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太敏感钓得疯批老婆成翘嘴》 第1章 时临的身体似乎格外敏感 初秋的庄园弥漫着黄色的落叶,凉爽的夜风下,主楼的大厅内部却热得人发闷。 空气里混合着各类昂贵香水、雪茄和酒精的味道,黏腻得让人恶心。 时临穿着不合身的侍者服,白衬衫领口布料略有些硬,磨得他颈侧皮肤发痒。 衬衫偏小,牢牢包裹住他的胸膛,每次呼吸都带来强烈的束缚感和麻痒。 他端着盛满香槟杯的银质托盘,立在光影交错的角落。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碎光落在他眼底,映出一片沉静的冷。 耳边飘来的话语、笑声暗示性极强,更何况那些抱着男男女女的人的手上也不老实。 如果只是这样,时临还能忍。 毕竟一晚上兼职有一万块,顶上他一个月的家教工资。 但那些人怀里抱的人,统统穿着和他一样的侍者服。每个沙发前的桌子上还摆着各类器具。 鞭子,手铐,绷带,绳子...... 时临面具下露出的眉眼冷得过分,他已经能感觉到一些若有若无的视线黏在他身上。 这个舞会,根本就是个服务于某个阶层的地下俱乐部。 他烦躁地扯了扯胸口布料,转身就欲离开这个令他作呕的地方。 然而,在他抬眼的一瞬间,目光捕捉到了二楼回廊上的那个身影。 傅瑾砚。 他斜倚着雕花栏杆,脸上戴着半张精致银色面具,遮住了以往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眼睛。 傅瑾砚穿着暗红色丝绒西装,像一只巡视自己领地的猎豹,身上带着那种用金钱和权势堆砌出的松弛感。 时临心中一跳。 机会。 他听说过关于这个学长的一些传闻,比如对方的性格、背景、喜好。 但傅瑾砚很少出现在学校,他们做了两年大学校友,只在校园里碰见过一次。 时临瞬间消了离开的念头。他扶了下脸上的面具,重新摆弄一番僵硬的领口。 这件衣服可能还要穿很久。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站姿,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因环境格格不入而略显紧绷的学生。 * 傅瑾砚晃动着酒杯,目光意兴阑珊地扫过舞池中纠缠的男男女女。 无聊,千篇一律的无聊。 他几乎要打哈欠,开始后悔答应来这个局。 哪有什么优质货。 直到他的视线无意中落在一楼角落的侍应生身上。 嗯? 身材高挑,比例极佳。那身统一且廉价的侍者服叫他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面具下的侧脸线条干净,鼻梁挺直,薄唇紧抿,透着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清冷感。 白色衬衫衣摆没入裤腰,肩宽腰窄,双腿修长,衬衫领口扣得一丝不苟,胸膛微微鼓起,整个人透出一股禁欲的吸引力。 身影有些眼熟。 傅瑾砚调整了下站姿,上身前倾往下看去。 然后看到那位侍应生在角落站了半天,似乎在做心理建设,半晌后端着托盘走出去,一路上极力避免触碰到人群。 直到一个啤酒肚男人注意到侍应生,在对方从面前经过时突然伸手,摸了一把那人的胸口。 傅瑾砚眼里兴味更浓,准备好了观看一出推拒再顺从的戏码。 然后便看见楼下的侍应生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电击了一般。 他没有尖叫推拒也没有迎上去,从傅瑾砚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对方抬起的眼。 清冷的眸光直射向那个动手脚的男人:“先生,请自重。” 但男人闻言非但不生气不扫兴,反而像对方在玩一个新戏码般更兴奋了,上前便要再度上手。 那位侍应生猛地后退一大步向旁边躲去。 这一下的动作太大,猝不及防地撞在了身后另一个宾客的手臂上。 “哐啷——” 旁边一座精致的香槟塔倾倒,玻璃杯碎了一地,酒液四溅。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聚焦过去。 在看到服务生后,露出各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扫视。 服务生已经僵在原地,唇色更加苍白,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似乎还在细微地颤抖。 面具下的眼神露出些显惊诧与厌恶。 傅瑾砚眼底的玩味变成兴趣。 他想起来了,这个服务生。 计算机系的学弟,好像叫时临。总是独来独往,抱着一摞书,跟个书呆子一样。 学校里关于他的讨论不少,算是个风云人物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而且这反应可真是有意思。 不像是简单的洁癖,倒好像是男人碰了他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你没长眼啊!”被冲撞的宾客看着自己浸湿的礼服,怒目而视。 男人也被这一幕震住了,反应过来后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敢躲?碰你是给你脸了,装什么清高!” 他一边骂一边伸手去揪服务生的衣领。 那服务生便后退,踩得满地的玻璃碎片响起细微的咔嚓声。 就在男人的手即将碰到他衣领时,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 “李总。” 傅瑾砚步下楼梯,不紧不慢地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目光直接落在时临身上。 甚至没有看那个脸色骤变的李总一眼。 “欺负一个勤工俭学的学生,没意思了。”他语气平淡,却自带着一股威压。 李总认出傅瑾砚,气势瞬间矮了半截,变脸极快:“傅,傅总,是这小子不懂规矩......” 来到这的服务生很多“勤工俭学”的学生,但既然出现在了这性质特殊的舞会上,互相之间都心照不宣。 看对眼了就上楼开个房的事。 李总话说一半,见傅瑾砚径直走到那服务生面前,瞬间明白了。 难怪傅总会为这个服务生出头,原来是他的人。 “哎呀,我真是喝多了。”李总捂着脑袋一脸痛苦:“脑袋疼,傅总,您玩您玩,我就不打扰了。” 傅瑾砚没理会他,现在距离拉近,他能更清晰看到时临眼底未散的厌恶。 “没事吧?”傅瑾砚的声音放缓了些,听起来温和有礼。 时临摇了摇头。 傅瑾砚的视线落在他紧握着的托盘和指节泛白的手上。 右手小臂处一条细长的划痕格外明显,渗出鲜红的血珠。 “你受伤了?” 傅瑾砚伸手想拉过来查看,时临却反应更大地一躲。 导致傅瑾砚的指尖轻轻拂过时临露在袖口处的一小节手腕内侧皮肤。 一声带着颤音的吸气声从时临唇齿间溢出,他整个人过电般猛地一抖。 嗯? 傅瑾砚动作一顿。 这么敏感? 他心底猛地涌起一股兴奋和狠戾。 他喜欢看美好的事物染上瑕疵,喜欢听压抑的喘息,喜欢掌控并欣赏因他而起的痛苦和欢愉。 而时临这个人如清雪般干净却又易碎,简直是...... 傅瑾砚眼底略过一丝幽光,表情却充满了关心,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动作自然地披在了时临的肩膀上。 “时临学弟。”傅瑾砚看着他错愕抬起的眼睛,勾起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带着安抚意味:“不记得了?我是傅瑾砚,大你一届的学长。” 然后他就看见时临眼里的冰冷迅速敛去,变成些微的惊讶和感激:“傅学长?” 他的声音清冽,带着些如释重负的轻喘。 傅瑾砚很满意,他自然地接过时临手中的托盘,随手放在一旁的装饰架上,然后伸手握住了时临的手腕。 “跟我来。” 在指尖触碰到对方手腕内侧细腻皮肤的瞬间,傅瑾砚清晰地感觉到,掌下的身体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细微战栗。甚至能看到他白皙皮肤下迅速泛起的微红。 果然。 傅瑾砚表情不变,内心的**却得到了难以言喻的满足。 在两人的身影去往二楼消失后,底下的人群再次热闹起来,只是讨论的主题完全变了。 “那是傅总的人吧?真是护短啊。” “嘶,那个身段,搁我我也护着。” 有人垂涎,便有人警告。 “傅总的人你也敢肖想?” “我现在是不敢啊,但是之后......哼哼。”说话那人嘻嘻笑出来:“按照惯例,傅总玩个一个月就腻了,到时候......” 底下的讨论声两人都听不见了,傅瑾砚带着时临来到了二楼的一间私密的休息室。 厚实的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暖光灯投下柔和的光晕。 “坐。”傅瑾砚指了指靠墙的真皮沙发,自己则走到角落的一个小冰柜里,拿出一个冰袋。 又从一个嵌入式柜子里取出备用的医药箱。 时临依言坐下,将身上的西装外套叠好放沙发上,而后坐得端端正正,背脊挺得笔直。 “噗嗤。”傅瑾砚被时临这副摸样逗笑的:“放松点,学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提着药箱坐在时临旁边,中间隔着正常的社交距离,俨然是一个好学长的形象。 “手给我,我给你包扎。” “只是小伤。”时临的声音依旧清淡。 但对着傅瑾砚温和又执拗的目光,只好将受伤的右手小臂露出来。 那一座香槟塔他没能躲开,酒液浸湿了部分衣料,胳膊被碎玻璃狠狠划了道口子,不深但很长,还在微微渗出血珠,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惹眼。 “小伤不及时处理,也可能感染。”他语气温和,自然地伸手握住了时临的手腕,将他的小臂轻轻拉过来,放在自己膝上准备好的干净毛巾上。 时临的身体绷紧了一瞬,下意识想缩回手,却被傅瑾砚牢固地按住。 “别动。”傅瑾砚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仿佛这些触碰都是无心之举,只是为了包扎。 他拿出消毒湿巾,动作优雅地撕开包装:“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下。” 时临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轻轻“嗯”了一声。 傅瑾砚用湿巾清洁伤口周围,动作专业,但指尖却总似有若无地擦过伤口附近完好的皮肤。 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掌下这具年轻身体的细微颤抖。 傅瑾砚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的兴趣。 他喜欢这种掌控感,喜欢这具身体因为他而产生的反应。 “是我下手太重了吗?”傅瑾砚忽然开口,歉意道:“抱歉,我很少帮别人处理伤口,技术可能不太好。” 时临原本正低头忍耐,闻言抬头,对上傅瑾砚看似真诚的目光,摇头,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最终只是低声道:“没有,不疼......谢谢学长。” 像是怕自己的反应会让好心帮忙的学长感到内疚。 这副明明难受却强装无事的摸样,很好地取悦了傅瑾砚。 “是吗?”傅瑾砚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继续手上的动作。 接下来,他清理伤口的范围似乎更大了。 冰凉的湿巾时不时划过时临小臂内侧的皮肤,轻轻按压。 时临的身体颤抖地更加明显,呼吸也微微急促,他紧咬着嘴里的软肉装作若无其事,几乎要咬出血来。 另一只放到膝盖上的手死死攥着裤子布料,指节用力到泛白。 终于,伤口清理干净,傅瑾砚拿起纱布和绷带。 绷带轻柔缠绕,傅瑾砚的手指灵活穿梭,每一次绕过手臂,指尖都会不小心蹭到时临的皮肤。 最后系结时,指腹重重擦过时临的手腕内侧。 “唔......”时临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丝极轻的闷哼,眼尾微微泛红。 傅瑾砚动作一顿,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和隆起的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下坐姿。 然后他利落地打好结,声音依旧温和:“好了,这几天注意别沾水。” 压迫感骤然消失,时临像是脱力般微微松了口气。 他低着头,看着手臂上包扎得整齐漂亮的绷带,沉默了几秒:“谢谢您,傅学长。” 他抬起头,努力想挤出一个表示自己没事的笑容,但那笑容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脆弱和勉强。 “举手之劳。”傅瑾砚微微一笑:“倒是你,怎么来这种地方打工?缺钱?” 时临微微偏过头,避开了他过于直接的注视。 这个动作让他微微泛红的耳廓暴露在傅瑾砚眼中。 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回答:“嗯。我妹妹的大学学费,还差一些。” 第2章 傅瑾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那为什么拒绝那个人?” 时临蹙起眉,眼里适时闪过厌恶:“我没想到这里是......”他话说一半,似乎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字眼,难以启齿:“是这样的。” 傅瑾砚颔首,表示理解,目光扫过时临微微泛红的耳廓上:“这里确实不适合你。以后别来了。” 时临沉默地点了点头,低垂的眼睫掩去了眸底一闪而过的思量。 傅瑾砚站起身,走到一旁的酒柜,倒了两杯纯净水走回来,将其中一杯递给时临:“喝点水,压压惊。” 然后在时临伸手接过时,指尖扫过他的手掌掌心。 “哐当——” 水杯从时临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水渍迅速晕开。 时临呼吸都乱了一瞬:“抱歉,学长,我……” 傅瑾砚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那股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喜欢看这朵高岭之花因他而失控,哪怕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失控。 “没关系,一个杯子而已。”傅瑾砚语气温和,甚至带着点纵容的笑意:“看来学弟确实受惊不小。” 他弯腰拾起杯子,目光扫过时临领口露出来的泛红皮肤,那抹红痕在冷白肤色上格外醒目。 “脖子怎么了?” 时临下意识抬手想碰触颈侧,又在半空中生生止住:“这个衬衫领子有点硬。” 他回答得简洁,声音里带着因不适而产生的烦躁。 傅瑾砚的视线顺着那截泛红的脖颈下滑,掠过随着主人压抑呼吸而轻轻滑动的喉结,最后落在那被合身衬衫包裹的胸膛上。 如果连领口都能磨成这样,那衣料之下,比普通肌肤更敏感更容易受到刺激的地方...... 他眸色深了深,心底升腾起一股更晦暗的念头,随即完美地压制在温和的表象之下。 傅瑾砚轻笑一声,不再追问,重新坐回沙发,身体微微向后靠,翘起腿:“这里的工作丢了,妹妹的学费怎么办?” 时临的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道:“我会再找别的兼职。” 别的兼职......傅瑾砚心里思量着这句话,指尖在膝盖上轻敲。 现在直接提出将他留在身边还太早。 这个人像一捧新雪,过于急切地靠近,只会让他更警惕。 他不介意花点时间,慢慢来。他有足够的耐心,看着这捧雪,如何在他掌心的温度下,一点点融化成一汪春水。 “嗯。”傅瑾砚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跟我说。” 他拿出手机:“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在学校或者外面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找我。” 时临依言扫码,长长的睫毛垂下,指尖在屏幕上敲击,发出细微的嗒嗒声,备注了“傅瑾砚学长”五个字。 “谢谢学长。” “不客气。”傅瑾砚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外套穿上。” 时临没有拒绝。他身上的衬衫被酒水弄得湿了一半,这幅样子不适合直接出去。 舞会的侍应生有不少时临这样的临时工,经过一天的培训后发放定制的服装,第二天晚上直接穿着制服上班。所以他现在也没有自己的衣服可以换。 * 车厢内隔绝了外边的喧嚣,车载香薰的味道充斥密闭的空间。 时临靠在副驾驶座上,侧头望着窗外飞速流过的光影,城市的霓虹在他清冷的眼底明明灭灭。 傅瑾砚单手扶着方向盘,姿态松弛,目光却偶尔掠过身侧之人。 时临身上依旧披着他的西装外套,看着尺寸略小了些。 这人看着清瘦,骨架倒不小。 “回学校?”傅瑾砚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嗯,麻烦学长了。” “不麻烦。”傅瑾砚笑了笑,目光扫过他依旧微微泛红的颈侧:“领子……还磨得难受吗?” 时临似乎没料到他会重提这个:“还好。” 傅瑾砚却像是没听到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道:“这种制服的布料确实粗糙,下次别穿了。” 时临没有接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重新将视线投向窗外。 傅瑾砚虽然不怎么来学校,但车牌号都是记录在学校系统里的。 车子畅通无阻地停在时临宿舍附近的安静角落。 “到了。”傅瑾砚停稳车子,却没有立刻解锁车门。 高大的树木遮挡住路灯,车厢里的光线比外界昏暗许多。 时临解开安全带,动手想要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 “穿着吧。”傅瑾砚伸手,轻轻按住了他正准备动作的手臂。 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传来的温度让时临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 傅瑾砚仔细感受到掌下试图挣脱又强忍住的僵硬,指尖微微用力:“夜里风凉。而且你这身衣服,不合适。” 他的目光扫过时临身上那件依旧带着舞会痕迹的侍者衬衫。 时临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身避开了些许,他垂着眼,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极力隐藏自己的不适。 傅瑾砚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时临:“谢谢学长,我先走了。外套我洗好后还你。”他快速说完,几乎是有些仓促地推开车门,逃也似地下了车,身影很快消失。 傅瑾砚没有立刻离开,他靠在驾驶座上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吐出的烟雾模糊了面容。 良久,他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然后拿出手机,翻到时临的账号,编辑了一条信息。 【到了吗?】 过了很久,手机屏幕亮起。 【到了,谢谢学长】 * 时临推开宿舍门时,他的室友闻声立刻转过头。 京大不缺钱,很多本科生都是双人寝,每个寝室附带独立的卫生间和餐桌,去年全校统一安了空调,住宿条件算是很不错了。 时临的室友是京市本地人,有家族企业,但每天兢兢业业上课从不逃课,主打一个体验生活。 “时临!你总算回来了!”陈序猛地站起身,电脑椅受力往后滑了一大截,几步跨到他面前,上下打量:“我听说你去那个舞会了?没事吧?没人把你怎么样吧?” 他的脸色在触及时临身上那件西装外套时瞬间变了。 “我没事。”时临语气平淡,动手脱下那件外套,小心地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准备明天一早拿去干洗。 陈序发现时临身上湿了的侍者服,心里咯噔一下,指着那件外套:“那这外套怎么回事?这根本不是你会买的牌子。” 时临动作轻柔地整理外套,一点点捋直上面的褶皱,背对着陈序,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一个学长的。我衣服弄湿了,他借我穿回来。” “学长?哪个学长?” 时临转过身,灯光下,他颈侧那片被衣领磨出的红痕似乎更明显了些:“傅瑾砚。” “傅瑾砚?”陈序倒吸一口凉气,磕磕绊绊半天才道:“你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 见时临还是面无表情,陈序急得几乎要跺脚:“时临,你知道傅瑾砚是什么人吗?” 时临微微蹙眉,似乎对陈序的反应有些不解:“他是学长,今晚帮了我。” 陈序简直要被他这副单纯的样子气笑了,他扫了一眼时临颈侧的红痕。 他不敢说得太明白,只能隐晦又焦急地提醒:“你长点心眼!傅瑾砚那个人……名声不怎么样。你以为他是好心帮你?他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陈序家也是小有背景,同在一个圈子里自然知道傅瑾砚的不少传闻。这个傅家的小少爷平时不爱去公司管事,就喜欢一些刺激的活动。 蹦极、跳伞、攀岩都算是正常的类型。 想到这,陈序看了看关严的窗户,小声道:“他还有一些爱好......就是......嗯你懂的,你懂吧?唉不懂就算了,总之他这个人掌控欲极强,喜欢玩些变态的。”他挤眉弄眼,就差直说告诉时临,傅瑾砚是看上你身子了! 陈序看着时临,只觉得对方像一颗脆生生的大白菜,马上要被傅瑾砚给拱了。 听到这些,时临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他为傅瑾砚辩解道:“他今晚确实帮了我,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更麻烦。” 陈序被他这话噎住,半晌,才恨铁不成钢地反驳:“那你有没有想过,傅瑾砚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你去了一趟,肯定看出来那是做什么的了吧。” 就在这时,时临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显示收到一条新消息。 发信人的备注赫然是“傅瑾砚学长”。 时临的目光扫过屏幕,眼神似乎柔和了一瞬,但他没有立刻去看,而是转头对陈序说道:“或许是碰巧。没事的。” 说完,他拿起手机和换洗衣物,径直走进了浴室。 陈序看着浴室关上的门,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时临家境不好,性格又冷,看似不好接近,实则在某些方面单纯得可怕。 他认准的事,别人很难改变。 这下被傅瑾砚那种人盯上,恐怕…… 陈序抱臂急得在寝室转来转去,他与时临做了两年室友,关系一直很好。他身边不缺有钱人,但单纯质朴的人很少。 他不想眼睁睁看着时临跳进火坑。 对,绝不能让傅瑾砚祸害他。 浴室里。 时临打开花洒,氤氲的水汽迅速弥漫开来,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脸上那副为傅瑾砚辩解时的固执和单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望着镜中模糊的自己,眼神冷静到甚至带着一丝嘲讽。 然后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傅瑾言那条信息。 时临没有回复,将手机放在置物架上。 然后,他用力擦拭着手臂、手腕那些被傅瑾砚碰过的地方,清水过后是粗糙的毛巾,反复擦拭后继续用沐浴露揉搓。 皮肤很快被搓得发红。 随后他站在花洒下。 胸膛猝不及防传来刺痛感。 时临倒吸口气,低头看去。 胸前脆弱的地方被紧身的布料磨了一晚上,破了皮,隐约可见一些血丝,原本粉嫩的地方变成了红色。 时临冷冷盯着泛红的皮肤。 身体还是这样,每一次被触碰时都会有强烈的生理性的不适。皮肤也脆弱得要命。 真是矫情。 他厌恶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水汽缭绕中,时临闭上眼,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体,强迫自己感受身上的不适。 脑海里回放着今晚和傅瑾砚相处时的每一个细节。 陈序说得很对,傅瑾砚这种人他惹不起。 但有一点却说错了。 他清楚傅瑾砚的为人,和那个癖好。 陈序的担忧他懂,傅瑾砚的目的他也清楚。 但这局棋,才刚刚开始。 谁吃定谁,还不一定。 他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敲击回复,礼貌又带着距离感。 【到了,谢谢学长。】 随后下单了一盒创可贴,预定了明早七点送达寝室楼下。 第3章 一次1000 第二天早上六点,时临因着生物钟准时醒来。 零星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时临习惯性拿过枕边的手机,屏幕解锁,一连串的消息通知跳了出来。 最上面的是外卖软件的提示。 【吃了没:[骑手]你的外卖放到宿舍楼下架子上了】 【吃了没:[骑手]图片.jpg】 然后是银行的入账信息。 【中国银行:您的银行卡于00:01入账,人民币10000元】 哪怕时临提前离开,舞会的兼职依旧一分不少地到账了。 时临没有任何意外,他指尖轻点,打开一个备注为“小妹”的联系人聊天界面,将刚到账的一万块全部转了过去。 【时临:[转账10000]】 【时临:先把学费交了,剩下的是生活费。】 对方没有立刻回复,这个时间应该还在睡梦中。 寝室空间不小,两张单人床和对应的桌子各占据寝室一侧,中间的很宽敞。 时临放下手机动作极轻地起身下床,没发出一点声响。 他下楼取了创可贴,回到寝室时陈序还没醒,骑着被子呼吸平稳。 时临拿着东西走进洗手间,关上门,对着镜子撩起了宽松的睡衣。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胸前磨破皮的地方已经不再渗血丝,但肿胀了一些,变成更深的粉色,传来若有似无的麻痒感。 时临蹙紧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厌烦。 他利落地贴上两个创可贴,快速洗漱后,换了身干净的灰色宽松卫衣和黑色休闲裤。 衣服都是偏大的版型,很好地遮掩了身形,只露出冷白的手腕和清晰利落的脚踝线条。 他骨架舒展,即便穿着宽松,也丝毫不显臃肿,反而多出一份闲适和青春。 “唔……时临,你这么早……要去哪?”陈序被细微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去学生会交份材料。”时临压低声音,将书包背好:“你继续睡,记得今天早八。” 陈序“哦”了一声,脑袋一歪,瞬间又睡了过去。 时临去食堂喝了碗小米粥,到学生会的时候已经早上七点。 会长办公室。 时临推门进去时,会长卫淅已经坐在办公桌后,旁边几个助理的工位上还没人。 卫淅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扣子解开了最上的一颗,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正低头翻阅文件。 侧脸线条严谨而认真,俨然是个品学兼优认真负责的好会长形象。 听到动静,卫淅抬起头,脸上立刻浮现出温和得体的笑:“时临同学,这么早?是来交奖学金申请材料的吧?” “嗯。”时临将准备好的材料递过去。 卫淅接过,仔细地翻阅核对,嘴上说着关怀的话:“材料准备得很充分,看来是下功夫了。”他拿出公章,利落地盖下:“好了,祝你申请顺利。” 时临接过盖好章的材料。他抬起眼,目光掠过卫淅那无懈可击的笑容:“谢谢会长……”顿了一下,淡淡补充:“介绍的兼职。” 卫淅笑容不变:“你喜欢就好。” 时临没有多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办公室。 卫淅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追随时临离开的背影,在门关上后,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淡去几分。 他轻轻在椅子旁按了一下,椅背缓缓后倒。 卫淅躺在变成摇椅的椅子上悠哉地前后晃动。 随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响起傅瑾砚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明显还没睡醒。 “来学校,给你看个好东西。” 早上七点五十。 阳光洋洋洒洒落在阶梯教室的桌椅上,时临坐在中排的靠窗老位置,桌上摊着一本《高级算法分析》。 陈序连跑带颠进来,在距离时临位置隔个空位的椅子上坐下。 他把书包往桌上一甩,拿着时临递来的包子就开吃。 “嗯......饿死我了。”陈序嘟嘟囔囔边吃边拉书包掏课本。 时临又递过去一瓶水,然后将注意力集中在预习内容上,侧脸在光线下显得安静而专注。 这节是公开课,一共三个专业一起上课,这个时间点大家都三三两两到齐了,教室里叽叽喳喳热闹得很。 只是以时临和陈序为中心,周围一圈的座位都没人。 时临耳边更多的是陈序嚼嚼嚼咕嘟咕嘟的声音。 他翻了几页,盯着课后一道任务思索,盘算着下午去机房跑通这部分代码,顺便用更高效的解决方案,节省代码的时间和空间复杂度。 正想着,他感觉到旁边陈序的咀嚼声突然停了,教室爆发一阵更喧哗的一阵骚动,但他没在意。 直到有脚步声不偏不倚停在了他这一排。 时临若有所觉抬起头,正对上傅瑾砚带着笑意的目光。 “好巧,时临学弟。” 傅瑾砚今天穿得很随意,一件质感极佳的黑色针织衫,衬得他肤色很白,少了几分舞会上的矜贵优雅,多了几分校园气。 他的目光在时临宽松的卫衣上扫过,眼底略过一丝淡淡的失望。 这身打扮,可不如那件侍者服来得有意思。 傅瑾砚自然地在他身边空位坐下,仿佛这个位置本就是为他预留的。 陈序脊背瞬间挺直了,像只炸毛的猫,警惕瞪着傅瑾砚,满脑子红色感叹号:这傅瑾砚真是看上时临了!都追到学校来了! 他拼命给时临使眼色,示意他离傅瑾砚远点,可惜时临没注意到。 时临在最初的惊讶后,迅速垂下了眼帘,遮去眸底的情绪:“傅学长。” 傅瑾砚笑笑,像是没看见陈序的敌意,也没在意时临的冷淡。 “学弟,我忘带课本了,可以借我看看吗?” 时临刚要解释自己这本不是这节课的,就听陈序在旁边抢话道:“我带了,你看我的,我不看。” 说完一把将课本扔到傅瑾砚面前,想了想后还扔过去一支笔和A4纸。 傅瑾砚看看时临课本上的满页代码,又看看陈序递来的《大学生创业基础知识》。 “那很好了,我和时临学弟一起看。” 陈序:“......” 陈序还想再说话,就听上课铃响了,教室门口进来个老教授。 这位老师是京大的荣誉教授,平时不在学校,偶尔有他的公开课才会来,是业界很权威的一位企业家。 慕名而来的人很多,除了时临身边坐满了人。 陈序见状只好安静下来。 傅瑾砚姿态放松,整个人向后靠着,偶尔在笔记上记录几句,仿佛真的是来听课的。 但很快,他忽然向时临微微倾身。 “学弟。”他靠得很近,气息拂过时临的耳畔,声音压低,用气声道:“刚刚教授将的概念我没太理解。能再给我讲一下吗?” 他的手臂轻轻触碰到时临手臂,隔着柔软的卫衣布料,这种触感依旧让时临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就想躲开。 时临握着笔的手指收紧,强自忍耐,指节捏得泛白。 他没有躲开,也没有看傅瑾砚,只是将目光落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用尽可能简洁的语言低声重复了一遍概念。 他的语速比平时稍快,带着紧绷。 “原来如此。”傅瑾砚恍然,身体却没有立刻退开,就这这个距离轻笑着低语:“谢谢学弟,你讲得比教授还清楚。” 傅瑾砚的目光落在时临微微绷紧的侧颈线条上,看着那白皙的肌肤因为他的靠近而透出淡淡的粉色,满意地坐直了身体。 全程陈序急得前仰后合,听不太清他们说话,只能看见两人靠近到快要亲上了。 见他们终于分开,重重松口气。 还好还好,好歹在课堂上,傅瑾砚不会做太出格的事。 但他放松没几分钟,就看见傅瑾砚又靠向时临。 这把整个上半身都挨到一处,傅瑾砚的手搭在时临手臂:“学弟,有没有时间给我补补课?家里有创业任务,没办法啊。一节课1000怎么样?” 陈序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他听不清具体对话,隐隐约约只听见“钱”、“1000”的字眼,但他看着时临瞬间僵住连耳根都红透的模样,脑内响起尖锐的警报声。 傅瑾砚这个混蛋!他就知道!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骚扰!时临那个性子,肯定不好意思当场翻脸…… 陈序目光在教授和那两人之间来回切换,只盼着这堂课赶紧结束。 傅瑾砚说话时故意靠近时临耳边。 时临呼吸一滞。傅瑾砚靠得太近了,近到他能数清对方的眼睫,能感受到那具身体透过衣服传来的温热。 还有耳廓处呼来的热气。 一股混合着厌恶和生理性不适的战栗感从脊椎骨窜起,瞬间蔓延到全身,让他想立刻推开身边的人。 太近了。 全身血液呼啸着四处涌动,连带着皮肤都像冒着热气。 时临喉结滚动,没忍住动了下腿。 但傅瑾砚的腿立刻又贴了过来。 鼻腔里是和那晚的车厢中一样的味道。 半边身子都被傅瑾砚的温度和气息包裹。 时临屏住呼吸,头垂得更低了。 “学弟?” 傅瑾砚又凑近了些。 时临头几乎埋在胳膊里,他捏着笔,左手在右胳膊上隐晦地用力揉掐了一把,勉强缓解身上的麻痒。 傅瑾砚嘴角笑意更浓,微微眯起眼,目光流连在面前人低垂下来的微颤的发尾,淡粉的皮肤,压抑的呼吸,还有快要听不清的闷闷的应答声。 时临短促地用气声回答:“......好。” 这种轻易就能激起对方反应的感觉,让他心底那股恶劣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满足。 但还不够。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开了个口子,把他心底隐晦的幽暗**更多地放了出来。 傅瑾砚咽口口水,有些手痒,掐了把自己大腿才抑制住进一步的**。 “那,我等着。”傅瑾砚轻声说完,慢悠悠坐直身体拉开距离。 三人都趁机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