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 第1章 天授三年,洛水逢孤 公元 3050 年,时空管理局总部的 “历史校准中心” 内,淡蓝色的全息投影映满整面墙。肖雯雯站在操作台前,指尖划过跳动的参数 —— 目标时空:武周天授三年(公元 700 年),洛阳;任务等级:B 级;核心目标:修正 “狄仁杰弟子苏无名” 相关的时空涟漪,确保其侦破 “南市胡商失窃案” 的关键节点不偏移,避免后续司法体系因线索缺失产生历史偏差;附加任务:观察并引导边疆遗孤刘瑾的成长轨迹,使其按基准线成为戍边将领,制衡突厥势力。 “雯雯,这次任务比西晋那次复杂。” 通讯器里传来组长林默的声音,背景是机器的低鸣,“武周时期政局特殊,酷吏横行,狄仁杰虽受重用,但来俊臣等人盯着他的弟子,苏无名的处境危险。还有刘瑾,他是边疆防御的关键人物,你得在教他知识武艺的同时,隐藏好你的身份 —— 别再像上次那样,把现代饼干露出来了。” 肖雯雯失笑,想起西晋时给刘小橙的压缩饼干差点被当成 “西域奇食”,连忙点头:“放心,这次准备的都是符合时代的物资,防护服也调成了武周襦裙样式,连定位器都做成了玉佩模样。” 她走到 2489 号穿梭机前,机身已从银灰色切换为暗褐色,贴合武周的金属工艺风格。踏入机舱,仪表盘上的时空坐标飞速跳动,周围的光影扭曲成旋涡 —— 商周的青铜器、秦汉的烽燧、盛唐的大雁塔…… 最终,画面定格在一座巍峨的城池轮廓上:朱红城墙蜿蜒至天际,城楼上悬着 “洛阳” 二字,檐角的铜铃在风中轻响,街道上行人穿着圆领袍、襦裙,胡商牵着骆驼走过,腰间的银饰叮当作响。 “抵达天授三年,洛阳南市外,坐标(N34°61′,E112°46′)。” 机械提示音落下,舱门缓缓打开。肖雯雯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混杂着胡饼的麦香、酪浆的醇厚,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料味 —— 这是武周洛阳独有的气息。 她按计划换上月白色襦裙,外罩浅青披帛,将做成玉佩样式的定位器系在腰间,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布囊,装着碎银、《唐律疏议》残卷(时空管理局仿制)和简易的草药包,这才走出穿梭机,将其隐藏在南市外的芦苇丛中。 南市是洛阳最繁华的集市,摊位从街头排到巷尾:卖胡饼的摊主吆喝着 “刚出炉的胡麻饼,热乎嘞”;织锦铺的伙计展开蜀锦,色彩艳丽得晃眼;几个突厥胡商围在一起,用蹩脚的汉话讨价还价。肖雯雯混在人群中,正想找个地方落脚,忽然听到一阵争执声。 循声望去,只见街角的胡饼摊前,三个地痞正围着一个少年。那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圆领袍,袖口磨破了边,露出的小臂上有一道浅疤。他怀里紧紧抱着半块胡饼,后背抵着墙,眼神像受惊的狼崽,却不肯退让。 “小野种,敢抢老子的东西?” 领头的地痞满脸横肉,伸手就要抢少年怀里的胡饼,“这胡饼是你能吃的?给老子拿来!” 少年死死攥着胡饼,往旁边躲了躲:“这是我帮张阿婆搬货换的,不是抢的!” “还敢嘴硬!” 地痞抬腿踹向少年的膝盖,少年踉跄着摔倒在地,胡饼滚到地上,被地痞一脚踩碎。少年眼里瞬间蓄满泪水,却没哭出声,反而爬起来,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对着地痞比划:“你赔我的饼!” 地痞被激怒了,伸手就要打他。肖雯雯快步上前,伸手扣住地痞的手腕 —— 她在时空管理局学过基础格斗术,虽不致命,却能借力卸力。地痞只觉手腕一麻,疼得龇牙咧嘴:“哪来的小娘子,敢多管闲事?” “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少年,算什么本事?” 肖雯雯语气冷淡,目光扫过另外两个地痞,“这南市是天子脚下,你们就不怕被不良人抓去?” “不良人” 三个字一出,地痞们脸色微变。武则天时期,不良人(负责缉捕盗贼的官差)巡查极严,尤其南市这种繁华之地,稍有不慎就会被抓去杖责。领头的地痞狠狠瞪了少年一眼,甩开肖雯雯的手:“算你好运!” 说罢,带着同伙悻悻地走了。 肖雯雯蹲下身,看着少年的膝盖 —— 粗布袍已经磨破,渗出血迹。她从布囊里拿出草药包,掏出止血的草药,轻声问:“疼吗?我帮你处理一下。” 少年警惕地看着她,没说话,却慢慢放下了手里的碎瓷片。肖雯雯动作轻柔地帮他清理伤口,敷上草药,又用布条包扎好。她注意到少年的目光一直落在地上的碎胡饼上,便从布囊里拿出一块胡饼(时空管理局仿制的武周样式,避免暴露),递给他:“这个给你,刚买的,还热乎。” 少年盯着胡饼,咽了咽口水,却没接:“我…… 我没有钱。” “不用钱,我送你的。” 肖雯雯把胡饼塞到他手里,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少年咬了一口胡饼,才小声说:“我叫刘瑾。我爹娘…… 在去年突厥入侵时没了,我从边疆流落到洛阳,靠帮人搬货换口吃的。” 肖雯雯心里一沉 —— 这就是时空管理局资料里的 “边疆遗孤刘瑾”。根据历史记载,刘瑾本应在天授三年遇到狄仁杰的旧部,被推荐入禁军,后因战功成长为戍边将领,制衡突厥;但因时空涟漪,狄仁杰旧部提前调离洛阳,刘瑾的命运轨迹偏移,若不干预,他会在半年后因饥寒交迫病逝于街头。 “刘瑾,” 肖雯雯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刚到洛阳,想找个住处,还缺个帮忙打理杂事的人。你愿意跟我走吗?我管你吃住,还能教你读书识字、学点武艺,以后我也能有个谋生的本事。” 刘瑾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他在洛阳街头漂泊半年,见惯了人情冷暖,从没人愿意对他这么好。他捏着胡饼,指节泛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力点头:“我愿意!姑娘…… 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肖雯雯,你叫我肖姐姐就好。” 肖雯雯站起身,牵起他的手,“走,咱们先找个住处。” 刘瑾的手很粗糙,掌心有搬货磨出的茧子,却很有力。肖雯雯牵着他,走在南市的街道上,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腰间的定位器轻轻震动了一下,全息屏幕弹出一行字:“目标人物刘瑾已建立初步联系,成长线修正进度 10%;检测到‘南市胡商失窃案’线索异常,苏无名暂未出现,需重点关注。” 肖雯雯抬头望向洛阳城的方向,明堂的金顶在夕阳下泛着光芒。她知道,这场跨越千年的守护与成长,才刚刚开始 —— 不仅要让刘瑾从街头孤童长成戍边将领,还要找到苏无名,修正失窃案的线索偏差,而这一切,都要在武周复杂的政治旋涡中小心推进。 两人走到南市附近的一条小巷,巷子里有一座带小院的民宅,门口挂着 “招租” 的木牌。肖雯雯敲了敲门,一个老婆婆打开门,看到肖雯雯和刘瑾,疑惑地问:“你们是来租房的?” “是的,婆婆。” 肖雯雯递过碎银,“我们想租下这个院子,先付三个月的租金。” 老婆婆接过碎银,笑着点头:“这院子虽是小了点,但干净,还有口井。你们跟我来。” 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枝叶繁茂,遮住了半个院子。主屋有两间房,一间住人,一间可以当书房。刘瑾走进院子,看着干净的地面、整齐的桌椅,眼里满是新奇 —— 这是他流落到洛阳后,第一次有 “家” 的感觉。 肖雯雯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暖暖的。她从布囊里拿出《唐律疏议》残卷,递给刘瑾:“从明天起,我教你读书识字。这本书是当今的律法,你先看看,以后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用得上。” 刘瑾接过残卷,指尖轻轻拂过泛黄的纸页,上面的字迹他大多不认识,却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稀世珍宝。他抬头看着肖雯雯,认真地说:“肖姐姐,我一定会好好学,不会让你失望的。” 夜色渐深,老槐树的影子落在地上,肖雯雯点亮油灯,刘瑾坐在桌旁,借着灯光,一字一句地跟着肖雯雯学认字。油灯的光映在他的脸上,眼神里满是渴望 —— 那是对知识的渴望,对未来的期待,也是肖雯雯跨越千年,要守护的光芒。 而此刻,南市的胡商客栈里,一个穿着青色圆领袍的男子正看着桌上的失窃清单,眉头紧锁。他正是苏无名,刚从长安赶来洛阳,追查胡商失窃的一批西域宝石,却发现关键线索已被人破坏。他不知道,在不远处的小院里,一个改变他破案轨迹的人,已经与未来的戍边将领相遇,一场交织着成长、破案与时空修正的故事,即将在武周的洛阳城,正式拉开序幕。 喜欢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章 槐院授业,南市窥踪 天刚蒙蒙亮,洛阳城的晨钟还没敲响,槐院的老槐树下就传来了读书声。刘瑾捧着《唐律疏议》残卷,跟着肖雯雯一字一句地念:“诸盗经断后,仍更行盗,前后三犯徒者,流二千里;三犯流者,绞。” 他的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却比昨日坚定了许多,指尖在 “盗” 字上反复摩挲,想起昨日南市地痞抢他胡饼的事,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 “知道这‘盗’字为何要从重判吗?” 肖雯雯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市集轮廓,“武周虽重律法,但市井间盗匪仍多,尤其南市这种胡商聚集之地,若不严惩,商人不敢来,百姓的生计就没了着落。你以后若有机会守护一方,得记住 —— 律法是用来护民的,不是用来欺压人的。” 刘瑾点点头,把 “护民” 两个字记在心里。他想起边疆的日子,爹娘还在时,戍边的士兵就是用刀枪护着村民,不让突厥人抢掠。他忽然抬头问:“肖姐姐,你去过边疆吗?突厥人是不是很凶?” 肖雯雯心里一动,从布囊里拿出一张折叠的地图 —— 这是时空管理局仿制的武周边疆地图,标注着突厥的主要部落位置和戍边要塞。她展开地图,指着上面的云州、朔州说:“我没去过,但我知道,边疆的百姓很苦,每年都要防备突厥的入侵。你看这云州,是抵御突厥的第一道防线,要是守不住,洛阳就会有危险。” 刘瑾凑过去,手指顺着地图上的河流移动,眼里满是向往:“等我学好了本事,就去云州戍边,像我爹一样,保护百姓,不让突厥人再来欺负我们。” 肖雯雯看着他眼里的光,笑着点头:“好,那咱们从今天起,不仅要读书,还要学武艺 —— 没有好身手,就算有再好的想法,也护不了人。” 吃过早饭,肖雯雯把刘瑾带到院子的空地上,从墙角拿起两根粗细相当的木棍,递给他一根:“先学基础的防身术,不求你能打人,只求你能在危险时护住自己,护住想护的人。” 她站定身形,演示起简单的格挡动作,“看好了,手腕要稳,木棍要对准对方的手臂,借力把他的武器挡开,而不是硬拼。” 刘瑾跟着学,刚开始动作僵硬,木棍总掉在地上,手臂也很快酸了。但他没喊累,捡起来继续练,额角的汗滴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湿痕。肖雯雯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点头 —— 这孩子有股韧劲,正是戍边将领该有的品质。她走过去,调整他的握棍姿势:“手指别攥太死,放松些,力气要用到刀刃上,不是用在攥棍上。” 练到午时,刘瑾终于能熟练地完成格挡、闪避的动作。肖雯雯让他休息,自己则准备去南市买些米粮和布料,顺便看看失窃案的情况。刘瑾连忙站起来:“肖姐姐,我跟你一起去!我能帮你搬东西,还能盯着有没有地痞!” 肖雯雯笑着答应了。两人走到南市时,市集比清晨热闹了许多,却隐约透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不良人正围着一个胡商问话,那胡商穿着波斯锦袍,脸色焦急,手里比划着什么,嘴里说着蹩脚的汉话:“我的宝石…… 昨天晚上…… 在客栈里不见了!红色的,很大的!” 周围的百姓都远远地看着,议论纷纷:“听说这几天丢宝石的胡商不止一个,都是住在南市的客栈里。”“会不会是同一伙人干的?”“苏评事不是来查案了吗?怎么还没抓到人?” 肖雯雯拉着刘瑾,悄悄站在人群外围。她注意到胡商脚边的地面上,有一小撮暗红色的粉末,不像是洛阳常见的泥土,反而带着淡淡的异香。她示意刘瑾低头看:“小瑾,你看那粉末,是不是和咱们昨天吃的胡饼里的香料不一样?” 刘瑾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沾了一点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 —— 那香味很特别,带着点甜,又有点辛辣,和他以前在边疆见过的西域香料很像。他小声说:“这是安息香的粉末,我爹以前跟胡商换过,用来驱虫的。” 肖雯雯眼睛一亮 —— 安息香是西域特产,在洛阳并不常见,这很可能是盗贼留下的线索。她又看向客栈的门槛,发现门槛边缘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划痕的方向是从客栈里向外,像是有人用重物拖东西时留下的。 “肖姐姐,你看那门槛!” 刘瑾忽然指着划痕说,“我帮张阿婆搬粮袋时,粮袋太重,也在门槛上划过这样的印子。说不定盗贼是用东西把宝石装起来,拖走的!” 肖雯雯点点头,心里暗暗佩服这孩子的观察力。她刚想再仔细看看,忽然听到人群外传来一阵喧哗,几个穿着紫色圆领袍的人走了过来,腰间挂着 “来” 字令牌 —— 是酷吏来俊臣的手下!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领头的人满脸横肉,一脚踹开前面的百姓,“苏无名查了三天都没查到线索,你们再在这里围观,小心被当成同党抓起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百姓们吓得纷纷散开,胡商也不敢再说话,低着头退回客栈。肖雯雯拉着刘瑾,悄悄往巷子里躲,却听到来俊臣的手下对不良人说:“大人说了,要是苏无名再查不出线索,就把他当成同党办了!” 刘瑾攥紧了肖雯雯的手,小声问:“肖姐姐,那个苏无名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抓他?” “苏无名是个好官,” 肖雯雯压低声音,“他在查胡商失窃案,却被坏人刁难。咱们刚才看到的线索,说不定能帮到他。” 两人买完东西,往槐院走。路上,肖雯雯把安息香粉末和门槛划痕的事在心里梳理了一遍:盗贼熟悉南市客栈的环境,能轻易进入胡商的房间,还带着安息香 —— 说不定是客栈的伙计,或者经常和胡商打交道的人。她腰间的定位器轻轻震动,全息屏幕弹出一行字:“检测到有效线索(安息香粉末、门槛划痕),与苏无名当前调查方向一致,成长线修正进度 15%,破案线修正进度 10%。” 回到槐院,肖雯雯把今天在南市的发现告诉了刘瑾,又教他把线索记在纸上:“以后不管看到什么,只要觉得奇怪,就记下来 —— 有时候破案,靠的就是这些别人忽略的小细节。” 刘瑾认真地拿起笔,在纸上画了安息香粉末和门槛划痕的样子,还在旁边写了 “安息香(西域来)”“划痕(向外拖)” 几个字。虽然字迹还有些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格外认真。 傍晚时分,肖雯雯正在厨房做饭,忽然听到院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圆领袍的男子站在槐树下,手里拿着一张纸,纸上画着的,正是南市客栈门槛的划痕 —— 是苏无名! 苏无名似乎在观察槐院的环境,目光落在院子里刘瑾练功用的木棍上,又看了看门上的对联(肖雯雯昨天教刘瑾写的 “守正护民”),眼里多了几分疑惑。他犹豫了一下,刚想敲门,却听到远处传来不良人的巡查声,连忙转身,消失在巷口。 肖雯雯心里一紧 —— 苏无名已经注意到了线索,也注意到了槐院。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仅要继续教刘瑾成长,还要想办法把线索传递给苏无名,同时避开酷吏的眼线。 晚饭时,刘瑾看着肖雯雯若有所思的样子,小声问:“肖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 肖雯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只是在想明天教你什么。对了,明天咱们去南市的胡商香料铺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关于安息香的线索。” 刘瑾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好!我一定仔细看,帮苏评事找到盗贼!” 夜色渐深,槐院的油灯还亮着。刘瑾坐在桌旁,借着灯光复习今天学的律法和武艺动作;肖雯雯站在窗边,看着巷口的方向,腰间的定位器轻轻闪烁 —— 她知道,一场关于成长、破案与时空修正的较量,已经在武周的洛阳城,悄然展开。而她和刘瑾,已经站在了这场较量的起点,前路虽有艰险,却也充满了希望。 喜欢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章 香料寻踪,暗巷遇险 晨雾还没散尽,肖雯雯就带着刘瑾出了槐院。两人特意绕开南市主街,从侧边的窄巷往香料铺走 —— 昨日来俊臣手下的嚣张模样还在眼前,肖雯雯不想过早暴露,尤其是在线索刚有眉目时。 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早起的货郎推着小车走过,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刘瑾走在前面,手里攥着昨天画的线索图,时不时停下来对照巷口的标识:“肖姐姐,按张阿婆说的,前面第三个门就是‘胡商香料铺’了,听说铺主是波斯人,卖的都是西域来的稀罕香料。” 肖雯雯点点头,放慢脚步,让刘瑾先上前探看。只见铺子的木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波斯锦帘,帘后隐约传来研磨香料的声音。刘瑾轻轻推开门,探头进去:“请问…… 有人在吗?” 一个高鼻梁、深眼窝的中年男子从里屋走出来,穿着波斯风格的窄袖长袍,手里还拿着一个铜制的研钵,开口是流利的汉话:“两位是来买香料的?我这有安息香、乳香、没药,都是刚从西域运来的,新鲜得很。” 肖雯雯走进铺子,目光快速扫过货架 —— 架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陶罐,罐口贴着标签,其中一个贴着 “安息香” 的陶罐敞开着,旁边散落着些许暗红色粉末,和昨日在客栈看到的一模一样。她指了指那个陶罐,笑着问:“掌柜的,这安息香怎么卖?我听说用它驱虫效果好,想给家里的粮仓备点。” 铺主放下研钵,拿起一小撮安息香粉末递给她:“姑娘好眼光!这安息香不仅能驱虫,点燃了还能安神。一斤要五十文钱,要是多买,还能便宜些。” 肖雯雯接过粉末,假装闻了闻,不经意间问:“掌柜的,最近买安息香的人多吗?我听南市的人说,前几天有胡商丢了东西,好像也和西域来的物件有关呢。” 铺主的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研钵 “咚” 地放在桌上,声音也低了些:“姑娘别打听这些事!来俊臣大人的手下昨天刚来过,说谁要是敢乱说话,就把谁抓去大牢!” 他警惕地看了看门外,又补充道,“买香料就买香料,其他的事别问,免得惹祸上身。” 刘瑾站在一旁,悄悄拉了拉肖雯雯的衣角 —— 他能感觉到铺主的紧张,也想起了昨天来俊臣手下的凶样。肖雯雯会意,连忙笑着打圆场:“是我多嘴了,掌柜的别见怪。我买两斤安息香,再要一小包乳香。” 付完钱,两人拿着香料走出铺子,刚拐进窄巷,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肖雯雯回头一看,只见两个穿着黑色短打的汉子正盯着他们,腰间别着弯刀,正是昨天在客栈外看到的来俊臣手下! “站住!” 其中一个汉子快步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你们刚才在香料铺问什么?是不是和苏无名有勾结?” 刘瑾下意识地挡在肖雯雯身前,手里紧紧攥着装香料的布包,虽然心里害怕,却还是强撑着说:“我们就是买香料,没问别的!” “还敢狡辩!” 另一个汉子伸手就要抓刘瑾的胳膊,“昨天你们在客栈外鬼鬼祟祟,今天又来香料铺打听,肯定是苏无名的同党!” 肖雯雯眼疾手快,侧身避开汉子的手,同时拉着刘瑾往后退:“官爷,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买香料是为了家用,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香料铺的掌柜!” 她知道来俊臣的人素来蛮横,和他们硬碰硬没用,只能想办法拖延。 就在这时,巷口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穿着青色圆领袍的男子骑着马过来,看到巷里的情景,勒住缰绳喊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欺压百姓?” 肖雯雯抬头一看,心里一喜 —— 是苏无名!他手里还拿着一卷公文,腰间挂着狄仁杰亲赐的玉佩,显然是刚从县衙出来。 来俊臣的手下看到苏无名,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强撑着说:“苏评事,我们在查胡商失窃案的同党,这两人形迹可疑,我们要带回去审问!” “可疑?” 苏无名从马上跳下来,走到肖雯雯和刘瑾身边,目光扫过那两个汉子,“他们一个是弱女子,一个是少年郎,怎么就成了同党?倒是你们,拿着来大人的令牌,在南市横行霸道,百姓都快被你们吓着了!”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公文,展开在两人面前:“我刚从县衙回来,县令已经下令,胡商失窃案由我全权负责,任何人不得干扰!你们要是再敢随意抓人,就别怪我按律办事!” 来俊臣的手下看着公文上的官印,又看了看苏无名腰间的玉佩,不敢再放肆,只能恶狠狠地瞪了肖雯雯一眼,悻悻地走了。 等两人走远,苏无名才转向肖雯雯和刘瑾,拱手道:“方才多谢两位没有惊慌失措,不然我也未必能顺利解围。在下苏无名,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我叫肖雯雯,这是我的弟弟刘瑾。” 肖雯雯回礼道,“多谢苏评事出手相救,不然我们今天怕是要遭殃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刘瑾也跟着拱手,小声说:“苏评事,我们昨天在客栈外看到了安息香粉末,还有门槛上的划痕,本来想告诉您,却怕被那些人发现。” 苏无名眼睛一亮,连忙问:“你们看到了安息香粉末?在哪里?划痕是什么样子的?” 肖雯雯把昨天在客栈外的发现,还有今天在香料铺看到的安息香粉末,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无名,还让刘瑾拿出画的线索图。苏无名接过图,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肖雯雯手里的安息香,兴奋地说:“太好了!这安息香在洛阳只有那一家胡商铺有卖,而且门槛上的划痕,说明盗贼是用木车拖走了宝石 —— 这两条线索,很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他看着肖雯雯和刘瑾,眼里满是感激:“若不是两位细心,我还在四处找线索。不知两位是否愿意再帮我一个忙?今晚我想再去客栈探查,需要有人帮我留意外面的动静。” 肖雯雯看了看刘瑾,见他点头,便答应道:“苏评事放心,我们今晚一定帮忙。” 约定好时间,苏无名骑着马离开。刘瑾看着他的背影,兴奋地说:“肖姐姐,我们真的能帮到苏评事吗?要是能抓到盗贼,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再被冤枉了?” “当然能。” 肖雯雯摸了摸他的头,“你看,你昨天观察到的划痕,今天又记住了安息香的样子,这些都是帮苏评事破案的关键。以后不管做什么,只要细心、勇敢,就能帮到很多人。” 回到槐院,肖雯雯把安息香分成两份,一份装在小陶罐里,一份用布包好:“晚上去客栈,你拿着这个装安息香的陶罐,要是看到有人身上有同样的香味,就悄悄告诉我。还有,我教你的格挡动作,你再练练,万一遇到危险,能护住自己。” 刘瑾点点头,拿起木棍,在院子里认真地练起来。他的动作比昨天熟练了许多,格挡、闪避都有了章法,额角的汗滴落在地上,却没停下 —— 他想快点变强,不仅能保护肖姐姐,还能帮苏评事破案,像个真正的男子汉。 傍晚时分,肖雯雯和刘瑾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往南市客栈走去。此时的南市已经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几家客栈还亮着灯。苏无名早已在客栈后门等他们,手里拿着一套伙计的衣服:“肖姑娘,你穿这套衣服,假装是客栈的杂役,在院子里打扫;刘小哥,你跟我一起进胡商的房间,帮我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刘瑾接过衣服,心里有些紧张,却还是用力点头:“苏评事,我会仔细看的!” 三人分工好,肖雯雯拿着扫帚,在客栈院子里打扫,眼睛却时刻留意着门口的动静;苏无名则带着刘瑾,悄悄走进胡商的房间。房间里还保持着失窃后的样子,地上散落着一些杂物,柜子的锁被撬开,上面有明显的撬痕。 “刘小哥,你看看地上有没有和安息香类似的粉末,或者其他不一样的东西。” 苏无名递给刘瑾一盏油灯,自己则检查柜子和窗户。 刘瑾蹲在地上,借着灯光仔细看,忽然发现床底下有一个小小的铜环,上面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粉末 —— 正是安息香的颜色!他连忙喊道:“苏评事,这里有个铜环!上面有粉末!” 苏无名跑过来,拿起铜环看了看,又闻了闻,兴奋地说:“这是木车的车环!盗贼肯定是用木车拖走了装宝石的箱子,车环不小心掉在了床底下!而且这上面的安息香粉末,和肖姑娘说的一模一样,说明盗贼身上肯定带着安息香!” 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肖雯雯的咳嗽声 —— 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说明有危险来了!苏无名连忙拉着刘瑾,躲到床底下,同时吹灭了油灯。 很快,房间门被推开,几个穿着黑色短打的汉子走了进来,正是来俊臣的手下!“刚才我看到有灯光,肯定有人在这里!” 领头的汉子喊道,手里的弯刀在黑暗中闪着冷光。 刘瑾躲在床底下,紧紧攥着苏无名的衣角,心里虽然害怕,却想起肖姐姐教他的 “冷静”,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肖雯雯在院子里听到动静,连忙拿着扫帚走过来,笑着说:“官爷,这房间没人,刚才是我点的灯,想打扫一下,不小心被灰尘呛到了。” 来俊臣的手下盯着肖雯雯,又看了看房间里,没发现异常,才骂骂咧咧地走了:“别在这里碍事,要是再看到有灯光,就把你抓起来!” 等他们走远,苏无名和刘瑾才从床底下钻出来。苏无名擦了擦额头的汗,对肖雯雯说:“多谢肖姑娘解围,不然我们今天就被发现了。不过我们也有收获 —— 这个铜环,还有安息香粉末,足以证明盗贼是用木车作案,而且很可能和香料铺有关!” 三人悄悄离开客栈,往槐院走。路上,苏无名对肖雯雯和刘瑾说:“明天我就去香料铺,拿着这个铜环问铺主,肯定能问出线索。两位的恩情,我苏无名记在心里,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回到槐院,已是深夜。刘瑾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晚在客栈的情景 —— 从发现铜环,到躲在床底下,再到肖姐姐解围,每一件事都让他觉得既紧张又兴奋。他转头看向肖雯雯,小声说:“肖姐姐,我今天是不是很勇敢?” 肖雯雯笑着点头:“是,你很勇敢,也很细心。要是没有你发现铜环,苏评事也找不到这么重要的线索。” 刘瑾咧嘴笑了,闭上眼睛,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要更努力地学知识、练武艺,像肖姐姐和苏评事一样,做个能保护别人、能帮人解决困难的人。 肖雯雯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悄悄打开腰间的定位器。屏幕上的 “破案线修正进度” 已经跳到了 30%,“成长线修正进度” 也涨到了 25%,下方弹出一行新的提示:“关键线索(铜环、安息香关联)已获取,苏无名调查方向回归基准线;刘瑾展现勇敢与细心,能力成长符合预期,建议继续引导其参与案件后续环节,强化责任意识。” 她关掉定位器,望向窗外的月亮。月光洒在槐树上,枝叶摇曳,像在为他们的收获祝福。肖雯雯知道,胡商失窃案的真相已经越来越近,刘瑾的成长也在稳步推进,但来俊臣势力的干扰仍在,接下来的日子,还需要更加小心。不过她有信心,只要他们并肩作战,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没有破不了的案。 喜欢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章 铺主招供,酷吏逼宫 天刚亮,槐院的门就被轻轻敲响。肖雯雯打开门,见苏无名站在门外,手里攥着那个沾有安息香粉末的铜环,神色却比昨日凝重:“肖姑娘,出事了 —— 香料铺的铺主不见了!” “不见了?” 肖雯雯心里一沉,连忙叫醒还在熟睡的刘瑾,“什么时候发现的?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今早我特意绕去香料铺,想拿着铜环问铺主,却见铺子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研钵倒在地上,罐子里的安息香少了大半。” 苏无名眉头紧锁,“我问了隔壁的商户,他们说昨晚三更时分,看到几个黑影把铺主架上一辆木车,往城外方向去了,看穿着,像是来俊臣的人。” 刘瑾揉着眼睛走出来,听到 “来俊臣” 三个字,瞬间清醒:“是他们把铺主抓走了?难道铺主知道盗贼的事,他们怕铺主招供,才先下手为强?” “十有八九是这样。” 苏无名叹了口气,“来俊臣素来行事狠辣,要是铺主落在他手里,恐怕撑不过酷刑。我们得想办法在他动刑前找到铺主,不然失窃案的线索就断了!” 肖雯雯沉思片刻,忽然想起昨天在香料铺看到的波斯锦帘 —— 那锦帘边缘绣着一个特殊的太阳纹,和她在时空管理局资料里见过的西域商队标记一模一样。“苏评事,你还记得香料铺的波斯锦帘吗?上面绣着太阳纹,那是西域‘火祆教’商队的标记,这类商队在洛阳城外有个秘密据点,用来存放货物和安置族人,铺主说不定被关在那里!” 苏无名眼睛一亮:“我听过这个据点!去年我随狄公查案时,曾路过城外的邙山,那里有个废弃的窑厂,就是火祆教商队的藏身之处。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邙山!” 三人匆匆往城外赶。刘瑾走在中间,手里紧紧攥着肖雯雯给他的短木棍 —— 这是肖雯雯昨晚特意帮他打磨的,木棍一端裹着铁皮,既轻便又能防身。“肖姐姐,要是遇到来俊臣的人,我能保护你!” 他小声说,眼神却比以往坚定了许多。 肖雯雯拍了拍他的肩,没说话,心里却有些担忧 —— 来俊臣的人都是些亡命之徒,刘瑾虽然学了几天武艺,终究还是个少年,真遇到危险,怕是难以应对。她悄悄摸了摸腰间的定位器,屏幕上弹出一行提示:“检测到关键人物(香料铺主)被囚禁,破案线修正进度暂停,需尽快解救;建议谨慎行动,避免与酷吏势力正面冲突。” 邙山离洛阳城有十几里路,三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那座废弃的窑厂。窑厂周围杂草丛生,门口守着两个穿着黑色短打的汉子,腰间别着弯刀,正警惕地四处张望。 “怎么办?他们守得太紧,我们根本进不去。” 苏无名压低声音,躲在树后观察,“要是硬闯,肯定会惊动里面的人。” 刘瑾忽然指着窑厂西侧的一个小窗口:“肖姐姐,你看那里!窗口没有栏杆,好像能爬进去!” 肖雯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窑厂西侧有个半人高的窗口,被杂草挡住了大半,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和小瑾从窗口爬进去,你在这里吸引守卫的注意力,等我们找到铺主,就用这个信号通知你。” 她从布囊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烟花 —— 这是时空管理局特制的信号烟花,点燃后只会发出轻微的声响和淡蓝色的光,不会引起外人注意。 苏无名接过烟花,点了点头:“你们小心,要是遇到危险,就立刻出来,别硬撑!” 肖雯雯和刘瑾猫着腰,悄悄绕到窑厂西侧。刘瑾先爬上窗口,探头往里看 —— 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听到有人咳嗽的声音。“肖姐姐,里面好像有人!” 他小声说,伸手把肖雯雯拉了进来。 两人落在地上,借着从窗口透进来的微光,慢慢往里走。窑厂内部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破旧的陶罐和木架,咳嗽声从最里面的隔间传来。肖雯雯示意刘瑾跟在她身后,轻轻推开隔间的门 —— 只见铺主被绑在柱子上,嘴角流着血,衣服上满是鞭痕,显然已经受过酷刑。 “铺主!” 刘瑾轻声喊道,跑过去解开绑在他身上的绳子。铺主看到他们,虚弱地睁开眼睛,声音沙哑:“你们…… 是谁?怎么会来这里?” “我们是来救你的!” 肖雯雯从布囊里拿出疗伤的草药,敷在铺主的伤口上,“来俊臣的人为什么抓你?是不是因为你知道胡商失窃案的真相?” 铺主叹了口气,断断续续地说:“是…… 是客栈的王伙计,他是我远房侄子,去年从西域来洛阳投奔我。前几天他找到我,说想偷胡商的宝石卖钱,让我帮他弄点安息香,说是能掩盖身上的气味…… 我不肯,他就威胁我,说要把我私藏火祆教经文的事告诉来俊臣…… 后来他偷了宝石,藏在我铺子里的暗格里,我怕被牵连,就想把宝石交出去,却被来俊臣的人抓了……” “暗格在哪里?王伙计现在在哪里?” 肖雯雯连忙问,心里清楚这是破案的关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暗格在香料铺的货架底下,撬开第三块木板就能看到…… 王伙计说,他今天午时会去城外的渡口,和人交易宝石……” 铺主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窑厂外传来一阵喧哗 —— 是来俊臣的人回来了! “不好,他们回来了!” 肖雯雯拉着铺主和刘瑾,往窗口跑,“快,我们从这里出去!” 三人刚爬到窗口,就见几个汉子举着弯刀冲了进来:“别让他们跑了!大人说了,见到可疑的人,格杀勿论!” 刘瑾下意识地挡在肖雯雯和铺主身前,举起手里的短木棍,摆出肖雯雯教他的格挡姿势。为首的汉子冷笑一声,挥刀砍过来:“毛头小子,还想挡路?” 刘瑾心里一紧,却没退缩,按照肖雯雯教的 “借力卸力”,用木棍对准弯刀的刀柄,猛地一推 —— 汉子没想到一个少年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手里的刀差点掉在地上。趁这间隙,肖雯雯拉着铺主跳出窗口,对着刘瑾喊道:“小瑾,快出来!” 刘瑾刚跳出窗口,就被身后的汉子抓住了胳膊。他急中生智,用手肘狠狠撞向汉子的胸口,汉子疼得闷哼一声,松开了手。刘瑾趁机跑开,和肖雯雯、铺主汇合,往苏无名藏身的方向跑去。 苏无名听到动静,连忙点燃信号烟花,淡蓝色的光在半空亮起。他迎着三人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从树上折下来的粗树枝:“快,我引开他们,你们带着铺主回城里!” “不行,太危险了!” 肖雯雯摇头,“我们一起走,我有办法甩掉他们!” 她从布囊里拿出一把粉末 —— 这是时空管理局特制的 “迷踪粉”,撒在地上会产生烟雾,阻碍视线。她把粉末递给刘瑾:“等会儿我喊‘撒’,你就把粉末撒在地上!” 来俊臣的人追了上来,眼看就要追上。肖雯雯大喊一声 “撒”,刘瑾立刻把粉末撒在地上 —— 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挡住了汉子们的视线。三人趁机往山下跑,苏无名断后,用树枝绊倒了几个追上来的汉子。 跑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甩掉了追兵。铺主虚弱地靠在树上,喘着粗气:“多谢…… 多谢你们救了我。我这就带你们去香料铺,把暗格里的宝石拿出来,再指认王伙计!” 回到洛阳城时,已是午时。四人直奔南市的香料铺,铺主撬开货架底下的第三块木板,果然露出一个暗格 —— 里面放着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正是胡商失窃的西域宝石,颗颗饱满,在阳光下泛着红光。 “太好了!有了宝石和铺主的指认,就能定王伙计的罪了!” 苏无名兴奋地说,刚想派人去渡口抓王伙计,却见几个穿着紫色圆领袍的人走进铺子里,为首的正是来俊臣! “苏评事倒是好本事,不仅找到了宝石,还救了铺主。” 来俊臣皮笑肉不笑,目光扫过铺主和锦盒,“不过这案子,现在该由我来管了 —— 陛下有旨,胡商失窃案涉及西域势力,交由我来审理,苏评事还是别插手了。” “陛下什么时候下的旨?我怎么不知道?” 苏无名皱起眉头,“这案子是县令交给我的,你没有陛下的手谕,无权接管!” “手谕?” 来俊臣从怀里掏出一卷黄色的圣旨,展开在众人面前,“这就是陛下的手谕,苏评事要不要看看?还是说,你想抗旨不遵?” 苏无名看着圣旨上的玉玺印记,脸色变得苍白 —— 他知道,来俊臣肯定是伪造了圣旨,可他没有证据,若是硬争,只会被安上 “抗旨” 的罪名。 肖雯雯站在一旁,悄悄对刘瑾说:“你去客栈找胡商,让他们立刻去县衙找县令,就说宝石已经找到,来俊臣想抢功灭口!” 刘瑾点点头,趁来俊臣和苏无名争执,悄悄从后门跑了出去。 来俊臣没注意到刘瑾离开,伸手就要拿锦盒:“宝石我先带走,铺主也得跟我走,好好审问审问他和西域势力的关系!” “你不能带他走!” 肖雯雯上前一步,挡住来俊臣的手,“铺主已经受了酷刑,要是再被你带走,恐怕活不过今晚。而且王伙计现在在城外渡口交易,你不去抓盗贼,反而在这里抢功,就不怕陛下知道吗?” 来俊臣脸色一沉,盯着肖雯雯:“你是什么人?敢管我的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抓起来!” “我只是个普通百姓,却知道‘为官要护民’的道理。” 肖雯雯毫不畏惧,“你要是真为陛下办事,就该去抓盗贼,而不是在这里欺压百姓、抢夺功劳。要是胡商知道你把破案的人抓起来,传到西域,影响了两国的贸易,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来俊臣被说得哑口无言,心里却更加愤怒,伸手就要抓肖雯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 是县令带着胡商和刘瑾来了! “来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县令走进铺子里,看到来俊臣手里的圣旨,又看了看锦盒,“苏评事已经找到宝石,抓住盗贼指日可待,你怎么突然来接管案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胡商们也纷纷上前,对着来俊臣拱手:“来大人,多谢苏评事和这位姑娘帮忙,我们才能找回宝石。要是来大人想把铺主带走,我们就去皇宫找陛下评理,说说您是怎么不管盗贼,反而欺负破案的人的!” 来俊臣看着围上来的胡商和县令,知道今天要是强行接管,肯定会闹大,只能恨恨地收起圣旨:“既然宝石已经找到,那这案子就还交给苏评事。不过铺主涉嫌包庇盗贼,我会派人盯着他,要是有什么异动,我饶不了他!” 说罢,带着手下悻悻地走了。 等他走远,县令松了口气:“多亏了肖姑娘和刘小哥,不然今天还真拦不住来俊臣。苏评事,你赶紧派人去渡口抓王伙计,别让他跑了!” 苏无名点点头,立刻让人去渡口。半个时辰后,手下回来禀报,王伙计已经被抓住,身上还带着准备交易的宝石。人证物证俱在,王伙计很快就招供了偷窃宝石的经过,和铺主说的一模一样。 胡商们拿着失而复得的宝石,对着肖雯雯、苏无名和刘瑾连连道谢,还拿出不少银子作为谢礼,却被三人婉拒了。“能帮你们找回宝石,让洛阳的贸易不受影响,就是我们该做的。” 苏无名笑着说。 回到槐院时,已是傍晚。刘瑾坐在石凳上,还在兴奋地回忆白天的事:“肖姐姐,你今天太厉害了!敢跟来俊臣对着说,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不怕坏人!” “你今天也很勇敢。” 肖雯雯摸了摸他的头,“你能在那么紧张的时候,记住我的话去客栈找胡商,还能和我一起从窑厂逃出来,已经比很多大人都强了。” 苏无名看着两人,眼里满是赞赏:“这次破案,多亏了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找到的线索,没有你们的帮忙,我根本斗不过来俊臣,也抓不到王伙计。以后要是有什么案子,还请你们多帮忙。” 肖雯雯笑着点头:“只要能帮到百姓,我们肯定尽力。” 夜深了,刘瑾已经睡熟。肖雯雯打开腰间的定位器,屏幕上的 “破案线修正进度” 跳到了 70%,“成长线修正进度” 涨到了 40%,下方弹出一行提示:“胡商失窃案核心线索已闭环,盗贼归案,苏无名调查任务回归基准线;刘瑾在危机中展现勇气与执行力,武艺与责任意识显着提升,建议后续引导其接触军事相关知识,为戍边将领成长铺路。” 肖雯雯关掉定位器,望向窗外的星空。她知道,胡商失窃案虽然破了,但来俊臣的威胁还在,刘瑾的成长之路也还很长。不过她有信心,只要他们继续并肩作战,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也没有实现不了的目标。而武周洛阳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喜欢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军粮失踪,初涉军务 胡商失窃案破获后的第三日,洛阳城的晨雾还没散尽,槐院的门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肖雯雯打开门,见苏无名神色匆匆地站在门外,身上的青色圆领袍沾着露水,显然是赶路而来。 “肖姑娘,又出事了!” 苏无名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城外的军粮库昨晚丢了三百石军粮,这是要运往云州戍边的,再过五日就要启程,要是找不回来,云州的士兵怕是要断粮了!” “军粮失踪?” 肖雯雯心里一沉,连忙叫醒刘瑾,“有没有什么线索?是被盗了,还是被人挪用了?” 刘瑾揉着眼睛走出来,听到 “军粮” 二字,瞬间清醒 —— 他想起边疆的日子,士兵们常因缺粮饿肚子,要是云州的军粮断了,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受苦。“苏评事,我们能帮上忙吗?我以前在边疆见过军粮库的样子,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苏无名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欣慰:“我正是来请你们帮忙的。来俊臣已经以‘通敌’的罪名把军粮库的守将关了起来,还说三日内找不到军粮,就要斩了守将。可我看守将不像是会通敌的人,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三人匆匆往城外的军粮库赶。路上,苏无名把已知的情况一一说明:“军粮库在洛阳城外的北邙山下,有十个粮仓,昨晚丢的是最里面的三号粮仓,粮仓的门锁被撬开,地上有车轮的痕迹,像是被人用马车运走的。” 刘瑾一边走,一边回忆边疆军粮库的细节:“肖姐姐,我爹以前说过,军粮库的粮仓都有编号,而且会在粮仓的墙角刻上‘验粮印记’,要是印记被改动过,就说明粮食可能被人提前换过。” 肖雯雯眼睛一亮,对苏无名说:“我们先去三号粮仓看看,说不定能找到‘验粮印记’的线索!” 军粮库外已经围了不少士兵,穿着黑色的制服,腰间别着弯刀,正是来俊臣的手下。看到苏无名带着肖雯雯和刘瑾过来,一个领头的士兵上前拦住:“苏评事,来大人有令,军粮库现在由我们接管,任何人不得入内!” “放肆!” 苏无名拿出狄仁杰亲赐的玉佩,声音严厉,“军粮失踪关乎云州戍边将士的性命,不是你们能随意阻拦的!要是耽误了查案,这个责任你们担得起吗?” 士兵看着玉佩,脸色变了变,却还是不肯让开:“来大人说了,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就在这时,刘瑾忽然指着军粮库西侧的小路:“肖姐姐,你看那条路!路上有新鲜的麦麸,像是从马车上掉下来的!” 肖雯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小路上散落着不少麦麸,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树林里。“苏评事,我们从那条小路绕进去,说不定能找到马车的痕迹!” 三人悄悄绕到西侧的小路,顺着麦麸的痕迹往树林里走。走了约莫半里路,刘瑾忽然停下脚步,蹲在地上仔细查看:“肖姐姐,你看这车轮印!车轮的宽度比普通的马车宽,而且车轮上有三道刻痕,像是军用车轮的样子!” 肖雯雯蹲下来,果然见车轮印上有三道浅浅的刻痕 —— 这是武周军用车轮的标志,只有运送军粮、军械的马车才会有这样的刻痕。“难道是有人用军车偷运军粮?可军车都是有登记的,怎么会被人私自使用?” 苏无名皱起眉头:“来俊臣负责洛阳的军备调度,军车的钥匙只有他的人能拿到。难道是他的人监守自盗,再嫁祸给守将?” 三人顺着车轮印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到了树林深处的一个废弃驿站。驿站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马车的动静。肖雯雯示意两人躲在树后,自己悄悄靠近驿站,透过门缝往里看 —— 只见里面停着三辆马车,车上装满了鼓鼓囊囊的麻袋,麻袋上印着 “军粮” 的字样,几个穿着黑色短打的汉子正忙着把麻袋往马车上搬。 “里面有三辆军车,还有五个汉子!” 肖雯雯回到树后,压低声音说,“我们得想办法把他们引出来,再趁机查看麻袋里的粮食,确认是不是丢失的军粮。” 刘瑾想了想,说:“肖姐姐,我去引他们出来!我假装是迷路的村民,说看到这里有马车,想问问路,他们肯定会出来抓我,你们再趁机进去查看!” “不行,太危险了!” 肖雯雯连忙摇头,“他们都是来俊臣的人,下手狠辣,你要是被抓住,肯定会受苦!” “肖姐姐,我不怕!” 刘瑾眼神坚定,“我学了这么久的武艺,也该试试能不能保护自己了。而且要是不确认麻袋里的粮食,我们就没办法救守将,云州的士兵也会断粮!” 苏无名看着刘瑾,眼里满是赞赏:“刘小哥有勇有谋,我看这个办法可行。我和肖姑娘会在旁边接应你,只要你发出信号,我们就立刻动手!” 肖雯雯见两人都坚持,只好点头同意,把腰间的短刀递给刘瑾:“这个你拿着,要是遇到危险,就用它防身。记住,别硬拼,只要引他们出来就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刘瑾接过短刀,藏在袖中,深吸一口气,朝着驿站走去。“有人吗?” 他故意提高声音,装作迷路的样子,“我从乡下过来,想进城,却找不到路,能问问你们吗?” 驿站的门 “吱呀” 一声打开,一个汉子探出头来,看到刘瑾,眼里满是警惕:“你是谁?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开!” “我就是想问问路……” 刘瑾故意往驿站里看了一眼,“你们这里怎么有这么多马车?是在运东西吗?” 汉子脸色一变,立刻冲出来,伸手就要抓刘瑾:“你这小子,管得还挺多!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刘瑾按照肖雯雯教的闪避动作,往旁边一躲,同时大喊一声:“苏评事,肖姐姐,就是现在!” 苏无名和肖雯雯立刻从树后冲出来,手里拿着木棍,朝着另外几个冲出来的汉子打去。刘瑾也拔出短刀,对着领头的汉子比划 —— 他虽然没真的用过刀,却凭着学过的武艺,把汉子逼得连连后退。 “你们是什么人?敢管来大人的事!” 一个汉子一边打,一边大喊,“快住手,不然来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来俊臣的人又怎么样?” 苏无名下手更狠,一木棍打在汉子的胳膊上,“你们偷运军粮,嫁祸守将,才是罪该万死!” 几个汉子见打不过,想要逃跑,却被赶来的县令手下拦住 —— 原来苏无名在来之前,已经让人去通知县令,让他带人手在附近接应。很快,五个汉子就被制服,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肖雯雯走进驿站,打开麻袋一看,里面果然是军粮,还在麻袋的角落找到了 “三号粮仓” 的印记。“太好了!找到军粮了!” 她兴奋地说,“现在只要让这些汉子招供,就能还守将清白!” 苏无名让人把汉子们绑起来,带到军粮库的临时审讯室。可不管怎么问,汉子们都不肯招供,一口咬定是自己偷的军粮,和来俊臣没关系。 “怎么办?他们不肯招供,就没办法证明是来俊臣指使的。” 苏无名皱着眉头,“要是来俊臣来了,肯定会把责任都推到这些汉子身上,再找个理由把我们赶走。” 刘瑾坐在一旁,看着汉子们的表情,忽然想起肖雯雯教他的 “观人术”—— 看一个人有没有说谎,要看他的眼睛和手。他注意到一个汉子的手一直在发抖,而且不敢看苏无名的眼睛,像是有什么隐情。 “肖姐姐,你看那个穿灰衣服的汉子!” 刘瑾小声说,“他的手一直在抖,而且不敢看我们,说不定他知道什么,只是害怕来俊臣报复!” 肖雯雯点点头,走到灰衣服汉子面前,语气温和:“我们知道你是被来俊臣逼迫的,只要你说出真相,我们就能保护你和你的家人。要是你一直替他隐瞒,不仅你要被斩,你的家人也会受牵连。” 汉子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眼里露出几分犹豫。肖雯雯继续说:“来俊臣连军粮都敢偷,以后肯定还会做更多伤天害理的事。你要是说出真相,就是在救云州的戍边将士,也是在救你自己的家人!” 汉子沉默了片刻,终于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是…… 是来俊臣让我们做的!他说要把军粮运去卖给突厥人,还说要是我们不照做,就杀了我们的家人…… 他还让我们撬开三号粮仓的锁,故意留下车轮印,嫁祸给守将!” 真相终于大白!苏无名立刻让人把汉子的招供记录下来,还让人去通知来俊臣,说军粮已经找到,让他来军粮库议事。 来俊臣赶到时,看到被绑起来的汉子和满车的军粮,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却还是强撑着说:“苏评事,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汉子怎么会在这里?” “来大人,你就别装了!” 苏无名把招供记录扔在来俊臣面前,“这些汉子已经招供了,是你指使他们偷运军粮,想卖给突厥人,还嫁祸给守将!你要是识相,就主动去陛下面前请罪,不然我们就把招供记录交给狄公!” 来俊臣看着招供记录,手一直在发抖 —— 他知道狄仁杰最恨 “通敌” 的人,要是让狄仁杰知道了,自己肯定没有好下场。他想了想,突然拔出腰间的刀,朝着灰衣服汉子砍去:“你竟敢污蔑我!我杀了你!” “住手!” 刘瑾眼疾手快,拿起身边的木棍,对着来俊臣的手腕狠狠一敲 —— 来俊臣手里的刀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好啊,你们竟敢对我动手!” 来俊臣又气又急,大喊道,“来人啊!把他们都抓起来!” 可他的手下看着满车的军粮和招供记录,知道来俊臣这次是真的犯了错,谁也不敢上前。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 是狄仁杰的手下!原来苏无名早就让人去长安给狄仁杰送信,狄仁杰担心来俊臣作乱,特意派手下赶来帮忙。 看到狄仁杰的手下,来俊臣彻底慌了,“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我错了!我不该偷运军粮,求你们饶了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狄仁杰的手下上前,把来俊臣绑了起来,对着苏无名拱手道:“苏评事,狄公有令,将来俊臣押回长安审问,军粮的事就交给你处理,务必按时运往云州。” 送走狄仁杰的手下和来俊臣,苏无名松了口气,对着肖雯雯和刘瑾拱手:“这次多亏了你们,不仅找到了军粮,还揭穿了来俊臣的阴谋,救了守将,也救了云州的戍边将士。” 守将被放出来后,特意来感谢三人,还拿出一把精致的短刀送给刘瑾:“小兄弟,你不仅勇敢,武艺还这么好,这把刀送给你,以后要是有机会,欢迎你去云州参军,我一定好好培养你!” 刘瑾接过短刀,眼里满是向往:“多谢将军!我以后一定会去云州参军,像你一样,守护边疆的百姓!” 回到槐院时,已是傍晚。刘瑾坐在石凳上,手里摩挲着守将送的短刀,兴奋地说:“肖姐姐,今天我终于用武艺保护了别人!而且守将还邀请我去云州参军,我以后真的能像我爹一样,成为戍边将领吗?” “当然能!” 肖雯雯摸了摸他的头,“你今天不仅用武艺保护了人,还通过观察找到了关键线索,帮我们揭穿了来俊臣的阴谋。只要你继续努力学知识、练武艺,以后肯定能成为比你爹更厉害的戍边将领!” 夜深了,刘瑾已经睡熟,梦里还在说着 “保护边疆” 的话。肖雯雯打开腰间的定位器,屏幕上的 “破案线修正进度” 跳到了 90%,“成长线修正进度” 涨到了 60%,下方弹出一行提示:“军粮失踪案破获,来俊臣被押回长安,苏无名任务完全回归基准线;刘瑾在查案中展现军事敏感度与实战能力,成长符合戍边将领预期,建议后续系统教授军事知识与谋略。” 肖雯雯关掉定位器,望向窗外的月亮。她知道,刘瑾离 “戍边将领” 的目标越来越近,而武周洛阳的故事,也将迎来新的篇章。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帮助刘瑾系统学习军事知识,为他未来的边疆之路,打下坚实的基础。 喜欢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章 云州告急,疆场初砺 军粮失踪案破获后的第十日,洛阳城迎来了入秋后的第一场雨。肖雯雯正在槐院教刘瑾绘制军事布防图 —— 图上标注着云州的关隘、河流与粮仓,是她根据时空管理局的边疆资料简化而成。刘瑾握着炭笔,认真地在 “雁门关” 的位置画了个小旗,忽然听到院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肖姑娘!刘小哥!” 苏无名的声音裹挟着雨水冲进院子,他浑身湿透,青色圆领袍沾满泥点,手里攥着一封染血的书信,“云州急报!突厥五万大军突袭雁门关,守将战死,现在突厥人正往云州城赶,三天内要是援军不到,云州就守不住了!” 刘瑾手里的炭笔 “嗒” 地掉在纸上,他猛地站起来,眼里满是焦急:“雁门关…… 我爹以前就在那里戍边!守将战死了?那云州的百姓怎么办?” 肖雯雯接过染血的书信,信上的字迹潦草而急促,写着 “突厥铁骑破雁门,粮草将尽,恳请洛阳速派援军”,落款是云州副将的名字。她心里一沉,对苏无名说:“现在洛阳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 “来俊臣倒台后,洛阳的军备还没调整好,最快也要五天才能集结起军队。” 苏无名叹了口气,“可云州等不了五天,副将说最多撑三天,要是三天内没援军,他们就只能弃城了。” 刘瑾忽然抓住肖雯雯的手,眼神坚定:“肖姐姐,我们去云州!我虽然没打过仗,但我学了武艺和布防知识,说不定能帮上忙!而且守将以前邀请过我,他的手下说不定认识我!” 肖雯雯看着他眼里的光,想起定位器上 “引导刘瑾接触实战,强化戍边能力” 的提示,点了点头:“好!我们去云州!苏评事,洛阳这边就拜托你了,你尽快催促援军,我们先去云州稳住局面!” 苏无名连忙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肖雯雯:“这是狄公给我的通行令牌,凭着它,你们能在沿途驿站换马,还能调动地方的粮草。你们路上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 三人匆匆告别,肖雯雯和刘瑾带着简单的行囊,骑着驿站的快马,朝着云州的方向疾驰。雨水打在脸上,冰凉刺骨,刘瑾却丝毫不敢放慢速度 —— 他想起边疆的爹娘,想起守将的嘱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云州,不能让突厥人攻破城池。 赶路途中,肖雯雯一直在教刘瑾实战技巧:“突厥人擅长骑兵冲锋,我们到了云州,首先要加固城墙,在城外挖壕沟,阻碍他们的骑兵;另外,云州的粮仓在城西,一定要派重兵把守,不能让突厥人抢了粮草。” 刘瑾认真地记在心里,还时不时提出自己的想法:“肖姐姐,我爹以前说过,雁门关附近有个峡谷,要是能把突厥人引到峡谷里,再用石头堵住出口,就能困住他们的骑兵!我们到了云州,能不能派人去峡谷布置?” 肖雯雯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峡谷地形狭窄,骑兵施展不开,我们可以利用地形优势,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得先确认峡谷现在有没有被突厥人控制,还要派熟悉地形的人去布置。” 两人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傍晚赶到了云州城外。远远望去,云州城的城墙高耸,城头上插着武周的旗帜,却看不到多少士兵 —— 显然,守兵已经所剩无几。城楼下,几个士兵正举着弓箭,警惕地盯着远处的草原,看到肖雯雯和刘瑾骑着马过来,立刻大喊:“来者何人?再靠近就放箭了!” “我们是从洛阳来的,有狄公的通行令牌!” 肖雯雯举起令牌,大声说,“我们是来帮你们守云州的,快开门!” 士兵们看到令牌,犹豫了一下,连忙去禀报副将。很快,城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铠甲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 正是云州副将赵毅。他看到肖雯雯和刘瑾,疑惑地问:“你们就是从洛阳来的援军?怎么只有两个人?” “洛阳的大军五天后才能到,我们先来稳住局面。” 肖雯雯说明来意,又指了指刘瑾,“他叫刘瑾,以前守雁门关的李将军认识他,而且他熟悉边疆地形,懂一些军事布防。” 赵毅打量着刘瑾,眼里满是怀疑:“一个少年郎,能懂什么军事布防?现在云州城只有三千守兵,粮草也只够撑三天,要是突厥人明天攻城,我们根本守不住!” 刘瑾上前一步,对着赵毅拱手:“赵将军,我虽然年轻,但我爹以前是雁门关的戍边士兵,我从小在边疆长大,熟悉突厥人的作战方式。而且我和肖姐姐在路上想了个办法,或许能拖延突厥人的进攻,等到洛阳的援军!” 他把 “引突厥人进峡谷” 的计划说了一遍,还拿出肖雯雯教他画的布防图,指着峡谷的位置说:“这个峡谷叫‘野狼谷’,两边都是悬崖,只要我们派一队人假装溃败,把突厥人引到谷里,再用石头和滚木堵住出口,就能困住他们的骑兵,至少能拖延两天!” 赵毅看着布防图,又看了看刘瑾坚定的眼神,犹豫了片刻,终于点头:“好!我信你们一次!我派五百名士兵跟你们去野狼谷布置,另外再派一千名士兵加固城墙,守住粮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晚,刘瑾和肖雯雯带着五百名士兵赶到野狼谷。士兵们拿着铁锹、斧头,在谷口和谷中挖陷阱、堆滚木,刘瑾则根据肖雯雯教的 “地形利用” 之是,在峡谷两侧的悬崖上安排了弓箭手,还在地上撒了不少尖刺 —— 这些尖刺是用铁匠铺里的废铁打造的,能刺穿突厥人的马蹄。 忙到深夜,布置终于完成。肖雯雯看着刘瑾满身的泥土和汗水,递给他一块干粮:“累了吧?先吃点东西,明天还要跟突厥人打仗呢。” 刘瑾接过干粮,咬了一口,笑着说:“不累!一想到能保护云州的百姓,我就浑身是劲!肖姐姐,你说我们明天能成功吗?” “一定能!” 肖雯雯摸了摸他的头,“你制定的计划很周密,而且士兵们都很信任你,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肯定能困住突厥人的骑兵!” 第二天一早,突厥人的大军果然来了。五万铁骑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云州城外,为首的突厥将领骑着一匹黑马,对着城楼上大喊:“武周的士兵听着!识相的就赶紧开门投降,不然等我们攻破城池,定要屠城三日!” 赵毅站在城楼上,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对着突厥将领大喊:“我们…… 我们愿意投降!但我们的粮草还在野狼谷,要是你们能派骑兵去运粮草,我们就打开城门!” 突厥将领以为赵毅真的害怕了,哈哈大笑:“好!我派三万骑兵去运粮草,你们要是敢耍花样,我定要踏平云州城!” 很快,三万突厥骑兵朝着野狼谷的方向奔去。刘瑾和肖雯雯躲在峡谷两侧的悬崖上,看着骑兵越来越近,刘瑾紧紧握着守将送他的短刀,小声对肖雯雯说:“肖姐姐,他们来了!” 肖雯雯点了点头,举起手里的旗帜 —— 这是信号!随着旗帜落下,峡谷两侧的弓箭手立刻放箭,箭雨像雨点一样朝着突厥骑兵射去。突厥骑兵猝不及防,不少人从马背上摔下来,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好!有埋伏!” 突厥骑兵的头领大喊,想要下令撤退,可峡谷狭窄,骑兵们挤在一起,根本退不出去。就在这时,刘瑾大喊一声:“放滚木!堵谷口!” 士兵们立刻把堆在悬崖上的滚木推下去,滚木顺着山坡滚下来,堵住了峡谷的出口和入口。同时,地上的陷阱也被触发,不少马蹄被尖刺刺穿,突厥骑兵彻底被困在了峡谷里。 “杀!” 刘瑾拔出短刀,带着五百名士兵从悬崖上跳下去,朝着突厥骑兵冲去。他虽然是第一次实战,却丝毫没有害怕,按照肖雯雯教的武艺,避开骑兵的弯刀,对着他们的马腿砍去 —— 马腿一断,骑兵就失去了战斗力,只能任人宰割。 肖雯雯则站在悬崖上,指挥弓箭手继续放箭,还时不时提醒刘瑾注意安全:“小瑾,小心左边!有骑兵要偷袭你!” 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被困在峡谷里的三万突厥骑兵要么被杀死,要么被俘虏,只有少数人侥幸逃脱。刘瑾站在峡谷里,身上沾满了鲜血,手里还握着短刀,看着满地的突厥士兵尸体,心里既有兴奋,又有一丝沉重 ——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却也是为了保护云州的百姓。 肖雯雯走过来,递给刘瑾一块布,让他擦去脸上的血:“你做得很好!我们成功困住了突厥人的骑兵,拖延了他们的进攻,现在只要再守一天,洛阳的援军就能到了!”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跑过来,对着赵毅大喊:“将军!不好了!剩下的两万突厥骑兵趁着我们在野狼谷作战,已经开始攻打云州城了!城楼上的士兵快撑不住了!” 赵毅脸色一变,连忙说:“我们快回云州城!一定要守住城门,等到援军!” 众人匆匆赶回云州城,只见城楼下的突厥骑兵正在疯狂攻城,不少士兵已经爬上了城墙,城楼上的武周士兵奋力抵抗,却还是节节败退。 “肖姐姐,怎么办?突厥人太多了,我们的士兵已经快撑不住了!” 刘瑾看着城楼上的惨状,眼里满是焦急。 肖雯雯沉思片刻,忽然指着城西的粮仓:“突厥人肯定想抢粮仓,我们可以假装把粮仓让给他们,在粮仓里放上火油,等他们进去,就点火烧了粮仓!没有了粮草,他们就算攻破城门,也撑不了多久!” 赵毅眼前一亮:“好主意!我派五百名士兵去粮仓布置火油,再派一千名士兵假装抵抗,然后故意败退,把突厥人引到粮仓里!” 很快,布置完成。城楼上的士兵假装抵挡不住,纷纷败退,突厥骑兵趁机攻破城门,朝着城西的粮仓奔去 —— 他们知道,只要抢了粮仓,云州城就彻底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就在大部分突厥骑兵冲进粮仓时,赵毅大喊一声:“点火!” 早已埋伏在粮仓周围的士兵立刻点燃火油,火舌瞬间吞噬了整个粮仓,粮仓里的突厥骑兵惨叫着想要冲出来,却被守在门口的武周士兵拦住,只能在火海里挣扎。 “杀!” 刘瑾带着士兵们冲上去,对着剩下的突厥骑兵发起进攻。失去了粮草和大部分兵力,突厥骑兵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很快就被武周士兵打败,剩下的少数人也只能狼狈地逃回草原。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战斗结束后,云州城一片狼藉,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士兵们围着刘瑾和肖雯雯,欢呼着 “英雄”,赵毅走到两人面前,对着他们拱手:“多谢两位!要是没有你们,云州城早就被攻破了!你们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刘瑾看着欢呼的士兵和百姓,心里满是自豪 —— 他终于像爹一样,保护了边疆的百姓,成了一个真正的戍边战士。 当天傍晚,洛阳的援军终于到了。苏无名骑着马,带着大军冲进云州城,看到完好无损的城池和欢呼的百姓,兴奋地说:“太好了!你们真的守住了云州!我就知道你们能行!” 肖雯雯和刘瑾走过去,和苏无名汇合。苏无名看着满身是血的刘瑾,眼里满是赞赏:“刘小哥,你现在可是云州的英雄了!以后肯定能成为一个厉害的戍边将领!” 刘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了摸头:“都是肖姐姐教得好,还有士兵们的帮忙,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夜深了,云州城渐渐安静下来。肖雯雯打开腰间的定位器,屏幕上的 “成长线修正进度” 已经跳到了 85%,“破案线修正进度” 也涨到了 95%,下方弹出一行提示:“刘瑾在云州保卫战中展现军事指挥能力与实战勇气,戍边将领特质显着,成长符合基准线;苏无名顺利护送援军抵达,时空任务接近完成,建议后续引导刘瑾正式加入军队,完成身份转变。” 肖雯雯关掉定位器,望向窗外的星空。她知道,刘瑾离 “戍边将领” 的目标越来越近,而她的时空任务,也即将迎来圆满的结局。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帮助刘瑾正式加入武周军队,让他在边疆的土地上,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喜欢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章 授业终章 时空暗涌 云州保卫战结束后的第三日,晨光穿透云层,洒在布满弹痕的城墙上。赵毅亲自带着文书,来到肖雯雯和刘瑾暂住的驿站 —— 他要为刘瑾申请正式参军的文书,还要向洛阳上报云州保卫战的战功。 “刘小哥,这是参军文书,只要你签上名字,就是武周军队的正式士兵了。” 赵毅把文书递到刘瑾面前,眼里满是赞赏,“你在保卫战中立了大功,我已经向洛阳举荐你做校尉,以后跟着我在云州戍边,肯定能成为一员猛将!” 刘瑾接过文书,指尖轻轻拂过 “校尉” 二子,心里满是激动。他转头看向肖雯雯,眼神里带着询问 ——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却也意味着要正式留在边疆,开始真正的军旅生涯。 肖雯雯笑着点头:“这是你努力得来的,快签了吧。以后在军队里,要继续学习,好好保护云州的百姓。” 刘瑾用力点头,拿起笔,在文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虽然还有些稚嫩,却一笔一划,格外认真。签完字,他对着赵毅拱手:“多谢将军提拔!我一定好好做事,不辜负您和肖姐姐的期望!” 赵毅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从今天起,你就是云州军的校尉了,负责带领两百名士兵,驻守野狼谷 —— 那里是云州的门户,守住那里,云州就安全了。” 接下来的日子,肖雯雯开始系统地教刘瑾军事谋略。她从布囊里拿出一本《武经总要》的手抄本 —— 这是时空管理局根据宋代兵书改编的武周版本,里面记载了各种阵法、守城技巧和骑兵战术。 “你看这个‘八卦阵’,” 肖雯雯指着书中的阵法图,“突厥人擅长骑兵冲锋,要是他们再来进攻,你可以用八卦阵把他们的骑兵分开,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再派弓箭手从两侧偷袭,就能以少胜多。” 刘瑾认真地记着,还在纸上画出阵法图,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及时提问:“肖姐姐,要是突厥人不上当,不进八卦阵怎么办?” “那就用‘诱敌计’。” 肖雯雯拿出云州的地图,在上面标注出几个粮草存放点,“你可以故意让士兵把粮草运到显眼的地方,装作防守薄弱的样子,突厥人肯定会来抢,到时候你再把他们引到八卦阵里。” 除了谋略,肖雯雯还教刘瑾如何管理士兵:“作为校尉,不仅要会打仗,还要会关心士兵。他们跟着你戍边,远离家乡,你要多听听他们的想法,知道他们需要什么 —— 只有士兵信任你,愿意跟着你,你才能打胜仗。” 刘瑾把这些话都记在心里,每天除了学习,还会去军营里和士兵们聊天,了解他们的家乡和需求。有个士兵想家,刘瑾就陪着他聊天,给他讲自己的经历;有个士兵的铠甲坏了,刘瑾就把自己的备用铠甲送给她 —— 很快,士兵们就都喜欢上了这个年轻的校尉,愿意跟着他打仗。 苏无名在云州待了几日,处理完援军的调度事宜,准备回洛阳。临走前,他特意来驿站找肖雯雯和刘瑾,带来了洛阳的消息:“来俊臣已经被狄公定罪,流放岭南了,以后洛阳的吏治会清明很多。另外,陛下听说了云州保卫战的事,很赞赏刘小哥的英勇,还说以后要重点培养你呢!” 刘瑾听了,心里更加激动:“真的吗?陛下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是真的!” 苏无名笑着点头,“我这次回洛阳,会把你在保卫战中的表现详细禀报给狄公,让他多关注你。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给我写信,我一定尽力帮你。” 肖雯雯看着两人,心里既欣慰又有些复杂。她知道,刘瑾的成长之路越来越顺,离 “戍边将领” 的目标也越来越近,而她的时空任务,也即将完成。 就在苏无名离开的当晚,肖雯雯的定位器忽然震动起来。她打开屏幕,看到上面弹出一行提示:“时空修正任务即将完成,目标人物刘瑾已正式加入军队,具备初步军事指挥能力与管理能力,成长线修正进度 95%;苏无名任务完全回归基准线,破案线修正进度 100%。预计 72 小时后启动返程程序,不可中止。” 肖雯雯的手猛地攥紧,定位器的边缘硌得手心生疼。她看着窗外正在军营里和士兵们聊天的刘瑾,心里满是不舍 —— 这个从洛阳街头的孤童,成长为云州校尉的少年,是她跨越千年守护的成果,也是她在这个时代最牵挂的人。 她没有告诉刘瑾返程的事,只是想在剩下的时间里,多陪陪他,多教他一些东西。第二天一早,她带着刘瑾去了云州的粮仓,教他如何管理粮草:“粮草是军队的命脉,你要记住,每个月都要盘点一次粮草,看看有没有发霉或者被虫蛀的,还要做好记录,知道哪些粮草快用完了,需要及时补充。” 刘瑾认真地跟着学,一边盘点粮草,一边记录:“肖姐姐,我以后会每天都来粮仓看看,不让粮草出一点问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下午,肖雯雯又带着刘瑾去了野狼谷,教他如何布置防御工事:“这里的悬崖上可以多挖一些箭孔,让弓箭手能隐蔽射击;谷口可以用石头堆成障碍,阻碍突厥人的骑兵;另外,还要在谷里埋一些信号弹,要是发现突厥人,就点燃信号弹,通知云州城的士兵做好准备。” 刘瑾按照肖雯雯的要求,安排士兵们开始布置防御工事。夕阳西下时,防御工事终于布置完成,野狼谷看起来比以前更加坚固。刘瑾站在谷口,看着自己的成果,兴奋地对肖雯雯说:“肖姐姐,你看!以后突厥人要是再来,我们肯定能守住野狼谷!” 肖雯雯笑着点头,眼里却有些湿润。她知道,等她离开后,刘瑾一定能守住云州,成为一个优秀的戍边将领,可她却再也看不到了。 当晚,驿站里的油灯亮到很晚。肖雯雯把自己整理的军事笔记交给刘瑾,里面记载了各种阵法、战术和管理士兵的方法:“这是我这些日子整理的笔记,你以后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以看看。还有,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就去找赵将军或者苏评事,他们都会帮你的。” 刘瑾接过笔记,紧紧抱在怀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 肖姐姐今天说的话,像是在交代后事。他抬头看着肖雯雯,小声问:“肖姐姐,你是不是要走了?” 肖雯雯心里一酸,却还是强装镇定:“我…… 我只是在教你以后怎么独立处理事情。你现在是校尉了,要学会自己面对困难,不能总依赖我。” 刘瑾没有再问,却悄悄把笔记放在枕头边,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 他总觉得,肖姐姐快要离开他了。 第二天一早,刘瑾发现肖雯雯不在驿站里。他着急地到处找,终于在云州城的城楼上找到了她。肖雯雯正望着远处的草原,手里拿着定位器,屏幕上的返程倒计时已经剩下不到 48 小时。 “肖姐姐!” 刘瑾跑过去,抓住她的手,“你是不是要走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还没学会所有的东西,我还想跟你一起守云州!” 肖雯雯转过身,看着泪流满面的刘瑾,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小瑾,对不起……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一千多年后,我的任务完成了,必须回去了。” “一千多年后?” 刘瑾愣住了,眼泪还挂在脸上,“那你还会回来吗?你还会来看我吗?” 肖雯雯摇了摇头,声音哽咽:“我不能再回来了…… 但我会在我的时代,看着你成为厉害的戍边将领,看着你保护云州的百姓,看着你实现自己的梦想。”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玉佩,递给刘瑾 —— 这是用现代材料做的,上面刻着 “守正护民” 四个字,和肖雯雯教他写的第一个成语一样:“这个玉佩送给你,看到它,就像看到我一样。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住‘守正护民’,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 刘瑾接过玉佩,紧紧攥在手里,眼泪滴在玉佩上:“我记住了,肖姐姐…… 我会守好云州,会成为厉害的戍边将领,不会让你失望的。” 肖雯雯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好,姐姐相信你。” 接下来的两天,肖雯雯一直陪着刘瑾。他们一起去军营看士兵训练,一起去粮仓盘点粮草,一起去野狼谷检查防御工事 —— 肖雯雯把能教的都教了,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只希望能给这个少年多留下一些温暖的回忆。 返程倒计时剩下最后一小时时,肖雯雯和刘瑾站在云州城的城楼下。士兵们都来送她,赵毅也来了,手里拿着一封推荐信:“肖姑娘,这是我给狄公写的推荐信,以后你要是有机会再来洛阳,一定要来找我,我请你喝酒!” 肖雯雯接过推荐信,对着众人拱手:“多谢大家这些日子的照顾。以后云州就拜托你们了,尤其是你,小瑾。” 刘瑾看着肖雯雯,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攥着手里的玉佩。 定位器开始发出轻微的蓝光,周围的空气渐渐扭曲。肖雯雯最后看了一眼刘瑾,看了一眼云州城,看了一眼这个她守护了许久的时代,轻声说:“小瑾,再见了。记住,要好好的。” 蓝光闪过,肖雯雯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城楼下,只留下一阵淡淡的清香,和刘瑾手里那枚刻着 “守正护民” 的玉佩。 刘瑾站在城楼下,手里攥着玉佩,眼泪不停地掉下来。他对着肖雯雯消失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肖姐姐,我会记住你的话,守好云州,成为厉害的戍边将领,不会让你失望的!” 城楼上的士兵们也都低着头,心里满是不舍。赵毅拍了拍刘瑾的肩:“别难过了,肖姑娘虽然走了,但她教你的东西还在,她的精神还在。你要好好努力,不辜负她的期望。” 刘瑾点点头,擦干眼泪,抬头望向远处的草原。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握紧了手里的玉佩,眼神变得坚定 —— 他知道,肖姐姐虽然离开了,但他的成长之路还在继续,他的戍边使命还在继续。他要带着肖姐姐的期望,在云州的土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成为一个让肖姐姐骄傲的戍边将领。 喜欢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章 救命!我的医疗系统在唐朝开挂了 肖雯雯只是执行一次普通的时空医疗援助任务, 却没想到在古代随手救下的少年刘平,竟对她暗生情愫。 她教他医术,赠他医书,看着他成为一代名医,悬壶济世。 本以为任务完成就能安心返回3050年, 谁知刘平竟在分别前夜将她堵在药庐: “雯雯姐,你若要走,便带我一同去你的世界。” 更可怕的是,她随身携带的时空定位器突然发出刺耳警报—— “警告!检测到时空悖论,任务目标刘平为关键历史节点人物。” 肖雯雯看着眼前目光灼灼的少年,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公元3050年,时空管理局,第七医疗援助中心。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液和臭氧混合的,属于未来的、绝对洁净却又缺乏生机的气味。肖雯雯闭着眼,任由机械臂将银白色的液态纳米防护服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紧密地贴合在她身体的每一处曲线。冰凉触感过后,是恒定的温控系统启动带来的微暖。 “任务编号 T-809-M742,执行员肖雯雯,身份确认。”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狭小的准备舱内回荡,“目标时空坐标:东经114.48°,北纬34.80°,地球纪年,公元800年,唐贞元十六年,地域判定,唐河北道德州境内。” 眼前的全息投影屏幕唰地展开,呈现出任务简报。一行行流光溢彩的文字和数据流无声滚动。 “主要任务:对选定目标,‘刘王氏’,实施符合时代背景限制的紧急医疗介入,处理其因难产导致的败血症及器官衰竭高风险,确保其存活。介入等级:B级,允许使用不超过时代认知五十年的医疗技术及药物伪装。” “主要任务:观察并记录该时期民间基层医疗状况,采集特定病原体样本。” “警告:严禁向任何时空原住民透露未来信息,严禁留下超越时代的科技造物,严禁与关键历史节点人物产生非必要深度情感联结。违例将触发《时空管制法》,最高可判处永久流放至混乱时空褶区。” 肖雯雯睁开眼,瞳孔深处有淡蓝色的数据流光一闪而过,那是她内置生物芯片在同步接收并处理信息。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舱内的气压微微变化,模拟着目标时空的大气成分。 “医疗包检查完毕,内含伪装型抗生素‘清瘟散’、纳米级伤口修复喷雾‘玉肌膏’、生命体征监测贴片‘平安符’等共计二十七项。”她低声复述,声音在头盔面罩下显得有些沉闷。 “时空穿梭载具,‘方舟2489号’,自检通过,能源核心稳定,时空锚点已设定,缓冲倒计时启动。” 她迈步走向准备舱尽头那泛着幽蓝色波纹的椭圆形光门——2489号机器的入口。机器外观简洁而充满力量感,流线型的金属外壳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侧面一个不起眼的编号铭牌。越是接近,越能感受到一种源自空间本身被扭曲、被拉伸的微弱嗡鸣,皮肤表面的汗毛都不自觉地立起。 就在她左脚即将踏入光门的瞬间,口袋里的便携式时空定位器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屏幕边缘极快地闪过一行几乎难以察觉的红色乱码,持续时间不足零点一秒。肖雯雯脚步微顿,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2489,刚刚有异常读数吗?”她在脑内通过生物芯片直接询问载具AI。 “未检测到异常,执行员肖雯雯。时空流稳定,符合穿梭条件。” AI的回应毫无情绪波动。 是错觉?还是穿梭前的神经紧张?肖雯雯甩开那一丝疑虑,任务优先。她不再犹豫,一步跨入了那片幽蓝。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也没有光影绚烂的隧道。更像是一脚踩空,坠入了一个无声无光、连自身存在感都被剥夺的虚无。紧接着是剧烈的撕扯感,仿佛身体的每一个原子都在被强行拆散,又在下一刻与另一个坐标被重新拼合。压力、失重、短暂的意识剥离……所有感觉在瞬间达到顶峰,又骤然消失。 脚踏实地的感觉传来,带着泥土特有的、略微松软的触感。 幽蓝色光门在她身后悄无声息地敛去,仿佛从未存在。 公元800年的空气,猛地灌满了她的肺叶。 浓郁,复杂,带着强烈的、未经工业时代污染的原始气息。雨后泥土的腥甜,草木腐烂的微醺,远处村庄飘来的炊烟柴火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属于人和牲畜聚居地的,混杂着粪便、垃圾和底层生活气息的,并不好闻的味道。 耳边是真实的、充满生命力的嘈杂。鸡鸣犬吠,孩童的哭闹,妇人高一声低一声的呼唤,还有隐约的,压抑的啜泣声,正是从那不远处低矮破败的院落里传来。 视觉也适应了。黄昏时分,夕阳如同一个巨大的、正在冷却的赤红色炭块,悬在天边,将西边的云彩烧得一片凄艳。她正站在一条泥泞的土路边缘,身前是一片半人高的荒草,身后是稀疏的树林。举目望去,大多是低矮的土坯房,茅草覆盖的屋顶,偶尔有几间稍显齐整的瓦房。炊烟从那些屋顶袅袅升起,融入了暮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是公元800年。大唐。一个在历史数据流中只是冰冷符号的时代,此刻以无比真切、甚至有些粗粝的方式,扑面而来。 她迅速低头检查自身。纳米防护服已经根据预设程序,光学拟态成了一身这个时代平民女子常见的灰色粗布衣裙,样式简单,毫无装饰,甚至模拟出了布料经年洗涤后的轻微磨损感。她摸了摸头发,也被自动挽成了一个简单的、符合当时风貌的发髻,用一根木簪固定。医疗包则拟态成了一个半旧的藤编药箱,挎在臂弯里。 完美潜入。 肖雯雯定了定神,朝着那传来啜泣声的院落走去。院墙是夯土垒的,塌了半截,院门歪斜着,根本无法关拢。她轻易地走了进去。 院子不大,泥地,坑洼处还积着前几日的雨水。一个穿着打满补丁麻衣的少年,约莫十三四岁年纪,正跪在正屋的门槛外,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压抑的哭声正是从他喉咙里溢出。他瘦得厉害,背脊的骨头几乎要戳破那层薄薄的衣衫。 屋里光线昏暗,一股浓重的、混合着汗味、血污和草药苦涩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让肖雯雯呼吸一窒。靠墙的土炕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双目紧闭的妇人,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炕边站着一个穿着浆洗发白长衫、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正摇头叹气,手里拎着一个药箱。旁边还有一个穿着绸布褂子、管家模样的人,面带不耐。 “刘家小子,不是张大夫不肯尽力,”那管家模样的开口,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淡漠,“你娘这病,拖得太久了。血崩之后,邪毒入体,高烧不退,这都几天了?神仙难救!诊金和之前的药钱,我们老爷已是仁至义尽,你就莫要再纠缠了!” 那被称为张大夫的老者捋了捋胡须,附和道:“脉象沉微欲绝,元气已散,油尽灯枯之兆。准备后事吧。” 少年猛地抬起头,一张脸上满是泪水和绝望,他膝行几步,想要抓住张大夫的衣角:“不!求求您,再看看吧!我娘……我娘早上还醒了一次,喝了口水!她还有救的!求您再用些好药,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张大夫嫌恶地避开他的手:“好药?哪来的好药!人参、灵芝你用得起吗?若非看在里正老爷面上,这趟我都不必来!命数如此,强求不得!” 少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无声流淌的眼泪。 肖雯雯站在门口,冷静地观察着。生物芯片已经快速扫描了炕上妇人的生命体征——心率过快且紊乱,呼吸浅促,体温异常升高,体内有严重的炎症反应和感染迹象,符合败血症中期特征。按照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确实等同于被宣判了死刑。 时机刚好。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屋内凝滞的悲恸。 屋内三人的目光瞬间投了过来。张大夫和管家是疑惑和审视,而那少年,则像是在无边黑暗中猛地看到了一线微光,尽管那光来自一个陌生的、衣着寒酸的女人。 “你是何人?”管家皱着眉头发问。 肖雯雯微微垂首,用一种符合这个时代底层女性身份的、略带怯懦但又坚定的语气开口:“路过之人,略通岐黄。见这位大嫂病重,或可一试。” “你?”张大夫上下打量她,眼中满是轻蔑,“哪里来的无知村妇,也敢在此妄言?此乃死症,莫非你能起死回生不成?” 肖雯雯没有理会他的质疑,目光直接看向那少年:“若信我,便让我看看。情况……已不能更坏了,不是吗?” 少年呆呆地看着她,那双原本死寂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剧烈地闪烁、挣扎着。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比他也大不了几岁,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纳米服的拟态效果),但她站在那里的姿态,她眼神里的那种平静和……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笃定,像是有一种奇异的力量。 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肖雯雯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额头撞在冰冷的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求……求您!救救我娘!”声音嘶哑,带着破釜沉舟的哭腔。 肖雯雯心中一颤。生物芯片提示她心率有微小波动。她立刻强制平复。任务目标,医疗介入。 她不再多言,拎着藤箱走到炕边。手指看似搭上妇人的手腕诊脉,实则是通过指尖微型的传感器进行更精确的生理数据采集。果然,情况危急。 她打开藤箱,里面看似杂乱地放着一些用草纸包裹的“草药”和几个小瓷瓶。她取出一个最小的白瓷瓶,拔开塞子,倒出几粒比米粒还小的、散发着淡淡清苦气味的“药丸”——这是高度浓缩的广谱抗生素,外面包裹了一层特制的植物淀粉外壳,遇水即化。 “取温水来。”她吩咐。 少年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去灶间端来一个缺了口的陶碗,里面是半碗微温的开水。 肖雯雯示意他扶起母亲的头,小心翼翼地将那几粒“药丸”送入妇人口中,又喂了点水,确保她咽了下去。接着,她又取出一个稍大的瓷瓶,里面是透明的液体——纳米修复喷雾,被伪装成“祖传秘制药水”。她掀开妇人腰腹部的薄被,露出下面简单包扎、却仍在渗着脓血的伤口。恶臭顿时弥漫开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张大夫和管家都下意识地掩住了口鼻,后退半步,眼中惊疑不定。 肖雯雯面不改色,用干净的棉布(同样来自拟态医疗包)蘸着“药水”,仔细清理伤口周围。在棉布的掩护下,喷雾的微细喷嘴已经对准伤口,无声地喷洒出亿万肉眼不可见的纳米机器人,它们将进入体内,精准清除坏死组织和病菌,并促进健康细胞再生。 做完这一切,她将瓷瓶塞好,对少年说:“每隔四个时辰,喂一次这种小药丸,每次三粒。伤口处的药水,每日涂抹三次,保持洁净。若能熬过今夜,便有转机。” 她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少年紧紧攥着那两个瓷瓶,像是攥住了救命的稻草,又是砰砰砰连磕了几个头。 张大夫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显然不信这来历不明的女子能创造奇迹。管家也撇撇嘴,跟着走了。 破败的土屋里,只剩下昏死的妇人,跪在地上的少年,和静静站立着的、来自千年之后的时空管理员。 夜色彻底笼罩了这座小村,只有远处零星几声犬吠,和屋内一盏如豆的油灯,在黑暗中摇曳出微弱的光圈。少年,刘平,蜷缩在炕沿下的草垫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母亲,耳朵竖起着捕捉她任何一丝微弱的呼吸声。恐惧和那一点点被陌生女子点燃的希望,在他瘦小的身体里激烈交战。 肖雯雯坐在屋内唯一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木凳上,闭目养神。生物芯片持续监控着刘王氏的生命体征,数据流在她意识深处无声滚动——体温开始缓慢下降,心率趋于平稳,炎症指标改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她的任务,正在顺利执行。 后半夜,炕上的刘王氏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刘平像被电击般猛地弹起,扑到炕边,颤抖着低唤:“娘?娘?” 肖雯雯也睁开了眼。 油灯的光晕下,刘王氏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竟然缓缓睁开了一条缝。虽然依旧虚弱,但那眼神里,有了焦距,不再是之前涣散的死灰色。 “平……平儿……” 声音细若游丝,却清晰可闻。 刘平瞬间泪如雨下,这一次,是狂喜的泪水。他紧紧握住母亲枯瘦的手,泣不成声。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坐在阴影里的肖雯雯。油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平静的侧脸,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任务成功的必然结果。但在刘平眼中,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子,在暗夜中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朦胧而神秘的光晕。 是菩萨吗?是上天派来拯救他和他娘的吗? 他松开母亲的手,转向肖雯雯,再次伏下身去,用尽他所能想到的最庄重、最虔诚的礼节。 “多谢……多谢恩人!救命之恩,刘平……刘平永世不忘!” 他的声音依旧哽咽,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滚烫的感激。 肖雯雯看着他剧烈颤抖的、单薄的脊背,看着他那双在泪水中洗过、亮得惊人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几乎要将她灼伤的崇敬与感激。 她依照程序,微微颔首,声音平稳无波:“分内之事,不必挂怀。” 然而,在她绝对理性的、属于时空管理员的内心里,某根从未被拨动过的弦,似乎被这古老而真挚的情感,极其轻微地,触动了一下。 只是轻微的一下。 喜欢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章 刘王氏 夜色渐深,破败的土屋里,那盏豆大的油灯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在斑驳的土墙上摇曳,如同无声的皮影戏。 刘王氏在服下第二次“药丸”后,呼吸明显平稳了许多,虽然依旧虚弱,但不再是那种游丝般随时会断掉的危险状态,甚至短暂地清醒了片刻,喝了小半碗刘平熬的稀粥。这让少年激动得手足无措,看向肖雯雯的眼神,几乎是在仰望一尊活着的神只。 肖雯雯依旧平静。她坐在木凳上,大部分时间闭目养神,实则在通过生物芯片持续监控刘王氏的各项生理指标,并记录着这个时代、这个环境下的微生物数据。空气里漂浮的菌落种类、湿度、温度……所有信息都被她内置的传感器贪婪地捕捉、分析、储存。这就是她的“工作”。 刘平却无法平静。巨大的喜悦和劫后余生的惶恐交织在他心头,让他坐立难安。他不敢打扰闭目中的“恩人”,只能一遍遍用破陶碗烧着开水,将屋里仅有的几件简陋家具擦了又擦,或者就是趴在炕沿,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沉睡的面容,仿佛一眨眼,这失而复得的生机就会消失。 “恩人……” 他终于忍不住,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试探着开口,生怕惊扰了什么。 肖雯雯睁开眼,看向他。少年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稚嫩,那双眼睛里盛满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感激、好奇、以及一种雏鸟般的依赖。 “您……您饿不饿?家里……家里还有一点黍米,我给您熬点粥?” 他局促地搓着手,声音越说越小。他知道,家里那点黍米,怕是入不了恩人的眼。 “不必。”肖雯雯简洁地回答。她的纳米防护服能缓慢补充能量,维持基本生理需求。她看着少年那瘦骨嶙峋的样子,补充了一句,“你照顾好自己和你母亲便是。” 刘平讷讷地应了一声,低下头,不再说话。屋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有灯芯偶尔爆开的细微噼啪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探究:“恩人,您……您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到我们这穷村子来?” 来了。时空管理员守则第一条:应对原住民关于身份的询问。 肖雯雯目光微垂,落在跳跃的灯焰上,声音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游方之人,途经此地,听闻有重症,故来一看。”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唐时确实有游坊郎中、僧道之类的人物四处行走。刘平“哦”了一声,眼中的好奇并未减少,反而更浓了。游方之人他听说过,可像恩人这样,用药如此神奇,举止如此……如此沉静(他找不到更合适的词)的,却是闻所未闻。 “那……您用的药,”他指了指被自己紧紧攥在手里的那两个瓷瓶,像是捧着绝世珍宝,“是……是什么方子?我娘她,得的是什么病?张大夫都说……是死症……” 他提到张大夫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后怕。 肖雯雯心中微微一动。这是一个普及基本卫生和医疗知识的机会,符合“观察并记录,并在允许范围内施加正面影响”的次级任务目标。 “你母亲并非不治之症。”她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像一道光,劈开了刘平心中因张大夫断言而留下的阴影,“她是因为生产后,下身伤口处理不当,导致邪毒——也就是我们肉眼看不见的微小秽物,侵入了血脉,在体内滋生,引发了高热和全身衰败之象。若能及时清除邪毒,辅以固本培元,便可痊愈。” 她用这个时代能理解的词汇,解释了败血症的基本原理。 刘平听得睁大了眼睛。“看不见的微小秽物?” 他喃喃重复,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和屋子角落里堆积的杂物。他第一次模糊地意识到,干净,或许不仅仅是为了好看。 “所以,保持洁净,至关重要。”肖雯雯顺势说道,“你母亲伤处的布巾,需用开水煮过,晾晒干爽后再使用。你触碰伤处前后,也需以清水皂角仔细净手。屋内也当尽力打扫,通风透气,减少秽物积聚。” 她说着,从“藤箱”里又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油纸包,递给刘平:“这是‘驱秽散’,明日洒扫时,溶于清水中,擦拭家具地面,可抑制……秽物滋生。” 这里面其实是高效无毒的广谱消毒粉剂,被她伪装成了石灰之类的传统消毒物。 刘平双手接过,如同接收圣旨,用力点头:“我记下了!恩人放心,我一定照做!” 这一夜,对刘平而言,是漫长而充满希望的一夜。对肖雯雯而言,则是一个标准任务流程中的普通夜晚。 天亮时分,刘王氏的情况进一步好转,体温基本降至正常,虽然依旧乏力,但神志清醒,能进行简单的交流。她得知是肖雯雯救了自己后,亦是感激涕零,挣扎着要起身磕头,被肖雯雯按住了。 肖雯雯再次检查了伤口,纳米修复喷雾的效果显着,化脓和红肿已经消退大半,露出了底下新鲜的肉芽组织。她更换了敷料,又留下了足够剂量的抗生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按此前之法,继续用药,静养即可。约莫旬日,当可下地慢行。”她做出判断。 刘平母子千恩万谢。肖雯雯看了看天色,准备起身离开。她的主要任务已经完成,需要去寻找一个临时的落脚点,以便观察后续恢复情况,并执行环境数据采集。 “恩人!您要去哪里?” 刘平见她欲走,顿时慌了,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又像被烫到一样赶紧松开,脸上满是焦急和不舍,“您……您不能留下吗?家里虽然破,但……但我可以把我的地方让给您!我……我去外面睡柴堆!” 肖雯雯看着他眼中几乎要溢出的恳求,停顿了一下。按照最优任务逻辑,留在任务目标附近,便于持续观察和记录,是最有效率的选择。而且,这个少年……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了解这个时代基层情况的窗口。 “我需在村中暂住些时日。”她说道。 刘平眼睛瞬间亮了,几乎是雀跃地说:“我知道!村东头有间废弃的土地庙,虽然也破,但好歹能遮风挡雨!我……我带您去!我帮您打扫!” 肖雯雯点了点头。 于是,在晨曦微露中,刘平领着肖雯雯,穿过刚刚苏醒的村庄。早起的村民看到他们,尤其是看到刘平身边这个面生的、穿着粗布衣裙却气质迥异的女子,都投来好奇和探究的目光。有人低声议论着昨夜刘家请来了“女神医”,起死回生的事。 刘平挺了挺瘦弱的胸膛,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小心地护在肖雯雯身侧。 土地庙果然十分破败,门窗歪斜,屋顶漏光,神像蒙尘。但空间尚可,至少比刘平家要宽敞些。 刘平不让肖雯雯动手,自己撸起袖子,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小陀螺,飞快地找来扫帚、破布,打来清水,里里外外忙碌起来。他清扫蛛网,擦拭台面,甚至不知从哪里抱来一些干燥的稻草,铺在角落里,全当床铺。 肖雯雯静静地看着他忙碌。少年动作麻利,虽然瘦弱,却有一股韧劲。她注意到,他在打扫时,似乎下意识地开始遵循她昨夜关于“洁净”的提点,洒水抑尘,擦拭得格外认真。 “恩人,您看这样行吗?” 忙活了大半天,刘平抹了把额头的汗,脸上沾了灰尘,像只花猫,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她,满是期待。 “可以。”肖雯雯言简意赅。 刘平立刻满足了,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不算太整齐,但很白净的牙齿。 接下来的几天,肖雯雯白天便在土地庙“栖身”,实则外出在村庄及周边区域进行环境扫描和样本采集。刘平则每天雷打不动地跑来,有时是送来一点他自己舍不得吃的、刚刚成熟的野果,有时是报告母亲最新的恢复情况,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安静地待在庙里,帮她把水缸挑满,或者就坐在门槛上,看着远处的田野发呆。 肖雯雯偶尔会问他一些关于村庄、农作物、当地常见疾病的问题。刘平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他所知道的、听到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从他的叙述中,肖雯雯对这个时代底层民众的生存状况有了更直观的了解——贫瘠、劳碌、缺医少药,一场不大的风寒或腹泻,就可能夺走一条性命。 几天后,刘王氏已经能扶着墙壁在屋内慢慢行走。刘平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这天下午,刘平又来到土地庙,手里捧着几个红彤彤的、看起来有些像小番茄,但形状更椭圆的野果。 “恩人,这是后山摘的‘赤珠果’,酸甜的,您尝尝。”他献宝似的递过来。 肖雯雯接过,生物芯片快速扫描确认无毒。她尝了一个,口感类似番茄,汁水充沛,带着原始的果酸味。 “嗯。”她表示认可。 刘平高兴地在她旁边坐下,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问道:“恩人,您……您懂得那么多,能不能……能不能教我一点医术?不用像您那么厉害,就……就教我怎么认草药,怎么处理像我娘之前那样的小伤口,行吗?” 他仰着头,眼神清澈,里面是全然的渴望和忐忑。他想学本事,想以后能保护母亲,或许,也想成为像恩人这样,能救人于危难的人。 肖雯雯看着他。 教导基础医疗知识,提升目标时代文明个体的生存能力,属于被鼓励的“正向知识传播”范畴。而且,这个少年心思纯善,求知欲强,是一个合适的传授对象。 她沉默了几秒,在刘平几乎要因为被拒绝而黯淡下目光时,开了口: “可。” 刘平愣住了,随即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他,他猛地站起来,又想磕头,被肖雯雯一个眼神制止。 “无需多礼。”她淡淡道,“明日开始,我先教你辨认附近常见的、具有止血、清热、消肿功效的草药。以及,如何处理外伤,首要便是清洁。” “是!是!谢谢恩人!谢谢师父!” 刘平激动得语无伦次,对着肖雯雯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像只快乐的兔子,蹦跳着跑回家,要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母亲。 肖雯雯看着少年消失在暮色中的背影,抬起手腕。拟态成普通木质手镯的便携式时空定位器屏幕幽暗。她指尖轻轻划过,调出任务日志,在“次级任务进展”一栏,输入: “选定观察对象刘平,具备初步医疗学习意愿与潜力。开始执行基础医疗知识传授。” 做完记录,她抬头望向庙外。夕阳的余晖将田野染成一片暖金色,远处村落升起袅袅炊烟,勾勒出公元800年黄昏宁静的轮廓。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计划,平稳推进。 只是,在她没有察觉的意识底层,那个名为刘平的少年,不再仅仅是一个“任务关联原住民”的冰冷代号。他的感激,他的依赖,他眼中炽热的求知欲,正如同细微的尘埃,悄无声息地,落入她绝对理性构筑的世界。 喜欢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章 土地庙 土地庙的清晨,带着草木和泥土苏醒过来的湿润气息。破败的门窗挡不住熹微的晨光,在布满灰尘的空气里投下几道斜斜的光柱。 刘平来得比太阳还早。他怀里抱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布包,里面是他能找到的最干净的一块旧布和一小罐清水,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郑重,仿佛今天不是来学认草药,而是要去参加一场极其神圣的仪式。 肖雯雯已经等在庙里那处还算完整的屋檐下。她依旧是那身粗布衣裙,神情淡漠,与周遭破败的环境奇异地融合,又格格不入。 “恩人,我来了!”刘平小跑上前,规规矩矩地站好。 肖雯雯目光落在他怀里的布包和陶罐上,微微颔首。看来,她把“洁净”二字听进去了。 “今日,先认三种。”她没有多余的开场白,直接切入正题。她转身从拟态成藤箱的医疗包里,实则通过内部的小型物质合成器,快速生成并取出了三种在这个时代河边、田埂常见植物的新鲜样本——开着黄色小花的蒲公英(Taraxacum mongolicum),叶片心形的车前草(Plantago asiatica),以及带着穗状花序的白茅(Imperata cylindrica)。 她将三种植物并排放在一块相对干净的石板上。 “此为蒲公英,”她指着第一种,“全草可入药。性寒,味苦、甘。功效清热解毒,消肿散结,利湿通淋。可用于乳痈、疔疮肿毒、目赤咽痛、湿热黄疸等症。鲜品捣敷外用,或晒干煎汤内服。” 她的声音平稳,没有起伏,像是在复述一段存储在芯片里的资料。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入刘平耳中。 刘平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株开着黄色小花的植物,努力将它的每一个细节——锯齿状的叶子,中空的花茎,茸毛——刻进脑子里。他从未如此认真地观察过一株野草,原来路边随处可见的“黄花地丁”,竟有这般用处? “此为车前草,”肖雯雯指向第二种,“全草入药。性寒,味甘。功效清热利尿,凉血,解毒。用于水肿尿少,热淋涩痛,暑湿泻痢,痰热咳嗽,吐血衄血,痈肿疮毒。用法同前。” 刘平的目光又黏在那心形的叶片上。这个他更熟悉些,牛马常吃,村里老人有时也会采来煮水喝,说是“利尿”,原来真有根据。 “此为白茅,”最后一种,“其根入药,称茅根。性寒,味甘。功效凉血止血,清热利尿。用于血热吐血,衄血,尿血,热病烦渴,湿热黄疸,水肿尿少,热淋涩痛。” 茅根?刘平努力回想,似乎冬天挖过这种草根,嚼起来有点甜。 肖雯雯讲解完毕,看着刘平:“记下了?” 刘平用力点头,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复述着刚才听到的药名和功效。他记忆力不错,但那些文绉绉的“清热解毒”、“利湿通淋”对他而言还是太过陌生和艰涩。 “恩人,‘清热’……是不是就是退烧?‘解毒’是化解伤口那些……看不见的秽物吗?”他尝试着用自己的理解去转换。 肖雯雯看了他一眼。这个少年,比他想象的要敏锐。“可如此理解。” 刘平脸上顿时露出恍然和欣喜的神色,仿佛解开了一道难题。 “现在,你去附近,寻找与这三种相似的植物。”肖雯雯下达了第一个实践指令,“只采你认为正确的,每种一株即可。记住,不可滥采。” “是!”刘平如同领了军令,立刻起身,小心翼翼地将那三种样本又看了几眼,这才转身钻进庙旁的草丛里,开始他的第一次“寻宝”。 肖雯雯站在原地,生物芯片与周围的植物扫描系统保持着低功率连接,监控着刘平的行动,确保他不会误采到有毒植物。 没过多久,刘平就捧着一把杂草跑了回来,脸上带着几分不确定和期待。他采来的东西里,有两株确实是小蒲公英苗,还有几株叶子形状类似车前草但叶脉不同的植物,以及几根类似的草根。 肖雯雯没有立刻评判对错。她让他将采来的植物放在石板上,与她提供的样本一一对比。 “看此处,”她拿起一株车前草样本,指着它平行脉的叶脉,“车前草叶脉如此。你采的这个,叶脉是网状的,并非车前草。”她又拿起白茅根,“茅根节间明显,味甘。你采的这个,根须杂乱,味涩,不同。” 她的指点精准而冷静,没有任何情绪化的批评,只是陈述事实。 刘平仔细地看着,对比着,小脸绷得紧紧的,将那些细微的差别牢牢记住。认错的他默默放到一边,确认正确的,则如同捧着珍宝,用那块干净的布小心包好。 “辨认草药,需观其形,辨其色,嗅其气,有时还需尝其味。切忌似是而非,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肖雯雯总结道。这是最基本的药物学原则,放之任何时空皆准。 “我记住了,恩人!”刘平郑重回答。他看着身边那几株被挑出来的错误样本,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准确”的重要性。这不再是玩闹,而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的几天,教学按部就班地进行。肖雯雯每天教他辨认两到三种常见草药,讲解其性味功效,并让他反复实践采摘和辨认。刘平展现出惊人的学习热情和还算不错的记忆力,进步飞快。 肖雯雯的教学方式完全是未来式的、效率优先的填鸭。她只提供最核心、最准确的信息,没有故事,没有传说,没有郎中风趣的比喻和行医趣闻。但刘平却甘之如饴,他将肖雯雯说的每一个字都奉为圭臬,夜里躺在草铺上,还在脑中反复回忆那些草药的形状和功效。 除了认药,肖雯雯也开始传授他最基本的外伤处理原则。 她找来一只刚刚死去的野兔(通过微型麻醉针远程精准击毙,伪装成撞树而亡),让刘平进行他的第一次“清创缝合”练习。 “伤口处理,首重清洁。”肖雯雯用煮沸后冷却的清水(加入了微量消毒剂)冲洗兔腿上一道她刻意划开的小伤口,“所有接触伤口的物品,水、布、手,必须洁净。肉眼看不见的秽物,是导致伤口溃烂、邪毒内侵的根源。” 她示范如何用(经过拟态和消毒处理的)简易“缝合针”(一根磨尖的鱼刺)和“羊肠线”(其实是可吸收生物蛋白线),进行皮下缝合。动作流畅,精准,没有任何多余。 刘平看得眼睛发直。他见过张大夫给人包扎,多是撒上药粉,用布一缠了事,何曾见过如此细致、几乎像是在修补一件精致器皿的操作? 轮到他动手时,他的手抖得厉害。面对那只死兔子,他既紧张又有些害怕。鱼刺做的针笨拙不堪,那所谓的“羊肠线”也滑溜难以控制。他缝合的伤口歪歪扭扭,深浅不一,像个拙劣的补丁。 肖雯雯没有催促,也没有指责,只是在他实在不得要领时,会伸出带着纳米手套、拟态成普通肤色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完成一两个关键动作。 “稳住。力道均匀。对,由此入,由彼出。” 她的声音近在耳边,依旧没什么温度,但她指尖传来的、稳定到不可思议的力量,却奇异地安抚了刘平紧张的情绪。他渐渐沉下心来,努力模仿着那份稳定和精准。 当他终于独立完成一道虽然丑陋但总算闭合的缝合时,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眼中却充满了巨大的成就感。 “恩人!我……我做到了!”他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肖雯雯,寻求着认可。 肖雯雯看着那道惨不忍睹的“作品”,按照数据分析,这缝合失败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但看着少年那充满成就感和期待的眼神,她顿了一下,没有给出冰冷的概率评估。 “尚可。”她给出了一个中性的评价。 即便如此,刘平也已经心满意足,咧开嘴笑了起来。恩人说“尚可”,那就是很好! 时间在日升月落、认药习术中悄然流逝。刘平的母亲刘王氏身体一日好过一日,已经能操持些简单的家务。她对肖雯雯的感激无以复加,家里但凡有点稀罕吃食,必定要让刘平给恩人送去。 村里关于“土地庙女神医”的传言也渐渐传开。起初只是好奇观望,后来有那头疼脑热、久治不愈的穷苦人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怯生生地找来。 肖雯雯谨守介入限度。对于符合时代认知的常见病,她会指点刘平去采摘相应的草药,或者用一些伪装过的、不超过时代科技五十年的基础药物进行处理(例如用维生素C片伪装成“清心散”治疗坏血病早期症状)。她从不亲自出手诊脉,所有指点,都通过刘平这个“学徒”来转达和执行。 奇妙的是,经过肖雯雯“指点”的方子,往往能取得不错的效果。刘平这个半大孩子,在村民眼中的地位也悄然发生了变化。从之前那个沉默寡言、险些失去母亲的可怜娃,变成了“小神医”。 刘平自己并未察觉这种变化,他只是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肖雯雯传授的一切,并将每一次成功的“实践”都归功于恩人的教导有方。他对肖雯雯的崇敬,与日俱增。 这天傍晚,刘平帮着村里一个摔伤腿的老汉敷了捣碎的蒲公英和另一种止血草药后回到土地庙。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肖雯雯正站在庙门口,目光落在远处沉入地平线的落日上。金色的余晖勾勒出她平静的侧脸,她似乎在看着这片古老的天地,又似乎什么都没看穿。 刘平放轻脚步走过去,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一片绚烂的晚霞和炊烟袅袅的村庄。他不懂恩人为何常常这样静静地站着,看着这些寻常的景色。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两颗红得发紫的、熟透了的野莓。 “恩人,给您。后山摘的,很甜。”他递过去,脸上带着劳作后的微红和纯粹的讨好。 肖雯雯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那两颗野莓,又看了看少年被草叶划出几道细痕的手背,和他那双映着晚霞、亮得惊人的眼睛。 她沉默地接过,放入口中。酸甜的汁液在味蕾上绽开,是一种原始的、未经改良的野性味道。 “嗯。”她发出一个单音。 刘平立刻满足地笑了,仿佛得到了天大的奖赏。 肖雯雯转过身,走向庙内阴影处。拟态手镯的屏幕在阴影下微微反光。 任务日志更新:“观察对象刘平,基础草药识别及外伤处理原则掌握度:65%。实践应用成功率:42%。对传授者依赖度:高。符合知识传播预期。” 她关闭日志。庙外,是刘平哼着不成调乡谣、打扫院落的声音。 公元800年的夜晚,再一次降临。 喜欢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章 夏夜的风 夏日的午后,闷热无风,连蝉鸣都显得有气无力。土地庙里更是如同蒸笼,只有从破损门窗透进的几缕光柱,能勉强切割开凝滞的、带着霉味的热浪。 刘平盘腿坐在角落的干草铺上,面前摊开着几本……不,那甚至不能称之为书,只是些用麻绳粗糙捆扎起来的、颜色发黄发黑的竹简和几卷边缘磨损严重的帛书。这是他父亲——一个也曾读过几年书、最终却病死在求医路上的乡村识字人——留下的仅存遗物。其中,就有一部残缺不全的《黄帝内经》,还有几卷不知名郎中所着的、字迹模糊的医方杂论。 他正对着一卷竹简上的“阴阳者,天地之道也”皱紧了眉头,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划过,嘴里无声地念念有词。这些文辞对他而言,太过古奥艰深,如同天书。 肖雯雯坐在他对面稍远些的地方,避开了阳光直射。她依旧是那副沉静如水的模样,仿佛周遭的酷热与她无关。她看着刘平苦恼的样子,目光在他手边那些原始的、承载着这个时代医学智慧的载体上扫过。 “有何不解?”她开口,声音打破了庙里令人昏昏欲睡的沉寂。 刘平抬起头,擦了把额头的汗,有些沮丧地指着竹简:“恩人,这上面说的‘阴平阳秘,精神乃治’,还有‘阳胜则热,阴胜则寒’……我,我好像明白一点,又好像完全不明白。” 他挠了挠头,“张大夫以前给人看病,也常说谁谁‘阴虚火旺’,谁谁‘寒气入体’,可到底怎么分辨呢?” 他困惑的,是中医最核心,也最抽象的基础理论。这对于一个习惯了直观、具象思维的少年来说,确实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肖雯雯沉默了片刻。她的生物芯片里储存着跨越数千年的、经过系统梳理和验证的医学理论体系,包括对古代中医理论的现代化解析。直接灌输阴阳五行、藏象经络的完整体系,显然不现实,也超出了这个时代刘平的认知范围。 她需要一种方法,一种能将未来知识“翻译”成这个时代能够理解的语言,并能被有效应用的方法。 她站起身,走到庙堂中央那片光斑下。阳光照在她灰色的粗布衣裙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 “取水来。”她吩咐。 刘平虽然不解,还是立刻跑去,用陶碗从水缸里舀了半碗清水,小心地端过来。 肖雯雯接过陶碗,将其置于阳光之下。清澈的水在碗中微微荡漾,反射着粼粼波光。 “看这碗水。”她指着碗,“若将此水,比作人体。” 刘平的视线立刻牢牢锁住那碗水。 “水之状态,可分寒热。”她开始用最直观的比喻,“置于烈日下暴晒,水会渐温,乃至滚烫,此可理解为‘阳盛’或‘实热’,人便会面红、身热、口渴、烦躁。” 她用手在碗口上方模拟阳光照射。 刘平眼睛一亮,似乎抓到了什么。 “若将此碗置于阴冷井中,或加入冰块,”她继续,声音平稳如常,“水会变凉,乃至结冰,此可理解为‘阴盛’或‘寒盛’,人便会畏寒、肢冷、面色苍白、喜暖。” 她用手虚掩碗口,模拟阴冷环境。 “而那‘阴平阳秘’,”她的手指轻轻点在水面,“便是此水不冷不热,温度宜人,波澜不惊。如同一个人,身体康健,不寒不热,精力充沛。” 刘平盯着那碗看似普通的水,嘴巴微微张着,仿佛第一次认识它一般。恩人没有引经据典,没有玄之又玄的术语,只是用一碗水,就将那晦涩的“阴阳”变得触手可及! “原来……是这样比的!”他喃喃道,眼中充满了豁然开朗的兴奋。 “再看。”肖雯雯没有停下,她拾起地上一点尘土,极少量地撒入水中,清水顿时显得有些浑浊,“此如同外邪入侵,或体内秽物积聚,水道不通,水便浑浊。对应人体,可见小便黄赤、舌苔厚腻、疮痈肿毒,此多为‘湿热’或‘实邪’阻滞之象。” 她又拿起一根细小的枯枝,在水里轻轻搅动,激起小小的漩涡和涟漪:“此如同情志不舒,气机逆乱。人便会感到胸胁胀满、嗳气、叹息。可理解为‘气滞’。” 她停下动作,看着水中慢慢沉淀的尘土和逐渐平息的涟漪:“治病之道,有时如同让此水复归于清静。热者寒之,寒者热之,浊者清之,堵者通之。用药,或用针石导引,无非是助其恢复自身‘阴平阳秘’之态。” 这一番深入浅出的讲解,如同在刘平面前推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他不再仅仅死记硬背草药的功效,而是开始模糊地理解,为什么不同的药,要用在不同的“水”的状态上。 “我……我好像有点懂了!”他激动地看着肖雯雯,又看看那碗已经恢复平静的水,只觉得脑子里那些原本杂乱无章的知识点,似乎被一根无形的线串了起来。 肖雯雯看着他发亮的眼睛,知道自己的“翻译”起了效果。她没有表露情绪,只是继续道:“此仅为粗浅比喻,人体复杂,远非一碗水可比。需反复观察,仔细体会,临证时综合判断,不可生搬硬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恩人,我记下了!”刘平用力点头,将那碗水端到眼前,看了又看,仿佛里面藏着无尽的奥秘。 接下来的教学,肖雯雯便时常运用这种“未来式解析”与“古代实践”结合的方法。 她讲解“五行”与脏腑的关系时,不再拘泥于木火土金水的生克循环,而是将其与脏腑的实际功能联系起来。比如,“肝属木,主疏泄,性喜条达”,她会解释为肝脏如同树木生长,需要顺畅的环境,负责调畅人体气机的流通,若情绪抑郁(如同树木被压制),则气机不畅,可能导致胁痛、抑郁;“心属火,主血脉,藏神”,她会解释为心脏如同火焰,推动血液运行,并提供精神活动的能量,若心火过旺,则面赤、口舌生疮、烦躁失眠。 她甚至开始引入一些极其基础的、超越时代的卫生观念。在讲解伤口感染时,她不再仅仅强调“秽物”,而是更明确地指出:“有些伤病,并非仅仅源于肉眼可见的污秽,更可能由肉眼不可见的、极其微小的‘虫蛊’(她借用这个时代的概念指代细菌和病毒)引起,它们可通过接触、呼吸传入人体。故而,隔离重症,掩埋或焚烧病死牲畜,至关重要。” 刘平听得似懂非懂,但“微小虫蛊”的说法,比模糊的“邪毒”或“秽气”更让他感到具体,也更能理解为何恩人如此强调“洁净”。 这天,村里一个猎户在追逐猎物时不慎从山坡滚落,被尖锐的树枝划开了大腿,伤口颇深,血流如注,被人抬到土地庙时已经面色苍白。 众人慌乱之际,刘平在肖雯雯平静的目光示意下,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他先是按照肖雯雯教导的,用大量煮沸冷却的盐水(加入了微量消毒剂)反复冲洗伤口,冲掉泥沙和肉眼可见的污物。猎户疼得龇牙咧嘴,但看着刘平沉稳(至少表面上是)的动作,和旁边那位沉默的“女神医”,硬是忍住了没叫出声。 接着,刘平取出肖雯雯提前准备好的、伪装成“特效金疮药”的强效止血粉和抗菌凝胶,均匀撒敷在伤口上。然后,他拿起那套自己练习过无数次的“鱼刺针”和“羊肠线”,开始缝合。 他的手依旧有些抖,额头上汗水涔涔。但这一次,他脑中清晰地回响着恩人关于“水”的比喻——要清除“浊物”(污血和潜在感染),要恢复“水道”(破损的血管和组织),要让伤口这片“小天地”恢复平和。 他努力稳住呼吸,回忆着肖雯雯带着他手腕缝合时的力道和角度,一针,一线,虽然缓慢,却比之前任何一次练习都要沉稳和准确。 周围围观的村民屏息静气,看着这个半大孩子进行着他们从未见过的、精细得如同女红般的操作,眼中充满了惊异和一丝敬畏。 终于,伤口被整齐地闭合。刘平又用干净的(经过消毒处理的)布条仔细包扎好。整个过程,肖雯雯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几天后,猎户的伤口没有出现预期的红肿溃烂,反而愈合良好,高热也未发生。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附近村落。 刘平,“小神医”的名头,彻底坐实了。连之前那位断言刘王氏必死的张大夫,再次路过村子时,看刘平的眼神都复杂了许多,甚至私下向人打听,那土地庙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刘平自己,则在一次次成功的实践中,自信心悄然增长。他依然无比崇敬肖雯雯,但在崇敬之外,开始萌生出一股源自自身能力的底气。 他依然会每天跑来土地庙,将最好吃的野果留给肖雯雯,会因为她一个简单的“可”或“嗯”而开心半天。但他看向她的眼神里,除了依赖和感激,似乎又多了一点别的东西——一种渴望被认可,渴望能真正站在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的憧憬。 肖雯雯记录着刘平的每一次进步,分析着他的学习曲线和临床应用数据。一切都在朝着提升目标时代个体医疗水平、传播基础卫生观念的正向方向发展。 非常理想。 只是,当她偶尔看到刘平因为成功救治病人而露出的、混合着疲惫与自豪的灿烂笑容时,当她感受到少年那双越来越坚定的眼睛里,除了求知欲,还逐渐沉淀下来的、属于医者的责任感时…… 她关闭任务日志的速度,似乎比往常慢了零点几秒。 庙外,夏夜的风终于带来一丝凉意,吹动了破旧的门窗,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喜欢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警告日志 暑气渐消,秋风开始捎来凉意,吹拂着土地庙前几株半枯的野草,沙沙作响。肖雯雯站在庙门的阴影里,看着刘平蹲在院中,正对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农妇低声嘱咐。那孩子得了严重的痢疾,小脸蜡黄,脱水使得眼睛都凹陷下去。 刘平将一小包用桑皮纸仔细包好的“黄连止泻散”(主要成分是黄连素粉和电解质补充剂)交给农妇,仔细交代着用量和用法,又叮嘱一定要给孩子喝足放凉的开水,切莫再饮生水。他的语气沉稳,带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耐心和笃定,那农妇连连点头,千恩万谢地抱着孩子走了。 不过短短数月,当初那个在母亲病榻前绝望哭泣的瘦弱少年,肩背似乎宽阔了些许,眉宇间也褪去了大部分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经由知识和实践淬炼出的沉静。他处理常见的外伤、风寒、腹泻已颇有章法,甚至能根据肖雯雯传授的“望闻问切”简化版原则,进行一些基础辨证。 肖雯雯的“教学”任务进度条在芯片评估中稳定推进。然而,她清楚,真正的考验,在于应对那些超越基础、充满变数和风险的复杂情况。医学,从来不是在平静水面上按图索舟。 这考验,在一个秋雨连绵的午后,猝不及防地到来了。 雨点敲打着土地庙残缺的瓦片,汇成细流,从屋檐滴滴答答落下,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庙里光线昏暗,空气潮湿而阴冷。 一个浑身湿透、满脸惊惶的汉子连滚爬爬地冲进庙里,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肖雯雯面前,带着哭腔喊道:“神医!救救我婆娘!她……她难产!一天一夜了,稳婆说……说大小都保不住了!求您去看看啊!” 他叫赵铁柱,是邻村有名的老实汉子。他婆娘这是投胎。 难产。在公元800年的乡村,这几乎是悬在每位产妇头顶的利剑,死亡率高得惊人。 刘平正在角落里整理草药,闻声立刻站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他看向肖雯雯。 肖雯雯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雨水和泥泞似乎都无法沾染她分毫。“带路。”她只说了两个字,声音在雨声中清晰而冷静。 赵铁柱如蒙大赦,爬起来就在前头引路。肖雯雯拎起藤箱,刘平立刻抓起一件破蓑衣跟了上去,想要替她遮挡风雨,却被她一个眼神制止。她不需要。 赵家距离土地庙有两里多地,泥泞不堪。赶到时,肖雯雯的布鞋和裙摆却奇迹般地只沾了少许泥点(纳米防护服的疏水功能)。刘平则狼狈得多,裤腿上溅满了泥浆。 刚踏进赵家低矮的院门,就听到屋里传来产妇声嘶力竭、却越来越微弱的呻吟,以及稳婆焦急又无奈的叹息声:“使劲啊!再不用力,孩子就憋死在里面了!” 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汗味,光线昏暗。炕上,赵家媳妇面色灰败,头发被汗水浸透,黏在额头上,双眼涣散,嘴唇干裂起皮,气息奄奄。一个穿着褐色布衣的老稳婆正站在炕边,搓着手,一筹莫展。 “宫口开全已久,胎位……似乎不太正,头下不来,卡住了!老身……老身也没法子了!”稳婆看到肖雯雯进来,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带着几分敬畏和不确定。这位“女神医”的名声她听过,可这妇人生产的事…… 肖雯雯没有理会稳婆,径直走到炕边。生物芯片瞬间启动扫描。 “目标:成年女性,妊娠晚期。生命体征:心率过速,血压偏低,体温偏高,存在脱水及电解质紊乱。胎儿:生命体征减弱,胎心缓慢,初步判断为持续性枕横位,导致产程停滞,继发宫缩乏力。母体存在产褥感染及大出血风险,胎儿宫内窘迫。” 冰冷的诊断数据在她意识中流淌。情况危急,按照这个时代的条件,几乎是必死之局。 赵铁柱和闻讯赶来的几个亲戚围在门口,大气不敢出,脸上写满了绝望。 刘平站在肖雯雯身后不远处,手心全是冷汗。他学过处理外伤,学过辨认草药,可对于妇人生产,他毫无概念,只觉得那炕上妇人的状态,比他母亲当初还要凶险万分。他能感受到那种弥漫在空气中的、令人窒息的死亡阴影。 肖雯雯放下藤箱,打开。里面除了常备的草药和瓷瓶,还有一些形状奇怪、闪着金属冷光的小器械——这是她申请调用的、经过高度伪装和权限批准的B级医疗设备,用于处理此类紧急产科情况。 她取出一副拟态成深色粗布手套的无菌手套戴上,又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类似铜镜但边缘有着细微接口的物件——“内窥镜及胎位调整辅助仪”的伪装形态。 “热水,干净布巾,越多越好。”她头也不回地吩咐,声音不容置疑。 赵铁柱和家人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慌忙去准备。 肖雯雯看向那手足无措的稳婆:“你来协助我。”又侧头对刘平道:“你出去,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刘平愣了一下,看着肖雯雯那双在昏暗光线下依旧平静无波的眼睛,咬了咬牙,重重点头:“是,恩人!”他立刻转身,像一尊门神般堵在了门口,将那些试图探头张望的亲戚拦在外面。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绝不能让人打扰恩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屋内,肖雯雯开始了操作。她先用“铜镜”对着产妇腹部进行扫描,确认了胎儿头部的位置和姿态。然后,她使用了一种伪装成“推宫活血”手法的新型体外胎位转位技术,通过精准的力道和频率,尝试在体外调整胎儿体位。 她的动作稳定、精准,没有丝毫犹豫,与稳婆传统的大力揉按完全不同。稳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然而,胎儿卡顿时间过长,初次尝试效果不佳。产妇的呻吟更加微弱,胎心在芯片监测中持续下降。 肖雯雯没有丝毫停顿,立刻改变了方案。她取出一支细长的、拟态成银簪的器械——“微型宫内操作导管”,准备进行更直接的干预。这已经极度接近这个时代认知的极限,甚至略有超出。 就在她准备进行下一步时,产妇突然猛地抽搐了一下,下身涌出一股更多的鲜血,随即眼睛翻白,彻底失去了意识。 “没气了!没气了!”稳婆吓得尖叫起来。 门外的刘平听到尖叫,心脏几乎跳出胸腔,拳头攥得死紧。 肖雯雯眼神一凛。她迅速放下“银簪”,从藤箱里取出一个更小的瓷瓶,拔开塞子,将里面几滴透明的液体——强心针和呼吸兴奋剂的混合剂,滴入产妇口中。同时,她双手交叠,开始在产妇胸口进行标准的心肺复苏按压。 “砰!砰!砰!” 有节奏的按压声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稳婆彻底傻眼了,她从未见过这种救治方式!这……这简直是对死者不敬! 几分钟后,在强心药物和持续按压的作用下,产妇喉咙里发出“嗬”的一声,重新开始了微弱的呼吸。 肖雯雯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纳米服模拟出的生理反应),但她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紊乱。她再次拿起“银簪”,在芯片的精确导航下,进行了一次极其冒险而精准的宫内操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门外只能听到压抑的呼吸声和屋内偶尔传来的、肖雯雯简洁到极致的指令。 终于—— “哇啊——!” 一声响亮却带着些微窒息的婴儿啼哭,如同破开阴霾的惊雷,骤然从屋内传出! 生了!孩子活了! 门外的赵铁柱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其他亲戚也纷纷抹起了眼泪。 刘平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他靠着门框,大口喘着气,脸上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混杂着激动与自豪的笑容。恩人做到了!又一次,从鬼门关抢回了人命! 屋内,肖雯雯迅速处理了新生儿口鼻的羊水,剪断并消毒了脐带(使用了拟态的止血钳和消毒液),将哇哇大哭的婴儿交给激动得老泪纵横的稳婆清洗包裹。她又给产妇用了强效的宫缩剂和抗生素,仔细检查并缝合了轻微的撕裂伤。 当她做完一切,摘下“手套”,收拾好藤箱时,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缕惨白的月光,透过云隙,照进这刚刚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屋宇。 赵铁柱和家人冲进屋里,看着虽然虚弱但呼吸平稳的媳妇,和襁褓中哭声渐止的孩子,对着肖雯雯就要下跪。 肖雯雯微微侧身避开。“按方调理,静养即可。”她将一张写有产后调理注意事项和草药方子的纸递给赵铁柱(上面的字是她用这个时代的笔触临时学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产房需通风,但忌直吹产妇。所用布巾,务必沸水煮洗。” 她说完,便拎着藤箱,走出了赵家。 刘平立刻跟了上去,默默走在她身侧。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湿漉漉的村路上。 一路无话。直到快到土地庙时,刘平才忍不住,低声道:“恩人,您……您累了吧?” 他看到了她额际未干的“汗迹”。 肖雯雯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庙门前停下脚步,抬头望向那片刚刚放晴的、深邃的秋夜星空。星子清冷,遥远。 今晚的行动,风险评级很高,几乎触及B级介入的底线。但结果,符合任务核心目标——挽救生命。 刘平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清瘦而挺直的背影。月光勾勒出她的轮廓,在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冰冷的光晕。方才在赵家,她那精准到近乎冷酷的操作,那面对死亡威胁毫不动摇的镇定,那起死回生般的手段……再一次深深震撼了他。 他心中那股混合着崇敬、感激、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依赖与憧憬,如同春夜滋生的藤蔓,悄然缠绕得更紧。 他深吸了一口雨后清冷的空气,鼓起勇气,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恩人,我……我想成为像您这样的人。” 肖雯雯身形微顿,缓缓转过头,看向他。 月光下,少年的眼眸亮得惊人,里面倒映着星辰,也倒映着她清冷的身影。那里面,有未经世事的纯粹,有初生牛犊的勇气,更有一种经过锤炼后,破土而出的、对某种信念的执着。 肖雯雯沉默地看着他,看了很久。 这一次,她没有立刻给出“可”或“不可”的回答。 她只是重新转过身,推开了土地庙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将月光和少年炽热的宣言,一同关在了身后。 庙内,一片黑暗。只有她腕上拟态手镯的屏幕,幽幽地亮了一下,显示出一条新的警告日志: “检测到任务关联原住民情感投入度显着提升。注意维持必要干预距离。” 喜欢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我是时空管理员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