盏遗失的线索。” “当然可以。”沈微婉将玲珑阁老板的情况告诉了苏公子。 苏公子仔细记下,感激地说道:“多谢姑娘告知。这份恩情,苏某铭记在心。日后姑娘若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苏某定当尽力相助。” 就在这时,晚晴走了进来,说道:“公子,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 沈微婉起身告辞:“公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告辞。” “姑娘慢走,晚晴,务必将侯府小姐安全送回去。”苏公子叮嘱道。 “是,公子。” 沈微婉跟着晚晴走出别院,坐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她靠在车壁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这玉盏竟然是苏家的家传之物,还和苏公子的玉佩是一对,这也太巧合了吧?而且,她刚才被玉盏吸入那个别院,难道是因为这对宝物之间的感应? 还有那个苏公子,她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可她穿越到这个朝代这么久,除了侯府的人以及朝堂上的一些官员,并没有认识什么姓苏的读书人啊。 难道是在她穿越之前?或者说,这苏公子和她的前世有关? 沈微婉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又充满了好奇。她隐隐觉得,这玉盏的出现,或许会揭开她穿越的秘密,甚至可能让她找到回到现代的方法。 回到侯府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沈毅和柳氏见她回来了,都松了一口气。刚才青黛慌慌张张地跑来说小姐不见了,可把他们吓坏了,正要派人出去寻找,没想到她就回来了。 “婉婉,你去哪里了?可把爹娘担心坏了!”柳氏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见她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娘,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沈微婉连忙道歉,将自己去西市买琉璃镜和玉盏,以及不小心被玉盏吸入别院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不过隐去了玉盏和苏公子玉佩是一对的事情,只说自己迷路了,被好心人送了回来。 沈毅和柳氏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见她平安回来,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她以后出门一定要多加小心,最好多带些人手。 回到揽月轩,沈微婉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再次拿出了那个玉盏。她仔细观察着玉盏,试图再次触发那种吸力,可无论她怎么尝试,玉盏都毫无反应,就像一个普通的青玉盏一样。 “难道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能触发玉盏的魔力?”沈微婉皱着眉头,思索着。刚才她是在往玉盏里倒热水的时候,才被吸入别院的。难道是热水的缘故? 她连忙拿起茶壶,往玉盏里倒了一些热水。可玉盏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不对,肯定还有别的原因。”沈微婉不甘心,又尝试了各种方法,比如用不同温度的水,或者将玉盏和别的玉器放在一起,可都没有任何效果。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玉盏内壁的一个微小的凸起。她心中一动,仔细摸索起来,发现玉盏内壁上竟然刻着一些极其细微的纹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些纹路排列整齐,像是某种图案,又像是某种文字。 沈微婉连忙找来一根细针,小心翼翼地将纹路拓印在一张宣纸上。拓印完成后,她看着纸上那些奇特的纹路,越看越觉得像是某种阵法或者符咒。 “难道这玉盏是一件法器?”沈微婉心中充满了震惊。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玉盏的来历可就不简单了。 她正想再仔细研究一下,门外突然传来了青黛的声音:“小姐,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请您明日去宫中赴宴。” “太后请我赴宴?”沈微婉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知道了,我明日会准时去的。” 看来,这平静的 喜欢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请大家收藏:()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4章 玉盏碎时惊醉客,锦屏开处戏权臣 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 暮色四合,鎏金落日熔铸了半边天际,将靖安侯府的飞檐斗拱染成暖琥珀色。沈微婉斜倚在沁芳亭的美人靠上,指尖捻着一枚刚剥好的鲜荔枝,望着廊下穿梭忙碌的仆妇们,唇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小姐,都布置妥当了。”挽翠捧着盏冰镇酸梅汤过来,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按照您的吩咐,西跨院的暖阁里设了三面镜屏,墙角埋了铜铃,连窗棱上都缠了细如发丝的银线,只要有人擅自靠近,保管让他‘惊喜’连连。” 沈微婉接过酸梅汤,冰凉的瓷盏贴着掌心,驱散了暮夏最后的燥热。她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抬眼看向挽翠:“那位‘贵客’到哪了?” “回小姐,户部侍郎周大人的车马刚到府门,管家正领着往这边来呢。”挽翠压低声音,眼底藏着几分兴奋,“听说这位周大人今日是特意来‘请教’公子学问的,可谁不知道,他是揣着打探盐铁司账目的心思来的?” “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沈微婉放下瓷盏,起身理了理月白色的绣玉兰花罗裙,裙摆扫过青石地面,带起细碎的光影,“父亲在朝前被这些蛀虫缠得头疼,今日便让我这个做女儿的,替他好好‘招待’一番这位周大人。” 说话间,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管家恭敬的指引声。沈微婉侧身站在亭柱旁,借着雕花廊柱的遮挡,悄悄打量着来人。只见那周侍郎身着一身石青色绣云纹的官袍,面白无须,眼角眉梢带着几分刻意拿捏的斯文,只是那双眼睛太过活络,扫过亭台楼阁时,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 他身后跟着个青衣小吏,背着个沉甸甸的包袱,想来是准备了“薄礼”,实则是想借着拜访的由头,在侯府里探听些风声。 “婉小姐在此等候,真是失礼失礼。”周侍郎一进沁芳亭,便瞧见了立在廊下的沈微婉,立刻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拱手行礼,“早就听闻靖安侯府千金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般风姿,真是愧煞我家那些顽劣丫头。” 沈微婉屈膝回礼,声音清婉如泉,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周大人谬赞了,小女不过是深闺里的寻常女子,哪及得上大人府中千金知书达理。家父今日偶感风寒,不便见客,特意吩咐小女代为招待,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周侍郎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了笑容:“侯大人贵体要紧,婉小姐代为招待,已是再好不过。只是叨扰小姐,倒是周某的不是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后的小吏递上包袱,“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小姐笑纳。” 沈微婉瞥了眼那包袱,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定是些价值不菲的古玩玉器,无非是想先礼后兵,软化她的态度。她淡淡一笑,让挽翠接了过来,语气依旧温和:“大人太客气了,侯府不缺这些物件,只是大人一片心意,小女便却之不恭了。挽翠,先把东西送到库房去,仔细收好。” “是,小姐。”挽翠接过包袱,转身离去时,特意给了周侍郎一个甜美的笑容,眼底却藏着几分狡黠。 周侍郎见状,只当沈微婉是个好拿捏的闺阁女子,心中暗喜,语气也愈发热络起来:“听闻婉小姐不仅容貌出众,更是精通诗书礼仪,周某今日得见,倒是想讨教几句。不知小姐平日里都喜爱读些什么书?” 沈微婉心中冷笑,这老狐狸,刚坐下就想套话。她拢了拢鬓边的碎发,语气带着几分娇憨:“小女见识浅薄,哪里懂什么讨教。平日里不过是读些《女诫》《内训》之类的书,偶尔看看诗词歌赋,打发时间罢了。倒是周大人,身居高位,见识广博,小女才该向大人请教呢。” 她说着,抬手示意侍女上茶。精致的白瓷茶盏里,碧色的茶叶舒展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周侍郎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目光却在亭中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沈微婉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故作随意地说道:“大人是第一次来侯府吧?不如小女陪大人四处走走,也好让大人熟悉熟悉环境。” 周侍郎正有此意,立刻放下茶盏,起身应道:“如此甚好,有劳婉小姐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沁芳亭,沿着抄手游廊慢慢前行。廊下悬挂着各色宫灯,随着晚风轻轻摇曳,将地面映得光影斑驳。沈微婉故意将他引向西侧的暖阁,那里正是她早已布下的“好戏台”。 “这里是府中的暖阁,平日里父亲常在这儿看书休憩。”沈微婉站在暖阁门口,笑着介绍道,“里面陈设简单,大人若是不嫌弃,不妨进去坐坐。” 周侍郎眼睛一亮,正中下怀。他假意推辞了几句,便跟着沈微婉走了进去。暖阁内果然陈设雅致,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紫檀木书桌,上面放着几本书籍和一方砚台,墙角立着一架博古架,上面摆放着些古玩玉器,看起来并无异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周侍郎哪里知道,这看似普通的暖阁里,早已布满了机关。沈微婉特意让工匠在博古架的底层装了暗格,里面放着些看似重要,实则是她伪造的账目,而博古架的支架上,却系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银线,连接着墙角的铜铃。 周侍郎的目光在博古架上扫来扫去,很快就注意到了那几本放在显眼位置的账目。他心中一动,假意欣赏着架子上的古玩,慢慢挪到博古架旁,趁着沈微婉转身看窗外景色的功夫,伸手就要去拿那本账目。 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账目的瞬间,只听“叮铃铃”一声脆响,墙角的铜铃突然响了起来。周侍郎吓了一跳,手猛地缩了回来,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沈微婉故作惊讶地转过身,看向铜铃的方向,疑惑地说道:“咦?这铜铃怎么突然响了?难道是有老鼠跑进来了?” 周侍郎强装镇定,干笑两声:“许、许是吧,侯府这般大,有几只老鼠也不足为奇。” 沈微婉眨了眨眼,走到博古架旁,看似随意地拿起那本账目,翻了几页,语气轻松地说道:“这是父亲平日里记录的一些家用账目,没什么要紧的。不过这铜铃倒是有趣,是前几日兄长特意让人装的,说是用来提醒有外人靠近书桌,免得丢了重要的东西。” 周侍郎闻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贸然拿走账目,否则可就真的露馅了。他讪讪地笑了笑,不敢再打那本账目的主意,转而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这幅画倒是雅致,不知是哪位名家的手笔?” “不过是父亲的一位老友赠送的,算不上什么名家之作。”沈微婉收起账目,走到他身边,指着画中的山水,故作认真地讲解起来,“大人您看,这里的山石勾勒得倒是颇有气势,只是这水流画得略显仓促,若是再添几笔,想必会更生动些。”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将周侍郎引到了三面镜屏前。这镜屏是沈微婉特意让人定制的,三面镜子角度巧妙,只要站在中间,就能看到自己的多个身影,极易让人产生眩晕之感。 周侍郎果然被镜屏吸引,好奇地走了过去,站在中间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就在他凝神细看的瞬间,沈微婉悄悄抬手,按了一下镜屏侧面的暗扣。只见镜屏突然微微转动,反射出几道刺眼的光线,正好射向周侍郎的眼睛。 周侍郎只觉得眼前一花,下意识地抬手去揉眼睛,脚步一个踉跄,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博古架。“哗啦”一声,博古架上的几件瓷器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哎呀!”沈微婉故作惊慌地叫了一声,连忙上前扶住周侍郎,“大人,您没事吧?怎么这般不小心?这些可都是父亲珍藏的宝贝,若是被父亲知道了,怕是要生气了。” 周侍郎揉着眼睛,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看着地上碎裂的瓷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这些古玩定然价值不菲,如今被自己摔碎了,若是靖安侯追究起来,他可不好交代。 “这、这……”周侍郎支支吾吾,一时说不出话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沈微婉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脸上却依旧带着担忧:“大人,您别着急,或许这些瓷器还能修补好。挽翠,快去找府里的工匠来,看看能不能把这些瓷器复原。” 挽翠应声跑了出去,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小姐这一招真是高明,不动声色就让周侍郎吃了个哑巴亏。 周侍郎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心中懊悔不已。他本是来探听消息的,没想到不仅一无所获,还弄坏了侯府的宝贝,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靖安侯府的管家带着几个工匠走了进来。工匠们蹲在地上,仔细查看了碎瓷片,摇了摇头说道:“回小姐,这些瓷器碎得太厉害了,尤其是那只宋代的青瓷玉壶春瓶,已经碎成了十几片,怕是很难复原了。” “什么?”沈微婉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眼眶微微泛红,“这可是父亲最宝贝的瓶子,他平日里都舍不得让别人碰一下,如今却……” 周侍郎听了,脸色更加难看,连忙上前说道:“婉小姐放心,此事是周某的过错,周某定会照价赔偿,绝不推诿。” “大人言重了。”沈微婉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只是这瓶子是父亲的心爱之物,就算赔偿,父亲怕是也会心疼许久。不过既然是大人不小心撞到的,小女也不好过多追究,只是希望大人日后行事能多加留意才是。” 周侍郎连连点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没想到沈微婉竟然这么好说话。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额头上的汗珠更加密集了。 “大人,您怎么了?”沈微婉注意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周侍郎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地说道:“没、没事,许是刚才受了点惊吓,有些不舒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沈微婉心中了然,定然是刚才那杯酸梅汤起了作用。她特意让厨房在酸梅汤里加了些少量的泻药,剂量不大,却足以让周侍郎难受一阵子,而且事后还查不出任何问题。 “大人若是不舒服,不如先去客房歇息片刻?”沈微婉提议道,“小女让人去给大人端点热水来,或许会好些。” 周侍郎正有此意,连忙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婉小姐了。” 沈微婉让人将周侍郎扶到旁边的客房歇息,看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唇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这才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回到暖阁,挽翠忍不住凑上前来,小声问道:“小姐,您说周侍郎会不会怀疑是咱们故意设计他的?” “怀疑又如何?”沈微婉拿起一片碎瓷片,轻轻摩挲着,“他没有任何证据,难道还能凭空污蔑侯府不成?更何况,他本身就心怀不轨,就算真的怀疑,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说着,将碎瓷片扔回地上,语气带着几分冷冽:“去把博古架里那本伪造的账目取出来,让人悄悄送到周侍郎的包袱里。记住,做得隐蔽些,别让人发现。” 挽翠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沈微婉的用意:“小姐是想……” “既然他想打探账目,那我就‘送’他一本。”沈微婉冷笑一声,“这本账目里藏了些小玄机,若是他真的拿去研究,定会惹上大麻烦。” 挽翠连忙应下,小心翼翼地从博古架的暗格里取出账目,快步走了出去。 沈微婉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沉下的夜色,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周侍郎只是个小角色,他背后定然还有更大的靠山,今日这出戏,不过是给他们一个警告。若是他们识趣,就此收手,那便罢了;若是还敢继续纠缠,那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不多时,挽翠回来了,笑着说道:“小姐,办妥了。我趁着去给周侍郎送热水的功夫,悄悄把账目放进了他的包袱里,他一点都没察觉。” “做得好。”沈微婉点了点头,“再去让人准备些晚膳,就说是特意为周大人准备的,务必丰盛些。” 挽翠有些不解:“小姐,咱们都把他折腾成这样了,为何还要给他准备丰盛的晚膳?”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才是驭人之术。”沈微婉笑着解释道,“若是咱们对他太过冷淡,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不如先好好招待他,让他放松警惕,等他离开侯府,拿到那本账目,自然会乖乖跳进咱们设好的陷阱里。” 挽翠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应下,转身去吩咐厨房准备晚膳了。 沈微婉独自坐在暖阁里,拿起桌上的一本书,随意翻看着。不多时,外面传来侍女的通报声,说是周侍郎歇息了片刻,感觉好多了,想来向她道谢。 沈微婉合上书,整理了一下衣衫,笑道:“让他进来吧。” 周侍郎走进暖阁,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只是眼神中依旧带着几分疲惫。他对着沈微婉拱手行礼,语气带着几分感激:“多谢婉小姐的关照,周某已经好多了。今日之事,实在是抱歉,那破碎的瓷器,周某定会尽快赔偿。” “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沈微婉笑着摆了摆手,“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父亲若是知道大人是不小心的,也不会过多计较。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大人一路辛苦,不如先用些晚膳吧?” 周侍郎心中暗自感激,觉得沈微婉虽然是侯府千金,却丝毫没有架子,反而通情达理。他连忙应道:“那就有劳婉小姐了。” 两人来到旁边的花厅,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鸡鸭鱼肉、山珍海味一应俱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周侍郎看着满桌的菜肴,肚子顿时咕咕叫了起来,也顾不上客气,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沈微婉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吃着,时不时给周侍郎夹菜,言语间尽是客套。周侍郎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察觉到,沈微婉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算计。 晚膳过后,周侍郎又坐了片刻,便以天色已晚为由,起身告辞。沈微婉亲自将他送到府门口,看着他的车马渐渐远去,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敛去。 “小姐,周侍郎已经走了。”挽翠走到沈微婉身边,小声说道,“那本账目已经被他带走了。” “很好。”沈微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 周侍郎坐在马车上,一路颠簸,心中却十分得意。虽然今日不小心摔碎了侯府的瓷器,还受了些惊吓,但好在拿到了一本看似重要的账目。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袱,取出那本账目,借着马车里微弱的光线,仔细翻看着。 账目上记录着一些看似复杂的收支明细,还有一些模糊不清的批注,看起来像是靖安侯私下里的一些交易记录。周侍郎越看越兴奋,觉得自己这次真是不虚此行,只要将这本账目交给上面的人,定能立下大功。 他却不知道,这本账目上的每一个字,都是沈微婉精心设计的陷阱。那些看似模糊的批注,其实是一些暗号,若是不懂其中的玄机,贸然解读,只会得出错误的结论。而那些收支明细,更是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交易夸大其词,故意引导人往错误的方向联想。 回到府中,周侍郎立刻将账目交给了他的靠山——吏部尚书李大人。李大人接过账目,仔细看了一遍,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觉得这本账目事关重大,若是属实,靖安侯可就犯了大罪。 “你确定这本账目是从靖安侯府里拿出来的?”李大人看向周侍郎,语气严肃地问道。 “千真万确。”周侍郎拍着胸脯保证道,“是我今日去侯府拜访,不小心在暖阁的博古架上发现的,绝对不会有假。” 李大人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盘算着。靖安侯在朝中威望甚高,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贸然弹劾他,怕是会引火烧身。但这本账目看起来十分真实,若是能借此扳倒靖安侯,他在朝中的地位定会更加稳固。 “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声张。”李大人沉思片刻,说道,“你先回去,容我仔细研究一下这本账目,再做打算 喜欢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请大家收藏:()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