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 第160章 婚变 许大茂踉跄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后,屋里那股混杂着酒气和寒气的味道却久久不散。 陈雪茹走过去将门帘掖好,回过身,看着桌上那摊狼藉的花生米和酒渍,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你看这许大茂,像个什么样子。” 她一边收拾,一边轻声问,“柱子,你怎么看他这个人?” “跳梁小丑,真任逸帆一个。” 何雨柱的评价简单直接,没有半点客套。他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眼神深邃。 陈雪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坐回何雨柱对面,目光里带着一丝忧虑:“那今天院里这事……你觉得最后会怎么收场?” 何雨柱沉默了。 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仿佛能看到院子里每一个人的命运轨迹。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沧桑: “我只希望……娄晓娥能有勇气,跟这滩烂泥彻底分开。”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几下迟疑而轻微的敲门声。 “笃,笃笃。” 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谁。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陈雪茹起身去开门。 何雨柱也站了起来,一种预感在他心头升起。 门被拉开,门外站着的,正是他们刚刚谈论的主角——娄晓娥。 她还穿着白天的衣服,呢子大衣的领子歪在一边,头发被寒风吹得有些散乱。 最让人心惊的是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此刻里面空洞洞的,没有一丝光彩。 “雪茹……” 她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快进来!” 陈雪茹心里一酸,连忙将她拉进屋里。 何雨柱把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寒冷。 娄晓娥一进到这温暖的屋子,紧绷的神经像是瞬间断裂,她抓住陈雪茹的手,眼泪无声地滑落: “雪茹……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我要跟他离婚!” 陈雪茹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 “被你料中了。” 她扶着浑身冰冷的娄晓娥在椅子上坐下,给她倒了杯热水,轻声劝慰道: “晓娥,你先别激动。我知道你委屈,可离婚不是小事。” 她握着娄晓娥的手,开始帮她分析: “你想想,现在这风波闹得这么大,你前脚跟他离,后脚那些长舌妇会怎么说?她们肯定会说,这下坐实了,就是你娄晓娥不能生,才被许大茂踹了。到时候,你再想找个好人家,可就难了。那些闲言碎语,你能受得了吗?” “我现在就在受着!” 娄晓娥激动地打断了她,声音陡然拔高, “我现在出门,背后就有人指指点点!我受够了!” 她像是要将积压了多年的委屈一次性倒出来: “当初,我根本就不喜欢他许大茂!是他天天死缠烂打,花言巧语,我爸又觉得他是个放映员,工作体面……我才点了头!我以为……我以为他至少会对我好……” 说到这里,她凄然一笑,泪水流得更凶了。 “可他呢?他宁愿把烧鸡给秦淮茹那个农村来的寡妇,也不愿意给我留一块!我娄晓娥是资本家的小姐不假,可我哪点比不上她秦淮茹?” 她伸出自己的双手,摊在桌上。那双手即便是在这样的光景下,依旧保养得很好,皮肤白皙,手指纤长。 “你看我的手,你看我的皮肤!她秦淮茹一个天天下地、进厂干活的女人,能比吗?许大茂跟她搅和在一起,他不是在打我的脸,他是在羞辱我!他觉得我连一个寡妇都不如!” 这番话里,充满了阶级带来的优越感,和被践踏后歇斯底里的愤怒。 何雨柱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此刻,他才开口问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那你离了婚,打算去哪儿?” 娄晓娥的哭声一滞,她茫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了何雨柱一会儿,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声说: “我爸妈……他们可能……可能会离开四九城。到时候,我也许会跟着他们一起走。” “走得好。” 何雨柱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却坚定,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对你来说是好事。” 他看着娄晓娥,决定给她这摇摇欲坠的决心,添上最后一根,也是最重的一根稻草。 “就在你来之前,许大茂来过。” 娄晓娥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来找我喝酒。” 何雨柱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他跟我说,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心里憋屈。他说,结婚这么多年,没有孩子,是他心里……最大的一个疙瘩。” “心结”这两个字,被何雨柱说得不重,却像两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娄晓E的心上。 她所有的愤怒、委屈、不甘,在这一瞬间,都凝固了。 原来,烧鸡不是重点,秦淮茹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许大茂心里,她这个妻子最大的价值,就是生育。而她,恰恰没有完成这个价值。 所以,他所有的出格行为,都有了最理直气壮的借口。 那层包裹着她婚姻的、名为“感情”的脆弱外壳,在这一刻,被何雨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击得粉碎。 喜欢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请大家收藏:()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章 我们离婚吧 何雨柱那句“最大的一个疙瘩”,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娄晓娥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幻想。 她回到家时,许大茂正就着半碟花生米,独自喝着闷酒。 屋子里一片狼藉,摔碎的暖水瓶胆散落一地,映着灯光,闪烁着刺目的寒芒。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也没有声泪俱下的控诉。 娄晓娥只是平静地走到他面前,说: “许大茂,我们离婚吧。” 这平静,比任何争吵都更让许大茂感到恐慌和愤怒。 他借着酒劲,猛地站起身,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而娄晓娥,这一次没有再哭,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将他那些污言秽语尽数听在耳里,然后一字一句地反击。 从婚前的情投意合,到婚后的冷漠相对;从他对金钱的算计,到他对邻里的虚伪。 每一件,每一桩,都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戳在许大茂最痛的软肋上。 恼羞成怒的许大茂,再一次扬起了巴掌。 这一次,娄晓娥没有躲。 第二天一早,当陈雪茹看到眼眶青紫的娄晓娥时,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她二话不说,冲进许大茂家,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顿痛骂,警告他再敢动一根手指头,就立刻上报。 当晚,娄晓娥被陈雪茹接到了自己家。 为了避嫌,何雨柱则拎着一床被子,敲开了许大茂的门。 “哟,傻柱,怎么着,被你家那口子赶出来了?” 许大茂斜靠在床上,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但眼底的颓败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何雨柱也不理他,自顾自地把被子铺在另一张空床上,淡淡地说: “今晚凑合一宿。” 许大茂自讨了个没趣,闷闷地喝了口酒,忽然开口: “这婚,离定了!谁他妈也别想拦着!” 他像是说给何雨柱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当初跟她在一起,图什么?不就图她家有钱,她爸有门路吗?” 许大茂的笑声里充满了自嘲,“谁知道……嘿,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她家那情况,自身都难保了,我还得天天回家伺候一个大小姐,我图什么啊我!” 何雨柱叠被子的手顿了一下,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认同”: “离了好!你说的对,离了对你是个解脱。” 他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继续拱火: “再说了,以你许大茂的条件,放映员,走南闯北,多吃香啊?离了这只‘不会下蛋的鸡’,什么样的黄花大闺女找不到?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不比现在强百倍?” 这番话,句句都说到了许大茂的心坎里。 他那点因为离婚而产生的颓丧,瞬间被一种虚幻的优越感所取代。他一拍大腿:“就是这个理儿!还是你傻柱看得明白!”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雪茹就陪着娄晓娥回家收拾东西。许大茂破天荒地没有阻拦,只是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 上午九点,街道办。 当那两本红色的结婚证换成了绿色的离婚证时,娄晓娥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她就挺直了腰杆。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和陈雪茹一起,将娄晓娥送回了娄家。 开门的是娄母,当她看到女儿脸上那块刺眼的青紫时,眼圈瞬间就红了,所有的客套和挽留都化作了一句咬牙切齿的话: “离得好!这种会打女人的畜生,我们家不要!” “爸,妈,这次多亏了柱子哥和雪茹姐。” 娄晓娥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言语间满是真诚的感激。 娄父是个体面人,他对着何雨柱和陈雪茹郑重地拱了拱手: “何师傅,陈主任,大恩不言谢。” 何雨柱摆了摆手,看着这位面带愁容的昔日商人,沉吟片刻,还是开口提醒道: “娄叔,院里这事儿,风言风语很快就会传开。晓娥姐留在这里,日子怕是不会好过。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快带着她去投奔个亲戚,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吧。” 娄父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只是个厨子,更是四九城的风云人物,连厂长都要敬他三分。 他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他再次拱了拱手,声音里多了一丝郑重和坦诚: “不瞒何师傅,我们……我们已经联系好了,一个月内,就带晓娥去香江。” “香江?” 何雨柱心中了然,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 “那敢情好。祝娄叔一家,一路顺风。” 一个月后,娄家悄无声息地搬离了四九城,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而四合院,在经历了一场剧烈的风波后,也重归平静。许大茂恢复了单身,整日里不是下乡放电影,就是呼朋引伴地喝酒,日子过得倒也潇洒。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一股新的暗流,却在悄然涌动。 后院,易中海在窗户边站了许久。他亲眼看着许大茂哼着小曲锁门远去,又确认了中院秦淮茹家的烟囱正冒着炊烟。 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在确定许大茂和娄晓娥彻底离婚,并且娄家已经举家远走,再无回来的可能之后,他那颗因为投资失败而沉寂下去的心,又开始活泛了起来。 他整了整衣领,背着手,走出了家门,目标明确地朝着中院秦淮茹家走去。 喜欢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请大家收藏:()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2章 事不宜迟 易中海背着手,踱着四方步,不紧不慢地走进了秦淮茹家的门。 他手里,还拎着一块用草绳捆着的五花肉,和一小袋沉甸甸的白面。 “一大爷!” 秦淮茹正在灶台边就着昏暗的光线缝补棒梗的旧衣服,一见他进来,尤其是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眼睛瞬间就亮了,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迎了上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自打那场风波过后,她在这院里就成了孤家寡人。 往日里那些见了她嘘寒问暖的大妈大婶,如今见了她都像躲瘟神一样绕着走。前两天家里醋没了,她厚着脸皮去隔壁想借一点,门“砰”的一声就在她面前关上了。 家里早就捉襟见肘,棒梗和小当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天天喊饿。 易中海送来的这点肉和白面,对她来说,不啻于雪中送炭,是救命的粮食。 “快,棒梗,把你一大爷的肉和面拿去厨房放好,晚上给你一大爷做顿好的!” 秦淮茹接过东西,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一边招呼着孩子,一边麻利地给易中海搬来凳子,又擦了又擦。 “一大爷,您快坐。您看您,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易中海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忙活,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等秦淮茹也坐下了,才缓缓开口,直奔主题: “淮茹啊,许大茂离婚了,这事你知道吧?”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一僵,点了点头,没说话。 “你一个女人,拉扯三个孩子,太难了。” 易中海的语气像个语重心长的长辈, “总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还是得找个男人依靠。” 秦淮茹的心猛地一沉,她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易中海的来意。 她的脸颊发烫,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声音里带着羞愤和委屈: “一大爷,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跟许大茂的事都闹成那样了,全院的人都看着呢!我再跟他……我的脸还要不要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带着几分自嘲: “再说了,就算我肯,他许大茂……也未必肯要我这拖家带口的啊。” “你这些顾虑,我都想过了。” 易中海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秦淮茹的激烈反应全在他意料之中。 他端起桌上的凉水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抛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我不是让你跟他在一起。” 秦淮茹愣住了。 只听易中海继续说道: “我是让你,给他找个亲戚。” 他看着秦淮茹那张错愕的脸,慢悠悠地提醒道: “我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你是不是有个表妹从乡下来看你?叫……叫什么来着?长得挺水灵的一个姑娘,当时还说,特别羡慕你在城里的生活。” 秦淮茹的脑子“嗡”的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重重敲了一下。 秦京茹! 她的表妹,秦京茹!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表妹今年也十八@九了,在乡下正被家里催着相亲。可那丫头心高气傲,对村里那些土里土气的“有为青年”一个都看不上。 每次自己回乡下,秦京茹都围着自己问东问西,眼睛里全是羡慕和向往。她不止一次地攥着自己的手说: “姐,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嫁到城里来,当工人,吃商品粮,过好日子!”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变幻莫测的脸色,知道她已经想通了,便站起身,背着手,丢下最后一句话: “许大茂这个人,虽然不是东西,但他工作体面,手里有钱。你那表妹要是能跟他成了,对你,对她,都是一件好事。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说完,易中海便转身离开了,留下秦淮茹一个人坐在原地,心潮起伏。 灶台那边,棒梗正在笨拙地切着肉,肉香混着柴火味飘了过来。 秦淮茹的脑子,却在飞速地运转。 她开始复盘整件事。 第一,把表妹介绍给许大茂。许大茂刚离婚,正需要一个年轻漂亮、言听计从的媳妇来撑门面,乡下来的秦京茹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他肯定满意。 第二,表妹对自己。自己帮她实现了进城的梦想,她对自己必定是感恩戴德,以后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三,院里的闲话。自己摇身一变,从“绯闻对象”变成了“大媒人”,谁还能说三道四?只会夸她秦淮茹大度,不计前嫌。 而且,有表妹嫁进这个院子,自己就多了一个最亲近的盟友。 家里有什么活,平日里说个话,都有了帮衬。以后再从许大茂那里得点好处,不也变得名正言顺,顺理成章了吗? 这简直是一石三鸟,不,是一石四鸟的妙计! 想通了这一层,秦淮茹心中所有的委屈和阴霾一扫而空。她那双总是带着三分柔弱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精明算计的光芒。 她猛地站起身,连晚饭都顾不上吃了,快步走出家门,直接敲响了易中海的房门。 “一大爷!”她站在门口,语气急切而坚定,“我想好了!这事儿得趁热打铁,宜早不宜迟!您能不能帮我跟厂里请个假?我明天就回乡下,把京茹给接来!我怕……我怕夜长梦多,再出什么变故!” 喜欢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请大家收藏:()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3章 兴奋的秦京茹 易中海的屋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上。 他看着秦淮茹那副下定决心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 “你能想通就好。事不宜迟,假我明天一早就去帮你请。” 说着,他转身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几张有些发旧但叠得整整齐齐的钞票,数出五块钱递了过去。 “拿着。回去之前,去供销社扯块布做身新衣裳,再买双新鞋。你现在是城里人,得有城里人的样子。”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在布置一个精密的任务, “你那表妹看着你风风光光的,心里才会有念想。钓鱼,也得有个像样的鱼饵。” 秦淮茹看着那五块钱,手却有些犹豫。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声说: “一大爷,这……这要是许大茂那边看不上,我不是白折腾一场?这钱……” “糊涂!” 易中海的眉头一皱,打断了她,“眼光放长远些!算这种小账,一辈子都翻不了身!这钱你拿着,就当是我借你的。” 秦淮茹这才把钱接了过来,紧紧攥在手心,那几张纸币仿佛有了千斤重。她又问: “那……要不要我先跟许大茂那边透个风,探探他的口风?” “绝对不行!” 易中海的反应异常坚决,他一口回绝,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许大茂是什么人?人精中的人精!你现在去透风,那就是打草惊蛇!他心里立刻就会觉得这是个套,是我们算计他。到时候,别说你表妹了,就算是个天仙,他为了那点面子和疑心,也绝不会上钩!”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甚至,就算他一时糊涂,跟你表妹发生了什么。只要他心里存了被算计的念头,事后他也能翻脸不认账!到时候,你表妹的名声毁了,你更是里外不是人!” 秦淮茹听得后背一阵发凉。她只想着怎么把事办成,却完全没想过这其中的凶险。她这才明白,一大爷看的,是人心。 “一大爷,还是您看得准……还好我多问了您一句。” 她由衷地感叹道。 “行了,去吧。孩子这几天你不用担心,有我和你一大妈看着。” 易中海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秦淮茹把孩子托付给一大妈,当天下午就买了新布料,连夜赶制了一件还算体面的外衣,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回乡的汽车。 …… 秦家村,田埂上。 毒辣的日头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腥味。 秦京茹正蹲在地里,费力地用镰刀割着一把把带刺的猪草,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滴进滚烫的泥土里,瞬间就没了踪影。 “你个死丫头!手脚就不能麻利点?天都快黑了,这猪食还没割满一筐!” 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叉着腰,站在田埂上,对着她就是一通数落, “天天就知道描眉画眼的,活不干,地不下,看你以后嫁出去,婆家不骂我没教好闺女!” 秦京茹不耐烦地扔下镰刀,用手背抹了把汗,一张俏丽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甘: “嫁嫁嫁,就知道嫁!我才不嫁给村里那些满身汗臭味的庄稼汉!”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仰着脖子说: “我要嫁就嫁到城里去!像我淮茹姐一样,当工人,吃公家的饭!” “你淮茹姐?” 她母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你也不看看你淮茹姐那是什么长相?当年那可是咱们这十里八村有名的一枝花!追她的人从村东头能排到村西头!” “我也不差啊!” 秦京茹不服气地挺了挺胸。 “那就是她命好!” 她母亲一句话就堵死了她所有的幻想, “你啊,就没那个做城里少奶奶的命!趁早断了念想,老老实实干活吧!” 秦京茹被噎得说不出话,气得眼圈都红了,她埋怨道: “都怪你!上回过年淮茹姐回来,我就让你跟她说说,让姐在她们轧钢厂给我物色个工人,你非说什么名声不好听!要是当时你开口了,说不定我现在早就嫁到城里去了!” 母女俩正吵得不可开交,远处田埂上,一个正在干活的村民直起身子,朝着这边大声喊道: “京茹!京茹家的!别割了,快回去吧!你城里的姐姐回来啦!还拎着好大一块猪肉呢!” “猪肉”两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在秦京茹耳边炸响。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下一秒,她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手中的镰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也顾不上了,撒开丫子就往村里的方向狂奔而去。 “姐!淮茹姐!” 兴奋的呼喊声,带着少女所有的憧憬和希望,回荡在乡间的小路上。 喜欢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请大家收藏:()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4章 上套的许大茂 秦京茹一路狂奔,带着满身的草屑和泥土冲进了自家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穿着崭新蓝布外衣,身形窈窕的背影。 “姐!” 秦淮茹闻声回头,脸上立刻挂上了温柔和煦的笑容。 她看着自己这个跑得气喘吁吁、脸上还带着泥印子的表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就被亲切所掩盖。 “你这丫头,跑这么快做什么,看这一头一脸的汗。” 她拿出自己的手帕,仔细地帮秦京茹擦了擦脸。 “姐,这不年不节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秦京茹抓住秦淮茹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和羡慕。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秦淮茹,从她干净的衣裳到她脚上那双没有沾染泥土的布鞋,处处都透着她向往的“城里人”气息。 “厂里给我们车间放了两天假,我就想着回来看看爹妈。” 秦淮茹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着瞎话,手却不动声色地拉着秦京茹往屋里走, “看你,在乡下都晒黑了。” “城里真好,还能放假。” 秦京茹的语气里满是酸溜溜的羡慕, “哪像我们,一年到头,不是下地就是割草,手都起茧子了。” “你也可以的。” 秦淮茹轻飘飘地抛出一句。 “我?” 秦京茹的眼睛更亮了,她急切地抓住秦淮茹的胳膊, “姐,我当然想了!可我没那个机会啊!姐,你……你能不能帮帮我?在你们厂里,给我介绍个对象?” 秦淮茹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 “傻丫头,你以为这事那么容易?我在厂里也是人微言轻,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看着秦京茹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她话锋一转: “不过……我那边的孩子没人带,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先过去住几天,帮我搭把手。也顺便……看看城里有没有合适的机会。” “我愿意!我愿意!” 秦京茹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生怕秦淮茹反悔。 这时,秦京茹的父母从地里回来了,一听女儿要去城里,立刻就拉下了脸: “胡闹!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家里这么多活,她走了谁干?” 秦淮茹见状,不慌不忙地将她舅舅舅妈拉到一旁的角落,压低了声音,将自己真正的计划和盘托出: “舅,舅妈,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给京茹在城里寻个好婆家。我院里有个放映员,刚离婚,条件好得很……” 一听是给女儿找城里对象,老两口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连声赞同。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就带着换上最好衣裳的秦京茹,坐上了去四九城的汽车。 到了城里,秦淮茹没有直接回大院,而是先带着秦京茹逛了供销社,又破费买了碗肉沫面,最后还扯了块花布,答应给她做身新衣裳。 秦京茹被这城里的繁华迷得晕头转向,捧着面碗,一边吃一边感叹: “姐,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天天吃白面,出门逛大街,哪像我,天天对着猪草和泥巴。” 秦淮茹笑着安慰她,心里却在计算着时间。 她带着秦京茹回到大院时,正好是傍晚时分,轧钢厂的工人们陆陆续续下班了。 她一边假意收拾屋子,一边用眼角的余光,不停地朝院门口张望。 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出现在了院门口。 是许大茂! 秦淮茹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许大茂刚进院,一眼就看到了秦淮茹家门口站着的那个陌生姑娘。 秦京茹虽然有些乡下人的拘谨,但模样俊俏,身段也好,一身干净的衣裳衬得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在这灰扑扑的四合院里显得格外惹眼。 许大茂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脚下的步子也朝着这边拐了过来。 “哟,秦淮茹,家里来客了?” 他走到跟前,一双眼睛却不住地在秦京茹身上打转。 “是我表妹,秦京茹。” 秦淮茹恰到好处地把秦京茹拉到身前,笑着介绍道, “乡下来我这儿玩几天。我寻思着,也该给她找个对象了。” “找对象?” 许大茂一听这话,立刻拍了拍胸@脯,大包大揽地说, “这事儿你找我啊!我认识的人多,厂里的青年才俊,随便挑!包在我身上!” 他的目光瞥了一眼秦淮茹家里桌上放着的白面馒头,撇了撇嘴,用一种教训的口吻说: “我说秦淮茹,你这个当姐的也太不会办事了。妹妹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让人家啃馒头?走走走,京茹妹子,哥带你下馆子去,全聚德的烤鸭,吃过没?” 秦京茹哪里见过这场面,听得眼睛都直了,想去,又不好意思,一张脸涨得通红,只是羞答答地低着头,偷偷用眼角瞥着许大茂。 她这副娇羞的模样,更是看得许大茂心痒难耐。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硬塞到秦淮茹手里: “拿着,算我给妹子的见面礼!就这么说定了,人交给我,你放心!” 秦淮茹却把钱推了回去,脸上带着一丝为难: “这……这怎么好意思。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就明天!” 许大茂见她不收钱,也不恼,反而觉得这事更有挑战性, “明天!我来接她!不见不散!” 喜欢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请大家收藏:()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5章 波澜不惊 翌日清晨,当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四合院还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时,许大茂家的窗户里就早早地亮起了灯。 他站在那面有些斑驳的穿衣镜前,进行着一场堪称神圣的仪式。 他先是用热毛巾反复擦拭脸颊,直到皮肤微微发红,才满意地罢手。 接着,他打开一盒崭新的蛤蜊油,用食指挖出一大块,均匀地抹在头发上,然后拿起一把牛角梳,一丝不苟地将头发梳理成油光锃亮的大背头。 那股廉价香精混合着油脂的味道,在他看来,是城市精英的象征。 衣柜被翻了个底朝天,最终,那件被他珍藏许久、轻易不舍得穿的的确良白衬衫被郑重地取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穿上,扣好每一颗纽扣,连袖口都整理得平平整整。站在镜子前,他左右端详,挺了挺胸膛,仿佛又找回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放映员的感觉。 他觉得,昨天的颓丧和狼狈,都随着娄晓娥的离开烟消云散了,今天,是他许大茂新生活的开始。 最后,他推出了自己那辆擦得反光的永久牌自行车,连车轮的钢丝都被他用布条擦拭得一尘不染。 他要以最完美的姿态,去迎接这场精心策划的“狩猎”。 后院,易中海端着一个硕大的搪瓷茶缸,慢悠悠地踱到门口,一边吹着茶叶沫子,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将许大茂这一番惹眼的做派尽收眼底。 他的脸上波澜不惊,但微微上翘的嘴角,却泄露了他内心的得意。 棋盘已经摆好,棋子也按照他的预想开始移动,一切尽在掌握。 他呷了一口热茶,心中暗道: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这只急于证明自己的公鸡,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与此同时,中院秦淮茹的家里,另一场准备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京茹,记住姐跟你说的话。待会儿见了你大茂哥,要会笑,但不能大笑,要捂着嘴。他问你话,你别抢着说,要先想一想,回答得慢一点,显得你稳重。他给你夹菜,你要说谢谢,但别狼吞虎咽,要小口小口地吃,像个城里姑娘。” 秦淮茹一边帮秦京茹整理着新衣裳的领口,一边喋喋不休地传授着经验。 秦京茹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她穿着那件崭新的碎花布衬衫,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鲜活的水灵气,与这间屋子的陈旧和灰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不住地点头,将表姐的话奉为金科玉律,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城里约会”的无限憧憬和忐忑。 “叮铃铃——” 清脆的车铃声在门口响起,许大茂单脚撑地,稳稳地停下自行车,姿态潇洒地喊道: “京茹妹子,准备好了吗?” 院子里不少早起的邻居都看到了这一幕,目光中夹杂着好奇、鄙夷和看热闹的兴致,纷纷投了过来。 前院,陈雪茹正由何雨柱搀扶着,在院子里缓慢地散步。 看到许大茂那油头粉面的样子,以及他身后那个羞答答的秦京茹,她忍不住撇了撇嘴,低声吐槽: “啧啧,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才几天功夫,就又勾搭上一个。我看他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行了,我的街道办陈大主任,少操心别人家的烂事。” 何雨柱温柔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揉了揉陈雪茹的后腰,帮她缓解孕期的不适, “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最要紧的,是关心好你肚子里这俩小家伙,别为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手掌覆盖在陈雪茹已经高高隆起的腹部上,感受着里面传来的生命律动,脸上满是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和温柔。 陈雪茹脸上泛起一丝幸福的红晕,但随即又轻蹙眉头: “街道办那边最近有个老大难的调解案子,几家人闹得不可开交,我这身子越来越不方便,去了几次都没解决,正发愁呢。” “多大点事儿。” 何雨柱的语气里满是自信和宠溺, “下午你把那几家人的情况、诉求都写下来给我。你男人出马,一个顶俩。三天之内,保证给你办得服服帖帖,让他们握手言和,给你这个陈主任送锦旗来。” 看着丈夫笃定的样子,陈雪茹心中的烦恼顿时消散了大半,安心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 前门楼子,人潮涌动,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许大茂带着秦京茹,彻底体验了一把“城里人”的生活。 他们先是在丰泽园门口排队买了滚烫的酱肉包子,那肉香四溢的滋味让秦京茹幸福得眯起了眼睛。 随后,许大茂又要了一碗地道的豆汁儿,看着秦京茹被那股奇特的酸味呛得直皱眉,他哈哈大笑,感觉自己在这位乡下表妹面前,是如此的见多识广、游刃有余。 酒足饭饱,两人坐在小饭馆里,许大茂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将自己放映员的工作吹得天花乱坠,说自己走南闯北,见过多少大场面,认识多少公社书记和厂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京茹听得如痴如醉,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全是化不开的崇拜。 “大茂哥,你真是太有本事了!”她由衷地赞叹道。 时机成熟,许大茂故作深沉地长叹一口气: “唉,工作再风光,家里过不好,心里也是苦的。不瞒你说,妹子,我……我离过婚。” 这个重磅消息,让秦京茹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她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看着她这副样子,许大茂心中暗喜,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开始娓娓道来,将自己和娄晓娥的那段婚姻,进行了一番精心的艺术加工。 在他嘴里,自己成了一个包容、忍让、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为了维系家庭,他忍受了娄晓娥“资本家大小姐”的脾气,忍受了她多年无出的“缺憾”,可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冷漠和不理解。 他绝口不提自己动过手,更不提与秦淮茹的那些龌龊事。 秦京茹一个未经世事的乡下姑娘,哪里是许大茂这种情场老手的对手。 她听得义愤填膺,立刻用自己最朴素的农村价值观来评判这件事: “她怎么能这样!太不像话了!在我们乡下,女人要是结婚三年还不能给男人生个一儿半女,婆家早就把她休回娘家去了,哪还会容她耍脾气!大茂哥,你对她真是太好了,是她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番话,正中许大茂下怀。 他没想到,自己最在意的“污点”,在秦京茹这里,竟然成了自己“仁至义尽”的证明。 他心中一阵狂喜,面上却愈发显得委屈和沧桑,成功地在秦京茹心中树立起了一个完美受害者的光辉形象。 时光荏苒,倏忽半年。 初夏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在四合院的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一声嘹亮而充满生命力的婴儿啼哭,划破了院子的宁静,紧接着,又是一声,同样清脆有力。 陈雪茹生了,而且是大喜,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这个消息像一阵春风,吹遍了整个大院,也传遍了红星轧钢厂。 何雨柱一夜之间,从“傻柱”变成了人人羡慕的“何师傅”,儿女双全,一步到位。为了庆祝这天大的喜事,他破例在院子里大摆三桌酒席,宴请全院的街坊邻居。 那天,整个四合院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 何雨柱亲自下厨,一道道硬菜流水般地端上桌,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他抱着襁褓里粉嫩的儿子,陈雪茹则抱着同样可爱的女儿,夫妻俩站在院子中央,接受着众人的道贺,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幸福和满足,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然而,在这片欢乐的海洋中,却有一个角落,弥漫着与周遭格格不入的阴郁。 许大茂端着酒杯,独自坐在角落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和秦京茹的事早已板上钉钉,可大半年过去了,秦京茹的肚子却依然平平,没有半点动静。 他看着被众人簇拥、满面红光的何雨柱,看着那两个被夸赞不休、粉雕玉琢的婴儿,再看看自己身边同样一脸羡慕、甚至带着几分嫉妒望着那对龙凤胎的秦京茹,一股无法抑制的狂怒和嫉妒,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狠狠地噬咬着他的心脏。 凭什么? 凭什么他傻柱这个厨子,这个他从小就看不起的家伙,能有这样的好命?事业有成,妻子贤惠,如今更是儿女双全! 而他许大茂呢?换了个年轻漂亮的老婆,结果……还是个不会下蛋的! 那尖锐的、熟悉的挫败感和羞辱感,再一次将他淹没。 他手中的酒杯被捏得“咯咯”作响,眼神中迸射出怨毒的光芒。一个可怕的念头,像一颗黑色的种子,在他的心底悄然种下,并开始疯狂地生根发芽。 喜欢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请大家收藏:()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6章 仰望 光阴荏苒,白驹过隙。 一眨眼的功夫,十年光阴便如指间细沙,悄然流逝。 何雨柱和陈雪茹的那对龙凤胎,何念与何安,也已经长成了十岁的半大孩子,聪明伶俐,是整个大院里人人称羡的金童玉女。 这十年,外面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神州大地,曾经让人无比自豪的“铁饭碗”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个体户、万元户……这些新鲜的名词,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预示着一个全新时代的到来。 红星轧钢厂的日子,一年不如一年。 订单减少,效益滑坡,曾经热火朝天的车间,如今常常能听到工人们的叹息声。 前院,阎解成家。 “爸,您倒是给拿个主意啊!” 阎解成愁眉苦脸地坐在饭桌前,对着一盘炒咸菜了无胃口, “我跟于丽在厂里,现在拿的都是最低工资,那点死工资,掰成八瓣都不够花,还三天两头地拖着不发。再这么下去,一家人真要喝西北风了!” 阎埠贵,如今已是满头华发,他扶了扶老花镜,吧嗒了两下嘴,精明的眼神里也透着一丝无奈: “我能有什么主意?厂子是国家的,效益不好,谁都没辙。” “您怎么没辙?” 阎解成急了,他压低声音,朝着中院的方向努了努嘴, “柱子哥啊!您没看他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俩孩子吃穿用度,比咱们全家加起来都强!您跟他关系不是一直不错吗?您去找他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发财的路子,带带咱们家!” 阎埠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动。是啊,整个大院,如今混得最风生水起的,就要数何雨柱了。 此时的何雨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傻柱”。 岁月的沉淀,妻子的扶持,儿女的成长,让他变得愈发沉稳和睿智。 他看着厂里日渐萧条的景象,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盘算。 一个周末,何雨柱找到了早已退休在家颐养天年的师父,陈金水,同时还约上了当年鸿宾楼的那帮老伙计。 在一间略显陈旧的屋子里,何雨柱开门见山: “师父,各位师兄弟,厂里食堂现在什么光景,大家心里都有数。我想……把‘鸿宾楼’的招牌,重新立起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座的众人,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犹豫的神色。 “柱子,这……这可是下海经商啊,风险太大了。” 一位老师傅嘬着牙花子,满脸担忧, “咱们在厂里待了一辈子,虽然钱不多,但好歹是个铁饭碗。万一……万一厂子哪天又好起来了呢?” 这番话,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他们习惯了按部就班的生活,对于未知的未来,充满了恐惧。 何雨柱看着众人脸上的彷徨,没有过多劝说,只是平静而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鸿宾楼,我是肯定要重开的。今天我把话放这儿,愿意跟着我干的师兄弟,现在就去把厂里的工作辞了,咱们一起闯一番事业。不愿意来的,我也不强求。”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沉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但是,丑话说在前面。等以后我的鸿宾楼开起来了,生意红火了,到时候再想来,可别怪我何雨柱今天没有给过各位机会!” 说完,他便向师父陈金水告辞,转身离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三天后,前门楼子最繁华的地段,一家装修一新的饭店门前,鞭炮齐鸣,红绸招展。 “鸿宾楼”那块烫金的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开张当天,陈金水带着当年厨房里几乎所有的老师傅,都穿着崭新的厨师服,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了后厨。 他们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何雨柱的眼光和判断。 饭店里,宾客如云,座无虚席。那一道道久违的、正宗的看家菜,引得满堂喝彩。 何雨柱站在门口迎来送往,陈雪茹则抱着账本在柜台后忙碌,夫妻二人配合默契,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这个消息,像一阵风,迅速传回了四合院,引得众人心中五味杂陈。尤其是看到何雨柱开着崭新的小汽车带着妻儿回家时,那份嫉妒和羡慕,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时代的浪潮,无情地拍打着每一个人。 没过几年,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这三位曾经在院里说一不二的老爷子,也相继退休了。 他们失去了工厂里的权力光环,一下子变成了赋闲在家的普通老人,巨大的落差让他们迅速地苍老下去。 就在阎埠贵盘算着是不是要去街边摆个小摊,修修自行车补贴家用的时候,何雨柱却亲自登门了。 “三大爷,三大妈,我那鸿宾楼现在生意越来越好,正缺两个信得过、又会算账的掌柜。您二老要是愿意,就来我这儿当个账房先生,帮我管管账,如何?” 这番邀请,对于正处在晚景凄凉边缘的阎埠贵夫妇来说,无异于天降甘霖。 当院里人看到阎埠贵夫妇俩,每天穿着体面的衣裳,精神矍铄地被鸿宾楼的伙计用三轮车接去“上班”时,那股羡慕劲儿,就别提了。 他们这才真正意识到,何雨柱,已经彻底飞出了这个小小的四合院,达到了他们需要仰望的高度。 喜欢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请大家收藏:()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7章 贪婪 鸿宾楼的红火,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四合院里大多数人生活的窘迫和苍凉。 曾经,这个院子里的人都端着轧钢厂这个“铁饭碗”,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日子安稳,旱涝保收,是旁人羡慕的对象。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轧钢厂的烟囱不再日夜冒着浓烟,工人们的饭碗也随之变得岌岌可危。 院子里,往日的热闹喧嚣被一种沉闷的死寂所取代。 下棋的、聊天的、逗孩子的都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长吁短叹和紧锁的眉头。 大部分家庭都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厂里效益不好,工资微薄且不能按时发放,而家里的孩子,大多像秦淮茹家的棒梗一样,老大不小了,却因为没有稳定的工作,连个对象都说不上。 秦淮茹更是愁得头发都白了。 棒梗当年好不容易进了轧钢厂,本以为能接她妈的班,安安稳稳过一辈子,谁知道刚干了没几年,就遇上了这种光景。 小当和槐花也长大了,没有正式工作,只能打打零工,眼看着就到了嫁人的年纪,却连一份像样的嫁妆都拿不出来。 何雨柱的鸿宾楼,成了黑暗中唯一的一道光,是所有人溺水时都想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 于是,陈雪茹成了院里最受欢迎的人。 她每次从街道办下班回家,都会被一群大妈大婶围得水泄不通。 “陈主任,您看,我们家那口子在厂里都快没事干了,您跟柱子说说,让他在鸿宾楼给安排个活儿呗?看大门也行啊!” “是啊是啊,雪茹,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你可得帮帮忙!我儿子别的不会,力气有的是,去后厨帮着择菜、扛面粉,肯定没问题!” 陈雪茹被吵得头疼,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一次又一次地耐心解释: “各位叔叔阿姨,大爷大妈,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鸿宾楼是我爱人自己的产业,招什么人,用什么人,都由他自己说了算,这事儿我可管不着。公是公,私是私,我这个街道办主任,插手不了他饭店的经营啊。” 众人见从陈雪茹这里走不通,便将目标转向了那些曾经在院里德高望重的老爷子。 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位退休后赋闲在家的“一大爷”和“二大爷”,在众人的撺掇和自家儿孙的哀求下,终于拉下老脸,联袂找到了何雨柱。 彼时,何雨柱正准备开车出门谈生意,看到这两位昔日的“长辈”,只是客气地点了点头: “一大爷,二大爷,有事?” “柱子啊……” 易中海搓着手,脸上带着几分尴尬, “院里……院里好多人都快揭不开锅了,你看,你那饭店……能不能……” 何雨柱没等他说完,便抬手打断了他,语气虽然客气,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疏离: “两位大爷,我现在是真的忙,店里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处理。招人的事,我已经全权委托给三大爷了。你们有什么事,直接去找他老人家谈就行。” 说完,他拉开车门,扬长而去,留下易中海和刘海中在原地,面面相觑,脸上火辣辣的。 两人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如今鸿宾楼的“账房”——也就是阎埠贵办公的地方。 阎埠贵正戴着老花镜,坐在张红木八仙桌后,慢条斯理地用算盘核对着账目,旁边还有个小学徒给他研墨。 看到这二人进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慢悠悠地问了句: “二位,有何贵干啊?” 那拿腔作势的模样,让刘海中看得牙根直痒痒。 易中海到底城府深些,他陪着笑脸上前: “老阎,不,阎师傅。是柱子让我们来找您的。你看,我们这把老骨头了,能不能在您这儿……找个看门扫地的活儿干干?” 阎埠贵这才放下算盘,抬起头,慢悠悠地打量着他们,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想来鸿宾楼上班?可以啊。” 他呷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不过,我这儿有规矩。想进来,得先拿一百块钱出来,算是……岗位保证金。” “什么?!” 刘海中当场就炸了, “找活干,还得先交钱?阎老西,你这是什么道理!欺人太甚!” “哎,刘师傅,话不能这么说。”阎埠贵摆了摆手,“这还不算完。你们二位年纪也不小了,来之前,得先去街道办签个免责书,按上手印。保证以后在店里,磕了碰了,摔了跌了,都跟我们鸿宾楼没关系,我们可不负责医药费。” 这番话,无异于将易中海和刘海中的脸皮,彻底撕下来,扔在地上,还用脚碾了碾。 “你……你……”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阎埠贵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阎埠贵看着他们憋屈的模样,心中畅快无比,他施施然地站起身: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二位也别觉得我老阎不近人情。这样吧,明天一早,您二位可以来鸿宾楼门口瞧瞧,看看想进来端盘子洗碗的人,能从我们门口排到哪条街去。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这岗位,金贵不金贵了。” 刘海中气冲冲地回了家,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对着两个儿子抱怨阎埠贵的“仗势欺人”。 “爸,求人不如求己!我就不信,离了他何雨柱,咱们就得饿死!” 刘光天梗着脖子说道, “咱们也做生意去!” “做生意?你做什么生意?你会什么?” 弟弟刘光福在一旁泼冷水。 “我……我总不能就这么混吃等死吧?凭什么看着他何雨柱一个人赚大钱!” 刘光天不甘心地吼道。 就在院里众人或憋屈、或迷茫、或不甘的时候,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院门口。 是许大茂!他穿着一身时髦的夹克衫,正哼着小曲儿,吃力地往院子里搬一个锈迹斑斑、造型古朴的铜炉子。 “哟,大茂,这是从哪儿收破烂回来了?” 阎解成好奇地凑上去问。 院里几个闲坐的老人也都投去了目光。 只有易中海,他盯着那个铜炉子,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他见多识广,总觉得那东西不一般。 他眯着眼睛,沉吟了许久,才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对身边的人说: “这东西……怕不是破烂……你们看那上面的花纹和铜锈……许大茂,他可能是在……倒腾古董!” “古董”二字一出,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在众人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那个不起眼的铜炉子上,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疑惑,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和贪婪。 喜欢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请大家收藏:()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8章 嘲讽 “古董”这两个字,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烙在四合院每个人的心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前一秒还嘈杂的院子,瞬间落针可闻。 只有几声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吞咽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住的铁屑,死死地钉在那个锈迹斑斑的铜炉子上。 那眼神,已经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变成了一种滚烫的、赤裸裸的欲望。 那不是破铜烂铁,那是一串串钥匙,能打开荣华富贵大门的钥匙! 易中海看着这番景象,心里猛地一沉。 他太了解这院里的人了,穷疯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感觉自己必须说点什么,哪怕没人听。 “都清醒清醒!” 他用尽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 “这古董行当,看着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可里头的门道深了去了!一件东西是真是假,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那靠的是眼力,是学问,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经验! 许大茂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你们要是也跟着一头扎进去,怕是把裤子当了都听不见一个响儿!” 他的话像一阵风,吹过众人的耳朵,却没能吹熄他们眼中燃烧的火焰。 现在谁还听得进这些老成之言?忠言逆耳,在金钱的诱惑面前,更显得苍白无力。 人群角落里,刘光天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带来一阵刺痛,却让他更加清醒。 凭什么? 凭什么何雨柱能开鸿宾楼,日进斗金? 凭什么许大茂这个放映员,摇身一变就能倒腾古董? 而他刘光天,就得跟着他那个窝囊爹,去求阎老西那个老抠门赏一口饭吃? 还要被人当众羞辱,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被踩在脚下? 不!他绝不认命! 回到家,刘海中正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翻来覆去地骂着阎埠贵的 “小人得志”。 “爸!别骂了!” 刘光天“砰”地一声推开门,眼睛里布满血丝, “骂能骂来钱吗?骂能让咱们不受气吗?许大茂能干古董,咱们也能干!” “你疯了!” 刘海中猛地停下脚步,指着儿子的鼻子呵斥, “你懂什么叫古董?你知道什么是官窑什么是民窑吗?你知道什么是包浆什么是火气吗?就你那点脑子,进去不被人骗得底裤都不剩!” “那也比现在这样,被人指着鼻子羞辱强!” 刘光天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 “难道您就想一辈子看阎老西的脸色?就想以后见了何雨柱都得点头哈腰?” “哥,你冷静点。” 一旁的刘光福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劝道, “爸说的有道理,古董那玩意儿咱们真不懂。要不……咱们还是琢磨琢磨,盘个小门脸,开个小饭馆吧?手艺差点没关系,咱们卖便宜点,总能糊口。” “糊口?又是糊口!” 刘光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他一把甩开弟弟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声音又尖又利, “你就这点出息!开饭馆?我问你,你的厨艺能比得上何雨柱一根手指头吗?”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现在整个四九城,但凡手上有点真功夫的厨子,哪个不把何雨柱当活财神供着?谁敢出来砸自己的饭碗,跟你我合作,去跟鸿宾楼打擂台?” 他逼近一步,眼神里带着一丝疯狂和绝望: “咱们要是开了饭馆,菜品、味道、人脉、货源,哪一样比得过人家?那不是去做生意,那是把咱们全家最后这点棺材本,亲手送到何雨-柱嘴边,让他一口吞了,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这番话像一盆冰水,把刘光福浇了个透心凉。 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啊,何雨柱就像一座看不见顶的大山,压在所有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 沉默半晌,刘光天一咬牙,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走,跟我找许大茂去!” 兄弟俩来到许大茂家门口,许大茂正开着门,拿着一块软布,像伺候祖宗一样,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个铜炉子, 嘴里哼着《今日痛饮庆功酒》,满面红光。 见到他们,许大茂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那股子得意劲儿,隔着三米远都能闻到。 刘光天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最谦卑的笑容: “许哥,忙着呢?”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许大茂头也不抬。 “许哥,是这么个事儿。” 刘光天搓着手,姿态放得极低, “我们哥俩,看您现在做了大买卖,也想跟着您……学学本事,给您跑跑腿,长长见识!” 许大茂擦炉子的手终于停住了。他缓缓抬起头,用一种审视的、带着三分讥诮七分玩味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这对窘迫的兄弟,然后嗤笑一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凭什么要带你们?” “许哥,咱们人多力量大啊!” 刘光天赶忙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股蛊惑, “再说了,就凭一件事——咱们都看何雨柱不顺眼!您一个人跟他斗,什么时候是个头?您看看他现在,鸿宾楼开着,陈雪茹搂着,院里院外谁不给他几分面子?您甘心吗?” 他见许大茂的脸色微微一变,知道说到了点子上,立刻趁热打铁: “我们兄弟俩早就看他不爽了!咱们合起伙来干,赚了钱,壮大了,把这古董生意做成比他鸿宾楼还大的产业!到时候,您许哥才是这院里真正说一不二的人物!还用看他一个厨子的脸色?” 这番话,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在了许大茂的心坎上。 他眯起眼睛,手指在冰凉的铜炉子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叩叩”的轻响。扳倒何雨柱,这确实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执念。 刘光天和刘光福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他,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希望。 半晌,许大茂终于慢悠悠地开了口,他往椅子上一靠,翘起二郎腿,一副大权在握的模样: “嗯……你这个提议,有点意思。想跟我混,也不是不行。” 兄弟俩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 然而,许大茂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懒洋洋却又无比尖刻的笑意,他抖了抖腿,目光在他们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上溜了一圈,慢条斯理地问道: “那……本钱呢?你们哥俩,打算投多少啊?” 空气,再一次凝固了。 刘光天脸上那点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扑灭,连一丝青烟都没剩下。 他和刘光福僵在原地,像两个被当众扒光了衣服的小丑,窘迫、难堪、羞愤,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恨不得地上立刻裂开一条缝钻进去。 喜欢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请大家收藏:()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9章 卖房 许大茂家门口的空气,粘稠得像化不开的麦芽糖,压得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几乎窒息。 许大茂那句轻飘飘的“本钱呢”,像一把无形的锥子,精准地扎破了他们心中刚刚鼓起的全部勇气和幻想。 就在兄弟俩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时候,许大茂却又有了新动作。 没过两天,院里就传开了,许大茂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一个巴掌大的鼻烟壶,转手就卖了! 具体多少钱没人知道,但那天下午,许大茂是哼着小曲儿,骑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回来的,车把上还挂着两条肥得流油的五花肉。 这番景象,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冲击力。 从那天起,许大茂身后多了几条甩不掉的尾巴。 刘光天、阎解成,甚至连棒梗都像闻着腥味的猫,有意无意地在他家附近晃悠,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渴望。 许大茂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他不点破,反而有些享受这种被人窥探和嫉妒的感觉。 他一个人去乡下收货,确实又慢又累,风险也大。 看着这几个廉价劳动力,一个念头在他心里逐渐成形。 这天,他故意在院里水池子洗手,看着假装路过的阎解成和刘光天,懒洋洋地开了口: “我说你们几个,整天跟着我,不嫌累得慌?” 阎解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换上了精明的笑容: “许哥,能者多劳嘛,我们这不是想跟您学习学习。” “学习?” 许大茂嗤笑一声,把手上的水珠甩了甩, “行啊,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顿了顿,享受着几人瞬间亮起来的眼神,才慢悠悠地说道: “我雇你们去乡下帮我收东西。你们也别怕打眼,我不要什么金贵玩意儿,只要是看着老的、旧的、有点年头的坛坛罐罐、木头疙瘩、破书烂画,都行!我给你们东西去换。” 他伸出两根手指: “一,粮食。二,白糖、布料。这些在乡下可都是硬通货。你们换回来的东西,我按件给你们算钱。干不干?” “干!” 刘光天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阎解成虽然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但一想到不用自己出本钱就能入行,也立刻点头如捣蒜。 一场围绕着“老物件”的狂热,就这么在四合院里悄然拉开了序幕。 这股风甚至吹到了陈雪茹的耳边。看着院里的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往乡下跑,连她都有些心动了: “柱子,你看这古董生意好像真能赚钱,咱们要不要……” 何雨柱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张四九城的地图,用红笔在上面圈圈画画。他闻言头也没抬,只是笑了笑: “那玩意儿是投机,不是生意。咱们赚的是辛苦钱,踏实。” 他将手里的笔放下,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红圈,眼里闪着一种旁人看不懂的光: “鸿宾楼赚的钱,一半,我准备再开几家分店,做连锁。另一半,全都用来买院子,就买这些地方的。” “还买院子?” 陈雪茹有些不解。 “雪茹,你信我。” 何雨柱握住她的手,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饭店开得再多,也是迎来送往的生意。只有这地,这砖头瓦块,才是最实在的,是咱们家的根。以后你就知道了。” 陈雪茹看着丈夫笃定的眼神,虽然不完全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她相信他。 时间一晃,半年过去了。 许大茂靠着阎解成等人从乡下收来的“破烂”,真的淘出了几件好东西,接连发了几笔小财。他换了手表,穿上了呢子大衣,出入都透着一股“老板”的派头。 而阎解成、刘光天和棒梗,依旧是骑着破自行车,风里来雨里去,赚着许大茂按件发的“死工资”。 他们亲眼看着一个自己用两斤白糖换来的破碗,被许大茂转手卖出了几百块的天价,而自己只能拿到几块钱的辛苦费。 那种感觉,比刀割在心上还难受。 这天晚上,几个人又凑到了一起,地点选在了阎解成家,桌上摆着一盘花生米和一瓶劣质白酒。 “凭什么!” 刘光天狠狠地灌了一口酒,眼睛通红, “东西是我们一件件跑断了腿收回来的,风吹日晒的是我们,跟人磨破嘴皮子的也是我们,到头来他许大茂坐在家里就把大头拿走了!这他妈的算什么事!” “就是!” 棒梗也愤愤不平,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行当哪有什么学问,不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低买高卖,欺负乡下人不懂行吗?他许大茂能干,咱们也能干!” 这半年的经验,没让他们学到多少鉴别真伪的本事,反而助长了一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 “没错!不能再给他当牛做马了!” 阎解成一拍桌子,下了决心, “咱们自己单干!这半年,去哪儿收货,收上来的东西卖给谁,这些门路咱们都摸清了!凭什么还让他扒一层皮!” “单干!” 刘光天和棒梗异口同声,仿佛看到了金光大道就在眼前。 然而,棒梗脸上的兴奋劲儿很快就褪了下去,他皱起眉头,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单干是好,可……本钱呢?咱们去乡下收东西,总得拿真金白银或者粮食布料去换吧?这玩意儿就跟大浪淘沙一样,收一车东西,可能就一件值钱的。没有个几百上千块的本钱,根本就撑不起来!” 一句话,让刚刚还热血沸腾的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啊,钱呢?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窘迫。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突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阎解成,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把酒杯重重地磕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在刘光天和棒梗惊愕的目光中,阎解成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 他一字一顿,声音沙哑却又无比清晰地说道: “我——卖——房!” 此言一出,刘光天和棒梗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两人呆呆地看着阎解成,张大了嘴巴,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喜欢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请大家收藏:()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0章 我要做人上人 阎解成那句“我卖房”,像一颗炸雷,在小小的屋子里轰然炸响。 他回到家时,酒劲已经上头,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潮红。 他一脚踹开门,对着正在灯下拨弄算盘的阎埠贵,直接摊了牌。 “爸,把家里的房本给我,我要卖房,做生意!” 算盘珠子“哗啦”一声停了。 阎埠贵缓缓抬起头,昏黄的灯光在他那副老花镜上反射出两点冷光。他盯着儿子,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卖房!” 阎解成借着酒劲,声音拔得老高, “我不想再看人脸色了!我要做人上人!” “混账东西!” 阎埠贵猛地一拍桌子,算盘珠子都跳了起来, “你懂什么叫生意?古董行当里的水,比什刹海还深!你那点斤两,进去连个水花都翻不起来!我告诉你,老老实实在鸿宾楼跟着我干活,那才是正道!” “鸿宾楼?又是鸿宾楼!” 阎解成被戳到了痛处,尖锐地笑了起来, “说到底,不还是给何雨柱打工吗?我阎解成,不想一辈子活在他的影子里!我要自己当老板!” 父子俩的争吵,像一点火星掉进了火药桶。 弟弟阎解放也跟着掺和进来,兄弟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铁了心要拿到房本。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阎家彻底成了战场。 摔盆打碗的声音,哭喊吵闹的声音,日夜不休。这股风很快就席卷了整个院子,刘家、贾家,每天都在上演着同样的戏码,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发财梦,闹得鸡犬不宁。 这天,阎埠贵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来到鸿宾楼,拨打算盘的手都有些发颤。账算到一半,他终于撑不住了,揣着账本,走进了何雨柱的办公室。 “柱子……叔求你个事儿。” 阎埠贵一开口,声音里就带上了几分沙哑和疲惫,往日那股子精明算计的劲儿,荡然无存。 何雨柱放下手里的茶杯,示意他坐下: “三大爷,看您这脸色,家里事儿不顺心?” “何止是不顺心,是快要了我的老命了!” 阎埠贵一屁@股坐下,把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 “柱子,你威望高,他们多少能听你一句。你帮叔劝劝那两个不孝子,让他们断了这个念想吧!” 何雨柱静静地听完,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他沉吟片刻,开口道: “三大爷,这古董生意,能做,也确实赚钱。” 阎埠贵一愣。 “但是,” 何雨柱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这钱,不是谁都能赚的。解成他们这种半瓶子醋,跟着许大茂那种投机小人,一头扎进去,十有八九是血本无归。许大茂那是在拿他们当炮灰,探路呢。” “是啊是啊!我就是这么说的!” 阎埠贵找到了知音,连连点头, “所以才得请你出面,把他们骂醒!” “不。” 何雨柱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不劝。” “什么?” “三大爷,堵不如疏。” 何雨柱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景象, “人心里的贪念一旦烧起来,是劝不住的,你越劝,他越觉得你在挡他的财路。不如……就让他们去试试。” 阎埠贵急了: “那我的房子……” “房子,不能卖。” 何雨柱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但钱,可以给。您就对外说,房子是卖给我何雨柱了,钱您拿给他们去折腾。房契,先押在我这儿。这笔钱,就算我提前预支给他们兄弟俩在鸿宾楼上班的工资。” 阎埠贵彻底呆住了,他张着嘴,脑子里的算盘珠子飞快地转动,一瞬间就想通了其中所有的关窍。 这一招,实在是高!实在是绝! 既保住了他的房子,又给了儿子们一个台阶下,更是把他们未来的退路都牢牢地拴在了鸿宾楼! 若是赔了,他们就得老老实实回来打工还债,到时候还有什么脸面闹腾? 想通了这一切,阎埠贵激动得浑身都有些发抖。他站起身,对着何雨柱,郑重地、深深地抱了抱拳: “柱子……大恩不言谢!” 当天晚上,阎解成兄弟俩兴高采烈地从父亲手里拿到了一笔“卖房款”,并且拍着胸脯保证,要是做赔了,就去鸿宾楼从学徒干起,绝无二话。 阎解成“卖房成功”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了本就不平静的四合院。 刘家和贾家彻底炸了锅。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直接在家里上演了绝食的戏码。 刘海中看着两个面黄肌瘦的儿子,心里也开始动摇。 他反复琢磨,阎埠贵那个老狐狸,算计了一辈子,什么时候吃过亏?他都敢让儿子去闯,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门道! “行了!别嚎了!” 刘海中一跺脚,下了决心, “不就是钱吗?给你们!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给我闯出个名堂来!” 而易中海这边,看着棒梗日益阴沉的脸,和他嘴里反复念叨的“不蒸馒头争口气”,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妥协了。他颤颤巍巍地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尘封多年的木箱子。 他这把年纪,无儿无女,唯一的指望就是棒梗给他养老送终。赌了! 于是,在一片狂热的气氛中,刘家拿出了这些年所有的积蓄,贾张氏也咬着牙,把秦淮茹和自己压箱底的钱全都掏了出来,连同易中海的那一份,一并交到了棒梗手上。 几家的积蓄,那些皱巴巴的、带着岁月味道的票子,被堆在了桌上,承载着几个家庭全部的希望,和一场即将到来的、豪赌的未来。 喜欢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请大家收藏:()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章 分歧 初夏的晚风格外温和,吹在人身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燥热。 四合院里,不知从何时起,多出了几道别样的风景。 阎解成、阎解放、刘光天、刘光福,还有棒梗,五个人竟凑钱买回来了三辆驴车。 那驴子脖子上挂着的铜铃,每天清晨“叮铃当啷”地响着,载着几个年轻人风风火火地冲出院子,奔赴京郊的各个村落。 起初,院里的人还只是看个热闹。可不过三个月,情况就变了。 阎家的饭桌上,三天两头就能见到油花。 刘海中走路的姿势,都比以前挺拔了几分,手里甚至盘上了一对油光锃亮的核桃。 而秦淮茹,也给棒梗和自己都添置了新衣裳,脸上久违地有了几分红润的光彩。 这天傍晚,五个人赶着驴车回来,车上盖着厚厚的油布,但从鼓囊囊的形状看,就知道又是满载而归。 他们把驴车拴在院里,一边卸货一边高声说笑,眉宇间满是压不住的得意。 “解成哥,你收的那对鼻烟壶可真地道,我瞅着至少能翻五倍!”刘光福满脸羡慕。 阎解成得意地一甩头: “那算什么?棒梗收的那个破木头盒子,我听人说叫什么……黄花梨!那才值钱呢!” 棒梗咧着嘴,享受着众人的吹捧,眼神在院里扫了一圈,正巧看见许大茂端着碗从屋里出来。 他故意拔高了声音: “哎,咱们这几个月的收成,加起来可比给某些人当牛做马一年挣得都多!真是想不通,当初怎么就那么傻,白白给他打了那么久的工!” 这话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了许大茂的耳朵里。 许大茂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几步走过来,看着那几张意气风发的年轻面孔,冷哼一声: “别高兴得太早!你们这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凭着运气赚了几个子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过来人的警告: “我告诉你们,这行水深着呢!快钱来得快,去得也快!都给我低调点,不然有你们哭的时候!” “哟,这不是许放映员吗?” 阎解成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怎么着?看我们兄弟几个赚钱,您眼红了?还是说,您是怕我们抢了您的路子,故意吓唬我们呢?” “就是!当初把我们当枪使,现在看我们自己干起来了,心里不舒坦了吧?” 刘光天也跟着帮腔。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许大茂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不可理喻!” 许大茂气得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早晚有你们血本无归的那天!” 看着许大茂气急败坏的背影,几个人哄堂大笑,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院子中央,那个正悠闲地坐在藤椅上喝茶的男人——何雨柱。 棒梗的眼神闪了闪,那股被压抑许久的怨气和不甘,借着这股发财的东风,又熊熊燃烧起来。他端着一个刚收来的瓷碗,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傻柱,” 他把碗往何雨柱面前的石桌上一放,下巴抬得老高, “看见没?这叫官窑!我们现在也是玩这个的,当老板的人了!再也不用看你的脸色吃饭了!”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 何雨柱呷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放下茶杯,抬眼看了看棒梗,又扫了一眼那几个一脸挑衅的年轻人,嘴角微微上扬,却没什么笑意。 “哦?发财了?” 他淡淡地问,“不错啊,挺有出息。这三个月,赚了多少啊?” “不多,” 阎解成抢着说,语气里满是炫耀, “也就把本钱翻了三倍!” “三倍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像是在认真计算, “那确实不少了。不过,离鸿宾楼,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账本,随手翻开,递了过去。 “也别说我当叔叔的欺负你们,这是鸿宾楼上个月的流水,你们自己看吧。” 棒梗狐疑地接过账本,阎解成和刘光天等人立刻把脑袋凑了过去。 只看了一眼,几个人脸上的笑容就瞬间凝固了。 那账本上,一串串数字,密密麻麻,而在最后一页的末尾,那个用红笔圈出来的“月纯利”,后面的零,多得让他们一瞬间有些眼花。 那个数字,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轰然压下,将他们那点小小的成就感,碾得粉碎。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刚才还喧闹的院子,此刻静得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他们那点引以为傲的“三倍利润”,在鸿宾楼一个月的收入面前,渺小得像个笑话。 几个人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像是被人当众狠狠抽了一记耳光,火辣辣地疼。 当天晚上,三家的屋子里,都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爸!都怪你当初给的钱太少!” 阎解成的声音充满了懊恼和不甘, “我前天在乡下看见一个元青花的大罐子!人家开价五百!就因为钱不够,我眼睁睁看着被一个外地人买走了!您知道那人转手卖了多少吗?五千!整整五千啊!” 同样的说辞,在刘家和贾家同时上演。 刘光天对着刘海中捶胸顿足,棒梗更是把那个“错过的大漏”描绘得神乎其神,说得秦淮茹和贾张氏都跟着红了眼。 巨大的刺激和“错失巨款”的悔恨,让刘海中、易中海和秦淮茹再也坐不住了。 第二天,三人合计了一番,竟一起找到了何雨柱。 “柱子,” 刘海中搓着手,脸上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我们商量好了,我们几家的房子,都卖给你!你给个实诚价,我们拿这笔钱,再拼一把!” 易中海也跟着点头,声音沙哑: “柱子,一大爷知道你心善,你就帮我们这个忙。为了棒梗……我这把老骨头,赌了!” 何雨柱正在浇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转过身,看着面前三张被贪念和焦虑扭曲的脸,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放下水壶,表情严肃得前所未有。 “二大爷,一大爷,秦姐。这事儿,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 刘海中急了。 “咱们都是一个院儿住了几十年的街坊邻居,” 何雨柱的声音沉稳而清晰, “这房子真卖给我了,万一将来有个什么变故,你们后悔了,这邻居还怎么做?到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语重心长: “再说了,生意场上的事,有赚就有赔。这房子,是你们最后的退路!是你们的根!根不能断啊!万一……万一赔了,你们住哪儿去?” 这番发自肺腑的劝告,听在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刘海中耳朵里,却变了味。 他觉得何雨柱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是见不得他们好,是怕他们真的发了大财,盖过他的风头! 刘海中的脸猛地涨红,他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声音都变了调: “何雨柱!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你不就是怕我们家光天光福将来出人头地,不把你放在眼里吗?!” 他猛地一跺脚,像是下了最后的通牒。 “你不买,有的是人买!这京城这么大,还怕没人识货吗?我们走着瞧!” 喜欢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请大家收藏:()四合院:从灶台走到人生巅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