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出门当狗,没有退休》 第1章 第 1 章 大家好,我是来自x了么牛马公司的d级员工,与高维生物签订了不是升职加薪就是面见上帝的人生上升道路。 我目前供职于哥谭市政府的政策与规划部门,也是进体制内吃上皇粮了,嘻嘻。 按照高维上司的只言片语,未来我会在我只有浅薄了解的漫画世界拥有不同的职业道路,成为鱼缸中的金鱼之一,供不可名状们观赏取乐,而哥谭市政府会是我的起点。 我面前的办公桌上整整齐齐码着的是哥谭市今年申请的所有城市建设项目,一份份文件像是哥谭市的死刑制度,存在,但是没什么用处。我对送来文件的下属点了点头,默许她顺走了我茶几上的一把开心果。 真正有价值的是卡迈恩·法尔科内钦点的那一本,针对东区的重建项目,小到下水管道,大到学校,整个项目被分成无数个小阶段,保证能喂肥每个环节的蛀虫。 从我在这个世界睁开眼我就已经是现任市长的一丘之貉,我从充满抗拒到被迫随波逐流,恶心,恶心啊!! 希望明天早上起来发现上司硬硬的。 我的市长上司此时正坐在某个老牌家族的待客室里畅想未来,九位数和十位数像羽毛一样轻飘飘从他的嘴里吐出来,落在盘子里被瓜分,而我,一个平平无奇的部长,正喝着今天的第二杯咖啡,加班亲自草拟合作协议的文本。 这起的比鸡早,睡的没有蝙蝠侠早的日子我真是受够了。 我的办公室里有一个棕色的小沙发,是这几晚我的安身之所,但不是今天。修修改改夹杂私货的条款夹在腋下的公文包里,我走进哥谭满是硝烟味的晚风里。 酒吧舞台上年轻的姑娘花枝招展,人群闹哄哄的蹦来跳去,理智都沉浸在吧台上五颜六色的酒精和不知名的小粉末里。 我和约翰□□蒂坐在二层最里侧的豪华包厢,他是个传统的□□,卡迈恩?法尔科内的侄子,健硕的大块头,一拳能打三个我,黑色的西装烙在他身上,虚伪的微笑里暗含着轻蔑和恶意。 “辛苦你了,先生,代我向市长先生问好。”他拿过文件放在一边,转而倒了杯威士忌推到我面前,“我听说过你。”他抿了口酒,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有不少关于你的好话,说你是少数几个能把事情办成的人,现在的哥谭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他举杯,剧场暧昧的黄色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半阴影,“我们都知道这是一笔不错的投资。” 在这种弹冠相庆的气氛里,我理所当然的摆烂了,“仰仗您了。”我谄媚假笑。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思考过是否要成为正义的伙伴,毕竟这是一个有蝙蝠侠的世界,未来还会有氪星人、绿灯侠、天上飞的狗和会说话的海星,相当前途无量。 当然,最不缺的就是我这种普通的人类,这种每天胸口别着钢笔的牛马,像是ABO世界里的Beta,美利坚的基督教家庭青年,不作为文化输出的主要形象,对了,我还是个和□□同流合污的狗官。 哦呵,难道你以为和高维上司签订口头劳动合同之后会有什么外挂吗,洗洗睡吧,睡眠都不充足牛马,竟然还异想天开。 辞别了约翰尼,我捏着新鲜烫手的车钥匙钻进了我的小福特车里翻了个白眼。 真刑啊,真刺激,日入百万,车钥匙躺在我的口袋里,凯迪拉克也停在我的车库里,当法外狂徒就是爽,随随便便私闯民宅。 汽车缓缓驶入我在钻石区的二层小楼,远光灯照亮的区域里一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哈维·丹特,我们各自单方面认识的老熟人。 哈维·丹特,一个天天给法尔科内找茬的正义伙伴,一个值的同伴信任的人,和我这种狗官大不相同,他是冉冉升起的哥谭新星,民众心里的光明骑士,把不少内务府的官员送进了监狱,金发黑瞳,已经是政府里不少姑娘的梦中情人,可惜英年早婚。 他的妻子吉尔达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我和我的同僚都在打赌他的孩子什么时候出生。 这不是第一次我在住处附近、在去□□据点给政府当信使的时候看到他。上次碰到哈维是在哥谭剧院。 哥谭剧院是个□□凹造型显品味的好地方,作为东区项目的关键环节,市长带着我去见法尔科内家族的代理人。现场有三个人,这三个人之中有一个人需要全程装孙子 ,猜猜这个人是谁? 借着去洗手间的借口我走出包厢在长廊透口气,一个身影闪进了最近处的洗手间,环顾四周,这是唯一的躲藏地点。 二层的包厢,今天有三名客人,这一侧的男洗手间,有六个隔间。镜子里映出我面无表情的脸,干干净净的白色瓷砖上没有任何其他人影。 一间,再一间,我打开隔间的门,没有人。我继续向前走,皮鞋落在瓷砖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只剩下最里侧那一间,我轻轻推了一下,门是锁着的。 我沉默的看着这扇门,像是校长的秃头顶,硬是把侧面的头发留长到将头顶盖上,一层颤颤巍巍的遮羞布。 我像个变态,缓缓爬上一旁的窗台,透过隔间挡板和天花板之间的空隙,我看到一个金灿灿乱糟糟的头顶,哈维?丹特,蹲在厕所的马桶盖上。 东区重建项目的签订仪式十分隆重,各个公司的负责人和代表、记者挤满了市政府的礼堂,我坐在第一排听市长最后的致辞,身旁的小韦恩偷偷打量着我。 怎么,半夜要把我做成表吗? 我没有四处攀谈的兴趣,这种高层云集的情况并不需要我这种小虾米去张罗,今天本应该是我的休假,打工人的休假可是生活的圣殿! 窗外飘起了雨丝,我在市政府门口遇到了哈维?丹特,而他看起来是在等我。 完蛋,我的体制内工作要结束了吗? “下雨了,亚当斯先生,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捎我一程,据我所知我们住的不远。” 哈维?丹特笑得很有亲和力,金色的头发在水汽充足的雨天湿答答的粘在脸侧,他等了我不少时间。 “当然,丹特先生,我的荣幸,跟我来。” 实话实说,在哥谭的政府系统里,像丹特这样的人简直是珍惜动物,让人不禁好奇他最终会走到哪一步。 车子在道路上平稳的行驶着,雨刮器一上一下,我们的称谓已经从丹特先生变成了哈维,从亚当斯先生成了克里斯,燕国地图这么长吗。 我将车停在哈维家门口,在他的盛情邀请下走进他的家门,丹特夫人为我们端来红茶和晚餐,浓郁的酱汁包裹着切好的烤猪排,配上混合了芝士的土豆泥和一大碗青菜玉米沙拉,但此时此刻我和哈维并不能全心全意的享受晚餐。 “东区的项目是哥谭的壮举,克里斯,希望哥谭越来越好。” “是的,哈维,你是哥谭人,你比我更了解哥谭,你也比我更热爱哥谭。”我插起一块猪排,很好吃,或许我应该雇佣一个厨师,而不是天天吃外卖。 “哥谭有时也让人又爱又恨,克里斯,总会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或许为了实现一些壮举…我们需要做出一些务实的妥协,”哈维说“可权力总是有双面性,它可以创造一切也可以摧毁一切,哥谭的未来不应该需要那些真正的罪恶。” 燕国地图终于全部打开了,我叹了口气,放下叉子,“哈维,你是个正直的人,哥谭这座城市配不上你。”往红茶里足足放进去两块黑糖,我把糖罐放回原处,“三天后,法尔科内和市长会在哥谭广场旁的''信仰''餐厅聚会,哈维,注意安全。” 哈维由衷的笑了,“谢谢你,克里斯,我没看错你。”他看起来放松多了,“我们以后得多聊聊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一定要联系我。” 雨停了,我走出哈维的家门,少见的,哥谭放晴了,春天没有多少暖意的阳光打在我身上,吉尔达夫人透过二楼的玻璃看着我,她的眼神复杂又沉重,包含了太多此时此刻我看不懂的情绪。 走进我的二层小楼,绕过上回我亲爱的堂兄戈麦斯拜访时给我设计的各种杀人陷阱,我坐在被悬吊的砍刀切得稀碎的沙发上翻看最近收到的信。 “哦!我亲爱的克里斯,久疏问候。”好肉麻,“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的兄长,风流倜傥的费斯特,终于要迎来他的人生中的另一半!” 感谢那位不知名的女士。 我脑子里原主的记忆一提到费斯特和戈麦斯这对兄弟,我中学时代的荒谬记忆就会喷涌而出。 那个平和的下午,教师带着全班的学生在湿地中划船,接着,戈麦斯和费斯特穿着游泳服从水里爬出,把点燃的炸弹扔到我们的船里逃之夭夭。 真是难忘的一天。 我快速翻过一大页费斯特和黛比莫名其妙的爱情故事,“我荣幸的通知你,我的血亲,我们将亲手埋葬费斯特的单身汉生活,祝贺他走向永恒的甜蜜的束缚!在下一个满月之夜,请务必来分享这致命的喜悦!” 信的末尾印着一个清晰的深红色的唇印。 太肉麻了,我一向适应不来这种热情洋溢的人,和原主痛苦的记忆融合之后更是对阳光灿烂的环境敬而远之。 第二天清晨,我坐在飞往大都会的飞机上,摩挲着新购入的钢笔,一队绑匪在飞机上耀武扬威,我陷入了沉思。 第2章 第 2 章 早上好,我目前是一名供职于哥谭市政府政策与规划部门的牛马,早上不到六点,天还没有亮,我要死不活的从睡梦里爬起来,头脑混沌的打开冰箱,咖啡罐里的一丁点残渣明晃晃的嘲讽我的自理能力。 好破防,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为了推进哥谭市的东区重建项目,按照计划,我将乘坐早上的航班前往大都会和莱克斯集团的建筑公司会谈。 当天去当天回,阎王夸我好身体。 现在我坐在从哥谭飞往大都会的飞机上,为了能稍微舒服的打一会盹,我自己垫钱坐在稍微宽敞一些的头等舱。 眼睛一闭,一睁,我迷迷糊糊的看着身上投下来的阴影。 根据常识可知,头等舱距离飞机驾驶舱很近,再根据常识可知,飞机上出现的劫匪一定会控制飞机驾驶员。 此时此刻,一位全副武装的劫匪沉默的站在我的右手边,把我一直没动的飞机小餐包捏成一团塞进了嘴里。 在美式居合的威力下,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一位嗨到不行的劫匪正在飞机的中段即兴扮演大演说家,要飞机改道冲向帝国大厦,让历史记住他的壮举。 是恐怖分子啊,我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摆烂的躺在座位上,这美利坚的生态环境保护的太好了,各种牲畜都活蹦乱跳。 原来我的归宿不是在哥谭背后中三枪自杀,而是飞机失事入土之后偶尔在亚当斯家族通灵会上被召唤出来嘲笑。 不,不不不!这比恐怖分子还要恐怖。 我把自己的目光从窗外撕下来,转回窗内,神游的意识也拽回来,死脑子快想啊!再不想就要英年早逝开启下一段牛马生活了! 等等,也不是不行? 整架飞机有四名恐怖分子,全部配枪,并不是训练有素,但足够坚定和冷酷。飞机里有孩子在嚎哭,尖锐的声音在人的脑神经上跳舞,妈妈压抑着惊恐不停安慰着孩子,她濒临崩溃。 站在中间的恐怖分子不满的皱眉,本来也没有多少的耐心逐渐消耗殆尽,枪管向着孩子微微抬起,他们完全没有留下乘客性命的想法。 帝国大厦,危。 头脑风暴五分钟,大脑宕机两小时。 我真没招了,浑身上下稍微有点杀伤力的只有钢笔的笔尖,这怎么看也不是普通公务员能处理的事件。 显示屏上飞机的航线缓缓的从大都会的方向转向纽约,驾驶舱里传来几声枪响。机长光荣退役,哭泣声此起彼伏,我裹上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把驾驶证放在贴身的口袋里,希望留一个全尸,起码被召唤出来的时候体面点。 新的飞机驾驶员是个狂暴的载具杀手,机舱像个滚筒洗衣机一样乱七八糟的抽搐,“你***好好开!老子差点就走火了你个*****!”站在中间的恐怖分子愤怒的大吼,“***我之前看书自学,这可是第一次摸到真飞···什···啊!!” 芬芳的语言戛然而止,机舱的门被一脚踹开,一阵风拂过,一片红色的残影从我的眼前闪过,站着的恐怖分子们都陷入了梦乡。 还是年轻好啊,倒头就睡。 “大家系好安全带,冷静下来,我马上带飞机安全落到地面,请相信我。” 从我的角度,我并不能看到这位红披风的正脸,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年轻,沉静又温和,奇异的压过所有的嘈杂,抚平此刻所有灵魂的战栗,机舱只剩下低低啜泣声,拯救和希望在此时此刻从抽象的概念凝结成了有形的实体。 飞机在这位超人类的托举下平稳的不可思议,我们像是漂浮在空中的泡泡,轻轻落在大都会的机场。我腿脚发飘的走下舷梯,满脑子都是一闪而过的亨利·卡维尔和布兰登·罗斯融合版的脸。 据野史记载,亨利·卡维尔和布兰登·罗斯育有一子。 这就是超人吗,恐怖如斯。 莱克斯集团下属的开发公司上层早早的等候在机场,看到我平安无事,带头的领导喜极而泣,“感谢上帝!” 确实得感谢上帝。 莱克斯·卢瑟刚刚接手家族企业,蛰伏着,还是一只收敛锋芒的幼狮,在哥谭项目签约仪式上他低调的仅仅派出了代表出席。 会谈进行得极为顺利,东区需要一座综合性的医院,而莱克斯集团在医疗领域的建树不容忽视。 婉拒了领导一起聚餐的请求,我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前往机场。 大都会的傍晚和哥谭大不相同,安静平和的让人不适应,不会有□□火拼枪支交响乐,不会走着走着就被流氓抢劫,更不会走着走着就遇到七零八落的人体零件,但会隔几条街见到挂在树上嗷嗷叫的猫。 你们大都会的人和猫都怎么回事? 今天是周六,我回到亲切的哥谭市,没有阳光,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漂亮的哥特式建筑,没有红黄蓝这种扎眼的配色,一切都非常完美。 哥谭的东区有一家历史悠久的福利院,绿色的爬山虎爬满了半面建筑。 福利院的院长是个性情温和的神父,每周末都会组织发放免费的餐食,和韦恩在教堂定期开展的疯狂星期四并驾齐驱,是拉动东区流浪汉生命力的两架马车。 和我一起在福利院布置巨大餐桶的是一名叫做凯瑟琳·托德的女士,她有一头棕黑色的长发,发质有些毛躁但看得出她精心打理过,她年轻漂亮但难掩憔悴,时光从她的脸上划过,快要把她消磨殆尽了。 “亚当斯先生,我来做这些就好。”凯瑟琳·托德的语气怯怯的,从始至终她都低垂着眼睛,她在福利院做一些零工,赚取糊口的钱,“叫我克里斯就好,那是你的儿子吗?”我没有停下手中的活,稍微歪了一下头指向在院墙边站着偷瞄这边的小男孩,黑发蓝眼,相当上流的配色。 “是的,克里斯,他叫杰森,是个聪明的孩子。”凯瑟琳的脸上浮起了幸福的笑意,煞白的脸上出现了一点点红晕,她抬起脸看着我,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光,“杰森更愿意陪着我一起工作而不是自己待在家里,一会他可以和我们一起发那些华夫煎饼。” 看到妈妈看向自己,杰森迈着小短腿哒哒的跑过来,他穿着有点掉色的红色运动服外套,帽子在跑动中一跳一跳。 “你好,杰森。”黑头发的小男孩抬头看向我,他像个狼崽子,蓝色的眼睛里全是对我的警惕,他挡在他的妈妈身前,“你好,先生。” 凯瑟琳弯腰和他说了会话,杰森的态度缓和了些,“我一会会来帮忙的。”他又迈着自己的小步伐跑到一边,窜进一群小朋友中间。 凯瑟琳看着他的背影,“抱歉,克里斯,我的丈夫是个帮派成员,他最近情绪不太好,杰森不太…他以为你也是□□。” “这没什么。”我把最后一份肉饼塞到袋子里封好,不少人已经在摊位前排好了长队。 大部分周末我会来到这里做义工,单纯的因为我太无聊了,现在的手机还是小灵通,2G网络慢的像蜗牛在爬,一张糊糊的照片都要加载两分钟。 我的同僚的娱乐生活不是泡在酒吧就是在夜总会,高雅一点的会选在剧院和电影院,回到家还有漂亮的老婆和孩子解闷。 而我,不泡吧不撩妹不结婚,唯一的爱好就是看报纸和电视,远近闻名的沙发土豆,击退了一波又一波来介绍对象的政府老登。 小杰森毛茸茸的忙前忙后,小小的脸蛋上挂上了汗珠,救济的餐食很快就见了底,专门给我和杰森盛出一份后凯瑟琳带着空空的餐桶回到福利院的厨房,我和杰森坐在人行道边享用自己的那一碗大杂烩。 我塞给杰森一张名片,薄薄的硬纸片上烫了凸起的金色花纹,罗列了我的职位和联系方式。 杰森好奇的用手指仔细的描摹,白色的纸片上被蹭上了浅浅的灰色,“小托德先生,认识一下,我是克里斯?亚当斯。”上上下下我重新翻了一遍我的口袋,把之前从酒吧包厢顺来的有点碎的零食也塞进杰森怀里。 和小孩子说话是我在哥谭少有的放松时刻之一。 街道对面的垃圾桶早已满的不行,垃圾随随便便的推在旁边,一只黑白相间的流浪猫跳上跳下,尝试从垃圾桶里翻出来些吃的。 “那只猫看起来真瘦。”瘦骨嶙峋的样子,倒是精神奕奕,杰森从自己的小碗里抬起头,“这边有好多流浪猫,但总是活的很短,去年冬天有一只猫倒霉透了,它趴在供暖管道上,管道爆炸了,它成了一团毛毯。” “老天,那声音一定很大。你家里的供暖还好吗。” “当然···不好,爸爸说总比冬天躺在巷子里冻死的那些流浪汉强。”杰森把脖子缩进外套的领子里,似乎一股看不见的寒气侵袭了他。 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垃圾桶边的奶牛猫找到了一块香肠,它迅速把这一口来之不易的食粮吞进肚子,旁边窜出来另外一只橘色的猫,它看起来更强壮,它低吼着警告那只奶牛猫离开这片有价值的垃圾堆。 “在这里生活可真不容易,它们要打起来了,你猜谁能赢。” 杰森捧着自己的小碗跑向那两只猫,制止了这场小小的战役。“我才不要猜。” 活动结束,告别了凯瑟琳和杰森,我乘着哥谭千疮百孔的公交车回到我的小房子,安逸的一天结束了。 周日,罪恶的星期一的前一天,从傍晚开始,今天的''信仰''餐厅属于法尔科内,这是一场盛宴,餐盘里放着的是哥谭纳税人的脂膏。 啊西巴,周日晚上加班,第二天早上继续上班,吃屎竟然要连着吃吗! 我跟在市长身后,在卡迈恩?法尔科内的引荐下认识一个又一个能从重建项目中分一杯羹的角色。 哥谭本地的企业真是完蛋了,我阴暗的把他们的脸记在心里,查你们的税,查死你们。 众人欢飨之际,一个小小的绘制着蝙蝠印记的监听器藏在桌子的反面,闪烁着没有人看到的微光。 第3章 第 3 章 法尔科内的宴会弥漫着糜烂和甜腻的气息,权力锈蚀着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我,每一盏精致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明亮柔和的光,照见此地摇摇欲坠的繁华。 人越多,房间越小,房间越小,人越少,所以人越多,人就越少! 我混在乌泱乌泱的人群中,一杯香槟,一个小时,两块过劳的苹果肌。 生活给成年牛马带来了什么。 少见的,法尔科内的小儿子阿尔贝托?法尔科内也出席了这次宴会。 他对社交似乎并不热衷,和往常一样,沉默的拿着他的小本子写写画画。 有些古板的圆框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和他的父亲卡迈恩优雅又野蛮的气质不同,阿尔贝托是带着书卷气的阴郁,像哥谭潮湿阴冷的夜晚。 过了两个回合的酒局接近了尾声,阿尔贝托走到我身边,“跟我来吧,亚当斯先生”。 约翰□□蒂倚在二层的栏杆上,手指夹着一根刚点燃不久的雪茄,看到阿尔贝托带着我出现,他虚伪的笑容又爬到了脸上。 “欢迎,亚当斯先生,怎么不再来一杯香槟?”他边说着边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塞到我手里。 阿尔贝托完成了任务后并没有直接转身离开,他站在我的另外一边,挡住了一层喧闹的人群的视线。 “别紧张,别紧张,哈哈,放松下来,今天可是个用来欢庆的好日子,亚当斯先生,只要你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行为,”约翰尼吸了一口雪茄,白色的烟雾浮在我和他中间,“别和一些检察官朋友多嘴,我想你以后的生活都会和今天一样美好。” 我配合的笑了笑,“我也希望如此。”好想用枪打烂他的头,把他笑着的脸打烂冲进下水道,胃疼。 这份工作虽然没有尊严,但起码有钱,我安慰自己,上辈子毁灭宇宙,这辈子大学学社科人文,想换工作都没有下家。 人生就这样吃一堑再吃一堑,然后吃饱了! 用工作当成借口,我从明亮的宴会厅逃出来,深吸一口气,哥谭的空气慢慢暖和起来,咳咳,贫民区复杂的臭味远远的飘来。 避雷哥谭地球online,不推荐。 我本就不适的胃开始翻涌,嘴巴里泛起酸苦和酒精的辛辣味。 我很少喝酒,尽管今晚喝的很慢,强烈的恶心感在我的脑神经上蹦迪,我迅速拐到餐厅旁边小巷子的垃圾桶边开始呕吐。 稍稍缓了一会,我用手帕擦掉泪水和嘴边的唾液,直起身子深呼吸。 真狼狈,真难看。 “克里斯?” 巷子的深处传来叫我名字的声音,带点虚弱的嗓音有点熟悉。 我踉踉跄跄的走进巷子,这个时候的手机没有手电筒的功能真是不方便。 哈维靠着墙瘫坐在脏兮兮的地面,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嗨,克里斯。”有气无力的打招呼。 “我的天啊,哈哈,”哈维看上去惨透了,一向打理的亮闪闪的金发乱糟糟的翘着,左眼眶是一圈深紫色的淤青,脸颊也肿起来,裂开的嘴角上一条暗红色的血迹蜿蜒而下。 曾经整洁的大衣也破破烂烂的,衣摆处还印着一个脚印。 “太惨了,哈维,怎么回事,比我还要狼狈。” 能打破我自怨自艾的低落状态的就是出现了一个比你还惨的朋友,这个时候心态瞬间变成荒诞的幸灾乐祸。 “你干什么去了这是,哈哈…呕!” 恶心的味道又涌上来了,上帝啊! “只是工作…嘿!你也没好到哪去,别吐到我身上!” 哈维努力的挪动一下身体,但是收效甚微,万幸,我转身够快,没吐到他本来就破烂的外衣上。 我撩起外衣坐在哈维旁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薄荷糖含在嘴里。 “怎么回家,哈维,你这个样子吉尔达可不会放过你。” 哈维不好意思的挠挠脸,“嘶—”,伤口被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头上沾上点血迹,“不回家了,明天直接去上班,我知道一些彻夜经营的诊所。” 我转过头注视着哈维,天呐,好可怜的牛马,太伟大了,彻底为工作献身了这不是。 拍拍衣服上的灰土,我艰难的站起身,向哈维伸出手,“起来了,走吧”,一会宴会结束人流涌出来可就不妙了。 像两个鬼鬼祟祟的醉汉,我和哈维互相搀扶着走进最近的诊所,小小的诊疗室被我和哈维占的满满。 医生穿着泛黄的白大褂,哈气连天,他扶了扶一直从鼻梁上向下滑的眼镜,用碘伏棉球给哈维的伤口消毒包扎。 “没什么严重的,骨头都没事,这几天注意伤口别蘸上水,太疼了就吃片止疼药。” 医生在黄乎乎的白大褂后面擦了擦手,把那一堆沾血的棉球扔进垃圾桶,开了张注意事项的单子塞给哈维。 吞下两片医生开的止吐药,我坐在诊疗室唯二的床上,买了瓶电解质水慢吞吞的咽。 这个时间哥谭的公共交通都已经下班了,我只能坐在诊所里等待计程车路过。 希望很渺茫,走回家恐怕在半路就会被抢劫,说不定还会被冲进哥谭下水道。 太自由了。 哈欠··· 在诊所又冷又硬的窄床上蜷缩着睡了一夜,我浑身酸痛的在清晨爬起来,啧,头好痛,生活质量从来没这么低下过。 我塞给医生五十美元,拜托他帮忙买两个热狗回来,当然,买完热狗剩下的钱都归他了。 哈维还在睡梦中呢喃,他睡得并不安稳,冷汗爬满他的额角。昨天晚上高高肿起的脸颊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只剩下紫色的淤青。 懒得理,迟到吧你。 医生抱着热乎乎的热狗很快回来了,扔给我两个后他又坐回了他嘎吱嘎吱响的旋转椅。“呼,兄弟。”他拿出一根烟点燃,“我马上就要换班了,你们早点走。” “好吧,好吧。”我穿上我的外套,撕开热狗的包装纸咬了一大口,把另外一个热狗放在哈维鼻子底下。 “拜拜了,哈维。” 哈维哼唧了一声,艰难的睁开眼睛,脑子此时此刻还混沌得很,“哦···早上好···克里斯。” 我摆了摆手,走出诊所,该上班了,我拦下一辆计程车。 这里距离市政厅不远,清晨的车道上冷冷清清,不出二十分钟我就站在了办公室的门口,来的太早了。 匆匆换上堆在柜子里的备用西装,我开启新一周的工作轮回。 呀,牛马又回到他的槽位了! 周一的办公室里咖啡味简直浓郁到肉眼可见,同僚们肉眼可见的萎靡。 “部长,还是不加奶加双倍糖?”下属站在咖啡机面前打开了糖罐,“当然,谢谢你。”我回应道。 接过下属递来的杯子,我嗦了一口这杯机器润滑油,工作兴奋剂。 感觉好多了。 听着下属对最近哥谭出现的蝙蝠怪物的天马行空的畅想,我回到办公室回复在电脑里堆成雪花的邮件。 想必不久就能看到哥谭小报上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爱恨情仇,娱乐生活,易如反掌! 天色渐晚,下属们陆陆续续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我终于清空了桌面百分之八十的任务,毫无心理负担的用政府的纸和信封给我亲爱的堂兄戈麦斯和费斯特写了封回信。 愿美妙的灾难和温柔的厄运环绕他,最好生几个孩子把他的肥硕的身体折磨成干尸。 走出市政厅时太阳已经下山,我顺路把信投进最近的邮筒。 今天是发薪日,是我一个月里最开心的一天,从死人微活变成活人微死。 真好啊,真好啊!哀家长头发啦! 工作了一个月的精神损失补偿到了我的银行卡,为了庆祝又活了一个月,我专门预订了钻石区附近最舒适''帕克街''餐厅。 Today is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小羊排,嚼嚼嚼,奶油蛤蜊汤,吃吃吃,离开了亚当斯家的蜥蜴炖甜菜根,发现家门外面没有风雨。 我吃的入迷,旁边死了个人也不会知道! “我受够了!布鲁斯!你总是这样不走心的敷衍我!我们约好了日子,你却连我的名字都叫错了,我恨你!” 我如梦初醒,谁,什么瓜? 我抬起头,斜前方的桌子坐着位高挑精致的金发女士,她看起来相当激动,礼服露出的肩膀一耸一耸,激烈的呼吸。 哦不,她开始哭了。 她对面的布鲁斯·韦恩被泼了满脸的红酒,他看起来有点懵,漂亮的蓝色眼睛透露出一些不知所措,白色的领口湿了大半,晕染出深深的红色。 等等,他的表情怎么有点委屈? 布鲁斯·韦恩用自己可怜兮兮的年轻脸蛋对着女伴黏黏糊糊的撒娇着道歉,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条绿宝石手链,拉过女伴的手为她戴上。 喲,咱家韦恩少爷的眼神会拉丝哦。 “我们分手吧,莉莉丝,我们不合适。” 韦恩少爷松开女伴的手,用胸前的白手帕擦了擦脸。 不是,断崖式可以这么陡峭的吗? 能活到现在没有被打死全靠自己的脸实在美丽吗? 韦恩少爷从座位上站起身,“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我安排了司机,你吃完之后会有人送你回家。” 女伴愣愣的坐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定定的注视着韦恩离去的身影,她显得形单影只,可怜的令人心碎。 “狗屎,我明明叫艾米。” 第4章 第 4 章 带着一肚子瓜和小羊排我晕乎乎的回到住处休息,这不比老板画的饼好吃多了,饼吃多了容易晕碳,瓜吃多了只会让我营养均衡、肠胃舒畅。 阔佬,不愧是阔佬,不像我,第二天还要继续早起上班。 工作的时候,时间是贫乏无味的,我每天的生活就像沙子一样溜走,流到我的鞋子里硌我的脚。 好想解放天性,去雨林里当猴子,心情不好就抽路过的游客一巴掌。 在法尔科内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的努力之下,东区的重建项目平稳的向前推进着。 作为中层的我,工作态度在鞠躬尽瘁和消极怠工之间反复横跳。 上层是有权老登,得罪不得,基层有不少无权弱智和关系户,听不懂话也干不明白活。 只有签字盖章的文件畅通无阻,政府的工作效率一夜之间提升了百分之二百。 可惜项目实际执行的部分一塌糊涂,每个环节都需要我紧盯着,防止任何哥谭其他利益方趁虚而入。 咦?这就是巧克力味的屎吗? 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有十二个小时想要摸鱼看韦恩的花边新闻,剩下的十二个小时想把所有人沉入哥谭湾。 人之常情。 我和工程总负责人站在施工的现场,液压破碎锤撞击在沥青上发出隆隆的响声。 粉尘扬起,东区老旧的路面被砸碎,铅制的自来水管和冬季的供暖水管被挖出,替换上质量更好的新部件。 或许今年的冬天死去的人能少一些。 街上的流浪汉三三两两的蹲在不远处,期待着捡走一些废铁换点美元,为将要到来的盛夏做点准备。 另一边的墙角则站着个矮小臃肿的胖子,穿着整整齐齐的西装套装,和尘土飞扬的破败东区格格不入。 白色的衬衫领子已经被汗湿成软塌塌的一团,长的离谱的鹰钩鼻上不停有汗水落下。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杵在布满尘土和不知名污渍的地上。 看到我的眼神扫过,他挤出了个殷切的笑容,让他那张有些滑稽的脸闪起了商人精明的锐利。 很快到了下班的时间,施工队准时跑路,欢歌笑语的冲进酒吧。 那位矮小的男士一瘸一拐的走到我面前,“你好,亚当斯先生,很荣幸认识你,我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太有风格了,这身行头太符合亚当斯家独特的审美观了。 “我也是,科波特先生。”我摘掉粘染灰尘的工程手套,伸出手和奥斯瓦尔德轻轻一握。 玛丽苏小说里有校园F4,哥谭有自己的四大家族,韦恩、凯恩、埃利奥特和科波特。 科波特家族根植于房地产和灰色事业,哥谭不少老旧的城区都昭示着科波特曾经的荣光。尽管他日益衰落,这一代仅仅剩下了奥斯瓦尔德一名继承人,他依旧不容小觑。 科波特家族从灰色产业里崛起,也从未离开过那些法外之地。 “科波特先生,你一定不只是为了和我寒暄才专门跑这一趟。” “当然,亚当斯先生,我当然不是来浪费你的时间的,”他的腔调有些矫揉造作,每个字上流淌着蜜和油。 “法尔科内先生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不是现在,希望你能喜欢。” 紧接着他塞给我一张漂亮的卡片,让我看一眼,餐厅会员卡? “冰山餐厅欢迎你随时光临,亚当斯先生。” 天天面对不良诱惑,难道你以为我会说All in吗,当然是离那些□□的漩涡越远越好。 嫌活的长了吗? 我可是个平凡的,战斗力只有零点五只鹅的脆皮打工人。 告别了未来将会在哥谭呼风唤雨,但是现在还在韬光养晦的科波特,我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继续回复邮件。 工作还没有完成,还不能休息哦。 还好在市政府有一间自己的办公室,就好像你经济犯罪进了监狱但是后门上焊了个不锈钢盆,**和人身安全得到了一定量的保障,你的人生得以喘息。 只要你不在办公室里杀人放火、和下属偷偷搞制服play,哪怕你天天在工作时间偷偷睡觉也没有问题。 问题是你在有一天醒来之后发现面前的桌子上多了一个信封。 信封安静的躺在桌子上,选用厚实的高档纸张,不带有任何标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我看着信封,信封看着我。 相顾无言。 下次睡觉得留下一只眼睛站岗。 我小心翼翼的撬开白色信封上的火漆蜡封,一袋晶莹洁白的小粉末从信封里掉了出来,还附赠了一根吸管。 这货,有点纯啊。 这服务,有点贴心啊。 我在办公椅上弹射起步,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咪。 啊!!!不对!! 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啊!这些老登终于确信了我不近女色和酒精,开始上强度了吗? 等等,这似乎就是法尔科内的礼物,独家秘制小粉末。 我不靠近漩涡,但是漩涡奔我而来。 迅速把信封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那一袋万恶之源被我塞进西装内侧的口袋。 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得找个风水宝地藏起来,比如我的床头柜。 能绕过所有戈麦斯留下的机关,摸到我的床头柜的人,我就没有任何反抗的必要了。 天气慢慢炎热起来,又是一个美好的周末,天气少见的温和明媚,地面上没能清洗干净的陈年火并痕迹和路边电线杆子上的弹孔也变得可爱起来。 休息日,休息日!我快活的走出家门开上我的小福特车。 脱下我的牛马西装三件套送去干洗,我穿上新购入的柔软卫衣走进哥谭银行,垂垂老矣的牛马感觉自己年轻多了。 好复古,这种取现金的感觉。 哥谭银行对外开放的区域贯通上下三层,各有两排电梯连接着彼此。 墙面有古罗马样式的立柱浮雕自下而上延伸至穹顶,地面黑白花纹的方形瓷砖被排列成复杂的几何图案,错落有致的铺设着深红底色的地毯。 点钞机咔哒咔哒的轻响,人群排着队在窗口等候,一切秩序井然。 前脚刚刚迈进银行,我身后传来巨大的刹车声。 “抢劫!全部双手抱头然后蹲下!” 银行的正门赫然横着一辆没有车牌的黑色面包车,三个蒙着面的男人端着枪走进银行。 没有一个顾客在意他们。 事实证明,没有人受得了冷暴力。 带头的壮汉环顾一圈,忍无可忍地朝着天花板开了两枪,“现在!马上!双手抱头,然后,蹲下!” 人群稀稀拉拉的蹲下了,动作磨磨蹭蹭但是十分娴熟。 “第一次见人来抢哥谭银行。”左边一位老妇人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深棕色皮的小记录本,本页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她的女儿给她写的哥谭生活注意事项。 我凑过去瞄了一眼,女儿在记录本里苦口婆心的劝告妈妈,年纪大了不要打架斗殴,报警也没什么用处,有需要的话就用背包夹层里的手枪,多余的弹匣在帽子的夹层里。 行吧。 右边绿植旁蹲着的大叔烦躁的挠了挠自己侧脸上茂密的棕红色胡须,“太不专业了,怎么是周末来抢。” 似乎是他朋友的人从旁边接茬道:“是个人都知道,周五银行现金更多,我特意避开周五来!我一会还得回家带孩子去商场!” 好有故事的发言,难道是前辈吗? 除了个别卧龙凤雏,其他的市民都麻木的靠在墙边,双眼虚焦。柜台里的业务员低声抱怨着一会如果撒了一地血又要一起做大扫除。 地毯设计成深红色确实好清理很多。 唯一应景的是银行的经理,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脚步虚浮,正在被匪徒用枪顶着后心,颤颤巍巍的去后方的金库取钱。 “动作快点!”劫匪不满的把枪口往前顶了顶,经理震动的速度更快了。 在哥谭权力结构的上层,哥谭银行是法尔科内的洗钱机器这件事是一个心照不宣的事实,银行里定期出现的平账仙人也是茶余饭后的余兴节目。 如果我没有正好碰上就更好了。 劫匪为什么周末还要工作,我充满怨念的咬牙。 不久,劫匪们每人提着一个装满钞票的背包,志得意满的开着黑色面包车逃之夭夭。 我和卧龙凤雏们蹲在一排,目送着劫匪的背影,太有职业道德了,甚至没有造成任何人员的死伤。 整场抢劫只用了不到八分钟,非常高效,简直是全哥谭时薪数一数二的工作。 整个银行只有惊吓,没有惊险,也没有安保人员冲出来和劫匪搏斗,在哥谭月薪三千拼什么命啊。 经理被塞了杯热可可,围着小毯子坐在大厅的等候区,脸色苍白但姿态极为闲适的用电话报警。 银行的一切再次井然有序的运作起来,业务员的微笑也比刚刚更加真挚。 终于,银行外响起来由远及近的警笛声,我站在窗口看着我的银行账户余额,不对啊,怎么这么多? 之前这个数字有这么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