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铁]来提瓦特当冒险家吧，小白！》 第1章 做个交易 “原来如此，「浮黎」诞生于未来，如今见到的是祂回望的视线。”寰宇某个不知名实验室，天才俱乐部第一席，智识星神博识尊的创造者——赞达尔·壹·桑原——淡漠地瞥了一眼显示屏。 「铁墓」计划失败，但得到了比毁灭博识尊更重要的消息。 也算是不辜负自己的“好奇”。 「浮黎」会在时间的尽头诞生，意味着宇宙的结局已定。是否要突破这层时间因果，做场更加有意义的实验？ 毋庸置疑。 好奇心是驱动天才行为的原动力，哪怕星神写出一个既定的结局，也会有人想要反驳。 不过……赞达尔的目光落在显示屏边上存着特殊数据的U盘上，目光稍微犹豫了一瞬。这是「吕枯耳戈斯」切断联系之前送过来的数据因子，名为“卡厄斯兰那”的生命，是他最完美的作品！要他陪自己进入下一场实验吗？ 赞达尔的目光微沉，为数不多的良知影响着他，最后选了个双全的做法。他不打算带卡厄斯兰那进实验，也不打算把人还给翁法罗斯。那就给他挑个不会被实验影响的地方安心修养吧。 决定之后，赞达尔就出门了。 比博识尊还要久远的生命，在寰宇这么多年，也标记了一些特殊的星球，其中最特殊的莫过于提瓦特。 那颗星球曾经是不朽的巢穴，现在被「王座」级的人物占据，祂设置了诸多屏障，阻挡着众多势力的窥视。哪怕星际和平公司和流光忆庭，都没有那颗星球的坐标，是个自成体系的安全地。 “咚咚。”天才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沉睡的「天理」被惊醒，顾不得内部发生的情况，祂第一时间迎了出来。 “赞达尔？你还在呢？”「天理」对寰宇消息并不感冒，也不知道眼前这位前不久刚刚搞出一个大的动静。 只是好奇对方的来意。 赞达尔直入主题：“许久不见，我来和你做个交易。” “我需要你的星球做个实验，报酬是一整颗星核的能源。” 「天理」抽了抽嘴角：“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危险啊。” 赞达尔并不否认：“天才和疯子往往只有一步之隔。” 他只是左脚踩在天才地盘，右脚踩在疯子位置，既天才又疯子罢了。 「天理」深以为然，好奇道：“你打算在我这儿做什么实验？先声明，我这地方小，扛不住你那些疯狂的想法。” 祂再需要能源，也不打算把提瓦特作为代价。不然这里早就被改造了。 “只是帮我养个人罢了。”赞达尔将存放卡厄斯兰那数据的U盘交给祂，“这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不过被各种命途力量影响，受了些沉痛的伤。” 「天理」翻看了一下，惊讶：“你管这叫些？他能活着就很了不起了吧？”祂戳了戳那串数据的小脸，爱人的本质在这一刻发挥作用，“只是单纯养他的话，我接受你的交易。” 人类这么脆弱但富有创造力和生命力的生物就应该好好养着。 “养好他就足够了。”赞达尔说，“顺带提醒你一下，在你不理外事的这些年里，寰宇的命途和星神都有变化。” “会影响我养人吗？”「天理」小心翼翼地捧着卡厄斯兰那，如同捧着一只受伤的鸟儿，嘴边随口问了一句。 赞达尔最后望了卡厄斯兰那一眼，直言不讳道：“会。” 「天理」哼了一声：“烦死了！我就是讨厌那些算计才在这里偏安一隅，结果这都不让我消停！” 对了，自己的手下跟内部那些小家伙们也有异常的动静。 祂感知下执政们的动静——包括四大执政和尘世七执政——又感知了下卡厄斯兰那的状况，决定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有赞达尔提供的星核能源，提瓦特的限制能稍微放开一丢丢。 时隔五百年，尘世七执政（现在是六个了）再次接到了「天理」的旨意，核心内容只有一个。 ——养小孩。 原本或是紧张或是不安或是随遇而安或是想着糊弄过去或者干脆点直接跟人爆了的执政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认真的吗？ 连跟随祂多年的四大执政，都有些拿不准祂的意思。 莱茵多特好奇地问道：“纳贝，这也是你们的职责吗？” “站在‘生’的角度，也能解释。”生之执政纳贝里士说道。 时之执政伊斯塔露轻笑一声：“或许只是纯粹的喜爱。” 死之执政若娜瓦移开视线：“我会注意离他远些的。”她的职能格格不入。 “时间差不多了，该把他交给下面的执政们了。”伊斯塔露看向下方，自家小风精灵眼睛滴溜溜地转，瞅着就知道在冒小想法，“希望他们能喜欢这孩子。” “白发蓝眼，别的不说，摩拉克斯会很喜欢他的。”若娜瓦说道。 “岩之执政的审美一如既往。” “这可真是让人放心啊！” 3.7做的我人都麻了，到现在都还不能释怀，显得3.6结束后在那高兴的我像个小丑。 这饺子包的还不如我写的那个呢！果断又动笔了。 说实话，我对he结局的包容度很高，但这个结局真的有根鱼刺卡着一样。别的也就不说了，我真的不能接受其他黄金裔也有三千多万世的记忆，我上个文就说过，每多一个人拥有记忆，就会导致白厄的痛苦翻倍。万敌和赛飞儿等人越是表现出不怪他，他的苦痛就越是增加，我怎么忍心啊！ 而且，大家都有记忆，都经历了三千年多万世，那之前白厄一个人独自撑着算什么呢？编剧你不觉得这个安排很可笑吗？黄金裔的形象都被毁了啊！ 他能释怀，我不能。 哪怕之前已经养好过一次了，我也要再养一次。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做个交易 第2章 糊涂的交易 天空岛上专属于尘世七执政的椭圆形会议桌，现在团团坐了六个人，各自有各自的默不作声，互相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比背景板还要安静。 「天理」的旨意已经下达，伟大的时之执政，伊斯塔露女士送来了承载着卡厄斯兰那记忆和数据的光团。 众神看着会议中心的光团，谁也没有动作。良久，巴巴托斯率先开口了：“诶嘿，就让我看看「天理」眷顾的孩子，有什么不同吧。” 他同样拥有部分时之执政的权能，轻柔的风吹拂过光团的时候，也读取着冗长的记忆。风神的表情越来越沉默，心痛和不忍同时涌了上来。 他收回手：“大家也可以看看。” 其余五神略有准备，伸手接触了那枚光团，读取着上面承载的记忆。 巴巴托斯的表情十分动容。要不是这里是天空岛，他高低得拿出斐林配个合适的曲子，以此抒发出更多的情感。 蒙德城最优秀的吟游诗人说道：“他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坚持自己的本心直到最后一刻。在命运的压迫下，他没有屈服，没有顺从，坚定不移地扛起反抗大旗。以自己的身躯为媒介，以仇恨，以愤怒，以记忆，以自我，封印了对世界极具危险性的力量。” “命运一次又一次地轮转，他一次又一次地顽强等候。终于，负火的囚徒等到了他的救赎。灰白色的黎明接过了救世主的职责，拯救了他和他的家乡，那股会毁灭世界的力量也被消灭。” “故事的最后，傀儡（翁法罗斯）摆脱了被戏弄的命运，和他一样，在蜘蛛网上挣扎了数千万世的灵魂，得以享有安宁。他们不必再被命运戏耍，也不必再被愤怒裹挟，仇恨的火焰在新世界熄灭，奄奄一息的灵魂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和平。” “以普遍理性而论，卡厄斯兰那已经得偿所愿了。”摩拉克斯说道。 对于卡厄斯兰那来说，他想要的都已经得到，担心的结局也都没有发生。翁法罗斯和寰宇都在搭档的手下得到拯救，他渴望的和平已经到来，同伴们拥抱着新世界的曙光，甚至他自己，也能和家人朋友一起，畅聊新生。 这已经是超额满足了。 “但很显然，有人对这个结局并不满意。”巴巴托斯托腮说道，“这也是他会出现在我们这里的原因。” “现在的问题在于，我们该怎么养他。”布耶尔说道，“我不认为把他和他在意的人分开是一个好的行为。” “「天理」的命令压着，我们也没法把人送回去……”巴巴托斯发自内心觉得这孩子内心最期许的应该是回家，偏偏「天理」要他们来做这个恶人。 冰神的关注点显然跟众人不同，她满脸的纳闷：“关键不是在那些陌生的概念上面吗？命途、星神、天才、权杖，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的计划都快进行到最后一步了，神之心也只差一颗没有收集，结果告诉她天空之外是这么个情况？ “那些事情之后再议，当前重点在卡厄斯兰那身上。”尘世七执政中辈分最高、武力最强的岩神开口了，哪怕冰神还憋着一肚子疑问也住了嘴。 “摩拉克斯前辈，可是有什么好的见解？”年轻的火神赫布里穆问道。 “交易的本质是契约，诚如「天理」和那位的交易，我们如果想把卡厄斯兰那送回去，就必然要付出毁约的代价。”摩拉克斯沉稳地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诸位觉得，「天理」都心动的东西，我们能偿还出代价吗？” 要知道契约已成，食言者可是要受食岩之罚的。 “但他在和「天理」做交易的时候，并没有说明时限。”布耶尔捕捉到重点，忧心忡忡地道，“卡厄斯兰那不是孤身一人，他有伙伴，也有朋友。那些人知道他不见后一定会找过来，届时，我们未必能招架的住。” 即便是六神中最不擅长战斗的神明也看得出来，卡厄斯兰那的朋友中，有多少不好惹的人物。 提瓦特不会要迎来灭亡了吧？ 风精灵趴到了桌子上：“「天理」真的做了笔糊涂的交易。” 摩拉克斯另有看法，他比其余众神都要冷静：“可我们不得不思考，祂答应的理由。星核是何物，我们并不清楚，但能源的含义是共通的。” “「天理」需要能源，或者说，提瓦特需要能源。”摩拉克斯沉下声，“目前提瓦特地区还能稳定产出能源的地方并不多。层岩巨渊接近停工，须弥的沙漠和地下也被限制，挪德卡莱已经打上了恒月残骸的主意，以当下人口的发展速度，提瓦特还能坚持多久呢？” 众神沉默了，提瓦特虽然还有产出能源的地区，但要供养整片大陆，那确实是个遥远却不容忽视的话题。 “看来，为了提瓦特的以后，我们不得不做这个恶人了。”风精灵叹气。 巴巴托斯还没领过反派剧本呢。 段评已开。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糊涂的交易 第3章 白厄醒来 确定好要养卡厄斯兰那后，冰神的话题终于有神回应了。 事情关乎提瓦特未来的命运，他们需要先商讨个章程出来。 回归数据因子模式的卡厄斯兰那没意识到他们在讨论什么，只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一点吵闹。不过搭档她们完成了救世，大家开心一些也是正常的。 白厄放心地露出笑容。 他闭着眼睛，打算在睁开之前，复盘下之前的记忆。 短短几秒，他的表情凝固了。 封印打开、记忆献祭、铁墓陨落，这些都是自己熟悉的内容，但后面出现的来古士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把他和伙伴分开？ 卡厄斯兰那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数据因子被这么来古士带走，送到了陌生男人的手里。那男人淡漠地看了他两眼，往他数据里加了些东西，那些东西让他左支右绌，失去意识后陷入深度沉睡，再醒来就是现在。 唯一剩下的，就是一道限制方程，以及一行傲慢恶意的文字。 ——“卡厄斯兰那，我知道你能解决这道方程，但方程解决的同时，释放出来的病毒会杀死这颗星球的所有生命。” ——“信与不信，选择权在你。” “该死的来古士！”白厄在怒骂中睁开眼睛。这什么反人类行为？ 六位神明的视线不约而同看了过来。 布耶尔歪歪头：“他醒了。” 巴巴托斯变化嗓音，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阴翳，充满反派气息：“向着星辰与深渊，欢迎来到提瓦特的地盘，我亲爱的卡厄斯兰那。” 他借用了挪德卡莱木偶的话术，同时眼神示意其他神明做好准备，他们要开始大演特演了。 纳塔的火神赫布里穆怀疑这场面不适合自己，但来都来了，还是按照之前定好的模板演吧。 她念出风神给的台词：“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卡厄斯兰那，你想先听哪个？” 白厄的神经紧绷，不管是这邪恶的开场白，还是和来古士相关，都让他觉得不自在。以至于他抿了抿唇，恶狠狠道：“坏消息？有比我被来古士算计、不得不跟搭档分开更坏的消息吗？” “有的哦~”巴巴托斯的尾音上扬，“我们刚刚分析了你的记忆，发现了一些惊天动地的大内容呢。” 白厄的怒意顿住：“……什么？”铁墓都已经打倒了，翁法罗斯的苦难应该已经结束了啊！为什么这句话出现后，他还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别急，在那之前，先说说好消息吧。”巴尔泽布干巴巴地念着稿子，为什么天空岛的会议要本尊来开吗？就不能让眷属代劳吗？ 神子应该会很喜欢这样的环节。 冰神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她为什么要答应演这出戏：“好消息是，救世活动大成功！铁墓已死，寰宇危机解除，你的搭档和伙伴都获得了新生。” 布耶尔连接着卡厄斯兰那的数据：“差不多了吧？他的情绪很激动。” 巴巴托斯换回原来的声线，悠扬地开口道：“好吧好吧，如你所见，卡厄斯兰那，我们是跟赞达尔做交易的坏人，不要轻易相信我们哦~” 赞达尔，原来那个男人就是来古士的本体赞达尔啊。可恶！自己没能记下他实验室的位置，不然就能提供给搭档和天才她们好一网打尽了。 “他用我们（提瓦特）需要的东西，和我们（提瓦特）做了交易。”经过之前的商讨，巴巴托斯已经接受现实了，百无聊赖地卷着发辫，“我们承担不起违约的代价，只能顺着交易的内容行动——在提瓦特，帮他养好你了。” “什么？”白厄彻底愣住，“他的交易内容，是让你们帮他养好我？” 不愧是天才俱乐部第一席，一句话就能激怒他！白厄咬着牙关，恨不得把人一口一口撕裂：“我才不需要他自作多情！我现在的情况好得很！他才没资格委托别人照顾好我！” 这种假惺惺的怜悯，他才不要！ “抱歉，我们联系不上他，也没有违背这项交易的想法。”布耶尔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但坏人都已经做了，再要求卡厄斯兰那理解她们也不合适。 布耶尔只能转移话题说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身体？我们这个世界不支持二维生命，你需要一具可以行动的身体。” 相较于卡厄斯兰那记忆里的寰宇，生命形式在提瓦特显得单调，至少智械这个种类，在提瓦特没有存在过。 挪德卡莱那个机器人伊涅芙，用的也是至高领主第十一席的核心，不算机械诞生出的生命。 假如阿巴图伊（卡卡塔的主人）知道天外之事，应该会很高兴吧。 雷神终于有擅长的内容了，巴尔泽布眼睛一亮：“我可以提供人偶。” 九条裟罗见了都说好！ 巴巴托斯紧随其后：“我这边有优秀的炼金术士，可以造出躯体，也能够联系上魔女R（莱茵多特）、魔女A（艾莉丝）和魔女B（芭比洛斯）。”前者大名鼎鼎，是阿贝多的创造者；后两位曾经帮魔女M（安德斯多特）在童话世界里创造了小杜林，几人都拥有创造生命的能力。 现在去往挪德卡莱的人形杜林，还是她们间接合作的成品。 冰神觉得自己不能太落后，举起手开口道：“多托雷……” 这个名字一出来，她的手就被赫布里穆抱过来的布耶尔放了下去。 布耶尔：“不，他不想！” 摩拉克斯召出天星：“你需要的话，我也能为你捏一个。” 白厄：“……”好怪啊！ 不是在聊赞达尔吗？怎么突然跳到给他造身体了？难道是因为他们意识到那个话题聊下去也没有意义吗？ 也是，赞达尔给了报酬，他想阻止这些人继续交易，就应该帮忙赔付违约金，而他现在只是一个数据因子，连具能用的身体都没有…… 白厄有些emo。 布耶尔戳了戳赫布里穆，两人一起做怪脸哄白厄开心。 巴巴托斯叹了口气：“难办啊。”他还是觉得有些良心不安。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来古士会把‘良知’作为对抗星神的关键了。” “他的身体我们造好了。”恰此时，生之执政纳贝里士借传送工具送来了白发蓝眼的身体，跟黄金裔时期的白厄一模一样，“血液的颜色也复刻了。” 她亲手上手捏的身体，死之执政和时之执政同时监视着莱茵多特不让她插手搞小动作的那种。 白厄看着自己的身体：“多谢？” “对了，还有这个。”七种不同元素的神之眼，一样一枚放在了白厄身旁，“喜欢哪个就用哪个。” “看来不需要我磨玻璃珠子了。”巴巴托斯盯着那枚风元素神之眼，确实比自己的工艺好点。 白厄一眼就相中了岩元素和雷元素的神之眼，这是他最喜欢的两个颜色！剩下的五种颜色也很喜欢，若是能够排在一起……内心的排斥没有之前强了。 布耶尔捕捉到他的情绪波动，捂着嘴轻笑一声：“卡厄斯兰那，你需要一个身体行动，不如先用这个吧。” 白厄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好。” 生之执政在这里，白厄进入身体没有任何的阻塞，仿佛天生就归他所有，就是身体强度比不上卡厄斯兰那。 但已经够用了。 会议桌上的男人坐起身来，白厄有身体后的第一句话是：“我知道你们现在的行为是被赞达尔逼迫的，一切根源都在他身上，不必因此感到愧疚。” 众神：“……！”完了，心更痛了！ 这是对他们良心的折磨，要知道魔神的本质是爱人啊！现在就有这么一个人在他们眼前被欺负的惨兮兮的，欺负他的还包括自己…… 就连和纳贝里士合二为一的莱茵多特都没忍住多看了他两眼，明明极恶骑说的宇宙里多的是不如她们的畜生，偏偏眼前人是一个例外。 “莱茵多特，你也受不了这样的，对吧。”虽然是疑问的句子，但纳贝里士却用了陈述句的语气。 死之执政隔开了她们和天空岛会议之间的联系，不让她们说的泄露出去。 莱茵多特轻笑一声：“对，纳贝，我确实喜欢这样明媚的孩子。”她没有负担地承认了，“但你知道我的，我的求知、探索，远比道德更加重要。” 不然她怎么会是五大罪人呢？ 若娜瓦看了她一眼：“我会盯着你，不让你对他下手的。” 伊斯塔露也看了过来。 加上本就和她一体的纳贝里士，莱茵多特退让道：“我保证，在那些东西探索完之前，我不会对他下手！三千多万世的轮回，陌生的世界、技术和概念，足够我探索个几千年了。” 等她研究的差不多了，提瓦特大陆就该有新的变化了。届时，新的课题摆在眼前，她会寻找下一个目标。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死之执政冰冷的音调透露着极度危险的内涵。 莱茵多特怡然自若：“当然。”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白厄醒来 第4章 太过残酷 白厄察觉到大家气氛不对，可面对一群立场不同的陌生人，他做不到像在翁法罗斯那样活跃气氛。 还是巴巴托斯找了话题：“这里还有一个位置，你先坐下吧。” 他说的是水神的位置，芙卡洛斯陨落之后，天空岛并未安排第二位执政，那里也就空了出来。 刚好可以给白厄坐。 白厄这会儿也找到了话题，或者说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意这件事，在意到想直接发问：“你们刚刚说从我记忆里发现的惊天大事是什么？” “这就有点多了。”巴巴托斯叹气。 布耶尔解释道：“我们是司掌不同职能的神明，看到的角度也不一样。若是你不介意我们叙述混乱的话，倒是能把各自发现跟你说说。” 这有什么？白厄道：“我不介意。” “那就从最基础、最核心，也是我们最认可的话题开始——”巴巴托斯摆出姿态吐槽道，“外界的星神德性好差！” “我们这些能担任尘世七执政的魔神最本质的要求是爱人，哪怕是影也只是方法出了错。”只要有人能纠正她，就还是愿意展露爱人的一面，愿意相信人的力量，“可你们那些星神，一个个的，完全不在意人啊。” “或许我这样的观点有疏漏，但就你记忆里出现的毁灭、记忆、智识三位星神完全不在意你们。仅作为擦边出场的存护、同谐，也没表现出爱人的模样，开拓星神已经陨落，倒是不好评价。” 这是他们一致的观点。 巴巴托斯越分析越觉得窒息，在天外星神的对比之下，当年被推翻的暴君迭卡庇里安都显得那么有人性！ 他长叹口气：“毁灭、记忆、智识，没有一个把你们翁法罗斯人当人看，只是把你们当做了养料。毁灭需要这份养料喂养铁墓，记忆需要这份养料喂养德谬歌，智识需要这份养料试探毁灭和记忆的行为以此计算第四时刻，没有一个星神在意你们。” “你也好，黄金裔也好，更多普通的翁法罗斯人也好，在祂们眼中并没有区别，创造你们的目的就是收割你们，并不在乎你们的自我和意志。” “可我们最后……”白厄急急反驳，并不想自己和同伴们的诸多努力被这样轻描淡写的否定。 “傻孩子，关键不在于最后谁赢了，关键在于谁也不在乎你们。”巴巴托斯顺手摸了一把白厄的头发，软乎乎的，比北风王狼安德留斯的手感还要好。 “赢的是记忆还是毁灭，对你们这些翁法罗斯本地人来说没有区别，你们都成为了他们的养料，用你们垂死挣扎三千多万世依旧不屈不饶的意志，成全了祂们的晋升。” “我让布耶尔跟你说吧，数据相关的事情她比我们更懂。”巴巴托斯要喝酒安慰一下自己受到冲击的小心灵了。 布耶尔点头接过话题，她用了通俗易懂的比喻：“怎么说呢，你们的存在就像一颗苹果，而铁墓和德谬歌就是渴望吃掉苹果的小动物，谁吃掉苹果谁就能饱腹。在这个世界观下，苹果的意见是最不重要的，换到你们身上也是同理。” “智识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就是种下苹果树的那个人，他等着观察吃掉苹果的结果，并不在意苹果的想法。” 布耶尔揪心地看着白厄：“这对你们来说过于残酷了……” 人不是苹果，人有自我和意志，有自己独立的观点和想法。可是这场实验完全剥夺了翁法罗斯人身为人的部分，把他们当做了苹果。 那可是三千多万世的轮回！她们这些魔神的年龄加起来，也没有三千多万天呢，这是何等鲜明的对比！ 巴巴托斯喝着带上来的蒲公英酒，眨了眨眼睛，看向白厄，撕掉了那层最后的假面：“卡厄斯兰那，你当真觉得你的朋友们进入了再创世吗？” “……难道不是吗？”白厄的神情开始慌了，他明明已经看到搭档和德谬歌把大家的记忆带走，怎么会…… “我懂记忆。”巴巴托斯说道，拥有部分时之执政权能的他比在场任何神都有资格说出这话，“依靠记忆创造新世界的想法，有趣但没法跟之前一样，因为记忆是有滤镜的，哪怕最亲近的人也无法一比一通过记忆复刻出对方的模样。” “举个简单的例子，在你眼里，黄金裔是值得尊敬的同伴，可在元老院和凯妮斯的眼里，你们是一群僭越者。用你和凯妮斯记忆创造出来的黄金裔，他们的形象会是一样的吗？” “从一开始，再创世的想法，就是有问题的。”这很伤人，但是事实，“除非创造来世的依据不是记忆，而是数据，完全复刻的数据。” 当然，这仅限于数据生命。非数据定义的生命无法沿用此法。 “所以我跟我的同伴们……”白厄不死心地望着他们，从巴巴托斯看到巴尔泽布，渴望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然而现实不会说谎。 “嗯，都牺牲了。”巴巴托斯一天叹的气比之前一年加起来的都多，“你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幸运在于他还活着，不幸也在于，他还活着。 经过一场残酷的实验，活下来的翁法罗斯本地人，只有一个卡厄斯兰那，这还是吕枯耳戈斯把他送出来的结果，不然就应该是全灭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太过残酷 第5章 记忆跟时间 白厄的世界观在崩塌，原来再创世的明天没有到来，翁法罗斯的结局是一块荒野上无人立下的墓碑，他捂着眼睛发出泣音：“我什么也没做到，对吧？” “不啊，你展现了人的意志，包括你的黄金裔朋友们也是如此。”巴巴托斯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你们值得敬佩，值得全提瓦特最优秀的吟游诗人撰写下赞美精神的篇章，传唱整个大陆。” “我们跟星神不一样，我们爱人，我们在意人！”「天理」严选懂不懂啊。 白厄的思绪一瞬间飘远：“风堇在对抗阳雷骑士的时候，也曾说，塞涅俄斯大人，请见证人的意志。” “她跟你，应该会很合得来吧。” 对于翁法罗斯的普通人来说，黄金裔是特殊的，可对于更高层面的生灵而言，黄金裔也只是普通人。 巴巴托斯想到白厄记忆里那个虹彩一样的女孩，笑着说道：“我也喜欢有人听我的诗歌。” 白厄吸了吸鼻子，极力平复情绪。换了身体之后，就能有更多表情，也不用顶着那张破碎的面孔。 他的声音放的很轻，宛如一阵风，意志却很坚定：“其他……还有什么？我都能听的。” 就算知道了自己和黄金裔的下场，白厄也依旧担心其他人。 六神相互交流着眼神，被戏弄的人生就是这样残酷。布耶尔叹息一声接过话题：“接下来是权杖和德谬歌的部分，德谬歌升格后弄死了铁墓，但她跟昔涟的关系充满了矛盾——” “昔涟是未来的德谬歌，理应诞生在德谬歌之后；但德谬歌是受昔涟影响降世的，比昔涟还要晚诞生，这就形成了时间上的矛盾！为了不让这股悖论冲击真理，导致世界颠覆，翁法罗斯消失，德谬歌主动选择走向过去，为翁法罗斯的时间线划上闭环。” “过去-现在-过去，这其实是又一种形式的轮回，只不过这次轮回的主体，从你们变成了德谬歌。她选择填补这段缺漏的因果，也葬送了自己的未来。她被永远禁锢在翁法罗斯的时间线里，在过去和现在之间，永无止境地轮回。” 在大轮回套着小轮回的概念里，翁法罗斯人也是跟着重复，重复那三千多万世的经历。海量的记忆诞生于此，也消耗于此。 德谬歌确实爱着翁法罗斯，不然作为记忆命途的行者，她大可以借助这些记忆完善自己的命途概念，冲击星神的位置，甚至就是成为星神！ 但她没有。 “翁法罗斯的故事，是你们和德谬歌共同的故事。在所有轮回概念建立，形成完美的封闭循环之后，原先建立在权杖之上的星球，终于迎来了它真正意义的新生。未来在这片土地上，会诞生新的生命和文明，他们或许跟你们一样，或许跟你们有很大的区别，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不再是被权杖定好的程序。” 白厄对这个结果也能接受，虽然新世界没有自己的位置，但能给更多的人带来明天，也是一个很不错的结局。 不过他也有好奇的地方：“既然我们和德谬歌都定死在了轮回里，那搭档带走的记忆和更新后的「如我所书」……” 以德谬歌的能力，肯定知道他们都不复存在的结果，为何还要？ “因为不忍。”巴巴托斯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本特殊的童话书，“在我们这个世界里，魔女M曾经因为现实杜林的结局而为他创造了一个童话世界。现实世界里的杜林是一头炼金术造出来的魔龙，因为犯错被封印在了龙脊雪山，但故事书里的杜林，魔女M帮他安排了一个不一样的结局，他有了朋友，被人理解，成为被人爱护着的小龙。” “德谬歌也不忍心翁法罗斯的大家背负一切的结果这么沉痛，所以她安排了一个好的故事。”只不过故事存在视角，存在滤镜和创作者的私心，可能跟现实的模样不太一样。 “我明白了。”白厄也是写过二创小说同人文的，虽然被人叫做野史，但创作者的心情他能够体会，“希望故事里的我能成为一位伟大的鉴宝专家，并且跟万敌比拼的时候，能多胜过他几次！” 巴尔泽布间歇性地在自己能理解的话题上发言：“神子。”她先念出这个熟悉的名字，然后加了一句，“想看小说的话可以找八重堂！还接受定制服务！” 白厄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大家瞧见他两眼放光的样子，不约而同地笑了一声，就连看起来严肃的摩拉克斯，表情也变得柔和不少。 “我刚刚还没有说完呢。”布耶尔显然还有重要内容没说，大家也很好奇智慧之神的结论，齐刷刷地看着她，“基于现在种种，我对‘记忆’命途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作为银河极特殊的存在，受到时间概念的束缚，在这条命途上走的远的人，注定不能同时拥有过去、现在和未来，除非晋升为星神。” “德谬歌选择了现在和过去，但其实她也能选择现在和未来。只要无视翁法罗斯的命运和因果，把已经诞生的记忆当做自己的养料，就可以在未来冲击星神的位置，甚至是成为星神。” “等等，这是怎么做到的？”白厄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好不容易理清翁法罗斯的事，怎么又突然听不懂了？ 不要为难他一只奇美拉好不好！ “很简单啊，”巴巴托斯觉得这种事情没有难度，托腮说道，“把翁法罗斯从时间轴上摘出去就可以了。” 风精灵只是拥有部分时之执政的权能就能把烬寂海从时间轴上吹了出去，德谬歌身为记忆命途的令使级人物，拥有比他更多的力量，没道理做不到。 “脱离了时间的概念，翁法罗斯就会成为一件藏在寰宇夹缝里的珍藏品，拥有特殊意义上的永恒。” 只不过这个永恒没有生命和死亡的概念，也无法被定义。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转化为“好似”二字，他们好似活着，好似已经死了。在时间重新流动起来之前，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状况。 但这种事，确实可以做到。 白厄蔫哒哒地垂下呆毛：“昔涟她，确实牺牲很多。”这时候在他脑海里浮现的，不是升格后的德谬歌，而是和他一起玩耍的昔涟。 如此壮烈的故事让众神想了很多，那是他们的来时路。 摩拉克斯开口安慰道：“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巴巴托斯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要是知道你挣脱了轮回，拥有了独立的人生，应该会很高兴吧。” “但没有我的话，翁法罗斯的轮回会不会差点什么？”白厄担忧地问道，“来古士跟赞达尔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担心他们会做点什么。” 没办法，来古士的口碑在他这里就是这么的差。 “不至于。”布耶尔说道，“在你冲破防火墙冲向纳努克之后，你的身上就有祂的印记，也就是毁灭的力量。来古士带出来的也是这部分。” “还好还好，”白厄这口气刚松出一半脸色就倏然变得扭曲，“那我岂不是还要感谢纳努克？” 他很不自在：“我想拒绝。” “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他睁着一双漂亮的蓝眼睛问道。 就算是纳努克（咬牙），做了好事也应该被称赞吧？ 摩拉克斯淡定地喝了口茶：“毁灭之神需要毁灭完善命途概念，你多给祂带去几次毁灭就行。” 白厄嗯了一声：“这个可以有！” 昔涟跟德谬歌的设定是好的，但就是……没写好。 翁法罗斯的故事本来可以更精彩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记忆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