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让我帮他开挂》 第2章 第 2 章 “今日朝堂之上,可是对母后和沈先生的决定不满?”太后声音温和,仿佛真的像一个耐心温柔的母后。 夜惊雪暗暗吐槽,好一个怀柔计。 “哀家知道,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让你一个人面对,可朝堂之上,你一个人总该是有些不适应的。” 晏溪盯着杯子边缘看,大脑放空。 “装什么装,想放权早就放了,还什么担心害怕,你当他巨婴啊。” “你也别怨沈先生,先帝在时,沈先生是他最器重的官员,有他辅佐,这社稷一定会蒸蒸日上。” “我看是土崩瓦解吧。” 晏溪一边听着夜惊雪的吐槽,一边回道:“母后所言极是。” 太后非常满意晏溪的态度,唇边笑容淡淡,突然问:“昨日哀家听说,你又处决一名小太监?” “你可知,外界是如何说你的。” 晏溪低眉顺眼的,毫无昨晚的暴戾,“母后教训的是,儿臣知错,日后定会收敛性子。” 太后点了点头,非常满意突然她话锋一转,“你也不小了,皇家最注重的是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宫女非常有颜色递来一本花名册,太后随意翻看两页,推给晏溪。 “哀家别无所求,就盼望着早日抱上皇孙。”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术,接下来就是在香炉里下药,把他和太后侄女关在一起。 不过上一世他发疯,拔下那女人的簪子刺向自己胸口,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自己没说什么,倒是把那女人吓得不轻,但那女人胆大包天,竟还妄想生米煮成熟饭。 混乱中他将带血的簪子拔出,掐住落无潇下颌,锋利的尖刃挂着血,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脸上。 落无潇瞳孔放大,嘴唇颤抖,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后来太后身边的大宫女闯入门,看见的就是衣衫凌乱的落无潇和面色绯红的晏溪,以及那一滩血渍。 还以为两人真做了些什么。 迫于太后威压,晏溪只能把落无潇纳入宫中,成为他,第一个妃子。 不过他从未在意过落无潇,落无潇只是太后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是为了怀上龙种好彻底掌控晏氏。 太后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是一个傀儡皇帝,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罢了。 “晏溪,你有没有感觉,这屋里热热的?” 语毕,太后朝着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心领神会,对着晏溪说:“启禀陛下,太后娘娘身体不适,还请陛下稍等片刻。” 侍女搀扶着太后离开,朱红大门吱呀一声关上。 夜惊雪感到身体越来越热,晏溪强压着身体里的燥热。 “不对劲,该不会是……” “陛下。” 一道软而甜腻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这声音听的夜惊雪一个激灵。 只见屏风后缓缓走出一名轻纱粉衣女子,看到晏溪,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扑上来。 晏溪闪身躲开,落无潇“哎呦”一声,摔在地板上。 晏溪抿唇,脸颊染上红晕,强烈的燥热感让他大脑混沌。 落无潇见此,迅速爬起来,轻纱扫过地,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将要覆上晏溪胸膛。 突然手腕一沉,落无潇暗自窃喜晏溪中招的心一滞,巨大的力度仿佛要将她手腕碾碎。 她惊叫一声,颤抖着双眸抬头看向晏溪。 早就听闻渊皇喜怒无常,暴戾成性,她原本是不信的,毕竟姑母告诉过她,晏溪区区傀儡,不足为惧。 可当她对上那双猩红的、冷漠的、无情的眼眸时,她怕了。 她发出颤音:“陛、陛下……” “滚开!” 落无潇被甩在一旁,白皙的手腕瞬间红肿一片。 她跌倒在地,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放弃,但想起姑母说过的话,她还是忍着害怕,再次起身。 “晏溪你实在不行让我上吧。”夜惊雪突然开口。 “你也滚!”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正人君子!” 正在这时,落无潇爬起来,轻纱被她褪去,留下里面若隐若现的春色。 夜惊雪惊呼:“卧槽!晏溪你快闭眼!!!” 晏溪额角青筋暴起,眼见着就要被**迷昏了头,想要重复上辈子的行动,却在拔下簪子刺入胸膛的那一刻,被夜惊雪强行拖入系统空间。 “你怎么就那么犟呢?” “伤害自己的事,你也做的出来,你不怕痛,我可怕!” 夜惊雪嘀咕着,虽然他也难受,但用了系统道具,比晏溪好上那么一点,尚且能保持冷静。 落无潇看着上一秒暴躁,下一秒自言自语的皇帝,愣了一下。 紧接着对上那道淡淡的眸光。 那道眸光若有若无落在她身上,很轻很轻,和方才的阴郁暴戾不同,给她的感觉,就是眼前的帝王,换了个人。 “你就这么执着?” “太后许了你什么好处?朕同样能给你。” 他早就查看了落无潇的信息。 落氏庶女,母亲为青楼女子,因其容貌被纳入落府,而又因落府传统封建观念未生下男孩而被冷落,正巧主母嫉妒她,设计陷害她偷窃。 最后被打残扔出府,死于寒冬腊月中,风雪弥漫间。 何其悲惨的一生,而落无潇,自幼便在主母身边长大,处处被打压并灌输为家族利益服务观念。 “你以为,入了宫就能改变你的命运,就能踩着你的嫡姐上位?” 夜惊雪凑近她,将簪子塞入她手中,“你只不过是落氏的一枚棋子,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落无潇颤抖着手,手中被塞入一支带着余温的簪子,她呆愣愣看着地板。 她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宕机,想到那年风雪中娘亲的呼喊、想到府中的夹缝生存、想到自己被控制的岁月年华。 她处处小心为患,提心吊胆,被落明星欺辱,被下人轻蔑,府里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 她不甘,她恨,她恨落氏的无情、恨主母的狠辣、恨嫡姐的嚣张跋扈、恨这个被利益熏天的家族。 所以当太后找上她时,用权利与她对等交换,许诺她诞下皇孙,将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不会有人看不起她,不会有人轻蔑她。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太后,她真的会信守承诺吗?” 听到这句话,落无潇心脏漏了一拍,怎么会,这个傀儡怎么会知道…… “我、我……” “她不会。” 夜惊雪一直观察着落无潇神色,见她神色僵硬,便猜测出她真的和太后做了交易。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少女,这样显得他有帝王之气,继续忽悠:“选择在你自己,是继续同太后一伙当个棋子,还是同朕,掀翻这朝廷。” 落无潇微微抬头,眼尾通红,泪花挂在眼角,她看到渊皇身后烛火通明,照亮他眼眸中的光,这一刻她才发觉,渊皇也不过是个少年。 落无潇伸手抓向夜惊雪衣摆,下定了决心,要为自己赌一把。 夜惊雪正想着,这姑娘这么好忽悠,,脑海突然中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 “你做了什么?” 哟,这是清醒了。 “快感谢我,我可是为你拉拢第一个盟友。” 晏溪这才看清眼前的情况。 原本摆弄风姿的落无潇此刻老实巴交,衣衫被她捡起来裹在身上,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晏溪讶异:“你给她灌了什么**汤?” 上辈子他可从未见过这女人这副样子。 夜惊雪骄傲道:“什么**汤,这叫感化,小爷的口才,可不是说着玩的。” 刚刚他太难受,被关系统空间,根本听不清夜惊雪说了些什么。 “她想扳倒落氏,你想夺回权力,你俩合作,简直共赢。” 晏溪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夜惊雪回复:“虽然不知道太后什么目的,但那老太婆肯定希望落无潇居后宫上位。” “简简单单先封个贵妃吧。” 晏溪忍无可忍:“你还真选上了。” 夜惊雪:“?” “那不是你让我安排的!” 恰在此时,房门被打开,太后身边的宫女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惊呼出声。 晏溪看了那宫女一眼,甩袖离开,“传令下去,封为贵妃。” 落无潇抬头,看到的是少年帝王挺拔的背影,衣袍上的暗金龙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恭喜姑娘了。” 宫女在贺喜着,同时观察着落无潇的神色。 落无潇清了清嗓子:“这有什么,我定要让那皇帝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宫女敛起神色,行了一礼,“那便祝贵妃娘娘,如愿以偿。” 阳光透过细碎枝叶洒落水面,池中游鱼躲在荷叶下,仿佛在偷偷观察着什么人。 “诶,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啊。” 晏溪站在池边,望着清澈池水淡淡道:“没什么打算。” 夜惊雪在系统空间扒信息资料,怼他的话卡在嘴边,半晌,冒出来一句:“生活不易啊大木偶,大半个皇宫都是眼线。” 夜惊雪看着刷新出来的皇宫地图,一大半被标了红,只有一小部分标绿。 这破系统还挺智能,地图和眼线所集中位置都标出来了,就不能给个详细的关系网和那些贪官污吏干过的草菅人命的事! “太后、宰相、庄亲王、内侍省监。” 晏溪冷笑:“没那么少。” 借着晏溪目光所及之处的余光,夜惊雪看到左边连廊上一边洒扫一边偷看这边的宫人,右边修剪花草的宫女身体快扭成麻花,侧着耳朵拼命偷听他在说什么。 夜惊雪:“……” 晏溪懒懒道:”不止这些。” 夜惊雪心想,不是哥们,你楚门的世界啊。 第3章 第 3 章 “不是哥们,你这我怎么帮你。” 晏溪盯着藏在荷叶下的游鱼说:“车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已经暗自计划好了。 上一世这个时间点,镇关将军之子蒋文池返京,途中遭遇刺杀,被路过的沈卿诗救下。 沈卿诗与蒋文池自此交好,这也是为什么沈卿诗能拿出那么多兵的原因。 蒋胺想着拥兵自重,沈卿诗想着谋权篡位,他们两人之间,必定是水火不容。 而蒋文池作为蒋氏独子,又得了沈卿诗的救命之恩,蒋胺不是没怀疑过刺客是沈大宰相安排的,但是经过多番调查,确认非他所为。 所以蒋胺退了一步,但没想到,这一步,铸成大祸。 “什么鬼嘛,镇关大将军之子蒋文池即日返京。” 晏溪收回视线,突然有一个绝妙的主意。 是夜,紫宸殿烛光昏暗,小太监倚在门口连连打哈欠,突然听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小太监一个激灵,瞌睡瞬间吓醒。 小太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东六宫冲天的火光时,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 一阵嘈杂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混乱的脚步声。 “快,快去救火啊,那是贵妃娘娘的寝宫!” 小太监指了指自己,又回头看了眼紧闭的紫宸殿大门。 “你管陛下干什么,贵妃娘娘可是太后的亲侄女,她有个闪失,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晏溪坐在桌案旁听着外面的混乱,落笔写下最后一字,然后慢悠悠将纸张折叠,塞在衣袖里。 “想不到你还聪明的。” 看到晏溪写了什么的夜惊雪调侃道,却收到晏溪冷冰冰的回复:“闭嘴,上身。” 夜惊雪:“?” 他不知道晏溪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毕竟人家是皇帝,得给他个面子。 谁知道刚上身,就看到推门而入的落无潇。 落无潇鬼鬼祟祟观察四周,看到没人之后迅速关上门,扔下一个包袱。 “陛下,这是给你准备的。” 夜惊雪疑惑的打开包袱。 瞬间,他大脑宕机一瞬。 随后在脑内发出尖锐爆鸣,“你让我顶号就是为了穿女装!?你疯了吧!” “晏溪你个狗!!!” 晏溪:“你用我的身体,我的脸穿襦裙,声名狼藉的是我吧。” “我不穿!” 宴溪:“那你下去,我来。” 夜惊雪:"?" 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最后夜惊雪无奈,骂骂咧咧换上了女装。 这衣服是落无潇准备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准备个大红色衣裳。 但他并没有责怪落无潇,而是在心里把宴溪骂了个遍。 看着眼前换上红裙的暴君,少年满脸嫌弃,眼神阴沉的可怖,但仍旧着不住眉眼间的英俊。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落无潇为什么来给你送女装?” “你穿女装干什么?” 夜惊雪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却只得到宴溪一句冷冰冰的回复:“蠢货。” "照我说的做,你不用管。" 夜惊雪拒绝:“那不行,你这样本质上就是没把我当合作对象,在我们那里,你可是要被拉入黑名单的。” 宴溪:“那就进黑名单吧。” 此时夜惊雪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落无潇的声音:“陛下,快走。” 宫里大部分人在东六宫救火,很少有人注意紫宸殿这边。 夜惊雪听着落无潇的催促,把疑问咽回肚子里,他很好奇,宴溪到底想干什么,以及落无潇是怎么得知宴溪的计划。他一个跟他一体双魂的人都不知道。 他前脚刚迈出寝殿,后脚落无潇塞给他一副面纱。 戴上面纱,落无潇满意地点点头。 镇关将军之子蒋文池奉父命回京,他自幼便随父亲征战沙场,本就战功赫赫,此次回京不仅是奉父命更是要见一见这皇帝。 自宴溪继位起,他与父亲便从未回过京,历朝历代哪有人敢这样轻视皇帝,这可是大不敬啊。 但蒋胺轻飘飘回他一句,“你在意那个傀儡干什么?”便打消了他的疑惑,许是自幼便不在京城的缘故,他对京城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更别提皇帝的处境。 所以他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皇帝,能混成这样。 带着好奇,他返了京,却不想刚接近京城,一道锋利的箭矢直挺挺插入马蹄前。 蒋文池拉紧马缰,惊得马匹扬起前蹄 然而下一秒,黑夜中窜出几个黑衣人,提着刀便砍向失惊的马儿。 蒋文池跳下马背,抽出腰间的剑,与几名刺客打斗起来,而他身旁的侍卫,也加入这场打斗。 可敌在明,我在暗。 “咻咻”几声,箭矢从空而降,月黑风高,偏僻小道,他避无可避,伶俐箭刃划破他衣衫,就这么硬生生挨了几箭。 蒋文池咬牙,和属下说:“撤!” 这个几个刺客根本奈何不了他,但黑夜浓浓,暗处又不知道躲着多少人。保险起见,还是先撤为好。 可这些人步步紧逼,将他逼到山崖边,冷风咧咧,山下不远处便是京城万家灯火,繁华之景。 蒋文池回头看了一眼山崖,在估算着跳下去活下来的概率为多少。 非死即残。 可眼见着追来的人越来越多,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带着手下跳下去。跳,尚有一线生机,不跳,那就真的是等死。 “哟,这么废,都不够本姑娘打的啊。” 一道僵硬的女声从树上响起。 蒋文池抬头一眼,看到树上一抹红色身影。手中持着几枚银色飞镖,而追来的刺客胸口处都插着一枚飞镖。 此时夜惊雪边夹着声音边在脑内骂宴溪。 “哼,扰了本姑娘的清净,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宴溪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大半夜,穿着女装,还跑来这荒郊野岭。” “这裙子穿着难受死我了。” 他用系统提供的瞬移道具,移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晏溪还非要让他上树。 两人因为上树这件事还吵了一架。 蒋文池眯着眼,盯着树上的红衣女子。这夜黑风高的,一个姑娘家家,出现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很不合理。 夜惊雪跳下树,踢了一脚躺地上的刺客,见没有反应,懒懒散散走到蒋文池面前,瞅了他身旁的侍卫一眼。 然后皱着眉嘟囔一句:“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仇家,小公子你真是不得了了。” 哦,还戴着面纱,更可疑了。蒋文池在心里评价。 “敢问阁下是?” 夜惊雪:"无名小辈,不足挂齿。" 蒋文池:“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夜惊雪:“顺手而已。” 宴溪在系统空间内提醒道:“时间要到了,该走了。” 夜惊雪:“你真是来去匆匆。” 宴溪:"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 夜惊雪:“行行行,你是皇帝你说的对。” 他夹着嗓子对蒋文池道:“公子,有缘见。” 然后一个轻功加瞬移道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蒋文池盯着夜惊雪最后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东六宫起火,本就惊扰了太后,再加上宫中根本没有落无潇身影。 太后本就疑心病重,这样一来,很难不让她怀疑落无潇有异心。 紫宸殿一片黑暗,旁边一个守夜宫人也没有,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提灯敲了敲房门。 “陛下,太后娘娘有请。” 殿中悄无声息,无人应答。 “陛下?” 依旧无人应答。 大宫女眸色一变,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正准备推门而入。 “干什么呀,冷霜姐姐?” 落无潇打开殿门,探出头。 落霜看清来人,讶异一瞬,语气中带着疑惑:“小……娘娘?” “是我,姐姐这半夜来访,有何贵干?” 落无潇侧头看了一眼殿内,眼神深处藏着些慌张。 这抹神态自然是落在冷霜眼中,刚放下的怀疑瞬间再次迸发,她毫不客气道:“太后有请陛下,还请娘娘告知。” 落无潇犹豫道:“这……” 还没等她说完,冷霜一把推开殿门,气势汹汹走向里殿,速度之快,落无潇拦都拦不住。 “谁准你进来的?” 迎面抛来一枚棋子,砸中冷霜头部。 冷霜额头瞬间红肿一片。 “陛、陛下……” 晏溪眼眸中的杀意藏不住,仿佛淬了冰刃,看得冷霜汗毛倒立。 “是朕是皇帝还是太后是皇帝?” 他抽出旁边架着的剑,架在冷霜脖颈上。 放纵这婢女这么久,竟然让她有了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的态度,也该给她一点教训。 冰冷的剑横在脖颈,说不害怕是假的,可她到现在依旧嘴硬辩解:“陛下,是太后娘娘……” “啊!!!!!!!!” 晏溪手中的剑砍向冷霜肩胛骨,瞬间献血直流,剑刃滴血。 刺耳的尖叫声冲破殿门,划破黑夜。惊飞停落在枝头的鸟儿。 冷霜跌坐在地上,捂住被刺穿的肩膀,衣服瞬间被浸透出大片暗红,鲜血顺着指缝蜿蜒向下。 “哐啷”一声,晏溪扔下剑。冷冷看着地上的冷霜。 冷霜双眸颤抖,呼吸急促,因疼痛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挂在眼角。 跟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从原本一个小小的浣洗婢女到如今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这一路的辛苦与成就助长了她的骄傲,见过太多宴溪在太后面前顺从的模样,导致她忘记了宴溪是帝王,忘记了宴溪的暴戾。 而此刻她才意识到,宴溪是帝王。 “滚出去。” 冷霜咬牙,缓缓说出一个“诺”字。 落无潇被这一幕惊呆了,等冷霜爬出殿外时她缓缓与晏溪对上视线。 瞬间,汗毛竖起,晏溪的眼神,仿佛真的在看死人一样。 “陛、陛、陛下……” 晏溪收敛起浓重的杀意,掏出一张帕子,嫌弃地擦拭手指。 夜惊雪:“哟,你还挺爱干净。” 宴溪;“你下去吧,太后那边,我自会处理。” 寿安宫,太后揉了揉眉心,“他真是这样说的?” 冷霜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太后,千真万确啊,你看奴婢的肩膀,他可是刺穿了奴婢的肩胛骨啊!” 太后:“行了,我知道了,本就是你有错在先。” “来人,拖下去,发去浣衣局,什么时候学会规矩了,再回来。” 冷霜一脸不可置信,她跟着太后那么多年,不信太后真的这么狠心。 “太后娘娘,不要啊!” “奴婢侍奉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太后静静看着冷霜被下人拖走,没有说话。 冷霜侍奉多年,连简单的礼仪尊卑都忘了,是该好好教导教导,至于皇帝那边,她自会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