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 第196章 我知道他 元菱龄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指尖攥紧了风衣下摆,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委屈。 “他总是不回家,电话也常常不接,我有时候坐在空荡荡的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话没说完,声音就有些发颤,她赶紧别过脸,怕被看出泛红的眼眶。 纪染沉静静地听着,良久才开口,声音比之前柔和了些许。 “我也是一个人。外公去世后,我就一直在乡下生活,守着老房子,没什么亲人,也没什么朋友。” 元菱龄转过头,眼里带着几分诧异:“乡下多好啊,有山有水,安安静静的,不像城里这么多烦心事。有时候我真希望能生活在那里,不用管公司,不用管菱轩,就自己过几天清闲日子。” “不好。” 纪染沉直接打断她,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冷淡,多了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没人。白天还好,能种种菜、修修房子,到了晚上,整个村子静得能听见虫鸣,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比一个人待在大房子里还冷清。”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深秋的寒意,元菱龄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孤寂,突然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些。 元菱龄看着纪染沉眼底藏不住的孤寂,忍不住轻声问道。 “那你怎么不找一个人陪你?哪怕是朋友也好,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强。” 纪染沉的目光飘向远处的夜空:“前段日子我撑不下去,打算去桥洞下了结自己,却遇见个小笨蛋缩在那里睡觉,怀里还抱着旧毛毯。” 他顿了顿,嘴角极淡地弯了下,“我没走成,后来偶尔会去看他,可那小笨蛋心里好像装着别人,一门心思追着他在意的人跑。” 元菱龄听得心头一跳,忽然想起元菱轩总挂在嘴边的话,试探着问。 “该不会是房昀舒吧?我家那个小兔崽子,每次回家都念叨‘房猪猪’,还说人家吃饭总爱刨着吃,像只小仓鼠似的。” 纪染沉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清冷的眼底终于有了点波澜,轻轻应了声:“嗯,是他。” “这么巧?” 元菱龄惊讶地睁了睁眼,随即叹了口气。 “那孩子软乎乎的,倒真是像只小仓鼠,就是太执着,认定了一个人就不撒手。不过……他在意的人,应该是宫翊修吧?我听菱轩说过,房昀舒现在总跟宫翊修对着干,却又总忍不住凑上去。” 纪染沉没否认,只是重新望向巷口,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他开心就好。” 晚风裹着细碎的虫鸣掠过,元菱龄的目光落在纪染沉风衣内袋露出的一节竹笛上,竹身泛着温润的光泽,一看就是常被摩挲的物件。 她心里忽然生出个念头,轻声问道:“那是笛子吧?可以吹一个吗?我正好想唱歌,好久没这样安安静静地唱过了。” 纪染沉顿了顿,抬手从内袋里取出那支竹笛。 笛子不长,握在他骨节分明的手里刚刚好,竹身上还刻着一道浅淡的纹路,像是某种植物的轮廓。 他没立刻答应,只是指尖轻轻拂过笛身,沉默了几秒,才抬眼看向元菱龄:“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都好,温柔点的就行。” 元菱龄往后靠在长椅上,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晚风带着青草的味道,让她紧绷了许久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纪染沉将笛子抵在唇边,调整了下气息。 下一秒,清亮又柔和的笛声便在夜色里散开,没有复杂的曲调,只是一段简单的旋律,像山间的溪流缓缓流淌,又像月光洒在湖面的温柔。 元菱龄跟着旋律轻轻哼了起来,声音不高,歌词断断续续的,是首她小时候听妈妈唱过的老歌。 笛声和歌声交织着,飘在安静的巷口。 元菱龄唱到动情处,眼角悄悄湿润,却没再掩饰。 在这样的夜色里,在这样温柔的笛声中,她终于不用再做那个无所不能的元家一把手,不用再做那个强撑着护着弟弟的姐姐,只是个能安安静静唱歌的普通人。 纪染沉吹着笛子,目光落在她轻轻晃动的发梢上,眼底的清冷渐渐褪去,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他没说什么,只是悄悄放慢了节奏,让旋律更贴合她的歌声。 笛声渐渐落下,余韵还在夜色里轻轻打转。 元菱龄睁开眼,望着远处霓虹闪烁的方向,声音里带着点怀念的怅然。 “其实我年轻的时候,是想当大明星的,想像苏槐叙一样,站在聚光灯下唱歌、演戏,让好多人都认识我。” 她抬手拂过耳边的碎发,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那时候我还偷偷去报过表演班,每天放学就往培训班跑,对着镜子练表情、背台词,连做梦都在想自己站在舞台上的样子。我爸妈也支持我,说只要我喜欢,就放手去闯。”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轻轻沉了下去:“可后来爸妈走了,元家的担子突然压在我身上,弟弟还小,公司里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 我没时间再去练表演,也没心思再想当明星的事,那些梦想就像被风吹走似的,慢慢沉到了心底,再也没拿出来过。” 她侧头看向纪染沉,眼底带着点自嘲:“现在偶尔看到苏槐叙的新闻,还会想起那时候的自己。 有时候也会想,如果爸妈没走,我是不是也能像他一样,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纪染沉看着她眼底未灭的星光,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现在想,也不晚。” 他的声音依旧清淡,“梦想不是只能留在过去的,只要你还想,总有机会捡起来。” 喜欢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7章 玩物 元菱龄听完纪染沉的话,却轻轻摇了摇头。 “我好像不行了……这些年撑着元家,看着弟弟折腾,心里的弦早就绷得太紧,现在连提起过去的梦想,都觉得没力气去想‘能不能实现’了。” 纪染沉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侧脸,语气没有丝毫波澜:“抑郁症。”不是疑问,是陈述,像是早已看穿她强装的平静。 元菱龄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般,疲惫地垂下肩膀,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脆弱。 “嗯……他们看我,永远都是光鲜亮丽、开开心心的样子,觉得我什么都能搞定,没人知道我晚上会睁着眼睛到天亮,也没人知道我有时候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她抬手按了按发紧的太阳穴,眼底泛起水光。 “我怕别人知道,怕他们觉得元家的一把手居然这么脆弱,怕弟弟知道了会更不省心……只能每天戴着‘开心’的面具,假装自己很好,可面具戴久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真正的开心是什么感觉了。” 纪染沉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薄荷糖,轻轻放在她手边。 “教你一个办法,睡不着的时候,就去阳台数星星,不用数清楚,数着数着就能静下来。” 元菱龄捏着那块没拆封的薄荷糖,指腹蹭过冰凉的糖纸,忽然抬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点试探。 “你说这些的时候,也太熟练了……你该不会,也有抑郁症吧?” 纪染沉没有回避她的目光,黑沉沉的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嗯,抑郁症有。”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依旧平淡得近乎冷漠,“不过我可能比你更糟,还有精神病。” 元菱龄的呼吸猛地一滞,手里的薄荷糖差点掉在地上。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只能怔怔地看着纪染沉——眼前这个人,总是带着清冷疏离的气场,哪怕刚才聊起过往,也始终保持着淡淡的距离,她从没想过,他竟藏着这样沉重的秘密。 纪染沉像是没看到她的震惊,抬手拂去落在肩头的落叶。 “外公走后,我一个人在乡下待久了,有时候会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医生说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无边的黑暗裹着刺鼻的铁锈味,元菱轩被粗糙的麻绳紧紧绑在冰冷的椅子上,眼睛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只能靠听觉感知周围的一切。 后脑的钝痛还在隐隐作祟,让他昏沉的意识里多了几分恐惧。 “吱呀——” 尖锐的金属摩擦声突然响起,像是锯子正在切割木头,刺耳得让他浑身发麻。 紧接着,又传来砍刀劈砍硬物的闷响,每一声都像砸在他的心上,让他忍不住绷紧了身体。 更可怕的是,斧头落在地上的沉重声响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在自己身上。 “啧啧,元家二少,” 一个沙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带着令人作呕的笑意。 “之前听说你被苏槐叙炸了假坟,大家都以为你早被分尸喂狗了,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活着。” 元菱轩的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却还是强撑着嘴硬:“你……你们是谁?敢动我,我姐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姐?” 男人嗤笑一声,脚步声在他周围来回踱步,“等我们把你真的分尸了,你姐就算想找,也只能找到几块零碎的骨头。” 他顿了顿,锯子的声音再次响起,离元菱轩更近了。 “既然上次没成,不如现在就让我满足你,让你体验一把真正的分尸之痛?” 冰冷的金属触感突然贴在了元菱轩的手腕上,是锯子的锯齿!他瞬间头皮发麻,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之前的嚣张荡然无存,只剩下本能的恐惧。 “别……别过来!你们要什么我都给,钱、权,我都能让我姐给你们!” 男人却没理会他的求饶,锯子开始缓缓用力,尖锐的锯齿刮过皮肤,带来一阵钻心的疼。 元菱轩忍不住惨叫出声,声音里满是绝望——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装死躲清净,最后竟真的要落得被分尸的下场。 锯齿刚划破一层皮肉,钻心的痛感还在蔓延,男人却突然停了手,冰冷的金属瞬间撤离,让元菱轩紧绷的身体猛地一松,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好了,不疼的。”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戏谑的笑意,听不出半分恶意,却比刚才的凶狠更让人发毛,“今天放过你。” 元菱轩还没从恐惧中缓过神,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剩下本能的疑惑:“为……为什么?” 他明明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了,对方怎么会突然收手? 男人低笑了一声,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下,似乎正俯身看着他。 元菱轩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落在自己脸上,带着一股难闻的烟味。 “好玩呗。” 简单三个字,轻描淡写,却让元菱轩浑身冰凉。 他这才明白,对方根本不是为了钱或权,只是把他当成了玩弄的猎物,刚才的恐惧、求饶,在对方眼里或许只是一场有趣的戏码。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现在才知道,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这种被人肆意玩弄、生死不由己的感觉。 男人却没再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轻得像在安抚:“别着急,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说完,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元菱轩被绑在黑暗里,听着周围偶尔响起的金属碰撞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连一丝挣脱的力气都没有。 喜欢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8章 你图他什么 走廊里的灯光昏黄,陆御燃靠在墙边,看着苏槐叙紧盯着监控屏幕里的元菱轩,忍不住开口。 “至于吗阿弟?不就是闹了点脾气,你这又是绑人又是演‘分尸’戏码的,也太折腾了。” 苏槐叙没回头,目光依旧锁在屏幕里蜷缩在椅子上的身影。 “至于。他不仅骗我假死,还敢跟别人凑在一起,不给他点教训,他永远不知道收敛。” 陆御燃轻嗤一声,走到他身边,视线也落在监控上,眼底带着点调侃。 “也是,我弟为了钓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哪次‘偶遇’不是掐着点等的?哪次吵架不是故意戳他痛处?手段都快赶上追人的情圣了。” 苏槐叙的指尖在监控台边缘轻轻敲击,忽然盯着屏幕里元菱轩手腕上的表,声音沉了几分:“他手腕上的表是我的。” 陆御燃挑了挑眉,想起去年的事,笑着补充。 “那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自己没戴几天,就被他死缠烂打抢去了。” 苏槐叙的眼神动了动:“表里面有定位器。” 陆御燃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笑了:“难怪你每次都能精准找到他,原来早留了后手。行啊阿弟,看着冷冰冰的,心思倒挺细。” 苏槐叙指尖摩挲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定位点,语气里淬着冰碴,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怒火。 “那天我正盯着定位找他,警方突然打电话来,说找到一具被分尸的尸体,DNA比对结果显示是他,还说尸体已经碎成了块,连完整的肢体都拼不出来。” 陆御燃端着杯冷水递过去,挑眉追问:“然后呢?你当时没慌?”他记得那天苏槐叙接到电话时,脸上连一点波澜都没有,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苏槐叙接过水杯却没喝,重重放在桌上,水花溅出几滴。 “慌?我看着定位器在宫翊修家里一动不动,他却跟警方说自己死了,还搞出分尸的戏码——合着所有人都在骗我,就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他想起当时看到定位时的震惊,再到后来察觉被耍的愤怒,指节都攥得发白。 陆御燃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怒意,忍不住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难怪我看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是早发现不对劲了。行了,别气了,他也就是胆子大,敢跟你玩这种恶作剧,现在不也被你抓回来了?” “抓回来就完了?” 苏槐叙冷笑一声,眼神里透着狠劲,伸手按下监控里的电击按钮,屏幕里的元菱轩瞬间痛得蜷缩起来。 “他敢玩我,敢联合别人骗我,今天我就好好‘陪’他玩玩,不把他折腾到服软,我就不姓苏!” 陆御燃看着他这副模样,知道劝也没用,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行吧,你悠着点,别真把人折腾坏了,到时候元菱龄找上门,我可帮不了你。” 苏槐叙却没听进去,目光死死盯着监控里的元菱轩:“她来也没用,今天这事,必须让他记一辈子。” 监控屏幕里,元菱轩还在挣扎着咒骂,苏槐叙盯着那道扭动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对陆御燃淡淡开口。 “演一下,别太假。” 陆御燃秒懂,冲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转身快步走向暗室入口,还不忘顺手抓过旁边准备好的血浆 往苏槐叙的风衣上泼了几滴,又在他嘴角抹了点暗红,瞬间营造出“身受重伤”的模样。 暗室里,蒙着元菱轩眼睛的黑布被猛地扯下,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眯了眯眼,还没等他适应,就看见一个“壮汉”拖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穿着苏槐叙常穿的黑色风衣,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嘴角渗着血,身形晃了晃,看起来奄奄一息,正是苏槐叙本人。 “壮汉”(陆御燃伪装)故意粗着嗓子喊道。 “这就是跟你一伙的?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说着还故意推了苏槐叙一把,让他踉跄着跌坐在地。 元菱轩瞳孔骤缩,刚才还因为被耍而燃起的怒火瞬间被恐慌取代,他挣扎着想要挣脱绳子,喉咙里发出嘶吼。 “你他喵的住手!谁让你动我的苏槐叙!” 之前的毒舌和嚣张荡然无存,只剩下眼底的慌乱和愤怒,“有本事冲我来!别碰他!” 苏槐叙趴在地上,余光瞥见元菱轩泛红的眼眶和拼命挣扎的模样,心底那点因被欺骗而起的怒意,竟悄悄软了一角,但脸上依旧维持着虚弱的神色,没立刻拆穿这场戏。 陆御燃忍着笑,继续装出凶狠的样子:“你的苏槐叙?现在他的命在我手里,你要是再敢喊,我就先废了他!” “你敢!” 元菱轩依旧梗着脖子瞪过去,“我警告你,他要是少一根头发,我姐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就算拼了命,也得让你陪葬!” 陆御燃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看似牢牢“控制”着苏槐叙,语气里满是嘲讽地看向元菱轩。 “他可是炸了你的假坟,还让你平白受了回‘分尸’的惊吓,你至于这么护着他?” 他顿了顿,目光在苏槐叙“虚弱”的身影和元菱轩怒红的眼眶间转了圈,继续添火。 “你说他这么一个毒舌又难搞的大明星,平时对着谁都没个好脸色,连粉丝要签名都得看他心情,你到底图他什么?图他骂你时毫不留情,还是图他把你耍得团团转?” 元菱轩被问得一噎,手腕因为挣扎被麻绳勒出红痕,却依旧梗着脖子反驳。 “我图什么用不着你管!他再毒舌、再难搞,也轮不到你动他!” 话虽硬气,可他看着苏槐叙垂在身侧、指尖泛白的手,心里却像被揪着似的疼——他可以接受苏槐叙跟自己吵架、冷战,却见不得他受半点伤害。 苏槐叙趴在地上,听着元菱轩的维护,指尖悄悄蜷缩了下,却依旧没吭声,任由这场戏继续演下去,只想看看这个口是心非的人,还能说出多少在意的话。 喜欢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9章 我没有骨气 陆御燃俯身,故意把声音压得更低:“想让我放了他?那你求我呀。” 元菱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屈辱感像潮水般涌上来,可视线落在苏槐叙“奄奄一息”的身影上,所有的骄傲瞬间碎得稀烂。 他咬着牙,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却字字清晰:“我求你了,放了他。” “哟,这就求了?” 陆御燃像是听到了什么趣事,故意拔高声音。 “你元家二少的骨气呢?之前跟我对着干的时候不是挺横的吗?怎么现在说软就软了?” “我没骨气。” 元菱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决绝。 “骨气值几个钱?只要你放了他,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不在乎。” 陆御燃却没打算就此停手,他凑到元菱轩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抛出更狠的话。 “可你知不知道,他可是跟陆御燃睡过的?一个被人碰过的脏货,你这么护着他,至于吗?” 这话像一把淬毒的刀,瞬间刺穿了元菱轩的心脏。 他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盯着“壮汉”的脸,却因为对方刻意伪装的粗哑嗓音和压低的帽檐,完全没认出眼前人就是陆御燃本人。 巨大的痛苦和愤怒交织着,让他浑身发抖,却还是死死咬着牙,不肯让眼泪掉下来——就算苏槐叙真的和别人有过什么,他也不能让苏槐叙在这里出事。 趴在地上的苏槐叙听到这话,瞳孔骤然一缩,猛地抬头看向陆御燃,眼神里带着警告,他没让陆御燃演这么过分的戏。 陆御燃却冲他悄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看戏,自己则盯着元菱轩苍白的脸,等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陆御燃挑眉,故意加重语气,像是要彻底击溃元菱轩的防线。 “男人就不在乎了?男人也有清白,也有第一次,你就甘心护着一个可能早就‘不清不楚’的人?” 他甚至模仿着旁人的语气,添油加醋:“换做是我,一个童子身,才不会为了个被千人骑的人低三下四求别人,丢不起那脸。” 元菱轩的身体晃了晃:“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跟我说过,他连别人的吻都没接过,更别说别的。” 那是某次吵架后,苏槐叙别扭着说漏嘴的话,此刻成了他心底唯一的支撑。 陆御燃“嗤”了一声,作势要掏口袋,语气里满是嘲讽。 “嘴说没用,我这儿有他和陆御燃的亲密照片,角度拍得清清楚楚,要不要给你看看,让你死了这条心?” 元菱轩的脸色瞬间惨白,呼吸都变得急促,可当目光再次落在“重伤”的苏槐叙身上时,所有的犹豫都化作了决绝。 他抬起头,死死盯着陆御燃:“你……你就算有照片,我也不在意。我不管他以前怎么样,现在我只要苏槐叙好好的,你放了他,我任凭你处置。” 趴在地上的苏槐叙听到这话,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原本因陆御燃过度演戏而升起的不悦,瞬间被一股复杂的情绪取代。 他悄悄抬眼,看着元菱轩紧绷的侧脸和泛红的眼眶,眼底的冰冷渐渐消融。 陆御燃看着元菱轩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暗笑——这戏演到这份上,他家阿弟要是再不动心,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他故意顿了顿,装作被噎住的样子,语气缓和了些:“行,算你狠。不过想让我放了他,可没那么容易。” 元菱轩看着陆御燃迟迟没有放人的动作,心底的焦急彻底转化为怒火。 他猛地绷紧身体,手腕在麻绳上用力摩擦,哪怕皮肤被勒得渗出血迹也毫不在意,只凭着一股蛮力狠狠挣动——之前的恐惧和软弱早已消失,只剩下护住苏槐叙的执念。 “滚开!” 一声怒吼带着破音,元菱轩竟硬生生挣断了手腕处的麻绳。 他没等陆御燃反应过来,就踉跄着扑过去,一把推开还在“装凶”的陆御燃,动作快得让对方都没来得及阻拦。 陆御燃被推得踉跄了两步,心里瞬间骂了句“靠,这小子力气这么大”。 他本想继续演下去,可看着元菱轩护犊子似的挡在苏槐叙身前,眼底满是警惕的模样,知道再演下去就要露馅,索性顺着“被推开”的势头,故意装作慌乱的样子往后退。 “你……你们等着!” 陆御燃扯着粗哑的嗓子撂下一句场面话,转身就往门口跑,还不忘顺手带上了门,只留下元菱轩和“重伤”的苏槐叙在暗室里。 元菱轩没管跑掉的“壮汉”,也顾不上手腕的疼痛,立刻蹲下身去扶苏槐叙,声音里满是急切。 “苏槐叙?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他避开苏槐叙嘴角的“血迹”,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苏槐叙靠在元菱轩怀里,故意放缓了呼吸,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带着点自嘲的笑意。 “看来是真的要死了……以后啊,就没人整天跟你吵架,没人变着法儿骂你蠢了。” 元菱轩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死死抱住他,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不要!我不要你死!你要是死了,我跟谁吵架去?谁还会管我吃没吃饭、回没回家?” 他手忙脚乱地想检查苏槐叙的“伤口”,却又怕碰疼他。 监控室外,陆御燃看着屏幕里抱在一起的两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低声吐槽。 “还演呢?这演技,不愧是拿过影帝的人,不去拍悲情剧可惜了。” 嘴上这么说,手里却悄悄按下了暂停键,没再打扰里面的氛围。 暗室里,苏槐叙能清晰地感受到元菱轩的颤抖,和落在自己后颈的温热泪水。 他心里那点演戏的心思渐渐淡了,语气也沉了下来,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认真。 “呵,死了也好,反正……”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覆上元菱轩的手背,“反正有人这么在乎我,就算真走了,也不算亏。” 元菱轩哭得更凶了,头埋在苏槐叙颈窝,含糊地喊着。 “不准说这种话!你必须活着!我还没跟你算你炸我假坟的账,还没跟你好好待一天,你不能死!” 喜欢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0章 见人重伤不送医院 元菱轩还抱着苏槐叙,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却突然定住动作,声音带着哭腔的沙哑,一字一句地问。 “苏槐叙,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 苏槐叙垂着眼,看着元菱轩泛红的眼角,沉默了几秒,还是吐出那三个字:“不喜欢。” 元菱轩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连眼泪都忘了掉。 他用力推开苏槐叙一点,眼眶通红地瞪着他,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甘。 “你他喵的都这样了,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我知道我蠢,反应慢,还总惹你生气,可我对你的心思是真的!我为了你跟我姐吵架,为了你假装不在意,你就不能……就不能骗骗我吗?”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带着哀求说出来的,头微微垂着,不敢再看苏槐叙的眼睛,怕从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看到一丝一毫的嫌弃。 苏槐叙看着他这副故作强硬却难掩脆弱的模样,心脏像是被细针扎着疼。 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元菱轩被麻绳勒红的手腕,却依旧没松口,语气冷得像之前一样:“不能。”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两个字时,他的指尖有多僵硬——他不想骗他,更不想让这份真心,只活在一句虚假的安慰里。 监控屏幕里还弥漫着酸涩的氛围,监控室外的陆御燃却看得直皱眉,抬手揉了揉眉心,低声吐槽。 “啧,这俩人,一个敢问一个敢答,虐狗也不带这么虐的。” 话音刚落,灰子就凑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碟瓜子,递到他面前:“BOSS,给你瓜子,五香的,刚炒好的,磕着解闷。” 陆御燃瞥了眼那碟瓜子,没接,随口问:“有花生吗?瓜子磕着不过瘾。” 灰子眼睛一亮,立刻从身后的袋子里又掏出一小袋花生,笑得一脸机灵。 “有!早就给您准备着了,盐焗味儿的,您最爱吃的那种。” 陆御燃接过花生,拆开包装袋,刚捏起一颗剥壳,就突然想起什么,斜睨了灰子一眼。 “今儿个倒稀奇,没跟我耍宝,也没蹦跶着说唱,转性了?” 灰子挠了挠头,眼神往监控屏幕上瞟了瞟,压低声音。 “这不是看里面气氛太严肃了嘛,我怕吵着BOSS您看戏,万一搅黄了苏哥的事儿,我可担待不起。” 陆御燃被他逗笑,扔了颗花生到嘴里,含糊地说:“算你识相。好好看着,别一会儿里面俩人和好,你又瞎咋呼。” 灰子赶紧点头,也抓了把瓜子,凑在旁边一起盯着屏幕,连大气都不敢多喘——毕竟这种“影帝追人”的现场戏,可不是天天能看到的。 元菱轩被苏槐叙的“不喜欢”戳得心头火起,猛地站起身,攥着拳头瞪他,声音里满是憋了许久的怒火。 “苏槐叙,你是真当我没脾气是吧?我掏心掏肺对你,你就这么冷着脸怼我!” 苏槐叙靠在墙上,看着他炸毛的样子,却突然扯了扯嘴角。 “你他喵的也是个傻子!第一次见人‘重伤’倒在地上,不先送医院,反而在这跟人置气,你脑子是被门夹了?” 元菱轩被问得一噎,脸上的怒火瞬间褪了大半,挠了挠头,有些心虚地别过脸:“我……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忘了。” 苏槐叙轻嗤一声:“没事,忘了就忘了,反正我也活不久了,送不送医院都一样。” “不行!” 元菱轩立刻反驳,刚想蹲下身扶他,却看见苏槐叙猛地咳嗽起来,一口暗红的“血”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在衣领上,触目惊心。 监控室外,陆御燃看到这一幕,手里的花生差点掉在地上,忍不住凑到屏幕前,压低声音吐槽。 “我靠,阿弟这也太狠了!为了演得像,他到底咬的什么?番茄酱还是血浆包?” 旁边的灰子也看呆了,手里的瓜子壳都忘了扔,小声接话:“看着也太真了吧……苏哥这演技,不去拍恐怖片都屈才了!” 而暗室里,元菱轩早已慌了神,也顾不上生气,赶紧蹲下身扶住苏槐叙,声音里满是慌乱。 “苏槐叙!你怎么样?别吓我!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你坚持住!” 苏槐叙靠在元菱轩怀里,呼吸越来越微弱,声音轻得像随时会消散:“我……我快撑不住了……” 元菱轩紧紧抱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苏槐叙!苏槐叙你别睡!医院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会儿!” 苏槐叙费力地睁开眼,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却依旧死死盯着元菱轩的脸。 他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想要触碰元菱轩满是泪痕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字一顿地说。 “其实……其实我不喜欢你……” 元菱轩的心猛地一沉,刚想开口,就听见苏槐叙继续说:“我……我爱你……” 话音落下,他抬起的手突然无力地垂落,头也轻轻歪向一边,再也没了呼吸的起伏。 “苏槐叙?” 元菱轩愣了一下,试探着喊了他一声,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颤抖着伸手去探苏槐叙的鼻息,指尖触到的只有一片冰凉。 “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瞬间在暗室里炸开,元菱轩抱着苏槐叙冰冷的身体,一遍遍地摇晃着,却再也唤不醒那个刚刚对他说出“我爱你”的人。 他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他还没来得及回应,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我也爱你”,怎么就晚了? 监控室外,陆御燃和灰子都没了吃瓜的兴致,看着屏幕里崩溃的元菱轩。 “阿弟这戏,演得也太绝了……这下,可把人彻底惹哭了。” 喜欢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1章 争抢 元菱轩抱着苏槐叙“冰冷”的身体,一遍遍地晃着:“毒舌夫!你醒醒!别装死!我还没跟你说,我喜欢你,我早就喜欢你了!” 他把脸埋在苏槐叙颈窝,泪水浸湿了对方的衣领,语无伦次地倾诉着。 “我家里面全是你的东西,你穿过的外套、用过的杯子,连冰箱里都囤着你爱吃的……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是猩红的恨意。 “你要是真死了,我第一个就去杀了陆御燃那个奸夫!是他害了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监控室外,陆御燃刚剥好一颗花生塞进嘴里,听到这话瞬间被呛得咳嗽起来,手里的花生壳都掉在了地上。 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语地吐槽:“靠!躺着也中枪?这小子是不是疯了?我招谁惹谁了!” 旁边的灰子憋着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只能捂着嘴,肩膀一抽一抽的——毕竟BOSS被人这么记恨,还没法反驳的样子,实在太少见了。 而暗室里的苏槐叙,听到元菱轩的话,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继续装“死”,只想听他把没说出口的话,全都讲完。 元菱轩看着苏槐叙毫无生气的脸,他缓缓俯身,指尖轻轻抚过对方冰凉的唇,带着最后一丝奢望,吻了上去。 “你还记得吗?”他抵着苏槐叙的额头,声音哽咽得断断续续,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 “我以前只吻过你一次,那次我还跟你闹脾气,说你演戏跟那么多人亲过,肯定早就不在乎了。” 泪水滴落在苏槐叙的脸颊上,元菱轩:“你当时还跟我急,说那些都是错位拍的,说你从来没跟别人真的亲近过……我那时候还不信,还跟你吵了好几天。” 他紧紧贴着苏槐叙的额头,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悲痛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现在我信了,我什么都信了……可你怎么不跟我争了?怎么不骂我蠢了?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暗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屈望榭走进来,看着满地狼藉和抱着“尸体”崩溃的元菱轩,眉头微蹙,声音平静地问。 “你没事吧?身上的伤要不要处理?” 元菱轩猛地抬头,眼底满是血丝,抱着苏槐叙的手臂收得更紧。 “我没事!我要去找陆御燃他们报仇,杀了他们之后,我就来陪苏槐叙,我们殉情!” 屈望榭挑了挑眉,走到他身边,目光在“一动不动”的苏槐叙身上扫过,又落回元菱轩脸上。 “难得看你这么有骨气,以前只会跟在苏槐叙身后闹脾气,现在倒愿意为他拼命了。” 元菱轩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却依旧梗着脖子:“他是我喜欢的人,我不能让他白死!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我蠢,我也要为他讨回公道,大不了一起死!” 他低头看着苏槐叙的脸,指尖轻轻蹭过对方的脸颊,“反正没有他,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监控屏幕里屈望榭还在劝着元菱轩,监控室外的陆御燃却被元菱轩那句“杀了陆御燃”气得牙痒痒,他把手里的花生袋一扔,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我可是他名义上的大舅哥!他居然想杀我?这小子良心被狗吃了?” 旁边的灰子正磕着瓜子,闻言忍不住接话。 “嗯,还是被‘弟夫’当着面喊着要杀的大舅哥,估计放眼整个圈子,也就您独一份了。” 陆御燃一听这话,瞬间转头瞪向灰子,眼神冷得能冻死人,还带着点“你再敢说一句试试”的威胁。 灰子被他这眼神一盯,立刻识趣地闭了嘴,把刚到嘴边的调侃咽了回去,只敢低着头,用爪子扒拉着手里的瓜子壳,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 过了几秒,陆御燃才没好气地开口:“等这戏演完,看我怎么收拾那小子!居然敢惦记着杀我。” 灰子偷偷抬眼瞄了他一下,小声补了句:“BOSS,您现在说这话,万一被里面的元二少听见,估计他更想杀您了……” “……” 陆御燃实在看不下去监控里的僵持,索性推门走进暗室,故意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冲元菱轩喊。 “放手!苏苏是我的人,你凭什么抱着他?都是你害了他!” 元菱轩猛地抬头,看到陆御燃的瞬间,眼底的悲痛瞬间被怒火取代,咬牙切齿地喊出名字:“陆御燃!” 陆御燃往前走了两步,故意挺了挺胸,语气里满是挑衅的优越感。 “我可是他名正言顺的人,我们早就睡过了。你呢?不过是个只会惹他生气、连他安全都护不住的蠢货,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深情?”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想去拉苏槐叙,故意加重了“睡过了”三个字。 就是要故意刺激元菱轩,看他这副急红了眼的样子,倒比平时的莽撞可爱多了。 元菱轩被他这话刺激得浑身发抖,死死抱着苏槐叙不肯松手,怒吼道。 “你胡说!苏槐叙说过他没跟任何人亲近过,你别想污蔑他!” “你要是再敢碰他一下,我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 而被两人争抢的“当事人”苏槐叙,躺在元菱轩怀里,听着陆御燃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只能继续装“死”。 喜欢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2章 那句你爱我是不是真的 屈望榭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着陆御燃一本正经地“抢人”,忍不住开口拆台。 “你上次发微博,不是还晒了和苏槐叙的小时候照片,说你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吗?怎么现在又成‘名正言顺’的人了?” 陆御燃被问得一噎,转头瞪了屈望榭一眼,心里骂了句“哪壶不开提哪壶”,嘴上却不肯认输。 “亲兄弟怎么了?我们骨科不行吗?反正比某些人只会嘴上说喜欢,连人都护不住强。” 这话一出,不仅元菱轩的脸色更沉了,连装“死”的苏槐叙都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这位哥哥,为了演戏,连“骨科”这种离谱的设定都敢编,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 屈望榭挑了挑眉,没再继续拆台,只是抱着胳膊看戏,眼神里满是“我看你怎么圆”的笑意。 元菱轩却彻底被激怒了,抱着苏槐叙的手臂收得更紧,冲陆御燃吼道:“你胡说!苏槐叙才不会跟你搞什么骨科!你就是想霸占他!” 陆御燃看着元菱轩炸毛的样子,心里偷着乐,表面上却依旧装出凶狠的模样。 “是不是胡说,等我把苏苏带走,你就知道了!”说着,又伸手去扶苏槐叙,故意要把戏演到底。 元菱轩抱着苏槐叙的手臂青筋暴起:“滚开! 怀里的苏槐叙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极致的愤怒和保护欲,指尖悄悄在他腰后轻轻掐了一下,却被元菱轩完全忽略。 此刻的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陆御燃身上。 陆御燃被他这副拼命的模样唬了一下,下意识顿住动作,随即又故意挑眉,装作不屑的样子。 “怎么?就允许你抱着他,不允许我碰了?你也不看看,他现在‘人’是谁的。” “他是我的!” “从始至终都是我的!你别想碰他一根手指头!”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毫无生气”的苏槐叙,语气又软了下来,带着点哀求,“谁都不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绝对不能。” 屈望榭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早把苏槐叙那点小把戏看在眼里,见元菱轩还在气头上,忍不住在心里暗叹。 这影帝级别的演技,骗骗当局者迷的元菱轩还行,可经不起细琢磨。 果然,元菱轩吼完陆御燃,低头想再看看苏槐叙,目光扫过对方身上的风衣时,突然顿住了。 他皱着眉,伸手轻轻摸了摸苏槐叙的衣角,疑惑地喃喃:“不对……你衣服怎么是好的?” 之前他以为苏槐叙“重伤”,肯定满身狼狈,可现在仔细一看,除了嘴角那点血迹,风衣连个褶皱都少见,更别说伤口该有的破损。 他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又凑近了些,鼻尖动了动,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苏槐叙常用的薄荷味漱口水,混着点淡淡的血腥味。 “什么味道……” 元菱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视线落在苏槐叙紧闭的嘴唇上,猛地想起刚才吻他时的触感,还有那句“嘴里的血是真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伸手轻轻捏了捏苏槐叙的下巴,语气带着点不确定的试探。 “苏槐叙,你嘴里的血……该不会是自己咬的吧?” 这话一出,旁边的陆御燃瞬间僵住,屈望榭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苏槐叙躺在元菱轩怀里,知道再也装不下去,眼睫轻轻颤了颤,却还是没睁眼,只等着看元菱轩接下来的反应。 元菱轩捏着苏槐叙下巴的手猛地一紧,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声音里满是又气又委屈的控诉。 “啊!苏槐叙你又骗我!从假死到装重伤,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 怀里的苏槐叙终于憋不住,缓缓睁开眼,眼底还带着点没褪去的笑意,却依旧是那副毒舌的模样,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刚才的“生死离别”都是错觉。 “嗯,是挺好玩的。” 他抬手拨开元菱轩的手,坐起身,还故意伸了个懒腰,完全没在意对方快气炸的表情。 “不然怎么知道,你会为了我跟人拼命,还敢说要殉情?” 元菱轩看着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气的脸颊通红,却又没办法真的跟“死而复生”的人发火,只能跺着脚喊。 “你!你太过分了!我刚才哭得那么伤心,你居然一直在看我笑话!” 苏槐叙挑眉,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然呢?难道真让你把陆御燃杀了,再跟我殉情?我可不想刚‘活’过来,就去监狱捞人。” 元菱轩胸口还因为刚才的情绪起伏微微起伏,他盯着苏槐叙:“我就问一句,你刚才说不喜欢我,但是爱我……是不是真的?” 这话一出,旁边的陆御燃刚到嘴边的调侃瞬间卡住,屈望榭也收起了看戏的表情——谁都没料到,这时候元菱轩居然还惦记着这句话。 苏槐叙看着他眼底期待,故意避开他的目光,语气装作漫不经心:“假的。” “假的?” 元菱轩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像被戳破的气球,连声音都低了几分,“那你刚才说的所有话,都是演的?” 苏槐叙抿了抿唇,没直接回答,只是伸手扯了扯他皱巴巴的衣领:“不然呢?演戏当然要演全套。” 可他这话刚说完,就被陆御燃拆了台。 陆御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插话:“演全套?我看你是演到一半,自己先动心了吧?” 苏槐叙:“……” 他转头瞪了陆御燃一眼,却没反驳。 喜欢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3章 大舅哥 苏槐叙没再继续纠缠,起身就想往外走,只丢下一句:“走了。” 元菱轩见状,立刻伸手想拉他,急声道:“不行!你还没说清楚……” 话还没说完,苏槐叙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句:“爱你。”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这三个字轻轻挠在心上,苏槐叙说完,没等元菱轩反应,就转身快步走出了暗室。 元菱轩僵在原地,瞳孔骤缩,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还满是怒火和委屈的情绪瞬间被这三个字冲得烟消云散。 他愣了几秒,突然双腿一软,直直往后倒去。 一直站在旁边的屈望榭眼疾手快,伸手稳稳扶住他,皱着眉问:“没事吧?” 元菱轩靠在屈望榭怀里,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直勾勾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嘿嘿嘿……他说爱我……他真的爱我……” 那副傻乐的模样,跟刚才那个要拼命殉情的人判若两人,看得旁边的陆御燃忍不住吐槽道:“至于吗?一句话就傻成这样。” 屈望榭扶着元菱轩的手刚一松,就见人“咚”地一声坐在地上,他直起身拍了拍掌心,语气里满是嫌弃。 “早知道来这儿看你们演狗血剧,还不如去找疯批打一架,至少还能活动活动筋骨。” 元菱轩屁股着地,疼得龇牙咧嘴,揉着屁股抬头瞪他,委屈巴巴地喊:“啊!疼!你就不能慢点放吗?” “自己站不稳,怪谁?” 屈望榭挑眉,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刚才被人说句‘爱你’就飘得找不着北,现在知道疼了?” 旁边的陆御燃看得乐呵,凑过来补刀:“就是,人家苏苏都走了,你还坐在地上装可怜,要不要我把你扶起来,再帮你喊两声‘苏苏’?” 元菱轩被两人一唱一和地调侃,脸瞬间红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嘴硬道:“我……我就是腿麻了!才不是因为那个!” 说着,还故意揉了揉腿,假装真的站不稳,心里却还在回味刚才苏槐叙那句悄悄话,嘴角忍不住偷偷上扬。 元菱轩揉着还发疼的屁股,看着陆御燃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你真的是苏槐叙的亲哥?” 毕竟之前陆御燃一会儿说和苏槐叙“睡过”,一会儿又扯出“骨科”的离谱说法,早把他绕得晕头转向,到现在都没完全相信两人的兄弟关系。 陆御燃斜睨了他一眼,下巴微微抬起,带着点“这还用问”的傲娇,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哼。” 这一个字,没多说半个解释。 元菱轩看着他这副模样,再想起之前苏槐叙对陆御燃的态度,心里的疑惑总算消了大半,却又忍不住吐槽。 “那你之前还胡说八道,害得我差点真以为你们……” 话没说完,就被陆御燃一个眼刀打断:“不然呢?不那么说,能看出你对苏苏的心思有多真?” 说着,还故意拍了拍元菱轩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的欠揍感。 元菱轩愣了愣,反应过来陆御燃这话的意思,立刻顺着台阶往下走,脸上堆起笑容,喊了声:“大舅哥!” 这声“大舅哥”喊得又快又顺溜,半点没有之前的敌意,倒让陆御燃愣了一下。 “这么快就改口了?刚才是谁喊着要杀我的?” 元菱轩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着打哈哈:“那不是误会嘛!大舅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苏槐叙那句“爱你”,对陆御燃的态度自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毕竟是未来对象的亲哥,可得好好讨好。 两人正说着,灰子突然拎着个黑色袋子跑了过来,一脸兴奋地喊:“BOSS!砍刀来了!您之前说要‘教训’元二少,我这就去给您拿来了!” 陆御燃:“……” 他额头青筋跳了跳,伸手拍了灰子后脑勺一下,没好气地说:“谁让你拿这个的?收起来!” 生怕元菱轩又误会什么,回头再把这“大舅哥”的关系给闹僵了。 元菱轩看着那黑袋子,也吓了一跳,赶紧摆手:“别别别!大舅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屈望榭目光扫过灰子手里的黑袋子,又瞥了眼旁边角落里堆着的几个箱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你们这道具倒是挺齐全,锯子、砍刀都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在这儿分尸,上演恐怖片呢。” 这话一出,元菱轩瞬间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想起自己刚开始被绑进暗室的场景。 当时他看着周围黑漆漆的环境,又不知道苏槐叙的下落,还真以为自己要遭遇什么不测,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可不是嘛!” 元菱轩拍了下大腿,一脸后怕地说,“我刚开始被绑过来的时候,看到这架势,还以为你们是来真的,吓得我都差点想跟我姐打电话留遗言了!” 陆御燃听得乐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那点胆子,我们要是来真的,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喊我大舅哥?” 说着,还故意指了指那些道具,“这些都是灰子闲的没事,从剧组借来的,就是为了演得逼真点,没想到还真把你吓着了。” 但是只有他们知道这是真的,这里以前有过分尸杀人案。 灰子在旁边点点头,补充道:“是啊元二少,这些都是假的,锯子是塑料的,砍刀也没开刃,您别害怕!” 元菱轩满眼都是我是不是被骗了的表情。 喜欢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4章 你是人还是鬼 洛昭昭被麻绳捆在欧式沙发扶手上,昂贵的衬衫皱了半边,却半点没折损他眼底的傲气。 他余光瞥见旁边缩成一团的房昀舒,对方软乎乎的脸颊绷得发白,还不忘偷偷往他这边挪了挪,顿时没好气地嗤了声。 “小笨蛋,往哪儿蹭?再蹭绳子也解不开。” 房昀舒睫毛颤了颤,没敢看他,只细声细气地应了个:“嗯。” 这声软乎乎的回应刚落地,角落里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陈老大把手里的啤酒罐捏得变了形,粗声粗气地吼:“说什么说,闭嘴!当这儿是你们俩的下午茶派对呢?” 洛昭昭挑眉,挣扎着挺直脊背,下巴抬得更高:“本少爷今天就是被绑了,也轮不到你个莽夫……” “少跟我来这套!” 陈老大打断他,快步走到两人面前,“我是绑架,不是在这里伺候你们!你洛昭昭,一个被宫翊修爱了十年、关了五年的宝贝疙瘩。 他房昀舒,一个宫翊修现在捧在手心的小笨蛋——哈哈,我倒要看看,他今天到底选谁!” 空气静了两秒,房昀舒偷偷抬眼,看见洛昭昭皱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就在陈老大以为他被震慑住时,洛昭昭突然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嫌弃。 “老套。这种二选一的戏码,你是从十年前的狗血剧里抄来的?宫翊修那家伙,就算真要选,也得先吐槽你没创意。” 陈老大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举着啤酒罐的手停在半空,像是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杀手锏”居然被嫌老套。 房昀舒没忍住,嘴角偷偷弯了弯,又赶紧抿紧,生怕被陈老大发现。 洛昭昭余光瞥见他的小动作,又瞪了他一眼:“笑什么?小笨蛋,等会儿宫翊修来了,别只会躲在我后面。” 房昀舒这次没再只说“嗯”,小声反驳:“我、我可以帮你挡啤酒罐……” “谁要你挡那个!” 洛昭昭脸微微泛红,“把你自己护好就行,别给我添乱。” 陈老大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地拌嘴,终于忍不住咆哮:“够了!你们俩有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是我在绑架你们!” 洛昭昭斜睨他一眼,慢悠悠道:“知道。但比起绑架,你更像个只会嚷嚷的背景板。” 陈老大手指着他,憋了半天才挤出个“我”字,后面的话却卡在喉咙里,半天没续上。 洛昭昭瞥着他这副模样,眼底的嫌弃更甚,扯了扯被捆得有些发紧的手腕:“我什么我?舌头打结了还是词穷了?闭嘴吧你,老乌龟似的,磨磨唧唧。” “毒舌夫!你以为你是谁?元菱轩那个毒舌夫都没你这么能说!” 陈老大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憋红了脸反驳,像是觉得搬出“元菱轩”这个名字,就能压过洛昭昭的气焰。 谁知洛昭昭听完不仅没生气,反而嗤笑一声,头微微扬起。 “他那个毒舌夫?也就只会在别人面前装装样子,跟我比?他就没有骂赢过的时候。”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再说了,你当着我的面提他,要是元狗本人听见你把他跟我相提并论,保准得气到当场吐血——他最恨别人说他嘴笨。” 一直安安静静缩在旁边的房昀舒,听到“元菱轩”的名字,终于小声插了句嘴,声音软乎乎的,却很认真。 “元哥……元哥确实没有骂赢过哥哥,上次他们俩吵嘴,元哥最后都气到摔杯子了。” 这话一出,洛昭昭挑了挑眉,没反驳,显然是默认了。 陈老大被两人的对话搅得脑子发懵,盯着洛昭昭那张气人的脸看了半天,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手指着他,又开始结巴:“你、你……” 话没说完,他突然上前一步,粗糙的手指一把掐住洛昭昭的脸颊,力道不算轻,捏得那截白皙的皮肤瞬间泛红。 洛昭昭瞳孔一缩,挣扎着想要躲开,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带着被冒犯的愠怒:“干什么?放手!捏疼我了!” 陈老大却没松劲,反而凑近了些,眼神里满是探究和难以置信。 “你是人……你居然真的是人?” “你他喵的不是人是鬼啊!” 洛昭昭被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气笑了,挣扎着偏头,想甩开他的手,“有病就去治,少在这里发疯!” “我没疯!” 陈老大终于松开手,却依旧死死盯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诡异的兴奋。 “你上次抹脖子没死,上次从悬崖掉下去居然也没死——正常人哪有这么好的命?” 旁边的房昀舒听得心头一跳,悄悄攥紧了衣角,心里默默吐槽:“额……这事儿说起来,好像确实有点难解释。” 洛昭昭却是一脸茫然,皱着眉反问:“什么玩意?我什么时候抹脖子、掉悬崖了?我为什么要去死?” 陈老大被他问得一噎,随即梗着脖子,倒是老实说了实话。 “为了宫翊修啊!上次你不就是为了他……” “为了他?” 洛昭昭猛地转头看向房昀舒,眼神里满是气。 “房昀舒!你脑子有病呀?为了救宫翊修,居然拿‘我’的身体干这种事?抹脖子、跳悬崖,不疼吗?” 他越说越气,声音都拔高了些:“怪不得他们说你是恋爱脑!你自己想想,他宫翊修关了我五年啊!我……” 话没说完,洛昭昭突然顿住,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他想起两人曾经魂穿过的事,那时候占着他身体的是房昀舒统。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气房昀舒的傻,气宫翊修的理所当然。 房昀舒被他说得低下头,手指抠着裤子,小声辩解:“那时候……那时候情况紧急,我没想那么多……” 陈老大站在旁边,看着两人突然变了的气氛,又听着些“魂穿”“系统”的词,彻底懵了,张了张嘴,愣是没插上话。 喜欢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5章 送你要不要 陈老大被“魂穿”“系统”听得头大如斗,终于忍不住吼出声:“好了!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再扯这些有的没的,我把你们俩都扔出去喂狼!” 洛昭昭翻了个白眼,半点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反而直戳要害。 “吼什么?有本事你报复宫翊修去,绑我们两个算什么本事?你直接找他啊!” “我要是有本事找他,还会绑你们?” 陈老大被戳中痛处,脸涨得通红,声音都弱了几分,“他身边保镖比我头发都多,我能近得了他的身?” 洛昭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自嘲。 “大哥,先搞清楚状况再绑人。宫翊修都不爱我了,爱我的话会找新欢吗?你绑我根本没用。” “怎么没用?他对你肯定余情未了!” 陈老大梗着脖子反驳,像是很笃定自己的判断。 一直没吭声的房昀舒,这时又小声插了句嘴,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委屈:“可宫先生……宫先生不喜欢我,他天天赶我走,还说我烦。” “那是欲情故纵!” 陈老大想都没想就接话,说得斩钉截铁,“男人都这样,越喜欢越嘴硬!” 洛昭昭瞥了房昀舒一眼,又看向陈老大,突然抛出个问题。 “照你这么说,他又对我余情未了,又对他欲情故纵,他是不是渣?” 陈老大愣了愣,仔细想了想,猛地一拍大腿:“好像是!呸,渣男!耽误两个人!” “就是!就应该死!”洛昭昭顺着话头接下去,语气里满是愤愤。 房昀舒也跟着点头,小声附和:“嗯……他有时候真的很过分。” 陈老大被两人的情绪带动,撸起袖子就喊:“对!这种渣男就该报复!我一定要让他尝尝……” “那合作?” 洛昭昭突然打断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你想报复他,我们也想出口气,一起干,成功率还高。” 房昀舒也跟着点头,软乎乎的脸上多了几分认真:“我……我也可以帮忙。” 陈老大想都没想就应道:“好!合作就合……” 话刚说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后退一步,指着两人瞪圆了眼。 “呸!你们两个停!我是绑架犯!你们是被绑架的!怎么反过来跟我谈合作了?不对!你们别想套路我!” 洛昭昭挑了挑眉,慢悠悠道:“怎么?不敢了?还是觉得自己没本事,只能靠绑架找存在感?” 陈老大被激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攥着拳头,看着眼前两人一唱一和,竟一时不知道该反驳还是该顺着话头答应。 陈老大被“合作”的话题绕得脑子发晕,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旧地毯上,背靠着墙,摆出副追忆往昔的模样,叹着气开口。 “想当初,我可是有事业的!开了家建材厂,虽说不算大富大贵,但也是刚正苗红的中年人,谁见了不喊我一声‘陈老板’?” 洛昭昭靠在沙发上,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天气:“嗯,看不出。” 旁边的房昀舒跟着点头,又怕打击到陈老大,赶紧补充了句:“嗯……有、有点像,看着挺实在的。” 这话没让陈老大高兴,反而戳中了他的痛处。 他猛地抬头瞪向洛昭昭,语气瞬间激动起来:“都是你!洛昭昭!要不是你,我能落到今天这地步?你爱宫翊修会死吗?非要天天跟他对着干,作死挑衅,把人惹毛了还牵连别人!” 洛昭昭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噎了下,皱着眉反驳:“我?我怎么了?我跟他的事,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 陈老大拍着大腿喊,声音里满是愤怒,“那天你出门,过马路没看车,被我送货的卡车蹭了下——就破了点皮,流了几滴血!结果呢?宫翊修的人当天就把我厂子封了,说我‘故意伤害’,赔了钱还不够,最后直接让我破产了!” “破了点皮?” 洛昭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提高了音量,“老子那次躺了整整一年!腿骨裂了,肋骨断了两根,你跟我说就破了点皮?” 陈老大愣了愣,眼神有些闪躲,又强撑着嘴硬:“那、那也不至于让我破产吧?不就是住了一年院?宫翊修那么有钱,至于跟我一个小老板较真?” 洛昭昭气得笑出声,刚要反驳,就见房昀舒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 洛昭昭瞪了房昀舒一眼,又看向陈老大,语气里满是嘲讽。 “所以你破产,赖我?不赖你自己开车不看路,反倒怪我被你撞了?这逻辑,真是绝了。” 陈老大被洛昭昭怼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又梗着脖子吼。 “闭嘴!我跟你说正经的!人家宫翊修对你那么好,圈子里谁不知道他爱了你十年?就算关了你五年,那也是怕你跑了!你就不能顺着点?” 这话刚落,旁边突然传来小声的啜泣。房昀舒攥着衣角,眼眶红红的,鼻尖也泛着粉,委屈得直掉眼泪。 “宫翊修就是混蛋……他根本不喜欢我,还天天惹我,上次我给他送汤,他说我煮得像喂猪的……呜呜……” 洛昭昭原本还想跟陈老大争两句,听见房昀舒哭了,顿时没了火气,转头瞪了陈老大一眼,又看向房昀舒。 “哭什么?他不喝拉倒,下次别给他煮了。” 说着,他突然看向陈老大,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戏谑:“听见没?他这‘香饽饽’,有人嫌着呢。给你要不要?你不是觉得他好吗,送你了。” 陈老大像是被烫到一样,赶紧摆手:“不要!谁喜欢他那阴晴不定的样子?我就是看不惯你不知好歹!” 房昀舒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泪,虽然声音还有点哽咽。 “我也不稀罕了……他不喜欢我,我以后也不喜欢他了,再也不做恋爱脑了!” 洛昭昭闻言,嘴角悄悄勾了勾,没说话,只是往房昀舒那边挪了挪——绳子虽然没解开,但至少能让对方离自己近点,少受点委屈。 陈老大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又想起自己的倒霉事,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干脆别过脸。 喜欢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6章 对什么对,换台词 洛昭昭靠在沙发上,扯了扯被捆得发麻的手腕,看向还在地上生闷气的陈老大,语气带着点催促。 “说起来,你绑架我们半天,通知宫翊修了没有?” 陈老大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糟糕”的慌乱,手忙脚乱地摸了摸口袋:“啊……忘了!光顾着跟你们吵了,还没打呢!” 他顿了顿,又有点不确定地嘀咕:“不过……我们把你们绑到这荒郊野外,他们那边不会早就发现人不见了吗?” 一直乖乖坐着的房昀舒,听到“通知”两个字,眼睛亮了亮,小声提议:“那现在打电话呀,早打早说清楚。” 陈老大看着两人一脸“期待”的模样,反倒有点懵,挠了挠头。 “你们……就这么想让他来?不怕他真选一个,把另一个丢在这儿?” 洛昭昭挑眉,语气理直气壮:“怕什么?正好让他来解决这烂摊子,顺便算算他关我五年的账。” 房昀舒也跟着点头:“对,我也要跟他说清楚,我不喜欢他了,以后我们没关系了。” 陈老大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还没拨出去的手机,突然觉得这绑架案越来越不对劲。 哪有被绑架的人,比绑架者还急着让“金主”来的? 他挠了挠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认命地按下了拨号键:“行吧行吧,打就打,我倒要看看这宫翊修来了,到底要怎么收场!” 手机刚接通,还没等陈老大开口,那头就传来宫翊修冷得像冰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谁准你绑我的人?” 洛昭昭在旁边听得真切,当即翻了个白眼,扯着嗓子吐槽:“老套!能不能换句台词?这种霸道总裁发言,我十年前就听腻了。” 房昀舒也跟着皱了皱鼻子,对着手机方向小声哼了一声,那点委屈又掺着点赌气的模样,像只被惹毛的小奶猫。 电话那头的宫翊修像是没听见洛昭昭的吐槽,声音精准地对着房昀舒的方向:“小笨蛋,别怕,我马上到。” 陈老大攥着手机,突然得意起来,对着电话喊。 “哈哈!我就知道绑小笨蛋没错!宫翊修,你想救他们,就按我说的来——” “想死?” 宫翊修的声音瞬间又冷了下来,那股寒意透过手机传过来,让陈老大的声音戛然而止,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谁料房昀舒却突然接话:“对,我想死……我不想再喜欢你了,也不想再看见你了!”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洛昭昭偏头看了眼眼眶泛红却强撑着没哭的房昀舒,没说话,只是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胳膊,像是在安慰。 陈老大攥着手机,原本准备好的谈判条件全忘了,只觉得这局面,比他预想的还要乱上十倍。 电话那头的宫翊修沉默了几秒,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别闹,听话。” “我就闹怎么了!” 房昀舒像是被这句话点燃了情绪,声音都拔高了些,带着股豁出去的感觉,“有本事你来呀!来了我当面跟你说清楚!” 洛昭昭在旁边听得眼睛一亮,忍不住吹了声轻哨,语气里满是赞赏。 “哇,不愧是跟苏槐叙待久了,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学了个十成十。” “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宫翊修的声音沉了沉,显然没心思接洛昭昭的话,只盯着房昀舒的情绪不放,“我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你们先……” “哼,少来这套。” 洛昭昭直接打断他,语气里满是嘲讽,“你要是真在意我们,早就发现人不见了,哪用得着我们现在主动通知你?” “对!”房昀舒立刻跟上。 洛昭昭瞥了眼陈老大,继续补刀:“但凡你心里有半点惦记,肯定会让人盯着我们,出门有保镖跟着,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容易把人绑走?” “对!”房昀舒再次精准附和,点头的模样很认真。 洛昭昭还想往下说,话头却被陈老大猛地打断——他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对什么对”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换台词!你们俩能不能别只会说‘对’?搞得我像个多余的!” 电话那头的宫翊修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声音冷得更甚:“陈老大,我劝你最好别对他们动手动脚,否则……” “否则什么?” 洛昭昭抢过话头,对着手机挑眉,“你倒是快点来啊,光说不练,算什么本事?” 房昀舒刚要像往常一样接上“对”,话到嘴边就被陈老大粗声粗气地打断。 “别对了!再对下去,我都要记住这字怎么写了!” 他被说得一噎,小嘴微微噘起,转头对着手机话筒,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委屈,却多了几分硬气:“宫翊修混蛋!” 电话那头的宫翊修似乎低笑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却莫名带了点纵容的意味。 “怎么?叫我名字上瘾了?以前不是只会躲在后面,连抬头看我都不敢?” “哼!” 房昀舒被戳中过去的窘迫,脸颊瞬间泛红,却不肯服软,干脆别过脸,对着空气哼了一声。 洛昭昭在旁边看得乐了,忍不住调侃:“哟,现在知道跟人呛声了?早这样,也不至于被人拿捏那么久。” 陈老大看着这两人一个怼电话、一个看热闹的样子,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攥紧手机,刚想开口刷点“绑架者的存在感”,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宫翊修冷冽的声音。 “地址发我,十分钟内我要看到人,否则,你知道后果。” 喜欢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7章 提议 陈老大被宫翊修那不容置疑的语气惹得火起,对着话筒吼道:“你以为你谁呀?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老子今天偏不……” 话没说完,就被洛昭昭凉凉的声音打断:“偏不什么?偏不发地址,等他带着人找上门,把你这破别墅掀了?” 陈老大梗了梗,转头瞪向洛昭昭,却见对方挑着眉,一脸“你敢赌就试试”的模样。 旁边的房昀舒也跟着点头,小声补刀:“宫先生……他真的会带很多人来的,上次我迷路,他半小时就找来了。” “你们俩少长他人志气!” 陈老大嘴上硬撑,手里的手机却悄悄滑到了“地址编辑”界面——他想起宫翊修刚才那冷得能结冰的声音,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怵。 电话那头的宫翊修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声音依旧冷硬,却多了点催促的意味。 “我没时间跟你耗,最后三十秒,地址发不发?” 陈老大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敢赌,快速敲完地址发了过去,挂了电话还不忘嘴硬。 “我、我就是嫌跟你废话麻烦!等会儿看我怎么跟你谈条件!” 洛昭昭嗤笑一声,没拆穿他的底气不足,只转头对房昀舒说。 “等会儿他来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别再像以前那样软乎乎的任人拿捏。” 房昀舒用力点头,攥紧了衣角:“嗯!我要跟他说清楚,再也不喜欢他了!” 陈老大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商量“后续计划”,只觉得自己这绑架者当得越来越憋屈,干脆往墙角一坐,生闷气去了。 他有种预感,等宫翊修来了,这局面恐怕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陈老大攥着手机的手还在发紧,见宫翊修那边没再催,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眼神扫过被捆着的两人,硬撑出几分绑架者的狠劲。 “别跟我在这儿耗着!等宫翊修来了,我也不跟他废话——一个冰块水箱,一个……” 他顿了顿,像是在努力想个能跟上“冰块水箱”的狠辣选项,最后憋出句。 “一个露天绑在院子里晒!他不是要选吗?今天就选个明白,到底要保谁!” 洛昭昭听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挑着眉吐槽。 “陈老大,你这想象力也太贫瘠了?冰块水箱就算了,露天晒太阳?你是想给我补钙还是想让他中暑?” 房昀舒也跟着小声嘀咕:“阴天 ,而且院子里好像有树……能遮点太阳。” “你们俩闭嘴!”陈老大被拆台,脸涨得通红,上前一步狠狠踢了踢沙发腿。 “我不管!反正就是二选一!他宫翊修不是能耐吗?今天就让他尝尝,看着自己在意的人受罪,却只能救一个的滋味!” 洛昭昭靠在沙发上,慢悠悠道:“行啊,反正我被他关了五年,多冻一会儿少晒一会儿也无所谓。不过我提醒你,你这‘酷刑’要是太轻,小心他来了直接把你扔进去体验体验。” 陈老大刚想反驳,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宫翊修发来的消息,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快到了。” 他瞬间慌了神,看着眼前依旧淡定的两人,再看看自己那没什么威慑力的“二选一” 计划,突然觉得心里没了底,只能硬着头皮喊:“都给我老实点!等会儿谁也不许乱说话!” 洛昭昭听着陈老大那没威慑力的“二选一”,头摇得像拨浪鼓,语气里满是嫌弃。 “换一个,这选项太没新意了,连让宫翊修皱眉头的资格都没有。” 房昀舒立刻跟着点头:“嗯,晒太阳一点都不吓人,他肯定不会紧张的。” 洛昭昭转头看向陈老大,眼神里多了几分“循循善诱”的意味。 “你想啊,我们俩也恨他——他关了我五年,耍了你小笨蛋那么久,咱俩跟他的仇,不比你浅吧?” 房昀舒立刻接话,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对!我们也要报复他,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陈老大皱着眉,下意识反驳:“不行!你们是被我绑来的,哪有跟被绑架者一起报复别人的道理?传出去我还混不混了?” “谁跟你说这是‘一起报复’?”洛昭昭立刻开启忽悠模式,身子微微前倾,声音压得低了些。 “这叫‘借你的场子,报我们的仇’。你想啊,你本来就是要逼他做选择,我们帮你把‘选择难度’提上去,让他更难受,最后你既能出了气,还不用费心思想招数,多划算?”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更戳心窝的话:“再说了,要是你的招数太弱,宫翊修来了随便应付一下就把我们救走,你这破产的仇,不就白报了?” 陈老大的眉头慢慢松开,眼神里多了几分犹豫——洛昭昭这话,好像有点道理? 洛昭昭见状,立刻趁热打铁:“比如我们可以假装内讧,让他以为我们为了活命要互相拆台,他肯定会慌。 或者你把‘选一个’改成‘选一个跟你走,另一个留下跟我们一起算旧账’,他保准得纠结到头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房昀舒也跟着点头,一脸真诚:“对呀陈大哥,这样他才会真正害怕,你的仇也能报得更痛快!” 陈老大摸着下巴,盯着两人看了半天,终于松了口:“那……那你们先说,具体要怎么做?要是敢骗我,我就……我就把你们俩都关到水箱里!” 洛昭昭见陈老大松了口,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语气却依旧沉稳。 “简单,我们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就直击他的软肋——让他心疼。” 陈老大皱着眉追问:“怎么让他心疼?他那样的人,能心疼谁?” “他心疼的人多了,比如现在被捆着的我们。” 洛昭昭瞥了眼旁边的房昀舒,给了个眼神,“你等会儿就装害怕,越委屈越好,最好红着眼眶跟他说‘我好怕,你再晚来我就见不到你了’,他吃这套。” 房昀舒立刻点头,小脸上瞬间堆满了恰到好处的慌张,还悄悄挤了挤眼睛,让眼尾泛了点红。 “我会!我还能说我手被绳子勒疼了……” “很好。”洛昭昭满意地点头,又转向陈老大,抛出更具体的步骤。 “等他慌了神,你就把‘二选一’改成‘要么带一个走,要么两个都留下’,我会在旁边装傻——比如抱着头说‘我好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让他以为我被你吓傻了。” 陈老大听得眼睛一亮:“装傻?这招好!他不是疼你吗?见你傻了,肯定更急!” “还没完。” 房昀舒突然小声补充,软乎乎的声音里透着股狠劲。 “最后我们可以假装别墅要着火了,你就说‘没时间了,要走赶紧带一个’,然后……然后你趁机带我躲起来,让他以为我被你劫走了,只剩傻了的他(洛昭昭),他肯定会疯的!” 洛昭昭挑了挑眉,没反驳——房昀舒这主意,比他想的还狠点,不过确实能让宫翊修彻底乱了阵脚。 陈老大拍着大腿,彻底被这计划说服了:“好!就这么办!等会儿你们俩可得演像点,别露馅了!” “放心。” 洛昭昭勾了勾嘴角,“毕竟,我们比你更想让他尝尝,什么叫着急上火。” 喜欢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8章 老演员 陈老大突然仰头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刚才被计划勾起来的兴奋劲儿全没了。 “哈哈,你们当我傻子吗?真以为编个‘让他心疼’的戏码,就能骗我陪你们演?” 他猛地收了笑,眼神沉下来,踢了踢脚边的空箱子:“好了,现在娱乐时间结束,别跟我耍这些小聪明。” 洛昭昭脸上的轻松也淡了,皱着眉开口:“喂,你什么意思?刚才不是都跟你说好了……” “说好了?” 陈老大打断他,从口袋里掏出卷新的胶带。 “我跟你们可没说好什么。刚才不过是看你们俩一唱一和的,觉得有意思罢了——真当我会信,你们俩能真心跟我合作对付宫翊修?” 房昀舒攥紧了衣角,小声反驳:“我们没有骗你……我们是真的想让他着急。”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 陈老大走到房昀舒面前,弯腰盯着他,“重要的是,我要的是钱,不是看你们演苦情戏。现在,要么乖乖配合我跟宫翊修谈条件,要么……” 他晃了晃手里的胶带,没把话说完,但那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洛昭昭看着陈老大这副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却也没再硬辩——现在主动权又落回了陈老大手里,再争下去,只会让情况更糟。 陆御燃半蹲在别墅的屋顶上,指尖还沾着点未干的尘土,目光透过天窗往下扫,嘴角勾着抹玩味的笑。 刚才围在别墅外的几个壮汉,此刻都悄无声息地躺在院墙根下,早已没了动静。 “下去。” 纪染沉站在他身后,黑色风衣的下摆被风掀起一角,眼神里满是不耐——他从接到消息就赶来,没心思看别人在屋顶上“观景”。 陆御燃却没动,依旧盯着屋里的动静,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 “不急,看看小笨蛋他们怎么玩。难得见他跟人斗嘴还不怯场,挺有意思的。” 他想起昨天的事,忍不住嗤笑一声:“昨天刚帮阿弟对付元菱轩,屁股还没坐热乎。 灰子就慌慌张张跑来说‘BOSS,天塌了,小老板被绑架了,还顺带把洛昭昭也捎上了’——你说他这运气,是好还是不好?” 纪染沉的眉头皱得更紧,目光落在天窗下那个缩着肩膀、却硬撑着跟人呛声的身影上,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多了点不易察觉的担忧。 “再耗下去,他指不定要慌。” “慌才好。” 陆御燃终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慌了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我一样,会把他护得好好的。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神冷了下来,“敢动我的人,陈老大今天这趟,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陆御燃从屋顶边缘站起身,指尖把玩着一枚黑色纽扣——那是刚才解决陈老大手下时,从对方衣服上扯下来的。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灰子发来的消息,嘴角勾起抹笑:“放心,我已经给宫翊修那边加点料了,他一时半会到不了。” 纪染沉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果然如此”的冷淡,只从喉咙里溢出一个字:“闲。” “怎么能叫闲?” 陆御燃挑了挑眉,走到他身边,一同看向屋内。 “你看小笨蛋,刚才还敢跟陈老大叫板,现在却偷偷攥着衣角,明显是撑不住了。等宫翊修急急忙忙赶过来,正好能看见他这副委屈模样,多好。”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让陈老大多蹦跶一会儿,等会儿收拾他的时候,才更解气。你不也想看看,宫翊修发现小笨蛋受了委屈,会是什么反应吗?” 纪染沉没接话,只是目光落在屋内房昀舒泛着红的眼尾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风衣口袋。 里面装着刚才顺手买的、房昀舒喜欢的糖果,本想等见面时给他,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场合。 陆御燃见他不说话,也没再调侃,只是收回目光,语气沉了几分:“不过也快了,再等十分钟,要是陈老大还敢折腾,我们就下去。” 突然陆御燃靠着屋顶的烟囱,指尖转着那枚黑色纽扣:“说起来,前几天小笨蛋还找过我,让我跟他演场戏。” 纪染沉的目光终于从天窗下收回,侧头看向他,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多了丝探寻:“什么戏。” “他想离开宫翊修,琢磨着让我帮他‘假死’。” 陆御燃想起当时房昀舒偷偷摸摸拉着他,软乎乎说“陆哥,我想彻底躲开他”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你说巧不巧,现在这不就是现成的机会?” 纪染沉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目光重新落回屋内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他早知道房昀舒在宫翊修身边过得并不自在,却没想到他会想到“假死”这种极端的办法。 “他怕宫翊修。” 纪染沉的声音很轻,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也怕自己狠不下心。” “所以才需要推一把。” 陆御燃站直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 “陈老大这出绑架,正好给了他一个‘消失’的理由。等会儿我们下去,顺势把场面闹大,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没了’,往后他就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他转头看向纪染沉,挑了挑眉:“你要不要一起?毕竟,你比我更不想看到他再被宫翊修困住,不是吗?” 纪染沉没立刻回答,只是从风衣口袋里摸出那颗糖果,指尖捏着糖纸,沉默了几秒,才轻轻“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这个计划。 喜欢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