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掉入异世界之后[无限]》 第1章 被外星人抓走啦 “…嗯?”谷川一如往常地回家,一出路口就发现不太对。 路上就零零散散几个人,背着大包小包的还都抬着头站着不动。 顺着他们的方向过去,天空中除了太阳外,旁边还挂着一轮蓝色的月亮。那轮月亮的存在感更强,蓝色的光照耀着四周,太阳只剩一圈模糊白光,渲染得周边很好看。 再好看也没有用,这都给我干哪来了? 谷川蒙圈,默默往后退想回到一开始的路口,背创上一堵墙。她转头看,来时的路口直接没了。 陌生的环境,奇怪的蓝色月亮,现在还不懂就真傻子了。 这不是强制换世界了吗! 谷川手足无措,慌张细数自己是不是有平时没注意到的点:一她没大病,二遵守交通规则,三没看同名小说…… 这不是完全没踩到穿越的点吗! 此时的蓝月突然散发出更强烈的光芒,那些路人肉眼可见的紧张。 一阵机器运作的声音,随之响起了一个机械音:[本次人数未达成投入要求,现进行随机抽取。] 声音刚结束,从天降下密密麻麻的光束笼罩在人的身上。明明是白天,却昏沉得要下一场暴雨,风卷起路边的落叶,耳边好像有着哭喊声。 不是错觉。 有一道光束落在这个街道的一对母女中的小女孩身上。光束将两者分开,母亲崩溃地狂敲着屏障,嘴里不断哭喊着“我替她去”,里面的女孩一脸懵懂,受到母亲的影响也忍不住哭起来。 这条街道一共落下两道,还有一道落在她的身上。旁边的人多多少少松了口气,又见谷川身上什么都没有惊讶了一下,连忙把自己带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个小包出来,径直丢给她。 “快拿着,进去后指不定哪里能用上!” 在对方的催促下,谷川一脸茫然地捡起那个包横跨在身上,那位母亲抹着泪把身上能收拾的东西都收好,教女孩怎么背着不容易掉。 [已选取关卡相对应的人数。游戏即将开始,倒计时:60s]那个声音不停催促。 谷川匆匆忙忙地询问刚刚递给她包的路人,那个人急促地解释:“你进去后可能会碰到奇奇怪怪的环境啊人物,你就跟着任务要求走。” 女孩挠头,她也没见过全靠听说,“唉呀就是游戏,里面有分好多关卡,需要全通关才能回家,但是好像也有例外……” “总之你不要盲目相信里面的人啦,在里面没了就真的是死掉了。” 还没等谷川再问得更清楚,倒计时的时间转瞬即逝,那道蓝光瞬间收缩,里面的人也随之消失。 . 如果我真的天怒人怨的话,请一个雷突然且迅捷地劈死我。 而不是在平平无奇啥事也没干的情况下突然就给我送到奇怪的世界。 谷川瞪着死鱼眼,一点都不想说话。 她被那道蓝光再次传走了,却没遇见那个女孩描述的关卡,她的周边是全黑的环境,天上还是挂着那轮蓝月。 [检测到…外来人员]机械音卡顿,[奇怪的进展,建议:删除] 咔嗒一声就出现了一束激光屏障,将她死死的笼罩在里面。 不是吧不是吧? 她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是你强行带走,现在还要无情删除,什么人啊! 啊不是人…那也不应该啊。 光束在不断收缩,她实在没地方可以走,唯一的出口的天上,但是她又没有翅膀,这不是在难为人吗。 谷川已经开始准备走马灯回忆了,她想来想去到头来发现自己实在没什么好回忆的,最值得惋惜的居然是她刚刚买的搁家里的一大袋零食。 可恶,赔我零食啊! “嘀嗒——”光束停止了收缩,机械音再一次响起。 「找到对应能量体……申请绑定中……」 谷川不懂这‘游戏’又在干什么,皱着眉头,“能不能干脆一点,你又在干什么?” 「你不是这里的人。」那个声音直接揭开了她的来处,「和我绑定,完成任务后送你回家。」 “?”谷川一脸疑惑,“你不是‘游戏’?” 「……别侮辱我。」 这家伙的回答出乎意料,谷川继续问:“是什么任务?” 「必须通过七道关卡。」 “这不是跟‘游戏’的要求一样?” 那个声音明显很不待见‘游戏’,它发出嗤笑:「你觉得你还能做它的任务吗?」 谷川看着近在咫尺的激光屏障,这答案显而易见了,那家伙恨不得把她变成灰扬了,也不知道有多大仇多大冤。 “绑定你有什么好的点?” 那个声音现在倒是不出声了,她倒也不催促,过了好一会那个声音才平静地自我介绍:「本机全称:运气守恒定律系统,随你怎么喊。保证你不会像现在这样随时可能被抹杀,在每场结束后给予一定奖励,确保你拥有出游戏外的第二条命。」 “嗯,没有了?”谷川等半天没有听见它说下一句,她挑明了它留空的位置,“你没有告诉我你自身的能力。既然是这个名字,应该是运气吧。” “我会一直倒霉吗?” 「不。」系统倒是马上就拒绝了这种可能性,它解释道:「只是你的运气会在重要选择的时候产生两极反转,可能极端倒霉也可能极端幸运。」 「所以,选择是?」 谷川看着身上陌生人递来的小包、眼前的激光和那个同样被带走的小女孩,又回想起她原本狭小但又温馨的家。 虽然原本的世界不怎么样,但还是很喜欢。 “那你的许诺一定要做到。” . 谷川答应绑定后,系统不知道进行了什么操作,那个激光屏障随之消失,‘游戏’恢复正常不再喊打喊杀,干脆利落地就把她传到了现在的位置。 就是有一点不好。 她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发现那个小包不见了。里面的东西简单翻过了,是一些容易保存的食物和几瓶饮用水,里面还放着几张纸与笔,方便记录。 有点可惜了,早知道会丢包,就该先吃饱。 不见了现在也没办法找,谷川开始观察她现在的环境。 她出生在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的物品不多,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套桌椅,桌子靠墙是一扇关着的窗户。窗户上黑漆漆的,不知道是涂了什么,透不出外面的一点光,整个房间就靠放在桌上的一盏煤油灯来照明。 正经的检查撑不过五分钟。 明明是很普通的房间,她的目光却被一个地方紧紧锁住。 那是一份蛋糕。 小巧的、精致的,就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在灯光的映照下是多么诱人,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去缅怀那一袋零食。 潜意识里感觉不太对劲,但蛋糕的诱惑力在饿肚子的前提下被无限放大,她实在抵抗不住。很快地检查了一下房间,又伸手试探性地拉了下房门,确定打不开后才往蛋糕那边走过去。 离得越近越感觉不对,总是有一种被窥探的不舒服。谷川想要停下,但是身体一直控制不住地往前走。 明明离灯源越来越近,身边却越来越黑。这蛋糕就差把我很危险刻脸上,等她自投罗网了。 一直走到桌子前,她就跟块被固定好的积木,看着蛋糕逐渐融化,流下的液体不断蒸发,这是个暗号,窗户上的黑色在不断涌动,隐隐约约透出蓝光。 “我服了。”谷川只能默默吐出这三字。 “咔嗒——”窗户被朝里打开,上面的黑色物质像黑泥、像影子、又像海水不断涌进来,一小块部位变成小孩的手,慢慢地握住了她的手,又顺势爬到她的身上。 “姐姐……”不知道是从哪个部位发出的声音,它小声地说:“陪我玩,姐姐。” 死到临头谷川开摆了,有点没话找话地朝黑泥说:“我都要被你吃了还陪你玩。” 不断攀附在她身上企图包裹住全身的黑泥听了这话停住了,“变成一样的,平等,这就是玩呀。” “一点都不好玩。” 黑泥停下动作,缓缓地从她身上褪下来,“可是她们都说,这样最好玩了,我们也是这样跟别人玩的” 谷川:“为什么?谁说的?” “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只有都这样,我们才算平等,神才会接受所有人。” “啊,时间要到了。”她还想问其他的,黑泥打断了她的话,“姐姐不喜欢,那这次就算了。没关系,我们都是平等的,这是迟早的事情。” 它丢下一段谜语,自己不断顺着来时的动作向窗外移动,更多的黑泥一起出现,将它一起拉回了原本的世界。 . 勉强算是死里逃生一次,她现在思绪很乱。 干脆直接坐在地上。 虽然刚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但是说真的,她的本能还是怕死好吧。 「你差点就要刷新我这边的最快死亡记录了。」 不想说话,腾出一只手比了个国际手势以示友好。 「建议:介绍基础规则。」 完全不管她的死活,系统兢兢业业地开始介绍起游戏的规则。 通过线索完成关卡任务,有能力则完成支线,顺利在游戏中存活一定关卡后通过表现来判定是否通关,‘游戏’会给予相对应的奖励。 “等等,什么叫存活一定关卡通过表现来判断的?关卡的数量不固定?谁来判断的,主动权在‘游戏’手上?”系统的说法让谷川感到不安,连续提出好几个问题。 「当然不固定,不是所有人都有缘分,都能一起走到最后。」系统无情回复,「这个世界就是它的玩具,主动权当然在它手上,但只要按规则过关,它奈何不了什么。」 系统继续介绍着其他新手规则:第一个关卡为了保证新手的存活率,只要不是触发Boss相关的致死机制,每个人都拥有三次复活机会,她刚刚就差点消耗一次。 「我也跟你说过,你拥有本身外的第二条命,谨慎点用。游戏要开始了,记得多探索吧。」说完这些后系统就又消失了。 几乎是同时,不同于系统的另一个机械音响起,那是‘游戏’的声音,[关卡准备就绪,倒计时:10分钟。请玩家尽早到大厅集合。] 谷川发了一会呆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还没从刚刚的对话中缓过来,新的死亡威胁就已经来了。 第2章 倒霉的第一天 门外的世界真精彩。 骗你的。 外面只是一条走廊。 她躲在门里观察着外面,确定没有奇怪的动静才溜出房间。她的房间是在走廊的尽头,门边有个亮着的烛台,在出来的瞬间就熄灭了。 楼层很黑,没有这个烛台照亮,就只能靠边缘的窗户来透过一点光,幸好她记得把房间里那盏灯拿出来。 看结构这层好像是和楼下连通,是个挑空的楼层。 从谷川的视角来看,这两层都是一片漆黑。 但是这样不是很容易被听墙角吗。她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小心地观察这里。 这层的房间很多,都没有任何要打开的迹象,门边的烛台也都是灭掉的。走到一半她发现,扶手在特定的位置被断开,中间空出一大块位置,旁边再继续续上扶手。 谷川疑惑地转了一圈走廊,这才确定这块位置是属于楼梯,目前暂定这是通往楼下的。 她俯身,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提着灯靠近,哪怕是把灯直接紧贴着,那块地面依旧是一片漆黑看不见楼梯。 这下可以确定了,虽然是挑空楼层,但是两层是处于不同的空间。 为了进一步确认自己的猜想,谷川先是使劲摇晃扶手以保证稳定,紧接着尝试一脚踩上去。 好消息:这确实是楼梯的位置。 坏消息:赌错了,这居然是上楼的。 谷川一脸复杂,谁家楼梯只做一半,还只做上楼的,下楼全靠自由飞翔吗。 她收回了脚,又不死心再次踩上去,这次倒是向下的趋势了。 厉害了,副本里的楼梯就是高级,都能搞上下一体式了。 “扑通扑通。” 过于安静,让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比平时更加强烈。 谷川有一种错觉,认为四周黑暗里有着数不清的眼睛在看着她。 一个相似的道理,房间里发现虫子却没打死,只会繁衍出更多的虫子。 她不知道这种错觉是什么时候来的,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恐慌感就已经席卷了全身。 “吱呀——” 走廊的另一头传来新的声音,她往那边看过去,微弱的光下映衬这个人的身影格外高大,一动不动地面朝着这个方向。 很突然的,谷川想起来很早之前看过的一个伪人说法,放在之前她可能会当作笑话来看,现在只会当真。 所以,她能不能装作没看见。 显然不太行。 谷川试图冷静下来,但是没有用,她浑身都在抖,甚至没有力气走路。 这太奇怪了。 打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还有这个突如其来的充满恶意的恐惧,她赌对面是真人,狠下心来跟那个身影打了个招呼,然后看着对面原地呆了一会后慢慢走过来。 度日如年,只能用这个来形容现在的感受。 明明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现在后悔害怕的也是她。 人影不知道她的想法,对方很有礼貌地越走越近,走路一顿一顿的。 像个人机。 在极度恐慌下,反而没有刚刚肌无力的感觉,她攥紧了手里的提灯,紧紧盯着靠近的人影。 谷川下定决心,如果真是伪人,死前也要给它一榔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正常的脸,随着靠近,这个人的全身就都在灯光照射的范围里了。 那是一位身穿简约白领服饰的女生,脖子上带着丝巾,绑着低马尾,脸上还带着探究意味,看起来警惕又疏离。 “你也是玩家吗?” 那个女生仔细观察着谷川,看见她的脖子后自己先松了口气,整个人变得柔和起来。 “是玩家呢。”对方一边干脆地朝谷川伸出手做了个动作,一边自我介绍,“我是何霁,也是玩家,从这里合起来看标记。” 何霁把双手比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上面出现了一个奇特又富有美感的图案,图案遵循本体的意志泛起了轻微的光,好让她看得清楚。 谷川认出来那是刚被投放在这里时,‘游戏’介绍专门用来辨别玩家的标识,普通的手段没办法进行仿制,每个人可以选择将标识留在哪里。 她就把这个标识留在自己的脖子上,主打一个能看见但是不能摸,反正小小的放在脖子上也不难看。 “你怎么不下去?”何霁确定她看清楚后收回了手,那些图案也逐渐淡去直至看不见。 看清了“伪人”的真面目,确认同为玩家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恐惧一下子消失,强烈的情绪波动下谷川现在觉得头晕目眩的,一时间只能靠摇头来回答何霁的问题。 等缓过来,回想起刚刚自己打招呼的行为,只能认为当时还是太不冷静了。 但是谷川发誓,如果真能活下来她非得把这破游戏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拆了个遍。 想是这样想,也顺势自我介绍了一遍。 对于谷川的摇头,是拒绝回答还是不想下去,何霁并不在意,选择是每个人的自由。她跟先前谷川一样先是探索了一遍楼梯,然后才知道为什么谷川摇头。 再次发出相同的疑问:谁家上下楼梯全靠赌的? 产生了这个地方古怪的初印象,何霁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邀请谷川与自己同行下楼。 何霁:“挑空的楼层,楼下说不定就是要求集合的大厅,还能彼此照顾。” 很有道理,但是谷川回绝:“现在算了吧,我暂时不相信任何人。” 又不是傻子,没道理刚进来前刚有人提醒她不要太相信别人,现在就忘得一干二净。 何霁倒也没对这强硬的话生气,她点头:“行啊,那我先下去,你悠着点。” 她点了点手腕提醒,然后径直踏向楼梯。 不会因为她的话生气,还会提醒注意时间,除了刚刚受影响产生的幻觉,至少目前谷川对何霁的初印象还是不错的。 只是这家伙,居然试都不试就走楼梯吗?看着她的身形,那明明走的就是向上的楼梯啊。 谷川一脸复杂,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把她拉回来。不知道煤油灯是不是每个房间的标配,因为她并没有看见何霁手里拿着任何的照明物品。 周遭的环境属于是没有照明条件就几近看不见的程度,在许多经典恐怖游戏里也有提醒,游玩前要记得先探索取得相对应的照明物品,要不然就很容易陷入死局。 她忽然有点后悔没有答应何霁的同行邀请了,哪怕是间接地害了一个人那也是不能接受的。 谷川拧起灯就往楼梯走,毫不犹豫地就踏上去。 下楼,下楼,下楼。 一连试了三次全是向下的楼梯。天杀的,怎么现在就不让人自由飞翔了,针对不要太明显好吧! 她不敢耽误半步,想起房间里那个黑泥,虽然有点能讲道理的样子,但是嘴里一直念叨的平等,很明显地感觉到她们的认知不同的。 她还在跟这个破楼梯做斗争,面前就突然近距离出现一张脸。 “哈!”谷川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猛然往后跳了一大步,站稳后马上就提起灯准备往那张脸上砸。 “等等,是我。” 熟悉的声音,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去,果然是要找的那个人,何霁正从楼梯上下来。 她自然地伸出双手再次显现出印记,忍不住调侃:“那盏灯有点好用啊。” 谷川默默把灯收好。 “你怎么过来了?”她端详着谷川的神情,回想刚刚的动作,恍然大悟后笑了一下说:“谢谢你。” 谷川目光转移,强装镇定。 何霁顺其自然地开始分享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不小心跑去三楼了就顺便去看了一眼,结果进不去门是锁着的,应该不是大厅。刚刚那玩意提醒的十分钟可能快到了,你要不要跟我去楼下看看。” . 谷川还是跟何霁同行了。 虽然可能会有点圣母,但是还是那句话,哪怕有一个人间接因为她被害了那都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走下楼梯,房间就完全明亮了。彩绘的落地玻璃窗将外面的阳光折射进来,映衬大厅更加空旷,明明只是下了个楼梯,却像迈入了另一个世界。 看见这心里有个感觉,这层应该就是要求她们到达的大厅。 下来的时候其实还闹出来一个笑话,刚刚谷川想上楼偏偏全是下去的楼梯,想下楼却又是上去的楼梯,哪怕跟何霁一起踩上去也会出现两个人楼梯方向不同的情况。 确定了,就是在针对。 谷川无语地磨牙,再次发誓有机会的话非得拆了这里。 数了一下下面的人,她有提前对过了楼上的房间数量,如果全是分配给玩家的房间,那么除开她们俩,剩下参与这次关卡的都到场了。 此时此刻,到这里了居然还有人在吵架,真是不可思议。 她们俩目瞪口呆地看着。 与其说是吵架,不如说是辩论,还是1v1的那种,有个调解员在安抚,旁边还有两个人不参与纯吃瓜。 谷川看着这俩人说着说着上头了要开始动手真理了,仔细听了一下是有关于在‘游戏’里行动的计划。 这叫什么。她一脸复杂。 激进派vs保守派吗。 第3章 倒霉的第二天 完全就是小孩斗嘴。 虽然背后说人不太好,但是确实只能用这种话来形容。 直到看见有人从楼梯上下来,那个调解员仔细观察尤其是谷川脖子上的标记,先是皱了一下眉后才如释重负,语气里有着说不出来的轻松,“好了好了,这下人都齐了,一起好好商量就行了。” 他叹了口气,天知道这对父子怎么会吵得这么厉害。 调解员自称姓沈,为了方便喊他沈叔就行,是个看着就很温和的中年男人,有一种特别的自在。但即使再温和的人面对调解不了的情况也会变得暴躁,这个人也是肉眼可见的快撑不住笑了。 啊,谷川看着对方的样子实在没忍住感慨,这人头发快跟被雷炸了差不多。 刚刚还在斗嘴的两个人收敛了自己,其中代表着激进派的那位转过来盯着她们俩,直截了当地开口:“人都齐了?那也好。” 正如对方观察她们一样,她们也在观察着这位。 脸上有条半长不短的疤痕,头发剃成了光头,面无表情地盯人,架势实在很唬人。 不仅是给人的感觉凶,做事也激进。 激进派代表人员:“人都齐了,那就来投票吧。” 他十分干脆利落:“看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死。” “啊?” . 说话大喘气是会吓死人的。 谜语人也是。 在所有人没想到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发展到要去找死的地步时,旁边那位保守派及时制止了这位的离奇说法。 “抱歉,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捂着头,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向她们自我介绍,“我叫宋衍,他是我爸,说话有点直接了,你们不用在意。” 保守派至少名副其实,做事保不保守不确定,但言语上绝对保守。谷川偷偷看了那位大叔一眼,他对于自己儿子制止自己的行为还有点不满。 虽然进来的人都知道差不多是九死一生了,但这位的言语何止是有点,那明明是太直接了。 “这不是在不在意的问题吧。”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何霁说,“至少你得告诉我们,你们在争什么,又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想法。” 谷川在旁边默默点头支持。她可不想什么都还没搞清楚就被人抓去找死,绑定系统可不是为了这样。 宋衍挠了挠头,看四周确定其他人的反应也是她们这样倒是很冷静地解释;“你们都忘了‘游戏’一开始说的话了吗?” ……什么玩意?谷川开始反思自己了,是她没仔细听讲,还是‘游戏’区别对待了? 不止她一个人沉默,其余人也都安静着。 旁边还在看戏的穿着休闲西装的人想了一下,试探着开口:“这一关有着三次复活机会,不会是这个消息吧。” “对啊,就是这个。” 原本宋衍以为都不会有人能反应过来,还想故作玄虚一下,没想到还真有人说出来了,但是这也变相证明了至少他们开头的条件是相等的。 宋衍:“我爸一开始那话就是想说,想让我们跟他一起去试试看有哪里有陷阱,这过程可能会比较危险。” 好家伙,就是拿每人三次机会来赌出口呗,难怪是激进派的。 她在心里吐槽。 他接着往下说:“这不是有点太麻烦了嘛,而且得考虑到有些人更适合思考,有些人很适合探路,我寻思分组来探更好。” 听到这,谷川死鱼眼了:我错了……这家伙根本不是保守派。 把每个人价值化,用最没有价值的拿来当其他人垫脚石,让最有可能的人一步一步垫到出口。 虽然知道在困境里这个也是个好办法……但是这不是刚开头吗!有必要在开头就用这种方法吗。 真没想到儿子比爹还狠,忽然觉得激进派大叔也是眉清目秀起来了。 其他人多多少少也听出来了他们的意思,没想到居然能吃到自己身上,沈叔“啧”的一声:“如果你们主动进来就是要用价值来衡量别人,那趁早拆队。” 他很不耐烦:“希望能搞清楚,这里是生存,不是商场,每个人都想活着,别拿价值来衡量。” 宋衍感觉到不对,态度倒是很好滑跪很快,“对不起,是我想当然了,这件事肯定是看你们来决定的。” 想的方法很硬气,却又容易一戳就倒地,众人被噎得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次就算了,以后想好了再提出来。”见没有人有剧烈的反应,沈叔好半天才干巴巴地开口。 这件事情先告一段落,最重要的还是先摸索一下四周,看看能不能在副本正式开始前先摸到什么。 说了这么久,游戏的十分钟倒计时还没到。为了保证时间到了人都在场,目前只能在这一层探索。 刚刚剩下的人都在旁观,但是比起询问最早下来的是谁、有没有先翻到什么、愿不愿意分享这些问题,谷川会选择自己再探一遍。 ……纯纯笑话。 有捷径不走是傻蛋。 之前不跟何霁搭伙是为了保证自己安全,现在又不是多需要自尊的时候,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这种事情当然要找有经验的了,观察了一下比她们俩都要早下来的人,好就是你了调解员! 刚刚就看见了,解决了这对父子的事情后,那位调解员沈叔一直在不停观察这个房间,她也跟着看。这层足够大且空旷,四周墙壁上的挂画是唯一装饰。但是很奇怪的是挂画上人物都是特意把脸全部涂黑的,只能通过身量服饰动作来判断是不是同一个人。 虽然楼层是挑空,但是就跟刚刚下楼一样,顶部被一团黑色的雾挡住透不进光。有一扇入户门被紧紧关着,旁边密集的窗户全是彩绘玻璃窗,阳光投射进房间给人一种舒适感。 也更确定了,这两层明显处于不同的空间或者说时间里。 秘密太多,她一个人拿捏不住。 她深吸一口气,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磨磨蹭蹭走到沈叔的旁边,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沈叔,我想问你件事。” “嗯?你说。” “你知道怎么通关吗?”似乎是感觉到面前沈叔的诧异,她慌忙招手更不好意思了,“我没有乱说什么,我、我就是…” 谷川垂头丧气,“我之前也就是听说过游戏,没想到真被揪进来了。” 临时听说也算听说过对吧。 沈叔倒是没有很大的反应,他长久地待在副本里,早就见惯了没有经验的新人了。 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的反应倒觉得很正常,他安慰道:“不要怕,这里是新手副本,不会太严苛,我会带着你们走一遍流程的。” 谷川的疑惑显而易见,要带所有人走一遍流程,这得是多熟,或者说这是不是很简单? 有人替她提出了这个问题,是那位穿着西装的,看着是个蛮精明的人。老这么称呼他也不是很好,谷川回忆了一下名字,他好像是叫赵升。 “好牛!”赵升刚刚就跟在旁边一脸偷感地摸着听,他期盼地凑上来,“大佬你待多久了啊?这是你第几关啊?怎么不出去啊?” 这位的问题滔滔不绝,刚刚那副社会精明人士的模样完全消失不见,说不上吵但是让人好奇这家伙是怎么装出来那么聪明的。 “不算大佬,只不过是待得久了。”沈叔很好脾气地回答,接着告诫她们俩,“不过以后别随便问这是别人的第几关,每个人的副本数量不同难度也不同,有些人会相信副本需要被藏起来。” 游戏已经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里面究竟还有多少人活着已经无从得知,更别说人们对现在的游戏产生习惯或者说已经麻木了。 “所以以后见面,就算是熟悉的人,只要换了地方就要马上再确认一下。像你放在这个位置上。”他指了一下谷川脖子上那个印记,“虽然方便看,但是很容易被仿。” “可是游戏不是说没办法仿制吗?” 沈叔嗤笑:“它说的话没有可以信的。你那个位置方便得很。” “最容易的就是先把你弄死了再穿上你的皮。” 他简单地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那她怎么办?”剩下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慢慢凑了过来,何霁站在谷川的身边,皱着眉问道。 沈叔挥挥手:“简单。要么确保自己别死,要不然就是确保自己能死回安全区。而且这里还有一点,怪物都会更早地被你吸引,毕竟太显眼了。” 这不是更完了吗! 谷川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知,又不算聪明,体力也算不上很好,观察也不仔细,这个放在之前都算是正常人的水平,现在在游戏里分分钟是要跪的程度。 她喃喃道:“我现在把这个标识换个地方还来得及吗?” 赵升一脸同情,“来不及了妹子。” 这破‘游戏’就只给一次机会。 何霁把自己脖子上的丝巾扯下来,径直戴在她身上,尽可能帮忙遮住那显眼的标识。 她勉为其难地安慰自己福祸相依,更早地吸引怪物也就意味着可以更快发现伴随在怪物身边的线索。 来不及悲伤,十分钟倒计时就已经结束了。 原本还温暖的空间无端地冒出一股凉意,游戏的声音响起: [倒计时结束,本场游戏正式开始。] [请玩家协助完成舞会。] 就这样反复播报了两遍,游戏就又变得哑巴了。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该有个前期小Boss来给他们下马威了。 果不其然,原本紧紧关着的入户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有一个人伴随着游戏的声音进门。 “我是这里的管家,人都已经齐了,看来各位客人都十分遵守规则,这很好。”嘶哑苍老的声音在游戏播报结束后开口。 出乎意料拥有这种声音的人面容却很年轻,更应该用稚嫩来形容:瘦瘦高高的,乌黑发亮的头发被挽成了一个很死头皮的发髻,看一眼就觉得很紧很疼的样子,整个人唇红齿白一副能八百米三分钟的样子,明明很青春却用一身纯黑色的长裙把人都包裹起来,脸上批发模板的笑容。 其实看着有点高中生装成年人的样子。 这位管家左右观察了一下周边,确定了没有被损坏什么东西后,假笑更加明显。她慢慢走近众人,在警惕的目光下与他们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来者都是客。相信各位也是为了几天后举办的那场盛大的舞会来的吧?” 这个问的稀里糊涂的,沈叔却已经走在他们最前面自然地回答:“当然,那场盛大的舞会吸引了许多人,大家都是为了庆祝那位的出现。” 对方的笑容倒是真切了很多,“你们很有眼光。”她简单地向众人行了个礼,“这几天客人们可以随意走动,虽然那位宣称我们都是平等的,但是请各位小心一点,不要冒犯到那一位。”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什么那一位哪一位的。 “你们不会想要知道后果的。”收起假笑阴阴地威胁了一下,对方就又礼貌起来,“那么我就先退下了,希望各位玩得开心。” 在即将走出门,这位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请各位注意时间,看仔细了不要违反规则。” 这下倒是真的跟来的时候一样悄悄地走了。 一茬又一茬的,谷川使劲挠了挠头,从迷路到被逮,再到这里,到底算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