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 第959章 追封先祖缅前人,传承精神启新程 巷口的风停了,李毅站在马厩外,手按刀柄。里面没有再传出响动,他也没有立刻进去。片刻后,两名暗哨从墙头跃下,朝他摇头。箱子里是空的,只留下几道划痕和一股淡淡的桐油味。 他转身往宫内走,脚步比来时轻了些。昨夜的事已经查得七七八八,刺客背后牵出的人名也已记下。他知道,真正的麻烦不会在今晚结束,但眼下还不到掀开的时候。 天刚亮,勤政殿前的铜壶滴漏声清晰可闻。李震站在廊下,看着李毅走近。两人对视一眼,李震点头,李毅便退到侧殿等候。宫人开始换旗、净阶,礼乐台上的编钟被轻轻擦拭,宗庙方向飘来一缕香火气。 苏婉带着李瑶和李骁到了。她穿了一身素色深衣,发间无饰,手里提着一个青布包袱。李瑶跟在她身后,捧着族谱册子,神情安静。李骁换了戎装,肩甲未卸,腰佩长枪,站定后抬头看了看天。 日头正升到屋脊上方。 李震抬脚踏上台阶,朝他们招手。一家人都聚齐了。他没说话,只是领头往宗庙走去。 宗庙门开,三牲已备,香案摆正。史官立于东侧,竹简平铺,玉笔蘸墨。李震走到主位前站定,接过礼官递来的三炷香,点燃后深深拜下。 第一拜,为父母。 第二拜,为祖辈。 第三拜,久久未起。等他直起身时,声音低沉下来:“今日追封,不单是敬血缘之亲,更是记一路之艰。” 苏婉低头,手指轻轻抚过包袱上的褶皱。那是她在青牛县老宅里翻出来的旧布,当年用来包药、裹粮,后来又缝进孩子的鞋底。现在它裹着一枚木牌,上面写着“先考李承德”四个字。 李震从乾坤万象匣中取出那枚铜印,放在香案中央。铜印不大,边缘有磨损,但“李氏始迁祖”五个字刻得极深。他伸手按住印面,闭眼片刻。 “追尊高祖父李承德为显德侯,曾祖父李元安为承恩公,祖父李守义为肇基王。”他的声音不高,却一字一顿,“三人皆自微末起家,持正守仁,教子孙以义,传家风于乱世。虽生于贫壤,志不堕尘泥。” 苏婉的眼角湿了。她想起那个雨夜,一家人挤在漏屋下熬药,孩子发烧,她用体温暖着针管。那时她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只想着不能让一个人倒下。 李骁握紧拳头。他记得第一次上战场,父亲说:“你可以怕,但不能逃。”那一仗死了很多人,包括他亲手带出来的第一批兵。他跪在尸堆里吐了很久,然后站起来继续往前冲。 李瑶把族谱翻开到第一页。原本空白的地方,现在多了几行字。她知道这些名字会被刻上石碑,放进太庙,以后读书的孩子会背诵“李氏三代奠基,始于寒微,成于忠勇”。 李震继续说:“吾家自异世而来,无根无籍,初居青牛一隅,食不足饱,衣不蔽体。然上下同心,昼夜不息,垦荒、制药、练兵、设市,步步如履薄冰,却从未弃民于水火。” 史官提笔疾书。他本想略去“异世”二字,可抬头看见李震的目光,又低下头,原样记下。 “我们没有世家传承,没有门第庇佑。我们有的,是彼此信任,是一起扛过生死的命。”李震转向家人,“所以今天不只是祭祖,也是立誓——李氏之权,不为私利,只为护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不再流离。” 苏婉轻轻打开包袱,将那块青布铺在香案一角。布很旧,边角磨出了毛边,洗过太多次,颜色发白。但它还在。 李瑶把族谱放在布上。李骁解下腰间短匕,插在案前土中。这是他第一把武器,从战场上捡来的残铁打成。 李震拿起铜印,在宣纸上盖下印记。红印清晰,边缘完整。 史官合上竹简,低声问:“此印可载入国史?” “载。”李震答得干脆,“连同今日每一句话,都记下来。让百年后的人知道,这个王朝不是靠血统坐稳江山,而是靠一群普通人拼出来的。” 香烟袅袅升起,绕过梁柱,散入空中。 仪式结束时,已是午时。阳光照在宗庙门前的石阶上,映出五个人的身影。他们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并肩站着,望着宫城远处的城墙、街巷、坊市。 那里有新开的学堂,有免费施药的医馆,有百姓自己选出来的里正。一条新修的水渠穿过城南,引的是去年冬天大家一锹一锹挖出来的河道。 李震开口:“昨天有人想用刀砍断我们的路。” 没人接话。 他知道他们懂。 “但我们今天还是站在这里。香火不断,人心不散,就没人能真正击垮我们。” 苏婉把手搭在他手臂上。她的动作很轻,但他感觉到了。 李瑶看着远处一座正在施工的塔楼。那是她设计的观星台,将来要用来测天气、定节气。图纸是她画的,材料是家族系统提供的合金,工匠是本地招募的流民。 李骁摸了摸插在地里的匕首。他想起边疆的风雪,想起崔嫣然送来的药箱,想起那些喊他“太子”的士兵。他们不在乎他是不是贵族,只在乎他有没有和他们一起扛过枪。 李毅始终站在阴影里。他没上前,也没走远。他的任务还没完,他知道还有人在暗处盯着这座宫城。但他此刻没有拔刀,也没有巡视。他就这么站着,听着风里的寂静。 史官被内侍引向史馆。他抱着竹简,走得缓慢。他知道这一卷会被单独存放,名为《太祖追封实录》。将来若有争议,这便是证据。 李震最后看了一眼香案。铜印还在,青布未收,族谱摊开着。他转身迈步,走下台阶。 其他人跟上。 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宗庙门前的石狮旁。一只麻雀飞下来,落在空着的香炉边缘,啄了两下,又扑翅飞走。 李震走到宫道中央时停下。前方是太极殿,再过去就是议政厅。他抬头看了看天空。 阳光正好。 喜欢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请大家收藏:()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0章 太子确立引争议,权衡利弊定大局 阳光落在太极殿的金砖上,映出一道斜长的光带。李震站在御座前,没有坐下。他刚从宗庙回来,身上还穿着祭服,腰间的玉带未解。 东阁内,李骁、李瑶、苏婉和赵德已候在两侧。谁都没有先开口。昨夜的事还在所有人心里压着,刺客虽被拿下,但朝中暗流并未平息。今天早朝时,几位老臣当庭提议立储,话音未落便引发争执。有人高呼太子当属有功之臣,有人则称治国需倚重谋略之才,言下之意,各有所指。 李震抬眼看了一眼李骁。他站在阶下,肩甲未卸,神情平静。昨夜他本该回营,却留了下来,守在宫门外直到天亮。 “你们都听到了。”李震开口,“朝堂之上,为储位争执不休。这不是小事。” 李瑶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简,指尖轻轻划过边缘。她知道那些人争的是什么。军方将领多支持兄长,因他曾率军击退蛮族,三战三捷,士气大振。而新政派官员则倾向她,毕竟西域离间计、士族内乱瓦解,背后都有她的布局。 “我愿意镇守北境。”李骁先说话了,“统兵打仗是我的事,坐这位置……我不急。” 李瑶抬起头,“现在边疆未稳,王晏虽败,余党仍在。若此时换帅,军心易动。父亲,兄长是眼下最合适的人选。” 苏婉站在屏风旁,手扶案几。她看着两个孩子,一个站得笔直,一个眼神清明。她没说偏帮谁的话,只道:“立储不是看功劳大小,而是看谁能稳住这个局。” 赵德缓缓出列。他在青牛县做过小吏,深知世家规矩。“若立公主为储,恐激怒旧族。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会记恨。如今新政初行,根基未固,不宜再添动荡。” 殿内一时安静。 李震走到香案前,伸手从乾坤万象匣中取出一卷竹简。那是李瑶昨日呈上的全国粮产统计,上面记录着各州收成、赋税变化、百姓迁徙路线。他还记得昨夜看过这份简报时,上面写着“关中粮价较年初降三成,流民返乡者逾五万”。 他又看向另一份战报——李骁部在雁门关外击溃蛮族游骑,俘获战马八百匹,斩首四百余。战后他亲自为伤兵包扎,与士兵同食粗粮。 两份文书,两种方向。 他放下竹简,声音不高,但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天下未定,外患未除。这个时候,需要一个能带兵的人坐在那个位置上。” 没人出声。 “但我也不打算让朝政落入一人之手。”他转向李瑶,“你继续掌财政、管情报、推科技。我会下诏,封你为监国公主,凡经济调度、科考改革、器械研发,皆由你主理。重大事务,须与太子联署奏报。” 李瑶点头,接过玉简。她没笑,也没推辞。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权力更大,责任也更重。 李骁看着妹妹,“以后军需供给,还得靠你。” “放心。”李瑶回了一句,“只要前线打得赢,后勤不会断。” 苏婉松了一口气。她看得出儿子说的是真心话,女儿也没有半分不甘。这才是她最怕的局面——手足相争。只要他们还能并肩做事,这个家就不会散。 赵德低头记下要点。他知道这是折中的办法,既给了军方交代,又保住了新政核心。接下来要做的,是让文官们接受这个结果。 当天午后,议政厅召集群臣。 李震端坐御座,史官宣读《立储诏书》。诏书内容简洁:太子之位,授于李骁。因其北抗外敌,屡建奇功,且为人忠勇,堪负社稷之托。 厅内一片低语。几位武将面露喜色,几名文官眉头紧锁。 李震抬手,声音沉稳:“诸位可还记得昨日宗庙之事?” 众人安静下来。 “我们李家起于微末,无门第可依,无旧势可仗。一路走来,靠的是上下同心,靠的是每一步都踩在实处。”他停顿片刻,“今日立储,不是为了私利,是为了选出最适合当下局势的人。” 他目光扫过全场,“李骁善战,能安邦;李瑶善谋,能理政。从今往后,太子主军政要务,公主掌经济命脉。凡重大国策,须二人共议,联名上奏,由朕裁决。” 此言一出,厅内震动。 这分明是设了双枢之制。太子虽为储君,但无法独揽大权;公主虽非储副,却握有实权中枢。 一名老臣忍不住出列:“陛下,女子执掌国计,已是破例,若再赋予如此重权,恐惹非议。” 李震没有动怒,“你说非议,那我问你,去年冬荒时,是谁调度粮仓,使十万灾民免于饿死?西域密谋泄露,又是谁布下反间,令其自乱阵脚?” 老臣语塞。 “李瑶不是凭身份上位,是凭本事。”李震语气坚定,“她做的事,你们可以不信,但百姓的饭碗不会骗人。” 另一人低声嘀咕:“太子年轻气盛,万一决策失误,牵连全局怎么办?” 李震看了他一眼,“他不是一个人在做决定。有将士辅佐,有谋士参谋,还有他妹妹盯着。错了能改,才是制度的意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厅内渐渐安静。 李震最后说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是我们一家人商量的结果。我们不怕争议,但我们更怕耽误时机。蛮族还在边境集结,旧势力还在暗处窥视。我们现在要的不是争论谁该坐上去,而是确保坐上去的人能把事情做成。” 他说完,不再多言。 史官合上诏书,群臣依次退班。 李骁站在原地,看着父亲。李震对他点了点头,又看向门口。李瑶正低头整理袖中的文书,脚步未停。 苏婉从侧廊走出,轻轻拍了拍李瑶的手臂。李瑶抬头,母女相视一眼,什么都没说,却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赵德走在最后,经过几名文官身边时低声说了句:“明日早会,财政新规要过,你们准备一下。” 几人点头,神色复杂。 议政厅的大门缓缓关闭。 李震仍坐在御座上,面前摊着两份文书。一份是边关布防图,另一份是新式火器试验报告。他拿起朱笔,在火器图上圈了一个位置,写下“加厚炮膛,试用铁砂混弹”。 外面传来脚步声。 李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密报。 “疏勒那边有新消息。”她说,“闭市三天后,国王软禁了亲士族的大臣,正在派人联系我国商队。” 李震点头,“让他们谈,条件可以松一点,但要签正式盟约。” “还有。”李瑶顿了一下,“影三传信,说龟兹国内有贵族开始争夺继承权,局面有点乱。” “乱得好。”李震放下笔,“越乱,就越不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李瑶把密报放在案上,犹豫了一下,“父亲,双枢制能撑多久?” “只要你们兄弟姐妹还一条心,就能一直撑下去。”他说,“权力不是抢来的,是做出来的。你做好你的事,自然有人跟着你走。” 李瑶没再问。她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李震叫住她,“明天的科技院选址,你去主持。图纸我已经批了,就在城南新渠边上。” “好。” 她走出去,脚步轻而稳。 李震望着空荡的厅堂,伸手摸了摸御座扶手。木头很硬,棱角分明。他想起昨天按在香案上的铜印,那一声“载”字,至今还在耳边。 外面天色渐暗,最后一缕阳光卡在殿檐的兽首之间。 李瑶穿过宫道,迎面遇到李骁。 “谈完了?”他问。 “嗯。”她说,“你呢?” “刚开完军议。”他递过一份名单,“这是新一批要提拔的校尉,你看一眼,要是没问题就报上去。” 李瑶接过名单,快速扫了一遍,“这些人都是你带过的?” “都是打过仗的。”他说,“知道什么叫同生共死。” 李瑶把名单收进袖中,“明天下午给你答复。” 李骁看着她,“辛苦了。” “你也一样。”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谁都没再说话。 到了岔路口,李骁往左,李瑶往右。 她走出几步,忽然停下。 远处,一只灰雀落在宫墙的石缝里,啄食着什么。风吹动她的发丝,拂过眼角。 她抬起手,轻轻拨开。 喜欢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请大家收藏:()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1章 国策拟定展宏图,科技兴国志途殊 天色刚亮,太极殿东阁的门被推开。李震走进来时,手里拿着一卷图册,边缘有些磨损,但上面的线条清晰可见。他将图册放在长案上,没有先说话。 几名大臣已经候在两侧,神情各异。有人低头看着手里的简报,有人目光落在那卷图册上,眉头微皱。昨夜的立储诏书刚定下,朝中气氛还未完全平复,如今皇帝又召集议事,显然是要推动新政落地。 李瑶随后入内,衣袖里夹着几份文书。她站在父亲下手位置,安静地把资料摆好。这份规划她准备了多日,数据来自三年来的粮产记录、人口流动统计和各地铁器使用情况。每一个数字都经过反复核对。 李震开口:“今日议的是国策方向。不谈人选,只论事。” 一位老臣出列,声音沉稳:“陛下,太子已立,政局初稳。眼下当以休养生息为主,不宜轻举妄动。” “轻举妄动?”李瑶抬头看他,“去年关中大旱,粮食运不到灾区,三十万百姓靠野菜度日。若有一条全天通行的路,粮食能早十日抵达,会少死多少人?” 老臣语塞。 李震打开图册,正是乾坤万象匣生成的《全国地形与资源分布图》。纸上山川走势、河流走向一目了然,各州矿脉用红点标注,交通要道则以虚线连接。 “这是什么纸?”一名工部官员忍不住问。 “图纸。”李震说,“不是画出来的,是算出来的。每一座山的高度,每一条河的流速,都经过实地勘测和推演。” 他指向北方:“这里,燕州到云州之间,山路崎岖,马车每月只能通行十二日。一旦下雪,断路两月有余。去年冬天,三批药材卡在路上,疫病因此蔓延。” 众人沉默。 李瑶上前一步,取出第一份数据简:“过去三年,因运输延误导致的粮食损耗平均为百分之二十三。也就是说,每运一百石粮,有二十三石没到百姓手里。” 她停顿一下,“如果修一条硬质路面,用轨道牵引车辆,损耗能降到百分之五以内。” “轨道?”有人大声质疑,“铁轨铺路?那得用多少铁?国库撑得住吗?” “我们不用纯铁。”李瑶答,“主结构用石料和夯土,表面铺设窄条铁轨,仅车轮接触部分用金属。这样每里耗铁量不足传统战车铠甲的十分之一。” 她拿出第二组数据:“目前全国铁矿年产量可支持每年修建三百里铁路。十年内,连通七大国仓与十五个主产粮区。” 工部尚书低头计算片刻,抬头问:“那农具呢?你说要让每个农户都用上铁犁?现在八成百姓还在用木头和石头。” “正是因为如此,才必须改。”李瑶翻开第三份简册,“一组对比:一个壮劳力用木犁,一天耕半亩地;用标准铁犁,一天能耕两亩半。效率提升四倍以上。” 她继续说:“我们已经在三个县试点推广。结果是,当年亩产增加三成,农户收入翻了一番。他们愿意拿粮食换铁器,甚至主动集资请匠人上门修理。” 礼部一位学士冷笑:“百姓手里哪来那么多铁?就算你们给,也得有人会造。” “所以我们建匠坊。”李震接过话,“每个州设两个中央匠作所,统一锻造标准农具。原料由官矿供应,成品低价售出,可用粮食抵偿。” “这不是赈济吗?” “不是。”李瑶摇头,“这是投资。农民多打粮食,国家税收就多。去年试点县税赋增长百分之十八,远超其他地区。” 殿内渐渐安静。 李震走到另一张桌前,拿起一份新制的模型图。那是根据机关图谱改良的蒸汽牵引机设计草图,虽未动工,但原理已验证可行。 “铁路不只是运粮。”他说,“将来还能运煤、运兵、运货。边关告急,援军十日可达;灾情突发,物资三天内出发。” 一名老臣仍不肯松口:“这些奇技淫巧,真的可靠?祖宗之法以农为本,何必折腾这些新花样?” 李瑶看着他:“您家祖上三代都是读书人吧?可曾下田?知道现在一个农户每天要弯腰插秧几个时辰吗?知道孩子六岁就得帮着拉犁吗?” 对方脸色微变。 “我们不是抛弃农业。”她的声音平稳,“而是让农业变得轻松一点。让人不再一辈子困在土地上。” 她转向所有人:“接下来十年,我们要做三件事:第一,普及基础识字教育,每个乡设蒙学堂,教算术、地理和农事常识;第二,完成主干铁路网建设,贯通南北东西;第三,实现铁农具全覆盖,淘汰木石工具。” 她说完,全场许久无人开口。 终于,工部尚书缓缓点头:“若真能做到……十年之后,天下将不一样。” 李震拿起朱笔,在草案上写下“大晟国策”四个字。然后他合上文书,交给身旁内侍:“送史官归档。” 大臣们陆续退下。有人边走边低声议论,有人说这计划太过激进,也有人默默记下了刚才的数据。 李瑶收拾好自己的资料,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李震叫住她。 她停下脚步。 “明天你要见西域使团?”他问。 “是。”她说,“他们会问通商条件。” “那就把铁路的事告诉他们。”李震说,“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只是卖丝绸茶叶,还能提供运输服务。谁想搭这条线,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 李瑶点头,把文书收进乾坤万象匣。她走出东阁,天光已经大亮。 政事堂偏厅里,案几上摊开着一张西域地图。她坐下,提笔开始起草条款。第一条写着:凡参与铁路共建者,需开放边境关卡,允许我方工匠入境施工。 她写到这里,停下笔,抬头看了眼窗外。 一只灰雀落在屋檐下,啄食着缝隙里的谷粒。风吹起窗纸一角,发出轻微响动。 她伸手扶正纸角,重新低头写字。笔尖划过竹简,留下一行清晰刻痕。 喜欢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请大家收藏:()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2章 外交联络谋合作,拓展空间促和谐 灰雀飞走后,窗纸不再晃动。李瑶放下笔,将写好的条款卷起,放入乾坤万象匣中。她起身走到偏厅角落的铜架前,拉开最下层的抽屉,取出一叠密报。这是昨夜刚从西域传回的消息,字迹潦草,但内容清晰。 龟兹使团已抵达洛阳西驿,态度积极。于阗代表在入城时主动献上玉符,表示愿签新约。焉耆与疏勒的队伍却在路上拖延了三日,理由是车马故障。但暗部线人发现,两国外交随员曾在中途秘密会面,且携带的文书包裹上有火漆封印,图案并非本国官印。 她把密报摊在案上,用镇纸压住四角。接着取出机关图谱中的情报整合卷轴,指尖轻触表面。一层淡光闪过,纸上自动浮现几条红线,连接着各国使馆位置与近期往来记录。一条支线直指城南旧宅区——那里曾是王晏家族的别院,如今空置已久,但过去十天内,有七次夜间出入痕迹。 李瑶合上图谱,唤来内侍:“请赵德大人半个时辰后到政事堂议事,不必声张。” 内侍领命而去。她重新坐下,提笔写下三条指令:第一,命户部放出风声,称今年春粮储备充足,可对外援助;第二,通知匠作所,暂停为疏勒准备的铁器订单;第三,让李毅安排一人,假扮商贾,在龟兹使馆附近散布消息——大晟计划在西域首建驿站,选址将在签约最快的一国境内设立。 她写完后,吹熄蜡烛,走出偏厅。东阁的门已经打开,几名礼部官员正在布置席位。地毯铺好,茶具摆齐,香炉里燃着淡淡的松烟。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没有进去,转身返回值房。 半个时辰后,赵德来了。他穿着常服,手里拿着一本册子。“你说的那处宅子,我查过了。名义上租给了一个药材商,但账目混乱,租金从未入官库。” “那个商人是谁?” “登记的名字是张九,籍贯陇西。但我派人去查过,陇西近十年并无此人户籍记录。” 李瑶点头。“那就够了。士族残余想借西域搅局,就得让他们知道,这条路走不通。” 赵德翻动册子:“焉耆今年开春旱情严重,民间已有断粮迹象。他们若不接受我们的条件,很难撑过夏末。” “所以我们要先让他们看到希望,再收走一半。”她说,“明日会谈,我会宣布提供二十万石平价粮,优先供给合作国家。运输走河西段铁路试运行线路,运力有限,先签者先得。” 赵德思索片刻:“这招能逼他们抢着签约。但若他们联合抵制呢?” “不会。”她摇头,“龟兹和疏勒为了水渠争了三十年。我们只要提出帮龟兹修引水道,疏勒就会坐不住。他们不是铁板一块,只是需要一个裂口。” 赵德笑了下:“你比你父亲还狠。” 她没回应,只说:“你负责在文官中放话,就说朝廷担心西域不稳定,考虑暂缓铁路建设。越多人议论越好。” 赵德领命离开。 次日上午,东阁正式开启会谈。十国使团到场,分列两侧。龟兹使者坐在右首第一位,神情恭敬。焉耆与疏勒的代表则并排而坐,脸色沉闷。 李瑶步入高台,身后两名文吏捧着竹简。她未落座,直接开口:“大晟愿向西域诸国提供二十万石平价粮,用于缓解春荒。运输将通过河西走廊新建铁路段完成,每日运力一百五十车,持续六十日。” 厅内顿时响起低语。 “请问,运力分配依据是什么?”于阗使者问。 “以签署《丝路通商备忘录》的时间为准。”她说,“谁先签字,谁优先获得运输保障。” 焉耆使者立刻站起:“贵国此举,是否意味着将交通命脉掌握在自己手中?我等小国,岂非任人宰割?” 旁边疏勒代表附和:“我们提议,由十国共同组建商会,自主管理运输事务,贵国可派员监督。” 李瑶听完,缓缓说道:“你们说得对。主权不容侵犯。但我们也要面对现实——北疆沙化加剧,今夏粮食减产已成定局。如果没有人运粮,再多的商会也救不了百姓。” 她挥手,一名文吏展开一幅地图。上面标注着各地区降水与作物生长情况。红色区域覆盖了焉耆全境和疏勒北部。 “你们可以继续讨论如何自治。”她说,“但在这期间,每一日都有人饿死。等你们谈出结果,恐怕连种粮的人都没了。” 厅内安静下来。 龟兹使者突然开口:“我国愿立即签署协议。” 焉耆与疏勒交换眼神,脸色难看。 当天夜里,疏勒使馆传来动静。一名随员匆匆出门,被守候在外的暗桩尾随至南街转角。那人进入一间茶肆,与一名戴斗笠的男子密谈不到一刻钟便离开。 李瑶得知后,下令释放假消息:大晟决定将首批铁路施工订单全部交给龟兹工匠团队,并在五日内启程赴境。 消息第三日传开。焉耆使者主动请求加急会谈。疏勒方面仍未表态。 第四日清晨,李瑶亲自前往疏勒使馆。她只带了两名文吏,未穿官服,手持一份文书。 馆内使臣正在焦躁踱步。见到她进来,神色戒备。 “我知道你们在等国内回复。”她说,“但我带来另一个选择。” 她将文书递上:“这是《龟兹-疏勒水利调解草案》。大晟愿意出资出技,修建分流渠,解决两国争端水源问题。工程由三方共管,成果共享。” 使臣愣住。“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你们怕的不是我们修路。”她看着对方,“是怕修完之后,你们被甩在后面。” 使臣低头不语。许久,他拿起笔,在备忘录上签下名字。 当晚,九国代表齐聚政事堂,签署合作文件。唯有焉耆仍持保留意见,但承诺三日内答复。 李瑶收下最后一份盟约,命人送往礼部备案。她回到值房,翻开《大晟国策》草案,取出机关图谱中的“跨境驿站建设模板”,轻轻压在纸页上方。 烛火跳了一下,映出她眼下的淡淡阴影。她没有抬头,只是伸手拨了拨灯芯,让光亮更稳一些。 窗外,洛阳城已沉入深夜。宫门方向仍有灯火流动,像是未停歇的脚步。 喜欢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请大家收藏:()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3章 登基前夕紧张备,各方协同待朝晖 晨光刚透进窗棂,政事堂的灯还亮着。李瑶合上最后一卷文书,指尖在案角轻敲两下,起身走出值房。廊下已有礼部小吏捧着册子来回奔走,脚步急促却不喧哗。 宫门外,礼部尚书带着属官第三次核对祭天文书。纸页摊在长案上,几人围站一圈,逐字查验“大晟元年”四字是否合制。一名年轻官员指着“登基诏书”中的一句措辞,低声争辩:“此处‘承天景命’若改作‘奉天时运’,更显谦抑。”旁边老臣摇头:“不可。今日乃开国大典,气势当先。”两人僵持不下,内侍长从旁走过,沉声一句:“陛下所行,本就是天命。你们只管照录,不必多议。” 与此同时,禁军统领亲自带人巡查九门。每五十步设一岗哨,角楼弓弩手已就位,披甲执锐,目光扫视四方。一名校尉发现东华门香炉摆放偏移三寸,立即叫来执事小吏调整。对方坚持原有方位是按古礼定下,二人争执起来。统领闻声赶来,扫了一眼便道:“今日大事,一切以稳为上。按新图摆正。”小吏不敢再言,迅速挪动炉位。 太极殿侧厅,烛火未熄。李震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份火漆密信。信是寅时三刻送来的,由李毅亲手呈递。他看完后久久未语,只将信纸压在砚台下。 李毅站在阶下,声音低而清晰:“南城旧宅昨夜有七人密会,携带兵符与毒药。名单在此,藏兵地点也已查明。”他顿了顿,“要不要现在动手?” 李震抬眼看他:“明日登基,天下瞩目。这时候抓人,血光冲煞,不合时宜。” “可他们若在大典上发难……” “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万众一心。”他提笔写下批令,“暂押不发,待大典之后论罪。”写完吹干墨迹,交还李毅,“你亲自盯着,一人不得漏网。” 李毅收令退下。李震起身踱步至窗边,望着外头渐亮的天色。他知道,这一夜过去,许多事都将不同。 辰时刚过,苏婉提着食盒进了偏殿。她身后跟着两名侍女,手里捧着新制的朝服。李震转过身,见她眉目温和,手上动作利落,将参汤倒出一碗递来。 “喝一口。”她说。 李震接过碗,一口气饮尽。热流顺喉而下,他才觉出几分暖意。 “孩子们都到了?”他问。 “骁儿和瑶儿在廊下说话,毅儿刚巡完城回来,正在换衣。”苏婉把空碗放下,打开食盒,“吃点东西,今天要站很久。” 李震摇头:“不饿。” 苏婉没再劝,只是轻轻抚了抚他的袖口:“明日你不再是那个带着一家人逃命的汉子了。但在我眼里,你还是从前那个人。” 李震看她一眼,嘴角微动,终是没说话。 这时,李骁和李瑶走了进来。李骁一身戎装未卸,腰佩长刀,神情紧绷。李瑶则穿着素色深衣,发髻整齐,手中抱着一叠文书。 “父亲。”两人齐声行礼。 李震点头:“流程都确认了?” “礼部已校对三遍,禁军布防也已完成。”李瑶答,“明日卯时三刻起,全城戒严,百姓分批入观礼区。” 李骁插话:“我觉得现在就该动手。那些士族余党躲在暗处,谁知道会不会狗急跳墙?” “我们现在动手,反而给他们造反的理由。”李瑶看着兄长,“大典一过,天下归心,他们再无借口搅局。” “可等他们真动手就晚了!” “够了。”苏婉开口,声音不高,却让两人停下争执。“你们父亲明天登基,不是为了清算旧账,是为了让千万人能安心种地、读书、过日子。别忘了我们从哪里来。” 殿内一时安静。 李震走到案前,打开乾坤万象匣,取出一枚玉玺模型。那是系统生成的预演道具,形制规整,印面刻着“大晟皇帝之玺”六字。 他将玉玺放在桌上,轻声道:“这一夜过去,我们不再是逃难的一家人。明日我坐上那把椅子,肩上担的是整个天下。” 他环视众人:“无论发生什么,记住一点——民心才是真正的龙椅。谁能让百姓活下去,谁就有资格坐在上面。” 全家肃立,齐声应道:“是。” 李骁低头片刻,再抬头时神色已变:“我明白了。明日我会守在殿外,确保万无一失。” 李瑶补充:“我已经通知户部,今早放出消息,说朝廷准备了十万石平价粮,专供洛阳周边灾民。百姓知道有粮可领,自然不会生乱。” 李震点头:“很好。让百姓看到希望,比一千条军令都管用。” 苏婉转身对侍女吩咐:“去把朝服拿出来,辰时前必须准备好。” 侍女应声退下。李瑶看了看天色,说:“我再去一趟礼部,确认最后一批宾客名录。” “去吧。”李震说,“回来时顺便看看你弟弟,别让他在城墙上冻着。” 李瑶一笑,转身离去。 李骁犹豫了一下,也开口:“我去找禁军统领,再查一遍角楼伏位。” “去吧。”李震看着他背影,“小心行事,别惊动百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殿内只剩李震与苏婉。她坐在一旁,静静整理着朝服上的纹路。金线绣成的日月山河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怕吗?”她忽然问。 李震沉默片刻:“不是怕。是重。这江山,来得太不容易。” 苏婉握住他的手:“只要我们在,就能守住。” 外面传来钟鼓试音的声音,低沉悠远,荡过宫墙。 李震站起身,走到门前。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宫门方向灯火通明,礼乐声断续可闻。官员们陆续进入各自位置,脚步轻而有序。 他知道,时间快到了。 李毅最后一次巡城归来,径直走入值房。他脱下外袍,露出内衬的软甲,坐在灯下检查匕首。刃口锋利,寒光逼人。 他抬头看向窗外,东方已现微光。 宫中各处,礼部官员手持册子核对站位,禁军将士握紧兵器,静候命令。太极殿前广场空旷整洁,红毯铺就,一直延伸到宫门之外。 李震仍站在偏殿门口,身上已换好朝服。玄底金纹,肩绣日月,腰束玉带。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望着天边那一抹初升的霞色。 苏婉站在他身旁,手搭在他臂上。 远处传来第一声晨鼓。 鼓声落下时,李瑶快步走来,手中拿着一张新报:“龟兹使者刚刚送来贺表,愿献良马三百匹,作为登基贺礼。” 李震微微颔首:“收下。回赠丝绸五百匹,另加铁犁二十具。” “是。”李瑶记下,又道,“疏勒方面也松口了,说愿意接受水利调解方案。” “让他们签。”李震说,“签了就是盟友。” 李骁从宫外赶回,盔甲锃亮:“九门已闭,只留南阙一门迎宾。弓弩手全部到位。” “辛苦了。”李震拍了拍他的肩。 一家人再次聚齐。没有人再多言,但他们都知道,这一刻终于来了。 李震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玺模型,把它放回匣中。 他迈步向前,踏上通往正殿的长阶。 晨风拂过,吹起他的衣角。 宫门缓缓开启。 喜欢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请大家收藏:()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4章 典礼风云初显现,冷静应对稳局面 宫门开启的刹那,晨风卷起红毯一角。李震踏步向前,靴底落在青石阶上,声音沉稳。百官分列两侧,礼乐声自高台后缓缓升起,钟鼓齐鸣,宣告吉时将至。 丹陛之上,礼官宣读祭天文告,字句铿锵。天空晴朗无云,阳光洒在广场中央的香炉上,铜鼎升腾起一缕笔直的烟。就在文告念至“承天景命”之时,观礼人群突然一阵骚动。 三名男子从百姓队列中冲出,衣衫粗布,脚步却异常整齐。他们直奔丹陛下方,为首者猛地撕开胸前衣襟,露出用朱砂写就的“还政于雍”四字。他双目赤红,仰头嘶喊:“李震篡位!大雍正统未绝!天下岂容逆贼称帝!”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几名老臣脸色发白,下意识后退半步。禁军将士握紧兵器,却因三人混在观礼民众之中,一时不敢贸然上前。鼓乐戛然而止,司礼官停在原地,不知是否继续。 李震站在高台中央,目光扫过三人。他们的动作虽激烈,但步伐僵硬,眼神飘忽,不似真正激愤之徒。他昨夜已听李毅回报,士族余党可能借民乱之名制造事端。此刻情形,与预判完全吻合。 他没有动怒,反而向前迈了一步,声音清晰传遍全场:“尔等所言,可有凭证?” 那领头之人一愣,显然未料到皇帝竟会亲自应答。他张了张嘴,只说出一句:“圣旨尚存民间——” “若有先帝遗诏,为何不交由礼部查验?”李震打断他,“若真为忠义之士,何不依律上书陈情?今日当众咆哮,扰乱大典,是为民请命,还是被人驱使?” 此人语塞,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李震不再多看,转头对禁军统领道:“押下查证。若涉及伪造文书、勾结外敌、冒充官员,按《大晟律》谋逆条处置。”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禁军得令,迅速上前控制三人。百姓见状,议论纷纷。有人开始怀疑这并非真正的义民请愿,而是别有用心者的闹剧。 可气氛仍未完全平复。一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中立士族低头私语,眼中仍有犹疑。若不能当场澄清,新政合法性恐遭动摇。 李震抬手示意百官安静。他立于高台,背对太极殿,面向万民:“今日乃大晟立国之始,朕在此重申——吾起于微末,本无意争权。然目睹苛税压民、饥荒遍野、边患肆虐,不得已举义旗以救苍生。”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废除徭役,推行均田,开设科举,整肃吏治,兴修水利,通商西域。这一桩桩事,不是为了夺权,是为了让耕者有其田,学者有出路,边民能安寝。” 场中渐渐安静下来。 “若有异议,尽可依律上奏。”李震环视四周,“朝廷设御史台,开言路,容得下不同声音。但绝不容许有人借‘忠义’之名,行搅乱天下之实!” 话音刚落,李瑶快步从侧廊走来。她手中捧着一份黄绢账册,递与礼官。礼官展开宣读:“洛阳东郊农户王五,半月前收银二十两,承诺于大典日‘呼冤请命’;另二人亦各有受金记录,见证人为村正刘氏……” 百姓闻言哗然。有人怒骂:“原来是拿钱办事的骗子!”更多人则松了一口气。原本紧张的情绪开始转向对闹事者的鄙夷。 几位支持新政的大臣齐声高呼:“陛下仁德,明辨是非!”其余官员见势,也陆续附和。朝堂之声渐成统一。 礼乐仍停歇着。司仪望着李震,等待指示。 李震没有回头,只抬起右手,向天一举。他手中握着玉圭,姿态庄重,做出祭拜之势。百官立刻反应过来,纷纷归位,俯首领礼。钟鼓再次响起,乐声恢弘接续,仿佛刚才的中断从未发生。 香炉中的烟柱依旧笔直上升,在空中划出一道清晰的线。 李瑶退回侧廊,打开乾坤万象匣,取出一封密报。她快速浏览一遍,眉头微皱。随即从匣中抽出一张图纸,是机关图谱里的“城防联动哨塔”设计。她将图纸折好,塞进袖中,转身走向值房方向。 李震仍立于高台,面向苍穹。他的朝服在风中微微摆动,肩绣日月纹在阳光下泛着暗金光泽。远处宫墙边,几名禁军正押着那三人穿过偏门。其中一人回头望了一眼,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身旁士兵用力推了一把,踉跄前行。 李瑶在值房门口停下,从怀中取出一枚铜牌,交给等候已久的信使。信使点头,疾步离去。 高台上,礼官重新开始诵读祭文。李震双手持圭,缓缓跪地叩首。百官随之而拜,山呼之声响彻宫城。 就在第三拜将起之际,一名内侍匆匆从殿后跑出,手中捧着一只紫檀木盒。他脚步急促,穿过乐师队列,直奔李震而来。 李震起身,接过木盒。盒子未封,揭开一看,里面是一块残破的布片,边缘焦黑,似经火焚。布面上隐约可见半枚印痕,形状奇特。 他盯着那印痕看了片刻,眼神微凝。 盒底还有一张小纸条,写着几个字:南巷三井,昨夜有人挖出此物。 喜欢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请大家收藏:()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5章 加冕称帝威严立,万民朝拜新朝启 李震接过紫檀木盒,目光落在那块焦黑的残布上。印痕半隐半现,像是被火舌舔过又留下的记号。他没有多言,只将布片轻轻放在香炉旁的石案上,任其暴露在众目之下。 钟鼓声再度响起,比先前更稳,更沉。百官低头,重新归位。刚才的骚动像被风吹散的灰烬,只剩余烬静卧在地。 礼官高声启奏:“吉时已至,请陛下登临宝座,受天命加冕。” 李震迈步前行。每一步都踏得平稳,不快也不慢。台阶两侧的禁军垂首肃立,铠甲无响。他走上高台,转身面向广场,太极殿的影子落在他身后,拉得很长。 内侍捧来冠冕。金丝缠绕,玉珠垂落,重而不压。李震低头,任其戴于发顶。冠成之刻,全场无声。 “拜——”礼官拖长音调。 文武百官齐刷刷跪下,额头触地。百姓随之俯身,黑压压一片从宫门延伸到街口。唯有几道身影仍直立不动,藏在人群边缘,衣袍陈旧,面色铁青。 李瑶站在侧廊,指尖微动。她抬眼看向赵德。赵德会意,向前半步,朗声道:“臣赵德,恭贺陛下登基,愿大晟昌隆,万民安康!”声音洪亮,穿透人群。 几名年轻官员立刻响应,接连叩首。中层官吏见状,纷纷跟进。那几道挺立的身影被周围的跪拜浪潮淹没,孤立无援,最终也有人缓缓屈膝。 苏婉牵着李骁与李瑶的手,带着李毅一同跪下。动作整齐,姿态庄重。一家五口同拜新君,既是礼法,也是宣告。 李震看着他们,眼神微动。他伸手虚扶,声音传遍全场:“起。” 众人起身,但头颅未抬。 这时,李震开口了。他没有念诏书,也没有背诵礼制规定的词句。 他说:“我曾在青牛县见过一家三口卖儿换粮。父亲蹲在地上哭,母亲抱着孩子不说话,孩子还不懂,只会笑。那一幕,我一直记得。” 人群安静下来。 “我也去过北境城墙。守军冻得拿不住刀,脚底烂了,裹着破布还在站岗。他们不是为某个姓氏拼命,是怕身后的人饿死、被杀。”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所以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称帝,是为了告诉所有人——这样的日子,到此为止。” 台下开始有低语,继而化作嗡鸣。有人抹眼睛,有人攥紧拳头。 “从今日起,田赋减三成,徭役废除。科举每年开考,不论出身,只看真才实学。女子可入学堂,医馆要建到每个县城。若有官吏贪墨,百姓可直诉御史台,朝廷必查。” 每一句落下,台下便是一阵骚动。这些话不像帝王诏令,倒像是许诺给每一个普通人的未来。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怀疑,有人害怕。”李震环视四周,“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能改这天下,害怕变法之后反而更苦。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没有十全把握。但我愿意试,一试到底。” 他停顿片刻,举起手中的玉玺。 “此玺非我私物,乃万民所托。自今日起,天下非一家之天下,乃你我共有之天下!大晟立国,万象更新!” 最后一字出口,全场爆发出呐喊。 “万岁!” “万岁!!” “万岁!!!” 声浪冲天而起,连宫墙都在震动。孩童被举过头顶,老人泪流满面,士兵握紧兵器高呼,书生脱帽鞠躬。整个洛阳城仿佛都在回应这一声宣告。 李骁单膝跪地,手按剑柄,行军礼。李瑶站在原地,双手交叠于腹前,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城南方向。她袖中藏着一张图纸,是昨夜从乾坤万象匣取出的“城防联动哨塔”设计图。她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开始。 李毅站在殿前台阶最下方,身后是整列锦衣卫。他们不动如山,视线不断巡视四周。一名卫士忽然微微偏头,朝东侧角楼递了个手势。李毅眼角轻跳,却没有下令行动。他知道,有些事必须等典礼结束才能处理。 赵德站在文官前列,嘴唇微颤。他本是小吏,一生困顿,如今却亲眼见证一个新朝诞生。他抬头看向高台上的李震,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读过的圣贤书,竟不如眼前这个人说的几句实在话来得真切。 几位老臣低头不语。其中一人手指微微颤抖,另一人闭着眼睛,像是不愿看见这一切。但他们终究没有再站出来反对。大势已去,旧路难回。 欢呼持续了很久。直到礼官再次高呼“礼毕”,人们才渐渐安静。 李震仍立于高台之上。龙袍加身,冠冕端正,手握玉玺。阳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一道清晰的轮廓。 就在此时,一名内侍匆匆从殿后跑出,脚步急促。他手中没有托盘,也没有木盒,只是紧紧攥着一封信笺,衣袖沾了些泥灰,像是刚从外面赶回。 他穿过乐师队列,直奔高台。守卫拦了一下,李毅抬手示意放行。 内侍跪地呈信,声音带着喘息:“南城急报……三井巷地下密道已清查完毕,发现兵器三百二十七件,私铸铜钱模具六套,另有文书若干,署名者……包括三位在朝七品以上官员。” 李震低头看着那封信,没有立刻拆开。 他慢慢抬起眼,望向远处宫门。那里还有百姓在欢呼,有孩童在奔跑,有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把信捏在手里,指节微微发白。 喜欢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请大家收藏:()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6章 朝堂初立权谋斗,平衡各方稳根基 李震将那封沾着泥灰的信笺收进袖中,没有当众拆看。他只是轻轻抬手,示意礼官继续流程。典礼已毕,百姓散去,宫门缓缓闭合,洛阳城从沸腾归于寂静。 半个时辰后,紫宸殿内灯火初燃。 朝会第一次召开,文武百官按品级立于殿上。空气里还残留着香烛燃烧后的余味,但无人再提昨夜三井巷密道的事。直到王晏出列,声音平稳却不容忽视。 “陛下新立,天下初安。然祖制所载,士族有责,亦有特权。今科举开考不论出身,女子可入学堂,此等新政虽出于惠民之念,却恐动摇纲常根本。”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几位旧臣,“臣请暂缓推行,待议定礼法后再行颁布。” 殿内一片静默。有人低头不语,有人悄然抬头看向高台。 李震坐在龙椅上,手指轻搭扶手。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转向内侍:“把三井巷查出的文书取来,念一念涉案官员的名字。” 内侍应声捧出案卷。纸页翻动声中,第一个名字被读出——礼部主事周通。此人曾在登基前夜亲手写下“劝进表”,言辞恳切,称李震乃“天命所归”。第二个是兵部员外郎孙敬,曾参与禁军布防调度。第三个竟是太常寺少卿刘元,主管祭祀礼仪。 每念一个名字,殿中便多一分压抑。 王晏脸色微变。这三人皆为士族出身,平日与他往来密切。如今却出现在私藏兵器、图谋不轨的名单上,实在难以辩解。 李震等声音落定,才缓缓开口:“这些人,是不是也说过‘新政不可行’?是不是也在私下聚议,说本朝根基未稳,需依循旧例?”他停了一下,“既然如此,他们不是反对新政,是在怕失去手中的权。” 这话落下,几名新晋大臣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越众而出。他是户部新任主簿陈文远,寒门出身,靠科举报名入仕,说话直率。 “陛下所言极是。若连这些人都能打着‘祖制’旗号谋私利,那所谓礼法,不过是保护他们的工具罢了!”他说得激烈,“我们这些人,读书几十年,只为有机会为国出力。如今刚得一职,就有人说我们‘不知体统’?难道一辈子跪着才算懂规矩?” 王晏冷哼一声:“布衣骤贵,岂知朝廷深浅?你们背后那些手段……”他没说完,但意思明显。 另一名年轻官员立即反驳:“什么手段?是苏大夫建的医馆救了你老家的灾民,还是李大人派的农队帮你乡里修了渠?你说我们靠妖术上位,那你倒是说说,你家去年交的税少了三成,是谁定的?” 争论迅速升温。有人拍柱怒斥,有人冷笑不语。骑墙者低头避让,唯恐被牵连。 李震始终未动。他看着这群人争吵,心里已有数。哪些人敢说话,哪些人只会在背后串联,哪些话是真心为民,哪些只是借机争权,全都清清楚楚。 等到声音渐弱,他才敲了下扶手。 全场瞬间安静。 “今日之争,不在谁出身高低。”他的声音不高,却传得很远,“而在是否愿意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过去的事管不了所有人,但今后的路,必须依法而行。” 他站起身,语气转沉:“三井巷一案,交由锦衣卫彻查。所有涉案之人,无论品级,一律依法处置。这是命令。” 有人松了口气,有人面色发白。 接着他又道:“不过,其中有两名小吏供述受人指使,尚未直接动手。念其初犯且供词属实,免去死罪,贬为苦役三年。”他看向王晏,“此案监察,可由你推荐一人参与,以示公允。” 王晏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反对的话。 就在众人以为结束时,李震又开口:“户部度支司缺员,陈文远调任主事,负责落实减税细则。”他指向另一人,“工部营造局近来事务繁重,张立升为副使,督办各地水利与道路修建。”最后,他点名第三位,“太学重建在即,赵明德任学正,专管女子学堂设立事宜。” 三个名字落地,如同三块石头投入湖心。 三位新晋大臣当场躬身领命。他们没想到自己竟会被直接提拔到如此位置。更没想到,陛下不仅给了职位,还给了实权。 退朝钟响,百官陆续离去。 王晏走在最后。他脚步缓慢,手中紧握一封未曾送出的密函。那是他连夜写给几位地方士绅的信,打算联合施压,逼朝廷收回成命。但现在,他不敢轻易发出了。 他知道,李震没有大开杀戒,也没有彻底清洗。但他用一场朝会,划清了界限。违法者必究,但仍有宽恕余地;旧势力可以发声,但不能再垄断话语权;新人虽无根基,却已被赋予职责和信任。 这才是最难应付的局面——不给你彻底反抗的理由,却又让你步步受限。 回到偏殿,李震独自坐在书案前。烛火映着他脸上的轮廓,一道深一道浅。他摊开两张纸,一张写着今日支持新政的官员名单,另一张则是李毅刚刚呈报的暗中联络旧党的人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拿起朱笔,在第一个名字旁写下“可察”,第二个写“可抚”,第三个写“可替”。 门外传来脚步声,李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账册。 “父亲,这是最新的粮价统计。北方几个州县因春耕提前,米价已经回落。但西南边境还有囤积现象,可能是某些世家在操控。”她把册子放在桌上,“如果我们现在动手整顿,可能会引发连锁反应。” 李震点头:“那就先不动。让他们继续囤。”他抬头看着女儿,“等他们囤到最高点,再放储粮入市。价格一崩,他们自己就会乱。” 李瑶嘴角微扬:“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沉默片刻。 “今天你在朝上,一句话都没提空间的事。”她忽然说。 “不需要提。”李震说,“他们猜也好,疑也罢,只要看不到证据,就只能用规则斗。而规则,现在是我们定的。” 李瑶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李震叫住她,“明日早朝后,我会让苏婉去巡视几处新设的医馆。你准备一份详细的财政调配方案,重点放在教育和基建上。钱要花出去,但每一笔都要留下记录。” “明白。” 门关上了。 李震重新看向那两张名单。他的手指在其中一个名字上停留了很久,然后轻轻划了一道线。 窗外夜色浓重,皇宫深处只剩下零星灯火。 一支笔从砚台抬起,墨汁顺着笔尖滴落在纸上,晕开一小片黑。 喜欢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请大家收藏:()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7章 民生调研察实情,对症下药解民忧 苏婉在宫门前上了马车,车轮碾过青石路时发出沉闷的响声。她手里攥着一份册子,是李瑶连夜整理的财政调配方案,上面标出了西南几个州县的粮医支出异常点。昨夜李震在偏殿说的话她还记得:“钱要花出去,但每一笔都要留下记录。” 这趟出行是他亲自定的。 马车一路向南,穿过城门后速度加快。随行的只有两名女官和一队便装护卫。为避免惊动地方,队伍没有打旗号,只在车辕上挂了一面小铜牌,刻着“医政司巡检”四字。 三阳县外十里,道路开始坑洼。路边田地大多荒着,泥土干裂,几株枯草贴地趴伏。远处有孩子蹲在沟边喝水,动作迟缓,脸上看不出神色。苏婉放下帘子,对身边人说:“绕开县衙,先去陈家屯。” 她们换乘小车,由村民引路进了村。几间土屋歪斜地立在坡上,屋顶茅草被风掀去一半。有人靠墙坐着,眼窝深陷,呼吸急促。一个老妇抱着婴儿坐在门槛上,孩子脸色发灰,嘴唇干裂。 苏婉蹲下查看,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额头。温度不高,但脉搏细弱。她问:“最近吃什么?” 老妇摇头:“米汤都断了三天。前些日子乡绅放粮,每人半升,后来就不给了。” “为什么不种地?” “没种子。去年旱,收成不到两成,官仓说要留作备荒,不许动。” 苏婉起身,从随身布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黑色药丸,递给老妇:“一天三次,温水送服。明天我再来看。” 当天下午,她在村口搭起棚子,挂牌“义诊”。消息传开,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来了。有人拉肚子拉到脱水,有人伤口溃烂流脓,还有几个孕妇临近生产却无人接生。苏婉带着女官轮流施针、敷药、灌汤剂。到了夜里,灯笼还亮着,病人排到屋后。 第三日清晨,县令终于带人赶来。他穿着官服,身后跟着两名差役,脸色不太好看。 “这位大夫,你可知擅自施药是犯律的?” 苏婉正在给一个男孩包扎脚底割伤,头也没抬:“他是昨天踩到碎瓦片的。你们来之前,村里连个郎中都没有。” “本县自有医馆登记制度,外来行医需报备。” “那你现在就给我报备。”苏婉直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大晟医政司特使,奉旨巡查民生疾苦。你是三阳县令周文远?” 县令愣住,盯着玉牌看了几秒,低头拱手:“下官不知夫人身份,多有冒犯。” “我不在乎你冒犯谁。我只问你,为何上报春耕已完成七成,而实际播种不足三成?为何疫病流行却不报灾情?” “这……实因年初雨水不足,百姓确实懒惰误农……” “懒惰?”苏婉转身指向棚子里躺着的一个女人,“她丈夫去年修渠摔死了,家里三个孩子,最小的才五岁。她不是不想种地,是没人帮她翻土。你去看看,全村能下地的壮劳力不到二十人。你说她懒?” 县令说不出话。 苏婉从布袋里取出一包麦种,放在桌上:“这是抗旱种,亩产比本地高出三成。我现在就发放给各村,每户五斤,凭印领取。净水药剂也已运到,每日烧水时加一勺,可防痢疾。” “可这……动用物资需经上级批准……” “我已经批了。”苏婉看着他,“如果你不肯配合,我可以当场写奏章,报锦衣卫备案。你愿意试试吗?” 县令脸色变了。他知道锦衣卫最近在查三井巷案,牵连了好几个官员。若被记上一笔,轻则罢官,重则入狱。 他低头:“下官愿全力协助。” 当天中午,苏婉召集全县里正、稳婆、老郎中,在县学大堂开会。她让人把这几天诊治的病例一一列出,写在纸上张贴出来。三十多个孩子因腹泻死亡,二十多人高烧不退,七个产妇难产致死。 “这些不是天灾。”她说,“是人祸。是你们隐瞒病情,是官府不作为,是乡绅囤粮抬价。” 台下一片寂静。 “从今天起,每个村子设诊疗点,配一名驻点医助。药材由中央统一配送。每月初,县衙必须向医政司上报疫情、粮价、耕种面积。若有虚报,一经查实,立刻追责。” 她顿了顿:“凡阻碍救灾者,无论官民,一律记录在案。我不怕得罪人。” 会后,她调出空间储备,运来五名 trained 医助,每人背一个铁皮箱,装着消毒钳、纱布、药粉和注射器。这些人都是王芳亲手培训过的,能在野外条件下做基础手术。 同时启动“一师带三徒”计划。从各村选出识字青年,集中培训四十天,内容包括止血、接生、防疫常识、药品管理。结业后发证,纳入朝廷医疗体系,每月由工部发放补贴。 第一批十八人报名。大多是年轻妇女,也有几个读过私塾的少年。他们坐在县学讲堂前,拿着新发的课本,一页页翻看。书页厚实,纸面平整,上面画着人体穴位图和草药标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苏婉站在台阶上看着。一个女孩抬起头,冲她笑了笑。那笑容很轻,但眼里有光。 傍晚,工部派来的驿道监工到了。苏婉当面下令:原定两年修通西南驿道的工程,必须八个月内完成。沿途设补给站,确保药材、粮食运输畅通。 “如果地方阻挠,直接上报中枢。”她说。 那人领命而去。 夜里,她在灯下写巡视报告。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写完后盖上印信,交给随行女官明日送往都城。 门外传来脚步声,女官低声说:“夫人,陈家屯那个孩子醒了,烧退了。” 苏婉点头:“明早我去看看。” “可您已经连续三天没睡好了。” “等这边稳定下来再说。” 她吹灭蜡烛,躺下闭眼。窗外风声刮过屋檐,远处狗叫了几声。 第二天一早,她换了身粗布衣裳,带上药箱又进了村。孩子躺在炕上,呼吸平稳,睁着眼看人。母亲跪在地上磕头,被她一把扶住。 “别这样。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她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确认无碍,起身走向隔壁家。那里有个老人摔伤了腿,还没处理。 刚走到门口,一名护卫快步走来:“夫人,县令送来一份文书,说是邻县求援,说榆树沟爆发热病,已有十余人死亡,请您过去看看。” 苏婉没说话,转身回屋取了新的药箱。 箱子打开时,金属夹层反射出一道冷光。 喜欢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请大家收藏:()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8章 军事改革强国防,科技赋能战力扬 晨光刚透进军营校场,李骁已站在高台之上。他昨夜收到苏婉传来的消息,三阳县的疫情已经稳住,百姓开始领种抗旱麦,工部也加快了驿道修建。他知道,内政渐稳,边防更不能松。 五队老兵列阵于左,铠甲厚重,弓在手,盾在肩。右翼是五队新兵,身披轻甲,手持改良长弩,腰间挂短铳。两支队伍间隔五十步,靶场尽头竖着一排木人。 “今日演训,不比武力,只论实效。”李骁声音不高,但全场听得清楚,“传统轮射与三段击各演两轮,由战报司记录命中数与持续火力时间。” 老将王猛站在左侧队首,眉头紧锁。他三十岁从军,打过七场大战,最瞧不上这些花哨阵法。“火药未稳,短铳易炸膛,哪比得上强弓硬弩?” 鼓声响起,左翼老兵率先开弓。箭雨腾空,第一轮命中六具木人。第二轮稍慢,有三人换弓不及,空档近十息。 右翼新兵则分三列,前排蹲射,中排准备,后排装弹。一声令下,前排齐发,箭矢如线,贯穿八具木人胸膛。未等烟尘落定,第二排已推进五步接射,第三排同步装填。三轮连放,火力无断。 战报司官员当场核算:“左翼两轮共命中十三次,最长连续射击间隔为十二息;右翼三段击两轮命中二十七次,最短间隔仅三息。” 王猛没说话,脸色铁青。 李骁走下高台,来到工坊区。这里原是旧兵器库,如今改作新械试造所。工匠赵铁锤正盯着一张图纸皱眉,手指划过连发弩的机关结构。 “这机括太密,青铜件薄如纸片,战场上打个十来回就该裂了。” 李骁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倒出几枚银灰色弹簧与钢制卡扣。“这不是青铜,是淬炼过的合金。用这个替换原部件,能扛百次连射。” 赵铁锤接过细看,手指摩挲表面,眼中闪过惊色。“这材质……不像咱们这边的炉子能炼出来的。” “不必问来源。”李骁把零件装入一具样机,“现在试射。” 十具连发弩当场组装完毕,交到射手手中。一轮百发测试开始。九具运转顺畅,唯有一具卡簧,经调整后恢复。 “一具可替三十弓手。”李骁当众宣布,“就算战场损毁一两具,换来的也是敌军成片倒地。” 赵铁锤低头不语,片刻后抬头:“我们愿意连夜赶工。第一批五十具,十日内交付边军。” 李骁点头,转身走向北郊演武场。 三天后,演武正式开始。参议将领悉数到场,立于观战台。左侧是传统重甲骑兵营,三百骑,铁蹄踏地,声震四野。右侧是新编轻装推进队,五十名连发弩手配十辆改良盾车,车前镶铁板,可抵冲锋。 号角吹响,骑兵策马疾冲。黄土飞扬,马速越来越快。 距敌七十步,盾车停驻,成半弧排列。弩手分三组,轮流射击。第一波箭雨落地,三匹战马翻倒。第二波覆盖前进路线,又有五骑被射中马腿,轰然跪地。 骑兵未及近身,已有二十多人坠马。剩余者试图绕行,却被侧翼弩阵交叉压制。短短一刻钟,倒地者过半。 王猛摘下头盔,单膝跪地。“非我不愿进,实不可近。那弩声如雷滚,箭密如雨,避无可避。” 李骁上前扶起他。“诸位将军的经验是军中之宝。新器不是取代你们,而是让你们的战法更有效。” 台下众将纷纷解甲行礼。 当晚,工坊灯火通明。锤声不断,新一批连发弩正在组装。李骁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支刚测试完的击发杆。金属表面光滑,扣动时声响清脆。 他下令成立“新械督造局”,由赵铁锤等工匠代表与军中懂器械的军官共管,负责后续列装与维护。 第二日清晨,首支改装部队在校场集结。每人配备连发弩、轻甲、战术腰囊,携带三组弹匣。盾车加装转向轮,可快速移动。 李骁亲自检查装备。一名士兵递上背包,里面装着备用弹簧、润滑油膏和拆卸工具。 “都准备好了?”他问。 “ ready !”士兵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改口,“准备好了!” 李骁没追究,点了点头。 部队开拔试训,目标是城外三十里的废弃石寨。那里将模拟敌军据点进行攻防演练。 李骁留在校场,等待前线军报。他坐在指挥帐中,面前摊开一张地图,标记着边境几个要塞的位置。笔尖停在北面一处关隘,久久未动。 帐外传来脚步声,一名传令兵快步进来。 “报!石寨演练已开始,第一波突击成功占领前门,但内部巷道遭遇伏击,损失三人,现正组织反包抄。” 李骁起身走到沙盘前,看着模型中的地形。 “命令第二梯队从西侧塌墙突入,牵制敌方主力。同时发射信号弹,让空中哨鹰投下照明烟丸。” “是!” 传令兵转身离去。 李骁盯着沙盘,伸手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短铳。这是最新一批配发的型号,枪管加长,准星可调。他拔出弹匣检查,弹簧完好,撞针灵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时,另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工坊送来第二批连发弩,共四十八具,全部通过耐久测试。” “直接运往边军补给站。”李骁说,“通知李晨,下一批要加入折叠支架,方便山地作战。” 士兵领命而去。 黄昏时分,第一批演练总结送回。纸上列出伤亡数据、弹药消耗、战术失误点。李骁逐条批注,圈出需要改进的环节。 他写完最后一行,抬头看向帐外。工坊方向依旧亮着灯,敲打声仍在继续。 一名军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名单。 “这是报名参加‘机械战兵’特训的将士名单,共一百二十七人,都是年轻士官,识字,有基础器械知识。” 李骁接过名单,翻到最后一页。 有个名字被勾掉了,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因家中老母病重,请辞。” 他提笔在边上批了一句:“准辞。另拨医助一名,送药入户。” 军官收好名单,正要离开。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太子!前线急报!” 传令兵冲进来,手里举着一块染血的布条。 李骁接过,展开一看,上面用炭笔写着一行歪斜的字: “石寨内部另有暗道,敌军援兵从下方突袭,我部被困中庭,请求支援——” 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 李骁猛地站起,抓起桌上的短铳插回腰间,大步朝外走去。 “备马!调第三营轻骑,带连发弩十具、爆破雷三箱,立刻出发!” 喜欢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请大家收藏:()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9章 文化融合遇阻碍,创新包容促和谐 晨光刚亮,李瑶还在看军报。石寨那边的战况已经稳定下来,援兵赶到后清除了暗道里的伏兵,伤员正在转运。她合上文书,把笔放下,转身走向文华殿。 今日是“天下文会”筹备的日子。昨夜军情紧急,她没睡几个时辰,眼下有些发青,但神情没有松懈。几位内侍捧着卷宗跟在后面,脚步轻快。 大殿里已聚了十几位官员和学者。多数是年轻面孔,来自各地新设的学堂。他们低声交谈,气氛还算轻松。可当李瑶走进来时,几人立刻闭嘴,目光躲闪。 主位空着,她没有坐。站在台前,声音不高:“诸位都是读书人,知道一句话叫‘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新政推行三年,百姓能吃饱,孩子能上学,边军用上了新武器。这些事,靠的不是经书里的老话,而是实打实的改变。” 没人接话。 一位白须老者站出来,是楚南书院的周慎。他拱手道:“公主主持政务,调度钱粮兵器,我等不敢非议。但学问之事,自有传承。格物、算术、器械之学,终究是末流小技,岂能与六经并列?” 旁边几人点头。 李瑶看了他一眼,没反驳。她从袖中取出一份册子,交给身边随从。“这是我让人整理的《大晟新学纲要》,今天带来一百份,各位可以拿去读。里面有农政改良的数据,有疫病防治的记录,也有学堂考试的成果。我不强求你们认同,只希望你们先看过再说。” 随从开始分发册子。有人接过翻了几页,眉头微动。也有人直接放在一旁,不动声色。 “还有件事。”李瑶继续说,“这次论坛,我们不设禁令。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讲。若是觉得新政错了,那就拿出证据来。若是我们讲的道理站不住脚,自然会改。” 周慎冷声道:“女子主讲经义,已是破例。若再让异端邪说登堂入室,孔圣之道何存?” 这话一出,空气沉了下来。 李瑶依旧平静。“你说我是女子,不该议政。那我问你,苏婉医正走遍灾区,救了多少人命?她是不是女子?三阳县的孩子现在能吃上抗旱麦种,是谁调的物资?也是女子。你们口中的‘礼制’,有没有写过一条,说女人不能救命?” 周慎脸色变了变。 她不等回应,转向角落一个年轻人。“你是国子监新录的生员吧?我听说你家在陇西,去年遭了旱灾,是你妹妹考进县学,领了补助,才让全家活下来的。有没有这回事?” 那人愣了一下,站起来点头:“确有此事。妹妹学了耕种法,回来教村里人怎么保墒蓄水。今年春播,收成比往年多了一半。” “那你来说,女子读书,到底有没有用?” “有用!”那人声音发颤,“要是没有这个机会,我们一家早就饿死了。”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面。底下响起低语。几个寒门出身的学生互相看了看,有人举手想说话。 李瑶点了其中一个。 那学生起身说道:“我在乡里教书。以前村塾只收男孩,女孩连字都不认识。现在不同了,女孩也能考童生试。上个月,我们那儿有个小姑娘,解出了鸡兔同笼题,比很多男童都快。先生都说,这是以前没见过的事。” 又一人接话:“工部的新图纸,全是用数字和符号写的。要是不懂算术,连说明书都看不懂。难道我们以后打仗,还要靠背口诀不成?” 议论声越来越大。 李瑶抬手压了压。“我知道,很多人担心乱了规矩。可什么叫规矩?三百年前,科举刚立的时候,也有人说寒门子弟不该做官。两百年前,火药用于战场,还有大臣骂那是妖术。可现在呢?哪一朝不用科举?哪一营不用火器?” 她看向周慎。“您说格物是末学。可去年冬天,洛阳城外十个村子靠地热井取暖,没冻死一个人。这种技术,是从哪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还是有人蹲在工坊里,一炉一炉试出来的?” 周慎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我不是要废儒学。”李瑶语气缓了些,“孔子讲仁爱,孟子讲民本。我们现在做的事,哪一件不是为了百姓过得好?如果守着几句古话,眼睁睁看着人饿死病死,那才是对圣人的辜负。” 大殿里安静下来。 过了片刻,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说设立‘古今文苑’,让新旧两派共编新典……老夫问一句,真能让各家学说都列进去?” 是周慎。 李瑶点头:“只要言之有据,持之有理,都可以收录。不以出身论高下,不以门户定是非。” 周慎盯着她看了很久,终于长叹一声:“汝之所图,不在胜败,而在继绝学、开太平……老夫愿助一臂之力。” 这话一出,不少人神色震动。 有人低头翻看手中的《新学纲要》,有人开始提笔记录。刚才还冷场的大殿,渐渐有了讨论的声音。 午后,论坛正式开始。 李瑶坐在侧席,听各方发言。有老儒坚持礼制不可更易,也有年轻学子提出“物理即天理”的观点。双方争得面红耳赤,但她始终没打断。 等到傍晚,她起身总结:“今天的会,开了四个时辰,有人拍桌子,有人摔茶杯。但没有人动手,也没有人退场。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还能谈。” 她顿了顿。“文化融合不是一夜之间的事。但我相信,只要愿意坐下来讲道理,总能找到出路。” 散会后,众人陆续离开。内侍送来晚饭,她没动。案头堆满了各地送来的学堂改革方案,还有民间对论坛的反馈信。 窗外天色已暗,宫灯一盏盏亮起。 她拿起一支笔,在一份文件上批注:女子学堂推广至十五州,增设算学科目;工坊技师可参与地方讲学,享受九品俸禄;设立“文理兼修”考核标准,明年春试试行。 正写着,一名随从进来禀报:“周大人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明日带两名弟子来报到,愿意参与《新典》编修。” 李瑶停笔,抬头看了眼窗外。 远处宫墙边,一队巡查的卫兵走过,火把映出长长的影子。 她收回视线,继续写字。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喜欢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请大家收藏:()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70章 经济调控稳市场,繁荣贸易促增长 天色微亮,文华殿的烛火已经烧了半宿。李瑶坐在案前,面前摊着十几份地方送来的市舶司快报,手指在纸上轻轻划过,一行行数字被反复核对。她昨夜没合眼,军情刚稳,民生稍安,可市面上的动静却悄然起了波澜。 米价三日涨了三成,布匹紧随其后,盐引交易量骤降七成。这不是寻常波动。她翻到一份来自锦衣卫暗线的情报,南方楚南节度使辖区爆发虫灾,粮道中断,北运停滞。有人趁机囤货,放出风声说是官仓封库,百姓开始抢购。 她立刻提笔写下一道令:平准仓开仓,每日限量放粮五千石,只许现银交易,不得赊欠。同时从家族空间调出储备粮,分三批秘密运入京畿周边仓廪,防止哄抬。这一步必须快,慢了人心就乱。 天刚亮,她召见市场官员与三大商会代表。众人列席两旁,神色各异。有几位低着头,袖子微微发抖。 “你们都看到了。”李瑶把几份账册推上前,“米价跳涨,不是天灾 alone 所致。有人借机牟利,还有地方官府反应迟缓,任由谣言扩散。现在我问一句——百姓吃不上饭的时候,谁来担这个责?” 没人答话。 一名老吏开口:“公主明鉴,各地关卡仍在收税,商路不畅,运粮成本高,小民也难。” 李瑶盯着他:“所以就可以看着米价翻倍?你们管的是市,不是账本。若只会算数,不如换算盘来当差。” 她站起身,声音不高:“从今日起,米、布、盐三项必需品实行临时价格指导。每石米不得高于八钱银,每匹粗布不得超过四钱,盐引交易价浮动不得超过一成。巡查组即刻派驻各大集市,发现哄抬者,列入黑名单,三年内不准参与官市买卖。” 有人皱眉:“这……怕是伤了商贾积极性。” “积极性不该建立在百姓饿肚子上。”她说完,转向主位下的文书官,“拟令,加派二十名巡查吏,配印牌、持令箭,直通各州县市署。若有阻挠,当场记名上报,交由锦衣卫核查。” 会议散去,官员们脚步匆匆。她没留人,只让一名随从留下,低声吩咐:“盯住那几个常和节度使私通粮道的商户,查他们近十日的资金往来。” 午后,她换了便服,带着两名亲信去了西市。 集市比往日冷清了些,但米铺前仍排着长队。她走到一家药行前,见掌柜正和一名驼背老者争执。 “我说了多少遍,这药材是你上个月收的,契书上写明三个月内退换!你如今反口不认?” 老者声音发颤:“我……我没读过书,当时听他说可以退,才敢赊货。哪知道他改口了!” 掌柜冷笑:“口头约定也算数?你有凭据吗?” 李瑶走上前,问那掌柜:“你们交易,有没有用官制契约?” 掌柜抬头,见是个年轻女子,语气不屑:“官契?那是大商号才用的东西,我们小本经营,讲个信用罢了。” “信用?”她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封面上写着《商律简则(试行)》,“从下月起,所有超过五两银的交易,必须使用统一格式的契约。一式三份,买卖双方各执一份,第三份存于通商亭备案。违约者,三日内可申请仲裁,官府裁决具法律效力。” 周围已围了几人。一个中年妇人挤进来,脸上满是焦虑:“姑娘,我是做药材转运的,姓陈。每次过关都被多收税,说我是外乡人。我有通关牒,可他们根本不看!” 李瑶记下她的名字和路线:“你说的情况,我们会查。从今往后,主要商道设通商亭,配有译语人和公证吏。你的货单、税票、行程记录,全部存档。若再有人无理加征,你可以直接投诉,受理衙门必须三日内答复。” 陈姓妇人愣住了,眼里泛光:“真……真的能管?” “我能立这个规矩,就能让人守这个规矩。”李瑶把一份《商律简则》递给她,“拿去读,也可以传给其他商户。这不是限制,是保护。” 回宫后,她立即召集财政司与律法参议,连夜敲定《大晟商律简则》全文,并下令工部赶制五百块“官准直售”铜牌,发放给信誉良好、遵守新规的商户,挂于门前作为标识。 同时宣布:边贸商税减免两成,凡新开闽越、西域线路者,前三年免税;商队遭遇劫掠或官吏勒索,可向通商亭报案,朝廷派员核查,属实者赔偿损失。 消息传出,西市第二天就热闹起来。几家大粮行主动降价,米价缓缓回落。一些小商户聚在一起抄写新契约格式,互相练习填写。 但她知道,阻力还没结束。 三天后,锦衣卫送来一份密报:江南两处关卡仍在私下加税,甚至伪造文书,谎称是上级指令。其中一名主官,是旧士族王晏的远亲。 她没声张,只让李毅派人秘密取证。十日后,证据齐全,她在朝会上当众宣读罪状,下令革职查办,并将案卷公示于市曹。 这一手震慑了不少人。原本观望的地方官纷纷上报执行情况,有的还主动提出增设本地通商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一个月后,她再次来到西市。 货船沿河络绎而至,码头工人搬运不停。几家挂着铜牌的店铺前顾客盈门,陈姓妇人正指挥两个伙计装箱,准备南下采茶。 她站在市楼高处,望着整片街区。人流有序,叫卖声此起彼伏,没有争执,也没有拥堵。一名巡查吏正在调解一起布匹尺码纠纷,双方看了契约后点头认可。 她转身下楼,路过一处新开的通商亭。里面坐着一名年轻女吏,正用标准格式为一对夫妇登记交易。男子掏出银锭,女子核对后盖上红印。 李瑶停下脚步,问:“每天有多少宗?” 女吏抬头,恭敬答道:“回大人,昨日共立案三十七件,裁决三十五件,两件因证据不足暂押,今日上午已补全。” 她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回到文华殿,案上又堆满了奏报。她拿起最上面一份,是岭南州府送来的:当地商人联合组建新商队,计划经海路通往南洋诸岛,请求朝廷派护卫舰护航。 她提起笔,在旁边批了四个字:准行,速办。 窗外暮色渐沉,宫灯次第点亮。她揉了揉太阳穴,正要继续看下一卷,一名内侍快步进来。 “公主,西市急报。” 她抬眼。 “陈氏商队今日启程,出发前,她在自家铺门口立了一块木牌。” “写的什么?” “利归天下,道通四方。” 内侍低头等着指示。 她没说话,只是把手中的笔轻轻放下。 笔尖碰在砚台上,发出一声轻响。 喜欢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请大家收藏:()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