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只能是我的人生导演》 第1章 热搜不断 2023年12月21日,浮若城,星弥之夜。 “如果说演员是荧幕上的光,那导演就是捕捉光,塑造光的人。接下来这个奖项,要致敬那些用镜头讲述故事的人。” 刚刚的舞台结束,转眼就到了颁奖仪式。 “欢迎来到“年度影响力导演”颁奖时刻!”主持人一番热词。 “一部作品的成功,都离不开导演对剧本的打磨,对细节的苛求,以及对整个创作团队的引领。这个荣誉,是对TA“造梦能力”的最高肯定。” “她在过去一年里执导的《遗迹》,不仅以细腻的叙事打动了亿万观众,更在题材上大胆创新,让我们看到了国产影视的无限可能” 芮云轻,大学毕业便给整个导演界一大个震撼。 大学毕业后就年年拿奖,连续两年拿奖拿到手软,从年度新势力导演奖到年度最佳导演,她只用了两年。 她在导演界创造了无限可能,也是木梳桐从小就仰望的对象。 “从镜头语言到情感表达,每一处都藏着导演的匠心。” “在过去一年里,这位年轻导演,创造了可能” “下面有请年度最佳导演——” “芮云轻!” 聚光灯落在颁奖台上时,木梳桐盯着大屏幕里穿黑西装的女人,眼睛眨了眨,镜头在此刻刚好切到她这里。 导播也真是会来事,围脖今天的热搜又有了。 芮云轻在导演界也算是小有名,在中央戏剧学院毕业后的第一年,就获得年度新势力导演奖的并不多。 但在获奖后第一年拍的第一部作品,请木梳桐这种十八线小演员当女主的更是没有。 更何况,又火了。 围脖经常是: #芮云轻木梳桐背后的资本力量# #芮云轻木梳桐平步青云 #木梳桐资源咖。 但芮云轻导演还好,拍的作品确实棒,题材新颖,票房高,没有人太多不好的言论。 但圈内的女明星是逃不掉舆论的。 无论是颜值演技多么一流,走到一线演员道路多么坎坷,网友的言论是必不可少的,网友只对男明星大方。 无论男明星演技,颜值,品行……再怎么不入流,只要对方是个男的,就会被追着捧,什么“哥哥好棒”“哥哥苦尽甘来”“心疼谁谁谁”…… 木梳桐大学毕业的第一年,就被芮轻云导演找上,希望木梳桐能够成为电影《遗迹》这不部作品的女主角。 而《遗迹》这部作品,整体讲述的就是女主人公在整个世界宣传中国非遗的故事,中国市场能够有这样题材的并不多。 木梳桐自然是喜欢这个剧本的,大学四年,她跑过龙套,穿梭在电视剧与电影里,但好在她颜值高,是典型的古典美女,演技也很好,运气也好,不少小网剧会找到她演女二。 什么恶毒女配,深情男二这种烂剧本她都快要演吐了,也很恶心。 凭什么女二就是恶毒争宠,男二就是深情? 这种戏码她早就不想演了,但现在网剧全都是这种戏,演员想要在娱乐圈有地位,只能硬干。 好的角色是需要被人看见的,哪怕是不起眼的小配角,只要立意是好的,那就可以,演过一次恶毒女配戏码之后,她再也没有演过了。 好像女性之间只能雌竞,而男性之间就可以磕cp,娱乐圈水之深,也有键盘侠的欢喜。 不过她进娱乐圈的目的,本来就不是火,她有一个愿望,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想到这些,心中难免有些怒火,但镜头又切到她这里,她只好又露出笑容,展现给观众的,往往是最好的状态。 木梳桐眼睛一怔,目光再次停留在了芮轻云身上,中长发狼尾太适配芮云轻,芮云轻从小就喜欢中性风。 木梳桐从小就没有怎么见过芮云轻穿裙子,即便这么多年,芮轻云的风格一直不变,木梳桐也永远不会腻。 喜欢就是喜欢,腐朽了,也永远存在。 灯光打在芮云轻身上,她在发光:“……我也很感谢这部作品的女主角木梳桐,” 木梳桐剩下的没有再听清了,她的目光只有她,也只会有她。 “我们是非常好的合作伙伴,我很高兴能够遇到她,也感谢台下的观众……”芮轻云谢辞完毕。 过了几个颁奖,要到她了。 “获得年度星途势力奖的是——” “让我们恭喜木梳桐老师!” 木梳桐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礼服,品牌方给她的是一套黑色V领,显得格外性感。 灯光打在观众席,光追随着木梳桐,伴她一起走上台。 第一次上这么大的舞台,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无数镜头对准她。 她依旧稳步上台,与颁奖嘉宾礼貌握手后,接过奖杯,对准镜头合影。 “首先感谢的是星弥之夜,感谢这次主办方给了我这个荣誉,非常感谢。”木梳桐摇了摇奖杯,满心欢喜。 “我更要感谢的是《遗迹》这部作品的导演,芮云轻,我非常感谢她给了我这个机会。”木梳桐停顿了两秒。 “还有我的粉丝们,谢谢我的粉丝给予我的鼓励,谢谢你们的支持。”她真心感谢的,不止有芮轻云,也有她的粉丝。 “演员这个职业让我感受到了很多,我收获了欢喜,未来我也会继续磨练演技。”是真挚的。 她鞠了一个躬:“非常感谢大家。” 男主持人在这个时候追问:“木梳桐老师,但在未来木梳桐老师是继续参演电影还是电视剧呢,木梳桐老师是否能够解疑呢?” 木梳桐顿了一下,平静的说:“作为演员这个职业,我想无论是电视剧还是电影,都是等价的,我的目的是把好的作品呈现给观众,至于ta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只要是正义的,那都是可以的。”她给了一个完美的答复。 男主持人尴尬的笑了笑:“能够感受到您对演员的这份热情,未来可期,木梳桐老师。” 木梳桐离开颁奖台后,又回观众席坐下了。 到她颁奖的时候,整个晚会才只进行到一半,还有一半的时间,也大部分都是给前辈颁奖。 她环顾周围望了望,许多年轻演员也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周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她依然坐着,直到整个晚会结束,前辈的颁奖仪式也结束。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 迎接热搜。 她很快的冲了一个澡,换了一套比较宽松的睡衣,躺在沙发上。 随手捞过茶几上的手机解锁,指尖划开某博软件,热搜词条瞬间闯入视线。 #木梳桐影视等价论# #木梳桐演员初心 #木梳桐清醒发言# #木梳桐芮云轻关系不一般 #木梳桐芮云轻背后的资本# 木梳桐平步青云# …… 平步青云…… 这条路根本就没有那么好走。 真是可笑。 几个词条明晃晃挂在榜首,点进去,满屏是颁奖礼片段,网友吵翻天的评论,还有营销号跟风的 “深度解读”。 她望着屏幕,浴室残留的水汽还在空气里游移,可此刻心情,连沙发的柔软都盖不住这份沉甸甸的复杂。 无论是好的坏的热搜,几乎都快要被她霸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她们公司(雪兮娱乐)买热搜了。 就在这时,经纪人榆幸打来一通电话,榆幸的语气并不平稳:“小木,不要看手机,早点休息。“ 木梳桐散懒的说了一句:“那你给我打电话用的是什么?” 对方好像被惊了一番:“小木啊,答应我,不要看热搜好不好?咱们不适合看那个玩意,不适合啊。”语气又像是在哄小孩。 “小木宝宝啊,咱们不看围脖了,这围脖没什么好看的,都是骗人的,一群网友之间的论坛,没什么用,有用性不大。反正都是假的,没有好看的的……” 话语问完,木梳桐打断了她:“你们这么激动干嘛,怎么,你们买热搜了?” 榆幸被吓了一跳:“木木宝宝,我们公司最疼你了怎么可能买黑热搜,小孩子不要在想这些了,不好,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好了,知道你们不会这么做,这热搜不挺好的吗?还好,又不是黑料,不重要,只是键盘侠爱看的,对我没什么影响的。”至少,她们的名字并在了一起。 榆幸送了一口气:“那你和那个女导演什么关系啊?就是那个芮云轻,网友说什么你们关系匪浅,还把你们的什么都扒出来了,虽然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女生,但是这……” 对方的话源源不断:“你签了我们公司,我作为你的经纪人,还是要了解一些的,然后看怎么把这些给压制下来。” 木梳桐噗嗤笑了一声:“不是,网友的话,你也信?你不是让我不要看吗?” “哎呀,这件事我们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的,万一你们真的有什么,我们也好压制一下,你是我们公司签的艺人,我们肯定要好好保护好你的,”后面的,木梳桐只是听到越加模糊。 “公司真的需要了解的,所以,你们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是她不该妄想的关系吧。 她应该克制,但她还是一只脚踩进了这个圈子,说不遇到,是不可能的。 芮云轻是她的姐姐。 不是亲姐姐,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或许只能够谈得上邻居,青梅青梅。 她只是喜欢叫她姐姐,她是她的姐姐。 木梳桐认为,芮云轻会一辈子是她的姐姐,芮云轻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姐姐。 第2章 养育之恩 木梳桐对于芮云轻的依赖,要从小时候说起。 她曾无数次回忆,只是想找到独属于木梳桐榆芮云轻的记忆。 木梳桐和芮云轻是邻居,木梳桐小时候的家境并不好,父母经常吵架,好几次被赶出家门。 那年木梳桐七岁,她被关在门外,穿了一件白裙子,整个身体蜷缩着。 木梳桐小时候的脸很圆润,像“糯米团子”,但眼睛已经是细长的形状,睫毛长却不密,只是现在这个状态,要憔悴了许多。 那是木梳桐第一次以狼狈的面貌面对芮云轻,眼间落了一滴泪,委屈的盯着芮云轻。 木梳桐只是直勾勾的望着芮云轻,但眼睛已经包含泪水,分不清是期待还是害怕。 芮云轻只比她大了三岁,十岁的年纪,看见漂亮的小妹妹被赶出家门,只是忍不住心疼。 芮云轻看了一会便跑回家,木梳桐以为没有人理她了,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出声。 楼道里,是昏暗的,破碎的心再也不平淡,显得更急无处安放。 埋头了好一会,听见面有人声,抬头看,就是那个姐姐,芮云轻旁边的是她的父母。 芮云轻的妈妈轻声过来问她:“小朋友,你怎么在门外啊,你的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木梳桐奶声奶气的说,“我的爸爸妈妈不要我了……她们吵架,把我赶出来了……我没有不听话……我好冷……” 带着哭声:“我在这里好久了……但是……一直都没有人……没有人过来……我好害怕,我的爸爸妈妈不让我进家门……我很听话的,我没有做错事……是她们吵架……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声音含糊不清,但能听个大概。 芮云轻用纸巾擦了擦木梳桐的眼泪,小声说:“妹妹不哭了。” 芮云轻的父母在背后谈论了几句,芮云轻的妈妈田妮妮,对芮云轻的爸爸王晰说了几句:“这孩子怪可怜的,我平常看他们家应该挺爱孩子的呀,这怎么把小孩子赶出家门了?” 王晰小声回答:“不知道啊,就算小孩犯了什么错,也不应该把孩子丢在外面……” “那这怎么办呢,小孩子一直在外面也不是个事。”田妮妮瞟了木梳桐几眼。 就在这时,芮云轻突然抱住田妮妮:“妈妈,要不我们把妹妹带回家吧,我喜欢妹妹,她的家长好坏啊,我们先养一会,可以吗?” 田妮妮摸了摸芮云轻的头:“云轻啊,不是妈妈不愿意,是我们冒然把人家小孩带回家,这是不对的,我们会受到法律的惩罚的,不能贸然行事。” “妈妈,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她的父母都这样了,把妹妹关在外面这么久,不让她进去,这做父母的,难道就没有违反法律吗?”芮云轻气势汹汹,语气仿佛换了一个人,双手叉着腰。 田妮妮愣了愣,站在远处,没有说话。 “妈妈,你不会说了吧,我们是帮助他人,又不是伤害她,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自己养,反正我有钱。”芮云轻很固执,面对田妮妮的眼神并不友好。 是偏执的,却又想在撒娇。 在木梳桐的视觉里,只看到芮云轻和她的妈妈说了好几句,随后芮云轻的目光投向她。 昏暗的楼道里,浮现了不知来处的光,只是恰好打在了芮云轻身上。 芮云轻看木梳桐的眼神里,总是透露一点别样的光。 芮云轻没说话,先蹲下来,把自己干净的袖口递过去,示意她擦眼泪,然后才伸出手:“先起来。” 她的手掌不算大,却带着刚揣在兜里捂出的温度,带着一点余温:“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了。”话也是有温度的。 木梳桐犹豫着把手搭上去,掌心刚碰到,就被芮云轻稳稳拽起来,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她踉跄着站稳时,听见芮云轻小声嘟囔:“下次别蹲这儿,等一下坏人把你抓走了怎么办?你现在是我的,是我的妹妹,你可以跟着我。” 说着,把自己包里的奶糖塞给她,糖纸在昏暗里闪了点微光。 “如果他们再欺负你,再把你赶出来,你就告诉姐姐,姐姐养你。” “姐姐养你”这几个字她记了一辈子。 这年木梳桐七岁,被赶出家门十五次,每次都是因为父母吵架,就把她赶了出来。 木梳桐听了姐姐的话,只要每次一被赶出来,她就会到芮云轻家里去,待上几天,随后的日子照常上学。 让木梳桐开心的,是因为她睡的是姐姐的床,穿的是姐姐的衣,即便刚开始穿着松垮垮的睡衣,有些难受,但带有姐姐的余香。 但后来田妮妮给她买了几套新衣,木梳桐就再也不能穿姐姐的衣服了。 七岁的年纪,藏不起任何心思,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很喜欢姐姐,想永远和姐姐待在一起,恨不得将芮云轻牢牢锁住。 但她觉得自己并不够好,仅有七岁的年纪,就常常被赶出家门,她认为自己配不上,于是努力学习,好追随她的姐姐。 被赶出家门的第十四次,木梳桐和芮云轻躺在床上,木梳桐闻了闻芮云轻刚洗完的头发,透过每一根发丝,柔软的。 床单是浅蓝色的,很暖和,但却并没有芮轻温暖。 木梳桐靠近芮云轻:“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谢谢姐姐又收留我。” 芮云轻回答:“谢谢我的话,那你有什么要报答的?”十岁的年纪,最会坦露心思。 木梳桐眼睛瞪得亮亮的:“ 姐姐,他们说爸爸和妈妈应该很恩爱,这是老师教的,虽然我并没有感受过,但是我觉得父母应该是恩爱的,会有恩爱的结晶,才有的我们,那……”脸上看不出是失落。 “田阿姨和王叔叔他们是不是很恩爱啊?做他们的孩子会很幸福吧。” 床头灯昏黄,芮云轻指尖刚碰到玩偶褪色的衣角,动作猛地顿住。 “姐姐,老婆是夫妻之间会叫的,那么王叔叔会叫田阿姨老婆,我感觉他们很和蔼,田阿姨应该很幸福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以后会让姐姐成为最好的老婆。”少女带着一点童真,却说的是实话。 芮云轻抬手,指腹轻轻蹭过木梳桐发顶,带着刚暖过的温度,慢慢顺了顺她微乱的碎发:“会幸福的,但是,木木,你怎么会让我成为最好的老婆呀?” 木梳桐鼻尖泛红,点头时睫毛沾着水光,带点鼻音:“怎么就不可以?只要我们一直都在,我们永远在一起,我就可以保护好你,那要不,姐姐,你不结婚好吗?” 芮云轻宠溺的笑了笑:“你才七岁,我也才十岁,那么长远的事,以后再说。” 木梳桐眼帘轻垂着,发梢遮了半张脸,肩微塌着:“那你先答应我。” “好,我以后不结婚,会成为我们木木最好的老婆。” “我要永远爱姐姐。” “那我也要永远爱木木。” “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好” …… 木梳桐望着窗外失神,指尖悬在杯沿,眼底漫过一阵轻晃的空茫。 没想到小时候的话,让木梳桐对芮云轻的**,更加深。 电话里依然传来声音:“你和姐姐说说吧,不要不说话,小木?还在吗?小木?小木,小木?”榆幸逐渐焦急起来。 木梳桐顿了顿:“没事,我刚才想事情去了。” “那你赶紧跟姐透个实底儿,你跟芮导,私下到底处得咋样?就是特投缘的工作伙伴,好朋友,对吧?” “还是说,真像网上瞎猜的那样,有点超出工作的……情分?” “你别怕,跟姐说实话,不管啥情况,姐和公司都站你这边,咱们得知道实情,才好商量怎么护住你,怎么把这事儿圆过去,或者,压下去。” “公关部那边还等着我回话定方案呢。” 对方的关心源源不断,木梳桐这方还在想怎么告诉她这件事。 “好,我和芮导,认识好多年了,是朋友,是合作伙伴。榆老师,你是知道我小时候家里情况的,我们小时候是邻居,我曾经被赶出过家门,多次。” 她盯着手机屏幕,喉结缓慢滚动,脖颈处的旧项链随着动作晃了晃:“是芮导发现了我,我还住他们家,原本一次两次还好被赶出家门,太多次了,他们父母也很同情我,把我接到他们家里面去住。” 窗帘被封的紧紧的,也如她的心一样,指尖碰项链坠,自嘲般扯了扯唇角:“反正我就这样一个人,父母很奇怪,后来我在他们家住了好几年,他们可以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但我和芮导也并不是那种关系,你说算收养吧?也不算。” 木梳桐指尖虚虚点过鼻尖,睫毛轻颤了颤:“算是寄养吧,反正我父母,挺有钱的。”骗了我,只是单纯不想要我而已。 “小鱼姐,你知道吗?”木梳桐叹了一口气,她不应该告诉别人太多,“反正就是这样的关系,我无所谓了。” 她的父母,并不是纯爱的关系,只是在外面乱搞,不小心生下了她。 甚至伪装成普通穷人,本想一分钱不给她,不养育她,只是将赶出家门作为不要她的理由。 木梳桐父母再多次和芮云轻父母协商后,只是想甩一百万给芮云轻家。 但田妮妮和王晰并没有接受,表明自己确实喜欢木梳桐这个孩子,钱他们家并不需要,户口也并不用移过去,只是养到十八岁而已。 但他们最终还是收下了。 直到十八岁那年,她收到了一份一百万的银行卡。 榆幸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好宝宝,立刻,马上,睡觉去,天塌下来有姐先顶着,养足精神明天才有力气打仗,听见没?” 木梳桐唇角微扬,眼底漾开细碎暖意:“嗯好,谢谢姐。” 第3章 私藏营业 公寓并不是很大,但确是木梳桐最爱的一方小天地。 她经常在这里落点,只是窗外的风景,无论再怎么吸引她,她也无法拉开窗帘。 木梳桐怔怔坐着,眼神发飘,呆呆想了好久,又拿出手机,打开某某软件,切换小号,看了一下自己的热搜。 没想到讨论的人越来越多。 原本以为#木梳桐影视等价论#是个很好的相关话题,或多或少掺杂了一些,也是正常的。 [#木梳桐影视等价论# “救命!木梳桐说电影电视剧等价,这话好刚啊!感觉在内涵某些“电影高贵党”,不过姐姐的底气是作品堆的,瑞思拜~喜欢,喜欢,路转粉,路转粉。” [#主持人尴尬救场#木梳桐影视等价论 “主持人这‘未来可期’救场太经典了,仿佛看到我被怼到语塞的样子,建议加入《主持人救场名场面》合集!” [#木梳桐正义作品#木梳桐影视等价论 ““只要是正义的形式都可以”,姐姐格局打开了,下次接戏标准是不是“正义剧本”?坐等新作品搞大事。”] 楼下有人评论: [鱼鱼:是真的吗?该不会姐姐已经接手新剧本,只是现在给我们透露一下,给我们悄悄透露的。] [婉丝:回复楼上,真的吗?那我很期待了,内娱明星能有这种底气的真的很少了,更何况姐姐这么年轻,居然还这么有才华,姐姐实力相当,演技相当,颜值担当,我也要路转粉了。] 木梳桐看到这里笑了一下,如果她真的还能够接到这种剧本就好了,只是暂时她也不想拍电影,想接触一下电视剧。 没想到好评还是蛮多的,不过也对,正常人做的正常事,如果家有人批判,那也没有说法。 但往往,却就是存在这样的议论。 [#演员作品本位#木梳桐影视等价论 “木梳桐姐姐这话戳到我了,演员本该以作品为核心,不管电影剧,能让观众共情的就是好表演,希望内娱多些这种清醒人!(纯路人)” [#影视无高低#演员发言 职业尊重# “电影和电视剧本就该平等,都是讲故事的载体,有人爱大银幕喜欢沉浸在其中,有人爱小屏幕陪伴,创作者别被形式绑架才对,从她的话里看到对演员职业的尊重,不是挑平台,拼流量,而是踏实搞创作,这种初心太珍贵了!(纯路人)” 当然,有不好的评论: [糯糯咦咦咦咦咦:真的是纯路人吗?粉丝装纯路人这种套路见多了,你喜欢人家姐姐也不至于这么夸吧,内娱很多这种清醒人,而且这不就是在立人设吗?你们姐姐最好了~] [斯柯可咳咳:支持楼上,什么都要硬夸,那鱼真的是没救了。] [弧度一分七:粉丝装纯路人?真的有点搞笑了,套着路人的马甲,在这里夸。] 而楼主回复了他们的评论: [静夜思与:确实是纯路人,在刚刚以及之前,我确实是纯路人,但看到你们这些言论,有些过于离谱,无论是粉丝和路人都会释怀吧?我作为路人夸一个明星都不可以,你们这些人怎么对男明星这么大度?我现在是她的粉丝了。] 不好的话题越来越多…… [ #木梳桐暗讽同行# ““等价论”是不是在内涵某些只拍电影、瞧不上电视剧的演员?这话一出,估计有人要破防了……”(配图:某电影咖过往“电视剧是跳板”)] [#主持人控场失败# “主持人完全接不住梗啊,木梳桐这话多尖锐,结果只会“未来可期”,这业务能力能撑得起晚会?”] [默一愣了愣:估计是木梳桐故意的吧,还想不想在圈内混了,一个新人真会惹事儿,现在我的热搜全都是她,这人该不会想“黑红也是红”吧?能够有这种想法的,也确实是个人了。] [嘟嘟嘟嘟嘟嘟:@默一愣了愣,我去,该不会是真的吧?这个点我怎么没有想到。] [#正义作品 立人设#木梳桐 “突然强调“正义”,不会是为了堵嘴吧?之前某部作品争议那么大,现在说这话……多少有点刻意了吧。”] …… 木梳桐看见几个标题愣了一会。 #木梳桐芮云轻私下关系 #芮云轻木梳桐资源咖 …… 她们的名字并在一起确实好,但是评论却全是骂她们的,骂她可以,但是骂姐姐…… 孰不可忍! 木梳桐皱了皱了眉,捏紧拳头,正准备用小号怼他们,经纪人榆幸就打来了电话。 “小木,小木,还在吗?” 木梳桐压制着一口气:“姐,你先说吧,什么什么事。” 榆幸的语气带有一点激动:“现在微博的话题其实还好,但主要是你和芮导,这个需要,需要压制一下。” “不是,姐,你是知道的,网友的嘴我们谁都管不了,他们爱评论就评论什么的,反正又不影响我,我也不会受他们影响的。”木梳桐有些失望,“而且,这种东西怎么压制。” “只能炒cp呀,而且,炒cp不仅可以把这个话题给淹没下去,还可以有热度。”榆幸吞吞吐吐的,声音越来越小,不像一个经纪人的样子。 木梳桐震惊了好一会儿:“炒cp?” “嗯,对,我们只能用这个方法了,还有其他的方法,我没能争取。”榆幸叹了一口气。 “不是,榆幸姐,我能和谁炒cp?我合作哥的女演员或者男演员,也没有哪一个关系比较亲近吧。”木梳桐还想挽留。 “木木宝宝啊,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先不要生气,和我们公司里面的人物一起炒呗,多炒几个,不影响的。” 木梳桐摸了一下额头,垂着气:“和很多人炒cp?姐,不是,我好像有点没听懂。” “就是不管女男都炒,反正你也不用这么在意。” “不想,不想和这么多人炒cp。”只想和芮云轻炒。 但导演和演员,也不是个事儿。 “我还没有说完呢,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还有芮导,刚才我和她说了,她说可以,你自己再想想吧。” 和芮导? 她还同意了? 姐姐同意! 和她炒cp? 和她炒! 木梳桐二话不说,直接开口:“当然可以,只是,炒cp的话,只要带一个话题就可以了吧,反正无论我们做什么,他们都能够磕出花来。”和其他人无所谓,但和姐姐……是不一样的。 “那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反正我无论和谁,关系太密切的话,交流频繁的话,他们会说是真的,如果我们刻意的话,是避嫌,无论怎么样,都会有人喜欢。” 榆幸笑了一声:“也是,营业cp就是这样,有些真情侣的cp粉还没有假cp粉的粉丝多,这样也行。”然后挂断了电话。 营业cp,对于她和其他人来说,眼神一对,围脖一转发,直播连麦,这事很快就完成了。 但对于姐姐,爱意是藏不住的。 她是演员,要把眼神收一收,但她演了好多年。 她是一名不称职的演员。 即便磨灭,也再所不惜。 营业是公开的戏,心动是私藏的谜。 她应该做的很好。 过了一会,木梳桐听见门铃响了,便起身去开门。 是芮导…… 木梳桐目光停滞了一下,很快就布满笑容:“姐姐,你怎么来了?” 芮云轻浅笑一下,低头看了一下:“木木啊,你就是要把姐姐放在门外吗?就不怕有人拍到?” 木梳桐赶紧把门关上,让芮云轻进来。 这个时候,木梳桐的电话里传来榆幸的声音:“小木,你和芮导的cp超话这么快就有了吗?粉丝居然有十万……” 木梳桐尴尬的笑了笑,环顾了一圈,揉了揉手来掩盖尴尬:“嗯,姐姐,你怎么来了。” 芮云轻看出了什么,只是点点头:“榆幸姐让我来的。” “哦,好。” “芮云轻这么快就到了吗?”榆幸的声音传来。 木梳桐连忙点点头:“对啊,小鱼姐,那你让她来干什么呀。” 榆幸犹豫了一会:“让她来你们好营业啊,反正假cp增进增进情感,营业剧本多看一会儿,至于公司里的其他人,明天你过来再看。” 假cp…… 总有一天会成真的。 榆幸想赶紧结束这趟闹剧 :“明白了吗?知道了的话,我就挂了。” 木梳桐虽然是回答榆幸的,但目光却一直看向芮云轻这方,“大概是……明白了吧。” 芮云轻没有怎么说话,像是早就规划好了一切。 “木木宝宝,”听到这的芮云轻愣了一下,“你让芮导看一下,我听说她也是中央戏剧学院毕业的,之前也演过一点戏,而且演戏也挺好的,只是她更喜欢导演……” 木梳桐看了一眼芮云轻:“对,是的,你不用问她,这个我也是知道的,所以……你问这个做什么?” “让你们拍一部小网剧啊,就只有二十四集的那种。” “啊?”木梳桐张了张嘴,话卡在喉咙里,再次疑问,“那,小鱼姐,这个我挺支持的,哦,不,是不反对。”话一到了嘴边,就会说出口。 木梳桐你怎么回事? 说话就不能打草稿吗? “我的意思是,芮云轻老师她会同意吗,这个意思。”木梳桐自信的点点头。 芮云轻轻轻一笑,目光落在木梳桐身上,像是在看一场她早已熟记于心的戏,却仍忍不住被演员的即兴发挥打动。 “我当然同意。”她的声音很轻,却很笃定,“只要木木愿意演,我自然也愿意,演戏的话,那肯定是得我自己导。” 木梳桐一愣,像是没想到芮云轻会这么直接地答应,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点弧度,又迅速压下。 “那……剧本呢?”她问,声音比刚才稳了一些。 “还在写,”芮云轻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她,“先看看大纲,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再细聊。” 木梳桐接过文件夹,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芮云轻的手背,那一瞬间的温度像是一道微不可察的电流,从指间窜上心头。 她迅速收回手,低头翻开第一页。 “《玫瑰公馆》?”她念出标题,抬眼看向芮云轻,“这名字……挺特别的,是双女主吗?有感情线吗?”迫不及待的提问。 芮云轻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给愣住:“是双女主,感情线有的,不会删,毕竟我是导演,悬疑题材,你会喜欢的。” 芮云轻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排练好的剧本,“讲述的是玫瑰公馆有老规矩,公馆里的主人遇上闯入者,俩人为玫瑰藏的秘密动心,最后真心开花了。” 木梳桐怔了怔,目光在标题与芮云轻之间来回游移,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听起来……挺适合我们的。”她低声说,像是在说给芮云轻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芮云轻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藏着某种深意,像是早已看透她未说出口的心思。 电话那头,榆幸还在絮絮叨叨:“小木,你可得好好营业啊,这可是公司重点打造的“高甜”项目,粉丝都等着嗑呢。还有,别忘了发微博互动,明天上午十点,记得准时上线。” “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们两个的cp粉会有这么多,在这么短时间内。还有,木梳桐,你也不用和公司其他人员演网剧的,就暂时先这样。” “好,我知道了。”木梳桐应着,目光却始终没从芮云轻身上移开。 藏着幻想与欢喜。 挂断电话后,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所以,”芮云轻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们……真的要营业吗?” 木梳桐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营业”二字,此刻听起来竟有些暧昧不明。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芮云轻,轻声说:“好啊,姐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芮云轻听清。 木梳桐不知道的是,芮云轻眼里藏着笑意。 第4章 玫瑰公馆 木梳桐站在窗边,把窗帘拉开。 她听见身后芮云轻的呼吸声,均匀而平静,却让她心跳微微加速。 “姐姐,”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夜色吞没,“你觉得……玫瑰公馆的主人,会是什么样的人?” 芮云轻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片刻后,她缓步走到木梳桐身旁,目光落在远处的霓虹灯上,像是在思考。 “一个孤独的人。”她低声说,“守着一个秘密,等一个闯入者。” “那闯入者呢?”她轻声问。 芮云轻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被她逗笑了。“闯入者……大概是个不怕死的笨蛋。” 木梳桐忍不住笑了一声,可笑声还没落地,她就后悔了。 因为芮云轻的目光忽然变得柔软,像是夜色里突然亮起的一盏灯,温暖得让她几乎移不开眼。 依然觉得,你是未知的。 “所以,”芮云轻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点了点她手中的剧本大纲,“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木梳桐盯着她指尖的温度,喉咙微微发紧。“挺好的。”她听见自己说,“不过……” “不过什么?” “感情线可以再猛一点。”她抬起头,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掩饰心跳的紊乱,“毕竟公司要求“高甜”,总不能让粉丝失望。” 芮云轻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笑了。那笑容比平时多了几分狡黠,像是终于抓住了她的把柄。 “哦?”她慢悠悠地说,“那木老师觉得,该怎么“猛”?我可以,借此改一改。” 木梳桐呼吸一滞,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反将了一军。 原本只是这样说说,没想到。 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撞上了窗台,退无可退。 没关系,目的达成。 芮云轻却已经逼近,近到她能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像玫瑰,又像某种更危险的东西,她便是闯入者。 “比如……”芮云轻压低声音,指尖轻轻擦过她的手腕,“直接吻戏?” 木梳桐心跳漏了一拍,指尖微微发抖。很快又反应过来,坏笑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刚才电话里榆幸的话“粉丝都等着嗑呢。” 可现在,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分清,什么是营业,什么是真实。 “姐姐,”她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是在耍流氓吗?” 芮云轻低笑了一声,拇指轻轻按上她的脉搏,感受到那急促的跳动。“如果我是呢?” 木梳桐闭上眼,再睁开时,忽然伸手扣住芮云轻的后颈,将她拉近。 “那就试试看。”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这一刻,沉默也有了声音。 “姐姐,你好香。” “木木,你真的变了好多” 芮云轻的声音低低的,像是从胸腔里溢出来,带着一点笑意,又像藏着什么说不出口的情绪。 她没有躲开木梳桐的手,反而微微仰头,任由她靠近,鼻尖几乎相触。 “我变了?”木梳桐轻声重复,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试探。 芮云轻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睛像是藏着无数她读不懂的情绪。 片刻后,她才轻轻开口:“也许不是你变了,是我,终于看清了你。” 木梳桐的心跳得更快了,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芮云轻忽然笑了,那笑容比刚才更柔和,却也更深邃,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木木,”她低声唤她的名字,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靠近我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要亲我,木木,这部戏,你会演的很好 ” 木梳桐一愣,随即耳根发烫,心跳更是乱得一塌糊涂。 她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姐姐现在是在后悔吗?”眼神带着一点勾引。 芮云轻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伸手,指尖抚上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珍宝。 “后悔?”她低声重复,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如果我后悔,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木梳桐呼吸一滞,心跳几乎停滞。 她看着芮云轻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一刻的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姐姐……”木梳桐轻声唤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像是试探。 芮云轻没有让她说完,低头靠近,唇瓣轻轻擦过她的耳垂,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木木,你真的也……很好闻。” 木梳桐浑身一颤,指尖不自觉地收紧,扣住芮云轻的后颈。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经多了几分坚定。 “那……姐姐还要后悔吗?”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挑衅,又像是邀请。 芮云轻低笑了一声,拇指轻轻按上她的脉搏,感受到那急促的跳动,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她忽然伸手,将木梳桐拉近,唇瓣轻轻贴上她的。 那一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了。 木梳桐闭上眼,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心跳如擂鼓,几乎要冲破胸腔。 她的手紧紧扣住芮云轻的后颈,像是要把她拉得更近,又像是要确认这一切不是梦。 良久,芮云轻轻轻退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笑意:“木木,你真的……变了好多。” 木梳桐喘着气,脸颊通红,却还是忍不住笑了:“那姐姐……我是闯入者吗?” 芮云轻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声音低低的,像是从胸腔里溢出来:“不,你是……我最想留住的闯入者。” 芮云轻拿出没有写完的剧本,笑了笑:“也是冉浔最想留住的闯入者。” 木梳桐愣住,随即心跳更快,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最柔软的地方。 她闭上眼,将脸埋进芮云轻的颈窝,感受着那淡淡的香气,像玫瑰,又像某种更危险的东西。 “姐姐,那么冉浔为什么会有两个名字啊?一个是虞瑰夏,一个是冉浔。” 芮云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因为冉浔和冉浮是姐妹。” “姐妹?” “因为虞瑰夏为了寻找真相,就想随便一个姓,但是喜欢的人姓冉,就刚好姓冉,也本就是寻找真相的一个路程,所以是浔。” 木梳桐在芮云轻颈窝里蹭了蹭,鼻尖萦绕着那若有若无的玫瑰香,她微微抬起头。 指尖轻轻拨开芮云轻垂落的一缕发丝:"所以虞瑰夏是真名,冉浔是假名,可为什么要用两个名字演同一出戏?" 芮云轻的指尖忽然顿住,:“因为真相就像戏台上的帘幕,”她轻笑一声,拇指按上木梳桐的唇瓣,“掀开一层还有一层。” 木梳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芮云轻怀里直起身子。 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所以姐姐现在要演的到底是虞瑰夏,还是冉浔?还是说……” 她忽然倾身向前,鼻尖几乎碰到芮云轻的嘴唇,“这整出戏里根本没有虞瑰夏?” 芮云轻的瞳孔在暗处微微收缩,却在下一秒伸手扣住木梳桐的后脑,将她拉近到能数清彼此睫毛的距离。 她的气息烫得惊人:“聪明如你,难道没发现,真正的戏子从来都不在台上。” 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所以姐姐现在是要……让她杀青了吗?” “不,”芮云轻轻笑,“是时候让真正的虞瑰夏,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门外的叩击声带着明显的迟疑,三轻两重,是周觅席惯用的敲门方式。 “进来。”芮云轻的声音听不出波澜,只是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松了松,指尖却仍留在她腰侧,带着不容错辨的温度。 小周抱着文件夹走进来,视线刚扫过沙发就慌忙低下头。 看见木梳桐的发丝还有些凌乱,芮云轻的衣领歪着一角,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过分,空气里仿佛还飘着未散的暧昧气息。 “对、对不起芮老师,木老师,”小周把文件夹放在茶几上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边缘的玻璃杯,发出来响声。 “制片那边刚发来调整后的开机流程,我怕耽误事就赶紧送过来了。” 木梳桐趁机从芮云轻怀里退开,假装整理衣角。 “这是木老师的助理刚送来的,说您晚上要润喉。”小周把保温杯放在木梳桐面前。 “谢谢”芮云轻抢先开口,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剧本封面,“剧本让她送上来吧,正好我和木老师要顺顺明天的戏。” 又对上木梳桐的眼睛:“我剧本其实写的差不多了,还剩一点点你可以给点建议。” 小周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她跟着芮云轻两年,从没见过她主动留合作演员深夜对戏或者探讨剧本,更何况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 但她不敢多问,只是飞快点头:“好的,我现在就打电话。” 转身时,小周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顿了顿,却终究没敢多停留,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关门时特意放轻了力道。 门合上的瞬间,木梳桐才松了口气,端起保温杯抿了口温水,喉咙的干涩感稍稍缓解。 “你助理倒是细心。”芮云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笑意。 “她跟我停久了。”木梳桐放下杯子,指尖在杯沿画着圈,“倒是你,突然说要顺戏,不怕助理误会?我的好姐姐。” “误会什么?”芮云轻倾身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 她能清晰地看见木梳桐瞳孔里自己的影子,“误会我们在对“高甜”的感情线?这可是你说的啊,木木,也对,我们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了。” 木梳桐并没有那个意思…… 她慌乱的眨了眨眼。 木梳桐被她直白的话语噎了一下,脸颊又开始发烫。“谁,不就不” 她别过脸看向窗外,“我是说剧本里的虞瑰夏,你还没告诉我,她为什么要从棺材里爬出来。” 芮云轻拿起散落的剧本大纲,指尖在“虞瑰夏”三个字上重重一点:“因为,你自己看看剧本。” 她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几分神秘,“演员,就是得做好演员的本分,等一下剧本送过来了,你自己看看,有没有什么的,需要改的,还有建议。”眼神却带着一点躲闪。 木梳桐愣住,这才明白刚才芮云轻话里的意思。 她接过剧本翻到关键页,上面果然用红笔标注着:“冉浔即虞瑰夏”字迹潦草却整齐,是芮云轻的笔迹。 “冉浔……”她抬头时鼻尖差点撞上芮云轻的下巴,连忙往后缩了缩,却被她伸手按住后颈。 木梳桐的心跳莫名加快,她盯着剧本上“姐妹情深”的标注。 突然想起刚才芮云轻说“冉浔和冉浮是姐妹”时的神情,总觉得话里有话。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伴随着木梳桐助理的声音:“木老师,您的剧本。” 木梳桐开门接过剧本时,助理暧昧地冲她眨了眨眼,低声说:“你们cp粉真的好多,才刚刚注册,就一大堆,说什么是大导演和她捧红的影帝。” 大导演和她捧红的影帝。 一定会的。 木梳桐内心坚定着。 木梳桐匆匆接过剧本关上门,转身就撞见芮云轻含笑的目光。“粉丝都在嗑了,我是们cp粉涨得还挺快的。” 芮云轻缓慢开口:“看来木老师说的“感情线要猛一点”,确实很有必要。” “我那是说剧本!”木梳桐把剧本拍在茶几上,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作为演员,此刻她演的极好。 “可我觉得,”芮云轻低头靠近,“刚才的“试戏”效果不错。” 木梳桐微微一颤,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芮云轻圈住腰动弹不得。 “你放开,等下助理该进来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怕什么?”芮云轻轻笑,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视,“反正粉丝都等着嗑糖,不如我们……假戏真做?” 木梳桐的呼吸猛地一滞,看着芮云轻眼底闪烁的认真,突然分不清她是在说剧本,还是在说别的。 她张了张嘴:“好呀。”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室内的暧昧。 木梳桐趁机挣脱芮云轻的怀抱,抓起手机一看,是制片人的消息,说十天后开机仪式要提前半小时,让演员们早点到场。 “假戏真做不了,现在,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芮云轻走到门口时,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问道:“姐姐,那玫瑰公馆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看剧本,”她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演员最重要的是要看剧本,你又忘了?你有空的时候看看。” 木梳桐没再追问。 回到自己房间,她才发现剧本里夹着张便签,上面是芮云轻的字迹:“第一场戏,冉浔要对虞瑰夏说的台词,“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很久”。” 木梳桐盯着便签看了很久,指尖轻轻抚过字迹,忽然想起刚才芮云轻圈住她时说的话:“你是我最想留住的闯入者。” 她的心跳再次失控,忽然分不清,到底是冉浔在等虞瑰夏,还是芮云轻在等她。 她在等芮云轻,她需要一个过程。 第5章 一切温柔 翌日,拉开窗帘,天阴得像被一块浸了水的灰布蒙住,没有一丝阳光漏进来。 木梳桐伸了一个懒腰。 窗外的雨是寂静的,被雨浸过的味道,混合着一点泥土该有的腥味。 木梳桐很快的洗漱完,准备去公司,站在洗漱台面前,对着镜子照了照,她还是如此漂亮,今天,过关。 助理解初已经到了门口:“木老师,伞记得拿上。” 木梳桐撅了一下嘴:“啊,你怎么来了,我本来说等一下我一个人去呢。” 解初把伞递给她:“怎么可能,木老师,我是你的助理,如果我今天不来的话,在公司看见你落汤鸡的样子,我不得被人刀啊。”然后假装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也确实,”木梳桐差点被她逗笑,接过水,喝了一口,但看起来精神面貌并不好。 “木老师?”解初歪头看了一下她,“老师,你这精神状态不对吧,昨晚没有睡好?” 木梳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走吧,今天要赶紧去公司一趟,我找榆幸,她让我今天过去一趟。” “也对,我们那个影视版权再商量来着,芮导还有编剧他们是要修改的,到时候作为女主角的你,还可以修改剧本呢,”解初笑了一声,“这可是芮导给你专属权呢。” 木梳桐微微点头:“是,是芮导给我的专属权,”她是我姐,即便不是亲的,但……现在也只是个两三线小演员,值不值得的,也就这样了。 更何况,虽然只是一个双女主小网剧,但是感情无删,在中国市场实在是太少见了。 更何况还是双女主。 百合女频除了少些直女会看,大部分都是拉子在看,受众群体并不多。 甚至有些人,即便看双男主,会给双女主不好的评论也很多。 百合女频受众小,有剧组愿意拍百合的更少,即便只是一个24级的小网剧,拍的再怎么样,效果也算是不错的。 但能不能够播的出来。 也不一定。 木梳桐叹了一口气。 但无论是从题材,还是选角各方面,导演与演员拍一部剧,更何况这个剧本,还是芮导写的。 还是比较迎合市场的。 解初见木梳桐叹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木老师,别想太多啦。芮导既然敢拍,就说明她心里有数。再说了,你可是女主角,就算播不了,这段经历也是你的资本啊。” 木梳桐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说得对,我就是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怕演不好?还是怕……”解初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试探,“怕你芮导对你有别的期待?” 木梳桐的眼神微微一滞,随即低头笑了笑:“哪有那么多期待。她只是想拍一部好剧,我也只是想演好一个角色而已。” 解初没再追问,只是递给她一把伞:“走吧,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今天下雨,路上肯定堵。” 雨很大,12月份的天,并不适合下雨。 天气一冷,随着温度的降低,浑身浸透,只是冷,还是冷。 雨是没有声音的,雨下的再大,路人雨纷纷,听不见人的声音,人和雨之间就好像隔了一个屏障,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像是冷清了许多,她现在并不是很喜欢演员这个职业。 娱乐圈对待女性太不友好了,只要哪里做的有一点不对,甚至没有不对的地方,只要有网友厌烦了,那你就会被上热搜。 或者不小心惹到哪一个人了,也会上热搜。 围脖就不是一个好的软件,太脏。 但无论是作为演员还是爱豆,那是一个要与粉丝互动的一个软件。 她讨厌娱乐圈,但是又热爱她的粉丝。 好像一切又值得了。 她是因为芮云轻才进的娱乐圈,她运气好,但运气又不好。 …… 影视公司楼下,雨依旧下得绵密。 木梳桐撑着伞,踩着水洼走进大楼。电梯里,她看着镜面中略显疲惫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推开芮云轻办公室的门,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芮云轻导演、编剧林夕雨,还有制片人陈姐。木梳桐微微一愣,没想到人这么齐。 “木老师,来得正好。”芮导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我们正讨论到你的角色。” 木梳桐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芮导,我来了。” 芮导笑了笑,把桌上的剧本推到她面前:“昨晚我通宵把剧本写完了,然后小林姐现在正在改剧本,现在你还有什么建议吗,主要是冉浔和冉浮的感情线,你先看看。” 木梳桐接过剧本,翻了几页,眉头微皱:“这部分……感情爆发有点突然,从误会到和解,跨度有点大,这不像是两个女孩子之间的爱情。” 芮导挑眉:“所以才找你讨论啊。你觉得该怎么调整?” 木梳桐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着剧本:“或许可以加一些铺垫?比如……在误会之前,让她们有更多日常互动,这样感情基础更扎实,后面的冲突和和解也会更有说服力。” 芮导眼睛一亮:“这个思路不错!林夕雨,你觉得呢?” 编剧林夕雨点头:“确实可行。我今晚就改一版,明天拿给你们看。” 制片人陈姐插话:“时间上来得及吗?毕竟还有9天就要开机了。” 芮导摆摆手:“来得及,来得及。木老师的时间也很宝贵,我们尽量配合她。” 木梳桐微微一怔,随即低头道谢:“谢谢芮导。” 从办公室出来,解初立刻迎上来:“怎么样?顺利吗?” 木梳桐点点头:“还行,芮导让我提意见,我提了一些关于感情线的调整。” 解初眨眨眼:“哇,木老师,你现在可是‘创作型演员’了啊!” 木梳桐被她逗笑,但笑容很快又淡了下来。她抬头看了看天色,雨依旧下着,灰蒙蒙的天似乎压得更低了。 “走吧,回公司。”她轻声说。 回到公司,木梳桐坐在化妆镜前,任由化妆师给她上妆。 镜子里的自己,妆容精致,眼神却有些空洞。 “木老师,今天状态不太好吗?”化妆师小声问。 木梳桐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 化妆师没再说话,但手上的动作轻柔了许多。 下午的拍摄顺利得不可思议。 木梳桐的状态渐渐回暖,台词、走位、情绪都恰到好处。 导演甚至夸了一句:“今天状态不错啊。” 她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傍晚收工,解初帮她收拾东西:“木老师,今天表现超棒!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木梳桐摇头:“不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解初也没勉强:“那好吧,记得喝热水,别又熬夜。” 木梳桐点点头,撑伞走出公司大楼。雨依旧下着,但似乎比早上小了一些。 她站在路边等车,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微信消息: [榆姐:今天辛苦了。剧本改得怎么样?] 木梳桐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回复道: [还行,芮导挺满意的。] 消息很快回复: [那就好。早点休息,别太累。] 木梳桐盯着这条消息,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抬头看了看天,雨已经停了,天边透出一丝微光。 或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希望,一切顺利。 希望,演技越来越好。 希望,在剧组时,不要把对芮导的感情,演的太深。 但是一想到,要和芮云轻演戏,更何况是感情线无删的双女主剧。 实在是忍不住…… 拿出手机刷了刷微博。 还好,今天的热搜没有了。 但是没过几秒,热搜突然出现了她和芮云轻的名字。 随后经纪人榆幸又打来了电话。 “小木啊,你和芮导的这个剧已经定下来了,现在,估计又要上热搜了。” 木梳桐愣了一下:”哦,好,但是不是昨天晚上才决定的吗?” “就是要越快越好。” “没有,我是在想,昨天才举行的那个颁奖,还有我和芮导的关系,今天就官宣我和她的剧,网友们会不会……”木梳桐语气很认真。 “想什么呢?小木。”榆幸笑了一下,语气很温柔。 木梳桐顿了一下:“没有,我就是。” “就是什么?”榆幸的一句话瞬间把她拉回现实,“你又不只是和芮导一个人炒cp,是不想因为炒cp蹭热度吗还是什么?我们公司没有强制你的,是你自己愿意的呀。” 确实没有强制,是因为她想。 她早就想了。 “我知道,我没有不想,反正就是,明天再看吧。” 电话那头终于缓了过来:“知道了就行,还担心你呢,不过接下来的热搜你要扛住,网友们特别会扒信息的。” 木梳桐点点头:“嗯好,那我挂了,姐” “那你记得发微博啊。” “好。” 但信息依然如此。 [#芮云轻木梳桐官宣新剧#木梳桐芮云轻新剧双女主《玫瑰公馆》官宣。救命,这两张脸太权威了吧,内娱居然还有双女主,听说还是感情无删的,我必须要追了,救命啊这个设定,剧外是大导演和她捧红的影帝,那么剧内是什么?救命期待值拉满!欣喜,欣喜,我现在就是她们的cp粉,我宣布我现在就是轻欢枕!] [榆一点平安:但是两个人都是很新人啊,不知道演技怎么样,听说还是原创剧本,悬疑的,双a,我就喜欢看这种。] [无敌滴一起:这个是假的吧?非官宣不约,期待木梳桐官宣的新剧。] [淋予觅食:@无敌滴一起,宝宝,你还是木梳桐粉丝吗?你是桐叶吗,你一个假粉,人家公司都发了,你是没有看到吗?宝宝?我看你微博也经常发木梳桐呀。] [无敌滴一起:@淋予觅食,啊,真的吗?我怎么没有看见木木官宣了呀,是我的手机卡了吗。] [淋予觅食:宝宝,我刚才明明看见她们官宣了呀,为什么木木这方没有看见,应该是官宣的时间不对,撤回了刚才。] [无敌滴一起:噢噢,好的,谢谢,确实官宣了的。] 木梳桐盯着手机屏幕,指尖无意识地滑动,热搜词条还在不断刷新,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等等,芮导和木梳桐?这不是昨天颁奖礼上那个……] [我嗑到了!导演和演员?这设定太绝了!] [大导演和她将要捧红的影帝,这个设定我吃吃吃。] [爱人如养花,设定如此,玫瑰公馆,大爆特爆。] [双女主诶,还是悬疑题材,内娱终于开窍了?] [内鱼,你终于让我吃上好的了。] [虽然但是,这个剧能播吗?] 她抬头看向窗外,夜色已经深了,经纪人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网友们特别会扒信息的。” 木梳桐深吸一口气,点开了自己微博的草稿箱。 那里躺着一条写了一半的文案,是她昨晚熬夜写的,本来打算等剧宣正式开始时再用。 “就这个吧。”她喃喃自语,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木梳桐V:很荣幸能与@芮云轻导演合作新剧《玫瑰公馆》。第一次尝试双女主悬疑题材,很紧张也很期待。感谢信任,希望能呈现一个好故事。#玫瑰公馆官宣#] 发完微博,她没有立即放下手机,而是点开了评论区。 [啊啊啊木木终于发微博了!] [导演和演员?这是什么神仙组合!] [期待期待,双女主悬疑我来了!] [这个设定我吃吃吃吃吃。] [姐姐我爱你!!!!] [恭喜姐姐的第一步一番电视剧女主角!!] [恭喜恭喜!] 但也有刺眼的评论夹杂其中: [又是炒CP吧?上次颁奖礼就觉得不对劲。] [一个新人导演配一个三线演员,能拍出什么好剧?(虽然这个导演拿过很多奖,但感觉也是有资本的。)] [官宣时机太巧了吧,刚拿奖就官宣新剧,谁信不是量身定做的?] 木梳桐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她没有回复。她知道,在这个圈子里,争议和质疑从来不会少。 手机突然震动,是芮云轻发来的私信。 [姐姐:看到了吗?热搜已经爆了。] [木梳桐:嗯,刚发完微博。] [姐姐:别在意那些负面评论,我们的作品会说话。] [木梳桐:我知道。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对面停顿了几秒才回复。 [芮云轻:该说谢谢的是我。我一直想拍这样的故事,而你是我想到的第一个人选。] 木梳桐望着这条消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芮云轻是在三年前的一个电影节上,那时芮云轻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导演,而她只是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小演员,甚至还没有毕业。 “你的眼神里有我想找的东西。”那是芮云轻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她当时没太明白。 “孤独,但又倔强地想要温暖别人的那种矛盾感。”芮云轻笑了笑,“很适合我的女主角。” 那时的芮云轻还没有执导第一部电影的机会,而她的演艺事业也才刚刚起步。 谁也没想到,三年后,她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遇。 木梳桐正沉浸在回忆中,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小木,睡了吗?”是榆幸姐的声音。 “还没,刚发完微博。”木梳桐回答。 “怎么样?热搜情况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有些争议。”木梳桐如实回答。 “争议是好事,说明大家关注度高。”榆幸轻描淡写地带过,“对了,明天早上十点,芮导要和你一起开个线上记者会,提前准备一下。” “这么快?”木梳桐有些惊讶。 “当然,热度要趁热打铁。你最近不是在拍那部现代剧吗?正好借这个机会宣传一下。” 榆幸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芮导说想让你明天穿那件墨绿色的连衣裙,她觉得很适合你。” 木梳桐愣了一下,那件连衣裙是她去年生日时芮云轻送的礼物,她只穿过一次,在芮云轻执导的电影首映礼上。 “好,我知道了。”她轻声回答。 挂断电话后,木梳桐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明天,一切将正式开始。《玫瑰公馆》的故事,她们的故事,都将在聚光灯下徐徐展开。 她拿起手机,再次点开与芮云轻的对话框,犹豫了一下,最终只发了一个小小的玫瑰表情。 [姐姐:晚安,明天见。] [木梳桐:晚安,导演。] 发完这条消息,木梳桐终于放下手机,闭上眼睛。 翌日清晨,木梳桐比闹钟醒得还要早。 她睁开眼时,窗帘缝隙间透进一丝微光,天色尚未大亮。 她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昨晚的对话,以及三年前那个电影节后台时的场景。 那时的芮云轻穿着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站在角落里和制片人低声交谈,而她,刚结束一场并不算成功的校园剧试镜,正失落地在走廊里徘徊。 是芮云轻先看见了她,主动走过来,那一句“你的眼神里有我想找的东西”,至今仍让她心头一颤。 芮云轻即便是她的姐姐,但她却从小就有不该有的想法。 可那又怎样?她们没有血缘关系。 她翻了个身,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几条未读消息。 她点开,是芮云轻发来的: [姐姐:早。今天可能会很忙,记得吃早餐。] [姐姐:那条墨绿色的裙子,我记得你穿很好看。] 木梳桐望着那两行字,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她轻声回复: [木梳桐:好,我会穿的。你也是,别太累。] 发完这条消息,她起身走到衣帽间,从角落里翻出那件墨绿色的连衣裙。 她记得那天首映礼,灯光洒在裙摆上,映出柔和的光晕。 她的目光只有她。 而芮云轻就站在她身侧,低声对她说:“你今天很耀眼。” 她将裙子挂好,又挑了双简约的裸色高跟鞋,随后走进浴室洗漱。 镜子里的女孩,眉眼清亮,尽管日夜操劳,看起来有些疲惫,却仍掩不住那份独特的倔强与灵动。 木梳桐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吸了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今天,不仅是《玫瑰公馆》的线上记者会,也是她和芮云轻共同的作品,第一次真正站在公众面前接受审视的时刻。 上午九点五十分,木梳桐已经坐在了工作室安排的线上会议室里,背景是一面简洁的书架,上面摆着几本她最近在读的剧本和小说。 她穿着那件墨绿色的连衣裙,微微侧头对着镜头检查自己的状态。 九点五十九分,屏幕上跳出提示:“芮云轻已进入会议室。” 下一秒,画面里出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芮云轻穿着浅灰色高领毛衣,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比三年前多了几分沉稳与锋芒,却依然带着那种独特的,不疾不徐的气质。 她朝木梳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早。”她轻声开口。 “早,导演。”木梳桐回以一笑。 十点整,会议正式开始。 记者会由工作室的公关总监主持,问题一个接一个抛来,从《玫瑰公馆》的创作灵感,到剧中的敏感话题,再到两位主演在片中的情感演绎,甚至有人直接提到“争议”“流量演员是否适合文艺片”等尖锐问题。 木梳桐原本还有些紧张,但当她看到镜头另一侧芮云轻从容不迫地回答,语调平静却坚定,她也不由自主地稳住了心神。 当有记者问到:“木梳桐,你作为青年演员,出演这样一部带有争议性的文艺片,是否有压力?你如何看待网上的负面评论?” 木梳桐微微一笑,语气真诚:“压力当然有,但我觉得,有争议,恰恰说明这部作品触动了某些东西。而我能做的,就是用心去诠释好我的角色。至于负面评论,我看过,也思考过。但最终,我相信时间,也相信作品本身会说话。” 芮云轻在镜头另一侧轻轻点头,眼里流露出赞许。 接着,轮到芮云轻回答一个关于创作初衷的问题。 她望着镜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沉:“《玫瑰公馆》讲的是一群人在命运与情感的夹缝中寻找光亮的故事。它并不完美,也不试图讨好所有人,但我希望它能让人看到,即使在最孤独、最无望的角落,人依然可以彼此温暖,依然可以守护住内心那朵玫瑰,即便玫瑰最初是枯萎的,也有盛开的那一天。” “她起初生长的地方,再怎么样,她也会有她的归处。” 木梳桐听着,心头微微一颤。 那朵玫瑰,从小时候就开始种下了。 记者会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结束后,木梳桐松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 没过几秒,屏幕上跳出芮云轻的私信: [姐姐:你今天表现得很好。] 木梳桐望着那行字,唇角不自觉扬起。 [木梳桐:因为你站在我旁边。] 对面停顿了几秒,随后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接着是一行字: [姐姐:晚上一起吃饭?庆祝一下。] 木梳桐望着那句话,心跳微微加速。 [木梳桐:好啊,姐姐请客。] [姐姐:嗯,那看来我欠你许多顿饭了,不知道得补多久?] 木梳桐望着那行字,眼眶微微发热。 她轻轻敲下一行回复: [木梳桐:那这次,我要吃点不一样的。] [姐姐:肯定的。] 窗外,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洒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木梳桐望着那片光亮,嘴角的笑意更深。 《玫瑰公馆》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而她们的故事,也会刚刚开始。 第6章 借着剧本 傍晚六点,木梳桐换了一件浅杏色的针织衫,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显得格外温柔。 芮云轻刚刚发来消息,说已经在里面等她了。 推开门,暖黄的灯光裹着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 餐厅不大,却布置得格外雅致,角落里一盆盛放的玫瑰开得正艳。 芮云轻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身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衬得她气质愈发沉静。 她抬眸看见木梳桐,唇角微微扬起,伸手示意她过来。 “等很久了吗?”木梳桐走过来。 “没有,刚到。”芮云轻把菜单推到她面前,“想吃什么?今天你选。” 木梳桐笑了笑,故意逗她:“姐姐不是说要补饭局吗?那我可得好好挑挑。” 芮云轻失笑,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贪心。” 木梳桐也不躲,任由她轻轻一碰,然后接过菜单,认真翻看起来。 “这家店的松露意面不错,还有他们家的红酒炖牛肉……哦,对了,甜点里的玫瑰慕斯据说很特别。”她抬头,故意看向芮云轻,“姐姐觉得呢?” 芮云轻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眸光微深:“你喜欢的,我都觉得好。” 木梳桐心跳微微漏了一拍,低头假装看菜单,耳尖却悄悄红了。 晚餐吃得格外轻松,两人从电影聊到生活,又从生活聊回电影。 “其实,有朵玫瑰……”芮云轻顿了顿,目光微微恍惚,“是我小时候养过的一株,很瘦弱,几乎要枯死了,但我还是把它留了下来。” 木梳桐静静听着。 “后来它突然开了花,很漂亮。”芮云轻嘴角微微扬起,“我才知道,有些东西,哪怕一开始不被看好,也依然能活下来,甚至绽放。” 木梳桐抬眸看她,眼神柔软:“怎么听着有些熟悉,你养过什么花,我怎么不知道,难不成,是你偷偷养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姐姐。” “但如果真的有这朵玫瑰的,我觉得,就像你。” 芮云轻怔了一下,随即失笑:“我?” “嗯。”木梳桐点头,“姐姐一直都在努力让那些不被看见的东西被看见。” 芮云轻沉默了一会儿,伸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指尖温暖而坚定。 “你也一样。” 木梳桐心头一颤,抬头对上她的目光,那里面映着窗外的灯光,也映着她的心跳。 饭后,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夜风微凉,但并不刺骨。 “今天记者会,你回答得很好。”芮云轻忽然开口。 木梳桐笑了笑:“因为你在旁边啊。” 芮云轻侧眸看她,眼神温柔:“以后,我都会在。” 木梳桐心跳漏了一拍,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 “那说好了。”她轻声回答。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是一朵花缓缓绽放。 如新的花瓣,浮出水面。 浅浅的,交织在一起,像是两朵害羞的芙蓉,浮出水面。 “值得被看见。” “嗯,应该值得被看见。” “芮大导演。” 芮云轻一愣,“没大没小。” 木梳桐假装生气,崛起了嘴巴,“怎么就没大没小了?我叫你导演还不高兴,那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要叫你一辈子的姐姐啊?嗯?是不是,好姐姐。” 说着,随后用左手撑住了椅子,右手勾了勾芮云轻的下巴“那妹妹我啊,继续没大没小的。” 芮云轻下意识闪躲。 木梳桐却好似并不当回事:“怎么,姐姐,害怕我们被媒体拍到吗?” 随后,又坐了下来,“我早就不在意了,反正,我不在意,但是,我也很在意你,可我,我不一样,我很实在,我不希望我和谁谁谁绑定关系,但唯独,除了你,不一样。” “如果你不喜欢,那我这份病态的喜欢,我可以立马收回……” 芮云轻浅笑了一下。 “小木啊,你长大了,暴露了野心,藏不住了现在,但我是你姐姐,我又怎么不可能知道你这小心思?现在,我们得先把这份玫瑰公馆好好演好,杀青后,你也会懂我的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姐姐,我的野心并不强,毕竟,我还没有得到。” …… 姐姐,你说, 导演和演员的故事。 会有什么结果呢。 而且,我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的野心,不止拘于娱乐圈,更多的,是我与你之间的爱情。 比起事业,我也要得到你。 两者,我皆要,但好像,还是不够野…… 姐姐,我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虽然不是亲生的,那我就,要了你…… 夜色里的未说出口。 指尖下意识攥住裙摆,指腹在膝盖上轻轻摩挲着。 刚才那句“要了你”像颗火星,刚冒头就被她按了下去,连带着心底翻涌的那些话:关于“导演和演员的结果”。 关于“一起长大的野心”,全被牢牢锁在喉咙里,只剩耳尖还烧得发烫。 芮云轻看着她骤然收敛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却没点破,只是把桌上凉了些的柠檬水往她那边推了推:“刚说要好好挑菜,怎么突然不动了?” 她的指尖划过杯壁,声音和暖黄的灯光一样温和,刻意绕开了刚才那点“没大没小”的插曲。 木梳桐捏着杯子,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定了定神。 她还是,太胆小了。 她抬眼看向芮云轻,对方正低头翻着菜单,黑色高领毛衣的领口衬得脖颈线条格外利落,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 明明是从小看到大的模样,此刻却让她心跳乱了节拍,那些藏在心里的话又开始往上冒,她赶紧把目光移到菜单上,盯着“玫瑰慕斯”那行字反复看。 “就……刚才看松露意面好像不错,”她故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些,指尖还在膝盖上轻轻划着圈。 “还有你说的红酒炖牛肉,要不要各来一份?”她没敢提刚才的试探,只捡着安全的话题说,像个怕闯祸的小孩,赶紧把注意力拉回晚餐上。 芮云轻抬眸看她,眼底带着点了然的温柔:“都听你的。”她抬手叫来服务员,报菜名时语速平稳。 指尖偶尔敲了敲桌面,像是在斟酌什么,却始终没再提刚才木梳桐那句出格的话。 等服务员走后,餐厅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角落里玫瑰的香气悄悄飘过来。 木梳桐搅着杯子里的柠檬片,指尖在杯沿绕了一圈又一圈。 她能感觉到芮云轻的目光偶尔落在自己身上,却不敢抬头,怕对上那双眼睛,藏在心底的话会忍不住跑出来。 她想说“我在意的不是饭局,是你”,想说“我的野心不止娱乐圈”,可话到嘴边。 只变成了小声的问句:“姐姐,你刚才说的那朵小时候的玫瑰,后来真的开花了吗?” 芮云轻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搭在桌沿,目光落在窗外渐暗的天色上:“开了,第二年春天就开了,比我想的还艳。”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木梳桐,眼神软了些,“有些东西看着弱,其实底子韧,给点耐心就好。” 木梳桐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膝盖上的指尖也停住了。 她知道芮云轻或许是在说玫瑰,或许是在说别的,可那些没说出口的话,还是堵在胸口,像被夜色裹住的风,明明满是力气,却怎么也吹不出来。 她只能轻轻点头,把那些关于“要了你”的心思,关于“爱情的野心”,全藏进眼底的温柔里,继续假装只是在听姐姐讲过去的故事。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路灯的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像一道浅浅的界限。 木梳桐看着那道光,指尖又开始在膝盖上轻轻摩挲。 今晚这些没说出口的话,她不知道要藏到什么时候,只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在这暖黄的灯光下,在《玫瑰公馆》杀青之前,她只能把这份心思,悄悄攥在手心。 服务员端着菜上来时,瓷盘与桌面碰撞的轻响打破了沉默。 松露意面冒着热气,浓郁的香气裹着奶香漫过来,木梳桐却没立刻动叉子,指尖依旧在膝盖上轻轻划着。 目光落在盘里缠绕的面条上,像是在琢磨怎么下第一叉,又像是在掩饰刚才没说出口的慌乱。 芮云轻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藏着笑意,伸手把装着餐刀的餐垫往她那边推了推:“愣着干什么?不是说要好好‘宰’我一顿?”她的声音带着点调侃。 却没刻意戳破木梳桐的紧张,只像往常那样,用轻松的语气拉近距离。 木梳桐捏紧餐刀,指尖的凉意被金属的温度中和了些。 她抬眼看向芮云轻,对方已经切了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咀嚼时动作从容,黑色毛衣的袖口挽了一小截,露出腕骨。 那是她从小看到大的细节,此刻却让她心跳又快了半拍,赶紧低下头,学着芮云轻的样子切起意面,面条却没切断,反而缠在了叉子上。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芮云轻看她手忙脚乱的模样,忍不住出声提醒,视线在她缠成一团的意面上停了停,又很快移开,怕自己的目光会让她更紧张。 她拿起水杯喝了口温水,目光落在窗外,路灯已经亮透,街上行人三三两两,偶尔有笑声飘进来,衬得餐厅里愈发安静。 木梳桐好不容易把面条送进嘴里,松露的香气在舌尖散开,她却没尝出太多味道,满脑子都是刚才没说出口的话。 指尖在膝盖上的动作没停,从轻轻划圈变成了无意识地掐着布料,心里反复琢磨:要是刚才真把“想要你”说出口,芮云轻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觉得她荒唐,会不会以后连这样一起吃饭的机会都没有? “明天要不要去片场看看?”芮云轻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道具组说玫瑰布景差不多搭好了,你要是有空,正好去感受下氛围,省得开机后手忙脚乱。 她刻意挑了和《玫瑰公馆》相关的话题,既符合两人的身份,又巧妙地避开了刚才的暧昧试探。 木梳桐握着叉子的手顿了顿,眼底瞬间亮了些,却又很快压下去,假装平静地回答:“好啊,正好我也想看看实景怎么样。” 她没说自己其实是想多跟芮云轻待一会儿,只把这份心思藏在“熟悉片场”的借口下,指尖终于停止了在膝盖上的动作。 转而握住了水杯,冰凉的杯壁让她稍微定了定神。 芮云轻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光亮,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又切了一块牛肉放进她盘里:“多吃点,明天去片场要走不少路。” 她的动作自然又亲昵,像是在照顾自家妹妹,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木梳桐那句“要了你”,像颗小石子。 在她心底漾开了圈连自己都没弄懂的涟漪。 木梳桐看着盘里额外的牛肉,脸颊微微发烫,小声说了句“谢谢姐姐”。 然后低头慢慢吃起来。 餐厅里的玫瑰香气似乎更浓了些,混着食物的香气,裹在暖黄的灯光里,让她觉得安心又心慌。 安心的是芮云轻没避开她,心慌的是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像埋在心底的种子,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敢发芽。 她偷偷抬眼,看芮云轻认真吃饭的模样,指尖又轻轻落在膝盖上,这次却没再躁动,只是轻轻贴着布料。 今晚这些没说出口的心事,她想暂时先藏着,等《玫瑰公馆》,等自己能更从容地站在芮云轻身边。 或许那时,她才有勇气把心底的话,一字一句说给她听。 第二天傍晚,木梳桐抱着剧本提前半小时到了片场。 道具组刚把最后一丛假玫瑰摆进布景里,暖粉色的花瓣衬着复古的木质家具,倒真有几分剧本里“玫瑰公馆”的氛围。 她站在布景中央转了圈,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立刻转过身,扬起手里的剧本朝芮云轻晃了晃。 “姐姐,我来早了!”她的声音比平时亮些,浅杏色的针织衫在片场的白光下显得格外软。 “刚看了两场对手戏,有几句台词总觉得不对味,想跟你对对。”这话半真半假,台词她昨晚早就背熟了,只是想找个自然的理由,多跟芮云轻待一会儿。 芮云轻刚跟场务交代完事情,闻言朝她走过来,黑色外套搭在臂弯里,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和昨天的沉稳模样如出一辙。 “哪几句?”她接过木梳桐递来的剧本,指尖碰到对方的指腹,两人都顿了一下,又很快移开目光。 木梳桐低头翻页,芮云轻则看向布景里的灯光,假装刚才那点触碰只是巧合。 “就是第三场,女主对姐姐说‘我不想只做妹妹’这里,” 木梳桐指着剧本上画了线的句子,声音放轻了些。 “我总觉得语气不对,是该软一点,还是再坚定些?”她抬眼看向芮云轻,眼底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困惑,实则心跳早乱了节拍。 话像句暗语,藏着她没说出口的心思,连指尖都悄悄攥紧了剧本边缘。 芮云轻低头看着那句台词,指尖在纸面上轻轻划了划,沉默了两秒才开口:“这里要带点委屈,又藏着点不服输。” 她抬头时,正好对上木梳桐的目光,对方眼底的光比片场的灯还亮,让她莫名想起昨晚餐厅里,木梳桐耳尖发红的模样。 她赶紧移开视线,指着布景里的沙发,“你坐那里,我们试一遍,你跟我对一下。” 木梳桐乖乖走过去坐下,沙发的布料有些粗糙,却让她稍微定了定神。 她看着芮云轻站在对面,手里拿着剧本,姿态从容得像真的在导戏,可当芮云轻开口说“妹妹,别闹了”时, 木梳桐还是没忍住晃了神。 那句台词明明是剧本里的,从芮云轻嘴里说出来,却像在说她们自己,让她瞬间忘了该接什么。 “怎么停了?”芮云轻看着她愣神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刚不是说台词不对味?现在该你说了。” 她往前走近了两步,距离木梳桐只有半米远,能清晰看见对方眼睫轻轻颤动的模样,像只紧张的小蝴蝶。 木梳桐猛地回神,赶紧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我不想只做妹妹……”这次她故意放软了语气,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剧本里的女主不一样。 更像她自己藏了多年的心思。 说完后,她没立刻低头,反而抬眼看向芮云轻,等着对方的反应,连指尖都忘了在膝盖上摩挲,就那么僵在剧本上。 芮云轻看着她眼底的认真,心里忽然软了下来。 她知道木梳桐是在借剧本说心事,却没点破,只是放缓了声音:“对,就是这种感觉。” 她伸手把剧本往木梳桐手里塞了塞,“再试一遍,这次别走神。” 说完后,她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点距离。 像是怕再靠近,就会忍不住戳破那层用剧本裹着的窗户纸。 木梳桐手攥着剧本,看着芮云轻后退的动作,心里有点发涩,却还是点了点头:“好,再来一遍。”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代入角色,可开口时,那句“我不想只做妹妹”还是带了点自己的情绪。 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在演剧本里的女主,还是在借角色,偷偷告诉芮云轻她的心意。 片场的风从窗户吹进来,掀起剧本的页角,也吹动了木梳桐耳边的碎发。 她看着对面的芮云轻,对方正认真听她说话,目光专注得让她心跳又快了起来。 她知道这样借剧本靠近很小心,却还是不想停下,至少在《玫瑰公馆》开机前,在她敢把心里话全说出来前,这样的靠近,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机会 她等着,《玫瑰公馆》开机。 她等着,杀青。 更期待着,又一部好作品。 第7章 开机大吉 十二月末的浮若城,湿冷的风裹着细雪粒子打在脸上,《玫瑰公馆》的开机仪式就选在城郊那栋爬满枯藤的老洋房前。 灰砖墙上的蔷薇藤早没了绿意,只剩下褐色的藤蔓像网一样裹着墙体,倒和剧本里“藏着秘密的公馆”莫名契合。 木梳桐裹着厚羽绒服站在角落,指尖反复摩挲着口袋里暖手宝的缎面,目光却始终黏在不远处的芮云轻身上。 芮云轻今天没穿惯常的黑色西装,换了件深咖色羊毛大衣,领口别着枚银色玫瑰胸针,那是昨晚木梳桐整理她外套时,随手塞进口袋的小玩意,没想到会被她别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她正低头和编剧林夕雨说着什么,手里捏着的剧本边缘有些发皱,那是芮云轻熬夜改稿时反复摩挲的痕迹,只是林夕雨不知道,这份剧本的初稿,本就出自芮云轻之手。 “木老师,造型师催第三次啦!冉浮的戏服都熨好挂着呢!”助理解初的声音拉回木梳桐的思绪,她跟着解初钻进临时搭的换衣帐篷,帆布被风吹得“呼呼”作响,帐篷里却暖融融的。 冉浮的第一套戏服是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内搭浅蓝条纹衬衫,衣角随意扎在牛仔裤里,透着股未经世事的少年气。 造型师给她梳了半扎高马尾,留了两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对着镜子端详时,木梳桐忽然想起昨晚芮云轻坐在沙发上翻剧本的模样。 当时她还以为那是林夕雨刚送来的初稿,却没看见芮云轻指尖划过“冉浮”名字时,眼底藏着的温柔。 “冉浮一开始是揣着劲儿的闯入者,眼神要亮,像攥着团没被浇灭的火。” 芮云轻昨晚说的话还在耳边,木梳桐对着镜子眨了眨眼,试着把眼底的柔弱化开,添了点不服输的锐度。 刚掀帘走出帐篷,就撞进芮云轻的视线里,对方今天穿的是“冉浔”的戏服。 黑色丝绒旗袍,领口和袖口绣着暗纹玫瑰,衬得她肩线利落又冷艳,完全不像平时那个会给她泡蜂蜜水的姐姐。 “冉浮的感觉对了。”芮云轻的目光从她的马尾扫到衬衫下摆,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像刚从火车站赶过来,还带着股没被磨掉的冲劲。” 木梳桐耳尖发烫,下意识扯了扯牛仔外套的袖口:“姐姐的‘冉浔’才像……从公馆里走出来的主人。” 话刚说完,就见执行导演举着扩音喇叭喊集合,剧组的人很快围到供桌旁,制片人陈姐笑着把烫金的开机红包分给大家。 “咱们这剧本多亏了林夕雨老师,找了这么个好故事!接下来三个月,咱们好好拍,把玫瑰公馆的秘密讲给观众听!” 林夕雨笑着接话,手里捏着的剧本封面上印着她的名字,没人注意到芮云轻指尖轻轻碰了下剧本边缘,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这份“好故事”,是她为了能和木梳桐一起演戏,熬了无数个夜晚写出来的。 从“冉浮”的少年气,到“冉浔”的隐忍感,每个角色细节都藏着她的心思,连老洋房的选址,都是她特意找的、和木梳桐小时候常去的旧院子相似的地方。 拜神仪式开始,供桌摆得齐整,水果点心码得满满当当,中间放着《玫瑰公馆》的剧本。 芮云轻作为导演兼主演,第一个上前点燃香,她对着供桌拜了三拜,动作虔诚,木梳桐站在后面看着,忽然想起昨晚芮云轻说: “要让这个故事,成为我们两个人的纪念” 时的语气,鼻尖莫名有点发酸。 轮到她上香时,风突然大了些,香灰差点落在旗袍上,芮云轻眼疾手快地扶了下她的手腕,低声说:“慢一点,风大就用另一只手挡着。” 温热的指尖覆在手背上,木梳桐感觉整个人都暖了起来。她稳住手拜完,把香插进香炉时,瞥见道具组的师傅正往洋房门口搬旧邮箱,邮箱上贴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虞瑰夏收”。 这是芮云轻在剧本里埋的伏笔,“虞瑰夏”是“冉浔”的真名,也是她特意为木梳桐留的“秘密线索”。 主演群演整个剧组的人一起: “《玫瑰公馆》,开机大吉!” 采访环节,记者们围着芮云轻问个不停:“芮导首次自导自演双女主剧,为什么会选择《玫瑰公馆》这个剧本?” “您觉得‘冉浔’和‘冉浮’的感情线,最打动人的地方是什么?” “听说芮导和小木老师也是这种相似的姐妹关系,请问芮导认为这其中有什么隐藏的含义呢?” “芮导,这部作品你们究竟是怎么找到的?” …… 无数记者采访。 芮云轻侧身指了指站在旁边的木梳桐,语气自然又熟稔:“第一次看到剧本时,就觉得‘冉浔’和‘冉浮’的羁绊很特别。” “而且木梳桐身上的少年气,和‘冉浮’特别契合,我相信我们能把这个故事演好。” 她没说的是,这份“契合”。 本就是她照着木梳桐的样子写的。 镜头转过来,木梳桐定了定神,笑着补充:“能和芮导合作特别幸运,‘冉浮’对‘冉浔’的感情很复杂,有好奇,有依赖,还有点不服输,我很期待能和芮导一起,把这种矛盾感演出来。” 她说着,偷偷看了眼芮云轻,对方刚好也在看她,眼神里藏着只有她们两个人懂的默契。 采访间隙,林夕雨凑过来和木梳桐聊天:“其实我拿到初稿时特别惊喜,‘虞瑰夏’这个隐藏身份的设定太妙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原作者是从哪想出来的!” 木梳桐笑了笑,没说话。 她知道,这个“妙设定”,是芮云轻为了让她们在戏里能有更深刻的羁绊,特意加进去的。 不远处,芮云轻正和执行导演核对分镜,手里的剧本翻到某一页,上面有她用铅笔写的小字:“冉浮第一次喊‘姐姐’时,镜头要慢一点。” 第一场戏拍的是冉浮第一次闯入玫瑰公馆。 木梳桐背着双肩包站在虚掩的大门前,犹豫了几秒后推开门,镜头跟着她的脚步扫过门厅。 落满灰尘的欧式沙发,墙上模糊的油画,楼梯扶手上缠的干枯玫瑰藤。 她走到客厅中央,伸手碰了碰沙发上的绒布,指尖沾了灰刚要缩回,就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芮云轻饰演的冉浔穿着旗袍,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木梳桐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惊讶和不服输的倔强,按剧本念出台词:“我找个人,听说她在这里。” 芮云轻站在楼梯中间,光线从她身后的窗户照进来,在她身上镀了层光晕,语气冷了几分:“这地方不欢迎外人,出去。” “卡!”芮云轻喊了停,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到木梳桐面前,“刚才抬头那下,眼神可以再慌一点,冉浮虽然有冲劲,但第一次进这么陌生的地方,面对冉浔的气场,会有点无措,这种矛盾感要更明显。”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只有木梳桐能听见,“就像小时候你第一次到我家,攥着我的衣角不肯松手时的样子。” 木梳桐愣了愣,突然想起七岁那年被父母赶出门,芮云轻把她领回家时,她就是这样攥着对方的衣角,既害怕又依赖。 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重新拍摄。 这一次,她抬头时眼底带着点慌乱,却又强撑着挺直脊背,把冉浮的纠结演得恰到好处。 “过了!”执行导演看着监视器,对着两人竖了个大拇指,“这遍情绪特别准!” 收工时天已经黑了,雪粒子还在飘。 木梳桐裹紧羽绒服刚要上车,就看见芮云轻从后面追上来,递给她一个保温杯: “刚才看你采访时嗓子有点哑,泡了蜂蜜水,路上喝。”她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心里暖烘烘的。 “明天拍你和冉浔的对手戏,有场戏要提‘虞瑰夏’的名字,记得情绪要收一点。” 芮云轻说完,转身走向自己的车,黑色大衣的衣角在风里飘着。 木梳桐看着她的背影,打开保温杯喝了口蜂蜜水,甜意从舌尖漫到心里。 她知道,这个只有她们两个人懂的秘密,会像这杯蜂蜜水一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悄悄甜进《玫瑰公馆》的每一场戏里。 车里,芮云轻看着手机里刚发来的开机花絮照片。 照片里,木梳桐站在供桌前,手里举着香,眼神认真,侧脸的轮廓在雪光里很柔和。 她指尖划过照片里木梳桐的脸,点开和木梳桐的聊天框,发了条消息:“蜂蜜水记得喝完,早点休息。明天见,我的冉浮。” 很快收到回复:“喝了,很好喝。明天见,我的冉浔。” 后面跟着个玫瑰表情。芮云轻看着屏幕,笑了笑,把手机放在一边。 她写的故事,终于要和最想一起演的人,慢慢讲给世界听了。 没过一会,木梳桐就收到了助理解初的微信。 解初:“姐,要不你现在看看微博吧?” 木梳桐:“ok” 木梳桐点进微博,热搜词条#玫瑰公馆开机#的热度正往上冲,点进广场第一眼,满屏都是粉丝的狂欢。 有粉丝截了拜神时的同框动图,配文疯狂刷屏: [木木芮999999:谁懂啊!芮导扶木梳桐手腕那下,指尖都在轻轻护着,这默契是演不出来的吧!] 下面一溜跟评[草莓不好吃:磕疯了!这眼神拉丝我能看一百遍。] [磕疯了磕疯了:从颁奖夜到开机,她们就没断过糖!] [想吃你不?:内娱百合崛起!] [苹果不是甜的不好吃:妈妈,我不回家了,我的家找到了] [hhhh云:那鱼真的让我吃到了细糠。] [也都开始看:真的好敢拍呀,有吻戏吗?有感情戏吗?感情线无删吗?] [可可可嘶:我不行了,原本只是我一个人的妈妈的……] [无所谓咦咦咦:两位姐姐都好漂亮,最主要的是,她们好像剧里剧外,对我有一种独特的设定欸。] …… 超话里有人放了采访片段的截图,[寓意不佳与:芮云轻说“木梳桐是我第一眼定的冉浮”那句话被标红,粉丝激动留言:“‘第一眼定的’!这是什么专属偏爱!别人试镜的时候,我们姐直接内定了是吧!]还附了个“嗑到捶桌”的表情包。 评论区全是[木木木不说话:已经开始脑补她们私下对戏的样子了] [木木真可爱:已经能够脑补了。] [芮云木木99她们两个该不会真的吧?] [聪明的一(hai:真情侣才敢这么说。] [shxjdjj:现在这么甜,后面该不会就避嫌了吧?不要啊不要啊!我是乌鸦嘴。] [美丽人人人:希望可以一直这样甜下去,祝99。] …… 还有粉丝扒了两人的戏服路透,木梳桐的牛仔外套和芮云轻的黑旗袍同框图被疯转,有人感叹: [木梳桐芮云轻是真的:冉浮的少年气和冉浔的冷艳感也太搭了!光看造型就已经代入了!求快点开播,我等不及看她们对手戏了! 下面跟着一堆“ 10099” [美丽大袜子:蹲一个片场日常花絮] 甚至有粉丝翻出两人之前合作的旧采访,对比这次开机的互动,发长文感慨: [一想到你:从之前的‘互相欣赏’到现在的‘眼神离不开’,她们的关系真的越来越近了!这部剧绝对是双向奔赴的证明!] 评论里全是[赞同!] [被子别收:已经开始期待剧里的感情线了,现实糖都这么甜,剧里还得了!] [一生一世走:纯路人,今天看到这个热搜第一有点吓死了,这个不是双女主吗?能够拍吗?内娱现在这么大胆了?能不能来个粉丝给我解释一下?我真的好想知道,有点想入坑了,但是这不是才开机一天吗?预热也没有多久,就这么爆,说句实话,有点像买来的。] [善解人意大小姐:@一生一世走,可以入坑的,但是我觉得并不像买的好吧,围脖虽然买这些很便宜,但是你看热度啊,哪一条评论不封的?我感觉要买也是买降低热度的吧,真的,可以继续入坑的,宝宝,回关我,我来继续和你唠嗑。] [一生一世走:@善解人意大小姐好的,谢谢,我回关你了,这对真的好真,内娱百合之内要崛起了。] 木梳桐翻着评论,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刚想截图发给芮云轻,解初的微信又弹了进来:“姐!超话都快炸了,还有粉丝在蹲后续的片场路透,说就算等五个月也愿意!” 木梳桐抬了抬眼,继续打字。 “真的吗?你确定没有说,希望我们赶紧拍完,赶紧想看的剧这种?” 解初:“确实,也有的” 不一会,又弹过来消息。 解初:“你怎么知道的?” 木梳桐:“刷到了。” 解初那方十分钟了,迟迟还没有回复消息,木梳桐眉头一皱,想了想。 微信突然又弹出来一个消息。 解初:“姐……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算我多嘴了,但是我还是想问,说出来可能确实有点冒昧,但是我还是想说,您之前和其他演员合作的时候,我们都让你看看微博,让你好好卖一下,但是……您从来都不会私自看的,甚至连合作演员,很多都不了解,人人都说您不卖cp,说您不敬业,带您这次,似乎,好像,很是敬业啊?” 解初:“但是也只有我们知道,你不希望通过任何一些什么mai来获取热度,您靠的一直都是演技,磨练的是演技,但是,剧宣的时候也请卖卖cp,木老师。” 木梳桐顿了顿,恢复道: 木梳桐:“我真的不会卖cp,小初啊,这个真的是我的短处,作为我的助理,你肯定是知道的对吧?所以,我尽量学习的。” 解初:“没有的,木老师,您要是不想卖cp,肯定是可以的啊,但我发现,您和芮导一起,就会不自主的,眼神里有光” 眼神里有光。 第8章 戏里戏外 片场的晨光总是带着一股湿冷的清冽,老洋房的雕花窗棂将光线切割成细碎的光斑。 落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地板上,木梳桐踩着微凉的木质楼梯往上走,牛仔外套的衣角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虞瑰夏”三个字,被她用红笔圈了又圈。 “木老师,早啊。”道具组的师傅正往二楼走廊的壁龛里摆放复古座钟,看见她便笑着打招呼。 “芮导已经在书房等你了,说要顺一遍今天的对手戏。” 木梳桐点点头,脚步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才推开书房的门。 芮云轻正坐在老式皮沙发上看分镜脚本,黑色丝绒旗袍的裙摆垂落在地毯上,袖口的暗纹玫瑰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听见开门声,她抬眸看,眼底带着一丝刚从剧本里抽离般的沉寂,很快又染上温和的笑意:“来了?先坐,我刚看了下今天要拍的戏,有个细节想跟你聊聊。” 木梳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剧本边缘,目光却忍不住落在芮云轻的手腕上。 昨天开机仪式上,她别在领口的银色玫瑰胸针,此刻正放在手边的茶几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木梳桐微微一笑:“姐姐说的是哪段?” “这里,”芮云轻翻开剧本,指尖点在某一页,“冉浮发现冉浔书房里藏着的虞瑰夏的照片,这段戏你的情绪转变要快,从好奇到震惊,再到隐约的心疼,不能太直白。” 她抬眼看向木梳桐,语气放轻,“就像……你小时候发现我偷偷藏着你送我的、已经融化的奶糖那样。” 芮云轻不仅是一名导演,也是一名演员。 论资质,论年龄,姐姐好像,永远比他她厉害。 从小到大,她也一直跟着自己的脚步走。 她早就想放飞自我,或者说,让姐姐也跟着她走,可好像,她却享受这种过程。 木梳桐的心猛地一跳,那段记忆她以为早就被时光冲淡了。 七岁那年她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了奶糖,偷偷塞给芮云轻,结果被太阳晒化粘在糖纸上,芮云轻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藏在书桌的抽屉里。 没想到这么多年,她居然还记得。 姐姐肯定是对她不一样的。 “我知道了。”木梳桐低下头,掩饰着眼底翻涌的情绪,指尖却悄悄攥紧了沙发的扶手。 “试一遍?”芮云轻站起身,走到书房中央的复古书桌旁,拿起桌上摆放的相框。 道具组特意准备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眉眼依稀有着木梳桐的影子,却又带着几分陌生的温婉。 她背对着木梳桐站定,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冉浔独有的隐忍:“你不该来这里的。” 木梳桐立刻进入状态,脚步轻快地走到她身后,视线落在相框上,瞳孔微微收缩,语气里带着少年人的莽撞和好奇:“这是谁?虞瑰夏……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芮云轻猛地转过身,眼底瞬间翻涌起复杂的情绪,有警惕,有慌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她抬手想将相框藏在身后,动作却顿了顿,最终只是紧紧攥着相框边缘,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关你的事,把它放回去。” “卡!”芮云轻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情绪很准,但可以再收敛一点。冉浔习惯了伪装,即使被撞破秘密,也不会轻易暴露太多脆弱。” 她走到木梳桐面前,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眉心,“你刚才的眼神太直白了,像把心里的想法全写在了脸上,回去的话,我记得你很喜欢看小说吧,过几天,可以稍微的看一下小说,回忆一下。” “我记得,你很会带入画面,可以尝试。” 木梳桐脸颊发烫,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书桌,后腰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好的,姐姐。” 芮云轻伸手扶了她一把,指尖触碰到她后腰的瞬间,动作微微一顿,语气里多了几分关切:“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不用。”木梳桐连忙站直身体,避开她的触碰,心跳却像漏了一拍,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戏里的亲密是剧本安排,可戏外这样不经意的触碰,总能轻易撩动她心底最敏感的弦,让她分不清哪些是营业,哪些是真心。 演员最忌讳的,就是将真情实感,演到剧里面去。 剧里剧外,她可以藏的很好的。 所谓的真情实感,在剧外,原本是应该藏着的。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解初抱着两杯热咖啡走进来:“木老师,芮导,刚买的热咖啡,暖暖身子。” 她把咖啡放在茶几上,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笑着补充道,“外面好多记者等着呢,说想拍点片场路透,榆姐让我问问你们要不要配合一下。” 芮云轻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木梳桐身上:“你觉得呢?” “都可以。”木梳桐捧着温热的咖啡杯,指尖感受到的暖意让她稍微镇定了些,“营业嘛,我会配合的。” “那走吧。”芮云轻率先起身,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眼神带着一丝狡黠,“记得,戏里戏外,保持一点边界感。” 木梳桐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边界感? 她从来都不想和芮云轻有什么边界感,可这句话从芮云轻嘴里说出来,却让她不得不收敛所有的冲动。 走廊里,记者们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 芮云轻自然地走到木梳桐身边,抬手轻轻拂去她肩上沾着的玫瑰花瓣,动作亲昵却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小心点,地上有花瓣,别滑倒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被记者的录音笔捕捉到。 木梳桐配合地笑了笑,侧头看向她,眼底带着恰到好处的依赖:“谢谢姐姐。” 快门声更密集了,记者们的问题接连抛来: “芮导和木老师私下关系也这么好吗?” “戏里的感情线是按照你们的真实状态改编的吗?” “两位有没有觉得彼此特别有默契?” 芮云轻从容应对,语气自然:“我们认识很多年了,默契肯定是有的。而且木梳桐是个很有灵气的演员,和她合作很省心。” 她侧身看向木梳桐,眼底带着笑意。 “对吧?” “是的,芮导很照顾我,教了我很多东西。” 木梳桐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 这些官方的回答,每一句都在强调“合作关系,营业关系”,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份感情早已超出了合作的范畴。 路透照很快就被发到了网上。 #芮云轻木梳桐片场默契互动#的词条迅速冲上热搜。 粉丝们在评论区狂欢,截图里芮云轻拂去木梳桐肩上花瓣的动作被反复放大,配文全是“磕疯了” “这是什么神仙默契” “官方糖太甜了”。 木梳桐趁着拍戏间隙刷着微博,看着那些充满期待的评论,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这些甜蜜的互动都是演出来的营业,可她想要的。 从来都不是这种隔着屏幕的、虚假的亲密。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芮云轻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木梳桐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没、没什么,就是看看粉丝的评论。”她赶紧把手机锁屏,抬头看向芮云轻,却撞进她深邃的眼眸里。 芮云轻在她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是不是在看我们的cp超话?” 木梳桐的脸瞬间涨红,下意识地否认:“没有,我就是随便看看。” 芮云轻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递给她:“吃点甜的,放松一下。今天拍了一天戏,也累了。” 那颗奶糖的包装纸和小时候她送芮云轻的一模一样,木梳桐愣住了,接过奶糖的手指微微颤抖。“姐姐……我们的cp粉,挺多的,这个糖……” “小时候你最喜欢吃这个味道,对吧?”芮云轻看着她,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 “我记得你那时候总说,吃了甜的,不开心的事就都忘了。” 木梳桐剥开糖纸,把奶糖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却让她眼眶一热。 这么多年,她什么都记得,可为什么就是不肯正视她的感情? “姐姐,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木梳桐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是妹妹,是合作演员,还是……只是用来营业的cp搭档?” 芮云轻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木木,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抬手,想摸摸木梳桐的头,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等《玫瑰公馆》杀青,我会告诉你答案。” 木梳桐看着她,心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可看着芮云轻眼底的坚定,她终究还是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好,我等。” 等着寒沉入冬,等着春天。 敬佩自己的,戏外演技。 姐姐,我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能看到我? 姐姐,我现在这个性格,你是否喜欢? 姐姐,我现在就好想,好想牢牢把你捆住。 姐姐,我好喜欢你…… 夜色渐深,片场的灯光依旧明亮。 木梳桐和芮云轻站在书房里,拍摄最后一场戏。 冉浮抱着虞瑰夏的照片,轻声问冉浔:“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等她?” 芮云轻饰演的冉浔背对着她,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我等了她很多年,可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木梳桐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情绪突然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 这句话,好像是冉浔在说,又好像是芮云轻在说。 她想起这么多年自己的等待,想起那些藏在心底的爱恋,眼泪突然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卡!” 芮云轻立刻回头,看见她脸上的泪痕,眼神瞬间变得紧张,快步走到她面前,抬手想替她擦眼泪。 却又停住了动作,只是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太入戏了?” 木梳桐摇摇头,抬手擦干眼泪,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没事,就是情绪有点没控制住。” 她知道自己刚才哭不是因为剧本,而是因为心里积压了太久的委屈和不甘。 “先休息一下吧。”芮云轻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转身对场务说。 “给木老师拿包纸巾,再倒杯温水。” 木梳桐坐在沙发上,看着芮云轻忙碌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芮云轻是关心她的,可这份关心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让她无法靠近。 休息间隙,解初拿着手机跑过来,脸色有些慌张:“木老师,不好了!有人在网上爆料,说你和芮导是‘资源置换’的关系,还说你是靠芮导的背景才拿到《遗迹》和《玫瑰公馆》的女主位!” 木梳桐的心猛地一沉,接过手机点开热搜,#木梳桐资源置换#的词条已经爬上了热搜榜前列,下面的评论不堪入目。 “就说她一个十八线小演员怎么能拿到这么好的资源,原来是有后台” “芮导该不会是被她缠上了吧?真够有心机的” “资本的游戏罢了,内娱果然没一个干净的”。 “怪不得最近微博这么多热搜,原来都是买的。” “怎么?想卖cp圈钱?真当我们这么傻。” 这些尖锐的评论像针一样扎在木梳桐的心上,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指尖泛白。 她一直都知道会有这样的质疑,可当这些话真的摆到明面上时,她还是觉得难以承受。 “别理这些,都是造谣。”芮云轻走过来,拿走她手里的手机,语气坚定。 “我已经让公关部处理了,很快就会压下去。” “姐姐,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木梳桐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如果不是你,我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机会?是不是在所有人眼里,我永远都是靠你的‘资源咖’?” 芮云轻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她伸手轻轻擦掉木梳桐脸上的眼泪,语气无比认真: “木木,你能拿到这些角色,靠的是你自己的实力。你的演技,你的灵气,还有你对角色的理解,这些都是别人替代不了的。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而你抓住了这个机会,用作品证明了自己。” 她顿了顿,声音放柔:“至于那些谣言,清者自清。我们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作品会替我们说话。” 木梳桐看着芮云轻坚定的眼神,心里的委屈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 不管外界怎么质疑,只要芮云轻相信她,就够了。 可娱乐圈,始终是这样,更何况,是这个软件,本来就是厕所。 可为了姐姐,忍。 “我知道了,姐姐。”木梳桐点点头,擦干眼泪,重新拿起剧本。 “我们继续拍戏吧,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影响进度。” 芮云轻看着她重新振作起来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赞许,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我们继续。” 书房的灯光再次亮起,木梳桐深吸一口气,迅速进入角色。 这一次,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委屈和迷茫,只剩下冉浮独有的坚定和执着。 而芮云轻看着她,眼底的情绪也变得复杂起来,有欣赏,有心疼,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深情。 戏里,冉浮对冉浔说:“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藏着什么秘密,我都会陪着你。” 戏外,木梳桐看着芮云轻的眼睛,在心里默默重复着这句话。 不管未来会怎样,不管外界有多少质疑,她都会一直陪着芮云轻,直到她愿意正视这份感情的那一天。 拍摄结束时已经是后半夜,雪粒子还在纷纷扬扬地落着。 芮云轻开车送木梳桐回公寓,车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两人都没有说话,却并不觉得尴尬。 到了公寓楼下,木梳桐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刻下车。“姐姐,谢谢你。” “谢我什么?”芮云轻侧头看向她,眼底带着笑意。 “谢谢你相信我,谢谢你一直照顾我。”木梳桐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比的真诚。 “还有……谢谢你写了《玫瑰公馆》这个故事。” 芮云轻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木木,这个故事,本来就是为你写的。” 木梳桐愣住了,转头看向芮云轻,眼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从一开始,冉浮就是照着你写的,勇敢、执着,还有一点不服输的倔强。”芮云轻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在木梳桐的心湖里激起层层涟漪。 “而冉浔……”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认真,“她一直在等一个闯入者,一个能打破她所有伪装,走进她心里的人。” 木梳桐的心跳瞬间加速,她看着芮云轻的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到一丝玩笑的意味,可看到的只有无比的真诚。“姐姐,你……” “等杀青。”芮云轻打断她的话,语气带着一丝温柔的笃定,“等我们把这个故事讲完,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答案。” 她好像听懂了芮云轻的话,但又好像怎么也听不懂。 木梳桐点点头,喉咙发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推开车门,走进漫天飞雪里,回头看向车里的芮云轻,挥了挥手:“姐姐,路上小心。” 芮云轻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公寓楼里,才发动车子离开。 车里的轻音乐还在继续,可她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其实她早就知道木梳桐的心思,从她小时候说要让自己成为最好的老婆开始,从她小心翼翼地依赖着自己开始,从她进入娱乐圈只为了靠近自己开始。 而她自己,也早就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对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妹妹,产生了超越姐妹的情愫。 只是她顾虑太多,顾虑外界对两个女性相恋的偏见,顾虑娱乐圈的舆论会吞噬木梳桐刚刚起步的事业,更顾虑这份掺杂了童年依赖,职场捆绑的感情,会让木梳桐承受不该有的压力。 所以她只能借着剧本试探,用“营业”做掩护,一点点靠近。 却始终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 木梳桐回到公寓,脱下外套,身上还带着雪夜的寒气。 她走到窗边,看着芮云轻的车消失在夜色里,心里充满了期待与忐忑。 杀青后的答案,会是她想要的吗? 还是说,芮云轻口中的“答案”,只是把“妹妹”的身份彻底坐实。 她不知道,又好像早已知道。 她拿起手机,点开和芮云轻的聊天框,输入又删除,反复几次才打出一行字:“姐姐,雪下得好大,你到家了记得告诉我。” 很快就收到了芮云轻的回复:“好,你也早点休息,别熬夜看剧本了。晚安,我的冉浮。” 看着屏幕上的“我的冉浮”,木梳桐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可眼底的不确定却挥之不去。 这声亲昵的称呼,到底是对角色的代入,还是对她的真心? 她不知道,只能把所有的期待都寄托在“杀青”这两个字上。 眷恋得到,不希望得到,以为得到,却不能得到。 她希望得到,但好像从小就有了。 她不止希望得到。 更明亮的星。 芮云轻的话直白,但木梳桐好像怎么也听不懂。 第9章 了解角色 “ 冉浮站在玫瑰公馆门前时,指尖还残留着匿名信封的粗糙质感。 信封里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着旗袍,眉眼间带着疏离的艳色,下方写着“虞瑰夏,失踪于1998年夏”。 地址栏里的“玫瑰公馆”四个字,是她此行唯一的线索。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旧木与玫瑰干花的气息扑面而来。 公馆内部比想象中更显空旷,深色的木质地板被打磨得发亮,墙上挂着几幅意境模糊的油画,唯有楼梯转角处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却清冷的光。 “擅自闯入别人的住处,是记者的职业习惯?” 清冷的女声从二楼传来,冉浮抬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丝绒旗袍的女人倚在栏杆旁。 她的头发松松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眉眼与照片上的虞瑰夏有七分相似,却多了几分历经世事的冷冽。 “冉浔女士?”冉浮收回目光,语气平静。 “我是调查记者冉浮,前来调查虞瑰夏失踪案。据我所知,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 女人缓步走下楼梯,裙摆扫过台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她在冉浮面前站定,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脸上:“虞瑰夏?我不认识。玫瑰公馆从不招待陌生人,请你离开。” “不认识?”冉浮从包里拿出那张照片,递到她面前。 “这张照片是在公馆后院的玫瑰丛中找到的,背面还有你的名字缩写。而且据附近的老人说,你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恰好是虞瑰夏失踪的时间。” 冉浔的指尖划过照片边缘,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眼神却依旧冰冷: “记者的想象力总是这么丰富。一张旧照片而已,不足以证明什么。” “那什么能证明?”冉浮上前一步,逼近半分。 “公馆阁楼的窗户常年紧闭,后院的玫瑰只在每年六月开花,而虞瑰夏失踪的日子,正是六月十六日。这些巧合,未免太刻意了。” 冉浔轻笑一声,转身走向客厅的沙发坐下,抬手示意她:“既然来了,不妨喝杯茶再走。” “只是我得提醒你,有些真相,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冉浮依言坐下,目光在客厅里快速扫过。茶几上放着一套精致的白瓷茶具,旁边摆着一本翻开的书,书页上落着一片干枯的玫瑰花瓣。 难怪叫玫瑰公馆。 “我做记者,就是为了探寻真相。”她收回目光,“冉女士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总该知道些什么。” 冉浔提起茶壶,热水注入茶杯的声音清脆悦耳。“我知道你查到了什么。” 她把茶杯推到冉浮面前,茶汤清澈,飘着一缕淡淡的玫瑰香。 “你查了我的背景,知道我二十多年前突然出现在这里,没有亲友,没有过往,像凭空冒出来的人。” 冉浮端起茶杯,没有喝,只是放在鼻尖轻嗅:“是。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就是虞瑰夏。当年的失踪案,是你自导自演的金蝉脱壳。” “证据呢?”冉浔反问,语气平淡无波, “仅凭猜测和几张旧照片,就给我定罪?冉记者的职业素养,似乎也不过如此。” “证据会找到的。” 冉浮放下茶杯,“我已经查到,当年虞瑰夏失踪前,正在筹备一场个人演出,而演出的赞助商,在她失踪后不久就宣布破产,负责人至今下落不明。” “这背后,一定有关联。” 冉浔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关联?这个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了。你怎么确定,这不是有人故意引导你往这个方向想?” “故意引导?”冉浮挑眉, “冉女士的意思是,有人不想让我查到真相?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什么好害怕的。”冉浔抬眸,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年轻人,太急于求成。有些案子,埋在时间里,自有它的道理。” “道理就是让真相被掩盖?让受害者无处申冤?”冉浮的语气多了几分锐利。 “据我了解,虞瑰夏的家人在她失踪后不久就相继离世,唯一的弟弟也疯了。这背后若没有隐情,未免太蹊跷。” 冉浔沉默了片刻,起身走向窗边,望着窗外成片的玫瑰丛:“你知道玫瑰为什么带刺吗?因为它要保护自己。有些真相就像玫瑰的刺,轻易触碰,只会让自己受伤。” “我不怕受伤。” 冉浮站起身,“我只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虞瑰夏到底是谁?你又是谁?” 冉浔转过身,目光直视着她:“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虞瑰夏,你会怎么样?报警?还是把真相公之于众?” 冉浮心头一震,却依旧保持着镇定:“我会把真相写出来,让所有被掩盖的事情,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阳光?”冉浔轻笑,带着几分嘲讽, “你以为的阳光,可能只是别人精心布置的假象。冉浮,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收到这封匿名信?为什么所有线索都指向玫瑰公馆?” 冉浮愣住了,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却一直没有找到答案。“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冉浔避开她的目光,“只是提醒你,小心被人当枪使。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冉浮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我会再来的。” 她转身走向门口,“直到查到真相为止。” “我等着。”冉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离开玫瑰公馆时,夕阳已经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公馆的屋顶上,给这座神秘的建筑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冉浮回头望了一眼,心里充满了疑惑。冉浔的话是什么意思? 匿名信的背后到底是谁? 还有那些刻意布置的线索,难道真的是有人在引导她? 接下来的几天,冉浮没有再去玫瑰公馆,而是开始调查当年的赞助商。 她查到,那家公司当年涉及非法融资,而虞瑰夏的演出,不过是他们洗钱的幌子。虞瑰夏发现了真相,所以才会被灭口。 而冉浔,很可能是唯一的知情者。 一周后,冉浮再次来到玫瑰公馆。 这一次,她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翻墙进入了后院。 后院的玫瑰开得正盛,红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她绕过玫瑰丛,来到阁楼的窗户下,隐约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 “她查到多少了?”是冉浔的声音。 “已经查到当年的赞助商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核心真相。”另一个陌生的男声回答。 “知道了。”冉浔的语气依旧平静,“按原计划进行,别让她发现异常。” 冉浮心头一紧,正想靠近,脚下却不小心踩到了树枝,发出“咔嚓”一声响。 阁楼的窗户瞬间被推开,冉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冉记者,这么喜欢爬墙?”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冉浮从墙上跳下来,走到她面前:“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那个男人是谁?你们的原计划是什么?” 冉浔关上窗户,从阁楼走下来:“既然听到了,那我也不瞒你了。当年的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那家赞助商背后,还有更庞大的势力,他们洗钱,走私,无恶不作。虞瑰夏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所以他们要杀她灭口。” “那你为什么能活下来?”冉浮追问。 “因为我不是虞瑰夏。”冉浔的目光变得深邃。 “我是她的妹妹,虞瑰秋。当年她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就把所有证据都交给了我,让我带着证据逃跑,隐姓埋名,等待合适的时机,把真相公之于众。” 冉浮愣住了,这个答案超出了她的预期:“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报警?” “报警?”虞瑰秋苦笑,“你以为那些人是什么善类?他们在警界、政界都有人脉,报警只会打草惊蛇,让我死得更快。” “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收集他们的罪证,等待一个能一举将他们扳倒的机会。” “ 那我呢?”冉浮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引导我来这里?那个匿名信,是你寄的吧?” “是我。”虞瑰秋点头,“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年轻、有冲劲,而且不畏强权,是我见过最优秀的记者。我知道,只有你,才有勇气和能力,帮我把这个真相揭开。” “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试探我?”冉浮问道。 “是。”虞瑰秋没有否认,“我必须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有勇气面对那些黑暗势力,是不是真的能坚持到底。现在,我相信你了。” 冉浮沉默了片刻,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想到,自己一直调查的案子,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那些罪证,你都收集齐了吗?” “差不多了。”虞瑰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她。 “这里面是所有的证据。明天,我会安排你和一家靠谱的媒体见面,把这些证据公布出去。到时候,那些人就插翅难飞了。” 冉浮接过U盘,入手冰凉。“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把证据泄露出去?” “我相信你。”虞瑰秋的目光坚定,“就像相信我姐姐当年的选择一样。”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虞瑰秋脸色一变:“不好,他们来了!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找到这里。” “谁来了?”冉浮警惕地看向门口。 “那些黑暗势力的人。”虞瑰秋拉着她往阁楼跑,“快,跟我来,这里有一条密道,可以带你出去。” 冉浮跟着她爬上阁楼,虞瑰秋推开墙角的一个木箱,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你从这里走,一直往前走,就能到达后山。U盘你拿着,一定要把证据公布出去。” “那你呢?”冉浮看着她。 “我留下来拖延时间。”虞瑰秋的语气决绝,“他们的目标是我,只要我在这里,他们就不会追你。”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冉浮拉住她的手。 “这是命令!”虞瑰秋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你身上带着所有的希望,不能出事。记住,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为我姐姐,也为所有被他们伤害过的人。” 汽车的声音已经停在了门口,紧接着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和叫喊声。虞瑰秋用力把冉浮推进密道:“快走!别回头!” 冉浮看着她决绝的眼神,咬了咬牙,转身钻进了密道。 密道里又黑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她一边往前走,一边听着身后传来的打斗声和虞瑰秋的惨叫声,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不知走了多久,冉浮终于看到了前方的光亮。她爬出去,发现自己果然在后山的树林里。 她回头望了一眼玫瑰公馆的方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完成虞瑰秋的嘱托,把那些黑暗势力绳之以法。 第二天,冉浮按照虞瑰秋的安排,见到了那家媒体的负责人。 她把U盘里的证据全部交给了对方,详细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媒体很快就把这些证据公布了出去,引起了轩然大波。 那些黑暗势力的人很快就被警方抓获,他们的罪行被一一曝光,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虞瑰秋,在那天的打斗中不幸身亡,但她的名字,却和她姐姐虞瑰夏一起,被永远铭记。 但…… 不久 玫瑰公馆又出现了一个叫冉浔的人,和虞瑰秋长得却并不完全一样,可怕的是,她们的身形,面貌,却有七分相似。 而玫瑰公馆的周边,又或者说,她这几天,遇到的所有人,都只认现在这个冉浔。 全然忘记了那个虞瑰秋,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 ” 木梳盯了剧本好一会: 剧本的开头,才是最大的含义 木梳桐指尖划过剧本最后一行字,眉头微蹙,抬眼看向对面坐着的芮云轻,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姐姐,你这剧本埋的伏笔也太深了。” 芮云轻正低头翻着剧本,闻言抬眸,眼底带着笑意:“哦?哪里还需要讨论?” “虞瑰秋根本就是虞瑰夏的化名,对吧?” 木梳桐把剧本看了好几遍,也背了很几遍,台词这些,今天的台词虽然很简单,但想演好,这其中的故事,还是有些难演绎。 毕竟,玫瑰公馆这样一部悬疑剧。 是需要很大的制作,虽然是S 大制作,但演员演绎,还是很难的。 剧本也只会在前一天晚上发明天要演的剧本,为了更好的演绎,就连演员本人都不知道后面的剧情。 除了导演组。 但又为了给两主角增加亲密度,又特意把感情戏网前面几天调了调。 太深奥了。 木梳桐把剧本推到两人中间,指尖点在“虞瑰秋”三个字上,“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死,冉浔就是她,虞瑰秋也是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布的局。” 芮云轻没有否认,只是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嗯嗯” “还有冉浮,”木梳桐的目光亮了些, “你之前设定里说她是被虞瑰夏养大的利刃,那她现在知道真相了吗?剧本里她以为虞瑰秋死了,还帮她报了仇,但后面玫瑰公馆又出现了新的‘冉浔’,所有人都忘了虞瑰秋,这肯定是虞瑰夏的安排。” “嗯,” 芮云轻点了点头,“虞瑰夏需要一个干净的身份重新站在阳光下,而冉浮完成了她的计划,自然要进入下一个阶段。” “下一个阶段是什么?”木梳桐追问, “让冉浮发现真相?还是让她彻底成为玫瑰公馆的继承人?” 芮云轻放下水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木梳桐脸上:“你觉得呢?作为冉浮,当她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调查、复仇,甚至所谓的‘正义’,都是别人精心设计的剧本,她会怎么做?” 木梳桐沉吟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她不会愤怒。” “哦?为什么?” “因为她是虞瑰夏养大的。”木梳桐语气肯定。 “你设定里说冉浮是没有过去的利刃,虞瑰夏是她唯一的根。她可能会震惊,但绝不会背叛,甚至会觉得这是一种认可。” 芮云轻眼底闪过一丝赞许:“有点道理。那你觉得,虞瑰夏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大可以直接告诉冉浮真相。” “因为她要测试冉浮。”木梳桐很快接话。 “测试她的能力,测试她的忠诚,也测试她能不能承受住这一切。玫瑰公馆的主人,不能是一个只懂复仇的利刃,得是一个能和她并肩的战友。” “说得不错。” 芮云轻笑了笑,伸手把剧本拉回自己面前,“那我们接下来的剧情,就从冉浮发现疑点开始?” 木梳桐点头:“可以。冉浮报完仇后,肯定会回玫瑰公馆看看。她那么敏锐,不可能看不出新‘冉浔’的破绽,也不可能真的相信虞瑰秋就这么死了。” “那她会怎么发现破绽?”芮云轻追问, “是从那些‘忘记虞瑰秋’的人身上,还是从玫瑰公馆的细节里?” “细节。”木梳桐毫不犹豫,“冉浮是调查记者,最擅长从细节里找线索。 比如玫瑰公馆里的东西摆放,或者‘新冉浔’的习惯动作,肯定和她记忆里的虞瑰夏、虞瑰秋有重合。” 芮云轻低头在剧本上写了几笔,抬眼问:“那她们重逢的场景怎么写?虞瑰夏要不要直接承认?” “不要。”木梳桐立刻反驳。 “得再试探一次。虞瑰夏习惯了伪装,不会轻易卸下防备。冉浮也不会直接戳破,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求证。” “比如?” “比如提起过去的事情。”木梳桐想了想。 “冉浮小时候被虞瑰夏收养,肯定有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她可以在‘新冉浔’面前提起这些,看对方的反应。” 芮云轻指尖在纸上划了划:“比如什么秘密?” “比如她第一次学会用枪,不小心打碎了虞瑰夏最喜欢的花瓶,虞瑰夏没有骂她,反而教她怎么精准瞄准。” 木梳桐随口举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自觉的温柔。 “或者……小时候的奶糖,只有虞瑰夏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味道。” 芮云轻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笑意深了些:“这个细节不错,可以加进去。那虞瑰夏的反应呢?她会承认吗?” “一开始不会。”木梳桐摇头,“她会假装疑惑,甚至反问冉浮。但冉浮会坚持,直到她露出破绽。” “破绽是什么?” “ 是下意识的动作。”木梳桐解释, “比如冉浮提起奶糖时,她会下意识地想去口袋里掏,或者提到花瓶时,她会不自觉地看向某个角落——那是原来花瓶摆放的位置。” 芮云轻把这些都记在剧本上,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那真相大白的时刻,该怎么写?” “要够有冲击力。”木梳桐身体微微前倾。 “冉浮可以直接拿出证据,比如她在玫瑰公馆找到的旧物,上面有虞瑰夏的痕迹,和现在‘新冉浔’的物品完全吻合。” “然后呢?” “虞瑰夏不再伪装。”木梳桐的声音放轻。 “她会告诉冉浮所有真相,从收养她的那一刻,到布下这个局的原因,再到让她继承玫瑰公馆的意图。” 芮云轻停下笔,看着木梳桐:“那冉浮的回应?” “她会说‘我知道’。”木梳桐眼底带着笃定。 “从她发现破绽开始,她就大概猜到了。她会告诉虞瑰夏,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被选中的人,也一直等着这一天。” 芮云轻笑了:“看来你很懂冉浮。” “ 毕竟我要演她。”木梳桐嘴角扬起一点弧度,“而且,她对虞瑰夏的感情,和我对你的感觉,有点像。” 话音落下,空气里静了一瞬。 木梳桐的耳尖悄悄泛红,下意识地想避开芮云轻的目光,却被对方牢牢锁住。 芮云轻的眼神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哦?什么感觉?” 木梳桐喉结动了动,避开了这个话题,转而拿起剧本:“我们还是继续聊剧情吧。真相大白后,她们要一起面对剩下的敌人吗?还是直接接管玫瑰公馆?” 芮云轻没有追问,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可以安排一点余波。当年的黑暗势力还有漏网之鱼,她们需要一起联手解决,这也能让她们的羁绊更深。” “然后呢?” “然后就是结局。”芮云轻的声音放柔, “冉浮正式成为玫瑰公馆的主人,和虞瑰夏并肩站在一起,再也没有秘密,也再也没有伪装。” 木梳桐看着剧本上的空白处,想象着那个场景,轻声说:“这样才完整。” “那我们就按照这个思路写。”芮云轻合上剧本, “接下来的戏份,重点放在两人的对手戏,对话要够有张力,情感要藏在细节里。” “好。” 木梳桐点头,指尖抚摸着剧本封面, “我觉得这样改,可能会比原来的结局更有味道。” “因为更贴近我们?”芮云轻忽然开口。 木梳桐猛地抬头,撞进芮云轻含笑的眼眸里,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却不敢再看对方的眼睛,只能低头盯着剧本。 耳尖的红色却越来越明显。 芮云轻看着她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没有再追问,只是重新翻开剧本:“那我们现在开始写重逢的戏份?从冉浮回到玫瑰公馆开始。” “好。” 木梳桐的声音有些轻,却带着一丝期待。 演员,首先要了解角色,带入角色,成为角色,最后,脱离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