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化学老师》 第1章 49 吴越扶抱着蓝梦绿才刚踏进家门,lulu就特别兴奋地跑过来,在两人脚边打着转地喵喵叫,见蓝梦绿不搭理,还把前肢扒到她腿上,尾巴翘得高高的求关注。 吴越怕猫太兴奋把蓝梦绿挠了,护着怀里的人弯下腰,尚未好全的肋骨被这么一压,叫她闷哼出声,与其同时眼疾手快地揪着lulu的后颈把她提起来,干脆利落地往外一丢。 “一边玩去,别挡路。” 稳稳落地的lulu锲而不舍地跟上来,被吴越关在门外不甘心地挠门、猫嚎着。 好在房子隔音不错,吴越也没空搭理这扯着破锣嗓子怪叫的猫。 她把蓝梦绿放倒在床上后撑着腰缓了好一会,这才蹲下身去看蓝梦绿,把那挡脸的头发撩开,给她枕了枕头,脱了鞋,确认她躺得舒服了之后才起身离开。 不一会儿的功夫,"哗哗"水声响起,外头的猫叫声也越来越大声、尖锐。 “喵————” 分外尖利的一声猫叫戳着蓝梦绿的耳膜,将她从昏沉晕眩的醉意深海里猛地拽起,但由于意识还是过于混沌,眼皮过于沉重而无法睁眼。 她觉得热,是那种难捱的躁热,胸膛里就跟窝了团火似的闷得慌,叫她喘不过来气。 细白无力的手指胡乱地揪扯着领口,被扯松的领口间泄出一大片柔软而丰盈的光景。 眼睫扑棱棱地扇着,却像被打湿翅膀的蝶,再怎样扑棱都飞不起来,鼻息滚热,她蹬着盖在身上的薄毯,毯子从腰际滑落下地的那一刻,清凉袭来,但还不够,还是觉得好热。 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嘤哼,颈窝里窝着黏腻热汗,乌黑的发丝沾了上去,带来细密的痒意,蓝梦绿伸手挠了挠,指甲在莹白的皮肤上挠出几道细长的红痕。 她白蛇似地在床上扭着,原本极膝的裙摆在扭动间更是掀至腰间,一双腻白的腿就这样光裸裸地交叠着。 床铺起了褶皱,那躺在床上的小哑巴周身凌乱,犹如枝头上颤巍巍的水蜜桃,汁水丰盈,甜蜜诱人。 从浴室拧了湿毛巾出来的吴越一抬眼见到的就是这副光景,目光凝滞了片刻。 要是今晚贺莹没看到她,她会被那居心不良的朋友带到哪里去?这副勾人的模样又会被谁看了去? 一想到这些,炙热神色里忽然间翻滚起阴翳的愠怒,掌心曲拢,用力攥紧手里的湿毛巾,已经拧得够干的毛巾还是挤出水来。 来到床前,将毛巾丢到床头柜上,也不给她擦脸擦手了,带着湿意的凉津津的手覆上了她的领口。 凉意缓解了热,蓝梦绿下意识地去贴近,甚至怕她离开似地双手抱了上去。 她的眼睛始终紧闭着,意识浑浑噩噩,所以她在不知道触碰她的人是谁的情况下,仍然选择亲近。 谁都可以吗? 是这样吗? 胸膛酝酿的愠怒彻底爆发,秾丽眉眼间染了几分厉色,那只修长的手忍不住地用力收拢,囚住一手心的软,声音阴恻恻地道。 “不听话,答应了我不能在外面喝酒的,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缓解她躁热的好东西转瞬便成了伤害她的罪魁祸首,那对秀眉蹙着,弓着腰瑟缩着发出一声痛呼。 那双抱人手臂的手无力地推搡着,力气比lulu还不如, 她越是抗拒,那力道便越是收紧,喉咙里挤出来的气音里染上了哭腔,她潜意识地知道这样行不通,于是弓着腰呜呜咽咽地哼着,手也不推搡了,转而柔弱无依地搭上去,急促呼吸间颤巍巍地在手心里蹭着,带着服软示弱的姿态。 她是那样的弱小,无力,吴越一只手就能撷住她的命门,叫她呜呜地求着饶,她的一切都在吴越的掌控之中,不管怎么扑棱,都飞不出吴越的手掌心。 小哑巴下意识地讨好将吴越毛躁的掌控欲抚平,她松了力道,偶尔的抚弄甚至带着温柔。 “皮肤烫得好厉害,根本不能喝酒,还跟别人喝,要罚你的。” 这句带着压低的带着威慑的"要罚你"叫蓝梦绿打激灵似地抖了抖,沉重的眼皮猛地掀起。 终于睁开眼的蓝梦绿分明处于晕晕乎乎的半梦半醒的状态,眨着眼在认出是吴越时内心的思绪翻涌,一时间既欣喜又悲伤,眼泪止不住地滚落。 看人迷迷瞪瞪地醒了,吴越将手从她领口抽出来,扶她坐起,自己也坐上床扶抱着她。 失重感明显的蓝梦绿歪歪扭扭地坐着,尖尖下巴蓄积的眼泪滴滴答答地往下坠,砸在吴越手背上,溅起惊人的烫。 心尖也颤呼呼地软了下来,闷气烟消云散,深邃的眉眼被灯光晕得温柔,声音也放得轻了。 “哭什么,做错了事还委屈上了。” 屈起的食指往她笔尖上刮了一下,随后绕过颈项,落在她后背轻拍安抚,给她顺气。 温柔的抚慰让蓝梦绿心口一热,眼泪非但没有止住,反而因委屈而掉得更厉害了,抽噎地耸着肩。 松垮的领口歪斜,露出一小片孱弱的肩膀,莹白的肌肤上映着微光,脸上则哭得**、粉扑扑的,分外可怜。 她绻起来是那样弱小的一束,跟2米宽的大床一比就显得更小了,没什么存在感的小白蘑菇。 哭也发不出什么声音,安安静静地落着泪,只偶尔从破损的嗓子里泄出一两声微弱的气音。 吴越心想自己又是何必吓唬她,明明是自己惹她伤心,如果没有那档子破事,今天小哑巴毕业,她们定是要好好庆祝一番,而不是叫她在这里伤心地哭。 她的态度彻底软了下来,密密地把小哑巴往怀里一搂,甜腻腻地哄。 “好了好了,不罚你,就准你喝这一次,以后都不能喝了,知道吗?” 吴越密密吻她的脸颊,舌尖尝到她眼泪咸涩的味道。 她温柔注视的双眼极具蛊惑性,蓝梦绿虽然醉酒不记事,但仍记得不要靠近她,不要被她迷惑。 别过脸避开她的吻,双手虽然沉重、无力,但也要坚持地抵在她胸前,不断地将她往外推,非常抗拒地发出"呜呜"声。 再好的脾气被她这样闹也要烦了,吴越拧起眉,圈住那双抵抗的手,弯下点腰和她目光平视。 “我都说我知错了,以后会好好对你的,怎么就不肯原谅我呢,嗯?” 蓝梦绿还是摇头,她记不得事了,那些叫她难过、叫她尊严扫地的事情她一件也记不得了,可那没由来的伤心却叫她忍不住地落下泪来。 但在吴越堵住她的唇吻她吻得头脑发昏,意志游离时,还是会下意识地用手指勾住吴越的衣袖攥在手心里,探出点舌尖怯生生地回应。 愈发混沌的大脑让她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时间线乱了套,也分不清吴越到底有没有惹她伤心,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许吴越叫她伤心那件事才是梦,才是假的呢? 血液里发酵的酒精似乎产生了致幻作用,那些理智里的恨和埋怨通通让了位,蓝梦绿只知道遵从着本心对吴越的亲近和爱慕,承受、迎合着她给的一切。 分开的嘴唇泛着热,双手捧着小哑巴脸的吴越笑了,浓密眼睫簇拥着一双迷人的笑眼,水光潋滟、光艳逼人,却是极亲昵地在她颊边蹭着,再亲一亲那嫣红水润的唇瓣。 “这么喜欢我,怎么狠下心说出分手的话?” 醉酒的小哑巴显然没听懂她的意思,极其无辜地眨着一双迷蒙的黑眼睛。 呆呆萌萌的,叫吴越恨不得往她身上大咬一口。 吴越心神一动,将小哑巴推倒,倾身而上。 蓝梦绿失神地看着不断晃动的天花板,唇角抿了条发丝在唇齿间纠缠,呼出的气体愈发湿热。 她不再伤心地落泪,而是快乐地落泪,在酒精的撩拨下,她变得率真而坦荡,大胆而热情。 想来跨年夜的那杯红酒叫她不够醉,早知道同居的这段日子里,吴越就应该找个日子把小哑巴彻底灌醉,早早地享用一番。 在她胸膛起伏得最厉害的时候,吴越故意退开。 “唔?” 从天堂到地狱只有一念之差。 周身难受得像有蚂蚁在爬,蓝梦绿再一次地挤出伤心的眼泪,伸长纤白的海棠枝蔓般的手臂去抱这个叫她既爱又恨的女人,发出些"嘤嘤嗯嗯"的气音。 “想要?” 吴越用手抵着她的胸膛,故意退开些让两人保持距离。 蓝梦绿被热.潮煨得失了神智,只知道遵从本心,渴望地看着这个带给她快乐的漂亮女人,乖乖点头。 吴越面上的笑意愈发秾稠,像是在夜里兀自绽放的大丽花,层层叠叠、鲜艳妍丽,她勾了点唇,眼里漾起涟漪,要将人溺死在她那双深情迷人的眼眸里。 “那你得表示表示啊。” 檀口微张,呵气如兰,字咬得轻,语调放得软,她像是最老练的渔人,放下必咬钩的鱼钩。 飘飘然晕乎乎的蓝梦绿摇摇晃晃地凑过去亲那张艳红的唇。 吴越再次笑眯了眼。 等清洗完,时间已经不早了,熄灯后一室昏黑,吴越环抱着累得早已昏睡的醉猫,将脸埋在她馨香的后颈,罕见的产生了退缩逃避的心理,希望天不要那么快亮。 她知道,等怀里的小哑巴明早酒醒,必会避她如蛇蝎,要走,要分手,坚决得像个战士。 明明那么没脾气的一个人,生起气较起真来却十头牛都拉不住。 真是造孽。 吴越这样顺风顺水的人在小哑巴这里栽了大跟头。 如果要说这是小哑巴的手段,那她赢了,吴越认输,只要她别再闹脾气要分手,她要什么吴越都给。 第2章 52 “啊-” 小哑巴给砸得晕头转向,背带裤的肩带从肩头滑落,那片原本遮挡着胸口的牛仔挡布也翻了起来,露出里头那件轻薄的白色短袖,面料被撑出饱满的圆弧。 在眼前一片昏黑、星点闪烁的情况下,她下意识地翻过身往床对面爬,好像朝吴越相反的位置躲她就安全了。 深色的牛仔肩带卡在她的肘弯被扯着绷直又松懈,因为这个跪趴的姿势显得愈发丰盈,随着她的动作晃颤不止,再加上她又白,跟块奶豆腐似的,那视觉效果就很可观了。 吴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床上挣扎,从眉骨到下颌的位置覆上了阴影,雕塑般立体而深邃,她定定地看着那抹软白,好似一座沉默的山,唯有胸膛的起伏暴露出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顶楼的小出租屋经过一天的暴晒闷热得像蒸笼,屋子里没开灯,只是由着外头强烈的光晕晕亮,屋子里的光线昏昏暗暗的,小哑巴不仅白得发光,还不爱出汗,往床上一趴一跪,不像是逃跑,倒像是蓄意勾引。 但她脸上的惊恐和慌乱又明显反应出她没有勾引人的意思,她更不知道自己在人家眼里是一副怎般诱人的光景,只是竭力地远离危险,怕得都在发抖,呼吸破碎,喉咙里挤出一连串可怜的呜囔。 她的柔弱、脆弱混着惊惧,呜呜咽咽、哆哆嗦嗦,却强势地闯入人的心扉,撩拨起深藏的施虐欲,又美而不自知,所以看起来就更美味了。 就在她快要从另一边床爬下去之时,那座巍峨的山终于有了动作,就着单膝跪在小床上的姿势,伸长胳膊一捞,就把她整个捞了回来。 “又要跑?想跑到那里去?不自量力。” 蓝梦绿仰面躺在危险之下,眼瞳瑟缩,寒毛直立,犹如惊弓之鸟般挥舞着她的双手,这双手既是她的声音亦是她的武器,一旦它们成为自保的武器时,她就无法发声了。 她的恐惧成了瞳孔不断晃颤的微光,成了破损咽喉里不断挤出来的细碎呜咽,她躺在出租屋的小床上,像一滩快要融化的奶油。 老旧居民房里的一切都很糟糕,狭小逼仄,昏暗闷热,墙皮斑驳、泛黄,收拾得再好也还是局促,畏畏缩缩的伸展不开,唯有皮肤奶白的小哑巴是那份意料之外的美妙惊喜。 她奋力要从吴越身下挣出去,动得太厉害,差点将吴越翻倒。 于是吴越干脆骑坐上她的腰,叫她像砧板上的鱼一般不可动弹,单手抓住那双乱动的手压至头顶,撷住那抹软。 被闷热的空气和孜孜不倦的反抗惹得烦躁、憋闷的胸膛这才呼出一口舒坦的长气,吴越在淋淋的汗意里俯身亲了上去。 于唇瓣辗转斯磨,忍不住地深入。 蓝梦绿下意识地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唇舌分离,一点被吮得格外嫣红的舌尖还伸在外面,水眸迷离鲜妍,呵气如兰。 咬了咬唇,吴越再次俯身,将那点可爱的舌尖推挤着抵进,勾缠着肆意舔舐。 伸手用力扣住她的头顶固定,加深了这个吻。 蓝梦绿不要她亲,一双手被用力箍紧挣不脱,她就去咬,口腔就那么点地,避也避不及,吴越虽然没被咬着,但被那尖利的虎牙在舌根上重重划拉一下也是疼得够呛,遂报复性的往小哑巴腿上重重一捻。 “啊!” 蓝梦绿剧烈弹动了一下,却因着被一个成年女性骑着腰而压制了下去,可脆弱的地方经不得暴力,疼痛蔓延叫蓝梦绿直哆嗦,太阳穴"突突"地弹跳着。 整个人像是给大风大雨肆虐过一遍似的,凌乱而破碎,喉间发出哭似的绵长痛哼,吴越吻住她微张的饱满嘴唇,挑开牙关,舔到她高温湿软的舌尖,吞下她断断续续的抽气,舌尖一伸一卷,似乎要把她的舌头吞下,直舔到她的咽喉。 蓝梦绿扭头,吴越高热的唇在擦过她的脸颊后又掐着她的下巴亲了上来,这次更是如狂风骤雨般侵袭而下。 胸膛起伏,呼吸急促而紊乱,底下更是搅得一团糟,蓝梦绿就好像被抛到浪尖上的一艘小船,吴越就是掌控骇浪的汪洋大海,叫她生她便生,让她死她便死。 小蘑菇抽噎着,瞳眸的水雾化成雨簌簌下落。 吴越又尝到了小哑巴的眼泪,还是记忆中的那般苦涩。 亲吻能让她的情绪得到极大的缓解,良知回归,有些心疼了。 “亲一下怎么了?你是我女朋友,不给我亲是什么道理?” 松开小哑巴的手,用手背抹去她的泪。 “不想出去吃那就不去了,等会了点个外卖也行,在哪吃不是吃呢,只要你开心,我都顺着你,好吧?” “别委屈了,嗯?” 蓝梦绿的手被抓得疼极了,几道可怖的红痕圈在细细的手腕上,腕骨那块的皮差点给蹭破,手臂上还沾染了吴越的血。 那么疼,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血,把手护在怀里呜呜哭着。 吴越捻了一把她的腮肉,幼滑在指腹间漾开。 “你不想跟我回去也行,这儿嘛......” 她眯着眼带着思考地扫视一圈,望着那面墙壁若有所思,想着把这墙拆了,两家合成一家也能住。 要说马上叫人搬走人家能同意?这倒不在吴越的考虑范围内,多出点钱,总会愿意的。 “住这里也挺好的,离你单位近,上下班方便,你要是实在想住在这里也行,我搬过来就是了。” 她有点把自己说服了,点点头面露满意之色。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够忍让、退让,当人女友当到这个份上已经够无可指摘了。 但蓝梦绿想要却并不是这个,哭得昏昏沉沉的大脑一接收到吴越那句"要搬过来"时,整个人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炸了开来。 那双被护在怀里的细长的手突然伸直,指尖细细发着颤,近乎神经质地激动地做着手语。 ——我不要你在这里,你走,你走。 一双手乱挥着,于无意间打中了吴越的下巴。 脖子、肩膀上的抓伤还疼着呢,小哑巴这是没完没了了,吴越咬了咬牙又要去抓她的手。 蓝梦绿更激动了,把她的手臂拍得通红。 ——不要抓我的手!你不要不想听我讲话就扣住我的手,你一点也不尊重我! 胸膛剧烈起伏着,大片大片的腻白从松垮的领口泄出,一双红兔子眼睛愤愤地亮着。 吴越的眼睛简直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不看她的手就看不到她在说什么,看她的手吧,目光就自动黏在了那片颤动的软白上。 不就是胸嘛,谁没有呢? 但不得不说,小哑巴的确实好看一点,尤其是在这种若隐若现,半遮半掩的情况下。 真是造孽。 吴越别过眼,闷闷地咳了一声。 不敢想要是被小哑巴知道自己在愤怒、抗议的时候,她却盯着人家的胸想些有的没的,定要把小哑巴惹得更生气。 “哪儿不尊重你了?你看看你给我身上挠的,不抓你,等会儿不知道又给我身上挠几道血口子出来,我明儿还要上班呢?被下属看到了人家会怎么想我,我还要不要领导架子了?” 这倒还是蓝梦绿的错了! 气得她浑身都在发抖,一双手绷紧到发痛。 ——那你不要管我呀,我没让你管,更何况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私闯民宅!你还强词夺理! 小哑巴闹点别的吴越都乐意哄着她,要总拿分手说事就是触着她逆鳞了,脸色顷刻间便冷沉了下来,眉眼压着厚厚的阴霾,收紧的下颌划出凌厉的线条。 “我有没有说过不准再提分手的事情?再说了我有我女朋友家里的钥匙难道不正常?” 她这番言论叫蓝梦绿目瞪口呆,摇着头,激动道。 ——我从来就没给你!你查我的私人信息,你威胁我要把我妹妹送进监狱,你还偷偷配我家的钥匙,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你太恐怖了。 吴越扣住她的肩膀,将人死死压在床上,面上结着厚重的冰霜,声音冰冷刺骨。 “蓝梦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蓝梦绿抿着唇,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执拗地做着不讨巧的手语。 ——不要压着我,不准亲我,不准碰我,离我远一点。 造反了。 唇角极细微地扯了扯,完美的面皮起了龟裂。恼怒的气直冲天灵盖,吴越势必要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推搡间,一个巴掌甩到了吴越脸上。 “啪—” 肉拍打着肉,极清脆利落的一个巴掌声在这间小小的一居室出租屋里响了起来。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两人都愣住了,唯有喘喘的呼吸声和心脏剧烈的跳动一下下地敲响。 被打得别过脸,发丝散落的吴越还没怎么样呢,蓝梦绿就被她过于阴沉的脸色和脸颊上那个通红的巴掌印吓得簌簌直落泪,肩膀耸动直抽噎,一双手胆怯地绞着。 却在对方缓缓转过脸来时,孤注一掷道。 ——吴越,我讨厌你,我根本都不喜欢你了,你一点都不好。 小哑巴眼里除了闪烁的泪光,仰慕和爱意通通支离破碎,在眼底密密地铺了一层,再也拼凑不回原本的模样。 吴越看得心惊肉跳,一把圈住她的手,拽开背带裤的肩带给她绑了起来,还自顾自地说道。 “你说的什么,我看不懂。” 她双手撑在小哑巴生闷气的脸边,乌黑的长发垂下来,发梢落在小哑巴紧紧抿着的唇上,随着呼吸在她唇上来回扫动。 锐利的一双眼紧盯着那张白净的脸,不放过哪怕最轻微的变化,修长骨感的一只手先是落在那段纤细的脖颈上,凉津津的细腻触感让她爱不释手地反复摩挲,眯着眼慢悠悠道。 “我们来复刻一下你醉酒那晚的场景吧,你说你忘了,那我帮你回忆起你是怎么缠着我,是怎么攀在我身上扭的。” 吴越起身将一双手洗净,重新骑坐在小哑巴腰上,洁净的一只手顺着小哑巴身上的曲线持续往下,蜜与白的交织,带来极强的视觉冲击,与此同时,蓝梦绿的胸膛也起伏得愈发厉害。 牙齿深嵌入下唇,她苦苦捱着,可吴越存心要弄她,她又能扛到什么时候呢? 弓着腰颤抖着,呜咽着泄出声来,可怜的像只病猫。 吴越大发慈悲地弯下腰,赏赐般地吻她,带着商量的口吻轻声说。 “要不要?” 只要蓝梦绿点一下头,所有的惩罚、故意的玩弄都会终止,但蓝梦绿偏不服软,在她神经松懈的时候狠狠咬住她的嘴唇,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吴越"嘶"地一声仰起头来,抬起手背往唇上一抹,抹出好大一片猩红,那猩红刺痛了她的眼,不是蓝梦绿的反抗、凶恶,而是那份无爱的憎恶。 她都不敢相信这是以前那个连用力抓她一下都舍不得的小哑巴会做出来的事情,越痛,越难以置信,就越是生气。 吴越的一双眼给烧得通红,“好好好,你有种!骨头真硬啊,今儿个不把你的脊梁骨一寸寸敲段,我跟你姓!” 她目光阴狠地盯着那张倔强的犊羊脸,将手背上的血尽数抹到那张嫣红饱满的嘴唇。 鲜艳的、血腥的、激烈的、沉默不语的,两人纠缠在一起,像在进行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献祭仪式。 热气腾腾的身体,愤恨的目光,她们曾经是最亲密无间的恋人,现在也依旧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可心境却不比从前了。 蓝梦绿视她为仇人,吴越要用强权把她征服。 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 窗外是轰轰烈烈的火烧云,日影反照,一室洞然。 两人身上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都是汗淋淋的,皮肤热得发烫,心却冷似冰窖。 第3章 61 宋琰一回来,叶佳就黏黏糊糊地往她身上爬,跨坐在她腿上,双臂亲亲密密地搂着人撒娇。 “谢谢妈咪,你这么忙我还央你帮我做事,实在不懂事。” 宋琰抬手抵上她的肩窝,将软得没骨头似的人儿推开些,极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面上扯出点不那么清白的浅笑。 “那你懂点事。” 那双由灯光映射的眼始终黑沉、望不到底,漩涡似地要将叶佳吞噬。 后颈微微僵硬,转而浑身的皮都绷紧了,叶佳揣摩着她的意思,思索片刻后不太确定地望向她。 “那我现在去准备准备?” 叶佳咬着唇,眼里闪烁着细微的忐忑。 “嗯,我去书房回个电话。” 说完后,那张素白的脸稍稍抬了点角度,颜色浅淡的唇闯进叶佳的视野。 不太非常不明显的暗示,但跟了宋琰这么些年的叶佳心下了然,温软的唇热情地覆了上去。 一个热情却不放浪的吻,漾出细微的水声混着甜腻的鼻音,气氛一下就变了味。 一吻终了,胸膛起伏,气喘不已的叶佳依旧在宋琰唇边、腮边黏黏糊糊地亲亲蹭蹭。 “要很久吗?” 宋琰勉强维持着镇定,一双清明的眼湿得过分。 “你准备好就差不多了。” “哦哦。” 乖巧点过头的叶佳从她腿上爬下来,绕过沙发往主卧去了。 晴趣上的东西宋琰拉不下脸去置办,很有眼力见的尹幼微送来了好些可以给叶佳装点上身的好东西。 看着琳琅满目的一柜子,叶佳挑花了眼,犯了选择苦难症,急需要军师出谋划策。 让一个情人帮自己出谋划策勾引另一个,这样的做法着实太荒缪,但形势所迫,叶佳实在别无它法,只能出此下策。 拍了张照片发过去,附带一句话。 “琰姐让我准备准备,我该选哪套?” 尹幼微很快发来了照片,上面一套款式大胆、布料少得可怜的黑色蕾丝被红框圈了出来。 “这套。” 叶佳把衣架拿出来,看到整体时更是目瞪口呆,艰难地吞咽着唾液,按住说话,发去犹豫的语音。 “你确定吗?这也太.....” 她顾虑的点在于宋琰那样一个正经,甚至有些古板的人,能否接受这样的尺度,别她穿着这套出去还把人惊着了。 “相信我,越是正经严肃的人越闷骚,她会喜欢的,多说点骚话,浪一点,难得她有时间橄你。” 尹幼微轻笑出声,声音却闷在嗓子里,在说到"橄"的时候会刻意加重音,咬牙切齿一般透出狠。 叶佳没理她了,但尹幼微知道她会穿的。 在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大客厅,尹幼微陷在沙发里,想象着叶佳把它们穿上身的效果,怎般强忍着羞涩扭动那凹凸有致的娇躯.... 呼吸略有急促,她抬起手臂挡住眼,另一只手则持续往下,靠着想象也能满足。 之后,尹幼微把空调往下调低了两度。 穿好后的叶佳调整了好一会儿,非常勉强地挡住后,深吸一口气,往身上披了件雾粉色的睡袍才离开。 “叩叩-” 她往书房门上敲了两下后才推开条缝隙,黑脑袋钻了进来,看到宋琰还在打电话,便抿着唇做出一副纠结的表情。 “嗯,你们看着办,不必事事过问我。” 讲话的宋琰虽然表情冷淡、严肃,却朝叶佳招了招手。 于是叶佳便放心大胆地推开了厚重的实木门,轻手轻脚地关好,再朝宋琰走去。 宋琰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就这样,明天的研讨会上再讨论。” 内心略有忐忑的叶佳走到桌前时,她刚好挂断电话,熄了屏的手机被放在桌上,很快又亮起,弹出好几条信息。 叶佳隐约看到个重要人物的名字备注,头皮发紧,立刻转移目光。 宋琰的那些消息她从来都避而远之,知道多了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好奇心害死猫,叶佳时刻谨记着这句老话,因而总是自觉地管住自己的眼睛,守住自己的嘴。可宋琰对此似乎全然不在意,有时反倒会主动招呼她过去,邀她一同观看那些本不该她知晓的秘密。 叶佳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每次都百般推托,却也总是被宋琰抱到腿上,说她现在怎么成了个老鼠胆子,揶揄她以前胆子可大得很。 她以前的胆子确实很大,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机爬上宋琰的床。 但今时不同往日,对象也天差地别,叶佳还能怎么办? 只得放软了身段往宋琰身上扑,嗯嗯哼哼哭唧唧地让人享用个尽兴。 丝质的面料在叶佳脚边堆成一捧粉色的云,被上位者审视的目光从头看到脚,又从下看到上。 宋琰的目光灼热、毒辣,叶佳周身的皮肤都好似被灼伤,她站在那捧云里,簌簌发抖。 不敢直视她的眼,深吸一口气的叶佳鼓足了勇气再次爬上宋琰的腿,心境却和上一次大不相同了。 性感大胆的薄丝除了能勉强遮住两捻外,什么都挡不住,细细的一条带子穿过两瓣往上提,随着攀爬的动作勒得叶佳忍不住蹙眉。 这身衣服实在太大胆,在宋琰腿上坐好后的叶佳背都不敢打直,揪着宋琰衣摆的一点面料,视线只敢看到宋琰冷淡的唇鼻,嚅嗫开口。 “琰姐....” “小微选的?” 叶佳猛地抬头,与此同时惊诧地瞪大了眼,嘴唇微张。 眼睛、嘴都圆圆的,看起来呆呆的,全然没了平日的精明。 “很明显。” 宋琰勾唇轻笑,说出让叶佳心梗的答案。 有那么明显吗...... 叶佳下意思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而此刻的宋琰衣冠整齐,拂一拂长裤上那几乎看不见的褶皱就可以出席会议,而且书房的光线还被调亮了,亮堂堂的,简直让人无处遁形。 她的脸皮在宋琰这里永远厚不起来,在对方足以洞悉一切的深邃目光中脸颊热腾腾地烧了起来。 在一起六年了,什么没给人家看过,这会儿倒羞涩起来了。 指尖顺着边缘的布料慢悠悠地划过,“它们长大了,包不住了。” 叶佳就连后脖颈都烧了起来,脑子更是成了一团浆糊,没法思考,只得呐呐出声。 “布料缩水了。” 宋琰用手托住掂了掂,眼底铺着层笑,“是大些了。” “快生理期了吧?” 叶佳算了算时间,确实也是,遂咬着唇懊恼自己怎么说出那样白痴的答案。 “嗯。” 她低头,那只白净的手便囚住她的软,而后将手掌摊开来抵在她心口,感受那份加快的跳动,三四秒过后,“怪不得这么躁。” 她声音很轻,落在叶佳耳朵里却似惊雷,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亦蹭得宋琰一手心的软。 眸底的暗色加深,那只掌权的手往叶佳后腰上拍了拍,叶佳便搂着她的后经知趣地扭了起来。 “还有呢?” 宋琰的眼明明被光线晒着,但却始终深邃不见底,面色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表面平静,底下却暗流涌动,光是看一眼便让叶佳心惊肉跳。 垂下的长眼睫簌簌颤抖,叶佳收紧了双臂,嘴唇贴着那白净的耳。 细细哼出娇娇的调子,断断续续地挠人耳。 宋琰压抑了许久的凶乱到底还是泄了出来。 三十四岁的叶佳,举手投足间已沉淀出成熟的风韵,在外是雷厉风行、叱咤风云的人物。可唯独在宋琰面前,她所有的锋芒与铠甲都不自觉地卸下,露出内里那个仍会紧张、会忐忑的柔软模样。 如今的叶佳再次在宋琰手里绽放,依旧鲜艳夺目,让人挪不开眼,和她二十八岁那年壮着胆子爬上来宋琰的床的模样重叠。 原来一晃已经过去六年了。 第4章 第 4 章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真的很不容易,摔门而出的蓝梦绿尚未开启一天的工作便身心俱疲,开车时更是难受得想哭,拼命眨眼才勉强忍住没让眼泪掉下。 然而董事长的一通电话,让她不得不马上收拾好情绪,展露出自己理性、专业的一面。 “王董早上好。” “早上好,在路上了?” 王董语气温和,甚至带了点歉意,为着周末拉下属加班。 瞥一眼飞驰而过的路标,蓝梦绿道,“是的,马上开上陆丰高速。” “好,我也在车上,聊聊那几个即将入职的高管吧,猎头给了资料,我相信你也看过了,对他们有基本的了解。你觉得王峰之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峰之能力出众,但是喜欢当"山大王",于上于下都不利,需要有人牵制住他才行。” 王董发出一声赞赏的笑,“我也是这样想的,用陈佩牵制他怎样?陈佩心狠手辣,两人正好斗一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董事长所言极是。” 蓝梦绿和上司聊了一路工作,与此同时在家的吴越将蓝梦绿脱下的睡裙蒙在脸上,鼻尖萦绕着熟悉到极致的馨香,可吴越心口却像给挖去一块似的,空落落的。 不知平躺了多久的吴越动了动,扯去睡裙时才发现满脸都是干涸的眼泪。 什么情况下,爱人会对九周年纪念日毫不在意的。 一定是对方在外面有了人,有了移情别恋的对象。 她们在一起九年,今年蓝梦绿一脚迈入三十大关,事业也迎来大丰收,是公司的红人,董事长最信任的董秘。 蓝梦绿站得越高,遇到的人就越优秀,吴越自觉自己风声鹤唳不无道理,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蓝梦绿越飞越高,越走越远。 从什么时候起,她们的感情就变成这般面目全非的模样? 是两人都太忙了吗? 不是的,当初两人身处异地工作也忙,可还是会拼了命地挤出时间去见对方。 现在呢,明明床的另一侧还有蓝梦绿的气味,可吴越的心境却大不同,她们明明离得很近,可却仿佛相隔千里。 吴越一个劲地想她们之间到底走错了哪一步,才会落得今天的局面。 家里,一整天都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人气。 一整天,吴越都没能等来蓝梦绿的一句关心。 白天忙得焦头烂额的蓝梦绿几次想给吴越发个消息,但都被王董叫走了,她甚至以为自己在脑海里编辑的消息其实已经发了出去。 晚上还有个活动,王董换了身衣服,除了自己的董秘,她不太喜欢别人靠近。 蓝梦绿给她整理晚礼服时,原本盖住手腕的袖口下滑,暴露出淡淡红痕。 王董一垂眸便见着了,眉心颦蹙,“手怎么了?” 蓝梦绿连忙去看,看到手腕上的痕迹差点没晕过去,那是吴越早晨抓她弄的,一天了竟然还没消,蓝梦绿下意识把手缩了缩,躲到一半,又装作无事发生地继续整理上司的衣领。 “不打紧,我自己握了一下。” 这话并没有打消董事长的顾虑,“怎么?跟男朋友闹矛盾了?也是我不应该大周末地把你叫出来加班,但他这样,未免有损绅士风度。” 王董不甚认同地瞥向心腹,蓝梦绿性格温和,做事稳重,体贴用心,很得她喜欢。 “她....” 蓝梦绿抿唇,眼底浮现些挣扎,“我也有问题,没处理好。” 王董很懂地笑了笑,蓝梦绿跟着她忙到这个时候,上下级的界线已然模糊,她用过来人的口吻道。 “关系都需要经营,忙过这段时间休个假,出去旅游修补修补两人之间的隔阂。” “谢谢董事长。” “你可是我的得力干将,成天跟在我身边打转,忙得跟陀螺似的,也得关注个人情感问题。” “是,谢董事长关心。” 话是这样说,但蓝梦绿心底已经将吴越骂了一遍又一遍,她是公私分明的人,极讨厌将私人痕迹或者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所以她一晚上都没再给吴越发去过消息,晚归也连个电话都没有。 蓝梦绿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她在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卸过妆洗过澡,轻轻拧开主卧门把手,拉出条缝隙,一室昏暗,只有床头留了一盏柔和的台灯,床上有一处隆起,是已经躺下的吴越。 她想吴越已经睡下了,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又关了台灯,摸黑绕过床尾,掀起一角被子钻进去。 到底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蓝梦绿彻底躺下前朝吴越的方向看了一眼,吴越双眼紧闭,立体五官在昏暗中尤为突出,不知怎的,面上竟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破碎的忧伤。 蓝梦绿的心被针扎了一下,想吴越今天也难捱,有些懊悔不该跟她闹别扭。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蓝梦绿背对着吴越躺下,拉起被子盖到下巴。 几乎是蓝梦绿准过身去的同时,吴越睁开了双眼。 跟白天歇斯底里失控质问的那个人不同,此刻的吴越冷静又阴柔,她缓缓地眨着眼,转动着脑袋,与其说她是刚睡醒,不如说她是如获新生。 短暂的窸窣声响过后,吴越贴上了蓝梦绿,一双手臂将她环抱住,将脸深深地埋进她的后脖颈,唇鼻脸几乎要陷进那身渴求已久的皮肉里。 她像是失而复得,又像是时隔多年终于再次相见,炙热的充沛情感流淌,仅仅一个拥抱,就把蓝梦绿烫化了,心尖微颤,随后蓝梦绿听到爱人声音沙哑的关心。 “好晚才回来,辛苦了。” “把你吵醒了?” 蓝梦绿的一双眼望向虚妄的昏黑,听着身后的吴越从喉咙里挤出一点模糊声响,然后是沉重的歉意。 “对不起,我早上的时候不应该说那些话,本来你要去加班就已经够烦心的了,我还跟你添乱,惹你不开心。” 吴越从来都是骄傲的,就算是道歉,她的那种态度也不像真的认错,反而让别人觉得那是一种施舍。今晚的吴越很是感性,让蓝梦绿有些意外,她搭上环在她腰腹的手,无声地释放出一种安慰来。 “对不起嘛,我一整天都在反思,等了你一天的消息,都没见音讯,好煎熬。” 爱人委屈的声音萦绕耳边,蓝梦绿这才恍然,原来她以为发了出去的消息竟然没发,究竟是她真的太忙,还是潜意识里她不想理吴越? 蓝梦绿愧疚地想吴越这一天在家里是怎么过的,今年经历过事业上的打击之后,吴越就有些神经衰弱,思虑过重,爱胡思乱想,一整天,她久等不来自己的消息,到底有多折磨蓝梦绿简直不敢想象。 “周年纪念日不过就不过了,没什么的,你本来就忙,还要操心这个实在太费心力,你给我订一束花我就很开心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如此通情达理的人,就算有再多的怨气,也终究生不起来。蓝梦绿轻轻叹出口气,嘴唇微动,刚想说些什么。 就在这一刻,一滴滚烫的液体蜿蜒如溪流,绕过她的脖颈,顺着锁骨一路滑落至胸口。 蓝梦绿顿时怔住了,卡顿的大脑运转两秒才意识到那是吴越的眼泪。 吴越竟然哭了,在一起将近九年,她几乎没有见过吴越落泪,在这样一个寂寂的夜里,吴越将脸深埋在她的脖颈,无声地流着泪。 一滴,两滴,三滴.... 顺着那道蜿蜒的泪痕,持续地烫着蓝梦绿的心口。 “怎么哭了?” “我只是觉得....你离我很远。” 身后的吴越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蜷随着身体一个劲地往蓝梦绿身上贴,她抱得那样用力,勒得蓝梦绿腰腹发痛,可即便这样,她还是觉得不够,害怕蓝梦绿会突然离去。 一向要强的吴越竟做出这般举动,让蓝梦绿心头莫名一酸,她转过身,将对方轻轻回抱住,郑重道,“我在这里,就在你的身边。” 这两年,蓝梦绿的职业发展可谓扶摇直上,而吴越却度过了异常艰难的一年。她辛苦数月的项目成果被人截胡,自己还惨遭诬陷,险些锒铛入狱。她们艰难地捱过了上海今年早逝的春天。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这样近乎毁灭的打击,吴越的性格变得愈发极端。她像一个贪婪的孩子,无论得到多少拥抱与关爱,都填不满内心深处的那片不安。 而这一夜的吴越,却更像一个破碎之后终于愿意显露脆弱的孩子,只要蓝梦绿伸手抱住她,她便仿佛得到全世界般,满心欢喜。 两人难得心意相通,耳鬓摩挲地温存了一番,无需言语,爱意便持久地将两人包裹,蓝梦绿感受到久违的心意相通,像是回到了刚和吴越谈恋爱的时刻。 那时的吴越温柔体贴,尚未被生活磋磨得面目全非,可是搭上时间这趟轰轰烈烈的列车上,变得又何止是吴越? 在气喘中意识到这一点的蓝梦绿对吴越多了好些包容,热情、甜腻,像是要在吴越怀里融化。 第二天蓝梦绿醒来,只是下意识地在被子里动了动,窸窣声响便让浅眠的吴越也醒了,两人朦胧的目光对视,昨夜的温存浮上心头,蓝梦绿略有些羞赧,更多的是心生喜爱。 蓝梦绿凑过去,在吴越自然闭拢的颜色浅淡的唇上亲了一下,笑眼弯弯。 “早。” 吴越混沌的大脑彻底成了一团浆糊,呆呆地呢喃,“怎么...” 她们不是还在闹别扭吗?怎么蓝梦绿一早上就亲她?这是要主动和好的意思? 吴越很快止住发散的疑惑,她见好就收,也笑着在蓝梦绿脸边蹭了蹭,“早。” 一早上就被惊喜冲昏头脑的吴越粘着蓝梦绿去浴室一块洗漱,两人并排站在宽大的盥洗台前,嘴里含着的电动牙刷"嗡嗡"作响,含情的目光却在镜中**般一触即离。 垂下眼的蓝梦绿按捺不住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脏,忍不住想要去看吴越,羞怯又期待地抬眸,小心翼翼地探过去。 而吴越已是等候多时,炙热目光一口将她衔住,让她目光凝在镜中,再无法逃离。 无需言语,蓝梦绿也能感受到吴越对她的汹涌爱意,一触即发,亦心潮澎湃了起来。 比起性格内敛的蓝梦绿,吴越是更直白也更大胆地表达爱意的那个人。 在一起久了,激情自然渐渐褪去,她们多久没在睡意朦胧的清晨用这样浓烈又火热的目光望向对方了? 两人心口都有些发烫,牙刷磕砰牙齿,清脆响动撞破**,她们心照不宣地同时低下头,手挨着手从同一个水龙头底下接水漱口洗脸。 蓝梦绿要快一步,顶着满脸沁凉水珠伸手扯出两张洗脸巾,一张按在自己脸上,另一张递给还低着头的吴越。 接过洗脸巾的吴越并没有马上擦脸,而是下意识地抬眸。 两人的目光再次于镜中相遇,吴越脸上还湿着,被水洗过的眉眼格外深邃、专注,像一望无际草原上美丽又危险的豹,看过来的那一眼让蓝梦绿心脏骤然紧缩,漏了好几拍。 一时间激情如同碰着火星的干柴,"噼里啪啦"作响,并以摧枯拉朽之势轰轰烈烈地蔓延而下。 吴越真的像豹子一样动作迅捷地扑上蓝梦绿,右手扣住她的肩,左手圈住她的腰,逆时针一扭,再一旋。 转瞬间,蓝梦绿的后腰便抵上盥洗台,往后折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仍由吴越倾身而上。 两人接了一个激烈的薄荷湿吻,蓝梦绿身上那身软绸被揉得凌乱,漾出水一般的光泽,好似被风吹皱的湖面。 掀起的裙摆让蓝梦绿骤然一冷,被撞散的神智也归了笼,她急匆匆地推搡、制止,声音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停下、停下,还要去公司,今天还有正事,不能再....” 早晨浴室的光线很好,散在人身上有淡淡的光晕,蓝梦绿单手撑在身后的盥洗台上,整个人都是凌乱,像被露水打湿的颤巍巍的粉蔷薇,眼睛水得让吴越丢魂。 混乱之中的吴越久久凝视着蓝梦绿泛着春潮的动人的脸,放下裙摆,轻声道,“好。” 火炉似的两人叠在一起平缓呼吸,胸膛压着胸膛,心脏挨着心脏,正强而有力地跳动着。 蓝梦绿环抱着吴越纤韧的腰,脸贴着她的脸轻轻地蹭,落下一个悄无声息的吻。 “时间不够了,晚上回来再继续好不好?” 昨晚的情事两人心意相通,缠绵悱恻又水乳相融,让人回味无穷,蓝梦绿已经很久没体验过被一波又一波的情动推上顶峰的感觉了。 临出门,吴越率先抓起车钥匙,“我送你。” 蓝梦绿不太认同地皱眉,“不用,还麻烦你多跑一趟。” 吴越把车钥匙紧紧攥在手心里,弯下腰和蓝梦绿对视,语调放得软,“让我送你嘛,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好不好?” 也许是今天的阳光太过温暖,又获许是盥洗台边那个情难自禁的吻,看着吴越这副模样的蓝梦绿心软得一塌糊涂,没再坚持地松了口,“好吧。” 于是两人手牵着手出门,一路上都是其乐融融,只是待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就很治愈了。 “拜~我晚上来接你。” 吴越朝车窗外正弯下腰看她的蓝梦绿挥手。 “拜,路上注意安全。”蓝梦绿笑着叮嘱。 只可惜你侬我侬的温存未能持续太久,当吴越在蓝梦绿身上嗅到陌生的香水味时,她深植于心的疑心病彻底爆发,再次撕开了两人之间那层岌岌可危的甜蜜假象。 第5章 第 5 章 吴越这狗东西总是在出人意外的时机亲过来,打得蓝梦绿措手不及。 只愣了不到一秒,蓝梦绿便挣扎得厉害,可她双手被吴越缚着,人又被囚在单人沙发小小的空间里,她的反抗更像是在吴越怀里饥渴难耐地乱蹭,蹭得衣服簌簌响动。 无论是否出于本意,或者哪怕只是一丁点的误解,都会让蓝梦绿难以忍受,她痛恨任何意义上的“贱”,绝不容许它沾染自己分毫。 遂抬脚去踢,却被压着深陷于柔软的胸腹间,腿肚紧贴着椅子腿,动弹不得。 湿软舌尖钻空子探进来的那一刻,蓝梦绿打了个冷颤,本能的,舌尖去推那贸然闯进的入侵者。 如果是手或者腿做这样的动作就是反抗,可要是舌头呢? 黏膜触碰范围的扩大在瞬间引发的暧昧挑逗意味让蓝梦绿头皮发紧,要被自己蠢哭,羞愤懊恼不已。 将她禁锢在这一处小小天地的吴越果然理解有误,从她沉闷急促的呼吸中能听出她似乎变得更加激动。 口腔这么点方寸之地仿佛成了刀光剑影的战场,蓝梦绿胡乱地要咬,吴越灵活闪躲,还趁机钻进更深处卷缠。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整个口腔都变得酥软了,齿关再也使不上力,打开着任由对方索取。 舌尖被含住吮吸的声音几乎让蓝梦绿的头皮炸开。 梦里也有过这样让人害羞的激烈湿吻,可是听不到声音。 声音一出来,那种银靡的意味便如水草似的疯长,缠住□□亦囚着灵魂,蓝梦绿脸热得一塌糊涂,发出无助的哼声。 “唔唔——” 正是激烈的时候,眼尖的吴越余光瞥见人群中陈喜乐找寻的身影,唇舌骤然抽离,扣着蓝梦绿后颈的手转成轻抚,帮她顺气。 被填满的口腔突然落空,来不及合拢的唇角溢出一丝津液,被对方指腹贴心地抹去。 下一秒,大脑晕眩胸膛剧烈起伏气喘得厉害的蓝梦绿就被一把拉起,推抱着旋进角落里昏暗狭小的窗帘底下。 这处的空间逼仄,两人的身体必须紧紧贴着才能躲藏住,这样便压着一片让人害羞的软,底下是两颗狂跳的心脏。 脸上的热一直灼烧到耳后根,木质玫瑰调以倾倒的姿态往鼻子里钻,不知道是吴越身上的香,还是那朵雪山白玫瑰残留的香,总之叫蓝梦绿逃不过,亦躲不开。 眸光闪了闪,唇微张,还没来得及出声,一根手指轻轻抵上来,压着那两片红肿的唇。 被重重吮吻过的唇还很脆弱、敏感,这么一碰,酥麻漾开,连带着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狂跳。 “嘘,有人来了。” 昏暗中那双近在咫尺的变得眼格外幽深,蓝梦绿像是遭到了蛊惑,竟真的忘了出声制止。 从吴越呼在她颊边的缠绵呼吸里,蓝梦绿闻到了熟悉的酒气。 是她刚才喝的香槟。 陌生软舌在口腔搅过的触感依旧鲜明,一时间蓝梦绿的舌头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好像不管往哪放,都像是缠着那截已经退出的舌恋恋不舍。 这是个绵绵不绝的吻。 恍惚只持续了一瞬便被陈喜乐高高扬起的兴奋声音击碎。 “梦姐,开桌了,咱玩两把就去吃饭!” 圆桌边空荡荡,只剩半杯香槟,地上散落着白色玫瑰花瓣。 陈喜乐绕着圆桌走了两圈,往露台眺望,“奇怪,明明说是在这里的啊。” “又跑哪去了?”找不到人的陈喜乐嘟囔。 陈喜乐的声音不过五米开外,蓝梦绿汗都下来了,一双眼慌乱地眨着,惶惶目光落在那随着海风飘动的白纱窗帘里衬上,审视着这个藏匿的角落。 这位置大概处于视线盲区,空间狭窄,绒布窗帘厚重,层层叠叠,再加上光线昏暗,藏匿两个交叠的女人不成问题。 吴越是怎么想到藏在这里的?要么是机警反应快,要么早有预谋。 她会是哪一项? “喜乐你姐呢?” 陈瑜的声音一响起,蓝梦绿的思绪便抽了回来,眼皮重重一跳。 陈瑜怎么也来了? 不比陈喜乐性格马虎,陈瑜看着大大咧咧实则为人谨慎,被发现的几率大大增大。 呼吸凌乱,嘴唇红肿,和女人纠缠的模样实在太不得体,要是被撞见了,蓝梦绿怕是要当场跳海。 心沉了下来,掌心亦沁出汗液。 “不造啊,可能是不好巧我姐走了吧,外头海风这么凉爽,我猜我姐很有可能跑外头吹海风去了。” “外头黑黢黢的瘆人,你觉得你姐会去甲板?” 被赶走过两次的陈瑜望着空荡荡的单人沙发,很是后悔没赖在蓝梦绿身边, 陈喜乐有些心虚地笑笑,“呵呵也是昂,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好了。” 蓝梦绿的手机在登游艇前就开了静音,因此并不怕陈喜乐打电话。 才松下口气,蓝梦绿还散发着余热的唇又被重重吮上。 吴越真是条疯狗,蓝梦绿真的要疯了。 吴越仗着蓝梦绿害怕被发现不敢乱动,亦不敢呼救,愈发大胆,湿软红舌游龙似地往她口腔里钻,一双滚热的手也抚得肆意。 蓝梦绿推着她的胸膛,勉强分开些距离后用带着刀子的眼剜她,警告她。 可那双清远的眸分明蒙上了一层薄薄水雾,这一眼没有丝毫攻击力,反倒绵软似娇嗔,唇瓣湿润,殷红泛肿,满满都是肉雨。 吴越本来就对蓝梦绿没有丝毫抵抗,被这一眼看得脊骨"噼哩啪啦"作响,一路烧到天灵盖,然后"轰"地一下炸开。 蓝梦绿被亲得更厉害,呼吸被剥夺,头脑是晕眩的昏沉,舌头都要被吞掉,被摸得快要融化,要不是身后的圆柱支撑,她怕是要软得滑到地上去了。 那双带着魔力的手过分刁蛮,蓝梦绿即便紧紧夹腿,也防不住。 蜜泪簌簌落下,濡湿薄薄面料,蓝梦绿几欲崩溃,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手指甲深深地抠进吴越的皮肉里,下了狠力气去咬,却屡次被轻松化解,成了纠缠的吮吻。 她们躲在空间狭窄处偷情,湿吻,抚摸,激动得一塌糊涂,而五米外就是蓝梦绿的妹妹和好朋友。 蓝梦绿万分羞耻,可身体却愈发敏感。 “我刚听温晴说吴越也上来了。” “什么?她怎么上来的?”陈喜乐一惊一乍的。 “叶佳带她上来的,不是可以带伴儿来嘛,给她钻了空子。” “她不会又去找我姐了吧?” “肯定的。” “烦死了,这死老鼠怎么阴魂不散的,上次还去我姐办公室找她了。” “什么时候?”陈瑜尾音不悦地扬起。 陈喜乐不以为意道,“上个月的事情啊,我去找我姐的时候听她秘书说的。” “她也是有点本事能搭上叶佳这条线,怪不得她那破公司到现在还没破产。” 陈喜乐话题跳得很快,心眼大,压根没注意到陈瑜那张变得铁青的脸。 俯身端起桌上的香槟,陈瑜挑眉,“你怕了?” 陈喜乐一被激就上头,很是不屑,“怕谁?就叶佳,切。” 摩挲着香槟杯那细长的跟,陈瑜意味深长,“叶佳确实算不了什么,她的那些相好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陈喜乐是个心眼子浅的暴脾气,被陈瑜这么一暗示,人就有点炸了。 “MD,烦死了,我找叶佳聊聊,看她什么态度。” 陈喜乐和陈瑜的声音渐渐远去,可话里的意思蓝梦绿却听得分明。 原来找上了叶佳。 那些旖旎的晕晕乎乎的情动转瞬就成了滔天怒火。 蓝梦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几乎是确定人走远的瞬间,蓝梦绿就猛地推开吴越,并甩了她一巴掌,下颌绷得紧紧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 “你还需要求我?” 吴越顶着鲜红的巴掌印,目光灼灼地望向蓝梦绿,郑重道。 “我喜欢你,一见钟情。” “我想要你,念念不忘。” “恳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吴越生了一双深情眼,被她这样情意绵绵地盯着很难不心动,蓝梦绿压下那股汹涌的躁动,冷嘲讥笑。 “你也配?” 吴越又凑过去,即便挨着巴掌,也要亲蓝梦绿,不同先前狂风骤雨的吻法,这次是温和含蓄地啄吻,纯爱缠绵,她呢喃开口。 “我们现在这样,把我丢到海里喂鲨鱼也值了。” 再次被狠狠推开,吴越抬眸看她,眼尾上挑,明艳锋锐,像一把缠着繁花的利刃,直直地插进人心里去,"砰—"无数花瓣炸开,纷纷扬扬,应接不暇。 她在蓝梦绿的气喘中,抬手,猩红舌尖,舔了舔大拇指,那里略微湿润,带着麝靡的腥甜。 那点湿润从哪带出来的自然不言而喻,还没半个巴掌大的地方烫得发慌,蓝梦绿眼瞳骤缩,差点尖叫出声,简直一刻不能停留,她撞开吴越的肩膀,脚步凌乱,几乎落荒而逃。 陈喜乐一向以蓝梦绿为马首是瞻,游艇最好的套房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她姐住,欣然委屈自己住差一点的房间。 此刻,房门被重重摔上,蓝梦绿的情绪却仍不得缓解,那背着人躲在逼仄角落里的偷情画面屡次闯入她的眼帘,心境如同露台外的海浪,一波凶过一波。 在那肮脏、狭小、有失体面的地方,她被亲得情迷意乱,被揉得茉莉落雨,那两瓣幼嫩现在还是麻痛敏感的,一有风吹草动,就要抽搐。 长发铺满枕,蓝梦绿狼狈捂唇,触到掌心的红肿,她疼得"嘶"了一声,蜷起手指,收拢进怀里。 与此同时,交叠的大腿肉挤压,爱雨汹涌,泥泞不堪。 蓝梦绿蜷缩着身体,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羞耻如同潮水般将她吞没。 听着海浪,蓝梦绿不知道躺了多久,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喜乐明朗的声音高高扬起。 “姐,出来吃饭啦,今晚有现捕的三文鱼。” 蓝梦绿动了动,连床有不下,“你们吃,不用管我,我想先休息。” 陈喜乐对着门板嘀咕,“这么早就睡啦?难道是晕船了?以前也不晕呐。” 但也尊重她姐,又拔高音量嚷道,“游艇有24小时自助,姐你饿了就去餐厅吃哦。晚上我们有趴体,你也不来吗?” “不去,我睡了。” “哦哦,那我不打扰你休息啦。” 约不到蓝梦绿的陈喜乐自个玩儿去了。 不一会儿,又有敲门声响起,在没听到回应后,再次叩响。 “叩叩——” 一刻不得安宁,蓝梦绿有些烦躁,扬声,“怎么?” 门外传来客气的女声,“蓝小姐晚上好,有位小姐托我给您送药。” 蓝梦绿下了床,冷着脸打开门,从穿黑色制服的侍应手里拿过药膏,客套地道谢。 “谢谢。” 那支药膏被丢在桌上,并未开启。 蓝梦绿泡了早,然后花一晚上的时间检索、学习抚慰自己的视频,却始终不得要领,愈发烦躁。 她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做下了一个大胆的脱轨决定。 拨通号码,命令的口吻,“滚进来。” “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电话那头的吴越欢天喜地,迫不及待地从走廊的另一头跑过来。 蓝梦绿留了门,吴越畅通无阻。 落在吴越手里,蓝梦绿才终于吐出餍足的呼吸,她的情潮如窗外的海浪,波涛汹涌,经久不衰。 第6章 第 6 章 吴越知道一个走少女风格的牌子应该很适合蓝梦绿,问她要了尺码就订购了好些寄过去。 蓝梦绿收到后第一时间就试穿了,她第一次穿这么合身的裙子,就像给她量身定制的一样,站在全身镜前的蓝梦绿惊喜地捂着胸口,不敢相信自己也能穿上这么漂亮的衣服。 对镜拍了照片,给榜一发去。 “谢谢姐姐送的裙子,很合身,我很喜欢。” 照片中的小梦主播长发柔柔,笑容羞涩,一身轻公主风的鹅黄色穿搭,显得格外纯美动人。 与此同时会议中的吴越难得开了小差,桌下是群情激愤,互相推诿,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照片是对着光拍的,初夏的阳光和煦不灼人,灿烂的淡金色阳光落满半个小房间,亦落在小梦主播的手臂上,白皙的肌肤几乎呈透明质感。 眼睛被光映得格外清澈、透亮,清浅的笑意宛如水一般在眸底流动,看起来格外真诚,一眼望到底的毫无城府,未施粉黛的脸则嫩得像荔枝肉,让人恨不得叼着狠嘬几口,惹得人泪水涟涟,可怜地眨巴着眼看过来。 心跳漏了几拍的吴越咬着嘴唇内侧的粘膜,几秒钟后才平静下来,“你这样穿很好看。” “再试试其他的给我看看好吗?” 当然没问题! 得到吴越这个答复的蓝梦绿甚至深感欣喜,迫不及待地脱掉身上这件,挑选下一件。 第二条是一条绸缎黑裙子,面料极滑,在阳光下漾着水光,它是一字肩礼服的样式,后腰凹陷曲线处正正好地别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飘带和裙摆持平,蝴蝶结饱满立体,为款式经典的小黑裙添了几分小俏皮。 穿上身后的蓝梦绿光着脚在地上转圈圈,裙摆的褶很大,一转起来面料展开就是好大一个圈,蝴蝶结的飘带也随之飘动,很是灵动飘逸,任何一个女孩都抵挡不住这样的公主裙。 吴越选的裙子狠狠地戳中了她的心。 蓝梦绿捧着因为激动和兴奋而发烫的脸,她感受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决定录了一小段视频给榜一看。 对着全身镜,她踮着脚笑眼弯弯,裙摆旋了半个圈,而后柔顺地垂下。 “这条裙子后面有一个超大的蝴蝶结!!” 裙子后腰处的蝴蝶结让软萌的小梦主播像一个精美的礼物,虽然这个蝴蝶结是固定不可拆的,但吴越还是不可抑制地幻想自己将那蝴蝶结扯散,规整的礼裙彻底松垮,而后露出小梦主播一身白腻无暇的牛奶肌。 于是秘书就看到她们那工作狂总裁眼神黑沉得厉害,手背托着下巴,垂眸回复消息。 众人战战兢兢,汇报的市场部经理以为吴越有意见,自乱阵脚,罕见地磕绊了几句。 殊不知他们那位严厉的,对工作一丝不苟的老板其实是在撩妹。 “喜欢吗?” “嗯嗯,像小时候看的迪士尼公主穿的公主裙。” “你也是公主,小梦公主。” 因为吴越这句话,蓝梦绿心中的小鹿持续乱撞了好久。 蓝梦绿一件件地穿,又一件件地脱,光是把这些漂亮裙子试穿并跟榜一分享完就花了大半个上午。 她趴在床上,即便裙子拉链大敞,露出半身细腻皮肉,也没力气去处理,余下的一点力气是要跟榜一聊天的。 “姐姐今天陪我试衣服,会耽误你工作吗?” 吴越抬眸淡淡地扫了一眼全场,“在开会。” “呀!那岂不是让姐姐分心了?对不起....” “不,我喜欢小梦跟我分享,无论任何时间分享任何事情。” 蓝梦绿个性软弱,缺乏主心骨,吴越这样强势且炙热的表述让她很有安全感,让她觉得自己是被关注着,被在乎着的。 看着小梦主播穿着她选的衣服,漂漂亮亮地出现在直播间,受着数不清的盛赞,吴越成就感满满,经此一出,她也算是能够理解那些喜欢玩养成类游戏的人的心理了。 为了提升直播间的观赏性,蓝梦绿在管理员的指导下开始打PK,只要是她打过的PK就没输过,不用求,因为每次直播都在线的金标榜一会给她刷嘉年华,于是吴越也就多了个"护梦使者"的称号。 可没过多久,吴越那点子劣根性就再也压不住了。 她要了蓝梦绿的私人地址,给她寄去了一些不那么清白的衣服。 蓝梦绿第一次上身的时候脸彻底红透,她扯了扯短短翘翘的裙摆,又撩了把脖子上的小铃铛,她听着清脆声响,头皮差点炸开。 “姐姐,我感觉好像有点太短了。” “不会,有安全裤,而且小梦这样穿肯定特别可爱,我很期待。” 蓝梦绿耳根子软,被这么一哄,便同意了。 “姐姐我拍张照片给你看看好吗?” “不用,我想小梦在直播间给我惊喜。” 开播前蓝梦绿把这事跟管理员说了,只不过从头到尾没提是榜一想看,管理员很是赞同,并且提议蓝梦绿先穿一件薄外套挡住,热度爬上来或者打PK结束的时候再脱下外套。 当晚直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管理员弹窗提醒蓝梦绿可以脱了。 蓝梦绿有些用力地捏着拉链,话还没说出口脸就红了,“嗯,其实今天穿了一身比较可爱的衣服,给,给大家看看好吗?” 说完她飘忽的眼神就瞥了一眼右下角的金标窗口,她知道沉默的榜一在看直播,每次她直播,榜一总是陪她到最后,并且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榜一的这份恩情,或许早就在那一场场直播里变了质,变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好呀好呀,小梦穿什么了?" "期待小梦老婆的漂亮衣服!" "我就说小梦直播间是变装直播间吧,这几场直播穿得都太好看了。" 蓝梦绿匆匆看一眼弹幕就不敢再看了,目光低垂,捏着拉链的手指汗湿,一鼓作气地"哗啦"一声拉下,肩头稍稍内扣,薄外套就自然从肩膀处滑下。 黑色皮革缚住孱弱脖颈,正中间绑着一只简体般猫猫头,猫咪下坠着一颗黑色的铃铛。 薄薄面料被胸脯撑起来,圆润饱满,搭配一条短短的蓬蓬裙,因害怕走光,裙下的两条腿羞涩地紧紧并拢。 “整体是这样的。” 站在镜头前的小主播害羞脸红,粉云般铺在颊边,耳后根红透,而且粉意一直蔓延到脖颈,胸膛,直到被领口盖住视线再也看不到的地方。 "原来拉链拉那么高是为了挡choker。" "小梦脸红了。" "真人间水蜜桃。" "小梦可以弯下腰么?想看看奈奈红了没有。" 弹幕疯了般涌出来,全是让人看了觉得不好意思的话,蓝梦绿只匆匆一瞥就不敢再看。 这时金标的专属弹窗弹出一句话,"小梦可以靠近镜头,然后碰一下铃铛吗?" 蓝梦绿很听话地凑上前,单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抬高,指尖往黑色的铃铛上轻轻拨了一下。 "叮铃-" "叮铃-" 所有人都听到了清脆的铃铛声。 "好无辜的小狗眼。" "眼睛真的是湿漉漉的啊。" "主播眼睛好水,戴美瞳了吗?" "戴美瞳能有这个效果?" "这个脸靠这么近,细细的脖子又戴着项圈,你们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吗?" "有想法的已经腾不出来手来发弹幕了好吗。" 滚动的弹幕下是一张纯白青涩的脸,怯生生的目光像是穿过上万的观众,和屏幕后做手工的吴越直直对视上,涂着蜜桃色唇蜜的嘴唇从齿间释放出来,“这样可以吗?” 那一眼叫吴越打冷颤似地抖了抖,随后二十个嘉年华点亮屏幕。 “谢谢越姐姐送的嘉年华。” 金标小窗很快又弹出消息,"对着镜头摇几下屁屁,然后翘一下小腿,想要小梦做得可爱一点。" 当着数万人的面摇屁股未免有些太羞耻,可蓝梦绿没法拒绝吴越。 如果这个举动能讨好吴越,能让她开心的话,蓝梦绿会鼓起勇气去做的。 只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的蓝梦绿双手虚虚握拳,压在胸前,侧身对着屏幕,懵懂地望向镜头,然后当着数万观众,包括屏幕后虎视眈眈的吴越,像小朋友一样摇了几下屁屁。 比起那些身材凹凸有致、汹涌澎湃的擦.边博主,小梦主播的屁屁小巧挺翘,像颗青涩的桃子,摇屁屁时只稍稍塌腰,便呈现出非常美好的弧度。 侧腰细软,薄薄的一小片儿,翘起一条小腿时稍稍歪头的模样很是娇俏。 “这样做会可爱吗?” 做完后蓝梦绿很是不好意思地躲着镜头,不敢直视镜头也不敢看弹幕,更不敢看专属于金标的弹窗。 "超级无敌可爱啊啊啊啊啊!" "整个梦空间再也找不到比小梦更萌的主播了。" "我说真的!这是我老婆!谁也别想抢走!" "一整个抱走小梦老婆,真的太可爱了。" "流鼻血。" "已wet。" "前面朋友这是弹幕区,不是无人区啊喂!请把裤子穿上!" "谢谢,穿的裙子。" "小梦你太好嬷了,我会好好珍藏这个视频的!这将是我的精神粮食!" "蟹蟹主播。" 吴越看着那些挑逗、意吟的弹幕,以及弹幕下那张纯美无辜的脸,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兴奋,周身骤然紧绷、抽搐又松懈,平缓下来后,手从毯子下钻出来,单手扣着发热的脖颈,呼出湿热的餍足的叹息。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往后仰着头,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吴越你真是个变态。 “很可爱,特别萌的梦宝。” 虽然已经离她的提问过去好几分钟了,但蓝梦绿看到金标窗口弹出的信息还是很开心,抿唇笑得怯怯的。 第7章 第 7 章 下播后,蓝梦绿收到了榜一的微信消息,“可以通视频电话吗?想再看看小梦,专属于我一个人的梦宝。” 榜一有时候说话很暧昧,情感史一片空白的蓝梦绿总是会因为她有意无意的一句话而面红耳赤。 “可以呀,姐姐我打给你吧。” 视频电话接通了,右上角只有一张蓝梦绿缩小的脸,主屏幕是一片银星似的灯火。 吴越没露脸。 蓝梦绿雀跃欣喜的心情走向低落,垂着眼,下意识地扯了扯箍在脖子上的项圈。 “choker戴着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直播的时候扯了好几次,现在撤了吧。” 没见着人,但声音淌了出来,略微的沙哑中透着餍足,蓝梦绿捧着手机的手颤了颤,画面也跟着起了抖。 “一点点,但是姐姐喜欢,我可以戴的。”软甜的声音闷在嗓子里,沙沙的,眼神也纯,雾蒙蒙的汪着水,却折射出一股懵懂的媚气。 不可否认,吴越被这一眼电到了,头皮麻了一瞬,而后**辣地蹿到脊骨。 “好乖的小梦。” 压着的嗓音愈发沙哑,呢喃着好似情话。 “姐姐我看不到你....” 只听到一声轻笑,狎昵又蛊惑,“想看我吗?小梦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 蓝梦绿几乎抢答,“我可以。” 她抵挡不住吴越的糖衣炮弹,极致的维护,以及欣赏和赞美。 虽然管理员一再强调可以和榜一谈恋爱哄榜一刷嘉年华,但不要丢了心,可蓝梦绿从来没哄过吴越刷嘉年华,亦无可救药地深陷这段关系中。 她喜欢吴越,更多的是一种幻想,她用想象将吴越塑造得完美至极。 所以,当吴越说出,“把手机固定好,人往床上趴,脸对着屏幕。” 蓝梦绿听了。 视频里的蓝梦绿长发散落,一双藕臂交叠朝前延伸,手指紧张地交握,绵软的腰深深下塌,臀则高高翘起。 从吴越的视角看过去,还能看到她紧紧并在一起的大腿肉,正微不可察地颤抖着,像往奶豆腐上吹了一口气。 咽喉深处似有骚动,吴越极轻地咳了一声。 “好,现在跪起来吧,四肢着床。” 蓝梦绿没有任何迟疑。 领口底下的风光被看了个够,一手握不住的丰盈因胸膛起伏发出的细微晃颤逃不过那双锋利的黑眸,蓝梦绿看起来已经很白了,可她藏在衣服底下那些不见光的肌肤更是惊人的莹白,光是存在,就是在勾人。 落在沙发上的手虚空拢了拢,臆想中的柔软和充盈并不存在,吴越大失所望,想法也愈发阴翳。 吴越让她把腿抬高,蓝梦绿乖乖照做。 蓝梦绿看着瘦,身上一掐也全是没什么力量的软肉,高抬腿这个对她来说当属高难度的动作,她坚持不了几个秒钟,非常艰难地抬高着。 错开角度,颤动的不只是腿,紧盯着屏幕眸色愈发晦暗的吴越不动声色地录了屏。 “呜......” 浑身都没什么力气的蓝梦绿快要支撑不住,从脚趾到小腿都在紧绷,虽然颤巍巍地要倒,但还是听话地坚持。 “好乖。” 吴越的声音甜且腻,毫不吝啬地赞扬,宠溺十足。 “小梦有谈过恋爱吗?” “没,没有。” 如她所料,是个清纯干净的宝贝,白纸般的小东西,任由她施展很多个第一次。 女孩的细哼中传出可怜的呜咽,一双腿倒了好几次,又颤颤地抬起,吴越满意于她的顺从,终于大发慈悲。 “放下吧。” “谢谢姐姐。” 蓝梦绿蜷在床上,本该显示吴越脸的屏幕此刻正对准璀璨夜景,她自己萎着一个很小的位置,那位置小得正如她人一样可怜。 想起先前那些大胆的动作,蓝梦绿便感觉自己一直在被好多双眼睛盯着看,到处都给看完了,心下难过,眼泪要掉不掉地悬在眼睫上。 她委屈难受了,吴越看着她这副模样却变态地兴奋了。 此刻的蓝梦绿长发凌乱地贴着脸,泛着粉晕的一张漂亮脸蛋泪眼朦胧,只是让她摆几个动作,就像被狠狠蹂躏了一番似的,等她真的被吴越丢上床的那天,不知道该哭成什么可怜样了。 吴越切换镜头,看到小狗湿漉漉的眼睛一下亮了。 “吓到了?” “嗯,一点点。”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了,真的让人很想欺负你。” 吴越叹气,罕见地生出些良知,镜头里她的眉眼格外柔和、旖旎,望过来的眼神带着宠溺的无奈。 "轰-"地一声,蓝梦绿感觉颅内的无数烟花同时间绽放,惊喜、甜蜜而灿烂,她被"轰"得没办法思考,呆呆地捧着一颗萌动的春心。 “可以的。”气音含混,难以变辨清。 “嗯?” 吴越以为自己听错,只听得她豢养的小可爱怯怯地望过来,小声地,黏黏糊糊地说。 “如果是被姐姐欺负,可以的。” 刹那间,漆黑眼瞳骤缩,秾稠的暗色的物质疯狂涌动,比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还要惊悚吓人,只一秒,便被她压了下来,面色如常。 只不过要是蓝梦绿认真听的话,还是能够听得出她冷沉下来的音色。 “是吗?如果我让小梦在直播间做更过分的事情呢?也可以吗?” 这是最后的机会。 蓝梦绿拒绝,吴越罢休。 可是那小家伙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怎般的洪水猛兽,咬着下唇,眨着眼,有犹豫,有纠结,但最后还是乖顺地点了头。 “可以的,我都听姐姐的。” 软软的声音钻进吴越耳朵里,叫她心底的施虐欲彻底翻腾,永不停歇。 “真的好乖。” 乖得让人想玩死她。 第8章 第 8 章 最期待的礼物是要一点点慢慢拆掉的,最美味的小蛋糕是要一口一口慢慢吃掉的,吴越享受这个过程。 戴漫画黑框眼镜,穿娃娃领上衣,还背着一个毛绒小书包的蓝梦绿一出现在屏幕上,就引发一波观弹幕潮。 "最萌的老婆。" "老婆今天穿得好乖。" "嘬一口老婆的脸颊肉。" "原地结婚,请广大观众祝福我和小梦。" 可网友们不知道的是,清纯软萌的小梦主播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穿着一条小短裤,短到稍稍一动就会走光,面料偏薄,还很紧,严丝合缝地贴着皮肤。 大腿处还箍着一个黑色皮革腿环,蓝梦绿第一次戴这东西,调整的时候收得有些紧,站起来还不觉得,坐下时便会挤出一圈白腻幼滑的腿肉。 桌上桌下,天差地别。 这个视角,是专给榜一看的。 有一台手机立在支架上,正对着她的腿。 一想到吴越正在看的地方,蓝梦绿就很是不自在地紧紧并拢着腿,尽力地试图遮挡,可这番举动落在她人眼里却变了味, 略显丰腴的双腿因紧并显得愈发肉感,让人抑制不住地想将手伸进屏幕暴戾地箍紧她的大腿肉,任由手指深深地陷入那软绵绵的肉里。 推了推眼镜,蓝梦绿朝镜头挤出个笑,温声细语地传达着管理员让她在直播间公布的内容。 “今天要来跟大家分享一个事,管理员说可以抽奖,大家有什么想要的吗?手机壳,徽章,手机链这些都可以的。” 因为第二个镜头的存在,蓝梦绿其实有点不太笑得出来,但卧蚕往上一挤,便是一个甜甜的笑。 她脸小,一副正常大小的黑框漫画眼镜几乎挡住她半张脸,再加上乖巧的娃娃领,衬得她很幼。 脸生得白净,目光柔和毫无攻击性,一笑起来就是软软的萌物。 "老婆我来了,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抱走小梦,谁也别跟我抢。" "奖品可以是小梦吗?如果是,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大家的关注点似乎都跑偏了,蓝梦绿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是抽奖,不是将主播打包寄回家。” “奖品是主播周边?” 好不容易找到一条跟她说话主题相关的弹幕,蓝梦绿赶紧回答。 “是的,手机壳和徽章是主播照片,手机链上有主播名字这样子。” “管理员说过几天会有样图,等下次开播的时候我给大家看好吗?” 弹幕区一片叫好,又有人问,"主播你前几天去哪了?怎么没直播?" “主播回老家了,有请假的,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都知道。” 蓝梦绿有些不好意思地扶了扶眼睛,挤出一个抱歉的笑。 作为日常向聊天直播间,弹幕区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提问,蓝梦绿光是回答这些提问直播就很有内容了。 加上网友爱整活,心照不宣地发一些插科打诨的内容,惹得清纯主播红几次脸,网友们再热热闹闹地起哄,跪舔一番财大气粗的榜一,日常嬷嬷主播,叫好脾气的主播露出一副嗔怒模样便很是心满意足。 往往这时候就已经闹得有些过分了,管理员就会带着她的红框下场禁言、踢人,于是留在直播间的网友们纷纷老实、收敛不少,再嘻嘻哈哈一番,一场直播就差不多要接近尾声了。 裤子卡着裆,紧紧地勒进去,到后半场时蓝梦绿已经直不起腰,一双颤巍巍的腿还要根据换成金标弹窗的指令变换成交叠的姿势。 那么勒的裤子,光是平坐着都不适,更别提跷腿坐了。 有眼尖的网友看出她的不适,关切地问,"怎么了?主播今天不舒服?" 网友的话如同戳破掩饰的针,刹那间,蓝梦绿以为数万双眼睛发现桌下的第二个摄像头,看到了她的腿,以及被勒住的脆弱。 顿时她慌得说话都带着磕绊,“没,没有....” 反应过来后才承认,推了推眼镜,又撩了一下头发,咬住的下唇被释放出来,声音弱弱的,眼神也有一些飘忽,“有一点,谢谢"女局"关心。” 于是这晚的直播便提前半个钟结束,几乎是关掉直播间的下一刻,吴越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蓝梦绿没时间去换裤子,又坐不住,只好趴在床上接通。 蓝梦绿眼眶浅,好不容易忍过了直播,可一对上吴越,眼眶就止不住地发酸。 “宝宝眼睛怎么红了?” "情真意切"的话一出口,吴越就觉得自己装得有些过了,蓝梦绿为什么想哭,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看着屏幕后的蓝梦绿摘下那副装饰性的眼镜,露出一双泫然欲泣的狗狗眼。 “姐姐,下次可不可以不要穿这个裤子。”声音呜呜地闷在嗓子里,像是在讨扰。 幽幽目光遥遥望来,吴越明知故问,“怎么了?” “有点太短了。” “可是姐姐想看怎么办?” 不娇不尖的声音平缓悦耳,蓝梦绿听不出来吴越到底什么情绪,于是试探着问。 “以后都要这样直播吗?” 蓝梦绿音色发紧,胆切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瞥向吴越,好似蜗牛的小小触角,怯怯地探收着外界的信息,一旦遇到丁点风吹草动,不光那点小小触角要马上躲回去,就连整个身子都要缩回壳子里。 “可以吗?” 这句带着引导与诱哄的话叫蓝梦绿心尖狠狠颤动,说不出拒绝的话。 蓝梦绿低下头,眨着眼,墨色眼睫投下的两丛青色阴影晃颤不已,喉咙里挤出一串细碎的可怜呜囔。 “姐姐想看的话也可以的。” 非常磨蹭的,吴越等到了这句话,斯文面皮扯出点不那么清白的笑, “这么乖啊。”漆黑眼底尽显势在必得,只不过被长眼睫笼着,叫蓝梦绿看不出分毫。 “裤子短,勒痛了吗?” 吴越垂眸,试图看到蓝梦绿的腿心。 “嗯。” 蓝梦绿闷闷地应了一声,将颊边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露出幼嫩的脸颊肉,嘴唇也是肉嘟嘟的,很好亲的样子。 吴越的舌尖舔过下唇内侧的唇肉,幼滑的触感让她联想到了另一处更隐秘的去处,盯在蓝梦绿脸上的目光隐约间变得幽暗了起来。 “已经叫跑腿去拿药了,小梦等会儿注意签收。可惜我在出差,不然就能回去给小梦擦药了。” 暗哑中透出华丽质感的声音让蓝梦绿心尖颤了颤,下意识地并拢了腿,紧勒的疼痛让她眉心颦蹙,发出"嘶"地一声气音。 给那个地方擦药吗? 是这个意思吗? 捧着一颗狂跳的心脏,看着镜头后那双似笑非笑的眼,蓝梦绿疑惑吴越到底知不知道她痛的是什么地方。 可转念一想,吴越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可真相对于蓝梦绿来说太过羞耻,她不敢承认,便自欺欺人地略过这个尴尬又害羞的点,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那声"谢谢"的音量低若蚊蝻。 只不过吴越并不打算放过她,越是叫她害羞的,吴越越是要剖开来细细逗弄、舔舐一番,要人脸红透,喉咙里挤出"呜呜"的讨饶声,心里那阵翻涌的恶劣施虐欲才得以稍稍平息下来。 优雅交叠的双腿交换位置,挤压间,呼吸略显急促。 身形微晃,绸缎面料在光线的折射下漾起微光,簇拥着中间光彩照人的吴越。 “宝宝,是你想的那个地方,可以给姐姐看看吗?勒疼你了姐姐很心疼。” 她声音愈发地低哑,含混地在喉咙里滚了一遭,然后挑逗地呵在蓝梦绿耳边。 蓝梦绿的脸"咻"地一下变得通红,**辣地烧着,就连白嫩的脖颈都染上了漫漫的粉意,勾得人恨不得穿过屏幕含住那点粉重重地嘬吮。 寂寞的舌尖在口腔里舔了一圈,轻"啧"出声。 “宝宝像个熟透了的红番茄,好容易害羞。” “可以给姐姐看看吗?姐姐想看你涂药,就在视频通话里。” 自从蓝梦绿穿过吴越寄来的那些性质不清白的衣服后,两人的关系就变了味,吴越总是不乏明目张胆的挑.逗话语,每每都惹得蓝梦绿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息,常常害羞得在床上打滚,有时候睡得迷迷糊糊间,会发现自己在抱着玩偶蹭。 “可是姐姐,我会很害羞,能不能不要....我涂好了跟你说好不好?”蓝梦绿快要哭出来了,声音呜呜咽咽的,像头遭了欺负的小兽。 或者涂好了给她发照片,不管怎么样都比开着视频涂药要好。 蓝梦绿并拢了腿想把它藏起来,可这样一来痛感便愈发清晰,心情也愈发忐忑。 轻笑声传来,“宝宝,你哪里是我没看过的呢?” 那双笑意促狭的眼让蓝梦绿想起她被哄着穿那些镂空的,蕾丝材质的,又短又紧且性质不明的主题套装,她耳根子那么软,吴越只要多哄她几句,她就会妥协。 这句话提醒了蓝梦绿,其实她早已经被吴越精心妆点又拆礼物般看过好多次。 她懊悔自己的心软、轻浮,以及轻信于人,那般不堪的果露姿势要是被传到网上,蓝梦绿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了。 可她爱慕吴越,爱得毫无尊严,没有底线,一次又一次顺从地听取了吴越的指令,毫无保留地奉上自己。 “姐姐....” 被那样泫然欲泣地看着,吴越非但没有丝毫怜惜,反倒生出了强烈的毁灭欲,她必须用力扣紧沙发扶手,才不至于发出爽利的颤栗。 “不要哭,小梦很漂亮,哪里都很漂亮,茉莉落雨更美。” 说到后面她声音突然变轻,几乎在舌尖缠绵过后才吐出来的"茉莉落雨"四个字让蓝梦绿差点捂脸尖叫。 吴越的目光变得幽深、晦涩,“宝宝,你知道的,要不是我在慕尼黑,我会回去亲手揉得它"茉莉落雨"。” 吴越不管再忙都期期不落蓝梦绿的直播,当她的护梦使者,帮她挡住网络上的魑魅魍魉,守护她的尊严,捧她,呵护她,无微不至,蓝梦绿早就丢了心。 “姐姐....”蓝梦绿低低哀求,内心的坚持却并不坚定。 这次出差,吴越入住的酒店套房装潢极具复古风情,厚重典雅的设计令人仿佛置身于19世纪的欧洲。 此刻,充当她视频背景的是一幅整体色调极昏暗的油画,画中湍急的河流里,则浸满了大片被倾倒的猩红玫瑰,红得那般浓郁、艳丽,是吸饱了血才有的罪恶。 逆着河水经流的方向看去,色调愈发昏黑的上游,一个面容疲惫的裸女被钉在十字架上,她温顺地低头,通体莹白的身体散发着圣洁的微光。 血,自女人身上无形的伤口不断淌落,将整条河流染成深红,也滋养了浸在河水里的那片诡艳的红玫瑰。 一袭黑裙的吴越就坐在这片暗沉的猩红下,裸露的大片肩颈、手臂线条紧致,散发着光泽细腻的浅蜜色。她今晚受邀参加晚宴,边看蓝梦绿直播边上了妆,此刻她妆容精致,鸽血红色的唇比她身后的玫瑰还要多几分妖冶。 吴越是让人一眼惊艳的美女蛇,却拥有温柔到极致的目光,“宝宝,你害怕吗?” 蓝梦绿闻声目光上移,看到了那个钉在十字架上的女人,此刻她的心情很是复杂,颇有献祭的成分,如果让她的血流光,只为给吴越唇瓣擦上一抹妖冶的红,那也是值得的。 攥紧拳头鼓起勇气,蓝梦绿用力摇摇头。 “不怕,只要是姐姐想看的,我都可以。” 那个瞬间,吴越眼里闪过一抹肃杀之色,蓝梦绿隐约瞧见了莫名有些心惊,可等她定睛看过去时,吴越脸上还是她熟悉的温柔,眼里汪着一汪柔水。 “好乖好乖,现在给姐姐看看好吗?我想知道怎么样了。” 可能看错了,毕竟隔着屏幕有反光嫌疑,蓝梦绿这样安慰自己。 即使再害羞、紧张、忐忑,蓝梦绿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万分羞赧地低下头,蓝梦绿完全不敢直视那双充满兴致、打量的眼,听到对方万分怜惜道。 “怎么这么肿,我的错,不该让你穿这条裤子的。” 吴越餍足地叹了口气,目光在那抹颤巍巍中愈发炙热。 蓝梦绿羞耻得不知如何回应,喉咙里挤出无意义的呜囔,后颈也窝了一丛汗。 至少是让吴越满意了的,只要吴越喜欢,她也开心。 骤然响起的敲门声把蓝梦绿吓得一激灵,红白乱颤,吴越大饱眼福,细声安抚屏幕后她受惊的雏鸟。 “是跑腿,我备注让跑腿放门口了,宝宝你过几分钟再去拿,记得换身长袖长裤。” “吓到了?”修长手指捻过屏幕上那双泪汪汪的眼。 “嗯。”蓝梦绿确实被吓到了,阵阵地怕。 吴越叹了口气,“小梦你一个人住我实在不放心,等我回来就搬到我那里去吧。” 老小区设施老旧,没有门禁,吴越实在放心不下,她豢养的小鸟又软又乖,怕遭有心之人惦记,捷足先登。 同居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骤降的惊喜让蓝梦绿很是激动,但她还是怯怯地发问,“这样好吗?” “当然好,你是我的宝贝啊。” 蓝梦绿心里放了烟花,贫瘠的情感经历让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和吴越是在谈恋爱,所以,吴越让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合理的,天经地义的。 没有不堪,亦没有下贱,她只是在满足爱人的需要。 第9章 第 9 章 药膏是透明的,一抹上去就化成了水,整片红肿里夹着淋淋的水光,好像被人给怎么着了似的。 凉津津的药膏糊在火辣辣的部位后冷感更鲜明,丰腴幼白的腿肉颤栗,连带着抹了药膏的地方也跟着剧烈瑟缩。 吴越整个人都"沉"了下来,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凝在屏幕里的那片**的红上。 蓝梦绿凭着感觉胡乱地抹,鹌鹑似地低着头,害羞得不像样,她全身都红透了。 眸底乌沉的吴越几乎要融进身后那片浓重的墨色之中,唯有唇间那一抹鸽血般的红,依然鲜明如灼。 凝脂一般的白透出淡淡的粉,如同樱花吹落在皑皑白雪上,哪一处都是诱人的美,吴越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淡定,深湖般的眸底宛若掷入石子般,激起阵阵涟漪,微启的唇间留下舌尖无意识舔过的湿润。 “小梦,你的肚子现在变成粉红色的了,怎么这么会害羞,是不是想勾引姐姐?” 沙哑的声音烫在心口,蓝梦绿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冷凝面色下压制的汹涌,心尖已是一颤,直到她瞥到右上角的自己,眼瞳骤然瑟缩。 强烈的羞耻感侵袭而上,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了熟虾,任由对面那刀子似的锋利眸光将她片开,再斯文地纳入口腔,咀嚼得蓉蓉后吞咽。 她俨然已成了对方的盘中餐。 “我没有....” 蓝梦绿呐呐开口,却是苍白无力的辩解,鼻头有些发酸,她又喊了一声"姐姐",带着点鼻音,仔细分辨里面有哭腔,眼里里汪着软乎乎的泪水,睫毛根部很快被浸湿,黑淋淋的两丛,衬得她愈发单纯而无辜。 委屈的目光遥遥地望过来,泫然欲泣地吸着气,肩膀可爱地耸动,锁骨囚着的淡色阴影柔水似地晃着,粉红眼睛也跟着颤颤。 一时晃了吴越的眼,那双被眼影和眼线妆点得格外深邃又迷人的眼骤然划过一抹凶狠的翳色,被长长的眼睫掩了下来,再抬起眼睫时,目光水似的温柔,放轻的声音里带着宠溺的哄。 “姐姐坏,宝宝只是生理反应,我们小梦是最清纯的宝贝,是不是?” 大脑彻底停止运转,闷着过载的蒸汽,吴越的温柔更是让她无处遁形,在初秋的天里,额头、后颈竟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姐姐你别说这些了好不好,我涂不了了。” 声音小狗似的呜囔,沾着药膏的手涂抹时滑溜溜地打滑。 那纤细漂亮的手指也羞得蜷起,无措地悬在空中,浅粉色的指甲是沾了晨露的粉水仙,近在咫尺的一旁则是遭受风雨狠狠肆虐过的猩热红玫瑰。 淡雅与**带来的反差已是叫人叹为观止,压着剧烈跳动的心脏缓缓呼出口湿热灼气,勉强能够压制住。 可一旦对上那双湿漉漉的无辜眼,一切文明的压抑与调整都在顷刻间灰飞烟灭,吴越心底那点被压抑的腌臜恶劣被彻底勾了起来。 她扯了扯抹胸裙为了塑形而做得硬挺的领口,手轻轻落在腹部,指尖触着绸缎下的鱼骨,“因为水把药膏冲走了是不是?那就多挤点,厚厚地敷上去,明早我要检查的,如果没有消下去,那么梦宝就再当着我的面涂一遍吧。” 蓝梦绿看着吴越垂下漆黑的纤长眼睫,狭长眼型划出深而冷的线条,沉敛的声音因为她缓缓的叙述而显得尤为华丽。 蓝梦绿被她声音蛊惑,里里外外都给电了一遍,身体冷不丁地颤了颤,这时药膏化的水就更多了,简直像是给绵密的春雨淋了个透。 然而屏幕后吴越的又是极冷冽的,眼睛有一半掩在高眉骨笼罩的阴影里,窄紧的下颌线条干脆利落,透着不近人情的意味,红唇不带感情地自然闭拢,唇角割出冷酷的直线。 这样的吴越让蓝梦绿又爱又惧,她抽着鼻子,声音里有着浓重的鼻音。 “呜....我有好好涂的。” 蓝梦绿迟钝的大脑以为吴越不满她涂得不够,于是很快抓起一旁的药膏,挤了满满一手指的药膏,铝管转瞬瘪去了大半,那颤巍巍的透明药膏像液态的果冻,简直快要从指尖淌下去了。 蓝梦绿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满心都是想让吴越满意,让她平直的唇角勾出愉悦的笑弧,为此蓝梦绿的底线可以一退再退,矜持、羞赧都将抛掷脑后。 可这次的药膏真的挤得太多了,在即将触到的时候果然淌下了一大滴,却是正正好滴在红肿处。 或许那是蓄积已久的晨露,由高高的枝叶尖上往下坠,兜头打在腥热玫瑰上,将其浇打得颤巍巍。 因为加了薄荷的药膏着实太凉,抱着腿的蓝梦绿猛地抖了抖,顿时红白晃做一团,很有那花团锦簇的意味,亦看得人眼花缭乱。 面色已然涨热的吴越屏息回头看了一眼油画上的猩红繁花,目光再转回来盯在手机屏幕上。 纤纤玉手又何曾不是在蹂躏着那可怜的娇艳玫瑰。 女孩用最青涩的神情,以最笨拙的手法做着最勾人的举动,诱而不自知,却更是美不胜收,吴越大饱眼福。 她陷在泛着缎光的墨色里,处在即将被吞噬的边缘,血液里的躁再也压不住,便彻底释放。 于是周身气压低沉,整个人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薄薄的眼皮上抬起,命令的口吻。 “宝贝儿,沾上药膏伸进去涂,我看里面也很红。” 蓝梦绿真想那是自己的幻听,惶恐怯懦地求证,对上一双笃定的深眸。 她这下是彻底慌了,蓝梦绿从来没做过,带着哭腔,哀哀地求饶。 “姐姐,我不敢。” 屏幕后的吴越换了个坐姿,黑裙柔软细腻的绸缎面料相互磨擦,亦和肌肤摩挲,细腻、带有丝滑感的"窸窣"声漾开来。 与此同时光影交错,最终大面积的柔光落在她脸上,洒进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里,目光流转,她眼眸深处也像潺潺春水般温柔、缱绻。 “不怕,姐姐陪着你,引导你好吗?不是说明天要出门吗?姐姐不想你走不了路,光是下六层楼梯都够呛。” 没有责罚,没有强迫,亦没有以及冷暴力,吴越像在哄一个笨拙又无措的小孩。 熟悉的吴越让蓝梦绿惊惶的神经顿时松懈,随之而来的是绵绵无绝的委屈,她红着眼眶哭诉。 “就,就不该穿这条裤子直播。” 残留的药膏沾在手上**的,药膏顺着掌心淌到手腕,蜿蜒黏湿,像一条冰冷的小蛇游过,凭白激起半身的鸡皮疙瘩。 吴越垂下眼,光线从她纤密的眼睫缝隙洒下,在平整的下眼睑投下两丛温柔的淡色阴影,更柔和的目光探出来。 “嗯,是不该,我的错,让梦宝受委屈了。” “但是这条裤子梦宝穿真的很可爱,屁股翘翘的,像颗可爱的青桃子,让人特别想咬一口....。” 她说着顿了一顿,眸色骤然变得极深,“现在成粉桃子了,更可口了怎么办?” 眼神锋锐地盯着那团圆肉,即使远在万里,隔着屏幕,蓝梦绿依旧觉得臀上有一簇火在灼灼地烧着。 心脏紧缩,她把自己抱得更紧了,手上的药膏被不小心涂在另一侧的臀上,冰火两重天。 目光和言语上的侵略已经不能再满足吴越了,她抬手掐住下颌,指腹摩挲着下巴和脖颈连接处的软肉,臆想这是蓝梦绿的。 平放的双腿改为交叠,右脚锋利的尖头高跟鞋绕过左脚脚踝,跷起的双腿抵死纠缠,腰臀往下施压。 冷调的大地色系妆面突然染了些绯色,眸光略有迷离之色,呼吸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细哼。 只不过蓝梦绿被她几句话逗得太害羞,又太春心荡漾,一时间竟分不清那点细哼是她自己的,还是吴越的,喉咙里挤出一小串可怜的呜咽,肩膀瑟缩,水蜜桃似的身子要往后躲。 狐系眼睫簇拥的深目抬起,盯上蓝梦绿就好像鹰隼盯住了瑟瑟发抖的啮齿类小动物。 “要不梦宝你明天飞过来吧,想紧紧抱住你然后发狠地亲,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可爱,每时每刻都在勾我。” 女人的声音愈发沉敛、沙哑,每一个毛孔都透露出危险,蓝梦绿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出今晚的吴越不对劲了,窝囊地呢喃,哭腔很重,很怕被欺负,“我,我还没有护照。” 吴越收敛了目光,“嗯,让助理给你办,这是姐姐最后一次一个人出差了。” 对上蓝梦绿满是疑惑的眼,吴越意味深长道,“以后出差就把梦宝关在套房里,装上监控,想梦宝了就看一下,回酒店就把梦宝一口一口吃掉。” 她说"一口一口"的时候语速特别缓慢,嫣红舌尖还故意探出来一点,轻轻舔了舔鸽血红唇。 她舌尖还有唇上的红真的红得太过了,加上她言语中的暗时,竟真的让蓝梦绿幻视那红原是源自鲜血。 胆子只有米粒大小的蓝梦绿怕得直哆嗦,话都讲不清楚了,哼哼唧唧的闷在嗓子里,像小狗。 最后只得软绵绵地喊吴越,带着怯怯的哀求,“姐,姐姐——” 吴越享受蓝梦绿的示弱和求饶,视听都是极致的满足,吴越姿态闲散地往后靠,深陷沙发,轻悠悠地呼出口气。 “所以宝宝你要听话,给姐姐解解馋,嗯?” “嗯,我听话的,我什么都听姐姐的,姐姐不要生我气。” 蓝梦绿点头如捣碎,毫不迟疑地表忠心,粉润的腮边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了一颗晶莹泪珠。 吴越没有及时回应她,而是看着那颗泪缓缓滑落,欣赏够了被吓破胆的女孩的可怜和脆弱,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浅浅的就可以了,宝宝太嫩,太多了吃不消。” 已经落了好几颗眼泪的蓝梦绿乖顺极了地按照吴越的指令,在指尖挤了药膏,鼓足了勇气往里送。 她面皮太薄,脸又生得太嫩,将脸深深地埋进膝盖,只露出一对粉白的耳朵。 这种诱人的场景,少了那张纯美的脸就减了大半的观赏体验,吴越眉心微皱,“宝贝,把脸露出来....” 那对粉耳朵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紧接着,吴越看到了强忍着羞耻也要听话抬起脸来的蓝梦绿。 上下皆是美景,躺在沙发里的吴越愈发慵懒,餍足地叹气,“对,就是这样,你知道的,我对你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于蓝梦绿而言漫长的一分钟终于过去了,但对吴越来说却不够看,只不过凡是需要张弛有度,把胆小的宝贝逼得太紧吓破了胆就不划算了。 可她的宝贝实在太可爱,吴越还是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宝贝儿,这是药膏化的水,还是你的?” 那对颜色偏浅的瞳孔骤然瑟缩,娇小的宝贝惶惶地张望着,咬着下唇,绞着手指,雾蒙蒙的眼只需要一眨,便要簌簌落下泪来。 “我,我不知道....” 滚热的心脏像是给那只被药膏浸湿的手用力攥紧了似的,又爽又疼,吴越缓缓地呼出口气。 “等我回国。” “姐姐会一口一口地将小梦吃掉。” 隔着屏幕,她仅用一双眼,一张微启的红唇,就将蓝梦绿从头到尾吃了个遍。 擦完药膏的蓝梦绿正抱着腿,因为这施足侵略的眼神,大腿抽搐似地一颤,挤出一股涓流。 药膏真的涂得太多了。 第10章 第 10 章 后面一周吴越的行程很赶,但妆点小梦主播和观看直播却没落下。 观众视角下的小梦主播上身穿着得体的白衬衫,云母纽扣□□地扣好,低扎发,额间留着两撇刘海,整个人的气质一下拔了起来,倒有那么点职场OL的意味了。 "老婆今天好像麻辣秘书。" "小梦老婆就不能当我的专属秘书吗?" "惊!小梦从来就没否认过不是我老婆,所以小梦就是我老婆。" 已经度过新人羞涩期的蓝梦绿现在已经能对着这样的弹幕处变不了,笑吟吟地跟直播间的观众打招呼。 “姐姐们晚上好,今天小梦穿了衬衫,是不是跟平时感觉很不一样呢?好像一下变成熟了很多。” 她轻轻地捏着胸前的纽扣旋转了小半圈,有些不太自然地撩了一下头发,突然间皱起眉来,一边说一边拨弄着头发。 “就是头发我扎得不是很好,下午才跟着视频学的,才扎好就有点松了,要不我再重新扎一下好么?” 她这话一出口,弹幕就炸开了锅。 "别!!!千万不要!!!!" "这样就很好了,真的,就是要松松散散的才有那个味道!" "老婆你不用重新扎了敲,现在这样就很美,相信我。" 略微有些松散的低扎发让小梦主播看起来很是温婉,虽然脸还是嫩生生的,但这样子已经很有人妻的味道了,一颦一笑都挠得人心痒痒的。 “那....我听姐姐们的,就这样直播了。” 蓝梦绿绞着手,双腿紧紧并拢,蹙眉闷闷地哼了一声。 榜一的专属镜头里,上身着得体白衬衫的小梦主播,桌下却是别样的风景。 又短又紧的烟灰色包臀裙堪堪遮住,腿上那双透肉的黑丝,与一双几乎要踮起脚才能勉强驾驭的十二公分细高跟鞋,它们像一场美丽的刑罚,却也极致性感,让曾经懵懂的小女孩,在这一刻彻底蜕变成了成熟的女人。 吴越看那些观众争先恐后地喊蓝梦绿老婆,心里不无得意,小梦主播那些隐忍的、可爱的表情只有她才知道其中的真正含义。 她用平板操控着遥控软件,轻轻一点,屏幕后的小梦主播便微不可察地颤了颤,被她以喝水的动作掩饰掉。 腻白腿肉抖得不行,脚背高高绷直,鞋底的暗红犹如昏暗里的第二双眼,透出隐晦的魅惑。 小梦主播已经软透了,濡湿得不成样子。 几缕发丝粘着额头、脖颈,因她肤色太白,那浸了汗的**的黑就染上些不明不白的意味。 "老婆那里很热吗?怎么还出汗了?" "老婆出汗也好美[色]" "老婆别热着自己,我心疼![趁乱偷摸舔一口]" 下半身完全僵住,蓝梦绿不敢动,怕一动就挤出莫名其妙的水声,只得伸长胳膊出镜去够,抽出几张面巾纸抵在额头,也挡住了她慌乱的眼,挤出勉强的笑。 “是有一点热。” 稍稍偏了点头,叠起来的沾上湿意的面巾纸轻轻按在颈侧,蓝梦绿略微有些失神,弥漫着水雾的眼睛很是迷离,偶然间,眉心颦蹙时,那双眼便湿得更厉害了,眼波流转,水光潋滟。 一向热闹的弹幕消停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小梦越来越"人妻"了,身上有一股破碎又顺从的诱人气质,熟透了的感觉,跟刚开始直播很不一样,小梦是谈恋爱了吗?" 这条评论非但没给管理员删掉,榜一还反而明目张胆地点了个赞。 一石激起千层浪,弹幕区顿时沸腾了起来。 "不会是跟榜一谈上了吧?" "小梦老婆不要啊——" "主播和榜一私联,谈上太常见了,py交易家常便饭,榜一也不是傻的,不可能花这么多钱出去就只是为了听个响。整个"梦平台"就没几个大主播是不跟榜一没一腿的。" "倒也不必说成是py交易,前段时间阿团不才跟榜一结婚了?人家就不能是互生好感在一起的?" "没想到关注的清纯主播竟然委身给榜一,实在太令人失望了,取关了。" 几波立场不同的观众迅速开启互相攻击模式,弹幕区很快沦陷。 蓝梦绿只是擦个汗,喝了点水,再去看弹幕时事态已远远超出控制,心下顿时乱做一团。 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遭弹幕,又是惊又是慌的,心脏沉沉地往下坠。 经由网友们这么一说,她意识到了她和吴越之间最大的问题,吴越甜言蜜语说尽好话,却从来没明说她们在一起过,亦为给过她任何承诺。 或许真如有的网友说的那样,其实她们是py交易,一个出钱,一个出卖色相? 顿时冷汗直冒,刚经擦拭过的干爽皮肤又变得黏湿湿的。 管理员也控制不住局面,急得团团转,一个劲地给蓝梦绿发小弹窗,让她解释,否认,或者模棱两口地敷衍过去,然后以网线崩了为由赶紧下播。 可蓝梦绿眼神惊慌,面色也愈发苍白,褪去颜色的唇瓣微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此时,三百个嘉年华带着炫光刷亮直播间,与此同时弹幕被人用技术手段清空,挂着金标的榜一头像托着她的专属红框慢腾腾地划过屏幕。 "小梦值得。" 要说整个“梦空间”直播平台最舍得砸钱的榜一,那绝对非吴越莫属。而且和那些靠自吹自擂、事后抽成来降低损失、营造虚假繁荣的直播间完全不同,她是实打实地用真金白银在砸,亲手将蓝梦绿捧成热度颇高的大主播。 三百个嘉年华光是刷完,就花了十多分钟,管理员连环夺命call,让蓝梦绿别呆着了,至少说句再见的话,然后就下播。 “谢谢"越"姐姐的嘉年华。” “下次直播见。” 漆黑屏幕映着一张失神的脸,直到响起的手机铃声将蓝梦绿从冗杂的思绪里抽离出来。 是吴越的视频邀请。 每一次直播结束,吴越都会跟她视频通话,想要看看她。 吴越要看的那些,每一样都让蓝梦绿羞耻万分,可她被吴越的糖衣炮弹哄着,每一次都会乖乖照做,事后她常会迟疑,可这念头一浮现,便被意识压了下去,她根本不敢细想。 她们真的是在谈恋爱吗? 还是只是吴越单方面的玩弄? 她知道自己并不机敏,被人耍了都还傻傻的不知道,就像这么半个月里这些越来越过分的要求,真的是合理的吗? 以前她不敢细想,现在那层自欺欺人的窗户纸被观众一语道破,蓝梦绿简直绝望,她抗拒接通吴越的视频邀请,很想抱着枕头痛哭一场。 视频邀请因太久无人接通而自动挂断,随之而来的是几声消息的水滴声。 “小梦被弹幕影响了吗?” “不用理她们,我喜欢小梦,是真心的。” “接一下电话好吗?姐姐很担心你。” “想看看你,不要偷偷哭,有什么想问姐姐的都可以。” 本来只是发热的眼眶顷刻滚下两行泪,在铃声又一次响起时,迫不及待地接通了电话。 几乎是看清吴越的瞬间,蓝梦绿便哭着控诉。 “姐姐,我们是在谈恋爱吗?还是观众说的py交易?” 面对着哭泣到抽噎的蓝梦绿,吴越心中游刃有余,且展现出恰到好处的关切以及焦急。 “怎么不是谈恋爱?不是说好等我回国就去我那里住吗?” “如果不喜欢你,我何必花在你身上花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如果不喜欢你,我不会想要跟你同居,我的家没有让别人住进来过,小梦你是第一个,是我想要一起生活的人。” 垂下眼,幽幽的叹息声中透着受伤。 “我想要你,渴望得快要发疯了,我以为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梦宝,你不该质疑我对你的喜欢。” 耳根子软的蓝梦绿听不得这样的话,万分愧疚,抹着泪,嚅嗫地开口。 “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听她们的....” 形势一下陡转,吴越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转瞬成了那个位于道德高地的人。 她目光始终平静,没有丝毫化解危机的窃喜,因为蓝梦绿的一切反应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对于蓝梦绿,吴越喜欢是真喜欢,拿捏也是真拿捏。 她静静地看着蓝梦绿哭泣,抽泣着耸着削薄的肩膀,泪眼朦胧满含歉意地说着"对不起","不应该多疑","很对不起伤了她的心"。 蓝梦绿的哭声细弱,音调又软,道歉时声音黏黏糊糊地混在哭腔里,在吴越听来更像是在撒娇,等她听够了,才慢悠悠地出声。 “别哭,眼泪存着,留到床上哭。我会吻遍你全身,咬你,吮出血印子。到时候梦宝要哭得可爱一点,这样姐姐才会心软不舍得橄死你。” 屏幕后的吴越以最冷静的面容说出最**的话,在那双幽深的眸子,亦藏着叫人心颤的炙热、浓烈情感。 蓝梦绿跌落她雨望的漩涡里,迷恋、沉醉、直到彻底失去方向。 她太需要这份强势、热烈、密不透风的爱,以抚慰她贫瘠的情感荒原。 吴越没花多长时间便把人哄好,眼泪尽数抹在纸巾上,面颊干爽,露出软怯笑容。 哭泣好比微醺,内心情感的闸门被豁然开启,两人难免说了好些互诉心肠的体己话,绵绵情意流淌,冰冷的心窝被煨得暖烘烘的。 因为哭过,蓝梦绿眼尾、脸颊、鼻尖都透出粉,在确定了吴越对她的感情后,心潮几度澎湃,于是面上又是一阵漫漫的粉,如同漫山漫谷的粉蔷薇齐齐绽放般娇艳,叫人诺不开眼。 她也瞥见了那抹粉,遂愈发羞赧,低垂了脸不敢瞧人。 两人之间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无需言语,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存在,亦是一件极美好的事情。 窗外的夜色愈发秾稠,吴越背景的一角也从黄昏步入黑暗,她眼底亦映着那份沉沉的夜色。 一直以来都是吴越在做主导,关心她、呵护她,蓝梦绿因为不懂吴越的事情,所以不敢贸然开口,可她们毕竟是情侣,不能因为不懂就不关心,爱应该是相互的。 捏着衬衫衣摆,抬眸投来关切目光的蓝梦绿像怯怯的小兽,“姐姐你要去哪呀?” “临时的决议,现在去机场的路上。” “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蓝梦绿的心给揪了起来,愈发担忧,以至目光晃颤,好像把顶重要的一件事放在心上似的。 吴越很是受用,唇角勾了点弧度,“小梦不用担心,会解决好的。” “哦哦。” 屏幕后的小姑娘眼神是似懂非懂的朦胧,但却点头如捣蒜。 吴越紧盯着那下意识抿着的肉嘟嘟唇瓣,目光逐渐变了味,沉敛幽深。 “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小梦满足一下姐姐好不好?” 于是清纯乖巧的小梦主播被她诱哄着往衬衫后面夹了夹子,可这还不够,愈发温柔的声音里包含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宝贝儿,再收紧一点。” 蓝梦绿重新夹,原本合身的衬衫立刻紧紧贴在身上,云母纽扣绷着,岌岌可危地支撑着,屏幕后的那双眼也愈发危险。 “小梦往后走一点,我要看你全身。” 把手机架好,踩着十二公分细高跟的蓝梦绿小心翼翼地往后走,衬衫实在绷得太紧,只是余光瞥一眼屏幕的右上角,就让她很是不好意思地双臂环胸,想要遮掩些什么,殊不知这样却更明显了。 蓝梦绿的身材很漂亮,细腰翘臀,还有对于纤瘦身材来说很难得的c cup。 想埋。 “宝贝你还是适合修身的衣服,撑得鼓鼓的,又圆又软。你就穿这身衣服跟我去公司,当我的私人一日秘书。” 吴越捏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似乎真的有这般打算。 高跟鞋高到没法正常走路,黑丝好薄,一不小心就被勾破了,裂开一道细细的丝,腻白腿肉几乎要溢出来,裙子短到不能弯腰,衬衫绷到没法喘气。 怎么能是穿得出去的衣服? “不要,这样穿出去被人看到了不好。” 高跟鞋挺起的身体高挑亭亭,却很是无助地紧抱住自己,声音里带着细弱的哭腔。 要么说吴越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呢,她看到这副摸样的蓝梦绿却是打了个爽利的冷颤,头皮酥麻了好一阵。 “不会被别人看到的,从地下停车场直接搭我专属电梯上去,我办公室里有休息室,有人要进我办公室你就去休息室,等没人了我就把你牵出来,小梦就当我的专属秘书。” "专属秘书"四个字激起阵阵隐秘的兴奋,吴越的思维不由得发了散。 其实最好是让蓝梦绿钻在她宽大的办公桌底下,匍匐跪趴的姿势,想看什么都一览无疑了,陌生人就隔着薄薄的木板离她不到一米,她肯定很害怕,战战兢兢、哆哆嗦嗦。 吴越就一边和高管谈话,一边用手和脚尖去逗她,把人逗得泫然欲泣,头发散在脸上,领口歪斜着,吴越定要故意勾破她腿上的黑丝,还要让她整个地抱骑在自己跷起来的那条腿上,翘起的鞋尖正好对着,可以肆意磨蹭。 光是想象,吴越便餍足地叹息,却是折中提了个不会吓到蓝梦绿的场景。 “你拿着文件,跨坐在我腿上跟我汇报,我搂着你的细腰,脸埋在你胸里听,小梦这么软,抱起来肯定舒服极了,刚好让我放松一下。” 指尖轻点放在腿边的平板,远程操控的软件界面做得胖嘟嘟的,点上去时还会很Q弹地颤颤。 几乎同时的,吴越听到蓝梦绿惊惶地叫了一声,屏幕前的身形差点站不稳似地晃了晃。 蓝梦绿勉强扶着小沙发站住,声音哽咽。 “姐,姐姐,你不要捉弄我了....” 本来就松散的头发因为发质过于柔滑,勉强缚着的发圈终于滑落,这下头发全散了开来,柔柔依依地搭在肩上,落在胸前,人也是哀哀凄凄地看着镜头,好似吴越朝她吹一口气就要倒下了。 那一刻,吴越生出了许多暴虐残忍的想法,每一个都在挑战道德法律的底线。 她觉得自己有病,病得不轻。 垂下的漆黑长眼睫掩住翻腾的摧毁欲,几秒过后再抬眸时,已勉强恢复原状。 吴越朝蓝梦绿笑,车窗外移动的柔和光线划过她的脸,让她的半张脸呈现出淡淡的金色,稍稍抬起来的卧蚕拥住眼睛,显得眉目很是缱绻。 “梦宝过来,亲一下姐姐。” 还没有停,蓝梦绿跌跌撞撞地回到原位,嘬圆了嘴唇,差点贴着屏幕"mua"了一下。 无条件的顺从让吴越眼里溺着的笑意加深,她轻声道,“舌头呢?伸出来一点。” 被折腾得快要缩成一团的蓝梦绿强忍着羞耻照做。 “好乖好乖。” 吴越喟叹,指尖划过屏幕上的那尾湿软的猩红。 垂眸,转而落在平板上的指尖抵着拖动条,毫不犹豫地滑至最高。 蓝牙耳机传出蓝梦绿的尖叫,刺着耳膜,吴越连眉头都没皱,心情甚是喜悦。 她唇角勾着笑,撩起头发夹到耳后,在头发的阵阵软香中,她的心思也愈发旖旎。 “喜不喜欢姐姐?” “喜、喜欢的。” “姐姐,我想...” 话说到一半,便骤然停住,蓝梦绿捧着肚子苦苦挨过那阵,才凄凄惨惨道,“让它停下好不好?” 看着那颗欲坠不坠的眼泪,吴越的思绪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舌尖轻轻滑过上齿。 “让姐姐看看它是怎么动的。” 蓝梦绿整个人夸张地抖了抖,她含着泪,双手背到身后,触到金属拉链扣。 漫长的五分钟过后,动静终于消停,蓝梦绿彻底瘫软在椅子里,眼神空洞地喘着气。 第11章 第 11 章 吴越这晚工作到十一点过半才回到酒店,累到不想洗漱,脱掉盔甲似的套装,随手裹了件软缎浴袍,红底高跟鞋歪倒在地,**双脚一蜷,整个人便缩在了沙发里。 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些元气,给自己倒了杯冰镇果酒啜饮,窗外的夜景冷星般闪烁,深夜寂寞,吴越想她远在万里之外的小鸟了。 遂拨去视频,等待的过程中,盘了一整天的头发扯得头皮隐隐作痛,吴越抬手撤下固定的U形夹,一头海藻似的长卷发随之散下,视频也接通了。 “姐姐。” 蓝梦绿似乎才刚回家,穿着外出的衣服,光洁饱满的额头沁着几颗汗珠,微微气喘着,嘴唇略微起皮。 纯素颜,爬六楼,多少要沾染些狼狈,但蓝梦绿底子好,脸又生得嫩,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于其说是狼狈,不如说是诱人,脸颊蒸出粉意,那点薄薄的汗让她的肌肤愈发水灵,像被雨水浸透了的水蜜桃。 即便隔着屏幕,吴越似乎都能闻到一阵隐隐的清新水汽,好像真的有一颗**的水蜜桃放在了她鼻尖。 但这大抵是没可能的,那那阵水汽究竟从何而来? 眼瞳转动,原来是小茶几上的酒杯底座旁化了一小滩浅浅的水。 原来如此。 颇有些失望。 “小梦去哪了?先喝口水吧。” 蓝梦绿听话地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 “去看妹妹了,她明天要联考,我给她带了些东西。” 尾指勾了点头发绕到耳后,一谈到妹妹,蓝梦绿的眼睛就亮晶晶的,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雀,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很是骄傲自豪。 “她精神状态很好,说复习得不错,对这次联考很有信心,她成绩一向很好,是年级前十,如果高三能够保持住的话,会考上很好很好的大学。” 以前还很担心没钱供妹妹上大学,妹妹就得申请贫困补助,没课了不能跟同学们一起出去玩而是需要勤工俭学赚生活费。 现在好了,她赚到钱了,可以让妹妹无忧无虑、自信阳光地度过大学生活,妹妹会有一大群的好朋友,相伴出去旅游、逛街,绝不会因为拿不出来钱而感到自卑。 看她这么高兴,吴越面上也浮起些笑意。 “嗯,妹妹真棒。” 听到吴越夸妹妹,蓝梦绿有些害羞地抿出个笑,这才突然想起来问吴越深夜拨视频的原因。 她注意到吴越脸上的妆还没卸,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德国已经差不多夜里十二点,遂歪着脑袋疑惑道。 “姐姐那边很晚了吧,怎么还没休息?” 拨弄一头长卷发,吴越的目光跨越万里,跃过时差,幽幽地落在蓝梦绿脸上,轻声叹息。 “想你了,所以打视频看看你。” 吴越的声音也随着那声叹息缓缓呼出,沉重而压抑。 蓝梦绿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关切道,“姐姐心情不好吗?” “嗯。” 没有否认,吴越静静地看着蓝梦绿,观察她的反应。 只见那白纸似的人儿,一番心思全写在了脸上,话还没说呢,吴越就从那双坚毅的眼眸里猜出了她的想法,沉在深湖的一颗心隐隐有了期待。 果不其然,蓝梦绿攥紧了拳,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那,那我来让姐姐开心好不好?” “当然好。” 吴越笑了,欣赏她豢养的小鸟主动给她带来的表演。 小梦主播以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床上,双手笼着、推着往中间挤,因为紧张,她的动作并不轻柔,绵绵的软上布着凌虐的指痕。她太白,稍稍一点痕迹就尤为明显,白与红交织着,气氛一下变得旖旎了起来。 这么久了,被看了这么多次的蓝梦绿还是紧张,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得厉害,腻白的心窝沁着薄汗,软乎乎的水豆腐一样轻轻晃颤着,晃花了吴越的眼。 她早已被吃干抹净,主动献上自己还不够,还担心不被满意,仰着张犊羊脸怯生生地问,“姐姐,这,这样可以吗?” 盯着漏出来的那点小巧的粉,吴越笑了,狭长深目里凝着秾稠的笑意,宛如猩红酒液般妖冶,又如她身后墙上那副油画里的盛放红玫瑰。 “好乖的小梦,好可爱的粉樱桃。” 微微上扬的尾音带着轻佻的戏弄,容易害羞的小梦主播又一次地羞红了,周身沁着一层薄薄粉意,就连紧紧蜷曲的贝壳一样的脚趾都透着粉,浑身像是淋了一层粉樱桃果酱,哪哪都是甜的。 吴越手边小茶几,甜津津的果酒粉霞似的盛在细长优雅的酒杯里,她端起来端详,眸色一深,突然将酒杯放在手机边上,对比来看,屏幕里的小梦主播跟酒杯一般高。 吴越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把这杯酒尽数倾倒在蓝梦绿身上,又或者把她丢进酒杯里,浑身浸个透,像马天尼那颗要卷进口腔里的盐水橄榄,囫囵地把她舔上一圈才满足。 指尖用力捏着酒杯细长的跟,过了好一会儿,吴越才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吴越让她揉自己,蓝梦绿在紧张中不知轻重,一下就揉红了,疼得直吸气,缩着肩,可怜兮兮地看着吴越,眼眶里的泪要掉不掉的。 叹了口气的吴越轻声道,“宝贝儿轻点揪,不然红眼睛要哭了。” 那尊玉白的小像不敢动了,喉咙里挤出一串的盈盈哼哼,很明显是在撒娇。 口腔里还残留着果酒的清香,吴越又想喝酒了,可比起喝酒,她更愿意看蓝梦绿。 等欣赏够了蓝梦绿的囹圄,吴越才道。 “不是说要让姐姐开心吗?小梦要自己想。” 蓝梦绿颤了颤,一时间很伤脑筋,有时候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也不是件好事。 她悟性差,察言观色的能力也不好,非常勉强的,她才明白吴越到底喜欢看什么。 “宝宝,你手都包不住,还漏出来好多。” 吴越叹息,蹙眉摇头,眼底却燃烧着暗色的火。 蓝梦绿松了口气,她猜对了,这样做是会让吴越喜欢的。 吴越不止一次地抱怨这次的出差时间真是该死的漫长。 越是临近回国,时间越是难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于是那些落在小梦主播身上的手段,也就愈发过分。 "怎么主播今晚格外娇羞?" "感觉胸前面料那里的阴影怪怪的?不会是戴环了吧?" "清纯主播戴环?玩这么大的吗?" "你看榜一都没让管理员清屏,多半就是了。" "靠!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有点像,那个阴影,那个形状!!!" 管理员拖着红框出现,"请遵守直播间发言准则,禁止散布不实言论。" 网友说话很露骨,光是看着蓝梦绿就要哭了,弱弱地说一句"没有"。 目光哀求地望向右下角的弹窗,直到上面终于大发慈悲地弹出一句"把外套穿上吧。" 蓝梦绿这才含着胸,像个鹌鹑似地弓着腰,拿起膝上的外套裹住自己,拉链拉到下巴,呼吸间尽是那阵木质玫瑰香,仿佛被吴越从后一整个环抱住。 这是吴越的外套,就连里面那件胸前有褶皱的上衣也是吴越的,下午才由吴越助理送到她手里,晚上直播她就穿上了身。 吴越的外套她穿尺码偏大,长长的袖口盖住了手指,小半张脸更是埋在领口里,让本来就小的脸变得更小了,露出一双水汪汪的葡萄眼,还有秀挺的鼻梁,低着头。 “姐姐们可不可以不要乱说,我会难过的。” 垂下的眼睫又长又密,声音细细的,整个人就很娇,很小女友,很容易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弹幕的画风突变。 "我老婆说没有就是没有,不准给我老婆造黄谣,我老婆最清纯最可爱![拳头][拳头]" "不准惹哭我老婆。" "守护小梦老婆。" 一时间七彩的"守护"二字占满了屏幕。 网友们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蓝梦绿确实戴了。 颇有些分量的一对粉钻很有存在感地坠着,刚戴上去的时候凉得她直抽气,好久才被体温捂热。 一晚上的直播蓝梦绿都没把腰背挺直过,都是虚虚地含着胸。 与此同时,一枚小小的内窥镜正在肆无忌惮地窥伺。 一场直播下来,被粉钻坠着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着,像是给淋了滚热的油。 下播后的小梦主播趴在床上泪眼婆娑地哭了好一会儿,鼻音很重地说"姐姐好坏。" 在那张哭得云蒸霞蔚的脸旁,是一对沉甸甸的粉钻,颜色清透,质地上乘。 蓝梦绿刚戴上发来照片的时候,吴越在几十人的会议室里差点失态,强硬地让蓝梦绿戴着直播。 她直播的上衣虽然有褶皱挡住一部分,但知情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在网友们还在持怀疑态度但久久不敢确认的时候,吴越已经餍足地叹了好几口气。 众目睽睽之下,吴越的腌臜、扭曲又变态的心思尽数安放在蓝梦绿身上。 虽然吴越也谈过乖巧类型的女友,但能听话乖顺到蓝梦绿这个份上的实属头一遭,那种全能的掌控感让吴越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蓝梦绿哭,吴越却很是畅快,那些跟蹂躏、暴虐、摧毁相关的污秽被蓝梦绿大颗大颗坠下的眼泪浇了个透,再被一洗而空,内心只剩下暴雨过后的清新与洁净。 沉闷的胸膛呼出一口潮热的浊气,吴越目光幽幽,红唇微启,“因为喜欢小梦,所以想要把小梦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梦就是姐姐的小公主呀。” 蓝梦绿尝着她轻快尾音带着的沙沙的甜,心里已经好受了许多,但唇瓣一瘪,还是"呜呜"地哭出声来。 “真的好痛。” 吴越粲然一笑,温和耐心地解释,“因为爱与痛是同时出现的,小梦感觉到痛,那是因为姐姐太爱小梦了。” 每回听到吴越说"爱",蓝梦绿心尖都要给烫出一个小小的、甜蜜的疤,她不懂什么是爱,又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那样低地去仰慕吴越,只要吴越说的,她都会相信,哪怕是砒霜,她也会甘之如饴地吞下。 蓝梦绿的爱太单纯也太傻,如若不是吴越真心喜欢她,她又遇人不淑,那么她在被彻底玩弄过后的结局只有一个——被抛弃。 也许她潜意识里隐隐感受到吴越和她之间的鸿沟,以为只有更顺从更听话才能得到对方爱的施舍,所以她的姿态才会摆得那样低。 而吴越正好又是这样一个变态,喜欢操控,享受百分百的顺承。 两人歪打正着,整好是一个锅配一个盖。 要不然说越不健康、越扭曲、越畸形的感情就越是难分开呢,人就是倾心于抵死纠缠、不对等这一套,哪怕高斯来了都解不开她俩爱情的方程式。 “真的吗?” 蓝梦绿哭得太凶了,不时抽噎着,瘦弱的肩膀轻轻耸动着,四只红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吴越。 她是可怜又脆弱,既不聪明,也不动灵活变通,整个人都是软、绵的,是像云朵那样成不了型的小东西,是吴越从前顶看不上的那类女孩。 可见到她的第一眼,吴越便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想要她的冲动,如果她要哭,那么有且仅有一种可能:吴越把她弄哭的;如果她要走向灭亡,那刽子手必然是吴越。 吴越想要她,想要操纵她的一生,要让她的眼睛、她的心,只装得下吴越一个人。 而吴越的这份强势、专断、密不透风的情感索求与给予,又恰好契合蓝梦绿缺爱的本质。 “姐姐现在也很痛,想要小梦,却怎么也得不到。” 蓝梦绿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眼泪也忘了流,呆呆地含着一汪泪。 吴越很想亲吻她的眼泪,想知道她的眼泪究竟是甜的还是苦的。 好在,这个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 “我明晚的回国航班。” “真的吗?我去接姐姐。” 意外的惊喜让蓝梦绿很是激动,她自告奋勇,一对红眼睛闪烁着,一双红眼睛跟着跳了跳。 “不用,小梦在家里等我,飞机不延误的话,应该刚好在你下播不久后就到,宝宝洗过澡再直播好吗?这样,姐姐一到家就可以直接吃掉小梦了。” 她说吃掉的时候,双目幽深晦暗,嘴唇格外殷红。 蓝梦绿被她盯得抖了抖,皮肉传来被咬过的刺痛,惊慌望去,手臂却是光洁无暇。 晚上的"梦梦直播间"。 "今晚的小梦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 "又娇又羞的,好想抱着吸。" "小梦在等谁吗?" 被戳中心思的蓝梦绿害羞地垂下眼,心跳得很快,确实如网友所猜,她在等女朋友,今晚是她们在现实里的初见。 她很期待,又很紧张,不知道自己能否让吴越满意,担心自己没有吴越想象中的那么好,又害怕吴越会对她失望。 她这一脸红,却是坐实了网友的猜测,弹幕一个劲地追问。 蓝梦绿不会撒谎,窘着脸说"没有",网友们非但不买账,反而起哄得更厉害,她只好求助似地看着右下角弹窗。 “没事,可以承认。” 吴越的话让她松了口气,尾指勾着散落腮边的碎发撩到耳后,脸颊烧着,眨着眼,声音细若蚊蚋。 “女朋友今晚要过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弹幕瞬间炸开了锅。 "我好大一个老婆呢?如今要成为别人的老婆了吗???" "看来今晚的小白兔要被大灰狼"嗷呜"一口直接吃掉了。" "看吧!我早就说小梦有对象了,从衬衫装那里就看出来了,那种含羞待放的感觉超明显。" "是啊,怎么那时候大家没发现???" "还不是榜一的钞能力。" 已经倒戈,完全成为吴越"狗腿子"的时刻关注弹幕风向的管理员,立刻放出一堆评论以转移视线。 "谈多久了?"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心动原因?" 蓝梦绿一一看过去,真诚地回复,“前段时间才确定关系的。” “她是我见过最好最优秀也是最漂亮的人,很难不喜欢。” 屏幕前蓝梦绿笑得羞赧、甜蜜,眼里的喜欢都要满溢出来了。 阴暗的py交易猜测不攻自破。 "还能怎样呢?祝99。" "小梦老婆一定要幸福啊[泪目][泪目]" "虽然被不知名人士抢走了我的可爱老婆,但谁规定别人的老婆就不能是自己的老婆了?" "老婆老婆老婆呜呜呜呜不要抢走我的小梦老婆啊......" 第12章 第 12 章 爬上六楼,气息微喘的吴越才敲门,那声缱绻的"小梦"含在舌尖尚未吐出,眼前生锈的铁门却已被人从里迫不及待地拉开。 穿一身白色垂坠长睡裙的蓝梦绿出现在门后,那让吴越魂牵梦绕的身影,终于有了实体,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姐姐,你、你来了。” 蓝梦绿背着光,身形轮廓在微微透光的白绸裙子里一览无遗,纤细娇小的身体细细颤着,紧张忐忑的模样好似一只可怜小白鸟。 长发依依,恬静纯洁的蓝梦绿就这样站在衰败老旧的背景前,这背后暗藏的巨大隐患,让吴越的脸色几乎一瞬间冷了下来。 “我只是敲了门,都没出声,你就出来开门了?要是站在门口的是坏人怎么办?怎么这么没有戒备心?把我的话都抛到脑后了吗?” 从吴越说她到小区门口那时起,蓝梦绿就没坐下来过,她一直焦灼地候在门边,随时准备着第一时间开门迎接吴越,殊不知竟犯了大忌——她把自己的安全掷在脑后。 一颗满含期冀的心揪了起来,一双手也护在胸前,攥紧了有着柔软木耳边的领口,“姐姐说要来的,我就没有多想....” 瞥见对方的面色仍铁青着,蓝梦绿揪着领口的指腹汗湿,声音也越来越低,“对不起。” 蓝梦绿低垂着脑袋,从吴越的视角看过去,她脑袋圆圆,脸也圆圆,完全就是个知错认错的乖巧小女孩,就算再狠的心也没法对着她发脾气。 “没有怪你的意思,要保护好自己。” 吴越叹气,跨过门槛,带上门,对蓝梦绿的怜惜让她情不自禁地放缓了语调。 “刚才姐姐是不是很凶?把小梦吓到了吗?” 蓝梦绿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头,可身体还在发抖,喉咙里挤出窝囊的呜呜囔囔,“没有,姐姐说的对,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姐姐不要生气好不好?” 在蓝梦绿尚未知情的情况下,审视的一双眼早已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灼热目光似要烧破她那形同虚设的白绸裙,直直地舔上她那仿佛淋了层奶油似的白皮肤。 脱下外套随手搭上衣架,吴越没有搭话,而是温和地施令。 “小梦过来,抱我。” 对蓝梦绿来说,这是一个极大胆的举措,她攥着裙子,咬着唇,犹豫着胆怯着,最终还是在吴越鼓励的目光中迈出第一步。 面前这人高挑,模特一样的个子,影子落在蓝梦绿身上,就是一座足以将她压倒的山。 短短几步的路,蓝梦绿经历了各种紧张与忐忑,最后来到了吴越跟前,再没有退缩的余地,遂奋身一扑。 正如吴越想象的那样,温软极了的一捧云,奶乎乎的香气充盈呼吸。 如若不是被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怯怯地看着,吴越定要将脸埋进她馨香的脖颈,阖上眼,不顾形象地深深地嗅闻一番。 不是说猎人不可以失控,但能控制自己失控的才有最顶级的猎人。 垂眸,掩下翻腾的冲动,红唇轻启。 “亲我。” 她站直,不弯腰不垂首,就是要看蓝梦绿柔弱无依的一双手紧紧攀附在她身上,努力踮高脚,像一只小雏鸟般,用柔软的鸟喙轻轻啄着她的唇。 青涩而认真。 吴越被逗笑,“还不够。” 于是蓝梦绿便大着胆子探出舌尖去舔,舔得那形状优美的唇瓣泛起湿意,弱弱的鼻息胡乱地洒在吴越唇周的肌肤上,舔舐的细微水声轻轻漾开。 不像是亲吻,反倒像小猫咪舔水,软软的红舌头一探一缩,笨拙得可爱。 吴越笑了,笑声闷在胸腔里,捂得发热,她最终还是决定大发慈悲地放过她怀里软绵绵的小雏鸟。 圈住那截细软的腰,扣住她孱弱的后颈,反客为主的吴越以狂风骤雨的架势吻了上去。 她终于尝到了蓝梦绿的味道,在异国他乡,在寂寂深夜,她曾幻想了无数遍的,此刻正化为真真切切的甜蜜,吴越情不自禁地战栗。 不受控制的,吴越在这方寸之地大肆掠夺,一双空虚许久的手臂将怀里的人儿紧抱住,恨不得揉进身体里才好。 蓝梦绿被吻得晕头转向,连呼吸都不会,憋得一张脸熟番茄似地通红着,也不知道反抗,软在吴越怀里,只是发出"呜呜"的难受细哼。 湿红唇瓣分离,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那肉肉的两腮,中指托住下巴让她仰起脸方便呼吸。 “小笨蛋,要呼吸啊。” 蓝梦绿就像严重缺氧后被丢进水里的鱼,不顾一起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由于呼吸得过快,导致眼前一片晕眩,她只能看到吴越模模糊糊的一个大概轮廓。 等蓝梦绿缓过来后,才眨着一双水雾朦胧的圆圆眼儿,对上那带着戏谑的目光,磕磕绊绊地道着歉。 “对,对不起....” 不是该道歉的时候,但蓝梦绿总是习惯性地道歉,好像身边的人稍有不满,就全是她一个人的责任。 就连被吻到缺氧,自己明明就是无辜的"受害者",可第一时间也是下意识地道歉。 不管对与错,先道歉总是不会有错的。 而她这句软绵绵的"对不起"却让吴越敛了神色,指腹捻去女孩唇角的津液,她幽幽道。 “不要说"对不起"。” “对姐姐说"谢谢"吧。” 要谢谢姐姐手下留情,这么久了都没舍得把你玩坏。 蓝梦绿的脑子被亲得发懵,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吴越说"谢谢",可既然吴越要她说,那她就说。 “谢谢姐姐....” 她眨着眼,眼睛那么水眼神又那么软,纯洁无辜的模样却把吴越电得通体发颤。 吴越抬手捂住那双总是能轻易扰乱她神智的眼,撩起轻薄的白绸睡裙,再次吻上她的唇,迫不及待地要将蓝梦绿涂抹成自己想要的颜色和样子。 视线被剥夺,嘴唇被封住,身体被搂着往后退,蓝梦绿怕跌,一双胳膊茑萝似地攀附着吴越,直到身体骤然失重。 啊—— 尖叫熄在喉咙里,指间的面料在惊恐中松脱,蓝梦绿气息喘喘地躺在床上,轻薄绸裙铺开,好似兀自从蓝空坠落下的肥胸脯白鸽。 她在吴越身下失去神智,精疲力竭,哭泣着昏睡过去。 简单清洗过后,吴越环抱着她的 夜里,吴越抱着的"火炉"越来越热,骤然惊醒,才发现蓝梦绿在发烧。 第13章 第 13 章 当吴越眯着眼餍足地仰起脖颈时,蓝梦绿红扑扑的脸颊正埋在她的兔子玩偶里,困顿疲倦到不省人事。 她这副模样实在既纯又欲,吴越心底那点腌臜、变态的雨望被彻底勾起。 她在醉酒似的飘忽眩晕中,囚住一手心肥腻的软,暴虐桎梏下软肉溢出,拿起手机。 "咔嚓-" 照片里的色调是大片大片的昏暗,冲出暗色的是一只手,骨节紧绷释放暴虐,掌心下的白羊软绵乖顺,强烈对比下迸发出极致的掌控与顺从,呈现出无与伦比的暴力美学。 吴越对这张照片很满意,反复欣赏过后,她在一个成人向网站注册了账号,头像一片漆黑,昵称是再简单不过的姓氏首字母"W"。 这张照片被她上传了动态。 因她腕上那只价值不菲的表,照片的极致性张力,很快便吸粉数万,网友像是最灵敏的鬣狗,纷纷赶来,评论区里很是热闹。 "百达翡丽5002J,公价1200万。" "不愧是富姐。" "百达翡丽这个型号不是男表吗?" "定制款,更贵。" "富姐求包养[星星眼][星星眼]" "你们都在关注富姐的百达翡丽,只有我喜欢富姐老婆吗?[害羞]" "算我一个。" 吴越划看数千条的评论,心中不无得意。 就像让蓝梦绿直播一样,她那不为人知的嗜好让她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展示着她的小鸟,叫那些人只能看不能吃,连味也闻不到,而自己却可以尽情享用。 这种事情给吴越的筷.感好比事!后!烟,要那种烈性尼古丁,畅快又带劲! 入了秋的天有些凉,蓝梦绿出了很多汗,在身上干了湿,湿了干,亦承受不住对方的索求,睡到半夜就发起了烧。 于是吴越提前把她抱回了家,家庭医生半夜上门给她打了退烧针,又满脸怨怼地提着医药箱回去。 第二天临近十一点,蓝梦绿发出痛苦的轻哼,挣扎着醒来,浑身肌肉又酸又疼,沉重无力,过于糟糕的身体状况几欲将她拖入昏沉的睡梦深渊。 “唔——” 秀气的眉拧着,眼皮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在混沌中,她听到了吴越温柔的声音,“早上好宝宝。” 羽毛般轻柔的抚摸落在颊边,让她很是依赖、留恋。 鼻腔又挤出一声吟声,这次声带也被打开,她听到自己沙哑又委屈的声音。 “好难受,感觉浑身像被卡车碾过一样。” 记忆慢慢浮现,她误以为昨晚吴越真的将她连皮带骨吮了一遍,又慢慢吐出来,所以她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像是被拆卸了又重装上一样。 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吴越亲昵地蹭蹭她的脸颊。 “你发烧了,所以会难受,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吗?不然空着肚子身体要脑抗议了。” 哦,原来是这样。 差点真的以为自己被吴越嚼了一遍。 幸好那些话只在脑海里转了一遍,没有说出口,不然现在真是有够丢脸的。 于是意识未能完全清醒的蓝梦绿被扶抱着起床、洗漱,机械性地咀嚼、吞咽下吴越递到她唇边的食物和药,她脑袋昏昏沉沉的,自己也不知道吃了些什么下肚。 等下一个晃神时,她发现自己又躺回了床上,她被环抱着,落在腮边、唇角的吻如同羽毛般轻柔地拂过。 “睡吧,我陪着你。” 嗯.... 蓝梦绿不知道自己真的应了还是在脑海里应的,来不及深究,她便猛地被拽入黑甜的梦乡。 蓝梦绿烧得反反复复,都是低烧,医生又来了一趟,在吴越的强烈建议下点了针,对吴越的大惊小怪有些无奈。 “低烧没什么大碍,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被医生叮嘱过低烧注意事项,反复强调不会有事后,吴越才终于放下心来。 看着在床上躺了一天仍睡得昏沉的蓝梦绿,吴越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毕竟她的小鸟这样的柔软、脆弱,根本经不得折腾。 可她被勾了好些日子,又是相隔万里,第一次见面难免激动。 辛苦了。 因着这份愧疚和怜惜,吴越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蓝梦绿,想尽可能地让她舒服一些。 蓝梦绿抵抗力太差,发次烧都能把她折腾得够呛,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人没精神多少,反倒睡昏了,头痛欲裂。 她能感受到外界的一些动静,只不过意识被囚在混沌的牢笼里,她怎么也醒不过来,皱着眉发出难受的动静。 不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被抱起,上半身半抬起,陷进□□的柔软里,大脑昏沉的钝痛有了好转,难受的嘤咛变成了舒服的哼哼。 鬓角、发际线的位置被轻柔地摩挲,吻落了下来,叹息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睡昏了是不是?抱着会好一点是不是?” “嗯....” 蓝梦绿还有些低烧,拂在吴越胸口的呼吸湿热,她发烫的身体像极了一捧热热的棉花云,让人恨不得陷进那一身柔滑幼嫩的好皮肉里去。 她才被细致地擦去一身汗,换了身纯棉睡衣,喂过水的唇湿红润泽,那双小肥啾一样的圆圆眼沉沉闭上,纤长浓密的黑眼睫安静地垂下,睫梢被吴越轻轻一吹,便像蒲公英一样颤颤。 睫梢扫着眼下的皮肤,蓝梦绿被弄得有些痒,脸在吴越胸上蹭着,喉咙里还挤出一小串含糊不清的呜囔。 “呜——” 奶白的,软乎乎的一团,手臂软绵无力地搭着,虚握成拳的手落在吴越胸上,就在她乖巧的脸边。 脸颊因低烧烧得粉扑扑的,嘴唇嫣红,因侧躺挤压导致微微张开,唇角抿着一根细若游丝的发丝。 吴越不受控制地被她的唇吸引,呼吸变得跟低烧中的蓝梦绿一样滚热,整个鼻腔和口腔像是着了火。 指尖挑开那根发丝,染上些微湿润的指腹抵上那饱满的下唇,往下压。 黑眸愈发深沉,直勾勾地盯着那抹艳红,唇角微勾,呢喃出声。 “怎么发烧了也这么会勾引人?” 指腹摩挲,渐渐的,吴越不再满足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 漆黑眼睫半掩住带着冷酷性质的戏谑,手指插.了进去,触到坚固的城墙一样牙齿,她一颗颗地摸过去,与此同时指腹触着嘴唇内侧软湿高热的黏膜。 “唔....” 睡梦中被玩弄的蓝梦绿难耐蹙眉,下意识地抿唇,想要把恶劣的入侵者赶出去,可这一抿,却是将吴越的手指吮裹住。 顷刻间那双沉静的黑眸成了汹涌的暗流,拇指按住那试图推搡的舌尖。 恶狠狠的声音从齿关挤出来,“长这么漂亮,又爱撒娇,不能怪姐姐没控制住知道吗?” 窝在她胸上的脸蹭了蹭,伴随着细微窸窣作响声,是蓝梦绿更依赖地往吴越怀里缩,找了个舒服位置后,发着低烧的蓝梦绿很轻地"嗯"了一声。 像是在回应,也像在纵容。 那一瞬间,一切的罪孽、崩坏与毁灭冲上吴越的天灵盖。 她激动得发抖,颤动的喉咙挤出无意义的音调,她想把怀里半失去意识的宝贝整个揉进身体里,又想像食肉动物般撕咬她的身体,将她一块块地吃进肚子里。 我的。 吴越把蓝梦绿用力抱着,像抱一个爱不释手的大娃娃,生怕被别人抢走了,脸贴着脸,她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这是我的。 翌日,反复的低烧终于消停,睡了一整天的蓝梦绿能下床活动了,被吴越领着参观她的新家。 一只身姿矫健的豹猫在她脚边打转,被吴越拎着后颈提起来塞她怀里。 蓝梦绿下意识地抱着,像抱小孩一样很是熟稔,猫在她怀里眯着眼伸懒腰,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咕噜"声。 她伸出根手指轻轻碰猫咪紧凑的小脸,猫咪夹着嗓子春心荡漾地"喵"了一声,很是谄媚地舔她的指尖。 吴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lulu好喜欢你。” 禁不住夸的蓝梦绿无措地抿了唇,低着头,抬起lulu的前肢轻轻摇了摇,声音细细的。 “它很可爱。” 你更可爱。 吴越心里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秉着让病人多休息的原则,吴越让蓝梦绿吃了饭,又把她塞床上去了。 吴越自己不想睡,等蓝梦绿睡着后,她就起床坐在窗边看书,期间还去外面教训了一顿刨门要找蓝梦绿的lulu。 下午三点,蓝梦绿醒了,睡得久了人却蔫蔫的没有什么精神,但是很有病美人的风韵,一袭宽松白裙,弱不禁风,摇摇欲坠。 吴越把手里的书倒扣在旁边的小圆桌上,单手托着脸,微笑着朝蓝梦绿招手。 “宝贝过来,坐姐姐腿上。” 蓝梦绿趿着半包拖鞋,脚步虚浮地朝吴越走去,在那双笑盈盈的眼的注视下,克服羞赧跨上她平放的腿。 没出门的吴越穿的也是家居服,柔软的面料贴上腿,就像lulu绕着腿打转。 才到大腿中部的裙摆因为蓝梦绿跨坐的姿势往上撩,露出大片白皙肌肤,她自己尚未察觉,眨着眼朝吴越露出个腼腆的笑。 “姐姐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没多久。” “怎么没叫醒我,我睡好久了。”蓝梦绿有些不好意思地皱皱鼻子。 “你生病了要多休息。” 吴越迎着光,眉梢眼睫都染上了光晕,面色特别温柔,蓝梦绿只是看一眼便觉得害羞,羞答答小媳妇似地低下了头,她这才注意到就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被太阳晒得暖暖的。 修长的一只手落那白腻的大腿上,因掌心过高的温度叫蓝梦绿略显惊讶地抬了头,正正好对上吴越的眼。 “还烧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秾稠的眼里似乎窜出火苗来,生生将这话逼出了别的意味。 还烧吗? 还骚吗? 蓝梦绿感觉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烧了起来,燎原似的,顷刻间就蔓延了一大片,浑身滚烫。 一双白胳膊搂着吴越的脖子,脸往她胸脯埋,声音闷闷,细若游丝。 “没在烧了。” “那就好。” 那只手从蓝梦绿的腿摸上了裙摆,蛇一样钻进去,将她上下里外都摸了个遍,蓝梦绿簌簌颤着。 “第一次太黑,我都没好好看你,给姐姐看看好不好?” 裙底的手作势要撩起裙子,蓝梦绿按住了她的手背,“能不能,不要....” 她要阻止,可一双圆润无害的眼却在祈求,最后那句"不要"更是细弱可怜到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欺负她。 心脏给胡乱揉捏了一遍的吴越笑了,才抬起一点的手顺势放下,扣住幼滑的大腿肉,揉捏、摩挲,叫那双腿颤栗着并拢。 “光线很好,晒在身上很暖,不会着凉。” “真的很想看,想看阳光照射在小梦皮肤的样子,肯定像淋了层蜂蜜的小蛋糕,可爱又诱人。” “梦宝,真的不可以吗?” 商量的语气,温和的神情下,只有吴越知道她有多笃定。 吴越在心里默念着数字,3,2.... 还没念到"1",那只往下压的手就收了力道,变成软软地搭在她手背上。 唇角勾起的弧度很快隐匿。 接下来,又到了吴越最喜欢的拆礼物环节,她慢条斯理地享受着蓝梦绿的紧张和害羞,欣赏着更多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下,奶和蜜的交织、融合,不用尝都知道滋味有多甜。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心平气和地承受着这般灼热的目光慢腾腾地凌迟着皮肉,蓝梦绿感觉自己身上比高烧那会儿还要滚热,羞得恨不得钻进木板缝里。 她一紧张人就开始发抖,那样幼白的肌肤在淡金色的阳光下颤着,很是赏心悦目。 吴越眼底生出好些旖旎的暖色,但蓝梦绿全然不知,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被慢慢撩起的裙子上,浑身都在发烫。 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询问,“姐姐,好了吗?” 吴越没说"好了"也没说"还没好",一句"小梦帮姐姐拿一下裙子好不好?"将蓝梦绿打得措手不及。 心脏擂鼓般敲响,呼吸急促,蓝梦绿的脸隔着白裙,能隐约看到吴越脸的轮廓,这让她安心又慌乱。 她明明可以说"不",一起身就能离开,但她自愿身陷囹圄。 她不知道自己在吴越眼里是怎般的光景,只是一昧地紧张着、羞赧着,蜷缩收紧的脚趾快要将薄薄的鞋底抓烂。 吴越先是用手将她全身丈量了一遍,又用眼将她灼灼地舔舐了一遍。 那晚弄出来的痕迹似乎又在金色阳光下浮现,密密叠叠,深深浅浅,彰显着吴越的占有。 一眨眼,又是一身的腻白无暇,吴越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指腹一捻,故意抹出一道让她满足的红痕。 直到蓝梦绿被审视得快要崩溃,喉咙里挤出呜囔的哭腔,吴越才准备放过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下裙子,去咬那白净的耳,呵气煨得它粉意渐深。 “别害羞,小梦很漂亮,每一处都生得好极了,也妙极了。” 吴越这句话语速很慢,尤其是后面的"好极了""妙极了",缠绵得在口腔里吮过一遍才吐出来似的。 绸裙幕布般落下,露出一双幼圆的葡萄眼,眼里**的,像是淋了一场细密春雨,望过来的时候,带着委屈和隐忍的难过,只一眨,又成了予取予求的乖顺,像落入口腔的奶油,舌头一舔就化了。 要不说吴越是个变态呢,她被这一眼电得周身战栗,几乎招架不住地狼狈抬手。 一只手几乎盖住了蓝梦绿的大半张脸,她看不见,而且有些呼吸不畅,在逼仄的氧气中,她闻到了吴越手上纸张和油墨的气味,淡淡的,让她晕眩。 接着,狂风暴雨一般的湿吻落了下来,要把她舌头吞掉的程度。 随后,在气喘中蓝梦绿听到吴越染了沙哑的声音,“阳光很好,拍张照吧。” 拍照?那为什么要盖住大半张脸?蓝梦绿的疑惑尚未发出,便听到"咔嚓"声响。 她像被钉在展翅板上的白蝶,无助地眨着眼,“不是要拍照吗?为什么要挡住脸?” “在拍氛围感照片。” 吴越解答了蓝梦绿的疑惑,她微微张嘴,"哦"了一声。 微张唇瓣湿红,露出红腻的一点舌尖,阳光下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白来,黑发柔柔。 这一幕被吴越眼疾手快地按下了快门。 睡裙是正常厚度,但架不住阳光的穿透力,勾勒出隐隐轮廓,以及那微不可察的一捻粉。 松开手,吴越将手机屏幕转给蓝梦绿看,浓密眼睫簇拥着的一双笑眼里满是赞赏,“真漂亮。” 不适应光线地眨着眼,蓝梦绿只看到一个模糊的白影,就已经被夸得脸红,“没有....姐姐才好看。” 照片拍得很文艺、唯美,那只蜜色的修长的手挡住了女主的大半张脸,只露出被吻得湿红发肿的唇,微张着,饱满而肉雨。 但她整个人的姿态又是内敛的,怯生生的,很是纯白懵懂。 照片一发出来,账号下的评论区又炸开了锅。 "富婆又来晒老婆啦。" "你的老婆,现在成我老婆了。" "楼上不要命了跟富婆抢老婆?" "我老婆真美,但怎么在你腿上?" "老婆好白好嫩好幼,不会未成年吧?" "有钱人真变态,都有豢养雏鸟情节。" "不会真未成年吧?看着真的不大。" 向来不回复评论的富婆屈尊降贵地回复了一句,“21岁。” "蛙趣,富婆吃得真好!" "好羡慕,希望我也能这么有钱。" 第14章 第 14 章 吴越是一个恶劣的人。 蓝梦绿怕痒,吴越就爱专往她敏感、怕痒的地方亲,把人逗得花枝乱颤,泪光闪烁,扭着一段细腰在床上躲,然后又被攥回来,不断求饶。 吴越以前还觉得自己再正常不过,可一碰着蓝梦绿,怪癖简直多到不可思议。 就拿蓝梦绿的求饶来说,当那张粉扑扑的脸乖顺地蹭着她的手,水盈盈的眼望过来,用软绵绵的声音说。 “姐姐,不要了,我受不住....” 吴越不会想要放过她,而是会变本加厉。 有时候吴越会觉得自己身上有猫科动物的习性,喜欢捉弄猎物,等猎物被捉弄得奄奄一息,她也玩够了之后,再心满意足、干脆利落地吃下。 餍足地将脸埋进蓝梦绿软白的皮肉里,阵阵轻软奶香扑鼻,吴越嗅够了才抬起头。 “小梦是小宝宝吗?怎么会有奶香?” “还是....” 她拧了一把小红樱桃,“小梦自己流的?” 那双眼里的戏谑看得蓝梦绿直发窘,顾不得发疼,她急得直摆手,话都说得有些磕绊。 “不是,不是,是沐浴露,是牛奶沐浴露的味道,我没有的....” 那个字熄在喉咙里,蓝梦绿没法说出口,于此同时她羞怯地低下头去,脸上一阵阵地热着。 飘忽的眼神对上吴越的眼,更是一个激灵。 此刻的吴越双肘撑在床上,肩膀稍稍耸起,从她十分美丽的肩颈线条往下看,目光滑过脊椎,抵达她深深塌陷的腰,然后是格外挺翘的臀,她像一只华丽又危险的美洲豹,那双染了午后金光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蓝梦绿。 “会有的。” 吴越意味不明的一句,叫蓝梦绿头皮都要炸开来。 她不会怀孕,又怎么会有那个? 面对吴越明显不合逻辑的话,蓝梦绿一时失语,竟无法反驳,喉咙里挤出没有含义的呜囔。 一只手扣上她的脖颈,手指细长,掌心柔软,可却拥有无法抵抗的力量,这下蓝梦绿连呜囔声也发不出来了,睁着一双**的大眼睛满是无辜地看着吴越,只偶尔泄出一声委屈的细哼。 吴越叹了口气,“小梦可爱。” 她笑眯了眼,纤长浓密的眼睫簇拥着一双足以吞噬人心智的迷人眼,蓝梦绿不管看多少次都会又一次地被卷入漩涡里,浑然忘了自己危险的处境,被轻易推倒在床上吃得渣都不剩。 周身暖热、澎湃尚未散尽,吴越看着蓝梦绿粉扑扑的脸,迷离水润的眼,突然兴起,很想在屏幕后看她,看数以万计的npc人类夸奖她的宝贝,看她们只能看而不能碰的焦灼与无能狂怒。 吻落在蓝梦绿失神的眼,吴越叹息出声,“小梦,你是不是好久没开直播了?现在播吧。” 现在? 在她们刚做完,蓝梦绿脸上的春情还没褪去的时候? 蓝梦绿一个激灵,神智归笼,眨着一双懵懂而慌乱的眼,眉头颦蹙,鲜活生动。 一股想要啃咬蓝梦绿脸的强烈冲动蹿起,脑海中闪现大型猫科动物张大嘴,亮出尖锐牙齿,下一秒便咬在那张白净漂亮的脸上,准瞬间皮肉翻开,血管撕破,鲜血淋漓。 那种想要破坏的冲动如龙卷风般席卷而过,寸草不生,吴越头脑发热、发麻,她怕自己真的上去咬坏蓝梦绿的脸,堪堪别过眼,暗自调整呼吸。 “就用手机播吧,立个支架就行。” 吴越边说边往自己身上裹睡袍,细腰翘臀长腿,墨似的长发随意披散,慵懒又有威慑。 蓝梦绿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听话地点头说"好",再穿上吴越给她递过来的衣服。 蓝梦绿一上线,界面弹出直播提示的粉丝们纷纷涌入,一时间左下角的弹幕不断地滚动着。 "好久不见小梦老婆!" "我香香软软的小梦老婆,终于又见到你了!。" "好长时间没直播了,老婆你去哪儿了?我们快要想死你了。" “大家晚上好,好久不见。” 蓝梦绿照旧朝镜头露出个甜甜的笑,稍稍低头解释自己没有直播的原因。 “前段时间发烧了,断断续续地低烧,一直在养病,拖拖拉拉的,所以好久没上来跟大家聊天....” 她声音偏细软,这会儿说话有点小鼻音,即使是正常说话听起来也像在撒娇。 一堆"awsl"的弹幕中显眼地飘过一句,"怪不得,我说小梦今天脸蛋怎么粉扑扑的,我还以为那啥刚完呢。" 蓝梦绿的妈妈粉誓死捍卫小梦主播的纯洁,杜绝一切对小梦主播形象不符的言行。 "心脏看什么都脏。" "滤镜而已。" "叉出去,不准造我梦宝的谣,我梦宝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纯洁小女孩???" 其中也有看热闹的网友啧啧称奇,"夫人真大方,要我肯定不会放这么软萌的老婆给别人看。" "说得这么轻巧,人家不用吃饭了?" "看小梦直播的背景,一看夫人就不是缺钱的主,既然不缺钱还让老婆来直播,居心叵测,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 "真是无了个大语,谁会嫌钱少啊,那么多明星直播带货,你怎么不提人家?难道明星缺钱花?" "你们不要吵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看我可爱的小老婆。" "好久不见小梦,老婆今天超乖,给姐姐嘬一口[色][色][色]。" 即便做过一段时间直播,蓝梦绿依旧还是会被那个吐舌头的表情吓到,她被口水呛着,偏过头去手抵着唇闷闷地咳了两声。 随着她扭脖子的动作,颈侧一枚隐晦的浅色吻痕露了出来。 弹幕区一时间炸开了锅。 "小梦脖子上有草莓!" "要不是小梦没有扭脖子,都发现不了。" "我跟夫人有夺妻之仇。" "可恶!那本来是小梦给我的初吻,都被那个坏人抢走啦!我不甘心,我要闹了,凭什么抢走我的老婆,我也想在小梦脖子上种草莓!" 瞥到弹幕的蓝梦绿赶紧拨了头发挡住脖子,她侧抬眸看了一眼吴越,吴越正面色冷淡地看着手机屏幕,蓝梦绿莫名就有些紧张,她担心那些过分的话惹吴越生气,就想要制止。 “大家说话注意点好不好?她也在看直播,会看到你们的弹幕,也不要叫我"老婆"了,我已经有交往的对象了,你们这样不好。” 本来本意是劝告,但因为蓝梦绿眼睛太水,眼尾还泛着春情的一抹粉,声音又软绵绵的,倒成了祈求。 吴越看着屏幕里焦急的蓝梦绿,听着她近在咫尺的声音,愈发冷淡的面色下是汹涌的躁动。 "梦家军听令!听小梦的,小梦说的都对。" "不准再欺负我老婆!我战斗力爆表,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看着维护自己的滚动弹幕,蓝梦绿提着的气刚要松下,吴越绷紧的脚背游蛇一般触到她的小腿,蓝梦绿一个激灵,差点叫出声来。 "老婆你怎么了?被吓到了?" 蓝梦绿惊慌未定地越过屏幕,目光落在吴越身上,吴越没看她,而是专注地望着屏幕,与此同时那只脚却愈发放肆地往上,摩挲她的大腿。 蓝梦绿条件反射地夹了一下腿,眼里的水雾更甚,快要哭了,可吴越还是个没事人一样,好像那只越界的脚根本不是她的,继续往里钻着。 蓝梦绿再不说话直播间的氛围就太奇怪,她攥紧拳头,水雾朦胧的一双眼望向镜头,声音略有些哽咽。 “刚,刚看错了,以为是虫子,被吓了一下。” "老婆好可爱。" 挤过腿肉,吴越的脚掌轻轻踩了上去,隔着轻薄的面料,压得扁扁的。 蓝梦绿差点尖叫出声,并认定吴越在生气,将心比心,没人希望陌生人一个劲地喊自己的女朋友"老婆"。 双手合十压在胸前,蓝梦绿眉头紧蹙,喉咙里挤出一点呜咽,泪光闪烁。 “请大家真的不要再叫我"老婆"了,叫我小梦吧?好不好?” 把一个漂亮又单纯的小主播逗得团团转是众人心照不宣的恶趣味,就连妈妈粉也一起加入了喊"老婆"队列,一时间滚动的弹幕全是整齐划一的:"好的小梦老婆。" 面对屡教不改的网友,蓝梦绿欲哭无泪,望向吴越的目光愧疚又委屈。 吴越欣然受之,舒服地窝在单人沙发里,抬高的腿修长笔直,落脚点的脚掌施力往下压,几乎要陷在蓝梦绿腿间。 软软的,小小的,惨遭蹂躏的。 蓝梦绿强忍着骚扰,却还努力承受着,神态里的每一处隐忍,都是让吴越脊椎发麻的诱惑。 以前是隔着屏幕和物理距离,只能用遥控,现在蓝梦绿处于吴越一抬脚就能触碰的距离,各种可爱的反应全由她的腿亲自操控,那感觉就更奇妙了。 明明被玩弄得都在颤抖了,却还对始作俑者心怀愧疚,对上那双无害的湿漉漉的狗狗眼,吴越的快感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小梦换背景了?不在原来的地方住了?跟夫人同居了?什么时候同居的?" "上一次直播吧,小梦不是说要去见女朋友吗?见过女朋友之后就没直播过了。" "夫人真不怜香惜玉,第一次就把我老婆搞到发烧,我恨!" 怎么又聊到这个了? 蓝梦绿不是很会控场,又要应付吴越,“马上要放假了,你们有什么出游打算吗?” 话是对着网友说的,可手却软软地扣着吴越的脚踝,企图将她的脚挪开。 "没有,老婆能不能每天直播给我们看?" 蓝梦绿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我这边温度还算暖和,就是温差大,大家都要注意添衣啊,不要嫌麻烦就不带外套。” "老婆关心我的样子好像人妻,吸一个。" "小梦现在越来越像熟透了的爆汁水蜜桃,可吃的人不是我,可恨!" "我的香香老婆被吃干抹净了,好桑心,为什么吃老婆嘴巴的人不是我。" 看到这条弹幕的吴越突然抽风,所有阴暗的想法全都跑了出来。 对,你们碰不到她也亲不到她,只有我能,当你们跪着求她多看一眼自己时,她已经满心满眼都是我了。 弹幕还在滚动,无外乎都是那些意思,蓝梦绿太招人喜欢,躲在屏幕后的观众有眼神挑开她的衣服,舔舐她的肌肤,用言语侵犯她,叫这只可怜的羊羔瑟瑟发抖,簌簌战栗。 可任凭她们再怎么说,也碰不到蓝梦绿分毫,只有我能去,吴越心想。 虚荣心在这一刻膨胀到极致的吴越收回脚,起身的同时将桌上的手机倒扣,扣住蓝梦绿那纤巧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屏幕一片漆黑,弹幕仍在滚动。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黑屏了?老婆你没事吧?" 直到她们听到了口舌搅弄津液的水声以及小梦主播压抑的喘息,细弱的、娇柔的,在耳朵里滚了一遭。 顿时五雷轰顶,一时间弹幕炸开了锅。 "卧槽!!!" "求你了,别亲我老婆了啊!!!" "柔弱的老婆,无能的我,以及强势的有钱人。" "夫人怕不是有绿帽癖...." "一看就是故意的,宣誓主权。" "夫人吃醋了,小梦今晚惨咯。" 第15章 第 15 章 吴越对蓝梦绿的感情很微妙,喜欢自然是喜欢的,她像揣着珍贵的宝物,生怕被被人抢走,可又忍不住炫耀,膨胀的虚荣心让她尤其享受别人的嫉妒。 她也很矛盾,明明那么喜欢蓝梦绿,可又总是忍不住想要欺负她、蹂躏她,叫她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脆弱又无助,只有自己才能给她依靠。 情到深处时,拍下了很多照片发到网站上。 柔白的一双手如同菟丝子一般紧攀她的手臂,细弱的手指无助蜷缩,明明什么暧昧因素都没有,但这张照片却激发了观者的无限遐想,透着粉的指尖为何蜷缩?手指的主人究竟在遭受什么? 观者可以大胆地幻想那是一个香艳的场景,肤色白皙面容姣好的女孩蹙眉隐忍,被弄得狠了连声音都不敢发,只是柔柔依依地攀附上她的主宰,无声地求着绕。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女人手上价格不菲的手表也引起了相当多的关注。 蓝梦绿的腰很漂亮,女孩穿一条薄薄的紧身短裤趴在床上,衣服下摆往上掀,露出薄薄的腰身,稍稍内折的腰线处只有细细的一把,很是软白。 细软的长发披在肩上,散在腰间,发丝漾出光泽,更显得那截细腰秀色可餐。 吴越站在蓝梦绿身后,屈膝跪在床上,俯身,摊开的手扣住她的后腰,蓝梦绿下意识地动了动,试图扭身去看吴越,举着手机的吴越按下快门,"咔嚓"一声,镜头记录下了女孩挣扎微动的后腰。 蓝梦绿的腿也很好看,小腿纤细,大腿有肉,瘦而不柴,不会直得过分,而且比例很好,穿条小短裤随便往床上一躺,往沙发上一趴,就很诱人了。 她皮肤温润,摸上她大腿时触感好极了,整只手都恨不得陷进去,吴越最喜欢扣住那点丰腴的大腿肉,叫那幼嫩的腿肉暴虐地从指缝溢出,松开手时,白腻的皮肤便赫然浮现五道鲜红指痕。 吴越不想让蓝梦绿一身好皮肉布满斑驳,不符合她的审美,她更喜欢在同一个地方反复摩挲、嘬吮或者揉捏,烙印一般印在蓝梦绿身上,直到那抹痕迹散去,她才会又寻一个隐秘的地方如法炮制。 她把这些照片po到网站上,以炫耀的姿态,坐等众人的夸赞和艳羡,可等她真看到那些评论,吴越又莫名生出一股无名火,烧得她快要爆炸。 她只想她们欣赏她的宝贝,心生羡慕嫉妒恨,而不是在这里用污言秽语去染指,去意.淫,于是一怒之下清空所有动态,并高薪聘请黑客清空网友网盘或者相册里的关蓝梦绿的照片存档。 一时间数万人呜呼哀哉,直呼万恶的资本主义。 但吴越不长记性,又或者她癖好如此,过段时间又忍不住po出新的照片。 一条藕粉色丝带覆上蓝梦绿的眼睛,在脑后系上规整漂亮的蝴蝶结,粉色很衬蓝梦绿的肤色,吴越还是没忍住把她弄哭了。 泪痕泅湿发带,即使不露脸,那样哀婉纯美的气质却挡不住。 等吴越反应过后,她已经给蒙眼的蓝梦绿拍了照。 画面是她的侧脸,头发挡了部分唇鼻,她人侧躺在深棕色的沙发里,似乎在啜泣,像极了随着水流飘动的水生植物,很是柔弱无依的模样。 照片发出去半分钟不到,就已经有了几十条评论,吴越一边搂着蓝梦绿安抚,一边忍不住看刷评论。 "富姐你老婆哭成这样,粉丝都心疼了,也看.湿.了。" "富姐老婆香香软软的,而且好乖,每次都好听话,怎么能这么乖。" "富姐玩斯慕吗?能不能用一下小鞭?小老婆皮肤这么白又这么嫩,布满鞭痕的模样肯定很美[色]。" “不玩。” 回复发出去的下一秒,吴越突然醋心大发,懊悔自己怎么就没忍住不把这张照片发出来,即刻删了照片,又喊黑客消除存档。 “立刻,马上,清理干净。” 接散客生意的黑客生生给干成了全职打工人,专给这任性的大小姐收拾烂摊子,好在大小姐出手阔绰,报酬丰厚,累点就累点吧,干完这一票争取早日退休。 秉承着这样宏伟心愿的黑客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将老板的需求放在绝对首位,指哪打哪,连网友转存的bt种子都不放过,真正地做到了不留痕迹。 可惜那些又纯又欲的照片只能存在网友的脑海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只剩下一个美丽的印象。 互联网人多口杂,个个都是福尔摩斯,看过蓝梦绿直播的观众跟关注吴越的粉丝存在交叉。 一来二去,总会有眼尖心细的粉丝发现端倪。 "富姐老婆不会是小梦吧?我怎么感觉嘴巴和下巴挺像的?" "你别说,而且最初po照片的时间也对得上,刚好是小梦宣布谈恋爱的那段时间。" "不会吧,不会吧,清纯主播私底下被玩成这个样子?" 只不过这些猜测淹没在浩如烟海的评论里转瞬即逝,又被技术屏蔽过,所以并未引起大家的注意。 蓝梦绿有热度讨人喜欢,所以她时不时也会开直播和网友聊天,分享日常。 吴越不闹腾她的时候,她直播起来就挺轻松的。 "小梦,夫人呢?" 看着弹幕飘过的这句,蓝梦绿下意识地抬眸望向侧对面的吴越,收回目光后对着镜头笑眯眯的。 “她在我旁边哦。” "能不能让夫人说两句话?" 蓝梦绿心中隐隐一动,这个提议说到了她心坎上,她第一次谈恋爱,当然也有想要"晒幸福"的想法,只不过这一切都要以不打扰吴越为前提。 明显,吴越也看到了这条弹幕,压下欣悦,蓝梦绿朝吴越露出个乖巧的笑。 “姐姐,粉丝说想让你跟她们打个招呼,你要来吗?” "靠!竟然喊姐姐,老婆能不能喊我姐姐[可怜][可怜]。" "哦豁,这么甜蜜,看来小梦的梦女又要心碎了哦。" “大家晚上好。” 陌生的女声传出来,接着一只手越过屏幕,捏住了小梦主播的脸蛋。 小梦主播被了脸人还在傻笑,仰望着女友的眼神里满是爱慕,等那只手松开,两颊便浮现了两道浅浅的红印子,她朝镜头抿唇笑得怯软,眼睛亮晶晶的,满眼的喜欢和羞涩都要溢出来,随着光线的折射一闪一闪的。 "夫人这御姐音听起来真带劲啊。" "夫人一出来小梦就成乖狗狗了啊,湿漉漉的眼睛一直看着夫人。" "没人关注夫人的手吗?一张开感觉就能将小梦的整张脸罩住,莫名很色。" 有人赞就有人不甘。 "把我老婆脸蛋子捏红了,好可恶![重拳出击]" "小梦你换个老婆吧,她对你不好,我蹬三轮车养你[大哭][大哭]。" 脸颊顶着两道指痕的蓝梦绿连忙解释,“姐姐对我很好的。” 她竭力维护的模样让少部分粉丝担忧。 "小梦你这样,麻麻怕你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呐。" "夫人一看就是那种高段位女人,小梦完全被拿捏住了啊。" "小梦麻麻求你不要恋爱脑,以后分手了那可有得伤心的。" 下播后,蓝梦绿心事重重地蹭到吴越旁边,小心地攥了一点她的衣摆,大眼睛流露的伤心无处遮掩。 “姐姐,你会跟我分手吗?” 吴越将人搂进怀里,用力地亲了亲,顺道揉了揉她的发顶,“说的什么傻话,没这种可能。” “就算你提分手,我也不会同意,你就得跟我绑在一块儿,死了要埋进一个坟墓。” 说这话的吴越神情严肃,眼底墨色的疯狂在翻腾,她强势地搂着蓝梦绿,就算蓝梦绿想挣脱她的怀抱,也是徒劳。 而此刻的蓝梦绿还未能接收到吴越话中的偏执,只觉得满心甜蜜,她跪坐在吴越身边,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很依赖地抱住吴越。 “不会提分手。” 蓝梦绿太乖,乖到让人于心不忍,甚至让没什么良心的吴越遭受到了良心的谴责。 收起手机,丢到床的另一边,吴越拆开绑住蓝梦绿双手的墨绿色丝带,复杂的神情里罕见地掺杂了一丝愧疚。 “小梦,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拍那些照片?” 手腕印着红色勒痕的蓝梦绿转过身来,她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露出大半个白皙肩头,柔顺长发垂下,眼神也极为柔和。 “没露脸,所以没关系,不会被认出来的。” 她双手环住吴越的胳膊,仰脸笑的时候很有献身精神,“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 吴越难得惊诧,“你知道我发网上了啊?” 蓝梦绿点头,脸颊因为抿唇而变得鼓鼓的,圆圆眼澄澈如水,“我有看到你在看评论。” 那些照片飞快地在脑海中闪现,随后又很快恢复镇定,“那怎么不跟我说?我在这方面确实有点恶趣味,但也不是不能控制,你不喜欢可以拒绝的。” 蓝梦绿将脸贴在了吴越的手臂上,小小声的,还是那句,“没事的,没有露脸。” 从吴越的视角望去,蓝梦绿安静地垂下眼睫,呼吸很轻,像一捧云般没什么存在感,可吴越却感觉自己正被这捧云包裹,无限地包容。 她呼出口气,整个人都软了,散了,肩甲塌下,吴越弓着腰,一时间竟有些怅然。 她以为真相被揭露时会迎来质疑、指责和失望,她曾受虐般一遍遍地品味着那些由爱转恨的决绝目光,感受着极致的痛与爽。 可事实是,蓝梦绿知道了一切,却始终纵容着她腌臜的嗜好。 “小梦你怎么这么好?” 闭上空洞的双眼,吴越低头,像飞倦了的鸟一样栖在蓝梦绿颈窝。 蓝梦绿抱着她"坠落"的身体,喃喃道,“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吴越从此开始控制自己,实在忍不住要发,就设置仅互关好友可看,然后弄来一堆小号互关,每个小号都有独一无二的人设,跑去动态下评论。 每次发图,评论区都很热闹,其实都是吴越自己的小号,那些评论说得比网友还过火,舔得五花八门,骚话还不重样,很有精神分裂那味儿了。 辛苦切小号评论完,吴越还会登录大号上去细细评鉴一番,偶尔还会回复一两句,随后又马上切小号回复,这样"你来我往"一番,能造出数百条评论。 这样做既能保护蓝梦绿**,又能满足她变态的嗜好,这件事吴越一直没敢往外说,怕别人觉得她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住上俩月。 第16章 第 16 章 吴越睁开眼时已是天亮,旁边的蓝梦绿已不见踪影,她横出条手臂过去,凉津津的,连余温也没有。 搂着一团空气的吴越缓缓回过神来,她觉得太不可思议,她怎么可能在问题尚未解决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熟睡一整晚? 一定有蹊跷。 难道是蓝梦绿给她喂了安眠药? 可昨晚自从蓝梦绿回来后她就没吃东西,还在蓝梦绿洗澡的时候睡着,难道是她自己误食安眠药? 也没有啊,她怎么可能蠢到那个地步? 她也不可能困到那样的地步。 可就算想破了脑袋,吴越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昏睡一整晚,只不过经过熄灯冷静,理智回笼,已然清晰的头脑开始进行分析和整理。 蓝梦绿讨厌甜腻的香水味,又怎么可能会看上喷这么俗气香水的人? 昨晚蓝梦绿神情坦荡,反倒是自己一闻到陌生的香水味就丢了魂失了智。 真的误会蓝梦绿了。 但道歉的话吴越实在没法说出口,她像过去的这些年那样,要是察觉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就会格外的黏蓝梦绿,就算被甩了冷脸,也还是黏黏糊糊地凑过去。 下午四点,软件弹出物品已送达的消息,吴越随即给点开蓝梦绿的微信头像。 “给你点了下午茶,丝袜奶茶不加糖,还有一盒葡挞。” “偶尔吃下,不耽误控糖和控制体重。” 葡挞到手里还是热乎的,浓郁的奶香、蛋香、饼香混成一股令人食指大动的酥香扑面而来,许久未吃这家葡挞的蓝梦绿有些恍惚。 “这家的葡挞不是很难排吗?” “我让跑腿排队买了打车专送过去的,怎么样,味道有变吗?” 蓝梦绿打开盒子,取出一个葡挞,咬下一口,柔软滑腻的内陷几乎流入口腔,趁着那股热乎劲儿,恨不得连带着香气的舌头也一口吞下。 十年了,这家的葡挞还是始终如一的品质和味道,蓝梦绿很喜欢这份熟悉感带来的绝对安心,眼睛闪过一道惊喜的微光。 “没有,还是很好吃。” “那就好,我还怕距离远了送到会不好吃,好在跑腿给力。” 这家葡挞开在小巷里,生意十分火爆,她们这几年都忙,已经很久没有试过排长队等葡挞出炉的期待了。 蓝梦绿记得当初还在学校那会儿,两人大冬天的转两趟公交跑去排队等葡挞,在寒风呼啸的斑驳墙角共围一条鲜红围巾,冻得鼻尖通红相视还在傻笑。但那会儿不知道什么是冷也不知道什么是辛苦,只要身边有她,心里就是幸福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终于排到她们,厨房一弄好便将整个铁盘捧出来,经了岁月的铁盘早已被高温烘得乌黑,怎么也洗刷不掉,但正是这份岁月的沉淀,才能烘出圆满又好吃的葡挞。 明明买了两盒,但两人非要躲在墙角分吃同一个热乎乎的葡挞,直到把八个蛋挞分吃完毕,最后抖一抖围巾上的饼屑,肚里装着热乎乎的香甜葡挞,手拉着手回学校。 那是一段美好又青涩的回忆,蓝梦绿到现在还记得那条围巾是怎般鲜红地飘在上海萧瑟的冬天里,湿冷直往骨头缝里钻,可是被围巾裹着的脖子是暖的,紧紧相握着放在同一个口袋里的手也是热烘烘的,装满葡挞的肚子更是暖融融的。 就着久远的回忆慢慢吃完一个葡挞,蓝梦绿心下感慨万分。 “我今早醒来没见到你,哭哭GIF” 蓝梦绿单手打字,又去取盒子里圆滚滚的葡挞,一双眼被柔光浸了个透,“说明你睡眠好,没被我吵醒。” “我想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你,看不到你我心里难过极了。” "咔嚓-"牙齿咬开葡挞的酥皮,细细碎碎的饼屑落在裙子上,蓝梦绿看一眼自己深色的直筒裙,没去管。 “我起床的时候亲你了,你睡得很熟。” “我都不知道,再亲一下(????)” 蓝梦绿发了个狂亲的表情图过去。 “我想现在亲你。” 蓝梦绿心想昨晚还没亲够吗?四瓣嘴唇就没空下来过,亲得舌头都麻掉了。 沾了蛋奶香气的舌面摊开压在上颚,直到现在还有点麻麻的,蓝梦绿有些羞涩,“别闹,上班呢。” “今晚有空吃饭吗?我订桌子。” “今晚王董有个国际会议,我得主持。” “那明晚呢?” “明晚有个酒会。”蓝梦绿咬唇,颇有些内疚。 “那怎么办?” 附带一个小猫抹眼泪的表情包。 凄惨的哭泣小猫让蓝梦绿一下联想到昨晚的吴越,也是"吧嗒吧嗒"地流着眼泪,吃下两个葡挞的小腹暖融融的,和昨晚吴越潮湿蔓延的热泪重叠。 “明天中午怎么样?找家近一点的餐厅。” “好啊好啊。” 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梦姐跟谁聊天呢笑得这么甜。” 蓝梦绿唇角敛了笑的同时抬起头对上来人笑嘻嘻的脸,是昨天市场部那个被吴越误以为是陈薇的女同事。 扯出张纸巾擦试指尖,“跟你组长聊呢,打你小报告。” “董秘大人补药哇!”这人面露惊恐,说着就要绕过桌子往蓝梦绿身上扑。 “停!” 蓝梦绿专防了她一手,脚撑着地板带着轮子滚动,滑到另一边躲过她的熊扑。 女生扑到了桌上,扭着身满脸疑惑地问,“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差点因为你的香水跟女朋友闹崩,哪还敢再给你来一下? 蓝梦绿直言道,“你香水味太浓了,我受不住。” 小女生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星星眼闪着泪光,“梦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嘤嘤嘤。” “找我什么事?”蓝梦绿不着痕迹地又退了点,生怕姑娘衣服上染了小姑娘的香。 “我上来找谢欣对接,顺便约董秘大人吃饭时间捏。” “最近比较忙,空不出来时间。” “哦哦好吧,我过段时间再请你。所以刚才是和对象聊天吗?笑得那么甜。”小姑娘探头探脑,一脸八卦,眼睛滴溜溜地在蓝梦绿脸上,息屏的手机还有敞开的蛋挞盒、奶茶上打转。 蓝梦绿不说"是"也不说"不是",露出个职业微笑。 “就不请你吃葡挞了。” “我懂我懂,对象送的嘛,我哪敢吃!” 小姑娘嘿嘿笑着,表情很是暧昧,脚底抹油一溜烟遛没影了。 人走后,蓝梦绿看着桌上盒子里剩下的两个金黄葡挞,陷入了沉思。 没有什么会是一帆风顺的,感情自然也是,当热恋的激情褪去,就不可避免地碰撞上琐碎的日常以及忙碌的工作。 蓝梦绿昨晚最大的不该就是不想着共同解决问题而是生出了逃避的念头,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就好像人站在天台上本来在欣赏风景,却突然头脑发热想跨过围栏往下跳。 那些突然冒出来的脱离本意的失控想法让蓝梦绿现在想来也依旧心惊肉跳,与此同时她反应过来吴越昨晚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对劲,按理说吴越会在她提出"我们要不分开一段时间吧"时暴跳如雷,歇斯底里地质问她"是不是不爱了""是不是爱上别人了",而不是抱着她的腰哭着祈求她留下。 只不过人都是会变的,就像两年前的蓝梦绿绝对没法相信两年后的自己会对着吴越说想要分开冷静一段时间。 时间这趟列车滚滚向前,永不停歇,昼夜交替间车上的乘客都在悄然变化着,十年后的人怎么可能还是十年前的那个人?由此引发一个问题就是:她们到底还是不是当初对方爱的模样? 她们都在变,兴许变化的节奏同步,目的一致,变了也是没变? 蓝梦绿一时间理不清纷乱的头绪,但她心底有一个想法却是愈发坚定,不管怎样,她都要和吴越纠缠在一起,即便这段关系是病态的,相互消耗的,她也绝不放手。 看吧,谁能想到温和沉静,办事稳妥的董秘也会有这样疯狂、偏执的想法,可见是不能以貌取人的。 于是,蓝梦绿谨慎地和每一个人保持距离,加班报备、应酬报备,恨不得把一天的行程都事无巨细地告诉吴越。 吴越果然容光焕发,不再那么神经质。 原来要这样吴越才会安心。蓝梦绿心想这算什么,早知道就早点这样做了,能减少这两年来的不少争执,但是谁能料到呢?人生不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吗? 两人的感情就这样回了春。 在蓝梦绿看来,吴越白天还是会带点小扭捏,要人去猜,可一到晚上感情便充沛又细腻,会在睡前从后抱着她说很多话。 就着昏黄的夜光,蓝梦绿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她们似乎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大学时光。 她们每晚都有亲密行为,就算蓝梦绿回得晚了,亲吻和爱抚都是必不可少。 嫩白的一只脚颤巍巍地踩上吴越的肩,蓝梦绿呼出湿热的一团气,就着朦胧的水雾去看她腿间的吴越。 “你最近怎么这么喜欢....” 后面那个字蓝梦绿说不出口了,不是不好意思,是她哆嗦得太厉害而无法发声。 阴影晃动,吴越抬头,一手抓住她的脚踝,细细圈住,猩红舌尖探出舔了舔湿漉漉的嘴唇,慢条斯理又餍足的姿态像艳鬼,声音略有些沙哑,“不喜欢吗?” 蓝梦绿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是舒展的,身体像是泡在暖热的温泉里,没有哪个地方不舒坦。 当然喜欢。 蓝梦绿被吴越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盯得脸上更烧,即使在一起九年,也还是会羞赧地垂下眼,“喜欢呀。” “呵-” 吴越轻笑,手撑在蓝梦绿圆润肩头旁边,长发漫漫垂下,落在蓝梦绿羊脂玉一半的肌肤上。 “那你喜欢现在这样还是以前那样的?” 修长的一只手扣着蓝梦绿的腰摩挲,滋生出一股不动声色的阴柔掌控,只不过在斟酌她问题的蓝梦绿并未发现,蓝梦绿也很难发现,毕竟她已经在吴越的身体里藏匿了12年,她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以及抹去自己的存在。 吴越的问题里有一个潜台词: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这简直是送命题,要蓝梦绿怎么回答? “你以前喜欢弄得凶....”她观察着吴越的脸色,见她眼底冒出点促狭的笑后才松下口气,抬脚亲昵地踢了她一下,嘟囔道,“我说不要了你还继续。” “那很坏了。” 吴越评价,浓密眼睫簇拥着一双狭长黑眸,叫人看不清她的底色。 原主又蠢又躁,手段简单粗暴,又软不下身段,她才看不上。要不是她在力挽狂澜,蓝梦绿那晚就要被吴越给逼走了。 会有人这样评价从前的自己吗? 蓝梦绿有些困惑,但这困惑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吴越的发梢扫过她的胸膛,激起阵阵细细颤栗。 撑在她身上的吴越俯视着她,一半的眉眼被头发的阴影笼罩,叫人看不真切,但是动作间有那么个瞬间,她的眼神让蓝梦绿很陌生,身体先意识地一激灵,蓝梦绿这才反应过来,怎么感觉好像换了个人? 挂在吴越后颈上的柔白手臂松下来一条,蓝梦绿单手捧着吴越的脸细细摩挲,神情认真而专注,轻声道,“你最近好像有点变了,感觉好像有些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她可不是吴越,她是藏在吴越这具躯体里的一个独立的灵魂,她被关押在最阴暗的角落,只有当吴越意志松动的时候才能偶然透过她的眼窥见一番,她眼睁睁看着吴越吻上了她喜欢的女孩,却无能为力,连呐喊都发不出。 直到今年吴越精神状态太糟糕,她才终于找到机会挣脱那束缚了她12载的精神铁链,在寂寂夜晚挤占了主人格的位置,让吴越一次次沉睡。 即便被当场指出,"吴越"也很是游刃有余,甚至微扬起点眉,“哦?怎么说?” 蓝梦绿单手搂着吴越的后颈半吊在她身上,布着红晕的脸颊往她脸上亲昵地蹭蹭,声音有些含糊,听起来像撒娇,“不知道,说不上来。” “那你喜欢吗?”尾音略微上扬,"吴越"的目光愈发幽暗,直到成了两坛漆黑的墨。 蓝梦绿以为吴越在问自己是否喜欢她的变化,便笑着啄吻她的唇瓣,声音轻快道,“喜欢啊,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可是她从来就不是吴越,她也不敢暴露自己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人,这注定是个无解的问题,谁让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觊觎主人格幸福的灰溜溜老鼠? 只有将吴越彻底杀死的那一天,她才能真正地拥有蓝梦绿,抹去那段过往的记忆,用新的取代,可是鸠占鹊巢比登天还难,在有所行动之前,她得保证自己不被吴越发现,不然,她就成了先被消灭的那个。 恨恨想着,吮吸的力道只稍稍大了些,蓝梦绿就娇娇地叫起来,“吴越你咬疼我了!” “真的疼了?” 吴越绽出一个促狭的笑,秾丽夺目,一边越过起伏山峦看她,一边探出舌尖温柔地舔,留下一小片润泽的湿痕。 其实不疼,但蓝梦绿最不擅长撒谎,别过脸,耳尖都透着粉,“嗯....真的....” 害羞的蓝梦绿太可爱,"吴越"没忍住,将人由里到外地吃了个遍,最后再仔细地检查,直到确认她没在蓝梦绿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可人性总归是贪婪的,看着主人格在蓝梦绿身上留下的彰显占有的痕迹,她也会吃醋,也会想凭什么,于是她的唇覆上那抹吻痕,吮吸时用了些力道,叠在原来位置,印下一个小小的,专属于她自己的痕迹。 她曾以为已足够了解吴越,却终究败给了吴越在蓝梦绿身上的用心程度,吴越是一个就连蓝梦绿剪了手指甲都能马上发现的人。 蓝梦绿第二天晨起侧身背着吴越换衣服,纤细的两条手臂抬起穿过杏粉色肩带,吴越就那么随意的一瞥,竟瞧出端倪,当下沉了脸色,随着脱口而出的一声"小梦",她利落翻身下床。 “怎么了?” 手上动作没停的蓝梦绿扭身往回看,还没看着什么呢,吴越就凑到她身边。 才扣好的暗扣被轻易解开,吴越托着满手心的软,逼近了眯着眼细细瞧下边缘的那枚吻痕。 她前晚弄出来的痕迹按道理这会儿早该消了,而不是比她昨天看的时候还要深一点。 体温从指尖快速流失,吴越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怎么回事?” 蓝梦绿低头瞥了一眼,理所当然道,“不是你昨晚弄的吗?” 她像是想到些什么狎昵的画面似的,面上害羞地浮起两团粉晕,别过脸轻轻拍开吴越的手,重新调整好,双臂往后一扣,便盖得严严实实。 看着面带春意的蓝梦绿,吴越如遭雷劈。 她没有。 这绝不是她弄出来的。 她昨晚也没有和蓝梦绿亲近。 那是谁? 印象中她昨晚眼睛一闭上就失去了知觉,再睁眼时就是天亮,像断了片般丧失了闭眼这段时间的全部记忆。 但蓝梦绿却如此肯定是她。 吴越顿时通体冰冷,连血液都凝滞住了,这阵子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如同巨浪一般朝她涌来,将她卷入汪洋大海,她甚至踉跄地后退了一小步。 蓝梦绿察觉出吴越的不对劲,衬衫也没穿地去搂着她,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瞅,贴上她的额头检查是否发烧,关切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吴越摇摇头,“没什么,我刚睡醒脑子不太清醒。” 她没有不清醒,她脑子此刻再清醒不过了。 她爱人被人*了,那个人是她,却也不是她。 那个人究竟是谁?吴越发誓一定要将她从自己的身体里揪出来,五马分尸。 第17章 第 17 章 自从知道自己有一个多出来的人格后,吴越总会下意识对比,并且让蓝梦绿来选。 口的时候她意识到蓝梦绿在走神,胃里醋意顿时翻滚,冲得她眼眶酸热,恨不得滚落下两行热泪。 漆黑长眼睫拼命扇着把泪意逼回去,发酵、膨胀的酸气让她胸膛鼓胀,几欲爆破,她周身紧绷,像绷紧的弓,轻轻一拨便震颤不已。 嫉恨与绝望让吴越抖若筛糠,爬上红血丝的眼睛充斥着绵绵的恨意,既是憎恨脑子里的副人格,也是怨恨并不知情的蓝梦绿。 “你在走神吗?” 从咽喉到胸膛那一块都是灼热的,压低的声音蕴含愤怒,却也因为胸膛剧烈起伏而止不住地发颤,一双通红带恨的眼死死盯着那张布满粉晕的脸,炙热目光犹如实质,恨不得在那张漂亮的让她既爱又恨的脸上灼出个黑窟窿。 吴越的思绪排山倒海,搅得她不得安宁,没法安宁,可此时蓝梦绿浆糊般的大脑根本听不出吴越的情绪,水雾迷蒙的眼也没法看清爱人复杂的神色。 她浸在秾稠的情潮里,随着浪潮浮动,气息微喘,目光迷离,透粉的脚尖勾缠上爱人的后腰,轻轻地蹭,甚至撒娇地哼了一声,甜腻求欢的暗示让吴越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瞬间断裂开。 湿润殷红的唇张开,雪亮的牙齿一闪而过,俯首的吴越一口咬了上去。 预想的高峰非但没迎来,还被生生斩断,疼痛蓝梦绿瞬间清醒,收拢起来的腿往吴越腰窝上轻轻踢了一下,语气染上些生气,“吴越你弄疼我了!” 实在太疼,眼里水汪汪的涟漪消散得一干二净,蓝梦绿眉心颦蹙,有些抱怨地呢喃,扭着腰要躲,“一大早上的发什么疯,明明昨晚很温柔的。” 蓝梦绿的声音很细弱,但在安静的、残留着朦胧睡意的主卧里像是一记凭空炸开的巨雷,将吴越从头到尾轰了个遍。 漆黑眼瞳骤然瑟缩,眼底的信念随之崩塌,转瞬便成了一堆废墟,吴越站在一片狼藉里,放眼眺望,触目惊心。 吴越昨晚根本就没跟蓝梦绿亲近。 今天周六,蓝梦绿难得不用加班,吴越一醒便想要她,钻进被窝里闹她,还没来得及查看昨晚的监控。 起初她还有些疑虑,为什么她一碰蓝梦绿,还在睡梦中的蓝梦绿就热情又顺从地缠了上来,动情得那样快。 吴越刚开始还在洋洋自得,认为自己在了解蓝梦绿敏感点这一块儿是副人格望尘莫及的,她要拿什么跟自己比?一个副人格,一个觊觎主人爱人的小偷,一个见不得光的灰老鼠,她也配? 而此时蓝梦绿的这一句"你昨晚很温柔"简直幻化成一记响亮的耳光,无情又满含嘲讽地甩在吴越脸上,打得她满脑子"嗡嗡"作响。 原来在蓝梦绿的视角里,早上的这一出是温存,是昨夜缠绵的延续,并不是因为吴越的了解,吴越的自信简直就是一出笑话...... 最让吴越难以接受的并不是蓝梦绿的走神,而是她有可能在无意识地比较着什么,在她和副人格之间比较着。 吴越被反复炮轰着,备受打击,牙齿在磕碰,骨头在打架,吴越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你喜欢昨晚的,还是现在的?” 吴越抬眸的那一眼,似乎有血色在她通红的眼底翻涌,带着绝望的肃杀之气,似乎要将她视野范围内的一切都毁灭。 蓝梦绿看得心下一惊,凉透了的液体黏在皮肤上不太好受,但她的第六感禁止她在这时候做出离开吴越的举动,于是 她拽起被子将自己卷了起来,有意略过这个话题。 “什么昨晚的还是现在的,能不能不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还想再睡会儿,不是还早吗?” 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默默记录着副人格和蓝梦绿的一切,吴越每天去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前一晚的监控,所以她不止一次地看过两人欢爱的情景。 蓝梦绿在她的副人格身下纵享欢愉,**、软绵绵得像泼在床上的一杯热牛奶,而占据她身体的副人格,那不要脸的贱人,俯身慢条斯理地喝下化成牛奶的蓝梦绿,最后餍足地笑眯了眼。 每当这个时候,气得浑身痉挛的吴越都必须生嚼两粒阿普唑仑才能勉强压下些过激情绪,她紧紧抱住发抖的自己,在等待药效彻底起作用之前,在幻想中将她的副人格凌迟了数百遍。 看着已然闭上双眼的蓝梦绿,无需刻意去想,过往的监控自动补充了昨夜颠鸾倒凤的画面。 吴越气到要炸开,怒气冲冲地扯开她的被子,逼她睁开眼,“为什么不回答?这个问题有那么复杂吗?” 吴越一大早上又发疯,蓝梦绿再好的脾气也被激惹,“吴越你好无聊!能不能别闹了?我难得周末不加班,能不能让我安生一点?” 素美的一双眼圆睁着,眼尾薄薄的皮肤泅出深粉色,衬得那双眼很是清亮妍丽,要换做平常,吴越早扑过去舔她的眼睛了,可此刻复杂的情绪在体内汹涌,必须隐瞒的无法说出口的真相让吴越无处发泄,只得闷闷的,又恨恨地说上一句。 “好,我不问,我不问。” 一把扯开被子,在蓝梦绿的惊呼中再次俯首,舌头恨不得碾进她的血肉里翻搅。 吴越绝望、悲伤又愤怒,满腹心事,蓝梦绿却将手臂搭在了眼睛上,气息喘喘,肌肤很快热得发烫,那只推搡的柔弱无力地环在吴越颈间,随着起伏一勾一勾地往吴越脖子上绕。 蓝梦绿向来性格矜持,脸皮薄得很,当然没法当着吴越的面承认自己偶尔也渴望被粗暴的对待。不同于细水流长,温柔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打上来,那种翻江倒海,直窜云霄的感觉她也是很喜欢的。 只不过当她没有亲昵的心思的时候,她更喜欢被水缓缓包起来的感觉,当她兴致高昂时,她是喜欢激烈的。 事后,蓝梦绿主动贴上吴越,轻声地问,“你怎么了?” “没,”吴越摇摇头,目光空洞,声音飘渺,“我昨晚做了个噩梦,还没有缓过来。” “做什么噩梦了?” 蓝梦绿吻去落在她眼尾的一颗不知道是汗还是泪的液体,咸涩在舌尖弥散开来,是汗。 被她这样一舔,吴越上挑的眼尾便氤氲着一层浅浅的湿意,为她冷冽逼人的气质里添了好几分脆弱,好像那被生生拔了刺的野玫瑰,在滴血。 “我梦见,” 只见她缓缓撩起眼皮,用一种既哀伤又沉重的眼神,深深地、深深地望向蓝梦绿,似乎要把她整个地印刻进记忆里。 她的目光亦化作无形的密网,将蓝梦绿的心脏密不透风地裹住,蓝梦绿感觉心口既闷又痛。 “我不是我了。”吴越的声音很缓慢,眼眶里又逼出血一般的红,一些永远没有办法开口的话像雨后春笋一样不断地冒出来。 似乎你更喜欢我身体里的另一个人。 她温柔,细腻,很会说些动听的话,我本来可以不这样野蛮又无理的,可我控制不住,当我一想到你用那样深情的眼神看她,摩挲她的脸,亲吻她殷红而湿漉漉的唇瓣时,我的大脑都要炸开了。 你能分得出来哪个是我,哪个是她吗? 要是你分不清我和她的不同,是不是说明你其实并没有那么爱我?毕竟我们是如此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如果你给予她的爱和给我的并无二致,那这份爱,对我而言是否也算一种背叛? 你...... 无数的问题像潮水般涌上心头,若再深想下去,吴越觉得自己真的要彻底疯掉了。 她垂下眼,将所有翻涌的苦涩静静掩埋在低垂的视线里。 蓝梦绿把吴越的反常归因到昨晚的噩梦,遂恍然大悟,身长胳膊,蓝梦绿把人亲亲密密地搂进怀里,像抱着个小女孩,饱含母性地温柔发问,“怎么会呢?那只是个噩梦,不要当真,现在好些了吗?” “嗯....”吴越很是依赖地窝在蓝梦绿怀里,馨香与柔软包裹着她,蓝梦绿的怀抱好似最包容、最风平浪静的港湾,是她灵魂的安息之处。 在这个周六早晨闹出来的隔阂与小别扭彻底打消,气氛和谐,爱意静悄悄地涌动。 只不过在蓝梦绿看不到的地方,吴越的一双黑眸沉浮着,最后彻底暗了下来,黑洞洞的,像熄了灯的房间。 蓝梦绿的假期止于周日中午,她很无奈地对吴越说抱歉,吴越扶着她的腰,宽容地说"没关系"。 蓝梦绿一出门,吴越也紧跟着下到地下车库,驱车前往精卫中心,在那间宽敞明亮的治疗室里,文明的面皮终于被撕破,她在医生面前露出最真实也最不耻的阴暗面。 “张医生我真的受不了了,她前天晚上又出现了,还和我女友发生了亲密的举动,就像我们分析的那样,她真的很喜欢我的女朋友。昨天早上,我们早上亲近的时候,我女友还将她误以为是我,我问她"喜欢昨晚那样还是今天的",她没有回答,我女友是个很好的人,就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也绝不会伤害我,只不过我们还是因此闹了些小别扭,都怪那个挨千刀的小人,我恨不得杀了她。” 吴越双目赤红咬牙切齿,滔天的恨意让她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 病人气喘得厉害,情况很糟,医生温和又不失力量地引导她,“冷静,不要被情绪吞噬,缓缓深呼吸....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在医生带有安抚意味的声音中,吴越闭上眼睛深呼吸,直到彻底镇定下来,睁开的双眼里满是挫败,吴越托着额头,颓丧道,“医生,我已经治疗了一个月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任何成效?” 医生双手交叉自然搭在桌上,“急于求成是每一个病人的夙愿,但精神心理类疾病本身就是慢性病,治疗时间通常以年为单位。而人格融合工作更是难上加难,在此期间无需气馁。有两个幸运地方,一是我们只发现了这一个副人格,大大减轻了治疗的工作量;二是她对你的社会功能未造成重大影响。” 吴越只得苦笑,看来她眼中的重大影响并不是医生定义里的重大影响。 “我们之前聊过的,希望你接受精神分析辅以治疗,帮助你理解和整合不同的人格状态,你考虑得怎么样?” 吴越深吸一口,她没法接受精神分析疗法的一个很大原因就是该治疗方案涉及到"催眠",她没法接受任何形式的"失控",那会比凌迟她还要让她痛苦。 病人脸上乌云密布,医生秉持专业态度,再次开口,“逃避、抗拒以及排斥副人格是最不利于人格整合的一类态度。” 话音落下,久久未得应答,医生知道病人在进行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她没有催促,而是面带柔和微笑地注视,直到病人终于抬起头,目光如炬,斩钉截铁,“我接受。” 第18章 第 18 章 叶佳将自己全然剖开,又殷勤地奉至她唇边,宋琰岂有不享用的道理。 她那颜色浅淡,仿佛不沾染任何情绪与**的唇,此刻却轻轻贴上叶佳白净的耳廓。只是温热的呼吸与肌肤的厮磨,便足以让叶佳如窗外被风拂动的秋叶般簌簌颤抖,不能自持。 宋琰咬她小巧的耳垂,手指搭上她纤细的锁骨,指腹缓缓摩挲着那一处红痕,将那抹红碾得愈发靡艳,揉得皮肤下的血点子都快渗出来。 锁骨被碾得火辣辣的,叶佳实在受不住这皮肉之苦,瑟瑟地扭了身,侧脸擦过宋琰的嘴唇,酥痒的触感让她红唇微张,无声地呼出一口湿热的气。 嘴唇贴上宋琰的唇,叶佳小声念疼。 “哪疼?” 宋琰抬着眼皮看她,疏朗眼睫下依旧清明的眼直望进叶佳心里,好像叶佳藏着的那些小心机全都给宋琰看了个透。 薄薄的眼皮跳了跳,叶佳压下慌乱的思绪,往后分开些距离,她挺着胸,指尖勾低睡衣领口,露出那抹被蹂躏的红痕。 “疼,特别疼,皮都快要被揉破了。” 话还没说完便要委屈地瘪了嘴,翘翘的下巴挤出几道褶皱,眼睛往下看的时候就是一双圆溜溜的无害眼。 “没留意。” 眼底浮起稍纵即逝的浅笑,宋琰环着叶佳的腰往回揽,低头吻上那被她反复磨碾过的锁骨。沁香入鼻,一点湿红从那浅粉色的唇间探出,淤红锁骨随后便添了濡湿的痕迹。 锁骨起了凉意的同时又更添火辣,叶佳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疼还是疼痛有所缓解了。宋琰温热的鼻息像是最轻柔的羽毛慢腾腾地扫在皮肤上,惹得叶佳呼吸一窒,仰头长舒一口气。 被灯光照亮的桃花眼水意更甚,叶佳起伏的胸脯正轻轻抵在宋琰锁骨下方寸许的位置。两人原本稍稍错开的身体在无意识间贴近,胸前美好的起伏正严丝合缝地相契,恰到好处地交融。 就在叶佳晃神的功夫,她突然感觉唇上一软,掺着淡淡酒气的冷香亦拂面而来。宋琰为人矜重沉敛,就连吻也斯文,像猫科动物进食,不紧不慢地将猎物拆吃入腹。 那抹舔过叶佳锁骨的红探进了她的口腔,白酒强劲的味道亦强势入侵,勾起了叶佳久远的回忆,亦让她的胃痉挛着。她刚出来工作时曾喝白酒喝到吐血。 搭在宋琰肩上的手指蜷缩,指甲勾了宋琰的外套,松开时发出的一点细小动静像猫在挠东西。 宋琰停了下来,指腹擦过叶佳唇角亮晶晶的湿意,薄薄眼皮下的眸光晃了晃,眼神也是被水洗过的柔和。 “怎么?” “白酒,辣....” 叶佳含混地说道,她被那点残留的酒意辣得面颊起了薄红,面容愈发妍丽,在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正中央,则清晰地映着宋琰的模样,被她含情脉脉地护着、守着,好像她有多深爱面前这人似的。 绕是理智如宋琰也难免失神片刻,她定定心神,薄唇转而勾起一抹弧度,轻笑里带着几分调侃,“堂堂叶总也会怕区区一杯白酒?” “你喝过的,辣得厉害。” 说着,叶佳吐出一尾湿红软舌,像是辣极了般地吸着气。她好像醉得厉害,一双眼湿漉漉的,仿佛下了一场缠绵悱恻的春雨,给这凄寒的秋夜添了许多旖旎春色。 宋琰心头一动,眼色也骤然间暗了下来,掌心不由分说地扣住叶佳后颈往下压,让人矮到一个能让她平视的位置,再衔住那尾舌尖。 叶佳感觉自己的舌头仿佛要被一整个吞下,舌根发麻,下颌酸软,有唾液正沿着合不拢的唇角慢腾腾地滑下,又被卷舔而去。 她发出呜呜的声音,虚虚握成拳的手抵在宋琰肩窝,也挡不住对方的吮吸和翻搅,酒气彻底浸染叶佳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每个地方都是麻酥酥的,气都喘不过来,叶佳怀疑宋琰真想把她"吃了"。 一个吻而已,叶佳便在宋琰怀里彻底软成了一团春雾,潮湿、温热而黏腻,与其说叶佳被一个湿吻征服,不如说她是拜倒在宋琰的权势之下。 “上药了吗?” 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沿着胯骨摸了下去,正正好落在那一周前被鞭笞的部位,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叶佳被这么一摸却那感觉那将将愈合的部位又被整个地撕裂开,变成烂蓉蓉的靡红模样。 叶佳如临大敌般抖了抖,眼睫扑簌簌的,紧涩的声音哑在喉咙里,“还没。” “我帮你上吧。” 宋琰说得轻巧,叶佳却宛如被电打过般浑身一激灵,虚空抓着一团空气,说话都磕巴了,神情惶惶,“不,不要吧,别脏了您的手。” 她这样的反应惹得宋琰眉心微蹙,那双薄薄的内双眼里凝着深意,直直地扫过来,气息全沉了下来,声音冰冷。 “你脏还是药膏脏?” 这话如同毫无征兆的骤雨般惨烈无情地浇在叶佳身上,她那原本还冒着热气的身体瞬间冰冷,咽喉被扼住发不出声音,只从鼻腔发出点可怜的气音。冷汗,一颗一颗的,静悄悄地往外渗。 一室冷寂,鸦雀无声。 风不知何时已停歇,浓厚云层遮挡月光,窗外黑得吓人,黑洞洞的,像野兽张开的巨大的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把叶佳一口吞下。 后背的汗淋淋地下着,沾湿轻薄衣衫,黏在又冷又热的皮肤上好生难耐。 宋琰只静默地盯了她两三秒,叶佳就连自己死后埋哪都想好了,不是她夸张,而是宋琰给人的感觉就那么恐怖。她的隐而不发、不动声色,像无处不在的针,密不透风地扎着叶佳。 那两三秒钟的时间宋琰在想什么呢? 大抵是跟叶佳好过的那些女人一个个的都在她脑海里轮番上阵,叶佳对她们或呵护、或讨好、或娇憨的神情亦一一浮现吧。 酸胀心脏淬出毒汁,残酷的念想在心底滚了一遭。 收敛些目光,宋琰拍拍叶佳的后腰,不容置喙口吻,“去把药膏拿过来。” “是。”叶佳的喉咙勉强挤出一点声音,低眉顺眼地撑着沙发扶手从宋琰腿上下去。 上药的过程极难捱。 叶佳被完全打开,还要被要求抱住自己的腿,原先嫌昏暗的灯光这会儿却如同烈日般光耀、刺目。 宋琰审视的目光一落下来,叶佳便感觉那块皮肤被烫出个**辣的疤。 宋琰看得细致,抹得也细致,连最里头的细缝也不放过,药膏化成水,**地往下淌。 配着叶佳妍丽带羞的面容,挑不出丁点毛病的玲珑好身段,确实是旖旎艳绝的好风光。 宋琰原以为院子里的那丛蔷薇早已枯萎凋零,这时却惊诧在叶佳身上开得正艳。层层叠叠,腻红软靡,被那只本该远离红尘的指细致地来回拨弄。 她每拨一下,叶佳就得狠狠抖一下,抖得那淋漓的化成水状的药膏溅在素色的床单上。 “琰姐、琰姐停一停....” 叶佳无措地眨着眼,下意识地抓住宋琰那只"翻云覆雨"的手,正好扣住那只精钢手表,沁心的凉。 “给你上药呢,别发骚。”宋琰撩起眼皮睨她,声音很暗,闷在嗓子里不敞亮也不舒展。 叶佳不敢有异议,眼皮颤颤地缩回手,乖顺地抱着自己的腿。 等宋琰涂满药膏的手指撤出来,叶佳那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早已湿透,宋琰却只是呼吸略有错乱。 薄唇贴上叶佳起伏不断的锁骨,带了些凉意,冰得叶佳起鸡皮疙瘩。宋琰方才还热着的身体这会儿哪哪都是冷,简直是水鸟一样冰冷的女人,生长在水雾弥漫的阴湿水泽,要把叶佳的"阳气"吸干。 “冷....” “你身上暖,给我捂捂。” 宋琰的声音也随了她话里的这个"暖"字,竟然生出了暖洋洋的意味,没有丁点脾气的模样。 叶佳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清苦味道,发出一声娇娇的"嗯"声,随后又跟不怕冷似地将手腿都搭了上去,八爪鱼一般亲亲密密地缠抱着宋琰,好像她有多爱宋琰似的。 宋琰知道这是叶佳的小把戏,叶佳就是这样骗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把她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可唯有她抓住了叶佳,将这不安分的小妮子禁锢在这间富丽巨大的笼子里。 宋琰并没有把叶佳锁住,而是任她飞,因为叶佳不是飞鸟,而是风筝,那根牵制的线始终攥在宋琰手心里。 叶佳仍有自由,但却是有限的自由,那是宋琰给她定的规矩。 叶佳侧躺,腰连接着胯骨的位置凹出一个小窝,正好让宋琰把手臂搭在上面,垂下的手贴着她柔软的细腻皮肉,若有似无地摩挲。 “今天公司忙吗?” 叶佳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小半圈,想了想,也不假客套,“忙倒是不忙,就是人事上有个棘手的事。” “说来听听。” “公司里的裙带关系,怪烦的,不好骂也不好赶,毕竟还得跟那什么总的共事,那老家伙又是总部某个高层的亲戚,反正就这么一层套一层,牵一发而动全身。” 叶佳越说越气,透出一股咬牙切齿的劲儿,目光炯炯,胸腔剧烈起伏,幼鸽便跟活了似地颤动,同样是两只通红的眼儿。 隔得近了,宋琰仿佛能听见血液在叶佳血管泊泊流动的声音,她产生一股强烈的想要去验证的冲动。 于是宋琰弓着身,侧脸枕上叶佳热哄哄的胸膛,隔着薄薄皮肉,青年人心脏强有力的跳动鼓动着她的耳膜。 “咚咚、咚咚、咚咚” 如此鲜活,如此生动,像一首澎湃激昂的进行曲,轰轰烈烈,永不停歇。 宋琰半阖上眼,用心感受青年人的勃勃生机,叹息般说道,“你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随你开心,要待得不开心,就出来自己开一家。” 叶佳被宋琰语气里的理所当然骇住,眨着眼愣了一会儿,思绪转了好几个圈,嘟哝着,“开公司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她和胡琳合伙开的那间公司,说白了干的是中间商,不需要搞生产,也用不着多少员工,损失可控,担子不重。 “自然是有简单的法子,开公司无非就是人、资源和资金链那点儿事,你做好你擅长的,剩下的不用操心。” 宋琰这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只要叶佳开口,她想要什么都会有,叶佳既期待又发怵,脑子乱哄哄的,竟不敢直接答应,犹犹豫豫,但又不舍得放弃这块大肥肉。 “也不是不行,但......再说吧,不用担那么重的担子。” 可更大的隐患是,跟宋琰要东西,那是要抽筋扒皮的,这事儿需要细细琢磨,不能草率。 青年人的心跳简直成了轰鸣,再听就要耳鸣了。宋琰和叶佳分开些距离,看着那张来不及有所掩藏的脸,她哼了一声笑,手绕过叶佳的肋骨囚住一手心充盈的软。 “老鼠胆子。” 叶佳心想我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但宋琰说她是那就当她是好了,她何必跟宋琰逞口舌之快。 两人事后缠抱着聊天,倒有那么些温情的意味,可人心隔肚皮,她们到底在想什么,算计着什么,除了她们自己,又有谁能知晓呢? 叶佳表面乖巧恭顺,内里却藏叛逆。 宋琰貌似从容淡定,实则满怀戒备。 一个小妖精一个老狐狸,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第19章 第 19 章 日子就这样看似风平浪静地过着,叶佳表面老实、顺从,心里却对宋琰愈发疏远。三年了叶佳才终于深刻意识到宋琰绝不是她能轻易招惹的人,稍不注意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宋琰就该高居神位,而不是跟她这种无足轻重的俗人搅在一块儿。 叶佳对宋琰说的话里究竟哪句真,哪句假,无从辨别,就连脸上的笑也常常带着防备。 宋琰分明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 两人虚与委蛇地相处着,表面一派和谐,可叶佳分明清楚她跟宋琰就像水和油,分明不能相容之物,硬要搅和在一起,又是何苦?她真心希望宋琰早日看清事实,放她一码,别把她困在身边了。 宋琰身居高位,公务繁重,加班是常有的事,叶佳每天最期盼也最开心的时刻是收到宋琰发来晚上要加班或应酬得晚归的消息。这富有历史感的大宅子立马成为叶佳的花果山水帘洞,任由她无法无天逍遥自在。 可要是宋琰哪天准点下班,叶佳就跟戴了紧箍咒似的,坐立难安,心惊胆战,浑身不自在。 老房子的灯光像蒙了一层雾,总是不明亮,昏昏暗暗的,角落里更是一团一团的阴影,要是外头刮起的"呜呜"妖风在大房子里回响,能把人吓得半死。 宅子里通铺着深棕色的方形复古地砖,很是肃穆压抑,衬得客厅里的那一组墨绿色漆皮沙发像硕大的暗幽幽的怪物眼睛。 宋琰就坐在这绿得发黑的长沙发上,招手让叶佳过来。 她今晚穿一件月白色的羊绒衫,杏色阔腿裤,神情淡然地靠在沙发上,肌肤素净的白与身后浓郁暗沉的绿形成强烈对比。她像是被那深沉的颜色簇拥着,又俨然一位从容的征服者,静默中自有声量。 叶佳乍一眼一看,心里竟暗悄悄地浮现出三个鲜明的大字:驯兽师。 “来了,琰姐。” 叶佳先是隔了大远地捡了张单人沙发坐,宋琰只撩起眼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叶佳便立马蹿起身,绕过茶几坐到宋琰身边。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拳,稍稍动一下就能碰到,可要是两人都不动,那么一拳的距离也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宋琰幽幽地在那张美丽却忐忑的脸上打了个转,“在家待着无聊了?” “没!当然没有,怎么会!?”叶佳神情凛然,说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宋琰却哼出无声冷笑,朝叶佳摊开手,“手机。” 叶佳被宋琰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寒毛直立,呐呐开口,“我手机....” 只慌乱了一个呼吸,叶佳很快找到应对措施,她目光沉着地望向宋琰,“手机什么情况也没有,我最近特规矩,一下班就回来了,下属要请我吃饭我都推了。” 眼前这人确实信誓旦旦,不像心里有鬼的模样,但身怀美玉,不得不防。 “需要我说第三遍?”颜色浅淡的唇轻启,往上是一双清泠泠的黑眸。 一股寒意从脊骨蹿至天灵盖,叶佳心情分外忐忑,心想要完。虽然她最近老实得一批,但耐不住别人想约她啊。再说了谁的手机能禁得住查? 但她不敢在宋琰明确提出要看她手机的情况下说出拒绝的话,磨磨蹭蹭、扭扭捏捏把手机交出来,解锁后放在宋琰细腻白净的手心。 叶佳的微信着实精彩,99 的消息,宋琰只随便往下一滑,便是十几个小红点,有私聊约她喝酒的,有在群聊@她出来玩的,只要叶佳心思稍不坚定,随便点进一个头像,那么今晚就会产生一场旖旎的艳遇。 宋琰知道叶佳受欢迎,只不过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情绪彻底冷了下去,声音也冰凌凌的,“真热闹,全是邀你出去过夜生活的。” 叶佳赶忙撇清关系,将自己摘干净,“我可没答应,我都没点进去看,上面消息的小红点都没消,苍天可鉴!” 她急于辩解,攥紧了拳,面色微微涨红,漆黑浓密眼睫簇拥着的一双桃花眼鲜妍夺目,迸发出灼灼光芒。 “激动什么?说你了?” 宋琰只一个眼神,叶佳便感觉咽喉被桎梏住,噤了声。 宋琰垂眸在查看她的群聊,确定是无关紧要的玩乐群后,便当着叶佳的面退出群聊,“近墨者黑,别老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弄得自己也定不下心来。” 你才不三不四。 叶佳面上堆着笑,不敢有任何狡辩,眼睁睁看着宋琰一口气退了她十多个群,好在没给她删好友,不然碰着面了问起着实尴尬,总不能说自己手滑误删了吧。 “觉得可惜了?” 被宋琰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一瞅,叶佳的皮顿时紧绷,攥着袖口的薄绒扯拽,面上挂着笑,声音干涩,“没,删了也好,群里消息多也闹腾。” 将叶佳的手机放到茶几上,宋琰从一旁拿起自己的手机,解锁后递到叶佳面前,淡静从容,“公平起见,我的手机也可以随时给你看。” 犹如晴空一声惊雷炸响,叶佳被宋琰这句话炸得外焦里嫩。大领导的手机可不兴看啊,叶佳不想知道那么多秘密,还想着多活两年呢。 叶佳像是被抽走灵魂般欲哭无泪地望向宋琰,见对方稍稍挑眉,用那习惯了的命令口吻,“拿着。” 叶佳抖了抖,赶忙伸出双手,接住了宋琰的手机,毫不夸张,真的像捧着块烫手山芋,叶佳后背冒出冷汗,她真是怕自己承受不住压力突然脑抽风尖叫着把宋琰的手机丢出去。 微信界面上的备注全是部门 姓名,一眼望过去大都是耳熟能详的重要人物,叶佳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战战兢兢地将手机往回送,“还是别了吧,琰姐您手机还是得好生保管,旁人看不得....” “你是旁人?” 稍稍上扬的尾音透出点冷意,听得叶佳头皮发麻的同时还不忘吐槽:就算再亲密的人也不行啊!宋琰你保密在线的课程是不是没学!是不是喊秘书给你刷的视频然后考的试? “不是这个意思....”叶佳嚅嗫着,捧着手机的手彻底僵住。 宋琰倾身,身体的阴影先是落在叶佳手背上,再是手机。叶佳闻到了淡淡的冷香,心尖瑟缩,半秒不到的功夫,她就感觉自己被虚虚环抱着,右侧肩背的位置陷入一片柔软,随后宋琰的下巴磕在她肩膀上,套着毛绒绒睡意的手臂被一只手抬起。 宋琰像是看不到叶佳惊悚胆颤的模样似的,催促道,“往下滑啊。” 叶佳被逼着看宋琰的手机,一个拥有现代人类所有秘密的智能工具。宋琰的微信好友圈干干净净,谈论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偶尔有几条是家里的消息,翻了一圈后叶佳这才惊诧地发现自己的微信头像竟然排在最前面,简直匪夷所思。 “看完了?” 清冽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羽毛般的呼吸扫在脖颈间,叶佳还能感觉到宋琰稍稍歪了下头。比其她的僵直、谨小慎微,宋琰简直不要太自然。 “嗯,看完了。”叶佳将手机息屏,轻轻地放到茶几上,和她自己的手机并排着。 “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呃!” 叶佳眼睛突然瞪大,原是她话音刚落,一只手便扣住了她脆弱的后颈,无声的警告。 识时务的叶佳立即改口,“琰姐你微信一直是这样吗?大都是工作,我好像没看到什么私人信息。” 宋琰"嗯"了一声,然后又道,“我只有这一个微信号。” 叶佳绞着手,心想您这又是何必特意解释,天地可鉴,我可从未怀疑您给我的是工作号。以您的身份,不管有几个微信号都是天经地义的。 落在肩颈的手臂收紧了,细弱得没什么力气,但叶佳却感觉自己正被大蟒蛇缠住,寸寸绞紧。 她又看不到宋琰什么表情,精神压力着实大,下一句没怎么经过大脑深思熟虑便说出来,“好像也没看到什么朋友,你都不跟朋友聊天的吗?” 话刚出口叶佳就后悔了,脸上讪得慌,她何必多余问这个开放式问题,宋琰的事情她压根就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 她暗暗祈祷宋琰掠过这个带有冒犯意味的问题,敷衍一番得了,哪曾料到宋琰今晚似乎特别有倾诉欲,竟听到宋琰通过反问来确认她的提问。 “朋友?哪方面的朋友?” 袖口松松地卡在叶佳的肩头,露出一截比月白色羊绒衫还要白净几分的手臂,正缓缓从叶佳肩头滑向胸前。像一株悄然攀附她生长的藤蔓,看似纤细脆弱,却暗藏着致命的杀伤力。 叶佳垂眸望向宋琰那只垂在她胸前的手,自然曲拢的手指白皙修长,指尖带着浅浅的粉,被柔光映亮着散发出静谧的气息,仿佛它千百年前就存在于这世间,文弱而无害。 然而,当它温柔褪去,戾气尽显之时,叶佳便只能无助地簌簌落下眼泪。 叶佳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地闷咳了一声,“就随便插科打诨一起玩的朋友。” “坦诚心扉,于我而言,从来不是一件易事。” 耳边响起的声音愈发清幽,因着缓慢的语调,带着袒露心声的抒情意味,叶佳心尖颤了颤,一个大胆的近乎自恋的念头即将浮现,只不过这种感觉很快被乱糟糟的抓狂吞没。 那你把手机给我看?! 天知道我一点都不想看,压力真的很大的好不好? 叶佳"呵呵"干笑两声,错开眼目光虚虚地落在茶几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宋琰看来,叶佳这是在回避,甚至可以说是逃避,在她话说得这般清楚的前提下。 心情难掩失落,心脏那点好不容易豁开的小口转瞬便被密密封住,素白脸上凝结着一层薄薄冰霜。 叶佳察觉到气氛里的凝滞,但她也无可奈何,宋琰的很多事情她都不想知道,或者害怕知道。怕无法抽身?怕被反噬?原因究竟是什么,叶佳也弄不清楚,跟宋琰有关的事情她甚至害怕弄清楚自己在怕些什么。 脑子里正乱糟糟地想着,突然,一只手顺着叶佳的胯骨斜向下摸。 “还疼么?” 叶佳跟受惊的猫一样眼睛瞪大,下意识夹紧了腿,几乎尖叫出声,“不疼了不疼了,都好全了,这都多久了,早就不疼了。” 叶佳今晚穿着绒绒的家居服,头发披散,摇着头,睁得圆圆的眼睛看着很乖很可爱。 宋琰忍不住伸手揉叶佳的脸,满手幼滑,这人哪哪都是软的,唯独心硬,只对她心硬。 “那天打得确实重了。” 你原来知道啊。 叶佳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叶佳两次不接话让宋琰有些恼,一抬手便将人推倒。 叶佳跌进一片柔软的墨绿之中,散开的黑发几乎与暗调的浓绿融为一体,只在灯光落下的地方泛出微光,才勉强分清人与物的边界。放大的瞳孔微微颤动着,映着这间老宅昏沉的光线。色彩浓郁,暗影幢幢,叶佳躺在那里,像一具被惊扰的、勾魂摄魄的妖精。 眸光暗了暗,宋琰俯身压下去。吻,落在那明暗交错的颈侧,馥郁馨香,指尖撩起衣摆钻了进去。 意识到宋琰要做什么的叶佳猛地抖了抖,她阻止似地扣住宋琰的手臂,面色慌张,声音干涩粗噶,“要不回房间吧,瑞姐随时会出来的。” “她是我家老太太那儿出来的人,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宋琰甚至没抬头看叶佳一眼,一副淡然、习以为常的姿态。 但叶佳接受无能,把卧室门一关两个人私底下怎么玩都行,可一旦想到有被人发现的可能,叶佳就浑身不适。 衣服越撩越上,裸露的肌肤越来越多,叶佳扣住宋琰的手腕制止 ,“别....我实在接受不了在随时有人出现的客厅这样。” 宋琰终于抬眸,淡淡地扫向叶佳,“你们在酒吧、派对上不是这么玩的?” 宋琰从未出入过这些场所,对这些混乱又吵杂的地方仅有的想象源自无意间瞥见的电视画面。 “不能类比呀,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叶佳低声嚷道。 相比于叶佳的炸毛,宋琰仍旧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她似乎真的不在意小瑞突然出现撞见客厅这旖旎的一幕。 “有当众亲吻吗?” 衣摆撩到锁骨,没眼看的叶佳偏过头。这个动作不知怎的就惹火了宋琰,追过去咬叶佳的唇,牙齿深深地陷入软肉。 她力道一点没收着,疼得叶佳皱眉直叫出声来,“疼、疼、” “有过吗?” 宋琰的声音冷了下来,冷冷的泉水,清越而冻人。 眼睫轻颤,叶佳梗着脖子回答得很是笃定,“有,就1次,那次我喝多了。” 宋琰"哼"了一声,明显不信叶佳的鬼话,究竟是不是只有一次,她不去追究,“在外不准贪杯,保持清醒,保持距离。” “我保证,我真的保证不在外面多喝一口酒。能不能回房间。” 胸膛起伏的白直晃眼,但叶佳不敢擅自把衣服拉下来,她攀着宋琰的胳膊,水盈盈的一双眼很是哀凄。 怪可怜的,只不过叶佳的可怜从来都是精心算计的表演,宋琰不打算放过她。 宋琰给了她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手下继续慢条斯理地磨碾,“我没试过。” 叶佳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骨关节都在磕碰。 她太害怕也太害羞,紧得不得了,要把宋琰的手指咬疼。 “放松。” 宋琰的声音和呼吸呵在耳边,激起叶佳细碎的战栗,她深呼吸,不管再怎么努力身体还是紧绷,又怕宋琰罚她,遂啜泣出声,哭得梨花带雨,大颗眼泪从眼尾滚落,可怜可爱。 “我,我放松不下来....” 宋琰吻去她的泪,苦涩在舌尖漾开,“哭什么,又没怪你,怪我,嗯?” 叶佳身上没多少布料,只能搂着将宋琰往下压,她攀附在宋琰身上,尽量遮挡住自己,争取保留自己那点可怜的体面。 宋琰享受叶佳惊怯的依附,此刻纵然她心思玲珑、七窍皆通,身体却毫无遮掩地袒露在她眼前,下意识的动作也骗不了人。 叶佳出了汗,脖颈、胸膛润泽的白像热腾腾的牛奶似的,倾倒在那张复古的墨绿色沙发上,融融的一滩,被宋琰舀起,拥入怀中,尽兴地吮了个净。 第20章 第 20 章 叶佳被拽起,一路拖行至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形一晃,眼前一花,她被狠狠掼下地。 这曾是她引以为傲的CEO高层视野,能将整个北京商贸金融区的繁华尽收眼底,她不知付出多少心血与努力,才终于拥有站在这里俯瞰一切的资格。 而此刻,叶佳却狼狈地跌坐在这扇她曾无数次自傲伫立的落地窗前。冰冷的玻璃清晰地映着她不堪的身体,像一场无声的审判。她无法直视自己,羞耻得抬不起头,只能任由视线模糊在脚下那片辉煌的璀璨里。 目之所及是鳞次栉比、一幢连着一幢,一眼望不到头的钢铁森林,带着冷酷无机质的金属光泽直冲云霄,像一只只变异的庞大机械兽。 即便已是夜里十点,CBD大楼依旧灯火通明,明净窗户透出来的光亮像一只只无处不在的冷眼,正灼灼地烧着叶佳裸露的肌肤。 原本应该身着华服,昂首挺胸,手里摇晃高脚杯,蓬勃野心肆意张扬,睥睨俯瞰这一切的叶佳,这时正蜷着身体,尽可能地把自己缩小再缩小,目光收敛再收敛,怯弱可怜得像一只病猫,那份由内及外的虚荣的自傲也跟着荡然无存。 宋琰扣着叶佳的后颈,将她的脸和整个上身压在冰冷刺骨的玻璃上,借着"众目睽睽"下的**审判来惩罚她。 宋琰进来看到那一整面反光的落地窗,心下便有了打算,虽说这是单向可视玻璃,但她知道叶佳要脸,心又比天高,这么惩戒一次,叶佳能安分好长一段时间。 掌心下的皮肉紧绷,抵在窗上的那点红被冰得硬成小石子,翘生生地顶着。侧脸被挤压得稍显变形,嘴唇贴到玻璃上,印出一枚残损的模糊唇印,淡淡的带点润泽的油红,又蹭到叶佳颊边。 叶佳抖得厉害,像枝头一片单薄又无依无助的枯叶,被寒风吹得簌簌抖动,“办,办公室门没上锁,还有人在加班,要是上来找我....” 她打了个冷颤,眼睫扑簌簌地颤着,愈发干涩的声音费劲地挤出来,“我这样不能被别人看到。” 宋琰松开桎梏叶佳后颈的手,转而捏住她的下颌,迫使那张比花更艳的脸转向自己。她抬手拍了拍叶佳的脸颊,动作清脆响亮,力道不重,却让叶佳感觉分外羞辱。 宋琰衣冠齐整,神情淡漠,与蜷在地上衣不蔽体狼狈不堪的叶佳形成鲜明的对比。叶佳光是从余光瞥见反光镜面上的映像,都会被刺激得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滚,几欲作呕,高压眼眶病态地热胀着。 “最怕被人看到的,难道不应该是我吗?” 红痕从叶佳脸颊的皮肉底下浮现,热得发烫。清脆的扇打声戛然而止,宋琰反手捏上叶佳的脸,她手指修长又白净,透着淡淡的青,似高洁的瘦削青玉,这么往叶佳脸上一扣,沾上她脂粉和唇釉的色彩,竟显得有些自甘堕落的俗气。 宋琰慢慢加重手上的力道,手背上的细骨和青色的血管从薄薄的肌肤下狰狞地凸现。她声音清越,字字清晰,“若是此时有人推门而入将这个场面被拍下来,我的路也就走到头了。我才是承担着更大风险的那个人。” 这话说的倒是叶佳的不是了,是叶佳逼得宋琰在这里羞辱、凌虐她,逼得她成为反光镜面里的一团下贱白肉。 指甲抠进肉里,叶佳对宋琰满腹的恨意持续发酵。 宋琰太狠,她知道怎样践踏叶佳的自尊,她总能轻易找到最省力的方式一节一节敲断叶佳反叛的逆骨,击垮叶佳的防线。 宋琰怎会不知道这扇落地窗对叶佳的意义? 叶佳又对她怎能不恨? 即便叶佳隐藏得再好,可那点从颤动眼睫下稍纵即逝的怨怼恨意还是叫宋琰看了去。 叶佳越恨她,宋琰的心越狠。 眼底落了冷霜,宋琰捏着那张漂亮的脸,手指陷入她的脸颊肉里,毫不客气地压上明镜般的窗玻璃。 脸上传来的麻痹疼痛让叶佳即使在眼冒金星的情况下也下意识挣扎,额头、肩膀磕在玻璃上上发出"嗒嗒"响动,其实只要肩膀用力翻旋,她便能轻易从宋琰手下逃脱。 明明胜利在望,但叶佳的结局却是反被压制。 因为那寡情的薄唇冷淡地说出一句,“让你动了吗?” 叶佳就像被瞬间冷冻的蟹,浑身僵硬,卸去一身的张牙舞爪,老实得不能再老实地贴着玻璃。 冷凝的目光落在叶佳身上,黑沉沉的一双眸子,就连窗外的熠熠的灯火也无法映亮宋琰的眼,她看着红着眼喘息、战栗的叶佳,眼底却没有丝毫怜悯。 几秒过后宋琰松开叶佳起身离开。压抑的冷冽气息很快褪去,叶佳不敢动,亦不敢回头。 她垂下目光,在镜面中看到自己的模样,艳俗而下流,鼻头更酸。 办公室暖气开得很足,玻璃却很冷,冷到叶佳的上半身已经丧失掉部分知觉,精神也跟着麻木,她望着窗外璀璨的冷调灯火,以为这已经是极致的羞辱,却未曾料到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折返的宋琰蹲下身,叶佳又被那股密不透风的冷冽气息强势包裹,面前坚固的落地窗仿佛不复存在,她跌坐在空旷的高层,被呼啸的北风反复鞭笞。 笔直的冰冷,无机质的死物,那被叶佳把玩过无数遍的钢笔,残酷地撞进她的血肉,也捅破了叶佳那仅存的一点可怜自尊。 她笔筒里仅有的两支钢笔,一金一银,全在她这儿了。与此同时还有硬生生挤进来的两根手指,彻底捅破、搅散了叶佳眼底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恨。 叶佳哭得很厉害,眼妆晕得一塌糊涂,水盈盈的眼被灯光那么一照,水洗般清澈,看不到恨了,只有数不清的委屈和羞耻。 笼罩在宋琰心头的那层厚重的阴翳乌云终于散开,她心里这才舒坦、敞亮了一些。 “哪天开始撒的谎?” 宋琰的手还在持续性地深入,钢笔磕碰的每一个细微动静都让叶佳崩溃,扯着嗓子哭得不能自已。 “呜呜呜呜——” 凄惨的哭声萦绕耳边,却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宋琰声音加重,命令的语调,“回答。” 叶佳打了个激灵,意识归拢后知后觉知道宋琰的提问。嘴唇下意识抿着,眼神凝滞,叶佳本来想说昨天,但她真的不敢再撒谎了,唇角一撇,"哇"地一声就哭出来。 “周二、周二,呜呜呜呜。” 叶佳不顾形象瘪嘴大哭的样子实在丑,太阳穴青筋爆起,脸上的色彩揉作一团,庸俗且不堪入目。 即便深知叶佳是这样一个虚荣,投机取巧,偷懒耍滑,谎话连篇,失去美貌加持便一无是处的俗气混蛋,宋琰竟也对她生不出丁点讨厌。 “这几晚都在做什么?” “打游戏,别的什么都没干,真的,我发誓呜呜呜。” 叶佳的心性被这面落地窗、被那两支钢笔彻底击垮,软散得不像样,再没撒谎的能耐,从她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千真万确,可宋琰却更憋闷了,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待在办公室打一整晚的游戏也不回家。 对么讽刺。 宋琰的思绪翻转,一颗心被糟践得酸涩不已,她很想说一句"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块?"幸而话到舌尖及时止住。 叶佳的种种表现不是已经给出答案了吗?她又何必再自讨羞辱。 叶佳的骄傲流于表面,是粉饰虚荣的自傲,然而宋琰的骄傲刻入骨髓,是浑然天成的风骨。 如此心气的宋琰,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所以叶佳不会明白明明她已经说了真话,明明她只是待在办公室打游戏,撒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谎,按道理罪不至死。 可宋琰的怒火却历久弥新、经久不衰。她的心那样硬,那样狠,叶佳所有卑微的求饶、认错、保证全都被她视若不见。 叶佳蜷在冷冰冰的玻璃边,多次痉挛、抽筋,冷汗涔涔,她哭到头昏脑胀,额头高烧一样滚烫,凭白哭哑了一把好嗓子,止不住的哭泣让她的喉咙深处挤出挨了狠踹的小狗一样的呜囔。 “要有下次,把你扒g了丢出去。” 伴随着宋琰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是她毫不留情地下狠手。 叶佳哭得彻底不成了样子,妆容晕染,发丝凌乱,狼狈至极,她抽噎着重复,“不敢了不敢了。” 宋琰的手从阴暗处抽出,那只半新不旧的腕表沾了水渍,整只手背都是湿漉漉的。 宋琰再次起身离开,这回她坐在叶佳舒服的老板椅里,取下那只被溅湿的飞亚达精钢腕表,扯出两张面巾纸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的黏湿。 目光却是直勾勾地盯着落地窗前那抹环抱住自己的蜷缩白影,长发散落肩头,柔柔依依地垂落下背,附在白皙肌肤上像一片写意的黑色纹身。 看着看着,一个冲动的念头冒出来,兴奋、激动得掌心微微发热,只不过细细想想还是算了,叶佳怕疼,纹那么一片纹身不得把她疼死,本来就是耿耿于怀、睚眦必报的性格,还是不给自己招恨了。 可又转念一想,叶佳恨她恨得还少吗? 唇角勾了点的弧度,带着自讽的冷意。 第21章 第 21 章 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请更换代理。 代理一代理二代理三代理四代理五 我的化学老师来源更新 文学城 第21章 第 21 章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