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 第104章 39 办婚事有什么意思?现在的婚礼无非是在大杂院里请客吃饭,多无趣。她憧憬过恋爱,却从没向往过婚礼,当即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你这话说的?不办婚礼,咱俩领证图什么?”韩春明不乐意地停住脚步,拽得秦淮茹一个趔趄。 “领证是领证,婚礼又不是非办不可。” 秦淮茹凑到他面前,瞪大眼睛盯着他:“不会吧?你个大男人还在意这个?不是说男人都讨厌办婚礼吗?” 韩春明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抿了抿嘴:“我不讨厌。” “我讨厌,反正我不办。”秦淮茹拽着他继续往前走,又补充道:“你想好怎么跟你妈说了吗?她肯定不同意咱俩的事。” 韩春明苦恼地挠挠后脑勺,这确实是个难题。想到母亲知道后的反应,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甩开这些念头。 “淮茹姐……” 秦淮茹立即打断他,板起脸说:“春明弟弟,别叫我姐行不行?我知道我比你大。” “淮茹,我会找机会跟我妈说,但婚礼必须办。”韩春明认真地说。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算了,你还是叫姐吧。听你叫淮茹,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韩春明有些恼火:“秦淮茹,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 “生什么气嘛?哎,韩春明,你看前面那是什么地方?”秦淮茹坏笑着指向远处。 韩春明抬头望去:“招待所,这有什么稀奇的?” 秦淮茹用胳膊碰碰他,脸上带着狡黠的笑:“要不咱俩进去看看?” 韩春明一愣:“进去干什么?” 突然他明白过来,耳朵瞬间通红。 秦淮茹瞧见他那模样,忍不住抿嘴笑了:“春明弟弟,要不要去呀?” 韩春明拉起她的手,低头快步往前走。 “慢些、慢些嘛,不去就不去,你走这么快做什么?”秦淮茹埋怨道。 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看——手表、大奖状、户口本、男人…… “糟了!” 秦淮茹一拍大腿,赶紧拽住了韩春明。 “怎么了?”韩春明回头,一脸不解。 “车,三轮车,咱们把三轮车忘在那儿了!”秦淮茹急急说道。 “三轮车!”韩春明也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 “你慢慢走,我先过去。”他松开秦淮茹的手,拔腿朝街道那头跑去。 那三轮车可是公家的,要是丢了,工作难保不说,还得赔上一两百块钱,他哪赔得起。 见韩春明跑远,秦淮茹也赶紧跟上,可跑了一阵,她就慢了下来。 “哎哟,跑不动了……这年轻人,体力可真好。” 她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眼看韩春明越跑越远,索性不再追了。她的体力哪比得上他。 歇了一会儿,她才直起身,慢慢朝那个方向走去。 后背早已湿透,身上黏黏的,天实在太热了。 走了一段,她停下脚步。韩春明骑着三轮车,慢悠悠地迎面来了。 “吱呀——” “上车。”韩春明抹了把汗,衬衫早已湿透。 “噗嗤。” 看他那狼狈样,秦淮茹忍不住笑了。她走到车边,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坐稳了。”韩春明说着,蹬起了三轮。 晃晃悠悠,两人又回到了胡同口的站点。 秦淮茹一脸失望地跳下车,“你就带我来这儿?真没意思。” 韩春明停好车,没好气地说:“我还得干活呢,为了跟你扯证,一堆活儿都耽误了。” 秦淮茹一时无语。 看他忙活起来,她真是无奈。四处张望,周围没人,连大姐今天也没来上班。 “那我在这儿做什么?帮你干活?” 韩春明正戴着手套搬废铁,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用,你回去歇着吧,腰还没好利索呢。” 秦淮茹咬了咬唇,抬腿轻轻踢了他一下。 见他没反应,她退了两步,问:“那我走啦?” “真走啦?” “走吧。”韩春明头也不抬。 “我……”秦淮茹气得磨牙。 他正弯腰忙着,秦淮茹又走上前,踢了他一脚。 “哼!”她转身就走。 “哎,路上慢点……”韩春明抬手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无奈地放下。 真是的,哪有这样的事!秦淮茹气鼓鼓地往回走。她扯了结婚证,却像没扯一样,越想越叫她憋气。 坐上公交车,她一路晃晃悠悠回到四合院。 从车站往家走,她心里越来越别扭。既然扯了证,不管怎么说,总该住一起吧?可再一想,她还是觉得头疼。 进了四合院,她特意张望了一下,没瞧见三大妈,这才不甘不愿地走进里院。 回到后院,推门进屋。 屋里看了一圈,槐花不在家,只有黑炭懒懒地趴在窝里。 天热,屋里闷得慌。她拿起蒲扇,坐在马扎上扇风。 越扇越难受,身上黏黏腻腻的。 不行,得洗个澡。可家里这条件,连个洗澡的地方也没有。去公共澡堂吧,她又不太情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也不是不想去,主要是澡堂离家远,等她洗完走回来,怕是又得出一身汗。这就是住大杂院的麻烦,太不方便了。 想了想,她干脆进了空间小超市。 一进去,她就四处转悠,想找个大盆洗澡。超市里东西太多,有些她也记不清放哪了。 走到日用品区,她拿起一个塑料盆看了看,“太小了,这个不行。” 放下盆,她又继续找。 找来找去,没见着大盆,倒是看见两个红色水桶。可水桶洗澡还是不方便,她心里有点烦。 “咦?有了。” 秦淮茹起身往生食区走。一到那儿,她就看见地上那个椭圆形的红色大盆子。 这大红盆是她之前用来装活鱼的,够大。 她凑近闻了闻,“噫——”一股鱼腥味儿。要想用它洗澡,得先刷干净。 她搬起大红盆,转身出了空间。这盆子有点显眼,但为了洗澡,也顾不上了。 搬出盆后,她又进了空间,拎起两个红桶,继续在超市里逛。 天太热,她想在空间里找台风扇用。可走到风扇堆前,她又犯愁了。 这里的风扇都是后世的样式,外观太精致,跟现在用的差别太大,她不敢拿出去,怕被人看见惹麻烦。 “嗯?” 秦淮茹在架子上看到一个特别简陋的白色风扇,走过去拿起来看。这风扇好像是……她在拼夕夕上进的货。 样式简单,价格也便宜。外面没有防护罩,就一根塑料长杆,带着五个塑料扇叶,底下是个夹子,可以夹在其他东西上。 这风扇……说显眼吧,又不那么显眼…… 这年头肯定没有这种款,别人一看就会注意,可它又这么简陋,就算被人瞧见,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想了想,干脆把商标磨掉,直接带了出去。 把红桶放一边,她把拼夕夕版的风扇夹在凳子上,然后开始找插座。 插座? 秦淮茹屋里屋外找了一遍,家里一个插座也没有。 秦淮茹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家里根本没有插座,唯一用电的地方就是灯泡,根本不需要插座。 没有插座确实麻烦。空间小超市里的插座不能拿出来,而她又不想特意去远处的百货商店买。 她思索片刻,走进空间小超市,取了一卷胶布,又把墙边闲置的电线扯下来——反正超市里用不上。 拿着电线和胶布回到屋里,她先拉下电闸,确认电灯不亮后才放心。 她把电线一端接到电闸上,另一端缠在插头上,再用胶布裹了又裹,生怕黑炭触电,最后把插头缠成了一个大疙瘩。捏了捏觉得牢固了,她才满意。 合上电闸后,等了一会儿接线处没动静,她这才放心。走到风扇前,按下开关,风扇嗡嗡转了起来。 秦淮茹蹲在风扇前,闭眼享受凉风,忍不住感叹:“真舒服,太舒服了……” “嘭!”一声响动吓了她一跳,睁眼一看,黑炭两个前爪按在风扇上,把扇叶按停了,还凑近嗅着。 她生气地把黑炭抱下来:“黑炭,你干什么呢?” 她把黑炭抱到马扎上,一起吹风。起初黑炭还挣扎,吹了一会儿就舒服地窝在她怀里不动了。 忙出一身汗的秦淮茹,一边撸猫一边吹风,很是惬意。不过还有事做,她关掉风扇,把黑炭放在马扎上,搬着大红盆走出去。 盆子腥味很重,不刷干净没法用。她把盆搬到水龙头下,先放水,再回屋拿来洗衣粉和鞋刷子。 洗衣粉是她从超市拿的,用油纸袋装着。水接得差不多了,她撒了一把洗衣粉进去,搅拌后开始刷洗。 换了多盆水,刷了好几遍,凑近闻时,腥味淡了许多,但依然隐约可闻。 她重新打了一盆水,倒入洗衣粉用力刷洗。 “呼。” 秦淮茹扶着酸痛的腰,停下动作。 她又凑近水盆闻了闻,腥气还没散尽。她索性不再刷了,搬起盆子往回走。 进了屋,她把水盆立在门后,扯了块麻袋盖严实。这么大一块塑料,还是藏起来为好。 转头瞥见屋角那对红水桶,她又发起愁来。这红塑料桶实在太显眼了。 这年头常见的是木桶、铁桶,偶尔有黑皮桶,可她从没在外边见过这样的红桶。 更麻烦的是,她打算用这俩桶晒水,得长期摆在院里,左邻右舍都能看见。 思量片刻,她还是决定稳妥些,拎起两只红桶闪身进了空间超市。 把红桶搁在一旁,她在货架间翻找起来。 终于在库房角落找到两只铁皮桶。一只像是装过涂料,和她做炉子用的那种一样;另一只像是不锈钢的,看起来干干净净,装饮用水都没问题。 她从货架上取了把菜刀,又抽了叠A4纸垫坐,开始刮涂料桶上的商标。 把所有带字带图的地方都刮花后,她仔细端详——虽然斑驳难看,至少看不出原样了。 提着两只铁桶出了空间,她直奔水龙头冲洗。毕竟是装过涂料的桶,心里总不踏实。 撒上洗衣粉,用鞋刷里外刷洗。虽然闻不到异味,她还是不放心。 这铁桶她不打算立刻用,准备先晾一阵子。小心总没大错。 冲洗干净后,她把两桶水接满,提到屋前晒太阳。 夏日骄烈,晒一下午水温正好洗澡,省了烧热水的工夫。 “咦,淮茹,新买的水桶?” 二大妈出门一眼就瞧见了这两只桶——实在太过显眼。一只锃亮反光,另一只浑身刮痕。 喜欢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5章 40 二大妈凑近摸了摸,满脸新奇:“这桶怎么成这样了?” 秦淮茹支吾道:“买来就这样的……供销社便宜处理的。” 便宜?二大妈心思活络起来,低头摩挲着桶身:“在哪个供销社买的?我也去看看。” “那个……别人代买的,就最后一个了。” 二大妈狐疑地打量她,忽然瞥见她腕上的手表,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 秦淮茹察觉二大妈盯着手腕,悄悄把手藏到身后…… “二大妈,我屋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秦淮茹对二大妈笑了笑,转身往家走。她摸着腕上的手表,心里涌起一阵烦闷——这大杂院住着实在不方便。 “喵呜,喵呜。” “你这黑炭,还敢乱咬东西?” “啪……” 秦淮茹轻轻拍了拍黑猫的脑袋。一进门,就见黑炭正抱着风扇连抓带咬,惊得她心头一紧——这要是咬坏了可不得了。 她一手拎起黑炭,另一手打开风扇开关。风扇嗡嗡转动起来,怀里的黑炭渐渐安静了。 她在马扎上坐下,把黑炭重新搂进怀里。她知道黑炭抓风扇是因为它不转了,可猫不是不怕热吗?她有些想不通。 揉了揉猫头,她拿起搪瓷缸子走进空间小超市。出来时,缸子里已盛满啤酒。她坐在马扎上,一边摸着猫脑袋,一边小口喝着酒。 凉风习习,偶尔来口冰啤酒,“嗝……真舒服,太舒服了。” 一缸啤酒下肚,她脸颊泛红,脑袋发晕。她把黑炭放到地上,抱着风扇进了里屋。 将风扇摆在床头,她打了个哈欠,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喵呜,喵呜……” 黑炭在地上急得团团转,不停喵喵叫着。床上的秦淮茹早已打起呼噜,偶尔还发出几声傻笑,根本顾不上它。 “喵呜,喵呜。” 黑炭仰头望着床铺,等了片刻不见主人来抱,终于按捺不住。它后退两步,纵身跃上床铺。 走到风扇前找了个舒服位置,黑炭惬意地趴下。凉风拂过皮毛,它舒服得眯起眼睛。 “喵……” 伸了个懒腰,黑炭在床上打了个滚,也安然入睡。风扇嗡嗡作响,床上黑炭打着呼噜,秦淮茹偶尔发出梦呓般的笑声…… 两小时后。 “吱呀——” “妈?妈?” 槐花唤了两声不见回应,进屋张望后跑进里屋。 “风扇!”槐花惊喜地扑过去,甩掉鞋子就趴到风扇前。 “喵呜,喵呜。” 凉风被挡住,黑炭不满地爬起来对着槐花叫唤。 “嘿嘿,过来一起吹嘛。” 槐花把黑炭搂到身边,一人一猫共享着凉风。 “嗯……”秦淮茹在睡梦中感到越来越热,迷迷糊糊伸手却触不到风,耳边仍响着风扇的嗡鸣。 她努力睁开眼,一个毛茸茸的大猫脸近在眼前,吓得她一个激灵。看清是黑炭后,她没好气地重重拍了它一下。 黑炭抬起头,困惑地“喵,喵”叫了两声。 秦淮茹躺在床上,揉揉眉心问道:“槐花,你怎么让黑炭到床上来了?” 槐花闻声转过头来:“妈,你醒啦?不是我抱它上来的,我进来的时候它就在床上了。” “妈,这风扇什么时候买的?风好大,吹着真舒服。”槐花趴在风扇前,一脸享受。 秦淮茹用脚轻轻把槐花往旁边推了推。 “妈,你推我干嘛呀?” 秦淮茹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也给我让点风啊,我都热坏了……” “哎呀……嘿嘿,槐花第一次吹风扇,把妈给忘了。” 槐花赶忙挪开身子,又把黑炭也拉了过来。 风一下子吹到秦淮茹身上,她往下躺了躺,舒服,真舒服。 头还有些疼,她揉着眉心,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到了假酒。 这才想起这啤酒质量不好,之前说过不再喝的,结果又忘了。 “咦?” 槐花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立刻滚到秦淮茹身边,拉起她的手。 “妈,你什么时候买的手表呀?真好看。” 槐花盯着秦淮茹手腕上的表,满眼羡慕,轻轻摸了摸,仔细端详起来。 “咯咯。”秦淮茹笑了。 她随槐花看着,忽然问:“槐花,要是妈给你找个叔叔怎么样?” “叔叔?什么叔叔?”槐花歪头看着她。 呃…… 秦淮茹想了想,干脆明说:“叔叔,就是后爸。” 槐花想了想:“妈,槐花不想要后爸。” “哼,这可不由你,你后爸已经找好了。”秦淮茹一把将槐花搂进怀里,这事儿可不能听孩子的。 “嘻嘻,妈你放开我——妈,槐花的亲爸呢?” 秦淮茹翻个白眼,她哪知道?她也没见过。 至于槐花,更没见过——原主秦淮茹怀着孕的时候,那人就不见了。 秦淮茹伸手挠槐花的腰:“槐花,答不答应?答不答应?” “咯咯……除非他也给槐花买块手表,不然槐花不答应!”槐花在她怀里扭来扭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秦淮茹把槐花按在床上:“哼,你也想要手表?不行,只能给我买。” “不嘛不嘛,槐花就要手表,槐花就要手表!”槐花在床上打滚。 “嘿,我还收拾不了你?”秦淮茹撸起袖子。 “嘻嘻。” “喵呜,喵呜。”黑炭受不了她俩闹腾,直接从床上跳下去,连风扇也顾不上吹了。 “哎呦,哈哈哈……槐花投降,槐花投降了,妈别挠了……” “哼,服不服?”秦淮茹按住槐花问。 “服了服了,槐花服了。”槐花连忙讨饶。 “哼。”秦淮茹这才放开她。 闹了一会儿,秦淮茹觉得身上更黏了,她起身下床,穿上鞋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五点半了。太阳还高挂在天上,夏天的白昼长,天色暗得晚。 她走到铁皮桶旁边,伸手进去试了试水温。水被太阳晒了一下午,温温热热的,正好可以用来洗澡。 涂料桶里的水看起来也干净,她凑近了闻,没察觉到什么异味。 犹豫片刻,她还是把两桶水提进了屋里。一桶水洗澡不太够,再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应该不会有事…… 房门关得严严实实,家里的窗帘也被秦淮茹全都拉上了。 屋里有点暗,她伸手打开了电灯。 大红盆摆在屋子中间,她提起一桶水,哗啦啦倒进盆里。 秦淮茹脱下裙子,光着身子坐进盆中。水温正好,她舒服地轻哼了一声。 “槐花,过来帮我搓搓背。”她朝屋里喊了一声。 “啊?妈,搓什么背呀?”槐花在里屋床上,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穿上鞋,哒哒哒跑了出来。 “咦?这么大的盆子!妈,你新买的吗?”槐花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她走到红盆跟前,伸手摸了摸。 秦淮茹回头,略带责怪地看了她一眼,“干嘛呢?还不快点过来给我搓搓背。” “嘻嘻,妈你等一下,槐花马上就来。” 这小丫头不知道又去干嘛了,秦淮茹也没在意,转过头继续搓洗身子。 算起来已经好久没洗澡了,身上不少灰,一搓一把泥。 “扑通。” “槐花来啦,槐花来啦。” 秦淮茹:“……” 回头一看,槐花光溜溜地也坐进了盆里。 秦淮茹没好气地说:“你进来干嘛?不是让你给我搓背吗?” 槐花歪着头看她,“咦?槐花不进来怎么给妈搓背呀?” 这小鬼头……秦淮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行吧行吧,赶紧给我搓搓。” “嘻嘻。” 槐花坐到秦淮茹身后,搓了搓手,开始帮她搓背。 “你站起来搓呀,怎么老搓我肋骨这里?”秦淮茹在前边有点无语。 “噢、噢。” 槐花立刻站起来,用力在她背上搓着。 “呕……” “妈,你身上的灰真多,脏死啦,槐花看着都起鸡皮疙瘩。”槐花一脸嫌弃。 “妈,你要爱干净,人家都说要讲……讲卫生。” 嘿,这小丫头居然嫌弃起她来了。秦淮茹有点郁闷,转身一把将槐花搂进怀里。 “哎呦,妈你干嘛呀?别闹,槐花还没搓完呢。”槐花躺在她怀里,一脸不解。 她伸出手给秦淮茹看,手上全是搓下来的灰。 “妈你看,你背上好多灰,脏死了。快放开槐花,槐花好好给你搓搓。” 秦淮茹面颊微烫,这小鬼头当真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 哪能怪她不讲究卫生?从前她可是日日沐浴的,如今这光景,想痛快洗个澡都难。 “待会你替我搓背,我先帮你擦洗。” 秦淮茹搂着槐花,从水盆里掬了些水,轻轻搓洗起她的前胸。 “哎呀槐花快瞧,你胸口积了不少灰呢,看着都吓人,比妈妈身上还多。”秦淮茹故意捏着嗓子学槐花说话。 嗯?槐花低头一瞧,“呀……” 她慌忙撩水冲掉胸前的污垢。 见她这般模样,秦淮茹坏笑着又伸手搓了两下,果然又搓下一层泥垢。 “槐花身上这么脏,以后妈妈可不搂着你睡了。”秦淮茹强忍笑意说道。 “妈妈都不嫌弃槐花,凭什么嫌弃我呀?”槐花小声嘟囔着。 秦淮茹轻轻哼了声:“这还差不多。你赶紧帮我搓干净,待会换我帮你。” “知道啦。” 槐花从她怀里钻出来,绕到背后卖力地搓洗起来。 搓了一会儿,秦淮茹递过香皂:“抹一遍皂子再继续搓。” 槐花接过香皂,仔细在她背上涂抹均匀。 冲净皂沫,槐花又使劲搓洗起来。 “怎么样了?还搓得出泥么?”秦淮茹扭头问道。 “还有呢。”槐花闷声回答。 “再打遍肥皂,我就不信洗不干净。” 秦淮茹搓洗着前胸,望着盆里浑浊的洗澡水,自己都觉得嫌弃。 “现在呢?” “还有...” “继续打肥皂!”她今天非要洗净不可。 ………… 忙活半晌,槐花累得直吐舌头。 “还有吗?”秦淮茹搓着手臂暗自纳闷,自己怎么会这么脏? “没啦没啦。”槐花连忙应道。 “真没了?”秦淮茹将信将疑,她自己搓前胸还能搓下泥呢。 “真的妈妈,特别干净。”槐花连连点头。 “那再打遍香皂,既然洗了就得彻底洗干净。” “啊......” 槐花无奈地拿起香皂,慢吞吞地继续搓洗。 完工后急忙汇报:“妈妈洗好了,现在后背白白嫩嫩的,一点脏东西都没有啦!” 喜欢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6章 41 秦淮茹被逗得笑出声:“你个小机灵鬼,过来吧,该我给你搓了。” 槐花乖乖坐到盆里,秦淮茹抓起香皂使劲给她搓洗。 才打了一遍肥皂,槐花的后背就干干净净,比她自己好洗多了。 秦淮茹百思不得其解:虽说自己确实脏些,但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自己用了四五遍肥皂,槐花一遍就干净了...... 就算比槐花脏点儿,也不该脏成这样啊? 槐花察觉秦淮茹停下了动作,便回头问道:“妈,后背搓好了吗?” “后背都干净了。” 秦淮茹扶着槐花的肩,将她转了个方向,“前面洗过了吗?” “哎呀,妈,你别看……”槐花双手护在胸前,有些不好意思。 “刚才怎么不见你挡?”秦淮茹轻哼一声。 她又在槐花胳膊上搓了几下,生怕她没洗净。 槐花连忙躲闪:“妈,真的干净了,不用再搓啦。” 秦淮茹试了试,确实没搓出泥来,“好了,起来吧,该换水了。” 她拉着槐花站起,两人踏出澡盆。 瞥见盆中浑浊的洗澡水,秦淮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水实在太脏了。 母女俩站在盆边,面面相觑。 谁都没料到会洗出这么脏的水,脸上都有些发烫。 “妈,快把水倒了吧……”槐花轻轻碰了碰母亲。 “我怎么倒?本想让你倒的,谁知你也跟进来洗了。”秦淮茹无奈地看了女儿一眼。 “啊……” 槐花看着彼此光溜溜的身子,委屈道:“您又没提前告诉槐花呀。” “现在可怎么办?” 两人身上还挂着水珠,都没彻底清洁。 秦淮茹思忖片刻,只得亲自动手。 她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清水,站在盆中简单冲洗了下身子。 待皮肤稍干,她便将连衣裙从头套上——这裙子过后还得再洗一遍。 拎起涂料桶舀了半桶脏水,她示意槐花先回里屋。 因为没穿内衣,她有些忐忑。推开门缝张望,见院里空无一人,赶忙提起水桶快步走出。 匆匆泼掉污水,她提着空桶小跑回屋。 “呼——”心跳还未平复。 她又将澡盆里剩余的水全部舀进涂料桶,仔细擦洗盆壁后,再次探头观察。 只见二大妈在院里忙碌,并无他人。她放心地拎桶出门,倒完水又在水龙头下冲洗了桶子,接了半桶清水回屋。 关好房门,她朝里屋呼唤:“出来吧,赶紧把身子冲干净。” 槐花磨蹭着走出来,脸上还带着腼腆。 秦淮茹把她拉进澡盆,拿起水瓢细细冲洗女儿的身子。 “唔...妈您慢点儿。”槐花抹着脸上的水珠。 “好,好。”秦淮茹含笑应着,放慢了冲洗的动作。 槐花冲洗完毕,秦淮茹递过毛巾让她慢慢擦拭,自己又继续冲洗身子。一桶水不够用,她又添了些热水,这才把全身冲洗干净。 接过槐花手中的毛巾,秦淮茹仔细擦干身子。沐浴后的舒适感让她浑身轻松,倍感舒爽。 “妈,你的皮肤真白啊。”槐花站在一旁,眼中满是羡慕。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补充道:“比槐花还要白。” 秦淮茹抬起手臂细看,确实显得比往日白皙。她又看了看腹部和大腿,不禁轻咦一声,心中升起几分疑惑。她一边擦拭,一边走进里屋站在镜前端详——镜中的自己确实比先前白了几分,肌肤也更显细腻。 “对吧?妈,你看起来比槐花还白呢。”槐花凑到镜前照了照。 “快去把衣服穿上。”秦淮茹将女儿推到一旁,“这么大了也不懂得害羞。” 槐花撅着嘴咕哝了几句,不情愿地走到床边穿起衣服。 秦淮茹凑近镜子细看,肤色确实有所提亮,但远没有槐花说得那么夸张。她不禁轻笑,难怪之前身上洗下那么多污垢,往后要常洗澡才是,有了这个盆子倒是方便多了。 见母亲独自发笑,槐花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擦干身子后,秦淮茹先穿了件小背心,外罩的确良衬衫,下身配了条薄裤。槐花躺在床上吹着风扇,秦淮茹拉开窗帘,倒掉洗澡水。这盆水比之前清澈许多,她将盆子刮净又用清水冲洗。 忙活完这些,屋里总算收拾妥当。秦淮茹环顾四周,将锅放在炉灶上开始煮粥。趁着熬粥的间隙,她端着盆子到院中水龙头旁洗衣服。 暮色渐浓,若不是明日还要上班,她也不会挑这个时辰洗衣。秦淮茹用力搓洗着衣物,陆续有邻居饭后出门纳凉。 聋老太太拎着马扎和蒲扇走出房门,寻了个好位置坐下乘凉。“淮茹,怎么这时候才洗衣?” 秦淮茹揉搓着连衣裙领口,笑道:“刚得空呢。您来乘凉啊?” 聋老太太颔首,用蒲扇指向小菜园:“你种的黄瓜结了不少果。” “是呀老太太,我总担心架子承受不住。结太多反倒让人放心不下,就怕长不结实……”秦淮茹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闲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多时,二大妈也拎着马扎出来,挨着聋老太太坐下。“淮茹,你家西红柿还没开花?瞧我种的,虽然秧苗不大,都快结果了……”语气中透着几分得意。 “二大妈,快别提了,我那西红柿秧子光窜个头,前几天刚掐了尖。”秦淮茹语气里透着无奈。 之前赶着做裙子,把这事给耽搁了,掐尖确实晚了些。 “哎呦,慢点慢点,知道这玩意儿多金贵吗?碰坏了你们可赔不起。”一个张扬的声音响起,若不是嗓音听着耳熟,秦淮茹还以为是哪家的阔少爷呢…… 许大茂指挥着二大爷家的两个小子,把电视机抬进了屋。 他倒不急着进去,反而踱步过来跟众人打招呼。 “老太太,二大爷、二大妈,这儿凉快呢?” “哟,秦姐洗衣裳呢?这都什么钟点了才洗……”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没接话。 二大妈按捺不住好奇:“大茂,你让光福、光天给你搬啥呢?” 许大茂扬声道:“没啥,就买了台电视机。我一个人搬不动,待会儿大家都来我家看啊。” “哎,秦淮茹,你可记得来,没见过吧?哈哈……”他得意洋洋地笑着转身回屋。 “小人得志。” 真是没天理,许大茂竟混得这般风光,连电视机都置办上了。转念一想,这种逢迎的性子,吃得开也不奇怪…… 秦淮茹心里堵得慌。她瞥见外包装箱上印着熊猫图案,估摸是熊猫牌黑白电视——少说也得六七百。自己手里连六七十都凑不出,想到这儿更难受了。 “她二大妈,许大茂刚说啥来着?”聋老太侧耳问道。 二大妈凑近她耳边喊:“让咱们去他家看电视!” “电视?那是啥物件?”聋老太满脸困惑,这辈子还没见过电视呢。 二大妈琢磨了一下:“就跟看电影差不多,就是屏幕小点儿。” 见老太太仍不明白,她索性挽起对方胳膊:“走,我带您亲眼瞧瞧就明白了。” 秦淮茹低头默默搓洗衣裳。说实话,她也被勾起了好奇——倒不是没骨气,纯粹想看看这年代的电视究竟放些什么。 晾好衣服,她犹豫片刻,还是朝许大茂家走去。 就这么会儿工夫,许大茂买电视的消息已传遍大院。屋里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聋老太和二大妈坐在前排,许大茂正在电视机前忙活。 刘光天不耐烦地嚷嚷:“许大茂,怎么满屏雪花点?你到底会不会调啊?” 许大茂摆弄着天线嗤笑:“你懂啥?电视要七点才开始播。”他抬腕看表:“哟,六点五十九,马上就来节目了。” 旁边的人继续耐心等待,几分钟过去,电视机屏幕依然布满雪花。 “徐大……” “哎、快看,快看,有人影了,有人影了!”刘光天激动地嚷起来。 “轰——”人群顿时喧闹起来。 “出人影了?” “哎呦,电视里真有人!” “这、这怎么回事……” “人是怎么钻进去的?”聋老太吓了一跳,眯起眼凑近细瞧。 “安静,都别吵了!”许大茂见人群乱哄哄的,高声喝止。 “对对,别说话了,电视声都听不清了。”刘光天也连声附和。 人群很快静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盯着电视。 秦淮茹也凑上前细看,电视里正放新闻,画面让她觉得有点熟悉。 “中央台的新闻联播?”她低声自语。 “什么中央台?秦淮茹,不懂别乱说,这是京城台,明白不?”许大茂语带讥讽。 许大茂嘲弄完,心里也有点纳闷,“中央台?有这频道吗?” “喂,秦淮茹,你从哪儿听来的中央台?我怎么没听说过?”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京城台不就是中央台吗?” “京城台,中央台,嘿。”许大茂一听乐了,这话倒也没错,他起身就要往前走。 “别挡着,挡着电视了!” 人群中有人不满地喊。 刘光天赶紧把许大茂拉到一旁,“大茂哥,先看电视,看电视。” “这是我家,电视也是我的,你们嚷什么?”许大茂不高兴了。 “大茂快坐下。” “对对,都挡住了。” “声音开大点,听不清啊。” “怎么又有雪花了?” “谁碰天线了?” 屋里闹哄哄一片,你一言我一语,把许大茂堵在中间。 “安静,别吵了,大茂你快去调调……”一大爷喊了一声,他正看得起劲。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大家眼巴巴望着许大茂。 “嘿,我这真是……”许大茂一脸憋屈,只好走过去调试电视。 秦淮茹站在外围,看得直想笑。许大茂这是自找的,谁让他爱显摆,活该。 许大茂在电视机前摆弄一阵,黑白画面渐渐清晰。秦淮茹往前凑了凑,仔细看去。 刚才被许大茂一说,她才想起这时候还没有“中央台”这个说法,以后的中央一套,现在就叫京城台。 电视里新闻还在播,平时不爱看新闻的她,此时也看得有滋有味。 中途秦淮茹回家了一趟,把炉子上的锅端下来。她也顾不上吃饭,拿起蒲扇,带着槐花又回到许大茂屋里。 这时新闻已经结束,正在播出话剧节目:《喝延河水长大的》——中国话剧团演出。 内容看不太懂,但秦淮茹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话剧团的表演结束后,时间已到八点,接下来播放的是朝鲜故事片《难忘的人》。 喜欢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章 42 这时候的电视节目没有广告,一个节目放完,紧接着就是下一个,比后来的电视体验要好得多。 秦淮茹打了个哈欠,抬手看看表,快九点了。她光顾着看电视,连晚饭都还没吃。 她在人群中望了望,瞧见槐花蹲在前边,正看得入神。秦淮茹弯下腰走过去,把槐花拉了出来。 “妈,干嘛呀?我还没看完呢。”槐花嘟着嘴不太高兴。 秦淮茹瞥她一眼:“饭也不吃了?看电视能看饱吗?” 槐花摸了摸肚子,确实有点饿了,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秦淮茹拉着槐花往家走,槐花一路上还恋恋不舍。 一进家门,槐花立刻跑到架子边拿碗,急着去盛饭。 秦淮茹看得有点好笑。锅里的大米粥还温着,夏天吃正好,不用太热。她盛了一碗,坐到桌边吃了起来。 “慢点儿吃,谁跟你抢啊?”秦淮茹看着对面的槐花说。 槐花吃得飞快,没一会儿一碗粥就见了底。碗一放,她起身就往外跑:“妈,我去大茂叔家看电视啦!” “别跑……” 这小丫头。不过秦淮茹也能理解,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有手机的时候,连吃饭也舍不得放下。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秦淮茹走进里屋。 她没有再去看电视,其实自己也只不过是凑个热闹,真要一直盯着看,也没那个耐心。 打开电扇,她拿起一本书趴在床上读起来。之前忙着做裙子,《物理化自学丛书》还没看完。 在风扇嗡嗡的转动声里,她专心地读着书。 “嘭。” 嗯?秦淮茹转头看向床沿——黑炭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望着她。 “嘿,你怎么又上来了?” 她笑着摸摸猫头,把黑炭抱了下去。 刚拿起书没看几页,又听见轻轻一声响,扭头一看,黑炭又跳上床来了。 见秦淮茹盯着自己,黑炭也不动了,睁着大眼睛一脸无辜。 “狗东西。”秦淮茹笑着骂了一句。 没办法,她只好下床,从墙角的麻袋里翻出一块碎布——那是之前做裙子剩下的。 她把布铺在风扇前,抱起黑炭放上去。 “看到没?以后就睡这儿,不准乱跑,不然不让你上床了。” 秦淮茹拍拍黑炭的大脑袋:“听懂没?” “喵,喵。”黑炭无辜地叫了两声。 “气人的小东西。”秦淮茹两手抱住猫头,快速上下揉搓了一通。 一松手,黑炭晕乎乎地瘫在布上,连肚皮都露了出来。 “嘿嘿。”秦淮茹被逗笑了,忍不住又摸了摸它的脑袋。 和黑炭嬉闹片刻后,秦淮茹重新拾起书本,继续阅读。 她已毕业一段时间,书中有些内容一时难以理解,需要静心思索才能理清头绪。 光靠阅读还不够,她起身找来家中的铅笔,却没能找到白纸。于是她立刻进入空间小超市,走到文具区拆开一捆A4纸,取出十几张带回现实。 坐在床上,她一边吹着电扇一边读书,遇到难解之处便提笔记下。 读了好一阵,秦淮茹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时间已过十点。正打算起身寻找槐花,就听见外面传来动静。 槐花蹦蹦跳跳跑进里屋,脸上带着欢快的神情。 怎么舍得回来了?不如就在人家那儿继续看电视,晚上也别回来。秦淮茹语带讥讽。 嘿嘿,节目结束我就回来啦。 槐花利落地脱鞋上床,厚着脸皮紧挨着母亲躺下:我才舍不得妈妈呢。 秦淮茹瞥了她一眼,将手边物品归置妥当,随手拉灭电灯。夜深了,该休息了。 次日清晨,秦淮茹醒来时感觉后背汗湿黏腻,夏日总是这般烦人。 起床后她先提着两个铁桶到水龙头接满水,放在门前准备晾晒。这些水晒到下午下班后,正好可以用来沐浴。 收拾停当,她洗漱吃饭便去上班。 车间里两个大风扇呼呼作响,其中一个正对着她吹,但秦淮茹依然觉得闷热难耐。在这种天气里,即便闲着也会出汗,更不用说还要干活。 正当她加工零件时,车间主任走了过来,在她身旁驻足片刻。秦淮茹抬头看了一眼,没有理会这个讨厌的家伙。 杨主任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秦淮茹也没在意。没过多久他又折返回来,总是在她周围转悠,惹得旁边工友都好奇地张望。 等到主任再次默默走开,秦淮茹才松了口气。距离高考还有几个月,她不想现在就和对方起冲突。 下午,秦淮茹站在机床前抹去额头的汗珠。经过整日暴晒的车间屋顶让室内格外闷热,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淮茹,用这个擦汗吧?干净些。 这声音让秦淮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转过身不自在地说:主任,不用了,您还是给孙丽用吧。 杨主任捏着手帕,讪讪地收回手,“淮茹,你也太见外了。” 秦淮茹心里一阵发堵,这哪是客气。她抿了抿嘴,抬手露出手腕上的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杨主任,昨天您不给我开介绍信,也不说该去哪儿开,害我在厂部转悠大半天——厂部可真大啊……” “你去厂部开了?开成了?”杨主任语气陡然紧张。 秦淮茹掩嘴笑了笑,略带腼腆地点头:“嗯,证都领好了。” 杨主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什么时候办酒?我怎么一点没听说?” “瞧您说的,我都二婚了,还办什么酒席呀。”秦淮茹按下心头的不耐,随口应付。 杨主任黑着脸,转身就走。 见他走远,孙丽赶紧凑过来,满脸不敢相信:“你……你真结了?” 秦淮茹点点头。结婚不是什么丢人事,她大方认了。 “结婚了……结婚了……”孙丽喃喃念叨,失魂落魄地回到工位。 “淮茹,你……你啥时候登记的?”一大爷也愣住了,一脸惊讶。 “就……刚登记不久。” “哎哟秦姐,喜糖呢?一个车间的,没喜糖可不够意思。”李红兵也凑过来起哄。 “没有。”秦淮茹白他一眼。 “真小气,太小气啦!” “这不是没来得及买嘛,改天再补。”秦淮茹赶紧找补。她自己也忘了这茬,连自己的喜糖都没吃着。 “哪有这样的?秦姐,别改天了,就明天,我们等着呢!” “大伙说是不是?”李红兵回头嚷嚷。 “对对!” “就是,秦淮茹,我们可等着你的喜糖啦!” 车间里一阵笑闹。 听着大家起哄,秦淮茹脸上有点发烫,“行行,明天就买……” “嘿嘿,秦姐,我可记着了。”李红兵得意地说。 秦淮茹又白他一眼。这人最会凑热闹。 她抬手看看表,快下班了。收拾好机床,她悄悄溜出了车间。 大家都默契地没作声,连一大爷也没开口。 一出车间,秦淮茹骑上车就往附近百货商店赶。她空间小超市里的糖不敢往外拿,还得正经去买。 到了商店,她停车走进去。 没一会儿又跑出来,四下张望几眼,从空间取出结婚证。 刚才拿钱买糖,售货员根本不卖——要么用糖票,要么出示结婚证,光有钱不行。 攥着结婚证,她匆匆返回店里。 再出来时,手里提着两斤糖,脸上带着笑。一张结婚证只能买两斤,多一点也不行。 秦淮茹觉得有两斤糖也不错,心里挺满足的。 走到自行车旁,她从纸袋里取出一颗糖,剥开糖纸含在嘴里,真甜。 她骑着车飞快朝胡同口赶,生怕韩春明已经走了。 想想这夫妻俩,不住一起就算了,见面也这么不容易,秦淮茹心里有点闷。 到了胡同口,棚子下一个人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躺在板车上。 她一看就知道是韩春明,心里一阵欢喜。 停好车,她轻手轻脚走过去。 韩春明脸上盖着草帽,耳朵动了动,像是听到了声音。他刚要起身,草帽忽然被人掀开,眯着眼还没坐稳—— “啵。” 秦淮茹凑上去重重亲了一口。她是穿越来的人,没什么顾忌。 “唔唔……”韩春明猛地挣扎起来。 看清是秦淮茹后,他慢慢不再动弹,甚至闭上了眼。 “啵。” 过了好一阵,两人才分开。 他们并肩坐在板车上,秦淮茹紧挨着韩春明,搂着他的肩膀,一脸迷恋。 韩春明喘着气,一脸嫌弃地低声说她:“够了啊,这可是在外头,你……你怎么好意思,快松开。” “夫妻亲一下怎么啦?嘿嘿,你嘴里甜不?我刚吃了糖。” “呸、呸,我说怎么一股甜腻腻的。”韩春明朝旁边吐了吐。 “韩春明,你装什么?我刚才都看见你闭眼睛了。” 秦淮茹不乐意了,这男人明明喜欢还装。她拽过他的手臂,低头就是一口。 “嘶,你上辈子是狗吧?”韩春明皱眉看她。 秦淮茹白他一眼,根本没用力,装什么疼。她发现韩春明现在越来越会演戏了。 过了一会儿,她松开他的胳膊,抹了抹嘴,没好气地说:“哼,我这辈子就是属狗的。” “嘿嘿。”她又抱紧他的手臂,往怀里拢了拢。 韩春明动了动身子,喉咙发干。 两人并肩坐在板车上,腿轻轻晃着,心情都很好。 秦淮茹捋起袖子,伸出胳膊。她穿着蓝色工装,料子厚,出汗后还有点热。 “哎,韩春明,你看我是不是又白了?” 韩春明瞥了眼她白生生的胳膊,扭开头:“不看。” “你看不看?看不看嘛?”秦淮茹伸手就往他腰上挠。 “哎哟……别,哈哈,别弄,我看,我看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秦淮茹把胳膊重新伸到他面前。 韩春明低头看了看她白嫩的手臂,忍不住凑近闻了闻,“呕……” 秦淮茹:“…………” 她气鼓鼓地从板车上跳下来,伸手就揪住了韩春明的耳朵。 “好你个韩春明,存心笑话我是不是?我身上有那么难闻吗?” “哎哟,轻点轻点……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一下子没忍住,这也不能全怪我啊!”韩春明疼得直抽气,连声讨饶。 秦淮茹脸色更沉了。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更来气。 她低头闻了闻自己胳膊,顿时皱起眉头:“呕……” 她赶紧把头扭开,脸上微微发烫——好像确实有点味道。 “我这是干了一天活儿,出汗出的……平时才不是这样。” 喜欢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8章 43 “知道知道,你先松手行不行……”韩春明歪着头,一脸无奈。 “哼。”秦淮茹替他揉了揉耳朵,这才放开。 看着还站在板车旁的韩春明,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韩春明揉着耳朵,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心头一热。 “哎呀,你干嘛呀!”秦淮茹轻捶了他一下——韩春明突然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 她轻哼一声,刚才还装得挺正经,这下可露出真面目了。 被他紧紧搂着,秦淮茹故意问:“现在不嫌有味了?” “不嫌,一点儿都不嫌,香着呢……”韩春明闷声说。 这下换秦淮茹受不了了,她一脸嫌弃地推开他的脑袋。 “起开起开,有正经事问你。” 她心里纳闷:刚才还爱答不理的,怎么转眼就变成这副黏人样了? 韩春明咂咂嘴,不情不愿地抬起头。 “把腿松开。”秦淮茹瞪他。 “噢。” 她拍拍衣服,重新在板车上坐下。 韩春明这才回过神来,低着头,连耳根都红透了。 秦淮茹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瞧,嘴里啧啧有声。 “啧啧,真没想到啊韩春明,原来你是这种人——表面正经,心里蔫坏。” 韩春明忍不住反驳:“是你先招惹我的,把我火都勾起来了。”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胡说什么?谁招惹你了?不会说话就闭嘴。” “我……哼。”韩春明闭上嘴,把头扭到一边。 “哟,还哼呢?跟个受气包似的。” “噗嗤……哈哈哈……”说着说着,秦淮茹自己先笑出了声。 韩春明黑着脸抬头瞪她。 “呃……好了好了,说正事。”见他一脸严肃,秦淮茹有点心虚。 她看了看手表,“都这个点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又朝四周望了望,大姐也不在。平时这时候,韩春明早该到家了。 韩春明沉着脸不说话。 秦淮茹有点发怵,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干嘛呀,板着脸怪吓人的……” 韩春明:“…………” 秦淮茹碰了碰他,“问你呢。” 韩春明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回:“等你呢。” “我就知道你惦记我。”秦淮茹笑着挽住他的胳膊。 看她一会儿一个样,韩春明心里直犯嘀咕,这性格也太变化多端了。 他忍不住抖了一下,预感以后的日子不会太轻松…… “不是……我是等你回来,给你送点东西。” “什么东西?”秦淮茹抬头,一脸不解。 韩春明往边上指了指。 秦淮茹转头,这才看见板车旁放着两把椅子,她愣了一下,刚才居然完全没注意到…… 她暗暗怪自己太投入,“嘿嘿。” 傻笑一声,她跳下板车走过去,韩春明也跟了过去。 走近细看,两把椅子虽有点脏,但形制端正,气质不俗,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形容。 风骨?也不是。总之看着舒服。 “上午碰见这两件东西,就买下来了。想着你家也没几件家具。”韩春明在她身后说。 秦淮茹心里一暖,既为这物件,也为他的心意。 她指着左边那把:“这是官帽椅吧?木料跟我那马扎挺像,黄花梨的?” 韩春明点了点头。 这么大一块黄花梨,秦淮茹眼睛都亮了,“嘿嘿。” “韩春明,你真厉害。”她回身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吧唧”一声,韩春明脸上落了个印子。 “咳……别闹……”他拉下她的手。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这人又在装正经。她轻哼一声,继续看椅子。 右边那把看起来普通些,像是寻常人家用的。她问:“这是什么木料?” “红木。” “呀,红木的?”秦淮茹惊讶,自己看走眼了,红木也不是便宜东西。 她伸手擦了擦椅子面,坐下试了试。 “呼……挺舒服。” 黄花梨的她不舍得用,这红木椅子正好日常坐,家里的马扎也能退休了。 “哎,韩春明,你这不算占公家便宜吧?单位知道了会不会处分你?” 她靠着椅背,笑眯眯地说:“要是你真失业了,我养你,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韩春明白她一眼:“椅子是用你的钱买的,你不要我就拉回五金公司当柴烧。” “德行,你可真大方,有本事你拉走试试。” 就会耍嘴皮子,秦淮茹盯着椅子发起愁来,“哎,韩春明,这可怎么往家搬啊?” 这两把椅子个头不小,秦淮茹回头瞅了瞅她那辆破自行车,别说两把了,光一把也带不了。 “我拿板车帮你拉回去呗,要不我在这干嘛?”韩春明傻乎乎地瞅着她。 “哼,那还不赶紧搬了走?再磨蹭天都黑了……” “哦,我懂了。”秦淮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韩春明一脸糊涂,他实在搞不懂秦淮茹到底“懂”了什么。 他绕过秦淮茹,搬起一把椅子就放上了板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秦淮茹也没心思继续逗他了,搬起另一把椅子跟了过去。 韩春明在板车边接过来,把两把椅子摆好,又拿绳子捆了捆。 他拍了拍手,朝秦淮茹说:“行了,走吧。” 秦淮茹走到自行车旁,从糖袋里摸出一颗糖,一边走一边剥糖纸。 “张嘴。” 韩春明坐在三轮车上,乖乖张开了嘴。 秦淮茹把糖塞进他嘴里,一脸期待地问:“怎么样?甜吗?” 韩春明舔了舔,点点头:“甜,真甜,你这糖哪来的?” 秦淮茹捂着嘴,害羞地笑了笑,“哎哟,小哥哥,这是咱俩的喜糖呀,你可真逗……” 韩春明浑身一哆嗦,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嫌弃地说:“咦,你……你好好说话,跟谁学的这调调……” 秦淮茹:“……” 看来韩春明不喜欢这种腔调,她清了清嗓子,换了种语气。 “咳咳……咋的呀老铁,咱俩的喜糖你都不知道?太不够意思了吧老铁,还得我大老远去买,真有你的啊老铁。” 韩春明:“……” 他脸一沉,咬着后槽牙:“你再不好好说话,信不信我揍你?” 嘿,秦淮茹脾气也上来了,她就不信了,谁敢动她? “供销社买的,咱俩的喜糖。”她低头小声说。 韩春明暗暗松了口气,总算秦淮茹正常了,他总觉得她像是有啥毛病,时不时就不对劲…… “走吧,你骑车先走,我认识路。” 秦淮茹又不乐意了,“不行,你吃糖了,我还没吃呢,我嘴里发苦。” 韩春明无奈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闹哪出。 “你再吃一颗不就行了?” 秦淮茹摇摇头:“不行,这些喜糖都是有数的,工友邻居都要分,再吃就不够了。” 韩春明傻眼:“那咋办?我可没空给你买去。” “哎呀,你这人真笨!你亲我一口,我嘴里不就有甜味儿了吗?”秦淮茹腻歪地说。 韩春明搓了搓胳膊,鸡皮疙瘩起得比蚊子包还大,他黑着脸朝秦淮茹招了招手。 “你过来。” 秦淮茹心情愉悦地走上前去,撅起嘴巴,缓缓合上双眼。 “呕……” “韩春明,你这家伙真讨厌!恶心不恶心?吃了一半的糖还吐到我嘴里?” 秦淮茹想吐又有点不忍心,毕竟这是两人的喜糖,吐掉总感觉不太吉利。 韩春明一脸无辜,强忍着笑说:“你不是说嘴里发苦吗?我把糖给你,你怎么还怪我?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呢。” 秦淮茹板着脸,凑近韩春明:“现在我嘴里甜得发腻,你赶紧张嘴,我还给你!” “不用不用,你慢慢吃吧。”韩春明吓了一跳,连忙蹬了一脚三轮车。 “韩春明,你这人,跑什么跑?” 韩春明没回话,装作没听见,骑着三轮车飞快地拐进胡同,一转眼就不见了。 秦淮茹:“……” 她把嘴里的糖用力嚼碎,咽了下去,心里暗暗记下这个亏。 “韩春明,你给我等着!” 她转身走向自行车,骑上车就去追韩春明。 自行车比三轮车快多了,没多久她就追上了韩春明,但她没理他,速度不减,直接从他旁边超了过去。 回头瞥了韩春明一眼,她轻轻“哼”了一声,脚下用力猛蹬自行车。 骑了十几分钟,秦淮茹到了四合院门口,韩春明已经被她甩在后面,现在也不知道骑到哪儿了。 她推着自行车往家走。 到了后院,她把车停在门口,先看了看早上放的两桶水。 铁桶里的水很清,看上去没人动过。她伸手试了试水温,晒了一天,比昨天还热一点,洗澡完全没问题。 甩了甩手上的水,她走到自行车旁,拿起车篮里的一包糖,进了屋。 回到屋里放下东西,秦淮茹有点想去洗澡,但想想韩春明应该快到了,又打消了念头。 槐花不在家,只有黑炭在屋里走来走去,看上去有点烦躁。 “喵呜,喵呜。”黑炭仰着头望着秦淮茹。 “哎呀,我家大黑炭这是怎么了?”秦淮茹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 黑炭蹭了蹭她的手。 看来这小家伙是在家闷坏了,槐花整天往外跑,自己又要上班,没人陪它玩。 秦淮茹抱起黑炭走到屋外,把它放到小花园里。 一落地,黑炭立刻钻进了黄瓜架下,在小花园里窜来窜去,玩得十分开心。 秦淮茹看着也觉得有趣,任由黑炭在花园里玩耍,自己回屋拿了搪瓷盆走出来。 走到水龙头旁,她接了一盆水,好好洗了把脸,又把袖子卷起来洗了洗胳膊。 大夏天的,连水龙头里的水都不凉快,秦淮茹洗得有点郁闷。 简单整理了一下,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她转身朝院门口走去。 来到前院,她停在院门边,向胡同口的方向望去。韩春明骑着三轮车,动作慢悠悠的,都这个时间了,竟还没出现。 秦淮茹百无聊赖地等着,不时往胡同口方向瞄一眼。过了好一阵,韩春明才慢悠悠地踩着三轮车出现在路口。 到了院门前,韩春明把三轮车停在了秦淮茹面前。 “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你半天了。”秦淮茹语气中透着抱怨。 韩春明从三轮车上下来,无奈地说:“姐姐,我骑着三轮能快到哪里去?再说还载着两把椅子呢。” 他走到车旁,动手解开车上的绳子。 “拿着。”韩春明把红木椅子递了过去。 秦淮茹接过来,怀里猛地一沉——红木的分量果然不轻。 喜欢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9章 44 抱着椅子,秦淮茹转身往家走,韩春明跟在她身后。 刚进前院,秦淮茹就撞见三大妈从屋里出来。 一见三大妈,秦淮茹心里就来气,她板起脸,直直地瞪着对方。 被秦淮茹这么盯着,三大妈有些发慌。如今她也有些懊悔,那事做得确实损人不利己…… 三大妈转身想躲回屋,门却从里推开,三大爷走了出来。 顾不上理三大爷,她赶紧推开门进了屋。 “哼,活该。”看着三大妈那副狼狈样,秦淮茹心里才舒坦了些,转身继续往前走。 “哎、哎,淮茹,这椅子哪来的?”三大爷忙叫住她,走近几步,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那把红木椅子。 红木椅子沉甸甸的,见三大爷站在面前,秦淮茹只好先把它放下。 她没把对三大妈的气撒在三大爷身上。 对三大爷,秦淮茹还是敬重的。毕竟是当老师的,说不定槐花将来还要在他手下读书。 三大爷无非是抠门了点,偶尔不靠谱,但为人总体还行,比三大妈强多了。 秦淮茹笑了笑说:“三大爷,这是收的旧家具。” “旧货?鬼市又开了?”三大爷眼睛一亮。 秦淮茹一愣,“不是……三大爷,这是从别人家收的。” “哦,这样啊。” 三大爷伸手摸了摸红木椅子,心里喜欢得紧——他家书桌前,正缺这么一把椅子。 他看了看秦淮茹,终究没好意思开口。 韩春明抱着另一把椅子走了过来,停在秦淮茹身边。 嗯?看着三大爷,韩春明眼神微微一动…… 三大爷也注意到韩春明,好奇地问秦淮茹:“淮茹,这位是?” “哦,我家那口子。”秦淮茹坦然答道。 “你家那口子?你家的不是……呃……新找的?”三大爷一脸惊讶。 秦淮茹听得皱眉,这叫什么话?她沉着脸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 “三大爷,请您吃喜糖。” “喜糖?这么快?” 三大爷愣愣地接过来,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瞧您说的,这有什么快不快的……” 三大爷说话实在不中听,秦淮茹搬起椅子,朝韩春明递了个眼色,就往前走了。 韩春明抱着椅子,紧跟在她身后,三大爷还愣愣地站在原地。 进了里院,韩春明忍不住快走两步,凑近秦淮茹问:“淮茹姐,刚才那位三大爷,怎么长得那么像破烂侯?简直一模一样……”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我哪知道?听说破烂侯是前朝王爷家的后代,王爷嘛,你懂的,说不定他跟三大爷还真是亲戚。” “啊……这样啊……”韩春明听得有点糊涂。 “我看很有可能。”秦淮茹想着想着,倒觉得挺有趣。 回到家,秦淮茹赶紧放下怀里沉甸甸的红木椅子,一路抱回来,累得直喘气。 “哎,你把这椅子搬到里屋去。”见韩春明要放下,秦淮茹急忙说。 韩春明搬的是把黄花梨官帽椅,放到里屋更安全。等只剩她一个人时,她还想把它收进空间小超市,那儿最保险。 她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便进了里屋。 韩春明刚放下椅子,正要出去,就见秦淮茹走了进来。 “咳,你想干嘛?”见秦淮茹一步步靠近,韩春明有点紧张。 “哎哟,你这一问,我都不好意思了。韩春明,你说我要干嘛呢?” 秦淮茹脸上带着羞怯的笑,心里却怀疑韩春明是故意装傻。 她进一步,韩春明就退一步,直到他的脚后跟碰到床沿。 “你……你别闹,我还有正经事要说。”韩春明结结巴巴地说道。 “嘿嘿,这就是正经事呀。”秦淮茹坏笑着扑了过去。 “哎哟,我的腰!”韩春明痛呼一声。 秦淮茹吓了一跳,赶紧从他胸口爬起来。 “怎么了?伤到哪儿了?”她着急地问。 韩春明苦着脸,没好气地说:“被床沿硌着了,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嘶……” 秦淮茹有点愧疚,小声说:“你没事吧?我帮你揉揉?” “嘶。”韩春明试着站起来,后腰火辣辣地疼。 看他这样,秦淮茹更慌了,一把将他拉过来,脱了他的鞋,把他推倒在床上。 韩春明心里发慌,刚要挣扎,秦淮茹就板起脸说:“老实趴好,我给你看看。” 韩春明这才松了口气,说实话,他还没准备好呢。 秦淮茹掀开他的衣服。 “嗨。” “啪。” 她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没事,吓我一跳。” “你再仔细看看,真的疼,帮我揉揉。”韩春明趴在床上,闷声说道。 秦淮茹坐在他腿上,俯身细看:“没什么事啊,连块青的都没有。” “你帮我揉揉,这里疼。”韩春明坚持道。 “好。” 秦淮茹也怕他真摔伤了,伸出手来,在他后腰上轻柔地按着。 揉了一会儿,她低声问:“舒服点了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嗯,不那么疼了,再揉揉。”韩春明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 看来是真有效,秦淮茹心里有点得意,手上也没停。 才揉了一会儿,外头就传来了声音。 “槐花回来了,槐花回来了。” 糟了!秦淮茹一惊,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这丫头怎么偏偏这时候回来?上次也是,怎么就那么巧…… 她匆忙穿好鞋,再一回头,床上已经没人了。 扭头一看,韩春明正往窗户上爬,想跳窗逃走。 她连忙上前拉住他,没好气地说:“你做什么?我们都领证了,以后还能不见我闺女?韩春明,你可不能反悔啊。” “呃……” 韩春明讪讪地从窗台上跳下来,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我这不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嘛,反悔什么呀?” “哼。”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心想这跳窗的动作这么熟练,也不知道是跳谁家练出来的。 “妈?妈?” 秦淮茹理了理衣服,拉着韩春明走到外屋。两人看着槐花,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槐花看着韩春明,有点疑惑:“韩叔叔?” 她还记得他,在北海公园时他给过她一包面包。那面包特别好吃,槐花一直记着,对他印象很好。 韩春明有点尴尬,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槐……槐花好……” “那个……槐花,这是……这是妈妈跟你提过的叔叔……”秦淮茹也难为情,话都说不利索。 槐花却听懂了,问:“妈,韩叔叔就是你给我找的后爸吗?” 秦淮茹和韩春明对视一眼,两人都尴尬极了。 “嗯……是啊。”秦淮茹红着脸点了点头。 槐花往前走了几步,盯着韩春明仔细瞧。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感觉妈妈好像被眼前这个人给“抢”走了。 被槐花这么看着,韩春明也不自在。他自己还觉得是个半大孩子呢,没想到突然就有了个女儿,这世界真是神奇。 槐花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来,问韩春明:“槐花的手表呢?” 韩春明一愣,看向秦淮茹:“这……” “呼……”秦淮茹松了口气,赶紧走过去解释:“槐花看见你送我的手表,也闹着要一块。” 韩春明擦了擦额头的汗,蹲下来看着槐花:“你妈没跟我说呀。你放心,过两天叔叔就给你买。” 槐花把手收了回来,轻声说:“槐花只是问问,不用买也行。” “妈……韩……韩叔叔,我去大茂叔家看电视。”槐花说完便向外跑去。 “慢点儿跑,别着急。” “唉。”秦淮茹轻叹一声。 韩春明走近,在她背上轻拍两下,“放心,我会负责的。” 秦淮茹情绪低落,吸了吸鼻子,睁大眼睛望着韩春明,“我是不是不该绑着你……” “你心里不舒服,槐花心里肯定也难受,我太自私了……”她越说越难过,几乎不敢面对韩春明。 想起当初是她强迫韩春明,他内心未必情愿,槐花也未必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继父…… 她越想越难受,低下了头,“韩春明,要不……你反悔吧,我不用你负责。” “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韩春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我……”秦淮茹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韩春明紧紧盯着她。 她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哇……不行,不行,我不愿意,我两个都要。” 秦淮茹突然抱住韩春明,紧紧搂着他,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呜呜……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她闭眼哭泣,泪水落在韩春明肩上。 韩春明抱着她,无奈地说:“既然舍不得,以后就别再说这种话。” “哇……韩春明,我好委屈,我好委屈啊。”秦淮茹放声大哭。 韩春明轻拍她的背,“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我听。” 秦淮茹抽泣着,“这事不能跟你说。” 这让她怎么开口?她心里难受得要命,如今竟有些怨恨“秦淮茹”这个身份。她一个后世的黄花闺女,怎么就变成了寡妇? “哇……哇……”秦淮茹越想越伤心,幸好有槐花在,否则这次穿越,她真觉得太亏了。 “不跟我说,那你就继续委屈着吧。”韩春明翻了个白眼。 “哇……你凶我。” “没有,没有,我说我自己呢。”韩春明抱着她,有些无奈。 过了一会儿,韩春明感觉秦淮茹平静下来,轻拍她的背问道:“好点了吗?” 想到刚才自己的样子,秦淮茹有些害羞,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那放开我吧。” 秦淮茹却抱得更紧,“我不放,你不想抱我吗?” “你身上有味。” 秦淮茹一把推开他,“韩春明,你找死啊?有味你就不能忍忍?这么煞风景!” “哈哈,忍不住,味儿太大了。”韩春明大笑。 “哼。”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韩春明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又将她拉入怀中,想起她刚才的窘样,忍不住问:“还让不让我不负责了?” 秦淮茹有些羞涩地低下头,“都过去的事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韩春明轻轻哼了一声,松开手,“被你一耽搁,天都快黑了,我得赶紧回家。” 秦淮茹拉着他的胳膊不肯放,“证都领了,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一起住啊?” “别急,等买了新房,我就跟家里说,到时候咱们搬过去。” “那好吧。”秦淮茹只好松开手,眼里满是不舍。 喜欢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0章 45 “要不要吃了晚饭再走?” 韩春明朝门外望了一眼,“下次吧,时间不早了。” 秦淮茹看了眼钟,没再坚持。韩春明家在西城,离这儿确实远。 “我送送你。”见韩春明转身,秦淮茹连忙跟上。 “不用送,回屋吧。” 秦淮茹没听他的,默默跟在后面。想想这段夫妻关系,心里难免有些发酸。 “哟,这是谁呀?” 许大茂站在自家门口,望着两人的背影,一脸纳闷。 秦淮茹站在院门口,一直目送韩春明骑着三轮车消失在巷子尽头,这才转身往回走。 “等等……他不是说腰疼吗?” 她忽然反应过来,该不会是被韩春明给骗了吧? 唉,算了,不想了。 新房,新房,满脑子都是新房。秦淮茹越想越愁,巴不得明天就能搬进新家。不,是三个人——还得带上槐花。 对了,还有黑炭。 “秦淮茹,刚才送的是谁啊?你家弟弟?”许大茂一直等在门口,见她回来赶紧凑上前。 秦淮茹回过神,淡淡应道:“我男人。” “你、你男人?”许大茂结巴起来,一脸不敢相信。 “你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年轻的?也不嫌害臊。” 秦淮茹本来要掏喜糖,手一顿,又把糖塞回口袋,“怎么?不行吗?是不是看人家比你年轻,眼红了?” “我眼红?我眼红他?”许大茂夸张地笑了起来。 “眼红我。”秦淮茹静静看着他。 许大茂一时无语。 “槐花?槐花?出来一下,有事找你。”秦淮茹朝许大茂屋里喊道。 许大茂一脸不耐烦,“你喊什么喊?槐花不在我这儿。” “不在?怎么会不在?” 秦淮茹一愣,“她说来你家看电视的啊。” 许大茂没好气地说:“这才几点?电视还没开播呢。” 他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转,“噢——我懂了,准是你闺女躲着你那小男人呢。” “秦淮茹,不是我说你,找这么个年轻的,你好意思吗?就算不为别的,也得为槐花考虑考虑吧?” “呸!你个老光棍,就羡慕去吧。” 秦淮茹啐了他一口,扭头就往家走。许大茂这人说话难听,再待下去非被他气死不可。 “哎,秦淮茹,你好好琢磨琢磨我的话!” 秦淮茹哼了一声,头也不回。 回到家,她心里惦记着槐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那孩子去了哪里。 来到这个世界后,陪伴她最久的便是槐花。她早已将槐花视作亲生女儿,生怕她出半点意外。 “喵呜,喵呜。” 黑炭在脚边叫个不停。秦淮茹低头瞪它一眼:“你又怎么了?” 黑猫仰着头,只管喵喵叫。 她叹了口气,弯腰将黑炭抱进怀里。 “槐花回来啦——”槐花哼着歌蹦进屋里,先探头朝里屋张望:“妈,韩叔叔……走啦?” 秦淮茹沉着脸放下黑猫,盯着女儿问:“去哪儿了?” 槐花挠挠头:“在大茂叔家看电视呀。” “还说谎?我刚从许大茂家回来,根本没人。” 秦淮茹神色复杂,朝女儿招手:“过来。” 槐花磨蹭着走近:“妈,槐花不是故意骗你的……” 秦淮茹坐在红木椅上,将女儿搂进怀里:“跟妈说实话,到底去哪了?” 槐花支支吾吾:“就在……胡同里转了转。” “大晚上不回家,在胡同转什么?”秦淮茹心疼地端详女儿。 槐花眨着大眼睛不吭声。 母女俩对视片刻,槐花终于抿着嘴小声说:“怕……怕打扰妈和韩叔叔。” 这话让秦淮茹鼻尖一酸,眼眶发热。她使劲仰头眨了眨眼。 “傻孩子,妈妈最喜欢槐花了,怎么会嫌你打扰?” “真的呀?”槐花立刻眉开眼笑。 秦淮茹郑重地点头:“要是他对槐花不好,妈就不要他。” “哎呀不用这样!”槐花急忙摆手,“只要妈永远要槐花就行。” 秦淮茹吸了吸鼻子,把女儿紧紧搂住:“小傻瓜,妈最疼的就是槐花,这辈子都不分开。” “嘻嘻——” “唔……妈身上味道好重呀。”槐花在怀里扭动着要起身。 秦淮茹轻哼一声,故意收紧手臂不让女儿挣脱。这小丫头竟敢嫌弃她。 “妈——快放开嘛——” 槐花扑腾了半天,见挣脱不开,索性放弃抵抗,闭眼紧紧回抱住母亲。 不一会儿,怀里的动静渐渐停了。秦淮茹疑惑地唤道:“起来吧?槐花?” 低头细看,小姑娘竟已在她怀里打起轻鼾。 “这么快就睡着了?”她仔细端详,确认女儿是真睡着而非被熏晕,这才放下心来。 秦淮茹被自己逗笑了,抱着槐花等了一会儿,见槐花还睡得沉,便轻手轻脚站起身。 她走进里屋,把槐花圈在自己脖子上的小手轻轻拿开,小心将她放到床上。打开风扇后,又扯过毯子,盖在她的小肚子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风扇嗡嗡转着,外屋的黑炭踱了进来,它跳上床,走到自己的碎布垫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伸了个懒腰,黑炭把肚皮朝向秦淮茹那边,眯起眼准备睡觉。 秦淮茹静静看着它的动作,见它要睡,立刻伸手揉它的大脑袋。 “哎哟,我家大黑炭怎么这么可爱呀。” “喵呜、喵呜!”黑炭不乐意地冲她叫起来。 “嘿嘿,大黑炭,槐花在睡觉呢,你可不能吵醒她。” 秦淮茹拎起黑炭的脖子,把它提到外屋,直接放进搪瓷盆里。 “喵呜!”黑炭慌了,作势要逃——它还记着上回洗澡的事呢。 秦淮茹一手按住它,拿来剩下的香皂,端着盆子走出门。在门口一侧放下盆,她倾斜铁桶,把里面晒温的水倒进盆中。 “喵呜……” 秦淮茹朝它脑袋上轻拍一下,“大黑炭,你叫这么惨干嘛?乖乖躺好。” 黑炭浑身湿透,蹲在盆里一脸生无可恋。 “哈哈哈,黑炭,你这表情也太好笑了。” 秦淮茹一边给它抹肥皂,一边乐呵呵地看它那张愁苦的猫脸。可惜没有手机或相机,不然拍下来发到网上,凭着这个表情,肯定能收一堆点赞。 用了大半桶水,秦淮茹把黑炭来回洗了几遍,洗完后用它的专属毛巾擦干。 刚洗完澡,她不敢让黑炭直接吹风扇,就把它抱到红木椅子上。黑炭像是还没回过神来,软绵绵瘫在那儿不动。秦淮茹看了它一眼,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忙活一阵,天有点暗了。她淘了点米放进锅里,端到炉子上煮。 趁这功夫,她赶紧把外面的铁桶提回来。另一个桶里水不多了,给黑炭洗澡用掉不少,她只好又去水龙头那儿接了些凉水。 提水进屋,家里也没热水了,她只好忍着凉,匆匆洗了个澡。 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她又去倒脏水。 “嗯?大黑炭,你这是什么眼神?怪我啊?” 秦淮茹刚倒完一桶水回屋,就见黑炭正盯着自己。 “没良心的小东西,为了给你洗澡,我自个儿都用凉水洗,你还敢埋怨我?” 秦淮茹走上前,一巴掌拍向它的大脑袋,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家伙。 “喵呜。”黑炭敏捷地一闪,躲开了她的手掌。 “哟,还会躲?” 秦淮茹一把按住它,抬手又在它脑袋上拍了两下。 “喵,喵。”黑炭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讨好地舔了舔她的手背。 “哼,这才像话。” 小小黑炭,还能反了不成?秦淮茹心情不错,转身又去倒脏水。 收拾完后,她掀开锅盖看了看,锅里的粥已经煮好了。她把锅端到地上,没有急着吃,又翻出几件脏衣服,拿到水龙头下洗了起来。 晚上洗衣裳,说起来是有点奇怪,但也实在没办法。 洗完衣服,她晾到绳子上,又进屋看了看。槐花还在床上睡得正香,秦淮茹轻轻推了推她,“槐花?槐花?醒醒,吃了饭再睡。” 槐花揉揉眼睛,迷糊糊地坐起来,“妈,我怎么睡着了?” “还好意思说呢,在我怀里就睡沉了,也不嫌我身上有味。”秦淮茹无奈地看着她。 “嘻嘻。”槐花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笑了。 吃完饭,槐花起身就要往外跑,秦淮茹赶紧叫住她,“又上哪儿去?” 槐花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去大茂叔家看电视……” 秦淮茹白了她一眼,“这回不是溜去胡同了吧?” “哎呀,不跟妈说了。”槐花羞得扭头就跑了出去。 “慢点儿,晚上早点回来。”秦淮茹朝她背影喊了一声。 “知道啦……” 这小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喵呜,喵呜。” “你又怎么啦?”秦淮茹低头看向它。 黑炭在桌脚边绕着她的腿打转,见秦淮茹看过来,立刻蹲下“喵喵”叫了两声。 “饿了?” 黑炭舔了舔身上的毛。 看来是真饿了。秦淮茹起身拿来猫盆,她碗里还剩半碗粥,今天没什么胃口,就倒进了猫盆里。 她把盆放到桌下,黑炭凑过去闻了闻,立刻埋头吃了起来。 第二天,秦淮茹往车篮里放了一包糖,骑上自行车去上班。 车间里,她拿出糖块分给工友们。 见到孙丽,秦淮茹也递了几块给她。 孙丽接过糖,神色有些复杂。 秦淮茹没多理会,袋子里还剩一些糖,她收进布袋,就到车床前开始车零件。 中午,她拎着布袋走向食堂,到了食堂却没去打饭,而是站在门口张望着。 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想见的人,她赶忙抓了一把喜糖,朝刘萍递了过去。 刘萍帮了她大忙,她不能把人家忘了。 见刘萍接过喜糖,秦淮茹松了口气,和她聊了几句,就匆匆去打饭了。 吃完饭休息片刻,她又回到了车间。 中午天气燥热,人也昏昏欲睡。站在机床前,秦淮茹有些撑不住,只觉得背上黏腻腻的,难受得很。 她停下机床,去上了个厕所,又顺便洗了把脸。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她赶紧骑上自行车回家。到了胡同口,韩春明正在棚子底下忙活。 秦淮茹停好车,走了过去。 她看了看韩春明,开口问道:“今天收到什么了?” 韩春明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看,“都是些破铜烂铁和纸壳,你要吗?”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死鬼,我要这些干嘛?” “你好好说话。” 喜欢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1章 46 “哼,恶人先告状。” 秦淮茹环顾四周,棚子底下确实没什么好东西。不过收破烂这行当,哪能天天都碰上好货呢。 “韩春明,你帮我留意下家具,我家还缺个放衣服的柜子。” 韩春明站起身,抹了抹额头的汗,“你买个新的用不好吗?干嘛总用旧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碰上。” 秦淮茹从兜里掏出手帕,走到他身边,仔细替他擦了擦汗。 她边擦边解释:“我这不是图便宜嘛?再说了,万一你收到好木料的,不是一举两得?” 旧柜子比新的便宜,木料好的话就更划算了。 “韩春明,别忘了房子的事,咱们得攒钱了。”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韩春明有点口干,“咳,我是怕旧柜子你用着膈应。这又不是别的东西。” “哼,我不嫌弃,我就喜欢旧的。” 擦着擦着,秦淮茹的手不知不觉在他胸口画起了圈。 “别闹。”韩春明一把抓住她的手。 “切,没意思。” 韩春明无奈地看她一眼,“行了,你还有事吗?没事就先回去吧。” “你赶我走?哼,走就走。”秦淮茹转身就要离开。 推着车走了几步,她又不甘心,掉头回来。 韩春明抬头,疑惑地问:“怎么了?还有事?” 秦淮茹点点头:“你亲我一下,我再走。” 韩春明赶紧四下张望,见没人才松了口气。 他皱着眉头,无奈道:“你能不能庄重点?被人看见,非举报你伤风败俗不可。” “啊哈?”秦淮茹咬着牙,狠狠瞪着他。 韩春明也皱着眉回看她。 秦淮茹气呼呼地骑上车走了,一路上还愤愤不平。 “好你个韩春明,竟敢说我不庄重、伤风败俗?我哪里不庄重了?我伤风败俗了吗?哼……” 秦淮茹思忖一番,觉得自己是有些不够端庄,可这还不是韩春明招惹的?她在心里暗暗记了他一笔。 回到家,她盘算着怎么整治韩春明,连觉都没睡踏实。 第二天,她哈欠连天地骑车上班。忙完一天,下了班反倒精神起来。 到了胡同口,她停好车,缓步走向韩春明。离得老远,她就停下脚步,扬声问道:“韩春明同志,今天收获如何?” 韩春明一愣,觉得她有些奇怪:“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秦淮茹把手拢在耳后,大声回道:“同志,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韩春明一脸莫名,起身朝她走去。 秦淮茹急忙后退,“韩春明同志,请你庄重一些,公共场合不要做有伤风化的事……” 韩春明沉着脸,转身走回。 她赶紧跟上,他一停她也停,“韩春明同志,你还没说你今天的收获呢?” 韩春明黑着脸从三轮车上取了个罐子,朝她走来。 “哎,同志,你别过来,放地上就行,我自己拿。”秦淮茹连忙制止。 韩春明瞪了她一眼,把罐子放在地上。 “同志,你忙你的吧,不用站这儿。”她又催道。 韩春明站着不动,她也站着不动。两人僵持对视。 半晌,韩春明叹了口气,转身回去。 等他回到棚子里忙活,她才上前拿起罐子端详。这罐子不怎么好看,像个咸菜坛子,底下也没款识,她实在看不出什么门道。 她厚着脸皮问:“韩春明同志,这是哪个年代的罐子?” 韩春明抬头,没好气地说:“清末民间的罐子,你拿回去撒尿和泥玩吧。” “哼!”秦淮茹气结,看来还是没治住他。 “韩春明同志,再见!”她抱起罐子,转身就走。 整个六月,秦淮茹都和韩春明闹着别扭。不就是端庄嘛,谁还不会呢? 正好工作也忙了起来,她也懒得理他。 六月底,天气越来越热。轧钢厂车间里热得像蒸笼,一进去就汗流不止。 秦淮茹把家里的大搪瓷缸带到厂里,一天下来要喝好几缸水。 车间里有的男工热得受不了,光着膀子干活,可见有多热。 天气炎热也就罢了,不知为何,车间里的工作量也突然增多,持续不断地加班,整个六月,她几乎没怎么休息过。 这个下午,秦淮茹仍在车间里苦苦支撑,心里琢磨着这周是否能有个休息日,她实在是累得够呛。 摸了摸后背,衣裳早已被汗水浸透,车间里的两台风扇呼呼作响,但实际上作用不大,室内依旧热得让人难以忍受。 抬手看了看表,快到五点了,今天是星期五,或许能早点收工。 她长舒一口气,终于快要熬过这一天了。 临近下班时间,车间主任走了进来,拍了拍手说道:“大家先停一停,明后两天休息,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都好好放松一下。” “好了,就这件事,大家继续干活吧。”杨主任说完便转身离去。 “哇!”主任一走,车间里顿时喧闹起来。 “总算能休息了,累死我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鬼天气太热了,在车间里真是受罪。” ………… 秦淮茹双手扶着机床,心中满是欢喜,终于可以休息了。 下班后,她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往家走,到了胡同口,习惯性地朝棚子底下看了一眼。 嗯?她挑了挑眉,今天韩春明居然不在。 打了个哈欠,不在就不在吧,她继续骑着车往家去,整个人疲惫不堪,车速也不快。 骑行在路上,秦淮茹感觉京城的人似乎比以前多了不少。 特别是年轻人,走一段就能遇到几个,走一段又能遇到几个。 遇到的虽然多是年轻人,但秦淮茹觉得他们身上缺乏年轻人应有的朝气。 脸上带着迷茫,看起来十分颓废。 不用多想,秦淮茹也知道这些人应该是从农村插队回来的知青。 随着大批知青返城,城里的工作越来越难找。 没有工作,整天在家吃闲饭,家里孩子少的还好,若是兄弟姐妹多,时间一长,难免会遭到埋怨和白眼。 家里待不住,只好在街上闲逛。 秦淮茹一边骑车,一边胡思乱想。 “咦?” 骑到四合院门口,她看见旁边的路上停着一辆熟悉的三轮车。 秦淮茹推着自行车凑近看了看,没错,正是韩春明的那辆。 “韩春明怎么来了?” 秦淮茹心里纳闷,他没和她一起,自己就跑来了,也不怕她家里没人吗? 她推着自行车,赶紧走进院子。 “哎哟。” 秦淮茹:“…………” 看着摔在自己面前的三大妈,秦淮茹停下车子,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三大妈,您看到我跑什么呀?您没事吧?” 三大妈脸红了一下,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讪讪地说:“没事,没事。” 说完,她就匆匆往家里走去。 “三大妈,您慢点。”秦淮茹笑呵呵地望着她的背影。 秦淮茹笑着说完,三大妈脚步更快了。 “人啊,还是得光明正大的好……”秦淮茹摇了摇头,推起自行车往里走。 进了后院,她朝自家方向一望。 她家房门大开,秦淮茹眉头一挑,赶紧推车过去。 停好车,她快步走进屋。 外屋没人,里屋传来声响,进去一看,韩春明果然在。 他正整理柜子,大黑炭蹲在旁边盯着看。 “哟,韩春明同志,你怎么来了?” 听到声音,韩春明无奈地回头:“都一个月了,你这气性可真够长的,我认错还不成吗?” 闹了一个月,秦淮茹也有点累了。 “哼,看在你把柜子送来的份上,我就勉强原谅你吧。” “柜子放这儿行吗?”韩春明把它摆在里屋东南角。 秦淮茹点点头:“随便你放,我都行。对了,这书桌哪来的?” 原来放缝纫机的地方,现在摆了一张长木书桌。 她走近细看,桌子很简洁,就是一个长桌面加四条腿,没有多余的装饰。 样式简单,她却挺喜欢。 “收旧货买的,一看就喜欢,我就知道你也会喜欢。”韩春明有点得意。 秦淮茹走过去拍拍他肩膀:“韩同志表现不错,再接再厉。” 她拉了官帽椅到桌前,坐下试了试,桌椅高度刚好,越看越满意。 有了书桌,以后学习就方便多了。 她起身把床上的书、纸笔都搬到桌上。 秦淮茹整理着书,韩春明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数理化自学丛书》她才看了一半多,还有很多没看完。 她把书分成两摞,看完的和没看的,桌子宽敞,正好摆得开。 她一边整理一边问:“哎,韩春明,你怎么进来的?” 韩春明抹了把汗:“槐花在家,她给我开的门。” “槐花人呢?” “天热,我给了她几毛钱买冰棍去了。” 语气随意,秦淮茹心里却挺舒服,她从兜里掏出手帕凑过去。 “咳咳……不用了,淮茹姐,我自己来。”韩春明赶紧接过手帕。 “哼。”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咦?韩春明,这是啥?工具箱?” 桌角放着一个木箱,她挪了挪,还挺沉。 韩春明边擦汗边回答:“老式油印机,觉得有意思就收来了,等会儿我拿回去玩。” “油印机?” 秦淮茹有点不解,“油印机是什么?做什么用的?” 韩春明有些不解,“油印机你没见过?学校印试卷、材料都用它,早些时候的传单也靠这个。” “就是印刷机吧?”秦淮茹来了兴致。 韩春明迟疑了一下,“差不多,不过油印机操作起来更费事些。” 听他这么一说,秦淮茹更觉得好奇了——这么一个小木盒,居然能印东西? 她瞥见桌上的《数理化自学丛书》,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个赚钱的念头。 “韩春明,这机器还能用吗?你印一张给我看看?” 韩春明抓了抓后脑,不太肯定地说:“应该……还能用吧?” “应该?你买的时候没试吗?”秦淮茹有点无奈。 喜欢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47 韩春明擦擦额角,“我确实没试过嘛。”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看来这人也不怎么可靠。 她伸手把长木盒拉到桌子中央,轻轻掀开盖子。 盒子里黑黢黢的,到处是干涸的墨渍,又脏又旧,她忍不住皱起眉。 韩春明凑过来看,倒不嫌脏,反而有点兴奋。 “这是油墨滚筒,在蜡纸上滚过去,油墨透下去,字就印在纸上了。” 他拿着滚筒比划给秦淮茹看。 秦淮茹大致明白了,原理倒不复杂,就是油墨透过蜡纸转印。 “所以得先把字刻在蜡纸上?” 韩春明点头,“得用铁笔,下面还要垫一块钢板。” 秦淮茹朝盒里看了看,果然有支特别的笔和一块带纹路的钢板,嵌在木板上。 她跃跃欲试,“韩春明,你印几个字给我看看?” 韩春明也手痒起来,他在学校常见老师用,自己却没试过。 “那我试试?” “试试呗,材料都有,我这儿也有白纸。” 她把韩春明按到椅子上,把工具推到他面前。 “嘭。” “喵呜,喵呜。” “你怎么又上桌啦?乖乖待着,别捣乱。” 黑猫跳上桌,秦淮茹笑着摸摸它的脑袋,把它抱到一旁。 黑炭安静地蹲着,睁大眼睛望着他们。 韩春明把钢板摆好,又从木盒里取出半张用剩的蜡纸铺上去。 他挺直背,深吸一口气,握着铁笔小心翼翼地在蜡纸上刻字。 “哎呀。”才下笔,韩春明就叫了一声,盯着蜡纸一脸懊恼。 “喵呜,喵呜。”黑炭叫得欢快。 秦淮茹白了幸灾乐祸的黑猫一眼,赶紧问:“怎么了?” 韩春明叹了口气,“这活儿真不容易,一不留神就把蜡纸划破了。” 秦淮茹轻声安慰:“别急,慢慢来。” “呼……” 韩春明凝神屏息,再次专注地刻写起来。秦淮茹静静守在旁边,生怕打扰他。 “啪嗒。”韩春明热得厉害,额上的汗珠直直落在桌面上。 秦淮茹连忙拿起手帕,替他擦去额头的汗。韩春明握着铁笔,也没推辞。 午后闷得像蒸笼,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别说韩春明,连秦淮茹也觉得燥热难耐。 她走到床边把风扇拿过来——刚才被他一打岔,竟忘了还有这东西。 她把风扇夹在桌边,让风对着韩春明吹,随后推上了开关。 风扇嗡嗡转起来,秦淮茹赶紧凑近些,站在韩春明身旁。凉风拂过,总算舒服了一点。 黑炭眨眨眼睛,也悄悄往风扇跟前挪了挪。 韩春明抬头瞥了一眼,又低头继续刻写。在蜡纸上写字确实不简单——下手重了会划破蜡纸,轻了字迹又印不清晰,非得力道恰到好处才行。对他这样的新手来说,实在难以把握。 又写了十几个字,韩春明便放下铁笔。这半张蜡纸上,已经划破了好几处。 他拿起蜡纸,把木盒子拉到面前。 “纸呢?” 秦淮茹从一叠书里抽了张A4纸递过去。 韩春明接过白纸看了看,有点舍不得:“这么好的纸,拿来印这个太浪费了。” 秦淮茹却不在意:“没事,你尽管用。” 她超市里还堆着十几箱纸呢,根本不缺。 韩春明没听她的,只小心地把纸对折,撕成两半。 秦淮茹:“……” 真是个省钱的小男人。 “对了韩春明,柜子和桌子这么大,你怎么搬进来的?”刚才光顾着看油印机,她差点忘了问。 “你邻居帮我抬的。说起来,你这邻居还真挺热心。” 热心?秦淮茹纳闷了,这院里除了她,还有热心人? “那人男的女的?叫什么?” 韩春明把半张纸放到一旁,想了想答道:“男的,好像姓许。” “许大茂?” 韩春明点点头:“好像是这名。”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什么热心人呀,以后少跟他来往。” “好。”韩春明爽快地应了。 两人没再说话。秦淮茹凑近了些,看他用油印机印刷。 韩春明擦了擦木盒里的纱框,把蜡纸固定在上边。这油印机用了不少年头,今天只是试印,他就没再调油墨。 底下垫着半张白纸,中间是蜡纸,上面盖着纱网。压紧之后,韩春明握着滚筒推了过去。 秦淮茹在一旁看得有点紧张,“成功了吗?” 韩春明信心十足,“肯定没问题。” 韩春明拿起滚筒,又用力上下滚了两下才放心。 放下滚筒,他满怀期待地抬起纱框,秦淮茹也凑上前看。 “噗嗤,哈哈哈——韩春明,这就是你说的没问题?”秦淮茹笑得直不起腰。 韩春明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道:“我第一次做嘛,失败是成功之母,下次肯定能行。” 他从木箱里取出纸,只见半张纸上墨点斑斑,大片大片洇染,根本看不清内容。 把纸放到一边,他又揭下蜡纸仔细查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秦淮茹没理他,拿起那张纸细看。白纸上墨迹遍布,没被墨点覆盖的地方字迹也模糊不清,但隐约能认出“韩春明秦淮茹”六个字。 看着这六个字,她心头甜滋滋的。 “哼,算你识相。”她小声嘀咕,抬眼瞥了韩春明一眼。 韩春明正研究蜡纸,看了一会儿得出结论:“看来是蜡纸破孔太多,油墨从 渗过去了。” “不行,我得再试一次。”他不甘心,起身就往外走。 “哎,你去哪儿?”秦淮茹连忙叫住他。 “买蜡纸,很快就回。”韩春明回头应了一句,人已出了门。 “真是……至于这么急吗?”秦淮茹无奈。天都快黑了,他倒好,跑出去买蜡纸,真是个倔脾气。 不过他去买也好。虽然这次没成功,秦淮茹对油印机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这东西简直就是个简易印刷机,就是刻蜡纸麻烦些。 看着旁边的《数理化自学丛书》,她心里盘算起来:要是自己印书来卖,可比倒卖书强多了。 附近书店她都逛遍了,想囤书不容易。自己印书,倒是个出路。 油印机现成的,纸也不缺——她超市里A4纸堆着呢。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 不过刻蜡纸确实费劲。刚才韩春明刻蜡纸时她全程看着,确实不容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她抽出一张A4纸,又翻开书对照着看。 A4纸挺厚,正反都能用。字排得紧凑些,一张纸大概能抄下三页书的内容。 她手里这本《代数》第一册,去掉前言后语和练习题,大概剩二百四十页。 相当于一百二十张纸。一张A4纸印三页,那么印一本书就要四十六七张纸。 “要这么多?”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一本书五十张纸,一包五百张的A4纸只能印十本书,确实不经用。 纸的问题咬牙还能解决,但刻蜡纸更麻烦——印一本书就得刻九十张左右蜡纸。 《数理化自学丛书》一共十七册,每册厚度差不多。算下来,光蜡纸就要一千五百多张。 “我的天呐……” 秦淮茹在纸上算了算,吓了一跳。这么多,就算把韩春明也算上,得刻到什么时候? 她正发着呆,就听见外面传来声响。 “槐花回来啦,槐花回来啦。” “妈,你在干啥呢?”槐花舔着冰棍,哼着歌走进里屋,心情很不错。 秦淮茹回过神来,把纸笔丢到一边。算了,这事儿还得再琢磨。 “妈,吃冰棍。”槐花嘴里舔着一根,手上还拿着两根。 秦淮茹没好气地瞅了她一眼,伸手接过一根。 “哎呀妈,你拿一根就行啦,那根是给叔叔的。”槐花嘟囔着。 “咦?叔叔呢?妈,韩叔叔去哪儿了?”槐花这才发现韩春明不在屋里。 “哼,买东西去了。” 秦淮茹舔着冰棍,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既有点嫉妒韩春明,又有点嫉妒槐花。 “你手上这表,是韩春明给你买的吧?” 她看着槐花手腕上那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表,心情更不好了。韩春明也是,买什么不好,非得买一样的。 “嘿嘿。”槐花赶紧把手藏到身后,有点不好意思。 “槐花,以后出门别戴表,放家里,听见没?”韩春明也真是,小孩子买什么表,钱多烧的。 “啊……不嘛,妈,我想戴……”槐花不乐意。 秦淮茹白她一眼:“小孩子戴什么表?听话,先放家里,长大了再戴。外头有坏人,你小孩戴表,被人抢了咋办?” 京城治安越来越差,一块表不便宜,槐花戴着就像小孩抱着金元宝上街,秦淮茹不放心。 “好……好吧,那我放家里。”槐花闷闷不乐地说。 唉,这小丫头。秦淮茹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放心,等槐花长大就能戴了。” 槐花抬头眼巴巴望着她:“那我啥时候长大呀?” “嗯……再过十二年吧,那时候槐花就长大啦,成大姑娘了。” “十二年……”槐花小声念叨。 秦淮茹憋着笑,赶紧扯开话题,可不能让她再琢磨了。 “槐花,你把那根冰棍放桌上碗里,不然该化了。” 槐花赶紧看手里的冰棍,果然化了不少,连忙跑出去放。 秦淮茹一边舔冰棍,一边收拾书桌。 油印机她没动,韩春明一会儿就买蜡纸回来了。说实话,她也想试试这东西。 收拾完桌子,秦淮茹一想,该做饭了,干脆去了外面小花园。 西边黄瓜架上结满了黄瓜,密密麻麻看着都吓人,结得实在太多了。 这都摘了好几茬了,不然更多。她空间小超市里已经堆了一筐黄瓜,根本吃不完。 这季节正是黄瓜上市的时候,也不值钱,不然她都想拿出去卖了。 “吱呀——” 西屋的聋老太摇着蒲扇,拎着马扎走了出来。 秦淮茹正在小花园里摘黄瓜,瞧见聋老太,便招呼道:“老太太,您来,我给您摘几根黄瓜。” 聋老太摆着蒲扇,“不用,家里还有呢,吃不完。” 她在院子边放下马扎坐下,望着小花园说:“淮茹,你这黄瓜结得可真旺,我活这么大岁数,头一次见这么能结的。” 秦淮茹笑了笑,没说什么。其实她自己也没想到能结这么多,大概和那神秘空间有关。 不过黄瓜虽多,却有不少长得歪歪瘪瘪的,口感也差。品相好的都被她收进了空间,那些难看的,就留着自己和槐花吃了。 喜欢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48 摘完黄瓜,她回屋取了盆,把黄瓜洗了洗,端着半盆进了屋。 天热,晚饭她打算简单做——凉拌黄瓜,再炒个黄瓜鸡蛋。 “喵呜,喵呜。” 黑猫蹲在地上望着她。秦淮茹切着黄瓜,抽空看了它一眼:“又怎么了?” 她拿起半截黄瓜咬了一口,丢给黑猫。黑猫凑过去闻了闻,扭头走了。 秦淮茹无语——白白糟蹋半根黄瓜。 “呼,真热。” 韩春明从外边进来,抹了把汗,快步走到电扇前吹风。 “蜡纸买到了吗?” 韩春明扬了扬手里的两卷蜡纸。 “喵呜,喵呜。”黑猫又跟了过来,盯着韩春明直叫。 “淮茹姐,你家猫挠人不?” “黑炭可乖了,不挠人。” 韩春明试探着伸手想摸猫头。 “喵呜!”黑猫发出低吼,尾巴竖起,眼神凶凶的。 韩春明赶紧缩回手,心里嘀咕:这叫“乖”? “韩叔叔回来啦!”槐花从里屋跑出来,端着碗走过来,“韩叔叔,吃冰棍,再不吃就化啦!” 韩春明迅速从碗里捞出半截冰棍,咬了一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颗奶糖和一包无花果零食,递给槐花。 “槐花真听话,这些是给你的。” 槐花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已经收了韩春明不少东西,她推辞道:“槐花不能要……” 韩春明接过她手里的碗,把零食塞进她手心。“别跟我客气,拿着吃吧。对了,以后就叫我春明叔。” 被叫“韩叔叔”让韩春明别扭,“春明叔”听起来顺耳多了。 槐花笑嘻嘻地说:“谢谢韩……春明叔。” “去玩吧。” 看着槐花跑开,韩春明一边舔冰棍,一边拿着碗走向秦淮茹。 “喝吗?”他晃了晃碗里半碗化了的冰棍水。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却张开了嘴。韩春明愣了一下,无奈地把碗递到她嘴边。 她一口气喝完,咂咂嘴,虽没什么味道,但凉丝丝的,浑身舒爽。 “谢谢春明叔叔。” 韩春明听得一哆嗦,赶紧拿起蜡纸躲进里屋。 “哼!”秦淮茹叫住他,“韩春明,你要刻蜡纸就抄我桌上那些书,别乱写。” “知道了。” 秦淮茹有点好奇他这次能不能成功。她转身切好黄瓜,装进瓷盆,撒上辣椒面、花生油,又从纸袋里抓了把虾米撒上,最后淋点酱油,拿筷子拌了拌。 尝了一块,嘎嘣脆,味道不错,适合夏天。她拿了三个馒头,想了想又添了一个,放进锅里热着。 院子里,槐花蹲在聋老太旁边玩。秦淮茹看了一眼,走进里屋。 韩春明正坐在椅子上刻蜡纸,旁边摊着一本《化学》,他正认真抄写。 秦淮茹凑近看了看,这次明显比上次进步,字迹工整,蜡纸也没写破。 她惊讶地看了韩春明一眼,没想到他动手能力这么强,才第二次就写得有模有样。 见他满头是汗,秦淮茹出去把电扇搬了进来。打开开关,风扇嗡嗡转起来。 韩春明屏住呼吸,刻完最后一个字。他拿起蜡纸,信心满满:“这次肯定能行。” 秦淮茹仍持怀疑态度,虽然刻得不错,但能不能印好还难说。看他急着要试,她赶紧递过去一张白纸。 韩春明固定好蜡纸,铺上白纸,手持滚筒在纱网上均匀滚动一次。秦淮茹立刻凑近观察。 这次韩春明只滚了一遍,上次纸面布满墨点,他怀疑是滚动次数过多所致。抬起纱框后,秦淮茹探头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噗嗤……韩同志还需继续努力。” 秦淮茹强忍笑意,并非刻意要笑,实在是韩春明印刷的效果太过滑稽。上次满纸墨渍,这次墨点消失了,纱框下却只剩一张白纸。 “不应该啊?”韩春明拿起白纸端详,只见纸面隐约透出浅淡字痕。他取下蜡纸检查:“这明明都写透了。” 秦淮茹凑前细看:“是不是滚筒用力太轻?”韩春明思忖片刻:“有可能。”他重新固定蜡纸,将白纸反面铺上,落下纱框后特意加重力度多滚了几圈。 掀起纱框取出纸张,这次墨迹虽加深仍显模糊。韩春明摸着下巴绕油印机踱步,秦淮茹静静凝视,觉得此刻专注的他别具魅力。 “我明白了!”韩春明突然顿悟,“是油墨!怎么把关键材料忘了!”他懊恼地拍腿。秦淮茹在一旁掩嘴轻笑,被他察觉异常:“你笑什么?”她慌忙拭唇掩饰:“没、没什么。” 惦记着油印机,韩春明起身告辞:“我得赶紧买油墨去。”秦淮茹劝阻:“先吃饭吧,也不急这一时。”“再晚店铺该关门了,今天非弄明白不可!”他执意出门,身影渐远。 “哎,记得早点回来吃饭!”秦淮茹望着窗外嘟囔,“为个油印机这么较真……”暮色渐沉,她忽然脸颊发烫:“莫非他想借机留宿?好个韩春明,心思倒挺活络……” 惊雷乍响,秦淮茹快步出门。雨点已噼里啪啦砸落地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槐花,快回屋去。” 秦淮茹朝槐花喊了一声,连忙先把聋老太扶进屋里,然后匆匆把门外的炉子也搬了进来。 早上晒的两桶水,她也赶紧提进了屋。 这时候,外面的雨势已经大了起来,风呼呼刮着,天上电光闪烁,雷声轰隆隆地响。 秦淮茹站在门口,望着倾盆大雨,心里不由得惦记起韩春明:这人也真是,偏赶这时候去买油墨,这么大的雨,肯定得淋透了。 “妈,槐花害怕。” 听见槐花的声音,秦淮茹回头笑着说:“这有什么好怕的?来,到妈这儿来。” 槐花看着外面的闪电,还犹豫着不敢上前,磨蹭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来。 秦淮茹摸了摸她的头,一把将她抱起来,“哎呦,槐花可真沉,妈都快抱不动啦。” 槐花搂着她的脖子,嘟着嘴反驳:“妈瞎说,槐花才不重呢。” “好好好,不重、不重。” 秦淮茹轻轻拍了她屁股一下,笑道:“臭美的小丫头。” “喵呜……喵呜……” 脚边的黑炭轻轻叫着,秦淮茹低头看了看,逗槐花说:“你看,黑炭也怕打雷,它也想要抱抱,这可怎么办呀?” “不行,妈妈是我的!”槐花一听,把秦淮茹的脖子搂得更紧了。 “轰隆——咔嚓!”外面又是一声响雷。 “喵呜、喵呜……”黑炭还在叫个不停。 秦淮茹感觉到怀里的槐花轻轻动了动。 过了一会儿,听着黑炭还在叫,槐花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在她耳边说:“妈,你放我下来吧。” 秦淮茹忍住笑意,把槐花放回地上。 “好啦好啦,黑炭真是个胆小鬼,打雷有什么好怕的?” 槐花一边说着,一边把黑炭抱进怀里。黑炭往她怀里钻了钻,果然不叫了。秦淮茹在一边看着,心里暖暖的。 “轰隆——咔嚓!” 雷声又响起来,槐花嘴上说黑炭胆小,自己其实也有点害怕。她抱着黑炭犹豫了一下,赶紧跑进了里屋。 秦淮茹仍旧站在门口,朝外张望着。等了好一阵,还是没见到韩春明的影子。 按理说,他应该早就回来了。他刚走没多久就下雨了,应该没走远才对。 “他该不会没往回赶吧?” 秦淮茹心里一紧,越想越觉得可能。以韩春明那脾气,肯定是冒着大雨继续买油墨去了。 “这个傻男人……”她不由得有点生气。 她把红木椅子搬到门口,干脆坐下来等。 外面雨声哗哗,苍蝇不停地想往屋里飞,幸好门口挂着珠帘。这帘子是月中时韩春明给她做的,要不是它,苍蝇蚊子早就进来了。 秦淮茹拿起旁边的蒲扇,一边轻轻扇着,一边继续等韩春明。他身子骨结实,淋雨应该也没事,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又等了一会儿,韩春明还是没回来,倒是锅里热的馒头已经好了。她起身把锅端了下来。 秦淮茹盯着炉火迟疑片刻,最终轻叹道:罢了,不等了。 她将铁锅架上炉灶,浇油热锅,顺手取过切好的黄瓜和鸡蛋。锅铲翻飞间,一道黄瓜炒鸡蛋很快出锅。 槐花,用饭了。 朝里屋唤了一声,她特意用青花小碗给女儿盛好菜。又掰了半块馒头,浇上菜汁递给蹲在灶边的黑炭。 槐花蹦跳着冲出里屋,黑炭摇着尾巴紧随其后。小姑娘刚扒拉两口饭菜,忽然抬头:妈您怎不吃? 秦淮茹倚着门框凝望窗外的瓢泼大雨,柔声应道:你先用,娘不饿。 惊雷撕裂天际,雨幕愈发稠密。待槐花带着黑炭回屋后,秦淮茹仍倚在门边张望。 雨帘中渐现人影,只见那人踏着积水不疾不徐走来。秦淮茹蹙眉嗔道:还不快进来?要淋到几时? 雨中身影顿了顿,抹去脸上水珠才缓步走近。他停在门槛处不肯入内,湿透的衣衫不断淌水。 淮茹姐,可有香皂? 秦淮茹握着毛巾过来,闻言诧异:这时辰要香皂作甚? 韩春明利落地褪下上衣,在门外拧出水柱:既已湿透,索性用雨水沐浴。 胡闹!秦淮茹急得跺脚,秋雨刺骨,染了风寒如何是好? 她转身取来皂荚与木桶:用晒过的温水洗。见对方接过香皂,又拎起水瓢仔细替他冲洗。 水温可还适宜? 正暖和。韩春明仰头承接温水。秦淮茹偷眼瞧着青年健硕的脊背,不觉耳根发热。 蹲下给你搓背。她卷起袖口,用力揉搓古铜色的肌肤。待搓下污垢冲洗干净,轻拍他后背:好了,快擦干。 递过毛巾时,她忽然想起什么:要不...先穿我的裤子? 韩春明手里的毛巾停住了,他支支吾吾地说:“淮……淮茹姐,你的裤……裤子,我也穿不了啊。” 秦淮茹瞥了他一眼,“不试怎么知道?你总不能一直穿着湿裤子吧?等着,我给你找找。” 没等韩春明回应,秦淮茹已经转身进了里屋。 “妈,是春明叔回来了吗?”槐花趴在床上,见秦淮茹进来便问道。 秦淮茹应了一声,“你先和黑炭在屋里待着,等会儿再出去。” 她走到晾衣绳前翻找起来,找出一条冬天套棉裤穿的厚裤子,这条还算宽松些。 拿着裤子,秦淮茹回到外屋。 “喏,你先穿我这条吧。” 韩春明苦笑,“不用了吧?” 喜欢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49 “什么不用,穿着湿裤子不难受吗?”秦淮茹笑着把裤子塞到他手里。 接过红裤子,韩春明一脸不情愿,“能不能换条别的颜色?” 秦淮茹忍着笑白了他一眼,“这条够大了,别的你穿不上。大男人的,别这么扭捏。” 她记得后来很多男人都穿红裤子,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淮茹眼睛突然一亮,“哎?韩春明,要不我把裙子拿来?那个你肯定能穿。” “去去去,别看了,我要换裤子了。”韩春明没好气地说。 “哟,还害羞了……都老夫老妻了,怕什么。”秦淮茹嘀咕着往屋里走。 进了里屋,她还不死心,侧着身子偷偷往外瞄。 刚一探头,就见韩春明黑着脸瞪过来。 “看什么看?把头缩回去。” 哼,居然不信她。秦淮茹气鼓鼓地收回脑袋。 走到床边,槐花正趴着看小人书,黑炭蹲在一旁,一副看得很认真的样子。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秦淮茹才走出去。 “噗,哈哈哈,韩春明,你穿这个正合适!” 韩春明穿着她的裤子,裤脚短了一大截,活像后来的精神小伙,特别滑稽。 听到笑声,韩春明脸更黑了,作势要脱裤子。 秦淮茹凑过去,也不拦他,就瞪大眼睛看着。 “脱呀,怎么不脱了?” “流氓,女流氓,大……女流氓。”韩春明咬着牙,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啦好啦,快喝点热水,饿了吧?正好吃饭。” 秦淮茹见好就收,真惹恼了就不好了。她把韩春明推到桌边,按在椅子上。 “哼。”韩春明端起搪瓷缸,小口喝起水来。 切,还傲娇上了。秦淮茹白了他一眼,转身盛了一碗炒黄瓜。 她把饭菜摆上桌,又把馒头拿了过来。馒头出锅已久,早就凉了,好在还松软,夏天倒也不计较这些。 “韩春明,要不要喝点酒?暖暖身子?” 韩春明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秦淮茹瞥了他一眼,从架子上取下半瓶没有标签的白酒。 忙活半天,秦淮茹也饿了。她在桌边坐下,看了韩春明一眼,拿起馒头就吃。 拌黄瓜放久了,黄瓜炒鸡蛋也凉了,味道差了些——都怪韩春明。 “韩春明,下雨了你不知道往回跑?油墨就那么要紧,非得冒雨去买?你脑子被驴踢了?” “不是为了油墨。看见下大雨,不知怎的,就想在雨里淋一淋。” 秦淮茹:“…………” 好嘛,傻事还被他说出诗意来了。她抓着馒头,狠狠咬了一大口。 韩春明光着上身,穿着条七分裤。他倒了杯白酒,抿了一小口。 咂咂嘴,“咦?不是红星二锅头?” “嗯,茅台。”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茅台?”韩春明惊叫。 茅台可不便宜,一瓶最少七八块钱,他一个月工资才二十多块。这一杯酒,顶他半天工钱。 他赶紧又抿了一口,仔细咂摸,果然滋味不同。 “淮茹姐,你怎么买这么贵的酒?” 秦淮茹端起搪瓷缸喝了口水,“喝你的,别多问。” “就问一句,这么凶干嘛?”韩春明嘟囔着,又喝了一口。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不是她凶,这酒来自她的小超市空间,这秘密她从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哪怕是韩春明和槐花。 桌边,秦淮茹默默吃着馒头。 韩春明没吃主食,就着菜喝酒。别说,这茅台越喝越有味道。 “轰隆——咔嚓——”外面电闪雷鸣,雨声哗哗。 秦淮茹喝了口水,看向对面的韩春明,“今晚你就住这儿吧,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 “咳咳……” 韩春明耳根泛红,“不……不用,这点雨没事。” “别逞强,老实待着。”秦淮茹又白了他一眼。 天色暗了下来,她起身拉开灯。瞥见旁边的两罐油墨,忽然来了兴致。 “韩春明,这就是你买的油墨?” 韩春明点点头,仍在桌边喝酒。平时他酒量一般,可一听秦淮茹留他过夜,就不由自主想多喝几杯。 秦淮茹哪知道他的心思,拿起两罐油墨端详起来。 油墨罐像罐头,上面印着:打字蜡纸专用黑油墨,天津生产。 见韩春明还在吃饭,她拿着油墨进了里屋。 两罐油墨摆在桌上,她盯着油印机,心里蠢蠢欲动。 既然想动手,她便直接撬开了油墨罐,里面是黑得发亮的墨,还飘着一股汽油味。 她取出一张白纸放进油印机,把韩春明写好的蜡纸固定妥当,然后压下纱框。 拿起滚筒,她对着油墨罐又发了愁,想了想,干脆去外屋架子上拿了把勺子回来。 小勺子她有的是。她拿着勺子在油墨罐里搅了搅,舀起一勺墨,那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她小心翼翼地把墨铺在纱网上,接着用滚筒来回滚了几下。 槐花早就抱着黑炭凑了过来,好奇地问:“妈,你在做什么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秦淮茹看了她一眼:“这是油印机,妈在印东西。” 槐花没太听懂,但也没多问,只站在一旁睁大眼睛看着。黑炭在她怀里扭了扭,一下子跳上了桌子。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把滚筒放到一旁,抬手掀起了纱框。 “咦?妈,有字!纸上出字啦!”槐花惊喜地叫起来。她明明记得妈放进去的是白纸,现在竟显出字迹,简直像变戏法一样。 秦淮茹也挺高兴,取出里面的A4纸,只见白纸上清晰地印着一行行字。整体效果不错,可惜韩春明写的字不太工整,纸上好些字歪歪扭扭的,仔细一看,还有 。 这样的印刷质量可不行,字写成这样,估计也卖不出什么价钱。 “妈,快给我看看!”槐花伸手要。 秦淮茹笑着递过那张纸。看槐花认真端详,她随口问:“上面的字你认识吗?” “哼,妈太小看人啦,槐花认识好多字呢!”槐花一脸自豪。她看了不少小人书,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文盲槐花了。 “那你读读看。” “咳咳,第一……什么和什么的变化,分子和什么子……”槐花起初信心十足,可念着念着,脸就红了。 “不好看,还你!槐花才不要看呢!”她把纸塞回妈妈手里,抱起黑炭就往床头走,“黑炭,咱们看小人书去,妈印的一点都不好看。” “噗嗤——哈哈!”秦淮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槐花身子一顿,哼道:“妈最讨厌了!” “咳咳,槐花已经很棒啦,其他小朋友认得字都没你多。”秦淮茹赶紧安慰。 “哼!”槐花搂着黑炭,这才美滋滋地翻起小人书。 “轰隆——咔嚓!” 秦淮茹把印好的纸放到一旁,坐到椅子上,想试着自己刻一张蜡纸。她对这玩意儿越来越感兴趣了。 铺好蜡纸,拿起铁笔,她屏住呼吸,一笔一划地写起来。刚写两个字,手不小心一抖,蜡纸“嘶”地破了。 “哎,还真不简单。” 她没理会破掉的地方,继续往下写。反正这张蜡纸只是用来练手,没打算真用来印。 她一笔一划地刻着蜡纸,起初总把纸划破,慢慢写了半张后,渐渐找到感觉,只是错字依然不少。 “妈,槐花去大茂叔家看电视啦。” 秦淮茹望向窗外,“雨这么大,要不今天就不去了?” “不嘛,就在院里,又不远。妈,让我去嘛!”槐花眨着大眼睛恳求。 秦淮茹无奈,只好应道:“好,我送你过去。” 近来槐花每晚都往许大茂家跑,电视瘾越来越大。秦淮茹虽有些担忧,但转念一想,看电视也不是坏事,便由着她去。 到了外屋,槐花一眼看见韩春明,笑嘻嘻地问:“春明叔,你怎么穿成这样呀?” 韩春明正吃饭,听了这话脸一僵,低头扭过身去。 “别瞎看,快走。”秦淮茹忍住笑意,提起铁桶,拉着槐花出了门。 外面雨声哗哗,槐花跑向许大茂家。秦淮茹把铁桶放在水龙头下接水,趁空也往许大茂家走去。 “呸呸。”秦淮茹在许大茂家门口吐掉溅进嘴的雨水。 只淋了一小会儿,衣服就湿了一层。她回头往屋里瞧,许大茂家依旧热闹。自打买了电视,每晚都聚满了人。 这要换成她家,早嫌吵了,可许大茂似乎挺乐在其中。 她扫了一眼,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都在,连聋老太也来了。电视里正放新闻,大家看得津津有味。 看见三大爷,秦淮茹忽然心里一动:他是老师,字又写得好,请他刻蜡纸不正合适吗? “三大爷?三大爷?” 三大爷转过头,“淮茹,有事?” “您会在蜡纸上刻字吗?” 三大爷瞥了眼电视,点头道:“学校里常刻,怎么了?” 秦淮茹一喜,拉他起来,“您跟我去家里一趟,有事麻烦您。” “明天不行吗?”三大爷还惦记着电视。 秦淮茹却等不及,“是急事,不会让您白帮忙的。” “那走吧。”三大爷利落地起身。 秦淮茹暗笑:这人真是…… “您先去我家,我提了水就回。” 三大爷应了一声,快步往她家走去。 秦淮茹不敢怠慢,快步走到水龙头旁,和三大爷说了几句话。水桶早已满溢,她倒掉一些水,提起桶就匆匆回屋。 一进门,她便看见三大爷和韩春明正尴尬地对视。 她忍住笑意,忙解释道:“三大爷,他衣服都湿透了,家里也没他能换的,只好先这样……” “噢噢。”三大爷表示理解。 韩春明一脸尴尬,忙说道:“三大爷,您过来喝点吧。” 三大爷眼睛一亮,身子不自觉地往桌边挪。 秦淮茹白了韩春明一眼,赶紧拉住三大爷:“三大爷,您先帮我写个东西,酒待会儿再喝,我再去给您炒个菜。” 三大爷轻咳一声,问道:“淮茹,东西在哪儿?” “在里屋,您随我来。” 韩春明也好奇地起身跟了过去。 里屋中,三大爷坐在椅子上,一脸羡慕地打量着书桌:“淮茹啊,你这桌子是什么木料的?看着真不错。” “是红木的,三大爷。” 三大爷轻抚桌面,喃喃道:“红木好啊……比我那酸枣木的桌子强多了……” 韩春明摸了摸鼻子,没作声。 喜欢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50 秦淮茹把钢板摆在三大爷面前,铺好蜡纸,递上铁笔,又把《化学》课本放在一旁。 “三大爷,麻烦您帮我抄这本书,从这页开始,字写小点、紧凑工整些,真是辛苦您了。” 三大爷点头:“好说。” 他没有急着动笔,而是先拿起书仔细看了看。 秦淮茹与韩春明对视一眼,没有打扰。 说来也怪,三大爷一拿起书,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不再显得抠门小气,反而透出一股儒雅。 感觉差不多了,三大爷放下书,拿起铁笔,缓缓写了起来。 不紧不慢,力道均匀,秦淮茹心中暗赞:三大爷真是有一手。 “好好看着,跟三大爷学学。”她在韩春明耳边低语一句,便转身走出里屋。 来到外屋,她看了看桌上的菜,碗里所剩不多,实在不好拿来招待客人。 走到案板前,她从盆里取出几根黄瓜,切好拌了一碗,算是一道菜。 锅里还剩些鸡蛋炒黄瓜,她勉强盛出一小碗,算是第二个菜。 走到架子前翻找一阵,她寻出一包花生米。 盛出一碗花生米,下锅炒熟装碗,趁热锅又摊了一张鸡蛋饼。 看着桌上摆好的四碗菜,秦淮茹觉得勉强过得去,虽没有肉,但也能端上桌了。 她又从架子上取下一瓶红星二锅头放在桌上——茅台她还有些舍不得。 三大爷还在里屋忙着,她取出四个碗将菜扣好,转身又朝里屋走去。 一进门,就见两人正专心忙活着:韩春明拿着火柴,三大爷捏着蜡纸,正小心地在火上烘烤。 看她有些不解,三大爷主动解释道:“我刻错了一个字,正修呢。” “这还能修?” “蜡纸嘛,用火一烤就化,就好改了。”三大爷说得很有把握。 秦淮茹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蜡纸上的蜡遇热就化,只要纸没破就行。她佩服地朝三大爷竖了竖拇指。 烤完蜡纸,三大爷吹了吹,又拿起铁笔继续写。 秦淮茹凑近一看,三大爷写得飞快,一张蜡纸已经完成一大半了。 没过多久,三大爷落下最后一笔,放下铁笔,再次吹了吹蜡纸。 “好了。” 秦淮茹接过去看了看,由衷赞叹:“三大爷,您真有一手。” “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三大爷谦虚地摆摆手。 秦淮茹从旁边书里取出一张白纸,放进油印机,固定好蜡纸,正要压下去,三大爷连忙拦住:“让我来吧,油印这最后一步挺讲究的,印不好效果就差了。” 听他这么说,秦淮茹利落地把滚筒递过去,站在一旁仔细观看。 三大爷重新铺平蜡纸,轻轻压下纱框。 他拿着滚筒均匀滚了一遍,放下滚筒,信心十足:“行了。” “真厉害。” 三大爷颇为自得,“淮茹,那个韩……” “三大爷,我叫韩春明。”韩春明赶紧接话。 “对对,韩春明,咱们出去?”三大爷咽了咽口水,外屋飘来的香味早让他馋了。 秦淮茹看了三大爷一眼,对韩春明说:“春明,外边的菜我也做好了,你陪三大爷去喝一杯。” 她从一旁拿了件蓝色工服递给韩春明:“先披上这个。” 韩春明接过衣服,和三大爷一起走了出去。 见两人离开,秦淮茹连忙掀开油印机。 “啧,印得真清楚。” 三大爷的字,没得说,就一个字——好。写得漂亮,印得也清晰。 那一笔一画,不像是手写的,倒像是印刷出来的。 “真好,实在太好了。” 她拿着印好的白纸和《化学》课本对比,一张A4纸上,三大爷抄了两页内容。 反面还能再印,这样算来,一张A4纸就能印四页书。 “这么看,三十多张纸就能印完一整本书……” 她拿着白纸,望着《数理化自学丛书》,心里犹豫不决。“白纸、油印机、刻蜡纸的人,都齐了,要是错过……” “不行,还得再试试才保险。” 她往外屋瞥了一眼,三大爷和韩春明正喝酒,没留意里屋。 走到墙角,秦淮茹从空间小超市里取出一厚叠A4纸。 她将一沓纸搁在桌上,从中取出一张铺进油印机,握住滚筒轻轻一推。 掀起纱框,拎起印好的纸页细看,墨色太浅,字迹模糊,远不如三大爷印得清晰。 她将这张纸放到一旁,重新铺上白纸,又从墨盒里舀了两勺油墨,用滚筒匀开,在纱网上稍加力道滚了一遍。 取出纸张一看,字迹倒是清楚了,可整张纸面都泛着乌黑,显然是下手重了。 秦淮茹不禁发愁——这油印的功夫实在难掌握,轻了印不清,重了又晕墨,力道全凭手感。 她再次铺上白纸,深呼一口气,落下纱框,极轻地推了一次滚筒。 这回效果正好。她拿着印好的纸与三大爷那份比对,墨迹深浅相当,力道总算找准了。 摸到窍门后,她便开始飞快地印起来,一张,两张,三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出十分钟,面前已堆起约五十张纸,她却觉得有些反胃——这活儿实在太磨人。 抹去额角的汗,她又继续埋头印了下去。 又过了十多分钟,印好的纸页已积了百来张,她这才停手。 直起身舒展僵硬的腰背,这工序着实繁琐。 将近半个钟头的忙碌让她双臂发酸,满手沾着墨渍,心里却泛起欣喜——这次尝试让她确信,自己的计划是可行的。 她拿起《化学第一册》走到外屋,那二人仍在喝酒。 走到桌边,秦淮茹开口便问:“三大爷,有桩活儿,不知您愿不愿意接?” 三大爷脸上泛着酒晕,抹了把脸抬头:“淮茹,啥事儿?” “刻蜡纸。我想请您帮忙刻蜡纸,不让您白忙——一张给您三毛钱。” 一旁的韩春明似乎想说什么:“淮茹姐……” 秦淮茹递去一个眼神让他安心。 “三毛?”三大爷一听钱顿时精神了,“成!但蜡纸得你出。对了,你要刻多少张?” 多少张?秦淮茹心里飞快盘算:印一册书要三十张纸,正反都印就得六十张,总共十七册书——六十乘十七,就是一千零二十张…… 她心头一跳,竟要这么多!一千多张蜡纸,得刻到什么时候? 可事到如今,断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一千张。” “哐当——” “你……你说多少?”三大爷滑坐到地上,酒也醒了大半。 秦淮茹和韩春明慌忙扶他起身。 坐回凳上,三大爷紧盯着她:“淮茹,我没听错吧?你要刻一千张?” 秦淮茹点点头,将《化学第一册》递过去:“您没听错。请您帮我刻成蜡纸,前言不用,从正文开始。这么厚的书,一共十七本。” 三大爷接过那本《数理化自学丛书》,眉头微皱,心里直犯嘀咕。 “这套书我倒是听说过……可淮茹啊,你刻它做什么用?” “三大爷,您就别多问了,只说一句——这活儿您接不接?” 印书贩卖毕竟不是正道,秦淮茹不敢明说,但她知道三大爷多少能猜到几分,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淮茹姐,这事儿可不小,咱要不要再考虑考虑……”韩春明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压低声音劝道。 “嘘——”秦淮茹打断他,目光仍紧盯着三大爷,“三大爷,您给个准话,刻,还是不刻?” 她心里也在打鼓。这事若能做成,赚来的钱怕是能买下一套四合院。 “一千张……一千张啊……”三大爷喃喃重复着。 这个数目让他心惊。一张蜡纸三毛,一千张就是三百块——他一年也攒不下这么多钱。 “我……”三大爷喉结滚动,艰难地开口,“淮茹,不是我不愿接,可这一千张,我得刻到什么时候?就算不下课的日子,一天最多也就十几张,三个月都写不完啊……” 这确实是个问题。印书必须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找别人刻蜡纸,秦淮茹实在放心不下。 但三大爷不同。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他那样精打细算的人,怎么会放着三百块不要,反而去举报她?秦淮茹不信他舍得。 时间上……现在六月末,三个月后是九月末。她记得恢复高考的消息约在十月公布。这么算来,时间刚好。 这套书想卖出价钱,也得等高考消息出来才行。 思前想后,秦淮茹下定了决心。她拿起酒瓶给三大爷满上一杯,又从韩春明面前取过杯子,给自己也倒上。 “三大爷,这样——每张蜡纸我再加五分,三毛五一张。三个月就三个月,我等得起。您就说,刻不刻?” 她端起酒杯,目光灼灼地逼视着三大爷。 ———————————— 一张三毛五,一千张就是三百五十块——抵得上大半台电视机了。 三大爷咬咬牙,把心一横:“行,我豁出这把老骨头干了!” 他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三大爷爽快!我也敬您一杯,这事就算定下了。”秦淮茹仰头喝尽杯中酒,辣得直抿嘴。 她伸手要去拿酒瓶再添,三大爷连忙拦住:“别倒了,淮茹。你把书和蜡纸给我,我这就回去开工。” “三大爷,天都黑了,明天再刻也不迟。”秦淮茹心里暗笑。 看来她没找错人。一提到钱,三大爷这劲头,真是没得说。 三大爷手一挥,“我也酒足饭饱,您不用多说了,把东西给我吧。” “成,三大爷您稍等,我这就去取。” 见三大爷态度坚决,秦淮茹也不再多劝,转身进屋取出了钢板、铁笔和蜡纸。 整本书倒不必一次性带走,三大爷先拿一本去刻就行。外面雨势不小,秦淮茹不放心三大爷独自回去,便拿起东西,撑伞送他。 三大爷没再去看电视,经过许大茂家门口时,头也没回就走了。 把三大爷送到家,秦淮茹又冒着雨跑回来,一来一回,衣服湿了大半。进屋后,她拿起毛巾擦脸,忍不住感叹这雨下得真大。 擦完脸,她走到桌边,见韩春明还在喝酒,便挑眉问道:“怎么还在喝?今天喝得够多了吧?” 过了一会儿,韩春明没反应。 “喂,跟你说话呢?” 韩春明抬头瞥了她一眼,仍闷头喝酒。 咦?这是闹哪出?秦淮茹心里纳闷。 她拉过凳子,挨着韩春明坐下,歪着头直直盯着他。 喜欢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