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 第261章 市委的“信任”与“期待”! 夜色如墨,将整座城市的轮廓勾勒得深邃而分明。 苏晨站在史志办的窗前,没有开灯。下方,车流汇成的光河无声地奔涌,每一盏亮起的窗,都是一个微小的人间故事。他刚刚坐上的这个位置,就像这万千灯火中的一盏,看似不起眼,却已然接入了这座城市庞大而复杂的权力网络。 脑海中,系统那道关于【考验咒缚】的提示,余音未绝。 市委的“信任”与“期待”。 这八个字,在气运的层面上,是一道璀璨的、带着紫意的金色华光,如同一顶无形的冠冕,加持在他的气运金柱之上,让他在这个体系内拥有了前所未有的“正统性”。可同时,它也是一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成功,则冠冕愈发坚固,光芒万丈;失败,则利剑斩落,信任清零,甚至会遭到反噬。 这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无缘无故的庇护。你享受了多大的荣光,就要承担多沉重的代价。 苏晨看着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眼神平静。 他知道,从扳倒孙德胜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从棋盘外的旁观者,变成了棋盘上一个引人注目的棋子。而真正的对弈,才刚刚拉开序幕。 …… 第二天,苏晨准时踏入综合一处的办公室。 仅仅一夜之间,这里的空气仿佛被彻底置换过。那股常年盘踞的、混杂着烟草味、外卖油腻味和人心懈怠的浑浊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夹杂着消毒水清香和一丝紧张的、崭新的味道。 地面拖得锃亮,能映出人影。几盆半死不活的绿萝,被浇透了水,叶片上的灰尘也被擦拭干净,努力地舒展着身姿。每个人的办公桌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再也看不到堆积如山的文件和杂物。 当苏晨推门而入的瞬间,办公室里那一点点细微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目光齐刷刷地望了过来。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敬畏,有探究,有不安,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嫉妒。 苏晨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最终,落在了吴宇身上。 吴宇今天穿了一件熨烫得笔挺的白衬衫,头发也抹了发胶,梳得一丝不苟。他坐在那里,腰杆挺得像一根标枪,双手平放在键盘上,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投入工作的标准姿态。可他那微微泛白的面色,和紧绷的下颚线,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苏晨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他径直走向那张属于负责人的办公桌。 桌子已经被擦得一尘不染,上面摆放着全新的文件架和笔筒。 他拉开椅子,坐下。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像一道无形的命令,让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为之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新官上任的第一道指令。 然而,苏晨却只是打开电脑,浏览起了市府的内部网站,仿佛他不是新上任的领导,只是一个刚来上班的普通科员。 他越是如此平静,其他人心里就越是打鼓。 尤其是吴宇,他感觉自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苏晨的沉默,比任何疾言厉色的训斥都更让他煎熬。他完全猜不透苏晨想干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像无数只蚂蚁,在他心头啃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就在办公室里压抑的气氛快要到达顶点时,苏晨的座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铃——” 清脆的电话铃声,让所有人的肩膀都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苏晨拿起话筒,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你好,史志办。”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苏晨应道:“我是苏晨。”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吴宇更是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盯着苏晨的侧脸。 “好的,赵科长……嗯,明白……请您放心,我尽快拿出一个初步方案……好的,再见。” 电话很短。 苏晨挂断电话后,办公室里依旧一片死寂。 赵科长! 是办公厅综合调研科的赵林科长! 虽然苏晨的声音很平静,但电话里的内容,足够办公室这群人精脑补出一万字的信息。 “初步方案”、“尽快”、“放心”…… 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清晰地传递出一个信号:新任的苏主任,是带着市委领导的明确指示和期望来的!他不是来守成的,他是来干事的! 吴宇感觉自己的后心又开始冒凉气。他原以为,苏晨这么年轻,就算当了负责人,最多也就是个过渡,镇不住场子,早晚要被架空。可现在看来,人家背后站着的,是市委! 就在吴宇心神不宁之际,苏晨的声音响了起来。 “吴哥。” 吴宇的身体猛地一震,像被电击了一样,几乎是弹射般地站了起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苏……苏主任,您叫我?” “坐。”苏晨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语气平淡,“别这么紧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吴宇僵硬地挪了过去,只敢坐半个屁股,双手局促地放在膝盖上。 苏晨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杯刚泡好的茶,推了过去。 吴宇连忙双手接过,滚烫的茶水让他指尖一颤,但他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姿势。 “咱们单位,积压的陈年旧档不少吧?”苏晨终于开口。 “是……是不少。”吴宇连忙回答,“孙主……前任孙主任,不太重视这块工作,很多档案都堆在库房里,十几年没动过了。” “嗯。”苏晨点了点头,“你来单位时间最长,对这些情况最熟悉。这样吧,你牵个头,带上小李和小王他们几个年轻人,把库房里所有建国以来的档案,全部整理出来,分门别类,做个详细的目录。” 吴宇的脑子“嗡”的一声。 整理档案?还是十几年的陈年旧档? 这活儿,枯燥、繁琐、全是灰,还半点不出成绩,纯粹是单位里没人愿意干的苦力活。 这是……这是在敲打我?还是在给我穿小鞋? 吴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翕动了几下,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 苏晨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等他开口,便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很重要。刚才赵科长打电话来,市委领导对我们市的历史沿革、重大事件的原始记录很感兴趣,可能会随时调阅。我们必须做到情况清、底数明。” 他顿了顿,看着吴宇的眼睛,语气变得郑重了几分。 “这项工作,看似基础,实则是我们史志办的立身之本。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吴哥你是单位的老同志,业务能力强,工作又细致,由你来把关,我才踏实。” 一番话,说得吴宇一愣一愣的。 他感觉自己像坐了一趟过山车。前一秒还以为自己要被发配边疆,后一秒,这件苦差事,竟然被苏晨拔高到了“立身之本”的高度,还给他戴上了“业务能力强”、“工作细致”、“非你不可”的高帽子。 尤其是那句“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更是挠到了吴宇的痒处。 他这点小小的虚荣心,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叮!检测到言灵:捧杀与安抚。目标“吴宇”的“抗拒”情绪已被初步化解,正在转化为“被重视”的虚荣感。】 吴宇的腰杆,不自觉地挺直了一些。他感觉自己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虽然活儿是苦了点,但这是新领导上任后交办的第一件“要务”,还是自己牵头,这说明什么?说明领导心里有自己! “苏主任您放心!”吴宇的脸上重新焕发了光彩,胸脯拍得邦邦响,“我保证完成任务!一定把所有档案都整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好。”苏晨满意地点了点头,“去吧,需要什么支持,直接跟我说。” 看着吴宇仿佛领了军令状一般,雄赳赳气昂昂地转身离去,苏晨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他知道,对付吴宇这种人,不能一味地打压,那只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必须恩威并施,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让他感觉自己虽然被穿了小鞋,但这双鞋,是领导亲自挑选的、镶了金边的。 支走了吴宇,苏晨站起身,拍了拍手。 “各位,停一下手里的工作,开个短会。” 办公室里,所有人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正襟危坐。 苏晨没有长篇大论,只是环视了一圈,然后伸出两根手指。 “从今天起,我只提两点要求。” “第一,纪律。上班时间,不许闲聊,不许网购,不许做任何与工作无关的事。所有报送出去的文件,不允许再出现一个错别字,一个格式错误。谁出问题,谁负责。” “第二,效率。我交代下去的工作,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每个人每天下班前,都要把当天的工作日志,用电子版发给我。” 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一颗颗砸在地板上的钢珠,掷地有声。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一股无形的、带着“权威”属性的气场,笼罩了整个空间。那些平日里懒散惯了的老油条,只觉得后背发凉,连大气都不敢喘。 苏晨看着他们各异的神色,知道自己的第一把火,已经烧起来了。 他没有再多说,只是宣布散会,然后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他知道,改革的阻力,绝不会这么轻易被化解。真正的硬仗,还在后头。 他将目光,投向了刚刚被吴宇他们从库房角落里搬出来的一摞档案箱。那些箱子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泛黄发脆,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就在他的视线触及到那些档案箱的瞬间,系统的提示音,在他脑海中悄然响起。 【叮!检测到目标档案中,附着有强烈的“惰性咒缚”与“抗拒咒缚”,与单位内多名老员工气运深度绑定。】 【警告:强行推动改革,将引发咒缚的强烈反噬!】 喜欢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请大家收藏:()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2章 新单位的“改革阻力”,老员工的抵触! 苏晨的两点要求,像两颗被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却久久未能平息。 第二天,当他再次踏入办公室时,那股被强行压抑的暗流,已经变成了肉眼可见的冰层。 办公室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连窗户玻璃都擦得能映出窗外湛蓝的天。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还没散尽,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 几个年轻同事正襟危坐,键盘敲得飞快,却没什么声响,像一群受惊的鹌鹑。 而办公室的另一端,则是另一番光景。 老王,单位里资格最老、还有两年就退休的科员,正端着一个硕大的搪瓷缸子,慢悠悠地吹着水面的茶叶末。他面前的电脑屏幕,还停留在开机界面,他却视若无睹,仿佛品茶才是他今天最主要的工作。 他旁边的老李,则拿着一张昨天的报纸,翻来覆去地看,报纸被他抖得哗哗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和不满。 还有几个老同事,要么聚在一起,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音量“讨论工作”,要么就干脆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们没有吵,没有闹,甚至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公开说。 但这种无声的、消极的抵抗,比任何激烈的冲突都更具杀伤力。它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拖入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泥沼。 苏晨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在他的系统视野里,景象则更为触目惊心。 一缕缕灰黑色的、如同蛛网般黏腻的气息,从老王、老李等几个老同事的身上散发出来,彼此连接,形成了一片覆盖了办公室近半区域的阴云。 【叮!检测到群体性负面言灵:“抗拒咒缚”!】 【咒缚来源:单位内守旧势力对新规的抵触情绪。】 【咒缚效果:降低工作效率,制造无形障碍,对改革措施产生持续性排斥。当咒缚凝聚到一定程度,将对改革推动者形成气运反噬。】 苏晨看到,这片灰黑色的“抗拒咒缚”,其根源,正深深地扎在单位角落里那堆积如山的、泛黄的旧档案之中。那些档案上附着的“惰性咒缚”,像肥沃的土壤,源源不断地为这片“抗拒”之网提供着养分。 这是一个盘根错节、积重难返的烂摊子。 苏晨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坐回自己的位置。他没有立刻发作,他知道,这种时候,任何强硬的命令都只会让那张网绷得更紧,让咒缚的反噬来得更快。 他需要一个支点,一个能撬动这块铁板的支点。 与这边的死气沉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档案库房的方向。 吴宇正带着两个新来的大学毕业生,满头大汗地整理着那些尘封了几十年的旧档案。 库房的门大开着,能看到里面灰尘弥漫,一摞摞比人还高的档案堆得像小山。吴宇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高高挽起,手臂上、脸上都沾了不少灰,看上去有些狼狈。 他一边指挥着两个年轻人搬运,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地抱怨着:“轻点!这都是宝贝,弄坏了你们赔不起!……哎哟我的老腰,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虽然嘴上抱怨,但他的动作却没停下。他亲自拿着鸡毛掸子,小心翼翼地拂去一份份档案上的积尘,然后按照年份和类别,一丝不苟地进行登记、归类。 办公室里的老油条们,偶尔会朝库房的方向瞥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在他们看来,吴宇这是被新领导抓了典型,发配去干苦力了。 只有吴宇自己心里清楚,这活儿虽然累,虽然脏,却是苏晨亲自交办的“要务”。他现在就像一个走在悬崖钢丝上的人,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甚至有一种病态的直觉,自己整理档案的卖力程度,与未来在苏晨手底下的安稳程度,是成正比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临近下午五点,下班的时间快到了。 办公室里那根紧绷的弦,再次被拉紧。因为,新官上任的第二条规矩——提交每日工作日志,即将迎来第一次检验。 几个年轻同事早就写好了,互相交换着眼神,有些忐忑地等待着。 而老王那边,则像是完全忘了有这回事。他喝完了一缸子茶,又慢悠悠地起身,去水房续水,回来后,又开始研究起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吊兰。 五点整,墙上的石英钟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叮咚——” 几个年轻同事像是听到了发令枪,立刻将自己写好的工作日志,通过内部通讯软件,发送给了苏晨。 苏晨的电脑上,接二连三地弹出了几条新消息的提示音。 办公室里,这几声提示音显得格外清晰。 老王像是没听见,依旧在摆弄着他的吊兰。老李则干脆地关掉了电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下班。 一个刚毕业没多久、性格有些怯懦的女孩小张,犹豫了半天,还是鼓起勇气,小声对旁边的老李说了一句:“李老师,那个……工作日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李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看了小张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写什么日志?我今天干了什么,都在脑子里呢,还要写下来?我这脑子可比电脑好使。再说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哪会用那玩意儿,打字还没手写快呢。”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听见。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是公开的、赤裸裸的叫板。 小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办公室里的空气,几乎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飘向了坐在最里面的苏晨。他们想看看,这位年轻的新官,要如何应对这第一场下马威。 然而,苏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看老李,甚至没有抬头,依旧在浏览着电脑上的文件,仿佛刚才那番话,不过是窗外的一阵风。 老李见苏晨没反应,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冷笑。他拎起自己的包,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朝门口走去。老王和其他几个老同事,也纷纷起身,准备离开。 在他们看来,这个年轻人,终究还是太嫩了。规矩定得再响,不敢执行,不过是一纸空文。今天退了第一步,明天就会退第二步。用不了多久,这史志办,就还是他们说了算。 就在老李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苏晨的声音,平淡地响了起来。 “李科员。” 老李的身体一僵,转过身,脸上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苏主任,有事?” 苏晨终于抬起了头。 他没有发火,也没有质问,只是指了指老李的办公桌,语气温和得像是在拉家常:“你桌上那份关于‘我市建国后水利设施变迁’的初稿,明天早上上班前,我要看到电子版。” 老李愣住了。 那份初稿,是他上个月就“完成”的,一直压在抽屉里,说是要“再完善完善”,实际上就是一堆从旧报纸上抄下来的、杂乱无章的材料,连个像样的提纲都没有。别说电子版,他自己都快忘了写了些什么。 “这个……”老李的额头开始冒汗,“苏主任,这个不急吧?我打算再多找点资料,争取写得更详实一些。” “不急。”苏晨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但是,我明天上午要去市委,向赵科长汇报我们单位近期的工作思路。这份材料,就是我们史志办‘盘活历史档案、服务当下发展’的第一份成果。我很看好你,李科员。” 一番话,轻飘飘的,却像一座大山,压在了老李的身上。 向市委领导汇报? 第一份成果? 我很看好你?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小锤,敲得老李心惊肉跳。他要是明天交不出来,或者交一堆垃圾上去,丢的就不是他一个人的脸,而是整个史志办的脸,更是新主任苏晨的脸! 新官上任,他敢让领导在市委面前丢这个脸吗? 老李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他想拒绝,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 苏晨没有再看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正准备开溜的老王和其他几人。 “王科员,你负责的‘本市老字号历史沿革考据’,也一样。” “小刘,你的‘工业学大庆时期企业标兵事迹汇编’……” 苏晨不疾不徐地,一一点名,将每个人压箱底的、拖延了不知多久的“工作”,全都翻了出来,并且都冠以“向市委汇报”的名义,定下了明确的死线。 被点到名的几个人,全都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他们终于明白,这个年轻人,根本没打算跟他们争论“工作日志”这种小事。 他直接釜底抽薪,用他们自己的“工作”,将了他们所有人的军。 苏-晨看着他们一个个吃了苍蝇般的表情,心里却没有丝毫波澜。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是强行把他们拉回工作轨道的手段。但他们身上那股根深蒂固的“抗拒咒缚”,并没有因此消解,反而因为被逼迫,而变得更加躁动。 他站起身,没有理会那几个呆若木鸡的老同事,而是缓步走到了档案库房门口。 吴宇正满身大汗地从里面搬出一箱档案,看到苏晨,连忙停下,恭敬地喊了一声:“苏主任。” 苏晨的目光,落在那只已经泛黄、边缘破损的档案箱上。箱子的侧面,用毛笔写着几个已经模糊的字迹:“一九七八年,先进工作者表彰大会”。 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要化解“抗拒”,强压是下策。 或许,应该让他们自己,从这些被遗忘的故纸堆里,重新找到他们曾经存在过的意义。 喜欢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请大家收藏:()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3章 言灵引导,化解“抗拒”为“配合”! 第二天,史志办的办公室里,气氛比昨日更加诡异。 那几个被苏晨点了名的老同事,一个没迟到,一个没早退,全都准时坐在了自己的工位上。只是那姿态,与其说是工作,不如说是在赌气。 老李的办公桌前,上演着一出人与机器的战争。他对着崭新的电脑屏幕,伸出一根手指,像小鸡啄米一样,在键盘上寻找着字母。每敲下一个字,都要花上十几秒,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是在骂这该死的输入法,还是在骂那个让他干这活儿的年轻人。他面前那份关于“水利设施变迁”的稿子,摊开着,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可要变成屏幕上的宋体字,不亚于一场酷刑。 另一边的老王,则把姿态摆得更足。他从档案室的故纸堆里翻出了几份发黄的旧报纸,戴上老花镜,拿着放大镜,一字一句地“考据”着所谓的“老字号历史”。他不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声音不大,却拖着长长的尾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充满了怀才不遇和被迫劳作的悲凉。 整个办公室,被这股无声的怨气笼罩着。年轻同事们如坐针毡,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触了哪位前辈的霉头。 在苏晨的系统视野里,那片由“抗拒咒缚”形成的灰黑色蛛网,非但没有因为他的强硬指令而消散,反而绷得更紧了。每一根连接着老同事的丝线,都闪烁着躁动不安的微光,仿佛随时可能断裂,然后将积累的负面气运反噬到他这个中心点上。 苏晨对此视若无睹。 他没有去催,也没有去问,只是平静地处理着手头的文件。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渔夫,知道鱼线已经绷紧,但收杆的时机还未到。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缓步走向档案库房。 库房里,吴宇正指挥着两个大学生,干得热火朝天。他脱了西装外套,白衬衫的袖子高高卷起,脸上、胳膊上都是灰,头发也乱了,看上去颇为狼狈,但眼神里却有一种奇异的光。看到苏晨进来,他立刻停下手里的活,用沾着灰的手背擦了把汗,恭敬地喊了一声:“苏主任。” “进度怎么样?”苏晨问。 “报告苏主任,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的档案,已经基本清点完毕,正在登记造册!”吴宇G昂首挺胸,声音洪亮,仿佛他不是在整理发霉的旧纸,而是在指挥一场重要的战役。 苏晨点了点头,目光在堆积如山的档案箱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那个被吴宇他们特意搬出来的、写着“一九七八年,先进工作者表彰大会”的箱子上。 “把这个箱子,搬到我办公室。”苏晨吩咐道。 吴宇一愣,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应声:“是!” 当那个尘封了近半个世纪的档案箱,被“哐当”一声放在苏晨的办公桌上时,整个办公室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苏晨没有避讳任何人。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箱子上的绑绳,掀开了那层积满灰尘的盖子。一股浓重的、属于旧纸张和时光混合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老王放下了手里的放大镜,老李也停止了与键盘的战斗。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那只箱子上。 箱子里,是一叠叠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材料。苏晨伸手进去,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份。那是一张巨大的黑白合影,照片已经泛黄,边缘有些卷曲。照片上,是一群穿着中山装、胸前戴着大红花的年轻人,他们站在一个简陋的舞台上,脸上洋溢着一种今天的人们很难理解的、质朴而又自豪的笑容。 苏晨拿着照片,端详了片刻,然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拿着照片,缓步走到了老王的办公桌前。 “王老师,您过来帮我看看。”苏晨的语气很平和,带着一种请教的谦逊,“这照片上第二排最左边这个小伙子,笑得牙不见眼,精神头十足,我瞅着……怎么跟您有点像?” 老王愣了一下,他本想说“年纪大了眼花了”,但苏晨已经把照片递到了他面前,那态度,让他无法拒绝。他有些不情愿地接过照片,目光落在上面。 就是这一眼,老王浑浊的眼神,瞬间凝固了。 照片上那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崭新的工装,胸前的大红花几乎有脸那么大。他咧着嘴,笑得是那么灿烂,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那不是像,那就是他。 四十年的光阴,像潮水般褪去,只剩下那个瞬间,定格在发黄的相纸上。老王拿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那张平日里写满了“不高兴”和“混日子”的脸,此刻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苏-晨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用一种带着感慨的语气,缓缓开口。 “那个年代,能评上先进工作者,得是多大的荣耀啊。我听我爷爷说,那时候谁要是戴着大红花回来,整条街的街坊邻居都要出来看,比过年还热闹。” 【叮!言灵“理解”已激活。】 苏晨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老王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热火朝天的年代,回到了那个凭着一把子力气和一股子傻劲,就能赢得所有人尊重的年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候的人,真纯粹,也真有干劲。”苏晨继续说道,目光扫过办公室里那些无所事事的老同事,“不像现在,人心散了,那股子精气神,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真是可惜了。” 这番话,没有半句指责,却比任何批评都更刺痛人心。它没有否定他们,反而是在肯定他们曾经的辉煌,然后为那份辉煌的逝去而惋惜。 老王低着头,看着照片上年轻的自己,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苏晨能清晰地看到,他身上那股灰黑色的“抗拒咒缚”,正在剧烈地波动,其根基,已然松动。 苏晨没有再打扰他,而是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从箱子里又取出一份文件。那是一份印着红头的表彰决定,下面附着一份长长的名单。 他的目光在名单上搜寻着,然后停在了一个名字上。 “李科员,”苏晨抬头看向老李,“您过来一下。” 老李正因为老王的失态而感到莫名其妙,听到苏晨叫他,心里咯噔一下,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这上面有个名字,叫李建国。”苏晨指着名单上的一个名字,“表彰事迹是‘在水利设施维护工作中,勇于技术革新,大幅提升工作效率’。这个名字,跟您父亲是同名吗?” 老李的身体猛地一震。 李建国,正是他父亲的名字。他的父亲,曾是市水利局一个有名的技术尖子,一辈子勤勤恳恳,却因为不善言辞,不懂钻营,到退休也只是个普通工人。这是老李心里一直以来的隐痛。他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看到父亲的名字。 “是……是我父亲。”老李的声音有些干涩。 苏晨的脸上,露出一种肃然起敬的神情。 【叮!言灵“前景”已激活。】 “原来是李伯伯。我刚才看了事迹介绍,说他当年为了解决一个水泵的难题,三天三夜没合眼,硬是自己画图纸,造出了一个关键零件。了不起!真正的工匠精神!” 苏晨顿了顿,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了老李那份写得乱七八糟的“水利设施变迁”初稿上。 “李科员,您现在整理的这份材料,不就是在续写您父亲他们的事业吗?把他们那一代人的功绩,他们的付出,清清楚楚地记录下来,让后来的人都知道,我们这座城市今天的发展,离不开像李伯伯那样千千万万个无名英雄。” “您说,要是这份记录我们自己都搞得马马虎虎,错漏百出,那我们怎么对得起他们那代人的辛苦?又怎么好意思,把这份东西,呈报给市委领导看?” 一番话,说得老李哑口无言。 他感觉自己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原本,他觉得整理这份材料,是苏晨在故意刁难他,是新官上任拿他这个刺头开刀。可现在,苏-晨却把这件事,与他父亲的荣誉,与一代人的功绩,与史志办的职责,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他再也无法将这件事,看作是一份单纯的、被强加的苦差事。 它的分量,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老李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座位,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被他敲出来的、歪歪扭扭的“水”字,第一次觉得,这活儿,或许……应该好好干。 办公室里的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几个原本还在看热闹的老同事,也忍不住凑了过来,在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合影和名单上,寻找着熟悉的名字。 “哎,这不是老张吗?他当年可是我们厂里的一枝花,没想到也评上先进了!” “快看!刘师傅!他教我开的车床!” 办公室里,第一次响起了热烈的、不含任何杂质的讨论声。他们谈论着过去,谈论着那些早已被遗忘的人和事,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一层追忆往昔的光彩。那张覆盖在办公室上空的“抗拒咒缚”之网,在这股由“旧日荣光”点燃的火焰灼烧下,开始寸寸断裂,化为乌有。 吴宇站在库房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他以为苏晨是要杀鸡儆猴,是要用雷霆手段镇压这帮老油条。可苏晨什么都没做,他只是翻出了一堆旧照片,讲了几个旧故事,就把这帮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的老家伙,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到底是什么手段? 看着那个坐在办公桌后,神色平静的年轻人,吴宇的后背,再次冒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苏晨对这一切似乎很满意,他将那些旧照片和文件重新收好,准备下班。就在他准备合上箱盖的时候,他的手指,触碰到了箱底一个坚硬的、不属于纸张的物件。 他心中一动,将上面的文件挪开。 箱底,静静地躺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已经与箱底的颜色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苏晨心中升起一丝好奇,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油纸包,打开。里面,不是什么物件,而是一张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信纸的质地很好,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依旧坚韧,只是颜色已经黄得厉害。 他展开信纸。 上面,只有一行字,字迹苍劲有力,笔锋锐利,带着一种熟悉的、刻在骨子里的感觉。 是父亲的笔迹! 苏晨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那行字写的是: 鱼已入网,饵是毒。撤。 就在他看清这行字的瞬间,脑海中,系统的警报声,以前所未有的急促,轰然炸响! 【叮!检测到高级加密言灵:“遗嘱咒缚”!与主线任务“父亲的真相”核心关联!咒缚已封存二十余年,能量核心即将崩塌!请宿主立即解析,倒计时:10,9,8……】 喜欢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请大家收藏:()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4章 单位气运的“复苏”,焕然一新! 脑海中,系统的倒计时,像死神的秒针,冰冷而无情地跳动着。 【……5,4,3……】 苏晨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停止跳动。但他的脸上,却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显露。他知道,此刻办公室里还有人,任何一丝异常的举动,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窥探。 他伸出手,动作平稳地将那张写着父亲笔迹的信纸重新折好,放回油纸包里,再将油纸包塞回档案箱的角落,用几份旧文件盖住。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他只是在整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杂物。 【……2,1!】 【警告!“遗嘱咒缚”能量核心开始溃散!是否消耗自身气运进行紧急封存与解析?】 “是。” 苏晨在心中默念。 他没有丝毫犹豫。这是父亲留下的、唯一可能触及真相核心的线索,别说消耗气运,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紧急解析程序启动!正在消耗宿主“权威”气运……】 一股暖流从他头顶那道金紫华盖雏形的气运柱中被抽离,瞬间涌入他的大脑。那感觉,就像在极度疲惫时被强行灌入一大杯冰水,四肢百骸都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酸软与虚弱。 他若无其事地合上档案箱的盖子,对旁边还在发呆的老王和老李笑了笑,语气轻松得像是刚看完一场有趣的旧电影。 “时间不早了,各位老师傅早点下班吧。明天,还得靠你们把这些宝贝疙瘩背后的故事,都给挖出来呢。” 说完,他拿起自己的外套,第一个走出了办公室。 老王和老李等人面面相觑,看着苏晨从容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桌上那摊“明天必须完成”的活儿,一时间百感交集。这个年轻人,明明给他们压了最重的担子,可那话听在耳朵里,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直到苏晨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他们才如梦初醒,各自叹了口气,默默地收拾东西,脑子里却还在回响着那些尘封的名字和故事。 …… 地下停车场,空旷而安静。 苏晨坐进自己的车里,没有发动引擎,只是将自己重重地摔进座椅里,闭上了眼睛。 解析的过程,比他想象的要痛苦得多。那道被父亲封存了二十多年的“遗嘱咒缚”,其内部蕴含的信息量庞大而驳杂,更夹杂着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悲愤与不甘。系统每解析一分,苏晨就仿佛亲身经历了一遍父亲当年的绝望。 他的额头上,冷汗涔涔。 许久,脑海中那股撕裂般的痛楚才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系统冰冷的提示音。 【解析完成。】 【“遗嘱咒缚”核心信息已提取。信息被三重加密,目前仅破译第一层。】 【第一层信息:“鱼已入网,饵是毒。撤。”】 【信息解读:此为示警言灵。目标“鱼”身份未知,推测为父亲当年调查的关键人物或组织。目标“饵”身份未知,但附带有强烈的“反噬”与“毁灭”属性。“撤”为最高优先级指令,表明当时情况已完全失控,继续行动将有生命危险。】 【第二层信息加密等级过高,需宿主气运等级提升至“金紫华盖(小成)”方可尝试破译。】 苏晨缓缓睁开眼,车窗外的灯光在他的瞳孔里拉出长长的光轨。 鱼已入网,饵是毒。 这七个字,像七根烧红的钢针,扎进他的心里。他几乎可以想象,父亲在写下这行字时,是何等的惊怒与无力。他布下了一个局,眼看就要收网,却发现自己用来钓鱼的诱饵,竟然是足以将自己都毒死的剧毒。而他,已经来不及抽身了。 这背后,究竟是一个怎样庞大而恐怖的黑幕? 苏晨靠在椅背上,感觉自己头顶那原本流光溢彩的气运柱,此刻都黯淡了几分。刚刚那一次强行解析,消耗了他近三成的“权威”气运。 但他不后悔。 他将那张信纸从口袋里取出,小心翼翼地收好。这不仅仅是一张纸,这是父亲的战书,也是他留给自己的、唯一的地图。 …… 第二天,苏晨再次走进史志办的办公室时,敏锐地察觉到,这里的“风水”,变了。 不再是昨日那种死气沉沉、暗流涌动的压抑。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老旧纸张被翻动时特有的书卷气,混杂着新沏的茶香。 最直观的变化,来自办公室里的声音。 不再是死一般的寂静,也不是窃窃私语。一种低沉的、富有活力的嗡嗡声,在办公室里回响。 老李没有再跟键盘较劲。他搬了张椅子,坐在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小姑娘旁边,嘴里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什么。他的语速很快,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双手还在空中不停地比划着,仿佛在描述一座宏伟的大坝。 “……你别看那会儿的设备土,可我爸他们那脑子,活泛!那个泄洪闸的联动装置,就是他跟几个老师傅,蹲在工棚里,用算盘和铅笔,硬是给算出来的!你记下来,这个细节一定要写进去,这叫土法炼钢,精神原子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叫小张的姑娘,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老李,时不时地点头,偶尔还插嘴问上一句:“李老师,那后来呢?那个装置现在还在用吗?” 另一边,老王也没再拿着放大镜装模作样。他把那张巨大的黑白合影,小心地铺在桌上,周围围了三四个老同事。几颗脑袋凑在一起,为照片上一个人的身份争得面红耳赤。 “我说是王麻子!你看他那对招风耳,错不了!” “瞎说!王麻子那会儿还在车间糊纸盒呢,哪有资格上台领奖?这明明是机修班的刘一刀!” “刘一刀是个豁牙子,你看他笑得多灿烂,牙口好着呢!” 争论虽然激烈,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久违的神采。那不是为了利益,不是为了权力,只是一种单纯的、为了还原一段共同记忆的较真。 就连档案库房的方向,也传来了吴宇中气十足的吆喝声。 “都小心点!分门别类放好!这可不是废纸,这是咱们市的家底儿!” 苏晨站在门口,看着这焕然一新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调出系统视野。 整个办公室上空,那片由“抗拒咒缚”和“惰性咒缚”交织成的、如同发霉蛛网般的灰黑色阴云,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淡淡的、充满了生机的浅绿色气运。这股气运,就像雨后初晴的草地,清新而富有活力。 办公室里每个人的头顶,气运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老王、老李他们身上那股代表着“混日子”的深灰色气运,已经被一抹代表着“怀旧”与“热情”的橘红色所取代。 而那些年轻同事身上,那层代表着“麻木”与“怯懦”的灰色薄雾也已散去,透出了一丝淡淡的、代表着“希望”与“好奇”的金色光芒。 最奇妙的是,这些或橘红、或淡金的气运,正像一条条涓涓细流,从每个人的身上流淌出来,汇聚到办公室的中央,最终,缓缓地注入到苏晨头顶那道金紫色的气运华盖之中。 他的气运华盖,在这些新生力量的滋养下,变得更加凝实,那其间的紫色华光,也愈发显得深邃和尊贵。 【叮!单位气运“复苏”!您的“权威”属性得到强化!】 【叮!您已成功将单位内“抗拒”情绪转化为“协作”动力,领导力获得提升!】 【叮!单位整体工作效率提升,您的个人气运与单位气运形成良性循环,气运增长速度提升10%!】 这才是真正的“为我所用”。 不是靠强权压服,而是靠引导和共情,让所有人的力量,都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前进的助力。 苏晨满意地收回目光,正准备回到座位,办公桌上的电话,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他走过去,拿起话筒。 “你好,史志办。” 电话那头,传来了赵林科长那熟悉而沉稳的声音,但今天的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凝重。 “小苏,是我。” “赵科长,您好。” “你把史志办整顿得不错,动作很快,效果也很好。”赵林的开场白,是肯定的,但苏晨听出,这只是铺垫。 果然,赵林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几分。 “市委几位主要领导,都看到你的能力了。所以,有个更艰巨的任务,想交给你。” 苏晨的心头一跳,他知道,那道所谓的【考验咒缚】,开始真正发力了。 “赵科长您请说,我一定尽力。” 电话那头,赵林似乎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头疼。 “市里南郊那个‘新材料产业园’的重点工程,你知道吧?总投资几十个亿的大项目,是今年市里的头号工程。” “有所耳闻。”苏晨当然知道,这个项目在市里的新闻上天天播报,是新任市委书记亲自抓的政绩工程。 “现在,这个头号工程,停摆了。”赵林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奈,“项目牵扯到规划、国土、环保、建设、财政好几个部门,现在为了征地补偿和环保审批的标准,几个部门在市长办公会上都快打起来了,谁也不肯让步,互相推诿扯皮,已经拖了快一个月了。市委领导发了好几次火,都没用。” 苏晨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他已经预感到赵林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昨天下午,在市委书记主持的专题会上,有人……提到了你。”赵林的声音变得有些微妙,“说你虽然年轻,但有思路,有办法,敢碰硬,善于处理复杂矛盾,能把史志办那种几十年的烂摊子几天就理顺,或许……能把产业园这个死结解开。” 苏-晨的眼皮跳了跳。 把他一个史志办的小小负责人,放到这种神仙打架的场合里去?这已经不是考验了,这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 “是谁……提的我?”苏晨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五秒钟。 然后,赵林才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出了一个让苏晨意想不到的名字。 “市委,王秘书长。” 喜欢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请大家收藏:()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5章 市委的“肯定”,苏晨的“政绩”初显! 王秘书长。 这四个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苏晨的心湖里激起千层涟漪。 市委大管家,新任市委书记身边最核心的人物。 在苏晨的系统视野里,这位王秘书长的气运,是一片深邃的、近乎于墨色的紫,沉稳厚重,深不见底。这样的人物,怎么会注意到自己这个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副科级小干部? “是谁……提的我?”苏晨的声音很稳,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指节已经不自觉地收紧。 电话那头,赵林沉默了足足五秒。 这五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苏晨能听到话筒里传来赵林清晰的、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然后,赵林才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出了那个让苏晨意想不到的名字。 “市委,王秘书长。” 苏晨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他本以为会是某个派系为了将他推到火坑里而设下的圈套,却没想到,点将的竟是这位权力的中枢人物。 “王秘书长在书记主持的专题会上,原话是这么说的,”赵林的声音压得更低,仿佛在复述一段需要被刻进石碑的经文,“‘史志办的苏晨同志,虽然年轻,但有新思路,有巧办法。他能让一潭死水重新流动起来,或许,也能让一堆生了锈的齿轮重新咬合。可以让他试试。’” 赵林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小苏,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王秘书长的‘试试’,就是书记的‘试试’。这是天大的信任,也是天大的考验。” 苏晨没有说话。 他当然明白。 这已经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了,这是直接给了他一把火炬,让他去点燃那堆已经被各方势力浇了无数盆冷水的、价值几十亿的柴火堆。 点燃了,火光冲天,他就是功臣。 点不燃,或者炸了,他就是那个引爆火药桶的倒霉蛋,第一个被炸得粉身碎骨。 “我明白了,谢谢赵科长。”苏晨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别有太大压力。”赵林似乎也感觉到了电话这头的沉重,放缓了语气,“这件事还没最后定下来,只是一个提议。市委组织部和办公厅会综合考量,但……王秘书长的意见,分量很重。你心里有个数,做好准备。” 挂断电话,苏晨静静地站在原地,办公室里那股复苏的、充满活力的气运,似乎都无法驱散他心头那片由“新材料产业园”带来的阴云。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从他坐上这个位置,从他的名字出现在市委书记的专题会上那一刻起,他就被推到了浪潮之巅。 要么乘风破浪,要么被拍得尸骨无存。 …… 接下来的几天,史志办的氛围愈发融洽。 那份关于“水利设施变迁”的稿子,在老李和他父亲的几个老工友彻夜长谈后,被彻底推翻重写。老李不再满足于抄录旧报纸,他开始带着小张,顶着太阳,亲自跑到当年的水库和泵站去实地走访,找那些退休的老工人做口述历史。他那根习惯了端茶杯的手指,现在敲起键盘来,竟然也有了几分行云流水的味道。 老王则彻底成了“老字号历史”的活字典。他发动自己所有的人脉,联系上了好几家老字号的传承人,每天办公室里电话不断,唾沫横飞地跟人争论着某个招牌是挂于光绪二十年还是二十一年。 办公室里,那股混日子的暮气,被一种近乎于“考古”的热情所取代。 每个人都像是从故纸堆里,重新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而这一切变化的源头,苏-晨,却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他每天只是批阅文件,听取汇报,偶尔走到各个工位旁,听老同志们吹嘘一段当年的辉煌,然后笑着点点头,说上一句“了不起”。 他就像一个高明的园丁,播下了种子,浇了水,然后便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满园的植物自由而热烈地生长。 吴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的滋味,比他那杯泡了七八道的陈年普洱还要复杂。 他彻底看不懂苏晨了。 这个年轻人,仿佛拥有一种魔力。他不发火,不骂人,甚至不大声说话,却能让这群比茅坑里的石头还顽固的老油条,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 吴宇甚至开始反思,自己过去那些拉帮结派、请客送礼、琢磨人际关系的手段,在苏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王道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可笑和拙劣。 他开始主动地、发自内心地向苏晨汇报档案整理的进度,甚至还自己熬夜,用新学的制图软件,画出了一份清晰的“档案库房布局优化图”。 当他把那份打印得工工整整的图纸,略带忐忑地放到苏晨桌上时,苏晨只是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 “不错,考虑得很周全。”苏晨的夸奖很平淡,却让吴宇的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被认可的暖流。 这一天下午,市府的内部网站上,发布了一则不起眼的通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通报很短,标题是《关于对市史志办公室近期工作予以表扬的通报》。 内容更是简单,主要就是肯定了史志办在新任负责人苏晨同志的带领下,转变工作作风,积极盘活历史档案资源,展现了新气象、新作为,并号召全市各单位学习这种“沉下心、做实事”的工作精神。 通报的末尾,没有落款具体的部门,只有一个模糊的——“市委办公厅”。 这则通报,就像一枚深水炸弹。 当小张在办公室里,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将这则通报念出来的时候,整个办公室,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苏晨身上。 市委办公厅的表扬通报! 这在史志办成立以来的历史上,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以前别说表扬,能不被批评,孙德胜就该烧高香了。 老王的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他张着嘴,看着屏幕上那几行黑字,仿佛不认识一样。 老李激动地一拍大腿,手里的稿纸都散了一地,他却浑然不觉,嘴里喃喃道:“上……上内网了……全市通报表扬……” 吴宇更是呆若木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份通报的分量。这不仅仅是表扬,这是一种政治上的肯定,是市委最高层对苏晨、对整个史志办工作的认可! 他看着那个坐在办公桌后,神色依旧平静的年轻人,心中最后一点不甘和怨怼,彻底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仰望的敬畏。 苏晨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喜悦。 他知道,这份通报,是赵林和王秘书长为他即将接手“产业园”那块烫手山芋,而提前给的“名分”和“势”。 这是在告诉所有人,苏晨,是我看好的人。 他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办公室里那些激动得满脸通红的同事,平静地开口。 “这份荣誉,不属于我个人。” “它属于李老师走访时磨破的鞋底,属于王老师争论时熬红的眼睛,属于吴哥和库房里那几个年轻人满身的灰尘,属于在座的每一个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是你们,让‘史志办’这三个字,重新变得有了分量。” 【叮!检测到群体性正面言灵:“感恩咒缚”!】 【叮!单位向心力达到顶峰,您的“权威”气运已与单位整体气运深度融合,形成“政通人和”的良性循环!】 苏晨能清晰地看到,一股股纯粹的、代表着“归属感”和“荣誉感”的金色气运,从每个同事的身上升腾而起,如百川归海,尽数汇入他头顶那道金紫华盖之中。 他的气运柱,在这股磅礴力量的加持下,光芒大盛,那氤氲的紫气,几乎凝为实质。 政绩,初显。 但苏晨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他知道,这只是第一道开胃菜。 真正的主菜,即将端上桌面。 就在办公室里还沉浸在一片喜悦和激动之中时,苏晨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来自赵林。 短信的内容,只有一句话。 “明天上午九点,市委一号会议室,新材料产业园项目协调会。准备一下。” 苏晨默默地收起手机,目光投向窗外。 夕阳正浓,将天边的云霞染成一片壮丽的火烧云。 那云层之下,南郊的方向,一片巨大的工地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在他的系统视野里,那片工地的上空,盘踞着一团巨大无比的、由无数道灰黑色的“推诿咒缚”、“扯皮咒缚”、“利益咒缚”交织而成的气运风暴。 风暴的中心,电闪雷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混乱而狂暴的气息。 明天,他就要孤身一人,走进那片风暴的中心。 喜欢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请大家收藏:()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6章 新的考验,市里一项重点工程! 夕阳的余晖彻底沉入地平线,夜色笼罩了整座城市。史志办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洋溢着一种近乎 пра3дничный (pràzdnichnyy) 的亢奋气氛。 通报表扬的喜讯,像一剂强心针,让这群沉寂了多年的老同志重新焕发了青春。老王唾沫横飞地规划着要去采访哪家老字号的第七代传人,老李则雄心勃勃地要将他父亲那一代水利人的事迹写成一部纪实文学。就连吴宇,也拿着他那份“库房优化图”,跟几个年轻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仿佛他设计的不是档案摆放,而是未来的城市蓝图。 苏晨含笑看着这一切,不时点头,对每一个天马行空的设想都给予鼓励。没有人能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丝毫异样。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条来自赵林的短信,像一块沉重的烙铁,正灼烧着他的神经。 他将目光投向窗外。南郊的方向,一片漆黑,但在他的系统视野里,那里却是一番惊心动魄的景象。 一团巨大到足以覆盖整个工地的气运风暴,正在那片区域上空疯狂盘旋。无数道粗壮的、代表着不同部门利益的灰色气流,如同狂怒的巨蟒,在风暴中互相撕咬、纠缠。 规划局那道方方正正、带着刻板气息的灰色气柱,死死地顶着国土局那道混杂着泥土黄与贪婪黑的浑浊气流。环保局那道本应是绿色的气运,此刻却孱弱得像一缕游丝,被挤压在几股强大气流的缝隙中,忽明忽暗,随时可能熄灭。而财政局那道紧锁的、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金色气运,则像一个坚固的堡垒,任凭周围如何电闪雷鸣,它自岿然不动,不泄露一丝一毫。 这些气流碰撞的核心,正是风暴的中心。在那里,无数道细碎而尖锐的黑色闪电交织炸裂,那是“推诿咒缚”、“扯皮咒缚”、“利益咒缚”在现实层面的具象化。每一次炸裂,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只有苏晨能“听”到的雷鸣,那是各方势力在会议桌上每一次争吵与博弈的气运回响。 明天,他就要孤身一人,走进这片风暴的中心。 …… 第二天,上午八点四十五分。 市委大院,一号办公楼。 苏晨穿过那道象征着权力核心的厚重玻璃门,空气仿佛瞬间变得不同。走廊里,铺着能吸走一切杂音的深红色地毯,墙上挂着装裱素雅的山水画,来往的工作人员脚步匆匆,却悄无声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严谨而克制。 这里没有史志办那种松弛甚至有些散漫的烟火气,只有一种高度浓缩的、秩序井然的紧张感。 苏晨的步伐不疾不徐,他今天穿了一身合体的深色西装,白衬衫的领口扣得一丝不苟。他就像一个来参加面试的年轻干部,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眼神却平静如水。 一号会议室就在走廊的尽头。门口站着两名神情严肃的秘书,核对了苏晨的身份后,为他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长条形的会议桌旁,已经坐了七八个人。这些人,苏晨大多在市里的新闻和内网上见过,他们是市里几个最关键的职能部门的一把手。 坐在主位左手边的,是规划局的局长,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他的坐姿像用尺子量过一样笔挺,面前的茶杯、笔记本、钢笔,都摆放得呈完美的几何对称。在他的气运视野里,一股方正的灰色气运从他头顶升起,像一座精确建模的建筑,但棱角处却闪烁着咄咄逼人的锐利光芒。 他对面,是国土局的局长,一个体型微胖、满面红光的男人。他大马金刀地靠在椅背上,手指间夹着一根燃烧了半截的香烟,烟灰已经很长,他却浑然不觉。他头顶的气运,是一团厚重的土黄色,其中却夹杂着几缕贪婪的、如同石油般黏腻的黑色,正不安分地蠕动着。 离他稍远一些的,是环保局局长,一个面容清瘦、神色憔悴的女人。她面前的茶杯里,漂着几粒枸杞,她却一口没喝。她头顶那道代表着“环保”的绿色气运,此刻黯淡无光,被旁边几股强大的气流挤压得不成形状,像一棵在风暴中摇摇欲坠的小草。 还有财政局局长,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从苏晨进来,他就没抬过头,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笔记本,仿佛上面有什么深奥的公式。他周身的气运,是一道凝实的、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金色光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保险柜,拒绝与外界进行任何能量交换。 这些人,就是那场气运风暴的现实化身。 苏晨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滚油的冰块,瞬间让会议室里那股剑拔弩张的暗流,出现了一刹那的凝滞。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完全陌生的面孔上。 疑惑、审视、轻蔑、好奇……各种眼神交织而来。 “这位是?”国土局的胖局长眯着眼,吐出一口浓烟,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傲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等苏晨回答,规划局那位眼镜局长已经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好像是……史志办的?”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史志办”三个字,却被他咬得格外清晰。 一个搞历史的,来参加这种决定几十亿项目命运的协调会? 这简直像让一个厨子去开战斗机一样荒唐。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若有若无的轻笑。环保局那位女局长看了苏晨一眼,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同情。财政局长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苏晨没有理会这些目光,他只是平静地找到了贴着自己名字的席卡,在会议桌最末尾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那个位置,通常是留给会议记录员的。 他打开自带的笔记本,拧开笔帽,摆出一副准备认真听讲的姿态。 他的平静,反而让那几位局长感到有些意外。他们本以为这个年轻人会局促不安,会主动解释,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坦然地接受了这个近乎于羞辱的位置。 九点整,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市委副书记兼市长周良安,在一众秘书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市委秘书长王海东。 周良安五十岁出头,面容瘦削,眼神锐利,身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他一进来,会议室里那股嘈杂的、互相试探的气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人都立刻坐直了身体,掐灭了香烟。 周良安的目光在全场扫了一圈,当看到末席的苏晨时,他锐利的眼神微微一顿,但没有停留,随即落座主位。 王秘书长则在周良安身边坐下,他朝苏晨的方向,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不着痕迹的眼神。 “人都到齐了,开会。”周良安没有半句废话,开门见山,声音不大,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新材料产业园项目,市里的头号工程,现在成了全市的头号笑话!”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又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征地补偿谈不拢,环保审批过不去,规划红线改来改去!一个月了!原地踏步!我看你们不是在搞建设,是在搞内耗!” 周良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从规划、国土、环保几个局长的脸上一一刮过。被他看到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今天,不谈困难,只谈办法!谁再说一句‘这个有难度’‘那个需要研究’,谁就给我把位子让出来,让能解决问题的人来坐!” 会议室里,气压低到了极点。 几个局长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触这个霉头。 僵持了足足半分钟,规划局那位眼镜局长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开口:“周市长,不是我们规划部门不配合,主要是国土那边提出的补偿方案,严重超出了我们原定的用地成本预算,如果要满足他们的方案,整个园区的规划都要推倒重来……” “放屁!”他话还没说完,国土局的胖局长就猛地一拍桌子,脸红脖子粗地反驳,“张局长,你说话要凭良心!那些地是什么价,老百姓的房子是什么价?你坐在办公室里画画图纸,嘴皮子一碰,就想让老百姓贱卖祖产?我告诉你们,群众工作要是出了问题,这个责任你规划局担得起吗?” “你这是偷换概念!我们是在为全市的财政负责!” “我是为全市的稳定负责!” 眼看两人就要再次吵起来,周良安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 他没有去制止,反而任由他们争吵,那冰冷的目光,却在会议室里缓缓移动,像是在寻找什么。 突然,他的目光停住了。 他看向了那个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年轻人。 整个会议室,只有那个角落,是安静的。 “好了。”周良安的声音,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打断了争吵。 两位局长立刻噤声,悻悻地坐了回去。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周良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他没有看那几个争得面红耳赤的局长,而是将目光,径直投向了会议桌的最末端。 “都说自己有理,都说对方没理。这些话,我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他的声音,冰冷而清晰。 “今天,咱们换个听法。” 周良安的身体微微前倾,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精准地锁定了苏晨。 “史志办的苏晨同志,是吧?” 苏晨抬起头,迎上那道审视的目光,平静地点了点头:“是,市长。” “好。”周良安的嘴角,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既然王秘书长说你善于处理复杂矛盾,那今天这个会,就由你先说。” “你来告诉大家,这个结,到底该怎么解?” 喜欢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请大家收藏:()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7章 部门间的“推诿咒缚”,协调困难! 周良安的话音在烟雾缭绕的会议室里落下,没有激起半点回响,却让空气的重量陡然增加了数倍。 一瞬间,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齐刷刷地聚焦到了会议桌的最末端。那个位置,那个年轻人,瞬间成了风暴的中心。 国土局胖局长脸上的讥诮还没来得及完全收敛,便凝固成一种古怪的错愕。规划局那位眼镜局长扶着镜框的手指停在半空,镜片后的眼神里,审视的意味变得浓厚。环保局的女局长则流露出一丝惊诧,随即化为更深的忧虑,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献祭的羔羊。 就连一直低头看笔记本的财政局长,也缓缓抬起了头,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映出了苏晨的身影。 压力,如同深海的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这些目光,每一道都代表着一个庞大的部门,代表着盘根错节的利益和权责。它们交织在一起,足以让任何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干部当场失语,手足无措。 然而,苏晨只是静静地迎着市长的目光,然后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不快,甚至有些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先对着主位的周良安和王秘书长,微微欠了欠身,然后又转向会议桌两侧的各位局长,再次点头致意。 这个姿态,谦逊,周到,却不卑微。 它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那些或轻蔑或审视的目光,不动声色地隔开了一段距离。 “市长,各位领导。”苏晨开口了,声音清朗,音量不大,却刚好能让会议室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刚到史志办不久,对市里的重点工程项目了解不深,更谈不上有什么高明的解决方案。让我来谈这个结怎么解,是强人所难,更是班门弄斧。” 一番话,先把自己放在了最低的位置。 国土局的胖局长嘴角撇了撇,心想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规划局的眼镜局长则在心里冷笑,开场白说得再漂亮,也改变不了接下来的窘境。 周良安面无表情,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像是在审视一块璞玉的成色。 苏晨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最近我在史志办整理一份关于我市六十年代修建‘东风水库’的档案时,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记录。” “史志办?”“档案?” 几个局长的眉头都几不可察地皱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扯这些陈谷子烂芝麻? 苏晨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情,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时候,没有先进设备,没有充足资金,甚至连图纸都是手绘的。项目同样牵扯到好几个单位,有负责勘探的,有负责爆破的,有负责后勤的,矛盾一点也不比现在少。我看到一份会议纪要,上面记录了一次争吵,后勤的同志说粮食不够,爆破的同志说再不给炸药工程就得停。吵得比今天还凶。” 他的叙述很平淡,像是在讲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但会议室里,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在他不疾不徐的讲述中,悄然缓和了几分。 “后来,是一位负责勘探的老工程师,在会上说了一句话。”苏晨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说,‘我们都别吵了,也别跟上头要东西了。我们勘探队,今天晚上连夜出发,争取明天天亮前,再往前多勘探五百米,给后续施工多争取一天时间。我们只能做这么多了。’” 故事讲完了。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苏晨能清晰地看到,在他的系统视野里,笼罩在会议室上空的,那团由各个部门气运交织成的混乱风暴,其旋转的速度,似乎都慢了一丝。 一股股灰黑色的、如同蛛网般的丝线,从规划局、国土局等几位局长的身上蔓延出来,彼此缠绕,又互相指责。 【叮!检测到高密度负面言灵:“推诿咒缚”!】 【咒缚来源:部门本位主义与权责边界模糊。】 【咒缚效果:在集体任务中,潜意识放大自身困难,推卸核心责任,将矛盾焦点转移至其他协同部门,导致内耗与项目停滞。】 这些灰黑色的丝线,就是“推诿咒缚”的具象化。它们像一条条无形的绳索,将所有人都捆绑在这场泥潭之中,每个人都在挣扎,却都把力气用在了拉扯别人身上。 “苏晨同志,”规划局的眼镜局长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理性的冷光,他第一个打破了沉默,“你说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但是,精神不能代替预算,故事也解决不了现实的征地补偿款缺口。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法律,是规则,是真金白银。” 他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试图将苏晨刚刚营造起的那点氛围,彻底剖开。 【叮!“推诿咒缚”被激活!目标试图将问题核心重新定义为“财政问题”与“法规问题”,将自身部门的规划责任最小化。】 “说得对!”国土局的胖局长立刻跟上,他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摁灭,“张局长总算说了句人话!核心就是钱!老百姓的房子和田地,就值这个价!财政的钱不到位,我们国土部门磨破嘴皮子也没用!这不是我们不作为,是没米下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叮!“推诿咒缚”被激活!目标试图将问题核心完全转嫁给“财政部门”,将自身部门的征地谈判责任模糊化。】 环保局的女局长也苦着脸,幽幽地补充了一句:“还有环评标准,那都是国家硬性规定的,我们也没有权力松口。如果因为项目赶工期,牺牲了环境,这个历史责任,谁也担不起。” 【叮!“推诿咒缚”被激活!目标以“国家法规”为盾牌,将自身部门的灵活性与能动性降至最低。】 一时间,会议室里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变得尖锐起来。皮球被踢了一圈,最后,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飘向了那个从始至终沉默不语的财政局长。 财政局长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他放下笔,抬起头,声音平淡得像在念报纸:“今年的财政预算,是年初人代会通过的,有法律效力。每一笔钱都有明确去向,我这里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有。如果需要追加预算,请按流程,由市政府提交议案,再上常委会、人代会讨论。” 他的一番话,滴水不漏,直接把球又踢回给了周良安这个市长。 好一出精彩的“官场蹴鞠”! 苏晨在心底感叹。每个人都说得有理有据,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无懈可击,每个人都像是在为“公家”考虑。 但结果就是,价值几十亿的头号工程,在原地停摆了一个月。 周良安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锐利的目光扫过这几位“各有苦衷”的局长,眼中的失望与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就在这时,苏晨再次开口了。 “各位领导说的都对。” 他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本以为他会反驳,或者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观点,没想到他竟然全盘认同。 “张局长说得对,我们必须尊重规则和预算。”苏晨看向规划局长。 “王局长说得也对,老百姓的切身利益必须保障。”他转向国土局长。 “林局长更是站在为历史负责的高度,令人敬佩。”他对着环保局长点了点头。 “财政的纪律,更是我们一切工作的基础。”他最后看向财政局长。 他把所有人都表扬了一遍,这让准备好了一肚子反驳言辞的局长们,感觉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说不出的难受。 这是什么路数?和稀泥? 苏晨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显得人畜无害。 “既然各位领导都如此有道理,问题又都如此明确,那解决起来,想必也就不难了。” 他的话音一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提议,说出来请各位领导批评。” “我建议,我们今天的会,暂时不开‘问题分析会’,也不开‘责任划分会’。” “我们开一个‘资源认领会’。” “资源认领会?”这个新名词让所有人都感到陌生。 苏晨解释道:“很简单。我们暂时不讨论‘对方应该做什么’,也不讨论‘缺什么’。我们就讨论一件事——在不违反原则、不追加预算、不改变大方案的前提下,‘我们自己,能为这个项目,多做点什么?’” 他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起来,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向那团“推诿咒缚”的核心。 “哪怕,只是把一份需要三天才能走完的审批流程,压缩到两天。” “哪怕,只是主动给隔壁部门打一个电话,提前通报一下信息。” “哪怕,只是把一份给市长的报告,写得再详实一点,让领导决策时能更省心一分。”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执掌一方的领导,手里都掌握着巨大的资源和权力。我们每个人,都往前迈一小步,这个项目,就能往前迈出一大步。” 一番话说完,会议室里,针落可闻。 如果说刚才的故事只是隔靴搔痒,那么现在这番话,就是图穷匕见。 它绕开了所有关于“钱”、“地”、“政策”的宏大借口,把问题,直接简化成了一个小学生都能回答的选择题:你,愿不愿意,为这件事,多做一点点?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无比歹毒。 在市长面前,谁敢说“我不愿意”? 谁要是敢说“我那一步也动不了”,那就等于当众承认,自己要么是懒政怠政,要么就是部门管理僵化,毫无效率可言。 无论是哪一条,都足以让周良安的怒火,找到一个绝佳的宣泄口。 那几位刚才还口若悬河、引经据典的局长,此刻都成了锯嘴的葫芦,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肯先接这个话茬。 他们终于明白,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什么待宰的羔羊。 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挖了一个坑,一个用“高尚”和“责任”做伪装的、简单到无法辩驳的阳谋陷阱。 现在,他正微笑着,等着他们自己,一个个地跳下去。 会议室的死寂,被一声茶杯轻放的脆响打破。 周良安放下了茶杯。 他没有看苏晨,那双锐利的眼睛,缓缓地、带着千钧的压力,落在了第一个开口的规划局局长身上。 “张局长,”周良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觉得,苏晨同志这个提议,怎么样?” 喜欢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请大家收藏:()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8章 言灵交锋,打破部门壁垒! 周良安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砸在会议室中央的水面上。 没有激起浪花,却让那水面下的暗流,瞬间凝滞。 规划局张局长的后背,在那一瞬间绷紧了。 市长的目光,没有温度,却比聚光灯还要灼人,将他整个人都钉在了椅子上。他感觉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被会议室里所有的人清晰地听见。 这个问题,他无法回避。 说“不行”,等于当着市长的面,承认自己思想僵化,不愿作为。 说“行”,又等于默认了自己部门之前的工作存在提升空间,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更重要的是,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就等于在这场持续了一个月的拉锯战中,率先举起了白旗。 张局长的额角,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飞快地在脑中权衡着利弊,镜片后的眼睛里,光芒闪烁不定。 苏晨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催促,也没有施压。他就像一个布下了陷阱的猎人,只需要耐心等待猎物做出那个唯一的选择。 在苏晨的系统视野里,张局长头顶那座代表着“刻板”与“规则”的灰色建筑气运,其坚固的墙体上,已经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而那道缠绕在他身上的,“推诿咒缚”的灰黑色丝线,正在剧烈地颤动,仿佛随时会绷断。 终于,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张局长艰难地开口了。 “苏晨同志的提议……很有启发性。”他扶了扶金丝眼镜,声音有些干涩,“我们规划部门,当然愿意为市里的重点工程做出更多贡献。原则上,一些非核心的审批环节,流程上确实……有优化的空间。” 他话说得很谨慎,用了“原则上”、“非核心”、“有空间”等一系列模糊的词汇,试图为自己留足后路。 然而,苏晨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不等市长发话,苏晨立刻接过了话头,脸上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钦佩的笑容。 “张局长高风亮节,令人敬佩!您看,这不就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叮!言灵“赞许”已激活!正在强化目标的“表率”心态!】 苏晨转向市长,微微躬身:“市长,张局长刚才已经明确表态,愿意主动优化审批流程。这可是个巨大的突破!这就好比我们修一条路,规划部门愿意先把路基给砸实了,我们后续的施工队才能放心大胆地往上铺沥青啊!” 他这番话,巧妙地将张局长那句含糊其辞的“有空间”,直接定义为了“明确表态”,把一个被动的表态,升格为了一个主动的、具有表率意义的承诺。 张局长张了张嘴,想说“我没那么说”,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当着市长的面,去反驳一个正在“赞美”自己的年轻人?那吃相未免太难看了。而且,苏晨已经把“高风亮节”的帽子给他戴上了,他再摘下来,就等于自己承认自己不高风、不亮节。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晨,用他自己的话,给他织了一件华丽却紧身的外衣。 周良安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他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张局长,又看了一眼苏晨,眼神里的审视,多了一分玩味。 “很好。”周良安点了点头,目光随即像游蛇一样,滑向了下一个目标——国土局那位胖局长。 “王局长,规划的同志已经表态了。你这边呢?” 国土局的王局长心里咯噔一下,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他刚才还在看张局长的笑话,没想到战火这么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 有了前车之鉴,他变得警惕起来。 “市长,我们国土部门当然也义不容辞!”王局长拍着胸脯,声音洪亮,“只是……征地工作,它有它的特殊性。我们面对的是成百上千的老百姓,群众工作,急不得啊!这不像规划局,在办公室里画画图纸就行……” 他话里有话,一边表态,一边又想把皮球往“群众工作复杂”这个筐里踢。 【叮!检测到“推诿咒缚”变种:“困难夸大”!目标试图以工作的客观复杂性为由,规避具体承诺。】 苏晨笑了。 “王局长说的太对了!群众工作是所有工作的重中之重,最考验我们干部的能力和耐心。” 【叮!言灵“共情”已激活!正在削弱目标的防御心态!】 苏晨紧接着说:“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需要像王局长这样经验丰富、深谙群众工作艺术的领导来亲自挂帅啊!而且,刚才张局长已经承诺优化规划审批流程,这意味着,项目的整体规划方案能更快地确定下来。方案一定,我们不就可以拿着这份最权威、最清晰的蓝图,去给老百姓做工作了吗?” 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着王局长:“老百姓最怕的是什么?是政策变来变去,是今天说东明天说西。现在,规划部门把‘定心丸’拿出来了,您这位‘主心骨’,是不是就可以带着这份‘定心丸’,去跟老百姓开诚布公地谈,把征地补偿的政策,一次性讲透、讲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样一来,不仅效率高了,还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因为信息不对称造成的误会和矛盾。您看,这不正是您最擅长的‘攻心为上’吗?这既是为项目提速,也是真正的为老百姓负责啊!” 王局长的胖脸,微微涨红了。 苏晨这番话,把他捧得高高的,说他是“主心骨”,擅长“攻心为上”,还把加速征地工作,说成是“为老百姓负责”。 他要是再敢说一个“难”字,就等于自己承认自己这个“主心骨”没担当,所谓的“攻心为上”都是空话。 更歹毒的是,苏晨巧妙地把规划局和国土局的工作,捆绑在了一起。张局长承诺了,他王某人要是不跟上,那项目延误的责任,就全落在他头上了。 那道连接着规划局和国土局的“推诿咒缚”丝线,在苏晨这番话的冲击下,应声断裂。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崭新的、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连带咒缚”,将两个部门的气运,强行绑在了一起。 “咳!”王局长清了清嗓子,脸上的肥肉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苏晨同志说得有道理。规划方案定了,我们这边的工作,就好做多了。我回去就开会,成立一个征地工作专班,我亲自当组长!” 第二个!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愈发微妙。 剩下的几位局长,看着苏晨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轻蔑和审视,变成了深深的忌惮。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温和无害,说出的话却像带着倒钩的鞭子,一鞭一鞭,抽得人皮开肉绽,还让你叫不出疼来。 周良安的目光,落在了环保局那位面容憔悴的女局长身上。 没等市长开口,林局长已经主动说道:“市长,我们环保部门也表个态。我们不能因为项目赶工期,就降低环保标准。但是,我们可以主动服务,提前介入。我建议,我们局里派一个副局长,带一个专家组,从今天开始,就进驻项目指挥部,对施工过程中的环保问题,进行全过程的现场指导和实时审批。这样既能保证符合规定,又能最大限度地节省时间。”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话说得条理清晰,态度积极。 苏晨朝她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这位林局长很聪明,她看清了形势,与其被动地被苏晨“架”起来,不如主动地、体面地,找一个最适合自己的台阶走下来。 现在,压力来到了最后一个人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财政局那位沉默的局长身上。 财政局,是公认的最难啃的骨头。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财政局长依旧低着头,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周良安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一下,又一下。 那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终于,财政局长放下了笔。 他抬起头,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第一次正视着苏晨,缓缓开口:“苏晨同志,你的提议很好。但是,我还是要重申,财政有纪律,预算不能破。我这里,一分钱也多拿不出来。” 他的声音,像金属一样冰冷而坚硬,直接把所有可能伸向他口袋的手,都斩断了。 会议室里刚刚有所缓和的气氛,似乎又凝固了。 就在规划局和国土局长脸上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时,苏晨却笑了。 “钱局长,您误会了。”苏晨的笑容,温暖而真诚,“我们今天开的是‘资源认领会’,不是‘财政诉苦会’。谁都知道您是市里的‘铁财神’,纪律严明,我们怎么会提让您为难的要求呢?” 他先是给钱局长戴上了一顶“铁财神”的高帽,肯定了他的原则。 然后,他话锋一转:“我们不跟您要钱,我们想跟您要‘智慧’。” “智慧?”钱局长眉头微皱。 “对,智慧。”苏晨解释道,“新材料产业园项目,投资几十个亿,资金的流转、使用、监管,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系统工程。我们这些业务部门,在这方面都是外行。我们想请您这位‘财神爷’,利用财政局最专业的数据和人才,给我们画一张‘财务健康路线图’。” “比如,根据我们刚才讨论的,各个环节提速之后,资金的需求节点会发生什么变化?哪一笔钱应该先付,哪一笔钱可以缓付?有没有可能通过优化支付流程,来提高现有资金的使用效率?” “您不需要给我们多一分钱,您只需要派一个专业的团队,给我们当‘财务顾问’,帮我们把账算得更精,把钱花在刀刃上。这对于我们来说,比多给我们一个亿的拨款,还要宝贵!” 苏晨的一番话,让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愣住了。 他竟然把向财政局要钱,偷换概念成了请财政局当“老师”,指导他们如何“省钱”!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充满了对财政局专业性的尊重,而且完全不触碰“追加预算”这条红线。 钱局长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松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看着苏晨,眼神里充满了复杂。这个年轻人,不仅懂业务,更懂人性。他知道对自己这种人,不能来硬的,只能用“专业”对“专业”。 他沉默了半晌,缓缓地点了点头。 “可以。我会让预算处的处长,带队跟进。” 话音落下的瞬间,苏晨的系统视野里,那团盘踞在会议室上空,由无数道“推诿咒缚”交织成的混乱气运风暴,轰然解体! 盘根错节的灰黑色丝线寸寸断裂,化为乌有。 取而代之的,是几道分别代表着不同部门的、崭新的、散发着微光的金色气运丝线。它们从各位局长的头顶延伸出来,虽然还很纤细,却坚定地朝着会议桌的中央,朝着那个象征着“新材料产业园”项目的核心点,汇聚而去。 部门间的壁垒,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破。 周良安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的笑意。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王秘书长,眼神里满是赞许。 他拿起笔,在笔记本上重重地写了几个字,然后合上本子,站起身。 “很好!”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今天这个会,开得很有成效!言不必多,有用则灵!” “刚才各位局长认领的任务,都不是空话。王秘书长,”他转向王海东,“你马上安排办公厅,根据今天的会议内容,形成一份会议纪要,明确责任单位和完成时限。今天下班前,发给所有参会单位,并且,抄送市纪委、市委组织部!” 抄送市纪委、市委组织部! 这几个字,像一道惊雷,在几位局长耳边炸响。 这意味着,今天会上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一份军令状,与他们未来的评议、考核乃至仕途,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 周良安说完,便转身大步向外走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王秘书长站起身,对着还在发愣的众人笑了笑,那笑容意味深长。他走到苏晨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出去。 苏晨跟在王秘书长身后,走出了会议室。 走廊里,阳光正好。 王秘书长放慢了脚步,与苏晨并肩而行,轻声说道:“今天,你把他们都得罪了。” 苏晨平静地回答:“我只是想解决问题。” “解决问题,就是要得罪人的。”王秘书长笑了笑,那笑容里有欣赏,也有一丝担忧,“你用阳谋,逼着他们上了船。但上了船,不代表他们会安心划桨。水面下的暗流,才刚刚开始。” 他停下脚步,看着苏晨,眼神变得深邃。 “市长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从今天起,你就是新材料产业园项目协调办公室的……常务副主任。” 喜欢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请大家收藏:()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9章 引入“竞争”言灵,激发部门积极性! 走廊里的阳光很暖,落在身上,却驱不散王秘书长那句话带来的寒意。 常务副主任。 这四个字,像四座无形的山,瞬间压在了苏晨的肩上。 协调办公室,通常是临时机构,主任一般由市领导挂名,真正干活、扛责任的,就是这位“常务副主任”。这个位置,权力不大,责任却大过天。干好了,功劳是领导的;干砸了,黑锅是自己的。 这是把他从一个火坑,直接扔进了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口。 “怎么,觉得烫手?”王海东放慢了脚步,与苏晨并肩而行,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笑意。 “有点。”苏晨没有掩饰,坦然承认。 “烫手就对了。”王海东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不烫手的事,轮不到你。市长亲自点的将,他看中的,不是你的履历,不是你的背景,而是你身上那股能把温水烧开的劲儿。” 王海东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苏晨,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这个办公室的主任,会由一位副市长挂名。但你要清楚,他只是名义上的‘帅’,你才是真正冲锋陷阵的‘将’。那几位局长,都不是省油的灯。今天被你逼着上了船,心里不定怎么骂你。接下来,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这个‘常务副主任’变成一个摆设。” “比如,用无数鸡毛蒜皮的汇报淹没你,让你天天陷在文山会海里,无暇顾及核心问题。再比如,对你的指令阳奉阴违,表面答应得好好的,一执行就‘遇到困难’。这叫‘非暴力不合作’,是官场上的老招数了。” 苏晨静静地听着,王海东说的这些,他都懂。这是上位者对他的提点,也是一种考验。 “谢谢秘书长指点。”苏晨点了点头,然后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这个办公室的公章,归我管吗?” 王海东闻言一怔,随即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迸发出一阵激赏的光彩。 他笑了,笑得很开怀。 这个年轻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聪明。他没有问编制,没有问待遇,而是直击要害。公章,才是一个机构权力的核心象征。 “归你管。”王海东的回答干脆利落,“市长特批的。人、财、物,除了重大事项需要向市长和挂名主任汇报,日常运转,你说了算。” 这等于给了苏晨一道尚方宝剑。 苏晨的心,彻底定了下来。 “走吧,去我办公室。”王海东拍了拍他的肩膀,“市长让你牵头,把今天这个会的纪要拿出来。这第一把火怎么烧,可就看你这份纪要怎么写了。” 市委秘书长的办公室,素雅而沉静。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墨香和茶香。 王海东的秘书,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精干的年轻人,在看到苏晨跟在王海东身后进来时,眼神明显变了变。他恭敬地为两人沏上茶,动作一丝不苟,再也不见之前在走廊里对普通干部那种公事公办的疏离。 苏晨知道,从他被任命为“常务副主任”的那一刻起,他在这栋大楼里的身份和分量,已经截然不同。 “你来主笔,我来把关。”王海东将一份空白的红头文件纸推到苏晨面前。 苏晨没有推辞,拿起笔,略一思索,便开始起草。 他没有长篇大论地重复会议内容,而是直接以清单体的形式,将规划、国土、环保、财政四个部门负责人的承诺,一条条清晰地列了出来。 “一、市规划局承诺,于三日内,完成对园区非核心功能区审批流程的优化方案,并提交协调办公室备案……” “二、市国土局承诺,于本周内,成立由王局长亲自挂帅的征地工作专班,并于下周一前,提交第一批重点攻坚户的名单及工作预案……” 每一条,都明确了责任单位、具体任务和完成时限。白纸黑字,再无半点转圜的余地。 王海东看着苏晨笔下的文字,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份纪要,干练,精准,像一把手术刀,把责任切得清清楚楚。 写完主体部分,苏晨停下了笔,抬头看向王海东,脸上带着一丝请教的神色:“秘书长,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光有任务和时限,可能还不够。大家都是一个系统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时间久了,难免会有人情世故的考量。我担心这股劲儿,过几天就松了。” “哦?你有什么好办法?”王海东饶有兴致地问道。 苏晨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我想,能不能在纪要的末尾,加上一条。就说,为了直观展现各部门攻坚克难的决心与效率,营造‘比、学、赶、超’的良好工作氛围,由协调办公室牵头,在市委大院的公示栏里,设立一个‘新材料产业园项目进度龙虎榜’。” “龙虎榜?” “对。”苏晨解释道,“每周五,我们根据各单位的任务完成情况,进行一次评定。对于提前或超额完成任务、表现突出的单位,我们就在‘龙虎榜’的‘红榜’上,挂上一面小红旗,并以书面形式报送市委主要领导参阅。对于进度滞后、未能按时完成承诺的单位,就在‘黑榜’上,挂上一面小黑旗,提醒其加紧工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苏-晨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平静,脸上还带着谦逊的微笑。 但在他的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正清晰地响起。 【检测到宿主正在构建复合型言灵:“竞争咒缚”!】 【咒缚核心:荣誉激励+末位警示。】 【咒缚原理:将抽象的“部门荣誉感”与“领导关注度”进行符号化、具象化处理,通过公开透明的奖惩机制,形成持续性、可量化的外部竞争压力,迫使各单位为了“面子”和“前途”,不得不将内部资源与潜力最大化,从而打破“一团和气”的合作僵局。】 【预计效果:该咒缚将激活各单位的“攀比”心态与“危机”意识,使项目协调工作由“被动推动”转为“主动内卷”。】 王海东听完苏晨的提议,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亮。 他盯着苏晨,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年轻人。 妙! 实在是妙! 这个“龙虎榜”的提议,看似简单,甚至有点像小学生搞的评比,但放在官场这个特殊的生态环境里,却是一招杀人不见血的狠棋。 官场上的人,最看重的是什么?是面子!是领导的看法! 谁愿意在市委大院最显眼的地方,被挂上代表着“落后”和“无能”的黑旗?那比当众挨一顿批评还要难受。 而那面小小的红旗,以及那句“报送市委主要领导参阅”,更是充满了无穷的诱惑。这不仅仅是荣誉,更是实实在在的政治资本。 这一手,直接把那几位局长架到了一个不得不拼命往前跑的赛道上。跑得快了有糖吃,跑得慢了不仅没饭吃,还要被贴上标签示众。 王海东看着苏晨那张还带着几分青涩的脸,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这小子,年纪轻轻,对人性的拿捏,怎么会如此老辣? 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问道:“这个办法,会不会……太激进了点?容易激化矛盾。” 苏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秘书长,慈不掌兵。这个项目已经拖不起了,不下点猛药,那些生了锈的齿轮,自己是转不起来的。而且,我们不针对个人,只针对工作。一切以数据说话,以结果为导向,公开透明,谁也说不出什么。” 王海东沉默了。 他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 “就按你说的办!”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内线:“小李,把这份纪要,立刻送去文印室,加急印发。记住,抄送单位,除了参会各方,再加上市纪委、市委组织部、市委宣传部!” 多加了一个市委宣传部。 这意味着,“龙虎榜”的事,不仅要在市委大院里公示,还有可能成为内部宣传的典型,让这场“竞争”的影响力,再次升级。 苏晨的心头,微微一凛。 这位王秘书长,手段比自己想的还要狠。 …… 下午五点,临近下班。 一份标题为《关于加快推进新材料产业园项目建设的会议纪要》的红头文件,精准地送达到了市规划局、国土局、环保局、财政局等所有相关单位一把手的案头。 当国土局的王局长看到纪要末尾那段关于“龙虎榜”的描述时,他那张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仿佛已经能看到,一周之后,一面刺眼的黑色小旗,在市委大院的公示栏上迎风飘扬,旗子下面,赫然写着“市国土资源局”几个大字。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电话,吼道:“通知所有处级以上干部!今天晚上七点,全部到局里开会!谁也不准请假!” 几乎在同一时间,规划局、环保局的办公室里,也响起了类似的咆哮。 一场由苏晨点燃的、围绕着重点工程的“内卷”风暴,正式拉开了序幕。 苏晨站在史志办的窗边,看着楼下匆匆奔向食堂的人流,神色平静。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那几位局长的眼中钉,肉中刺。接下来,明枪暗箭,绝对少不了。 但那又如何? 他抬起头,目光望向南郊的方向。那片工地上空,原本混乱狂暴的气运风暴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几股虽然还不算强大,但目标一致、开始加速流转的崭新气运。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 “苏主任,恭喜高升。想把船开好,光有帆可不够,还得小心水下的礁石。” 苏晨的眉头,微微皱起。 发信人是谁?礁石,又是指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突然毫无征兆地、急促地响了起来。 【警告!检测到多股强烈的“怨念咒缚”正在汇集,目标:新材料产业园项目协调办公室!】 【咒缚源头分析中……源头锁定:市规划局、市国土局、市财政局……】 【警告!多股“推诿咒缚”正在发生变异、融合!新的复合型咒缚正在生成……】 【生成完毕!新咒缚命名为:“捧杀”!】 喜欢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请大家收藏:()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0章 工程进展神速,苏晨的“协调”能力! 周一,清晨。 市委大院里,一棵老槐树下,新立起了一块红木公示栏。 这本是寻常事,大院里隔三差五就会有新的宣传栏,但今天这块,却格外引人注目。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无论职位高低,路过时都会下意识地放慢脚步,投去好奇的一瞥。 公示栏的设计很简单,左边红底金字,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红榜”;右边黑底白字,笔锋森冷地刻着一个“黑榜”。 红黑之间,是一行醒目的标题——“市重点工程新材料产业园项目进度龙虎榜(第一期)”。 “嚯,这是动真格的了?”一个端着茶杯路过的老科员,眯着眼看清了上面的字,咂了咂嘴。 “可不是嘛,听说了吗?协调办新来的那个苏主任搞的,会议纪要直接抄送了纪委和组织部,这榜单每周一更新,谁上红榜谁上黑榜,全大院的人都看着呢。”旁边一个年轻些的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上午九点,第一期的榜单,由协调办公室的文员,在众人注视下,郑重地贴了上去。 红榜上,赫然挂着一面小小的、刺绣精致的红旗。红旗下面,是“市生态环境局”的名字。上榜理由简明扼要:“提前三天成立专家组进驻现场,主动服务,实现环评预审与施工勘探同步进行,效率提升显着。” 而黑榜那边,也挂着一面旗,纯黑色的,像一块沉闷的补丁。旗子下面,是同样醒目的几个大字:“市国土资源局”。理由也同样不留情面:“征地工作专班未能按时提交第一批重点攻坚户名单及工作预案,整体进度滞后。” 至于规划局和财政局,则被列在了榜单中间的不起眼位置,无功无过,既没有红旗,也没有黑旗。 这一下,整个市委大院都炸了锅。 这哪里是公示栏,这分明就是一块烙铁,毫不留情地烫在了国土局的脸上。而那面小红旗,则像一枚勋章,别在了环保局的胸前。 市生态环境局的办公室里,气氛前所未有的轻松。几个年轻的科员在内网论坛上看到截图,都忍不住小声欢呼起来。林局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虽然脸上依旧平静,但那杯泡着枸杞的茶水,似乎都比往日甘甜了几分。她拿起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轻快:“小刘,通知专家组,下午开个碰头会,咱们再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把现场审批的流程再简化一点,不能辜负了市委的肯定。”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市国土资源局。 局长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王局长那张平日里红光满面的胖脸,此刻涨成了猪肝色。他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张“龙虎榜”的照片,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 地上,是他最心爱的一个紫砂茶杯的碎片。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他猛地一拍桌子,对着面前站成一排、噤若寒蝉的几个副局长和处长咆哮,“一个破名单,一个破预案,要你们三天,你们给我拖了一个礼拜!现在好了,脸都丢到市委大院去了!我这张老脸,以后还往哪儿搁?” 一个分管副局长硬着头皮小声辩解:“局长,主要是下面几个村的钉子户情况太复杂,我们的人去了好几次,连门都进不去……” “我不想听解释!”王局长粗暴地打断他,“我只要结果!从今天起,你们所有人都给我住到局里!什么时候把黑旗给我摘下来,换成红旗,你们什么时候再回家!” 他喘着粗气,抓起桌上的另一只杯子,将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抓起内线电话,吼道:“把苏晨的电话给我接进来!” 电话很快接通了。 “苏主任吗?我是国土局老王。”王局长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王局长,您好。”苏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 这股平静,让王局长心头的火气更盛,但他却发作不出来,只能硬邦邦地说道:“黑榜的事,我认。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你放心,这个礼拜,我们就是不吃不睡,也把进度给你抢回来!” “王局长言重了。”苏晨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得意的成分,“龙虎榜只是为了激励工作,不是为了批评哪个单位。您那边有什么需要协调办支持的,随时开口。” 这种“公事公办”的客气,比任何嘲讽都让王局长难受。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所有的怒火都无处发泄。 “不用!我们自己能解决!”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然后“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苏晨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他知道,这根鞭子已经抽下去了,而且抽得很疼。接下来,这头被激怒的“猛兽”,会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正如他所料,从周一开始,市国土资源局的大楼,几乎夜夜灯火通明。王局长亲自坐镇,带着人一个村一个村地跑,一个钉子户一个钉子户地磨。白天吃闭门羹,晚上就在村口等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规划局那边,眼看环保局得了红旗,国土局又跟疯了一样拼命,也坐不住了。张局长亲自带队,一天三次往协调办公室跑,主动汇报流程优化的进度,送来的方案改了三稿,一稿比一稿激进。 财政局那位“铁财神”钱局长,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也破天荒地派出了预算处的处长,带着一个精干的团队,正式进驻协调办公室,开始对整个项目的资金使用进行“财务健康评估”。 整个新材料产业园项目,这台生锈停摆了一个多月的巨大机器,在“龙虎榜”这根强力杠杆的撬动下,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转动起来。 苏晨的办公室,成了新的“中军帐”。 他没有天天跑工地,也没有频繁召集开会。他只是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各单位送来的进度报告,像一个冷静的棋手,观察着棋盘上每一颗棋子的动向。 规划的图纸审批提速了,他立刻打电话给国土,提醒他们可以提前准备下一片区域的征地预案。 国土的补偿款发放遇到银行流程问题,他一个电话打到财政局派来的团队那里,请他们出面协调,半个小时就解决了问题。 他的每一次“协调”,都像精准的点穴,总能打在最关键的节点上,让原本可能出现的梗阻,消弭于无形。 他展现出的,已经不仅仅是“协调”能力,更是一种对整个项目盘根错节的脉络,了如指掌的“洞察”能力。 办公室里的氛围,也悄然改变。最初,各单位派来的联络员,还带着几分本部门的傲气和对苏晨这个年轻主任的轻视。但几天下来,他们看苏晨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这个年轻人,温和、谦逊,从不大声说话,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指令,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他总能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最复杂的问题。 周五下午,第二期“龙虎榜”公布。 市委大院里,无数人再次聚集到那块公示栏前。 这一次,红榜上,出现了两个名字。 排在第一的,是“市国土资源局”。理由是:“超额完成第一批重点攻坚户的签约工作,并创新性地提出了‘以地换股’的补偿模式,为后续征地工作提供了宝贵经验。” 第二面红旗,则属于“市规划局”,他们将原本需要一周的管线规划方案,压缩到了三天内完成。 而黑榜上,空空如也。 当消息传到国土局时,整栋大楼爆发出了一阵压抑许久的欢呼。王局长看着手机里那面鲜艳的红旗,紧绷了一周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他靠在椅子上,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他拿起电话,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苏晨的号码。 “苏主任……谢谢。”这一次,王局长的声音里,没有了愤怒,只有一种复杂难言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 “王局长客气了,这是你们自己努力的结果。”苏晨的声音依旧温和。 挂断电话,苏晨看着窗外,南郊工地的方向,那几股代表着各部门的气运,已经从最初的混乱撕咬,变成了如今的目标一致、同向奔流,汇聚成一股初具规模的、金色的建设气运。 项目,终于走上了正轨。 然而,苏晨的心底,却并无太多喜悦。那条“小心礁石”的神秘短信,和系统关于“捧杀”咒缚的警告,像两根细小的刺,扎在他的心头。 他知道,明面上的阻力正在消退,但水面下的暗流,或许才刚刚开始涌动。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新来的秘书小李,捧着一份文件,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兴奋。 “主任,大好事!市发改委刚刚发来的函!” 他将文件放到苏晨桌上,指着标题,激动地说道:“发改委那边,对咱们的‘龙虎榜’模式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这是盘活重点项目、打破部门壁垒的重大创新!他们提议,将这个模式在全市所有重点工程项目中进行推广,并且……并且建议由您来牵头,成立一个更高规格的‘市重点项目督查办公室’,统筹协调全市所有在建项目!” 小李的声音里充满了与有荣焉的激动,这简直是一步登天的节奏。 苏晨的目光,却落在了那份打印得工工整整的文件上。 白纸黑字,字里行间充满了热情洋溢的赞美之词。 但在他的系统视野里,这份文件,正散发着一股甜腻而危险的、如同毒蘑菇般绚烂的粉色光芒。 【叮!检测到高能量复合型咒缚:“捧杀”!】 【咒缚已具象化!请宿主立刻应对!】 喜欢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请大家收藏:()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1章 市领导的“赞许”,苏晨的“上升通道”! 秘书小李的脸上,洋溢着一种纯粹的、不加掩饰的狂喜。他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从未如此刻这般充满光明。跟对了领导,简直比什么都重要。 “主任,这可是发改委的正式函件啊!由您来牵头,成立市重点项目督查办公室,统筹全市!这……这至少也是个正处级的架子了!”小李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他看苏晨的眼神,已经近乎于崇拜。 然而,他崇拜的对象,此刻的内心却是一片冰寒。 苏晨的目光落在桌上那份文件上,笑容温和,眼神平静,仿佛在看一份普通的表扬信。但在他的系统视野里,这份由工整的宋体字打印出来的文件,每一个字都在蒸腾着一股甜腻的、如同腐烂蜜桃般的粉色光雾。 这光雾浓郁黏稠,汇聚成一道无形的枷锁,正对着他的头顶缓缓压下。 【叮!高能量复合型咒缚:“捧杀”已具象化!】 【咒缚解析:该咒缚通过极度高调的赞誉和无法拒绝的“荣誉”,将宿主推至其能力、资历和根基无法支撑的过高位置。】 【第一层效果:“万众之矢”。将宿主树立为全市所有职能部门的“共同监管者”,迫使宿主成为所有矛盾的焦点,吸引所有项目延误的火力。】 【第二层效果:“权力架空”。名义上赋予极高统筹权,实则无具体人事、财政任免权,各部门可通过“软抵抗”与“程序壁垒”,使宿主政令不出办公室,最终因“无能”而被问责。】 【第三层效果:“气运反噬”。一旦宿主无法驾驭该职位,其因此获得的庞大虚浮气运将瞬间崩塌,并与全市所有重点项目的负面气运纠缠,形成强力反噬,轻则仕途断绝,重则身败名裂。】 【系统建议:此为阳谋,不可力敌,不可硬拒。拒绝,则为“骄纵轻狂,不堪大用”;接受,则如“稚子举鼎,自取其祸”。请宿主谨慎应对。】 苏晨的指尖,轻轻从那份文件上划过,触感冰凉。 好一招“捧杀”! 这背后出招的人,其心之毒,手段之高,远超王振华之流。他不是要跟你硬碰硬,而是要给你送一顶高到你根本戴不稳的帽子,然后微笑着,看你自己从高处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龙虎榜”模式之所以能在新材料产业园项目上成功,核心在于三点:市长周良安的绝对权威、王秘书长的全力支持,以及范围仅限于一个项目、几个部门的“精准打击”。 一旦将这个模式推广到全市,苏晨面对的,将是几十个局委办,上百个盘根错节的利益团体。他这个新成立的“督查办”,就像一艘没有发动机的小舢板,却被强行按上了航空母舰的旗帜,被推入了一片惊涛骇浪的海洋。 到时候,任何一个项目出了问题,都可以把责任推到“督查不力”上;任何一个部门心怀不满,都可以用无数的汇报和会议,将他淹没在文山会海之中。 他将成为全市最忙、最累,也最没用的“领导”,最后,在一片“可惜了,年轻人还是太嫩”的叹息声中,黯然离场。 “主任?主任?”小李见苏晨半天没说话,只是看着文件,忍不住小声提醒,“发改委那边还等着咱们的回话呢……” “我知道了。”苏晨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笑容,那笑容灿烂得让小李都有些晃眼,“这是市委对我们工作的肯定,是天大的好事。你先去忙吧,这件事,我需要向王秘书长当面汇报。” “好嘞!”小李兴高采烈地退了出去,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办公室的门关上,苏晨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他拿起那份散发着粉色毒雾的文件,站起身,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向王海东的办公室。 王海东正在批阅文件,看到苏晨进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苏晨同志,我正要找你。你那个‘龙虎榜’,效果很好嘛,今天好几个部门的负责人都拐弯抹角地跟我打听,下一期红榜有没有机会。你这一招,把大家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 苏晨将那份发改委的函件,恭敬地放到王海东的桌上。 “秘书长,刚收到的。发改委的同志们,实在是太抬爱了。”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年轻人应有的“受宠若惊”。 王海东拿起文件,只看了一眼标题,眉头就几不可察地一挑。他迅速地看完了全文,办公室里的气氛,随着他的阅读,一点点沉静下来。 他放下文件,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端起茶杯,目光却透过氤氲的茶气,落在了苏晨的脸上,眼神变得深沉。 “你怎么看?”王海东问道。 苏晨站得笔直,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和不安,仿佛一个被突如其来的巨大荣誉砸晕了头的年轻人。 “我……我当然是很高兴,也……也很惶恐。”苏晨的声音带着一丝结巴,像是在极力组织语言,“能得到市里的认可,我……我……” 他“我”了半天,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说道:“秘书长,恕我直言。我……我觉得,我担不起这个重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哦?”王海东的身体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 “‘龙虎榜’这个办法,其实就是个土方子,歪打正着罢了。”苏晨的姿态放得极低,“它之所以在新材料产业园能有点效果,全是因为有市长的亲自坐镇,有您在背后为我们撑腰。大家给的,是市长和您的面子,不是我苏晨的面子。” “如果贸然把这个模式推广到全市,我觉得……可能会出问题。” “什么问题?”王海东追问。 “第一个问题,是‘水土不服’。”苏晨的思路瞬间变得清晰,“每个重点工程的情况都不一样,矛盾也千差万别。用一个模式去套所有问题,就像用一把钥匙去开所有的锁,大概率是开不了的。到时候,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可能因为强制评比,激化了部门间的矛盾,影响了团结。” “第二个问题,是‘德不配位’。”苏晨的头垂得更低了,“秘书长,我才二十多岁,进机关才多久?让我去协调一个项目,已经是赶鸭子上架。现在让我去统筹全市的重点项目,去‘督查’那些局长、主任们,他们都是我的前辈,有的资格比我年纪都大。我去了,说轻了人家不听,说重了人家觉得我狂妄。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政令不通,把好事办成坏事,辜负了市委的信任。” 他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个等待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王海东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 笃,笃,笃。 每一声,都敲在苏晨的心上,也敲在办公室里那凝滞的空气上。 苏晨能看到,王海东头顶那股代表着“秩序”与“权衡”的深蓝色气运,正在缓缓流转。而桌上那份文件散发出的粉色“捧杀”咒缚,在王海东深沉的目光注视下,光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它就像一团见不得光的毒雾,在正午的阳光下,被迅速地蒸发、驱散。 终于,王海东停止了敲击。 他拿起那份文件,没有再看,而是直接将它扔进了手边的碎纸机。 “嗡——” 碎纸机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那份承载着“捧杀”咒缚的函件,瞬间化为一堆毫无意义的纸屑。 “你说的这两个问题,很深刻。”王海东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考虑得很周全。” 他看着苏晨,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一种纯粹的、不加掩饰的赞许。 “苏晨啊,你能看到这一层,并且,能在这顶‘高帽’面前,保持住这份清醒,主动说出这个‘不’字,我很欣慰。” “一个干部,往前冲的勇气固然可贵,但懂得什么时候该停下来,什么时候该守住本分,这份定力,更加难得。” 王海东站起身,走到苏晨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发改委那边,我会去沟通。你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把新材料产业园项目,给我漂漂亮亮地拿下来。其他的,不要多想。” 那股压在苏晨心头的无形压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是,谢谢秘书长。”苏晨由衷地说道。 “去吧。”王海东挥了挥手,“记住,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走得太快,容易绊倒。” 走出秘书长办公室,外面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苏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不知何时,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他不仅化解了这场“捧杀”危机,更重要的是,他在王海东这位市委大管家面前,展现出了比“能力”更稀有的品质——“政治智慧”和“清醒的自我认知”。 正如王海东所说,他的“上升通道”,在这一刻,才算是真正变得宽广而坚实。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苏晨坐在椅子上,闭上眼,复盘着整件事。那个在背后出招的人,到底是谁?发改委?还是有更高层的人,借了发改委的手? 那条“小心礁石”的短信,又到底是谁发的?是善意的提醒,还是另一种形式的试探? 迷雾重重。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他必须尽快提升自己,无论是现实的职位,还是系统的能力。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回到家中。在书房那个尘封已久的木箱里,他翻找着父亲的遗物。 很快,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张因为年代久远而泛黄、折叠得方方正正的旧地图。 苏晨小心翼翼地展开地图,那是一张十几年前的南州市城市规划图。地图的纸张已经变得脆弱,上面用红蓝铅笔画着许多标记,大部分都已模糊不清。 他的目光,落在地图右下角一个毫不起眼的位置。那里,被父亲用红笔,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圈起来的地方,在当年的地图上,标注着几个小字——“南山废弃疗养院”。 就在苏晨的指尖触碰到那个红圈的瞬间,他的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响起。 【叮!检测到特殊地理坐标!】 【正在解析坐标中附着的残留言灵……】 【解析完毕!】 【言灵类型:秘密据点(已封存)】 【警告!该坐标点弥漫着一股强大的、与宿主父亲因果关联的“罪恶”气运!建议宿主谨慎探查!】 喜欢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请大家收藏:()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2章 父亲的旧物,一张泛黄的地图! 夜色,如同稀释的墨汁,悄无声息地漫过南州市的窗棂。 王海东办公室里那场无声的交锋,耗尽了苏晨最后一点心神。回到家,他没有开灯,只是将自己扔进客厅的沙发里,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那份发改委的函件,像一朵开在悬崖边的罂粟,艳丽,芬芳,却淬满了剧毒。他知道,自己能在那甜腻的毒雾中保持清醒,并全身而退,靠的不仅仅是系统的预警,更是王海东那最后关头的“敲打”和庇护。 这让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在这座权力的棋盘上,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他坐了很久,直到窗外的霓虹刺破了室内的黑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股从“捧杀”危机中死里逃生的后怕,渐渐沉淀,化为一种更加冰冷和坚硬的东西。 他必须更快,更强。 苏晨起身,没有走向卧室,而是走进了书房。 书房的角落里,立着一个樟木箱子。箱子很旧了,铜锁扣已经泛出青绿色的锈迹,那是母亲去世后,他从老房子里唯一搬过来的东西。 他蹲下身,打开箱子,一股混杂着樟脑丸和旧纸张的干燥气味扑面而来。箱子里东西不多,几本父亲生前最爱读的史书,一支笔杆被摩挲得油亮的英雄牌钢笔,还有一个硬壳笔记本。 苏-晨的指尖从那些熟悉的物件上抚过,父亲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他拿起那个笔记本,翻开,里面是父亲遒劲有力的笔迹,记录着一些工作上的心得和对时局的思考。许多内容,以苏晨现在的眼光来看,依旧犀利而深刻。 他一页页地翻着,直到在笔记本的夹层里,他摸到了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片。 纸片很薄,触感干而脆,像是随时会碎裂。苏晨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抽出,在书桌的台灯下,缓缓展开。 这是一张地图。 一张十几年前的南州市城市规划图,纸张已经泛黄,折痕处颜色深得发黑,仿佛浸透了时光的油渍。 地图上,用红蓝两种颜色的铅笔,画着许多早已模糊不清的标记和线条。苏晨的目光,很快就被右下角一个用红色铅笔重重画下的圆圈吸引。 那红色的笔迹,力透纸背,甚至在纸张背面都留下了浅浅的印痕。隔着十几年光阴,苏晨仿佛都能感受到父亲落笔时那股决绝而凝重的力道。 圆圈里,是几个已经有些模糊的小字——“南山废弃疗养院”。 南山,位于南州市南郊,是一片尚未完全开发的丘陵地带。苏晨对那个地方有印象,小时候春游去过,荒凉,偏僻,除了几座破败的庙宇,就只剩下漫山遍野的野草。 废弃疗养院?他从未听说过。 就在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那个红色圆圈的瞬间,脑海中,那沉寂已久的系统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骤然响起。 【叮!检测到特殊地理坐标!】 【正在解析坐标中附着的残留言灵……】 苏晨的呼吸一滞。他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寒意,顺着他的指尖,瞬间传遍全身。 【解析完毕!】 【言灵类型:秘密据点(已封存)】 【警告!该坐标点弥漫着一股强大的、与宿主父亲因果关联的“罪恶”气运!建议宿主谨慎探查!】 “罪恶”气运。 这还是系统第一次使用如此直白和负面的词汇。以往,无论是王振华的“腐蚀气运”,还是“白狐”的“伪善气运”,系统都只是客观描述。而“罪恶”这个词,带着一种明确的、不容置辩的价值判断。 苏晨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幻象。那张地图上的疗养院,不再是几个简单的文字,而是一个不断向外散发着浓稠黑雾的漩涡。那黑雾粘稠如石油,里面仿佛有无数痛苦的、扭曲的面孔在哀嚎、在挣扎。 一股混杂着血腥、腐朽和绝望的气息,跨越时空,直冲他的天灵盖,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猛地收回手,身体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冷汗。 父亲……当年到底在调查什么? 这个废弃的疗养院,为什么会沾染上如此可怕的“罪恶”气运? 苏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审视着这张地图。他的目光,不再只是一个儿子对父亲遗物的追思,而是一个棋手,对一盘险恶棋局的复盘。 他努力回忆着。父亲“落马”是在他上高中的时候,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在那之前的一段时间,父亲确实变得很忙,经常很晚才回家,书房的灯总是亮到半夜。有好几次,他半夜起来上厕所,都看到父亲一个人枯坐在书桌前,对着一堆文件发呆,指间夹着的烟燃尽了长长一截烟灰,都浑然不觉。 他当时以为是工作压力大,现在想来,父亲那时的状态,与其说是疲惫,不如说是一种被巨大谜团困扰的焦虑和挣扎。 他是不是……就是在调查这个疗养院的秘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他的“落马”,是否就是因为他触碰到了这个秘密的核心,从而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白狐”、“老领导”、王振华……这些盘踞在南州官场上空的巨大阴影,与这个充满了“罪恶”气运的疗养院,又有着怎样的联系? 一个个问题,像冰冷的锁链,缠绕着苏晨的心脏,越收越紧。 去,还是不去? 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个陷阱,一个父亲用生命都未能闯过的龙潭虎穴。系统已经发出了最严厉的警告,贸然前往,无异于飞蛾扑火。他现在是新材料产业园的常务副主任,是市委领导眼中的青年才俊,他有更光明正大的方式去调查,可以利用手头的权力,调阅档案,走访询问,一步步地揭开真相。 可是,情感的冲动,却像一头被囚禁的野兽,在他的胸膛里疯狂地冲撞。 这是父亲留下的、最直接的线索。这张地图,就是父亲跨越生死,递到他手里的战书。他能感觉到父亲在画下那个红圈时,那股不惜一切、也要将真相公之于众的决绝。 如果他就这样把地图重新折好,放回箱子,然后转身去调用那些官方的、缓慢的、随时可能打草惊蛇的程序,那他还是那个一心为父报仇的儿子吗? 苏晨闭上眼,靠在椅子上。 他仿佛看到父亲站在书房的灯下,回过头,对他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轻声说:“小晨,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那是他记忆中,父亲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父亲就再也没有回来。 苏晨猛地睁开眼,眼底所有的犹豫和挣扎,都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他拿起那张地图,用手机将那个区域拍了下来,然后将地图小心翼翼地重新折好,放回了笔记本的夹层。 他不能打草惊蛇。 那个地方,既然能让父亲都折戟沉沙,背后必然有通天的能量在守护。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之下。任何以官方名义的调查,都会瞬间惊动对方。 所以,他只能自己去。 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夜色的掩护下,去探一探,这个让父亲魂牵梦绕的“罪恶之地”,到底藏着什么牛鬼蛇神。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夜色下的南州市,灯火璀璨,宛如一条流淌着金辉的银河。他的目光,越过这片繁华,投向遥远的、笼罩在黑暗中的南山方向。 那里,一片死寂,仿佛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苏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内心,却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 他忽然想起,自己办公室那盆半死不活的仙人掌,今天下班时,他发现那根枯黄的刺上,竟然冒出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绿意。 万物皆有气运,枯木亦可逢春。 父亲,你未走完的路,我来走。 你未竟的遗志,我来完成。 苏晨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爽朗而略带一丝痞气的声音。 “哟,苏大主任,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不是说好了不搞官商勾结的吗?” 苏晨笑了笑,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胖子,帮我个忙。我需要一辆不起眼的车,越破越好,扔在路上都没人偷的那种。另外,再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喜欢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请大家收藏:()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