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照汗青》 第5章 正气传承1.反攻元大都 第5章 正气传承1.反攻元大都 (一)岩刻正气歌,山歌彻云宵 从大都返回油山的路上,玄鸟群始终盘旋在头顶。小白缩在我袖管里,六条尾巴缠着我的手腕,伤口的草药味混着山间的雾气,竟有种奇异的安宁。吴燕殊吹了声口哨,领头的玄鸟突然俯冲下来,翅膀扫过我的肩头——它嘴里衔着片枯叶,叶脉间竟还沾着柴市口的雪粒。 “还有三日便到油山。”周福展开地图,手指划过蜿蜒的山脉,“赵时赏已带着刀队在山口接应,白砚说祠堂后的岩壁都凿好了,就等咱们把诗刻上去。”他话音刚落,袖管里的小白突然探出头,爪子指着地图上的油山,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柴市口那道金光散去前,法场上的血字已深深刻进冻土,可终究抵不过风雪侵蚀。唯有刻在岩石上的字,才能经得起岁月磨洗,像文先生的骨气那样,永远立在天地间。 抵达油山时,山民们早已候在山口。阿黎带着女兵捧着草药迎上来,见小白的尾巴又长了些新毛,眼圈突然红了:“我就说这狐狸有灵性,定能逢凶化吉。”她往我手里塞了个陶罐,“这是用艾草和茯苓熬的药膏,给她换药时涂上,好得更快。” 祠堂后的岩壁果然已凿出平整的石面,赵时赏带着弟兄们正打磨石屑,錾子敲击石头的声音咚咚作响,像在敲打着某种节拍。白砚提着灯笼站在岩下,见我们回来,忙点亮手里的火把——火光映亮岩壁,上面已用朱砂勾好了《过零丁洋》的轮廓,笔锋凌厉,正是文先生的笔迹。 “这是令孤老先生照着文先生的手稿描的。”白砚递过一把刻刀,木柄上缠着红布,“他说,得由你亲手刻第一笔。” 我握紧刻刀,指尖触到冰凉的岩石,突然想起文先生在囚牢里写字的模样。那时他的手被铁链磨得溃烂,却仍一笔一划写得端正。錾子落下的瞬间,石屑飞溅,“辛苦遭逢起一经”七个字在火光中渐渐显形,笔画间仿佛有金光流动。 小白突然化作人形,抢过我手里的刻刀,踮起脚往高处刻。她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晃着,炭灰蹭在鼻尖上,倒像只偷墨的小狐狸。“文先生说,‘人生自古谁无死’要刻得最深,”她仰着头,刻刀在岩石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要让山下的人抬头就能看见。” 山民们渐渐围拢过来,个穿蓝布衫的客家老妪突然开口,用带着乡音的调子唱起了《正气歌》。她的声音苍老却洪亮,像山涧的溪流穿过石缝。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合唱,孩童的清亮、壮汉的浑厚、妇人的温婉交织在一起,顺着岩壁往上飘,惊得玄鸟群再次起飞,在天上盘旋成个金色的圈。 令孤老先生站在人群外,史笔在竹简上疾书。火光映在他脸上,竟能看见竹简上的字迹在微微发光。“这歌声,也该记下来。”他对我道,笔尖在“天地有正气”五个字上停顿片刻,“比刀枪更能传之久远。” (二)汗青真面目,史笔定春秋 三日后,《过零丁洋》与《正气歌》终于刻完。我站在岩下仰望,两首长诗占满了整面岩壁,字里行间的金光在阳光下流转,竟连石缝里都钻出了嫩绿的草芽。赵时赏带着刀队在岩前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正气岩”三个大字,是白砚用簪子蘸着朱砂写的。 小白正蹲在石碑旁,用爪子在泥地上画着什么。我走过去一看,竟是幅歪歪扭扭的地图,柴市口的位置被画成个小狐狸的模样。“等打回大都,”她抬头看我,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我要在元皇宫的墙上刻满诗,让忽必烈天天看着。” 身后突然传来竹简翻动的声音。令孤老先生不知何时站在石碑后,手里的史笔正悬在半空,笔尖的墨珠迟迟未落。“你可知我为何总跟着你们?”他转过身,竹简在风中发出哗啦的响声,“吾乃汗青本体,自三皇五帝时便在记录天下事,宋室三百余年的兴衰,都在这竹简里。” 我猛地怔住,想起他总能预知事态,想起他笔下的字迹会发光——原来那些史笔不是普通的笔,那些竹简也不是普通的竹片。白砚突然轻呼一声,指着竹简上的某一行——那里记载着文天祥就义的经过,每个字都像活的一样,能看见柴市口的雪、空中的金光,甚至能听见百姓的哭喊声。 “文先生殉国那日,”令孤老先生的声音低沉下来,史笔在“留取丹心照汗青”上重重一点,“竹简突然自行书写,金光破屋而出。我便知,这不是结束,是正气换了种模样流传。”他将竹简递过来,我伸手去接,却见指尖穿过了竹简——原来这根本不是凡物。 小白突然跳上石碑,爪子指着竹简上的某段文字。那里记载着元军攻破临安时,个无名小卒用身体堵住城门,被乱箭射死的事。“这人是王大叔的爹。”她仰着头,尾巴绷得笔直,“王大叔说,他爹死前喊着‘大宋万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令孤老先生点头,史笔在那段文字旁添了个小小的“忠”字。“从来不是只有将相才配写进史书。”他望着正气岩,声音里带着种穿越千年的沧桑,“这些刻字的山民,送粮的妇人,甚至你袖管里这只狐狸,都是大宋的骨头。” 他收起竹简时,我突然看见最末一卷上刻着行小字:“至元十九年十二月,文氏天祥殉国,正气不灭,义军将兴。”字迹崭新,像是刚写上去的。“这便是‘一笔定春秋’。”令孤老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史笔突然化作道金光,钻进他的袖中,“我留在这里,就是要记下你们如何把这‘兴’字,刻进天下人的心里。” (三)台州聚群英,帆影连沧海 七日后,台州港口的晨雾还未散去,我已站在郑龙的旗舰“破浪号”上。甲板上铺满了地图,各路义军首领围坐成圈,玄鸟叼来的情报被石子压在角落,墨迹还带着水汽。郑云从琼州赶来,带来了二十艘改装过的哨船,船帆上都绣着“正气”二字。 “石门关那边,”段浩用手指敲了敲地图上的云贵边境,青铜酒盏里的米酒晃出涟漪,“我已联合大理各部,只要张钰将军的兵马一动,咱们就从后侧夹击,断了元军向川中运粮的路。”他是段沭雪的族兄,腰间的弯刀上刻着段氏家训,“先祖段誉曾说,大理与宋唇齿相依,这话到死都作数。” 赵时赏突然将客家刀拍在桌上,刀鞘撞得地图微微震颤:“江西、福建的水军已在鄱阳湖集结,郭虎带着临安的刀队也到了。只要九龙骨大船一到,咱们就沿京杭大运河往北打,漕运上的船工早就跟咱们约好了,到时候里应外合,保管让元军首尾不能相顾。” 李铁蹲在船舷边,正给小白的尾巴换药。阿黎给的草药已变成深绿色,敷在伤口上冒出丝丝白汽。“广州的重炮再有十日就能造好,”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矿工特有的沙哑,“刘鹏说,炮口能直接打到大都的内城。到时候咱们从海上走,让元军尝尝铁弹子的厉害。” 小白突然从李铁怀里跳出来,爪子指着地图上的蒙古草原。“辛雷哥哥从暹罗捎来消息,”她用爪子在草原的位置画了个圈,“他们的铁甲船能绕过元军的海防,直插鞑子的老巢。”她抬头看我,尾巴尖扫过“讨元檄文”的字样,“檄文里说要‘毁其宗庙’,这话可不能不算数。” 我望着满桌的地图,突然想起文先生在囚牢里写的“臣心一片磁针石”。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义军,有将门之后,有山野村夫,有海外游子,却都像被磁石吸着一样,朝着同一个方向使劲。周福突然吹了声口哨,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升起数十面帆,郑龙的九龙骨大船正在晨雾中显形,龙骨上的“正气”二字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诸位,”我将手按在地图中央的“大都”二字上,指尖的温度透过纸张传下去,“兵分三路:西路由段浩、张钰攻云贵,断元军后路;中路赵时赏、郭虎沿运河北上,直逼大都;东路我带舰队出海,联合海外义军,直捣蒙古草原。” 郑豹突然拍案而起,铁禅杖在甲板上砸出个小坑:“还得加一条!”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十几个陶罐,“周铁造的手雷,引线能燃一炷香。让玄鸟队每晚往忽必烈的宫殿扔几个,再泼上火油烧,保管让他睡不安稳!” 众人轰然大笑,笑声惊飞了船桅上的海鸥。小白突然跳到地图上,用爪子在三路兵马的交汇处画了个狐狸头:“我跟玄鸟队去!”她的尾巴高高翘起,“我知道忽必烈的寝宫在哪,上次在大都,我偷偷去过。” (四)三路齐出师,烽烟连九域 出发前的夜里,油山的正气岩下聚满了人。周铁带着铁匠们赶造的突火枪堆成了小山,每杆枪身上都刻着“正气”二字,枪托里还藏着片艾草——阿黎说这样能“驱邪避凶”。白砚正在给弟兄们分发干粮,每个米袋上都绣着个小小的“归”字。 “这是我爹的手艺。”周铁突然举起一把新造的火枪,枪管在月光下泛着蓝光,“他被元军抓去打兵器时,偷偷在每把刀里都掺了块生铁,用不了三个月就会断。”他将火枪递给赵时赏,声音有些哽咽,“现在咱们的枪,能让鞑子的刀断得更快。” 赵时赏接过枪,突然单膝跪地,对着正气岩磕了三个头。刀队的弟兄们纷纷效仿,甲胄撞击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文先生,”赵时赏的声音带着哭腔,“您看着,咱们这就把您没走完的路,接着走下去。” 小白蹲在岩顶,正用爪子蘸着松脂在岩壁上补刻被风雨侵蚀的字。月光照在她身上,六条尾巴泛着银白的光。“刘云哥哥,”她突然朝我喊道,爪子指着岩顶的夜空,“你看!玄鸟队都准备好了!” 我抬头望去,只见数百只玄鸟正衔着火把在天上盘旋,火光连成个巨大的圈,像条燃烧的龙。郑豹站在山口,正往陶罐里装火油,每个罐子上都贴着张纸条,写着“赠忽必烈”三个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西路军先出发。”段浩翻身上马,大理的骑兵队突然亮起火把,照亮了通往云贵的山路。他们的马蹄声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串串铜铃响——那是大理特有的“警铃”,遇敌时便会响个不停。 中路军出发时,天已微亮。赵时赏的刀队排成整齐的方阵,客家刀出鞘的声音像一阵疾风。郭虎带着临安的弟兄们跟在后面,他们的背上都背着块木板,上面刻着《正气歌》的句子。“等打到大都,”郭虎回头朝我挥手,“就把这些木板拼在城楼上!” 东路军的舰队出发那日,台州港口挤满了百姓。郑龙的九龙骨大船在阳光下像条银色的巨鲸,甲板上的重炮已装填完毕,炮口对准了远方的海平面。刘鹏从广州赶来,带来了最新造的连发枪,他演示时,子弹穿透了五寸厚的木板,惊得围观的人连连叫好。 小白突然叼来我的头盔,上面不知何时被她刻了个小狐狸的图案。“玄鸟队在前面探路,”她仰着头,尾巴在身后摆成个“走”字,“我在船桅上给你们指路。” 我接过头盔,看见白砚站在码头边,手里捧着那方绣着“正气”的帕子。海风掀起她的衣角,像只欲飞的白鸟。“等你们回来,”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我把油山的茶树种满,给你们煮最香的茶。” 舰队启航时,玄鸟群突然组成“正气”二字,在天上跟着船飞。我站在甲板上,望着越来越远的海岸线,手里的帕子被海风灌得鼓鼓的。李铁突然拍我的肩膀,指着远方的海平面——那里,郑云的琼州舰队正扯着满帆赶来,船帆上的“宋”字在阳光下红得像火。 (五)夜炸元皇宫,火光照汗青 第一夜的轰炸,据说忽必烈正在庆功宴上。玄鸟队带着二十个手雷,趁夜潜入大都,将陶罐从宫殿的琉璃瓦上扔下去。周铁造的手雷果然厉害,爆炸声震碎了半个皇宫的窗纸,火油泼在飞檐上,烧得像条火龙。 小白蹲在最高的旗杆上,用尾巴卷着块松脂,见火起便往下扔。她后来跟我说,忽必烈吓得从宴会上跌下来,靴子里还掉出块玉佩——是从临安皇宫抢来的,上面刻着“受命于天”四个字。 “第二夜扔在军械库。”郑豹在战报上画了个爆炸的图案,嘴角裂到耳根,“元军的弓箭烧了大半,据说现在连巡逻的兵卒都只能拿木棍。”他往嘴里灌了口米酒,“方梅说,她的毒针都比那些木棍管用。” 令孤老先生的竹简上,这些事都被记了下来。“丁未夜,义军以玄鸟携火器攻元宫,焚其左掖门;戊申夜,再攻军械库,烧弓矢三万。”他的史笔停在“忽必烈宵衣旰食,不敢安寝”一句上,突然笑了,“帝王寝食难安之日,便是百姓重见天日之时。” 油山的正气岩前,山民们正围着新刻的战报欢呼。个瞎眼的老汉用手摸着“焚军械库”四个字,突然老泪纵横:“我儿子就是被元军的弓箭射死的,这下好了,老天有眼啊!” 小白突然指着山下的路,那里扬起阵阵烟尘。吴燕殊的玄鸟俯冲下来,嘴里衔着封蜡信——是西路军的捷报:段浩与张钰已攻克石门关,元军向川中运粮的路线被彻底截断,俘虏的元兵里,竟有当年参与潭州屠城的千户。 “把这千户送到潭州去。”我将蜡信递给赵时赏留在油山的传令兵,“让熊义当着百姓的面审判他,用客家刀,按潭州的规矩。” 传令兵领命而去,白砚突然拉住我的衣袖,指着正气岩上的字。那些刻字在阳光下越发明亮,连石缝里的草芽都长成了藤蔓,顺着岩壁往上爬,在“正气”二字周围绕成个绿色的圈。 “你看,”她轻声道,指尖抚过发烫的岩石,“连石头都在帮咱们。” (六)千帆连海平,锋刃向龙庭 九龙骨大船下水那日,广州湾的海面上飘着细雨。刘鹏带着军器监的工匠们立在码头,看着第一门重炮被装上船。炮身上刻着“还我河山”四个大字,是用元军的头盔熔铸的。 “射程三里六,”刘鹏拍着炮身,声音比海浪还响,“能穿透元军的铁甲船,咱们试过。”他递给我张图纸,上面画着炮弹出膛的轨迹,“到了蒙古草原,这炮能把他们的敖包炸成粉末。” 郑龙的舰队已在湾内待命,大小船只首尾相接,帆影遮天蔽日。郑云从琼州带来的哨船穿梭其间,每艘船上都站着个吹螺号的水兵——螺号声一长三短,是“准备出发”的信号。 小白蹲在旗舰的桅杆上,正用爪子给玄鸟系信管。那些信管里装着火药,遇敌时便会炸开,发出红色的烟。“辛雷哥哥的铁甲船已到马六甲海峡,”她朝我喊道,尾巴在雨里甩得湿漉漉的,“他说要跟咱们在大都外海汇合!” 我望着雨幕中的舰队,突然想起令孤老先生的话:“史书里的英雄,从来不是一个人。”赵时赏在运河上的刀光,段浩在云贵的马蹄,辛雷在暹罗的号角,还有那些不知名的山民、船工、矿工,他们的力量汇聚在一起,比任何重炮都更能撼动元军的根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李铁突然扛来一捆铁链,链环上还沾着矿场的泥土。“这是大余矿工们连夜锻造的,”他将铁链往甲板上一摔,哐当声惊得雨珠都在帆布上乱跳,“能把三艘元军的船锁在一起,到时候一把火,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那是当年在矿场跟监工拼命时被打掉的。 白砚撑着油纸伞,站在码头边给我们送行。她的裙摆沾了泥,却依旧把账目记得清清楚楚,每艘船的粮草、弹药都标注得明明白白。“这是阿黎给的防疫药粉,”她递过来几个布包,里面的草药味混着雨水的湿气,“蒙古草原多瘴气,让弟兄们每天掺在水里喝。” 舰队启航时,雨突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九龙骨大船的龙骨上,“正气”二字反射出刺眼的光。郑龙站在船舵旁,手里的罗盘指针稳稳指向北方,他扯开嗓子喊道:“告诉忽必烈,咱们来了!” (七)烽烟连万里,铁血铸河山 西路军的捷报来得比预想中更快。段浩与张钰攻克石门关后,并未急于北上,而是沿着金沙江布下防线,将元军的粮草劫了个干净。玄鸟带来的战报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粮仓,旁边写着“分给百姓了”——是段浩手下的小兵画的,字里行间都透着得意。 “张将军说,”信使是个年轻的大理兵,铠甲上还沾着血渍,“要让川中百姓看看,咱们义军不是来抢粮的,是来送粮的。”他从怀里掏出块麦饼,上面印着个模糊的“宋”字,“这是潭州百姓送的,说让咱们多杀几个鞑子。” 中路军在运河上的进展同样顺利。赵时赏的刀队与郭虎的临安兵配合默契,客家刀劈砍船桨的声音与“风后大阵”的号角声交织在一起,竟让元军的舰队望风而逃。周福从前方传回消息,说漕运的船工们自发组成了先锋队,用凿子在元军的船底打洞,“他们说,文先生当年路过运河时,给过他们饭吃。” 最令人振奋的是海外义军的消息。辛雷的暹罗舰队在马六甲海峡截获了元军的运金船,船上的黄金被分给了沿途的部落,那些原本中立的城邦见状,纷纷竖起了大宋的旗帜。王义从越南发来密信,说他已联合陈朝的军队,正沿着红河向北推进,“先祖王坚守合州钓鱼城,如今轮到我守这南疆国门。” 小白跟着玄鸟队在大都上空盘旋了七夜。她带回的消息越来越惊险:忽必烈的寝宫周围加了三重守卫,箭楼里的弓箭手换成了会法术的僧兵,甚至有萨满在宫门前跳着驱邪的舞蹈。“但他们挡不住咱们的手雷,”小白的爪子上沾着焦黑的木屑,“昨晚炸了他们的祭天高台,那些萨满吓得屁滚尿流。” 令孤老先生的竹简上,这些战事被记录得愈发详细。他的史笔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能将千里之外的厮杀声、呐喊声都刻进竹片里。“至元二十年正月,西路军克石门关,中路军破运河防线,东路舰队抵渤海湾。”他将竹简卷起来,递给我看最末一行,“你看,这‘兴’字,已经写了一半了。” (八)铁甲撼草原,正气照千秋 九龙骨大船驶入渤海湾时,海上飘着浮冰。刘鹏的重炮第一次试射,炮弹越过冰层,落在元军的了望塔上,碎石飞溅的声音在海面上回荡。郑云的琼州舰队从侧翼包抄,哨船上的水兵用火箭点燃了元军的帐篷,火光在雪原上烧出一道长长的痕。 “蒙古人的骑兵来了!”了望哨的喊声刚落,远处的地平线上就扬起了烟尘。成千上万的蒙古骑兵挥舞着弯刀冲来,马蹄声震得船板都在发抖。李铁突然吹了声口哨,矿工们推着突火枪列成方阵,枪管上的“正气”二字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放!”随着我的口令,火枪齐鸣的声音像闷雷滚过海面。铅弹穿透了骑兵的皮甲,将冲锋的阵型撕开了个口子。刘鹏趁机调整炮口,第二发炮弹落在骑兵的中军,将他们的旗帜炸成了碎片。“这就是文先生说的‘天地有正气’,”刘鹏擦了擦炮管上的霜,“任他骑兵再凶,也挡不住这股气。” 小白突然化作一道白光,冲向蒙古人的萨满。她的六条尾巴在空中展开,像把锋利的扇子,将萨满的符咒撕得粉碎。那些原本被法术控制的战马突然受惊,掉头冲向自己的阵营,骑兵们顿时乱作一团。“他们的法术怕正气,”小白飞回旗舰,爪子上抓着个断裂的桃木剑,“就像黑暗怕光。” 激战持续了整整一日。当夕阳将海面染成血色时,蒙古骑兵的尸体在冰面上堆成了小山。郑龙的九龙骨大船撞开了最后一道防线,甲板上的弟兄们举起客家刀,朝着大都的方向呐喊:“还我河山!” 我站在船舷边,望着渐渐清晰的大都城墙,突然想起柴市口的那个清晨。小白缩在我袖管里,尾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赵时赏的箭上缠着布条;李铁的禅杖上沾着泥——那时我们以为,前路是无尽的黑暗。可现在,身后是千帆竞发的舰队,身前是摇摇欲坠的元军防线,而正气岩上的歌声,仿佛正顺着海风飘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令孤老先生不知何时站在我身边,史笔在竹简上写下最后几个字。“至元二十年二月,义军克大都外城,忽必烈遁逃。”他将竹简递给我,竹片上的字迹突然化作金光,融入了我的眉心。“我的使命完成了,”他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剩下的,该由你们来写了。” 金光散去时,我摸了摸眉心,那里的碎片不再发烫,反而有种温润的感觉。小白跳到我肩上,六条尾巴轻轻扫过我的脸颊。远处的大都城门被攻破,弟兄们举着刻有《正气歌》的木板冲了进去,歌声、欢呼声、刀枪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雄浑的史诗。 “刘云哥哥,”小白指着皇宫的方向,那里正飘起大宋的旗帜,“我们做到了。” 我望着那面旗帜,突然明白“以身证道”的真正含义。文先生用生命点燃的火种,我们用血肉之躯传递下去,终有一天,这火种会烧遍万里河山,让正气二字,永远刻在天地之间。 甲板上的重炮还在轰鸣,炮口的火光映亮了每个人的脸。我握紧手里的客家刀,刀鞘上的“正气”二字被摩挲得发亮。前路或许依旧漫长,但只要这股气还在,只要还有人记得《正气歌》的调子,大宋就永远不会亡。 因为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它在刀光里,在狐尾尖,在每个不肯忘记的人心里。而我们,终将带着这份正气,把失去的山河,一寸寸夺回来,让它光照千秋,永不熄灭。 喜欢一剑照汗青请大家收藏:()一剑照汗青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正气传承2.收复元大都(北京) 第5章 正气传承2.收复元大都(北京) (一)血书拒和议,利刃斩降使 攻破大都外城的第三日,积雪在箭镞上凝成冰棱。我站在齐化门的城楼前,看着元军密使被押解过来——那人穿着锦袍,却在寒风里抖得像片枯叶,怀里紧紧抱着个鎏金匣子,里面是忽必烈的议和信。 “刘将军,”密使被按跪在雪地里,声音发颤,“大汗说了,只要您肯罢兵,愿割黄河以南之地,年年纳贡……”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赵时赏的客家刀架住了脖子。刀鞘上的“正气”二字沾着雪,冷得像冰。 “割地?纳贡?”李铁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矿工特有的粗粝,“当年扬州十屠,常州十屠,怎么没想过留条活路?”他一脚踹在密使膝弯,让那人重重磕在雪地上,“三十万同胞的血,你拿什么赔?” 我从鎏金匣子里抽出议和信,羊皮纸的边缘还带着熏香,字里行间却透着虚伪的谦卑。“把他拖下去。”我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火盆,“按军法处置。” 周福早已带着刀手候在一旁。铁链拖地的声音混着密使的惨叫,很快就传来利刃切割皮肉的声响。半个时辰后,刀手捧着个木盘回来——里面是密使的耳朵、鼻子和双手,旁边压着我亲笔写的回信。 “古语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握着狼毫,墨汁里掺了密使的血,在宣纸上晕开狰狞的红,“临安陷落,赵谢氏母子降贼,传国玉玺已双手奉上。为何扬州之后又有常州?王位既得,为何残杀我三十万手无寸铁之同胞?” 笔尖在“同胞”二字上顿了顿,溅出的墨点像未干的血:“汝若双手奉玉玺出城跪降,我便奸汝妻女,杀汝族类,毁汝宗庙——若肯如此,方可议和。否则,必依讨元檄文,直捣漠北,以汝族之血,洗我汉家之辱!” 白砚站在我身后,捧着砚台的手微微发抖。她将烤热的狼毫递过来,轻声道:“百姓在柴市口等着看结果。”我回头时,正看见城楼外挤满了人,个穿破棉袄的老汉举着块血布,上面是他儿子在常州被屠杀时留下的遗物。 当密使的残躯和血书被玄鸟送回内城时,忽必烈的宫殿方向突然燃起黑烟。小白从空中俯冲下来,爪子上抓着片烧焦的龙旗碎片:“他们在烧账本!”她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火光,“那些记录屠城的册子,都被扔进了火盆。” (二)汉奸血偿罪,胡虏夜遁逃 忽必烈的回信在三日后送到,却不是降书——信里说,已将参与常州十屠的降将刘整、张弘范部将凌迟处死,尸身悬于午门,愿以此“谢罪”。随信送来的,还有两颗用石灰防腐的首级,眉目间依稀能看出当年降元时的谄媚。 “杀几条狗,就想抵消血债?”郭虎将首级踢到雪地里,临安刀队的弟兄们纷纷怒吼,“常州的血,扬州的骨,岂是两颗人头能偿的?”他拔出腰间的七星剑,剑锋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不屠漠北三月,难平心头恨!” 议事的帐篷里顿时炸开了锅。段浩的大理骑兵拍着马鞍喊“直捣和林”,郑龙的水手们挥着船桨叫“火烧蒙古包”,连阿黎带来的女兵都握紧了毒针——她们的家乡在饶州,当年被元军洗劫时,十户里只活了一户。 “都静一静。”我将忽必烈的信拍在案上,信纸被震得发响,“汉奸必须杀,但杀他们不是为了让忽必烈卸罪。”我指着地图上的蒙古草原,指尖戳穿了羊皮纸,“咱们要的,是让天下人知道:降贼者,纵逃一时,终无葬身之地!” 当晚,柴市口燃起了篝火。被俘的降元汉奸被铁链串在一起,个个面如死灰。周铁带着铁匠们特制了三十把断头刀,每把刀背都刻着“还我河山”四个字。百姓们围在木桩外,举着亲人的牌位,哭声在寒风里传得很远。 “刘三才,”周福念着罪状,声音透过铁皮喇叭传遍法场,“常州陷时,为元军引路,亲手杀死同村百姓十七人——斩!” 客家刀落下的刹那,人群里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小白蹲在木桩顶上,六条尾巴在火光中展开,像面无形的网,接住飞溅的血珠。她后来跟我说,那些血珠落在雪地上,竟拼出了“正气”二字的轮廓。 就在此时,内城突然传来骚动。吴六的斥候队撞开帐篷冲进来,甲胄上沾着血:“忽必烈跑了!”他手里举着件小兵的皮袄,上面绣着元军的狼图腾,“他们换了衣服,趁乱从健德门逃向北边去了!” 赵时赏猛地拍案而起,客家刀在案上劈出裂痕:“追!” “不必追。”我按住他的手腕,望着北方的夜空——那里,玄鸟队正衔着火把盘旋,像串移动的星,“他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咱们先守住大都,再整军北伐。” (三)整军肃军纪,铁骨铸城防 收复大都的第七日,积雪开始融化,污泥里露出断裂的箭杆和烧焦的旗帜。我站在皇宫的丹陛前,将“还我河山”的匾额换下“万寿无疆”的龙牌,木槌敲击的声音震得廊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传我将令。”我转身对周福道,“全军整编三日,凡扰民劫掠者,斩;奸淫妇女者,凌迟;私藏战利品者,杖五十,贬为苦役。” 李铁正带着矿工们修补城墙,他们用缴获的元军甲胄熔铸成铆钉,将断裂的城砖牢牢固定。“这城墙得修得比石头还硬,”他往砖缝里灌着铁水,火星溅在雪地上,“让鞑子再想打回来时,先掂量掂量骨头够不够硬。” 周铁的铁匠铺就设在太庙的废墟里,红热的铁水映着他儿子的脸。那孩子才十二岁,却已能抡动小锤,在新造的客家刀上刻“正气”二字。“每造一把刀,就想想柴市口的冤魂。”周铁按住儿子的手,让刻痕更深些,“这两个字,是用血养着的。” 白砚正在清查元军的粮仓,账本上的数字触目惊心——光是囤积的米粮,就够大都百姓吃三年,而城外的贫民窟里,却有孩童冻饿而死。“把这些粮分给百姓,”她将账本递给我,指尖划过“贪腐”二字,“元军的粮仓,早该变成咱们的赈济处。” 第三日清晨,果然出了乱子。三个台州来的水兵趁夜闯进民宅,抢了个老汉的银钗。方梅的女兵队没等天亮就将人抓了来,毒针抵在他们咽喉上,针尖泛着乌光。 “按军法,该斩。”方梅的声音没带一丝情绪,她从怀里掏出块玉佩——那是她在饶州被屠时,母亲塞给她的遗物,“我娘说,当兵的要是害百姓,不如一头撞死在墙上。” 我望着跪在雪地里的水兵,他们脸上还带着稚气,却在赃物面前红了眼。“拉到崇文门斩了,”我别过脸,不忍再看,“让所有弟兄都去观刑——记住,咱们是义军,不是匪寇。” 刑场周围的百姓渐渐围拢过来。当刀光落下时,没人叫好,只有个白发老妪端来碗酒,洒在雪地上:“谢谢将军,还咱们个干净的大都。” (四)医道济万民,疫苗救苍生 阿黎带着药王谷的弟子们进城时,大都正闹瘟疫。城西的贫民窟里,染病的百姓咳得撕心裂肺,尸体被草草扔在雪沟里,冻成僵硬的姿态。她的药庐就搭在城隍庙前,门前排着长长的队,竹帘后不断传出草药的清香。 “这是玉龙雪山雪洞培养的疫苗。”阿黎将装着药液的瓷瓶递给弟子,指尖沾着药汁,“每日辰时接种,能防时疫。”她的眼睛熬得通红,却在看到孩童喝下药汤时,露出浅浅的笑。 小白蹲在药庐的房梁上,用尾巴卷着药罐来回递。她的六条尾巴上都系着红绳,上面挂着药囊——那是阿黎给的,说能驱瘟气。“昨天救了三十七个孩子,”她跳到我肩上,爪子指着账本上的红圈,“阿黎姐姐说,再熬三天药,就能控制住了。” 这日午后,天空突然掠过一片青影。数十只青鸾大鸟落在城隍庙的空地上,驮着药王谷的长老们——为首的白胡子老道正是药王,他手里捧着个檀木药箱,见阿黎在雪地里给百姓接种疫苗,突然对着她深深一揖。 “师母这等仁心,才是悬壶济世的真义。”药王的声音在空地上回荡,他竟亲自为阿黎执药箱,“老道惭愧,守着雪洞的疫苗,却没早想到送来。” 百姓们这才知道,这位日夜忙碌的女医官,竟是义军首领的妻子。个瘸腿的老汉拄着拐杖挤过来,将怀里的热饼塞给阿黎:“将军夫人,您可得保重身子。”很快,越来越多的人送来食物——菜饼、热汤、甚至还有孩童攒的铜板。 “刘将军!”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俺们家小子想参军!”喊声像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全场。青壮们纷纷往前挤,举着拳头喊“杀鞑子”,三天不到,报名的竟有十几万。 我望着堆成山的入伍名册,突然犯了难——当初招人时许诺“入伍发六个猪肉罐头”,可库存早就见底了。周福急得直搓手,直到吴燕殊吹了声口哨,天空出现黑压压的玄鸟群:“我让台州的弟兄备了货,八百只玄鸟,两趟就能运完。” 当第一箱罐头被玄鸟叼来时,新兵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我看着他们捧着罐头,小心翼翼地舔着锡皮上的油星,突然想起文先生的话:“民为邦本,本固邦宁。”这些愿意跟着我们出生入死的百姓,才是最坚实的城墙。 (五)权奸遭惩戒,荒岛牧猪羊 大都城里的前朝遗老们,是在半月后冒出来的。那些穿着峨冠博带的家伙,前几日还躲在宅院里不敢露面,见元军退了,竟摇着折扇找上门来,说要“共商国是”,唾沫星子溅在议事的案上,说的无非是恢复旧制、重定品级那套。 “刘将军,”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拄着玉杖,慢条斯理地说,“老夫当年在礼部任职,深谙典章制度,不如让老夫来主持科举……”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周福带来的元军俘虏打断了。 那些俘虏穿着囚服,手里拿着铁链,是我特意调来的。“大人,”个曾是元军百夫长的俘虏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牙的嘴,“将军有令,凡前朝遗老,一律送往南海荒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山羊胡老头顿时变了脸色,抡起玉杖就打:“反了!反了!你们这些鞑子俘虏,也敢碰我?”可当俘虏的铁链锁住他的脖子时,老头突然瘫软在地,哭喊着“愿去荒岛”。 其他遗老见状,个个面如土灰。有个曾为元军写过颂歌的秀才,竟当场跪地磕头,额头磕出血来:“小将愿养猪!愿屯兵!求将军留条活路!” 我站在门后,看着这闹剧,突然想起令孤老先生的话:“这些人对内如虎,对外如犬。”周福进来禀报时,手里拿着名册:“总共抓了三百二十四人,都是当年附逆的家伙。” “通令全国。”我望着窗外的青天,声音平静,“凡降元的前朝官员、士绅,一律送南海荒岛屯垦。让元军俘虏看管——他们对付自己人,可比咱们有办法。” 当囚船驶出通州码头时,小白站在船舷边,用爪子数着岛上的猪舍。“郑云哥哥说,那里的猪长得可肥了,”她回头看我,尾巴尖扫过“罪有应得”四个字,“让他们天天喂猪,想想当年怎么帮着鞑子欺负百姓。” (六)玉龙阵初成,剑指蒙古原 整军二十日后,大都城外的海湾码头已列满了战船。三十九个大阵、三十九万精锐,一半在甲板上操练水军阵法,一半在沙滩上演练骑射,甲胄的寒光映在冰面上,像片移动的雪原。 “该练玉龙剑阵了。”我抽出归一剑,剑身映着我的脸——这把剑是刘鹏用元军的头盔熔铸的,剑脊上刻着“中华”二字,是我想好的新国名。十二姝早已持剑等候,她们的剑上都缠着红绸,那是百姓们连夜绣的。 “第一式,气贯长虹。”我领着十三万精兵列成方阵,剑尖斜指苍穹。客家刀的劈砍声、突火枪的操练声渐渐停了,只剩下剑刃划破空气的锐鸣。当第一缕朝阳照在剑身上时,十三万道剑气突然汇成一道光柱,直冲云霄。 第七日清晨,我站在海岸边,望着那块三丈高的礁石。“归一剑引!”我沉喝一声,归一剑在掌心嗡鸣,十三万精兵同时出剑——剑气如瀑布倾泻,礁石在轰然巨响中裂成齑粉,碎块溅在冰面上,像撒了把星星。 小白蹲在桅杆上,爪子拍得通红:“刘云哥哥快看!”她指着海底——那里的巨石原本阻碍战船停靠,此刻竟被剑气搅碎,海水翻涌着填平了浅滩,大船终于能直接驶入码头。 连试三次,海底礁石尽平。赵时赏提着客家刀走过来,刀鞘上的冰还没化:“可以出发了。”他指着北方的海平面,那里的晨雾里仿佛能看见蒙古草原的轮廓,“弟兄们都等着呢。” 我望着阵前的三十九万精兵,他们的铠甲上都刻着“汉”字——这是新的军旗,也是我想好的纪念。阿黎带着弟子们送来最后一批疫苗,白砚抱着账本核对粮草,小白正给玄鸟系上信管,信里写着“兵发蒙古,直指和林”。 “三日后,启航。”我将归一剑插入剑鞘,剑穗上的红绸在风中猎猎作响。阳光照在“中华”“汉”字的旗帜上,将影子投在雪地上,像条长长的路——那是用正气铺就的路,从柴市口的血,到油山的岩,再到今日的大都,终将通向万里河山。 人群里突然响起《正气歌》的合唱,客家老妪的沙哑、孩童的清亮、士兵的雄浑交织在一起,顺着海风飘向远方。我知道,这歌声会跟着我们的战船,飞过草原,越过戈壁,让天地间的每一寸土地都记得:正气长存,汉魂不灭。 喜欢一剑照汗青请大家收藏:()一剑照汗青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正气传承3.兵发蒙古 第5章 正气传承3.兵发蒙古 (一)玉玺拒禅让,律法开新篇 北部湾的晨雾里,三十九万兵马列成的方阵像片沉默的森林。郑龙的九龙骨大船在海湾里排开,船帆上的“汉”字旗被海风灌得鼓鼓的,帅舰桅杆顶端的“刘”字旗则像柄刺破云层的剑。我站在甲板上,望着码头上赶来送行的百姓,他们手里举着的火把在雾中连成星河。 “刘云哥哥,他们来了!”小白突然从青鸾背上跃下,六条尾巴卷着片羽毛——那是药王谷的信羽。我抬头时,数十只青鸾正穿透晨雾落下,为首的鸟背上坐着文天祥、陆秀夫,还有捧着锦盒的药王。 文天祥的胡须上结着霜,却依旧挺直腰杆。他将锦盒捧到我面前,盒盖开启的刹那,传国玉玺的绿光在雾中流转。“陛下有旨。”他的声音带着病后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念将军光复大都,功盖天地,愿禅让帝位,永居药王谷,不复出。” 陆秀夫展开圣旨,黄绸上的朱笔字迹力透纸背。周围的将士们突然跪倒一片,山呼“万岁”的声音震得船板发颤。我按住玉玺的手却微微收紧——这方刻着“受命于天”的石头,沾染了太多朝代更迭的血。 “诸位请起。”我将锦盒合上,绿光被锁在里面,“帝位我不受。”我的声音在寂静中传开,将士们的欢呼声戛然而止,“自今日起,废除帝制。传国玉玺由律法院九位长老共同监管,非公布律法或对外国书,不得启用。” 文天祥与陆秀夫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惊异。“将军欲效仿上古禅让?”陆秀夫的手指在圣旨上轻叩,“可天下初定,无君何以安邦?” “有法即可安邦。”我指着身后的帅旗,“我愿受右相之职,统帅全国兵马,守疆土,驱鞑虏。左相之位,请文先生出任,总领政务;律法院首席长老,烦请陆先生担任,起草新律。”我对着二人深深一揖,“待北伐功成,我便卸职,与二位同隐药王谷。” 小白突然跳到玉玺盒上,爪子指着蒙古草原的方向:“刘云哥哥说,要慢慢打,等你们把律法弄好再回来。”她的话惹得将士们低笑,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文天祥望着我,突然抚掌大笑:“好个‘慢慢打’!老夫便暂代左相,看你何时能让我这把老骨头退休。” 陆秀夫也收起圣旨,从袖中取出卷竹简:“这是我草拟的《临时约法》,第一条便写‘民有议法之权’。”他将竹简递给我,“将军且带在身边,若有不妥,随时飞鸽传书。” 当青鸾载着二人离去时,朝阳终于穿透雾霭。我将《临时约法》揣进怀中,转身对周福道:“传我将令,三刻后启航。” (二)三队分兵进,旌旗指漠北 点将台上的号角声震得海水翻涌。郑龙、郑云、郭虎三位将领身披铠甲,单膝跪在我面前,手中的兵符反射着晨光。三十九万兵马被分为三队,每队十三万余人,各乘一百三十三艘九龙骨快船,像三条银色的巨鲸,在海湾里蓄势待发。 “郑龙一队,沿渤海湾北上,直取开平——忽必烈的夏都就在那里。”我将第一支兵符递过去,郑龙的铁掌握住符牌时,指节捏得发白。他的舰队多是潮汕水手,熟悉北方海域,甲板上的重炮早已装填完毕,炮口缠着红绸。 “保证把开平的龙椅拆来当柴烧!”郑龙的声音像洪钟,他身后的水手们齐声呐喊,船帆上的“汉”字旗猎猎作响。 “郑云二队,绕道辽东,截断元军退路。”第二支兵符交给郑云时,我特意拍了拍他的肩,“你琼州的哨船擅长侦查,若遇蒙古骑兵,切记用火箭烧他们的马料。”郑云的舰队多是轻便哨船,船舷两侧的火箭筒排列整齐,箭簇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属下明白。”郑云的嘴角噙着笑,“去年截获的元军马料,还剩不少,正好让他们尝尝自己的粮草是什么滋味。” 郭虎接过第三支兵符时,临安刀队的弟兄们突然齐声唱起《正气歌》。他们的舰队将沿运河支流西进,配合陆上兵马收复山东、山西。“将军放心,”郭虎的七星剑在鞘中轻鸣,“我会把《临时约法》刻在泰山石上,让百姓知道,以后的王法,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三队将领领命离去后,我登上帅舰“破浪号”。小白蹲在桅杆顶端,用尾巴给玄鸟系信管——那些信管将送往云贵与川渝,令张钰、赵虎即刻北上,收复山东、山西、陕西等失地。“赵时赏将军的信鸽已经飞走了,”小白回头喊道,“他说要把山西的煤矿占下来,给周铁造更多突火枪。” 舱内的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针标注着进军路线。吴六的斥候队刚送来密报,说忽必烈在开平集结了十万骑兵,妄图凭借草原优势反扑。“他们以为咱们骑兵不如他们?”李铁扛着新造的突火枪进来,枪管上的“正气”二字被摩挲得发亮,“让他们尝尝枪子儿的厉害。” 我望着地图上的开平城,突然想起文天祥的话:“蒙古人善骑射,却不懂水战。”手指在辽东半岛的位置重重一点,“郑云的火箭,该让他们见识见识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三)帅舰议军机,海路出奇兵 航行的第七日,三队舰队在渤海湾的无名岛汇合。帅舰的议事舱里,烛火映着满桌的海图,郑龙用炭笔在开平城外画了个圈:“那里有片芦苇荡,适合埋伏。我带五十艘快船绕到背后,用重炮轰他们的粮仓。” 郑云立刻摇头,指着辽东半岛的海岸线:“不妥。元军在海口设了铁索,快船过不去。”他从袖中取出块礁石样本,“我让潜水的弟兄摸了底细,铁索是用元军的铠甲熔铸的,得用特制的巨斧才能砍断。” 郭虎突然拍案而起,临安刀在掌心转了个圈:“不如让我的船队沿滦河而上,登陆后奇袭他们的马场。没有马,骑兵就是废人。”他的刀鞘在海图上敲击,“滦河沿岸的百姓早就盼着咱们来,昨晚还有渔夫划着小舢板送消息,说元军的马料里掺了沙土。” 我看着争论不休的将领们,突然想起陆秀夫的《临时约法》里写“将有议战之权”。“都说说各自的胜算。”我往每人面前推了杯米酒,“谁的法子能少死人,就用谁的。” 舱内顿时安静下来。郑龙的手指在海图上滑动:“开平城外的芦苇荡有沼气,若用火攻,不用接战就能烧死一半敌军。但百姓可能遭殃。”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当年常州十屠的惨状,谁都忘不了。 “滦河登陆虽险,却能争取百姓支持。”郭虎的刀鞘停在滦河入海口,“那里的守将是个汉人降贼,叫王保,据说常克扣军饷,手下的兵早就怨声载道。” 小白突然从舱顶落下,爪子抓着只信鸽——是赵时赏从大都发来的急报。“赵将军说,山西的元军往开平增兵了,带了不少投石机。”她将信纸铺开,上面画着投石机的草图,“他让咱们小心,那些石头上涂了火油。” 我盯着草图,突然有了主意。“郑云一队,连夜去辽东半岛,把所有能找到的硝石都运回来。”我在海图上圈出片荒岛,“郭虎二队,带五十艘快船去滦河,不用登陆,只在岸边放烟——就说要烧他们的马场。” 郑龙急得直搓手:“那我呢?” “你带主力舰队,假装攻开平。”我蘸着米酒在图上画了道弧线,“等元军的投石机出城,就往芦苇荡退。他们的石头扔得越远,沼气炸得越凶。” 三将恍然大悟,齐齐抱拳:“属下遵命!”舱外的号角声再次响起,三队舰队像被磁铁引导的铁屑,各自转向,朝着目标驶去。 (四)飞鸽传军令,陆战策应行 玄鸟队的巢穴就设在帅舰的桅杆上。吴燕殊每天都要清点信管,那些绑在鸟腿上的竹管里,装着各路兵马的战报。这日清晨,她突然吹了声口哨,三只玄鸟同时落在她肩头,信管上分别标着“云贵”“川渝”“大都”的火漆。 “张钰将军的信,”吴燕殊解开第一支信管,信纸带着山雾的潮气,“他们已收复成都,正沿嘉陵江北上,准备攻汉中。”信末画着个小小的箭头,指向陕西的方向——那是赵虎的水军正在推进的路线,两支兵马将在西安汇合。 第二支信管来自赵时赏。他的字迹潦草,显然是在马背上写的:“山西煤矿已占,周铁的儿子带铁匠营在那里造突火枪,每月能出三千杆。兰州的元军派使者来降,我没杀,让他们去修黄河大堤了。” 小白抢过第三封信,爪子指着上面的朱砂印:“是白砚姐姐的!她说油山的茶树种活了,等咱们回去就有新茶喝。”她突然把信纸往我面前凑,“还有,她说律法院的七位长老选出来了,有个是常州的教书先生,当年全家都被屠了,现在天天抱着《临时约法》哭。” 我将信折好,塞进怀中。周福端来刚煮好的猪肉罐头,蒸汽里混着海盐的咸味:“赵将军说,兰州的降兵里有不少会造投石机的,他让咱们要不要留着?” “让他们去修水利。”我舀了勺罐头里的肉汤,“告诉赵将军,谁要是敢偷懒,就派去南海荒岛跟那些遗老一起养猪。” 午后的阳光透过舷窗,照在地图上的蒙古草原。那里的每个地名都标注着元军的布防——忽必烈显然没想到,我们不仅敢打回大都,还敢直捣他的老巢。“张钰的兵马到汉中后,让他们暂停前进。”我在地图上划了道横线,“等咱们在开平打响,再从西边夹击。” 吴燕殊将命令写在信纸上,卷成细管。玄鸟叼着信管腾空时,她突然指着远方的海平面:“郑云将军的哨船回来了!” (五)远海寻淡水,玄鸟探前路 航行第二十三日,舰队进入蒙古海域。海水渐渐由蓝变绿,岸边的沙丘在风中移动,像头头伏卧的巨兽。郑龙的先遣队回报,附近百里内都没有元军的港口,只有几座荒岛,岛上隐约有淡水的痕迹。 “让弟兄们轮流上岛休整。”我站在船舷边,望着干燥的沙丘,“每人带三天的水,玄鸟队先去探路。” 小白早已换好紧身衣,腰间别着把短刀。她的六条尾巴缠在玄鸟的爪子上,像团毛茸茸的白球:“我跟他们一起去!”没等我答应,就随着玄鸟群冲上天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岛上的沙砾烫得能烙熟饼。李铁带着矿工们用铁锹挖坑,没挖三尺就渗出了清水。“是淡水!”有人喊了一声,将士们立刻用头盔舀水,喝得满脸是泥。周铁的儿子蹲在水边,用随身携带的小锤在石头上刻“正气”二字——他说要让这里的每块石头都记得,汉军曾来过。 傍晚时分,小白带着玄鸟队回来了。她的爪子上沾着水草,嘴里叼着块羊皮:“找到个废弃的港口!”羊皮展开后,是幅手绘的地图,港口的位置被画了个狐狸头,“那里的守军早就跑了,只剩下几艘破船,码头的木桩还能用。” 郑龙凑过来看地图,突然拍了拍大腿:“这是鹿囿港!当年元军运粮草去和林,都从这里过。”他用手指戳着港口内侧的山坳,“这里有个山洞,能藏下百艘船。” 我望着渐暗的天色,突然想起令孤老先生的竹简。如果他此刻在场,定会写下:“至元二十年三月,汉军抵蒙古海域,寻得鹿囿港,兵锋直指开平。” “今夜休整,明日凌晨登陆。”我将羊皮地图折好,“让玄鸟队再去探一次,看看港口附近有没有元军的伏兵。” 小白打了个哈欠,蜷在我脚边的草堆里:“那些鞑子早就跑了,只剩几只野狗。”她的尾巴扫过我的靴底,带着海水的咸味,“刘云哥哥,明天我第一个冲上岸好不好?” 舱外传来士兵们的歌声,是用客家话唱的《正气歌》。我摸着怀里的《临时约法》,突然觉得,这趟“慢慢打”的北伐,或许真能打出个不一样的天下。 (六)夜泊鹿囿港,剑指开平城 鹿囿港的月光像层薄霜,落在废弃的码头上。玄鸟队的探报证实,港口周围确实没有伏兵,只有几间破屋,屋里的灶台还留着余温——看来元军是仓皇逃窜的。 “郑云一队守港口,郑龙二队沿山路迂回,郭虎三队随我正面推进。”我在临时搭建的帅帐里部署,油灯的火苗在地图上跳动,“明日拂晓,以火箭为号,三路同时攻向开平。” 郑龙的手指在山路上划了道线:“这道峡谷只能容一人通过,怕有埋伏。”他从怀里掏出块矿石,“矿工们说,这里的石头容易塌方,不如……” “炸了它。”我接过矿石,指尖能感受到里面的硫磺味,“让周铁的儿子带人去埋炸药,等元军进了峡谷再引爆。” 小白突然从帐外钻进来,爪子上抓着根箭杆:“找到元军的箭了!上面刻着‘怯薛军’三个字。”她把箭杆往地上一戳,“忽必烈把他的亲军都派来了,看来是要跟咱们拼命。” “来得正好。”郭虎的七星剑突然出鞘,剑光在油灯下闪过,“让他们尝尝,什么叫‘汉魂不灭’。” 夜半的海风带着沙砾,刮在帐篷上沙沙作响。我躺在草堆上,听着帐外的巡逻声,怀里的《临时约法》被体温焐得温热。陆秀夫在竹简里写:“法者,天下之公器也。”此刻我才真正明白,我们要收复的不只是土地,更是被践踏的公理。 天快亮时,郑云的哨船发来信号——火箭在夜空中划出红色的弧线,像道劈开黑暗的闪电。我猛地坐起,小白早已站在帐外,玄鸟群在她头顶盘旋,翅膀上的火把连成圈。 “刘云哥哥,该出发了。”她的琥珀色眼睛在火光中发亮,“文天祥先生说,等咱们打下开平,他就把《临时约法》刻在开平城的城墙上。” 我拔出归一剑,剑身映着朝阳,“中华”二字在晨光中流转。帅舰的号角声再次响起,三十九万兵马像条苏醒的巨龙,沿着海岸线向开平推进。沙丘上的“正气”石刻被留在身后,但我知道,真正的正气,已刻进每个将士的心里。 前方的地平线上,隐约能看见开平城的轮廓。那里,将是我们北伐的第一站——也是新世界的起点。 喜欢一剑照汗青请大家收藏:()一剑照汗青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正气传承5.收复山西归一剑破雄关 第5章 正气传承5.收复山西,归一剑破雄关! (一)兵分两路进,文物先归藏 开平城的硝烟尚未散尽,我已站在鹿囿港的栈桥上,望着将士们将缴获的文物装箱。那些刻着“大宋内府”的青铜鼎、镶金的玉璧,还有从忽必烈寝宫搜出的《兰亭序》摹本,都要用樟木箱层层裹好,再垫上防潮的油纸。 “将军,赵时赏将军的信使到了。”周福递来一封密信,火漆上印着“汉”字纹章。我拆开时,信纸带着淡淡的墨香,赵时赏的字迹刚劲如刀:“山西元军异动,恐袭大都后路,盼速夹击。” 小白蹲在一旁,数着玄鸟带回的战报:“张钰将军已收复汉中,赵虎的水军正沿黄河东进,离太原只剩三日路程。”她突然指着远处的船队,“郑龙的九龙骨船都装满了,要不要分些给郑云?” 我望着舱底堆积的骨灰坛,每个坛子上都贴着红布,写着将士的籍贯与姓名。“告诉郑龙,”我的声音有些发沉,“先送烈士遗物回大都,交由律法院登记入册。”转头又对周福道,“传令各部,明日兵分两路:郭虎带十五个大阵随我攻雁门关,郑云率其余人马护着文物,绕道黄海,与赵时赏的快船汇合。” 夜色降临时,港口的火把连成了长龙。李铁带着铁匠营正在检修突火枪,枪管上的“正气”二字被擦拭得发亮。“将军,这是周铁儿子新铸的箭头,”他递来一支三棱箭,箭簇上刻着细密的血槽,“能穿透蒙古人的铁甲。” 我接过箭头,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突然想起文天祥的话:“收复失地易,收复人心难。”远处的海面上,第一队船队已升起船帆,“汉”字旗在月光下像片流动的火焰。 (二)黄海码头会,粮草换俘囚 黄海的晨雾里,三十六艘快船像银色的鱼群,悄无声息地泊在码头。赵时赏的副将王勇站在栈桥上,腰间的客家刀鞘上缠着红绸——那是赣州义军的记号。 “刘将军!”他抱拳行礼时,甲胄上的水珠滚落,“赵将军已在大运河备好了粮草,足够支撑三个月。”他侧身让出身后的车队,麻袋上印着“律法院监制”的朱印,“还有新造的连发火枪,周铁大师亲自督造的。” 郑云指挥士兵搬运弹药,木箱碰撞的声响惊起了滩涂的水鸟。“王将军,”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俘虏都在舱底,八千多蒙古兵,五千多汉人降兵,怎么处置?” 王勇指着远处的船坞:“赵将军说,蒙古兵送去修城墙,汉人降兵愿意从军的编入辅营,不愿的就分田种地。”他突然压低声音,“大都的百姓听说咱们夺回了《兰亭序》,都在城门口摆了香案,就等这些文物归位呢。” 交接持续了整整一日。当最后一箱火药搬上战船时,郭虎突然策马奔来,手里举着个羊皮袋:“将军,雁门关的斥候回报,元军在关前挖了壕沟,还架了投石机。” 我展开羊皮地图,雁门关的轮廓被红笔圈出,关隘两侧的山峰像头张开的巨兽。“告诉玄鸟队,”我的指尖在关楼位置重重一点,“今夜歇好,明日随我探关。” 暮色中,载着俘虏的船队缓缓驶离码头。甲板上的蒙古兵都低着头,枷锁碰撞的声响在海风中格外刺耳。郑云突然喊道:“将军,赵将军托我带句话——他在关后备了客家米酒,等咱们凯旋!” (三)雁门雄关险,玄鸟夜袭扰 雁门关的山风裹着沙砾,刮在脸上像刀割。我站在山腰的烽火台上,望着关楼的箭窗里透出的火光——元军显然已察觉我们的动向,城墙下的篝火连成了三道防线。 “将军,玄鸟队已就位。”周福的声音带着喘息,他刚从山坳里回来,裤腿上沾着荆棘的刺,“关楼里至少有五千守军,还有十架投石机,架在西侧的悬崖上。” 小白骑着玄鸟俯冲而下,爪子里抓着块城砖:“刘云哥哥你看!他们把滚石堆在垛口,好像想等咱们攻城时推下来。”她突然笑出声,“我听见他们在赌咱们敢不敢夜攻,说汉人最怕夜战。” 我摸着归一剑的剑柄,剑身传来温润的触感。“让玄鸟队分批上,”我的声音在风中散开,“一百人一队,半个时辰一轮,专炸投石机。”转头对郭虎道,“刀队原地休整,明日拂晓听我号令。”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第一队玄鸟便腾空而起。周福带着斥候趴在崖壁的灌木丛里,手里的火箭箭杆上缠着硫磺——那是信号弹。当关楼的投石机发出闷响时,他突然点燃火箭,一道红光划破夜空。 爆炸声紧接着响起,像滚雷从山顶碾过。小白带着第二队玄鸟俯冲,手雷在关楼的垛口炸开,碎石与断箭飞溅。“他们在射箭!”她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六条尾巴卷着枚冒烟的箭簇,“蒙古人的箭术倒是准!” 我望着崖壁上的火光,突然想起赵时赏的话:“雁门关守将是阿合马的侄子,生性残暴,当年在常州屠城时,他亲手杀了三个教书先生。”远处的关楼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大概是手雷炸穿了粮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的夜袭持续了三夜。到第四日清晨,关楼的火光渐渐稀疏,连投石机的轰鸣都弱了下去。郭虎的刀队已在山腰结阵,临安刀的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片等待出鞘的森林。 (四)玉龙大剑阵,诗激将士魂 雁门关的朝阳染红了悬崖,关楼的“元”字旗在风中摇摇欲坠。我站在阵前,看着十三万将士列成的方阵,甲胄的鳞片反射着晨光,像条蛰伏的巨龙。 “玉龙十二姝,出列!”我的声音传遍山谷,十二名女将策马而出,她们的银甲上刻着龙纹,手里的玉龙宝剑在阳光下泛着青光——那是赣州义军特意打造的,剑鞘上镶着南珠,是客家女子的嫁妆样式。 “刘云哥哥,”小白勒住马缰,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兴奋,“我的剑早就饿了!”她的六条尾巴在空中舒展,像朵绽开的银莲。 我深吸一口气,丹田的金丹开始流转,暖流顺着经脉蔓延至四肢百骸。归一剑缓缓出鞘,剑身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金色的弧线,“众将士听令,结玉龙大剑阵!” 十三万人同时举剑,剑气在阵前汇聚成白茫茫的雾。我脚踏七星步,口诵《满江红》的词句,声音被灵力托着,传遍每个角落:“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第一句出口,剑气突然暴涨,像道无形的浪涛拍向悬崖。将士们的呼吸变得粗重,甲胄下的肌肉贲张,仿佛有股力量要破体而出。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气血在翻涌,那些来自赣州的客家兵,来自潮州的水手,来自临安的刀手,此刻都化作了剑的一部分。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剑光突然转向,在阵中织成一张密网。我清晰地看见,每个将士的经脉里都流淌着淡淡的金光,那是正气与灵力的交融。周福的连发火枪突然鸣响,子弹在剑气中化作一道流光,竟射穿了百米外的岩石。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金丹猛地旋转,将阵中的灵力吸入丹田,再翻倍涌出。郭虎的七星剑突然脱手,在空中化作七道银虹,自动斩向崖壁的藤蔓。他惊呼着去接,却发现剑身上多了层淡淡的龙纹。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十二姝的玉龙宝剑同时震颤,剑身上的南珠迸出七彩的光。小白的尾巴突然燃起银色的火焰,她骑着玄鸟俯冲,剑指关楼的匾额,“看我的!” (五)归一剑破关,匹马踏敌营 “靖康耻,犹未雪——”我将灵力催至极限,归一剑的剑身开始发烫,刻在上面的“中华”二字仿佛活了过来。阵中的十三万将士齐声怒吼,声音震得崖壁落石纷飞,“臣子恨,何时灭!” 关楼里的元军突然骚动起来,大概是被这气势吓破了胆。阿合马的侄子站在垛口,挥舞着弯刀嘶吼,却挡不住将士们的剑气——那些无形的锋芒穿透了木门,将旗杆劈成了两半。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金丹在丹田中发出龙吟,我双手执剑,将十三万人的灵力凝聚于一点。剑光突然暴涨,像道贯通天地的光柱,崖壁上的积雪瞬间融化,汇成溪流奔涌而下。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将士们的怒吼震得山谷轰鸣,郭虎的刀队突然向前推进,临安刀的寒光在阳光下连成了片。周福的斥候队射出火箭,关楼的茅草屋顶顿时燃起了大火。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最后一句出口时,我纵声长啸,归一剑划出道简单的弧线。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空气被劈开的“哧”声——那声音比雷霆更可怕,让所有厮杀都瞬间静止。 第一道铁门像被风吹过的沙画,化作齑粉簌簌落下。第二道木门紧随其后,木屑在剑光中飘散,露出后面目瞪口呆的元军。第三道千斤闸刚要落下,便被无形的锋芒切成了碎片,闸链的铁环在空中寸寸断裂。 三息之间,三道关卡尽破。我翻身跃上战马,归一剑斜指地面,银色的血迹顺着剑身滴落,在石板上绽开梅花。“还我河山!”呐喊声中,我策马入关,玄鸟队的连发火枪在头顶织成火力网,将溃散的元军一一锁定。 (六)关楼见时赏,酒洒祭英魂 关后的广场上,赵时赏的客家刀队早已列阵等候。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腰间的玉佩还是当年赣州突围时我送的。“刘云!”他大步上前,眼眶有些发红,“我就知道,归一剑不会输!” 我勒住马缰,看着地上倒伏的元军尸体,突然想起常州城头的血。“阿合马的侄子呢?” 赵时赏踢了踢脚边的首级,发髻上还缠着金线:“想跑,被我的刀队拦下了。”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酒葫芦,塞到我手里,“客家米酒,埋在地下三年了,就等今天。” 酒液入喉时,带着些微的辛辣,像极了赣州的山风。小白蹲在关楼的匾额上,正用尾巴擦拭“雁门关”三个大字上的血污,那些被剑气劈开的裂痕里,竟渗出了淡淡的金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郭虎指挥士兵收缴武器,突然喊道:“将军,关楼的地窖里有粮仓,还有不少书卷!”我跟着他进去时,发现墙角堆着些残破的经卷,上面的“论语”二字虽被烟熏火燎,却依旧清晰。 暮色降临时,将士们在关前燃起了篝火。赵时赏的亲兵弹起了客家月琴,琴声里混着《正气歌》的调子。我掏出文天祥的书信,借着火光重读:“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突然,周福匆匆跑来,手里举着块青铜镜:“将军,这是从阿合马侄子的帐篷里搜的,背面刻着‘大宋内府’!”镜面虽有裂痕,却能照见远处的“汉”字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我将铜镜递给赵时赏,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用红布包好。“明日兵分两路,”我的声音在琴声中格外清晰,“你带刀队收复太原,我去取大同。”归一剑突然在鞘中轻鸣,像是在呼应远方的战鼓。 篝火的灰烬被风吹起,落在每个将士的甲胄上,像层薄薄的金粉。我知道,雁门关不是终点——贺兰山的风雪,大都的灯火,还有油山的茶树,都在等着我们用剑,用正气,一一唤醒。 (七)剑指大同路,正气满山河 离开雁门关的那日,百姓们在道旁摆了长案,案上的陶碗里盛着小米粥,还有些用红布包好的炒黄豆。一个穿补丁棉袄的老汉捧着碗酒,非要我喝了才肯让道:“将军,俺儿子是常州兵,死在城头了……他说,等收复了河山,要在关楼种棵茶树。” 我接过酒碗,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告诉乡亲们,”我对着人群喊道,“明年春天,咱们就在关楼种茶树,用大同的泉水浇,用蒙古人的战马粪当肥!” 笑声中,郭虎的刀队已先行出发。他们的临安刀上都系着红绸,像片流动的朝霞。赵时赏站在关隘上,客家刀指向太原的方向,“刘云,三个月后,大都见!” 玄鸟队突然腾空而起,在阳光下组成“汉”字的队形。小白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刘云哥哥,大同的元军在城外挖了壕沟,要不要让玄鸟队先去炸了?” 我勒转马头,归一剑在阳光下划出金色的弧线。远处的大同城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像头尚未苏醒的巨兽。“告诉将士们,”我的声音被风送向远方,“不用急,咱们慢慢打——打一座城,就立一块碑,刻上‘正气长存’!” 马蹄声在山谷里回荡,与玄鸟的哨声、刀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我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但只要归一剑还在,只要将士们心中的正气不灭,总有一天,那些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上,会重新长满庄稼,开满茶花,会有孩童指着“汉”字旗,问那是什么——那时,我们就能笑着说:那是祖宗的骨头,是咱们的根。 喜欢一剑照汗青请大家收藏:()一剑照汗青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正气传承4.围攻开平 第5章 正气传承·围攻开平 (一)星夜布奇兵,玄鸟探敌营 开平城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显,像头伏在草原上的巨兽。我站在鹿囿港的沙丘上,望着城墙上移动的火把——那些光点每隔十步便有一处,显然元军已加强了戒备。郑龙、郑云、郭虎三位将领分立两侧,手里的羊皮地图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明日拂晓,以火箭为号。”我指尖在地图上划过四座城门,“郑龙攻东门,用重炮轰塌瓮城;郑云率快船绕至南门,截断他们的退路;郭虎带刀队主攻北门,那里的守军多是汉人降兵,或许能策反。” 郑龙的铁掌在箭楼标记上重重一按:“末将这就去调试火炮,保证第一炮就掀了他们的城楼。”他转身时,甲胄的碰撞声在夜风中格外清晰,“元军的投石机都架在东门,正好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 郑云却盯着城中心的宫殿区:“我让斥候摸了底细,城里的水井多在西北隅,要是炸了那里……” “不可。”我摇头打断他,“百姓还在城里。”羊皮地图上,城中心的空白处突然被我圈出,“这里是元军的粮仓,也是兵力最空虚的地方。” 正说着,夜空突然掠过一片黑影。小白骑着玄鸟俯冲下来,爪子上抓着块城砖:“刘云哥哥你看!”城砖上的箭孔还带着新鲜的木屑,“他们把主力都堆在城墙上了,城里只有些巡逻兵,连个像样的岗哨都没有。” 周福凑过来,借着月光数着玄鸟的数量:“咱们有八百只玄鸟,每只能带两人。要是分批潜入……” 我望着城中心的空白区,突然有了主意。“玄鸟队今夜待命。”我将地图折起,“老队员带斥候先上,每次一百人,五批轮换。拂晓前,必须在城中心结阵。” 小白突然竖起尾巴,耳朵贴向城墙的方向:“他们在唱蒙古歌,好像在庆祝什么。”她突然笑出声,“忽必烈大概以为咱们不敢夜袭,还在宫里喝酒呢。” (二)暗夜潜龙入,星火破城防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第一队玄鸟便腾空而起。周福亲自带队,他腰间的连发火枪上缠着黑布,以免反光暴露行踪。玄鸟的翅膀拍打着夜风,几乎听不到声响——这些鸟儿早已被吴燕殊训练得能在百步外避开箭雨。 我站在沙丘上,看着黑影陆续消失在城头方向。李铁带着矿工营正在组装突火枪,枪管上的“正气”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将军,”他递来一杆改装过的火枪,枪托上刻着个小小的“汉”字,“这是周铁儿子新造的,能连打五发。” 第四批玄鸟出发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小白从空中俯冲而下,爪子里抓着个元军的头盔:“城里的巡逻兵都醉倒在酒肆里,咱们的人已经在中心广场结阵了。”她指着城中心的方向,那里隐约有剑光闪烁,“小玉龙阵成了,就等信号呢。” 我翻身跃上最后一只玄鸟,归一剑斜背在身后。“告诉弟兄们,”风声灌满我的甲胄,“记住文先生的话——咱们是来讨还血债的,不是来屠城的。” 玄鸟穿过晨雾时,城墙上的元军正在换岗。我低头望去,中心广场上的三百将士已列成剑阵,剑光在晨曦中织成一张密网。周福正举着火折子,手里的火箭箭杆上缠着红绸。 “就是现在!” 火箭升空的刹那,我拔出归一剑。玄鸟群突然俯冲,六百多枚延时手雷像冰雹般砸向北门城楼。爆炸声此起彼伏,城砖与箭镞在火光中飞溅,元军的惨叫声混着战马的嘶鸣,整座城楼瞬间陷入混乱。 (三)雷霆破北门,街巷起烽烟 北门外的郭虎刀队早已候着。见城楼起火,他挥刀向前,临安刀队的弟兄们踩着云梯往上冲。那些本就心怀不满的汉人降兵,此刻竟纷纷扔下弓箭,有的甚至帮着搭梯子。 “刘将军有令,降者免死!”郭虎的七星剑挑飞一面元军大旗,“谁愿反正,既往不咎!” 城楼上的厮杀很快平息。我率最后一批玄鸟落在中心广场,周福的斥候队已控制了附近的街巷。“将军,”他递来张手绘的街巷图,“西巷有元军的粮仓,东巷藏着投石机零件。” 突然,南面传来密集的枪声。小白的身影从屋顶掠过,六条尾巴卷着枚冒烟的手雷:“是元军的火枪队!有好几千人呢!” 我望向枪声传来的方向,那里的烟尘中隐约能看见蒙古骑兵的铁蹄。“分两队迂回!”我长剑一指东西两侧,“用巷战拖垮他们,别正面硬碰!” 玄鸟队的连发火枪在巷口织成火力网。元军的火枪虽猛,却在狭窄的街巷里施展不开,骑兵更是成了活靶子。李铁的矿工营突然从地窖里钻出,他们竟在攻城前挖了条地道,此刻正用铁链锁住骑兵的马腿。 “这是大余矿工的本事!”李铁的禅杖砸翻一个百夫长,“当年在矿里跟监工斗,就靠这招!” 正午时分,北门已完全失守。郑龙的重炮轰塌了东门瓮城,郑云的快船也堵住了南门。元军被迫收缩至内城,城墙上的“元”字旗被砍倒,取而代之的是面临时缝制的“汉”字旗——那是百姓用自己的红棉袄拼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四)火油焚铁骑,高空制敌顽 内城的忽必烈寝宫方向突然传来号角声。我登上城楼望去,城南的空地上竟集结了上万重骑兵,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显然是想冲开缺口突围。 “玄鸟队升空!”我将归一剑指向骑兵方阵,“手雷专攻马群!” 八百只玄鸟突然拔高,升至四百米高空。这个高度正好避开元军的弓箭,却能清晰锁定目标。小白带着一队玄鸟俯冲又拉升,手雷在骑兵阵中炸开,受惊的战马顿时乱作一团。 “再扔火油!”周福的声音在风中嘶哑,他手里的油罐划出弧线,砸在马群中央。火折子落下时,整片空地瞬间变成火海,骑兵的惨叫声与马嘶声撕心裂肺。 三波轰炸过后,元军的重骑兵已溃不成军。忽必烈大概是急红了眼,竟下令动用投石机轰击外城。可那些投石机刚架设好,就被玄鸟队的手雷炸得粉碎。几次下来,元军士兵再不敢靠近器械,连火炮都成了烫手山芋。 “他们怕了!”郭虎的刀上还滴着血,他指着内城的方向,“刚才有个降兵说,忽必烈在宫里摔了玉玺,骂咱们是‘南蛮妖术’。” 我望着内城紧闭的城门,突然想起文天祥的话:“民心即天道。”城墙上的百姓正往我们这边扔馒头,有个穿破袄的小孩甚至举着块木炭,在箭楼的石头上写“汉”字。 (五)围城困残敌,夜炸无宁时 夺取外城后,我下令围而不攻。郑龙将缴获的元军火炮集中起来,对准内城的城楼;郭虎的刀队在四周挖了壕沟,防止忽必烈突围;郑云则带着快船在护城河巡逻,截断任何可能的水路逃生。 “白天炮击,晚上轰炸。”我站在临时搭建的帅帐里,看着地图上标记的灯火点,“让他们连觉都睡不安稳。” 第一夜,玄鸟队就端了元军的粮仓。火光映红夜空时,内城里传来阵阵饿嚎。第二夜,我们专炸有灯光的帐篷,那些亮起的烛火刚稳定,就被手雷掀翻。到第三夜,整个内城彻底陷入黑暗,连巡逻兵的火把都不敢点了。 小白带着玄鸟队潜到忽必烈寝宫上空,回来时爪子上抓着块龙纹锦缎:“他们在往地窖里搬金银呢!我炸了他们的宝库,好多玉器滚得满地都是。”她突然压低声音,“忽必烈好像在哭,说要回漠北老家。” 第五天清晨,内城的西门突然打开。一支不足三万的骑兵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忽必烈——他穿着小兵的铠甲,若非那顶镶玉的头盔,根本认不出来。 “放他们走。”我按住郑龙欲追的马头,“穷寇莫追,咱们的目标是开平,不是他这条老命。” 骑兵逃窜的烟尘中,内城的守军举着白旗投降了。郭虎的刀队冲进去时,发现宫殿里堆满了来不及运走的财宝——金银器皿上还刻着“大宋内府”的字样,显然是当年从临安抢来的。 (六)肃清残敌烬,整军再出征 接管开平的第一件事,便是收缴武器。周铁的儿子带着铁匠营守在内城武器库,将缴获的突火枪、投石机零件一一登记。那些藏在民宅里的兵器,只要有人举报,斥候队便立刻上门搜查,反抗者格杀勿论。 “将军,皇宫里的人怎么处置?”郭虎的刀上沾着血,他刚从后宫出来,那里还藏着些负隅顽抗的侍卫。 我望着宫殿匾额上被炮火熏黑的“万寿”二字:“凡参与过屠城的,拉到柴市口处死;其余人贬为苦役,去修黄河大堤。” 小白突然从外城跑回来,爪子指着一群被捆绑的蒙古兵:“这些人是潜伏的,刚才想放火烧粮仓,被百姓抓了。”她踢了踢地上的火折子,“他们说要跟咱们同归于尽呢。” “按军法,就地枪决。”我转身时,正看见百姓们往我们这边涌——他们捧着刚分到的粮食,有的还提着热水壶,要给士兵们暖手。 清理工作持续了三日。外城的反抗被彻底肃清,内城的财宝源源不断运往鹿囿港的旗舰:一箱箱金银、一车车玉器、还有那些刻着宋室印记的文物,都将被送回大都,由律法院清点后归还百姓。 “留下三个大阵守开平。”我站在港口的栈桥上,望着整装待发的舰队,“十只玄鸟也留下,协助巡逻。” 郑龙正指挥士兵搬运弹药,他的甲胄上还沾着开平的尘土:“下一站去哪?要不要直取和林?” 我望着漠北的方向,归一剑在阳光下闪着光:“不急。”身后的三十六个大阵已列成方阵,士兵们的铠甲上都刻着“汉”字,“先收复山东、山西,再回头收拾漠北。” 海风掀起帅旗,“刘”字与“汉”字在风中交织。玄鸟队的哨声划破长空,那是出发的信号。我跳上旗舰时,小白正叼着块刚缴获的玉佩——上面刻着“受命于天”,却已被炮火炸缺了一角。 “扔了吧。”我拍了拍她的头,“以后天下,不靠玉玺,靠的是这杆枪,这份正气。” 舰队启航时,开平城的轮廓渐渐缩小。阳光下,那片被炮火洗礼过的土地上,已有百姓开始耕种。我知道,这里的重建才刚刚开始,而我们的征途,还在更远的前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七)烽烟连万里,正气续新篇 航行的第三日,玄鸟队带回了文天祥的书信。信里说,大都的律法院已起草好《土地法》,规定“耕者有其田”;陆秀夫则在山东开了学堂,教百姓识《临时约法》。最让人振奋的是,张钰与赵虎的兵马已收复西安,正沿着黄河向东推进。 “文先生说,等咱们打到和林,他就把新律法刻在石碑上,立在草原上。”小白念着信,尾巴在甲板上扫出欢快的节奏,“他还问,猪肉罐头够不够,要不要让玄鸟送些来。” 我将信折好,塞进怀里。周福端来刚煮好的罐头,蒸汽里混着肉香:“将士们说,这趟打完,想在开平种茶树,跟油山的乡亲们学炒茶。” 远处的海面上,郑云的快船正劈波斩浪。他的船帆上,“汉”字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我知道,这面旗帜将跟着我们,越过草原,跨过戈壁,直到把失去的河山,一寸寸都收回来。 归一剑突然在鞘中轻鸣,像是在呼应远方的正气。我握住剑柄,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温润——那是无数先烈的魂,是柴市口的血,是油山的岩,是此刻每个将士心中的火。 “下一站,山西。”我对着舰队大喊,声音被海风送向远方,“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正气长存,汉魂不灭’!” 三十六个大阵的呐喊声震得海水翻涌,与玄鸟的哨声、船帆的猎猎声交织在一起,像首未完的史诗,正等着我们用脚步,用刀剑,用永不熄灭的正气,继续书写下去。 喜欢一剑照汗青请大家收藏:()一剑照汗青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正气传承6.收复大同,整军晋阳 第5章 正气传承·6.收复大同,整军晋阳 (一)分兵定北境,关隘次第收 雁门关的晨露还凝在箭簇上时,我与赵时赏已在关楼分兵。他的客家刀队踏着青石板路向南,刀鞘上的红绸被山风掀起,像抹跳动的火焰;我勒转马头向北,归一剑在朝阳下泛着冷光,剑穗上的铜铃随着马蹄轻响——那是文天祥在赣州赠予的,说“剑鸣即正气鸣”。 “刘云,大同是元代勋城,守住它,山西便稳了一半。”赵时赏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他手里的地图还带着墨香,“瓶形关的元军是怯薛军余部,擅守不擅攻,你可得用巧劲。” 我扬鞭指向东北:“郭虎带三个大阵攻瓶形关,郑云领两阵袭扰紫荆关,其余随我直取大同。”玄鸟队突然从云层俯冲,小白爪子里抓着块烧焦的布帛,上面绣着“大元怯薛”四字。“他们在瓶形关囤积了火药,”她鼻尖动了动,“好像想炸关死守。” 瓶形关的关城藏在平型岭的褶皱里,北依恒山的断崖,南临五台山的深谷,关楼像卡在两山之间的铁锁。郭虎的临安刀队抵达时,元军正用滚石封堵古道,烽火台的狼烟直刺苍穹。“将军,这关墙是北魏时修的,夯土掺了糯米汁,炮都难轰开。”斥候跪在地上,手里的地形图被冷汗浸透。 我望着关楼的箭窗,突然想起赵时赏说的“巧劲”。“玄鸟队带火油弹绕到西侧断崖,”我在沙盘上划出弧线,“那里的城墙是辽代补修的,砖缝松。郭虎,你在正面用突火枪佯攻,等火起时再冲。” 午时三刻,火油弹在西墙炸开。玄鸟队的将士踩着烟尘攀城,短刀劈开砖缝的声响惊起崖下的鹰。郭虎趁机挥刀向前,临安刀队踩着云梯冲锋,盾牌手在前头撞开城门时,发现元军的火药库已被火油引燃——整座关楼在爆炸声中塌成火海,怯薛军的哀嚎混着砖瓦碎裂声,在山谷里回荡了三日。 紫荆关的捷报随后传来。郑云的快船队顺拒马河而下,突火枪在雾中织成火力网,元军的骑兵队刚冲下河滩,就被埋伏的矿工营用铁链锁住马腿。“将军,俘虏里有个百夫长,说大同守将把官银都藏在关帝庙的地窖里。”信使递来的信上,还沾着河泥。 (二)大同城自破,汉旗映残阳 大同的城墙比开平厚三尺,砖缝里嵌着辽代的铁铆钉。我站在白登山的残垣上眺望,城楼上的“元”字旗在风中猎猎,关厢里的驼队正往北门集结——显然是在转运物资。“白登之围时,刘邦被困七日,靠的是陈平的离间计。”周福在旁擦拭突火枪,枪管上的“正气”二字被日光晒得发烫,“咱们要不要也用计?” 我摸着城砖上的箭孔,那是参合陂之战时留下的。“大同的百姓盼汉旗盼了百年,”我突然勒转马头,“玄鸟队带《临时约法》的抄本进城,告诉他们,谁能打开城门,免三年赋税。” 三日后的深夜,南城门的吊桥突然落下。守卒举着灯笼跪在道旁,为首的老者捧着关帝庙的青铜香炉:“将军,我们是铁匠铺的,元军要烧粮跑路,我们把他们的马厩烧了!”火光里,我看见武圣殿的琉璃瓦在颤抖——那座元代的殿宇,正映着“汉”字旗的影子。 大同路的宣慰司衙署藏在鼓楼东街,石阶上的“河东山西道”刻石已被马蹄磨平。我踏入正堂时,发现案上的《大同路图》还摊着,墨迹未干的批注写着“退往和林”。“将军,地窖里搜出了这些。”郭虎扛来个木箱,里面的银锭刻着“至元通宝”,还有串辽代的玉牌,上面的“西京”二字已被摩挲得发亮。 关帝庙的晨钟敲响时,我在武圣殿前焚了元军的户籍册。百姓们捧着杂粮跪在阶下,有个瞎眼的老妪摸着新插的汉旗,突然哭出声:“我夫君是嘉定年间的秀才,就盼着这天啊!”她怀里的布包打开,是块被血浸过的《正气歌》抄本。 此时,雁门关方向传来消息:赵时赏的客家刀队已围住晋阳,元军的援军被堵在石岭关。“他说石岭关的守将王保原是宋将,在襄阳降的元,手里有晋阳城的布防图。”信使的甲胄上还沾着黄土,“赵将军让咱们速去会合,说要亲手斩了这汉奸。” 我望着大同的街巷,工匠们正用红漆涂改“大同路”的牌坊,孩童们举着木刀在关帝庙前操练。“留五个大阵守大同,”我将归一剑插进鞘,“其余人随我南下,让王保看看,汉奸的骨头有多脆。” (三)石岭关前战,赤塘夜火明 石岭关的关楼卡在汾水的转弯处,元军在东岸修了十二座箭塔,西岸的赤塘关像只眼睛盯着河道。赵时赏的客家刀队抵达时,正遇上王保的“汉蒙混编营”——那些汉人降兵穿着蒙古甲,却在箭杆上刻着“宋”字。 “这狗贼把石岭关的粮仓都搬到赤塘关了,”赵时赏的刀上还滴着血,他指着关楼的匾额,“看见没?‘河山带砺’四个字,还是咱大宋的御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摸着箭塔的砖缝,发现是明代补修的。“今夜分兵,”我在月下划出两道弧线,“赵将军,你带刀队攻石岭关的正面,我领玄鸟队去烧赤塘关的粮仓。”小白突然从空中落下,爪子里抓着个酒囊:“王保在关内摆宴,说要庆祝‘破宋百日’。”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赤塘关的粮仓突然起火。玄鸟队的将士踩着瓦顶穿梭,手雷在粮堆里炸开时, millet 粒混着火星像黄雨般落下。王保的亲兵队刚冲出来,就被埋伏的矿工营用铁钩拖进地窖——那些当年在大余矿里跟监工斗的汉子,最会玩这种“地老鼠”的把戏。 石岭关的厮杀在黎明爆发。赵时赏的客家刀队踩着浮桥冲锋,刀光在汾水上连成银线。王保的混编营刚列成阵,就被阵后的蒙古兵用弓箭逼前——原来他们早被卸了弓弦。“降者免死!”赵时赏的吼声穿透硝烟,“谁斩王保,赏良田百亩!” 正午时分,两关俱破。王保被押到汾水边时,还在嘶吼:“我降元是为了活!你们宋人懂什么!”赵时赏一刀劈下他的发髻,露出里面的蒙古式小辫:“活?常州的百姓就不配活?”刀落时,汾水突然翻涌,像是在为亡魂呜咽。 此战俘获的一万多俘虏里,有七成是汉人。“将军,他们说愿戴罪立功,”郭虎指着个瘸腿的兵,“他原是襄阳的弓箭手,被王保剜了膝盖才降的。”我望着那些缠着绷带的手,突然下令:“能打铁的编入铁匠营,会种田的随老兵屯田,其余的……给他们一把刀,让他们杀向晋阳。” (四)晋阳攻守急,昼夜战声连 晋阳的城墙是唐代的夯土,元军在四门加了铁皮,外城的壕沟里插满了辽代的铁蒺藜。我与赵时赏的兵马会合时,城楼上的元军正用投石机投掷火弹,南关厢的民居已烧成白地。 “守将是阿合马的儿子,叫阿散,”赵时赏在沙盘上标出红点,“这狗东西把内城的百姓都赶到外城当肉盾。”他突然拍着我的肩,“刘云,你还记得赣州练兵时,咱们练的‘昼夜轮攻阵’吗?” 黎明的号角响起时,四个城门同时遇袭。郑龙的重炮轰向东门,铁弹砸在铁皮上的声响震得地动;孙二娘的女兵队在西门攀岩,箭矢穿透箭窗的刹那,总能带起串血珠;南门的赵虎水军隔着护城河射箭,火箭在城墙上织成火网;北门的郭虎刀队则用矿工营造的撞车,一下下撞击城门——那声音像擂在元军心上的鼓。 入夜后,玄鸟队的六百将士化作黑影。小白带着三十人摸进粮仓,麻袋里的小米刚搬到绳梯旁,就被巡逻队发现。她六条尾巴同时甩出飞刀,银芒在火把下划过弧线,竟将十丈外的灯笼一一射灭。“将军,咱们把粮都运到贫民区了,”她回来时,爪子上还沾着面粉,“那些百姓说,明早给咱们做抿尖面。” 第三日的寅时,北门的铁皮突然裂开。郭虎的刀队刚冲进去,就发现元军的尸体堆成了墙——阿散竟用活人填缺口。“杀!”将士们的怒吼震落城砖,临安刀劈开最后一道防线时,朝阳正从蒙山后爬起,把刀刃上的血照成金红色。 (五)整军屯晋阳,正气续新篇 内城的元军躲在宫城的残垣里,阿散用金银收买了三百死士,扬言要“与城同焚”。我站在晋祠的周柏下,看着百姓们用门板抬伤员,突然下令:“围而不攻。” “将军,咱们的十个大阵只剩八个了,”周福捧着伤亡册,声音发颤,“郭虎的左肩被流矢穿了,孙二娘的女兵队折了三成。” 我望着圣母殿的宋代彩塑,那些侍女的眼神里,仿佛藏着千年的期盼。“贴告示,”我转身时,归一剑在鞘中轻鸣,“凡晋阳男丁,年满十六者皆可从军,老兵带新兵,月发米三石。” 三日后,招兵处的木桌被挤塌了三次。有个叫狗剩的少年,爹在屠城时被砍了头,他攥着生锈的菜刀跪在地上:“将军,我啥也不会,就会削木箭!”郭虎把自己的七星剑塞给他:“我教你,教到你能劈开铁蒺藜为止。” 整军的十日里,晋阳的街巷成了练兵场。铁匠营的炉火映红了半条街,周铁的儿子带着徒弟们改造突火枪,枪管上的“汉”字越打越亮;玄鸟队的将士在城楼上练俯冲,小白发明了“火弹接龙”——六只玄鸟接力传弹,能把火油精准投进三丈宽的天井。 第十日的深夜,内城的城门突然开了道缝。阿散的死士刚冲出来,就被埋伏的新兵队用渔网罩住——那些昨日还在田埂上挥锄头的汉子,此刻举着削尖的木棍,眼神比老兵还狠。“将军,阿散在龙椅下自焚了,”赵时赏踢来个烧变形的金印,“这是他的‘山西行省印’。” 收复晋阳的第二日,我在府衙清点府库。粮仓里的小米够吃半年,军械库的突火枪堆到房梁,连辽代的铜炮都被矿工营修好了。“留三个大阵驻守,”我在地图上圈出晋阳,“让年纪大的老兵屯田,在汾水两岸种稻,北山养牛羊。” 临行前,百姓们在城门口摆了长案。瞎眼的老妪摸着我的甲胄,把块绣着“正气”的帕子塞进我手里;狗剩背着新造的突火枪,站在郭虎身后,腰杆挺得笔直。玄鸟队的哨声划破长空时,我突然勒住马——晋阳的上空,正飘过文天祥《正气歌》的吟唱,那声音混着汾水的涛声,像首未完的史诗。 “出雁门关!”我纵声长啸,归一剑直指漠北,“让漠北的风,也闻闻咱们的正气!” 十六个大阵的呐喊声震得晋阳城的砖缝落灰,与玄鸟的翅膀声、刀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我知道,这不是终点。白登山的残阳,石岭关的烽火,晋阳的炊烟,终将在“汉”字旗的引领下,连成一片——那是祖宗用热血焐热的土地,是我们要用生命守护的家园。 喜欢一剑照汗青请大家收藏:()一剑照汗青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八卷正气长存以身正道 第5章正气传承7.兵出雁门关兵发应朔两州 第5章 正气传承·7.兵出雁门关,兵发应州,朔州 (一)雁门出雄师,朔州初交锋 雁门关的晨雾裹着寒意,我站在关楼的箭窗前,望着十三路大阵的甲胄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归一剑斜倚在朱漆柱上,剑穗的铜铃被山风拂得轻响,像在应和将士们的甲叶碰撞声。“将军,玄鸟队探得朔州城外的土坡上,木华黎的骑兵队正在钉马桩。”小白从云层俯冲而下,爪子里抓着块沾着马粪的麻布,“他们把粮草都堆在关厢的粮仓,看样子是要打持久战。” 我展开《河东山西道舆图》,朔州的位置像枚楔子卡在雁门关与应州之间,城北的恢河渡口是通往漠北的必经之路。“郭虎带前军三个大阵佯攻南门,”我用朱笔在图上圈出个红点,“记住,只擂鼓不冲锋,把他们的主力引到南城。”转头对李铁道,“你带矿工营去城西的断云崖,把那里的巨石用铁链捆好,听我号令再放。” 巳时三刻,南门的攻城鼓声震得关楼发抖。郭虎的临安刀队推着云梯车冲到护城河边,元军的箭雨立刻从城头泼下,有个新兵刚爬上云梯,就被流矢穿了肩胛,惨叫着坠入护城河。“将军有令,退!”旗手挥下青旗时,我看见木华黎的银盔在城楼露了面——那老家伙果然亲守南城。 暮色降临时,玄鸟队带回了消息:朔州的西城墙是辽代夯土所筑,雨后的墙根已泡得发软。“木华黎把他的‘黑风骑’藏在西门瓮城,”小白舔着爪子上的泥,“那些骑兵的马靴都钉了铁掌,走在石板上咔咔响。”我摸着下巴突然笑了:“让玄鸟队今晚往西门扔些空麻袋,就说咱们在搬炸药。” 三更的梆子刚敲过,西门突然传来马嘶。木华黎的黑风骑果然冲出瓮城,却一头撞进矿工营的陷阱——李铁的弟兄们早把路面刨松,骑兵队刚冲下斜坡,就连人带马陷进泥沼。“放箭!”郭虎的伏兵从断云崖上探身,火箭在夜雾中织成火网,黑风骑的哀嚎混着马蹄挣扎声,在恢河畔响到天明。 (二)分兵趋应州,谷中伏奇兵 应州的城墙比朔州矮三尺,却围着三道护城河。我站在龙首山的烽火台残垣上眺望,城楼上的“元”字旗旁飘着面黑旗——那是刘整的“汉降营”旗号。“这老贼当年在襄阳降元时,手里还攥着咱大宋的军符,”赵时赏的客家刀在石上划出火星,“如今倒敢在应州摆架子。” 玄鸟队的斥候带回个俘虏,是刘整派往朔州的信使。“刘将军说,木华黎许了他大同路的宣慰使,”俘虏的甲胄上还绣着“宋”字旧痕,“援军三万已过桑干河,今晚就能到应州。”我望着桑干河的方向,突然拍板:“郑云带八个大阵攻应州东门,我亲率三个大阵去狼窝谷。” 狼窝谷的两侧是北魏时的石窟,佛像的头颅早被战火炸飞,只剩空空的眼窝盯着谷底。我让矿工营在谷口垒起石墙,玄鸟队则衔着麻绳在崖顶埋伏——那些麻绳上都系着浸了火油的棉团。“将军,这谷形像个口袋,”周福擦拭着突火枪,“刘整的援军要是进来,插翅也难飞。” 正午的日头正烈时,谷口的烽燧突然冒烟。刘整的援军打着“汉降营”的旗号进来了,领头的百夫长骑着匹白马,甲胄上竟还刻着“岳家军”的旧纹。“放他们进来一半,”我按住归一剑的剑柄,“等后队进谷,就炸断谷口的吊桥。” 吊桥坠下的刹那,崖顶的火油棉团同时落下。玄鸟队的手雷在谷中炸开,刘整的援军刚想后退,就被石墙堵住去路。“降者免死!”我站在石窟顶上高呼,归一剑的青光扫过谷底,“谁愿反正,既往不咎!”有个小兵突然扔下长枪,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刺青——那是“精忠报国”四个褪色的字。 三日下来,谷中的两万残兵饿得发昏。刘整派来的传令兵刚爬到谷口,就被矿工营的铁钩拖了上来。“将军,这是刘整的亲笔信,”郭虎把信纸递过来,墨迹歪歪扭扭,“他说愿献应州,只求留条活路。”我望着信上的指痕,突然想起文天祥在大都狱中的血书,不由冷笑:“让他先杀了木华黎的信使,再谈活路。” (三)开门纵敌出,断后困强梁 应州东门的攻防战已打了五日。郑云的快船队顺浑河而下,撞开了第一道护城河的闸门,却被第二道河的铁索拦住。“刘整在城头摆了桌酒席,”玄鸟队的小白带回个酒壶,“他说要跟郑将军‘叙叙旧’。”我捏碎酒壶突然悟道:“让郑云撤围,放木华黎的骑兵出城。” 消息传到应州时,木华黎的银盔差点从城楼上掉下来。那老家伙果然亲率五万骑兵冲出北门,却不知李铁的弟兄们早把回城的吊桥铁链锯了半断。“将军,骑兵队刚过浑河,”玄鸟队的斥候在箭上绑了纸条,“木华黎的大旗往狼窝谷去了。”我望着应州北门的方向,嘴角勾起弧度:“让李铁炸吊桥,再派一个大阵守渡口。” 吊桥坠河的巨响传到狼窝谷时,木华黎的骑兵队刚冲进谷口。我让玄鸟队往谷中扔火把,那些骑兵才发现两侧崖顶站满了我军——郑云的八个大阵早已绕到谷后,此刻正举着突火枪对准他们的后路。“分三段阻击!”我在崖顶挥剑,“玄鸟队专炸他们的中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手雷在骑兵队中炸开时,木华黎的银盔滚到了我脚边。老家伙的胸口插着支玄鸟队的短箭,临死前还攥着块辽代的玉牌——上面刻着“西京留守”四字。“将军,刘整的援军在谷外投降了,”郭虎押来个白发老头,正是刘整,“他说愿把应州的粮仓都献出来。”我望着谷中挣扎的残兵,突然拔剑:“斩了,给襄阳死难的弟兄们祭灵。” (四)星夜调援兵,整合七星连 雁门关的援军在第三日清晨抵达。赵时赏的两个大阵扛着五万个手雷,玄鸟队的将士们都换上了新铁爪——那些爪子是大同铁匠营连夜打的,刃口闪着蓝光。“朔州的木华黎残部还在顽抗,”赵时赏的刀上沾着血,“他们把百姓赶到城楼上当肉盾。” 我站在应州的城楼上,望着桑干河的冰开始融化,突然下令:“七个大阵合为七星剑阵,郑云守天枢位,郭虎守天璇位,李铁守天玑位……”归一剑突然在手中震颤,剑身上的“中华”二字竟泛出金光。“将军,玄鸟队探得朔州的元军要突围,”小白的声音带着急,“他们把关帝庙的铜钟都熔了铸箭。” 七星剑阵在朔州城外列开时,晨光正从恒山后爬起。十三万将士踩着北斗方位站立,玄鸟队的六百弟兄则衔剑悬在阵心——那些剑都是从大同关帝庙取来的,剑柄上还刻着“忠义”二字。我握着归一剑踏上天权位,丹田的金丹突然发烫,十三万人的灵力顺着剑穗汇入掌心,竟在阵前凝成道青光。 木华黎的残部果然从北门冲出,却一头撞进剑阵。郑云的天枢位突火枪齐鸣,郭虎的天璇位刀光如墙,李铁的天玑位矿工营则用铁链锁住马腿。玄鸟队突然从阵心俯冲,手雷在元军中炸开时,我听见有个老兵在喊:“这阵跟文先生画的‘风后阵’一样!” 五日后的黄昏,朔州城外的元军只剩两万。木华黎的银盔早被玄鸟队的火枪打穿,此刻正拄着刀在尸堆里喘息。“刘云小儿,有种单挑!”老家伙的吼声嘶哑如破锣,我却只是举起归一剑——七星阵的灵力在剑身上凝成丈长的光刃,轻轻一挥,就将他身前的旗杆劈成两半。 (五)篇末记勋功,青史照丹心 应州光复的那日,百姓们在城中心的辽代塔下焚了元军的户籍册。有个瞎眼的老秀才摸着塔砖上的“应州”二字,突然哭出声:“我爹是靖康年间的太学生,就盼着这天啊!”玄鸟队从塔上扔下的《正气歌》抄本,在火光中飘得像群白鸟。 大同关帝庙的武圣殿前,我命人立了块石碑,刻着“元初十大名将死伤录”:阿术死于剑阵重伤,伯颜中箭毒亡,张弘范重伤失踪……木华黎的名字旁,我特意让石匠刻了把断刀——那是从他尸身上拔下来的,刀鞘上还留着宋时的缠枝纹。 赵时赏在碑前洒了碗客家米酒:“文先生在大都柴市口就义时,说过‘人生自古谁无死’,如今这些贼子总算偿了血债。”我望着碑上的名字,突然想起文天祥的血书,不由握紧归一剑:“这碑不是终点,等咱们打到和林,还要立块更大的。” 雁门关的“汉”字旗在暮色中猎猎作响,玄鸟队的哨声穿云而过。我勒转马头时,看见大同路的宣慰司衙署前,工匠们正用红漆涂改“河东山西道”的匾额。远处的桑干河上,郑云的快船队正载着新兵往漠北去,船头的突火枪在落日下闪着冷光——那是正气的光,是要照亮整个漠北的光。 喜欢一剑照汗青请大家收藏:()一剑照汗青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八卷正气长存以身正道 第5章正气传承8.兵出雁门关收复应州朔州 第5章 正气传承·8.兵出雁门关,收复应州,朔州 (一)七星阵初合,剑指应州尘 雁门关的晨霜还凝在箭簇上时,我已率七个大阵列在应州城外的平川。归一剑斜倚在马鞍上,剑鞘上的铜环随着马蹄轻响,像在应和将士们甲叶的碰撞声。远处的城楼上,木华黎的银盔在朝阳下闪着冷光——那老家伙竟亲率三万兵马列阵城外,黑风骑的铁蹄踏得冻土咔咔作响。 “将军,七星阵的天枢位已由郑云的水师营守住,”周福展开阵图,羊皮纸上的北斗星位被朱砂标得发亮,“郭虎的临安刀队守天璇,李铁的矿工营守天玑,都已到位。”我望着阵前的元军,突然发现他们的队列里混着不少汉人降兵,甲胄上还留着“宋”字的残痕。 玄鸟队的小白从空中俯冲,爪子里抓着块布帛:“木华黎让降兵举着‘归降免死’的旗子,想乱我军心。”我扯碎布帛突然大笑:“让玄鸟队把大同关帝庙的关公像拓本撒下去,告诉他们,忠义二字,刻在骨头上!” 巳时三刻,木华黎的黑风骑突然冲锋。那些骑兵的马靴都钉着铁掌,在冻土上踏出惊雷般的声响,降兵们则举着盾牌紧随其后,像道灰色的潮水。“稳住阵脚!”我勒转马头,归一剑在阳光下划出弧线,“天枢位突火枪准备,天璇位刀阵列开!” 黑风骑刚冲至百步之内,郑云的突火枪突然齐鸣。铅弹在元军队列中炸开血花,前排的骑兵连人带马栽倒,后面的梯队却踩着尸身继续冲锋。“天璇位,进!”郭虎的刀队突然变换阵型,临安刀在冻土上划出银线,竟将黑风骑的冲锋路线切成三段。 我踏着七星步走入阵心,丹田的金丹突然发烫。七个大阵的灵力顺着将士们的兵刃汇入归一剑,剑身上的“中华”二字泛出青光,与天上的北斗星隐隐呼应。“木华黎,你的死期到了!”我纵声长啸,举剑直指敌阵——那道青光突然暴涨,如银河倒悬般劈向元军中枢。 木华黎的银盔应声炸裂。老家伙捂着肩头倒飞出去,黑风骑的阵型瞬间溃散。我看见他坠马的刹那,怀里掉出块辽代玉牌,上面“西京留守”的刻字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疼——那是燕云十六州割让时,契丹人给他的先祖授的官。 (二)乘胜追穷寇,应州夜火明 黑风骑的溃败比雪崩还快。郭虎的刀队踩着冻土追杀,临安刀劈开甲胄的声响混着降兵的哭喊,在应州城外的平川上响成一片。有个汉军百夫长突然扔下长枪,跪在道旁捧着关公拓本:“将军,我们是被强征的,愿戴罪立功!”我勒住马缰,归一剑的剑尖在他头顶三寸停住:“去把城门打开,饶你们不死。” 暮色降临时,应州的北门突然洞开。百姓们举着灯笼站在道旁,为首的老者捧着武圣殿的青铜香炉:“将军,木华黎带残兵往朔州跑了,说要去搬速不台的援军。”我踏入城门时,发现宣慰司衙署的梁柱上还刻着“河东山西道”的字样,只是被元军的马蹄磨得快看不清了。 玄鸟队在城中心的辽代塔上发现了密信。“木华黎给速不台的信上说,愿献朔州为质,求他发西征军南下,”小白用爪子指着信上的朱砂印,“这是蒙古大汗的御印,看来他们是要孤注一掷了。”我望着塔壁上的佛像,那些被战火熏黑的脸庞,仿佛都在盯着我手中的归一剑。 三更的梆子刚敲过,城外突然传来号角。李铁的斥候来报:木华黎的残兵在朔州城外的恢河渡口烧船,想断我们的追击路。“让矿工营连夜造浮桥,”我把密信扔进火盆,“玄鸟队带手雷去烧他们的粮仓,就说——这是给速不台的见面礼。” 黎明的第一缕光爬上朔州城墙时,玄鸟队的火弹已在北岸炸开。木华黎的残兵正抢着登船,却被从天而降的手雷炸得人仰马翻。郭虎的刀队踩着浮桥冲过河,临安刀在晨雾中连成银网,黑风骑的最后两千骑兵刚冲上北岸,就被埋伏的矿工营用铁链锁住马腿——那些铁链上还挂着元军的战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 (三)玉龙阵惊天,朔州汉旗升 朔州的城墙比应州厚三尺,砖缝里嵌着辽代的铁铆钉。我站在白登山的残垣上眺望,城楼上的“元”字旗旁飘着面狼旗——那是速不台的西征军旗号。“这老贼的骑兵队当年打到多瑙河,如今倒敢在朔州摆架子,”赵时赏的客家刀在石上划出火星,“让他尝尝玉龙阵的厉害。” 八万个将士列阵城外时,朝阳正好爬过恒山的峰峦。玉龙十二姝的银甲在阵前闪着光,她们手中的玉龙宝剑与归一剑遥遥呼应,阵脚的老兵们则将突火枪架在北魏时的箭垛上——那些箭垛上的斑驳痕迹,还是参合陂之战时留下的。 “结阵!”我踏着金丹后期的灵力纵身跃起,归一剑在空中划出圆弧。八万人的灵力顺着脚下的阵纹汇入剑体,剑身上突然腾起条玉龙虚影,鳞爪间的青光竟将朔州的城墙照得发白。木华黎在城楼咳着血大笑:“刘云小儿,这城墙是成吉思汗时修的,你破得了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没理会他的叫嚣,只是引剑指向城门。玉龙虚影突然俯冲而下,青光撞在铁皮包木的城门上时,竟没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那厚重的门板像被无形的手揉碎,化作漫天木屑飘向护城河。城楼上的元军都看呆了,连握弓的手都忘了拉弦。 “杀!”郭虎的刀队踩着木屑冲入城门,临安刀劈开瓮城的刹那,发现木华黎的银盔掉在地上,里面插着支玄鸟队的短箭。老家伙的尸体斜靠在武圣殿的柱子上,手里还攥着块被血浸透的辽代玉牌——那上面的“西京留守”四个字,终于被汉人的血染红。 (四)应州终光复,正气满山河 应州的光复比朔州晚三日。当郑云的水师营顺着浑河攻入南门时,守将刘整的降兵们正举着“汉”字旗跪在道旁。“将军,刘整在城破前自焚了,”亲兵捧着块烧变形的军符,“这是他当年在襄阳降元时,从咱大宋营里带走的。”我摸着军符上的“岳”字烙印,突然想起文天祥在赣州说的话:“正气所存,虽死不灭。” 整军那日,我在应州的辽代塔下清点兵马。七个大阵打剩五万余人,却收编了三万降兵,新兵营里的少年们正跟着老兵学劈刀,玄鸟队的小白则在塔尖练习俯冲,爪子里叼着新刻的“汉”字旗。“将军,大同的百姓派来了送粮队,”赵时赏指着远处的炊烟,“说要给咱们做抿尖面,庆功。” 暮色降临时,我登上朔州的城楼。恢河的流水映着残阳,像条金色的带子绕着城郭。周福在旁读着新刻的石碑:“元初十大名将,阿术死于剑阵,伯颜中箭毒亡,木华黎……”我按住他的手,望着天边的晚霞突然笑了:“该刻的不是他们,是那些守城的百姓,是那些战死的弟兄。” 玄鸟队突然从云中衔来片红叶,上面用朱砂写着“正气”二字。我知道,这是大同关帝庙的老道送来的——那座元代的武圣殿,此刻正飘着我们的“汉”字旗。远处的桑干河上,郑云的快船队载着新兵往漠北去,船头的突火枪在暮色中闪着冷光,像无数双眼睛,盯着北方的长夜。 喜欢一剑照汗青请大家收藏:()一剑照汗青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正气传承9.整军朔州,兵发居庸关 第5章 正气传承·9.整军朔州,兵发居庸关 (一)朔城整旅,三路分兵 朔州的秋晨带着煤烟的涩味,武圣殿的琉璃瓦在朝阳下泛着黄绿交错的光。我站在元代遗存的丹陛上,望着院中操练的十八个大阵——甲胄碰撞声、步伐呐喊声混着铁匠营锻打的叮当声,在鼓楼东街回荡成一片雄浑的交响。 “将军,降兵三万已整编完毕,”周福捧着名册躬身禀报,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姓名,有不少“孛儿只斤”“耶律”等蒙古姓氏被红笔圈出,“老兵带新兵的法子很见效,昨日考核,有个叫帖木儿的蒙古少年,竟能把突火枪玩得比老兵还溜。” 我接过名册,指尖划过“大同路宣慰司”的钤印——这册子原是元军的军户簿,如今却成了汉军的征兵录。“把武圣殿的关公像请出来,”我突然下令,“让所有将士在像前立誓,无论汉蒙回回,凡抗元者皆为兄弟,凡通敌者,关公刀不认亲。” 三日后的誓师礼上,朔州百姓倾城而出。白发老者捧着从元军粮仓搜出的青铜爵,爵底“至元二十六年”的刻字被摩挲得发亮;孩童们举着木刀,跟着老兵喊“还我河山”的号子;玄鸟队的小白叼来枝从慈云寺折的柏枝,插在关公像前的香炉里——那寺庙虽始建年代不明,却在辽代重修时埋下过“国泰民安”的碑刻,此刻正应了这份景。 操练第十日,军需官押着三十车粮草入关。车辙碾过朔州的青石板路,发出咯吱声响,车上的小米袋印着“大同路官仓”的字样,是赵时赏从河东山西道宣慰司旧址搜出的存粮。“将军,紫荆关的地图已绘好,”郭虎掀开张羊皮纸,上面用朱砂标着辽代的古道,“这路是辽开泰年间修的,元军近年没怎么打理,正好掩人耳目。” 分兵那日,朔风卷着沙砾打在甲胄上。赵时赏的五个大阵往大同路去,客家刀队的红绸在风中猎猎,他勒马回头,刀鞘上的“精忠”二字映着晨光:“刘云,等你打到居庸关,我把大同关帝庙的老酒给你送去!”郭虎的三个大阵则披着伪装成商旅的粗布,推着载满“瓷器”的车——车辙里藏着突火枪,往紫荆关潜行。 我率十三个大阵向代州进发时,玄鸟队的斥候已先一步探路。“代州的边靖楼挂着兀良合台的狼旗,”小白落在我肩头,爪子里攥着块城砖碎片,“速尔帖的兵把北魏时的箭垛都凿通了,里面架着投石机。这城墙是北魏熙平年间始建,辽金两代增修过,夯土芯子外裹着砖石,看着倒还结实。”我望着恒山余脉的轮廓,那里藏着代州通往大同盆地的秘道,正是当年拓跋珪打赢参合陂之战的关键所在。 (二)代州对峙,夜扰敌营 代州的城墙比朔州更显苍老,北魏的夯土芯子外裹着辽金的砖石,垛口上还留着近年元军新钉的铁蒺藜。边靖楼巍峨矗立在北城中央,楼高十三丈,四面的箭窗像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列阵的平川。 “将军,速尔帖派了个千夫长叫阵,”前军斥候滚鞍下马,甲胄上沾着箭伤,“那厮骑着白马,说要单挑咱们的‘娃娃兵’,还骂咱们是‘南朝的破落户’。”我看向阵中,十六岁的狗剩正攥着父亲留下的临安刀发抖——他爹是应州之战中牺牲的老兵,甲胄穿在他身上晃荡,却掩不住眼里的火。 “去,让他知道汉家少年的骨头有多硬。”我拍着狗剩的背,塞给他块从大同关帝庙求的护身符,“记住,关公温酒斩华雄,靠的不是力气,是胆气。” 边靖楼前的空地瞬间成了焦点。速尔帖的千夫长戴着狼头盔,铁枪一挥便挑飞狗剩的护心镜,却没料到少年突然矮身,临安刀贴着马腹划过——那匹西域良马吃痛人立,千夫长摔在冻土上的刹那,狗剩的刀已架在他脖子上。“我爹是汉人,我也是!”少年的吼声震得楼铃乱响,元军阵中突然爆发出片骚动,有几个汉军降兵竟悄悄放下了弓箭。 我令旗一挥,大军按兵不动。这三日,潜入城中的斥候早已传回消息:速尔帖的粮仓在南瓮城,兵甲库藏在边靖楼地下室,更关键的是,北门守兵里有七个大同铁匠,每晚都在墙角烧纸,纸上画着关公像。“玄鸟队准备,今夜先炸粮仓。”我望着暮色中的南瓮城,那里的砖石是辽代补修的,经秋雨泡过,墙根已有些松动。 第一夜三更,南瓮城突然炸开。玄鸟队的将士披着黑斗篷,踩着民居的屋顶潜行,手雷掷入粮仓时, millet 粒混着火星像黄雨般泼洒,速尔帖的亲兵队刚冲出来,就被埋伏在巷口的斥候用麻袋装了个结实。“将军,粮仓墙里藏着这个!”小白叼来块砖,上面刻着“至元三年”——正是代州隶属九原府时的旧物,砖后竟空着条地道。 第二夜,边靖楼的地下室成了目标。玄鸟队用铁钎撬开地板,把手雷扔进去的瞬间,毒烟顺着楼梯喷涌而上——那是兀良合台从大理带来的“孔雀胆”,当年在广西害死过不少宋军弟兄。速尔帖的兵咳着血往外冲,正好撞进我们预设的箭阵,惨叫声在楼间回荡到天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三夜,北门突然亮起三堆火。七个铁匠用铁砧撞开城门插销,玄鸟队的将士踩着烟尘冲入时,发现速尔帖的主力正往南门逃窜。“放他们去报信,”我勒马站在边靖楼下,望着“晋北锁钥”的匾额,“让兀良合台知道,代州的汉人,不是好欺负的。” (三)围城打援,伏歼追兵 速尔帖的信使逃出代州时,我令斥候故意放行。那小子骑着快马往居庸关狂奔,怀里的求救信上,速尔帖把汉军吹得神乎其神,说“关公显灵,汉军刀枪不入”。“这戏演得好,”周福笑着擦突火枪,“兀良合台最信鬼神,保准会派援兵。” 第四日午后,玄鸟队的斥候带回急报:居庸关三万援兵已出关,正沿桑干河古道南下,带队的是兀良合台的侄子阿剌罕。“传令下去,四面围城,”我登上边靖楼,望着代州四门,“记住,留西南角不攻,让城里的元军看见希望,才不会拼命。” 攻城的号角在黄昏吹响。郑云的水师营顺着滹沱河架起浮桥,突火枪在暮色中织成火网;郭虎的矿工营用炸药炸开东门的北魏夯土,临安刀队踩着瓦砾冲锋时,发现速尔帖的亲卫正把百姓往城墙上架——这老贼竟想用肉盾挡箭。 “喊话!”我令旗一挥,“凡放下武器者,免死!”城上的汉人百姓突然骚动起来,有个白发老妪抱着块城砖就往下砸,正中元军百夫长的头盔。混乱中,南门的守军突然倒戈,他们扯下元旗,露出藏在里面的汉旗——那是用女儿红染的布条,在暮色中像团跳动的火。 次日午后,代州光复。清点战果时,周福捧着账册笑道:“将军,光粮仓就搜出五十万斤小米,还有元军藏的‘大同路地图’,标着居庸关的布防呢。”我正看着地图,玄鸟队突然来报:阿剌罕的援兵已过繁峙,距代州只剩一日路程。 “周福带三个大阵去铁角岭,”我在地图上圈出处峡谷,那里是北魏时的古战场,两侧崖壁陡峭,“用玄鸟队的手雷炸断谷口,再用矿工营的铁链锁谷尾,记住,围而不歼,等我来。” 铁角岭的伏击战打了三日。阿剌罕的骑兵刚冲进谷口,就被从天而降的手雷炸懵,两侧崖壁的滚石如暴雨倾盆,把退路堵得严严实实。等我率三个大阵赶到时,谷中的元军已饿得啃树皮,阿剌罕的银盔掉在泥里,沾着血和草屑。“兀良合台教你的本事,就这点?”我勒马立在谷口,归一剑指着他,“当年你在广西屠城时,想过有今日吗?” 最后一日黎明,阿剌罕带着千余残骑突围,却不知谷尾的铁链早已拉起。玄鸟队的突火枪齐鸣时,我看见残兵里有不少汉人降兵,他们突然扔下武器,跪在道旁哭喊:“将军,我们是被逼的!”我挥挥手:“愿归乡者发路费,愿从军者编入辅兵,既往不咎。” (四)稍作休整,兵指居庸 代州的边靖楼成了临时帅府。我站在楼头,望着兵卒们修补城墙——北魏的夯土上,新砌的砖石刻着“大汉某年”,与辽金旧砖的“大定”“至元”年号形成鲜明对比。周福捧着新铸的军符进来,上面刻着“晋北招讨使”,是用阿剌罕的头盔熔的铜。 “将军,郭虎的三个大阵已到紫荆关,”周福展开地图,手指划过居庸关的位置,“玄鸟队探得,兀良合台在关里屯了十万兵,还请了速不台的西征军当援军。”我摸着军符上的纹路,突然想起大同关帝庙的老道说的话:“居庸关险在八达岭,八达岭险在人心,若得民心,关隘自破。” 休整三日,十三个大阵扩充至二十万。新兵营里,蒙古少年帖木儿正教汉军弟兄骑射,他爹原是木华黎的亲兵,战死在朔州,如今他背上的箭囊绣着“汉”字。玄鸟队的小白叼来居庸关的最新探报:兀良合台把汉人百姓都赶到关前当肉盾,还在八达岭的烽火台堆满了火药。 出兵那日,代州百姓倾城相送。老妪们往兵卒怀里塞饼,孩童们举着木刀跟在队伍后跑,边靖楼的钟声敲响时,我拔出归一剑指向北方:“弟兄们,居庸关的那边,就是故都!咱们这趟,要把汉旗插回中都的城头,让元军看看,什么叫正气长存!” 马蹄声在恒山古道响起,十八个大阵的甲胄映着朝阳,像条金色的长龙。玄鸟队的将士在空中盘旋,他们的旗帜上,关公像在风中猎猎——那是从大同关帝庙拓的,此刻正望着居庸关的方向,仿佛在说:千年忠义,终有回响。 喜欢一剑照汗青请大家收藏:()一剑照汗青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正气传承10.居庸关上扬正气兵发中都 第5章 正气传承10.居庸关上扬正气,兵发中都 (一)代州扩军,三路齐发 代州的边靖楼前,二十三个大阵的旌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楼檐下的铜铃被风撞得叮当乱响,像是在应和兵卒们整齐的脚步声。我站在北魏遗存的楼台上,望着兵卒们操练的身影——甲胄上的霜花在朝阳下融成水珠,顺着“汉”字纹的甲片滑落,突火枪的操练声震得楼角的匾额微微发颤,“晋北锁钥”四个大字被晨光镀上金边,仿佛在诉说这座城郭千年的戍边史。 “将军,降兵五万已整编完毕。”周福捧着新造的军册躬身禀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纸页边缘还沾着墨迹,上面“蒙古”“色目”等字样旁,都批注着“善骑射”“通筑城”等技艺。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从居庸关逃来的汉民说,兀良合台在关里囤积了三年粮草,还把八达岭的烽火台改成了火药库,那台子原是辽代的望敌楼,被元军加修了三丈高,站在上面能望见百里外的烟尘。” 我接过军册,指尖划过“大同路宣慰司”的朱印,纸背隐约可见“至元二十三年”的刻痕——那是河东山西道宣慰司迁治大同时的旧物。掌心的温度透过粗糙的纸页传来,恍惚间似能触到当年汉官们落笔时的沉重。“把代州武庙的关公像请出来。”我突然下令,声音在风中散开,“让所有将士在像前歃血为盟,不管是蒙古少年还是汉人老兵,凡破城后敢滥杀百姓者,定斩不饶!” 三日后的誓师礼上,代州百姓抬着从元军粮仓搜出的青铜鼎来献祭。鼎耳上“河东山西道”的铭文被香火熏得发黑,里面盛满了桑干河的清水,映着玄鸟队从慈云寺折来的柏枝。关帝庙的老道捧着从大同请来的关公拓本,枯瘦的手指抚过“忠义仁勇”四个篆字,颤巍巍地展开:“此像刻于至元二十六年,宣慰司迁治大同时所立。当年匠人刻到‘义’字时,三凿而石裂,都说关公显灵了……今日请将军携此像出征,愿关公庇佑我汉家儿郎!” 操练第十日,赵时赏从大同路送来五十车军械。车辙碾过代州的青石板路,发出沉雷般的声响,车上的突火枪木托印着“大同官坊”的字样,是用辽代旧铁矿新炼的精铁打造。周福展开羊皮纸,上面用朱砂圈出辽开泰年间的古道,指尖重重戳在紫荆关的位置:“将军,郭虎的三个大阵已在关外潜伏。他说那关墙的夯土芯子是北魏遗存,外层砌着辽金的砖石,看着虽坚固,墙根却被秋雨泡得发软,昨夜又降了霜,正是破城的好时机。” 分兵那日,恒山的积雪刚化了半尺。赵时赏的五个大阵往陕西方向开拔,客家刀队的红绸在风中卷成火苗,他勒马回头时,刀鞘上的“精忠”二字映着晨光,声音隔着风传来:“刘云,等我荡平陕西,就带秦地的粮草来中都找你!大同关帝庙的老道说了,咱们这是在续写参合陂之战的正气呢——当年拓跋珪能定北方,靠的不就是民心吗?”周福的十个大阵则披着伪装成商队的粗布,推着藏满手雷的粮车,悄无声息地向紫荆关潜行,粮车的辙印里,还藏着从慈云寺拓来的辽代地图,墨迹在晨露中微微发晕。 我率十三个大阵向居庸关进发时,玄鸟队的小白叼来块八达岭的城砖。砖上“至元十年”的刻字还很清晰,却已被火药熏得发黑。它用尖喙啄着砖缝里的铁蒺藜,翅膀拍得急了,羽毛上沾的霜沫簌簌落下:“兀良合台把关城修得跟铁桶似的,但关里的汉人百姓说,他们在烽火台底下挖了条逃生的地道,是当年辽代修的,那会儿这关还叫‘军都关’呢……有个老石匠说,地道尽头的石板上,刻着‘燕云归汉’四个字。” (二)夜袭紫荆,关隘易守 紫荆关的夜色浸着寒意,辽代古道上的霜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踩上去咯吱作响,像咬碎了一地的冰碴。我伏在玄鸟背上,望着身下连绵的关城——城楼的“元”字旗在风中歪斜,像条垂死的蛇;垛口上的火把照着元军哨兵缩着脖子的身影,他们裹紧了羊皮袄,却不知死亡已在头顶盘旋。关墙的夯土芯子是北魏遗存,外层砌着辽金的砖石,墙头上的箭楼还留着“瓶形寨”的旧称刻痕,那是平型关在元初的名字,此刻却成了元军哨兵避寒的角落。 “将军,六百玄鸟队员已就位。”郭虎的声音从腰间的铜管传来,带着电流般的滋滋声,还混着远处隐约的犬吠,“矿工营把铁链都缠在关前的老槐树上了,那树还是辽开泰年间栽的,根深着呢。方才摸了摸树皮,冻得硬邦邦的,铁链冻在上面,元军就算发现了也解不开!”我摸了摸怀里的归一剑,剑鞘上的铜环与玄鸟的利爪碰撞,发出细碎的轻响。丹田处金丹微微发烫,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游走,这是金丹后期的修为带来的底气——今夜,必须拿下紫荆关。 三更的梆子刚敲过,玄鸟队突然升空。六十只玄鸟展开翅膀,带起的风卷着霜雪,像片黑云压向关城。我打了个手势,队员们同时解下手雷,引信在风中嘶嘶作响,火星在夜色中连成一片。“扔!”我低喝一声,六十枚手雷划出弧线,齐齐砸向城楼——火光炸开的刹那,元军的哨兵还没喊出声,就被气浪掀下了城墙。辽代的箭楼塌了一角,露出里面北魏的夯土,竟与代州城墙的质地如出一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冲!”郭虎的三个大阵从古道冲出,临安刀队踩着云梯往上爬,矿工营则用撞木猛撞城门。玄鸟队员们落在垛口上,突火枪的铅弹在夜色中织成火网。我拔出归一剑,剑光劈开迎面射来的箭矢,脚尖在垛口上一点,身形如箭般跃入关墙。“守住这里!”我大吼着劈倒两个元兵,余光瞥见左侧有个少年队员被三名元兵围攻,他手里的短刀已卷了刃,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后退。 “张小三!”我剑随身走,剑气荡开元兵的弯刀,归一剑反挑,刺穿了为首者的咽喉。少年脸上溅了血,眼睛却亮得惊人:“将军,俺爹是应州战死的,他说要让俺亲眼看着汉旗插上居庸关!”话音未落,一支冷箭从暗处射来,我猛地将他推开,箭擦着我的臂膀飞过,钉在身后的砖墙上,箭羽还在嗡嗡作响。 关墙下的厮杀越发惨烈。元军的援兵从瓮城涌出,他们穿着厚重的铁甲,像移动的堡垒。玄鸟队员们的突火枪很快耗尽了弹药,只能拔出短刀肉搏。有个队员被元兵的长戟挑中,坠落时还奋力将最后一枚手雷扔向敌群,爆炸声中,他的喊声穿透火光:“将军,别忘了白登之围的耻辱——汉人从不认输!” 半个时辰过去,我们已损失了三十余名队员。关门口堆满了尸体,玄鸟队的黑衣与元军的灰甲交叠在一起,像幅泼洒的水墨画。我看着身边仅剩的二十多个队员,丹田处金丹疯狂旋转,一股沛然正气涌遍全身:“结玉龙小剑阵!”队员们立刻会意,二十人背靠背站成圆圈,剑尖向外倾斜,我的归一剑悬在阵眼,金丹之力注入剑身,剑尖泛起淡淡的金光。 “杀!”我们踏着尸体向前推进,剑阵如同一朵绽放的金菊,剑光所及之处,元兵的铁甲纷纷碎裂。我瞥见城门后的千斤闸正缓缓落下,心头一紧——若被关在瓮城,后果不堪设想。“跟我来!”我脱离剑阵,归一剑在掌心旋转,剑气劈开挡路的元兵,直奔闸口的绞盘。两名元兵举着狼牙棒砸来,我侧身避开,剑脊重重磕在他们的膝弯,趁其跪地的瞬间,剑锋抹过绞盘的铁链。 “铛!”铁链断裂的脆响淹没在喊杀声中,千斤闸卡在半空。我回头望去,玄鸟队员们正用身体抵住闸门,他们的肩膀在颤抖,却没有一人松手。“郭虎!”我大吼着挥剑砍断门闩,“带人进来!”郭虎的身影从门外扑入,他的甲胄上插着三支箭,却依旧力大无穷,一把推开闸门:“将军,俺们来了!” 晨曦微露时,紫荆关的城门终于洞开。我踩着瓦砾走进关城,靴底黏着血和碎冰。守将的府衙里还摆着辽代的铜灯,灯座上“南京道”的刻字被血染红——那是当年石敬瑭割燕云十六州时,契丹人留下的遗物。周福捧着封信赶来,手指因愤怒而颤抖:“将军,这是兀良合台给守将的密信……他说要把咱们这些‘南人’挫骨扬灰,还说汉人就该像牲口一样被驱使!”我捏紧信纸,指节发白,金丹在丹田中剧烈跳动——这笔账,迟早要跟兀良合台算清楚。 (三)居庸烽烟,两面夹击 赶回居庸关时,玄鸟队的夜袭已持续了三夜。我站在八达岭的残垣上,望着关城在火光中摇晃——手雷炸开的火光映红了恒山的雪,元军的投石机把巨石砸向我们的阵脚,砸起的雪雾中,隐约能看见玄鸟队员们躲闪的身影。郭虎的三个大阵已从紫荆关绕道,正沿着辽代的暗道往关里钻,此刻想必已摸到烽火台附近。 关城上的狼旗在风中扭曲,像极了元军推行“四等人制”时,汉人百姓脸上的屈辱。我想起代州见过的那些汉民,他们的衣领上缝着“汉”字布条,被元兵随意打骂时,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但昨夜潜入居庸关的斥候说,城里的汉人正悄悄传递着“刘云将至”的消息,有人甚至在自家门板上刻了“汉”字,就等着我们到来。 “将军,兀良合台向忽必烈求援了。”小白叼来片带血的信纸,上面“中都”二字被泪水洇得发皱。它用翅膀指着东方:“斥候说,北京城里的元军已炸开了护城河的冰,六万援兵正沿官道赶来,带队的是史天泽——就是那个帮着蒙古人打金朝、灭南宋的汉将。他的队伍里,还有不少强征来的汉人步兵,被铁链锁着赶路。” 我望着关城上的狼旗,突然笑道:“让郭虎在关里放火,就说‘汉军已破城’,逼兀良合台分兵。”指尖在城砖上摩挲,那里还留着玄鸟队员们刻下的记号,“这老贼当年在广西屠城时,可没想到汉人也有抱团反抗的一天。史天泽?哼,一个帮着外人杀同胞的叛徒,正好让他亲眼看看,民心不是铁链能锁住的!” 第四夜,居庸关突然大乱。郭虎的将士在关里四处点火,玄鸟队则在关外喊杀,元军不知虚实,竟自相残杀起来。我趁机令队员们炸毁了烽火台的火药库,爆炸声震得地动山摇,兀良合台的银盔在火光中一闪,带着残兵往关内退去——他终于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关里的汉人百姓趁机打开辽代的地道,从烽火台底下钻出来,举着“汉”字旗往我们阵中奔来,为首的老者捧着块辽代砖刻,上面“燕云永固”四个字虽已模糊,却看得人眼眶发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周福,带五个大阵去狼窝谷设伏。”我在地图上圈出处峡谷,那里是北魏时拓跋珪大败后燕的古战场,“用玄鸟队的手雷炸断谷口,再用铁链锁死谷尾,等忽必烈的援兵进来。记住,史天泽虽为汉将,却助纣为虐,此番定要让他尝尝亡国之痛!”周福领命时,我突然想起白登之围的故事——当年刘邦被困七天七夜,靠的是智取,今日我们也要用同样的法子,让元军明白,民心才是最坚固的关隘。 (四)居庸关前,正气长存 居庸关的晨光带着火药的味道。我站在关前的空地上,身后是六个大阵的将士,他们的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手里的兵器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关城上的狼旗依旧飘扬,但元军的阵脚已乱,昨日的夜袭让他们元气大伤,此刻正缩在垛口后,弓箭拉得满满,却不敢轻易射出。 “弟兄们,”我扬声道,声音在旷野中回荡,“还记得文丞相的《正气歌》吗?”将士们沉默片刻,突然有人低低地念起来:“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很快,更多的声音加入,从断断续续到整齐洪亮,像股洪流冲击着关城。我闭上眼睛,丹田处的金丹旋转得越来越快,一股浩然正气从脚底升起,顺着经脉涌向四肢百骸。 “组玉龙大剑阵!”我猛地睁眼,归一剑指向天空。六个大阵的将士迅速变换阵型,六千柄长剑斜指苍穹,剑尖的寒光连成一片,竟在半空映出淡淡的光幕。“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我念着《正气歌》的句子,金丹之力顺着剑网流淌,每个将士的脸上都泛起金光,“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关城上的元兵开始骚动,他们握着弓箭的手微微发颤。有个年轻的元兵大概是第一次见这般阵仗,弓弦“啪”地断了,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我能感觉到将士们的气息与我相连,六千个人的正气汇聚成一股洪流,撞向居庸关的城墙——那些北魏的夯土、辽金的砖石,仿佛都在这股力量下微微震颤。 “是气势磅礴,凛烈万古存!”我剑指关城,六千柄长剑同时前指,金光如潮水般涌向城楼。元军的箭雨射来,却在金光外纷纷坠落,箭头都被正气震得粉碎。“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我大步向前,身后的将士们紧随其后,脚步声在大地上擂响,与《正气歌》的吟诵声合在一起,竟让关城上的狼旗都停止了飘动。 “将军,元军乱了!”周福的声音带着激动,“他们的守将在城楼上拔刀砍人,好像想逼士兵射箭,但没人敢动!”我微微一笑,正气所至,邪祟自溃——兀良合台大概忘了,这座关城脚下,埋着多少汉人的忠魂。 (五)援兵入瓮,关城血战 第四日午后,玄鸟队的斥候带回急报:史天泽率六万援兵已过南口,正往狼窝谷赶来。我站在居庸关的箭楼上,望着关城上的元军来回奔走,他们中既有蒙古骑兵,也有色目射手,还有被强征的汉人步兵,等级分明,正是忽必烈“四等人制”的鲜活写照。“夜袭居庸关!”我拔出归一剑,剑身在阳光下划出冷光,“今日就让这些元军看看,汉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六百玄鸟队员再次升空。这次我们带了三十柄从大同关帝庙请的青铜剑,剑身刻着“忠义”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握着归一剑,率先落在垛口上,剑光划过处,元军的哨兵应声倒地,他们的甲胄上还刻着“色目军”“汉军”的字样,却在我剑下同样脆弱。队员们落在垛口上,突火枪的铅弹在夜色中织成火网,有个十六岁的队员为掩护我,被元军的毒箭射中胸口,坠下城墙时还喊着:“将军,别让他们再分四等人!” 血拼至黎明,关门终于被打开。我踩着队员们的尸体走进关城,发现地上的血迹顺着辽代的砖缝流淌,像条红色的河。关中心的石碑上,“至元十年,兀良合台督建”的刻字还很清晰,却已被百姓们用石头砸得坑坑洼洼。“将军,周福在狼窝谷得手了!”郭虎赶来报喜,甲胄上还沾着血,他一边用粗糙的手背抹着脸上的汗,一边急声道:“史天泽的六万援兵被咱们的手雷炸懵了!谷口的巨石塌下来时,他们的前军正好挤在窄道里,人马互相踩踏,乱成一锅粥!那些被强征的汉人步兵,一看见咱们的‘汉’字旗,就扔下武器跪在路边哭喊,说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我望着关城内渐渐亮起的晨光,归一剑上的血迹在风中凝结成暗红,指尖触到剑鞘上的纹路,忽然想起昨夜牺牲的那个十六岁队员——他怀里还揣着封没写完的家信,字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写着“等我回家”。喉头一阵发紧,我用力握紧剑柄:“传令下去,善待降兵,愿归乡者发足路费,愿从军者编入辅营。” (六)光复居庸,兵指中都 居庸关的光复比预想的惨烈。清点战果时,周福捧着账册的手一直在抖,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牺牲将士的名字,玄鸟队员竟折损了六十余人。他声音哽咽:“将军,这六十个弟兄……最小的才十四,是从应州逃难来的孤儿,说要跟着咱们打回临安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走到关城中央那座被砸得坑洼的石碑前,上面“至元十年,兀良合台督建”的刻字已模糊不清,倒像是被无数只手摩挲过的痕迹。“把这块碑凿了,”我沉声道,“刻上弟兄们的名字,旁边加四个字——‘正气长存’。”周福一愣,随即用力点头:“末将这就去办!还要把大同关帝庙的关公像请过来,就立在碑前,让关公看着咱们怎么打下中都!” 三日后,阻击援兵的周福传来捷报:史天泽带着三千残骑逃回北京,六万援兵只剩些散落的马蹄印和丢弃的军械。我率玄鸟队赶去狼窝谷时,积雪已被血染红,北魏时的石窟里躲着些汉人百姓,他们捧着从元军辎重里搜出的宋瓷,瓷底“临安官窑”的刻字虽被泥土糊了大半,却依旧能辨认。有个老婆婆颤巍巍地把瓷碗递到我面前:“将军,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说等哪天汉旗插上中都,就用它盛酒庆功……” 休整那日,赵时赏的五个大阵风尘仆仆地赶回居庸关。他的客家刀队少了三成,战袍上还沾着陕西的黄土,却咧着嘴笑:“刘云,陕西的元军被咱们打懵了!泾阳的百姓给咱们送来了新酿的酒,说等你到了中都,咱们就着燕山的雪喝个痛快!”他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中都的布防:“忽必烈在中都城墙外挖了三道壕沟,埋了铁蒺藜,还调了速不台的残部守城门——不过那老东西在欧洲吃了败仗,手下兵卒早没了锐气。” 我展开地图,指尖划过“中都”二字,忽然想起大同关帝庙老道的话:“天下的关隘,最险的从不是城墙,是人心。”抬头望向北方,晨光正漫过八达岭的峰峦,照亮通往中都的官道。玄鸟队的小白落在肩头,嘴里叼着根从烽火台摘下的柏枝,那柏枝上还沾着未化的雪。 出兵那日,二十三个大阵在居庸关前列成整齐的方阵。玄鸟队的六十只玄鸟衔着汉旗,在关城上空盘旋,旗上的关公像迎着朝阳,红绸飘带在风中猎猎作响。我拔出归一剑指向北方,剑锋劈开晨雾,六万将士齐声呐喊,声浪震得烽火台的铜铃乱响: “弟兄们!前面就是中都!”我的声音穿透喧嚣,带着金丹内力传遍旷野,“当年石敬瑭割燕云十六州,让汉家儿郎在异族铁蹄下跪了百年!今日,咱们就要踩着狼旗,把汉旗插回中都城头!让忽必烈看看,什么叫‘天地有正气’!让天下人看看,汉人骨头硬着呢!” 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二十三个大阵的甲胄映着朝阳,像条金色的长龙。玄鸟队的将士在空中盘旋,他们的喊声穿云破雾,惊起了恒山的雪——那雪落在归一剑上,瞬间化成水珠,顺着剑脊滑落,像极了弟兄们不曾掉过的眼泪。 关城上的“元”字旗早已被扯下,换上了绣着关公像的汉旗,在风中舒展如火焰。我勒马回望,“正气长存”的石碑在晨光中闪着光,六十个名字仿佛都在微笑。忽然明白,所谓正气,从不是哪个人的孤军奋战,是无数双握紧刀枪的手,是无数颗向着故土的心,是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把汉旗插向远方的执着。 “出发!”我轻喝一声,策马向北。身后,六万马蹄踏碎冻土,与风同行,朝着中都的方向,扬起一路烟尘。 喜欢一剑照汗青请大家收藏:()一剑照汗青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正气传承11.决战中都,漠北逐鹿上 第5章 正气传承·11.决战中都,漠北逐鹿上 (一)太行东麓,兵指中都 居庸关的晨光漫过八达岭的烽燧时,二十三个大阵已沿着太行山东麓的古道向南开进。我勒马立在山岗上,望着甲胄如流的队伍在山谷间蜿蜒——兵卒们的靴底碾过辽代的石板路,车辙里还留着昨夜的霜痕,玄鸟队的六十只玄鸟在队伍上空盘旋,翅膀划破晨雾,惊起崖壁上成群的寒鸦。道旁的北魏戍边碑被风蚀得只剩半截,碑文中“保境安民”四字虽已模糊,却在朝阳下透出沉郁的棱角,像极了代州边靖楼那块“晋北锁钥”匾额的风骨。 “将军,前方十里就是昌平驿。”周福展开牛皮地图,指节叩着“顺州”二字的朱砂标记,纸页边缘还沾着怀来驿站的草汁,“斥候说那驿站的元军已逃了大半,只留几个老卒在烧账本,火盆里还埋着未烧尽的《站赤条例》,咱们正好补充些饮水。”我俯身摸了摸碑石上的凿痕,指尖触到一道新刻的“汉”字,笔锋虽稚拙,却入石三分:“这定是前几日路过的百姓刻的。告诉弟兄们,脚底下的路,每一步都踩在祖宗的骨血上。” 大军行至顺义时,沿途百姓已闻讯赶来。白发老者捧着陶罐跪在道旁,罐沿的豁口还留着元军抢粮时的刀痕,里面的米汤冒着热气,混着淡淡的枣香;孩童们举着用红布扎的小旗,跟着队伍跑了半里地,小旗杆竟是用元军遗弃的箭杆做的,旗上“汉”字的墨迹被风吹得发毛。有个瘸腿的石匠拄着凿子追上来,裤脚还沾着修城墙的灰浆,他塞给我块青石板,石板边缘还留着錾子的凿痕:“将军,这是从辽代城墙拆的,上面有‘燕云’二字!俺爹当年就是修这城墙时被元兵打死的,您带着它进中都,让他在天上看看!” 行至第三日,队伍在平谷的河滩扎营。拒马河的支流清冽见底,兵卒们饮马时,水面映出太行山脉的轮廓,像极了大同关帝庙壁画上的“黄河阵图”——画中黄帝的八卦阵与今日的风后阵隐隐相合。周福捧着从元军驿站搜来的《中都舆图》,图上“大都”“宛平”等城邑的朱砂标记已发灰,却仍能看出忽必烈“犬牙交错”的行省划分痕迹:“将军,按路程算,再有五日就能抵中都城下。郭虎的十个大阵该分兵了,怀来的粮仓若能得手,中都的元军必乱。” 分兵那日,延庆的炊烟刚漫过西山。郭虎的队伍披着伪装成商贩的粗布,推着载满“瓷器”的车——车板下藏着矿工营新造的炸药,药捻子用桑皮纸裹着,浸过慈云寺的柏油,防潮又易燃。他勒马回头时,甲胄上还沾着怀来驿站的草屑,手里的矿锤在晨光中闪着光:“刘云,我会按你说的,先端了怀来的粮仓,再沿桑干河袭扰元军驿站!那些驿站的驿卒多是汉人,说不定能策反几个,保准让中都的兀良合台首尾难顾!” 目送郭虎的队伍消失在西山的雾霭中,我令大军继续南行。玄鸟队的小白突然从空中俯冲而下,嘴里叼着片染血的狼旗碎片,旗角的羊皮还留着蒙古文的火漆印:“北边发现元军斥候,他们的马蹄印往拒马河方向去了,马蹄铁是大同官坊造的,定是兀良合台的人。”我捏碎旗角的羊皮,丹田处的金丹微微发烫——决战的气息,已顺着河风漫了过来。 (二)拒马河畔,敌踪初现 第五日午后,大军抵达拒马河沿岸的开阔地。河堤上的芦苇在风中起伏,像片墨绿色的浪潮,对岸的土坡地势高峻,正适合列阵观望。我踩着河沙登上河堤,脚下的辽代陶片硌得生疼,碎片上“南京道”的刻字虽已模糊,却仍能辨认出石敬瑭割燕云十六州时的印记。周福指着河北岸的土坡,指尖划过风后阵的生门方位:“将军,那里能望见十里地,适合扎营列阵。元军若来,必从对岸的官道冲锋,那是他们惯用的平原战术。” 入夜前,斥候连滚带爬地冲进营寨。他甲胄上的箭伤还在渗血,箭杆上“怯薛军”的刻字清晰可见,手里紧紧攥着块马蹄铁,铁上的铁锈混着血:“将军!兀良合台和史天泽各领八万骑兵,正沿拒马河而来!先锋已过涿州,距此不足三十里!史天泽的队伍里,还有不少被铁链串着的汉人降兵,看着像是强征的壮丁!”帐内的将官们瞬间握紧了兵器,郭虎留下的矿锤在篝火下泛着冷光,映得众人的脸忽明忽暗。 我展开地图,指尖重重戳在拒马河的拐弯处,那里河道狭窄,水流湍急,正是《风后阵图》中“死地”的方位:“这里河道狭窄,水流湍急,元军的重骑兵若要强渡,必成瓮中之鳖。但他们惯于平原冲锋,定会引诱咱们过河决战,想用铁骑冲散阵型。”周福突然拍案,手掌拍在“八卦阵”的图示上,纸页发出脆响:“那就布风后大阵!当年黄帝用此阵破蚩尤,今日正好用来困这些草原骑兵!十三万兵士结成玉龙大剑阵,正气所聚,必能克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三更时分,十三万兵士开始在河滩列阵。月光下,兵士们按九宫八卦的方位排列,玄鸟队员们提着灯笼站在阵眼,灯笼上的“乾”“坤”“坎”“离”等卦象在风中摇曳,与大同关帝庙武圣殿的藻井纹饰隐隐呼应。我踏着河沙走到阵中央,归一剑插入地面,剑穗上的铜铃在夜风中轻响,声音顺着兵士们的队列传开,像串起了十三万颗跳动的心:“结玉龙大剑阵!让元军看看,汉家儿郎的正气,能挡千军万马!记住,你们身后是燕云十六州,是祖宗的坟茔,退一步,就是千古骂名!” (三)风后阵启,初挫敌锋 第七日清晨,拒马河对岸扬起了元军的狼旗。兀良合台的银盔在朝阳下闪着光,他勒马立在高坡上,身后的八万骑兵列成整齐的方阵,马蹄踏得冻土咚咚作响,重甲的金属碰撞声顺着河面飘过来,像闷雷滚过旷野。史天泽的队伍驻在侧翼,他的银枪斜指地面,战袍上“荣禄大夫”的字样被风扯得变形,旗下的汉人降兵穿着单薄的皮甲,被蒙古骑兵用铁链串在一起,铁链在晨光中拖出一道道血痕。 “将军,兀良合台派了三千重骑来探阵!”前军斥候跪在沙地上,甲胄上的铜钉沾着露水,手指着对岸冲锋的骑兵,“他们的甲胄上都镶着铁皮,连战马都裹着甲片,看着跟铁疙瘩似的!为首的百夫长举着狼牙棒,在阵前喊骂,说要把咱们的骨头碾碎了喂狗!”我望着风后阵的卦象旗,旗上的“生门”正对着元军冲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传令下去,开生门,诱他们进来。让这些草原蛮子尝尝,什么叫‘请君入瓮’。” 阵门缓缓打开时,元军的重骑兵果然如潮水般涌来。为首的百夫长举着狼牙棒,棒上还挂着汉人百姓的头颅,嘴里喊着蒙古语的战号,唾沫星子顺着胡须飞溅:“南人都是软骨头!兀良合台大人说了,破阵之后,男人为奴,女人为娼!”他们的马蹄踏碎了阵前的冰凌,重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铁蹄扬起的河沙溅在风后阵的盾牌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站在阵眼,看着他们深入二里地,马蹄已踩过“死门”的界碑,突然挥剑斩断身边的令旗:“合阵!”十三万兵士瞬间变换阵型,卦象旗纷纷转向,原本开阔的通道被盾牌墙阻断,“生门”闭合的刹那,阵中响起整齐的呐喊:“天地有正气!”元军的骑兵突然发现四周都是汉军的身影,东冲西撞却始终绕不出方阵,像被装进了铁笼的野兽,重甲的优势在狭窄的通道里成了累赘。 “上风处放‘迷糊粉’!”我高声下令,玄鸟队员们立刻将阿黎配制的药粉撒向空中。药粉用艾草、曼陀罗和慈云寺的柏叶混合而成,顺着河风飘向敌阵,带着清苦的香气。元军的骑兵起初还在咒骂,片刻后便开始头晕目眩,有个骑士刚举起弯刀,就一头从马背上栽下来,重甲“哐当”砸在地上,溅起的河沙迷了他的眼。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元军的骑兵便纷纷坠马。他们的重甲成了累赘,想拔刀却浑身发软,只能趴在地上哼哼。周福带着辅兵冲进去时,有个蒙古骑兵还想挣扎,被辅兵用麻绳捆了个结实——他的甲胄上刻着“怯薛军”的字样,却在药粉面前毫无抵抗力,嘴里吐着白沫,含糊地骂着“南人狡诈”。 “将军,活捉三千,缴获战马两千匹,重甲全是精铁打造!”周福清点战果时,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手里举着个从敌兵身上搜出的铜牌,牌上“至元十七年”的刻字还很清晰,“有个降兵说,这是兀良合台的‘铁浮屠’,在欧洲从无败绩,当年打花剌子模时,三十人就敢冲垮千人队,今日竟栽在咱们手里!”我望着那些被捆成粽子的元兵,突然想起大同关帝庙的老道说的话:“再利的刀,也敌不过人心齐。你看他们的甲胄再厚,没了心气,照样是堆废铁。” (四)再诱敌骑,临河对峙 未时的太阳斜照在拒马河上,河面泛着金鳞般的波光。史天泽的六千重骑又开始在对岸集结,这次他们学乖了,先派了百余名轻骑试探,骑兵们举着望远镜(那是从欧洲传来的稀罕物)观察阵中动静,见风后阵毫无异常,才敢纵马冲锋。史天泽的银枪在阵前挥舞,枪尖的红缨在风中飘动,他的战袍上绣着“荣禄大夫”的字样,却掩不住甲胄下的颤抖——昨夜的惨败,显然让他心有余悸。 “还是老规矩。”我对周福眨眨眼,归一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剑穗的铜铃轻响,“让陷马坑的弟兄们再检查一遍机关,药粉换批次,这次加些苍术,味儿更冲。”周福点头而去,帐外传来兵士们调试机关的声响,陷马坑的盖板用辽代旧木制成,涂着河泥,与河滩浑然一体。 阵门再次打开,元军的骑兵刚冲进二里地,就听见“轰隆”一声,阵中的陷马坑突然翻开,前排的战马纷纷坠落,马嘶声刺破长空。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撞成一团乱麻,有个骑兵想勒马转向,却被旁边的战马撞进坑中,重甲与坑底的尖木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这时风后阵再次合拢,迷糊粉顺着风向飘过去,六千重骑很快便没了声息,只有零星的呻吟从盾牌墙后传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玄鸟队员们跳进陷马坑时,发现里面的元兵大多是汉人。有个少年兵抱着头哭,他的甲胄还是纸糊的,根本挡不住刀剑:“将军,我们是被抓壮丁的!元兵说不参军就杀俺娘,家里还有爹娘等着呢!”我令辅兵解开他们的绳索,指着中都的方向:“愿回家的发路费,每人两贯钱,够你们走到河北;愿从军的跟我们打中都,从今往后,再没人敢分什么四等人,汉人也能挺直腰杆!” 对岸的兀良合台终于按捺不住,他的狼旗猛地向西挥动,八万骑兵开始缓缓后退,退到拒马河上游的浅滩处扎营。史天泽的队伍则驻在下游,与我们隔河相望,弓箭手在河堤上搭起箭楼,箭楼的木料竟是拆了附近的辽代佛塔,塔砖上的“南无阿弥陀佛”还依稀可见。兀良合台在高坡上勒马而立,银盔反射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他显然是想等我们渡河时发动突袭,用弓箭压制半渡之兵。 “将军,元军这是想临河拒守。”周福望着对岸的营寨,眉头紧锁,手里的矿锤在沙地上画着河防图,“要不要趁夜渡河劫营?玄鸟队可以带着炸药从上游偷渡,炸了他们的粮仓。”我摇摇头,指着河北岸的开阔地,那里的冻土适合骑兵冲锋,却不利于防御:“让重甲营的弟兄们在河滩操练,就练冲锋阵型,故意让他们看见。咱们不急,等郭虎的消息——他若能端了中都的粮仓,这些骑兵不战自溃。兀良合台粮草虽多,但他的‘铁浮屠’耗粮如虎,撑不了几日。” 暮色降临时,拒马河的水面泛起暮色。我坐在河堤上,归一剑斜插在沙里,剑穗被风吹得贴在河面,映出中都方向的城楼轮廓。小白落在肩头,嘴里叼着片从元军阵中叼来的羊皮,上面用蒙古文写着“速调高丽援军”,墨迹还很新鲜,显然是刚写的。我捏碎羊皮,望着中都的方向——那里的城楼已在暮色中显出轮廓,像头蛰伏的巨兽,正等着我们掀起决战的风暴。而我知道,这场风暴的中心,不仅是刀剑的交锋,更是民心与正气的较量。 喜欢一剑照汗青请大家收藏:()一剑照汗青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正气传承11.决战中都,漠北逐鹿中 第5章 正气传承11.决战中都,漠北逐鹿中 (五)玄鸟夜袭,河防惊变 拒马河的夜色浸着寒意,河面的冰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撒了一地碎银。我站在河堤上,望着对岸元军的营寨——篝火如星点散布在河滩,帐篷的轮廓在风中摇晃,偶尔传来战马的嘶鸣,混着蒙古兵醉酒的呼喝,还有马头琴不成调的呜咽。周福捧着新造的手雷,引信上缠着浸过慈云寺柏油的棉线,在夜色中泛着暗光,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将军,六百玄鸟队员已按六路编队,每队一百人,半个时辰一轮换。矿工营新制的手雷加了硫磺,威力比之前大了三成,保准让对岸的元军睡不成觉!” 我接过一枚手雷,外壳的铸铁还留着矿工营的凿痕,上面用朱砂画着简易的北斗七星——那是阿黎特意做的标记,她说北斗主“杀伐”,能聚“正气”克邪。“告诉弟兄们,扔完就走,不必恋战。”指尖摩挲着引信,棉线的粗糙感传来,“拒马河能挡战马,却挡不住玄鸟的翅膀。咱们要的不是杀敌,是磨垮他们的心神。兀良合台的骑兵再勇,三天不睡,也会变成软脚虾。” 第一队玄鸟队员升空时,对岸的元军正围着篝火烤肉。肥油滴在火上滋滋作响,蒙古兵的笑声隔着河面飘来,还有人用生硬的汉语咒骂:“南人缩在河对岸不敢动,明日就踏平你们的营寨!”六十只玄鸟展开翅膀,带起的风卷着霜雪,像片黑云掠过河面。领队的队员打了个呼哨,六十枚手雷同时划出弧线,引信在夜风中嘶嘶作响,像毒蛇吐信。“轰隆——”火光炸开的刹那,元军的帐篷被气浪掀飞,烤肉的铁架连着半熟的羊肉飞上半空,醉酒的蒙古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弹片扫倒在雪地里,惨叫声混着战马的惊嘶,撕破了夜空。 半个时辰后,第二队玄鸟准时而至。这次元军刚支起帐篷,就听见空中传来翅膀的扑棱声。有个留着络腮胡的老兵嘶声大喊:“南人来了!举盾!”话音未落,飞来的手雷已在他脚边炸开,老兵的上半身瞬间消失在火光中,只剩半截身子倒在雪地里。帐篷的帆布燃起大火,映着河面上玄鸟队员的剪影,他们的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投弹时闪过的火光暴露踪迹。有个年轻队员投弹时被流矢擦过手臂,血珠滴在玄鸟的羽毛上,他却咬着牙不吭一声,催鸟转向,消失在夜色里。 如此往复,整夜未歇。到第五日黎明时,对岸的元军已是困顿不堪。他们的眼窝深陷,像两口黑井,甲胄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有个哨兵靠在箭楼的柱子上打盹,手里的弓箭滑落在地,惊醒后茫然地望着河面,竟把飘落的雪花当成了手雷,慌忙举盾,引得同伴一阵哄笑,笑声却虚弱得像风中残烛。兀良合台的银盔在晨曦中失去了光泽,他勒马立在高坡上,望着被炸毁的营寨——焦黑的帐篷残骸里还冒着烟,冻硬的尸体被野狗撕扯,嘴角的肌肉抽搐着。突然,他挥剑斩断身边的旗杆,狼旗坠地的瞬间,八万骑兵开始缓缓后撤,营寨往离河岸更远的林地挪动,连篝火都灭了,河滩上只剩烧焦的木桩,像一排排墓碑。 “将军,元军把营地挪进林子了,晚上连火都不点,黑灯瞎火的,玄鸟队不好瞄准啊。”周福望着对岸的黑暗,眉头紧锁,“要不咱们今夜偷渡过去劫营?”我却笑了,指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他们怕了夜袭,那就改在白天。让玄鸟队员飞上千米高空,用加长引线的手雷,专炸他们的结阵队伍。史天泽不是爱摆方阵吗?正好给咱们当活靶子。” (六)高空投弹,困兽之斗 白日的拒马河泛着金波,元军果然在岸边结阵。史天泽的骑兵列成密集的方阵,盾牌手在前,举着蒙皮铁盾,像一堵黑墙;弓箭手在后,弓弦拉得满满,箭头直指河面。他本人立马阵前,银枪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对着河对岸大喊:“刘云!敢不敢过河一战?躲在后面用暗器,算什么好汉!”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躁。兀良合台的“铁浮屠”则驻在侧翼,重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骑士们的头盔下,眼皮却不住打架——连日不得休息,他们的动作已有些迟缓,有匹战马甚至低下头,啃起了脚下的枯草。 玄鸟队员们乘着上升气流攀升,身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像几粒墨点。我站在河堤上,举着从元军缴获的望远镜(那是欧洲工匠造的,镜片有些模糊,边缘还缺了个角),看着队员们在高空调整阵型。“放!”随着我的令旗挥下,望远镜里突然绽开朵朵火花——加长引线的手雷在空中划过长长的弧线,像流星坠向元军阵中。 “轰隆!轰隆!”爆炸声接连响起,元军的方阵瞬间乱了。前排的盾牌手被气浪掀飞,像断线的风筝,后排的弓箭手慌忙后撤,却被身后的骑兵堵住去路,人仰马翻。有枚手雷正好落在“铁浮屠”中间,炸开的弹片穿透重甲,把骑士连人带马掀翻,重甲“哐当”砸在地上,溅起的尘土迷了周围骑兵的眼。有个“铁浮屠”骑士想拔刀砍向空中的玄鸟,却因头晕目眩,一刀劈在同伴的马腿上,战马痛嘶着倒地,把他压在身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如此三日,元军的阵脚越来越乱。他们不敢在岸边久留,却又不得不防备我们渡河,只能在林地与河岸间来回挪动,像被驱赶的羊群。史天泽每日都在阵前叫骂,从“南人懦夫”到“不敢直面草原雄鹰”,词汇越来越贫乏,声音也越来越嘶哑。有次玄鸟队投弹时,竟炸中了史天泽的帅旗——银枪旗应声坠地,旗杆断成两截。汉人降兵中突然响起骚动,有个穿破烂皮甲的兵卒突然扔下兵器,蹚着刺骨的河水朝着我们的方向跑来,冻得青紫的嘴唇哆嗦着,嘴里喊着:“我要归汉!我是汉人!” “将军,按这几日的战果算,元军少说损失了三万兵马!”周福捧着账册,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纸页被他的汗浸湿了一角,“斥候说,兀良合台偷偷派了三拨人往中都跑,都是快马,定是去求援了。忽必烈要是再派来十万援兵,咱们可就难办了。”我望着对岸林子里稀疏的炊烟,丹田处的金丹微微震颤——我知道,忽必烈的援兵快来了,但这正是我要的。兀良合台越是求援,中都的防务就越空,郭虎那边就越容易得手。 (七)伏击援兵,险象环生 第七日午后,小白的身影突然从高空俯冲而下,翅膀几乎擦过我的头盔,嘴里叼着片带着火漆的羊皮。我展开一看,上面用蒙古文写着“中都援军六万,由孛鲁忽统领,已过涿州,明日午后抵拒马河”。周福顿时急了,手里的账册“啪”地掉在地上:“六万援军!加上剩下的,元军又有十多万了,咱们得想办法截住他们!孛鲁忽是速不台的侄子,当年跟着西征欧洲,最擅奔袭!” 我却盯着地图上的“狼牙口”峡谷——那是援军必经之路,两侧是陡峭的山崖,最窄处只能容两骑并行,正适合打伏击。“让吴燕殊召唤玄鸟群,”我指尖重重戳在峡谷位置,墨汁被按出个黑团,“载一千名兵士过去,藏在山崖上的溶洞里。两天内投送六千人,带足手雷,每颗都要检查引信。再让矿工营的弟兄沿途埋好诡雷,用枯枝和雪盖住,只留半根发丝粗细的引线——孛鲁忽骄横,定会追得很急。” 顿了顿,我又补上一句:“告诉伏击的弟兄,每人连投五枚手雷就撤,顺着山崖后的密道走,千万别贪功。孛鲁忽的骑兵快,被缠上就麻烦了。”周福点头而去,帐外传来他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玄鸟群聚集的扑棱声。 吴燕殊的玄鸟群比寻常玄鸟更矫健,展开的翅膀遮天蔽日,翅尖带着淡淡的金光——那是她用内力滋养的结果。兵士们背着手雷,在她的号令下有序登机,玄鸟群拍打着翅膀,顺着风向往峡谷飞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太行山脉的轮廓中。吴燕殊临行前回头望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担忧,却更多是坚定:“放心,我会看好他们。” 两日后的傍晚,狼牙口峡谷方向传来密集的爆炸声,沉闷的轰鸣顺着河谷传来,震得拒马河的水面都泛起涟漪。小白从空中带回消息:六万援军果然钻进了伏击圈!山崖上的兵士们投下的手雷如雨点般落下,元军的骑兵在峡谷里挤成一团,前军被炸懵,后军想退却踩响了诡雷,死伤惨重。孛鲁忽的帅旗倒了三次,又被重新竖起,喊声震天。我正欣喜,小白却突然用翅膀扯我的战袍,嘴里发出焦急的鸣叫——它的脚爪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还缠着半片汉军的衣料,上面绣着个歪歪扭扭的“汉”字。 深夜,小白领着玄鸟队投送完补给返回,吴燕殊的声音带着哭腔从铜管传来,断断续续,被风刮得七零八落:“刘云……伏击成功了……元军损失两万多……追击时又踩响诡雷……再损几千……但咱们的兵士……第三队的六百多人……没按预定路线撤离……他们想多扔几颗手雷……被元军的追兵堵在山谷里……箭射完了……就用石头砸……最后……最后都没出来……” 帐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我捏紧手里的羊皮,指节发白,羊皮上的火漆被捏碎,硌得手心生疼——那上面是伏击兵士的名单,有不少是从应州逃难来的少年,最小的才十五,上次分粮时还偷偷塞给我半块麦饼,说“将军比俺爹还高”。周福猛地一拳砸在案上,木案应声开裂,木屑飞溅:“这群傻小子!说了别贪功!怎么就……”话没说完,声音已哽咽。 我却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丹田的金丹运转,将翻涌的气血平复下去。“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等打下中都,刻在‘正气长存’碑的最前面。告诉剩下的弟兄,血债,咱们迟早要讨回来。但现在,咱们得让他们的死,变得更有价值。” (八)兵力相衡,合围之计 半个多月的对攻,拒马河两岸的尸体渐渐多了。元军的援兵被消耗殆尽,我们的损失也不小,清点下来,双方兵力竟都是十二万左右,像两头疲惫的巨兽,隔着河水对峙。对岸的元军不再轻易结阵,只是远远地守着林地,偶尔有骑兵出来巡逻,也走得匆匆,像怕踩中地雷。我望着对岸兀良合台的帅旗,那面狼旗在风中耷拉着,突然明白——他在等更强大的援军,而那援军,只能来自蒙古上都。忽必烈在高丽的战事不顺,征日本又损兵折将,能调的兵,只剩驻守草原的怯薛军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玄鸟斥候队果然带回了消息:一队蒙古骑兵正从中都以北赶来,旗号是“怯薛军”,人数约五万,带队的是忽必烈的亲信玉昔帖木儿,据说此人善用火炮,曾在襄阳之战中立过功。“必须在他们抵达前合围中都!”我展开地图,指尖划过京杭大运河与渤海湾的位置,墨线在纸上留下深深的刻痕,“飞鸟传书,令郑龙、郑虎从厦门、九龙湾组建船队,载着泉州的火炮,沿海南下再北上,直逼中都东郊的通州;郭龙率小快船沿京杭大运河进发,船上装着矿工营的炸药,沿途十六路将领各领步骑兵配合,水陆夹击,切断中都与外界的联系!” 周福看着地图上的箭头,眼睛亮了,像点燃了两簇火:“将军是想让郭虎从怀来直插中都北门,咱们从正面渡河,再让船队堵住东门和南门?这是要把兀良合台和史天泽困死在中都啊!他们的粮草最多撑半个月,到时候不战自溃!” 我望着大同的方向,仿佛能看见关帝庙的老道正在焚香,武圣殿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光。归一剑突然在鞘中轻鸣,像是在应和远方的战鼓。“告诉弟兄们,”我拔剑指向中都,剑光劈开暮色,在河面上投下一道银亮的光带,“忽必烈的‘四等人制’困不住汉人的骨头,蒙古的铁骑踏不灭燕云的正气!明日天一亮,咱们就架浮桥渡河!让中都城头,再插汉旗!让那些说汉人软骨头的人看看,咱们的血,是热的!” 河对岸,兀良合台似乎听见了我的话,他的银枪猛地指向天空,狼旗下的骑兵突然齐声呐喊,声音嘶哑却带着决绝。我知道,最后的决战,就要来了。 喜欢一剑照汗青请大家收藏:()一剑照汗青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