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假爷后我穿成了虎子》 1、没爱了,这世界(修) 黑暗中,万事万物皆是浑浊不清... 我置身于一片漆黑中,此时此刻的我正被一圈温暖的羊水所包裹着。 四周狭小的可怜,我费力的摸到了围绕着自己、跃动着生命脉搏的脐带。 是的,我穿越了,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同时也是一件非常的莫名其妙事情。 因为我前一秒还在现代刷剧,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个胎儿。 而且更恐怖的是这个胎儿还是一个畸形的生物。 我慌张的摸了好几遍自己的头颅,反复确认后发现无论怎样自己都处于一个头、前后两张脸的状态。 完了!这身体1个脖子两幅五官! 而最糟糕的是我的手臂是和脸是配套的,居然有4条之多。 也就是说我可以直接用背后的手臂正面摸到我的背面的脸。 这具躯体的性别是个男的,也就是等于说我在穿越后被赠送了一场无痛免费变性手术。 还好后背的确是后背不是胸,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为什么我会穿越变成个这个小畸形啊?再糟心剧情奇幻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的。 在我不爽的情绪中,有类似于漆黑的火焰一样的东西从我的体内诞生, 就像是某种特殊的能量,它自动游走了我的全身。这能量澎湃而汹涌,竟给了我一种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 我感受到能量游走过手臂,来到手掌时四只手的指尖都生出了尖锐的指甲。 一想到这可能会伤害到母体,我赶紧把手指缩紧。 又是双面又是异能的,这搞没搞错? 我欲哭无泪,完全已经变异成别的物种了吧? 我只能暗自祈祷双亲是和我同一个物种,就算不是也希望他们能够接受这样的自己。 没过多久母体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宫缩,我知道自己要出生了。 可能是我头太大了,尽管我尽量的蜷缩身体,也没能被生出来。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氧气供应不足,母体也出现了大量失血。 “....不好了.....夫人.....大量失血...” 奇异的能量让我的五感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强,所以即使透过肚皮,声音也传入了我的耳内。 外面有一名女子语速极快的说了一连串的日语 即使自己前世爱看动漫,我也只能勉强分辨出里面的一些词汇。 日本,夫人,是人类,而且还是古代,即便不是贵族,也是小有资本的人家。 不过还真是糟糕透顶,大出血了!我出不来的话,最差的结果是一尸两命。 在焦急的等待中,母体的心脏跳动越见缓慢,已经没有氧气提供给我了。 而我体内的能量渐渐积累,在我的体内横冲直撞,求生的本能引导着我撕裂母体的肚子直接降生。 不是吧?古代的条件下,这样降生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但是...我再不出来我们就都要死了。 这是我人生中做出的最艰难的选择。 就这样破膛而出,又长得这么磕碜,出生后绝对会被打死吧。 我应该还能憋一会儿,要不然我等这个‘母亲’死了,我动两下,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救我出去再做打算,这样想着我斩断了自己的脐带。 然后我很不是滋味的听着‘母亲’的心脏慢慢的衰弱,就这样死去了。 ...抱歉,我也救不了你。 “.....夫人....死了。” 直到外面一阵骚动,伴随着悲痛的哭泣声传来,快要憋炸的我意识到自己该出场了,赶忙锤起了包裹着我的肚皮。 “妈呀!” 外面的人害怕极了,发出了极为惊恐的尖叫声。 好半天才有一个机灵点的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尸动,那个人提醒道:“...老爷,可能是孩子还活着。” 是啊是啊,你们的少爷还活着,不过也快要憋死了去三途川见老娘了。 “给我刀!”说话的男子语气威严,应该颇有身份。 他发话后,很快便有利刃刺穿了母体的肚腹。 这个男人应该挺熟悉人体结构的,并没有扎在我的身上。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赶紧顺着力道,配合着划开了内层的组织。 我伴着母体的内脏,脂肪以及组织液一起涌了出来,滑到的榻榻米上。 计划顺利!总之先装作是正常小孩!我张嘴大哭。 “哇啊~哇哇啊~” “哇啊~哇哇啊~” 卧槽什么玩意,我忘了我有2个头。这哭起来不是更恐怖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妖怪!!!!!”侍女的尖叫声响作一团,水盆毛巾一摔,什么也不管了只顾着四散逃离。 “ばけもの(怪物)......”我听见‘老爷’这么说 没想到我的出生竟然是如此戏剧化的。 我睁开眼看见的不是父母的笑颜,不是周遭人类的祝福,而是恐惧。 满屋子的激烈情感刺激着我,竟然比无法呼吸的母体还令我窒息。 满地的鲜血簇拥着我, 我愣愣地看到我的‘父亲’一脸惊恐的跌坐在地上,手里染血的刀随着他的脱力‘咣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侍女们涕泗横流,手软脚软连滚带爬地逃跑。 以及身后‘母亲’死去多时的尸体...... 这情景让我差点留下眼泪,这是什么狗屁人生。 别人避我如蛇蝎也就算了, 怎么你这个便宜老爹也带着杀意的目光看着我?这可太伤儿子心了喂! 我委屈的瘪了瘪嘴,侧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这身体不仅白白嫩嫩的还纹着性感纹身,应该很可爱帅气才对啊。 等等! 这黑色纹身好熟悉的既视感! 我抬手不信邪的搓了搓, 不对!这不是纹身是自然生成的纹路! 这个肩膀上的大圆圈,每个手腕上的两圈黑色纹路,然后在搭配目前的双面四臂! 卧槽?!卧槽!!我是两面宿傩!!! 可是宿傩的双面不是右脸上凸个疤吗? 此时言语已经无法形容我内心的震惊。 我的脑海里瞬间划过了【咒哔——】的剧情,所以我未来要变成手指干了?? 不是吧,我只是骂了jjxx几句而已啊,不带这么整我的。 前世无聊的时候查过两面宿傩的传闻,大约在仁德天皇65年,也就是大概相当于公元413年左右,在「飞驒国」有一名叫做“宿傩”的人类。 他虽然有着两个背对背连在一起的头,但只有一个脖子。 他拥有四条胳膊,力量与敏捷度远超常人数倍,常持双剑和弓箭杀人取乐,天皇便派遣其下大将【武振熊命】将其诛杀。 有传闻‘两面宿傩’死亡时的年岁约为一千,这个虽然有待考证。但是2003年虎杖小天使才会出生,也就是说我要活一千多年才能和他相遇。 而且如果我真的是【咒哔——】里的宿傩,那就意味着我以后将会遭受咒术师无休止的追杀。 在1000岁遭遇到了那什么【武振熊命】,生命止步于此。 岂可修,现在的问题是我是个人类,就算有咒力保驾护航打败了武振熊命,时间到了也会老死的,总不能真的变成个咒灵给别人封印玩吧? 现在是哪一年了? 我的眼泪忍不住划过脸颊。呜呜呜,这个时代太危险了,还不如让我穿越到未来,去虎杖小天使那个年代呢。 也许是我哭的太凄惨了,便宜老爹居然壮着胆爬过来,颤颤巍巍的把我抱了起来。 只是他看到了我后脑勺的脸。 他瞬间脸色巨变,那一刻他直接脱手把我扔飞了出去。 ‘咣当’一下我脑门撞墙,‘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还好我的咒力及时保护了我。 便宜老爹再一次捡起了地上的利刃,带着满脸的杀意向我走来。 他用他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盯着我的脸,我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他会怎么做呢?杀了我吗? 男人颤抖着右手举起刀复又放下,在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他要动手了,不过好在这个‘老爷’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最后他放弃了。 我散去了手心里的咒力,心中松了一口气,差一点我可能要‘弑父’了,他要杀我,我总不能等死吧。 “扔出去,把这个怪物扔出去!丢的远远的!”‘老爷’瞪着他通红的眼睛咆哮着。 我痛苦的闭上眼,心脏在抽搐。 我是个成年人,自认为心里接受能力很强,但即使是这样,在一出生就迅速经历了母亲死亡,‘父亲’、侍女们对我极度的恐慌,‘父亲’要杀自己,到最后‘父亲’遗弃,都感觉到了无比的痛苦,那要是真正的‘宿傩’呢,他会比我更难受吗? 不等我感叹完毕,一名不幸的士兵被选中了处理我。 他仅仅看了我一眼便立即缩紧了自己的瞳孔,脸色白到差点晕厥。 那小哥浑身发抖的他将我随便包裹了一下,艰难地提溜住了我,不敢再看我第二眼。 我看着即使害怕也要执行命令的士兵,心里叹息道‘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 最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没爱了,这个开局便对我恶意满满的世界。【`xs.c`o`m 网】 2、战斗吧,诅咒之王(修) 我仰头望天,鹅毛大雪从灰蒙蒙的天空中缓缓飘落。 倒霉蛋士兵不敢与我过多接触,他手忙脚乱地将装载着我的布包扣在了马鞍上。 抬腿上马后,他不敢耽搁、匆匆地带着我奔向了未知的远方。 骑马看似帅气,其实不然。 不论是艰难涉雪前行的马匹,还是常人绝对吃不消的颤动频率,都表明他前进得极其费力。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愿停下驰骋的步伐。 眼前的景色在我的眼里飞驰着退去,寒风扑面而来。 咒力在我的体表蔓延开来,它如同一层坚固的保护壳。 即使是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拥有了咒力的我依旧温暖如春。 得益于我强健的体质,就算颠簸的再厉害,我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眼瞅着城主府越来越远,我暗自记下了那个环形山脉形状的徽章。 我当然不会去主动找回去,但是说不定以后还能见面,多做准备总归没错,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长途跋涉期间,那个士兵终于扛不住了, 他翻身下马,从包袱里摸了些干粮,开始狼吞虎咽。 有这么香吗?什么味道的? 我虽然也不是太饿,但是被他勾起了兴趣,于是假模假样地嚎哭了两嗓子。 哭完了,挣开束缚抬手便去抓他手里的干粮,表示自己想尝尝。 那个士兵就像是见了鬼一样,他脸色苍白,眼神躲躲闪闪地避开了我之后,慌忙收了残羹剩饭,继续赶路。 不愉快!真的是太让人不愉快了!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不是害怕就是恐惧,一群人类如此对待一个人类幼崽,真是不是个人。 这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我真哭了,眼泪脱离了咒力的保护范围,瞬间凝结成了冰珠子。 我终于知道为毛宿傩会那么扭曲了,一切都是环境逼得。 我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里,而且一路上的景色真的很无聊。 全部都是白茫茫一片,看多了要得雪盲症。 我忍不住睡着了,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四周空无一人。 人类或者马匹残留的脚印早已被大雪掩埋。 至此我独自一人躺在冰天雪地里。 冬天刺骨的寒风呼啸着向我袭来,如同冰冷的利刃不动声色地消磨了我为数不多的咒力。 冰冷的雪花拍打在我的正脸上,冻得我一个激灵。 我的背脸扎在雪地里呼吸困难,身上裹得布早已经被雪浸得湿漉漉的,肚子也火烧火燎得饿到不行。 臭垃圾,太痛苦了!我咒骂着、挣扎着翻了个身,支着软绵绵的身体坐了起来。 如果有医学工作者在场,一定会高呼医学奇迹,刚出生的婴儿竟然学会了坐立! 我随手抓了两把雪塞在嘴里,张嘴一阵‘吧唧吧唧’,冰凉的雪水顺着食道滑入了我饥肠辘辘的胃部,稍稍解了燃眉之急。 我摇摇头,可惜了一点味没有,只能解渴。 四周苍茫纯白,除了雪还是雪。我张开嘴在空旷的原野上‘哇哇’怪叫了两声。 可惜天不遂人愿,人没引来,倒是来了一匹独狼。 这只独狼瘦骨嶙峋,皮毛呈现毫无光泽的灰色、打着结沾黏在一起,身上布满了战斗的伤疤,也不知流浪了多久。 他盯住我这个猎物两眼直冒凶光,在看到我怪模怪样的外表时还人性化的愣了一下,狼脸上表现出了一副,这什么玩意能吃吗的样子。 真是令人不爽的想法啊。 我低头垂眼急速思索,这只狼和我体型相差了这么多,我该怎么对付呢? 独狼围着我转了好几圈,东嗅西嗅的在观察。 在发觉我虽然长相新奇,但依旧属于人类时,它的狼眼里渐渐浮现出轻蔑的神色,口水哗哗地流了一地。 它伸出了爪子试探性地想要拨拉我。 见此情形我终于忍无可忍的大怒。 难道我真是什么美味的晚餐吗?连个畜生也来消遣我。 我顾不得双方敌我差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垃圾!一定要宰了你!! 咒力——来自于人类负面感情的力量,从微小的感情中提炼咒力。 这是我的天赋,亦是我刻在灵魂里的本能。 战斗! 我听见自己每一次心脏鼓动后重重收缩声响,时间的流速也仿佛缓慢了下来。 我看见风沿着它的皮毛划过独狼的每一缕毛发,隐约间我透过了它的皮肤看穿了其血管中流动的血液。 我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没有害怕,甚至还咧出了兴奋的笑容。 愤怒的咒力经过我的再次凝聚,给了我不可思议的爆发力,它推着我急速前进。 我猛地一下跃到了灰狼侧腹,张开四只手扒住他腹部的毛发,尖锐的指甲瞬间嵌了它的身体里。 我顺势向他体内打出了割裂般的咒力,旋即转换身位朝它脖颈处一窜。 我张开嘴,尖锐的牙齿直接咬破了它的喉管,开始不顾一切地大口吮吸它的血液。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灰狼只发出了半声嚎叫就被咬断了喉管。 在它反应过来后,便惊惧交加地开始疯狂打滚、企图把我甩下去,只是已经太迟了。 事关生死,我牢牢地攀附着它的身躯,导致它几次地挣扎都没有成功,很快它便倒下不动了。 即便他不动了我也不敢大意,绝对不能给它任何反杀的可能性。 我保持着同一个姿态,直至我吸干了狼躯身上最后一滴的血液才松开了嘴,跳远了开始大口喘气。 什么啊,看着厉害其实弱的很嘛!既然这么弱一开始嚣张什么? 看着死去的狼尸,我既得意又兴奋的踢了它两脚,忍不住开怀大笑! 喝了狼血的我直接越过了婴儿时期,我现在看上去就不像一个刚出生的小孩。 感觉自己变结实了的同时,对比自己的身长,我判定目前大约长到了两三岁。 另外咒力也增加了许多,这样自保能力就加强了不少。 老巴干瘪地狼肉我压根看不上眼,于是我本着废物利用心思,想把狼皮割下来代替御寒的衣物。 在操纵者咒力切割的时候,才惊觉自己浑身疼的不行,与老狼肉搏的时候咒力都用去攻击了,所以身上擦伤挺多的。 狼皮切好了之后,我就着雪洗了洗,抖了抖横着围在了身上,同时我将头尾单独切下来打了个扣包住了后脸。 这样只露出前面一张脸,身体都被遮住,好歹看上去也像个正常的家伙了吧? 美中不足的是狼皮太过腥臭,让人几欲作呕。 难闻到让我觉得带上兜帽此法不妥。 若是我吐了怎么办,如果前后一起呕吐,那总会有一面淋到自己一身, 想到这里我赶紧把帽子摘下来扔了,而后继续向‘北’,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咒力的要点。 当灵魂有了负面情绪,普通人会泄露出去,久而久之会产生出咒灵。 而咒术师或者诅咒师能够利用这股力量,那就是咒力的由来。 而术式则是以咒力为燃料的一种攻击手段,每个人生来自带的术式都不一样,这是灵魂自带的天赋技能。 领域也属于术式的一种,也就是大范围自带空间,所有技能在领域内一定可以打中敌人。 灵魂作用于肉/体,肉/体反作用于灵魂。那目前的我会长的像自己的前世一样吗? 啊咧? 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我的前世长什么样子啊? 我记得我前世的生活,却唯独不记得我过去的模样了。 而且现在一琢磨,我发现我自动补全学会了日语,所以这是某种代价吗? 算了,相貌那种东西就算记得也不能让我更好的活下来,还不如日语精通呢,我放弃了思考。 现在从灵魂层面来说,我不是两面宿傩,所以很有可能放不出大爷的领域【伏魔御厨子】 虽然当不了一个好厨子让人很郁闷,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路和吃的、以及思索出变强的办法。 领域暂且不提,那反转术式呢? 反转术式的要点,就是把负能量的咒力,转换为正能量,用数学来比喻就是负负得正,是个乘法。 好像不是很难的样子, 按道理我可以修复自己的,‘两面宿傩’那个家伙可以,那我也可以!难不成是我和现在的身体不配套吗? 不就是咒力翻转的乘法嘛,我四舍五入也是个咒术之王啊!况且这个应该和咒力总量没关系吧。 可无论我怎么尝试着反转咒力自我修复,都没有成功,好像缺少了某些契机。 既然做不到使出反转术式,我只能将心神全部放在找出路上。 一路向‘北’,我找到了一条小路,道路旁几只傻兔子挨着一起取暖。 听到我过来的动静,它们瞪着红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看。 在我凑近的时候,风向变了,也许是闻到了我身上的狼味,它们惊恐的四散逃跑了。 别走啊!我的料理! 我赶忙用力蹬地,扑闪过去抓了一只的脖颈。 顺手拧断了兔颈的同时,我操控着咒力给自己加速,眼疾手快地猫下腰又逮了一只干掉与前一只作了伴。 扒皮后用树枝串好时,才发现自己完全不会钻木取火,只能从零开始尝试。 手忙脚乱的一通操作,尝试着烤出了一只焦兔子,真的是黑黢黢的又苦又难吃。 咬了一口,那奇异的味道直达天灵盖后又折回了我的口腔里久久不衰。 我前后的两张脸一起表现出了剧烈的抗拒和嫌弃。 我的咒力就像是知道我的诉求,面前燃烧着红焰的火堆,‘刷’的一下燃烧起了蓝色的火焰。 然后它很有灵性的开始为我做饭,自动烧烤起了剩下的那只。 那兔肉被咒炎烤得滋啦冒油,香味扑鼻, 等到料理完毕,哪怕没有放任何调料,我也吃的津津有味, 这可是我崭新人生严格意义上的第一顿饭。 我边吃边吐槽,怪不得大爷未来是个料理人呢,冰天雪地的没个技能都吃不到能吃的东西。 日后大爷借助咒力觉醒【伏魔御厨子】这种领域也十分有道理了。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蓝色的火炎挣扎了一下熄灭了。 我不用回头,便能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和服、肌肤雪白的女人此时正站在我的身后。 这女人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身姿婀娜娉婷,面容皎洁如月。 她只是冲我微微一个淡笑,我就一下子被她吸引住了。 世间上不该有这样的人存在,而且和服女一点人间烟火气也没有,她的体温低到犹如冰雪一样。 她不是人类,是由白雪组成的妖邪! 相传会在冬日里出现的、身着白色和服女子是妖邪名为【雪女】, 她最爱将男子带回家中做她的丈夫,而后轻吻男人以此来吸取人类的灵魂。 也不知这是哪一版的雪女,对比了下实力,有点难对付。 我的头上不由冒出层层冷汗。 【雪女】吃人之类的那也只是传说吧,不一定是真实。就像【两面宿傩】的芯子还是我呢。 总之先打个招呼 “垃圾,有事?”哇,我明明想好好说话的,怎么一开口像质问一样啊。 “我叫雪离,你闻起来真美味。”雪女冰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她脸上泛起了红晕,有大量的口水从她的嘴角流出来“和妾身回家吧,做我的丈夫,妾身定然会好好待你。” “卧槽,臭垃圾,你真特么重口味!对一个三头身也能发情”我骂道:“大爷我对你没兴趣!” “为什么你不同意呢?”她幽幽的开口,声音清冷的真就像雪花一样。 寒风里她身形单薄,风一吹带出了寂寞的感觉,她向我道:“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只能把你做成冰雕了。” 我鬼使神差地把手里的兔子扔在了雪女的脸上。兔子摔在她脸上一弹,下落时她竟然伸手接住了。 雪离愣了愣,满是油光的脸上明显露出了这样迷惑的表情,然后勃然大怒。 【雪女】化为了她的本体原型。 她的本体拥有着如同奇行种一样手脚细长的身材,浑身上下皮肤苍白泛暗黄色。 奇行种一张口,满嘴的尖牙利齿,从中散发出了一股如同成年馊醋一般的怪味。 我的鼻子太灵敏了,那味道极为上头,即使我抬手捂住了鼻子,酸涩的腐臭味也分毫不差地冲进了我的脑门心。 卧槽,好臭啊,我要窒息了喂!【`xs.c`o`m 网】 3、不想死?那就变成最强吧(修) 无疑,这个看了让人san值狂掉的雪女是个大面积aoe。 而且雪女目前处于狂暴状态,漫天飘零的冰雪在它的手中化为了道道半透明的冰刃。 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冰凉,冰刃成型速度快且攻击范围也极其广阔。 雪女的攻击不仅密集,而且杀伤力巨大。 我手里的咒力就没有停下释放过,即使这样也只能勉勉强强的躲开箭雨。 凡是被波及过的地面都发出了清脆的结晶声响,瞬间被冻结成一整块冰晶,冒着森森寒气。 绝对不能挨上!这要是打中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和这种远程战斗,但我表示,在自己没有开发出对应的远程攻击能力之前,我将会一直讨厌这种战斗对象。 随着空气中大面积的冰寒之气再度被抽取一空,地面的霜雪隐约都有了融化的趋势。 不过这次却没有凝结成冰箭,而是在雪女的控制下,在天空中形成了密密麻麻的棱块,凛然的寒气都被封在了棱块里面。 苍蓝的火焰拼命的燃烧着,但是一点屁用没有, 我眼睁睁的看着危险的冰棱瞬间突破了我所有的防御,迎面向我袭来,而我哪里都躲不过去。 开花/弹,那是一种表现形式为入口小、出口也小的爆破性子弹。 这种子弹拥有极强穿透的能力,一般作用到人体可以直接打碎骨头,让人的身体内部直接开花。 我想我此刻肯定内部开花了。 我的胳膊就在刚刚的交手中不幸被打掉两只,胸腹部穿了三个孔。 好痛啊,好痛啊,我倒在地上直抽抽。 即使寒冷麻木了我的痛觉,但我依旧疼得四眼发黑,脑子一片空白。 我就像个漏风的筛子一样趴在地上,大量的血液印染在我身下的雪地上..... 温暖的血渐渐的流失,给我带来了我整个人即将成为一个空壳的错觉。 死亡的时候可以用背面来仰望天空,这种事情想必没人能做到吧,我这样自嘲道。 是的,我大概要死了。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我很没出息的哭了,此时此刻我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我想活着。 我好弱啊,怎么会这样呢,咒力会了一点皮毛就沾沾自喜,还大言不惭的想做咒术之王。 好想继续活下去啊,我不想死,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 我还要想办法回家呢,我怎么能、怎么可以死在这里,死在这个荒芜人烟的雪原。 我捂住眼睛遮挡住泪水,真丢人,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哭的像个孩子。 如果我想要活下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领悟反转术式,治愈自己,不畏伤痛便可以反过来接近雪女从而杀死她。 但是反转术式真的有那么好领悟吗? 咒力是负面情绪,化为正面的才是反转咒术。换言之反转即为负面咒力相乘。 而乘法的本质是什么?对自然数来说,乘法的意思就是连加。 相同数加法的简便运算是乘法的起点,但我不能把它作为反转咒力的起点。 对于咒力来说,“连加”这种不够严谨的说法,当然不可能得出正数。 “负负得正”是人为的定义,亦是一种极其抽象的概念,从本质上不能被证明,只能被解释。 故而反转术式上手难度之高可想而知,总之就是一般人学不会。 我浑浑噩噩的在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大量的失血,随着死亡的临近,时间变得很慢很慢。 我突然想到,乘法的本质是映射的复合。把这样模棱两可的东西带入到咒力,咒力映射的复合,它能不能作为反转的起点呢。 完全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体内的咒力便开始自主行动,直接分化为两股投影,就好比红蓝的颜料,自主交合染在了一起、化为了紫色。 这股新的咒力,迅速流窜到我所有被撕裂的伤口上,瞬间治好了体内贯穿的伤口,也重新长出了断裂的手臂。 然后这股咒力流转了一圈查漏补缺后回到了丹田的位置。 末了,恢复成咒炎的它还冲我抖了抖,看上去像是鞠了个躬,就像在和我行礼致敬一般。 卧槽,这...难道我咒力成精了? 顾不得想那么多,满血复活的我猛地跳起来。 心脏股动着血液在体内急速流淌,本来必死的局面生生给我整活了! 我兴奋极了,一个疾跑,在雪地上划出一道直线,不躲不避直接冲向了雪女。 要赢,我要赢! 而且我一定会赢! 就算在冰冻射程内又怎么样? 不断的被贯穿,被冰冻也无所谓了,只要立马用咒力轰开,在治疗就好了吧? 重复多次皮开肉绽,这种痛苦,比起想要干掉你这个臭垃圾的心情,真是不知一提啊! 我升起冲天的蓝炎,将周围的景色映照的更加肃杀。 雪女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恢复了人形。 雪女袅袅娜娜向我走来,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脱俗。 她敞开怀抱这样和我说道“夫君,和我一同死亡,一起下地狱吧!” 雪女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勾人心魄,但其口中吐出的确是最恶毒之语,她的杀意伴随着她的话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压根不管我所攻击她的咒力。直接放弃了防御,不顾一切的拥住了我,将其体内的寒气全部倾泻而下灌注到我的体内。 这一招疼的我直想骂娘。 我伸出手,在我的指甲即将触碰到雪女身体的时候,我的身体损坏的最为严重,反转术式的治疗差点跟不上破坏的速度,好在最后的紧要关头雪女棋差一着,我还是顺利的撕裂了它的躯壳。 “还不是被我杀了吗?垃圾?” 四周一片狼藉,我一脚踩在雪女的尸体上忍不住疯狂的大笑着,笑出了眼泪,扭曲了嘴脸。 啊!是的,我凭借自己的努力活下来了! 我在那一刻郑重的发誓:我可以在战斗中死亡,但绝对不会再哭泣了,那是无用的后悔。只要变强就好了,强到把所有的敌人都踩在脚下,活成没有任何生物敢仰视我的样子。 讽刺的是,非自然死亡的雪女渐渐融化,回归了自然。 她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从未出现,原地只留下了她最外层的衣服和一个冰蓝色的珠子。 雪女的衣服是妖化的产物,常年沾染了妖气后可以自动清洁复原,刚刚战斗时被我撕碎的和服这时已经完好如初了。 另外这个珠子应该是雪女的内核,我捡起来把玩了一下。冰冰凉凉的,珠子里面流转着蓝色的光芒。 我凑进了一看,里面好似有流星坠落,不停地流转着亮蓝的流萤旭光。 倒是有点像五条老师的眼睛的颜色。呸,这种垃圾玩意,怎么能和五条老师比,连个腿毛都比不上。不过想到它以后说不定还有其他作用,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收起来。 一场战斗下来,狼皮早就破破烂烂不能再穿了,我只能捡起了【雪女】的衣服给自己套上。 还别说,这和服还挺好看的,看上去就不像是普通货色。 袖摆宽宽大大的极为方便活动不说,还能自动清洁、不沾血水。 我喜滋滋地穿在身上,发现衣服除了复原功能外,它竟然自动缩放,贴合得和我目前的身材一般大小。 我在暗自点头赞叹的同时反应过来:卧槽,所以说,我终于沦落到穿女装的地步了吗......【`xs.c`o`m 网】 4、天冷,人心更冷(修) 冬天永远都是一片萧条之色,光秃秃的树干毫无生机、寂静无声的旷野感受不到任何活动生物的气息。 天真的很冷,浸入骨髓的寒凉好像要把我身体里最后的一丝温暖全部抽走。 在咒力的过滤下,冰冷的空气纠结成一团强硬的留在了我的胸肺之间。 机械式的前行意味着我的情绪平淡,这同时也表明着我的咒力不足。 基本的供给难以维持保护壳,只能作为救急使用。冻伤再治疗,治好后又冻伤,简直是无限循环。 我沉闷的呼吸着环视四周。感叹这可能不是冷,大约还有孤独。 呕,真特么文艺,我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了。 我想了这么多,其实也只不过是想表达这里天太冷了,连个动物都看不见,我一只可怜的小宿傩,就要被饿死了! 因为战斗后没有食物补充体力,然后又走了很久,我早就饿得头晕眼花。 在这样糟糕的冬天,连人的思维都会被冻住。 什么负面的感情啊,还没升起来就会给抛到九霄云外,哪有功夫感叹孤独啊,光是活下去就够困难的了。 幸运的是,在我走不动之前,我找到了一个藏在山崖里的小山寨。 我三两步跳上旁边悬崖,吊在岩壁上向内里望去。 这个山寨建设得十分巧妙,坐落在山体悬崖之间天然行成的山谷里,虽然只建了一个大门,却易守难攻。 我仔细一看,惊讶的发现这个山寨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此时此刻它内部的怨念已经凝如实质,这些黑色的怨念从半空中,一个漂浮着的巨大婴儿【咒胎】身上蜿蜒而下,连接着山寨内的人群。 从【咒胎】叽里咕噜的嗡嗡声里,我大概判断出,这个还未诞生的咒灵正在诅咒这个地方,诅咒杀死他的强盗,并且极度渴望着活下来、出生,然后杀死这个山寨的所有生物。 而寨子中央的广场上,此时此刻一个围着兽皮的络腮胡子,正指挥着自己的手下围着两个被掳来的男人/拳打脚踢。 这个兽皮男是这群强盗的领头人,所有的强盗都听命于他。 整个山寨内不时伴有谩骂嘲弄,戏谑的哈哈大笑声不绝于耳。 他们脚下的空地上残留着常年累月所侵染的血色痕迹、怨气丛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这里化为了最浓烈的诅咒。 这些强盗们戏耍着同类,杀害着同类,并以此为乐。 从他们的身形外貌、穿着谈吐来看,就是一群以抢劫、勒索为生的乌合之众。 我瞬间做出判定后,便跳下了悬崖落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先是吓了一跳,看到突然出现的我大吃一惊。但在发现我仅仅只是一个矮冬瓜小鬼之后,很快都恢复了笑嘻嘻的嘴脸。 一个强盗谄媚的向他们首领献计,我听见他说我细皮嫩肉,衣服不菲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绝对能卖个好钱。 好吧,感谢这位强盗兄称赞我细皮嫩肉,其实我也觉得你们‘细皮嫩肉’的,等你们看到我的后脸,估计就笑不出来了。 居然还想着卖了我,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真是令人恼火。 我扩大了嘴角的笑容,不爽道“一群垃圾,杀了你们。” “哈哈哈哈,”听了我的发言,强盗们更欢乐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一个个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他们队伍里主动站出两个人,不慌不忙地走过来想抓我。 我都懒得看他们,两个战五渣炮灰而已,不值一提。 ‘呲啦’‘呲啦’ 我轻轻的勾勾手指,咒力沿着我手指的方向轻松的破开了他们的身体,非常迅速的将这两个自告奋勇的家伙整齐地切割成了两半。 当血线作为中轴线从他们脸上慢慢浮现的时候,这两个强盗还再继续向前走动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血就和喷泉一样溅射得老高,左右半片身体分别下滑,向不同方向倒去,内脏软塌塌地流了一地。 当然,看到这一幕,我的脑海里不合时宜的冒出了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人被从正中劈开的一刹那,是左边身体觉得右边身体掉了,还是右边身体觉得左边身体掉了呢? 我觉得都不是,因为他俩脊柱也被劈开了,神经信号大概率传导不上去。 所以仅仅是发出了‘额....’一般的最后的呻/吟,原地去世。 在所有人都呆住的时候,我恶趣味的转了个圈,给他们展示了一下我的后脸。 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的脸,霎时间都变得血色全无,惨白到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 “妖怪!!!” “啊啊啊啊,怪物啊!!!!” 强盗们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还有一些强盗好像失音了一样瘫坐在地上抖成筛糠。 “不要慌,妖怪只有一个,逃跑的话只能死。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一起上” 那魁梧的强盗头领一声爆喝,镇住了手下的同时,顺势拔出了其腰间的短刀,严阵以待。 厉害啊,这个强盗首领倒是有趣,反应很快,能够迅速组织起手下对敌。 目睹众强盗爬起来重新燃起求生的战意,一个个将手里的武器对准着我之后,我拍了拍手笑着说:“不错不错,你们加油啊!要是碰到我的衣角就让你们活下来。” “少瞧不起人了。”他们鼓起勇气一拥而上,可惜这种速度在我眼里实在是太慢了。 没一会儿我就兴致大减。 无聊,真的太弱了。我打了一个哈欠,抬手燃起了咒炎,随便丢给了一个强盗。 火烧到那个人身上后,他就像发了疯似的乱窜,很快火焰就像病毒一样蔓延到了所有人身上。 蓝色的火焰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所有人挣扎着消失在了火焰里,没了声息。 在烧死所有人之后,我的咒炎隐隐带了些黑色的丝线,大约是他们临死前对我的诅咒。真是垃圾,死了也就只能发出这种程度的诅咒了。 此刻广场地面除了两个侥幸得命的村民,就只剩下被烧成焦碳的尸体,风一吹一股焦肉味。 ...真特么难闻啊,我捏住鼻子,都不想吃饭了。 开个玩笑,饭还是要吃的,毕竟我早就饿了。 我弹弹身上的灰,三两下跃过了这些尸体,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厨房。 厨房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仔细一看表示这群强盗真的很会过日子,不仅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各种调味料也十分充足,肉干、蔬菜、干粮的储备也很多。 正所谓‘人间定无可意,怎换得玉脍丝莼’ 我都倒霉这么久了,总该让我吃顿好的了吧? 想到能吃饭了,我瞬间就乐了,兴致勃勃的研究了一下他们调味料以及食材的品种,旋即摩拳擦掌的开始了我的料理制作。 果然不出所料,我有着绝佳的料理天赋,即使煮了一锅大杂烩,经过我的咒炎一烧,不知怎么的,就是好吃得让人落泪。 我幸福的大口喝着蔬菜肉汤,端着锅一阵风卷残云。 胀死我了,我很没形象的拍拍肚皮,懒洋洋的依靠在了厨房墙壁上,顺便规划了一下未来的打算。 总之,先像个玩家一样搜刮物品看看。 其他人的屋子也没啥好看的,又小又破的。于是我率先走进了山寨最大的房屋,也就是首领的房子里面。 一进门就是厅堂,厅堂正中的桌子上居然还插着香炉,供奉着一把长刀,怎么的?你还想搞个付丧神出来啊? 我跳起来取下,顺手将刀拉开来一看,雪亮雪亮的冒着寒光,感觉有些灵气了。 拿刀一阵比划之后,我突然惊觉自己吃完饭后不知不觉居然又长大了几岁,此时的个头已经和这把长刀一样高了。 哦,我恍然大悟,右拳捶左手掌。 所以说我就是一个只要有充足的食物,就可以自由生长的设定吗? 对于有刀不用的智障强盗,我摇头鄙视:真是暴殄天物。 我咧嘴一笑对着刀说道“我看你跟着那个强盗也是宝物蒙尘,说起来都是缘分,今天吃了顿饱饭,就叫你【五谷】好了。改天给你找个伴就叫【丰登】” 明显的感觉到手里的刀子很无语的震了震。 “额...不好听么?要不然你叫【丰登】?” 好似感到自己的命运即将改变,刀子赶忙在自己身上浮现出【五谷】二字。看起来更不喜欢另外一个名字。 我无语的在腰间别好刀,跑到里屋一通翻箱倒柜后,又找到了几块布匹和一些货币。 金币倒还好,不过丁银制造得贼难看,也不知道谁设计的。尼玛,仔细一辨别,这些钱好像是江户时代的吧。 .......江户时代?所以我只要活几百年就可以到现代了?可是江户时代的基础设施也不该这么落后吧。 我歪头思索,反正总感觉时间轴有种微妙的怪异感,具体说不上来。想不到,我也就不去想了。 找到的这些布,我用来做了自己的裤衩和里衣,总算解决了下身裸奔的现状。 不得不说一个强盗头子家里居然还有针线这种东西真的很违和,就像我现在在指挥自己的咒力给我裁剪缝纫一样奇怪。 一通操作后,我留下了一块最大的布匹,直接当成布兜子,跑到厨房把能带走的料理食材器皿等都包裹起来,准备带着上路。 一切准备妥当,我走在离开的半道上,却被人拦住了。 我抬眼一看,原来是那两个掳来被揍的男人。 当时我火烧强盗,这两个人也是运气好,那么大火都没把他俩烧死,属于命不该绝那种。 他俩此时正站在我的前方。见我来了,他俩‘噗嗵’两声,先后跪在地上,就像提前商量好了一样。 平民a磕头道:“感谢大人刚刚救了我们,但是求求你收留我们吧!我们什么都能做的。” “是啊是啊,您杀死这些强盗也是为了占山为王吧?多收留我们两个应该没问题。”b也自顾自地说着。 合着以为我要占山为王啊?你们想多了吧。 我不屑地扫了他俩一眼,长得不好看不说,还细胳膊细腿的,跟着我没两天铁定归西。 “赶紧滚蛋!”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不理他们向前走。 没想到啊,这两个家伙一看我好说话,来了劲了,蹬鼻子上脸。 a苦苦央求道:“不送我们回去也可以啊,那你救救我们吧,送我们回家吧。” b哭道“是啊是啊,这样的天气,光凭我们两个是回不去的。” 真是烦人的虫子。送你们回去?我自己还找不到家呢。 “闭嘴,吵死了,赶紧滚!”我不爽极了,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就被破坏殆尽。“再挡路,宰了你们!” “可是你不是救了我们吗?不能在救一次吗?况且你把干粮都带走了,我们怎么活啊。” 尼玛,真特么恶心,两个充满了‘恶臭’的人类,道德绑架倒是厉害,嘴皮子一碰就是一个主意。 “我想你们可能是搞错了什么,你们能得救,纯粹是因为那些强盗惹怒我了罢了。况且我没有任何义务救你们。” 我冷冷的开口,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厨房还有粮食,自己可以拿。”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坏菜了,有的人就是给脸不要脸。 他俩看我不答应又生一计,哭着就朝我扑过来,要抱我大腿。 嗯?!而且老子的腿也是你们可以抱的吗?我抬脚把这2个人踹飞,没有丝毫停顿的离开。 没走几步路,就听见那个a哎哟叫唤着爬起来,骂了一句。 “呸,臭妖怪,得意什么?” “就是啊,找到除妖师就干掉你。”b也接口道。 臭妖怪?干掉我? 你们既然捡了条命,那就好好活着啊,活下来难道不好吗? 那一瞬间,我的心头涌起了一种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的复杂心情,只能默默的发出一声果然如此的叹息。 我停下了脚步,既然你们管不住自己的嘴,说的话又全被我听见了,那么现在——我改主意了。 杀死他们很简单,我的天生的模样给了我极大的便利。 我甚至都不需要转身,只是面无表情的挥了一下手腕。 就看着这两个人像烟花一样在我眼前瞬间炸开,在我最冰冷的眼神中化为了漫天血雨。 你看,这就是人类。矛盾复杂又脆弱得可怜的物种,可偏偏还不自知。【`xs.c`o`m 网】 5、春天到了,是时候给人间之屑领便当了(修) 时间过得很快,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春天已经悄然降临了。 暖风带着新生繁荣的味道,向我袭来。 当我抬头看到树枝上新芽的那一刻,才恍然大悟。 啊,冬天原来已经结束了。 春天来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在忍饥挨饿,意味着有抓不完的食物。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祸害了森林里的不少鹿,还挖出来两只结束了冬眠的黑熊。 虽然不知道四国那里的黑熊是怎么跑到这冬眠的,但不妨碍我吃得无比满足,能量直接转化为血肉,我个头也因此蹭蹭上涨,直到我成为了一个少年。 值得一提的是,我在河边上看过自己的倒影。 若是忽略掉脑袋上顶着的带毛宽发箍般的黑色头发和纹身,以及我前后的眼瞳呈现血红色,其余的模样倒是长得和虎杖悠仁一般无二。 除了发色不一样,眼睛下面没有多余的裂纹,我就是一个虎杖被附身后‘大爷’的模样。 对此,我只能感叹缘分的奇妙。 我暗中窃喜,虎杖小天使一定和我有着某种不一般的联系,日后或许可以装成他失散多年的兄弟。 可惜的是,由于春日里食物的丰富,调味料在这段时间内使用过度,给我用光了。 我本来想用日冕法测算自身的经纬度,想要借此辨别方向,找个城镇偷偷搞点调料和食材回来的。 我甚至花了很长的时间进行记录,从早上开始,我就蹲在地上立的杆子前面,不断的画出它影子长度。 直到正中午影子最短,我标记了正北方,才发现之前走的线路完全是错的。 我大致的测量了一下此时影子和杆子的长度,用三角函数得出目前的太阳仰角30°。 所以现在的日期在立春左右,直射南纬16°20′,附加后即可得出当地纬度值。 我知道东京在北纬35.70,东经139.69的样子。 测算得出的结果和东京的经纬差值不大,所以我目前人就在东京郊区附近。 按道理已近很接近城镇了才对啊,怎么走了半天周围没人呢,我苦恼的挠挠脑袋。 那么答案就只剩一个了:就是我自己是一个半吊子水平,因为太笨所以算错了。 深受打击的我只能另想办法,自己找调味品。 大约是好运气用光了,一个品种没找到不说,猎物也越补越少,眼看就要没得吃了,这让我很不开心。 更糟糕的是在我捕猎、烧火做饭、吃饭、甚至睡觉的活动期间,针对我的骚扰就从未停止过! 白天不停的有不长眼的兽形、人形妖怪来攻击我,他们毫不吝啬的称赞我血肉美味,极度迫切的想吞噬我。 晚上睡觉,除了妖邪外,时不时的还会有传说中的【鬼】叫嚣着什么【稀血】嚷嚷着要吃了我。 尤其是这个【鬼】,最近几天,天天跑过来打扰我的生活作息,让我晚上片刻不得安宁。 尼玛,你个傻der【鬼舞辻无惨】能不能看好自己的手下??都特么什么玩意儿! 虽然他弱小的手下很好对付,但是恢复力也太强了,和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时不时窜出来恶心你一下。 半夜睡得好好的突然来个一两只,谁都很奔溃好么?杀么又杀不死,放走么我又不甘心。只能坐在【鬼】身上等天亮。 虽然这些鬼统统被我宰了,但也弥补不了我所损失的睡觉时间,我的脾气也愈发不好,没两天4只眼睛下面一片青黑,每天都会露出‘和善’的笑容。 长时间下来神经都要衰弱了。 直到有一天我灵光乍现,为此发明、进化出了一项伟大的休眠技能,我称之为【猫头鹰睡眠法】 大家都知道,猫头鹰是一种昼伏夜出的奇妙生物。睡觉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停的替换,让左右大脑轮流休息。 我没有这个左右脑替换的本领,但是我有前后两个大脑啊。 我认为这个办法可行性非常强,从头到尾捋顺了感觉没问题。 当即便开启了我前脸睡完了,后脸睡,后脸完了再换到前面,这样依次循环的睡眠模式。 开发出这项技能后,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勉强稳住了自己炸裂的心态。 虽说晚上对付弱小的【鬼】,我都不需要脱离半睡眠状态,但是老这样也不是办法。 为此我还特地放走过一只看起来就聪明一点的家伙。威胁般地让他传话给【人间之屑】,请他看好自己的手下,不然后果自负。 妈蛋,没两天这个【鬼】又回来了,还带了一帮子鬼兄弟,说要来找场子。 很好,既然你的手下都是这个德行,你个屑也不用活了。 我决定让【鬼舞辻无惨】提前领便当,省得去祸害其他人。 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我立马站起身跳远了点,刚刚屁股下面坐着的那堆鬼兄鬼弟们,惨叫着化成了灰灰。 说实话,无惨这群手下真心很迷,蠢笨至极,除了会嚷嚷着他们老板最强,他们老板最牛b之外什么都不会。我要是无惨老早剁了他们。 而且这群傻缺很轻易的被我套了话,除了回答不上来的,问的其他问题都被他们如实回答了。 我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最新消息是:前段时间,鬼杀队产屋敷家族的主公被屑老板干掉了,领队死的死伤的伤。 在鬼杀队六神无主时,天才继国缘一带着他自创的神奇的【起始呼吸·日之呼吸】加入了队伍,稳定了军心。 同时这也说明继国岩胜这时候也还没变成鬼。 不行,我要找个机会混进鬼杀队才行,至少要学会【日之呼吸】或者有把【日轮刀】才能放心睡觉。 真是瞌睡时来了枕头,中午我在烤鱼串的时候,远处急速奔来一个黑发、青蓝色眼眸的鬼杀队少年,拿着日轮刀大叫着要杀鬼。 哪里有鬼?我疑惑的站起来观察四周。 然后反应过来....小鬼口中的这个鬼,说的就是我。 也是,就凭我2个脑袋,我说我不是鬼,别人也不信啊。 我一侧头避开他的斩击,还是开口解释道:“小鬼,我是人。” 他一愣,不相信的开口说“不可能,我没见过人长这样的。” 很好,我紧了紧拳头,头上蹦出了十字。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目光看向远方回忆道 “其实我是个除妖师,身上的怪异之处是与生俱来的诅咒。 我的家人害怕我,所以从小我就被他们抛弃,一直在深山野林里独自生存。 年幼的我差点丧命野兽之口,后来长大了点又有强盗想要抓住我把我买了换钱。 好不容易要离开强盗窝,又有奇怪的村民缠着我非要让我和他们回家。 有好多妖怪攻击我说我的血肉很美味,无奈,我只能被迫踏上了成为除妖师的日子。 最近有很多奇怪的生物,说我是【稀血】,想要杀了我。还好我有一手除妖的本领,不然我可能就死了。” 说完我低头幽幽一叹,遗憾的补充了两句:“其实我根本不想当除妖师,我想当个厨子。可能我永远也没办法实现自己的愿望了吧。” “呜呜呜...呜呜呜你也太惨了吧”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少年给我说哭了,拉着自己外套的袖子在那揩他脸上的鼻涕眼泪。 额,好恶心...而且有这么夸张吗?我满脸黑线,少年你泪点也太低了。 “别哭了,我请你吃烤鱼。”为了制止他的迷惑行为,我无奈的递给他,我唯一捕获的一串刚刚烤好的鱼。 然后他接过去,一点戒心没有的咬了一口,结果又泪崩了 “你又怎么了?”我奇怪道 “没有,就是太好吃了。这么好吃,为什么你的梦想无法实现呢?”他不甘心的擦擦眼泪大声说道。 “额...谢谢,主要是最近有太多鬼来杀我,我想先解决这个问题在考虑其他的事情。”我解释道 “没错,最近的鬼真的很不正常,这一带出现了好多,我一路追着他们才来到这里。” 那个少年眼睛一亮,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说“说起来,那些鬼说您是【稀血】那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见我沉默不语,那个少年开口道“那您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goodjob,少年,就等你这句话了! “鬼舞辻无惨是我的敌人,他让我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睡眠)” 我沉声道“这几天我遇到了很多他的手下,知道了他不少的情报。所以我想加入鬼杀队,学了呼吸法就宰了他!” 谁要杀死鬼舞辻无惨谁就是他志同道合的好队友! 小少年信以为真,三两口解决完了烤串,就要领着我去鬼杀队报道。 “小鬼,不要那么容易轻信别人啊!”看他这么天真,我忍不住开口道。 “不会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好人。况且会这样善意的提醒他人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啦。” 他兴冲冲的开口“说起来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我叫富冈义智,请多指教。” 我愣了一愣,心里吐槽道,怪不得这张脸这么熟悉,原来是富冈义勇的先祖吗?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小子以后会有那么沉闷的后代,大概是话都给你说完了。 “宿傩,我叫两面宿傩。”我有点高兴的勾了勾嘴角。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感觉意外的不错。 在被少年带去鬼杀队的路上,我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关于我个人的重大问题。 一直以来的荒无人烟,原来说到底是因为我自己是个路痴吗?!! 所以说我活了这么久,压根就没走出过这一块区域?? 尼玛,怪不得我冬天饿的头昏眼花,春天食物也越捕越少。 一开始吃熊,后来吃鹿,之后吃野鸡吃兔子,到了最后只能吃鱼,今天鱼也只抓到一条,还被小鬼吃了......【`xs.c`o`m 网】 6、苍炎无双,我是最闪亮的少年(修) 【鬼杀队】建立于距今大约200年前,全队人员致力于杀死鬼舞辻无惨。 队员大多为家中曾被鬼所袭击,遭遇不幸后侥幸逃脱的少年少女们。 这群人聚集在一起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肃清天下鬼,还太平盛世。 对此我表示,愿望很宏大,颇有胆识。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卵用。 肉/体凡胎的人类,对于拥有【血鬼术】的鬼来说,就是送上门的美味。 就以人类的体质来衡量,哪怕是没日没夜的拼命锻炼,也比不过一个普通人被无惨鬼王赋予鲜血,进化成【鬼】的一瞬间。 话说无惨除了睚眦必报之外真的是胸无大志,搞来搞去就在东京一代活动。 能不能不要在一个地方窝里横,世界这么大,有本事和欧洲的吸血鬼对线啊。人家也怕阳光,也没见着整天窝在房间里家里蹲啊。 约莫一周之前,也就是我老是被【鬼】袭击的那段日子,当代鬼杀队的主公不知为何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带领鬼杀队大部分成员想要奇袭无惨的本部。 经此一役,产屋敷整个家族居然被连根拔起,不管男的女的全部提前领了盒饭,一个病歪歪的子嗣都没留下来,彻底断了血脉。 而那些倒霉的鬼杀队队员们,基本也被屑老板干掉了,领队的主要成员死的死伤的伤,剩余的队员们一蹶不振,隐隐有了解散的趋势。 结果在队伍解散之前,半道上杀出一个名叫继国缘一的天才剑客,这个少年的实力强大到让人望尘莫及。 来到鬼杀队后无偿的教授大家,他自创的强大呼吸法——日之呼吸。同时其兄继国岩胜亦追随缘一来到了这里,为鬼杀队再填一名大将。 我和富冈义智赶到鬼杀队据点的时候,正巧碰到继国缘一在露天中给队员讲解【日之呼吸】的要点。 日之呼吸一共十三式,将【圆舞、碧罗天、烈日红镜、炎舞、幻日虹、火车、灼骨炎阳、阳华突、日晕之龙头舞、圆舞一闪(結合雷之呼吸)、飞轮阳炎、斜阳转身】化为整体为最后一式才算完美。 继国缘一目前并没有完全领悟最后一式,只是创造出了前面几个。他将前面这几招,在队员面前一个个拆分了细细讲来。 从清晨时分讲到了日上三竿,演练了一遍又一遍,阳炎将四周的温度升到老高,缘一小鬼演示得汗流浃背,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人给倒杯水。 这个小老师真可怜,我摇摇头叹息着想。 但其实最糟糕的不是没水喝,而是这个小家伙讲的太深奥了。 这些听课的队员,早就蹉跎了最好的青春年华跑到鬼杀队就职,所以压根学不会。 说白了就是没文化,听不懂。 而且他们就算听懂了,也没有使用日之呼吸的资质。 我仔细一听他们的呼吸频率,好家伙,果然一个入门的都没有。 队员个个露出似是而非,好像懂了好像又不对劲的样子。他们互相对练的时候根本无从下手,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得,老师一上午白讲了。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因为我一直是正脸面对他们,手又藏在宽大的和服里,人又是富冈义智领回来的,所以鬼杀队成员也就没在意我,默许了我在旁边偷师学习。 听到我哈哈大笑的声音,一群人都盯着我看,不爽中带着点好奇。 见此情此景,我便微微后仰了下身躯,抬手表明自己并无敌意。 同时开口冲继国缘一道“你是继国缘一,对吧?” “是,请问你是?”缘一不卑不亢的回答。 “两面宿傩。”我回答的同时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少年。 继国缘一此时还是个半大孩子,脸没长开,还带着些圆润的肉感。刚刚一字一顿的说话方式,有些明明自己还是个小孩,却偏要赌气装大人的执拗感。 可惜这一切在我眼里就显得就有些稚嫩了,因为我很清楚他的底细。 由于时间线的混乱,这里的继国缘一来的太早了,本质上也只是一个少年。就算其本身很强大,其实也只是离家出走的小鬼而已。 他还没有经历过后来的磨炼,就像璞玉才露出一角就被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就算不想让自己的哥哥出家,家里人脑子有泡。 但是你那么强,好歹拿出点男儿本色啊。不顺心,你把家里人揍一顿,打得顺心如意了不就好了。 解决办法那么多偏偏选择逃跑,还跑到这个鬼杀队来不说,还把你哥哥也带来了。 我无语的直翻白眼,扫过在场的成员道“你讲的不行啊。差远了,小鬼们。” 然后我眼尖的看到缘一的耳朵红了,继国岩胜听了这话对我怒目而视,想要拔刀。 “啊,居然这样说缘一大人。” “什么人啊,怎么这样评价大人。” 缘一没说什么,倒是手下的队员叽叽喳喳的吵开了,一个个拼命维护他们憧憬的队长。 “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不仅仅是继国缘一是个不合格的老师。” 我嗤笑一声,摩挲了一下腰间的【五谷】道 “切确来说,你们也是不合格的学生,没有学会走就想先学会跑。 基础知识没打牢,就想着向高程度进发。说白了,你们是一群愚笨的文盲,听不懂人讲话,也不知道提出疑惑罢了。” “一个不懂教,一个不知学。可笑可笑,太可笑了。”我一顿数落嘲笑,吓的富冈义智在旁边直咽口水、狂冒冷汗。 那些少年少女到底是面皮薄,一听这话惊得满面赤红,有个别不服气的要冲上来砍我。 我当然不可能让他们来砍我啊,当下做出了一件让他们惊掉下巴的事情。 我拔出【五谷】,深吸一口气,明黄色的火焰冲天而起,纠葛缠绕着刀身,随手向右一斩,在地上勾勒出一道长达3米的裂隙。 说你们文盲还不信,非要我证明,看吧,在你们抓耳挠腮的时候,我早就学会了。 我满意的看着这群小鬼被我震在原地,石化皲裂良久。 我洋洋得意的想:哇,我这波操作不仅6,且6的飞起。 继国缘一脸色逐渐阴沉,向我大步走来。 哇哦,好耶,这家伙终于生气了。 继国缘一的大概心情就是:你说我可以,但是你不可以这样说我的伙伴。 典型的利他人格,要不然怎么会在后来妻子难产那天,找产婆的路上救了老人小孩,亲手放弃了自己妻子生的希望呢。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也不是他的错。 缘一拔出了腰间的刀,将剑尖对准我,一脸严肃道“和我打一场。”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之间打一场架无论输赢,都做朋友的桥段吗? 面对这个传说中的小天才,我也不敢托大,为了更方便自己的活动。 ‘刺啦’ 我把上衣给撕了,露出了自己八块腹肌的身材。 昂首阔步挺胸抬下巴示意:怎么样?你个豆芽菜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身体吧? 继国缘一霎时脸黑得和锅底一样,顿住了脚步。 围观的吃瓜群众都看懵了,呆滞了半晌,然后才突然有人反应过来,一个少年叫道“这人两张脸四只手臂,他是鬼!” “你笨吗?现在是白天,他是妖怪!”旁边另一个少年反驳道 “不对不对,他是人,你看他会用呼吸法,缘一大人说了这是只有人才会使用的呼吸法。大人不会错的。” 一个粉发的少女指着我刀上的火焰说 于是他们就缘一大人会不会错,我这个四手怪到底是人还是妖怪,以及我如果是鬼那是不是变异新【鬼】,若是【鬼】用日轮刀能杀死吗?展开了激烈的争辩。 听得我满头黑线。 义智听到他们的讨论赶忙替我大声辩解到“大家!不是这样的,请不要这样说宿傩先生,他是个好人。” “哪里好了,刚刚还说我们文盲呢。”“就是还诋毁缘一大人。”“而且还不穿衣服。”他们一人接一句小声吐槽道。 我耸耸肩表示,像我这样的前后手,就算是女式和服袖子,一旦真正战斗起来绝对施展不开。 与其说裸奔,不如说是对你们缘一大人实力的认可。 我忽略了众多腹诽声,看了旁边替我说话的义智一眼,内心欣慰不已。 富冈义智你真的是个小天使,不枉我请你吃鱼! 当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应该说不愧是继国缘一,心里素质极强,在我晃神之际已经平复了心态,向我一刀袭来。 这剑!快到不见残影!我赶忙抬刀格挡。 其实我很不擅长用刀,从得到【五谷】开始算时间,也不过个把月功夫。 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找东西、吃东西、做饭还有睡觉上。 一开始我试着使用过两回刀,但是要知道用咒力切割和长刀砍人的感觉大有不同。 一旦手里多了把【五谷】,我就会突然感到捉襟见肘,有劲不知道往哪里使。 练了一阵传说中的挑劈点勾,就放弃了。 单独的招式使出来,确实声势浩大,但奈何体内的咒力很不配合。招数一连起来就像幼儿园小朋友跳舞一样,令人汗颜。 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刀上,而且刀灵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导致我更不知从何下手了。 反正总结来说就是不是太会,用不大对。 所以通常情况下我战斗还是使用咒力。 况且我的咒力很有灵性,护主意识也强,本身就差不多是个半自动施法攻击。 就像人伸手想去拿东西一样,自然而然的就拿到了手里,所以没有刀时,我的战斗通常十分自然。 由于身体自带野兽的直觉,战斗时能大致够判断出敌人脆弱的节点,自动锁定心肝肺脾肾,定位大动脉血管,杀敌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不能把咒力和刀同时使用这个问题,一直到后来我发现自己有两个大脑,然后通过【猫头鹰睡眠】学会了一心二用,才稍微好点。 我感觉要么是自己的咒力和【五谷】性向不匹配,要么大约是自己长了两个大脑,导致了自身小脑发育空间严重不足,才会有这种困扰存在。 如果你们看过解剖图就知道,人体的脑组织分为大脑、小脑还有脑干。 而小脑就是调节运动的重要中枢,主要负责保持躯体平衡,还有就是调整肌张力使人体在运动中保持协调。 在用刀上一度吃瘪,使得我非常怀疑自己到底没有小脑子。 说了这么多题外话,主要就是想告诉你们, 我现在不想杀人,但咒力出手非死即伤,等于废了。所以光用刀对付这种刀剑大师,可以说是超级苦手啊! 干脆用咒力炸断他的胳膊,然后再给他治好得了,我这样思索着。 就在这时,继国缘一突然长吐长吸了几口气,眼神突然空洞,好像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我一看不妙,小鬼开大了,是他的【通透世界】。 真是可怕的战斗天赋,他很快就通过【通透世界】看穿了我的意图。 他的目光始终不偏不倚,眼睛一直盯着我背面手臂上蓄势待发的咒力。 缘一小鬼好像提前知道了我咒力的危险性。 所以他迅速变换身形来到我的正面,原本锋芒不露的刀上瞬间炎起如金阳,焕发出耀眼的光辉!直取我的咽喉。 一剑长虹集聚着光焰袭来,那一招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 剑还未到,炽热金红的日轮先至。 单单从从这一招我仿佛能透过时间的长河看到他未来所企及的高度,那充满了波澜壮阔的一生。 卧槽,不能接! 做出判断后,我连忙急退。 但他一个【斜阳转身】追上来,又大开大合用【灼骨炎阳】一阵狂砍,【阳华突】偷袭猛刺,和我过招时颇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意味。 尼玛,臭小子,来真的?我渐渐被打出了火气。 我抬手放出咒炎,苍蓝的火焰包围了我们,间接缩小了我和小鬼战斗场地的面积,在我的苍炎笼罩下,继国缘一的身法施展不开,避无可避,只能正面应对。 “一招定胜负好了!”我不爽道,只要招式不连贯,我就是最闪亮的少年。 他向我点点头,矗立在咒炎之中,举刀平于胸口,抿了抿嘴唇。 胜败在此一举,我低头看看手里的刀,握紧了手掌,默默道:你个臭【五谷】还有我的咒力,现在关键时刻,你两可要给力点啊。 好在这次咒力和【五谷】没有再唱反调。 磅礴的咒力裹挟着苍炎融合了炎阳,化为了混沌的紫色的烈焰,氤氲着大量的黑气,附着着燃烧着涌入了【五谷】,【五谷】也没有丝毫排斥的接受了这股力量。 我们兵刃相接,只听“叮”的一声,阳炎四溅。 继国缘一的刀也还在手中,只是刀锋却被【五谷】折断了! 缘一静静地望着我,张了张嘴,又低头望了望手里的断刀,表情有些松怔,半响才艰难的开口道:“我输了。” 四周一片静寂,死一般的静寂,一丝喘气声都听不见。【`xs.c`o`m 网】 7、黄金蛋炒饭与两人份的眼泪(修) 又不行了,我皱眉。 战斗完毕,我高兴了没一会,还想再次感受一下那种咒力宣泄的顺畅感。 可是当我手里握着【五谷】再次挥刀,同时想输出咒力时,又变得和以前一样磕磕绊绊了。 那种不协调感再次被放大。 我顿时面无表情。 尼玛,我真想一把把【五谷】扔在地上,再给我体内的咒力狠狠来两个大巴掌。 我又不是傻子! 这时候,我哪里不知道,之前的种种,都是我咒力和五谷这两个蠢货搞得鬼? 可恶,我差点以为自己真没有脑子。 这件事情以后再好好掰扯,我内心咬牙切齿道。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衣服穿好。于是我挽了个刀花,收刀回鞘。 我正整理衣衫,却无意间抬头看到了继国缘一傻愣愣的还没动。 仔细一看,发现少年仍然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恍惚间我好似看到他眼角偷偷闪烁的晶莹泪光。 完蛋了,我把人弄哭了。 这心里素质也太差了,我吐槽道。 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从来没有输过的少年破天荒的输掉了战斗,而且当着这么多崇拜他的队员输掉了。那种挫败感一定狠狠的伤了他的自尊心。 继国岩胜一见他弟弟的表情便慌了手脚,跑过来手足无措的站在边上,想要安慰却不知怎么开口,憋了半天,闷闷的轻喊了一句“缘一......”。 我乐呵呵的看着他两互动,说起来还挺好玩的。 继国岩胜嫉妒自己的弟弟,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 但是在缘一受挫的时候,第一时间飞奔过来安慰弟弟的还是他,也许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以后那么扭曲。 “你用的那招,叫什么名字?” 缘一小鬼如梦初醒,他咬咬牙,酒红色的眸子盯着我,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他迟疑的问我“你练刀...练了多久了。” “【无双】,我的那招叫【苍阳无双】。” 我咧着尖尖的犬齿仰头骄傲的笑了,虽然是现编的一个名字,但不妨碍我对这招的满意。 对于他的第二个问题,总不能告诉他我统共练了两次吧?准确来说那两次也不算练习。不过再打击小鬼直接崩溃了就不好玩了。 虽然我不喜欢骗人,但是我可以说‘实话’。 我想了想,比划了下当时1米的身高,“我这么高开始练的。” 缘一轻呼了一口气,面色好多了。 “其实我占你便宜了,我用了我独有的特殊能力——咒力。” 我举起手里的剑随口扯道“还有我的刀,别看我这个刀看上去不怎样,其实他是个付丧神哦。” “他们都已经有自己的灵魂了,所以你的刀断了很正常的。”我安慰他道 “不,输了就是输了,是我学艺不精。” 缘一冲我鞠了一个躬“您说的对,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我愿意退位让贤,队长的职务就由您来担任。” “这怎么可以....”“缘一大人不可。” 少年少女惊悚异常,统统不赞同的围了过来,七手八脚的阻止道 “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呢!”“就是啊缘一大人!” “我拒绝。”我吓了一跳,赶忙摆手大声反对。 开玩笑!我又不是保姆,哪有功夫给你们当老妈子,带这么多娃娃。 我过来就是学呼吸法的,现在都特么学会了,干嘛还要蹚浑水。 而且一看这群小鬼就对我不服气,一会儿缘一大人这个,一会儿缘一大人那个的,呕,我暗自恶寒。 “自己的事情自己用心办啊,随便托付给别人是什么鬼。” 我一边说一边摸下巴思考“都承认自己学艺不精了,那就去学啊。当不好老师就多观察细节。谦虚点,平时多问问为什么。” “你知道吗?战力的天花板向来都是孤独的。” 我拍拍缘一的肩膀分享了一下自我的感慨“茫然无措的时候,多给自己灌点鸡汤,一个人闷头做事的迟早要出事。” “对了,你们这里厨房有食材吗?我买点路上吃。” 我突然竖起食指比划了一下,解开腰带上的钱袋准备交易“有多余的衣服鞋子吗?我买两套备用,最近长太快都穿不下了。” 哈???怎么突然从人生导师变成买东西了。由于对话跳度太大了,众人冒出一脸问号。 最终,岩胜安排了一个少年和义智一同带我去厨房参观。 哦,是新鲜的蔬菜,我感动到差点热泪盈眶,我从来没没有看过新鲜的菜叶子。 我如视珍宝般的捧起了一颗白菜,放在鼻子下一闻,没错,就是这个熟悉的味道,是刚从泥土里摘出来的啊! ......那少年和义智看到我出格的举动,挂下满头的黑线。 你看,瓶中琳琅满目是什么?是调味啊,我吃了多久的无盐肉了! 这里是天堂啊!我兴冲冲的跑过去张开双臂拥抱了它们。 “切,还以为什么宝贝呢?不就是作料吗?” 开口说这话的,是被指派带着我来厨房做交易的那个小鬼,他有着金黄的中短发,长着圆圆的眉。 此刻他琥珀色的眼睛鄙视的看着我,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我就知道这小鬼是我妻善逸的先祖,不过这一脸冷酷拽是怎么回事?? 我没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富冈义智,未来不会后代搞错了吧? “宿傩先生,我总觉得您在想不好的事情!”义智控诉的说。 “......”义智小鬼真是够敏锐。 我停止自己发散的念头,转移话题斥责金发少年道“大错特错!小鬼你以为调味料不重要!那是因为你们没见识,你以为天下最美味的食物是怎么来的?除了食材的新鲜,调味料也必不可少!每一份食物都大有讲究,调味要精确到每一豪克才行。” 我继续声情并茂地念诵道“人类饮食的目的,虽然主要原因是为了汲取营养。但我们不能为了活着而活着,我们要追求更高层次的生活!!只是活着,失去了对食材美味的把控,那未免也太没有志气了!!” “...所以追求调味料的你就有追求了?”善逸先祖的圆眉一挑,不可置信的吐槽道。 “任何一个菜肴,都要具备美好的滋味。它不仅要对应各种人群的胃口,以此来刺激食欲。还要让人吃了就产生一种幸福得融化的感觉,不然就是不合格!!” 我不管他继续说道“总之做饭可是一门大学问,你要学的可多的去了!” 我看圆眉小鬼一脸不信,十分生气。 妈蛋,看大爷来给你露两手,来自泱泱大天/朝的【黄金蛋炒饭】。 我迅速‘刺啦’一声撕了上衣,紧接着快如闪电般的在厨房内,取了两枚鸡蛋,熟米饭1碗,小葱2根,盐、胡椒的调料瓶。 首先,用正面的手脸进行松动米饭! 将器皿中的米饭中加入少许水,保持咒力均匀,持筷进行完美松动! 同时背面的手开始鸡蛋黄、白分离! 分离完毕后,运用咒力快速切动葱叶,一定要切成细致的小小粒! 锅用咒炎进行薄油加热后,立马倒入刚刚搅动完毕的饭粒炒热! 一旦炒热后便马上离炉,将刚刚分离的蛋黄加入微凉的米饭,进行无火翻炒。 直到每一粒都平均的沾上蛋黄,金黄闪烁为止! 最后用中小火炒匀,加入葱、适量盐和胡椒,翻拌匀称分成两份装盘! 大功告成!! 我看到了义智和善逸先祖长大嘴震惊的盯着我一气呵成。 他两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四只手臂,心里活动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满脸充斥着:原来双面还能这么用?的问号。 我不爽,这两个小鬼感情之前都以为我骗人吗?? “怎么样,小鬼们。是不是对于本大爷双面做饭,节省了时间表示异常羡慕?” 我得意的说“没错我的双面宿傩这个名号里的双面,就是用来形容做饭不耽误时间的。” “...这有什么可得意的啊。”两个少年都无力吐槽了。 吐槽归吐槽,我做的东西卖相实在是太好了,他们还是坐下来开始试吃。 “呜呜呜.....”还是熟悉的配方,义智一尝就哭了。 我本来想不客气地嘲笑他的,但是他下一秒就哭着说“我天国的妈妈,做饭也是这种幸福的味道,如果不是被鬼杀了的话......” 义智旁边的黄毛小鬼,极其反常,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开口。 只是埋下脸,迅速且沉默的扒完了碗里的最后一粒米,站起来向我鞠了一躬,低着头离开了。 他好像也哭了。 我的笑容僵在嘴角,最终化为了一声无奈悠长的叹息。【`xs.c`o`m 网】 8、兄与弟(修) 最终我还是决定留下来了。 真是打脸,明明前脚才说过不想当保姆,但后脚又变了想法。 谁让我心软了,都是半大的少年,又没办法真的不管他们。 再说了,就算是我去砍无惨,当然也是只对付他一个啊。 若是我就一个人杀过去,无惨派出一堆小喽啰和我打。 我一打完,他一看大事不妙,按照无惨的胆量,到时候说不定风紧扯呼,跑了呢。 我摇摇头停止自己发散的思维。 当队长是不可能当队长的。 聪明的我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由我先教会继国缘一,然后再由缘一小鬼去教剩下的人。 由于刚刚的对决对众人的震撼太大,所以修炼也进行不下去了,继国缘一只得宣布鬼杀队人员暂时解散休息。 他自己便坐到一旁的树荫下盘腿发呆。 我走过去仔细一看发现,小鬼哪里是在发呆,他分明是开启了【通透世界】,在整理复盘刚刚的战斗信息。 我点点头,真是一刻也不放松自己,这就是强者的自律吧。 我学着小鬼,在他旁边随地一坐,开口问缘一小鬼道:“想变得更强吗?” “想!”继国缘一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答道,然后盯着我的脸郑重的点点头。 我看到他酒红的双眸又一次变得熠熠生辉,这样才对嘛!我咧嘴笑了。 我伸出手,摊平了自己的右掌心,开口向缘一道“小鬼,把手放我手上。” “......这样不好吧。”小鬼尴尬迟疑的开口说“宿傩先生,牵手就算了。” 谁特么要和你牵手啊!我摔!我的头上忍不住冒出了井字。 我随手一拳重重地捶到小鬼脑壳上,发出了‘咚’的巨响。 卧槽,嗷嗷嗷!我疼的直甩手。 不得了,尼玛手疼的厉害。我眉头拧紧,悄悄揉了揉被反作用力振伤的手骨,用反转术式赶紧治疗。 暗自腹诽道: 什么玩意?人的头有这么硬的?这家伙撞石头长大的吗? 我轻咳一声,顶着小鬼莫名其妙的目光开口道:“之前和你说过,我刚刚与你战斗的时候用了咒力对吧?向我这种能够将咒力用出术式的就是咒术师或者诅咒师。” 他点点头,静待下文。 见他注意力被我吸引,我继续说道:“咒力是人的负面情绪所产生的,恐惧、愤怒、悲伤、厌恶等情绪都是咒力的养料。而术式又是以咒力为燃料使用出来的攻击手段,咒术师是很吃天赋的一门职业。” “现在我想要用咒力检查下你是否有成为咒术师的潜力。” 我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虽然我隔空也可以检查,但是始终没有直接接触的细致。” “哦哦,”他恍然大悟的红了脸,把手递过来,被我一把握住。 怕他有所抗拒我提醒道“小鬼,我先用治疗的咒力过一遍。你别乱动。” 反转术式启动,这还是第一次用反转术式探查人体,我小心翼翼的将正向咒力顺着他的手心传输过去,缓慢的在他体内探查。 咒力游走过手臂,到达脏腑丹田后,回弹到四肢循环往复。 怎么形容他的内在呢,总之就是一言难尽。 咒术师天赋有是有,但是充其量也就是伊地知那个弱鸡水平,大约是过去的生活过得太沉闷了,负面情绪少的可怜。 不过这个小鬼体内的真实情况也太糟糕了吧?真的能活到八十多岁吗?我皱起眉头,内心五味杂陈。 这个身体的四肢和内脏怎么会有这么多暗伤?这是有多拼命才会在这种年纪得到这样一具满是虬痂的身体? 我特地用【反转术式】在他体内循环了十来圈,等到全修复完了才退出来。 他的心脏跳动起伏有些剧烈的不正常,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紧张,缘一开口问道“怎么样?” 我也不想打击他,便换了个说法。 “按你的资质应该可以放个帐之类的。” 然后给他详细解释了【帐】是什么东西,用的好可以包裹自身,无论做什么别人都看不见。 他张了张口,差点把:这听上去好像没什么用啊,给吐槽出来。 “其实当咒术师也不是什么好事,没有负面情绪也挺好,懂得如何控制跟调整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我拍拍他毛茸茸脑袋。 “对了,我给你讲一讲【日之呼吸】的分解好了。”我察觉到缘一情绪的低落,赶忙岔开话题 【日之呼吸】是作为起源的呼吸之法,它有一个相当致命的地方,那就是契合性。 这是一个学习要求极为严苛,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习得的伐鬼之术。 正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使用者,所以在未来,【日之呼吸】才会差点就断绝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日之呼吸】继国严胜学不会,鬼杀队柱级的高手也学不会,更别说是目不识丁的普通队员了。 所以教不会还真不能怪小鬼。 我尴尬的想,这事还是不告诉他好了。 “你可以化繁为简,重新推演呼吸法。” “我需要怎么做。”此时缘一早就变换姿势,恭敬的跪坐在我面前。 “日之呼吸法可以划分为【自然】。自然属性分为【水】【雷】【风】【岩】【炎】等自然能量。【水】之至柔、【雷】之急速、【风】之飞舞、【岩】之迅猛、【炎】之强劲。” 我捡起旁边一根树枝,在土地上画出各种元素,好方便缘一理解: “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一些从衍生中再次衍生的呼吸法。自然都分为这么多中能量,更何况是人呢?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一片树叶,同理人也是这样,只有适合自己脉络的招数才是最好的。” 我一通乱讲,也不知他听懂了没有,便跳起来道: “【水之呼吸】作为至柔至软的存在,杀敌都是柔美的弧形线条,主要的动作就是用刀不停地画圈。 可能我说的并不形象,那些呼吸的招式我也用不出来,但是我记得姿势,我给你演示一下,或许会有些帮助。” 我把【水之呼吸】从壹之型的【水面斩击】到拾之型的【生生流转】挨个比划了一遍, 一边比划一边告诉缘一,这招应该怎么出,那招会有怎么样的水舞流转,每一招能够达成的种种效果。 尼玛,光比划不出水斩,可真心丢死人了,我想捂脸自闭。 我一定看上去和个‘跳大神’的一样。 令我没想到的是,就我蹦跶来蹦跶去的功夫。 继国缘一眼睛陡然睁的老大,进入了顿悟状态,不消片刻,居然就这样突破了。 他站起身,摆出了【水之呼吸】壹之型的起手式,非常流畅完美的将十式全部用了出来。 一切完毕,缘一长刃还鞘。 “老师。”继国缘一在这样喊我,他向我行大礼,真挚向我道谢“感谢老师告知我前进的道路。” 不是吧,我讲啥啊,这就变强了?这也太草率了吧。 这天赋令我直咋舌。 真吐槽着呢,我突然感觉身后有点不对劲,我补眠的后脸眼睛被吓得猛然一睁。 然后我就看见了让我后背汗毛直竖的惊悚画面。 我的后眼看见,继国岩胜不知何时早已站在我两的身后,那张交织着复杂扭曲的脸死死地盯着他的亲弟弟。 他拼了命才能追上倒影的弟弟,到如今已近连影子也看不到了。【`xs.c`o`m 网】 9、真可悲,不如你先去死好了(修) 虽然突然有了一个学生,这样的感觉很新奇。 而且这名学生不仅聪慧异常,还会自行顿悟,无论从哪方面去看都是非常的完美。 成为这种一点就透的天才的老师,给我带来了一种三伏天吃冰棍的爽感。 但,关键是这一切被你的大兄弟发现了啊! 我装作背景板,偷瞄了一眼两个小子。 此时就像偷偷给小儿子开小灶。 小儿子吃个狗饱,大儿子一个没捞着,还被大儿子发现了一样的蜜汁尴尬。 但是缘一不知道他哥怎么想的啊。 小鬼笑的像小太阳一样跑过去,想和他哥哥分享进步的喜悦,然而这更加刺痛了继国岩胜敏感多疑的内心。 “哥哥,你看到了吗?” 缘一开心的笑着说“老师他教了我【水之呼吸】,等我把其他呼吸法都创造出来,大家学会了,就不用再怕鬼了。” 此时继国岩胜一听,不仅原本垮着的大逼脸更加崩坏,而且低下头,浑身散发着黑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阴暗的事情。 “闭嘴!”继国岩胜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一甩袖子,怒火攻心的向缘一冷嘲热讽道:“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理解我的心情。” 哦吼,这只柠檬精,他居然在诅咒自己的弟弟,身上飘散的黑色诅咒凝而不散,成漩涡状,正反切割旋转着靠近缘一。 虽然在剑术上没有最拔尖的天赋,但是我看这个诅咒方面,继国岩胜倒是无师自通,运用的炉火纯青。 我点点头,观察了一阵子后抬手用咒力遣散了那股黑气。 继国岩胜好似心有所感的身体一怔,突然抬起头警惕的看着我,把手放在了剑上。 我一挑眉,怎么着?还想和我打一场? 继国岩胜在暗中观察我了两秒,最终呼出一口气的同时放下了手。 他目光灼灼的凝视着自己茫然不知所措的弟弟,一时间又有些后悔,咬咬牙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匆匆的走了。 继国缘一此刻委屈极了,他下意识的去摸胸口的笛子。 摸完了非常不理解地看着我低声喃喃道“哥哥他...为什么?” 我拍拍缘一的肩膀,冲他挤眉弄眼道:“男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我看他气血不足,大概是伤了身子。” “...是吗?竟然是这样?”缘一小鬼大惊,居然信以为真,认真的点点头说“那我给哥哥多准备一些补身体的。” “你先去准备好了,要是不清楚用料,可以去问义智和那个黄毛小鬼” 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暗搓搓的使坏。然后垂眸略微思索后,便对缘一道“我去和你哥哥聊一下。” 寻着飘散的黑气,我在树林里几个穿梭,找到了远离据点的继国岩胜。 臭小子跑的还挺快,一会功夫跑的老远。 继国岩胜正处于身心癫狂状态,举着剑发了狂一样砍树。 一边砍一边大叫“为什么?为什么?” 砍得树冠猛震,树洞里的小松鼠还以为地震了,一脸睡眼惺忪的从洞里探出脑袋。 刚出洞口就被震得一顿一顿的原地起飞,‘咣当’一下掉下了树。 妈耶,夭寿了。真心不忍直视,我捂脸。 啧啧啧,这尼玛是有多酸啊。 我盯着他看了挺久,他这才惊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我收入眼底,他立马神色不渝的看着我, 见我似笑非笑的瞅他,继国岩胜恼羞成怒冲我厉声道:“滚!滚开!!” 手中利刃出鞘,刀光似黄龙摆尾,一道刺眼的剑芒冲天而起,向我迎面袭来。 哟呵?他脑子抽了? 我旋转手指用咒力轻松打散。 他一看我化解的如此容易,面色铁青的又向我一刀斩来。 我向后一跳,突然有些不爽。尼玛,这小子自己心里不舒服,想拿我当出气筒啊? 给你脸了?长胆子了?? 我气恼非常,怒极反笑道“不想活!成全你!” 我面目狰狞地扬起四只手臂,铺天盖地的咒炎席卷着狂风,整个树林燃起了滔天热炎。 随即‘刺啦’一下撕破外衣,一拳向他打去。 他大惊,连忙向空中一跃,飞身腾空而起,在空中急速旋身,借力向我一刀挥出一片绚烂无比的月芒。 片片弯月如同点点繁星自空中向我急坠而下。 我四臂连挥,张扬的咒力将迎面而来的斩击全部挡下,防守得滴水不漏。 继国岩胜见光幕被斩灭,又重新蓄力,周身产生了巨大的漩涡刃风。 长刀挥洒间,更是有数不清的月牙向我激射而来,全部砸在了我的身上。 继国岩胜见自己一击得逞,赶紧飞速抽身远离,开始大口喘息。 “的确不错,声势浩大”我面无表情的摆摆手。 咒力成风,吹散了笼罩着我的尘土,我讥笑道“可惜,有烟无伤。屁用没有!” 岩胜心神摇摆,他狠狠一咬牙,张嘴便是一个猛吸,额头上青筋鼓起,几欲爆裂。 斑纹从他的额头处,由浅及深慢慢浮现。 我眯了眯眼,这个小子竟然不惜燃烧自己的潜能,逼迫自己突破极限,硬是将自己强行拔高到能够开启【通透世界】的地步。 “你真的天真到以为这样就可以赢我了吗?” 我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少年的心脏上一样。“没用的,你太弱小了,弱小到我连杀了你都提不起兴趣。” 他沉默不语的望着我,内心思绪翻涌。 “你以为你讨厌继国缘一。但其实是,你想取代他,你想成为他。” 我继续道“而现在你想杀了他。因为,杀了他,就没有人能在你前面阻挡你了,杀了他,大家首先看到的就只能是你了,你是这样想的,对吗?” “真是可悲,直到现在燃烧了生命,也还是比不过他。”我怜悯的望向他此刻毫无血色的脸. 他动摇了,浑身颤抖,手中的剑脱手‘哐当’一下掉落在地。 艰难的扶助旁边的树木才得以站立。 你以为变成这副颓然的模样,我两的事就完了吗? 我露出了最嚣张的笑容,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我‘咻’的一下,瞬移到了他眼前。 没有丝毫的反应时间,只听见‘噗’的一声闷响。 我一下划开了他的胸腔,轻柔的托住了他剧烈跳动的心房。 “什么?” 继国岩胜只来得及吐出这一句疑问,我已然抽手而出。 大量的鲜血就从他身上的窟窿眼里汩汩涌出。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我已经把他心脏,从他的胸膛里扯出来仍在一边了。 “嗬.....” 他嘴里哇哇冒血,双腿一软,立马跪在地上给我行了一个拜师大礼。 “免礼。”我伸出手扣住他的脸,摆正了他跪拜的姿势。 俯下身和他耳语说“没我这个本事,还装什么大爷?” 眼看他出气多进气少,我松开手一推,他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抽搐。 我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嘿嘿笑了,我道“你体会过死亡的感觉吗?” 他当然说不出话来,我继续道: “一开始是那种血液流失的厉害,然后血压会慢慢降低。之后你会同时出现全身发凉、手脚发麻、眼前发黑的症状。紧接着你的大脑会变得一片空白,身体开始间歇性抽搐。对,就像你现在这样。” “我一开始怀疑你的心是黑的,想要咒死自己的弟弟,却又装出一副超级关心的模样。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这种人了。” 我无聊的扣扣指甲,用咒炎烧掉了残留的血液,我道“可是你知道吗,我刚刚看了一下,你小子的心脏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你的弟弟吗?恨到要诅咒他去死?” “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你不是恨他,你更恨的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自己。什么被神宠爱的孩子?那只是你找的借口。” 我的语气逐渐变得冰冷,看不起他道“你知道吗?就你这样的蠢货,一辈子也别想超过他,心里阴暗,只会无能狂怒。你只配活在他的阴影里。” “与其让你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不如,你现在去死好了。” 他的瞳孔逐渐扩散,光芒也慢慢消逝。他带着不甘陷入了永恒的长眠。 太阳是一颗恒星,光源在距离我们8分18秒的地方。 月亮是一颗卫星,飘在离我们384000公里的晚上。 夜晚因为月亮本身不会发光,我们所看见的皎洁月光,不过是月亮反射了太阳光,所形成的现象。 白天因为其散发的光线太过暗淡,月亮几乎不会同时显露在已经升起太阳的天空中。 但是月亮真的就比不过太阳吗? 我看不见得。 【反转术式】开!! 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让他死呢? 在他嗝屁的前一秒,我赶紧蹲下来,握住他的手开启了【反转术式】进行修复。 人还是要救的,虽然说刚刚真的被气到动了杀人的心思。 不过要是岩胜小子真死了,等会我回去了,怎么和我新收的小徒弟交代啊。 而且把一个扭曲的小子培养到能够打败最强,达成多年夙愿的那一刻,他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的内心蠢蠢欲动,迫不及待那天快些到来。 还有原先那个更有天赋的小鬼,突然被自己哥哥打败时,那一秒的脸色想必也一定十分精彩。 能观察到着双份的变色,难道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吗? 一定会收获双倍的快乐。 让你给我横,我报复性地狠狠的拍了几下继国岩胜的脑袋。 先让你小子尝尝死亡的滋味,以后才能好好调/教,不然以后少不得给我横鼻子竖眼的。 嘿嘿嘿,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我就是个大聪明!【`xs.c`o`m 网】 10、让我看看你的器量(修) 白天和这死小子干完架,突然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我扛着臭小子,一路四处观察。 在树林里兜兜转转走了半天,结果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 我抬头一瞅太阳,尼玛这至少下午3点了! 太阳早就越过了至高点,现在我连竖个杆子找方向也行不通。 我挠挠头,回想了一下其他分辨南北的办法。 由于北半球的特性,树木通常是枝繁叶茂的方向为南,而北面树枝则普遍较为稀疏。 由于背阴,树干潮湿侧大多长有绿色青苔。 我在附近晃荡两圈,找了颗最粗的大树,以此为起点,弯下腰挨个开始研究南北方向。 可惜的是这里树木稀疏,阳光甚好。 转了一圈一点青苔没瞅着,倒是撇见了蚂蚁在上树。我仰头看看万里无云的天空,这是要下雨的节奏?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我一下泄了气,苦恼的想:找到方向也没用啊,就算知道了东南西北,我也不知道缘一小鬼那边的大体位置。 我张开手,无聊的攒了几个咒力小球,在手掌心里抛上抛下。 一边走一边给沿途的树木打孔,企图标记出正确的方向。 可惜很快就看花了眼,一眨眼的功夫,前后的树木个个都特么的带孔子! 见此情景,我一撮牙花,差点原地撅倒、气晕过去。 思绪纷繁复杂,我托了托手里的继国岩胜,心里极度不平衡。 妈的! 我让你睡大觉! 我异常恼火,一下把肩上重不拉叽、呼呼大睡的臭小鬼丢在地上。 为什么我要在下面扛着你跑东跑西的找地图,你可以在我肩上一动都不动的睡大觉? 看他掉在地上也依旧睡得老香,这副场面更是在我的心底火上浇油。 我没忍住手痒,‘咣咣’又给人脑袋上两个大巴掌。 就算我找不到路,也是怪你,谁让你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这个罪魁祸首! 他被打后,眉头深深的皱起,身上散发出更多的黑气,四下散溢的同时有些咒力却慢慢的飘向我。 切,咒谁呢?睡觉都不老实。我踢了他一脚,把他踹得脸向下趴到一边,眼不看为净。 ‘咕噜噜’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此时才恨恨的想起,原来除了义智在路上善心大发分我的干粮之外,我都还没吃过其他东西。 我尤为不爽的咕哝了一声,连中午的炒饭都被义智和黄毛两个小鬼分了。 真是的,亏大了亏大了!我到底为了什么才追过来啊! 我一边不忿地骂骂咧咧,一边左顾右看想找找附近有没有动物生存过的痕迹。 我无语地爬上了最高的树杈,眺望远方。 除了树还是树,依稀可以看到刚刚我们战斗的方位,那里的树林被我烧焦了一片,直到现在仍在冒着青烟。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下树,突然眼前一亮,欣喜的发现树杈上竟然有鸟筑巢,挂在树梢上的窝里已经有了5枚麻点鸟蛋,也不知是什么品种。 我当下就用手抓了4只,正好一手一个,坐在树干上升起咒炎烤了。 要知道烤鸟蛋可是一门技术活,无论什么蛋,只要是生的,那是绝对不能直接放在火下面烤的。 普通人如果干这事,不仅吃不着,还会被爆炸时所飞溅的蛋液烫伤炸伤,得不偿失。 就算非要烤蛋,也必须用柴灰。 将蛋放在撒了灰的碳火上慢慢的烤,不停的翻动才行。 火候一个掌握不好,香蛋就会变成炸弹! 当然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假爷我身上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咒炎就是很给力。 所以我有这个自信,本人的火炎绝对能够提供最完美的火候控制。 而这就是烤鸟蛋成功与否的关键! 不消片刻,我感觉差不多了,停火砸壳一剥。 整颗鸟蛋q弹地滚入我的掌心,我举起来就着阳光一照,蛋白微微透光,呈现半透明状。 明明是用火焰烤的,里面的蛋黄却有一种糖心的质感,用手一捏居然冒出了半流质的黄浆。 我舌头一卷,鸟蛋醇香甘甜入嘴即化,吃完了依旧唇齿留香,简直让人回味无穷。 我一口一个,三两秒就给吃完了,不禁叹气道。 可惜太少了都不够塞牙缝的。 我看了一眼最后的蛋,摇了摇头,心想:算了,今天你兄弟姐妹挺倒霉,给你老妈留个种。便拍拍衣角跳下了树。 又在附近一顿转悠,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食材。 还真就让我找到一只悠然自得,摇着尾巴独自玩耍的公野猪,此刻它正在树皮上磨牙蹭痒。 我大喜,搓搓手拉出一道咒刃,准备把它猪头切了。 岂料那只猪突然一个转身,回头看到了我。 猪脸大惊失色,小眼睛一瞪随即哼哼两声,原地蹦跶两下,朝我发起了冲锋。 也是个嫌命长的,我又好气又好笑。 散了咒力,抬手就给了那头野猪一个大嘴巴子。把猪打得在空中翻滚了4周半,完成了前无古猪的史诗级动作。 然后脑袋着地,头骨碎裂,腿一蹬就死了。 本来是想把猪带着走的,但我一看天色,暗道不妙,我在这个破林子里耽误了一下午的时间,此时天已经快黑了。 落日的余晖透过天边琐碎的层云,将天空悄然染红了一片。 我目送夕阳慢慢得下坠到山的那一头,直到那光芒渐渐微弱,天彻底暗了下来。 一轮新月从对面悄然升起,月光下的树影斑驳,风一吹沙沙作响、带来一股凉意。 天就这么黑了? 不好!岩胜那个臭小子还在原地,要是被野兽吃了就不美了。 我想到这里,只得剜了几块前腿肉带在身上,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好在,死小子的咒力就和路标一样引着我回到了原点。 我寻着咒源,踩着夜路回到了下午踢飞臭小子的地方。他仍然保持着下午的姿态,搁那趴着没起,果然还是命大。 我聚拢柴火升起了一堆篝火,拖着臭小子的后腿来到火堆旁。稍作整理便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将带回来的肉,串在树枝上做简易烧烤。 因为一个人太过无聊,我一边烤一边忍不住自我感觉良好的唱起了歌。 “次又哭,拿来撸,我又忘洗蛋,不哭喔,煮了袋素食面~~” 黑暗中,点点荧光透过眼皮,如同溺水的人拼命挣扎上岸,继国岩胜额头冒汗,大口喘息着从噩梦中醒来。 如同鬼压床一般,他动不了了。 “我死了吗,” 继国岩胜呼吸困难地睁开了双眼,他首先看到的是大地,然后是旁边燃烧的火苗。 他疲惫地喃喃自语道“原来地狱不仅有可怕的歌声,还有肉香味。” 嗯??可怕的歌声? 我瞪大了双眼,大爷我唱的这可是最纯正的空耳啊! “你在想什么屁吃?你还活着呢!”我没好气的开口说话:“就算真是地狱,烤肉也没你的份!” 你这个不懂欣赏的傻缺,得到了这种评价,此时我哪里还有继续唱歌的想法,只得不爽的闭上嘴。 翻了个白眼,我有些意兴阑珊的咬了咬手里的烤肉。 继国岩胜听到我说话,心下一惊,抬手挣扎着想爬起来,四肢在地面上一顿乱抓。 像个小虫子,我被这个比喻逗笑了。 也不难为他,拍拍屁股站起身,走到篝火另一边复又蹲下。 继国岩胜撑着一只手臂弓起背,另一只手抚在胸口上。 他那里本来有个血流不止的伤口,现在除了衣物破损,这里皮肤光滑如初,丝毫看不出之前严重到丧命的伤口。 “你欠我两条命。”我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火堆,火星乱冒噼叭作响。 “两条?”继国岩胜不解地向我望去。 “你刚刚燃烧潜力突破了,身上长了斑纹,有斑纹的人类基本都活不过25岁。”我瞥了一眼他额头和后脖颈的紫红纹路。 可能是死过一次了,臭小子听了这话倒没什么激烈的反应,接受得意外的良好。 “感谢我吧,小鬼,”我得意的笑着说“我不仅给你治好了心脏,也修复了你极度透支的身体。你小子以后少整些幺蛾子,保证能活个七老八十的。” “我又没要你救我。”他嘟囔着,有些落寞的翻身,变换姿势改为跪坐在我的对面。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燃烧的火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火光映照得他的脸颊通红一片。 “你小子别不高兴,别人求着我救我都不乐意呢。” 我大口大口的嚼着瘦肉,突然呸了一口话锋一转道:“这野猪肉就是不好吃,不仅野性难驯,而且吃起来一股怪味。” “我看在小时候应该把他煽了,恐怕会听话不少。” 我似笑非笑的盯着岩胜下身某处“煽得不好也没关系,反正我能治愈伤口,大不了重来一次。” “……”他听懂我话里有话、意有所指,顿时的脸色一绿,身体一个哆嗦,不自觉的抬高挺直了上半身,双手交叉死死地档住了自己的牛子。 “你知道吗?你弟弟的咒力天赋差的不行,他的负面情绪极少就和没有一样。但你不一样,你内心阴暗,精神扭曲,满肚子酸水是个天生的坏痞诅咒师。” “算了,敢冲我挥剑也算是精神可嘉。”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抬手丢给他一串肉“本来不想给你吃的。看在同为诅咒师的份上,赏你了。” 他大概也是饿了,这么难吃的玩意也面无表情的接过吃了,可无论怎么样还是端着自己那副严肃的死人脸。 我说“你这就没意思了,大彻大悟准备做和尚了?” 他抬头讶异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没答他,只是忍不住抱肩狂笑,半晌回他道:“小子,和我学咒术吧。” ‘咔嚓’一声,此时天空划过一道银白的闪电,紧接着就是一声惊人的炸雷。 冉冉篝火突然幽幽的熄灭了,空气里回荡着一道哀怨的歌声,那声音如泣如诉,从四面八方向我两传来。 我眼神微眯低声暗中提醒道:“来了!” 我两起身站立的同时,我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周边燃起了4丛苍炎,照亮了来路。 我一个侧身,向后退出些许距离,遥遥地指着远处的长袖女人。 继国岩胜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裳的妇人面白如纸,嘴唇鲜红,正站在那里盯着臭小子嘤嘤哭泣。 哈哈,这是被抛弃了要寻夫的节奏啊。我暗中脑补了一下,差点笑出声。 我颇有兴趣的打量了那女人一眼,评价道“我还没遇到这种类型的鬼妖呢,算了,让给你了。” 继国岩胜大吃一惊,既为我能提前发现妖物而惊讶,又对我之前的话语感到不解。他皱了皱眉全神贯注的锁定那翩然而至的阴森女人。 “想要打败你的弟弟,就要把你那股扭曲的意志化为无尽的咒力!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器量在哪里!” 我兴奋地勾起嘴角,扬起手臂高声冲他道“第一课,不许用任何剑术,只用咒力把这个女人给我宰了!” 继国岩胜听到这话,手依旧不自觉的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小子,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我冲他狰狞一笑,挥出咒刃,在他右臂上切割出一道口子,武力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要是让我再发现你摸剑,下一次,我就切掉你的手臂。”【`xs.c`o`m 网】 11、柠檬精的咒术 ‘滴答’‘滴答’ 四周安静的可怕,滚烫的血珠浸透了继国岩胜的衣衫,一滴一滴的坠落到了地上,这声音在我耳边清晰可闻。 尼玛,一激动口子给开大了。 继国岩胜眼神又沉又冷,死死的盯着我。我突然有点心虚,不自在的别过脸。 虽说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意味,但是人不逼一把,就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 继国岩胜观察着敌人,此时略微有些焦躁不安,他捂住伤口,强打起精神正对着那鬼妖准备战斗。 白衣女鬼优雅地执袖抬手捂唇,冲臭小子嘻嘻一笑。 ‘嘻嘻嘻,嘻嘻嘻~’ 这笑声回荡在树林里,让人汗毛直冒。我搓搓手臂继续欣赏这出大戏。 撇去她的脸色不谈,这个女人生前一定是个美人而且生在大户人家,她和服的面料一看就是上乘,边角还用金线刺绣镶了边。 此时低眉垂袖竟然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 就在我以为双方要无休止的对峙下去时,那女人动了,扭动腰肢向岩胜攻去,长袖飞舞如同两道匹练直取咽喉。 继国岩胜慌忙躲避,急跳两步,迂回地绕了一个圈子,向那女人的身后贴去。 白面女鬼的背后就好像长了眼睛似的,一个猛然回头,与继国岩胜来了个深情对视。 此时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更是照得女人的脸惨白一片。 继国岩胜见此情景,明显身体被吓得一抖,不禁小小的抽了一口气,跳将开来,面色渐渐变化得有些不好看。 鬼妖幽怨的望着继国岩胜,他的远离仿佛触碰到了女人的逆鳞。那女人勃然大怒,咆哮一声,裂开了血盆大口,仰头发出了咯咯咯的呜咽。 从我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后牙床上挂着些许腐肉。 好家伙,多少年没刷牙了。 继国岩胜此时额头早已冒出大量的冷汗,他咽了一口口水,乘着这个间隙向我急声道“两面宿傩!我用不出你说的咒力!” “用不出?”我随手打断了一棵树,抬腿斜坐在树干上,打了一个哈欠道“你白天看到缘一小鬼的那一刹那不是用出来了吗?” “......”他低下头若有所思,体内的咒力有一瞬间加速了流动,然后又后继无力。 “不行啊,小鬼。”我看到他体内绽放的咒力忽大忽小,明显他多年练剑的本能与之相互冲突、互相溟灭,我摇摇头道“你的天赋确实不行,还是当和尚去算了。” “你的弟弟一直在前进,而你还在原地踏步,等他创造了其他的呼吸法,你在这个鬼杀队里还有什么用呢?”我咧开嘴笑道“这是你唯一超过他的机会!你现在再不努力一把?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继国岩胜他当然知道自己会逐渐成为一个边缘人物,也无比清楚此时的尴尬处境。 只是我该怎么做? 他突然痛苦的弯下腰捂着脑袋,额头的斑纹再次蠕动,原来是他再一次忍着头痛欲裂,开启了【通透世界】。 在通透世界里,他清楚的看见了鬼妖的核心,原本自己是可以一刀劈砍过去结束战斗的,而此时,他回头望了望我,仿佛再问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使用咒力?? “为什么?当然是相信你能做到啊!”我举起了手臂冲他道“仔细看。” 我的【咒力】以最缓慢的速度顺着丹田脉络,到达了我的指尖“你会排斥你的剑吗?” 他摇摇头 “那【咒力】理应比你的剑更亲密,他就是你的一部分,是你的血肉,是你的灵魂。”当我说完这句话,耳边竟能清楚的听见,我体内咒力欢呼雀跃的与我共鸣。 我不由闭上了眼。 咒力在风中飞舞,围绕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我和一个神棍一样朗声引导着他“放下你心中的剑,去倾听自己执念,去感受自己的情绪,去找到你灵魂里最邪恶的声音。” 继国岩胜大为震撼,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突然他做出了一个令我汗颜的举动。 他‘咔擦’一下把上衣给撕了。 哈?搞毛呐?这什么玩意? 我不由瞪大了双眼。 随着蹦碎的衣块,他的腰带也跟着脱落,佩剑没有了束缚,‘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滚动了两圈,沾染得满是尘土。 继国岩胜赤着膀子,哇哇怪叫着冲了过去。 这。。。真是辣眼睛。 我痛苦的捂住脸,原来我一直是这样打架的吗?我紧了紧自己的衣襟,表示下次我要矜持一些,做一个文明人。 不仅我看懵逼了,连那个女鬼也被吓得不轻,都忘记了下一步攻击的动作,停在半道上。 继国岩胜已经飞奔到了那女鬼的面前,一个小的可怜的正反漩涡在他手心里出现,他冲那女鬼的核心狠狠地掷去。 女鬼吃痛,张开利齿想咬岩胜的肩膀,不料小鬼一个拧身,硬是将自己的身体送到更深处。尖牙顺势刺穿了小鬼的肺部,妖鬼一击得逞后边开始大口大口吮吸岩胜的血液。 这是要吸成人干的节奏啊。正在我犹豫要不要出手救他的时候。 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继国岩胜扭曲可怖的脸。他右手紧紧地攀附上女人的脖颈,口吐鲜血艰难地笑着说“咒术——【血肉置换】。” 哦!我看他用出了术式,当下激动万分地站起来,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随着小鬼的语音落下,继国岩胜受伤位置,瞬间复刻在了白面妖鬼的身上。而且女鬼身体上显现得伤口竟是比小鬼的更加严重。 有什么碎裂的声音从那女鬼的身体里传出,旋即她波纹般地颤抖了起来。凄厉地发出了最后一道长鸣,终于不甘的消散在了空气里。 赢了!! 岩胜小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劫后余生的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咳血。 我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臭小子的套路,简单粗暴但很有用。 因为继国岩胜从【通透世界】了发现了妖鬼核心的具体位置在胸口处,所以接下来小鬼是故意让自己胸口的同一位置被妖鬼所伤,同时再直接接触妖鬼的皮肤,用咒术置换,爆发出了数倍伤害破碎了它的内核,直接导致鬼妖的死亡。 这个能力如果能指定范围,配合【反转术式】来用,用的好简直是神技。 “你看,这不是做到了吗?”我鼓着掌笑吟吟地看着他道:“拥有你弟弟所得不到的能力,这感觉怎么样?” 他的眼睛亮的可怕,身体兴奋得直打抖,他抬头道:“我感觉好极了!”【`xs.c`o`m 网】 12、【不存在的记忆】(修) 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从天而降。 没几秒功夫,我们两个人从头到脚的被淋了一身。 “阿切!” 继国岩胜很快就被冻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地打了一声喷嚏。 “小鬼,下雨了,我们快走!”我咒力一卷捡起地上的刀,顺时一捞拉住继国岩胜的手,将他丢到肩上,开始瞬移。 几个呼吸过后,继国岩胜在我肩头被颠得两眼发黑,忍不住开口了。 在我以为他要向我抱怨姿势难受的时候,他朝我扭头提醒道:“两面宿傩!你走错方向了!” 我抬头,四周大雨滂沱,天空中也是阴云笼罩,连月亮都看不见。所以说,我这就很不能理解,他到底是怎么辨别回去的路的。 我摇摇头,这种东西可能更看天赋吧。就像我天生就会咒力一样,人家说不定生来就自带导航呢。 几经波折,我们终于回到了来时的地方。 【鬼杀队】目前所在的这个据点,是在产屋敷家族郊外原有旧宅的基础上改建的,此时整个豪宅笼罩在一层淡青色的雾霭里,院里面漆黑一片,有些阴森可怖。 我侧耳倾听,可惜除了雨声我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响。 我皱皱眉,心下不安的想:小鬼们可能出事了。 我飞速带他破门而入冲进了玄关,随手把柠檬小子往地上一丢。抬手一抹脸,摇头开始甩水珠,咒炎贴心的浮上来,自动开始运转,不多时便烘干了我的头发和身躯。 继国岩胜踉跄着地,哆哆嗦嗦的强撑着挺直了腰杆,眼神模糊已然有些神志不清。 我余光一扫,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忘记给他治疗了。 我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个巴掌,“有伤就说啊,你是笨蛋吗?” “哈?”继国岩胜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学会了吐槽“为什么又打我?而且我会有这伤完全是因为你的缘故吧?” 这个又字就用的很精髓,然后我听见他不信任地嘟囔道:“你才是笨蛋呢!就算我说了你会给我治吗?” “我会啊!”我把手附在小鬼的头上,继国岩胜的头发很有特色,凌乱又有点扎手,刺刺的就像他的性格扭曲又尖锐。 “从你通过刚刚测验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我独一无二的衣钵传人了!”我回想了一下前世撸狗的方式,狠狠地揉了揉他的狗头,轻柔的治好了他的伤口,给他烘干了衣服。 我眨了眨眼,前世的记忆就如同浮光掠影般向我纷至沓来,我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自我的回忆时刻,我沉声道:“你要知道,就算再优秀的人,都会度过一段漆黑漫长又糟心的岁月。” “尽管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忍受了无边的孤独与寂寞,却仍然得不到应有的回报。那些不抱怨、不诉苦,将一切都深埋心底,只有自己知晓的日子,那些唯有自己一人默默坚持、忍受痛苦的时光。”我一边温柔地说话,一边把剑递还给他,继续开口道“其实那段过去是否难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之后的生命里不能只沉溺于那一件事。你要尝试去相信:你遇到的每个人、每件事,都有它存在的价值与意义。” 我顿了顿道:“哪怕我永远也教不会你什么是爱,但我仍希望你能面带微笑的成长,成长到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你能够真正明白自己到底要追求什么?” “……”他接过剑呆呆的看着我, 继国岩胜眼前浮现了,自己过去时光的种种片段。那些本来都是他一个人的故事,也只应该唯有他一人的过去。 独自沉默的吃饭; 偶尔发善心,带着施舍的意味,偷偷的和弟弟对话、玩耍; 阴暗的观察缘一得到了母亲的表扬; 绝望的看到继国缘一的天赋,达到了自己永远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每天练剑练到再也动不了一根手指; 作为长男承担了家族的重担,却得到了父亲狠狠的斥责; ...... 如同时空的穿梭,岩胜回到了过去的岁月。但是他的记忆里突然多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两面宿傩。 这个名为两面宿傩的狂妄男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住进了自己的家里。 他会在自己吃饭的时候插科打诨; 他会在自己和弟弟对话后,吐槽自己超级恶心; 他会在自己得不到母亲的爱时摸摸我刺手的脑袋,骂道:真他妈扎手; 他会在自己看到缘一的天赋时,安慰说:小子,和我学他永远也学不会的咒力吧; 他会在自己练到崩溃,仰面朝天哭泣时蹲下身子,将自己轻轻的背回房间; 他会在自己被父亲狠狠责骂之后,及时递给自己美味的点心,笑着说:“这种垃圾,管他干什么?” ...... 一切都一切,所有记忆里都是这个男人的身影。 继国岩胜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止不住的泪流满面,他童年所有的遗憾在一瞬间得到了补齐。那充斥着幸福感的过去和自己另一份孤独而扭曲的记忆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继国岩胜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了。 嗯?怎么回事?我看到岩胜小鬼表情的那一刻内心惊讶极了。 这个臭小子居然哭了?有这么感动吗? 我轻敲他的脑壳提醒他回神“小子,一段我不知从那里见到的鸡汤而已,不至于吧?” 我觉得大概是含有狗子属性的人类,对于这种抚摸都没有什么抵抗力。也可能以前也没人会这样摸臭小子的脑袋,所以今天给我摸到感动哭了。 罪过罪过,我在内心合掌一稽,诚恳的道了个歉。 继国岩胜有些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泪,耳朵随即变得有点红,神情有些扭捏的偷偷看我。 哟,还怪可爱的! 我忍不住玩心大起,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咿!!”他惊吓过度的跳起来,红着脸结巴改口了好几次“宿…宿…老……老师,您在干什么啊!” 这下岩胜小子那青涩的少年感就出来了。真是的,平时练剑都练傻了,死气沉沉的哪里还像是一个活人。 糟了,都忘记正事了!我面色一凛,握拳在唇前咳嗽两声,放下手正经了神色望向继国岩胜道: “这里过于安静了!很不对劲!我没有听到一点队员的声音。刚刚从外面看,就感觉到这里隐约有妖气缠绕。” “岩胜小子,带我找到他们!” 继国岩胜一听忙应是,领路带着我一间间拉开了卧室的厢门,果然里面一个休息的队员都没有。 他皱皱眉不确定道“可能在客房。” 产屋敷家的老宅年久失修,自带了一股发霉的气息。 走廊狭窄阴暗不说,木板踩在脚下还嘎吱作响,墙壁上满是表皮脱落的瘢痕,麻麻赖赖的。 换成现代绝对能作为特色鬼屋从而大买。 面前的客房从外部看过去更是老旧不堪。 我仔细一打量,发现整个客房都被笼罩在一个小型结界之中。 我聚拢咒力成钻,‘滋啦滋啦’加大了输出,钻了好一阵子才切开了一道缝隙。 我凝重的摇摇头道:“结界里夹杂有灵魂的味道,这不是我所擅长的东西。” 继国岩胜神情一肃,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拉开了房门。 大量淡青色的浓雾从门缝中急速涌出,向我们铺面而来。不给丝毫反应的时间,迅速的包裹了我两。 等我们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被瞬间转移,眨眼间便到达了另外一个青灰交加的异度空间。 空间里【鬼杀队】队员轻微的抽泣声、发抖产生的布料摩擦声、牙冠嘚嘚打架声,响成一片。 我抬眼望去,整个空间混沌一片,鬼杀队的队员们此时都面对着空间的中心点,跪坐着围了一圈。 他们彼此之间的间距差不多,每个人的右手边都摆了一个燃烧或熄灭了白烛的小碟子。 前排有些人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面向前方呈五体投地状地趴跪着,只有这些队员们手边的白蜡烛是熄灭的。 继国缘一此时也跪坐在人堆中,正咬牙怒视空间中心的位置。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看到这空间的中心位置站了一个浑身长满白毛,头上长角的不明生物。 那生物身披一袭黑纱,左手托着一盏燃烧着青芒的油碟灯,右手心里紧紧地攥着丝缕乳白透明的飘带,飘带那头正死死的连接着那些倒地不起的队员。 “这是怎么回事?”继国岩胜喝问道,他一边拔剑,一边在另一只手放出了黑色的正反咒力漩涡,随时准备战斗。 “这个家伙是妖怪,他过来索命了,要把我们的魂魄都勾到地狱去。”义智冲我们哭道“岩胜大人,宿傩先生,你们快逃吧!缘一大人也中招啦!” “你们谁都走不了!”那个怪物偏头看着我,眼红到忍不住流出了口水,它桀桀地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怪笑“你们敢离开,我立马捏碎手里的灵魂。” 蜡烛?灵魂?地狱? 这是志怪里面的【青行灯】吧? 我眯了眯眼,将这个版本的‘青行灯’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这个怪物又高又瘦,肚子倒是挺得老大,身上除了毛还是毛。 我摇头,在心里吐槽道:这哪里是个‘青行灯’啊,这分明是个‘毛形灯’吧? 唯有手里的青灯稍微和这个名字沾点边,其他的和‘青行灯’压根半毛线关系也扯不上。 总之和我喜爱的某志怪青灯小姐姐差太多了,和之前的雪女一样,也属于那种看多了要掉san的东西。 正在继国岩胜举棋不定的时候,我拍拍他的肩膀,开口解释道: “这个‘毛人’很有可能是民间志怪传闻中的妖怪【青行灯】,相传众人聚在一间暗室内,开始轮流讲述不同的鬼故事,每结束一个故事便吹灭一只蜡烛,讲述者和蜡烛可以周而复始。但讲到第九十九个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停止游戏,不然地狱里的小鬼【青行灯】就会出现,带走他们的灵魂。” “所以说你们晚上偷偷的举行了什么奇怪的仪式吗?”我无语极了,极为纳闷地看着他们道“你们没事不去睡觉,大晚上的怎么那么闲啊!”【`xs.c`o`m 网】 13、【百物语】 夜晚将至,继国缘一见自己的老师和兄长还没回来,便交代了队员们一声,出去寻找他们。 【鬼杀队】没了人看管,到了晚上,缘一大人还没回来,少年们一个个的都睡不安稳。 “天这么晚了还不回来,缘一大人他们不会被【鬼】抓走了吧?”一名黑发少年裹着被子,在榻榻米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胡说八道,大人那么厉害,什么【鬼】能抓到他?”边上的卷发少年反驳道。 “今天早上不是就来了个双面【鬼】吗?”黑发少年把手伸出被窝,夸张的比划道“‘咻’的一下子,就把缘一大人的剑斩断了。” “那个是特例!诶,不对啊,他好像是人类吧,不能算在【鬼】里面。”卷发少年挠挠头道“不过那人长得确实挺怪的。” 其他几个队员听了都来了兴趣,接着早上的话题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 “不要这样说宿傩先生啊!背后议论别人也太没素质了吧?”福冈义智在一旁听不下去了,一掀被子跳起来指着几人骂道:“宿傩先生是人,一路上杀死了很多妖怪,是个厉害的除妖师。他和我们一样都想杀死【鬼王】。况且宿傩先生做的饭那么好吃,怎么是【鬼】呢?” “没错”我妻良逸接过嘴,认同道“宿傩不是【鬼】,他的饭很有人味。” “啊!怎么连稳重的良逸都这么说。”黑发少年抱怨了一句,翻了个身,“那没有【鬼】,不会是有真‘鬼’把他们都捉走了吧?” “不会的,缘一大人能把所有鬼都杀死,不管是这个【鬼】还是那个‘鬼’。” 黑发少年不信道“‘鬼’很奇特的好吧,什么种类都有,你们都没遇到过,怎么就知道缘一大人一定能打败他们啊?” “对了!你们听过【百物语】的仪式吗?完成这个仪式会召唤出一种叫【青行灯】的鬼。我小时候就遇到过一次。她是我村里大人召唤来的,我给你们说一下。” 黑发少年突然来了兴致。他坐起身子,开始在厢房里讲起了【百物语】的鬼故事。他从当时村民们是怎么轮流着讲故事,然后一个个吹灭蜡烛。一直讲到后来第一百个故事结束,【青行灯】真的出现了,实现了村长的愿望,把他死去的夫人给复活了。 这少年双手比划着讲的天花乱坠,活灵活现的。 直听得义智吓到一缩被窝,抱头吱哇乱叫“别讲了,狯岳,快别讲了。” 可惜抗议无效。 “【青行灯】真的能实现人的愿望,复活死人吗?”不知是谁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卧室里突然陷入了沉静。 半晌,黑发的狯岳少年沙哑着嗓子提议道“我想试试。” 我妻良逸开口提醒道:“这种不用代价实现愿望的事情,怎么听都是假的吧,我们不应该去触碰这种东西,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 可惜没人听他的,大家都被复活二字冲昏了头脑,少年们陆陆续续的爬起来穿衣服,举着蜡烛敲开了其他的厢房,说明了情况。 用的理由就是:一来可以等待缘一大人回来,二来可以试试那个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哪一个【鬼杀队】的成员没有失去过至亲呢? 所有人都有些心动。他们咬咬牙,一个个都跟上了领头的狯岳少年进入了客房。 福冈义智很害怕,但是如果不去,自己一个人留下来更害怕,只好也跟过去了。 我妻良逸无奈的直摇头,不放心大家也一起去了客房。 一开始大家还挺有仪式感的点起了蜡烛,轮流一个一个讲完了故事后吹灭烛火,整个客房也挺有气氛。 但是后来少年少女们的故事愈发平淡乏味,不少队员睡眼惺忪,甚至开始打起了哈欠。 “不行啊!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就是啊,前面的人都把故事讲完了,我都没故事了。” 有人这样抱怨道。 狯岳急了道:“不如我们跳过之前讲故事的过程,直接吹蜡烛吧,应该也可以。” 队员们一听纷纷笑着称是,讲过故事的又一次点燃了手里的蜡烛,没讲过故事的也不讲了。 他们端起烛盏,一阵呼呼呼,齐齐把手里的蜡烛吹灭,如此反复几次,凑够了100根。 可惜吹完蜡烛的那一刹那,愿望妖精没有召唤到,倒是招来了索命鬼。 从阴影中滋生出大量阴寒的青雾,将他们团团包围,下一秒所有人统统被拉到了异度空间,围着一个‘毛人’排排跪坐。 其中已经讲过故事的队员在前方‘砰砰砰’倒了一地,他们身体里的灵魂被‘毛人’拉了出来,捏在手里,身旁的烛火也熄灭了。 只吹熄了蜡烛还未讲故事的队员,此时倒是神志清醒,但可惜的是他们的下半身被定在原地,一点也移动不了了。 等继国缘一回来之后,他看不到队员。于是开启了【通透世界】找到了他们,也被卷入了异空间。‘毛人’威胁他不加入就碎掉手里的魂魄。所以他也中招了。 ...... “所以说你们是脑子都进水了吗?免费复活?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我无语的听完了继国缘一的概述,嘴角直抽抽“‘毛人’告诉你们不讲故事就吃掉手里的灵魂,所以你们就讲故事。‘毛人’又告诉后到的缘一小鬼不加入,就捏碎手里的灵魂,所以缘一你也加入了?” “你们可真有脑子。”我看着此时仅存的一半人讽刺道“仪式还没有结束,他怎么拿走你们的灵魂?没看到另一头还连在其他小子的身上吗?” “桀桀桀桀桀!!”中间的‘毛人’看到他们猛然变色的脸高兴坏了,连连大笑道“没错没错,我就是在耍你们,为了同伴主动放弃自己的生命,真是令人感动的精神!快看看你们现在的表情吧,哈哈哈哈,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我皱眉,抬手用咒力同时攻击‘毛人’和他掌中的青灯,咒力直接从两者上穿了过去。 这是化为虚幻了吗? “没用的没用的,在仪式结束之前谁也攻击不了我。”那‘毛人’得意的原地跳来跳去,手上青色的烛火也随之摇摆不定,他怪笑道“不过你们不讲故事也没关系,在这个空间里没有吃的喝的,你们很快就会死掉,我顶多少得到些灵魂。哈哈哈哈,不过,能多拿一个是一个,不骗白不骗。” 一众人脸色苍白一片,此时再怪谁也无济于事,他们面面相觑,心头无比恐惧,难道只能闭目等死? 继国缘一听到这话目光暗淡,羞愧的低下了头“对不起,大家是我没用.....” “和你没关系,而且破除这个仪式的确要从内部入手,你坐下来也没错。”我生气地打断了缘一小鬼的话。都这个时候了继国缘一还在自我责备,真是病得不清。 “那宿傩先生,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福冈义智哭丧着脸“我腿都麻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你们过来的时候不是挺有劲的吗?” “我也不想过来啊!”义勇小鬼眼泪直掉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被他哭的脑子直抽抽,我捏捏额角道“让我想想办法。” 我面色凝重的看着剩下的队员:“你们需要再讲一个故事,我要完整的看到这个所谓的【青行灯】是怎么拉扯灵魂的,才能判断出整个仪式都遵循了什么机制。” 不讲故事还有一线生机,但讲了故事,这灵魂到了【青行灯】手里估计就没救了吧? 少年少女一时间有些迟疑,他们慌张对望,心脏跳动的声响突然变得剧烈又急促。就在我以为没人开口时,继国缘一和黄毛小鬼同时开口了,他们齐声道:“我来!” “很好,你来讲。”我指了一下黄毛小鬼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妻良逸。我叫我妻良逸。”他沉声,一连重复了两次,每次都是那么决绝。 我失笑道“不要那么悲观嘛,还不到最后一刻就还有转机。” 缘一小鬼看我想让良逸去讲故事,便急得语无伦次的要阻止我。 我安抚他说:“其实谁来说这个故事都是一样的,但是之后说不定还用得着你的力量,所以你先等等。” 我妻良逸低头,将脸隆在阴影里,他思索片刻,用力的捏紧拳头道:“我讲一个河童的故事吧。从前有...有一个...樵夫他在后山砍柴,但是他的斧头一不小心掉到了河里.....” 说了一半他突然卡壳了,他讷讷道“斧头砸到了河童的脑袋,河童很生气,于是跳出水面,把樵夫给吃了。我....我讲完了” 这尼玛讲的什么玩意啊? 我的额头挂下一排黑线,忍不住开口:“小鬼你这个是现编的吧。” “这有什么办法啊!又不能讲同样的故事,故事都给他们讲光了!”他暴躁地抓狂道“我也很努力的再想了好嘛?!” ‘毛人’生气的直跺脚说:“不合格!不合格!!” 说完,手上青灯一亮,我妻良逸的灵魂被拘出体外,一道金色的透明缎带从良逸体内延伸而出,径直飘到了‘毛人’的手心。 毛人用手一抓,我妻良逸便翻了一个白眼,向前一趴昏死过去。 我观察到‘毛人’手中良逸的灵魂是金色的,又发现良逸旁边仍然燃烧的烛火,面色阴晴不定,开口问义智道:“之前‘毛人’的怎么把灵魂拉扯出来的?他有说过不合格之类的话吗?” “没有,宿傩先生,没有!”义智绝望得直摇头“之前讲完故事,大家的烛火就熄灭了,毛、毛人手里就是灯一亮,灵魂也飘到了它那里。” “......”我咬牙怒道“再讲一个!缘一,这次你好好讲。”【`xs.c`o`m 网】 14、靠近你的代价 “从前有一对孪生双子,孪生双子被人们称作为不祥。 双子中的弟弟,额头生来就有一块紫红色的胎记。因为这块胎记,他被视为不祥中的不详,差点被父亲杀死,但他的母亲像发了狂一样保下了他。 因为这个孩子从小就听不见也不会说话,是个聋哑人,又因为这个世界在他的眼睛里面都是透明的,所以他看上去呆呆傻傻。 正是由于他的呆傻,孩子的母亲特别偏爱他,整天形影不离。 那个孩子在偶然间‘看’到自己的哥哥在偷看自己。从哥哥同情又嫉妒的情绪里,这个孩子他知道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自己的哥哥可能并不喜欢自己。 但是这个孩子的兄长即使不喜欢自己,还是会一次次违背父亲的命令偷偷的跑来和他玩耍,即使弟弟不会说话,兄长也乐此不疲的和他交谈。 有一天,那位兄长亲手做了一只笛子送给了那个孩子。 这个孩子特别珍惜那根笛子,他非常迫切地想知道兄长都和他说了些什么,他想像正常人那样看到自己的兄长,他想亲口告诉兄长自己很喜欢他的东西。 他想告诉他的兄长大人,他的梦想是向兄长靠近,哪怕只有一点点。 但是他又聋又哑又‘瞎’,他什么都做不了。 在一个雨夜,那个孩子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遇到了一对叫做【摩可拿】的黑白团子形生物,祂们领着这个孩子去见了一位名为【壹原侑子】的【次元魔女】。 这位【次元魔女】可以实现这个世界上任何的愿望,前提是要付出等价的代价去与之交换。 那个孩子同意了。 想要听见,想要会说话,想要自由开关【通透世界】。 【次元魔女】她向孩子收取的代价是—————和———。” 继国缘一远远地凝望着继国岩胜,他的嘴无声的张了张。 当年所支付的代价从他的口中吐出,就像被世界抹去了存在一样悄无声息。 那是在场除了我以外谁也听不见的内容。 我听见缘一说:“代价是永远被兄长憎恨、嫉妒,产生永远也无法弥补的裂隙。和永远失去与伴侣【歌】相遇的机会。” 操操操操操!!! 那一瞬间,我差点当场裂开来,太特么生草了! 故事说完,继国缘一面无表情的看着【青行灯】等待结果。 那个‘毛人’眼珠子一转道:“最后听不清听不清,所以不合格!!”说完便举起手中的青灯,青灯连闪,继国缘一身上浮现出紫金红三色的耀眼光芒。 那光芒在缘一身上闪烁明灭了几回,继国缘一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咔嚓’ 灵魂没收到,反倒是【青行灯】手中的灯盏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缝。 拘魂失败了!! 人类的灵魂的质量各不相同,特性也千差万别。 【百物语】仪式中所讲述的故事作为代价,他们就像砝码,被摆放在天平的一端。而青灯作为牵引在另一端拉扯着灵魂。 普通人的灵魂是白色,无论故事好坏,烛火皆灭,灵魂都可以被轻松摘取。 而有价值的灵魂带有颜色,不仅质量更大,而且烛火不会自动熄灭,无法直接收取,必须要经过青灯的判定。 而这个判定就全部依赖故事的位格。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癫狂地捂着脸笑了,盘腿坐下咧着犬齿道:“我给你讲个关于这个世界的创世神们的故事吧!” “【咒术——】是【芥——下】创造的世界,于【——年x月x日】开始创世; 【鬼灭——】是【吾——晴】创造的世界,创世时间为【——年x月x日】,于【——年x月x日】创世彻底完毕。 【——lic】是【cl——p】团体创造的世界,创世者分别为【——月】、【——濑】【——椿】和【摩可那】。” 在我张口的那一刹那,‘毛人’手中的青灯便瞬间剧烈爆炸,碎成粉末,归于虚无。 ‘轰隆隆!!咔咔咔!!’ 一瞬间天地颠倒,整个空间都在止不住地颤抖,从内部破开了数不清的深渊巨口。 那一刻所有被抓住的灵魂都回归原主,在场的人全部被破碎的空间吐了出去,回到了来时的客房。 ‘呲’ ‘呲’ 在落地的那一秒,缘一与岩胜两柄长刀先后而至,一上一下自【青行灯】胸口贯穿透过。 ‘为什么???’ 我冷冷地看着‘毛人’用他最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带着无数的疑问消散在空气中。 众人劫后余生,不由地抱头痛哭,哭完了,他们身心俱疲,一个个都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缘一一阵安慰,送大家回房休息。 人一走,岩胜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师你讲了什么?” “为什么一些信息我听不见”他用力的捏拳“你们都提到了【摩可拿】,是有什么联系吗?您提到的那些都是神吗?” 最后他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缘一...他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答案就算告诉你了你也会瞬间忘掉!”我一拳锤到岩胜的狗头上“小孩子别多问,你只要知道缘一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就好了,还不赶紧去睡觉?小心长不高。” 继国岩胜捂住头撇嘴抱怨道“我已经很高了。” 那也还差一截,我翻了个白眼。将继国岩胜遣送回房休息,而后自己随便选了一间厢房睡觉。 ‘悉悉索索’ 半夜,我听到动静,睁开了眼。 拉开门就看见那个名叫狯岳的少年背上背负着行囊,手拿油伞,准备不辞而别。 我倚在门边冷眼瞧着他“这就准备走了?” 他见我瞥向他,心下害怕,不由低促的喘息了几声,反声呛道“之前的事你也听说了吧?无论怎样,这里我都待不下去了。” 我点点头,这的确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过于没有担当,出了事情一走了之,算什么男人。 他这样的性格,确实为我所不喜。 更别提他长了一张和未来后世那个名为‘狯岳’的【鬼】一模一样的脸了。 从看到他的这张脸的那一刻我就猜测,这个狯岳和‘狯岳’可能是同一个个体,当然也不排除是先祖之类的。 他日后会投靠【鬼王】化作鬼物。 想到这里,我低下头咧开了嘴角,体内的咒力蠢蠢欲动。 “你想杀我?你杀我缘一大人不会放过你的。”狯岳色厉内荏道 “庆幸吧,小子,你还没惹到我,”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不过以后做事前先考虑考虑后果,这样才能好好活着。” 未来的事情目前并没有发生。 还没发生的事情,我也不可能算在他头上。 虽然有可能会变成俄狄浦斯式的悲剧,但只要在悲剧发生前干掉他就好了。 这样想着,我便任由他走了。 沉默地听着他的脚步声,一点一点慢慢消逝在了大雨里。 狯岳的离开就像是水塘里的小涟漪,没有掀起多少波澜,我们很快就将之抛至脑后。 接下来的日子,就像一个平静悠长的假期。 我白天躺在屋顶上晒太阳,晚上到时准点睡大觉,饿了就烧饭,做饭一定拉着缘一,期望他厨艺大成,日后可以向某人一样用佳肴和【郁子】换取代价。 闻着我血味的赶来的【鬼】和妖怪们,都被逐渐学会呼吸法的队员料理了。 总之简直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也真的是难得的闲暇时光,我感觉自己已经提前进入了退休生涯。 春暖花开,烈日当头。 我光着上半身在空地上用极为不标准的姿势打着太极,岩胜和缘一两个臭小子站在一旁,居然也脱了上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跟着模仿。 总感觉从某方面来看感情好像是变好了啊...个毛线啊! 为什么你们都不穿衣服了? 还有你们都学个粑粑啊?我特么是瞎打的! 很快我的头上便蹦出几条青筋,忍无可忍地怒道:“你们很无聊吗?” “老师的这套拳法很厉害,有以静制动、以快打慢、以柔克刚的感觉。”继国缘一认真道“我想多看看,学习一下,等一下可以交给队员们。” 可恶,天赋好了不起吗? “不无聊,我只是想看着老师而已。”继国岩胜接过嘴回答,他脸颊微红的问“老师您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吗?或者您中午想吃什么?我也可以给老师做。” 完了,完了!我大惊失色! 岩胜这小子自从那天晚上,我给他给灌了鸡汤之后。整个人就和吃错了药似的,怎么看都不大对劲。天天奇奇怪怪的跟在我屁股后面,不停的嘘寒问暖。 “去去去,烦死人了,给我滚一边去。”我挥手赶人“没事多创造创造呼吸法、学学炒菜,多练习练习咒术。别在我面前瞎晃荡。” “老师此言差矣。”岩胜坏笑着勾唇,用我的话来堵我“不是老师说的吗?练习咒术要去多观察他人,这里只有老师会咒力,我得跟着老师好好学习才是。” “老师,我的衍生呼吸法都创造完了,菜也都会做了。而且队员们也需要学习新的东西。”缘一小鬼微微抿唇笑道“兄长大人说的没错,我认为跟着老师才能领悟到更多的东西。” 快滚吧!我求求你们俩了! 我痛苦的扶额道:“我还指望着靠着这个太极拳活到现代呢?再这样下去迟早被你们给气死。” “什么是现代?”缘一小鬼有些好奇的问。 “现代就是距今几百年之后高速发展的未来。”我想了想,陷入了回忆“那里有目不可及的高楼大厦,宽阔的马路,刺目的霓虹,充斥着喧嚣声的城市。” ...... 可是人类太脆弱了,他们是会生老病死的。 等到几百年后,所有人都不在了,只有我一个人去迎接那仅属于我的未来。 想到这里我猛然一怔,看着面前这两个满脸好奇小子,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老师能活这么久吗?好厉害。”缘一感叹道,然后他露出了一副悲伤的表情:“那如果兄长大人和缘一以后死掉了,老师会伤心吗?如果老师之后又变成了一个人生活,这样未免也太孤独了。” “……”岩胜也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哇,不是吧,老铁,你干嘛说出来啊,这样一听,岂不是显得我超级悲惨啊! 事实被继国缘一血淋淋的剥开放在我的眼前。 其实他说的也对,这也是我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我叹了一口气道:“那种事情以后再说吧!” 我暗自吐槽道:活到现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搞不好假爷我就阴差阳错的交代在战国这里了。 大概是看我太伤感了,岩胜小子迟疑地开口道:“明天是春分日,那时城里有一个春日祭,老师要去吗?” 臭小子,知道心疼你老师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我以后一定少打你的狗脑袋。【`xs.c`o`m 网】 15、迟到的爱 笛、鼓、三弦等乐器演奏出了怪异的哀乐。 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穿过城市,排成长长的行列,慢慢悠悠地向中央的祭坛出发。 华丽的山车前排驶过,这个时代的仁德天皇做在神舆上,数不清的侍女宫人服侍其左右。 伴随着音乐身,挤满街道的人群载歌载舞。哄闹着向前方进发。 乔装打扮的我们,夹杂在民众之中随波逐流。 所以说,这就是继国岩胜要带我来的春日祭?还真是祭祀啊! 这和我脑补的捞金鱼吃烤串赏樱花完全不一样啊。 得,白高兴一场。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也没见过天皇祭祖啊。 本着看热闹的心态,我还是驻足停留,想把整场仪式都看完。 不过居然是仁德天皇? 这个时空扭曲的很厉害啊。 分明是战国,却用着江户特有的货币,统治者却是仁德天皇。 抬眼远望,整个祭祀队伍华丽无比,兴师动众。但跟随其后的人民却粗布麻衣,面黄肌瘦。 天皇站在祭坛上俯视人群,那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我尤为不爽。 而且那祭坛充斥这不祥,仿佛以整国国民的负面情绪来供养着什么东西。 我的心理突然冒出一个糟糕的念头,心想要不然今天就把他就地咔擦了,这样不管正史野史也都没以后什么【武振熊命】杀宿傩的事了。 说干就干,我抬起手搓了个咒刃,暗搓搓地弹到了天皇身上。 天皇脖子腰间御守一亮,碎成两半掉在了地上。 我有些失望道“没意思,还带个护身符。” 但是下一秒,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半空中跳下来一只白发,长着双红角的女妖怪。 那妖怪咧着自己的小尖牙,开口大声嚷嚷道:“我就是传说中吃妖的【两面宿傩】,你是天皇吧?识相的就快点把天皇的位置让给我,我不然我就吃了你。” 嗷呜~说完她还咆哮了一声。 我:“.......” 又听那妖怪道:“今天老天都在保佑我,你的护灵御守居然断了,我看谁能帮你。” 话音刚落,仁德天皇便慌里慌张地一招手,队伍里‘嗖嗖嗖’窜出几个阴阳师,穿着整齐的制服,带个高脚帽。 这群阴阳师从胸口掏出几张符咒抛到天上,一顿乱画。 一阵烟雾弥漫,‘砰砰砰’召唤出来几个式神。 不过这名自称【两面宿傩】妖怪果然有几份本事。不仅三两下把式神扯了个稀巴烂,还把阴阳师都踹下了祭坛。 她看着天皇兴奋地大笑道“嘿嘿,还不快快把皇位让给我。不然我【两面宿傩】可不是吃素的!!” 台下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这个【两面宿傩】的女妖怪。 破案石锤了,就是这货干的,怪不得以后仁德这个二缺要杀我。 我脸一黑,瞬移到祭坛上。 “垃圾,居然敢假冒本大爷的名头来败坏名声?”我把指骨捏的咔咔作响,抬手‘呲喇’一下撕了上衣和兜帽。 一把提溜住那个妖怪,扬起手对着整个广场的人说:“你们这群人类给我记好了,我!两张脸、四只手的才是真正的【两面宿傩】!!” 看到我扭曲的脸,仁德天皇吓到一屁股做在地上,尿了一裤/裆。 “快!!快!!快来人啊!给我杀了他们!!”仁德天皇瑟瑟发抖的大喊大叫。 刚刚爬上祭坛的阴阳师只得服从命令,抬手抽符。 一群臭鱼烂虾!浑身冒瘴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屑地啧了一声,手轻轻一挥,那群阴阳师的头颅便扬起了一道道抛物线,咕噜咕噜滚了一地。 还有一个正巧掉在了祭坛的贡品中央死死地盯着仁德,仿佛在要仁德给他偿命,仁德天皇一翻白眼便晕倒在了祭坛边上。 我松开妖怪,径直跳过去,也不管这个仁德是不是真晕倒了。 用咒力把他抓起来,啪啪啪赏了他几个大巴掌,笑道:“醒了?不装了?” “我觉得这个冒牌货的提议很有意思,不如趁着祭祀赶紧昭告天下,把位置让给我吧?” “.....”仁德天皇在我面前抖成筛糠,眼里闪过一丝慌张,随即连连摇头。最终面露阴狠的迅速叨念了什么,然后振臂一挥。 整个祭坛的缝隙皆泛出了血红的光芒,一道赤红的光柱自下而上直破云霄。 我终于知道不祥的祭坛下面都有什么了。 下面是【八岐大蛇】的尸体。 仁德天皇害怕死亡,他偶然得知了一个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邪法。 他以整个国家的命脉去滋养了一具妖邪的躯骸,这个邪物平时就深埋在地下。每年祭祖,全国的百姓祭拜的灵躯不是历代先皇,而都是这个邪魔外道——【八岐大蛇】。 等到时机成熟,天皇便可转世托生,不死不灭。 这位天皇也是狠角色,知道今日不能善了,他居然直接放弃了自己的肉/体,化作了尚未成熟的【八岐大蛇】。 关于【八岐大蛇】的传言颇多,其身一,有八头八尾,身形庞大到能填满八个山谷和八座山峰。 而现在,大概是还没孕育成功的缘故,仁德幻化而成的是个缩小版【八岐大蛇】。 可是即使缩小了几倍,他庞大的身躯也依旧遮天蔽日。 仁德天皇缠绕着祭坛,八头如龙、眼如血铃,身上长着青苔、桧树和杉木,它的肚子血淋淋,糜烂得可以看到内部的结构。 他咆哮一声,随口一阵吐息,满城腥风血雨。 【八岐大蛇】绕着祭坛盘了两圈,八个脑袋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前方一阵猛吸。无论是看台下的民众还是祭坛上的侍从,无数人惨叫着被吸到了它的肚子里。 他身躯猛然增大了好几圈。 我长刀出鞘,抬手升起咒炎,混合的紫炎化作长龙,裹挟着凌厉的咒刃席卷挥洒在【八岐大蛇】脆弱的肚腹上。 【八岐大蛇】霎时间被灼烧得血肉模糊,身躯千疮百孔。 他痛得长尾在地面阵阵抽劈,一道道黑色的裂缝如同根茎一般在地表蔓延,被击碎的地石飞射四溅。 可是没两秒,仁德被灼伤砍伤的身躯便恢复如初。 就在我和【八岐大蛇】缠斗的时候,继国岩胜与继国缘一也动了,他们毫不犹豫的拔剑挡住四溅的碎石,而后一人选择一只龙首劈砍过去。 “【日之呼吸】·玖之型——斜阳转身”继国缘一瞬闪至半空中,刀身缠绕着阳火,倒立俯冲发出一道炽热的斜阳,向仁德发出横斩。 “【月之呼吸】·捌之型——月龙轮尾”继国岩胜快速挥刃,月华回旋在刀尖,化为巨大的圆月,范围极广的向前横扫。 一时间日月相辉,【八岐大蛇】双头瞬间炸裂,浑身浴血。 我们同时的攻击让它像发狂了一样,嚎叫着剧烈地扭动着身躯,周边的房屋皆被他的长尾扫击,化为断壁残垣,一时间在场者死伤无数。 可就算是这种伤害,仅仅是两三秒,那【八岐大蛇】便又恢复如初。 恢复的瞬间,七只脑袋先后向我袭来,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的太紧撕扯不掉,令人烦不胜烦。 但他最终的目的其实在另外一边,他剩余的一只脑袋盯上了岩胜与缘一。 【八岐大蛇】在我手里讨不了好,岩胜与缘一又让他痛上加痛,他稍一犹豫便选择完毕,不惜以伤换伤也要牵扯住我,然后将岩胜与缘一置于死地。 他庞大的身躯如山峦叠嶂,不顾一切地向我压来。 同时扭头张口猛吐出八道致命的酸液,直冲岩胜、缘一二人而去。 那酸液铺天盖地,避无可避。 而两个少年的身后瘫着、爬着、四散逃走的都是一群普通人。 继国缘一下定决心地深吸了一口气,挥刀向兄长斩去。 他头颅微底,冲着自己的兄长微微一笑道:“抱歉。” 继国缘一见兄长大人冲自己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柔声悲笑着说:“【风之呼吸】·拾之型——扶摇送。” 继国岩胜没有丝毫反应的时间,就被一阵温柔的清风托起,飘到了【八岐大蛇】攻击范围之外的地上。 再回头望的时候,继国缘一已经举剑迎向了那最致命的攻击。 酸液被劈斩开来,没有伤到身后人群一丝一毫。 因为剩余的酸液全部都落在了缘一身上,霎时间继国缘一便被腐灼得没了人形。 那满是肌理、内脏裸露的身躯晃了晃,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继国岩胜顿时脸色惨白,他疯狂地奔扑过去,不顾酸液跪在地上一把抱住继国缘一,手指紧紧地掐扣在他弟弟身上,颤声道“...缘一?!” ‘兄长大人...没有事,真的太好了...’ 缘一无声的动了动嘴,他艰难的看了岩胜最后一眼,带着一丝微笑,缓缓的合上了眼睛。 继国缘一的胸膛再也没有了一丝起伏,他死了。 喂喂,别死啊!别离开我啊!! 活过来!你活过来啊!你给我活过来啊!! 之前怎么也学不会的【反转术式】,怎么也找不到的正向情感,向发了疯一样涌现,一股脑地涌入继国缘一的体内,一遍又一遍的循环。 可是太迟了。 “啊....啊啊,”继国岩胜紧紧的把缘一抱在怀里,眼泪汹涌而出,大颗大颗的滚落“缘一、缘一别走、哥哥在这里,求求你、求求你睁开眼,看看哥哥。” 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弟弟永远也无法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生平第一次明白了自己的感情,这感情就像压抑的洪水,汹涌的冲毁了堤坝。就像一颗毒瘤野蛮的滋生在了他空洞的心脏里。 原来自己竟然是这样爱着缘一的吗? 为什么之前我会不知道呢? 如长钟轰鸣,缘一当初的代价在继国岩胜的脑中骤然炸开,声音此起彼伏。 重重叠叠、清晰的回响在他的脑海里。 【我代价是——代价是永、永远被兄长憎恨、憎恨、憎恨 永远、永远、永远被兄长嫉妒、嫉妒、嫉妒 产生永远也、永远也、无法无法、弥补的裂隙】 【兄长大人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为什么会这样? 一直以来我都做了什么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以往的一幕幕闪过他的眼前,他的脑子混乱无序,继国岩胜绝望痛苦的用头一下一下撞击着大地。 “哈哈哈哈哈哈!”继国岩突然仰头大笑着流出血泪 他好像疯了。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等我从战斗中回过神来,我那害羞的小弟子已经没了。 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突然感觉有些荒谬。 我知道你会死,但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这样的猝不及防。 ‘宿傩先生,牵手就算了。’ ‘感谢老师告知我前进的道路!’ ‘老师能活这么久吗?好厉害!’ 少年在阳光下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那如果兄长大人和缘一以后死掉了,老师会伤心吗?” 我捂住眼 “领域展开——【伏魔御厨子】”【`xs.c`o`m 网】 16、走错的剧场 “领域展开——【伏魔御厨子】。” 幽蓝的湖泊宛如明镜,一座血红的伏魔佛龛缓缓升起点缀其上。 带着紫红色不祥气息的黑色天空,如同血液一样粘稠地沾染、笼罩了一块庞大的区域,【八岐大蛇】被我轻而易举地拉入领域。 【伏魔御厨子】是开放的随身便携式领域,展开领域后,会牺牲封闭空间的这种特性。 以能让敌人自由进出为束缚,换取更大的范围效果,并且每击必中。 这次的释放,我取消了束缚,将其作为封闭式领域展开。 仅仅为了只抓取了【八岐大蛇】一个生物,因为我只需要【八岐大蛇】。 我的领域里有两种不同的斩击,即斩杀非生物的【解】以及视咒力差距而必定斩断目标的【捌】 只要是在领域范围内,一切生物与非生物都将承受无休止的斩击,被斩至粉碎直到死亡。 我坐在白骨砌成的王座上,冷眼看着咒刃以仅高出【八岐大蛇】回复速度一丝的破坏力,慢慢的一刀一刀、一片一片地将【八岐大蛇】剥皮抽筋,切割成碎片,溟灭成齑粉。 然后停手,等他恢复如初,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惨叫和哀嚎是领域中必不可少的背景音乐。 可惜的是这只生物的精神太脆弱了,生生被磨灭消散,只在原地留下了不死不灭的躯体。 “真是没用啊!”我嘲讽死去的仁德,又像是在说我自己。 明明念出了超级帅气的话,得到了朝思暮想的能力,此时我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所以目前只能跳到湖里冷静冷静。 水纹荡漾,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我静静的飘在水面上。 脑海中闪过缘一小鬼死亡时的画面。 继国缘一死亡的那一瞬间,有什么黑色的东西闪过,然后小鬼的灵魂就凭空消失了... 很明显【反转术式】救不活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而关于继国缘一的灵魂到底去哪里了,我稍微有了一点头绪,但不知从何下手。 而且岩胜也抽风了,在没有解决办法之前最好也不要接触他。 哎,一直以为自己有别的什么领域来着,没想到还是和大爷一样的东西。 难道我有着和【两面宿傩】有着相同灵魂吗? 也是,果然我就不是个好东西,是会给人带来灾祸的妖魔。 算了,就这样躺倒天荒地老算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埋在水中,嘴里‘咕噜咕噜’吐出一串气泡。 起泡纷扬间透过些许晶莹细碎的光芒,我闭上了眼。 “不要轻易放弃啊!你这个家伙!!” 这个声音是?? 我直起身向声源望去。 光影明暗交加的地方慢慢浮现出一个人影。 穿着黄色连帽衫的虎杖悠仁抬手摘下了他的兜帽,正定定的站在领域的边界处望着我微笑。 他遥遥地矗立在我的对面向我挥挥手,然后一步一步走来,他怀念道: “哟,好久不见,宿傩。” 虎杖悠仁?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宿傩也会迷茫啊。”虎杖悠仁笑着走到我旁边,向我伸出手掌“没事吧?” 我很自然的握上了他的手,坚硬的温暖的手。 他将我一把拉起来,嘻笑道“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宿傩啊!” “嘛,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吧?不管有多强大,是人类就会有迷茫,即使是宿傩也不会例外。”虎杖悠仁冲我爽朗一笑“最重要的是挺起胸膛,向前方进发,这样才是宿傩不是吗?” 虎杖悠仁话语一顿、突然认真的看着我道“不过这真的是宿傩想要的未来吗?” “很明显不是吧”虎杖悠仁替我回答了,他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我希望,宿傩能够在人群的簇拥下死亡。” 虎杖悠仁希望——两面宿傩能够在人群的簇拥下死亡。 我一时间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祝福我还是在咒我死..... 这种死法应该是祝福我的好话吧...... 不对,好像还是在咒我吧...... 所以我以后果然还是死了? “对了,我很早之前给宿傩你准备了礼物,现在是时候交让他还交给你了。”看见我疑问的目光,虎杖悠仁竖起食指轻轻摇晃了两下“没关系的,宿傩等下见到他了就知道了。” “现在想起来当初做的决定真的是超级正确诶!”虎杖悠仁咧开嘴“我希望宿傩能够幸福,所以再见啦,宿傩!” 什么意思? 虎杖悠仁凭空消失了,就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和他一同消失的还有我的领域,【伏魔御厨子】竟然自动解除了。 大街上人声鼎沸,小孩子嬉戏打闹,就算路过看到了怪模怪样的我,那些人竟然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躲开躲开!” “真选组开道!” 远处传来仓促的脚步声,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税金小偷大声嚷嚷着遣散了行人。 一众真选组迈着整齐的步伐,中间围着一个武士头的男子,幕府的将军——德川茂茂。 真选组在护送幕府的将军出行。 我站在人堆里特别莫名其妙。 所以我这是又穿了? 所以说之所以【伏魔御厨子】会突然消失不见。 是因为我特么的串剧场了? 不给我反应时间,远处便逆着光跑来三个人。 这三人组速度极快,他们每个人手中都高举着一个快递,一边嚷嚷着“万事屋快递,使命必达!”一边用180迈的速度径直向前方冲去。 不料为首的银发男子突然脚下一滑,三个人顿时滚做一团,手里的快递全部脱手,齐齐向将军飞去。 包裹在空中划过了一道抛物线,碰到将军的那一刻,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哄’的一声,炸出了漫天的奥利给,喷了将军和护送的真选组一脸一身。 当下就有不少人受到了降唯打击化为了白色,捂着嘴吐出了一地马赛克。 土方十四郎面色铁青,拔出刀,咧着鲨鱼齿勃然大怒:“坂田银时!我要杀了你!!!” 冲田总悟高举着衣服,小心翼翼的从后探出脑袋,嫌弃的看着土方:“你好恶心,全是哔——,不仅内在是哔——,连外在也脏了呢,” 他露出阴险的笑脸,高举火箭筒一阵乱射:“像你这样的家伙,我先送你去三途川好了。” 打闹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啊啊啊,小将!!!!”坂田银时脸都绿了,瞬间化为呐喊状,哆哆嗦嗦的嚷着要找时光机。 松平片栗虎一抹脸上的屎,操着混黑的弹舌怒道“快给我抓住他们!!!” 万事屋三人组一看大事不妙,竟然齐齐超人群中奔来,围观的吃瓜群众一哄而散。 ...... 就和看电视剧一样,这个屎尿齐飞的神发展,让我都看呆了。 早在我看到吊儿郎当的银发卷毛,丸子头阿鲁的少女,和吐槽的眼镜出现的那一刻,我就一直没移开过眼睛。 坂田银时,日本蝉联五届最想嫁的动漫人物第一名,虽然后来又有了其他的男神,但是不可否认他仍然是我心中的翅膀。 所以是我的男神、女神和...眼镜没错了。 三人组路过我的身旁,坂田银时突然侧过着脑袋,他血红的眸子愣愣地看着我,然后猛地一个刹车。 他一把拽住旁边的神乐和新八,猫下腰悄声道:“我们有救了,你们快看这个不穿衣服的大凶脸!” “这个可是jump最新人气漫画【咒哔——战】里的主角外挂诶,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串剧组过来的。” 一边说还一边偷偷打量我。 “找他真的有用吗阿鲁”夜兔少女挖了挖鼻孔,随手一弹biu到了新八身上,斜眼打量我“怎么看这种带恶人都不会帮忙吧?!” “不要随便干这种事啊!”新八大怒拍飞了鼻屎,抬头仔细的观察了我,吐槽道“算了吧银桑,中间这个人满面纹身,浑身煞气,一看就是个大反派吧!” “不不不他不是大反派,他是爱哭鬼哦”坂田银时贱兮兮的说 “你们知道吗?明明他在第三章打完【雪女】的时候发过誓的。” 银时捏住袖子装着哭,学着我当时的样子:“呜呜呜,我发誓再也不哭了。呜呜呜!” “但是呢就在前几秒,他哇哇哭得可惨了!” 岂可修!!我没有这样哭过好不好!!! 周围的人都奇怪的看过来了!! 我气得满脸通红,额头蹦出了井字。 要知道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真的很搞笑,但是一旦当事人涉及到自己就完全变味了喂!! 坂田银时一声轻咳,转身冲发狂奔来的真选组大吼道:“吵吵嚷嚷的烦不烦啊你们?真男人就要有直面真哔——的勇气啊!一个个的连这个都做不到么?不就是一点哔——掉到身上了吗?回家洗洗不就好了?” “不,直面哔——这种事谁都做不到吧!”新八小声吐槽道 真选组全体成员被坂田银时吼得一愣,乘着这个时间银时脸色一变肃然道: “况且你们都找错人了!这完全不是阿银我的错,都是我老大的主意。” 坂田银时突然一扭身,扑过来死死地抱住了我的大腿,他抬头嗷嗷大叫道:“老大,你可总算是来了,银桑已经完成你给的任务了。不管是幕府的将军还是真选组的全体成员全部都被您的哔——给哔——了!” 哈?被我的什么给什么了? 坂田银时的话效果拔群瞬间转移了仇恨,一众真选组死死的盯着我就像在看杀父仇人。 我无语地站在原地。 神乐和新八也有样学样,迅速的窜到我的身后。 神乐狐假虎威道“就是啊,有本事和我老大打,没见过吧?他可是宇宙里最强的男人!是发誓成为海贼王收集齐七颗龙珠的火影啊!少瞧不起他了阿鲁!” “快放手!”突然被人抱住腿,我有些不自在,用力扯了两下衣摆想要脱身而出,不料竟然一点也没扯动。 “银桑!!”志村新八神色有些慌张,他指着前面乌泱泱满身是屎的真选组,拔高声线道:“他们过来了!” “......”我面色一变 我一手一个揪起了他们的衣领,瞬移到了隔街的一条小巷子里。 我将他们轻轻的放在地上,冲万事屋的一伙人警告道:“没有下次。” “好酷啊,这是瞬移吗?”神乐说着就把手伸过来一通乱摸“你身上的都是真纹身吗?!” 事情好像像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我一巴掌打开神乐少女的手,转身离开。 “没拿到礼物,就这样走了真的好吗?”坂田银时沉沉地笑道:“老乡,留下来和我喝一杯吧,这次阿银我来请客。”【`xs.c`o`m 网】 17、这个世界大有问题 居酒屋,起源于江户时代,属于日本传统的长吧台小酒馆,是提供酒类和饭食的特色料理店。 坂田银时给神乐以及新八说了一个安全地点,让他俩先去那里等自己。便带着我沿着小巷子七拐八拐地来到他最熟悉的那座小酒馆。 关上门喧闹的城市被隔绝在外。 酒馆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酒屋老板一个人坐在吧台内悠闲地擦着酒杯。 “老板,先来2瓶烧酒。”坂田银时熟稔地向老板开口道,坐上座位一晃,整个人打了个圈,拍拍旁边邀请我坐到他跟前。 “又搞出大动作了啊?”那老板笑呵呵的推出烧酒瓶,打趣银时道“你和真选组的关系真是好啊,都这么多次了还没把你抓起来。” “哇,你可不要咒阿银我啊。”坂田银时做出了我好怕怕啊的姿势,说着又恢复了死鱼眼,他抬手倒了一盏酒推给我,“宿傩,尝尝吧?这里最好喝的。” 烧酒随着坂田银时的动作在杯盏里轻微的晃动,清亮的液体表面明晃晃地映照着我的面容,我端起来一口闷了。 这酒初始给品尝者带来的感觉只有辛辣和呛人,随着液体滑入肚腹,倒是泛上一丝甘甜,醇香可口。 酒倒是好酒,可惜我现在一点兴趣也没有,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也许会和坂田银时相谈甚欢。 但现在我满脑子里就想着怎么回去救继国缘一。 还有之前突然莫名其妙出现在我领域里的虎杖悠仁,他那些奇怪的话,让我特别在意。 而且刚坂田银时说现在轮到他请我了,仿佛他认识我许久了。 我摩挲着酒杯外壁,用肯定的语气开口炸他:“你认识未来的我。” “嗯,认识哟。”银时很干脆的承认了,反而让我不好在开口再问,我只得转移话题。 “为什么悠仁他会让选择你传递礼物?还有我来这里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因为悠仁呢,他希望你开心一点。要是照着原定路线发展下去,你会抑郁得不要不要的。那样活着太辛苦了。”坂田银时垂下眼补充道“而且悠仁在阿银最低谷的时候呢,拉了阿银一把,那个时候做过约定,他把‘礼物’暂时交给我使用。由于银他妈世界的特殊性,到时间了会自动打通世界壁,在通过我的手还给你。” “至于为什么选择我,大概是因为阿银生活的银他妈是个爆笑剧组吧,他说你最近太阴间了要综合一下。”坂田银时笑着说 “.......”太阴间了是什么鬼。难道你的剧组就很阳间吗? 我抬头正想吐槽,却突然对上了坂田银时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同样是红色的眼珠子,长在坂田银时的眼眶里,就自带有一种天然的安抚的气息。 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草莓牛奶的味道,笑起来贱得不行,却又温柔得让人放下心房。 我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虎杖悠仁一定要让坂田银时来送‘礼物’了。 坂田银时知道我的未来,想了想我还是决定问他:“我的未来...岩胜和缘一,他们还好吗?” “.....未来就是未来啦,未来是要靠自己努力的,而且这种事情也是不能告诉你的内容。...不过未来是可以改变的,这一切都要你自己去选择....”坂田银时欲言又止,他烦躁的挠挠卷毛“岂可修!!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的啊!算啦,等下带你去打帕青哥好了。” 不....我不想打帕青哥。 我想打你。 我身体里的咒力不由自主的循环、悄悄的运转起来,有些蠢蠢欲动 “哇,别啊,阿银我可是你正宗的天/朝老乡,”坂田银时好像察觉到了咒力的痕迹,他眼神飘忽极为心虚地自我肯定道“没错,宿傩,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 “谢邀,所以能把悠仁的东西给我了吗?”我伸出手讨要 坂田银时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摸索出了棱形长木,乍一看就像一个织布的梭子,他把东西放到我的面前道: “这东西叫【希望坟墓】,它的用法就是把中间的玩意儿逆时针转动2圈,使用者可以带走任何你想带的生物,以时光倒流的方式回到过去。在未来的某一个瞬间......突然给使用者收取同等的代价。” 收取同等的代价吗?不过为什么要叫希望坟墓,好不吉利。 我抓起织梭,对着光仔细端详了一会。 木质的梭子巴掌大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中间椭圆镂空,两头尖尖,表面的纹理像是木星上的大红斑,仔细看久了竟然无法抑制地泛起了一阵诡异的眩晕感。 镂空的中心点有一颗指甲大小的绿色猫眼石。 ‘啪嗒’ 木梭它羞赫地向我眨了下眼睛。 我一惊,手中用力的捏紧了长梭,它竟然发出了‘吱吱’的怪声。 这是一个活着的生物... 我感受到木梭的温热感,突然有一些恶寒,与其说使用者要转动中心点两圈,不如说直接扣它眼珠子。 好恶心,坂田银时是怎么把这东西揣怀里的?又是怎么用下手的? 算了,平时这种设定看多了也懒得去管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赶紧回我那个世界。 “宿傩啊,你怎么满凝重的,见到老乡都不问问阿银的事情,聊聊天,互通有无。看起来已经长成糟糕的大人了。”坂田银时吐槽着突然恍然大悟“忘记你才出场没有17章了。啧啧” 他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皱眉“我们的世界也是在漫画或者小说的世界里?”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世界是真实的,你也是真实的,只是因为某种无法理解的原因,导致阿银能够知道你的事情而已。话说回来阿银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吐槽了空知猩猩” “那我大概是骂了jjxx吧。”我翻了个白眼,和坂田银时干杯“如果能回到我们的世界你最想做什么?” “把空知猩猩暴打一顿!” “把jjxx暴打一顿!” 我们两个异口同声,然后忍不住对视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银他妈的世界很特殊吗?”我好奇的问 “是也不是,打个比方吧,阿银这里、这个世界就和你那个不一样。”坂田银时比划了一下”空知猩猩也说了,阿银的这个江户只是个虚幻的地方,至少在原作者改变想法之前都是如此。阿银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搞了个锚点,擦破格子,把他变成真实的世界的。” “而你那个世界更是乱七八糟,时间线简直是一锅混粥。这个问题倒不是来自作者,而是由于世界的基石还未曾诞生,世界极其的脆弱,稍不注意就很容易崩塌成碎片。” 锚点、世界基石,听着坂田银时给出的信息我陷入了沉思。 “这种事情一般人听到耳朵里都是哔——啊哔——的,只有我们这种特例才知道的,所以阿银平时憋得可辛苦了。”他隐晦的竖起了小拇指冲我挤挤眼,然后拍拍我的肩膀得意地说“知道我的锚点是什么吗?我偷偷把【死哔——】他们的王印顺来了!” “王印?那不是灵王的东西吗??”这是有多作死啊?绝对会被全体死神围攻的吧? “嘘!!你声音太大了!”坂田银时擦了擦他不存在的冷汗道“总之就是要多一点这种东西稳定世界。” “......世界分崩离析最后会怎样?” “那就是各过各的啦。只是如果你不存在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会按原有的轨迹发展呢,你也发现了吧,继国兄弟两个人关系性的改变,是从你介入后才慢慢开始的。” 我当然有猜想过这点,但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这样。 “所以拯救世界的重任就托付给你了,少年!!”他双手朝天极其滑稽地给我打气助威,然后语调一转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把这种事情托付在一个人身上非常过分,但是这种糟糕的事情也只有能听见的人才能完成不是吗?” “......”我捂脸,奇怪的发展路线出现了。 “其实阿银我一开始也是很头疼的,才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完全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但是后来遇到了很多人,经历了很多事。有些事情发生了总不能看着不管对吧?” “如果能一直看到他们的笑脸,能一直这样走下去那是最好不过了。”坂田银时意有所指,他摸着腰间散发着灵气的木刀笑着说“就算没有那么悠长的岁月相伴也没有关系。只要将这段记忆珍藏,定格成永不退色的篇章就好了。” 斩魂刀吗?和我一样的问题,我暗叹一声。不过人各有命,我也担心不来。 “真是的,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被灌鸡汤”我一口闷掉了瓶里全部的烧酒,叹道“怎么可能放着他们不管,世界基石那种事情,不需要你提醒我也会去做的。” ‘哐当!!’酒馆的门被大力拉开 “找到了!在这里!” 刚洗过澡的土方十四郎扒开厢门,他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水汽,皮肤红的不行,看来是搓狠了。 他恶狠狠地拔出刀“坂田银时,你这混蛋!给我切腹受死吧!” “呜哇!虽然很多事情没有交代清楚!但是.......”坂田银时一把抄起酒瓶一边大步向后门逃跑,慌慌张张的朝我回头 “但是未来要好好选择啊!能不用别用啊!!”他头一缩,狼狈地躲过了土方十四郎的一道斩击,破开后门逃跑了。 未来要好好选择,这还用你说吗?鬼知道会收我什么代价。我吐槽道 远远地传来了几声帕青哥以后再补你、哇,救命啊,税金小偷杀人啦!、原谅我的话就请你吃蛋黄纳豆饭、谁要吃纳豆饭啊!你给我去死吧。之类的对话。2个人的声音伴随着这个场景的越发模糊,很快就消散渐渐隐去了。 把记忆珍藏,化为永不退色的篇章吗?真是的,净会说漂亮话。 不过,我很喜欢。【`xs.c`o`m 网】 18、你我皆是恒河之沙 眼前的景色愈发模糊,空间一阵抖动,银他妈直接把我吐了出去。 我回到了来时的世界,不过此时早已明月高悬。 “嗯嗯嗯嗯,啦啦啦啦啦啦。” 夜深人静,我站在满城的废墟堆上,听到远处传来了渗人的曲调。 走近一看,原来是继国岩胜抱着继国缘一的尸体闭着眼在哼歌。 继国岩胜脸上的血痕早就干涸,身上被腐灼得破破烂烂的,有的伤口深可见骨黢黑一片。 而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只是跪坐着轻轻的搂着他弟弟,嘴里冒出几个音符,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 “继国岩胜。”我走过去大力地捏住他的肩膀 继国岩胜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我,好像在问我怎么了。 我蹲下来捏住他的下巴,用【反转术式】治好了他的伤口,“我所了解的继国岩胜不是这样的人。” “就算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也不会把自己装作疯疯癫癫的样子来,你在给谁看啊?给我吗?”我怒其不争 有心想给他两个大嘴巴子,但是想了想还是不妥。 等会把人打得更傻了就不好了 “......”继国岩胜低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汩汩地留下来:“那我应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他带着哭音向我吼道:“老师你说啊!你告诉我啊?我该怎么样才能让缘一回来啊??” 我心口一窒,用力按住臭小子的脑袋。 现在就是回到过去阻止缘一的死亡,可问题是我要带他回去吗? 这个涉及了时空的特性。 假设早晨是世界a,我们现在的晚上就是处于原本a时空的延伸未来b,如果我再一次回到干线a上,等于改变了时空延伸的方向,b会消失然后产生新时空c。 主干线的缘一还是缘一,岩胜也是岩胜,只是不是现在的b岩胜了 毕竟改变过去的话,注定是会产生蝴蝶效应。从而导致现在的一些人被时间抹杀掉。 换言之,不带岩胜小子回去,早上那个看缘一眼角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臭岩胜就会把这个疯了吧唧的家伙直接覆盖掉。 带他回去,时空会直接把我们两个摘出来,不涉及我两,直接倒流其他时光带我们回去,疯岩胜会保留所有的记忆,包括【次元魔女】的代价都会变成已知的选项。 这样值得吗?理智告诉我代价的可怕,我不应该带他走。 但情感告诉我 我不能把我的学生一个人留在这个漆黑的长夜里,即使我告诉他我可以去救缘一,那也只是我自己去救罢了。 余下的只是漫长又孤寂的等待。天知道我要去多久这里的支线才会改变,而且搞不好支线就固定不改了呢? 说不定等他老死了都还被困在这里,带着遗憾走过一生。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杀了他一了白了。 最终我叹道:“你愿意相信我吗?” 他不解地看着我 “站起来。”我呵斥着把他揪了起来。 他腿一软踉跄着咬牙站在一旁。 “过去是可以改变的,我可以带你回去。”我这样告诉他 继国岩胜苍白着脸颤声道:“老师说的是真的??” “在缘一死亡后,你想起【次元魔女】和缘一的交易了吧?” “是。我想起来了”岩胜问我“老师一开始就知道缘一的话吗。” “我可以带你回去,但是有个条件。”我凝重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开口“关于缘一与【次元魔女】的代价,你绝对不能在人前提及此事半个字。你能做到吗?!” “能!”少年斩钉截铁道。 “牵着我的手!” 继国岩胜在衣摆上蹭了两下,轻轻的将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手掌上。 我一把用力捏紧,另一只手掏出木梭在绿眼珠子上扣了2下。 ‘吱吱吱。’尖锐又刺耳的声音深入脑髓。 继国岩胜露出痛苦的表情,我收起眼珠子,捂住了他的耳朵。 此时的我两就像恒河之沙,带着巨大的惯性,跳跃出了时光的长河。 我们静静的漂浮在虚空中,长河里乌七八糟的颜色混搭在一起,彼此缠绕,但是界限却泾渭分明,隐隐有散架的兆头。 在这些缝隙之间的是一条银色的游鱼,在间隙里穿梭闪烁。那是坂田银时的颜色。 的确向他说的那样,我的世界是个濒临破碎的综合体,也只有银他妈能逆着时光送快递。 混沌的河流来处看不见尽头,去处一片朦胧,川流的河水奔腾不息。 看到这一幕,我很庆兴,没有把小疯子丢在河里。按照这里流淌的速度,等我再回去,该体验的都体验完了。黄花菜都凉了。 我猛然一个失重,带着继国岩胜一头扎进了水花。 这是一个明媚的早晨,我们还没有动身前往春日祭。 就像是往常一样,鬼杀队在空地上演练呼吸法。 缘一小鬼手里拿着2个连帽兜,颠颠的跑过来,带着腼腆的微笑:“老师快些把帽子戴上,再不出发,春日祭要赶不及了。” 看到我上衣挂在腰间,继国岩胜浑身破破烂烂的。他有些诧异的歪了歪脑袋“老师和兄长又打架了吗?” 继国岩胜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几乎又要落下泪来,上前一把拥住了继国缘一,紧紧地抱住他弟弟,好像要将缘一直接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岩胜在缘一的脖颈间蹭了蹭,贪婪的注视着他的脸。 继国缘一是继国岩胜失而复得的珍宝,这次他不会再放手了。 “兄长大人?”缘一带着羞涩窃喜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今天我们要留在这里。”继国岩胜这样说 “兄长大人?为什么?我们不去春日祭了吗?”小鬼一脸失望,他偏头看我“老师也不去了?” “不去了!”我心里思索着可能发生的事情,稍有不慎一切又要重演,不如不去了。 “在你创造出能够把山那么大的生物劈两半的招数之前,出门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我揪住缘一的耳朵,他痛的嗷嗷直叫 其实真正的问题根本不是他实力不强,完全是他脑子有病整天想着拯救苍生,想救下每个无关的人。 岩胜不厚道地笑了。我伸手也揪住了他的耳朵“把【反转术式】再用几遍,不变成本能自动治疗自己之前,你都给我死练!” 这家伙也是受了打击一蹶不振,学会了【反转术式】也不知道自我治疗。 “那老师干什么?”岩胜垮着脸问 “老师要准备工具,晚上我带你们去挖坟去。”我锤了一下他的狗头,跑去锻刀室了。 打铁是一种原始的锻造工艺,而产屋敷家族的老宅是有锻刀室的,整个锻刀室工具齐全,就是锻刀人都死光光了,所以才尘封良久。 我推开门仔细大量着这间锻刀室,里面锤子铁钳各种器具上都是灰尘,已经很久都没有人用过了。 屋子中央是一个大火炉,炉边架有一个鼓风箱, 我突然很好奇自己的咒力究竟能不能作为原始能源,配合焦炭和风箱,打造出铁具。 火炉中加入焦炭用咒力点燃,风箱鼓风进炉,炉膛内咒火猛然一升,我按暗道有门。 把铁块放入器皿移至烘炉烧化,化成汁水后倒到旁边的大铁墩上,用咒力凝成铲子前端的模样,用火钳不停的翻动材料,手握大锤小锤叮当叮当一阵乱打。 没想到真给我打成了。 我乐呵呵的按照这个节奏又给打了几十把铲子头,穿在了木杆子上。 一直忙活到下午,我找到义智,让他通知所有的【鬼杀队】成员过来开会。 看着人员到齐他们一个个大眼望小眼地盯着我,我走上台阶振臂一挥呵道:“仁德天皇昏聩无道,劳民伤财,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真是不当礽子。” “本大爷具备天眼神通,昨日夜观天象,突然发现仁德私自豢养妖邪之物于其先祖祭坛之下,满国国运都被吸食殆尽。” “今天打造了众多洛阳铲子,晚上你们和我去把仁德先祖的祭坛给挖了,铲除邪魔!” 继国岩胜:“.......” 什么玩意啊? 台下鸦雀无声,每个鬼杀队队员小小的脑袋里都充满了大大的疑惑。【`xs.c`o`m 网】 19、挖墓不害怕,天黄给他整趴下! 夜半三更,我准备好了必备工具,带了一只前些天抓的兔子,便率领着一众【鬼杀队】队员前往祭坛。 我们人人头戴兜帽,遮的严严实实,蹑手蹑脚的往前走,远远望过去就像是邪恶组织在举行神秘的仪式。 虽说是祭坛,但其实下面是先皇的陵墓。 整个祭坛建造的颇有章法,像是天/朝道教最通行的三层坛结构。上层法天、中层象人、下层体地,祭坛的高度约八十一米,此乃数之极也。 守卫虽说不怎么森严,但是这么晚了依旧有巡逻的卫兵。 我回想了一下【八岐大蛇】窜出来的地方,大致的在祭坛周围瞬移着转了转,最终在一个隐秘的角落指出了一个点,让队员们向下挖。 “这样做真的好吗?”富冈义智困惑地看着【鬼杀队】的队员一个个努力的挖着通往祭坛的路线“总感觉在亵渎先皇啊!” “死都死了,还在乎那些干什么!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妻良逸擦擦头上的汗,忍不住指着义智骂道“你快点挖!你这家伙半天挖不了两下!再这样下去天都亮了!” “怎么老让我挖啊,我挖不动了,直接让宿傩先生来操作不是更快吗?” “不行,我来挖的话动静太大了,会引来巡逻的。而且劈成破烂也不适合收尾”我站在不远处四手抱臂,看着这群小鬼劳作,打击义智道“等下处理完了,你还得给我复原!” “啊,怎么这样!”义智抱怨道“早知道不来了。” 就在这时‘嘭’的一下什么东西塌方了。 我抬眼望去,是缘一挖穿了墓地边角的侧室。 不愧是天选之子,大部分时间都是绝对的幸运ex,随便松松土都是百分百命中,就是平时脑子太僵硬。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榆木脑袋,赞许道“干的不错。” “蜡烛。”我伸手,继国缘一递给我一根蜡烛。 “打火石。”继国岩胜递来两块打火石, 我一擦点燃,举烛照亮了地下洞穴。离洞口最近的几个小鬼一齐伸头观望,只是墓穴里面隐隐绰绰的不怎么看得清楚。 我能隐约看见深处有些棺椁的影子。抬手用咒力一推,轻轻的把烛台送往更前处放下。 远处的烛火过了20分钟都没有熄灭。 很好的确有空气。 我点点头,一挥手,‘啪叽’一下兔子被我残忍地扔到了墓室里面。 大约是用力过猛它还发出了‘叽叽叽叽’的尖叫声。 哦,原来兔子是这么叫的。 “老师,兔子好痛啊。”缘一眨眨眼发表了他的看法。 “嗯,等下要是没毒死,回去就做成麻辣兔肉给你吃。” “嗯嗯。”他止不住的点头。 在确认了没毒后,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漆黑的墓室,用咒炎息灭了烛火。 我并没有让他们点蜡烛, 一个是因为看着他们恐惧的表情实在是很好玩。 再一个是,墓室一般越靠近深处氧气越少,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在完全确定有氧之前,最好也不要燃火。 风从墓穴深处嗖嗖的刮过来,‘呜呜呜’带起了一阵或短促、或悠长的哨音。 一众队员双眼等同失明,咋一听这种怪声,不由都咽了咽口水,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们轻手轻脚地跟在我身后,大气也不敢喘,小心翼翼地摸着墙壁朝前挪动。 曾几何时,我也是这种面对黑暗就会怕的不要不要的胆小生物。 但是现在,我甚至有闲心乐呵呵地发起吐槽:“一个个弓着腰像什么样子,这有什么好怕的。” ‘唰’有什么漆黑的影子从我们面前经过。 那道影子跳到了义智的脚上。吓得他哇哇乱叫,原地跳舞。 “妈呀!”义智感受到了脚上毛茸茸的触感,尖叫道“有鬼啊!” 一边叫一边往外跑。那毛茸茸的东西被义智抖飞,直接跳到了我妻良逸的头上。 “哇!!”我妻良逸大惊失色,对着自己的脑壳接连拍打,大声嚷着“鬼到我头上了!!” 毛茸茸给他瞬间拍飞,在一众鬼杀队脚边乱窜, “哇,鬼来了,鬼来了!” “妈呀,鬼摸我脚!!” “救命!鬼手有毛!” 当场好几个人就吓趴下了。 剩余的队员你推我搡,一个个眼含热泪,闷着头撒腿就往出口跑。 我对于地下恐惧的氛围,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倒是这群小鬼这一阵叫嚷,吵得我一个激灵。 我无语的拔出了【五谷】开启呼吸法,在剑刃上点燃了阳炎。那些跑走的小鬼全被我用咒力拽了回来。 之前的毛茸茸明显就是那只倒霉兔子,刚刚不知道被谁一脚踢飞撞上墙壁嗝屁了。 所以说能吓死人的一般都是人,而且恐惧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 为了我耳朵的清净,我放弃了不点火的想法。 让继国岩胜和缘一小鬼两个高举刀刃,为我们照亮前方的道路。 刚刚在洞穴没有光,没人能看清里面的场景。 而现在这群小鬼才发现,原来自己路过的墓室建造在一个天然的溶洞里。 偌大的墓室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了一些棺材,仔细一看棺材表面没有任何纹路,我挑挑眉拔剑挑飞了一排棺盖。 果然不出所料,这些棺材里,是当时给历代先皇陪葬的活人。 棺椁里面都是一些双手双脚被束缚住的骸骨,还有一些骸骨明显是小孩子,小小的脑袋卷缩耷拉着,从颅骨来看大约只有五、六岁而已。 “......”一时间全员面露不忍。 总之就是古代延续已久的陋□□死了之后还想着死后有人继续服侍自己,所以就有了陪葬的习俗。 无论如何这种事情也不是存在了一天两天了,多想无益。 我拍拍缘一的呆瓜脑袋,安慰道“总有一天会不一样的。” 走过大约六七个这样的墓室,接下来的陵墓室里居然是空空荡荡的。 “这里应该供奉着先皇直系血亲的躯体,但现在什么也没有。”继国岩胜偷偷问我“老师,会不会是因为【八岐大蛇】的问题?” “【八岐大蛇】?”他的问题被耳尖的缘一听见了,缘一好奇的问“是老师说的那个仁得天黄饲养的妖魔吗?” “嗯,窃取国运的生物。” 关于【八岐大蛇】我和岩胜不愿在缘一面前多谈,自是一路无话。在我们加快步伐后,没多久便走到了主墓室。 主墓室里只有一口棺材,这棺材居然是由上好的小叶紫檀打造而成,整个棺椁都采用了金银镶边,棺材两侧雕龙刻凤,奢华的不行。 掀开棺材盖,仁得的老爹阴神天黄就躺在里面,只不过他的腿骨被死死地钉在棺材底板上。 阴神仰着他的骷髅头,黑洞洞的眼眶盯着我们几个,他狰狞的长大了嘴巴,像是对着我们这群打扰者无声的呐喊。 在开盖的一瞬间,他的骨骼上迅速浮现了血红的地狱之花。 阴寒的邪气从他的尸骸上泄露散发出来、直扎毛孔,渗透扫荡过整个墓室。 【鬼杀队】成员脑袋上爬满了冷汗。 他好像活了一样,头骨居然卡拉卡拉的转动,上下颌骨不住的咬合‘咔哒咔哒’的声音回响了整个墓室。 一丝丝阴风拂过,一群少年不寒而粟。 我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大家不要害怕。你们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我清了清嗓子,用刀捅了捅阴神的下颚解释道:“你们仔细看,他颌骨的关节失去了肌肉,所以嘴部不能闭合,而因此嘴巴是张开的。而这个骷髅之所以会发出怪声,是因为人死后骨骼失去了神经的支配就会彻底的放松,同时由于地下洞穴的特殊构造,风吹过他的腹腔,再从他的口部涌出时就会顺便拨动上下颌骨,摆动他的头骨。” “所以大家完全不必害怕。” 队员目瞪口呆的听着我一本正经的胡诌乱侃。 “只要是人,就会死!不管你生前是天黄也好,平民也罢。我们都将在无尽的岁月长河里化为白骨,终成一抔黄土。”我借此机会分享了一下先进的哲学理念“所以我们要在有限的时光里,留下自己传奇的色彩!比如把整个祭坛的陪葬品都带回去......” 我还没讲完,义智就很煞风景地指着我的身后惊呼道: “呜哇!!宿傩先生,先皇、先皇、他坐、坐起来了啊!!!!” “叫什么叫啊!我有眼睛看得见!”我带着一巴掌咒力向阴神呼过去,但是阴神他居然一瞬间躺平躲过去了,等了两秒然后又坐了起来,然后看看氛围不对又躺回去了。 上下上下你仰卧起坐呐?都没有肌肉练个鬼啊! 我不爽的加大了咒力,自下而上将阴神的上半身全部掀飞,他的上半身‘咔嚓’一下掉地上碎成好几块,再也动不了了。 “所以说没有什么好怕的。”我指了指碎片,继续灌输我大逆不道的思想“只要够强,天黄也给他整趴下!” 大家的呼吸声都放得特别轻,在我目光的注视下,违心的点点头。 “老师,阴神棺材的底壁长蘑菇了!”岩胜的发言打断了我的演讲。 可恶,正想着再说些哲学的事情,让小鬼们思考人生呢!谁管他长不长蘑..... 不对,是毒蘑菇! 我仔细一看,深紫色的蘑菇密密麻麻的冒出来,一层一层地排开,明显毒性不小。 这个气味是【八岐大蛇】! 没想到整个墓室都没找到的【八岐大蛇】不在前面,居然还在下面一层。 我用【五谷】敲打了一下棺椁底部,是空心的。 打穿棺底后,露出了下面黑洞洞的地穴。里面不仅一丝光亮也无,还‘呜呜呜’吹出带有腐朽气味的阴风。我丢了一块木板下去,过了好几秒才落到底部,有些深啊。 “绑好绳子,所有人和我一起下去。【八岐大蛇】的尸体在下面!”我严肃道“【八岐大蛇】之所以能被国运孕养,肯定有接壤的源头在,我们必须在无可挽回之前斩断它的供给,否则国将不国!”【`xs.c`o`m 网】 20、希望你成为一个自私的人 ‘太黑了’‘好可怕’‘想回去了’ 队员们脸上写满了退缩。他们面色迟疑,难道真的要下去吗? “你们嘛,可以回去,不过现在这种困难都不愿意面对,还妄想着以后打败鬼舞辻无惨?不要让人笑掉大牙了!”我嘲讽完了,也不管他们的脸色,直接先跳了下了地穴。 人会怕黑也很正常,这是源于人类dna的恐惧。 在进化的过程中,生物往往会把一些特质传给后代。 人类听觉嗅觉的钝化,太阳下山后也无法夜视,极其容易遭到食肉动物的捕猎,所以从古至今人类一直很怕在黑夜里被看不清的威胁所伤害。 这种特质一直保留在基因当中一代一代遗传了下来。 与其说人害怕的是黑暗,不如说是对未知惧。 正如我以前也是一个很怕黑的人。 晚上不开灯睡觉完全都睡不着,现在已经到了下墓室面不改色的程度了。 从某种程度来说,我大概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 头顶一阵交谈后,岩胜和缘一两个小鬼说服了队员,系好的绳子抛下。带着队员们,一阵快速滋溜,很快都滑下来站在了我的身侧。 他俩正准备继续拔剑照明,我打了一个响指。 四周升起苍蓝的咒炎照亮了岩壁。 “所以说老师是故意让我们举着刀走了一路吗....”岩胜吐槽道 “不,我当时没想起来。”我面色不改的结束话题,转眼开始观察整个地下的结构。 巨大的溶洞层层交错,如同倒挂的梯田。顶面钟乳石倒悬,鳞次栉比。 地底的正中心盘踞着【八岐大蛇】巨大而腐朽的身躯。大蛇虽死,余威尚存,腥风血气铺面而来。 地面被人工磨平了棱角,化作整版一块。其上刻着某种诡异的聚合法阵,法阵勾勒的线条如同暗红色的蛛网,纠葛束缚着某种能量体,最终集聚锁扣在【八岐大蛇】的身上。 纵横交错的血丝以【八岐大蛇】的心脏为起点张扬地铺散开来,死尸的心脏跟随着血红的能量脉络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单单放眼望去,真的是一个极为壮观的景色。 想要打断这个仪式,依照我的想法那肯定是找到、然后破坏地面的阵眼,或者【八岐大蛇】的身躯上会有某个节点需要斩断。 不过术业有专攻,以点破面这种事情当然是交给有【通透世界】的继国缘一来做。 听到我的吩咐,缘一很听话的点点头,开启了【通透世界】,然后他的眼泪就留下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安慰,队员也都没反应过来。 你看把那个继国岩胜给慌的,当即掏出手帕就去给他弟弟擦。 一边擦一边给他呼呼:“是开【通透世界】很痛吗?哥哥给你吹吹,吹吹不痛啦!” 你哄小孩啊!可把我恶心坏了。 我一巴掌扇在岩胜的脑壳上“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开个【通透世界】和便秘一样?” “........”岩胜讪讪地笑了,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询问缘一怎么了。 “老师”缘一望着我,又看看岩胜,他抬手指着蛇躯无措道“兄长大人,里面我看到妈妈了。” 岩胜也开了【通透世界】,霎时间嘴唇颤抖、整个脸色都变了。这不是疼的,而是眼前的这一幕太过于荒诞了,他惶恐道“不仅仅是妈妈,整个国家死去的灵魂都在里面啊!” 所以这个妈妈是他们死去的妈妈的意思吗? 而滋养【八岐大蛇】的不是国家国运的龙脉,而是人民的灵脉——灵魂的脉络吗? 仁德企图逆天改命,罔顾了天道轮回的自然规律,做出了这样残忍的事情。 将人类死亡后的灵魂全部抓捕封锁,可以说自从仪式开启之后死去的人,一旦死亡便是被拘禁的命运,囚困于此生生世世永不安宁。 鬼杀队成员也不是傻人,听到岩胜和缘一的话,哪里还不知道这躯骸里面有什么。 当下各种负面情绪翻腾喷涌。 “缘一找到薄弱点了吗?”我面无表情的拔剑道“我要把那些灵魂都放出来。” 哪料缘一却冲我摇摇头,颤声咬牙道“不行,灵魂都被...污染了,不可以...放出来。” “虽然很对不起大家,但是不能放出来!”他的眼泪夺眶而出“放出来国家的其他人会有危险....” 随着他的话一出口,整个地下洞穴为之一静。 缘一大人?为什么? 队员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们的队长。继国岩胜无声的叹了口气。 又是这种狗屁话!听都听腻了! 理解是可以理解,不过这种结论一说,不管是谁听了都会失望,包括我。 我这次忍无可忍,当着众人的面扬起手。 ‘啪’ 抬手就狠狠地抽了继国缘一一个耳光,把他的头打偏到一边。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毫无预兆的发难直接强制打断了缘一的言语,继国缘一呆呆地捂脸看我。 “继国缘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又知道你真正应该保护什么吗?”我冷冷的看着他: “有的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天真还是痴傻。陌生人你保护的得劲,轮到自家队员了、自己的家人了,你和他们说不可以?” “你总是会放弃最优先级最迫切的愿望,去选择保护毫无关系的人类。” 继国缘一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视线模糊间眼前的人扭曲成多个重影,再回过神来,衣衫早就被冷汗浸湿。 “污染了灵魂就不能放出来?这是谁告诉你的?你有去想办法吗?”我指着那群默不作声的鬼杀队成员“或者说你有去问过他们是怎么想的吗?就这样擅自决定了他人的命运,否定了自己的将来,你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 缘一仰头看我,眼泪噗噗而下,他用力地抓住我的手臂,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个稻草:“老师...难道我一直都走在错误的道路上吗?” “你没有走错方向,你只是走了岔路。”我放柔语气,把手附在他的脑袋上“比起成为一个圣人,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自私的人,或许这句话本身就不是什么美好的词汇。但是你要知道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好一点,而不是永远对别人心怀愧疚。那样会活得很累很累。人的一生实在是太短暂了,我不希望到了最后,你一个人伴着长剑、孤独地死在荒野上。” 我俯下身凑到他的耳边:“自由的开关【通透世界】能看到哥哥虽然很美好,但是伴侣这种事情,你问过【歌】的意见了吗?同样的道理,另外两个代价岩胜真的愿意你用它们去交换吗?” 继国缘一望向我瞪大了眼,我好笑的捏了捏他的大肿脸。 ‘嘶’继国缘一他疼的直抽气。 “你和岩胜的事情已经有别的东西代偿了,以后不要在人前再提。”我顺手治好了他的脸,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至于【歌】的事情,以后再想其他办法给你解决。” 我抬眼看了看面含愤懑之色的队员,用力按下了缘一的狗头给他们鞠躬。 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总之刚刚的对话能听到的你们都听到了,缘一小鬼刚刚是站在更高层次在考虑,没有体会你们这群凡人的想法是他不对。你们这群小鬼感到不理解也很正常,毕竟也不是谁都胸怀大爱的。总之会产生随随便便就可已解放污染灵魂的这种傻缺想法,也不是你们这群文盲的错。” “......” 我毫无诚意的摆摆手,继续替继国缘一道歉“不过好在他现在已经改变了想法,等下就由缘一来指出阵点,你们这群不带脑子的二缺就听他指挥好了。” “.......”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滞,所有人都很无语的看着我。 我忍不住笑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走错路的时候,然而往往就是缺少了一个在走岔路的时候伸出手拉一把的人。比起我这种半路加入的,我更希望下次站出来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看到包括继国岩胜在内的一干队员陷入沉思,我满意的点点头。 很快缘一就找到并指出了【八岐大蛇】躯体以及脚下阵眼需要破坏的地方。 总共有11处点位需要同时破坏,队伍里几个最强大的队员被顺位安排过去。 可是真正要动手的时候几个小鬼又迟疑了。 “不过我们真的要动手吗?”义智咽了咽口水“真要是发生了不可预料的后果,我们都会下地狱吧...” 其他人手心冒汗,也都有些打退堂鼓。这群小鬼就是麻烦,想救的是你们,退缩的也是你们。 “虽然不好,但是正如同宿傩先生说的那样,我要做一个自私的人。”良逸道“我一定要把母亲救出来。” “小鬼们,你们可得想清楚了,自己的亲人可都在下面啊,怎么能放着不管呢?今天放手一次,日后放手无数次。连在手边的机会都把握不住,还谈其他的理想不是太可笑了吗?” 我咧嘴露出了犬齿,蛊惑道:“而且你们不觉得很有趣吗?覆灭国家这种事情有的人一辈子都干不成呢!这要是真成了,那是绝对的名留青史、流芳百世啊!” “我看是遗臭万年吧!”“要被吐唾沫的”他们开始私下嘀咕 自动忽略了他们吐槽声的我,此时兴奋极了“要是解放了灵魂会让国家灭亡、世界毁灭要下地狱的话,那我就背负这份罪孽去死好了。” “应该没人退出了吧?”我举着刀对准了【八岐大蛇】的心脏,安慰这群心跳如鼓的小孩“你们也不要害怕,要是大家一起都到了地狱的话,我带着你们把地狱掀了再出来就是了。” “哦,等等,差点忘了,我先开个领域。”【`xs.c`o`m 网】 21、千万人份的怨念 纯净透蓝的湖泊清晰的映照着这群少年的身影,猩红的神龛一明一灭,我站在骨堆上目视着漆黑不祥的天空自头顶垂下,迅速形成了一个封闭空间。 没错,我又开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再次包裹起这个和我有着不解之缘的【八岐大蛇】。 虽然刚刚背负罪孽的狠话放出去了,但是事却不能这么做。 真要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灵魂放出去,对着这个国家的平民一阵刀刀,整个国家的人还不一下就都死球了,谁来种粮食,谁去做调料啊? 所以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我最终选择把一众队员连同整个仪式的地面都拉入了生得领域。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挡一下。 不管有没有被安排任务,这些队员对于四周场景的改变都十分的好奇,他们东张西望乱蹦乱跳,有的人蹲下来掬起一捧水,有的人企图找到边界,还有的人不仅到处乱摸还蹦跶到了我的神龛上。 “这是个湖,我却能站在湖面上。” “这个就是领域吗?好厉害!” “是真的骸骨诶?这是什么生物的骨头没看过啊!” “你们看那个天空飘血丝啊!这么阴沉,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拥有的能力吧。” “可是这个湖颜色好好看,啊,不行,仔细一看太深了,好恐怖,还是不看了。” 我眼瞅着他们跳上跳下,忍不住吐槽,这群家伙是人立猿变的吗? 最后还是岩胜开口制止了这场闹剧,一个个队员都被他按着脑袋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乖乖站好。 “三、二、一!” 大家深吸一口气,听着我的指挥,抬刀和画符一样,在手中扬起了五颜六色的呼吸法,于同一秒破碎了节点,飞快地跳离原地。 ‘哄’ 就像气球漏气一般,无数的灵魂从那些断口处喷涌而出,这些灵魂漆黑如墨,翻腾着令人倒胃的负面情绪。 光是携带负面情绪也就算了,关键是他们被压缩的太小,远远望去密密匝匝地挤在一起扭曲蠕动,并且每个灵魂上又密密麻麻的生满了大小不一的眼睛。 ‘哇哇哇哇哇’他们没有嘴却一同发出了奇怪的共鸣声,刺耳到直扎脑髓。 我略微一打量,望着野蜂飞舞的灵魂直接san值狂降,密集恐惧症的人此刻想必会直接晕倒。 果不其然,除了缘一、岩胜和几个呼吸法拔尖的小鬼,其他一众队员都痛苦地捂住耳朵,他们的心率快速改变,开始盗汗颤抖,眼看着就要心脏骤停了。我顺手用咒力帮他们挡了一下。 就算古代人少,国家一年也得死个50万,祭坛建设了20年,那么这里至少有1000万个灵魂。现在他们同时从破口里被挤了出来,用数量堆起了质量,由量变引起了质变。 这些灵魂里面不乏有些咒术师、阴阳师、异能者之流,这群特殊的灵魂经过了常年的囚禁也保持不了本心,甚至变得更加糟糕,他们化为了更大颗的奇怪不规则状生物,并且带领着那些普通灵魂在我的领域里左突右冲。有些甚至企图攻击鬼杀队成员。 这么强的破坏性,这要是跑到了外面那还得了? 我神情一肃,当下用咒力将所有人按倒,冲他们喊道:“小鬼们,全部趴下别动!” 我操纵着咒力迅速凝实,将其紧贴领域的穹顶,如同一个锅盖般向下倒扣。下方半米处咒力横扫而过,上下接轨,硬是形成了一个无死角包围圈,把灵魂的黑点都给兜在了里面。 咒力圈里的灵魂太多了,他们个个长得都一样,魂头攒动,疯狂的胡乱摆动着,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更别提要找到缘一的老妈在哪里了。 所以我就很好奇他两个是怎么发现的,难道里面和外面是不同的世界吗? 我望着被罩在圈里的这些群魔乱舞的灵魂,想着他们一时半会也跑不出来,便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现在有三种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一是用时光机器回去,直接不管这个破事,优点是省心省力;缺点是缘一没有经过这次的蜕变,还是和以前一样胸怀大爱、脑子有病。 二是直接用咒炎一阵猛火乱炖,把所有的灵魂都烧成渣渣,优点是一了百了;缺点是会把自己从【鬼杀队】的大恩人直接变成杀父杀母的大仇人。 三是用咒炎吸收所有的负面情绪,优点是皆大欢喜,缺点是我可能因为无法负载秒变智障,或者立马性情大变毫无人性的大杀特杀。 总之就是很难选择。 时光机肯定是不能用的,说不定就是上次的代价将我推入此次的劣局,逼迫我再次使用【希望坟墓】加大代偿,然后就如同滚雪球一样不断壮大,直到我有一天负荷不住,使用无效或者来不及使用导致直接死翘翘。 直接烧了肯定也不行,其他人不认识的烧了也就烧了,但是在没有找到两个徒弟的老妈之前有点下不去手啊,而且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和队员保证来着,这个也只能pass掉。 所以就只剩下三了吗?不是吧?我不想变智障啊! 我脑袋上瞬间拉下一排黑线。 我的咒炎是有被动的,除了索敌被动还有吸附被动。 当时打强盗的时候就是自动吸收了他们灵魂里散溢的负面情绪,导致火焰里出现了丝丝黑色的痕迹,不过那些都太少可以忽略不计。 若是我的咒炎能够吸收得下这些情绪,那只要释放不带伤害只带被动的火焰,让这些灵魂在火里粹一遍,或者说一遍不行就多过几遍,这样吸收完了情绪应该就会得到净化。 不过这么多灵魂的负面情绪我吃的下吗…… 察觉到我可怕的想法,我体内的咒炎本炎开始止不住地打哆嗦,原地躺倒装死。 嗯?这么怂?看起来好像不太行啊。 “这个事情有些棘手,等下我把你们都送出去。”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叹了一口气对岩胜与缘一道:“要是领域开了,你们感觉我不太对劲,就赶紧逃。” 我摸了摸怀里的【希望坟墓】,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本来想塞在岩胜手里嘱咐他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就用的。 但是突然想到要是开口说了这个话,就像是作死前立flag,搞不好会一语成戳。 而且按照岩胜这个小子的性格,绝对会脑子抽抽一直使用,跑去幼年时期从源头修补兄弟裂隙,结果发现有的东西就是注定好了,凭他自己完全改变不了,直到未来偏离正轨再也无法挽救。 然后他就像某电影里一样,回到他妈妈的肚子里,把自己掐死。然后他们的母亲生下的是有胎记的缘一+死尸岩胜+吱哇乱叫的眼珠子。 即使他母亲再疯狂的抗拒,这次估计也保不住缘一了吧?简直大悲剧啊! 打住打住不能往下想了,我停止了发散的想象。 又和两个小子交代了些其他的细节,看到他们一脸凝重的点头,我挥挥手把所有人都遣散了出去,独自面对扭曲众魂。 我隔出大约百分之一的灵魂,尝试着操纵咒炎略过他们。 在咒炎和灵魂接触的那一瞬间,果然沾染到了太多邪恶的想法,负面的情感直输大脑,我双脑一抽,前后两面都感觉极其恶心。 但好在我体内咒力一阵乱窜运转后,这种呕吐感就平复了下来。 仔细品位了一下刚刚的过程,其实也还行,忍一忍能过去,甚至咒炎还有增幅。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是承载了10万人诅咒的特别诅咒师了。 这时再看那些被洗去负面情绪灵魂,和我想得一样,果然都变回了白色。 失去了负面情绪的他们,傻愣愣的浮在半空中,但是随着身旁更多黑色灵魂的接触,隐约又要被那些未净化的灵魂影响回去的样子。 看来得一次性净化完毕,不然没用。 我估摸了一下剩下的数量,全部处理掉,达成千万人斩,应该可以吧...... 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操纵着咒力,强硬地按着那些灵魂在我的咒炎里过了个遍。 然后我原地天旋地转,颅内山崩地裂一发不可收拾,这群灵魂过于硬核的想法极其杂乱无章,瞬间充斥了我的脑海。 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好痛苦啊!凭什么我们要在这里?为什么是我?谁来救救我?好冷好难受…… 愤怒、焦躁、痛苦、怨恨、迷茫、绝望、孤独,寒冷,寂寞...各种大杂烩的情绪打着漩涡一齐朝我脑子里钻。 卧槽,不是吧?这也太痛了! 我捂住头,豆大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双眼发黑简直下一秒就要晕倒。非要比喻的话此时的痛大约就像有人拿个小凿子,从四面八方一点一点的敲碎了我的天灵盖,再往里面倒滚烫的辣椒油,如果是正常人早就抱头满地打滚了。 而我体内的咒力此时就像脱缰的野马,在我身体里高速旋转回环快如闪电。 不行,我太高估我自己了,负面情绪太多太多,光是控制这些乌七八糟的负面情绪就耗费了了我全部的精力。 而且这些灵魂的情绪就像商量好了一样,最终汇聚成了一句话——【杀了他们,杀死所有人!】 我和这种极端的想法开始了长时间的拉锯战,随着我咒力疯狂的运转,我的体温也迅速升高,思维也愈发迟钝,智商骤降,急速坠落到了20,成了一个白痴。 他们$^%*我、¥%#……@&*……¥*不@行,*&#…思&%考…… ‘扑通’ 骨山上的智障儿童终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一脚踩空,直挺挺的栽倒在了湖水里。【`xs.c`o`m 网】 22、‘繁星\’点点 湖面上升腾起厚重的黑雾,湖水原本的幽蓝再也不见,呈现出一片漆黑的不祥,翻腾涌动着暗黑的光泽。 奇怪的是,本该无人说话的领域中居然传出了一阵交谈声。 【“好蠢啊,受不了了!”一个女孩子咋咋呼呼的嚷嚷“他以为自己是黑洞吗?居然真的把一千万人份的情绪吸收了!” “不是吧,这家伙毛发量也太少了。我居然住在这种脑袋里面!不想看了,真是辣眼睛!”一个懒洋洋的男声吐槽道“都是那个帽子小偷引起的动乱,要不然我们的世界怎么会被弄得乌烟瘴气的?刚刚司令室烧成那样,也不知道里面现在怎么样了!要知道里外时间可是不一致的诶,肯定赶不上刚刚那局牌了!” “吵死了,宿傩司,”另外一个男子不耐烦道“不想帮忙就滚!” “嗯?你想死就直说,我现在就成全你!”这个被称为宿傩司的家伙突然大怒拔刀“把你砍个稀巴烂!” “来的好!”那男子同样抽刀 二者兵刃相交,短短一两秒的功夫这两个家伙就交手了数十下。 那女孩子急了,她哇哇大叫“你们在干吗啊?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打架?我家里也着火了,要是我房子没了,我就把你们都拔成秃头!让你们好看!” “两位,求你们消停些吧……身体这么热,我们白细胞和吃了兴奋剂一样在里面乱窜。再说要是让这个身体真的烧成白痴,你们的司令室可就都毁了!”一个成熟的女声催促道“我们每个细胞只要分走200万份的情绪就好!总之先把温度降下来!” “好。”x3 喧嚣的情绪就像是堵塞了出口的河水,但是在他们的介入下,那些糟糕的负面情感被丝丝缕缕的理顺,最终抽丝剥茧分摊到了这四个生物身上。 如同淤堵的河流一下子冲破开了堤坝,河水顺着四道支流分流而出,最终只在某智障体内留下了一小部分。 “呕,头痛头痛”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家伙当下吐舌,连连摇头“什么玩意啊!太恶心了吧。” “唔......”那自称白细胞的女人捂住嘴道“这个确实有点厉害,我要回去了,看看有哪个手下能稍微帮忙分担一下。” “呕,宿傩司,呕,宿傩令,你们怎么和没事胞一样。”炸毛女孩一边干呕一边道“还是说你们要坚持到回去,让其他细胞分担负面情绪吗?” “谁说没事的?这糟糕的滋味,我要死了,我绝对要死了!早知道刚刚就应该不同意这个鬼提议。就该全让宿傩令一个细胞来搞定,亏大了亏大了!”宿傩司气急道“分个屁啊,我那些文员各个弱不禁风的......不行了,打不了牌了,我要回去找个地方睡觉,你们都别打扰我。” 宿傩令也道“头疼,回去了。” “...喂,你们等等我啊!”】 领域归于平静。 黑暗中,我于冰冷的湖水中睁开眼,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负载过度居然自动好了,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吗? 我捂着脑袋坐起来,眼前一阵发黑,我使劲晃晃头,脑袋里如同浆糊般稀碎。 只是依稀记得好似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记不清了,不过总感觉自己在梦里分裂成了好多个视角一样。 有心想用【反转术式】治疗一下,却怎么也施展不开。内视一瞅,咒力都不能成型变为咒炎,消耗严重,趴在体内和一条死狗一样,操纵了半天才动一下。 令人感到惊讶的是,我的体内除了咒力外,这次倒是多了些其他的东西。 有4个光点突兀的出现在我的体内,分别是1号天蓝、2号赤红、3号雪白、4号暗红,1号一动不动的窝在我脑袋的一个角落里,2号和3号偶尔活动一下,4号和脚下生了风一样到处乱窜,飞速的在体内转来转去。 什么鬼东西?我一头雾水,和我签订契约的微精灵吗? 我强打精神,支棱起咒力好奇地碰了一下那个活泼的4号。 那个4号居然脚步一停,散发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转头乒铃乓啷对着我的咒力一阵乱打。咒力被吓到自行逃窜,迅速退缩抱头就跑。 4号紧跟一路穷追不舍,直到遇到了才3号停了下来。 以上的这一幕看得我直咋舌,这4个点竟然是活的,就是不知道这是负面情绪变异了产生自己的灵魂,还是我体内自带的生物通过我的这次作死产生了咒力,从而被我看到了。 不过,啧啧,咒力看起来被打得好痛啊,逃跑那么快也太怂了点。 而且我的咒力明显认识他们,被打了也不还手,总之这件事先观望一阵子再说。 这时候我才想起查看我的领域以及那些被净化的灵魂,我踩着黑湖站起来,望着大变样的领域,一阵失落。 不是吧,我超喜欢这片湖泊的,站在上面就像到了冰岛的冰河湖旅行一样,让人心旷神怡。 现在不仅仅是湖,连神龛直接都给我染黑了,更像大反派了! 仰头向上,领域顶上阴霾一片,在我看过去的那一刻,穹顶一点一点亮起了白色柔和的光点,就像夜空中的星星。 那些光点一闪一闪漂浮着落下,交织成无数透明飘飞的荧光带,围绕着我打圈,晃得我更加头晕目眩。 现在我的领域里净是些朦朦胧胧的白芝麻,一个黑的也没有了! 所以,我这是成功了?? 我被他们众魂晃得神烦,本来高兴到咧起的嘴角立马耷拉下来,忍不住抬手驱赶“赶紧滚,赶紧滚。” 他们犹豫着飘回高空,最后一阵商讨,最终决定向我鞠躬。 这一波操作要是在游戏里,怕不是我脑袋上要多一个【众魂拯救者】之类的头衔。 明明他们应该感激到痛哭流涕的,结果鞠个躬都要讨论这么久,我就那么像反派吗? 我捏捏抽痛的额角,突然感到十分不爽,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不好。 忙活了大半天,差点变智障,幸好最后没出问题。 “哪个是岩胜和缘一的老妈?你两个儿子在外面等你。”我按着一突一突的脑壳“至于其余的灵魂,等下出去你们该转世转世....不对,还有一些其他的小鬼……” 我忍着痛,挑着能记得的队员报了一遍名字,再次命令道:“出去后,没事的人赶紧往生!” 打开领域的时候,本来想装作控制不住自己,逗逗全体成员玩的,但是看到他们既担忧又期盼的目光,我歇了心思。 点点银白围绕着我,在我四周腾飞,轻柔地吹拂过我的衣袖,带着祝福掠过我的指尖。 那温柔又灵动的光,在漆黑的洞穴中飘浮。 如同夜空中飞舞的萤火虫,也像是从天空里洒下的点点繁星,一点一点照亮了队员们的脸庞。 大部分的灵魂悄悄的飞走了,最终留下的那些灵魂里,有一些光点轻盈的落在了众队员的面前,化为了他们阔别已久的亲人。 我本来以为我那个因难产死去的便宜‘妈妈’会来找自己的,但是转念一想她也不太可能认识我,毕竟才过了几个月我就长这么大,谁能认出来啊。 当下无事可做地观察起众人的反应。 来不及煽情,也来不及感动,所有的队员都被那些灵魂拥在了怀里。 一众鬼杀队成员瞬间一个个哭的稀里哗啦的,抽噎着与已故的双亲相拥,断断续续地诉说着深藏于心底的话语。 而他们的家人都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大约天下怀有爱子之心的父母都是一个样子吧。 富冈义智拉着他的父母嚎啕大哭,义智的家人摸着他的脸,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擦干眼泪频频点头。 我妻良逸勾起了浅浅的微笑,向父母展示了一下自己新学会的呼吸法。他的母亲露出了温柔的笑,父亲第一次冲这个曾经顽劣的儿子竖起了拇指。 继国岩胜与缘一的母亲是气质温婉的女人,身着华裳、形态纤弱,有种有悠远的平静气质。她的怀抱舒适又放松,继国缘一流着泪在母亲怀里轻轻的闭上了眼。母亲还是和原来一模一样,一点也没改变,但是他已经长大了。在他们错过的那些年,母亲一直在这里受苦。 这个温婉的女人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岩胜的脑袋,一下、两下,眼睛盯着继国岩胜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伸出手将岩胜也搂在怀中。岩胜的眼泪就像是不值钱一样不停的滑落,他一边哭一边不停地向母亲叨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抛弃了家族的荣耀选择了离开; 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嘱托没能照顾好弟弟; 对不起没有及时发现您生了病,甚至最后都没能见到您最后一面。 有太多太多话藏在这些道歉里了。 但他的母亲只是轻轻摇头,温柔地看着他,最后微微俯身将额头抵在了岩胜的额上。 死亡可以阻隔彼此,却阻断不了我们的思念。我很庆幸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能够化开心结,面带微笑、相互扶持着成长。 众队员千人千态,一时间我都不知道看哪个才好。 然后就是第二波灵魂飘落了下来,都是些英年早逝的鬼杀队的小鬼。这次事件居然给了他们重逢的机会。 这群小子跳下来就是哈哈笑着与队友互相拥抱、对拳,又指了指上面没有掉下来的光点,估计死了之后终于和亲属大团圆之类的。 众人又哭又笑的,就像个傻子。 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一阵依依惜别后,他们终究是要走了。 一众人就和拍毕业照一样僵硬的站在原处,目送亲友的灵魂离开。 离别的场面看着让人扎眼睛,我翻了个白眼开口打击道“都看到了这些灵魂点了吧?不努力训练,遇到真【鬼】马上就可以追逐到他们的脚步,变成白点迎接新世界。” “或者现在我就送你们一程,让你们永不分离?” “......” 正准备继续说两句开导众人呢,就在这时于众目睽睽之下,天上飘下一个女人,她轻柔的捧起我的脸,深深的凝望着我。 紧接着她泪如雨下“原谅我,我的孩子,请你一定要原谅我。”【`xs.c`o`m 网】 23、番外:祝愿阿傩一生幸福顺遂 人类生气的时候会分泌甲状腺激素,它不仅会使人体的内分泌失调,还会让身体里的众细胞紧张、混乱,影响新陈代谢的正常运行。生气也会使肾上腺素激增,让体内心跳加快,血压升高。 人类兴奋的时候会分泌多巴胺,随着大脑内神经调节物质——乙酰胆碱增多,皮下血管扩张,血液更加通畅,涌向大脑。 人类悲伤的时候大脑分泌的物质会急剧减少,从而产生了悲伤的感觉。 ‘最近怎么回事,这个身体的心情阴晴不定的。’ 血老板在一次强烈的心悸中惊醒,她揉揉眼,眯着眼在床头一阵乱摸,拿起闹钟端详。 话说现在几点啊.... 宿傩血子看到闹钟屏幕上明晃晃的9:00,内心发出一声叹息。 已经9点了吗?我真是堕落了。 无事可做的宿傩血子摇摇头,她慢吞吞的爬起来,精神不振的刷牙洗漱。 是的,血子自从上次【双火合并】事件之后,她就放弃了干掉【帽子小偷】的想法,彻底放飞自我。 还能怎么办呢? 打也打不着,跑又跑那么快,有的时候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偶尔看见他,不是和【宿傩令】神神秘秘的拿个本子在研究,后面跟着一堆充当背景板的【杀手t细胞】。 就是在【白细胞】后援会自恋臭美,和一众细胞姐姐吹牛打屁。 这样的家伙,不配做我的敌人。我——宿傩血子不屑出手! 不过这具身体一大早上的就悲伤,好奇怪啊,真的不要紧吗? 血子酱一边想着一边下楼准备去胃那里拿点吃的垫垫肚子。 刚下楼就听见有几个血小板在叫卖着什么。 “论赤炎少年【五谷】与【自然之风】的爱恨情仇,那日当众结合的缘由竟然是这样!!!” “号外号外,宿傩司、宿傩令互看不顺眼,竟为面粉大打出手!!” “号外,号外,震惊一百年,这具身体居然再次流泪!!” 走过去一看竟然是宿傩1372、3746和5894,这三个小东西拼命地踮起脚后跟,涨红了脸在大街上高声卖报纸。 “......”宿傩血子看不下眼,一拳一个小朋友锤到三个细胞的脑袋上,阴森森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啊,好痛”三细胞捂头齐呼 1372看到是宿傩血子,高兴道:“啊,是血子队长。” “队长,我们在兜售报纸.....”3746伸出脚不好意思的在地上划拉两下,她撅起嘴辩解道:“自从没了工作,我们都没有收入来源了,只能出来卖报纸赚钱维持生活。” 5894跟着点头“【白细胞】大姐姐们也没有工作,所以她们负责写内容。我们分工合作,一个出版,一个售卖。” “什么鬼?” 已经混到这么惨了吗? 宿傩血子无语看着她们,抓抓脑袋,话说我也没有多少钱了。 血子摸摸口袋里的硬币,一脸惊悚地发现这居然是她最后的早餐钱了。 但是真的真的好想看报纸诶。 血子握拳在嘴前咳了咳道“报纸多少钱一份?” 1372开心的捧起报纸递到血子手上,笑道“我们每个工作人员都有自己那份,我早上已经看过了,所以我的这份就送给队长啦!” 天使!1372是天使! 宿傩血子有些感动的接过了报纸,告别了血小板们,一边走仔细研读起来。 ‘【浅谈赤炎少年【五谷】与【自然之风】的爱恨情仇】 【五谷】隶属长刀,身长110cm,质地坚硬、工艺精良。成分表、制作者未知(该剑灵不愿透露过多信息)。 细胞形态:身高175cm,体重65kg。 发色:黑、发尾金红 瞳色:赤橙 性格:保密。 其余信息不详 火焰形态:炽热的金红炎阳,温度极高、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自然之风】世界的特殊能量,自负面情绪所诞生,有形无质,无色无味。具有被动强化细胞、杀灭外来细菌、病毒的能力,白细胞因此不再需要发挥其功能性作用。 在【世界裂缝】事件中该风获得治愈的能力,力挽狂澜,在拯救全体细胞生命的同时,间接剥夺了血小板的生存价值。 细胞形态:身高178cm,体重68.6kg。 发色:黑 瞳色:暗黑 性格:阴晴不定 爱好:研究菜谱、做菜 友人:宿傩令 其余信息不详 咒炎形态:苍蓝火焰,速度极快,如同不祥的诅咒,能以摧古拉朽之姿将一切敌人焚烧殆尽。被动:自动锁敌,气息检测、无死角护主、负面情绪汲取等等(其余能力不做过多透露)。’ “什么嘛!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这么厉害!”宿傩血子被勾起了兴趣也不走了,当下在大街上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不过白细胞也真是闲,居然去采访他们了。” 血子继续往下看。 ‘宿傩旧历元年12月,具体时日不详,这具身体——两面宿傩(以下简称阿傩),于外界使用【咒炎】为民除害,杀死了一伙邪恶的强盗,获得长刀取名——【五谷】。 同月,阿傩一时兴起初次使用【五谷】,欲将【自然之风】灌注其上。 【自然之风】与剑灵于刀中相会。 【自然之风】碰巧撞见该剑灵学阿傩唱歌,歌声比阿傩更加五音不全,当下【咒炎】哈哈大笑,大为嘲弄。 该剑灵恼羞成怒,将其赶出刀刃,发誓不再与之共事。 【自然之风】被赶出后,也及其恼火,立刻反向吹风(该行为造成红血球运行不变,导致阿傩行动迟缓、僵硬)。 企图给外界的阿傩传递一个信息,让阿傩以为自己用刀困难且毫无天赋,最终使阿傩失去用刀的自信,从而放弃使用【五谷】。 宿傩新历元年1月下旬,阿傩再次尝试用刀。【自然之风】重复了反吹风的动作。 至此阿傩失望不已,放弃用刀。 【五谷】极为维护其主人,一直希望成为阿傩的唯一,本来【咒力】的存在就让他很不开心。 现在这【咒力】还三番五次的阻挠自己与主人互动。实在是忍无可忍。 【五谷】表示如有机会一定要让该【咒炎】当众吃瘪。 【咒炎】不屑一顾,表示尽管放马过来,不定谁整死谁。 宿傩历元年2月3日,阿傩遇一剑道天才——继国缘一,该天才正在讲课,可惜其学生无比愚笨,无法习得呼吸法剑术。 阿傩聪慧异常,学会能力后忍不住一顿嘲讽。 缘一气恼提出比试,阿傩欣然答应,见此人剑术能力极强,起了攀比之心希望以剑制剑,碎其不败神话。 【自然之风】对此完全不知,正全神贯注地与【宿傩令】于小肠厨房处调配高汤。 直至【五谷】化为炎阳,来体内寻找【咒炎】时,触动了他的索敌警报。 两人终于再次见面,【五谷】说明外界情况,提出联手。他道歉后主动拥抱了【咒炎】 一切尘埃落定后,【咒炎】回去至少洗了30遍澡。 正所谓表面上冰释前嫌,内地里暗潮涌动。 根据该【咒炎】透露他正在研究一种吞噬杂牌火焰的能力,等能力出来了就弄死某杂牌军。 两人的故事还未结束。 预知后事如何请继续关注【白血球】日报。’ “......”血子翻来覆去的看了2遍,实在不知作何评价,她嚷嚷着骂道:“标题党!” “这哪里有半点爱和情啊!”血子不满道:“还有关于阿傩的事情也太少了吧!” 她拉下脸“只有【帽子小偷】和【五谷】才能看到的外面的情况,不会是那两个家伙不愿意透露吧?!” 血子低头又看向了第二篇报到 ‘【二司令毫无风度,竟然当街对骂,大打出手!】’ 血子无语道:“额,很符合他们的风格。” ‘宿傩历元年3月20日 今日凌晨,经过线人提供线索,【宿傩司】从厨房出来,就一脸气急败坏,他在浮空岛找到了【宿傩令】 两个细胞不知道怎么的起了争执,开始拳拳互殴,打破了【浮空岛】内的某炎的秘制调料。 某炎大怒,遂将二司令赶出门外。 两个细胞随即降落地面,开始互骂。 记者【宿傩白】接到消息,火速赶往事件现场。 下面是当事人的对话: 宿傩司高声大骂道:“我日你大爷的宿傩令,居然把面粉全给我用光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宿傩令很是恼火:“你有病?我拿面粉怎么了?面粉是你家的?还是写你名字了?” 宿傩司拔刀“我砍死你!” 宿傩令直接嘲笑道“就你那刀术就和之前的两面宿傩一个水平,在你沟通好自己的五谷之前,还想和我打?” 宿傩司怒极反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沟通好,你能勾搭上【帽子小偷】,我也能联系那个【五谷】啊,同样是五谷,阳炎有什么理由不帮我?” 说着【宿傩司】刀上就燃起了金炎与【宿傩令】缠斗在一块。 现场山崩地裂一片焦灼,光是平息怒火与现场修复就用了好一些时间,导致外面的阿傩睡过头了,差点没有赶上春日祭。 据悉,3月20日是宿傩司与宿傩令共同的生日。 那时他们还在学校,年幼的两细胞曾经约定过以后每年都一起过生日。 但是世事变迁,曾经的约定早已不在 他们两者之间究竟有怎样的过去,又藏有怎样的秘密? 欢迎继续追定【白血球】日报,众血球将砥砺前行,持续追踪。 关注更多信息尽在【白细胞】日报。’ 宿傩血子看得入神,她愣了半天才道“今天居然是他们两个的生日,话说凌晨就起来取面粉,是做蛋糕吗?这是有多拼啊!而且居然凌晨也没拿到。” 血子翻到反面,第三篇文章上面的标题,倒是和她们卖报时口中的介绍完全不一样。 上面写着: ‘【希望阿傩不再流泪】’ “阿傩他,又哭了吗?”血子没来由的有些失落,她想起早晨低落的心悸,此时无比的担忧外面的情况 ‘宿傩旧历元年12月,阿傩刚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抛弃,在狼口逃生后,便遇到了生命中最可怕的敌人,雪中的极寒妖魔——【雪女】。 这是一种极为可怕的生物,只要被她的寒气沾染就会瞬间毙命, 这也是我们内部【世界裂缝】事件的开端。 年幼的阿傩费尽心力也不能伤及雪女分毫,反而被妖魔的冰刃贯穿出了多个伤口。 他独自躺在雪地上,他要死了。 那是他第一次哭泣。 世界裂出的巨大缝隙就像黑洞一样,瞬间吞没了众多细胞的生命,我们逐步走向毁灭,除了等待着灭亡的到来别无他法。 【自然之风】是阿傩的能力,在那一刻伴随着阿傩的明悟,【咒力】进化出了治愈的能力。 治愈之力修复了这个世界,也拯救了阿傩。 外面的战斗惊心动魄,可我们却毫不知情。 阿傩堪堪卡在兵临死亡的横线之上,艰难的杀死了那个妖魔。 那时他发誓道:我可以在战斗中死亡,但绝对不要在哭泣了,那是无用的后悔。只要变强就好了,强到把所有的敌人都踩在脚下,活成没有任何生物敢仰视我的样子。 他确实如他所说那样,在一天天变强,努力的生存,打败了一只又一只的妖怪和【鬼】。 直到今天早晨,他第二次流出了泪水。 那一刻,汹涌的悲伤淹没了我。 我想全体的细胞都应该同我一样,感受到从心脏处传来了强烈的悔恨和痛苦的悲鸣。 在化验室里,我通过显微镜看到了阿傩泪水的形状。 此刻我想代替所有的细胞给我们的阿傩写一封信。 至可能永远也无法获取信息的阿傩。 两面宿傩,请原谅我擅自给你取了小名——阿傩,我觉得这样可以拉近我们彼此的距离。 我看不见你,正如你也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但是你的每一点快乐,每一次兴奋与生气,每一次绝望与悲伤,我们都能感知得到。 我不能直观的感受你,但是我却看到了你泪水放大的形状。 你伤心的眼泪是菱角分明的,这里面就好像有一个个冰凌矗立,又好像一个个带着尖刺的雪花。 这看起来非常的神奇,也同样表面了你此时有多么的悲伤。 此刻我是多么想抱抱你,告诉你你并不是孤独的。 无论遇到什么坎,你都不是一个人在面对。你的身后永远都站着我们,站着37兆2000亿的细胞。 就算再孤独、再绝望的日子也请记住这里有无数的细胞只为你一人而存在。 即使你并不知晓,我们也会默默的支持,沉默的守护。 如果我能出去! 如果我们能够出去! 我一定会挡在你的面前!为你遮风挡雨! 而我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我只能在里面感受你的无助,却无法安慰你。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写一封永远也无法传达给你的信件。 在文字里告诉你,也是告诉更多的细胞,我们的阿傩是个怎么样骄傲的人,他此时此刻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 我想告诉大家,外面此刻站着的不是一个男人,他只是一个孤独的小孩,他正在等待着我们的救赎。 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要出去。 我会找到出去的办法,我想要告诉他我们的存在,我想要让阿傩重新成为那个狂妄不羁、俯视众生的孩子。 我要亲口告诉阿傩,什么都不要想,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们,所以他只要笑着就好了。 我还在努力着,我们都还在努力着,所以请阿傩也不要放弃。 最后,祝愿阿傩一生幸福顺遂。 众细胞敬上’ “两面宿傩......阿傩....”宿傩血子摩挲着报纸上两面宿傩的名字,心脏一阵抽痛。 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无数手拿报纸的细胞和宿傩血子一样心情复杂,他们仰头望天,好似可以透过墙壁的阻隔,看到外面的人儿。 “我也想保护阿傩.....”【`xs.c`o`m 网】 24、来自世界的恶意 天上突然跑下来哭得稀里哗啦的这个女人,是当初生下我,难产死掉的那个‘妈妈’。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认识我,并且知道我是她‘儿子’。 ‘请原谅我’这种话一说出口,我就知道大事不妙。 按照这个世界对我本人的恶意,肯定有大事发生。 不是吧大姐,你哭得这么惨,就像我是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一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我见众队员都看着我们一人一魂,秒变吃瓜群众,当下心生无奈。 眼泪顺着这个女人的眼角向下流淌,我抬手拍下她抚在我脸上的手,皱眉道:“不许哭。” “我的孩子。”这个女人道“这么久了一定很孤单、很辛苦吧?” “.......”现在说这种事情干嘛啊。 我余光扫过众人,现在有了一群小鬼在身边,孤单倒是不孤单。 特别是岩胜和缘一,从某种层面来说这两个小鬼甚至让我退化了。 提前让我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老年生活。白天每天乐得逍遥,晚上即使出了突发事件,也都是小鬼们在跑腿。 辛苦谈也谈不上,不过听这个女人一说,我好像最近是有点倒霉啊,或者说我自从出生一来就特别倒霉啊。 先是有妖怪冒充我,然后缘一就出了事,好不容易逆转时光,又多了2人份随时发作的代价。刚刚又被迫吸收那么多二缺的负面情绪,拯救了一堆无关紧要的灵魂。 现在天空中又飘下个‘妈妈’,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摸摸下巴,总感觉有个什么玩意在针对我。 我盯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孔,眼角抽搐。 ‘妈妈’这种词我是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的,这个女人看着也太年轻了点,不会只有二十岁吧? 我真正的老妈,她还在那边的世界生活呢。 如果可能的话,等一切结束了我一定要回去找她。 不得了,这好像是立了一个超级糟糕的flag。 一想到我亲妈,我就一点也不想听这个女人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事情了,我自己的老妈都不知道怎么让她原谅我呢。当下便不耐烦地挥手道:“赶紧去转世吧。” “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我微微睁大了眼,这女人什么情况,说的几个意思。不会是脑子坏了吧? 听她一直叨叨着,我感觉有点东西,倒是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产生了一些兴趣。 与其说对她个人产生兴趣,不如说我想测试下最近的运道,从而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被世界排斥着。 “原谅?行啊,那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事情,我听听看再说。” 那女人眼神中似乎有光影在晃动,她陷入了回忆。 “我是飞驒国国主——极京远的独女极京遥。从小我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仁德48年,也就是在我7岁那年,飞驒国发生了一场极为可怕的政变,我们的守护氏族族长三木良赖,他伙同江马氏一族背叛了我们。我随同父亲逃离了府邸,最终兜兜转转躲藏到了我母系一脉——姊小路家族暂住。 往后的这十二年来飞驒国一直呈现三足鼎立的局面。直到三木和江马不和,产生了内斗,姊小路家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眼看时机成熟,在一个夜晚家主下令全体出击,亲自带兵袭击了三木家。” “但是姊小路家主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全部都是三木良赖的计谋,他假意与江马内斗,实则为了先除去极京的旁支姊小路一族。三木和江马早就埋伏在那里了,姊小路家主当场战死,队伍十不存一、大败而归。” “我和父亲以及母系仅存的家族成员兵分三路,再一次踏上了逃亡之路。不幸的是,我们的队伍被三木家主发现了,我的父亲在我眼前被当场格杀,我被强行收押带回三木家。” “同年,三木良赖找了个理由除掉了江马氏全族,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国主。” “之后的日子我天天以泪洗面,但是有一天三木良赖突然找到了我,要求我改回母姓——姊小路,并告知我他愿意为我改姓姊小路,之后生下的孩子也随母姓。” “接下来他所说的话简直让我崩溃绝望。”那女人说着又开始流泪“他说这一切的一切,政变、母系几近全灭、父亲的死亡,缘由都是因为我。” “在十二年前我的生辰宴会上,他一眼便爱上了年仅7岁我,从此日日朝思暮想。一日他前去我父亲那里求娶。要知道那三木家主已经年近三旬,而我仍是稚童,年龄差距如此之大,我父亲当然不会同意这种荒诞之事。我的父亲大怒,当下便狠狠地斥责了他。他怀恨在心,便有了之后的事情。” “三木良赖说我必须得嫁给他,如果不愿意,他就将以举国之力找到我仅存的家族成员,将之赶尽杀绝。他当时的笑容让我不寒而栗,我只得同意成为他的妻子。” “仁德61年,三木良赖改名姊小路赖纲,与我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可是我并不爱他,甚至想杀了他。他的幕僚中有一个叫做物部天狱的男人,他知道了我的事情,主动的找上了我,他说他非常的同情我,愿意帮助我杀死三木,然后帮我逃走,无论是真是假我都愿意一试,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 女人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物部天狱对我真的很好,平时无微不至的照料我,生活里总是给我带来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他总是想方设法的逗我笑。我只是个笼中鸟,没有一点利益可图,平日里下人都对我冷言冷语。但是只有他不一样。我爱上了他。” “63年春二月,我怀孕了,但这个孩子不是三木的,孩子的父亲是物部天狱。我既高兴又害怕,我不能让三木知道这个事情,于是谎称腹中的是他的子嗣。” “有一天夜里,我得到了上天的指示,神说我怀的是个极恶的神魔,双头四臂,他若是出生,便会当场杀父弑母,长大后性格扭曲,专食女人小孩。我在梦境中看到了这个神魔的未来,他一生随心所欲,所过之处哀鸿片野、民不聊生。 神在梦里告诉我,只要我同意和他交易,那么祂就可以在孩子出生后,拿走那孩子既定的未来,彻底更改他原本要走的道路。 这样做了不仅可以改变天狱和我必死的命运,还能够拯救这个国家。 交易的条件就是,在仁德65年他会在某一天收走我孩子的生命,让他、让他孤独的一个人死在荒野上........” ......不是吧,大姐,你这么狠的吗? 搞毛啊,我超级无语。 刚刚安慰了半天继国缘一,希望他不要暴尸荒野。下一秒就是大噩耗,没想到我才是那个要死在荒野上的,扎心了。 “63年怀上的孩子?65年孤独的死去?但是今年是64年吧?” “宿傩先生原本会那么凶残吗?” “这样算的话岂不是明年他就要死了?!” 我听见一众队员中有人忍不住发声,担心又惊讶的窃窃私语,不时地向我看过来。 不好意思,本大爷今年才三个多月大。我翻了个白眼。 我死不死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垃圾神能规定的。 而且这个女人不还是死了,不是更说明那个神在骗人嘛! 倒是岩胜和缘一稍一思量,居然立马接受了我这个3个月大的师傅,并且马上制止了队员的讨论。 两人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脸色苍白一片。 真是好孩子,没白养,没白养,我有些感动。 我是一个坚定科学信仰的现代人,非要算的话就是头铁,不到最后一刻就不会放弃,说白了就是不信命,况且这种宿命论对我这个外来生物也不一定有效。 于是我的目光又回到了这个女人身上,不过这女人也挺可怜的,碰上个炼铜的,到死都没逃出去。 我评价道“嗯,故事不错,那后来呢?你换了吗?” 人生果然真就是世事难料,让我没想到的是,更绝望的还在后头。 那女人惊讶的看着我,我平静的反应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了下去: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我都做了那个梦,我因此惶惶不可终日,日渐消瘦。 天狱看了十分心疼,他问我怎么了。我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他沉思后告诉我,他可以死,国家可以毁灭,但是他绝对不会同意我死。他的话令我十分感动,因为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可以死,但是天狱绝对不能死。 那天天狱低头沉默良久,最终咬牙道:‘换吧!’。” 啧啧,我笑了,真是伉俪情深,此时应有掌声。 说完那女人顿了顿,她几经挣扎后,终于重新对我开口道:“可是随着孕育,那个孩子一天天在我的腹中长大,我后悔了,我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被诅咒,也不想天狱死亡。于是我去求了别的神,那个神给我想了一个办法,说是只要我在生产时献祭我的生命,便可以找另外一个无辜的灵魂顶替我的孩子.....你们都会被替换未来,但是最终承受代价的只有你。” ???? 所以我就被选中了? 怪不得这女人通篇故事里,那个孩子我的孩子的叫,都没用过‘你’来称呼,原来我和她压根没任何关系。 神、神魔、人类、 神真的是神吗?祂们在谋划什么?物部天狱、极京遥这两个人到底在这个故事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不得不说,神很可怕,但人类比鬼神可怕多了。 我讽刺的笑出了声,这下真的是糟了啊,我都不想原谅她了! “听起来我和你的孩子完全是两个个体啊?别的事情我都可以不管,但是这位极京遥女士,你能告诉我,”我笑眯眯的眼突然睁开了,面无表情道“你原本的儿子的灵魂,他去那里了吗?” 好可怕,三木和他没法比,女人突然开始颤抖,她瞳孔猛缩,不由自主的开口:“去了、去了你的身体里。” 我的身体?! 我突然眼前一黑,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会这样? 你怎么能?你又怎么可以? 我的父母在那里啊!他们都在那里啊!! 谁能保证他的命运就一定被替换了??你明明知道两面宿傩他是要杀父弑母的!! 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交换?? 你的孩子是孩子?难道我的父母就不是父母吗? 我的心在滴血。 去死去死给我去死!这样的你凭什么还能存在?凭什么跑下来祈求我的原谅?? 我眼里闪过泪花,抬手扬起了咒炎。 但是我的咒炎并没有使用出来,他被拉住了。体内4号暗红色的点伙同1号2号一起死死的拽住了我的咒力,3号的白光一闪,将我悲伤愤怒的情绪吸收了个干净。 犹如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我彻底冷静了下来。 不,我不能杀了她,绝对不能由我杀了她! 差点就中计了。 如果我杀了她,就证明我的命运没有被改变,那么那个去我那里的两面宿傩,他未来也就还是原来的样子。 我不能给他任何机会,不可以让我有一点点与原本命运相重的地方。 而且我要搞清楚那两个神的目的。 如果我无法查证真伪..... 仁德65年,我需要找个地方...... 不,不行,我要在那之前,先找到武振熊命,确保万无一失。 “极京遥,你很勇敢,胆子也很大,居然敢说出实情,我不知道你是被控制了,还是真的脑子出了问题,亦或者就是单纯想测验一下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那个。”我放下手,语气轻快地向极京遥提议道:“总之,我和你做个交易,你只要告诉我那两个神/的名字,我就不杀你。” “真的...吗”女人不敢置信的望我,半晌才回答道“第一个自称安努,第二个是天照大神。” “安努,天照?”我哈哈大笑“什么嘛!我居然能被这种存在盯上。乌鲁克和高天原可不好走啊!” “你认识他们?”女人面部僵硬道“你打不过他们的。” 我操纵咒力圈住了她,这次我胸膛里的4个光点排排站齐,不仅没有阻拦我的动作,还一起帮我锁住了她。 “是啊,我认识,打不打得过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扭曲地笑道“对了,我还有一些事要告诉你。” “正如你所说的,我不是你的孩子,不过呢,那个天照大神也是骗你的,他是收了你的命,可是他互换灵魂的动作却只完成了一半。”我捂着脸狂笑“你所保护的,那个你最最心爱的孩子,他的灵魂你也并没有保护住,他在出生之前就被我吃了。” 骗你的,他真的去我的世界了 “我才是那个魔神,你那个未来的景色还真就看对了。还有1年时间,我会覆灭你的国家,铲除你的家族、慢慢折磨杀死你的爱人、在囚禁他的灵魂到你刚刚待过的那种地方,永生永世。” 也是骗你的,我就喜欢看你脸色巨变的样子。 “我改主意了,极京遥,你还是去死好了。”就这样带着内疚和痛苦去死好了。 “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了天狱,求求你...”女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刚刚说过不杀我的。” 我奇怪道“是啊,我是说过不杀你啊,可是我没说过不让其他人杀你啊?” 我好笑地拍拍她的脸,顺手碾碎了她的四肢“你只是个垃圾,我杀你还脏了我的手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极京遥原地歇斯底里的尖叫。 “岩胜,”我的眼里暗潮涌动,我闭上眼颤声道“能帮老师、不、能帮我一个忙吗?” “嗯”不需要我继续开口,继国岩胜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继国岩胜真的很生气很生气,身上的咒力如怒涛排浪,早已汹涌地汇在剑上蓄势待发。 他身旁的继国缘一做出了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举动,缘一缓缓的拔出了长剑,他说“极京公主,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这并不是你这样对待老师的理由!” “所以这次,轮到我来保护老师了!”【`xs.c`o`m 网】 25、来自友军的痛击 这么长时间以来,继国缘一的咒力都是弱小又可怜的。因为继国缘一的情感波动太少了,大部分时候都是呆呆的样子。 微笑的时候虽然很温柔,其实又少了一份人味,哭泣的时候看似痛苦,但是总有些空洞。 上帝给他开了门,却关上了他所有的窗户。 继国缘一他天生就比别人多了些东西,同样也少了些更重要的东西。 他和人类隔着一条河流。 只要他在岸东头,就永远也无法理解西头人类的喜怒哀乐,也无法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思考。 直到有人把他拉下了水,打醒他,告诉他真正应该守护的东西。 封印内、外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八岐大蛇】里面是漆黑的世界,是暗无天日的深渊,是负面情绪滋养的圣地,他能够看到每一个灵魂的哀嚎、听见每个灵魂的悲鸣。 他的老师真的如同他所承诺的那样,背负了所有的罪孽,带着无数光明的灵魂回到了人世间。 他还给我一个哥哥,解救了被束缚的妈妈,带回了所有队员的家人,甚至给了生死相隔的众人一次见面说话的机会。 老师拯救了所有人,可是谁又去救老师呢? 人永远不能代替他人做出决定,正如我曾经犯的错误。我付出的代价,是兄长无法接受的东西。 正是老师让我知道了这一点, 我讨厌过去的自己,可是比起我自己, 我更讨厌你,极京遥!!! 那种代价凭什么让老师去承受?? 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继国缘一捏紧了手中的剑。 一想到老师所受到的伤害,继国缘一又悲伤又愤怒。 他第一次散发出了具有杀伤性质的咒力,他负面情绪源源不断地滋生,一开始如同涓涓细流、潺潺地流淌。在略过间隙水流被抛飞碎裂时发出了沉重的嘶鸣,落下后挣扎着又重新汇聚在一起,咒力隐隐泛红,竟咆哮着发出了呐喊。一道一道地涌出了体外。 岩胜诧异地看了一眼继国缘一,缘一不偏不斜与之对视,两人随即沉默的点头。他们面沉如水,毫不犹豫地将剑刺入了极京遥的体内。 于是这个女人就这样简单的死了。 继国岩胜和继国缘一替我杀了极京遥。 我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心头涌起阵阵失落。 因为我知道极京遥只是一颗棋子而已,真正的棋手还藏在幕后。 她只是一个被选中的可悲人物,一个一生都活在欺骗里的女人。 安努的预言极有可能是半真半假,祂和故事中其他角色勾结也犹未可知。 而物部天狱,关于这个身体的‘父亲’,到底是怀有什么心思,目前也不清楚。 不过我倒是想起了野史中的一个不成文的记载。 物部天狱生前收集过无数双头4臂的连体婴儿,将他们都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让这些孩子互相厮杀。 最终存活下的婴儿,再把他活活饿死,最终用他的身体制造出一具‘肉身佛’,人为创造一个为其可控的鬼神。 没错,就是这样造出的一个【两面宿傩】。 假设预言是真的,假设物部天狱也确实是宿傩的父亲。 出生时求生的本能会让他破开母亲的肚子,三木的杀意,会激发他的咒力当场反击将三木格杀。 物部天狱会用尽一切办法将他丢到那个阴暗狭隘的房间里,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黑暗中也没有时间观念,只有杀戮不停的杀戮。 杀到只有他一个人,然后就是饥饿、无比的饥饿,这将迫使这个孩子吃掉房间里仅有的同类的尸体。 仁德65年这个孩子是会死亡没错,但是天狱估算错了一件事,就是他长得太快了,【两面宿傩】出来后第一件事必然是杀掉物部天狱。 破腹而出是他的第一次出生,离开那件屋子是他第二次‘出生’。他将完成预言里的杀父弑母。 他性格扭曲,因为他生长在这样的环境, 他专吃人肉,因为他就是吃这些长大的, 他残暴不仁,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人类就是这样的东西。 经过这样培养出来的怪物,也不难想象未来的道路会如何了。 物部天狱最终的确是创造出了一个【两面宿傩】,只不过自己也已经死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究竟是怎么样,只要找到他就好了。 是的,只要找到他就好了..... 我摇摇晃晃往前走,此刻我就像是被抽光了浑身的力气,真的是又累又丧,恨不得一觉长眠不醒。 我好像一条狗啊,就是那种没了家、浑身伤口到处流浪的掉毛狗。 我眼睛扫过神态各异的队员,笑了,你们也像狗。 这样一个黑暗的时代,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地支付着代价,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自愿的还是强制的。 “老师,您没事吧?”继国缘一跑过来抱住我 “老师,带上我!”岩胜大力地揪住我的衣袖 “是啊,宿傩先生脸色好差,不要紧吧?”义智担忧的问 “无论怎样,我们陪你一起。”良逸道 我很感动,有心想扯出一个微笑,但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心口的白点光芒大涨,一下又把我的负面情绪吸收了个干净。 这个白点‘微精灵’能感知到我的情绪,我也能感受到到它的情绪,她竟然在心疼我。 谢谢,我摸摸胸口,内心升起些许复杂。 可惜没用的,我又不是失忆了,伤心这种事情没有适当的发泄以及时间的冲刷,哪有那么容易消退啊? 正如我所料,3号的吸收速度逐渐变缓了。 我听见她在我体内艰难的闪着光,我想:何必呢?放手好了。 她明显震了震,声嘶力竭地发出了一声长鸣,我的心脏被这个家伙震得生疼。 下一秒1、2、4号全都挤了进来。 我以为3号在呼朋唤友一起来吸收负面情绪呢,结果他们做了一件惊人的事情。 这个1号和2号居然开始原地蹦跶,穿过心脏肌肉,一人选了一个心室,开始痛击我的心房。 卧槽,不是吧?我脸一白。 那一刻如果可以看到我的心线图,绝对变成了直线。 这真的是我的友军吗? 好在4号把1号和2号揍了一顿。 4个点一起消灭了我所有的负面情绪, 我进入了贤者模式。无悲无喜。 我无语的看着,1号和2号威胁性质的拍了拍我的心脏,然后原地散伙。 看得我眼角直抽。 虽然很有效,但是这个手段未免也太粗暴了点。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两个家伙的做法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不过,沉浸在负面情绪中可不是我的风格,无论碰到任何艰难坎坷,总会有应对的办法。 况且我那边的世界,它的事态无论已经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我目前都无法穿越时空进行干预。 作为老师,我绝对不能给学生灌输我的消极想法!! 现在最重要的是,不仅仅是要搞清楚事情的原委,找到幕后黑手,我还得想办法回去。 还要完美的解决现在手上的事情。 望着那么多关切的脸,我一巴掌胡到了岩胜的脑壳上:“带上你?咒力连领域都开不了,还没会走呢,就想着跑啦?” “小孩子吃吃睡睡就好了,这件事情我已经有大概的思路了,少管闲事。”我摆摆手,抬头却发现一行人,仍然傻乎乎的盯着我看。 “行了行了,都看着我干嘛?活都没干完呢!”我瞪眼,指着地面道:“所有人给我把地上的法阵全给我挖了。” “......” 看到他们破坏了地面上全部的线条,我点点头,打开了领域把【八岐大蛇】的尸体装了进去,人瞬移却出了领域外。 这本来是做不到的事情,但就在刚刚脑中突发奇想,将成精的咒力分离,单独扔进领域,硬是让他做了一回工具火。 我尽量让咒炎压缩了领域,在外届领域呈现不透光的球形物体,直径大约只有2米大小。 “等下你们先上去把主墓入口挖大,用绳子绑了‘妖魔球’然后拉上去,”我指了下洞穴入口,又指了指领域道:“上去后你们都给我使劲挖墓,使劲推球,直到运出祭坛。出去后还需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挖个大洞把蛇给埋了。” “...骗人的吧?”众人一脸不可思议。 我看到他们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就知道,这群家伙绝对是想到了之后埋蛇需要挖的洞的工作量。 “赶紧干活!我已经没多少咒力了!” 队员们填平了最初的坑洞,鬼鬼祟祟的背着先皇的灵柩,其余人轮换着去推圆球领域。 他们互相打着掩护,敲晕了守城的卫兵,最终有惊无险的出了城。 一路光是推球,人人沉默不语,看起来兴致不高。 “老师,您刚刚说有了计划,那个计划能告诉我吗?”继国缘一的提问打破了静默,众人顿时竖起耳朵。 这孩子太执着了,我有些无奈,想了想道:“【铃——j——】、【奈——蘑——】、【高——留——】,这三个名字能听见吗?” 缘一摇头,他迟疑地问“...他们都是神吗?” “是也不是。”我道“这个世界早就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了,一切的发展都有了自己的走向。” “至于这个计划,过程太复杂,要先去飞驒国了解情况再说”我微微叹息 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般,还真得带上小鬼去干掉物部天狱。 去高天原通过天照回家,祂能拉我过来,必定有送我回去的办法,想要他帮我,至少我得有强过祂的能力。 至于安努,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诞生的,找到他,还要想办法去5000年前的乌鲁克。 实在不行就得通过四魂之玉回到现代找【次元魔女】,不过这是最差的方案,还不如找到武振熊命,这个备选方案来得可靠呢。 在离开之前要收集3个锚点,稳固世界。 不仅要干掉仁德彻底解决他隐患、还要把鬼舞辻无惨杀掉。 但是仔细一算,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真的好多。而我只有1年不到的时间...... 如果我有一个做不到呢? 嗷!!心脏又被锤了,我瞳孔一缩,抬手擦了擦头上冒的冷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别揍了! 我气恼锤了下胸口。就数这个2号光点最能惹事,他能揍我我却不能打他。 与其说不能制裁,不如说咒力叛变了。刚刚两个家伙,我可亲眼看见了,鬼东西哥两好的很。现在咒力不在我体内,2号更是猖狂。 知道啦知道啦,反正我有时光机器嘛,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明年死嘛。 只是但愿那只没有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两面宿傩】,能像我转生后扭曲了性格一样,也稍微沾染一点我的习性。 正在我颅内风暴时,继国缘一挤出一丝干笑,眼巴巴的望我道“总感觉老师在隐藏什么呢.....” “......”我当然答不上来,于是立刻岔开话题问众人道“你们谁知道,有没有埋【八岐大蛇】的好地方?” “我有一个好地方!!”富冈义智这样说道。【`xs.c`o`m 网】 26、内外的置换 义智告诉我们,他知道一个地下废旧遗址,但由于路程较远,我便把大部分人都打发回据点了。 只带了岩胜、缘一、义智、良逸他们4个。 山路愈行愈窄,真就是九曲十八弯的回环,走近了才发现榛名山竟然是由三座山组合成的复式火山。 也是看到这种双重式火山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到了打卡圣地,这里是秋名山啊! 科学奇迹,我们居然在天亮之前到达了秋名山,徒步高速跑过了100公里。 “到了、到了,哈、呼呼、这、这个就是的地下栈道。”义智大口喘气,“榛名山下面的这个废旧遗址,已经多年未曾开启了。我想过了,埋在这个下面,应该就没问题了。” “总之我们先从入口进去,到中央的地方把妖魔丢进去,最后只要毁坏过道和入口就可以了。”义智吐槽道“不过为什么我这个指路的也要推领域啊!” 令众人惊奇的是地下栈道里居然有人生存过的痕迹。 我们一路向下,在最下层我解开了领域,一手一个,有惊无险地带着几个小鬼瞬移回了地面。 差点出了岔子没跟上,刚刚咒炎回到我体内的时候,无法控制地原地陀螺式转圈,想必是在领域内上下翻滚过多,导致的精神萎靡。 紧接着山体由内而外,自深处发出了崩塌般的巨响,轰隆隆的闷裂声从脚下传来,不需要我动手,整个洞口以及内部设施全部都塌陷了。 山崖上碎石滚落,地表也一片狼藉。 我看着面前不高不低的土坡,尴尬的摸摸鼻子,如果以后世界少了某些人的传奇,这也绝对不能怪我。 没了秋名山,他们还可以去春名山、夏名山之类的吧...大概。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大家顺着声音望过去,后面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白发,长着双红角的小妖怪,正满脸抓狂。 她的背后背着一个写着【酒】字的歪嘴等身大葫芦,小妖怪正咧着尖牙利齿凶巴巴的望着我们。 岩胜一凛,惊疑不定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将手按在刀上“是她?” 没错又见面了,这个妖怪就是在祭奠上冒充我,想当皇帝的那个傻缺,也是一系列故事开始的由头。 “呜哇,呜哇,我辛辛苦苦建好的家全被你们毁了!!”她飙着眼泪控诉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吃妖怪不眨眼的【两面宿傩】啊!我吃了你们哦!!” 又来了,又来了,这熟悉的配方,我直接捂脸。 无论是哪个宿傩都没有你这样的。 我还没开口岩胜就怒了,他急道:“老师才是【两面宿傩】!你是哪里来的妖怪?” “还有你这家伙,早上不会又去攻击仁德了吧?” 那女妖怪一愣说:“你怎么知道?早上我的确想攻击他来着,不过我看到他带着御守,所以就放弃了。” 看吧,来自历史的惯性,虽然犯罪未遂,但是说什么也不能起这种念头,乱败坏我的名声啊! 我瞬移过去,揪住了她左额头略大的犄角,森然道:“冒充我的代价想好了吗?” “咦咦咦咦??”她害怕急了,金色的眼眸看着我一顿打量,紧接着脸色大变,一阵磕巴“你是真的两、两、...” 她牙冠嘚嘚敲击颤动着,下一秒果断认怂道“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宿傩大佬,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头号小弟,鞍前马后,随叫随到!!” “......”好弱气的妖怪,真的是我想象的那个妖怪吗? 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掰着妖怪的脸,左右端详了好一阵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白发妖怪认命道“我叫茨木童女。” ......所以,这是同位体还是后代啊,身后还背个葫芦。 “...名为酒吞童子的妖怪,认识吗?” “.....”她低下头,浑身颤抖,面额笼罩在一片阴影里,在我以为她会冒出一些:吾友,请尽情地支配我的身体吧!之类的羞耻台词的时候。 她咬牙开口了:“酒吞童子!!” 她带着眼泪,暴怒道“酒吞童子是我最讨厌的家伙!!他抢走我大江山的王位就算了,为什么老是缠着我不放啊?凭、凭什么他那么强啊?...总之,我一定要把他杀掉!!” 哟哟哟,不得了的大瓜啊!这是性转后身份地位全部都反转了啊。 “就你这个水平,估计一辈子也别想胜过他了!”我松开手,乐道:“称我心情好,赶紧滚蛋!” 哪知道这只母茨木,头摇得拨浪鼓一样,连声拒绝:“你已经是我老大了,你这么强,我一定要跟着你!直到我成长成独当一面的妖怪之前我都不会走的!” “......” “这是我从酒吞那个家伙那里偷来的葫芦,没了这个他算是废了一半。这个葫芦里面可不简单,五湖四海的佳酿都在这里。”她一边说一边献宝一样,取下了背后的葫芦道“宿傩大爷,您就收了我做小弟吧,我把他的美酒都献给你。” 茨木对着大葫芦,‘嘭啪’使劲地拍打了一阵,那葫芦极其不甘愿的变成了巴掌大,闭上了它的血盆大口。 她双手捧着葫芦递给我道:“请大佬务必收下我!从今往后,杀人放火,义无反顾!” “......”-_-||,事情的走向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众人十分无语,齐齐盯着我,等我拿主意。 我好奇的接过了传说中【酒吞童子】的鬼葫芦,用手摇了摇,里面果然有液体晃动的声音。 那葫芦看起来十分不爽,下身嘴又开得老大,想要咬我的指头。 被我抬手赏了一顿耳光,老实多了。 一开盖子就是酒香扑鼻,不仅我食指大动,连1号2号乃至我的咒炎,他们统统都支棱起来了,表示想喝想喝,超级想喝。 我转念一想,反正就是个弱小的妖怪,估计义智都能和她打个平手。 反正我也毒不死,她真要是假意骗我,便直接干掉毁尸灭迹就是。 收小弟是不可能的,搞不好又要和酒吞童子结上因果,我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采取的方针就是:先不回绝,喝完了再撵她走。 我点点头道:“行啊,这个东西要是我喝了满意,那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成为我队伍里的末等跑腿了。如果我不满意,你就拿着葫芦给我滚蛋。” 不就是酒嘛?能有多好喝?反正怎样我都是不会‘满意’的。 人人都说一醉解千愁,今天我就是想放纵着醉一回。 咕嘟咕嘟,抬手就是一阵猛灌。 说起来这个葫芦里的酒真是多啊,我仰着脑袋,每样都换着尝了了一点。 爽极了,真就是酸甜苦辣都有,怪不得说酒有人间百态啊。 “哇,老大!”那茨木突然想到了什么,满头大汗,一脸惊慌地开口道“不得了了!!我忘记告诉老大了,所有的酒不能一次性每样一起喝啊!” “嗯?”我头有点晕,前后看东西都飘来飘去的“为什么?” “这个是鬼葫芦的被动啊!一旦喝了,体内的灵魂就会出窍,自动和附近灵魂波长最相似的生物,互换灵魂的!!效果解除至少要3天诶!!”茨木顿住了,她迟疑道“老大不会已经喝了吧?” 这种事情不早说? “喝了...”一句话没说完,我便一头栽倒。 “宿傩老师??” “老师!!” “宿傩先生?!” “宿傩?” “大哥啊!我对不起你啊!” 伴随着一阵吵嚷,我陷入了黑暗。 两面宿傩晕倒的身体在下一秒,手指动了动,便睁开了眼,坐直了身体。 原本暖红色的眼眸不见踪影,颓丧的气息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4只不透光的漆黑眸子。 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煞气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光是呼吸都成了问题。 懒懒散散的感觉早已在他的眉宇间流失殆尽,现在的目光锐利间透着嗜血的念头。 透过他的眼,众人恍惚中分明看见了伏尸百万、血流千里的场景。 目光所及之处遍地残肢碎骨,尸山血海上唯坐他一人。 明明是同一副面孔,换了芯子就差距这么大吗?! ‘两面宿傩’的目光接连扫过众人。 这个新老大好恐怖! 茨木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 宿傩先生平时是这样的吗? 义智腿软到站不起来。 完蛋了,良逸颤抖的抚上剑,心中竟然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继国岩胜、继国缘一头冒冷汗,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动作。 他,已经不是老师了! ‘两面宿傩’站起来,愣了半天。他看到腰间的【五谷】,然后满脸奇怪的摸索过自己的身体,原地眨眼、歪头、停顿了半天,突然裂开犬齿开心的笑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光是咧嘴一笑,就把面前这群小鬼吓掉了半条命,霎时间人仰马翻。 太可怕啦,我先撤了。 义智嗝了一声,伙同茨木,一人一妖直接晕倒。 良逸咽了口口水,完全动不了了。 宿傩的实力也太强了吧? 继国岩胜与继国缘一艰难的开了【通透世界】,两人面色惨白的对视交流。 怎么样?能赢么? 不行,完全没有胜算,缘一摇头。 老师平时都是收敛了这么多气息的吗? 两人一阵绝望,不由急促的吸气,手上的刀亮起微光。 见此情景‘两面宿傩’不知怎么地,他的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众人神经紧绷,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动手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他扬起下颌,突然就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是熟悉的语气。 他望着众人绝望的神情,开始狂妄地哈哈大笑:“一群弱小的家伙,真是太差劲了!想要追上我主人的步伐,还早了1万年呢!” 主人? “没错,没错”仿佛知道众人心中所想,‘两面宿傩’兴奋地撕了上衣,正臂高呼道:“一群小垃圾,快点同我一起仰望我主人完美的身姿吧!!” “......”少年们满脸黑线的看着他表演。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这家伙前后反差太大,都不知怎么开口。 ‘两面宿傩’自我介绍道:“我叫宿傩咒,是两面宿傩,也就是吾主唯一的...” 话没说完,这个叫做宿傩咒的生物突然脸一沉,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后双眼冒光地激动道“这真是天赐良机啊!” 宿傩咒轻轻的他闭上眼,非常有仪式感地念出了一段悼词,一边念一边慢条斯理地拔出了腰间的【五谷】,将剑横于眼前,对着剑幽幽一笑。 “可算让我逮着你了吧。” 【五谷】在他手里疯狂震动 宿傩咒礼貌一笑道“没用的没用的,最终能陪伴主人的只有我!杂牌军就给我去死好了!” 说着便将剑狠狠地丢到地上,跳上去就是一顿乱踩。 一边踩一边骂“臭垃圾!要让我吃瘪?还要整死我?我先踩死你个狗东西!” “......”【`xs.c`o`m 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