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 第214章 我有一个朋友 就在伊之助嗷嗷叫着准备冲锋时,总领却不紧不慢地又解释了一句,声音带着点追忆: “我以前有个朋友,也是学宫本武藏那套双刀流的。他跟我吹嘘,说想要破他的双刀很难。” 他掂了掂右手的包,语气带着点戏谑。 “我当时就说,‘好啊,那我也双持不就好了?’就像现在这样……顺便说一句,这包里原本放的可都是书,砸人更疼。” 话音刚落,他眼神一凝,不再多言,一个迅捷的箭步便主动冲向了伊之助! 伊之助是个纯粹的莽夫,脑子里根本没有“战术”二字。 见对方冲来,更是兴奋,嚎叫着不闪不避,如同发狂的野猪般径直对撞上去! 他双刀挥舞,试图以力量压倒对方。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接触的瞬间,总领前冲的身影猛地一个急停,脚步如同钉在地上,稳得不可思议! 伊之助却因为巨大的惯性根本来不及刹车,整个人依旧保持着前冲的势头,空门大开地撞向静止的总领。 电光石火间,总领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左腿如同弹簧般迅捷提起,一记精准狠辣的提膝,重重撞在了伊之助的下巴上! “唔!” 伊之助发出一声闷哼,头部受创,剧烈的震荡让他瞬间眼冒金星,动作僵直。 就在伊之助陷入短暂硬直、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总领一直提在右手的单肩包被他如同挥舞链锤般,借助腰力猛地抡起,带着破风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伊之助的后背上! “砰!” 一声闷响。 “啊!”伊之助痛呼一声,前冲的势头被这沉重的一击彻底打断,整个人面朝下重重地摔倒在地,尘土飞扬。 没等伊之助挣扎着爬起,总领已经如影随形般跟上。 他左手握着的“石灯笼虎彻”甚至未曾出鞘,只是用坚硬的刀鞘部分,如同冰冷的毒蛇,轻轻地、却带着致命威胁地,架在了伊之助的脖颈侧边。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从启动到制服,不过呼吸之间。 刚才还嗷嗷叫的伊之助,此刻已经趴在地上,脖子上架着刀鞘,动弹不得。 总领保持着压制姿势,抬头看向周围目瞪口呆的众人,尤其是炭治郎,语气平淡地总结道: “看到了?刀与‘包’(替代另一把刀)的配合,关键在于节奏的控制和时机的把握。 用非常规的攻击(膝撞、投掷物)制造破绽,真正的杀招(刀)紧随其后。 双刀流?有时候,未必需要两把都是刀。”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干净利落、又带着强烈个人风格的“教学”震撼了。 这不仅仅是技巧,更是对战斗节奏和心理的绝对掌控。 看着被刀鞘架住脖子、趴在地上还有些发懵的伊之助,总领收回了刀鞘,随手将包抛还给了蝴蝶忍,语气恢复了平时的随意,对着伊之助说道: “猪头小子,反应和莽劲儿都不错,就是脑子太直。以后想学,我教你。” 这话算是认可,也是给这个好斗的少年指了条路。 伊之助挣扎着爬起来,晃了晃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猪头套下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总领。 虽然吃了亏,但那眼神里非但没有畏惧,反而燃起了更旺盛的斗志和…… 一丝不易察觉的服气?他哼哧哼哧地喘着气,没说话,但把“双刀”收了起来。 总领不再看他,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声音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好了!演示结束,该看的都看了,该学的也心里有数了!别磨蹭了——” 他目光扫过整装待发的众人,手臂一挥: “大家,准备出发!” 一声令下,原本还有些沉浸在刚才那场短暂却精彩对决中的众人,神色一凛,纷纷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随身包裹和隐藏的日轮刀。 柱们、特别行动组、以及炭治郎一行人,这支汇聚了鬼杀队当下顶尖与新生代力量的队伍,正式启程,朝着京都的方向,踏上了此次兼具探查与潜在作战任务的征程。 气氛在轻松的“度假”表象下,悄然绷紧了一根弦。 众人看着那个轻松收起刀、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飞了一只蚊子的总领,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息。 他们都知道,这个人的武学天赋和战斗思维,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那不仅仅是技巧的娴熟,更是一种融入了本能、对时机、距离、力道乃至对手心理都精确到毫厘的恐怖掌控力。 这得……经历过多少生死搏杀,打败过多少强敌,才能锤炼出如此近乎妖孽的战斗直觉? 他们毫不怀疑,如果刚才不是演示,而是真正的死斗,伊之助此刻已经身首异处。 就在总领提膝击中伊之助下巴、使其僵直的瞬间,他至少有十种方法可以瞬间取其性命。 最直接的一种,只需在将包砸下的同时,脚下轻轻一勾伊之助因受创而前倾的身体,让他失去平衡的脖颈主动撞向那早已等待着的、出鞘或未出鞘的刀锋——伊之助的头颅便会瞬间与身体分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他甚至在“攻击”时都留了手。 为了避免致命的膝撞直接碎掉伊之助的下颌骨或颈椎,他刻意控制了力道,转而用包裹砸向相对不致命的后背。 更让人细思极恐的是,那包里仅仅只有一把连鞘日轮刀的重量,能造成如此沉重的打击效果,完全是他凭借自身恐怖的发力技巧,将一股刚猛的“劲”透过了包体,精准地传递、爆发在伊之助的背上!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用包砸人”了,这是将一件普通物品在他手中化为了蕴含内劲的可怕武器! 看着那个已经转身、仿佛无事发生般催促大家出发的身影,一股混合着敬畏、庆幸(他是同伴)以及强烈求知欲的情绪,在所有目睹了这一幕的剑士心中蔓延开来。 跟随着这样的领导者,未来的战斗,或许真的能看到不一样的曙光。 但同时,他所展现出的冰山一角,也让他们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他们将要面对的敌人,以及他们自身需要攀登的高峰,是何等的严峻与险峻。 当一行人风尘仆仆抵达京都时,夜幕已然低垂,古老的都市华灯初上,与鬼杀队总部的静谧截然不同,透着一股繁华与喧嚣。 看着远处在夜色中轮廓模糊的火车站,炼狱杏寿郎率先洪亮地开口,声音在安静的街角显得格外清晰: “火车站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关了门吧?” 不死川实弥抱着胳膊,嗤了一声:“废话,这个点了,难道还等着给我们开专列吗?” 宇髄天元用扇子轻轻敲打手心,华丽地总结:“如此时辰,车站这等华丽的舞台,也该落下帷幕了。” 悲鸣屿行冥流着泪,低沉道:“南无……想必已是闭门谢客。” 伊黑小芭内瞥了一眼车站方向,言简意赅:“关了。” 时透无一郎眼神空茫地看着灯火:“嗯…关了。” 甘露寺蜜璃小声附和:“是、是啊,应该关门了。” 富冈义勇:“……嗯。” 香奈惠温柔地点头:“看来是呢。” 锖兔观察着车站结构:“确实不像还在运营。” 真菰轻声说:“门好像都锁了。” 炭治郎用力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车站里面人的气味很少了,应该是关闭了。” 善逸缩了缩脖子:“关了好关了好,黑漆漆的感觉好可怕……” 伊之助还在揉着后背,哼哼道:“唔!关门了正好!本大爷要去吃好吃的补补!”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确认,总领点了点头,安排道: “没事,关门了正好方便探查。你们先去找个合适的旅馆,把行李放下,安顿下来。我去火车站周围看看,想办法跟那边的负责人接触一下,谈谈情况。” 他强调了此次行动的性质: “反正我们这次也只是来踩点,摸清情况最重要。” 最后,他再次提醒,目光扫过所有人,尤其是几个容易冲动的。 “记住嗷,都低调点,别暴露身份,我们现在就是普通旅客。” 他像是下达最终指令般,挥了挥手: “兄弟们,解散!各自行动,保持联系!” 命令一下,众人立刻收敛气息,如同水滴汇入大海般,三三两两自然地融入京都的夜色中,朝着可能找到旅馆的街区走去。 而他则压了压头上的帽子,身影一闪,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朝着已然寂静的火车站方向潜行而去。 他凭借着非人的感知与潜行能力,轻易避开了车站外围零星的守卫,找到了火车站负责人所在的办公室。 敲开门,面对那位穿着制服、面带疑惑与警惕的中年负责人,他早已摘下了滑稽面具,脸上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甚至带着点艺术家气质的温和笑容。 “晚上好,先生,冒昧打扰。” 他语气礼貌,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我是‘京都夜间光影艺术研究会’的。” 他随口编了一个听起来像那么回事的组织名。 负责人皱着眉头,显然对这群深夜到访的不速之客充满怀疑: “艺术研究会?这么晚了有什么事?火车站已经停止运营了。” “正是考虑到夜间运营结束,我们才想来洽谈合作。” 总领笑容不变,语气带着艺术工作者常有的那种执着与热情。 “我们正在进行一个关于‘都市脉络与寂静之光’的系列户外写生创作。您知道的,白天的火车站过于喧嚣,缺乏我们想要捕捉的……那种工业文明在夜色下沉寂下来的独特美感。” 他稍微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仿佛在分享一个重要的艺术构想: “我们发现贵站的建筑结构、铁轨在月光和零星灯光下的光影效果,简直完美契合我们的主题!所以,我们希望能买下火车站夜间特定时段的使用权。” 负责人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买下……使用权?” “是的。” 总领肯定地点头,语气变得具体而认真。 “我们希望能包下每天晚上六点,到第二天凌晨五点这段时间。在这个时间段内,希望车站能配合我们的创作,除了必要的基础安保人员,尽量不要有其他闲杂人员打扰。当然,” 他适时地补充,露出了“我懂规矩”的表情,“我们会支付相应的场地租赁费用和协调费用,价格好商量。” 他这番说辞,将鬼杀队夜间调查、可能爆发战斗的需求,完美地包装成了一个看似合理(虽然有点另类)的艺术活动请求。 用“写生”掩盖可能的痕迹,用“包场”清空闲杂人等避免波及无辜,用“费用”打通关节。 既避免了与不认可鬼杀队的政府正面冲突,又为后续行动争取到了必要的空间和时间。 那位负责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闻所未闻的请求给弄懵了,看着对方真诚(伪装)的眼神和听起来似乎很专业的艺术术语,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喜欢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请大家收藏:()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5章 这个聪明 见到负责人面露犹豫,总领立刻趁热打铁,抛出了一个让对方难以拒绝的理由。 他收敛了部分艺术家的狂热,换上了一副推心置腹、为对方考量的神情: “先生,我明白您的顾虑。不过,您也应该听说了吧?” 他稍微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知情人的意味, “最近火车站附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失踪案?好些人晚上在这儿附近就没了踪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提到这个敏感话题,负责人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这正是他最近压力最大的事情。 总领继续说道,语气充满了“我为你好”的诚恳: “您想,如果我们把晚上的时间包下来,进行正当的艺术活动,这不正好吗?你们官方完全可以对外宣布,‘鉴于近期治安案件频发,为保障市民安全,火车站夜间暂停对公众开放,进行内部整顿与专项合作项目’。” 他摊开手,展现出一个双赢的局面: “这样一来,火车站不仅摆脱了‘危险之地’的负面印象,还树立起一个‘关心民生、主动作为’的正面形象!晚上营业损失的那部分钱,由我们艺术团来补偿。火车站得了好名声,我们达到了创作目的,这岂不是一石二鸟?” 这番说辞,精准地命中了负责人的痛点。失踪案让他焦头烂额,上级压力巨大,如果能借此机会扭转舆论,甚至还能弥补部分经济损失,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解决方案。 负责人脸上的犹豫逐渐被心动取代,他沉吟片刻,终于松口: “……你说得,确实有道理。这个方案……我可以向高层汇报一下。” 总领心中一定,知道事情成了一半。但他要的不仅仅是未来的许可,更是今晚的行动权。他立刻跟进,语气轻松却不容拒绝: “汇报当然没问题,流程我们理解。不过……” 他话锋一转。 “为了我们后续的创作能更贴合火车站的‘灵魂’,我们艺术团希望今天晚上,就能先上车观摩一下夜间停靠的火车内部结构、光影氛围。毕竟灵感这东西,稍纵即逝嘛。” 他看着负责人,露出了一个“你懂的”笑容,同时非常干脆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看起来就分量不轻的钱袋,轻轻放在桌上,发出令人心安的声音: “相关的费用,包括今晚的‘特别观摩许可费’和后续的定金,我们可以现在就支付。怎么样?诚意十足吧?” 一手描绘美好的公关前景,一手送上实实在在的经济补偿,并且只要求一个“今晚观摩”这种听起来并不过分(在金钱开道下)的初始条件。 负责人看着那袋钱,又想了想那个能解决他燃眉之急的“一石二鸟”之计,最终咬了咬牙: “……好吧!今晚我可以安排你们上车观摩!但人数不能太多,动作也要快!而且,绝对不能损坏任何设施!” “当然!我们是艺术家,不是破坏分子。” 总领笑容灿烂地保证道,顺手将钱袋推了过去。 通往夜间火车站调查的第一步,就在这番虚实结合、威逼利诱(主要是利诱)的交涉中,顺利打通。 听到负责人终于松口,答应向上汇报并倾向于同意,总领心中已有定计。 当负责人追问:“那先生,劳烦您明天再来一趟,我明天给您准信,明天刚好我们高层要开会讨论此事。如果通过,你们这个……‘艺术写生’打算租用多久呢?” 总领用一副浑不在意的口吻,轻松答道: “差不多一周吧。就是找找灵感,完成几幅核心作品的草图,时间也不算多嘛,对吧?” “一周?” 负责人一听这个期限,心里立刻盘算开来。 时间不长不短,既能让“夜间整顿”的说法立得住,又不会对车站长期运营造成太大影响,涉及的费用和协调工作量也相对可控。 更重要的是,高层面对这样一个能解决棘手公关危机、还有额外收入、且期限不长的提案,通过的可能性极大。 当下,负责人脸上露出了更为真切的笑容,几乎没怎么犹豫,便提前给出了承诺: “好!我看这事问题不大,我答应先生了!请您放心,我明天会在会议上尽力促成此事。” 他甚至带着点生意人的圆滑,补充道: “先生也不必担心我反悔,我们都是明白人,对吧?讲究的是诚信合作,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嘛!” 他这话既是在安抚对方,也是在暗示希望以后还能有类似的“合作”机会。 总领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脸上保持着无可挑剔的社交笑容,伸出手与负责人握了握: “那就这么说定了,期待明天的好消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交涉圆满结束。 总领成功地为鬼杀队争取到了接下来一周夜间在火车站区域自由行动的可能,而那位负责人,也自以为找到了一个解决麻烦、还能创收的“完美”方案。 离开负责人办公室,总领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眼神恢复冷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今晚的“观摩”——真正的踩点调查,要开始了。 总领按照约定,找到了队员们下榻的旅馆。 他推开房门,对着或坐或站、正在休整的众人,用一种刻意模仿艺术家兴奋腔调的声音喊道: “兄弟们!带纸和笔了吗?我们要假装我们真是来画画的!我谈拢了!马上出发,我们上火车开会!” 这话一出,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慌乱。 纸和笔???? 炼狱杏寿郎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洪亮带着懊恼:“纸笔?!完全忘记了!” 不死川实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啧!谁他妈会记得带那玩意儿!” 宇髄天元迅速检查了自己华丽的衣兜,一脸遗憾:“如此不华丽的疏忽!” 悲鸣屿行冥流着泪叹息:“南无……未曾准备。” 伊黑小芭内默默摇头,镝丸也跟着晃了晃脑袋。 时透无一郎眼神空茫,显然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甘露寺蜜璃急得团团转:“啊啊啊怎么办!我、我也没有!” 富冈义勇:“……” 锖兔和真菰面面相觑,他们“复活”不久,更没想到这茬。 炭治郎慌忙翻着自己的行李:“糟糕!我只带了训练用的东西!” 善逸直接抱头蹲下:“完了完了!要被艺术家先生骂了!” 伊之助嚷嚷着:“写字画画有什么用!本大爷带刀就够了!” 看着一群人因为“纸笔”而手忙脚乱、自言自语翻找行李的场面。 蝴蝶忍无奈地叹了口气,紫眸扫过众人,开口道:“既然大家都没带,我和姐姐现在就去附近的店铺买一些吧。你们先跟先生过去。” 她和香奈惠显然也误会了,以为总领是要大家做会议记录或者画地形图。 总领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忍不住扶额(虽然没面具可扶),打断了他们的慌乱: “算了算了!不管了!” 他挥挥手。 “都别找了!忍,你们也不用去了!跟我来!先开会要紧,纸笔什么的……到时候再说!” 他心想,这群杀鬼一流的家伙,有时候还真是……耿直得可爱。 他那句“纸和笔”更多是为了维持“艺术家”人设顺口说的,没想到他们当真了,还搞得这么紧张。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他们对于这次任务的态度是何等认真。 他不再多言,转身带头走出旅馆,朝着夜幕下的火车站走去。 身后,一群因为没带纸笔而略显心虚。 (除了伊之助和无一郎,无一郎是听不懂状况,而伊之助是不在乎。) 顶尖剑士们,赶紧跟上,心里还在琢磨着,等会儿开会要是需要记录可怎么办。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登上了一节空置的夜间停靠车厢。车厢内灯光昏黄,映照着冰冷的座椅和金属扶手,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清洁剂的味道。 总领站在过道中间,昏黄的灯光从他头顶洒下,在他脸上投下些许阴影,让他此刻的神情显得格外严肃。 他不再维持那副艺术家的做派,声音平稳而清晰,在寂静的车厢内回荡: “好了,抓紧时间,我们直接开始。” 他开门见山。 “根据我目前了解到的消息,结合‘隐’部队之前探查反馈的信息,已经可以确定,火车站附近的连续失踪案,是鬼搞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加重了语气: “主公那边,原本已经下达命令,调派另一支鬼杀队前来处理。但是,” 他话锋一转。 “考虑到火车站人流量巨大,情况复杂,我怀疑潜伏在这里的,很可能不是普通的鬼,而是……‘十二鬼月’级别的家伙。” “十二鬼月”这四个字,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车厢内的气氛瞬间绷紧。 “所以,” 他继续道,解释了包下夜晚的深层目的。 “我才想办法买下了晚上的时间段,让普通民众无法进入。这既是为了避免无辜伤亡,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而且,我已经向主公说明,取消了其他鬼杀队的支援请求。在情况未明,对手可能是上弦或下弦的前提下,让普通队员过来,只是徒增伤亡。” 他的决策冷静甚至有些冷酷,但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最负责任的做法。 “我们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先熟悉火车内部的结构,做到心中有数。” 他指了指脚下的车厢。 “这可能会成为未来的战场。” 紧接着,他提到了一个具体事项: “还有就是,我接下来要讲的,是关于特别行动组的肩带识别问题。” 众人精神一振,知道会议进入了更具体的战术部署阶段,纷纷凝神静听。 昏黄的车灯下,一场针对潜在强敌的作战会议,在这列停靠的火车上悄然展开。 喜欢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请大家收藏:()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6章 写生 他首先确认了识别标识: “关于肩带,依旧沿用之前的设计,不做改变,方便在混乱中快速辨认敌我。” 接着,他解释了撤销原定鬼杀队支援的更深层原因,目光转向了炼狱杏寿郎和灶门炭治郎: “我之所以撤销原本要来的鬼杀队成员,是因为我把这个实战机会,留给了炼狱,以及炭治郎你们小队。” 这话让炼狱眼神一亮,炭治郎也握紧了拳头。 “无论潜伏在这里的是不是十二鬼月,我们都必须开始实践我们的新战术,进行实战配合。”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开始具体分工: “作为主力的,是炼狱和炭治郎小队(包括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再加上我。” 他明确点出主力阵容。 “我们的任务是,直接登上最近发生失踪案的那列特定火车,作为诱饵和正面攻坚力量。” 然后,他看向香奈惠、锖兔、真菰以及所有的柱: “而特别行动组的所有成员,也就是你们在座的各位(包括香奈惠、锖兔、真菰以及所有柱),将作为第二梯队。” 他手指在虚空中划了一下,指向想象中后方。 “你们紧随我们之后,搭乘另一辆火车。 我查过时刻表,两辆车的发车时间间隔差不多,既能形成呼应,又不会靠得太近引起怀疑。” 他总结道,目光锐利: “一旦前方主力火车遭遇强敌,爆发战斗,或者出现预料之外的状况,你们第二梯队必须立刻做出反应,根据实际情况,或快速支援,或拦截可能出现的其他敌人,或封锁区域,确保不会有漏网之鱼,也确保民众安全。明白了吗?” 这个部署,将新成立的特别行动组直接投入实战检验,同时保证了主力队伍有足够的后援。 主力在前方吸引火力、探查虚实,强大的特别行动组在后方伺机而动,形成一张进可攻、退可守的大网。 车厢内,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凝重而专注,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在这次行动中的位置和职责。 一场针对未知强敌的狩猎,即将在这铁路线上展开。 听到总领清晰的战术分工后,蝴蝶忍立刻提出了当前最实际的问题,紫眸扫过车厢内部复杂的结构: “那现在,我们需要先熟悉一下车间结构和路线吗?” “可以。” 他点头认可。 “你们可以分组,在确保不引起站方人员注意的前提下,快速探查一下这几节停靠车厢的内部结构,尤其是通道连接处、车门位置、可能的隐蔽角落。模拟一下遭遇战时,最快支援、撤离或者包抄的路线。抓紧时间。” 他随即看向香奈惠、锖兔和真菰三人,招了招手: “香奈惠,锖兔,真菰,你们过来一下。我和你们单独讨论一下特别行动组在后续火车上的具体策应细节和几种突发情况的应对预案。” 三人立刻起身,跟着他走向车厢另一端,进行更机密的战术商讨。 临走前,他还不忘回头,对着剩下准备去“熟悉车间”的众人,再次压低声音强调了一遍伪装身份: “其他人注意!分散行动,保持警惕。如果有人问起,统一口径——我们是‘京都夜间光影艺术研究会’的,来这里画画写生找灵感的!都记住了!” “明白!”众人低声回应。 很快,车厢内的人员便分成了两拨。 一拨以柱为主,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散开,开始以“艺术家”挑剔目光审视车厢结构为掩护,实则快速记忆着每一个可能影响战斗的细节; 另一拨则在车厢尽头,进行着更为核心和机密的战术推演。 停靠的火车,此刻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战术沙盘,为即将到来的黑夜与可能的恶战,做着最后的准备。 当晚,众人在火车上完成了初步的侦察和战术讨论。到了夜里十一点左右,总领看了看时间,便对大家说道: “好了,今天的踩点和会议就到这里。大家先回旅馆休息,养足精神。记住,保持低调,分批离开。” 众人依言,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京都的夜色,返回住处。 第二天清晨,当众人集合,准备听取下一步指示时,总领说道: “我今天白天有点事需要留下处理,关于场地使用的最终确认和一些细节要和车站方敲定。” 他话锋一转,看着众人,语气带着点考校的意味,问道:“怎么样,对这种行动模式感觉如何?熟悉了吗?”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回答,总领点了点头,关键点抓得还算准。他说道: “好,熟悉这种感觉就好。潜伏、侦查、配合,这些都是未来必不可少的。那么,你们先返回总部待命。我晚上会回去,期间有任何情况,我会用鎹鸦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他没有详细说明自己具体要做什么,众人也早已习惯了他这种神秘的行事风格。 没有多问,一行人再次化身成普通的旅人(或“艺术爱好者”),悄然踏上了返回总部的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他,则独自留在了京都,继续为即将到来的夜晚,编织着那张无形的大网。 返回总部的路上,众人不再像来时那样紧绷,气氛轻松了许多。 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自然而然地谈论起了这次伪装行动的初体验。 炼狱杏寿郎声音依旧洪亮,但刻意压低了些:“伪装成艺术家,观察车站结构,这种感觉颇为新奇!需要时刻注意言行,与平日截然不同!” 不死川实弥咂了下嘴,虽然不耐烦但也承认:“麻烦是麻烦了点,但确实能省去不少不必要的冲突。” 宇髄天元对自己的表现颇为满意:“如此华丽的临机应变,正是我等应有的素养。” 悲鸣屿行冥流着泪感慨:“南无……若能以此等方式减少波及无辜,亦是善举。” 伊黑小芭内言简意赅:“必要之恶。” 时透无一郎看着路边的树木,似乎还在回味:“…需要记住的东西变多了。” 甘露寺蜜璃拍着胸口,小脸还有点兴奋的红晕:“感觉好刺激啊!要一直注意不能暴露身份,像在玩一个很大的游戏!” 富冈义勇沉默地走着,但微微颔首,似乎也认可这种方式的必要性。 锖兔和真菰走在一起,低声交流着:“这种方式对隐蔽性和应变能力要求更高。” “嗯,需要更多练习。” 炭治郎则是一脸认真:“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不仅要提升剑技,还要学会在不同的环境下战斗。” 善逸还在后怕:“哪里有趣了!差点就被发现了!吓死我了!” 伊之助则是对“包砸人”那招念念不忘:“唔!那个用包砸人的技巧!本大爷一定要学会!” 而蝴蝶忍走在姐姐香奈惠身边,神情平静,甚至带着点习以为常的淡然。 对她来说,这种伪装潜行,比起某位总领常年戴着面具、身份成谜的状态,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她早就习惯了与一个隐藏在层层伪装下的家伙打交道。 香奈惠看着妹妹淡然的表情,又看了看周围低声讨论、明显还带着些新奇的众人,温柔地笑了笑,靠近蝴蝶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忍,看来大家都很投入呢。我在想,这种需要伪装和应变的任务,或许……也可以让香奈乎尝试接触一下?对她来说,会是很好的锻炼。” 蝴蝶忍闻言,紫眸微闪,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 “姐姐说得对。香奈乎那孩子观察力敏锐,心思细腻,确实适合这类任务。让她适当参与一些低风险的侦查或辅助伪装工作,对她的成长有好处。” 她并没有因为香奈乎年纪小或情感初萌就过度保护,反而认为这是磨练她能力的好机会。 姐妹俩就此达成了共识。众人也默认了蝴蝶忍对这种“神秘行动”的泰然处之—— 毕竟,能降服那位总领大人的人,心理承受能力自然非同一般。 队伍在略显嘈杂却又和谐的讨论声中,朝着总部方向行进。 一次简单的踩点任务,不仅为后续行动铺平了道路,也让所有人,对未来的作战方式有了新的思考和规划。 …… …… …… 事情进展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总领留在京都,果然收到了火车站负责人通过特定渠道传来的正式回复——高层会议批准了这项“夜间艺术创作”合作。 他当天晚上便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总部,没有惊动太多人。 第二天晚上,当那位火车站负责人拿着盖好章的文件和许可,准备正式交给那位“艺术研究会负责人”时,却发现自己完全联系不上对方,也找不到他们入住的旅店了。 正当他有些惴惴不安,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骗子时,却意外地收到了一笔由匿名渠道转来的、数额远超约定的款项,直接结清了整整七天的费用,甚至还多出了一部分,显然是包含了所有可能的杂费和“辛苦费”。 负责人拿着这笔钱,看着空荡荡的约定见面地点,愣了半天,最终也只能摇摇头,把钱收好,嘀咕了一句: “搞艺术的……真是些怪人,神出鬼没的。” 不过,钱到手了,麻烦事也解决了,他也懒得深究。反正协议达成。 接下来七天晚上,火车站那片区域,就归那些神秘的“艺术家”了,他们爱怎么“写生”就怎么“写生”吧,只要不把车站拆了就行。 而此刻,在鬼杀队总部,拿到了夜间行动许可的总领,已经开始着手安排接下来七天的具体行动计划。狩猎的舞台,已经准备就绪。 喜欢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请大家收藏:()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7章 开始了(1) 题外话:一想到要群殴我就想笑。 ………… 接下来的一周,正如总领所预料和“剧透”的那样,尽管火车站夜间已不对外开放,但“隐”部队依旧接获报告,称在火车站周边区域又发生了新的失踪事件。 鬼的猖獗行径并未因场地被包下而停止,反而因为失去了大量“普通猎物”而显得有些焦躁,活动痕迹愈发明显。 这无疑证实了总领的判断,也让所有人的战意愈发高昂。 终于,到了最后一天,星期日的夜晚。 鬼杀队总部大门前,参与此次行动的所有人早已集结完毕。 柱们、特别行动组的香奈惠、锖兔、真菰,以及炭治郎小队,全员到齐。 他们穿着便于行动的便服,日轮刀以各种方式巧妙隐藏,神情肃穆而专注,如同即将离弦的箭。 总领也出现了。 他换上了那身标志性的、略显随意的黑色袍子,脸上戴着那副滑稽的笑脸面具。 但细心的人发现,他这次没有佩戴那条显眼的“总领”肩带。 蝴蝶忍瞥了他一眼,紫眸中带着询问。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立刻切换成那种带着怪异口音、属于“波波塔塔维奇”的腔调,用一种“这你都不懂”的语气解释道: “哎呀呀,这位美丽的女士,肩带?那种明显的东西,戴上去,不久暴露了吗?我们现在,可是要去进行旅游呢~” 这故作神秘又合情合理的解释,让人无法反驳。 他走到队伍前方,目光透过笑脸面具扫过整装待发的众人,那滑稽的嘴角仿佛咧开了一个更大的弧度,语气变得轻快而带着一丝危险的兴奋: “好啦好啦,人都齐了~走吧各位!” 他手臂一挥,指向京都火车站的方向,声音里透着冰冷的杀意和戏谑, “去给这群闹嘛了的鬼,来点小小的惩罚~嘻嘻。” 话音落下,队伍无声地开拔,融入夜色,如同暗流涌向预定的战场。 一场针对潜伏在火车站恶鬼的围剿,正式拉开了序幕。 队伍抵达火车站时,由于是协议的最后一天,夜晚的火车站已经恢复了部分正常的运营,站台上零星有些旅客。 但这并未影响早已制定好的计划。 总领毫不在意周围的环境,按照前几天讨论的部署,他、炼狱杏寿郎以及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组成的主力小队,径直走向了目标列车。 而香奈惠、锖兔、真菰以及其余所有柱,则如同普通旅客般,自然分散,登上了紧随其后的另一列火车。 看着身边强大的同伴,感受着后方火车上那同样令人安心的气息,炭治郎小队心中最后一丝紧张也烟消云散了。 全员出动,几乎所有顶尖战力和潜力新星都在此列,还有什么可怕的? 登上目标列车车厢时,炼狱杏寿郎一如既往地充满活力,他拍了拍总领的肩膀(黑袍下的肩膀),洪亮地笑道,声音在车厢内回荡: “哈哈哈!好兄弟!我们又一起出公差了!这次定要将恶鬼彻底铲除!” 总领立刻切换成那副带着怪异口音的腔调,用“波波塔塔维奇”的语气回应道: “炼狱兄弟!为了艺术!呃不,是为了正义!让我们把那些打扰市民安宁的坏家伙,统统‘处理’掉吧!嘻嘻!” 这古怪的回应让炼狱笑得更开心了,显然很吃这一套。 而跟在后面的炭治郎小队三人,表情则有些微妙。 炭治郎嘴角微微抽搐,内心:‘先生还真是……嗯,一如既往地……独特。’ 善逸捂着脸小声哀嚎: ‘啊啊啊为什么我们要跟着这么不靠谱的家伙一起行动啊!虽然很强但是好丢脸!’ 伊之助则是对着总领嚷嚷: “喂!面具怪人!等下让本大爷先上!听到了没!” 车厢门缓缓关闭,列车在夜色中启动。 前方的车厢里,是戴着滑稽面具的神秘强者、热情如火的炎柱、以及心情复杂却意志坚定的少年们。 后方的列车上,是隐藏了身份的众多柱级高手。 两列火车,一明一暗,如同张开的巨口,驶向潜伏着恶鬼的黑暗。 列车在轨道上平稳运行,车厢内灯光柔和,与其他夜间列车并无不同。 与寻常任务前那种凝重到几乎凝固的气氛截然相反,此刻主力小队所在的这节车厢里,弥漫着一种近乎悠闲的轻松感。 炼狱杏寿郎毫不客气地占据了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声音洪亮地感慨: “唔姆!夜色下的风景也别有一番风味!若非此行有任务在身,倒真想好好欣赏一番!” 戴着滑稽面具的总领,或者说“波波塔塔维奇”,用他那特有的腔调附和道: “是呀是呀~多么宁静的夜晚,多么适合进行一些……嗯,‘净化’工作!嘻嘻嘻嘻嘻嘻!” 炭治郎看着这两位前辈(虽然其中一位的画风实在难以形容)。 原本紧绷的神经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他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除了同伴们安稳的味道,暂时还没有任何异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妻善逸虽然还是一脸怂样,缩在座位里,但也小声嘀咕着: “话、话是这么说……但这次感觉真的不一样啊……后面那辆车上全是怪物级别的家伙……我们这边还有炼狱先生和这个……这个深不可测的面具怪人……” 他越说越觉得底气足了些。 “好像……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嘴平伊之助更是直接,他把脚翘到了对面的座位上,双手抱在脑后,猪头套里发出哼哼声: “唔!管他什么鬼!反正这次我们人多!打不过那才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本大爷一定要砍下第一个鬼头!” 这种“全员出动,优势在我”的心态,让整个小队都处于一种奇妙的放松状态。 他们甚至开始闲聊起一些日常琐事,炼狱询问着炭治郎最近的训练情况,总领偶尔插科打诨几句,把话题引向奇怪的方向。 这并非轻敌,而是基于对自身和同伴实力的绝对自信。 正如伊之助所说,如此豪华的阵容,若是连一个(或几个)潜伏在火车上的鬼都解决不了,那他们鬼杀队也未免太名不副实了。 此刻的闲聊,更像是一种战前的心理调剂,将状态调整到最佳,以应对随时可能爆发的、注定不会太持久的战斗。 毕竟,群殴,尤其是这种级别的群殴,往往结束得会很快。 与前方主力火车那带着些许紧张却又轻松的氛围不同。 后方火车上,由柱和特别行动组核心成员组成的第二梯队,此刻正面临着一个极其罕见且“奢侈”的难题。 车厢内,强大的气息几乎要满溢出来,每一位都是能独当一面、令恶鬼闻风丧胆的存在。 此刻,他们面面相觑,气氛甚至有些……尴尬和无所适从。 不死川实弥抱着胳膊,眉头紧锁,烦躁地“啧”了一声:“妈的,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等下那鬼够分吗?” 宇髄天元用扇子敲着手心,一脸苦恼:“如此不均衡的阵容,实在有违华丽之道。” 悲鸣屿行冥流着泪叹息:“南无……恐无我等出手之机。” 伊黑小芭内瞥了一眼窗外:“镝丸说它可能连汤都喝不上。” 时透无一郎眼神空茫:“…人好多。” 甘露寺蜜璃捧着脸,又是期待又是纠结:“啊啊啊好想活动一下筋骨,但是感觉轮不到我出手啊!” 富冈义勇虽然沉默,但眼神里也透着一丝“白跑一趟?”的意味。 作为特别行动组名义上的负责人,香奈惠、锖兔和真菰看着眼前这群“嗷嗷待哺”的顶尖战力,感觉压力山大。 香奈惠温柔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笑容,试图维持秩序:“那个……大家先不要急……” 锖兔清了清嗓子,有些笨拙地接口: “呃……这个……情况确实有点……” 真菰小声补充: “其实……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 最终还是香奈惠,用她那特有的、能安抚人心的温柔嗓音,提出了一个看似儿戏却又无比现实的解决方案: “唉……也不是,这个……反正……” 她无奈地笑了笑。 “实在不行……我们猜拳决定出手顺序吧?反正大家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总好过一拥而上把车厢挤垮了,或者把鬼吓得不敢出来?”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猜拳?决定谁去打鬼?这听起来简直像小孩子分配糖果一样! 但仔细一想,在目前这种“狼多肉少”的极端情况下,这似乎还真是最公平、最不会内耗的方式了…… 于是,在这列飞驰的夜行火车上,一群足以让整个鬼舞辻无惨阵营都严阵以待的顶尖高手们,居然真的围拢起来,开始神色各异地伸出手—— “石头、剪刀、布!” 荒诞又和谐的一幕,在这节特殊的车厢里上演。他们此刻的“烦恼”,恰恰是鬼杀队前所未有的强大与团结的最好证明。 喜欢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请大家收藏:()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8章 开始了(2) 炼狱杏寿郎正兴致勃勃地谈论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灯火,却突然发现身旁的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神色有些不对劲。 他们不像自己这般精神奕奕,反而显得有些昏昏沉沉,眼神略显涣散,连伊之助都安静了不少,只是靠着座椅哼哼。 几乎是同时,戴着滑稽面具的总领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面具下的目光骤然锐利,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其他车厢的普通乘客,发现许多人也是类似的状态,如同被无形的困意笼罩。 他猛地一拍大腿,用那“波波塔塔维奇”的腔调,却带着一丝恍然和冰冷的意味说道: “哦!原来如此!”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语气夸张却透着凝重, “是某种范围性的催眠或者精神干扰类的血鬼术!怪不得专挑夜车下手,人都迷糊了,可不就方便它们行事了吗!” 说着,他立刻翻开自己那个仿佛什么都能掏出来的随身包裹,摸索了几下,利索地掏出了三个仅有拇指大小、雕刻古朴、泛着温润光泽的木质小佛像吊坠。 “兄弟们接着!” 他手腕一抖,精准地将三个吊坠分别抛给了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 “把这个戴上!贴身放好!应该能抵挡一下这种精神层面的小把戏!” 炼狱见状,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洪亮的声音带着关切: “是能影响精神的恶鬼吗?!多谢了,兄弟!” 炭治郎接过吊坠,入手便感到一股清心宁神的暖意,原本有些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他连忙道谢:“谢谢先生!” 善逸几乎是抢过吊坠,死死攥在手心,带着哭腔:“得、得救了!刚才就觉得脑子迷迷糊糊的,好可怕!” 伊之助把吊坠胡乱塞进头套里,晃了晃脑袋,猪突猛进的精神似乎也回来了: “唔!什么破玩意!敢暗算本大爷!” 总领看着迅速恢复状态的三人,点了点头,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冷冷地勾了一下。 “好了,看来‘主人’已经等不及要‘招待’我们了。都打起精神,准备‘回应’它们的‘热情’吧!” 果然,没过多久,车厢连接处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拉开。 三个眼神空洞、动作却带着一种诡异僵硬的男子和女子组合,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小刀和绳索。 如同被操纵的提线木偶般,径直朝着看起来“昏沉”的炭治郎几人摸来。 看到这近乎儿戏的袭击方式,以及那几人身上明显属于被操控的人类气息。 总领(或者说奇哥)实在是绷不住了,夸张地叹了口气,用那带着口音的腔调说道: “哎呀呀~能不能别逗你奇哥笑了?拿着小刀和绳子就想来绑我们‘艺术团’的人?” 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一丝怜悯。 “算了算了,看在你们也是被鬼操控的可怜人的份上,就不下重手了——打昏吧。” 他的话音未落,炼狱杏寿郎已经如同旋风般出手! 动作快如闪电,却又精准地控制着力道,手掌如同温柔的刀锋,在那三个被操控者颈后轻轻一按。 三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软软地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就在这时,炭治郎一直背着的木箱盖子“咔哒”一声被顶开了一条缝。 祢豆子小巧的脑袋探了出来,粉色的眼眸在昏暗的车厢里格外明亮,她似乎是被刚才的动静惊醒了。 总领立刻注意到了她,语气瞬间切换成哄小孩般的温柔(虽然配上滑稽面具有点诡异): “啊!祢豆子醒了呀!是不是被吵到了?” 他像是变戏法似的,又从包里摸出一个更小巧、更适合佩戴的佛像吊坠,在祢豆子面前晃了晃。 “需不需要也戴一个护身符呀?没事的哦!有先生和大家在,不怕不怕!” 祢豆子眨了眨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那个散发着安宁气息的小佛像,又看了看哥哥炭治郎。 炭治郎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接受。 祢豆子这才伸出小手,接过了吊坠,乖乖地让炭治郎帮她系在手腕上。 解决了这小小的插曲,车厢内的气氛却更加凝重。 操控人类的鬼已经出手,那么它的本体,恐怕就在附近了。 轻松解决了被操控的普通人,队伍里的气氛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更加……放松了。 毕竟,后方有整整一车的柱级援军,身边还有炼狱先生和深不可测的“总领”,他们确实没什么好怕的,甚至真有点像是来旅游观光的。 不过,想到毕竟有无辜者因此失踪甚至遇害,炭治郎心中还是涌起一股自责和怒火。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集中精神,运用他敏锐的嗅觉,仔细搜寻着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鬼的阴冷腥臭之气。 突然,炭治郎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地穿透车厢顶棚,大喊一声:“在上面!鬼在火车顶上!” 话音未落,他已经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车窗,身形如电,直接窜出了飞驰的列车,翻上了车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炼狱杏寿郎眼神一亮:“干得漂亮,少年!” 随即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冲了上去。 我妻善逸虽然嘴里喊着“等等我啊!上面很危险的!”。 但身体还是本能地跟着跳了出去。 伊之助更是早就嗷嗷叫着“别想抢本大爷的猎物!”紧随其后。 车顶之上,月光惨白,狂风呼啸。一个身形扭曲、散发着浓郁不祥气息的身影正站在那里,其眼中赫然刻着“下弦之一”的字样——下弦之一,魇梦! 魇梦看着接连冲上来的几人,尤其是瞬间摆脱了他血鬼术影响的炭治郎,扭曲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错愕和难以置信: “不……不对啊……就算能挣脱我的‘强制昏眠·眼’,但……怎么会这么快?!而且……你们为什么完全不受影响?!” 他依靠着让人陷入深层梦境再加以杀害的血鬼术无往不利,却没想到这次踢到了铁板。 那古怪的佛像吊坠似乎完全克制了他的能力。 就在车顶上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之际—— 车厢内,我们的总领大人,或者说“奇哥”,悠哉游哉地找了个最舒服的角落座位,把滑稽面具往下拉了拉,仿佛要遮住眼睛,然后…… 他居然真的往后一靠,双手抱在胸前,用那慵懒的腔调说道: “哎呀,年轻人就是有活力~你们去找吧,去战斗吧~我老人家睡一会儿,到了叫我,或者打完了叫我也行~” 说完,他竟然真的调整了一下姿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发出鼾声,将外面正在与下弦之一对峙的激烈场面,完全当成了催眠的白噪音。 这番操作,别说魇梦看懵了,就连刚刚稳住身形的炭治郎等人,眼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先生……您这心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车顶上,战斗几乎在开始的同时就结束了。 下弦之一的魇梦,赖以成名的血鬼术“强制昏眠·眼”被那莫名的小佛像吊坠完全克制,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面对如猛虎般扑来的炼狱杏寿郎,以及同样战意高昂、不受影响的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他甚至连像样的抵抗都没能组织起来。 炼狱杏寿郎甚至还没来得及喊出他标志性的“炎之呼吸”招式名,仅仅是凭借着纯粹的速度和力量,日轮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炽热的弧线—— 刀光闪过,魇梦那颗带着错愕与不甘表情的头颅,便已经与身体分离,在呼啸的风中开始化为灰烬。 炭治郎的刀才刚刚举起。 善逸的雷之呼吸才凝聚到一半。 伊之助的双刀还在嗷嗷叫着准备前冲。 三人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僵在了原地,看着那迅速消散的鬼,脸上都写满了茫然。 炭治郎:“……诶?” 善逸:“……啊?” 伊之助:“……唔?!这就完了?!” 这……呃,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说好的苦战呢? 说好的下弦之月的强大呢? 怎么感觉比砍瓜切菜还容易? 炼狱杏寿郎收刀而立,洪亮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看来,在绝对的实力和针对性的准备面前,所谓的下弦,也不过如此。” 他看向炭治郎三人,鼓励道。 “不过,你们反应迅速,勇气可嘉!” --- 而在下方温暖安静的车厢内,祢豆子扒着窗户,看着哥哥和炼狱先生他们如同砍倒一根杂草般轻松解决了强大的鬼,粉色的眼睛里也充满了困惑,歪了歪小脑袋。 她看了看外面瞬间结束的战斗,又回头看了看角落里那个似乎真的快要睡着的、戴着滑稽面具的身影。 好像……确实没她什么事了。 于是,祢豆子轻轻合上木箱的盖子,只留一条小缝观察,然后乖巧地坐在了离“奇哥”不远的座位上,安安静静地守着车厢,也守着这位在激烈战斗中还能心安理得“睡觉”的奇怪大人。 车厢内外,形成了无比诡异的反差。 车顶是刚刚结束战斗、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的少年们和意犹未尽的炎柱; 车厢内是乖巧的鬼少女和“睡大觉”的总领。 这场被严阵以待的狩猎,以一种近乎荒诞的迅捷方式,落下了帷幕。 喜欢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请大家收藏:()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9章 开始了(3) 就在炼狱等人以为战斗已经结束,魇梦的身体彻底化为灰烬之时,异变陡生! 整列火车,突然传来一阵沉闷而粘稠的蠕动声! 车厢的金属外壳、座椅、地板……仿佛都活了过来,开始不规律地起伏、扭曲,覆盖上了一层恶心的、如同血肉般的组织,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和腐败的气息。 刚才被斩首的“魇梦”,其消散的灰烬中,一个更加苍白、扭曲,如同美女蛇般纤细修长的脖颈和头颅,从车厢顶棚的血肉中缓缓探出。 那张脸带着一种病态的平静和愉悦,与之前被斩首时的错愕判若两人。 他的声音不再惊慌,反而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如同毒蛇吐信般缓缓响起: “真是……失礼了。刚才那个,不过是为了让你们放松警惕的‘外壳’而已。” 他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由血肉组成的车厢内壁,语气带着痴迷。 “看到了吗?这整列火车……早已与我融为一体。每一寸钢铁,每一张座椅,都浸润着我的血肉,我的力量。” 他的声音逐渐带上了一种狂热的、变态的兴奋,但语调却依旧保持着诡异的平稳: “而车厢里这些沉睡的、可爱的‘乘客’们……他们香甜的梦境,他们鲜活的生命力,正在通过这具美妙的‘身体’,源源不断地流入我的体内……他们是我的养料,是我永恒艺术的组成部分!你们……不过是打扰了我用餐的……几只稍微强壮点的虫子罢了。” 他陈述着如此恐怖的事实,语气却平静得像是在介绍一件艺术品。 然而,预想中的惊恐和愤怒并没有出现在炼狱、炭治郎等人脸上。 炼狱杏寿郎抱着胳膊,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原来如此。” 炭治郎甚至打了个哈欠:“哦,这样啊。” 我妻善逸挖了挖耳朵:“挺好,省得我们到处找了。” 伊之助用刀敲了敲变成血肉的地板: “唔!也就是说把这整辆破车砍烂就行了吧!” 他们脸上连一丝惊讶都欠奉,只有“果然没这么简单”和“赶紧搞定收工”的平静,甚至带着点不耐烦。 魇梦那变态的愉悦表情,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些人的反应……完全不对!他们难道不应该恐惧、愤怒、或者至少震惊一下吗?! 这种“哦,挺好”的平静,简直是对他精心营造的恐怖最大的侮辱! 而车厢内,原本“睡着”的总领,面具下的嘴角,似乎无声地勾了一下。 魇梦那扭曲的头颅看着下方几人毫无波动的反应,心中那股掌控一切的愉悦感被一种莫名的烦躁所取代。 他冷哼一声,不再多言,纤细的脖颈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般,缓缓缩回了与火车融为一体的血肉墙壁之中,消失不见。 炼狱杏寿郎见状,毫不意外,他洪亮的声音在变得诡异而粘稠的车厢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唔姆!虽然情况变得麻烦了些!” 他环顾四周不断蠕动的血肉组织,眼神锐利如炎。 “但是,火车上这些无辜的乘客,必须得到保护,将他们从这恶心的束缚中解救出来,也是我们的责任!” 他猛地一拍胸口,火焰般的斗志熊熊燃烧: “那么!疏散和保护乘客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我会想办法稳住这具‘活着的火车’,尽可能将乘客们转移到安全的车厢,或者为他们创造庇护的空间!” 随即,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声音充满了信任和鼓励: “三位少年!斩下那恶鬼头颅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去吧!让那藏头露尾的家伙,见识一下你们燃烧的斗志和利刃的锋芒!” 这个分工清晰明确。 由实力最强、经验最丰富的炼狱负责最复杂、最需要大局观的保护和稳定工作,而将斩首的最终一击,交给了年轻却充满潜力的炭治郎小队。 这既是信任,也是磨练。 “是!炼狱先生!” 炭治郎毫不犹豫地应道,眼神坚定。 “呜啊啊啊为什么是我们啊!” 善逸虽然嘴上哀嚎,但已经握紧了刀。 “唔!交给本大爷了!” 伊之助更是兴奋地双刀交错,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三人不再犹豫,沿着魇梦消失的方向,以及血肉蠕动最剧烈的核心区域,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 炼狱则深吸一口气,周身泛起灼热的气息,开始尝试以温和的炎之呼吸力量,安抚和隔绝那些被血肉包裹、陷入沉睡的乘客。 斩鬼与救人的战斗,在这列活着的恐怖火车上,同时展开。 祢豆子趴在窗边,看着哥哥炭治郎和炼狱先生他们兵分两路,一个冲向更危险的深处,一个开始费力地安抚和保护被血肉包裹的乘客。 车厢的蠕动越来越剧烈,空气中弥漫的不祥气息也愈发浓重。 她粉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 哥哥他们很强,但是……这个鬼好像也很麻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觉得自己应该去帮忙。 但是,在去帮哥哥之前…… 祢豆子的小脑袋转向车厢角落里那个依旧歪着、仿佛与世无争的身影。 戴着滑稽面具的“奇哥”还在那里“睡觉”,甚至随着火车的晃动,姿势变得更加放松了,好像周围血肉蠕动、危机四伏的环境只是助眠的白噪音。 祢豆子眨了眨大眼睛,歪着头思考了一下。 然后,她轻轻从座位上跳下来,迈着小步子,嗒嗒嗒地跑到总领身边。 她伸出小手,先是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那宽大的黑袍袖子。 没反应。 祢豆子又稍微用力了一点,拽了拽。 还是没反应,甚至好像听到了细微的鼾声?(可能是面具的错觉) 祢豆子有点着急了,她想了想,然后踮起脚尖,伸出小手,用指尖轻轻戳了戳总领脸上那个冰凉的笑脸面具,发出了“叩叩”的声音 祢豆子:“唔唔!”(哥哥需要帮忙!快醒醒!) (配合着戳面具的动作) 一直“沉睡”的总领,终于动了动。 他像是刚被吵醒一样,懒洋洋地抬起手,摸了摸被祢豆子戳过的面具位置,用一种带着浓重睡意和无奈的口吻嘟囔道: “哎呀呀……是哪只不乖的小猫咪在打扰奇哥睡觉呀……嗯?是祢豆子呀~怎么了?外面的‘烟花’不好看吗?” 他仿佛完全没意识到情况的严峻,或者说,根本不在意。 看着祢豆子急切地比划着小手,粉色的眼睛里写满了“哥哥需要帮忙!”和“别睡啦!”。 虽然她说不出话,但那焦急的情绪和指向车顶战斗方向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像是终于被打扰得没办法继续“睡”下去,他夸张地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然后用那带着睡意却了然的古怪腔调说道: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明白了~”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祢豆子的小脑袋。 “去吧去吧,去帮你哥哥吧!小心一点哦~” 得到许可和支持的祢豆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用力地点了点头,发出“嗯!”的一声。 随即,她娇小的身影如同灵活的猫咪般,毫不犹豫地冲向车窗,敏捷地翻了出去,加入车顶的战局。 看着祢豆子消失的背影,总领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脖颈,那滑稽笑脸面具似乎都带上了一丝无奈的兴致。 “哎呀呀,年轻人就是活力四射~” 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那我也不能闲着咯,得去帮帮我的好兄弟炼狱了!他那边估计也挺‘热闹’的~” 说着,他不再停留,迈着看似悠闲、实则迅捷的步伐,朝着炼狱杏寿郎所在的车厢方向走去,准备去处理那些被血肉包裹的“乘客”问题。 整个过程中,他的态度依旧轻松得不像是在面对一场生死之战,反而更像是在赴一场老友的聚会。 总领晃晃悠悠地找到了正在试图用温和的炎之呼吸力量隔绝血肉、安抚乘客的炼狱杏寿郎。 只见炼狱正对着一群被肉膜包裹、昏睡不醒的乘客有些棘手,强行破除肉膜怕伤到人,但不破除又无法唤醒他们。 “哟!好兄弟!忙着呢?” 总领用他那特有的腔调打着招呼。 炼狱回头,洪亮回应: “这些乘客被鬼术所困,难以唤醒!正想办法!兄弟,你有办法吗?” “哎呀,简单简单~” 总领说着,不紧不慢地从怀里又掏出了那个之前分发的小佛像吊坠。 但他这次没有分发给乘客,而是……直接用手指捏着吊坠的绳子,像提着一个微型熏香炉一样,在那些昏睡乘客的鼻子下方缓缓晃过。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如同陷入最深沉梦乡、无论如何摇晃都没有反应的乘客,在闻到那吊坠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刺鼻气味时,竟然开始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不适的表情,紧接着—— “阿嚏!” “咳咳!什么味道?!” “呃……好难闻……” 几个人几乎是同时猛地睁开了眼睛,一边咳嗽一边茫然地环顾四周,显然是被那强烈的气味硬生生从梦境中“熏”醒了! 炼狱杏寿郎看得目瞪口呆,随即洪亮地问道:“兄弟!这佛像为何有如此奇效?!竟能破解血鬼术?” 总领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吊坠,用波波塔塔维奇那理所当然的语气揭秘道: “哎呀,没什么特别的啦~里面装的是我特制的‘醒神散’~主要成分嘛,就是陈年老虎尿加上魔鬼椒磨的粉,又掺了点提神醒脑的药材封在里面!这味道,够冲吧?别说做梦了,死人都能给熏醒喽!嘻嘻!” 炼狱杏寿郎:“!!!” 饶是以炼狱的心性,听到这答案也一时语塞,看着那还在散发“奇香”的佛像吊坠,以及周围陆续被“熏”醒、一脸懵逼加恶心的乘客,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化作一声由衷的感叹: “!!!真是……真是简单粗暴又有效的办法!!!” 虽然味道是有点……嗯,但能救命就是好方法!炼狱立刻学着总领的样子,接过几个吊坠,开始高效地“熏”醒其他乘客。 车厢里顿时喷嚏声、咳嗽声和抱怨声此起彼伏,原本死寂的车厢瞬间“活”了过来,虽然是被臭醒的。 喜欢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请大家收藏:()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0章 开始了(4) 与前方那列已然化作血肉战场、危机四伏的火车相比,后方这列满载着柱级高手和特别行动组成员的火车,气氛已经不能用轻松来形容,简直是……闲得发慌。 车厢内,最初那种“猜拳决定谁出手”的紧张(或者说兴奋)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凝固的……无聊。 宇髄天元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副扑克牌,正在和悲鸣屿行冥、时透无一郎进行一场沉默(主要是悲鸣屿在流泪,时透在神游)而华丽的牌局。 甘露寺蜜璃已经把自己带的零食吃完了,正眼巴巴地看着伊黑小芭内,伊黑无奈地从袖子里又掏出一包樱饼递给她。 香奈惠、锖兔和真菰坐在一起,开始低声讨论并完善特别行动组未来的训练细则,已经把能想到的细节都过了一遍。 富冈义勇……依旧在沉默,但眼神已经放空,仿佛灵魂出窍。 “啧!” 不死川实弥猛地站起来,烦躁地抓了抓他那头炸毛,“妈的,老子去上个厕所!” 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三次起身去厕所了,纯粹是闲得。 他路过正盯着窗外、试图看清前方战况的炼狱(如果他在这辆车上的话)原本位置时,忍不住低骂了一句: “操!到底打完了没有!磨磨唧唧的!” 然而窗外只有飞速后退的黑暗和远处那列看起来……嗯,似乎有点在蠕动? 但依旧平稳行驶的火车。具体的战况,他们完全感知不到。 “唉……”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他们已经把能聊的话题都聊完了,从剑技心得到家常琐事,甚至开始预测今晚的夜宵会是什么。 一种“有力无处使”、“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憋闷感,在这群平日叱咤风云的强者之间弥漫。 现在别说猜拳了,他们甚至开始觉得,哪怕来只最弱的鬼让他们活动活动筋骨也好啊! 太他妈无聊了!这大概是鬼杀队历史上最豪华、也最无所事事的一支“观战/支援”队伍了。 连一向沉稳的蝴蝶忍和总是温柔的香奈惠,面对这漫长的、无事可做的等待,也忍不住相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无奈和……一丝难以忍受的无聊。 香奈惠轻轻叹了口气,紫罗兰色的眼眸扫过车厢内各种“躺平”的同伴—— 打牌的、吃零食的、发呆的、甚至靠频繁上厕所来消磨时间的不死川…… 这哪里像是即将参与大战的鬼杀队精锐,分明是一群春游途中被困在车上的问题儿童。 突然,香奈惠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她轻轻拍了下手,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能点亮沉闷气氛的雀跃: “唉!对呀!” 她看向妹妹蝴蝶忍,又看向周围无所事事的众人。 “反正这个车厢只有我们,干等着也是等着……那我们来演话剧吧!就像之前踩点伪装时那样,找点事情做!”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宇髄天元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扔下了手中的牌,扇子“唰”地展开,眼中闪耀起华丽的光芒: “哦?即兴的华丽话剧吗?听起来比这无聊的牌局有趣多了!” 甘露寺蜜璃也瞬间来了精神,脸颊泛红:“啊啦!听起来好有趣!” 连悲鸣屿行冥都暂时停止了流泪,似乎有些意动。 时透无一郎空茫的眼神里也多了点好奇。 伊黑小芭内不置可否,但镝丸似乎挺感兴趣地吐了吐信子。 刚从厕所回来的不死川实弥听到这个提议,嘴角抽搐了一下,但看着周围死气沉沉的气氛,最终也只是“啧”了一声,没反对,算是默许了。 富冈义勇:“……” 锖兔和真菰也有些愕然,但看着前辈们 (除了富冈先生)似乎都挺有兴趣,也只好点了点头。 蝴蝶忍看着姐姐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又看了看周围这群因为过于无聊而眼神开始放光的同僚,忍不住扶额,但唇角却勾起了一丝无奈的弧度。罢了,总比干坐着发霉强。 “好吧,姐姐。” 蝴蝶忍叹了口气。 “想演什么?《沉睡的乘客与焦急的艺术家》?还是《无聊的柱们》?好吧,其实我也想不出来。” 香奈惠温柔地笑了:“都可以呀~大家一起来想剧情吧!说不定,还能从中找到一些伪装的灵感呢?” 于是,在这列飞驰的、本该是严肃支援任务的火车上,一场由现任花柱发起、众多柱级高手和特别行动组成员参与的、题材不明、剧情待定的即兴话剧,就在这种极度无聊的境况下,荒诞而又合理地拉开了序幕。 至少,他们终于找到事做了。 香奈惠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宇髄天元和满脸期待的甘露寺蜜璃的大力支持。 连悲鸣屿行冥都似乎流露出了一丝“南无阿弥陀佛,倒也新奇”的意味。 香奈惠纤细的指尖点着下巴,微微歪头,露出了一个温柔却带着点小恶魔般狡黠的笑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终定格在自家妹妹蝴蝶忍和一旁抱着胳膊、一脸“莫挨老子”的不死川实弥身上。 “嗯……这样的话……”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紫眸中闪着光。 “我们来演——‘忍与先生的恋爱故事’吧?由我来扮演忍,” 她的手指轻轻转向不死川实弥,笑容越发灿烂。 “就由实弥来扮演先生吧?感觉会很有趣呢!” “噗——!” 正在喝水的锖兔差点呛到。 真菰连忙捂住嘴,但肩膀在微微抖动。 连富冈义勇的嘴角都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宇髄天元直接拍腿大笑:“哈哈!何等华丽的选角!” 甘露寺蜜璃双手捧脸,眼睛闪闪发光:“啊啊!感觉会很好看!” 蝴蝶忍则是瞬间僵住,随即扶额,紫罗兰色的眼眸里写满了“姐姐你到底在想什么?!”的无奈和羞恼,耳根微微泛红。 而被点名的另一位主角——不死川实弥,在听到这个提议和分配角色的瞬间,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 他那张总是带着暴躁和凶狠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了一片空白的呆滞,以及一种“老子宁愿再去砍十个下弦也不想干这个”的绝望。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习惯性地爆一句粗口,但巨大的荒谬感甚至剥夺了他骂人的力气。 最终,他只是深深地、无比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生无可恋。 他什么也没说,甚至没看任何人,只是默默地、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步伐,再次转身。 朝着车厢连接处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句飘散在空气中的、疲惫到极点的低语: “唉……我还是再去上个厕所吧。” 这次,连厕所都成了他逃避这可怕“话剧”的避难所。香奈惠这看似温柔的一击,直接让以暴躁着称的风柱选择了“尿遁”,可见其威力之巨大。 车厢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低笑声,连蝴蝶忍都忍不住别过脸,肩膀微微耸动。 这场即兴话剧还没开始,就已经达到了意想不到的“笑”果。 在香奈惠那如同春风化雨般温柔(且不容拒绝)的劝说。 以及宇髄天元“这是何等华丽的挑战!” 和甘露寺蜜璃“不死川先生试试嘛!”的起哄下。 不死川实弥最终还是黑着脸,以一种近乎被架上刑场的姿态,留了下来。 即兴话剧《忍与先生的恋爱故事》(扭曲版)正式开演! 香奈惠立刻进入状态,她模仿着蝴蝶忍的仪态,但眼神和语气都夸张了数倍,带着一种戏剧性的悲痛。 她捂住胸口,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心碎,声音颤抖着,对着僵硬如木桩的不死川喊道: “啊!先生!先生!” 她伸出另一只手,像是要抓住什么幻影。 “难道!难道!你非要这样……我才能牵动你那冰冷到极致的心吗……?” 她身体微微摇晃,仿佛随时要倒下,甚至还加了点戏,用手背抵住嘴唇,假装咳嗽,仿佛伤心到吐血。 “先生……先生……你回答我呀……?” 这副矫揉造作(但由温柔美丽的香奈惠演出来又莫名有种反差萌)的姿态,让围观的所有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嘴角开始疯狂上扬。 而被要求对戏的不死川实弥,面对这扑面而来的、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深情”,整个人都快石化了。 他额头青筋跳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那张凶恶的脸此刻写满了巨大的尴尬和无所适从。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 “呃……啊!……这个……” 他试图回想那位总领可能会说的话,但大脑一片空白,最终只能自暴自弃地、用他那原本凶悍此刻却底气全无的声音憋出一句。 “我……我不能……算了!我说不下去了!” 他说完,几乎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噗——哈哈哈!!!” 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爆发出第一声大笑,紧接着,整个车厢彻底被狂笑淹没! 宇髄天元笑得用扇子猛敲桌面:“哈哈哈!何等……何等的演技!但为何如此有趣!” 悲鸣屿行冥笑得眼泪流得更凶了:“南无……不死川……辛苦你了……” 伊黑小芭内背过身去,肩膀剧烈耸动。 时透无一郎空茫的眼神里都充满了笑意。 甘露寺蜜璃更是笑得直接滚到了座位下面,一边捶地一边喊:“不行了不行了!肚子好痛!” 锖兔和真菰也憋得满脸通红,辛苦忍耐。 连富冈义勇都别过脸,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弯起。 而真正的主角之一蝴蝶忍,看着自家姐姐那夸张的演绎和不死川那副恨不得原地去世的窘迫样子,先是愕然,随即也忍不住掩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紫眸弯成了月牙,心想着:原来……看别人演出来,还挺……好看的嘛?至少,非常解压。 不死川听着周围震耳欲聋的嘲笑声,看着连蝴蝶忍都笑了,脸色由黑转红,最后几乎变成了酱紫色。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后悔过留在车上! 这场即兴话剧,以风柱社会性死亡的巨大代价,成功驱散了所有无聊,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笑”果。 喜欢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请大家收藏:()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1章 开始了(5) 就在后方车厢爆发出震天笑声的同一时刻,前方正在用“特制醒神吊坠”熏醒乘客的总领动作猛地一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发痒的鼻子。 “阿——嚏!” 他打了个毫无预兆的喷嚏,差点把手里的吊坠甩出去。 “哎呀呀……” 他揉了揉鼻子,隔着面具瓮声瓮气地嘀咕。 “怎么回事?突然感觉后背发凉……好像有谁在背后狠狠念叨我似的……” 他狐疑地转头望了望后方车厢的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那种被“恶意”聚焦的感觉挥之不去。 “难道是炼狱那家伙在抱怨我这方法太味儿了?” 他自言自语,随即又立刻否定。 “不对不对,那家伙神经大条,不会在意这种细节。” “还是说……” 他摸了摸下巴,面具下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带着点了然和无奈。 “是后面那帮闲得发慌的家伙……在拿我开涮?” 想到那整整一车厢无所事事的柱级高手,以及其中某几位可能做出的“精彩”联想,他顿时觉得自己的预感八成没错。 “唉,算了算了。” 他摇了摇头,重新专注于手头的工作,继续像个移动熏香炉一样在乘客间穿梭,嘴里还念叨着。 “由他们笑去吧,反正我这儿忙着拯救世界呢,没空搭理。嘻嘻。”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默默决定,等这边事情结束了,得去“关心”一下后方车厢到底在演哪一出。 毕竟,能让他凭空打喷嚏的“念叨”,力度恐怕不小。 就在总领和炼狱杏寿郎高效地“熏”醒乘客的同时,另一个意想不到的效果显现了—— 那些覆盖、渗透了车厢,如同活物般不断蠕动的魇梦血肉,在接触到那特制佛像吊坠散发出的、混合着陈年虎尿与顶级辣椒的辛辣刺鼻气味时。 竟像是遇到了天敌克星一般,发出了细微却清晰的“滋滋”声,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烧! 更明显的是,凡是气味弥漫的区域,那些令人作呕的血肉组织就像被泼了强酸,迅速变得焦黑、干瘪,蠕动完全停止,并且——无法再生! 炼狱杏寿郎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变化,他洪亮的声音带着惊喜: “唔姆!兄弟!你的这个‘醒神散’竟然还能克制这恶鬼的血肉再生?!” 总领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吊坠,用他那古怪腔调解释道,语气却带着一丝科学的严谨: “嘻嘻!没想到吧?老虎嘛,百兽之王,其尿液在古方里本就是至阳至刚、驱邪避秽的猛药! 再加上这魔鬼椒的极致辛辣,更是将那股阳刚燥烈之气放大了数倍!两者结合,专破各种阴邪秽物!” 他指了指那些正在萎缩焦黑的血肉: “这鬼东西,本质就是阴邪能量的聚合体,靠吸收活人精气梦境生长。 碰上我这纯阳辛辣的‘虎椒破邪散’,就像冰块碰上烙铁,雪人遇上烈日! 它那点再生能力,在这玩意儿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 原理嘛,大概就跟鬼天生怕阳光差不多,属性克制,没道理可讲!” 这简单粗暴又极其有效的“土法”破邪,让炼狱杏寿郎大开眼界,同时也更加快了唤醒乘客和净化车厢的速度。 原本棘手无比、仿佛无穷无尽的血肉侵蚀,在这看似滑稽的“虎椒破邪散”面前,竟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后方车厢里,众人还在为不死川的窘态笑得前仰后合;前方车顶上,炭治郎小队正在与魇梦的本体激战; 而在这车厢内,一场无声的净化正在以一种极其不符合常理却又无比高效的方式进行着。 这场战斗,从各个角度都透着一股令人啼笑皆非,却又不得不佩服的奇诡画风。 在总领那“虎椒破邪散”的神奇功效下,两人配合默契,效率极高,很快便将八个被血肉侵蚀的车厢全部清理、净化了一遍。 刺鼻的气味弥漫下,昏睡的乘客陆续醒来,茫然又恶心地环顾着变得“干净”却依旧诡异的车厢; 而那些令人作呕的血肉组织则大片大片地焦黑坏死,失去了活性,再也无法蠕动再生。 炼狱杏寿郎看着恢复“正常”(除了味道不太好)的车厢,长长舒了口气,洪亮的声音带着真诚的感激,用力拍了拍总领的肩膀: “唔姆!兄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了!你这办法虽然……嗯,别具一格,但效果拔群!” 他随即望向车顶方向,那里传来的战斗声响似乎愈发激烈,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充满斗志: “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前面看看炭治郎他们的情况!可不能让他们独自面对强敌!” 说完,炼狱不再耽搁,周身炎气微升,如同一道红色的流星,沿着车厢通道,疾速朝着车顶战圈的方向冲去。 总领看着炼狱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虽然清醒但依旧惊魂未定、并且被臭味熏得够呛的乘客们,无奈地耸了耸肩,继续任劳任怨地充当起“人形空气净化器”和临时安抚者,确保这片区域不会再生变故。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炼狱杏寿郎如同烈焰般冲破车厢顶棚,落在剧烈晃动的车顶之上,灼热的目光立刻扫向战场中心,洪亮的声音已然准备响起: “唔姆!少年们!坚持住!我来了——” 话音未落,他却猛地顿住。 眼前的景象与他预想的激烈缠斗截然不同。 魇梦那与火车融合的庞大身躯正发出不堪重负的、如同金属扭曲又混合着血肉撕裂的刺耳哀鸣。 在它脖颈(或者说与火车连接的核心)位置,一道炽烈无比、如同太阳般燃烧的螺旋形斩击痕迹深深烙印其上,残余的火焰气息让他都感到一阵心惊—— 那是炭治郎的火之神神乐! 而炭治郎本人正半跪在地,剧烈喘息,日轮刀拄地,显然刚才那一击耗尽了他全部力气。 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一左一右护在他身旁,祢豆子也紧张地守在哥哥身边。 战斗,显然已经结束了。 “成、成功了……吗?”善逸不确定地喊道。 “唔!本大爷也砍得很爽!”伊之助挥舞着双刀。 然而,魇梦被斩断的不仅仅是脖颈,更是它与这列火车深度融合的核心。 随着它的彻底死亡,失去了血鬼术维持的火车,其结构仿佛也在瞬间崩溃! “嘎吱——轰隆!!!” 整列火车发出了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紧接着彻底失控,如同一条垂死的巨蟒,在惯性作用下猛地脱离轨道,车厢互相撞击、扭曲,朝着侧前方狠狠倾覆、翻滚而去! “糟了!”炼狱瞳孔一缩,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他顾不得多想,大吼一声:“抓紧了!!” 巨大的撞击声、金属撕裂声、玻璃破碎声瞬间淹没了一切。 天旋地转,碎屑横飞。 炼狱在千钧一发之际,周身爆发出强烈的炎之呼吸,试图稳住身形并护住近处的炭治郎几人。 这场与下弦之一的战斗,以少年们的惨胜告终,但其带来的余波——列车的失控与倾覆,却带来了新的、巨大的危机! 就在列车彻底失控、即将倾覆翻滚,炼狱在车顶怒吼、炭治郎等人紧紧抓住一切能固定的东西、车厢内乘客惊恐尖叫的千钧一发之际—— 位于车厢内的总领,面对这足以让任何人惊慌失措的局面,却只是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他甚至还有闲心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宽大的黑袍袖口。 然后,在剧烈摇晃、几乎要将他甩飞的车厢中,他如同脚下生根般稳稳站定,随即,右脚轻轻抬起,又如同踩灭一枚烟头般,随意地、轻描淡写地往下一跺。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光芒万丈的特效。 只有一声沉闷却仿佛直接作用于整列火车灵魂核心的 “咚” 声。 下一刻,奇迹发生了。 那原本如同脱缰野马般疯狂扭动、即将脱离轨道彻底翻倒的庞然大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按住! 所有失控的动能、扭曲的应力,在这一跺之下,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被一股更庞大、更绝对的力量强行抚平、镇压! “吱呀——哐当……” 刺耳的金属摩擦和撞击声迅速减弱、平息。 剧烈到让人呕吐的晃动戛然而止。 整列长达十余节车厢的火车,就这么违反了一切物理常识地。 在距离彻底倾覆仅有毫厘之差时,被硬生生地、稳稳当当地 “按” 回了轨道之上,除了因惯性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外,再无任何失控的迹象。 车厢内,所有被甩得东倒西歪的乘客和物品,也在这股力量下被轻柔地“扶正”,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失控只是一场集体幻觉。 车顶上,已经准备好迎接冲击的炼狱杏寿郎保持着防护的姿势,愣在原地。 他感受着脚下瞬间恢复平稳的车身,又难以置信地看向下方车厢,洪亮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愕然: “唔……姆??!!” 炭治郎、善逸、伊之助和祢豆子也全都目瞪口呆,抓着固定物的手都忘了松开。 总领在恢复平稳的车厢里,悠闲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透过面具,似乎能听到他低声的嘟囔: “哎呀,真是的,搞得这么颠簸,差点把我的‘醒神散’都晃洒了~” 轻描淡写,跺脚定火车。 这番操作,已然超出了在场所有人对“力量”二字的理解范畴。 喜欢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请大家收藏:()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2章 开始了(6) 随着火车被总领那匪夷所思的一脚强行“摁”回平稳,危机暂时解除。 车顶上的炼狱和炭治郎小队,以及车厢内的总领,立刻开始了最优先的事项——疏散乘客。 “所有人!保持秩序!不要慌乱!依次从车厢出来!” 炼狱洪亮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指挥着惊魂未定的人群。 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也忍着疲惫和伤痛,帮忙引导乘客,搀扶那些在刚才颠簸中受伤的人。 祢豆子虽然不能说话,但也用她娇小的身躯帮忙支撑着一些吓坏了的孩童。 总领则依旧用他那“虎椒破邪散”确保周围没有残留的血肉威胁,同时像个监工一样,悠哉地督促着疏散进度。 所幸,由于总领和炼狱之前的努力,大部分乘客已经清醒,虽然经历了失控翻滚的惊吓,但在柱和队员们的组织下,疏散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与此同时,后方那列载着“观战团”的火车,才刚刚收到前方传来的、关于战斗结束和列车失控(虽已被平定)的紧急讯息。 “什么?!已经结束了?!还差点翻车?!” 不死川实弥接到鎹鸦传信,猛地站起来,脸上的尴尬和无聊瞬间被惊愕取代。 “哎呀呀,看来我们错过了最‘华丽’的部分呢。” 宇髄天元合上了扇子。 “炭治郎他们没事吧?!” 甘露寺蜜璃焦急地问。 香奈惠和蝴蝶忍也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尽管他们立刻要求全速前进,但两列火车之间本就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加上铁轨调度等因素,后方支援的火车想要抵达现场,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意味着,在支援抵达前,现场的善后工作——疏散、初步救治、警戒可能出现的新的威胁(虽然可能性极小),都将由经历了苦战的主力小队和那位跺脚定火车的总领独立完成。 炼狱看着逐渐被疏散到安全地带的乘客,又望了望支援火车应该到来的方向,深吸一口气: “看来在兄弟们到来之前,这里就由我们继续处理吧!” 而我们的总领大人,已经开始琢磨着,等这边忙完了,是不是该去问问后面那帮家伙,刚才到底是谁在背后那么“惦记”他,让他莫名其妙打了个大喷嚏。 看着乘客们大部分已被疏散到安全区域,剩下的也在有序离开,总领拍了拍手,对着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和列车惊魂的炭治郎小队以及炼狱说道: “哎呀,这边差不多稳住了~我离开一会儿,去跟站方和后面赶来的‘艺术家同事们’沟通一下情况,安排后续事宜。” 他指了指他们几个。 “你们几个,趁这功夫赶紧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哪里受伤?骨头没事吧?气息顺不顺?别硬撑着,该处理处理。” 交代完毕,他也不等回应,黑袍一甩,身影几个闪烁便消失在夜色和混乱的人群中,大概是去联系后续抵达的铁路工作人员,以及…… 迎接那列姗姗来迟的、满载着无聊观众的火车。 而他留下的这五位——炼狱杏寿郎、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以及已经从箱子里出来的灶门祢豆子——互相看了看,然后非常默契地…… 直接在原地,找了个相对干净、不影响疏散的地方,齐刷刷地坐了下来。 没有立刻紧张地检查伤势,没有急切地讨论战术得失。 炼狱杏寿郎一屁股坐下,长长舒了口气,随即洪亮的笑声响起:“哈哈哈!干得漂亮!少年们!尤其是炭治郎,最后那一击真是精彩绝伦!” 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炼狱先生您也辛苦了!” 善逸直接瘫倒在地,有气无力地哼哼:“啊啊啊累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次真的要死了!祢豆子妹妹没事真是太好了……” 伊之助把猪头套摘下来一点透气,嚷嚷着:“唔!饿死本大爷了!打完架就应该大吃一顿!” 祢豆子坐在哥哥身边,乖巧地点着头:“唔唔!”(表示赞同和关心) 五个人就这么坐在混乱渐息的现场边缘,仿佛刚才那场与下弦之一的生死搏杀和列车失控的惊魂瞬间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他们互相确认着彼此都还安好,分享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甚至开始讨论起回去之后想吃点什么。 检查伤势?哦,等会儿再说吧,反正现在感觉还好,先喘口气,聊聊天要紧。 毕竟,有那位能跺脚定火车的“奇哥”在附近兜底,他们此刻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完全可以奢侈地享受一下这战斗间隙难得的、带着点恍惚的平静。 就在炼狱几人刚刚放松下来,享受着短暂平静的下一刻—— 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冰山崩塌混合着尸山血海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般从天而降!冰冷的杀意瞬间锁定了五人! “嗯?!” 炼狱杏寿郎的反应最快,炎热的斗气本能地爆发,但他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警示的低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道快到极致的身影,缠绕着冰冷的白色寒气和毁灭性的力量,如同陨石般轰然砸落在他们几人刚才围坐的位置! “轰——!!!” 地面炸开一个巨坑,碎石和尘土如同爆炸般四溅开来!狂暴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杂物瞬间清空! 千钧一发之际,炼狱猛地向后跃开,同时一手一个,抓住了离他最近的炭治郎和善逸的后衣领,将他们狠狠甩向安全区域! 伊之助凭借野兽般的直觉,在危机降临的前一瞬就已经四肢着地,如同受惊的野猪般向侧方猛地窜出! 祢豆子也是反应极快,娇小的身影化作一道粉色的影子,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冲击的核心范围! 五人虽然略显狼狈,但都在那电光石火般的袭击下,凭借着各自的反应和运气,及时分散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尘埃稍散。 只见他们原先坐着的地方,此刻站立着一个身影。他有着浅蓝色的短发,周身覆盖着诡异的紫色条纹,肌肉贲张,眼中刻着清晰的字样——“上弦” 与 “叁”! 上弦之叁,猗窝座! 他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吧的声响,脸上带着狂野而兴奋的战意,目光灼灼地盯住了刚刚稳住身形的炼狱杏寿郎,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 “哦?反应不错嘛……看来,能找到像样的对手了。” 短暂的休憩被彻底打破,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机,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刚刚结束一场战斗的几人淹没! 猗窝座完全无视了被震飞出去的炭治郎四人,他那双刻着“上弦·叁”的瞳孔,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般,死死锁定了浑身燃烧着灼热斗气、如同火炬般耀眼的炼狱杏寿郎。 他旁若无人地开始低语,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狂热和笃信: “变强……不断地变强……攀登至武道的巅峰!这才是生命的意义!唯有强者才配永恒!” 他的目光扫过炼狱,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掠夺欲。 “你……拥有如此强大的斗气!如此完美的武者资质!为何要局限于人类短暂的生命?成为鬼吧!与我等一同追寻永恒的强大!浪费这等才能,简直是罪过!” 炼狱杏寿郎稳稳站定,日轮刀已然出鞘,炽热的火焰般的纹路在刀身上隐隐流动。 他毫无畏惧地直视着猗窝座,洪亮的声音如同战鼓般敲响,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你是谁?!我乃鬼杀队炎柱,炼狱杏寿郎!” 猗窝座咧嘴,露出一个充满战意的狂野笑容:“猗窝座。你会记住这个名字的,在你成为鬼之后,或者……死之前!” 而另一边,被冲击波震开的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和灶门祢豆子,虽然心有余悸,感受到对方那远超之前魇梦的恐怖压迫感,但没有任何人退缩! 炭治郎死死握住日轮刀,眼神坚定,火之神神乐的呼吸法已然在体内流转。 我妻善逸虽然双腿还在打颤,但雷之呼吸的霹雳声已经在他周身细微地炸响。 嘴平伊之助咆哮着,双刀交叉,兽之呼吸带来的野性力量勃发。 祢豆子也摆出了战斗姿态,粉色的眼眸中充满了保护哥哥和同伴的决心。 四人分散开来,与炼狱杏寿郎形成了隐隐的合围之势,尽管实力差距悬殊,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再次死战的准备! 猗窝座对那四只“小虫子”根本不屑一顾,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炼狱身上,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来吧!让我尽情享受一番!炎柱!” 感受到猗窝座那如同深渊般深不见底、并且完全针对自己的恐怖杀意和斗气,炼狱杏寿郎瞬间做出了判断。 他头也不回,声音依旧洪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对身后的炭治郎四人喝道: “退下!” 他横跨一步,用自己宽阔的背影完全挡住了猗窝座的视线,炽热的炎之斗气如同壁垒般升起。 “这个对手,不是你们现在能够参与的!” 炼狱的声音斩钉截铁。 “他的目标是我!你们贸然插手,非但无法形成有效配合,反而会让我分心保护你们,束手束脚!” 他说的完全是事实。 在猗窝座这种级别的强者面前,实力差距过大的联手,只会成为累赘。 战斗的余波,以及猗窝座那毫无顾忌的攻击,很可能瞬间就夺走炭治郎他们的性命。 “炼狱先生!” 炭治郎焦急地喊道,他深知上弦的可怕。 “我们也可以战斗!” 伊之助不甘心地咆哮。 善逸虽然怕得发抖,却也握紧了刀。 炼狱猛地回头,那双炽热的金红色眼眸中燃烧着坚定的意志和不容反驳的威严: “这是命令!保护好自己和祢豆子!疏散还未完成的民众也需要人手!这里交给我!” 他的话语如同烈焰般灼热而沉重,压下了少年们想要并肩作战的冲动。 他们明白,炼狱先生是为了保护他们。 猗窝座看着这一幕,发出了不屑的嗤笑: “明智的选择,蝼蚁就该待在蝼蚁的位置上。那么……炎柱,让我们开始吧!让我看看你的火焰,能燃烧到何种程度!” 炼狱转回身,日轮刀直指猗窝座,全身的斗气如同火山般喷发,周围的空气都因高温而扭曲: “唔姆!如你所愿!我会在此,将你彻底燃烧殆尽!” 炎柱与上弦之叁的决战,一触即发! 而炭治郎四人,只能紧握着刀,在远处紧张地观望,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和对炼狱先生的担忧。 喜欢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请大家收藏:()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3章 开始了(7) 炼狱杏寿郎与猗窝座的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炎之呼吸的炽热斩击与猗窝座那融合了至高武技与血鬼术的狂暴攻击疯狂对撞,火焰与冰寒的斗气交织,爆鸣声不绝于耳。 然而,上弦之三的实力实在太过恐怖。他那经过数百年锤炼的武技已然登峰造极,更兼有诡异莫测的血鬼术—— 破坏杀·罗针 能精准感知斗气,破坏杀·空式 等招式更是威力绝伦,防不胜防! 炼狱虽然斗志昂扬,将炎之呼吸催谷到极致,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和对方层出不穷的诡异招式面前,终于渐渐不支。 “噗——!” 一道蕴含着毁灭性能量的冲击狠狠印在炼狱的胸腹之间,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炽热的斗气都为之一滞。 紧接着,猗窝座的连环踢击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每一击都蕴含着粉碎金石的力量! “咔嚓!” 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炼狱高大的身躯终于支撑不住,膝盖一软,单膝重重地跪倒在地,日轮刀插入地面才勉强支撑住身体。 他浑身浴血,炎柱羽织破损不堪,气息紊乱而急促,显然已经受到了重创。 “炼狱先生!!!” 炭治郎目眦欲裂,看到如同师长般可靠的炼狱先生被打得如此凄惨,愤怒和担忧瞬间冲垮了理智。 “混蛋!!” 我妻善逸看到炼狱吐血倒地,恐惧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取代,金色的雷光不受控制地爆裂开来。 “唔啊啊啊!敢打伤炼狱大叔!本大爷宰了你!!” 伊之助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双刀挥舞,不管不顾地就要冲上去。 祢豆子也发出了尖锐的警告声,眼中充满了愤怒。 “别过来!” 炼狱试图阻止,但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虚弱。 然而,晚了! 目睹敬爱的前辈重伤跪地,炭治郎、善逸、伊之助三人如同被触动了逆鳞,彻底红了眼,将炼狱的命令和实力差距抛在脑后。 带着以命相搏的决绝,如同三支离弦之箭,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朝着不可一世的上弦之三——猗窝座,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火之神神乐!” “雷之呼吸·壹之型!” “兽之呼吸·牙撕扯!” 三人的怒吼与招式的光芒,交织成一曲悲壮的战歌,毅然决然地撞向了那如同山岳般的强敌! 炭治郎、善逸、伊之助的决死冲锋,勇气可嘉,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猗窝座甚至没有动用真正的杀招,只是随意地挥拳、踢腿,那缠绕着毁灭性能量的攻击便轻易荡开了炭治郎的日轮刀,震散了善逸的雷光,将伊之助如同破布娃娃般击飞出去。 三人口喷鲜血,重重摔落在地,瞬间失去了再战之力。 猗窝座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目光再次锁定了勉强支撑着站起身的炼狱杏寿郎,以及他身后那几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蝼蚁”。 他抬起手,致命的能量开始凝聚,目标直指离他最近的炭治郎! “结束了,虫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炼狱杏寿郎的脑海中,如同走马灯般闪过了母亲温柔而坚毅的面容,以及她临终前的话语: 【“杏寿郎,你天生就拥有强大的力量。这意味着你的责任也更重。你要记住,强大的力量,不是为了欺凌弱小,而是为了……去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人!”】 母亲的话语如同洪钟大吕,在他心中轰然回响! “唔喔喔喔喔——!!!” 炼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体里不知从何处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他放弃了所有的防御和闪避,如同扑火的飞蛾,又如同守护雏鸟的雄鹰,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向前一扑,用自己的宽阔的脊背,严严实实地挡在了炭治郎与猗窝座的致命攻击之间! “噗嗤——!!!” 猗窝座那足以开山裂石的拳头,结结实实地轰在了炼狱的后心偏下的位置!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得可怕。 炼狱的身体剧烈地一震,一大口滚烫的鲜血如同箭矢般从他口中狂喷而出,溅落在身前的地面上,也溅在了被他护在身后的炭治郎脸上。 他那双原本如同燃烧火焰般的金红色眼眸,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但他站立的身躯,却如同磐石般,依旧死死地挡在同伴身前,没有后退半步! “炼……炼狱先生!!!” 炭治郎看着眼前这如同山岳般挡在自己身前、用身体硬生生接下致命一击的伟岸背影,看着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悲鸣。 炼狱杏寿郎的视野开始模糊,剧痛几乎要吞噬他的意识,但他凭借着钢铁般的意志死死支撑。 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滴落在他炽热的羽织上,晕开一片深色。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内脏也受到了严重的冲击。猗窝座那一拳,几乎将他贯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为……为什么……” 炭治郎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水滑落。 “炼狱先生!您不该……” “闭嘴!” 炼狱低吼着打断他,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依旧死死地盯着前方的猗窝座。 “保护后辈……是前辈的责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但握刀的手却稳如磐石,炎之呼吸的微弱火光依旧在刀尖顽强跳跃。 猗窝座看着硬接自己一拳仍未倒下的炼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被更浓烈的兴奋取代: “真是顽强的斗志!我越来越欣赏你了!炎柱!如此强大的灵魂,湮灭在短暂的人类寿命中实在太可惜了!最后一次机会,成为鬼吧!” “痴心……妄想!” 炼狱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血沫涌出,“人类的信念……你永远……不会懂!” 他深吸一口气,压榨着体内最后的力量,金色的火焰再次从他周身升腾而起,虽然不如最初那般炽盛,却带着一种决绝的、燃烧生命般的悲壮! “炎之呼吸……” “唔姆!!!!” 他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意志、所有的生命力都灌注其中,再次挥刀冲向猗窝座! 这是不屈的炎柱,在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前,迸发出的最耀眼、最决绝的光辉! 而在他身后,炭治郎、善逸、伊之助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泪水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他们看着炼狱那如同赴死般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愤怒,以及……想要变强的、前所未有的渴望! 炼狱杏寿郎那燃烧生命的一击,终究未能突破实力的绝对鸿沟。 猗窝座以碾压性的力量和速度,轻易避开了他最后的锋芒,一记沉重如山的踢击,狠狠踹在炼狱早已不堪重负的胸膛上! “砰!!” 炼狱高大的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远处的地面上,翻滚了几圈后彻底不动了。 鲜血在他身下蔓延开来,那身象征着火焰与责任的羽织,此刻沾满了尘土与血污,变得黯淡无光。 “炼狱先生!!!” 炭治郎发出绝望的嘶吼,眼睁睁看着如同师长般的炎柱为了保护他们而倒下,生死不明。 极致的愤怒与悲痛,如同岩浆般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他,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甚至连祢豆子,都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发出了不甘的咆哮,不顾一切地再次冲向猗窝座! “我跟你拼了!!” 炭治郎挥刀,火之神神乐不顾一切地催动。 “杀了你!杀了你!!” 善逸的雷光因愤怒而扭曲狂暴。 “唔啊啊啊!!”伊之助的双刀疯狂乱舞。 祢豆子的爪击也带着拼死的决绝。 然而,实力的差距,并非仅靠愤怒就能弥补。 猗窝座甚至没有流露出认真的神色,只是如同驱赶蚊蝇般随手挥击。 “砰砰砰!” 炭治郎的日轮刀被震飞,虎口崩裂! 善逸的雷光被一拳打散,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摔出! 伊之助的双刀被轻易荡开,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脚,鲜血狂喷! 祢豆子也被一股气浪狠狠掀飞! 四人再次倒地,伤势沉重,连挣扎着爬起都变得无比困难,意识开始模糊。 猗窝座冷漠地看着脚下这些失去抵抗能力的“蝼蚁”,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他抬起脚,毁灭性的能量开始凝聚,准备给予炭治郎最后的一击,彻底终结这些烦人的虫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连月光都仿佛凝固的绝望时刻—— “啪、啪、啪……” 一阵清晰而缓慢,甚至带着几分戏谑的拍手声,突兀地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 紧接着,一个极其搞怪、拖着长音、与现场惨烈氛围格格不入的声音,如同幽灵般钻入了猗窝座的耳朵: “煞————!!!!” “真是——不敢相信——!” 那突兀的拍手声和搞怪的语调,让猗窝座凝聚杀意的动作猛地一滞。 他霍然转头,猩红的瞳孔瞬间收缩,死死盯住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只见那个穿着随意黑袍、戴着滑稽笑脸面具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不远处,仿佛他一直就在那里。 更让猗窝座心神剧震的是—— 在这个人身上,他感知不到任何“斗气”!没有强者应有的能量波动,没有杀意,甚至连呼吸和心跳都仿佛不存在! 他就像一团虚无,一个空洞,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诡异地融于一体。 然而,正是这种绝对的“无”,却让猗窝座历经数百年厮杀锤炼出的、对危险的本能直觉在疯狂尖啸!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的恐惧感如同藤蔓般瞬间缠绕住他的全身,让他的肌肉僵硬,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 动不了……?! 为什么?!明明感觉不到任何气息,身体却……害怕得动不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总领那搞怪的语调猛地一顿,他停下拍手的动作,用一种仿佛恶作剧被戳穿般的轻快语气说道: “才怪呢!” 话音刚落—— 他整个人的气势骤然一变! 如果说刚才还是虚无,那么此刻,便是一柄骤然出鞘、斩断一切的绝世凶刃! 面具下,原本古怪的腔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到极致、仿佛万载寒渊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淡漠,轻轻吐出四个字: “如我预料的一样。” “唰——!” 没有光芒,没有声音,甚至没有空气被划破的尖啸。 猗窝座只觉得自己的视线猛地一歪,天旋地转。 他看到了无头的身体还保持着抬脚的姿势站在原地,看到了远处倒地的炼狱和少年们,看到了冰冷的月光…… 我的头……飞起来了?! 直到这一刻,他那被恐惧冻结的思维才重新运转,无边的惊骇和茫然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他! 他甚至没看到对方有任何动作!没有起步,没有挥刀,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时间被偷走了一帧! 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头颅已经与身体分离时,他才在残存的感知碎片中,捕捉到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轨迹—— 那个戴着笑脸面具的身影,在说出“不出我所料”的瞬间,仿佛直接跨越了空间的距离,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面前,而那时,其腰间那柄名为“石灯笼虎彻”的佩刀,已然完成了出鞘、斩击、归鞘的全过程! 快!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捕捉,快到了扭曲常理! 猗窝座的头颅在空中翻滚,最后的目光死死定格在那张滑稽的笑脸面具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如果……如果他用的不是这把普通的佩刀,而是鬼的克星——日轮刀…… 他此刻,已经彻底灰飞烟灭了! 总领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从未移动过,只有那悄然归鞘的“石灯笼虎彻”刀镡处,一缕微不可查的青烟缓缓飘散。 喜欢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请大家收藏:()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4章 哎哟我,这个痴啊,好感人!不杀你了! 看着身体僵硬、连本能都在恐惧中背叛了自己的猗窝座,总领似乎觉得很有趣。 他歪了歪头,又切换回了那副带着怪异口音的、属于“波波塔塔维奇”的腔调,用仿佛在菜市场讨价还价般的轻松语气说道: “哎呀呀~这位鬼先生,怨气这么大,杀气这么重,是因为有什么可怜的过往吗?” 那滑稽的笑脸面具仿佛在嘲弄。 “说出来听听嘛~说不定你奇哥我心肠一软,就考虑放了你哦?嘻嘻!” 猗窝座的灵魂在疯狂地嘶吼、抗拒! 他绝不愿向敌人,尤其是如此羞辱他的敌人,袒露自己深埋的过去! 那是他的耻辱,他的执念,也是他力量的源泉之一! 然而,在那双透过面具、仿佛能直视灵魂本源的冰冷目光注视下,在那无处不在、几乎要将他的鬼之核心都冻结的恐怖威压下,他发现自己连闭上嘴巴、封锁心神都做不到! 他的喉咙不受控制地蠕动,声带颤抖着,发出干涩而违背他意志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 “我……我叫……狛治……” “住口!!!” 他在内心咆哮,但话语却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 “人类时……只是个……弱小……肮脏的小偷……为了给病重的父亲……买药……” 他的眼前仿佛浮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破败的屋子,父亲痛苦的咳嗽,以及自己为了几个铜钱在泥泞中挣扎、被人唾骂追打的卑微模样。 “父亲……为了不拖累我……自尽了……” 那股刻骨铭心的无力感和悔恨,即使化为鬼,经历了数百年,依旧如同毒虫般啃噬着他的心。 “后来……遇到了……恋雪……师傅……他教我武艺……给了我……新生……还有……恋雪……” 提到那个名字时,他僵硬的声音里竟然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那是在漫长血腥岁月中早已被遗忘的温柔。 “他们……都被毒死了……被我牵连……我谁都……没能保护……” 最终的悲剧,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将他刚刚看到一丝光亮的人生彻底斩断、碾碎。 极致的愤怒、绝望和对自身弱小的痛恨,最终引来了鬼舞辻无惨,将他拖入了永恒的黑暗。 “……所以……我要变强……不断变强……超越生死……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守住想要的东西……” 他将自己人类时期的悲惨、软弱、以及那份求而不得的守护之念,视为最大的耻辱和执念,并以此作为化为鬼后不断追求更强力量的偏执动力。 此刻,在这无法抗拒的恐惧下,他将这深埋心底、连自己都不愿过多回想的伤疤,血淋淋地、不受控制地剖开,暴露在了他最痛恨的敌人面前。 说完这一切,猗窝座(或者说,曾经是狛治的他)僵立在原地,巨大的屈辱感和灵魂被撕扯的痛苦,让他那双猩红的瞳孔都在剧烈颤抖。 他宁愿被日轮刀斩首,也不愿经历此刻的审判。 听完猗窝座那在极度恐惧下不受控制倾泻而出的悲惨过往,总领的反应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没有嘲讽,没有点评,更没有趁机攻击。 只见他先是沉默了两秒,仿佛在消化这信息。 然后—— “哇啊啊啊啊——!!!” 他猛地发出一声夸张到极点的哀嚎,声音透过面具都带着撕心裂肺的戏剧感。 紧接着,这个刚刚才以鬼神莫测的手段瞬斩上弦、吓得对方连本能都背叛的恐怖存在,竟然直接原地躺倒,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在满是碎石和尘土的地上疯狂打起滚来! 他一边翻滚,一边用那“波波塔塔维奇”的腔调,用尽全力哭喊着,仿佛遭遇了世间最不平之事: “太感人了!太感人了啊啊啊!!!” “呜呜呜呜!太可怜了!怎么会这么惨啊!!!” “父亲病重!被迫偷窃!父亲自尽!师傅和恋雪被毒死!呜呜呜……好痛苦呀!!!” “这什么人间惨剧!比戏文里唱的还惨一百倍!!!” 他翻滚得尘土飞扬,黑袍沾满了泥污,那副滑稽笑脸面具在尘土中若隐若现,与他那惊天动地的“悲痛”形成了荒诞无比的对比。 刚刚从重伤中勉强恢复一丝意识,挣扎着抬起头想看情况的炼狱杏寿郎:“???” 同样迷迷糊糊醒来的炭治郎等人:“???” 就连身体依旧僵硬、沉浸在巨大屈辱中的猗窝座本人,也被这完全无法理解的突发状况搞得思维再次宕机,猩红的瞳孔里充满了茫然和…… 一种被戏弄的、更加深沉的愤怒。 这……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总领在地上翻滚哭嚎了好一阵,才像是终于发泄完了那过于“澎湃”的同情心,动作突兀地停了下来。 他直接呈“大”字形瘫在地上,面具对着星空,用一种仿佛虚脱般的语气,喃喃自语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唉……这么惨……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下重手了……” 这突如其来的“同情”和地上打滚的表演,与其说是怜悯,不如说是一种更高级、更气人的嘲讽和戏弄。 猗窝座只觉得一股比死亡更难受的憋屈感涌上心头,如果他还能控制身体,恐怕会直接气得吐血。 在地上翻滚哀嚎、充分表达了他那“真挚”的同情之后,总领像是演完了一出大戏,动作略显浮夸地用手臂支撑着坐起身。 他甚至还用黑袍的袖子,在笑脸面具的眼睛位置象征性地擦了擦,仿佛那里真有泪水一样。 “哎哟我……” 他吸了吸鼻子,依旧用着那古怪的腔调,语气却带着一种仿佛做出了重大决定般的“慈祥”。 “太感人了,这故事……听得我心都要碎了……” 他站起身来,随意地拍打着袍子上的尘土,然后朝着依旧僵立原地、内心被屈辱和茫然填满的猗窝座,潇洒地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看你这么惨,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决定啦!不杀你了!” 他语气轻快得像是在决定今晚不吃香菜。 “好好活下去吧!带着你那悲惨的过去和想要变强的信念!我相信你哦!说不定哪天你真能变成超级厉害的鬼呢!嘻嘻!” 话音刚落,那股如同无形枷锁般禁锢着猗窝座身心的极致恐惧感,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 身体……能动了? 猗窝座猛地一个踉跄,差点因为突然恢复的控制而摔倒。 他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手指,确认那令人绝望的僵硬感确实消失了。 然而,预想中脱困后的暴起反击并没有发生。 他只是站在原地,猩红的瞳孔剧烈收缩,死死盯着那个拍拍屁股仿佛准备走人的身影,内心充满了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劫后余生般的战栗。 他不敢动手。 理智(或者说,求生本能)在疯狂地警告他——刚才那绝非幻觉! 那瞬移般的斩击,那让他连反抗念头都无法升起的绝对压制,以及此刻对方那看似毫无防备、却仿佛与整个黑夜融为一体的姿态…… 都在清晰地告诉他一个事实: 如果这个人想,他怎么死的,他都不会知道。 动手,就是自取灭亡。 于是,在这诡异的寂静中,刚刚再生完毕、实力完整无损的上弦之叁,竟然真的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戴着滑稽面具、行为难以预测的家伙,如同饭后散步般,悠闲地转过身,朝着那边倒地不起的炼狱和炭治郎等人走去。 猗窝座站在原地,走也不是,打也不敢,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憋屈到极点。 猗窝座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立刻远离这个戴着笑脸面具的怪物!哪怕背负临阵脱逃的耻辱,也远比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要好! 他身体肌肉瞬间绷紧,鬼气涌动,就要不顾一切地爆发速度逃离这片让他感到无比窒息的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他身形将动未动的刹那—— 一个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声音,带着压抑到极致、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的狂怒,如同冰冷的锥子,狠狠凿进了他的耳膜: “喂喂喂……” 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是在笑,但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愉悦,只有滔天的杀意和一种近乎癫狂的愤怒。 “刚才老子在火车上……可是赢到得第一个出手的人的机会啊!!” 话音未落,一股丝毫不加掩饰的、狂暴锋锐如同万千风刃的杀气,如同实质般从猗窝座身后轰然爆发,瞬间将他牢牢锁定! 猗窝座猛地转头。 只见不死川实弥不知何时已然矗立在他身后不远处。 白色的刺猬头在夜风中狂乱地舞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近乎疯狂的战意和怒火,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 他手中的日轮刀已然出鞘,风之呼吸特有的青色气流如同暴风般缠绕其上,发出嘶嘶的尖啸。 他身上的衣服还沾着之前在火车上胡闹时留下的些许褶皱,但此刻的他,与之前那个被话剧搞得窘迫不堪的风柱判若两人! 这才是真正的、狂怒的、渴望着将恶鬼撕成碎片的——不死川实弥! 猗窝座的心猛地一沉。 前有深不可测的怪物,后有杀气腾腾、明显是柱级强者的追兵! 他这才明白,刚才那列迟迟未到的支援火车上,装载的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队员,而是……更多的猎鬼人顶尖战力! 那个戴着面具的怪物甚至不需要再动手,仅仅是不死川实弥散发出的这股狂暴杀气,就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你的对手——” 不死川实弥用日轮刀直指猗窝座,声音如同刮骨的寒风,“现在是我了!!” 话音落下,他脚下的地面轰然炸裂,身影化作一道撕裂夜空的青色狂岚,带着碾碎一切的暴怒,朝着上弦之叁——猗窝座,发起了悍不畏死的冲锋! 猗窝座瞳孔骤缩,被迫应战! 而已经走到炼狱和炭治郎等人身边的总领,连头都没回,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仿佛在驱赶一只吵闹的苍蝇: “哎呀,年轻人就是火气大~交给你们啦,我先看看伤员~” 他蹲下身,开始检查炼狱和炭治郎等人的伤势,将身后那即将爆发的、属于风柱与上弦之三的激战,完全当成了背景音。 喜欢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请大家收藏:()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5章 群殴 猗窝座眼角余光瞥见那面具怪人果然只是蹲在伤员旁边,似乎真的不打算再插手,心中稍定。面对携着狂暴风压冲来的不死川实弥,他虽然依旧忌惮那深不可测的存在,但身为上弦的骄傲和凶戾也被彻底激发! “风柱吗?!来得好!” 猗窝座低吼一声,罗针瞬间展开,毁灭性的斗气凝聚于拳锋,就要与不死川实弥硬撼! 然而,就在不死川实弥的怒吼 “你这个杂种!!!居然把我同伴伤成这样!!!!!!” 如同惊雷般炸响的同一瞬间—— “嗡——!” 夜空之上,仿佛有无形的壁垒被骤然打破! 猗窝座猛地抬头,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 只见月光之下,夜空之中,数道身影如同陨星般骤然降临!他们身上爆发出的、毫不掩饰的磅礴斗气与杀意,交织成一张毁灭性的巨网,将他所在的区域完全笼罩! 宇髄天元华丽的头饰在月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肃杀!!! “如此伤害我等兄弟!!!不可饶恕!!!!你!!!!!!” 悲鸣屿行冥巨大的身躯如同山岳压顶,泪流满面却声如洪钟:“南无……此等恶行,唯有以血洗刷!” 伊黑小芭内与镝丸人蛇一体,冰冷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时透无一郎的身影飘忽如雾,眼神却锐利如刀。 甘露寺蜜璃粉色的发丝飞扬,可爱的脸上此刻满是愤怒:“绝对不可原谅!” 富冈义勇虽沉默无言,但那凌厉的剑势已说明一切。 香奈惠、锖兔、真菰三位特别行动组负责人也分立三方,气息锁定,堵死了所有退路! 甚至连刚刚恢复一些的炭治郎、善逸、伊之助和祢豆子,也都挣扎着站起,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重新握紧了刀! 除了重伤昏迷的炼狱杏寿郎,鬼杀队此次前来的所有高端战力,已然全员到齐,将他团团围住! 不死川实弥是第一个冲到猗窝座面前的,他的刀锋几乎要触及对方的皮肤,他看着被重重围困、脸色剧变的猗窝座,脸上露出了一个近乎癫狂的、混合着愤怒与快意的狰狞笑容: “杂碎!准备好被撕成碎片了吗?!” “不可原谅!!” “你这个混蛋!!” 其他柱的怒吼声如同海啸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与不死川的咆哮汇成一股,震得空气都在颤抖! 猗窝座站在包围圈的中心,感受着那一道道如同实质般刺在身上的目光和几乎要将他碾碎的磅礴气势。 之前面对面具怪人时的恐惧尚未完全散去,此刻又被这突如其来的、豪华到离谱的“群殴”阵容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和……一丝荒谬的绝望。 他妈的……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战斗——或者说,单方面的碾压——在猗窝座被重重围住的那一刻,便已注定。 “风之呼吸·柒之型 劲风·天狗风!” 不死川实弥如同复仇的恶鬼,率先发难!狂暴的龙卷风刃瞬间席卷而出,不是攻击,而是为了封锁猗窝座的行动空间,逼迫他硬接或者露出破绽! 猗窝座刚想凭借罗针感知和超高速移动避开风压,脚下地面却猛地凸起尖锐的岩柱! “岩之呼吸·贰之型 天面碎!” 悲鸣屿行冥流着泪,巨大的流星锤已然轰然砸落,封死了他下盘的退路! “音之呼吸·伍之型 鸣弦叠奏!” 宇髄天元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侧翼,爆炸与斩击的华丽合奏精准地切入他因躲避风岩而露出的空档! 猗窝座怒吼着,凭借强大的肉体和高超的武艺,拳脚并用,硬生生震开音爆,踢碎岩柱,但动作已然出现了瞬间的凝滞。 就在这凝滞的刹那—— “霞之呼吸·贰之型 八重霞!” 时透无一郎的身影如同薄雾般掠过,迅疾无比的连续斩击如同层层叠叠的霞光,瞬间在他身上留下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再生速度甚至跟不上受伤的速度! “蛇之呼吸·贰之型 狭头之毒牙!” 伊黑小芭内如同蓄势已久的毒蛇,从另一个刁钻的角度突刺而至,诡异的弯曲刀路直取他的咽喉! 猗窝座猛地后仰,刀锋擦着脖颈划过,带起一溜血花。他刚稳住重心,粉色的刀光如同恋爱的旋风般卷来! “恋之呼吸·陆之型 猫足恋风!” 甘露寺蜜璃柔软而迅猛的斩击专门攻击关节和发力点,让他格挡的动作都变得别扭滞涩!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 凪。” 富冈义勇不知何时已悄然贴近,那一片平静的“领域”展开,瞬间平息了周围所有的斗气波动,让依靠罗针感知斗气的猗窝座如同瞬间失去了雷达,动作出现了一刹那的混乱! “花之呼吸·终之型 彼岸朱眼!” “水之呼吸·捌之型 泷壶!” “水之呼吸·贰之型 水车!” 香奈惠、锖兔、真菰的斩击如同配合了千百遍,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同时袭来,封死了他所有闪避的角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而炭治郎的火之神神乐、善逸的雷之呼吸、伊之助的兽之呼吸,以及祢豆子的血鬼术,则如同无处不在的骚扰,虽然无法造成决定性伤害,却让他疲于应付,根本无法凝聚力量发动有效的反击! 太快!太密!太默契了! 这些柱和顶尖队员之间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他们仿佛共享着一个大脑,一个人的攻击是为另一个人创造机会,一个人的防御是为其他人的突袭打下基础。 风与岩制造混乱,音与霞寻找破绽,蛇与恋限制动作,水之平静干扰感知,花与水的合击奠定胜局! 猗窝座空有强大的力量和恢复能力,却像是一头陷入蛛网的猛兽,所有的挣扎都只是让缠绕的丝线越来越紧! 他的攻击被轻易化解或引导,他的防御被层层撕裂,他引以为傲的武技在如此精妙而狂暴的围攻下,显得苍白无力! “噗嗤!噗嗤!咔嚓!” 斩击入肉声、骨裂声不绝于耳。 猗窝座的身体不断被切开,骨骼不断被击碎,再生速度远远跟不上被破坏的速度! 他像是一个被无数利刃包裹的沙包,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他身上各处伤口飙射而出,将周围的地面染得一片猩红! 他甚至连发动像样的血鬼术都做不到!每一次刚有凝聚能量的迹象,就会被来自不同角度的精准攻击强行打断! 憋屈!无比的憋屈! 他猗窝座,上弦之三,何曾经历过如此狼狈、如此一边倒的战斗?! 这根本不是战斗,这是……处刑! 在柱们行云流水、天衣无缝的配合压制下,猗窝座如同陷入风暴中心的孤舟,徒劳地抵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狂猛攻击。 他的再生能力在如此密集且强力的破坏下显得杯水车薪,身体早已残破不堪,动作越来越迟缓,破绽越来越大。 就在猗窝座被不死川的暴风强行压制住双臂,悲鸣屿的岩柱锁死其下盘,宇髄的音爆在耳边炸响扰乱感知,甘露寺的恋风斩击使其重心失衡,富冈的凪之领域让其罗针失效的瞬间—— 一个身影,如同燃烧的流星,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由所有同伴共同创造的绝杀机会! 是灶门炭治郎! 他早已将呼吸提升至极限,全身的皮肤因高温而泛红,额头的斑纹如同真正的火焰般燃烧起来!日轮刀上,赤红的光芒前所未有的炽盛,仿佛握着一轮微缩的太阳! “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将全部意志、愤怒、以及对同伴信任融入其中的咆哮,炭治郎的身影化作一道螺旋升腾的烈焰,自下而上,朝着空门大开、被死死限制在原地的猗窝座,发起了最终的审判! “火之神神乐——” 赤红的圆弧轨迹,仿佛太阳跃出地平线的那道弧光,带着净化一切污秽、焚尽所有邪恶的意志,璀璨、决绝,而又充满了古老的神性! “碧罗天!!!!!!” “唰——!!!”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只有一道极致凝聚的、灼热到让空气都发生扭曲的赤红刀光,如同热刀切过黄油般,毫无阻碍地、精准地掠过了猗窝座的脖颈!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猗窝座那双猩红的瞳孔中,疯狂的怒意和挣扎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以及倒映在其中的、那片绚烂而致命的赤红天幕。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下一刻—— 他的头颅,与身体缓缓分离。 没有立刻化作飞灰,那断口处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仿佛在净化他数百年的罪孽与执念。 炭治郎保持着挥刀向上的姿势,剧烈地喘息着,汗水如同雨点般落下,但他那双赫灼色的眼眸,却无比明亮地、坚定地,看着那颗在火焰中开始逐渐崩解的头颅。 在场的所有柱和队员,也都停下了动作,目光聚焦于此。 由炎柱炼狱杏寿郎以生命为代价铺垫,由全体柱级战力完美配合压制,最终,由继承了古老呼吸法的少年,挥出了这终结的一击。 上弦之叁,猗窝座,于此役,讨伐成功! 就在炭治郎那决绝的“碧罗天”斩落猗窝座头颅,赤色火焰将其残躯与执念一同净化、化作飞灰的下一刻,弥漫在战场上的肃杀与紧张气氛骤然一松。 “炼狱先生!” 炭治郎第一个反应过来,顾不上脱力,踉跄着就要冲向之前炼狱倒下的地方。 其他人也立刻从讨伐上弦的成功中惊醒,纷纷带着担忧望去。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瞬间愣住,表情变得十分精彩。 只见炼狱杏寿郎之前重伤呕血、倒地不起的地方,此刻他正以一个相当放松的姿势平躺着。 虽然那身炎柱羽织依旧破损沾血,脸色也有些苍白,但…… 他居然正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咔嚓咔嚓地啃得正香! 而蝴蝶忍正一脸无语地蹲在他身边,紫罗兰色的眼眸里混合着“我白担心了”和“这人没救了”的复杂情绪,动作熟练却带着点赌气般地快速为他包扎着胸前最严重的伤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显然,在她进行紧急处理的时候,这位伤号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个苹果。 就在这时,总领那戴着滑稽笑脸面具的脑袋探了过来,他用回那“波波塔塔维奇”的腔调,语气带着点小得意地问道: “怎么样,炼狱兄弟?甜不甜啊?我刚才疏散人群的时候,刚好路过一个还没收摊的果贩子,他说他家的苹果是全京都最甜的!我看他面相老实,就买了几个。他没骗我吧?” 炼狱杏寿郎闻言,暂时停下咀嚼,洪亮的声音虽然比平时虚弱了些,但依旧充满了活力,他举起还剩大半的苹果,肯定地点头: “唔姆!!!非常甘甜!汁水充沛!确实是最上等的苹果!多谢了,兄弟!在激战之后能品尝到如此美味,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众人:“……” 炭治郎、善逸、伊之助张大了嘴巴。 不死川实弥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宇髄天元扶了扶额头的头饰。 悲鸣屿行冥流着泪,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 伊黑小芭内觉得镝丸好像都翻了个白眼。 时透无一郎眼神空茫地看着苹果。 甘露寺蜜璃眨了眨眼,小声说:“啊啦…看起来是很好吃呢……” 香奈惠、锖兔、真菰也是一脸哭笑不得。 所以,在他们拼死血战上弦之三,打得惊天动地、险象环生的时候,这位总领大人不仅跺脚定了火车,溜达着去疏散了人群。 还……顺便买了趟苹果?!而且看起来炼狱先生的伤势,似乎也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致命? 这过于巨大的反差,让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恶战的众人,心情一时间复杂到了极点,甚至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总领似乎很满意苹果获得好评,开心地点点头:“嘻嘻,没骗我就好!那你慢慢吃,忍,你继续包扎,别停啊。” 他还不忘督促一下医疗工作。 蝴蝶忍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脸上“和善”的微笑,手下包扎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让炼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但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啃起了苹果。 战场之上,硝烟未散,强敌伏诛,重伤的炎柱躺着啃苹果,神秘的总领在关心水果品质,蝶屋的天才医生在无语地包扎……这画面,怎么看都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荒诞和……温馨? 喜欢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请大家收藏:()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章 火堆 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出分部,举着那散发着奇异烟气的火把,奔向小镇的边界。 后院瞬间变得空旷,只留下满地狼藉的蛇尸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辛辣气味。 那个男人站在原地,看着瞬间空荡的院子,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如释重负的表情,更没有拯救了众人的欣慰。 他微微蹙了下眉,不是因为满地的污秽,而是因为—— 太吵了。 从蛇灾爆发开始,这里就充满了各种声音:伤者的哀嚎,护理的哭喊,绝望的尖叫,蛇类爬行的窸窣声,嘶鸣声…… 所有这些混乱的、属于“外界”的噪音,持续不断地冲击着他的感知,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 他做这些,配制驱蛇药,点燃火把,甚至出手杀掉那条攻击人的蛇,都并非出于怜悯或责任。 仅仅是因为,这里太吵了。 吵得他无法安静地做自己的事,吵得他无法获得片刻的宁静。 这些噪音干扰了他固有的节奏,打破了他习惯的沉寂。 他需要恢复安静,需要让一切回到原本的轨道。 而最快让噪音消失的方法,就是解决掉噪音的源头——那些蛇,以及因此而产生的恐慌。 现在,蛇退了,人也散了,世界终于清静了下来。 他不再理会外面小镇边界上正在发生的、可能决定许多人生死的忙碌,也漠不关心那些火把是否能真正形成一个保护圈。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后院恢复了安静。 他默默地拿起角落的扫帚和簸箕,开始一丝不苟地清理地上的蛇尸和血迹,动作平稳而专注,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出手和力挽狂澜的举动,从未发生过。 他只想快点清理完这片狼藉,然后,回到他那远离人群、绝对安静的山中小屋。 那里,没有哀嚎,没有求救,没有这些扰人的喧嚣,只有属于他自己的、永恒的寂静。 与依靠奇异火把暂时稳住局面的小镇分部截然不同,位于群山深处的鬼杀队总部正面临着更为严峻的考验。 群山环绕本是天然屏障,此刻却成了蛇群滋生的温床与袭击的绝佳场所。 无数色彩斑斓、种类不明的毒蛇从岩石缝隙、灌木丛、甚至溪流中涌出,其数量远超乎想象。 总部蝶屋的压力陡增,呻吟声、急促的脚步声、器皿碰撞声几乎要掀翻屋顶,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草药与绝望混合的气味。 蝴蝶忍的实验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一条被特殊容器禁锢的怪蛇正焦躁地扭动着身躯,它三角形的头颅呈现出不自然的金属光泽,竖瞳冰冷。 蝴蝶忍已经对着它研究了整整一天一夜,秀美的脸庞上难掩疲惫,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紫色眼眸此刻只剩下全然的专注与凝重。 “不行……还是不行……” 她放下手中的滴管,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毒素结构太异常了,从未见过这种复杂的蛋白分解酶与神经麻痹毒素的混合体……常规的解毒思路完全无效。” 她面前摆满了各种试剂和提取液,记录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推测,但所有的尝试都指向同一个结果——失败。 没有源头样本,没有已知参照,她就像在黑暗的迷宫里摸索,而时间,正一分一秒地夺走伤者的生命。 “忍大人!西区又送来三个重伤员!肌肉僵化已经蔓延到胸部了!”一名护理冲进来,声音带着哭腔。 蝴蝶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不能再这样盲目试下去了。必须找到突破口,一个明确的、可以切入的方向。 “把所有重症患者的详细症状记录,以及我们尝试过的所有失败药方,立刻整理出来,分发到所有分部!” 她的声音依旧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们需要集中所有的信息和智慧!另外,加派人手,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活捉几只不同种类的怪蛇回来!我要知道它们的习性,它们的来源!” 命令被迅速执行下去,但蝴蝶忍的心依旧沉重。她知道这需要时间,而伤者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看着病榻上那些痛苦扭曲、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的队员,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她。她精通药理,能配制出应对多种血鬼术毒素的血清,却对这种突如其来的、仿佛来自深渊的蛇毒束手无策。 线索在哪里?解药又在哪里? 小镇分部的危机因驱蛇火把暂时解除,但药屋内伤者的痛苦呻吟却并未停歇。蛇毒仍在侵蚀他们的身体,肌肉僵化、高烧不退,死亡阴影依旧笼罩。 人们再次将希望的目光投向了那个男人。他似乎拥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只要问题干扰到了他。 一些人仿佛摸到了规律,只要不断地、执着地去“烦”他,让他无法安宁,他或许就会像驱蛇一样,给出解决蛇毒的办法。 于是,护理和伤势较轻的队员又一次围住了他。他正坐在后院一角,清理着研磨药材的工具,对周围的嘈杂置若罔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先生,求求您了,看看那些病人吧!” “您连蛇都能赶走,一定有办法解毒的,对不对?” “告诉我们该用什么药,求您了!” 哀求声、哭泣声此起彼伏,试图穿透他那层冰冷的屏障。 这一次,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张张充满急切与绝望的脸,并没有因为被干扰而露出不耐,只是如同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般,清晰地说道: “我不知道。” 众人一愣。 他继续用那平淡无波的语调补充,仿佛在给出一个最合理的建议: “既然蛇没了,就请专家来吧。” 说完,他便低下头,继续擦拭他的工具,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声浪。 “……” 希望再次破灭,甚至比上一次更加彻底。驱蛇或许还可以归结为他有什么特殊的草药知识,但解毒,尤其是面对这种连蝶屋总部都束手无策的奇毒,他直截了当地承认了“不知道”。 一种更深的绝望弥漫开来。连这个看似无所不能(或者说,只要愿意就能做到)的男人都明确表示无能为力,他们还能指望什么? “专……专家?” “正规医院的医生吗?可是……连大医院也……” 有人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和恐惧。但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如同溺水之人,即使是一根稻草也要抓住。 人们开始慌乱地商议,派人去镇上、去更远的城市,寻找任何可能对蛇毒有研究的医生,哪怕希望渺茫。 后院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那个男人独自擦拭工具的细微声响。 他成功地让噪音源离开了,至于那些被派出去的人能否找到“专家”,“专家”能否解决问题,以及那些在痛苦中挣扎的伤者最终命运如何,都与他无关了。 他的世界,恢复了短暂的清净。 另一边 鬼杀队总部已彻底沦为与蛇群搏杀的修罗场。 晨曦微光直至暮色四合,刀光剑影未曾停歇。炼狱杏寿郎的日轮刀挥出烈焰旋风,将成片的毒蛇烧成焦炭; 富冈义勇的水之呼吸带起冰冷弧光,所过之处蛇躯断裂; 不死川实弥的风刃狂暴地撕裂空气,将蛇群绞成碎片; 宇髄天元的爆炸物华丽地绽放,清空一片又一片区域; 悲鸣屿行冥的流星锤每一次砸下都地动山摇,碾碎无数毒蛇; 甘露寺蜜璃的柔软刀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弹射,精准地斩断偷袭的蛇信; 时透无一郎的霞之呼吸则如同真正的云雾,身形飘忽间,剑刃已无声收割。 伊黑小芭内与镝丸更是奋战在最前线,镝丸凭借对同类的敏锐感知,一次次预警并率先发动攻击,伊黑的蛇之剑刁钻狠辣,专攻七寸。 然而,无用。 蛇,太多了。 它们仿佛无穷无尽,从山林的每一个角落源源不断地涌出。 斩断一批,立刻有更多填补上来。它们爬上屋檐,挂满树枝,堵塞道路,甚至从窗户、通风口钻入建筑内部。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蛇类特有的腥膻,地面覆盖着厚厚的、尚在蠕动挣扎的蛇尸,而活着的蛇依旧铺天盖地。 柱们实力超群,可以自保,甚至可以保护一小片区域,但面对这仿佛没有尽头的蛇潮,个人的武力显得如此苍白。 普通队员更是伤亡惨重,不断有人被毒蛇咬伤,惨叫着被拖回蝶屋,而蝶屋内部,情况也同样不容乐观。 蝴蝶忍站在实验室的窗边,看着外面如同地狱般的景象,握着窗棂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只剩下凝重和一丝深切的无力感。她亲眼看到一名队员刚刚斩落十几条毒蛇,却被身后屋檐滑落的另一条咬中了脖颈,瞬间倒地抽搐。 杀不完。 这样下去,别说研制解药,就连总部本身都可能被这恐怖的蛇潮淹没。 体力是有限的,呼吸法也不能无止境地使用。必须找到根源,必须找到制止这一切的方法。 可根源在哪里? 喜欢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请大家收藏:()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4章 温柔心死。 他看着她低下头,眼眶微微发红,紧抿着嘴唇强忍委屈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那般游刃有余、巧舌如簧的影子? 活像只被雨水淋透却还要强撑骄傲的猫。 他心底那点因她连日来“逼迫”而产生的无奈,瞬间被更汹涌的心疼冲散。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夜晚的微凉,却又无比轻柔地抚上她的眼角,拭去那并不存在的泪痕,语气里带着一种哭笑不得的纵容: “傻瓜……” “我不是在怪你。”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眼尾,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安抚一个不安的孩子: “你在想什么,我都清楚。” “不过是迁就而已,” “没关系。” 这简短的几句话,像是最有效的解药,瞬间化开了蝴蝶忍心中所有纠结的酸涩。 他看穿了她所有的“算计”和“逼迫”,背后不过是渴望靠近、渴望确认的心。 而他,心甘情愿地接住了这份“麻烦”,并用最温柔的方式,告诉她—— 他懂,他接受她的“不讲理”,因为这本身就是他们之间独有的亲密。 所有的试探和博弈,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他们之间,早已透明得只剩下最本质的吸引与包容。 他指尖的温柔还停留在她眼角,那双向来深邃、仿佛承载了太多破碎与灰烬的眼眸,此刻正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里面没有责备,只有一种近乎苍白的、却依旧固执地为她亮着的微光。 这目光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力量。 蝴蝶忍看着这双眼睛,所有那些混杂的念头—— 或许是带着占有欲的自私,或许只是习惯性的逗弄想看他失措,又或许是真的渴望更深的结合—— 在这一刻,如同被阳光穿透的迷雾,骤然消散。 她终于明白,自己用错了方式。 她低下头,声音失去了所有的伪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坦诚得近乎脆弱: “我……只是想确定我爱你……" “但方法错了,就是错了。” “我怪你……可我心里更难过了。” 她怪他的退缩和推脱,但更怪的是自己,用了这种近乎逼迫的方式,去求证一份本就存在于点滴细节中的爱意。 反而让两人都陷入了这般境地。 看着他明明自身已是千疮百孔,却还要强撑着温柔来安抚她的样子,她的心像是被拧紧了,酸涩得发疼。 爱是真的,用错了方法也是真的。 而比这更让她难受的,是让他露出了那样疲惫却依旧包容的神情。 他的指尖仍停留在她脸颊,感受到那细微的颤动。 听到她这番坦诚到近乎自我剖析的忏悔,他眼底那片灰白破碎的底色仿佛被注入了一丝暖流,微微漾开。 “你能反思,能思考,最后能说出这些话……”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笃定, “不就已经说明了吗?” 他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的眉骨,仿佛要拭去那里所有的不安和自责。 “你能慢慢变好,能更懂得如何与自己、与我和解……”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 “这比你说一万句‘爱我’,都更重要。” 他微微停顿,那双看尽沧桑的眼里浮现出一种近乎神性的澄澈: “爱是升华。” 最后,他提及了那个她心中永恒的烙印,语气里没有嫉妒,只有一种深沉的、了然的平和: “你明白‘她’说过的……。所以,你能说出刚才的话,我……很高兴。” 他没有说“我原谅你”,因为在他看来,这根本无需原谅。 他看到的,是一个在爱中挣扎、反思并最终选择坦诚的灵魂,这过程的本身,就是爱的意义,就是“她”曾经教导他、而他现在也终于能传递出去的真谛。 她的这份“成长”,远比一时的对错更让他感到慰藉。 她猛地低下头,肩膀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表演性质的呜咽,而是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压抑不住的破碎哭声。 她甚至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仿佛在跟某种汹涌的情绪对抗,从齿缝里挤出带着泪意的、执拗的低吼: “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 她不相信的,不是他的爱,而是——在她用了如此糟糕、近乎伤害的方式去试探和刺激他之后,他非但没有责怪,没有失望,反而……竟然在为她的“成长”而感到高兴? 这比她预想中的所有反应——愤怒、无奈、甚至是冷漠的推开——都更要让她难以承受。 她宁愿他骂她,怪她,那样她心里的负罪感或许还能减轻一些。 可他偏偏用那种看透一切、包容一切的温柔,告诉她:反思了,成长了,这很好。 这让她觉得自己那些自私的、不安的、甚至带着点恶意的试探,在他这般近乎圣洁的包容面前,显得如此丑陋和不堪。 她无法相信,在自己展露了这样不堪的一面后,竟然还能配得上他如此深沉而纯粹的爱意。这种“不配得感”和巨大的愧疚,化作滚烫的泪水,灼烧着她的眼眶和心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爱,更不相信这样的爱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在自己“胡作非为”之后。 他的宽容,比任何责罚都更让她心痛和无地自容。 而这时,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遥远的破碎感,仿佛穿越了百年的时光,才终于抵达她的耳边。 “知道我为什么……在意二十这个数字吗?” 他看着她泪眼朦胧、充满自我怀疑的样子,仿佛看到了无数个轮回前,那个同样被困在孤寂与不信中的自己。 “因为她二十岁的时候……” 他的泪水无声滑落,混着她的,滴落在彼此的心上。 “我也像你这样,不相信……不相信一个人,真的可以包容另一个人到何种地步。” 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的声音带着深切的怀念与痛楚: “但她……不问我的前尘旧事,不问我的满身污秽与罪孽……依旧选择相信我,尊重我,最后……把我从那个深渊里拉了出来,成了她的爱人。” 他哽咽着,那个“她”的形象在话语中清晰而温暖: “因为她相信……爱可以化解一切。” 说到这里,他几乎要泣不成声,那是一种混合着无尽怀念与巨大遗憾的悲恸。 “这种想法……真的好天真,可是……” 泪水决堤。 “可是我在以前为她执行……可是我记到现在……” “可是这最后的话……最后的想法……都成了四个字……”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承载了所有思念与信念的四个字,沉重地交付给她: “爱是升华。” 这不仅仅是一句话,那是他用百年孤寂、用无尽悔恨、用永恒守望淬炼出的信仰,是“她”留给他最珍贵的遗产,也是他现在,想要传递给她的、关于爱的全部真谛。 他终于将埋藏了百年的痛楚、那份由“她”刻入他灵魂的信仰,向着眼前这个他同样深爱、并寄托了新生希望的人,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这倾诉,是信任,是交付,是跨越维度的灵魂共鸣。 然而,那沉重到超越时间的情感洪流,岂是暂时屏蔽了所有高维特质、仅以普通人类之躯存在的他所能承受的? “爱是升华”四个字落下的瞬间,仿佛也抽走了他强行支撑的最后一分力气。 没有一瞬间的爆发,而是更为惨烈的、持续的崩溃。 他的身体猛地弓起,剧烈地咳嗽起来,那不是普通的咳嗽,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震碎。 紧接着—— 眼睛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出鲜血,混着滚烫的泪水,化作血泪蜿蜒而下。 鼻子温热的血液汩汩流出,滴落在衣襟和前襟,晕开刺目的红。 嘴巴在咳嗽的间隙,大口大口的鲜血呕出,带着内脏受损的腥气,染红了下巴和身前的地板。 强烈的反胃感和眩晕席卷了他,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旋转。 耳朵里是尖锐到极致的、足以撕裂意识的耳鸣,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只剩下颅内绝望的嘶鸣。 他痛苦地蜷缩起来,每一次咳嗽都带出更多的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 这具凡人的躯壳,正在被那超越了时间、超越了维度界限的磅礴悲伤所反噬、所摧毁。 他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却也被这倾诉所带来的、毫无缓冲的回忆与爱恨,彻底击垮。 十一维的生物选择了凡人的体验,便也要承受这凡人之躯无法承载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极致痛苦。 眼前的景象超出了蝴蝶忍所能理解的任何医学范畴,甚至超出了人类承受能力的极限。 上一秒,他还在流着泪,诉说着那段沉重的过往,将“爱是升华”的信念交付于她。 下一秒,他就像一尊由内而外碎裂的瓷器,七窍流血,剧烈咳嗽,呕出的鲜血刺目得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什么?)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医学知识、所有的应急反应机制,在这一刻彻底死机。 她只是僵在原地,瞳孔放大,眼睁睁看着那个刚刚还在温柔抚摸她眼角的人,在她面前迅速被血色吞没,身体痛苦地蜷缩、抽搐。 (发生……了什么?) 直到他咳血的动作渐渐微弱,身体失去支撑,重重地倒在地上,不再动弹,那双曾映着她身影的眼睛紧闭…… (昏……过去了?) 这个认知像是一道迟来的闪电,劈开了她冻结的思维。 “来……来人!!!” 声音冲出喉咙时,嘶哑变形得几乎不像她自己的。 她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到他身边,手指颤抖得不成样子,想要去探他的鼻息,却沾了满手的温热血污。 (抢救!对!抢救!) 可具体该怎么做?心肺复苏?清理呼吸道?按压止血?先做哪一步?用什么药? 她的大脑疯狂运转,试图调取知识,却像陷入泥潭,一片混乱,什么清晰的指令都抓不住。 她的身体也不听使唤,手指僵硬,连最基本的解开他衣领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得磕磕绊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为什么动不了?!为什么想不起来?!) 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如同冰水浇头,让她浑身发冷。 看着他苍白染血的脸,听着自己失控的、一遍遍嘶喊“来人!快来人啊!”的声音,她只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开,眼前阵阵发黑。 平生第一次,她这位永远冷静、永远能掌控局面的蝶屋之主,在极致的冲击和恐慌面前,彻底失去了方寸,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拼命地、绝望地呼救。 …… 在他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最后一刹那,时间的壁垒仿佛彻底消融。 眼前那张染血、苍白却依旧带着温柔轮廓的脸,与记忆深处那张永远带着包容笑意的容颜,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 茉莉……忍…… 剧烈的痛苦不再仅仅是生理上的,更是灵魂层面被两种同样深刻、同样让他无法割舍的爱意撕扯的极致煎熬。 对茉莉,是永恒的愧疚与未尽的守护;对忍,是新生般的吸引与害怕再次失去的恐惧。 如果眼泪已经无法表达这超越生死、跨越维度的情感的万分之一…… 如果言语在这样沉重的情感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那么…… 就让这心脏的停止,作为最后的、最彻底的爱吧。 用生命的终结,来代替所有无法言说的爱与痛。 用这具躯壳的沉寂,来证明他同时爱着两个灵魂,爱到了何种毁灭性的地步。 最后一丝游离的意识,带着无尽的眷恋与解脱般的决绝,轻轻拂过那两个重叠的身影: 别怪我…… 我真的…… 爱惨你了。 这句话,同时献给了逝去的茉莉,也献给了眼前的蝴蝶忍。 随后,意识彻底沉沦,陷入无边无际的寂静与黑暗。 喜欢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请大家收藏:()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3章 钓鱼(3) 午后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在林间空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大池塘边,柱们三三两两分散着,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炼狱和不死川就钓鱼技巧(或者说如何更高效地“掠夺”水资源)争论得不亦乐乎;宇髄在完善他那“华丽”的野餐布置; 富冈安静地坐在水边,不知是在冥想还是单纯发呆; 甘露寺和伊黑分享着点心,低声交谈;时透无一郎则躺在树荫下,望着天空流云。 一派祥和之中,蝴蝶忍却悄然起身,走到正蹲在岸边,假装专心致志研究水草纹路的“先生”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栽进水里,猛地回过头,面具上的笑脸都仿佛僵硬了几分。 蝴蝶忍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柔微笑,紫眸却深邃得让人看不透。 她声音轻柔,如同耳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先生,我发现那边还有个更安静的小池塘,风景似乎更好呢。陪我去走走?” 他心脏“咯噔”一下,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又、又来了?! 幽会?小池塘?安静?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在他脑海里自动翻译成了——“换个没人的地方继续‘处置’你”! 他感觉自己腿肚子有点发软,昨晚那“二十三次”的恐怖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腰部和某不可描述的部位开始隐隐作痛。 他下意识地想后退,想找个借口开溜。 “那个……老板娘……我、我觉得这儿就挺好……鱼还挺多的……呵呵……” 他干笑着,试图垂死挣扎。 蝴蝶忍笑容不变,甚至更加甜美了一分,但眼神里那份“你试试看拒绝”的意味也更浓了: “哦?先生是觉得,陪我散步,不如钓鱼有趣吗?” 她微微歪头,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失落”和威胁。 “不不不!绝对不是!” 他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求生欲瞬间压倒了一切。 “陪老板娘散步那是天大的荣幸!比钓鱼有趣一万倍!我这就去!马上!” 他几乎是弹射起步,手忙脚乱地放下压根没挂饵的鱼竿,动作僵硬地站到蝴蝶忍身边,一副“引颈就戮”的悲壮模样。 蝴蝶忍满意地点了点头,自然地伸出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他能感觉到自己手臂肌肉瞬间绷紧)。 然后拉着他,朝着树林另一侧,那个更僻静的小池塘方向走去。 留下身后大池塘边,几位柱投来的或同情、或戏谑、或“你保重”的目光。 去往小池塘的路上,他每一步都走得如同踩在刀尖上,内心疯狂哀嚎: 完了完了完了……又要被榨干了……这女人体力怎么这么好……救命啊…… 可是……不敢不从啊…… 他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笑靥如花的蝴蝶忍,只觉得那美丽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深渊巨口”般的“恐怖”。这个幽会,怕是凶多吉少啊! 被他那副视死如归、仿佛要去赴汤蹈火的僵硬模样逗得内心暗笑,蝴蝶忍面上却是不显,只是挽着他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人带离了热闹的主池塘区域。 穿过一小片竹林,果然有一个更小、更幽静的池塘藏在深处,水面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四周葱郁的树木,几乎听不到主池塘那边的喧闹。 一站定,他立刻绷紧了身体,闭上眼睛,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然而,预想中的“处置”并未降临。他只觉得蝴蝶忍松开了他的胳膊,然后一个冰凉的小瓷瓶被塞进了他手里。 他疑惑地睁开眼,低头看着手中那个做工精致、触手温润的白玉小瓶。 “这是……”他有些茫然。 蝴蝶忍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浅笑,但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和一丝……促狭? 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补肾益气的药丸。我看你早上那副样子……还是补补吧。” 她顿了顿,补充道,“方才人多,不方便拿出来。” 他拿着药瓶,愣住了。 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只是……给他送药? 看着他这副从极度紧张到茫然无措的呆愣模样,蝴蝶忍终于忍不住,紫眸中漾开真实的笑意,她故意板起脸,用带着点委屈和质问的语气道: “啊啦?先生刚才那副表情……难道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吗?” 她微微倾身,凑近了些,盯着他的面具,“我在你眼里,就有那么……好色吗?” 他这才彻底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完全想歪了,顿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耳根唰地一下就红了,幸好有面具挡着。 他握着药瓶,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无奈地、带着点自嘲地小声嘟囔: “你说呢……” 语气里充满了“这能怪我想歪吗?你昨晚明明……”的控诉。 蝴蝶忍看着他这吃瘪又不敢明说的样子,心情愈发愉悦,忍不住轻笑出声。 两人就着这个“好色”与否的问题,又你来我往地“争论”(更准确地说,是蝴蝶忍单方面调侃,他节节败退)了几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闹了一会儿,许是这幽静的环境让人放松,又或者是上午的玩乐确实消耗了不少精力,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池塘边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投下大片舒适的阴凉。蝴蝶忍拉着他,在树下的草地上并肩坐下。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斑驳阳光的暖意,和耳边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他身体先是微微一僵,随即慢慢放松下来。他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动弹,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手里还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装着补肾药的小瓷瓶。 周围只剩下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和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 “这里的鱼……好像比那边傻。” 他忽然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 “嗯。”她懒懒地应了一声,没睁眼。 “帐篷……搭得还行吧?” “勉强及格。” “烤鱼……盐好像放多了点。” “是你口味太淡。”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毫无营养的话题,内容本身毫无意义,重要的是身边陪伴的人,和这份难得的、无人打扰的宁静与亲密。 阳光暖暖,微风徐徐,时光在这一刻仿佛也变得温柔而缓慢。 昨夜的“激烈”与清晨的“社死”,似乎都在这静谧的午后,被悄然抚平了。 在池塘边树下的静谧氛围中,两人依偎着,呼吸逐渐同步,最终悄然沉入梦乡。 昨夜的“激烈征战”和上午的“辛勤教学”消耗了太多精力,此刻的休憩显得格外香甜。 然而,他的梦境并未再次踏入那片萦绕着“仙人”的悲恸迷雾,而是跌入了另一段截然不同、带着些许无奈和日常拌嘴气息的过往。 梦境中,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晨光熹微。 他感觉脖颈、手臂处传来细微却持续的刺痛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带着冷漠表情的绝美脸庞。 女子一头醒目的白发如霜似雪,正习惯性地用牙齿轻轻啃咬着他的肩膀,留下一个个浅红色的印记。 清晨时 他看着这满身伤,顿时睡意全无,一股无名火夹杂着深深的无奈涌上心头,脱口而出: “你上辈子是蛇啊?这么能咬?” 语气里充满了长期积累的怨念。 那白发女子——程凌霜,连眼睛都没睁,依旧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天然的腹黑和毒舌: “让你师父睡个好觉比什么都重要,念儿。” 他更加无语,简直要气笑了: “滚啊!我才不想和你睡一起!每天起来全是咬痕,我受不了!” 程凌霜这才缓缓睁开眼,那是一双极其平静、甚至有些空洞的眸子,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在其中激起涟漪。 她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说道: “好吧,为师准你睡地上了,别吵。” 说完,竟真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准备继续睡回笼觉。 这轻描淡写的“恩准”简直是在火上浇油!他一股郁气堵在胸口,憋得难受,忍不住低声抱怨: “到底我是你徒弟,还是你男人啊……我这个气啊……我怎么就摊上你了。” 程凌霜背对着他,似乎就是故意要气他,或者说这只是她日常的相处模式,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不变的腹黑: “都占一点呗。反正我无上自在门就俩儿徒弟,你是唯一男徒弟,行行好,都当了呗。” 她顿了顿,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好了,别吵为师睡觉,为师要来一个霸气回笼觉了。” 他彻底没了脾气,知道再争论下去也是自己吃亏,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从那张对他来说既是床铺也是“受刑台”的榻上爬了起来。 一边穿着衣服,他一边回头对床上那个蜷缩起来的身影说道: “喂,霜姐,” “今天互市赶集,你睡会儿快点起来啊,还要卖布呢。” 这次,程凌霜连回应都懒得给了,也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单纯不想理他。 梦境在此逐渐模糊、淡去。 …… …… …… ps:兄弟们你们这下该知道,那个仙人是谁了吧? 喜欢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请大家收藏:()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