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 第136章 谁都可能害你,唯独他们不会。 岚岚攥着手里的空酒杯,目光在 “金徽” 泛红的脸颊和我之间来回打转,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道:“大九,这酒还给他兑吗?” 我盯着 “金徽” 满不在乎的模样,咬了咬牙,想起了刚才仙家说的话。 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给。” 说着便转身拿起酒瓶,又兑了两杯掺了饮料的酒递过去。 这次倒酒时,“金徽” 还咧着嘴笑,手指敲了敲杯沿:“这玩意儿也没二锅头那么烈啊,跟喝糖水似的。那小子,你别费劲兑了,直接给我满上纯的!” 我握着酒瓶的手顿了顿,轻轻摇了摇头,把兑好的酒推到他面前:“还是兑着喝吧,我有预感,就这点酒劲,你指定得醉。” “金徽”身上的蟒仙梗着脖子,拿起酒杯仰头灌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哼道:“我喝不醉。这点酒,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我没再跟他争辩,只是又默默给他续了两杯。 酒一杯接一杯下肚,“金徽” 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眼神也开始发飘,身上的仙家忽然开口,报了名号,又絮絮叨叨说起了在山上修行的过往,语气里满是沧桑。 接着又喝了三杯,桌上的小瓶酒很快就没了,只能开了伏特加接着倒。喝到第七杯时,酒劲彻底冲了上来,“金徽” 的身子晃了晃,眼神变得浑浊,身上的仙甲像是卸了防备,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 一开始,“金徽” 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委屈,眼眶慢慢红了:“人人都说我们这行好,能积功累德,守着堂子踏踏实实就能挣钱。可说实话,我真不想让这孩子走这门啊!” 他声音随着眼泪哽咽道:“他爹他妈疼他弟弟,一点都不疼他,整天就知道跟他要钱,不管他过得难不难! 这孩子心里苦着呢,好多时候都不想活着了,我们这些仙家都看在眼里,可一句话都帮他说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遭罪,我这心里, 难受啊!” 说到最后,“金徽” 再也撑不住,“扑通” 一声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嗷嗷大哭,哭声里满是压抑许久的委屈和心疼。 旁边的岚岚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圈也红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我赶紧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到他俩手里,又转头轻声问岚岚:“咋回事啊?是不是金徽他爸妈又跟他要钱了?” 岚岚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我也不知道,就看他前两天晚上接了个电话,挂了之后就一直坐在那儿犯愁,问他啥也不说。” 我望着地上哭作一团的金徽和眼圈通红的岚岚,这对小两口平日里总是强撑着精神,此刻卸下防备的模样,让我心里也跟着一阵发酸。 其实金徽这人,性子实诚得很,待人接物都透着股憨厚,可偏偏入了这行 。 干我们这行的,大多都沾点 “六亲缘浅” ,父母不理解,旁人难共情,遇见什么事,什么苦楚都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我张了张嘴,想劝几句宽心的话,可话到嘴边又堵得慌,也找不出合适的安慰。 索性也坐在了地上,看着金徽和岚岚轻声说:“一切都会好的,就是时间的事儿,别急。” 没想到这话刚落,金徽哭得更凶了,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我,声音断断续续:“你也惨!你也好不哪去…… 你们这帮孩子怎么都这么苦啊!” 我看着他这副替人发愁的模样,忍不住牵了牵嘴角说道:“唉,苦啥啊,该经历的,躲也躲不过。 不过说真的,也得谢谢你们这群仙家,我替我兄弟,谢谢你们一直守着他。 你觉得我们苦,可站在我们的角度,其实打心眼儿里一直感谢有你们在,要是没这份守护,说不定我们的日子里,连一丝光亮都找不着了。” “金徽” 身上的仙家像是被这话戳中了软处,紧绷的肩膀松了松,嘴角慢慢牵起个浅淡的笑:“你和我家孩子还有那个小家伙,就是三个小苦瓜! 不过你放心,你以后啊……” 话刚说到一半,他忽然顿住,叹了口气,“唉,你家胡老头不让我说,说了要遭罚。” 我听了也不追问,反而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不让说就不说,规矩咱得守。 您老仙家今天肯出来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已经够给面儿了。要是不嫌弃,您给这俩孩子指点两句?往后的路,他们该咋走才稳当?” “金徽” 沉默了片刻,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郑重,声音也沉了下来:“让这俩孩子踏踏实实走这条路就行。 别贪大富大贵,也别盼着一步登天,这行里的财,来得快也去得快。虽说发不了大财,但只要心正、手稳,往后吃喝肯定不愁,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 我点了点头刚要说点啥,“金徽”身上的蟒仙交代道:“我喝完了,我要回堂子上了,待会你记得帮我家弟子放放血。 “金徽” 身上的仙家忽然放缓了语气,带着几分叮嘱说道:“这酒劲太烈,他身子扛不住,而且体内的阴气淤堵着排不出去,你帮他放放就好。这次多亏你照料,我们家往后念你一份恩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还没来得及应声,那股附着在金徽身上的气息便轻轻散了,仙家已然离开。 再看金徽,没了仙家撑着,整个人软得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哼哼唧唧,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蹲在旁边瞅着他,心里犯了难,说实话,我打心眼儿里不愿意动针,可既然仙家都把话交代到这份上,又是为了金徽好,我和金徽又是朋友,哪有推脱的道理。 我转头看向还在抹眼泪的岚岚,尽量让语气平和些:“你家里有采血针吗?还有医用酒精,有的话找出来给我。” 岚岚闻言,赶紧用手背擦干净脸上的泪痕,点头应道:“有,我这就去拿!” “麻烦你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金徽说:“我给他放个血,通一通淤堵的阴气,估计晚上就能醒酒。要是不这么处理,他明后天都得昏昏沉沉的,缓不过劲来。” 岚岚点了点头,转身快步出了屋。 我弯腰架起金徽的胳膊,半扛半扶地把他往卧室挪, 这小子瘫软下来还挺沉,好不容易才把他扔到卧室的床上,刚喘了口气,岚岚就拿着采血针和酒精跑了回来。 我接过东西,先用酒精把针头和金徽的耳朵、手指尖消了毒,动作麻利地帮他放了血。 完事之后,我把用过的针收好扔掉,转头跟岚岚交代:“时间不早了,我现在得走了。 这酒不光烈,后劲还大,仙家虽说带走了一部分酒气,可他体内还留着不少,我估摸着待会儿得吐,你多留意着点。” 我指了指床上呼吸渐渐平稳的金徽,继续说道:“我刚给他放了血,能帮他散散酒劲和阴气,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你不用太担心。” 喜欢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请大家收藏:()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7章 你恨过我们吗? 出了门,晚风带着几分凉意拂过脸颊,打了辆网约车回家,坐进后座时,窗外的街景渐渐模糊。 一路无话,直到车子停在楼下,付了钱,脚步轻快地往家走。 推开门,屋内静悄悄的,放下东西后,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径直躺上了床,疲惫感瞬间包裹了全身。 可闭上眼,金徽蟒仙那句 “你也苦” 却在脑海里反复回荡。 外人总觉得我大大咧咧,好像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心里的想法多到能堆成山,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藏起来的不安,其实从未消失过。 回顾前二十多年的人生,简直像一场不停歇的劫难。 从小到大,两天一小灾、三天一大灾是常态,就连 “挨揍” 这件事,我都做到了 “非常能挨揍” 的程度。 表姐总打趣说:“能从你爹手里活下来,还没被打死,真是你命大。” 现在想来,这话里藏着多少我当年的狼狈。 小时候掉过冰窟窿,被人推到烧红的火炉子上,还被老赵直接扔到墙上…… 那么多惊险的事,我竟都奇迹般地扛过来了,现在想想,或许那时就有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护着我。 再大些,身体开始出现奇怪的状况:脑袋时不时发懵,毫无征兆地恶心,偶尔还能看见不该看见的 “东西”。 可每次跟爹妈说这些,他们总以为我在胡言乱语,毕竟去医院检查,从来查不出任何毛病。久而久之,我便养成了死扛的性格,再难受也不吭声,慢慢的,那些 “异常” 竟也渐渐消失了。 也埋怨过,恨自己为什么命这么苦?同样都是孩子,同样犯错,他们就是轻描淡写没啥事,到我这就是我有错。 后来也释怀了,就觉得这么着吧。 只是每年的三月三、六月六、九月九前后,身体总会准时不舒服,浑身发热,却又不用吃药,硬扛一天就能好转。 那时不懂这是为何,只当是自己体质特殊,直到后来才明白,这都是仙缘在悄悄提醒我。 就连交朋友也是如此,我掏心掏肺对待的人,相处从来超不过三年,不是某天发现对方在背后说我坏话,就是莫名生出各种矛盾,最后不欢而散。 那种无力感,就像命运早就写好的剧本,非要给我安排这样的劫难,让我尝尽孤独的滋味。 所以当我认定自己命里注定是一个人时,反而松了口气,慢慢接受了这份孤独。 可谁能想到,后来又突然吐血,被确诊为肺癌,就在我以为人生要走到尽头时,病情又莫名其妙地好了。 直到 “带仙缘、走这条路” 的真相揭开,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过往所有的离奇与坎坷,都不是毫无缘由。 那些曾让我困惑的苦难、不解的异常,此刻都有了答案,像一团乱麻终于被理顺,心里反倒多了几分踏实。 直到 “带仙缘、走这条路” 的真相揭开,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过往所有的离奇与坎坷,都不是毫无缘由。那些曾让我困惑的苦难、不解的异常,此刻都有了答案,像一团乱麻终于被理顺,心里反倒多了几分踏实。 正沉浸在这份顿悟里,胡九尊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沉静的问道:“你埋怨过你带缘分吗?” 我侧过头,望着空无一人却仿佛有身影伫立的房间,忍不住笑了笑,那些压在心底许久的话,像找到了出口般倾泻而出。 “刚开始知道有仙家跟着的时候,我是真的不理解,甚至偷偷恨过你们。 总觉得沾上这些事,我就再也成不了正常人了,没法像别人那样安安稳稳过柴米油盐的日子,连身边人都未必能懂这份特殊。 更让我纠结的是,当时好多人说供奉仙家会投不了胎,还会落得不好的下场,那些话像根刺扎在心里,我也曾反复疑惑,是不是真的选错了路。” 可感情这东西,终究要靠相处才知道。 后来我迷茫无助的时候,是你们在耳边说‘别怕’,我遇到坎儿迈不过去的时候,是你们悄悄帮我挡着。 这些鼓励和帮助,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才终于下定决心,要好好供奉你们,好好走这条缘分路。” 可谁知道,明明我已经满心虔诚地对待,身体却还是老不舒服。那段时间我特别委屈,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问为什么我掏心掏肺,换来的却是一次次难受。” 说到这儿,我喉间微微发紧,语气里却多了几分释然:“可现在不一样了。 走了这么多坎,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才明白,你们从来不是拖累,反倒是陪我闯过一道又一道难关的依靠。 你们也有你们的苦衷,你们其实比谁都期盼我未来能够变得更好。 说实话,能有你们在,我心里踏实多了,真的挺感谢的。 还记得我最难过的时候,在堂子上对着你们哭了七天,是你们轻声哄着我说‘你是咱们家的好孩子’。 也是你们一点点教我明是非、懂礼仪、知因果。那些日子,要是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怎么撑过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胡九尊就那样静静 “看着” 我,没说话。 我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不过说起修行,我倒想跟着自己的心来。我不想去寺庙,不是不尊重佛门,就是心里有太多牵挂。 家里那几只猫还等着我喂粮梳毛,要是我走了,它们没人照顾可怎么办? 还有我爸妈他们,我要是去了寺庙也不太好。” 我揉了揉鼻尖,坦诚地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而且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也拜过不少山、去过不少庙。 慢慢发现哪里都离不开‘人性’,有真心待人的师父,也有逐利的俗事,倒不如守着自己的小日子来得自在, 守着猫,再守着你们,就挺好。” 话音刚落,就见胡九尊的 “神情” 像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那双看不见的眼睛仿佛凝望着我,缓缓吐出一个字:“可!” 我一下子笑出了声,带着点耍赖的语气晃了晃身子:“那我还是要吃肉的啊! 我知道前几天吃外卖时突然恶心,今天在金徽家吃完饭也浑身不得劲,肯定是你们不想让我吃。 但修行这事,我觉得得开心才行啊,要是连这点喜欢都要戒掉,日子也太没滋味了。 你看啊,我现在对感情这事早就没什么期盼了,要是再不让我吃肉,我这日子可真就活不下去啦!” 说完,我故意往床上一躺,四肢大大咧咧地摊开,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似的,摆出一副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就地打滚撒娇” 的架势。 没等我真的耍赖,就听见胡九尊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是那个干脆利落的字:“可。” 喜欢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请大家收藏:()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8章 不能惯,越惯越混蛋 我正暗自攥着这 “谈判” 胜诉的窃喜,嘴角还没来得及收住笑意,胡九尊的语气却骤然沉了下来。 他抬眼看着我,郑重的说道:“只是你要记好,若执意选了在俗世里修行,往后要闯的磨难,只会比现在多。情关、财关,还有无数你想不到的坎儿,都在前面等着呢。” 这话像一盆温凉的水,瞬间浇灭了我心头那点要开玩笑的心思。 我猛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脊背挺得笔直,方才还带着笑意的眼神里,半点玩笑的意味都没了。 我望着胡九尊,认真的说道:“可人生在世,这辈子不就是为了经历吗? 要是一辈子顺风顺水,没尝过苦的滋味,没扛过难走的路,那又算得什么真的活过?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愿意让我入道,或是去寺庙修佛,无非是想让我少受一些伤害。 可逃避从来不是办法啊,有些事,总得我自己去走一遭,见过了,看过了,才能真的明白那些是珍贵的东西,这些东西到底珍贵在何处。” 我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现在想通了,不管往后有多少关口等着我,我都接着。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想活个无愧于心,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守着自己的本心,不辜负别人的真心,也不委屈自己的意愿。” 胡九尊就那样静静地听着,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目光里,似有藏不住的欣慰,又掺着几分放不下的牵挂,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平静的说了一句:“可以” 接着他的身影就不见了,没留下半点踪迹。 我看胡九尊没了身影,笑了笑,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是一片白茫茫的云雾,雾中间坐着个人,穿一身素白的衣裳,长发松松地披在肩头,双眼闭着,周身裹着几分沉静的气息。 明明是和胡小九一模一样的模样,可他坐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却和小九截然相反,小九是跳脱的、单纯的,像个爱闹的小孩,一靠近就觉得热闹。 而这个人,身上带着一种沉淀下来的成熟与稳重,连周遭的空气都跟着静了,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只觉得安心。 我望着他,心里没什么缘由,忽然就笑了。 我盯着那道白衣身影,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这货,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我的元神没跑了。 可下一秒,画面骤然一转。 一片漆黑之中,突然涌来一群身影,有只瘸了腿的黄鼠狼,一颠一颠地晃着。 旁边跟着好些断了身子的蛇,鳞片在雾里泛着冷光。 还有些面孔熟悉的亲人,都是早就过世的,此刻却齐齐站在我面前。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声音像揉成一团的乱线,你挤我搡地往我耳朵里钻,吵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心头的特别烦躁。 梦里的我再也忍不住,朝着人群狠狠吼了一声:“都给我闭嘴!一个一个来!” 吼声落下,喧闹霎时静了些。那只瘸腿的黄鼠狼先往前挪了挪,爪子在地上蹭了蹭,尖着嗓子说:“你得给我送钱、送东西!你爹当年打伤了我,父债子偿,这债你必须还!” 我盯着它瘸着的那条腿,没说话。 这时,那群蛇里领头的一条游了出来,吐着信子,声音冷冰冰的:“你们家里有人打过我们族里的,现在你出堂看事了,这账也该清了,照样得还债。” 话音刚落,那群过世的亲人也围了上来,有我爷爷奶奶。 还有一群我不认识的人一个个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你现在既然出堂了,最近怎么没给我们送钱?得赶紧送元宝来,还得立牌位、做法事,不能亏了我们!” “我靠”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哪是冤亲债主和列祖列宗,分明是遇上黑社会了?怎么要钱要得这么理直气壮,仿佛我欠了他们天大的情似的? 前面那只黄鼠狼,我刚接触这行的时候见过,之前没少给它们烧元宝,抄经、立牌位,连冤亲债主都一一顾到了。 怎么偏偏出堂之后,这群 “老熟人” 反倒横起来了,直接伸手要东西了? 我攥了攥拳,看着眼前乌泱泱的身影,咬着牙问道:“我之前没少给你们送啊!五十万元宝、五十万元宝地烧,难道都喂了空气?怎么又说缺了?” 领头的瘸腿黄鼠狼捋了捋下巴上的毛,理直气壮地顶回来:“可你最近没送啊!都五个月了,一分钱的东西都没见着,我不找你找谁?” 这话瞬间点燃了我心里的火。 我往前迈了一步,声音也拔高了:“是我打的你?还是我拿砖头把你腿砸瘸的? 我前前后后给你们烧的元宝,堆起来都能买个元宝机了! 还不算我熬夜抄的经、跑庙里做的功德 ,你这腿是金的?还是玉的?要我怎么赔?难不成我还得给你养老送终,把你供起来?” 我越说越气:“明天用不用我在堂子上专门写个‘瘸腿老黄之位’,天天给你上香磕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黄鼠狼被我怼得缩了缩脖子,又偷偷抬眼瞟了我一下,声音弱了半截,却还在嘴硬:“只要你家仙家同意,我没意见! 不过这话可是你先提的,跟我没关系,我可没逼你!” 我看着它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它吼道:“滚!没钱!有本事你就整死我,没本事就别在这耗着!” 骂走了黄鼠狼,我转头看向那群还在蠕动的蛇,没搭腔,只冷冷地扫了一眼,它们便缩了缩身子,没敢往前凑。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那群过世的亲人身上,声音沉了些:“你们也确定要这样逼我?” 为首的是我奶奶,我奶奶疼龙哥! 从小对我无感,我出堂之后也没少找我。 此刻依旧是记忆里那副模样,淡淡看着我,语气没什么起伏:“你最近的确没送钱来,该送了。 不能光想着给你家仙家送,忘了我们。” “我最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不知道吗?” 我忍不住苦笑,声音里带着疲惫,“我自己一身债没还完,难不成要我再去借钱,给你们烧元宝? 老仙家是跟着我干活的,他们保着我、帮着我,我给他们送东西,是应该的! 可你们呢?我刚知道自己带缘分,你们就来找我要钱,折腾得我吃不下饭,恶心到吐,最后还是我放狠话,说逼急了就去坟地钉桃木钉,你们才肯走! 就算这,我只要给老门家(我姥姥那边的祖先)送钱,次次都有老赵家这边的,而且一模一样的规格”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不是我不送,是我得有钱送啊!我现在连自己都快顾不上了,怎么给你们送?” 喜欢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请大家收藏:()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9章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奶奶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口气,语气强硬的说道:“你有钱,就得给我送钱!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不好受。再说了,我这堂仙家都主动找你了,你凭啥不把我这边的仙家当回事? 你啊你,小死孩子。” 我胸口憋得发闷,刚长长吐出一口气,跟她辩白几句,眼前的场景突然就散了,原来是梦。 醒过来时,浑身像灌了铅似的沉重,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那边又来催着要钱了。 但这次,我心里的念头格外清晰:啥人配啥态度,再这么无底线地送下去,根本就是个没头的窟窿。 这哪是尽孝心,分明是给老赵家这帮去世的亲人们 “开工资”! 同样都是列祖列宗,怎么姥姥家那边从来没这么多事儿,奶奶家这边却总盯着我薅?更何况我爸妈还好好活着,老赵家这一辈的子孙也不少,凭啥就逮着我一个人折腾? 我正坐在床上琢磨得心烦,心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不疾不徐地劝着:“人性本来就是这样。 你之前动不动就五十万、五十万元宝地往那边送,他们虽说成了鬼,可骨子里的性子还是人。 就算冤亲债主里有仙家,那也都是地仙,照样有七情六欲。你长期这么大方,初一十五从不落下,早就把他们的胃口惯大了,也把他们惯得没了规矩。 现在你一停手,他们能不找你闹吗?” 我 “嗯” 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道理都懂,只是心里那股憋闷劲儿还没散。起身慢吞吞洗漱完,按惯例给仙家上香,香灰刚落定,我正掏出手机想给金徽发消息,屏幕突然亮了, 竟是金徽先发来的视频通话。 我点了接听,一接通就忍不住笑了。屏幕里的金徽头发乱糟糟的,跟被炮仗炸过似的,眼睛也带着点肿。 却还咧着嘴笑:“大九,岚岚跟我说,我昨天请仙请到最后,居然趴在地上哭,还说我心里委屈,这是真的吗?” “可不是真的嘛,” 我忍着笑点头,“你家仙心疼你,说着你这些年的委屈,然后就忍不住嗷嗷哭,你对象当时跟着也掉眼泪了。” 金徽伸手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一脸茫然:“我咋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就记得昨天蟒家仙来了,还喝了点酒,后面的事儿就跟断片儿似的,啥都想不起来了。” “没印象就别硬想了,” 我无奈地劝道,“先去洗个澡,好好给你家仙家上炷香。 上完香再看看,你家老仙说不定还有话要跟你交代呢。这不快到九月九了嘛,早准备总比临时手忙脚乱强。” 金徽立马点头,笑得更欢了:“好嘞!不过我现在一点儿不难受,也不晕,就跟没喝多似的,精神头足着呢。我这就去上香,一会儿跟你说!” 刚挂了金徽的视频,身上突然一阵寒意顺着后脊梁往上爬,像泼了盆冰水似的,紧接着头晕得厉害,胃里也翻江倒海直犯恶心。 眼前的光影晃了晃,奶奶的身影就这么凭空冒了出来,眼神里满是得意:“你还不给我们送钱?我们都缺钱了!赶紧的,别磨蹭!” 积压了许久的火气 “噌” 地一下就窜了上来,我直接说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要是有本事,就直接弄死我!” 这话像是把奶奶噎住了,她愣了愣,语气却没半分松动,依旧带着威胁:“要是不给钱,我有的是法子让你难受,让你不得安生!”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难受也无所谓。 我身上流着你们的血脉,仙家不能拦着你,我也不会主动伤你,但凡事都得有个度吧? 以前我给你们送钱,是尽孝心;现在我不送,是因为我自己也难。 要是连这点都不能理解,那我也没辙。 你真把我逼急了,你就琢磨琢磨,我能做出啥事儿来?” 奶奶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里满是不屑的刻薄:“呵呵,我从小就看不上你! 你爱咋咋地,反正你就得给我送钱,还得给我这堂仙家送钱!不给我送,我就天天让你难受!” 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淡淡的 “呵”,没再跟她争辩。 又僵持了一会儿,她的身影才慢慢变淡,最后彻底没了踪影。 可她刚走,身上的寒意就更重了,像是钻进了骨头缝里,紧接着脑袋疼得像要炸开,每一根骨头节都在疼,那疼法就跟被人一段段打碎了再拼起来似的,钻心刺骨。 我实在扛不住,“扑通” 一声坐在了客厅的地上,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疼得连哼都哼不出来。后来实在没力气了,就顺着墙滑下来,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竟睡着了。 一直到傍晚,那股剧痛才突然退了下去,就跟从没出现过一样。 我醒过来时,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浑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贴在身上黏腻难受。 话音刚落,眼前的空气轻轻晃了晃,黄仙爷和白天祖的身影就显了出来。 黄仙爷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着我脸色发白、连坐都坐不太稳的样子,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眼里的心疼混着气意,声音都沉了几分:“你说说你们家这帮亲人! 活着的时候就没疼过你,这都走了,还非得这么折腾你,是嫌你遭的罪还不够多吗?” 旁边的白天祖也跟着皱紧了眉,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唉!我刚才都忍不住想动手了! 要不是胡家教主有吩咐,说不能坏了规矩,我高低得把那老妖婆扣在这儿,让她也尝尝你受的这些苦!” 我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暖暖的,脸上却还是挂着笑,故意装出轻松的样子:“没事,我都习惯了。 我知道你们有规矩在,不能随便插手这些家事。 可我要是这次没扛住,松了口,他们往后肯定会变本加厉,天天来找我麻烦。 你们看,我这次多硬气,没让他们如愿吧?” 黄仙爷看着我这副嘴硬心软的模样,又叹了口气,语气却软了下来,带着点欣慰:“唉,真是苦了你了。 不过你也别担心,他们短期内不会再来找你了,就算再来,也不敢这么折腾你了。” 我嗯了一声,便知道情关又过了一个。 喜欢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请大家收藏:()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0章 听说过勇的人,没见过这么勇的人 我找到手机,打开一看一堆消息,底下还压着条好友申请,备注栏明晃晃写着“月琴推荐”。指尖在屏幕上划动,先逐一回复了消息,随即点下了“通过验证”。 验证通过的提示音刚落,一股刺骨的凉意顺着后颈,猛地窜遍全身,搞得我浑身一僵,手里的手机差点滑出去。 “我奶奶?”心里第一想法就是这个,但是按道理说,我扛过去了,这老太太就不能来了啊? 我在屋里扫了一遍,没看见我奶奶的身影,便琢磨这肯定不是。 按说我一天没吃东西,身子干净得很,心思也没半点杂尘,现在对这些鬼啊,仙啊的体感和灵感,本该比平时敏锐多了。可这凉丝丝的触感老真切了,却连个源头都抓不着。 正挠头犯嘀咕时,胡秀莲的声音传来:“你刚通过的那人,身后跟了一串东西。你体感强,自然先受了影响。” “嚯?”我拍了下大腿,差点笑出声说:“加个微信都不用起卦,就有这么大动静?老仙666啊!” “跟加不加微信没关系,是这人身上的事太缠人,她找你求助,就等于把你往她的因果线里拽,这股子牵连劲,才让你有这么强的体感。 老一辈见人上门问卦,刚跨门槛就摆手拒绝的,不少就是察觉到了这种缠人的因果。” 我摸着下巴点头,总算琢磨明白了,话锋一转追问道:“那这活儿,咱们接还是不接?” 胡秀莲那边静了片刻,才慢悠悠道:“上门的不能拒绝,先看看,这种事比较麻烦,但对于现在的你何尝不是一种磨练。 看出来就说啥,点到即止,还得看缘主本人认不认头,愿不愿担起自己的因果承负。 接着看这因果的轻重,若是缘主认头,事情就好办,怕就怕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到时候麻烦就缠上身了。” 她话音刚落,手机“叮咚”一声震了震,我点开微信一看,刚加上的那人已经发来了消息,她说:“师父,我家孩子突然不舒服,您能不能帮忙看看?用不用我带他上门?” 想起胡秀莲的话,我直接回了条消息:“不用跑一趟,把孩子的名字、生辰八字发我,再给张近照。” 说完,对面秒回。 只见照片里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叫刘辉,脸白得像纸,眼窝青黑深陷,一双眼睛半睁着,没半点年轻人的活气。 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他肩膀两侧、后腰处密密麻麻围了一圈影影绰绰的东西,竟是些个外仙! 这跟上次佳乐那情况完全不同,这些外仙明显没藏着掖着,就这么明晃晃地贴在少年身上。 我活这么大,还是头回见这阵仗,当下也顾不上多想,赶紧闭上眼,在心里请仙家帮忙。 下一秒,后腰突然传来一阵厚重的沉意,像是被人轻轻按了一下,随之眼前浮现出一道身影,是个头发雪白的老头,两道眉毛浓黑如墨,眼睛亮得惊人,虽说看着有六十多岁的年纪,腰杆却挺得笔直,精神头比我这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还足。 老头冲我咧嘴一笑,声音洪亮如钟:“小九九,这卦爷爷我帮你看。记住了,我是你蟒家的天杰爷爷。以后有啥事可以喊我。” 我在心底说道:“多谢指点。”话音刚落,便立刻拨通了对方的视频电话。 屏幕那头接起的是位中年大姨,后来得知她姓马,接下来就喊她叫马姨吧。 马姨的面相一眼望去便透着股掩不住的疲惫,眉头拧成个川字,嘴角还习惯性地向下撇着,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愁苦。 我没绕半分弯子,开门见山便问道:“马姨,我帮您家孩子看过了。 您现在就去问问他,是不是总觉得脑袋发沉发紧,像压着块磨盘似的,浑身发冷打哆嗦,还伴着反复发烧? 而且这烧邪性得很,若说是实病,白天没啥事,偏偏一到晚上就烧得更厉害,是不是这样? 夜里做梦时,是不是还常梦见一群圆溜溜的小眼睛,或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动物围着他打转? 更怪的是,一过夜里十一点就饿得发疯,饭量比平时大好几倍,连模样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马姨闻言愣了愣,眼神里满是诧异,连忙说:“你等会儿,我这就去问问他!” 视频画面晃了晃,很快就传来马姨压低了的问话声,想来是凑到儿子刘辉跟前核对这些症状。可她的话音刚落,一声暴躁的怒吼就炸了出来了,是刘辉的声音!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那股子冲人发懵的火气,只听手机对面传来了:“我他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信这些乱七八糟的! 你怎么还找人来装神弄鬼?全是封建迷信!给我滚出去,姓马的!别以为你是我妈我就不敢揍你!”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摔门声紧随其后,力道大得连我这边的手机都跟着颤了两颤。 马姨攥着手机快步挪到另一个房间,无奈的说道:“小师父,您别往心里去,这孩子就是轴,死活不信这些。 但我心里明镜似的,他肯定不对劲,发烧烧了好几天,之前找别人给他叫过魂、送过东西,一点用都没有。还是我朋友说您靠谱,把您推荐给我。 这孩子以前多乖啊,性子稳当,现在却一点就炸,没事就跟我们老两口吵,前两天还跟他爸动手打了一架。 现在天天把自己闷在屋里,就跟您说的一样,一到晚上就烧,过了十一点就疯狂找东西吃,最近都能看出他明显胖了一圈,那根本不是正常长肉的样子。” 我轻轻点头,轻声说道:“他这绝不是简单的‘吓着了’。 我查得清楚,他肯定是晚上出去的时候,撞见路边有人烧纸,要么是随口骂了不敬的话,要么是故意踩了烧纸灰,甚至可能骑车直接从火堆上冲了过去。 而且这种造次的事,绝不止发生过一次。” 其实我还有半句话没说出口:我分明看见,前些天刘辉跟几个岁数相仿的半大孩子去一个香门看卦,不知怎的就跟人家堂子上的师父吵了起来,骂骂咧咧地拍桌子就走。 喜欢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请大家收藏:()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1章 这个卦金你别要! 更过分的是,有回夜里他骑车路过烧纸的地方,站在旁边骂了半天脏话,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全被“那边”的听了去。 我赶紧加重语气补充道:“这事儿得送,更得赔礼道歉,必须让您家孩子亲自去磕头认错,人家要的就是这个态度。” 马姨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说道:“我不敢送啊,我家那孩子更不可能去认错。小师父,要不我给您加钱,您帮我们送送吧?” 我正斟酌着该怎么把其中的利害说透,身旁的蟒天杰先开了口,语气不容置喙:“这事儿必须让他们家自己去赔礼道歉。 咱们可以帮忙打表文,或是陪着去壮胆,但想完全代替绝对不行。 这孩子还得当众承诺,以后再也不敢干这种不敬的事,不然就算这次压下去,早晚还得出乱子。” 我耐心跟马姨解释:“马姨,不是我不肯帮,实在是这事儿的根儿在您家孩子身上,人家‘那边’要的,从来不是钱,就是他一句真心的认错、一个磕头的态度,还有以后不再犯的保证。 您想啊,就算我现在强行把他身上的东西送走,他好了之后扭头又干这种混账事,到时候招来的麻烦只会更大,怎么办?我可以打表文或者陪着你们去,但是你们不能不去。” 马姨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小师父,您开个价吧。我知道您有本事,求您帮帮忙,我家孩子那性子,肯定是不会去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真不是钱的事,是我道行再高,也替不了他受这个因果。 我能看出这件事,能指条明路,但要彻底解决,必须得他亲自去,带着十二分的真心实意赔礼道歉才行。” 马姨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她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力:“行,小师父,我知道了。我再好好劝劝他,只是这孩子性子太倔,我实在是管不住他啊。 我嗯了一声,询问道:“姨,你还有啥要问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马姨一声重重的叹息,带着气音的两个字砸在我耳朵里:“没有了。” 我没再多问,默默挂了电话,刚挂了电话,手机就震了一下,是马姨发来的一个红包。 耳边突然传来蟒天杰话:“这钱不能收,沾上的因果太大。” 我手一顿,立刻点开对话框回复:“姨,这钱我不能收,我们家老仙有交代,您快收回去吧。” 发送的瞬间,我看着虚空中蟒天杰的身影,语气里满是不解:“蟒老爷子,说真的我挺心疼马姨的,她日子过得不容易,咱们为啥不能伸把手帮帮他?” 蟒天杰听完语重心长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只瞧见她表面的难,却没细想‘慈母多败儿’这话的分量。换作是你家孩子敢跟你那样甩脸子、说浑话,你能忍?” 我摸着下巴想都没想就接话:“早一巴掌扇上去了,不打得他认错都不算完!虽说打人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那小子都敢打爹骂娘了,再不治治,还不得反了天?” “这就对了。”蟒天杰点点头,眼神沉了沉继续说道:“再者说,这女人心里揣着糊涂账。她知道的内情不少,却偏要藏着掖着。你真当她儿子干的那些混账事,她这个当妈的能一点不知情?” “嗯?”我皱起眉,越听越迷糊。 “他们家的事盘根错节,按命格算,她儿子本是块好料,可坏就坏在孩子一不听话,她就带他儿子去香门或者去心理医院看,硬生生把孩子逼得越发叛逆了。” 蟒天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罢了,现在跟你说这些,你心里怕是也犯嘀咕。不出三个月,这事儿自会水落石出,到时候你就全明白了。 而且这次,他们家肯定不会再来找你,多半要去寻别的香门。” 我当即点头应下,语气笃定:“蟒爷,我信您,也信咱们家老仙!行,咱们就等这三个月。要是真像您说的这样,我给您摆上最好的供品,鸡蛋管够,还加只烧鸡!” 蟒天杰眼尾一弯,难得露出点笑意:“那顺带给胡小九他们带些小甜水和零食,这几个小的嘴馋,就好这口。” “没问题!”我连忙应下,反正都是供奉自家老仙,怎么算都稳赚不亏,这场赌约在我这,我觉得我肯定赢了。 但是结果就是,听我一句劝,别跟老仙家打赌,怎么打怎么输。 果然如蟒家爷所言,马姨自那以后再没找过我。日子一长,我忙东忙西,这档子事也渐渐抛到了脑后。 没承想才过俩月,马姨没露面,她儿子刘辉倒是找上门了,还是嘉乐给领来的。 我这人天生脸盲,再加上刘辉比上次马姨照片胖了一圈,圆脸都快撑成了满月了,我瞅了半天也没认出他。直到看完卦聊天,才发现这是马姨的儿子。 当时嘉乐微信上联系的我,说想带着一个兄弟上门看看,我看了下当天下午没事,就答应了。 当时嘉乐带着刘辉一进屋,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炸了,胸口闷得发慌,无名火噌噌蹭蹭往上冒,特别烦躁。 再往刘辉身后扫去,我倒抽一口冷气,好家伙,乌泱泱跟着一群仙家和阴魂。 当时冬天,家里开了暖气,我穿的也不少,但他一进门,我却冷得大腿冰凉。 见这阵仗,我心里也犯了毛,赶紧在心里问堂子上的老仙:“这桩事,咱们能接吗?” 过了一会,一个沉浑的声音才在我心底响起:“可。”得了准话,我这才定了定神,示意刘辉坐下。 我挪到看事的椅子上坐下,先在看事的炉里点了三根香,青烟袅袅升起时,低声嘱咐蟒家仙护好堂口,才开始跟刘辉要生辰八字等信息。 刘辉写完递给我之后,看了一眼,三个念头就清清楚楚浮了上来:一是这小子准是冒犯了神明。 二是他之前肯定没少跑香门找别人看,可惜都没当回事。 三是这小子打骨子里就不信这些,纯属应付了事。 我把黄纸往桌上一拍,开门见山:“你之前没少找同行看吧?可你压根不信这个?你看啥啊?” 喜欢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请大家收藏:()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2章 他们不是说我带仙吗,那我就装出马 刘辉摸了摸后脑勺,咧嘴一笑,语气里带着点敷衍:“我确实不信这些玩意儿。嘉乐是我铁哥们,非说我最近不对劲,硬拽着我来的,我这不就陪他走个过场。” 我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嘉乐,笑着说道:“他打心底里不信,我说破天也没用,就算把道理拆成花儿讲,他该不听还是不听。这趟不是白忙活吗?” 嘉乐的脸“唰”地红了,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不是急得慌嘛。他这不对劲都小半年了,以前多随和的人。 说话温声细气的,现在倒好,跟吃了炮仗似的,三句两句就呛人,逮着谁怼谁。 这还不算啥,现在连学都不上了,我这送外卖我知道社会上的苦啊,我不想让他也这么早受罪,读书是唯一的出路。 我俩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发小,我是真怕他憋着出啥岔子。 而且我有种预感,他这个肯定跟外感这些有关系,所以我就带着他上这来了。” 我抬眼看向刘辉,他低着头,方才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淡了些,想来是被嘉乐的话戳中了。 我放缓了语气,缓缓开口:“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藏不住也瞒不了。 人最忌讳的,是把自己的恩怨缠到别人身上,或是搅进不相干的事里。 遇上大度的,或许就一笑而过,可要是遇上较真的,说不定就跟着你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人都是群居的,你别总想着自己扛。 遇见坎儿了,找信得过的人说说,把心结倒出来才好。 人与人的确做不到百分百感同身受,但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 你不说,这事儿可能就烂在心里,一辈子是个疙瘩,说了,没准就能想出办法帮你扛过去。” 嘉乐立刻凑上前,拍着刘辉的肩膀附和,声音都带了点急:“辉子,你说啊! 我早觉得你有事憋着了。咱俩认识多少年了? 今天正好在大九这儿,没外人,大九比咱们大不了多少,有啥话尽管说。要是钱的事,你别愁,我那摩托车虽说不值啥钱,卖了也能帮衬一把!” 许是嘉乐这掏心掏肺的话给刘辉触动了,又或许是刘辉心里的那根弦绷了太久。 嘉乐的话音刚落,刘辉的肩膀猛地一颤,他咬着牙想憋住,可眼泪还是没绷住,“啪嗒”一声砸在手背上,紧接着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过了半天,刘辉才吞吞吐吐地道出了前因后果。 他是家里的独生子,打小就被寄予了沉甸甸的期望。 家里人从不管他开不开心,眼里只有他的成绩。 等上了高中,学业压力陡然加重,刘辉渐渐出现了耳鸣、记忆力下滑、头晕眼花的症状,其实那会儿他已经有了抑郁症的倾向。 老师察觉到他的异常后,赶紧跟他父母说了情况。 可母亲没想着带他去医院检查,反倒转头找了所谓的 “大仙”。 到了香门里,又是喝符水、又是换童子,还往他脸上描眉抹花粉。刘辉本来就浑身难受,见状更是烦躁不已,母亲却当着一屋子人的面,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回到学校后,刘辉的状态丝毫没有好转,但父母依旧不肯带他去医院,只一个劲往那香门跑。 来回折腾了几次,大仙见没什么效果,竟随口说刘辉是故意装病,刘辉父亲一听这话,怒火中烧,又把刘辉狠狠揍了一顿。 那一刻,刘辉心里的委屈和绝望彻底翻涌成了逆反心理。 既然你们从来都不相信我、不心疼我,那大家就都别好过。 从那以后,刘辉彻底辍学在家。 父母再动手揍他,他便不再忍让,直接还手反抗。 夜里路过十字路口,撞见有人烧纸,他也会忍不住破口大骂,后来更是带着几个朋友冲到当初那大仙家里,把对方狠狠骂了一通,宣泄着满心积压的怒火。 听到这儿,我心里也大概有了数。 说到底,刘辉正处在青春期,最需要父母的理解和陪伴,可他父母不仅没给到这些,反倒一次次带他去看所谓的 “大仙”。 那大仙也真是只图挣钱,全然不顾缘主的真实感受,硬生生把刘辉逼得没了退路。不过刘辉也没想着报复社会,就是单纯跟那大仙较上了劲。 一旁的嘉乐看着我,满脸认真地问道:“师父,刘辉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骂了大仙,被大仙诅咒了啊?” 他这清奇的脑回路一下子给我逗笑了,我摇摇头说:“不是。他撞见人家烧纸的时候,正是“好朋友”收钱的时候,他当场骂街,等于冲撞了人家,那些“好朋友”自然就跟着他了。 而且他应该还去过别的香门,我看他身上还有其他仙家的气息,全是看事堂子那边的。” 说完,我转头看向刘辉。 刘辉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妈后来又带我去了好几个香门。一到那儿,那些人就说我身上带了东西,是有仙家跟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就顺水推舟装起了‘上身’的样子,要么扯人家的堂单子,要么抱着人家看事的香炉不撒手说这是我的。 我妈这下真以为我要出马看事,身上带了仙家,现在也不怎么管我了,学习的事儿提都不提,就盼着我别真走上看事这条路。” 我被这哥们的脑回路整得瞬间语塞,愣了好一会儿才看着他说:“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你身上确实跟着你招惹的这些东西,而且你这发胖,看着跟吃药没关系。你是不是一到晚上就控制不住地又饿又渴?那是它们借着你的身子在吃东西呢。” 刘辉转头看了眼嘉乐,眼神黯淡下来,声音低沉地说:“说实话,我觉得活着挺没意思的。 没人关心我,也没人真正在乎我。 我自己在家割过腕、也试过跳楼,现在还活着,就是想看看我爸妈到底会不会觉得对我有亏欠。 要不是嘉乐今天硬拉我出来,还有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这些事我压根不想提,以后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嘉乐听完这话,眼睛瞬间红了,没等我反应过来,上去就给了刘辉一巴掌。 他攥着拳头,声音又急又响地吼道:“辉子!草你大爷的!咱俩可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你他妈的要是真死了,我这辈子咋办? 你当初不是拍着胸脯说,等以后牛逼了,就带我去长沙最大的酒吧,点五个最正的小姐姐吗?你这是想耍赖不请客了啊!” 喜欢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请大家收藏:()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3章 蟒天杰说的话应验了马姨有点意思 刘辉和嘉乐这兄弟情,我看着我都热血澎湃了!我年轻的时候也这么重感情,现在岁数大了,见得人多了,性子也比之前淡了一些。 但是看见他俩不由得说一句,年轻真好。 嘉乐立马转头朝我凑过来,着急的说道:“师父,那你看刘辉这情况,还有救吗?” 我先是一怔,随即失笑解释:“我啥时候说他要不行了?这孩子年纪轻,虽说干了些糊涂事,但本心不坏,仙家们大多心善,不会太过计较。” 我接着道:“至于他先前冒犯的那些‘好朋友’,也不难打发,备些纸钱妥当送走,诚心赔个礼,再道个歉,整点吃的就好了。” “再说了,你们家是有传承的吧?”我看向刘辉,“逢年过节都供着家仙,你又是独苗,命中本就该有这么一劫。 多亏了你家老仙拼着气力保你,不然就你这折腾法,哪还能好好坐在这跟我们说话?真当自己是天命之子了?” 刘辉原本耷拉着的脑袋猛地一抬,眼睛都亮了:“你的意思是,我真带仙缘?我之前瞎装的‘仙上体’,敢情是真有仙家跟着我?” “不然呢?”我被他这反应逗笑,“你在前面横冲直撞地作死,你家老仙在后面就得跟着挨个赔罪,累都累死了。” 嘉乐在一旁听得咋舌,拽了拽刘辉的胳膊追问:“那这么说,刘辉以后真能帮人看事?” 我简直像看傻子似的瞥了嘉乐一眼:“他才刚上高中,看什么事?你虽然上班了,但是他孩子啊上学。 我看的话,你俩都是孩子,人情世故、人心险恶都没摸透,就想着搞这些?先把书念好再说。” 许是同龄人的缘故,又聊了这半天,刘辉见我没摆半分架子,也彻底放松下来,梗着脖子反驳:“怎么就不能了?我听说沧州那边,八岁的小孩都能坐堂看事了,我都多大了,肯定比他强。”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懒得跟他争辩:“行,你要是真这么想,就另找别人给你出堂子吧,这活我接不了。” 说起来嘉乐平时挺机灵的,可一碰到刘辉的事就犯虎。 他当即抬手给了刘辉后脑勺一下,转头就换了副急巴巴的模样冲我喊:“大九,小师父,九哥!您看我这兄弟,到底咋整才能好啊?求您给指条明路吧!” 我把目光重新落回刘辉身上,放缓了语气:“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关键全在你自己愿不愿意认错。 诚心诚意地跟被你冒犯的仙家和阴气赔个罪,把该有的礼数补上,这事就成了大半。 再有一个,你得改过自新,别老逼自己了,你还有嘉乐这么好的朋友,以后遇到过不去的事情就和嘉乐说。 人无缘不聚,鬼无怨不来,你得开心起来。这事送之前你得和家里人说一声。毕竟你还小。” 刘辉皱着眉,正低头琢磨这话的意思。我眼瞅着嘉乐的巴掌又要落下去,赶紧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低声提醒:“缘主得心甘情愿才行,别硬逼。” 嘉乐的手都举到半空了,被我这句话堵得瞬间没了脾气,攥着拳头在旁边急得直转圈子,脚底下的地砖都快被他碾出印子。 僵持了没一会儿,一直闷着的刘辉先开了口,声音还有点发紧:“前面的事情,您就直说吧。” 他话音刚落,嘉乐立刻接话:“对,师父您尽管开口!真要是用钱,刘辉这儿不够我借给他!” 我看着这俩一脸“准备迎接天价”的小家伙,无奈地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我先问你们,这事要是让你俩去办,你们怕不怕?要是怕,我陪你们一起。” 我想了想还是把话说明白比较好:“需要的东西你们自己准备,元宝这些纸钱我帮你们拿,我是香门里的人,拿这个有内部价。估计用不了超不了二百 你们自己买的那些物件,估计一百块都用不了。” “表文我来写,表文加卦金就给一块钱意思下就行,毕竟行里有规矩,卦不走空。 但有件事必须说在前头,刘辉父母得知道这事儿,这可不是小打小闹的事。” 俩人对视一眼,嘉乐先惊得张大了嘴,语气里全是不敢信:“小师父,我真以为您得跟我们要个天价呢! 您这么一算,乱七八糟加起来估计都超不过三百块。 我冒昧问一句,您这么干……挣钱吗?” 我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说呢? 刘辉是当事人,他自己来的,他又不挣钱,既然求上门了就是有缘,我要个天价我疯了? 你们别瞎琢磨了,赶紧问问刘辉父母同不同意,他们不点头,这事儿肯定办不了。” 我特意加重语气:“不然我这边帮你们办了,他父母回头找来,麻烦的是咱们仨。” 嘉乐一听,立马笑了,拍着胸脯保证:“这您放心!我带刘辉来之前,早跟他妈透了口风。 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确认。” 刘辉瞪着他,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骂了半声:“我靠,你这小子,唉,算了。” 嘉乐也不管他的埋怨,转身走到墙角去打电话。 没几分钟他挂了电话回来,脸上的笑没了,神色透着点古怪。刘辉一看他这模样,当即皱起眉:“怎么了?那女的是不是又说啥难听的了?” 嘉乐先看了眼刘辉,又把目光转向我,挠了挠头说:“不是,你妈没说别的,就问能不能加大九微信,她想亲自问问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我笑着说:‘理解,没事,我微信jiuche93,你让他妈加我吧。’ 刚说完,嘉乐回复了没一会,马姨就发来了微信,我一看当时我都木了,刘辉!小胖子,控制欲极强的妈! 这一瞬间,先前蟒仙爷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来:“不出三月,你自会明白其中关窍。”我掐指一算日子,从蟒仙爷上次提点我到现在,果然没超三个月,刘辉这档子事就找上门了。 这马姨,倒是比我预想中更有意思。我转念一想,要是当着刘辉的面跟马姨微信掰扯,这孩子本就被管得紧,保不齐要起逆反心理,反倒误事。 于是我冲他俩摆了摆手:“你们先在堂子屋坐着等会儿,我去里屋跟你妈说两句。”话音落,我拿着手机转身就进了里屋,反手带上房门,直接给马姨拨了过去。 喜欢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请大家收藏:()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4章 鬼好送,心结难解开 电话刚拨出去没两秒,就被马姨接了起来,听筒里立刻传来她热情又熟络的声音:“哎哟,小师父!我一看着微信头像就觉得眼熟,果真是你! 早知道那俩臭小子找的是你,我高低得跟着一块儿去,我们家跟你这缘分真是没的说!” 我握着手机靠在门上,笑了笑应道:“马姨,我也是刚知道刘辉是您儿子。情况我大概摸清了,还是老规矩,送东西,把该了的因果了了。” 马姨那边干脆利落:“送!该送就得送!小师父你直接说个数,我立马把钱转给你,别跟我客气。” 我没绕弯子,把实情摊开说:“刘辉和嘉乐这俩孩子跟我投缘,表文加卦金我就收一块钱,图个‘卦不走空’的规矩。 元宝那些纸钱我能帮着拿内部价,你们自己买也成,剩下些零碎物件得他们自己备,事儿也得他们自己去办。” 这话刚说完,马姨立马急了,语气里全是不放心:“哎哟小师父,这可使不得!俩半大孩子懂啥呀?买东西准得买错,去送更是摸不着门道,你就受累给一并办了吧,钱不是问题!” 她这话一出口,我心里那点温和瞬间淡了,语气也沉了下来:“马姨,这话我听着不太舒服,但有些理必须跟您说透。 这事儿根源在刘辉,是他先去招惹人家的。人家在路边好好收钱,他上去就飙国粹,现在人家追着要个说法,已经是脾气够好的了。” 我加重了语气接着道:“换作是我,平白无故被人这么骂,非得让他吃点苦头不可。 道歉最讲态度,不是光花钱就能打发的。您总想着‘花钱办事’,可人家要的不是钱,是他一个诚恳的态度。 一句‘我不懂’就把担子推出去,这哪是解决问题的样子?” 听筒里瞬间没了声响,马姨估计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半天都没搭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讪讪地开口,语气里没了先前的理所当然:“师父,你说的对,是我想偏了。你说该咋办,我们就咋办,你别气。我这就去给你转钱。” 我打断她的话,态度明确:“钱不用您转,刘辉那一块钱就够了。该买什么东西,我一会儿跟他说清楚。我这边还有别的事,先挂了。”说完不等她再开口,我直接按断了电话。 出了门口,刘辉冲我比着大拇哥说:‘服了,我真服了,你是我见过香门里面唯一一个敢怼缘主的,我妈都给你开天价了,你咋不挣啊!’ 我往椅子上一坐,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慢悠悠开口:“刘辉,你妈之前找过我一次。 那回我也是这个说法,让你亲自认错道歉,再把该送的东西送了。 可她不乐意,非得让我开个价全包,我没应,这事儿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我看了眼刘辉,语气轻了些:“没想到绕了一圈,最后是你自己找上门来。” 刘辉还是没说话,眉头拧成个川字,眼神发愣,显然在琢磨这其中的弯弯绕。 嘉乐见状赶紧打圆场,胳膊肘碰了碰刘辉:“这说明啥?这说明你跟小师父缘分深啊!” 我被他逗笑了,没接这话茬,话锋一转:“不说这个了。你俩谁记一下?我把要准备的东西和送的规矩告诉你们。” “我俩一块儿记!”嘉乐立马拍了下刘辉的后背,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刘辉也连忙直起身,眼神专注起来。 我一条一条数给他俩听:“五花肉一块,分成两半,一半用白水煮熟,另一半留着生的。 豆腐一块,就正常吃的那种,水果三样,新鲜就行,矿泉水三瓶,小白酒三瓶;香一把,元宝五袋,黄钱和黑烧纸各一捆,还有米饭三碗,生白米半斤。” “流程还跟上次我教的一样,嘉乐你记得吗?到地方先画圈,今天送的画圈留个开口朝着西南方向。 表文我待会儿给你们写好,烧纸的时候跟元宝黄钱一块儿烧了,烧的时候刘辉一定要认真道歉。 例如:“对不起,我之前不是故意的,现在给你送钱和东西,希望你们原谅,对不起、这种话就行” 我补充道,“另外去折几根柳树枝,送之前先用柳枝沾上盐水在家各个角落扫一遍,送完回来再扫一次。 等你们到家,立刻给我打电话,我帮刘辉安安魂。” 刘辉听得格外认真,听完重重一点头,眼神里比刚才多了几分亮堂。 我盯着他的眼睛,放缓了语气:“刘辉,外边这些流程都好办,难的是你自己的心结,这得靠你自己试着打开。 咱们没法改变原生家庭,也没法强迫父母改变,这是没办法的事。 但读书是眼下最实在的出路。你现在就算出去找工作,该受的磨炼一样不少,反而少了些选择的底气。 听我的,好好上学,拼一把考个好大学或者好技校,将来找份能让自己站稳脚跟的工作。” 别总埋怨当下,更别跟自己较劲,这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社会比家里复杂多了,以后还会有更多坎坷等着你。 人是群居动物,别老把自己关起来,试着多跟人说说,哪怕是跟嘉乐疯闹也行。 实在不行就找别的出路转移注意力,运动、健身,哪怕打会儿游戏放松一下都成,别逼自己绷太紧。” 我看着他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轻声补了句:“你已经做得很棒了。接下来不用想太多,尽力就好。 哪怕最后没考上最心仪的学校也没关系,你能活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刘辉嘉乐起身告了别。 送出门的时候我还特意叮嘱道:“有啥不懂的微信问我,或者是害怕送的话联系我我跟你们去送。” 进了屋,打开手机,正好有人发微信。 一个我不认识的人,问我一句现在方便看事吗? 我说方便,然后那人直接就给发来了视频。 视频里是一个女的,二十多岁,我都忘了啥时候加的这人了。 那女的开口第一句就是:“大九,你还认得我吗?” 喜欢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请大家收藏:()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5章 傻子太多骗子明显不够用了 “啊?”我握着手机的手就是一僵,整个人当场愣住。 对我这种重度脸盲来说,视频里突然冒出来个熟稔打招呼的人,简直是公开处刑。 我盯着屏幕里那张陌生又热情的脸,脑壳飞速运转,最后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试探:“姐,实在对不住,我这人脸盲,咱是在哪儿见过吗?” 对面的大姐倒是爽朗,摆了摆手笑道:“没见过啊! 我是在网上刷着你写的东西,瞅着你也供着观音菩萨,巧了不是,我打坐看见我身上也有观音菩萨!都是菩萨的弟子,我寻思着你肯定能认识我。” 我听得瞳孔地震,张着嘴半天没合上,现在都兴这么“认亲”了? 这逻辑我属实跟不上,脑子里一团乱麻,压根不知道该接啥话。 见我半天没声响,大姐倒挺善解人意,话头一转:“唉没事没事,不认得也正常。 那啥,你现在方便不?能不能给我算一卦?” 这话算是把我拉回了正题,我立刻收了懵劲儿,公事公办道:“行,姐。你把名字、出生年月日、属相虚岁、住址都发我,另外再给张素颜照。” “好嘞!”大姐笑得眼都弯了,“我这就去拍,那咱先挂了视频,我弄好就发你。” 挂了通话,我转手就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给小黄喊出来说道:“黄,你说邪门不邪门? 从出堂以后我发现了,咱们堂子上的活,咋不是虚病就是这种‘神神叨叨’的缘主占大多数,一个比一个奇。” 小黄慢悠悠抬起头说道:“你这堂子现在主看的就是虚病和仙家缘分这块。 再过几年,找你的缘主里,最多的得是那些带缘分、刚出堂或者出堂出岔子的同行。” “啥?我给看事的看事?我这么牛了吗?”我惊讶的说道 小黄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我一眼:“不然你以为,为啥堂子一直强调要你恪守本心? 你做的事,缘主或许辨不清好坏,但他们身后的仙家门儿清。 那些出堂出错、走了弯路的,只要你心正、气稳,身上的磁场就乱不了,自然能引着那些找方向的仙家过来。” 它继续道:“再说了,你带的手续里本就有这份机缘,只不过你刚出堂没多久,自己会的本事,还有身后各位仙家的底蕴,都没磨合到位罢了。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慢慢修吧!” 我惊得合不拢嘴:“我靠,黄你啥时候这么有文化了?” 这话把小黄夸得一噎,瞬间没了刚才的沉稳,结结巴巴道:“这、这不是我说的,是黄家爷爷黄天龙教我的……” 我俩正说着,手机“叮咚”一声震了震,对面那大姐把资料发过来了。 我点开一看,名字叫“刘梅香”,忍不住笑了,这名字有点意思,接下来就跟这姐喊大香吧。 我当即给大香拨了语音过去,电话几乎是秒接,她那爽朗的声音顺着听筒传过来:“大九!我琢磨着,还是想让你帮我看看仙缘,这事儿堵我心里好一阵了。” “行。”我应得干脆,指尖在桌案上轻轻一点,刚要凝神查探,就听见大香那边似乎要开口。 我赶紧打断:“姐,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倒不是摆架子,实在是这行当的规矩,要是缘主先把底细抖搂干净,哪怕我算得再准,也少了几分“一眼看穿”的专业劲儿。 我可是专业的卦师! 我定了定神,把刚捕捉到的气息捋了捋,开口道:“你是不是已经立堂供奉了?而且试着给人看事了? 但那看事的信号时好时坏,有时候灵得很,有时候又跟断了线似的,对不对? 而且你看事模糊不清,也就能看个两三分” 电话那头的大香激动的说:“对对对!大九,你可太神了!那你说,我这堂仙到底是不是正经看事的仙?还是我这堂子打从根上就有问题?” 我笑着说道:“你现在把你堂子的照片拍给我看看。”好在是语音通话,不用挂掉就能操作,省了不少麻烦。 没两分钟,一张照片传了过来。 我点开放大,眉头立马皱成了疙瘩,红布堂单,上头还盖着块红纸,遮得严严实实。 这是什么路数?看事的堂口哪有这么藏着掖着的?难不成是把保家仙的规矩用错地方了?再说这堂单,怎么看怎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姐,把那红堂单掀开,再拍一张。”我压着心里的疑惑说道。 新照片发过来的瞬间,我算是开了眼。 我听说过佛家有佛家的单子,道家有道家的黄堂单。 可我活这么大,从没见过仙家红堂单上写着观音菩萨、韦陀菩萨,连红孩儿、善财童子都给列上了。 更离谱的是,下面还整整齐齐写着“鹿仙之位”“猪仙之位”,甚至有个“鼠仙鼠来宝之位”,末了还笼统地缀着“大仙大位”“小仙小位”,简直是一锅乱炖。 “姐,这红堂单上的名字,是你自己报的?”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哪儿啊!”大香的声音带着几分信赖,“是我之前那师父给我报的名、写的单,他说这么供仙家来得全,我以后法力才能高,看事才灵!” 我听得气笑了,半点没绕弯子:“姐,你既然找我来,我就把话说透,你这堂子供得全错了,这里头没一个是你自己的仙家,全是外仙。 你是不是供了之后压根高兴不起来?不光看事信号不全,还总心烦意乱,家里也净出些不顺当的事儿,有时候看着这堂子,连香都懒得上?” “我的天!全中!”大香说道, 我跟我之前那师父说了,他说我身上跟着十五个前世被我杀的冤亲债主,让我拿五百块一个去化解。 我哪有那么多钱啊,就没办。 他又说可以分期,可我总觉得,给冤亲债主‘分期付款’,这事儿听着就邪乎。他还说我现在不想上香,全是那些债主在干扰,可我心里总犯嘀咕,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我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这年月,真是傻子太多,骗子都不够用了。 那会儿我年轻气盛,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直接戳破:“姐,你别被他忽悠了!你这堂子不管找谁看,结论都得是错的!你现在实打实跟我说,你能跟身后仙家’正常沟通吗?” 说完大香明显气势有点弱了说:“有时候……有时候能搭上话,有时候就跟对着空气说话似的,半点回应都没有。” 喜欢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请大家收藏:()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6章 大香被扣仙了 我看着大香堂子上的照片上,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语气肯定的说道:“姐,依我看,你这堂子保准得翻。” 大香沉默几秒才回复道,声音里带着试探:“那……是不是得找你帮着立堂啊,大九?” 我连忙摇头,解释道:“你不一定非得找我。我只是看出你这堂子不对劲,但说句实在的,你的立堂师父,必须得让你自己的仙家去挑。 因为咱们看人没有背后师父看的那么准。 要是普通保家仙,倒没这么多讲究。 可你这是带看事的缘分,立堂前最关键的一步,是得先跟自家仙家沟通上,再提立堂的事。 这样你才能认准谁是真能帮你的立堂师父,不至于被人蒙着眼瞎立。 还有一个,我看着你仙家被人扣了,但是这个不着急,到时候我告诉你怎么叫仙。” 说着我又朝那堂子照片看了眼,语气笃定:“我猜你立这堂子的时候,肯定没跟仙家商量过,你立堂师父说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了,是不是?” 见大香眼神没说话我继续道:“现在的问题就出在这儿,你堂子上供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仙家,全是招来的外仙。 眼下别上香了,先净宅,把这些外仙清出去再说。” 这话刚落,大香立马坐直了身子,神情也严肃起来:“大九,我这人做事喜欢明明白白,丑话说在头里。 就是想问问,净宅怎么收费?真要立堂的话又是多少?立完堂我就能自己办事了吗?用不用拜你为师?最要紧的是,立堂之后还会不会有别的花销?还有仙家被扣了,救的话多少钱?” 我被她这一连串问题问得愣了愣,哭笑不得地反问:“你这都哪儿听来的规矩? 我这又不是土匪,咋傻啥啥都说飞。”我挠了挠头,如实说道,“我刚出堂没多久,收费的事还没定,真要找我立堂就随缘给。对了,你是哪儿的?外地我现在可跑不了。 还有扣仙的话,到时候我教你一个办法你这情况自己叫就行。” 怕她多心,我又赶紧补了句:“拜师就更不用提了,我年纪还小,没打算收徒弟。” 大香反倒被我这话弄懵了,连忙解释:“我是霸州的,离你这儿近,到时候我开车接你都成。 不是我多心,现在外面立堂都兴这,立堂费三千九百九十九,拜师还得备五样礼,光茶叶就得五百往上,酒最低也得是舍得。” 我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抬手打断她:“我这儿没这些门道。 立堂随缘,绝没有二次消费。 你这是看事的堂子,立稳了之后自己就能办事,你家老仙本来就是带看事缘分的,不用依附旁人。 还有要你这么多东西干啥,我开杂货铺啊,我又不喝酒,不喝茶的。” 话音刚落,我就把话头转到正事儿上:“行了,我先教你净宅的法子。别用柳树枝了,改用五谷杂粮更稳妥。” “就是稻、黍、稷、麦、菽这五种,混上粗盐搅匀了。 拿着这混合物在屋里四个墙角都打一遍,最后在屋子正中间撒一把。 撒完之后三天别扫地,等三天过了再清干净。对了,净宅这几天都别上香,你留心着自己的感觉。” 大香听完连忙答应道:“行,大九,我记牢了,到时候有不懂我再问你。” 我点点头问道:“还有啥想问的吗? 你身上的缘分是实打实的,就是堂子立错了才招了外仙,跟老仙的信号才断了。 等净完宅,要是还有不清楚的,随时找我。” 大香犹豫了几秒,才说:“我冒昧问一句……你是咋看出来我这堂子有问题的?” 我笑了笑说:“凭体感啊。我一瞅你这堂子,心里就烦得,;给你起卦的时候,更能接收到你的体感,你是不是也总觉得烦,还时不时头疼?” 大香没说话,我接着说:“查卦的时候就更清楚了,你和自家仙家的信号根本接不上,时有时无的,而且你家老仙,还有些被扣住了。” 大香嗯了一声又追问道:“那我再问问,你对‘堂扣’这事咋看?好多人跟我说,供的神像越多越厉害,是这么回事吗?” 我当下皱了眉,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谁说的这话?纯属瞎扯!你供上百尊神,要是没一个能落座的,有个屁用!” 堂子就是你和身后缘分的沟通媒介,核心在‘请神落座’,还有是否是你的缘分和是不是和你磁场配套。 不在神像多少,就算你供一万尊,你没有请下来分灵和这些神像和你无缘,都白搭” 我故意逗了她一句:“按这个说法,佛具店不得是最厉害的?他们那啥神像没有,有的还堆一仓库呢,那咋不见他们个个都能看事?个个都牛逼?” 大香,恍然大悟道:“对啊!还真是这么个理儿!那我咋确认自己跟哪尊神像有缘呢?” 我干脆利落地回答:“请神像前,先跟你家仙家沟通好。不管是道家的太上老君、佛家的观音菩萨,还是仙家的黑妈妈、胡三太爷太奶、九尾狐娘娘,等等,都得先跟老仙通个气。” “等去了佛像店,你就凭感觉挑,看着哪尊心里舒坦、不别扭,欢喜,就想请回家,那就是有缘的。还有个关键的事儿,你记好了。” 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大香被我这话整的有点紧张,着急问道:“啥关键事儿?你快说!” 我被她这样子逗笑了,放缓语气说:“得请跟自己经济实力匹配的。 老仙真要一万的,你兜里没这个数,硬绷着也没用;要是没那么多钱,哪怕供一尊牌位,只要跟老仙沟通顺畅,照样能看事。” 我耐心说道:“核心不在神像多贵、多少,在于你和仙家的磨合跟沟通。 堂子就是个媒介,老一辈没神像的时候,拿个碗都能断事,不就是这个理儿?” 大香连连点头,叹气道:“唉,以前净听人瞎忽悠了,还是你说得实在!”她琢磨了几秒,又抛出个新问题,“那大九,我现在用不用上山接手续、开灵盘啊?” 喜欢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请大家收藏:()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7章 有人骂我,我不骂回去,我怕我道心乱了 我听完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可以啊大香。开灵盘、走山?我觉得你这阶段压根不用。 相反你当下眼下最重要的,是静下心来跟仙家好好沟通,先把信号接上。” 电话那头的大香却犯了难,有点拧巴的说道:“可我之前的师父不是这么说的,他让我去中灵山开灵盘、走功,往后还得一周爬一座山呢!” 我没直接接话,反倒抛了个问题:“那你说实话,你师父这么跟你说的时候,你打心底里开心吗?” 大香沉默了片刻,才有些迟疑地开口:“不开心,倒是有点好奇,说真的,我打骨子里不喜欢在寺庙里唱唱跳跳的,总觉得那样对神佛太不尊重了。” 我忍不住乐了,打趣道:“先不说冒犯不冒犯神仙,你这在寺庙里又唱又跳的,保准容易被和尚道士轰出去。” 这话把大香逗得哈哈大笑,电话里都能听见她爽朗的笑声。 等她笑够了,我才正色道:“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你先去净宅,暂时别上香,有任何感觉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琢磨着大香至少得把净宅的活儿干完才会再来找我,没成想下午她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一接通,大香的声音就透着股抑制不住的激动:“大九!我刚取完柳树枝,正打算比划着净宅呢,突然就感觉能跟仙家对上话了!” 她停了一下,语气又变得犹豫起来:“仙家说,让我把家里的佛像全请下来送走,再请别的神像。 说现在这些都不干净,他们不喜欢。这事儿是真的吗?” 我静下心感应了片刻,仙家的意思确实如大香所说,便肯定地回复:“是真的。 但你得跟仙家说清楚,送走没问题,请新佛像花钱要是太多,你到时候就让老仙给你想办法圈点钱,别借钱请佛像啊!” “行,这都不是事儿!”大香一口应下,又追问,“那我具体该怎么送啊?” “你先去买几块红布,得够把所有佛像都裹严实的。”我一边叮嘱,一边突然想起件事,“对了,你对象叫啥名字?” 大香愣了下:“他姓王,咋了?我这堂子的事儿,还跟他有关系?” “你立堂师父没跟你说过?”我反问一句,耐心解释道,“出嫁从夫,你身上带着仙家,你对象必然也跟仙家有缘分。 既然你嫁进了老王家,你身上的仙家,说到底也是老王家的仙家,除非你对象是入赘的。” 我这话刚说完,就听见电话里“啪”的一声响,大香显然是拍了大腿:“哎哟师父! 你这么一说我可算想起来了!我们家老头,之前也做梦梦见过仙家。 当初我出堂的时候,我那立堂师父压根没请他家的仙家上位,为此他还跟我大吵了一架! 当时我觉得他不懂,我俩后面都差点打起来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急,带着明显的委屈:“而且自从我出堂以后,我俩的夫妻关系就越来越僵,是不是就跟这事儿有关啊? 他从来不肯进我的堂子,我问过他,他说一看见我这堂子就头疼,恨不得当场砸了!看见我也烦、” 大香的语气里满是困惑:“我之前特意问过立堂师父这情况,他说我对象身上附着恶魔邪灵,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他以前跟谁都合得来,跟我也挺好,咋就立完堂子后变成这样了?我实在纳闷。” 这话问得我一噎。实情没法直说,总不能戳破“你立堂师父没立对,你对象的仙家闹脾气了”,更不能随口点破“看这情形,你对象的灵感怕是比你还强”,这话太扎人,也容易乱了她的心神。 我沉吟片刻,换了个稳妥的说法:“你先别琢磨这些,按我说的先把佛像送走。送完接着做清理,要是心里发躁、静不下来,就抄抄《心经》《清静经》这类经文,能帮着收收心。” 我补充道:“抄经不光能让人沉定下来,身边的磁场也能跟着清爽些。 你一步步来,有不懂的随时找我。” 大香本就是个利索人,当天她对象老王一下班,就拉着老王开车把那些神像全送进了寺庙,连带着堂子上的炉、水、杯这些物件也一并送了去。 送完她就给我发来消息,说送走后只觉得浑身轻快,压在心头的浊气散了大半,人也舒服了,感觉浑身轻松。 家里的氛围也一下清净敞亮了,连向来抵触堂子的老王,都念叨着浑身舒坦,没了之前那种憋闷头疼的劲,跟他态度也好了。 我让她趁这股劲,再让她试着和仙家沟通,有啥不懂的随时联系。 其实说句实在的,带仙家出堂看事,最根基的一步就是学会和仙家顺畅沟通。 跟大香交代完这些,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我简单吃了晚饭,洗漱妥当后,刷了会儿手机,没多会儿就觉出了困意,许是白天帮大香梳理这些事费了心神,倒比往常睡得早了些。 迷迷糊糊间,意识像是飘进了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白雾里。 那雾气缓缓涌动、散开,眼前竟浮现出一片缥缈的云海,一位身着素白长衫、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端坐于云雾之上,目光沉静地望着我。 我低头一瞧,自己竟也换了一身洁净的白衣,模样是十七八岁时的青涩模样,就那样静静地与老者对峙着,心中没有半分慌乱。 沉默片刻,老者先开了口,声音如古钟般浑厚悠远:“你可知,你如今修行的是什么?主修的又是什么?” 我低下头想了想,缓缓说道:“我如今修的,不过是‘无愧于心’四个字,日子过得开心自在便好。 只是您问我主修什么,说实话,我倒真有些迷茫。” 我抬眼望向老者,诚恳的说道:“我心里清楚,道家、佛家、仙家,甚至密宗的缘分,我都沾着些,这些缘分也确确实实在我身上显现过。 但您这么一问,我仔细想想,我主修的,应当是道家。” 老者一乐,说:‘你这小子倒是聪慧。那你可知道家的思想是什么!’ 听他说完,我坏笑一声:“有人骂我,要是我不骂回去,我怕我道心蒙尘。” 喜欢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请大家收藏:()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章 请佛像都有讲究 胡姐也进了屋,马不停蹄坐在了看事的椅子上,闭上了双眼。 这架势一起,我就知道胡姐“来仙”了,但是不知道最近咋,这眼没刚认识胡姐那会灵敏了,看不清具体是谁。 没一会,胡姐的声音变了,一副沉重的男声,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刚才跟你说话的时候,看见你身后跟着一个短头发的女的,穿着红裙子,肚子微微隆起,嘴角还带着血,看这个样子像是横死的,是你们家的家阴吗?” 我忙追问道:“家阴?短头发,肚子有点大?我不认识这人啊? 为啥跟着我啊?” 仙家语调不急不慢肯定道:“就是家阴,喝农药走的。你最近有的时候,嘴里会还莫名的发苦,这就是她跟着你,你才有的症状。你这以后要坐堂看事了,自然也有鬼的事,她受到血脉指引也就来了,她这是要以后在你堂子上修行。”话音刚落,胡姐的肩膀轻轻一抖就睁开了眼睛。 一脸疲惫道:“回头问问你们家有没有喝药死的,应该是怀孕喝药死的,死了挺多年的,怨气不少。你这小子,运气真是厉害,我这常家爷轻易不给人看事,今天还主动给你指点上了,也算是给你提了个醒!” 胡姐一说完,脑子“嗡”的一下,突然想起以前老赵说过的一件事。 那还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我爷爷奶奶要盖新房子让儿子们娶媳妇用。 盖房子缺芦苇就托人捎话,让我二姑在杨芬港那边提前打点芦苇送娘家来,好铺房顶用。 那时候的日子男人也没有现在知道心疼人,也没有洗衣机、扫地机器人啥的。二姑那时候男人出去干活,自己一个人家里一边要操持家务,一边还要照看家孩子。 这又得挤时间去河边打芦苇让娘家盖房用,打完了还得捆好了骑着自行车送到家。 送到家了本以为就没事了,结果我爷爷说话不好听,多说了几句。正巧又赶上二姑父到家和二姑闹了点别扭。这一整天这么多事堆起来,压得二姑越想越想不开,最后就钻了牛角尖了。 弄了一瓶敌敌畏就干了,刚送医院的时候还能说话呢,等从手术室出来就不行了, 大夫检查说二姑那个时候还怀着孕,全家人都不知道。 怀孕、喝农药、短头发都对上了,这个家阴指定是我二姑没跑了。 胡姐点了点头说:“可不,一般自杀怨气就不少了,你二姑还是怀孕喝药走的,一尸两命,怨气肯定更重。你明天从天津回来就抄心经,抄够108遍给冤亲债主就行了,” 我这次罕见的没跟胡姐抬杠说:“听您的,我明天回来就抄。”我看了看外面时间也不早了,就说了声我先回家了,明天我再来。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就到了胡姐家门口。没想到王姐比我来的还早,已经跟胡姐在门口说着话了。 我快步走上前,打了声招呼:“早,王姐~早~亲爱的老姐” 王姐笑着招了招手,胡姐点头应了一声说:“行,人都到齐了,赶紧上车走吧,” 上了车就直奔天津,等到了目的地胡姐下了车就说:“小王,我带你先上福缘阁,那里的东西比较全,也比较好,什么佛像,香炉,都有。二楼还有一个展厅,好多好东西,其中有一尊观音,老板特地从拍卖会花一百来万拍来的,咱们到时候也去看看,特别漂亮。” 王姐笑着应了一声说:“姐,你说啥是啥,我和大九都第一次来,听你的,” 我也忙说:“对对对,姐,都听你安排,我也想看看那一百多万的观音啥样~” 王姐一听,眼睛立马亮了笑着点头:“姐,你说啥就是啥!我跟大九都是头一回来这儿,啥也不懂,全听你的安排。” 我们俩就跟着胡姐,朝着不远处的福缘阁走去。 还没走到跟前,就见路边一排的铺位,其中一个铺位占着三个店面,店面的上方一块金黄复古的牌匾正居上方写着“福缘阁” 我不仅感慨道:“这老板真厉害,一下连租三个店面干佛具,有魄力。” 胡姐一听就笑着说:“大?这只是其中一个店,这个老板在里面的街里还三个店呢。” 我们跟着胡姐进了屋,只见一位岁数挺大的老头,正穿着背心拿着蒲扇在屋里坐着呢。 胡姐没等我反应忙凑过去问:“大伯,今天秀云姐在吗,我有个朋友要请佛像,我带他们上您家看看,都知道您家货全。” 大爷看了胡姐一两秒,蒲扇往腿上一拍笑着说:“我知道你 !”转头冲着里屋喊道:“秀云,文安小胡来了,你别忙活了,快过来吧。” 眼瞅着后面走出来一时尚的天津大姨,应该就是胡姐说的秀云姐了。 秀云姐一看胡姐紧忙走上前来说:“小胡,你可来了,最近来不少好东西,都在二楼呢,你看看。” 胡姐笑了笑说:“行行行,秀云姐,我带他们先在楼下看看,一会再上二楼。 说着给王姐拉到身前说:“这是我朋友,她今天请佛像,你可得给个优惠价啊。” 秀云姐连忙点头说:“放心,你亲自带过来的,冲着都得便宜。”说着转头看向王姐说:“放心,小胡带过来的,绝对给你们实惠价。” 胡姐这时候也说到:“小王,你在下面转转,你看看有没有对眼缘的,请佛像这个在于一个缘分,你一眼相中哪个就是哪个,或者看着心里有感觉的就是那个!” 王姐点了点头,就开始在一楼转了起来。 我看胡姐和秀云姐正在唠嗑,没敢上前打扰,就在一楼四处转了起来,不看不知道,神像种类原来这么多。就单单观音的神像都有好多种规格。有站着的、坐着的、骑龙的还有一些我平时都没见过的,比如:猪八戒、孙悟空、济公、黑白无常、阎罗王等等。 没一会儿王姐就转完了一楼,她走到秀云姐身边说:“秀云姐,一楼的我大概看了看,没有相中的,能不能麻烦您带我们上二楼再瞧瞧?” 我一听上二楼,那拍出来一百多万的,我高低高得看看去 ! 喜欢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请大家收藏:()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8章 女娲转世 我点下 “通过验证” 的按钮后,对话框也一直静悄悄的,小林那边没再发消息,我也没主动搭话,这事便暂时搁在了一旁。 没承想过了几天,微信突然弹出月琴的消息,问我在不在家。 看着那行字,我心里莫名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甚至莫名的有些反感不想让他上门。 身为一个卦师,我向来相信自己的灵感,回复道:“不在,最近出门了。有什么事吗?可以在微信上说。”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月琴就回了一条语音:“我的仙家跟我说,让我去五台山,还说我要是不去,就整死我…… 师父,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去啊?” 我闭上眼,试着感应月琴那边的情况 , 没一会儿,心头就掠过一丝杂乱的气息,分明是有外仙在旁作祟,故意勾着月琴,给她传递些乱七八糟的感应。 我立刻回消息,语气比之前更郑重了些:“别去。什么都别想,先静心。你要是真信我,就先把仙家堂子这些事全抛在脑后,这段时间绝不多想。 刚开始可能会觉得不舒服,但你扛过去就好了,等你心定了,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次月琴回复得很快,还附带了一个咧嘴笑的开心表情包:“好的师父!我听你的!” 本以为她能安分些,可刚过两天,她的微信又发了过来:“师父,我又不舒服了,你看是不是得烧点元宝才行啊?” 我看着消息,无奈地皱了皱眉,回她说:“不用烧。这段时间你就安心静修,要是感觉不对劲,就闭上眼好好试着跟自己老仙家沟通,你现在已经能看事了,就静心,确定沟通的是自己仙家就行。不行我帮你护着,你自己试着跟正缘仙家沟通沟通,我也帮你审着,你现在方便吗?” 消息发出去后,就石沉大海了,月琴没再回复。我也没主动去找她 。 这种事,终究是得她自己想通,我再多说,反倒容易落埋怨,实在犯不上。 可谁料到,第二天一早,月琴的消息又弹了出来,一上来语气就带着质问:“师父!我明明都听你的了,为什么这两天还是难受了两次啊?” 她这一句质问,像盆冷水突然浇在头上,我瞬间就麻了 ,怎么还能这么不讲理?我压着心头的诧异,回问道:“什么意思?我昨天不是让你跟仙家沟通吗?你沟通了没有?” 没等我多琢磨,月琴的消息就发了过来,语气竟还带着几分理直气壮:“没有啊!可我难受啊!师父你就直说吧,烧多少钱的元宝我能好受?我就在你这儿烧!” 看完这话,一股无名火 “噌” 地就冒了上来 ,我帮她审辨外仙,让她跟正缘仙家好好沟通,她倒好,沟通半点没做,一门心思就想着烧元宝。这种明摆着只想走捷径、不愿沉下心的人,这钱我就算挣了也不安心,索性不挣。 我深吸一口气,按开语音键,声音冷了几分:“你要是真信我,就好好跟你家仙家沟通,别总想着烧元宝。在我这儿,你这情况根本不是烧元宝能解决的,就算烧了,也顶多管用几天,治标不治本。” 语音发出去后,月琴又没了动静。我也没再放在心上,过了三四天,早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可没承想,这天手机突然弹出了月琴的视频通话请求,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就见月琴满脸是泪,哭着说:“我家仙家上体了,让我上山,还让我老头信我” 说着,就把手机递了出去。 镜头一转,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脸,看着挺老实本分的,应该就是月琴的老头。 他接过手机,语气颇为无奈:“师父,我是月琴的对象,我们家大姐小林跟我提过您。 我不知道她这是咋了,从昨天开始就在家哭,说她仙家上体了,非要去上山,不去不行,还说要翻堂子。 可我们现在家里实在忙,老人身体也不好,实在抽不开身。可我们一说不去,她就哭得更凶了,这不,她非要给您打电话。” 我看着镜头里月琴还在一旁抽噎的模样,心里只剩无奈和无语, 这哪是什么仙家上体,分明是她自己想去,又怕家里人不同意,故意装出来的! 我压下心底的想法,尽量温和地说:“要是家里有事先紧着家里的事忙,别因为这事耽误了正经事。 月琴这边的情况,我上次就跟她说过,让她先好好修心,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问问小林,她知道这事儿。” 月琴的老头听完,连忙点了点头,说了句 “谢谢师父”。 我刚好手头还有点事,便顺势说:“我这边刚好有点事,就先挂了啊。” 挂了电话后,我也没再搭理月琴这档子事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在装,再掺和进去,指不定还得惹一身麻烦。 没一会儿,微信又弹出了加好友提示,点开一看,是月琴的老头。 我挠了挠头,还是点了通过,到了晚上。 他的消息发了过来,字里行间满是焦虑:“师父,我想问问,我媳妇这个情况,还用再整堂子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现在天天跟我念叨要整堂子,说不整就不跟我过了。还有就是,她这所谓的仙家,到底是真的吗?我之前带她去过保定,连精神病院都去了。” 我看着屏幕里月琴老头发来的消息,回复道:“咱们这会儿就当唠家常,不说看事的规矩。 单从我的角度看你媳妇这情况,我还是那句话,她最该做的是修心。 你想啊,她心态这么不稳,就算真有一堂子仙家跟着,她也带不好,反倒容易出乱子。” 过了没一会儿,月琴老头就回了消息,还附带了个点头的表情包:“师父您说的在理。那我再问问,我媳妇这情况,到底是出马还是出道啊?之前听人说这俩不一样,我也搞不懂。” 我看着他的疑问,笑着摇了摇头,打字回复:“她这是出道缘分,跟出马不一样,不用特意供堂单,太复杂的仪式反而容易扰了她的心。” 消息发出去后,月琴老头的问题紧跟着就来了:“之前有个看事的跟我说,我媳妇是女娲转世,还说这是大缘分。师父您经验多,您看这说法靠谱不?” 看到 “女娲转世” 这四个字,我着实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了笑,回复道:“女娲转世?这话可别当真。 真要是女娲转世,哪会困在这些家长里短、堂子琐事里?你也别让她纠结什么前世了,先把这辈子的日子过明白、过踏实,比啥都强。” 我顿了顿,又补充道:“她确实带了一堂仙家,还有祖辈传下来的缘分,将来是要出堂帮人的。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心性太浮躁,稳不下来。 所以当务之急不是琢磨仙家的事,是先让她静心,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别整天瞎想。等她心态稳了、日子顺了,再回头想仙家这边的事,才能拎得清。” 喜欢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请大家收藏:()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6章 八千八又八千八 电话刚接通,金徽带着几分急促的语气就传了过来:“九爷,我得跟你说个事儿,我对象让人缠上了,说是要整堂子。 可我这心里总发毛,老觉得不踏实,你脑子活、鬼点子多,你帮我琢磨琢磨,这事我该咋办啊?” 我一听这话,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 “唰” 地就坐直了,手里的笔都顿了顿,连忙追问:“到底出啥岔子了?你别慌,慢慢说,把前因后果捋清楚了。” 金徽在那头深吸了口气,才压着焦躁,一点点把事儿跟我细说开来。 原来金徽最近处了个对象,叫岚岚,辽宁人,跟我们一样,也是身上带仙家的。 俩人是朋友介绍认识的,处得挺投缘。不过在认识金徽之前,岚岚就找过一个看事的女师傅,听说是黄龙府那边的,之前不少事都是找这位师傅办的。 前段时间岚岚说要立堂子,找金徽借钱。 一开始金徽给她转了三千,心里却犯了嘀咕:“立堂子咋还得借钱呢,这行不得度人吗,哪有有借钱立堂子的,这行不都普度众生么(因为当时我和金徽办事都是不让缘主借钱去办事和立堂子,所以以为都这样。)?” 可没等这嘀咕散了,今天岚岚又找他了,说身上招了鬼,得请师傅送鬼,光这一项就要八千八 ,岚岚手里没这么多钱,只能再跟金徽开口,不行到时候打欠条。 “九爷,你说这钱我借不借?” 金徽的声音透着纠结。 “不借吧,我怕俩人情分黄了,毕竟现在除了借钱这事儿,我们俩处得真挺好的。可借吧,我这心里总悬着,不踏实,我问仙家了,还说不出来为什么不踏实。” 我听着也觉得不对劲,随口问道:“你自己不就能立堂子吗?为啥不自己帮你对象整?而且你俩这情况,收个本钱也不过分,就算你对象给一块不也行么,也比找外人花钱省心啊,还能省不少钱。” 金徽听完,语气里满是懊恼:“我跟岚岚也这么想过!可那师傅说了,之前的事都是在她那儿办的,现在就差立堂这最后一步,必须得找她接着办,还说这就跟看病似的,不能都到临门一脚了,把人给踹了,这不合适。” 这话听着倒也有几分道理,我没打断他,接着问:“然后呢?后面又出啥事儿了?” “然后就只能找她立堂啊!” 金徽的声音沉了沉,“一开始说要八千八立堂钱,说岚岚身上有上方仙,这钱还不算压堂子的费用。 等岚岚真去了黄龙府,到那儿才知道,除了这八千八,还有压堂子的钱、压鼓的钱,给师傅上供的钱、谢师礼,零零总总又冒出一堆费用。岚岚自己凑了八千八,哪扛得住这么多额外开销? 没辙了,才跟我借了那三千。” 听到这儿,我心里大概有谱了,又追问:“那岚岚现在在哪儿?还在黄龙府?” “在呢,” 金徽答道,“师傅说斩完鬼魔送完鬼才能回来,现在还没办完呢。” 我琢磨着,得先摸透金徽的真实想法才能给他支招,于是又问:“那你到底想不想借这八千八?别管别的,就说你自己的意思。” 金徽沉默了两秒,语气忽然软下来,带着藏不住的担忧:“钱其实真不算啥,八千八没了再挣就是,我就是怕岚岚在那边不安全 。 毕竟是外地,她一个姑娘家,跟那师傅又是陌生人,我这心总悬着。” 我心里快速盘算了一圈,有了主意:“那不如先把八千八给岚岚转过去,先别让她在那边受难为。 你跟她说,让她多留个心眼,不管是办啥事、花啥钱,都多问一句、多记一笔。 要是实在不放心,你就抽时间跑一趟黄龙府,反正他们说送鬼也就这两天的事,等岚岚完事回来,在说。 现在要是不送这钱,我估摸着那边是不会松口的, 他们既然主动开口要,肯定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金徽在那头静了几秒,应该是在琢磨我话里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应声,语气里少了点焦躁,多了点定数:“行,那我现在就给岚岚打钱。 等她回来了,不行咱们聚聚,到时候再跟你细聊这事儿。” 我应了声 “嗯”,又反复叮嘱了几句 “让岚岚多注意安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才挂了电话。 没成想过了两天,金徽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我随手点了接通,屏幕里立刻跳出他的脸,背景看着像是酒店的房间,白墙配着浅色的窗帘。 我先开了口,直奔主题:“怎么了?你对象那事办得咋样了?” 金徽揉了揉头发,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复杂:“我觉得那师父好像还真有点东西。 那天给岚岚转完钱,我越想越不放心,干脆买了票直接来黄龙府了。 到这儿跟那师傅一见面,她倒说我也是看事的,说岚岚当初其实可以找我办立堂的事。但现在既然找了她,她肯定会负责到底。” 我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语气里带着点不解:“啥意思?她这是收了钱、给岚岚立完堂了,才说可以找你办?早干啥去了?” 金徽点点头,没听出我话里的不对劲,反而接着说:“是啊。不过我觉得这娘们人还行,说跟我有缘,还说等我走的时候,要送我一尊佛祖像。” 我对着屏幕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直犯嘀咕 ,这都叫啥事儿啊? 可转念一想,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金徽自己都没觉得不对,我再多说反而落得个多管闲事。 但我清楚,金徽特意打视频过来,肯定不只是跟我聊这些。 于是我话锋一转,问道:“那你特意给我打视频,总不能就说这些吧?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金徽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也说不清为啥要给你打,就是我家仙让我给你拨这个电话,我就打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 ,今天是个黄道吉日晚上那师父说要带着二神,给岚岚送鬼斩邪魔,我们打算今天把事儿都办完,明天就回河北。 喜欢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请大家收藏:()别人出马我出道,主打一个不一样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