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团宠三岁小祖宗》 第1章 崽崽回家了 加长林肯平稳地驶入半山腰那座气势恢宏的苏家老宅时，坐在后排儿童安全座椅上的苏崽妞，正努力地跟怀里那个有点旧的兔子玩偶较劲。 小丫头约莫三岁，梳着两个可爱的小揪揪，皮肤白皙得像刚剥壳的鸡蛋，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此刻却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茫然和怯生生。 她身上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与这辆豪车以及眼前越来越近的、如同城堡般的宅邸格格不入。 开车的，是苏家如今的掌舵人，苏氏集团总裁苏杭。他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后座那个小小的人儿，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难言。 一个月前，他几乎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才在南方一个偏僻小镇的福利院里，找到了这个流落在外三年的小外甥女。 他失踪多年、最终确认已罹难的妹妹苏清雨唯一的骨血。 想到妹妹，苏杭的眼眶就忍不住泛红。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将车停稳。 “崽妞，我们到家了。”他解开安全带，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生怕吓到这个小家伙。 崽妞抬起头，大眼睛眨了眨，看着车窗外那栋大得吓人的房子，小手下意识地抱紧了兔子玩偶，小声嚅嗅：“舅舅……这里好大呀……” “以后这里就是崽妞的家了。”苏杭下车，绕到另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崽妞从安全座椅上抱出来。小丫头轻飘飘的，抱在怀里没什么分量，让他心疼不已。 他抱着崽妞，刚踏上老宅门前的台阶，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就被人从里面猛地拉开。 呼啦啦——！ 一大群人瞬间涌了出来，差点把门框挤破。 为首的是两位头发花白、气质雍容的老人，正是苏家的定海神针，苏老爷子苏正霆和夫人温婉。两位老人一看到苏杭怀里的崽妞，眼睛立刻就红了。 “像……太像清雨小时候了……”苏老夫人温婉捂着嘴，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颤抖着伸出手，“孩子……我的乖孙孙……” 苏老爷子虽然极力维持着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和泛红的眼圈也泄露了他激动的心情。 紧接着，八个身材高大、风格各异的年轻男子挤了上来，将苏杭和崽妞围在了中间。这就是苏崽妞的八个舅舅——除了抱着她的总裁舅舅苏杭，还有从政的大舅苏恒，身为医学权威的二舅苏哲，国际知名的艺术家三舅苏瑾，特种兵退役后经营安保公司的四舅苏烈，学术天才五舅苏睿，电竞大神六舅苏扬，以及还在读大学但已是科技新贵的七舅苏彦。 八个舅舅，八双眼睛，此刻都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崽妞身上，那眼神里的激动、心疼、好奇几乎要凝成实质。 “这就是小妹的女儿？我们的小外甥女？” “崽妞？是叫崽崽对吗？我是大舅舅！” “崽崽别怕，我是二舅舅，医生哦，以后崽崽哪里不舒服都找二舅！” “崽崽看三舅，三舅给你画好多好多漂亮的画！” 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而这还没完！五个穿着精致、容貌靓丽的年轻女孩奋力从舅舅们身后挤了进来，她们是崽妞的五个表姐，苏家孙辈的女孩们。她们看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像洋娃娃一样精致可爱的小表妹，眼睛都在放光。 “天啊！她好小好软啊！” “我是大姐苏静！崽崽叫我静姐姐！” “我是二姐苏雅！” “三姐苏婷！” “四姐苏悦！” “五姐苏灵儿！崽崽以后姐姐罩你！” 被这么多陌生的、却又异常热情的面孔包围着，听着此起彼伏的自我介绍，崽妞彻底懵了。她把小脸埋进舅舅苏杭的颈窝，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这群“陌生人”，小手紧紧抓着舅舅的衣领。 这时，一个穿着素雅旗袍、气质温婉的中年女子端着一个小碗，小心翼翼地拨开人群走了过来，她是苏杭的妻子，崽妞的婶婶林韵。 “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个的，别吓着孩子！”林韵嗔怪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柔声对崽妞说，“崽崽乖，一路坐车累了吧？我是婶婶，先喝点甜甜的蜂蜜水好不好？” 看着林韵手中冒着热气的、香香甜甜的蜂蜜水，崽妞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小鼻子轻轻动了动。 最后，人群稍稍分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由看护推着的中年男人缓缓上前。他面容消瘦，脸色苍白，但眉眼间依稀可见曾经的俊朗，此刻他看着崽妞，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愧疚，有悲痛，有失而复得的激动，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就是崽妞的爸爸，顾言深。三年前，因为一场严重的车祸，他重伤昏迷，妻子苏清雨在去医院的路上遭遇意外身亡，而他们年仅半岁的女儿也在混乱中失踪，至今才被找回。他自己，也因那场车祸双腿残疾，身体垮了大半。 苏杭感受到崽妞的紧张，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对众人低声道：“爸，妈，大哥二哥……大家都先冷静点，崽妞刚回来，怕生，我们慢慢来。” 他抱着崽妞，穿过激动的人群，走进宽敞明亮得如同宫殿般的客厅，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巨大沙发上。 崽妞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怀里抱着旧兔子，看着眼前这一大群都眼巴巴望着她的“亲人”，小脑袋瓜有点转不过来。福利院的阿姨只说，有个很厉害的舅舅找到了她，要带她回自己的家。 可是……家，有这么多人吗？ 她记得以前，只有妈妈……妈妈香香的，软软的，会叫她“崽崽”……可是后来，妈妈不见了…… 想到妈妈，崽妞的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小嘴一瘪，带着哭腔，小声地、茫然地问抱着她的舅舅苏杭： “舅舅……崽崽的妈妈呢？” “妈妈说……去给崽崽买糖糖……” “她怎么……还不回来呀？” 这一句带着哭腔的稚嫩问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瞬间刺穿了客厅里所有成年人的心脏。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客厅，霎时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眼中是无法掩饰的痛楚和悲伤。 苏杭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他紧紧抱住崽妞，将脸埋在她小小的肩膀上，肩膀微微耸动。 苏老爷子和老夫人别过脸，偷偷抹泪。 八个舅舅拳头紧握，眼眶通红。 五个姐姐也沉默下来，心疼地看着小表妹。 轮椅上的顾言深，更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最终还是婶婶林韵最先反应过来，她强忍着心酸，上前将蜂蜜水递到崽妞嘴边，柔声岔开话题：“崽崽乖，妈妈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旅行了，要很久才能回来。以后有舅舅、姐姐、外公外婆、婶婶，还有爸爸，我们大家一起陪崽崽，等妈妈回来，好不好？” 崽妞似懂非懂，但甜甜的蜂蜜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暂时忘记了追问妈妈的事。 看着小丫头终于平静下来，开始好奇地打量这个新家，所有大人都在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往后，一定要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这个小公主面前，把亏欠了她和她母亲的爱，千倍百倍地补偿给她！ 苏家唯一的小公主，苏崽妞，回家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即将开启的，是一场被所有人捧在掌心、极致呵护、鸡飞狗跳又温暖爆表的团宠人生。 第2章 第一个夜晚 崽妞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蜂蜜水，甜丝丝的味道让她暂时忘记了离别的悲伤和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她一边喝，一边用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悄悄地打量着这个巨大而华丽的“新家”。 水晶吊灯亮晶晶的，比她以前在福利院看到的灯泡亮多了。沙发软得像云朵，她小小的身子几乎要陷进去。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踩上去一定很舒服。还有好多漂亮的瓶子和画，看得她眼花缭乱。 舅舅苏杭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但依旧紧紧搂着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外公外婆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慈爱又心酸的笑容。八个舅舅和五个姐姐则围站在旁边，虽然不再七嘴八舌，但那灼热的目光依旧让崽妞觉得有点不自在，她下意识地往舅舅怀里缩了缩。 婶婶林韵心思细腻，看出了崽妞的拘谨，便柔声对众人说：“爸，妈，崽崽坐了这么久的车，肯定也累了。我先带她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舒服的衣服，然后吃点东西，好不好？有什么话，等孩子休息好了再说。” 苏老夫人连忙点头：“对对对，韵儿说得对，瞧我们，光顾着高兴了。快，带崽崽去洗漱，我让厨房准备些清淡好消化的吃食。” 苏杭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这是对的，他轻声对崽妞说：“崽妞，让婶婶带你去洗澡好不好？舅舅就在这里等你。” 崽妞看了看温柔笑着的婶婶，又看了看舅舅，犹豫了一下，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抓着舅舅衣角的小手。 林韵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崽崽，婶婶抱。” 崽妞迟疑地伸出小胳膊，被林韵稳稳地抱进了怀里。林韵抱着她，感觉像是抱着一团柔软又轻飘的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浴室大得超乎崽妞的想象，比福利院整个房间都大。巨大的按摩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温热的水，水面上还漂浮着几个可爱的小黄鸭。林韵动作轻柔地帮崽妞脱掉那身旧衣服，当看到孩子瘦弱的身体和微微发黄的皮肤时，她的眼圈又忍不住红了。这孩子，在外面不知吃了多少苦。 洗澡的过程很顺利，崽妞似乎很喜欢玩水，对小黄鸭也很感兴趣，紧绷的小脸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林韵用柔软的浴巾将她包裹起来，擦干身体，然后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新衣服。 那是一套粉色的、印着小草莓的纯棉睡衣，柔软亲肤，还有同款的小拖鞋。 “崽崽看，喜不喜欢？”林韵笑着问。 崽妞摸了摸柔软的睡衣，大眼睛亮晶晶的，用力点了点头：“喜欢！有小草莓！” 穿好睡衣，崽妞整个人都变得香喷喷、软乎乎，像个精致的瓷娃娃。林韵抱着她回到客厅时，众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 “哎呀！我们崽崽真漂亮！” “这睡衣真衬我们崽妞！” 舅舅和姐姐们纷纷发出赞叹。 餐厅的长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菜肴，但大多清淡，适合小孩子。苏老夫人亲自盛了一小碗熬得烂烂的鸡茸粥，吹凉了送到崽妞面前：“崽崽饿了吧？来，外婆喂你吃点粥。” 崽妞看着眼前香喷喷的粥，又看了看围在餐桌旁、都眼巴巴看着她的“亲人们”，虽然还是有点怯生生的，但肚子的咕咕叫战胜了害羞。她张开小嘴，乖乖地吃下了外婆喂的粥。 看着孩子愿意吃东西，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顿饭，与其说是崽妞在吃，不如说是所有大人都在围着她转，这个夹点菜，那个递杯水，生怕她有一点不习惯。 晚饭后，天色已晚，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问题来了：崽妞今晚跟谁睡？ 几乎所有人都想带崽妞睡。 “我是她亲爹！崽妞当然跟我睡！”轮椅上的顾言深难得地激动起来。 “你身体还没好利索，晚上需要休息，怎么能照顾孩子？崽妞跟我睡，我照顾她有经验。”苏杭立刻反驳。 “大哥你白天忙公司够累了，晚上需要好好休息。我是医生，懂得照顾孩子，崽妞跟我睡最合适。”二舅苏哲推了推眼镜。 “我作息最规律，能保证崽妞睡眠质量！”五舅苏睿拿出数据分析的架势。 “我可以给崽妞讲睡前故事！哄她睡觉！”三舅苏瑾举起画板。 姐姐们也纷纷加入“争夺战”，表示自己的房间最温馨，最适合小公主。 崽妞被大人们突然提高的声调吓了一跳，茫然地看着他们，小手不安地揪着睡衣角。 最后还是苏老爷子发话了，用拐杖顿了顿地：“都吵什么！吓着孩子了！”他看向崽妞，声音变得无比慈祥，“崽崽，告诉外公，你今晚想跟谁一起睡呀？”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崽妞身上，充满了期待。 崽妞看着一张张陌生的、却又充满善意的脸，最后目光落在了从一开始就抱着她、给她安全感的舅舅苏杭身上，她伸出小手指了指苏杭，小声说：“崽崽……想跟舅舅睡……” 苏杭顿时喜出望外，像是赢得了全世界最重要的奖项，一把将崽妞抱起来，得意地看了众人一眼：“听见没？崽妞选我！” 其他人虽然失望，但也只好接受。毕竟孩子刚回来，依赖最先找到她的舅舅也是正常的。 苏杭抱着崽妞回了自己的卧室。他的卧室很大，但布置得并不冷硬，特意换上了柔软的卡通床单，床头还放了好几个可爱的毛绒玩具。 他学着林韵的样子，笨拙却又极其耐心地给崽妞洗漱，然后把她放进柔软的被窝里。 “崽妞乖，闭上眼睛睡觉吧。”苏杭坐在床边，轻轻拍着被子。 崽妞躺在陌生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却没有立刻闭上眼睛。她侧过身，看着床边的舅舅，小声问：“舅舅……明天还能看到外公外婆……舅舅们……姐姐们……婶婶……还有……爸爸吗？” 她努力地回忆着刚才记住的称呼，小脸上带着一丝不确定。 苏杭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他俯下身，在崽妞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郑重地承诺：“能！当然能！从今天起，我们每天都会陪着崽妞，再也不会让崽妞一个人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崽妞似乎安心了。她打了个小哈欠，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缓缓合上。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从福利院带回来的、有点旧的兔子玩偶。 看着女儿终于沉沉睡去，呼吸平稳，苏杭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替崽妞掖好被角，就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窗外月色如水，室内一片安宁。 苏崽妞在苏家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在无数人的关爱和守护下，平静地度过了。而她真正的团宠生活，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3章 清晨的战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悄悄溜进卧室，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斑。 苏崽妞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看着头顶陌生的、带着精致雕花的天花板，愣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在福利院了。 这里是……舅舅的家。 她转过头，看到舅舅苏杭就睡在旁边，一只手还轻轻地搭在她的被子上，似乎怕她夜里踢被子。舅舅睡得很沉，但眉头微微皱着，好像梦里也在担心着什么。 崽妞没有吵醒舅舅，自己悄悄地坐了起来。她抱着膝盖，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巨大的房间。阳光越来越亮，房间里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好大的床，好软的毯子，还有好多漂亮的摆设。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崭新的、印着小草莓的睡衣，又摸了摸，软乎乎的，真舒服。 她想起了昨天见过的那些人……外公外婆，好多舅舅，好多姐姐，还有婶婶和……爸爸。他们看她的眼神都好奇怪，好像要把她看进眼睛里一样，又高兴又难过。 想到妈妈，崽妞的小嘴又瘪了瘪，但她记得舅舅说过，妈妈去很远的地方旅行了。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舅舅说大家都会陪着她，等妈妈回来。 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崽妞觉得有点饿了。她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光着小脚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像只小猫咪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踮起脚尖，费劲地够到了门把手，轻轻一拧。 门开了条缝。她探出小脑袋，往外张望。 走廊里静悄悄的，铺着长长的地毯，两边挂着好看的画。她记得餐厅好像是在楼下。 就在崽妞犹豫着要不要自己下楼找点吃的时候，隔壁房间的门也“咔哒”一声轻响，被打开了。 率先探出头的，是顶着两个黑眼圈、但精神极度亢奋的二舅苏哲。他身为医学权威，习惯早起，但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光想着怎么给外甥女制定科学的营养食谱和健康检查计划了。 紧接着，对面房间的门也开了，三舅苏瑾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速写本，显然是想捕捉小外甥女清晨最可爱的瞬间。 几乎是同时，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是已经晨练完毕、一身运动服还带着汗水的四舅苏烈，以及虽然穿着睡衣但显然已经处理完一轮邮件的大舅苏恒。 五个姐姐的房门也陆续打开，苏静、苏雅等人显然都精心打扮过，想要给新来的小表妹留下最好的第一印象。 瞬间，原本安静的二楼走廊，变得“拥挤”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那个刚从主卧门缝里探出来的、睡眼惺忪、头发还有点乱糟糟的小脑袋上。 “崽崽醒了！” “崽妞早上好！” “睡得好吗崽崽？” “饿不饿？大舅带你去吃早餐！” 众人瞬间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热情洋溢。 崽妞被这阵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小脸写满了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主卧的门被完全拉开，苏杭穿着睡衣走了出来，显然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他看到门口这“壮观”的景象，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们……这才几点？” “大哥，崽妞饿了！” “我们带她去吃早餐！” 众人异口同声。 苏杭低头看着紧紧抓着自己裤腿、有些怯生的崽妞，弯下腰将她抱起来，对众人说：“行了，都别挤在这里，吓着孩子。早餐一起下去吃。” 他抱着崽妞往楼下走，一群人立刻呼啦啦地跟在后面，如同众星捧月。 餐厅里，苏老爷子和老夫人已经坐在主位，婶婶林韵正指挥着佣人摆放早餐，看到这大队人马下来，都笑了起来。 早餐丰盛得超乎想象，中西合璧，琳琅满目，而且明显都考虑了小孩的口味，做得小巧精致。 “崽崽，尝尝这个虾饺！”二舅苏哲夹起一个晶莹剔透的虾饺。 “崽妞，看这个草莓松饼，可好看了！”三舅苏瑾献宝似的推过盘子。 “喝点温牛奶，长高高。”大舅苏恒递过杯子。 “崽崽，吃个鸡蛋羹，营养好消化。”外婆温婉亲自舀了一勺。 四舅苏烈则默默地把一盘剥好了壳的坚果推到崽妞面前。 五个姐姐更是围在旁边，这个递纸巾，那个倒果汁，忙得不亦乐乎。 崽妞的儿童餐盘瞬间就被堆成了小山。 她拿着小勺子，看着面前一大堆好吃的，有点不知道先吃哪个好。她抬头看了看舅舅，又看了看周围一圈眼巴巴望着她的大人，最后，用小勺子舀起了外婆给的那勺鸡蛋羹，小心地放进嘴里。 滑滑的，嫩嫩的，香香的。 崽妞的眼睛亮了一下，小嘴巴动了动，咽了下去。 “好吃吗崽崽？”外婆紧张地问。 崽妞用力点了点头，小声说：“好吃。” 就这么两个字，瞬间让整个餐厅的气氛达到了**！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无比满足和开心的笑容，仿佛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褒奖。 “好吃就多吃点！” “来来，再尝尝这个！” “喝口牛奶顺顺！” “战争”再次升级，大家都恨不得亲手喂崽妞吃下所有东西。 苏杭看着这“疯狂”的场面，又是好笑又是头疼，他不得不站出来维持秩序：“好了好了！让崽妞自己吃，你们这样她都没法好好吃饭了！” 好不容易安抚住激动的众人，让崽妞能够安静地吃早餐。崽妞虽然吃得慢，但小胃口很好，每样都尝了一点，小脸吃得鼓鼓的，像只储存食物的小仓鼠，可爱得让周围的大人心都要化了。 早餐后，新的“战争”又开始了。 “崽崽，今天大舅休息，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大舅苏恒率先发出邀请。 “游乐园人多嘈杂，不如去我的画室，三舅教你画画！”三舅苏瑾立刻反驳。 “户外活动对身体好，跟我去马场，四舅教你骑马！”四舅苏烈不甘示弱。 “还是去科技馆吧，寓教于乐。”五舅苏睿推了推眼镜。 二舅苏哲则坚持：“崽妞需要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今天先去我的医院！” 姐姐们则提议去逛街，给崽妞买好多漂亮衣服和玩具。 大家各执一词，互不相让，都想把崽妞的“第一次约会”抢到手。 被围在中间的崽妞，抱紧了舅舅的脖子，看着争论不休的大人们，小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茫然又有点害怕的表情。 苏杭叹了口气，把崽妞抱高一点，对众人说：“都别争了。崽妞刚回来，需要时间适应。今天哪也不去，就在家里，让她熟悉熟悉环境。” 最终，还是大家长的决定起到了作用。虽然有些失望，但大家都认同苏杭说得有道理。 于是，苏崽妞在苏家的第一个上午，就在外公外婆的慈爱注视下，八个舅舅和五个姐姐的“包围”中，探索着这个巨大得像迷宫一样的家。 她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一长串“保镖”和“导游”，随时准备满足她的任何一点好奇心。 崽妞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孩子的天性让她渐渐放松下来。她看着花园里漂亮的花，会指着问：“舅舅，那是什么花呀？” 看到游乐园里巨大的滑梯，眼睛会发亮。 每一次她开口，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提问，都会引来一阵积极的、甚至带点“争宠”意味的回答和行动。 苏崽妞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新家，好像有好多好多人……都好喜欢她。 而她的人生，从这一天起，注定要在这样甜蜜的“烦恼”和极致的宠爱中，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第4章 爸爸的眼泪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苏家老宅后花园的草坪上。崽妞正被五个哥哥和一位姐姐围着，坐在超大的野餐垫上，玩着一堆崭新的、会发光会唱歌的益智玩具。三舅苏瑾在不远处支着画架，试图捕捉小外甥女专注的侧脸；四舅苏烈像个忠诚的卫兵，抱臂站在几步开外；二舅苏哲则拿着个小本子，时不时记录着什么。 崽妞的五个哥哥——沉稳的大哥苏睿风、阳光的二哥苏睿云、活泼的三哥苏睿海、斯文的四哥苏睿林、以及年纪最小也最调皮的五哥苏睿星——此刻都收敛了平日的玩闹，像一群忠诚的小骑士，或坐或蹲地围在崽妞身边。大姐苏静也坐在一旁，温柔地看着妹妹。 “崽崽，看这个！按这里会唱歌！”五哥苏睿星献宝似的递过一个音乐玩具。 “崽崽，积木要这样搭才稳。”大哥苏睿风耐心地示范着。 “崽崽渴不渴？二哥给你拿果汁。”二哥苏睿云立刻端来温热的果汁。 “崽崽喜欢这个小兔子吗？三哥下次给你买个更大的！”三哥苏睿海指着毛绒玩具说。 四哥苏睿林话不多，只是细心地帮崽妞把散落的玩具归拢到她手边。 大姐苏静则拿着湿纸巾，轻声说：“崽崽，小手脏了，姐姐帮你擦擦。” 崽妞似乎渐渐习惯了这种被全方位“关注”的状态，她拿起一个彩色的积木，试图把它垒高，小脸认真得皱成了一团。哥哥姐姐们在一旁小声鼓励，生怕打扰她。整个画面温馨又有点好笑。 然而，在这片和谐的热闹之外，有一个人始终游离在边缘。 顾言深——崽妞的爸爸，坐在轮椅上，被看护推到了落地窗边，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草坪上那个小小的、鲜活的身影。 他的目光贪婪又克制，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复杂情感。 三哥苏睿海最先注意到窗内那道沉默的视线，他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的大哥苏睿风，朝窗户方向努了努嘴。大哥抬眼望去，看到姑父（他们习惯称顾言深为姑父）那悲伤的身影，眼神暗了暗，对其他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 五个哥哥默契地调整了一下位置，看似不经意，实则巧妙地用身体为崽妞隔开了一道屏障，既不让那道过于沉重的目光直接压迫到妹妹，又不会显得刻意排斥。大姐苏静也注意到了，她轻轻挪了挪位置，用身体挡住了部分视线，温柔地帮崽妞理了理头发，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崽妞似乎也感觉到了那道长久注视的目光，她垒积木的动作慢了下来，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疑惑地望向落地窗。 隔着玻璃，她看到了那个坐在奇怪椅子上的叔叔。他看起来好瘦，脸色好白，眼神……好像福利院里那个丢了布娃娃的小姐姐，很难过很难过的样子。 崽妞歪了歪小脑袋，放下了手里的积木。 她的动作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所有人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窗内的顾言深。 热闹的气氛瞬间凝滞了一下。 苏杭轻叹一声，走到崽妞身边，蹲下身，柔声问：“崽妞，怎么了？” 崽妞伸出小手指了指窗内，小声问：“舅舅……那个叔叔……为什么一直看着崽崽？他是不是……也想要崽崽的玩具？”她以为顾言深是想要她手里的新玩具。 孩子天真无邪的话语，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空气中凝重的悲伤。 苏杭鼻子一酸，摸了摸崽妞的头，声音有些沙哑：“崽妞，那不是叔叔。那是……爸爸。” “爸爸？”崽妞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语，小脸上满是困惑。 “对，爸爸。”苏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就是……和妈妈一样，是世界上最爱崽妞的人。” 崽妞的大眼睛里依旧是不解。她看着窗内那个“爸爸”，他好像……要哭了？ 就在这时，顾言深似乎再也无法承受女儿纯净目光的注视，他猛地低下头，用手捂住了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看护连忙推着轮椅，想将他暂时带离。 “叔叔……哭了？”崽妞看着爸爸被推走，小眉头皱了起来。她犹豫了一下，从野餐垫上爬起来，迈开小短腿，朝着落地窗的方向跑去。 “崽崽！”大哥苏睿风下意识地想拉住她，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他看向苏杭舅舅。 苏杭对哥哥们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们让崽妞自己去。 五个哥哥立刻紧张起来，像五只警惕的小豹子，齐刷刷地站起身，悄无声息地跟在崽妞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形成一个小小的保护圈。大姐苏静也赶紧起身跟上，一脸担忧。 崽妞跑到落地窗前，踮起脚尖，小手掌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看着里面那个哭泣的背影越来越远。她的小脸上露出了为难和着急的神情。 她转过身，仰起小脸看着跟上来的苏杭舅舅，又看了看围在她身边、一脸关切的哥哥们和姐姐，眼神怯怯的，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请求：“舅舅……哥哥……姐姐……崽崽……可以把这个……给爸爸吗？” 她摊开小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颗刚才吃点心时，她偷偷藏起来的、包装纸亮晶晶的水果糖。 苏杭看着女儿手心里那颗小小的糖果，再看看她纯净的眼睛，重重点头：“好，舅舅带崽妞去。” 他抱起崽妞。五个哥哥和大姐立刻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虽然苏杭舅舅没让他们跟进去，但他们坚持要护送到姑父房门口。 来到顾言深房门外，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声。苏杭将崽妞轻轻放在地上，低声对里面说：“言深，崽妞……想看看你。” 顾言深缓缓操控轮椅转过身。 崽妞看着爸爸通红的眼睛和未干的泪痕，小手紧紧攥着那颗糖，在舅舅、哥哥和姐姐鼓励的目光下，鼓起勇气往前挪了一小步，伸出攥着糖的小手，用细弱蚊蝇、却清晰无比的声音说： “爸爸……不哭……” “糖糖……给你吃……” “吃了……就不苦了……” “爸爸”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劈中了顾言深！他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下一刻，他伸出颤抖的手，一把将崽妞紧紧地搂进了怀里！泣不成声。 崽妞被爸爸抱得有点紧，但她没有挣扎。她犹豫了一下，伸出小手，笨拙地、轻轻地拍着爸爸的后背：“爸爸乖……不哭哦……” 苏杭站在门口，欣慰地看着。他身后的五个少年和一位少女，看着妹妹勇敢地安慰着悲伤的姑父，看着姑父紧紧抱住妹妹仿佛抱住全世界的样子，都悄悄红了眼眶，互相看了看，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他们的小妹妹，好像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勇敢和善良。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笼罩着相拥的父女。一颗亮晶晶的水果糖，滚落在地毯上。门外的五个小骑士和一位小公主，静静地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第5章 甜蜜的烦恼与成长 自那天崽妞用一颗水果糖叩开爸爸顾言深的心门后，苏家老宅的氛围悄然转变。顾言深虽然依旧沉默寡言，需要轮椅代步，但他眼中那化不开的冰霜似乎消融了些许。他开始允许看护推他到客厅，远远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偶尔崽妞跑过他身边，他会伸出微颤的手，极轻地摸摸她的发顶。父女间真正的亲密尚需时日，但那堵隔绝的高墙，已然松动。 这份来之不易的进展，让苏家上下对崽妞的宠爱，进入了一个新的、近乎“狂热”的阶段。尤其是那五个哥哥，仿佛找到了人生最崇高的使命——守护并宠溺他们失而复得的小妹妹。 清晨，崽妞还在睡梦中，大哥苏睿风便已像个严谨的小管家，轻手轻脚检查儿童房的窗户、温度。待崽妞醒来，他总是第一个出现，用最稳妥的姿势抱她去洗漱。 早餐桌更是“战场”。二哥苏睿云化身“营养师”，仔细研究每道菜是否适合三岁宝宝的肠胃，然后将他认为最营养、最易消化的部分，小心吹凉，送到崽妞嘴边。三哥苏睿海负责“气氛组”，眉飞色舞地讲述改编自学校见闻的、绝对安全的“童话”，逗得崽妞咯咯笑。四哥苏睿林话不多，却默默记下崽妞多看了哪道菜一眼，下次便让厨房多做。五哥苏睿星最是活泼，献宝似的把自己的珍藏卡通贴纸贴满崽妞的围兜、小碗，宣布这是“妹妹专属荣耀”。 大姐苏静则展现了女孩的细腻，每日为崽妞梳起不同花样的可爱小辫，搭配层出不穷的漂亮裙子，将她打扮得如同精致洋娃娃。 八个舅舅和外公外婆婶婶的“攻势”更是层出不穷。今日大舅带回限量版星空灯，将儿童房变为梦幻星河；明日二舅便送来定制玩具听诊器，美其名曰“培养医学兴趣”；三舅画室里，崽妞的肖像已占据半壁江山；四舅甚至开始在花园规划安全迷你训练场，声称要“从小锻炼体魄”…… 崽妞的玩具房迅速堆成小山，衣帽间挂满未拆标签的新衣，零食柜塞满全球健康零嘴。被这汹涌的爱意包裹，崽妞笑容渐多，性格也活泼起来。她会主动伸出小手让哥哥抱，奶声奶气地喊“大哥”、“二哥”……每一声软糯呼唤，都让被点名的哥哥如获至宝，傻笑终日。 然而，甜蜜的海洋，也开始泛起“烦恼”的微澜。 这日午后，阳光暖融，崽妞在铺着长毛地毯的玩具房，看中了一个新买的、需简单组装的木质小火车。她伸出小手，想去拿那个小巧的火车头。 刹那间，五只手从不同方向探来！ “崽崽要玩这个？大哥帮你拿！”苏睿风动作最快。 “我来组装！这个我在行！”苏睿云不甘示弱。 “我来看说明书！简单！”苏睿海已拿起包装盒。 “崽崽坐这儿，四哥帮你扶着。”苏睿林搬来小凳。 “我来推！呜——呜——！”苏睿星直接模拟汽笛，满场跑动。 崽妞小手尚悬半空，那小火车头已被大哥稳稳拿起，二哥三哥研究起轨道拼接，四哥将她安顿凳上，五哥在她面前“呜呜”穿梭。崽妞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被瞬间“接管”的玩具，小嘴微张，有些茫然。她只是想自己拿来看一看呀…… 类似情景日日上演。 她想自己执勺吃饭，刚拿起勺子，二哥已将饭菜递到唇边：“崽崽乖，二哥喂，吃得快。” 她想尝试扣娃娃衣上的有趣小扣，大姐立刻温柔接手：“这个扣子紧，姐姐来，崽崽小手会累。” 她摇摇晃晃想够书架上的绘本，大哥已箭步取来：“想要哪本？大哥念给你听。” 崽妞很乖，知是善意。可看着自己无所事事的小手，心里隐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晚，苏杭归家，照例先探视崽妞。却见小丫头未如常扑来，独坐厚地毯上，对着搭过数次的彩色套塔，小眉微蹙，拿着一个圈圈比划，并未立刻套上。 “崽妞怎么了？这塔不好玩了？”苏杭近前柔声问。 崽妞抬头，见是舅舅，小嘴一瘪，大眼里盈满委屈与困惑，伸手指指套塔，又指指周遭精美却鲜少动过的玩具，用小奶音清晰道： “舅舅……崽崽想……自己玩……” “哥哥姐姐……舅舅……都对崽崽好好……” “可是……可是……”她寻不到合适词句，小脸憋红，努力表达，“可是崽崽的手手……它说它想自己动一动……” 她举起两只小胖手，一脸认真地端详，似在与它们商量。 苏杭一怔，旋即恍然大悟！心下又是好笑又是疼惜！ 他明白了！全家过度的保护与代劳，虽源于极致的爱，却无意间剥夺了崽妞探索、动手、乃至经历微小挫折的乐趣与权利。孩童的好奇与动手欲，被他们以爱为名，悄然禁锢。 苏杭一把抱起崽妞，亲亲她小脸，郑重道：“崽妞说得对！是舅舅和哥哥姐姐们不对。我们崽妞长大了，是小能手了，许多事可以自己试试，对不对？” 崽妞用力点头，眼亮如星：“崽崽可以自己吃饭！自己玩！崽崽会的！” 翌日，苏杭召集全家开了“紧急会议”。他将崽妞“手手想自己动一动”的诉求，严肃传达。 起初，众人不解且忧。 “自己吃？噎着怎办？”二舅苏哲首表反对。 “自己玩？玩具有小零件，多危险！”外婆满面忧色。 五兄弟更如临大敌，仿佛让妹妹自扣纽扣皆是冒险。 苏杭耐心解释：“我们的爱不可成牢笼。要信崽妞。在确保安全下，让她自去摸索，纵是做得不好、弄得狼藉，亦是成长必经。我等可在旁看护、引导，却不可万事代劳。” 众人沉默良久，终是理智与更深层的爱占据上风。他们悟到，真宠非是包办，而是陪伴引导，助她成为自己。 自此，苏家宠溺方式悄然蜕变。 用餐时，兄姊鼓励崽妞自执勺筷，纵是吃得满脸饭粒，亦只笑而揩净，非抢勺喂食。玩耍时，他们陪侍在侧，却不急于援手，待崽妞求助方予引导。崽妞欲自穿鞋，哪怕穿反，众人亦先赞“崽妞真棒！会自穿鞋了！”，再教辨左右。 崽妞明显更乐了！她享受着亲手探索的成就感，小脸洋溢兴奋与自信。当然，兄姊舅舅们“守护”之心未减分毫，只是从“代劳”转为“高质量陪伴引导”。 苏崽妞于苏家的团宠生涯，终从初时略带窒息的甜蜜，渐入更健康、更暖融的轨道。这甜蜜的“烦恼”，亦成此特殊家庭共成长中，温馨而宝贵的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