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清晨》 第1章 一见钟情 大学城周边的小吃街，一向是人员流动聚集最多地方，下了晚课的大学生们，带着留出来的肚子，去购买美食。 周围各种声音环绕，顾念卿有些退缩的想法了，人好多，但是她想吃的小蛋糕应该还在前面，算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往前走走去买吧。 在等待舍友买东西的间隙，顾念卿回头就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生，看了看周围，似乎是没发现周围有人注意他，压低了帽檐，走到旁边的摊子上，假意看着菜单，实际将手伸到旁边人的口袋里。 顾念卿目睹了一切，心里一紧，怎么办？要去帮忙吗？还是就当没看到，要不上去提醒下她？ 心里纠结之时，一道惨叫就传来了，抬眼看去，一道靓丽身影，紧紧的抓着那个男生的胳膊，向后弯折，那个被偷手机的女生也愣了下，看着那个男生手里的东西，翻找了自己的口袋，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差点被偷走了。 旁边的路灯打在那个见义勇为的好人身上，乌黑的长发及腰，发梢微卷，一席黑色长风衣，看不到身材，但是气质卓然，风吹过来时的气息除了小吃的香气，还有淡淡的不知名香味。 顾念卿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就这么一个背影，一阵香气，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心脏的节奏完全乱套，这一刻突然庆幸，刚才没有一走了之。 好想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啊？应该也会很好看的吧？ “顾念卿！” “啊！哦。” “你在看什么？刚才什么声音？” 看着眼神清澈，满眼只有美食的舍友，顾念卿笑了笑，摇摇头，“没什么？” “我要去前面买小蛋糕，你是和我一起去还是先回去？” “那当然是一起去了？要是有我想吃的，我也要买。” 顾念卿呼出一口气，想了想又叹气，就这么一次，居然会让她心跳加速，可惜也就这一次了。 “老板，有没有巧克力的小蛋糕？” “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最后一块巧克力的被那个女生买走了。” “那……顾念卿，你要不要选其他的？” 顾，念，卿，这个名字让暮烟恍惚，回头时就看到了站在摊位前的两个女生，看样子是这附近的大学生。 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蛋糕，说实话，她自己不是很喜欢巧克力，买下来的时候，老板也说是最后的几块了，还有优惠，而且巧克力蛋糕，对她来说，有别样的意义。 顾念卿想了下，算了吧，剩下的这几个口味，她都不喜欢，好可惜啊，明天不想出来啊。 走出几步，看看周围，想着要不要回去的时候，一阵熟悉的香气就扑了过来。 是刚才那个女生，这次看到了正脸，确实和她想的一样，很好看。 黎舒也看过去，哇塞，美女耶！ 正想告诉身边的好友，结果就看到傻眼的人，清咳了两下，两人就走到了旁边到了旁边。 顾念卿回过神的时候，感觉脸有些发烫，应该也有些红了，只是现在光线没那么足，应该看不太出来。 暮烟浅浅笑着，迈步走到两人面前，两人得仰头才能看着她。 “这个……就给你们吧，太多……我也吃不完。” 顾念卿完全没想到，有些不知所错，黎舒用胳膊肘推了推她，眼神示意，接啊。 “谢……谢谢。” 看着手里的蛋糕，顾念卿还是不敢相信，眼神飘忽，她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实质的，但是她嘴笨啊，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还有这个好舍友，“那个，我们也不好占你便宜，我们可以给你钱。” 然后转过头眼神威胁，手机，快拿手机，去加联系方式。 顾念卿心里打鼓，紧张的不行。 “那好吧。” 暮烟拿着手机，操作一下几下，亮出自己的二维码。 抓住机会，扫描，添加，一气呵成。 看着新添加的两个人，暮烟笑了下，“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 两人告别慢慢走远，黎舒推了推顾念卿，“这大美女人真好，交给朋友也不错。” 顾念卿还在盯着手机发呆，联系方式啊，自己居然加到她的联系方式了！ 看着呆愣在原地的人，黎舒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想什么呢？你不会……” “没，没有！” “我还没说你怎么了呢？你这么大反应，不对劲哦，顾念卿。” 收起手机，看看手里的巧克力小蛋糕，“快走吧，回去了。” 在黎舒不依不饶的追问下，终于是知道的刚才发生事情。 “可以呀，见义勇为，乐于助人，非常可以，我鼓励你，去追她。” 顾念卿捂住她的嘴巴，“你说什么呢？” 把她的手打掉，“这又怎么了，你扪心自问，你不喜欢她？不想看见她？不想……亲亲……” “黎舒！”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你要是需要军师的话，随时来找我，相信姐，绝对帮你拿下她。” 回到宿舍，打开小蛋糕的盒子，有些不忍心吃掉呢。 黎舒换了睡衣，舒坦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顾念卿盯着蛋糕看了半天，“别看了，快吃吧，放几天就该坏了。还是说，你不是在想着怎么吃这个蛋糕，而是在想着那个送给你蛋糕的人。” “才没有。”口是心非，嘴硬的不行，拿起叉子，踌躇了半天，真的舍不得啊。 “什么舍不得？” 其他两个舍友回来了，放下书包，一边换鞋一边询问。 “好甜的味道，你们买什么了？” “小蛋糕，给我吃一口。” 黎舒摇摇头，“这可不是小蛋糕，这是她的初恋。” 顾念卿护着蛋糕，看向黎舒。 “初恋？！” “你什么时候有的？谁啊？好不好看？人品如何？” “没，她……开玩笑的。” 黎舒点点头，“对对，我开玩笑的，怎么说都得感谢下我吧，不然哪有大美女的联系方式啊。” “感谢你感谢你，你想要什么？” “这才是开玩笑，顾念卿，我说真的，青春就这么几年，疯狂一把，不留遗憾，去追她。” 其他两个人有些迷蒙，啥玩意儿？ 黎舒将在小吃街发生的事情简单回顾，然后顾念卿在三人的注视下，拿出了手机。 第2章 狗头军师 “不是，我怎么说啊？” “你不是要还小蛋糕的钱吗？先说这个。” [顾念留恋]：你好，小蛋糕是多少钱，我还给你。 [落日晚烟]：你好，小蛋糕没多少钱，你喜欢这个味道？ 顾念卿看着围着自己的三个人，接下来呢，怎么说？ “先问问名字吧，你得知道她叫什么吧？” “嗯，好。” [顾念留恋]：那花的也是你的钱，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不行，下次我也给你买。 [落日晚烟]：拗不过你，那好吧。 [顾念留恋]：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落日晚烟]：我随时都可以，看你的时间吧。 [顾念留恋]：我们之后没几节课，时间也可以。 [落日晚烟]：好。顾念卿。 [顾念留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落日晚烟]：在摊位前听到了，看昵称应该是你，另一个是你的朋友，头像是个梨子。 [落日晚烟]：我叫暮烟。 “暮，烟。”呢喃着她的名字，嘴角笑意显露，然后就对上三道审视的目光。 “嘿嘿，我知道她叫什么了，她叫暮烟，暮色的暮，烟火的烟。” 黎舒看着她的头像和名字，嗯，非常符合，应该不是在说谎。 在三个狗头军师的主意中，顾念卿逐渐和暮烟展开问户口试的聊天，还好暮烟没有不理她，她自己都感觉有点冒昧了，在心里默默打算着，下次见到她一定要找点其他的话题。 但是现在，她知道了，她叫暮烟，今年二十四岁了，喜欢抹茶的小蛋糕，口味清谈，家在S市。 至于另一边的暮烟，也在被一旁的妹妹追问情况。 “真不愧是你啊，魅力就是大，随随便便吸引小姑娘。” 暮烟拿起一旁的药，“这个话题暂时放下，先把药吃了。” 段亦然立马转过身，当听不见。 然后就被揪着耳朵，被盯着吃下一把药。 吃完药的段亦然逐渐困倦，换了衣服，倒头就睡。 暮烟最后看了眼手机，回复了晚安也休息了。 第二天的顾念卿有早八课，看着手机的聊天框，思索着该怎么开始新一天的对话。 坐在她旁边的黎舒默默凑上来，“在想谁啊？这么认真。” 顾念卿下意识将手机翻转，将屏幕扣下。 “我……” 黎舒一副了然的模样，“好了好了，就知道知道你在和她聊天，不用和我说的。” 顾念卿笑了笑，“我该怎么说新的话题啊？” “啥？” 黎舒愣了一下，感情这人今天还没聊上呢。 叹口气，“你先发个表情包看看，看她有没有起床。” 顾念卿按照军师的指导，发去了表情包。 暮烟看着手机，嘴角上扬，“早啊，上课呢。” [顾念卿]：你怎么知道我在上课？ [暮烟]：猜的，我之前上学的时候，除了早八课，起不来这么早的。 顾念卿也笑了，原来都是这样的。 “那你现在怎么起得来了？” “因为要工作，得挣钱。” 顾念卿突然觉得好像问的不太合适，毕竟已经知道她毕业了，那就应该是工作了，今天也不是周末，那肯定是要工作了。 仔细想了想，又问：“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你不会迟到了？” “还好吧，毕竟我是老板，时间我自己定的。” 顾念卿眨了眨眼睛，老板，她好厉害啊。 正在想着该怎么回复，老师就开始点人回答问题了，暂时放下手机，看着题目。 暮烟没有等到她的回复，就先收拾好，把段亦然拉起来，去了医院。 坐在车上，段亦然迷迷糊糊的，她感觉药效都没过去呢，脑子晕乎乎的，听到了一声叹息。 白清无奈的出声，“你能不能醒醒，马上到地方了。” 段亦然起床气也上来了，和白清对峙。 “谁能起这么早啊，困死了好吧。” 开车的暮烟，你在点我？ 段亦然和白清在脑海里疯狂互怼，暮烟真想把耳朵堵上，这人真就不能闭嘴吗？好吵的，而且她这个样子，真的很…… 算了，看在她生病的份上，也不和她计较了，就怕病情又加重了。 段亦然看着医院，生理上有些恐惧，压下心底的紧张害怕。在脑海里询问白清，“你的记忆里，你是哪个科室的？” “胸外科。” “厉害啊，我一直觉得医学生可牛了，那么多的书，整本都是重点，啧啧，我反正是做不到的，你还能读到博士，那可太牛了呀。” 白清没回答，博士又能如何，不也是…… 暮烟带着段亦然来到精神科，说明情况，医生看着病历，多重人格障碍患者，也叫分离性身份障碍。 段亦然面对医生的询问，也是微笑回答，但是她手臂上的疤痕都在告诉医生，她想的和说的，并不是那么统一。 让护士带着段亦然去治疗，医生就和暮烟了解了情况，在慕言说话的时候，表情逐渐心疼，这孩子居然经历过这么多事情。 “医生，她现在的身份是分裂出的一个人格，她的主人格，似乎好久没有出现了。” “主人格上次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上次出现已经是四五年的事情了，具她们所言，主人格陷入了沉睡，在里世界睡着了，而且似乎不愿意醒过来。”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这个病情况不定，确实可能出现各种问题，你先具体看看，后续的情况，也只能稳定下来。” “明白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段亦然就迷路了，这个路痴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看着眼前的建筑，这是哪里来着？ 身后传来声音，“是这里吧？” 黎舒看着手机导航的地方，再看看眼前的建筑，医院啊，虽然是一年来个两三次，但是这路线是一点也记不住啊。 正在东张西望的时候，就和一个人撞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真不好意思。” “对不起，不好意思。” 两个人同时说话，同时低头道歉。 然后微微抬起头，对视上的时候，都笑出了声。 黎舒上下扫视她，她看着有些虚弱，整个人都很瘦，显得眼睛很大，懵懵懂懂的，有些像找不到家的小猫。 第3章 路痴一个，两个，三个 段亦然摇摇脑袋，有点晕，不能吧，这也没受刺激啊？ 黎舒看到她这样，心里的担忧更甚，这里本就是医院，要是撞到本来就生病的人，万一被缠上，那可就…… “你真的没事吗？” 段亦然和白清沟通好，努力将异样的感觉压下去。 浅笑着摇头，“我还好，就是有点迷路了。” 黎舒挠了挠头，这么巧啊。 “我也迷路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按照指示一点一点的找到地方。 黎舒看着眼前的精神科，有点懵，小心的看了眼身边的人，她来这里？ “段亦然。” 声音出现的时候，黎舒还在想，这声音还蛮好听的，但是语气有点着急，应该是在找人吧。 接着眼前闪过一个人影，嗯？(⊙o⊙) 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和自己撞到的人是谁啊，怎么能不问一下名字呢？真是有点烧糊涂了。 转身想要继续寻找自己的要去的科室时，就遇到了昨天见过的暮烟，旁边是刚刚闪过去要逃跑的那个没来得及问名字的人。 脑子慢慢的回来了，刚才说话的是暮烟啊，怪不得声音有点好听，还有点耳熟。 “你们认识啊？” 段亦然抓着暮烟揪着自己耳朵的手腕，求饶：“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跑出来的，刚才意识不清楚，走着走着就出去了嘛。” 暮烟叹气，将段亦然交给医生，看着一直跟着的黎舒，“看风寒感冒的科室在另一栋楼，从楼梯间下到二楼，从那边穿过去就好了。” 黎舒点点头，“好，知道了，谢谢你。” “呃……我现在脑子有点不清楚，能不能请你再说一遍，我记一下。” 暮烟将刚才指路的话重复一遍，看着她点开备忘录打字。 “好了，谢谢你。” 黎舒按照记录，走在路上的时候立马给好姐妹发消息，“顾念卿，速来，你的心选之人就在这里。” 正在坐地铁的顾念卿看着黎舒发来的消息，这不就巧了吗。 不自觉嘴角上扬，回复了消息，“OK，马上到。”看了眼站点的指示屏幕，心里希望地铁能再快点，再快点。 按照导航找到医院，然后在黎舒这个狗头军师的指导下，成功的在医院迷路了。 “这里是那个科室啊？” 晕头转向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浅笑。 立马转过身，是暮烟。 她手里拿着药，还是昨天看到的那副打扮，戴着口罩，眼睛弯弯的，然后开口说道：“你也迷路了？” 顾念卿不好意思的笑笑，眼神往旁边移，在脑海里疯狂思考，该说什么，有什么话题啊，救命啊！ “最近感冒严重，来医院怎么不戴口罩？” 顾念卿刚想说什么，暮烟就递给她一个新的口罩，“戴上吧，注意防护，回去记得洗手。” “嗯，好。” “你应该是来找她的吧，从这边下去二楼，然后按照指示穿过走廊去另一栋楼，应该是第三个房间。” 顾念卿点点头，“谢谢你，今天没什么时间，下次，下次我请你吃饭。” 说完就小跑着离开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走在路上忍不住回忆她指路的时候说的话，说的清楚明白，而且她毫不怀疑，要是她说没记住，让她再重复一遍的话，她会说的更清楚，想想之前和其他人询问路线的时候，说着说着就不耐烦了。 找到黎舒的时候，才得知，这人居然发烧了，还挺严重的，只是现在没有病房，只能坐在病房外，集中挂吊针。 “你怎么这么严重了？也不跟我们说。” 黎舒摆摆那只空闲的手，“这不是也不想让你们担心吗？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行吧，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结束？会不会错过时间？” 黎舒看着吊瓶，“不知道啊，这个药得慢慢的滴，不然手疼，而且后面还有两大瓶呢，我们得在这里坐一天。” 顾念卿叹气，“那也没办法，让你不早点来看医生。” “哎呀，不说这个了，你去见到她了吗？” 顾念卿点点头。 “真的，然后呢，没多聊几句？” “我……该怎么说？说什么呀？” 黎舒恨铁不成钢，“你……” 本来是想让她聊聊自己的生活的，但是转念一想，场合不太对，那就算了吧，来日方长。 “没关系，今天是我的问题，下次，下次我一定告诉你该怎么办。” “你先帮我盯一会儿，我眯一下。” 顾念卿看着吊瓶，还有半瓶的药水呢，就坐在旁边看手机，时不时抬头看一眼。 换了第二瓶的时候，黎舒被动静打扰，迷蒙着睁开眼睛。 顾念卿看了看时间，中午已经过去了，问了黎舒要吃什么，点了外卖。 外卖取回来的时候，黎舒幽怨的盯着顾念卿，“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就下楼取个外卖不至于吧？” 顾念卿坐下，将清粥白饼递给黎舒。“确实不至于，我又没生病，就不陪着你吃着清淡的了，也为了防止我摘下口罩在这里吃东西传染了，我在楼下吃完了。” 黎舒瞪大了眼睛，“你吃的什么？” 黎舒仔细的嗅着她身上的气味，虽然鼻塞，但是她这个鼻子还是很灵的，“我去，你偷偷吃烧烤。” “这合适吗？我吃清粥白饼，你就吃小烧烤。”黎舒控诉。 “上次是谁在我生病的时候吃小火锅的？是谁呀？”顾念卿回怼。 黎舒闭嘴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拿着勺子往嘴里塞着白粥，清淡啊，没一点味道啊，这让她一个重口味的人怎么活啊？ 眼巴巴的看着顾念卿，只能在脑海里想象着烧烤的味道，争取让嘴里的白粥白饼变成小烧烤的味道。 顾念卿看着手机的消息，嘴角上扬，刚才在楼下取外卖的时候，又遇到她了，还给了她几串烧烤，这……算不算她们第一次一起吃东西啊，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 仔细想想，不行，这不能算是第一次吃东西，太潦草了，以后一定请她吃顿好的。 这么想着就点开了自己的零钱，哎，又不剩多少了，点开和小姨的聊天框，删删减减，还是没发出去消息，真不好意思问小姨要钱。 第4章 送你们回去吧 算了，看看附近有什么兼职吧。 黎舒将清粥喝完，将盒子放在塑料袋里，转头去看顾念卿，想让她帮忙收拾一下的，结果就看到她在查找附近的店铺。 “怎么了，要找吃饭的店啊？” 顾念卿下意识收起手机，笑了笑。 黎舒大大咧咧的拍拍她的肩膀，“放心，这可是第一次正式的出去吃饭，一定要好好准备的。” “准备什么？” “那当然是服装造型，还有聊天话题，以及一些小动作。” “小动作？什么意思？” 黎舒笑的贼兮兮的，“就是不经意的肢体接触了，比如递过去碗筷的时候，指尖碰到了，然后注意一下她喜欢的菜，不经意的夹到同一个，在非常不经意的对视一眼……” 顾念卿想象着那个场面，这……确定……不会……很尴尬……吗？ “相信我，绝对可以。” 顾念卿没说什么，笑着点头。 再次拿起手机看时，傻眼了，刚才光顾着听黎舒说话了，手误点发出去了好多消息。 立马打字解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注意，你就当垃圾消息吧。” 暮烟笑了下，回复她：“知道，没事的，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顾念卿抬头看了眼吊瓶，可能还得好长时间呢。 [顾念卿]：还有一瓶多半，结束可能得五六点了吧。 [暮烟]：这会儿下雨了。 顾念卿看了眼窗外，外面的天阴沉沉的，雨声逐渐增大。 黎舒叹气，“这天怎么说变就变呢，我们都没带伞，这要是淋雨吹风了，那不得更严重了。” “那我看看能不能打车吧，医院到最近的地铁站，还有好一段路呢。下了地铁回学校，也有好长的路呢。” 说着说着就惆怅了，挂完吊针得先吃个饭吧，吃完了打车回去得等车吧，风里雨里，感冒加重，ε=(?ο｀*)))唉。 [暮烟]：无聊吗？ [顾念卿]：有点，但是在医院，也没其他的事情干。 [顾念卿]：你在医院，是生病了？ [暮烟]：不是我，是带妹妹过来的。 顾念卿轻轻点头，在嘴里呢喃，妹妹啊。 黎舒虽然现在鼻子不大好，但是听力出众，默默凑上来，“什么妹妹，你哪有什么妹妹？” 顾念卿被她吓到，“不是我的，是……她。” “她，哦～，你再说暮烟啊。” 黎舒回想了一下见到的段亦然，有点像个小孩子，也许是性格如此，也可能是因为……她的病。 顾念卿看着她，她居然不叭叭了，稀奇事哦。 黎舒摇摇头，算了，想这些做什么，回过神来就看到顾念卿一直在盯着自己，莫名的心虚，“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就是很少见到你这么沉默的时候。” 黎舒叹气，“这不是医生也说了，要少用嗓子吗？” 顾念卿张了张嘴，转过头，少用嗓子？呵呵，现在是挺沉默的，但是她刚来的时候，那个话就没停过，一点都没少用啊。 “对了，你来的时候有看见她身边的那个人吗？有点瘦，眼睛大大的，笑起来还有小虎牙的，而且看着有点傻傻的。” 顾念卿摇头，“没有，我只看到了她一个。” “这样啊，可能她去看病了吧？”黎舒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段亦然印象很深刻，就只是见了一次，走了一小段路，居然就将人记得这么清楚。 安静的等到吊瓶挂完，按着针眼，黎舒脑子还是晕乎的。 顾念卿看着她这样，刚刚量了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 两人商量着要不要找个附近的小店，吃点东西，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暮烟发来的消息，“好了吗？” “嗯，结束了，正要去吃饭。” 一边发消息，一边下楼，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了眼前停着的车，正想绕路呢。 车窗放下，坐在驾驶位上的正是暮烟。 “上车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这个点不好打车，小心又淋雨吹风了。” “谢谢你。” 两人并排坐在后座，顾念卿想着要不要说一声啊，她晕车很严重，万一…… 但是这次，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心里紧张的不行，时不时就看一眼正在开车的人，纠结着纠结着，就到地方了。 左右看看，这是哪？ “先吃点东西吧。” 两人对视一眼，在看看时间，好吧，这个点学校食堂也没什么吃的了。 “好，谢谢你。” 暮烟浅笑，“那边有伞，小心别淋雨。” “嗯。” 走进店里，是一家朴素的小面馆。 “要吃点什么？” “简单一点的，可以吧？晚上就不要吃太多了，对胃不好。” 两人点头。 暮烟点菜的时候，两人就说悄悄话。 “她想的还挺周到的。” “是啊，这里的环境也好。” “对啊对啊，我没看见她那个妹妹，不能是特意过来一趟吧？” 顾念卿抬头看了一眼暮烟，她就拿着筷子过来了。 用手肘推了下身边的人，黎舒也闭嘴了。 接过暮烟递过来的筷子，顾念卿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拿起看时，是其他两个舍友，询问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回复了消息，老板也端着面过来了。 清汤小面，撒一撮葱花，淋些许香油，虽然简单，但是在这样的夜雨天，这样热腾腾的一碗面下肚，真是舒服。 回去的路上，车里还是沉默的，雨滴落在车窗上，嘀嗒成曲调，黎舒折腾了一天，有些累了，靠在座椅后背，有些昏昏欲睡。 至于顾念卿，黎舒这个外置的胆昏睡中，本人根本不敢开口，只能是在转弯的时候，默默的看她一眼。 暮烟开车将两人送到学校，黎舒迷糊的跟着顾念卿，和暮烟告别后上楼。 “这伞是哪来的？” 顾念卿愣了下，这人还没睡醒呢吧？ “这是暮烟的伞，之后再还给她。” “哦。” 黎舒低头沉思，也不知道这个迷糊的小脑袋瓜在想些什么，到了宿舍的时候，其他两人已经从图书馆回来了。 林梦将黎舒扶着坐到位置上，看着顾念卿收好伞，询问她黎舒的情况。 “挂了吊针，已经退烧了，也吃了东西，吃了药。” “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打了热水，给你倒一点，放温热了记得喝啊。” 黎舒点点头，收拾了一下，喝完水就上床了。 第5章 讨论疏导 顾念卿在洗漱的时候，不自觉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翘起的嘴角怎么也下不去。 早上和暮烟聊了天，中午和她一起吃了饭，晚上也是。 躺在床上，还在想着，没办法啊，越想越觉得，她真的好好。 车上整洁，也没有什么很浓烈的香水味，开车也很稳定，她都没有晕车，也可能是她太紧张了，伞是新买的，也不会问一些有的没的……怎么办，脑子里都是她，再不睡，明天……明天没早八，那就还好，在想一下，就一下下。 想着想着就到早上九点多了，伸了个懒腰，脑子迷蒙，眼睛半睁，手机叮咚一声，拿起一看，瞬间清醒，暮烟的消息，主动发的消息，哇偶。 [暮烟]：起床了吗？ [顾念卿]：起来了，起来了。 快速的穿衣下床，应该不会被发现起来迟了点吧，希望不要，这样子印象不好了怎么办。 暮烟跑步后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昨晚的雨下了一整夜，这个清晨，空气清醒到仿佛世界都变成了新的一样。 [暮烟]：记得吃早餐，不要特别清谈，稍稍带点油水，这样对肠胃好。 [顾念卿]：但是大人不都说早餐要清谈一点才好吗？ [暮烟]：油脂是促进胆汁分泌的，这样才能更好的消化。 顾念卿在心里暗道，原来是这样嘛。 [暮烟]：最新的提示，适量就好，也不能太多了，脂肪堆挤太多，对胃就造成困扰了。 [顾念卿]：明白了。 收拾好，穿上外套，顾念卿就准备去买早餐了，黎舒迷糊的撩开一角窗帘，“稀奇啊 顾念卿，你居然能起这么早？” “怎么了，还不允许我勤快了，你要吃早餐吗？我去买。” “可以啊，不过我只能吃清粥小菜了吧。” 顾念卿想了想，也是，那就吃呗，还能怎么样。 “行，等着吧，我马上回来。” 黎舒听到关门的声音，放下窗帘，脑子一转，不对啊，这人以前起床得叫好几次呢，今天怎么了，转性子了？ 这个点的食堂人不算多，买了吃的，顾念卿就回去宿舍了，回去路上遇到了已经去了趟图书馆，正在往回走的林梦。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林梦叹息一声，强致自己笑了一下，“没事，就是和男朋友闹了点小别扭。” 这个顾念卿就没什么话题了，两人沉默的回到宿舍，黎舒也下床了，精神比昨天好多了。 将早餐放在她桌子上，清算好钱财，黎舒也发现了林梦的不对劲，询问她原因。 知道是什么事情后，就开始出主意，顾念卿就在一旁安静的倾听，这个问题，不是什么小别扭吧。 林梦说着说着，就带着哭腔了。 黎舒赶忙给她抽纸，“好了好了，哭就哭吧，大哭一场，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说。” 从林梦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两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梦和男朋友是从高中一起在这个城市上大学的，家里人都知道，在一起的三年多时间里，也确实吵过很严重的架，但是这次不一样，对方不想吵架，一直都是冷处理，这就让林梦很苦恼，也很烦，就好像是她一直在找事情一样，可是……事情明明就是他的错啊。 “我真的做错了吗？可是……他和姚歆的联系真的很多啊，我心里不舒服呀。” “小梦，你认识那个女生吗？就是你说的姚歆”黎舒理清楚事情，询问她。 “我认识啊，但是我觉得她不是那种人啊。” 林梦在脑海里回忆起和那个女生见面相熟的一系列事情，姚歆真的不是那种人啊。 “这个先放一边，你要想想，那个龟孙子对姚歆的态度。” 顾念卿眨巴眨巴眼睛，啊，外号又换了。 “龟孙子？” 黎舒讪讪的笑了下，“不要在意这些，你就先想想他的行为了。” 按照这个，仔细回忆的话，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男朋友就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提起姚歆，以前没觉得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也没什么问题，但是之后他们俩每次出现矛盾的时候，那个龟孙子就总是说姚歆多好多好的，说她哪哪都不行。 就在林梦思考这些的时候，顾念卿悄悄地凑近黎舒，“原来你真的是情感大师啊。 “那可不，怎么说也是经历过许许多多的。”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呢，林梦就突然的站了起来，给两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 “那个龟孙子早就想和我分手了，对不对？” “他就是晾着我，等我跟他提分手，然后就出去说是我事情多，他满足不了我的要求，就把他甩了的，对不对？” “他是不是还会去和姚歆说，我这不对那不好，要是姚歆不知道情况和他在一起了，他是不是还会说是姚歆看上他了，在我们俩之间挑拨关系，我们分手了，她就上位了，对不对？” 虽然是在询问，但是林梦知道，在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对的，都是对的，事情……已经挽回不了了，那就算了，一个男人，能这样。 “你要和他说分手吗？” 林梦摇摇头，回答顾念卿的疑问，“他不冷处理吗？那我也不理他了，我会和姚歆说清楚，之后的事情，就看情况吧。” “哦，好吧。” 按照顾念卿这个情感小白的理解，这是冷战吧？ 对于这个，黎舒的答案是：是的，冷战，冷到最后，先撑不住气的人就会先低头，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说开了，和好了，或者……没谈拢，分手了。 顾念卿迷茫中，感情好麻烦啊，不能是心里有对方就在一起，没有就分开吗？ 低头看着手机的聊天框，哎！暮烟的消息，嘿嘿(〃''▽''〃)。 暮烟询问她的空闲时间，商量去吃饭的事情。 脑子里瞬间就只有那几个字了，一起去吃饭，单独出去，和她一起单独出去吃饭。 另一边的林梦说出来这些事情之后也舒服了好多，但是一点胃口都没有，收拾了一下就上床了，她现在好累，要好好休息一下，这些天因为这些事情，她都没睡好，每天去图书馆也是浑浑噩噩的。 第6章 各自的难题 等到林梦睡着了之后，顾念卿才找了黎舒这个军师。 黎舒没想那么多，只是压低声音问她，“你刚才怎么不说，这都聊天结束了。” “刚才小梦心情不好，我这一对比不是更不好了。” “也是，你们有定好时间吗，餐厅呢，你请客她请客，还是你们AA。” 顾念卿迷茫的看了眼手机，哎，要问这么多的吗？ 黎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么木头啊，这怎么能追得上，不，要有信心，她可以的。 “这样，你先问问她有没有确定时间地点。” 顾念卿打了字，黎舒在边上看着，要掐人中了，就看见那打出来的字啊，直白的不行了，时间地点呢？ “委婉一点，委婉一点啊，你这么问，明后天下午晚上都有时间。” “哦哦，好。” 发完之后，没多久就收到了慕烟的回复。 “确定了，是后天晚上，他说明天要带她妹妹去治疗，时间不确定，可能来不及。” 她妹妹，段亦然，黎舒又一次想起了那双大眼睛。 “黎舒？” “哦，那在精确一点，几点见面，在哪里见，委婉一点。” 顾念卿想了想，打字：那后天见，我们…… 消息还没发出去，就收到了慕言的消息，是一个餐厅的位置。 顾念卿正在仔细看时，又是一条新消息。 [暮烟]：晚上六点半吧，我来接你，这家店是新开的，口碑不错。 [顾念卿]：好。 收起手机，后知后觉，不是自己要请她吃饭吗？怎么现在反倒是让她请客了呢？ “想什么呢，和她单独出去还不好啊？” 顾念卿犹豫了一下，询问：“我之前说是我请客啊，但是现在找餐厅的是她，找我确定时间的也是她，感觉是她在请客啊。” “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能是她在吊着你吧。” “啊？！” 黎舒赶忙摆手，“你也别想太多，可能就是她也想请你吃饭呢，不行……你在下一次吗？” 顾念卿没在说什么了，吊着她，应该……不能吧？ 中午的时候，林梦也没有醒，回来的舍长唐钰在群里问了她的情况，帮她带了点粥，总得吃点东西吧。 几人吃饭的时候，林梦才慢慢的醒过来，其实也没睡多少时间，都是半梦半醒的，迷迷糊糊的。 唐钰看她下床了，试了试粥的温度，正好的。 “你醒了，正好昼夜是温热的正好吃点，你本来就一直胃不好，别又疼了。” 林梦笑了下，披了件衣服，坐在位置上，“感谢社长大人的恩赐，等下我把钱转给你。” 小口小口的喝着粥，看了一圈，“嗯？黎舒呢？” “不知道，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就没见到她了。”说着两人就将目光转到了顾念卿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她刚才有些急匆匆的穿上外套就出去了，我都没来的及问她。” “好吧，可能她有什么很着急的事情吧。” 顾念卿也没多想，继续看着下饭剧，享用午餐。 下午还有节课呢，午睡一会儿就该去上课了。 到了快要上课的时候，黎舒才赶过来，坐下喘着气。 “你去那里了？” 黎舒缓了缓，说：“刚才收到我妈的消息了，她找亲戚给我带了些东西，我去取了。” “这么着急，等一会儿，这节课下了去不行？” 黎舒叹气，“你不知道，我妈这人就是这样，我要是当时不去，她能一分钟给我打二十个电话，为了不被唠叨，还是去吧。” “而且，我后天也得去吃饭，和那个亲戚一起去，说实话，真不想去。” 顾念卿可太懂那个感觉了，真不想去，但是没办法。 一节课过去，黎舒又接到了电话，敷衍的答应，挂断后无奈的叹息。 “不想了，回去吧，给你们看看我家的特产。” 刚回去没多久，顾念卿也接到了电话，是小姨的。 电话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就有些心跳加速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不怎么喜欢打电话，听到铃声就开始紧张，很无措，但是很难改变。 “小姨，怎么了吗？”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这不马上是新的一月了吗，生活费都给你了，记得收啊，别不好意思，都是一家人嘛。” “知道了，小姨。” 顾念卿听着小姨的话，打开了聊天框，确实有转账消息，但是电话背景音里话语实在刺耳，小姨也是安慰了几句也就挂断了电话。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才收下了钱。 看着多出来的零钱，心里堵着一口气，出不来下不去，电话背景的那个声音，是小姨夫，之前住在家里的时候，他就总是看不惯自己，话里满是不耐烦，发脾气摔摔打打更是常见的事情了，刚才电话里也在质问小姨。 累赘，这个词在父母离开后，伴随了自己之后的十多年，直到现在。 无意识的在手机上戳戳点点，把各个常用的app打开，关上，打开，关上，重复多次，然后点开了朋友圈，翻看了几条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两个小时前发的朋友圈，是一张很不经意间拍下的照片，照片中央的人应该是在看着周围，然后回眸的瞬间被定格下来，看着屏幕的眼神里有一些惊讶，还有些无奈，仔细品味一下还有些宠溺。 上面的文字是：回眸瞬间。 这是谁拍下来的呢？是她妹妹吗？还是其他人，这个眼神应该是很熟悉的人吧？ 摇摇头，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现在也没有特别的关系，就算不舒服，又能怎么办呢？ 努力深呼吸几下，调整好心情，转身从楼梯间回去。 “你打完电话了，快尝尝这个，你绝对喜欢的。” 顾念卿笑着接过来，“好，谢谢你了，也谢谢阿姨。” “没事。” 无聊的翻看着手机，就点开了和慕烟的聊天框，刚想着该怎么展开话题呢，黎舒就和林梦、唐钰说起了中午急匆匆出去的原因，讲的绘声绘色的，逗得几人哈哈大笑。 手指无意识敲击，又发出去了一些垃圾话。 [顾念卿]：对不起对不起！ [暮烟]：没关系，心情不好？ [顾念卿]：还好啦，黎舒在讲故事，挺有意思的，没什么不好的。 [暮烟]：嗯，那也好，开车呢，之后聊。 第7章 送回玩偶，一起走走吧 “开车，这个时间，也没下班啊，老板就这么任性的吗？” 嘀嘀咕咕的，吃着黎舒拿过来的东西，嗯！确实好吃哎！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能不能给暮烟带一点呢？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做事情的时候也就不专心了，多方考虑之下，最终决定，每样送一点，要是她喜欢的话，后面就可以多带一点了，嘿嘿。 “念卿吃饭不，买回来还是在食堂吃，或者点外卖？”黎舒放下手机，视线离开游戏，伸着懒腰询问。 看看时间，居然已经快要六点了。 “我还不知道吃什么，可能陪你先去看看，在做决定。” “行，穿个鞋就走吧，别碰上那群下课的人了，不然又得排队。” “嗯。” 林梦听到声音，从床上爬起来，“你们去那个食堂啊，帮我带个饭呗。” “好啊，我们去那个二食堂，那家新开的一个窗口，我弟说那边的拌面好吃。” “好，那帮我也带一个，不要小葱，其他随意。” 黎舒比了个OK的手势，穿上鞋子就和顾念卿一起去了食堂。 这会儿人已经有点多了，不过也就排了一小会儿的队伍，等了没多久就拿到了。 快要走到楼下的时候，两人看着眼前的人，这是她吗？ 暮烟转头的笑了下，看着两人提着饭回来，就知道这个点她们应该在吃饭。 “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在这里？” 顾念卿点点头，看着她，但是不敢和她对视，就盯着她衣服上纽扣，时不时抬头看一眼。 “我顺路过来的，来的路上遇到了之前的一个同学，她在这边读研究生，聊天时不知不觉就跟着她过来了。” “这样啊。” 黎舒在旁边是真着急啊，说点其他的啊，不行你俩换个地方聊吧，这里有点太瞩目了。 “那你们先上去吧，下次见面再聊。” 顾念卿默默松了口气，笑着说了再见。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黎舒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但是又能怎么办呢，她性格也就是这样子的，要是赶鸭子上架，搞砸了怎么办。 “你之前应该了解过她的喜好吧，之后出去吃饭的时候就和她聊这些，知道了吗？” 顾念卿点头，“好，记住了，还有呢？” “还有啊，你也可以说说你的事情嘛，让她也了解一下你。” “哦，对哦。”、 黎舒不易，黎舒叹气。 回到宿舍，把饭给林梦，两个人坐到一起去，黎舒就开始了她的教学。 林梦好奇的在一边听着，听着听着就提出疑问：“她要是跟着一个同学过来的话，这个点不应该和那个同学去吃饭吗？就算不是去外面小饭馆，那去食堂也行啊都不经过我们宿舍楼的吧，要是研究生宿舍的话，那也不在这边啊？” “这么说是挺奇怪哦，她好像是从宿舍楼的另一边过来的，和我们是迎面遇上的。” 黎舒将视线转移到顾念卿身上，专门来看她一趟的？这个想法连黎舒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她们才认识多久，才见过几次，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的次数，专程来一趟，图什么啊，那油价不贵吗？ 顾念卿拿起刚刚响了一声的手机，点开消息，然后急忙把最后的一口面条吃下去，擦了两下嘴巴，对着镜子看了看，在两人有些懵的眼神里着急下楼。 黎舒和林梦对视，“她怎么和中午的你一样？走的这么匆忙。” “不知道，她刚是看了眼手机吧……这走的太快，手机都没带。” 顾念卿走到宿舍楼大门口，努力的平复好呼吸，然后摸了摸口袋，糟糕！没拿手机，她也不知道这种时候拿个手机有什么用，反正就是心里的慌乱更甚了。 周围人挺多，看到暮烟的时候，顾念卿不但慌张，还很局促，小步小步的走到暮烟面前，不知道她为什么来。 “这个是你的，还是你舍友的？” 顾念卿看着暮烟手里的一个小玩偶，眼睛亮了，这个居然落在她车上了吗？ “是我的，我还以为……” “这东西应该是好久之前的了，好好收着，它的连接处已经被磨断了，所以才掉了。” 顾念卿接过那个巴掌大的小玩偶，这是只圆鼓鼓的小兔子，短短的尾巴和耳朵，两团大大的腮红，米粒大的黑眼睛，有些傻乎乎的。 “谢谢你，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要是不见了，那……” “没事，你已经跟我说过好多谢谢了。” 顾念卿笑了下，是哦，每次见到她的时候，自己总是在被她帮助，除了说谢谢，她也确实想不到该做些什么能表达自己的感激。 “看看时间，你应该吃完饭了吧？” “嗯，刚吃完。” 暮烟看了看西斜的太阳，“那能请你陪我走走吗？小导游。” “好啊。” 这下子，顾念卿更加后悔没带手机了，话题啊话题，怎么办怎么办？ 两人并肩走在小道上，学校的风景还算不错，但是顾念卿已经呆了两年多了，属实是有些看腻了，但是现在的情况，让她生出了一丝别样的心绪，这周围已经看惯的花花草草，今天好像格外的新鲜。 “这是哪儿？” “这个是艺术馆，里面是以前的一些学长学姐的作品，之前入学的时候去参观过，很有意思。” 暮烟点点头，艺术馆啊，不知道当年的那副画还在不在呢？ “你入学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一副画？内容大概是深蓝色的湖水和深绿色的草地交织在一起，最上侧还有不规则的星星，中央的话……是一个露出侧脸的人，有点抽象。” 顾念卿仔细回忆了一下，她记得，这幅画好像是…… “是《孤身》吗？我印象里和你描述差不多的好像就是这个了。” “是。” “这幅画之前好像被人买走了，后来……好像又回来了，我也不确定这些道听途说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暮烟也就没再说了，但是顾念卿确实开始好奇，这画和她有关系吗？怎么会问起这个？ 正在她思考的时候，暮烟就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一样，给她解释了原因。 “这幅画是段亦然的。” “啊？” 第8章 情侣照片？ 之后她们就走出来校门，暮烟有意无意的带着顾念卿去了旁边的公园，坐在长椅上，讲述这个故事。 突然发现，眼前的场景有点像那幅画的内容啊，湖边，草地，星空，还有那个孤单的人，嘶……不对，现在她们俩都不孤单了。 看着顾念卿在观察四周，暮烟就知道，她发现了。 “说起来，我在学校这么久了，为什么好像没来过这里呢？” “可能是没注意吧，这边过来要经过那边的林子，一个人走，可能是不太安全的。” 看着身后的林子，也是，而且好奇怪啊，这里好安静，仔细听，除了她们俩的说话声，好像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消食了吧，那我们回去吧，晚上也确实不安全。” “好。” 从公园里走出来，暮烟说她的车在另一边，两人就去了北门那边，虽然稍微绕了点路，但是回去倒是距离宿舍楼近了点， 这边就是之前见面的小吃街了，顾念卿看着周围来往人，盯着其中的一个人看着。 “他……” “他好像我舍友的男朋友啊，那个龟孙子。”顾念卿嘴里念叨着，顺口就把那个外号说出来了。 然后心脏就开始狂跳，这样不太好吧，给其他人起外号这种事情，好像有点恶劣。 暮烟转头和她一起看过去，龟孙子，这谁起的外号，居然意外的贴切，这个男生长得倒是不矮，但是总是缩着脖子，这个天气的衣服已经有些厚度了，他穿着宽大的衣服真的就好像套了个龟壳一样。 “那他旁白的女生……是你舍友？” 顾念卿摇摇头，“不是，是一个我没见过的女生。” “看来我得回去告诉她了，他们俩在冷战，没想到他居然……” “没有人会喜欢这样坏消息，虽然他们在冷战，但是她心里也是难受的，对于带去坏消息的你，心里多少会不舒服的。” 顾念卿眨眨眼，这样吗？那怎么办，瞒着不说更严重吧？那提醒她一下，不行啊，她没带手机，发不了消息，就算提醒了，按照她的性子，一定会过来看的，要是在林梦过来的时间里，他走了，那她会不会觉得是她在说谎，挑拨关系啊？ “顾念卿。” “嗯？” 暮烟拿着手机，摆好位置，在顾念卿思考的时候，将那两个人放在背景里，给她拍了张照片。 给她看了手机上的照片，“等回去了，我把照片发给你，什么都不要说，让她自己发现。” “好，那她要是不仔细看，没看到呢？” 暮烟看了看照片，“那就等她彻底放下的时候，隐晦的提一嘴。” “嗯，知道了。” 看着周围的小吃摊，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初见的时候。 “对了，你吃过晚饭了吗？之前一直在和你说话，都忘记这回事了。” “吃过了，我晚上吃的不多，在周围吃了点。” “走吧，我送你回去。” 顾念卿现在一点都不紧张了，和暮烟说话的时候，她会温柔的注视着，不会打断话题，也不会提出质疑，只是在说明自己的观点和结论，没有反驳，没有说教，更没有不耐烦。 走到楼下的时候，天早就黑透了，挥手告别，就笑着跑回了宿舍。 宿舍就在五楼，她也不想费时间等电梯，就直接爬上去了，一路走一路回想并肩走过的点点滴滴，心里甜丝丝的。 也不知道是缺乏锻炼，还是心动不止，心跳声在耳边久久回荡。 推开门回到宿舍的那一瞬间，就收到了三道视线，好奇的，揶揄的，看戏的。 “跑那么着急啊，干什么去了？” “进度这么快吗？都去散步了？” “我就一会儿不在，就这样了？” 顾念卿笑着把手里的小玩偶亮出来，“这不是东西落在她那里了吗？她拿过来给我了，作为报答，我就带着她逛了逛学校嘛。” “啧啧，很好，很不错的开始，这段经历绝对是未来的重大回忆。” 手机叮咚一声，暮烟把照片发过来了。 顾念卿点开查看时，默默保存，然后翻开相册，之前保存的那张她的照片就在旁边，这么一看，不但是同类型的回眸，还有点……情侣照的意思。 嘴角迟迟下不来，黎舒在旁边也是欣慰的，真好啊，徒弟的进展很不错呢。 “你没有带手机，那这张照片是她拍的？” 林梦轻轻推了黎舒一下，“这不是废话吗？” “我们可不可以欣赏一下她的拍照技术呢？” “可以啊，那我发群里了，不许传出去。” “一定一定。” 这样一来，照片就自然而然的被林梦看到了。 事情也确实如猜想的一样，照片稍微放大一点，就可以看到那个龟孙子的正脸，还有他旁边的那个女生。 林梦看了眼顾念卿，问她：“看这个背景，是不是学校旁边的那个小吃街附近。” “是啊，那边的灯光拍照居然意外的好看。” 黎舒用胳膊肘怼了怼她，“这明明是她的拍照技术好啊，这个死亡的光线，没有精确的角度，把握不好尺寸，拍出来得老上十岁。” 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多，距离熄灯时间还早，出去一趟也不迟。 “小吃街，说的我都馋了，要是你带手机就好了，还能带点宵夜。” 顾念卿在心里猜想，她下一步会不会叫她们一起去小吃街。 走在路上，果然如此吧，就是不知道那个龟孙子还在不在。 新消息的到来，让顾念卿的嘴角又一次上扬。 暮烟发来了一张照片，是小蛋糕摊点的照片，但是非常明显，照片背景的那个龟孙子换了个摊点，还在小吃街。 黎舒也是不小心瞟到了，啧啧，挺有默契啊。 林梦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她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但是真的到地方后，她也骗不了自己了。 其他三人也是沉默，黎舒扯了下顾念卿的袖子，示意她看手机。 [黎舒]：照片背景上的人是那个龟孙子，你早就知道了？ 顾念卿对上黎舒的视线，轻轻点头。 黎舒也是惊讶，她变聪明了呀，居然没有一回来就说，现在这样，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第9章 神秘艺术馆 唐钰看了眼林梦，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没事，我好像没有我想象中的伤心难过，他这样，让我有些……恶心。” “经不起一点诱惑，真让人感到掉价。” “唐，帮我也拍个照片吧，从现在开始，我要开始计划没有他的未来了。” 唐钰笑了下，拿着手机拍照，看着镜头了难得笑出来的林梦，拍下照片，庆祝她放下那个跟不上她节奏的龟孙子。 “走吧，去买点吃的，我现在真的有些饿了。” 黎舒和顾念卿走在后面，“皆大欢喜，她要开始搞事业了，那么，你呢，你的爱情是不是马上也要来了？” “哪有，只是随便走了走，哪有那么快。” 刚说完一抬头，哎，她还在这儿。 黎舒默默地跟上前面两人的步子，远离了这里，她才不要当那个闪亮的电灯泡呢。 “这次我请你吃蛋糕吧。” “好啊，谢谢你了。” 两人笑着选了喜欢的口味，自动忽略旁边那三个八卦的视线，去了其它的摊点停停，倒是不怎么饿，但是跟她待在一起就很开心。 几人走过来的时候，那个龟孙子还躲了一下，看着走过去的林梦，还在心里安慰自己，还好没被看到。 至于他旁白的那个女生，是她主动的也好，是那个龟孙子主动的也罢，反正都是过去式了，也不会有人在乎了。 拎着喜欢的吃食，买了想要的饮料，吃饱喝足，在操场坐了一会儿，回到宿舍洗漱睡觉，再醒来又是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新的聊天记录让黎舒笑出了声，“顾念卿，你的情商为什么时高时低啊？” 顾念卿移开视线，这个……她哪里知道。 黎舒小心看了眼林梦的位置，凑近点压低声音，“昨天的事情你的想法很好啊，所以这个话你是怎么能说出来的？” “我没说话啊？” 黎舒：“打字打字，你怎么打出来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手机屏幕上正是顾念卿和慕言的聊天记录，一个大白话就这么发过去了。 [顾念卿]：起床了吗？ “你哪怕带个表情包呢？” “哦，这个行吗？” “可以，发。” 照做之后，抬起头看着黎舒，“然后呢？” “先等她回消息吧，然后在看看怎么回复。” [暮烟]：起来了，到医院了。 黎舒楞了一下，“医院？” “你忘了吗？我们之前商量时间的时候，她说要带她妹妹段亦然去医院治疗的啊。” “哦哦。” “那就关心一下她呗，最近降温啊，让她注意保暖，不要生病之类的，然后再说说你今天的行程什么的。” 顾念卿点头，“好，但是告诉她我的行程，这不是在报备吗？” “对啊，就是让她知道你在干什么，然后……哼哼。” 黎舒看着顾念卿清澈的眼神，叹口气，停顿了下继续道：“然后看她的态度了。” “她的态度？” “是啊，她可比你大四岁呢，见识到的自然是比我们多了，先看清楚她的态度才好。” 顾念卿点头，也是哦，这样的姐姐，不好追呢。 肩膀被黎舒重重拍了一下，“虽然难，但是对你来说，应该……不算难事，相信你。加油。”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呢。”顾念卿笑着问。 黎舒也笑着，主要是昨天暮烟来找她的事情有些超乎意料，说不定，人家就喜欢顾念卿这样子的呢。 “昨天我们去艺术馆的时候，她说那里有段亦然的一幅画，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黎舒本来想结束话题的，但是顾念卿嘀咕的话被她捕捉到，好奇问了一嘴：“段亦然的画作，为什么会在我们学校啊，她也是我们学校的？” “不知道啊，倒是可以问问。” 然后两个人就盯着手机，等待暮烟的解释。 “她说，那副画是之前和同学在家的时候，段亦然画的，然后被看中，征得同意后就放在学校的艺术馆里。” “这样啊，要是能再进去就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艺术馆有专门的人看着，听说之前有人蓄意破坏，所以现在不能随便进去了。 “你说那个蓄意破坏的人在想什么呢？” “不知道啊，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搞破坏干什么。” 顾念卿看着暮烟发过来的消息，居然是当年艺术馆被破坏的一些事情。 [暮烟]：现在艺术馆应该已经进不去了，也因为之前的事情，管理加强了吧。 [顾念卿]：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暮烟没有细说，将事情盖过，换了其他的话题。 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被顾念卿记到心里了，想要去艺术馆的想法逐渐成型。 “我去！” 黎舒的一声惊叹给顾念卿吓一跳，刚回来的唐钰也吓了一跳。 “怎么了？有蟑螂？” “不是不是，我们俩刚才在聊我们学校的那个艺术馆，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 唐钰点点头，“那你看到什么了？” “比我们大一届的一个学姐说，那个艺术馆有古怪。” “古怪？”两人好奇凑上来。 黎舒神神秘秘的说，“有些地方多少都有些奇怪的传说吗？” “但是我们来的时候逛学校不是还去看过吗，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呀？” 黎舒招了招手，三个脑袋凑在一起，“据说啊，就是我们来的那个学期，大四的学生不都要有毕业设计吗，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具体的呢？” “看。” 黎舒将手机平摊开，上面是一个帖子，下面的回复有一条说道就是关于艺术馆的事情。 上面的回复是：有人不知道为什么在深夜去了那里，然后就再也没有也在学校里看见过那个人了。 “这真的假的？” “那就不知道了，主要是这个回复下面还有人附和，一两个就算了，到那时回复有四十几条呢，不能是空穴来风吧？” 三个人凑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林梦也会来了，看着齐刷刷回头的三人，站在门口愣了下，“你们说什么呢？神秘兮兮的。” “我们再说艺术馆的事情。” “艺术馆，我们学校那个，现在都快废弃了，上次我去我们学院的时候听那些老师说，好像要把那边拆了。” 林梦一边换鞋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