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 第157章 地脉微澜 前路迢迢 夜色下的山林重归寂静,唯有晚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溪涧潺潺的流水声,仿佛方才那场短暂而致命的袭杀从未发生。空气中残留的些许血腥与能量波动,也迅速被林辞以玉玺之力抚平、净化。 他静立原地,心神再次沉入那丝地脉深处的古老气息。经过方才与杀手的能量碰撞,以及玉玺之力的再次探入,那沉淀已久的厚重感似乎被微微搅动,如同沉睡的巨人翻了个身,流露出更清晰一分的轮廓。 然而,这气息依旧极其微弱,且深藏于地脉核心,被层层泥土岩层与岁月尘埃包裹。林辞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感知到它与九州禹鼎同源的浩然与沧桑,却无法确定其具体为何,更无法触及。它就像江底的一颗蒙尘宝珠,知其珍贵,却难觅其踪,更别提打捞。 “看来,时机未至,或需特定契机方能引动。”林辞收回手掌,心中明了。强行挖掘非但徒劳,还可能损及这缕珍贵的气息。此行的目的已然达到——确认了此地确实存在与禹鼎相关的线索,这便足够了。 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这片丘陵。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那伙袭击者的来历,以及他们为何要阻止自己探查此地。江东的水,比他预想的更深。 回到芜湖城中客舍,已是后半夜。林辞并未入睡,而是盘膝而坐,仔细回味着那杀手记忆碎片中获取的有限信息——江东口音、可能的家族标记、训练有素的死士作风。 “江东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他暗自思忖。孙权虽为雄主,但其根基未稳,内部有主张投降曹操的士族,有盘踞地方的豪强,更有各种心怀鬼胎的势力。自己的到来,或许无意中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或引起了某些人的警惕。 “海外高士”的名头,在许都或许是一种资本,在这即将面临大战的江东,却可能成为一种变数,引来猜忌甚至杀身之祸。 “需得更谨慎些了。”林辞定下心念。在摸清江东局势之前,不宜再轻易暴露能力,探查禹鼎之事也需从长计议。 接下来的几日,林辞依旧以游学士子的身份在芜湖及周边活动,但更加低调。他不再刻意打探古祠传说,而是将更多精力用于了解江东的风土人情、势力分布,尤其是秣陵(建业)方向传来的各种消息。 他听闻,孙权已从柴桑移镇秣陵,大会群臣,商讨抗曹大计。以张昭为首的主和派与以周瑜、鲁肃为首的主战派争论激烈。同时,刘备的使者诸葛亮也已抵达江东,正在积极游说孙刘联盟。 历史的洪流,正以不可阻挡之势,向着那个着名的战场奔涌。 林辞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游离于外。赤壁之战,不仅是决定天下三分的关键,也可能蕴含着引动禹鼎气息的契机。他必须前往秣陵,近距离观察,甚至……在合适的时机,介入其中。 数日后,林辞离开了芜湖,雇了一叶扁舟,沿着长江水道,向着下游的秣陵方向而去。 舟行江上,烟波浩渺。两岸青山如黛,景色与北方大异。林辞立于船头,感受着江风拂面,怀中那沉寂的玉玺,在浩瀚江水的滋养下,似乎那丝冰冷沉寂又淡化了一分,对水汽的亲和力隐隐增强。 他眺望着远方水天相接之处,那里是江东权力的中心,也是即将燃起冲天战火的地方。 前路迢迢,迷雾重重。既有隐藏在暗处的杀机,也有决定天下命运的战局,更有那深藏于地脉水底、关乎远古气运的禹鼎之谜。 星耀轨迹,已划过北地烽烟,映过许都暗流,如今,即将投入这江东的激荡风云与赤壁的烈焰惊涛骇浪之中。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8章 秣陵初至 瑜亮风采 扁舟顺流而下,不一日,便抵达了江东的核心——秣陵(即后来的建业)。相较于芜湖的临江小城气象,秣陵作为孙权新的统治中心,虽尚未有后来六朝金粉的繁华,却也已显露出虎踞龙盘之势。城池依山傍水而建,墙高池深,码头舟楫林立,旌旗招展,兵甲鲜明的军士肃立巡逻,一股锐意进取而又外松内紧的氛围笼罩着整座城池。 林辞缴纳了入城税,随着人流踏入城中。街道宽阔,市井喧嚣,虽不及许都那般沉淀着深厚的政治权谋,却另有一股勃发的生机与混杂着水汽的躁动。南腔北调在此交汇,谈论的话题,十之八九离不开北方的威胁与即将到来的大战。 他寻了一处不算起眼但也干净的客舍住下,位置选在靠近市集与官署区域的交界,既便于打探消息,又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 安顿下来后,林辞并未急于行动。他深知,在这人生地不熟、且暗藏杀机的江东权力中心,贸然接触高层或显露不凡,绝非明智之举。他需要先摸清这里的水有多深。 接下来的几日,他如同一个真正好奇的游学士子,流连于茶楼酒肆,旁听士人清谈,与商贾攀谈,甚至偶尔在江边观看水军操练的依稀身影。凭借过人的耳力与心神感知,海量的信息被他收集、整理、分析。 他了解到,孙权虽年轻,但手段不凡,在周瑜、张昭等文武辅佐下,已初步稳定了内部。然而,面对曹操号称“八十万”的水陆大军(实际应在二十余万),江东内部依然存在着巨大的分歧。以张昭、秦松为首的文官集团,多主张迎降,认为曹操势大,不可力敌;而以周瑜、鲁肃、程普、黄盖等为首的武将及部分少壮派文臣,则力主抗战。 而近日,从荆州来的刘备军师诸葛亮,无疑给主战派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他穿梭于秣陵的权贵府邸之间,凭借超凡的口才与对局势的洞察,竭力游说孙刘联盟,共抗曹操。 这一日,林辞正在一处临江的茶楼二层凭窗而坐,听着邻桌几位士人激昂地争论着战和之策,忽闻楼下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他向下望去,只见一队精锐骑兵护卫着一辆马车,正从不远处的官道上缓缓行过。 “是周都督的车驾!” “还有鲁子敬先生!” “咦?车旁那位青衣文士,莫非就是近日名声大噪的诸葛孔明?” 人群低声议论着,目光中带着敬畏、好奇与种种复杂的情绪。 林辞的目光也投向了那辆马车,以及车旁并辔而行的几人。为首一人,年约三旬,姿质风流,仪容秀丽,身着锦袍,顾盼之间自有雄烈之气,正是江东水军大都督周瑜周公瑾。他身旁一位文士,面容敦厚,目光却沉稳睿智,乃是鲁肃鲁子敬。而与周瑜几乎并驾齐驱的,是一位身着青色布袍,头戴葛巾,手执羽扇的年轻文士,他面容清癯,眼神明亮如星,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天地万物皆在掌握之中,正是诸葛亮! 这三人并行,虽未交谈,却自有一股无形的气场散发开来,那是智慧、勇气与决断的碰撞,是即将搅动天下风云的弄潮儿! 林辞能清晰地感觉到,怀中的玉玺,在这一刻,竟微微悸动了一下!并非针对某个人,而是对这三股凝聚在一起的、足以影响历史走向的磅礴“人势”产生了反应!尤其是那诸葛亮,其身上似乎萦绕着一股极其隐晦、却与天地气机紧密相连的玄妙波动,连玉玺都为之侧目。 “果然皆非池中之物。”林辞心中暗赞。亲眼见到这几位青史留名的人物,比在史书上读到更加直观,更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不凡气度。 他注意到,周瑜在与鲁肃低声交谈时,目光偶尔会扫过街边茶楼酒肆,眼神锐利,似乎在观察着民情士气,也像是在搜寻着什么。而诸葛亮则始终保持着那份云淡风轻,羽扇轻摇,仿佛一切尽在算计之中。 车队缓缓远去,留下的议论声却更加热烈。 “看周都督神色,此战必打!” “有诸葛孔明相助,或许真有胜算?” “难啊,曹军势大,舟船连锁,如何破之?” 林辞收回目光,端起茶杯,心中思绪翻涌。孙刘联盟已成定局,大战不可避免。而他,该如何在这即将到来的滔天巨浪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并探寻那禹鼎的踪迹? 直接投效某一方?目前看来并非最佳选择,容易卷入权力漩涡,且难以自由行动。 继续隐匿旁观?或许会错过关键的时机和信息。 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以一个“局外高人”的身份,在关键时刻,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或者,进行一些独立的探查? 他想起那夜在芜湖遭遇的刺杀,以及那可能存在的江东内部势力。或许,在关注曹孙刘三方明争暗斗的同时,也需要留意这隐藏在江东内部的暗流。 就在他沉思之际,邻桌一位一直沉默寡言的老者,忽然低声对同伴道:“听闻近日吴侯(孙权)府上,似在暗中寻访精通水文地理、乃至……古物鉴定的奇人异士,不知是何缘故?” 林辞心中一动,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精通水文地理?古物鉴定? 这似乎……与他的“需求”不谋而合?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9章 潜龙在渊 静待风雷 邻桌老者那看似不经意的低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林辞心中漾开圈圈涟漪。孙权暗中寻访精通水文地理与古物鉴定的奇人?这绝非偶然。 结合他在芜湖地脉感应到的禹鼎气息,以及这秣陵城依江傍水、龙盘虎踞的地势,林辞几乎可以断定,孙权或其麾下的有识之士(很可能是周瑜或鲁肃),必然也察觉到了这片土地下可能隐藏的古老秘密,甚至可能知晓一些关于禹鼎的残缺记载。在面临北方强敌压境的生死关头,任何可能增强实力、稳固气运的力量,都会被加以重视和利用。 这对他而言,既是机遇,也是警示。 机遇在于,他或许可以借此机会,以一种相对合理的方式接近江东权力核心,名正言顺地参与到对地脉乃至禹鼎的探查中。警示则在于,这意味着江东内部对此事已有关注,他必须更加小心,避免暴露玉玺的存在,否则很可能被当作怀有异宝的肥羊,引来不必要的觊觎和麻烦。 “需得谋定而后动。”林辞饮尽杯中已凉的茶水,心中有了决断。他暂时不会主动去接触孙权的人,那样太过刻意,容易引人怀疑。但他可以开始有意识地展露一些“恰好”符合对方需求的能力,比如对山川地势的独到见解,或是对古物纹饰的渊博知识,却又点到即止,留下一个“博学但低调”的士人形象,等待对方主动找上门来。 接下来的日子,林辞的生活似乎变得规律而平淡。他每日里或于客舍读书,或去城中几家较大的书肆翻阅地理志、水经注乃至一些杂家笔记,偶尔也会在与一些不得志的文人清谈时,“不经意”地流露出对江东山水形胜的赞叹与一些基于“古籍”的独特理解。他言辞恳切,引经据典,却又从不妄下断言,分寸拿捏得极好。 同时,他并未放松对自身力量的锤炼与对玉玺的感悟。吞噬“幽蚀”碎片后带来的那股沉寂感,在江东充沛水汽的滋养下,正在缓慢地消融、转化。他感觉到玉玺内部那片黑暗疆域似乎变得更加“沉重”和“真实”,对能量,尤其是与水相关的地脉能量的感知也越发敏锐。他尝试着在夜深人静时,于客舍内引动一丝微不可察的玉玺之力,去遥遥感应秣陵城及周边的地脉流向,虽仍无法触及那深藏的核心,却也能模糊地感知到几条主要水脉与地气节点的方位。 他也留意着城中的风吹草动。那夜在芜湖遭遇的刺杀,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提醒他暗处的敌人并未放弃。他几次隐约察觉到似乎有目光在暗中窥视,但对方极其谨慎,一旦他有所警觉,便立刻消失无踪,不留痕迹。这让他更加确定,有一股潜藏在江东内部的势力,对他抱有极大的敌意。 这一日,秋意渐深,江风已带凉意。林辞正在房中静坐,忽闻窗外传来喧天的锣鼓与号角之声,其间夹杂着民众的欢呼。他推窗望去,只见一队队精锐的江东水军士卒,正精神抖擞地列队穿过主要街道,向着城外江边码头开拔。旌旗招展,刀枪映日,一股肃杀而昂扬的战意直冲云霄。 “是周都督的水军开拔了!” “要去夏口了!要与曹贼决战了!” “天佑江东!必胜!” 街边的人群激动地呼喊着,挥舞着手臂。大战的帷幕,正缓缓拉开。 林辞望着那远去的军队,目光深邃。他知道,赤壁之战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孙刘联盟已成,周瑜挥师西进,诸葛亮随行,一场决定天下命运的烈火,即将在长江之上点燃。 而他,这条潜入江东的“暗龙”,还需在这秣陵城中,继续蛰伏,静观其变。一边等待接触禹鼎线索的时机,一边提防着暗处的冷箭,同时,也默默关注着西方那即将到来的、席卷天下的风雷。 星耀隐匿于江东的烟水之中,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时机,破渊而出,搅动风云。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0章 献图投石 初露峥嵘 秣陵城中的战意如同不断升温的炉火,而林辞则如同投入炉中的一块顽石,看似沉寂,内里却在积聚热量,等待迸发的时机。周瑜大军开拔后,城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关于前线军情的流言蜚语每日都在更新,恐慌与期待交织。 林辞知道,不能再被动等待下去。孙权府上寻访奇人异士的风声并非空穴来风,他需要创造一个“恰好”能被对方注意到的机会。 他选择的方式,是“献图”。 并非军事布防图,而是一幅他凭借超越时代的宏观地理认知、结合玉玺对地脉水气的微妙感应,精心绘制的《江东水脉地势略论图》。此图并非精确到每一条溪流,而是宏观勾勒出长江中下游,尤其是秣陵至夏口一带的主要水系走向、水文特点、暗礁潜流分布,以及几处他推断出的、可能对水军驻扎、埋伏、火攻等战术产生影响的关键节点。图中还以古篆标注了一些可能与古祭祀、镇水传说相关的点位,其中便包括了芜湖那处他感应到禹鼎气息的丘陵。 他将自己的见解,以谦逊而博学的口吻,写成一篇辅论,附于图后。文中,他引经据典,从《禹贡》谈到《水经注》,论点扎实,却又在关键处留下些许悬念,仿佛还有更深层的奥妙未能尽述,引人探究。 做完这一切,他并未直接前往吴侯府投递,那太着痕迹。他通过客舍掌柜,辗转结识了一位在孙权府中担任文书佐吏、不得志却喜好结交奇士的低级官员。在一次“偶然”的清谈中,林辞“无意间”展露了对此图的见解,其视角之新颖、论述之精妙,令这位佐吏惊为天人。 “先生大才!此图此论,于当前局势,或有大用!”佐吏激动不已,自觉发现了明珠蒙尘,若能举荐上去,便是大功一件。 林辞故作推辞,言道此乃平日游玩所做,粗浅之作,不堪大用。但在佐吏再三恳求下,才“勉强”同意由其将图论抄录一份,代为呈递,并再三叮嘱不必提及他的姓名,只说是某位匿名游学士子所献即可。 他需要的是一个进入对方视野的敲门砖,而非一开始就站在聚光灯下。 图论被呈递上去后,起初几日并无动静。林辞也不急躁,依旧每日读书、漫步、感应地脉,仿佛此事从未发生。 直到第五日黄昏,他正在客舍院中闲坐,忽闻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两名身着普通家仆服饰、但眼神锐利、气息沉稳的汉子走入庭院,径直来到他面前,恭敬行礼。 “可是林辞林先生当面?”为首一人低声问道。 林辞心中了然,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正是在下,不知二位是?” “奉鲁子敬先生之命,特来请先生过府一叙。”那人语气不容拒绝,同时递上一枚看似普通的木制令牌,上面刻着一个“肃”字。 鲁肃!果然是他!这位孙权麾下最重要的谋士之一,以敦厚睿智、识人善任着称,由他出面,既显示了重视,又不至于太过张扬。 “原来是子敬先生相召,在下荣幸之至。”林辞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坦然随二人出门。他知道,投石问路,石已激起微澜。 鲁肃的府邸并不奢华,反而显得简朴而雅致。在书房中,林辞见到了这位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东吴重臣。鲁肃年约四旬,面容温厚,眼神却如深潭,透着洞察世事的智慧。他手中正拿着那份《江东水脉地势略论图》的抄本。 “林先生,请坐。”鲁肃屏退左右,亲自为林辞斟上一杯茶,态度温和,“先生大才,此图此论,见解非凡,尤对水军布防、利用水文天时,颇有启发。肃冒昧请教,先生游学四方,不知对当前北虏南侵之势,有何高见?” 他没有直接追问图的细节,而是从一个更宏大的话题切入,既是考校,也是试探。 林辞知道,真正的考验开始了。他略一沉吟,决定展现部分价值,但依旧保持分寸。 “子敬先生过誉。在下浅见,曹公势大,然其军多为北人,不习水战,此其一短。舟船虽众,连锁而成,虽稳却失之灵动,易受火攻,此其二短。劳师远征,士卒疲惫,荆州新附,人心未稳,此其三短。”他顿了顿,看向鲁肃,“然,其势已成,如洪水滔天,正面迎击,胜负难料。唯有借长江天堑,以逸待劳,用间用火,攻其不备,乱其军心,方可觅得一线胜机。” 他这番话,点出了曹操的弱点,也暗示了火攻等关键策略,但并未深入,留给对方发挥的空间。 鲁肃眼中精光一闪,抚须点头:“先生所言,与公瑾(周瑜)之论,不谋而合。只是,知易行难,如何借这天堑,如何引这火种,还需细细斟酌。”他话锋一转,回到那幅图上,“先生图中标注这几处古祀节点,言及或有地脉异动,可助水势或扰敌心神,不知……先生可是精通方外之术?” 终于问到了核心。林辞知道,这是他展现“奇术”价值,却又不能暴露玉玺的关键时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微微一笑,语气平和:“精通不敢当。在下师门传承,确有些许感应地脉、辨析气机的小术。此乃辅佐之道,究其根本,仍需赖将士用命,谋略得当。譬如医者望气,可知病灶所在,然祛病除根,还需良药与针石。” 他将自己的能力定位为“辅助”和“探查”,而非决定性的力量,既展示了价值,又降低了威胁性。 鲁肃深深看了林辞一眼,似乎要将他看透。半晌,他缓缓道:“先生过谦了。如今大战在即,正需先生这般博学奇士,助我江东明辨天时地利。不知先生可愿暂留秣陵,随肃参赞军务,共商破曹大计?” 正式的招揽来了。 林辞起身,拱手一礼:“曹贼南侵,天下震动。辞虽不才,亦知唇亡齿寒之理。蒙子敬先生不弃,愿效绵薄之力。” “好!甚好!”鲁肃抚掌大笑,“得先生相助,如虎添翼!” 至此,林辞终于以一种相对自然且可控的方式,踏入了江东孙权的势力范围。他献出的图论是投名状,展现的见识与“小术”是价值,而低调谦逊的态度,则减少了潜在的敌意。 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接下来,他将以鲁肃幕僚的身份,更深入地参与到这场决定天下命运的大战之中,同时,也能更方便地探寻那与禹鼎相关的古老秘密,以及……揪出那隐藏在暗处、屡次对他下杀手的黑手。 星耀之光,已悄然照入东吴的核心幕府。赤壁的风雷,将因他的到来,掀起怎样的变数?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章 幕府暗棋 虚实之间 成为鲁肃幕僚,对林辞而言,如同在波涛汹涌的江面上获得了一叶相对稳固的扁舟。他被安排在鲁肃府邸附近的一处独立小院居住,环境清幽,便于他“静思参详”,也便于鲁肃随时召见咨询。鲁肃待他礼遇有加,但并未给予具体的官职,更像是一位被供奉的客卿,这正合林辞之意,既有了接触核心信息的渠道,又保留了相当的行动自由。 他深知自己初来乍到,根基浅薄,且身负秘密,故而行事愈发谨慎。在鲁肃面前,他多听少言,只在被问及水文地理、天象气候或某些涉及古物传说之事时,才依据“师门所学”和玉玺的模糊感应,给出一些精炼而富有启发的见解,从不夸夸其谈,更不涉及具体的军事部署。 鲁肃对他的表现似乎颇为满意,认为他学识渊博而不张扬,是难得的务实之才。偶尔,鲁肃也会带来一些前线周瑜与诸葛亮商议的、关于利用风向、水流等自然条件的难题,与林辞探讨。林辞则凭借超越时代的物理认知和玉玺对能量流动的敏锐,总能提出一些别出心裁却又言之成理的角度,令鲁肃屡有茅塞顿开之感。 然而,林辞的目标远不止于此。他利用幕僚身份的便利,开始系统地查阅鲁肃府中收藏的江东地理志、水经注疏,乃至一些被视为荒诞不经的地方野史、神怪传说。他明面上是在为抗曹大业“查漏补缺”,实则是在不动声色地搜寻所有可能与禹鼎相关的蛛丝马迹。 同时,他也在暗中留意那伙袭击者的线索。他借“熟悉秣陵风物”为由,在城中看似随意地漫步,实则暗中感应着那夜从杀手记忆中获取的、可能与某个江东家族徽记相似的模糊印记。他走访市井,观察往来车马、府邸门楣,却一无所获。对方显然隐藏极深。 这一日,鲁肃面色凝重地找到林辞。 “林先生,公瑾(周瑜)自前线传回密信,曹军水寨已初步成型,舟船连锁,稳如陆地。虽知火攻为上,然如何将火种送至敌船,并确保其瞬息燎原,实乃难题。且需东南大风相助,此时节……唉。”鲁肃眉头紧锁,显然为此事殚精竭虑。 林辞心知,这便是历史上诸葛亮“借东风”的由来了。他自然不能点破,但可以借此机会,进一步展现价值,并为自己后续的行动铺垫。 他沉吟片刻,道:“子敬先生所虑极是。火攻之要,在于天时、地利、人和。地利,在我;人和,在将士用命、计策周详;唯这天时……”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风向流转,看似无常,然天地气机运行,自有其律。在下不才,于观测天象、推演气机流转方面,略有所得。或可尝试推演近期风向变化,未必能精准断定某日某时,但或可窥得大致趋势,以供公瑾都督参详。” 他没有打包票,只说“尝试推演”、“窥得趋势”,留足了余地。 鲁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先生竟还精通此道?若真能有所得,于战局便是莫大助益!” “在下必尽力而为。”林辞拱手,“只是此术需静心凝神,感应天地气机细微变化,最好能寻一地势较高、视野开阔、且气机相对纯净之地,方能减少干扰。” 他提出了一个合理的要求,这既是为“推演天象”做铺垫,也是为了自己能有一个更佳的、不受打扰的环境,去感应地脉与可能存在的禹鼎气息。秣陵城内,符合条件的地方并不多。 鲁肃不疑有他,立刻道:“此事易尔!城北有鸡笼山,山势不高,但俯瞰大江,视野极佳,且山上有一废弃观星台,虽已破败,但地基尚存,正合先生之用!我即刻命人清理一番,先生便可前往。” 鸡笼山?林辞心中微动,他之前感应秣陵地脉时,便觉城北方向有一处地气节点较为活跃,似乎正在鸡笼山附近。 “如此甚好,有劳子敬先生。”林辞应下。 当日下午,林辞便在两名鲁肃派来的护卫(亦可视作监视)陪同下,登上了鸡笼山。山上果然有一处废弃的夯土高台,杂草丛生,但位置极佳,江风猎猎,视野开阔,整个秣陵城与一段浩瀚江面尽收眼底。 他遣开护卫在远处等候,独自立于高台之上。闭上双眼,并非真的推演什么风向——那更多是借口。他全力催动怀中玉玺,心神如同潮水般向四周蔓延开来。 首先感应到的是那磅礴的“人气”之势。秣陵城中,以孙权府邸和几处重要官署为核心,凝聚着一股锐意进取、却又带着几分焦虑的庞大气运,这是江东政权的主体。而在西方,隐隐有另一股坚韧不拔、潜龙在渊的气息,应是刘备一方。更遥远的北方,则是一股更加庞大、如同乌云压顶般的肃杀兵锋,属于曹操。 过滤掉这些纷杂的“人势”,他的感知深入脚下大地,顺着地脉延伸。鸡笼山果然是一处地气节点,能量比城中其他地方活跃许多。玉玺的力量在这里似乎也更加顺畅,那丝沉寂感被活跃的地气冲刷,仿佛苏醒了几分。 他仔细搜寻着,寻找着与芜湖地脉那缕古老气息同源的波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夕阳西斜,将江水染成一片金红。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准备改日再来时,玉玺猛地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悸动! 找到了! 那波动并非来自鸡笼山本身,而是来自……山脚下,紧邻长江的某处! 气息与芜湖地脉同源,但更加隐晦,仿佛被什么东西镇压或遮蔽着,若非站在鸡笼山这地气节点上,借助玉玺之力放大感知,绝难发现! 而且,这缕气息的所在……似乎并非天然形成,其周围环绕着一股人为布置的、带着禁锢与隐匿意味的能量场! 有人发现了这处与禹鼎相关的遗迹,并且,将其隐藏了起来! 林辞猛地睁开双眼,目光锐利如刀,望向山脚下那片看似寻常的江岸芦苇荡。 原来,线索一直就在眼前。而隐藏它的人,会是那伙袭击者的幕后主使吗?他们不仅想杀他,还在暗中图谋这地底可能存在的禹鼎之秘? 夜幕缓缓降临,江风渐冷。林辞心中却燃起一团火焰。 赤壁之战的风云际会之下,另一场围绕着远古重器的暗斗,已然浮出水面。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2章 夜探芦荡 禁制迷踪 鸡笼山上的发现,让林辞心中那根弦彻底绷紧。山下芦苇荡中那缕被刻意隐藏、禁锢的禹鼎同源气息,无疑证实了江东内部确实存在一股势力,不仅在暗中对他下手,更在秘密图谋着可能与九州气运相关的古老遗存。 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单纯想独占宝物,还是有着更深层、更危险的计划?这与北方的曹操,与即将爆发的赤壁大战,又有无关联? 无数疑问盘旋心头。林辞知道,必须尽快弄清那芦苇荡下的真相。鲁肃给予的“推演天象”的借口,正好为他提供了夜间滞留鸡笼山的合理理由。 是夜,月隐星稀,江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林辞以“需借助星月光辉与子时地气感应天机”为由,婉拒了鲁肃派来的护卫陪同,独自一人再次登上了鸡笼山观星台。 他在高台上盘膝而坐,做足了一番“感应天象”的姿态,直到确认山下护卫已然放松警惕,秣陵城也渐渐陷入沉睡,他才悄然起身,如同融入夜色的蝙蝠,沿着陡峭的山壁,悄无声息地向山下那片浩瀚的芦苇荡滑去。 越是靠近,玉玺传来的感应便越是清晰。那缕古老厚重的气息,如同被囚禁的巨兽,在某种无形的牢笼中低沉地咆哮。而笼罩在其外围的那股人为能量场,也愈发显得阴冷、诡秘,带着一种与“玄冥族”力量相似,却又更加精妙、更加“正统”的隐匿与禁锢意味。 这绝非普通修士或方士所能布置! 林辞潜入茂密的芦苇丛中,身形低伏,将气息收敛到极致。他循着玉玺的指引,在纵横交错的河道与沙洲间穿梭,最终停在了一处看似与其他地方毫无二致的芦苇荡深处。 就是这里了。 在他脚下,淤泥与江水之下,那被禁锢的古老气息源头近在咫尺。而上方,那股人为的能量场如同一个倒扣的、透明的碗,将这片区域严密地笼罩起来。能量流转之间,隐现出繁复的符文虚影,与他在许都“玄冥族”巢穴所见有些类似,但结构更加稳定,手法更加高明,甚至……带着一丝属于江东本土水系的灵动的意蕴。 “结合了‘玄冥族’的诡秘与江东水系的特性?”林辞眉头紧锁,心中警惕更甚。布置此禁制的人,恐怕对双方的力量都有涉猎,且造诣不浅。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丝玉玺之力,如同最细微的触须,轻轻触碰那无形的能量壁垒。 “嗡……” 壁垒微微波动,泛起一圈涟漪,一股阴冷而坚韧的反震之力传来,试图侵蚀并追溯这丝外来的力量。林辞立刻切断联系,玉玺之力瞬间收回,那涟漪也随之平复。 好精妙的禁制!兼具防御、预警与反击! 硬闯必然惊动布置者。他需要找到这禁制的薄弱之处,或者……找到进入的“钥匙”。 他屏息凝神,将玉玺的感知力提升到极限,不再强行冲击,而是如同水银泻地般,细细扫描着整个能量场的结构与流转规律。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露打湿了他的衣襟。就在他几乎要将整个禁制外围结构了然于胸时,忽然,他感知到禁制内部,靠近那古老气息源头的地方,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同于禁制本身能量的……生命波动! 那波动带着一种绝望与挣扎,仿佛是一个被囚禁的灵魂在无声地呐喊! 这里面……囚禁着活物?还是……某种特殊的灵体? 林辞心中一震。难道对方不仅禁锢了遗迹,还在利用里面的什么东西? 他改变策略,不再试图破解整个禁制,而是将玉玺之力凝聚成一丝比发丝还要纤细的能量针,瞄准那生命波动传出的方位,小心翼翼地刺向能量壁垒。这一次,他模拟的是禁制本身能量的频率,试图进行一种极其缓慢的“渗透”。 这是一个水磨工夫,极其消耗心神。玉玺的力量缓慢而坚定地侵蚀着壁垒,如同滴水穿石。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东方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时—— “啵!” 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响,那坚韧的能量壁垒,终于被玉玺之力钻出了一个针尖大小的孔洞! 刹那间,一股更加清晰、更加磅礴的古老气息,夹杂着那丝绝望的生命波动,顺着孔洞汹涌而出!与此同时,林辞的“视野”也仿佛透过这个小孔,窥见了禁制内部的景象—— 那并非他预想中的地下洞穴或古墓,而是一片被奇异力量扭曲的、水下的空间!空间中,隐约可见一尊巨大的、残缺的鼎足虚影扎根于江底淤泥,散发着镇压四方的厚重气息!而在那鼎足旁,一团模糊的、由水蓝色光芒构成的灵体,正被数条漆黑的锁链紧紧缠绕,发出无声的哀鸣! 那灵体的形态……竟隐约像是一条龙?! 就在林辞窥见这惊人一幕的瞬间,那禁制仿佛被彻底触怒,整个能量场剧烈震荡起来!刺耳的警报声虽未发出,但一股强横的意念已顺着那被钻出的小孔,狠狠撞向林辞的心神! “何方鼠辈,敢窥我禁地?!” 一个冰冷而充满杀意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炸响! 暴露了! 林辞当机立断,瞬间切断与那孔洞的联系,玉玺之力全力收敛,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后急退,融入茫茫芦苇荡中,向着鸡笼山方向疾驰而去! 几乎在他离开原地的下一秒,一道模糊的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那片芦苇荡上空,冰冷的目光扫视着下方,带着滔天的怒意。 林辞头也不回,心中却是一片冰寒。 鸡笼山下,禁锢的不仅是可能与禹鼎相关的遗迹,还有一条……被囚禁的龙灵?! 而守护(或者说占据)此地的,是一个能布置如此高明禁制、且实力深不可测的神秘高手! 江东的浑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不见底。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3章 金蝉脱壳 疑云更深 那源自禁制背后的冰冷意念,如同附骨之疽,紧紧锁定在林辞身上,即便他已全力隐匿气息,融入芦苇荡的阴影之中疾驰,依旧能感觉到那股如同实质的杀意穿透夜色,紧追不舍!对方的修为与感知,远超之前遭遇的任何敌人! 不能回鸡笼山观星台!那里目标太明显,且会暴露鲁肃这条线。也不能直接逃回秣陵城中,那无异于将祸水引向鲁肃府邸。 林辞心念电转,瞬间做出决断——向东南方向突围!那边是连绵的丘陵林地,地形复杂,便于周旋隐匿。 他将速度提升到极致,玉玺力量在体内奔涌,不仅用于加速,更不断干扰着自身残留的能量轨迹,如同在身后布下层层迷障。同时,他并指连点,数道蕴含着“腐朽”意蕴的黑色气劲射向不同方向的芦苇丛,制造出多处能量爆裂的假象,试图迷惑追兵。 然而,身后那道强大的气息只是微微一顿,便再次精准地锁定了他!对方的追踪术显然也极其高明,不为这些小伎俩所动。 “留下吧!” 沙哑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再次直接响彻林辞脑海,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精神冲击,如同重锤般砸向他的神魂!同时,一道凝练的乌光自后方破空而来,速度快得惊人,所过之处,芦苇纷纷枯萎断折,直取林辞后心! 避无可避! 林辞眼中厉色一闪,猛地转身,幽冥长枪瞬间在掌心凝实!这一次,长枪不再仅仅是黑暗死寂,枪身之上更缠绕着一缕缕如同活物般蠕动、散发着“腐朽”法则的黑色纹路!正是吞噬“幽蚀”碎片后获得的新力量! “破!” 他吐气开声,长枪如龙,悍然刺向那道乌光! “轰!” 两股力量再次碰撞!这一次的动静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巨大!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呈环形扩散,将方圆数十丈的芦苇尽数夷为平地,泥浆翻涌,江水倒卷! 林辞只觉一股阴寒霸道、兼具穿透与腐蚀的力量沿着长枪传来,震得他气血翻腾,虎口迸裂,整个人向后滑出十余丈,才勉强稳住身形,喉头一甜,一丝鲜血自嘴角溢出。 而那道乌光也被他一枪击散,显露出其后一道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笼罩在宽大的黑袍中,看不清面容,唯有一双冰冷的眸子,在夜色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正略带惊疑地看着林辞手中那柄缠绕着腐朽黑纹的长枪。 “竟能挡下我一击?还身怀如此诡异的寂灭之力……你究竟是谁?”黑袍人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探究。 林辞借着他惊疑的瞬间,强压伤势,毫不恋战,身形再次暴退,同时左手一挥,一枚早已准备好的、刻画着简易幻阵与敛息符的玉符被他捏碎! 顿时,他周身雾气弥漫,气息变得飘忽不定,仿佛融入了周围的水汽与夜色之中。这是他这几日暗中准备的保命手段之一。 “雕虫小技!”黑袍人冷哼一声,袖袍一挥,一股更加磅礴的精神力如同风暴般扫过,瞬间驱散了大部分雾气。 然而,就在这雾气将散未散之际,林辞已然凭借着玉符争取到的刹那空隙,将玉玺的隐匿之力催发到极致,同时施展出一种类似“水遁”的身法(借鉴了玉玺对水汽的操控),身形如同鬼魅般几个闪烁,彻底融入了远处更加茂密的芦苇丛与交错的水道之中,消失不见。 黑袍人驱散雾气,目光冰冷地扫视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强大的感知如同梳子般一遍遍掠过这片区域,却再也捕捉不到林辞丝毫确切的气息,只有几处被故意留下的、正在快速消散的能量残余。 “哼,跑得倒快。”黑袍人站在原地,并未继续追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有些发麻的手掌,上面似乎残留着一丝那诡异黑气试图侵蚀的痕迹,被他运功轻易化去。 “兼具空间穿梭之能、幽冥死寂之气、还有这……似能腐蚀万物的寂灭法则……此人来历,绝不简单。他窥探‘镇龙桩’意欲何为?”黑袍人喃喃自语,眼中寒光闪烁,“看来,计划需加快步伐了。至于这只小老鼠……迟早会再出现的。” 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良久,在距离交战处数里之外的一处隐蔽河湾淤泥下,林辞才缓缓浮出水面,脸色苍白,气息紊乱。他刚才强行催动玉玺之力隐匿和遁走,又硬接了那黑袍人一击,伤势不轻。 他迅速检查自身,确认没有留下追踪印记,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回想起那黑袍人的恐怖实力,以及其口中的“镇龙桩”,林辞心中寒意更盛。 “镇龙桩……囚禁龙灵……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他望向鸡笼山的方向,目光凝重。此事牵扯之大,恐怕远超他之前的想象。那黑袍人及其背后的势力,所图绝非寻常宝物,很可能与江东的气运,乃至整个天下的格局息息相关! 他必须尽快将伤势养好,并将此事以某种不暴露自身秘密的方式,透露给鲁肃或周瑜。强敌在侧,暗流汹涌,赤壁之战尚未开启,江东内部竟已隐藏着如此巨大的危机! 星耀之光,首次在江东之地,感受到了近乎致命的威胁与深不可测的迷雾。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4章 疗伤定策 驱虎吞狼 隐蔽河湾的淤泥提供了暂时的庇护。林辞强忍着经脉中因硬撼黑袍人而残留的阴寒刺痛与翻腾的气血,全力运转玉玺之力。这一次,玉玺并未主动吞噬外界的煞气,而是将一股精纯而温和的本源力量反哺而出,如同甘霖般滋养着他受损的经脉与脏腑,同时,那丝源自“幽蚀”碎片的“腐朽”法则,竟也诡异地参与进来,并非破坏,而是如同一种强效的“消化酶”,加速分解、湮灭着侵入他体内的异种阴寒能量。 “吞噬与腐朽,亦可用来疗伤清毒?”林辞心中微讶,对玉玺的力量有了更深的理解。这或许便是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数个时辰后,天色大亮,江面雾气氤氲。林辞的伤势已稳定下来,虽未痊愈,但行动无碍。他清理掉身上的泥污,换上一件备用的干净衣袍,确认四周安全后,方才如同一个寻常的早起渔夫,沿着江岸,绕了一个大圈,悄然返回了秣陵城中。 他没有直接回鲁肃安排的小院,而是在城中几处人流密集的市集转了转,买了些早点杂物,确认无人跟踪后,才不紧不慢地回到住处。 鲁肃似乎尚未得到任何关于昨夜异动的消息,见到林辞,依旧关切地询问“推演天象”的进展。林辞早已准备好说辞,只言昨夜感应到江上气机紊乱,似有异力干扰,未能尽全功,还需再观察几日。鲁肃不疑有他,反而宽慰他不必急于一时。 回到静室,林辞脸色才沉了下来。那黑袍人的存在,以及“镇龙桩”下被囚的龙灵,如同两块巨石压在他心头。此事关乎重大,必须让江东高层知晓,但如何透露,却需极巧妙的技巧。直接告知?且不说对方信不信,自己如何解释能发现并突破那等禁制?必然暴露实力,引来猜忌。 苦思良久,一个“驱虎吞狼”的计策逐渐在他脑中成型。 他再次铺开纸笔,并非绘制地理图,而是开始撰写一篇名为《江左地脉异气论》的短文。文中,他凭借真实的学识与玉玺的模糊感应,以风水地师的角度,论述秣陵周边,尤其是鸡笼山至江口一带,地脉雄浑,本为聚气旺运之所,然近期似有“阴煞隐伏,龙气郁结”之象。他引经据典,指出此象若为天然,则主地气不畅,或影响一方安宁;若为人祸,则有“窃据地脉,禁锢灵机”之嫌,长久以往,恐损及江东根基气运。 他写得极其谨慎,通篇皆是推测与警示,不提及任何具体人物、禁制或龙灵,只从地脉风水的宏观角度提出问题,并将此异象与当前抗曹的“人和”大局联系起来,暗示若后方地脉不稳,恐影响前线军心士气。 写完後,他并未立刻呈给鲁肃,而是等待时机。 当日下午,鲁肃来访,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原来,前线周瑜再次来信,言及曹军水寨日益稳固,且侦知曹操正在招募熟悉江东水文的向导,攻势似乎迫在眉睫。而江东内部,关于风向的忧虑也日益加剧。 “天时不在我,地利若再有不协……”鲁肃叹息一声,忧心忡忡。 林辞知道,时机到了。他取出那篇《江左地脉异气论》,恭敬呈上:“子敬先生,此乃辞近日观测地气,偶有所得,粗浅之见,或可供先生参详。辞觉秣陵地脉似有隐忧,虽不知其由,然值此紧要关头,不可不察。” 鲁肃接过,起初并未在意,但越看神色越是凝重。他本身亦通晓一些杂学,且身处高位,对“气运”、“地脉”之说并非完全视为虚妄。文中观点虽显玄奥,但论述严谨,结合当前局势,由不得他不深思。 “阴煞隐伏,龙气郁结……禁锢灵机……”鲁肃喃喃念着这几个词,猛地抬头看向林辞,“先生之意,此象可能非是天成,而是……人为?” “在下不敢妄断。”林辞拱手,语气谦逊,“然《易》云‘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地脉亦属天文地理之列,其异动,或示警于人间。辞只是据实陈述所见之感,具体如何,还需子敬先生与诸位明公详查。” 他将球巧妙地踢了回去,既点明了问题,又撇清了自己的责任,将所有判断权交给了对方。 鲁肃拿着那篇文章,在房中踱步良久,显然内心极不平静。若在平时,他或许会将其视为方士妄言,但此刻大战在即,任何潜在的风险都可能被放大。尤其是“禁锢灵机”、“损及根基”这样的字眼,触动了他最敏感的神经。 “先生此文,关系重大。”鲁肃最终停下脚步,神色肃然,“肃需立刻求见吴侯,并与公瑾密信沟通。先生近日还请留在府中,若有疑问,或许还需请教。” “谨遵先生之命。”林辞躬身应道。 他知道,种子已经种下。以孙权、周瑜之能,一旦开始怀疑并着手调查鸡笼山下的异常,凭借江东在此地经营多年的势力,未必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届时,那黑袍人及其背后的势力,将不得不面对来自江东官方明面上的压力。 而他,则可以隐匿在幕后,静观其变,一边养伤,一边继续探寻禹鼎之秘,同时等待时机,揪出那隐藏在暗处的黑手。 驱虎吞狼,祸水东引。在这赤壁战云密布之际,江东内部的另一场暗战,因林辞的这番操作,悄然升级。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5章 波澜暗起 隔空弈局 林辞那篇《江左地脉异气论》,如同投入平静池塘的石子,虽未立刻掀起滔天巨浪,却在江东权力的深水区漾开了不容忽视的涟漪。 鲁肃行事向来沉稳,但关乎江东根基,他不敢怠慢。他并未大张旗鼓,而是带着林辞的文章,秘密求见了孙权。密室内,烛光摇曳,孙权阅罢,年轻的脸上阴晴不定。他虽非笃信鬼神之说,但身处乱世,对“气运”、“地脉”这类玄之又玄的概念,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尤其是林辞文中将地脉异动与当前抗曹大局隐隐挂钩,更由不得他忽视。 “子敬,依你之见,此文可信几分?”孙权放下帛书,沉声问道。 鲁肃斟酌道:“主公,林辞此人,学识渊博,见解不凡,且此前献图论水脉,皆切中要害,非是空谈妄言之辈。此文虽涉玄奇,然其观察入微,论述亦合乎情理。即便只有三分可能,值此生死存亡之际,我等亦不可不察。” 孙权微微颔首:“不错。公瑾在前线浴血备战,若后方根基真有隐患,我等岂能安枕?”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此事交由你暗中查探,调动‘靖安司’的精干人手,秘密调查鸡笼山至江口一带,有无异常人物活动、能量波动,或近期有无大规模土木动工等迹象。记住,务必隐秘,勿要打草惊蛇!” “靖安司”乃是孙权直辖,负责监察内部、刺探情报的秘密机构,由其心腹吕蒙执掌。动用此机构,足见孙权对此事的重视。 “肃,领命!”鲁肃躬身应道。 就在鲁肃与孙权密议的同时,鸡笼山下,那片被禁制笼罩的芦苇荡深处,地下某处隐秘空间内。 那名与林辞交过手的黑袍人,正盘膝坐于一个复杂的阵法中央,阵法纹路闪烁着幽光,与上方禁锢龙灵及那尊鼎足虚影的禁制相连。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有人触动了外围警戒……并非强行突破,而是某种……窥探?”他沙哑自语,手指快速掐算,周身气息与脚下阵法共鸣,“天机被搅动……有官方力量的气息开始在附近徘徊……是巧合,还是冲着我等而来?” 他身后阴影中,一道模糊的身影浮现,低声禀报:“尊使,鲁肃府上新招揽的那个海外士子林辞,近日曾登鸡笼山观星,并呈递了一篇涉及地脉异气的文章予鲁肃。随后,靖安司的人便开始在左近活动。” “林辞……又是他!”黑袍人眼中寒光大盛,“看来,那夜窥探禁制、身怀寂灭之力的小老鼠,果然是他!他竟能说动鲁肃和孙权调查此地……好手段!” 他沉吟片刻,冷声道:“传令下去,所有活动转入更深层隐匿,非必要不得与靖安司发生冲突。‘镇龙桩’计划已到最后关头,不容有失。至于那个林辞……”他顿了顿,语气中杀意凛然,“找个机会,让他彻底消失。做得干净些,伪装成意外或曹军细作所为。” “是!”阴影中的身影领命,悄然退去。 黑袍人重新闭上双眼,阵法幽光更盛。他心中盘算,只要“镇龙桩”彻底炼化那缕龙灵与鼎足残韵,便能以此为核心,布下“窃运大阵”,在赤壁之战最关键的时刻,强行抽取乃至逆转部分江东气运,届时……这江东六郡,乃至整个天下格局,都将为之改变! …… 林辞对于鲁肃和孙权那边的动作并不清楚细节,但他能感觉到,自己所在小院周围的“眼睛”似乎多了一些,既有保护,也有更严密的监视。同时,城中关于巡查、戒严的指令也隐约变得频繁。 他知道,自己的“驱虎”之策已然生效。接下来,就是等待那“狼”做出反应。 他依旧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用于疗伤和巩固修为。吞噬“幽蚀”碎片带来的力量正在被逐步消化吸收,玉玺对水汽的掌控愈发精妙,他甚至能模糊感应到长江水脉那浩瀚无边的磅礴力量。他尝试着将一丝心神融入水汽,延伸感知,虽然范围有限,却也能捕捉到一些寻常人难以察觉的细微动静。 几日后的一个深夜,林辞正在静坐,忽然通过弥散在空气中的水汽,捕捉到小院外墙角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非自然的能量波动——并非杀气,而是某种窥探与标记的术法痕迹! 有人在外面布下了监视的法术节点! 他心中冷笑,果然来了。对方不敢在鲁肃眼皮底下直接强攻,改用这种更隐蔽的方式。 他没有打草惊蛇,反而将计就计,刻意在院中流露出些许“伤势未愈”、“气息不稳”的假象,同时,他也暗中以玉玺之力,在那法术节点上动了一点手脚,附加了一个极其隐晦的“反溯源”标记。 他要看看,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隔空弈局,落子无声。林辞隐匿于鲁肃的羽翼之下,以自身为饵,既要引出暗处的敌人,又要借江东之力探查“镇龙桩”的真相。而赤壁主战场的风云,也正以更快的速度汇聚,历史的洪流与暗处的诡计交织,将所有人都卷向了未知的漩涡。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6章 将计就计 引蛇出洞 小院外围那隐晦的监视法术节点,如同黑暗中窥视的眼瞳,无声地昭示着敌人并未放弃。林辞心知,对方在试探,在寻找一击必杀的时机。而他,则需利用这短暂的平静,布下自己的局。 他并未清除那个节点,反而刻意维持着“伤势未愈”的假象,气息时而平稳,时而微显紊乱,甚至“不经意”地让负责送饭的仆役瞥见他服用调理内息药物的场景。他要给暗处的敌人一个错觉——此刻的他,正处于相对虚弱的时期,是动手的好机会。 同时,他通过鲁肃,以“需采集特定草药辅助疗伤与推演天象”为由,获得了一份可在限定时间内出城的通行手令。他选择的采药地点,是秣陵城东三十里外,一处名为“栖霞山”的所在。此山并非军事要地,地势却颇为复杂,多幽谷深涧,正是设伏与反杀的绝佳场所。 他要主动创造一个“落单”的机会,引蛇出洞。 出发前一夜,林辞仔细检查了自身状态。与黑袍人一战的伤势在玉玺之力的滋养下已好了七七八八,吞噬“幽蚀”带来的力量也进一步融合,虽未完全炼化,但操控起来愈发得心应手。他默默推演着可能遭遇的伏击,准备了数种应对方案。 翌日清晨,林辞背着一个小小的药篓,如同一个真正的采药人,独自一人出了秣陵东门。他并未施展任何身法,只是以寻常脚力不紧不慢地走着,神识却如同张开的大网,悄然笼罩着四周。 果然,出城不到十里,他便感应到身后远处,有几道若有若无的气息缀了上来。对方很谨慎,距离保持得极好,若非他神识远超同阶,几乎难以察觉。 林辞心中冷笑,鱼儿上钩了。他故作不知,依旧按照既定路线,向着栖霞山行去。 进入山区,林木渐密,道路也变得崎岖。林辞专挑那人迹罕至的小径行走,看似在寻找稀有药材,实则在将追踪者引入预设的战场——一处三面环山、只有一条狭窄入口的幽深山谷。 就在他踏入山谷腹地,俯身装作采集一株普通草药时—— “咻!咻!咻!” 刺耳的破空声骤然响起!并非来自身后,而是来自山谷两侧的密林与崖壁之上!刹那间,箭矢如蝗,带着凄厉的尖啸,覆盖了他周身所有空间!这些箭矢并非普通箭支,箭头闪烁着幽蓝、碧绿等不同色泽的光芒,显然淬有剧毒,且蕴含着不弱的真元,威力足以洞穿金石! 与此同时,四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四个方向同时扑出!两人持刀,刀罡凌厉,直取头颅与腰腹;一人使剑,剑光如毒蛇吐信,点向心脉;最后一人则双手结印,一股无形的重力场瞬间笼罩而下,试图限制林辞的行动! 配合默契,杀招迭出!这绝非普通死士,而是经验丰富的刺杀团队! 面对这绝杀之局,林辞眼中却无半分慌乱。他早已料到对方会在此地设伏。就在箭矢及体、刀剑临身的刹那,他周身气息陡然一变!那原本刻意维持的“虚弱”瞬间荡然无存,一股磅礴而幽深的能量轰然爆发! “嗡!” 幽冥长枪瞬间在手!枪身之上,黑焰升腾,那代表着“腐朽”与“寂灭”的黑色纹路如同活过来一般,在枪身上蜿蜒游走! 他身形如陀螺般急速旋转,长枪划出一道完美的黑色圆环! “叮叮当当——!” 密集如雨打芭蕉的撞击声响起!所有袭来的箭矢,无论是实体还是蕴含的真元,在触碰到那黑色圆环的瞬间,皆如同投入烈焰的飞蛾,灵光瞬间黯淡、崩碎,被那恐怖的腐朽之力侵蚀殆尽! 而那四名扑近的杀手,更是首当其冲! “噗!” 持刀的两名杀手,刀罡与黑色枪芒接触的瞬间便轰然破碎,长枪去势不减,如同撕裂布帛般,轻易地穿透了他们的护体气劲,带起一蓬血雨! 使剑的杀手见势不妙,剑尖急点,试图借力后撤,然而那黑色枪芒仿佛带有粘性,一股诡异的吸力传来,将他硬生生拉近,随即枪杆横扫,重重砸在他的胸口!他听到自己胸骨碎裂的声音,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最后那名结印的杀手最为惊骇,他感受到自己布下的重力场在那黑色长枪面前如同纸糊一般,瞬间被撕裂!他想要遁走,却见林辞冰冷的眸光已锁定了他,并指如剑,隔空一点! 一道凝练的黑色气箭后发先至,瞬间没入他的眉心! 不过呼吸之间,四名精锐杀手,三死一重伤(那名被砸碎胸骨的已然奄奄一息)! 那名重伤的杀手躺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缓缓走来的林辞,如同看着来自九幽的魔神。 林辞没有杀他,而是蹲下身,玉玺之力涌入其体内,强行镇压其伤势与修为,同时再次尝试搜魂。这一次,他更加小心,避开了可能触发自毁禁制的核心区域,只搜寻关于此次行动指挥者、接头地点等外围信息。 零碎的画面闪过——一个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的联络人……秣陵城中一家名为“悦来”的客栈……以及,最后一次接到命令时,对方隐约提及的“事成之后,可入‘宗祠’领取赏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宗祠?林辞心中一动。在江东,能拥有“宗祠”并以此作为某种核心象征的,多半是那些盘踞地方多年的世家大族! 他猛地看向那杀手的衣襟内侧,之前未曾留意,此刻仔细看去,在那沾染血污的布料上,隐约绣着一个极淡的、几乎与布料同色的徽记——那是一个抽象的江鸟衔穗图案! 江东陆氏?! 林辞瞳孔微缩。江东陆氏,乃是吴郡四大姓之一,族中陆逊、陆绩等人虽此时尚未完全崭露头角,但其家族势力根深蒂固。难道,屡次三番欲置他于死地,并在鸡笼山下布置“镇龙桩”的,竟是陆家? 他站起身,看着气息奄奄的杀手,心中并无喜悦,反而更加沉重。牵扯到本地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陆家为何要这么做?是为了独占禹鼎之秘?还是有其他更深的图谋? 他清理掉现场痕迹,将那重伤的杀手也一并处理,确保不留后患。随后,他迅速离开了栖霞山,并未直接回城,而是在城外绕行观察,确认没有第二批伏兵后,才在天黑时分,悄然返回了秣陵城中。 这一次引蛇出洞,虽然解决了眼前的杀手,却也引出了背后更庞大的阴影——江东陆家。接下来的斗争,将不再仅仅是暗处的刺杀,更可能涉及到江东内部的权力倾轧。 林辞知道,他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以某种方式传递给鲁肃。而他自己,也需要重新评估在江东的处境与策略了。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7章 弦外之音 惊涛前奏 栖霞山谷的伏杀虽已解决,但“江东陆氏”这四个字带来的沉重压力,却让林辞归途的脚步都显得有些凝滞。牵扯到这等根深蒂固的本地豪强,已非个人武力或简单计谋可以轻易应对。他需要借助江东官方,尤其是周瑜、鲁肃这等核心人物的力量,方能破局。 然而,如何将“陆家可能是幕后黑手”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以一种不暴露自身秘密、且能让对方信服的方式传递出去,成了摆在林辞面前的难题。直接告知?空口无凭,反而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被陆家反咬一口,引火烧身。 回到秣陵城中那小院,林辞闭门不出,心中反复推演。他回想起鲁肃的为人,敦厚睿智,并非迂腐之辈,且对江东基业忠心耿耿。或许,可以从他入手,以“弦外之音”点破。 次日,林辞主动求见鲁肃。鲁肃见他气色似乎比前几日好了不少,欣慰道:“看来先生伤势已无大碍,可是推演天象有所得?” 林辞摇了摇头,面露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子敬先生,天象推演,非一日之功。只是……昨日辞外出采药,于栖霞山中,偶遇一桩怪事。” “哦?何事?”鲁肃关切问道。 “辞在山中,遭遇数名贼人伏击。”林辞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这些贼人,身手不凡,配合默契,所用兵器、毒物皆非寻常,更似……军中制式,却又略有不同。” 鲁肃神色顿时凝重起来:“竟有此事?先生可曾受伤?可知贼人来历?”在江东腹地,出现此等精锐匪类伏击他看重的人才,这绝非小事。 林辞继续道:“幸赖师门所传些许护身之术,侥幸脱险,并擒下一贼。可惜,那贼人甚是刚烈,眼见不敌,便……自绝了。”他略去了搜魂的细节,“不过,在其身上,辞发现了一点东西。” 他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方素帛,上面用墨笔临摹了那个极其模糊、几乎难以辨认的 “江鸟衔穗” 图案。 “此图案,似是绣于那贼人内衫之上,极为隐蔽。辞才疏学浅,不识此徽记代表何方势力,只是觉得……不似寻常江湖草莽之物。”他将素帛递给鲁肃,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莫非,是某些家族蓄养的死士?” 鲁肃接过素帛,只看了一眼,瞳孔便是猛地一缩!他身为东吴重臣,对江东各大世家的族徽岂会不识?这“江鸟衔穗”,正是吴郡陆氏核心子弟方能使用的标记!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拿着素帛的手微微颤抖。陆家!竟然是陆家!他们为何要刺杀林辞?是因为林辞发现了地脉异常?还是因为林辞是他鲁肃招揽的人?亦或是……陆家本身,就与那地脉异动,与那可能存在的“禁锢灵机”之事有关? 无数念头在鲁肃脑海中翻腾。他深知陆家在江东的势力盘根错节,若无确凿证据,仅凭一个模糊的图案和林辞的一面之词,根本动不了陆家分毫,反而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内乱,尤其是在北敌当前的紧要关头! “先生……”鲁肃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将素帛紧紧攥在手心,声音低沉而严肃,“此事关系重大,切勿再对第三人提及!这图案,肃……认得了。” 他没有明说是哪家,但沉重的语气和眼神,已让林辞明白,他听懂了这“弦外之音”。 “辞明白。”林辞拱手,“辞只愿江东上下同心,共御外侮,不愿因一己之身,引发内部纷争。此事,但凭子敬先生决断。” 他将姿态放得极低,表明自己无意挑起争端,一切以抗曹大局为重。这更赢得了鲁肃的感激与信任。 “先生深明大义,肃感佩于心!”鲁肃郑重道,“先生放心,肃必会将此事密报主公与公瑾,详加核查。在查明真相之前,也会加派人手,护卫先生安全。” “有劳子敬先生。”林辞知道,自己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孙权、周瑜如何应对这内部的毒瘤了。 送走林辞后,鲁肃在书房中呆坐良久,最终,他铺开一张特制的薄绢,以密语将今日之事,连同那临摹的图案,详细写下,封入一枚小巧的铜管,唤来心腹死士。 “即刻出发,面呈公瑾都督!十万火急!” 死士领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林辞回到小院,也能感觉到周围的守卫明显增强了,且多了几道晦涩而强大的气息,显然是鲁肃派来的真正高手。 他站在院中,仰望星空。赤壁之战的风暴正在急速汇聚,而江东内部的暗流,也因他这只意外闯入的蝴蝶,掀起了更大的波澜。周瑜接到密报后,会如何行动?陆家得知刺杀失败、可能暴露后,又会如何应对?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秣陵城,乃至整个江东,都仿佛变成了一张巨大的棋盘,而他,已不再是旁观者,而是一枚足以搅动局势的……暗子。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8章 瑜智如渊 敲山震虎 鲁肃的密信,由心腹死士日夜兼程,穿过层层封锁,最终送到了远在夏口前线、正与曹操大军隔江对峙的周瑜手中。 中军大帐内,烛火通明。周瑜看罢密信,又仔细端详着那方临摹着“江鸟衔穗”图案的素帛,俊朗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寒光乍现即逝,如同云层中掠过的电芒。 他并未立刻发作,甚至没有召集任何将领谋士商议。只是将密信与素帛置于烛火上,静静看着它们化为灰烬。 “陆家……‘镇龙桩’……好大的手笔,好深的谋划。”周瑜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值此生死存亡之际,内部竟有巨蠹欲断江东根基,其心可诛!然而,正如鲁肃所虑,此刻绝不能大动干戈,引发内乱,给北岸的曹操可乘之机。 但,也绝不能放任不管! 周瑜沉吟片刻,铺开一张信笺,笔走龙蛇。他并未直接提及陆家或“镇龙桩”,而是以商讨军务的口吻,向孙权建议:为稳固后方,确保粮道与军心,应对曹军可能派出的细作破坏,请吴侯下令,由吕蒙的“靖安司”主导,联合张昭等重臣,对秣陵及周边重要城镇,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明面上的肃清排查。重点核查近期外来人员、可疑物资流动,以及……各地宗祠、义庄、废弃官署等易于藏匿之所的消防安全与地籍备案。 他将“宗祠”二字,巧妙地嵌入了这合情合理的排查理由之中。同时,他在信中隐晦提及,鲁肃府上客卿林辞,于地理风水颇有见地,或可协助辨识一些可能影响地气、不利于大军运势的隐僻之处。 这是一招敲山震虎,亦是一石二鸟。 明面上,这是战前必要的内部整顿,合情合理,无人可以反对。暗地里,排查“宗祠”直指陆家可能隐藏秘密的据点,而让林辞“协助辨识”,则是将这只已引起陆家警惕的“饵”,再次抛了出去,看他能否在官方的掩护下,引出更多东西,或者……迫使陆家再次出手,露出更大的破绽。 信使再次带着周瑜的密信,火速返回秣陵。 数日后,孙权的命令下达。秣陵城内顿时风声鹤唳,“靖安司”的人员配合着城防军,开始挨家挨户地盘查登记,尤其是对那些拥有独立宗祠、仓库的世家大族,检查得更为细致,美其名曰“防火防盗,稳固后方”。 陆府自然也在此列。 当吕蒙亲自带着一队精干人马,以检查宗祠消防为名,踏入陆家那庄严的祠堂时,陆家当代家主陆骏(陆逊之父)亲自作陪,脸上虽带着和煦的笑容,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冰冷。他心知肚明,这绝非普通的检查。 吕蒙行事雷厉风行,带着人将祠堂内外,包括一些不常开启的侧殿、储藏室都仔细查看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明面上的违禁之物,但他那锐利的目光,却仿佛要将每一寸地皮都刮开看看。 与此同时,林辞也接到了鲁肃的通知,让他以“地理顾问”的身份,随同“靖安司”的人员,对一些官方怀疑可能“地气有异”的区域进行勘查。这无疑是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也推到了陆家的眼皮底下。 林辞心中明了周瑜的意图。他坦然接受了这个任务,随着排查队伍,在秣陵城内及周边行走。他并未刻意指向陆家宗祠或其他明显目标,而是凭借玉玺对地脉的感应,真的指出几处地气淤塞或能量紊乱的普通地点,并给出了“疏导”建议,表现得就像一个尽职尽责、有些真才实学的风水师。 然而,在他随队“路过”鸡笼山附近,靠近那片芦苇荡时,他刻意放缓了脚步,眉头微蹙,对陪同的“靖安司”官员“无意间”提及:“此地水汽充沛,然气机流转似有滞涩,隐隐有‘金戈’之象暗藏,于水军运势恐有微碍,怪哉……” 他话说得模糊,但“金戈之象”、“于水军运势有碍”这几个词,却像一根刺,扎进了紧随其侧的“靖安司”官员耳中,也必然通过某种渠道,传到了时刻关注此事的陆家耳中。 这一系列组合拳下来,陆家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明有吕蒙虎视眈眈的排查,暗有林辞这根“钉子”时不时的“点拨”,更重要的是周瑜和孙权已然升起的疑心。他们暗中进行的“镇龙桩”计划,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陆府深处,密室之内。 陆骏面色铁青,对着阴影中一道模糊的身影低吼道:“周瑜小儿,欺人太甚!还有那个林辞,必须尽快除掉!否则,‘镇龙’大计危矣!” 阴影中的身影,赫然便是那日的黑袍人。他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丝凝重:“周瑜此计,阳谋也。此刻再动林辞,无异于自认心虚。且鲁肃、吕蒙皆加派了人手保护,难以得手。” “那难道就任由他逍遥,任由周瑜查下去?”陆骏怒道。 黑袍人沉默片刻,阴冷道:“计划必须提前了。必须在周瑜的火攻发动之前,彻底激活‘镇龙桩’,逆转气运!至于林辞……待大事已成,他不过是蝼蚁尔。眼下,暂且忍耐,让他再多活几日。” 敲山震虎,虎虽未出洞,却已龇出了獠牙,感受到了危机。周瑜凭借其高超的政治手腕和军师智慧,在不引发内乱的前提下,成功地将压力还给了陆家,也为林辞创造了相对安全的周旋空间。 然而,林辞知道,暂时的平静之下,是更加汹涌的暗流。陆家和那黑袍人绝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必定会加快“镇龙桩”的进程。而决定天下命运的赤壁之火,也即将在长江之上点燃。 真正的风暴,即将来临。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9章 风起烈焰 鼎定乾坤 建安十三年冬,长江北岸,战云密布,曹操号称八十万水陆大军连营数百里,战船以铁索相连,稳如陆地,气势滔天。而南岸,孙刘联军不过五万,依仗水军之利与长江天堑,严阵以待。决定天下三分的一战,一触即发。 周瑜与诸葛亮定下火攻之计,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与此同时,林辞在秣陵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鲁肃几乎常驻前线,吕蒙的“靖安司”活动愈发频繁,而城中的陆家,则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但林辞凭借玉玺对地脉的感应,能清晰地察觉到,鸡笼山下那被禁锢的龙灵气息正变得越来越狂暴,那“镇龙桩”的能量波动也日益剧烈,仿佛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知道,陆家和那黑袍人,要动手了!他们必然想在周瑜火攻之前,或者同时,启动“镇龙桩”,窃取乃至逆转江东气运!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林辞接到了鲁肃从前线发回的密信——周瑜请他即刻前往夏口军前,言有要事相商,并特意提及,或需他“辨识地气,以助火势”!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也正中下怀的召唤!前线是风暴的中心,也是阻止“镇龙桩”阴谋的最佳位置! 林辞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动身。在吕蒙安排的秘密渠道护送下,他日夜兼程,赶赴夏口周瑜水军大寨。 当他踏入中军大帐时,周瑜、鲁肃、诸葛亮等人皆在。周瑜依旧是那般风姿特秀,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凝重。诸葛亮羽扇轻摇,神色平静,仿佛万事皆在掌控。鲁肃则向他投来关切的目光。 “林先生,你来得正好。”周瑜开门见山,目光如炬,“火攻之计已定,然东风难期,且……肃言先生曾感应秣陵地脉有异,恐影响大局。不知先生对此,可有良策?”他没有提及陆家,但话语中的深意,在场之人心照不宣。 林辞知道,这是摊牌的时候了。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都督,东风之事,自有孔明先生运筹帷幄,非在下所能置喙。然秣陵地脉之异,其根源,在于有人以邪术‘镇龙桩’,禁锢龙灵,窃据地脉,意图在关键时刻,逆转江东气运,坏我火攻大计!” 他终于将“镇龙桩”之名公之于众!帐内瞬间一片寂静,连诸葛亮的羽扇都微微一顿。 周瑜眼中寒光暴涨:“先生可知具体方位?如何破解?” “其核心,便在鸡笼山下,大江之畔!”林辞斩钉截铁,“破解之法,需以外力强行击破其禁制核心,释放被囚龙灵,断其气运窃取之根!然对方必有高手守护,且时机必须拿捏精准,最好在火起之时,趁其全力催动大阵、无暇他顾之际,发动突袭!” 他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位置——深入虎穴,直捣黄龙! 周瑜与诸葛亮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决断。 “好!”周瑜猛地一拍案几,“便依先生之计!火起之时,便是先生行动之刻!我会派一队最精锐的‘解烦军’死士,随先生一同前往,听从先生调遣!” “不必。”林辞摇头,目光坚定,“人多反而容易暴露。在下自有师门秘术隐匿行踪,一人行动,更为便宜。只需都督在火起之后,牵制住北岸曹军,勿使其分兵回援即可。” 他需要独自行动,才能毫无顾忌地动用玉玺的力量。 周瑜深深看了林辞一眼,看到了他眼中的决然与自信,最终重重点头:“先生保重!江东存亡,或许便系于先生此行了!” 是夜,长江之上,大雾弥漫。诸葛亮设坛祭天,舞剑作法。子时刚过,风向骤变!凛冽的东南风呼啸着刮过江面,吹向曹军水寨! 周瑜见状,立刻下令:“点火!进攻!” 早已准备就绪的黄盖,率领数十艘满载薪草膏油、伪装成投降的艨艟斗舰,借着风势,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曹军水寨! 与此同时,林辞的身影,也已如同鬼魅般,再次潜入了鸡笼山下那片熟悉的芦苇荡! 几乎在东南风起的同一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脚下大地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那“镇龙桩”的禁制光芒大盛,黑袍人的气息冲天而起,阵法全力运转,开始疯狂抽取被囚龙灵的力量与地脉气运,一股诡异而庞大的能量波动,试图逆着风势,向着北岸曹军方向涌去! 就是现在! 林辞不再隐藏,玉玺之力全面爆发!幽冥长枪握于手中,枪身黑焰与腐朽纹路交织,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他如同炮弹般冲向那禁制核心所在! “轰隆——!!” 几乎在他动身的同一时间,长江之上,火光冲天!黄盖的火船狠狠撞入了曹军连环船阵之中!刹那间,风助火势,火借风威,整个北岸化作一片烈焰地狱!曹军船只被铁索相连,无法疏散,士兵哭嚎奔逃,相互践踏,死伤无数! 赤壁之火,终于燃起! 而在地下的“镇龙桩”空间内,黑袍人正全力催动阵法,感受到火起与气运开始紊乱,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然而,下一刻,他脸色骤变! “不好!有人强闯禁制!” 他猛地回头,只见林辞已如神兵天降,撕裂了外围的隐匿屏障,手持缠绕着毁灭黑纹的长枪,悍然杀到! “又是你!坏我大事!”黑袍人目眦欲裂,舍弃阵法,周身黑气汹涌,化作一只巨大的鬼爪,抓向林辞! “今日,便破了你这邪阵!”林辞长啸一声,不退反进,人枪合一,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黑色闪电,直刺那鬼爪核心! 地面上,赤壁的烈焰映红了半边天空;地面下,决定气运归属的最终对决,轰然爆发!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0章 破阵斩邪 星耀南天 地下空间内,能量狂暴如沸!黑袍人含怒一击,鬼爪遮天,阴寒死寂之气几乎要将空间冻结!他深知“镇龙桩”已到最后关头,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这一击已蕴含其毕生修为,势要将林辞这个屡次坏他好事的变数彻底碾碎! 然而,此时的林辞,亦非吴下阿蒙!吞噬“幽蚀”、历经大小战斗、尤其是玉玺在江东水汽长久滋养下,其力量已悄然蜕变,更为精纯浩大,对“腐朽”与“吞噬”法则的领悟也更进一步! 面对那足以撕碎金丹修士的恐怖鬼爪,林辞眼中毫无惧色,唯有冰寒的战意!他手中幽冥长枪黑焰暴涨,那缠绕枪身的腐朽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化作无数细小的黑色触须,主动迎向那巨大的鬼爪! “寂灭·吞天!” 一声低喝,长枪刺出的不再是简单的穿透之力,而是一个微缩的、不断旋转的黑暗漩涡!漩涡中心,是极致的虚无与吞噬,边缘则散发着令万物凋零的腐朽意蕴! 鬼爪与黑暗漩涡悍然相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能量被强行撕扯、湮灭、吞噬的异响!那凝练无比的阴寒鬼爪,在触碰到黑暗漩涡的瞬间,竟如同投入烈焰的冰块,前端迅速消融、崩解,其中蕴含的庞大能量,被那漩涡贪婪地吞噬进去! “什么?!”黑袍人骇然失色,他能感觉到自己与鬼爪的联系正在被强行切断,力量正在飞速流失!这诡异的漩涡,竟能直接吞噬他的本源法力?! 他想要撤回鬼爪,却已然不及!黑暗漩涡如同附骨之疽,顺着能量联系反卷而上,瞬间将他整条由能量凝聚的手臂都笼罩进去! “啊——!”黑袍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条手臂在腐朽与吞噬之力的双重作用下,迅速变得干枯、灰败,最终“嘭”地一声化为精纯的阴气,被漩涡彻底吸收! 一击之下,高下立判!林辞凭借玉玺蜕变后的寂灭吞噬之力,竟完全压制了这深不可测的黑袍人! 趁其重伤惊骇之际,林辞目光如电,锁定那阵法中央、正疯狂抽取龙灵与地脉之力的“镇龙桩”核心——那是一块镶嵌在阵法基座上的、散发着幽暗光泽的黑色龙鳞!龙鳞之上,缠绕着无数细密的符文锁链,与下方那尊巨大的鼎足虚影以及被囚的龙灵相连! “破!” 林辞毫不迟疑,身形如电,绕过试图阻拦的黑袍人,幽冥长枪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黑色闪电,直刺那块黑色龙鳞! “不!!!”黑袍人目眦欲裂,拼尽残力扑来,却已是鞭长莫及! “锵——!” 枪尖精准无比地点在龙鳞中心!蕴含其中的寂灭吞噬之力轰然爆发! “咔嚓……咔嚓嚓……” 龙鳞之上,那无数符文锁链应声寸寸断裂!整个“镇龙桩”阵法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运行骤然停滞!那被疯狂抽取的龙灵之力与地脉气运,瞬间失去了引导,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反涌而回! “吼——!!” 地下空间内,那一直被禁锢、痛苦挣扎的龙灵,发出一声震耳欲聋、充满解脱与愤怒的咆哮!缠绕在其身上的漆黑锁链寸寸崩碎,水蓝色的龙灵猛地挣脱束缚,庞大的灵体冲天而起,虽依旧虚幻,却带着滔天的威势,狠狠撞向那受损的阵法以及……黑袍人! “噗——!” 阵法反噬,加上龙灵含怒一击,黑袍人如遭重锤,鲜血狂喷,周身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他怨毒无比地瞪了林辞一眼,身形猛地炸开一团浓郁的黑雾,竟是不顾重伤,施展秘法遁走! 林辞没有追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看向那尊依旧扎根于江底、却仿佛因为龙灵挣脱而微微震颤的鼎足虚影,能感觉到一股更加纯粹、更加浩然的厚重气息正从中缓缓散发出来。 那龙灵盘旋一圈,巨大的龙首看向林辞,眼中充满了感激,它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庞大的灵体缓缓下沉,竟与那尊鼎足虚影缓缓融合!刹那间,青光大盛!那原本有些虚幻的鼎足,竟凝实了数分,散发出的镇压四方、福泽水脉的意蕴更加清晰! “原来如此……这龙灵并非被囚,它本就是守护这禹鼎残骸的灵体!陆家是以邪法强行剥离并禁锢了它,试图窃取它与鼎足的力量!”林辞恍然大悟。 此刻,地面之上,赤壁的火光已然映透土层,喊杀声、爆炸声隐隐传来。周瑜指挥的江东水军,正借着风势火攻,大破曹军! 林辞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深深看了一眼那与鼎足融合后、气息归于平和的龙灵,转身迅速离开了这片地下空间。 当他冲出芦苇荡,回到江边时,看到的是一副末日般的景象。长江北岸,火光接天,浓烟滚滚,曹军战舰在烈焰中燃烧、倾覆,无数士卒在冰冷的江水中挣扎。南岸,江东水军的战船如同群狼,正在清理战场,扩大战果。 赤壁之战,孙刘联军,大获全胜! 他独立江畔,夜风吹动他的衣袍。怀中玉玺传来温热的波动,似乎在为吞噬了部分“镇龙桩”能量以及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而雀跃。他抬头望向星空,只见南方天际,一颗原本略显晦暗的星辰,此刻竟熠熠生辉,光华夺目。 “星耀南天……新的格局,开始了。”林辞喃喃自语。他阻止了陆家的阴谋,见证了赤壁的辉煌,也与一尊禹鼎残骸建立了微妙的联系。然而,他知道,自己的旅程还远未结束。天下三分之势将成,而散落各地的其他禹鼎,以及玉玺最终的秘密,还在等待着他去探寻。 星耀划过赤壁的烽火,其轨迹,将继续向着更广阔的天地延伸。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章 功成身退 巴山夜雨 赤壁一把火,烧退了曹操南下的百万雄兵,也烧出了天下三分的雏形。周瑜之名,威震华夏;诸葛亮之智,传颂荆襄;而林辞之名,虽未显于寻常士卒之口,却在江东最高层的寥寥数人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战后的封赏、庆功,喧嚣而冗长。孙权对林辞不吝赏赐,金帛、宅邸、甚至暗示高位虚席以待,感念其在破除“镇龙桩”、稳固后方气运上的莫大功绩。周瑜、鲁肃亦多次挽留,言辞恳切。 然而,林辞去意已决。 赤壁之战,于他而言,不仅是见证历史,更是一次对自身与玉玺力量的深刻洗礼。吞噬“幽蚀”、破邪阵、感应鼎足龙灵,使得玉玺内部那片黑暗疆域愈发清晰,甚至能隐约感知到,在更加遥远的西方,有不止一股与禹鼎同源的浩大气息在呼唤。那方向,指向的是——巴蜀之地。 他知道,刘备即将在诸葛亮的辅佐下,西取巴蜀,奠定季汉基业。而那片被群山环绕的土地,自古便是神秘莫测,传说中禹王诞生之地,亦与九州核心的“梁州”息息相关。那里,很可能隐藏着更多的禹鼎线索,甚至是……玉玺最终归宿的答案。 他以“师门有命,需往西蜀游历,探寻古道秘辛”为由,再次婉拒了孙权的盛情。这一次,孙权虽觉惋惜,却也未再强留。毕竟,这等身负异术、功成弗居的奇士,强留反为不美。他赠予林辞大量盘缠与一枚可通行江东辖地的信物,言道:“先生乃世外仙鹤,操……权不敢以凡尘俗务相羁。只望先生莫忘了江东故友,若有所需,或愿归来,江东大门,永为先生敞开。” 言辞恳切,枭雄气度与挽才之心兼具。 周瑜、鲁肃亦前来相送。周瑜目光复杂,他深知林辞在此战中的关键作用,绝非寻常游士,但也明白此人志不在此。鲁肃则更为感性,执手相送,唏嘘不已。 离开江东那日,天高云淡,江风送爽。林辞依旧是孤身一人,一袭青衫,一个简单的行囊,怀揣那方愈发神秘的黑色玉玺,踏上了西行的路途。 他没有选择便捷的水路,而是取道陆路,穿行于荆州南部尚未被战火完全波及的郡县,一路向西南而行。如此既能避开战后混乱的区域,也能更深入地感受这片土地的地脉气息,搜寻可能的线索。 越往西行,地势逐渐抬高,群山渐次浮现。与江东的温婉水乡、中原的辽阔平原不同,这里的山川更加雄奇险峻,云雾缭绕其间,仿佛蕴藏着无数古老的故事。 这一日,行至巴东地界,天色渐晚,又逢秋雨绵绵。林辞见前方山坳处有一间孤零零的客舍,旗幡在风雨中飘摇,便快步走去,准备在此歇脚。 客舍颇为简陋,泥墙茅顶,但在这荒山野岭,也算是个难得的避雨之所。堂内光线昏暗,只点着几盏油灯,已有三四位旅客在此避雨,各自踞坐一方,默默吃着简单的饭食。 林辞寻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要了一壶热酒,几样小菜,自斟自饮。雨水敲打着窗棂,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更衬得堂内寂静。 他看似在休息,心神却悄然沉入玉玺之中。进入巴地之后,玉玺对地脉的感应似乎更加敏锐,那来自西方的呼唤也清晰了一分。他尝试着将感知扩散出去,捕捉着雨夜中山川的呼吸。 然而,就在他的感知掠过客舍后院马厩方向时,却猛地一顿! 他感应到了一股极其隐晦,却与那“玄冥族”力量同源,却又带着一丝蜀地特有阴湿诡谲的气息!虽然极其微弱,仿佛被什么东西刻意封印或遮掩着,但绝逃不过玉玺的探测! 这气息……来自马厩中那几匹旅客的坐骑之一?还是……隐藏在旅客之中? 林辞心中凛然,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端起酒杯,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堂内那几位旅客。 一位是带着斗笠的枯瘦老者,正在慢悠悠地吸着旱烟。 一位是身材魁梧、满脸虬髯的商贾,正就着豆大的灯光查看一份皮质地图。 还有一位,则是坐在最里面阴影中、身着蓑衣、看不清面容的汉子,只是低头默默吃着东西。 会是他们中的谁?还是说,那气息的源头,并未在这堂内? 巴蜀之地,果然如预料般,暗藏玄机。这还未入蜀,便已遇到了不寻常的迹象。 夜雨潺潺,客舍孤灯。林辞知道,这场西行之路,注定不会平静。星耀离开了江东的烈焰与江水,即将映照于蜀地的崇山峻岭与迷雾之中。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章 玉玺惊变 龙舟血火 巴山夜雨,客舍孤灯。林辞正凝神感知那丝诡谲的“玄冥族”气息,试图锁定其源头。然而,就在他心神与玉玺深度交融的刹那,异变陡生! 怀中的黑色玉玺,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与震颤!并非以往感应到同源能量或煞气时的渴望,而是一种彻底的、狂暴的失控!玉玺内部那片已然颇为清晰的黑暗疆域图疯狂扭曲、崩解,化作一个吞噬一切的混沌漩涡! “怎么回事?!”林辞心中骇然,试图强行压制,却感觉自身的心神、魂魄乃至肉身,都被那混沌漩涡产生的无可抗拒的巨力狠狠攫住、撕扯! 眼前的景象开始破碎、拉长!客舍的灯火、窗外的雨声、那几位模糊的旅客身影……一切都如同被打碎的琉璃般四散纷飞!他仿佛被投入了一条光怪陆离、由无数时空碎片构成的狂暴河流,剧烈的眩晕与撕裂感几乎要将他彻底湮灭! 这一次的穿越,远比从西晋到东汉那次更加猛烈,更加不由分说! 不知在时空乱流中颠簸了多久,仿佛一瞬,又仿佛是永恒。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剧烈的撞击感,将林辞几乎涣散的意识强行拉回!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淹没了他,巨大的水流冲击力裹挟着他的身体,耳边是震天的喊杀声、兵刃交击声、船只木材断裂的刺耳噪音,以及……冲天而起的火光! 他猛地挣扎出水面,抹去脸上的水渍,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他正身处一条浩瀚大江的中央!江水浑浊,波涛汹涌。而江面上,正在上演着一场惨烈无比的水战!无数大小战船纠缠在一起,火箭如流星般划破夜空,点燃了帆布与船体。最大的那艘龙舟……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船,简直是一座移动的宫殿,此刻正燃着熊熊大火,华丽的雕饰在烈焰中崩塌,无数身着华丽宫装或精锐铠甲的人如同下饺子般从船上跳下,或在火海中哀嚎。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火油味,以及一种……穷奢极欲到了极致后骤然崩塌带来的腐朽与疯狂的气息! “杀昏君!” “诛灭宇文化及!” “保护陛下!” 混乱的呐喊声中,夹杂着几个清晰的名词,如同惊雷般在林辞脑海中炸响! 昏君?宇文化及?陛下? 再看那燃烧的巨型龙舟,这穷奢极欲的风格,这南方的水道……一个历史片段猛地跃入他的脑海——隋炀帝杨广,江都兵变! 他竟然被玉玺直接从三国巴蜀,抛到了隋末大业十四年的江都(扬州)!来到了隋炀帝末日的前夜! 就在他震惊之际,怀中那引发一切的黑色玉玺,温度终于缓缓降下,但传递来的不再是混沌与狂暴,而是一种……近乎餍足的平静,以及一丝对这片新天地浓郁煞气与龙气的贪婪。它仿佛饱餐了一顿时空能量,此刻正惬意地准备享用新的“美食”。 “这鬼东西……”林辞心中暗骂,却不得不立刻面对眼前的危局。他身处战场中心,流矢、碎木、跳水挣扎的士兵,无不威胁着他的性命。 他运转力量,正要向岸边游去,忽然,目光被不远处江面上的一幕吸引。 只见一条小型战船上,一名青年将领,手持长槊,正与数名叛军精锐浴血搏杀!那将领约莫二十出头,面容英武,剑眉星目,虽身处重围,甲胄染血,却毫无惧色,一杆长槊使得出神入化,左冲右突,接连挑翻数名敌兵,试图向那燃烧的龙舟靠近,口中厉喝:“休伤我主!” 其勇猛之姿,堪称万人敌! 而在另一侧,一名身材魁梧、手持板斧的虬髯大汉,如同疯虎般在叛军从中冲杀,板斧挥动间,残肢断臂横飞,他声若洪钟,怒吼道:“宇文老贼!还我父亲命来!” 更远处,似乎还有一位白袍小将,白马银枪,在乱军中冲突,如入无人之境…… 秦琼?程咬金?罗成?! 林辞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些在另一个时空中如雷贯耳的名字。隋唐英雄,竟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 然而,此刻并非感慨之时。那燃烧的龙舟之上,结局已然注定。宇文化及叛军势大,隋炀帝杨广的覆灭就在眼前。 林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他对此间王朝更替并无兴趣,但此地浓郁的血煞之气与那即将崩散的帝王龙气,对玉玺而言却是大补。而且,他需要尽快弄清楚玉玺异动的缘由,以及在这个新的时代,如何寻找禹鼎的线索。 他不再犹豫,身形如游鱼般在混乱的江面上穿梭,避开主要的战斗区域,向着南岸潜去。 身后,龙舟在烈焰中发出最后的呻吟,象征着大隋王朝的彻底崩塌。前方,是群雄并起、烽火连天的隋唐乱世。 黑色玉玺将他带到了这个英雄辈出的年代,是机缘,还是另一个巨大的陷阱?星耀之光,能否在这新的历史洪流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轨迹!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章 龙气溃散 星火初燃 林辞湿漉漉地爬上岸,藏在江边一片芦苇荡中,运功蒸干衣物,目光依旧紧锁着江心那场惨烈的落幕。 龙舟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哭喊与厮杀声渐次微弱。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曾经堂皇煊赫、如今却充满腐朽与绝望气息的“龙气”,正从那燃烧的巨舰上急速溃散,如同被戳破的皮囊,泄露出最后的力量。怀中的黑色玉玺微微震动,传来一丝冰冷而贪婪的意念,开始悄然吸纳那些无主的、正在崩散的帝王龙气与战场上浓郁的血煞之气。 它像是一个无声的饕餮,在这场王朝崩塌的盛宴中,悄然壮大己身。 “宇文化及弑君,天下……真的要彻底大乱了。”林辞心中明镜似的。杨广一死,最后的权威象征崩塌,那些拥兵自重的军阀、蛰伏待机的豪强,将再无顾忌。一个比汉末更加纷乱、却也更加英雄辈出的时代,正式拉开帷幕。 他正思索间,江面上变故再起。 只见那奋勇救主的青年将领(秦琼),虽勇不可挡,但终究寡不敌众,被叛军用小船和挠钩隔开,眼睁睁看着龙舟彻底被叛军占领,他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悲愤的长啸,只得在亲兵护卫下,奋力杀出一条血路,向着西岸退去。 而那虬髯大汉(程咬金),似乎也得知了杨广已死的消息,狂怒之下,手中板斧更是舞得如同风车,连斩十几名叛军,却也深陷重围,身上添了几道伤口。最终,他被几名同样悍勇的同伴接应,骂骂咧咧地且战且走,消失在混乱的船影与夜色中。 更远处那白马银枪的小将(罗成),枪法如龙,来去如风,见事不可为,亦不恋战,一声清叱,引着一队精锐骑兵,如一朵白云般掠过战场边缘,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英雄各有其路,在这乱世之初,便已显端倪。 林辞不再观望,他收敛气息,如同鬼魅般离开江边,潜入仍在混乱与恐慌中的江都城。城内火光四起,兵痞抢劫,乱民奔逃,昔日繁华的扬州烟华之地,一夜之间沦为地狱。 他寻了一处无人看管的偏僻货栈,暂时栖身。盘膝坐下,心神沉入玉玺之中。 玉玺内的黑暗疆域,在经过时空穿梭的狂暴后,似乎稳定了许多,而且范围隐隐有所扩大。那幅由星光点亮的疆域图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周围环境中“气”的敏锐感知。他能“看到”江都城中弥漫的恐慌、杀戮产生的煞气,以及从北方、中原各地隐隐传来的、一道道或强或弱、或潜藏或勃发的“星火”之气——那是潜龙、将星、枭雄们自身命格与气运的显化。 “禹鼎……传国玉玺……在这新的时代,线索又该从何寻起?”林辞沉思。他知道,传国玉玺(和氏璧)在隋唐时期几经流转,最终会落入李世民之手,成为大唐正统的象征。但此刻,它应该还在隋朝的宫廷库藏,或者已被宇文化及掌控。 而禹鼎,踪迹更是缥缈,或许藏在某处名山大川,或许早已湮没在历史长河。 “欲寻重器,必观天下大势。看来,不能一味潜藏,需得入世,亲历这风云变幻。”林辞下定决心。玉玺带他来此,必有深意。或许,线索就隐藏在这滚滚洪流之中。 次日,宇文化及弑君的消息如同瘟疫般传开,他拥立秦王杨浩为帝,自封大丞相,总揽大权,随后下令收拾江都残局,准备率骁果军北返关中。 江都城更加动荡,无数人拖家带口,准备逃离这是非之地。 林辞改换了一身普通的青衫,扮作游学的士子,混在出城的人流中。他气质本就独特,沉静中带着疏离,在这慌乱的人群里,反而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的从容。 就在城门处,他遇到了一个小插曲。 几名宇文化及麾下的兵卒,正在趁机勒索出城的百姓,看到一个面容清俊、看似文弱的“士子”孤身一人,便狞笑着围了上来。 “小子,看你细皮嫩肉的,像是奸细!把包袱和盘缠留下,让爷们儿搜搜身!” 林辞眼皮都未抬,只是淡淡地看了那为首的兵痞一眼。 那兵痞接触到他的目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那眼神深邃如古井,不带丝毫烟火气,却仿佛能直透人心,看穿他所有的肮脏心思。他举起的刀僵在半空,喉咙像是被扼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同伴见他突然愣住,正要催促,却见那青衫士子已然迈步,如同闲庭信步般从他们中间走过。几人下意识地想阻拦,却不知怎地,手脚都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邪……邪门……”半晌,那兵痞才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低语。 林辞并未将这小插曲放在心上。他走出城门,站在官道岔口,望着通往不同方向的道路。 向北,是中原腹地,瓦岗李密、洛阳王世充、窦建德、李渊……群雄逐鹿的中心。 向西,是关中之地,李渊父子即将经营的根本。 向南,是尚未完全开发的江淮、岭南。 该去向何方? 他感应着玉玺传来的微弱指引,那是一种对混乱与机遇并存的“中原”方向的隐隐吸引。同时,他也想亲眼见识一下,那些在另一个时空中名垂青史的人物,究竟是何等风采。 “中原……”林辞轻语,目光投向北方烟尘隐隐的道路,“那就去看看吧。看看这乱世,能磨砺出怎样的英雄;也看看这玉玺,究竟想在这隋唐之交,掀起怎样的波澜。” 他整了整衣衫,踏上了北行的道路。身后,是烈焰余烬的江都,是旧时代的坟墓;前方,是烽火连天、豪杰并起的广阔舞台。 星耀之光,已悄然落入隋唐的棋局。这盘大棋,才刚刚开始。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荥阳血战 初识豪雄 北行的道路,远比林辞想象的更为艰难。隋室倾颓,律法崩坏,盗匪蜂起,加上溃兵流窜,可谓十室九空,饿殍遍野。官道上随处可见逃难的百姓,面黄肌瘦,眼神麻木,如同秋风中瑟瑟的枯草。 林辞一身青衫,风尘仆仆,却纤尘不染,在这乱世流民中显得格外醒目。他并未施展惊世骇俗的轻功,只是寻常步行,但每一步都暗合某种韵律,速度并不慢,且总能提前避开大规模的乱兵或匪患。怀中的黑色玉玺如同一个冷静的探测器,对周围的煞气、血气乃至潜藏的“气运”都有着微妙的感应。 这一日,行至荥阳地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陡然浓重起来,远处隐约传来沉闷的战鼓与喊杀声。 “瓦岗军与隋军在此地对峙多时,看来是爆发大战了。”林辞心中了然。瓦岗李密,此刻正如日中天,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是争夺天下最有力的势力之一。 他并未绕行,反而循着煞气最浓烈、同时也是玉玺隐隐传来吸引力的方向走去。登上一处高坡,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下方平原之上,两支大军正绞杀在一起!一方打着大隋旗号,甲胄鲜明,但阵型已显散乱;另一方则是各色服饰混杂,却士气高昂,悍勇无比,正是瓦岗义军! 战场中央,战况尤为激烈。一员瓦岗大将,手持长枪,坐骑黄骠马,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隋军人仰马翻。其人身形魁伟,面容刚毅,虽不及那夜江边所见秦琼之俊朗,却自有一股沉稳如山、勇烈似火的气概! “此乃我瓦岗‘神枪太保’王君可将军!”坡下不远处,一个躲在岩石后观望的樵夫,忍不住低声喝彩,眼中满是崇拜。 林辞微微点头,王君可之名,他亦有所闻。此人之勇,确实名不虚传。 然而,隋军之中亦有名将。只见一员隋将,手持大刀,率领一队精锐骑兵,死死抵住王君可的锋锐,刀法沉猛,竟与王君可战得难分难解。双方兵卒更是杀红了眼,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将脚下的土地染成暗红色。 怀中的玉玺再次传来熟悉的悸动,并非针对某个人,而是贪婪地吸收着这片战场上浓郁到极点的血煞之气,以及那些陨落将领身上溃散的微弱“星力”或“将魂”。玉玺内部的黑暗空间,似乎也因此变得更加凝实了一丝。 “乱世,果然是这玉玺最佳的养料。”林辞心中暗忖。 就在这时,战局突变! 瓦岗军侧翼,一支骑兵如同利剑般突入,直插隋军指挥中枢!为首一将,白马银枪,英姿勃发,正是那夜江都城外惊鸿一瞥的罗成!他枪法更快,更疾,如同梨花飘雪,点点寒芒所向披靡,瞬间将隋军的阵型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罗成少保来了!”瓦岗军士气大振,攻势更猛。 隋军主将见势不妙,连忙调遣麾下最骁勇的“横野将军”张童仁前去抵挡。那张童仁使一柄开山斧,力大无穷,咆哮着迎向罗成。 “来得好!”罗成清叱一声,毫无惧色,银枪一抖,化作数点寒星,直取张童仁要害。 两人马打盘旋,战在一处。罗成枪法精妙,占尽上风,但张童仁力大势沉,斧法凶悍,一时也难以速胜。 高坡之上,林辞静静观战。他看得出,罗成胜在技巧与速度,但耐力与力量稍逊,久战之下,若不能找到破绽一击制胜,恐被对方拖入险境。而那张童仁,一身煞气浓郁,隐隐与玉玺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共鸣,似乎其血脉或功法中,带有一丝极其稀薄的、与“玄冥族”或类似上古遗族相关的痕迹。 “有趣。”林辞目光微闪。 果然,激斗数十回合后,张童仁久战罗成不下,焦躁起来,猛地怒吼一声,双眼泛起一丝不正常的赤红,手中开山斧力量陡增,带着一股腥风,以同归于尽的架势劈向罗成! 这一斧,超出了他平时的水准,带着某种狂化的意味! 罗成银枪一架,竟被震得手臂发麻,白马不由倒退了数步,形势瞬间危急! 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道锐利的破空声响起!并非箭矢,而是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从高坡之上电射而出,其速之快,肉眼难辨! “噗!” 石子精准无比地打在张童仁持斧的手腕神门穴上!力道拿捏得妙到毫巅,既未洞穿手腕,却让他整条手臂骤然一麻,那股狂涌的力量瞬间泄去,劈下的斧头也偏离了方向,擦着罗成的马鞍掠过! 张童仁惨叫一声,惊骇地望向高坡。 罗成何等机敏,虽不知何人相助,但战机稍纵即逝,他银枪如毒龙出洞,趁此间隙,一枪刺入张童仁因吃痛而露出的咽喉空门! “呃……”张童仁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轰然坠马。 主将阵亡,隋军顿时大乱,兵败如山倒。瓦岗军乘胜追击,喊杀声震天动地。 罗成勒住白马,银枪斜指地面,抬头望向那处高坡。只见青衫一闪,那道身影已然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何方高人相助?”罗成心中惊疑不定。那石子力道、准头皆非凡俗,更难得的是那份眼力与时机把握。他自忖,即便自己全力出手,也未必能做得如此恰到好处。 王君可也策马过来,顺着罗成的目光望去,只看到空荡荡的山坡。“罗兄弟,刚才是?” “一位神秘人出手,助我斩了张童仁。”罗成沉声道,将经过简略一说。 王君可闻言,亦是面露凝重:“看来天下能人异士辈出,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且似对我瓦岗抱有善意?” 罗成摇了摇头:“敌友难辨。但其出手,确是帮了我们大忙。”他顿了顿,望向溃败的隋军,“收拾战场,速速回报密公!” 另一边,林辞早已飘然远去。对他而言,出手不过是一时兴起,既是验证对那张童仁身上异样气息的猜测,也是随手拨动一下这乱世的棋局。那颗石子,蕴含了他一丝精纯的星辉之力,足以暂时打断那种狂化状态。 “瓦岗……罗成……王君可……”他默默念着这些名字,“气运确然鼎盛,将星璀璨。但潜龙之气,似乎并非全然汇聚于此。” 他感应着玉玺,那丝对“紫微帝星”的模糊指引,似乎指向更遥远的西北方向。 “李渊……李世民……”林辞目光深邃。历史的洪流滚滚向前,但他这个身怀异宝的“变数”,又将在这波澜壮阔的隋唐之交,扮演怎样的角色? 他不再回头,继续北行。荥阳血战,只是他踏入这个时代的一个小小注脚。前方,还有更多的英雄、更多的阴谋、更多的机遇与挑战,在等待着他。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太原暗流 星耀初鸣 离开荥阳战场,林辞一路向北,所见愈发凋敝。烽火连天,盗匪如毛,但他步履从容,总能于险境将临前悄然避开,或是仅以目光、气息便惊退那些心怀不轨之徒。青衫磊落,不染尘埃,在这混乱的世道中,自成一方宁静的天地。 怀中的黑色玉玺愈发活跃,它不仅吞噬着沿途散逸的煞气,更对西北方向传来的一股蓬勃、隐忍却又蕴含煌煌大气的“气运”产生了持续而明确的吸引。那气运,如潜龙在渊,引而不发,却已显露出吞吐天下的格局。 “太原,李渊……”林辞心中明了。历史的轨迹在他心中清晰,他知道,那里将是新时代的起点。 越靠近太原,气氛便越发微妙。虽同样处于乱世,但此地秩序显然优于他处,流民相对较少,关卡盘查也更为严密,隐隐透出一种蓄势待发的态势。李渊父子经营多年,根基深厚,非同小可。 这日傍晚,林辞行至太原城郊的一座小镇,寻了间尚在营业的客栈歇脚。客栈大堂内,三教九流汇聚,议论纷纷,话题自然离不开如今的天下大势,以及近在咫尺的唐国公府。 “听说了吗?二公子世民近日又招募了几位能人异士,据说有能徒手裂石的壮士,还有能卜算吉凶的先生……” “唐国公仁厚,二公子英武,这天下,说不定真要看咱们太原的了!” “嘘!慎言!朝廷……那边可还盯着呢!” 林辞独自坐在角落,要了一壶清茶,静静听着。这些市井之言,虽不尽详实,却能窥见此地民心所向。 就在这时,客栈门口一阵骚动。几名身着劲装、腰佩兵刃的汉子簇拥着一个约莫四十余岁、面色略显苍白、眼神却锐利如鹰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中年男子气息内敛,步伐沉稳,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身负不俗的内家功夫。他一进来,目光便如电般扫过大堂,在林辞身上微微停顿了一瞬,似乎察觉到他与众不同的气质,但并未过多表示,径直走向里面预留的雅座。 “是太原府的人……”有食客低声议论,“那位好像是二公子身边的门客,姓刘,据说眼光毒得很,专为二公子搜罗奇人异士。” 林辞神色不变,心中却是一动。李世民广纳贤才,果然名不虚传。自己虽无意直接投效,但借此机会接触一下这位未来的天可汗,观察其气运,或许对探寻禹鼎和玉玺之谜有所裨益。 夜深人静,月华如水。 林辞正在房中打坐,温养玉玺,感应着城中那股潜藏的龙气。忽然,他眉头微挑,察觉到客栈后院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带着杀意的衣袂破风声,以及几声压抑的闷哼。 有夜行人,而且动了手! 他并非好管闲事之人,但那股杀意之中,隐隐夹杂着一丝他略感熟悉的气息——与那日荥阳战场上,张童仁狂化时散发出的、类似“玄冥族”的阴冷煞气,虽极其微弱,但同源同质! “又是他们?”林辞眼中寒光一闪。这诡异的“玄冥族”竟如影随形,从东汉到三国,再到这隋唐之交,似乎总在历史的阴影中活动。 他身形一晃,如青烟般消失在房中,下一刻已无声无息地立于客栈后院的屋檐阴影之下。 只见院中,之前那几名太原府的劲装汉子,已有两人倒地不知生死,剩余三人正护着那姓刘的门客,与五名身着夜行衣、手持奇形弯刀的黑衣人激斗。黑衣人招式诡异,身法飘忽,刀法狠辣刁钻,带着一股阴寒之气,逼得刘门客等人险象环生。 刘门客掌风呼啸,内力不俗,但面对那诡异的阴寒刀气,似乎有些束手束脚,脸色更加苍白。 “你们到底是何人?敢在太原地界行凶!”刘门客厉声喝道。 黑衣人默不作声,攻击愈发凌厉。其中一人刀光一闪,如同毒蛇出洞,直取刘门客咽喉,眼看便要得手! 就在此时—— “嗤!” 一道凝练如实质的指风,破空而至!并非攻向黑衣人,而是精准地点在那抹刀光的侧面。 “铛!” 一声脆响,那势在必得的一刀竟被这缕指风荡开半尺,擦着刘门客的脖颈掠过,带起一丝血痕,却未能致命。 所有黑衣人的动作都是一滞,惊骇地望向指风来处。 月光下,林辞青衫飘拂,负手立于檐角,面容平静,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片落叶。 “阁下何人?何必插手我等之事?”为首的黑衣人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警惕。他能感觉到,眼前这青衫人深不可测。 林辞并未回答,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感受着那丝微弱的玄冥族气息,淡淡道:“藏头露尾,阴魂不散。”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切入战圈!他没有使用任何兵器,只是并指如剑,或掌或拂,动作看似舒缓,却每每后发先至,精准地击打在黑衣人招式衔接的薄弱之处,或是他们真气运行的节点上。 “噗!”“嘭!” 闷响声接连响起,伴随着骨骼错位的细微声响。那五名黑衣人只觉得自己的攻势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气墙,或是被一股柔韧却无法抗拒的力量引偏、瓦解,不过呼吸之间,五人便已东倒西歪,或被点中穴道,或被震断经脉,尽数倒地不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刘门客和剩余的两名护卫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苦战不下的强敌,在这青衫人手下,竟如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这是何等恐怖的武功? 林辞看都未看那些黑衣人,目光转向惊魂未定的刘门客,随手抛过去一个小瓷瓶:“内服,可驱散侵入的阴寒之气。” 刘门客下意识接过,只觉瓷瓶温润,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震撼,拱手深深一揖:“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在下刘文静,乃太原留守府门下。敢问恩公高姓大名?今夜之恩,文静必当厚报!” “刘文静?”林辞心中微动,此人乃是李渊父子起兵的重要谋士之一,果然在此相遇。他淡然道:“姓名不过代号,不足挂齿。路见不平而已。”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黑衣人,“这些人,似乎并非寻常刺客。刘先生回去后,还需仔细查问其来历。” 刘文静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刻听出林辞话中有话,且似乎知道些什么。他再次躬身:“谨遵恩公教诲!恩公武功盖世,气度非凡,如今天下大乱,正是英雄用武之地。我家二公子求贤若渴,若恩公不弃,文静愿代为引荐……” 林辞不置可否,只是抬头望了望太原城的方向,月光洒在他清俊的侧脸上,平添几分神秘。 “太原……我会去的。” 言罢,不待刘文静再言,青衫一晃,已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刘文静握着手中的瓷瓶,看着地上失去反抗能力的黑衣人,又望向林辞消失的方向,心中波澜起伏。此人神秘莫测,武功之高,生平仅见,其言谈举止,更似超然物外。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是敌是友? “立刻收拾现场,将这些贼人秘密押回府中,严加审问!”刘文静压下疑虑,迅速下令。他隐隐感觉到,这位神秘青衫客的出现,或许将会给太原,给这天下大势,带来意想不到的变数。 潜龙在渊的太原,因林辞这无意间的插手,暗流更加汹涌。星耀之光,已在这龙兴之地,投下了第一缕涟漪。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晋阳宫宴 星耀对潜龙 次日,太原城。 这座北疆雄城,在乱世中显得格外肃穆而有序。城墙高阔,守军精锐,往来商旅虽面带忧色,却不见他处常见的慌乱景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前的压抑,以及一种隐忍待发的勃勃生机。 林辞一袭青衫,随着人流步入城中。他并未刻意隐藏行踪,以刘文静的才智,找到他是迟早的事。果然,他刚在城中一处清静的茶楼坐下不久,一名身着便服、气质干练的汉子便恭敬地来到他面前,深施一礼。 “阁下,我家刘先生有请。先生言,阁下乃救命恩人,不敢怠慢,特在府中备下薄酒,聊表谢意,并望能与阁下畅谈。”汉子言辞恳切,姿态放得极低。 林辞抬眼,看了看他,微微颔首:“带路吧。” 刘文静的府邸并非奢华之所,但布置雅致,透着一股书卷气与干练。见到林辞,刘文静快步迎出,神色比昨夜更加恭敬,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恩公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快请上座!”刘文静亲自引林辞入内,屏退左右。 “刘先生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林辞淡然坐下。 “对恩公是举手之劳,对文静却是再造之恩!”刘文静正色道,随即压低声音,“昨夜那些贼人,经过连夜审讯,虽未吐出幕后主使,但其武功路数诡异,不似中土一脉,身上更搜出一些刻有怪异符号的信物……恩公昨日提醒,文静铭记于心。” 林辞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品茶。 刘文静观察着他的神色,心知这等高人,绝非寻常名利可以打动,但他还是决定尝试。他深吸一口气,道:“恩公,实不相瞒,文静乃太原留守、唐国公麾下效力。当今天下崩离,民不聊生,唐国公仁德,二公子世民更是天纵奇才,胸怀济世安民之志,广纳天下贤才,欲挽狂澜于既倒。恩公身负惊世之能,何不留下,共图大业?必能一展平生所学,青史留名!” 林辞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刘文静:“刘先生以为,何为天下大势?” 刘文静一怔,沉吟片刻,肃然道:“隋室气数已尽,如日薄西山。天下群雄并起,然多为碌碌之辈,或残暴不仁,或目光短浅。能承天命、顺民心者,唯有关陇李氏!唐国公坐拥太原形胜之地,民心所向,二公子文韬武略,更有四海之志。若顺势而起,必能涤荡乾坤,重开太平!” 他这番话,几乎已是将李渊父子欲起兵争霸天下的意图挑明,可谓推心置腹,诚意十足。 林辞闻言,嘴角微露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刘文静所言,与他通过玉玺感应到的气运流向大致吻合。他并未直接回答是否留下,而是转而问道:“听闻二公子麾下,能人异士众多?” 刘文静见他没有拒绝,心中一喜,忙道:“正是!二公子求贤若渴,不论出身,只问才能。府中如今便有善于谋断的房玄龄、杜如晦,勇武过人的段志玄、刘弘基,更有奇人术士……今夜,二公子恰在晋阳宫偏殿设宴,款待几位新近投效的豪杰与异士。若恩公不弃,文静愿代为引荐,让恩公亲眼一见二公子风采!” 晋阳宫……林辞目光微动。那是隋炀帝在太原的行宫,李渊在此设宴,其心思已昭然若揭。而能接触到李世民及其核心圈子,正是他目前所需。 “也好。”林辞淡淡应允,“便去见识一番。” 刘文静大喜过望。 是夜,晋阳宫偏殿灯火通明。虽不及江都龙舟的穷奢极欲,却也自有一番威严气象。殿中宾客不多,但气氛热烈。主位之上,坐着一位年约十八九岁的青年,身着常服,并未刻意彰显威仪,但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面容俊朗中带着勃勃英气,顾盼之间,目光锐利如电,却又隐含一丝包容四海的气度。他只是坐在那里,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整个大殿的中心。 正是李世民。 其下首,分坐着几位气质各异的人物。有文士模样的房玄龄、杜如晦,沉稳睿智;有武将打扮的段志玄等人,彪悍勇烈;还有几位身着道袍或异域服饰的奇人,气息晦涩。 林辞随着刘文静步入大殿时,并未引起太多注意。他气息内敛,如同普通人。刘文静快步走到李世民身边,低声禀报了几句。 李世民的目光立刻投了过来,带着审视,更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好奇与欣赏。他站起身,竟主动迎了过来,拱手道:“这位便是昨夜援手文静先生的高人?世民久仰!先生驾临,顿使蓬荜生辉!” 这一举动,让殿中不少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能让二公子如此礼遇,此人是谁? 林辞坦然受了他这一礼,平静还礼:“二公子客气,山野之人,当不得高人二字。” “先生过谦了。”李世民笑容爽朗,亲自引林辞入席,位置颇为靠前,显示其重视。“文静先生已将昨夜之事告知,先生不仅武功超绝,更有识破奸邪之明,世民佩服!如今天下不宁,正需先生这般大才匡扶正义,不知先生可愿暂留太原,助世民一臂之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开门见山,态度真诚,目光灼灼,充满了自信与感染力。 与此同时,林辞怀中的黑色玉玺,在如此近距离接触李世民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悸动!它不再仅仅是贪婪地吸收散逸的龙气,而是传递出一种复杂的意念——既有对这股蓬勃、纯正、蕴含无限潜力的“潜龙之气”的渴望,又带着一丝仿佛遇到“同类”般的审视与警惕。 而在林辞的感知中,李世民头顶之上,那股紫气氤氲的潜龙之气,煌煌大气,虽未完全勃发,却已显露出包容天地、经纬四海的气象。更让他心中微动的是,在这股潜龙之气深处,他隐约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却本质极为崇高的气息,那气息……竟与他所寻找的“禹鼎”有几分相似! 莫非……禹鼎的线索,竟应在这位未来的天子身上? 殿中其他人,也都在暗暗打量林辞。房玄龄、杜如晦目光深邃,似在揣测其来历与价值。那几位奇人异士,则或多或少流露出审视、好奇,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争胜之心。 面对李世民的招揽,感受着殿中各异的目光,以及玉玺与潜龙之气的微妙共鸣,林辞知道,他已正式踏入了这隋唐之交最核心的漩涡。 他迎上李世民殷切而自信的目光,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清晰地传遍大殿: “天下之大,林某随处可去。至于留下与否,且看二公子之志,究竟有多大。”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这已不是简单的应聘,而是近乎平等的考较! 李世民闻言,不怒反笑,眼中光彩更盛:“好!那便请先生,拭目以待!” 星耀之光,与潜龙之目,在这晋阳宫宴上,第一次正式交汇。乱世的棋局,因这变数的加入,悄然掀开了新的一页。 喜欢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请大家收藏:()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