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 第204章 星痕剑阵,以一敌多 第204章:星痕剑阵,以一敌多 “热身,结束了。” 当这五个字,伴随着那一声清越的剑鸣,在宫殿中回荡开来时,石猛、赵括、王野三人,皆是心头一跳。 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他们的脊椎骨,瞬间窜上了天灵盖。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三人的搏命一击,已经催发到了极致,裹挟着他们全部的修为与尊严,再无半分回头的余地。 “死!” 石猛的咆哮声震耳欲聋,他那化作石人的身躯,如同一颗陨石,横冲直撞而来。那柄门板巨斧,更是将前方的空气都挤压得扭曲,发出沉闷的爆音。 赵括的魂煞长矛,无声无息,却更为致命。矛尖上缠绕的冤魂发出尖啸,化作一道漆黑的死亡射线,直刺凌云溪的眉心。 王野的血色锁链,则如同数条从地狱爬出的毒蟒,交织成一张大网,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朝着她的四肢百骸缠绕而去。 面对这三道足以让任何金丹中期修士都手忙脚乱的攻击,凌云溪的反应,却简单到了极致。 她没有施展任何惊天动地的神通,也没有爆发出骇人的灵力。 她只是手腕一抖。 星痕剑的剑尖,在空中,轻轻点了一下。 叮。 一声脆响,微不可闻。 就在剑尖点中的那处虚空,一粒星芒,悄然绽放。 那星芒很小,只有米粒大小,光芒也并不璀璨,像是夜空中最不起眼的一颗碎星。 它就那么静静地悬浮在那里,仿佛永恒。 而凌云溪的身影,却在星芒亮起的瞬间,消失了。 不是快到极致的速度,而是一种更诡异的、类似于空间挪移的消失。 石猛的巨斧,赵括的长矛,王野的锁链,在同一时间,全部落在了空处! 轰! 狂暴的灵力在宫殿中央炸开,黄金地砖被掀起,玉石梁柱被震裂,奢靡的宫殿被这三股力量瞬间摧残得一片狼藉。 “人呢?!”石猛一斧落空,巨大的反震力让他气血翻涌,他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疯狂地四处寻找。 “在你身后。” 一个清冷的声音,宛如鬼魅,在他耳边响起。 石猛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他想也不想,猛地转身,一记横扫千军,巨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扫向身后。 然而,身后空无一人。 只有在方才声音响起的那个位置,又一粒星芒,悄然亮起,静静悬浮。 “左边!”赵括尖叫一声,他比石猛要敏锐,神识捕捉到了一丝极淡的灵力波动。 石猛与王野立刻转向左侧,发动了又一轮的攻击。 可结果,还是一样。 攻击落空,而在那灵力波动的尽头,第三粒星芒,亮了起来。 “右边!” “上面!” “下面!” 王野和赵括的声音,开始变得惊慌失措。 凌云溪的身影,就像一个穿梭于不同维度的幽灵。她每一次出现,都只停留一刹那,留下一个字,或是一道声音,然后便在他们攻击抵达的前一瞬,消失不见。 而每一次消失,都会在原地,留下一粒静静燃烧的星芒。 一粒,两粒,三粒…… 转眼之间,这座残破的宫殿之内,已经悬浮起了数十粒星芒。 它们毫无规律地散布在各处,或高或低,或远或近,将石猛三人,隐隐包围在中央。 观海台的水镜前,数万修士,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在他们的视角里,画面更是诡异。 水镜中,石猛、赵括、王野三人,就像是三只没头的苍蝇,在这片不大的空间里,疯狂地冲撞,胡乱地攻击着。 他们的斧影,矛光,血链,将整座宫殿砸得稀巴烂,却连凌云溪的衣角都碰不到。 而凌云溪,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站在最开始的位置,一动不动。 她手中的星痕剑,只是偶尔,轻描淡写地,向着某个方向,点一下。 每点一下,空中便多一粒星芒。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们看到的,和他们自己经历的,不一样?” “那三个人疯了吗?对着空气打什么?” 普通修士看得满头雾水,只有那些顶尖的强者,和精通阵道的宗门使者,才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苏家阁楼内,那名来自阵法宗门的长老,死死地盯着水镜,端着茶杯的手,剧烈地颤抖着,茶水洒了一身也浑然不觉。 他的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以身为阵眼,以剑为阵笔,以虚空为阵图……这不是阵法,这不是凡间的阵法!” 他猛地站起身,因为太过激动,声音都变了调。 to be continued… “这是……剑域!是传说中,只有领悟了本源剑道的上古剑仙,才能施展出的剑之领域啊!” 剑域! 这两个字一出,整个阁楼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所有宗门使者,都用一种看疯子般的眼神看着他,但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骇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幻海心牢之内。 石猛三人终于停了下来。 他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灵力消耗了近半,却连对手的真实位置都无法锁定。 一种巨大的、无力的恐惧感,笼罩了他们。 “别……别装神弄鬼了!有本事出来,跟老子堂堂正正打一场!”石猛色厉内荏地咆哮着,声音里却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如你所愿。” 凌云溪的声音,这一次,不再是从某个刁钻的角度传来,而是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 仿佛这片空间里的每一粒尘埃,都在说话。 随着她话音落下,那散布在空间各处的数十粒星芒,在这一刻,光芒大盛! 嗡—— 一道道璀璨的银色丝线,从星芒之间,凭空浮现,将它们彼此连接。 点与点相连,线与线交织。 一个由无数三角形和四边形构成的,巨大而复杂的立体星图,瞬间成型! 星图出现的刹那,石猛、赵括、王野三人,眼前的景象,豁然一变。 ??? ??? ??? ??? 那残破的宫殿,消失了。 他们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之中。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头顶与四周,是亿万颗缓缓流转的星辰。 每一颗星辰,都散发着冰冷、锋锐、纯粹到极致的剑意! 这些剑意,如同一柄柄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那无处不在的锋芒,切割得粉碎。 “这……这是什么鬼地方?!”王野彻底慌了,他想催动灵力,却发现自己的金丹运转得无比滞涩,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着。 “我的魂煞……我感应不到我的魂煞了!”赵括更是惊恐地发现,他与那些储存在法器中的冤魂之间的联系,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切断了。 只有石猛,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给老子破!” 他怒吼着,将全身残余的灵力都灌注到巨斧之中,朝着离他最近的一颗“星辰”,奋力劈去! 然而,那柄足以开山裂石的巨斧,在触碰到那颗星辰的瞬间,竟像是劈在了一块坚不可摧的神铁之上。 “当”的一声巨响。 巨斧被远远弹开,石猛虎口崩裂,鲜血淋漓。 而那颗星辰,只是微微闪烁了一下,便恢复了原样,毫发无伤。 绝望。 彻彻底底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三人的最后一丝侥幸。 他们终于明白了。 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猎人。 他们只是三只一头撞进了蛛网的飞虫。而那张网,从他们踏入这间心牢的第一步起,就已经开始编织了。 凌云溪的身影,终于缓缓地,在他们的正前方,由虚转实。 她依旧持剑而立,兜帽下的脸庞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 ??? ??? ??? 但她那双清冷的眼眸,却穿透了黑暗,映照出三张写满恐惧的脸。 “欢迎来到,”她的声音,在这片由她一手创造的星空剑域中,如同神明的审判,“我的世界。” 喜欢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请大家收藏:()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5章 反击得手,击败阴谋者 “我的世界。” 这四个字,没有温度,没有起伏,却像创世神只的低语,在这片由剑意构筑的星海中,化作了至高无上的法则。 石猛、赵括、王野三人,感觉自己的神魂都被这声音钉在了原地。 浩瀚,孤寂,锋锐。 这是他们对这片星空唯一的感受。脚下是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深渊,四周是缓缓流转的亿万星辰。每一颗星辰,无论大小,无论明暗,都散发着同一种气息——纯粹到极致的剑意。 它们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光点,而是一柄柄悬浮于虚空中的利剑,剑尖,全都若有若无地指向他们三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类似于金属冷香的气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无数细小的剑气,从喉咙一路切割到肺腑,带来一阵阵细密的刺痛。 “装神弄鬼!”石猛的咆哮声,在这片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干涩无力。他试图用声音来壮胆,但话一出口,就被无边的死寂吞噬,连一丝回音都没有。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惧,再次将金丹催动到极致,土黄色的灵力光芒在他体表疯狂流转,试图构建起最强的防御。可他绝望地发现,平日里雄浑如江河的灵力,此刻却变得滞涩无比,像是陷入了泥沼,每一次运转都无比艰难。 这里的法则,在排斥他,在压制他。 “这……这是领域!是金丹期修士的领域!”王野的声音尖锐,带着哭腔。他算是三人中见识最广的,立刻认出了这种力量的本质,“不可能!她只是个筑基!怎么可能拥有自己的领域?!” “不……这不是金丹领域……”赵括的面色比死人还要难看,他死死地盯着那些星辰,眼神里是比见鬼还深的恐惧,“金丹领域,只是对自身灵力的延伸和掌控……而这里……这里的每一粒尘埃,都……都是独立的剑意!它们自成一体,又彼此呼应……这不是领域,这是一个……世界!” 一个完全由剑构成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施法者就是唯一的真神。 赵括的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石猛和王野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我……我认输!我错了!凌姑娘,前辈!饶我一命!”王野第一个崩溃了,他“噗通”一声跪倒在虚空中,对着凌云溪的方向拼命磕头,“都是凌飞雪!是凌飞雪指使我们的!她给了我们破界符,还许诺了好处,我们都是被她蒙骗的啊!” 凌云溪静静地看着他,兜帽下的眼眸,没有丝毫波动。 她缓缓抬起一根手指,指向了王野。 在她指尖所向的方向,一颗距离王野最近的、约莫拳头大小的星辰,忽然光芒大盛。 那颗星辰,开始缓缓地、不可抗拒地,向着王野飘去。 速度不快,甚至可以说很慢。 但王野却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定了,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挪动分毫。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颗死亡星辰,一点一点地向自己靠近。 那星辰之上散发出的纯粹剑意,像无数根钢针,刺入他的识海,让他痛不欲生。他引以为傲的合欢宗媚术、幻术,在这纯粹到极致的剑意面前,就像是阳光下的污秽,连存在的资格都没有。 “不……不要过来!”他惊恐地尖叫,涕泪横流。 然而,星辰的轨迹,没有半分改变。 就在那颗星辰即将触碰到王野眉心的瞬间,它忽然停住了。然后,在王野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中,那颗星辰,开始变形、拉长。 星光流转,最终,化作了一柄三尺长的、完全由星光构成的长剑。 剑身剔透,剑意凛然。 剑尖,正对着他的丹田。 “不……”王野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他想求饶,却发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凌云溪看着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清冷:“你觊觎我的皮囊?” 王野疯狂地摇头。 “那么,就用你的修为来偿还吧。” 话音落下,那柄星光长剑,没有丝毫犹豫,“噗嗤”一声,轻而易举地洞穿了王野的丹田。 没有鲜血,没有剧痛。 王野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他苦修百年才凝聚而成的金丹,在那纯粹的剑意冲击下,连一息都未能抵挡,便布满了裂纹,然后“咔嚓”一声,彻底碎裂。 雄浑的灵力,如同开闸的洪水,从他体内疯狂倾泻而出,又被这片星空的剑意,瞬间搅碎、同化,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王野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乌黑的头发迅速变得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转眼之间,就从一个风流的青年,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垂暮老人。 修为,被废了。 星光长剑完成了它的使命,重新化作一粒星芒,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王野瘫软在虚空中,眼神空洞,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这一幕,让旁边的石猛和赵括,看得通体冰寒,肝胆俱裂。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残忍! 观海台之上,水镜中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看不到那片浩瀚的星空剑域,他们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在那座被砸得稀巴烂的宫殿里,石猛和赵括,如同两尊雕像,僵在原地,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惊恐。 而王野,则跪在地上,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疯狂地磕头,嘴里念念有叨。 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王野的身体,毫无征兆地开始抽搐,他的修为气息,如同雪崩般疯狂跌落,从金丹初期,一路掉到了炼气,最终,连一丝灵力波动都感应不到。他的容貌,也随之迅速衰老。 整个过程,诡异而可怖。 而凌云溪,她从始至终,就静静地站在宫殿的另一头,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过。 “隔空……废了金丹?!”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妖法?!” “王野好像疯了,他在对着空气求饶!” 普通修士看得心惊胆战,而苏家阁楼里的那些宗门使者们,则一个个面如土色。 “剑域……真的是剑域……”那名阵法宗门的长老,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椅子上,嘴里反复念叨着,“以神魂构筑世界,以剑意充当法则……在这领域之中,她就是神!别说三个金丹初期,就是金丹后期进去,也只有被玩弄于股掌的份!” 天星宗的席位上,凌飞雪脸上的快意与狰狞,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惨白。 她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恐惧。 她看着水镜中那个迅速衰老的王野,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她忽然明白,自己所谓的阴谋,所谓的联手,在对方眼中,是何等的可笑。 她不是在算计一个对手,她是在……挑衅一尊神明。 星空剑域之内。 解决了王野,凌云溪的目光,转向了赵括。 赵括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比王野和石猛都更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他修炼的功法,本就与魂魄相关,对神魂层面的感知,远超常人。 他能感觉到,这片星空中的每一缕剑意,都带着一股至高无上、不容亵渎的威严。那是比他炼化的所有冤魂加起来,都还要恐怖万倍的力量。 “你想要我的神魂,做你的鼎炉?”凌云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赵括身体一颤,想也不想,立刻催动了保命的秘法。他张口喷出一团黑色的心头血,血雾瞬间将他笼罩,他的身体变得虚幻,竟是要强行遁入空间裂缝逃离。 然而,他快,凌云溪比他更快。 或者说,在这个世界里,凌云溪的意志,就是速度。 “留下来。” 随着这两个字落下,赵括周围的数十颗星辰,同时光芒大作。 无数道星光剑气,从四面八方激射而出,瞬间交织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剑气囚笼,将他和他那团血雾,死死地困在其中。 赵括的遁术,撞在剑气囚笼之上,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被硬生生地弹了回来。 紧接着,那数十颗星辰,化作了数十柄星光长剑,悬浮在他的头顶。 每一柄剑的剑尖,都对准了他的识海。 “既然你对神魂这么感兴趣,”凌云溪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传来,“那便让你看个够。” 话音刚落,那数十柄星光长剑,同时向下一沉。 它们没有刺入赵括的肉身,而是直接穿透了他的头骨,没入了他的识海之中!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从赵括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的识海之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数十柄由最纯粹剑意构成的长剑,在他的精神世界里,疯狂地劈砍、搅动。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寸寸地凌迟、切割、碾碎。 那些他辛苦炼化,用来吞噬别人神魂的“魂煞”,在这些霸道无匹的剑意面前,连哀嚎都发不出来,便被净化得一干二净。 他看到了自己神魂深处,那些被他吞噬的、充满怨毒的灵魂碎片,在剑光的照耀下,一一解脱,对着他发出无声的嘲笑。 这是最极致的痛苦,是源自灵魂层面的酷刑。 赵括在地上疯狂地翻滚,双手抱着头,用指甲在自己的脸上、头皮上,划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却无法减轻那来自灵魂深处的万分之一的痛楚。 最终,他的惨叫声渐渐微弱,身体停止了抽搐,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的金丹未碎,修为尚在。 但他的神魂,他的道心,已经在这场酷刑中,被彻底摧毁。 从今往后,他只是一个拥有金丹修为的,白痴。 最后,只剩下石猛一人。 他看着一个被废去修为,一个变成白痴的同伴,这个身高九尺的壮汉,此刻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他扔掉了手中的巨斧,那柄陪伴他多年的法宝,“当啷”一声掉在虚空中。 他跪了下来,对着凌云溪,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没有求饶,因为他知道,求饶已经没有用了。 凌云溪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他面前。 “你想要我的战宠,还想敲碎我的骨头?” 石猛身体一僵,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滴落。 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审判。 然而,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 他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山岳般沉重的威压,从四面八方,朝着他挤压而来。 他周围的星辰,开始向他聚拢。 那些星辰没有攻击他,只是将他包围,然后,不断地,缩小包围圈。 那股由亿万剑意汇聚而成的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恐怖。 石猛感觉自己像是被两块正在合拢的大陆板块夹在中间,他的骨骼在呻吟,他的肌肉在颤抖,他的金丹在哀鸣。 他引以为傲的肉身,他那堪比法宝的强横体魄,在这股纯粹的、无处不在的压力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薄纸。 他想反抗,却提不起一丝力气。 他想咆哮,却连张嘴的动作都做不到。 他只能跪在那里,承受着这无休止的、不断递增的碾压。 “咔嚓……” 一声轻响,从他膝盖处传来。 是他引以为傲的、金丹期修士的膝盖骨,在这恐怖的压力下,被硬生生地,压碎了。 “啊!” 剧痛让他发出了一声闷哼。 但,这只是开始。 咔嚓……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从他身体各处,接二连三地响起。 从脚踝,到小腿,到大腿,再到脊椎…… 他没有被一剑杀死,却在承受着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的折磨。 最终,当那股压力攀升到顶点的瞬间,石猛再也支撑不住,整个身体,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 他全身的骨头,已经寸寸碎裂。 一个以力量和肉身强横着称的万兽门天才,就这么,变成了一个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的,废人。 至此,三位不可一世的阴谋者,一个修为尽废,一个沦为白痴,一个全身骨碎。 凌云溪看着这三件“作品”,缓缓收起了星痕剑。 她身后的那片浩瀚星空,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下一刻,光影变幻。 观海台上的所有人,都看到水镜中的画面一阵模糊。 紧接着,三道人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从幻海心牢中,传送了出来,狼狈地摔在演武场的中央。 正是石猛、赵括、和王野。 王野,苍老得如同百岁老翁,眼神空洞,瘫在地上,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念叨着“别杀我”。 赵括,双眼翻白,口角流涎,痴痴傻傻地笑着,像个三岁的孩童。 石猛,则像一滩没有骨头的烂肉,趴在地上,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数万道目光,汇聚在那三具凄惨无比的“尸体”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惊骇。 紧接着,另一道身影,也缓缓地,从光芒中走出。 依旧是那身灰色的兜帽长袍,身姿挺拔,气息平稳,仿佛只是进去散了个步。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站在那三个废人旁边,如同地狱归来的审判官。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观海台。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洪亮,带着压抑不住怒火的声音,从苏家所在的最高阁楼之上,如同一道惊雷,轰然炸响! “天星宗,凌飞雪!” “你可知罪?!” 喜欢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请大家收藏:()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6章 凌飞雪的愤怒,计谋落空 “天星宗,凌飞雪!” “你可知罪?!” 苏振海的声音,不似雷霆,更像是一块从万仞高空坠落的寒冰,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却带着足以冻结一切的威严与分量,重重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整个观海台,数万修士,方才还因那诡异可怖的一幕而心神摇曳,此刻却被这声点名道姓的问罪,震得鸦雀无声。 所有的目光,如同一道道被无形之手牵引的探照灯,瞬间聚焦在了最高处观礼阁楼,天星宗的席位上。 那里,凌飞雪的身影,僵硬得如同一尊被风霜侵蚀了千年的石像。 她脸上的血色,在苏振海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便已褪得一干二净。那是一种毫无生气的惨白,仿佛连骨髓里的温度都被抽走了。 知罪? 知什么罪?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苏振海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却又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听不真切。她只是下意识地,死死盯着演武场中央那三具人形的废物,和那个站在他们旁边,连身形都未曾凌乱半分的灰色身影。 怎么会这样? 三位金丹,精心策划的围杀,为什么会变成一场自取其辱的闹剧? 那个废物,她到底用了什么妖法? 愤怒、不甘、屈辱,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啃噬着她的理智。 “苏家主。” 天星宗的带队长老,一位面容清癯的老者,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站起身,脸色难看地对着苏振海的方向拱了拱手,声音干涩:“此事……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飞雪乃我宗门天骄,品性纯良,怎会做出此等……” “误会?”苏振海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没有再多言,只是抬起手,轻轻一招。 演武场上,那名负责主持的苏家执事,立刻躬身领命。他走到瘫软在地的王野身边,从其散乱的衣襟中,摸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已经碎裂的黑色玉符的残片。 执事将玉符残片托在掌心,以灵力催动,送至半空。水镜术法随之而动,将那残片的模样,清晰无比地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玉符虽碎,但上面残留的灵力波动,以及一角镌刻着的、代表天星宗的星辰徽记,却是做不了假的。 “破界符。”苏振海的声音,再次响起,平淡却清晰,“此物能短暂撕裂幻海心牢的独立空间壁垒,价值不菲,炼制之法,更是早已失传。唯有天星宗的藏经阁顶层,尚存一份残卷。”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再次落向凌飞雪。 “万兽门与玄煞宗的弟子,身上也发现了同样气息的符箓碎片。三枚破界符,同时启动,将三个独立的‘囚室’强行连接。凌飞雪,你现在还觉得,这是误会吗?” 证据,确凿。 逻辑,清晰。 苏振海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下,将天星宗长老那句苍白的“品性纯良”,砸得粉碎。 天星宗长老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万兽门和玄煞宗的席位上,气氛更是瞬间降至冰点。 “好一个天星宗!好一个凌飞雪!”万兽门的宗主,一个脾气火爆的壮汉,猛地一拍桌子,身前的玉石长桌应声而裂,“竟敢算计我万兽门!石猛的天资,就这么毁在了你的阴谋诡计之下!” “凌飞雪,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玄煞宗的宗主,声音阴冷得像是能刮下人一层皮,“我宗赵括神魂被毁,与废人无异,这笔账,我玄煞宗记下了!” 墙倒,众人推。 方才还因共同的利益而结成的脆弱同盟,在绝对的实力与铁一般的证据面前,瞬间土崩瓦解。两大宗门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到了凌飞雪的身上。 他们不敢得罪苏家,更不敢去招惹那个手段通天、神秘莫测的凌云溪。 那么,始作俑者凌飞雪,便成了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出气筒。 四面楚歌。 同门的惊疑,盟友的背刺,苏家的问罪,数万道鄙夷、愤怒、幸灾乐祸的目光……这一切,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从四面八方收紧,要将凌飞雪彻底勒死。 “不是我!” 在极致的压力下,凌飞雪终于崩溃了。她猛地站起身,指甲因为用力而折断,声音尖利,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 “是她!是凌云溪那个贱人!” 她指着演武场上那道灰色的身影,眼中布满了血丝,脸上因嫉妒与怨毒而扭曲,再无半分平日里天之骄女的清冷高傲。 “你们都瞎了吗?三位金丹,被她一个筑基废掉!这正常吗?她身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藏着什么威力巨大的禁器!是她作弊在先!我只是……我只是想揭穿她的真面目!” 这番颠倒黑白的辩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有些可笑。 观海台上的修士们,看向她的眼神,更多了几分鄙夷与怜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输了,就承认。 技不如人,就反思。 到了这步田地,还在疯狂地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实在是失了身份,丑陋至极。 “够了!” 天星宗的长老终于听不下去了,他厉喝一声,一股灵压将凌飞雪死死按回座位上。他脸上满是失望与痛心,这个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弟子,心性,竟已扭曲至此。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苏振海深深一揖。 “苏家主,此事,是我天星宗管教不严。凌飞雪破坏大会规矩,我宗绝不包庇。一切,任凭苏家处置。” 他选择了弃车保帅。 为了保全天星宗的颜面,凌飞雪,必须被牺牲。 听到长老的话,凌飞雪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连师门,都放弃她了? 为什么? 就因为那个废物吗? 凭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她?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从她的心底深处喷涌而出,烧掉了她最后一丝理智。她不甘心,她不服! 而演武场中央,从头到尾,凌云溪都未曾看过阁楼上的闹剧一眼。 她的目光,只是平静地,一一扫过地上那三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天才”。 一个修为尽废,百年苦修化为乌有,比杀了他还难受。 一个神魂破碎,永世沉沦于痴傻之中,空有修为,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一个筋骨寸断,肉身被毁,对于一个体修而言,这便是最恶毒的刑罚。 狠吗? 或许吧。 但对于想将她抽魂炼魄、敲骨吸髓、占为玩物的人,她从不觉得,有什么仁慈可讲。 她缓缓收回目光,终于,抬起头,看向了阁楼上那个已经状若疯魔的罪魁祸首。 隔着遥远的距离,两人的视线,再次交汇。 凌飞雪的眼中,是疯狂的怨毒与不甘。 而凌云溪的眼中,依旧是那片亘古不变的、死寂的星空。 苏振海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凌云溪,又看了一眼彻底失态的凌飞雪,心中有了决断。 他朗声宣布: “天星宗弟子凌飞雪,心性歹毒,暗中勾结他人,意图在比试中谋害对手,严重破坏云海大会之规矩,品行败坏,令人不齿!” “本座宣布,即刻起,剥夺凌飞雪所有比试成绩,永久驱逐出云海城!” “其所属宗门天星宗,因管教不力,罚没本次大会所有资源份例,并向受害者,凌云溪姑娘,公开致歉,并做出赔偿!” “万兽门,玄煞宗,同罪!”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这个处罚,不可谓不重! 永久驱逐出云海城,意味着凌飞雪将永远失去踏足这片修仙圣地的资格。而罚没宗门资源,公开道歉赔偿,更是让天星宗这等一流大派,颜面扫地! 凌飞雪听到这个判决,身体一软,彻底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她的名声,她的前途,她作为天之骄女的所有骄傲,都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凌云溪,忽然,动了。 她迈开脚步,缓缓地,走到了演武场的边缘,走到了距离观礼阁楼最近的地方。 她抬起头,兜帽的阴影,恰好被阳光驱散了一角。 那双清冷如寒星的眸子,再一次,精准地锁定了瘫软在席位上的凌飞雪。 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他们都在等待,等待这位胜利者,会对失败者,说些什么。 是嘲讽?是奚落?还是胜利的宣言? 然而,凌云溪只是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然后,用一种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见的、极轻极淡的声音,开口了。 “你最大的错误,” “不是算计我。” “而是,你太弱了。” 说完,她不再看凌飞雪一眼,转身,在那数万道混杂着敬畏、恐惧、好奇的目光注视下,一步一步,走下了演武场。 只留下那句话,如同一根最恶毒的、淬了剧毒的刺,深深地,扎进了凌飞-雪已经千疮百孔的心里。 你太弱了。 噗—— 凌飞雪再也压抑不住,一口心血,猛地喷出,染红了身前的衣襟。她的双眼一翻,竟是当场气晕了过去。 喜欢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请大家收藏:()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7章 林枫的佩服,真心的敬意 演武场上的闹剧,随着凌飞雪那口心血喷出、继而昏厥倒地,终于落下了帷幕。 然而,观海台上那死一般的寂静,却并未因此被打破。 苏家的执事们面无表情地走上场,动作麻利地将三个不省人事的“天才”抬走,像是在处理三件破损的家具。石猛瘫软如泥,赵括痴傻疯癫,王野苍老如鬼。每抬走一个,都像是在众人心头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那无声的画面,远比任何声嘶力竭的惨叫更让人心头发寒。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星辉剑意,冰冷,锋锐,提醒着所有人方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许久,那凝固的气氛才被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撕开一道裂缝,继而,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如同被点燃的野草,迅速蔓延开来。 “那……那到底是什么手段?隔空废人金丹,摧毁神魂……闻所未闻!” “妖法,一定是妖法!否则一个筑基期,怎么可能……” “闭嘴!你想像那三个人一样吗?那是你我能揣度的境界?没听阵法宗门的前辈说吗?那是剑域!是传说中的东西!” 议论声嘈杂纷乱,混杂着惊骇、恐惧、与一丝病态的兴奋。人们的目光,下意识地追寻着那道早已离场的灰色身影,却只看到她消失在演武场出口的背影,从容,淡定,仿佛只是碾死了三只碍眼的蝼蚁。 大部分人都沉浸在对凌云溪那神鬼莫测手段的恐惧之中,然而,在天字号的观礼席位上,林枫的关注点,却与众人截然不同。 他端坐着,背脊挺直,放在膝上的双手却早已不自觉地攥紧。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放的不是那三人凄惨的下场,而是凌云溪的每一个选择。 她没有一剑杀了他们。 对于觊觎她肉身、想让她沦为玩物的王野,她废去了其百年苦修,让他从一个风流倜傥的修士,变成一个行将就木、灵力尽失的凡人。对于一个沉溺于皮相与修为的人来说,这比死亡更痛苦。 对于想要吞噬她神魂、将其炼为魂煞的赵括,她没有毁其金丹,却用最霸道的剑意,将他的识海搅得天翻地覆,彻底摧毁了他的神智。对于一个玩弄魂魄的邪修而言,永世沉沦于痴傻,是对他所行之道最大的讽刺。 而对于那个最是狂傲,叫嚣着要敲碎她骨头的石猛,她便真的,一寸寸压碎了他全身的骨骼。对于一个将肉身强横视为最大骄傲的体修,这无异于最恶毒的刑罚。 精准,狠辣,却又带着一种堪称艺术的审判意味。 她不是在泄愤,她是在诛心。 这已经超出了单纯“实力强大”的范畴,这是一种何等恐怖的掌控力与洞察力?她对这三人的弱点、他们的骄傲、他们内心最恐惧的事物,了如指掌。 林枫的后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想到了二叔林远山。面对家族的内斗,面对林远山的步步紧逼,他想的是什么?是隐忍,是寻找外援,是借助凌云溪的力量去对抗。他的所有思路,都局限在“如何解决眼前的麻烦”这个层面上。 可凌云溪呢? 她面对的,是同样阴险的算计,是三位金丹高手的联手围杀。她没有寻求任何帮助,只是静静地,布下了一张网。然后,用一种近乎戏谑的姿态,将所有敌人一网打尽,并用最让他们痛苦的方式,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她不仅解决了麻烦,她还把这件事,变成了一场震慑所有人的立威。 从今往后,云海城,乃至更广阔的地域,谁还敢轻易招惹她?谁还敢将她与“青阳城废柴”这个名号联系在一起? 这才是真正的,一劳永逸。 林枫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那口气息灼热,带着一丝苦涩,但更多的,是一种豁然开朗的通透。 他一直将凌云溪视作强大的盟友,是能帮助自己渡过难关的贵人。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大悟,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根本不在于修为的高低,而在于格局,在于眼界。 她看待问题的方式,解决问题的手腕,早已超脱了年轻一辈争强斗狠的层次。 “少爷……”身后的老仆,声音有些发颤,“那位凌姑娘……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们与她结交,会不会……” “胡说!”林枫头也未回,沉声打断了他。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越过下方攒动的人头,望向远处的天空。 “可怕?”他摇了摇头,嘴角,竟是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对她的敌人而言,她确实比最深沉的噩梦还要可怕。但对她的朋友来说……” 林枫的脑海里,浮现出在黑风山脉,她递给自己丹药时那清冷的眼神;浮现出在青阳城外,她一剑斩杀天罗殿杀手头领的利落;浮现出方才在擂台上,她为自己挡下围攻时,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护短。 “对她的朋友来说,她就是这世上,最坚固的靠山。” 老仆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自家少爷用如此郑重,甚至带着几分敬意的语气,去评价一个同辈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林枫的视线在观海台上缓缓扫过。 他看到,万兽门和玄煞宗的席位上,愁云惨淡,带队宗主那难看的脸色,仿佛死了亲爹。天星宗那边更是一片混乱,几个弟子手忙脚乱地照顾着昏迷的凌飞雪,那位带队长老的脸上,写满了悔恨与绝望。 他又看到了萧家的席位。 萧天宇如一尊石雕,僵坐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他那双曾经写满高傲与不屑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空洞与茫然。或许,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当初亲手推开的,究竟是怎样一份足以让整个萧家都一步登天的天大机缘。 那份悔恨,恐怕会像跗骨之蛆,啃噬他余生的每一天。 林枫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声叹息。 他收回目光,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与凌云溪的结盟,不能再停留在简单的利益交换层面。这样的人物,只能用真心去结交,用诚意去追随。任何一丝算计和利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也只会招来她的厌恶。 他要做的,不仅仅是感谢,更是要表达自己的敬意。 “福伯,”他转过身,对老仆吩咐道,“准备一份厚礼。不,要准备我林家所能拿出的,最贵重的谢礼。” 老仆有些犹豫:“少爷,我们这次出来,本就是为了寻求资源,若是再送出重礼……” “鼠目寸光!”林枫低喝道,“与结交一位未来的通天强者相比,区区一些资源算得了什么?今日之后,凌云溪这三个字的分量,将远超你的想象。我们现在送去的,不是谢礼,是投名状!” 老仆心中一凛,不敢再多言。 林枫重新坐下,心情却久久无法平复。他正思索着该如何措辞,才能得体地表达自己的意思,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在观海台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苏家大小姐苏沐雪,正带着两名侍女,悄然离席。 她没有走向苏家所在的最高阁楼,而是朝着与凌云溪离场时相同的方向,快步走去。她的神情,带着几分急切,又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与期待。 林枫的心,微微一动。 苏家,这个云海城真正的主人,在目睹了凌云溪的全部表现之后,终于要正式接触她了吗? 他们又会开出怎样的条件?而凌云溪,又会如何应对? 他忽然觉得,今日这场大戏,或许,才刚刚拉开序幕。 喜欢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请大家收藏:()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8章 交流大会冠军,实至名归 观海台上的喧嚣,在凌飞雪那口心血喷洒而出时达到了顶点,又在她倒下的瞬间,诡异地归于沉寂。 余波仍在。 苏家的执事们面沉如水,动作利落地将三个“废人”抬了下去。他们的动作很轻,没有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但这片死寂,却比任何嘈杂的声响都更具分量。 石猛像一滩被抽掉所有骨头的烂肉,赵括痴傻的笑声还隐约在空气里回荡,王野那张瞬间苍老的脸,则像一幅烙印,深深地刻在了每个人的脑海里。 这三个人,曾经也是各自宗门里光芒万丈的天才,是无数低阶修士仰望的存在。可如今,他们的下场,却成了云海城未来数十年里,用来告诫后辈弟子最生动、也最恐怖的教材。 “都结束了……” 不知是谁,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是啊,结束了。 这场本该是年轻一辈争奇斗艳、彰显宗门底蕴的盛会,最终却演变成了一场血淋淋的、单方面的审判。 而那个执掌审判权柄的人,从始至终,连兜帽下的脸都未曾完全展露。 “咕咚。” 人群中,一名年轻修士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手,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一枚传讯玉简。他的指尖在光洁的玉简上划动,却迟迟无法落笔。 该怎么说? 说一个来自末流宗门青玄宗的弟子,夺得了冠军? 这太苍白了。 说她以筑基修为,废了三名金丹高手? 这太离奇了,宗门的长辈们恐怕会以为他疯了。 他咬了咬牙,灵力注入,玉简上浮现出一行字: “云海大会落幕。冠军,青玄宗,凌云溪。勿惹此人,勿议此人,勿探此人。见之,如见神魔。” 写完,他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将玉简激发出去。 不止是他。 观海台的各个角落,成百上千道流光,在同一时间,冲天而起,飞向四面八方。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宗门弟子、家族子弟,此刻都成了最尽职的信使,用最简洁、也最悚然的语言,将今日发生的一切,传递回各自的势力。 一时间,云海城上空,传讯玉简的光芒,竟比正午的日光还要密集。 一个名字,随着这些光芒,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始在整个东域修仙界,掀起滔天巨浪。 凌云溪。 …… 苏家所在的最高阁楼之上,苏振海负手而立,将下方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着那些仓惶飞走的传讯玉简,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 乱了。 东域修仙界这潭看似平静的池水,被这块名为“凌云溪”的巨石,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一流宗门的格局,各大世家的站队,甚至是一些潜藏在暗处的古老势力,恐怕都要因为这个女子的出现,而重新洗牌。 他这个云海城的主人,首当其冲。 “爹。” 苏沐雪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未曾平复的激动。 “您看,女儿的眼光没错吧!我就说凌姑娘她不是一般人!” 苏振海回头看了她一眼,平日里威严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你那点小心思,还真让你撞上了天大的机缘。” 他摇了摇头,目光重新投向下方,声音恢复了沉稳。 “不过,此事之后,她便不再是你可以随意结交的朋友了。她会成为风暴的中心,是无数人敬畏、觊觎、恐惧的对象。你再想用过去的方式与她相处,已经不可能了。” 苏沐雪脸上的兴奋微微一滞,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 苏振海没再多言,他知道,有些事,需要女儿自己去体会。 他清了清嗓子,雄浑的灵力包裹着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观海台。 “本届宗门交流大会,至此,正式结束!” 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来了,最后的环节。 “大会期间,有砥砺道心、堂皇正大之辈,亦有心术不正、自取其辱之流。天道昭昭,因果不虚,望诸位引以为戒。” 苏振海的话,意有所指,让天星宗、万兽门、玄煞宗席位上的人,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没有再理会那些败犬,话锋一转,声音变得高亢。 “下面,本座宣布本届大会最终名次!” “第三名,林家,林枫!” 林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本已在混战中被淘汰,但凌云溪的出现,以及后续三人的“自爆”,竟阴差阳错地让他捡了个便宜。 他站起身,对着苏振海的方向遥遥一拜,脸上却没什么喜色。与今日所见的震撼相比,一个第三名的虚名,实在不值一提。 “第二名……”苏振海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还是念出了一个名字,“天星宗,凌飞雪。” 此言一出,全场微哗。 虽然后来凌飞雪被剥夺了成绩,但按照大会规则,在她被判罚之前,她的战绩确实是第二。苏家此举,算是按规矩办事,但也像是在天星宗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天星宗的长老,脸色铁青,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其实结果已经毫无悬念,但他们还是想亲耳听到那个名字,从云海城主人的口中,被郑重地宣布出来。 苏振海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人群,望向了演武场出口的方向,那个早已离去的背影。 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一字一句地宣布: “本届宗门交流大会,冠军——” “青玄宗,凌云溪!” 话音落下,全场一片死寂。 没有欢呼,没有喝彩。 只有无数道目光,汇聚在那个名字所代表的宗门席位上。 青玄宗。 那个往年连前一百都进不去,只能在角落里分一点残羹冷炙的末流宗门。 今日,却因为一个人的存在,站上了云海之巅。 青玄宗的几名弟子,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只觉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脸上是狂喜,是激动,是如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她,以全胜之姿,碾压同代,无可争议。” 苏振海的声音再次响起,给出了最终的评价。 “实至名归!” 这四个字,像是一记重锤,彻底敲定了这场盛会的结局。 实至名归。 是啊,还有谁,比她更有资格? 在绝对的、碾压性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质疑,都显得苍白而可笑。 “下面,颁发冠军奖励!” 苏振海一挥手,一名苏家侍女,捧着一个紫金色的玉盘,缓缓走上前来。 玉盘之上,摆放着三样物品。 一柄流光溢彩的长剑,剑身之上,隐有风雷之声,赫然是一件极品灵器。 一个沉甸甸的储物袋,里面装着的,是海量的灵石与各种珍稀材料。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摆在最中央的一个透明的水晶宝盒。 宝盒之中,静静地躺着一枚龙眼大小的果实。 那果实通体呈灿金色,表面有着天然形成的云纹,仿佛蕴含着一片小小的天地。一股精纯到极致的灵气,隔着水晶宝盒,都清晰可闻,让在场的所有金丹期以下的修士,都感觉自己的修为瓶颈,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松动。 “金丹灵果!” 不知是谁,失声惊呼。 阁楼之上,无数宗门使者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金丹灵果,天地灵根,三百年一开花,三百年一结果,再三百年方得成熟。服用一枚,可洗涤灵根,稳固道基,更能让筑基巅峰的修士,凭空增加五成以上突破金丹期的几率! 对于任何一个宗门而言,这都是足以作为镇派之宝的战略级资源! 苏家,竟然将此物作为了冠军奖励! 好大的手笔! 无数道贪婪、嫉妒的目光,聚焦在那枚果实之上。 然而,新的问题来了。 正主,不在场。 颁奖台上,苏振海看着空无一人的冠军领奖位,也是略感头疼。 这个凌云溪,行事果然不拘一格。连金丹灵果这等至宝,都懒得亲自来领吗? 他略一沉吟,目光落在了身旁的女儿身上。 “沐雪。” “女儿在。”苏沐雪立刻应道,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苏振海微微一笑,将那盛放着金丹灵果的水晶宝盒,从玉盘上拿起,亲手交到了她的手中。 “你,代为父,将此物,亲手交到凌云溪姑娘的手上。” 他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语重心长。 “记住,送去的,不仅仅是一份奖励,更是我苏家的态度。” 苏沐雪双手捧着冰凉的水晶宝盒,却感觉掌心一片滚烫。她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双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她知道,这是父亲在给她创造机会,一个能与那位传奇女子,真正建立联系的机会。 在全场数万道羡慕、嫉妒、复杂的目光注视下,苏家大小姐,捧着那枚足以让无数修士疯狂的至宝,转身,快步走下了阁楼,朝着凌云溪所在的客栈方向,疾步而去。 …… 与此同时。 云海城,一家名为“听风”的客栈,天字号上房内。 凌云溪盘膝而坐,周身灵气平稳,气息悠长。 方才那一场“热身”,对她而言,消耗微乎其微。星痕剑域的构筑,更多的是神魂层面的推演,而非灵力的硬拼。 她缓缓睁开眼,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波澜。 冠军,奖励,那些身外之物,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真正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她抬起手,一缕微不可见的金色火焰,在她的指尖跳动。 神魂之火。 在方才的剑域中,她清晰地感觉到,当自己的神魂之力与剑意彻底融合,构筑成一方独立世界时,这神魂之火的威能,似乎被激发出了某种新的特性。 那是一种……类似于“言出法随”的法则之力。 虽然还很微弱,很模糊,但她确信,那绝非错觉。 这或许,才是她此次大会,最大的收获。 就在她沉思之际,房门外,传来了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笃,笃,笃。 紧接着,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紧张的女声,响了起来。 “凌姑娘,小女子苏沐雪,奉家父之命,特来拜访。” 喜欢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请大家收藏:()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9章 丰厚奖励,金丹契机显现 夜色如墨,将云海城的喧嚣与白日的惊心动魄一并吞没。 听风客栈,天字号上房。 凌云溪盘膝坐在静室的蒲团上,并未急着调息。她摊开手掌,一簇金色的神魂之火在指尖无声地跳跃,将她清冷的脸庞映照得明暗不定。 在幻海心牢中构筑的星痕剑域,于她而言,是一次全新的尝试。当神魂之力与剑意交融,化作一方独立世界时,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意志,似乎能通过那些星辰剑意,对那方世界施加某种“法则”层面的影响。 言出法随。 虽然还很稚嫩,很模糊,却让她窥见了一条通往更高境界的路径。这远比击败三个跳梁小丑的意义更为重大。 就在她沉浸于这种玄妙的感悟中时,房门被人不轻不重地敲响了。 笃,笃,笃。 规律的三声,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凌云溪眉尖微动,指尖的火焰悄然敛去。她起身,走到门前,平静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人,让她略感意外。 苏家大小姐,苏沐雪。 此刻的她,全然没有了白日里在观礼台上的从容,俏丽的脸颊泛着一丝因紧张和疾走而产生的红晕。她怀中捧着一个极为精致的紫金水晶宝盒,身后跟着两名侍女,各自捧着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 在她们身后更远一些的楼梯拐角,客栈的掌柜正探头探脑,满脸都是敬畏与好奇,却又不敢靠近。 “凌……凌姑娘。” 见到门开,苏沐雪的心跳漏了一拍,怀里的宝盒都险些没抱稳。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小女子苏沐雪,奉家父之命,特来为姑娘送上此次大会的冠军奖励。” 凌云溪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便落在了她怀中的宝盒上,随即侧身让开:“进来吧。” 她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却让苏沐雪莫名地松了口气。 进入房间,两名侍女将托盘放在桌上,揭开红绸,躬身退到了门外。苏沐雪则郑重地将那个紫金水晶宝盒,轻轻地放在了桌子最中央。 “凌姑娘,此乃‘风雷剑’,以天外陨铁辅以风雷晶石,由我苏家首席炼器大师耗时三年锻造而成,乃是极品灵器。”苏沐雪指着其中一个托盘上的长剑,介绍道。 那柄剑通体青紫,剑身上流光溢彩,隐有风雷之声嗡鸣,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凌云溪的目光扫过,点了点头,未置一词。 她的星痕剑,乃是神界温养的剑胎,随她一同转世,拥有无限成长的可能。凡间的灵器,哪怕是极品,于她而言,也无甚分别。 苏沐雪见她反应平淡,心中虽有预料,却还是忍不住暗暗咂舌。她又指向另一个托盘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 “这里面,是十万块上品灵石,以及一些东域罕见的炼器、炼丹材料,是大会的常规奖励。” 十万上品灵石,这笔财富,足以让一个中等宗门都为之眼红疯狂。可在凌云溪这里,也只是换来了一个“嗯”字。 苏沐雪不再犹豫,她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紫金水晶宝盒上。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一股难以言喻的清香,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 那香气仿佛拥有生命,钻入人的四肢百骸,让人的神魂都为之一清。房间角落里一盆本有些蔫黄的灵植,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变得翠绿,甚至抽出了一点新芽。 宝盒之中,静静地躺着一枚龙眼大小的果实。 果实通体灿金,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天然形成的云状纹路,仿佛一片浓缩的金色云海。它散发着柔和却不容忽视的光晕,一股精纯到极致的灵气波动,以它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 “金丹灵果。”苏沐雪的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畏与羡慕,“天地灵根,九百年方得一熟。服用此果,可洗涤灵根,稳固道基,更能让筑基巅峰的修士,凭空增加五成以上,结成金丹的几率!” 这一次,凌云溪的目光,终于有了变化。 她伸出手,将那枚金丹灵果从宝盒中拿起。 果实入手微凉,沉甸甸的,那金色的云纹在灯火下缓缓流转,仿佛活物。 雪中送炭。 她如今的修为,已至筑基后期巅峰,距离金丹期只差临门一脚。但这一脚,却也是最艰难的一步。想要结成完美无瑕的上品金丹,为日后重归神道巅峰打下最坚实的基础,需要的不仅仅是灵力的积累,更需要一个契机,一种高层次能量的引导。 眼前这枚金丹灵果,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其内蕴含的,不仅仅是精纯的灵气,更有天地法则在漫长岁月中凝聚而成的道韵。 “凌姑娘,此物珍贵异常,您……”苏沐雪见她久久不语,以为她不识货,正想再详细解释一番。 “我知道。”凌云溪开口打断了她,将金丹灵果重新放回盒中,盖上盒盖,隔绝了那诱人的香气。她抬眼看向苏沐雪,“替我,谢过苏城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反应,依旧是那么平静,仿佛手中拿着的不是能让整个东域都为之疯狂的至宝,而是一颗寻常的果子。 这种极致的平静,反而比任何欣喜若狂的表情,都更让苏沐雪感到震撼。 这位凌姑娘的眼界和心性,究竟高到了何种地步? 任务已经完成,但苏沐雪却不想就这么离开。她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发出了邀请:“凌姑娘,家父在府中设下薄宴,想为您庆功,不知您是否……” “不必了。”凌云溪直接拒绝,“我接下来需要闭关,就不叨扰了。城主美意,心领了。”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让苏沐雪找不到任何再劝的借口。 她虽然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理解。对于真正的强者而言,没有什么比提升实力更重要。 “那……那沐雪就不打扰姑娘清修了。”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雕刻着雪花图样的精致玉牌,双手递上,“这是我的传讯玉牌,凌姑娘在云海城若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找我。苏家,定会全力相助。” 这番话,已经代表了苏家最高的诚意。 凌云溪看了那玉牌一眼,没有拒绝,伸手接了过来。 得到回应,苏沐雪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不敢再多做停留,行了一礼后,便带着侍女,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房间内,重归寂静。 凌云溪随手布下数道隔绝探查与防御的阵法,将整个房间笼罩。 她再次打开那个紫金水晶宝盒,这一次,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那枚金丹灵果握在了掌心。 当她的灵力,试探性地探入果实的瞬间,异变陡生! 她体内的混沌神脉,仿佛沉睡的巨龙被唤醒,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一股强大到近乎贪婪的吸力,从她的丹田深处传来,竟是主动地、疯狂地开始拉扯金丹灵果内的磅礴能量。 这股能量洪流,远比她预想的要精纯和庞大。 但,这还不是最让她心惊的。 在金丹灵果的最核心处,随着能量的涌出,一缕比发丝还要纤细无数倍的、几乎无法被神识捕捉的金色光线,悄然显现。 那不是灵力,也不是道韵。 那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带着不朽与威严气息的力量。 是神界法则的碎片! 凌云溪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种东西,绝不应该,也绝不可能出现在凡界的一枚果实之中!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划破了她的脑海。 这枚金丹灵果的来历,绝对不简单!苏家,是从何处得到的此物? 喜欢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请大家收藏:()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0章 金丹灵果,突破金丹的希望 静室之内,最后一丝属于苏沐雪的气息也彻底消散。 凌云溪指尖一弹,数道灵光没入墙壁与门窗,构筑成层层叠叠的隔绝阵法。刹那间,这间小小的客房仿佛从整个云海城中被剥离出去,化作了一方独立于世的孤岛。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桌上的紫金水晶宝盒。 盒盖开启,那枚灿金色的果实静静躺卧,柔和的光晕将她清冷的脸庞染上了一层暖色。 寻常修士见此至宝,恐怕早已心神摇曳,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其吞服,以求大道。 但凌云溪的眼眸深处,却是一片冰封的湖面,不起半点波澜。 她的神魂,如同一根无形的、最纤细的银针,小心翼翼地,再次探入金丹灵果的核心。 在那里,那缕比发丝还要纤细万倍的金色光线,依旧静静悬浮。 它没有磅礴的能量波动,没有骇人的威压,只是存在着,就仿佛是这片天地最古老、最本源的基石。 这不是灵力,不是道韵,更不是凡俗世界任何一种已知的能量形态。 这是“理”。是法则。 是构筑神界,支撑其不朽不灭的根本秩序之一。 凌云溪的神魂轻触其上,一股浩瀚、古朴、苍茫的信息洪流,险些将她的神魂冲垮。 那是属于“不朽”与“坚固”的法则碎片。 仅仅是这么一丝,若能将其完全解析,便足以让一件凡铁化为永不磨损的神兵,让一具肉身拥有堪比山岳的防御。 凌云溪缓缓收回神魂,闭上了眼。 她的脑海中,无数念头如电光石火般闪过,又被她以绝对的理智一一剖析、重组。 这绝不是她那些老对手的手笔。 那些家伙,哪怕同样执掌法则,他们的力量也早已在无尽的岁月中,染上了各自的意志与印记,充满了侵略性与排他性。而眼前这缕法则碎片,纯净,古老,仿佛是神界开辟之初,从大道本源上剥落的一粒微尘。 它不属于任何人。 那么,它又是如何出现在一枚凡界的果实之中的? 凌云溪的脑中,浮现出几种可能。 其一,上古之时,有神界至宝在凡间崩碎,其中一枚碎片落入大地,经由万载岁月,其神性精华被一株灵根吸收,最终结成了这枚果实。 其二,曾有神明在凡界陨落,其神血神骨浸染了一方土地,改变了那里的天地规则,从而诞生出这等蕴含了一丝神界法则的奇物。 她更倾向于第二种。 因为她想起了那封来自神界的神秘信件,想起了那个名为“天道宗”的势力。 大纲中提及,天道宗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上古遗迹。 一个能诞生出蕴含神界法则碎片的灵果的地方,称之为“上古遗迹”,毫不为过。 而云海城苏家,作为这片地域经营了不知多少代的地头蛇,对这样一处秘境有所了解,甚至掌握了进入的方法,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苏振海…… 凌云溪的指尖,在冰凉的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这位云海城主,将此物作为冠军奖励,公之于众,又让其女苏沐雪亲手送来。 这一系列举动,此刻看来,充满了深意。 这不仅仅是一份奖励,更是一次试探,一份投资,以及一个无声的信号。 试探她,是否有足够的眼界与能力,去发现这果实中真正的秘密。寻常修士,哪怕是金丹巅峰,也只会将其当做一枚能量庞大的灵果吞服,暴殄天物。只有真正接触过那个层次的存在,才能辨认出这缕法则碎片的价值。 投资她,赌她能在未来的风暴中崛起,为苏家带来远超一枚果实价值的回报。 而那个信号,则是:我们苏家,拥有你意想不到的底牌,我们,有资格成为你的盟友。 好一个苏振海,老谋深算,行事滴水不漏。 凌云溪的嘴角,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她并不反感这种交易,在前世,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建立在实力与价值之上的利益交换。 现在,问题回到了她自己身上。 这枚金丹灵果,是福,也是祸。 那缕法则碎片,对于凡俗修士而言,是穿肠毒药。他们的肉身与神魂,根本无法承载如此高维度的“理”。强行吸收,唯一的下场,便是从身体到灵魂,被这股不属于此界的力量,彻底撕裂,化为齑粉。 可对她而言…… 凌云溪的内视沉入丹田气海。 那片混沌的星云之中,沉寂的混沌神脉,仿佛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正散发着一种难以抑制的、近乎贪婪的渴望。 它在咆哮,在催促。 它想吞噬那缕法则碎片。 凌云“溪”的心,前所未有地沉静下来。 这便是她此生最大的依仗。 这神秘的混沌神脉,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吞噬和同化世间一切能量而存在,无论那能量的形态与层级。 风险,依然存在。 但与之相比,那份收益,却足以让她甘愿踏入这片未知的深渊。 只要能将这缕“不朽”与“坚固”的法则碎片,哪怕只是一丝丝,融入自己即将凝聚的金丹之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她结成的,将不再是凡俗意义上的上品金丹,而是…… 神道金丹! 以神界法则为基石,铸就的无上道基! 这颗金丹的品质,将远超此界所有修士的想象。它所能承载的灵力,所能衍生的神通,都将发生质的蜕变。这将为她日后重归神界至尊之位,打下最坚不可摧的地基。 这,才是真正的希望。 是她突破金丹,一步登天的希望! 至于苏家,至于天道宗,至于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敌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将是土鸡瓦狗。 她不再犹豫。 决断已下,凌云溪将那枚金丹灵果托于掌心,神魂之力毫无保留地涌出,如同一张细密的蛛网,将果实层层包裹,准备开始炼化。 就在她的神魂之力,彻底渗透果实每一个角落的瞬间。 她的动作,猛然一顿。 在那灿金色的果皮表面,在那繁复瑰丽、宛若云海翻腾的天然纹路深处,她发现了一个极其隐晦的印记。 那印记并非人为雕刻,更像是与果实的纹理天然生成,若非用神魂一寸寸地探查,根本无从发现。 它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文字或符文。 那是一幅图。 一幅由无数微小光点组成的,星图。 凌云溪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对这幅星图,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 这不是凡界能观测到的星空。 在前世,她曾耗费万年,游历神界诸多星域,绘制了最详尽的星海图。 她的神魂之力疯狂涌动,在脑海中,那副浩瀚无垠的神界星海图缓缓展开,开始与眼前这幅小小的印记进行比对。 一个呼吸。 两个呼吸。 三个呼吸。 当比对完成的那一刻,凌云溪的瞳孔,骤然收缩到了极致。 找到了。 这幅星图所指向的坐标,是神界一方早已被废弃、被遗忘了无数纪元的荒芜星域。 那里,没有任何生命,没有任何资源,只有无尽的死寂与空间乱流。 在神界的古老典籍中,那片星域,只有一个名字—— 神之墓地。 喜欢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请大家收藏:()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1章 各方拉拢,宗门使者的热情 静室之内,灯火无声摇曳。 凌云溪的指尖,悬停在那枚金丹灵果之上,一缕几不可见的神魂之力,正描摹着果皮上那幅天然生成的星图。 神之墓地。 这四个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开启了她神魂深处一间尘封了无尽纪元的、漆黑的房间。 那不是什么藏宝之地,更不是什么传承秘境。 在前世,神界浩瀚无垠,纪元更迭,星海生灭。总有一些失败的造物,扭曲的古神,以及在争夺至尊之位中陨落的败者,他们的残骸与怨念,被放逐到一片被法则遗弃的荒芜星域。那里空间乱流肆虐,时间的概念都变得模糊,是连神明都会迷失的终焉之地。 那就是神之墓地。一个连清扫战场的拾荒者都不会踏足的禁忌之地。 一幅通往神界垃圾场的地图,为何会出现在凡界的一枚灵果之上? 巧合? 凌云溪从不相信巧合。 这更像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或者一个充满了恶意与嘲讽的玩笑。是谁,在凡界布下了这个局?又是谁,能精准地将这枚果实,送到她的手上? 苏家?天道宗?还是……那些曾将她推下神坛的“老朋友”们,已经将触手伸到了这片凡俗世界? 她的思绪如同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却又陷入了一个更深的迷局。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潭水,比她想象中要深得多。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打破了客栈清晨的宁静。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了,力道之大,让门板都在震动,与昨日苏沐雪那小心翼翼的试探截然不同。 凌云溪眉峰微蹙,将金丹灵果收入储物戒,挥手撤去了门口的禁制。 门外站着一个华服老者,气息雄浑,赫然是一位金丹后期的强者。他看到门开,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的笑容,与他那一身凌厉的剑宗长老气质格格不入。 “凌姑娘!老夫乃天剑宗外事长老,赵无极!”老者一拱手,腰弯得几乎成了九十度,“昨日一见姑娘神威,老夫彻夜难眠,连夜传讯宗主!宗主他老人家听闻姑娘事迹,拍案叫绝,当即决定,愿收姑娘为亲传弟子!” 他说着,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流光溢彩的剑形玉佩。 “此乃宗主信物!只要姑娘点头,天剑宗所有剑阁、秘境,皆为姑娘敞开!我宗镇派之宝《天心剑典》,亦可任由姑娘参悟!” 这条件,若是传出去,足以让东域所有剑修都为之疯狂。天剑宗宗主,那可是元婴期的老怪物,数百年未曾收徒。 凌云溪的眼神没有半点波动。 《天心剑典》?她前世收藏的剑道神诀,随便拿出来一部,都足以让这凡俗宗门当成圣经供奉。 不等凌云溪开口,一个更加洪亮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赵老鬼,你天剑宗除了几本破剑谱,还能拿出什么?凌姑娘这等万古奇才,岂能只修你那偏门的剑道?” 话音未落,一个身材富态,穿着绣满宝光的锦袍胖子,气喘吁吁地挤了上来。他身后跟着的几名弟子,手里捧着好几个珠光宝气的玉盒。 “凌姑娘,在下五行门门主,钱万通!”胖子对着凌云溪挤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脸上的肥肉堆成了一朵菊花,“我五行门最擅因材施教!姑娘虽对外显露五行杂灵根,但在我等看来,这正是身合大道的无上之姿!我门中五系功法任你挑选,灵石丹药管够!这是见面礼,不成敬意!” 他一挥手,身后的弟子立刻将玉盒打开。 一时间,宝光四射,浓郁的药香和灵气波动瞬间充斥了整个狭窄的走廊。上品灵器、千年灵药、珍稀丹方……每一样,都足以让寻常宗门眼红。 “钱胖子,你倒是舍得下血本!” “凌姑娘,别听他们的!来我丹霞谷,以您的炼丹天赋,不出百年,必成一代丹王!” “放屁!凌姑娘肉身强横,当入我霸体山!” “……” 原本安静的听风客栈,此刻彻底变成了菜市场。 天剑宗、五行门、丹霞谷、霸体山……一个个在东域如雷贯贯耳的一流宗门,他们的长老、甚至门主,都亲自赶了过来。这些人平日里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大人物,此刻却像一群争抢着投喂的商贩,堵在凌云溪的门口,唾沫横飞,面红耳赤,生怕自己喊得慢了,就错失了这天大的机缘。 客栈的掌柜,一个只有炼气修为的瘦小中年人,正抱着一根柱子,瑟瑟发抖。他看看这个金丹长老,又看看那个元婴门主,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随时都会被这些大人物身上溢出的气息给挤爆。 他这小小的听风客栈,何曾见过这等阵仗?这哪里是客栈,这分明是东域修仙界的风暴中心!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凌云溪,只是静静地倚着门框,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 这些人的脸上,写满了贪婪、急切与算计。他们看中的,是她展现出的“价值”,是她能为宗门带来的名望与利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些眼神,她太熟悉了。 前世在神界,每当她展露出一种新的天赋,便会有无数神王、帝君前来,奉上奇珍异宝,许下天大承诺,想要将她拉拢到自己的阵营。 可一旦她陷入危局,这些人,便会成为第一批落井下石,啃食她血肉的豺狼。 人性,无论在凡间还是神界,从未变过。 喧闹的走廊,不知何时,渐渐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停下了争吵,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凌云溪的身上。因为他们发现,这个少女,从始至终,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欣喜,没有激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动。她就那么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群上蹿下跳的猴子。 一种莫名的寒意,从这些大人物的心底升起。他们忽然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宗门底蕴,自己开出的丰厚条件,在这个少女眼中,似乎……一文不值。 天剑宗的赵无极,第一个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试探着问道:“凌……凌姑娘,可是对我们的条件,有什么不满意之处?您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做到……” 凌云溪终于有了动作。 她没有回答赵无极,甚至没有再看这些宗门使者一眼。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那个抱着柱子,快要吓晕过去的客栈掌柜身上。 “掌柜。”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啊?在!仙子,您……您有何吩咐?”掌柜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有笔墨吗?” “有!有有有!”掌柜手忙脚乱地从柜台下摸出文房四宝,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在数十道错愕、不解、惊疑的目光注视下,凌云溪接过笔,悬腕,在那张干净的宣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写完,她将纸递还给掌柜。 “贴在门上。” 说完,她不再理会任何人,转身,在一众金丹、元婴强者的注视下,“砰”的一声,干脆利落地关上了房门。 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了。 门外,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宗门的使者,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在原地。他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茫然与荒谬。 这是……什么意思? 天剑宗的赵无极,率先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冲到掌柜面前,一把抢过那张纸。 其他人也立刻围了上来,伸长了脖子。 只见那张宣纸上,笔走龙蛇,墨迹未干,只写着寥寥八个字,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股刺骨的冰冷与不容置疑的霸道。 “闭关,勿扰。擅入者,死。” 喜欢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请大家收藏:()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2章 他失去了什么? 听风客栈外,那条本还算宽敞的街道,此刻拥堵得水泄不通。 平日里,能在云海城的大街上见到一位金丹修士,都足以引得路人驻足侧目,低声议论许久。可现在,这里站着的,随便拎出一个,都是跺跺脚能让一方地域震三震的大人物。 天剑宗的长老,五行门的门主,丹霞谷的谷主……他们带来的弟子和随从,将客栈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那一道道强横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而压抑。 然而,这群足以搅动东域风云的大人物们,此刻却都仰着头,神情古怪地盯着听风客栈二楼一扇紧闭的房门。 门上,一张白纸黑字,随风轻轻晃动。 “闭关,勿扰。擅入者,死。” 字迹清秀,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锋锐,仿佛那不是墨,而是凝固的剑意。每一个笔画,都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门里门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门外,是喧嚣、是名利、是整个东域修仙界伸出的、代表着无上权柄与资源的橄榄枝。 门内,是寂静,是漠然,是对这一切的不屑一顾。 这堪称荒诞的一幕,通过无数双眼睛,无数张嘴,以比瘟疫还快的速度,传遍了云海城的每一个角落。 …… 萧家在云海城的别院内。 一名萧家子弟连滚带爬地冲进正堂,脸色煞白,说话都带着颤音。 “少……少主!出事了!” 萧天宇正端着一杯茶,指尖在温热的杯壁上缓缓摩挲,试图平复自演武场归来后便一直紊乱的心绪。听到这惊慌失措的喊声,他眉头一皱,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慌什么!天塌下来了?” “不……不是……”那名弟子喘着粗气,指着客栈的方向,“是……是凌云溪!她……她把所有上门招揽的宗门使者,全都堵在了门外!” “堵在门外?”萧天宇的动作一顿。 “是!天剑宗的赵长老,五行门的钱门主……还有好多,至少十几家一流宗门的大人物都亲自去了!结果,那位凌姑娘……就……就在门上贴了张纸条,然后就把门关了!” “纸条?写的什么?” 那名弟子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复述道:“闭关,勿扰。擅入者,死。” “哐当!” 一声脆响,萧天宇手中的青瓷茶杯,脱手滑落,在坚硬的青石地板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在他的锦袍上,他却浑然不觉。 一股比茶水更滚烫的血液,直冲他的脑门。 荒唐!狂妄! 这是他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那是天剑宗!是五行门!是东域无数修士挤破了头都想拜入的圣地!他们的宗主、长老,亲自登门,许下亲传弟子、宗门秘典的承诺,这等荣耀,换做任何一个人,都该是焚香沐浴,三跪九叩地去迎接。 可她做了什么? 一张纸条,八个字,就将整个东域修仙界的颜面,踩在了脚下。 一股羞恼的情绪过后,紧接着涌上来的,却是一股让他遍体生寒的恐惧。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萧天宇,曾经是距离这份“狂妄”最近的人。他曾拥有过随意推开那扇门,甚至斥责门内之人的资格。 可现在,他连和那些宗门大佬一起,站在门外仰望那张纸条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他姓萧,是那个亲手撕毁了婚约,将她贬为“废物”,让她成为整个青阳城笑柄的萧天宇。 那些宗门使者,最多是吃个闭门羹,丢了些颜面。而他若是敢出现在那条街上,恐怕迎来的,就不是一张纸条,而是那柄能隔空废掉金丹的星痕剑了。 “少主?少主您没事吧?”一旁的管事见他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道。 萧天宇没有回答。他只是失神地看着地上的那滩水渍和瓷器碎片,如同在看自己那颗同样摔得粉碎的骄傲。 他挥了挥手,示意堂内所有人都退下。 偌大的正堂,只剩下他一人。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孤单。 他缓缓地坐回太师椅,身体深深地陷了进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重新审视。 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 他强迫自己,将脑海中那个卑微、怯懦、总是跟在他身后,用一双仰慕的眼睛看着他的“凌云溪”的影子,一点点撕碎。 然后,用今日在演武场上,在听风客栈外,看到的那个全新的、陌生的、强大到令人绝望的身影,重新拼接。 炼丹。 他想起在青阳城,她夺得炼丹大会冠军时的情景。那时,他虽有震惊,但内心深处,仍将那归结为运气,或者是她走了什么邪门歪道,用某种秘法透支了潜力。一个五行杂灵根的废物,怎么可能在对天赋要求如此之高的丹道上有所成就?这不合常理。 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那不是运气。那是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真正的实力。 修为。 筑基期,废掉三名金丹高手。这已经不是“不合常理”了,这是在颠覆整个修仙界的铁律。他亲眼看到了石猛的骨骼寸断,感受到了赵括神魂崩溃时的疯狂,目睹了王野那瞬间流逝的百年寿元。那不是幻术,那是比死亡更残酷的审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到现在都想不通,一个五行杂灵根,是如何拥有这般神鬼莫测的手段的。 剑域?那是什么东西?是传说,是神话,是他连想象都无法触及的领域。 而她,做到了。 最让他感到心悸的,是她的选择。 她放弃了所有一流宗门,偏偏选了一个名不见经传、几乎要被除名的末流宗门——青玄宗。 她拿到了足以让无数人疯狂的金丹灵果,却连颁奖仪式都懒得参加。 她面对整个东域修仙界的追捧,却只用一张纸条,就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她仿佛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而他们所有人,包括那些元婴老怪,都只是她棋盘上,甚至都没资格被移动的棋子。 他看不透她。 这个认知,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了萧天宇的心脏。 曾几何“时,那个女孩在他面前,就像一本摊开的书,简单,透明,他一眼就能看到底。她的喜怒哀乐,她的小心思,她所有的期盼与失落,都围绕着他。他享受那种掌控感,也厌倦那种掌控感。 可现在,那本书被合上了,不仅合上,还加了无数把用神铁铸成的、他永远也打不开的锁。 悔恨。 这个词,像毒药,开始在他五脏六腑里蔓延。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那年,他生辰。凌云溪红着脸,将一个亲手雕刻的木牌送给他。那木牌雕工粗劣,上面刻的麒麟像一只病猫,还散发着一股廉价木料的味道。 他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做的。 他当着许多人的面,随手就将那木牌扔进了火盆里。 他看着女孩瞬间煞白的脸,和那双迅速蓄满泪水却强忍着不肯落下的眼睛,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种甩掉麻烦的轻松。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的东西,无需次品。” 次品…… 萧天宇的身体,猛地一颤。 如今想来,那或许是她第一次,尝试着展露自己除了“未婚妻”之外的另一面。她或许想告诉他,她也在努力,在学习雕刻,学习符文。 可他,用最残忍的方式,堵死了她所有的尝试。 他亲手告诉她,她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次品”。 会不会……会不会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开始变了? 会不会,她所谓的“废柴”,所谓的“五行杂灵根”,都只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伪装?她将自己包裹在一层厚厚的、名为“废物”的壳里,冷眼看着世人对她的嘲讽与轻蔑,也包括他萧天宇。 而当他亲手撕毁婚约,将她彻底推开的那一刻,她也终于破开了那层壳。 不是他抛弃了她。 是他,被她抛弃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无法遏制。 萧天宇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他失去了什么? 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未婚妻。 他失去的,是一个能炼制出完美丹药的炼丹宗师。 他失去的,是一个能以筑基修为逆斩金丹的绝世剑修。 他失去的,是一个未来足以庇护萧家千年不倒的通天强者! 他为了一个凌飞雪,为了一个所谓的天星宗内门弟子的名额,丢掉了一座足以让整个萧家一步登天的神山! 何其愚蠢!何其可笑! “噗——” 萧天宇再也抑制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在身前的地面上,像一朵刺目的红梅。 他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真正的、不加掩饰的茫然与绝望。 他该怎么办? 去道歉?去忏悔?去求她原谅? 他想起了她废掉王野三人时,那双清冷到没有一丝情绪的眼眸。 他知道,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管事压抑着激动与震惊的声音。 “少主!林家……林家少主林枫,派人送去了重礼!就在刚刚,被听风客栈的掌柜客气地收下了!” 萧天宇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 林枫的礼物,她收了? 为什么? 是因为林枫当初帮过她?还是因为…… 管事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声音更低了:“送礼的人说,那份礼,不是贺礼,也不是谢礼。林家少主的原话是……那是一份,追随的‘投名状’。” 投名状。 这三个字,像三记重锤,狠狠砸在萧天宇的心上。 林枫,那个和他齐名的青阳城天才,竟然……放下了所有的骄傲,选择去“追随”她? 萧天宇僵坐在椅子上,许久,许久,都没有动弹。 他脑中一片混乱,无数个念头在冲撞,无数张面孔在交替。有凌云溪卑微祈求的脸,有她冷漠审判的脸,有父亲期盼的脸,有凌飞雪怨毒的脸…… 最终,所有的画面,都定格在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和门上那张写着“擅入者,死”的纸条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地,从那无尽的悔恨与绝望中,抬起了头。 他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茫然,不再是悔恨,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绝对不能! 她是他的,就算他曾经丢掉了,他也必须亲手捡回来! 他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险些再次栽倒。他扶着桌子,对着门外,用一种嘶哑到变调的声音,下达了命令。 “来人!” “去宝库,把我三年前拍下的那株‘九曲还魂草’,取来!” 喜欢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请大家收藏:()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3章 青玄宗的荣耀,名声大噪 听风客栈的二楼走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那扇刚刚关上的、朴实无华的木门,此刻仿佛成了一道天堑,隔开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门外,是东域修仙界权势的缩影,是无数人仰望的金丹、元婴强者。门内,是一个连面都懒得露的筑基修士。 而连接这两个世界的,只有门板上那张薄薄的宣纸。 “闭关,勿扰。擅入者,死。” 八个字,墨迹未干,却像八座万仞冰山,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天剑宗的长老赵无极,第一个从僵硬中回过神来。他那张原本堆满热忱笑容的老脸,此刻一阵青一阵白。他想发作,想一剑劈开这扇不知好歹的门,可一想到演武场上那三具被抬下去的“活死人”,一股寒气就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活了几百年,从未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可他也从未见过,如此不讲道理的实力。 “哼!狂妄小辈,不知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你青玄宗能护你到几时!”赵无极色厉内荏地甩下一句场面话,拂袖而去,脚步却比来时快了数倍,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找到了台阶。 “竖子不可教也!我五行门不收此等无礼之徒!”钱万通门主肥胖的脸上,笑容早已消失,只剩下肉疼。他带来的那些见面礼,可都是宗门宝库里的珍品。 “可惜了一身好天赋,心性却如此乖张,难成大器。” “走吧走吧,热脸贴了冷屁股,晦气!” 一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此刻都像是斗败了的公鸡,灰溜溜地转身下楼。他们口中兀自放着狠话,却没一个人敢再多看那扇门一眼。 当然,也有心思深沉之辈,并未立刻离开。 丹霞谷的谷主,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恼羞成怒,反而站在楼梯口,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张纸条,眼波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她身旁的一名女弟子低声问道:“师父,我们就这么算了?她也太不给您面子了。” “面子?”美妇人轻笑一声,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面子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她不是狂妄,她是有资格狂妄。她拒绝的不是我们,而是我们所代表的‘束缚’。” 她顿了顿,吩咐道:“回去之后,立刻派人,将青玄宗方圆千里内的所有情报,无论大小,全部收集起来。我要知道,那片土地上,长出的每一根草,是什么颜色。” 女弟子心中一凛,躬身应是。 不止是丹霞谷。那些真正有远见的势力,在短暂的震惊与不快之后,都迅速做出了相似的决断。 一个能让这等妖孽甘心留下,甚至不惜得罪整个东域修仙界的宗门,会是一个简单的末流宗门吗? 青玄宗。 这个在往届大会上,连名字都很少被人提起的宗门,在这一刻,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被刻在了所有大势力的案头之上。 …… 风暴的中心归于平静,风暴的余波,却开始以云海城为中心,疯狂地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城南,最大的修士聚集地,“闻道”酒楼。 “听说了吗?听风客栈那边,今天可是神仙打架!”一个刚从那边挤过来的散修,端起一碗烈酒猛灌一口,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潮红。 “何止是神仙打架!我亲眼看见了,天剑宗的赵无极长老,那老脸黑得跟锅底一样!还有五行门的钱胖子,走的时候,腿肚子都在哆嗦!”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 “还能怎么回事?那位凌仙子,把所有上门拉拢的宗门使者,全给拒了!” “全拒了?不可能吧!那可是天剑宗,五行门啊!” “这算什么!”最先说话的那个散修,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你们是没看到那场面!那位仙子,人就没露面,直接在门上贴了张纸,八个大字,‘闭关,勿扰,擅入者,死’!” “嘶——” 酒楼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一个年轻修士听得热血沸腾,一拍桌子:“好!这才叫高人风范!什么一流宗门,什么亲传弟子,在真正的强者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 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修士,冷笑一声,给他泼了盆冷水:“你懂什么。这叫风范?这叫取死之道!她得罪的,是整个东域修仙界!青玄宗一个小小的末流宗门,怎么保得住她?等着瞧吧,用不了多久,青玄宗就要被那些大宗门联手踏平!” 这话一出,酒楼里顿时分成了两派,争论不休。 一派认为凌云溪是真豪杰,不畏强权。另一派则认为她太过年轻气盛,不知进退,迟早要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但无论他们怎么争论,一个事实已经无可辩驳。 凌云溪,以及她身后的青玄宗,出名了。以一种最极端,最富争议,也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方式,名噪一时。 …… 苏家别院,书房。 苏振海听完下人关于听风客栈的汇报,久久没有言语。他只是端着茶杯,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动作不疾不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旁的苏沐雪,却是满脸的钦佩与向往:“爹,您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凌姑娘这般奇女子?面对那样的诱惑,竟能不动如山,视若无物。” “不是不动如山。”苏振海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他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神深邃,“而是她站在山巅,看山下的风景,本就觉得索然无味。”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她这一手,看似狂妄,实则是一步妙棋。既是立威,也是筛选。那些被一张纸条就激怒的,不过是些鼠目寸光之辈,不值得结交。而那些能看透她意图,反而更加敬畏的,才是她真正可以纳入考量的对象。” 苏振海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云海城上空变幻的云层。 “经此一役,青玄宗算是彻底站到了风口浪尖。有人会嫉恨,有人会打压,但更多的人,会是敬畏与观望。这‘荣耀’,是她用剑为青玄宗挣来的,也是一把架在青玄宗脖子上的刀。接下来,就看青玄宗的那个掌门,有没有本事,接住这泼天的富贵了。” 苏沐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只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是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她手中的那枚传讯玉牌,在这一刻,仿佛重愈千斤。 …… 与此同时,在距离云海城数千里之外,一片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 青玄宗。 宗门大殿内,掌门吴玄正对着一本泛黄的账簿,愁眉不展。他那身洗得发白的掌门道袍上,还沾着几点清晨除草时留下的泥星。 “下个月的灵米又快见底了……” “王长老的疗伤丹药,还差一味主药‘赤阳花’,坊市里价格又涨了三成……” “后山那个护山大阵的阵眼,灵石消耗的速度越来越快,再不想办法补充,恐怕撑不过三个月……” 他揉着发痛的眉心,只觉得这掌门之位,就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宗门上下百十号人,吃喝拉撒,修炼用度,全都压在他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身上。 就在他唉声叹气,琢磨着是不是该厚着脸皮,再去山下的张财主家化缘时,一个身影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大殿。 是前些日子,被派去云海城长见识的弟子,李二狗。 此刻的李二狗,发髻散乱,满脸尘土,一只草鞋都跑丢了,光着一只脚,那模样,比吴玄这个掌门还要狼狈。 “掌……掌门!”李二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因为激动和奔跑,涨成了猪肝色。 吴玄心里“咯噔”一下,蹭地站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是不是凌云溪在外面闯祸了?!” 他就知道,让那个煞星出去,准没好事! “不!不是!”李二狗猛地摇头,他想说什么,却因为喘得太厉害,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慢点说!”吴玄急得团团转,亲自给他倒了杯水。 李二狗也顾不上烫,一口灌下,终于缓过劲来。他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出声: “掌门!大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我们……我们青玄宗……”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我们夺得了云海大会的冠军!!” “冠军是我们青玄宗的!!!” 喜欢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请大家收藏:()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4章 吴玄掌门的喜悦,振兴有望 大殿之内,寂静得能听见烛火爆开一粒灯花的轻响。 吴玄僵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本被他翻得起了毛边的账簿。他看着眼前这个上气不接下气、涕泪横流的弟子李二狗,脑子里一片空白。 冠军? 什么冠军? 我们青玄宗? 这几个词拆开来他都懂,可组合在一起,怎么就比天书还难理解?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探一探李二狗的额头。“二狗啊,你是不是在山下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赶路太急,中了暑气,脑子不清醒了?” 李二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闻言急得直跺那只光着的脚丫子。“没有!掌门!是真的!千真万确!” 他用力喘了几口,试图组织语言,可脑子里全是云海城那惊心动魄的画面,话到了嘴边就成了一团乱麻。 “是凌师妹!不,是凌师叔!不不,是凌祖师!”李二狗自己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了,急得抓耳挠腮,“她……她就那么一站,一挥手,那些金丹……就跟纸糊的一样,全倒了!什么天剑宗,什么五行门,在咱们凌师……面前,屁都不是!” 吴玄听得眼皮直跳。 这孩子,果然是烧糊涂了。金丹高手跟纸糊的一样?这话传出去,人家不踏平他青玄宗才怪。 他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起那只缺了个口的茶壶,给李二狗倒了杯凉白开。“来,喝口水,慢慢说。别急,天塌不下来。” 李二狗也顾不上客气,接过来“咕咚咕咚”一口气灌完,终于顺过气来。他抹了把脸,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宝贝似的捧到吴玄面前。 那是一枚记忆水晶,还是最劣质的那种,画面模糊,杂音巨大,是云海城里那些投机小贩专门卖给穷修士的。 “掌门,您看!” 吴玄将信将疑地注入一丝灵力。 水晶亮起,一片嘈杂的声浪和晃动的人影之后,画面终于稳定下来。虽然模糊,但演武场上那高大的擂台,和擂台上那个清冷孤绝的背影,却清晰可辨。 然后,他看到了。 看到了那三名不可一世的金丹高手,如何在瞬间被剥夺了一切。一个骨骼寸断,一个神魂崩溃,一个寿元流逝。 他看到了那片由剑光组成的星海,虽然只是通过劣质水晶的转播,那股隔着影像都能感受到的、毁天灭地的意志,依旧让他这个筑基中期的修士神魂颤栗,几乎要跪下去。 最后,他看到了那个清冷的少女,在万众瞩目之下,转身离去,连那枚象征着无上荣耀的金丹灵果,都懒得多看一眼。 “啪嗒。” 吴玄手中的账簿,掉在了地上。 他没去捡。 他的手在抖,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二狗以为他不信,又急忙补充道:“后来!后来所有一流宗门的大人物都去客栈堵门,想把凌师……挖走!天剑宗长老,五行门门主,都亲自去了!许诺了亲传弟子,镇派功法!结果您猜怎么着?” 吴玄木然地转过头,看着他。 李二狗挺起胸膛,脸上是与有荣焉的狂热与骄傲,他一字一顿,学着那高高在上的语气,模仿着他听来的传闻。 “咱们凌师……直接在门上贴了张纸,写着‘闭关,勿扰。擅入者,死’!就把整个东域的头面人物,全晾在了门外!” “轰!” 吴玄的脑子里,仿佛有惊雷炸响。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了身后那根漆皮都快掉光的殿柱上,才勉强站稳。 不是幻觉。 不是做梦。 是真的。 那个被他当成烫手山芋,硬着押了五块下品灵石宝,送出去历练的弟子……真的,把天给捅破了。 不,不是捅破了。 是把天,给踩在了脚下。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情绪洪流,猛地冲垮了他那颗被贫穷和琐事磋磨得早已麻木的心脏。 他先是想笑,嘴角咧开,却发不出声音,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比哭还难看。 然后,他真的哭了。 两行浑浊的老泪,从他那布满皱纹的眼角滚滚而下。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哭过,爹娘去世的时候没有,被其他宗门指着鼻子骂穷鬼的时候没有,穷得揭不开锅,只能带着弟子去后山挖野菜充饥的时候,也没有。 可现在,他控制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 干涩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笑声,终于从他的喉咙里挤了出来。他笑着,哭着,像个疯子一样,在大殿里来回踱步。 他一巴掌狠狠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个激灵。 不是梦! 他冲到大殿中央那几块已经裂了纹的祖师牌位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列祖列宗在上啊!” “你们看到了吗!我们青玄宗……我们青玄宗出息了啊!” “冠军!云海大会的冠军!我们把那些一流宗门全踩下去了!” 他一边喊,一边捶着地面,几十年的委屈、辛酸、不甘,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了狂喜的泪水,奔涌而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二狗站在一旁,看着状若疯魔的掌门,也跟着抹起了眼泪。他懂,他都懂。青玄宗的每一个弟子,都懂掌门此刻的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吴玄的哭声和笑声才渐渐平息。 他颤巍-颤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那本掉落的账簿,用袖子仔仔细细地擦去上面的灰尘。 可这一次,他再看账簿上那些赤红的欠款数目时,眼神完全变了。 那不再是让他愁眉不展的催命符。 那是一张张见证了青玄宗卧薪尝胆、终将崛起的功勋状! “灵米……”他喃喃自语,眼神开始发直,陷入了某种奇妙的幻想,“以后,我们买最好的灵米!管够!让弟子们天天吃,顿顿吃!吃腻了就换着花样吃!” “还有这大殿的房顶!一下雨就漏水,修修补补多少年了!换!必须换!用最好的琉璃瓦!要带反光的那种!太阳一照,闪瞎山下那些人的眼!” “弟子们的道袍!不能再穿带补丁的了!一人发十套!春夏秋冬,一天一换!出门在外,牌面必须得有!” 李二狗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吴玄的幻想,已经刹不住车了。 他背着手,挺起腰杆,在大殿里踱起了方步,那姿态,仿佛他已经不是这个破落宗门的掌门,而是一位即将登基的帝王,在巡视自己的万里江山。 “招人!必须扩招!以前是我们求着别人来,以后,得让他们挤破头来求我们!设三道门槛!天赋不够的不要,心性不纯的不要,长得不好看的……也得考虑考虑!” “长老!一个筑基中期的掌门,像话吗?不像话!等凌……等祖师回来,我请她指点一二,我也得结丹!不,光我一个不够,宗门里那几个老家伙,都得结丹!以后我们青玄宗出门,没几个金丹长老跟着,那都叫寒碜!” “一流宗门?我们的目标,是一流宗门吗?” 吴玄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双眼放光地看着李二狗,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豪情。 “格局!二狗,格局要打开!” “我们的目标,是成为这东域,不,是整个修仙界,独一无二的——圣地!” 李二狗被掌门这番豪言壮语震得晕乎乎的,只知道一个劲儿地点头。 圣地!这个词他连想都不敢想,可从掌门嘴里说出来,他竟觉得,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狂喜的浪潮渐渐退去,一丝理智,终于回到了吴玄的脑海。 他脸上的亢奋慢慢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激动、期待与极度不安的凝重。 凌云溪。 这个名字,如今重若千钧。 她是青玄宗的荣耀,是振兴的希望,但同样,也是悬在宗门头顶的一柄利剑。 她能为宗门带来泼天的富贵,也能招来灭顶的灾祸。 “不行……”吴玄猛地一拍脑门,“祖师她……她老人家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们不能让她看到宗门现在这副穷酸样啊!这要是让她觉得我们青玄宗配不上她,扭头走了怎么办?!”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吴玄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穷光蛋,忽然中了头彩,娶了个仙女当媳妇,现在仙女马上要上门了,可家里还是那个连墙皮都往下掉的茅草屋。 这怎么行!绝对不行! “快!二狗!”吴玄一把抓住李二狗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去!把所有人,所有能喘气的,都给老子叫过来!上至闭死关的太上长老,下至厨房烧火的杂役,一个都不许漏!” 李二狗被他摇得头晕眼花:“掌门,要做什么啊?” 吴玄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光芒。 “大扫除!” “啊?”李二狗懵了。 “去库房!”吴玄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把我们青玄宗压箱底,传了三百多年,准备等到宗门千年大庆时才舍得用的那三张——‘九天揽月除尘符’,给老子取出来!” 李二狗的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那……那可是三张宝符啊!据说一张符就能把整座后山清理得比镜子还亮!是历代祖师传下来,用来关键时刻撑门面的宝贝! 就为了大扫除,要全用了?! 吴玄根本不理会他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他一挥袖袍,指着殿外那片萧瑟的群山,用一种近乎咆哮的声音,下达了青玄宗有史以来最奢侈、也最匪夷所思的掌门令。 “今天,我们不修炼,不炼丹,不种地!” “我们只有一个任务!” “给老子把这座山,从山门到后山茅厕,给我擦干净!每一片树叶,每一块石头,都必须给它盘出包浆来!” “务必让祖师她老人家回来时,能感受到我们青玄宗,最诚挚、最干净、最闪亮的——敬意!” 喜欢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请大家收藏:()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5章 返回宗门,准备突破 云海城的热闹,并未因凌云溪的闭门谢客而有丝毫消减,反而愈演愈烈。 她留下的那张字条,如今已成了城中最新的传奇。有人将其拓印下来,高价贩卖;有说书人将其编成了段子,在酒楼茶肆里说得唾沫横飞,引来满堂喝彩。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早已悄然离开了这座因她而沸腾的城市。 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没有和苏家打一声招呼。 对凌云溪而言,云海城只是一个驿站。该拿的东西已经到手,该了结的因果也已斩断,便再没有半分逗留的必要。 她御剑而行,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在云层之上穿梭。脚下是飞速倒退的山川河流,耳畔是凛冽的风声。 她的心神,却并未放在这壮阔的景致上,而是沉入了储物戒中那枚紫金水晶宝盒。 金丹灵果。 在旁人眼中,这是通往金丹大道的无上至宝。 但在她眼中,这枚果实,更像是一封来自深渊的、写满了谜题的请柬。 那缕“不朽”与“坚固”的法则碎片,是诱饵。 果皮上那幅通往“神之墓地”的星图,是钩子。 苏振海将它作为奖励,是一次精巧的投石问路。 这一环扣一环,背后布下此局之人的心思,不可谓不深沉。对方似乎笃定,只要她想重回神界,只要她想查清当年的真相,就必然会吞下这个饵,咬住这个钩。 这阳谋,简单,粗暴,却又直指要害。 凌云溪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讨厌被人算计。 但她更清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算计都只是徒劳。当务之急,不是去破解这背后的迷局,而是将这枚果实的力量,彻底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只要她能结成神道金丹,实力发生质的飞跃,那么无论是苏家,是天道宗,还是那些隐藏在更深处的鬼魅,她都有足够的底气,将他们一一从黑暗中揪出来,摆在棋盘上,再决定他们的生死。 思绪流转间,远方那片熟悉的、略显寒酸的山脉轮廓,已然出现在视野尽头。 青玄宗,到了。 …… 凌云溪收敛气息,落在山门之外。 她本以为会看到和离开时一般无二的萧索景象——山道上铺满枯叶,石阶上生着青苔,三两个无精打采的弟子在山门前打瞌睡。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清冷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丝极其罕见的、细微的波动。 山道……是干净的。 不是寻常的干净,而是那种近乎病态的、一尘不染的干净。每一块青石板,都被擦洗得能映出人影,连石缝里的杂草都被拔得一干二净,甚至还用小石子精心填平了。 道路两旁的树木,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树叶青翠欲滴,仿佛被人一片片擦拭过。连那盘根错节、饱经风霜的老树皮,都泛着一层油润的光泽,像是被盘了七天七夜的文玩核桃。 凌云溪的目光,落在一个正蹲在路边,聚精会神、小心翼翼地用一根小刷子给一块鹅卵石刷洗青苔的弟子身上。 那名弟子神情专注,动作虔诚,仿佛他刷的不是石头,而是某件传世的稀世珍宝。 凌云溪:“……” 她沉默了片刻,继续往山上走。 越往上走,这种诡异的感觉就越发强烈。 整个青玄宗,仿佛被一个有洁癖的强迫症巨人,从里到外彻底翻洗了一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杂着青草与某种清洁符箓的清新味道。 偶有弟子从身边经过,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立正站好,挺胸抬头,用一种近乎狂热的眼神看着她,然后重重地、九十度地鞠躬。 “凌师叔好!” 声音洪亮,整齐划一,透着一股排练了无数遍的熟练感。 凌云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脚下的步伐,不易察觉地快了几分。 当她走到宗门大殿前的广场时,终于看到了这番景象的源头。 吴玄掌门,正背着手,站在广场中央,指挥着数十名弟子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那边!三号石狮子的牙,再用灵泉水漱三遍!要有光泽感!懂吗?” “还有你!广场地砖的第九排,第十八块,上面有个脚印!给我擦掉!用鹿皮绒擦!要擦到能当镜子照!”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这关乎我们青玄宗的脸面!是百年大计,千年大计!” 吴玄的声音,嘶哑却中气十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他那身洗得发白的道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崭新的、绣着金边云纹的深蓝色掌门法袍。 虽然法袍的料子一般,上面的褶子也显示出它在箱底压了不知多少年,但吴玄穿在身上,却努力挺直了腰杆,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气派。 只是那双因为激动和熬夜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时不时抽动一下的嘴角,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掌门。”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吴玄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像一个生锈的傀儡,一寸一寸地,艰难地转过身。 当他看到凌云溪那张平静无波的脸时,所有的气派,所有的威严,瞬间土崩瓦解。 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想笑,又想哭,想说些什么,喉咙里却像堵了一团棉花。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两个字。 “回……回来了?” 吴玄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凌云溪看着他这副模样,又扫了一眼周围那些恨不得把地砖盘出包浆的弟子,心中已然明了。 看来,云海城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言简意赅,“我准备闭关,冲击金丹。” 冲击金丹! 这四个字,像一道天雷,再次劈在了吴玄的天灵盖上。 他刚刚因为“冠军”和“拒揽”带来的狂喜,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一个更具爆炸性的消息就迎面砸来。 “金……金丹?!”吴玄的眼珠子瞪得溜圆,他下意识地向前一步,又猛地停住,似乎是怕自己身上的凡俗之气,惊扰了眼前这位即将渡劫的“真仙”。 “好好好!应该的!应该的!”他语无伦次地搓着手,在大脑宕机了数息之后,终于找回了一丝属于掌门的理智。 “洞府!用最好的洞府!”他猛地一拍大腿,“就用后山灵脉最核心的那一座,‘听雪居’!那里是历代祖师闭死关的地方,灵气最是浓郁!我已经让二狗他们把里面打扫了七八遍,通风了三天三夜,连蒲团都换了全新的天蚕丝的!” 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肉疼,但更多的,是与有荣焉的骄傲。 凌云溪没有拒绝。 冲击金丹,非同小可。一个灵气充裕且足够隐蔽的闭关之所,至关重要。 “闭关期间,宗门之事,你自行处理。”她说着,屈指一弹,一个储物袋飞向吴玄。 吴玄下意识地接住,神识一扫,整个人瞬间石化。 储物袋里,堆积如山的灵石,宝光闪烁,几乎要晃瞎他的眼。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丹药、符箓、以及一些他连见都没见过的炼器材料。 这些资源,比青玄宗三百年的总收入加起来,还要多。 “这……这……”吴玄的手抖得像筛糠,那只小小的储物袋,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 “演武大会的彩头,和路上顺手收拾的一些东西。”凌云溪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省着点用。” 顺手……收拾的一些东西? 吴玄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记忆水晶里,那三名金丹高手的凄惨下场。 他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再也不敢多问一句。 “祖师放心!”他猛地一躬身,那件崭新的掌门法袍险些从肩上滑下去,“我吴玄,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守好宗门,绝不让任何人打扰您清修!” “祖师”这个称呼,让凌云溪眉峰微不可察地一蹙,但她终究没说什么。 一个称呼而已,无伤大雅。 她转身,向后山的方向走去。 吴玄连忙跟上,亦步亦趋,像个最恭谨的道童,为她引路。 广场上,所有弟子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屏住呼吸,目光随着那道清冷的背影移动,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与崇拜。 阳光下,少女的身影纤细,步伐从容。 在她身后,一个宗门的掌门,正低着头,用一种近乎朝圣的姿态,小心翼翼地为她引路。 这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个青玄宗弟子的心中。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青玄宗的天,变了。 …… 听雪居。 洞府坐落在青玄宗灵脉的核心,周围古木参天,幽静雅致。 洞府大门由一整块千年寒玉雕琢而成,上面刻画着繁复的防御阵纹。吴玄倾尽全力,才勉强将其开启。 “祖师,就是这里了。”吴玄站在洞口,不敢再往里走一步,“此地的防御大阵,与宗门护山大阵相连,一旦开启,便是元婴修士,也休想轻易闯入。” 凌云溪迈步而入。 洞府之内,别有洞天。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的白雾,在地面上缓缓流淌。石室宽敞,桌椅床榻,一应俱全,皆由温润的灵木制成。 角落里,一汪清澈的灵泉,正“叮咚”作响,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凉意。 显然,吴玄口中的“打扫”,并非虚言。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股崭新而用心的气息。 “很好。”凌云溪点了点头,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明确地表示满意。 仅仅两个字,却让洞外的吴玄,激动得差点当场哭出来。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我闭关之后,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打扰。”凌云溪的声音从洞府内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是!弟子遵命!”吴玄恭恭敬敬地再次行礼。 话音落下,那扇沉重的千年寒玉大门,在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中,缓缓关闭。 门上的阵纹逐一亮起,最后融为一体,化作一层朦胧的光幕,将洞府与外界彻底隔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吴玄站在门外,久久没有离去。他看着那扇紧闭的石门,仿佛在看青玄宗冉冉升起的未来。 许久,他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转身,挺直了腰杆。 他的眼神,不再有往日的愁苦与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锐利。 振兴宗门,从现在开始。 而洞府之内,已是另一方天地。 凌云溪盘膝坐在中央的蒲团上,并未立刻开始修炼。 她静坐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与心跳,让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达到最巅峰、最圆融的状态。 直到心如止水,古井无波。 她才缓缓睁开眼,摊开手掌。 紫金水晶宝盒,凭空出现。 盒盖开启,那枚灿金色的果实,静静地躺在其中,散发着柔和而诱人的光晕。 凌云溪的目光,落在那果皮之上。 那幅由无数微小光点组成的星图,在昏暗的石室中,仿佛被激活了一般,散发出一种比先前更加清晰、也更加冰冷的微光。 神之墓地。 这四个字,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 这枚果实,是通往金丹大道的阶梯,但也可能,是通往一个未知陷阱的钥匙。 凌云溪的眼中,没有半分犹豫,更没有丝毫畏惧。 她的神魂,曾登临九天,俯瞰万界。区区凡界的算计,又岂能动摇她的道心? 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在那枚果实之上。 指尖传来的,不是果皮的温润,而是一种仿佛触摸到星辰般的冰冷与死寂。 “我倒要看看……” 她在寂静的石室中,对着那枚神秘的果实,无声地说道。 “你这墓地里,究竟埋着什么。” 喜欢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请大家收藏:()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