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武大郎后被潘金莲爱上了》 第1章 第 1 章 我是一只上班的牛马,事多钱少,每天梦想着暴富,那美梦却在一声“小武,工作计划晚上10点前发过来啊。”被打破了。某天下班后的一天晚上,处理完事情的我将手机关机一扔,电视一开,炸鸡快乐水准备好。"电视!启动!"人生的幸福时刻就是看电视了。刚一打开电视,叮,黑屏了!老天,怎么个事?这么至关重要的时刻居然停电了。窗外此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真无语,事到如今,我只好点起了蜡烛,看起了一本地摊文学《水浒传之炊饼之神》。 第一章,武大郎的新婚之夜 各位看官且看,在那夜黑风高的晚上,武大郎瞧着那美物,忍不住轻轻揉着手下的雪白,那又白又软之酥物,让人忍不住加了几分气力,触感绵软,叫人灵魂为之荡漾,一番操作行云流水,武大郎额头已经满是汗水,真真让武大郎的身心都得到放松。 我丢,这也太刺激了,我继续翻看着,只见那武大郎看着已经成型的面团幸福的叹了口气道,炊饼,我一定要做出世界上最好的炊饼!看到这里的我内心简直一万个草泥鹿跑过。???不是,大半夜的你就搁这揉面团子? 我问候了一圈以后翻页继续往下看,武大郎正打算继续弄面。只听一声娇声传来,"大郎,还不歇息么,奴家一直等你呢。"只见那妇人潘金莲今天刚刚过门,正待武大郎入寝,细看那妇人样貌,可谓是,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此等活色生香场面,那武大却百般推辞,一会儿又去提水,一会儿又去刷蒸笼。真是怪哉!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 第二章,武大郎的秘密。 我迫不及待翻了起来,却发现后面的字全都看不得了,印刷的重重叠叠,一点都看不出写的什么,"什么破书!垃圾,怪不得卖我两块钱,狗东西,便宜没好货。"我骂骂咧咧合上书,吃了口炸鸡,喝了口啤酒,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我去,这是哪里呀?"我揉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看着周围的古代建筑,做梦呢?只见一个布衣老母睁着红肿的双眼,喜道:"大郎,你可醒了。要是还不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死去的父母啦。"我疑惑道,"什么" "唉,你这命苦的孩儿,你父母在你出生后就没了,这世道,是个吃人的世道,女子生存更是不易,我只好把你扮做儿郎,大郎如今懂事了,莫怪!如今我把这炊饼手艺传授给你,也算是让你能养活自己了。前几天你出去卖炊饼,受了风寒,这几日一直昏迷不醒,担心死我这老婆子喽。看你现在好了,我的心也算安下来了。好孩子,好好活下去。"这老婆婆絮絮叨叨着说了好些,又睡了过去,只是这一睡,便再也没醒过来。我原来以为这是场大梦,可我在掐了自己,又疼的嗷嗷叫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之后才不甘心的接受这个事实,我,他喵的穿越了! 我接受这个事实之后,又用攒下来的钱买了副棺材将老婆婆安葬了。听她说,我是个女儿身,也没有什么叫武松的兄弟。这下好了,她一走,在这世界,我可真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一次卖完五扇炊饼,我挑着担子去了小河边,照了照我自己。呵呵,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人道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生的狰狞,头脑可笑,还得了个"三寸丁谷树皮"的诨名。之前在家中没有铜镜,我曾摸过自己的脸,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个嘴巴。 呼,还好,没有缺鼻子少眼睛的。摸着应该是人脸,呼,可别太丑了,不然我会整夜翻来覆去丑的睡不着觉。嘤嘤嘤。我正认真照着自己,原身的武大郎应该是整日忙碌,算起来应该是十**岁,这人日子过得清贫,也不洗脸,本来正常的肤色整的黑黝黝的,我看着小河里的倒影,个子的确不高,不过,在我认真搓洗一番后,面容远远算不上丑陋。 "大郎!大郎!大喜事"一个清朗的少年音响起,由远及近,我定睛一看,那不是郓哥吗,这郓哥十五六岁,本身姓乔,在郓州生养的,就取名叫郓哥。他人平时挺乖巧,我和他一起沿街叫卖,也算是个伙伴,他知我家中无人,平日还会把剩的瓜果送我。我俩以前刚穿越来时,我会痛哭流涕,惋惜我现代的美好生活,惋惜我的现代科技,尤其是我的大电视再也看不上了。然而现在我早已稳如老狗,勤勤恳恳卖炊饼,努力挣铜板。嗨,毕竟,人还是要活着嘛。 "咋啦,郓哥,捡着银子啦?请我吃肉去啊?"我嘿嘿一笑,"哎呀,不是,那张大户喊你过去呢"那郓哥声音洪亮。我一听,心下一喜,这一定是个肥差。张大户家中人口众多,而且家境富裕,这要是能买上我的炊饼,这一次肯定能狠狠赚它一笔。 我来到了张大户家,他家的确有钱,光门就有好几个,我跟着管家绕来绕去,最终到了一个屋子里,一进屋子我就闻见一股子脂粉气,只见那张大户正眼也不抬,嗤笑了一声。"就他了" 我就这样被送了些钱,一个漂亮的人儿跟出来了。 我内心很是疑惑,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那女子一路跟我到家,我刚一拉开我那破旧的门,心里忽然敞亮起来,对呀,我还没给人家炊饼呢。"那个,张大户要多少炊饼?"我问道。这个时候我才敢抬头看她,她个子比我高一些,眼睛红红的似乎用力哭过一场。 "小郎君说什么炊饼?""张大户给了些银钱,不是要买我家炊饼么""那女子自嘲般笑了一阵,却比哭还难看"那张大户把我嫁给你了,看来是没同你说。" "什么?嫁给我,可使不得,使不得。"我内心欲哭无泪,女扮男装天天抗扁担卖炊饼长不高就算了,怎么还来个媳妇呀。 "小郎君嫌弃我?"那女子声音有些颤抖。我有些不忍心"我,我太矮了,你应该知道,而且我特别穷,跟着我,你会受很多苦的。" "小郎君,你知道么,穷苦的人家能讨来个免费媳妇都恨不得昭告天下。你不必如此,那张大户是故意我把嫁给你的。" "故意的?"我颇为疑惑,把新添置的面巾递给那女子,"你擦擦泪吧,我新买的,没用过呢。"那女子接过面巾擦了擦脸又道,"小郎君细心,奴家谢过,我今年二十一岁,幼时被我爹卖给那张大户家做侍女,这张大户妻妾无数,近来竟然想纳我为妾,这些年来,在这大院里,哪个女人能有好下场,我不想被他当做玩物草草一生。便拒绝了他,并把这事告知了主母。可我没想到,他竟然怀恨在心,把我许配给了你。" 第2章 第 2 章 我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又怜那女子,又恨这世道。"我回不去的,小郎君,奴家以后就是你的妻了。"那女子道。我心情复杂,可人已经领了过来,也不能赶走。"那就先这样吧,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奴家叫"那女子的声音有些娇媚,"潘金莲"嗡,我的心顷刻剧烈的荡了一下。原来总觉得什么那样熟悉,郓哥,武大郎,现在又来了个潘金莲,我的命运竟然又被拉回去了吗?原以为自己虽然也叫武大郎,卖炊饼,可毕竟是个女儿身,且没有武松那个兄弟,剧情应该会不同。没想到,潘金莲竟然出现了。这他喵不是妻子,这是杀手,是宿敌,是我的死劫呀。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好名字,"不知是哪个潘,哪个金,哪个莲呢?"我依旧贼心不死继续追问。"小郎君是识字的吧?"我点点头,而潘金莲则拉起我的手,在我手心认真一笔一画写着。"小郎君的手有些薄茧呢,手心很热呢"那女子温声道。 我哪里还管什么茧不茧什么热不热的,我的心都凉透了。一字不差。老天。 郓哥是个热心肠,他送来了一些瓜果,他父亲怕我年轻让人骗,便亲自出面替我操持婚事,也省了不少钱,我很感谢他们父子俩。可喜事将近的我脸上却没有半分笑容,脑子里萦绕嗯全是那句"大郎,喝药了。" "我不喝"我自言自语道,"你这是高兴傻了?"郓哥狐疑的打量着我,"你没事吧,今天可要大喜呢"我这才回过神来"哦,没事啊,好的很" 夜里,我打开了房门,她正在等着我,我的小屋中是淡淡的香气,前天我特意擦擦洗洗,全部打扫了一遍,还去香水铺子买了点香水,掺进水里在屋子里擦了起来。唉,这下好了,我也不是孤零零一人,也算有了个姐妹。不过还是希望那该死的西门庆不要出现,不然我该喝药了,然后双眼一闭,两腿一蹬,翘辫子喽。 我轻手轻脚进去,潘金莲正坐在床上等着我,看见我,她微微一愣。我站在原地,眨眨眼。"怎么啦?""奴家那日没细看小郎君,人们都传你又丑又矮,愚笨懦弱。今天看来,小郎君换上新衣,梳洗打扮,竟也清秀的紧呢。"我脸一红,"哎呀,他们都爱乱嚼舌根,以往我那脸黑都是蒸笼熏的,做不得数的,洗洗就白了。我们家往上数三代都可白了,要不说呢,我们家的炊饼卖的好,为啥呢,炊饼随人呗,人白炊饼也白,又白又软,宣乎的很。" "哈哈哈,小郎君真有趣呢。"潘金莲掩面笑了起来,我实在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像是芍药花瓣落入池中,荡漾起了波纹。一圈一圈的涟漪,仍有余韵。 "小郎君,别愣着了,过来坐呀"那潘金莲温声道。我连忙想了个借口,"哎呀,我想起来了,面还没整呢"管他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揉好了面。还干嘛呢,我绞尽脑汁,正打算继续做点什么。潘金莲的声音传来,"大郎,还不歇息么,奴家一直等你呢" 我欲哭无泪,老天,这不就是书里的情形吗,新婚夜,我抛下貌美的妻子不管,揉起了面来。现在我想都不用想,也已经知道书里第二章大郎的秘密是什么了。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谁成想,大郎不是郎,大郎是女娘。我洗好手,还是打开了门,硬着头皮进去了。要不承认吧,可,万一她接受不了去官府告我怎么办。一直这样骗人吗?也不太好吧。正在我左思右想为难之际,一股迷人的脂粉气越发浓了,潘金莲已经凑近了我,那双白嫩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奴家给小郎君宽衣吧" "不了,我自己来"我摇摇头,我听着门外的大雪纷飞声,心里暗自思索起来。家中空房间只有一间,这样冷的天,睡地板定会着凉。思考半天,我还是决定一起睡。 我穿着洁白的里衣,钻进了被子里,被子里有事先暖好的汤婆子,小小一只,让整个被子都热哄哄的。我尽量往墙边靠,心里祈求道,"各路神仙在上,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太上老君,中国的外国的,保佑俺,千万别露馅" 然而还是露馅了。"小郎君,你冷不冷"我感觉背上似乎有什么软绵之物贴了上来,那阵馥郁的香气更浓了,"小郎君很瘦呢"我感觉耳朵后一阵热气。我感觉脸顿时烧了起来,那始作俑者还觉得不够,"小郎君,你转过身来看看奴家,好不好"嘶,这就是呵气如兰的感觉吗? 她一直一遍遍用话磨我,我只好转过了身来。"小郎君,脸好红啊。"她用手指轻轻摩挲我的脸。"感觉有点烫呢。"好香啊,好香啊,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小郎君今年多大了?""十九"我感觉心跳的突突快,某些东西在我的身上烧了起来。"小郎君比我小两岁呢,看,我离小郎君这样近呢,小郎君这样看着一点儿也不像他们口中说的狰狞可怖呢。" "小郎君,你想不想抱抱奴家?""别了吧"那人听了这话,轻轻蹙眉,声音带了三分委屈,"为什么?小郎君嫌弃奴家?""不"那人又露出喜色来,"我就知道"她看着我,离我越发近了。"小郎君"她轻声唤着,我能感觉到我们二人的唇只剩一丝距离。 "停"我实在有些受不住,心一横,打算坦白。"我跟你实话实说好了,唉,给你看个东西。"我解开我的里衣,露出里面的裹胸布来。"这是?"潘金莲狐疑道。 "裹胸布"我的耳朵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我是女子"空气瞬间安静了,不知过了多久,潘金莲才从震惊的余韵中回过神来,或者是此事太过荒唐,她怎么也不肯相信"小郎君,你,莫拿此事开玩笑,吓到奴家了。"潘金莲用手摸起了我的小腹来。"平的,什么也没有"我小声道。她摸了下便知晓了答案,然后又不死心的摸了几下,沉默的空气在我们二人中悬滞着。我大气也不敢出,直到一阵低微的抽泣声打破了沉默。 "怎么哭了,"我看见她双眸含泪,心生不忍。"你说呢,为什么骗人!"她又委屈又生气,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我急忙给她擦眼泪,她顺势抓住我的手狠狠地咬住。"哎呦痛,痛呀,痛死了"我疼的喊了两声。"出血了,肯定咬破了,祖宗你可别咬了,快松口,嘶,疼死啦"我用力试图把手抽出来,她却紧紧咬住不松口。直到她嘴里有一股铁锈味弥漫起来,她才从愤恨中回神,松了嘴。她刚一松嘴,我便急忙把手抽了回来。 我那只揉面第一,做炊饼能封神的手啊,只见手背上赫然一个血色的牙印。我顿时也有些委屈起来。"你看,都给我咬破了,疼死了,你也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我自小没有父母,就一个孤苦的老婆子把我带大,前两年我生了病,她也去了。她说女人家在这世道生存不易,便从小把我女扮男装养着。瞒了好些年。" "我只能保守这个秘密,从来不敢和别人说出来,和郓哥喝酒我从来不敢喝多。我每天勤勤恳恳卖烧饼,就是为了活下去,每一天,我都谨记自己的身份,若是被人发现我的秘密,我想都不敢想,这吃人的世道,一个可怜的孤女,会被怎样对待,怕是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发泄着,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这几年,我逐渐适应了这个时代,却仍被孤独和屈辱裹挟着,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倾诉,直到这个夜晚。 第3章 第 3 章 "别哭了"那人的香气又近了,拿了面巾给我擦了擦眼泪,又小心抬起我被咬的手来,细细端详那伤口,小心吹了吹,嘴唇覆了上去。我感受到伤口被轻轻吸了吸。随后,她认真给我涂了药,帮我把伤口仔细包扎好。 "还疼吗?""疼~"我嘟着嘴皱着眉恨不得昭告天下。"好啦,像小孩子似的"潘金莲笑了一声无奈道。"你手不方便,我帮你把这裹胸解了好吗?晚上不用穿这个,穿着很难受。""你不要去告发我好不好""我不说出去,本来我就是被那张大户算计了,他存心折辱我,若是我嫁女子这等荒唐事一传出去,他怕是更要称心如意了,而且,在这世间,女子本就身同草芥,任人折辱,就算没了这场荒唐的婚事,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暗中窥伺我。只待我无依无靠之时,便迫不及待上前将我拆皮扒骨,吞吃入腹。" "我的家中人丁寡淡,只有一个狠心老爹,将我卖了换银子整日胡作非为,没几年也死了,一了百了,正好我也孤身一人,倒不如和你做个伴。""唔,等你以后有了中意的人,我便写好休书,还你自由""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潘金莲说着,手动作着,已经将我的裹胸脱下。"这样瘦,怎么挑的起那扁担去卖炊饼的""唔,还好啦,我力气比较大的"我有些害羞,穿好里衣便躺了下来。 "我听旁人都叫你武大郎,你的名字是什么呀?""我叫武玉叶""玉叶,可以这么叫你吗"那人笑笑。我点点头。"以后,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吧"潘金莲温声道,我被她抱着,很快,被子的温度和香气让我昏昏欲睡。她抱住我,一个寒冷的雪夜就这样带着香气和温暖度过了。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黑着,雪已经停了,潘金莲还在我身旁熟睡着,我小心翼翼地起身跨过她。穿好衣服后起身开始蒸炊饼。一切准备好后,我去隔壁的熟食铺子买了些熏肉,又弄了些饭食,我简单吃过,便把剩的放在锅里温着。接着我便出门了,"炊饼,炊饼,又香又软的炊饼嘞,新鲜出炉的炊饼。""酥梨,好吃不贵的酥梨"郓哥的声音响了起来,还和我有来有往,一唱一和的。 "你小子,今天起得挺早的呀,昨晚洞房花烛,你怎么还起这么早呀,啊?不多陪陪你那新媳妇。"郓哥嬉皮笑脸打趣道。 "滚蛋。一边儿去。" "呦,这不是武大嘛,大好的日子,今儿咋起这大早"王婆穿着她的花袄倚在门上看着我。又有些惊道,"武大,成个亲咋还变俊了,也变白了呀。莫不是,吸你娘子精气啦?" 郓哥也说我变俊了,这倒是不假,以前的原身压根不打扮自己,可怜我这清秀的脸庞了,什么三寸丁谷树皮,以后都得叫我小潘安。我正暗自得意。 "听说西门大官人今天回来呢,少不得来我这吃茶。"王婆和别人正唠着闲话,我的内心早已炸了个大雷。"西门大官人,西门庆?还有这王婆,不是吧,难道我命不久矣?"可我万万没想到,后面发生的离谱事,让我明白了一句话,小丑竟是我自己。 今天卖完了十扇炊饼,我心满意足哼着小曲儿回了家中。一回家,一股炖肉的香气弥漫开来,小厨房里还有咕噜咕噜炖汤的声音。"大郎?还愣着做什么呢"我顺着那声音看去,发现潘金莲已经弄好洗脸水,在一旁温柔瞧着我。"喂?怎么发呆呢?手都冻红了"我做了鱼羹,煮了蔬菜汤,隔壁家的李三姐送了些蔬菜来,我炖成了汤,尝尝。"那人温声拉过我的手,用她的手捂住,轻轻搓了起来,"看你冷的,下次我给你缝个毛手套戴着。" 我就这样看着她的脸,直到她手心的温度把我的手捂热。我抽出手来,去收拾碗筷,"谢谢你,下次我也可以来做饭的。""早上你做的饭很好吃呢,我之前做侍女的时候一直在服侍主家,没想到一醒来还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呢,姐姐很感动呢。过来尝尝姐姐的手艺,我做了些肉,好好给你补补。" 今天雪下的极大,路过的行人踩着碎琼乱玉,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夜越来越冷了。我望向窗外,潘金莲轻声唤我,拉回了我的思绪,她在我的碗里夹了好些菜,我尝了起来,潘金莲的手艺很好,肉炖很烂乎,肥而不腻。那汤里她好像加了些胡椒粉,喝起来身子周遭都变得暖洋洋的。夜里,我们洗过澡后又抱着睡在一起。 "啊切,我打了个喷嚏。""玉叶,你是不是受了风寒?"潘金莲关切道,"没有吧"我有些蔫巴"这两日雪太大了还是先别出去了,瞧你,都没什么精神,我给你熬些暖身子的药。"她说着就要起身。"药?!不不不,我不喝。"我一想到那句大郎喝药了就怕的不行。现在西门庆都快回来了,这个关键节骨眼上,药可万万不能喝。 "你看你的身子,今天不喝药,明天就要发烧了。"潘金莲有些急切。"好姐姐,我不能喝药,我自小就有个毛病,就是和药不对付,那药见了我,都和老鼠看见猫儿似的躲着。""真拿你没办法。"潘金莲叹了口气,只能依旧抱住我,"睡吧,小冤家。" "明日,西门大官人就要回来喽。"白日王婆的话在我耳边萦绕着。"滚滚滚,就你嘴贱,老贼婆!你还掐着日子呢"我忍不住骂了起来。"怎么了这是?还说起梦话啦?玉叶在外面受气啦?别是烧起来了吧。"潘金莲的手搭在我额头上,"呼,还好,摸着不烫。"后来见我又睡熟了,她终于放下了心,抱着我睡了起来。 夜里,我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梦见我误打误撞闯进了一个包子大赛现场。服务人员看见我,立马热情招呼我进去,待我入座。各色各样的包子在桌子上冒着热气,跳来跳去。其中有一个包子蹦蹦跳跳道"快来抓我呀,笨蛋。"我看着这个包子实在活泼,便用手轻轻碰了碰它洁白如雪的外皮。 "我不吃没有名字的包子,小包,报上名来。"那包子欢快道,"我是三鲜包子哦,内里还有□□弹弹的虾仁,吃了我,保准你忘不了我的滋味。" 我拿出服务人员准备的精美绝伦的碗,刚准备伸手去抓这个包子,却抓了个空,手里只残存一丝滑溜溜的触感和淡淡温度。"要说口诀哦,笨蛋。" "芝麻开门。""不对哦,笨蛋。""快到碗里来""答对啦!" 我的内心…… 那洁白如雪的包子跳进了碗里,我迫不及待拿了起来张开口正要咬,只见那包子淡定不已。"猴急什么,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好奇道,"什么秘密呀?" "笨蛋,我骗了你,我不是三鲜馅的包子哦。而且我笃定你不敢吃我。""什么呀,那你是什么馅的。" 那包子坏笑一声,"嘿嘿,大笨蛋!我是大郎的药馅的包子哦。"我吓了一跳,睁眼醒了过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呼呼~吓死我了。" "大郎?没事吧。"潘金莲看着我。"没事,就是做噩梦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的脸上泛着红晕,像一层桃花胭脂一般。 "看什么。"她的声音有点气恼。"啊?"我还有些迷糊。"笨蛋,快睡你的。""哦哦,不好意思呀,姐姐,吵到你了。"她不吱声了。我困的厉害,倒头就睡,倒是再也没做梦,一觉睡到了天明。 第5章 第 5 章 "和我回家。"潘金莲只说了四个字,我听不出她的情绪,她也没表现出来。我轻轻拂去她肩膀上的落雪,她一直沉默着。我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碍于我二人目前氛围古怪也不敢说话。 她转身要走,我急忙跟上"金莲,你等等我。哎呦。"我吃痛一声,跌坐在雪地上,脚下传来阵阵刺痛,刚刚踢树那一脚踢得倒是痛快,现在估计肿的不行了。"上来"她低下了身子,"可是你""你上不上?不上我就走"她的语气头一次这样冷硬。我察觉氛围不对,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最终还是趴上了她的的肩头,乖乖搂住她的腰身。 我并不算轻,她这一路走的并不轻松,深一脚浅一脚地背着我一路走。我敏感的察觉到我们俩之间的氛围有些怪,大概是种什么节奏呢,山雨欲来风满楼吧。 到了家,潘金莲把我放在床上,起身关严了门。随后便冷着脸去拿药膏,"过来,把鞋脱了。"我乖乖把鞋袜脱了,她看着那脚背上泛起的红肿一句也不说,只静静擦着药。"武玉叶,你是傻子吗?嗯?"她声音冷硬道,全然没了以往的娇媚。"什么?""你在柜子里藏的,写了一半的东西,休书。"她冷冷道。 "我早上去买布,打算给你做件衣服。回来把布放柜子里,它从夹层里掉出来了,你为什么要写这东西,给我解释下。"她的语气冷的似乎能结冰。我无话可说。"你知道我看到这封休书时,我是什么心情吗?我后面不知道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去寻你!"我低着头,沉默着。"武玉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你和西门庆那厮在一起吃饭,西门庆!吃喝嫖赌他哪样不沾,他这个人和那张大户没什么两样,都是一副嘴脸,不折不扣的混蛋。" "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吃饭,让我猜猜,你这反常的举动背后的原因,呵,武玉叶,你知道吗?你有的时候心思太直白了,你说我们一起吃饭,饭刚吃,你便找借口跑了。给我解释下,什么叫我们俩慢慢吃,你不回来了?你凭什么不回来!我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什么劳什子女的男的!我嫁给了你,你便不可以轻易抛弃我!哈"她的话声音越来越大,话语到最后都在颤抖。 "你和那张大户一样,你把我卖了么?武玉叶,你拿我换了银子么?!"她红着眼眶看着我,"回答我"她的声音里带着乞求。"没有,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他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不停地解释。她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我想抱抱她安抚她一下。她猛的推开我,"你别碰我!武玉叶,你就是个混蛋!你凭什么不要我!为什么!我为什么又一次被抛弃了。你说话,你说话!"她再也控制不住了,用力晃着我的身子,声泪俱下。 "还是说你和他们一样?觉得我下贱,都瞧不起我是不是,我的出身不好。就凭这个,把我当个物品,当个玩物一样送给别人了,我是猫儿狗儿吗?我是人啊,哈,嘴上说着成全我,替我寻门好亲事,你问过我吗?你混蛋!我讨厌被抛弃!我讨厌!为什么,我这一辈子好似生活在泥潭里,任人欺辱,唯一的温暖就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抛弃了我!" "让我在那里和他吃饭,你不担心我吗?武玉叶,你没心肝。"她哭到最后眼睛已经红肿不堪。我又心疼又内疚,紧紧抱着她,她在我怀里挣扎着,又捶打我,我等她发泄的实在没力气了便拿着面巾给她擦了起来,刚擦完,她便张口咬住了我的手。我虽吃痛,却不敢违逆她,只能忍痛任她咬着。这次她很快就松口了,我抽出手来,这次倒是没有血印子,只是一个略深的咬痕而已。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让你这么难过,我真的很抱歉,我的确是想让西门庆和你在一起的,那封休书,也是为了方便你再嫁。我,西门庆,他,我不好评判,在我的认知里,我一直觉得和他你能过上好日子,或者说,我觉得他比我更适合和你在一起。我没觉得你下贱,也没把你当猫儿狗儿。你对我很好。我做了一个梦,很离奇,梦里你和西门庆在一起了,我去阻拦你们二人,被西门庆打的重病在床。然后,你给我熬药,在那药里下了砒霜,最后我被毒死了。总之,我很怕,所以,我想了这个荒唐的主意。撮合你们二人。"我轻轻拍着潘金莲的背安抚着她,静静地以她能接受的方式坦白着一切。 "我不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下次你再敢抛弃我,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你个小混蛋。"她在我怀里恶狠狠道,我松了口气以我以往的观察,她明显心情好了些。"嗯,我不敢了。好姐姐,饶我一回吧。"我抱着她试图撒娇。 "哼!"她把我拉到床上,细细看我红肿的脚面,"那会儿我还生着气,都没仔细看呢。”她看着又小心翼翼摸了下,"疼吗?"没等我回答,她又自言自语起来,"真是个傻子,你踢那树做什么。你跑出去,我一个人也不自在的紧,我也不信那西门庆,说了句话便赶紧出来寻你,你这个小猴子,一溜烟儿的功夫便跑没影了,我后面追你到了小河边,看你在那里又喊又叫又踢树的,活像个小疯子。不过,看你那副疯样子,我便知你心里也不好受,不然,凭我的性子,我转身就走,才不理你个小混蛋呢,就让你在这冰天雪地里,一瘸一拐地走回来才好呢。哼!" "好姐姐,那你还生气吗?""你说呢,冲你发泄了一通也好多了,你呀,真是我的小冤家。不过,姐姐认了。"潘金莲叹了口气,又拉起我的手,细细摩挲上面的咬痕,"还疼吗?""不疼了。""哼,你记住这滋味。没有下次了。" 第4章 第 4 章 第二天,大雪下的极大,我出不了门,只好在家待着,潘金莲坐在一旁缝起起厚手套来,我懒懒靠在她身上,一会儿给她弄些果子吃,一会儿又给她揉起肩膀,她笑笑,揉着我的脸,给我抹了些她从胭脂铺子弄来的油,笑道,"玉叶出不去是憋的难受了吧,窜上窜下,像个小皮猴一般,这是我从李记胭脂铺买的擦脸油,冬天的风可冷如刀子般呢,你看你,皮肤要好好养着。嗯,擦了擦,我的大郎倒真像个小郎君呢,白白嫩嫩的。" 到了中午,大雪停了,太阳也终于出来了,寒冷的天气终于透露出了一丝暖意。潘金莲去布店买布去了,我有些无聊,打算打开窗户透透气。正要支起帘子时,啪嗒,一个不小心让那支撑帘子的棍子掉了下去,我单手支住那帘子,探出身子去看。只见王婆在捂着头,一个劲哎呦哎呦个不停,还骂骂咧咧的"那个不长眼的,挨千刀的干的。"她身旁还有一个身着绿色厚袍子,头上还插着个玉簪的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他似乎在瞧我。顺着那男人的目光,那王婆也看到了我,看到罪魁祸首是我,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毕竟也是,换个有钱的主砸到她,这王婆还能讹笔小钱,高兴高兴。可惜碰到的是我,有名的穷鬼。 啥也得不到的王婆嘴还没骂够,见我脸上有笑意,气的又喊道,"好你个武大郎,你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棍子掉了都没注意,砸疼了我。哎呦,我可告诉你啊,砸坏了我可上你家吃鸡蛋去啊。吃不够,我可赖你家不走了。"我因为披着这武大的身份对这王婆实在没好感,没忍住又笑了起来。那王婆见我还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混小子!"王婆张嘴就要骂,那西门庆急忙拦住她,"干娘莫怪,这小郎君也不是故意的""什么小郎君,他就是个卖炊饼的!" 那王婆是个人精,本来还在骂,一听西门庆的口风似是想为我开脱,便瞪我一眼,骂了句 "啊呸,谁让老娘今天不出门看黄历的,算了。"便走远了。 西门庆又望了我一眼,跟在王婆的后面也走远了。我回了屋子。却不知王婆的小摊热闹起来,此刻,王婆的铺子中。"西门大官人?怎么还在发愣呢?""没有,干娘,那卖炊饼的小郎君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嗨,大官人有所不知,那武大是才搬来的,家中无人了,就他一个。今年才十九呢,个子不高,被送了个诨号‘三寸丁,谷树皮’。” "干娘,莫要说笑了,我瞅着这武大个子是矮些,人可是算不上丑,看着白白净净的,倒也称得上俊秀。""大官人说笑了不是,这武大呀,以前见他是有些黑,整日低个头卖炊饼,怯的很,也不和人来往,吃不饱穿不暖的,活像个黑瘦猴。估计家中就他一个,他孤苦伶仃的,年岁小,整日就知道卖炊饼,也不收拾收拾自己,大家也是存了个逗弄的心思,给他取个这诨号呢。" "但是呀。",那王婆吐了一口瓜子皮,话锋一转,"这武大呀,他成亲这几天倒也知道收拾收拾自己了,一收拾,倒是眉清目秀的。""哦?他竟有娘子了。"那西门庆好奇道。 "嗨,娶的是潘金莲,张大户家的那个侍女。那女子性子烈的很,张大户要纳她为妾,她不肯,把这事呀,上报了当家主母,那张大户随不了意,听人说有个什么叫三寸丁谷树皮,眼皮子都不抬,直接倒贴些钱把人给了出去了。" "竟然是这样么。""谁说不是呢,他们这小两口倒也有趣,那张大户原听下人嚼舌根说这武大是个闷头葫芦丑八怪,谁承想,这潘金莲命倒是好,这家伙收拾收拾倒是个俊秀的主。" "干娘,不知,我有没有这福分呢""大官人,你又在打什么哑谜呢""干娘,你还不知道我嘛,咱俩之间,别来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只见西门庆把手中银两那么一塞,王婆在手里掂了掂,嘴角一翘。"这事呀,包在老身身上,准把那武大给你喊来。" 我自是不知这些事,只是看着天好,打算再出门卖些炊饼。刚一出门,那王婆便喊住了我。"哎,大郎,卖炊饼去呀。""对啊,怎么啦?""过来,我有好事和你说呢,你来。"那王婆神神秘秘的。 我过去,她便堆了满脸笑,"大郎呀,你可不知道,你可是遇上贵人了!你今天这卖的炊饼呀,西门大官人全要了,要不我说呢,打小我就看你小子有福气。"我内心一阵无语,合着西门庆换别的法子勾搭我娘子?算了无所谓,不药死我就成。 "那敢情好啊,我给大官人送过去吧。"不用不用,大官人的下人一会儿过来拿,你呀,把这担子放我这里就行。西门大官人在里面等你呢,你去和他喝两杯酒,说两句话,谢谢大官人大手一挥,让今天你也能早点收工啦!" 我点了点头,掀了帘子进去,西门庆正在酒桌旁坐好,见我进来,他竟然还起身笑了笑示好。我内心一阵犯嘀咕,这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大郎今年多大啦?"好家伙,说个话拿腔弄调的。我听他说话装的一副读书人的样子内心早就开始吐槽起来,只不过面上装的还是乖巧。"十九了。""哦,我那日路过你家楼下见过你,就是王干娘被你的杆子砸到那日,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我点点头。"那西门庆又道,"我那日一见大郎便觉得投缘,看见了大郎便让我想起了我那年幼的弟弟,可以幼弟福薄,唉,不提这个。不知大郎家中可有兄长。""没有,我家中只有一个妻子,姓潘,名叫金莲。"我心想,哼,这不可对你的胃口了,你个西门庆,早就看上我家金莲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潘金莲买完布路过王婆这里。见我的担子放在了王婆这里,她便徇着声音进来了。 "大郎,该回家吃饭了。"她进来看见我,又瞧见旁边的西门庆,简单行个了礼,便要拉着我出去。我正想着为这二人创造机会,一看这两人都在,便决心说合,"娘子,不如咱们一起坐下来吃吧。"潘金莲似乎有些不情愿,却到底没拒绝我找了个位置便坐下来了,奇怪的是,西门庆似乎也没太大的反应。 "大郎,这个糟凤爪你平时最爱吃了。"潘金莲不住的给我夹菜,我有意为两人创造机会,便哎呦一声,捂着肚子,留下一句,"你们先吃吧。我一会儿再回来。不不不,你们放心吃吧,我不回来。"我脚底像是抹了油一般,拔腿就跑。 我没回家,只是疯狂地一路小跑到了河边。茫茫的大雪中是几棵光秃秃的树,寒风吹彻,我似乎清醒了些,剧情继续推动着,两人顺理成章在一起,后面我便写休书还她自由,没有武大郎的捉奸,阻隔什么的通通都没有,那么,死局应该可解了,而我只不过是一个穿越时空的旅人而已。激动吗?并没有,半分也没有。西门庆,会是她的好归宿吗?我这样做,真的好吗?我的心有些慌乱,不知是风雪还是这狂乱的心跳,我的眼睛越发酸涩。 "滚啊,我才不要这种感觉!"我对着冻成冰的河面用力大喊。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悲伤的,叫嚣的,不满的,还有带着悔意的,一同涌上心头让我无处可逃,我疯了一样一脚用力踢在了旁边的秃树上。啪嗒啪嗒,我的眼泪流了下来,身体上的疼和心的苦闷让我的情绪宣泄了一部分。 那树被我用力踢了一脚,树身摇晃着,噗落落的积雪尽数洒落在我的身上。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胡乱擦了一把脸,转过身打算回去。 我一回身便愣住了,满天飞雪里,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前面这四章之前有错乱,上传重复,少内容等问题,都改了哦[狗头]可以看。 来评论吧[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