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 第17章 商路通,人心聚 这种黑土的肥力非常惊人,能够抵得上半年的农家肥。 不过,他对外只说是偶然寻到的“沃土”,让农户们好好利用起来。 不远处的桑园里,传来了姑娘们欢快的笑声。 张老丈从洛阳带回来的桑苗现在已经抽出了新叶,几个年轻的妇人正挎着竹篮在里面采桑。 她们的手指沾满了翠绿的汁液,看起来充满了活力。 为首的妇人看到桑明川,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篮子,大声说道:“桑先生,等蚕结了茧,我们给你做件新衣裳!” “那我可就等着啦!”桑明川挥了挥手回应道,心里涌起一股暖融融的感觉。 当桑明川回到城里时,正好撞见赵勇领着几个士兵在给学堂的窗户装铁条。 赵勇的个头又蹿高了一些,肩膀也变得宽厚起来,他抡锤子的动作沉稳有力,一看就知道是个干练之人。 “桑大哥!正好你来了,我还想找你呢!” 赵勇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认真地说道:“孔先生说最近总有些陌生人在城外转悠,看起来不怀好意。所以我打算给学堂装些铁条,再派两个弟兄守着,这样会安全很多。” “你考虑得十分周全呢!” 桑明川一边缓缓地点着头,一边由衷地赞叹道:“可不只是学堂这一处地方需要多加关注呀,那关乎百姓生计的粮仓,还有打造各类器具的铁匠铺,也都得增加人手才行。毕竟小心谨慎一些,才不会出现大的差错。” 他迈步朝着学堂的方向走去,刚刚走到学堂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孩子们背书的声音:“……胆敢侵犯我强大汉朝的人,就算他们逃到再遥远的地方,也一定要诛灭!” 那声音虽然稚嫩,但却十分响亮,震得窗纸都微微地颤动起来。 孔先生正站在廊下,他的手里拿着戒尺,脸上却满是欣慰的笑容。 看到桑明川走过来,他拱了拱手说道:“这些个孩子啊,越读起书来就越有劲头了。就在昨天,还有一个孩子向我询问,什么时候能把那些胡人彻底地驱逐出去,好让全天下的汉人都能够安心地读书学习呢。” 桑明川望着教室里那一颗颗晃动着的小脑袋,忽然开口说道:“快了。” 他并没有具体说明到底多久才能实现,但是话语中那股坚定的信念,却让孔先生的心头猛地一震。 是啊!回想当初胡人肆虐,汉人只能躲在地窖里瑟瑟发抖,而如今却能够站在阳光下满怀信心地说“赶走胡人”,这本身就是一种无比了不起的巨大变化呀! 到了夜里,议事厅里的灯一直亮到很晚。 陈默把新绘制的地图铺展开来,上面详细地标记着新开垦出来的良田、重新修缮好的道路以及新建造的驿站等重要信息。 “这是邻县送来的归附文书。” 陈默指着地图上的几个新画的圈圈解释道:“他们表示愿意跟随我们一起种植新的粮食作物、操练兵马,只希望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 石敢用他那粗声粗气的嗓门说道:“来一个我们就收下一个人!咱们现在粮食充足得很,兵马也训练得差不多了,还怕养活不了更多的人吗?” 然而桑明川却指着地图边缘的一块区域说道:“这个地方是草原与中原的交界地带,经常会有小股的胡人骑兵前来骚扰。我打算派遣赵勇带领一支队伍前往那里,在那里修建一座堡垒。这样一来,既可以防范胡人的骑兵入侵,又可以作为商业贸易路线上的一个中转站点。” “我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苏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那边出产的皮毛和药材都非常值钱,如果开通了商路的话,就能够换取到不少的铁器和食盐呢。” 众人一直讨论到深夜才各自散去,可是桑明川仍然留在灯光下查看卷宗。 卷宗上面记录着各地的人口数量、粮食储备以及兵器的数量等等,密密麻麻的数字映入他的眼帘,而在他的心中,这些数字都代表着活生生的人——是在田埂上挥舞着锄头辛勤耕作的农户们,是在练兵场上大声喊着号子刻苦训练的士兵们,也是在学堂里认真念书的孩子们。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任何魔法力量的情况下,能够守护着这么多人的生活与希望。 窗外的月光非常明亮,透过窗棂洒落在卷宗上,就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银霜。 从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笃笃”响了两下,这是二更天了。 桑明川合上卷宗,起身走到院子里。墙角的桃树已经开花了,粉白色的花瓣在月光下轻轻地摇曳着。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花香、泥土的气息,还能隐约听到从远处传来的纺织机发出的“咔嗒”声——那是妇女们正在夜里赶制新布。 这熟悉的声音,比任何激昂的战鼓声都更能让他感到心安。 他清楚地知道,天下还没有完全安定下来,那些蛮横的胡虏也没有被彻底消灭,前方的道路依旧漫长而艰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但是只要这田埂上能够长出新的幼苗、桑园里能够传出欢快的笑声、学堂里能够响起朗朗的读书声,这种润物无声的平凡日子,就会一天天地延续下去。 而他,将会和所有渴望安稳生活的人们一起,共同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直到真正迎来太平盛世。 当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桑明川已经站在了城头之上。 在晨曦之中,农户们扛着锄头朝着田地里走去,士兵们开始了日常的晨练,学堂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孩子们背着书包欢笑着跑了进去。 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它就像无数个平常的日子一样,平淡无奇,却又蕴含着生生不息的力量。 桑明川眺望着远方,嘴角悄然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脚下的道路还在向前延伸,而希望,就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初夏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大地上,晒得人全身暖洋洋的,仿佛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一种温和而舒适的氛围之中。 济水河上,一艘崭新的木船即将迎来它的第一次启航,这可是众人瞩目的大事。 两岸早已站满了前来观看热闹的百姓,他们有的踮着脚尖,有的伸长了脖子,脸上满是好奇与期待。 苏远站在船头,双手紧紧攥着舵杆,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 这艘船是他带领着一群匠人仿照南方商船精心打造而成的,它能够承载三十石粮食,要知道,这可比通过陆路运输省了一半的力气呢。 “开船喽!”苏远鼓足勇气大声吆喝起来,声音洪亮而有力。 听到号令后,船工们迅速撑起长长的竹篙,木船在“吱呀”一声中缓缓离开岸边,顺着水流的方向平稳地前行。 此刻,两岸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那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喜悦与兴奋。 孩子们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纷纷追着船奔跑起来,他们的手里还挥舞着刚刚编织好的柳条,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桑明川静静地站在河堤之上,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渐渐远去的木船。 他转过头,对着身边的陈默说道:“如今这船已经顺利通航了,这样一来,济阳的药材、陈留的粮食就能够顺着河流轻松地运往各地,再换回一些我们所需要的盐铁等物资。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咱们这三个地方就会成为周边地区的集市中心,吸引众多的人前来进行贸易往来。” 陈默一边轻轻捻着自己的胡须,一边微笑着回应道:“我早已经安排人手在河岸修建码头了,而且还建造了几间客栈,这样是为了方便那些来来往往的商客有个落脚休息的地方。孔先生曾经说过,这种做法叫做‘通商惠工’,这是治理国家、使社会繁荣昌盛的好方法啊。”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往来于济水河上的商船数量就逐渐多了起来。 有从南方驶来的商船,船上满载着精美的丝绸和香气四溢的茶叶;也有从西方而来的船只,它们带来了珍贵的皮毛和坚固耐用的铁器。 济水河的码头因此变得日益热闹非凡,客栈里住满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商客,街头巷尾充斥着各种南腔北调的吆喝叫卖声,整个地方呈现出一片繁荣兴盛的景象。 与此同时,赵勇在边境地区修建的堡垒也开始发挥出重要的作用。 他给这个堡垒取名为“安汉堡”。 这座堡垒不仅仅驻扎着保卫边疆的士兵,还在里面开设了一家货栈,专门用于和草原上的部落开展贸易活动——用粮食和布匹交换他们的牛羊以及皮毛。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竟然有几个小部落表示愿意归附,不再跟随鲜卑人制造事端。 “其实那些胡人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毫无分歧的。” 赵勇回到陈留县汇报工作时,虽然被晒得皮肤黝黑,但却眉飞色舞地讲述着:“有一个部落的首领明确表示,只要我们能够提供足够多的粮食,他们就会帮助我们密切关注慕容家族的一举一动。” 桑明川听后,递给他一坛酒,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件事做得非常好。但凡能够用粮食解决的问题,就尽量不要动用武力。不过,你也必须牢记,防人之心不可无,安汉堡里的士兵数量绝对不能减少,要时刻保持警惕。” 赵勇挠了挠头,憨厚地回答道:“我明白您的意思!所以我让兄弟们白天抓紧时间练习刀法,提高战斗技能,到了晚上则学习如何记账——苏远说过,做生意的时候也必须把账算得清清楚楚,绝不能让人给坑了。” 城里的学堂最近也增添了不少新内容。 孔先生新开设了一门“算学课”,专门教授孩子们如何记账、丈量土地等实用技能。 一位商客偶然间看到这一幕,不禁笑着对张老丈说道:“你们这里的学堂教授的知识,可都是日常生活中真正需要用到的本领啊。不像有些地方,只知道教授那些之乎者也的空洞理论,到底有什么实际用途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张老丈听了这番话,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便把这话原原本本地学给桑明川听。 当时,桑明川正在仔细查看新铸造出来的农具,听到张老丈的话后,他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读书这个事情啊,其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明白事理,懂得做人的道理以及世间万物的规律;而算账呢,则是为了谋划生计,让家庭或者家族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并且发展得更好。” “这两者对于我们的生活来说,都是缺一不可的重要组成部分。咱们汉人过日子的方式方法就是这样,既要做到知书达理,拥有良好的文化素养和道德修养,也要具备能够赚钱养家的能力,还要学会勤俭节约,善于积累财富。” 在秋收即将来临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严重旱灾如同恶魔一般降临,让周边好几个县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地里的庄稼因为长时间缺乏水分的滋润,变得蔫头耷脑,毫无生机,就像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人一样。 当地的百姓们看到这种情况,内心焦急万分,他们纷纷跑到寺庙里烧香拜佛,祈求上天能够降下甘霖,拯救他们的庄稼和生活。 其中有一个县的县令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派人来到陈留县求助,询问陈留县是否能够借给他们一些粮食来度过眼前的难关。 在陈留县进行议事的时候,石敢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情,他缓缓地说道:“咱们陈留县的粮食虽然足够我们自己吃的,但是也不能全部都借出去吧?万一今年冬天来得比往年早的话,那我们自己不够吃该怎么办呢?” 然而,桑明川的态度却非常干脆利落,他斩钉截铁地说:“借!不仅要借粮,而且还要派遣那些会种地的老农去教他们如何引水灌溉——毕竟大家都是汉人,看到别人陷入困境而不去救援,这种事情我们于心不忍。” “再说了,如果我们现在帮助了他们,那么将来我们要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他们也不会对我们袖手旁观的。” 陈默听了之后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说:“桑明川兄弟说得非常对。人心都是肉长的嘛,你帮助我,我帮助你,这样才能够让大家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共同面对困难。” 于是,一支装满粮食的船队顺着水流的方向缓缓驶下,船上除了粮食之外,还载着经验丰富的老农以及用于灌溉的水车,浩浩荡荡地前往受灾的县份。 那些受灾县的县令看到如此情景,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他们涕泪横流,激动地表示说将来陈留县有任何差遣,他们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孔先生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在课堂上绘声绘色地给孩子们讲述这件事,并且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就是我们儒家思想中的‘仁’。所谓仁者爱人,不仅仅要爱自己的家人、亲友,还要把这种爱扩展到全天下的汉人身上。” “只有这样,我们汉家文化的根基才能够扎得更加深,生长得更加茁壮,从而在历史的长河中永远屹立不倒。” 孩子们听了孔先生的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是当他们看着窗外送粮的船队扬起的白帆时,小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骄傲自豪的神情。 到了秋收的时候,陈留县的打谷场上又堆起了像小山一样的粮垛,金黄的稻谷散发着丰收的气息。 更让人感到欣喜的是,那些之前受到援助的县份,竟然派人送来了刚刚收获的新鲜杂粮,说是“还粮”,而且还带来了当地的各种特产——有香脆可口、令人回味无穷的栗子,有颗粒饱满、营养丰富的豆子,还有可以用来织布的棉花,这些特产不仅代表着他们的心意,更是双方友谊的见证。 桑明川指着那些杂粮,对石敢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看,帮助别人其实就是帮助自己。这人心啊,就好比是这粮种,只要你把它播撒下去,用心去浇灌、呵护,总有一天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石敢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咧开嘴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是大哥想得长远啊。” 在冬日即将来临之前,济水河的码头已经开始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往来的商船也因此停止了航行。 但是城里的作坊却呈现出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铁匠铺里炉火熊熊,工匠们正在打造新的农具,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此起彼伏。 纺织坊里机杼声不断,工人们正在忙碌地织着厚实的棉布,为即将到来的寒冬做好准备。 孩子们在学堂里认真地读书,朗朗的读书声回荡在空气中。 士兵们则在练兵场上刻苦操练,整齐的步伐声和嘹亮的口号声彰显出他们的英勇气概。 桑明川站在高高的城头上,目光深邃地望着天空中飘落的初雪,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这日子就像济水河的水一样,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但实际上却在悄无声息之中,将两岸的土地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同时也把人们的心紧紧地凝聚在了一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知道,目前胡虏还没有被消灭,天下还没有恢复太平盛世,未来的道路肯定还会充满艰难险阻,风雨兼程。 但是只要这商路一直保持畅通、粮田不断地得到耕种、书声始终在学堂里传播,那么汉家文化的星火就会像这冬日埋藏在雪底下的种子一样,在寒冷的环境中默默地积蓄力量,等到明年春天来临的时候,就会破土而出,茁壮成长,最终长成参天大树,撑起一片属于汉家的广阔天空。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雪花覆盖了田埂,覆盖了屋顶,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模样。 然而,这大雪却无法掩盖作坊里那明亮的灯火,盖不住练兵场上战士们响亮的号子声,也挡不住学堂里传来的朗朗书声,这些声音代表着希望和活力,象征着生命的顽强与不屈。 桑明川转身从城头上走了下来,朝着议事厅的方向走去。 在那里,陈默、石敢、苏远、赵勇、张老丈、孔先生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他,桌子上摆放着一张新绘制的地图,上面用醒目的红笔圈出了更多的县份——这些都是愿意和陈留县联手共渡难关的地方。 一个新的计划正在众人的脑海中酝酿,如同春天里刚刚萌芽的种子,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和希望! 新的希望也在每个人的心中悄然生长,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芒,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他们坚信,这乱世终究会成为过去,和平与安宁一定会重新降临人间。 而他们这些人,正坚定地一步一个脚印,朝着那个美好的目标奋勇前行,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们都毫不畏惧,勇往直前。 惊蛰节气刚刚过去,中原大地依旧弥漫着残存的寒意,万物尚未完全复苏。 一封紧急军报从洛阳方向火速传来,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前秦苻坚亲自率领十万大军,以名将王猛为统帅,兵锋直指邺城。 前燕朝廷上下顿时陷入一片震动之中,慕容恪不得不匆忙率主力部队回援,以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由于慕容恪的撤离,中原腹地的防御骤然变得空虚,局势瞬息万变。 议事厅内,烛火在微风中摇曳不定,映照出桑明川指尖划过地图的动作。 他的目光锁定在地图上的一片区域,正是前燕在陈留与邺城之间的三座重要城镇:“慕容恪回援邺城,这三座城池的守备力量必然空虚,这是我们北上的绝佳时机。” “如果能够顺利拿下它们,不仅能打通通往邺城的战略通道,还能将我们的势力范围连成一片,从而真正在中原站稳脚跟,奠定我们未来的根基。” 喜欢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请大家收藏:()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章 龙战于野 石敢听得热血沸腾,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一拍案几,声音洪亮地说道:“早就该打了!弟兄们的刀都快磨秃了!这三座城算什么?等咱们兵强马壮的时候,直接端了邺城,把慕容家那帮鲜卑人赶回草原去!” 然而,陈默却显得更为谨慎。 他捻着胡须,眉头微蹙,语气沉稳地问道:“兵力确实充足,但粮草是否能够支撑长途奔袭?再者,前秦与前燕正在交战,如果我们此时北上,会不会引起苻坚的猜忌?毕竟,前秦的十万大军可不是摆设。” 桑明川显然早有筹谋,面对陈默的疑虑,他从容不迫地回答道:“粮草方面无需担忧,济水河的漕运已经准备妥当,苏远已经储备了足够三个月使用的粮草,可以随时随队跟进。” “至于苻坚,他此刻正全力对付前燕,根本无暇南顾。只要我们不主动招惹前秦,他只会乐见前燕被削弱,甚至可能视我们为盟友。况且,我们打出的是‘兴复汉室’的旗号,收复中原故土,名正言顺,天下汉人必定响应。” 孔先生听罢,抚掌称赞道:“桑明川先生此言极是。自古以来,‘名不正则言不顺’,而以‘兴复汉室’为旗帜,不仅可以凝聚天下汉人之心,还能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支持者。届时,四方响应者必然众多,大业可期。” 赵勇按剑起身,铠甲摩擦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他目光坚定地说道:“末将愿为先锋,率领五千精兵直取最南端的封丘城!为全军开路,誓破敌阵!” 桑明川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布置任务:“封丘城防最为薄弱,赵勇你带领先锋营作为左翼,负责攻取封丘!” “石敢率主力部队作为中路,直扑浚仪;陈默先生坐镇陈留,负责协调粮草供应与后方支援!” “苏远则率领水师沿济水北上,控制水路交通,策应两岸作战。三日后,各部同时出兵,务必一举成功!” 三日之后,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洒向大地,兴汉营的旌旗已经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着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桑明川身披一身玄色铠甲,威风凛凛地骑在战马之上,立于阵前。 他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那三万名将士,他们个个士气高昂,齐声高呼“兴汉”的口号,那震耳欲聋的声浪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流,直冲云霄,震撼着天地。 桑明川缓缓拔出腰间的佩剑,剑锋直指北方,声音铿锵有力地喊道:“故土就在前方,汉魂永不磨灭!出发!” 赵勇所率领的先锋营就像是一把刚刚出鞘的利刃,无比锋利。 他们以惊人的速度,在一夜一日之内奔袭了上百里路。 当黎明再次降临时,他们已经抵达封丘城下。 此时,城内的守军还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之中,毫无防备。 突然之间,连弩发射的箭矢如雨点般射来,瞬间穿透了城门。 赵勇一马当先,手中的大刀挥舞起来,刀光闪耀,将清晨的雾气劈开一道缝隙。 他身后的五千将士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入,势不可挡。 仅仅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他们就成功拿下了封丘这座城池。 中路进攻的石敢也是毫不含糊。 浚仪的守将本来就对前燕政权心存不满,离心离德。 当他看到兴汉营的军队军容整肃,旗帜鲜明,那浩浩荡荡的气势让他不敢有丝毫抵抗之意,竟然直接选择打开城门投降。 这个消息很快传回了陈留,当地的百姓们得知后欢欣鼓舞,纷纷敲锣打鼓以示庆祝。 学堂里的孩子们也积极参与进来,他们用朱砂在布上认真地画满了“汉”字,然后把这些布挂得到处都是,整个陈留城都洋溢着一种热烈的气氛。 苏远所率领的水师同样没有闲着。 他们沿着济水一路前行,将前燕设在水上的据点一个个拔除。 粮船紧紧跟随在大军之后,源源不断地向前线输送粮草,从而确保前线的将士们不会因为缺乏粮食而陷入困境。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三座城池就全部被攻克。 桑明川进驻浚仪之后,站在高高的城头向北眺望,远处的邺城已经隐约可见。 他果断下令,让人把这三座城池中的鲜卑贵族全部驱逐出去,然后把他们的土地分给当地的汉人百姓。 同时,他还张贴告示,招募那些四处流浪的流民前来垦荒。 凡是愿意归附的人,都可以分到田亩,并且免除三年的赋税。 告示一经发布,立刻引起了四方百姓的积极响应。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上万名流民涌入这三座城池。 昔日一片萧条的城镇,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烟火气息。 孔先生带着他的学子们在各地积极设立学堂,传授知识文化;张老丈则大力推广新的粮种,提高农业产量。 整个新占领的土地上,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却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慕容恪在邺城好不容易稳住了阵脚,当他得知三座城池丢失的消息后,气得当场吐血。 他愤怒至极,当即派遣自己的儿子慕容评率领五万大军南下,发誓一定要夺回失去的土地。 与此同时,前秦也派来了使者拜见桑明川。 这些使者表面上是前来道贺,实际上却是来探查虚实的。 他们在言语间隐隐透出一种威胁,暗示如果桑明川贪心不足的话,前秦可能会南下进行干预。 在一次议事会议上,桑明川说道:“慕容评并不值得我们畏惧。” 桑明川指着地图上一处险要的关隘说道:“这个地方名叫‘虎牢’,地势极为险要,易守难攻。让石敢带领一万人驻守在这里,足以抵挡慕容评三个月的时间。真正需要我们提防的,是前秦。” 陈默忧心忡忡地说:“苻坚雄才大略,王猛智计无双,如果他们消灭了前燕,下一个目标必定就是我们。” “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桑明川的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我们必须赶在慕容恪与苻坚两败俱伤之前壮大自身实力。” “传我的命令,在虎牢与慕容评周旋的同时,派遣使者去联络前燕境内的汉人义军,许诺给他们爵位和土地,让他们在敌后发起叛乱,以此牵制慕容恪。” “另外,再派遣一支精锐部队,向西出函谷关,与前秦边境的守将互通有无,麻痹苻坚,为我们争取更多的发展时间。” 赵勇毫不犹豫地主动请缨,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一股决然的气势:“末将愿意前往函谷关!我定会让前秦的守将深信不疑,以为我们毫无威胁!” 他眼神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的景象。 “好。” 桑明川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赵勇,缓缓说道:“你务必牢记,言辞一定要恭敬顺从,姿态也要保持低调。只说我们仅仅是为了自保,绝对没有问鼎天下的野心,绝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我们的真正意图。” 赵勇郑重地领命而去。 另一边,石敢正在虎牢关与慕容评进行着艰苦的拉锯战。 每日里,他都率领小股部队进行袭扰,不停地骚扰敌军,使敌军忙于应对,疲惫不堪,然而却始终避免与敌军主力展开决战。 与此同时,前燕境内的汉人义军果然如预期般纷纷响应,邺城周边到处都是烽火,战乱四起。 慕容恪面对这复杂的局势,首尾难以兼顾,陷入了极度的焦虑和困境之中,可谓是焦头烂额。 半年之后,前秦与前燕在潞川展开了决定性的大战。 王猛率领的军队大破燕军,慕容恪也在战斗中战死沙场,前燕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辉煌。 当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桑明川心中明白,真正的博弈此刻才刚刚拉开帷幕。 他毫不犹豫地下令道:“石敢,你现在即刻从虎牢关出兵,目标直指邺城!” “赵勇,你从函谷关回师,与苏远的水师会合之后,沿着漳水一路北上,对邺城形成夹击之势!” “陈默先生,你要调集所有的粮草,全力支援前线作战!” 兴汉营的将士们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一路上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邺城的鲜卑贵族们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开城投降的人数不胜数。 当桑明川那身着玄甲的身影踏入邺城皇宫的时候,他望着满殿充满鲜卑特色的纹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抽出佩剑,用尽全力一剑劈碎了慕容氏象征权力的龙椅。 “从今日起,中原大地再也不会有慕容氏的存在!”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大殿之中久久回荡:“这里是汉家的故土,理应由汉人来主宰!” 他身后的将士们齐声高呼,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整个宫阙之上回荡,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撼动。 在成功占领邺城之后,桑明川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 他颁布了着名的“兴汉九策”,其中包括减轻徭役和赋税、鼓励农业生产、振兴武学教育、整顿官吏队伍、收拢流离失所的百姓、礼遇士族阶层、铸造新的货币、打通商业道路以及树立汉人的旗帜等一系列举措。 一时间,中原地区的汉人百姓奔走相告,纷纷将桑明川视为如同汉武帝再世一般的伟大人物。 前秦的苻坚得知邺城已经易主的消息后,虽然心中有所忌惮,但由于刚刚消灭了前燕,自身元气尚未恢复,所以只能派遣使者前来祝贺,并且承认桑明川对中原地区的统治地位。 站在邺城的城头之上,桑明川眺望着万里晴空之下的中原大地,心中涌起无限的感慨。 从一个最初躲在地窖里惊恐万分的穿越者,到现在成为坐拥半壁江山的兴汉之主,这一路走来洒满了无数的鲜血,也凝聚着无数汉人的殷切期盼。 “这还远远不够。” 他对身边的石敢、赵勇等人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北方仍然有胡虏存在,南方也还没有实现统一。我们的最终目标,是要让汉人的旗帜插遍整个天下,让‘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誓言重新震撼整个寰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众人听后轰然应诺,那激昂的声浪在邺城的上空久久回荡,仿佛预示着一个伟大的时代即将来临。 这一年,正值风云变幻之际,桑明川在洛阳登基称帝,他庄重地定下国号为“汉”,并改元为“兴复”。 这一举措标志着一个新的时代来临,史学家们将这个政权称为“后汉”。 在那举行登基大典的日子里,洛阳城内出现了万人空巷的壮观景象。 众多百姓怀着激动与崇敬的心情,自发地沿着街道跪拜,他们齐声高呼“万岁”,声音响彻云霄。 孔先生双手恭敬地捧着象征皇权的传国玉玺,缓缓递到桑明川的手中,他的眼中噙满泪水,声音颤抖地说:“汉家终于有主了!” 桑明川伸出双手接过玉玺,指尖触碰到玉玺的那一刻,感受到的是它冰凉的质地,但内心却仿佛承载着千钧的重量。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一块玉玺,而是凝聚着无数汉人的殷切期盼,是历经数百年所承受的屈辱与漫长等待的结晶。 他缓缓转身,面向着殿外成千上万的臣民,用洪亮而坚定的声音朗声说道:“朕,桑明川,在这里郑重立誓:此生必定竭尽全力扫平那些侵犯我大汉疆土的胡虏,实现天下的统一,恢复我汉室往日的荣光!” “如果违背这个誓言,就让上天来惩罚我,遭受天诛地灭的下场!” 话音刚落,万民再次山呼,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浪潮,震得九霄都在颤动。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这预示着激烈的战斗即将到来,而桑明川就如同那条勇猛的蛟龙,在广袤的大地上奋勇拼搏。 定鼎中原,兴汉无疆。 他要在这中原大地稳固根基,让汉朝的繁荣昌盛没有尽头。 属于桑明川的时代,才刚刚拉开帷幕。 清晨时分,洛阳宫里的铜钟被敲响,那浑厚悠长的钟声穿透笼罩在都城上空的薄雾,向四面八方传播开来,整个都城都被这庄严的钟声唤醒。 桑明川身穿绣有十二章纹的华丽龙袍,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上太极殿前的丹陛,准备接受百官的朝贺。 在台阶之下,赵勇身披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铠甲,手按宝剑笔直地站立在那里! 陈默已经官至户部尚书,他手里拿着户籍清册,神情专注! 苏远被任命为水师都督,此刻正躬着身子汇报漕运相关的事宜! 石敢则成为了禁军统领,他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殿内的每一个角落——当年那些四处流浪、懵懂无知的少年和流民,如今都已经成长为支撑后汉王朝的重要栋梁之材。 “陛下!” 吏部尚书孔先生从队列中走出,向桑明川奏请道:“各州举荐来的贤才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了,这其中既有前燕时期的旧吏,也有从南方渡江北上的士子,不知道您现在是否要召见他们呢?” 桑明川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宣他们进来吧。治理国家的道理就在于选拔人才。不管他们的出身如何,只要有才能的人都可以录用。” 不一会儿,数十名身着儒衫或者吏袍的士人依次走进殿内,他们当中既有头发花白的老者,也有穿着青衫的年轻学子。 桑明川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当他看到其中有一位曾在前秦担任过官职的汉人谋士时,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说道:“先生曾经在王景略(王猛字)的帐下任职吗?朕早就听说过先生善于谋划,不知道您对北疆的防务有什么高明的见解呢?” 那位谋士完全没有料到桑明川竟然了解自己的过往经历,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然后奏报道:“北疆的胡人骑兵擅长快速奔袭作战,如果想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话,就必须采取屯田和筑城相结合的办法。” “具体而言,就是在边境地区设立军镇,把百姓迁徙过去充实边防力量,这样在战争时期他们就可以成为士兵参与战斗,而在和平时期则可以从事农业生产活动。这样做既能够抵御敌人的入侵,又能够生产粮食,是一种长久之计。” 桑明川听后忍不住拍手称赞:“太好了!就按照先生所说的去做,朕任命你为北疆经略使,即刻前往云中(今内蒙古托克托)去主持这项工作。” 谋士连忙叩首感谢皇恩,殿内的其他大臣们看到桑明川如此信任并且大胆使用人才,都不由得心生敬佩之情。 朝会结束后,桑明川特意留下了石敢和兵部尚书,他指着北疆的地图说道:“虽然慕容氏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但是他们的残余势力仍然存在,并且还与草原上的各个部落相互勾结,经常对我们进行骚扰。” “赵将军,我命令你率领三万精锐铁骑北上,与北疆的军镇相互配合,一定要把这些胡人的骑兵赶到漠北之外!” 赵勇抱拳行礼,坚定地回答道:“臣遵旨!我一定会让那些胡虏知道,我们汉家铁骑是多么的强大和厉害!” 此时的后汉,早已不再是过去那个混乱不堪、流民四处聚集的地方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桑明川所推行的“兴汉九策”逐渐展现出了显着的效果:在广袤的中原大地上,曾经荒芜的土地如今已经被全部开垦出来,粮仓里储备的粮食数量庞大,足以支撑长达五年的战事消耗。 洛阳和邺城的工坊日夜不停地进行着生产工作,新铸造出来的连弩、投石机等武器装备源源不断地被运送到前线战场。 各个州郡学堂遍布各地,孩童们都在学堂里认真地诵读着《汉律》与《农书》,社会风气日益文明开化。 这一天,苏远从江南地区返回,他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南朝(东晋)的皇帝派遣使者前来祝贺,表示愿意与后汉互相交换所需物资,共同抵抗胡虏的侵犯。 “南朝那帮家伙!” 石敢听到这个消息后,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当年永嘉之乱的时候,他们只顾着偏安于江南一隅,现在看到我们收复了中原地区,才想起来要‘共抗胡虏’了?” 然而,桑明川却有着更为长远的眼光:“南朝虽然实力较弱,但终究是汉人的正统政权。暂时与他们结盟,可以稳定住南方战线,让我们能够专心应对北疆和前秦的威胁。” “苏远,你亲自前往建康(东晋的都城)一趟,告诉他们,朕愿意与南朝结为兄弟之国,共同尊奉汉家的统治,但是在疆土的问题上,绝不会有丝毫的退让。” 苏远领命前往南方,而桑明川则带着赵勇微服私访,去查看中原地区的民生状况。 在陈留县的集市上,他看到商贩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货架上陈列着来自江南的丝绸、蜀地的茶叶、北疆的皮毛,甚至还有一部分西域的胡商正在使用新铸造的“汉兴钱”进行交易。 “陛下,您快看!” 石敢指着街角的学堂,学堂里面传来了孩子们背诵《诗经》的声音:“孔先生说,现在各个州郡的孩童,都以能够阅读汉家的经典书籍为荣呢。” 桑明川走进学堂,只见孔先生正在教导孩子们临摹“汉”字,于是他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下了“华夏”两个字,笑着说道:“要记住,我们是华夏儿女,我们的血脉里流淌的是炎黄子孙的血液,我们的骨子里支撑着的是大汉的魂魄。” 孩子们齐声应和着,声音清脆悦耳,却仿佛蕴含着一种能够穿透漫长岁月的力量。 当他们回到洛阳的时候,北疆传来了一份捷报:赵勇大败草原联军,斩杀敌军三万人,胡虏的首领派遣使者前来求和,表示愿意称臣并且进贡。 这个消息一经传开,洛阳的百姓们彻夜狂欢庆祝,家家户户都挂起了汉朝的旗帜,灯火将整座都城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喜欢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请大家收藏:()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章 后汉复兴 桑明川站在紫微宫的观星台上,眺望着满天繁星,身边的陈默递上来一份奏折:“陛下,户部经过核算,今年的粮食产量比去年增长了三成,人口数量也已经恢复到了战前的水平。或许……我们可以开始筹备南征的事情了?” 南征,就是要收复被南朝占据的江淮之地,从而实现天下一统的大业。 这是桑明川多年来一直怀揣的夙愿,但是此刻他却摇了摇头:“时机还不成熟。前秦的苻坚已经平定了西域地区,正在虎视眈眈地觊觎着我们;北疆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仍然需要进一步巩固。如果这个时候进行南征,恐怕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了中原的地图上:“再给朕五年的时间。在这五年之内,朕一定要让北疆没有任何警报,国库充盈富足,百姓安居乐业。到时候,不管是前秦还是南朝,都不足为惧!” 陈默看着眼前的这位帝王,回想起当年在兴汉寨一起煮粮粥的日子,忽然之间明白了:桑明川的“争霸”,从来都不是为了追求权势,而是为了让这片土地上的汉人,能够真正地抬起头颅,挺直腰杆,不再遭受异族的欺凌和压迫。 五年之后,后汉的国力达到了鼎盛的状态。 赵勇所镇守的北疆地区,防御体系坚不可摧,犹如金城汤池一般稳固。 各个军镇相互连接,形成了一片庞大的军事网络,在这片土地上开垦屯田所收获的粮食,已经堆满了仓库,几乎到了无处可放的地步。 而苏远统领的水师,则牢牢地掌控着长江中下游的水域,他们与南朝之间进行着频繁且规模巨大的贸易往来,这一系列的贸易活动使得后汉的国库日渐充盈,财富如同源源不断的河流汇入其中。 中原大地之上,田间的小路交错相通,纵横交错,百姓们在这片土地上过着安定、富足的生活,享受着太平盛世带来的幸福时光。 学堂里的孩子们接受着良好的教育,他们勤奋好学,现在已经能够完整地背诵整部《史记》了,这无疑彰显了后汉在文化教育方面的巨大成就。 这一年秋天的时候,桑明川于洛阳举行了盛大的阅兵仪式。 十万禁军整齐地排列在邙山之下,那场面极为壮观。 将士们身上的甲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宛如一片银色的海洋;飘扬的旌旗密密麻麻,就像茂密的树林和丛生的草莽一样。 当连弩齐齐发射的时候,无数的箭矢腾空而起,遮蔽了天空和太阳,仿佛一场从天而降的箭雨。 铁骑开始冲锋的时候,马蹄扬起的烟尘四处弥漫,整个天地都笼罩在这片烟尘之中。 那些前来观礼的各国使者们,看到如此强大的军威,没有一个不感到震惊和恐惧的。 大阅仪式结束之后,桑明川迈步登上了邙山,他站在山顶,俯瞰着脚下广袤的中原大地,然后转过头对着身边的群臣说道:“想当年朕还在兴汉寨的时候,那时候环境恶劣,局势艰难,只求弟兄们能够活着,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希望。” “然而现在看来,仅仅是活下去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还要活得有尊严,要活得像个真正的汉人,要有属于我们汉人的骄傲和骨气。” 说完这番话,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剑锋直指南方和西方,大声说道:“传朕旨意,兵分两路进军!一路由石敢担任统帅,率领军队西出函谷关,去迎战前秦的军队。” “另一路由赵勇带领,挥师南下江淮地区,目的是收服南朝!朕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汉家的土地,哪怕是一寸也是不能丢失的!我们汉家的尊严,哪怕是一分也是不能被侵犯的!” 听到皇帝的命令,十万将士顿时热血沸腾,他们齐声高呼“万岁”,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浪潮一般直冲云霄,惊得邙山上的飞鸟纷纷振翅高飞,围绕着中原的上空盘旋飞舞。 就在这一日,秋风正猛烈地吹拂着,汉家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迎风招展。 属于后汉的伟大时代,属于华夏民族的无上荣光,正在这片历经了无数沧桑岁月的土地上,重新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当西出函谷关的铁骑如滚滚洪流般前进时,扬起了漫天的烟尘,遮天蔽日。 石敢手持银枪,英勇无比,他的银枪已经挑落了前秦边陲的旗帜。 苻坚怎么也没有想到桑明川竟然敢主动发起进攻,他急忙下令让自己的儿子苻丕率领五万大军前去迎击。 然而,苻丕的军队却在崤山遭遇了石敢精心布置的伏击——汉军的连弩阵像暴雨一般倾泻而下,密集的箭矢射向前秦的士兵,前秦士兵成片成片地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最后,苻丕仅仅带着数千名残兵败将仓皇逃回了长安。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洛阳,此时桑明川正和苏远一起查看水师的战船。 新造的楼船高达五层,每一层都建造得十分坚固,可以承载三百名全副武装的甲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船头还安装着桑明川亲自改良过的“拍竿”(这是一种利用杠杆原理投掷巨石的武器),只需要十个人进行操作,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击碎三丈之外的敌船,威力十分惊人。 “陛下!” 苏远指着面前的江图对桑明川说道:“江淮地区的水网纵横交错,十分复杂,晋军依靠着水寨据守,如果我们硬攻的话,恐怕会损伤大量的兵力,损耗我们的元气。” “我有一个计策,我们可以派遣细作悄悄潜入晋军的水寨,到了夜里就点燃火油,烧毁他们的战船。这样一来,到时候我军再乘势发动强攻,一定能够一举突破晋军的防线。” 桑明川听后摇了摇头,说:“晋军虽然目前实力较弱,但毕竟也是汉人。能不杀戮就不杀戮。” 接着,他指向地图上的一处狭窄水道,继续说道:“你们看,这个地方水流非常湍急,晋军肯定不会在这里设防。你可以率领五千精兵,趁着夜色从这里偷偷渡河,然后绕到水寨的后方,插上我们汉家的旗帜。” “晋军一旦发现自己的后路被切断了,军心必定大乱。这个时候,我们再派使者前去劝降,就能够事半功倍了。” 苏远顿时恍然大悟,立刻躬身领命而去。三日之后的深夜时分,汉军水师犹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划过那湍急的水道。 此时,由赵勇亲自率领的先锋队伍已经成功攀上了对岸那陡峭的石壁。 等到黎明时分,晋军水寨的后方突然之间竖起了一大片汉军的旗帜,那些正在前方作战的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回头张望,而正面的汉军楼船已经气势汹汹地撞开了寨门。 “我乃是大汉将军赵勇!” 经年鏖战的将军那充满力量与威严的吼声穿透了整个混乱的战场:“陛下有旨:凡是投降者可以免于一死,愿意回归故乡的人能够分得田亩,愿意继续从军的人则会增加军饷!” 晋军本来就不愿意为那个偏安一隅的朝廷卖命,听到这番话后纷纷丢弃了手中的武器。 守将望着眼前漫山遍野的汉旗,无奈地长叹一声,最终打开了水寨的大门。 江淮地区被平定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长安城内,苻坚得知此事后终于坐不住了。 他紧急召集群臣,愤怒地拍着桌子说道:“桑明川这个小儿,竟然胆敢觊觎天下!朕要亲自率领百万大军,一举踏平洛阳,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王猛已经病逝多年,前秦的朝堂上少了能够制衡苻坚的人物,所以群臣都纷纷附和他的想法。 只有老臣权翼站出来劝谏道:“汉家军队的兵锋正盛,而且桑明川又深得民心,我们不可以轻举妄动啊。” 然而苻坚根本听不进去,执意要征集百万大军,号称“投鞭断流”,然后浩浩荡荡地向着中原地区进发。 这个消息传到洛阳的时候,整个朝野都为之震动。 兵部尚书上奏请求收缩防线,全力死守洛阳。 可是桑明川却在朝会上朗声说道:“百万大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苻坚强行征召各个民族的百姓来当兵,人心根本不齐,粮草也难以持续供应,这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他看向石敢,命令道:“将军率领五万铁骑,去袭扰前秦的粮道;苏远率领水师沿着黄河逆流而上,切断他们的退路;赵勇负责镇守洛阳,朕亲自率领十万禁军,在淝水(今安徽寿县)与苻坚决战!” 淝水岸边,前秦的大军连营扎寨达数十里之远。 苻坚站在城头之上,看到对岸汉军军容严整的样子,竟然笑着说道:“这可真是强劲的对手啊,朕倒是要看看,桑明川到底有什么本事。” 于是他派使者去见桑明川,要求汉军后退十里,以便让秦军渡过淝水,进行最后的决战。 汉军这边的群臣都纷纷劝说道:“这肯定是敌人的诱敌之计,千万不能后退啊!” 但桑明川却说道:“后退。但是要让我们的士兵们明白,后退并不是因为畏惧,而是为了更好地发起冲锋!” 汉军依照命令开始后退,前秦的大军果然争相渡河,导致阵脚大乱。 桑明川站在高处,当他望见秦军处于半渡的状态时,猛地挥下宝剑,大声喊道:“杀!” 石敢的铁骑从侧翼杀出,就像劈波斩浪的利刃一般! 赵勇的禁军如同猛虎下山,径直冲向秦军的中枢部位! 苏远的水师顺流而下,烧毁了秦军的渡船。 前秦的大军本来就军心涣散,此刻首尾无法相互照应,瞬间就崩溃了。 “兵败了!快跑啊!”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百万大军像山崩一样溃逃,自相践踏而死的人数不胜数。 苻坚在乱军之中不幸中箭,仅仅带着几十名骑兵逃回了长安。 淝水之战,汉军以少胜多,彻底击溃了前秦的主力部队。 这个消息一经传开,整个天下都为之震动。 草原上的各个部落纷纷派遣使者前来投降,南朝的皇帝也上表称臣,请求“归并汉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天,桑明川于洛阳宫中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 孔先生双手恭敬地捧着那象征至高无上权力的传国玉玺,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陛下,天下终于一统了呀!” 桑明川缓缓地接过玉玺,心中却没有如预期般的狂喜之情。 他迈步走到宫殿之外,目光望向洛阳城内那如同繁星般璀璨的万家灯火。 此刻,他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想起了兴汉寨升起的第一缕带着生活气息的炊烟,想起了陈留县那饱经战火、残破不堪的城墙,还想起了那些在漫长征途中不幸倒下、永远离开的弟兄们。 “天下一统” 他用低沉的声音轻声说道:“这并不是终点,恰恰相反,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数年之后,桑明川颁布了意义重大的《大同律》。 其中明确规定“华夷一家,皆为汉民”。 他在广袤的草原之上设立郡县,在富饶的江南地区大力发展水利建设,在遥远的西域开拓出繁荣的商路。 自此,中原大地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太平盛世。 百姓们安心地耕田织布,过着平静而充实的生活。 学子们则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读书学习,聚在一起议论政事。 曾经硝烟弥漫的战场,如今已被绿油油的庄稼所覆盖。 这一天,已经步入暮年的桑明川,再次踏上了陈留县的土地。 当年那个充满艰辛与奋斗的兴汉寨,如今早已发展成为一个繁华热闹的集镇。 赵勇正带着一群孩子们在田埂上欢快地放风筝,五彩斑斓的风筝在天空中随风飘荡! 石敢则坐在老槐树下,绘声绘色地给围坐在身边的孩子们讲述着淝水之战的故事,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 苏远的孙子正在田间,认真地跟着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农学习插秧的技术,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却充满了干劲。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桑明川花白的头发上,他脸上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就像当年在兴汉寨煮粮粥时一样,清澈而又温暖,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的阴霾。 他深深地明白,所谓的“定鼎中原”,从来都不是为了占据一座豪华的宫殿、拥有那一枚象征权力的玉玺。 真正的意义在于,要让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安稳地生活,可以悠然自得地欣赏美丽的夕阳,能够满怀希望地笑着谈论美好的明天,能够让“汉”这个字所代表的精神与文化,永远地镌刻在这片广阔无垠的天地之间,流传千古。 后汉兴复十年,中原大地已经基本安定下来,然而桑明川的目光却并未局限于此。 此时,放眼整个天下,仍然有一些地方尚未平定。 北方有强悍的草原拓跋部族,他们势力庞大,不容小觑;西方则是前秦的残余势力(苻坚去世之后,前秦分裂成了后秦、西秦等若干个小政权),各自为政,纷争不断。 南方存在着东晋的残余力量(他们被迫退守到岭南地区),依旧对中原虎视眈眈;东方还有高句丽(占据了辽东地区),其军事实力也不容忽视。 面对这样的局势,桑明川在太极殿精心布置下了“四面出击”的战略宏图,命令众位将领分别率领兵马,就此开启了最后的一统天下征程,向着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大一统目标奋勇前行。 在那片辽阔广袤、一眼望不到边际,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的草原之上,凛冽的朔风呼啸着刮过,那风势就如同五十匹脱了缰绳、狂奔乱窜的野马一般猛烈而狂暴。 被这狂风卷起的雪粒,如同一颗颗细小却坚硬无比的子弹,狠狠地打在人的脸上,那种疼痛感简直就像被刀割一样生疼难忍。 枯黄的草屑和沙砾被这肆虐的狂风裹挟着,拧成了螺旋状的形状,然后重重地砸在拓跋部那面高达一丈的黑色狼旗之上。 这面狼旗的旗角处装饰着的狼牙穗子,已经被无情的风沙侵蚀得只剩下半截了;狼图腾的左眼位置裂开了一道狰狞可怖的口子,透过这个裂口,能够看到旗面下泛黄的羊皮底子。 这面狼旗的旗杆是用阴山冷杉精心制作而成的,在旗杆底部三寸左右的地方,还嵌着一枚青铜箭镞,这是去年与高车部进行决战时留下的痕迹。 这面狼旗作为拓跋部的精神象征,此刻正被狂风撕扯得猎猎作响。 狼旗上狼口处镶嵌的狼牙,在昏暗的环境里泛着幽绿而又寒冷的光芒,那模样仿佛随时都会扑下来将人吞噬掉一般。 拓跋部的萨满正在狼旗周围跳着安神舞,他腰间挂着的骨铃串随着他的舞动被甩成一道道银色的弧线,他的嘴里反复吟唱着《狼母创世歌》。 “腾格里在上!” 萨满突然将牛血泼向旗杆,那些血珠在凛冽的寒风中迅速凝结成细雾般的状态:“去年秋天我们抢了云中郡三百石粟米,今年要让汉人把粮仓都搬到狼山下!” 帐前的少年们听到这话,立刻用骨刀拍打盾牌来应和,唯有十二岁的乞伏部质子木骨闾悄悄地往后退去——他的靴筒里藏着一个汉人铁匠送给他的铁哨,那是用来约定报信的工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阿爹,您快看呐!” 十岁的拓跋少年阿古拉突然拽住父亲的皮靴,他冻裂的脚趾在羊毛袜里蜷缩成一团:“汉人屯田里的粟米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他掌心里沁出的血珠染红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刀,刀鞘上刻着的狼头图案早已被无数次的摩挲弄得模糊不清了。 他突然指向南方,从烽火台后面飘来的炊烟带着淡淡的麦香:“李大叔说,用他们的曲辕犁耕地,一天能种三亩地呢!” 阿古拉身上穿着的那件破旧的羊皮袄,肘部打着补丁,靴子底部磨损得非常严重,冻裂的脚趾露在外面,在刺骨的寒风中微微颤抖着,可是他的怀里却紧紧揣着一片桦树皮,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地画着汉人水车的样子——那是上个月他偷偷去汉营换盐的时候,老兵王铁山教他画的。 “闭嘴!” 勃鲁反手揪住儿子的发髻,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煞白:“你当那些汉人是好惹的吗?去年冬天冻死在长城下的鲜卑儿郎还少吗?” 他突然从腰间解下狼牙项链,狠狠地砸在雪地里,每颗狼牙上都刻着不同部族的图腾:“这是你哥哥在参合陂获得的战利品!你要是再敢提汉人,我就把你送给萨满当祭品!” 他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唾沫星子溅在阿古拉冻得发紫的脸上:“明天跟我去劫粮队,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拓跋勇士!” 三名斥候骑着马飞奔而来,马蹄在冻土上踏出点点火星,为首的拓跋烈翻身下马时,皮袍下摆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缠着布条的伤口——那是被汉军的连弩射伤的。 “千夫长!”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染血的汉军腰牌,上面“云中屯田营”五个字还清晰可见:“运粮队带了三百护兵,押粮官是个瘸腿的老将!” 勃鲁突然按住腰间的弯刀,刀柄上镶嵌的绿松石在火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金光,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木骨闾正假装追逐逃羊,实际上是在用铁哨吹出三短一长的信号——这是在告诉汉军,拓跋部主力已经倾巢而出了。 阿古拉偷偷地把桦树皮塞进石缝,耕牛图案旁边新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箭头,直指勃鲁的主营帐篷。 与此同时,在都城那气势恢宏、庄严肃穆的太极殿内,十二根盘龙金柱在阴沉沉、毫无暖意的天光映照下,泛着冷硬且带着几分肃杀气息的青铜光泽。 那光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不敢直视。 殿角铜鹤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檀香烟雾凝而不散,就如同凝固的焦虑一般,在梁柱之间缓缓地盘旋、弥漫,使得整个大殿的气氛更加压抑和紧张。 喜欢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请大家收藏:()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章 雪原争霸 兵部尚书李舜的紫袍下摆沾着雪水,湿漉漉的,他躬身行礼时,能清晰地听见腰间鱼袋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双手捧着的战报边缘已被手指的温度洇出深色的水痕,这水痕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外在显现。 “陛下,拓跋部昨夜焚我代郡草料场时,竟用汉式火箭——”他突然顿住,话语戛然而止。 桑明川正用朱笔在沙盘上划出一道道弧线,狼毫笔锋一不小心戳断了代郡标记的小旗:“他们从降兵那里学会了火药配方。” 桑明川原本平静如水的脸庞瞬间覆上了一层寒霜,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霜一般寒冷。 他停下踱步的皂色云纹靴,靴底碾碎了几粒沙盘里的碎陶片——那是去年漠北之战遗留下来的匈奴陶俑残骸,如今被碾碎,仿佛象征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破碎。 “八百匹战马,足够武装三个鲜卑铁骑营。” 太史令司马迁突然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他手中竹简在踱步时哗哗作响,仿佛奏响了一曲紧张的乐章。 “更糟的是云中郡送来的急报,说拓跋萨满正在狼山祭祀,用三百汉人俘虏的头骨堆砌祭坛。” 桑明川猛地抓起青铜镇纸,镇纸上蟠螭纹的鳞片刮擦着地图发出刺耳的声响,代郡位置的羊皮纸被压出细密的褶皱,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压力与愤怒:“传石敢!朕要他带着玄甲营的龙骧弩!” “石敢参见陛下!” 铁甲撞击声震落廊下冰凌,这位身高八尺、威风凛凛的将军单膝跪地时,玄甲护心镜反射的光斑在龙椅上跳动,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桑明川突然将朱笔掷在他面前,墨汁在青砖上漫开如血:“你麾下的玄甲铁骑,马鞍上还挂着去年北征时的匈奴弯刀?” 石敢抬头的瞬间,能看见皇帝冕旒垂下的十二串玉珠,每颗珠子都映出自己坚毅的面庞,如同镜子一般映射出他的忠诚与果敢。 “臣已将所有弯刀熔铸为破甲锥!”他突然解下腰间箭囊,三支三棱箭在掌心泛着幽蓝寒光,那寒光如同冬日里的冰刃,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西域都护府新制的淬毒箭,见血封喉。” “三万骑兵够吗?” 桑明川突然俯身,冕旒玉珠几乎垂到石敢鼻尖,那距离近得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去年你在参合陂放走的拓跋孤儿,如今正在狼山学习汉人的兵法。” 石敢喉结滚动,突然扯开护腕露出三道狰狞伤疤,那伤疤如同岁月刻下的痕迹,诉说着曾经的战斗与伤痛:“臣愿以这旧伤立誓!三十日内若不能将狼旗踏碎,甘受军法处置!” 殿外突然传来甲胄摩擦声,亲卫统领周仓捧着玄甲营花名册疾步而入,羊皮封面上的火漆印还冒着热气,仿佛刚刚封印好的机密文件:“将军,斥候来报——拓跋部的萨满带着骨笛营驻守雪狼谷,他们能用笛声操控狼群!” 石敢接过花名册时指节发白,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坚定,突然将三棱箭狠狠插在沙盘中央:“那就让他们听听,我大汉的龙骧弩是什么声响!” 三日之后,当晨曦的第一缕金辉刺破云层洒在校场之上时,那温暖而明亮的光线如同融化的金水般倾泻而下。 三万玄甲铁骑组成的方阵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每一片鳞甲都反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甲叶间凝结的霜花遇光化作细小水珠,顺着铠甲纹路缓缓滑落。 桑明川身着十二章纹龙袍,玄色衣领上的日月星辰刺绣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穿过士兵阵列,皂色云纹靴踏过青石板时,惊起几只栖息在旗杆上的寒雀。 “石敢接令!“ 他突然驻足,双手捧起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虎头令牌,令牌边缘的蟠螭纹在光线下流转着暗金色泽:“这虎头令牌为汉高祖所传,持此令牌者,共斩杀过十七位草原可汗。“ 桑明川的拇指摩挲着令牌背面的“皇天御令“四个字,突然将令牌重重按在石敢掌心:“朕要你让拓跋部知道,我大汉的玄甲铁骑,马蹄所至皆为汉土!“ 石敢听后,甲叶碰撞声中猛地单膝跪地,玄铁护膝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回响。 他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令牌高举过顶,令牌上的红宝石恰好与朝阳同辉。 “臣请陛下观阵!“ 石敢突然扬声,校场东西两侧的号角手同时吹响牛角号,三百名弓弩手齐刷刷举起龙骧弩,箭矢搭在机括上的脆响连成一片。 “玄甲营将士听令!“ 石敢霍然起身,虎头令牌在风中划出金色弧线:“三十日之内踏平狼山者,赏黄金百两,荫及子孙!“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校场上激荡,引得前排士兵纷纷拔刀出鞘,刀光如林映亮了半边天空。 亲卫队长周仓突然从队列中走出,将一壶烈酒泼在石敢靴前:“将军若不胜,我等愿同受军法!“ 三百玄甲骑兵齐声应和,声浪震落了观礼台檐角的冰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然而石敢内心清楚,草原作战远比想象复杂。 大军开拔前半个时辰,军需官张迁抱着账册踉跄跑来,羊皮袄下摆还沾着马粪。 “将军!这批新到的寒铁箭有三成箭杆已经出现虫蛀腐蚀痕迹!!“ 他突然扯开棉手套,冻得发紫的手指戳着账册上的朱砂批注:“还有这五百领皮甲,鞣制时少了三道工序,遇雪即硬!“ 石敢接过账册的瞬间,看见张迁冻裂的耳垂正往下滴着血珠。 “把不合格的箭杆全部拔下来,捆扎成火把!“ 石敢突然从箭囊抽出支三棱箭,箭头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寒光:“告诉军械营,三日内若交不出新箭,本将军就用他们的骨头做箭杆!“ 远处突然传来争吵声,两名辎重兵正为驮马草料推搡:“这袋青稞明明是你昨晚偷吃的!“ 矮个士兵揪着对方的皮腰带不放,粮袋上咬出的牙印清晰可见。 石敢突然掷出虎头令牌,令牌擦着矮兵耳畔钉进粮囤:“再敢私动军粮者,斩!“ 他的靴底碾碎散落的青稞粒:“张迁,把牛油裹柴草的法子教给各队火长,今夜宿营时每帐必燃三堆火。“ 石敢听完微微颔首,转身从沙盘旁抽出支令旗。 “阿木,你带五百人去黑风口。“ 他突然将令旗折成两段:“前半夜点狼粪狼烟,后半夜换成艾草烟火。“ 北境副将孙木接过令旗的瞬间,看见石敢甲缝里还嵌着去年北征时的匈奴箭头。 “末将明白!“孙木突然单膝跪地,露出护腕下三道狰狞伤疤,少年阿木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将领了。 石敢看着孙木的手腕说道:“你这伤痕是三年前在胭脂山被拓跋骑兵留下的吧!此次定要加倍奉还!“ “末将此次必然会将这个伤痕还给拓跋骑兵的!”孙木傲然而立的回道! 石敢突然从怀中掏出卷羊皮地图,图上用朱砂标注着七个红点:“这是拓跋部的水源地,你派些死士在下游投毒——用见血封喉的牵机药。“ 帐外突然传来甲叶摩擦声,斥候队长王二牛掀帘而入,他的貂皮帽檐结着冰棱,怀里揣着只冻硬的信鸽:“将军,拓跋珪的萨满又在狼山祭祀,这次又用八十汉人俘虏的头骨堆砌祭坛!“ 石敢猛地将银刀拍在案上,刀光映出他眼中跳动的怒火:“告诉各营将官,明日卯时三刻,准时踏破狼山!“ 孙木领命转身时,无意间瞥见石敢正蹲在雪地里用银刀刻画。 只见将军左手按住羊皮地图,右手银刀在雪地上划出复杂的几何图形——三角形代表水源,锯齿线标记峡谷,圆圈里的十字符号则是预设战场。 “这是北斗七星定位法。“ 石敢突然抬头,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短暂雾团:“看见那三颗连成直线的星辰了吗?“ 他用刀尖指向夜空:“当勺柄指向狼山方向时,就是我们发动总攻的时刻。“ 孙木突然注意到地图边角画着支奇特的弩箭,箭杆上刻着螺旋纹路:“将军,这可是西域都护府新制的龙骧弩?“ 石敢嘴角勾起冷冽弧度,突然将银刀插入雪地三寸:“此弩射程三百步,足以射穿拓跋骑兵的三层皮甲。你告诉黑风口的弟兄,若看见狼山方向升起青色狼烟,就用火箭射向雪地里的油囊——那里埋着三十车猛火油。“ 远处突然传来刁斗声,更夫敲着梆子从帐外走过,梆子声惊起的寒雀掠过雪松林,抖落的积雪恰好覆盖了地上的坐标图。 大军在没膝的积雪中艰难地向前行进,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玄甲铁骑的马蹄每次落下,都会深深地陷入雪地里大约半尺深,当马蹄拔出时,带起的雪沫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细碎的冰晶。 石敢用力勒住缰绳的时候,他貂裘帽檐上的霜花簌簌地坠落下来, 他抬起手抹去睫毛上冻结的冰碴,然后突然将虎头令牌插入雪堆之中,大声说道:“按计划行事。” 听到命令后,三百名汉军士兵立刻分散开来。 他们故意让帐篷的毛毡歪斜地垂落在雪地里,其中有几顶帐篷甚至被凛冽的寒风掀翻了一角,露出了里面空荡荡的铺盖——这是因为真正的粮草早已被秘密转移到了十里之外的山洞之中。 在篝火堆旁边,有两名士兵抱着酒囊互相推搡着,其中一个假装醉酒的士兵脚下一滑,竟然把腰间的青铜剑摔在了雪地里,剑鞘上的红缨沾满了雪沫。 “狗娘养的风!”他一边咒骂着,一边弯腰去捡剑,同时手指却悄悄地在雪地里划出了“敌近”的暗号。 拓跋部的三名斥候隐藏在由雪狐皮制成的伪装之下,领头的勃鲁正用狼毫笔蘸着雪水在桦树皮上绘制地图。 “你们看那些帐篷的朝向!” 他突然扯了扯身边少年阿古拉的耳朵,少年穿着的羊皮袄肘部打着补丁,露出的手腕已经被冻得通红:“汉人在扎营的时候一向讲究背风向阳的原则,可他们现在偏偏把帐篷门对着西北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阿古拉突然指向营地的东南角,那里有个假装醉酒的士兵正对着篝火撒尿,火光忽明忽暗地映照着他腰间佩戴的汉式玉佩。 “勃鲁叔,他的玉佩是和田玉,去年我在云中郡见过商队售卖过这种玉佩。” 勃鲁听罢,一巴掌拍在阿古拉的后脑勺上:“汉人就是这样的德性,打仗还带着女人家用的东西!” 三人快马加鞭赶回王庭时,拓跋珪正在用银匕首削制桦木弓,弓臂上已经刻出了三道深深的痕迹——每一道痕迹代表着一千匹战马的损失。 “头人!汉军营地乱得就像被狼掏过的羊圈一样!” 勃鲁将桦树皮绘制的地图呈递上去,阿古拉趁机凑到帐边,看见拓跋珪的狼皮靴底沾着新鲜的马粪,那是从汉军营地偷来的战马所留下的。 “去年参合陂之战,他们的将军抱着歌姬喝酒作乐。” 拓跋珪突然把匕首钉在地图上,狼眼图腾的瞳孔正好对着代郡的位置:“这次我要让石敢给我唱一出《垓下歌》!” 这时,萨满突然从兽皮帐后冲了出来,他法杖顶端镶嵌的狼头骨在昏暗的帐内泛着幽幽的光芒,每一颗兽骨上都刻着不同的符文。 “狼神在我的梦里咬断了箭杆!” 他将三枚牛胛骨扔进火塘里,骨头爆裂的声音吓得帐外的猎犬狂吠不止:“昨夜我用羊胛骨进行占卜,裂纹的样子像极了去年漠北之战时汉军的阵型!” 拓拔珪突然站起身来,他的玄色披风扫过祭台上的青铜酒樽,酒液泼洒在萨满的鹿皮靴上。 “老东西!”他揪住萨满胸前的狼牙项链,项链上的狼牙共有七颗,象征着七个被征服的部族。 “去年你说狼神会保佑我们取得胜利,结果呢?高车部的骑兵差点砍了我的脑袋!” 喜欢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请大家收藏:()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章 平定拓跋 萨满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沫喷在狼头骨上:“如果不听从神谕,今夜所有拓跋部的男儿都会变成雪地里的冻尸!” 就在这个时候,帐外突然传来甲胄摩擦的声音,亲卫队长赫连铁捧着一份血书冲了进来,羊皮纸上用汉隶写着“降者免死”四个大字。 “这是汉人送来的劝降书!” 赫连铁的刀鞘重重地砸在地上:“他们还在帐外挂了拓跋部俘虏的头骨!” 拓跋珪一把夺过血书撕得粉碎,碎纸片伴随着他的怒吼飞出帐外:“传我的命令!左路军走雪狼谷,右路军绕到黑风口,中路军随我直捣粮草营!让桑明川知道,狼山的雪,要用汉人的血来融化!” 而在三里之外的雪松林里,斥候王二牛的睫毛已经结了一层白霜,他趴在掏空的雪洞里,洞口覆盖着用来伪装的樟子松枝。 羊皮纸上,拓跋骑兵的三路阵型已经被详细地画好,他用冻得发紫的手指沾着唾液,在“雪狼谷”三个字旁画了一个骷髅头——那里是汉军预先设置的陷阱。 “牛哥,你的手都冻裂了!” 旁边的年轻斥候李小五递过来一块猪油,猪油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里硬得像石头一样。 王二牛咬了一口猪油,油脂在嘴里慢慢地融化开来,他突然扯开棉衣,露出了里面的火石袋:“等会儿看到狼山方向冒烟,就把这玩意儿扔到火药桶里。” 李小五突然指向西北方,那里有十几只雪雀惊慌失措地飞起:“敌袭!” 王二牛迅速将羊皮纸塞进桦树皮筒,然后塞进雪堆深处,接着拔出腰间的短刀——刀鞘里藏着三根火箭,箭头涂着牛油。 “记住信号的顺序!” 他拍了拍李小五的肩膀,少年的护耳已经被冻成了硬块:“红烟表示敌人接近,黑烟表示总攻开始,要是我回不去了……” 话音未落,马蹄声已经从雪地里传来,拓跋骑兵的狼嚎声在山谷间回荡开来。 关键的夜晚终于来临,铅灰色的云层突然裂开一道口子,鹅毛大雪如天庭倾倒的盐仓般倾泻而下。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积雪便没过膝盖,将草原上的马蹄印填得严严实实。 拓跋珪的五万大军在雪中艰难跋涉,士兵们呼出的白气刚到嘴边就凝成冰晶,甲叶间的积雪被体温融化成水,又在行进中冻成冰碴,每走一步都能听见甲胄摩擦时“咔啦咔啦”的脆响。 “头人,前锋营已有十七人冻僵落马!”亲卫赫连铁的羊皮袄上结着冰壳,他从怀中掏出冻硬的肉干用力啃着,牙印在肉干上留下深深的凹痕。 “要不要扎营取暖?” 拓跋珪突然勒住马缰,坐骑不安地刨着蹄子,雪沫飞溅到他玄色貂裘的下摆:“再走三十里!桑明川的粮草营就在狼山口,烧了它我们就能回家吃烤羊腿!” 他的马鞭重重抽在赫连铁的背上,皮鞭破开积雪的声音惊起远处雪地里的一群雪鸡。 “阿古拉,把你的羊皮袄给我!”勃鲁粗暴地扯过儿子身上的羊皮袄,那羊皮袄肘部的补丁在拉扯中裂开,露出里面絮着的芦花。 他将皮袄裹在自己的马鞍上,马鞍上镶嵌的铜钉硌得阿古拉的肋骨生疼。 阿古拉冻得嘴唇发紫,下唇已经裂开了三道血口子,他想伸手去捂,却发现手指早已冻得不听使唤。 “爹,我冷……”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刚出口就被狂风卷走。 勃鲁突然转身,蒲扇般的大手捏住阿古拉冻得通红的耳朵:“去年你哥哥就是穿着这件皮袄杀了三个汉人!你要是冻死了,我就把你喂狼!” 阿古拉的眼泪刚涌出眼眶就结成了冰珠,他死死咬住冻硬的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怀里那片画着水车的桦树皮,边角已经被体温焐得发软。 “千夫长,前面好像有炊烟!” 前锋营的什长乞伏牙突然勒马,他的坐骑前蹄扬起,差点将他掀翻在雪地里。 拓跋珪眯眼望去,只见雪地里插着数十面汉军旗帜,那些旗帜的旗杆都是新削的白木,连树皮都没剥干净。 帐篷外的篝火旁,几个“哨兵”醉醺醺地烤着羊肉,肉串上的油脂滴进火里,发出“滋滋”的轻响。 “是诱饵!” 勃鲁突然从箭囊抽出一支鸣镝,箭头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汉军的炊烟带着粟米香,这些烟只有羊膻味!” 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抖得像风中残烛:“而且你看那些哨兵的靴子——汉人军靴鞋底有防滑钉,他们穿的是牧民的软底靴!” 乞伏牙突然大笑:“勃鲁叔你太多心了!” 他从马鞍旁摘下酒囊灌了一大口:“去年我在参合陂就是这样杀了汉人的将军!” 说罢便策马冲向最近的帐篷,马鬃上的雪沫甩了勃鲁一脸。 但为时已晚,拓跋珪的亲卫营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冲向帐篷。 就在他们距离帐篷不足百步时,脚下的积雪突然发出奇怪的“咯吱”声,那声音像是冰层断裂前的哀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紧接着,四面八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号角声,七支牛角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山谷间激起层层回音。 “不好!”拓跋珪突然拔剑,剑鞘上的狼头吞口在火光下狰狞可怖。 “是汉人的‘回马角’!快撤——” 话音未落,最前排的骑兵突然集体坠入雪坑,坑底竖起的削尖木桩刺穿了他们的马腹,鲜血喷涌而出,在雪地上开出一朵朵刺目的红花。 “杀啊——!”石敢怒吼着,率三百裹着白布的汉军骑兵如白色闪电般从雪堆后杀出。 白布下的玄甲在火光中泛着冷硬的光泽,马蹄裹着防滑的麻布,踏在雪地上悄无声息。 “快泼烈酒!” 张迁抱着酒桶滚到柴草堆前,手指被冻在桶箍上,他硬生生扯下一层皮,鲜血滴在酒桶上,瞬间凝成血珠。 他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了三次才点燃,火苗刚窜起就被风吹得歪斜。 “奶奶的!” 他将半个身子探进柴草堆,用身体挡住风雪:“都愣着干什么?把鱼油也泼上去!” 两名辎重兵抬着木桶跑来,桶里的鱼油在低温下已经半凝固,倒在柴草上像黄色的蜡泪。 火焰一下子窜起三丈高,将雪地照得如同白昼,连远处狼山的轮廓都清晰可见。 一时间,大火熊熊燃烧起来,拓跋骑兵的皮甲遇火即燃,那些用牛油鞣制的甲片在高温下卷曲变形,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我的手!我的手!” 一名年轻骑兵在雪地里痛苦地打滚,他的羊皮袄已烧成火球,火舌顺着他的手臂爬上脖颈,他胡乱抓起雪往脸上抹,却把半边眉毛都燎了去。 “别滚向营帐!”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赫连铁的父亲赫连老丈拄着断裂的长矛一瘸一拐地跑来,他的左腿裤管已经烧穿,露出焦黑的皮肉。 “那边埋着火药!” 话音刚落,年轻骑兵滚过的地方突然发出“轰”的巨响,积雪被炸得冲天而起,将三具烧焦的尸体抛向空中。 阿古拉趁机钻进雪洞,洞壁上结着晶莹的冰棱,像一串串倒挂的水晶。 在洞中,他遇到了汉军老兵李三柱。 李三柱正用断箭在冻硬的土地上写着“汉”字,每一笔都刻得很深,仿佛要把这个字种进土里。 看到阿古拉,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烤得焦黄的粟米饼,饼上还留着牙印。 “小娃娃,别怕。” 李三柱撕下衣角,为阿古拉包扎冻裂的脚,布条上还沾着早上熬粥的米汤:“这饼是我家老婆子做的,她总说多放芝麻才香。” 阿古拉的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声,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看见李三柱的靴子底部磨穿了个洞,露出的脚趾上缠着布条,布条里渗出血迹。 “爷爷,你的脚……” “没事。” 李三柱把粟米饼塞进阿古拉手里:“等开春了,我教你种粟米,用曲辕犁,一天能种三亩地呢。” 与此同时,战场上石敢手持银枪,枪杆上缠着防滑的麻布,枪尖在火光下泛着幽蓝的寒光。 “拓跋珪小儿!还记得当年虎牢关的滋味吗?” 他怒吼着冲进敌群,银枪舞动间,枪缨上的红绸如火焰般跳跃。 一名拓跋骑兵举刀劈来,石敢手腕一翻,枪杆磕开刀刃,枪尖顺势刺穿对方的咽喉,鲜血喷在他的玄甲上,瞬间冻成血冰。 “汉狗,敢伤我王庭勇士!” 拓跋亲卫首领忽律赤挥舞着弯刀冲来,刀背上镶嵌的七颗绿松石在火光下闪烁。 他的弯刀死死锁住石敢的枪头,两人的战马在雪地里打转,马蹄扬起的雪沫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你爹当年就是这么被我挑断脚筋的!” 石敢突然松手,银枪借着惯性旋转半圈,枪尾重重砸在忽律赤的头盔上,头盔凹陷下去,忽律赤的七窍同时流血。 石敢反手接住落下的银枪,一枪刺穿对方咽喉,枪尖从后颈穿出,挑着他的尸体甩向敌阵。 “将军小心暗箭!”孙木从斜刺里冲出,他的盾牌上已经插着三支狼牙箭,箭尾的雕翎还在微微颤动。 “拓跋珪要跑!” 孙木的吼声震得石敢耳膜发麻,石敢抬头望去,只见拓跋珪正挥刀砍断缰绳,他的坐骑“踏雪”是匹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此刻焦躁地刨着蹄子,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 “绊马索!”石敢一声令下,十道麻绳从雪下弹出,麻绳上浸过桐油,在火光下泛着油光。 孙木踩着马镫飞身而下,用铁链锁住拓跋珪的脖颈,铁链上的倒刺深深嵌入他的皮肉。 拓跋珪疯狂挣扎,玄色貂裘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绣着的狼图腾。 “放开我!我要和桑明川决斗!”他的声音嘶哑,唾沫星子溅在孙木的脸上。 此时,阿古拉举着炭笔从雪洞钻出,他爬上拓跋珪的马背,在他的狼皮头盔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汉”字,炭笔的黑烟和头盔上的血污混在一起,那汉字仿佛在嘲笑这位草原霸主的末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经过一场极为惨烈、惊心动魄的拼杀,汉军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最终取得了全面且辉煌的胜利。 战场上,四处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气息,拓跋部的士兵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冰冷刺骨、毫无温度的雪地里,他们身上的鲜血汩汩流出,如同决堤的河流。 血液在雪地上汇成蜿蜒曲折、纵横交错的小溪,将原本洁白无瑕、纯净美好的雪地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那红色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桑明川此时正站在狼山的最高峰,他那玄色龙袍上沾着未干的血点,这些血点像是一个个印记,记录着这场战斗的激烈。 他左手按着腰间的佩剑,右手搭在眉骨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正在忙碌清点俘虏的士兵们,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与坚毅。 一名汉军小校正用红漆在木牌上一丝不苟地标记俘虏数量,每划一道横线就往雪地里扔一颗石子,石子落地的脆响在寂静得仿佛能听到心跳声的山谷中格外清晰,那声音像是在敲击着每个人的心弦。 桑明川那张饱经风霜、写满岁月痕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而又满足的笑容,他轻轻吐出一口白气,看着那团雾气在眼前慢慢凝成冰晶,缓缓说道:“传令下去,伤兵优先救治,战死的弟兄们用马革裹尸,带回云中郡安葬。” 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透露出对将士们的深切关怀。 勃鲁被粗大结实的绳索反绑着,双膝跪在冰冷刺骨、寒意直逼骨髓的雪地里,积雪已经没过了他的小腿,融化的雪水顺着裤管流进靴子里,冻得他牙关打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的脸上满是不甘与屈辱的神色,胡须上结着冰碴,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那模样显得无比狼狈。 “我儿子呢?”他如同一头受伤严重、濒临绝境的野兽般疯狂地嘶吼着,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反复磨过,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焦虑,仿佛要将内心的痛苦全部宣泄出来,让天地都能感受到他的悲愤。 喜欢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请大家收藏:()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章 乞伏国仁 站在勃鲁身后的汉军士兵用枪杆狠狠地捅了捅他的后背,厉声喝道:“老实点!” 勃鲁猛地回头,眼神凶狠如狼,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却被士兵手中锋利的长矛逼得不得不低下头,那低头的动作充满了无奈与不甘。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捕捉到了不远处的一幕,阿古拉正跟随着李三柱蹲在一块平整光滑的石板前认真地学写汉字,李三柱握着阿古拉的小手,耐心地教他用炭笔一笔一划地书写。 小小的脸上洋溢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笑容在这充满血腥与杀戮、令人窒息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温暖而明亮,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 勃鲁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像是受伤的孤狼在月夜下的悲鸣,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悲伤与无奈。 石敢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走上前来,他甲胄上的冰碴随着他的动作簌簌掉落,双手恭敬地呈上拓跋部的户籍册,那册子用牛皮绳捆得紧紧的,封面已经被雪水浸湿了一角,显得有些陈旧。 他朗声说道:“陛下,拓跋部的贵族共有三百七十户,这些人可以迁往洛阳进行屯田;而牧民则有一万两千户,能够编入边军效力。” 桑明川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那本厚厚的册页,手指在粗糙的纸页上轻轻摩挲,仔细地一页一页翻阅起来,神情专注而认真。 当他翻到最后一页时,发现上面用炭笔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汉”字,笔画之间还带着孩童特有的颤抖,这个字虽然写得并不工整,但却透着一股特别的力量,那种力量似乎是一种新生的希望。 他好奇地抬起头问道:“这是谁写的?” 话音刚落,阿古拉便从李三柱的身后怯生生地钻了出来,他用小手捧着一幅用桦树皮画的耕牛图,图上的耕牛尾巴向上翘着,牛角画得像两把小弯刀,充满了童趣。 眼神中带着一丝胆怯,小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皇帝陛下,我想种粟米。我们部落的羊去年冬天冻死了大半,要是有粟米,大家就不会挨饿了。” 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对未来的憧憬与渴望。 桑明川看着眼前这个纯真无邪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豪放,在山谷间回荡,久久不息。 随即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龙纹玉佩塞进阿古拉的手中,那玉佩温润的触感让阿古拉打了个哆嗦。 桑明川慷慨地说道:“朕准了!明年这个时候,朕一定要在狼山看到万亩良田!到时候,让你爹也来学种地。” 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期许。 远处,曾经象征着草原王庭辉煌与权力、令人敬畏的建筑此刻正熊熊燃烧着,火光冲天而起,将半边天空都染成了妖艳的红色,那红色像是在宣告一个时代的终结。 木梁在烈火中发出“噼啪”的爆裂声,那声音尖锐刺耳,时不时有燃烧的木块从屋顶坠落,在雪地里砸出一个个黑色的深坑,溅起一片片雪花。 那面代表着拓跋部荣耀、承载着无数回忆的狼旗在肆虐的火焰中逐渐化为灰烬,旗角的狼牙穗子先是被烧得卷曲起来,然后整个旗面卷成一团火球,最后化作一缕黑烟,几片烧焦的布条缓缓飘落在汉军新建的粮仓顶上,像是在向世人展示命运的无常。 粮仓的屋檐下挂着一串串玉米和干辣椒,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喜庆,仿佛预示着丰收的希望。 一名汉军老兵正用扫帚清扫着粮仓门前的积雪,他看到飘落的布条,笑着对身边的同伴说:“看,草原的狼毛,变成我们粮仓的新毡子了。” 这一震撼人心的场景,仿佛是一个寓意深刻的象征,预示着一个新的时代即将拉开帷幕,汉人与草原部族之间的关系,也将会在这场决定性的战争之后,翻开全新的一页,开启一段充满未知与希望的新篇章,这段历史将永远铭刻在人们的心中。 前秦建元二十年的深秋,凛冽的西风犹如百炼精钢打造的刀刃一般锋利,带着砂砾呼啸着席卷而来,无情地划破了长安城头上那铅灰色、压抑得令人几乎无法呼吸的天空。 这狂风仿佛带着无尽的怒意与冷酷,毫不留情地肆虐着一切。 城头垛堞之间悬挂的铜雀风铃,在这猛烈的风中剧烈震颤,链条发出“哐啷哐啷”的呜咽之声。 那声音时而尖锐得如同哭泣,时而低沉得好似倾诉,仿佛有无数战死的冤魂在这风中哀嚎,为这个曾经以“投鞭断流”自夸的强大前秦帝国奏响最后的挽歌,宣告着它即将走向衰亡的命运。 护城河边的老槐树上,几片枯黄的叶子打着旋儿缓缓坠落,恰好落在巡逻士兵甲胄的裂缝里——那是苻洛叛乱时留下的深深刀痕,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但仍然泛着乌青的颜色,就像是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时刻提醒着人们那段充满动荡与血腥的历史。 在东方广袤的冀州平原之上,慕容垂振臂一呼之时,他身上那银灰色的貂裘披风被朔风高高掀起,露出了内衬绣着的燕国王室图腾。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一幕充满了威严与力量感。 “我慕容氏的战旗,要重新插回邺城城头!”他话音刚落,便拔剑劈开案几,动作果断而有力。 就在这一刹那,帐下八千鲜卑铁骑同时敲击甲胄,发出的声音宛如雷鸣般震撼人心,显示出他们强大的战斗力和对慕容垂的忠诚。 偏将慕舆嵩突然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殿下,中山郡的坞堡主们送来降书,愿意献出五千石粮食!” 慕容垂鹰隼般的双眼扫过舆图,指尖重重地戳在枋头这个地方,毫不犹豫地命令道:“传我将令,三日之内踏平这处关隘!” 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显示出他对于胜利的渴望和军事指挥上的果敢决断。 关中平原的官道旁边,后秦的姚苌正用马鞭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京观顶端的头骨。 那是前秦卫军统领杨定的头颅,眼眶空洞地对着长安方向,牙齿因剧痛而深深咬进下唇,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死亡的痛苦。 “陛下,这颗脑袋还在流血呢!”亲兵校尉姚方成嬉笑着递上麻布,想要擦拭头颅上的血迹,却被姚苌反手一鞭狠狠抽在脸上。 “蠢货!” 羌族首领愤怒地啐出一口浓痰,正好落在杨定的额头上:“苻坚那个氐人小儿,当年就是用这双眼睛看着我跪舔他的靴子!” 远处渭水渡口,几名洗衣妇看到这骇人的景象,吓得连木杵都掉进水里,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躲进芦苇丛中,惊恐万分。 “陛下,长安西门的守将献城了!” 亲卫校尉姚显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城门钥匙,钥匙上还挂着半片染血的城防图,当他单膝跪地时,甲叶碰撞发出脆响,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姚苌斜倚在苻坚的龙椅上,白玉酒杯里的波斯葡萄酒正随着他的笑声轻轻晃荡,酒液顺着杯壁缓缓淌到他粗糙的手背上——那里还留着少年时给前秦贵族牧马时被鞭打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见证了他的过往与奋斗历程。 这时,太史令尹纬突然按住龟甲,龟裂的纹路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红光,他神情严肃地说道:“客星犯紫微!昨夜我观天象,见一颗赤星自箕宿而出,直扑帝座!” 姚苌听到这话猛地将酒杯掼在青砖地上,碎片飞溅之中,他迅速抓住尹纬的衣领,急切地问道:“你是说那个在华山打铁的桑明川?” 三百里外的华山深处,老工匠周铁匠正用铜锤认真地敲打“汉”字龙旗的旗杆,火星溅在他瞎掉的左眼里毫无反应,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环境。 “陛下,这龙鳞得用西域精铁,才能在百里外看见寒光!” 桑明川按住他颤抖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目光坚定地说:“周伯,这面旗要劈开的不是城门,而是这乱世!”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与信念,预示着一场变革即将到来。 陇西成纪的麦田里,乞伏国仁弯刀劈下的瞬间,青稞秸秆断裂的脆响惊起了田埂上的灰雀。 他虎口处的旧伤被震得发麻——那是去年与姚苌部将雷恶地交战时留下的箭疤,每一道伤疤都是他英勇战斗的证明。 “兄长!” 乞伏乾归踩着泥泞跑来,羊皮靴陷进田里三寸,气喘吁吁地说:“刚收到斥候回报,姚苌的侄子姚嵩正带着三千骑兵往安定郡去!” 乞伏国仁突然将刀插在土中,刀柄上镶嵌的狼头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把汉人商队的丝绸全部换成铁犁!”他弯腰抓起一把黑褐色的泥土,指缝间的草籽簌簌落下,眼神中透露出深思熟虑后的智慧。 “你以为姚苌为何能在关中立足?他粮仓里的粟米能堆到房梁!” 远处的帐篷里,鲜卑族老阿妈阿朵正用汉人的纺车织布,听到这话突然咳嗽起来,声音有些沙哑地问:“少主,那些汉人书生说的‘农为本’,莫非是这个道理?” 她的话引发了周围人的一阵思考。 就在此时,汉人俘虏巴志远连滚带爬冲来,烧焦的《齐民要术》书页在他身后飘成灰烬,场面一片混乱。 “将军!后秦士兵在安定城烧书!他们把郑玄注的《周礼》扔进火里,还踩着纸灰唱歌!” 他左手的小指不自然地扭曲着——那是被姚军士兵用马蹄踩断的,疼痛让他面容扭曲。 乞伏国仁突然拔出佩刀,刀鞘砸在石磨上发出巨响,刀刃劈断狼头幡的刹那,幡杆上的铜铃“叮铃”坠地,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从今天起.......”他 刀尖挑起一件汉人襜褕,玄色的衣襟扫过跪在地上的部众,声音严厉而坚定:“谁再敢劫掠汉地农户,我就用这把刀,把他的狼头纹面刮下来!” 祁连山上的积雪顺着新修的水渠流淌,在梯田里冲出细小的沟壑,汉人农师李信突然惊呼:“将军快看!这渠水竟能灌溉到第七层田!” 他残缺的右耳微微颤动——那是十年前被羯人割掉的,这一发现让大家看到了农业发展的新希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太极殿内,青铜灯盏的火苗在穿堂风里剧烈摇曳,那摇曳的火苗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安与躁动,就像一个无法平静的灵魂在低声呢喃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昏黄的光晕将梁柱上斑驳的漆皮照得如同剥落的陈年血痂,那些斑驳的痕迹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疤,又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似乎在暗示着王朝即将面临的巨大变故。 桑明川身披十二章纹的玄色龙袍,这龙袍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每一处纹饰都彰显着帝王的威严与尊贵,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孙子兵法》扉页——那里还留着太尉王猛临终前用指血画的北斗七星,那北斗七星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和未尽的嘱托,仿佛是先辈对后世的一种指引与警示。 “陛下,孔璋不过二十岁啊!” 梁柱旁侍立的户部尚书岳炜突然传来叹息,那叹息声在这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宛如幽灵的低语,如同王猛的鬼魂化作一缕青烟凝聚成形! 岳炜枯瘦的手指点向舆图上的华山,声音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沉稳:“当年灭前燕时,这小子还在洛阳太学抄《春秋》,砚台里的墨汁都冻成了冰碴,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学子啊。” 桑明川猛地合上书卷,玉玺在诏书上砸出深陷的朱痕,那朱痕就像是他心中坚定的决心:“传朕旨意!” 阶下侍立的小黄门李福突然跪地,袍角沾着的蜡油簌簌掉落,如同他此刻颤抖的心绪, 岳炜也同时跪地说道:“陛下三思!兵部尚书昨夜还在哭谏,说孔将军……” 话音未落就被桑明川的眼神钉在原地,帝王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白色显示出他内心的决绝:“朕要的不是三思,是长安!” 喜欢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请大家收藏:()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章 孔璋降秦 三日后的点将台,朝阳将云海烧得如同沸腾的血池,那血红的颜色渲染着整个天空,充满了战斗前的紧张氛围,仿佛天地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而躁动不安。 孔璋的银甲反射着刺目金光,护心镜上“汉”字被晨露浸得发亮,每一个细节都在彰显着他的威武与庄重,就像一位从历史中走出的战神。 他拔剑劈开迎面扑来的旌旗一角,断裂的丝绸在风中卷成残蝶,那残破的旌旗像是在预示着一场大战即将来临,仿佛是命运之神发出的警告。 “末将有一问!” 邢启文扛着漕运账簿踉跄上前,账簿边角还沾着济水的冰碴,显示出一路奔波的辛苦,他的疲惫身影诉说着这一路的艰难险阻:“启禀将军!船队昨夜过三门峡时撞碎了七艘粮船……剩下的粮船加起来也不多五千石军粮而已,这远远不足啊!” 话没说完就被董康的怒吼打断:“五千石够个屁!末将麾下弟兄三天没吃饱饭了!” 孔璋突然将剑插入土中,剑穗上的铜铃震得众人耳鸣,那铃声如同一道惊雷,让在场的人都感到震撼:“邢参军,碎船的粮票可还在?” 邢启文慌忙掏出浸透河水的竹简,孔璋却抓起三枚铜钱抛向铁匠营总管:“老周,劈给他们看!” 老铁匠周仓的独眼中迸出精光,环首刀划过一道银弧,铜钱应声断成六瓣,刀刃上的寒光映得董康瞳孔骤缩:“百炼精钢,可劈铁甲!” 五万士兵突然同时顿足,甲叶碰撞声惊飞了台侧柳树上的麻雀,那麻雀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像是逃离这片充满杀气的土地。 董康的亲兵王二狗突然哭喊道:“俺娘说打完这仗就能回家种麦子!” 孔璋解下玉带掷向空中,银带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飞向铁匠营周总管的身前:“此带赠你——” 中军大帐的烛火突然爆出灯花,将孔璋的影子投在羊皮地图上,活像只展翅的夜枭,那影子在烛光的摇曳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斥候营的刘七单膝跪地,甲胄上还沾着陇西的黄土,那黄土像是刚从战场归来沾染上的,带着战场的硝烟气息:“将军,西秦密信。” 羊胛骨符牌与孔璋怀中的另一半严丝合缝时,突然发出细碎的裂响,那声音像是某种神秘力量的开启,仿佛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扉。 “乞伏国仁想要什么?”参军李信的手指在陇西粮仓位置画圈,案几上的油灯将他的影子拉成长蛇,那长蛇般的影子在营帐内晃动着,如同一条潜伏的毒蛇随时准备出击。 孔璋突然用朱笔圈住长安,笔尖戳穿三层羊皮:“他要的是这个。” 鸣镝破空时惊得帐外战马嘶鸣,传令兵张小三抱着箭杆狂奔,箭羽上绑着的布条在风中展开:“换《农桑辑要》二十卷!铁犁五百具!” 狂风突然掀起地图,上面桑明川的批注在烛火下泛着青光,李信突然按住孔璋泼酒的手腕:“将军!姚苌在渭水布了三重联营!” 孔璋反手将酒坛砸在“安定郡”三个字上,酒液顺着舆图的褶皱流淌,在“长安”二字处积成小小的水洼:“告诉各营,卯时造饭时把锅烧红——” 孔璋亲自精挑细选了一位使者,此人名为张谦。 张谦是一位汉人书生,他曾经在洛阳太学深入研习纵横之术。 此时此刻,张谦正小心翼翼地把一封密信藏进一根中空的竹杖之中。 这根竹杖的杖头镶嵌着绿松石,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泛着幽幽的光芒。 “你一定要记住!” 孔璋伸出手指,重重地叩击着案几上那幅西域舆图,神情严肃地说道:“假如你见到乞伏国仁摩挲狼头权杖的次数超过了三次,就马上把织锦灌溉图展示出来。” 张谦听后,突然跪倒在地,他的袍角沾染上了墨汁,并且在青砖之上洇开了一片痕迹。 他语气坚定地说道:“将军您尽管放心!属下曾经在河西走廊做过商队的通译,对于西秦贵族的习俗十分了解,他们马奶酒里加不加盐这样的细节,我都能从中看出他们的心意!” 就在这个时候,帐外突然传来了甲叶相互碰撞的声音,参军李信掀开帐帘走了进来,他的手中端着一个铜盘,铜盘里盛放着三枚虎符。 他刚开口说:“将军,这是调兵的信物——”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孔璋直接打断了:“先把你那五千石军粮运到渭水西岸去,军士要是饿着肚子,那是根本不可能说服狼王的。” 在西秦王庭之中,乞伏月正在用汉锦为自己的父亲擦拭钢剑。 她襦裙的下摆绣着并蒂莲的图案,即使沾上了炉灰也完全没有察觉。 “阿耶,汉人女子都使用这种银簪吗?”她突然举起自己发间的步摇,九颗珍珠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惊吓得帐外的猎犬疯狂吠叫起来。 乞伏国仁的拇指在剑脊上来回反复摩挲,突然间他用刀尖挑起使者腰间的玉佩,问道:“这块和田玉,在长安能够换到多少铁犁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使者张谦突然解下皮囊,马奶酒泼洒在毡毯上,洇出了深色的痕迹。 他回答道:“陛下说过,陇西的铁矿如果采用高炉冶炼的方法,每个月就能够打造出两百把这样的钢剑——而且还能让您女儿的步摇上,缀满比星星还要闪亮的宝石。” 就在这时,帐角的萨满突然敲响了羊皮鼓,牛骨占卜杖在地上划出了一道诡异的弧线,口中喊道:“狼神示警!汉人的铁器会吸干我们草原的灵气!” 张谦猛地一下展开织锦,只见在火把的映照之下,渭水灌溉图上的渠网就如同金色的血管一般。 “您请看这三趾犁。”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匕首指着织锦上的农具:“汉人农夫使用它一天就能够耕种五亩地,而西秦勇士的弯刀……”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就被乞伏月抢过了织锦:“阿耶你看!这里还有桑蚕吐丝的图样呢!” 乞伏国仁突然抓住织锦上的一处褶皱——那里绣着一个很不起眼的高炉,炉顶烟囱正冒着青烟。 “三千把剑……” 他突然用佩刀划破了自己的掌心,鲜血滴落在织锦的渭水河道上,然后大声说道:“我要亲自去看看你们的高炉!” 帐外突然传来金属撞击的声音,铁匠营总管阿罗憾扛着铁砧闯了进来,他那只独眼在火光之中亮得吓人:“首领!这些汉人是想偷我们的淬火秘方啊!” 乞伏乾归的剑锋距离汉人工匠周仓的咽喉仅仅只有三寸的距离。 老人瞎掉的左眼里积满了陈年的铁屑,但是他的右手却仍然紧紧地攥着铁钳:“老汉我已经打了整整四十年的铁,你们现在使用的马蹄铁还是块炼铁呢!” 张谦突然拔出了孔璋赠予他的匕首,刀刃贴着乞伏乾归的手腕划过:“将军说过,谁要是能够先学会高炉技术,谁就能够垄断河西地区的铁器贸易。” 乞伏月突然将钢剑抛向空中,剑穗上的铜铃震得在场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叔父!上周我的汉锦被姚苌的骑兵抢走的时候,您怎么就不挥剑了呢?” 乞伏乾归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猪肝的颜色,剑锋突然转向张谦:“回去告诉孔璋,拿三百套汉人铠甲来换冶铁术!” 乞伏国仁突然将手中的钢剑掷在羊毛毡上,剑刃一下子就切断了三根经纬线。 “把我的汗血宝马牵去换耕牛!” 他扯下腰间的狼头权杖,只见那绿松石镶嵌的狼眼崩裂出了细纹。 萨满突然用牛骨杖猛烈地敲击地面:“首领疯了!没有战马的鲜卑人还不如羔羊啊!” 然而乞伏国仁却抓起周仓的铁钳,在炉壁上用力划出了三道深深的痕迹:“第一道痕迹,代表的是去年冬天冻死的三千族人;第二道痕迹,代表的是被姚苌抢走的五千只羊;第三道痕迹——” 他突然抓住张谦的手腕按在炉壁上,大声说道:“这是给西秦孩子的一条活路啊!” 帐外传来了孩童的嬉笑声,原来是乞伏月正在教汉人工匠的儿子用鲜卑语数羊,稚嫩的童声混合着铁砧敲击的声音,在暮色之中传出很远很远。 乞伏国仁在羊皮地图前来回踱步,他靴底沾着的炉灰在“陇西”两个字上画出了一个黑色的圆圈。 “姚苌的侄子姚嵩目前正在安定郡囤积粮草。” 他突然用匕首挑起案上的盐罐,白色的盐粒簌簌地落在“长安”的位置上:“孔璋需要我们去牵制住这股兵力。” 乞伏乾归突然一下子掀翻了食案,烤羊肉滚到了萨满的占卜骨上:“我们凭什么要替汉人去打仗?” 就在这时,帐帘突然被风吹开了,乞伏月抱着《农桑辑要》闯了进来,书页间夹着的麦种撒了一地:“阿耶你看!汉人书上说粟米能够种两季呢!” 乞伏国仁突然拔下发间的骨簪,在地图上划出了一道弧线:“传我的命令!让阿罗憾带领三百名铁匠跟着汉使走,我一定要亲自看着第一座高炉立起来!” 孔璋的银甲在渭水朝阳之中泛着冷冷的光芒,他突然拔出剑劈开迎面漂来的浮冰,碎冰碴溅在亲兵王二狗的脸上。 “将军!前面就是后秦的烽火台了!”斥候李三柱从芦苇丛里钻了出来,他的甲胄上还挂着水藻。 孔璋突然勒住了马缰,胯下的乌骓马不安地刨着蹄子:“传我的将令——”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西南方突然传来了牛角号的声音,乞伏国仁的狼头旗正从山坳缓缓升起。 “他们真的来了!”参军李信激动得打翻了水壶,水囊滚到了一具后秦士兵的尸体旁边——那个死者手中还紧紧攥着半块麦饼。 孔璋突然将令旗指向烽火台:“董康带盾兵列阵!记住,要留三个活口教我们怎么点燃烽火!” 后秦的姚苌据守着长安这座坚城,长安城的城墙高耸入云,那灰褐色的城砖上布满了箭镞凿击留下的痕迹,最高处的垛堞甚至能够望见终南山那白雪皑皑的山顶。 护城河深达三丈,水流裹挟着从上游冲下来的断木奔腾不息,那些试图靠近的汉军斥候,他们的甲胄被水流冲撞得叮当作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传我将令!” 姚苌的狼毫笔在城防图上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案几上的鎏金酒樽因为他的拍案而倾倒,酒液浸湿了写着“慕容恪固守策”的竹简。 老将席辰星突然按住他的手腕,他那只独眼在烛火下泛着油光:“陛下,东城门的箭楼还缺三百张强弩呢。” 姚苌反手推开他,他甲缝间的皮屑簌簌地落在地图上的灞桥位置:“苻登那氐狗在陇右牵制着我们,孔璋的粮草撑不过三个月了!” 帐外突然传来骚动,亲兵姚方成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他甲胄上沾着的泥浆甩了一地:“启禀陛下!汉军在渭水上游筑坝,城西的井水已经开始发臭了!” 孔璋却在中军大帐里用竹筹计算着水位,案几上的水漏正滴答作响。 “将军,工兵营的麻袋装土不够了!”参军邢启文掀开帐帘,他羊皮袄上还沾着渭水的冰碴。 孔璋突然将竹筹撒向地图,指尖点在长安西南的低洼处:“让董康带五千人去挖引水渠,把坝里的水引到废弃的秦陵!” 董康的怒吼声立刻从帐外传来:“挖渠?弟兄们的锄头都快磨平了!” 孔璋抓起案上的青铜灯台掷向帐门,灯油泼在董康的护心镜上:“磨平了就用你的佩刀挖!” 远处田埂上,新兵王二狗正用汉锦包裹的菜种撒向荒地,他突然指着长安城墙哭喊:“将军快看!城楼上有人在喝马尿!” 孔璋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城头守军正用皮囊接雨水,而他新种的萝卜苗已冒出淡绿嫩芽,在风中轻轻摇曳。 喜欢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请大家收藏:()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章 汉定西秦 三个月后的长安城,西市的粮价已经涨到一斗米换三匹布。 卖水的胡商阿罗憾用皮囊装着浑浊的井水穿梭在街巷之中,他每走一步都踩在因缺水而龟裂的青石板上。 “让开!”两个羯族士兵突然撞翻了他的水担,皮囊破裂处涌出的泥水溅了乞伏月一身汉式襦裙。 “我的布!”少女哭喊着去抢士兵手中的麦饼,却被刀柄砸中额头,鲜血滴在绣着并蒂莲的裙摆上。 姚兴在承天殿看着父亲姚苌咳血的手帕,青铜香炉里的艾草已经燃尽,只剩下呛人的青烟。 “父亲,让我带虎贲军突围!”他突然拔剑斩断案几一角,木屑飞溅中露出藏在里面的《孙子兵法》——那是姚苌年轻时从苻坚书房偷来的。 姚苌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枯瘦的手指深深掐进他的皮肉:“你忘了苻洛是怎么死的?” 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尹纬踉跄而入,他甲胄上插着半支羽箭:“陛下!汉军……汉军在城外种的萝卜丰收了!” 然而,孔璋在大战开始之前就已经在中军大帐之内把羊皮地图铺展开来。 他的手指沿着长安城那精细绘制的等高线,反复地摩挲着,仿佛要从这地图的纹路里触摸到战争的走向。 “姚兴这个人的性子十分急躁,按照他的行事风格,必定会选择从西北角进行突围。” 孔璋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将三枚青铜令箭重重地拍在案几之上,那箭羽之上甚至还带着渭水特有的湿气,似乎刚刚经历过一番特殊的处理。 参军邢启文见到此景,赶忙将城防图展开,神色紧张地说:“将军,您看,在那个西北角的位置,有一座废弃已久的秦代箭楼!” 孔璋听到这话,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顺手抓起了案边的一个萝卜。 这个萝卜是城外新近收获的作物,他狠狠地咬下一口,一边咀嚼一边下达命令:“让董康带领五千精兵埋伏在那座箭楼之中,千万要记住,为了隐蔽行踪,要把马蹄都裹上麻布。” 此时,董康的怒吼声从帐外传了进来:“怎么又是我当诱饵?上次挖渠的时候磨破的手掌到现在还没好呢!” 孔璋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恼怒,他随手将手中剩下的半根萝卜朝着帐门掷去,那萝卜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董康的护心镜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给我听好了,要么就乖乖去箭楼埋伏,要么就去给那些新兵教种地!” 果不其然,当姚兴率领着他的铁甲骑兵气势汹汹地冲出城门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开阔地带。 突然之间,无数火箭从那座废弃的箭楼之中射出。 原来,董康的士兵们早就在箭杆上绑了浸透桐油的麻布,借助火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姚兴头上那标志性的狼尾盔缨已经被流矢点燃。 他身后的亲兵们正慌乱地用长矛挑飞不断滚落的石块,却浑然不知自己的脚下已经触发了连环绊马索。 “中计了!”偏将姚方成的惨叫声瞬间被密集的弓弦声所吞没。 他的战马前蹄突然跪倒在地,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甩进了汉军预先设置好的陷马坑之中。 坑底锋利的竹签瞬间刺穿了他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 与此同时,姚苌正在承天殿内,目光呆滞地看着城楼下缓缓升起的降旗。 手中的青铜酒樽因为他的震惊而突然坠地,发出一声巨响。 “父亲!让我再冲一次吧!”姚兴浑身浴血地闯进殿内,他的甲胄之上还挂着汉军射来的箭矢。 就在这时,他的女儿姚灵儿突然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汉式的襦裙,裙摆已经被父亲伤口渗出的血渍所沾染:“阿耶,城门口的胡商说汉军正在发放粮食呢!” 姚苌听到这话,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抓住儿子的手腕,枯瘦的手指深深掐进对方的皮肉之中:“你看这长安城.......” 他指向窗外,只见西市的粮贩们正在用孔璋发放的新斗量米:“我们的粮仓早就空了啊。” 当孔璋率领着他那银甲闪耀的军队列队入城的时候,一个老兵周仓突然单膝跪地。 这个瞎了左眼的铁匠曾经在后秦为奴,此刻却双手捧着自己亲手打造的铁犁献给孔璋:“将军,您看,这犁铧比西秦的要厚三分呢。” 孔璋弯腰将他扶起,甲叶碰撞的声音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从今日起,你就担任京兆府的冶铁官吧。” 三日之后的长安西市,一片繁荣景象。 胡商阿其德正使用孔璋新铸的兴汉钱结算布匹。 “这钱成色真足!”他掂着手中的铜钱,对隔壁卖胡饼的汉人老王笑着说道。 老王的饼炉里散发出的芝麻香气弥漫了整条街道。 突然间,铜铃响起,乞伏月穿着新做的汉式襦裙跑了过来。 她的裙摆上绣着并蒂莲的图案,上面还沾着些许麦糠——她刚刚从汉军屯田营学完播种回来。 这时,姚氏一族的囚车正缓缓驶过,姚兴透过木栏看见自己的儿子姚泓正跟着汉军小吏学习书写汉字,在沙盘里,“仁义”二字虽然写得歪歪扭扭,但却充满了希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孔璋站在未央宫前的高台上,看着百姓们使用新铁犁开垦皇家猎场的情景。 他突然转身对参军邢启文说道:“去把那本《农桑辑要》刻成石碑,立在城门旁边。” 夕阳的余晖洒下,石碑上的墨迹被染成了金色。 有一个瞎眼的老妇正用手抚摸着石碑上“均田”二字,她的孙子则趴在旁边临摹,炭笔在地上画出的稻穗虽然歪歪扭扭,但却比任何战旗都要鲜活生动。 在彻底平定后秦的战事之后,孔璋所率领的银甲军队还未来得及卸下征尘,便已经在陇西官道上竖起了新的纛旗。 这纛旗迎风招展,仿佛在宣告着他们即将开启的新征程。 而在西秦都城勇士堡的箭楼上,乞伏国仁正专注地用狼毫在羊皮地图上勾勒防线,他的神情严肃而认真。 突然,他的指尖在洮水与大夏河的交汇处停顿了下来——那里的墨点晕染开来,恰似汉军先锋营扬起的烟尘,这一景象让他的心猛地一紧。 “父亲!”城外麦田里突然传来呼喊声,只见乞伏炽磐赤着脚踩在新翻的黑土中,他手中的铁犁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这犁铧比我们鲜卑的要厚三分!”少年突然指向东方,汉军阵前飘扬的杏黄旗上,稻穗纹章在风中舒展,穗尖的金线刺得人眼睛生疼。 “那是桑明川的农旗。” 乞伏国仁的狼头权杖重重捣在城砖上,裂缝中渗出的血珠染红了镶嵌的绿松石。 他突然将权杖掷向城墙下的祭坛,狼牙碎裂声惊飞了檐角的乌鸦。 “开城门!” 偏将乞伏轲弹突然拔刀横在胸前,刀刃映出他狰狞的刀疤:“大单于!去年河西之战,我们鲜卑儿郎的血还没干透!” 乞伏乾归一脚踹翻军械架,箭矢滚落间露出藏在底下的《农桑辑要》——那是孔璋三个月前派使者送来的,扉页还留着乞伏炽磐用炭笔勾画的犁具图样。 “三哥你看!”少年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纹着汉地传来的“五谷丰登”字样:“汉人商队说,学会堆肥能让亩产再加一石!” 乞伏国仁突然按住弟弟颤抖的手腕,掌心的老茧蹭得刀鞘沙沙作响。 “你记得建元十八年的大旱吗?” 他从怀中掏出卷边的《农桑辑要》,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麦种:“那时我们在麦田里吃观音土,而汉人用龙骨水车救了整个关中。” 帐外突然传来骚动,羌族老农姚阿柴抱着陶罐冲进来,罐里新酿的青稞酒晃出琥珀色酒液:“大单于!汉军的屯田官在教我们修水渠!” 他掀开羊皮袄,腰间竟系着汉式的布腰带,上面别着的铜钥匙还刻着“均田”二字。 当孔璋的银甲军队入城时,西秦百姓在街道两侧跪成两列,陶碗里的清水映出汉军甲胄上的稻穗纹章。 乞伏国仁跪在城门洞下,怀中《陇西水利图》的麻线被汗水浸透。 “将军请看!”他用羊皮袄擦拭图上的污渍,露出洮水支流的红色标注。 “这里修坝可灌五千亩田。” 突然有鲜卑少女乞伏月端着胡饼跑来,饼上撒的芝麻沾了她满手:“汉军哥哥说,这叫‘以和为贵’。” 孔璋弯腰接过胡饼的瞬间,发现少女发间别着汉军屯田营的麦秸编花——那是新兵王二狗教孩子们编的,说这样能祈求风调雨顺。 乞伏国仁的指甲深深掐进地图的湟水流域,那里用朱砂画着尚未完工的水车。 “去年冬天,我们的粮仓只剩下三十石麦种。” 他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的箭疤在阳光下泛着古铜色:“苻登的氐人在陇右抢粮时,是汉人商队用十车糙米换了我们的战马。” 帐外传来孩童的欢笑声,乞伏炽磐正带着汉军小吏丈量土地,木杆上的红绸带飘到乞伏乾归的刀鞘上——那上面还刻着“杀汉”二字,此刻却沾着新收的麦糠。 太极殿的青铜灯柱下,桑明川的朱笔在册封文书上停顿片刻。 “西平侯.......” 他突然将玉玺按在“人质”二字上,朱砂晕染间露出底下的“太学”字样:“朕听说炽磐的算学比汉家学子还好?” 乞伏国仁突然叩首,额头撞得金砖咚咚作响:“犬子愿学《九章算术》,回来教族人丈量土地!” 阶下侍立的太史令房修远突然展开星图,紫微垣旁的客星正泛着红光:“陛下,昨夜氐人星坠于陇西,此乃归化之兆。” 桑明川却笑着将《齐民要术》推到乞伏国仁旁跪伏的少年面前,书页间夹着的陇西路图上,乞伏炽磐用鲜卑文标注了二十七个水渠选址。 在太极殿之上,桑明川亲自为乞伏炽磐解开束缚的麻绳。 少年手腕上的勒痕尚未消退,却迫不及待地翻开《论语》——扉页上桑明川用朱笔题写的“学以致用”四字,墨香混着殿外飘来的槐花香。 “朕在太学等你。” 皇帝突然摘下腰间玉佩,龙纹间隙竟刻着五谷图案:“这是当年孔璋在长安屯田时,老农送他的‘丰饶佩’,他敬献给我,今日我转赠与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乞伏炽磐突然单膝跪地,将玉佩紧紧按在心口,汉式襦裙的下摆扫过金砖上的水痕,映出他身旁乞伏国仁欣慰的笑容——这位鲜卑大单于的羊皮袄袖口,不知何时已缝上了汉地的布纽扣。 二十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仿佛流水一般悄无声息地溜走。 当乞伏炽磐身披闪耀着银光的鳞甲、腰间悬挂着象征身份与威严的汉剑,再次踏上陇西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时,西域都护那高高飘扬、气势恢宏的纛旗,正缓缓掠过当年曾经硝烟弥漫、血流成河的洮水战场。 就在他勒紧缰绳,让马儿停下脚步驻足凝望的一刹那,他惊讶地发现,昔日用于防御的箭楼遗址,如今已摇身一变,成为了田垄之间一座用夯土筑成的水塔。 在这座水塔的塔身上,“均田”这两个字的刻痕清晰可见,而且刻痕里还镶嵌着当年汉军在此屯田时留下的铜钉,仿佛在默默诉说着那段尘封已久的历史。 “大人快看!”亲卫突然激动地指向不远处的麦田。 只见三个梳着双丫髻、充满青春活力的鲜卑少女正手持柳枝,欢快地抽打着金黄的麦穗。 随着她们的动作,麦穗上的颗粒簌簌落下,纷纷落入她们穿着的汉式襦裙褶皱之中。 那襦裙的裙摆上绣着精美的并蒂莲图案,沾着清晨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娇艳欲滴。 这并蒂莲的图案与十年前乞伏月临终前一针一线精心绣制的图案竟然分毫不差,仿佛时光在这一刻重叠交织。 “《小雅·大田》!” 领头的少女突然用清脆悦耳、如同刚摘下的桑椹般甜美的汉语高声朗诵起来:“雨我公田,遂及我私——阿耶说这是汉人教的好诗!” 喜欢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请大家收藏:()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章 攻略南疆 她身边梳着鲜卑传统髡发的男孩听后立刻用本民族的语言反驳道:“先祖的战歌里可没有‘播厥百谷’!” 两人争执不休,互不相让。 就在这时,男孩不小心用他的羊皮靴踩翻了竹编的秧苗筐,翠绿的稻苗散落一地。 在散落的稻苗之中,半截锈迹斑斑的铁箭头显露出来——那是当年乞伏乾归射向孔璋的狼牙箭,箭杆上的狼尾纹已被岁月无情地磨成了浅灰色,成为历史的见证。 丝绸之路的驼铃声在敦煌商栈那琉璃瓦覆盖的屋顶上空回荡,撞出悦耳的金声。 粟特商人阿马尔正用象牙制成的秤仔细地称着罗马金币,秤杆上的刻度同时标着东方的“两”与西方的“德拉克马”,显示出东西方贸易往来的频繁与交融。 “掌柜的,这兴汉钱成色足!”他突然用指甲轻轻刮过钱币边缘,泥屑簌簌落下,掉在摊开的《西域舆图》上。 图中于阗国的位置被朱砂点成了一个鲜艳的心形,旁边用粟特文写着“和田玉,重三斤十二两”。 这时,汉人掌柜老李突然拍案而起,大声说道:“去年龟兹乐师用胡笳吹奏《鹿鸣》,把太学的先生们都听得泪流满面啊!” 话音未落,街对面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 原来是波斯舞姬正踩着羯鼓激昂的鼓点翩翩起舞,她腰间佩戴的金铃与汉地传统的玉佩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惊得檐下悬着的鲤鱼旗随风飞舞。 那旗面上绘制的“长安-君士坦丁堡”商路图在风中舒展飘扬,墨迹新鲜得就像是今早刚刚画上去的一样。 “陛下,于阗王把孔子像雕成了佛陀相!”内侍监举着和田玉雕像小跑入宫时,桑明川正用柔软的葡萄藤编织象征权力与荣耀的冠冕。 那尊玉雕的孔子盘膝而坐,左手却结着佛教特有的施无畏印,衣褶间还巧妙地隐藏着西域特色的葡萄纹。 “这才是真正的教化。” 皇帝看着这尊雕像,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随后突然将其摆放在太极殿正梁之下,与对面庄严肃穆的周公像遥遥相对。 两尊雕像的底座都刻着“协和万邦”四个大字,只是周公像的铭文旁多了行鲜卑小字:“耕者有其田”。 朱雀大街上的青石板被来来往往的胡商骆驼蹄反复磨砺,变得光滑发亮。 波斯医师哈桑正用从汉地学来的银针技艺为一位鲜卑老妇治疗风湿病痛,铜盆里泡着的艾草与安息香不断蒸腾起白色的雾气,弥漫在空气中。 “当年我阿耶在城门卖胡饼.....”摊主见乞伏炽磐经过,突然用铁铲敲了敲铁板,火星四溅落在挂着的“胡汉一家”幌子上。 “孔将军说我家的饼里要多放芝麻,才能香过中原炊饼!” 夜幕降临,夜市灯笼突然齐明,三百盏绢灯瞬间照亮整个街道,映照出各族孩童幸福快乐的笑脸。 鲜卑少年用流利的汉语背诵着晦涩难懂的《算经》,汉人少女则用悠扬婉转的龟兹语哼唱着古老的《摩诃兜勒》,最年幼的羌族娃娃正把罗马金币当作拨浪鼓玩耍,金币上的凯撒头像已被磨得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但依然与旁边兴汉钱的汉瓦纹相映成趣,形成一幅奇妙的画面。 乞伏炽磐登上长安城雄伟壮丽的角楼时,正看见曾经后秦太史令尹纬的孙子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地在城砖上刻字。 少年用锋利的鲜卑刀一笔一划地凿着“天下大同”四个大字,石屑纷飞间露出底下旧的刻痕——那是二十年前孔璋率军入城时,士兵们用枪尖刻下的“止戈为武”。 “大人可知?”老尹纬突然拄着镶嵌着北斗七星纹的铜拐杖缓缓走来,杖头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去年太学科考,鲜卑学子占了三成!” 远处突然传来浑厚悠长的钟鸣声,十二面编钟奏响的乐声里,《诗经》典雅优美的雅乐与龟兹热情奔放的筚篥之声相互交织融合,惊得护城河里的锦鲤跃出水面,鳞片上折射出的五彩光斑恰好落在乞伏炽磐腰间——那里悬挂着桑明川赐予的“丰饶佩”。 玉佩龙纹间隙的五谷图案,被岁月温柔地摩挲得比任何战旗都要温润光滑,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东晋在中原的统治,早已如同被虫蛀蚀得千疮百孔的危楼,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轰然倒塌。 建元三年那个寒冷的冬月,当洛阳城破之时,太傅谢安随身佩戴的玉珏在仓皇逃亡途中不幸坠入淮水之中,直至今日,那块玉珏似乎仍然静静地躺在江底,散发着幽幽的光芒,见证着那段凄惨的历史。 残存下来的晋室宗亲们,慌乱地带领着三万名士族、工匠以及宫女,分别乘坐上千艘乌篷船,狼狈不堪地向南方渡去。 那条瘴江,其墨绿色的江面宽达十余里,终年漂浮着腐烂的树叶,两岸弥漫的毒瘴在晨光的映照下,犹如青灰色的巨蟒一般,将他们与北方的故土彻底隔离开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广州刺史桓玄伫立在越秀山的烽火台上,目光落在码头边那些因雨水浸泡而生出霉斑的锦缎上,他突然愤怒地将手中的玉如意狠狠砸在青石栏杆上,大声质问道:“谁说这岭南是蛮夷之地?” 他的靴底碾过碎裂的玉片:“建康的太学博士们,如今不也得靠嚼槟榔度日?” 在他身后,参军郗超默默地拾起一片沾着血丝的锦缎——就在昨夜,又有三名宫女因为无法忍受瘴气而病倒,最终被无情地扔进了江中。 与此同时,在洛阳汉宫的铜雀台内,桑明川正手持朱笔,在舆图上仔细地圈点着。 案头的青铜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他身上玄色龙袍上的十二章纹,使其微微发亮。 在他的笔下,岭南的瘴江被描绘成一道扭曲的红线,末端滴落的朱砂在交趾的位置晕染开来。 “陛下.......” 太史公司马迁的后人司马承祯双手捧着龟甲上前,甲片上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荧惑守心,南征恐怕会有变数。” 桑明川闻言,突然愤怒地将朱笔掷向舆图,笔尖在“广州”二字上划出了一道猩红的沟壑:“变数?当年秦将任嚣凿灵渠时,难道也要看星象吗?” 他起身时,腰间的鱼袋不小心撞在案角,里面装着去年从拓跋部缴获的桦树皮地图。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甲叶摩擦的声音,侍卫统领石敢掀帘而入,玄甲上还沾着塞北的霜花:“启禀陛下,苏都督已经在东莱港备妥楼船,只是——” 他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造船工匠联名上书,说南方水情复杂,楼船吃水深,恐怕难以进入珠江支流。” 桑明川接过竹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竹简上工匠们的指印墨迹斑斑。 苏远跪在丹墀下接旨时,甲胄上的海水纹青铜扣叮当作响。 “臣,必饮马珠江!” 他叩首的力道之大,使得青砖都泛起了裂纹,抬头时鬓角的白发沾着殿外飘入的雪沫。 回到位于东莱港的都督府后,他连夜召集部将议事。 水师参军赵处将楼船图纸在沙盘上铺开,羊皮纸被海风吹得哗哗作响:“都督请看,这‘楼船’实为‘艨艟’改制,两侧加装了十二具橹桨,吃水可减少三尺。” 苏远突然抓起案上的铁锥,在“瘴江”标注处狠狠扎下:“传令下去,每艘船配备十斤石灰!” 他的唾沫星子溅在图纸上:“遇到瘴气就抛撒石灰,让那些毒虫瘴气见鬼去吧!” 帐外突然传来争执声,两名水兵扭着一个瘦小的身影进来——是负责修补船帆的少年阿福,他怀里揣着半块麦饼,正拼命挣扎着:“我要跟船走!我阿爹就是在建康城破时被晋军杀害的!” 苏远盯着少年冻裂的手指,那上面还缠着补帆用的麻线:“你会游泳吗?” 阿福突然扯下腰间的葫芦,倒出里面的鹅卵石:“我能在水里闭气一炷香的时间!” 葫芦底刻着的“晋”字已被磨得模糊不清。 岭南之地,五更天的瘴气能吞没人影。 墨绿色的江面上漂浮着腐叶,腐叶间跃动的磷火在晨光中化作青灰色的雾霭,沾在汉军士兵的甲胄上便凝成细密的水珠。 来自并州的老兵王二狗用佩刀刮着甲片上的霉斑,刀刃划过之处露出银白色的金属光泽:“这鬼地方,连铁都能长出绿毛!” 他身旁的少年兵阿福正往嘴里塞着生蒜,辣得眼圈发红:“校尉说嚼这个能防瘴气。” 话音未落,上游突然漂来一具肿胀的尸体,死者腰间的晋军制式铜铃随波轻晃,发出“叮铃”的哀鸣。 苏远站在楼船甲板上,望着江心那片翻滚的瘴气,突然将手中的石灰包狠狠砸进水里,白雾腾起处传来“滋滋”的腐蚀声——那是生石灰遇水的爆裂。 与此同时,晋军在江心洲的水寨已布下三重铁索。 最粗壮的主索足有儿臂粗细,每隔三丈便用铸铁锚固定在江底,水面上露出的部分缠着锋利的倒刺。 裨将沈劲踩着木筏检查防务,靴底碾过一具俚族奴隶的尸体——那是昨夜试图割断铁索的“水鬼”,此刻他的指甲缝里还嵌着铁索上的铁锈。 “将军,”了望塔上的哨兵突然敲响铜锣!汉军开始往江里撒石灰了!” 沈劲眯眼望去,只见北岸漂来无数白点,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他突然拔出佩刀劈向身边的竹筒,清水混着蚂蟥泼在甲板上:“怕什么!瘴气一散,正好用强弓射穿他们的喉咙!” 铁索旁的晋军士兵纷纷摘下背上的弩机,箭镞在晨雾中泛着幽蓝的毒光。 苏远的手指在沙盘上来回摩挲,潮湿的空气让舆图边缘卷起了毛边。 “必须找到铁索的弱点。” 他突然抓起案上的鱼鳔胶,将三块代表楼船的木块粘在瘴江上游:“赵处!” 水师参军赵处立刻单膝跪地,甲胄上的铜扣撞在青砖上叮当作响:“末将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带十艘艨艟!”苏远的朱笔在沙盘上划出一道弧线。 “今夜趁落潮从暗礁区绕过去。” 他突然压低声音,指尖点向铁索与江岸连接的石墩:“用这个。” 那是块巴掌大的硫磺石,是俚族间谍昨夜冒险送来的信物。 帐外突然传来争执声,王二狗揪着阿福的衣领不让他走,少年怀里依旧揣着那半块麦饼,正拼命挣扎:“我要去!我会水!” 苏远盯着他冻裂的手指,那上面还缠着补帆用的麻线:“水鬼要会闭气。” 阿福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那是建康城破时被晋军长矛划破的痕迹:“我能在水里藏一炷香,要不然我早就死在健康了!” 俚族村寨的篝火在雨雾中明明灭灭。 老巫医用骨针在间谍阿蛮的手臂上刺出蛇形图腾,黑狗血顺着针孔渗出来,在皮肤表面凝成暗红色的血珠。 “记住.......” 冼夫人的弟弟冼挺将密信塞进竹筒,再用蜂蜡封好端口:“苏将军要的是铁索分布图。” 阿蛮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姐姐真的信汉人?” 冼挺望着寨门外那些正在啃食草根的孩童,他们的肚子因饥饿而鼓胀如蛙:“去年晋军征粮,连种粮都抢走了。” 他突然扯开阿蛮的衣襟,露出肋骨上的鞭痕:“你忘了阿爹是怎么死的?” 密信最终藏在了阿蛮的发髻里,那里还插着支染血的晋军箭镞——那是他用三袋稻谷从逃兵手里换来的通行证。 当阿蛮消失在密林深处时,冼夫人正站在祭台前,将龟甲投入火中,裂纹在甲骨上蔓延成“汉”字的形状。 俚族首领冼夫人站在月光下的铜鼓旁,银饰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 她手中的狼毫笔在桦树皮上划出最后一道弧线,“汉”字的最后一笔拖得很长,像一柄出鞘的弯刀。 喜欢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请大家收藏:()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章 俚族相助 “阿母!”七岁的儿子冯仆抱着她的腿,小手里攥着块汉军送来的麦饼:“我们真的要帮汉人打仗吗?” 冼夫人突然将儿子举过头顶,铜鼓声在山谷间回荡:“你看那些汉人兵卒!” 她指向北岸星星点点的火把:“他们的甲胄上没有奴隶的烙印。” 寨门突然传来骚动,猎户阿吉背着只野猪冲进来,箭囊里插着支折断的晋军弩箭:“晋军又来抢粮食了!” 冼夫人将冯仆交给侍女,突然拔出腰间的青铜剑,剑刃在月光下映出她坚毅的面容:“传我命令!” 她的声音劈开雨幕:“青壮男子随我截断粮道,妇女儿童准备火把——今夜,我们要让晋军知道,俚族人的骨头是硬的!” 三百支火把同时亮起,将她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化作一头展翅的雄鹰。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天空就像被一大桶浓重的墨汁肆意泼洒过似的,黑得深沉而厚重,几乎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然而,在这极度的黑暗之中,唯有那朦胧的月色,仿若无数细碎的银粉,轻盈地飘落下来,洒在瘴气弥漫的江面上。 这些银粉般的月光洒落在江面之上,顿时泛起了一阵阵粼粼的银白色微光,如同给这漆黑如墨的夜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为这个夜晚增添了一丝神秘而又诡异的独特氛围。 此时此刻,冼夫人正身披着坚固无比的犀兕甲,这种铠甲坚硬厚实,仿佛是她身上坚不可摧的堡垒。 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青铜剑,那剑刃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剑穗上的狼毫,在凛冽刺骨的夜风中微微颤动着,就像是一个个小小的精灵在风中瑟瑟发抖,又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即将来临的战斗的紧张与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在她的身后,跟随着三百名英勇无畏的俚族义军战士,他们全都用青泥仔细地涂抹了面部,从额头到下巴没有一处遗漏,以此来巧妙地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和表情,让敌人难以辨别他们的模样和情绪。 他们的口中衔着一根根芦苇管,这些芦苇管就像是他们的生命通道,能够让这些战士在水下长时间潜行呼吸,确保他们在执行特殊任务时不会因为缺氧而暴露。 他们的脚上穿着防滑的蕉叶草鞋,这种草鞋柔软舒适且具有极好的防滑性能,使他们在湿滑的江岸边行动起来更加敏捷灵活,无论是快速奔跑还是突然停下都能稳稳当当。 他们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贴着江岸缓缓前行,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充满了谨慎与警惕,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敌人。 “阿蛮!” 冼夫人突然停下脚步,指尖迅速按住腰间的牛角号,声音低沉却坚定地说道:“前哨刚刚回报,粮仓外面发现了几处新翻动过的泥土,这肯定是晋军布下的竹签陷阱。” 被点名的青年阿蛮立刻单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他从随身携带的竹筒里倒出几只闪烁着微弱光芒的萤火虫。 这些萤火虫发出的幽幽虫光,虽然并不明亮,但却足以映照在他的脸上,显露出他脸上那狰狞可怖的蛇形图腾。 “夫人请放心,我带领‘水鬼队’从水下悄悄摸过去。”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咬住火把,抱着陶罐,翻身跃入江中。 水面只是泛起了一圈细微的涟漪,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茫茫江水中。 当义军小心翼翼地摸到粮仓木栅栏外时,守夜的晋军哨兵正抱着长矛昏昏欲睡。 他的口水顺着锈迹斑斑的甲胄缓缓淌下,留下一道道黏腻的痕迹,腰间挂着的酒葫芦随着他此起彼伏的鼾声轻轻摇晃着,显得毫无防备,就像一个喝醉酒的醉汉沉浸在自己的梦乡里,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 就在这时,冼夫人突然吹响了牛角号,那凄厉刺耳的号声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如同一道惊雷在夜空中炸响,将这片宁静彻底打破。 紧接着,三百支火把同时被掷向粮仓——那些早已浸透桐油的火把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赤红色的弧线,犹如一条条燃烧的火蛇,带着炽热的温度和毁灭的力量,瞬间将三十座粮仓点燃,化作冲天而起的火柱。 熊熊烈焰如同愤怒的火龙,张牙舞爪地肆虐着,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将整个江面映照得通红似血。 甚至连水底的游鱼都被高温烫得翻着白肚浮上水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场面极其惨烈,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和死亡的气息。 晋军粮仓守将沈劲此刻正搂着营妓酣然入睡,沉浸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被浓烟呛醒时,帐幔已经燃起了星星点点的火星,火势正在迅速蔓延。 他慌忙赤着脚冲出营帐,只见粮囤在大火中噼啪作响,爆裂的谷粒犹如金色的雨滴般四处飞溅,散发着一股焦香的味道。 “救火!快救火!”他大声呼喊着,抓起亲兵的长矛试图组织救援,却发现士兵们早已四散奔逃,根本无人理会他的命令。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有的士兵甚至抱着酒坛往火里扔,那是他们私下藏匿起来的私酒,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废物!” 沈劲愤怒地一脚踹翻了一个试图逃跑的伙夫,对方怀里的铁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出了半块烧焦的麦饼,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焦臭味。 与此同时,江面上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鼓声,汉军楼船上的“汉”字大旗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那鲜红的颜色在火光中更加鲜艳夺目,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他们的胜利即将到来。 苏远站在旗舰“定南号”的望楼上,玄色披风被强劲的江风灌得鼓胀如帆,猎猎作响。 他手中的令旗猛地向下一切,眼神坚定而锐利:“擂鼓!进攻!” 随着他的命令,楼船两侧的十二具橹桨同时插入水中,溅起的浪花在月光的照射下宛如碎玉般四处飞散,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阿福光着膀子站在船头,正用麻绳将自己牢牢地绑在桅杆上,腰间别着一把生锈的短刀——那是他在建康城破之时,从死去的晋军尸体上捡来的战利品,虽然锈迹斑斑,但对他来说却意义非凡。 “二狗叔!”他突然扯住老兵王二狗的裤腿,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和紧张:“等会儿撞船的时候我先跳!” 王二狗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毛都没长齐就想学人打仗?” 但嘴上虽然责骂着,却偷偷将自己的盾牌塞到了少年的手里。 盾牌的内侧还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汉”字,象征着他们对汉军的忠诚与归属感,这个字在阿福的眼中闪烁着神圣的光芒。 楼船上的“拍竿”在机械轰鸣声中缓缓升起,三丈长的巨木顶端悬挂着千斤重的巨石,石面上还缠绕着锋利无比的铁蒺藜。 “放!”赵处的吼声刚落,二十具拍竿同时砸落,巨石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狠狠地撞上了晋军的铁索。 “咔嚓——轰隆!”主索应声断裂,倒刺铁索如同毒蛇般坠入江中,溅起了丈高的水花,水花四溅开来,打湿了周围的船只和士兵。 晋军裨将沈劲挥刀砍断缠住船舵的铁链,却见汉军楼船已如猛虎下山般迅猛地撞来。 “撞角准备!”苏远拔出佩剑直指江心洲,旗舰艏部包铁的撞角在火光中泛着冰冷的光芒,狠狠地撞上了晋军最大的“飞云号”战船。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飞云号”的船舷如同纸片般瞬间碎裂,木屑混杂着断肢飞向空中,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大片的江面。 阿福趁机顺着楼船的“天梯”(带铁钩的长梯)迅速爬到晋军船上,他的短刀精准地捅进了一个晋兵的后腰,动作干净利落。 而令人惊讶的是,那个晋兵竟然还在啃鸡腿——那是他从火中抢出来的最后一点口粮,即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忘填饱肚子。 “杀啊!”王二狗挥舞着鬼头刀劈翻了一个弓箭手,却被暗箭射中左臂,箭矢穿透皮肉的“噗嗤”声清晰可闻,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淌下来。 他忍着剧痛拔出箭杆,将箭头狠狠地掷向敌船,怒骂道:“奶奶的!这箭簇淬了毒!” 江面上漂浮着燃烧的船板、断裂的旌旗和肿胀的尸体,有的士兵被烧伤得只剩半张脸,仍在抱着船桨在水中拼命挣扎,鲜血染红了整片江面,连下游的鳄鱼都被吸引而来,在残骸间翻腾撕扯,场面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苏远踏着浸透血水的跳板登上旗舰“定南号“,玄色披风在江风中猎猎作响。 他左手按在舵楼的青铜罗盘上,拇指摩挲着盘面“休生伤杜“的卦象纹路,右手持令旗轻点甲板:“左营抛锚,右营架浮桥!“ 亲兵立刻敲响云板,十二名赤膊的工兵扛着巨木冲向船舷,榫卯结构的浮桥模块在绳索牵引下如蜈蚣般向对岸延伸。 “都督快看!“ 了望手突然指向北岸,俚族义军的藤甲兵正踩着鼓点冲锋,冼挺挥舞着蛇形弯刀劈开晋军的盾牌,刀光在晨雾中划出银弧。 晋军裨将沈劲被两面夹击得双眼赤红,他一脚踹翻身边的盾牌手:“结阵!结阵!“ 话音未落,王二狗的鬼头刀已从侧面劈来,刀刃擦着他的脖颈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奶奶的!上次让你跑了,这次看你往哪躲!“老兵狞笑着追击,却被沈劲的亲兵用长矛逼退。 阿福趁机爬上浮桥,冻裂的手指死死抠住木板缝隙,怀里还揣着半块从晋军尸体上搜来的麦饼:“二狗叔!左边有弓箭手!“ 广州城头的“晋“字大旗在午后的阳光下微微歪斜,守将桓玄攥着玉佩的指节泛白——那是谢安当年赠予的遗物,如今已被汗水浸得温热。 他身后的参军郗超突然跪倒:“将军!东门守兵只剩三百,再打下去就是玉石俱焚啊!“ 桓玄猛地转身,佩刀撞在石栏上发出铮鸣,远处汉军的攻城锤正撞得城门嗡嗡作响,夯土簌簌落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开门!“他突然将玉佩掷向城墙下的汉军阵中,玉碎之声与城破的轰鸣同时响起。 苏远勒住马缰时,玄甲上还沾着交趾的海盐,他看着桓玄被亲兵押来时散乱的发髻,突然翻身下马:“桓将军若愿归降,我保你部众性命。“ 桓玄盯着对方靴底未擦净的血污,突然惨笑出声:“当年我祖父桓温平定蜀地,何曾想过子孙会有今日?“ 他解下腰间的铜印,印绶上的麒麟纹已被摩挲得发亮:“这广州牧的印信,就请苏都督收下吧。“ 交趾太守士徽的座船“破浪号“在北部湾的风浪中剧烈摇晃,他死死抓住船舷,看着汉军水师的楼船如小山般压来。 “快!把金银珠宝都扔下去!“士徽嘶吼着踢翻钱箱,元宝落水的声音却被楼船的橹桨声淹没。 赵处立于“伏波号“船头,手中令旗划出圆弧:“左舷弩箭准备!“ 三十具床弩同时发射,铁箭穿透船帆的声音如同裂帛,士徽的亲兵惨叫着坠入海中,激起串串血花。 “将军!船舵被射穿了!“ 水手长的哭喊声中,“破浪号“突然倾斜,士徽重重摔在甲板上,怀中的传国玉玺滚落在地——那是他私刻的伪印。 当汉军士兵踩着跳板冲上来时,他突然拔出匕首抵在脖颈:“我乃交趾郡王!你们敢动我?“ 阿蛮从背后用藤索勒住他的咽喉,蛇形图腾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冼夫人说过,伪王该喂鳄鱼。“ 远处的海面上,几只巨鳄正撕咬着漂浮的尸体,咸腥的海风送来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岭南平定后的第三个孟春,桑明川在番禺城的越王台颁布新政。 喜欢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请大家收藏:()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章 跨海定辽 他身着赭黄色十二章纹朝服,将广州、交州的青铜虎符置于案上,虎目扫过阶下俚、僚、汉各族首领:“即日起,中原《太初历》为岭南正朔。“ 农官麻景捧着竹简上前,羊皮纸上绘制的曲辕犁图样被江风吹得哗哗作响:“这便是关中的代田法,深耕易耨,一亩可增收三石。“ 突然有俚族长老用骨刀敲击地面:“我们只信刀耕火种!“ 桑明川却不恼,命亲兵抬来两捆稻穗——左边是岭南本地的秕谷,右边是中原改良的良种,谷粒饱满如金豆。 “阿侬!“他转向冼夫人:“你部落的孩童若愿入汉学,朕免三年赋税。“ 冼夫人身后的阿蛮突然扯住她的犀兕甲:“夫人,去年大旱时,汉军的龙骨水车救了我们半村人!“ 册封大典那日,冼夫人的藤甲上缀满了汉军制式的铜铃。 桑明川亲自将鎏金“石龙郡夫人“印信放入她掌心,印绶上的麒麟纹与她耳坠的蛇形图腾交相辉映。 “此印可调动岭南十二峒兵力。“ 皇帝突然压低声音:“但朕要你立誓——永不叛汉。“ 冼夫人突然单膝跪地,青铜剑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印台上:“俚族若叛汉,当如此印!“ 她身后三百俚族勇士同时拔刀割指,血珠溅在青石地面上,宛如朵朵红梅。 当晚,冼挺在部落篝火边擦拭蛇形弯刀:“姐姐真要让族人学那些汉人的繁文缛节?“ 冼夫人却将《孝经》竹简掷入火中,火焰舔舐着竹片:“学其精义,而非皮毛。“ 火星溅在阿蛮新绣的汉式衣襟上,那上面绣着“忠“字,针脚歪歪扭扭。 三年后的端阳节,瘴江两岸已是稻浪翻滚。 王二狗如今在新修的灵渠堤坝上当监工,他粗糙的手掌抚过夯土上的夯歌印记——那是俚汉工匠共同创作的《打夯歌》。 “二狗叔!“阿福光着脚跑来,草鞋上还沾着新翻的泥土。 “交州的占城稻熟了,穗子比你胳膊还粗!“ 远处的番禺城,冼夫人正带着俚族孩童在太学临摹《仓颉篇》,墨汁溅在他们青布头巾上,晕开朵朵墨梅。 突然有驿使策马奔来,铜铃在晨雾中清脆作响:“陛下有旨!命岭南进贡新稻种五十石!“ 桑明川站在洛阳城头眺望南方时,案头正摆着来自交州的菠萝蜜,果皮上的尖刺沾着南海的海盐。 当第一批岭南学子踏入汉宫太学时,他们腰间的铜铃与中原玉佩的碰撞声,在未央宫的丹墀下谱成了新的乐章。 后汉王朝,在经历了无数的风雨洗礼与沧桑巨变之后,如今已逐步恢复了往昔那辉煌耀眼的荣光。 然而,辽东这片广袤的土地,却仿若一块长久以来都未曾痊愈的伤疤,深深地刺痛着整个王朝庞大而坚实的身躯。 高句丽这个顽强的部族已经在辽东之地盘踞多年,他们如同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硬生生地切断了后汉与朝鲜半岛之间原本紧密相连的联系纽带。 更令人愤慨的是,高句丽还与草原上那些残余的势力相互勾结,狼狈为奸,他们屡次三番地挑衅后汉王朝的威严,其行为之嚣张跋扈,简直到了令人发指、忍无可忍的地步。 在那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太极殿之中,此刻弥漫着一股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气氛。 桑明川皇帝端坐在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他的目光犹如燃烧着的火焰一般炯炯有神,缓缓扫视着殿下站立的众多大臣们。 然后用低沉而又坚定的声音说道:“高句丽长期占据着辽东这一战略要地,阻断了我国与朝鲜半岛正常的往来交流,而且还胆大包天地勾结草原上的逆贼,不断地挑衅我朝的威严。” “朕已经下定决心,任命赵勇为东征大都督,率领两万精锐水师、三万骁勇步骑,渡过浩瀚的大海进击辽东,收复我们失去的土地!” 这番话一出口,就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太极殿内炸开,群臣们纷纷激动地响应起来,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殿宇,仿佛要将屋顶掀翻。 赵勇,这位在战场上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的将领,当他听闻皇上钦点自己担任如此重任时,心中瞬间涌起了一股汹涌澎湃的豪情壮志。 他毫不犹豫地从队列中走出,跪倒在地,以铿锵有力的声音大声回应道:“陛下请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完成使命,绝不辜负陛下的厚望!” 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赵勇便一刻也不敢耽搁,即刻全身心地投身于繁琐而重要的筹备工作当中。 他精心挑选将士,从水师队伍里仔细甄别出那些精通水性、作战时无比勇猛的士兵,又在步兵和骑兵队伍中选拔出骑射技术精湛、体魄强健如牛的勇士。 与此同时,他还积极筹备充足的粮草,精心打造锋利无比的兵器,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不放过,都要亲自过问把关,为即将到来的那场充满未知与艰险的跨海征战做着最为周全和充分的准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高句丽的国王高谈德,他被人们尊称为广开土王。 当他听闻汉军即将来袭的消息时,内心却没有产生丝毫的畏惧之情。 这是因为鸭绿江这一天然的屏障给予了他极大的底气与信心。 在辽东半岛之上,他精心地规划并布置着防线,每一个环节都经过深思熟虑,仿佛是在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只等着汉军前来触碰。 高谈德站在鸭绿江边,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滔滔不绝、奔腾而去的江水。 他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转过头对着身边的将领们说道:“你们看呐,这鸭绿江就如同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横亘在汉军面前。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成功登陆到我们的土地上呢?” 然而,汉军的将领赵勇绝非那种只有蛮勇而缺乏谋略的人。 他在海边伫立着,双眼凝视着眼前波涛汹涌、充满力量感的海面,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出了一套破敌的妙计。 随后,他召集了众多将领,将自己详细的作战部署娓娓道来:“我们此次进攻要兵分两路。其中一路兵马做出一副要全力攻打辽东半岛的姿态,这样就能引诱高句丽的主力部队前来救援。” “而另一路兵马则要在夜晚的时候,趁着夜色的掩护,从朝鲜半岛西侧悄悄地登陆,然后直接插入高句丽的腹地,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众将领听完之后纷纷领命离去,各自按照计划开始进行周密的准备。 当夜幕缓缓降临,整个海面都被黑暗所笼罩,周围一片漆黑,只能听到海浪拍击着船身和岸边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此时,佯攻的汉军战船已经来到了辽东半岛附近,船上鼓声震天,呐喊声此起彼伏,营造出一种声势浩大的氛围,仿佛有千军万马即将踏平一切。 高句丽的探子看到这一幕后,急忙回去向高谈德汇报情况。 高谈德果然中了赵勇的计策,他立刻调集自己的主力部队前往辽东半岛抵御汉军的进攻。 就在这个时候,汉军的另一路兵马正乘着浓浓的夜色,在朝鲜半岛西侧悄无声息地航行着。 他们的战船慢慢地靠近岸边,船上的汉军将士们都身穿着轻便的铠甲,背后背着威力巨大的连弩,怀里还揣着足够支撑一段时间的干粮。 他们就像鬼魅一般,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成功地登上了陆地。 一踏上岸,他们迅速集结起来,然后向着高句丽的腹地进发。 在茂密的山林之中,时不时可以看到他们坚毅的身影在穿梭前行,每一步都坚定有力,朝着目标不断迈进。 汉军犹如神兵从天而降,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在平壤城下,仿佛一阵狂风席卷而来,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平壤这座城市,它在高句丽的地位极为重要,不仅是整个国家的政治和军事重镇,更是其粮仓所在之地,供应着全国大部分地区的粮食需求。 这里的守备力量向来森严无比,城墙之上士兵密布,昼夜巡逻从未间断,防御工事也建造得十分完备,无论是坚固的城墙还是复杂的陷阱,都显示出这座城市的不可侵犯性。 然而,面对汉军这样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的攻击,原本秩序井然、滴水不漏的守备体系瞬间被彻底打破,整个平壤城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就像一锅煮沸的粥一般喧闹不已。 只见汉军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架起云梯,那些英勇无畏的将士们奋不顾身地开始攻城。 他们手中的连弩齐齐发射,箭矢如同倾盆大雨一般密集地朝着城墙上射去,几乎遮蔽了天空。 高句丽的守军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应对措施,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打得措手不及,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战场之上。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汉军就像那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涌入城中,他们的气势如虹,锐不可当。 很快,平壤城就被汉军成功占领,城内到处都是汉军胜利的欢呼声。 高谈德得知自己的重要城池平壤遭受袭击的消息之后,整个人大惊失色,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深知平壤对于高句丽的重要性,一旦失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意识到情况万分危急,没有丝毫犹豫,急忙调转军队方向,回师救援平壤。 当高谈德率领着他的军队风尘仆仆地行至鸭绿江边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他们遭遇了赵勇所率领的汉军主力部队。 赵勇骑着高大的战马,手持锋利的长刀,威风凛凛地立马于阵前,他大声怒喝道:“贼寇休走!” 声音响彻整个战场,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汉军将士们整齐列阵,严阵以待,他们手中的连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仿佛死神的镰刀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高谈德看到眼前这阵势,心中又惊又怒,他咬紧牙关,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随后果断下令自己的军队发起进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是,汉军的连弩威力实在是太过巨大了,高句丽的战车和骑兵刚刚冲上前去,就在箭雨之下纷纷倒下,战场上到处都是士兵们的惨叫声,鲜血汩汩流出,将鸭绿江水都染成了红色。 高谈德挥舞着自己的长刀,在战场上左突右挡,试图凭借自己的勇猛冲破汉军的防线,可就在这时,一支冷箭不知从何处射来,精准地射中了他,高谈德应声从马上坠落下来,当场身亡。 高句丽的军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王在战场上死去,这一消息迅速在军中传开,整个军队顿时军心大乱,士兵们一个个都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勇气,无心再战。 而剩下的那些高句丽贵族们,眼见国王已死,军队溃败,知道大势已去,无力回天,无奈之下,只好选择献出城池,向汉军投降。 赵勇望着眼前这些前来投降的高句丽众人,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他按照桑明川之前下达的命令,在辽东地区设立“辽东郡”,并且将高句丽王室迁往洛阳进行安置,同时又精心安排普通百姓与汉人混居在一起,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促进民族之间的融合,开启新的篇章。 这一举措不仅有助于稳定当地的局势,也为未来的和平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朝鲜半岛这片地域之上,存在着新罗与百济这两个国家。 当他们听闻汉军居然拥有如此强大且令人难以置信的军事力量,强大到高句丽这样一个颇具实力、曾经让周边国家都颇为忌惮的国家竟然被如此轻易地就被消灭掉的时候,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那种震惊的感觉难以言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颠覆了一般。 这两个国家的君主都是心思缜密、善于权衡利弊之人,他们非常清楚地意识到,如果自己不选择臣服于汉军的话,那么下一个面临灭国之灾的极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国家了,这样的危机感就像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时刻威胁着他们的生存。 喜欢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请大家收藏:()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章 威服邻邦 出于这样的考虑,两国君主赶忙行动起来,纷纷精心挑选出本国最为出色的使者,这些使者满载着各种各样丰厚且贵重的礼物,带着无比忐忑又敬畏的心情,前来向汉军表达称臣之意,并且明确表示愿意成为后汉的藩属国,从此俯首称臣,以求得国家的安宁与存续。 当使者们来到汉军大营之中,他们极为恭敬地跪在汉军大将军赵勇的面前,双手小心翼翼地捧出国书以及那些散发着耀眼光芒、价值连城的珍宝。 他们的言辞谦卑到了极点,诚惶诚恐地说道:“我们愿意成为大汉的藩属国,在今后的日子里永远恪守臣子的职责,绝无二心,定当尽心竭力为大汉效劳。” 赵勇看到这一幕,心中甚是满意,觉得这彰显了大汉的威严与强大,于是便欣然接受了他们的请求,并且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将这件事情详细地奏报给了朝廷。 在兴复十五年这个特殊的年份,后汉经过了许多年艰苦卓绝、漫长而又充满艰难险阻的征战之后,终于成功地平定了四方所有的敌人和叛乱势力,这一路走来充满了无数的生死考验和惊心动魄的战斗。 此时此刻,后汉所拥有的疆域变得极为辽阔壮观,其广袤程度超乎想象。 在东面,其领土一直延伸到朝鲜半岛,朝鲜半岛上那连绵起伏、如同巨龙蜿蜒般的山峦、纵横交错、奔腾不息的河流以及广袤无垠、孕育着无数生命的土地都全部纳入了后汉的版图。 在西面,后汉的疆界抵达西域葱岭,葱岭那神秘莫测、充满了异域风情、仿佛隐藏着无尽宝藏和奇闻轶事的西域地区如今也成为了大汉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里的每一处山川、每一片沙漠都打上了大汉的烙印。 在北面,后汉的统治范围到达漠北之地,漠北那曾经是游牧民族自由驰骋、繁衍生息、无拘无束生活的广袤领地,如今也处在大汉强有力的统治之下,这里狂风呼啸、草原无边,但再也不能摆脱大汉的掌控。 在南面,后汉的边界远达交趾,这一范围远远超过了当年东汉时期的版图大小,交趾那湿热的气候、茂密的丛林也成为了大汉疆土的一部分。 后汉能够取得这样伟大的成就,这无疑是一项震古烁今、让后世为之惊叹不已的壮举,它就像是一座高耸入云、巍峨雄伟、气势磅礴的丰碑一般。 这座丰碑将会永远屹立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任凭岁月的冲刷也不会磨灭它的光辉,被后世子孙所铭记和敬仰,成为中华民族辉煌历史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此辉煌而伟大的功绩,犹如一道惊雷震撼了整个天下,使得所有人都为之惊叹和折服。 桑明川在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权衡利弊之后,做出了一个意义非凡且影响深远的重大决定,那便是举行一场规模空前、盛况绝伦的封禅大典。 这场封禅大典不仅仅是一种仪式,更是一种象征,它象征着国家的繁荣昌盛与君主的无上权威。 通过这一庄严的仪式来祭告天地,既是为了表达对天地造化万物、滋养众生的敬畏之情,也是为了传达对天地赐予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感恩之意。 当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如同温暖的春风一般迅速传遍全国每一个角落的时候,整个国家瞬间被一种热烈而欢快的气氛所笼罩。 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后,无不欢呼雀跃,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无比喜悦的笑容,那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是对国家强盛、生活安定的一种由衷的满足与自豪。 一支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队伍开始向着神圣而巍峨的泰山进发。 这支队伍宛如一条巨龙,在蜿蜒曲折的道路上缓缓前行,每一步都彰显着威严与庄重。 一路上,无数的百姓自发地聚集在道路两旁,他们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夹道欢呼,眼神中充满了对桑明川这位英明领袖以及这个伟大时代的深深敬仰之情。 到达泰山脚下时,只见桑明川身穿一件华丽无比、精美绝伦的龙袍,那龙袍在灿烂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仿佛将天地间的光辉都汇聚于一身。 他的神情庄严肃穆,眉宇之间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仿佛承载着整个天下的重任,肩负着亿万百姓的期望。 他迈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带领着众多大臣,一步一步地向着泰山之巅攀登。 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坚实有力,仿佛是在向天地宣告着大汉王朝的强盛与不屈,向世人展示着这个国家的雄心壮志与辉煌成就。 终于到达山顶之后,一场隆重而庄严的祭祀仪式便正式拉开了帷幕。 当桑明川站在泰山的顶峰之时,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万里江山的壮丽景象。 在他的身后,站着石敢、赵勇、苏远等跟随他多年的老将,这些老将们都经历过无数的战斗,为后汉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 而在他的身前,则是孔璋等新生代将领,他们充满活力与斗志,代表着后汉未来的希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脚下的这片土地,是无数汉家儿女用他们的鲜血与汗水换来的太平盛世,每一寸土地都承载着先辈们的牺牲与奉献。 “自永嘉之乱爆发之后,中原大地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好似陆沉一般,汉家儿女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饱经了各种苦难。” 桑明川的声音在泰山之巅不断地回荡着:“然而,在今日,朕要在此郑重地立下誓言:后汉永远不会称霸于世,我们所追求的是天下大同的美好愿景;我们永远不会轻易发动战争,而是要全力守护百姓的安宁生活。愿我华夏民族能够世代繁衍,生生不息,永远沐浴在荣光之中!” 此时,山风猛烈地呼啸着,仿佛是在回应桑明川的誓言。 再看远处的中原大地,只见炊烟袅袅升起,那是百姓们安居乐业的象征;书声朗朗传来,显示出文化教育的繁荣发展,整个大地呈现出一派升平的气象。 属于后汉的时代已经来临,属于华夏民族的辉煌正在沿着历史的长河缓缓流淌,向着永恒的方向不断前行,这是一段值得铭记于史册的灿烂时光。 祭台准备好之后,只见祭台上香烟袅袅升起,在空中缓缓飘散,弥漫着整个山顶,营造出一种神秘而肃穆的氛围。 钟鼓之声齐鸣,那浑厚而悠扬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顶,仿佛能穿透云霄,直达天庭。 桑明川怀着无比虔诚之心,小心翼翼地向天地献上精心准备的各种祭品,这些祭品代表着他对天地的敬意与感恩。 然后,他展开手中的祭文,用洪亮而坚定的声音宣读起来:“我大汉王朝得以兴复,历经艰难险阻,四方得以平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依靠天地的庇佑和祖宗的福泽啊。” “如今,我们的疆域辽阔无垠,万民归心似箭,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富强。为了表达我们内心深深的感激之情,特地前来进行封禅大典,以答谢天地所赐予我们的浩荡之恩。” 封禅仪式圆满结束之后,桑明川静静地站在泰山之巅,目光如炬地俯瞰着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袂随风飘舞,整个人看起来犹如一位降临凡间的天神,威严而又神圣。 他深深地知道,这一刻不仅仅是大汉王朝的荣耀时刻,更是无数英勇的将士们用自己的鲜血和宝贵生命所换来的辉煌成果。 后汉的威名,将会如同这巍峨的泰山一样,永远屹立不倒,并且将流传千古,被后世子孙所铭记和敬仰。 这一伟大的功绩,将成为历史长河中一颗璀璨的明珠,永远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当桑明川从泰山封禅的大典归来之时,他已经快要接近五十岁这个天命之年了。 他的鬓角已经悄悄地被岁月染上了白霜,然而他的目光却依旧炯炯有神,犹如燃烧的火炬一般明亮。 在朝堂之上,他不再像年轻时那般锋芒毕露、锐不可当,而是多了几分沉稳老练,在处理国家大事时更加善于运筹帷幄,每一步都走得深思熟虑。 桑明川在洛阳举行了自他登基以来最为盛大的朝会。 在这次朝会上,各国的使者以及藩属的首领们纷纷前来,齐聚在宏伟壮观的太极殿之中。 他们齐声高呼“万岁”,声音响彻云霄,彰显出后汉的强大威严以及在国际上的崇高地位。 就在这一年的冬天,桑明川带领着众多文武百官登上了泰山进行封禅仪式,以此来祭告天地。 虽然现在天下已经安定下来,但是桑明川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打江山是非常艰难的事情,然而守住江山则更加困难重重。 这不仅仅是对统治者能力的巨大考验,更是对整个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严峻挑战。 这一天的朝会如期举行,户部尚书陈默手里拿着一份奏折,神色显得十分凝重。 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尊敬的陛下,我们中原大地经历了许多年的战乱之后,人口数量虽然已经逐渐恢复过来,但是南北地区之间的贫富差距却开始逐渐显现出来。” “您看,江南地区是鱼米之乡,那里仓库里的粮食堆积如山,物资非常丰富;然而关中和北疆地区,由于常年驻扎着大量的军队,导致当地的老百姓承担的赋税依然十分沉重,长此以往,恐怕会引起民众的怨恨啊。” 桑明川听后,伸手接过了那份奏折,他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奏折上“均赋税、通有无”这六个字,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果断地下达旨意:“传朕的旨意下去,从即日起,江南地区的漕粮每年要调拨出三成的比例,用来支援关中与北疆地区;并且要在南北交通的重要道路上设立‘常平仓’,在丰收的年份收购粮食储备起来,在遭遇灾害的年份就将这些粮食发放出去,以此来平抑物价,稳定市场。” 说完之后,他又看向站在一侧的苏远,继续吩咐道:“水师需要加派船只,一定要确保漕运能够畅通无阻,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苏远听到旨意后,立刻躬下身子领命,并且详细地汇报了自己的准备工作情况:“回禀陛下,臣已经在长江和黄河沿线增设了许多码头,并且安排楼船定期往返运输,完全可以保证漕粮的安全运输,不会有任何问题。” 退朝之后,桑明川换上了一身便服,带着自己的亲卫将军石敢微服私访,走出了皇宫。 他们漫步在洛阳城内,只见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车马络绎不绝,昔日战争留下的痕迹早已被如今繁华热闹的市井生活所覆盖。 在一个街角处,有几个天真活泼的孩童正围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聚精会神地听他讲述“兴汉九策”是如何让荒芜的土地变成肥沃的良田的故事。 孩子们清脆的笑声中充满了对当下幸福生活的满足感。 看到这一幕,石敢低声感叹道:“陛下,您看看现在的洛阳城,比起十年前,它的繁华程度至少提升了十倍不止啊!” 桑明川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城墙根下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民。 于是他坚定地说道:“尽管城市表面看起来一片繁荣景象,但在这繁华背后,仍然存在着一些贫困无助的人。传朕的命令下去,在各个州郡设立‘养济院’,专门用于收容那些孤寡老人和残疾弱小之人。” “另外还要设立‘工坊学’,教授流民子女学习各种手艺技能,以便将来他们能够依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实现自食其力。” 回到皇宫之后,孔先生正在书房里等候着他,手中捧着一部刚刚修订完成的《汉史》。 “陛下!” 这位老臣颤巍巍地走上前来,恭敬地递上书卷:“这是臣与众多史官们花费了整整五年时间才修撰而成的国史。它从兴汉寨创业之初写起,详细记录了我大汉王朝复兴过程中的每一个重要步骤和辉煌成就。” 喜欢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请大家收藏:()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