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 第7章 旧案余波起,边境布防急 旧案余波起,边境布防急 夕阳的余晖为京城镀上一层暖橙,陆府花厅内的烛火已悄然燃起,映得满室通明。沈清沅刚陪着陆景渊从大理寺回来,卸下一身风尘,便见沈修正站在窗前,手中捧着一卷卷宗,眉头紧蹙,神色凝重。 “父亲,何事如此忧心?”沈清沅走上前,轻声问道。 沈修转过身,将卷宗递到她手中,语气沉郁:“这是大理寺刚刚送来的审讯记录,从三皇子府暗卫口中撬出的线索——大皇子的死,并非单纯的毒发身亡。” 沈清沅心中一震,连忙翻开卷宗。上面清晰记录着暗卫的供词:三皇子早已知晓沈清沅暗中提点大皇子用药之事,便买通了大皇子身边的一名侍医,在调理的汤药中加入了一味看似无害、实则会与原有毒素相激的药材,加速了毒发的进程。而那名侍医,在大皇子薨逝后便已被三皇子的人灭口,尸体被抛入了护城河,直到昨日才被大理寺的人打捞上岸。 “竟然还有此事!”林砚恰好走进来,看到卷宗上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三皇子竟然如此歹毒,连重伤之人都不放过!” 陆景渊也凑了过来,看完供词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看来大皇子的旧案并未彻底了结。虽三皇子已死,但这背后或许还有其他同党,那名侍医的家人是否还在?是否还有其他参与此事的人?这些都需要彻底查清。” 他想起昨夜回府后,已专程去内院向母妃禀报了宫中封赏与边境局势,母妃虽仍需静养,却叮嘱他务必以大局为重,兼顾朝堂与边境,如今大皇子旧案再起波澜,他更需谨慎处置。 沈清沅心中五味杂陈。她当初小心翼翼提点用药,本想保住大皇子的性命,却没想到还是被三皇子钻了空子。若非今日暗卫招供,恐怕大皇子的死因会永远被掩盖在“伤势复发”的假象之下。 “父亲,”沈清沅沉吟道,“那名侍医的家人或许知晓些什么,我们可以派人暗中保护起来,以免被三皇子的余党灭口。另外,三皇子府中是否还有其他知晓此事的人,也需要重点审问。” “我已经让人去办了,”沈修说道,“侍医的家人已被接到安全的地方,正在接受询问。三皇子府的残余人员也都被关押在大理寺,大理寺会逐一审问,不会放过任何线索。” 夜色渐深,众人围绕着大皇子的旧案和边境的防御事宜,又商议了许久。陆景渊中途起身,去内院向母妃简略禀报了大皇子旧案的新进展,让她不必挂心,母妃只嘱咐他凡事谨慎,保护好家人与自身安全,便让他回前厅继续商议。直到月上中天,众人才各自散去歇息。 沈清沅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大皇子的死,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她想起大皇子温和的面容,想起他对陆景渊的赏识与信任,心中便涌起一股愧疚与愤怒。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协助沈修,彻底查清此案,让大皇子泉下有知,也让那些参与此事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次日一早,沈修便入宫面圣,将大皇子死因的新线索禀报给陛下。陛下听闻后,龙颜大怒,下令大理寺与吏部联合办案,限期十日之内,查清所有参与谋害大皇子的人员,从严惩处。 消息传出,京城上下一片哗然。百姓们纷纷谴责三皇子的歹毒,为大皇子的遭遇感到惋惜,同时也对陛下的英明决断表示赞赏。 与此同时,陆景渊也开始着手部署边境的防御事宜。他先去内院向母妃辞行,告知她自己需前往京郊大营坐镇,短期内可能无法时常回府探望,母妃虽有不舍,却也深明大义,叮嘱他安心处理军务,不必惦记府中。随后,陆景渊便赶往大营,根据西域使者提供的线索,即刻调遣京郊大营的两万兵力,前往西域边境驻守,同时下令边境守军加强戒备,重点防守月牙谷、黑石山等关键地点。他还派人前往西域,联络当地与黑风部落有世仇的部落,许以重金和物资,结成同盟,共同对抗黑风部落。 沈清沅则利用自己从使者口中得知的毒箭配方,与太医院的太医们一同研究解药。她记得现代曾见过类似的毒草记载,结合太医们的经验,提出用甘草、雪莲、金银花等药材混合炼制,经过多次试验,终于成功研制出了解药,并大批量制作,送往边境守军手中。 这几日,陆府上下都忙碌了起来。沈修每日早出晚归,处理朝堂清算和大皇子旧案的事宜;陆景渊坐镇京郊大营,调兵遣将,统筹边境防御,偶尔回府也是深夜,只来得及去内院向母妃报个平安便匆匆离去;沈清沅一边协助太医研制解药,一边关注着大理寺的审讯进展;林砚则负责打理府中事务,照顾沈安,让沈修和陆景渊没有后顾之忧。 三日后,大理寺传来消息,侍医的家人供出,当初三皇子是通过一名姓刘的官员联系上侍医的,而这名刘官员,正是三皇子的亲信,如今已被革职查办,关押在大理寺狱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沈修亲自前往大理寺审问刘官员。起初,刘官员还百般抵赖,不肯招供,但在沈修拿出确凿证据后,终于心理防线崩溃,承认了自己参与谋害大皇子的罪行。他还供出,除了他和那名侍医外,还有三名三皇子的党羽参与了此事,分别是兵部的一名主事、礼部的一名郎中,以及一名禁军偏将。 沈修立刻下令,将这三名官员捉拿归案。经过一番审讯,三人都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原来,他们都是三皇子安插在朝中的亲信,早已投靠三皇子,为他鞍前马后,谋害大皇子只是其中的一件事。 案件查清后,沈修将所有罪证整理成册,呈给陛下。陛下龙颜大怒,下令将刘官员等四人凌迟处死,家产抄没,家人流放三千里;参与此事的其他相关人员,也都受到了相应的惩处。 大皇子的旧案终于尘埃落定,京城百姓无不拍手称快。陛下为了告慰大皇子的在天之灵,追封大皇子为“孝敬太子”,厚葬于皇陵,并下令全国哀悼三日。 这一日,沈修处理完朝中事务,回到陆府时,已是傍晚。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欣慰:“大皇子的旧案终于查清了,那些谋害他的人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算是给了大皇子一个交代。” 林砚连忙让丫鬟端上热茶和饭菜:“辛苦你了,快坐下歇歇,吃点东西。” 沈清沅也说道:“父亲辛苦了。大皇子在天有灵,定会感激您为他洗刷冤屈。” 沈修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只是可惜了大皇子,他本是一位贤明的皇子,若不是遭人暗算,将来定能成为一位好皇帝。” 正说话间,陆景渊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军营的风尘。他刚从京郊大营赶回,先去内院向母妃禀报了边境部署的进展,得知母妃身体安好,才来到花厅。“父亲说得是。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边境的防御事宜。黑风部落的入侵在即,我们不能有丝毫松懈。” 众人点头认同。虽然大皇子的旧案已经了结,但边境的危机仍未解除,他们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在等着。 饭后,陆景渊将边境的防御部署图拿出来,铺在桌上,与沈修和沈清沅一同商议。“根据西域使者提供的线索,黑风部落最有可能从月牙谷入境,”陆景渊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峡谷说道,“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已下令让副将率领五千兵力驻守在此,另外在两侧的山上埋伏了弓箭手,一旦黑风部落进入峡谷,便两面夹击,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个部署甚好,”沈修点头赞许,“但月牙谷两侧的山体陡峭,需提防黑风部落的斥候绕路偷袭,不如再增派一千兵力,在山谷后方的平原地带驻扎,形成前后呼应之势。” 沈清沅也补充道:“黑风部落擅长使用毒箭,虽然我们已经研制出解药,但仍需让守军做好防护。可以让士兵们在铠甲内侧加装一层浸过解药的麻布,既能防备毒箭,也能在不慎中毒时及时缓解毒性。另外,黑石山是他们的粮草囤积地,或许可以派一支精锐小队,悄悄潜入西域,烧毁他们的粮草,断其后勤补给。” 陆景渊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清沅说得有理。我明日便调整部署,增派兵力驻守月牙谷后方,同时让人赶制浸药麻布送往边境。至于烧毁粮草之事,我会让最得力的副将率领五百精锐,连夜出发,务必在黑风部落动手前完成任务。” 三人又仔细商议了许久,将边境防御的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周全,直到夜色深沉,才各自歇息。 窗外,月光皎洁,洒在陆府的庭院里,一片宁静。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份宁静之下,是即将到来的边境战火。大靖王朝的安危,此刻正系于他们的肩头,唯有步步为营、全力以赴,才能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太平。 喜欢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请大家收藏:()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章 夜探黑石山,密道藏杀机 夜探黑石山,密道藏杀机 夜色如墨,泼洒在西域的戈壁之上。风卷着沙砾,掠过黑石山的岩壁,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无数冤魂的低语。五百名精锐骑兵身着夜行衣,马蹄裹着麻布,在沙地上悄无声息地前行,唯有腰间的佩刀偶尔碰撞,发出极轻的脆响。 陆景渊骑在乌骓马上,玄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腰间的草老虎香囊被他仔细塞进衣襟,草叶的粗糙触感贴着肌肤,像是沈清沅的指尖在无声叮嘱。他目光锐利如鹰,扫过前方黑沉沉的山峦,黑石山的轮廓在残月的微光下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巨兽,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将军,前面便是黑石山的入口了。”副将压低声音禀报,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他身后的士兵们也都屏住呼吸,手中的长枪握得更紧,眼神中满是戒备。 陆景渊抬手示意队伍停下,翻身下马,脚步轻缓地走到一块巨石后,拨开丛生的骆驼刺,望向山脚下的入口。那是一个狭窄的溶洞,洞口被茂密的灌木丛遮掩,若非事先知晓,很难发现这里竟是黑风部落的粮草囤积地。洞口两侧各站着两名守卫,身着兽皮铠甲,手中握着弯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隔半炷香便会交换一次位置。 “按原计划行事。”陆景渊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身边的几名亲信能听到,“第一队随我从正面吸引守卫注意力,第二队从右侧山体攀爬上去,绕到溶洞后方堵住退路,第三队负责潜入溶洞,烧毁粮草。记住,动作要快,尽量不发出声响,若遇抵抗,格杀勿论!”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低如蚊蚋。 陆景渊重新翻身上马,抽出腰间长剑,寒光在夜色中一闪而逝。他轻轻拍了拍乌骓马的脖颈,低声道:“走。” 乌骓马似通人性,四蹄轻抬,缓缓向洞口走去。距离洞口还有百丈远时,洞口的守卫终于察觉到了动静,厉声喝问:“是谁?深夜在此徘徊,莫非是活腻了?” 陆景渊没有回应,而是抬手一挥。身后的第一队士兵立刻散开,手中的弓箭同时拉开,箭矢如流星般射向洞口的守卫。守卫们猝不及防,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在寂静的戈壁上格外刺耳。 “有敌袭!”剩余的守卫见状,连忙吹响了号角,浑厚的号角声在山谷中回荡,惊醒了溶洞内的其他守卫。 陆景渊趁机率领第一队士兵冲了上去,长剑挥舞,将剩余的守卫斩杀殆尽。与此同时,第二队士兵也已攀爬至右侧山体,居高临下地对着溶洞后方的出口射箭,堵住了里面的人逃跑的去路。第三队士兵则迅速冲进溶洞,手中举着早已备好的火把,准备烧毁粮草。 然而,就在第三队士兵冲进溶洞的瞬间,溶洞内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箭矢声,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士兵应声倒地,身上插满了毒箭,伤口处迅速发黑,显然是中了黑风部落的剧毒。 “小心!里面有埋伏!”陆景渊怒吼一声,纵身跃下马背,冲进溶洞。 溶洞内漆黑一片,只有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一小片区域。陆景渊借着火光看清,溶洞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暗哨,他们躲在凿好的石洞里,手中的弩箭对准了入口方向。而溶洞的深处,堆放着如山的粮草,上面覆盖着油布,显然是为了防潮。 “放箭!”陆景渊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挥舞,将射来的箭矢一一挡开。身后的士兵们也纷纷举起盾牌,组成一道防御墙,一步步向溶洞深处推进。 箭矢如雨般袭来,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在溶洞内回荡。陆景渊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在箭雨中穿梭,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暗哨的藏身之处。暗哨们见状,纷纷从石洞里跳出来,手持弯刀与士兵们展开激战。 这些暗哨都是黑风部落的精锐,身手矫健,刀法狠辣,且身上都涂有剧毒,一旦被他们的弯刀划伤,便会立刻中毒身亡。士兵们虽然训练有素,但面对如此凶悍的敌人,也渐渐落入了下风。 陆景渊心中焦急,他知道,拖延的时间越长,对他们越不利。黑风部落的援军随时可能赶到,到时候他们便会陷入重围。他目光扫过溶洞深处的粮草,心中一动,大声喊道:“所有人听令,不惜一切代价,靠近粮草堆,点燃火把!” 士兵们闻言,纷纷鼓起勇气,奋力向前冲去。陆景渊则带头杀出一条血路,长剑所过之处,暗哨纷纷倒地。他身上的夜行衣被划开了数道口子,手臂也被一名暗哨的弯刀划伤,伤口处立刻传来一阵剧痛,随即发黑肿胀,显然是中了毒。 “将军!”副将见状,惊呼一声,想要上前支援。 “别管我!”陆景渊怒吼道,“快去点燃粮草!” 副将咬了咬牙,转身率领几名士兵冲向粮草堆。他们避开暗哨的攻击,将手中的火把扔向粮草堆。油布遇火即燃,熊熊大火迅速蔓延开来,火光将整个溶洞照亮,映得众人的脸庞通红。 暗哨们见状,脸色大变,纷纷想要扑上去灭火。陆景渊岂能让他们得逞,手中长剑挥舞得更快,死死缠住他们。士兵们也趁机发起反击,将剩余的暗哨一一斩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大火越烧越旺,浓烟滚滚,呛得众人咳嗽不止。陆景渊感到头晕目眩,伤口处的毒性越来越强,视线也开始模糊。他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须立刻撤离。 “所有人,立刻撤退!”陆景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士兵们闻言,纷纷向洞口退去。陆景渊也转身向外冲去,刚走到洞口,便看到黑风部落的援军已经赶到,为首的正是黑风部落的二首领黑狼。 “想走?留下命来!”黑狼怒吼一声,手持一把巨大的狼牙棒,向陆景渊砸来。 陆景渊强撑着身体,举起长剑抵挡。“铛”的一声巨响,长剑与狼牙棒碰撞在一起,陆景渊被震得连连后退,手臂发麻,伤口处的疼痛愈发剧烈。 “将军,快走!我们来挡住他们!”几名士兵冲了上来,挡在陆景渊面前。 陆景渊知道,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们,眼中满是愧疚与感激,转身纵身跃上马背,挥鞭疾驶而去。 黑狼见状,想要追赶,却被士兵们死死缠住。士兵们明知不是黑狼的对手,却依旧毫无惧色,用自己的生命为陆景渊争取撤退的时间。 陆景渊一路疾驰,身后的火光越来越远,浓烟也渐渐消散。他感到毒性越来越强,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再也支撑不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陆景渊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帐篷。帐篷内点燃着一盏油灯,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的清香。他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陆景渊转头望去,只见沈清沅正坐在床边,眼中满是担忧与欣慰。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襦裙,头发简单地挽起,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显然是守了他很久。 “清沅?你怎么会在这里?”陆景渊惊讶地问道。 “我担心你,便跟着援军一起来了。”沈清沅握住他的手,指尖带着一丝凉意,“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可吓死我了。太医说,你中的毒很烈,若不是你身上带着我给你的解毒丸,恐怕……” 说到这里,沈清沅的声音哽咽了,眼中泛起了泪光。 陆景渊心中一暖,反手握住她的手:“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只是让黑风部落的人跑了,还牺牲了那么多士兵。” “别自责了,”沈清沅擦干眼泪,安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成功烧毁了黑风部落的粮草,挫败了他们的入侵计划。那些牺牲的士兵,陛下会追封他们为烈士,善待他们的家人。” 陆景渊点了点头,心中却依旧充满了愧疚。他看着沈清沅疲惫的脸庞,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她,不再让她为自己担心。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脚步声,副将走了进来,躬身道:“将军,沈大人和林将军来了。” 陆景渊点了点头:“让他们进来。” 沈修和林峣走进帐篷,看到陆景渊醒来,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景渊,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沈修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次立了大功,陛下已经下旨,封你为镇国大将军,统领全国兵马。” 陆景渊心中一震,连忙想要起身谢恩,却被沈修按住了。 “不必多礼,”沈修说道,“你现在需要好好休养。黑风部落的粮草被烧毁,元气大伤,短期内不会再发动进攻了。我们已经与西域的其他部落结成了同盟,共同对抗黑风部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消灭他们。” 林砚也说道:“景渊,你放心,边境的防御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出任何问题。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等伤好了再回去。” 陆景渊点了点头,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知道,有沈修和林砚在,边境的安危便有了保障。 沈清沅端来一碗刚熬好的汤药,递到陆景渊面前:“来,把药喝了。这是太医特意为你调制的,能解毒疗伤。” 陆景渊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汤药苦涩难闻,但他却觉得心中暖暖的。他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充满了感激。正是因为有这些亲人、战友在,他才能一次次化险为夷,守护好大靖的江山。 帐篷外,风依旧在呼啸,但陆景渊的心中却一片平静。他知道,这场与黑风部落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但他已经有了必胜的信心。只要大家同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打不败的敌人。 而那枚草老虎香囊,依旧贴身藏在陆景渊的衣襟里,草叶的纹路在火光下若隐若现,见证着他与沈清沅之间跨越时空的爱情与羁绊,也见证着他们为守护大靖江山所付出的努力与牺牲。 喜欢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请大家收藏:()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章 京华复宁日,稚子伴君侧 京华复宁日,稚子伴君侧 春风拂过京城的街巷,吹散了连日来的硝烟与阴霾。朱红的宫墙下,柳枝抽出嫩黄的新芽,檐角的铜铃在微风中轻响,伴着沿街商铺渐次响起的吆喝声,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安宁。陆府的庭院里,海棠花谢了春红,枝头结出青涩的小果,沈清沅正陪着林砚在廊下择菜,指尖捻起翠绿的青菜叶,动作轻柔,眼角眉梢带着一丝久违的松弛。 “清沅,你看安儿这孩子,性子这般活泼好动,倒是跟他父亲小时候有几分相似。”林砚笑着指向庭院中央,沈安正追着一只粉白相间的蝴蝶奔跑,小小的身影在花丛中穿梭,笑声清脆如银铃,惊得枝头的麻雀扑棱棱飞起。她手中的竹篮已装了半篮青菜,叶片上还带着清晨的露水,晶莹剔透,映着廊下的光影。 沈清沅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安儿的确精力旺盛,这般外向开朗的性子,倒能给府中添不少生气。”话音刚落,便见青禾快步走来,手中捧着一封明黄色的圣旨,锦缎上绣着繁复的龙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神色恭敬:“世子妃,夫人,宫中来人了,陛下有旨,宣沈大人、陆侯和世子妃即刻入宫议事。” 沈清沅心中一动,放下手中的青菜,与林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讶异。如今三皇子余党已清,黑风部落元气大伤,边境暂稳,陛下此时宣召,不知有何要事。 梳洗更衣后,沈修、陆景渊与沈清沅一同登上马车,向皇宫驶去。陆景渊的毒伤已痊愈大半,只是脸色仍有些苍白,玄色的朝服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腰间的草老虎香囊被仔细藏在衣襟内,草叶的粗糙触感偶尔蹭过肌肤,让他想起沈清沅日夜照料的模样——那些日子,她总是守在榻边,用棉签蘸着温水为他擦拭唇角,声音轻得像羽毛,生怕惊扰了他。 “陛下此次宣召,或许与朝堂布局有关。”沈修坐在马车中,手指轻叩膝头,语气沉稳,“三皇子倒台后,朝中不少职位空缺,陛下怕是要重新任免官员,稳固朝局。” 陆景渊点头,目光望向窗外。街道上行人往来,脸上都带着平和的神色,孩童牵着风筝奔跑,小贩推着担子吆喝,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还有边境之事,虽黑风部落短期内无力入侵,但仍需加强防御,陛下或许会询问后续部署。” 沈清沅沉默不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上的暗纹。她想起昨日宫中传来的消息,皇后娘娘身子渐愈,只是刚出生五个月的五皇子依旧缠绵病榻。那孩子早产近两月,先天不足,自落地起便气息微弱,太医们日日入宫施针熬药,却始终难以让他康健起来。前阵子三皇子谋反的动静闹得极大,宫中人声嘈杂,孩子受了惊吓,更是连日哭闹,身形愈发孱弱,陛下与皇后为此愁眉不展。此次入宫,或许与这位年幼的皇子有关。 马车驶入皇宫,停在太和殿外。内侍引着三人走进殿内,陛下正坐在龙椅上,神色温和,不复往日的凝重。皇后娘娘坐在一侧的凤椅上,身着明黄色的凤袍,鬓边斜插一支赤金点翠步摇,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憔悴,却在看向怀中婴儿时,眼底漫起柔软的暖意。她怀中抱着的,正是五皇子。 那孩子被裹在绣着缠枝莲纹的锦被中,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蛋。肤色是近乎透明的白,能清晰看到皮下淡淡的青色血管,眉眼间依稀有几分皇后的秀美,只是下颌尖尖,鼻梁小巧,显得格外单薄。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盖在眼睑上,呼吸轻浅而急促,偶尔发出一声细微的哼唧,像是在承受着不适。被皇后轻轻拍着后背时,才会稍稍安定些,小脑袋无意识地往皇后怀中蹭了蹭,寻求着安全感。 “臣等参见陛下,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三人躬身行礼,衣袍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平身吧。”陛下抬手示意,语气温和,“今日召你们前来,并非为了朝堂大事,而是有一件私事相托。”他目光落在皇后怀中的五皇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疼爱与忧虑,“皇儿自早产以来,身子便孱弱不堪,又受了前些日子的惊吓,更是精神不振。太医说,孩童相伴能添些生气,或许能让他慢慢开朗康健起来。” 皇后娘娘也开口道,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说话时还轻轻拍着怀中的孩子:“沈大人学识渊博,品性端方,是朝中公认的贤才。安儿这孩子聪慧活泼,与皇儿虽有年岁差距,却正是能带来朝气的年纪。朕与陛下商议,想让安儿时常入宫陪伴皇儿,做他的玩伴,等日后皇儿长大些,再正式立为伴读。同时恳请沈大人日后担任皇儿的太傅,教导他读书识字,不知沈大人可否应允?” 沈修心中一震,连忙躬身道:“陛下,皇后娘娘,臣资质愚钝,恐难当太傅之职,误了五皇子的前程。安儿年纪尚小,性子跳脱,也怕照顾不好小殿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沈大人不必过谦。”陛下摆手道,“朕深知你的才华与品性,由你教导皇儿,朕十分放心。安儿这孩子,朕也见过几次,虽活泼却懂礼数,正好能带动皇儿,让他多些孩童的气息。”他顿了顿,语气愈发郑重,“此事便这么定了,往后安儿可随时入宫陪伴皇儿,宫中会为他备好住处与玩伴之物。沈大人暂且不必拘于授课之礼,闲暇时入宫与皇儿说些诗书趣事即可,待他年满三岁,再正式行太傅之礼。俸禄加倍,另赐黄金百两,良田五十亩,聊表朕的心意。” 沈修见陛下心意已决,便不再推辞,躬身谢恩:“臣遵旨,定当尽心竭力,不负陛下与皇后娘娘的信任。安儿那边,臣也会好生教导,让他谨守宫规,好好陪伴小殿下。” 陆景渊与沈清沅也一同躬身道:“臣(臣媳)谢陛下隆恩。” 皇后娘娘抱着五皇子,轻轻晃了晃,眼中满是欣慰:“如此便好。皇儿虽不会说话,却也能感知到周遭的气息,安儿能来,他定是欢喜的。”她说着,抬手示意内侍将沈安往日爱玩的拨浪鼓取来,轻轻放在五皇子身侧。那拨浪鼓是桃木所制,彩绘着简单的花纹,内侍轻轻一碰,便发出“咚咚”的轻响。五皇子似乎被这声音吸引,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格外清澈的眼睛,像浸在水中的黑曜石,只是带着一丝懵懂与怯懦,望了一眼拨浪鼓,又快速闭上,小嘴角微微抿着,像是有些不安。沈清沅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涌起一丝怜惜。这孩子生于皇家,本应是天之骄子,却自出生起便与病痛相伴,连寻常孩童的哭闹嬉闹都少见。 陛下又与三人闲聊了几句,询问了边境的防御情况与朝堂清算的后续事宜。沈修与陆景渊一一禀报,当说到黑风部落的粮草被烧毁,短期内无力入侵时,陛下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很好,”陛下点头道,“你们做得很好。边境之事,便交给你们继续打理,务必确保大靖边境的安宁。至于皇儿这边,便有劳沈大人与安儿了。” “臣等遵旨。”三人齐声应道。 离开皇宫时,夕阳已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宫墙上,映得一片温暖。沈清沅坐在马车中,心中感慨万千。安儿入宫陪伴五皇子,沈修日后担任太傅,这不仅是陛下对沈修的信任,更是对镇北王府与沈家的看重。只是,皇宫之中规矩繁多,安儿年纪尚小,能否适应宫中的生活?五皇子体弱多病,性子又怯懦,安儿的活泼能否真的感染到他?这些都是未知。 “别担心。”陆景渊看出了她的忧虑,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安儿虽活泼,却懂分寸,父亲会好生教导他。宫中既有皇后娘娘照拂,又有我们时常探望,不会让他受委屈。至于五皇子,或许真如太医所说,有同龄孩童相伴,能让他慢慢好起来。” 沈修也说道:“清沅放心,我会嘱咐安儿,在宫中不可大声喧哗,不可冲撞了小殿下,多陪小殿下说说话,玩玩温和的游戏。皇儿虽小,却聪慧,时间久了,定会接纳安儿。” 沈清沅点了点头,心中的忧虑稍稍减轻了些。她想起五皇子那双懵懂怯懦的眼睛,暗暗祈祷,希望这孩子能在安儿的陪伴下,慢慢康健起来,远离病痛,平安顺遂地长大,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回到陆府时,林砚早已在府门口等候。看到三人回来,连忙上前问道:“陛下宣召,可是有什么要事?” 沈修将宫中的情况告知林砚,林砚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太好了!安儿能入宫陪伴五皇子,沈修能担任太傅,这是我们沈家的荣耀!”她转头看向庭院中依旧在玩耍的沈安,眼中满是欣慰与不舍,“只是安儿年纪还小,入宫后怕是要受苦了,宫中规矩多,可不能像在家中这般随性。” “母亲放心,”沈清沅安慰道,“宫中虽规矩多,但有皇后娘娘照拂,又有父亲时常入宫,安儿不会受委屈的。而且,能陪伴小殿下,对安儿来说,也是一次很好的历练,能让他更懂礼数,更有担当。” 林砚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放心不下。明日我便亲自为安儿收拾行李,多备些他爱吃的点心和温和的玩具,再好好叮嘱他一番,让他凡事忍让,不可大声吵闹,更要好好照顾小殿下。” 当晚,陆府设宴庆祝。席间,沈安得知自己能时常入宫陪伴五皇子,还能一起玩玩具,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小脸蛋涨得通红:“真的吗?我可以去皇宫里玩?还能陪小弟弟一起玩我的拨浪鼓?” “是啊,”沈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温和却带着郑重,“安儿,入宫后要谨言慎行,不可大声喧哗,不可任性妄为。小殿下身体不好,你要多让着他,陪他玩些温和的游戏,不可让他受委屈,知道吗?” “知道了,父亲!”沈安用力点头,眼中满是期待,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我会轻轻的,不吵醒小弟弟!我会把我的小兔子玩偶给他玩,还会给他唱我娘教我的童谣!” 陆景渊看着沈安兴奋的模样,又看了看身边温柔浅笑的沈清沅,心中一片安宁。三皇子谋反被诛,黑风部落元气大伤,京城恢复安宁,如今沈修将担任五皇子的太傅,安儿入宫陪伴幼主,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他悄悄抬手,摸了摸衣襟内的草老虎香囊,草叶的纹路依旧清晰。这枚小小的草老虎,是沈清沅亲手所编,从初次相遇的相助,到镇北返程的送别,再到如今的生死相依,它见证了他们跨越时空的爱情与羁绊,也见证了这来之不易的太平盛世。 夜色渐深,陆府的灯火渐渐熄灭。京城的街道上,一片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打更声,在夜空中回荡。沈清沅靠在陆景渊的肩头,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心中充满了安全感。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新的挑战,但只要家人在侧,爱人相伴,她便有勇气面对一切。 而宫中的五皇子,在皇后娘娘的陪伴下,沉沉睡去。梦中,他似乎听到一阵清脆的童谣,还有轻轻的拨浪鼓声,身边仿佛有温暖的气息萦绕,让他不再感到孤单。窗外的月光洒在他苍白的小脸上,像是为他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预示着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喜欢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请大家收藏:()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章 稚语伴婴啼,春风拂宫墙 稚语伴婴啼,春风拂宫墙 翌日清晨,京城的薄雾还未散尽,陆府的庭院便已热闹起来。林砚亲自为沈安收拾行囊,青布包袱里叠着两身干净的素色襦裙,几样温和的玩具——桃木拨浪鼓、软布小兔子、绣着小老虎的布偶,还有一小罐沈安最爱的桂花糕,都是精心挑选的不易磕碰、无尖锐边角的物件。 “安儿,过来让娘再看看。”林砚招手唤过蹦蹦跳跳的沈安,替他理了理衣领,又弯腰仔细检查他的鞋子,“入宫后要听内侍嬷嬷的话,不可乱跑乱闯,见到皇后娘娘和陛下要行礼,说话要轻声细语,记得吗?” 沈安用力点头,小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布偶老虎,小脸上满是兴奋与认真:“娘,我记住了!我会轻轻的,不吵醒小弟弟,还会给他唱童谣呢!” 沈清沅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方绣着兰草的手帕,轻轻塞进沈安的衣襟:“这帕子你带着,擦汗擦手都方便。若在宫中觉得孤单,或是想回家了,就让内侍来报信,姐姐去接你。” “嗯!”沈安仰头看向沈清沅,露出一口乳牙,笑得格外灿烂,“姐姐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弟弟的!” 陆景渊今日特意告假,亲自送沈安入宫。他一身玄色常服,腰间的草老虎香囊依旧贴身藏着,看向沈安的目光温和却带着郑重:“安儿,宫中不比家中,凡事多忍让,若有人欺负你,或是遇到任何难处,都要第一时间告诉皇后娘娘,或是等我入宫探望时说,不可自己逞强,知道吗?” “知道啦,姐夫!”沈安用力点头,小身子站得笔直,像个小大人。 沈修早已在府门口等候,见众人收拾妥当,便一同登上马车。马车缓缓驶向皇宫,沈安扒着车窗,好奇地打量着沿途的街景,小嘴不停念叨着要给五皇子看什么玩具,要唱哪首童谣,车厢里满是孩童的稚语,冲淡了几分离别的不舍。 入宫后,内侍早已在宫门口等候,引着他们向皇后的长乐宫走去。宫道两旁的柳树抽出新绿,春风拂过,枝条轻摇,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平添了几分雅致。长乐宫的庭院里种着大片的海棠花,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落在地上像铺了一层薄雪。 皇后娘娘早已在殿内等候,身边的乳母抱着五皇子,小家伙依旧裹在柔软的锦被中,闭着眼睛,呼吸轻浅。见沈修等人进来,皇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示意众人免礼:“不必多礼,快请坐。安儿,来皇后娘娘这里。” 沈安怯生生地走上前,学着大人的模样躬身行了个礼,声音软糯:“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笑着招手让他近前,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指尖的温度温和:“好孩子,不用拘谨。来,看看小弟弟。” 沈安顺着皇后的目光望去,只见乳母怀中的五皇子小小的一团,脸色依旧苍白,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上,像极了蝴蝶的翅膀。他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走到乳母身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布偶老虎,轻声道:“小弟弟,这是我的老虎,给你玩。” 或许是感受到了身边的动静,五皇子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清澈的眼睛望了沈安一眼,又落在他手中的布偶老虎上,小嘴角微微动了动,发出一声细微的“咿呀”声,像是在回应。 沈安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声音压得更低了:“小弟弟,你喜欢吗?我给你摇摇拨浪鼓好不好?”他说着,轻轻拿起桃木拨浪鼓,手腕微微晃动,“咚咚”的轻响在殿内回荡,清脆却不刺耳。 五皇子的目光被拨浪鼓吸引,小脑袋微微转动,跟着拨浪鼓的方向移动,眼睛里多了几分神采,不再像之前那般懵懂怯懦。皇后见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对沈修道:“沈大人,你看,安儿一来,皇儿便有了精神,果然如太医所说,孩童相伴能添朝气。” 沈修躬身道:“能为小殿下分忧,是安儿的福气。” 陆景渊站在一旁,看着沈安小心翼翼逗弄五皇子的模样,又看了看皇后眼中的欣慰,心中也松了口气。他想起沈清沅昨日的担忧,如今看来,安儿的活泼的确能给这位病弱的小皇子带来一丝生机。 众人在殿中稍坐片刻,皇后便让内侍带着沈安熟悉宫中的住处——就在长乐宫偏殿,离五皇子的寝殿极近,方便随时陪伴。沈安跟着内侍离开时,还不忘回头对众人挥挥手,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五皇子,才蹦蹦跳跳地跟着走了。 沈修、陆景渊与沈清沅向皇后告辞,准备出宫。皇后看着他们的背影,轻声道:“沈大人,陆侯,世子妃,往后皇儿便有劳你们多费心了。安儿这孩子聪慧懂事,有他陪伴,皇儿定能慢慢康健起来。” “皇后娘娘客气了,这是臣等分内之事。”三人齐声应道,躬身退出了长乐宫。 走出皇宫,春日的阳光已驱散了薄雾,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沈清沅望着皇宫的方向,心中的忧虑终于消散了大半:“看来安儿在宫中适应得不错,小殿下也很喜欢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景渊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是啊,安儿性子讨喜,又懂得分寸,定能好好陪伴小殿下。往后我们可以时常入宫探望,也能放心些。” 沈修点头道:“我已与皇后娘娘商议好,每月我会入宫数次,给安儿讲些诗书故事,也顺便陪小殿下说说话,潜移默化中传授些知识。等他再大些,便正式开始授课。” 马车驶回陆府的路上,沈清沅想起方才在宫中见到的景象,五皇子虽依旧孱弱,却在沈安的逗弄下露出了一丝生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皇家的纷争与阴谋或许从未停歇,但孩童之间的纯粹陪伴,却能像春风般拂去阴霾,带来希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安每日在宫中陪伴五皇子。他会轻轻摇晃拨浪鼓,唱着林砚教他的童谣,会把自己的布偶玩具分享给五皇子,会拉着乳母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五皇子的小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五皇子的变化日渐明显,他不再像从前那般整日昏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眼神也愈发灵动。有时沈安摇晃拨浪鼓时,他会跟着发出“咿呀”的回应,小手还会下意识地去抓拨浪鼓;有时沈安唱童谣时,他会睁着清澈的眼睛望着沈安,小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微笑。 皇后娘娘见状,心中愈发欣慰,时常让人给陆府送来赏赐,有上好的绸缎、名贵的药材,还有沈安爱吃的点心果子。宫中上下也都喜欢这个活泼懂事的小少年,内侍嬷嬷们对他悉心照料,从不苛刻。 这日,沈清沅与林砚一同入宫探望沈安。刚走进长乐宫偏殿,便听到一阵清脆的童谣声与细微的咿呀声交织在一起。沈安正坐在地毯上,身边放着几个布偶玩具,五皇子被乳母抱着坐在一旁,小小的身子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沈安手中的拨浪鼓,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安儿。”沈清沅轻声唤道。 沈安回头看到她们,眼睛一亮,连忙起身行礼:“姐姐,娘!你们来啦!” 林砚快步走上前,拉着沈安的手仔细打量:“安儿,在宫中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娘?” “娘,我很好!”沈安用力点头,又指了指五皇子,“小弟弟今天笑了好几次呢!他还想抓我的拨浪鼓呢!” 众人闻言,都看向五皇子。只见他似乎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望向沈清沅与林砚,眼睛睁得大大的,清澈透亮,没有丝毫怯懦,反而带着一丝好奇。皇后笑着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五皇子的后背:“这孩子如今越来越有精神了,多亏了安儿日日陪伴。前几日太医来诊脉,说他的脉象比从前平稳了许多,气息也顺畅了,假以时日,定能康健起来。” 林砚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能为小殿下分忧,安儿苦点累点都值得。” 沈清沅走到五皇子面前,弯腰温柔地笑了笑:“小殿下,还记得我吗?” 五皇子望着她,小脑袋微微歪了歪,突然伸出小小的手,想要去抓沈清沅衣袖上的暗纹。沈清沅心中一动,轻轻握住他的小手,那小手软软的、暖暖的,带着一丝微弱的力量。她想起这孩子自出生起便历经磨难,如今终于能感受到一丝孩童的快乐,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怜惜与欣慰。 夕阳西下,沈清沅与林砚起身告辞。沈安送她们到宫门口,小脸上满是不舍:“姐姐,娘,你们下次要早点来呀!我还有好多趣事要告诉你们呢!” “好,”林砚揉了揉他的头,“你在宫中要好好照顾自己,也要照顾好小殿下,娘和姐姐会常来看你的。” 马车驶离皇宫时,沈清沅回头望去,长乐宫的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中格外温暖。她想起沈安的稚语、五皇子的咿呀,想起陆景渊腰间的草老虎香囊,想起沈修伏案处理公务的身影,想起林砚温柔的笑容,心中一片安宁。 这场京华风波已渐渐平息,朝堂清明,边境安稳,家人安康,连病弱的五皇子也在稚语相伴中慢慢康健。春风拂过宫墙,也拂过每个人的心头,带来了温暖与希望。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这份安宁与美好能长久延续,便已足矣。而那些跨越时空的羁绊、血浓于水的亲情、并肩作战的信任,都将在岁月的长河中,愈发醇厚,愈发珍贵。 喜欢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请大家收藏:()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章 春深草木盛,情暖岁月长 春深草木盛,情暖岁月长 初夏的阳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不似盛夏那般灼人,透过陆府庭院里的雕花窗棂,在青灰色的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菱形光影。光影随着风动叶摇轻轻晃荡,像撒了一地流动的碎金。廊下的石榴树开得正盛,火红的花瓣缀满虬曲的枝丫,层层叠叠,像一团团跳跃的火焰,引得蜂蝶萦绕其间,嗡嗡的振翅声与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交织,成了庭院里最温柔的背景音。 沈清沅坐在竹编的躺椅上,椅面带着竹子特有的凉润触感,消解了些许初夏的燥热。她手中捧着一卷翻旧了的诗集,书页边缘已有些微微卷起,是她常看的那本。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泛黄的纸页,目光却并未落在“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字句上,而是越过庭院里开得正艳的月季花丛,飘向朱漆大门的方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看什么呢,魂都飞了?”林砚的声音从廊下传来,带着几分笑意。她端着一个白瓷托盘走过来,托盘里码着切好的甜瓜,果肉饱满多汁,呈着诱人的淡绿色,清甜的气息随着脚步一点点蔓延开来,驱散了庭院里的草木清香。她在沈清沅身边的竹椅上坐下,将托盘轻轻放在两人中间的石桌上,瓷盘与石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顺着沈清沅的目光望出去,“是在等景渊吧?方才家丁来报,说大营方向的官道上已有尘土扬起,想来也快到府门了。” 沈清沅回过神,脸颊泛起一丝浅浅的红晕,像被阳光晒透的桃花瓣,她笑着点头,将目光收回,落在托盘里的甜瓜上:“是啊,他今早出门时特意说,今日巡查结束得早,要陪我去街上看看新到的江南绸缎。”她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甜瓜的果肉,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很是清爽。拿起一块,小口咬下,清甜的汁水在舌尖瞬间爆开,带着夏日特有的清爽,甜而不腻,“宫中可有消息传来?安儿和小殿下都还好吗?” “刚让青禾去前院问过内侍,”林砚也拿起一块甜瓜,语气中满是欣慰,细细咀嚼后才缓缓说道,“内侍说,安儿昨日在长乐宫,把自己的布偶玩具都摆成了一排,一个个指着教小殿下认颜色呢。‘这是红色的老虎,软软的’‘这是白色的兔子,眼睛是黑的’,说得有模有样,声音压得软软的,生怕吓着小殿下。小殿下躺在襁褓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盯着布偶看,小脑袋还会跟着安儿的手指轻轻转动,连奶嬷嬷都说,从未见小殿下这么专注过。太医今早诊脉,说小殿下的脉象比从前平稳了许多,气息也顺畅了些,昨日还多喝了半盏奶羹,虽还是不多,但总归是进益,皇后娘娘都松了口气呢。” 沈清沅心中一暖,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那样温柔的画面:小小的沈安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凑在襁褓边,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捏着布偶,声音软糯得像;而五皇子躺在那里,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好奇,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泉水。她放下手中的诗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竹椅边缘细密的纹路,嘴角的笑意愈发温柔,眼底也漾起了暖意:“安儿这孩子,倒是比我们想象中更有耐心。从前在家时,自己的玩具还不许别人碰,如今却肯这般真心实意地陪着小殿下,事事都想着轻些、再轻些。”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熟悉的马蹄声,先是远远的几声,渐渐越来越清晰,紧接着是家丁恭敬的问候声:“世子爷回来了!”沈清沅立刻站起身,目光紧紧投向门口,只见陆景渊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地走了进来。他肩上落了些许尘土,是边境风沙与京城尘土混合的痕迹,额角沁着一层薄汗,顺着鬓角的发丝缓缓滑落,却丝毫不减眉宇间的英气。腰间的草老虎香囊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草叶的粗糙纹路在阳光下清晰可见,那是她亲手编的第一只,边角虽已有些磨损,草色也褪去了些许青嫩,却被他依旧贴身带着,从未离身。 “清沅,母亲。”陆景渊的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沈清沅身上,带着旅途的疲惫,却更多的是温柔的笑意,像初夏的阳光,暖而不烈。他快步走上前,自然地伸手接过沈清沅手中早已备好的素色手帕,轻轻擦拭着额角的汗,动作间带着难以言喻的默契。 “累了吧?快坐下歇歇。”沈清沅拉着他在竹椅上坐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汗,又拿起一块切得规整的甜瓜递到他手中,“刚切好的,解解暑气。大营那边一切都好?” 陆景渊咬了一口甜瓜,清甜的滋味瞬间驱散了些许燥热与疲惫,他点了点头,语气沉稳:“都好。黑风部落那边暂无异动,边境守军也都戒备森严,粮草和解药都已补足,将士们的士气也很高。我让人仔细查了,黑石山的粮草被烧毁后,他们一时难以补充,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清沅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马车已经备好,就停在府门外,我们现在就去街上看看绸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沈清沅笑着点头,起身与林砚告辞。林砚叮嘱道:“路上小心些,早去早回,晚饭我让厨房留着,炖了你爱吃的鸡汤。” 两人登上马车,车夫轻扬马鞭,马车缓缓向街市驶去。初夏的街市格外热闹,沿街的商铺都敞开着门,摆满了各色商品,绫罗绸缎、胭脂水粉、瓜果点心、针头线脑,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的嬉笑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浓浓的烟火气息。沈清沅掀开车帘的一角,目光细细打量着窗外的景象,看着行人脸上洋溢的平和笑容,心中满是安宁。她想起刚穿越到这个时代时的惶恐与不安,想起那些风雨飘摇、步步为营的日子,再看看如今的岁月静好,心中感慨万千,指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马车在一家名为“锦绣阁”的绸缎庄前停下,老板早已接到家丁的通报,连忙笑着迎了出来,脸上堆着真诚的笑意:“陆侯,世子妃,里面请!小店刚到了一批江南新贡的云锦,颜色鲜亮,质地柔软,可是今年最时兴的料子,您二位快里面瞧瞧!” 走进绸缎庄,一股淡淡的丝线清香扑面而来,混合着木质货架的沉稳气息,让人身心舒畅。老板亲自引着他们到内间的展示区,让人拿出几匹绸缎摆在光滑的紫檀木桌上。天青色的如雨后初晴的天空,澄澈明净;淡粉色的似三月初绽的桃花,娇嫩可人;湖蓝色的像江南水乡的碧波,温柔荡漾;还有那匹鹅黄色的,像刚成熟的杏子,明媚动人。每一匹都光泽细腻,手感顺滑,指尖抚过,能清晰感受到丝线的细密与规整,是上好的料子。 沈清沅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天青色的云锦,指尖传来冰凉柔滑的触感,纹路间带着自然的光泽。她笑着对陆景渊道:“这匹天青色的做件襦裙正好,衬得肤色亮,也清爽。”又拿起那匹淡粉色的,料子更为柔软,“这匹淡粉色的给安儿做件小褂子,正好配他的性子,活泼又不失雅致。” 陆景渊站在她身边,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看着她认真挑选的模样,眼底满是宠溺。见她喜欢,便对老板道:“这两匹都包起来。老板,再把你们这儿上好的料子都拿出来,让世子妃再挑挑,不用省着。” 老板连忙应着,又让人陆续拿出好几匹绸缎。沈清沅细细挑选着,又挑了一匹月白色的杭绸,质地轻薄,打算给林砚做件披风,春秋季穿正好;还有一匹宝蓝色的暗纹锦,纹样低调大气,适合沈修做件常服,办公会客都合适。陆景渊在一旁看着,偶尔轻声建议:“这匹藕荷色的也不错,颜色温润,你穿肯定好看。”沈清沅拿起那匹藕荷色的绸缎,在身上比了比,果然衬得气色愈发温婉,便笑着点头,也一并记下。 挑选完毕,老板让人仔细打包,又吩咐伙计送到陆府,才恭敬地送两人出门。沈清沅看着街上依旧热闹的景象,笑着道:“前面街角有家‘清风茶馆’,听说他们家的雨前龙井味道醇厚,不如我们去坐坐,喝杯茶再回去?” “好。”陆景渊点头,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包裹着她的小手,掌心的纹路与她的指尖紧紧贴合,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两人并肩走在街市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相互依偎,格外和谐。偶尔有行人避让,看向他们的目光中带着敬畏与羡慕,却无人上前打扰。 茶馆里人声鼎沸,伙计眼尖,连忙引着他们到二楼靠窗的雅座坐下。推开雕花木窗,便能将街上的景象尽收眼底。伙计很快端上一壶热气腾腾的雨前龙井和几样精致的点心,碧绿色的茶叶在沸水的冲泡下缓缓舒展,茶香袅袅升起,沁人心脾。沈清沅提起茶壶,缓缓为自己和陆景渊各倒了一杯,茶水清澈透亮,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轻轻抿了一口,清香在口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甘醇,回甘悠长,让人身心都放松下来。 她靠在窗边,目光落在窗外嬉笑奔跑的孩童身上,他们手中拿着风车,迎着风跑得欢快,笑声清脆如银铃。又看向往来不绝的行人,有的提着刚买的物件,步履匆匆;有的三五成群,低声交谈,脸上带着笑意。沈清沅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景渊,你说,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吗?没有战争,没有阴谋,家人安康,岁月静好。” 陆景渊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柔,仿佛能驱散所有的不安:“会的。有我在,我会一直守护着你,守护着我们的家人,守护着这大靖的安宁。”他顿了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枚草老虎香囊,轻轻放在桌上。香囊的草叶已经有些干枯,却依旧保持着完整的形状,上面的防蚊沙气息虽淡,却依旧能闻到熟悉的草药清香。“这枚草老虎,你第一次编给我时,我便带在身上。那时候在镇北,风沙大,战事紧,每次看到它,便想起你在镇上的模样,想起你编它时认真的神情,心中便多了一份牵挂与勇气。后来你又编了一个给我,我更是日夜贴身带着,连洗澡都不肯取下。它陪着我走过了边境的漫天风沙,陪着我熬过了京城的波谲云诡,陪着我一次次化险为夷。”他看着沈清沅的眼睛,目光真挚得不含一丝杂质,“往后余生,无论遇到什么风雨,我们都一起面对,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沅看着桌上的草老虎香囊,眼中渐渐泛起了泪光,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这枚小小的草老虎,承载了他们太多的回忆,从初次相遇时的无意相助,到镇北返程时的深情送别,再到如今的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它见证了他们的爱情,也见证了他们共同经历的所有风雨。她伸出指尖,轻轻抚摸着草老虎粗糙的纹路,像是在抚摸那些难忘的过往,然后拿起香囊,轻轻放在鼻尖嗅了嗅,熟悉的草药清香萦绕鼻尖,心中满是温暖与安定。她靠在陆景渊的肩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异常坚定:“嗯,往后余生,我们一起面对,无论贫穷富贵,无论顺境逆境,我都陪着你。” 两人在茶馆里静静坐着,喝着茶,聊着天,偶尔相视一笑,无需过多言语,便已心意相通。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街市依旧繁华,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温柔而绵长。 回到陆府时,已是傍晚。夕阳的余晖为整个庭院镀上一层温暖的橙红色,将石榴树的影子拉得很长。沈安从宫中回来了,正坐在廊下的石阶上,手里拿着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圆圈,嘴里还念念有词。看到两人回来,他立刻站起身,像只快乐的小雀般跑了过去,小脸上满是兴奋,脸颊因奔跑而泛起健康的红晕:“姐姐,姐夫,你们回来啦!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今天小弟弟会抓我的手了!他抓着我的手指,抓得可紧了,还对着我笑呢,笑得可甜了,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沈清沅蹲下身,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发丝间还带着阳光的味道,她笑着道:“安儿真棒!小殿下一定是太喜欢安儿了,所以才愿意跟安儿亲近呢。你是不是又陪小殿下玩了很久?” “是啊!”沈安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自豪,“我陪小殿下玩了拨浪鼓,还给他唱了娘教我的童谣,他听得可认真了!奶嬷嬷说,小殿下今天笑了好多次呢!” 陆景渊也笑着走过来,揉了揉沈安的头发,语气带着宠溺:“安儿这么厉害,姐夫明天带你去买你最爱的糖葫芦,还要多加两颗山楂,让你吃个够,好不好?” “好!”沈安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期待,眼睛亮得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当晚,陆府的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青瓷碗里盛着炖得软烂的鸡汤,汤面上浮着一层淡淡的油花,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白玉盘里是金黄酥脆的炸春卷,外皮酥脆,内馅鲜香;还有清蒸鲈鱼,肉质鲜嫩,淋上少许生抽和香醋,滋味鲜美;清炒时蔬色泽鲜亮,爽口解腻。满满一桌子菜肴,都是家人爱吃的,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沈修讲述着朝中的趣事,说今日陛下在朝堂上特意提起五皇子气色见好,还夸赞安儿懂事,特意赏赐了沈安不少精致的玩具和布料;林砚说着府中的琐事,说后院的菜畦长势喜人,明日可以摘些新鲜的黄瓜和番茄做凉拌菜;沈安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在宫中的点滴,说自己教小殿下吹泡泡,小殿下看得眼睛都直了,小手还想去抓,样子可爱极了;陆景渊偶尔补充几句边境的情况,语气轻松,让大家放心 喜欢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请大家收藏:()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章 夏浅风柔暖,庭深岁月安 夏浅风柔暖,庭深岁月安 仲夏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漫过陆府的朱漆院墙,将庭院里的栀子花香吹得愈发浓郁。廊下的藤萝爬满了雕花栏杆,垂落的淡紫色花穗随风轻摇,偶尔有花瓣飘落,落在青石板上,添了几分清雅。沈清沅坐在窗边的梳妆台前,指尖捏着一支银质发簪,簪头雕刻着小巧的兰草花纹,是昨日从街市上买来的新物件。 铜镜里映出她温婉的眉眼,鬓边的碎发被风拂起,轻轻贴在脸颊上。她正欲将发簪插上,却听得院门外传来沈安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清脆的呼喊:“姐姐!姐姐!我回来了!” 沈清沅放下发簪,转身走出房门,便见沈安穿着一身新做的淡粉色小褂子,蹦蹦跳跳地跑进来,小脸上满是汗水,额前的碎发都被浸湿了。他手中紧紧攥着一个小小的锦盒,跑得太急,裙摆都沾了些草叶。 “慢点跑,别摔着。”沈清沅迎上去,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锦盒,又拿出帕子替他擦拭额角的汗,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刚从宫里回来?小殿下今日可好?” “好着呢!”沈安大口喘着气,眼睛亮晶晶的,“姐姐你看!这是皇后娘娘赏我的!”他指着沈清沅手中的锦盒,语气中满是自豪,“小弟弟今天又笑了,还会咿咿呀呀地跟我说话呢!皇后娘娘说我照顾得好,就赏了我这个!” 沈清沅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枚小巧的玉佩,玉质温润,雕刻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正是沈安平日里最爱的动物。她笑着将玉佩拿出来,替他系在腰间:“皇后娘娘有心了,这玉佩真好看。安儿越来越能干了,都能得到娘娘的赏赐了。” “那是!”沈安挺起小胸脯,像个小大人般说道,“我以后还要天天陪着小弟弟,让他快点好起来,到时候我们一起放风筝、捉蝴蝶!” 正说着,林砚端着一碗冰镇绿豆汤走过来,放在廊下的石桌上:“安儿快过来喝碗绿豆汤,解暑气。刚从宫里回来,肯定热坏了。” 沈安快步跑过去,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口,冰凉清甜的绿豆汤滑入喉咙,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真好喝!娘,姐姐,你们也喝。” 沈清沅在石桌旁坐下,拿起一碗绿豆汤,轻轻吹了吹。绿豆汤里加了少许冰糖,甜而不腻,冰镇过后更是清爽宜人。她看向林砚,笑着问道:“母亲,父亲今日休沐,怎么没见着人?” “在书房呢,”林砚说道,“说是要整理些书籍,往后给五皇子授课能用得上。你父亲啊,做什么事都这般认真。” 沈清沅点头,心中涌起一丝暖意。沈修自应允担任五皇子太傅后,便时常翻阅古籍,整理授课的内容,即便休沐也不闲着。她放下绿豆汤,起身道:“我去书房看看父亲,顺便送碗绿豆汤过去。” 穿过庭院里的石子路,便到了沈修的书房。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轻微的翻书声。沈清沅轻轻推开房门,只见沈修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捧着一卷古籍,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身上,将他鬓角的银丝染得愈发明显。 “父亲。”沈清沅轻声唤道。 沈修抬起头,看到是她,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清沅来了,快进来。” 沈清沅走进书房,将手中的绿豆汤放在书桌上:“父亲,天热,喝碗绿豆汤解解暑。您都看了一上午书了,也该歇歇了。” “好,好。”沈修放下手中的古籍,拿起绿豆汤喝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还是清沅贴心。我这不是想着,五皇子身子弱,授课不能太急,得好好规划一下,既要让他学到东西,又不能累着他。” 沈清沅看着书桌上摊开的古籍,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注解,心中愈发敬佩:“父亲考虑得周全。小殿下还小,慢慢来就好。有父亲教导,他定会越来越好的。” 沈修笑着点头,目光落在沈清沅身上,带着一丝欣慰:“你和景渊也很好,如今朝堂安定,边境无忧,你们也该多享受些安稳日子。景渊呢?今日没去大营?” “他说今日要去城西的兵器坊看看,检查新打造的兵器,估计也快回来了。”沈清沅说道。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陆景渊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地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铁器与阳光的味道。他看到书房里的两人,笑着道:“父亲,清沅,我回来了。” “景渊回来了,”沈修起身道,“兵器坊的情况如何?” “一切都好,”陆景渊走到书桌前,拿起一碗绿豆汤一饮而尽,“新打造的兵器都很精良,铠甲也做了改进,更加轻便耐用,已经陆续送往边境了。” 沈清沅看着他额角的薄汗,拿出帕子替他擦拭:“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陆景渊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不累。对了,我回来的路上,看到城西的荷花池开得正盛,明日我们一起去看看?带上安儿,也让他放松放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啊!”沈清沅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安儿肯定会很高兴的。” 沈修也笑着道:“是该出去走走,整日待在府中或宫中,也闷得慌。”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陆府的马车便准备好了。沈安穿着新做的衣裳,兴奋地在马车旁跑来跑去,不时探头往车里张望。沈清沅、陆景渊、林砚坐在马车内,沈修则骑着马跟在一旁,一行人向城西的荷花池驶去。 马车行驶在郊外的小路上,两旁是绿油油的稻田,风吹过,稻浪翻滚,像一片绿色的海洋。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与稻花的清香,让人心情舒畅。沈安扒着车窗,好奇地打量着窗外的景象,不时发出惊叹声:“哇!好多庄稼!姐姐,你看那边有小鸟!” 沈清沅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只小鸟在稻田上空飞翔,叽叽喳喳地叫着,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她笑着点头:“是啊,真好看。”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抵达了荷花池。荷花池很大,水面上铺满了碧绿的荷叶,像一个个碧绿的大圆盘。粉色的荷花从荷叶间冒出来,有的含苞待放,像一个个害羞的小姑娘;有的已然盛开,层层叠叠的花瓣簇拥着黄色的花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蜻蜓在荷花间飞舞,蝴蝶在花丛中嬉戏,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夏日画卷。 众人下了马车,沿着池边的小路漫步。沈安挣脱林砚的手,跑到池边,蹲下身看着水中的荷花,小脸上满是惊喜:“荷花真好看!姐姐,你看那朵最大的!” 沈清沅走过去,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朵硕大的粉色荷花挺立在荷叶间,格外引人注目。她笑着道:“确实很好看。安儿,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知道啦!”沈安应着,却依旧兴致勃勃地看着水中的荷花。 陆景渊牵着沈清沅的手,漫步在池边的树荫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们身上,温柔而温暖。他看着身边的沈清沅,她穿着天青色的襦裙,裙摆被风吹起,像一朵盛开的兰花。他轻声道:“清沅,你看这里的景色好不好?” “很好,”沈清沅笑着点头,眼中满是笑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以后我们常来,”陆景渊握紧她的手,“等边境彻底安定了,我们还可以去江南看看,那里的荷花更美。” 沈清沅心中一动,江南,那是她穿越前便向往的地方。她抬头看向陆景渊,眼中满是期待:“好啊,到时候我们带上家人一起去。” 林砚与沈修走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三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林砚轻声道:“这样的日子真好,孩子们都好好的,我们也能安享晚年。” 沈修点头,目光望向远方的荷花池,语气沉稳:“是啊,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如今的安宁来之不易。我们要好好珍惜。” 一行人在荷花池边游玩了许久,沈安摘了几片大大的荷叶,顶在头上当帽子,跑来跑去,不亦乐乎。沈清沅与陆景渊坐在池边的石凳上,聊着天,偶尔相视一笑,情意绵绵。林砚与沈修则在一旁散步,说着家常。 临近中午,阳光渐渐强烈起来,众人便起身准备返回。沈安恋恋不舍地看着荷花池,说道:“姐姐,姐夫,我们下次还来好不好?” “好,”陆景渊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等荷花再开得盛些,我们再来。” 马车驶回陆府时,已是午后。沈安玩累了,靠在林砚的肩头沉沉睡去。沈清沅靠在陆景渊的肩头,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田野,心中满是安宁。她知道,这样的岁月静好,便是她穿越而来,最想要守护的东西。 回到府中,沈清沅刚洗漱完毕,便接到宫中传来的消息,说五皇子今日精神很好,不仅吃了不少奶羹,还在沈安留下的布偶玩具旁咿咿呀呀地说了许久的话。皇后娘娘十分高兴,特意赏赐了不少补品给陆府。 沈清沅心中一暖,想起五皇子那双清澈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欣慰。她知道,在大家的陪伴与呵护下,这位病弱的小皇子,一定会慢慢康健起来,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夜色渐深,陆府的灯火渐渐熄灭。沈清沅靠在陆景渊的怀中,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心中满是安全感。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温柔而宁静。她想起白天在荷花池边的美好时光,想起家人的笑容,想起五皇子的点滴进步,心中充满了幸福。 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家人安康,爱人相伴,岁月静好,便已足矣。而那些曾经的风雨与磨难,都将成为过往云烟,沉淀在岁月的长河中,成为他们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初夏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了栀子花的清香,也带来了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喜欢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请大家收藏:()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章 槐阴浮夏浅,静院品清欢 槐阴浮夏浅,静院品清欢 仲夏的风带着槐花香漫过陆府朱漆院墙时,廊下的竹帘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院内铺陈的青石板路。路侧的老槐树撑开浓密的绿荫,细碎的白色花瓣簌簌飘落,落在晾晒的绸缎上,沾在往来丫鬟的裙摆间,添了几分不疾不徐的清雅。沈清沅坐在西跨院的窗前,指尖捏着一枚刚绣好的络子,青绿色的丝线缠绕成松针纹样,针脚细密得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铜镜里映出她鬓边新簪的玉兰花钗,莹白的玉瓣与乌黑的发丝相映,衬得眉眼愈发温婉。她将络子轻轻放在妆台上,上面已摆着三枚相似的络子,分别是月白、浅粉与宝蓝,是前几日特意为家人绣制的。窗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青禾端着一个汝窑白瓷盘走进来,盘中放着一碟冰镇过的杏仁酪,瓷盘边缘凝着细密的水珠,透着丝丝凉意。 “世子妃,这是厨房刚做好的杏仁酪,加了您喜欢的桂花蜜。”青禾将瓷盘放在窗边的小几上,声音放得极轻,“方才宫里来人说,小殿下今日精神极好,奶嬷嬷抱着他在院子里晒了半个时辰太阳,还伸手去够廊下的风铃,笑得可欢了。” 沈清沅拿起小巧的玉勺,舀了一勺杏仁酪送入口中,清甜的滋味混着桂花的香气在舌尖化开,冰凉丝滑的触感驱散了仲夏的燥热。她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安儿呢?没跟着一起回来?” “小少爷还在宫里陪着小殿下呢,”青禾答道,“内侍说,小少爷教小殿下认络子上的颜色,把您给他绣的粉色彩球挂在小殿下的襁褓边,小殿下一直盯着看,小手还不时去抓。皇后娘娘说,要留小少爷在宫里用午膳,晚些时候让人送回来。” 沈清沅点点头,心中满是欣慰。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的老槐树。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槐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一地碎金。几只麻雀落在枝桠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偶尔啄食落在地上的槐花瓣,画面宁静而祥和。她想起五皇子刚出生时那般孱弱的模样,如今在安儿的陪伴下渐渐有了孩童的生气,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 正望着,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陆景渊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地走了进来。他肩上落了几片槐花瓣,玄色的衣料衬得肤色愈发清俊,腰间的草老虎香囊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草叶的纹路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是她亲手编的那只,边角虽已有些磨损,却被他依旧贴身带着。 “在看什么?这般出神。”陆景渊走到她身边,声音温柔得如同仲夏的风。他抬手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一片槐花瓣,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肌肤,带来一阵轻微的暖意。 沈清沅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笑意:“在看院里的槐树,也在想安儿和小殿下。刚听青禾说,小殿下今日很是欢喜。” “我回来的路上也听内侍说了,”陆景渊在她身边坐下,拿起玉勺舀了一勺杏仁酪,“皇后娘娘特意让人送了消息到大营,说五皇子如今每日都要等着安儿入宫,看不到人便会咿咿呀呀地念叨,太医说这是心境开朗的缘故,对身子极有好处。”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妆台上的络子上,“这是给我们绣的?” “嗯,”沈清沅拿起青绿色的络子,替他系在手腕上,“这个给你,松针纹样,寓意平安康健。你时常在军营,戴着也能图个心安。”她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手腕,触感温热而坚实,“月白色的给父亲,浅粉色的给安儿,宝蓝色的给母亲,都已绣好了。” 陆景渊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青绿色络子,丝线细腻,针脚工整,心中满是暖意。他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微凉的掌心:“你总是这般贴心。对了,今日大营无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沈清沅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去看看城西的别院,”陆景渊笑着道,“前几日让人打理好了,院里种了不少荷花,如今正是盛开的时候,带你去散散心。” 沈清沅心中一动,点头应道:“好。” 两人梳洗更衣后,便登上马车向城西驶去。马车行驶在郊外的小路上,两旁是绿油油的稻田,风吹过,稻浪翻滚,像一片绿色的海洋。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与稻花的清香,还有远处传来的蛙鸣,充满了田园气息。沈清沅掀开车帘的一角,看着窗外的景象,心中满是安宁。她想起刚穿越到这个时代时的惶恐与不安,想起那些风雨飘摇的日子,再看看如今的岁月静好,心中感慨万千。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抵达了城西的别院。别院不大,却打理得极为雅致。推开朱漆大门,一股淡淡的荷香扑面而来。院内种着一片荷塘,荷叶挨挨挤挤的,像一个个碧绿的大圆盘。粉色的荷花从荷叶间冒出来,有的含苞待放,像一个个害羞的小姑娘;有的已然盛开,层层叠叠的花瓣簇拥着黄色的花蕊,散发着浓郁的清香。荷塘边种着几株垂柳,柳枝垂落,拂过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里真好看。”沈清沅忍不住赞叹道,眼中满是惊喜。 陆景渊牵着她的手,沿着荷塘边的石子路漫步:“喜欢就好。往后我们可以时常来这里,远离府中的喧嚣,好好放松一下。” 两人走到荷塘边的凉亭里坐下,凉亭内摆着一张石桌和四张石凳,石桌上放着一个青瓷茶壶和两个茶杯。陆景渊提起茶壶,为沈清沅倒了一杯茶,茶汤清澈透亮,散发着淡淡的茶香。“这是去年存的雨前龙井,用山泉水冲泡,味道还算醇厚。” 沈清沅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清香在口中弥漫开来,回甘悠长。她看着荷塘里的荷花,轻声道:“景渊,你说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得上是岁月静好?” 陆景渊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目光坚定而温柔:“算。只要有你在身边,家人安康,边境安宁,便是我心中最想要的岁月静好。”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那枚草老虎香囊,放在石桌上,“还记得这只草老虎吗?第一次见你时,你便是用它帮我解了围。如今想来,那便是我们缘分的开始。” 沈清沅看着石桌上的草老虎香囊,眼中泛起了泪光。这枚小小的草老虎,承载了他们太多的回忆。从初次相遇的无意相助,到镇北返程的深情送别,再到如今的生死相依,它见证了他们的爱情,也见证了他们共同经历的所有风雨。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草老虎粗糙的纹路,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一直记得。那时候我刚到这个时代,什么都不懂,是你给了我安全感,让我觉得在这里有了依靠。” “傻瓜,”陆景渊将她拥入怀中,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往后余生,我会一直陪着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两人在凉亭里静静坐着,听着荷塘里的蛙鸣,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与心跳,无需过多言语,便已心意相通。阳光透过垂柳的枝叶,洒在他们身上,温柔而温暖。偶尔有微风吹过,带来荷香与青草的气息,让人身心都放松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管家带着几个丫鬟端着酒菜走了进来。石桌上很快摆满了菜肴,有鲜嫩的清蒸鲈鱼、爽口的凉拌藕片、软糯的糯米排骨,还有几样精致的点心,都是沈清沅爱吃的。管家恭敬地说道:“侯爷,世子妃,这是厨房刚做好的菜肴,您二位慢用。” 陆景渊点了点头,示意管家退下。他拿起筷子,为沈清沅夹了一块鲈鱼腹肉:“这鲈鱼是今早从荷塘里捕捞的,肉质鲜嫩,你多吃点。” 沈清沅笑着接过,放在口中细细咀嚼,鱼肉的鲜香在口中弥漫开来,滋味鲜美至极。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天,从家常琐事到未来的期许,从边境的安稳到朝堂的平和,话题散漫却温馨。 午后的阳光渐渐变得柔和,沈清沅靠在陆景渊的肩头,看着荷塘里的荷花。有的荷花已经闭合,有的依旧盛开,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美丽。她轻声道:“景渊,我们以后常来这里好不好?带上父母和安儿,一起赏荷、品茶、吃点心,享受这样的平静日子。” “好,”陆景渊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宠溺,“只要你喜欢,我们随时都来。等安儿再大些,我们还可以带他在这里钓鱼、捉虾,让他感受一下田园生活。” 沈清沅点点头,心中满是期待。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能与家人相伴,与爱人相守,这样的岁月静好便能一直延续下去。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将荷塘里的荷花染成了金色。两人起身准备返回府中,陆景渊牵着沈清沅的手,沿着石子路慢慢走着。槐花瓣依旧在飘落,落在他们的肩头与发间,像是在为他们送别。 回到陆府时,安儿已经从宫里回来了。他穿着一身新做的浅粉色襦裙,小脸上满是兴奋,看到沈清沅和陆景渊,便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姐姐,姐夫,你们去哪里了?我告诉你们,小弟弟今天抓着我的手不放,还对着我笑呢!皇后娘娘赏了我好多好吃的点心,我给你们留了一些!” 沈清沅蹲下身,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安儿真棒!姐姐和姐夫去城西的别院赏荷了,那里的荷花可好看了,下次带你一起去。” “真的吗?”安儿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太好了!我还要带小弟弟一起去!” 陆景渊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等小殿下再康健些,我们就带他一起去。” 当晚,陆府的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沈安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在宫中的趣事,说小殿下如何抓着他的手,如何对着他笑,如何盯着络子看。沈修和林砚听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陆景渊偶尔补充几句边境的情况,语气轻松。沈清沅则微笑着为家人夹菜,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满是幸福。 夜色渐深,陆府的灯火渐渐熄灭。沈清沅靠在陆景渊的怀中,听着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荷香。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温柔而宁静。她知道,那些曾经的风雨与磨难,都已成为过往云烟,沉淀在岁月的长河中,成为他们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而眼前的岁月静好,便是她穿越而来,最想要守护的东西。 仲夏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了槐花香与荷香,也带来了对未来的美好期许。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陆府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幸福与安宁之中,等待着更加美好的明天。 喜欢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请大家收藏:()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章 夏深多喜信,风暖兆丰年 夏深多喜信,风暖兆丰年 仲夏的风带着草木的馥郁气息,漫过陆府的朱漆院墙,将庭院里的栀子花香吹得愈发浓郁。沈清沅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指尖捏着一片刚采摘的薄荷叶子,翠绿的叶片边缘带着细密的锯齿,沾着清晨未干的露水,轻轻揉搓便散发出清冽醒脑的香气——这是今早刚从秦州寄来的包裹里拆出来的,叶片肥厚饱满,色泽鲜亮得能映出光影,一看便是今年收成极好的模样。 “清沅,你看这秦州的薄荷,长得可真好。”林砚端着一个描金白瓷盘走过来,盘中放着几碟精致的茶点,桂花糕、绿豆糕、杏仁酥,都是清爽适口的吃食。她在沈清沅身边的竹椅上坐下,拿起一片薄荷凑到鼻尖轻嗅,清凉的气息瞬间驱散了仲夏的燥热,“往年秦州薄荷虽也长势不错,但今年的叶片更厚,香气也更浓,想来是今年雨水调匀的缘故。” 沈清沅笑着点头,将手中的薄荷叶片放在鼻尖轻嗅,指尖还残留着叶片的微凉触感。她拿起桌上的两封信纸,一封是秦州药农的笔迹,字迹粗犷有力,满是丰收的喜悦;另一封是云溪的,字迹工整清秀,字里行间透着沉稳与欣慰。 “秦州药农在信里说,今年薄荷收成比去年多收了三成,”沈清沅念着信中的内容,语气中带着笑意,“他们按我去年教的法子改良了种植方式,选了向阳通风的坡地,又控制了浇水的量,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如今晒干的薄荷已经装了二十多麻袋,除了寄给我们的这些,剩下的都联系了药商,能卖个好价钱。” 林砚闻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可真是好消息。秦州的土壤本就适合种薄荷,如今有了好法子,收成自然越来越好。那些药农也能多些收入,日子也能过得更宽裕些。” 沈清沅又拿起云溪的信,细细读了起来:“姐姐,云溪县的药田如今长势喜人。当归的根茎粗壮,甘草的叶片浓绿,金银花也开得繁密,今年的收成怕是能比去年翻一番。药房已经修缮完毕,我让人打了二十个新的药柜,分门别类地放着草药,还请了两位经验丰富的老郎中坐诊。附近的百姓都说我们药房的药用料实在、价格公道,每日来就医抓药的人络绎不绝。前几日还接诊了一个急症病人,用姐姐你教的方子,几副药便好转了,如今大家都信服我们药房……”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能干了。”沈清沅放下信纸,眼中满是欣慰,“当初父亲流放云溪,她跟着吃了不少苦,却也磨炼出了沉稳坚韧的性子。如今能把药田和药房打理得这么好,还能为百姓做些实事,真是不容易。” “这也是她的福气,”林砚说道,“她本就聪慧,又肯用心,再加上你给她的那些方子和景渊让人送去的银两,自然能把事情做好。如今她能自食其力,还能在云溪站稳脚跟,父亲也能放心了。” 正说着,青禾快步走来,手中捧着一个锦盒,神色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欣喜:“世子妃,夫人,这是太医院的李太医送来的,说是您昨日让他帮忙看的脉,结果出来了。” 沈清沅心中一动,昨日晨起便觉得有些头晕乏力,食欲不振,还总想着吃些酸甜的东西。林砚担心她是中暑,便请了太医院的李太医来诊脉。她接过锦盒,指尖有些微微颤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脉案,上面用朱砂笔写着“脉滑如珠,往来流利,气血充盈,乃喜脉也,已有两月余”。 沈清沅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像熟透的桃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激动。她抬头看向林砚,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母亲,我……我有身孕了。” 林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接过脉案看了看,双手微微颤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清沅,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往后不能再劳累了。”她起身走到沈清沅身边,轻轻扶着她的肩膀,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色,“难怪你近日总说头晕,原来是有了身孕。我这就去告诉厨房,让他们给你做些清淡爽口的吃食,再让人去宫中禀报一声,让皇后娘娘也高兴高兴。” 沈清沅点点头,心中满是幸福。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是她与陆景渊爱情的结晶。她想起两人一路走来的风雨与磨难,从初次相遇的草老虎相助,到镇北的生死与共,再到京城的携手并肩,如今终于迎来了这个小生命,心中便充满了感恩。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沈修和陆景渊一同走了进来。沈修身着藏青色官袍,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眉宇间的欣慰;陆景渊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看到沈清沅时,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父亲,景渊,你们回来了。”沈清沅起身迎上去,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沈修点了点头,在石桌旁坐下,拿起一杯凉茶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今日朝堂上有两件喜事。一是三皇子余党彻底肃清,所有参与谋反的官员都已受到惩处,朝堂终于恢复了清明;二是陛下下旨,减免秦州、云溪等地三年的赋税,以嘉奖当地百姓勤耕劳作,也算是对我们之前提议的回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陆景渊走到沈清沅身边,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今日在朝堂上,我向陛下禀报了边境的情况,黑风部落暂无异动,边境守军士气高昂,陛下很是满意。还提到了秦州薄荷和云溪药田的事,陛下夸赞你有心,能为百姓谋福祉,还说要赏赐你锦缎百匹、黄金百两。” 沈清沅笑着摇头:“我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算不上什么。倒是陛下减免赋税,才是真正惠及百姓的好事。” 林砚这时走上前,脸上满是笑容:“沈修,景渊,告诉你们一个大喜事,清沅有身孕了!” 沈修和陆景渊闻言,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惊喜。沈修猛地站起身,走到沈清沅身边,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色,语气中带着关切:“真的?清沅,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往后家中的事不用你操心,安心养胎便是。” 陆景渊更是激动,紧紧握住沈清沅的手,指尖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宠溺与珍视:“清沅,辛苦你了。往后我会多抽时间陪你,再也不让你劳累了。”他低头看着她的小腹,眼中满是期待,“我们要有孩子了。” 沈清沅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嗯,已经两个月了。” “太好了!真是双喜临门!”沈修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朝堂清明,边境安宁,如今清沅又有了身孕,我们陆家真是越来越兴旺了。” 林砚也笑着道:“我这就去让人准备宴席,好好庆祝一下。另外,我让人在城外买了些良田,打算开辟成菜园,种些新鲜的蔬菜,清沅怀孕了,吃些自己种的蔬菜,也放心些。” “母亲考虑得真周全。”沈清沅笑着道。 陆景渊这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清沅,我让人在府中收拾了一间向阳的房间,通风好,光线足,适合你养胎。往后你就住在那里,每日可以在院子里散散步,晒晒太阳。” 沈清沅心中满是暖意,点了点头:“好。” 正说着,青禾又快步走来,手中拿着一个账本,神色恭敬地对林砚道:“夫人,这是上月绸缎庄和胭脂铺的账本,您过目。” 林砚接过账本,翻开看了起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上月绸缎庄的生意比前月好了不少,尤其是你之前设计的那几款绣着兰草、荷花纹样的绸缎,很受京城贵妇的喜爱,都卖断货了。胭脂铺的生意也不错,新推出的桃花胭脂和玫瑰香膏,销量很好。” 沈清沅闻言,笑着道:“母亲真是厉害,把生意打理得这么好。” “都是些小生意,”林砚笑着道,“不过能补贴家用,让大家日子过得更宽裕些,也挺好。如今清沅有了身孕,往后用钱的地方多,我得多赚些银子,给我的孙儿攒些家底。”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庭院里的气氛愈发温馨融洽,栀子花香混合着薄荷的清凉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身心舒畅。 沈修这时说道:“如今朝堂清明,我也能多抽些时间在家陪陪你们。清沅怀孕了,我会多找些安胎的古籍,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方子。另外,五皇子那边,我会适当减少授课的次数,不让他过于劳累,也能多些时间照顾家里。” 陆景渊点头道:“父亲说得是。边境的事我会多费心,尽量多抽时间回来陪清沅。对了,我已经让人去秦州和云溪,让他们多寄些新鲜的薄荷和草药回来,薄荷可以用来泡茶、做点心,清凉解暑;草药可以让太医看看,配些安胎的方子。” 沈清沅心中满是感动,看着眼前的家人,心中充满了幸福。她知道,有家人的陪伴与呵护,这个孩子一定会平安健康地来到这个世界。 当晚,陆府设宴庆祝。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有鲜嫩的清蒸鲈鱼、爽口的凉拌藕片、软糯的糯米排骨,还有几样清淡爽口的素菜,都是沈清沅爱吃的。众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谈论着朝堂的清明、边境的安宁、秦州的薄荷收成、云溪的药房近况,还有沈清沅腹中的小生命,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夜色渐深,陆府的灯火渐渐熄灭。沈清沅靠在陆景渊的怀中,听着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薄荷的清凉气息。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心中满是期待与憧憬。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温柔而宁静。沈清沅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有家人的陪伴、爱人的相守,还有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她的人生一定会充满幸福与安宁。而秦州的薄荷、云溪的草药、朝堂的清明、边境的安稳,还有林砚打理得红红火火的生意,都像是一个个美好的注脚,点缀着她的岁月静好。 仲夏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了草木的清香与丰收的喜悦,也带来了对未来的美好期许。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陆府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幸福与安宁之中,等待着更加美好的明天。 喜欢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请大家收藏:()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章 晴光暖庭户,喜事缀流年 晴光暖庭户,喜事缀流年 仲夏雨过初晴,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陆府的青石板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晕。庭院里的栀子花瓣上还凝着水珠,风一吹便簌簌滚落,混着泥土的湿润气息与草木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沈清沅坐在向阳的廊下,身上披着一件月白色的薄披风,指尖轻轻摩挲着膝头的锦缎软垫——这是林砚特意让人缝制的,填了松软的蚕丝,怕她久坐劳累。 她面前的小几上摆着一个汝窑白瓷碗,里面盛着温热的薄荷粥,翠绿的薄荷碎末浮在粥面上,散发着清冽的香气。这薄荷是昨日刚从秦州加急送来的新采鲜叶,被厨房切碎了煮进粥里,既清爽开胃,又能安神。沈清沅舀了一勺慢慢送入口中,绵软的米粥混着薄荷的微凉,顺着喉咙滑下,连日来因孕反带来的不适感消散了大半。 “姐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清脆的童声从院门外传来,沈安穿着一身浅青色的小褂子,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竹篮,竹篮里铺着嫩绿的荷叶,上面放着几颗圆润的青梅,沾着晶莹的露水。 沈清沅放下瓷碗,笑着朝他招手:“慢点跑,别摔着。这青梅是从哪里来的?” “是宫里的李公公给我的!”沈安跑到她身边,将竹篮递过去,小脸上满是兴奋,“皇后娘娘说,姐姐怀了小宝宝,吃点酸的能开胃,就让李公公从御花园的梅树上摘了新鲜的青梅送来。小弟弟也看着我笑呢,好像在说让姐姐多吃点!” 沈清沅拿起一颗青梅,指尖触到冰凉的果皮,带着淡淡的涩味。她轻轻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液在舌尖爆开,果然让原本有些发腻的胃口清爽了许多。“皇后娘娘有心了,安儿也懂事。”她笑着摸了摸沈安的头,“快坐下歇歇,陪姐姐说说话。” 沈安挨着她坐下,叽叽喳喳地说起宫里的趣事:“姐姐,今日我教小弟弟认青梅,他伸出小手想去抓,结果没抓稳,青梅滚到了地上,他还‘咿呀’叫了两声,好像在可惜呢!奶嬷嬷说,小弟弟最近力气大了不少,能抓住我的手指晃半天了,父亲今日授课时,他还睁着眼睛听了好久,可认真了!” 沈清沅听得笑意盈盈,心中满是欣慰。她想起前日收到云溪的来信,信中说云溪县的药田又迎来了一批丰收,当归、甘草都已晾晒入库,药房新添了碾药的石碾,两位老郎中还带了两个学徒,如今不仅能诊治寻常病症,连一些疑难杂症也能应付。信里还附了一包晒干的金银花,说是泡茶喝能清热降火,适合孕妇饮用。 正说着,林砚端着一个描金托盘走过来,托盘里放着一碟杏仁酥和一壶菊花茶。“安儿刚从宫里回来,肯定饿了,快吃点点心。”她将托盘放在小几上,又转向沈清沅,语气温柔,“方才秦州的药农又派人送来了消息,说今年的薄荷晾晒工作已经完成,一共收了三十五麻袋,除了留着自己用和卖给药商的,剩下的都打包好了,不日就会送来京城。他们还说,按照你教的法子,明年打算再扩种十亩地,让更多百姓跟着种薄荷,也好多赚些银子。” “那可真是好消息。”沈清沅点头道,“秦州的土壤适合种薄荷,只要销路稳定,百姓们的日子肯定能越过越好。” “是啊,”林砚在她身边坐下,拿起茶壶为她倒了一杯菊花茶,“我让人把你之前设计的薄荷香囊图样寄给了秦州的药农,让他们把晒干的薄荷做成香囊,既能驱虫,又能提神,想必也能卖个好价钱。我那绸缎庄最近也打算推出几款绣着薄荷纹样的襦裙,肯定能受欢迎。” 沈清沅看着林砚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中暖意融融。自从林砚打理起绸缎庄和胭脂铺,整个人都变得愈发精神,每日忙着核算账本、设计新款,却乐在其中。如今生意蒸蒸日上,不仅补贴了家用,还能为秦州、云溪的百姓谋些销路,真是一举多得。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沈修和陆景渊一同走了进来。沈修身着藏青色官袍,腰间系着玉带,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眉宇间的喜色;陆景渊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肩上落了些许尘土,看到沈清沅时,眼中的锐利瞬间化为温柔。 “父亲,景渊,你们回来了。”沈清沅起身想迎,却被陆景渊快步上前按住。 “别动,仔细累着。”陆景渊扶着她坐下,指尖轻轻探了探她的额头,“今日感觉怎么样?孕反有没有好些?” “好多了,喝了薄荷粥,又吃了几颗青梅,舒服多了。”沈清沅笑着道。 沈修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拿起一杯凉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今日朝堂上有件大事,陛下下旨,封五皇子为瑞王,赐王府于城东,待他年满三岁便搬入王府居住。还下旨让我全权负责瑞王的启蒙事宜,往后每月入宫授课四次,不必再事事请示,可见陛下对我们的信任。” “这确实是件喜事。”林砚笑着道,“瑞王殿下聪慧,又得陛下和皇后娘娘疼爱,有你教导,将来定能成为栋梁之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景渊也说道:“今日我在朝堂上禀报了边境的最新情况,黑风部落内部出现了分裂,首领黑煞被他的弟弟黑虎所杀,黑虎已派使者前来求和,愿意向大靖称臣纳贡,永不侵犯边境。陛下已经准了,还让我负责拟定盟约,不日便会派使者前往西域签订。” 沈清沅闻言,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边境安稳,便是最大的福祉,不仅将士们能免受战火之苦,百姓们也能安居乐业。“那真是太好了,”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样你也能多些时间留在府中,不用再日日牵挂边境的事。” “是啊,”陆景渊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等盟约签订完毕,我便向陛下请旨,在家多陪你些日子。我已经让人在城外的别院种了不少你喜欢的花,等你身子再安稳些,我们便去别院小住几日,那里清静,适合养胎。” 沈清沅点点头,心中满是期待。她想起昨日收到的另一封信,是秦州药农联名写来的,信中说他们自发组织了一个薄荷种植合作社,推选了德高望重的老药农负责管理,还特意为她立了一块功德碑,感谢她传授种植技术,让他们过上了好日子。沈清沅看着信,心中感慨万千,她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却没想到能给秦州的百姓带来这么大的改变。 “对了,清沅,”林砚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云溪的药房最近又添了新的药材,她在信里说,想请你抽空写几个新的药方,尤其是针对小儿常见病症的,她那里有不少百姓带着孩子来看病,却苦于没有好的方子。” “好,我明日便写。”沈清沅点头应道,“我这里还有些现代的育儿知识,也可以整理出来寄给她,让她教给百姓们,也好减少小儿患病的几率。” 沈修闻言,赞许地点点头:“清沅有心了。医者仁心,能为百姓解除病痛,便是积德行善。云溪的药房如今在云溪县乃至周边县城都很有名气,不少百姓都慕名而来,你多给她些方子,也能让她更好地为百姓服务。” 陆景渊也说道:“我让人给云溪送去了一批药材和银两,让她扩大药房的规模,再请几位郎中,也好应对日益增多的病人。等你生产后,我们可以亲自去云溪和秦州看看,实地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 沈清沅心中一动,点头道:“好啊,我也想去看看秦州的薄荷田和云溪的药房,看看那些百姓们的生活。” 当晚,陆府的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清蒸鲈鱼鲜嫩可口,凉拌薄荷清爽开胃,糯米藕软糯香甜,还有一碗滋补的鸡汤,里面放了云溪寄来的当归和黄芪,汤色清亮,香气浓郁。众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沈安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宫里的趣事,说瑞王殿下今日抓着他的手不肯放,还对着他笑了好久;沈修谈论着朝堂的新政,说陛下打算在全国推广秦州的种植经验,让更多地区根据当地的土壤和气候条件种植经济作物;林砚说着绸缎庄和胭脂铺的生意,说新推出的薄荷纹样襦裙已经卖断了货,不少贵妇都预定了秋冬款;陆景渊则细细叮嘱着沈清沅的饮食起居,让她务必保重身体,不许劳累。 沈清沅看着眼前的家人,心中满是幸福。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感受着腹中生命的悸动,心中充满了感恩。穿越到这个时代,她遇到了疼爱自己的家人,遇到了相守一生的爱人,如今又即将迎来自己的孩子,还有秦州、云溪那些因她而改变生活的百姓,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无比珍贵。 夜色渐深,陆府的灯火渐渐熄灭。沈清沅靠在陆景渊的怀中,听着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温柔而宁静。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有家人的陪伴、爱人的相守,还有这些点点滴滴的喜事点缀,她的人生一定会充满阳光与温暖。 仲夏夜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了草木的清香与丰收的喜悦,也带来了对未来的美好期许。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陆府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幸福与安宁之中,而那些关于秦州薄荷的清香、云溪药田的翠绿、朝堂的清明、边境的安稳,还有即将到来的新生命,都将成为岁月长河中最珍贵的回忆,陪伴着他们,走过往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 喜欢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请大家收藏:()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章 薄荷藏异影,暗线动风烟 薄荷藏异影,暗线动风烟 仲秋的阳光带着温润的暖意,透过陆府西跨院的雕花窗棂,落在沈清沅手边的竹篮上。竹篮里堆满了刚从秦州运来的干薄荷,叶片经过晾晒后呈深绿色,褶皱的纹路间还残留着阳光的气息,轻轻一捻便碎成细屑,散发出清冽的香气。沈清沅正坐在窗边,让青禾帮着把薄荷分装入小锦囊——这是要给宫中皇后和瑞王送去的,薄荷性凉,能清热安神,很适合秋日干燥时节使用。 她的腹部已微微隆起,穿着一身宽松的月白色襦裙,行动间多了几分迟缓。指尖捏起一片干薄荷,正要放入锦囊,却忽然顿住——这片薄荷的边缘带着一丝诡异的暗紫色,与其他翠绿的叶片格格不入,且叶脉比寻常薄荷粗壮,捏起来质地更硬,隐约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绝非秦州薄荷该有的模样。 沈清沅心中一动,将这片薄荷单独挑出来,放在鼻尖轻嗅。除了薄荷的清凉,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类似腐叶的异味。她想起现代在野外工作时见过的毒草图谱,这暗紫色的边缘和特殊的气味,竟与一种名为“紫叶鬼针”的毒草有些相似——这种草本身毒性不强,但与薄荷混合晒干后,长期佩戴或饮用,会慢慢侵蚀人的脾胃,孕妇和孩童尤其敏感。 “青禾,把今年秦州寄来的薄荷都拿过来。”沈清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青禾连忙将墙角的麻袋拖过来,解开绳结。沈清沅忍着腹部的坠胀感,俯身仔细翻捡起来。果然,在麻袋底部,又找出了十几片夹杂着的“紫叶鬼针”,有的已经碎成了渣,混在薄荷中难以分辨。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秦州药农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且经过两年的指导,早已熟悉薄荷的种植和筛选,绝不可能犯这种“混进毒草”的低级错误,这背后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世子妃,怎么了?”青禾见她脸色不对,连忙问道。 “没什么,”沈清沅将挑出的毒草用锦帕包好,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这些薄荷先别分装了,我让人送去太医院,让李太医看看。”她不能声张,孕期的身体本就敏感,若引起府中慌乱,反而不利于后续调查。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脚步声,陆景渊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地走进来,肩上落了几片金黄的银杏叶。他刚从兵部回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看到沈清沅俯身翻捡薄荷,连忙快步上前扶住她:“怎么亲自动手?仔细累着。” 沈清沅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凝重:“景渊,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两人走进内室,沈清沅反手关上门,将锦帕包着的毒草递给他:“你看这个,是从秦州寄来的薄荷里挑出来的,不是薄荷,是一种有毒的草。” 陆景渊接过锦帕,展开一看,眼中的温柔瞬间被锐利取代。他拿起一片“紫叶鬼针”,放在鼻尖轻嗅,又用指尖捻了捻,眉头紧紧蹙起:“这是‘紫叶鬼针’,生长在西域边境,毒性虽缓,但长期接触会损伤脏腑。秦州怎么会有这种草?” “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混进去的。”沈清沅坐在榻边,轻轻抚摸着腹部,“秦州药农筛选薄荷向来仔细,且这种草只长在西域,他们根本不认识。你想想,最近秦州的薄荷运输线路有没有变动?或者有没有陌生人接触过药农?” 陆景渊的思绪飞速运转,想起昨日拟定西域盟约时,黑虎使者递来的文书中,有一处关于“药材贸易”的条款,当时只觉得是寻常通商请求,如今想来,或许另有深意。“黑风部落求和后,提出要与秦州开通药材贸易,我当时觉得是好事,便奏请陛下批准了。”他的声音沉了下来,“或许,是黑虎的人借着贸易的名义,暗中在秦州薄荷里动手脚。” “不止如此。”沈清沅补充道,“这种毒草对孕妇和孩童危害最大,而我如今怀着身孕,皇后和瑞王殿下也时常使用薄荷制品,他们的目标很可能是我们。” 陆景渊心中一紧,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一丝凉意:“你别担心,我这就派人去秦州调查,同时让人暗中盯着黑虎使者的动向。你也不要再接触这些薄荷,我会让李太医来给你诊脉,确保你和孩子的安全。” 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沈清沅拉住:“等等,此事不宜声张。”她压低声音,“若现在打草惊蛇,反而查不到幕后之人。不如我们不动声色,你暗中派人去秦州,我则以‘薄荷品质不佳’为由,让秦州药农暂停供货,同时让李太医悄悄化验这种毒草的特性,看看有没有解药。” 陆景渊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你说得对,是我太急躁了。”他俯身摸了摸她的腹部,语气温柔而坚定,“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绝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半点伤害。” 当晚,陆景渊便秘密派遣了两名亲信前往秦州,同时让人密切监视黑虎使者的行踪。沈清沅则让人将秦州薄荷全部封存,并以“孕期不宜接触寒凉之物”为由,停止了给宫中送薄荷制品,只私下让人将那包毒草送去太医院,嘱咐李太医悄悄化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第二日清晨,沈清沅刚起身,林砚便端着一碗燕窝粥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疑惑:“清沅,昨日让你分装的薄荷,怎么都封存起来了?我那绸缎庄还等着用薄荷纹样的布料呢,不少贵妇都预定了。” 沈清沅接过燕窝粥,轻声道:“母亲,昨日我发现今年的薄荷品质不太好,有些叶片发黄,担心影响使用,便让人先封存了。等后续秦州送来了好的,再给你用。”她没有说实话,怕林砚担心,毕竟绸缎庄的生意刚有起色,若让她知道薄荷中混有毒草,定会心神不宁。 林砚闻言,点了点头:“也是,品质不好的东西可不能用,砸了我们的招牌就不好了。”她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昨日我去绸缎庄,遇到一个奇怪的客人,一下子预定了十匹薄荷纹样的襦裙,还特意问了我们的布料是用什么薄荷染的,运输线路是什么样的。我当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现在想来,那人的眼神怪怪的,不像寻常买布料的贵妇。” 沈清沅心中一动:“母亲,你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模样倒是没太注意,戴着帷帽,看不清脸。”林砚仔细回忆着,“不过她的手上戴着一枚黑色的戒指,上面刻着一个‘虎’字,看着挺特别的。” “虎”字戒指?沈清沅心中警铃大作——黑风部落的首领黑虎,名字中便有“虎”字,这会不会是巧合?她连忙道:“母亲,以后再遇到这样的客人,别轻易透露我们的货源和运输线路,尽量敷衍过去就好。” “好,我知道了。”林砚见她神色凝重,便不再多问,只嘱咐道,“你怀着身孕,凡事都要小心,别多想,好好养胎才是最重要的。” 沈清沅点了点头,心中却愈发确定,这背后一定有黑风部落的影子。他们不仅想通过薄荷毒害皇室和自己,还想利用绸缎庄的薄荷纹样布料,标记运输线路,恐怕是要走私更多的毒草进入京城。 与此同时,沈修在朝堂上也察觉到了异常。今日早朝,户部尚书突然上奏,提议扩大秦州与西域的药材贸易规模,还特意举荐了一名官员负责此事。沈修暗中观察,发现这名官员与四皇子的旧部有过往来,且昨日黑虎使者入宫时,两人曾在宫门外私下交谈。他心中起了疑心,假意附和,暗中却让人去调查这名官员的底细。 午后,李太医悄悄来到陆府,带来了毒草的化验结果。“世子妃,陆侯,”李太医压低声音,递上一份脉案,“这种‘紫叶鬼针’与薄荷混合后,毒性会变得隐蔽,长期佩戴香囊或饮用薄荷茶,会导致脾胃虚弱、气血不畅,孕妇若长期接触,可能会导致胎动不安,甚至流产;孩童则会影响发育。” 沈清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下意识地捂住腹部。陆景渊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寒意:“李太医,可有解药?” “有是有,”李太医说道,“云溪药田种植的金银花和甘草,混合起来熬制汤药,连续服用三日,便可清除体内的微量毒素。但这种毒草的毒性会依附在布料和干花上,若不彻底清除源头,恐怕会反复接触。” “多谢李太医。”陆景渊沉声道,“此事还请李太医保密,切勿外传。” “臣明白。”李太医躬身行礼,“臣这就去让人准备解药,送到府中。” 李太医走后,沈清沅靠在陆景渊的肩头,心中满是后怕。若不是她今日仔细翻捡薄荷,恐怕自己和腹中的孩子,还有皇后与瑞王殿下,都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毒。她想起秦州的药农,想起云溪的药房,心中愈发坚定了要查清此事的决心——不仅是为了自己和家人,也是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 陆景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沉稳:“清沅,别害怕。我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去秦州,相信很快就能查到真相。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胎,按时服用解药,其他的事交给我。” 沈清沅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坚定:“我不能只待在府中。我熟悉这种毒草的特性,或许能帮你分析幕后之人的目的。而且,云溪的药房有大量的金银花和甘草,我可以写信让她多准备一些,不仅我们自己用,也能分给宫中的皇后和瑞王殿下,还有秦州的药农们。” 陆景渊看着她眼中的光芒,知道她性格坚韧,不会轻易退缩。他叹了口气,点头道:“好,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劳累,一切都要以你和孩子的安全为重。” 当晚,沈清沅便写下两封信,一封给秦州的药农,让他们暂停薄荷的采摘和运输,仔细检查家中的薄荷存货,若发现异常,立刻封存;另一封给云溪,让她加急筹备金银花和甘草,尽快运往京城。她写得很慢,每一个字都斟酌再三,既要说明情况的紧急,又不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陆景渊则在书房中,与沈修秘密商议。沈修将朝堂上发现的异常告知陆景渊,两人分析后认为,此事绝非黑风部落单方面的行动,背后一定有朝中官员勾结,目的很可能是想通过毒害皇室成员,制造混乱,趁机夺权。 “如今瑞王殿下日渐康健,深得陛下喜爱,”沈修沉声道,“那些觊觎皇位的人,自然容不下他。而清沅怀了你的孩子,若她出事,你定会方寸大乱,边境也会受影响。他们这是一箭双雕。” “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陆景渊的眼中满是寒芒,“我已经让人盯着户部举荐的那名官员,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证据。等证据确凿,我们便一举将他们拿下,永绝后患。” 夜色渐深,陆府的灯火依旧亮着。沈清沅靠在床榻上,手中握着那包“紫叶鬼针”,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平静的日子已经过去,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有爱人的守护,有家人的支持,还有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她一定能度过难关,守护好自己的家人和腹中的孩子。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温柔而宁静。但沈清沅知道,这宁静之下,是暗潮涌动的危机。而她,必须在这场危机中,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 喜欢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请大家收藏:()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章 疑云缠薄叶,暗探觅蛛丝 疑云缠薄叶,暗探觅蛛丝 仲秋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卷着庭院里的银杏叶,簌簌落在陆府书房的窗台上。陆景渊坐在案前,指尖捏着那片暗紫色边缘的“紫叶鬼针”,指腹反复摩挲着粗糙的叶脉,眼中寒芒渐沉。案上摊着秦州薄荷田的分布图,红笔圈出的村落星星点点,都是近两年跟着种植薄荷的农户,密密麻麻延伸到秦州边境。 “将军,秦州那边传来消息,”亲信赵武一袭黑衣,悄无声息地躬身站在案边,声音压得极低,“我们的人乔装成药商,混进了最大的薄荷种植村——青溪村。村里的老药农说,今年入秋后,确实来了几个‘外地药商’,说是要高价收购薄荷,还教了他们一种‘快速晾晒法’,让他们把薄荷堆在一起焖晒半日再铺开,说是能锁住香气。” 陆景渊抬眼,指尖在“青溪村”的位置重重一点:“这‘快速晾晒法’,是不是正好方便他们混进毒草?” “正是。”赵武点头,“老药农说,那几个外地药商偶尔会‘帮忙’筛选薄荷,每次都趁大家不注意,往晾晒的薄荷叶里掺些‘杂叶’,说是‘能提香’。村里人事少,又想着能卖高价,便没多在意。我们的人在村西头的废弃磨坊里,找到了一些散落的‘紫叶鬼针’碎屑,与您手中的一模一样。” 陆景渊指尖用力,将那片毒草捏得发皱:“那几个外地药商是什么模样?现在何处?” “据老药农描述,为首的是个高瘦男子,左眉角有一道疤痕,说话带着西域口音,”赵武补充道,“他们半个月前就离开了青溪村,说是去下一个村落收购。我们的人顺着他们的踪迹追查,发现他们最后出现在秦州边境的‘黑石渡’,之后便没了踪影——黑石渡是秦州与西域通商的必经之路,也是黑风部落时常出没的地方。” “黑石渡……”陆景渊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指尖划过舆图上的河流,“黑风部落求和后,便以‘通商’为名,在黑石渡设了贸易点。看来这毒草,便是从西域经黑石渡流入秦州的。”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暮色,心中思绪翻涌。那几个外地药商显然是黑风部落的人,但他们能顺利混入青溪村,甚至让药农们听从摆布,背后必然有熟悉秦州情况的人接应——要么是当地官员,要么是与药农有往来的本土商人。 “再派两个人去秦州,”陆景渊沉声道,“一个盯着黑石渡的贸易点,查清那几个外地药商是否与黑风部落的人接触;另一个去查青溪村的里正,看看他是否收了好处,纵容那些外地人胡来。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一切暗中行事。” “属下遵命。”赵武躬身退下,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陆景渊重新坐回案前,拿起那封沈清沅写给秦州药农的信——信中只说“薄荷品质需严格把控,勿混杂叶”,并未提及毒草之事,怕引起恐慌。他指尖摩挲着信纸边缘,想起沈清沅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一阵愧疚。她怀着身孕,本该安心养胎,却还要为这些阴谋诡计忧心,而他身为丈夫,竟没能提前察觉这隐藏在清冽薄荷香中的杀机。 正思忖间,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沈修一袭藏青色常服,手持一盏灯笼,缓步走了进来。灯笼的光晕在他脚下铺开,映得鬓边银丝愈发清晰。 “景渊,还在查薄荷的事?”沈修将灯笼放在案角,目光落在那片“紫叶鬼针”上,眉头微蹙。 “父亲。”陆景渊起身让座,将秦州传来的消息一一告知。 沈修听完,指尖轻轻敲击着案面,沉吟道:“黑风部落的人能渗透到秦州腹地,绝非偶然。朝堂上近日正好有人提议,要扩大秦州与西域的药材贸易,提议者是户部侍郎王怀安。此人曾是四皇子的幕僚,四皇子倒台后,靠着钻营才保住官职,行事一向诡异。” 陆景渊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父亲是说,王怀安可能与黑风部落勾结?” “不无可能。”沈修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份密报,“这是我让人查到的,王怀安三个月前曾派人去过秦州,回来后便向陛下递了通商的折子。而且,他的远房表弟李三,正是秦州黑石渡的税官,负责查验往来通商货物,这便为毒草流入提供了便利。” 陆景渊接过密报,快速浏览一遍,指尖在“李三”的名字上停顿:“如此说来,王怀安在朝堂上推动通商,李三在黑石渡放行毒草,黑风部落的人在秦州各村混入薄荷中,这是一条完整的暗线。” “但目前还只是推测,缺少确凿证据。”沈修语气沉稳,“王怀安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不少,贸然动他,恐打草惊蛇。我们需找到他与黑风部落勾结的实证,以及毒草运输的完整线路,才能一举将他们拿下。” 陆景渊点头,心中已有了盘算:“我已派人去查青溪村的里正和黑石渡的贸易点,或许能找到线索。另外,清沅说,母亲的绸缎庄曾来过一位神秘客人,戴着刻有‘虎’字的黑戒指,还打听薄荷的运输线路,这人与黑风部落的首领黑虎或许有关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虎’字戒指……”沈修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我想起一件事,去年查处四皇子余党时,曾在一个死士身上搜到过一枚类似的戒指。看来这背后,不仅有黑风部落,还牵扯着四皇子的残余势力。” 两人正商议着,门外传来青禾的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侯爷,沈大人,世子妃说身子有些不适,想请您二位过去看看。” 陆景渊心中一紧,立刻起身向外走去,沈修也紧随其后。 西跨院的灯烛已燃起,暖黄的光晕透过窗纸,映出沈清沅略显苍白的脸庞。她正靠在软榻上,青禾在一旁轻轻为她揉着太阳穴。看到陆景渊进来,她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就是突然有些头晕,许是孕反又犯了。” 陆景渊快步走到榻边,握住她微凉的手,指尖探了探她的额头:“怎么突然头晕?是不是今日翻捡薄荷累着了?” “不是,”沈清沅摇摇头,目光落在他身上,“我刚才想起,云溪的信中说,云溪县最近也来了几个‘西域商人’,说是要收购药材,还特意打听了金银花和甘草的存货。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他们或许是在打探解药的情况——‘紫叶鬼针’的解药需要金银花和甘草,他们定是怕我们发现后,能及时解毒。” 陆景渊心中一凛:“这么说来,他们不仅在秦州动手,还把手伸到了云溪?” “极有可能。”沈清沅轻轻抚摸着腹部,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云溪的药房刚有起色,身边只有两个老郎中,怕是应付不来这些阴谋。我想写信让她多加提防,再派些人手过去保护她。” “我明日便让人快马加鞭去云溪。”陆景渊沉声道,“你放心,我会安排妥当,绝不会让云溪出事。” 沈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沈清沅苍白的脸色,心中愈发凝重:“此事牵扯甚广,不仅关乎我们家人的安危,还可能涉及边境安稳和朝堂局势。看来,我们需要找一个人帮忙——秦州知府周彦,此人是我的门生,为人正直,且熟悉秦州的情况,让他暗中协助调查,定能事半功倍。” 陆景渊眼中一亮:“有周知府相助,自然再好不过。只是此事机密,需谨慎告知,不可泄露风声。” “我明白。”沈修点头,“明日我便修书一封,派人快马送去秦州,让周彦暗中调查李三的动向,以及黑风部落在秦州的通商点是否有异常。” 夜色渐深,西跨院的灯烛依旧亮着。陆景渊坐在榻边,轻轻为沈清沅掖了掖被角,看着她因疲惫而渐渐闭上的眼睛,心中暗下决心。这隐藏在薄荷香中的阴谋,牵扯甚广,或许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但无论如何,他都要一步步查清真相,扫清所有威胁,让她能安心养胎,让家人能安稳度日。 沈清沅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睁开眼,握住他的手:“别太操劳,注意安全。” “嗯。”陆景渊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你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待沈清沅沉沉睡去,陆景渊悄悄起身,回到书房。案上的灯烛跳跃着,映着他挺拔的身影。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王怀安”“李三”“黑石渡”“青溪村”几个名字,用墨线将它们一一连接,又在旁边画了一个问号——那戴着“虎”字戒指的神秘客人,以及四皇子的残余势力,还隐藏在迷雾之后,等待着他们一步步揭开。 这时,赵武再次来报:“将军,我们的人在京城城西的‘悦来客栈’,发现了一个左眉角有疤痕的男子,与秦州青溪村描述的外地药商极为相似。他身边跟着两个人,都带着西域口音,似乎在等什么人。” 陆景渊眼中寒芒一闪:“密切监视,不要打草惊蛇。查清他们在等谁,以及他们在京城的落脚点。” “是。”赵武应声退下。 陆景渊走到窗边,望着天边的残月,心中思绪万千。线索渐渐清晰,新的疑点又不断浮现,这场围绕着薄荷的暗战,才刚刚拉开序幕。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不会平静,但他已有了十足的耐心和决心,一步步抽丝剥茧,将这背后的阴谋彻底揭开。 而此时,京城城南的一座偏僻宅院里,一个戴着黑色“虎”字戒指的女子,正对着一盏油灯,看着手中的信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信纸上只有寥寥数字:“薄荷已送,静待时机。”女子将信纸扔进油灯,火焰瞬间吞噬了字迹,映得她脸上的面纱微微颤动。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陆府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仲秋的夜,静谧得让人窒息,而隐藏在夜色中的阴谋与暗战,才刚刚开始发酵。陆景渊站在书房中,指尖捏着那枚草老虎香囊,草叶的粗糙触感让他心神安定。他知道,前路漫漫,迷雾重重,但只要他步步为营,联合沈修、周彦等人,定能找到真相,守护好自己想守护的一切。 喜欢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请大家收藏:()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章 灯影探迷踪,薄香引暗流 ·灯影探迷踪,薄香引暗流 仲秋的夜露凝在陆府的窗棂上,泛着冷冽的清辉。书房里的烛火跳跃着,将陆景渊的身影拉得颀长,他指尖捏着那枚草老虎香囊,草叶的粗糙纹路贴着掌心,像是能抚平心中的焦躁。案上的密报摊开着,赵武刚送来的消息墨迹未干——城西悦来客栈里,左眉角带疤的男子已连续两夜在客栈后院与人密谈,对方身形佝偻,说话声音极低,看不清样貌,每次会面不过半炷香便匆匆离去。 “将军,”赵武一袭黑衣,半跪在阴影里,声音压得比夜露还轻,“我们的人试着靠近过,那佝偻男子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像是长期与药材打交道的人。而且,他每次离开客栈,都往城南方向去,最终消失在‘百草巷’附近——那里是京城药材铺最集中的地方,鱼龙混杂,很容易藏身。” 陆景渊指尖在“百草巷”三个字上重重一点,烛火映照下,眼底寒芒闪烁:“百草巷……王怀安的远房表亲李三,在黑石渡做税官,而李三的胞弟李默,恰好在百草巷开了一家‘济生堂’药材铺。”他顿了顿,声音沉得像夜:“派人盯着济生堂,查清那佝偻男子是否与李默有往来。另外,再去查悦来客栈的掌柜,问问那带疤男子入住时登记的姓名、籍贯,以及是否有其他同行之人。” “属下遵命。”赵武躬身退下时,衣角扫过地面的青砖,几乎没有声响。 陆景渊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夜风吹带着银杏叶的干涩气息涌入,让他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悦来客栈的带疤男子、百草巷的佝偻身影、济生堂的李默、黑石渡的李三、朝堂上的王怀安……这些零散的线索,像是串在一根无形的线上,而线头,似乎就系在黑风部落与四皇子残余势力的勾结上。可那戴着“虎”字戒指的神秘女子,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抬手摸了摸衣襟内的草老虎,指尖触到沈清沅当初编织时特意留下的草结,心中忽然安定了些。清沅怀着身孕,还在为云溪的安危忧心,为秦州药农的处境牵挂,他不能有半分急躁,必须步步为营,将这张隐藏在薄香中的网,一点点撕开。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沈清沅便被窗外的鸟鸣唤醒。她披着月白色的薄披风,坐在梳妆台前,青禾正为她梳理长发,发间的玉兰花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映得镜中人脸色愈发温婉。只是眼底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却怎么也掩不住——昨夜她辗转难眠,总担心秦州的药农、云溪的药房,还有那隐藏在暗处的黑手。 “世子妃,厨房炖了您爱吃的银耳莲子羹,加了云溪姑娘寄来的冰糖,清甜爽口,正好开胃。”青禾将梳理好的长发挽成松松的发髻,语气轻柔。 沈清沅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妆台上那包挑出的“紫叶鬼针”上,叶片的暗紫色在晨光中愈发诡异。她想起现代时,导师曾说过,“紫叶鬼针”的毒性虽缓,却能与多种药材发生反应,若混入安神的汤药中,毒性会加倍,且更难察觉。宫中的瑞王殿下尚在襁褓,皇后娘娘产后身子未愈,若是长期接触这种毒草,后果不堪设想。 “青禾,”沈清沅轻声道,“把李太医送来的解药再温一碗,我今日要进宫一趟。” “世子妃,您怀着身孕,进宫路途遥远,怕是会劳累。”青禾有些担忧。 “无妨。”沈清沅摇头,眼中带着坚定,“皇后娘娘和瑞王殿下的安危要紧,我必须亲自去一趟,将解药交给皇后,再悄悄提醒她留意身边的薄荷制品。而且,我也想看看安儿,顺便打听一下宫中是否有异常。” 青禾见她心意已决,便不再劝阻,转身去准备汤药。 与此同时,沈修已派人将密信送往秦州,交给知府周彦。信中详细说明了“紫叶鬼针”的危害,以及王怀安、李三等人的嫌疑,嘱咐周彦暗中调查黑石渡的贸易点,查清毒草从西域流入秦州的具体线路,同时保护好秦州药农的安全。 辰时过半,沈清沅乘坐的马车缓缓驶入皇宫。马车行驶在宫道上,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掀开车帘一角,望着两旁巍峨的宫墙,心中有些忐忑。宫中规矩繁多,且人心复杂,她此次前来,既要传递解药,又不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还要暗中观察是否有异常,着实不易。 马车在长乐宫前停下,内侍早已等候在宫门口,恭敬地引着她入宫。长乐宫的庭院里,菊花正开得繁盛,黄的、白的、紫的,争奇斗艳。皇后娘娘正坐在廊下,看着乳母抱着瑞王殿下晒太阳,瑞王穿着一身绣着龙纹的锦袍,小脸比从前红润了些,正睁着清澈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臣媳参见皇后娘娘。”沈清沅躬身行礼,声音轻柔。 “平身吧。”皇后娘娘笑着抬手,眼中满是温和,“快过来坐,你怀着身孕,不必多礼。”她看着沈清沅微微隆起的腹部,语气愈发亲切,“近日身子可好?孕反有没有好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媳一切安好。”沈清沅在皇后身边坐下,目光落在瑞王殿下身上,心中满是欣慰,“瑞王殿下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真是可喜可贺。” “是啊,多亏了安儿日日陪伴,这孩子才渐渐开朗起来。”皇后娘娘说着,轻轻抚摸着瑞王的头,“只是不知为何,近日总觉得有些脾胃不适,精神也不如从前。太医说是秋日干燥,并无大碍,可我总有些放心不下。” 沈清沅心中一动,知道皇后定是接触了混有毒草的薄荷制品。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递到皇后手中:“皇后娘娘,这是臣媳让人特意熬制的安神汤药,用云溪药田的金银花和甘草制成,能清热降火、调理脾胃,您和瑞王殿下都可以服用。”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近日臣媳发现,有些薄荷制品中可能混杂了杂叶,对身体不利,您和瑞王殿下日后使用薄荷制品,还需多加留意。” 皇后娘娘何等聪慧,一听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点了点头,将锦盒紧紧攥在手中:“多谢你提醒,我知道了。此事我会暗中留意,绝不会让你和腹中的孩子,还有瑞王,受到伤害。”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沈清沅趁机观察了一下长乐宫的情况,发现宫中的薄荷香囊、薄荷茶都与往日无异,只是负责打理这些物品的宫女,近日换了一个生面孔。沈清沅不动声色地打听了几句,得知这宫女是半个月前从内务府调过来的,名叫春桃,做事还算勤快,只是性子有些孤僻,不太与人交流。 沈清沅心中暗暗记下这个名字,起身向皇后告辞。离开长乐宫时,她特意绕路去了安儿的住处,看到安儿正陪着瑞王殿下玩耍,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心中稍稍安定。 回到陆府时,已是午后。陆景渊早已等候在府门口,看到她下车,快步上前扶住她:“怎么样?宫中一切安好?” “皇后娘娘和瑞王殿下都还好,只是皇后已有了轻微的不适。”沈清沅将宫中的情况一一告知,“我已将解药交给皇后,也提醒了她留意薄荷制品。另外,长乐宫近日换了一个宫女,名叫春桃,来历不明,我怀疑她与暗中的黑手有关。” 陆景渊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春桃……我让人去查内务府的宫女档案,看看她的底细。” 正说着,林砚从府中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清沅,景渊,你们回来了。刚才绸缎庄的伙计来报,说那名戴‘虎’字戒指的神秘客人,今日又去了绸缎庄,还问起了秦州薄荷的最新货源,说想大量收购。我按照你们的嘱咐,说秦州薄荷近日缺货,让她改日再来。” “大量收购?”陆景渊心中一动,“看来他们还想继续将毒草混入薄荷中,扩大危害范围。” 沈清沅点头:“他们定是想在京城制造混乱,趁机作乱。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的老巢,将他们一网打尽。” 当晚,赵武带来了新的消息:悦来客栈的带疤男子,登记的姓名是“马六”,籍贯填的是西域“流沙城”,同行的还有两人,都是西域口音。而百草巷的济生堂,近日确实有一个佝偻男子频繁出入,正是李默的远房叔父李老栓——此人常年在秦州与西域之间往来,做药材走私生意,与李三、李默兄弟交情深厚。 “李老栓……”陆景渊指尖敲击着案面,“如此说来,那带疤男子马六,便是通过李老栓与李默联系,而李默又通过李三,将西域的‘紫叶鬼针’运入秦州,再由黑风部落的人混入薄荷中,最后通过王怀安推动的通商线路,流入京城。” “这条线算是理清了,可王怀安与黑风部落的直接联系,还有那戴‘虎’字戒指的神秘女子,依旧没有线索。”沈修坐在一旁,眉头微蹙,“而且,四皇子的残余势力,究竟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也尚未可知。” 陆景渊沉吟道:“或许我们可以从李老栓入手。他常年做走私生意,必定胆小怕事,只要抓住他的把柄,不愁他不吐露实情。” 沈修点头:“好。明日我便让人去百草巷,设法将李老栓擒来,暗中审讯。” 夜色渐深,陆府的灯火渐渐熄灭。沈清沅靠在陆景渊的怀中,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温柔而宁静。她知道,线索越来越清晰,真相即将浮出水面,但这场暗战,也即将进入最关键的时刻。 而此时,城南的济生堂后院,李默正与李老栓密谈。烛火摇曳,映得两人脸色阴晴不定。 “叔父,马六那边催得紧,让我们尽快将新一批的‘紫叶鬼针’运入秦州,混入薄荷中。”李默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可近日陆侯府似乎察觉到了异常,派人在暗中调查,我们要不要先停一停?” 李老栓佝偻着身子,咳嗽了几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停什么停?王大人那边已经许下重诺,只要事成,我们便能飞黄腾达。陆侯府那边,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调查,掀不起什么风浪。明日你便让人将毒草从密道运出去,交给马六的人,务必小心行事,不可出错。” “好……好。”李默点头,心中却依旧有些不安。 两人密谈完毕,李老栓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院门口,便被几个黑影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正是赵武,他眼中寒芒闪烁:“李老栓,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老栓脸色骤变,转身想跑,却被黑影们团团围住,很快便被制服。李默吓得魂飞魄散,想要呼救,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拖进了黑暗中。 济生堂的烛火依旧摇曳,却再也照不亮那隐藏在暗处的阴谋。而陆府书房里,陆景渊正站在窗前,望着城南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李老栓的落网,只是这场暗战的一个开始,接下来,他们还要面对王怀安的反扑,以及黑风部落和四皇子残余势力的疯狂报复。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的身后,有家人的支持,有爱人的陪伴,还有那枚草老虎香囊带来的勇气与力量。 仲秋的夜,依旧静谧,但空气中,却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一场围绕着薄荷的暗战,即将迎来最激烈的交锋。 喜欢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请大家收藏:()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