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前世今生的爱人》 第1章 第 1 章 九月的阳光比较灿烂，微风吹过银杏树，树叶打着转儿的随风飘落在沈清水的肩膀之上。 他侧头看向自己的肩膀，微眨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眨眼的动作上下煽动。 细长的手指捏过银杏树叶，阳光透过晃动的树叶缝隙照在沈清水手中的银杏叶。 他是华清大学的一名大一新生，即将开启新的旅程。 心中有点小期待，还有一丝丝的紧张感。 他抬手一挥将银杏叶扔向空中，银杏叶随风飘扬。 沈清水拉着行李箱前往新生处报到，身后是万千银树叶飘落一地。 “小学妹，我们吉他社团有很多学长可以教你，你来我们社团绝对有意思。”一声清凌凌的嗓音传入沈清水的耳朵里，他抬头望向声音的方向。 这不看还好，一看他便皱起了眉毛，只见那位吉他社的学长身后上方有一个红着眼睛的灵魂，面部表情很难过，死死的盯着那名学长。 而那名学长还在推荐他的吉他社团。 “真的小学妹，这是学长我的联系方式，你扫一下就可以加上了。”那名学长掏出手机点了几下，一个二维码赫然的出现那名女生面前。 “好吧，我先加你。”女生也掏出手机，扫了一下。 本来是一件比较普通不过再普通的事情了，可偏偏那名学长身后的女鬼却抓了狂，疯狂的想要掐死学长的脖子，却因为没有实体，而起不了什么作用。 是的，沈清水，能见到鬼。 这是沈清水的秘密，他有通灵眼。 “啊啊啊啊。”女鬼的嘶吼声，让沈清水不自觉的捂住了耳朵。 那女鬼似乎感受到沈清水的视线，本来一直停留在那名学长的眼神立马射向他。 他立马回头低下，不曾想还是被女鬼看出来他能够看见鬼魂。 “你能够看见我？”那女鬼声音尖细空灵，渗人心魄。 “是吗？” 女鬼的脸赫然浮现在沈清水的眼前，他瞳孔缩小。 被发现了。 “对，我有通灵眼，能看见你这个鬼魂。”沈清水也不装了，他从小就拥有通灵眼，能够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面前的女鬼。 于是他摒气凝神的进入另一种状态，这样他和女鬼交流就不会被人们发现异样。 “死后你为什么不去鬼界？在学校游荡干嘛？”沈清水疑惑，她想不明白死后竟然不去鬼界报道，难不成她是被人害死的？ “看见那名男生的了？”女鬼飘了起来，手指向刚刚那名社团学长的方向。 “猜猜看，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女鬼惨笑的说道。 他心想什么关系？你缠着他，死后也不去鬼界，这不很明显是谋杀与被谋杀关系。 “凶手与被害人关系？”沈清水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那女鬼听罢，微微一愣，随即便捂住嘴巴笑了起来。 她不笑还好，一笑更是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现在女鬼的样子，应该是死之前失血过多而面部惨白，加上身上多处伤痕，很是渗人。 “我是在路上出了车祸意外死亡的，跟他没有关系。”女鬼停止了笑，继续解释道。 “没有关系？那你干嘛缠着他？”沈清水有些惊讶，既然不是他杀，又为什么死后不肯离去，反而缠着他想要掐死他？ “你问我为什么缠着他？哼，他是我的男朋友，却在和我谈恋爱的时候还和其他女生在一起，你说，我该不该缠着他？要不是我出车祸死了，我还发现不了他原来是这样的一个渣男。”那女鬼说到最后情绪都有些失控，直接贴脸开大在沈清水的面前。 “出轨！”沈清水睁大了眼睛，看向那名学长的眼神都闪了闪。 他最讨厌那种出轨的人，心里开始替这个女鬼鸣不平。 自己的女朋友出车祸没有了，这名学长还能对着其他女生，简直是太过分了。 “对，是出轨，通过我跟在他身后的这些天，我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大渣男，哪个女生都撩。”说着说着女鬼便开始哭泣。 见此，沈清水皱起眉头，手握成拳决定一定要揭开这个渣男的真面目，不能让他再去祸害不知情的女生。 不再犹豫，沈清水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在女鬼的脑门上，闭上眼睛。 “三魂六魄，映！”他快速吐出口诀，脑海里迅速浮现出渣男边回复女鬼的消息，边搂着身边女生叫宝贝。 画面一转又是一个场景，在学校里这名学长也并没有闲着，而且撩完这个回去撩那个，极其嚣张，同在一所学校里也是肆无忌惮的耍人。 沈清水放下点在女鬼脑门上的手指，离开女鬼的神海，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他快速上前填完个人信息，领取完寝室钥匙，扭头直奔学校的监控室。 通过他在女鬼神海里的画面，他发现那名学长竟然胆大妄为的领着不同的女生去篮球场，羽毛球场，画室。 监控应该是画面完整的，可能那名学长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个人要去揭开他的真面目。 保卫处…… 踏踏！ 沈清水跺了跺脚，地下冒出来一个小鬼头，傲娇的说道：“扰鬼清闲，找本鬼干嘛？” “我需要你，目前我一个刚入学的新生想调取学校的监控有点困难，你帮我把监控从保卫处调出来，我放假了帮你和家人通灵。”沈清水不喘气的说道。 “成交。”小鬼头听完立马同意，他缠了沈清水那么久，终于又帮他跟家里通灵了。 小鬼头将监控的电脑弄出来，沈清水抱着电脑躲在花丛里，回忆着在神海里看到的地点和日期以及时间。 找到后立马掏出自己的电脑传输，然后又让小鬼把电脑还回去。 手握鼠标点击，三下五除二，沈清水就匿名在学校论坛上发送了一个帖子，里面附上监控视频，清晰可见渣男的嘴脸。 帖子一发出，论坛上炸开了锅，本来新生开学就很有热度，大家都关注论坛，这一横出的帖子里面引来了无数的吃瓜群众，以及几个受害者。 @甜菜熙熙：“这个死渣男，我认识，是我们系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 回复@甜菜熙熙：“那个系的叫什么名字，把他曝光出来，女生避雷啊。“ @冰岛美眉：“死渣男，敢骗老娘感情，我现在非要扒了他一层皮。” ………. 这个帖子瞬间成为了女生们的避雷贴。 滴！滴！滴！ 手机响个不停，沈清水退出论坛的账号，手机才终于安静下来。 “那本鬼就先走了。”小鬼见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不等沈清水说什么就溜了。 他浅笑着，心想这小鬼头真可爱呀。 走回原来的地方，他看到那名学长正在被几个女生围起来打，而站在他身后的女鬼已经离开了。 沈清水还以为女鬼去鬼界报道了。 “拿命来。”女鬼的狠戾的声音再度出现，沈清水转身发现对方朝自己做出攻击的姿势。 可惜，只是魂魄的女鬼并不能伤害到沈清水。 他瞬间摒气凝神进入状态，眼神一沉，满是不解。 “我和你无冤无仇，更是帮你揭穿了渣男的真实面目，你不去鬼界要我命干嘛？”沈清水冷冷的问道。 “现在有仇了，你干嘛要曝光我男朋友的事情？他招你惹你了？现在他被那几个女生打骂，都是被你害的。”女鬼红着眼睛，大声的怒斥着。 “冤有头债有主，找那个渣男去啊，是你是非不分，口口声声说是你男朋友，他有把你当成女朋友？那么一厢情愿？看不得他被打？他自己做的恶心事情难道不该被人知道？”沈清水被这个女鬼的脑回路气笑了。 “我不需要你帮我揭穿我男朋友的真面目，不需要，他不能被打，你快去帮他，你快去帮他赶走那些女生啊。”女鬼嘶吼着朝沈清水的耳朵喊。 “你是不需要，但是那些被伤害的女生她们需要一个真相，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还有你，别轻易惹我，你惹不起我。”沈清水说完退出了通灵状态。 他看也不看那渣男一眼，直接回了分好的寝室。 咔吱吱! 沈清水推门而入，正好赶上查寝的学生会。 “还剩一个，是你吧?叫什么名字?”，那名学生会手上拿着本子。 “沈清水。”，沈清水如实回答。 “嗯，好，人都到齐了，你们早点休息哈!”，那名学生会将沈清水的名字写完就出去了。 “抱歉，有重要的事情耽误了。“沈清水语气温和的带着歉意的回答道。 话唠的男生笑着摆摆手表示没事的说:“快来快来啦，咱们寝人终于齐了，我建个微信群拉你们。” 沈清水进到寝室里，发现还有两个新室友，当沈清水路过两人的时候，在他没看到地方，两个男生眼神瞬间一变。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神色各异，他们两个在沈清水路过的空气中嗅到了邪祟的气味儿。 这才仔细打量起沈清水，发现他身上鬼气森森。 普通人察觉不出来沈清水的不对劲，但是他们两个可是天师亲传弟子，自小就是学这个的。 不太对劲，这个叫沈清水的，身上的气息太不正常了。 身后这样激烈又暗潮汹涌的斗争，而作为当事人的沈清水全然不知。 “那个什么，我叫苏温恩，你们叫我小苏小温小恩都行。”苏温恩低着头摆弄着手机，边拉群边说:“那个，嘶，我叫你清水行吗，你和周筝一个班的。” 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新室友挑着眉看向沈清水，重复道:“清水?” 沈清水站直了抬头:“我叫沈清水。” 沈清水能感觉到有一个新来的室友看自己的视线不太温和，另一个还算正常：“那个，你们…” 两个男生异口同声。 “南菏。” “周筝。” 沈清水点了点表示知道，几个人打了招呼后，沈清水拿着自己的杯子牙刷去洗漱。 周筝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口不择言慌忙的说道：“你也感受到了吗？师…。” 师兄两个字还未完全说出口，南菏反手拍了一下周筝肩膀，冷冷的说道：“嗯?” 周筝慌忙改口，：“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然后赶紧跑开，和南菏保持一定的距离。 沈清水回头看到这一幕，看着心想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估计是熟人吧。 卫生间… 沈清水打开水龙头。 哗哗哗 水流的声音响起，他双手捧起水洗脸，抬头只见镜子里出现一张白嫩透着点红的脸，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十分的清水出芙蓉。 镜子里映出一道红色的烟雾从窗户飘到他的身后，幻化成人形。 突然一只毫无血色的大手抚摸沈清水的半张脸颊。 第2章 第 2 章 “又来？”沈清水还以为是刚刚的女鬼，不慌不忙的拿起牙膏挤在牙刷上，开始刷牙。 那红衣鬼有些意外，随后手掌开始向下抚摸直至到沈清水的喉结。 不为所动的沈清水这时有些急了，他一转身本想再次开口警告，却发现这鬼不是刚刚的女鬼。 哐当！ 手里的牙刷掉在地上，沈清水睁大了眼睛。 只见眼前的鬼，身着红衣长袍，披散着墨发及腰，一双红瞳孔桃花眼死盯着自己。 而且还是一个男鬼！ 这猛地一转身的动作，让男鬼本该抚摸在喉结的手变成了搂脖杀。 啪！ 沈清水一道符纸拍在那男鬼的胳膊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一秒！ 两秒！ 三秒！ 终于沈清水开口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你是谁？”沈清水发出疑问。 他没想到这符纸竟然对眼前的男鬼没有用。 对方到底是何神圣？ 又为什么找他？ 现在还是一个谜团。 一人一鬼僵持了一会儿，那男鬼才缓缓开口道：“好熟悉的味道啊。” “啊？熟悉….味道？”沈清水愣了一下，不明所以问道：“我们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 男鬼听罢，从空中稳稳的落地，回答道：“是第一次见面，但我靠近你就总觉得我们好像见过无数次面，特别亲切。” 无数次面？亲切？沈清水脑海里过了一遍，也想不起对方到底是谁。 而男鬼则是靠近沈清水，用鼻子嗅了嗅，似乎在确认味道，这一举动让他浑身上下都在起鸡皮疙瘩，说道：“你在闻什么？” 那男鬼满意的笑着点头，看向沈清水的眼神都略带温和，似乎是确认了某一件事。 “起开。”沈清水伸手想要推开，对方又往后移了一下，根本碰不到对方。 男鬼开口道：“你的气味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是吗？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个故人，这简直是太过荒谬了。”沈清水根本不信。 那男鬼听罢，眼神闪了一下，放下了抚摸了沈清水的手。 正当沈清水以为对方要离开的时候，男鬼开口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有强烈的预感，你对我很重要。” 听到重要两个字眼，沈清水的脑子轰隆一下炸了。 和他？ 男鬼？ 人鬼殊途，能有什么关联。 沈清水心想这男鬼撒谎不打草稿的，什么胡话张口就来，他反正是不信的。 “不是，鬼神大人您是撞邪了吗？什么预感，我心脏不太好，经不起你那么吓。”沈清水捂着心脏处若有其事的说道。 “我的感觉不会错。”男鬼嘴角微微扬起。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吗？别开玩笑了，这可一点也不好笑。”沈清水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男鬼，心想这男鬼绝对是缠上自己了。 男鬼听完沈清水的话，面露难色，眼神凝重，于是开口道：“我没有开玩笑，是认真的，你要相信我。” 沈清水苦笑，这男鬼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能自拔，然后回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缠上我，但是现在请您离开。” 沈清水决绝的态度，男鬼也知道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男鬼小心翼翼的盯着沈清水的眼眸。 好像看出了沈清水的一脸不相信，顿时一脸的受挫，像是一个受委屈的小孩。 见此，沈清水也有点慌了神，如果对方是凶神恶煞，那他可以和对方过招。 但现在一个高大的男鬼一副失恋的样子，他是真的看不了。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现在突然这样，他有些怕了。 觉得这样僵持也不是一回事，于是就开始利用男鬼坚信自己是他的恰似熟悉的故人忽悠他。 “不要难过，我相信你，好吧？。”沈清水安慰的说道。 “你说什么？”男鬼听到沈清水说我相信你，立马来了精神。 “我说，我信你。”沈清水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结果对方…… “你再说一遍。”男鬼心情有些激动的说道。 “好，好，我信你，我信你。”沈清水也是好脾气的忽悠道。 “你终于承认了，是不是对我也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男鬼清晰可见的扬起的嘴角，激动的上前一步抱住沈清水。 “咳咳！” 这男鬼力气怎么那么大？ “虽然但是，你要听话，现在不要出现在这里，好吗？我不是一个住在这里，是和室友住在一起，等我单独出去的时候再和你细细商量，好吗？”沈清水耐心的告诉这个偏执的男鬼。 而男鬼还是一无所动的样子，抱的似乎更紧了一些，给沈清水一种想要把骨头融进他身体的感觉。 咚咚咚！门外苏温恩敲门声响起。 “清水，你在里面吗？”苏温恩小声的问道。 警铃大作，沈清水可不能让别人人发现自己现在奇怪的姿势。 “好了，你快放开我，我室友叫了，而且我要洗漱了。”沈清水现在真的不理解这个男鬼因为几句话就能高兴成这样。 沈清水话刚说完。 宿舍里就传来室友的声音。 “我去趟卫生间。”周筝说道。 “等一下，筝哥，我刚刚好像看到清水拿着洗漱用品进去了，不过我刚刚敲门，他没回我。”苏温恩的声音。 沈清水听罢，对男鬼急促的说道：“快走，快走，下次见。” 只见眼前的男鬼松开了，不舍的看了一眼沈清水随后幻化成红烟雾从窗口处离开了。 宿舍又传来室友的声音。 “洗漱？那没事。”周筝说完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看到沈清水便说道：“洗漱要那么长时间的吗？” “我好了。”沈清水捡起地上的牙刷，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随便洗漱一下离开了卫生间。 夜幕降临。 静悄悄的深夜，黑漆漆的一片，有规律的呼吸声跌宕起伏。 一只阿飘，在走廊里没有声音的游荡，要是沈清水还醒着，一定会惊讶的发现，这只阿飘正是沈清水在卫生间遇到的那只男鬼！ 他径直飘向门牌号六一五！ 从门前没入其中，越过南菏和周筝，一时间，不正常的阴湿冷气蹿入房间，两人警觉的瞬间睁开眼睛。 但谁也没动，他们感受到凉意袭来，先观察，不打草惊蛇了。 沈清水的胳膊在床栏的外面好似挂着，那只男鬼在向后看去，长腿也很不老实的暴露在空气中。 沈清水的睡相算不上好，可以说是很差了。 但也没那么差，毕竟他的脑袋从来没有在床尾处醒来。 那只男鬼开始纠结了，怕凉意会惊醒沈清水，打扰他休息。 又怕沈清水不知道他来看他。 就这样在沈清水的床前足足站了好一会儿。 南菏和周筝这两个人被男鬼惊醒后就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紧张，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那只男鬼的身上。 周筝的手已经慢慢的摸到腰间，准备随时出手。 学校图书馆的大钟表指针在一秒一秒滴答滴答的过。 那只男鬼犹豫再三，想到沈清水早上还有早八课，傻傻在手上吹气。 以为这样就可以温暖自己的手，一摸自己的脸还是和冰窖一般的凉，没有丝毫的温度。 周筝听到那只鬼在呼呼吹气的声音，满脑子的问号，连南菏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男鬼手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沈清水的胳膊和大腿塞进被子里。 在他还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周筝忍不住翻了个身，他刚想做些什么，那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周筝躺在床上，光着膀子支起身想要追出去，却被南菏用眼神制止。 周筝有些无奈，他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沈清水，眼神复杂，不得已也只能躺下继续睡觉。 有人一夜无梦，有人一夜难安。 男寝室十号教学楼下，明媚的阳光洒满大地。 四个人说说笑笑从里走出来，迎接他们美好的一天。 “周筝，你怎么变成熊猫眼了？昨晚没睡好吗？”，苏温恩眨巴水盈盈眼睛，侧身歪头看向周筝。 “哈？熊猫眼？”周筝打了一个困困哈欠，揉了揉眼睛。 南菏意味不明的看向沈清水，注意到南菏的视线，沈清水对上他的眼睛，满是疑惑不解。 苏温恩扑哧的笑了起来，周筝看他这样，以为苏温恩在嘲笑自己。 两人开始打闹起来，你推一下他推一下，两个人小狗一样绕在南菏和沈清水面前，左右一来一往，好像在玩捉迷藏。 “好了，你们安静一会儿。”南菏拽着周筝卫衣的帽子。 周筝没好气的双手环抱在胸前，气鼓鼓说道：“哥，是小苏，他说我是熊猫眼，还嘲笑我，你不管？” 沈清水看着这俩活宝：“小苏是在关心你。” 南菏放下周筝的帽子也附和说道：“小苏多单纯啊。” “哥！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小苏单纯我不单纯吗？做哥的怎么这么偏心，咱俩才是最好的。”，周筝不满，他不再和苏温恩捉迷藏，而是围着南荷转圈圈讨要说法 苏温恩骄傲的仰起头，小小的嘲笑起周筝：“还是南哥眼神好，我就是这么单纯，和有些人可不一样。” “哥！你看他啊！” “嘿嘿，有人生气啦！对了，下午下课你们还有别的事情吗？”苏温恩询问着两个人。 “我没事情，我哥也没事情，怎么了小苏？”周筝根本不问南菏直接一个人替他哥也一并回答了。 第3章 第 3 章 “清…..。”，苏温恩转头看向沈清水，眼睛一眨一眨的全是期待。 沈清水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但是苏温恩给他的感觉很好。 “没有事情，怎么了？”，沈清水如实回答。 “我昨天听别人说，学校外面有一家烧烤，特别的好吃，下午下课了，我们一起出去吃一顿烧烤怎么样？”，苏温恩说着还夸张的吸了一口口水。 “可以啊，等一会儿把地址发群里吧。”周筝爽快的直接回答。 一行人边走边笑，只留下走向教学楼的背影。 “好，我们今天就讲到这里，下面的时间你们讨论讨论。” 戴着金丝眼镜沉稳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拎着手提黑包起身离开班级。 教授刚出门，教室里便一片哗然，嘈杂喧闹声不绝于耳。 几乎所有同学都参加激烈的讨论，你一声，我一言，讨论一会儿吃什么的，讨论班里晚上打什么有次，反正讨论什么的都有。 沈清水低头专注的在书本上沙沙的写上几笔，窗帘随风吹起，舞动在身侧。 社恐的人在哪里都这样！ 沉迷于自己世界的沈清水，抬头一看，人已经走的稀稀拉拉没多少了。 啪！ 一双宽大的手掌拍在沈清水的桌子上，只听得周筝的声音从上面调侃而来：“我说沈大学神啊，你上课都不看手机的吗？” 沈清水抬头看着周筝这似笑非笑的眼神，回味着他的话，才想到刚刚上课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抱歉，我上课确实不看手机的。”沈清水非常认真的回答，要不是周筝一直观察着沈清水，他肯定是不信的。 “那好吧，走走走，我哥他们在外面等着我们呢。”周筝妥协的说道，随手合上沈清水的书。 两人并排出去，四人在拱桥处汇合。 落叶盛行的季节，风来时，乘风而上，令人避无可避。 “清水，好奇怪啊，我们三个都被落叶打到过，怎么就你没有被打过啊，咱们学校的叶子难道是颜控吗？”苏温恩不明所以惊奇的问道。 此话一出，南菏和周筝边扇边把眼神边移向沈清水。 他们两个也发现了其中的猫腻，那落叶看似吹到了沈清水的身上，实则不然。 沈清水伸出一只手，落叶在触及到他手的那一刻立马躲开了。 那落叶近的了身，却碰不到人。 “这风太大了，快跑吧，小苏。”周筝拉苏温恩跑了起来，回头看向南菏，眼神一沉。 这里人太多了，周筝不好直接打出符咒试探真假。 南菏也是很疑惑，这沈清水身上的秘密，他越来越想要知道真相。 明媚春光，草木繁茂，浓重又醒脑的树叶味道充斥着人们的鼻腔。 走过一排排美食街的店铺，停留在苏温恩提及的烧烤摊前。 “哈…..呼….哈….筝哥….哈…你体力..真好。”苏温恩见到椅子有些不稳的走过去坐下来。 “你身体太差劲了，这才跑几步路？就不行了？”周筝看着苏温恩这虚弱的样子，双手一叉腰的说道； 南菏一路上都在观察着沈清水，两人稍微有些快步的跟在后面。 谁也不说话，沈清水前面走着，南菏后面跟着，一前一后，非常的默契，像是商量好了一样。 走到人少的地方，南菏突然加快脚步，一记手掌重重的拍在沈扶清的左边肩膀后面。 “清水，怎么走那么快？”南菏装模作样的问道； 沈清水被南菏打的闷哼一声，身体无恙的扭头看向南菏不回答南菏的问题而是直接说：“快到了，他们在前面。” 南菏看着毫无异样的沈清水，心中的疑惑更甚，又想到昨夜的怪事。 于是，他打算再观察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掌，不自然的笑道：“嗯，过去吧。” 周筝一扭头就看见南菏和沈清水在不远处，两人有些亲昵，他哥出手了。 没有预料之中的会有什么变化，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平常到根本不正常。 “哥，这边，这边。”周筝大声的朝他们两个喊道，双手向上摇晃，特别的瞩目。 南菏和周筝一照面，周筝探究的眼神，回应他的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一举动，沈清水的余光瞥了，心中疑惑万分，又想到刚刚被南菏一反常态的拍肩膀后面。 心中的想法越发肯定，他想这两个人肯定有什么秘密，很有可能是跟自己有关。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周筝索性还是先好好吃一顿，在苏温恩旁边坐下，看着四周漫不经心的说道： “没想到，这里的生意竟然那么好，附近各种各样的店铺。” “几位吃点什么？”老板手里拿着菜本子，从店里跑出来打断了刚想要回话的苏温恩。 “都有些什么？有没有推荐的？”南菏看向老板手中的菜单，老板心领神会的将菜单递到南菏手中。 笑嘻嘻的对着几人说道：“几位是华清大学的新生吧！第一页的是咱这的热销，年轻人都爱的，你们学校的 学生来这里必点的，几位可以试试？” 老板说完，南菏拿着手中的菜单，放在桌子中间询问苏温恩和沈清水：“你们两个有什么忌口和想吃的吗？” 苏温恩趴在桌子上，盯着菜单上面的图案，吞咽了一下口水，头也不抬的回道：“我没有，看着都好好吃啊。” 沈清水伸出手指落在菜单上点了几下说道：“我点的这几个，其他的你们看着点。” 南菏大致了解完，刚想将菜单收了还给老板，就被周筝抓住胳膊质问。 “不是，哥，啧啧啧，你都问了他们两个了，就不问一下我爱吃点什么吗？”周筝调侃着南菏偏心。 “你这么问，纯属多此一举。”南菏一用力将菜单还给老板，并且说了要点什么，周筝觉的没趣，收回了手。 周筝的忌口和喜恶南菏是知道的。 呜呜呜….. 一道小狗嘤嘤的声音吸引了沈清水的注意力，他循声望去，看到了许多的狗狗灵魂，在对面餐馆门口徘徊吼叫。 “我到对面去看看，稍后回来。”沈清水和他们说完，起身去了对面的餐馆门口。 呜呜呜…… 小狗们还在嘤嘤的哭叫，事出反常必有妖，沈清水闭上眼睛，手指点在小狗的脑门上开始通灵。 在小狗的生前视角里，沈清水发现这些狗狗被人用食物引诱至餐馆，先慢慢折磨，等到小狗不行了再杀死吃肉。 手法极其残忍。 他收回了通灵的手指，倒吸一口凉气，这丧心病狂的餐馆老板简直没有人性。 沈清水握紧拳头，心中一阵怒火，他最厌恶那种欺负弱小的人。 正巧走进餐馆，却又隐隐约约听见后厨还有狗狗的惨叫声。 沈清水趁人不注意溜进了后厨，想要一探究竟。 汪呜！ 汪呜！ 狗狗的惨叫声越来越近，沈清水心中的怒火就更强烈。 “干啥呢？后厨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老板匆匆忙忙的赶到。 “让开。”沈清水理也不理的大步向前走，面前的就是小狗生前回忆里心狠手辣的人。 “你私闯别人的地盘。”老板噗通坐在地上死死的抱着沈清水的大腿，不让走。 声音吸引了外面的顾客，顾客们纷纷涌进门口。 餐馆老板哭丧着大吼道：“就是这个人，看着还是个大学生，结果进人家后厨，不让我做生意了，不叫我活了。” 门口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这小伙子，看着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竟然砸人家生意。” “我看人一向没有错过，这小伙子不行不行。” “啧啧啧，一定不行。” 餐馆老板还想再继续舆论引导。 沈清水打断了餐馆老板的话，说道：“这个老板是个偷狗人。” 正好两声狗叫声合时宜的响起。 汪呜….汪呜…. 两三只小狗狗在桌边的角落里，看着很干净，好似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神情却是怕极了，好似看到洪水猛兽，叫声更加惨烈，脖子上的不同项圈和衣服，可以看出主人有好好的呵护。 “就算你是顾客，也不可以随便进后厨，也不可以随便污蔑人，我可没有偷狗，它们都是我养的。”餐馆老板还想要将沈清水赶出去。 “你也知道不可以？这些小狗不是你养的吧？”沈清水眼神冰冷的盯着餐馆老板说道。 “就是我养的，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不是我养的？”餐馆老板理直气壮的说道。 “什么证据？我已经报警了，警察来了你就知道了。”沈清水说道。 “你报啊，你报啊，看警察能抓谁。”餐馆老板以为对方是吓唬自己，耍无赖的说道。 “是吗？嘴那么硬，希望你的嘴能一直那么硬。”沈清水突然就笑了，算了算时间应该到了。 嗡嗡嗡！ 警车的声音突然响起。 “抓你的来了。”沈清水笑着说道，在他刚刚进入餐馆的时候，就已经用电子手表拨打了110。 “什么？你竟然真敢报警。”餐馆老板听到店外的警笛声响，吓得不行，怒火中烧抬起手想要打沈清水，却突然想起监控，于是奔向监控的方向。 而沈清水早就料到他心中的想法，抬手抓住餐馆老板的肩膀就是一个过肩摔。 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人，还在懵逼的状态，没有一个人敢向前。 餐馆老板还想反抗，警察便来了，制止住餐馆老板。 “是你报的警？”警察看着眼前的大学生。 “对，你们查一下餐馆的监控，这个老板挂羊头卖狗肉，非法经营，还有这些狗狗应该是有家人的，都是他偷来的，希望你们可以帮他们找到自己的家人。”沈清水用纸巾擦了擦手说道。 “咦，我都说这小伙子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我说了我都不会看走眼。”那黄色衣衫的人又说道。 “好，勇气可嘉啊，我们会认真查办的，也帮这些狗狗找到他们的家人。”警察笑着回答，并拍下狗狗的照片发在官网上。 不一会儿，心急如焚的家人认出了自己的狗狗，在官网上评论留言。 @柯呀柯基：“警察叔叔，那个小柯基是我们家的，我和家人已经找了好几天了，感谢你们帮忙找到我的宝贝，我马上回去领（捂脸哭泣的表情包）” 第4章 第 4 章 “我朋友还在对面等我，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沈清水浅笑道。 警察看了四周，不假思索的回道：“嗯嗯，好。” 走出餐馆。 “清水，清水。”苏温恩站在对面手摇晃着。 “回来了。”沈清水快步走道。 周筝眯着眼睛，不耐烦的问道：“哎，我说大哥，就等你一个人了，你干嘛去了？那么久？” 周筝刚说完话，不等沈清水回答，南菏立马追问道：“刚刚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看警察围了一圈。” “对啊，对啊，不会是发生什么命案了吧？”苏温恩惊讶的捂住嘴巴说道。 沈清水坐下，不急不慌的回答：“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还是先吃吧。” 几个人同时说了一句切～ 喵～喵～喵…….. 一声突兀猫咪的叫声，吸引了几人的注意。 有一只黄色的狸花猫跨着猫步边走边叫。 苏温恩原本有些疲累的身体在听见这一声可爱的猫叫声立马来了精神，从椅子上猛然站了起来。 “哪里有小猫咪，小猫咪在哪里？”苏温恩四处张望，寻找着小猫咪。 沈情水和南菏被苏温恩猛然起身的动作惊吓的回头看着苏温恩。 “小….小苏，在这…边。”周筝双手颤抖的指向自己桌边下面的狸花猫。 是的，周筝被吓连动都不敢动了。 他怕毛茸茸的可爱小动物。 苏温恩听到立马跑到周筝果然看到刚刚听见叫声的小猫咪。 “哇，你好可爱啊。”苏温恩刚想去摸就被南菏制止住：“别碰，他的性格，你还不了解。” 苏温恩就蹲在那里看着，笑的嘴巴可以咧到耳后的那种。 而周筝的状态就不太好，从小猫咪的叫声开始，他就把腿默默的抱了上来。 “你？还怕猫？”沈清水从听见猫叫声都感觉到了周筝的动作，实在忍住，好奇问道； “我…..非常的…..怕。”周筝重重的点了点头，又转头欲哭无泪的看着南菏，投射过去救命的眼神。 “猫猫那么可爱，筝哥儿竟然害怕？小苏不懂哎，咪咪，咪咪过来，哥哥给你小肉干吃。”苏温恩慢慢后退， 引导着狸花猫跟着自己离周筝远一点的距离。 “那…狗你怕吗？”沈清水又询问一次，周筝不明所以，转头眯起眼睛疑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清水咳咳两声手一指说道：“你看哪里。”周筝随着 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一只大狗被铁链子拴着。 汪！ 在周筝看见的那一刻，整张脸错愕的不行，可谓是目瞪口呆。 那只大狗立马叫了一声，惊得周筝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别碰那只猫。”老板突然慌忙的从店里跑出来，温和看着苏温恩说道：“它不吃小肉干。” “回来，再乱跑就把你丢掉。”然后老板弯腰抓住猫咪的后脖领对着猫咪凶巴巴的威胁道。 还没等老板走进店里，不远处就又走来了一个人，远远的就传来声音:“张老板，张老板，你等等。” 烧烤店的老板停下脚步，手中的狸花猫还在挣扎的叫着，随着声音的来处，沈清水看了过去。 “怎么了?吴老弟。”烧烤店老板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只见那人气喘吁吁的跑到老板面前。 “张老板，我刚刚在店里看见这只狸花猫，你现在烧烤店那么红火，忙都忙不过来，我又喜爱小动物，给我吧，我来照顾这只小可爱。”，穿着衬衫的男人边笑呵呵的说道，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根猫条，撕开小口给那只狸花猫吃。 烧烤店老板看了看四周，顾客源源不断的还在来，忙的确实不可开交，无法分身照顾这个小家伙。 对方长得面容和善，又是搬来他们这条美食街三四个月了，都是熟人，老张自然很放心，他将手中的小狸花猫给了对方:“也是，那你好好照顾他。” “好，好，好。”那隔壁店的老板一接过小猫咪便抱在怀里，手中拿着猫咪爱吃的零食喂养，像极了猫咪妈妈在哺乳小宝宝。 沈清水从隔壁老板来的时候注意力就一直在他的身上。 等到隔壁老板抱着小猫咪走后。 出于敏感，沈清水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老板，刚刚那只小狸花，是你养的猫吗?” 本来要回店里的老板听见沈情水的声音，回头答道:“不是，那是附近的流浪猫，您的烧烤这就好了。” 说完烧烤店老板转身就进了店里。 “筝哥，看不出来啊，你竟然害怕那么可爱萌萌哒的小猫咪。”苏温恩见小猫咪被抱走，一转身就看向周筝。 周筝撇了他一眼，不说话，见小猫咪走了，前面的边牧是被铁链子拴着的，于是缓缓的放下自己的双腿。 “筝哥，你这么大人，还会怕猫呀?”苏温恩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很奇怪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人害怕那么可爱的小猫咪。 “我可不是害怕，我那是...那是…猫毛过敏，对，就是猫毛过敏，”周筝下巴往上一抬，非常傲娇的回答; “啊，过敏?原来还有人猫毛过敏，那小狗毛毛呢?”苏温恩非常认真的盯着周筝问道; “也过敏，只要是带毛的小动物，全都过敏。”周筝好像连自己都骗了过去，说话的语气都带着肯定的气势。 南菏和沈清水绷着脸不说话，也不戳破他，任由他随便说。 “啊，好可惜哦，我超级喜欢修狗，看来筝哥体会不到一回家，它就过来扑向你的感觉了，只有养狗的人才懂!”苏温恩非常认真的回答并且为周筝对动物毛会过敏感而到惋惜。 这里只有苏温恩相信了周筝为了掩饰自己害怕小动物而说的措辞。 “来了，来了，让您久等了，今天客人有点多，给你四个赠送四瓶饮料，不好意思啊。”烧烤老板将烤好的连带着四瓶可乐放在桌子上就撤了。 “小苏，别说话了，快吃。”周筝率先拿到刚刚苏温恩刚开始点单的时候盯着的烧烤递给苏温恩。 “筝哥，你可真好，第一个给我。”苏温恩连忙接过，对着周筝憨憨的笑了起来。 看着自己爱吃的烧烤立马塞进嘴里，露出满足的笑容。 周筝主要是不想苏温恩再问关于自己跟小动物的事情。 南菏吭两声，将周筝爱吃的递给他，说道:“你也别说了，给，你爱吃的。’ 周筝不好意思的接过，他知道他只能骗得了小苏温恩那样单纯的，连忙接过回道:“还是哥对我好。” 沈清水不说话静静的坐着吃烧烤，偶尔四处看看，他眼尖的注意到那边被铁索拴着的边牧，刚刚张嘴朝周筝叫的时候，牙齿就不太对劲。 不像是自然长出来的，看着非常像后期人为的。 非常的不整齐，好似经过了摧残和非人的折磨。 可是谁会那么残忍，将一只边牧的牙齿弄成那样子。 “清水，发什么愣?你怎么不吃啊?”苏温恩坐在沈清水的对面，率先发现他吃着吃着向自己身后看去沉思了起来。 有些疑惑不解，随着沈清水的视线向后看去，看见一只被铁链拴的边牧，没有什么不同的，只是被拴着。 “小苏，你有肉干对吧?”沈清水不回答反而问有没有小肉干。 “我有，你是要喂给他吃吗?”苏温恩转头回来，放下烧烤从口袋里掏出小肉干就递给沈清水，然后说道:“走，咱俩一起，他好大一只，好酷啊。” 要不说苏温恩单纯呢，看什么都是美好的一面。 南菏有理有据的猜测，“不是...小苏你为什么会随身带小肉干啊?这不会是你的零食吧?” “什么啊!你难道不知道咱学校的传说吗?毛绒绒之神眷顾的大学，据说校内外会随机刷新出小猫小狗呢!我这是特意给它们准备的!”苏温恩哼哼着解释道。 沈清水接过小肉干站起来，他只是想要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南菏也想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刚站起身却被周筝扯着衣角，低头一看周筝他叫了一声:“哥。” “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你不用去，待在这里就行了。”南菏耐心回答，周筝抓的更紧了。 “不要，万一那只边牧链子松了怎么办?哥你要保护我的，我还是你的小师弟吗?”在最后的小师弟周筝压低了声音说道。 周筝是有多怕小动物，南菏是知道的，于是坐下来，也不去看了说道:“好，好，不去了，在这里保护你。” “嗯嗯，哥你最好了，我好感动啊。周筝紧张的心放松下来了。 “少贫嘴。”南菏虽然嘴上嫌弃，但行动上还是关爱他的小师弟。 汪!汪!汪! 看到有人靠近，那只边牧开始叫了起来，眼神里透露着惊恐，露出与它不符合狰狞的牙齿。 “他?他怎么牙齿，变成这样了?”走近苏温恩才发现这只干净边牧的牙齿非常混乱，东倒西歪的。 “不知道，所以很奇怪。”沈清水盯着边牧的眼睛，心中的疑惑更甚，这样的眼神是他从来没有在别的动物眼中所见到过的。 眼神里充满了畏惧，惊恐，和疲惫。他明明浑身上下都很干净，而且还是一只很贵的宠物狗，怎么会变成这样? 每向前走一步，靠近他近一步，他就狂吠不止，眼神里的恐惧在他瞳孔处蔓延至全身。 第5章 第 5 章 “天呐，是谁把那么酷的边牧狗牙齿弄成这样，好心疼啊。”苏温恩看到本该活泼的小狗狗变成这样一副警惕心非常强的，心中更是难受。 “别离他那么近，他好像非常害怕我们。”沈清水拽住还在往前走的苏温恩，出声提醒道。 “那该怎么办?他这是谁家的狗狗，还被栓在这树上，好可怜。”苏温恩说完四周看看，这里是美食街，人来人往的很难分辨， 况且一只边牧被栓在了大公路旁边的树上，很难分辨是谁栓在这里的。 汪!汪!汪! 狗狗还在惊恐的乱叫，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他很激动，面露狠戾，这是他的保护色。 沈清水蹲下身体，手里攥着小肉干，犹豫很久，盯着那只边牧，轻声细语的安慰道:“你别害怕，我没有恶意的，真的没有恶意。” 说着边慢慢的挪动自己的脚步靠近他一点点，那只边牧依旧狂叫凶煞。 沈清水一点一点的靠近那只狗，慢慢的表达自己没有恶意。 “别害怕，没事的，没事的啊。”沈清水一只手握成拳头，慢慢的慢慢的靠近那只边牧狗的头部。 狂叫声依旧不止，没有任何变化，离的越近被咬到的风险越大。 “那我不摸你，乖孩子，你靠近我的拳头好不好?你蹭蹭我的手，好不好呀?”沈清水笑着对边牧说道。 很出人意料的是在沈清水的拳头慢慢靠的有些近的时候，那只边牧的头四处躲闪，却没有真的要攻击的意思。 虽然他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 “我不碰，你蹭蹭我的拳头好不好?你蹭蹭，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沈清水的耐心依旧，丝毫不会觉得厌烦。 苏温恩盯着沈清水的后脑勺，他一直觉得沈清水的性格很冷淡来着，有点像古早电视剧里不争不抢的男三，但是现在来看…更像男二好吗! 清水居然是个这么温柔的人吗! 柔软毛茸茸的触感轻柔的蹭一下沈清水的拳头，沈清水惊奇的不行，扭头:“小苏，你看，他刚刚蹭我的拳头。’ 苏温恩点了点头回道:“好狗好狗，脾气还是很好的嘛。” 沈清水确实很意外，这只狗狗很明显很害怕人类，却还是蹭了一下他的拳头。 “登登登登，小肉干。”沈清水很开心，拳手反手一摊开，里面赫然的躺着一条香喷喷的小肉干。 边牧有些震惊，头一歪，低下头就吃小肉干，可能边牧也没有想到人类的拳头里面会藏着小肉干吃。 苏温恩和沈清水也没有想到，被伤害到如此的程度的边牧，会因为人类的一次善意，而再次重新相信人类。 边牧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原谅了人类吗? 所以，究竟是谁的心那么狠? 沈清水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你们这些个学生在做什么？这只狗很凶的，别咬到你们了，快离开这里。”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从沈清水和苏温恩后面传来。 他们两个扭头，看见一个老年人骂骂咧咧的样子朝着他们走过来。 “这只狗是有主人的，未经允许，咬到你们了可没有人给你们负责的，快点离开。”老人边说边走到跟前，然后一惊。 “它？它？它它它它竟然这么………。”看到眼前沈清水喂它吃肉干安安静静的样子，显然让老人感到不可思议。 “给它吃点东西吧，爷爷，我们喂完马上就离开。”苏温恩看了看四周连个狗碗都没有，慌忙解释道； 它有主人？ 它主人是谁？ 牙齿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被拴在这里？ 沈清水抬头看向来的人，疑问道：“它的牙齿？” “别问那么多，喂完赶紧离开，也别问我关于这只狗的，这不是你们小娃娃该问的。”老年人依旧语气强硬，丝毫不给人再次提问的机会。 老人刚说完，边牧正好将沈清水手中的小肉干吃完了，老人又连忙催促道：“赶紧离开。” 无奈，沈清水和苏温恩只好离开。 临走时沈清水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只边牧，他眼神涣散无光，令人心中一动。 “清水，那个爷爷好凶哦，哎，这只边牧真的好可怜，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主人，竟然那么冷血，我刚刚看见它旁边都没有饭碗。”苏温恩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音在沈清水的耳边环绕。 沈清水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当是回应了他。 “什么情况？小苏，清水，我怎么看见有个爷爷也过去了？”南菏见两人回来神情不太正常，询问道； “南哥，你不知道，那只边牧它的牙齿好像被人弄坏了，东倒西歪的。”苏温恩说起来还一脸的心疼。 “那个老爷爷过去是干嘛的？”周筝疑惑不解，心想这都是个什么事情。 “不让我们过去喂，还很凶，你说对吧，清水。”苏温恩立马回答； 大家眼神都看向沈清水，将他从刚刚疑惑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是，通过牙齿和眼睛的观察，这只边牧应该是被人暴力伤害过，尽管身上干净、也掩盖不了。”沈清水理智分析，他似乎已经确定这只边牧一定是受了非人的折磨。 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对单纯不会说话的狗狗下毒手。 “啊？虐待？虐待动物？这谁干的呀？也太过分了吧？我要收……”了他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南菏重重的咳嗽声打断。 “你们先坐下，边吃边说，这事情得慢慢来，万一不是就很尴尬了。”南菏赶紧转移注意力，恐怕周筝意气用事，暴露了身份。 苏温恩没想那么多，直接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沈清水也跟着坐了下来，但心中对周筝差点呼之于口的“我要收”而被南菏打断，因此戛然而止的话产生了浓厚的怀疑。 沈清水自己是拥有通灵眼的，所以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有人类。 还有一些自己可能不知道的存在。 “你们是说，那只那拴在树上的边牧很有可能被虐待了？刚刚那位爷爷过去，你们有没有问它的主人是谁？在哪里？”南菏直接向沈清水和苏温恩先问出来。 “问了，他没说。”沈清水回答道； “没说？有点棘手。”南菏沉思了起来，虽然他是天师亲传弟子，但是这究竟是人为因素，还是鬼怪搞事情，不好分辨。 “是的，什么都没说，就让我们离开。”苏温恩趴在桌子上叹气。 “直接拽住那只老爷爷，拷问呗。”周筝说出他简单粗暴的方案，令苏温恩，沈清水和南菏齐齐的都看着他。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怪吓人的。”周筝被他们三双眼睛盯的发毛。 “犯法。”沈清水直接告诉周筝。 目前四个人暂时都没有对策，至少现在是没有头绪，还是要慢慢来。 沈清水瞬间觉的自己的头都大了，又是地缚灵，又是南菏和周筝两人的疑惑行为，现在还有一个虐待狗狗可疑的事情。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疲惫不堪。 天空灰蒙蒙的，渐渐的暗了下来，公路上的路灯都亮了起来。 小吃街依旧是热闹非凡，与此格格不入的是坐在烧烤摊的四人还在愁眉苦脸的寻找对策。 三人各怀鬼胎，只有一人满脑子都是狗狗的事情。 沈清水脑子里装的太满，南菏和周筝边思考狗狗的事情，边偷偷观察沈清水身上的鬼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晚间的微风徐徐袭向每个人的身上。 嗷呜！呜呜呜！啊！ 尖锐的叫声突然传入沈清水的耳朵，他猛然的抬起头。 他好像听到了猫咪的尖叫声。 好似婴儿一般的哭啼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沈清水询问着他。 “什么声音？”周筝疑惑不解，对于沈清水这话感到迷茫。 “啊？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吗？没有啊！”苏温恩眨巴眼睛，脑袋一歪。 “你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南菏眼神一沉，有些严肃的问道； 沈清水拥有通灵眼的事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这样的事情，也只能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声音又戛然而止，仿佛不曾出现一样。 “没有，可能听错了。”沈清水恢复如常。 “学校快门禁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件事慢慢来。”南菏看了眼手表，开口说道； “走吧，现在一时半会可能找不到突破口，走吧。”周筝站起身，伸了一下懒腰。 于是他们四个开始回学校，走在回去的路上，路灯还是很亮，照的树叶影子在地上摇晃。 苏温恩还在和周筝聊着，讲着该如何如何。 世上的烦心事只多不少，应该平心静气一步一步的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清水。”一道冰冷带着寒气的声音传来，沈清水被这声惊的猛然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黑暗处，飘着一个人影，远远的看着沈清水，眼神对上的瞬间，沈清水感到冰冷的气息瞬间环绕在自己身侧。 是那只说是自己前世爱人的红衣男鬼！ 啪！ “有蚊子。”周筝突然像他哥一般拍了一下沈清水的右边胳膊后面。 那只男鬼突然消失不见了。 沈清水转头看向周筝，回了句：“秋季，有蚊子？很稀奇。” “哈哈哈哈哈，可能是我看错了，不好意思啊。”周筝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刚刚明明感觉到沈清水身上的鬼气突然浓重，一拍符咒结果就消散了。 重要的是沈清水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点异常都没有！ 这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