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文攻只撅老实人吗？[穿书]》 第1章 老实人注定被虐，吗？ 【醒醒，来人了。】 低沉的声音在池澈脑海响起。 同时听到门铃声，听得出来外面的人很急切。 池澈缓缓睁开眼周围整洁干净，蓝灰色调的房间，床头柜有座机电话，还摆着酒店房卡， 他撑起床要坐起来手却没力气又趴了回去，信息如潮水般塞入脑海，涨得他头痛。 现世中，他加班猝死了，如今穿越到《豪门私生子之被霸道总裁撩红温》中扮演老实人炮灰，当原书里攻受的恋爱垫脚石，完成任务后可以重生。 门外的人失去耐心直接进屋了，还听到房门反锁的声音。 池澈心想，有备用房卡？和我关系匪浅啊。 【来不及解释了，你先走剧情。】 说完这句，系统闭麦了。 “还在睡？” 凌云瞥视头发凌乱刘海盖过眼睛，穿着衬衫侧躺在床上的池澈。 池澈昨天加班到深夜，正巧他通宵打牌酒店开房又没住，反正池澈的公司在酒店附近，他索性让池澈来睡一晚再回家。 凌云膝盖压到床垫，手伸到池澈的肩膀掰正他的身体，双手撑着他脸颊两侧， “你还记得要做的事么？” “什么？” 池澈看向凌云，脑海同步浮现他的信息。 凌云，4岁那年被人贩子拐走让中产家庭收养，后来那户人家有了孩子后将他弃养送到福利院，期间他又被多次弃养，终于在16岁那年被有爱心的退休教师夫妇收养，在尽心教导中他考上大学顺利毕业。 如今认祖归宗成为凌家三少爷，现在是他的未婚夫。 “我们在同一条船上，你逃不掉的，如果不是和我联姻，池家会将你送给那个变丨态男人，被他用铁链牢牢拴住四肢，赤条条的在他身下，哭喊、挣扎、窒息，最后被他……” 凌云掐了一把池澈的腰，满意地看他因疼痛而瑟缩，白皙的脸庞染上恐惧，俯下身在他耳边接着说， “凌虐至死。” 池澈整个身体猛地抖了一下。 见池澈死死咬住下嘴唇不松口答应，害怕又坚守道德底线的模样，凌云放软语气， “阿池，追债人放狠话，我再不还钱他们就在凌氏集团前拉横幅，闹得满城皆知，我刚回到凌家跟他们感情不深，如今大哥掌握实权，我和他同父异母也不亲近，我爸更偏心大哥，如果让他知道我欠4千多万的赌债，他会借机赶我出家门的，” 凌云低头埋在池澈肩窝，“债主逼得很紧，这是最快的方法。” “就算这次我偷郁氏集团的商业机密给你还债，你还是会继续赌钱。”池澈说。 从前凌云也是这样，一次次问他要钱，他把所有工资给凌云也不够，赌债越滚越多。 “我会戒赌的，等我还完钱就带你离开，逃到凌池两家都找不到的地方和你过踏实日子。”凌云说。 半晌，池澈才说：“......我做不到。” “我没有办法了，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相信我好么，”凌云贴上他的耳廓，恳求地说道，“阿池，我只有你了，如果你都不帮我，我会死的” 半晌，见他点头，凌云松了一口，压在他身上吻住耳垂，不轻不重地吮吸着，他没有工作熬大夜后的油腻，而是像软被给太阳晒透后清爽的味道。 “不要……”池澈推开凌云。 这点力道在凌云看来多了丝欲拒还迎的意味，他单手捏住池澈的脸颊挤出两团软肉，抬高他的脸， “阿池，你不是喜欢我么。” 说罢他吻了上去，捏住脸颊的力道霸道得不容池澈反抗。 被单因为两人的交叠，上下摩擦，扭出一层层褶皱。 叩叩，又是一阵敲门声。 池澈侧头避开追上来的吻，使劲地推开凌云，说：“有人敲门。” “乖，张嘴，我们继续。” 凌云掐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 池澈身体簌簌地颤动，起伏，似要抖落摆脱纠缠不休的绒羽。 “凌云，你在里面么？凌叔在餐厅等我们吃午饭。”门外那人说道。 “郁敛？他怎么也来了。”凌云说。 凌骁就是凌云的父亲，突然要见他还约了郁敛。 他就把酒店地址发过去，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到了。 凌云瞬间起身没管池澈，边整理衣服下床往门口走，大声说道， “来了。” 池澈也弹坐起来，脚掌刚碰到地面就听见系统说， 【你要做什么？快躺好。】 【我想穿好衣服。】 池澈站起来匆忙地系上衬衫纽扣。 房门打开直射的阳光晃眼，郁敛侧头没看到凌云，而是通过凌云的肩膀，看到在床边整理衣服的人。 他单脚踩在凌乱的床沿，身体微微前倾，紧绷的臀线延展至床面的足踝，光线勾出修长的轮廓，皮肤白皙透亮，光洁得如手感极好的丝缎，冷白修韧的大腿束着黑色的衬衫夹，他的手指正勾住衬衫夹调整银色扣环，手指抽走间大腿根弹出肉浪。 “哥你怎么了？”凌云见郁敛定在原地两眼发直，疑惑地问道。 闻声里面的人也看向门口，他们四目相接，郁敛这才看清他的样貌，红肿的嘴唇微张，两颊上红痕指印清晰可见，湿漉漉的双眸透出慌乱，此刻像受到惊吓的兔子，背过身去，欲盖弥彰般隔绝他的视线。 郁敛顿时感到喉咙干渴，裤子有点紧，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他是谁？” 凌云想到郁敛刚处理完国外的产业，今天才回来还没见过池澈，他走出房间顺手将门关上， “哦，他是池澈。” 阻隔了房内的春光，郁敛对这位初次见面，父亲叮嘱要他照顾的凌家三少爷，多了些厌烦， “是池家前段时间才找回来的九少爷？” 汴城的名门世家间都传遍了，池家失散十多年的九少爷手段了得。 他编造池老爷年轻时与他母亲相爱，池家嫌他母亲出身平平，棒打鸳鸯百般阻止他们在一起，他们迫不得已私奔逃出汴城，1年后他们就被抓回来，当时只有他母亲知道自己怀孕3个月。 池家对他母亲说池老爷看上其他世家小姐准备结婚，并给他母亲百万封口费，让她离开池老爷，他母亲没要钱而是到老家将他生下，过着清苦的生活。 这娘道小作文写得跌宕起伏，催人泪下。 汴城豪门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最容易引起社会讨论， 起初对池老爷的态度分为两派，一方认为池老爷是情种，劝他补偿白月光的儿子； 一方面是觉得池老爷是渣男，抛妻弃子，对儿子不管不顾。 为赢过对方，双方都在深扒池老爷得知他是情人众多的渣男，顿时舆论往一边倒，池老爷风流往事让池家名誉受损，在舆论压力下，池家不得不认下他。 池家早想和凌家联姻，现在，池澈与这位凌家刚认的三少爷订婚了。 “刚才...你们在办事？”郁敛问。 直接问他们的床事有点越界了，但看到他的冷脸，凌云又他应该是崆峒， “当然没有，他不舒服我在照顾他，他昨天加班到凌晨，让他再睡会儿吧，我们先去吃饭。” 想到以后要住他家，凌云又挂起笑脸，揽过他的肩膀想要拉近关系。 郁敛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深深地往房门看了一眼， 心想，他们还没领证呢。 池澈的任务界面突然亮起， 【爽度 5%】 此时房内里的池澈正在受惩罚，仿佛有透明头罩套在脑袋上，不断有人往里排放二手烟。 烟味浓度堪比大项目第二天上线，整个组的员工通宵赶进度，8个老烟枪累得不行全部躲去厕所抽烟，好死不死抽风机维修中，门锁还坏了，全员被反锁在厕所里，项目进度到火烧屁股的程度，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更加焦虑地吸烟。 这对于不吸烟的池澈来说是要窒息了。 提示蹦出的瞬间，烟味消失了，池澈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zZ-系统：【恭喜宿主，完成事件：[初见钟情]，爽度累计：5%， 这是本书主角攻——郁敛的爽度，累计到100%即算完成任务。】 系统调出故事梗概，继续为他讲解， 【老实人作为郁氏集团乙方公司的员工，为了帮凌云还赌债盗取郁氏集团的商业机密，让凌云卖给竞家得到巨额报酬。 因为凌云使得凌家内部利益分配不均，争吵不断，凌老爷让凌云和未婚夫老实人一起暂住郁家。 郁氏集团实际掌权人郁敛对凌云一见钟情，为毁掉他们的婚约，借甲方金主霸霸的身份，以各种刁钻理由推翻重做方案，然后用回第一稿，让老实人加班没时间回家，他借机上位。 同在屋檐下，一来二去的狗男男看对眼一拍即合，在老实人加班时，睡老实人的床，穿老实人的衣服搞各种play。 然后，老实人盗卖商业机密被发现也没爆出凌云，郁敛明知老实人是为凌云还债也把他送局子，还增加莫须有的罪名延长刑期，安排人折磨老实人，让他死在监狱里。 最后，恋爱脑郁敛帮凌云还完债，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日子。】 看完后，池澈沉默了。 zZ-系统看完故事梗概也觉得挺离谱的，但是真怕他撂挑子不干，又说， 【打卡做任务嘛，累计爽度很简单的，你看刚刚不就是轻轻松松得到5%的爽度了么。】 【在5%爽度里，我起到的作用是？】池澈问。 zZ-系统声纹波动了一下，片刻后才说， 【让郁敛看到凌云衣冠不整的样子。】 池澈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口衣扣， 【我只能当个纯纯被虐的炮灰么。】 【扮演老实人炮灰就是你存在的意义，而且你主线走时，会补全书中没提到的剧情，有几率刷到爽度，基础爽度是1%上不封顶。 你在不崩人设且双主角没死亡的前提下刷满爽度，你可以提前重生，这具身体进入托管模式自动走后续剧情，你不用体验炮灰的痛苦了，这也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zZ-系统鼓励他积极完成任务，只是他又不说话拿不准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不说话啊，做不做给个准话，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我做！】池澈说。 见他挺起腰板，双手握拳锤在大腿，一副老实人豁出去了的样子， zZ-系统蹿升出逼他下海的罪恶感，声纹在几个微小起伏后， 【我会陪你...就是引导你，你积极完成任务就能早点得到重生，回到你原本的世界。】 zZ-系统这样带着安慰意味的话语，让人感觉他很温柔。 【zZ-是你的名字么？】池澈问。 【是代号。】 【那你一定很喜欢睡觉。】池澈笑道。 ▁▂▃▁ zZ-系统声纹波动了，但他没听到声音。 池澈褪下衬衫刚滑落至手，zZ-系统的声纹剧烈跳动， 【你想做什么！别做多余的事情。】 池澈手抖了一下，【我想洗澡，】 他将衬衫拉到肩膀，继续说， 【刚才我没躺下就要惩罚，现在想洗澡也不可以么？】 池澈不明白但是乖乖照做，语气中透着不解和委屈，zZ-系统有点动容，解释道， 【我又没说要惩罚你，刚才不让起床是怕你被郁敛看到影响任务，不是无故惩罚。】 【我会好好做任务的，你别惩罚我，我很讨厌烟味。】池澈说。 【当然，只要你乖乖按剧情走，我自然不会惩罚你。】 zZ-系统很满意他的顺从，又想到刚才池澈难受的样子，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欺负老实人。 不属于房间的香气鼻间萦绕，像雨后沾着水珠的青草悠悠地散发着清香， 池澈想或许是系统在向他道歉。 【谢谢，很好闻。】 池澈浅浅一笑，走进浴室。 【嗯，下次给你调其他香味。】 说完这句后，zZ-系统就消失了。 池澈正在浴室内洗澡，床上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了很久，停止后又接着响起，反复十几次后， 手机屏幕跳出信息提示， 廖组长：【马上去郁氏集团，金主霸霸叫我们开会了！】 第2章 老实打工人但豪门未婚夫 池澈赶到郁氏集团一楼大厅，项目组的2位同事已经在休息区等候了，他提着2杯星巴巴向他们疾步走去。 金主霸霸临时召开会议，因为总裁要参会他们格外重视，而且指明要乙方公司负责品牌宣传的团队全员参加。 他们作为国际4A广告公司里的金牌团队，平时工作繁忙不说，这种甲方临时安排的会议，无序不专业的行为，他们通常会拒绝或者线上参会，若是安排一个人到场参与已经是很给面子。 现在除了出差的同事不在，团队全员到甲方公司开会，可以说是对金主霸霸的最高礼遇了。 他还没放下咖啡，廖组长先说， “你怎么不等开完会再来。” 池澈分别把三杯咖啡放到他们面前，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他没有迟到，甚至早到了10分钟，还帮他们买了咖啡，这位甲方每年和公司有上千万的合作，廖组长难免会紧张些。 “不好意思，咖啡订单太多，耽搁了一会儿。”池澈说。 “廖组长，他不帮我们买咖啡，说不定到得比我们还早，”雯雯将笔记本屏幕转向他，指着排版简洁重点清晰的PPT说， “如果不是他昨晚加班赶完方案，我们现在就该给金主跪下道歉，然后回公司引咎辞职了。” 这是事实，廖组长也无法反驳，有气无处发泄，他只得走去外面抽烟。 “谢谢。”池澈对她笑了笑。 饶是在项目组里接触明星最多的雯雯，也在他这一笑里脸红心跳，她连忙转头看向咖啡， “是我要谢你才对，要不是你帮做我那部分的内容，你也不用加班。” 昨晚才通知今天一早要交方案，她爸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难得相聚她实在不想把父母晾在一边去工作，这才拜托池澈，他理解她的心情自己把方案做完了。 再接到推不掉的临时会议后，整组人都炸了，再想到廖组长发泄情绪的行为，雯雯为池澈感到不平， “他就会挑软柿子捏，你啊，就是太老实了，他是组长又怎么样，你是我们的金牌文案策划，凭什么受他的气啊，这个同事不行咱就换，想挖你的HR都打听到我这里了。” 雯雯捧着咖啡，看到池澈还在优化方案， 她心想，多可怕的人啊，不仅优秀还很努力。 “如果你跳槽，也要带上我哦。”雯雯说。 池澈把方案里“的”改为“地”后按下保存，抬头思考起雯雯的话。 同是4A广告公司，这家公司的福利算是很好了，虽说税后到手工资1万左右，但是有项目提成，到年底能攒下不少钱，如果凌云能戒赌，他还有钱买房有自己的空间，不用再寄人篱下。 他没有特别喜欢的事情，不喜欢没目的的出门，生活很单调。 同事说喜欢旅游、打游戏、追星、钓鱼、钩针编织……各种新潮或小众的爱好。 轮到他回答时，他只能想到做饭，喜欢在家做饭也算是爱好吧， 但他不敢说，就怕同事起哄要去他家吃饭。 公司不少资历和他差不多的人，都辞职去开公司创业了。 可他没什么大志向，只想有个稳定工作，按时收到工资，偶尔加班没关系，能累计加班时长给他调休就行。 他不想当出头鸟，有个领导在他头上和高层沟通顶住压力就行，廖组长能抗事，至于脾气也没到不能忍受的程度，所以他没有跳槽的打算。 他也不想多解释，只是对她说了“好”。 到了约定的时间，甲方让人接他们上楼，开会的地点定在顶楼会议室，这是给总裁汇报时才用到的会议室，决策层是不会管执行细节的，所以多年合作他们也是第一次上来。 总裁还没来，会议室里只有他们3人在。 池澈还在调投屏设备时，手边对多了一瓶水，他问廖组长怎么了。 廖组长不好意思地避开他疑惑的目光， “刚才抱歉，前天隔壁组投标没中丢了大客户，疑似泄露核心创意给竞家，公司把隔壁组裁掉了，如果这金主我们也保不住，隔壁组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 廖组长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 “小池，你的为人和能力我都清楚，以你的本事去哪里都能站位脚跟，和你不同，我需要保住这份工作，所以你待会好好发挥，我们一定要拿下这个客户。” 廖组长有车贷房贷等经济压力，他老婆也在工作维持一家四口的生活，他确实不能失去稳定收入。 听到创意泄露，池澈捏了一下瓶子，他不渴但是也打开水喝了一口，说道， “我们是一个团队的，当然要一起保住这金主，待会他们要是砍价你要顶住啊，我们的年终奖能拿多少就看你了。” 廖组长释然地笑了笑，心底浓得化不开的焦虑，就别他轻飘飘地吹散了。 他拍拍池澈的肩膀，接受了他的安慰。 “别光说啊，你倒是给我们的好池哥奖励啊。”雯雯说。 “你不是有很多调休么，都用了吧，你的工作我来协调，你好好休息一阵子。”廖组长说。 雯雯撇撇嘴，心想，这大半年来你可没批过谁的调休，而且这个调休是池哥应得的。 “谢谢组长。”池澈说。 就算放假，他只是在郁家待着，这样一想他还不如上班，到年底把调休时间折换成工资。 若是凌云带他逃出郁家，他要多攒点钱才好。 半个小时后，总算收到信息通知，郁氏总裁和品牌部的人要来了。 办公室门打开，他们三人回头看，走在最前面的人，深色的西装包裹着他挺拔的身形，乌黑短发尽数拢向脑后，他淡漠的视线扫过全场，目无下尘，整个人显得格外冷峻， 他脱掉西装外套随手丢到椅背，衬衫服帖胸膛的位置鼓囊囊的，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两侧袖扣，将袖管一层层、规整地向上折叠，露出结实而有力的手臂。 众人不看呆了不自觉屏住呼吸，唯独池澈低头调出方案，事实上他一个字也没看下去， 这是他心情是复杂的，要怎么样才能刷到爽度啊。 郁敛不着痕迹地扫过，对着电脑眼神都不分给他的池敛， 想着，他怎么不看我，是我身材走样了？不应该吧，我出来前还举了十分钟哑铃。 “开始汇报吧。”郁敛的助理对他们说。 池澈投屏方案站起来汇报， “关于运动产品线年度推广策略，我们主要从……” 他的声线平稳，手持翻页笔一页页地讲解，配上激光点给他们划重点，专业术语通俗化，条理清晰，没有天花乱坠的过度修饰，和他人一样，给人感觉踏实、真诚……让人移不开眼睛。 郁敛支着下巴，光明正大地注视他， 是了，明知没必要参加这个会议，但是知道他在才临时决定参与。 他没睡好吧，眼睛的红血丝还没消去，眼尾下垂，很好欺负的样子， 白衬衫是中午那件么，这么平整是因为腿根系着衬衫夹么， 郁敛想到衬衫夹，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两下， 想亲手解下来，看看那里是不是和他的脸颊一般，容易留下红痕。 不经意的对上他的眼睛，池澈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 郁敛身体前倾，十指交叉手腕支上桌面，腕表在桌面叩出轻响， 眼神饶有兴趣的在屏幕和池敛之间徘徊，外人看来他似乎对方案很满意， 只有他知道，眼前这从容的人，因他的注视而慌乱，又要强装镇定的样子是多有趣。 这一个小动作，让池澈PPT都翻快了一页，他觉得自己像被窥视的猎物。 【爽度 1%】 突然跳出的提示，让池澈手掌一抖，又翻错了一页。 【爽度 1%】 …… “方案汇报完毕，各位有不清楚的，我们可以答疑。” 说罢，池澈坐下来。 雯雯在桌下给他竖起大拇指，告诉他汇报得很棒。 池澈回了一个轻笑，接着对莫名其妙涨了5%的爽度，陷入沉思， 郁敛到底在爽什么？ “策略清晰，对我们的产品了解很深入，各方面都符合我们未来一年的规划。”郁敛说。 众人包括池澈都松了口气，这代表他们不用加班了。 “但是，”郁敛合上纸质方案，接着说，“为了节省沟通成本，我希望你们能派人来公司驻点。” 想到池澈不擅长和甲方打交道，雯雯心直口快得罪人不自知，谭组长想说他来驻点， “那我来……” 郁敛接过谭组长的话， “那就由你旁边这位同事来驻点吧，今天开始上班直到项目结束，没问题吧。” 池澈桌下的手抓皱了裤管，这5%爽度就说得通了， 原来他是在想怎么整我。 金主霸霸直接点名要人，他们没法拒绝，谭组长为难地看向池澈，只怕他不答应这个合作就黄了。 顶着谭组长的迫切，雯雯的担忧，还有郁敛晦暗不明的眼神，池澈无奈地应了下。 不愧是大公司，腾出工位的速度就是快，不过为什么工位不安排在品牌部里或者周围，而是在总裁助理对面。 没人知道，也没人敢问。 池澈全部的工作资料都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里，有其他资料可以让雯雯传给他，倒是不用两头跑了。 品牌部的人来给他提出一些修改意见，他下班前2小时改完发给他们，留时间给他们提修改意见，可是直到下班也没有反馈，或许是没意见了。 眼看品牌部的人走得七七八八，他也慢悠悠地收拾准备下班。 【收拾完赶紧下班。】 zZ-系突然冒出声音吓了池澈一跳， 他提起笔记本就要走。 “池老师，等等！”品牌部的实习生过来拦住他，“方案还要修改。” 池澈接过文件夹翻开一看，纸质版方案里标注了很多要改的地方，他粗略地看了一眼，修改的地方还不少。 “好，明天下班前改好。”池澈说。 “不行！”实习生说完这句，心虚地瞟向总裁办公室，低声说，“今天就要，多晚都要给。” “好。” 池澈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修改方案。 他猜到这是郁敛的授意， 哎，第一天就开始整他了么。 要修改的地方标注得很清晰，多是要补充数据案例等，看起来多但是不难，就是要花时间。 检查方案确定按要求全部修改完后，发给品牌部对接人。 池澈神了个懒腰，才注意到已经11点了。 这层办公区只剩下他一人， 不，总裁办公室还亮着。 “一起回去？” 池澈听到郁敛的声音，瞬间挺直腰板， 是啊，他们不仅是上下级，还是可以一起回家吃饭的关系。 第3章 是谁被困在那个雨夜 池澈坐在副驾位头靠在椅背，看着窗外一路的灯火酒绿在后退，行人也少了很多。 说实在的，他不明白郁敛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回去，难道车里比较好虐他么。 车里放着爵士乐，听得他昏昏欲睡，突然他看到路边熟悉的小摊， “停车，郁总，我想下车买东西。” 轿车缓缓停靠在路边，池澈下车关门，隔着车窗对郁敛说， “郁总，你先回去吧，待会我自己打车回去。” “不急，我在这里等你。”郁敛笑道。 池澈怔楞片刻又冲他点头，快步跑走，看似急着去买东西实则在想， 他笑什么，又想到新招整我了？ 郁敛靠在椅背挂起嘴角， 他好像很容易被吓到呢，这么胆小可不行啊，小猫咪。 通过中央后视镜，他看到池澈跑到后面的小摊上买东西。 那是钵仔糕吧，摆得满满当当的，口味很多。 在和老人家聊天呢，他是老顾客了吧。 哦~这是全买下啊。 池澈抱着一袋子回到车边，上车前又对老人家挥挥手。 “买这么多，你很喜欢吃钵仔糕。”郁敛说。 “嗯，这家很好吃，没有塑料感，” 池澈想到告诉他凌云喜欢的口味，说不定能刷到爽度，拿出一个递给他， “凌云也喜欢吃这家，喏，这是他喜欢的蔓越莓味，你也尝尝。” 郁敛刚想接过，听到这句顿住手， “有他不喜欢的么。” “有的，郁总，有的，” 没看到加爽度的提示，池澈暗叹一口气，有些失望， “他不喜欢珍珠奶茶味。” 郁敛拿走他手里布满黑糖珍珠的钵仔糕，对着他咬了一口，Q丨Q弹弹的， “好吃。” “我也喜欢珍珠奶茶味，哦，还有生椰拿铁味也好吃。” 池澈又找出一个放到他手里，自己拿了奶茶味的吃起来。 他给什么郁敛吃什么，好像真的很喜欢钵仔糕。 “下次你见到开摊也去帮衬他吧，闹市区对他来说太远了，这段路人流少，好吃的东西也卖不出。” 郁敛这么有钱这种东西就吃个新鲜，怎么会特意去买。 池澈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他尴尬得一口闷了整个钵仔糕。 “好，不过我找不到位置，下次你带我来吃。” 池澈吃着钵仔糕腮帮子塞得鼓鼓的，亮着眼睛冲他点头。 郁敛克制着想要捏他脸颊的冲动，想试试手感是否和想象中那般柔软，温热。 郁敛伸手往池澈腿上的袋子探去， 钵仔糕有点粘，不好拿呢。 他的手指隔着塑料袋划过大腿，池澈缩了一下，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怪怪的，他捧起整袋钵仔糕放到中央扶手箱， “郁总，你想吃什么口味，我帮你找。” 深夜车停在路边，他们就这样在车内听着爵士乐吃钵仔糕，好一会儿才消灭半袋。 酸甜的提子味在舌尖蔓延，郁敛想起今天看到池澈的资料，他就出生在盛产提子的地方。 池澈的母亲早逝，全村人供他读书到大学毕业，他很争气实习期就在互联网大厂工作，后来跳去现在这家国际4A广告公司，他在行业内小有名气，不少公司都想高薪挖他。 他也干过基层，参与过不少乙方公司提案，今天的会议让他肯定池澈专业能力是业内顶尖的。 池澈经常往家乡捐钱修桥、铺路、盖祠堂，明明可以去其他公司拿高工资他却没有，说明他不是贪财的人。 那他为什么在生活稳定后，还要回池家。 因为他妹妹去世后受到打击，所以想有个家？ 幺子或许在他世家里是最受宠的，但池家可是豺狼虎豹窝，8个儿子全都嫡嫡道道的，为争家产闹出不少丑闻，无权无势地回去只有被发卖的下场，池澈不知道么？ 还是知道池家不好进，就算用舆论攻势这种招恨的方式，也要逼池家认下他。 他图什么呢？ “为什么要回池家，如果你不回去，生活只会比现在更好。” 郁敛盯着他，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反应。 车窗开了一条缝，夜风裹着雨前的湿热灌入车内，吹乱了池澈的额发。 他要住在郁家，郁家人会背调他也不奇怪， “......我想配得上凌云，” 池澈放下钵仔糕，看向窗外空荡荡的人行道， “我妈因为身份地位不对等，他们不允许她嫁入池家，她带我回到老家后忧郁而终，或许门当户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为了他，值得么。” 郁敛双眼埋在阴影里，手指折断了竹签。 忽然下起瓢泼大雨，哗啦啦地打在车窗上。 “郁总，你淋过雨么，” 池澈伸出手接住一捧雨水，又看着它从指缝流走， “妈妈和妹妹去世后，我被困在那场雨里，后来有人为我撑伞，我们度过了那个漫长的雨季，那时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为他撑伞就好了。” 音乐不知什么时候暂停了，车内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窗外的雨水凶狠地拍打车顶，也像细针般扎在郁敛的心里，密密麻麻，连绵不绝。 只有郁敛知道他在克制，克制自己想强占他的冲动， 为什么不是我先出现在他生命里， 为什么艰难时为他撑伞的人不是我， 为什么他们有这么多刻苦铭心， 他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么， 连我也不行么， 那人凭什么占满他的心，成为他的未婚夫， 哈，未婚夫， 是了，不过是未婚夫而已，还没到尘埃落地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小，池澈听到了身后粗重的呼吸声，疑惑地想， 郁敛也没哮喘或者其他呼吸类疾病啊，怎么呼吸这么重。 池澈有夜盲症，这不是什么秘密，组内同事都知道。 在昏暗的车内，他是什么都看不清的，不过他还是要礼貌性表达关心，这才将湿漉漉的手掌缩回车里。 蓦然间，郁敛温热的手心，隔着薄薄的纸巾包裹他的手掌， “擦擦手。”郁敛说。 短短三个字，有种在伏在他耳边说的错觉。 手掌连带纸巾一同抽出郁敛的手心，纸巾沾着郁敛的温度，池澈想换一张。 太暗了，他看不清纸巾的位置，问道， “郁总，能开灯么。” “坏了。”郁敛说。 话刚落音，池澈感到有东西放在手边，摸上去才知道是抽纸。 “你的夜盲症医生怎么说。”郁敛说。 池澈抽出纸巾继续擦手， “天生的治不好，我已经习惯了。” 这雨下个没完，似乎郁敛也没要走的意思，他问道， “这场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我们不先回去么？” “雨刷坏了，走不了。”郁敛说。 豪车也是车，有损坏也是正常。 池澈不疑有他，头靠椅背望着窗外的路灯，悠扬的爵士乐又响起来了。 连着几日的加班，迟来的困意涌了上来，他准备小眯一会时却听到郁敛说， “我觉得门当户对与否并不重要，互相喜欢才重要。” “嗯，郁总大格局，做你的老婆一定很幸福。” 池澈身为资深打工人就算困得睁不开眼，高情商发言也能张嘴就来。 似乎郁敛还说了什么，但是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没听清。 他又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想来他们要回郁家。 他感觉有点冷，搓了搓手臂， 不一会儿，一片温暖盖在他身上，很好闻的香味， 冷清的松雪香中透出丝丝热柑橘的茶香， 这布料的主人，或许是外冷内热的人。 好困，再睡儿吧，到了郁敛会叫醒我的。 倏然间，暖热的体温笼罩着、紧挨着，通过手臂、腰腹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 【爽度 1%】 【爽度 1%】 …… 第4章 “如果你也对我...” 细雨飘落在挡风玻璃，雨刷又将它们扫开。 往常40分钟的车程，郁敛开了将近2小时才到家。 可他任然觉得不够，和池澈独处的时间太短。 直到雨停，池澈还在熟睡，看起来累坏了。 当时知道池澈加班最高记录是连续半年，起初他是不理解的， 现在他明白了，或许因为那个人，为了配得上他， 凌云在你心里就这么好？好到让你不珍惜身体。 是不是发现不管你怎么努力也得不到和他对等位置，才想用舆论造势， 写方案的好手，连文章也写得扣人心弦， 很聪明，可是他不值得你这样耗费心思， 专业能力用在那人身上，实在太浪费了。 郁敛撑住椅背一寸寸地靠近他，鼻尖轻蹭他的脸颊，闭上眼睛享受这份乖巧， 即使你心里没有我，但最起码现在你是的我。 手指挑开他的领口，克制地吻上颈侧，一触即分。 郁敛抬眼观察他的反应， 还没醒呢，那我是不是可以再放肆点， 贴着喉结咬了一口，分开时舌尖缓缓地舔过， 他的喉结只是滚动了一下没有其他反应。 啊，睡得很香，那再睡久一点吧。 原本他盖着的外衣，不知什么时候堆到膝上。 郁敛摩挲他的小臂，手指能感受到隆起的肌肉， 手臂有好好锻炼，那大腿呢？ 郁敛整个身子将他围裹在阴影之中，手指攀上西装裤隔着棉布划过腿根， 啊，衬衫夹在这里， 绑了一天很勒吧， 怎么皱眉了，不舒服么， 衬衫夹弹性很好能容纳三指并入，只是指节曲起的时候，啪的一声，衬衫夹松开了， 池澈感觉浑身都不对劲，动了动身子。 就要醒了呢。 郁敛望着他颤抖的眼皮，不舍地缓缓退开。 还没到时候，不能太过分，把小猫吓跑就不好了。 哈，我怎么这点都忍不住。 他双目紧闭，就这么乖顺地躺在身前，在月光下脸庞轮廓都变得温柔而不真切， 是一眼惊艳的长相么？ 不是的，反倒是觉得很遥远，像明月高悬求而不得， 止不住地想占有，想把他拥在怀里捂热，让他因我而燥热，体温慢慢升高，哭着说不要。 如果他也对我见色起意就好了。 池澈迷迷糊糊地醒来，抬眼看车外没再下雨，车停在路灯下，他们已经在郁家里了。 接着看到提示， 【爽度 10%】 ——爽度累计：20% 啊？又怎么了。 池澈挠了挠脖子，不知道怎么的感觉有点痒。 车灯突然亮起来，透过后视镜看到衣领敞开，颈侧一串红点， 难怪这么痒，原来是被虫子咬了， 不过我明明记得睡前车窗是关好的，全都打开了难怪我被咬。 池澈瞄到郁敛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脖子没有被咬的痕迹，西装外套盖在大腿。 “怎么了？”郁敛侧身问道。 “没什么，我刚醒来都要发呆一会儿。”池澈连忙收回目光。 这人怎么这样，请他吃钵仔糕还逮着机会整我。 不过让我被蚊子叮就能 10%爽度，那我应该多睡会儿，他看我叮成猪头，说不定涨到30%。 哎，亏了，亏了。 池澈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我们到了很久么，怎么也不叫醒我。” “我也眯了一会儿。”郁敛说。 池澈下车见他没动又问， “你不走么？” 郁敛拿出手机划拉了几下，说道，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 池澈没问加快了回屋的步子，就怕是工作的事情，他可不想再加班。 视线离开池澈的背影，郁敛丢下手机转头望向明月，努力驱散脑海里有颜色的画面， 怎么还没消下去，好想送他回房间。 池澈回到房间，凌云不在，也没收到他的消息。 他们搬来郁家这5天，凌云晚上都不在家，通常到白天才会才回来，也不知道去做什么，而他这段时间加班两人很少见面。 池澈发了条信息问凌云什么时候回来。 他上门，他没有反锁房门给凌云留门。 zZ-系的声纹即刻亮起， 【你为什么要误导郁敛，原主母亲对嫁入池家并不执着更多的庆幸，之后池老爷让管家给原主的亲戚汇钱，委托他们照顾原主母亲，加上她超市收银员的工资，他们一家过得算不上艰难，甚至有余力领养原主的妹妹， 原主母亲胃癌去世后留有不少存款，如果现在妹妹在世，支撑兄妹俩到大学毕业也不是问题。】 这些资料在池澈刚醒来时候就看过，对原主的背景了然于心， 【对不起，我不应该撒谎的，可是我怕他在车上报复我，我只是很害怕。】池澈说。 他拿着睡衣打开浴室门， 【你要惩罚我么？】 系统沉默了片刻，在车里发生冲突，他要么跳车逃走，要么忍受语言或身体攻击会害怕也正常， 【不要害怕，我会……】 想到自己也不能出去打郁敛只得噤声。 池澈闻到了香气，像是坐在松木烧得劈啪作响的壁炉旁，整个人埋在毛毯里，握着热气升腾的牛奶，是很治愈的香味。 【喜欢么，新调的香味。】zZ-系统说。 【嗯，感觉很安心，谢谢。】池澈说。 他脱下衬衫准备洗澡，从镜子里看到红痕从颈侧蔓延到胸膛，他又挠了一下，不痒就是看着密集。 系统声纹短细微地动了一下， 【郁敛就是个变丨态，你下次离他远点，更不要上他的车。】 【可我只是被叮就能刷到10%爽度，好像也挺赚的。】池澈说。 【你在剧情节点出现，到时我给你提示也能刷到额外的爽度，你照样能在第五个节点前刷满，其他时候你就离那个变丨态远远的，知道了吗？】zZ-系统说。 【哦哦，】 池澈边解开皮带，又说， 【你的声音不像AI那样冷冰冰的。】 【本来就不是AI。】zZ-系统说。 【不是AI，和我们一样是人？】池澈拉紧裤头，【我们是共享视野，我和你看到的是一样吗？】 【我以前是人，不想转世投 | 胎就在穿书局工作了。】zZ-系统说。 池澈立马闭上眼睛，抬脚扯走裤子时没撑到洗漱台，身子一歪跌坐到地上。 系统只听到池澈闷哼，视野一片漆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伤到哪儿了！在浴室闭眼走动你作死啊。】 池澈仍是闭着眼，摸到洗漱台上的睡衣披在肩膀才睁眼，揉着被撞到的脚趾， 【我不想洗澡，上厕所都被人窥视。】 【你每次进浴室和厕所这种私密的地方，我都会屏蔽视野，你上次洗澡我是不是没出声，我什么都没看到。】 听得出zZ-系统有点急了。 池澈站起来还是闭眼脱掉睡衣，沿着洗漱台边沿往淋浴方向走，脚趾又踢到门槛还好扶着门把手才没摔，往里走又撞到玻璃。 在第三次听到咣当声伴着池澈忍耐的呜咽后，zZ-系统着急地说， 【停停停！你实在不放心就开启屏蔽。】 界面右下角一个指甲盖大小的[ 屏蔽系统视野 ]的按钮亮起，池澈在意识里确认开启后才睁开眼。 【郁敛在的时候你不能开屏蔽，多我这双眼睛给你盯住那个死变丨态，他要是欺负你，我也能想办法给你化解。】zZ-系统又说。 【嗯嗯，谢谢，有你在我放心多了。】池澈说。 【嗯！就算不能打他，我还能用智力保护你。】zZ-系统说。 池澈披着睡衣坐在浴缸边，打开手机点开家族群，找到郁敛的朋友圈， 仅朋友可见，可惜了什么都看不到。 在5人群里，信息停留在郁妈问他们明天午餐要吃什么，但是没人回应。 明天是周六估计大家都在，长辈想和他们多聚聚。 池澈回复了一句， 白开水：[ 这个时节很适合吃腌笃鲜（猫猫冒头.jpg）] 没一会儿就收到郁敛的好友申请，他刚点击通过就收到信息。 敛。：[ 你喜欢吃腌笃鲜？] 白开水：[ 凌云喜欢 ] 对方正在输入中…… 1分钟后， 敛。：[ 那你喜欢吃什么 ] 白开水：[ 我不挑食，跟大家吃就好 ] 敛。：[ 明天让霞姨的做她的拿手菜，双笋黄焖鸭给你尝尝 ] 敛。： [我很喜欢吃 ] 白开水：[ 好啊（猫猫敲碗.jpg）] 郁敛发了几道菜，问他喜不喜欢，有没有忌口等，就着午餐菜单他们又聊了一会儿。 久久听不到声音，zZ-系统问道： 【你在做什么啊】 【……在排泄，】 池澈翻看郁敛朋友圈，近期只发了张一群外国人在喷泉边喂鸽子的照片，估计是他出差时候拍的，他又问， 【气味也共享么？】 【那倒没有。】 zZ-系统调高了香气浓度，接着说， 【如果那人找你就装睡，知道么。】 【嗯，知道了。】 池澈回到聊天界面。 敛。：[ 下周一我们一起去公司 ] 敛。：[ 我开车 ] 白开水：[ 还是我来开吧，让你开车多不合适 ] 敛。：[ 这边路况我比较熟悉 ] 敛。：[ 要是哪天我喝醉了，你再开车来接我 ] 敛。：[（谢谢老板.jpg）] 直到池敛说要洗澡，郁敛才停下话头和他说晚安。 池敛洗澡出来已经快3点了，他躺到床上依旧没收到凌云的消息。 【很晚了你洗完澡早点睡吧。】zZ-系统说。 【嗯，晚安。】 池敛闻到悠悠的安眠香， 【谢谢。】 【你我之间不需要客气。】zZ-系统说。 池敛伴着香气，他很快睡过去，一夜无梦。 次日，池澈睡到中午听到敲门声才醒来。 郁敛在门口问他起床没有，准备吃午饭了。 他对郁敛说待会过去，他匆忙洗漱换好衣服打开房门，想不到郁敛站在门口等他。 “也没有这么急，爸妈还在后院喂鱼。”郁敛浅笑，为他抚平一撮竖起的头发。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我平时不会这么晚起的。”池澈扒拉这头乱发，用手梳理整齐。 郁敛惋惜地收回手，他头发乱乱的样子也很可爱。 “不晚，在家里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他望了一眼卧室内， “你和凌云住一间房？” “是啊，不过他这晚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了。”池澈说。 这话里带着嗔怪，郁敛眼神暗了暗。 他们来到餐桌，郁敛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片刻后郁爸郁妈从后院回来，见众人入座后，佣人很快的把菜上齐。 他们才开始吃，凌云正巧回来，带着一身烟味坐在池澈旁边。 池澈眉心蹙起，暗叹了一口气，盛了碗汤给凌云。 郁敛放下筷子，对凌云说， “你们没领证结婚，这段时间先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