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 第1068章 故事还长 (清晨的阳光刚爬过篱笆,槐花就举着支水彩笔冲进东屋,小宝正趴在新书桌前数弹珠,玻璃珠在桌面上“叮叮当当”撞出脆响。) 槐花:“小宝快看!我妈给我买的新颜料,能画出彩虹的颜色!” 小宝:“真的?那能画出奥特曼的激光吗?红色的那种!” 槐花:“当然能!不过你得先教我玩弹珠,三大爷说你昨天赢了他三颗‘猫眼’。” 小宝:“那是我厉害!你得答应画完激光给我当战利品,我才教你。” 槐花:“成交!拉钩!” (两人的手指刚勾在一起,张奶奶端着个青瓷碗走进来,碗里卧着两个白胖的荷包蛋,热气裹着香气漫开来。) 张奶奶:“小馋猫们,先吃蛋!槐花,你妈今早去进货,让你上学别迟到。小宝,你姐说让你吃完蛋跟她去超市认认货,别总在院里疯跑。” 小宝:“我不!我要跟槐花画奥特曼!” 张奶奶:“画完再去也不迟,碗里的糖是我新熬的,甜着呢。” 槐花:“张奶奶,张爷爷呢?昨天他说要教我修台灯。” 张奶奶:“在院里修许大茂的手机支架呢,那小子又把支架摔歪了,嘟囔着要影响直播。” (正说着,三大爷背着手从外面进来,袖口沾着点机油,看见桌上的荷包蛋,眼睛亮了亮。) 三大爷:“哟,今天改善伙食?张奶奶偏心,咋不给我卧一个?” 张奶奶:“你昨儿吃了仨,再吃该胆固醇高了。对了,你见着傻柱没?他媳妇说服装店的模特架子塌了,让他去钉两下。” 三大爷:“在胡同口跟修鞋摊老李头聊天呢,说他那新篮球漏气,正琢磨找谁赔。” 槐花:“是小宝扎的!他昨天拿钉子划篮球玩。” 小宝:“我没有!是球自己破的!” 三大爷:“别吵别吵,让你远娃叔看看就知道了。远娃呢?一早听见他在东屋敲敲打打。” (远娃拎着个工具箱从里间出来,手里攥着半截生锈的螺丝刀,听见这话直笑。) 远娃:“在修我娘那台旧收音机,小时候总听它唱《东方红》,想让它再响起来。三大爷,您来的正好,帮我看看这线路,哪根接哪根我记混了。” 三大爷:“这得看电路图,你等着,我回家拿我的《家电维修秘籍》,上面准有。” 小宝:“爸,你修好收音机,能放奥特曼主题曲吗?” 远娃:“修好再说,先把你姐交代的事办了,不然晚上没你饭吃。” 小宝:“姐说了,今天让我跟槐花玩!” (远娃媳妇推着辆小推车进来,车斗里堆着些超市的宣传单,额头上还沾着点汗。) 远娃媳妇:“谁说让他玩了?小宝,过来把这些传单按日期分好,分错一张扣你一颗弹珠。槐花,这是你妈托我带给你的发卡,粉色的,说你昨天吵着要。” 槐花:“谢谢远娃婶!我妈啥时候回来?她答应给我买带亮片的书包。” 远娃媳妇:“下午就回,进了批新书包,保证有你喜欢的。对了远娃,王婶说超市的冰柜有点漏水,你下班去看看?” 远娃:“成,正好我工具箱里有密封胶。三大爷,您那秘籍找着没?” 三大爷:“这就去!不过先说好了,修好收音机,得让我听段评戏,我最近迷上《穆桂英挂帅》了。” (许大茂举着手机闯进来,镜头对着东屋的墙画拍得正欢,手机支架果然歪歪扭扭的。) 许大茂:“家人们快看这奥特曼!网友说比电影院的还精神!槐花,你给大伙讲讲,这激光是咋画的?” 槐花:“不告诉你!除非你把昨天赢我的‘西瓜红’弹珠还我。” 许大茂:“那是我凭本事赢的……行吧行吧,还你还你,不过你得对着镜头说‘关注许大茂,天天看墙画’。” 张奶奶:“你这孩子,净教坏孩子。对了,你张爷爷呢?让他给你修支架,他说去买烟就没影了。” 许大茂:“在胡同口烟摊呢,跟老李头说他当年修路灯的事,说得唾沫星子横飞。” (傻柱扛着个木梯子进来,梯子上还挂着把锤子,看见远娃媳妇就喊。) 傻柱:“嫂子,你见我那盒钉子没?钉模特架子用的,找半天找不着。” 远娃媳妇:“在超市仓库呢,我早上看见顺手收起来了。对了,你媳妇说让你中午早点回去,她炖了排骨。” 傻柱:“知道了!这就去钉完。远娃,你那收音机要是修不好,别硬撑,我认识个收废品的,他能修好。” 远娃:“去你的!我娘这收音机比你岁数都大,结实着呢。” 小宝:“傻柱叔,你的篮球真不是我扎的,是它自己……” 傻柱:“我知道!逗你玩呢,下午叔再给你买个新的,比这个大。” (张爷爷背着个工具包走进来,手里捏着包红塔山,看见许大茂就笑。) 张爷爷:“大茂,你那支架我看了,螺丝松了,给你拧拧就好,不用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许大茂:“还是张爷爷厉害!快帮我修修,粉丝等着看直播呢。” 张爷爷:“急啥,先让我喝口张奶奶的菊花茶。对了远娃,你那收音机要是缺零件,我工具箱里有,当年修路灯剩下的,说不定能用。” 远娃:“真的?那太谢谢张爷爷了!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电容。” 张奶奶:“你别给他瞎支招,把收音机越修越坏。” 张爷爷:“你懂啥?我当年修的路灯,比这收音机复杂多了。” (远娃媳妇的弟弟背着书包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攥着张满分的数学卷子,看见姐姐就举起来。) 弟弟:“姐!我数学考了一百分!老师说能当班长了!” 远娃媳妇:“真棒!晚上给你做红烧肉。对了,书包还合身不?昨天你说带子有点松。” 弟弟:“合身!槐花姐帮我缝好了,比原来还结实。” 槐花:“我用了彩色的线,像给书包戴了朵花。” 三大爷:“考一百分得奖励!我那本《算术进阶》送你了,比学校的课本有用。” 弟弟:“谢谢三大爷!不过我还是想看小宝的弹珠,他说有颗是透明的。” 小宝:“在我兜里呢,给你看一眼,不准碰!” (许大茂的手机突然“叮咚”响个不停,他低头一看,突然蹦起来。) 许大茂:“火了!火了!家人们说要给咱院寄锦旗,写‘最美胡同’!还有人说要来看张爷爷修路灯,说这是‘活着的历史’!” 张爷爷:“净瞎闹,我就是个修灯的,有啥好看的。” 傻柱:“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就兴这个!许大茂,回头给张爷爷开个专场,讲讲他当年咋爬电线杆的。” 许大茂:“这个主意好!就叫‘老匠人的一天’,肯定涨粉!” 张奶奶:“别折腾你张爷爷了,他爬个凳子都费劲,还爬电线杆。” (远娃手里的收音机突然“滋啦”响了一声,接着传出断断续续的歌声,虽然模糊,却能听出是《东方红》的调子。) 远娃:“响了!它真的响了!” 小宝:“爸你太厉害了!快放奥特曼主题曲!” 槐花:“先放《让我们荡起双桨》!我昨天刚学的。” 三大爷:“别吵别吵,先让它唱完这首,这可是你奶奶最爱听的。” 张奶奶:“老东西,你还记得。” 张爷爷:“咋能忘,当年就是听着这歌,我跟你求的婚。” (众人都笑起来,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东屋的墙画上,向日葵的花瓣像镀了层金,奥特曼的眼睛闪着光。许大茂举着手机,镜头扫过每个人的笑脸,嘴里不停念叨着。) 许大茂:“家人们看这氛围!这才是生活啊!有说有笑,有修收音机的,有考满分的,还有……还有张爷爷和张奶奶秀恩爱!” 傻柱:“别拍了,帮我扶下梯子,我钉完模特架子,还得去给超市修冰柜。” 远娃:“我跟你一起去,正好试试我的密封胶。” 槐花:“我也要去!我帮远娃婶整理货架,她昨天说糖果盒摆歪了。” 小宝:“我也去!我帮姐姐数糖,数错了她请我吃一颗。” (众人吵吵嚷嚷地往外走,张爷爷蹲在收音机旁,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跟着那断断续续的调子哼着。张奶奶站在旁边,手里择着菜,嘴角的笑意像化开的蜜糖。) 张奶奶:“还哼呢,菜都凉了。” 张爷爷:“这歌好听,比现在的流行曲强。” 张奶奶:“好听也得吃饭,下午还得帮大茂修手机支架,别误了他直播。” 张爷爷:“知道了,你先把那两个荷包蛋热一下,我跟收音机再待会儿。” (晨光刚漫过院门口的石墩,小宝就举着颗透明弹珠蹲在槐树苗旁,弹珠对着太阳照,光斑在叶子上晃来晃去,像只乱窜的金甲虫。) 小宝:“姐,你看这光!像不像奥特曼的计时器?” 槐花正蹲在篱笆根画牵牛花,水彩笔在纸上涂出大片紫:“不像,奥特曼的计时器是红的。你小心点,别把叶子烧了,张奶奶说这树苗比你还金贵。” 小宝:“我才不烧它!我要等它长到房梁高,就在上面搭个鸟窝,比三大爷当年的鸽子笼还大。” 槐花笔尖一顿,紫颜料滴在纸上晕开个小团:“三大爷说他的鸽子笼能住八只鸽子,你能搭那么大?” 小宝:“能!我让我爸帮我锯木头,他在工地扛过那么多钢筋,肯定有力气。” (远娃拎着工具箱从东屋出来,听见这话笑出声,手里还攥着半截电线。) 远娃:“就你机灵。昨儿谁哭着说梦到鸟窝掉下来砸到头?” 小宝脸一红,把弹珠揣进兜:“我那是……那是替小鸟担心!” 远娃媳妇端着盆衣服从厨房出来,往绳上搭着衬衫:“别贫了,小宝,把你弟的书包收拾好,他今天要去新学校报到,别迟到。” 弟弟背着新书包从屋里跑出来,书包上的奥特曼贴纸闪得晃眼:“姐,我能跟槐花姐一起走吗?她认识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槐花立刻点头:“能!我带他抄近道,比走大路快五分钟。” 远娃媳妇:“路上看着点车,别追跑。对了远娃,超市的冰柜修好了?王婶早上打电话说冻不住雪糕了。” 远娃:“修好了,是密封条老化,我换了根新的,保准能冻住冰块。” (傻柱扛着个新做的鸟笼进来,竹条编得方方正正,还留着几片翠绿的竹叶。) 傻柱:“远娃,你看我这手艺咋样?给小宝搭鸟窝先用这个练练手,省得把槐树压坏了。” 小宝眼睛一亮,扑过去摸鸟笼:“上面还有竹叶!像森林里的窝!” 傻柱:“那是,我特意从公园捡的,新鲜着呢。对了,你张奶奶呢?我媳妇做了新样式的连衣裙,让她给瞅瞅。” 张奶奶从西屋出来,手里拿着双绣了一半的虎头鞋:“在这儿呢。你媳妇那手艺,不用瞅也知道好看。对了傻柱,你帮我看看院里那口井,最近打水总觉得费劲,是不是轱辘该上油了?” 傻柱:“成,等我把鸟笼挂好就去。三大爷呢?昨儿说要教我下象棋,这都快九点了还没影。” (三大爷背着布包慢悠悠走进来,布包里露出半截棋盘,边角磨得发亮。) 三大爷:“来了来了,路上遇见老李头,跟他讨了点新茶,泡上咱边喝边下。傻柱,你可别像上次似的,悔棋悔得棋盘都快掀了。” 傻柱:“谁悔棋了?那是你老眼昏花看错了!远娃,你来当裁判,看我这次不赢他三盘!” 远娃:“我可没空,下午还得去工地。对了张爷爷,您昨儿说收音机的喇叭有点闷,我找了个新的,等会儿换上试试。” 张爷爷正蹲在墙根摆弄许大茂的手机支架,闻言直起腰:“不急不急,先让我把这支架弄好,大茂说中午要直播教网友修自行车,别耽误他挣钱。” 许大茂举着手机从外面跑进来,镜头对着鸟笼拍:“家人们看这鸟笼!傻柱哥纯手工打造,比网上卖的精致十倍!点赞破万,我让他现场编个兔子笼!” (槐花突然拽着弟弟往院外跑,书包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槐花:“要迟到了!弟弟快走,再不去校门要关了!” 弟弟:“等等我!我的红领巾还没系好!” 远娃媳妇追出去,往弟弟兜里塞了块巧克力:“路上吃,别跟同学打架。” 小宝也跟着跑:“我去送他们!顺便看看校门口的小卖部进没进新弹珠!” 张奶奶在后面喊:“早点回来!我给你们留了糖包!” (院里瞬间安静了些,只有许大茂的直播声和三大爷摆棋子的脆响。远娃蹲在收音机旁,螺丝刀拧得“咔咔”响,张爷爷凑过去看,手指点着线路板。) 张爷爷:“这根蓝线得接左边的焊点,上次就是接错了才闷。” 远娃:“您记性真好,比我这脑子管用。” 张爷爷笑:“我修了一辈子电器,闭着眼都能摸对。想当年修路灯,黑灯瞎火的,就靠手摸也没接过错线。” 张奶奶端着茶壶出来,往桌上的搪瓷杯里倒:“又提你那路灯,当年爬那么高,吓得我三天没睡好。” 张爷爷:“那不是怕你晚上起夜摔着嘛。” (傻柱突然“哎呀”一声,棋子掉在地上滚到鸟笼底下。) 傻柱:“三大爷,你这马走得不对!哪有马往后跳的?” 三大爷:“我这叫‘回马枪’,兵书上都这么写的!” 傻柱:“你那兵书是糊弄小孩的吧?远娃,你说他赖不赖?” 远娃头也没抬:“我看你们俩谁也别赖,重新摆吧。” 许大茂突然激动地喊:“家人们快看!有人给咱院寄锦旗了!快递员就在门口,说写着‘人间烟火地’五个字!” (众人都往院门口涌,张奶奶的脚步最快,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快递员举着面红底金字的锦旗,站在晨光里笑。) 张奶奶:“快给我看看!这字真好看,比胡同口老李头写的春联强。” 傻柱:“挂哪儿好?挂东屋墙上吧,正好对着墙画,喜庆。” 三大爷:“我看挂院里的老槐树上,让进出的人都能看见。” 远娃:“先挂堂屋吧,等槐树再长高些,钉个钉子挂树上去。” (小宝突然从外面冲进来,手里攥着颗蓝盈盈的弹珠,跑得满头是汗。) 小宝:“爸!我赢的!校门口小卖部的王爷爷说这是‘海洋之心’,比我的‘猫眼’还值钱!” 远娃:“又跟人赌弹珠了?回头让你姐知道了,准得没收。” 小宝赶紧把弹珠藏起来:“我没赌!是王爷爷送我的,说我帮他看了会儿摊。”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弹珠:“家人们看这弹珠!蓝得像海水,五十块我收了!” 小宝:“才不卖!这是我的宝贝!” (午饭时,院里的石桌上摆满了菜,傻柱媳妇做的红烧排骨冒着热气,张奶奶蒸的糖包鼓得像小灯笼。弟弟扒着碗里的米饭,说新学校的同桌送了他张奥特曼卡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弟弟:“他说我的书包好看,问在哪儿买的。” 槐花:“明天我带你去我妈店里,让她再给你挑个笔袋,上面有赛罗奥特曼。” 三大爷喝着酒,给远娃倒了半杯:“你媳妇弟弟这孩子,比小宝文静,读书准有出息。” 远娃媳妇:“借您吉言,他要是能考上重点中学,我就请大伙去吃烤鸭。” 傻柱:“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要吃两只,一只烤的一只片的!” (下午,远娃去了工地,傻柱帮张奶奶修井轱辘,三大爷在树荫下打盹,许大茂的直播还在继续,教网友怎么给自行车链条上油。张爷爷蹲在槐树苗旁,往土里埋了点碎鸡蛋壳。) 张爷爷:“这玩意儿补钙,让它长得壮实点。” 张奶奶凑过来:“别埋太多,上次你给月季埋,把根都烧了。” 张爷爷:“这次我有数,就埋了三个蛋壳。想当年给你种的那棵石榴树,也是这么喂的,结的果子甜得能粘住牙。” 张奶奶笑:“就你能。对了,晚上包韭菜饺子,你去胡同口割点,要嫩点的。” (夕阳把篱笆的影子拉得老长,槐花和弟弟背着书包回来,手里各举着支,粉的白的像两朵云。小宝跟在后面,裤兜里鼓鼓囊囊的,不用问就知道装了新弹珠。) 槐花:“张奶奶,我们回来了!新老师夸我画画好看,让我负责班里的黑板报。” 弟弟:“我也举手了!老师让我负责擦黑板。” 小宝:“我跟小卖部王爷爷换了颗绿弹珠,能在水里发光!” 远娃媳妇从厨房探出头:“洗手吃饭了!饺子包好了,韭菜鸡蛋馅的。” (许大茂突然关掉直播,举着手机跑进厨房,屏幕上是条私信。) 许大茂:“嫂子!有人想拍咱院的故事,说要拍电视剧!给的钱还不少呢!” 远娃媳妇擦着手出来:“拍电视剧?别是骗子吧。” 傻柱:“管他是不是,先让他来看看,咱院的故事,比电视剧精彩多了!” 三大爷:“我得算算出场费,我这角色,怎么也得比傻柱多两成。” 张奶奶:“别瞎折腾,咱院的日子,自己过着舒坦就行。” (远娃从工地回来时,手里拎着个纸包,里面是给孩子们买的冰棍,绿豆的、奶油的冒着白气。) 远娃:“快吃,化了就不好吃了。张爷爷,给您留了根绿豆的,败火。” 张爷爷咬着冰棍,看着院里打闹的孩子,忽然对张奶奶说:“你看这光景,跟咱年轻时候多像。” 张奶奶点点头,眼里的笑意像化开的蜜糖:“比那时候还好。” (夜色慢慢爬上篱笆,院里的灯亮了,暖黄的光线下,傻柱和三大爷还在摆棋盘,许大茂在剪辑白天的直播视频,远娃媳妇在给孩子们洗书包,张爷爷和张奶奶坐在门口,手里剥着花生,话一句接一句,像永远说不完。) 槐树苗在晚风里轻轻晃,新抽的枝桠上,停着只晚归的麻雀,歪着头看院里的热闹。谁也没注意,土里的鸡蛋壳旁,又冒出个嫩黄的芽尖,裹着层夜露,像颗刚睡醒的星星。 喜欢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69章 照旧去后山 晨光刚漫过院墙上的瓦片,小宝就踩着木凳趴在墙头,手里攥着根竹棍,棍梢系着只纸折的小飞机。槐花蹲在墙根给向日葵浇水,水壶嘴的水流在泥土上洇出深色的圈,像给花根系了串暗绿的镯子。 小宝:“姐,你看我这飞机!能飞过胡同口的老槐树!昨儿我跟小卖部王爷爷打赌,输了我就把‘海洋之心’弹珠给他。” 槐花直起身,裤腿沾着草屑:“你敢!那弹珠是你赢来的宝贝,再说王爷爷的老花镜看不远,准是骗你呢。”她忽然指着向日葵的花盘,“你看这花盘,转得比昨天更朝东了,张奶奶说它们在追着太阳跑。” 小宝:“那它们晚上咋办?太阳下山了,它们会不会哭?” 槐花被逗笑了,水壶放在地上发出“咚”的轻响:“傻样,它们晚上睡觉呢,跟你似的,一沾枕头就打呼噜。” (远娃扛着袋水泥从外面进来,裤脚沾着白灰,看见俩孩子就喊。) 远娃:“小宝,下来!墙头上滑,摔着腿没人给你揉。槐花,你妈刚才打电话,说服装店新到了批带亮片的发卡,让你放学去挑。” 槐花眼睛一亮:“真的?我要粉色的,上面有小蝴蝶的那种!” 远娃媳妇端着盆刚摘的豆角从厨房出来,豆角上还挂着晨露:“别听你叔的,你妈说让你先写完作业。对了远娃,工地的活儿忙不忙?下午能不能早点回来?王婶说超市的收银机有点卡,扫不上码。” 远娃把水泥袋靠在墙根:“成,我跟工头说一声,三点前准回来。你弟的校服洗了没?今天有升旗仪式,老师让穿干净的。” 弟弟背着书包从屋里跑出来,领口的红领巾系得歪歪扭扭:“姐,我自己系的红领巾,好看不?” 远娃媳妇伸手给他系正:“好看,就是有点松。槐花,路上帮他再紧一紧,别让风刮跑了。” (傻柱拎着只刚杀的鸡进来,鸡毛还没褪干净,滴着水的爪子在地上印出小梅花。) 傻柱:“远娃,你看这鸡肥不?我媳妇她娘家送的,晚上炖了,给你弟补补,新学校得有精神头。” 小宝立刻凑过去:“傻柱叔,能给我留个鸡爪子不?我要啃出骨头哨。” 傻柱:“留俩!给你和你弟一人一个。对了张奶奶,您那腌菜的坛子空了没?我媳妇做了新的芥菜丝,脆得能当响板。” 张奶奶从西屋出来,手里拿着双纳了一半的鞋底:“空着呢,昨天刚把 last 坛吃完。你媳妇那手艺,比超市卖的强十倍。”她忽然往远娃手里塞了个布包,“给,你娘当年绣的荷包,我找着了,里面的艾草还香呢。” 布包是青布的,上面绣着朵褪色的荷花,针脚密得像撒了把芝麻。远娃捏着荷包笑:“我记得这荷包,小时候总揣着当护身符,摔了跤都不疼。” (三大爷背着鸟笼慢悠悠走进来,笼里的画眉蹦得欢,“啾啾”的叫声撞在院墙上,又弹回来裹着槐花的笑声。) 三大爷:“傻柱,昨儿你输我的那盒烟呢?可别想赖账。” 傻柱:“谁赖账了?在我褂子兜里呢,自己拿。对了,你那鸽子下蛋了没?我媳妇想给孩子蒸鸽子蛋吃。” 三大爷:“下了仨,不过得等孵出小鸽子再说,现在拿出来太可惜。我给你算笔账,一只鸽子能活十年,一年下十二窝蛋……” 许大茂举着手机从外面跑进来,镜头对着鸡拍得正欢:“家人们看这土鸡!傻柱哥刚杀的,晚上直播炖鸡,想看的扣1!” 傻柱:“拍啥拍?再拍把你手机扔鸡窝里!” 许大茂:“别啊哥!这可是流量密码!你看这评论,都问鸡是散养的不,想下单呢。” (槐花突然拽着弟弟往院外跑,书包上的铃铛串响得像串小鞭炮。) 槐花:“要迟到了!升旗仪式七点半开始,现在都七点十五了!” 弟弟:“等等我!我的校牌还没挂!” 远娃媳妇追出去,往弟弟兜里塞了块面包:“路上吃,别噎着。槐花,看着点车,别闯红灯。” 小宝也跟着跑:“我去送他们!顺便问问王爷爷进没进新的奥特曼卡片!” 张爷爷蹲在槐树苗旁,往土里埋碎饼干:“慢点跑!别踩着我的树苗!” (院里瞬间安静了些,只有画眉的叫声和三大爷数鸽子的嘟囔。远娃蹲在工具箱前修收音机,螺丝刀拧得“咔咔”响,张爷爷凑过去看,手指点着线路板上的电容。) 张爷爷:“这电容得换个大的,不然声音发飘。想当年我修广播喇叭,就靠换这玩意儿,能让全村都听见唱戏声。” 远娃:“您这手艺,搁现在能当工程师。” 张爷爷笑:“啥工程师,就是个修破烂的。不过你娘当年总说,我修的喇叭,比戏台子的还清楚。” 张奶奶端着簸箕出来晒芝麻,芝麻粒落在竹篾上“沙沙”响:“又提当年勇,当年让你给我修缝纫机,你捣鼓了三天,最后还是请的李师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爷爷:“那缝纫机是进口的,零件长得都怪,我哪认识。” (傻柱突然“哎哟”一声,手里的鸡毛掸子掉在地上,鸡毛飞得满院都是。) 傻柱:“这鸡毛咋总粘手上?三大爷,你那去毛的法子不管用啊。” 三大爷:“得用热水烫,你偏用凉水,能怪谁?我给你算过,热水烫毛比凉水省一半时间。” 傻柱:“你那算法是纸上谈兵!远娃,你来帮我拔拔,这鸡脖子上的毛太硬。” 远娃头也没抬:“我这收音机正到关键处,别捣乱。” 许大茂突然举着手机喊:“家人们快看!有人给咱院寄了箱芒果!海南来的,说看了咱的直播,想让咱尝尝热带水果!” (众人都往院门口涌,张奶奶的小脚倒腾得飞快,围裙上还沾着芝麻粒。快递员抱着个纸箱站在晨光里,箱子上印着金黄的芒果,像堆小太阳。) 张奶奶:“快打开看看!我还没见过这么黄的果子,比柿子还亮。” 傻柱:“我来我来!”说着就扯开箱带,一股甜香“呼”地涌出来,裹着院里的槐花香。 三大爷凑过去数:“一、二、三……总共十二个,正好一人一个,不多不少。” 远娃媳妇:“给张爷爷张奶奶留俩最大的,他们牙口好。” (小宝突然从外面冲进来,手里举着张奥特曼卡片,跑得脸上红扑扑的。) 小宝:“爸!我赢的!王爷爷说这是限量版的赛罗,全村就三张!” 远娃:“又跟人打架了?我瞅你脸上的泥印子,准是滚地上了。” 小宝赶紧用袖子擦脸:“我没打架!是他自己摔的,我扶他起来,他就把卡片送我了。”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卡片:“家人们看这卡片!闪得能当镜子,一百块我收了!” 小宝:“不卖!这是我的宝贝,比芒果还金贵!” (午饭时,院里的石桌上摆得满满当当,傻柱媳妇做的芥菜丝绿得发亮,张奶奶蒸的糖包鼓得像小灯笼。弟弟扒着碗里的米饭,说新学校的同桌借给他看漫画书。) 弟弟:“他说我的奥特曼书包很酷,问能不能换着背一天。” 槐花:“不行!你的书包是新的,他那书包磨破角了,会弄脏的。” 三大爷喝着酒,给远娃倒了半杯:“这孩子心细,随你媳妇。不像小宝,粗得像傻柱的手指头。” 傻柱:“我手指头咋了?能扛钢筋能杀鸡,比你那只会数钱的手有用。” 远娃媳妇:“别吵了,快吃饭。下午远娃还要去修收银机,傻柱哥得杀鸡,都别耽误事。” (下午,远娃去了超市修收银机,傻柱蹲在院里褪鸡毛,三大爷在树荫下教弟弟下象棋,许大茂的直播还在继续,教网友怎么用芒果核种小树苗。张爷爷蹲在槐树苗旁,把芒果皮埋在土里。) 张爷爷:“这玩意儿肥得很,让树苗尝尝热带的味道。” 张奶奶凑过来:“别埋太多,当心招虫子。上次你埋西瓜皮,引来半院蚂蚁。” 张爷爷:“这次我埋深点,蚂蚁爬不进去。想当年给你种的那棵石榴树,埋了不少苹果皮,结的果子甜得能流蜜。” 张奶奶笑:“就你能折腾。对了,晚上炖鸡放不放蘑菇?我昨天晒了点干香菇。” (夕阳把篱笆的影子拉得老长,槐花和弟弟背着书包回来,手里各举着支冰棒,草莓味的汁水顺着手指往下滴。小宝跟在后面,裤兜里鼓鼓囊囊的,不用问就知道装了新弹珠。) 槐花:“张奶奶,我们回来了!新老师夸我黑板报画得好,奖了支铅笔。” 弟弟:“我也得了小红花!因为我上课坐得直。” 小宝:“我跟王爷爷换了颗黄弹珠,在太阳底下能变成橙色!” 远娃媳妇从厨房探出头:“洗手吃饭了!鸡汤炖好了,香得能勾走魂。” (许大茂突然关掉直播,举着手机跑进厨房,屏幕上是条消息提示。) 许大茂:“远娃哥!那拍电视剧的人说下周要来考察!还说要给咱院装新路灯,比张爷爷当年修的亮十倍!” 远娃擦着手出来:“装路灯行,拍电视剧就算了,别耽误大伙过日子。” 傻柱:“我看行!让他们给咱院修修屋顶,去年漏雨的地方还没补呢。” 三大爷:“我得算算出场费,按天算还是按集算?我觉得按集算划算……” 张奶奶:“别瞎琢磨了,先吃鸡,再不吃就凉了。” (晚风吹过槐树苗,叶子“沙沙”响,像谁在轻轻哼歌。新埋的芒果皮旁,嫩黄的芽尖又长高了点,裹着层夜露,在月光下闪着光。远娃看着院里的热闹——傻柱正给小宝掰鸡爪子,三大爷在跟弟弟讲棋谱,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鸡汤,张爷爷和张奶奶坐在门口,手里剥着花生,话一句接一句,像永远说不完的溪流。) 他忽然觉得,这院儿的日子,就像这棵槐树,不用刻意催,不用使劲拽,就这么一天天晒着太阳,淋着雨,听着院里的笑声,就能悄悄长高,悄悄把枝桠伸得老远,把每个人都护在怀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以后会结出什么样的槐花,会招来什么样的鸟儿,谁也说不准。但只要这根还扎在这儿,风一吹,就总有热闹的故事冒出来,像刚破土的芽尖,带着股子钻劲儿,停不下来。 暮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慢悠悠地罩住整个院子时,傻柱正蹲在灶台前烧火,火苗舔着锅底,把他的脸映得红堂堂的。灶上的铁锅里咕嘟着鸡汤,油星子偶尔溅出来,在昏黄的灯光里炸开小而亮的花。 “傻柱哥,火再旺点!”槐花端着刚摘的青菜从院里进来,辫梢沾着片草叶,“张奶奶说鸡汤得大火滚透,油花浮起来才香。” 傻柱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星子“噼啪”跳出来,落在脚边的青砖上。“知道知道,你这丫头,现在倒成了行家。”他用袖子抹了把脸,蹭上点黑灰,倒比平时多了几分憨气,“早上三大爷还跟我念叨,说你给后巷的李奶奶送了碗粥,那老太太逢人就夸你心眼实。” 槐花把青菜放进竹筐,蹲下来帮着摘菜根:“李奶奶儿子出差了,她自己煮不动粥嘛。对了傻柱哥,刚才许大茂说电视台的人明天真要来?还带着摄像机?” “可不是嘛,”傻柱往灶膛里又塞了根木柴,“那小子下午跑超市借了块‘文明示范户’的牌子,非要钉在院门上头,说拍出来好看。我瞅着悬,咱院这墙皮掉得七零八落的,拍出来怕是像个破落户。” 槐花“噗嗤”笑了:“许大茂就爱整这些虚的。其实我觉得咱院这样挺好,王爷爷的竹椅在墙根晒着太阳,张奶奶的针线笸箩摆在廊下,多实在。”她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往院外跑,“我去叫小宝和弟弟回来,别在胡同口疯玩了,汤要好了。” 院门口的老槐树下,小宝正和弟弟用弹弓打树上的知了壳,弹丸是晒干的泥球,打在树干上“笃笃”响。弟弟举着个玻璃罐,里面已经装了三只,透明的翅膀在罐子里扑腾,映着夕阳闪银光。 “再打一只就够五只了!”小宝眯着眼瞄准,弹弓皮筋拉得老长,“王爷爷说知了壳能入药,攒够一串能换糖吃。” 弟弟踮着脚往树上瞅,手指着最高的枝桠:“那儿有只大的!比罐子里的都胖!” 槐花跑过来时,正撞见小宝的泥球打偏了,“啪”地砸在路过的三大爷背上。三大爷“哎哟”一声,转过身看见俩孩子,手里的算盘珠子打得更响了:“小兔崽子,我这新做的的确良褂子!沾了泥得用汽油洗,一瓶汽油两块三,这账得记在你俩头上——小宝欠五毛,你弟欠一毛五,回头让你爹给我捎过来。” 弟弟吓得往小宝身后躲,小宝梗着脖子:“凭啥我多?那泥球是我揉的,但瞄准的是你弟!” “我不管,谁打的算谁的,这叫‘行为连带责任’。”三大爷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加上昨天你俩偷摘我家的葡萄,一串葡萄八两,市价一斤一块二,折算下来九毛六……” “三大爷!”槐花赶紧拉住他,“别算啦,他俩不懂事,我替他们给您买瓶汽油就是。快带弟弟回家,鸡汤都要熬烂了。” 小宝还想争辩,被槐花拽着胳膊就走,弟弟拎着玻璃罐跟在后面,罐子里的知了壳碰撞着响,像串小铃铛。三大爷在后面喊:“记着啊,汽油要‘灯塔牌’的,别买杂牌子!” 回到院里时,许大茂正踩着梯子往院门上钉那块“文明示范户”的牌子,铁皮边缘刮到墙皮,簌簌往下掉灰。远娃站在底下扶着梯子,眉头皱得像打了个结:“你轻点钉,这门框都快被你凿穿了。” “懂啥,这叫‘门面功夫’,电视台拍出来,咱院也能露露脸。”许大茂锤了最后一钉子,跳下来拍着手,“咋样,精神不?” 远娃媳妇端着碗筷从屋里出来,笑着摇头:“也就你能折腾。快下来吧,张爷爷都把桌子摆好了,就等你们这俩‘大忙人’了。” 院里的石桌被擦得锃亮,摆着四碟小菜:腌黄瓜切得匀匀的,酱萝卜条码成小丘,还有盘炸花生和拌木耳,油光锃亮的。中间是那锅鸡汤,黄澄澄的油花浮在上面,飘着几片翠绿的香菜,香得人直咽口水。 张爷爷坐在上首,手里转着个油亮的核桃,看见孩子们进来,笑着招手:“快坐快坐,傻柱这鸡汤炖得,隔着院墙都能闻见香。” 张奶奶给小宝和弟弟各盛了碗汤,鸡汤上漂着个圆滚滚的鸡腿:“小宝多吃点,看你下午跑的,褂子都湿透了。”又给弟弟夹了块鸡肝,“这个补眼睛,你上课总看黑板,得多吃点。” 三大爷最后一个坐下,刚坐稳就掏出个小本子:“咱先说好,今晚这顿饭得AA制。傻柱的鸡是自家养的,算五块;远娃媳妇的腌黄瓜,成本两毛;张奶奶的柴禾是捡的,不算钱……”他笔尖在纸上划拉着,“每人摊一块三毛二,回头记得给我啊。” “三大爷,吃饭呢!”远娃笑着把他的本子合上,“今儿我请客,算给明天电视台来的人接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许大茂立刻接话:“我赞助两瓶汽水!刚从供销社批的,橘子味的!”说着就跑去墙角搬汽水,绿玻璃瓶在他怀里叮当作响。 傻柱把炖得脱骨的鸡肉拆下来,往孩子们碗里分:“别听三大爷的,他就是改不了这毛病。来,小宝,这鸡翅膀给你,啃着方便。” 小宝捧着碗,啃了口鸡翅,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流,含糊不清地说:“明天电视台的人,会拍咱吃饭吗?我想让我妈在电视上看见我。” 他娘去年去外地打工,快一年没回来了,临走时说等他上电视了,就请假回来。这话小宝记了大半年,天天盼着有机会能上回电视。 张奶奶听见了,往他碗里又添了块鸡肉:“会的,肯定会拍。咱小宝长得俊,上了电视,你娘一准能看见。” 弟弟也凑过来:“我也想上电视,我要告诉娘,我在新学校认识了好多朋友。” 远娃媳妇摸了摸俩孩子的头:“都能上,咱院的孩子个个都精神,拍出来保准好看。” 许大茂拧开汽水瓶,“嘭”的一声,气泡往上冒,溅出点甜水在桌上。“来,干杯!”他举着瓶子,“预祝咱院明天上电视,火遍全城!” “干杯!”孩子们举着碗,鸡汤在碗里晃出小涟漪,碰在一起的声音,比汽水的气泡还热闹。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许大茂就扛着摄像机在院里转,镜头对着沾着露水的牵牛花拍了半天,嘴里还念叨:“这晨露,这花苞,拍出来绝对有诗意。” 张爷爷背着个竹筐往外走,筐里装着把小铲子:“我去后山坡挖点野菜,中午给孩子们做荠菜饺子。”许大茂的镜头立刻跟过去,“张爷爷,您慢点走,回头我给您剪段‘山间寻味’的镜头,准能感动观众。” 张爷爷笑骂:“别跟拍了,再拍我把你镜头盖给掀了。” 槐花和弟弟背着书包准备上学,路过许大茂身边时,被他一把拉住:“来来来,拍个‘上学路’的片段,就走慢点,笑着点。” 槐花拉着弟弟的手,慢慢往院外走,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了些光斑,弟弟的书包上挂着个小铃铛,走一步响一下。许大茂举着摄像机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念叨:“再自然点,对,槐花你回头冲弟弟笑一个……完美!” 走到胡同口,正碰见王奶奶挎着个篮子,里面装着刚蒸的糖包。“哟,拍电视呢?”王奶奶笑眯眯地把个糖包塞给弟弟,“拿着路上吃,甜丝丝的。” 许大茂赶紧把镜头转过去:“王奶奶,您说两句祝福的话呗?就祝咱院越来越好。” 王奶奶对着镜头,笑得满脸褶子:“祝咱院的老的少的,都平平安安,吃嘛嘛香!”说完又觉得太俗,补了句,“跟这糖包似的,日子过得甜甜糯糯的!” 摄像机“滋滋”转着,把这画面收了进去。 送走槐花和弟弟,许大茂又扛着摄像机往傻柱的厨房钻。傻柱正蹲在灶前烧火,锅里煮着荠菜,绿油油的菜叶子在水里翻卷。 “傻柱哥,说说你这饺子馅咋调的?”许大茂把镜头对着锅,“给观众透个秘方呗。” 傻柱往灶里添了把柴:“哪有啥秘方,就是荠菜焯水挤干,拌点肉末,加勺香油,再撒把虾皮——关键是荠菜得新鲜,今早张爷爷刚挖的,带着土腥味呢。” “这土腥味就是灵魂啊!”许大茂感慨着,镜头扫过墙上挂的干辣椒串,“您这厨房看着真有生活气,比饭店后厨接地气多了。” 傻柱笑了:“饭店哪有咱这实在,咱这饺子,每个里都得包颗虾仁,咬开能看见红的,鲜着呢。” 正说着,远娃媳妇端着盆面粉进来:“面醒好了,开始擀皮不?”她手上沾着面粉,在围裙上蹭了蹭,“许大茂,别总对着锅拍,拍我擀皮呗,我这手法,我妈教的,说是‘转着擀,皮薄边匀’。” 许大茂立刻把镜头转过去:“得嘞!这传统手艺必须拍!家人们看仔细了,这才是真正的手工饺子皮,比机器压的有嚼劲!” 远娃媳妇左手转着面团,右手持擀面杖,面团在她手里转着圈,渐渐变成张圆圆的薄皮,边缘带着自然的波浪纹。“看,这样包出来的饺子,边厚底薄,煮的时候不容易破。”她拿起张皮,舀了勺馅放在中间,双手一捏,饺子就站成了个圆鼓鼓的小元宝。 许大茂的镜头怼得很近,连她指尖沾的面粉都拍得清清楚楚。“绝了!这手艺比饭店的师傅还厉害!”他啧啧称奇,“家人们看到没,这才叫过日子的样子,不是那种花里胡哨的摆盘,是实打实的香!” 上午十点,电视台的人果然来了,扛着大摄像机,还跟着个举话筒的记者,姑娘扎着马尾,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各位街坊邻居好,我们是《城市里的烟火气》节目组的,今天来记录下咱们院的日常,大家该干啥干啥,不用拘谨哈。” 许大茂赶紧把那块“文明示范户”的牌子又擦了擦,指挥着:“张爷爷,您往竹椅上坐,手里拿个蒲扇,就像平时纳凉那样。三大爷,您把算盘拿出来,假装算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张爷爷挥了挥蒲扇,没好气地说:“装啥装,我平时纳凉可不端着,得把鞋脱了,光脚踩凉席才舒坦。”说着就把布鞋蹬掉,光脚往竹椅上一翘,蒲扇“啪嗒”拍在腿上,活脱脱平时那模样。 记者姑娘“噗嗤”笑了:“这样就挺好,真实最打动人。”她举着话筒走到三大爷桌边,“大爷,您这是算啥账呢?”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算盘打得飞快:“算咱院这月的开销——傻柱买了只鸡十五块,远娃媳妇扯了块布做围裙八块五,许大茂的汽水瓶子卖了三毛……” “您这账记得可真细。”记者笑着说。 “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三大爷头也不抬,“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日子才能过得长久。” 镜头转到厨房,傻柱和远娃媳妇正围着案板包饺子,荠菜馅的清香飘得满院都是。记者凑过去:“这荠菜看着真新鲜,是自己挖的吗?” “张爷爷一早去后山挖的,带着露水呢。”远娃媳妇捏着饺子边,指尖捏出好看的褶,“城里少见这么嫩的荠菜,包成饺子,一口下去全是春天的味儿。” 傻柱往灶里添柴,火苗把他的脸映得红亮:“等会儿煮好了,你也尝尝,保准比速冻饺子香十倍。” 院门口忽然热闹起来,槐花和弟弟放学回来了,后面跟着小宝,三个孩子手里都举着奖状,像举着面小旗子。“我们得奖状啦!”弟弟举着“三好学生”的奖状冲进院,差点撞到摄像机。 记者眼睛一亮,赶紧跟过去:“小朋友,能给我看看吗?” 弟弟把奖状递过去,小胸脯挺得高高的:“老师说我上课认真,作业也写得好。”槐花也把自己的“绘画比赛一等奖”奖状展开,上面画着院里的牵牛花,藤蔓缠缠绕绕,画得活灵活现。 小宝的奖状是“运动小能手”,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跑步得了第一,老师说我跑得快,像小豹子。” 记者看着三张奖状,笑着说:“咱院的孩子真是文武双全啊!张奶奶,您平时是不是总给他们打气?” 张奶奶正坐在廊下穿针线,听见这话,抬头笑:“孩子们自己争气,咱做长辈的,就做好后勤——槐花爱画画,我就多买几张画纸;弟弟爱看书,我就把老花镜借他用;小宝爱跑,我就天天给他煮鸡蛋,补力气。” 她穿好线,开始纳鞋底,银针在布面上穿梭:“你看这鞋底,我纳得密不透风,孩子们跑再多路,脚也不疼。” 摄像机缓缓扫过院子:张爷爷光脚翘在竹椅上扇蒲扇,三大爷对着算盘念念有词,傻柱在厨房门口添柴,远娃媳妇的饺子在案板上排得整整齐齐,孩子们举着奖状在院里蹦跳,张奶奶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着亮…… 记者姑娘看着这一幕,轻声对摄像说:“就这么拍,不用多说话,这画面本身就够暖了。” 中午吃饺子的时候,院里摆了两桌,摄像机架在角落,悄悄记录着。傻柱端上一大盆饺子,热气腾腾的,荠菜的清香混着肉香,勾得人直咽口水。 “来,电视台的小姑娘,快尝尝!”张爷爷招呼着,夹了个饺子放进她碗里,“凉了就不好吃了。” 记者咬了一口,眼睛亮了:“哇,这荠菜好鲜!一点都不涩,肉香和菜香混得刚刚好。” 傻柱得意地笑:“那是,我拌馅的时候加了点虾油,提鲜!” 许大茂举着汽水站起来:“咱敬一个吧!祝咱院上电视火出圈,也祝大家日子像这饺子一样,圆圆满满!” “干杯!”玻璃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孩子们的笑声比汽水的气泡还多。 小宝突然想起什么,举着饺子跑到摄像机前,大声说:“妈!我上电视啦!你看见没?我还得了奖状呢!”说完又跑回来,埋头吃饺子,嘴角沾着点馅,像只偷吃得意的小花猫。 弟弟凑到他身边,也对着摄像机喊:“娘,我在新学校很好,老师同学都对我好!” 槐花没说话,只是对着镜头笑了笑,把自己碗里的虾仁夹给小宝,又给弟弟添了勺醋——她知道,娘看节目时,一定能看懂她眼里的话。 三大爷吃得最慢,边吃边算:“这饺子成本三块八,汽水两块五,总共花了六块三,十二个人吃,人均五毛二……”没人理他,大家的笑声早就盖过了算盘声。 午后,电视台的人要走了,记者姑娘握着张奶奶的手说:“奶奶,您这院太有味道了,比我们拍过的好多网红打卡地都实在。” 张奶奶送他们到门口,塞了袋刚炒的南瓜子:“路上吃,解闷。” 摄像机最后扫了眼院里的老槐树,树影婆娑,树下的竹椅还晃着,灶台上的锅还冒着热气,一切都和平时没两样,却又好像被什么东西镀上了层暖光。 许大茂扛着他的小摄像机,追着问:“啥时候能播啊?我好通知亲戚朋友看!” 记者回头笑:“下周六晚八点,记得准时守着电视啊!” 日子还是照样过。第二天一早,张爷爷照旧去后山。 喜欢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0章 热热闹闹 张爷爷照旧去后山挖野菜,许大茂举着摄像机跟了半截,被晨露打湿了裤脚,嘟囔着“这诗意太费裤子”,转身回院收拾他的直播设备。槐花和弟弟上学路过王奶奶家,又被塞了两个糖包,这次王奶奶特意说:“给小宝也带一个,那孩子昨儿上镜,镜头里瞧着瘦了点。” 远娃媳妇在超市理货时,王婶拿着张宣传单走过来,上面印着“社区邻里节”的通知,说要办个才艺展演,让各院出节目。“远娃媳妇,你看咱院能出个啥?”王婶拍着她的胳膊,“许大茂那直播我看了,你们院孩子多才多艺,槐花画画好,小宝跑得快,你弟弟学习也好,凑个节目准行。” 远娃媳妇心里一动:“我回去跟大伙商量商量,说不定真能整个节目出来。” 中午吃饭时,她把这事跟院里人说了,许大茂第一个蹦起来:“才艺展演?这不是给咱院露脸的机会吗!我提议搞个情景剧,就演咱院的日常,我来导,保准拿第一!” 傻柱正啃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演啥情景剧?我看不如唱首歌,我来伴奏,我那三弦虽然弹得不咋地,凑个调还是行的。” 三大爷掏出小本子:“唱歌得服装吧?租一套至少五十,情景剧得道具吧?算下来成本太高。我看不如搞个算术比赛,让弟弟上,他数学好,准能赢,还不花钱。” 张奶奶往小宝碗里夹了块咸菜:“孩子嘛,重在参与,别总想着赢。槐花画画好,要不搞个现场作画?把咱院的光景画出来,多好看。” 小宝突然举手:“我想表演翻跟头!我能连翻五个!” 弟弟也跟着说:“我会背唐诗,能背二十首呢!” 远娃看着吵吵闹闹的众人,笑着说:“要不都来?搞个大杂烩——槐花画画,小宝翻跟头,弟弟背唐诗,傻柱哥弹三弦,许大茂负责报幕,三大爷……三大爷负责算舞台尺寸,别到时候场地不够。” “这个主意好!”张爷爷拍着桌子,“我给你们当观众,使劲鼓掌!” 说干就干,下午院里就热闹起来。槐花搬了块大画板架在院里,开始勾勒院景,笔尖在纸上划过,老槐树的枝桠、篱笆上的牵牛花、石桌上的茶壶,渐渐有了模样。小宝在旁边练翻跟头,翻到第三个时没站稳,“啪”地摔在草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拍着屁股说:“不算!重来!” 弟弟背着手在院里踱来踱去,嘴里念念有词:“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不对,该背《春晓》了……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傻柱搬出他那把落了灰的三弦,调了半天音,“咿咿呀呀”的,听得三大爷直皱眉:“你这哪是弹三弦,跟锯木头似的。” 傻柱瞪他:“你懂啥?这叫原生态!等我练熟了,保准比戏班子弹得还好。” 许大茂举着摄像机,一会儿拍槐花作画,一会儿拍小宝翻跟头,嘴里不停指挥:“槐花,画快点,镜头快没电了!小宝,翻的时候抬头笑一个,别跟要打架似的!” 远娃媳妇端着盆水出来,给他们每人递了块毛巾:“歇会儿再练,别中暑了。”她看着画板上的画,忽然说,“槐花,把张爷爷张奶奶画进去呗?就画他们坐在门口晒太阳。” 槐花点点头,笔尖一转,廊下便多了两个依偎的身影,张奶奶手里还拿着针线,张爷爷在给她扇蒲扇,暖融融的。 傍晚时,画板上的画已经初见雏形,夕阳透过树叶照在画上,老槐树的影子落在画里的篱笆上,竟和真的影子重合了,像画活了一样。小宝终于能连翻五个跟头,翻完气喘吁吁地问:“我厉害不?” 众人齐声叫好,三大爷掏出小本子:“五个跟头,用时二十秒,比上午快了三秒,有进步。” 弟弟背完了二十首唐诗,背到最后一首时,声音都带了点颤,却依旧字正腔圆。傻柱的三弦也总算弹出点调,虽然时不时跑音,却也能听出是《茉莉花》的旋律。 许大茂把拍的素材剪了段小视频,发到网上,配文:“邻里节备战中,咱院的才艺天团,敬请期待!”没一会儿,评论就攒了不少—— “这画也太像了吧!跟照片似的!” “ little boy翻跟头好可爱,摔了也不哭!” “三弦弹得有那味儿了,虽然有点跑调哈哈哈。” 远娃媳妇看着评论,笑着说:“看来咱这节目还挺受期待。” 张奶奶端着刚烙的葱油饼出来,香味飘了满院:“快来吃饼!练了一下午,都饿坏了吧?” 小宝第一个冲过去,抓起一块就咬,烫得直吸气:“好吃!比超市卖的香!” 弟弟也拿起一块,小口小口地吃,眼睛还盯着画板上的画,好像在数画里有多少朵牵牛花。 夜里,院里的灯亮了,槐花还在画板前添细节,给张奶奶的针线笸箩里画了个顶针,给石桌上的茶壶画了圈热气。远娃和傻柱坐在石桌旁,琢磨着给三弦换根新弦,傻柱说:“换根蚕丝的,音色准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许大茂在剪辑白天的视频,时不时发出“嘿嘿”的笑,三大爷凑过去看:“给我也剪进去,就拍我算账那段,显得咱院过日子细。” 张爷爷和张奶奶坐在廊下,张爷爷给张奶奶捏肩膀,张奶奶絮絮叨叨地说:“明天得给槐花买盒新颜料,她那颜料快用完了。小宝翻跟头得穿身利索的衣裳,别磨破了膝盖。” 张爷爷点头:“都听你的,明儿一早就去买。” 月光透过槐树叶,在地上洒了片碎银,画架上的画在月光下静静躺着,像个甜甜的梦。谁也没说,但心里都盼着邻里节快点来,盼着能在台上,把这院的热闹、这院的暖,好好亮给大伙看看。 第二天,远娃特意请了半天假,带着槐花去买颜料。美术用品店里,槐花盯着一盒十二色的水彩笔挪不动脚,那笔杆上画着小动物,盖儿一拧还能出水,比她现在用的好看多了。 “想要这个?”远娃拿起水彩笔,问老板多少钱。 “三十五。”老板笑着说,“这是新款,孩子都喜欢。” 槐花赶紧拉着远娃的衣角:“叔,太贵了,我那盒还能用。” 远娃把水彩笔放进篮子:“没事,过节嘛,该添置点新东西。再挑本画纸,要厚点的,别渗墨。” 回去的路上,槐花抱着颜料盒,笑得合不拢嘴:“叔,我一定把画画得漂漂亮亮的。” 远娃摸摸她的头:“不用给自己压力,画出咱院的样子就行。” 院里,傻柱果然买了根新弦,正蹲在石桌上换弦,三大爷在旁边指挥:“往左拧,再紧点……对,这样音就准了。”许大茂举着摄像机拍换弦的过程,嘴里念叨:“家人们看这手艺,傻柱哥不光会做饭,还会修乐器,多才多艺啊!” 小宝和弟弟在练台步,许大茂说报幕时得有气势,让他们从院门口走到石桌前,挺胸抬头。小宝走得太急,差点撞到画架,吓得槐花赶紧把画架往旁边挪了挪。 “慢点!”远娃媳妇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件小背心,“小宝,试试这个,你婶给你改的,翻跟头时穿,凉快。” 那是件旧背心,她把袖口和下摆都收了收,还在胸口缝了个小老虎,威风凛凛的。小宝穿上正好,蹦了蹦,说:“舒服!比我那件强!” 弟弟看着眼馋,远娃媳妇笑着说:“别急,你背唐诗的褂子我也给你熨好了,在屋里晾着呢,保证笔挺。” 张奶奶和张爷爷从外面回来,张奶奶手里拎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些彩纸和胶水。“我跟你张爷爷去废品站捡的,”张奶奶笑着说,“能给你们做些小花,贴在画板上,更热闹。” 张爷爷举着个捡来的塑料瓶,瓶身剪了些小口子,里面插着几支野菊花:“这个当道具,摆在台上好看。” 远娃看着院里的人,心里暖烘烘的。这院的日子,就像槐花的画,你添一笔,我加一划,慢慢就变得五彩斑斓,热热闹闹的。 邻里节前一天,院里进行了最后一次彩排。许大茂当报幕员,拿着张纸念:“下面有请……哎呀,忘词了!”惹得大伙一阵笑。 傻柱的三弦总算不跑调了,《茉莉花》的旋律飘满院,槐花随着音乐在画板上添了最后一笔——给篱笆上的牵牛花加了只小蜜蜂。小宝连翻五个跟头,稳稳落地,赢得一片掌声。弟弟背完唐诗,还加了段自我介绍:“我叫亮亮,我喜欢这个院子,喜欢院里的所有人。” 三大爷拿着卷尺在院里量来量去:“舞台宽三米,深两米,画架放中间,小宝翻跟头得在左边,别撞到画架……” 张奶奶给每个人的衣服都熨了一遍,连许大茂的衬衫都没放过:“上台得精神点,别让人笑话。” 傍晚,许大茂把最终版的彩排视频发了出去,标题是“明日登场,敬请期待”。评论区里,有人说要去现场加油,有人说等着看直播,还有人问能不能给槐花的画投票。 远娃媳妇看着手机,对大伙说:“不管结果咋样,咱尽力了,这就够了。” 傻柱举起三弦:“对!重在参与!再说咱这节目,有唱有跳有画,肯定差不了!” 夜里,槐花把画架搬到东屋,怕露水打湿了画。小宝把他的小老虎背心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头边。弟弟把唐诗再背了一遍,确保一个字都没错。傻柱把三弦擦了又擦,弦上都能照出人影了。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带着点期待,带着点紧张,像揣了颗甜甜的糖。谁都知道,明天的邻里节,不管能不能得奖,都是这院的一段好日子,一段热热闹闹、闪闪发光的好日子。 第二天一早,院里的人比平时起得都早。张奶奶煮了锅鸡蛋,给每个人塞了一个:“吃了鸡蛋,稳稳当当。”远娃媳妇给槐花梳了个新辫子,辫梢系了两个粉色的蝴蝶结,跟她画里的小蝴蝶一样。小宝穿上小老虎背心,在院里蹦了蹦,说:“感觉自己能翻十个跟头!” 弟弟穿着熨得笔挺的褂子,背着书包,里面装着他的唐诗稿子,虽然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还是想再看看。傻柱把三弦装进琴套,许大茂扛着摄像机,三大爷揣着他的小本子,说要算算现场有多少观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出发时,张爷爷和张奶奶站在院门口,张奶奶叮嘱:“别紧张,好好表现,我们在家等你们好消息。”张爷爷往槐花手里塞了块糖:“含着,甜滋滋的,就不怯场了。” 一行人往社区活动中心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槐花抱着画板,小宝蹦蹦跳跳地跟在旁边,弟弟走得稳稳的,傻柱的三弦琴套在胳膊上晃来晃去,许大茂举着摄像机,嘴里还在念叨报幕词。 路上遇见不少街坊,都笑着问:“去参加邻里节啊?加油啊!” 远娃笑着点头,心里想着,不管结果如何,能和这些人一起,为了一件事热热闹闹地忙活,本身就是件再好不过的事了。这院的日子,就像这路上的阳光,亮堂堂的,暖融融的,还长着呢。 社区活动中心的院子里早摆满了长条凳,街坊们搬着小马扎往前排挤,孩子们举着彩色气球在人群里钻,笑声像撒了把珠子,滚得满地都是。舞台搭在院子东头,红布横幅上写着“邻里节才艺展演”,风一吹,字儿跟着晃悠,倒比平时多了几分活气。 许大茂扛着摄像机在舞台边转悠,镜头对着后台的布帘子拍:“家人们看这后台,马上就要出咱院的明星了!点赞破万,我给你们直播槐花画画的全过程!” 傻柱抱着三弦坐在条凳上,手指在弦上轻轻拨弄,“叮咚”声混着周围的喧闹,倒也自成一派。“远娃,你说咱这节目能排第几?”他凑过去问,眼睛瞟着台上正表演魔术的姑娘,那姑娘手里的丝巾变来变去,引得台下一片叫好。 远娃正帮槐花调整画架,闻言笑了:“第几不重要,你看小宝,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还嘴硬说不慌。” 小宝站在舞台侧幕,背着手来回踱,小老虎背心被汗浸湿了一小块。弟弟拽着他的衣角:“别踱了,再踱鞋都要磨破了。你看我,一点都不紧张。”话刚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哆嗦。 槐花往画笔上挤颜料,指尖稳得很:“我妈说,上台就当底下都是南瓜,不用怕。”她把绿色颜料涂在笔尖,在画纸上补了片槐树叶,叶脉画得跟真的一样。 轮到他们上场时,许大茂三步并作两步窜上台,手里的话筒有点劈音:“下面有请咱们胡同最有烟火气的组合——院里的春天!他们带来的节目是……嗯,多才多艺大联欢!” 台下哄堂大笑,有人喊:“大茂,词儿又忘了!” 许大茂挠挠头,朝侧幕摆手:“别笑别笑,精彩的在后头呢!” 傻柱抱着三弦先上台,往小马扎上一坐,清了清嗓子。三弦“咚”地一声起调,《茉莉花》的旋律慢悠悠淌出来,虽然偶尔有个音歪了点,倒比平时多了几分热乎劲儿。台下立刻安静下来,有人跟着节奏点头。 接着,槐花推着画架走到台中央,画笔在她手里像长了眼睛,唰唰几笔,篱笆上的牵牛花就多了抹亮紫,石桌上的茶壶冒出了白汽。她越画越顺,额角的碎发垂下来,沾着点汗,倒添了几分认真。 小宝跟着音乐翻起跟头,一个、两个、三个……翻到第五个时,他特意在空中多拧了下身子,落地时稳稳的,小老虎背心在风里鼓起来,像只真老虎。台下的掌声“哗啦”响起来,有人喊:“好!再来一个!” 弟弟站在台侧,等小宝翻完,背着小手走上前,声音朗朗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他背得字正腔圆,背到“举头望明月”时,还真抬头看了眼天,引得台下又是一阵笑。 最妙的是槐花的画,等弟弟背完诗,她正好添上最后一笔——给画里的傻柱画了把三弦,弦上还飘着朵茉莉花。台下的人一看,画里的场景竟和台上的一模一样,连傻柱皱眉调音的模样都分毫不差,顿时掌声雷动。 许大茂冲上台,举着话筒喊:“家人们看到没!这叫啥?这叫默契!点赞刷起来,让他们看看咱胡同的厉害!” 下台时,小宝的脸通红,拽着远娃的胳膊问:“叔,我翻得好不好?” “好!比上次在院里翻得还稳!”远娃给他递了瓶汽水,“快喝点水,嗓子都冒烟了。” 弟弟凑过来,手里攥着颗糖,是刚才下台时一位老奶奶给的:“姐,我背错没?我好像把‘处处闻啼鸟’说成‘处处闻鸡叫’了。” 槐花笑着帮他剥开糖纸:“没事,奶奶们都夸你声音亮呢。你看,我的画也得了朵小红花。”她举起画架边别着的纸花,是刚才工作人员送的。 傻柱把三弦往琴套里塞,嘴上嘟囔:“刚才有个音没弹准,早知道多练会儿了。”可嘴角的笑藏不住,路过的街坊拍他肩膀:“傻柱,你这三弦弹得,比戏班子有味道!” 回去的路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小宝举着汽水蹦蹦跳跳,弟弟把糖纸折成小飞机,槐花抱着画架,画里的夕阳正落在院墙上,和真的夕阳叠在一块儿。 许大茂举着摄像机,一路拍个不停:“今天的视频肯定火!你看这评论,都说咱院是宝藏院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三大爷掏出小本子,借着夕阳的光算账:“上台费每人五块,交通费两块,总共花了……” “三大爷!”众人异口同声地喊,笑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快到院门口时,远远就看见张爷爷和张奶奶站在老槐树下,张奶奶手里还攥着块布,看见他们就迎上来:“咋样?得奖没?” 小宝举起手里的汽水:“没得奖,但奶奶们给我鼓掌了!比糖还甜!” 张爷爷往槐花手里塞了个热乎的糖包:“画累了吧?快吃点垫垫。我跟你张奶奶在院里摆了桌子,傻柱媳妇炖了肉,就等你们回来呢。” 院里的石桌上果然摆满了菜,红烧肉冒着油光,炒青菜绿得发亮,还有一大盆冬瓜汤,飘着葱花。傻柱媳妇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盘刚炸好的丸子:“快吃快吃,丸子还热乎着呢!” 三大爷这次没提算账,先夹了个丸子塞进嘴里:“嗯,比活动中心的盒饭香!” 许大茂把摄像机架在石桌上,对着满桌菜拍:“家人们看这晚餐!红烧肉炖得烂烂的,丸子外酥里嫩,这才是生活啊!” 小宝和弟弟比赛吃丸子,你一个我一个,油汁沾得满脸都是。槐花给张奶奶夹了块冬瓜:“奶奶,您尝尝,这冬瓜是院里种的,可嫩了。” 远娃举起酒杯,跟傻柱碰了一下:“今儿这节目,演得比得奖还舒坦。” 傻柱灌了口酒:“那是!咱演的是日子,不是给人看的戏。” 张奶奶看着满院的热闹,忽然说:“明儿把槐花的画挂堂屋吧,看着就喜庆。” 张爷爷点头:“我来挂,找俩钉子,挂得端端正正的。” 夜色慢慢浓了,院里的灯亮起来,暖黄的光裹着饭菜香,裹着说笑声,裹着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像床厚实的棉被,盖在每个人心上。许大茂的直播还在继续,有人在评论里问下次演啥,他笑着回:“演咱明天的日子,保准比今天还精彩。” 槐树苗在晚风里轻轻晃,新抽的枝桠上,停着只晚归的鸟儿,歪着头看院里的灯。谁也没说,但心里都清楚,这院的日子,就像这棵树,不用急着长多高,不用急着开花,就这么一天天地,被阳光照着,被雨水润着,被这些热热闹闹的人护着,就挺好。 第二天一早,小宝是被院里的锤声吵醒的。他扒着窗户一看,张爷爷正踩着凳子往堂屋墙上钉钉子,张奶奶举着槐花的画,在旁边指挥:“往左点……再高点……对,就这儿,正正好。” 槐花站在底下,手里拿着块抹布,等画挂好就去擦画框上的灰。弟弟背着书包过来,仰着头看画:“姐,你把我背诗的样子画进去了!” 画里果然有个背着手的小男孩,站在舞台上,虽然小,却挺得笔直。槐花笑了:“你背诗的时候最精神,就得画下来。” 傻柱扛着梯子从外面进来,梯子上还挂着把镰刀:“远娃,今儿天气好,咱去割点院里的韭菜,中午包韭菜盒子。” 远娃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篮子:“成,我去叫三大爷,他说韭菜得割三分之一,留着根还能长。” 三大爷果然背着布包在院里转悠,听见要割韭菜,立刻掏出小本子:“我算过了,这畦韭菜能割五斤,包盒子能包三十个,咱院十二个人,每人两个半……” “三大爷,割韭菜呢!”傻柱笑着打断他,“再算盒子都凉了。” 许大茂举着摄像机,对着韭菜畦拍:“家人们看这绿色蔬菜!纯绿色,没打农药,割下来就能吃!” 阳光穿过槐树叶,在地上洒了片碎金,画里的阳光正好落在画框边缘,和真的阳光连在一块儿,像画活了过来。小宝拎着个小篮子跑过去,说要帮着捡韭菜,结果刚跑两步,就被地上的绳子绊了一下,摔了个屁股墩。 院里顿时响起一片笑声,三大爷的笑声最响,手里的小本子都颠掉了。小宝爬起来,拍着屁股喊:“不算!我是被画里的绳子绊的!” 这话又引来一阵笑,连墙上画里的人,好像都跟着笑了起来。风穿过院子,带着韭菜的清香,带着槐花的画香,带着所有人的笑声,往远处飘去,像在告诉全世界,这儿的日子,正热热闹闹地过着呢。 喜欢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1章 饭香 (清晨的露水还没褪尽,张奶奶就蹲在院角的韭菜畦前,手里攥着把小剪刀,“咔嚓咔嚓”铰着冒尖的绿苗。远娃媳妇端着个竹筐凑过来,筐沿还沾着昨晚的面渣。) 远娃媳妇:“张奶奶,铰这么多?中午包盒子吃不了这些。” 张奶奶直起腰,捶了捶后背:“多铰点,给后巷的李奶奶送半筐。她昨儿跟我念叨,说家里的韭菜刚冒芽,想包盒子都凑不齐馅。” 远娃媳妇:“我把昨儿剩的肉馅拌上?再加点虾皮,鲜得很。” 张奶奶:“加!你那虾皮是海货,比咱胡同口买的鲜。对了,面发了没?我昨儿睡前就和好了面,搁灶台上捂着,这会儿该发得暄腾了。” (正说着,傻柱趿拉着拖鞋从东屋出来,袖口挽得老高,露出胳膊上的肌肉。他往井边一站,“哗啦啦”打起水来,井水溅在青石板上,凉丝丝的气儿漫开来。) 傻柱:“张奶奶,铰完韭菜给我留把,我媳妇想腌韭菜花。她说超市卖的太贵,一小瓶要五块,不如自己腌的实在。” 张奶奶:“给你留最嫩的!你让你媳妇把粗盐炒炒,再放把花椒,腌出来带点麻味,配粥吃绝了。” 傻柱:“知道了!对了远娃,你那工具箱借我用用,我那自行车铃铛不响了,想修修。” 远娃从西屋探出头:“在门后挂着呢,扳手和螺丝刀都在里头。” (三大爷背着手在院里踱来踱去,眼睛盯着墙根的几棵向日葵,槐花正蹲在那儿,给蔫了的叶子喷水。) 三大爷:“槐花,你这向日葵浇水太勤了。我给你算过,三天浇一次正好,水多了根烂,就像人吃多了撑得慌。” 槐花:“可是它叶子都耷拉了,不像小宝的那棵,直挺挺的。” 三大爷:“那是品种不一样!你这棵是‘懒汉葵’,长得慢,但结的籽饱满。小宝那棵是‘速生葵’,看着蹿得高,籽是瘪的。” 槐花:“那我不浇了,让它自己长。” 三大爷:“这就对了,庄稼跟孩子一样,得放养,不能太娇惯。” (小宝举着个弹弓从外面跑进来,裤脚沾着泥,看见傻柱在修自行车,立刻凑过去。) 小宝:“傻柱叔,我帮你扶着车把!我力气大,上次我爸修收音机,就是我扶着电线的。” 傻柱:“行啊,扶稳了,别让车倒了砸着脚。对了,你那弹弓别对着人打,上次打了李奶奶家的鸡,她念叨了三天。” 小宝:“我知道!我今儿打鸟来着,没打着,倒捡了个鸟蛋,给你看!”他从兜里掏出个灰扑扑的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傻柱:“这是麻雀蛋吧?放回去,让鸟妈妈着急。” 小宝:“那我埋在槐树下,说不定能孵出小麻雀。” (远娃媳妇端着盆发好的面出来,面团暄得像棉花,用手指一按一个坑。她往面板上撒了把干粉,“噗”地把面团扣上去,擀面杖一滚,面皮“滋滋”响。) 远娃媳妇:“槐花,过来学擀皮!你妈说等你再大点,就让你学做包子,将来给你弟做早饭。” 槐花:“我不想学做包子,我想学做糖人。胡同口的王爷爷能把糖熬成孙悟空,可神气了。” 远娃媳妇:“学糖人得熬糖,烫得很。先学会包盒子,等你能把褶捏得匀匀的,我就请王爷爷教你。” 槐花:“真的?那我学!”她立刻放下水壶,凑到面板前,拿起个小面团捏起来,结果捏成了个歪歪扭扭的团子。 (许大茂举着手机从外面进来,镜头对着院里的向日葵拍:“家人们看这向日葵!三大爷说品种不一样,一个懒一个勤,跟院里的人似的——傻柱哥勤,三大爷‘懒’(精打细算)!”) 三大爷听见了,瞪眼:“许大茂,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这叫会过日子,不像你,买瓶汽水都要挑带中奖的。” 许大茂:“这叫理财!你看我这瓶,中了再来一瓶,等于白喝!” 傻柱:“少贫嘴,你那自行车链条松了,要不要我给你紧紧?” 许大茂:“要!快给我紧紧,下午还得骑车去超市取快递,人家寄了箱芒果干,说是看了咱的直播送的。” (张爷爷背着个竹篓从外面回来,篓里装着些野枣,红得像玛瑙。他往石桌上一倒,枣子“噼里啪啦”滚了一地,小宝和槐花立刻蹲下去捡。) 张爷爷:“后山摘的,甜着呢,就是核大。给孩子们当零嘴,比吃糖强。” 小宝:“张爷爷,我能把枣核种在篱笆根吗?会不会长出枣树?” 张爷爷:“能!不过得等明年春天,现在种下去,会被冻着。” 槐花:“我要种一棵,等长出枣子,给李奶奶送点,她爱吃甜的。” 张爷爷:“好姑娘,有心了。” (中午包韭菜盒子时,院里像开了个小作坊。远娃媳妇擀皮,张奶奶包馅,傻柱蹲在灶前烧火,火苗“呼呼”舔着锅底。三大爷坐在石桌旁,一边吃野枣一边指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三大爷:“馅别放太多,不然煮的时候会破。你看张奶奶包的,不多不少,正好。” 张奶奶:“你行你包!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捏着盒子边,指尖捏出均匀的褶,像给盒子镶了圈花边。 傻柱:“火够大了不?我觉得差不多了,再烧就糊了。” 远娃媳妇:“再烧两分钟,让底炕得焦焦的,香。” 小宝和槐花趴在灶边,盯着锅里的盒子,鼻子使劲嗅,引得众人笑。 (盒子刚出锅,远娃就用筷子夹了两个,往竹篮里放。) 远娃:“我给李奶奶送去,趁热点,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奶奶:“等等,再拿袋野枣,刚摘的新鲜。” 远娃提着篮子往外走,刚到院门口,就看见李奶奶拄着拐杖站在那儿,手里还攥着双布鞋。 李奶奶:“远娃,我听你张奶奶说你们包盒子,就过来了。这鞋给小宝做的,鞋底子纳了三十层,结实。” 远娃:“您快进屋吃盒子,刚出锅的。” 李奶奶:“不了不了,我家老头子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这鞋你给小宝,别嫌弃针脚粗。” (远娃把鞋拿回屋,小宝立刻套在脚上,不大不小正合适。鞋面上绣着只小兔子,针脚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热乎劲。) 小宝:“我穿着这鞋,能跑更快!”他在院里跑了两圈,鞋底敲在地上“咚咚”响。 槐花:“李奶奶的手真巧,比我妈绣的好看。” 张奶奶:“李奶奶年轻时是绣花能手,给地主家绣过嫁妆,后来老了眼花了,不然绣得更俊。” (下午,傻柱媳妇拎着个坛子进来,里面装着刚腌的韭菜花,绿汪汪的,飘着花椒香。) 傻柱媳妇:“张奶奶,您尝尝咸淡,要是淡了我再加点盐。” 张奶奶舀了点,就着馒头吃:“正好!比超市卖的强,没放那些乱七八糟的添加剂。” 傻柱媳妇:“三大爷,给您装一瓶,您喝粥时就着吃。” 三大爷:“好嘞!我那瓶快吃完了,正想让傻柱跟你说呢。” 傻柱:“你倒会顺杆爬,不会自己说啊?” 三大爷:“我这不是怕耽误你媳妇干活嘛。” (许大茂的快递到了,他抱着个大箱子进来,拆开一看,除了芒果干,还有包海苔。) 许大茂:“家人们看这海苔!脆生生的,给孩子们当零食正好。小宝,槐花,过来拿!” 小宝抓了一把塞进兜里,又给弟弟留了几片:“这比糖好吃,不粘牙。” 弟弟:“我要给我姐留两片,她在写作业呢。” 许大茂举着海苔对着镜头:“想吃的家人们点链接,厂家说给咱院粉丝打八折!” (远娃在修收音机,螺丝刀拧得“咔咔”响。张爷爷蹲在旁边看,手里转着个旧电容。) 张爷爷:“这电容老化了,换个新的就好了。想当年我修收音机,就靠这招,一修一个准。” 远娃:“您帮我看看这线路,我总觉得接错了。” 张爷爷:“红接红,蓝接蓝,黄绿双色是地线,错不了。你娘当年总说,我修电器比给她梳头还仔细。” 远娃:“我娘也总说,您修的收音机,声音比谁的都清楚。” (太阳快落山时,槐花忽然喊起来:“我的向日葵开花了!”众人跑过去一看,篱笆根那棵“懒汉葵”,顶着个小盘子似的花盘,金黄的花瓣在夕阳下闪着光。) 槐花:“它终于开花了!比小宝的那棵好看!” 小宝:“我的也快开了,比你的大!” 三大爷:“我就说嘛,‘懒汉葵’后劲足。这花盘能长到碗口大,结的籽能炒一盘子。” 张奶奶:“等籽熟了,我给你们炒瓜子,放把盐,香得很。” (晚饭时,院里的石桌上摆着韭菜盒子、腌韭菜花、还有碗野枣汤。小宝穿着新鞋在院里跑,弟弟在给向日葵浇水,槐花在画开花的向日葵,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夕阳,傻柱和三大爷在拌嘴,张爷爷和张奶奶坐在门口,手里剥着野枣,话一句接一句,像永远说不完的溪流。) 远娃媳妇看着这一切,忽然对远娃说:“你看这日子,跟这韭菜盒子似的,热乎,实在。” 远娃点点头,往她碗里夹了个盒子:“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夜色漫上来时,院里的灯亮了,暖黄的光裹着饭菜香,裹着说笑声,裹着远处传来的狗吠,像床厚实的棉被,盖在每个人心上。谁也没说,但都知道,明天醒来,还会是这样的一天——有人铰韭菜,有人修自行车,有人算小账,有人盼花开,热热闹闹,平平淡淡,却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人踏实。 天刚蒙蒙亮,张奶奶就摸黑爬起来,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折子“哧”地一声亮起,映着她鬓角的白发,像落了层霜。锅里的小米粥“咕嘟”冒泡时,她往灶门口的灰堆里埋了几个红薯,这是小宝昨晚吵着要吃的,说要吃烤得流油的那种。 “张奶奶,您又起这么早。”远娃媳妇端着盆衣服从东屋出来,看见灶台上的粥,掀开锅盖搅了搅,“我来吧,您歇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歇啥,我这把老骨头,多活动活动才舒坦。”张奶奶往粥里撒了把红枣,“你弟今天要考数学,给他盛稠点的,抗饿。” 院里的鸡开始打鸣时,傻柱扛着个竹筐从外面进来,筐里装着刚从早市抢的新鲜豆腐,还冒着热气。“张奶奶,今儿的豆腐嫩得能掐出水,给孩子们做豆腐脑吃?” “成啊,”张奶奶从咸菜缸里捞出块萝卜干,“我这还有去年腌的萝卜丁,配豆腐脑正好。对了傻柱,你媳妇那服装店的窗帘是不是该换了?我瞅着都褪色了。” “可不是嘛,”傻柱把豆腐放进盆里,“她说想换个蓝底白花的,跟咱院的褥子一个样,看着清爽。” 三大爷背着手在院里转圈,手里捏着个小本子,嘴里念念有词。“傻柱,你这豆腐多少钱买的?” “两块五一斤,比昨天便宜两毛。” “贵了贵了,”三大爷翻开本子,“西头早市才两块三,你这来回油钱算上,亏了五毛。” 傻柱笑了:“您老就别算了,这豆腐新鲜,值当。” 槐花背着书包从西屋跑出来,辫子上的红绳歪到了一边。“张奶奶,我妈说让您把我那件蓝布褂子改改,袖子太长了。” “搁那儿吧,”张奶奶指了指炕边的针线笸箩,“我晌午给你缭缭,保准不长不短。对了,你昨儿画的那幅画呢?我瞅着挺好,给我挂墙上呗。” “在我书包里呢,”槐花掏出画纸,上面画着院里的老槐树,树底下坐着张爷爷和张奶奶,“老师说我颜色用得好,给了个五角星。” “咱槐花就是有出息,”张奶奶接过画,用图钉摁在堂屋墙上,“比你三大爷那算盘珠子好看多了。” 三大爷听见了,不乐意了:“这你就不懂了,算盘珠子会算账,能当饭吃,画能当饭吃?” “能!”小宝举着个弹弓从外面冲进来,“许大茂叔叔说,槐花的画能卖钱,能买好多好多弹珠。” “你个小屁孩懂啥,”三大爷敲了敲小宝的脑袋,“那是人家客气,真要卖,谁买?” 许大茂举着手机从院外进来,镜头对着小宝拍:“家人们看这小机灵鬼!刚跟我打赌,说能弹中十米外的麻雀,输了就把他那宝贝‘海洋之心’给我。” 小宝赶紧把弹弓藏到身后:“我没说!是你骗我的!” “哟,还不认账了?”许大茂凑过去,“那咱现在就去试试,让家人们评评理。” “别闹了,”远娃媳妇端着碗豆腐脑出来,“快吃早饭,小宝今天要去幼儿园体检,别迟到。” 饭桌上,弟弟捧着碗豆腐脑,小口小口地喝,眼睛盯着墙上的画。“姐,你把我画进去呗,我想站在槐树底下。” “行啊,”槐花往他碗里夹了块萝卜干,“等我放学回来画,给你画个拿着奖状的。” 张爷爷慢悠悠喝着粥,忽然说:“今儿天气好,把院里的被子都晒出来,杀杀菌。” “我去晒!”小宝放下碗就往屋里跑,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出来,往绳子上一搭,被角拖到地上也不管。 傻柱吃完早饭,扛着梯子要去修房檐。“远娃,帮我扶下梯子,昨儿听着房顶上有动静,别是进了耗子。” “成,”远娃放下筷子,“我先去拿手电筒,照照房梁。” 三大爷蹲在院里数蚂蚁,忽然喊:“傻柱,你那梯子别靠在西墙上,那儿的砖松了,小心塌了。” “知道了,”傻柱把梯子挪到东墙,“您老就是操心命。” 许大茂举着手机跟过去,镜头对着房檐拍:“家人们看这房檐,可有年头了,上面还留着当年生产队的印记呢。” 远娃爬上梯子,用手电筒照了照,笑着说:“哪有耗子,是片瓦松了,风一吹就响。” “那也得钉牢了,”傻柱递上钉子,“别等下大雨漏进来,淹了三大爷的算盘。” 三大爷在底下喊:“别咒我!我那算盘是酸枝木的,防水!” 晒在绳子上的被子渐渐鼓起来,被阳光晒得暖暖的,散发出肥皂的清香。张奶奶坐在小马扎上,给槐花缝补褂子,针脚在布面上游走,像条小蛇。 “张奶奶,您年轻时是不是也这么巧?”槐花蹲在旁边看。 “巧啥呀,”张奶奶纫了根新线,“那时候缝衣服,能遮住肉就行,哪像现在,还讲究好看。”她忽然笑了,“你娘当年嫁给你爹,我还给她缝了床被罩,红底黄花的,可喜庆了。” “那被罩呢?” “早烂了,”张奶奶摇摇头,“不过我给你留了块布头,做了个荷包,在你枕头底下呢。” 槐花赶紧跑回屋,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小荷包,红布上绣着朵小莲花,针脚有点歪,却透着股热乎劲。 中午时分,太阳暖洋洋的,小宝和弟弟在院里追蝴蝶,蝴蝶停在晒着的被子上,他们一扑,被子“哗啦”掉下来,盖了俩人一头。 “你们俩,”远娃媳妇从厨房出来,叉着腰,“再闹就把你们的弹珠没收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俩孩子赶紧把被子捡起来,搭回绳子上,吐着舌头跑开了。 傻柱修完房檐,蹲在院里抽烟,看着墙上的画。“槐花这画,越看越像那么回事,比胡同口画糖人的王老头强。” “那是,”三大爷凑过来,“我给她算过,再练两年,能去文化馆参展,参展一次能得五百块奖金,够买两箱弹珠了。” “您老就知道钱,”傻柱笑了,“人家孩子画画是爱好,不是为了挣钱。” 许大茂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了几句,突然喊:“好消息!厂家说给咱院寄十箱矿泉水,免费的!说看了咱的直播,觉得咱院人实在。” “真的?”小宝跑过来,“有橘子味的吗?” “应该是凉白开,”许大茂收起手机,“不过总比花钱买强,三大爷,您算算,十箱水能省多少钱?” 三大爷立刻掏出小本子:“一箱二十四瓶,一瓶一块五,十箱就是三百六……” “得得得,”傻柱站起来,“别算了,晚上我请客,去胡同口吃卤煮,就当庆祝。” “我要吃两串烤腰子!”小宝举手。 “我要吃炸灌肠!”弟弟也跟着喊。 张奶奶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件补好的褂子:“槐花,试试合身不?我把袖子缭了两寸,正好到手腕。” 槐花穿上褂子,转了个圈,笑着说:“正好!谢谢张奶奶!” 夕阳西下时,院里的被子收了回来,叠得整整齐齐,带着阳光的味道。远娃媳妇在厨房忙活,炖着的排骨香飘满院。傻柱搬着桌子往院里摆,三大爷数着碗筷,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夕阳,说要给粉丝看“院里的晚霞”。 小宝和弟弟在槐树下埋弹珠,说要等明年长出弹珠树。槐花坐在石桌上,往画里添了个拿着奖状的小男孩,旁边还画了只蝴蝶,正落在他的肩膀上。 张爷爷和张奶奶坐在门口,看着这一切,张奶奶给张爷爷剥了个橘子,张爷爷又给张奶奶递了块饼干,话不多,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踏实。 远娃看着院里的热闹,忽然觉得,这日子就像锅里的排骨,慢慢炖着,火候到了,自然就香了。至于以后会有多少弹珠树,会有多少幅画,谁也说不准,但只要这院还在,这些人还在,日子就会像这晚霞一样,红红火火,暖得人心头发烫。 晚饭的卤煮香气刚漫过胡同口,傻柱就拎着个搪瓷盆往院里跑,盆沿沾着辣椒油,红得发亮。“快趁热吃!李记卤煮今儿加了新料,肺头炖得跟棉花似的。” 小宝第一个扑过去,筷子刚要夹,被远娃媳妇拍了下手:“先洗手!刚在泥里打滚,手上全是土。” 张奶奶端着碗小米粥出来,往桌上摆:“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槐花,给你弟夹块火烧,他爱吃带芝麻的。” 槐花夹了块火烧,在卤煮汤里泡了泡,递到弟弟碗里:“小心烫,上次你急着吃,舌头都烫红了。” 三大爷掏出个小碟子,把卤煮里的豆泡挑出来单独放着:“我牙口不好,豆泡软和,适合我。傻柱,这卤煮多少钱一碗?我给你算AA制。” “算啥算,”傻柱往他碗里舀了勺汤,“就当谢你早上提醒我梯子别靠墙,不然我非摔下来不可。”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卤煮盆:“家人们看这油亮的卤煮!火烧吸饱了汤汁,咬一口直冒油,配着北冰洋,绝了!”他突然转向张爷爷,“张爷爷,您当年修路灯,夜里饿了是不是也吃这个?” 张爷爷喝着粥,慢悠悠地说:“那时候哪吃得起这个,揣俩窝头就不错了。有次修到后半夜,冻得直哆嗦,就蹲在路灯底下啃窝头,硬得能硌掉牙。” 张奶奶瞪他一眼:“又提那时候的苦,现在日子好了,多吃点肉。”说着往他碗里夹了块肺头。 饭后,远娃帮着收拾碗筷,远娃媳妇坐在石凳上,给小宝缝补磨破的裤脚。“你这孩子,裤子三天磨破一条,跟你爸小时候一个样,总爱在地上爬。” 小宝趴在旁边看蚂蚁搬家,嘴里嘟囔:“蚂蚁都搬着粮食回家了,咱院的麻雀咋还不回窝?” 喜欢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2章 缝补丁 (天刚蒙蒙亮,张奶奶就蹲在灶台前烧火,火苗舔着锅底,发出“噼啪”声。远娃媳妇端着盆玉米面进来,玉米面在盆里晃出细碎的沙沙声。) 远娃媳妇:“张奶奶,今儿咱贴玉米饼子吧?昨儿剩的棒子面再不用就潮了。” 张奶奶:“成啊,再搁点碱面,发得宣腾。对了,你弟爱吃甜的,和面时多掺勺糖。” 远娃媳妇:“知道了。傻柱哥昨儿说要送点新摘的茄子,您说咱是烧茄子还是凉拌?” 张奶奶:“烧着吃吧,天凉了,吃点热乎的。让他多送俩,给李奶奶也捎两个,她牙口不好,茄子软和。” (傻柱扛着个竹筐进来,筐里的茄子紫得发亮,带着晨露。) 傻柱:“张奶奶,您瞅这茄子,刚从架上摘的,蒂儿还绿着呢。” 张奶奶:“够新鲜!傻柱,你媳妇那服装店的门帘坏了没?我这儿有块蓝布,给她补补?” 傻柱:“没坏呢,她自己缝了两针。对了远娃,你那收音机修好了?昨儿听着还滋滋响。” 远娃从东屋探出头,手里攥着螺丝刀:“快了,换个电容就成。三大爷呢?昨儿说要教我看电路图,这都快七点了。” (三大爷背着布包慢悠悠走进来,布包里露出半截《家电维修指南》。) 三大爷:“来了来了,路上遇见收废品的,跟他讨了个旧电容,说不定你能用。” 远娃:“那太谢谢您了,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 三大爷:“谢啥,回头修好了,让我听段评戏就行。对了傻柱,你这茄子多少钱一斤?我给你算钱。” 傻柱:“算啥钱,自家种的,不值钱。您要是过意不去,教我下盘象棋,上次您那招‘马后炮’我还没学会呢。” (槐花扎着俩小辫从西屋跑出来,手里举着张画纸,画纸上的向日葵金灿灿的。) 槐花:“张奶奶,您看我画的!老师说能参加学校的画展。” 张奶奶接过画纸,眯着眼看:“这花瓣画得跟真的一样!给我挂堂屋墙上,比年画还好看。” 槐花:“我想给画镶个框,许大茂叔叔说他认识卖相框的,能便宜点。” 许大茂举着手机从院外进来,镜头对着茄子拍:“家人们看这紫茄子!傻柱哥种的,比超市卖的甜!槐花要镶框?我跟老板说,算成本价!” 槐花:“真的?那太谢谢大茂叔叔了!” (小宝举着个弹弓从外面冲进来,裤脚沾着泥,弹弓上还缠着根红绳。) 小宝:“爸!我弹中了只麻雀!就是飞了,没抓住。” 远娃媳妇从厨房出来,拍掉他裤脚的泥:“又去掏鸟窝了?上次被李奶奶看见,念叨了半天。” 小宝:“我没掏!就在树上看了看,那窝麻雀毛都没长齐,张着嘴要吃的。” 张爷爷背着个竹篓进来,篓里装着些野栗子,栗子壳上还沾着刺。 张爷爷:“小宝过来,给你栗子吃。后山摘的,甜着呢。” 小宝跑过去,拿起个栗子就往嘴里塞,被壳扎了下,“哎哟”一声。 张爷爷笑:“傻小子,得剥壳。我给你砸开。” 小宝:“张爷爷,您会爬树不?我想上槐树掏鸟窝,三大爷说上面有个大的。” 三大爷:“别听他的!槐树太高,摔下来咋办?我给你算过,从树上摔下来,医药费至少五十,够买一筐弹珠了。” (傻柱媳妇拎着个布包进来,包里是几件新做的小褂子,蓝底白花的,看着清爽。) 傻柱媳妇:“张奶奶,您看这褂子合身不?给小宝和弟弟做的,料子是处理的,便宜。” 远娃媳妇拿起件,往弟弟身上比了比:“正好!比买的合适。多少钱?我给您。” 傻柱媳妇:“啥钱不钱的,街坊邻居的。槐花要不要?我再做件粉色的。” 槐花:“要!我喜欢带花边的,就像张奶奶那件旧褂子。” 张奶奶:“我那件都快烂了,你傻柱婶做的比我的好看。” (弟弟背着书包从西屋出来,书包上的奥特曼贴纸掉了个角,他正用胶水粘。) 弟弟:“姐,我的贴纸快掉光了,槐花姐能帮我画一个不?” 槐花:“行啊,我画个赛罗奥特曼,比贴纸还威风。” 弟弟:“谢谢槐花姐!我昨天数学考了九十八分,老师奖了块橡皮,是草莓味的。” 三大爷凑过来:“九十八?那两分咋丢的?是算错了还是没写单位?我给你分析分析。” 弟弟:“是应用题忘了写答,老师说下次注意就行。” (许大茂突然对着手机喊:“家人们快看!有人给咱院寄了箱苹果!烟台来的,说看了直播,想让咱尝尝鲜!”) 众人往院门口看,快递员正抱着个纸箱进来,箱子上印着红彤彤的苹果。 张奶奶:“快打开看看!我还没吃过烟台苹果呢。” 傻柱拆开箱子,一股果香“呼”地涌出来,苹果个个又大又红。 傻柱:“给李奶奶送几个去,她牙口不好,这苹果软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远娃:“我去吧,顺便把茄子给她捎过去。” (远娃拎着苹果和茄子往外走,刚到院门口,就看见李奶奶拄着拐杖站在那儿,手里攥着双布鞋。) 李奶奶:“远娃,我听你张奶奶说你们做了新褂子,给小宝和弟弟的?这鞋是我纳的,底子厚,冬天穿暖和。” 远娃:“您快进屋,苹果刚到,给您削一个。” 李奶奶:“不了不了,我家老头子等着我回去做饭呢。这鞋你给孩子,别嫌弃针脚粗。” (远娃把鞋拿回屋,小宝和弟弟立刻抢着试穿,鞋底“咚咚”敲在地上,像小鼓。) 小宝:“我的比你的好看!上面有朵花!” 弟弟:“我的有树叶!比你的好看!” 张奶奶:“都好看,李奶奶的手可巧了,年轻时给地主家绣过嫁妆呢。” 槐花:“李奶奶会绣蝴蝶不?我想在褂子上绣只蝴蝶,跟我画里的一样。” 李奶奶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会!明儿我来教你,保准绣得跟活的一样!” (中午吃饭时,院里的石桌上摆满了菜,烧茄子油光发亮,玉米饼子金黄诱人,还有盘凉拌黄瓜,绿得冒水。) 三大爷拿起个玉米饼子,掰了一半:“这饼子发得好,碱面放得不多不少。傻柱,你家的茄子真甜,比我去年种的强。” 傻柱:“那是,我上的是农家肥,比化肥强。远娃,你那收音机修好了?快听听午间新闻。” 远娃打开收音机,里面传出清晰的声音:“今天下午,本市将迎来新一轮降温……” 小宝:“降温是不是要下雪了?我想看雪,堆个大雪人,给它戴我的红围巾。” 张爷爷:“早着呢,得到腊月。不过可以给你做个冰车,后山的小河一冻,就能滑了。” 小宝:“真的?那我现在就去看河冻没冻!” 远娃媳妇:“坐下吃饭!刚出锅的饼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菜:“家人们看这农家饭!玉米饼子配烧茄子,比饭店的大餐香!点赞破万,我让傻柱哥直播摊饼子!”) 傻柱:“别瞎闹,我摊饼子丑,还是让远娃媳妇来,她摊的饼子又圆又薄。” 远娃媳妇:“我可不会直播,一对着镜头就紧张。槐花,你长大想当主播不?跟大茂叔叔一样。” 槐花:“不想,我想当画家,画遍咱院的每棵树,每个人。” 张奶奶:“咱槐花有出息,比你三大爷那算盘珠子强。” 三大爷:“话不能这么说,画家得买颜料,多贵啊,我这算盘不用花钱,还能算账。” (下午,远娃在修收音机,张爷爷蹲在旁边看,手里转着个旧齿轮。) 张爷爷:“这齿轮还能用,洗洗擦点油,比新的结实。想当年我修拖拉机,就靠这招,能省不少钱。” 远娃:“您年轻时啥都会修啊?” 张爷爷:“啥都得会点,那时候穷,坏了就得自己修,雇人修不起。你娘当年的自行车,链条掉了,都是我给装上的。” 远娃:“我娘总说,您修东西比谁都仔细。” (槐花和傻柱媳妇坐在廊下,傻柱媳妇教她纳鞋底,线在布面上穿梭,像条小蛇。) 傻柱媳妇:“针脚要匀,别扎着手。你看这花样,是我奶奶教我的,叫‘万字不到头’,吉利。” 槐花:“真好看!比我画的简单多了。” 傻柱媳妇:“画画难,这纳鞋底是力气活,你还小,等长大了再学。” 槐花:“我想给张奶奶纳双鞋,她的鞋快磨破了。” 张奶奶从屋里出来,听见了,眼眶有点红:“傻孩子,我有鞋穿,不用你纳。等你学会了,给你弟弟纳,他费鞋。” (小宝和弟弟在院里玩弹珠,弹珠“叮叮当当”撞在一起,像串小铃铛。) 小宝:“我赢了!这颗绿弹珠归我了!” 弟弟:“不算!你刚才耍赖,身子过线了!” 三大爷蹲在旁边当裁判:“小宝确实过线了,这局不算,重来。我给你们划条线,谁过线谁输,输一颗弹珠。” 小宝:“划就划!我才不怕你偏袒他!” 弟弟:“谁要他偏袒,我自己能赢!” (许大茂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了几句,笑着喊:“家人们!有人要赞助咱院的画展!说槐花的画有灵气,想帮她出书呢!”) 槐花手里的针线掉在地上:“出书?我的画能出书?” 傻柱:“真的假的?可别是骗子。” 许大茂:“不是骗子!是家出版社,说看了直播,觉得咱院的故事好,想把画和故事放一起,印成书。” 张奶奶:“那敢情好!咱槐花成小画家了!我得把这消息告诉李奶奶,她一准高兴。” 张爷爷:“我去找个镜框,把槐花的画裱起来,将来出书了,就是念想。” (夕阳把院里的影子拉得老长,远娃的收音机里还在播新闻,傻柱在给茄子架搭架子,三大爷在教孩子们下象棋,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夕阳,说要给粉丝看“院里的晚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槐花捡起针线,继续纳鞋底,针脚虽然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她忽然说:“等我的书画成了,我要把每个人都画进去,张爷爷的竹篓,张奶奶的针线笸箩,傻柱叔的茄子,三大爷的算盘……” 远娃媳妇:“还有许大茂叔叔的手机,小宝的弹弓,弟弟的奥特曼贴纸。” 小宝:“别忘了画我的大雪人!戴着红围巾的!” 弟弟:“还要画李奶奶的布鞋,上面有花有叶!” 众人都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麻雀“扑棱”飞走,翅膀带起的风,吹得槐树叶“沙沙”响,像谁在轻轻哼着歌。 (清晨的雾还没散,张奶奶就坐在院角的小马扎上,手里攥着把梳子,给蹲在面前的槐花梳辫子。梳子划过发丝,“沙沙”响,像秋风吹过槐树叶。) 张奶奶:“今儿梳个麻花辫,配你那件新做的粉褂子,好看。” 槐花:“张奶奶,李奶奶啥时候来教我绣蝴蝶啊?我把针和线都准备好了。” 张奶奶:“快了,她昨儿说家里的鸡下了个双黄蛋,得煮给她老头子补补,吃完就过来。” 槐花:“双黄蛋是不是比普通鸡蛋大?我还没见过呢。” 张奶奶:“大一圈呢,蛋黄金灿灿的,像俩小太阳。等会儿让你三大爷去李奶奶家串门,借个光看看。” (三大爷背着个空竹筐从东屋出来,筐沿上还挂着根麻绳。) 三大爷:“借啥光?我刚听见你说双黄蛋,我这就去看看。顺便问问李大爷,他那只老母鸡咋养的,能下双黄蛋。” 张奶奶:“你就是嘴馋,想去蹭蛋吃。” 三大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去搞养殖调研。我算了算,一只鸡一天下一个蛋,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个,要是能下双黄蛋,等于多收一半,划算。” 傻柱扛着锄头从院外进来,裤脚沾着泥:“三大爷,您别调研了,我家鸡棚里有只鸡,上个月下了仨双黄蛋,我给您留着蛋壳,您研究研究?” 三大爷:“蛋壳有啥用?我要研究鸡饲料。” (小宝举着个玻璃罐从西屋跑出来,罐子里装着几只萤火虫,夜里发光时像撒了把星星。) 小宝:“爸!您看我抓的!昨儿跟胡同口二柱子借的网,他说这叫‘夜明珠虫’。” 远娃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铁皮盒:“快放了,萤火虫寿命短,关在罐子里活不过三天。我给你找个新玩意儿。”他打开铁皮盒,里面是些齿轮和弹簧,“咱拼个小火车,比萤火虫好玩。” 小宝:“真的?能跑不?” 远娃:“能!我给你上弦,能绕着石桌跑三圈。” 弟弟凑过来,指着铁皮盒:“我也要玩!我会拼车轮,上次拼积木我拼了个卡车。” (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鸡棚拍:“家人们看这芦花鸡!傻柱哥养的,羽毛跟锦缎似的,下的蛋是红皮的,比白皮蛋有营养!”) 傻柱:“别拍了,鸡都被你吓得不下蛋了。对了,出版社的人啥时候来?槐花的画稿准备好了没?” 槐花:“准备好了!我把院里的向日葵、老槐树、还有张爷爷修收音机的样子都画上了。” 许大茂:“后天来!出版社王编辑说,要拍点咱院的生活照,印在书里当插图。” 张奶奶:“那得把院里扫干净,把被子叠整齐,别让人笑话。” 远娃媳妇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块抹布:“我这就扫,顺便把石桌上的酱油渍擦了,上次三大爷倒酱油洒了半瓶。” 三大爷:“那是意外,当时苍蝇叮我手,我一哆嗦……” (李奶奶挎着个竹篮进来,篮子里装着块蓝布和一碟鸡蛋,鸡蛋上还沾着点鸡毛。) 李奶奶:“槐花,我来教你绣蝴蝶了。这布是我前儿扯的,颜色鲜亮,绣蝴蝶正好。”她把鸡蛋往石桌上放,“这是那只下双黄蛋的鸡刚下的,给孩子们补补。” 槐花:“谢谢李奶奶!这鸡蛋还热乎着呢。” 李奶奶:“刚从鸡窝摸出来的,能不热乎?你张奶奶说你要出书了?真了不起,比我家那俩孙子强,他俩连字都认不全。” 张奶奶:“您别夸了,孩子还小,经不起夸。” (李奶奶坐在廊下,把蓝布铺在膝头,手里拿着根绣花针,线头穿了个疙瘩。) 李奶奶:“绣蝴蝶得先描样子,你把画的蝴蝶给我看看,我照着描。” 槐花把画纸递过去,上面的蝴蝶翅膀上有黄黑条纹,像只玉带凤蝶。 李奶奶:“画得真像!我年轻时绣过嫁妆,就绣了对蝴蝶,贴在红盖头上,你爷爷说比真蝴蝶还好看。” 槐花:“李奶奶,您绣的蝴蝶会飞不?” 李奶奶:“傻孩子,绣的哪能飞?但看着心里美,跟真飞似的。”她用粉线在布上描出蝴蝶轮廓,“你看,先描边,再填色,针法用‘盘金绣’,线要拉紧,不然容易散。” (远娃和小宝、弟弟蹲在石桌旁拼小火车,齿轮“咔嗒咔嗒”咬在一起,弹簧“噌”地弹起来,吓了小宝一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小宝:“爸!弹簧咬人!” 远娃:“是你没卡住,看好了,这样把弹簧套在齿轮上……”他手指一动,小火车的轮子转起来,“成了!上弦试试。” 弟弟给小火车上弦,弦上满后一松手,小火车果然“咯噔咯噔”绕着石桌跑,惊得趴在桌上的苍蝇飞起来。 小宝:“比萤火虫强!能跑能叫!” 三大爷凑过来看:“这齿轮是啥型号?我瞅着像闹钟里的,你从哪儿拆的?” 远娃:“我爸留下的旧闹钟,不走了,拆了零件废物利用。” (中午吃饭时,院里飘着炖鸡蛋的香味,黄澄澄的蛋羹上撒了把葱花,像落了层星星。) 张奶奶给每个孩子碗里舀了勺蛋羹:“快吃,双黄蛋炖的,补脑子。槐花要画画,小宝要拼火车,都得用脑子。” 李奶奶:“我家老头子就爱吃蛋羹,顿顿离不了,我给他炖了二十年,闭着眼都能炖出这火候。” 傻柱:“李奶奶,您教教我媳妇呗,她炖的蛋羹跟豆腐似的,硬邦邦的。” 李奶奶:“不难,水要加温水,火要小火慢炖,锅盖别盖严,留条缝,保证嫩得能晃悠。” (下午,出版社王编辑带着个摄影师来了,王编辑穿着件蓝衬衫,摄影师背着个黑相机,镜头黑沉沉的像只大眼睛。) 王编辑:“张奶奶,您好!槐花的画我们看过了,特别有生活气息,比那些画室里画的强多了。” 张奶奶:“这孩子就爱瞎画,让您见笑了。” 摄影师举着相机对着向日葵拍:“这花长得真好,花瓣像涂了金粉,比梵高画的有劲儿。” 槐花:“梵高是谁?他也画向日葵吗?” 王编辑:“是位外国画家,画的向日葵火得很。不过我觉得,你画的更亲切,有咱院的味儿。” 许大茂:“王编辑,您看拍点啥?我让傻柱哥表演劈柴,远娃哥表演修收音机,保证有生活气息。” (摄影师跟着槐花在院里转,拍她喂鸡的样子,拍她给向日葵浇水的样子,拍她趴在石桌上画画的样子。) 摄影师:“槐花,笑一个,对着老槐树笑,就像看见好朋友似的。” 槐花对着槐树笑,辫子上的红头绳晃悠着,像只小蝴蝶。 摄影师又拍三大爷蹲在鸡棚前记账,傻柱在井边打水,张爷爷坐在竹椅上修鞋底。 王编辑:“这些照片太珍贵了,比摆拍的自然多了。将来书出版了,肯定能火。” 远娃媳妇:“能给咱院孩子们留本签名版不?将来他们长大了,看看小时候的样子。” 王编辑:“必须的!多留几本,给张奶奶、李奶奶都留着。” (傍晚,李奶奶要回家了,槐花把绣了一半的蝴蝶布递给她:“李奶奶,您帮我收着,明儿我再学。”) 李奶奶:“不用,你自己收着,晚上没事了绣两针。你看这翅膀尖,绣得挺好,比我第一回绣的强。” 张奶奶:“留下吃晚饭呗,傻柱炖了排骨,刚出锅的。” 李奶奶:“不了,老头子等着呢。对了,我给槐花剪了些蝴蝶样儿,贴在纸上了,夹在她画稿里,照着绣省劲儿。” 槐花翻开画稿,里面果然夹着几张彩纸,剪的蝴蝶有黄的、蓝的、带斑点的,展开翅膀像要飞出来。 (远娃拼的小火车在石桌上跑,小宝和弟弟追着看,笑声惊飞了檐下的燕子。) 小宝:“我要给小火车装个喇叭!像许大茂叔叔的手机一样,能出声!” 远娃:“行,明儿我给你找个旧铃铛,装在火车头上。” 三大爷蹲在旁边算火车轨道:“石桌周长两米,小火车每秒跑十厘米,一圈得二十秒,比我年轻时骑自行车慢多了。” 傻柱:“您老骑自行车能跟火车比?当年您驮着三大娘去赶集,上坡时车链子掉了,还是我帮您装上的。” 三大爷:“那是车旧了,不是我技术差。” (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晚霞拍:“家人们看这火烧云!红得像槐花画的向日葵,紫得像三大爷家的茄子!出版社说要给咱院拍纪录片,就拍咱一天的生活,从日出拍到日落!”) 张爷爷坐在竹椅上,慢悠悠地说:“拍呗,咱院的日子,拍出来比电视剧好看。你看这炊烟,这槐树,这孩子的笑声,都是戏。” 张奶奶给张爷爷端来杯茶水:“别瞎念叨了,茶凉了。纪录片拍出来,给你那修路灯的片段放进去,让你当回大明星。” 张爷爷:“我可不当明星,就想守着这院,守着你,守着孩子们,比啥都强。” (夜色漫上来时,院里的灯亮了,暖黄的光裹着饭菜香,裹着远处传来的狗吠。槐花趴在石桌上绣蝴蝶,线在布上绕来绕去,像条小蛇。小宝和弟弟在拼第二辆小火车,齿轮碰在一起“叮叮当当”响。) 远娃媳妇从厨房出来,端着盘刚炸的丸子:“快吃丸子!槐花,别绣了,眼睛累。” 槐花:“就差翅膀了!绣完这针就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傻柱蹲在灶前添柴,火光映着他的脸:“王编辑说,书名叫《院里的春天》,挺好,咱院的春天,比别处都长。” 三大爷:“我算了算,出书要是能赚五千块,咱能给院里打口新机井,不用再去胡同口挑水了。” 许大茂:“不止五千!我看能赚一万!到时候给张爷爷张奶奶买台新电视,看评戏清楚。” (风穿过院子,槐树叶“沙沙”响,像谁在哼着没词的歌。槐花终于绣完了蝴蝶,举起来对着灯看,黄黑条纹的翅膀在灯光下闪着光,真像要从布上飞出来。) 槐花:“李奶奶!您看我绣的!”她举着布往院门口跑,仿佛李奶奶还没走远。 小宝和弟弟跟着跑出去,小火车落在石桌上,还在“咯噔咯噔”转着圈,像在追着他们的笑声跑。 张奶奶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对张爷爷说:“你看这孩子,心热得很。” 张爷爷:“随你,当年你教我缝补丁,也是这么急着让人看。” (远处的路灯亮了,橘黄色的光透过篱笆照进来,在地上画了些长短不一的线。远娃收拾着铁皮盒里的零件,傻柱擦着锄头,许大茂对着手机说晚安,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像在给这院的日子算账。) 谁也没说,但都知道,明天的太阳还会照常升起,院里的向日葵还会朝着太阳转,萤火虫还会在夜里发光,而他们的日子,就像槐花绣的蝴蝶,一针一线,慢慢变得鲜活起来,扑棱着翅膀,往热闹处飞。 喜欢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3章 忙碌的四合院 天刚蒙蒙亮,张奶奶就踩着露水去了鸡棚,手里攥着把玉米粒。芦花鸡听见动静,“咯咯”地扑腾着翅膀,伸着脖子往她手里啄。“慢点吃,”张奶奶笑着撒出玉米粒,“今个有贵客来,得多下两个蛋。” 远娃媳妇在灶房里揉面,面团在案板上“咚咚”响。“张奶奶,您说出版社的人爱吃甜的还是咸的?我多蒸两锅糖包,再烙些葱油饼。” “都备着,”张奶奶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甜的给孩子,咸的给大人。对了,把傻柱送的茄子切了,做个鱼香茄子,王编辑是南方人,爱吃这个。” 傻柱扛着捆青菜从院外进来,叶子上还挂着晨露。“张奶奶,您瞅这菠菜,嫩得能掐出水。昨儿浇了半夜水,就盼着今儿鲜亮些。” “有心了,”张奶奶接过菠菜,“快放厨房去,让远娃媳妇择了。对了,你媳妇的服装店今儿不开门?” “不开,”傻柱挠挠头,“她说要来帮忙,给槐花梳个好看的辫子,出书的照片得精神点。” 槐花背着书包从西屋跑出来,辫子歪在一边。“傻柱婶真的来?我想梳个带蝴蝶结的!” “准给你梳,”傻柱笑着捏捏她的脸,“昨儿你婶特意买了红绸子,说要给你扎两个大蝴蝶。” 三大爷背着布包在院里转圈,手里的小本子翻得“哗哗”响。“傻柱,你这菠菜多少钱一斤?我算算成本——种子两毛,水费五分,合计两毛五,你卖我三毛,赚五分,不黑。” “送您的,算啥钱,”傻柱往他手里塞了把菠菜,“回去炒着吃,比超市的新鲜。” 三大爷掂了掂菠菜:“那我给您算笔账抵了——出版社的人来了,茶水得用龙井,我家有半斤,去年闺女送的,够喝一天。” 早饭刚摆上桌,傻柱媳妇就拎着个布包进来,里面装着红绸子、珍珠发卡,还有件粉白相间的连衣裙。“槐花,快试试这裙子,我特意找裁缝改的,长短正好。” 槐花穿上裙子,转了个圈,裙摆像朵盛开的花。“真好看!比过年穿的新衣服还好看!” “好看就成,”傻柱媳妇拿起红绸子,“我给你梳个双环髻,再系上蝴蝶结,拍出来准上相。”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个不停:“家人们看这小美女!槐花穿上新裙子,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出版社的书一出来,咱槐花就是小明星了!” 小宝举着个弹弓从外面冲进来,看见槐花的裙子,眼睛直发亮。“姐,你这裙子会飞不?像蝴蝶一样。” “别胡说,”远娃媳妇拍掉他身上的土,“快洗手吃饭,一会儿出版社的人来了,别疯疯癫癫的。” 弟弟背着书包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本算术本。“妈,我昨晚算的题都对了,三大爷说我能当数学家。” 三大爷正喝着粥,闻言放下碗:“那是,你这脑子随你爸,算东西快。我给你出个题——一只鸡一天下一个蛋,三只鸡三天下几个蛋?” 弟弟掰着手指头算:“三、三、三……九个!” “对喽,”三大爷掏出颗糖给他,“比小宝强,他上次说六个,还跟我犟。” 小宝嘴里塞着糖包,含混不清地说:“我那是故意的,想让你多给颗糖。” 上午九点,出版社的王编辑带着摄影师来了。王编辑穿着米色风衣,手里拎着个黑皮包;摄影师背着个大相机,镜头上的镜片闪着光。 “张奶奶,打扰了,”王编辑握着张奶奶的手,“这院可真热闹,比照片上看着有生气。” “快进屋坐,”张奶奶往屋里让,“远娃媳妇刚沏的龙井,三大爷珍藏的,您尝尝。” 摄影师举着相机在院里转,镜头对着老槐树拍了半天。“这树有年头了吧?枝干盘得真好看,像幅水墨画。” “五十多年了,”张爷爷坐在竹椅上,慢悠悠地说,“我刚搬来时,它才齐腰高,现在都快遮满院了。” 槐花站在向日葵丛旁,傻柱媳妇给她理了理裙摆。“槐花,笑一笑,看镜头。”摄影师举着相机喊。 槐花对着镜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阳光落在她发间的蝴蝶结上,红得像团火。 王编辑翻着槐花的画稿,时不时点头。“这张画得好,张爷爷修收音机的样子,眼神都画出来了。还有这张,小宝追蝴蝶,脚底下的石头都带着劲儿。” “都是孩子瞎画的,”张奶奶在旁边说,“您别见笑。” “哪能笑,”王编辑指着画稿,“这才是生活啊。城里的孩子画不出这个,他们没见过鸡棚,没爬过槐树,没追过萤火虫。” 中午吃饭时,院里的石桌上摆满了菜。鱼香茄子油光发亮,葱油饼金黄酥脆,糖包鼓得像小灯笼,还有盆菠菜蛋花汤,绿得晃眼。 王编辑夹了口茄子,眼睛一亮:“这味儿正宗!比我在饭店吃的还香。” 远娃媳妇笑着说:“傻柱媳妇教的,放了豆瓣酱和糖,酸甜口的。” 傻柱媳妇:“您要是爱吃,回去时带瓶豆瓣酱,自家晒的,比买的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摄影师举着相机拍菜:“王编辑,咱得把这桌菜拍下来,印在书的最后一页,叫‘院里的味道’。” 小宝举着个糖包,凑到摄影师镜头前:“叔叔,拍我!我能一口吃半个糖包!” “慢点吃,”张奶奶给他擦了擦嘴角,“别噎着。” 弟弟给王编辑递了颗野栗子:“王阿姨,这是张爷爷摘的,甜着呢。我姐的书啥时候能印出来?我想让班上同学都看看。” “明年春天就能印出来,”王编辑剥开栗子,“到时候给你留五十本,让你当小宣传员。” “真的?”弟弟眼睛亮了,“我要在书的扉页上写字,告诉他们这是我姐画的,画的是我们院。” 饭后,王编辑要去看槐花画画的地方。槐花领着他们去了西屋,墙上贴满了画稿,有院里的篱笆,有石桌上的茶壶,还有傻柱劈柴的样子。 “这张画的是啥?”王编辑指着张没画完的稿纸,上面是群孩子围着个雪人,雪人戴着红围巾。 “是冬天,”槐花拿起画笔,“我想画咱院冬天的样子,小宝堆雪人,弟弟打雪仗,张奶奶给我们煮姜汤。” 摄影师赶紧举起相机:“别动,这个姿势好,就像在创作一样。” 王编辑看着画稿,忽然说:“槐花,我给你加个专栏吧,叫‘槐花的日记’,你写几句画画时的想法,配在画旁边,肯定好看。” 槐花:“我不会写太多字……” “没关系,”王编辑笑着说,“写短句就行,比如‘今天的向日葵又长高了’,‘小宝的弹珠丢了三颗’,越简单越真实。” 三大爷凑过来看热闹:“王编辑,我能给书提个建议不?加个‘院里开销表’,让读者看看咱老百姓过日子多省。” 众人都笑了,王编辑:“这个建议好,接地气。就加在最后,算咱院给读者的‘过日子秘籍’。” 下午三点,王编辑和摄影师要走了。张奶奶往他们包里塞了些糖包和葱油饼:“路上饿了吃,热乎的。” 王编辑握着张奶奶的手:“谢谢您,张奶奶。这院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暖。等书印出来,我第一时间给您送过来。” 摄影师扛着相机,回头看了眼院里:“我还会来的,拍组院里的冬天,雪落在槐树上,肯定好看。” 许大茂举着手机追出去:“王编辑,别忘了纪录片的事!咱院随时等着!” 送走客人,院里安静了些。小宝趴在石桌上,数着他的弹珠:“还差两颗就凑够一百颗了,等书出来,我要把弹珠摆在书旁边拍张照。” 弟弟在给向日葵浇水,水壶嘴的水流在泥土上,洇出个小圈。“姐,你的书能卖多少钱?能买个新画板不?” 槐花:“不知道,王编辑说卖的钱能给咱院装个新路灯,比张爷爷修的亮。” 张爷爷坐在竹椅上,眯着眼晒太阳:“亮不亮没关系,有灯就行。我年轻时修路灯,就盼着晚上走路不摔跤,现在也一样。” 傻柱扛着锄头要去菜地:“我去看看茄子,别让虫子啃了。槐花,等书出来,我给你买盒新颜料,十二色的,跟彩虹似的。” 远娃媳妇在收拾碗筷,听见这话笑着说:“傻柱哥,你这话说晚了,我早上就给槐花买了,藏在她书包里呢。” 槐花赶紧翻书包,果然摸出盒颜料,十二种颜色挤在小格子里,像块彩虹糖。“谢谢远娃婶!” 傍晚,夕阳把院里的影子拉得老长。槐花坐在石桌上,打开新颜料,往画稿上添颜色——给雪人加了顶红帽子,给弟弟的围巾涂了点黄。 小宝和弟弟在玩小火车,火车“咯噔咯噔”绕着石桌跑,像在追着夕阳跑。 远娃在修收音机,螺丝刀拧得“咔咔”响,张爷爷蹲在旁边看,手里转着个旧电容。 “这电容还能用,”张爷爷说,“洗洗擦点油,比新的结实。” 傻柱媳妇和远娃媳妇坐在廊下,缝补着孩子们的衣服,线在布面上穿梭,像条小蛇。 三大爷在石桌上算着什么,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时不时念叨:“书的成本是……印刷费、纸张费……咱院能分多少……” 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夕阳拍:“家人们看这晚霞!红得像槐花的新颜料,紫得像三大爷的茄子!咱院的故事,就像这晚霞,一天一个样,天天都好看!” 张奶奶端着盆刚摘的倭瓜从厨房出来,笑着说:“快别拍了,倭瓜炖好了,再不吃就凉了。” 院里的灯亮了,暖黄的光裹着饭菜香,裹着说笑声,裹着远处传来的狗吠。槐花的画稿摊在石桌上,雪人的红帽子在灯光下闪着光,像颗小小的太阳。 晨雾还没散尽的时候,张奶奶已经坐在灶台前了。锅里的小米粥咕嘟着,她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星子“噼啪”跳出来,映得她眼角的皱纹都暖融融的。 “张奶奶,我能帮您烧火不?”槐花拎着书包从西屋出来,辫子上的红绳沾了点露水。 “不用,你快去梳洗,”张奶奶往灶台上摆碗,“今个早饭有你爱吃的糖糕,是你三大爷家的二丫头送来的,刚出锅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槐花跑到水缸边舀水,看见傻柱蹲在院角磨镰刀,刀刃在晨光里闪着亮。 “傻柱叔,您磨镰刀干啥?” “割点芦苇,”傻柱往刀刃上吐了口唾沫,接着磨,“给鸡棚搭个顶,昨儿下雨,棚子漏了,鸡窝里都汪水了。” 三大爷背着布包从东屋出来,布包里的算盘“哗啦”响了一声。 “傻柱,你那芦苇别割太多,我算过,够搭个三角顶就行,多了浪费。再说割多了,河道管理员该来找你了,罚款五十,不值当。” 傻柱:“您老就放心吧,我就割两捆,够使。” 小宝举着个风筝从外面跑进来,风筝尾巴是用布条拼的,红一块绿一块,像条大毛毛虫。 “爸!您看我做的风筝!二柱子说能飞三层楼那么高!” 远娃正蹲在地上修自行车链条,抬头看了眼:“线绑紧点,别飞一半掉下来砸着人。” 弟弟凑过去,指着风筝尾巴:“我能帮你加个铃铛不?我有个旧铃铛,挂上去飞起来会响。” 小宝:“行!挂上去更威风!” 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风筝拍:“家人们看这手工风筝!小宝纯手工制作,比玩具店卖的有灵魂!想看放风筝的扣1!” 张奶奶端着糖糕出来,喊:“别玩了,快吃早饭!槐花要上学,小宝要去幼儿园,别迟到。” 饭桌上,糖糕的甜香混着小米粥的热气,在院里飘来飘去。 槐花咬了口糖糕,糖汁流到嘴角:“三大爷,二丫头姐咋不自己来送糖糕?” 三大爷扒着粥碗:“她昨儿染了头发,红得跟鸡冠似的,不好意思来。我说她两句,她还跟我犟,说这叫时尚。” 傻柱:“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我媳妇前儿也想烫个卷,我说她像个狮子,她追着我打了半院。” 远娃媳妇笑着给弟弟夹糖糕:“小孩子别听这些,快吃你的。对了槐花,你那画稿收好了没?王编辑说下周要寄去排版。” 槐花:“收好了!我把冬天的雪人那页补完了,还给雪人加了个扫帚当胳膊。” 张爷爷慢悠悠喝着粥:“加得好,雪人就得有扫帚,不然不像样。” 吃完早饭,槐花背着书包往院外走,小宝举着风筝跟在后面。 “姐,下午放学咱去放风筝呗?二柱子说村东头的河滩风大。” “行,”槐花回头看了眼,“你得先把幼儿园的手工做好,老师说你上次的橡皮泥捏得像块泥巴。” 小宝:“这次我要捏个奥特曼!比弟弟的积木奥特曼还厉害!” 远娃媳妇追出来,往槐花兜里塞了个煮鸡蛋:“路上吃,别噎着。小宝,在幼儿园别跟人打架,你那弹珠再给人抢了,我可不帮你要回来。” 小宝:“知道了!我现在不爱玩弹珠了,我爱放风筝!” 院里一下子空了些,傻柱扛着镰刀去割芦苇,三大爷蹲在石桌上算账,远娃继续修自行车,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张奶奶喂鸡。 “家人们看这芦花鸡,”许大茂镜头对着鸡棚,“张奶奶喂的是玉米粒,不是饲料,下的蛋黄都是红的,蒸出来香得能掀了屋顶。” 张奶奶往鸡槽里撒玉米:“别瞎吹,就是只普通鸡。对了远娃,你那自行车修好了没?借我骑骑,去趟供销社,给槐花买本新画纸。” 远娃:“快了,链条上点油就行。三大爷,您去不去供销社?帮我带包盐,家里的快没了。” 三大爷掏出小本子记:“盐一块二一包,画纸五块钱一本,总共六块二,回头给我。” 张奶奶:“你这人,跟亲闺女算账也这么清。” 三大爷:“亲兄弟明算账,不然日子咋过长久?” 远娃的自行车刚修好,李奶奶就拄着拐杖进来了,手里拎着个布包。 “张奶奶,我给你送点东西。”李奶奶把布包往石桌上放,“前儿我侄女从南方寄来的茶叶,说是龙井,你尝尝。” 张奶奶打开布包,茶叶的清香立刻飘了出来:“你这咋又给我送东西?上次的红糖还没吃完呢。” 李奶奶:“你也给我送过茄子不是?礼尚往来。对了,槐花的书啥时候能印出来?我家老头子天天念叨,说要第一个买。” 远娃:“王编辑说下个月排版,春天就能出书了。” 李奶奶:“那敢情好!我得给我那俩重孙子留着,让他们学学啥叫过日子。” 中午,傻柱扛着两捆芦苇回来,芦苇叶上的水珠滴在地上,洇出串小水点。 “够了够了,”远娃迎上去帮忙卸芦苇,“这两捆搭三个鸡棚都够。” 傻柱:“多割点怕啥,晒干了还能当柴烧。对了,我媳妇刚才打电话,说服装店进了批新围巾,给张奶奶和李奶奶各留了条,枣红色的,衬气色。” 张奶奶:“又让你破费,这多不好意思。” 傻柱:“不好意思就给我多留点糖糕,我媳妇爱吃您做的。”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芦苇:“家人们看这天然建材!傻柱哥割的芦苇,原生态无污染,搭鸡棚透气得很,鸡住得比人都舒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午饭吃的是韭菜鸡蛋馅饺子,张奶奶和远娃媳妇围着案板包,傻柱蹲在灶前烧火,三大爷坐在旁边,一边等边给弟弟讲算术题。 “一个饺子重五克,你吃十个就是五十克,”三大爷掰着手指头,“槐花吃十二个,就是六十克,你比她少吃二十克,所以你得再吃四个才能赶上。” 弟弟:“我不想赶上她,我吃饱了。” 远娃媳妇笑着说:“三大爷,您别教孩子这些,吃饱就行。” 张奶奶往傻柱碗里夹饺子:“快吃,吃了好搭鸡棚。你那鸡棚再不修,下礼拜下雨,鸡都得淋雨。” 傻柱:“知道了,吃完就搭,保证比您绣的花还结实。” 下午,傻柱和远娃在搭鸡棚,芦苇杆搭成三角顶,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 “这边再拉根绳,”远娃踩着凳子往上递芦苇,“不然刮风容易塌。” 傻柱:“成,我这就拉。三大爷,您帮我扶下凳子,别让它晃。” 三大爷扶着凳子,嘴里还在念叨:“这绳子用了三米,芦苇用了二十根,合计成本五块六,比买个现成的鸡棚便宜二十块,划算。”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搭鸡棚的过程:“家人们看这手艺!傻柱哥和远娃哥搭的鸡棚,又结实又好看,比城里的鸽子笼强十倍!” 槐花放学回来,背着书包站在旁边看:“傻柱叔,能给鸡棚留个小窗户不?我想看看小鸡。” 傻柱:“必须留!给你留个方的,你还能往里塞画纸,让小鸡看你的画。” 弟弟从幼儿园回来,手里举着朵纸花,是老师教他做的。 “妈!您看我做的!老师说我做得最好看!” 远娃媳妇接过纸花,插在窗台上的空酒瓶里:“真好看!比院里的牵牛花还艳。” 小宝也跑回来,风筝尾巴上果然挂了个铃铛,跑起来“叮当”响。 “我放起来了!飞了两层楼高!”小宝举着风筝线跑,铃铛响得更欢了。 张爷爷坐在竹椅上,眯着眼看小宝跑,手里转着个油亮的核桃:“这孩子,跟他爸小时候一个样,爱跑爱闹。” 张奶奶端着盆刚摘的菠菜出来:“跑慢点!别摔着!晚上给你们做菠菜鸡蛋汤,补补。” 傍晚,鸡棚搭好了,芦苇顶在夕阳下泛着金亮的光,小窗户方方正正的,像块小镜子。 傻柱拍着手上的灰:“成了!下再大的雨都不怕了。” 槐花趴在小窗户上往里看,里面的鸡正探头探脑地啄地上的玉米粒。 “小鸡好像喜欢这个新家,”槐花笑着说,“它们在看我呢。”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鸡棚:“家人们看这成品!纯手工鸡棚,带观景窗,小鸡住得比人舒坦!点赞破万,我让傻柱哥直播杀鸡……哎别打我!”傻柱笑着踹了他一脚。 三大爷绕着鸡棚转了圈:“尺寸正好,长两米,宽一米五,能住十二只鸡,不多不少。” 远娃:“您老就知道数,快进屋吧,饭好了。” 晚饭的菜摆了满桌,菠菜鸡蛋汤飘着葱花,炒土豆丝黄澄澄的,还有盘酱肘子,是傻柱媳妇从店里带回来的。 小宝啃着肘子,油汁沾得满脸都是:“明天还去放风筝!二柱子说他有个大风筝,能载着纸飞机飞。” 弟弟:“我也要放纸飞机!我叠的战斗机飞得远。” 槐花:“我要把放风筝的样子画下来,印在书里,王编辑说插图越多越好。” 张爷爷喝着酒:“画的时候把鸡棚也画上,傻柱搭的鸡棚好看。” 傻柱:“还是张爷爷有眼光,比三大爷强,就知道算账。” 三大爷:“我算账是为了过日子,你搭鸡棚不也为了鸡下蛋?都一样。” 夜里,院里的灯亮了,暖黄的光裹着饭菜香,飘向远处。槐花趴在石桌上画画,画里的小宝举着风筝跑,风筝尾巴的铃铛画得圆圆的,像真的能响。 远娃在给自行车打气,“呼哧呼哧”的,三大爷蹲在旁边看,时不时说“再打两下行”。 傻柱在鸡棚外放了把玉米,说夜里有老鼠,给鸡留着当宵夜。 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月亮拍:“家人们看这月亮!圆得像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咱院的日子就像这月亮,一天比一天亮堂!” 张奶奶和张爷爷坐在门口,张奶奶给张爷爷缝补袜子,针脚密密的。 “明儿把那床厚被子拿出来晒晒,”张奶奶说,“天要变凉了。” 张爷爷:“我去晒,顺便把槐花的画稿也晒晒,别潮了。” 风穿过院子,槐树叶“沙沙”响,像谁在哼着没词的歌。槐花画完最后一笔,给风筝添了个笑脸,然后把画稿收进书包。 “姐,你看天上的星星,”弟弟指着夜空,“像不像小宝罐子里的萤火虫?” 槐花:“像!比萤火虫亮多了。” 小宝跑过来,手里攥着个风筝线轴:“我把线轴收好了,明天还能放。” 远娃媳妇从屋里出来,给孩子们披了件外套:“天凉了,别在院里待着了,快进屋。” 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了最后一阵,然后院里就静了,只有鸡棚里偶尔传来几声鸡叫,还有远处的狗吠,一声一声,衬得夜格外静。 谁也没说,但都知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小宝还会举着风筝跑,槐花还会坐在石桌上画画,傻柱的鸡会下更多的蛋,三大爷的账会算得更清。这院的日子,就像这循环的日夜,不用急,不用盼,就这么一天一天,热热闹闹地过着,比任何故事都踏实。 喜欢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4章 遭罪 天刚蒙蒙亮,张奶奶就踩着露水往鸡棚走,手里攥着半袋玉米粒。芦花鸡听见脚步声,“咯咯”地扑腾着翅膀,伸着脖子往她手里啄。“慢点吃,”她笑着撒出玉米粒,“今个给你们加顿餐,昨儿傻柱搭的新棚子,可得多下几个蛋才对得起。” 远娃媳妇在灶房里揉面,面团在案板上“咚咚”响,震得台面上的酱油瓶都跟着颤。“张奶奶,您说今个蒸红糖馒头还是白面馒头?昨儿小宝念叨想吃带枣的。” “两样都蒸点,”张奶奶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苗“呼”地窜起来,“红糖的给小宝和弟弟,白面的留着给三大爷,他不爱吃甜的。对了,把院里的南瓜切了,蒸个南瓜泥,给李奶奶送点,她牙口不好。” 傻柱扛着个竹筐从院外进来,筐里装着刚从地里拔的萝卜,带着泥,圆滚滚的像个小炮弹。“张奶奶,您瞅这萝卜,脆得能当梨吃。昨儿浇了半夜水,就盼着今儿能拔几个像样的。” “有心了,”张奶奶接过萝卜,往水龙头底下冲,“快放厨房去,让远娃媳妇切了,腌点萝卜条,配粥吃正好。”她忽然想起什么,“你媳妇的围巾送来了没?前儿说给我和李奶奶各留了条枣红色的。” “早送来了,”傻柱挠挠头,“搁我屋呢,忘了拿出来。她说这颜色衬老人家,显精神。” 槐花背着书包从西屋跑出来,辫子上的红绳松了半截,耷拉在肩上。“傻柱叔,我能先尝口萝卜不?看着就甜。” “刚拔的,上面有泥,”傻柱笑着给她擦了擦萝卜皮,“咬一小口,别多吃,一会儿该吃不下早饭了。” 槐花咬了口萝卜,脆生生的,汁水流到下巴上。“比苹果还甜!三大爷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算这萝卜能卖多少钱。” 话音刚落,三大爷背着布包就从东屋出来了,布包里的算盘“哗啦”响了一声。“算啥钱?我刚听见你说萝卜甜,我这就去看看。”他凑到竹筐前,拿起个萝卜掂了掂,“这萝卜得有二斤重,按市价八毛一斤,能卖一块六。傻柱,你这萝卜种得值,成本才两毛,净赚一块四。” 傻柱:“您老就别算了,送您俩,回去腌萝卜条,比买的强。” 三大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对了,王编辑说下周来送样书,你说咱得准备点啥?总不能让人家空着手回去。” 张奶奶:“早想好了,让远娃媳妇蒸两锅糖馒头,我再腌点萝卜条,都是咱院的家常东西,比买的实在。” 早饭刚摆上桌,小宝就举着个风筝冲进院,风筝尾巴是用碎布条拼的,红一块绿一块,像条大毛毛虫。“爸!您看我这风筝!二柱子说能飞五米高!” 远娃正蹲在地上给自行车打气,抬头瞪了他一眼:“刚从幼儿园回来就疯跑,鞋上全是泥,赶紧擦干净。” 弟弟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张画纸,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风筝。“姐,我画的风筝好看不?老师说我涂色涂得最均匀。” 槐花接过画纸,往上面贴了片银杏叶当尾巴:“现在更好看了,像会飞的小松鼠。” 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风筝拍:“家人们看这手工风筝!小宝纯手工制作,材料都是废品利用,环保又时尚!想看放风筝的扣1,点赞破千咱就去河滩!” 张奶奶端着红糖馒头出来,往桌上摆:“别拍了,快吃早饭。槐花要上学,小宝下午还得去学画画,别耽误了。” 三大爷拿起个白面馒头,掰了一半泡在粥里:“许大茂,你那手机流量够不?我听说直播可费流量,一个小时得五块钱,你这一天播下来,够买二斤肉了。” 许大茂:“三大爷您就放心吧,我连了院里的WiFi,不花钱。再说了,有人给我刷礼物,够交网费的。” 傻柱啃着馒头,忽然说:“对了远娃,下午有空不?帮我把鸡棚的窗户再糊层纸,昨儿风大,纸有点破了。” 远娃:“成,我下午没事。槐花,你放学早点回来,王编辑说要跟你视频,问问插画的事。” 槐花:“知道了!我把新画的放风筝图带去学校,让老师帮我看看。” 上午,院里一下子空了不少。傻柱蹲在院角劈柴,斧头“咚咚”砍在木头上,木屑飞起来,像撒了把碎雪。三大爷坐在石桌上,翻着本旧日历,嘴里念念有词。 “王编辑下周三来,正好是晴天,”三大爷用红笔在日历上圈了个圈,“那天宜会客,忌动土,咱就不动鸡棚了。” 张奶奶在廊下晒被子,把槐花的小被子搭在绳子上,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你这老迷信,人家来送书,跟动土有啥关系。” “咋没关系,”三大爷指着日历,“动土冲贵客,不吉利。我算过,那天要是劈柴,得往柴堆上撒把盐,能避邪。”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晒被子:“家人们看这阳光!晒过的被子有股太阳味,比香水还好闻!张奶奶说这叫‘日光浴’,比城里的烘干机强十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李奶奶拄着拐杖进来了,手里拎着个布包,包着双新纳的鞋底。“张奶奶,我给你送鞋底来了,纳得密,冬天穿暖和。” 张奶奶接过鞋底,摸了摸上面的针脚:“你这手艺,比机器纳的强多了。快坐,我给你沏壶茶,傻柱媳妇送的龙井,可香了。” 李奶奶:“不坐了,我家老头子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对了,槐花的书印出来了?我家那重孙子天天问,说要第一个看。” 三大爷:“下周三送样书来,正式出版得等开春。李奶奶,您要多少本?我先给您记上,到时候优先给您留着。” 李奶奶:“给我来五本,俩重孙子各一本,我和老头子各一本,再留一本给邻居看看,咱院出了个小画家。” 中午吃饭时,院里飘着南瓜泥的甜香。远娃媳妇端着碗南瓜泥,往每个孩子碗里舀了一勺。“快吃,张奶奶说这南瓜是院里种的,没打农药,甜得很。” 小宝舀了勺南瓜泥,往嘴里送,烫得直吸气:“比蛋糕还甜!我要再吃一碗!” 弟弟:“我也要!这南瓜泥上的桂花是哪儿来的?好香。” 张奶奶:“前儿在胡同口王大爷家摘的,他家的桂花树长了十年,开的花香得能飘半条街。” 傻柱:“等明年春天,咱也在院里种棵桂花树,让它长在老槐树下,开花时香得鸡都下双黄蛋。” 三大爷:“种桂花树得选位置,我算过,院角那片光照好,种那儿三年就能开花。买棵树苗得二十块,比买盆花划算。”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南瓜泥:“家人们看这纯天然南瓜泥!没放糖,甜得自然,配着馒头吃,绝了!想吃的扣1,我让远娃媳妇出教程!” 远娃媳妇笑着说:“哪用教程,把南瓜蒸熟了捣成泥,撒点桂花就行,简单得很。” 下午,远娃和傻柱在糊鸡棚窗户,报纸裁得方方正正,用浆糊粘在窗框上,抹平了不留一点皱。 “这边再粘点,”远娃踩着凳子往上贴报纸,“不然风一吹就破。” 傻柱:“成,我这就给你递浆糊。槐花,帮我扶下凳子,别让它晃。” 槐花扶着凳子,抬头看鸡棚顶:“傻柱叔,这芦苇杆搭的顶真好看,像小房子。” 傻柱:“等开春了,我再给它刷层漆,红的,像庙里的小亭子。” 三大爷蹲在旁边看,手里拿着个卷尺:“这窗户宽三十厘米,高四十厘米,正好能伸进一只手喂鸡,不多不少。傻柱,你这尺寸咋算的?” 傻柱:“没算,凭感觉。以前我爸搭鸡棚,就这么大的窗户。” 三大爷:“凭感觉不行,得按比例来。鸡棚高两米,窗户就得高四十厘米,这样通风好,鸡不容易生病。”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糊窗户:“家人们看这手艺!远娃哥和傻柱哥糊的窗户,又平整又结实,比装修队糊的强!这就是咱老百姓的智慧!” 槐花放学回来,背着书包冲进院,手里举着张画纸。“张奶奶!您看我画的!老师说能当插图!” 画纸上是院里的场景:老槐树下,张爷爷坐在竹椅上修收音机,张奶奶在喂鸡,傻柱在劈柴,远娃在修自行车,小宝举着风筝跑,弟弟跟在后面追。 张奶奶接过画纸,眯着眼看了半天:“画得真像!这劈柴的傻柱,连他那斧头的疤都画出来了。” 傻柱凑过来看:“嘿,还真有疤!槐花,你咋记得这么清楚?” 槐花:“上次您劈柴时我看见的,那疤像个小月牙。” 远娃:“这张画得好,比上张有生气。王编辑看了肯定喜欢。”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画纸:“家人们看这画!咱院的日常全在上面了!这要是印成书,绝对火!我先预定十本!” 三大爷:“预定得交钱,一本二十,十本二百,我先给你记上,出书了从你稿费里扣。” 许大茂:“三大爷您这是趁火打劫啊!” 傍晚,夕阳把院里的影子拉得老长。小宝举着风筝在院里跑,风筝终于飞起来了,带着铃铛“叮当”响,飞到槐树枝桠间,像只彩色的鸟。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小宝仰着头跑,辫子甩得像条小鞭子。 弟弟跟在后面,举着自己的画纸跑:“我的风筝也飞了!在画里飞!” 槐花坐在石桌上,往画纸上添颜色,给夕阳涂了层金红,给风筝尾巴加了点亮黄。 远娃在给自行车链条上油,“滴答滴答”的油滴在地上,洇出小圆圈。 傻柱蹲在鸡棚前,往里面撒了把玉米,鸡“咯咯”地抢着啄,翅膀扑腾着打在新糊的窗户纸上,“噗噗”响。 张奶奶和李奶奶坐在廊下,张奶奶给李奶奶试新围巾,枣红色的围巾围在脖子上,衬得两位老人的脸红红的。 “真好看,”李奶奶摸着围巾,“比我年轻时的红绸子还软和。” 张奶奶:“傻柱媳妇眼光好,说这料子是桑蚕丝的,戴着不扎脖子。” 三大爷在石桌上算着什么,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时不时喊一声:“出书成本八百,印一千本,每本成本八毛,卖二十,净赚一万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夕阳拍:“家人们看这晚霞!红得像槐花的颜料,金得像傻柱的斧头!咱院的日子就像这晚霞,一天一个样,天天都新鲜!” 张爷爷背着竹筐从外面回来,筐里装着些野栗子,栗子壳上还沾着刺。“快尝尝,后山摘的,甜着呢。” 小宝跑过来,拿起个栗子就往嘴里塞,被壳扎了下,“哎哟”一声。 张爷爷笑:“傻小子,得剥壳。我给你砸开。” 晚饭的菜摆了满桌,腌萝卜条脆生生的,南瓜泥甜丝丝的,还有盘炒青菜,绿得冒油。傻柱从店里带回来只烤鸭,油光发亮的,引得小宝直咽口水。 “快吃,”张奶奶给每个孩子碗里夹了块鸭腿,“吃完了早点睡,明天还得上学。” 小宝啃着鸭腿,含混不清地说:“明天还放风筝!二柱子说他爸要带我们去河滩,那儿的风能让风筝飞到云彩上。” 弟弟:“我要把我的画带去,让风筝带着画飞,像给云彩送礼物。” 槐花:“我要把河滩的样子画下来,王编辑说书里可以加几页外景,让读者看看咱院外的风景。” 傻柱:“那我明天早点起,给你们烙几张葱花饼当干粮,河滩离得远,中午回不来。” 远娃:“我骑车带你们去,正好试试我这自行车,刚上了油,跑得肯定快。” 三大爷:“去河滩得算好时间,早上八点走,下午四点回,正好八个小时,路上来回俩小时,玩六个小时,划算。” 许大茂:“我也去!我要直播放风筝,让家人们看看咱这天然游乐场,比城里的公园强多了。” 张奶奶:“都去都去,热闹。我给你们煮点鸡蛋带着,饿了吃。” 夜里,院里的灯亮了,暖黄的光裹着饭菜香,飘向远处。槐花趴在石桌上,给下午的画添了最后一笔——给小宝的风筝上加了个笑脸。 远娃在收拾明天要带的东西,把风筝线轴、画纸、水壶都装进包里。 傻柱在磨斧头,“沙沙”的摩擦声在夜里格外清。 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响了最后一阵,然后院里就静了,只有鸡棚里偶尔传来几声鸡叫,还有远处的狗吠,一声一声,衬得夜格外静。 月光透过槐树叶,在地上洒了片碎银。槐花把画稿收进书包,打了个哈欠。“张奶奶,明天会是晴天吗?” 张奶奶掖了掖她的衣角:“肯定是晴天,你听这风声,刮的是东风,东风一刮,准晴天。” 槐花点点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忽然觉得,这院的日子,就像这星星,一颗一颗,亮得踏实,亮得长久。明天的河滩,明天的风筝,明天的画,还有将来的书,都会像这星星一样,慢慢亮起来,闪着暖融融的光。 天还没亮透,张奶奶就摸黑起了床。灶房里的水缸泛着青幽幽的光,她舀了瓢水倒进锅里,火柴擦着的瞬间,火光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跳了跳。“今儿得早点烙饼,”她对着空灶房念叨,“孩子们要去河滩,路远,得带够干粮。” 远娃媳妇被锅碗瓢盆的响动吵醒,披了件衣裳就往灶房走。“张奶奶,我来吧,您歇着。”她接过擀面杖,面团在案板上“咕噜噜”转,不一会儿就擀成张圆饼,薄得能透光。 “火别太大,”张奶奶往灶膛里添柴,“烙得金黄酥脆才好吃,别烙糊了,小宝不爱吃带糊点的。” 傻柱的呼噜声从东屋传出来,震得窗纸都颤。远娃媳妇笑着说:“傻柱哥睡得真沉,昨儿说要早点起磨斧头,这都快天亮了。” “让他睡,”张奶奶往饼上刷油,“他昨儿帮着糊鸡棚到半夜,累坏了。等饼烙好了,我去叫他。” 院里的鸡开始打鸣时,三大爷背着布包在院角转悠,手里捏着个小本子,借着晨光数篱笆上的牵牛花。“总共开了二十七朵,比昨儿多三朵,”他在本子上记,“按这速度,到月底能开一百朵,够编个花环给槐花戴。” 槐花背着书包从西屋出来,辫子上别着朵新开的牵牛花。“三大爷,您数花呢?我帮您数吧,我眼神好。” “不用,”三大爷摆摆手,“我这是在做植物生长记录,将来能写篇论文。你快准备准备,一会儿要去河滩,别忘带画板。” 槐花:“早准备好了!我还带了新颜料,傻柱叔给我买的,十二色的,比彩虹还全。” 饼刚烙好,傻柱就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眼角还挂着眵目糊。“好香!”他凑到锅边,伸手就要抓饼,被张奶奶拍了下手。 “洗手去!”张奶奶把饼往竹篮里装,“烙了三十张,够你们去河滩吃的。远娃,把鸡蛋装上,我煮了二十个,每人俩。” 远娃从屋里拎出个布包,里面装着风筝线轴、水壶,还有小宝的弹弓。“都准备好了,自行车也擦干净了,能载仨孩子。” 小宝举着风筝冲进院,风筝尾巴上的铃铛“叮当”响。“爸!我能坐在车后座吗?我要举着风筝跑,让它在院里先飞一会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别闹,”远娃媳妇给小宝脖子上套了个小水壶,“路上再飞,院里树多,别挂树上了。” 弟弟背着个小书包,里面装着他的画纸和蜡笔。“姐,我能跟你共用画板不?我的小画板太小了,画不下河滩的沙子。” 槐花:“行啊,我画风筝,你画沙子,咱一人一半。” 许大茂举着手机在院里转圈拍:“家人们看这装备!三十张葱油饼,二十个鸡蛋,还有纯天然风筝,这趟河滩之旅绝对硬核!点赞破万,我给你们直播吃沙子……哎别打我!”傻柱笑着踹了他一脚。 出发时,太阳刚爬上墙头,把院里的影子拉得老长。远娃骑着自行车,后座载着小宝和弟弟,槐花坐在前梁上,怀里抱着画板。傻柱扛着斧头跟在旁边,说要去河滩砍点柴火,许大茂举着手机小跑着,镜头对着自行车拍。 “家人们看这阵容!”许大茂喘着气喊,“远娃哥带娃,傻柱哥开路,我负责记录,这组合能出道不?” 路上遇见不少街坊,都笑着问:“去河滩玩啊?替我给孩子们带个好!” 李奶奶拄着拐杖站在胡同口,手里拎着个布包。“槐花,给你这个。”她把布包塞给槐花,“我孙子小时玩的万花筒,能看见好多花,你在河滩上照照,比真花还好看。” 槐花举着万花筒看太阳,里面果然转出片五颜六色的花。“谢谢李奶奶!比我的颜料还好看!” 到了河滩,风一下子大起来,吹得人头发都飞起来。小宝举着风筝跑了没两步,风筝就“呼”地飞起来,带着铃铛“叮当”响,直往云彩里钻。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小宝拽着风筝线跑,鞋上沾的沙子甩得到处都是。 弟弟蹲在沙地上,用树枝画风筝,画得歪歪扭扭的,还在旁边画了个小人,说是自己。“姐,你看我画的!风筝比真的还大!” 槐花支起画板,往纸上涂颜料,风把画纸吹得“哗啦啦”响,她就用石头压住纸角。“我要把风也画进去,用浅蓝色,像流动的水。” 傻柱在河滩边砍了根枯树枝,削成根木剑,递给弟弟:“拿着玩,别往人身上戳。” 远娃坐在石头上,给孩子们剥鸡蛋,蛋壳剥得干干净净,蛋白光溜溜的。“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河对岸拍:“家人们看这风景!水是绿的,天是蓝的,沙子是黄的,比油画还好看!槐花快画,这素材绝了!” 中午在河滩上吃午饭,葱油饼就着风吃,别有一番滋味。小宝咬了口饼,沙子“咯吱咯吱”响,他也不在意,照样吃得香。 “这饼比在家吃的香,”小宝含糊不清地说,“有风的味道。” 弟弟从兜里掏出颗野栗子,是张爷爷给的,埋在沙子里焐热了,剥开来,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姐,你尝尝,沙子焐的比锅里炒的甜。” 槐花咬了口栗子,果然又面又甜。“真好吃!回去我让张爷爷教我,把栗子埋在院里的沙子里焐。” 傻柱举着个烤红薯过来,是在河滩边用石头垒灶烤的,皮都烤焦了,掰开里面金灿灿的。“快吃,热乎的。我小时候在这儿烤红薯,被我爸追着打,说我烧了生产队的草。” 远娃笑着说:“你小时候比小宝还淘。”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烤红薯:“家人们看这原生态烤红薯!没锅没灶,用沙子烤的,甜得流油!想吃的扣1,我出教程!” 吃完午饭,槐花躺在沙地上,举着万花筒看云彩,里面的云彩变成了各种各样的风筝,有蝴蝶的,有老鹰的,还有个像傻柱的斧头。 “天上有好多风筝,”槐花对弟弟说,“比小宝的还多。” 弟弟凑过来看,眼睛瞪得圆圆的:“真的!还有个像三大爷的算盘!” 小宝的风筝线突然断了,风筝摇摇晃晃地往河对岸飘。“我的风筝!”小宝急得直跳。 傻柱“噗通”跳进河里,水不深,刚到膝盖,他蹚着水往对岸走,把风筝捡了回来。“给,就是尾巴湿了,晒晒就好。” 小宝接过风筝,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又“噗嗤”笑了。“谢谢傻柱叔!您比我爸还厉害!” 下午风小了些,远娃带着孩子们在河滩上捡贝壳,捡了满满一兜,有圆的,有扁的,还有带花纹的。 “这个像小花,”槐花举着个带花纹的贝壳,“我要把它粘在画框上,装饰我的画。” 弟弟捡了个最大的贝壳,扣在耳朵上听。“里面有风声!跟咱院的风声不一样,更大。”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贝壳:“家人们看这天然艺术品!比商场卖的海螺还好看!想要的扣1,我让远娃哥给你们寄!” 傻柱在河滩上挖了个小坑,灌上水,说要教孩子们捉小鱼。“这坑叫‘迷魂阵’,小鱼游进来就出不去。”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几条小鱼游进坑里,小宝伸手去抓,小鱼“嗖”地溜走了,溅了他一脸水。 “太滑了!抓不住!”小宝抹着脸笑,脸上的沙子混着水,变成了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远娃媳妇在家缝补衣裳,听见院里有动静,出来一看,是三大爷在给向日葵浇水,水壶嘴的水流得很慢,像在数着滴数。 “三大爷,您这浇水跟绣花似的。”远娃媳妇笑着说。 “这你就不懂了,”三大爷掏出小本子,“向日葵下午两点喝水最解渴,一次喝三百毫升,多了少了都不行。我这水壶一分钟滴六十滴,滴五分钟正好。” 张奶奶坐在廊下,给槐花的画稿装裱,用的是她年轻时的红绸子,剪了些小蝴蝶贴在旁边。“这画得配红绸子,才显得热闹。” 傍晚回家时,每个人都成了土猴,头发里、衣服上全是沙子,走路“咯吱咯吱”响。小宝怀里抱着贝壳,手里拎着湿风筝,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张奶奶!我们回来了!”小宝冲进院,沙子掉了一地。 张奶奶出来一看,笑着说:“你们这是从沙堆里滚了一圈?快打水洗脸,我给你们熬了绿豆汤,解解暑。” 槐花把画板举给张奶奶看,上面画着河滩的风景,风筝飞得比云彩还高,风用浅蓝色涂着,像流动的纱。“张奶奶,您看我画的风,是不是会动?” “会动会动,”张奶奶摸了摸画纸,“比真的还好看。这画得收好了,王编辑来了准喜欢。” 傻柱把湿风筝挂在绳子上,说要晾干了明天再放。“这风筝经住考验了,河都飞过了。” 远娃在井边打水,给孩子们洗脸,沙子“哗哗”掉在盆里,盆底很快积了一层。 “爸,沙子里有星星,”弟弟指着盆底的沙子,在灯光下亮晶晶的,“比天上的还多。”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沙子:“家人们看这战利品!河滩的沙子,带着阳光的味道!我要装瓶留着,等槐花出书了,撒在书里当书签!” 三大爷凑过来看沙子:“这沙子含硅量高,能当磨脚石。我给你们算过,一斤沙子能磨十双鞋,比买的磨脚石划算。” 晚饭喝绿豆汤,绿豆熬得糯糯的,汤里放了冰糖,甜丝丝的。小宝喝得最快,碗底朝天,还举着碗给张奶奶看:“我喝完了!还能再喝一碗!” 张奶奶给他又盛了一碗:“慢点喝,别呛着。你看你这衣服,全是沙子,我给你泡在盆里,明天搓。” 槐花把贝壳倒在桌上,一个一个摆好,像在开贝壳展览。“这个给张爷爷,这个给李奶奶,这个最大的给傻柱叔,谢他帮我捡风筝。” 弟弟拿起个小贝壳,往里面放了点沙子,说要养条小鱼。“等我养出小鱼,就画下来,跟姐姐的画放在一起。” 远娃坐在石桌上,给自行车链条上油,沙子粘在链条上,擦了半天才干净。“这自行车跟着遭罪了,明天得好好擦擦。” 傻柱蹲在旁边看,手里转着根木剑:“明天我再去河滩一趟,给孩子们砍根木头,做个小推车,能推着贝壳玩。” 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夜空拍:“家人们看这星星!比河滩上的还亮!咱院的日子就像这星星,一天比一天亮堂!今天的直播就到这儿,明天见!” 夜里,院里的灯亮了,暖黄的光裹着绿豆汤的甜香,飘向远处。槐花趴在石桌上,往河滩的画上添了几颗星星,用白色颜料点的,亮晶晶的。 小宝把贝壳摆在窗台上,说要当风铃,风一吹,贝壳“叮叮当当”响,像在唱河滩的歌。 弟弟抱着他的小画板睡着了,梦里还在说:“我的小鱼长大了……” 远娃在修收音机,螺丝刀“咔咔”响,张爷爷蹲在旁边看,手里转着个旧电容。“这电容还能用,洗洗擦点油,比新的结实。” 张奶奶坐在灯下,给槐花缝沙包,用的是她穿旧的蓝布褂子,里面装着河滩的沙子,缝得密密的,说让槐花明天跟院里的孩子玩。 三大爷在石桌上算着什么,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时不时念叨:“去河滩来回四里地,消耗三个馒头,捡回二十个贝壳,值……” 傻柱扛着斧头往家走,说明天一早去砍木头,给孩子们做小推车。“得做个带斗的,能装下小宝的风筝。” 风穿过院子,槐树叶“沙沙”响,像在重复河滩的风声。槐花把画稿收进书包,打了个哈欠。她知道,明天醒来,院里还会是这样——有人烙饼,有人修自行车,有人算沙子,有人做小推车,热热闹闹,平平淡淡,却比任何远方都让人踏实。 喜欢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5章 明天见 鸡叫头遍时,张奶奶就醒了。窗外的月光透过槐树叶,在地上织了张银网,她摸黑穿上衣裳,往灶房走。今儿要蒸槐花糕,前儿摘的槐花用井水湃着,在盆里浮了满满一层,白生生的像堆雪。 “张奶奶,我来烧火。”槐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她穿着件小褂子,辫子睡得歪歪扭扭,手里还攥着个没做完的沙包,里面装着河滩的沙子。 “快回屋穿件厚衣裳,”张奶奶往灶膛里添柴,“早上凉,别冻着。槐花糕得等水开了再蒸,不急。” 槐花却没回屋,蹲在盆边看槐花。“这花真香,比李奶奶的桂花还香。”她伸手捞起朵槐花,往嘴里塞,甜丝丝的,带着点清苦。 “别多吃,”张奶奶笑着拍她的手,“吃多了胀气。等蒸成糕,放两勺糖,比生吃不苦。” 傻柱的呼噜声从东屋飘过来,震得窗纸“嗡嗡”响。槐花捂着嘴笑:“傻柱叔的呼噜比小宝的风筝线还响。” “让他睡,”张奶奶往面盆里倒玉米面,“他昨儿给你们做小推车到半夜,锯子‘吱呀’响,吵得我都没睡好。” 天蒙蒙亮时,傻柱终于醒了,揉着眼睛往灶房走。“啥香味?真香!”他凑到蒸笼前,掀开盖子就想抓,被张奶奶用擀面杖打了下手。 “去洗手!”张奶奶把他推出去,“今个的槐花糕要给李奶奶送半笼,她昨儿说想吃,你动作麻利点,别给孩子们抢光了。” 傻柱洗完手,蹲在院里磨锯子,“沙沙”的摩擦声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远娃扛着锄头从外面进来,裤脚沾着露水。 “傻柱,你那小推车做好了?小宝昨儿念叨了一路。” “快了,”傻柱往锯子上抹油,“就差装轮子了,等会儿找你借个扳手,把轮轴拧紧点。” 远娃:“成,我先去菜地看看,昨儿种的菠菜该浇水了。三大爷呢?没跟你念叨浇水的时辰?” “念叨了,”傻柱笑,“说卯时浇水最好,太阳没出来,水不烫根。他那小本子上记满了这些,比皇历还准。” 三大爷果然背着布包从东屋出来,布包里露出半截《农桑要术》。“远娃,你那菠菜别浇太多,我算过,三天浇一次,一次一壶水,多了就烂根。” 远娃:“知道了,您老比气象台还准。” 三大爷:“那是,我这叫科学种植。对了,王编辑今个来送样书,你说咱用啥招待?我看就用槐花糕,纯天然,比买的点心强。” 早饭时,槐花糕刚出锅,白胖胖的,裹着层槐花,甜香飘满院。小宝捏起块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吸气,眼泪都出来了。 “慢点吃,”远娃媳妇给他递水,“没人跟你抢。你那小推车傻柱叔快做好了,吃完了去看。” 小宝立刻把嘴里的糕咽下去,含糊不清地说:“真的?能推我的贝壳不?” 傻柱:“能!我做的推车能装二十个贝壳,还能载着你弟弟跑。” 弟弟举着块槐花糕,往张爷爷手里塞:“张爷爷,您尝尝,比糖包还甜。” 张爷爷咬了口,点点头:“比我年轻时吃的麦糕好吃。那时候没啥糖,就撒点盐,照样吃得香。”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槐花糕:“家人们看这纯天然糕点!槐花是院里摘的,玉米面是自家磨的,甜得自然,健康又美味!想吃的扣1,我让张奶奶出教程!” 张奶奶:“出啥教程,就是玉米面掺槐花,加点糖,蒸熟了就行,简单得很。”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自行车铃声,王编辑扛着个纸箱进来,额头上全是汗。“张奶奶,我来送样书了!” 众人立刻围上去,纸箱打开的瞬间,油墨香混着槐花糕的甜香,在院里漫开来。样书封面是槐花画的老槐树,树下坐着张爷爷和张奶奶,书名《院里的春天》烫得金黄金黄的。 “真好看!”槐花拿起一本,摸着封面上的画,眼睛亮得像星星,“这就是我的画?印在书上比贴在墙上好看!” 王编辑:“不光你的画,还有院里的照片呢,你看这张,傻柱哥搭鸡棚,远娃哥扶梯子,多有生活气息。” 傻柱拿起本书,翻到自己搭鸡棚的照片,嘿嘿笑:“拍得比我本人好看。” 三大爷:“王编辑,这书多少钱一本?我先买十本,给我那几个孙子孙女寄去,让他们学学啥叫过日子。” 王编辑:“给院里的人算成本价,二十块一本。等正式出版了, proceeds(收益)给院里装台新电视,张爷爷不是爱听评戏吗?” 张爷爷:“不用不用,有收音机听就行。这钱给槐花买颜料,孩子爱画画。” 中午,院里摆了桌酒席,庆祝样书出版。傻柱从店里带了只烤鸭,远娃媳妇炒了盘菠菜,张奶奶端上槐花糕,三大爷贡献了瓶珍藏的二锅头,说是十年前闺女送的。 王编辑举起酒杯:“敬咱院的日子!比任何故事都鲜活!” 众人跟着举杯,酒杯碰在一起,“叮当”响,像串小铃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小宝举着本书,在院里跑,嘴里喊:“我姐出书了!我姐是小画家!” 弟弟跟在后面,举着自己的画:“我也画了!我画的河滩,比书里的还好看!” 槐花坐在石桌上,给书签名,歪歪扭扭的名字旁边,画了朵小槐花。王编辑说:“签名画能卖钱,比普通的贵五块。” 三大爷立刻掏出小本子:“我算算,十本签名画就是二百五,比普通的多赚五十,够买三斤猪肉了。” 傻柱:“您老就知道钱,这是纪念,不是用来卖的。”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签名:“家人们看这签名画!全世界独一份!想要的私信我,先到先得!” 李奶奶拄着拐杖来了,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是双新做的布鞋,鞋面上绣着朵槐花。“槐花,奶奶没啥送你的,这鞋你穿,步步登高。” 槐花接过鞋,鞋里还垫着层棉絮,软乎乎的。“谢谢李奶奶!我要穿着这鞋去河滩,踩沙子不硌脚。” 下午,王编辑要走了,张奶奶往他包里塞了半笼槐花糕,还有瓶腌萝卜条。“路上吃,比买的零食强。” 王编辑:“张奶奶,您太客气了。等正式出版了,我给您送五十本,您给街坊们分分。” 傻柱把小推车推出来,木头做的,轮子是用旧轴承改的,推起来“咕噜噜”响。小宝立刻把贝壳装进去,推着在院里跑,铃铛“叮当”响,像卖货郎的车。 “比二柱子的车还快!”小宝喊,“傻柱叔,您能再做个风筝架不?能挂我的风筝。” 傻柱:“成!明儿就做,保证比你那弹弓还结实。” 槐花坐在石桌上,给书里的插画上色,用的是傻柱买的新颜料,天空涂成了淡蓝,向日葵涂成了金黄。“王编辑说,正式出版时,这些画都会是彩色的。” 远娃在修收音机,里面正放着评戏,张爷爷坐在竹椅上,跟着哼,手里还转着个油亮的核桃。 三大爷蹲在院里,给每本书编号,说要建个“院史藏书阁”,将来传给孩子们。“这本是001号,给张奶奶;这本002号,给张爷爷……”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编号:“家人们看这仪式感!咱院的书有编号了,比图书馆的还正规!将来这书能成文物,值老钱了!” 傍晚,夕阳把院里的影子拉得老长。槐花把签好名的书摆在石桌上,一本本排整齐,像列队的小士兵。小宝的小推车停在旁边,贝壳在夕阳下闪着光。 傻柱在给小推车刷漆,红通通的,像庙里的小推车。“刷了漆不怕雨淋,能用到小宝长大。” 远娃媳妇在收衣裳,把槐花的小褂子叠得整整齐齐,上面还沾着点河滩的沙子。“这沙子得抖干净,不然硌得慌。” 张奶奶坐在灯下,给槐花纳鞋底,线在布面上穿梭,像条小蛇。“再纳两针就好了,明儿就能穿。” 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响了最后一阵,然后院里就静了,只有收音机里的评戏还在唱,咿咿呀呀的,衬得夜格外暖。 槐花躺在床上,手里捧着样书,闻着油墨香和槐花糕的甜香,忽然觉得,这院的日子,就像这本书,不用轰轰烈烈,不用惊天动地,只要一页一页,写满柴米油盐,写满笑和暖,就是最好的故事。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书页上,像给故事镀了层银。槐花知道,明天醒来,院里还会飘着槐花糕的香,还会有傻柱的锯子声,三大爷的算盘声,小宝的笑声,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在老槐树下,轻轻绕,慢慢荡。 清晨的露水还凝在槐树叶上时,张奶奶已经坐在灶房的小板凳上了。手里攥着根细麻绳,正给槐花的新布鞋纳鞋底,针脚密密麻麻,像撒了把芝麻。 “张奶奶,您咋起这么早?”槐花揉着眼睛从西屋出来,辫子梢还沾着点枕头套的线头。 “给你纳鞋底呢,”张奶奶把针在头发里蹭了蹭,“昨儿试穿时,你说鞋头有点松,我再收两针,保准跟脚。” 槐花凑过去看,鞋底上的花纹像朵没开的花。“这花纹真好看,比李奶奶绣的蝴蝶还好看。” “就你嘴甜,”张奶奶笑着拍她的手,“快去洗漱,灶上温着粥,是你爱吃的南瓜粥。” 傻柱扛着个木架子从东屋出来,架子上钉着几根横木,像是给风筝做的架子。“槐花,看看这架子中不中?能挂你那三个大风筝。” 槐花绕着木架转了圈,眼睛亮闪闪的:“中!比二柱子家的铁架子好看!傻柱叔,您能再钉个小格子不?我想放我的贝壳。” “这有啥难的,”傻柱往架子上钉了块木板,“放二十个贝壳都不成问题。” 三大爷背着布包在院里踱步,手里捏着个小本子,正对着木架比划。“这架子高两米一,宽一米五,占地面积三平方,放院角正好,不挡道。” 傻柱:“您老连这都算?累不累?” 三大爷:“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不然浪费地方。我给你算笔账,这木架能用五年,每年摊下来成本四块,比买铁架划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早饭时,南瓜粥的甜香漫了满院。小宝捧着碗粥,喝得嘴边黄黄的,像只小花猫。“妈,今儿能去河滩不?我想试试新风筝架。” 远娃媳妇给他擦了擦嘴:“下午去吧,上午王编辑说要带记者来,给咱院拍纪录片。” “记者?”弟弟眼睛瞪得溜圆,“是不是跟许大茂叔叔一样,举着手机拍?” 许大茂举着手机正拍南瓜粥,闻言接话:“比我这专业多了!人家带的摄像机,能拍得你脸上的痣都清清楚楚。” 小宝赶紧摸了摸脸:“我脸上没痣,我姐有颗,在眼角,像小星星。” 槐花伸手捂住眼角,脸红得像院里的石榴花。“别胡说!” 张爷爷慢悠悠喝着粥,忽然说:“记者来了,得把院里拾掇拾掇。傻柱,你那劈柴堆得乱七八糟,归置归置。” 傻柱:“知道了,吃完饭就弄。三大爷,您那算盘别老放石桌上,记者拍着不好看。” 三大爷:“我这算盘是古董,酸枝木的,拍进去增身价。我还得给记者讲讲这算盘的来历,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 上午,院里果然热闹起来。王编辑带着两个扛摄像机的记者进来,机器“嗡嗡”响,镜头转来转去,把老槐树、鸡棚、石桌都拍了个遍。 “张奶奶,您坐这儿就行,”记者指着廊下的小马扎,“就像平常那样纳鞋底,不用看镜头。” 张奶奶有点紧张,针好几次都没穿进针眼。槐花蹲在旁边,给她递线:“张奶奶,跟平常一样就行,记者叔叔是来拍咱院的好日子呢。” 张奶奶这才放松下来,线“嗖”地穿进针眼,引得记者赶紧把镜头对准她的手。 傻柱在院角归置劈柴,把长短不一的木头码得整整齐齐,像列队的小兵。记者举着摄像机拍他:“傻柱师傅,您这劈柴有啥讲究?” 傻柱挠挠头:“没啥讲究,劈得匀就行,烧火时好添。我爸说,劈柴要顺着木纹,不然费力气。” 三大爷凑过来,抢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劈柴也有学问,我给你算过,一根木头劈六瓣最省柴,烧得还旺,比劈四瓣省三成柴火。” 记者笑着说:“三大爷真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 远娃在修自行车,记者拍他拧螺丝的样子。“远娃师傅,您这手艺跟谁学的?” “跟我爸,”远娃手里的扳手转得飞快,“他以前是生产队的修车师傅,十里八乡的自行车都找他修。” 小宝举着风筝架在院里跑,记者赶紧跟过去拍:“小朋友,这架子是谁做的?” “傻柱叔做的!”小宝得意地举高架子,“能挂三个风筝,还能放贝壳!” 中午吃饭时,记者也留在院里,跟大家一起坐在石桌上吃。张奶奶做了炸酱面,黄酱是自己晒的,菜码有黄瓜、豆芽、萝卜丝,摆了满满一盘子。 “这面比饭店的好吃,”记者吸溜着面条,“酱香味儿正。” 张奶奶:“自己做的酱,没放添加剂,吃着放心。你们城里没有这现摘的黄瓜吧?早上刚从架上摘的,还带着刺。” 槐花给记者递了瓣蒜:“就着蒜吃更香,我爸一顿能吃五瓣。” 远娃笑着说:“别教坏人家,城里人体质弱,吃多了蒜烧心。”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炸酱面:“家人们看这家常饭!炸酱面配蒜瓣,香得能把舌头吞下去!记者都说好吃,这就是咱院的味道!” 三大爷给记者算面条成本:“这碗面,面条两毛,黄酱一毛,菜码三分,总共三毛三,比外面卖的便宜两块六,划算。” 记者被逗笑了:“三大爷真是走到哪儿都算账。” 下午,记者要拍孩子们去河滩的场景。远娃骑着自行车,后座载着小宝和弟弟,槐花坐在前梁,怀里抱着风筝架。傻柱扛着斧头跟在旁边,说要去砍根新木头,给风筝架加个小抽屉。 到了河滩,风比上次还大,小宝的风筝一下子就飞起来,挂在新架上,像只展翅的大鸟。“飞起来了!比上次还高!” 弟弟蹲在沙地上,用树枝画摄像机,画得圆滚滚的,还在旁边画了个小人,举着话筒。“姐,你看我画的记者叔叔。” 槐花支起画板,把记者拍纪录片的样子画下来,摄像机画得像个大面包,引得记者直乐。 傻柱在河滩边砍了根光滑的木头,用斧头削成个小抽屉,钉在风筝架上。“这下能放你的颜料盒了,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槐花把颜料盒放进去,正好合适,高兴得在傻柱脸上亲了口。“谢谢傻柱叔!您比我爸还能干!” 傻柱的脸一下子红了,挠着头嘿嘿笑:“这有啥。” 远娃在河滩上捡了块扁平的石头,教孩子们打水漂。“看好了,身子侧过来,手腕使劲……”石头“嗖”地飞出去,在水面上跳了五下才沉下去。 “我会了!”小宝捡起块石头,学着远娃的样子扔出去,石头刚碰到水就沉了,溅了他一脸泥。 众人都笑了,笑声被风吹得老远,惊起一群水鸟,“扑棱棱”飞向天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傍晚回家时,每个人都满载而归。小宝的风筝架上挂着贝壳和颜料盒,弟弟的兜里装满了光滑的石头,槐花的画板上多了张河滩的画,傻柱扛着新砍的木头,远娃的自行车筐里放着记者送的笔记本。 刚进院,就看见张奶奶站在门口张望,手里还攥着块刚烙的糖饼。“可回来了!记者说你们在河滩玩得欢,我给你们留了糖饼,热乎的。” 小宝接过糖饼,咬了一大口:“比河滩的烤红薯还甜!张奶奶,记者叔叔说咱院的纪录片能上电视,全国人民都能看见!” 张奶奶笑着说:“上不上电视不要紧,咱日子过得踏实就行。” 三大爷正蹲在石桌上,给记者送的笔记本编号。“这本是001号,给槐花记画画的灵感;这本002号,给小宝记放风筝的技巧……”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笔记本:“家人们看这纪念品!记者送的笔记本,三大爷编号了,将来就是文物!想要的扣1,我让三大爷给你们留一本!” 三大爷瞪他一眼:“别瞎卖!这是给院里孩子留的,传家宝。” 晚饭吃的是饺子,韭菜鸡蛋馅的,张奶奶和远娃媳妇包了一下午,摆了满满一案板。傻柱负责煮饺子,锅开了三次,饺子“咕嘟咕嘟”在水里翻跟头,像群白胖的小鱼。 “吃饺子得就醋,”三大爷往碗里倒醋,“我这醋是去年腌的,酸得够劲,解腻。” 小宝蘸了点醋,酸得直咧嘴,还说:“好吃!比糖还开胃!” 弟弟给张爷爷夹了个饺子:“张爷爷,您多吃点,这饺子里的韭菜是傻柱叔种的,可嫩了。” 张爷爷咬了口饺子,点点头:“比我年轻时吃的野菜饺子强多了。那时候没油,饺子皮都擀不薄,煮出来像疙瘩汤。” 槐花忽然想起什么,从风筝架的抽屉里拿出颜料盒,往饺子上点了个小红点。“这样就像过年了!” 众人都觉得新鲜,纷纷让槐花在自己的饺子上点红点,石桌上的饺子一下子变成了满天星。 夜里,院里的灯亮了,暖黄的光裹着饺子的香味,飘向远处。槐花趴在石桌上,在记者送的笔记本上写字,歪歪扭扭的:“今天记者叔叔来拍纪录片了,我的风筝在河滩飞了八米高,傻柱叔给我的风筝架做了小抽屉……” 小宝凑过来看,也要写,结果笔握反了,在纸上戳了个洞。“我画个风筝吧,比写字好看。” 弟弟把捡来的石头摆在桌上,排成一排,说要给它们起名字:“这个叫‘小星’,这个叫‘月亮’,最大的叫‘傻柱叔’。” 傻柱听见了,笑着敲他的脑袋:“咋不给你爸起个名?” 弟弟:“我爸的石头在我兜里,叫‘大力士’。” 远娃在给自行车链条上油,张爷爷蹲在旁边,手里转着记者送的小葫芦。“这葫芦能装酒,来年我种点葫芦,给院里每个人都留一个。” 张奶奶坐在灯下,给小宝缝补磨破的裤脚,线在布面上走得又快又匀。“明儿把那床厚被子拿出来晒晒,天要凉了。” 三大爷在石桌上算今天的开销,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饺子皮五斤,四块五;韭菜二斤,三块;鸡蛋十个,六块……总共十三块五,比去饭店吃省七十块。” 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月亮拍:“家人们看这月亮!圆得像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咱院的日子就像这月亮,一天比一天亮堂!今天的直播就到这儿,明天见!” 风穿过院子,槐树叶“沙沙”响,像在说悄悄话。槐花把笔记本放进风筝架的抽屉里,打了个哈欠。她知道,明天醒来,院里还会飘着饺子的香,还会有傻柱的斧头声,三大爷的算盘声,小宝的笑声,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在老槐树下,轻轻绕,慢慢荡。而那些记在笔记本上的日子,会像院里的向日葵,一朵接一朵地开,永远向阳,永远热闹。 喜欢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6章 一切刚刚好 第三天清晨,鸡刚叫头遍,张爷爷就揣着旱烟袋出了门。院门口的老槐树落了满地叶子,他佝偻着腰,一片一片往簸箕里捡。深秋的风卷着叶尖扫过脚面,凉丝丝的,却让他精神头更足了。“这叶子烧火最旺,”他边捡边念叨,“攒够了装麻袋里,冬天煨炕正合适。” 张奶奶在灶房烙饼,面团在案板上擀得“咚咚”响。槐花背着书包出来时,正赶上第一锅糖饼起锅,金黄的饼面上冒着热气,糖汁顺着纹路往下流。“张奶奶,我带两个饼去学校,分给同学吃。”槐花踮着脚够灶台,鼻尖差点蹭到饼锅。 “小心烫着,”张奶奶用铲子把饼铲进竹篮,“给你装了油纸,别蹭书包上。”她往槐花兜里塞了个煮鸡蛋,“路上吃,垫垫肚子。” 小宝也醒了,揉着眼睛从屋里跑出来,头发睡得像堆乱草。“我也要糖饼!”他扒着灶台跳,看见竹篮里的饼就伸手去抓,被张奶奶拍了下手背。“刚出锅的烫,凉五分钟再吃。”张奶奶把他按在小板凳上,“去,叫你远娃哥起床,他今天要去公社拉化肥,别误了时辰。” 小宝噘着嘴往远娃家跑,刚到门口就被门槛绊了个趔趄,正好撞进刚出门的远娃怀里。“慢点跑,毛躁鬼。”远娃扶着他站稳,手里拎着个军绿色的帆布包,“我去公社,中午不回来吃饭,告诉张奶奶不用留我的份。” “我跟你去!”小宝拽着他的裤腿晃,“公社有卖气球的,红的绿的,能飞上天!” 远娃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听话,在家跟风筝架玩,我给你捎个红气球回来。” 傻柱扛着梯子从院里走过,听见这话回头喊:“远娃,帮我捎桶绿漆,昨天刷风筝架用得差不多了。” “知道了,”远娃挥挥手,大步出了院门,帆布包在身后一颠一颠的。 早饭时,三大爷捧着碗南瓜粥,蹲在向日葵地边数蚂蚁。“一只蚂蚁搬一粒米,十只蚂蚁搬十粒,按这个速度,一上午能搬完我掉的粥粒。”他忽然转头问蹲在旁边啃饼的小宝,“小宝,你说这蚂蚁算不算会过日子?” 小宝嘴里塞满饼,含混不清地说:“它们没糖饼吃,不如我会过日子。” 逗得院里人都笑了。张奶奶端着粥出来,看见傻柱正往风筝架上钉小滑轮,竹架被阳光照得透亮,绿漆在上面闪着光。“你这是又折腾啥?”她把粥碗往石桌上放。 “加个滑轮,风筝线能走得更顺,”傻柱锤了锤钉子,“昨天小宝的风筝总栽跟头,就是线卡着了。”他擦了把汗,“等远娃把新漆捎回来,再刷一遍,保准这架子能用到明年开春。”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滑轮:“家人们看这细节!傻柱哥为了孩子放风筝,连滑轮都装上了,这心思比风筝线还细!点赞破万,我让傻柱哥表演劈柴!” 傻柱瞪了他一眼:“少起哄,帮我扶着架子,我把另一边的滑轮也钉上。” 上午的太阳慢慢爬高,晒得人暖烘烘的。张奶奶坐在廊下纳鞋底,线穿过布面的“嗤啦”声,和着傻柱钉钉子的“砰砰”声,像支慢悠悠的曲子。槐花妈从地里摘了筐萝卜回来,萝卜缨子上还带着泥,她蹲在井边洗菜,水“哗啦啦”溅在石板上,惊飞了几只扒着墙根晒太阳的麻雀。 “张奶奶,中午包萝卜馅饺子吧?”槐花妈扬着手里的萝卜喊,“新拔的萝卜嫩,剁馅子不用挤水。” “好啊,”张奶奶抬头看了看日头,“等槐花放学回来,让她跟小宝一起摘韭菜,咱调个荤素馅的。” 三大爷立刻凑过来:“我算过,萝卜馅饺子省肉,一斤肉能配三斤萝卜,比纯肉馅省一半钱。”他扒拉着手指头,“面粉五斤,萝卜三斤,肉一斤,成本总共八块五,够咱院八口人吃,划算!” 槐花妈笑着往他手里塞了个洗干净的小萝卜:“三大爷,先尝尝鲜,甜着呢。” 三大爷啃着萝卜,眯着眼点头:“甜!比供销社卖的水果萝卜还甜!这要是腌成咸菜,能就着粥吃一冬天。” 中午时分,远娃拉着化肥回来了,车斗里除了化肥袋,还立着个红气球,被风吹得晃晃悠悠。小宝听见车响,扔下手里的风筝线就冲了出去,一把抱住气球嘴,生怕它飞了。“红气球!跟庙里的灯笼一样红!”他举着气球在院里转圈,影子被太阳拉得老长。 “还捎了桶绿漆,”远娃从车斗里拎出漆桶,“供销社的人说这漆加了防潮料,冬天不怕冻裂。” 傻柱接过漆桶,往风筝架上倒了点:“这漆比昨天的稠,刷出来更亮。”他刚要往架子上刷,就被小宝拽住了胳膊。“傻柱叔,先放气球!把气球绑在风筝架上,让它飞得比风筝还高!” 傻柱被他缠得没法,只好找了根细麻绳,把气球绑在风筝架顶端。红气球在绿架子上一晃一晃的,像朵开在枝头的花。院里的孩子们都围过来看,连隔壁的二柱子都扒着墙头喊:“小宝,借我玩会儿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借,”小宝把着架子不让碰,“这是我哥给我捎的。” 槐花走过来,从兜里掏出颗水果糖递给二柱子:“给你糖吃,别跟他抢,下午我教你做纸飞机,飞得比气球还高。” 二柱子捏着糖,抿着嘴笑了。 午饭的饺子刚下锅,就飘出了香味。萝卜的清爽混着肉香,在院里绕来绕去。三大爷捧着碗蹲在石凳上,一口饺子一口醋,吃得直咂嘴。“这饺子褶捏得均匀,一个褶算一分钱的话,这一碗能值两毛。”他忽然抬头问,“谁包的?手艺比饭馆的大师傅还好。” “槐花妈和的馅,张奶奶擀的皮,”远娃媳妇端着醋瓶走过来,“三大爷爱吃,多吃点,锅里还煮着两笼呢。” 傻柱正给小宝剥蒜,听见这话接茬:“我刚才尝了个,萝卜脆生生的,比城里的灌汤包还香。”他往小宝碗里夹了个饺子,“快吃,吃完了睡午觉,下午风大,正好放风筝。” 小宝嘴里塞着饺子,含糊地说:“我不困,我要看着气球,别让风刮跑了。” 下午的风果然大了些,吹得院里的晾衣绳“咯吱”响。傻柱把风筝架搬到院门口的空地上,小宝举着线轴跑,风筝一下子就飞了起来,红气球在旁边跟着飘,像条会飞的尾巴。“飞得比树还高啦!”小宝仰着头喊,脖子都仰酸了。 槐花坐在石凳上画风筝,画板上的绿架子旁边,多了个红气球,她还在气球底下画了串小铃铛,说这样风筝飞起来就能听见响。三大爷蹲在旁边看,时不时指点:“铃铛得画三个,单数吉利,两个显得空,四个太挤。” 槐花照着改了,果然顺眼多了。 许大茂举着手机追着风筝拍:“家人们看这画面!绿架子红气球,蓝天上飘着五彩风筝,这日子过得比年画还热闹!刷波666,我给你们拍傻柱哥劈柴的绝活!” 傻柱正坐在门槛上抽烟,听见这话把烟锅一磕:“少拿我当幌子,有那功夫,帮张奶奶把晒的红薯干收了,眼看要起风了。” 许大茂嘿嘿笑着跑去收红薯干,红亮亮的薯干在竹匾里堆得像座小山,风一吹,甜香味飘得老远。张奶奶数着薯干:“这是第三匾了,够吃到过年了。”她往许大茂手里塞了几块,“尝尝,比糖块还甜。” 许大茂塞进嘴里一块,边嚼边点头:“甜!带点嚼劲,比超市卖的红薯干地道!家人们看见没?这才是纯手工无添加,想吃的扣1!” 傍晚收风筝时,小宝的线又缠上了,这次还缠上了红气球的绳子。槐花蹲在地上解线,手指被线勒出了红印子。傻柱凑过来帮忙,粗粝的手指头不如槐花灵活,反倒越解越乱。“还是我来吧,”槐花笑着把他推开,“你这大手,适合劈柴,不适合解线。” 傻柱挠了挠头,看着槐花纤细的手指在乱线里穿梭,像只翻飞的小蝴蝶。没一会儿,线就解开了,红气球依旧鼓鼓的,在暮色里闪着光。 晚饭吃的是萝卜丝饼,外酥里软,就着小米粥吃,暖得人心里发涨。张爷爷喝了两盅酒,脸颊红扑扑的,他指着院里的风筝架说:“这架子结实,等下了雪,真能改雪橇,我年轻时就做过,拉着孩子在麦场上跑,比骑马还快。” 小宝眼睛一亮:“张爷爷,你教我做雪橇吧!我要让傻柱叔拉着,在雪地里转圈!” 傻柱笑着说:“你张爷爷年轻时可是好骑手,别说拉雪橇,拉着车跑二里地不喘气。” 张爷爷摆摆手:“老了老了,现在走快点都喘。”他喝了口酒,“不过教你做雪橇还行,咱用这风筝架当底,钉上两块木板,再绑上草绳防滑,保准稳当。” 夜里的风更凉了,吹得窗户纸“沙沙”响。院里的灯泡亮着,把风筝架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棵歪脖子树。槐花趴在桌上写作业,时不时抬头看看窗外的红气球,气球被风吹得轻轻晃,影子也跟着动,像个会跳舞的小红点。 远娃在修自行车,链条“咔哒咔哒”响,他往链条上抹了点机油,车轴顿时顺滑多了。张奶奶坐在灯下缝棉袄,针脚在布面上排得整整齐齐,像列小火车。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响了一阵,然后院里就静了,只有灯泡“嗡嗡”的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火车鸣笛声,把夜衬得格外长。 槐花写完作业,把画稿收进抽屉,画稿上的风筝架旁边,红气球飞得高高的,底下还画了个小小的雪橇,雪橇上坐着个举着糖饼的小人。她知道,等下了雪,院里的风筝架就会变成雪橇,红气球会系在雪橇前头,而那些热热闹闹的日子,会像这屋里的灯光,一直暖烘烘的,亮堂堂的。 第二天一早,张奶奶推开窗,看见院里落了层薄霜,菠菜叶上的霜比前些天更厚了,像撒了层盐。她裹紧棉袄去菜地,刚掐了把菠菜,就听见隔壁刘婶在院外喊:“张奶奶,我家的白菜窖挖好了,帮我看看这位置行不?” 张奶奶拍掉手上的霜:“来了来了,白菜窖得选背阴的地方,冬天不化冻。”她跟着刘婶往隔壁走,路过风筝架时,看见红气球上结了层白霜,像裹了层糖衣。“这气球真结实,吹了两天还没瘪。”刘婶指着气球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傻柱买的,说是进口的,”张奶奶笑着说,“比咱小时候玩的橡胶气球强多了,那时候的气球吹大了就破,还一股子橡胶味。” 小宝被说话声吵醒,揉着眼睛从屋里跑出来,看见气球上的霜,伸手就去摸,结果手一滑,差点摔在架子上。“慢点跑,”张奶奶回头喊,“地上结霜了,滑得很。” 小宝站稳了,指着气球喊:“气球戴白帽子了!像圣诞老人的帽子!” “等下了雪,给你堆个雪人,也戴红帽子,”张奶奶笑着往回走,“快回屋穿棉袄,别冻感冒了。” 傻柱扛着斧头出来时,看见小宝正踮着脚够气球,连忙喊:“别碰,霜化了气球会滑,小心线松了飞了。”他把斧头靠在墙上,往风筝架上刷了层新漆,绿漆在霜后的阳光下闪着光,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翡翠。 “今天风小,适合劈柴,”傻柱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抡起斧头就劈,“哐当”一声,柴火裂开的声音在院里回荡,惊得麻雀扑棱棱飞了起来。 三大爷背着布包从屋里出来,看见傻柱劈柴,又开始算账:“这捆柴劈完能得三十块小劈柴,一块劈柴能烧十分钟,总共能烧三百分钟,够做五顿饭!” 傻柱头也不抬:“您老歇会儿吧,再算下去,柴都自己裂开了。”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劈柴:“家人们看这力道!一斧头下去,柴劈得比刀切的还匀!这就是四合院的硬核早间新闻!关注走一波,明天带你们看张奶奶腌萝卜!” 院里的炊烟慢慢升起来,混着柴火的清香和饭菜的香味,在晨光里散开。风筝架上的红气球轻轻晃着,像个小红灯笼,挂在这热热闹闹的院子里,挂在这平平凡凡的日子里,一晃,就是许多年。而那些藏在烟火里的暖,会像这风筝线一样,牵着一代又一代人的记忆,在岁月里慢慢飘,慢慢长。 霜降过后,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院里的老槐树叶子落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桠在风里晃,像老爷子没剩几根头发的脑袋。张奶奶把晒好的红薯干收进缸里,一层薯干撒一把糖,压得实实的,说是这样能存到开春。 “张奶奶,缸底咋铺层麦秸?”小宝蹲在旁边看,手指戳着麦秸玩。 “麦秸能防潮,”张奶奶用布擦着缸沿,“不然薯干会发霉,吃着发苦。”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给,这是刘婶送的南瓜子,炒得焦香,你跟槐花分着吃。” 小宝刚抓了把瓜子,就听见傻柱在院里喊:“小宝,过来帮我扶梯子!”原来傻柱要给风筝架加个顶,说是怕下雪压塌了。绿漆刷过的架子在冷天里泛着暗光,傻柱踩着梯子钉木板,“咚咚”的响声惊得墙缝里的麻雀扑棱棱飞。 “傻柱叔,加顶子干啥?”小宝仰着头问,瓜子壳吐了一地。 “等下了雪,这架子能当棚子,”傻柱低头冲他笑,“你和二柱子可以在底下玩弹珠,淋不着雪。” 三大爷背着双手在旁边转悠,手里的小本子又记上了:“加顶子用了两块木板,四颗钉子,成本一块二。不过能当棚子用,划算。”他忽然凑近看架子,“这绿漆有点起皮,明年开春得再刷一遍,我算过,一桶漆够刷三次,平均一次成本七毛五。” 傻柱从梯子上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三大爷,您这账本子比供销社的账本还细。” “那是,”三大爷得意地扬了扬本子,“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才能攒下家底。” 晌午头,太阳难得暖烘烘的。张爷爷坐在竹椅上晒太阳,手里转着俩核桃,“咕噜咕噜”响。远娃媳妇端着针线笸箩出来,坐在旁边衲鞋底,线穿过厚厚的棉布,“嗤啦嗤啦”的,像春蚕在啃桑叶。 “张爷爷,您这核桃盘得真亮,”远娃媳妇笑着说,“跟涂了油似的。” “盘了五年了,”张爷爷把核桃递过去,“你看这包浆,润得很。当年在山里捡的野核桃,没人要,我就捡回来盘着玩。” 正说着,槐花背着书包跑进来,脸蛋冻得通红。“张奶奶,老师说明天要去公社参观,让带俩馒头当午饭。”她跺着脚上的雪渣,“我想带您做的糖饼,比馒头甜。” “行,”张奶奶从厨房探出头,“晚上我多和点面,给你烙六个糖饼,让你分给同学吃。” 傍晚时分,天上飘起了小雪花,像撒盐似的。小宝兴奋地在院里转圈,伸手接雪花,雪花落在手心里,没等看清就化了。“下雪啦!可以堆雪人啦!”他喊着,忽然想起风筝架,“傻柱叔,咱把风筝架改成雪橇吧!” 傻柱正往灶膛里添柴,听见这话笑着说:“雪下得不够厚,等积雪没过脚脖子,咱就改雪橇。”他往灶膛里塞了块松木,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脸通红。 晚饭吃的是萝卜炖粉条,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热气腾腾的。傻柱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是块腊肉。“前两天帮供销社王主任修窗户,他给的谢礼,”傻柱把腊肉切成片扔进锅里,“给孩子们加个荤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三大爷往碗里盛了勺汤,咂着嘴说:“这腊肉香,配萝卜炖,绝了。我算过,一块腊肉能炖三锅菜,这锅菜成本一下子就上去了,不过值!” 夜里,雪下得大了。院里的风筝架上积了层雪,像盖了层白被子。红气球被冻得硬邦邦的,还挂在架子上,像个小红灯笼。槐花趴在窗台上看雪,雪花簌簌地落,院里的灯泡亮着,把雪照得发白,像铺了层白棉花。 “槐花,快睡吧,”张奶奶走进来,掖了掖被角,“明天还得早起去公社呢。” “张奶奶,雪明天能下厚不?”槐花睁着眼睛问,“我想堆个雪人,用红气球当雪人的鼻子。” “能,”张奶奶摸了摸她的头,“明早起来,院里的雪能没过你的脚脖子。” 第二天一早,槐花一推开门就尖叫起来。院里的雪真没过了脚脖子,白茫茫一片,风筝架像座小绿房子,红气球在雪地里格外显眼。小宝已经在堆雪人了,滚了个大雪球当身子,正喊傻柱帮忙滚脑袋。 “傻柱叔,用红气球当雪人的鼻子吧!”小宝举着气球喊。 傻柱笑着把气球系在雪人脸上,红气球鼓溜溜的,真像个圆鼻子。槐花从屋里拿出颜料,给雪人画了眼睛和嘴巴,雪人顿时笑盈盈的,看着就暖和。 三大爷蹲在雪人旁边,又开始算账:“堆雪人用了两个雪球,一个气球,成本两毛五。不过能让孩子们乐一天,值了。”他忽然指着风筝架,“雪把架子压弯了点,得找根木棍撑着,不然会塌。” 傻柱找来根粗木棍,往风筝架底下一撑,架子顿时直溜了。“等雪化了,咱把架子再加固加固,”他拍着手上的雪,“开春还能接着放风筝。” 太阳出来了,雪开始化,滴答滴答往下掉。雪人头上的雪慢慢化了,红气球却依旧鼓鼓的,像个永远不会泄气的小太阳。槐花背着书包要去公社,小宝追出来,往她兜里塞了个热乎的糖饼。“给你带路上吃,甜着呢。” 槐花摸了摸兜里的糖饼,又看了看院里的雪人和风筝架,忽然觉得,这四合院的日子,就像这糖饼,外面看着朴实,咬一口,甜得能从舌尖暖到心里。而那些热热闹闹的声响——傻柱劈柴的“哐当”声,三大爷算账的“噼啪”声,孩子们的笑声,都像糖饼上的芝麻,香香的,密密的,撒在岁月里,让人忘不掉。 雪化了之后,风筝架上的绿漆又亮了些。傻柱说,等开春杨柳发芽,就给风筝糊上新纸,带着孩子们去河滩放风筝。张奶奶则开始盘算着,开春要在菜地里种点黄瓜,搭个架子,让黄瓜顺着架子爬,像给院子搭了个绿凉棚。 院里的日子,就像这风筝架,看着普普通通,却总在不经意间,长出些新的盼头,冒出些暖的甜的滋味,在岁月里,慢慢酿,慢慢醇。 喜欢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7章 磨蹭啥呢? 天刚擦黑,院里的灯泡就亮了起来,六十瓦的光把每个角落都照得明晃晃的。槐花趴在石桌上,借着灯光给下午画的风筝图上色,笔尖蘸着橘红色的颜料,在风筝尾巴上涂出一道弯弯的弧线,像极了夕阳落在河滩上的模样。 “姐,你看我捡的石头!”弟弟举着块扁扁的鹅卵石跑过来,石头上还沾着河滩的细沙,“二柱子说这石头能打水漂,能跳七下呢!” 槐花放下画笔,接过石头看了看:“是块好石头,边缘光溜溜的,明天我画只小鸭子在上面,给你当压书石。” 弟弟高兴得直拍手,把石头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小布兜,又从兜里掏出颗话梅糖,剥开糖纸塞进槐花嘴里:“这个给你,酸溜溜的,提神。” 傻柱扛着最后一捆柴火进院时,额头上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着光。他把柴火码在柴房墙角,拍了拍手上的灰,冲槐花喊:“丫头,帮叔递瓶水,渴死了。” 槐花起身去厨房拿水壶,看见张奶奶正往灶膛里添柴,锅里的红薯粥咕嘟咕嘟冒着泡。“张奶奶,傻柱叔要喝水。” “给他倒凉的,”张奶奶往粥里撒了把桂花,“刚晾好的凉白开,喝着舒坦。” 傻柱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抹了抹嘴说:“今儿在后山见着只野兔子,肥得很,明儿我带个夹子去,逮着了给孩子们炖肉吃。” 三大爷从屋里探出头:“逮兔子得算准时辰,后半夜三点到五点,兔子最活跃,我算过,这时候下夹子,成功率比白天高三成。” 傻柱笑:“您老连这都算?成,明儿我就按您说的时辰去。” 远娃媳妇在廊下缝衣服,针脚在灯影里来来回回。她抬头看见许大茂举着手机在拍院里的灯,忍不住问:“大茂,你这天天拍,能赚着钱不?” 许大茂对着镜头比了个耶:“家人们看这灯光!六十瓦的灯泡,亮得能照见蚊子的腿!点赞破千,我给你们直播傻柱哥劈柴!”说完转向远娃媳妇,“赚不多,但够买糖给孩子们吃。昨儿有人刷了个小礼物,换了两斤水果糖呢。” 远娃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把修好的弹弓:“小宝的弹弓修好了,明天去河滩打鸟,别打燕子,那是益鸟。” 小宝从屋里蹦出来,抢过弹弓就比划:“我不打鸟,我打水面上的石子,比二柱子打得远!” 夜里,风渐渐大了,吹得槐树叶“沙沙”响。槐花把画好的风筝图收进书包,看见张爷爷坐在竹椅上,手里拿着个旧烟斗,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张爷爷,您咋还不睡?” 张爷爷磕了磕烟斗:“等你张奶奶缝完衣服。年轻时候她总说,夜里缝的衣服,针脚里能存着月光,穿在身上暖和。” 张奶奶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件缝好的小棉袄,是给弟弟做的,蓝布面,里面絮着新棉花。“别听他瞎掰,我是怕明儿起晚了,赶不上给孩子穿。”她把棉袄叠好放进柜子,又给张爷爷披了件外套,“夜里凉,别坐着了,回屋睡。”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傻柱就背着夹子往后山走。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草叶上的霜沾在鞋上,冻得他直跺脚。走到半山腰的兔子窝旁,他蹲下身,把夹子埋在草丛里,上面盖了层枯枝败叶,只露出根细细的引线。“今个准能逮着,”他拍了拍手上的土,“小宝念叨吃肉念叨好几天了。” 张奶奶在院里扫落叶,金黄的槐树叶堆了满满一簸箕。“槐花,把这叶子装到麻袋里,能当肥料,开春种菜准壮。” 槐花抱着麻袋过来,看见三大爷蹲在向日葵地边,手里拿着个小本子,正数着被风吹落的花瓣。“三大爷,您数这干啥?” “算损失,”三大爷叹口气,“昨晚刮大风,吹落了十五片花瓣,每片花瓣能结五粒瓜子,总共损失七十五粒,够一小把了。” 槐花忍不住笑:“等结了瓜子,我多分您一把。” 三大爷立刻笑了:“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来,到时候别不认账。” 早饭吃的是红薯粥配咸菜,小宝扒拉着粥碗,眼睛直瞟院门口。“爸,傻柱叔啥时候回来?他说要给我炖兔子肉呢。” 远娃敲了敲他的脑袋:“吃你的粥,兔子哪那么好逮?能逮着只野鸡就不错了。” 正说着,傻柱背着个麻袋进了院,脸上笑开了花:“逮着了!肥得很,估摸着有三斤!”他把麻袋往地上一放,里面传来“扑腾”的动静。 小宝扔下筷子就冲过去,扒着麻袋口看:“真的是兔子!毛白白的,耳朵长长的!” 张奶奶赶紧拦住他:“别上手,小心被挠着。傻柱,快拿去处理了,中午给孩子们炖肉吃。” 傻柱拎着兔子去了院角,远娃拿着刀过来帮忙。许大茂举着手机跟在旁边拍:“家人们看这野兔子!傻柱哥凌晨三点去下的夹子,三大爷算的时辰,准得很!中午炖兔子肉,想看的别走!” 三大爷凑过来看热闹:“我算过,三斤兔子,炖出来能有两斤肉,够咱院八个人吃,每人二两五,不多不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傻柱笑着说:“您老就知道算,等会儿多给您盛点。” 槐花坐在石桌上画画,画的是傻柱和远娃处理兔子的场景,远处的向日葵歪着脑袋,像在偷看。弟弟蹲在旁边,用树枝在地上画兔子,画得圆滚滚的,还在旁边画了个冒着热气的锅。“姐,画里别忘了画锅,锅里得有胡萝卜,兔子肉炖胡萝卜才好吃。” “知道了,”槐花往画纸上添了根胡萝卜,“再画点葱花,张奶奶说炖肉放葱花香。” 中午炖兔子肉时,香味飘满了整条胡同。隔壁的刘婶和李奶奶都被吸引过来,刘婶手里拿着瓶自己泡的酸豆角:“张奶奶,我这酸豆角配兔子肉,解腻!”李奶奶则拎着袋刚炒的花生:“给孩子们当零嘴,炖肉得等会儿才能好。” 傻柱把兔子肉盛进个大瓷盆里,胡萝卜和肉块堆得像座小山,油汪汪的汤汁里飘着葱花。“开吃喽!”他喊了一声,孩子们立刻围了上来,眼睛瞪得溜圆。 “慢点吃,”张奶奶给每个孩子碗里都舀了块肉,“别烫着,锅里还有呢。” 三大爷往碗里倒了点醋:“我算过,吃肉配醋,能多吃两块,还不腻。”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炖肉:“家人们看这肉!油光锃亮,香得能把魂勾走!想吃的扣1,我让张奶奶出教程!” 下午,风停了,太阳暖暖地照在院里。小宝揣着块兔子肉,跑到隔壁找二柱子炫耀:“你看,傻柱叔逮的兔子,可香了!”二柱子正蹲在门口糊风筝,手里拿着张报纸,听见这话,眼睛一亮:“真的?我能尝尝不?我用风筝跟你换。” “行!”小宝把肉递过去,“给你一半,我的风筝架比你的好看!” 两个孩子蹲在地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吃肉,风筝线在旁边缠成了团也不在意。 槐花坐在老槐树下,给画稿上的兔子添颜色,白色的绒毛用淡粉色描了边,看着像沾了层晚霞。远娃媳妇坐在旁边纳鞋底,针在布面上“嗖嗖”穿梭。“槐花,你这画越画越好了,等王编辑来了,准得再给你加几页。” 槐花笑着说:“我想画咱院所有人,傻柱叔劈柴,三大爷算账,张奶奶做饭,都画进去。” “那得画多大一张啊,”远娃媳妇笑着说,“得把院里的老槐树也画上,它可是看着你们长大的。” 傻柱躺在竹椅上晒太阳,手里拿着根草棍儿剔牙。三大爷蹲在他旁边,给他算逮兔子的成本:“夹子磨损费五毛,油盐酱醋一块二,总共一块七,换三斤肉,比买猪肉划算多了。” 傻柱:“您老歇会儿吧,吃口肉堵不上您的嘴?” 三大爷:“这叫精打细算,过日子就得这样。对了,明儿我跟你去后山,我知道哪有野栗子,捡点回来炒着吃,比买的香。” 傍晚,许大茂的手机响了,是王编辑打来的。“大茂,纪录片剪得差不多了,下周带过来让大家看看?”许大茂举着手机喊:“好啊好啊!王编辑,您顺便把正式出版的书带来呗?孩子们都盼着呢!” 挂了电话,许大茂兴奋地宣布:“家人们!下周看纪录片!还有正式出版的书!咱院要上电视啦!” 小宝跳起来:“我要在电视上看我的风筝!” 弟弟:“我也要看!我要看我的石头!” 槐花抱着画稿笑:“我要看院里的老槐树。” 张奶奶在厨房蒸馒头,听见这话,往灶膛里添了把柴:“上不上电视不要紧,咱日子过得踏实,比啥都强。” 张爷爷坐在旁边抽着烟斗,慢悠悠地说:“可不是嘛,当年我修路灯的时候,就盼着晚上走路不摔跟头,现在院里的灯亮得跟白天似的,比上电视还让人舒坦。” 夜里,院里的灯又亮了起来。槐花把画好的兔子图贴在墙上,和之前的河滩图、风筝架图排在一起,像一串糖葫芦。小宝和弟弟趴在地上玩弹珠,弹珠在灯光下滚来滚去,“叮叮当当”响。 远娃在修三轮车,链条“哗啦哗啦”响,傻柱蹲在旁边帮忙递扳手。“明儿去镇上赶集,给孩子们买些糖葫芦,上次小宝看见人家卖,眼都直了。” 傻柱:“再买两斤橘子,我媳妇说橘子败火,吃了不上火。” 三大爷在石桌上算赶集的开销:“糖葫芦一串五毛,买五串两块五;橘子一斤三块,买两斤六块;来回车费四块,总共十二块五,我这儿有五块,你们凑七块五就行。” 远娃笑着说:“三大爷,您这账算得比会计还准。” 风又起了,吹得窗户纸“沙沙”响。槐花躺在床上,听着院里的动静,心里像揣了块暖乎乎的红薯。她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傻柱叔会和三大爷去后山捡栗子,爸会去赶集买糖葫芦,张奶奶会蒸香喷喷的馒头,而墙上的画,又会多一张新的——画里有笑着的人们,有亮着的灯,有永远热热闹闹的院。 赶集的日子定在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远娃就蹬着三轮车在院门口候着,车斗里铺着块旧棉被,三大爷揣着个布兜,里面是昨晚数好的零钱,一角、五角的硬币叮当作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傻柱,你磨蹭啥呢?”三大爷踮着脚往院里望,“再等会儿,镇上的糖葫芦都被人抢光了!” 傻柱叼着牙刷从屋里跑出来,嘴角还沾着白沫:“来了来了!”他把一个麻袋甩到车上,“昨儿在后山捡的野栗子,带点去镇上换点钱,给孩子们买糖人。” 三大爷扒着麻袋看了看:“这栗子个头不小,估摸着能换五块钱,够买三个糖人了。” 远娃笑着踩动三轮车:“三大爷,您就别算了,到了镇上看着给,咱不亏就行。” 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吱呀”的声响。天边泛起鱼肚白,晨雾里飘着油条的香味,路边的早点摊已经支起了油锅,金黄的油条在油锅里翻卷,老板用长筷子挑起来,控油时油滴溅在炭火上,“滋啦”一声冒起白烟。 “停下停下!”三大爷拍了拍远娃的肩膀,“买两根油条当早饭,我算过,空腹赶集容易头晕,耽误砍价。”他掏出三毛钱递给老板,接过油条时还不忘数油锅里的油条数量,“总共炸了二十八根,咱买两根,还剩二十六根,够卖到晌午了。” 傻柱咬着油条含糊不清地说:“您老连这都数,累不累啊?” “累?这叫过日子,”三大爷把油条掰成三段,“你一段,远娃一段,我一段,公平。” 到了镇上,集市已经热闹起来。卖糖葫芦的老汉扛着草靶,上面插满了红彤彤的糖葫芦,晶莹的糖壳在阳光下闪着光;修鞋的师傅坐在小马扎上,手里的锥子穿来穿去;还有个捏糖人的摊位前围满了孩子,老师傅手一抖,糖稀就流出个兔子的形状。 “小宝念叨的糖葫芦!”远娃指着草靶,“要十串!” “十串太多了,”三大爷赶紧拦着,“院里八个孩子,每人一串够了,多的两串留着下午吃,省得浪费。”他跟老汉砍价,“一串两毛,十串一块八,少一分不卖!” 老汉被磨得没办法,只好应了:“行行行,给你给你,看你这老爷子,比算盘还精。” 傻柱抱着野栗子去了干货铺,老板称了称,给了四块八。“再添两毛凑五块呗?”傻柱挠挠头,“孩子们等着买糖人呢。”老板看他实在,笑着添了两毛:“拿走吧,下次有好栗子还来我这儿。” 三大爷拿着五块钱直奔糖人摊,跟老师傅嘀咕半天,最终用三块钱买了五个糖人——孙悟空、猪八戒、小兔子、小老虎,还有个咧嘴笑的娃娃。“多一分都不给,”他得意地举着糖人,“这手艺虽好,但糖稀成本才五毛,净赚两块五,咱不当冤大头。” 傻柱和远娃看得直乐,这老爷子,连糖人师傅的利润都算得明明白白。 集市东头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耍猴的来了。铜锣“哐哐”响,猴子穿着红马甲,骑着小自行车转圈,引得孩子们拍手叫好。傻柱拉着远娃挤进去看,三大爷却蹲在旁边的秤旁,跟摊主唠嗑:“你这秤准不准?我这糖人要是称,得有三两重吧?” 正看着热闹,傻柱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回头一看,是邻村的王木匠,手里拎着个木匣子:“柱子,你上次让我做的弹弓坯子做好了,酸枣木的,结实。” 傻柱接过木匣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个弹弓坯子,木头打磨得光滑圆润。“谢了王哥!多少钱?” “啥钱不钱的,”王木匠摆摆手,“你前儿送我的野兔子肉,我家娃吃了直念叨,这弹弓算谢礼。” 三大爷却凑过来:“不行不行,得给钱,木料钱、工时费,我算过,一个坯子成本一块二,十个十二块,你给十块就行,别占人便宜。” 傻柱拗不过他,只好给了王木匠十块钱,王木匠叹着气收下:“这老爷子,真是个活算盘。” 往回走时,三轮车斗里堆得满满当当:糖葫芦、糖人、橘子、新做的弹弓坯子,还有三大爷执意要买的两斤绿豆——“夏天快到了,熬绿豆汤解暑,比买冰棍划算。” 路过布店,远娃停下了车,盯着一块蓝底白花的布料出神。傻柱看出他的心思:“想买给弟妹做件新衣裳?”远娃挠挠头:“她念叨好久了,说这块布好看。” 三大爷立刻掀开车斗里的布兜:“我这儿还有十五块,够买半尺,剩下的我垫上,算我给侄媳妇添件衣裳。” 远娃眼眶有点热:“三大爷,这咋行……” “咋不行?”三大爷拍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媳妇跟着你受苦,添件新衣裳应该的。” 布店老板量布料时,三大爷盯着尺子不肯挪眼:“多了多了,再剪半寸!对,就到这儿,一寸都不能多!”老板被他盯得手直抖,最后硬是不多不少剪了三尺七寸。 回到院里时,孩子们已经等得急了。小宝第一个冲上来,看见糖葫芦立刻抢过一串,咬得糖壳“咔嚓”响;弟弟举着猪八戒糖人,跟院里的小猫炫耀;槐花拿着小兔子糖人,小心翼翼地舔着,生怕糖人化了。 远娃媳妇正在晾衣服,看见那块蓝底白花的布料,手一抖,晾衣杆差点掉地上。“这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给你做新衣裳的,”远娃挠挠头,“三大爷帮着挑的,说这花色衬你。” 三大爷在旁边补充:“这布料一尺八毛,三尺七寸正好两块九毛六,我跟老板砍到两块九,省了六分。” 远娃媳妇眼圈红了,拿起布料贴在脸上,布料的纹路蹭着脸颊,暖乎乎的。 傻柱把弹弓坯子分给孩子们,教他们缠皮筋:“这酸枣木硬得很,打鸟准得很,但记住,别打益鸟,打那些吃庄稼的麻雀。” 孩子们举着新弹弓,跑到院外的空地上比试,弹珠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笑声震得槐树叶都在颤。 张奶奶端着刚蒸好的馒头出来,看见这热闹景象,笑着往孩子们手里塞馒头:“慢点跑,别噎着!” 三大爷蹲在石桌上,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算赶集的账:“糖葫芦十串一块八,糖人五个三块,橘子两斤六块,弹弓坯子十块,布料两块九,绿豆两斤一块二……总共花了二十五块九,卖栗子赚了五块,净花二十块九。” 傻柱凑过去看:“您老这账,比账本还清楚。” “那是,”三大爷拨着算珠,“过日子就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不然哪来的余粮应对急事?” 午后的阳光正好,槐花坐在槐树下,给新弹弓画图案。她在弹弓柄上画了只小兔子,耳朵长长的,正啃着胡萝卜;给小宝的弹弓画了只老虎,额头上写着个“王”字。孩子们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要这要那:“我要画孙悟空!”“我要画小鸭子!” 远娃媳妇拿着针线,在布料上比量着,嘴角噙着笑。远娃蹲在旁边,给她递剪刀:“我给你打下手,裁布我还行。” 张奶奶坐在竹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手里的蒲扇轻轻摇着,扇起一阵槐花香。 三大爷则拿着绿豆在簸箕里簸,把杂质簸出去,嘴里哼着小调:“绿豆汤,甜又凉,喝一口,赛神仙……” 傻柱扛着斧头去劈柴,斧头落下,柴火“咔嚓”裂开,火星溅起来,落在地上,像撒了把星星。他看着院里的光景,忽然觉得,这日子就像这柴火,看着零散,凑在一起,就能烧得旺,暖得人心窝子发烫。 日头慢慢往西斜,把院里的影子拉得老长。小宝举着弹弓,打中了一只麻雀,兴奋地举着战利品跑来:“傻柱叔!我打中了!三大爷说这麻雀吃庄稼,不算益鸟!” 三大爷凑过来看:“不错不错,这麻雀够炒一小盘,给孩子们加个菜。” 傻柱笑着摸了摸小宝的头:“晚上给你们做椒盐麻雀,香得很。” 暮色渐浓时,许大茂举着手机冲进院:“好消息!王编辑说纪录片下周就能剪完,到时候咱全院去村部看!” “真的?”孩子们跳起来,“能在电视上看见咱院不?” “那可不!”许大茂得意地晃着手机,“我拍的镜头全用上了,傻柱哥劈柴、三大爷算账、槐花画画,都有!” 张奶奶端出刚出锅的绿豆汤,盛在粗瓷碗里,绿豆的清香混着冰糖的甜,在院里漫开来。“来,喝碗绿豆汤,凉丝丝的。”她给每个人递过碗,“上不上电视不要紧,咱自个儿过得舒坦,比啥都强。” 槐花喝着绿豆汤,看着院里昏黄的灯光,看着三大爷跟傻柱争论晚上的麻雀该放多少盐,看着弟弟举着糖人跟小猫打架,忽然觉得,这平平淡淡的日子,就像这碗绿豆汤,初尝微苦,细品却有回甘,喝下去,从喉咙暖到心里。 她拿起画笔,在画纸上添了一笔——院门口的老槐树,枝桠上停着只麻雀,正歪着头,看院里的热闹。 夜色慢慢把院子裹起来,灯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像撒了层糖霜,甜丝丝的。而院外的风,带着槐花香,悄悄钻进窗缝,把这笑声,送得很远很远。 喜欢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8章 别省 天刚蒙蒙亮,张奶奶就起来了。她摸黑走到鸡棚边,听见芦花鸡在里面“咯咯”地哼唧,像是在催着要吃食。打开鸡棚门,几只鸡扑腾着翅膀围过来,她抓了把玉米粒撒下去,看着它们低头啄食,心里踏实得很。“今个得早点杀鸡,”她对着鸡群念叨,“王编辑说纪录片今个放,来了客人,总不能让人家啃干馒头。” 灶房里很快飘起了烟火气。张奶奶往锅里添了水,架上蒸笼,开始和面。面粉在案板上堆成小山,她舀了瓢井水,一点一点往面里掺,手掌按在面团上反复揉搓,“咚咚”的声响在清晨的院子里格外清亮。远娃媳妇被这动静吵醒,披了件衣裳进来帮忙:“张奶奶,我来剁肉馅,您歇着。” “不用不用,”张奶奶头也不抬,“你去把院里的青菜摘点,中午做个凉拌菜,爽口。昨儿傻柱从镇上带的绿豆,泡上了没?得提前泡软了才好煮。” “泡着呢,”远娃媳妇笑着应,“三大爷凌晨就起来看绿豆泡得够不够,说泡三个时辰最好,煮出来沙糯。” 傻柱扛着扁担从外面进来,两头的水桶晃悠着,溅出的水花打湿了裤脚。“张奶奶,挑了两桶井水,够今儿用的了。”他把水桶放在缸边,抹了把脸上的汗,“王编辑啥时候到?我这就去劈柴,烧火用。” “早着呢,”张奶奶把揉好的面团盖上湿布,“晌午才来,你先把鸡处理了,我昨儿选了只最肥的,够一院子人吃。” 三大爷背着布包在院里转悠,手里捏着个小本子,正对着墙角的向日葵数花盘。“这朵花盘直径十七厘米,比昨儿又大了半厘米,”他在本子上记着,“按这速度,再过十天准能收瓜子,我算过,能炒两斤,够过年当零嘴。” 槐花背着画板从西屋跑出来,辫子上别着朵向日葵花瓣。“三大爷,您又数花呢?王编辑说今个放纪录片,要给我们拍合影,我得把新画的弹弓图带上。” “带上带上,”三大爷合上本子,“你的画得摆在最前面,咱院的小画家,得让全镇人都知道。对了,记得把傻柱的弹弓坯子也带上,酸枣木的,有特色。” 早饭摆上桌时,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小宝捧着碗绿豆粥,喝得嘴边都是绿沫子,像只刚啄过豆荚的小麻雀。“爸,纪录片里会有我的风筝不?我要坐在风筝架上看。” 远娃给弟弟夹了块馒头:“肯定有,许大茂叔叔拍了好多你放风筝的镜头。快吃,吃完了去村部占位置,晚了就没好座了。” “我去占座!”弟弟举着筷子喊,“我要坐在第一排,离屏幕最近!”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餐桌:“家人们看这早餐!绿豆粥配馒头,还有腌萝卜条,三大爷说成本不到三块,比镇上的早点铺实惠多了!今个放纪录片,点赞破万我给你们直播全院看片的盛况!” 三大爷端着粥碗,慢悠悠地说:“我算过,村部的放映机功率是两百瓦,放两个小时耗电零点四度,电费八毛,比去镇上电影院看划算,那儿一张票五块呢。” 张爷爷坐在竹椅上,手里转着个油亮的核桃,看着孩子们打闹,忽然开口:“把我那把老椅子搬去村部,坐着舒坦。昨儿修的收音机带上,看完片回来能听段评戏。” “带着呢,”张奶奶给张爷爷盛了碗鸡肉馅的馄饨,“早就让远娃收好了,您的宝贝,丢不了。” 临近晌午,傻柱把劈好的柴火码成小山,远娃媳妇把凉拌青菜摆在竹篮里,三大爷抱着槐花的画稿往三轮车上搬,许大茂举着手机在院里拍来拍去,嘴里不停地念叨:“家人们等会儿啊,马上就去村部,看看咱院上电视是啥样!” 王编辑带着两个年轻人来的时候,院里的鸡刚炖熟,香气飘得老远。“张奶奶,您这手艺,隔着三条街都能闻见香!”王编辑放下手里的放映机,搓着手往灶房凑,“孩子们呢?我带了新出版的书,每人一本。” “在村部占座呢,”张奶奶笑着往他手里塞了块刚出锅的馒头,“先垫垫,等看完片回来吃炖鸡。槐花的画印得真好,我昨儿翻了半夜,越看越稀罕。” 村部的院子里早就挤满了人,邻村的乡亲们也赶来看热闹。孩子们围着放映机转圈,小宝举着他的风筝架,跟二柱子炫耀:“你看你看,这是傻柱叔做的,纪录片里肯定有它!” 屏幕亮起来的时候,院子里瞬间安静了。开头是老槐树的特写,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金。接着,傻柱劈柴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斧头落下的“咚咚”声听得清清楚楚;三大爷蹲在向日葵旁数花瓣,嘴里念叨的“三十四片”透过喇叭传出来,引得众人笑出了声;槐花趴在石桌上画画,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像春蚕在啃桑叶。 当镜头给到河滩上的风筝时,小宝猛地站起来:“那是我的风筝!飞得最高的那个!”弟弟拽着他的衣角,指着屏幕上的沙画:“姐画的我!我在画风筝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张奶奶坐在老椅子上,看着屏幕里自己缝棉鞋的样子,眼眶有点热。张爷爷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说:“你看,咱这日子,拍出来还挺好看。” 片子放到一半,突然插播了段许大茂的直播录像。屏幕里的他举着手机,对着院里的灯泡喊:“家人们看这六十瓦的灯泡!亮得能照见蚊子腿!”乡亲们笑得前仰后合,许大茂挠着头,脸都红到了耳根。 散场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孩子们抱着新书往家跑,槐花的书里夹着片向日葵花瓣,小宝的书皮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风筝。王编辑被张奶奶拉着不让走,非得留下吃炖鸡:“不留下就是不给我面子,咱院的鸡,比城里饭店的香多了。” 炖鸡端上桌时,香气把半个胡同的人都引来了。刘婶端着碗自家腌的咸菜过来,李奶奶拎着袋炒花生,连隔壁的王木匠都扛着把新做的木梳来了:“给槐花的,算贺礼。” 傻柱给每个人倒上米酒,酒碗碰在一起,发出“叮当”的声响。“咱院的日子,”他举着碗大声说,“比这米酒还醇!” 三大爷喝得脸红扑扑的,算起了今天的开销:“炖鸡十五块,米酒八块,青菜自家种的不算钱……总共二十三块,王编辑带的书算礼物,咱不亏!” 张奶奶给王编辑夹了块鸡腿:“别听他算,过日子哪能光算钱?咱图的是热闹,是人心齐。” 夜里,院里的灯又亮了。槐花趴在石桌上,在新出版的书里夹满了花瓣——向日葵的、牵牛花的、槐花的,每一页都飘着香。小宝和弟弟把书摊在地上,用弹弓往书皮上的风筝图案瞄准,嘴里喊着“打下来!打下来!” 远娃在修三轮车,链条“哗啦”响,傻柱蹲在旁边帮忙递扳手,说要去后山摘野栗子,明天给孩子们炒着吃。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响了一阵,又开始数院里的星星:“今儿能看见五十六颗星,比昨儿多三颗,天好。” 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夜空拍:“家人们看这星星!跟咱院的日子一样,一颗比一颗亮!今儿的纪录片看得过瘾不?明天咱直播摘野栗子,想看的扣1!” 张奶奶坐在灯下,给槐花缝书套,蓝布面上绣着朵小槐花。张爷爷坐在旁边,收音机里正放着评戏,咿咿呀呀的唱腔混着院里的笑声,像条暖暖的河,在夜色里慢慢淌。 槐花把夹满花瓣的书放进新缝的书套,打了个哈欠。她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傻柱叔会带着弹弓去后山,三大爷会数着野栗子的数量算账,小宝的风筝还会在河滩上飞,而她的画,又会多一张新的——画里有亮着的灯,有笑着的人,有永远热热闹闹的院。 天刚蒙蒙亮,后山的露水还没干透,傻柱就背着竹篓出了门。竹篓里装着两把新做的弹弓,一把酸枣木的给小宝,一把桑木的给弟弟,都是他昨儿夜里赶工磨出来的,木柄被砂纸蹭得光溜溜,握在手里暖乎乎的。 “傻柱叔,等等我!”小宝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他揣着个布包,里面是三大爷连夜炒的南瓜子,“我跟你一起去!”弟弟也颠颠地跟在后面,手里攥着个玻璃罐,想装些野栗子回来给槐花姐当颜料——他听槐花说,野栗子壳磨成粉,能当褐色颜料用。 傻柱笑着等他们跑近:“跟紧了,后山的路滑。”他往两个孩子兜里各塞了块糖,“要是走不动了就说,叔背你们。” 后山的树林里还浸着夜的寒气,松针上的露珠滴在脖子里,凉丝丝的。小宝举着弹弓东瞅西望,忽然指着棵老栗子树喊:“那儿有栗子!”树上挂着不少青绿色的栗子苞,像一个个小刺猬,傻柱找了根长竹竿,踮着脚往下来打,栗子苞“噗噗”落在厚厚的松针上,小宝和弟弟赶紧跑过去,戴着粗布手套扒开刺壳,露出褐红色的栗子,圆滚滚的像块小石头。 “慢点扒,别扎着手。”傻柱一边提醒,一边往竹篓里捡,“这棵树的栗子甜,去年我在这儿捡了满满一篓,炒着吃能香半个月。”小宝把最大的一颗放进玻璃罐,小心翼翼地盖好:“这个给槐花姐,做颜料肯定好看。”弟弟则把栗子往兜里塞,鼓鼓囊囊的像揣了俩小皮球。 太阳爬到树梢时,竹篓已经半满了。傻柱找了块背风的石头坐下,拿出水壶给孩子们喝水。小宝突然指着远处的灌木丛喊:“有兔子!”一只灰兔子噌地窜出来,傻柱眼疾手快,拿起弹弓装上小石子,“嗖”的一声,石子擦着兔子耳朵飞过去,惊得兔子钻进林子没了影。“哎呀,差一点!”小宝跺着脚喊,傻柱笑着揉他的头:“不急,等你再练练就准了。咱先把栗子背回去,下午叔教你打弹弓。” 回村的路上,碰见了挑着担子的刘婶,筐里装着刚摘的黄瓜和豆角。“傻柱,捡了这么多栗子啊?”刘婶往竹篓里瞅了瞅,“正好我家黄瓜今儿丰收,给孩子们拿几根,就当换你的栗子吃。”傻柱也不推辞,选了几个大栗子递给她:“这可是正经山货,甜着呢。”小宝趁机拿了根黄瓜,咔嚓咬了一大口,脆生生的汁水溅在下巴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进院子,就闻见了蒸馒头的香味。张奶奶正把最后一笼馒头端出锅,笼布掀开的瞬间,白胖胖的馒头冒着热气,在案板上滚出细密的水珠。“可算回来了,”张奶奶用围裙擦着手,“槐花去村部送画稿了,说要给纪录片配插画,让你回来就去找她。”傻柱把竹篓往墙角一放,拿起个馒头就啃,含糊不清地问:“三大爷呢?又在数啥?” “在向日葵地里呢,”张奶奶笑着指了指院角,“说要算算这季向日葵能收多少籽,还说要跟后山的栗子比产量,真是个老小孩。” 三大爷果然蹲在向日葵地里,手里拿着卷尺量花盘,小本子上记满了数字。“这朵直径十九厘米,比昨天又长了一毫米,”他头也不抬地说,“傻柱,你捡的栗子有多少斤?我这向日葵,保守估计能收三斤籽,你那栗子要是超不过三斤,就是我赢了。”傻柱把栗子倒在筛子里,晃了晃:“估摸着得有四斤多,您老怕是要输喽。”三大爷眼睛一瞪:“不可能,我这向日葵长得旺,说不定下午再长两毫米,总产量就超了!” 正说着,槐花抱着一摞画稿回来了,帆布包上沾着不少颜料点子。“傻柱叔,你看我新画的插画,”她翻开画稿,上面是后山的栗子树,树下小宝和弟弟正扒栗子,傻柱举着竹竿站在旁边,每片叶子都画得清清楚楚,“王编辑说加在纪录片里,能让画面更活泛。”傻柱看着画里的自己,挠了挠头:“画得比本人俊多了。”槐花抿着嘴笑,眼角的颜料还没擦干净,像沾了片晚霞。 午饭是栗子炖鸡,张奶奶特意多放了把红枣,汤汁稠得能挂在勺子上。三大爷抱着个粗瓷碗,一边吃一边算:“鸡肉十五块,栗子算五块,红枣两块,这顿饭成本二十二人,咱五个人吃,人均四块四,比镇上的馆子便宜一半还多。”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鸡汤:“家人们看这色泽,纯天然无添加,成本透明,这才叫过日子!”他夹起块鸡皮,又赶紧放下,“不行,我得减肥,昨天直播有人说我脸圆了。”张奶奶往他碗里舀了勺汤:“减啥肥,壮实点才好看,快吃。” 饭后,许大茂扛着直播架去了河滩,说要拍孩子们放风筝。小宝和弟弟举着风筝跑,风筝线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像系着根细银丝。槐花坐在石头上补画稿,笔尖在纸上划过,把河滩的芦苇画得毛茸茸的。傻柱坐在她旁边削木头,打算做个新的风筝轴,木屑簌簌落在脚边,堆得像团雪。 “傻柱叔,你看许大茂叔叔又在胡说了。”小宝跑过来告状,许大茂正在镜头前比划:“家人们看这芦苇荡,当年我在这儿救过一只白鹭,那白鹭跟我可亲了,天天来我窗台叼面包屑。”槐花忍不住笑:“他前天还说这芦苇里有鳄鱼呢,结果被刘婶骂了顿,说吓着孩子了。” 傻柱削好风筝轴,在上面缠满线:“别理他,他那是为了涨粉。咱放风筝去,让他自己在那儿说。”他帮小宝把风筝举过头顶,风一吹,“呼”地就飞了起来,是只画着向日葵的风筝,翅膀上还沾着片真的向日葵花瓣——那是三大爷早上偷偷贴上去的,说能带来好运气。 风筝越飞越高,线轴在小宝手里转得飞快。突然一阵风来,风筝线“啪”地断了,向日葵风筝摇摇晃晃往河对岸飘。“我的风筝!”小宝急得直跳,傻柱赶紧脱了鞋,卷着裤腿就往河里走,河水刚没过膝盖,凉丝丝的带着细沙。他追上风筝时,花瓣已经掉了,却在风筝兜里发现个小惊喜——不知啥时候被塞进一把野栗子,是弟弟早上偷偷放进去的。 “傻柱叔,你裤子湿了!”弟弟在岸上喊,傻柱笑着举着风筝往回走:“没事,晒晒就干。”许大茂举着手机追过来:“家人们快看!傻柱哥为了捡风筝下河了,这就是咱院的担当!点个关注,下次直播教你们做风筝!” 回到院子时,三大爷正跟王编辑算账。“……所以这插画的版权费,按每页五十算,槐花画了十二页,总共六百块,扣掉两盒颜料钱十八块,实得五百八十二,对不?”王编辑点头:“三大爷您这账算得比计算器还准。槐花,这钱我让财务尽快打给你。”槐花脸一红:“不用这么急,反正我也不急着用钱。”三大爷立刻接话:“那可不行,该给的就得给,这是你辛苦挣的,跟你张奶奶年轻时绣荷包一样,都是手艺钱。” 傍晚的阳光斜斜地照进院,给每件东西都镀上层金。张奶奶在晒谷场上翻栗子,金黄的栗子在竹匾里滚来滚去,偶尔“啪”地裂开个小口,露出里面嫩黄的肉。傻柱帮着劈柴,斧头落下的声音“咚咚”响,像在给远处的评戏伴奏。槐花趴在窗边画最后一张插画,画的是晒谷场上的竹匾,里面的栗子个个都咧着嘴笑,像藏了一肚子甜。 许大茂的直播还在继续,他举着手机拍夕阳:“家人们看这晚霞,像不像槐花画里的颜色?明天咱直播炒栗子,想看的扣1!”评论区瞬间刷满了“1”,像撒了把星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夜里,院角的灯亮了,映着墙上的爬山虎影子,摇摇晃晃像群跳舞的小人。三大爷数完最后一颗星星,把小本子合上:“今儿五十七颗星,比昨儿多一颗,是个好兆头。”张奶奶给每个人端来碗栗子羹,甜丝丝的糯米里埋着栗子碎,暖得能熨帖到心里。 “傻柱叔,明天教我打弹弓吧?”小宝舔着碗边问,栗子羹在嘴角拉出根银丝。傻柱点头:“成,教你打玻璃瓶,打中了奖励颗糖。”弟弟赶紧举手:“我也要学!”槐花笑着说:“我把你们打弹弓的样子画下来,肯定好看。” 张爷爷坐在竹椅上,收音机里的评戏正唱到高潮,他跟着哼了两句,核桃在手里转得溜圆。张奶奶往他碗里添了勺羹:“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月光从树缝里漏下来,落在每个人的笑脸上,像撒了把碎银,亮闪闪的,坠在日子里,沉甸甸的全是甜。 第二天一早,弹弓声就在院里响起来。小宝瞄准墙头上的空酒瓶,石子“嗖”地飞过去,偏了点,打在砖墙上“当”的一声。“别急,手腕再稳点,”傻柱站在他身后,握着他的手调整角度,“眼睛盯着瓶口,心里别想别的。”第二次,石子擦着瓶口飞过,把瓶塞震掉了,小宝欢呼着跳起来。弟弟学着样子,却把石子打向了三大爷的向日葵,惊得三大爷举着卷尺追过来:“小兔崽子,我的花盘!” 张奶奶在灶房听见动静,探出头笑:“三大爷,孩子小,你别跟他们计较。”她手里揉着面,要做栗子面馒头。槐花蹲在旁边剥栗子,把最圆的几颗留下来,装进小布包:“等会儿给王编辑送去,他说喜欢吃生栗子。” 许大茂背着直播架往外走:“家人们,今天去镇上赶大集,带你们看看农村大集有多热闹!”他往兜里塞了个刚出锅的馒头,“傻柱哥,帮我看着点设备,我中午就回来。”傻柱挥挥手:“去吧,早去早回。” 集市上果然热闹,许大茂举着手机挤在人群里:“家人们看这糖葫芦,晶莹剔透,三块钱一串,比城里便宜一半!”他买了一串举着,镜头扫过卖菜的摊子,“这青菜带着泥呢,新鲜得很,张奶奶指定喜欢。”卖菜的大婶笑着搭话:“小伙子,买点不?给你便宜点。”许大茂爽快地买了把菠菜,又在肉摊前站住:“中午做栗子焖肉,得买块五花肉。” 回到院子时,正赶上槐花往画板上涂颜料。她把集市的热闹画了进去:许大茂举着糖葫芦,卖菜大婶挥着秤杆,还有个捏糖人的老爷爷,手里转着根竹签,糖丝在阳光下拉得老长。“你看我把你画得多精神,”槐花指着画里的许大茂,“比你本人白多了。”许大茂凑过去看:“这糖人画得像,我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五毛钱一个,能舔一下午。” 午饭的栗子焖肉香得能勾魂,五花肉炖得油亮,栗子吸足了肉汁,一咬就流油。三大爷吃得直咂嘴:“这肉十五块,栗子算四块,总共十九块,比昨天的鸡便宜点,性价比高!”张奶奶往他碗里夹了块肉:“吃饭就吃饭,别总算账,累不累?”三大爷嘿嘿笑:“习惯了,不算睡不着。” 下午,傻柱带着孩子们去修风筝。昨天断了的线接好了,他还在风筝尾巴上加了截布条,说能飞得更稳。许大茂举着手机跟在后面:“家人们,今天的重头戏来了,傻柱哥教放风筝,想学的赶紧记笔记!”河滩上风正好,傻柱手把手教小宝放线:“风大了就收点线,风小了再放,眼睛跟着风筝走,别慌。”小宝学得认真,风筝在他手里慢慢升高,像只金黄的大鸟。 弟弟的风筝却总往下栽,急得他直跺脚。槐花蹲在旁边给他调整风筝骨架:“这里有点歪,得掰正了才行。”她手指上沾着胶水,蹭在风筝布上留下个小印子,像朵没开的小花。傻柱看见笑:“没事,这样更有特点,一看就是咱院的风筝。” 太阳西斜时,许大茂的直播还没结束。他对着镜头展示今天的收获:“看这风筝,看这画,还有这兜栗子,都是咱院的宝贝。家人们,过日子就像这风筝,得有人牵着线,有人扶着架,风里雨里都不撒手,才能飞得稳,落得暖。” 傻柱听见这话,往风筝线里加了股绳,更结实了。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风筝,又看了看院里的炊烟,觉得许大茂今儿总算说了句实在话。可不是嘛,这院子里的人,就像风筝线和风筝架,缠在一起,拧成一股,风再大也不怕,雨再密也能挡,日子就能像这栗子一样,越熬越甜,越嚼越香。 夜里,三大爷的算盘响了半宿,最后在本子上记下:今日总开销,肉十五,菜三,糖人二,合计二十,结余……他算了半天,突然笑了,把本子合上——有些东西,根本算不清,也不用算。比如张奶奶馒头里的枣,槐花画里的光,孩子们风筝上的布条,还有傻柱劈柴时,故意放慢的斧头声。这些藏在日子里的甜,比账本上的数字,重多了,也暖多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奶奶就去村口等班车了。她要去镇上给槐花扯块新布,做个画夹。“槐花的画越来越多,旧画夹都装不下了,”她跟赶车的李大爷说,“得买块结实的帆布,耐磨。”李大爷笑着说:“您对这孩子,比亲孙女还上心。”张奶奶叹口气:“都是苦过来的,见不得孩子受委屈。” 车窗外,田野里的麦子泛着青,像铺了层绿绒毯。张奶奶看着看着,就想起年轻时的事,那时候她也爱画画,可惜没条件,现在看着槐花,就像看着当年的自己,眼里有光,手里有笔,身边还有这么多疼她的人。她摸了摸兜里的钱,是三大爷硬塞给她的,说买布得买好的,别省。 喜欢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9章 无数平常的日子 张奶奶在镇上的布店转了三圈,终于挑中了块靛蓝色的帆布。布面厚实,织纹细密,老板说这是做帐篷剩下的料子,防水耐磨,最适合做画夹。“给孩子装画,就得结实点,”张奶奶摸着布面,指腹蹭过粗粝的纹路,“她那颜料蹭到布上,也容易洗。” 老板量布时,她盯着尺子不肯挪眼:“再放两寸,留着缝边。”老板笑着多扯了半尺:“老太太您真会过日子,这布耐脏,孩子能用好几年。”张奶奶付了钱,把布折得方方正正裹进包袱,又去隔壁铺子里买了两板颜料——槐花念叨了好几天的赭石色和藤黄色,上次画画时用完了。 回程的班车摇摇晃晃,张奶奶抱着包袱靠窗坐,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帆布上,泛出层淡淡的蓝。车过石桥时,她看见桥下河滩上有几个孩子在放风筝,金黄的影子在水面上飘,像极了小宝的向日葵风筝。“这风正好,放得高。”她心里念叨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包袱里的颜料板,棱角硌着手心,却暖乎乎的。 进院时,正撞见三大爷举着放大镜看向日葵花盘。“张奶奶您可回来了,”他直起身,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发现这花盘上的瓜子排列有规律,顺时针数是十三圈,逆时针是二十一,这叫斐波那契数列,数学书上说的!”张奶奶听不懂什么数列,只笑着点头:“你懂的多,准没错。”她把帆布往石桌上一放,“给槐花做画夹的,你帮着看看,够不够大。” 三大爷立刻掏出卷尺量:“长两尺四,宽一尺八,能装下十六开的画纸,绰绰有余。做画夹得加衬里,我那有块旧被单,纯棉的,软和,垫着画纸不硌手。”他转身就往屋里跑,布包上的铜扣“叮当”响,比算盘珠子还急。 槐花放学回来,看见石桌上的帆布,书包都没放下就扑过来:“是给我做画夹的?”她把脸贴在布上,靛蓝色的布料印着她的鼻尖,像块小小的蓝印花布。“张奶奶,您咋知道我想要帆布的?”张奶奶刮了下她的鼻子:“你上次跟傻柱念叨,说帆布画夹能防水,下雨也不怕淋湿画稿。” 傻柱扛着木料从外面进来,听见这话接茬:“我下午给你打画夹的架子,松木的,轻便。”他把木料往地上一放,拿起斧头就劈,木屑纷飞,混着帆布的气息,在院里漫开股清清爽爽的味。 晚饭是红薯面窝窝配腌黄瓜,三大爷啃着窝窝,突然说:“我算过,做这个画夹,帆布六块,颜料五块,松木不要钱,衬里是旧的,总成本十一块,比买现成的画夹便宜八块,划算。”许大茂举着手机拍窝窝:“家人们看这窝窝,纯手工无添加,配着腌黄瓜,酸脆解腻!三大爷说这顿饭成本一块五,性价比绝了!” 小宝举着窝窝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等画夹做好了,我帮姐背!”弟弟跟着点头:“我也帮着背,我力气大!”槐花笑着往他们碗里夹黄瓜:“好,到时候咱们轮着背。” 夜里,傻柱在灯下刨松木,刨子“沙沙”响,木花卷着卷儿落在地上,像堆雪。张奶奶坐在旁边缝衬里,针脚在白布上来回穿梭,三大爷蹲在旁边,用尺子量画夹的长宽:“长二十五厘米,宽十八厘米,厚三厘米,正好装下槐花的画稿,多一分浪费,少一分不够。”傻柱头也不抬:“您老连这都算,累不累?”三大爷:“累也得算,这叫精准,过日子就得精准。” 第二天一早,画夹的框架做好了。傻柱用砂纸把木边磨得溜光,又刷了层清漆,松木的纹路在阳光下看得清清楚楚。张奶奶把帆布缝在框架上,边角都缀了加固的线,拎着试了试,沉甸甸的却很结实。“你看这针脚,”她给槐花看,“斜着缝的,不容易开线。” 槐花把画稿小心翼翼地放进画夹,大小正合适。她翻到后山栗子树那张,指着傻柱的影子笑:“傻柱叔,您看您这影子,像不像个大狗熊?”傻柱凑过去看,摸着后脑勺嘿嘿笑:“像,咋不像呢,我这体格,可不就像狗熊嘛。”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画夹:“家人们看这纯手工画夹!帆布防水,松木结实,张奶奶的针线活,傻柱哥的木工活,三大爷的尺寸设计,咱院的智慧全在这了!想要的扣1,我让他们开个手工作坊!”三大爷立刻接话:“开作坊得算成本,房租、人工、材料……”被张奶奶瞪了一眼,才把后半句咽回去。 上午,王编辑带着个摄影师来了,说要给画夹拍组照片,放在纪录片的片尾。槐花抱着画夹站在老槐树下,摄影师让她笑一笑,她却有点不好意思,嘴角抿着,眼角的颜料还没擦干净。傻柱在旁边逗她:“笑一个,不然把你画成哭鼻子的小猫。”槐花“噗嗤”笑出声,阳光落在她脸上,画夹的靛蓝色映着她的白衬衫,像幅刚画好的水彩画。 摄影师拍得认真,连画夹边角的针脚都拍了特写。“这细节真好,”他举着相机说,“比那些流水线生产的有温度。”王编辑翻看槐花的画稿,指着河滩那张说:“这张加个字幕吧,‘我们的风筝,永远朝着太阳飞’,咋样?”槐花点头:“好,我爸说,朝着太阳飞,就不会迷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中午留王编辑吃饭,张奶奶做了槐花馅的饺子,白胖胖的饺子在锅里翻滚,像群小鹅。三大爷给每个人分饺子,不多不少,每人十五个。“我算过,咱六个人,九十个饺子正好,多一个浪费,少一个不够。”他自己先夹了个,咬开个小口,烫得直吸气,“真香,槐花馅的就是鲜。” 王编辑吃得直点头:“比城里饭店的好吃,有股清甜味。”槐花往他碗里夹了个饺子:“多吃点,这是院里新摘的槐花,早上还在枝头呢。”傻柱接话:“明年开春,我再搭个架子,让槐花长得更旺,到时候包槐花包子、槐花饼,换着样给你吃。” 饭后,王编辑要走了,槐花把画夹里的一张画抽出来送他——是张速写,画的王编辑蹲在院里看向日葵,眼镜滑到鼻尖上,手里还捏着个没吃完的饺子。“给您留个纪念,”她说,“等纪录片播出了,我再画张更细的。”王编辑把画小心地折好放进包里:“一定留着,这比任何礼物都珍贵。” 下午,许大茂要去县城参加个直播培训,背着个大包往外走。“家人们等我几天,”他举着手机说,“我去学几招新本事,回来给你们拍更精彩的院生活!”傻柱往他包里塞了袋炒栗子:“路上吃,别饿肚子。”三大爷叮嘱:“培训期间管住嘴,别乱花钱,住宿费砍砍价,能省则省。”许大茂挥挥手:“知道了三大爷,您就放心吧!” 许大茂走后,院里安静了些。小宝和弟弟在玩弹弓,瞄准墙上的麻雀,却总打偏,惊得麻雀“扑棱棱”飞起来,落在槐树上,歪着头看他们。槐花坐在石桌上画麻雀,笔尖在纸上轻点,很快,槐树上就落满了“麻雀”,有的歪着头,有的梳着毛,还有的在啄槐米。 傻柱在修三轮车,链条松了,他蹲在车底下,手里的扳手转得飞快。远娃媳妇过来送水:“歇会儿吧,看你一头汗。”傻柱从车底钻出来,脸上沾着油污:“快好了,修完了拉着孩子们去镇上买冰棍,天热了。” 三大爷蹲在向日葵地里,给花盘套上防虫网。“昨儿发现个虫子,啃了三粒瓜子,”他一边套网一边说,“可不能让它们毁了我的收成,这都是将来的零嘴。”张奶奶坐在廊下补袜子,听见这话笑:“您老对向日葵比对孩子还上心。”三大爷:“都上心,都上心,孩子要长,向日葵也要长嘛。” 傍晚,傻柱修好了三轮车,带着孩子们去镇上买冰棍。小宝选了绿豆沙的,弟弟要了牛奶味的,槐花选了橘子味的,冰棒纸剥开,冷气丝丝缕缕往上冒,舔一口,凉得从舌尖麻到牙根。“慢点吃,别冰着牙,”傻柱自己没买,说不爱吃甜的,却在孩子们递过来时,每人咬了一小口。 回院时,碰见刘婶往家搬白菜,傻柱赶紧下车帮忙。“今年的白菜长得瓷实,”刘婶拍着菜帮子说,“给你留了两颗,晚上炖白菜粉条,配着馒头吃,香。”傻柱谢了她,把白菜放在车斗里,孩子们趴在白菜上,冰棍水顺着嘴角流,滴在白菜叶上,像颗颗小露珠。 晚饭果然是白菜粉条炖肉,肉香混着白菜的清甜味,在院里飘来飘去。三大爷数着碗里的粉条:“这粉条耐煮,我算过,一把能煮一大碗,比面条划算。”张奶奶往他碗里添了勺肉:“多吃点肉,别总想着划算,身体好比啥都强。” 夜里,月亮升起来了,清辉洒在院里,给画夹镀了层银。槐花把画夹放在窗台上,月光透过画夹的帆布,在墙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像只展翅的鸟。她躺在床上,听着院里的动静:傻柱在给三轮车链条上油,“哗啦”声断断续续;三大爷在屋里翻账本,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远处传来许大茂的微信语音,他在培训室里跟人说:“我们院的日子,拍出来比电视剧还好看……” 她翻了个身,看见窗台上的画夹,忽然觉得,这靛蓝色的帆布就像片小小的天空,装着她的画,装着院里的笑声,装着傻柱的木花,装着张奶奶的针脚,还装着三大爷算不清的那些账——那些藏在数字背后的暖,比任何颜料都鲜艳,比任何画都动人。 第二天一早,槐花背着新画夹去学校,同学们都围过来看。“这画夹真好看,”同桌的小雨说,“是你自己做的吗?”槐花点头:“是傻柱叔做的架子,张奶奶缝的布,三大爷量的尺寸。”她翻开画夹,给同学们看河滩的风筝、后山的栗子树、院里的向日葵,每一张画里,都有熟悉的身影。 “我也想去你家看看,”小雨说,“听许大茂叔叔直播说,你们院的饺子特别好吃。”槐花笑:“来吧,让张奶奶给你包饺子,管够。” 放学回家,远远就看见院里热闹。许大茂回来了,正举着个新相机拍来拍去。“家人们看我带啥回来了!”他举着相机转圈,“高清摄像头,夜视功能,以后能拍院里的星星了!”傻柱凑过去看:“这玩意儿贵不贵?”许大茂得意地说:“培训学校奖的,没花钱!”三大爷立刻问:“那算成本不?算的话,折旧率多少?”被众人笑了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张奶奶端出刚烤的栗子,香气把孩子们都引来了。许大茂举着新相机拍栗子:“家人们看这色泽,烤得恰到好处,三大爷说这栗子的出肉率是百分之七十,每斤能剥七两肉,性价比超高!”三大爷在旁边补充:“烤栗子用的柴火是傻柱劈的,没花钱,所以总成本就是栗子本身的五块钱,赚了!” 槐花放下画夹,拿起颗栗子剥起来。栗子壳裂开的声音“咔嚓”响,像极了日子里那些藏不住的甜。她看着院里的人——许大茂举着新相机,傻柱帮着递栗子,三大爷在小本子上记着什么,张奶奶笑着给孩子们擦手——忽然觉得,这画面应该画下来,就叫《我们的院子》,画里的每个人,都像栗子仁一样,心是暖的,味是甜的,紧紧挨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 傻柱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往她手里塞了颗最大的栗子:“快画,等会儿太阳落了,光影就不好了。”槐花点头,掏出画夹里的速写本,笔尖落下时,带着栗子的香气,在纸上划出道温暖的弧线。 月亮慢慢爬上来时,画纸上已经有了轮廓:老槐树的影子落在地上,像团浓墨;石桌上的栗子堆成小山,闪着油光;傻柱的斧头靠在墙角,木柄上还沾着木屑;三大爷的小本子摊在石桌上,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槐花看着画,忽然想起王编辑说的那句话,“日子是最好的颜料”,可不是嘛,这院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事,都是颜料,混在一起,调成了最动人的色,涂满了画纸,也涂满了岁月。 夜里,许大茂真的架起相机拍星星。镜头对着夜空,星星的光在屏幕上明明灭灭。“家人们看,这是北斗七星,”他指着屏幕说,“像不像咱院的人?凑在一起,就是个家。”傻柱蹲在旁边看,忽然说:“把镜头往下点,拍拍院里的灯,比星星亮。” 院里的灯确实亮,六十瓦的灯泡照着每个角落:张奶奶在缝补傻柱磨破的袖口,三大爷在算今天的栗子收成,小宝和弟弟趴在画夹上看画,槐花在给速写本上的星星涂颜色。灯光落在他们脸上,像撒了把碎金,暖得能把夜色都融化。 许大茂把镜头转过来,对着这暖融融的一幕。“家人们,”他的声音有点哽咽,“这就是我们的院,我们的日子。没有轰轰烈烈,却比任何风景都耐看。因为这里有灯,有笑,有扯不断的牵挂,有过不完的明天。” 相机静静地拍着,把这画面,连同那些藏在灯光里的呼吸、笑声、针线声,都收进了镜头。而院外的风,带着槐花香,悄悄绕着墙根走,像是怕惊扰了这满院的暖,又像是在把这暖,往更远的地方送。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奶奶就起来烙饼。面里掺了点栗子粉,烙出来的饼带着股清甜味。她给每个人的布包里都塞了两块,说:“傻柱去后山摘栗子,带着路上吃;槐花上学,饿了垫垫;三大爷数向日葵,别低血糖了。” 傻柱背着竹篓出门时,天刚蒙蒙亮。他看了眼院里的灯,还亮着,三大爷的窗户缝里透出点光,许是又在算账了。他笑了笑,往竹篓里放了个新做的弹弓——昨天答应给二柱子的,那孩子看小宝的弹弓眼馋了好几天。 路上碰见赶早集的刘婶,她往竹篓里塞了把青菜:“给张奶奶的,早上刚割的,嫩着呢。”傻柱谢了她,踩着露水往后山走,竹篓里的饼香混着青菜的清甜味,在晨雾里慢慢飘,像在说: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这日子啊,就像这后山的路,弯弯绕绕,却总能走到亮处。就像这院里的人,吵吵闹闹,却总在彼此身边。就像这画夹里的画,一张接一张,永远画不完,永远有新的故事,在等着被落笔,被珍藏,被过成实实在在的暖。 傻柱摘栗子回来时,竹篓已经装得半满,栗子壳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他刚进院,就见槐花举着画夹迎上来,画纸上是他背着竹篓走在晨雾里的样子,背景里的山尖泛着淡淡的粉,像刚睡醒的模样。 “傻柱叔,你看我画得像不?”槐花把画夹递过来,笔尖还带着点未干的颜料。 傻柱凑过去看,挠了挠头:“像,咋不像呢,就是这腿画短了点。”他放下竹篓,从里面掏出颗最大的栗子,用牙咬开壳,把果仁塞给槐花,“刚摘的,甜着呢。” 三大爷蹲在向日葵地里数瓜子,听见动静直起身:“摘了多少?我算算收成。”他颠了颠傻柱递来的栗子,“这筐少说有二十斤,按市场价五块一斤,能卖一百块,除去来回功夫,净赚九十!” 张奶奶从厨房探出头:“别总钱钱钱的,先把栗子倒出来晾着,潮乎乎的容易坏。”她手里还拿着锅铲,围裙上沾着面粉,“早饭蒸了栗子面馒头,快进来吃。” 饭桌上,许大茂举着新相机拍馒头:“家人们看这栗子面馒头,黄澄澄的,自带甜味,张奶奶纯手工做的,比城里的甜点健康多了!”他夹起一个掰开,热气裹着栗子香飘出来,“咱院的栗子不打农药,吃着放心,这才是真正的绿色食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小宝啃着馒头含糊道:“傻柱叔,下午能教我爬树不?我也想摘栗子。”弟弟跟着点头,嘴角沾着面渣,像只小馋猫。 傻柱刚想说“危险”,张奶奶先开了口:“让傻柱给你们做个长杆,绑上铁钩,站在地上就能勾下来,不用爬树。”她看向傻柱,“你小时候不就这么干的?” 傻柱笑了:“还是张奶奶记得清楚。下午就做,保准比我小时候那杆好用。” 吃过饭,傻柱找出根粗竹竿,在院角劈砍起来。斧头落下的声音“咚咚”响,惊得槐树上的麻雀又飞起来。槐花坐在石桌上画他干活的样子,笔尖在纸上快速移动,把竹竿的纹路、铁钩的弧度都细细描下来。 三大爷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旁边,一边看一边念叨:“铁钩得弯成九十度,勾栗子才稳;竹竿长两米三最合适,太长了晃,太短了够不着树梢。”他从兜里掏出小本子记下来,“成本:竹竿是后山捡的,铁钩是许大茂修自行车剩下的,零成本,这工具做得值!” 正说着,二柱子背着书包跑进来,看见傻柱手里的竹竿眼睛一亮:“柱叔,你做的弹弓呢?”傻柱从裤兜里掏出弹弓递过去,木柄打磨得光滑,橡皮筋是新换的。二柱子接过来,拉着弟弟就往外跑:“去打鸟喽!” 张奶奶在院里晒栗子,听见这话喊:“不准打鸟!打树上的野枣去,前院李婶家的枣树结满了!” 槐花放下画笔,跟着跑出去看热闹。傻柱望着她们的背影笑,手里的斧头却没停,铁钩很快就绑好了,试了试,果然顺手。他把长杆靠在墙上,看见三大爷还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凑过去看:“三大爷,您这记的啥?” “记账啊,”三大爷指着本子,“今天栗子收入预估一百,馒头成本两块,弹弓材料五毛……”傻柱没听完就笑着走开了,三大爷却还在念叨,“总得算清楚,日子才过得明白。” 下午,许大茂培训回来的朋友小王来了,背着个大相机,说是来拍院里的日常。他一进院就被向日葵地吸引了,蹲在那里拍花盘,镜头里的瓜子排列得整整齐齐,像串密码。 “三大爷,您这向日葵种得有讲究啊,”小王举着相机说,“这螺旋纹路在数学上叫黄金分割,特别上镜。”三大爷一听来了劲,拉着小王讲他的“种植经”,从播种到施肥,连每天浇多少水都记得清清楚楚。 傻柱带着孩子们在前院勾野枣,长杆一伸,红通通的枣子就“噼里啪啦”往下掉。小宝和弟弟捡得欢,枣子汁沾在手上,黏糊糊的甜。槐花举着画夹,把这热闹的场景画下来,画里的傻柱仰着头勾枣,阳光落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像镀了层金。 张奶奶端着盆清水过来:“捡完了洗手,我泡了酸梅汤,解解渴。”她看着孩子们手忙脚乱的样子,眼里的笑意像要溢出来。小王举着相机追过去,镜头里的张奶奶,白发在风里飘,手里的酸梅汤盆冒着白汽,和远处的枣树林连在一起,像幅老照片。 晚饭是栗子烧鸡,傻柱杀了只自己养的土鸡,和栗子一起炖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飘满了整个院,连隔壁的刘婶都闻着味过来了,手里还拿着瓶自己酿的米酒:“给你们添点味。” 许大茂举着相机拍砂锅:“家人们看这颜色!栗子炖得糯,鸡肉炖得烂,刘婶的米酒一倒,这香味绝了!”他夹起块鸡肉尝了尝,眼睛都亮了,“比城里大饭店做得还香!” 三大爷给自己盛了小半碗,边吃边算:“鸡是自己养的,不算成本;栗子是傻柱摘的,零成本;米酒刘婶送的,免费。这顿饭总成本就柴火钱,两毛!” 张奶奶往他碗里添了块栗子:“吃你的吧,老念叨这些。”她又给槐花夹了块鸡肉,“多吃点,补补,最近画画费脑子。” 夜里,小王把相机里的照片导出来,在院里的旧电视上放。屏幕上,傻柱劈柴的侧脸、三大爷数瓜子的认真样、张奶奶揉面的手、槐花低头画画的睫毛……每一帧都带着暖黄的光。 “太有生活气了,”小王感慨道,“这才是最动人的画面。”许大茂凑过来看,指着一张照片笑:“你看三大爷这表情,跟算错账似的。”三大爷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槐花看着照片里的自己,正举着画夹对着傻柱勾枣的背影,画夹上的靛蓝色帆布,在夕阳下泛着温柔的光。她忽然觉得,这院就像个大画夹,每个人都是画笔,每天的日子都是颜料,一笔一笔,涂出最踏实的底色。 第二天一早,槐花背着画夹去学校,路过村口的小卖部,看见老板在贴新海报,上面印着院里的照片——是小王拍的那张,傻柱背着竹篓走在晨雾里,背景是泛粉的山尖。老板笑着说:“这照片一贴,好多人问这是啥地方呢,我说这是咱村最热闹的院。” 槐花心里甜滋滋的,脚步都轻快了。她知道,院里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画夹里的纸永远画不完,就像砂锅里的栗子鸡永远冒着热气,就像三大爷的账本永远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却在数字背后藏着数不清的暖。 傻柱又在后山忙起来了,这次是修水渠,好给向日葵地浇水。三大爷跟着去监工,手里拿着卷尺,时不时喊:“这边再挖深两寸,水才流得顺!”张奶奶坐在院门口摘菜,时不时抬头看看后山的方向,嘴里念叨着“别累着”。许大茂举着相机,追着蝴蝶拍,嘴里还喊:“家人们看这蝴蝶,蓝翅膀的,咱院的生态真好!” 槐花放学回来时,远远就看见院里的烟囱冒着烟,傻柱的笑声、三大爷的念叨声、张奶奶的叮嘱声,混着饭菜香飘过来。她加快脚步,举着画夹跑进院,喊了声“我回来了”,就像无数个平常的日子一样。 喜欢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开局一把枪,禽兽全发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