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穿成武大郎后被潘金莲爱上了》


 1. 穿越喽

    我是一只上班的牛马，事多钱少，每天梦想着暴富，那美梦却在一声“小武，工作计划晚上10点前发过来啊。”被打破了。某天下班后的一天晚上，处理完事情的我将手机关机一扔，电视一开，炸鸡快乐水准备好。"电视！启动！"人生的幸福时刻就是看电视了。刚一打开电视，叮，黑屏了！老天，怎么个事？这么至关重要的时刻居然停电了。窗外此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真无语，事到如今，我只好点起了蜡烛，看起了一本地摊文学《水浒传之炊饼之神》。


    第一章，武大郎的新婚之夜


    各位看官且看，在那夜黑风高的晚上，武大郎瞧着那美物，忍不住轻轻揉着手下的雪白，那又白又软之酥物，让人忍不住加了几分气力，触感绵软，叫人灵魂为之荡漾，一番操作行云流水，武大郎额头已经满是汗水，真真让武大郎的身心都得到放松。


    我丢，这也太刺激了，我继续翻看着，只见那武大郎看着已经成型的面团幸福的叹了口气道，炊饼，我一定要做出世界上最好的炊饼！看到这里的我内心简直一万个草泥鹿跑过。？？？不是，大半夜的你就搁这揉面团子？


    我问候了一圈以后翻页继续往下看，武大郎正打算继续弄面。只听一声娇声传来，"大郎，还不歇息么，奴家一直等你呢。"只见那妇人潘金莲今天刚刚过门，正待武大郎入寝，细看那妇人样貌，可谓是，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此等活色生香场面，那武大却百般推辞，一会儿又去提水，一会儿又去刷蒸笼。真是怪哉！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


    第二章，武大郎的秘密。


    我迫不及待翻了起来，却发现后面的字全都看不得了，印刷的重重叠叠，一点都看不出写的什么，"什么破书！垃圾，怪不得卖我两块钱，狗东西，便宜没好货。"我骂骂咧咧合上书，吃了口炸鸡，喝了口啤酒，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我去，这是哪里呀？"我揉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看着周围的古代建筑，做梦呢？只见一个布衣老母睁着红肿的双眼，喜道："大郎，你可醒了。要是还不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死去的父母啦。"我疑惑道，"什么"


    "唉，你这命苦的孩儿，你父母在你出生后就没了，这世道，是个吃人的世道，女子生存更是不易，我只好把你扮做儿郎，大郎如今懂事了，莫怪！如今我把这炊饼手艺传授给你，也算是让你能养活自己了。前几天你出去卖炊饼，受了风寒，这几日一直昏迷不醒，担心死我这老婆子喽。看你现在好了，我的心也算安下来了。好孩子，好好活下去。"这老婆婆絮絮叨叨着说了好些，又睡了过去，只是这一睡，便再也没醒过来。我原来以为这是场大梦，可我在掐了自己，又疼的嗷嗷叫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之后才不甘心的接受这个事实，我，他喵的穿越了！


    我接受这个事实之后，又用攒下来的钱买了副棺材将老婆婆安葬了。听她说，我是个女儿身，也没有什么叫武松的兄弟。这下好了，她一走，在这世界，我可真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一次卖完五扇炊饼，我挑着担子去了小河边，照了照我自己。呵呵，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人道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生的狰狞，头脑可笑，还得了个"三寸丁谷树皮"的诨名。之前在家中没有铜镜，我曾摸过自己的脸，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个嘴巴。


    呼，还好，没有缺鼻子少眼睛的。摸着应该是人脸，呼，可别太丑了，不然我会整夜翻来覆去丑的睡不着觉。嘤嘤嘤。我正认真照着自己，原身的武大郎应该是整日忙碌，算起来应该是十八九岁，这人日子过得清贫，也不洗脸，本来正常的肤色整的黑黝黝的，我看着小河里的倒影，个子的确不高，不过，在我认真搓洗一番后，面容远远算不上丑陋。


    "大郎！大郎！大喜事"一个清朗的少年音响起，由远及近，我定睛一看，那不是郓哥吗，这郓哥十五六岁，本身姓乔，在郓州生养的，就取名叫郓哥。他人平时挺乖巧，我和他一起沿街叫卖，也算是个伙伴，他知我家中无人，平日还会把剩的瓜果送我。我以前刚穿越来时，我会痛哭流涕，还会想念我现代的美好生活和现代科技，尤其是我的大电视再也看不上了。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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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早已稳如老狗，勤勤恳恳卖炊饼，努力挣铜板。嗨，毕竟，人还是要活着嘛。


    "咋啦，郓哥，捡着银子啦？请我吃肉去啊？"我嘿嘿一笑，"哎呀，不是，那张大户喊你过去呢"那郓哥声音洪亮。我一听，心下一喜，这一定是个肥差。张大户家中人口众多，而且家境富裕，这要是能买上我的炊饼，这一次肯定能狠狠赚它一笔。


    我来到了张大户家，他家的确有钱，光门就有好几个，我跟着管家绕来绕去，最终到了一个屋子里，一进屋子我就闻见一股子脂粉气，只见那张大户正眼也不抬，嗤笑了一声。"就他了"


    我就这样被送了些钱，一个漂亮的人儿跟出来了。


    我内心很是疑惑，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那女子一路跟我到家，我刚一拉开我那破旧的门，心里忽然敞亮起来，对呀，我还没给人家炊饼呢。"那个，张大户要多少炊饼？"我问道。这个时候我才敢抬头看她，她个子比我高一些，眼睛红红的似乎用力哭过一场。


    "小郎君说什么炊饼？""张大户给了些银钱，不是要买我家炊饼么""那女子自嘲般笑了一阵，却比哭还难看"那张大户把我嫁给你了，看来是没同你说。"


    "什么？嫁给我，可使不得，使不得。"我内心欲哭无泪，女扮男装天天抗扁担卖炊饼长不高就算了，怎么还来个媳妇呀。


    "小郎君嫌弃我？"那女子声音有些颤抖。我有些不忍心"我，我太矮了，你应该知道，而且我特别穷，跟着我，你会受很多苦的。"


    "小郎君，你知道么，穷苦的人家能讨来个免费媳妇都恨不得昭告天下。你不必如此，那张大户是故意我把嫁给你的。"


    "故意的？"我颇为疑惑，把新添置的面巾递给那女子，"你擦擦泪吧，我新买的，没用过呢。"那女子接过面巾擦了擦脸又道，"小郎君细心，奴家谢过，我今年二十一岁，幼时被我爹卖给那张大户家做侍女，这张大户妻妾无数，近来竟然想纳我为妾，这些年来，在这大院里，哪个女人能有好下场，我不想被他当做玩物草草一生。便拒绝了他，并把这事告知了主母。可我没想到，他竟然怀恨在心，把我许配给了你。"

 2. 新婚夜

    我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又怜那女子，又恨这世道。"我回不去的，小郎君，奴家以后就是你的妻了。"那女子道。我心情复杂，可人已经领了过来，也不能赶走。"那就先这样吧，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奴家叫"那女子的声音有些娇媚，"潘金莲"嗡，我的心顷刻剧烈的荡了一下。原来总觉得什么那样熟悉，郓哥，武大郎，现在又来了个潘金莲，我的命运竟然又被拉回去了吗？原以为自己虽然也叫武大郎，卖炊饼，可毕竟是个女儿身，且没有武松那个兄弟，剧情应该会不同。没想到，潘金莲竟然出现了。这他喵不是妻子，这是杀手，是宿敌，是我的死劫呀。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好名字，"不知是哪个潘，哪个金，哪个莲呢？"我依旧贼心不死继续追问。"小郎君是识字的吧？"我点点头，而潘金莲则拉起我的手，在我手心认真一笔一画写着。"小郎君的手有些薄茧呢，手心很热呢"那女子温声道。


    我哪里还管什么茧不茧什么热不热的，我的心都凉透了。一字不差。老天。


    郓哥是个热心肠，他送来了一些瓜果，他父亲怕我年轻让人骗，便亲自出面替我操持婚事，也省了不少钱，我很感谢他们父子俩。可喜事将近的我脸上却没有半分笑容，脑子里萦绕嗯全是那句"大郎，喝药了。"


    "我不喝"我自言自语道，"你这是高兴傻了？"郓哥狐疑的打量着我，"你没事吧，今天可要大喜呢"我这才回过神来"哦，没事啊，好的很"


    夜里，我打开了房门，她正在等着我，我的小屋中是淡淡的香气，前天我特意擦擦洗洗，全部打扫了一遍，还去香水铺子买了点香水，掺进水里在屋子里擦了起来。唉，这下好了，我也不是孤零零一人，也算有了个姐妹。不过还是希望那该死的西门庆不要出现，不然我该喝药了，然后双眼一闭，两腿一蹬，翘辫子喽。


    我轻手轻脚进去，潘金莲正坐在床上等着我，看见我，她微微一愣。我站在原地，眨眨眼。"怎么啦？""奴家那日没细看小郎君，人们都传你又丑又矮，愚笨懦弱。今天看来，小郎君换上新衣，梳洗打扮，竟也清秀的紧呢。"我脸一红，"哎呀，他们都爱乱嚼舌根，以往我那脸黑都是蒸笼熏的，做不得数的，洗洗就白了。我们家往上数三代都可白了，要不说呢，我们家的炊饼卖的好，为啥呢，炊饼随人呗，人白炊饼也白，又白又软，宣乎的很。"


    "哈哈哈，小郎君真有趣呢。"潘金莲掩面笑了起来，我实在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像是芍药花瓣落入池中，荡漾起了波纹。一圈一圈的涟漪，仍有余韵。


    "小郎君，别愣着了，过来坐呀"那潘金莲温声道。我连忙想了个借口，"哎呀，我想起来了，面还没整呢"管他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揉好了面。还干嘛呢，我绞尽脑汁，正打算继续做点什么。潘金莲的声音传来，"大郎，还不歇息么，奴家一直等你呢"


    我欲哭无泪，老天，这不就是书里的情形吗，新婚夜，我抛下貌美的妻子不管，揉起了面来。现在我想都不用想，也已经知道书里第二章大郎的秘密是什么了。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谁成想，大郎不是郎，大郎是女娘。我洗好手，还是打开了门，硬着头皮进去了。要不承认吧，可，万一她接受不了去官府告我怎么办。一直这样骗人吗？也不太好吧。正在我左思右想为难之际，一股迷人的脂粉气越发浓了，潘金莲已经凑近了我，那双白嫩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奴家给小郎君宽衣吧"


    "不了，我自己来"我摇摇头，我听着门外的大雪纷飞声，心里暗自思索起来。家中空房间只有一间，这样冷的天，睡地板定会着凉。思考半天，我还是决定一起睡。


    我穿着洁白的里衣，钻进了被子里，被子里有事先暖好的汤婆子，小小一只，让整个被子都热哄哄的。我尽量往墙边靠，心里祈求道，"各路神仙在上，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太上老君，中国的外国的，保佑俺，千万别露馅"


    然而还是露馅了。"小郎君，你冷不冷"我感觉背上似乎有什么软绵之物贴了上来，那阵馥郁的香气更浓了，"小郎君很瘦呢"我感觉耳朵后一阵热气。我感觉脸顿时烧了起来，那始作俑者还觉得不够，"小郎君，你转过身来看看奴家，好不好"嘶，这就是呵气如兰的感觉吗？


    她一直一遍遍用话磨我，我只好转过了身来。"小郎君，脸好红啊。"她用手指轻轻摩挲我的脸。"感觉有点烫呢。"好香啊，好香啊，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小郎君今年多大了？""十九"我感觉心跳的突突快，某些东西在我的身上烧了起来。"小郎君比我小两岁呢，看，我离小郎君这样近呢，小郎君这样看着一点儿也不像他们口中说的狰狞可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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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郎君，你想不想抱抱奴家？""别了吧"那人听了这话，轻轻蹙眉，声音带了三分委屈，"为什么？小郎君嫌弃奴家？""不"那人又露出喜色来，"我就知道"她看着我，离我越发近了。"小郎君"她轻声唤着，我能感觉到我们二人的唇只剩一丝距离。


    "停"我实在有些受不住，心一横，打算坦白。"我跟你实话实说好了，唉，给你看个东西。"我解开我的里衣，露出里面的裹胸布来。"这是？"潘金莲狐疑道。


    "裹胸布"我的耳朵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我是女子"空气瞬间安静了，不知过了多久，潘金莲才从震惊的余韵中回过神来，或者是此事太过荒唐，她怎么也不肯相信"小郎君，你，莫拿此事开玩笑，吓到奴家了。"潘金莲用手摸起了我的小腹来。"平的，什么也没有"我小声道。她摸了下便知晓了答案，然后又不死心的摸了几下，沉默的空气在我们二人中悬滞着。我大气也不敢出，直到一阵低微的抽泣声打破了沉默。


    "怎么哭了，"我看见她双眸含泪，心生不忍。"你说呢，为什么骗人！"她又委屈又生气，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我急忙给她擦眼泪，她顺势抓住我的手狠狠地咬住。"哎呦痛，痛呀，痛死了"我疼的喊了两声。"出血了，肯定咬破了，祖宗你可别咬了，快松口，嘶，疼死啦"我用力试图把手抽出来，她却紧紧咬住不松口。直到她嘴里有一股铁锈味弥漫起来，她才从愤恨中回神，松了嘴。她刚一松嘴，我便急忙把手抽了回来。


    我那只揉面第一，做炊饼能封神的手啊，只见手背上赫然一个血色的牙印。我顿时也有些委屈起来。"你看，都给我咬破了，疼死了，你也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我自小没有父母，就一个孤苦的老婆子把我带大，前两年我生了病，她也去了。她说女人家在这世道生存不易，便从小把我女扮男装养着。瞒了好些年。"


    "我只能保守这个秘密，从来不敢和别人说出来，和郓哥喝酒我从来不敢喝多。我每天勤勤恳恳卖烧饼，就是为了活下去，每一天，我都谨记自己的身份，若是被人发现我的秘密，我想都不敢想，这吃人的世道，一个可怜的孤女，会被怎样对待，怕是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发泄着，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这几年，我逐渐适应了这个时代，却仍被孤独和屈辱裹挟着，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倾诉，直到这个夜晚。

 3. 绮梦

    "别哭了"那人的香气又近了，拿了面巾给我擦了擦眼泪，又小心抬起我被咬的手来，细细端详那伤口，小心吹了吹，嘴唇覆了上去。我感受到伤口被轻轻吸了吸。随后，她认真给我涂了药，帮我把伤口仔细包扎好。


    "还疼吗？""疼～"我嘟着嘴皱着眉恨不得昭告天下。"好啦，像小孩子似的"潘金莲笑了一声无奈道。"你手不方便，我帮你把这裹胸解了好吗？晚上不用穿这个，穿着很难受。""你不要去告发我好不好""我不说出去，本来我就是被那张大户算计了，他存心折辱我，若是我嫁女子这等荒唐事一传出去，他怕是更要称心如意了，而且，在这世间，女子本就身同草芥，任人折辱，就算没了这场荒唐的婚事，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暗中窥伺我。只待我无依无靠之时，便迫不及待上前将我拆皮扒骨，吞吃入腹。"


    "我的家中人丁寡淡，只有一个狠心老爹，将我卖了换银子整日胡作非为，没几年也死了，一了百了，正好我也孤身一人，倒不如和你做个伴。""唔，等你以后有了中意的人，我便写好休书，还你自由""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潘金莲说着，手动作着，已经将我的裹胸脱下。"这样瘦，怎么挑的起那扁担去卖炊饼的""唔，还好啦，我力气比较大的"我有些害羞，穿好里衣便躺了下来。


    "我听旁人都叫你武大郎，你的名字是什么呀？""我叫武玉叶""玉叶，可以这么叫你吗"那人笑笑。我点点头。"以后，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吧"潘金莲温声道，我被她抱着，很快，被子的温度和香气让我昏昏欲睡。她抱住我，一个寒冷的雪夜就这样带着香气和温暖度过了。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黑着，雪已经停了，潘金莲还在我身旁熟睡着，我小心翼翼地起身跨过她。穿好衣服后起身开始蒸炊饼。一切准备好后，我去隔壁的熟食铺子买了些熏肉，又弄了些饭食，我简单吃过，便把剩的放在锅里温着。接着我便出门了，"炊饼，炊饼，又香又软的炊饼嘞，新鲜出炉的炊饼。""酥梨，好吃不贵的酥梨"郓哥的声音响了起来，还和我有来有往，一唱一和的。


    "你小子，今天起得挺早的呀，昨晚洞房花烛，你怎么还起这么早呀，啊？不多陪陪你那新媳妇。"郓哥嬉皮笑脸打趣道。


    "滚蛋。一边儿去。"


    "呦，这不是武大嘛，大好的日子，今儿咋起这大早"王婆穿着她的花袄倚在门上看着我。又有些惊道，"武大，成个亲咋还变俊了，也变白了呀。莫不是，吸你娘子精气啦？"


    郓哥也说我变俊了，这倒是不假，以前的原身压根不打扮自己，可怜我这清秀的脸庞了，什么三寸丁谷树皮，以后都得叫我小潘安。我正暗自得意。


    "听说西门大官人今天回来呢，少不得来我这吃茶。"王婆和别人正唠着闲话，我的内心早已炸了个大雷。"西门大官人，西门庆？还有这王婆，不是吧，难道我命不久矣？"可我万万没想到，后面发生的离谱事，让我明白了一句话，小丑竟是我自己。


    今天卖完了十扇炊饼，我心满意足哼着小曲儿回了家中。一回家，一股炖肉的香气弥漫开来，小厨房里还有咕噜咕噜炖汤的声音。"大郎？还愣着做什么呢"我顺着那声音看去，发现潘金莲已经弄好洗脸水，在一旁温柔瞧着我。"喂？怎么发呆呢？手都冻红了"我做了鱼羹，煮了蔬菜汤，隔壁家的李三姐送了些蔬菜来，我炖成了汤，尝尝。"那人温声拉过我的手，用她的手捂住，轻轻搓了起来，"看你冷的，下次我给你缝个毛手套戴着。"


    我就这样看着她的脸，直到她手心的温度把我的手捂热。我抽出手来，去收拾碗筷，"谢谢你，下次我也可以来做饭的。""早上你做的饭很好吃呢，我之前做侍女的时候一直在服侍主家，没想到一醒来还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呢，姐姐很感动呢。过来尝尝姐姐的手艺，我做了些肉，好好给你补补。"


    今天雪下的极大，路过的行人踩着碎琼乱玉，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夜越来越冷了。我望向窗外，潘金莲轻声唤我，拉回了我的思绪，她在我的碗里夹了好些菜，我尝了起来，潘金莲的手艺很好，肉炖很烂乎，肥而不腻。那汤里她好像加了些胡椒粉，喝起来身子周遭都变得暖洋洋的。夜里，我们洗过澡后又抱着睡在一起。


    "啊切，我打了个喷嚏。""玉叶，你是不是受了风寒？"潘金莲关切道，"没有吧"我有些蔫巴"这两日雪太大了还是先别出去了，瞧你，都没什么精神，我给你熬些暖身子的药。"她说着就要起身。"药？！不不不，我不喝。"我一想到那句大郎喝药了就怕的不行。现在西门庆都快回来了，这个关键节骨眼上，药可万万不能喝。


    "你看你的身子，今天不喝药，明天就要发烧了。"潘金莲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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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切。"好姐姐，我不能喝药，我自小就有个毛病，就是和药不对付，那药见了我，都和老鼠看见猫儿似的躲着。""真拿你没办法。"潘金莲叹了口气，只能依旧抱住我，"睡吧，小冤家。"


    "明日，西门大官人就要回来喽。"白日王婆的话在我耳边萦绕着。"滚滚滚，就你嘴贱，老贼婆！你还掐着日子呢"我忍不住骂了起来。"怎么了这是？还说起梦话啦？玉叶在外面受气啦？别是烧起来了吧。"潘金莲的手搭在我额头上，"呼，还好，摸着不烫。"后来见我又睡熟了，她终于放下了心，抱着我睡了起来。


    夜里，我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梦见我误打误撞闯进了一个包子大赛现场。服务人员看见我，立马热情招呼我进去，待我入座。各色各样的包子在桌子上冒着热气，跳来跳去。其中有一个包子蹦蹦跳跳道"快来抓我呀，笨蛋。"我看着这个包子实在活泼，便用手轻轻碰了碰它洁白如雪的外皮。


    "我不吃没有名字的包子，小包，报上名来。"那包子欢快道，"我是三鲜包子哦，内里还有□□弹弹的虾仁，吃了我，保准你忘不了我的滋味。"


    我拿出服务人员准备的精美绝伦的碗，刚准备伸手去抓这个包子，却抓了个空，手里只残存一丝滑溜溜的触感和淡淡温度。"要说口诀哦，笨蛋。"


    "芝麻开门。""不对哦，笨蛋。""快到碗里来""答对啦！"


    我的内心……


    那洁白如雪的包子跳进了碗里，我迫不及待拿了起来张开口正要咬，只见那包子淡定不已。"猴急什么，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好奇道，"什么秘密呀？"


    "笨蛋，我骗了你，我不是三鲜馅的包子哦。而且我笃定你不敢吃我。""什么呀，那你是什么馅的。"


    那包子坏笑一声，"嘿嘿，大笨蛋！我是大郎的药馅的包子哦。"我吓了一跳，睁眼醒了过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呼呼~吓死我了。"


    "大郎？没事吧。"潘金莲看着我。"没事，就是做噩梦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的脸上泛着红晕，像一层桃花胭脂一般。


    "看什么。"她的声音有点气恼。"啊？"我还有些迷糊。"笨蛋，快睡你的。""哦哦，不好意思呀，姐姐，吵到你了。"她不吱声了。我困的厉害，倒头就睡，倒是再也没做梦，一觉睡到了天明。

 4. 西门庆

    第二天，大雪下的极大，我出不了门，只好在家待着，潘金莲坐在一旁缝起起厚手套来，我懒懒靠在她身上，一会儿给她弄些果子吃，一会儿又给她揉起肩膀，她笑笑，揉着我的脸，给我抹了些她从胭脂铺子弄来的油，笑道，"玉叶出不去是憋的难受了吧，窜上窜下，像个小皮猴一般，这是我从李记胭脂铺买的擦脸油，冬天的风可冷如刀子般呢，你看你，皮肤要好好养着。嗯，擦了擦，我的大郎倒真像个小郎君呢，白白嫩嫩的。"


    到了中午，大雪停了，太阳也终于出来了，寒冷的天气终于透露出了一丝暖意。潘金莲去布店买布去了，我有些无聊，打算打开窗户透透气。正要支起帘子时，啪嗒，一个不小心让那支撑帘子的棍子掉了下去，我单手支住那帘子，探出身子去看。只见王婆在捂着头，一个劲哎呦哎呦个不停，还骂骂咧咧的"那个不长眼的，挨千刀的干的。"她身旁还有一个身着绿色厚袍子，头上还插着个玉簪的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他似乎在瞧我。顺着那男人的目光，那王婆也看到了我，看到罪魁祸首是我，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毕竟也是，换个有钱的主砸到她，这王婆还能讹笔小钱，高兴高兴。可惜碰到的是我，有名的穷鬼。


    啥也得不到的王婆嘴还没骂够，见我脸上有笑意，气的又喊道，"好你个武大郎，你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棍子掉了都没注意，砸疼了我。哎呦，我可告诉你啊，砸坏了我可上你家吃鸡蛋去啊。吃不够，我可赖你家不走了。"我因为披着这武大的身份对这王婆实在没好感，没忍住又笑了起来。那王婆见我还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混小子！"王婆张嘴就要骂，那西门庆急忙拦住她，"干娘莫怪，这小郎君也不是故意的""什么小郎君，他就是个卖炊饼的！"


    那王婆是个人精，本来还在骂，一听西门庆的口风似是想为我开脱，便瞪我一眼，骂了句"啊呸，谁让老娘今天不出门看黄历的，算了。"便走远了。


    西门庆又望了我一眼，跟在王婆的后面也走远了。我回了屋子。却不知王婆的小摊热闹起来，此刻，王婆的铺子中。"西门大官人？怎么还在发愣呢？""没有，干娘，那卖炊饼的小郎君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嗨，大官人有所不知，那武大是才搬来的，家中无人了，就他一个。今年才十九呢，个子不高，被送了个诨号‘三寸丁，谷树皮’。”


    "干娘，莫要说笑了，我瞅着这武大个子是矮些，人可是算不上丑，看着白白净净的，倒也称得上俊秀。""大官人说笑了不是，这武大呀，以前见他是有些黑，整日低个头卖炊饼，怯的很，也不和人来往，吃不饱穿不暖的，活像个黑瘦猴。估计家中就他一个，他孤苦伶仃的，年岁小，整日就知道卖炊饼，也不收拾收拾自己，大家也是存了个逗弄的心思，给他取个这诨号呢。"


    "但是呀。"，那王婆吐了一口瓜子皮，话锋一转，"这武大呀，他成亲这几天倒也知道收拾收拾自己了，一收拾，倒是眉清目秀的。""哦？他竟有娘子了。"那西门庆好奇道。


    "嗨，娶的是潘金莲，张大户家的那个侍女。那女子性子烈的很，张大户要纳她为妾，她不肯，把这事呀，上报了当家主母，那张大户随不了意，听人说有个什么叫三寸丁谷树皮，眼皮子都不抬，直接倒贴些钱把人给了出去了。"


    "竟然是这样么。""谁说不是呢，他们这小两口倒也有趣，那张大户原听下人嚼舌根说这武大是个闷头葫芦丑八怪，谁承想，这潘金莲命倒是好，这家伙收拾收拾倒是个俊秀的主。"


    "干娘，不知，我有没有这福分呢""大官人，你又在打什么哑谜呢""干娘，你还不知道我嘛，咱俩之间，别来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只见西门庆把手中银两那么一塞，王婆在手里掂了掂，嘴角一翘。"这事呀，包在老身身上，准把那武大给你喊来。"


    我自是不知这些事，只是看着天好，打算再出门卖些炊饼。刚一出门，那王婆便喊住了我。"哎，大郎，卖炊饼去呀。""对啊，怎么啦？""过来，我有好事和你说呢，你来。"那王婆神神秘秘的。


    我过去，她便堆了满脸笑，"大郎呀，你可不知道，你可是遇上贵人了！你今天这卖的炊饼呀，西门大官人全要了，要不我说呢，打小我就看你小子有福气。"我内心一阵无语，合着西门庆换别的法子勾搭我娘子？算了无所谓，不药死我就成。


    "那敢情好啊，我给大官人送过去吧。"不用不用，大官人的下人一会儿过来拿，你呀，把这担子放我这里就行。西门大官人在里面等你呢，你去和他喝两杯酒，说两句话，谢谢大官人大手一挥，让今天你也能早点收工啦！"


    我点了点头，掀了帘子进去，西门庆正在酒桌旁坐好，见我进来，他竟然还起身笑了笑示好。我内心一阵犯嘀咕，这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大郎今年多大啦？"好家伙，说个话拿腔弄调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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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说话装的一副读书人的样子内心早就开始吐槽起来，只不过面上装的还是乖巧。"十九了。""哦，我那日路过你家楼下见过你，就是王干娘被你的杆子砸到那日，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我点点头。"那西门庆又道，"我那日一见大郎便觉得投缘，看见了大郎便让我想起了我那年幼的弟弟，可以幼弟福薄，唉，不提这个。不知大郎家中可有兄长。""没有，我家中只有一个妻子，姓潘，名叫金莲。"我心想，哼，这不可对你的胃口了，你个西门庆，早就看上我家金莲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潘金莲买完布路过王婆这里。见我的担子放在了王婆这里，她便徇着声音进来了。


    "大郎，该回家吃饭了。"她进来看见我，又瞧见旁边的西门庆，简单行个了礼，便要拉着我出去。我正想着为这二人创造机会，一看这两人都在，便决心说合，"娘子，不如咱们一起坐下来吃吧。"潘金莲似乎有些不情愿，却到底没拒绝我找了个位置便坐下来了，奇怪的是，西门庆似乎也没太大的反应。


    "大郎，这个糟凤爪你平时最爱吃了。"潘金莲不住的给我夹菜，我有意为两人创造机会，便哎呦一声，捂着肚子，留下一句，"你们先吃吧。我一会儿再回来。不不不，你们放心吃吧，我不回来。"我脚底像是抹了油一般，拔腿就跑。


    我没回家，只是疯狂地一路小跑到了河边。茫茫的大雪中是几棵光秃秃的树，寒风吹彻，我似乎清醒了些，剧情继续推动着，两人顺理成章在一起，后面我便写休书还她自由，没有武大郎的捉奸，阻隔什么的通通都没有，那么，死局应该可解了，而我只不过是一个穿越时空的旅人而已。激动吗？并没有，半分也没有。西门庆，会是她的好归宿吗？我这样做，真的好吗？我的心有些慌乱，不知是风雪还是这狂乱的心跳，我的眼睛越发酸涩。


    "滚啊，我才不要这种感觉！"我对着冻成冰的河面用力大喊。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悲伤的，叫嚣的，不满的，还有带着悔意的，一同涌上心头让我无处可逃，我疯了一样一脚用力踢在了旁边的秃树上。啪嗒啪嗒，我的眼泪流了下来，身体上的疼和心的苦闷让我的情绪宣泄了一部分。


    那树被我用力踢了一脚，树身摇晃着，噗落落的积雪尽数洒落在我的身上。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胡乱擦了一把脸，转过身打算回去。


    我一回身便愣住了，满天飞雪里，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5. 美人泪

    "和我回家。"潘金莲只说了四个字，我听不出她的情绪，她也没表现出来。我轻轻拂去她肩膀上的落雪，她一直沉默着。我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碍于我二人目前氛围古怪也不敢说话。


    她转身要走，我急忙跟上"金莲，你等等我。哎呦。"我吃痛一声，跌坐在雪地上，脚下传来阵阵刺痛，刚刚踢树那一脚踢得倒是痛快，现在估计肿的不行了。"上来"她低下了身子，"可是你""你上不上？不上我就走"她的语气头一次这样冷硬。我察觉氛围不对，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最终还是趴上了她的的肩头，乖乖搂住她的腰身。


    我并不算轻，她这一路走的并不轻松，深一脚浅一脚地背着我一路走。我敏感的察觉到我们俩之间的氛围有些怪，大概是种什么节奏呢，山雨欲来风满楼吧。


    到了家，潘金莲把我放在床上，起身关严了门。随后便冷着脸去拿药膏，"过来，把鞋脱了。"我乖乖把鞋袜脱了，她看着那脚背上泛起的红肿一句也不说，只静静擦着药。"武玉叶，你是傻子吗？嗯？"她声音冷硬道，全然没了以往的娇媚。"什么？""你在柜子里藏的，写了一半的东西，休书。"她冷冷道。


    "我早上去买布，打算给你做件衣服。回来把布放柜子里，它从夹层里掉出来了，你为什么要写这东西，给我解释下。"她的语气冷的似乎能结冰。我无话可说。"你知道我看到这封休书时，我是什么心情吗？我后面不知道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去寻你！"我低着头，沉默着。"武玉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你和西门庆那厮在一起吃饭，西门庆！吃喝嫖赌他哪样不沾，他这个人和那张大户没什么两样，都是一副嘴脸，不折不扣的混蛋。"


    "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吃饭，让我猜猜，你这反常的举动背后的原因，呵，武玉叶，你知道吗？你有的时候心思太直白了，你说我们一起吃饭，饭刚吃，你便找借口跑了。给我解释下，什么叫我们俩慢慢吃，你不回来了？你凭什么不回来！我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什么劳什子女的男的！我嫁给了你，你便不可以轻易抛弃我！哈"她的话声音越来越大，话语到最后都在颤抖。


    "你和那张大户一样，你把我卖了么？武玉叶，你拿我换了银子么？！"她红着眼眶看着我，"回答我"她的声音里带着乞求。"没有，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他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不停地解释。她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我想抱抱她安抚她一下。她猛的推开我，"你别碰我！武玉叶，你就是个混蛋！你凭什么不要我！为什么！我为什么又一次被抛弃了。你说话，你说话！"她再也控制不住了，用力晃着我的身子，声泪俱下。


    "还是说你和他们一样？觉得我下贱，都瞧不起我是不是，我的出身不好。就凭这个，把我当个物品，当个玩物一样送给别人了，我是猫儿狗儿吗？我是人啊，哈，嘴上说着成全我，替我寻门好亲事，你问过我吗？你混蛋！我讨厌被抛弃！我讨厌！为什么，我这一辈子好似生活在泥潭里，任人欺辱，唯一的温暖就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抛弃了我！"


    "让我在那里和他吃饭，你不担心我吗？武玉叶，你没心肝。"她哭到最后眼睛已经红肿不堪。我又心疼又内疚，紧紧抱着她，她在我怀里挣扎着，又捶打我，我等她发泄的实在没力气了便拿着面巾给她擦了起来，刚擦完，她便张口咬住了我的手。我虽吃痛，却不敢违逆她，只能忍痛任她咬着。这次她很快就松口了，我抽出手来，这次倒是没有血印子，只是一个略深的咬痕而已。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让你这么难过，我真的很抱歉，我的确是想让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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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在一起的，那封休书，也是为了方便你再嫁。我，西门庆，他，我不好评判，在我的认知里，我一直觉得和他你能过上好日子，或者说，我觉得他比我更适合和你在一起。我没觉得你下贱，也没把你当猫儿狗儿。你对我很好。我做了一个梦，很离奇，梦里你和西门庆在一起了，我去阻拦你们二人，被西门庆打的重病在床。然后，你给我熬药，在那药里下了砒霜，最后我被毒死了。总之，我很怕，所以，我想了这个荒唐的主意。撮合你们二人。"我轻轻拍着潘金莲的背安抚着她，静静地以她能接受的方式坦白着一切。


    "我不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下次你再敢抛弃我，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你个小混蛋。"她在我怀里恶狠狠道，我松了口气以我以往的观察，她明显心情好了些。"嗯，我不敢了。好姐姐，饶我一回吧。"我抱着她试图撒娇。


    "哼！"她把我拉到床上，细细看我红肿的脚面，"那会儿我还生着气，都没仔细看呢。”她看着又小心翼翼摸了下，"疼吗？"没等我回答，她又自言自语起来，"真是个傻子，你踢那树做什么。你跑出去，我一个人也不自在的紧，我也不信那西门庆，说了句话便赶紧出来寻你，你这个小猴子，一溜烟儿的功夫便跑没影了，我后面追你到了小河边，看你在那里又喊又叫又踢树的，活像个小疯子。不过，看你那副疯样子，我便知你心里也不好受，不然，凭我的性子，我转身就走，才不理你个小混蛋呢，就让你在这冰天雪地里，一瘸一拐地走回来才好呢。哼！"


    "好姐姐，那你还生气吗？""你说呢，冲你发泄了一通也好多了，你呀，真是我的小冤家。不过，姐姐认了。"潘金莲叹了口气，又拉起我的手，细细摩挲上面的咬痕，"还疼吗？""不疼了。""哼，你记住这滋味。没有下次了。"

 6. 金莲往事

    "嗯，嘶。"我点点头，脚面的刺痛让我眉头紧皱。"还在痛？"潘金莲温声道，又用手轻轻给我揉了起来。"姐姐给你揉揉。"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按着我的脚面，我感受着那热度心怦怦直跳。空气中传来她身上的香味，我一直很好奇她的那种香从哪里来的，她告诉我是邻家铺子买来的普通香粉而已，我每次闻着都会有一种莫名奇妙的舒适感。


    本来我只是靠在她肩头，那香诱的我偏了头去嗅更多，我顺势钻进她的怀里。"金莲，你怎么这么香啊。""香嘛？那你多闻闻，"潘金莲甜声道，"喜欢的话明天给你也扑点香粉。""哼哼好啊。"我窝在她怀里撒着娇。


    "你呀，怎么像个小狗儿一般。哼哼唧唧的。"潘金莲抱着我温声笑道，手依旧轻轻按着我的脚面。"对你，我真是狠不下心来。"她突然感慨了一句。"什么？"我好奇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关于我的故事，以前，我幼时也是过过一段幸福的生活的，我娘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家产颇丰。爱上了当时还是个穷书生的我爹。我娘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执意和我爹在一起，我外祖父只有这一个独女，便给了丰厚的嫁妆。我娘如愿嫁给了我爹，婚后外祖父一家一直帮衬，日子也算富裕。后来在我七岁那年，家中发生了巨变，我外祖父一家外出游玩，遭遇了穷凶极恶的山匪，不幸去世。我母亲整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我爹便带着我们娘俩去逛灯会，他说要让母亲开心起来，还在小贩摊位上买了一盏莲花灯给我娘。"


    "当时我娘可高兴了，我记得她笑的特别开心。后来，我苦难的一生就开始了。玉叶，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娘被人抓去了青楼。"潘金莲的声音里带着恨意，连带着按我脚面的手劲都不自觉大了一分。


    "被人抓走的，那日我母亲提着那盏莲花灯正要放河中许愿，谁料，几个壮汉上来便抓人，我母亲被惊吓到，挣扎喊叫，嘴里呼喊我父亲的名字。一个壮汉告诉了她真相，是我父亲把她卖走的，莲花灯便是信物。我在一旁对着拉扯我母亲的一个人拳打脚踢，还咬了那人胳膊，很快，我就被那发怒的汉子摔在地上。我母亲的簪子在慌乱中被人拿走了，她头发散乱，全然没有以往的体面，她的衣服也被撕开了些，而围观的人都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呵"


    "我母亲就这样被人带走了，听说，她刚一进楼便跳了楼。我后来才明白，我父亲一开始就别有居心，他本就图谋我母亲的家产，而我外祖父一家意外去世后，他再也按耐不住性子，露出他的真面目，迫不及待得将我母亲推进深渊。而我，因为年岁小，脾气烈，青楼的人怕这是个赔本的买卖怎么也不肯收，我父亲嫌我是个累赘，便把想了个法子把我卖给别人当侍女。他呢，听说继承了我外祖父的家产，寻欢作乐去了。好在，老天有眼，他没两年就死了。呵，可我，进了府里刚开始因为不听话一直被罚，后面适应了乖巧了才能勉强吃饱。这样的日子到了我十四那年，府里的小厮都暗暗对我好，其实我心里都明白，因为我长得美。


    其中，有个叫六子的小厮，将我骗至后院无人处，想要欺辱我，我拼死也不从，拿着簪子一簪一簪地将他捅了个半死。"


    "府里人对我议论纷纷，那些觊觎我身子的人也不敢再胡作非为，身边的侍女想要给我使绊子的通通都会遭到我的报复。后面，张大户想要纳妾，再后来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我心疼地看着她。"我喜欢你这样看着我。"潘金莲瞧着我笑笑，"我就喜欢你这样看着我的眼神，心疼，怜爱。我也喜欢你的坦诚，你的温柔。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我甚至想永永远远陪着你，你会给我做早饭，给我揉肩，给我解闷。你自作主张撮合我和那西门庆，我真的很生气，也真的很伤心。我真想好好教训你一顿，或者用个什么东西绑在我身边，让你乖乖的，这样你就不会满脑子奇奇怪怪，出去瞎胡闹了，这般让我担心，让我烦忧。"


    "玉叶。"她轻轻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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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把我拉进怀里，紧紧搂住，"你只能是我的。"我有些紧张，咽了口口水。她轻轻拍着我的背道，"好了，很晚了，睡吧。"这一夜，她在我的怀里哭过，笑过，又和我说了很多她的过去，最后，我们又如同往常一样抱着睡了。


    第二天，王婆茶铺内，西门庆眉头紧锁，王婆递给他一杯茶，"呦，瞧瞧我们大官人这是怎么了。是哪个不开眼的小子，惹得我们大官人这般不痛快呀。""干娘莫要拿我说笑了，那日，你不都看见了。""嗨，我当是什么事呢，就是武大那个小子呗，那日呀，我在门口守着呢，那武大刚被我喊进去和你喝酒，谁知道他那娘子也来了，那武大便把他娘子也喊过来一起吃饭。"那王婆听到这便笑了，"大官人，武大那媳妇可是个美人儿。你就不想？"


    "干娘，你也知道，我尝过的美人不在少数，大姑娘小媳妇的，通通不在话下，这山珍海味好虽好，吃多了，也腻得很啊。"西门庆饮尽杯中茶，王婆适时给他添茶又打趣道，"呦，老话说的好，哪有不偷腥的猫儿呢，这潘金莲的模样身段，你竟然舍得？""干娘，我也不和你扯谎，要说馋，其实我倒是真忘不了这武大，这小郎君白白瘦瘦，脸蛋也清秀倒是真对我胃口。而那潘金莲么，我是真不敢。要说我西门庆，武功不凡，人也算得上勇猛，可一遇上那潘金莲，我那心思便没来由就灭了。"


    "干娘也知道，我在这县城中做生意少不得结交人，上下打点着，同那张大户也是熟识，我之前上他府上去赴宴，听说后院出了事，也好奇跟过去看，你猜怎么着？正是这潘金莲，听说有个小厮想和她好，她不肯，愣是用钗子把人扎了个半死，那小厮身上被扎的，哎呀，真是触目惊心。也就这张大户色心不死，还留着她，想着定是纳妾呗。哼，也不怕自己无福消受。"


    "唉，就是不知这武大，能否。"西门庆望向窗外，看着满天的飞雪出神。"大官人，老身有一计。"那王婆小声在他耳边说了起来。

 7. 碰瓷

    "大官人，我这一计便叫英雄救美，这武大呀就是块木头，想想也是，小小年纪孤苦伶仃没人疼没人爱的，倘若在他急需帮助之时，哎，大官人你这么一出手，别说他武大郎，就是块石头，也得让大官人捂热喽。"


    西门庆双眼一亮，赶忙拿了块银锭就塞进了王婆的手里。"还请干娘指点。""这武大不是卖炊饼吗？咱们就从这炊饼上入手，找个人吃了他卖的炊饼，然后一倒装死装病都可，这武大呀，少不得要吃官司的。而且就算不吃这官司，他怎么也得赔些银子，炊饼生意也受影响，他又没钱，这个时候，您一出手，雪中送炭，这武大少不得心里感动呢，一来二去的，这事儿呀也就成了。""干娘睿智，不过，这买炊饼的人选？"


    "大官人，用不得你操心，老身早就给你想好喽，我有一个儿子，他那短命鬼老爹死的早，小的时候生了场大病。险些没了，那算命的瞎老头说取个贱名好养活，便给他取了个贱名叫小驴子。他呀平生不爱干些正经活计，天天净干些偷鸡摸狗的营生。什么正事也不愿做，两手一摊，天天就知道找个地方一躺。承蒙各位江湖好汉的抬举，也得了个江湖名号‘躺地驴’。这种躺地装死讹人的事儿，他可是行家。"那王婆描绘的眉飞色舞。


    "那便有劳干娘安排了，事成之后，我定好好谢谢干娘"西门庆拱手作揖。


    正午，虹桥上。今日的炊饼卖的很是不错，转眼间只剩十来个炊饼。我望着虹桥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朝一旁那卖首饰的老头走过去，"我定的那个莲花钗可做好啦？"那货郎取出一只精致的檀木盒子递给我，我接过取出里面的簪子细细端详，满意地点了点头。"武大，早就做好了，就等你来取呢。你看看这钗子，这质地，这花纹，你到别处去都找不到，我家闺女那可是著名的枫溪阁匠人，手艺自然没得挑。"那老货郎颇为自得。"定金已经付了，这是短你的那四两银子。"我递了过去。


    "哎，大郎，你定金付了一两，可我这簪子是六两银子呢。你还少我一两呢。"好啊，这个赖皮老张头，竟然坐地起价。"什么六两？当初你家女儿和我说好一共五两好吧。当时你家女婿也在场呢。你怎么还加价呢。"那老头刚想开口，没成想他家女儿和女婿在虹桥上正逛着，听见声音便过来了。


    那老头闺女便是枫溪阁的匠人清娘，身旁穿着藕色衣服的小郎君便是她的丈夫，张和。这两人都是温和脾气，颇为讲信用。清娘温声细语，"武郎君，见笑了。一共就是卖五两银子。"那张和也点点头。两人一同劝了劝那老货郎。


    最后，那老头鼻子哼哼出了两口气，捋了捋胡子蹦出俩字，"好吧。"


    那两口子双双松了口气，我内心也松了口气，正准备拿货，那老头的半截子话又来了，"那就五两半银子吧。给我家里人个面子。便宜你小子了。"


    我的内心：？？？不是，这本来就是五两银子啊。


    张和与清娘：？？？？？？老爹，我们不要面子的吗？


    感觉头顶一阵乌鸦飞过。服了，财迷老头。经过我们三人轮番上阵一阵猛烈友好的讨论后，最后我还是以五两银子的价钱拿了。虽然这次买簪子遇上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张老头，但是能买下这样漂亮精巧的簪子送给她，我还是很满意很开心的。


    我小心翼翼把盒子装进怀里，哼着小曲儿往家走，"呦，武大，今儿个咋这么高兴啊。"那王婆今天穿了件粉色花衣裳，远远瞅着我道。我懒得理会她，她又凑上来笑道，"哎呀，武大，别走啊。跟干娘唠会儿磕呗，我和你说啊，西门大官人可喜欢你做的炊饼了。说以后啊，还在你家买。你这孩子，遇着财神爷了这不是，嗨，要不说呢，干娘我啊，打小啊，我就觉得你有出息，你这小子，你小的时候呀，我还抱过你呢。"


    这啥跟啥呀，我内心一阵无语，简直让人没耳朵听，我近两年才搬来的这清河县，以前她哪里见过我啊，还抱我，她这老胳膊得伸多长呀，跨县跨省拐着弯的抱我去。我内心乒乒乓乓一阵吐槽着，表面上却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这孩子，性格就是文静。"我表面强装的淡定险些碎掉，强忍着才没笑喷出来，身上鸡皮疙瘩也掉了一地。这王婆自从那日被我的杆子砸到头后，成天对我献殷勤，嘴上和抹了蜜一般。夸我的话一箩筐，她好像忘了曾经骂我的时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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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是砸坏脑子了吧，我猜测着。


    "呦，王婆，又开始胡说八道呢，天天呀，你这张嘴，叽里呱啦的，可是个传家宝呢，这可不得好好养着啊，赶紧找个庙给你供起来吧。我的酥梨摆俩，给你当供果。"不远处郓哥爽朗的笑声响起。"小王八羔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王婆抄起旁边的扫帚就冲了过去，郓哥左闪右躲，身子灵活的紧，王婆累的气喘吁吁也追不上，只能嘴上骂骂咧咧出出气。


    不远处，一个身穿布衣，嘴里吊着一根草的男人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呦，好久不见呀，这不是小驴子吗？"街上人多，一个车夫眼尖，瞅见了小驴子搭讪道。"去去去，什么小驴子。也就是你吧，和我老熟识。在这里你叫我小驴子我不和你计较，出了这清河县，你得叫我什么？叫驴哥。"那小驴子得意道。


    "嚯，你小子还装上了。"那车夫嫌弃看了他一眼，说完就拉着车走了。那小驴子有些口渴，便去隔壁摊的老聋头那里要了碗热梨汤喝了，随后又来了我这里。"武大，来两个炊饼。"那小驴子啪的拍过来两个铜板大声道，"别找了啊，你驴哥不差钱儿。""一个铜板一个炊饼，你给的也不多啊。不知道的以为你拍了二两银子呢。"


    我把铜板收进包中，正准备回家，只听"啊，有毒！"的一声惨叫，那小驴子躺在地上，嘴里大喊，"武大的炊饼有毒，救命啊！"他大喊了好几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随后一动不动，像是没了气一样。我吓了一跳，这时候，周围人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大郎，他可说你这炊饼有毒。""这人别是被毒死了吧。""没有吧，我那会儿也吃了个炊饼呢。"


    我努力屏蔽掉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深深吸了一口气，手轻轻摸向怀里的那个盒子，我知道那只钗子就在里面，我还要把钗子给潘金莲，她还在等我呢。那盒子传来的温度和方正的棱角给了我力量。我低下身去，用手探了探那小驴子的鼻息，呵，还在很平稳的呼吸。


    那小驴子的面色没有青紫，正常的很，那里像个中毒的。看来，这个小驴子是个碰瓷的，今天就是专门来砸我的场子的。我心中思量片刻，便想出了个法子。

 8. 论杀猪刀与治病

    我站起身来，对着周围人道，"诸位，刚刚不不少人也看到了，这小驴子在吃我家炊饼之前，还喝了一碗热梨汤呢。这也不一定就是我的炊饼的问题。""对呀，武大的炊饼我经常吃，啥事都没有。"郓哥在一旁给我助力。"啊？难不成是梨汤的事。"路人甲小声嘀咕，"哎呦，谁知道呢，你看那小驴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怕是真吃坏了。这老聋头可不像个会下毒的人呀。"路人乙道，"你看那老聋头，平时耳朵不好使，还老眼昏花的，万一看不清，拿错包毒药还以为是白糖呢，稀里糊涂的就放汤里也说不准呢。"路人丙加入了讨论。


    "你说这小驴子这是真出事了，我看着他也没吐血呀，就一躺，谁知道真的假的。""没人喊个郎中来吗？"


    "就你有善心，你知道喊郎中的定金多贵吗，这钱你出？"周围人议论纷纷。我对着周围人道，"大家伙，听我说两句，咱们现在不知道这小驴子到底因为什么倒下，所以我建议把那老爷子请过来问问。"众人点点头，一个热心路人走到那卖热梨汤的老聋头那去传话，大声道，"老聋头，小驴子倒啦！你过去看看吧。""什嘛？炉子倒了。"那老聋头拉长声音，扭过头去看自己用来煨汤的炉子。"没有啊？我的炉子没倒呀。"


    "是小驴子倒啦！"旁边的一个伙计凑近老聋头的耳朵大声道，"什么？鱼籽倒啦？鱼籽汤啊？咱家妹鱼汤，是梨汤。热梨汤，三文一碗你要吗？"那伙计无奈抚额，又大声一字一字道："哎呀，老爷子，你听清喽，是小~驴~~子倒啦！""哦，是驴子啊。我听清啦。"那老头回道。那伙计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也妹养驴啊。"那老头疑惑道。"哎呀，费死劲啦。"那伙计感慨一声，又无奈又心焦，只好把那老头搀扶到人群这里，指着地上躺着的人大声道，"这人，倒啦，他买了你的汤。""哦，倒啦，倒啦？"那老头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这可不是俺的汤的事啊。我卖给他的汤，锅里还有呢，我尝给你们看。"那老聋头起身就舀了一碗梨汤来，你们看着啊，我喝给你们看。


    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在期待接下来的事情，其中还有几个打扮美丽的大妈在那里观看，那老聋头环视一圈，看到大妈便来了精神，豪迈地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只见那老聋头刚喝了一口，竟然眉头紧皱，五官都痛苦挤到一起，脸越来越红。"快看呀，那老头中毒了！这这这梨汤真有毒。"路人甲惊呼一声，围观群众纷纷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我也有些吃惊，这梨汤难不成真有问题，我看向躺在地上的小驴子，一动不动的，表面上看是没问题。可我探过，呼吸平稳，脸色嘛，也没什么问题，这可不像中毒呀。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


    只听那老聋头噗的一声把喝的那口汤都吐了，"哎呦，哎呦，额滴娘啊，烫死我啦。"


    围观群众。。。。


    我的内心。。。。


    原来是这老聋头想在漂亮大妈面前耍帅，也忘了那梨汤是刚从锅里舀出来的，喝了一口，把他烫了一下子。最后老聋头把汤晾了晾，又喝了一次，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汤没问题，是不是武大下的毒啊，可这汤是一锅出，那个小驴子吃的炊饼早就被他吃完了，怎么证明？"人们议论纷纷。


    我面上平平淡淡，"诸位，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这个倒地的人起来。""啊？起来？他不是中毒了吗？"我笑了笑，"大家都知道，我是卖炊饼的，其实呀，这都是我来清河后才卖炊饼的。我以前呀，是治病的，大家都知道神医华佗吧，那是我老祖宗呢，我父亲传给我一门绝学，专门治倒地不起的。我深得他的真传，只不过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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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炊饼再也没用过啦。今天，我就给大家展示展示，怎么治这个病。"我胡言乱语，编的乐在其中，出门在外嘛，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嘿嘿嘿，我望向倒在地上依旧一动不动的小驴子不厚道的笑了，治病我是真一窍不通，不过，整人嘛，我可有些手段。"张屠户，你的杀猪刀和磨刀石借我使使。""好嘞"张屠户答应的痛快。我把杀猪刀和磨刀石都放在了小驴子的身边，然后在小驴子耳边嚯嚯的磨起刀来。


    "诸位，这治病的刀不仅要磨七七四十九下，还得在火上烤至通红。一刀既出，百病全消。"我刻意放大了声音，提起那杀猪刀来在火上烤了一会儿，"哎呀，烤好了，大家伙，看好了。我要治病了。"


    我举起锋利又通红的杀猪刀，作势要往下刺，那躺在地上的小驴子吓的急忙睁眼大喊，"停停停，我没病。""我故意假装不知，"哎呀，小驴子，你还病着呢，我得治你啊。你看你都站不起来了。""那小驴子又慌又乱，急忙解释道："我没中毒，我好好的，这是让你吓的我腿软了。"


    我冷冷道，"没中毒你装中毒讹我！走，和我去官府。"周围人议论纷纷，那小驴子被我带到了官府，只说自己鬼迷了心窍，才来这里诓骗人。最后，王婆为他来说情，我狮子大开口，要了她四挺银锭子才答应松口放人。


    闹剧结束了，我回了家里，打算把买的钗子送给潘金莲。回了家里，我迫不及待推开了房门，潘金莲在床上躺着，似乎在睡觉，我轻手轻脚走近，却发现她脸色微红，额头滚烫，她发烧了。我急忙关好房门，去了附近郎中家里抓了药，那郎中递给我药，又嘱咐道，药熬了给她吃了，然后用热毛巾给她擦擦身子发发汗。我心里记挂着她的病，便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刚走一步便反应了过来。"什么？擦身子？"

 9. 甜蜜

    我一路混混沌沌，脑子里全是郎中的话，也不知怎么回的家。到了家中，我便忙忙活活熬起药来。咕噜咕噜，药罐在炉子上慢慢熬着。我趁着这个间隙，去了小厨房做起了葛根羹来，这是这一道药膳，我取来买好的葛根粉，将葛根粉调匀后，又用沸水冲成糊状，最后往里面加了一些红糖，搅拌均匀后，我端去了房间。"金莲，醒醒。"我温声唤道。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我后脸上露出喜色。"玉叶"她的嗓音有些哑，嘴唇因为高热和昏迷也有些干涩起皮。"怎么烧成这个样子。"我颇为心疼，拿出一旁晾好的葛根羹慢慢喂给她喝。


    她才喝了两口就不肯喝了，摇摇头，沙哑着嗓子道，"不要，难受。""这个葛根粥可以用来解热，乖，再喝些好嘛？"我温声细语轻轻哄着，她看着那葛根羹，皱着眉头，往我怀里钻。我轻轻抚着她的背，"好啦，再喝最后一口好不好。啊。"她精神有些萎靡，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把那剩的葛根羹吃了一口，吃完又嫌弃道，"唔，甜腻腻的。"


    "没事，我还熬了中药呢，这个可苦啦，正好给你中和一下。"我逗弄着她。她轻笑了一声，"坏蛋。"又想拿拳锤我，结果因为实在虚弱没有力气，轻飘飘的一拳到我肩头已经泄的全部气力，勾的她支起的上半身摇晃着向一旁倒去，她便用那只轻锤我的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也顺势搂上我的脖子。


    她的呼吸打在我脸上，这呼吸因高烧变得又热又烫，让我的脸也无端烧了起来。咳咳，有点暧昧了怎么回事，我只好偏过头去不看她。"喂"她轻轻唤我，"嗯？怎么啦。"我故作镇定道，她嗤笑一声，"你偏头，是想要这个吗？""啵，一个滚烫的唇在我脸上轻轻印了一下。


    我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等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脑子里的小人早就蹦蹦跳跳乱做一团，天呀，快来看呀，这个女人被亲了，她被亲了一口喂！


    "咳咳，我，我去端药。"我感觉整个脸都烫了起来，心乱如麻，救命，难道我也发烧了，发烧也是可以被传染的吗？我连忙起身，脚步匆匆取了药来，把熬好的药放在桌上，又取了些新制的梅子糖来。"金莲，喝药了。"我轻轻道，话一出口，我又有点想笑出来。感觉这个场面怎么有点好笑呢，名场面都是潘金莲给武大郎喂药，到我这成了武大郎给潘金莲喂药了。"笑什么。"她疑惑道。"我笑你呀，就算病了，也是个病美人儿。"我打趣道。"无赖。"她娇嗔了一声，"武玉叶，你就是个小无赖。"


    我拿起药碗，用汤匙轻轻舀了一勺放到口前吹了起来，递到她嘴边，"金莲，把药喝了吧。"她乖乖张嘴，喝完眉头轻皱，撇嘴道，"苦死了。""把药吃完，我拿了梅子糖来，吃完药有糖吃。"我拿糖诱哄她，"嗯，那你喂我。"潘金莲又撒娇了。


    我剥开糖纸，把一颗散发着清香气的梅子糖喂到她嘴边，她张口吃下，那滚烫的唇不经意间蹭到了我的手，我好容易恢复到正常颜色的脸蹭的一下子又红了。"嗯？玉叶，怎么又红脸了。"她声音哑哑的，我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热啊。就是热的啦。""哦，这样呀"她笑眼弯弯。"那你脱了衣裳吧。"她眨眨眼。"唔，我还不睡呢。""你害羞什么？不是天天都抱在一起睡么。上来呀。"她笑道，朝我勾勾手。


    "我该去烧热水啦，那个，郎中让我给你擦身子。"我撂下一句话就跑去厨房烧起水来。很快热水烧好，我端着一盆热水又回了房间里。潘金莲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喂，你紧张什么？""没有紧张呀。"我假装镇定，摆了摆手，"没有的事儿。"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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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味的看着我，"哦"。。。。。。


    "我浑身没有力气，那，你帮我吧。"潘金莲弱弱道。我点点头，感觉后耳根子都要着火了。"没事啊，你紧张个什么呀，武玉叶，你是女人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脑子里的小人嘀嘀咕咕道。"大郎，"她轻轻的在我耳边道，"要轻些哦。"


    哎呀，要命要命。她一说我就更害羞了，算了，她的病要紧，还是赶紧擦吧。我小心翼翼解开她的扣子，把那火红的衣衫轻轻褪了下来，雪白肌肤上她的肚兜轻贴着，鸳鸯戏水的画面栩栩如生。"还发愣呢？呆子？帮我解开呀。"她笑了一声，轻轻道，"还是说你喜欢这个兜子的花纹？我不是给你缝了件一模一样的吗。"


    "先擦背吧"我回过神来，小声道，"先别解了。""嗯"她小声应了一句，又翻过身子，我把毛巾浸热水轻轻擦了起来，"烫不烫？""不烫。"反反复复擦了几遍后，热水已经凉了，我起身又打了些热水来。潘金莲侧着身子用手撑着头看我，我端着热水盆和毛巾走了过去。她把被子轻轻撩起，配合着我的擦拭。


    过了一会儿，她慵懒的声音响起，"好多了，都擦好了，快上来睡吧。""嗯，收拾收拾就来。"我说完便把这些剩的水提出去倒了，把毛巾攥干水分放在炉子旁的架子上烤着。做完这些，我便换上衣服上床了。"感觉没那么烫了呢。"我摸摸她的额头轻声细语道，"很快就会好的。""嗯"她轻轻应了一声，许是疲惫了，窝在我怀里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我搂着她，怀里传来的温度和平静的呼吸声让我很是安心，这个时代里，因为女扮男装的复杂身份，我活的小心翼翼，遮遮掩掩。在意外娶了潘金莲之后，我竟有了依靠和陪伴的人。唔，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我看了怀里熟睡的人儿，幸福感油然而生。

 10. 表白

    夜里，我牵挂她的病情，多次伸手摸她的额头，慢慢的她的温度降下来了，我松了口气。在月光的照耀下，我望着她的脸庞，内心不禁感慨道，唔，女娲娘娘好巧的手。眼前的潘金莲，睡颜甜美，清丽又妩媚。看了一会儿，我的内心又乐了起来，人生嘛，果然是有失必有得。倒霉催的穿进了一本地摊文学，想到这个书我就来气，也不知那个狗作者是不是用脚在写书，而且还是不洗的那种，写的都啥跟啥呀，没眼看，剧情上蹿下跳，鸡飞蛋打的，文笔一塌糊涂不堪入目，简直看不下去。真是服了，我武玉叶第一个不服气，也不让我穿个爽文，也享享那龙傲天女主的福气。


    哎呀，好不容易穿回书，怎么穿的还是个卖炊饼的，真服了，征战半生，归来仍旧是牛马，还是个古典牛马。不过嘛，我也算因祸得福，每天对着这样一张漂亮的脸，看呀看呀，真是百看不厌，多凑凑，愉悦身心。我嘴角情不自禁翘了起来。我想起她昨晚抱着我亲的我脸颊的那一口，脸又烫了起来。不是吧，不是吧，武玉叶，你也太不争气了吧，就亲了一口而已，大家都是女的，你有什么好脸红的。你以前上班的时候身边不都是女孩子嘛，瞧你那出息。脑子里的小人又开始了叭叭模式。


    我胡思乱想了半夜，再加上不住的起身摸潘金莲的额头，以防她半夜病情严重再烧起来，这一晚我几乎没怎么睡。第二天，潘金莲早早就醒了，手指轻轻抚摸我脸，"大郎？昨晚没睡好吗？"我起身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慵懒道："没有，我昨夜在想些事情呢，而且，我怕你再烧起来，就没怎么睡。""多亏你的照顾，我的病已经好了，玉叶对我真好"潘金莲脸上满是感动之色，又埋进了我的怀里，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用手轻捏我的下巴，笑眼弯弯道，"昨晚的唇印子还在呢，在右脸颊上，唔，我感觉不是很对称呢，我再给大郎在左脸上印一个好不好。"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那眼神满是柔情，话音刚落，她便凑过来又要亲一口。


    我轻轻避开了，"大郎，为什么要躲开？"她的声音带着些委屈和不满，"干嘛不让我亲一下。"我心有些乱，耳朵又有些红了，胡乱解释道，"啊，不是，那个，我有家族遗传病，高血压，你知道吧，那种病就是，早上起来不宜乱亲的，你亲一下我血压就蹭的一下就上去了，你再亲我一口我就要晕倒了，嗯，所以为了防止我晕倒，我就躲开了。""高血压？遗传病？这都什么跟什么？大郎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呢。还是"她疑惑的看着我，后半句话也没说出口。


    我起身去柜子里拿新置办的衣物，看到里面的空夹层。我想起之前我往里放了封只写了一半的休书，现在这里空荡荡的也不知那休书去哪里了。我记得之前把潘金莲惹生气那次，她和我说发现过这半封休书。


    "咦？金莲，你还记得你翻找出来的那半封休书吗？到哪里去了？"我询问道。"你问那个做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闷，"我就是想起来了问两句，没别的事。""那休书我撕了，被我亲手撕成碎片，然后放扔火里烧了，烧了个干干净净。"潘金莲冷声道。"金莲，你是不开心了吗？"我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试探的问了句，"没有，我要出去做工了。""可你还没吃饭呢"我想留她吃饭。"不吃，张三娘子托我做的衣服还没做好。家里的刀也坏了，我买把新的去。""那你记得出去买点吃。"


    "啪"她没回我，回答我的只有关门的声音。我眨了眨眼，难道是我提休书的事让她不高兴了？我只好自己收拾碗筷，望着桌子上丰盛的饭菜，一向爱吃的我竟然没什么食欲。没她在身边，我都不太想吃饭了。胡乱塞了两口，我便出门卖炊饼，我前脚刚迈出门槛。王婆的声音就响起，"哎呦，大郎出来啦。"哎呦我去，怎么个事儿？这个门槛设置铃声啦？我默默的把迈出的这只脚收了回来，又换了一只脚伸了出去。"大郎，干嘛呢，左脚倒右脚的。"


    "哈？这王婆不会真被我砸坏脑袋了吧？"我心里暗自揣测，怎么天天对我这么热情，之前因为她儿子小驴子讹人还被我送进了官府，我要了她四锭银子才答应放人，要换以前她早就和我翻脸了。如今愣是跟没事儿人一样，天天对我嘘寒问暖。


    我调整好表情带着担子出了门，"哎呀，武大，今天这炊饼担子可不轻呀，你又加了两笼吧。瞧瞧，小小年纪，力气可真不小呢。"王婆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我，我心里一咯噔，坏了！她这般反常，对我又夸又赞的，怕不是看上我了吧。想我堂堂武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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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作者见了都要惊叹不已日更连载。


    虽然说她眼光不错，可，我可不是眼神不好啊，这王婆和我是绝对不可能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心一横，还是让她早日死了这条心吧。


    "咳咳，你别说了，你想的那件事，我都知道了。"我义正言辞。"啊？武大，你都知道啦？"她有些吃惊，不过毕竟她也是摸爬滚打多年，这点事对她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她又道，"嗨，既然你都知道啦，那干娘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虽说以前人们都笑你是三寸丁谷树皮，可没成想你小子倒是让老身看走了眼，洗洗涮涮竟是个俊坯子，还真是个有福气的人。"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这事儿可太荒唐了吧，而且我都有妻子了。你也知道，我二人感情甚好，金莲的性子烈你也明白。"哎呀，武大，你想想吧，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人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那王婆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啥呀，我心里一阵嫌弃，什么天上掉馅饼，谁要和你王婆在一起呀，这馅饼你要不要啊，服了，以后再也不吃馅饼了。"对了，西门大官人马上就来收你的炊饼，你俩正好趁机谈谈心。"王婆笑道，我又一头雾水了，这王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心里正奇怪，西门庆来了，和王婆说起话来，他的随从把炊饼都买了，随从清点好饼把钱给了我。我把正把钱装进包里，只听那西门庆笑道，"方才听干娘说，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武大，我很中意你，你随我住府上，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那潘金莲性子太烈，少不了生事，你一封休书把她休了就好。"


    轰隆我的内心一个大雷炸响，老天呀，天塌了。西门庆还在喋喋不休着，我人早已雷麻了，压根听不见，他他他，我的耳朵哆哆嗦嗦，简直不敢听下去。西门庆看不上的不是潘金莲，而是我，武大郎！我简直欲哭无泪，狗作者，你再拿脚写书试试呢！"武大，不，玉叶，我自从那日被你用杆子砸到头便再也忘不了你。"西门庆见我呆着不理他，急的竟拉起我的手来。


    我缓缓回神，正要挣开，只听咣当一声，菜刀落地的清脆声。我们三人齐齐回头看，潘金莲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脸色极其难看。

 11. 生气

    "金莲？"我吃惊道，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冷冷的目光落在我那被西门庆紧紧拉住的手上，我瞬间感觉手像被烫了一下，急忙挣脱。可西门庆那厮手劲还不小，站在原地像木住了一样，我一时没挣开他的手。"松手"她只冷冷道了两个字，西门庆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松开我的手，他手刚一泄力，我便向潘金莲跑了过去。


    王婆从惊讶中很快回神，这气氛又诡异又尴尬，她估计是想稳住场面缓和一下气氛，便换了一副笑脸凑近了潘金莲，"哎呀，真是无巧不成书。金莲呀，你可别多想。今天这个事儿呀，它是这么一回事，你听干娘给你讲啊。"王婆话还没说完，潘金莲轻轻弯下腰捡起了落在地上的那把新菜刀，只见她两根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夹住刀刃，然后吹了吹上面的尘土。"听卖刀的说，这菜刀削铁如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她看向王婆，皮笑肉不笑。


    咕噜一声，我听到了一声明显的咽口水的声音，只见王婆那家伙咽了口口水，丢下一句，"我突然想起来了家里有事，你们聊啊，我先走了。"然后以一个与她的年纪极其不相符的速度跑了。我从来没见过王婆跑这么快，仿佛后面有狗撵她似的。不过，她跑反了。一头撞上了南边的墙。"哎呦"王婆疼的吱哇乱叫，却又急忙起身，换了个方向继续跑。


    这样好笑的场面，在场的剩余三人没有一个笑的，潘金莲是不想笑，而我和西门庆是不敢笑。"西门大官人。"潘金莲手持菜刀声音清脆。"我也想起来了，家中事多。就不打扰了，西门庆告辞。"西门庆声音有些底气不足，刚迈脚打算走掉，只听潘金莲道，"站住。"


    西门庆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潘金莲笑道，"西门大官人，听说最近我家的炊饼生意西门大官人关照了不少，奴家在这里谢过，不过，俗话说得好，礼尚往来。我送大官人一件薄礼。"那西门庆的内心慌乱的不行，他因在张大户府上见到那个小六子被扎的惨状，对潘金莲本身就生了三分畏惧。潘金莲这话一出让他心咯噔一下，惴惴不安。


    "大官人，这是我刚买的菜刀，这份谢礼，你可得拿好了，这刀可锋利的很，小心伤到自己。"那潘金莲笑着递上了菜刀，西门庆手有些发抖的接过，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灰溜溜一路跑远了。


    "玉叶"潘金莲紧紧牵住我的手，那双如雪的玉手同我的手十指相扣，"回家，我有事和你说。"我们二人很快进了家门，我前脚刚一进门，她便把我拉了进来，迅速关上了门。"金莲"我惊呼一声，这么被她突然一拉，身子便不受控地倒进她香软的怀里。她搂住我，又用手垫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抵在门上，"武玉叶"她在我耳旁一字一字声音清晰道，"我要审你。"


    "啊？"我内心有些谎张，"西门庆和你说的那些话，你心动了吗？"她在我耳朵旁轻声问着，"什么话，他说的那些我都记不清了。"我故意一问三不知，这要是记得清还了得。"哦，都不记得了呀~真的吗？"她甜声道。"当然了，他说的我都不带听的。"我拍拍胸脯，连连保证。


    "他不是让你休了我吗，然后好让奴家和他在一起，趁了他的意嘛，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忘呢。"潘金莲语气越发软了，"哎呀，没有啦，他是让我休了你，不过，他有点荒唐欸，他想让我和他在一起。"我话音刚落，潘金莲轻轻笑了一声，一只雪白的手轻轻搭在我腰间，然后不轻不重的拧了一下我腰间的软肉，"武玉叶，你个小骗子。刚刚不是和我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怎么对他要和你在一起这件事记得这样清，你分明全都听见了。"唔，坏了坏了，露馅了，怎么她挖个坑我就跳呀，哎呀，失算了。激动的心，颤抖的嘴，我连忙道"没有没有，你听我狡辩。哎哟，我这笨嘴拙舌的，不是，不是，那个，听我解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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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她的脸颊轻轻蹭着我的脸，在我耳边轻轻说道，"那你对他动心了吗？"我耳朵本就敏感，被她轻轻一吹又烫了起来，"真没有啦，好金莲，好姐姐，你别这样审我了，怪怪的。"不是，谁家审人会用这种姿势把人抵在门上审呀。


    "哪里怪了？我就想这样审你，我且问你，那西门庆家缠万贯，长相也不错，且他对你又有意，你真不动心？""我真不喜欢他，他是有钱，可他干的那些事，清河人没几个不知道的，我想要的是真心对我的人，反正绝对不是他西门庆。"


    "哦？那你喜欢谁？"潘金莲瞧着我的眼睛，手指又轻轻摩挲起我的脸来，"我很好奇呢""这个嘛，我得想想，嗯，"我苦思冥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好像没有。"我感觉空气一下子变冷了。她也不把我抵门上了，而是松开了我，冷声道，"你出去。"


    "啊？"我疑惑道，不是，刚才还温情剧场呢，现在怎么翻脸不认人了。"啊什么啊？出去。"她生气的看了我一眼。


    我打开门，刚要出去，她又拉住我的手，"回来，把手套带上再走。"我回来又戴好手套，稀里糊涂地出了门。天气有些冷，今天的炊饼早就卖完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只好四处溜达，打算等天黑些再回家。"大郎！"一阵清脆的少年音传来。是郓哥！"你去哪里呀大郎？""我也不知道，我娘子叫我出来，我就出来了。""啊？什么叫你出来你就出来，你这不是被赶出来了吗？怎么，你和你娘子吵架啦？"郓哥好奇道，"算是吧，她脸色不是很好。""你娘子人多好呀，长的也漂亮，她之前给你买好吃的，见我没吃饭，还送了我好多呢。"郓哥从怀里掏出两个梨，擦了擦递给我一个，"给你。这梨子败火气，哎呀，没事，你娘子多疼你呀，说不定等你一回去就没事了。"


    "你要愿意，就和我说说"郓哥咬了一口梨，边嚼边道。

 12. 意外

    我咬了一口梨，梨子里清甜的汁水让我的心情也爽朗起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然后我俩沟通的时候，她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说没有。她就让我出来了。"


    "哈？"郓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嘴里的半个梨啪叽一下掉在了雪地上，"你跟你娘子开玩笑呢？"他看着我，用手轻轻扣了扣我的头。"喂，你干嘛敲我头。""我想看看是不是真有木头做的脑袋。"


    "滚滚滚，你才是木头脑袋呢。"


    "那你摇摇头，晃荡晃荡，看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郓哥一脸嫌弃看着我。"武大，你媳妇长得那么漂亮，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当着人家的面说没有喜欢的人。你真是个木头，还是个没良心的木头，没良心，哎呦，服了你小子了，真是没法说你，山猪吃不了细糠。"


    "唉，我知道，可是我"我欲言又止，我总不能和郓哥说我其实是个女人吧。"听我的，回家好好哄哄你家娘子。"郓哥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买了些潘金莲爱吃的桂花糕带回了家，一回家我便听到了洗澡的声音。"金莲？""回来啦，过来帮我加些热水。"她的声音里似乎有些疲倦。我撩开雾气蒸腾的帘子，提起地上的热水桶。"金莲，我要倒了，你离这热水远些，当心别烫着。""嗯"她有些漫不经心，声音也闷闷的。我提起桶，沿着桶边小心翼翼倒了进去，"喂。"她轻轻哼了一声。"烫着啦？"我急忙道。


    "没有，你说你，这种时候心挺细的，别的时候怎么不开窍呢。"她轻轻叹了一声，"去，脱了衣服，进来和我一起洗。""啊？"我有些惊讶，又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上来，我给你擦擦背。"


    "不了，等你洗完了我再洗吧。"我连连摆手。"你害羞了？嗯？"她笑着看我。我耳朵又烧了起来，"不是，我从小到大还没和别人在一个浴桶里洗过澡呢。""那你和我洗，这样不就算洗过了。去脱衣服吧，现在水温正好。玉叶，不许拒绝我。"她温声道。


    事已至此，我只好快速地脱了衣服，双手交叠在胸前，快速进了浴桶，在水面上只露出一个头来。她转过身子，看了我的样子又笑了起来，两只手轻托我的脸，"喂，武玉叶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了。"


    "不是让我给你搓背嘛，我给你搓背。"我小声道，她闻言便转过身去。我打了些皂角抹到她的背上，又轻轻搓了起来。"玉叶，加一些力道。"


    我用了些力气搓了起来，很快，她白皙的后背被搓的有些泛红。"疼吗？"我问到，"不疼，挺舒服的。""我感觉差不多了，你转过去，我给你搓搓。"我依言转过身子，两手抓住浴桶的边缘。


    我正等着搓澡那一瞬间的到来，结果，一具绵软的身躯抱住了我，"玉叶~"她轻声呢喃，我身子一颤。"不是搓背吗？你，你怎么抱上来了。""我想抱抱你，不行吗？我心里郁闷，堵得慌，不舒服，难过的紧。"我清晰的感觉她的脸贴在了我的背上。


    "为什么呀，是因为西门庆吗？"我轻声道，其实今天我本来就是有意要缓和下气氛的，既然金莲开口了，正好我也顺水推舟，和她聊聊。"不只是他，你早上出去的时候，我就不开心了，为什么不让我亲左边脸，而且你又提那封休书，我很生气，结果出门回来又撞上你和西门庆的事，把你带回来，我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你和我说没有，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潘金莲的声音既委屈又愤懑，竟让我心里无端生起了怜爱之意。


    噗嗤一声，我没忍住笑了一声，"是有点让人生气，搁我我也生气。"我笑道，话音刚落，只听背上贴着的人有些气恼道，"好啊，你还敢笑，你又忘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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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被我咬的滋味了。"我脑中警铃大作，遭了，现在这种场景，这不是想咬就咬，一口的事吗，坏了，肩膀危矣。


    我凭着之前被咬的直觉，迅速转过身来，这速度让我的心忍不住小小得意一把，哎呀，年轻的身体转的就是快，唔，然后我那双年轻的眼睛便看到了潘金莲轻轻张口向我咬来的场景。老天奶，救命啊！还不如不转，嗯，事实证明人在危急时刻脑子里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不靠谱想法，比如我刚刚脑子里蹦出的一个想法，挑战极限，看看能不能在0.05秒内转回去。可以是可以，不过是在梦里。


    唔，她就这样碰上了我的唇。哈，救命救命。我们二人就这样楞楞的唇对唇，贴在一起了。她轻轻眨眼，脸也红了起来，害羞地轻轻推了下我，"喂，你怎么突然转身了。"热度和羞意让我说不出合适的话来，我只感觉浑身快烫死了，这澡怎么越洗越烫呀。


    我就这样在原地愣着，一个劲儿的脸红心跳。


    "怎么啦？你没事吧，玉叶。"她看我不说话，又担心起来。我闻言摇了摇头，想到刚才的场面，又不自觉的舔了下唇


    她看到我舔唇，脸又红了，用手轻轻拍了下我的肩头，羞恼道，"武玉叶，你坏死了，比男人还坏。""没，没，没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结结巴巴道。


    她似乎还不解气，又用手轻轻掐了下我腰间的软肉。"笨蛋，洗澡水都凉了，去穿衣服。""哦哦，好"我如释重负，忙点点头，麻溜的从浴桶里起身，火速擦干身子然后穿起衣服来，我穿好衣服便把买的桂花糕放进盘子里，看着盘子里精致的摆盘，我满意的点点头。


    潘金莲也穿好衣服了，出来问道，"晚上吃什么？""你想吃什么？"我递给她一块桂花糕，"我给你买了些桂花糕。""哼，武玉叶，算你有心。"她娇哼一声。

 13. 等待进入网审

    "我知道你喜欢吃桂花糕，便特地多买了些回来。"我笑嘻嘻道，"哼，你笑什么。"潘金莲坐在桌子上，又继续道，"我跟你说，我气还没消呢，今天晚上不说清楚，不许吃饭。"我听了这话，便知解释的机会来了，"金莲，都听你的。"


    她听了这话笑着捏住我的下巴，"武玉叶，早上为什么不让我亲你的左脸。"我脸又红了起来，"因为不好意思，你亲一口我脸就红一次。"她听到这话笑了一声，"嗯，这次饶你一次，不过，大早上的你找那封休书做什么？""我真的就是找衣服看到那个夹层了，然后想起来以前有封休书，就说问问你嘛。""哦？真的这么简单？不是那西门庆的话说的你心动了？"她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真不是，"我摇摇头，坚定的答道，"你想呀，他同我说让我休了你是中午的事了，我找你问休书是在早上，我又没有预知能力。""以前呢，他不是说自从你上次杆子砸到他的头后便喜欢你了么，你难道没想过休了我和他在一起？"她刨根问底，继续问道。


    唉，又来了，又来了，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金莲，我一点也不喜欢西门庆，他是有钱，可你之前不也说了嘛，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才不喜欢混蛋呢。你相信我啦。"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答道。


    "那你喜欢谁？"她又甩出一个问题，""嗯，你说哪种喜欢？"她娇媚一笑，"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那真的没有，我从小到大身边熟识都没有几个男的好吧，就一个郓哥，我拿他当兄弟，他天天嫌弃我都来不及，根本不可能有那种感情的。"我举起手来，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那我呢。"她轻轻吐出三个字


    "没有啦，你不是在说男女之情嘛，难不成，你是男的？"我笑着插诨打科试图混过这个话题去。"武玉叶，你少来这嬉皮笑脸的，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喜不喜欢我？"


    说实话，这个问题真的把我问住了，我们每晚都抱在一起睡觉，上次她发烧那回还亲了我的脸蛋一口，羞是真的羞，因为从小到大除了家人，没有人这样和我这样亲密，而且就在刚刚，我们因为意外嘴对嘴亲了一下。说真的，那一下让我的心的确很慌乱。


    "嗯，喜欢吧。我也不太清楚。""喜欢就喜欢，什么叫喜欢吧，还有什么叫你也不太清楚，武玉叶，你个坏蛋，那我问你，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摸我？"她生气的质问我道


    潘金莲此话一出，我整个人都懵了一圈，努力召唤我所有的脑细胞在我的记忆内搜索起来，大脑能听得到吗，加急处理！


    "什么！不可能，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我大声道，"什么时候的事？""在你和我成亲的第二天晚上，"她说了一半便停住了没说下去。我努力回想这一切，好像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关于包子的。


    我脸又红了起来，"呵，想起来了，你个小没良心的，占了便宜转头就翻脸不认人。"她冷冷哼一声，看着我调侃道。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啦，不过，我发誓，我是真的在做梦，我真的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挠了挠后脑勺，贴近她示好道。"哼，你倒是会找借口，轻飘飘的一个梦就过去啦？哼"潘金莲偏过头去。


    我瞧着她的表情，又讨好道，"好姐姐，我给你买桂花糕吃，好不好。""不行"她回绝的很干脆。"那，东山楼的炖猪肘？""不吃。"


    "我的钱都给你。""那也不行，你本来就上交着钱呢，再说了，你人都是我的，钱本来也是我的。哼。"她又娇哼一声。


    "这两日事多，我还有惊喜没给你呢。"我想起那只没给她的莲钗，故意吊她的胃口。


    "武玉叶，不许转移话题，这件事还没找你算账呢。"她笑着看我，"小花招还不少。"


    "哎呀，好姐姐，天上地下属你最美的好金莲，我真不是故意的，那要不实在不行的话，你摸回来吧。呜呜，你下手吧，可怜我这么多年都严防死守。好吧，好吧，就在今天这个时刻，便宜你了。"我眼一闭，心一横。果然人在闭眼时，其他知觉会加强，我清晰地闻到了她身上的脂粉香气，她在我耳旁轻轻笑了一声，"戏精上体啦？还演的有模有样的。你在期待什么？嗯？"


    我耳根子又一下子红了起来，"呜，没有期待，这不是让你消消气嘛。""你就用这法子让我消气？才不要奖励你呢。"她笑着打量我，"你有没有看过你自己，瘦瘦的，小小的，我觉得嘛"她故意停住了。我心里好奇，问道，"觉得什么。""觉得呀~觉得我家玉叶没必要用裹胸布呀。哈哈哈"她笑得花枝乱颤。


    "唔，你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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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说我。"我脸又红了起来，躺在她怀里闹了起来。"好啦。武玉叶，我不和你说笑了，我是真心的。你听好了，武玉叶，我不介意你是女儿身，我看上你了，我特别喜欢你，你要是答应我，咱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武玉叶和潘金莲要踏踏实实的好一辈子。"她那双迷人的眼睛目不转睛看着我道一字一句郑重道。


    那双迷人的眸子里仿佛是一片海，带着情意的缠绵海，我仿佛在那情海浮沉一圈，意志晕乎乎，身子也软绵绵起来。"那，我要是不答应呢。"话一出口，我又后悔了，天杀的，这么浪漫的场合，为什么这个破嘴总是要说点有的没的呀。此刻，我曾经被咬过的手仿佛在我的头脑里和嘴厮打起来，


    被某人咬过的手：服了，碎嘴子，你不能少说两句，一个劲儿的瞎叭叭，不怕被咬是吧！


    被某人轻贴过的嘴：喂喂，也不能怪我吧，你没听见耳朵那边传来的话吗？要是在一起。这是一种假设，所以我提要是不在一起只是另一种假设好吧，笨蛋！


    正在工作的耳朵：碎嘴，勿cue。


    沉溺当下氛围里晕晕乎乎的大脑：服了，都别打了，你们浪漫过敏？


    一声轻笑拉回了我的注意力，"呵，没有这个选项。武玉叶，你摸了我，要对我负责，这个期限，是一辈子。"她搂住我，"你知道要是换了其他人敢这么对我是什么下场么，我会剁了那人的手。不许说什么那是梦啊，你一点不知道什么的，我知道就够了。真奇怪，遇上了你，永远对你和别人不同，你有的时候就是块木头，我真想好好教训你一顿，可惜了，心疼的紧下不去手，对你，我真真是永远偏爱。"


    "我幼时刚进府里，周围人都排挤我，欺负我。有一次被欺负的狠了，我当时在河边痛哭不已，恨我年少丧母，恨我境遇凄凉，恨不得立刻跳河一死百了。说来也巧，一个老和尚化缘行至河边，看见我便笑了，他说我有福气，上天会赐给我一段好姻缘。""我当时还问那老和尚，是个什么样的郎君。他却笑了笑，摇摇头，便走了。后面我一直在等，为着这段姻缘在等，为着咽不下的这口气，为着活好活下去一直在等。直到你来了。我也念过些书的，你说巧不巧，你叫玉叶，我是金莲，我是你的花儿，你当我的叶子。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话语轻轻的，我的眼睛早就泛起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