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游戏:前任的致命诱惑》
第1章 楔子
“裴家俊,你醒醒啊!”
看着这个自己曾极爱也极恨,现在只能算是一个挂名丈夫的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林染终于心软。
她一面推搡着他,一面拿起电话想要拨打120。
突然,她的手机被另一只纤纤玉手一把夺过。
“司琳,你干什么?”
林染想要夺回手机,但对方的力气太大。
那手机被甩在了地上。
“你不是很爱他的么,现在想看他死是不是?”
林染转身想去捡地上的手机,被这个叫司琳的高挑女郎揪住的臂弯。
“我怎么会爱他——,我爱的,明明是——”
这时林染第一次听到司琳的声音,很低很沉厚,有些男女声不分。
但她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时候。
这个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的“女人”,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爱的,是你啊!”
她说完吹了一口气,林染耳边暖暖的搔痒。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她这句话还没有出口,对方已经将她后腰压住,轻轻往前一推。
林染不由自主地靠在了司琳身上。
然后这女人熟悉老道地上手抚住林染的右脸颊,对准她一副鲜艳的红唇,亲了下去。
林染一瞬间脑子里“轰”的一声。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我明明今天是抓小三,结果我老公才是小三?”
“这太不可思议了。”
鼻间分明是女人身上才会有的好闻且自然的香气。
可唇齿间这霸道的缠绵进攻的方式,确实男人才会做的。
“所以,这人到底是男是女?”
司琳似乎听到了林染的疑问。
一双眉目突然睁开,四目相对。
“还没想起来我是谁么?”
林染的那双眼睛睁得老大——是你,怎么可能是你,我明明已经——
“那是我命大。”
第2章 你的爱,值多少?
景泰苑高级公寓楼下,林染的黑色宾利悄无声息地滑入停车位。她并未立刻下车,而是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裴家俊助理发来的信息言简意赅。
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他当然不会在场,这种需要直面狼狈和眼泪的场面,他向来避之不及,只需一个信号,她这位“贤内助”便会自动出现,替他扫清麻烦。
她对着车内镜,仔细补了补口红,确保妆容一丝不苟,每一分颜色都恰到好处地彰显着裴太太的从容与地位,这才优雅地推门下车。
公寓门口,只有那个叫安雅的年轻女孩独自等在那里,像是被晾了许久的精美货物,焦躁、不甘,又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
看到林染走近,她立刻像竖起了刺的刺猬。
“裴太太?”安雅抢先开口,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尖锐,试图在气势上抢占先机,“是家俊让你来的?他自己为什么不敢来见我?是心虚了吗?”
林染步伐未停,直至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站定,目光平静地从头到脚扫过安雅,那眼神不像是在看情敌,更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成色。
她轻轻笑了笑,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安小姐,以家俊的身份,他不需要对任何一段‘露水情缘’感到心虚。而他让我来,正说明,”她顿了顿,目光精准地捕捉到安雅眼底的慌乱,“你连让他亲自说‘结束’的资格都没有。”
安雅脸色一白,被这话刺得瞬间激动起来:“你胡说!家俊他是爱我的!他说过只爱我,他说过会和你离婚娶我,是你这个黄脸婆死占着位置不肯让。”
“爱?”林染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唇角弯起的弧度更明显了些,带着几分怜悯,“安小姐,你口中的‘爱’,价值多少?”她不等安雅回答,慢条斯理地从手包里取出支票夹,“一百万?五百万?还是你觉得,你的‘爱’能抵得上宏渊集团股价的一个百分点?能抵得上裴家与林家盘根错节的利益联盟?”
她每问一句,安雅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林染精准地撕开了温情脉脉的面纱,将血淋淋的现实摊开在她面前。
“他……他不是那样的人……”安雅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底气不足。
“他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林染打断她,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千钧之力,“他是在你生日时包下整个餐厅给你惊喜,还是承诺给你投资拍戏,或者,是送了你哪套公寓的钥匙?”
她看着安雅骤然收缩的瞳孔,知道自己猜对了大半,这些套路,她见得太多。“这些,不过是裴家俊先生对待每一任‘短暂朋友’的标准流程。你,并非特例。”
林染将一张填好数字的支票递过去,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赠与,而非打发。“安小姐,拿着吧。用这点‘心意’,去买点实在的东西,比如一个教训。青春是宝贵,但更宝贵的是认清自己的位置,别把逢场作戏,错当成山盟海誓。”
安雅看着那张支票,手指颤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所有的愤怒、不甘和自以为是的爱情,在林染这番居高临下、滴水不漏的碾压下,被击得粉碎。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在对方绝对的实力和冷静面前,连一句完整的反驳都组织不起来。
林染不再看她,将支票轻轻塞进她僵直的手中,仿佛那只是张无关紧要的纸片。
“好自为之。”她淡淡地留下四个字,转身走向宾利,背影挺直,没有丝毫犹豫和留恋,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这场短暂交锋胜利的终曲。
坐进车里,隔绝了外界的视线,林染脸上那抹游刃有余的淡漠瞬间褪去,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疲惫。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这些年,这样的场景她经历了太多次。从最初的心如刀割、歇斯底里,到后来的麻木,再到如今仅凭只言片语便能心领神会,并能以绝对碾压的姿态料理干净。
她曾经以为嫁给了爱情,实现了豪门梦,却没料到这梦的底色是不断重复的花边新闻和需要时刻维持的体面。
那点最初炽热的爱意,早就在这一次次兵不血刃的圆场和应对中,消耗殆尽了。但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她越来越明白,那些情爱本就虚无缥缈。能维持住表面和谐伉俪的样子,守住裴太太的身份和随之而来的优渥、权势与“体面”,就够了。
反正裴家俊对她们,都只是逢场作戏,他是宏渊集团的掌舵者,是媒体眼中年轻有为的商业巨子,他需要一段稳定的婚姻作为背景板,而她,恰好是这块背景板最完美、也最高效的维护者。
第3章 屏幕背后的沉迷
回到家,偌大的客厅里只亮着几盏氛围灯,裴家俊正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听到她的脚步声,头也没抬,平静地问了一句。
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询问一份文件是否归档,一件与他切身情感、与他颜面休戚相关的事,就这样被轻飘飘地揭过。
林染脱下外套,递给候在一旁的佣人,心里原本绷着的那根弦,似乎松动了一些。
按照以往的经验,处理完这样一个“麻烦”,裴家俊或多或少会消停一段时间,或是出于短暂的愧疚,或是单纯觉得清净。她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接下来几天是否可以约几位太太喝个下午茶,或者飞去香港短暂购个物,享受几天真正属于“裴太太”这个身份带来的、而非处理丈夫风流债的“平静”生活。
然而,这短暂的松弛感,在她目光不经意扫过裴家俊时,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源自本能的警戒。
他依旧靠在沙发上,姿态看似慵懒,但所有的注意力却仿佛被黑洞吞噬般,牢牢吸附在掌中的手机屏幕上。那不是他平时处理公务时公事公办的严肃,也不是浏览财经新闻时的快速扫视,更不是与纨绔朋友插科打诨时的不羁。
那是一种……近乎沉迷的专注。
林染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攥紧。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了解他每一个表情和动作背后代表的含义。此刻的他,嘴角噙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微小的柔和弧度;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时,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小心翼翼的温柔,仿佛怕惊扰了屏幕那端的人;他甚至,无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在灯光下的侧影显得更挺拔好看一些。
这些细微末节,如同散落的珍珠,被林染敏锐的直觉瞬间串联起来——
一个流连花丛、视女人为玩物或点缀的男人,绝不会在独处时,对着一个“玩物”露出那样近乎纯粹的笑意。
一个习惯了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男人,绝不会在信息往来中,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生怕唐突对方的谨慎。
一个对外貌极度自信甚至自恋的男人,绝不会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而下意识地注意起自己的姿态。
这些,都不是裴家俊对待以往那些“露水情缘”该有的状态。那些女人,之于他,是消费,是消遣,是证明自身魅力的勋章,但绝不是能让他流露出近乎“毛头小子”般情态的存在。
林染感到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她原本以为刚刚解决掉的安雅,不过是他风流谱上又一笔寻常记录,甚至可能是个稍微麻烦点的插曲。但现在,她猛然意识到,安雅或许根本就是个烟雾弹,一个用来遮掩真正目标的障眼法。
真正的对手,那个能让裴家俊露出这种神情的女人,还隐藏在迷雾之后。
而直觉以一种冷酷的精准度告诉她:这次这个,才是真正难缠的角色。之前的种种,或许都只是铺垫,真正的风暴,此刻才刚刚开始酝酿。她维持了多年的、看似稳固的婚姻平衡,恐怕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冲击。
那股寒意,如同附骨之疽,在林染心头盘桓不去,并且随着接下来几天的观察,愈发深重。
裴家俊依旧是那个在外挥斥方遒的宏渊集团掌舵人,回家后也依旧维持着表面上的夫妻和谐。
但林染捕捉到的反常细节却越来越多:他会对着手机屏幕莫名失神,偶尔通话时会刻意压低声音走到露台,甚至有一次,她在他常用的一辆车的副驾座位缝隙里,发现了一根不属于她、也绝非安雅那种张扬风格的,极其柔顺的深栗色长发。
更让她心惊的是,她在他书房的废纸篓里,看到一张被揉皱的草图,上面用钢笔随意勾勒着一枚戒指的轮廓,设计独特,绝非市面上任何一款奢侈品珠宝的仿版,旁边还标注了几个细小的、关于宝石材质的潦草单词。裴家俊从不会费心在这种事情上,他以往打发女伴,最多让秘书从品牌目录里挑选最新季的款式直接送去。
这一切细微的征兆,都指向一个林染不愿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可能性——这一次,裴家俊似乎是认真的。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女人,尚未露面,甚至没有一丝风吹草动传到她耳中,却已经凭借无形的力量,让这个游戏人间的男人开始有了改变。
第4章 侦查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没几天,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林染的加密邮箱里。她点开附件,目光冰冷地扫过那些文字和附带的偷拍照片。
呵,居然还是个海归高知女——司琳,二十八岁,常青藤名校艺术史与金融双硕士,目前在国内一家顶尖画廊担任艺术顾问。履历漂亮得让人刺眼。
那位名叫刘毅的私家侦探,鼻子似乎比猎犬还灵,资金到位后,几乎将司琳盯死了。裴家俊与她是何时在顶楼餐厅共进烛光晚餐,何时低调现身拍卖行为她一掷千金竞拍画作,何时并肩出席只有核心圈层才能入内的私人晚宴,甚至……他们何时在北辰区御澜苑那套新购置的顶层公寓里共度良宵……这些行动轨迹,都事无巨细、几乎同步地传到了林染这里。
信息越是清晰,林染心中的危机感就越是膨胀。这个男人,这次投入的精力、时间和金钱,都远超以往任何一次。她甚至不惜亲自出马,在刘毅的指引下,进行了一次危险的跟踪。
那是在一家需要特殊会员资格才能进入的隐世画廊开幕式上。衣香鬓影间,林染隔着攒动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倚在裴家俊身侧的女人。
只一眼,林染的心便猛地沉了下去,一种“这次大概要玩完了”的冰凉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那女人——司琳,身量极高,几乎与裴家俊齐平,穿着一身剪裁极简的墨绿色丝绒长裙,衬得肌肤胜雪,冷白皮在灯光下仿佛自带柔光。她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甜美娇媚,而是带着一种疏离的、极具攻击性的冷艳。五官深邃立体,一双眸子像是浸在寒潭里的墨玉,顾盼间并无多少热情,却偏偏勾魂摄魄。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的气场便与周遭浮华的贵妇名媛截然不同,那是一种融入了学识、眼界和独特品味的沉静与高傲。
而更让林染心惊的,是裴家俊看她的眼神。那不是他惯常的、带着狩猎意味的玩味与占有,而是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与……认真。他微微侧头倾听她低语时,嘴角噙着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柔软,他甚至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隔开拥挤的人潮,那种呵护备至的姿态,是林染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既然知道自己快玩完,那么势必要展开行动,先发制人。
在她得知裴家俊在“北辰区御澜苑” 为司琳购置了那套价值不菲的公寓后,一个计划在她脑中迅速成型——当场捉奸!让私家侦探刘毅随后跟拍,甚至要引导场面失控,让大家撕逼起来。而她自己,则要顺势演一出被丈夫和小三联合欺辱的苦情原配戏码。只要素材足够劲爆,就能利用公众舆论和娱乐造势,到时候诉讼离婚,她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争取到最利己的财产补偿。
主意打定,她便开始了行动。精心计算时间,确认两人都在公寓后,她带着刘毅,直奔御澜苑。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那一幕。
但此刻,林染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裴家俊,感受着唇上尚未完全消散的、属于司琳的霸道气息,听着她那句石破天惊的“我爱的,是你啊!”以及那句仿佛能穿透灵魂的“还没想起来我是谁么?”
她所有的计划,所有的筹谋,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打乱,碎成了一地鸡毛。
这情况,是她史料不及的,完全超出了她对“捉奸”戏码的所有想象。这个叫司琳的“小三”,根本不是她预想中需要她用原配身份去碾压的对象,反而像是一个……从她遗忘的过去里走出来,向她索债的复仇者。
第5章 月光下的罪孽
“真的是你么?林四。”
林染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死死盯着眼前这张冷艳绝伦的脸,试图从那精心描画的眉眼中,剥离出记忆深处那个清秀少年的轮廓。
身高……对,林四当年在寨子里就是同龄人里拔尖的高挑,只是那时带着少年的单薄,如今这具身体却充满了成熟的力量感。面相,若是忽略掉那极具侵略性的妆容和女性化的修饰,那眉骨、鼻梁的线条,确实依稀有林四的影子,只是变得更加锐利,更加……冰冷。
林四。
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她刻意封锁多年的记忆闸门。
林四,原来是个男人。是那个和她生在同一个苗寨,喝着同一口山泉水长大的少年。他长得清秀,皮肤比寨子里其他男孩都要白净,性子也温和,不像其他毛头小子那样咋咋呼呼,总是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帮她背竹篓,采她够不着的野果。情窦初开的年纪,两人顺理成章地走在了一起,甚至到了互许终身、谈婚论嫁的程度。
可是,她的父母死活不同意。因为林四家里,是寨子里世代相传的降头师。那是一个既受人敬畏,更被人恐惧和疏离的身份。寨里人遇到疑难杂症、邪祟缠身会去求他们,但平日里,却鲜少与他们深交,总觉得他们身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翳,与现世的主流格格不入。父母哭着求她,说嫁过去一辈子就毁了,会被打上异类的标签。
那时的林染,年轻,没什么太大的主意,对未来既憧憬又迷茫。在父母的眼泪和现实的考量下,她退缩了。她听从安排,离开了寨子,进城找了一份导游的工作。
命运弄人,她接的第一个私人导游工作,客户就是裴家俊。那时的裴家俊,低调而富有魅力,她并不知道他身家过亿,只当是个家境优渥的都市精英。也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裴家俊刻意营造,几天的游玩下来,两人竟异常的投缘默契,他见识广博,风趣幽默,完全不同于林四的沉静内敛,像是一道炫目的光,照进了她原本有些灰扑扑的世界。
直到后来,裴家俊专门从上海飞回来,对她展开热烈追求,最后在铺天盖地的玫瑰花和众人的艳羡中向她求婚时,她才知道,自己无意中钓到的是怎样一条足以改变她整个人生轨迹的金龟婿——宏渊集团的继承人,真正的财团太子爷。
而那时,并不知道她已经移情别恋的林四,竟然也追到了城里,笨拙地试图用他所能想到的最好方式来挽回她。一边是代表着落后、神秘甚至有些“不祥”的乡村旧爱,一边是能带她步入顶级豪门、光鲜亮丽的新欢,高低立现,她的选择似乎毫无悬念。
但是,她害怕。她深知降头师家族的手段和诡异,怕林四因爱生恨,会用那些她无法理解的方式报复她,让她永无宁日。恐惧催生了恶念。于是,她也如现在一般,选择了先发制人。
她假意回心转意,约林四晚上在寨子外的河边见面,说清楚。她带去了酒,用温言软语哄着他,一杯接一杯,将他灌得酩酊大醉。然后,在那个月色朦胧、水声潺潺的夜晚,她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曾对她温柔备至的青梅竹马,推入了湍急冰冷的河水之中。
看着他挣扎了几下,最终被河水吞没,她浑身发抖,却也有一种扭曲的解脱感。
第二天,她哭着告诉所有人,林四是不慎失足落水。寨子里的人虽然唏嘘,但鉴于林四家特殊的身份,也并未深究,只当是命运无常。
而她,则彻底斩断了与过去的一切联系,心安理得地投入了裴家俊的怀抱,成为了风光无限的裴太太。
……
记忆的潮水汹涌退去,留下的是眼前这张雌雄莫辨、冷若冰霜的脸。林染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几乎站立不稳。
“你……你没死……”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司琳,或者说,林四,看着她这副惊骇欲绝的模样,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近乎残忍的笑意,她(他)的红唇轻启,低沉的声音带着致命的寒意:
“那是我命大。河水冲我到了下游,被一个跑江湖的杂耍班子捡到。为了活命,也为了……回来找你,我学了点别的手艺。”
她(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光滑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妩媚。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你还满意吗?我的……好染染。”
第6章 你到底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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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城 第6章 你到底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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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猎人与猎物
就在她们两人打算进一步商量具体计划细节的时候,一阵低沉而带着讽刺意味的笑声,突兀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两人俱是一惊,猛地转头看去——
只见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裴家俊,竟然用手肘支撑着,缓缓坐了起来,随即姿态从容地站直了身体。他脸上没有丝毫中了降头的迷茫,只有一片冰冷的清醒和洞悉一切的嘲讽。
几乎同时,“砰”的一声巨响,公寓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十几个身着黑色西装、体型高壮、神情肃穆的保镖鱼贯而入,瞬间将不大的客厅挤得水泄不通,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林染啊林染,”裴家俊拍了拍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声音冷得像冰,“想不到你当真如此绝情。”他转向林染,投去了从未有过的、带着刺骨寒意的目光,那目光像刀子一样,剐得林染心头一颤,禁不住微微后退了几步,脊背发凉。
“离吧!”裴家俊说得干脆利落,嘴角扯出一抹残酷的弧度,“反正我也早就厌倦你了。不过,”他话锋一转,斩钉截铁,“你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他不再看林染瞬间惨白的脸,直接对其中那个最为信任、眼神锐利的保镖头目吩咐道:“阿翔,你们先把这位‘前’裴太太‘请’回去,好好‘照顾’。”
他特意加重了“请”和“照顾”两个字。
阿翔立刻领会其意,面无表情地应了声“是”,带着两个保镖上前,不由分说,生拉硬拽地就将试图挣扎辩解的林染拖出了房间。
林染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最终消失在门外。
另一边,离阳台很近的私家侦探刘毅见势不妙,趁着刚才的混乱,正想悄悄退向阳台,试图翻越逃生。但他刚有所动作,就被几个眼疾手快的保镖堵住了去路。
“想跑?”
一阵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瞬间落在刘毅身上,他发出一声闷哼,蜷缩在地。保镖们粗暴地夺过他紧紧护着的相机和随身背包,看也没看,直接走到阳台边,手臂一扬,将那些东西从高高的楼层扔了下去。
“好了,你们先都出去吧,在门口守着。”另一个领头的,叫作阿荣的保镖看了一眼自始至终都呆立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的林四,对裴家俊示意了一下。
裴家俊摆了摆手,语气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放心,我也玩了几年散打,这个……‘女人’,我还应付得了。”
保镖们齐声应道,迅速而有序地拖着鼻青脸肿的刘毅,一并退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刚才还拥挤不堪的客厅,瞬间只剩下裴家俊和林四两人,空气仿佛凝固,弥漫着一种诡异而危险的对峙气氛。
裴家俊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这才将目光彻底投向林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不再是面对林染时的愤怒和失望,而是充满了探究、审视,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味。
第8章 原来你早就知道
“原来你早就发现了?”林四开口,声音恢复了原本的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那刻意维持的女性柔媚在此刻荡然无存。
他站在那里,虽然穿着女装,但挺直的脊梁和眼神里的锐利,却透出一种超越性别的复杂气质。
裴家俊轻笑一声,踱步上前,距离林四仅一步之遥才停下。“你太完全按照我的喜好来了,从外貌到谈吐,从出现的时间点到制造的‘偶遇’,精准得像个数学模型。”他的目光如同手术刀,细细描摹着林四的脸庞,“反而让我生疑。怎么说我也是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久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越完美的事情越有可疑,人也如此。”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林四迎着他的目光,直接问道,语气里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各种结局。
“处置?”裴家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唇角勾起一抹带着讽刺和某种掠夺意味的弧度,“告诉你吧,你不过就是想要钱嘛!通过刚才你们商议的那种办法,太笨,也太慢。”
他的眼神骤然转变,从审视转为**裸的攻略和暧昧,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将一切视为可交易品的倨傲,“其实……倒不如好好伺候我。伺候得我爽了,钱,大把的有。”他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林四的下颌,声音压低,充满了诱惑与不容置疑,“伺候得我高兴了,指不定……你就是下一任裴太太。”
林四眼中流露出明显的诧异,甚至有一丝荒谬感——“你都知道我、我是……”他的话未能说完。
裴家俊笑着打断,语气轻佻却又带着一种惊世骇俗的坦然:“那又如何?”他凑得更近,气息几乎拂在林四的耳畔,“什么年代了。总之,跟你在一起那个时候,”他意有所指,“我很爽,很快活就够了。”
这番话像是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林四心中某个紧锁的盒子。
片刻的死寂后,林四脸上那层冰冷的伪装似乎也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绝望、认命和某种破败魅力的笑容。
他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做出了选择。
他踮起脚尖,伸出双臂环住了裴家俊的脖颈,带着一种决绝的姿态,仰头吻了上去。
裴家俊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征服的快意,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仿佛在品尝一道滋味独特、充满禁忌感的珍馐。
空荡的客厅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以及那悬在头顶、不知是救赎还是更深地狱的未知未来。一场危机,似乎以这样一种荒诞而危险的方式,暂时落下了帷幕,却又开启了另一段更加混沌、更加不可预测的关系。
“其实,你早就中了我的蛊了。”
“是吗,是‘蛊’惑的‘蛊’吗?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