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 第174章 坚定发声,姜美丽勇敢开唱 手机震动声在角落响起的那一刻,整个场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我能感觉到台下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也感觉到那股尚未散尽的紧张像一层薄雾浮在空气里。灰帽衫男子脸色发白,手指僵在口袋边缘,而广播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关毅没有挂断电话,对方的呼吸声透过扩音系统传了出来,清晰得让人窒息。 我没有动,只是把麦克风握得更紧了些。 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灯光晃了一下,主聚光灯终于稳住,落在我的肩上。音响控制台那边传来轻微的电流声,像是某种信号。我知道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等的是我。 我闭上眼。 不是为了逃避,是想让自己听清楚内心的声音。从第一次站在妹妹身后替她试唱,到被关毅发现,再到一次次站上舞台面对质疑和打压……我走过太多弯路,承受过太多误解。可每一次,只要我开口,那些委屈、不甘、坚持,都会变成歌声里的力气。 现在,也一样。 我睁开眼,目光扫过前排。 那位母亲依旧坐着,手还搭在女儿肩上。老人微微点头,眼神温和却坚定。侧台的阴影里,关毅已经退到了最边上,背靠着墙,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句话也没说。他不再指挥,不再调度,只用一个动作告诉我:这舞台,现在是你的。 我抬起左手,轻轻一抬。 操作员立刻明白,手指悬在播放键上方,微微用力。 音乐的第一个音符落下来,很轻,像雨滴碰触水面。没有前奏铺垫,没有华丽引入,就只是一个干净的起始音,静静托住了接下来的一切。 我张开嘴。 第一句歌词从喉咙里出来时,声音不大,但稳。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心跳过滤后才送出的,不急,也不怯。我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与旋律同步,能感觉到胸腔震动带来的熟悉感。这不是练习时的状态,也不是彩排时的感觉,是一种更深的东西在支撑着我——那是我走过的所有夜晚,所有独自练歌的清晨,所有被人否定却仍不肯放下麦克风的瞬间。 歌声渐渐推开空气,填满了原本残留杂音的空间。 观众席上的低语消失了。有人坐直了身体,有人放下了手机。那个曾吹哨的女人座位空着,但她留下的骚动已经被这声音一点点压下去。我不去看那些曾经制造混乱的位置,也不去寻找徐若琳是否在场。我现在不需要对抗谁,只想把这首歌,完完整整地唱给愿意听的人。 第二段旋律上来时,情绪开始往上走。 我的声音比刚才亮了一些,气息拉长,尾音微微扬起。这不是技巧的展示,是我心里本来就有这些话想说。关于被抛弃的痛,关于养父母给我的温暖,关于在黑暗中摸索方向的日子,关于一个人扛着压力也要往前走的决心……它们不在歌词里写明,但全藏在声音的起伏中。 台下的安静变得不一样了。 不再是刚才那种带着怀疑的沉默,而是一种专注的聆听。我能感觉到那种氛围的变化——人们不再等着看我会不会出错,而是开始跟着我的节奏走。有个小女孩悄悄松开了妈妈的手,仰着头看向舞台;前排老人闭上了眼,嘴唇微微跟着哼;后排一对情侣停下交谈,男生摘下了耳机,递给身边的人。 我知道,他们听懂了。 第三段副歌来临前,我深吸一口气。 这一次,我没有让情绪爆发得太快。我把力量收在胸口,等到最后一个字落下,才猛地释放。高音出来的一刻,连我自己都被震了一下。那不是刻意炫技,是积压太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出口。我能感觉到耳膜轻微震动,也能察觉到现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然后,掌声响了起来。 不是零星的几下,是一片接一片,从前面蔓延到后面,像是潮水慢慢涨起。有人站起来,有人举起手机录像,还有人直接喊出了我的名字。 “姜美丽!” 那一声让我心头一颤。 我依旧站着,没有鞠躬,也没有停顿。我只是看着台下,继续唱下去。因为我知道,这一刻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我和这首歌。 副歌重复时,声音更加沉稳。我不再依赖设备,也不再担心干扰。哪怕刚才的一切再来一次,我也不会再停下。我已经证明给自己看了——我不是靠谁保护才能唱歌的人,我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把声音送出去的人。 最后一句到来之前,我放缓了节奏。 全场几乎平息。 我将麦克风贴近唇边,声音压低,却更清晰:“你说我走不到今天,可我已经站在这里。” 这不是歌词,是我加进去的话。 说完这句话,我重新接上旋律,最后一个音缓缓升起,稳稳落下。 台下静了几秒。 接着,掌声炸开。 比刚才更响,更久,带着一种无法压制的情绪。有人用力鼓掌,有人抹了眼角,还有人大声喊“再来一首”。工作人员在侧台交换眼神,脸上露出笑意。技术协管员站在音响区,低头看着平板,嘴角扬起。 我站在原地,胸口起伏。 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来,滴在麦克风柄上。我没擦,也没动。这场演唱还没结束,这只是第一首歌。 我抬头看向控制台。 关毅依旧站在那里,没动。但他抬起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是我们之间的另一个暗号:你做到了,接下来,继续走。 我点点头。 左手抬起,向操作员示意下一手准备。 他立刻回应,手指在面板上滑动。 就在新前奏即将响起时,观众席后排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快步走向出口,脚步急促。他戴着帽子,低着头,但身形熟悉。他身边跟着两个助理模样的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文件夹,上面隐约能看到“天豪集团”四个字。 我没叫住他,也没多看。 只是把麦克风握紧了些,目光重新回到前方。 音乐响起。 我张开嘴,唱出第二首歌的第一个字。 喜欢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请大家收藏:()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徐若琳计败,愤怒又无奈 手机屏幕亮了,消息跳出来的时候,徐若琳正靠在监控室的墙边。 助理发来的字很短:“人被带走了,现场恢复,姜美丽已经开始唱歌。” 她盯着那行字,手指猛地收紧,指甲陷进掌心。她等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一刻——只要舞台乱起来,只要姜美丽开口卡壳,只要观众起哄,她的名声就会彻底崩塌。可结果呢?那个人不仅站住了,还唱出了声音。 而且,那声音清亮、稳定,没有一丝慌乱。 她冲到监控屏前,眼睛死死盯住画面里的身影。姜美丽站在聚光灯下,闭着眼,嘴唇贴着麦克风,第一句歌词出来时,台下原本还在骚动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那种安静不是冷场,是被人声一点点压下去的沉默。 徐若琳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耳机里传来技术人员的询问,她没理,直接拔掉了插头。 她安排的人明明已经混进去了,哨子吹了,座位也敲了,连广播都短暂失真过。可姜美丽只是停了一下,然后举起手,一句话没说,全场居然就慢慢静了下来。这不像是一场演出,像是一场仪式,而她是唯一被排除在外的人。 她又点开另一个监控窗口,调出后排座位的画面。那个穿灰帽衫的男人已经被安保带走,动作干脆利落,显然是早有准备。再往前看,红外套女人的座位空着,扩音设备被技术员从夹层里翻出来,拿在手里拍照取证。 她咬住后槽牙。 这些人都被识破了,一个都没逃掉。她以为能悄悄搅局,结果对方早就布好了网,就等着她的人往里跳。 她抓起手机,拨通第一个号码。无人接听。再拨第二个,提示已关机。第三个、第四个,全都一样。她把手机摔在桌上,屏幕裂了一道缝。 这些人以前见她都点头哈腰,说“徐小姐交代的事一定办好”。现在倒好,风头一变,全没了影。没人替她说话,没人给她回信,甚至连个解释都没有。 她不是没想过失败,但她没想到会败得这么干净。 画面里,姜美丽已经唱到第二段。声音比刚才更稳,气息拉得很长,尾音微微上扬。台下有人开始跟着节奏轻轻拍手,前排一个老人闭着眼,嘴唇跟着动。后排一对情侣停下交谈,男生摘下耳机递给女友,两个人一起抬头看着舞台。 掌声响起来的时候,是一片一片蔓延开的。 不是客套的几下,是实打实的鼓掌,有人站起来,有人喊她的名字。灯光扫过观众席,能看到不少人脸上带着情绪,有的眼眶发红,有的嘴角扬起。 徐若琳靠在墙边,慢慢滑坐下去。 她抱着膝盖,头低着,呼吸变得很沉。这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里被掏空的感觉。她做了这么多,动用了关系,花了钱,甚至冒着被公司问责的风险去安排人手,结果只换来一场彻底的失败。 更让她难受的是,那个人根本没看她一眼。从头到尾,姜美丽都没往后台的方向看过一次。她不需要确认对手在哪里,因为她已经不在舞台上。 她输了,输得无声无息。 可她不甘心。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登台的样子。也是这样的灯光,也是这样的麦克风,她穿着定制礼服,化了精致的妆,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口。那时候她是真的想唱歌,是真的喜欢站在台上的感觉。 可现在呢?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把人推开,包括关毅。她以为只要把姜美丽压下去,他就会回头看看她。可现在看来,他连眼神都没分给她一下。他站在侧台最暗的地方,双手插兜,目光一直落在舞台上,像在守护什么重要的东西。 而她,只能躲在监控室里,靠着冰冷的墙壁,听着别人的掌声。 画面切换到特写镜头,姜美丽正在唱副歌。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下来,滴在麦克风上,她抬手擦了一下,继续唱。最后一个高音出来时,全场几乎平息,接着爆发出更大的掌声。 有人喊“再来一首”,有人举着手机录像,还有人直接站起来鼓掌。 徐若琳抬起头,最后一次看向屏幕。 姜美丽微微笑着鞠躬,动作不快,也不夸张,但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她的眼神亮,不是因为灯光,是因为她真的享受这一刻。 徐若琳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她不是没嫉妒过别人,也不是没恨过谁。可这一次不一样。她不是输给了一场运气,也不是输给了某个环节的疏漏。她是输给了一个人本身——那个无论被打倒多少次都能重新站起来的人。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房间里只剩下监控设备运转的轻微声响。她没动,也没走。她知道这场演出还没结束,后面的歌还会一首接一首地唱下去。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做什么了。 计划败了,人散了,连最后一丝侥幸都被掐灭了。 但她还是坐在那里,背靠着墙,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屏幕。 灯光依旧明亮,歌声还在继续。 姜美丽的下一个前奏响起时,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想抓住什么,却又松开了。 喜欢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请大家收藏:()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实力展现,姜美丽渐入佳境 灯光稳了下来,音乐的前奏还在继续。我站在台上,手指轻轻握住麦克风,呼吸慢慢沉下去。刚才那阵哨声已经远了,可耳朵里还留着一点回响,像是风吹过空瓶子的声音。 我没有急着唱下一句。台下的人影模糊成一片,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有怀疑的,也有期待的。我知道自己不能出错,也不能再停。 第一个音出来时,嗓子有点紧。我立刻调整气息,把声音压低一点,顺着旋律往下走。这首歌我练过太多遍,从快递站卸货的时候哼过,骑电动车送包裹的路上也唱过。那些日子没有观众,也没有灯光,但它们都在我心里。 第二段主歌开始,我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出家里的小饭桌,养父坐在对面喝粥,养母在厨房忙活,锅铲碰着铁锅发出叮当声。他们从来不说什么大道理,只是每次我难过时,都会说:“美丽,你想做的事,就去做。” 关毅第一次来找我时,他们也是这样。没拦我,也没逼我选。只是问我想不想试试。那时候我觉得自己配不上舞台,可他们比我更相信我能行。 想到这些,喉咙松开了。声音变得自然,像水一样流出来。我不再想着技巧,也不再去想刚才的混乱。我只是在唱,唱那些没人听过的夜晚,唱那些被拒绝后偷偷抹掉的眼泪,唱那个明明害怕却还是站上来的自己。 副歌来了。我睁开眼,看向最前排。一位阿姨正望着我,手搭在胸口,嘴唇微微动着,像是在跟唱。她旁边的男人悄悄递过去一张纸巾,她接过,擦了擦眼角,又笑了。 我往前迈了半步,脚步很轻。这一小步,像是踩在了某种边界上——从前我是为了证明什么而唱,现在不是了。我不是来求谁认可的,我是来告诉所有人,包括我自己,这条路我没走错。 声音比刚才更稳,尾音拉长了一点,没有刻意炫技,但每一个字都清楚。后排一对年轻人原本在说话,这时安静下来,女生抬起头看着我,男生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轻轻拍了两下掌,然后带动身边的人一起。 掌声不是一下子起来的,是一片一片亮开的。左边有人站起来,右边有人举起手机录像。我没有避开镜头,反而迎着光多站了一会儿。汗水从额头滑下来,滴在麦克风上,我抬手擦了一下,继续唱。 第三段主歌时,我的身体开始跟着节奏轻轻摆动。这不是设计好的动作,是歌声带着我动的。以前彩排时关毅总说:“别太用力,让情绪带声音,不是声音带情绪。”我一直没完全明白,直到这一刻。 我终于懂了。 高音来临时,我没有提前用力,而是让气息托着声音上去。那一瞬间,整个场子好像静了一下。接着,掌声更大了。有人喊了我的名字,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间隙里格外清晰。 “姜美丽!” 我听见了。没有回头找是谁喊的,只是嘴角扬了一下。这个笑容不是对观众的礼貌回应,是真的开心。原来被人听见的感觉是这样的。 舞台侧面的技术员抬头看了屏幕一眼,低声说了句什么,旁边的人点点头,两人同时露出一点笑意。控制台上的灯闪得平稳,音响输出正常,一切都在轨道上。 我唱到最后一句主歌时,放缓了速度。每一个字都说得慢一点,像是在交代一件很重要的事。台下有人开始轻声和着调子,虽然不齐,但能听出他们在努力跟上。 副歌最后一次响起时,我张开双臂,不是夸张的姿势,只是想让更多人看到我。灯光照过来,暖的,不刺眼。我用尽力气把最后一个音推出去,不高亢,但结实,落地一样稳。 全场安静了一秒。 然后掌声炸开。不是零星的几下,是整片整片地爆发。有人站起来鼓掌,有人吹口哨,还有个孩子在妈妈怀里跳着喊“再来一遍”。 我站着没动,胸口起伏,喘着气。汗湿透了后背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凉凉的。但我顾不上这些。我看着台下,看那些脸,看那些眼睛里的光。 我知道,我不是赢了一场演出。 我是把自己真正交了出去,而他们接住了。 下一首歌的前奏已经开始,钢琴声一个音一个音地落下来,像雨点打在屋檐上。我深吸一口气,把麦克风重新举到嘴边。 手指微微发烫,但握得很牢。 琴声渐强,我启唇开口,声音比刚才更清亮。这一句没有犹豫,也没有试探,直接融进了旋律里。 台下的掌声还没完全落下,有人仍在拍手,有人已经屏息听着。 我继续唱着,脚步向舞台边缘移了一步。 灯光随着动作推近,照亮了我的侧脸。 琴键落下最后一个音节时,我刚好唱完这句的尾音。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喜欢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请大家收藏:()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7章 高潮来临,全场观众热情高涨 琴声还在继续,我的手指贴着麦克风的边缘。刚才那首歌结束时掌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我没有停下,也没有谢幕。我知道,现在不是停下的时候。 灯光变了颜色,从暖黄转成深蓝,舞台后方升起一层薄雾。下一首歌的前奏是钢琴独奏,节奏缓慢,每一个音都压得很实。这是我准备的最后一首,也是最难的一首。高音部分需要极稳的气息支撑,而我的脚踝已经开始发麻。之前受伤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每走一步都有拉扯感。 但我不能退。 我闭上眼,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混在音乐里。脑海里浮现出养母在厨房切菜的样子,她总爱一边哼歌一边干活,调子跑得离谱,却唱得特别开心。她说过:“唱歌要是不痛快,那就别唱了。”那时候我不懂,现在明白了。唱歌不是为了站在台上被人看,是为了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前奏进入主歌,我睁开眼,声音低下去,像在说话。歌词讲的是一个人走在夜里,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没人等她回家,但她还是往前走。这故事我太熟了。那些年送快递,冬天骑车到半夜,风吹在脸上像刀刮,耳机里放着别人唱的歌,我就想,什么时候能有一首属于我的? 副歌来了。 我没有立刻发力,而是让声音一点点往上推。第一遍副歌不算难,真正的挑战在第二遍。那里有个连续的高音跳动,稍有不慎就会断气。我能感觉到汗顺着背往下流,衣服贴在皮肤上,凉得让人清醒。 唱完第一段,台下有人开始跟着打拍子。不是全场,只是零星几处,但已经足够让我听见。我冲那边看了一眼,一个戴眼镜的女孩正举着手,用力地敲着节奏。她旁边的朋友笑着推了她一下,也加入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以前彩排的时候,关毅总说我要控制情绪,别让感情盖过技巧。可现在我发现,真正打动人的,不是完美的音准,而是真实的喘息。于是我在第二遍副歌前,故意停了半秒。那一瞬间,全场安静下来。 然后我开口了。 声音比刚才更沉,带着一点沙哑。这不是设计好的效果,是我的嗓子真的累了。可正是这份疲惫,让整段旋律有了重量。我唱到“我也曾躲在角落哭过”这一句时,声音抖了一下,像是要破,却没有破。那一刹那,我听见台下有女生喊:“加油!” 紧接着,左边第三排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站了起来。 她举起手机,打开手电筒,光点晃动。右边马上有人响应,又一个光亮起来。接着是后排,再是两侧。短短十几秒,星星点点的光连成了片。有人开始合唱,虽然跟不上调,但他们确实在唱。 我的心跳加快了。 腿上的疼变得更明显,像是有根针在戳骨头。我咬住牙,往前迈了一步。这一步很重,落地时脚踝猛地一软,我差点没站稳。但我撑住了,左手扶了下膝盖,迅速调整重心。 我没听。 主歌最后一句说完,钢琴声突然降下来,只剩一个单音重复。这是间奏,也是留给观众喘息的时间。可现场没有安静。掌声越来越密,夹杂着呼喊。我看到前排那个阿姨又哭了,她用手捂着嘴,肩膀微微抖着。她丈夫轻轻搂住她,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知道,他们不是在看一场表演。 他们在听一个人的故事。 钢琴声重新响起,节奏加快。最后一遍副歌要来了。我深吸一口气,把身体挺直。这一刻我不想藏了,也不想忍。我把所有力气都压进胸腔,等着那个最高的音到来。 它来了。 我张开嘴,声音直接冲上去。没有犹豫,没有保留。那一瞬,整个场馆像是被什么击中了。空气都在震动。我能感觉到麦克风在手里微微发颤,不是音响的问题,是我的手在抖。 可声音没有断。 它稳稳地悬在那里,持续了将近三秒。然后缓缓落下,尾音轻轻收住。 全场静了一秒。 接着,掌声炸开了。 不是一片一片,是整个空间同时爆发出声音。有人尖叫,有人吹口哨,还有孩子在喊“姐姐!”。前排的观众全站起来了,左右两边的人群像波浪一样起伏。荧光棒挥舞成河,手机灯光汇成海。我站在中央,汗水流进眼睛,有点刺,但我没擦。 我想笑,却发现脸僵住了。 这时候,我看见通道尽头有个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安全门边上,穿着黑色外套,双手插在裤兜里。是关毅。 他没有上台,也没动。就那样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听了多久。但他站的位置,正好能看清全场,也能看清我。 我收回视线,看向台下。 一对年轻情侣正互相抱着跳,女孩激动得说不出话。一个老人拄着拐杖站起来,用力鼓掌。一个小男孩踮着脚,把手伸出护栏,嘴里喊着什么。我看不清他说的,但从口型能猜到—— “再来一首!” 我低头看了看脚。伤处还在疼,走路都费劲。但我的心跳得很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抬起右手,轻轻点了点胸口,然后朝观众张开双臂。不是舞台动作,是我真的想拥抱这一刻。 掌声更响了。 我转身走向钢琴师,他抬头看我,笑了。我们之前没排练过这个环节,但现在,我觉得可以加一点东西。 我凑近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手指落在琴键上,弹出一段新旋律。这不是原定曲目,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时即兴写的片段。那时候我还不会站姿,连话都不敢多说。他弹琴,我哼调,拼出一段谁也不记得名字的小曲。 现在,我要把它唱出来。 钢琴声轻柔地铺开,像夜晚的风穿过树梢。我拿着麦克风,靠在钢琴边沿,声音放得很低。 “你还记得吗……那天雨下得很大。” 第一句出口,台下就有人开始安静。他们不知道这首歌,但能听出它的不同。这不是演出曲目,是私人记忆。 我继续唱。 讲的是两个陌生人,在录音室第一次见面。一个紧张得发抖,一个皱眉不说废话。他们之间没有默契,甚至连话都没说几句。可音乐响起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唱到一半,我抬头看了眼关毅。 他还站在那儿,姿势没变。 但他的头低了一下,像是被什么触动。 我笑了笑,继续唱。 观众不再喧哗,而是屏住呼吸听着。有人拿出手机录像,有人轻轻跟着哼。这片刻的安静,比刚才的欢呼更让我心颤。 最后一个音落下,钢琴也停了。 我直起身,望着台下。 没有人鼓掌。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我。 几秒钟后,最前面那个小男孩突然举起手,用力拍了起来。一下,两下。然后是他妈妈,再是旁边的人。掌声从一点扩散,慢慢变成一片。 我弯腰鞠躬,额头碰到膝盖。 起身时,腿一软,整个人差点跪下去。我用手撑住钢琴,才勉强站稳。 台下有人惊呼。 但我抬起头,笑了。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关毅已经走上舞台。他手里拿着一件外套,朝我走来。 他走到我面前,把外套披在我肩上。我的手臂穿过袖子时,碰到了他的手指。很凉。 他低声说:“你唱完了?” 我没答。 只是看着他。 他又问:“还能走吗?” 喜欢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请大家收藏:()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8章 关毅赞赏,眼中满是骄傲 我撑住钢琴,腿还在抖。刚才那首歌太耗力气,脚踝的伤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每根骨头都在叫。台下有人喊我的名字,声音一片一片地涌上来,可我听不太清。眼前有点发黑,呼吸也乱了节奏。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扶住了我的手臂。 我没抬头,但知道是谁。他的手掌很稳,带着凉意,一碰到我就让我觉得能站住了。他没说话,只是用力把我往他那边带了一下。我顺势靠过去,肩膀碰到了他的衣服,是黑色的外套,袖口有一点磨损。 “你唱完了?” 他问得轻,像在确认一件小事。可我知道不是。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从第一首到最后一首,从我开口到结束。他看到了我在台上摇晃,看到了我咬牙撑住的样子。 我没回答,只笑了笑。喉咙干得说不出话。 他又问:“还能走吗?” 这次我没笑。我看进他眼睛里。那里面没有着急,也没有责备,只有一种我看懂的东西——他在等我说行,然后陪我走下去。 “能。”我说,“只要你想让我继续。” 他眉头松开了。嘴角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接着,他把另一只手也抬起来,轻轻把外套披在我肩上。布料盖住肩膀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发抖。他动作很快,但仔细,领口那一角特意翻好了,不会蹭到脖子。 他退后半步,双手搭在我胳膊上,把我扶正。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了几秒,然后扫过台下,再落回来。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你吗?”他说。 我摇头。 “不是因为你嗓音特别。”他声音不高,却一字一句很清楚,“是你站在那儿的时候,眼里有光。别人说不行,你说再试一次;别人让你退,你往前迈一步。那种东西,教不出来,也装不了。” 我盯着他,心跳慢慢平下来。 “今天。”他顿了一下,眼神忽然变了,变得更沉,更真,“你让所有人都看见了那道光。不只是唱歌,是你这个人。我为你骄傲。” 他说完,张开双臂。 我愣了一下,然后往前走了一小步,走进他怀里。 这个抱不像是情人之间的那种。它更重,更深,像是一直压在心里的事终于被说出来。他的手贴在我背上,没有用力,但我不敢动。我能听见他呼吸的声音,很稳,带着一点疲惫。 我也闭上了眼。 这段时间太难了。被人质疑,被设计,一次次站上台,不是为了赢,只是为了证明我还在这里。可现在这一刻,我不需要再证明什么。他就这样抱着我,像是告诉我:你做到了,我一直都知道你能。 掌声还在响。 我听见前排有个小女孩在喊“姐姐”,还有人吹口哨,有人拍手拍得特别用力。灯光照在脸上,热乎乎的。但我只想多待一会儿,再多一秒。 然后我轻轻推开。 他还站着,手垂下去,却没走远。他看着我,点了下头。 我转过身,重新面对观众。披着他的外套,手里还握着麦克风。脚还是疼,呼吸也没完全顺过来,可我觉得自己站得比任何时候都直。 我举起手,朝台下挥了一下。 人群立刻爆发出更大的声音。有人站起来,有人跳起来挥手,荧光棒晃成一片。我看到刚才那个戴眼镜的女孩还在,她举着手机录像,脸都涨红了。 我没有鞠躬。 我想再唱一首。 刚要开口,关毅突然伸手按了一下我的手腕。我转头看他,他指了指后台方向。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舞台侧面的通道口站着几个人。一个工作人员正拿着对讲机说话,另一个抬手指了指天花板。他们脸色不对。 关毅低声说:“音响系统出问题了,备用线路刚接上。” 我点点头。难怪最后那段高音有点失真。 “你还想唱?”他问。 “想。” 他看了我一眼,没拦我。反而转身朝技术台打了个手势。两秒钟后,灯光调亮了些,主麦的信号灯重新稳定闪烁。 他回来看我:“最多一首,别硬撑。” 我笑了:“就一首。” 他点头,站到我斜后方半步的位置。不是挡在我前面,也不是离开,而是守在那里。 我深吸一口气,把麦克风拿近嘴边。 “这首歌……”我说,“是我写给自己的。” 台下安静下来。 第一个音符响起时,我看见关毅微微仰起头,听着。 他的嘴角又动了一下。 这一次,他是真的笑了。 喜欢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请大家收藏:()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9章 危机解除,演出圆满成功 我握着麦克风,手心全是汗。脚踝那块像被钉进了一根铁条,一动就抽着整条腿发麻。可我没松手,也没坐下。我知道现在不能倒,哪怕只是站在这里不动。 台下还在喊我的名字。声音比刚才更响,一层压着一层,像是不会停。灯光打在脸上,热得发烫,但我能感觉到风吹过手臂的凉意。关毅的外套还披在我肩上,袖口垂下来盖住了半只手。我低头看了一眼,布料有点皱,但很干净。 我闭了下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看到前排有个小女孩举着荧光棒,踮着脚拼命挥。她旁边的母亲笑着拍她的背,两个人都在喊。再往远处看,整片观众席都亮了起来,光点连成一片,像夏夜的河面。 我终于明白刚才那首歌唱完后,为什么没人立刻鼓掌。他们不是冷淡,是在等我开口说一句话。 我把麦克风靠近嘴边,声音有点哑:“谢谢你们,听我说完这些话。” 话一出口,掌声猛地炸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响,震得耳朵嗡嗡作响。有人吹口哨,有人跳起来挥手,后排甚至有人大声喊“安可”。我笑了笑,轻轻摇头,然后弯腰鞠躬。 这一下牵动了脚上的伤,膝盖差点没撑住。我咬住牙,慢慢直起身,把重心移到左腿。台下的欢呼没有减,反而越来越高。我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忽然踏实了。 这场演出,真的结束了。 一个穿着黑色工作服的男人从舞台侧边走上来,手里拿着一瓶水。他是之前负责音响的技术员,全程都没跟我说过话,只在调音台前盯着屏幕。他走到我面前,把水递过来,说:“主麦信号全程稳定,备用线路零切换,你唱的每一句,都录进了母带。” 我没接水,先看了他一眼。他眼神很认真,不像在客套。 “真的?”我问。 他点头:“从第一首到最后一个音,没断过,也没杂音。刚才那一下失真,是因为线路短路,但我们三十秒内切到了备份系统。你根本没察觉吧?” 我摇头。我当时只顾着唱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嘴角动了一下:“你知道有多少歌手在这种时候会乱吗?你没停,也没慌,继续唱下去了。这比技术重要。” 他说完转身下了台,脚步很稳。我拧开水喝了一口,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整个人清醒了些。 另一个身影出现在舞台边缘。是负责服装的女工作人员,叫小林。她提着工具包,快步走上来,站到我旁边笑着说:“衣服没破,针脚撑住了。你缝的地方比我们工作室还结实。” 我低头看自己的裙子。裙摆边缘有一道细线,是我自己连夜补的。当时怕撑不到演出,只能用最牢的手法一针一线锁死。没想到真扛住了。 “你还记得那天半夜来找我改尺寸?”她笑,“我说来不及,你说‘求你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现在你看,它陪你走完了。” 我点点头,嗓子有点堵,说不出话。 她拍拍我的肩:“别站着了,坐一会儿吧。” “不用。”我说,“我想再站会儿。” 她没坚持,从包里拿出记分牌翻了下:“后台刚传消息,所有流程确认完成。灯光、音效、道具、换装时间,全部达标。这次演出,没有任何环节出错。” 我听着,手指慢慢松开了紧握的麦克风。 原来是真的。不是我在台上撑过去的幻觉,也不是靠运气蒙混过关。是实实在在,每一个步骤都被执行到位了。那些曾经想破坏我的人,没能拦住我。我自己,也没让自己倒下。 我抬头环视全场。观众还在鼓掌,有些人已经站起来,举着手机录像。大屏幕上切到了我的特写镜头,画面里的我头发凌乱,脸侧有汗痕,眼睛却是亮的。 我忽然想起几个月前的事。那时候我还送快递,每天骑车穿过城市的大街小巷。车上放着录音笔,一遍遍听自己唱的demo。有次下雨,箱子漏了,录音笔泡了水,我蹲在路边把它捞出来,擦干接着用。 那时谁会想到,我能站在这里?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甲剪得很短,指节有点粗,手背上还有前几天缝衣服时扎出的小红点。这双手搬过货,洗过碗,也写过歌,在无数个夜里练到嗓子发哑。 现在,它们正握着麦克风,被千万人看见。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人群。忽然在舞台角落看到了他。 关毅还站在那里,离我很近,又像隔着一段距离。他没穿外套了,只剩一件白衬衫,领口解开一颗扣子。他看着我,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我好像听见了心跳。 不是紧张,也不是疼痛带来的悸动。是一种很安静的东西,从胸口慢慢散开,流到四肢。像是终于走到了某个地方,那个我一直想去,却不敢相信能到达的地方。 我张开嘴,没发出声音,只是对自己说了句:“我……真的走到了这里。” 台下有人开始喊:“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摇摇头,举起手示意。掌声却没有停,反而越拍越齐,节奏分明,像是为我打拍子。有人开始轻声哼刚才那首自创曲的旋律,一句接一句,从前面传到后面,又从左边传到右边。 全场的人都在唱。 我愣住了。那是我写给自己的歌,从来没正式发布过,连录音都没有公开。可他们竟然会唱,而且唱得这么整齐。 小林站在我旁边,眼里也有泪光:“你在台上唱的时候,很多人都录了视频。副歌那段太戳人,弹幕都在刷‘哭了’。十分钟前,网上就已经有人扒谱传出来了。” 我望着台下,听着那些声音汇在一起。不是为了应援,不是为了热闹,是真心实意地,和我一起唱完这首歌。 原来我的声音,真的能传到别人心里。 一个年轻男孩站在第三排,举着写满字的A4纸,上面是歌词。他唱得特别用力,声音都破了。旁边的女孩搂住他的肩膀,两个人一起晃着手臂。 我忽然觉得脚上的痛轻了一些。 这时,又有两个工作人员走上台。一个是灯光师,一个是舞台监督。他们没说话,只是站在我两侧,一人轻轻扶了一下我的胳膊,另一人对着耳麦说了句:“保持主灯,不要暗场。” 我知道他们的意思。这不是结束,是延续。 我重新握住麦克风,深吸一口气。 “谢谢大家。”我说,“这首歌,送给每一个没有放弃的人。” 掌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热烈。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灯光照着我,观众看着我,风从侧面吹来,掀起了外套的一角。 我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腹贴在麦克风的金属网上。 喜欢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请大家收藏:()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0章 观众认可,掌声经久不息 我站在台上,脚底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疼。可我不敢动,也不敢坐下。台下的声音没有停,反而越来越响,一层叠着一层,像是永远不会断。 灯光还亮着,照得我睁不开眼。我能看见前排观众的脸,他们全都站了起来,有人举着手机录像,有人把手掌拍得通红。一个穿校服的女孩踮着脚,手里攥着荧光棒,一边喊我的名字,一边抹眼泪。她旁边的同学搂住她肩膀,两个人一起喊。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麦克风握得更紧了些。刚才唱完最后一句时,我以为一切就结束了。可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开始,是当别人愿意为你停下脚步,愿意记住你的声音。 第一排有人往前挤,被保安拦住了。那人没闹,只是举起一张纸,上面写着“谢谢你没放弃”。字迹歪歪扭扭,像是临时写的。我看着那张纸,喉咙突然发紧。 我抬起手,不是挥手,而是轻轻按在胸口。那里跳得很快,很重,像是要把什么压下去。然后我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下牵动了脚上的伤,膝盖一软,整个人差点跪下去。我咬住牙,用手撑住舞台边缘,慢慢直起身。 掌声更响了。 有人开始喊:“姜美丽!我们爱你!” 接着是第二个声音,第三个……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那声音从前面传到后面,又从左边传到右边,最后整个场馆都响起了同一个名字。 我没抬头,也不敢抬头。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头发乱了,妆花了,裙子也皱了。可他们还是这样喊我,用最真的话,最亮的声音。 我又鞠了一次躬。这一次比刚才更低,也更慢。我想让每一个看到我的人知道,我不是为了奖杯,不是为了热搜,也不是为了谁的认可才站在这里。我只是想唱歌,想把心里那些说不出的话,唱给听得懂的人听。 有个小男孩爬到了爸爸肩上,手里举着一块小牌子,上面画了个笑脸,下面写着“姐姐加油”。他声音不大,但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我冲他点点头,他立刻笑起来,晃着手里的牌子。 后排有人开始合唱我最后一首歌的副歌。那是我自己写的词,连录音都没正式发过。可他们竟然会唱,一句接一句,节奏整齐,声音清亮。有人举着灯牌,有人打开手机闪光灯,整片观众席像被点亮的湖面。 我忽然觉得脚上的痛轻了一些。 这时,几个工作人员悄悄走上台。灯光师站在我右边,轻轻扶了一下我的胳膊。舞台监督对着耳麦说了句什么,然后朝我点头。他们没说话,也没走开,就站在我两侧,像是怕我撑不住。 我知道他们在等什么。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演出结束,而是一个时刻——一个我必须挺直背脊去面对的时刻。 我重新握住麦克风,声音还是哑的:“谢谢你们。” 话音刚落,掌声再次炸开。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久,像是要把屋顶掀翻。有人跳起来挥手,有人抱着同伴哭出声,还有人不断高喊“再来一首”。 我摇摇头,举起手示意。他们没有停,反而拍得更有节奏,一下接一下,像在为我打节拍。 一个小姑娘翻过护栏,被旁边的保安迅速拦下。她没挣扎,只是把一封信塞进保安手里,指着我说:“帮我交给她!”保安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接过信,递了过来。 我接过信,手指碰到信封的边角,发现已经被汗湿了一小块。我没拆,只是把它贴在胸口,对着那个女孩的方向点了点头。她立刻捂住嘴,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台下又响起一阵欢呼。 这时,前排一位中年女人突然站起来,大声说:“你是从快递站走出来的吧?我也送过外卖!你做到了,我也能!”她说完,周围几个人跟着鼓掌,有人喊“说得对”,有人举起拳头。 我愣住了。 原来不止我在坚持。原来也有那么多人,在看不见的地方,一遍遍对自己说“再试一次”。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又看了看台下这些面孔。他们不是背景,不是观众,是和我一样在生活里摔过、疼过、却还在往前走的人。 我张开嘴,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这首歌,不是我一个人唱完的。” 台下安静了一瞬。 接着,掌声再一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整齐,更加有力。有人开始喊我的名字,有人开始拍手打节奏,还有人举起写满歌词的纸张,一页页翻着,像在读一本属于我的书。 我第三次鞠躬。这一次,我没有急着起身。我让身体保持弯曲的姿态,让额头离舞台近一点,再近一点。这不是表演,是还愿。是对那些曾经怀疑过我的人,也是对那些从未放弃过我的人。 当我慢慢直起腰时,脸上已经湿了。我不知道是汗还是泪,也不想去擦。灯光照过来,那些水珠反着光,一闪一闪的,像星星落在脸上。 有个人举着横幅,上面写着“你值得所有美好”。布料有点旧,字是手写的,颜色深浅不一,像是熬夜赶出来的。我盯着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举起手,终于轻轻挥了一下。这个动作很小,但我用了全身力气。台下立刻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像是回应我的信号。 我知道我该走了。可我不敢走。只要我还站在这里,这一刻就能再持续一秒。 一个穿白T恤的年轻人站在第五排,手里拿着录音笔。他举起来给我看,屏幕上显示着“全程录完了”。我认得那种型号,很老,市面上早就不出售了。那是很多草根歌手最初用的设备,便宜,但容易坏。 他冲我笑了笑,做了个“播放”的手势,然后把耳朵贴上去,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再睁开时,眼里全是光。 我也笑了。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我的声音真的留住了什么。 后台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探头看了看,又退了回去。他们没有催我,也没有关灯。主舞台的光依旧亮着,像是专门为我留的。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最后一次致谢。 可就在这时,台下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别谢了!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那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像是喊了很久。 紧接着,更多声音加入进来:“我们懂!”“你很棒!”“别给自己压力了!” 我站在原地,没动,也没说话。 他们不是在等我说谢谢,他们是在告诉我:你不用再证明什么了。 我的手慢慢抬起来,贴在心口。那里跳得平稳了些,却比任何时候都沉重。 我微微欠身,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刻。 全场依旧喧腾,掌声起伏不断,像潮水拍岸。有人还在喊我的名字,有人举着灯牌来回走动,还有人把荧光棒抛向舞台,被工作人员一一接住。 我站在中央,穿着洗过多次的演出服,脚上有伤,嗓子发哑,手里握着一支用了三年的麦克风。 但他们看着我,像看着一道光。 灯光没有熄,音乐没有响,我也没有动。 台下的声音还在继续,一声接着一声,没有停歇的意思。 喜欢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请大家收藏:()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1章 媒体关注,姜美丽初露锋芒 灯光还亮着,台下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观众陆续起身离开。我站在原地没动,脚底的疼一阵阵往上窜,可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手里的麦克风还没放下,那封信被我轻轻塞进演出服的口袋里,指尖碰到纸角时顿了一下。 我知道,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人群散开的空隙间,突然有光闪了一下,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我抬眼看去,一群举着摄像机和话筒的人正朝舞台走来。他们穿着整齐的衣服,胸前挂着牌子,脚步很快,但没有冲上来。其中一个人举起录音笔,声音清晰地传过来:“姜美丽,请问你现在可以接受采访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 上一次面对镜头还是在选秀初选的时候,那时我紧张得说不出话。现在不一样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稳,呼吸也慢慢平了下来。 我点点头,把麦克风交给了旁边等了很久的工作人员。他接过时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种我没见过的东西——像是认可,又像是佩服。 第一个记者走上前,把话筒递到我面前:“你是谁?能跟我们说说你的名字吗?” “我是姜美丽。”我说得很慢,每个字都清楚,“今天晚上站在这里,是因为我想唱歌。” 周围安静了一瞬,然后有人开始记录,有人调整设备。第二个记者马上接话:“我们知道你之前做过快递员,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没有回避,“我送过三个月的包裹,每天骑电动车跑十几公里。那时候一边送件一边听歌,耳机坏了好几副。” 提问的声音多了起来。 “你现在算是正式出道了吗?” “关毅为什么会选中你?” “你觉得今晚的表现能打多少分?” 我抬起手,示意他们一个一个来。掌心有点湿,但我没有擦。 “我不是为了出道才唱歌的。”我说,“我只是不想让那些陪着我练习的日子白费。关老师给我机会,是因为他听过我的声音。至于表现……”我停了一下,“我觉得自己唱完了该唱的。” 有个女记者忽然问:“你有没有想过,从快递站走到这个舞台,对很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 我想起那个举着“你也送过外卖”的女人,想起穿校服抹眼泪的女孩,还有那个用老式录音笔的年轻人。他们的脸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 “意味着只要不停下来,路就还在。”我说,“我不是最厉害的,也不是最有背景的。但我一直没放弃。这就够了。” 现场静了几秒,然后有人低声说了句什么,旁边的人笑了,气氛一下子松了下来。 一个男记者换了个方向问:“接下来有什么计划?还会继续参加比赛吗?” “我不知道有没有下一场比赛。”我实话实说,“但我一定会继续唱下去。不管是在舞台上,还是在别的地方。音乐对我来说,不是跳板,是必须做的事。” 他说完这句话,身后另一个记者立刻追问:“那你希望别人怎么记住你?作为一个逆袭的普通人,还是一个歌手?” 我看着他,没有马上回答。 我想起了小时候养母给我缝书包的画面,想起了关毅第一次听完我唱歌时的那个眼神,也想起了自己在出租屋里一遍遍改歌词的夜晚。 “我希望你们记住我是个歌手。”我说,“其他的标签都会过去,只有歌声能留下来。” 话音刚落,周围响起轻微的骚动。有人低头写笔记,有人对着耳麦快速说话。一个摄影师悄悄往前挪了半步,镜头对准了我的脸。 这时,最边上的一位记者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清楚:“有人说你这次演出背后有团队炒作,你怎么回应?”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急着否认。 “如果你看过我脚上的伤,就不会这么问了。”我低头看了一眼右脚,“道具组临时换鞋,尺寸不对,我只能自己缝边固定。针线是后台借的,手指还扎破了。这些能提前安排吗?” 我伸出右手,指尖有一道新鲜的红痕。 他们看了看,没人再说话。 过了两秒,刚才提问的记者点了点头:“谢谢你的坦诚。” 我笑了笑:“我不怕质疑,只怕唱不出真心。只要还有人愿意听,我就不会停下。” 最后一个问题是关于未来的。 “如果以后遇到更大的压力和阻力,你会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就像今晚一样,一步一步走完。”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身体有点发沉,脚底的痛更明显了。但我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后退了半步,拉开了和话筒的距离。 “谢谢大家听我说完这些。” 我转身朝后台走去。 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得稳。风从侧台吹进来,带着点凉意,贴在汗湿的背上。我能听见身后有人在低声交谈,还有相机连续拍摄的咔嚓声。 走出几步后,我听见有人说了句:“这女孩……不只是会唱,还会说。” 我没有回头。 通道尽头有光,那是通往休息区的门。我握了握手,掌心已经干了。衣袋里的信还在,边缘有点卷,但没丢。 我摸了摸它,继续往前走。 一只黑色的蝴蝶落在走廊的灯罩上,翅膀微微颤动。 喜欢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请大家收藏:()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2章 养父母欣慰,眼中泪光闪烁 我走出通道,风从背后吹过来,衣角贴在背上。走廊的灯亮着,那只蝴蝶还在,翅膀微微抖了一下,然后飞走了。我没停步,继续往前走。 出租车等在路边,车门打开时发出轻微的响声。我坐进去,报了家里的地址。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车子启动,窗外的灯光一盏接一盏地往后退。 我靠在座椅上,手指伸进衣袋,摸到了那封信。纸边有些皱,但我没有拿出来看。关毅写的那些话我已经记住了。现在不需要再读一遍来提醒自己什么。 车停在家楼下。路灯昏黄,照着楼道口那块掉漆的牌子。我下车,脚步有点沉,右脚落地时还是疼。我扶着墙缓了一下,才慢慢往上走。 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妈妈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脸上还带着湿痕。她一把接过我的包,声音有点抖:“回来啦?” “嗯。”我应了一声,低头换鞋。脚刚踩到地板,就忍不住皱了下眉。 爸爸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锅铲,围裙还没摘。他看见我,嘴动了动,最后只说了一句:“汤热着,快进来坐。” 客厅的电视还开着,画面是黑的,但声音很小,能听见我在舞台上唱最后一句的声音。重播还没结束,他们一直守着。 我坐在沙发上,脚搁在茶几上。妈妈转身进了房间,很快拿出药箱。她蹲下来,轻轻卷起我裤脚,看到纱布上有淡淡的血印。 “怎么又破了?”她声音低下去。 “没事,就是走路多了。”我想抽回脚,她没松手。 爸爸走过来,把一杯热水放在我旁边。“你们节目组的人刚才打电话,说你今天表现很好。”他说得很慢,“全场都站起来鼓掌。” 我没接话。 妈妈一边拆纱布一边说:“我们看着呢。一开始音响坏了,我还以为……”她说不下去了,手顿了一下,“可你没停,接着唱了。” 我抬头看她。她的眼皮有点肿,像是哭过很久。 “妈,”我轻声问,“你们一直在这儿看?” “从你上台就开始。”爸爸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我们不敢出去,怕错过你出场。” 电视里突然响起掌声,是我们那段视频的高潮部分。镜头扫过观众席,很多人举着手机在录。 妈妈忽然站起来,走到电视前,把音量调大了一点。她盯着屏幕,肩膀微微颤。 我掏出手机,翻出一段粉丝拍的视频。画面晃得厉害,但能清楚看到我唱完最后一个音,全场灯光亮起,人群像海浪一样站起来。有人喊我的名字,有人挥舞荧光棒。 我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推到他们面前。 “你们看。”我说。 他们凑近看。爸爸的手搭在妈妈肩上,两个人都没说话。 视频播完了。屋里安静了几秒。 爸爸抬起头,眼眶发红:“我们没本事给你找关系,也没钱让你从小学唱歌。可你……你自己走出来了。” 妈妈没回头,拉着我的手贴在她脸上。她的皮肤有点凉,眼泪顺着指尖流下来。 “只要你平安,比什么都强。”她说。 我鼻子一酸,抱住她。她的背很瘦,衣服上有熟悉的油烟味和洗衣粉的味道。小时候每次我生病,她都是这样抱着我,轻轻拍我的背。 “谢谢你们。”我把脸埋在她肩上,“一直都是你们在撑着我。” 妈妈没说话,只是抱得更紧。 爸爸站起身,关掉电视。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些,只有茶几上的台灯亮着。他拉上窗帘,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又坐下。 “以后别太拼了。”他说,“你看你这脚,都成什么样了。” “我知道。”我松开妈妈,擦了擦眼角,“这次结束了,我会歇几天。” 妈妈拿来一条毯子盖在我腿上。“你想吃点东西吗?锅里还有鸡汤。” “想吃。”我点点头。 她去厨房端汤,爸爸跟着进去帮忙。我听见他们在小声说话,听不清内容,但语气很轻,像是怕吵到我。 汤端上来时冒着热气。我捧着碗,喝了一口。味道和小时候一样,咸淡刚好,里面有两块鸡腿肉。 “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妈妈坐在我旁边,“每次发烧,喝了汤第二天就能下地跑。” 我笑了下。 “你现在也是。”爸爸说,“唱完一场,还能站得住,说明身子底子好。” 我没接话,低头喝汤。手腕上的表还在走,指针指向十一点半。这一天过得像一年那么长。 吃完后,妈妈收拾碗筷。我把脚挪了挪,靠在沙发扶手上。身体累得发沉,但心里很静。 爸爸坐回椅子上,拿起遥控器翻台。新闻正在播今晚的演出回顾,镜头切到我鞠躬的画面,主持人说:“这位新人用一首原创歌曲打动全场,成为本场最大黑马。” 他立刻把台换了。 “别看了。”妈妈从厨房出来,“让她歇会儿。” 我闭上眼,听见他们在低声商量要不要给我铺床。爸爸说沙发软,让我今晚就睡这儿。妈妈说要拿条厚被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睁开眼,看见他们一个在叠毯子,一个在拧毛巾。灯光照在他们头上,我才发现爸爸的白头发比去年多了不少,妈妈的手指关节有点粗,那是常年摆摊揉面留下的。 “爸,妈。”我叫了一声。 他们同时转头。 “我能有今天,是因为你们从来没让我觉得自己不一样。”我说,“别人说我配不上舞台的时候,是你们告诉我,只要想唱,哪里都能开口。” 妈妈停下动作。 爸爸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毛巾。 “我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才站上去的。”我继续说,“我是想让你们知道,你们养大的女儿,没有给你们丢脸。” 妈妈走过来,蹲在我面前。她的眼睛很亮,嘴唇微微抖着。 “你从来就没丢过脸。”她握住我的手,“从你第一天叫我们爸妈开始,我们就觉得,是你让我们有了光。” 爸爸站在后面,抬手抹了下脸。 我靠回沙发,不再说话。屋外传来几声狗叫,远处有车驶过。楼道里的感应灯灭了,整栋楼安静下来。 妈妈给我盖上被子,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她的手掌粗糙,却很暖。 “睡吧。”她说,“明天什么都不用做,好好休息。”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 她坐在旁边没走,轻轻拍着我的腿。爸爸站在窗边,拉开一点窗帘,看了看外面。 屋里只剩下呼吸声。 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听见妈妈小声说:“她长大了。” 爸爸嗯了一声,脚步很轻地走出去。 台灯还亮着,光照在墙上,影子斜斜地躺着。妈妈的手一下一下拍着,节奏很慢。 我梦见小时候下雨天,爸爸骑车接我放学。雨太大,他把雨衣全裹在我身上,自己淋得透湿。回家后他打了喷嚏,妈妈一边骂他一边煮姜汤。 梦里也有歌声,是我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妈妈的手还在动。 她的影子投在墙上,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知道她在哭。 但这一次,是笑着哭的。 喜欢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请大家收藏:()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3章 圈内好评,实力得到专业认可 我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窗帘缝里透进一道光,落在地板上。手机在枕头边震动,一下一下,像是停不下来。 我伸手摸过去,屏幕亮了。几十条未读消息,微信、微博、私信全都挤在一起。有人转发了一段视频,标题写着“姜美丽现场版高音封神”。我点开看,是昨晚那场演出的片段。镜头晃得厉害,但能听清我的声音。唱到副歌时,气息有点抖,可没有断。 我往下拉评论,手指突然停住。 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出来——林振南。他是我听过最多遍专辑的作曲人,小时候练声常跟着他的曲子哼。他留言说:“嗓音有记忆点,情感真挚。”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心跳快了一下。 又翻到另一条,苏婉清转发了这条视频,只写了一句:“这才是年轻一代该有的声音。”她的歌陪我熬过最难的日子,每次想放弃时,耳机里都是她唱的那首《远路》。 现在他们居然看到了我。 我坐起来,靠在床头,把整段视频重新放了一遍。这次我听得更仔细。右脚还在疼,登台前贴的药膏已经失效,走路都费劲。但我记得自己没停下。音响出问题那会儿,我没等技术人员处理,直接清唱了两句过渡。观众安静了下来,没人说话,只有我的声音在场内回荡。 那一刻我知道,不能靠设备,不能靠特效,只能靠嗓子和心。 关毅发来一条语音,声音很短:“林老师很少夸人,他说你值得。” 我听完就把语音删了,怕自己反复听上瘾。 起身走到客厅,妈妈在厨房煮粥,锅盖边缘冒出白气。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醒了?脚还疼不疼?” “好多了。”我把手机放在桌上,坐下。 爸爸端着一碟咸菜出来,“刚才楼下李婶看见你还问我,是不是电视上那个唱歌的女孩是你。我说是啊,我女儿。” 我低头笑了笑。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被人认出来,而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昨晚的掌声还在耳边,可今天早上醒来,一切又归零了。 我打开音乐平台,搜索自己的名字。一条新私信弹出来,是编辑发的:“我们想把你列入‘本周值得关注新声’榜单,可以吗?” 我盯着那句话,手指悬在屏幕上。 这不是粉丝的热情,也不是家人的鼓励,这是行业里的正式认可。以前我看这个榜单,总觉得那是属于别人的舞台。现在竟然轮到我被邀请进去。 我回了个“号”,发出去之后才反应过来手心出了汗。 端了杯温水走到阳台,我把手机靠在窗台边。楼下的菜贩正在卸货,塑料袋窸窣响。几个小孩背着书包跑过,笑声传上来。我望着对面楼的窗户,阳光照在玻璃上,反着光。 我想起送快递那会儿,每天穿行在这片小区。爬六楼给住户送货,气喘吁吁敲门。有时候顺路帮老人拎菜,她们会塞给我一颗糖。那时我戴着帽子,口罩拉到鼻梁,没人知道我会唱歌。 现在不一样了。 我轻声哼起昨晚那首歌的副歌,指尖敲着栏杆打拍子。节奏稳住了,心里也慢慢踏实下来。 我不是为了谁的认可才站上去的。我只是想证明,哪怕起点再低,只要一直往前走,总会有人听见。 手机又震了一下。关毅打来电话。 “几家媒体想找你做专访。”他说,“先别急着答应。” “我知道。”我说,“我想休息一天。” “嗯。”他顿了下,“然后呢?” “然后继续练。”我说,“昨天有几个音还是没控住,我想再抠一遍细节。”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 “这才是你。”他笑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拿出乐谱本。纸页有些皱,是我昨晚演出前反复翻看留下的痕迹。我翻开昨天标记的地方,在空白处写下几行练习计划:早课呼吸训练三十分钟,午后音阶拉伸,晚上对镜调整口型。 脚边放着药盒和冰袋,我拿起来敷上。凉意渗进皮肤,疼痛缓了一些。 窗外阳光斜照进来,落在地板上的时间一点点挪动。我低头看着练习计划,笔尖停在最后一行。 还没写完,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但我没再去点亮它。 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不只是被家人相信的那个女孩了。有人在专业的位置上,说了一句“她可以”。 这就够了。 我合上本子,放在茶几上。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笔帽,拇指擦过金属边缘留下一道浅痕。 楼下传来收垃圾的铃声,由远及近。 我抬起头,看见玻璃倒影里的自己。眼睛有点肿,应该是昨晚哭过还没完全消。可眼神是亮的。 我站起身,准备去换药。刚扶着沙发站起来,手机突然再次震动。 是一条新消息。 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内容只有七个字: “汪璇想见你一面。” 喜欢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请大家收藏:()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4章 反思危机,总结经验促成长 手机屏幕暗下去的时候,我正盯着那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七个字,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汪璇想见你一面。”我看了很久,手指在屏幕上悬着,最后什么也没回。 我把手机翻过来扣在茶几上,起身去换药。脚上的伤还在,走路时右腿使不上力,每一步都得小心。昨天登台前贴的膏药早就没了效果,现在只能靠冰袋压着。我坐在沙发上,把冰袋放上去,凉意慢慢渗进来,疼得我吸了口气。 关毅打来电话,说让我今天去公司一趟。他语气很平常,像是通知一件普通的事。我说好,换了衣服就出门。 到诚艺娱乐的时候,排练室没人。窗帘拉着,光线不太亮。关毅已经在了,手里拿着一台平板,放在钢琴上。他抬头看我进来,点了下头:“坐吧。” 我没说话,走到角落的琴凳坐下。脚有点沉,动了一下才找到舒服的位置。关毅把平板转过来,画面开始播放。是昨晚演出的录像。 音乐响起,镜头扫过观众席,然后切到舞台。我站在聚光灯下,穿着那条被剪坏又临时改过的裙子。画面跳到开场,音响出了问题,声音断了一秒。我清唱了两句,现场安静下来。 关毅按了暂停。“这里。”他说,“你反应很快。” 我点点头。“当时没时间等技术人员。” “但你不该一个人扛。”他看着我,“脚伤没好,排练一直跟不上节奏。服装出问题那天,你也没找人帮忙处理。” 我想起那天下午。裙子被划开一道口子,助理慌了,说来不及改。我让裁缝师傅直接在后台改,自己拿着针线先缝了几针。手抖得厉害,线头乱成一团。 “我知道准备不充分。”我说,“可我不想拖累别人。” 关毅没接话。他重新播放视频,快进到中间段落。我唱到高音部分,气息有些不稳,但没断。镜头拉近我的脸,额头有汗,嘴唇发白。 “身体状态影响发挥。”他说,“这不是意志力能补的。”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边缘有点裂,是最近反复练习留下的。每次练声超过两小时,嗓子就开始干,喝水也没用。可我还是坚持每天加练。 “还有外部干扰。”关毅切换画面,调出后台监控片段,“道具被人动过,话筒位置偏移。这些都不是偶然。” 我盯着屏幕。那个模糊的身影闪过化妆间门口,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我没看清脸,但动作很熟,像是知道什么时候没人。 “我已经让安保查了。”关毅说,“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应对下一次。” 我抬起头。“你是说,还会有人这么做?” “只要有竞争,就会有问题。”他说,“你现在被看见了,有人不想你站上去。”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空调发出轻微的响声,风吹在脸上有点凉。我摸了摸脚上的冰袋,已经不那么冷了。 “我们得做点什么。”我说。 关毅看着我。“比如?” “列个清单。”我拿出包里的笔记本,“演出前要检查的东西,全部写下来。谁负责哪一部分,提前多久确认。如果有突发情况,谁可以第一时间联系。”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我翻开本子,开始写。第一项:身体状况评估。包括脚伤恢复进度、嗓音疲劳度、睡眠质量。第二项:物资检查。服装、道具、设备调试时间。第三项:人员联络。确定当天每个环节的负责人,建立紧急联系通道。 写到这里,我停下来。“还有心理准备。”我说,“像昨晚那种噪音干扰,下次可能更严重。我不能每次都靠临场反应。” 关毅从平板上调出一份文件。“这是以前大型演出的风险预案模板。你可以参考。” 我接过来看了一遍。里面写了各种突发情况的应对流程,从天气变化到艺人突发疾病都有覆盖。但我发现,没有一条是针对“人为破坏”的。 “这个需要单独加。”我说,“比如,如果发现有人故意损坏物品,应该立刻上报,并保留证据。同时启动备用方案,而不是临时想办法。” 关毅拿起笔,在旁边写下:“设立信任联络人机制。每个环节指定一名可靠人员,负责监督和反馈。” 我接着写:“提前48小时完成所有准备工作,避免最后一刻变动。所有物资入库后,由专人看管。” 笔尖在纸上划动的声音很轻。我一条条往下写,越写越清楚。原来很多事不是靠拼就能过去的。光有决心不够,还得有准备。 关毅倒了杯水放在我旁边。“你什么时候开始想这些的?” “刚才。”我说,“看到录像的时候。我发现,每一次危机其实都有预兆。只是我没在意。” 他笑了笑。“这才是成长。” 我没有笑。我想起送快递那会儿,每次送货都要记地址、看楼层、核对签收人。一个小差错,包裹就可能丢。那时候习惯了做记录,后来进了公司,反而觉得这些琐事不重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后不能这样了。”我说,“我要把每一场演出当成一次任务来准备。” 关毅站起身,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张舞台设计图,是我们下一次演出的场地模型。他指着入口处:“这个通道太窄,万一有人堵在这里,你会耽误上台时间。” “那就多设一个备用通道。”我说,“并且提前走一遍路线。”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知道吗?以前我带艺人,都是我推着他们做计划。你是第一个自己提出来的。” 我没说什么。我只是合上笔记本,把笔夹进去。窗外阳光斜照进来,落在乐谱架上。纸页被风吹动了一下。 “下次,我想我们可以更早开始准备。”我说。 关毅点头。“这一次,是你自己想清楚的。” 我站起来,脚还有点不舒服,但比早上好了些。走到钢琴边,我打开盖子,试了两个音。左手按键,右手扶着琴身保持平衡。 “下周的排练表出来了。”他说,“你先看一眼。” 我接过平板,翻到日程页。前三天安排得很满,每天六小时训练,包括体能、发声、走位。第四天开始彩排。 “我能跟上。”我说。 “我不是问你能不能。”他看着我,“我是问你想不想。” 我想了想。“我想站上去,但我不想再靠运气。”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把笔记本放在钢琴上,重新打开。在最后一页写下一句话:**每一次危机,都是下一次准备的起点。** 然后画了一个框,标题是“演出前风险清单”。下面第一条写着:检查所有物资动向,确保无异常接触。 笔尖停在那里,墨迹慢慢晕开一点。我抬头看向墙上的舞台模型,目光落在主舞台中央的位置。 那里本该是我的地方。 而现在,我不只是等着被推上去。 我伸手摸了摸琴键,凉的。 喜欢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请大家收藏:()生日裂痕未愈的母女伤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5章 徐若琳不甘,再谋破坏计划 手机还亮着,屏幕停在一条新闻推送的页面。徐若琳的手指悬在半空,没有划走,也没有点开。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姜美丽站在舞台中央,灯光打下来,脸上有汗,嘴角却扬着。 她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房间里很安静,窗帘拉了一半,外面天色发灰,像是要下雨。她没开灯,也没起身去关窗。刚才助理进来送咖啡的时候说了句:“网上都在说昨晚的演出,连林振南老师都转发了。”她没回应,只是摆了下手,人就退了出去。 现在只剩她一个人。 她转身走到书架边,抽出一个文件夹。标签上写着“近期行程”。她翻了几页,都是自己最近参加活动的安排,零散、不密集。有两场商演被临时取消,理由是“档期冲突”。她知道不是档期的问题。品牌方选了别人,选了那个刚冒头的姜美丽。 她合上文件夹,扔到桌上。 接着她打开抽屉,拿出平板,输入密码。屏幕亮起后,她点开一段视频。是昨晚演出的全场录像,已经看过三遍。她拖动进度条,直接跳到姜美丽登台的那一段。 音乐响起,镜头扫过观众席,然后切到后台入口。姜美丽走出来时脚步有点慢,右脚落地时不自然地顿了一下。但她抬头的瞬间,眼神稳住了。清唱开头那两句时,声音没有抖,反而比平时更沉。 徐若琳把这段反复看了两遍。 她关掉视频,靠在椅背上,闭了会儿眼。脑子里全是那些评论区的话:“这才是真正的实力派”“原来快递员也能站上这个舞台”“关毅的眼光果然准”。 她睁开眼,手指用力按住太阳穴。 凭什么? 她才是汪璇的继女,是天豪集团的人,出道比她早,资源比她多,粉丝基础也不差。可现在呢?媒体提她的时候,总要加一句“姜美丽的对手”,而不是她的名字。 她站起来,走到墙边的日历前。上面用红笔圈了几个日期——下个月有一场重要颁奖礼,还有一个音乐节压轴表演的机会。这两个位置原本都有她的名字,但现在还没确认。 不能再等了。 她走回桌前,从包里拿出一个新的笔记本,封面是纯黑的。翻开第一页,她写下一句话:**她不该站上去。** 笔尖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也不能再让她站上去。** 她把本子摊开,开始列东西。第一项是“可用资源”。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写下几个名字——公司宣传部的负责人、合作过的造型师、某位电台DJ。这些人她都打过交道,有的收过她送的礼,有的欠她人情。 第二项是“薄弱环节”。她盯着这一行,慢慢写:**身体状态、团队配合、突发应变能力。** 她记得昨天演出前,音响出过问题。虽然姜美丽撑过去了,但那几秒空白足够让任何人崩溃。如果下次问题更大呢?如果设备故障发生在高潮部分呢?如果……有人提前动了手脚呢? 她停下笔,盯着“动了手脚”这四个字。 不行,现在不能动手。关毅已经开始防备了。她听说排练室加了监控,物资进出都要登记。贸然行动只会暴露自己。 得换个方式。 她想到汪璇最近的态度。自从那次真相揭开后,汪璇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有愧疚,也有疏远。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条件支持她,甚至在某些会议上公开表示“应该给新人机会”。 她咬了下嘴唇。 如果能让汪璇彻底失望呢?如果能让所有人看到,姜美丽根本配不上这些掌声呢? 她重新拿起笔,在本子上画了个简单的流程图。左边写“计划目标”,右边写“预期结果”。中间留空,准备填步骤。 但她没急着写下去。 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风吹进来,带着湿气。楼下院子里,佣人正在收晾晒的衣服。一件白色外套挂在绳子上,被风掀起来,像一只扑腾的鸟。 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回到桌前,打开手机相册。翻到一张合影——是几个月前在一次发布会上拍的,她和汪璇站在一起,笑得很近。那时她还觉得,只要汪璇在,她就不会输。 现在那张照片已经被无数人翻出来对比。标题都是:“曾经的宠儿 vs 如今的弃子”。 她删掉了这张照片。 然后她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对方是本地一家小型媒体的编辑,曾经为她写过软文。她没有拨出去,只是把号码复制到笔记本上,在后面标注:“可引导舆论方向”。 她又翻了一遍自己的社交账号。最新一条动态是三天前发的,点赞数不到五千。而姜美丽昨天一条演出花絮,转发破十万。 差距太大了。 她关掉手机,双手撑在桌上,低头看着本子上的字。一行一行,越来越密。她知道自己不能正面赢她,那就只能从背后下手。 她不需要立刻见效。 她要的是,让每一次她站上舞台的时候,都有人在等着看她摔下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重新拿笔,在“计划目标”下面写了三个字:**毁口碑。** 然后在“预期结果”写了:**失去信任。** 中间那部分,她暂时空着。不是没想到,而是不能写得太细。万一被人看到,就是证据。 她合上本子,放在抽屉最里面。顺手把其他文件挪过来盖住。 坐回椅子上,她打开电脑,登录私人邮箱。收件箱里有一封未读邮件,标题是“下周节目录制通知”。她点开看了一眼,是音乐节的彩排时间表。她的名字排在第三位,压轴还是空着。 她把邮件往下拉,看到技术组的联系方式。摄像、灯光、音控,全都列出来了。 她复制了音控负责人的邮箱地址,新建一封邮件。内容只写了一行:“关于现场设备调试,有些细节想沟通,方便电话联系吗?” 她没发出去。 鼠标停在发送键上,停了十几秒,最后点了“保存草稿”。 她退出邮箱,关闭电脑。 房间里又恢复安静。 她坐在那里没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节奏很慢,一下,一下,像是在数时间。 窗外的风大了些,吹得窗帘晃动。桌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弹出一条新消息提醒。 她没去看。 她的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上——那是她第一次登台领奖时的照片,放大装框,摆在最显眼的位置。那时所有人都说,她是乐坛的新星。 现在那幅画蒙了一层薄灰。 她盯着它,直到呼吸变得平稳。 然后她站起来,走到衣柜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一叠旧票根,都是她这些年参加演出的入场券。她翻到最下面一张,是去年跨年晚会的VIP席位票。那天她唱完歌,台下掌声一片。后来才知道,同晚播出的另一个节目里,有个新人翻唱老歌,全场起立。 那人就是姜美丽。 她把票根撕成两半,塞进垃圾桶。 转身时,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点白,眼睛却很亮。 她整理了下头发,重新坐回桌前,打开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 在空白处,她写下一个词:**耐心。** 写完,她轻轻吹了下纸面,等墨迹干透。 然后她拿起笔,再次打开草稿箱里的那封邮件。 光标在“收件人”栏闪烁。 她输入第一个字母。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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