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在星际当保姆》 第2章 这是个什么世界 初期跟怀里的小狗大眼瞪小眼，看着小狗耳朵向后倾，眼神躲闪，呈现出尴尬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世界毁灭吧，怎么攻击技能失败，变成变身技能了。”哈罗低下头，在初期怀里蜷缩着。 初期看着全身散发着颓废气息的小狗，莞尔一笑。 哈罗听到后，头低的更低了。 初期惬意的看着小狗，嘴角上扬，轻抚狗毛，手感真好。这世界真有意思，人变成狗，还是狗变成人？ “嗯，好舒服啊。”哈罗心里嘀咕估：“怎么这小孩摸得这么舒服，像母亲……？” 哈罗一跃，跳出初期的怀中，抖一抖身上的毛，看着初期。 初期见小狗看着她，转身回床上坐着，凤目戏谑的注视着小狗。 小狗毛色黑白相间，蓝色的眼睛明亮有神，额头有三道像火苗的白色痕迹，耳朵小呈三角形，耳内毛发为白色，毛绒绒的尾巴竖着。 这是...哈士奇？ 咕噜咕噜咕噜... 哈罗歪头凝视，什么声音？ 初期捂着肚子，尴尬，怎么这么快饿了，昨晚才喝了营养液。 哈罗眼神闪烁一下，现在变回原身，还处于虚弱期，不能出去，只能待在这里，得让那小孩保护一下。 哈罗钻进门口的袋子，用牙咬着营养液，叼着放到初期面前，坐下看着她。 “给我的吗？”初期用手指指着自己。 哈罗点点头。 初期拿起营养液，“你是不能说话吗？” 哈罗没回应她，转身回到门口的袋子，叼着另一支营养液往石堆里埋，埋好又回到门口的袋子，用牙咬了一下，然后又走到床对面的角落里了，望着初期。 “你是让我帮你把那袋子拿到你这里吗？” 哈罗点点头。 初期把袋子拖到小狗身边，看到小狗在上面趴着，回到床上坐着，温和的说“你放心，你的东西我不会动的。” 初期撕开暗黄色的营养液，喝了一口，立马吐出来。粘稠，滑腻，喝下去的感觉不像液体，更像是在吞咽稀释了的胶水。味道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合型苦涩。 哈罗轻声哼唧:不会动？你都把我草莓味的营养液喝完了，这叫不动我的东西？难喝吧，一分价钱一分货没听说过吗？ 初期听懂了小狗的意思，邹着眉头喝营养液，“对不起，那个是例外，还有谢谢你的营养液。”说完杨了杨手中的营养液。 “呃...总之，我以后我都会还给你的。”喝了1/3，肚子有点饱了，就把营养液埋好。 初期来到小狗面前，“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去外面看看。”起身向门口走。 哈罗咬着初期的裤脚，哼叫着:不准去外面，你都喝了我的营养液，你要保护我的。 初期蹲下摸着小狗的头，“你不要我出去外面吗？”见小狗点点头，想了想，“好吧，那我就不出去了，陪你在这里。” 哈罗听见，就回袋子上趴着。 初期轻笑，“放心我不会动的。” 小狗嘤嘤嘤:骗人，才不相信你。 “好...好。”初期回到床上坐着。 初期在床上坐着一直在激活异能，但没有所获。 随着时间的流逝，哈罗终于变成人。看着沉浸在自己思绪的“傻子”，是的，哈罗称初期为“傻子”。一整天都握根枯草，在那里嘿嘿，像便秘一样，这不是“傻子”，那谁是“傻子”。 遭了，时间来不及了。 哈罗赶紧把石堆里的营养液挖出来，边跑边说，“傻子，我袋子里的东西你帮我收好，我明天再过 来拿，我跟你说，不要动，不然要你好看。” 初期回过神来，这小狗什么时候变成人的？ 傻子？ “你要去哪里？马上就天黑了。”刚走到门外，小男孩人影都不见了。 哈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在7点前回到归零之墙，看见界域行者正要关门，气吁吁的说，“等一下，等等我。” “快点。” “好的，谢谢大人。” 在距离那城门还有十米远的地方，地面上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激光线扫过哈罗的身体。 哈罗的手环发出一声轻微的“叮”声，屏幕亮起“身份已验证，欢迎回家。” 当他走近城门时，冰冷的电子音凭空响起，不带任何感情。“哈罗，阿德曼公民，过期营养液，污染8。” 哈罗赶紧跑进城门，还好赶上了，要不然在垃圾区过夜，想想都可怕 ，想到那“傻子”，希望明天还能见到他吧。 天已经黑了。 初期拖着哈罗的袋子来到角落处，一把缺了口的断刀掉了出来。刚把它放进去，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又把它拿出来放在床上，把那块电路板放进哈罗的袋子。 挖了个大坑，把袋子都放进去埋好，上面再放几根枯草，一些碎石块。 不知道几点了，肚子又饿了。初期一边喝营养液一边思索:早上刚喝的，晚上就饿了，之前是一天一次，难道是今天一整天在激活异能弄的？ 把剩下1/3的营养液放好，初期就躺在床上休息，她今晚不出去了，等哈罗明天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再做打算。 “啊，救命啊。” 初期睁开双眼，在被子里握紧断刀，她好像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求救声。她平静的看了一下门口，起身站在角落处，右手拿着断刀，放轻呼吸。 空气中带着一股铁锈、陈年机油和某种难以名状的、甜腻腐臭的混合气味。 有时，会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 “咔嚓” 声，像是某种锋利的物体，无意中刮擦过。 突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初期猛地向右侧扑倒，就在她原本站立的位置，一道模糊的、带着粘液的暗影猛地砸下，将棚子砸得四溅纷飞。 她迅速翻滚，半蹲起身，终于看清了袭击者。 它大约有小型地面车大小，形态像一只被剥了皮、肌肉组织直接暴露在外的巨蜥，但长着六条不对称的、末端是锋利金属钩爪的节肢。 它的头部没有眼睛，只有一个不断开合、布满螺旋状利齿的吸盘口器，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湿滑刮擦声。 它没有给初期任何喘息之机，六肢并用，以一种不协调但极其迅捷的动作再次扑来。 初期迅速往后跑，钻入一条狭窄的管道缝隙，身后立刻传来金属被巨力撕裂的嘎吱声。 她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口器就在脚后跟不远处开合，腥臭的黏液溅到了她的裤腿上。 她被逼到了一个死角，背后是厚重、锈死的合金墙壁，退无可退。 怪物缓缓逼近，六条不对称的节肢踩在金属地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它头部那布满螺旋利齿的吸盘一开一合，粘稠的唾液滴落，腐蚀着地面，冒出丝丝白烟。 怪物猛地探出一只前肢，末端的金属钩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向初期抓来。 初期瞳孔紧缩，几乎是本能地抬起断刀横在身前。 锵——！ 断刀挡住了钩爪，但那股巨大的力量让她整条手臂瞬间麻木，踉跄着后退。 怪物再次扑上，庞大的身躯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初期无法硬抗，只能向侧后方翻滚，她拿着断刀在翻滚中下意识地向上挥砍！ 噗嗤！ 刀身确实砍中了，砍入了怪物腰腹间虬结的肌肉里。但断刀太短，锈蚀的刃口也不够锋利，造成的伤害浅得可怜。 怪物的又一次扑击，初期没能完全躲开。肩头一阵剧痛，衣物连同皮肉被钩爪撕开，鲜血瞬间涌出，火辣辣地疼。 剧痛反而激发了她骨子里的凶性。 在怪物因为得手而微微停顿，张开吸盘口器准备发出胜利嘶鸣的瞬间——初期动了！ 她没有后退，反而猛地向前撞入怪物怀中，无视了那足以绞碎钢铁的利齿近在咫尺。 对着怪物头部吸盘与肌肉连接的那道细小缝隙，狠狠地捅了进去！全部没入！ 噗——！ 这一次的声音，沉闷而深入。 怪物的嘶鸣被扼杀在喉咙里，变成了痛苦的、混乱的咕噜声。它疯狂地甩动头部，巨大的力量将她连同死死握住的断刀一起甩飞出去！ 初期再次重重落地，肩头的伤口在地上擦过，痛得她几乎晕厥。 怪物没有被杀死，它更加疯狂的冲了过来。 完了..... 一道极细微小、却尖锐无比的破空声，从侧上方的阴影中袭来！ 下一秒，扑在半空中的怪物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头部猛地向侧面一歪，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哀嚎。 它庞大的身躯失去了平衡，重重砸在初期身旁的金属垃圾堆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 一把经过改装的热能斩刀，精准地从它一侧的头插入。 厚重的刀身此刻因为刚刚承受了巨大的冲击力和能量过载，暗红色的纹路正在缓缓黯淡下去，刀背上粗大的散热孔正嘶嘶地向外喷吐着白色的高温蒸汽。 脚步声响起，有人走到怪物面前。 怪物还没有立刻死去，身躯仍在微微抽搐，但显然已经失去了威胁。 那人微微侧过头，瞥了地上的初期一眼。把斩刀拔出来，随意地一甩斩刀，将上面沾染的污秽甩掉大半，然后“锵”的一声，将那巨大的斩刀收回固定在背后的磁力刀鞘中。 “咳...咳...谢谢你救了我。”初期费力的直起身子，靠在后面的机械上。“这是什么怪物？” 伊尔没回答她，从扩容包拿出镇痛喷雾扔给初期，“小鬼，离开这里，明天会有人过来处理。”迈着沉重的步伐，踏过血泊，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初期紧紧攥着那个金属小瓶，看着怪物的尸体，又看向昨晚那人消失的方向。 初期强忍着剧痛，走到那已经四分五裂的窝棚，在附近找到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背靠坚固的掩体。龇牙咧嘴地查看肩头的伤口。 伤口皮肉外翻，血流不止，幸运的是似乎没有伤到主要动脉，否则她早就因失血过多而无力回天了。 初期拿着金属喷雾往伤口喷，肩头的伤口在那来历不明的喷雾作用下，传来阵阵清凉，剧痛缓解了不少。血也渐渐止住了。 初期看着那金属小瓶。 为什么? 为什么昨晚那个人要救她？又为什么给她如此珍贵的药物？ 这个世界不比丧尸的世界安全，纯粹的善意比纯净水还要稀少。任何无缘无故的给予，背后都标着 看不见的价格。 第3章 活着 初期密切关注伤口。 伤口看起来似乎正在结痂，原本在“药物”作用下已经麻木的伤口，开始传来一种深沉的、搏动性的胀痛。 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发亮的红晕，摸上去比旁边的皮肤要烫手。 初期开始感到一阵阵莫名的寒意，她感觉自己是发烧了，头脑开始变得昏沉，像被灌满了粘稠的胶水。 陷入半昏迷状态。 初期在冰冷与灼热的炼狱中沉浮。炸裂喷发的大火、江晨熙的呼喊、怪物的嘶鸣、无数破碎的声响在她颅内炸裂又重组。 就在意识即将被彻底烧成灰烬的深渊边缘，一只有力的手死死掐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开了干裂起皮的嘴。 “咽下去。” 紧接着，一个冰凉的瓶口粗暴地塞进了她的齿间。 求生的本能让初期主动吞咽。 几秒钟后，瓶子被抽走。那只手也松开了她。 初期瘫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嘴里那地狱般的苦涩味久久不散。 “小鬼，是死是活，靠你自己了。” 她依然虚弱得无法动弹，意识依旧模糊，在她模糊的、晃动的视野边缘，她看到一个高大而模糊的轮廓正站起身。 那人似乎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开。 初期好像又做梦了，听到了有人在叫她。紧接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初期感觉自己被包裹在一片粘稠的虚无里，无法动弹，无法睁眼，最先回来的是听觉，断断续续的声音，敲打着她的意识。 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带着一种见惯生死的漠然，“他喝了净化剂……高热是退了，但这身子骨，亏空得太厉害...能熬过来，算是他命硬。” 然后，是一个他熟悉的声音，急切地响起来:“范老，您再给看看，再用点好药成不？他……他还有气儿啊！” 是那个小狗。 “好药？”老大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哈罗，老夫开的药剂已是斟酌再三。他这身体，不是几剂药能好的，除非...。”高级全能舱，有这东西还需要在这垃圾区维生。 他不再多言，转身拿出一个金属注射器和一支标签模糊、液体浑浊的药剂。针头毫不留情地刺入初期颈侧的静脉。 原来他叫哈罗。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老大夫在收拾药箱。 她拼命想动一动手指，想睁开眼，可眼皮像被缝上了一样，身体如同沉睡的石头，不属于她。 脚步声远去，该是大夫走了。 忽然，她感觉到一点微弱的触碰。有什么粗糙、温湿的东西，在小心翼翼地擦拭她的额头。那动作很笨拙，甚至有些局促，但极其轻柔，仿佛怕碰碎了她。 那嗓子压得极低，变成了近乎呢喃的絮语，断断续续地飘进她耳里：“傻子……你小子……可得挺住啊……听见没……”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太孤单……可能你昨天摸我……让……让我感受到妈妈的温暖……” “药……我求了范老半天……他才肯赊给我……” 那只粗糙的手，紧紧握住了她无知无觉的手，传递过来一丝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暖意。 这暖意，像一根细细的针，刺破了她意识外围那层坚硬的壳。 她用尽了灵魂里全部的力气，对抗着那沉重的、想要永远睡去的诱惑。 眼皮，颤动了一下。 一丝极其微弱的光亮，混合着模糊的、摇曳的影子，艰难地挤了进来。 熟悉的废墟映入了她朦胧的视线。 “呃……”一声极其沙哑、几乎不像是自己发出的呻吟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 握着她手的那只手猛地一紧，随即，哈罗的脸几乎要贴到她脸上。那双眼睛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尚未褪去的惊恐。 “傻子？！傻子！你醒了？！你真醒了？！”哈罗的声音陡然拔高，破了音，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谢……谢……你……哈罗”初期认真的对哈罗说道。 哈罗低下头，嘟囔道：“谢个屁……咱俩……咱俩谁跟谁……你怎么知道我叫哈罗的。” “有……吃……吗，我…饿…了。” 哈罗从身上的口袋拿出一支营养液凑到她的唇边，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脑袋。 初期本能大口吞咽，却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慢点！慢点喝！别急！” 几口营养液下肚，一股微弱的暖意流向四肢百骸，初期感觉身体里似乎好了很多。 “我叫初期，不叫傻子。” “我昏迷时听到你说的话，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你管我，反正我就是能找到。”哈罗气急败坏的说道。 初期想到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哑然失笑。 哈罗看着笑嘻嘻的初期，活着真好，而不是冷冰冰的。 今早，哈罗从“归零之墙”出来，听说又发现“潜猎者”，不知想到了初期，连拾荒都不去，直接过来窝棚。 路上哈罗一直祈祷，希望小孩没事。 来到住处，眼前哪还有什么窝棚？只剩下几块被暴力撕裂、扭曲变形的金属板，和散落一地、沾满粘稠液体的破烂防水布。 地面上遍布着深深的的爪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属于“潜猎者”的腥臭与腐蚀液混合的味道。 “那小子……该不会……”哈罗的声音带着颤音。 又想到那天他厉害的身手，应该不会有事的。 窝棚虽然被毁了，但现场没有太多血迹，不像是有过激烈捕食。 他变回原身，利用嗅觉。目光锁定在几米外一堆报废的管道零件后面。 哈罗变成人，大步走过去。角落里，初期蜷缩在那里，像一团被遗弃的破布。 他的脸色是一种死灰般的蜡黄，嘴唇干裂发紫，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肩头的伤口红肿。 他浑身滚烫，意识早已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只有偶尔一下轻微的抽搐，证明他还活着。 哈罗飞快跑到垃圾区的核心区域，求范老过来救初期，求了半天，范老才答应过来。 哈罗想到欠范老的债，就愁人。 “哈罗，哈罗...”初期看着愁眉苦脸的哈罗，“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你。”说完把那还剩一半的营养液放到初期手里，起身离开。 “那你自己小心点。”初期看着哈罗离开。 哈罗快速的走着，还好，差点就丢人了。他捂着肚子，他俩天没吃东西了，昨天的营养液刚才给初期了，还有时间，去找找吃的。 初期握着手里的营养液，好像是昨天他带走的那支，心里泛起一阵暖意。看向肩膀处的伤口，已经不痛了，只剩下红肿。 她想到昨晚那个人又出现救了她，眼神晦涩不明。 第二天。 初期靠坐在冰冷的金属壁旁，小口啜吸着昨天哈罗留下的那半管营养液。 昨晚是她穿越以来，度过最平静的一夜。伤口在渐渐愈合结痂。这伤口好的有点过快了吧？ “这都下午了，怎么哈罗还没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初期担忧的望着哈罗离开的方向。 踉跄、虚浮，带着压抑痛楚的声音传来。 初期瞬间绷紧身体，下意识地握紧了手边一块边缘锋利的金属片，眼神锐利地投向声音来源。 是哈罗。 但他此刻的模样狼狈不堪。脸上多了几道新鲜的擦伤，他喘着粗气，眼神里充满了未散尽的惊恐和疲惫。 “傻……傻子……“ “怎么回事？”初期等他喘息稍定，才开口问道。 “别……别提了！”哈罗脸上惊魂未定，“‘净化者’……是‘净化者’！” 净化者？ “他们……他们来了？”初期试探着问，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知道但不确定细节。 “废话！我忘记了今天是净化日，早知道我就不出来了。”哈罗哭丧着脸，“净化日到了！那些该死的银白色飞行器，像蝗虫一样扑下来……” 净化日？银白色飞行器？ 初期的心脏猛地一缩。这听起来不像天灾，更像是一种……有组织的清理行动。 “东哥……”哈罗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后怕，“他为了抢一包被‘净化者’无人机遗漏的高能电池，靠得太近了……结果被一道分解射线擦中了半边身子……” 哈罗用手比划了一下，脸上露出混杂着恐惧和恶心的表情：“……就……就那么没了，像沙子一样散开了……” 初期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分解射线？将人瞬间分解？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净化”？ “他们……为什么？”初期的声音有些干涩，“为什么要‘净化’我们？” 哈罗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初期一眼，但想到他之前重伤濒死，可能烧糊涂了，便没好气地解释道： “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尘民’啊！是垃圾！是冗余数据！‘上面’的大人物觉得我们挤占了空间和资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清理一次，维持他们那个狗屁世界的‘纯净’和‘效率’！” 虽然哈罗是公民，但有啥区别，在大人物眼中，一样是垃圾。 他指了指头顶，语气中充满了刻骨的怨恨和无力感：“那堵‘归零之墙’ 里面，是天堂！有干净的空气、水，吃不完的美食……而我们？我们只配在垃圾堆里刨食，还要随时担心被当成垃圾一起清理掉！” 初期沉默了。 她原本以为丧尸世界的弱肉强食已经是地狱，但这个世界，这种来自“上层”的、系统性的、视人命如草芥的“净化”，是一种更令人绝望的残酷。 “那……我们怎么办？”初期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怎么办？躲呗！”哈罗叹了口气，揉了揉疼痛的肩膀。 “‘净化者’一般只会活动几个小时，它们主要目标是清理掉大型的、碍眼的非法聚集点和废弃物。” “我们藏在管道深处、角落里的‘小蟑螂’，只要运气好，不被专门扫描到，就能躲过去。” 初期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消化着这巨大的信息量。 净化者、净化日、分解射线、被视为冗余数据的尘民、以及那道隔绝了天堂与地狱的归零之墙…… 这个星际世界，远比她想象的更加黑暗和残酷。 她不仅要面对怪物和恶劣的环境，还要躲避来自“同类”的、周期性的、高科技的屠杀。 无论在哪里，活下去，都是第一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