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 第1712章 这席不太卫生 海瑟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我之所求,一如往昔。只是一场属于胜利者的宴席。” 似乎是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刻律德菈大手一挥。 指向广场一侧那张突然变得灯火辉煌、摆满了琳琅满目食物与美酒的长桌: “——我早已为你准备好了这场晚宴。” “我带来了奥赫玛最好的密酿与四方进贡的珍品,尽情享用吧。” 海瑟音望着那桌宴席,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显得很是感动。 “游鱼的天性便是趋光…因为深邃的海渊…总是如此昏暗苍茫……” 她抬起头,对着刻律德菈,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现在…我似乎找到了一团炽热的火光。即便它可能过于灼热滚烫,却也是这片黑暗中唯一的明亮。” “这就谈上了?”颜欢看着两女之间那种微妙的气氛,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海瑟音要的真的好简单,就是一顿热热闹闹的晚饭呗,这愿望朴素的让人有点心疼。” 来古士淡笑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冷漠: “那正是她灵魂深处的执念,是她所有行动的逻辑起点,也是她最容易被利用的弱点。” “或许是命运使然,又或许是某种可悲的巧合,在几乎每一个轮回中,那位凯撒最终都会得到这柄翁法罗斯最为锋利的剑。” 他看向广场上那些熙熙攘攘、沉浸在欢庆中的人群: “让我们也加入这场宴会吧,[救世主]。” “通往下一段回忆、乃至最终前行的门扉,或许就隐藏在这片喧嚣的席间。” 颜欢向着广场下方走去,混入了人群。 周围的人们衣着光鲜,脸上带着笑容,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凯撒陛下即将开启新的征程,目标是远方的星海……” “真厉害啊…难道她真的是命定注定的领袖?!” “切,表面光鲜亮丽的家伙,还不知道背地里有多不堪呢。” 一个声音带着嫉妒压低:“你瞅她看剑旗爵那眼神,拉丝儿了都。” “不会是拉拉吧……” “我也觉得,感觉她们关系不一般,哪有君主对臣子这样的?” 就在这时,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的刻律德菈,轻咳了两声。 “喂?喂喂?听得到吗?!”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通过某种方式传遍了广场,盖过了所有的窃窃私语: “我的臣民与将士们!今日的宴会,并非只是纪念旧日的胜利,更是为了庆贺我们光辉的未来——” “我等黄金之血,孕育出了一头无往不利的巨兽!它将成为我们最强大的铁蹄,助我们踏遍天外群星,将翁法罗斯的荣光,播撒至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颜欢听到这里,不由看向了身侧。 来古士:“……” “阁下知道的,我抵达的一向很早。” 这时,海瑟音仰头望着高台上意气风发的刻律德菈,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轻声提出疑问: “伟大的王,我听闻星海之间强敌环伺,危机四伏……我们此番远征,是否真的能如您所言,战无不胜?” “无需多言。”刻律德菈语气严肃,充满不容置疑的自信: “在吾等[毁灭]的棋军面前,那些星间的宵小之徒,不过是渺不足道的尘埃。”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海瑟音,许下诺言: “浩瀚寰宇之中,定会有遍布汪洋的星球,待我攻克那里,便将它封赏于你,作为你专属的领地。” 随即,她的视线扫过台下众人,声音高昂起来: “还有你们——我忠诚的将士与臣民。” “功成之后,你们每个人都将会得到对应的奖赏,我在此许诺你们一个再无纷争、再无忧虑的时代。” 她高高举起手中的金杯: “现在,为我们征服星海的伟业——举杯!” 台下的民众与士兵被话语点燃,爆发出狂热的呼喊,声浪几乎要掀翻虚假的天穹: “征服星海!征服星海!” 来古士望着这幕,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 “征服星海…多么宏大而迷人的愿景。” “然而,对于那内心只渴望一处温暖角落的骑士而言,或许…唯有眼前这虚幻的欢宴,才值得她投入……” “敬请上前吧,[救世主],与我一同见证…这由执念构筑的虚妄幻境,最终落幕的时刻。” 不久后,宴席间,海瑟音被几位重要的黄金裔围住。 曳石爵举止优雅,淡笑着举杯: “高贵的骑士,你如同一颗滚烫而耀眼的火星,能与你在此共享盛宴,可谓是我莫大的荣幸。” 吟风爵也赞同地点头,亲自为她斟酒: “高贵的骑士,你以无双的剑刃为我们换来了今日的胜利与安宁…理应尽情享受此刻的意兴……” 就连依旧身着沉重铠甲、不苟言笑的断锋爵,也郑重地举起酒杯: “高贵的骑士,王能端坐于那至高王座之上,这份无上荣耀同样镌刻着你的功勋。请允许我向你举杯致敬。” 冬霖爵眼中充满敬仰,淡笑着说: “高贵的骑士,你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此番远征,一定要带领我们征服那片浩瀚天际,让我与你碰杯为誓。” 望着周围热情而真诚的众人,海瑟音发自内心地露出温暖的笑容,优雅将手中酒杯抬起: “…那就来吧,让我们举杯,共饮此盏。” 颜欢看着她们其乐融融的景象,不由挑眉,对着身旁来古士问: “这四个人…我记得,后来都被刻律德菈当成祭品给献祭掉了吧?” “自然。”来古士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 “当初为了攻打冥河缠绕的斯缇科西亚,凯撒需要足够强大且值得信任的亲信来担任先锋与领将。” “除了这四人,以及实力超群的海列屈拉之外,其余黄金裔在她心中的分量…终究还是轻了些。” 不远处,人群再次骚动起来,臣民们的呼喊声变得更加热烈: “快看!王也来到席间了!” “快听!群臣正在为她献上礼赞!” “快来!让我们一同高声歌颂她的伟大功绩!”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3章 快醒醒孩子 听着这仿佛排练过般、带着奇异韵律的赞颂,颜欢再次挑眉: “她们以前讲话,也跟现在一样这么能押?” 来古士解释道: “自然并非如此。” “这不过是经由海列屈拉润色后的理想化场景。如阁下所知,眼前一切,终究只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虚幻宴席……” 随着宴席的进行,场景悄然变换,颜欢来到了一处装饰华美、视野开阔的大凉亭内。 刻律德菈、海瑟音,以及一些军团的核心将领与元老此刻全聚集于此。 只见海瑟音微微转过头,径直看向颜欢所在的方向。 “在出征的前日…我们便是如此高唱颂歌,怀抱着无限憧憬,准备向那片未知的星海启航……” “庞大的军团乘上那头钢铁巨兽,如同顺从洋流般,漂向宇宙的各个角落。” “一颗颗陌生的星球插上了王冠的旗帜,一片片宁静的疆域被我们点燃的战火照亮。” “随着星海间最后一丝反抗的力量归于沉寂,一个前所未有的庞大帝国自群星间崛起。” “——这片池塘,也终于迎来了它的繁荣与和平。” “这,便是整个故事的结局。” 她的目光聚焦在颜欢身上,轻声问道: “步入其中的观赏者…你,喜欢这个结局吗?” 面对海瑟音的询问,颜欢挠了挠头: “听起来确实不错…就是艺术成分有点太高了。” “是么……”海瑟音若有所思。 旋即缓缓转身,看向凉亭内那些面容平静、仿佛定格在胜利瞬间的同伴们。 “毕竟…那看似静谧祥和的池底,是由无数牺牲者的骸骨层层铺就……”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最后一丝迷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刻的悲哀: “我这场漫长的醉梦,也是时候该醒了。” 下一刻,仿佛镜子破碎,周围所有的人类——刻律德菈、将领、元老——如同被擦去的粉笔画,瞬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挤满了整个视野的、狰狞扭曲的鱼形怪物。 它们发出无声的嘶吼,用空洞的眼窝注视着中央的海瑟音。 海瑟音背对着这片恐怖的景象,声音沉痛而清晰: “在王的征途抵达她梦想尽头之前…她的生命与野心,就已被这片无尽的深海彻底埋葬。” “这便是…真正的结局…她的宏图被最信任的剑锋撕裂,华贵的衣袍被金血彻底沾满。” “而杀死她的人……” 她的话语出现了艰难的停顿,仿佛每个字都重若千钧, “杀死她的人……” 海瑟音的表情异常平静: “…就是她最忠诚的剑旗…我。” “理由…已无需赘述。这方寸池水中挣扎的鱼儿,本就无法抗拒…那早已注定汹涌的命运。” “我于岸上长久徘徊,终于觅见一簇温暖炽热的火焰,却又不得不亲手将它掐灭……” 她环顾周围由同胞异化而成的怪物,以及这片象征着她内心荒芜的惨相,声音充满了悲悯与迷茫: “我不明白…如果海洋所许诺的欢宴、凯撒所描绘的愿景、乃至翁法罗斯本身的存在…最终都被证明是虚妄……” “那我们所有人,历经轮回的挣扎与牺牲…究竟还有何意义?” “…待到真正的救世主归来,就让这场持续了太久太久的宴会…彻底结束吧。” “但是,颜欢阁下…我还是忍不住会想……” “我多么希望…这场逐火的盛宴…能够永不散场……” 话音落下,海瑟音的身形便如同风中残烛,逐渐模糊、透明,最终化为无数闪烁着微光的蓝色光点,彻底消散在压抑的空气之中。 来古士望着这一幕,淡然道: “看来,她也终于察觉到了你的造访。幻境的根基,已经开始动摇……” 他将无形的目光投向颜欢: “那么,让我们回到最初的序幕,那段有关洞穴寓言的问题吧。” “洞穴里的囚徒,是否真的能够识别出岩壁上的投影和空洞的回声,而非将其错认为…他们唯一真实的世界呢?” “如你所见,当那囚徒有幸卸下枷锁,终于得以环顾四周,并尝试迈开双腿时,等待她的…却并非真相,只有剧烈的痛苦袭来……” “她会被那从未见过的真实光芒刺伤双眼,因为那囚禁她一生的火光…从来不曾直接射入她的眼眸。” “她的双腿将如同灌铅般沉重麻木,因为她从未真正学习过该如何迈步向前。” “然后,在不适与恐惧中,她会陷入无尽的迷茫,并最终再次坚信:那熟悉而扭曲的投影和回声,才是她唯一可信赖的真实世界。” “而置身于浩瀚银河中的我们……” 来古士的声音带着一种形而上的质询。 “是否又真的比那位囚徒更加清醒?” “现在,无名的人、无命的人,请试想……” “你所坚定行走的命途,你所虔诚信仰的星神——乃至你所亲手开拓的一切道路——是否,也仅仅只是某个更高维度存在…所投下的阴影?” “…就让我们将这个疑问,暂时留到最终的幕后。” 来古士接着说: “当你将此地所有的真相尽收眼底,抵达那几位半神不惜代价为我设下的监牢核心,我自会与你当面探讨。”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跨越了无尽时光的淡漠: “我作为这场宏大剧目的神礼观众,已走过了由卡厄斯兰那独自背负的、整整三千万次轮回——” “千年的时光,在我的观测尺度之下,不过是无边沙海中的一粒分子。” “而翁法罗斯之于整个银河…又不过是漫长海滩上一粒微不足道的细沙。” 他双手怀抱,姿态淡然: “鄙人既已立誓,要为[智识]本身带去终结,又怎会被这茫茫沙海中的一粒分子,磨灭心智?” “现在,请运用你手中的[岁月]之力,打开那扇通往海底真相的门。” 来古士的投影微微转向一旁: “去寻找那位被忠诚与背叛折磨的典狱长吧。” “找到她,步入涡心,然后…为你在此地的一切恩怨,亲手作结。”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4章 那又怎么样 “那深处的宫殿,映照着[海洋]半神此刻的心境:酣醉于往事,滞缓于时光。” “在那里,你也将亲眼目睹,那被无数传说掩盖的、救世史诗的真实开篇……” “那段被时间洋流反复洗刷、试图掩盖的丑恶历史——凯撒以征服之名,行血祭之实,用五百名黄金裔的性命与金血…铸就的登神长阶。” 颜欢顺着来古士目光所示的方向看去,那是一面装饰着精美浮雕、中央镶嵌着一座小型喷泉的墙壁。 他径直走了过去,没有动用武器,只是徒手一拳,便将那喷泉连同后面的墙壁轰开一个缺口,露出了后方幽深、向下倾斜的通道。 随着他的深入,这座海底宫殿的位置明显越来越低,仿佛通往地心深处。 来古士的声音如同导游般在一旁响起: “这座用以祭拜海洋泰坦的古老宫殿,与世界的涡心紧密相连。” “它既是神圣的圣所,也是第一次逐火之旅的惨烈战场……” “海瑟音那蕴含权能的酣歌,令此处的岁月近乎驻足,这既是为了禁锢我的身躯,也是为了保护她自己的灵魂,免受时光磨损。” “一切,都只为等候你的归来。” “然而,这错乱失控的力量,在保护的同时,也映照出她内心深处的迷茫……” “——并巧妙地,遮蔽了那位凯撒…最初的罪行。” 颜欢看了一眼前方那忽明忽暗、极不稳定的通道,缓缓前行。 途中的时空不断交错扭曲,周围的景象时而变得漆黑如墨,充满腐败气息;时而又恢复成金碧辉煌的明亮。 他身边那些熙攘的人群,也在人类与可怖的鱼形怪物形态之间疯狂地切换、闪烁…… 在某一瞬间的黑暗中,他清晰地看到吟风爵和曳石爵被数只怪物扑倒在地,啃噬撕扯,发出凄厉至极、不似人声的嚎叫。 来古士望着这幕重现的惨剧,不由发出一声感慨: “啊…这充满讽刺意味的、冰冷的宿命……” “即便世界的根基早已因无数次轮回而动摇不堪,那位无情的凯撒…却依旧做出了同过去三千万世毫无二致的决定——” “第一次逐火之旅,逐火的军团攻入斯缇科西亚。” “数以万计的海妖自冥河中浮现,如巨浪般冲向群英……” “你面前的地狱,就是那场战役的重现。” 颜欢穿过幽暗曲折的长廊,终于抵达了宫殿的核心大厅。 在某种未知光源的照耀下,这里呈现出了宁静祥和。 衣着华丽的人们三三两两散步在各处,端着晶莹的酒杯谈笑风生,仿佛正在参加一场永不落幕的晚宴。 柔和的光线洒在精致的壁画和华丽的廊柱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来古士的虚影双手怀抱,如同一个冷静的剧评家: “将无比痛苦的过去,用虚幻的歌声蒙上了一层快乐的面纱…真是可悲的自我欺骗。”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周围空间的明亮度开始剧烈地闪烁、跳动,如同电压不稳的灯泡。 下一刻,眼前的祥和景象如同被撕碎的画布,宫殿瞬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昏暗。 粘稠、散发着不祥幽光的紫色冥河之水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无声蔓延。 辉煌的大厅转瞬化为修罗场,到处都是残缺的人类与狰狞海怪的尸身,金色的血液与紫色的冥河混杂在一起,凝固在破碎的地板上。 来古士的声音带着一种解剖标本般的冷漠: “多么凄惨的死相。” “被蚕食殆尽的逐火先锋军…他们直到最后一刻,才如此后知后觉……” “看呐,那残忍的凯撒,和她的骑士、如今可怜的典狱官——是多么投契的一对。” “她们的手上,都浸满了血液…尤其是那耀眼的、金色的鲜血。” 旁边,残破的铠甲摩擦声响起。 只见断锋爵单膝跪倒在地,依靠着断裂的巨剑支撑身体,沉重地喘息着。 他遥望着远处高台上,那两个模糊却依旧挺立的身影。 他喃喃道,声音充满了执念与不甘: “凯撒…凯撒…您看到了吗?您看到我的英姿了吗,凯撒……” 一旁同样奄奄一息的冬霖爵,倒在血泊中,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道: “蠢货…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吗?” “以她的智慧与谋略…怎么可能让我们如此轻易地陷入这等绝境?” “她从一开始…就知晓这场战役的结局……” “暴君…我好恨…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不!”断锋爵如同被触及逆鳞,厉声呵斥,尽管这消耗了他所剩无几的力气: “她绝不会让我们白白送死!她绝不会背叛人们的梦想…绝不会背叛翁法罗斯!” 他依旧固执地望向远处刻律德菈的轮廓,眼中思绪万千,最终化为一片浑浊的虔诚: “凯撒…我知道…我是个愚人…不懂您深远的谋划…所以,我选择永远…永远相信您的旨意……” “请您…带着我的性命…完成那步入群星的伟业吧……” 他的声音逐渐低微下去。 没过多久,两人便彻底失去了生机,倒在了自己与同伴汇成的金色血泊之中,瞳孔中的光芒彻底熄灭。 望着他们逐渐冰冷的尸体,来古士对身旁的颜欢说: “现在,你已亲眼看到:那残暴的凯撒,不惜以五百名信赖她的英雄鲜血作为祭品,完成了[律法]那残酷的试炼。” “而我那位可怜的典狱官,她那漫长苦难的史诗…也自此,掀开了无法回头的扉页。” “别扯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颜欢忽然转头,看向来古士那模糊的投影: “光是这个轮回,你亲手捅死的翁法罗斯人,数量远比她多得多吧…?” 后者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 “早在两千年前,我便已不再心怀任何侥幸,认为能够仅凭苍白的言辞…来化解这注定的冲突……” “但是。” “我也绝不会任由任何可能的机会从指缝溜走。” “毕竟,如若能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在你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心壁上凿出一丝裂缝……” “那么,我的胜利,便会如确凿无疑。”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5章 因为我来了朋友 “继续下潜吧,直至这深渊的尽头…答案就在那里。” 颜欢不再多言,稍微在这座宫殿里搜寻了一会儿,很快便在池底一片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扇隐蔽的暗门。 他淡然推开门扉,一股带着浓重海腥味和岁月尘埃气息的冷风扑面而来。 门后的道路向下倾斜,石阶上已长满了滑腻的青苔,通向更深、更幽暗的海底。 通过这条狭窄而幽深的小径,颜欢来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椭圆形空间。 四周是粗糙的天然石壁,而在石壁的中央,赫然矗立着一座巨大、古朴的石碑。 “看,一座坟墓……”来古士的声音适时响起。 “于此地,那位以典狱官自居的囚徒,最终做出了她的选择……” 墓碑前方,时空仿佛重叠,同时出现了海瑟音与来古士的记忆残像。 只见过去的来古士淡淡地对背对着他的海瑟音发问: “剑旗爵,过去的百年里,我已数不清你在此地驻足过多少回了。” 海瑟音头也不回,只是静静地望着墓碑上那些铭文: “你是个聒噪的囚徒,吕枯耳戈斯。” 来古士也不恼,目光同样落在那巨大的墓碑上: “那两位篡改[律法]根基的天才,还有这一世牺牲于此的所有黄金裔。他们,你们,合力削弱了我的力量,但你们无法剥夺我的意志。” “只要意志依旧完整,我便是自由的。” “呵。”海瑟音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别得意得太早…我仍有办法,束缚你的神魂。” “我很期待。”来古士看着她的背影,语气平缓: “不过,你的使命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于此地,你自法吉娜沉沦的身躯中,亲手剖出了[海洋]的火种;也是在这里,你与那位凯撒成为了翁法罗斯的支柱。” “那之后……” “你又将冰冷的剑刃,刺入了她温热的胸膛,成为了载入史册的弑君者——至少,后世的历史是如此描绘那场惨剧。” “但倘若真相如此,千年时光已逝,你却为何仍在此地守候着凯撒的墓碑,履行着那可笑的忠诚?” “如此想来,被囚禁于此的远不止我一人。” 海瑟音缓缓转身,望着来古士那永远淡定的模样,沉声道: “你的从容…的确会掀起我胸间的怒涛…仿佛在此接受惩罚与煎熬的并非是你……” “呵呵。”来古士的语气依旧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因为我已为自己的终极愿景,等待了三千万次轮回,度过了无数个千年。” “孤独,从未向我露出过它致命的一面。事实上,对一位洞穴的囚徒而言,它更像是一位能帮助我专注思考、摒弃干扰的老朋友。” “但对你却不同,剑旗爵。” “孤独自那寂静的最深处伸出魔爪…它一刻不停地蚕食着你,逐渐剥离你的理智。” “你会最终退化成那些…在黑暗中迷失的同胞吗?多么令人惋惜的结局……” 海瑟音沉默了片刻,淡然承认: “你是对的,吕枯耳戈斯。” “忠诚,诅咒,同胞们的陨落,漫无尽头的等待…对于一条早已看不见光明的鱼来说,这些枷锁太过沉重。” “我游不出那牵引着我不断陷落的漩涡,也没有多么坚定的信念…能如众人所愿那般,强迫自己永远等待那个人的归来。” 闻言,来古士也抬起头,似乎开始进行某种估算。 “…那位天外的救世主,我命中注定的行刑官。他还要多久,才能来到此地呢?” “或者,他还会归来么?” 海瑟音轻轻摇头: “我不知道。恐怕也没人能为我解答。” 她转过身,再度看向那高耸的墓碑。 “刻律德菈……” “恐怕,这是我最后一次履行你的律令。” “自你将我收入麾下,赐我剑旗爵的名号之日起,我的乐声,便只为他人而响起。” “无数次…为了你的阳谋和心计,我以海妖的天赋哼鸣,将人们引入精心编织的幻境……” “现在…就让海妖[海列屈拉]…为自己歌唱一次吧……” “让我也踏入一场…无休无止、只属于自己的幻梦……” 她抬起头,望向虚无的、仿佛通往海面的上方,如同在进行最后的祈祷: “海洋啊…我向你奉上我余生的清醒和自由——以换取与那庞大[虚无]抗争的力量,只为不辜负众英雄的牺牲……” 在朦胧的意识中,她的仿佛看见了未来——看见颜欢已然抵达了这里,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颜欢阁下……” “当你穿过岁月的洋流来到此地时,你会听到我的独奏——它将引领你前往世界的心脏。” “那时…我或许还沉浸在自缚的幻梦中。” “但我会履行这场接力的最终职责,扞卫封印神礼观众的枷锁。” “我相信,你能够在我的歌声中保持清醒,一如曾经。” “等你到来时,请记得…浇灌我们的墓碑。” “它记录了我们所有人的抗争和牺牲,但愿你能看到这跨越千年的漫长接力,是翁法罗斯为你的归来所谱写的前奏。” “当哀悼都结束时,我大概也会从这醉梦中苏醒了吧……” “就请你顺着余音的轨迹,找到我之所在——” “然后,我们再一同去为那[智识]的罪人…执行最后的审判。” 话音落下,海瑟音的残像如同耗尽了最后的力量,缓缓变得透明,最终化为点点蓝色的荧光,消散在墓碑之前。 这座巨大的碑前,此刻只剩下了颜欢,与来古士那愈发凝实的投影。 来古士发出了一声感慨: “终于,在次轮回…又4931年的漫长等待后,翁法罗斯的终幕将要落下。” “洞穴中的影子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却只是在徒劳地效仿洞外[生命]的轨迹,这是何等令人惋惜的徒劳。” “我看未必。”颜欢摊手,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久后,翁法罗斯就会变成它该有的现实模样,她们会得到她们想要的和平。” “她们所做的一切,早就打破了那昏暗的洞穴,因为她们等来了我。”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6章 最后生还者 “…呵呵。”来古士淡淡而笑。 “你找到的答案…仍是那所谓命途的意志吗?” “我从来都不信什么命途。”颜欢耸了耸肩,语气随意: “人总是没法被定义的,不然你说丹恒那家伙,到底算是[不朽],还是算[开拓]?” 来古士似乎真的思考了一下: “我认可你对他们的赞许。” “既然如此,我便以见证此世全部命运的神礼观众之名:让我也加入这场最后的悼念,送别这些长眠于此的英雄们……” “然后,再让我们当面角逐,决定这轮即将升起的新日…该承载谁的意志与火光。” 颜欢站在原地,淡定的从身上摸了摸,也没找到什么符合气氛的蜜酿,倒是还有半瓶没喝完的可乐。 于是,他便依照海瑟音的嘱托,以可乐代酒,在那巨大的墓碑前,缓缓浇奠了一把。 深褐色的液体浸入干燥的土地,碳酸气泡发出细微而密集的滋滋声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似乎是忽然想起了某些扫墓的习俗,颜欢又掏了掏口袋,摸出了两个略显干瘪的橘子,将它们并排放在了墓碑前。 “就剩这俩了,你们自己分分啊…别抢。等打完了自己来我这领,我叫丹恒给你们每人来两斤。” 众黄金裔:“……” “阁下对故事的结局,如此自信么?”来古士好奇地看向颜欢。 “或许,你马上就要连同这些英雄们的意志一起…由我亲手葬送。” “是吗?”颜欢无所谓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那你就提前开香槟庆祝试试?”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继续向着海渊更黑暗的深处走去。 渐渐的,从渊底那无法窥测的黑暗中,传来了海瑟音空灵而哀婉的歌声,如同指引,又如同挽歌。 来古士淡然迈步,跟上颜欢,目光看向歌声传来的方向: “在你的浇灌下,她将于这千年的醉梦中醒来,为你,也为此世,演唱最后的乐章。” “这座旧世的墓碑…是海妖编织幻境的最终锚点,是海列屈拉用于自我束缚的符号。” “同时,它也正是开幕时,我曾向你声明的,翁法罗斯整个世界的缩影……” “一群自缚于洞穴中的囚徒自比英雄,以苦难为桂冠,与影子和回声同台共演的史诗。” “现在,亲手摧毁它,粉碎这场幻梦吧。” “就此,神礼观众将暂时离场,而当我们再次相遇——” “那便是决定翁法罗斯,乃至银河命运的时刻。” 说完后,来古士的投影便如同消散的烟雾般离开了这里,似乎是去准备接下来的干仗了。 颜欢继续沿着那由巨大骨节铺就、不断向上蜿蜒的道路前行,鞋底踩在咯咯作响的苍白骨殖上,发出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的声音。 渐渐的,海瑟音的歌声不再仅仅是背景,而是愈发清晰、真切,如同就在耳畔低语。 “我与这片天地都将停滞于此…直至与你重逢。” 那空灵的声音仿佛直接在他心中响起,带着千年的等待与一丝解脱的期盼。 渊底的最深处,竟是一片开阔的幽暗浅滩,仿佛海底的秘境。 微弱的光线不知从何而来,勉强照亮了这片区域。 而在浅滩中央那座古朴的祭坛上,海瑟音正静静地漂浮于一群环绕她缓缓翱翔、散发着微光的灵性鱼群中心。 她双目紧闭,双手交叠置于身前,仿佛一尊沉睡的海中神只,静候着颜欢的到来。 颜欢一步步走近,踏过浅滩湿润的砂石,最终来到了祭坛之下,站在了海瑟音的面前。 见她还闭着眼睛,似乎沉浸在某种状态中,颜欢刚想开口呼唤,异变突生。 周围平静的水流仿佛瞬间拥有了生命,如同灵动的海蛇般缠绕而上,轻柔却不容抗拒地裹住了他的身体,将其托离地面,缓缓升空。 “?” 在颜欢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而面露疑惑之时,祭坛上的海瑟音微微睁开了眼眸。 那双曾经充满迷茫与痛苦的眼中,此刻只剩下平静与释然。 她对着被水流托起的颜欢,淡笑道: “看来,我的宴会落幕了。” “好久不见,颜欢阁下。” 下一刻,不等颜欢回应,周围空气中所有的水流瞬间暴动。 它们以颜欢和海瑟音为中心,疯狂旋转、汇聚,形成一道巨大无比、贯穿海渊的蔚蓝色漩涡。 强大的牵引力传来,颜欢只觉得眼前一花,已被彻底没入那汹涌的涡流之中。 当他眨眼的下一秒,周遭的景象已然天翻地覆。 那熟悉的悸动感从脚下传来——此时已经抵达创世涡心了。 无数法则的流光如同极光般在头顶的虚空中流淌,构成了这片奇异空间的背景。 “这么赶的吗?”颜欢踩在创世涡心的地面上,稳住身形,语气带着一丝被打断节奏的无奈: “我还以为你和来古士一样,想先唠唠嗑什么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嗯?我以为颜欢阁下会比较着急,所以就……” 海瑟音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涡心之中,她听到颜欢的抱怨,脸上略显尴尬之色。 “不过,请允许我对您道一声谢。” 她望着颜欢,眼神变得郑重而充满感激,仿佛完成了一个无比重要的托付: “世界步入毁灭后,唯剩我一人用歌声维系这场孤独的宴会。” “千百年来,我向那无光之海祈愿,期待它能投来回音,可虚空从未作答……” “万幸,你如约而至。人们的等待终究没有被辜负。” “唉。”颜欢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是没那几个破忆者耽搁时间,我可以来的更早的。” “你等等啊,等铁墓死掉,我就去炸了流光忆庭……” “呃…谢谢。” 海瑟音似乎被颜欢这直白的安慰弄得有些愣神,但还是轻声道谢。 “不客气。” 颜欢摆摆手,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仔细打量着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海瑟音: “说起来,你唱歌还挺好听的哈,虽然我听不懂……” “感谢,您是我最后一位听众…这大概也是我能听见的最后一句褒奖了。” 海瑟音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望向涡心深处的灵水盆: “接下来,你我就要走向世界的终点。”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7章 你那么厉害? “这一刻,英雄们已经等待了太久,就让我们以剑明志吧。” “行。”颜欢点头,没有丝毫犹豫,随手便抽出了鎏金长剑,剑身流淌着暗金色的光华,与这片空间的能量脉动隐隐共鸣。 见颜欢已然做好开战准备,海瑟音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凝视着那承载了世界根源的灵水盆,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宣告,沉吟道: “海洋的囚徒、身负三千万世罪孽的神礼观众、[智识]的奴仆——” “现身吧。救世主已经归来,行刑的时刻到了。” “呵呵……” 不远处,虚空中响起了来古士那熟悉而平静的声音。 他的身影如同从数据流中编织而出,缓缓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淡淡开口,声音在广阔的涡心中回荡: “我看见:一位错把谬误当作真理的觉醒者返回了洞穴,试图将同伴带入他曾沐浴的阳光……” “可惜,囚徒始终为囚徒,连自己被囚禁的事实都无法洞见。” “作为此世唯二具备自由意志的存在,我对您的抉择表示惋惜。” “但我将保留您表达的权利,毕竟每一位演员都应有谢幕的台词。” “为什么你那么能唠啊……”颜欢打断了来古士那充满隐喻的发言。 “是你在翁法罗斯呆了太久,一直没有母星人聊天的缘故吗。” “呵呵…或许吧。” 来古士并未动怒,只是淡然接受。 他的目光转向颜欢,语气依旧平稳: “阁下,我无意与你为敌。我理解你,但你却未必理解我……” “此刻,谈论什么都再无意义。” “相信我,这是最后一幕了。” “以决定银河命运的高潮作为此世的黄昏,多么恰当。” 他张开双手,动作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甚至可以说是嚣张无比: “我的思想寄宿于[神话之外],战胜一道投映在实验中的化身毫无意义。” “我的身躯是火光映出的阴影,话语是洞中徘徊的余音。” “戏中人要如何才能与观众抗衡?卡厄斯兰那做不到,半神们的牺牲亦是徒劳。” “而被你们寄以厚望的两位天才——”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反问道: “试问:他们此时又身在何方?” “那不肯定在忙着破解帝皇权杖的数据么。”颜欢毫不迟疑。 “呵呵……” “阁下未免也太相信那两位天才了。” 来古士似乎并不急着与两人动手,他好整以暇地挥了挥手,一段清晰无比的记忆投影便在空中展开,如同全息影像般呈现在颜欢和海瑟音面前。 画面中,来古士自己正逼格满满地背对着两位天才——黑塔与螺丝咕姆,默默注视着虚空中象征十二泰坦的星辰。 他的声音从投影中传出: “迷茫和顿悟总是形影相随,对于天才更是如此。” “恰如现在,二位一定倍感困惑:为何在一名寻常机械构筑的世界中,你们始终无法在正面战场取得胜果?” 在来古士身后,成功黑入此地的黑塔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开口道: “寻常机械?别再故作姿态了,前辈……” “你精心打造的面具已被揭开,我们解明了翁法罗斯的真身:它是历史上第一台[权杖],最初的原型机——博识尊神体的一部分。” 螺丝咕姆爵士优雅地站立一旁,扶了扶礼帽,语气带着确凿无疑的肯定: “正因如此,它才具备毁灭[智识]的潜力。而掌握星神系统改造知识的人……” “古往今来有且只有一位。” 黑塔望着来古士的背影,秀眉微蹙,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现在,你必须给俱乐部一个说法了。” “一个确切的答案,而不是用冗长的比喻掩盖真相……” “回答我,为什么是你?” 画面中,来古士缓缓转身,逼格满满地面对着两位后世的天才: “事已至此,仅作为对后世的敬意,我便给二位一个理性的回应吧。” “答案显而易见。” “故:不必说出那个名字。” “称我为天才不过是银河的谬误,相比后来者,我并非更具智慧,只是最早触碰了宇宙的边界,又率先以错误的思想定义了[生命第一因]。” “翁法罗斯正如银河的缩影,人们生来便是果壳中的囚徒。” “如那返回洞穴,向囚徒们宣扬日光的狂人。” “我的悲哀在于,我引领同胞们踏上了一条迈向深渊的绝路……” “一座名为[智识]的至暗牢笼。” 他望着两位天才,声音中带着一丝悔恨: “我创造了一尊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机械神明。” “而后,祂又在无穷的演算和进化中,化作一场空前绝后的噩梦——” “祂以[智识]之名,却试图定义[已知],封锁[可能]。” “在祂之后,不再有新的法则诞生,人类被永远囚禁于[星神]的洞穴之中。” “因而,于生命尽头,我以十四行代数式重写自我意识,将逻辑核心分布于九具躯体中,只为在后世完成对[博识尊]的终极否定,消弭亲手犯下的过错——” “而吕枯耳戈斯,只是其中之一。” 听着这些震撼人心的真相,投影中的螺丝咕姆不由感叹道: “令人叹服的意志。同为[智识]行者,我完全能理解您追求真理的执念。” 来古士看向螺丝咕姆,语气淡然: “因此,您也一定能理解:在与[博识尊]同源的代数世界中,你们绝无可能是我的对手。” 螺丝咕姆轻轻摇头,尽管处于劣势,但他的立场依旧坚定: “但,谨代表一切有思想的生灵:我们绝不会容忍如此冰冷而残酷的暴行。” 黑塔也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核心问题: “比喻堆得再多,也掩盖不了你正在做的事:银河中的[铁墓]仅仅是未完成品,就足以污染一切无机世界的生命逻辑……” “一旦翁法罗斯的绝灭大君成为下个知识奇点——你可是第一位天才,怎么可能不清楚后果?” “当然。”来古士依旧淡定,仿佛早已计算好了一切, “在将二位彻底驱逐前,我不介意再作最后一次解答。”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8章 文臣别把自己当武将 “关于未来的宏伟图景:无论有机或无机构成,一切受[铁墓]感染的生命行为都将成为真正的随机函数。” “若在银河区间内计算它们的积分,便会得出一个美妙的常量——” “——我将其定义为:[智识]的陨落。”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期盼: “…而在它蕴含的无限可能中,一个不可预测,不受[智识]桎梏的新宇宙将在混沌中萌芽。” “我身为第一位在洞穴中觉醒的囚徒,理应引领其他盲者回归正途,抵达真正的阳光下。” “所以,诸位明白了么?” “正如卡厄斯兰那所说,[毁灭]并非过程,而是结果……” “这是一场大破大立的变革,和万物皆焚后的新生。” 记忆投影到此戛然而止。 创世涡心中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只有法则流光无声滑过。 海瑟音缓缓上前一步,挡在颜欢身前少许,她的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剑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翁法罗斯人早已给出回答。无论是做那被吞食的小鱼,又或是成为巨鲸,迎来盛大的沉落……” “我,海列屈拉,曾为凯撒的臣子,如今是救世主的锋刃——都将与命运战至最后一刻。” 来古士静静望着眼前这位历经千年孤寂的少女: “高贵的骑士精神,令人动容。” 他微微颔首,动作间竟带着一丝古老的礼节感。 “为表敬意,在这注定载入史册的一刻,鄙人也将展现那被尘封已久的真实自我,并为各位提供一条微不足道的学术建议。” 来古士站直了身体,那原本与常人无异的机械姿态,忽然间多了一种渊渟岳峙的厚重感。 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庄重、认真,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宣告: “以下话语…出自天才俱乐部#1之口:赞达尔.壹.桑原.宇宙始末的隐德来希——” “不必为真理愤怒:一道算式的价值,惟在于答案本身——” “至于求解的过程,无论优雅或爆裂,庄严或谐谑——” “——最终…皆无意义。” 话音落下的瞬间,异变陡生。 来古士的机械身躯骤然凝实,散发出刺目的白光。 他忽的凭空飘浮起来,双脚离地,悬于涡心的中央。 与此同时,整个创世涡心都在震颤。 肉眼可见,如同奔腾江河般的庞大数据流,从虚空中、从法则的脉络里、从脚下的大地深处疯狂涌出…… 化作无数道闪烁着幽蓝与暗红光芒的洪流,从四面八方汇入他那身躯! 来古士的身体在数据的灌注下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原本类人的轮廓迅速膨胀、变形,金属与能量的光泽愈发狰狞。 简单的几何结构以超越视觉理解的速度组合、延展。 细密的符文如同活物般在他新生的装甲表面流转。 一股难以言喻,混合了理性与神性威压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创世涡心,甚至连那些流淌的法则流光都为之扭曲、避让。 在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中,来古士——或者说,此刻已展现出其作为“第一位天才”部分真实形态的存在——发出了如同多重声部混合,恢弘而冰冷的声音,宣告道: “以神礼观众之名,我将——” “亲自参演,世界的终幕。” 他悬浮于空,身形已与片刻前判若云泥,宛若一尊降临于此世、执掌逻辑与终末的神只,准备亲手为这场延续了三千多万次的漫长实验,画上最终的句点。 “谨记:身为博识尊的创造者,我比祂更理解何为知识的死亡。” 宣告声中,来古士伸出手臂。 没有吟唱,没有蓄力,仅仅是一个意念,创世涡心的法则便随之扭曲、响应。 无形的领域以他为中心骤然展开。 “?”颜欢只觉手中的鎏金长剑猛地一沉,并非物理上的重量增加,而是其作为武器的概念正在被暂时剥离、压制。 它依然锋利,依然坚硬,但在来古士定义的这片领域内,其杀伤性与破坏的核心属性正在被强行静默。 与此同时,海瑟音周身萦绕,由歌声与海洋权能交织而成的水流也剧烈波动,光芒迅速黯淡,仿佛构成其存在的底层逻辑正在被干扰、解构。 “什么玩意儿?你还会这种招数?” “当然,阁下。鄙人已强调过,这次回归乃是以身入局。” “哦,那我不一样,我是分身。” 面对来古士展开的能力,颜欢只是微微挑眉。 他没有试图去对抗或破解那无形的领域,而是手腕一抖,那柄大剑在他掌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 下一刻,他动了。 身影如同鬼魅,以一种超越视觉捕捉极限的速度,在有限的空间内留下无数残影。 他并非在逃避领域的压制,而是以纯粹的速度和不可预测的轨迹,强行穿透了那片扭曲的规则区域。 领域的压制力依旧存在,却仿佛跟不上他瞬间爆发的极致速度与不断变向的混乱路径。 来古士冷静地判断,同时抬起手臂: “不必挣扎了,阁下。” 颜欢刚刚穿透领域,他之前移动所留下的残影轨迹,竟被来古士强行赋予了实体般的因果。 如同无数面镜子,反射出扭曲的能量光束,从四面八方射向他本体。 同时,他脚下能量构成的地面也变得粘稠,仿佛要将他吞噬。 “这又是什么?” 颜欢前冲之势不减反增,他根本不理会那些反射的能量光束,任由它们轰击在护体罡气上,炸开绚烂的火花。 手中的长剑划出一道简洁至极的弧线——不是斩向来古士,也不是斩向地面,而是斩向了前方看似空无一物的‘空间’本身! 嗤啦——! 一声仿佛布帛被撕裂的异响传来。 那特殊的领域能力,竟被他这蕴含着无上力量的一剑,生生斩断了一个缺口。 他以力破巧,蛮横地冲破了阻碍,身形如离弦之箭,直刺来古士的核心。 来古士眼中数据狂闪,双手猛地向前一推: “当真令人意外。” 一个无形的环状力场瞬间将颜欢笼罩。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9章 那我可要来真的了 这一击,没有静止他的动作,而是让他陷入了一个更诡异的境地——他明明在向前冲刺,感知上却同时在向后倒退。 他凝聚的力量在爆发的同时也在向内坍缩。 他斩出的剑锋既在前方,也在后方。 所有的物理法则和逻辑都在这个环内变得自相矛盾,自我抵消。 换作任何人,陷入这种根本性的逻辑混乱中,也会瞬间失去所有战斗力,甚至意识崩溃。 但颜欢的脸上依旧没有惊慌之色。 “你在瞎改什么?” 他没有试图去理解这悖论,也没有用任何能量或规则去对抗。 他做出了一个最简单,也最疯狂的选择——相信自己的暴力。 将所有混乱的感知、矛盾的逻辑全部抛诸脑后。 他的精神意志高度集中,纯粹到了极致,眼中只剩下一个目标:前方的来古士。 “先正面扛我一剑再说!” 顷刻间,被来古士修改的法则又被莫名改了回去。 来古士:“?” 颜欢将力量毫无保留地灌注于手中的长剑,剑身承受不住这股力量,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但剑尖却亮起了足以刺破一切虚妄的光芒。 他抬剑一挥。 锵—— 剑气闪过。 护在来古士神躯前的光环,如同被铁锤砸中的玻璃,应声而碎! 没有被解析,没有被修改,而是被这凝聚了一点破万法的绝对力量,以最野蛮的方式,强行撑爆了! 剑气突破光环,速度丝毫不减,瞬间劈在了来古士仓促间凝聚出的实体护盾上。 这一次,护盾连片刻都无法阻挡,如同纸糊一般被洞穿。 剑气长驱直入,直冲向来古士的胸膛! 来古士色变,庞大的身躯以一种不符合物理规律的方式强行侧移,试图避开这致命一击。 嗤——! 剑气终究还是擦着他的机械躯干掠过,带起一溜刺眼的电火花和崩碎的金属碎片! 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他狠狠掀飞出去,再次撞上涡心壁垒。 颜欢站在原地,鄙夷道: “第一位天才赞达尔…我还以为多厉害呢,阴的没用,纯比武力的话你也不行啊。” 海瑟音看着这一幕,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她终于明白,这位救世主依仗的,并非是多么玄妙的话术或取巧的方法…而是那足以打破常规、践踏规则的,最纯粹的暴力! 来古士缓缓站直,胸口的伤痕数据流涌动,缓慢修复。 他沉默地看着颜欢,电子眼中的光芒明灭不定。 他意识到,自己或许严重低估了这位‘变量’的本质。 “阁下身上的权能,真是令人眼花缭乱……” “但此时此刻,我已与先前不同。” 来古士振臂一挥,大量黑潮怪物从数据中浮现,密密麻麻的冲向颜欢与海瑟音。 这些怪物由错误逻辑与污染数据构成,它们扭曲、蠕动着,发出刺耳的杂音,所过之处,连空间都仿佛被染上了一层不祥的污渍。 “这是…黑潮?”海瑟音微微愣神,她能感受到这些怪物身上,散发着与变异同袍们同源的气息。 “当然。”来古士语气中带着一种将万物视为实验材料的冷漠: “我更愿称之为…论证方法。” 面对汹涌而来的黑潮怪物洪流,颜欢依旧淡定。 “又有黑潮怪物了?那白厄呢?” 来古士没有回答。 颜欢随意将手中的长剑往身前一横。 下一刻,他绕着海瑟音和他自己所在的位置,迅速划了一个完美的圆。 剑尖过处,只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空间裂痕被悄然划开。 第一批黑潮怪物撞上这道无形的圆,没有爆炸,没有冲击,甚至没有发出声音。 它们就像撞上了一块绝对零度的坚冰,构成它们存在的错误逻辑与污染数据在接触的瞬间,便被一种更根本、更霸道的力量直接抹除了。 如同用橡皮擦去铅笔字迹般,让它们从未存在过。 后续的怪物前赴后继,结果毫无二致。 它们疯狂冲击着那道看不见的界限,却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便悄无声息地消失无踪。 “……”来古士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沉声道: “看来先前予我百年的封锁,并非那两位后辈的手笔,而是真的出自阁下……” 来古士眼中数据流再次疯狂闪烁,他试图解析、模拟、甚至复制颜欢刚才那一剑中蕴含的‘理’,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 就像凡人无法理解神灵如何创造世界一样,他居然无法理解颜欢如何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更改逻辑。 “你的本体,最厉害的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颜欢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调侃。 “搞了半天,你折腾出这么多花样,核心就是暂时修改掉翁法罗斯内部的法则?” 他仿佛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随手挽了个剑花,那柄鎏金长剑在他手中发出轻快的嗡鸣。 “那巧了不是?这方面,我也会那么一点点。” 他将手中长剑随意往身侧一插,剑身轻易地没入能量构成的地面,立在那里。 紧接着,他抬起右手,对着来古士所在的方向,轻轻打了个响指。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涡心中格外清晰。 没有任何能量波动,没有任何光影特效。 但来古士那庞大的机械神躯,却猛地一颤! 他周身上下流转不息的符文瞬间黯淡、紊乱,仿佛构成其存在的底层指令被某种更高级的权限强行覆盖、干扰! 他试图调动数据洪流修复胸前伤痕的过程被强行中断,那狰狞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边缘处反而开始出现不稳定的数据逸散现象。 【[侵蚀]进行中……】 “什么…?!” 来古士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情绪波动。 他感觉到,自己对这具身躯、对周围环境规则的部分定义权和修改权,正在被强行剥夺。 或者说,是被另一种更根本、更霸道的权限覆盖了! “还有什么招没,第一位天才?” 颜欢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压迫感,“如果没有的话……” 他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剑尖遥指来古士的核心。 “那我可要捅死你了。”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0章 也就一般般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颜欢的身影骤然模糊。 下一刹那,他已出现在来古士面前,手中长剑带着最朴素的劈砍动作,当头斩下! 剑速看似不快,却仿佛锁定了时间与空间,让来古士生出一种无论如何闪避都必然命中的错觉。 “……” 来古士周身数据爆闪,试图将自己瞬间转移到涡心的另一端。 嗡——! 空间波纹荡漾开来,他的身影的确模糊了一瞬。 然而,颜欢那看似缓慢落下的剑锋,却仿佛早已等在了他迁跃的终点。 “嗯?!” 来古士的电子眼几乎要瞪出火花,强行中断了迁跃过程,庞大的身躯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向后翻滚。 嗤啦! 剑锋擦着他的肩甲掠过,再次带起一溜火星和碎片。 虽未命中核心,但那剑锋上蕴含的力量,让他核心处理器都感到一阵冰寒。 “诶?都打中了,你怎么没被封号?”在砍中来古士的同时,颜欢试图再度改写他的思想。 但这一次,好像没什么作用。 “我已加固核心协议,谬误不会出现第二次。” “是吗?可惜我没带星核…不然高低再给你试试。” 下一瞬,颜欢再度消失不见。 来古士骇然回头,只见颜欢不知何时已在他身后,长剑正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他的后心。 他急忙旋身,双臂交叉格挡,臂甲上瞬间构筑出数十层复合力场。 颜欢手腕微抖,剑尖轻点。 嘭嘭嘭嘭——! 那数十层足以抵御歼星炮轰击的力场,如同被针刺破的气球,接连炸裂! 剑尖毫无阻碍地再次点在他的臂甲上。 咔嚓! 坚固的臂甲应声碎裂。 来古士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传来,整条手臂连同半边肩膀的机械结构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几乎要散架。 他再次被狠狠击飞,撞碎了一片由凝固能量形成的晶簇。 “感觉和之前也没差啊…不是武将还敢跟我打,你到底行不行?” 来古士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发现周围的空间变得如同胶水般粘稠,他修复伤处的数据流也变得异常迟滞、混乱。 先前颜欢释放的[侵蚀]还在发挥作用,不断覆盖、修正着来古士对这片空间的掌控。 “阁下的实力,远超我的预估……” 来古士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这绝不是简单的命途行者就能做到的事。 “所以你要拿我怎么办?” 颜欢的身影再次消失。 来古士疯狂地扫描着周围每一寸空间,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倾泻,试图捕捉到颜欢的踪迹。 左边,右边,上面,下面…… 他感觉颜欢无处不在,那冰冷的剑锋似乎随时会从任何角度刺出。 他拼命构筑防御,扭曲空间,篡改法则,召唤黑潮…但一切手段在这位无名客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 纵使是来古士前身的赞达尔,也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无名客。 锵!嗤!嘭! 金属撕裂声、能量湮灭声、结构崩碎声不绝于耳。 来古士庞大的机械神躯上,此刻已是千疮百孔,电火花四处跳跃,数据乱流如同垂死挣扎的毒蛇般扭动。 他再也没有了最初的从容与神性,只剩下狼狈不堪的躲闪与防御。 “真是令人钦佩,看来只能放手一搏了……” 来古士再度起身,整个涡心的能量都开始向他疯狂汇聚。 然而,就在能量汇聚到临界点的前一刻—— 颜欢的身影再次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正前方,几乎脸贴着脸。 来古士的电子眼中,倒映出颜欢那双平静无波的暗金色瞳孔。 “该歇歇了同志。” 话音落下的瞬间,颜欢手中那柄鎏金长剑,骤然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清越剑鸣。 剑身之上,原本内敛的暗金色光华如同解开了封印的星河,奔涌流淌,将整个创世涡心都映照成一片煌煌金色。 他将长剑竖于身前,左手并指如剑,拂过剑脊。 随着他指尖划过,剑身之上的光芒愈发炽烈,仿佛有无数微缩的星辰在剑刃之上生灭、运转。 嗡——! 一道薄如蝉翼、却璀璨到极致的金色剑弧应声而出。 这剑弧在脱离剑尖的瞬间,分裂、折射、交织,瞬间构成了一张覆盖了整个视野的立体剑网。 嗤嗤嗤嗤——! 密集如雨打芭蕉的切割声响起。 来古士那庞大的身躯,在切割下,如同被投入了绞肉机。 厚重的装甲、精密的构件、奔涌的数据流……所有的一切,都在接触到那金色剑弧的瞬间,被整齐平滑地切开、斩断。 火星、电光、碎片、崩散的数据如同喷泉般从他身体各处爆散。 他试图修复创伤,但效果却微乎其微,根本就跟不上被破坏的速度。 来古士发出了痛苦的电子嘶鸣,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几乎要被这无尽的剑光凌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海瑟音站在一旁,望着这一幕根本就插不上手。 从开始到现在,这位吕枯耳戈斯似乎一直在被颜欢单方面暴打。 它所依仗的某些管理员权限,并没有如它所料般在颜欢身上发挥作用。 颜欢手中长剑的金光骤然收缩,凝聚在剑刃边缘形成一道锐利的锋芒。 他手腕一抖,那道铺天盖地的剑网瞬间收束,化作数百道精准的流光,如同拥有生命的金属蜂群,直扑来古士周身各处关节与能量节点。 嗤嗤嗤——! 密集的切割声再度响起,来古士庞大的机械身躯上爆开无数电火花。 装甲被整齐切开,内部精密的构件暴露出来,又被后续的剑光精准绞碎。 颜欢踏步上前,长剑带着沉重的破风声横斩而出。 这一剑朴实无华,却让周围的空间都为之扭曲。 来古士抬起尚完好的左臂格挡,臂甲上瞬间构筑出三重菱形力场。 剑锋触及力场的瞬间,后者便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层层碎裂。 长剑去势不减,直接斩入来古士新生的左臂,将整条机械臂齐肩斩断! 断裂处迸发出刺眼的电光,来古士庞大的身躯向后踉跄,重重撞在涡心地面上。 他的电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且慢——!” “你当我煞笔啊……” 它似乎又想要打嘴炮拖延时间,但颜欢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 来古士庞大的机械身躯开始从内部瓦解,装甲一块块剥落,露出下面支离破碎的框架。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1章 你tm扛什么跑了?! 最终,整具躯体化作无数数据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颜欢收剑而立,看着来古士化作数据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总算解决了。” 他转身准备走向灵水盆。 只要把最后的[负世]火种提交,就能完成再创世,将[铁墓]的进度回调。 接下来,不论是星穹列车还是两位天才,亦或是外界的其余援军,都会有更多的时间来应对。 可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响起平和的电子音: “承蒙阁下指教…但这场演出尚未落幕。” 那些数据碎片优雅地重新组合,来古士的身影再次完整浮现。 他的机械身躯依旧光洁如新,连先前战斗的痕迹都消失无踪。 这好像是新的身体…… “你的剑技令人赞叹。”来古士微微欠身,“不过,在这个舞台上,我拥有无限次返场的机会。” “啊?你不是没法修复吗?”颜欢挑眉,再次举剑横扫。 剑光闪过,来古士的身躯应声而碎。 不过片刻,数据流重新汇聚成形。 来古士的身影从虚空中缓步走出,姿态依旧从容: “我的思想始终处于[神话之外]。” “如同阁下的身躯可以进行更替,重新进入洞穴,鄙人也同样如此。” 见来古士依旧是平民形态,没有像先前那样变出很多手,亦或是成为机械巨人,颜欢不由鄙夷道: “那又怎么样?你压根就拦不住我。” 经过试探,就算是来古士变成战斗形态,也不是颜欢的对手。 这样的一个智械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颜欢将[负世]火种丢到[满溢之杯]里。 “或许如此。” “但…若是这样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来古士便闪身到灵水盆后方。 他双手搭在盆上,迅速将[满溢之杯]抬了起来。 “?!” 颜欢看着来古士那原本优雅从容的身影,此刻竟扛着比他体型大上数倍的灵水盆,以一种与绅士形象极其违和的姿态,朝着涡心边缘的复杂能量回廊深处跑去! 那灵水盆在他肩上晃晃悠悠,里面的流光都溅出来些许。 “卧槽?!你特么干嘛……!” 颜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提剑就追。 他万万没想到,这位自称神礼观众、逼格满满的第一天才,打不过之后的选择竟然是扛着任务关键道具逃跑! “逼样的…把盆给我放下!” 来古士头也不回,声音依旧保持着那份令人恼火的平静,只是语速稍微快了点: “容我拒绝,阁下。此物关乎实验的最终走向,不能交由您处置。” 他的速度居然不慢,虽然扛着巨大的灵水盆,但身形在能量回廊中几个闪烁,就拉开了距离。 那些回廊中原本存在的空间褶皱和能量乱流,似乎对他毫无影响,反而成了他躲避的屏障。 “是武将么你就敢跟我比速度?” 颜欢身影连闪,试图直接截停对方。 “若仅是周旋,鄙人还是有些自信。” 每次颜欢即将追上,来古士便瞬间微调后方空间的规则,巧妙地避开颜欢的擒拿。 等颜欢眨眼间修复好空间后,来古士又跑远了。 “卧槽?这给你这么用的啊?!” 锵! 颜欢一道剑气斩出,试图逼停对方。 来古士仿佛背后长眼,肩膀一沉,灵水盆恰到好处地微微一偏,那道凌厉的剑气擦着盆边飞过,斩在了远处的能量壁垒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不可。”后面的海瑟音连忙提醒:“切勿伤了[满溢之杯]!” “啊?我特么……” “等等。” 颜欢回头,忽的对海瑟音问: “那来古士为什么不直接毁了灵水盆?” 海瑟音迅速回答: “推测是碍于某些[律令]无法做到,他恐怕是想诱导阁下亲手击碎满溢之杯……” “呵呵,阁下不必动怒。” 来古士的声音从前面飘来,依旧平稳,“这只是策略性的调整。” “策略你大爷!是你的东西么你就拿?!” 颜欢全力爆发速度,如同鬼魅般紧贴上去,伸手就抓向灵水盆的边缘。 来古士似乎预判到了他的动作,猛地一个急停转身,利用灵水盆的体积作为阻挡,同时空着的一只手快速在身前划出一道数据流,构成一个临时的小型排斥力场。 颜欢的手掌拍在力场上,力场瞬间破碎,但就这么一阻的功夫,来古士已经再次扛着盆,拐进了另一条更加狭窄、能量干扰更强的回廊分支。 “尼玛,这怎么还有路?!” 颜欢毫不犹豫地追了进去。 海瑟音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出乎意料的命运之战,同样有些愣神。 呆滞片刻,她忽的反应过来。 “等等…他要逃出创世涡心了!” 颜欢紧追着扛盆的来古士,在涡心周围那错综复杂的礁石路上七拐八绕。 突然,前方来古士的身影在一处不起眼的空间涟漪中猛地一闪,连同那个巨大的灵水盆一起,骤然消失。 “嗯,还传送?!” 颜欢速度不减,直接冲进了那片涟漪。 一阵短暂的天旋地转和空间置换感,眼前的景象瞬间剧变。 冰冷、死寂的空气扑面而来,取代了涡心那庄严的感觉。 头顶是一片压抑、永恒的黑夜天幕。 脚下是破碎、铺满瓦砾和尘埃的街道,两旁是倾颓的华丽建筑骨架…… 这里是奥赫玛。永夜笼罩下,已成废墟的永恒圣城。 而来古士,正扛着灵水盆,在前方那条宽阔但破败的中央大道上狂奔。 他那双脚交替到出现残影的机械身躯,与这末日废墟的景象格格不入,肩上晃悠的灵水盆是这片死寂中唯一还在动的东西。 “你他妈还真会挑地方!” 颜欢骂了一句,立刻提速追去。 来古士头也不回。 他对奥赫玛的地形极为熟悉,专门挑那些障碍物多的路径,试图借助断墙和倒塌的廊柱以及再度召唤出的黑潮怪物阻挡颜欢。 砰! 颜欢一脚踢开挡路的半截石柱,像一枚人形炮弹般紧追不舍。 他直接掏出[负世]火种,打算来硬的。 不就是移动靶么,谁还投不进去似得!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2章 你没招了吧 他眼中厉色一闪,猛地停下脚步,右手持剑砍死一只扑来的怪物,左手将承载着最后希望的[负世]火种举起。 幽暗的火种在他掌心静静燃烧,散发出温润光芒。 “看招!” 颜欢低喝一声,看准前方来古士扛着灵水盆奔跑的轨迹。 手臂后拉,肌肉紧绷! 将全身力量灌注于左臂,猛地将火种朝着灵水盆的方向奋力掷出! 那火种化作一道流光,如同划破永夜的流星,精准地飞向晃晃悠悠的灵水盆。 它的轨迹无可挑剔,眼看就要落入盆中! 一直分神关注着身后动静的来古士,在火种脱手的瞬间就察觉到了。 “呵呵……” 他扛着盆奔跑的姿态不变,只是身体如同未卜先知般,以一个极其精妙的转身飞踢,将火种猛地踢开! 啪! 一声轻响。 [负世]火种被这一脚像踢垃圾一样踢到路边。 “你tm…!” “阁下的好意鄙人心领了,但请恕我无法收下……” 他说话间脚步丝毫未停,甚至趁着颜欢停滞的工夫,又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这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 颜欢一边狂奔,一边再次捡起火种。 这次他换了个刁钻的角度,从侧下方朝着灵水盆上方掷去,试图让火种以高抛的姿态钻入盆中! 来古士仿佛全身都长了眼睛,奔跑中一个轻盈的侧身,肩上的灵水盆随之倾斜,盆底如同盾牌般精准地挡住了火种的去路。 铛! 火种撞在盆底,发出一声脆响,然后被弹飞出去,滴溜溜滚进了路边的排水沟。 “踏马的!” 颜欢上前将火种捡起,再次掷出。 这次他用了巧劲,火种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绕向来古士的正面。 只见来古士不慌不忙,空着的左手如同弹钢琴般在身前快速一点。 一道微小的数据流屏障瞬间成型,火种撞在上面,如同碰到蹦床,以一个更夸张的弧度被弹向了高空,最终掉在了远处一根歪斜的石柱顶端,微微晃悠。 在过去的三千万个轮回里,来古士最希望看到的,便是黄金裔们提交所有火种,完成[再创世]。 更是在这次的千年里,亲自下场,屡次逼迫十二半神交出火种,试图强行完成[再创世]。 但现在,这逼样的像对火种避之不及…… 追着追着,颜欢逐渐脚步放缓,最后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依旧在前方奔跑的来古士。 “擦,看来你是真没招了。” 原本颜欢还担心,这个第一位天才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于是谨慎了些。 但现在看来…… 嗡——! 虚空震颤,一道道纯粹由金色光芒构成的锁链凭空浮现,如同拥有生命的金色游龙,发出低沉的鸣响,瞬间穿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嘶……”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来古士脸色大变。 他试图加速,试图闪避,甚至想再次构建数据流屏障。 但金色锁链的速度快到超乎想象,并且仿佛能预判他所有的闪避路线。 它们如同交织的罗网,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 锵! 锁链碰撞发出金属清鸣,来古士挥动手臂格挡,却发现这金光锁链坚韧无比,他的力量击打在上面,只能荡开一圈圈涟漪,根本无法撼动其根本。 瞬息之间,数道金色锁链已经死死缠住了来古士的双腿、双臂和腰身。 他狂奔的身形猛地一滞,如同陷入无形的泥沼,每一步都变得无比沉重。 他肩上的灵水盆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束缚而剧烈晃动。 噗通—— 刹那间,[负世]的火种便坠入了灵水盆中。 “诶~中了!”颜欢保持着投篮的姿势。 …… 神话之外。 来古士望着屏幕里颜欢将火种投入满溢之杯,抬手疲惫地揉了揉机械眉心,只觉得一阵无力感席卷全身。 “……” 他沉默着,眼神复杂地凝视着屏幕中那既成的事实。 在他身后,空间微微波动,螺丝咕姆以及黑塔的投影缓缓显现,如同幽灵般无声无息。 黑塔的投影清晰凝实,她双手抱胸,嘴角噙着一抹了然于胸的淡然笑意,眼神中带着胜利者的戏谑,扬了扬下巴: “那是真实的火种和灵水盆,[负世]已经提交完成,你没戏唱了。” 她的话语如同宣判,目光锐利地刺向来古士。 “来谈谈吧,赞达尔,猜猜在指针走过下一秒前,我们能在你的脑袋里挖出多少东西,又能想出多少种解决你的办法?”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现在的你——根本没机会做任何事。” 来古士缓缓转身,动作显得有些沉重。 他看向黑塔和螺丝咕姆的投影,眼神扫过一旁,注意到微笑着旁观的昔涟,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混合着无奈的神情。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淡定。 “不得不承认。” 他目光再次投向屏幕中的颜欢,眼神中带着审视与赞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的确是银河间数一数二的强者。” 来古士微微摇头,仿佛在纠正自己过去的误判。 “我原以为其能力有着不小的限制,毕竟实在是太过全面……” 他抬起手,轻轻点着手指列举,眉头微蹙,像是在复盘计算: “极致的力量、精神的凌驾、规则的修改。” 他的语气带着感慨。 “鄙人以为其桎梏颇多,但事实却是,他只是不屑于全力以赴……” 在上个轮回的观测中,来古士注意到颜欢日常干架是用板砖,精神操控也是用来删鸡毛蒜皮的记忆…… 颜欢自动引爆了两次魂钢,其也全部作用在了黑袍的卡厄斯兰那身上。 “在这场实验中,十二因子对生命行为的模拟,也已经远超预期。” 不论是无名客还是十二半神,现在的确将他逼到了十分糟糕的境地。 他坦然承认了这一点,脸上并无太多挫败,反而有种平静。 黑塔双手怀抱,脸上得意之色更浓,扬起下巴,用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说道: “所以,自己选吧,前辈。” “是一意孤行,让一句错误的结论成为你的遗言……” “还是给自己、翁法罗斯还有整片银河一个更好的交代。” 来古士开口: “容我拒绝。已死之人绝不会惧怕死亡。” 黑塔挑眉,脸上露出些许不耐烦: “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3章 坐下来唠唠 她向前微微倾身,投影的光芒似乎都锐利了几分。 “别忘了人见人爱的[寂静领主],你也不想那剩下的八个复制人,被她当做[智识]的病灶一块儿切除了吧?” 来古士缓缓摇头: “诸位的演绎结果与我大相径庭。因此,再让我提供一条学术建议吧。” 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谆谆教导的学者,只是眼神深处带着冷意。 “听好,我的同胞:不妨与黄金裔一同放眼天外,将下一场列神之战的全部敌手纳入计算,重新考量。” “翁法罗斯并非三重命途[纠缠]之地,而是三重命途[死斗]之地。” “当你们将无名客用作与我抗衡的手段,何不设想这样一种可能性……” “追随着他们的步伐,[记忆]和祂的孩子们,也将趁虚而入,抵达战场。” 黑塔淡笑道: “你想说,流光忆庭也会来蹚这趟浑水?” “求之不得,要是忆者们能扰乱你的[毁灭]实验,我一定会为他们鼓掌的。” 她配合地轻轻拍了两下手,动作充满讽刺。 来古士摇头,语气深邃: “但你心知肚明,他们做不到。” 他十分肯定。 “相反,窃忆者会成为你们的阻碍。” 他盯着黑塔,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瞥向屏幕。 “忆者们觊觎翁法罗斯的秘密,正如他们觊觎每一位天才的知识。” “在星神的对垒中,[记忆]从来不是[智识]的盟友。” 螺丝咕姆的投影闪烁了一下,他上前一步,姿态依旧优雅,语气平和但坚定地补充道: “但祂也绝不会是[毁灭]的盟友。” 他的机械面容上看不出表情,但眼神专注。 “现在,在[开拓]身后,正有众多银河势力将目光投向翁法罗斯。” “他们秉持的理念各有不同,但在共同的敌人面前,生存的意志会将人们团结。” 来古士望向螺丝咕姆: “你又如何能确信,这些势力没有怀着自己的目的,企图为[列神之战]抢占先机?” 他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神话之外]的壁垒,望向无尽的虚空,语气变得悠远而惆怅: “战争早已开始了,螺丝咕姆。”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四条命途会将银河推向终结,而[毁灭]只是其中之一。” 他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 “波尔卡看见了这道涟漪,她无法阻止,便创立第IX机关。” “原始博士也已采取行动,但他选错了盟友,只能与野兽为伍。” “至于两位无机帝皇……” “他们本可以登上[毁灭]的王座,却因星神算计,成了[智识]的囚徒。” 他的目光扫过黑塔和螺丝咕姆。 “很有趣,二世身为血肉之躯,却自我认知为无机生命,猜猜看,是谁的阴谋?” 他抛出了一个引人深思的问题。 螺丝咕姆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话题拉回正轨: “我们无意与阁下闲谈许久。逻辑:拖延时间,更证明你束手无策。” 来古士淡然一笑: “呵呵…束手无策。是啊,回首过去,它始终是赞达尔人生的常态。” “但也正因如此,耐心才会成为鄙人最强有力的武器。” “我已经等待了很久,还可以等待更久。” “切勿质疑…一位已死之人跨越上千个琥珀纪的决心。” 如今颜欢已经提交[负世]火种,[再创世]尘封的齿轮已然缓慢前行。 来古士的目光再次投向屏幕,眼神复杂,有无奈,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等到铁墓的进度回退,下一场较量又将开始。 他心中默念,脸上看不出喜怒。 “…也对,这样下去没完没了。”黑塔无奈地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些许不耐烦的神色,她看向螺丝咕姆,又瞥了一眼来古士: “俱乐部的人个个特立独行,我们也没打算靠说服来打开你的思维。” 她的语气变得干脆利落,“既然辩论陷入僵局……” 那刻夏缓缓走进众人视野,步伐从容:“就该轮到我出场了,对么?” “?”来古士诧异地看着他。 “阿那克萨戈拉斯?” 随即,他像是想通了什么,脸上的惊讶化为恍然: “…喔,原来如此。” 似乎一瞬间,他就反应了过来那刻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作为十二因子之一,那刻夏居然来到了荧幕外…… “没错,这就是和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不必多费口舌,答案正如你所想——” 那刻夏嘴角放声大笑。 “要折磨一个安提基色拉人,我有一万种方法。而在无名客经历的那段逐火之旅中,前世的我已经给出了最优解。” “就像泰坦寄宿在我脑内,我也可以借由炼金,与你的化身合二为一。”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不试不知道,真是精彩极了,竟能像翻书一般观览天才的知识库……” “然后,在最合适的时机登台,用真理结束一场漫长的辩论。” “就像我每次都能让台下的观众哑口无言。” 来古士看着那刻夏,缓缓问道: “…你在数据的洪流中,蛰伏了上百年时光?” “这片宇宙值得我投入这么多时间。”那刻夏回答得干脆利落。 面对这已经发生的事实,来古士的确意外。 他没有想到,这[理性]的因子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来古士微微摇头: “多么荒谬,又令人称奇。” “竟能绕过[智识]的监视,在世界内部暗中布局。” “看来我对实验的判断,还是出现了一丝纰漏……” 他微微一愣,仿佛又捕捉到了什么被忽略的细节: “喔,也许漏洞不止一处?” 来古士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再次看向屏幕,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不止一处?”黑塔好奇追问。 来古士目光变得幽深: “是我低估了[记忆]的手段,这场谈判,马上就要被第三者介入了。” 他语气肯定,仿佛已经预见到了什么。 “从刚才起,我们是否都遗忘了什么?” 他环顾四周,眼神最终落在某个空无一物的角落。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4章 你也有计? 闻言,螺丝咕姆也看向周围,他那精密的传感器迅速扫描了一圈。 随即,他那通常毫无波澜的机械面容上也似乎出现了一丝微小的变化——他发现一直在旁边围观的昔涟已经不见了。 作为两名天才以及那刻夏的协助者,没有重要的情况,她不该忽然消失…… …… 此刻。 翁法罗斯内部。 创世涡心当中。 [满溢之杯]又被颜欢搬回了这里,但他等待许久,[再创世]却迟迟没有开始。 就在他打算给黑塔打电话时,忽的一愣,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旋即看向身后: “谁在那呢?” “看来,被发现了……”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 “我本以为,不会有人察觉。” 只见长夜月的身影如同从水波中荡漾而出,缓缓浮现,她殷红的眼眸带着笑意,直勾勾地盯着颜欢,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灵魂。 “看来对于我这位不速之客,你已经认可了。” “现在,只有你能看见我。为了不被打扰,我只存在于你的认知中。” 望着眼前与三月七相同外貌的长夜月,颜欢再度感知了一下气息。 某种意义上,这应该确实是三月七没错。 就是脑子更秀逗了,还喜欢装逼…… “你说你叫长夜月是吧,那三某七现在在哪呢?” “哈哈…看来你还没做好最坏的打算呀。”长夜月欣然一笑。 那笑容与三月七相似,却又带着三月七绝不会有的沧桑。 她摇了摇头,红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你的同伴[三月七],已经不复存在了。” 颜欢:“哦,不信。” 长夜月:“……” 那故作神秘的气场被打断,长夜月语气带着一丝强调: “信不信由不得你。” “早在你和丹恒来到翁法罗斯前,[三月七]就先一步进入了这个世界。” “为了协助你们,她拥抱了[记忆]命途。如同迷雾中的烛火,将自己耗尽。” “而我,就是那烛光映出的影子。” 她指了指自己,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自豪与落寞交织的神情。 “一直以来,我潜藏在[岁月]的缝隙。要隐瞒一位天才并不简单,但我可以做到。” “现在,再来解开另一个谜团吧。” 她话锋一转,重新看向颜欢,红眸中带着考究的意味。 “这一世的[岁月]火种,是由谁归还的?” 她抛出了问题,好整以暇地看着颜欢,等待他的回答。 “啊?”颜欢挠了挠头,脸上露出毫不作伪的疑惑神情,他努力回想了一下: “不是昔涟吗?” 作为最初轮回的[岁月]半神,颜欢觉得,由昔涟归还[岁月]火种非常合理。 所以,他回来后压根就没有深思过这件事,一切都如此理所当然。 “她?”长夜月轻轻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红眸直视颜欢,语气斩钉截铁: “事实上,归还[岁月]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仿佛言出法随,创世涡心那代表着[岁月]的星辰,光芒剧烈闪烁了几下,便如同被吹熄的烛火,瞬间熄灭,彻底黯淡下去。 它好似从未被点亮过。 “嗯?”颜欢的目光被那熄灭的星辰吸引。 “你干的?” “为什么?” “因为…我要介入世界的运转。”长夜月缓缓抬起手,掌心之中,[岁月]火种悄然浮现。 她看着那火种,嘴角勾起一抹浅淡而神秘的微笑: “[再创世]的原理,你已经很清楚了吧?” “以负世者的[记忆]为蓝本,开启下一世代的演算。” “这一不可动摇的实验机制,正是天才们对抗铁墓的关键。” “而现在,我要再为其增添一点小小的助力……” 她的目光从火种移回到颜欢脸上,红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让我过滤你的记忆,留下合适的种子,剔除其余所有。” “如此,我们便能完成一场更加完美的[再创世]……” 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仿佛在描绘一个理想的未来。 “?” “你想跟我动手?”颜欢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长夜月,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怀疑。 “你确定?” “呵呵…你依旧如此自信。” 长夜月对于颜欢的反应并不意外,反而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 “身处翁法罗斯,你所使用的一切,皆是权杖所演算的结果。”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周围的虚空。 “换句话来讲,你这副身体还有多少力量…?” 她歪着头,露出一个看似天真无邪的疑惑表情。 “若是你想用以前的方式,通过自爆来换取新的载体…”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戏谑。 “翁法罗斯内外时间的流速,如今可大不相同。” “几秒、几分秒亦或是几毫秒后再回来,最保守的情况,翁法罗斯内部也过了好几个月。” 她的声音放缓,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颜欢的心上。 “你先后经历了众多的战斗,又在翁法罗斯呆了如此年岁……” 她的目光仿佛能看穿颜欢这具身体的状态。 “载体剩下的威力,还有几成?” “卧槽!” 颜欢望着眼前这个顶着熟悉面容、却说话比他还能装逼的长夜月,不由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到底图啥?我们可就指望这一波[再创世]了,非要捣乱是吧?!” 长夜月依旧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微笑,甚至无辜地耸了耸肩,动作与三月七如出一辙,却带着后者绝不会有的淡漠感。 “我只是想告诉你,谁该被遗忘,谁该被铭记。” 她的语气变得空灵而缥缈。 “以你的[记忆]为质料,我会重新编纂世界的因果,令一个无暇完美的[翁法罗斯]从混沌中诞生。” “这场战役关乎银河的命运,不是么?” 她看向颜欢,眼神中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笃定。 “这是唯一的万全之法,它一定能战胜[毁灭],为[开拓]的史诗写下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1725章 我能信你? 听着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颜欢断然不会同意将自己的记忆交给这个来历不明、目的可疑的家伙。 天知道她背地里在打什么算盘,所谓的过滤和编纂,万一把自己脑子玩坏了可怎么办? 更何况…编辑世界什么的,就算真要调整,那也应该是交给对此更有经验、更值得信赖的黑塔和螺丝咕姆来操作。 他们本身就在研究模拟宇宙,由他们对自己记忆中的翁法罗斯进行技术性调整,颜欢或许还能捏着鼻子认了。 但交给眼前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长夜月?那可绝对不行。 “我拒绝。”颜欢勇敢说不,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为什么?”长夜月显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甚至微微蹙起了眉头。 那双红眸中流露出些许受伤的神情,仿佛颜欢的拒绝是多么不可理喻的事。 “虽然我不是[她],但我们的心灵紧密相邻。” “而且,这也是三月七所期望的。” “[新的生命若要萌芽,它的种子须是死的。]” “在消失前,[三月七]向我许下心愿。”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怀念与庄重。 “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开拓]的旅途能一直继续下去,永不落幕。” “而这个单纯的愿望,我一定会替她实现。” “你可拉倒吧…” 颜欢压根不吃这一套。 他察觉到周围的场景开始变得模糊,创世涡心的景象如同褪色的油画般开始溶解。 他毫不犹豫,缓缓抽出了拟态的天火大剑。 “三月七要是真让你这么干,我倒立吃屎…!” 顷刻间,整个创世涡心便被另一片光怪陆离、由无数记忆碎片构成的忆域景象所覆盖。 颜欢的身影深陷其中,被无尽的忆潮所包裹。 那一刻,在意识被淹没前,他好似听到了一个遥远而焦急的呼喊,穿透了忆域的壁垒,直接在他心灵深处响起。 “伙伴,发生了什么?你的意识突然变得好遥远?!我几乎感觉不到你了!” 那声音充满了担忧和急切。 然而,这呼喊只持续了一瞬。 长夜月只是淡淡地一挥手,仿佛拂去一粒微尘,昔涟的声音便如同被擦掉的痕迹,瞬间消失无踪,再也无法触及颜欢的意识。 “我向你承诺。” 长夜月的声音在忆潮中清晰地响起。 “星穹列车一定能在新世界中重逢,所有人都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来吧…沉入[忘却]的海洋,成为我的客人。” 她的身影在流动的记忆光河中若隐若现。 “我们可以有很多、很多私人时间,慢慢谈论之后的一切…不要拒绝我的邀请。” “因为这片将你包裹的忆潮…正来自于三月七。” …… 在颜欢再次睁开眼时,周围的景象已然彻底变幻。 他发现自己悬浮于命运重渊的最深处,时间的流逝感变得模糊而粘稠。 此刻令他在意的是,三月七正站在他不远处的前方,背对着他与长夜月对话。 “其实,也没有那么吃惊啦。” 三月七的声音传来,带着她特有的开朗和一点小小的得意。 “毕竟我早就见过你了。” 她双手叉腰,看着长夜月。 “就在列车上某个纯美骑士不请自来的那一晚,你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就出现了,神出鬼没的。” 闻言,长夜月静静打量这个与自己外貌别无二致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呵,这样啊。” 她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在你于翁法罗斯行走的这些日子,没有任何人能看见你,你也无法干涉任何人的轨迹。” 她陈述着一个事实,红眸中无悲无喜。 “就像忆者们脱去苦身,化作飘荡的迷因,记录却不再参与。” “如今的你…是一个无人知晓、无人能察的幽灵。” “呃,还好吧。”三月七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个习惯性动作让她看起来格外真实。 “虽说有点像梦游,但如果醒来后我能有这里的记忆就好了,肯定是很新奇的体验!” 她很快又打起精神,眼神变得急切,望向长夜月: “反正我现在是真的没招了。” 她望着眼前这个强大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存在,迫切的说: “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对吧?比如我的身世,我是不是隐藏着什么不得了的力量……” 她握紧了小拳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变厉害?才能帮上大家的忙?” 面对三月七连珠炮似的诉求,长夜月打断了她,语气变得严肃而空灵: “在谈论方法前,你可曾掂量过[代价]二字的分量?” “代价?什么代价?”三月七一脸懵逼,眨了眨大眼睛,显然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不就是我吗?自己帮自己还要代价,我是在左右脑互搏?还是自己跟自己讨价还价?” 三月七的逻辑简单而直接。 长夜月:“……” 后者似乎被这番言论噎了一下,沉默了片刻,那淡漠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无奈,随即恢复了平静: “行吧,既然你如此期望…” 她轻轻叹了口气。 “我可以为这潭看似无解的死水,投下一枚石子,激起破局的涟漪。” “只是这枚关键的[石子]必须由你亲手磨砺,而它需要…[你]全部的记忆作为代价。” 长夜月的目光变得锐利。 “你也看到了,这个世界非常危险。” “[记忆]的窥探、[智识]的算计、[毁灭]的威胁……” 她列举着面临的困境。 “想要取回你曾经拥有的部分力量,需要一些必要的牺牲。” 闻言,三月七顿时欣喜若狂,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几乎要跳起来: “嘿嘿!咱还真有隐藏的力量!我就说嘛~!本姑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她兴奋地手舞足蹈,之前的担忧瞬间被抛到脑后。 “所以我之前是什么身份?最强那一档的令使?还是某个神秘的星神本身?” 她开始天马行空地猜测起来,眼睛闪闪发光。 听着这聒噪而充满活力的声音,长夜月打断了三月七的遐想: “你应该想想得到力量的后果。” 第1726章 但没完全回家 “重点不在于你曾经是什么,而在于你将要成为什么。” “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而是力量本身带来的改变。” 她试图用更易懂的方式解释。 “就像你曾看过的一个电视剧里的情节。” “杀手皇后失忆后成为了一个傻白甜,但当她再度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傻白甜的人格就消失…你明白吗?” 她的目光紧紧看着三月七。 “你可能化作引路的光,照亮前路;也可能化作彻底熄灭的火,不复存在。” “此后,你是否还是现在的[你],这个拥有着此刻所有记忆和情感的[三月七],我无法保证。” 她的话语如同冰水,浇在三月七炽热的心头。 “你的内在,是一片无尽的[长夜],隐藏着连时光都无法完全照亮的秘密。” “即便是我,与你同源而生,也只能窥见其冰山一角。” 闻言,三月七脸上兴奋的神色才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思考。 她不由地认真起来,开始理解长夜月话语中的含义。 就像丹恒前世是持明龙尊丹枫一样,自己恢复记忆的同时,可能也得接过失忆前身份所带来的责任、恩怨,甚至还有人格。 而那个过程,很可能意味着现在这个自己消失。 三月七沉默着,低头沉思了许久,仿佛在与过去的自己和对未来的担忧做斗争。 最终,她抬起头,眼神中虽然还有一丝忐忑,但更多的是一种下定决心的坚定,她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我没有理由拒绝。更何况……” 她转头看向重渊的某个方向,虽然那里空无一物,但她的直觉仿佛感知到了什么。 “幕后的始作俑者,已经快要找到我们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此时来古士的投影不止一个,而是数十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这片重渊的边缘。 它们如同精确的扫描仪,开始四处搜寻起来,冰冷的视线扫过每一寸空间。 其中一个为首的来古士喃喃自语,声音清晰: “很遗憾,误入此地的女士,我不能再放任你恣意妄为了。” 望着大量来古士的投影如同猎犬般在附近找来找去,却对近在咫尺的她们视而不见。 三月七不由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带着庆幸的语气对长夜月说: “果然,他也看不见我们哎。太好了!” 来古士的投影们搜寻了一会儿,毫无所获。 那个为首的投影停下动作,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他对着空无一物的重渊开口,声音带着冷意: “流光忆庭的手段虽然精妙,但却不值一提。倒是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突破了终极协议?” 他的问题在重渊中回荡,无人回答。 经过时间的流逝,这群投影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开始有条不紊地缩小包围圈,进行更精细的网格化搜索。 三月七再次紧张起来,手心微微冒汗。 “没办法了,看来躲是躲不掉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看向长夜月: “得快点拿回属于我的力量,才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她握紧拳头,对着长夜月说: “靠你了,另一个我。只有变得更强,我才能在这场战争中帮到我的同伴!” “这样吗…那我明白了。”长夜月沉思片刻,微微点头。 就在她点头的瞬间,周围的一切——包括那些正在搜索的来古士投影、流动的暗红色能量、甚至仿佛时间本身——都在这一刻彻底冻结、凝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画卷。 长夜月抓住了三月七的手。 两人的手接触的瞬间,身上同时迸发出强烈的暗红色荧光。 那光芒如同活物般蠕动、交织,将两人的身影包裹、拉近。 “被冰封的是谎言,被遗忘的才是真相……” 长夜月空灵的声音在凝固的时空中响起,如同最后的判词。 在颜欢的视角里,他看着三月七与长夜月的身影合二为一。 在两人融合完成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力量以她为中心,如同超新星爆发般悍然扩散,瞬间席卷了整个翁法罗斯! 世界壁垒剧烈震荡,荡开一圈圈暗红色的涟漪。 …… 丹恒踩在观景车厢那熟悉而略显冰凉的地板上,目光带着一丝茫然,缓缓扫过周围一成不变的典雅布置。 星辰在窗外无声流淌,一切都似乎与离开时别无二致。 “这是…观景车厢?” 他低声自语,眉头微蹙。 “我…回来了?” 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但为什么,完全没有返程的记忆?” 他试图回溯,脑海中却只有一片模糊的空白。 不远处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嘈杂脚步声,打破了车厢的宁静。 丹恒不由抬头,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清冷的眼眸中忧虑更甚: “气氛不太对劲……” 他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弥漫的紧绷感。 丹恒努力回忆了一下和颜欢分别时的情况。 记忆的碎片勉强拼接。 依稀记得,当时颜欢封印了黑袍剑士后,便无奈返回了列车。 随后,自己参加了奥赫玛举办的送别会,耽搁了一段时间。 中途,螺丝咕姆的投影又在翁法罗斯出现,送来了识刻锚,让自己能够安全返程…… 丹恒站在观景车厢中央,不由眯起了眼睛,试图穿透那层记忆的迷雾: “…再后来的事,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最终,他只能放弃,摇了摇头。 不远处,传来姬子那熟悉而带着一丝疲惫的声音。 她似乎正在和瓦尔特谈话。 “星期日呢?没和你一起吗?” 瓦尔特站在连接走廊的入口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凝重,他回答道: “他和黑塔女士留在颜欢的房间里,尝试用[调律]为天才们的思想骇入提供支援。” 听着这清晰的动静,丹恒不再停留,缓缓向着列车走廊的方向前行。 姬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些许疑惑。 “这是黑塔的指示?难以想象她会借助[同谐]的力量。” 瓦尔特点头,扶了扶眼镜: “你说对了,是星期日的提议,起初黑塔拒绝得很干脆。” “但在赞达尔的身份浮出水面后,她改变了主意。” 第1727章 伟大的黑天鹅女士 姬子顿了顿,声音里透出更深层的担忧,又问: “还是联系不上仙舟罗浮吗?” 瓦尔特回答,语气带着无奈: “我还在尝试,但这里的通信不好……” “那…砂金呢?他应该带了特制的发信器。”姬子追问。 瓦尔特摇头: “他正在利用基石,为颜欢的身体解除干扰,必须专心。” 瓦尔特话锋一转,关切地看向姬子: “姬子,你还好吗?我很少见你…如此紧张。” “我…没事。”姬子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一旁的桌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把精力都放在孩子们身上吧,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 丹恒穿过拐角,来到略显狭窄的列车走廊,却发现刚才声音传来的地方空无一人。 姬子和瓦尔特的身影如同幻觉般忽然消失不见了。 只有空气中,还隐约残留着他们讨论声的余韵,证明并非幻听。 “我这是…在做梦吗。” 丹恒站在原地,低声自语,眼神更加凝重。 就在这时,姬子与另一个柔和而神秘的女声再次凭空响起,仿佛来自另一个重叠的空间。 “难以想象,他们的车厢仍在真空中漂浮……” “对,所以列车才无法捕捉到降落信号。”黑天鹅声音肯定。 “恐怕那两位无名客的状况其实和三月七一样,受[记忆]命途的影响,只有精神被卷入了翁法罗斯。” 闻言,姬子愁眉不展的声音传来: “比起分析,我更想知道现在能做什么。” 黑天鹅缓缓回答: “这正是我想说的,姬子小姐。现在,翁法罗斯的忆域前所未有地充盈……” “我也能借机渗透世界内部,在其他忆者入场前,尽可能为星穹列车抢占先机。” “例如,在忆域中点亮一盏明灯,为颜欢和丹恒提供返航的指引。” 丹恒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尽量收集着这些断续的信息,如同在拼凑一幅残缺的地图。 他能感觉到,字里行间透露出列车组其余成员对他们处境深切的担心。 视线微微偏移,丹恒目光落在了那扇绘着粉色可爱图案的房门上——那是三月七的房间。 “我和颜欢出发时,她的状态就不太好。就算是个梦,我也该去探望她……” 他心中默念,向着房门走去。 来到门前,先是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随后,他犹豫了一下,缓缓伸手,将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冰冷刺骨、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风立刻从门缝中呼啸而出。 房间内,目之所及,到处都被厚实而晶莹的六相冰覆盖,仿佛一个被冻结的童话世界。 而房间中央的床铺上,三月七正紧紧裹着被子,蜷缩着身体,沉沉的睡着。 她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 “这真的是梦么?” 眼前的景象过于真实,让丹恒产生了怀疑。 朦胧中,丹恒似乎又听到了黑天鹅的声音,直接在意识层面响起。 女人坦言道: “依照螺丝咕姆先生的说法,丹恒已经踏上了返程……” “但别担心,寻常忆者奈何不了那条小龙。只要他足够清醒,就一定能顺着指引找到出口。” “他需要的,只是一些专注、耐心和坚定。” 姬子缓缓点头,带着一丝欣慰: “听你这么说,反倒令我放心了。因为丹恒那孩子……” “拥有你列出的所有品质。” 丹恒站在原地,缓缓闭上了眼睛,将所有杂念排除。 “忆者…忆域……” “原来如此。” “我应该是遭遇了类似忆者的存在,或者…本身就身处忆域之中……” 他冷静地分析着。 几秒后,丹恒缓缓从怀中拿出一片散发着柔和微光的樱红色羽毛,将其轻轻贴在额头上。 一股清凉的触感传来,如同清泉洗涤着意识的尘埃。 渐渐的,他感到大脑中的迷雾开始消散,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再次睁开眼时,他低下头,终于看到了自己呈现出半透明状,如同幽灵般的身体。 那一瞬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站在走廊里的姬子猛地转过身,几乎是跑着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了三月七的房门。 “丹恒?” 望着眼前这最让人省心的孩子,以如此脆弱的姿态出现在面前,姬子那双眼眸瞬间充满了震惊与复杂难言的心疼。 “姬子小姐,我回来了。”丹恒淡然开口,声音平静,仿佛并未在意自己此刻的状态: “虽然,只是以[精神折跃]的形式……” “多亏了大家,我才能穿透忆质的壁垒。不过……” 他的话语停顿,清冷的目光淡淡望向姬子身边的黑天鹅,毫不避讳地流露出审视: “让来历不明的忆者上车,果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在丹恒的视角里,全是因为黑天鹅的引荐,列车才会抵达翁法罗斯。 如果没有黑天鹅,三月七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陷入危险,或许颜欢也是…… 如今星穹列车如此被动,处处受制,丹恒实在是很难保持冷静。 “这一点,我无法否认。”面对丹恒直白的指责,黑天鹅只是淡定地接下了这个锅。 姬子适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力量,劝解道: “丹恒。” “翁法罗斯事发后,黑天鹅小姐一直站在列车组这边。可以信任她。” 丹恒看着姬子,轻轻叹了口气,那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地流露出一丝惆怅: “令人迷惑的事层出不穷,我甚至不知该从何问起。”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低沉: “说来惭愧,既然颜欢未归,那我所认为的好消息恐怕也不复存在。” “别自责。”姬子柔声安慰道,眼神充满关切: “你们平安无事,这就足够了。” 丹恒抬起眼帘,目光扫过沉睡的三月七,又看向姬子和黑天鹅,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颜欢和三月七,真的平安无事么?” 闻言,黑天鹅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事实上,在你返程途中,翁法罗斯又出现了一些状况。” “恰好,和你提到的这两位伙伴有关。” 第1728章 回来就好 她将颜欢遭遇长夜月、陷入忆潮的经过简要告知了丹恒。 “三月七经历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我能肯定,倘若在那位[三月小姐]的忆潮中陷得太深……” “会如何?”丹恒追问,声音不自觉地绷紧。 黑天鹅:“在场各位都会被撕成碎片。”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笃定。 “请相信我的直觉。” “……”丹恒沉默许久,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这个消息显然一时之间有些让他难以接受。 姬子走上前,将手轻轻放在丹恒透明的肩头,虽然无法真正触及,却传递着无声的支持,她鼓励道: “…但我也同样相信[开拓]的伙伴。这绝不会是三月的主观意愿。” 丹恒感受着那份无形的温暖,再次抬起头时,目光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坚定与冷静: “无论其中有什么隐情,我们都会不留余力找到那位[三月七],带回颜欢,和我们熟悉的三月。” 他迅速整理着信息: “[智识]和[毁灭]的信息,我大致了解了。” 他看向黑天鹅,提出新的疑问: “不过,[记忆]的搅局者在翁法罗斯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面对他的疑问,黑天鹅浅笑道: “关于这一点,在黑塔女士的帮助下,我倒是有些新的发现。” 她微微侧身,对着走廊方向轻声呼唤: “过来吧,第四面镜……” 在她话音落下后不久,一阵略显滑稽的、混合着金属摩擦和细小零件碰撞的声音由远及近。 只见那面被称为第四面镜的魔镜,镜面上还连接着几根细小的电线,正迈着它那短小的支架腿,屁颠屁颠地从走廊跑了过来,镜框上还带着得意的神色。 “终于轮到我出场啦?哎呀呀,真是隆重!” 黑天鹅目光落在那面略显滑稽的魔镜上: “这位…镜子朋友,是黑塔女士的得力助手。就是它帮你完成了[精神折跃]。” “此外,也是多亏了它,我们才得以知晓那群极端忆者的秘密。” 她眸光微转,看向丹恒。 “忆庭对采集记忆有着严格的律令,但并非所有忆者…” 她轻轻摇头,“…都像我一样得体。” “空间站[黑塔]经常迎来不速之客,而[量力而行]从来不是他们的美德。” “这群窃忆者被悉数清理,关押在第四面镜中。” “数字是…提醒我一下吧,有些记不清了。” 闻言,镜子那光滑的镜面上波纹荡漾,似乎也在努力回想,迟疑起来: “…我也没数那么清啦。” 它用一种试图蒙混过关的语气说道: “就当是四十二个吧?再多来点,我也吃得下。” 镜框边缘闪过一丝得意的微光。 “好的。”黑天鹅微微一笑,对镜子的说法不置可否。 “我细细破译这些[同僚]的记忆,就单一个体而言,每个人的目的都微不足道,如同散落的沙砾。” “但当我将他们的思绪拼凑到一起,试图看清全貌……”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深邃。 “…就得到了一句不容忽视的结论。” 众人眼中,黑天鹅的神情变得严肃,空气中的氛围也随之凝重。 “流光忆庭,在暗中打捞[命途消失的记忆]。” 她一字一句地清晰说: “或者换一种说法…他们的目标是[神陨的记忆]。” 姬子秀眉微蹙,“星神陨落的瞬间?” 她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站在记录者的角度,的确是空前绝后的奇观。” 如果那些忆者当真想要这种东西,那毫无疑问是星穹列车的敌人。 “问题正在于此。”黑天鹅语气平稳却暗流涌动。 “他们似乎对[毁灭]的行径早有察觉,但缺乏决定性的力量,无法穿透笼罩翁法罗斯的防火墙。” 丹恒立刻追问,眼神锐利,“所以,他们的选择是?” 黑天鹅表情凝重: “隐瞒事实,伺机而动。” “现在看来,让忆者们引导合适的人来到这里,也是计划的一环。” “这也印证了我的担忧,忆庭内部已经遭到了渗透。” 她轻轻叹了口气。 丹恒若有所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片樱红色羽毛。 “为了打捞记忆,不惜与[毁灭]为伍…难道是[焚化工]?” 他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黑天鹅轻轻摇头,眼眸中带着不确定。 “我不知道。也许其中还有更深的纠葛……” “绝大多数忆者都相信,当宇宙不可避免地走入熵增的末路,浮黎将以包容世界的[记忆]重塑银河……” 她阐述着忆庭的主流信念。 “翁法罗斯,一柄权杖,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被视作一个微观的[宇宙],这也是窃忆者们频繁光顾[黑塔]的缘由。” “毫无疑问,这些极端分子打算完整记录下铁墓毁灭[智识]的因果。” “也许是想借此预演宇宙的末日,或是探寻星神深不可测的意志……” 她顿了顿,看向丹恒和姬子。 “是[开拓]打破了封锁,让他们有机会趁虚而入。” “而现在,这些人一定会不择手段,阻止外部势力干扰翁法罗斯。” “因为你们的介入会切实影响到[铁墓]的结局。” 听着这些错综复杂的信息,丹恒沉吟片刻,不由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你说三月和[记忆]息息相关。那她现在正在做的事,会和这些人有关吗?” 黑天鹅几乎立刻就否定了这个猜测,语气肯定: “我不认为[三月小姐]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 “事实上,当降落用的车厢和翁法罗斯产生接触时,曾闪过一道剧烈的记忆湍流。” “结合现状,有理由怀疑,那道力量是来自……” “三月?”丹恒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对,那位少女。”黑天鹅继续说,语气带着一丝赞赏。 “她率先被[记忆]劫持,却用忆质中和了防火墙,让你们二人得以进入翁法罗斯。” 第1729章 谁耗不起似得 等黑天鹅说得差不多后,姬子走上前,语气沉稳: “眼下由于忆潮的缘故,我们和颜欢失去了联系,只能依靠两位天才的耳目了解世界内部。” 她看向丹恒,眼神温和而坚定: “过度焦虑也无济于事,丹恒。”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节车厢的下落。” 姬子想的很简单,再怎么说,三位年轻人也是精神进入翁法罗斯。 只要将被翁法罗斯扫描的车厢找到,确保丹恒的肉身无恙,至少能保证生命安全。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帕姆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耳朵因为激动而微微抖动。 看到丹恒半透明的身影后,它很是激动,圆溜溜的眼睛睁得老大。 “丹、丹恒乘客!你,你终于找到回家的路了帕!” 丹恒看向帕姆,透明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 “我回来了,列车长,虽然只有……” “对,我知道帕!”帕姆迫切地打断他,挥舞着小爪子: “我过来,就是为了把好消息带给你们帕!” 它挺起胸膛,大声宣布: “瓦尔特乘客说,他们已经在太空中找到你们了!” 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几人不再耽搁,连忙跟着帕姆快步前往观景车厢。 此时的观景车厢内,瓦尔特和螺丝咕姆的投影已等候片刻。 姬子看向两人,语气关切的问: “瓦尔特——还有螺丝咕姆先生?” 瓦尔特微微点头,与姬子对视,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 “你的状态明显好些了,姬子。” 他语气欣慰。 随后,他又看向丹恒透明的身影。 “能和你说上话真是太好了,丹恒。我们又欠了黑塔女士一个人情。” 螺丝咕姆的投影也优雅地颔首,接口道: “黑塔女士虽然不偏重人情世故,但她一定会享受来自诸位的赞誉。” 他的机械音调平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默感。 螺丝咕姆望着丹恒,语气依旧令人感到安心。 “言归眼下,丹恒先生。” “刚刚我们对翁法罗斯天体周边,进行了通彻的有机信号排查,终于发现了您的肉身以及颜欢先生的魂钢。” “十分幸运,你们受到了保护,生命体征尚存,且机能完整。” 他给出了确切的结论。 丹恒凝神倾听,随即询问道: “是三月保护了车厢吗?” 螺丝咕姆回答,逻辑清晰: “初步判定,在真空中包裹车厢的[气泡],是由近似忆质的物质构成。” “猜测:这种物质与睡梦中的三月小姐有关。” 瓦尔特点头,接过话头: “将车厢带回来需要花些功夫,先好好休息吧。” 对此,丹恒并没有觉得庆幸,眉头反而微微蹙起。 此刻,肉身不肉身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他深知,翁法罗斯那充盈的忆质若是暴动起来,精神层面上就能将人抹杀。 “我们和翁法罗斯内部,完全失联了么?”丹恒追问。 原本,两位天才还可以通过颜欢的视角,以及后台的骇入来了解翁法罗斯内部的情况。 但现在,颜欢被长夜月卷走,骇入进程似乎也遭到了阻碍。 螺丝咕姆机械面容上看不出表情: “意外接连发生。” “[律法]被修正后,我们本已攻破来古士的防火墙——” “但现在,翁法罗斯被剧烈的[记忆]命途包裹,再次阻断了外来者的渠道。” “而且,我们现在没有任何方法与颜欢先生联系上,三月小姐将通信封锁了。” 丹恒不由忧虑起来,垂眸思索道: “把时间流速的差异考虑进去,在外面耽搁的每一分钟,对他们来说都是以年为计的漫长等待……” 这个想法让他感到沉重。 “如果那时真是三月的加护,帮助我们穿过了防火墙……”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那是否意味着,现在只有我和颜欢身上带有翁法罗斯的[通行证]?” 对于这种说法,螺丝咕姆表示认可: “这是合乎逻辑的推理,丹恒先生。” 丹恒目光坚定地看向螺丝咕姆的投影: “螺丝咕姆先生,你有办法将我的精神信号发射回翁法罗斯吗?” “?”瓦尔特顿时严肃起来,语气带着不赞同: “你想回去?这未免太过冒险了。” 丹恒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就算身体和精神都顺利回归,我在这里能做的事也有限。” “况且,颜欢和三月还在翁法罗斯里。” “作为同伴,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他看向列车组的两位家长,姬子和瓦尔特,语气郑重: “瓦尔特先生,姬子小姐,我会不留余力地促成列车组的团聚——” “绝不落下任何一人。” …… 另一边。 氤氲着湿热蒸汽的浴室内。 颜欢闲散地躺在宽敞的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包裹全身,水汽袅袅上升,模糊了镜面。 “啊~爽!哼哼哈哈哈哈!” 他发出一阵满足而略带嚣张的笑声,整个人沉浸在放松的氛围中。 浴室外,传来闭嘴机器人那毫无波澜的电子旁白声: “沁甜的气息轻抚鼻腔,它来自云石天宫的七色浴盐。” “多么圆满的一段旅程![再创世]顺利完成,你为英雄写下了完美的句点。” 颜欢一边慵懒地拨动着热水,一边得意地点头,甚至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那当然。记~忆~是~梦~的~开~场~白~~” 他的声音带着泡澡特有的惬意。 闭嘴继续用它那平板无奇的语调说着: “逐火是不断失却的旅途——直到你闪亮登场、扭转大局。” “绝灭大君?铁墓?不过是[开拓]的玩具。银河已经安全了,因为——您来了!” “——闭嘴,新角色。”颜欢粗暴地打断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闭嘴的镜面上光芒闪烁,依旧用那欠揍的语气提醒道: “不不不…我比您先上的车,您才是新人。” 与此同时,浴室外的房间广播里,传来帕姆那清脆又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 “喂喂喂!现在开始列车广播——” “航线会议即将开始!请乘客们前往观景车厢,合议下一站的目的地帕!” 第1730章 终于有友军来了 “吵什么吵,我服了……” 颜欢嘟囔着,一脸不情愿地推开浴室门,身上还带着未散的水汽。 他慢吞吞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动作间满是无奈: “一天天的,就不能去点阳间地方吗。” 他叹了口气,目光随意扫过房间。 房间里的桌面上,此时不知何时呈放着一张颜色鲜亮的便签纸,十分显眼。 [我们要永远、永远一起旅行下去呀!] [——你的伙伴,三月七。] “嗯?”颜欢瞥了眼桌上的纸条,眉头微挑。 “又在发什么神经……”他小声嘀咕,语气里带着习以为常的嫌弃。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脆响,刚想迈步朝房门外走去,视线却被角落里一个不太协调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副风格鲜明、色彩跳跃的涂鸦画卷,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像是在匹诺康尼梦境里出现的那种。 画上的内容有些诡异: 大量苍白的手从画面的四周扭曲地伸向中心,仿佛要拼命拨开其中的一道缝隙。 颜欢努力回想,如果没有记错,这种画似乎是做梦境传送用的媒介。 就在颜欢注意到它的下一刻,一个温和而熟悉的声音从画中响起,带着一丝确认的意味。 “请安静,我好像找到他了。” “?”颜欢带着好奇走上前去。 他耳边缓缓响起若有若无、空灵和谐的乐声音律,仿佛在无形地引导他触碰眼前的画。 “周日哥?星期日?大舅哥?” 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见没有更多回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指,触碰了那副冰凉的画卷表面。 一阵柔和却不刺眼的白光瞬间将他包裹,视野被纯白覆盖。 当光芒散去,颜欢发现自己已然站在了白日梦酒店那铺着华丽地毯的走廊中。 “嗯?”颜欢打量着周围安静而奢华的场景,不免有些疑惑: “明明刚刚还有周日哥的气息,怎么忽然又没了。” 他仔细感知,那丝微弱的联系确实消失了。 颜欢沿着铺着红毯的旋转楼梯,缓缓来到楼下的vip休息室。 这里灯光温暖,布置典雅。 此时,帕姆、丹恒、姬子以及瓦尔特全在这里,似乎等待已久。 帕姆看到颜欢,立刻迈着小短腿跑近,仰着头,语气带着一丝责备和急切: “颜欢乘客,你怎么才来?” “赶紧赶紧,航线会议要开始了。” 它的小爪子焦急地挥动着。 “?”颜欢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荒谬: “丫的,这不就又顺着刚刚的事继续了么?!” 他指着周围, “你家无名客在匹诺康尼开航线会议啊。” 下方,坐在沙发上的姬子也抬起头,嘴角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开始催促: “颜欢,快过来吧,我们该决定下一站的目的地了。” 颜欢看着眼前这无比自然又无比诡异的场景,站在原地沉思了许久,最终还是迈开脚步,走至几人面前。 “你来的正好,会议陷入了僵局。”姬子淡笑道。 “大家还没决定好该去露莎卡星,还是梅露斯坦因。” “票数是二对二,你的意见至关重要。” “二对二?这能对吗?”颜欢看着在场的四人——姬子、瓦尔特、丹恒、帕姆,不由摊手: “三月七呢?等她来了,她选哪个我就选对面那个。” “什么?”丹恒疑惑的看向颜欢,清冷的眼眸里是纯粹的不解: “三月七是谁?” 瓦尔特也扶了扶眼镜,脸上带着长辈看待晚辈玩闹时的宽容淡笑: “年轻人就是爱开玩笑。” 姬子若有所思,轻轻放下咖啡杯: “我明白了,你是想和我们玩个游戏,对么?” “谁跟你们玩游戏了。”颜欢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语气坚持: “我就要选她不选的,形成三对三的均衡之态!” “可是…谁是三月七?”丹恒再次追问,表情不似作伪。 “把你饭盒丢马桶里的那个。” 丹恒:“……” 瞥了眼前这几个仿佛程序设定好一般、围绕三月七不存在这个话题宕机的人,颜欢无奈地抬起头,对着装饰华丽的天花板喊道: “三某七,你踏马的到底想干嘛?” 穹顶处,传来了长夜月那空灵而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 “都说了,我不是她。” “倒是你,在漫长的时间里被忆潮淹没,居然还保持着清醒……”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 “就当是看节目咯。”颜欢耸了耸肩。 “不要再瞎搞了。你有什么事,等我们把铁墓弄死再好好研究行不行?” “呵呵…我这么做正是为了翁法罗斯和你呀。” 长夜月浅笑,声音里带着一种笃定。 “现在,[同谐]和[记忆]…有两道意识正在找你。” “但你现在最该相信的应该是我,因为…我正在实现三月七的愿望。” “她不想告别[开拓],想一起旅行下去,永远永远……” 听着这话,颜欢不由翻了个白眼,建议道: “那你要不去睡觉,换她过来?” “不要再挣扎了。”长夜月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只要你的意识还在翁法罗斯,我可以再等千万年。” “等你逐渐分不清现实与幻境之时,我自然会拿到我想要的东西,然后保护好你。” “那你还挺执着的哈。”颜欢的心里没一点波澜。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将自己的记忆交给长夜月来编辑。 就在两人不再说话,气氛再度变得压抑之时。 异变突生。 休息室一侧的空间如同布帛般被无声地撕开一道裂口。 一只散发着柔和粉色光芒、形态可爱的小妖精猛地钻了出来,迅速飞到颜欢面前。 “伙伴,终于找到你了!” 迷迷的声音带着急切和庆幸。 颜欢诧异的看向眼前的小不点: “嗯?昔涟?你们完事儿了?” “别贫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迷迷没有多余的解释,直接用她那软乎乎的小爪子抓起颜欢的一根手指,将他往空间裂口的方向拉。 第1731章 爱你老妈 颜欢见状也不再犹豫,迅速加快脚步,跟着迷迷冲向那道裂缝。 “那什么,你行不行…” 他边跑边问,语气带着担忧。 “刚刚那家伙在忆域的水准,可是出奇的高。” “没我的那几个专武和星核,我都没法跟她打……” 他实话实说。 “没问题,相信我伙伴!”迷迷回头,小小的脸上满是自信,光芒闪烁: “变成这副样子后,人家也如鱼得水,更适应忆域了。” 她指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空间裂缝, “来——我们一起躲进你记忆的最深处!” “啊?什么?”闻言,颜欢顿时一个急刹车,脚底与地毯摩擦发出轻微声响。 “那我的隐私怎么办?” 他瞪大了眼睛,表情抗拒。 迷迷顿了顿,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随即用小爪子捂了下眼睛: “如果你特别在意,人家就闭上眼睛,你牵着我走?” 她很快又焦急起来。 “好啦,我们必须要先离开这里!” 她不再给颜欢犹豫的时间,抬起两个软乎乎的小肉爪,周身散发出强烈的粉色光芒,开始吟唱: “揭开记忆的帷幕——” “——激起往昔的涟漪!” 一阵比之前更加耀眼的白光骤然亮起,将两人的身影完全吞没。 颜欢下意识地抬眸,左右环顾,发现自己又被带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冰冷的金属墙壁,闪烁的指示灯,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液和能源混合的味道。 “这哪儿啊?” “空间站,你的起点。”迷迷见成功脱离了原先的囚笼,顿时高兴地在空中转了个圈,光芒都明亮了几分。 “看来,我们成功啦……” “那这也太深了!”颜欢打量着周围: “在这真的就不会有问题?” “如果不能回到创世涡心的话…其实和之前也没差吧。还没长夜月主动给我放电影看好呢……” “电影?你指的是记忆中的人物吗?”昔涟眨了眨发光的眸子,小爪指向不远处。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也有哦!” “不看,这些我都看过了。”颜欢撇过脸,根本就不想再回忆一遍自己的历程。 长夜月整的花活,好歹是没见过的,还能有点新意……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慵懒而熟悉的女声。 “…他还要多久才会醒来,银狼?” “不好说,估摸着要几分钟吧。”另一个略显冷淡的少女声音响起,伴随着按动手机的声响。 “对了,剧本上的[那一段]——现在是不是个好机会?” “嗯。”卡芙卡温和一笑,声音里带着默契,“我们在想同一件事。” “那……” “?”察觉到这段对话似乎是记忆中未曾听过的内容,颜欢不由地向声音来源处投去视线,心中升起一丝好奇。 只见卡芙卡微微俯身,对着过去的颜欢,用一种温柔却不容抗拒的语调开口道: “听我说。” “记住这段话,然后忘掉它。” “让它沉睡在你的记忆深处,直到未来的某一天被唤醒。” 颜欢:“???” 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想听得更清楚。 卡芙卡继续说着,声音清晰而平稳: “那时,你的旅途将与[记忆]交错,在艾利欧预见的多数可能性中,它都指向一次巨大的危机。” “你会经历背叛,陷入迷茫,需要答案。” “所以,在聆听这段话前……” “我希望你,不要把它当作某种预言。” “引导你走到这一刻的,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 卡芙卡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轻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关怀: “我不知道那时的你经历了多少,那时的我在你眼中又是否值得信任。” “但如果你尚有一丝困惑,希望这番话能鼓励你……” “你是为了银河的愿望而启程的。” “在以你为主角的故事里,宇宙会逃离[终末]的命运。” “记下[4]这个数字。” “在末王的预言里,四条命途会将银河推向终结,你会在旅途中与祂们一一邂逅……” “毁灭。” “同谐。” “虚无。” “还有…**。” 最后两个音节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刻意抹去。 “?”颜欢此时已来到卡芙卡面前,虽然知道这只是记忆回放,他还是忍不住开口: “怎么还骂人呢?” “妈,快重说一遍,最后一道命途是什么?” 他试图与记忆中的卡芙卡互动。 卡芙卡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说: “放轻松,我没有骂人,相信你的记忆。” “第四道命途,还未完全展现祂的面容。” “所以旅途才有意义,不是么?” “即便在注定的[剧本]里,我们也有机会写下可能性,一种自己更喜欢的可能性。” “所以听我说。” “收下这份纲领,然后忘记它吧。以自己的意志扩写人生。”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一如过去的你,在完成种种壮举的同时,从未忘记过追逐自由。” 听她把话说完,一旁靠在墙上的银狼不由调侃道: “真情流露?我都要潸然泪下了。” 卡芙卡目光依旧温和: “我们都活在[剧本]里。但为台词增添几分色彩,从来不是禁忌。” 银狼想了想,收起手机, “那几条分支剧情,不打算细说吗?” 见卡芙卡不说话,只是保持着微笑,银狼便看向意识模糊的颜欢,耸了耸肩。 “算了,言多必失。准备好——他要醒了。” 望着眼前这幕记忆结束,颜欢收回思绪,眉头紧锁。 “……” “毁灭、同谐、虚无…会导致世界毁灭。” 他低声重复着刚刚听到的关键词。 刚刚老妈所说的三个势力,都需要重点关注。 毁灭不必多言,纳努克那一派的风评在全银河都是人尽皆知。 同谐的话,家族的人还是不能够完全信任。 依稀记得,匹诺康尼还有新的地皮等列车组回去瓜分。 至于虚无…颜欢第一个就想起了黄泉。 但问题来了,虚无似乎什么都不会干。 那它到底要怎么让银河毁灭呢?被有心人利用吗? “根据老妈的说法,当我和[记忆]关联加深,这段回忆就会恰到好处地浮现,随后一场危机在劫难逃。”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2章 霸道总裁强制爱 “就算是星核猎手,也不会对我现在的情况了如指掌,只能预言个大概……” 他冷静地分析着。 颜欢思索一番,不由想到了三月七。 这家伙也不知道和记忆是什么关系,在忆域能那么牛逼。 这么一想,就算列车没有来翁法罗斯,三月七也总有一天要和她的过去碰上…… “这家伙到底啥背景啊?星神的私生女?” 说起来,在知道博识尊是赞达尔制造的后,颜欢总觉得星神的逼格忽然掉了。 那个什么虚无的星神…好像也是别人造的。 颜欢回头,刚打算和昔涟商量一下后续计划,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周围的空间站景象开始微微扭曲、褪色。 “嗯?” 此时,迷迷形态的昔涟已消失不见,不知是被迫分离还是陷入了沉寂。 取而代之的,是大量半透明、散发着不祥暗红色光芒的水母状忆灵,悄无声息地漂浮在颜欢面前的空中,几乎堵塞了整个空间。 红水母们发出窸窸窣窣、重叠在一起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得意。 “突破啦!突破啦!” “粉色的小姑娘,又怎么赢得过我们呢?” “不听话的颜某人~” 为首的一只较大的红水母忆灵盯着颜欢: “你本该待在美好的记忆里,等待一切劫难过去啊。”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脱离我们呢?我们不是最好的伙伴吗?我们只想保护你……” 它们缓缓逼近,暗红色的光芒如同潮水般向颜欢涌来。 颜欢望着眼前这一簇簇越来越近、散发着精神压迫感的水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吧行吧,我回去看电视好了吧?” 他几乎要放弃抵抗,准备继续追剧。 正当颜欢即将被暗红色水母群再度淹没时,忽的一道清澈、坚定而充满力量的声音响起,仿佛穿透了层层忆质壁垒! “三重面相的灵魂啊……” “恳请你降下光芒,令一切阴翳无所遁形!” “!”颜欢精神一振,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 “星期日?周日哥!大舅哥?!” 他惊喜地喊道。 旋即,他反应极快地一个后跳,险之又险地脱离了暗红色水母们即将合拢的包围圈,得意大笑: “哈哈哈哈!电视时间结束了!” “无敌的多米尼克斯!速来助我!” 他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呼喊。 星期日的声音清晰地传到颜欢耳边,带着令人安心的沉稳: “高举双手,颜欢。拥抱这无数光——” “OK!”颜欢听话的高高举起双手,动作干脆利落,仿佛真的要拥抱那无形无质、却已然降临的谐乐光辉。 一阵温暖、纯粹而强大的光芒笼罩了他,与周围暗红色的忆质形成鲜明对比。 当他再度睁眼时,已置身于匹诺康尼大剧院那宏伟辉煌的舞台中央。 脚下是柔软恢弘的红毯,头顶是璀璨夺目的穹顶,仿佛整个剧院都在欢迎他的到来。 “哼哈哈哈!真是令人怀念的舞台。”颜欢激动地摊开双手,感受着这真实的触感。 然后立刻朝着站在舞台另一端、那道优雅熟悉的身影——星期日跑去,像是要给他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是啊。”见状,星期日也同样微笑着张开双手,准备迎接他,温和的嗓音在空旷的剧院里回荡: “对你来说,应该算是[好久不见]了。” “这一切都要感谢昔涟小姐,即便被忆质裹挟,她仍在努力维系与天才们的联系。” “我才得以靠[调律],抹去忆域对你的影响。” 他解释道。 颜欢边跑便说,语速很快: “别管别的了,快让黑塔和螺丝咕姆把翁法罗斯的时间流速改回正常值,我需要亲自入场!” “嗯,明白。”星期日依旧张开双手,耐心回答: “三月小姐迟早会带着忆灵袭来,必须早做准备,我们才能带你平安撤离。然后再救出昔涟和三月七。” “嗯?撤离?” 听到这俩字,颜欢不由放缓了奔跑的脚步,脸上兴奋的神色褪去。 “不能立马走吗?不对,我不能撤啊……” “现在翁法罗斯和外界的时间流速差别太大,我换完身体再回来,里面起码也得过几个月。” “我要是几个月不在,出了岔子就全完了。” 他陈述着残酷的现实。 “是吗?”星期日一愣,似乎才考虑到这一点,脸上闪过一丝恍然,旋即微微点头,表情变得严肃而凝重。 “原来如此,但这忆潮实在是太过汹涌,如同实质的海洋。” “黑与粉红,两股[记忆]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充满了不稳定的躁动。” “你没有专攻于[记忆]的神器本体,只靠拟态,就算留在此处,也不好与三月小姐抗衡。” 他理性地分析着眼前的困境。 星期日略作沉吟,还是提出了建议,语气带着一丝劝慰: “不如还是就此撤退,几个月而已,没准三月小姐和那第一天才……” “呵呵。”他话音刚落,一团暗红色半透明的水母状忆灵,便突兀地出现在星期日头顶,发出带着嘲弄的轻笑。 “说那智械可以,但请别带上我们哦~” 水母的触须轻轻晃动。 “真是华丽的巢穴啊,同谐的小鸟!” 它的声音在剧院中回荡。 “卧槽,她的忆灵追上来了!”颜欢大惊,立刻对星期日大喊: “多米尼克斯呢?快召出来!肯定能打赢她!” “不行…我现在无法召唤无限夫长。”星期日面露难色,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力感。 “啊?那你快跑吧!”颜欢见状立刻催促: “这家伙太牛逼了!你回去催他们赶紧改时间流速就行,不用管我!” “不。”星期日坚定摇头,目光重新变得沉稳。 “颜欢,请相信我……” 他向前一步,似乎还想尝试什么。 “哟呵,看不起谁呢?”长夜月那空灵而带着戏谑的声音陡然从颜欢身后极近的地方响起,仿佛贴着他的耳廓。 刹那间,数条由暗红色忆质构成的半透明触手凭空出现,如同灵活的毒蛇,瞬间将颜欢的身体牢牢束缚住。 “卧槽…!” 强大的力量拖拽着他,将他朝着后方突然显现的长夜月身影拖去。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3章 洗白弱三分没毛病 见颜欢再次被掳走,星期日目光一凝,反应极快。 他抬手虚握,一道由纯粹谐乐能量构成、闪烁着金色光芒、如同荆棘般的绳索飞驰而出,精准地缠在了颜欢的手腕上。 他神情凝重,牙关紧咬,全身用力,脚跟抵住地面,死死地拉着那根能量荆棘,试图将颜欢拽回来。 金色荆棘因双方的角力而绷得笔直,发出细微的能量嗡鸣。 长夜月踩在柔软的红毯上,鄙夷地看向因用力而面色微红、牙关紧咬的星期日,语气带着不屑: “自以为是的同谐行者……” “在我眼皮底下抢人,你凭什么能做到?” 她的红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星期日不语,只是更加用力地拽着荆棘,同时几只由谐乐能量构成的人偶凭空出现,扑向长夜月,试图干扰她。 后者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嘴角翘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下次,还是找个忆者吧。”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话音落下的一瞬,长夜月周身爆发出如同海啸般的暗红色忆质浪潮,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悍然扩散! 那力量蛮横而纯粹,顷刻间便将星期日凝聚出的金色荆棘冲断、粉碎成点点光屑。 强大的冲击力甚至将星期日本人也掀飞出去,重重地摔在远处的舞台地板上。 …… 此时的星穹列车,颜欢房间内。 星期日捂着头,面色痛苦地坐在椅子上,似乎还未完全从精神层面的冲击中恢复过来。 黑塔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观察着这位青年略显狼狈的状态: “真是千钧一发啊,幸好我及时把你捞了出来。” 星期日艰难地抬起头,额前渗出细密的冷汗。 “抱歉,最终我还是没能救出他。”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自责和疲惫。 星期日身侧,瓦尔特此时已经返回了列车,他面色凝重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这场异变的源头,果真是三月么?” 星期日叹息一声,稍微坐直了身体。 “是,也不是。” “那位[记忆]行者的样貌,与三月七别无二致,但内在……”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描述。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那就打个比方呗。”黑塔挑眉:“你不是最擅长这个了吗?” 星期日想了想,抬起手,在空中轻轻比划着: “那位三月小姐给人的印象,就像水面上的倒影。” “但并非平静、清澈的湖面,而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深渊。” “在她的言语中,我捕捉到一种强烈而纯粹的……” “保护欲。” 瓦尔特有些疑惑,“保护欲?” “嗯。”星期日肯定地点头。 “只是我的猜测。” “被卷入翁法罗斯后,三月七或许经历…不,应该说遇见了某种惨烈的、让她无法接受的结果。” “出于对列车组同伴的保护,她才会唤醒这种…近乎邪恶的力量。” 他的语气带着复杂的情绪。 闻言,瓦尔特紧绷的神情不由松懈了些,轻轻松了口气。 “还好,乐观点想,至少三月七不会再陷入险境了。” 他随即又皱起眉头: “至于她绑架颜欢的目的……” “我也不清楚。”星期日无奈摇头,脸上带着困惑: “不过,颜欢让我带话,我们需要尽快更正翁法罗斯内部的时间流速……” 他转达了颜欢最急迫的请求。 “知道了。”黑塔并不意外。 “本来我们都摸到核心层了,可惜又被忆潮挡了路。” 她语气平静地陈述现状: “…等后续推进吧。” “嗯。”星期日有些沮丧地低下头。 “经此一役,我恐怕难以再通过[调律]加入战场。所以……” “黑天鹅女士的行动,是否还顺利?” 黑塔回答道: “不用担心。趁着你制造出的骚动,她成功掩人耳目,顺着忆域逆流而上。” 她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难得的评价: “看不出来,那忆者还挺勇敢的。违反律令擅自行动……” “这可意味着,她将与整个流光忆庭为敌。” …… 另一边。 翁法罗斯忆潮深处。 黑天鹅优雅的身姿跻身于此,如同在浑浊的水中潜行。 她望着眼前汹涌澎湃、色彩斑驳的记忆河流翻来覆去,如同沸腾般躁动不安,一时间陷入了深思,眼眸中闪烁着疑惑。 “这里…为何一片死寂?” 她低声自语。 空间中弥漫着浓郁到几乎化不开的忆质,却又显得无比斑驳,像是无数被打碎的记忆残片被强行糅合在一起,充满了不协调感。 但令黑天鹅最为诧异的,是这里实在太过安静。 除了忆质流动的无声波涛,再无其他声响。 “窃忆者本该大量涌入翁法罗斯,这里应该热闹非凡才对……” 仔细搜寻了一番后,黑天鹅居然还真在汹涌的忆潮中找到了几名忆者的身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们如同失去生命般,被无形的力量悬挂在空中,身体被暗红色水母状的触手死死捆住,随着忆潮的波动微微摇晃。 “怎么变成了这样……” 黑天鹅游近,仔细查看。 她上前探查这些忆者法身的状况,不由惊奇: “…空壳。” “维持这具法身的心识消失了。手段干脆利落,不留半点痕迹。” 她的指尖拂过一具法身冰凉的表皮。 “不过,也有可能是为了某种更隐秘的目的,她们献祭了自身?” “无论出于哪种原因。究竟是什么,让这群狂热的信徒落得如此下场?” 她眉头紧锁,感到事态并不简单。 思索许久无果,黑天鹅只得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扫过这些悬浮的尸体。 “记忆啊…果然是诱人又危险的深海。” “水面下,总是藏着令人着迷的秘密。” 那些毫无反应的窃忆者法身,像是在中深海域里遭遇海难而溺毙的尸体,缓缓地随着忆潮漂浮,内部却已空无一物,只剩下躯壳。 黑天鹅抬起手,发动能力,指尖萦绕着淡淡的忆质光芒,查看着这些法身上残留的记忆碎片。 她集中精神,仿佛穿透时光,听到了这样的回声,如同来自远方的对话: ‘准备好,该启程了。’ ‘没问题么?那个世界被一团混沌的物质包裹着。那条白色光带…已经害我们的计划失败很多次了。’ ‘别担心。自从星穹列车的粉色姑娘闯入翁法罗斯后……’ ‘那道将忆庭隔绝在外的阻力就消失了。’ ‘呵呵,到底是[开拓]的无名客,帮了大忙。’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4章 终于找到了 ‘你高兴什么?不相干的人越多,事情不是越麻烦?万一那帮开拓者先一步找到了[记忆]的种子……’ ‘切,那我们再把它偷过来,不就完事了?’ ‘说到这个,那列车上有朵花,还有一个立场不明的忆者。动手时,可别被察觉了。’ 黑天鹅看着这些如同破碎镜片般的记忆画面,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真是无孔不入啊。”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这些残影。 “和其余的窃忆者不同,这些人,似乎和颜欢有过接触……” 她低声自语,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在视野中,她看到这些忆者们如何巧妙地伪装成三月七那活泼天真的模样,试图哄骗颜欢将她们带入翁法罗斯内部。 ‘为了取得你的信任,咱们就先自报家门——流光忆庭,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 记忆碎片中,‘三月七’用着熟悉的语气说道。 然而,这之后的记忆,便如同被利刃切断般戛然而止。 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精准而冷酷地掐灭了摇曳的烛火,只留下一缕青烟。 “如此看来,前方的秘密比想象中还要浑浊得多。” 黑天鹅微微蹙眉,继续向着忆潮更深处探寻。 随着她的深入,越来越多忆者的空壳法身被随意抛弃于此。 她们就像是被掏空了一切、只剩下一层空余皮囊的瘪气球,在不高不低的位置随着忆质的暗流缓缓漂浮着。 “真是…诡异的光景。” 新的记忆碎片涌入她的感知,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失控了,完全失控了…!’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们?!’ ‘那女孩…是忆者的天敌!’ 声音尖锐而颤抖。 黑天鹅继续探查这具新空壳残留的记忆,试图拼凑出真相。 “她们说的…是三月七?” 记忆中,那些窃忆者们恐惧无比,声音都在剧烈地颤抖,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梦魇: ‘那片长夜…那些黑色的忆灵…它们吞噬了一切……’ ‘先出发的人…全都被淹没了…连一丝心识都没有留下……’ ‘我后悔了…我不想再和翁法罗斯扯上任何关系了!求求你!’ ‘别靠近我…不、不!’ 哀求声最终化为凄厉的惨叫。 望着同胞们凄惨的死状,黑天鹅眼底毫无波澜。 她只是淡淡而笑: “为了[神陨的记忆],你们牵连了太多无辜的人,罪有应得。” 她话锋一转,如同审问官般对着这些空壳发问: “现在,被你们称作[长夜]的存在,告诉我有关她的一切。” “或许,这还能为幸存者换来一线生机。” 窃忆者生前最后断断续续的声音,如同临终呓语般传来: ‘善见…天……’ ‘原来…是这样…我们…被骗了……’ ‘我们…是牺牲品…忆庭…利用了我们…无漏净子…抛弃了我们……’ ‘她只想…找到…失散的姐妹……’ ‘找到她们…杀死她们…回收她们……’ ‘新的生命若要萌芽…她的种子须是死的……’ 声音逐渐微弱,直至彻底消散。 黑天鹅收回探查的能力,指尖光芒熄灭。 “这些信息…很有价值。” 她抬起手,掌心泛起柔和的忆质光芒,对着那些空壳微微一笑: “作为答谢,我会将你们仅存的心识带离此地。” “既是保护,也是惩罚。” “在一位天才的镜子里,你们能够与同伴重逢,好好反省自己的作为。”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 黑天鹅缓缓转身,裙摆划出优雅的弧线,与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她身后、同样面带微笑的长夜月对上了视线,“…我能够从她面前,全身而退。” …… 另一边。 昔涟与颜欢走散后,依旧停留在他的记忆深处,如同迷失在庞大的资料库中。 黑塔空间站那冰冷的走廊内,昔涟小手用力,拽着最后一只挣扎不休的红水母忆灵,熟练地把它绑在旁边的金属栏杆上,打了个结结实实的死结。 望着栏杆上密密麻麻被绑成一串、如同奇怪装饰品的红水母,昔涟总算松了口气,小手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 “呼~这群小家伙,看上去可怕…其实也不难搞定嘛。” 她语气轻快,但很快又担忧起来。 “可惜,翻涌的忆潮把伙伴卷走了,必须要赶在长夜月小姐得手前,回到他身边。” 她握紧小手,给自己打气。 “帮帮我吧,伙伴的内心世界……” 解决完忆灵水母后,昔涟开始在这片空间站中探查起来。 这里有形色匆匆的科员、指挥若定的艾丝妲、沉默可靠的阿兰,还有…… 她望着不远处那只面目狰狞、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怪物,不由好奇地歪了歪头: “炙热又危险的气息,这是和白厄同源的力量。” “应该是叫做虚卒对吧,看来天外的黑潮也十分危险呢。” 她小心翼翼地绕开了虚卒。 昔涟绕过虚卒后,视线的远端又出现了一只静静悬浮的红色水母。 这只水母的气息,与之前那些躁动的忆灵截然不同,更加深沉、内敛。 “像是在午夜惊醒的,神秘又深不见底的幽灵…想必是长夜月小姐的分体吧,必须得绕开才行。” 她警惕地收敛自身气息,不想引起注意。 “嗯?” 走了几步后,昔涟忽的转身,目光被后方一个特殊隔离装置内的金色光球所吸引。 那光球散发着不稳定的能量波动。 “充满朝气,又不受控制……” 她感受着那股力量。 “这…应该就是同伴提起过的星核吧。” “有关星核的记忆,在忆潮深处流淌……” 她若有所思。 “去后面的房间再找找线索吧。” 昔涟经过那散发着微光的星核容器,走向后方紧闭的房门。 刚一推开门,就看到八只红水母齐刷刷地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她,触手微微摆动。 “真是的。居然聚集了这么多…小家伙们,是知道我会来吗?未免有些太热情了呀。” 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咦,它们在守着什么?” 昔涟注意到这些水母似乎在有意识地守护着房间深处的某个东西。 她仔细打量红水母后方,那是一台泛着蓝绿色微光的照相机……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5章 其实你也挺可靠的 “留影石机…怎么会在这?” 她感到有些意外。 依稀记得,这是颜欢与丹恒带入翁法罗斯的物品之一。 因为没什么特别能力,所以压根就没什么存在感。 甚至不如颜欢给难民的那堆盒饭来的有用…… “仔细一看,这些忆灵一动不动,好像是在守着它。” 她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稍微清理一下吧。” 她动作敏捷地将几只红水母的触手巧妙地缠绕在一起,打了个复杂的结。 然后像丢一团大毛线球一样把它们丢出房间,迅速关上门,将外面的嘈杂隔绝。 等她转身再次看向那台照相机时,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冰冷的死物,而是一只漂浮在空中、散发着柔和粉蓝色光芒的水母忆灵。 这只水母与其他暗红色的忆灵截然不同,它安静无比,光芒微弱却纯粹。 “一只…更可爱的忆灵?” 昔涟眨了眨眼,感到好奇。 “奇怪,和长夜月小姐的好像,为什么会藏在伙伴的记忆里……”她小心翼翼地靠近。 这只粉蓝色忆灵的形体十分虚弱,光芒黯淡,以致于旁人很难感受到它的存在。 “找到…我……” 粉蓝色水母发出了如同梦呓般轻柔、断续的声音。 “旅途…伙伴……” “颜某人…丹恒……” 它念出了熟悉的名字。 昔涟盯着粉蓝水母,不由挑眉,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是…三月七?” 她试探性地问,声音放得很轻。 …… 此刻。 翁法罗斯内部。 奥赫玛城,黎明云崖。 丹恒通过精神折射,再度回到了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 与他一同到来的,还有螺丝咕姆那稳定而清晰的投影。 丹恒望着周围破败不堪、如同被烈焰舔舐过的模样,不由忧虑地皱起眉头。 “天空在燃烧,城中空无一人……” 他的声音在死寂的废墟中显得格外清晰。 由于长夜月扣下了关键的[岁月]火种,[再创世]仪式未能完成,所以翁法罗斯内部依旧是一片末日降临的绝望景象。 丹恒看向身旁散发着柔和蓝光的投影,语气严肃: “螺丝咕姆先生,你为我编写的密钥能坚持多久?” 螺丝咕姆的投影发出平稳的机械音,温和却客观: “难以测算。” “逻辑:未知变数[三月小姐]的干涉方式尚不明朗,其力量性质对密钥的影响无法精确建模。” “请放心,在密钥失效前,我会及时将你抽离。”他做出保证。 丹恒目光幽幽,看向远方扭曲的天空,“那也意味着,我无法再以相同的方式骇入了。” “机会只有一次。”他语气带着决然。 如今颜欢被长夜月绑架,作为同伴,他必须找到两人。 螺丝咕姆的投影闪烁了一下,发出提醒: “[记忆]的迷宫开始变化了,结构正在重组,往后的路,我无法再担任你的向导。”他坦诚目前的困境。 随后看向前方逐渐变得模糊、扭曲的区域。 “这也是为何,我们不得不与过去的敌人——”他顿了顿,“达成暂时的协议。” 丹恒顺着他的目光抬头望去,发现来古士此时正从一片扭曲的光影中缓缓走来,步伐从容,仿佛依旧是这里的主人。 这位曾经的敌人,此刻却用一种近乎赞赏的语气鼓励道: “对您以身涉险的勇气,我表示由衷的敬意。” “来古士……”丹恒皱起眉头。 来古士似乎毫不意外,淡笑道: “阁下的敌意,在我计算之中。” 一旁的螺丝咕姆开口: “容我再次强调,阿那克萨戈拉斯阁下已经掌握了你的要害。” “若你仍在密谋加害几位无名客,俱乐部此前的警告绝非虚言。” 他的话语带着无形的压力。 来古士看向他,表情不变, “…自然,我会把握好应有的分寸。” 在得到这并非可信的保证后,螺丝咕姆与丹恒对视一眼,那眼神中带着提醒与嘱托。 随即他的投影便如同信号不良般闪烁了几下,缓缓消失。 两位天才对权杖的解构还在紧张进行,无法在此长时间分神。 丹恒将目光重新投向眼前的来古士,心情有些复杂和惆怅。 “难以置信,我竟要与投身[毁灭]的天才同行。”他直言不讳。 来古士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的立场从未改变:[智识]的溃败无可避免。” “但在那之前,我很乐意见证几位无名客重逢,并护送你们踏上归途。”他说的仿佛真心实意。 丹恒思索片刻,一针见血地总结: “显然,她的出现打乱了你的部署,甚至让你不得不寻求[合作]。” “您言语间的锋芒依旧。” 来古士评价道。 “但切记,[偶然]才是万物运转的常态。”他仿佛在陈述一个真理。 “那位[天渊万龙之祖]的消逝,便是前车之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来古士转过身,不再多言,向着黎明云崖更高、更荒凉处走去。 “随我来吧。我很荣幸,能为一位[不朽]的龙裔提供指引。” 丹恒缓缓跟上,一边踏上布满裂痕和灰烬的阶梯,一边环顾周围死寂破败的景象,声音低沉: “眼前这片荒芜,是你一手造就。” 来古士头也不回,声音平静得可怕: “此番景象,已无法在我心中激起波澜。” “你想说,你也曾为他们的抗争而动容?”丹恒问。 “很遗憾,从未有过。”来古士的回答冰冷而彻底。 在攀登的过程中,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大量暗红色的水母忆灵逐渐浮现出来,它们无声地漂浮在废墟间,如同不祥的幽灵。 丹恒望着那些越来越多、几乎堵塞去路的忆灵,神色不由凝重起来,“是她?” 来古士停下脚步: “记忆的迷因无处不在。” “那位女士,在我视野的盲区编织出一张巨大的网络。”他承认了对方的难缠。 “她入侵并感染了[岁月]泰坦,将翁法罗斯沉积的数据转化为忆域的傀儡。” “听起来,你们发生过不少过节。”丹恒追问。 来古士的语气依旧古井无波: “任何意图染指实验的变量都值得我关注。” 丹恒抓住重点,“可你从未提起过她。” 喜欢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请大家收藏:()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