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之月》 第1章 夜幕之下 有些人总是让人记忆深刻，有些事总是让人不甚在意。 华灯初上，夜幕之下，一名少女漫步在大学校园的街道上，她身着最朴素的衬衫上衣和运动裤，脚上一双很普通的运动鞋，她，就是栾枕石，今年新进入这所985院校的大一新生。她报考时和父母及别的亲属商议过，最终她决定报考人工智能，大家都表示不插手，然后她就来了。 她头发披散着，很随意，手里是一部手机，大概是假期新买的吧，因为它看起来很新。总之，这个人的气质那么干净，叫人忽略了很多细节，把她向美好处想象。路上很寂静，人很少，栾枕石看着手机，她在看视频，她应该学习的课程的相关视频，因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小她便比较淡漠，她与亲人也不能够亲热，她只是尊敬并爱着亲人。可是她的心似乎是冷的，对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和所有事，除了她的梦想——她欲创造一个新世界。她想创造人工智能，让人工智能突破新高度，她知道这跟难，但她的梦想之火熊熊燃烧，她并不害怕，相反动力满满。 栾枕石，这个名字是有它的美好的，因为父母觉得自己不能给孩子任何的压力，她们不会给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希望，他们之所以给她——这个美好的女孩取这个名字，是他们想让她自己做主自己的人生，敢于做任何她觉得对的事。 枕石，枕石，即使她枕在石头上也能从容不迫，游刃有余，掌握一切，这样的她自然可以做一切她认为自己该做的想做的自己觉得对的事。包括她可以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名字，她有一切她自己的权利，若她不喜那她父母想好了在她儿时带她去改名，改成她喜欢的会对自己的以后负责的。但这个女孩她并没有对自己的名字有任何反应，她觉得名字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父母的爱和她的这个人，所以自然没有改名。 走着走着她眨了眨眼眸，长时间看手机让她的眼睛有些酸，她动了动脖子，活动了一下肩膀，目光不经意偏见斜前面迎面走来的男生，她并没有在意，但她不知道的是当她再次低眸时，男生还停驻在她身上的目光，没有别的不好的心思，他只是被她的气质吸引，干净而上进不惹尘埃。 他没有记住她的样貌，但精神上的那根弦被波动了，他知道他将记住她，即使不知道她的容貌依旧可以，那是灵魂上的印刻，很深且玄妙，他并不讨厌相反很能接受，他有一个同样美好的名字，他也是一个美好的人，他——舒予安，父母给他这个名字是那是一个温馨家庭，于是取了个温馨的名字，同样父母对他爱颇多，却并不约束，他很喜欢自己的名字，他也将确实给了他该给的人安宁，比如她——栾枕石，这个应该是他想的愿意的，不是一种责任和义务，而是一种选择与渴望，他非常愿意。 当然，当前他隐约察觉到了这一点，只不过现在的她——栾枕石将不会预料这件事，她只想着她的梦想并为之一步一步地努力，每一步都很坚实。 她承认自己并不是聪明到不用学就能会的，虽然她已经很聪明了，但这只能保证她能够在努力的情况下学会她想学的所有东西，不努力是绝对不行的，所以她考上这所985院校也是费了很多的辛劳与汗水的。她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虽然有父母和长辈的关爱，但努力并没有少一分一毫，反而多了那份沉甸甸的爱后她更加有动力和决心。 她对自己的要求很高，不想让别人说她和非议她，所以她尽可能做到最好，确保别人说她不是因为她的问题而是别人的问题，这样没有心里负担她才会不在意别人，因为她知道自己对，她不需要再修正自己了，所以她经常很大程度的焦虑，还因为自己的学业，因为知识太难学了，事情也多，任务也重，更重要的是时间紧，她没足够的时间自己进行梳理复盘和深化学习记忆，就是没学会。 不过她也让这种焦虑一点点变得更少，她知道不久后她将不再焦虑，因为，她将会现在努力地学会所有她要用的知识，之后会把它们运用起来，到时候是创新和创造了，自然不会再为自己不会那些知识而焦虑，而不断的更新也是基于自己已经学过的知识，反而可以增加自己的创造性，这种学习上是否焦虑大概就是一个知识懂没懂会没会够不够以及是否在足够短的时间内进行了高效学习，是否付出过足够多努力的不同了。 军训刚结束，在训练场挥洒汗水的她也是那么的干净美丽，她很美，非常美，不过自己不在意这份美，或者更准确的说，她努力学习，然后并没有刻意地展示出来自己的那份美，所以不多看几眼根本不知道她的美，更多是被她展现出来的精英气质所吸引，这大概就是学术知识带给人的妆容吧。 她对于大学生活适应的良好，父母给她的生活费是大部分家庭给的那种，她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或者自己不够花还需要跟父母要的，她并不会铺张浪费，也不会非常地拘着自己，就是一种松弛又紧凑的状态，她井井有条地用这些生活费花在早中晚饭和学习用品以及生活用品和日常的手机续费上等。 她之所以会选择人工智能这个专业，是因为她从小就对计算机展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她喜欢钻研使用计算机，心里非常喜欢，那是一种天生的爱好，她似乎就是精神上灵魂上被计算机吸引，她不排斥相反很兴奋，所以她想学计算机，可是单一的计算机又让她觉得枯燥，所以她学了以计算机为基础更加困难和复杂的人工智能，她不怕挑战，只要喜欢就好，这是她的梦想，她将为之奋斗而无悔。 当然，她也不是铁打的人，需要放松和休息，于是她喜欢上听音乐和边走边学，于林间道上，空气清新，树枝因微风而摇曳，树叶发出清脆的“唰唰”的声音，她喜欢夏日的蝉鸣，那会助眠的，对她那是一种享受，会让她从焦虑紧张中放松。她身高166cm，体重116斤，外表很有力量，内里更是。 这就是栾枕石，很美好的一位女大学生，相信她一定可以走好自己的路，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梦想。 月似乎更加明亮了，柔和温暖的光芒洒在女孩的脸上，让女孩变得些许神圣。今天只能这样了，她要去休息了。今后的路还有很长，总要过好过程中的每一天，不能为未来而过度焦虑了，也不能牺牲当下的美好生活。她就是这样的想法。 今夜会是个无梦的夜晚，也或许是个美梦的夜晚，至少舒予安会时不时想起这个女孩，心中有些悸动，他觉得自己陷进去了，这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冥冥中自有注定，他注定是她的守护者。而她或许并不需要，但这也说不定。 第2章 她的迷惑，他的欢喜 天色正好，阳光洒下一地金色的光辉，微风徐徐，有清脆的鸟鸣萦绕耳畔，洗漱过后，栾枕石看了今天的课表，然后迈步走向自己该去的教室，她那么的匆忙，却又那么的从容，匆忙的是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容的是她对自己的足够了解和自己的未来的很好地掌握，她会一步一步地实现自己的梦想，即使最终她没有实现那个终极的梦想，她也是在实现的路上，所以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世上的事本就如此，她知道的。 她的生命里，除了微弱的几不可见的与家人的情感联系，就是绝对的理性了，不是说她是不孝不悌之人，只是她的情感淡泊，实在没法做到亲热，但那份真心的的确确存在，这就是一种存在形式的个体，何必去苛责和苛求她如何呢？ 吃过早饭，她进入教室，一节课过去，她思考老师讲的知识，努力去举一反三，理解前因后果。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如同一台无懈可击的机器，这就是她——绝对理性的栾枕石。 在小学时她还是有些玩心的，和小伙伴疯玩，可是从4、5年级开始她便变得沉默寡言，大概是“高冷”作祟把，可是谁又知道因为她的自尊心太过强，不愿意去主动迎合或者更精确点说她不愿意主动，或者更准确的说，她在害怕，在逃避。 这种事不分谁对谁错，谁也没有资格评判什么，家长也不可以，而她的父母也确实尊重她的一切想法和决定，从未对她多加批判和恨铁不成钢地责怪，她们的爱如此伟大且温暖，这也是小小的栾枕石的温暖暖泉，她始终与世界有着联结，因为那些爱。 她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男生时不时注视她一会儿，那就是昨天被撩动心弦的他——舒予安。也是，对于世界冰冷只有代码的绝对理性的她怎么会注意这样的小事呢。有人会批评她冷漠，不过那有如何，这就是她，谁能要求每个人都按自己的标准而活呢，就连被触动灵魂的舒予安都没有想改变她什么，也没有想去责怪她，或者觉得她有何不对，他只是有点无奈，想让她稍微明白一下自己能给她温暖，让她稍微放松一下，别那么辛苦，当然这种感觉此刻很薄弱，舒予安并不懂那是这样的想法，只是他想去让她的世界有一角不那么冰冷，不那么理性，是那种真正地开放和接纳，她对父母的是尊敬的爱，而不是放开内心的。 舒予安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人的感性会让人有时放松不少，感性也会帮助人换个思路和脑子，栾枕石并不在意这些，但这确实是事实。 栾枕石她只是在逃避罢了，这是她的性格，她不想被别人发现弱点，也不想去被别人表现出来的情绪所干扰，别人的不耐烦或者不好的态度会让敏感的她多想，所以，她逃避了，而舒予安想做的不是把她从壳里捞出来，逼她放弃自己的灵魂，强行暴露在烈日之下，被烈日暴晒，他只是想让她得到片刻除了冰冷的代码带给她的之外的温暖与开怀，仅此而已。 但他们才刚认识，直接有这种想法真的很奇妙，不是一见钟情，只是她让他升起了一种想要守护与给予安宁与快乐的感觉，他不讨厌，欣然接受，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把它当做灵魂与精神的吸引吧，只是是单方面的，栾枕石对舒予安的吸引，栾枕石还是生活在她的小小的理智至上的世界里，并没有被影响什么。 其实这真的奇怪，可是世上的事和人本就千奇百怪，各种各样，每种存在共同组成了这个世界，他们和她们以及它们都有资格存在，我们不能够把世界变得单一化，不是吗？ 优秀上进却逃避的栾枕石就很奇怪，明明家长深爱着她，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这样的家长，可她却还是选择逃避；明明刚见过面却有了想保护栾枕石永世并给予她恒久不变的安宁与欢乐的舒予安，他给她的保护以及安宁欢乐不是改变她，而是他单方面地给她他所能给的东西而已，他在心疼她；见过一面却有了那种强烈的感觉和永恒不变的坚定意愿；对梦想的强烈渴望，一切困难都阻挡不了自己脚步的状态。明明那样好的人却逃避的这件算得上让人困惑的事情了。 或许有原因吧，但难以让人琢磨透，不过对于她的逃避的原因或许心中早就可以有所猜测吧。因为太过优秀被排挤罢了，总是有人想“奴役”她，就是彰显自己比她优秀，那种状态小孩子最爱有了，大人的显现不明显却更加的浓烈和危险，偏偏栾枕石不似别的小孩子可以做到不在意这种事，别的小孩子完全在小时不会有那么强的自我意识和自我维护感，可她偏偏有，所以敏感的她慢慢逃避了，后来大了，理智的她明白了这种事情只会影响她学习和科研的速度，所以显得更加淡漠和不在意了。 上午的第二节课上课，有人在走过的时候不小心把栾枕石的笔刮到地上了，当那人连忙地道歉并正想弯腰捡起来时，一只白皙漂亮却骨节分明而有力的手更快地捡起那支笔递给栾枕石。栾枕石很迷惑，因为她不认识这人，笔也不是他弄掉的，他为何这么快地捡起来递给她？按照逻辑分析，他很大概率在注意着她并且想对她展现出善意，想替她做一些事情，但她只是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些想法，或许只有半秒，她并不放在心上，只是礼貌性客气地说：“谢谢！” 她的声音很清脆悦耳，和她的人一样干净坚定。看进她的眼眸，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眸呢，舒予安只感到深邃黝黑平淡漠然，她的眼眸很漂亮，眼型偏长，上眼皮弯曲弧度较大，眼尾微微上扬，眼皮多重褶皱，更显深邃幽深，不笑时眼敛尾部呈平行的稍向下的状，天然带一丝无辜感和神圣感，眼眸是形似桃花花瓣美丽的桃花眼，平滑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她眼眸的形状，眼神显得朦胧湿润，眼白均匀地包裹眼眸的瞳仁的黑，那是黑与白恰到好处的组合，她的眼睛明亮有神，很美，甚至让人沦陷与沉醉，给人多情且平静的感觉。 舒予安的心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的心漏跳了一拍，他感到很欢喜，对于和她的互动，其实他开始也没留意到她，只是凑巧坐在她过道旁边的位置罢了，然后她的笔被撞掉时看见了这一幕，飞快地帮她捡起来而已。他回答她说：“不用谢”。 他的声音很干净，很勾人，低沉悦耳，不轻浮，他的相貌偏柔和，虽棱角分明，却不会显得那么有攻击力。 这一天一点点地在栾枕石的学习中过去，她洗漱过后躺在床上不由闪过他的脸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也不多想，舒舒服服地睡了，因为她知道要健康才能更加拼命地学习，才可以肆无忌惮地沉浸在思维的漩涡和深入学术的腹地中。 而在另一处，他——舒予安，脑海中回忆着她的反应，觉得可爱又好笑，他想再与她多接触，他知道他们是一个学院的，只不过他不清楚她是什么专业，他自己是网络空间安全专业的。不过他相信他会知道的，就在不就的将来，他就是知道。带着今天一天的知识收获和对未来与她相处的期待，他沉入梦乡。 第3章 黑色漩涡 第二天，栾枕石起来后，进行了复盘和对知识的记忆，之后就洗漱吃饭，今早课程较少，她有自己的时间做想做的事。 她去了T大的图书馆，进行了安静地深入学习。图书馆外观很宏大庄严，这所985院校的图书馆藏书非常多，建的非常大，当初耗资达高达4亿元。很复古，但更多的是现代风。装潢华丽，贵气精致，但不失雅韵与庄严。内里同样很精致，有七层楼，地上六层，地下一层。 设有自习室，自习室里有木桌，让人舒心安心，椅子有靠背，大的明亮干净的窗户投进来暖黄的太阳光，很寂静，是那种让人安心的宁静祥和。图书馆里几乎坐满了人，不时有轻微的翻书声，敲击键盘和点鼠标的声音，大家都是努力的人，极少是聪明到不怎么努力学就会的人。所以图书馆经常是一位难求，座位几乎满是常态。倒不至于没有座位，因为学校为大家考虑，位置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几乎能保证大家够用，若真不够用，那也只是偶尔罢了。 还有研讨室，借阅室等等。 栾枕石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她喜欢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当然不是接受暴晒，只是丝丝缕缕的那种。正是初秋，图书馆的窗户时常开着，在大家不冷的情况下。这样能保证空气流通，让大家更好的学习，还能提供清新的空气，也能让大家清醒些，“换换”脑子。 头发一边被拢到耳后，一边随意披散在脸颊边，发丝很调皮，阳光很细碎，是金色的，给她度上一层华光，显得很神圣，她是半长发，发尾在肩胛处。她喜欢这样的轻松随意。所以不梳起来，只是披着，其实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如果她比较忙碌，不用梳子梳理，也是可以的，头发同样的齐整飘逸。 她拿出自己的课本和练习册，静静地做题，眼中似有华光闪过，她一直对人工智能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她在慢慢更深入地了解。 其实，她还是有一些内容是无法跟上的，所以只能利用课余时间抓紧时间学习和理解，老师讲的很快，不会等着大家都理解，因为每个人的理解度不一样，而且进度在那呢，老师得完成她的教学任务。 这怪不得谁，只能看谁更努力了。因为想要找到好工作，想要学会很多知识，自然不能停步不前，要不断地快速学习，不然在人生这百年时光内如何学会足够我们得到自己想要的生存和生活方式的知识呢。 其实栾枕石也很焦虑，这是人之常情，因为焦虑是理性带给人的，那是一种逼迫，知识的难度令人抓狂，人们都是很难理解和学习的，时间又是那么紧，任务又是那么多，总是无法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任务和牢牢掌握知识。 栾枕石对完美的极致追求令她总是很焦虑，她不知自己能不能做到，她太累了，焦虑占据了她的日常。或许舒予安的帮助能让她更好地处理这些情绪，让她平静且舒适也说不定呢。 百年时间不短，但想要把它活成我们想要的模样，我们只得努力，其实栾枕石是有对人工智能相关所有知识的强烈的渴望的。因为喜欢，所以才无惧，这是她感性中的理性。 她的世界是理性的，绝对理性，为何说感性中的理性，因为最后她还是理性的，这也不能说感性，因为她的热爱基于对代码和知识的理性地学习和掌握，一点点规划和学习。 舒予安进入图书馆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她——美丽安静祥和。他再一次被打动了，虽然她的旁边没有位置了，但他去了可以看见她的一个空位，他这次注意到了她的专业课导论课本，明白了她是人工智能专业，他昨天就坚信他得知她的专业就在不久的将来，这不，第二天他就知道了。可真是令他开心呢。缘分真是奇妙啊。 这次第二节课依旧是基础课，他们再次同一堂课，舒予安决定不再等待，他要主动地进入她的生活，陪伴她，帮助她，以他自己的方式，他绝对不会耽误她的脚步，不会妨碍到她实现自己的梦想，不会阻止她成为自己。 他于下课后主动追上栾枕石，问她：“同学，我们是一个学院的，我叫舒予安，我是网络空间安全专业，以后我们一些专业知识可以一起商讨的，我注意到了你，想和你一起研讨，我知道这很冒昧，不知你怎么想的。”栾枕石觉得很莫名其妙，她淡淡地说：“可以。你还有什么事吗？” 微微一笑，舒予安的面容白皙帅气又显得尊贵，他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们一个学院的，以后可能会一起研究和实验，可能一会组合成小组一起比赛，说不定我们以后是组员呢。我是否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呢？”“说不定以后还会进入同一家顶尖实验室或者同样等级的顶尖的实验室，有合作的那种顶尖实验室呢。”，舒予安默默在心里增加这句话，这么想他还蛮期待的。 “栾枕石”，栾枕石不冷不热地看着他，平静地说出自己的名字。舒予安怔住了，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名字太好了，觉得和她很相配，他就是知道这三个字是哪三个字，他就是知道，他笑了，如春风和煦，如烈日高阳。他还是蛮帅的，栾枕石也晃了下神，不是因为动心，只是她在分析他的脸，分析到时候人工智能会给这样的脸颜值评价多少。会从他的面部表情分析出他此刻是何种的内心活动和情绪。她在想这样的判断的人工智能系统的参数改怎么使用，模型该怎么训练，判断标准是什么，用什么算法最合适，最贴切。 她不在意美貌，但她却像是老天的宠儿，是那样的美，不输给明星，甚至更加漂亮。她的世界只有自己的代码和要实现梦想的知识，当然还有角落里永远闪耀的对父母的爱，平淡深厚的爱。绝对的理智，绝对的理性，宛如“顽石”。 但舒予安不这么觉得，他觉得这样的她才是她，完整完美的她，她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份瑰宝，他想让她永远做自己，也能体会到之前没体会到的感性的思维，但不用改变自己，当她需要时，他会做她的那份感性的思维。 当然如果栾枕石能在她自己需要和她自己觉得应该的时候自由灵活地在微弱的感性和绝对理性之间转换，那么他会更加的开心和满足，因为她更加的快乐了。 这点舒予安也无法反驳，有时的感性才会让一个人显得更像人，才会让一个人的身心得到不一样于理性目标达成的放松，那是另一种形式的，有温度，不是说理性就没温度，还是有心里的火花的，只是感性会让人体会到不同的欢乐，那种欢乐会排除焦虑和紧张，即使理性也可以做到，但心里上总是冰冷的，感性可以让她体会到人间温暖，也可以更好地指引自己的方向，通过心里的感受，更好地调整理性的作为，更好地成为一个让自己更加开心的人。 这样想着的舒予安眸光是如墨潭般漆黑的深邃，有栾枕石看不懂的情绪和想法，她不知道他在考虑什么，现在的她不懂，当然，在她一点点与他接触后，懂得了他此刻的想法，最后的“理性之月”的那个工程瓶颈因他的话语而破更是让她彻底明白，他在想让她变成更好的自己，更好地接纳自己和更好地于理性世界中遨游，他想为她付出，他想保护她，他想给予她永世的安宁。 看着这样的眼睛，栾枕石觉得自己仿佛在看着黑色的漩涡，他想把她吸进去般，她感觉迷惑和头晕目眩，但并没有改变自己的计划和理性，出于对事件绝对平等的评估，她回应了一句“我是人工智能专业”，因为舒予安说了他的专业，每件事都要完整且按照既定的轨迹发展，不可以一方多一方少，所以栾枕石出于绝对理性的评估回应了他。 舒予安含笑点头，他知道的，但不想让她觉得自己窥视她，其实，他也没窥视她，只是恰巧遇到她并且多加注意罢了。但这总是会让人多想和在意，所以没提罢了。他知道她有事情要忙，所以与她挥手告别，给她自己的时间，他声音沉稳温柔磁性：“下次见，栾枕石。”栾枕石微微点头，然后离开。 第4章 意外之喜 转眼间，又一个月过去了，军训时间2周，8月21日报道的，现在到了国庆节，学生们都很开心，尤其大一新生，很多人首次离开家那么久，自然是激动的。大家欢快地与家长讨论可以回家的喜事，并购买了能买到的节假日中最早时间的回家车票，当然也有一些学生假期不回去的，但她们同样很想念父母，父母也是。 栾枕石报考的是省外的大学，因为她喜欢这所大学，被它吸引，国庆她也回家，父母想她了，买过票后，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她就要回家了。 走在校园的小路中，树叶变得微黄，有叶子簌簌飘落，有一片恰巧落在了栾枕石的头发上，她感受到了，没有在意，只是想要伸手取下，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枕石，好巧啊，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栾枕石一愣，回眸忘去，看见了一张年轻帅气的脸，这人她有点印象，但不多，就是莫名其妙帮她捡笔还主动和她搭话的人，她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称呼。以前是在意的，她也曾小时候天真浪漫感性，毕竟都是小孩子，谁也都会有那种天性的。可是现在，她不在意了，她知道感情大都是虚无缥缈的，称呼再亲昵都没用，主要得有真心。 她眨了眨眼睛，说：“可以。”舒予安自然地提过她的行李，并伸手取下她头上的黄叶，抿了抿嘴，说：“我帮你取下了，冒犯了。”然后轻巧地说：“我帮你拿吧，正好我也要回家。”栾枕石稍微有点反感和不喜，她要拒绝，但是，舒予安又说：“我不是白帮你提的，你给我讲讲上课的一些知识可以吗？我没太懂。” 栾枕石想了想，微微点头，一是这人没表现出明显的恶意，二是她也确实需要一个人共同学习，她自己也没太懂一些知识，思维被卡住了，她当然知道自己能问导师，但导师也比较忙，她也比较忙，况且自己不一定能碰到导师，导师不一定在办公室，线上问的话虽是可以，但她拒绝，她觉得自己弄懂的才是最合适的。 不是她高冷，连导师都觉得不能帮到自己，这是高敏感人群的特性吧。也不是不相信导师，她上课很认真的，也尊重导师，只是确实靠自己弄懂的最好，不过不懂得问后弄懂也是极好的。栾枕石知道，可是她不乐意，谁也没办法。她只是遵从自己内心的指引罢了。 现在这个机会送上门来了——与舒予安探讨。还是舒予安主动提的，不是她主动的，过程和结果这就与她没关系了，她不必在意别人的反应来反思和改变自己了。这种情绪上的波动才是最令她难受的。所以她经常选择回避。 经过交流，舒予安发现栾枕石和他坐同一列高铁，而且他们是邻省，栾枕石比他先下高铁，他可以一路陪她一列车的行程了，这真是意外之喜呢。 二人坐校门前不远处的地铁到了高铁站，然后等待检票。时间一到，二人便走进了高铁，去找座位。 但是问题出现了，二人不是同一节车厢，中间隔了两节车厢。这该怎么商讨一些专业知识呢。这不，机会就来了，舒予安自然而然地提出：“枕石，我们加个微信吧，然后用手机交流，如何？” 栾枕石想拒绝，因为她不喜欢与人线上交流，因为这样的不确定性太大了，她掌控不了，面对面交流她可以看对方的神态动作来判断对方在想什么，也不会因为线上对方可能的不在线而不回复而感到焦虑不安，也不会自我反思，不会觉得自己哪里没做到位，而且线上交流总是慢的，因为要打字，车厢内不能够太过随意，语音会影响到别人，况且她栾枕石和他舒予安也才算刚认识，语音不太让她安心，这样太过亲密了，认识好久的人才会用语音吧。至少这是敏感的她的想法。其实她的逃避也让她在交流上胆小，连和父母她都不用语音。只打字。 看出来了她的不痛快、拘谨和逃避，舒予安没有勉强，只说：“如果你不喜，那下次我们找机会再交流吧。”栾枕石想到他帮自己拿了行李，也表现出了善意，帮她捡过笔，想逼着自己同意，可她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她不乐意，想缩在自己的壳子里，舒予安看出来了她的挣扎难受，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别紧张，枕石，我们随时可以交流，只要遇到，不要逼自己，你要知道所有的逻辑，所有的理性规则都不如自己的感受重要，遵从自己的内心，不要妄图去改变自己，这样会让你很难受的。我舍不得。”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很小，车厢还是有一些噪音的，行人推动行李的声音，有些乘客咀嚼食物的声音，放行李的声响，乘客走动的声响和衣服互相摩擦发出的声响，所以栾枕石并没有听清，但她还是因为他前面的那些话怔住。 没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她的父母尊重她，不曾说过。父母了解她，却也没那么了解，她的心理活动隐藏地很好，父母也有工作要忙，知道孩子有点拘谨逃避，但还是没有感同身受过，所以没说过。总的还是他们不理解栾枕石的这种状态，爱她却不懂怎么对待这样的她。给的爱够好够多，但对症还是不是那么精准，大概是代沟吧，同龄人更了解同龄人，何况舒予安被栾枕石的精神和灵魂深深吸引，又心思细腻，通过她这几次和他的相处了解了栾枕石。 舒予安的这番话就不一样了。他真的了解她。 栾枕石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触动，冰冷的世界第一次产生了迷雾，她迷茫且困惑，她不懂他在说啥，但她记住了那些话，按照她的理解，他在说自己应该遵从内心，可她有啥内心啊。她不懂。她只是通过评判要做一个决定而已，她不懂这些。她迷茫。 之前的遵从内心，是她通过理性的判断得知遵从可以让自己更舒服更好地学习，她也没有牵扯别人，没有欠别人。其实她也挺令人心疼的，她只会为难自己，当不会影响到别人时，她遵从内心，可是就刚刚，因为舒予安的帮助，她想逼迫自己呢，这就是她啊，不懂遵从内心更重要啊。还理性地判断别人和自己，去考虑别人做的与自己做的等不等价，她永远把自己该做放在自己感受前面，这也是她难受害怕逃避的源头。 微微一笑，舒予安说：“枕石，不用想了，我们刚才不还在来的路上探讨了一些学术知识吗，感觉还不错，我收获颇多，相信你也是，别想了，去吧。” 的确，和舒予安的交谈让栾枕石也收获不少。他们同属于一个学院，学的大多相通，他们的专业又都和人工智能与网络相关，进行学术探讨更加顺理成章，很契合。反而通过了解延伸于自己本专业的知识，让自己更理解和掌握自己本专业的知识了。 想了想，栾枕石不想再在除了代码外她想不通的事上纠结了，可是她觉得自己欠了舒予安的，这让理性的进行绝对规划的和衡量事物价值的她焦躁，于是她胡乱地点点头，说道：“遇到我可以和我探讨，舒予安。”就匆匆而去。她想，这样总算是对等了吧，自己没有让天平失衡，她很满意。毕竟她想不出自己还能给他什么了。这是她仅能做的。别人或许会说她还可以做很多，就不想罢了。但谁也不是她，怎么知道她的纠结和状态呢。别人无法理解，但她就是这样，她想不出别的自己能做的，这是事实。 这是她的性格缺陷。这点是事实，因为她太过逃避与害怕了。不是说不好，但缺陷确实在。我们定义缺陷往往源于这些事物不同于大部分事物在人们心里的评判标准或者这类人不同于大部分人的评判标准，但对于另一些种类的形式的存在，我们也得知道它们、他们和她们完全合规。栾枕石合规，但如果按照大部分人的评判的标准，确实是有性格缺陷。 可是舒予安不这么认为，他非常反对。他觉得她——栾枕石很好，非常好，她非常完美，不是盲目的，她的敏感和自尊是独属于她的靓丽的颜色，他很喜欢，被吸引，这就是他想保护和给予永世安宁和欢乐的她啊。保护是指不改变她，是让她不再受伤，她的敏感要留给自己，不要在意别人。她不要在意自己对别人的亏欠，因为她从来不欠别人什么，不要计较那么清，因为她就是最好的底色和酬劳。那么美好的她。她敏感于自己的感受才好，不要因别人去让自己难受害怕不安，别人与她栾枕石做的何干。 这不是一种自私，是一种对的状态，自己专注自己的内心。他知道她从来没伤害过别人，那么就不要那么小心翼翼紧张地过活了，她可以自信，可以更加开怀，可以更加向内走进自己的内心，只有自己的内心，这不是自私的那种，是关注自己的灵魂、精神与心灵，而放弃一些向外求助、价值衡量和绝对的对等。 舒予安知道《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他觉得很可惜，他从不认为贾宝玉如何，他不关注他，他觉得林黛玉就是太过在意别人了，她也很自尊和敏感，她也令人感慨，他当时就觉得她是世间的瑰宝，只是世界不允许她绽放罢了。现在他遇到了他的瑰宝，他会允许她绽放，不止允许，他要守护她绽放，不允许外界给她冰霜和摧残。 他知道外界并没有对她伤害，只是她心里的问题，但那份冰霜和摧残在栾枕石心里是有的，她单方面的，舒予安很心疼，他想帮助她更好地成为自己。 舒予安微微叹息，低低地说：“我的小石啊，你什么时候能被月光笼罩呢。我会帮你的，我会看着你变的很好，不知你受到了什么创伤，或许没受到，不，一定受到了，我会知道的，哪些混蛋让你这样啊。我一定不饶他们，他们怎么对你，我遇到了就加百倍还回去。”他又在心想：小石的性格太过敏感自尊多疑了，她受到的创伤加上性格才使她如此，性格方面，他会做她的感性判断和思考的。即使他多想了，不是她受到过创伤，那也是她的性格导致的。“我会帮你，我会保护你的，枕石，小石，我会给你永恒的爱和欢乐，你一定要好好的啊，让自己更开心，至少对自己和家人放开内心啊。”他又在心里加上这句话。 渐渐地，栾枕石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眸光幽幽地看向窗外，微微出神，仿佛眼前又浮现出栾枕石的淡漠的身影。 那边，栾枕石也微微出神，她虽然不再想她想不懂的他对她说的那番话，但还是把它们记录了下来，她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虽然有点不方便，但她迫切地想记下来，她隐隐觉得那很重要，她创建了一个文件夹，鼠标停在文件夹名称的位置，她指尖顿了顿，打下：舒予安的观测记录。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下他刚才的那番话，除了最后一句“我舍不得”，因为她没听清。她的记忆力蛮好的，基本上一字不差，因为当时她注意着他的话，并觉得迷惑，于是就记住了。 打完后，她点击保存，并慢慢合上电脑，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等待列车到站。 第5章 温馨，欢喜 1个半小时的行程，列车要到站了，栾枕石报考的大学和她家也是邻省。 她生活的城市很美，她很喜欢，是S省的T市，列车广播提醒乘客拿好东西准备下站，她便起身拿了自己的行李，走到车门前，等待下车。 舒予安是J省L市的，同样风清水秀，发展的很好。 舒予安知道栾枕石到站了，她从窗口望出去，可是人太多了，他看不见她，他微微叹息，感到有些可惜。可世上的事本就这样，多的是时间，应该去慢慢发展，急不得也不能急。 外面阳光明媚，空气很好，栾枕石呼吸着新鲜空气，似乎轻松了不少。一和拥挤的人流出了站，她便看见了父母，父母得知她回来很激动，今天就都来接她了，他们自家开了一个服装店，今天关门就来了。 栾枕石母亲是沈佳儿，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栾枕石的外祖父外祖母很疼爱他们的女儿了，把她当成掌上明珠，栾枕石的父亲叫栾廓。是个优秀的人，心思很细腻。沈佳儿今年45岁，风韵犹存，很貌美，因为被丈夫爱着，女儿又那么优秀，被长辈疼着，家里的生活条件还可以，保证日常花销还有剩余，所以比同龄人显得更加开朗和年轻。她也很成熟，不成熟又怎么养的出这么美好的栾枕石呢。 栾廓对妻女很好，且有着自己的智慧和对妻女深深的爱，从来不会让她们感到被忽视和压迫。他很尊重她们。 一见到女儿，沈佳儿就紧紧地搂住了她，亲昵心疼地说：“小石，累不累啊，你从小就拼，别累坏了，如果受不了就歇歇。大学还适应吗？”栾廓也说：“对啊，枕石，你别瞒我们，虽然你手机回复我们说一切都好，但我们还是不放心。有什么不明白的解决不了的事都跟我和佳儿说，别自己扛啊。” 看着他们，栾枕石感到心头暖暖的，她笑了，如花绽放，她轻声说：“爸妈，我一切都好，真的，没骗你们，我会好好休息的，我知道想好好学习就得有健康的身体。” 沈佳儿和栾廓对视一眼，无奈地想：这孩子休息也是为了学习，一点也不为自己去纯粹的开心啊，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很爱栾枕石了，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更有人情味，不是为了给别人和他们自己看，只是为了让她更开心而已。 人生几百年，他们想让她永远像个孩子般开心快乐无忧无虑。 不再多想，二人帮着栾枕石拿了一些行李，然后和她坐上自家的车，沈佳儿开车。因为沈佳儿不想依附谁，她要强，经常抢着开车，在她不累的时候沈廓都依她，很宠溺。没有丝毫异议。 二人也想过要二胎，给这孩子做个伴，可最后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们知道，对于这样高敏感的孩子，往往她们更需要专一的感情和独一无二的对待，她们一旦有二胎，必定不会偏心，两边给的一定是一样多的爱，这样栾枕石更加不会放开自己的内心了。 不是说她不爱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只不过没了父母那么浓厚爱和那么多的关注，她更容易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更加的不懂感性和爱。 到家后，沈佳儿做饭，她打算做一桌，菜是栾廓买的，买了很多，二人都打算好好地让栾枕石吃一顿。 栾枕石感到很温暖。她柔和地笑着说：“谢谢爸妈。”二人连连说：“不用谢，别客气。”栾枕石也进厨房给沈佳儿打下手。 1个小时候菜已经做了挺多了，沈佳儿怕栾枕石累到，就让她去休息一会，可栾枕石坚持要帮忙到最后。沈佳儿又无奈了，这孩子，太犟了。她没办法，微笑着应了。 她心想：这孩子从小就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真怕她憋坏了，不是孩子不好，相反她明理守规矩尊敬并爱着她和栾廓，就是怕她不开心。她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心想：不知谁能让她改一改呢，不为别的，只为让她开怀一些。别憋坏了。 又过了一会，饭做好了。栾廓也没闲着，他把给栾枕石买的礼物拿了出来，说：“枕石，你11月月底生日，还有将近两个月，到时我们没办法在你身边陪你过生日，佳儿和我想着现在给你一些礼物，不是说到时不给你了，我们给你寄过去，不过届时不在你身边，总是少了仪式感的。我们现在给你，你别不开心啊。”栾枕石微微一笑，淡然地说：“不会的，爸妈，我生日本就要感谢你们，不必你们劳心给我过，我不会不开心的。你们给我过我开心还来不及。不在我身边也没事，你们的心牢牢地牵挂着我呢。” 听到这些，栾廓和沈佳儿会心一笑。这孩子看事倒是通透，有自己的独到的想法，这倒是让她们放心了一些。 夫妻俩给栾枕石买了个珠宝项链，他们家庭不是能够随意挥霍的，他和沈佳儿商议过，决定给她买个千元左右的，毕竟孩子大学了，买一个像样的珠宝首饰他们很乐意，多花一点就多花一点。这条项链通体是925材质的，她们知道栾枕石对健康比较在意，孩子也稍微体质有一点差，自然不会让她健康受到危害。 她们查了资料，知道这样的材质不致敏，就买了。这是一条纤巧的银链，坠子是一枚冰种白玉髓的平安扣。两旁各一颗品质上佳的淡水珍珠。为了防止玉髓与两旁的珍珠相互碰撞，工匠用极细的银制隔片将它们巧妙地分隔开，让每一颗宝物都安然独立，又在整体上融为一体。 沈佳儿和栾廓当时找珠宝项链时不约而同就相中了这款。中间的平安扣是他们想告诉女儿家永远是她避风的港湾。两边的珍珠分别代表了她们的爱。这通体洁白的玉髓和珍珠又和栾枕石的干净气质那么搭，更称她了。 沈佳儿把它递给栾枕石。她知道栾枕石的别扭和要强，便也没给她戴，尊重她，让她自己戴。 栾枕石感到很惊讶。她一直知道家里条件并没有好到一定的地步，就像母亲，虽然爱美，却也不会铺张浪费，基本不填什么首饰和新衣。家里虽然是卖服装的，但自家的衣服总归有时款式不是那么的令自己喜欢。但母亲从不会多在别家买什么衣服，即使她很喜欢。只是偶尔罢了。父亲也是，父亲不抽烟，一是不喜欢，二是为了健康，三是为了省钱，也不喝酒，他觉得那会刺激神经，让自己变傻。父亲也没那么多虚荣心，要买什么球鞋新款手机或者名牌手表啥的。只为了日常的体面买了正常的皮鞋，也是挑着家里的衣服简单穿搭。 日常吃的也都是正常的东西。现在居然一下子为了她买了这种珠宝项链，她不知道这个多少钱。但以她的眼力和对父母对自己的爱的了解，她猜这个不会低于800。她感到再一次被触动了。她其实不喜欢珠宝，她只喜欢她的代码。但父母对她的爱令她动容，她很欢喜。对父母对自己的关怀。 栾廓也给栾枕石买了个小的蛋糕，因为过生日不能一起过。但这也不是提前过。栾廓和沈佳儿都是那种不喜欢提前或者弥补这类词的。他们都不喜欢遗憾和弥补。所以她们只是为了女儿回来高兴罢了。这个蛋糕只是为了让女儿开心。到她生日那天，她们会订个学校周边的蛋糕，让女儿去取的。 另一边，又过了2小时，舒予安也下车了，他的父母没有来，因为他是男孩子，没那么多讲究，不过他的父亲给他买了很多的菜和礼物，母亲也给他做了一桌子菜，他一回去他们就开饭。 舒予安的母亲秦清是个温柔知性成熟的女子，很开明也很随意，有贵妇气息，却也不代表她是软柿子，相反她相当的有本事，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他的父亲舒子华是个温和有智慧的人。他们二人能结婚，可以说气质非常的搭配了。 父母知道他也没那么多的需求，舒予安也是个淡然的人，对世俗名利不在意。他也不在意金钱俗物。但心意父母还是一样不少甚至更多地给他。他们给他买了一块看起来很精致的石英腕表，他们知道孩子不喜欢把这些身外之物戴在身上，他只对了解自己的内心和对爱护世间的美好感兴趣。但他们的心意不会少。这个腕表他们也花了1000多呢。 舒予安笑着接过，同样说：“谢谢爸妈。”他又说：“我喜欢上一个女孩，他很敏感，我想保护和爱她。”舒子华和秦清一愣，他们对于孩子的感情向来不插手，二人又都是随和柔和的人，对孩子向来支持，不管他怎么选择二人都不会干预，相反会鼎力支持。 他们一听，倒觉得这个女孩该被吸引呵护。秦清说：“你自己看着办，但有一点，不允许戏弄人家，你必须明白自己的内心再做决定。我知道你从小对自己和别人都很负责，尤其明白自己的内心，就没出过错，但我还是要警告你，这是对人家女孩的终身负责，人家那么美好，可不允许被你戏弄。” 舒子华也严肃了深色，同样对舒予安说：“我不管你的终身大事，但同样不许伤害人家，你们慢慢来，别强迫人家，人家不愿意你就慢慢来，同样要懂自己的内心，不要不成熟就做决定。” 舒予安认真地听着，并一一记在心里，然后正了深色，认真地说：“我知道了，爸妈，我懂得的，当我不明白自己内心时我绝对不会对她的感情有所牵绊，但我真的已经懂了自己的内心，也下定了决心，无悔。” 二人微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他们想自己只能在如果舒予安有所松动时及时止损，要不他们有什么脸面对人家女孩。 不过他们二老真的多虑了，舒予安有自己的坚持和愿望，他真的对自己心里这方面相当地了解与并对心里的想法很通透。他对栾枕石那是相当地上心和认真，绝对不会伤害和背弃她分毫，他自己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意自己伤了她。 今天月亮很明亮，于邻省的两座城市内，栾枕石和舒予安都望着月亮，在父母的关爱中温暖了心房。 舒予安再次想到了栾枕石，心池被搅乱，他真的想让她变得让自己更了解自己然后更开心，更好地进行自己的理性的生活和更好的学习以及实现自己的梦想。 他也有梦想，就是追求内心的舒适。他选择网络空间安全是因为它使他内心感到舒适和开心。他想守护一方世界。守护他想守护的人，给他们安宁、安定和安全。他努力学习也是为了心里的舒适，他觉得知识让他身心舒畅。而如今更让他内心舒适的就是守护他——栾枕石。“我一定可以做到的”，他在心里暗暗这么想。 另一边栾枕石晚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敲下几行代码练习了一些程序。但是当她不久后打开文件夹时，发现了今天在高铁上新建的那个标有“舒予安的观测记录”的文件夹，她又愣住了，还是觉得莫名其妙。 父母的温柔的声音响起：“小石，你慢慢忙。我们不会催你和给你任何规定的。”栾枕石又感到心头暖暖的，她笑着应了，并回应说：“知道了，爸妈，谢谢。”二人再次无奈，心想：说了不用谢，这孩子，哎，太过自尊和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最终她不再管那个文件夹，练习了一会感觉知识掌握的又牢了一些后，她便关了电脑沉沉地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