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死对头的蛇蛋》 第1章 傲慢与偏见 内阁议事厅内的空气静得可怕,军政要臣都等着内阁首席辅政官给出裁决,而这个结果大抵不会让元帅满意。 书页翻过,苏言合上手中的财政报告,半束的银色发丝在灯光下流过冷辉,一双狐狸眼抬起,傲慢的目光轻飘飘落在对面那道全息投影上,“驳回。” 作为皇室财政总长,苏言对一切经济提案可以一票否决。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否决元帅的提案。 “苏、言。”元帅大人的声音冰凉,一字字蹦出,似乎咬牙切齿。 议事厅的大臣们眼皮一跳,哪怕说话的只是一道投影,也觉气温下降了八个度。 苏言抬手,曲起食指虚顶住自己的下颌,毫不退缩地迎视元帅那道冰冷的目光,金晕流动的眸中有些戏谑,懒洋洋道:“元帅大人,下次这种提案,还是会被驳回哦。” “苏——”声音戛然而止,苏言随手关了投影,元帅的声音消失在议事厅内。 坐在周围的大臣们擦汗的擦汗,吞口水的吞口水。元帅大人的怒吼吓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出,敢于直接关掉元帅大人投影的人也就只有苏大人了。 难以想象此时那头的元帅大人如何盛怒。 苏言起身,向噤若寒蝉的大臣们一笑,“诸位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请回吧。” 众人逃难般离场,议事厅重回寂静,苏言的眉心此时才露出一点疲惫。 昨晚被折腾太过,今天还要强撑着办事,饶是他有天狐血脉,也觉得很累。他今晚要早些回去休息。 星光洒落内庭的长廊,苏言披着月色的外袍缓步走过,却听一道匆匆的脚步声从后方接近。 做了多年死对头,苏言怎么认不出这是谁,他几乎能闻到那人身上的硝烟味。 一转身,那人宽阔的身子已经挡在眼前,苏言微微抬头,目光从男人的下颌,扫过英挺的鼻梁,对上那双无机质的冰冷紫瞳。 “苏言,你存心和我做对?”那人紫色瞳孔中毫不克制地燃烧阴沉怒火,粗鲁地去拽他的手臂。 见到这双眼睛,苏言的腿忽然有些发软,于是被凌禁一拽,他就往对方身上倒去。 凌禁兴师问罪的动作一僵。 苏言直接扑到了凌禁怀里,没被拽住的那只手顺势按在元帅的胸膛上。 苏言抬头看向凌禁,眼中金色光晕流转,旖旎潋滟。 凌禁脸色一变,他只是怕人跑了,可不是要对苏言做什么。是苏言自己钻进他怀里,这是什么表情,活像自己调戏他一样? 他一把将人扯开。 “哎……”苏言稳住步子,靠到一旁的玻璃墙上,妩媚的狐狸眼眨了眨,“元帅大人,这么急干什么?” “少废话。”凌禁只觉短短的时间内自己又被苏言激怒一分,声音冷硬无比,“你到底何时才通过‘先行者’计划?” “元帅大人,这个计划行不通,您就不要白费力气了。”苏言笑道。 “行不通?军部的专家勘探许久,计划完美无缺,只差你通过审批,你告诉我行不通?”凌禁逼近两步,月光下的阴影将苏言的身体完全笼罩,像一条择人而噬的巨蟒捆住猎物。“苏言,你认为我的判断能力很可笑吗?” 凌禁说话的气息近在咫尺,苏言干脆伸出手,修长雪白的手贴上凌禁的胸膛,缓缓滑下。“元帅大人的判断力,要是和你的身材一样好,我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苏言。”凌禁瞳孔一缩,接着是更强烈的怒火。苏言这是多看不起他? 他抓住苏言的肩膀,将苏言从身上甩开,退了几步。苏言的手指刚才几下不安分的触摸,让他心里烦躁至极。 他讨厌苏言放浪形骸的模样,讨厌他不入流的挑衅。 招惹谁都好,别来招惹自己。 苏言后背几乎撞在玻璃墙上,有些疼,不由皱起眉头。松垮的外袍被踩住衣角,肩部整个滑下,露出大片纤细的锁骨和白皙肩头。 凌禁清楚地看见了,锁骨和肩头那密密麻麻的暧昧吻痕,甚至有几根发青的指印。 他的心脏更烦躁地跳动起来,躁动的血液四处乱窜,太阳穴也突突跳动起来,竟然有些疼痛。 一直有苏言滥.交的传言,但他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那些显而易见的痕迹。 凌禁目光阴郁,冰凌一般,几乎要把苏言的肩膀扎出一个洞。“看来苏大人昨晚‘公务繁忙’,难怪今天神志不清,做出愚蠢的决定。” 他语句含义下流,苏言却不生气,只看了一眼自己春光乍泄的肩膀,眉头舒展,轻笑了声,声音柔媚:“是啊,被一个不知怜香惜玉的野兽痴缠了半夜,真是累得慌。” 伸手又勾住衣服往下拉了拉,露出半片嫩雪般的胸膛,歪了歪头,狐狸眼直勾勾盯着凌禁,“怎么,元帅大人也有兴趣?……好看吗?” 勾引的姿态,反而让凌禁表情更加冰冷。 “是有几分姿色,”凌禁冷笑,“你就是用这副下流皮囊,睡通内阁,当上首席辅政官的吧。” 传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裸的侮辱,苏言却笑起来,只是笑意未达眼底,配上他衣衫半露的模样,更像无情无心、却食人心的妖孽。“元帅大人,这是吃醋了?” 他上前几步,指尖轻轻戳上凌禁的胸膛。 “可惜元帅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否则元帅大人的军部,也要被我睡通了。” 凌禁面沉如水,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只觉自己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焦躁。 他想说苏言不配让他“吃醋”,而自己永远也看不上苏言这样的人。 但还未开口说些什么,苏言已经从他身前退开,像一只灵巧的狐狸,只留下一抹清淡的冷香。 凌禁盯着苏言的背影,冰冷的怒火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中乱窜,反而生出几分燥热。 苏言回到寝宫,总是带笑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冰冷。 衣服坠落在地,苏言不再掩饰疲惫,赤身走进热气蒸腾的浴池,半靠在池边,缓缓闭上双眼。 白色的半透明水雾弥漫整间浴室,连天花板也笼罩其中。 一道巨大的粗壮阴影出现在水雾之中,黑色的鳞片闪烁冷光。一双暗紫色的竖瞳,充满兽性,冷酷又炽热地凝视着毫无防备的人。 巨蟒从房顶上滑下,蟒头冲向苏言。 “——滚开。”一声平静的话语,让巨蟒动作瞬间僵硬。 苏言睁开眼,目光平静冷淡。凌禁说那样的话,他不是不生气的。此刻巨蟒看起来神智清晰,并不像昨夜那样狂乱,所以他也就不想理它。 巨蟒的头往后挪了些许,一双眼中竟然流露出些许委屈,然后小心翼翼爬下,先是在池边挪动,见苏言没有继续驱赶,才慢慢游进池水,最后在苏言手边露出头来。 鲜红的蛇信子吐出,试探地触碰苏言的手背。 “哼……”苏言唇角微勾,故意拿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条巨蟒还能做点什么。 巨蟒呆了呆,转身游走,没一会儿又用尾巴举着一叠衣物爬过来。那是苏言放在外头屏风上的睡袍。 巨蟒的头又小心翼翼蹭过来,苏言终于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顶。 巨蟒身体一颤,睡袍被抖落,漆黑的蟒身迅速缠绕而上。 那蟒蛇比苏言的腰还粗些,很快便将苏言整个身体缠住,只剩两只雪白修长的小腿还在水中被巨蟒激起的水流冲刷。一根光洁的手臂从缝隙中伸出,抵住巨蟒的吻部。 苏言的声音温柔,看着面前不远处巨蟒委屈的双眼。“不许弄。” 巨蟒不知道为什么要听这个人的话。昨天这个人没有拒绝它,还很主动,帮自己交.配,今天却对它呼来喝去。 它应该生气,甚至吃掉这个人。可是经过昨夜,它好像被这个人牵动着神经,所做的一切都仿佛本能。本能是让这个人开心,他才会主动亲近自己——就像昨晚一样热情。 巨蟒用头去蹭苏言的手心。好像这样他就会开心了。 苏言被这小狗一样的行为逗笑了,不由将蟒头搂到胸前,无奈道:“要是白天也这么乖就好了……你可真麻烦。” 元帅大人的脾气坏得很。 巨蟒不懂他的话,只是贴着他,觉得自己也很快乐,只是不满足。想要像昨天一样,进入温暖的巢穴。 “乖乖的,明天就可以,嗯?”苏言从身上蟒尾的蹭动轻易判断出蟒蛇想做什么,无奈松口谈条件,拍了拍身上的蟒身,“松开。” 他今天累了,如果拒绝,蟒蛇缠着他要弄,还不知要拉扯到何时,不如谈个条件,吊着小狗蛇。 好在巨蟒虽然无法说话,却能听懂他的话,缠在身上的躯体慢慢松开,眼神却很兴奋,快速吐着信子。 苏言摸了摸蟒身,起身擦拭身上的水珠,又重新取了一件睡袍。之前那件在巨蟒激动时落在浴池里,已经湿透了。 巨蟒亦步亦趋跟在苏言身后,等苏言躺下以后,就贴上去挨着他。 苏言抱住蟒蛇,贴着它微凉的躯体。“明天见,元帅大人。” “嘶。”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傲慢与偏见 第2章 隐忍与疯狂 首席辅政官寝宫。 辅政官白皙修长的手指从文件上方《先行者计划》几个大字上扫过。 固执的元帅大人重新提交的计划一字未改,和上次被驳回的一模一样。哪怕是苏言也不由觉得有些头疼。 日前,边境探索队在边境的未开发行星上发现灵泉。根据星际法,帝国、自由联邦与破碎星域,谁先完成资源测绘,谁就拥有优先开发权。 军部主张启动 “先行者”科考计划,以最快速度、不计生态损耗地进行测绘和基地建设,抢占先机。 但灵泉星的生态系统极为脆弱,粗暴开发很可能杀鸡取卵,于是苏言驳回了先行者计划。 想到凌禁冰冷又饱含怒意的眼神,苏言无奈地合上先行者计划的文书。 明天再次被他驳回计划,元帅大人怕是要暴跳如雷了。 窗外一道微风吹来,天狐作为野兽的危险直觉和极度敏感的天赋技能让苏言背后瞬间窜上一股冷意。 转身,一道巨大的阴影笼罩了苏言的影子。 苏言头皮发麻,九条雪白狐尾瞬间本能从袍下射出,然而下一刻黑影飞掠,暗紫色的冰冷蛇眸出现在眼前。 那种无机质的冷光太过熟悉,以至于苏言的尾巴僵在空中,立刻脱口而出:“凌禁!” 眼前巨蟒就是那位总是和他做对的元帅大人,只是和平时相比,现在的元帅显然不对劲。 暗紫色眼里映着苏言的模样,竖瞳间黑色裂缝如同幽暗深渊,伸出密集的丝线缠绕眸中人影。混乱,扭曲,痛苦。 苏言心头一跳。 拥有绝对武力的幽蟒一脉,至今血脉已经日渐稀薄,无人可以实现完全兽化。 凌禁作为幽蟒种族中的佼佼者,是数百年来唯一可以实现半兽化的幽蟒,已是极为精纯的血脉。 而现在,竟然完全化蟒。 完全的幽蟒形态无疑力量超群,可苏言来不及为帝国武力飞跃而开心,因为凌禁现在显然不是主动控制化蟒,而更像是陷入某种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病症——血脉暴动。 这几乎是各种族天才最恐惧的事。血脉越精纯,暴动越可怕,轻则元气大伤,重则性命不保。 一直以来只能半兽化却因血脉暴动而完全兽化的,苏言还是第一次见,这意味着凌禁的情况比之前所见的任何病例都要严重。 但凌禁至今没有攻击行为,也似乎没有攻击的意愿。这种情况倒是比其他血脉暴动的人要幸运一些,否则幽蟒发狂,苏言无法制服对方,后果不堪设想。 天狐血脉对幽蟒血脉有一定的镇静作用,凌禁或许是本能感觉到安抚才会来到这里。 雪松林间的冷香从苏言垂落的银白发丝和脖颈、手腕处裸露的小片肌肤上散发出来。 巨蟒双眸震动,像深渊凝视、靠近、捕捉它的猎物。 几乎转瞬之间,巨蟒缠绕了苏言,途中剧烈摆动的尾巴轻松扫倒立在一旁的书柜。 书柜发出一声巨响,苏言精心珍藏的书籍都砸落在地,乱成一团。 “嗯……”苏言眉头一蹙,有些心疼自己的书。这麻烦的元帅大人,净会给他找事。 雪白狐尾不悦地将巨蟒的脖颈缠住,巨蟒也毫无反应,只是紧盯苏言,好奇又渴望,缠绕愈紧,就像要用身体吞噬苏言。 苏言不知道巨蟒现在有多少记忆和理智,不能暴力反抗刺激对方,只能试探道:“元帅大人要做什么?” 巨蟒只用分叉的舌尖从苏言脸上滑过,没有交流的迹象。 苏言腰身被勒得生疼,衬衫下摆被蹭到胸前,粗糙而微凉的鳞片在身上摩擦,有力的肌肉捆绑自己,包裹、缠绕、紧缚,陌生的感觉带来恰到好处的窒息。 辅政官第一次知道,原来窒息也会让人意乱情迷,不由皱了皱眉,却觉得巨蟒身上冰凉的鳞片可以缓解身体的灼热,不想逃离。哪怕罪魁祸首就是这只不通人性的蟒蛇。 下一刻,后腰被两个巨大的锤状物顶住。从蛇滚烫的腹部伸出,和蟒蛇冰凉的外鳞比起来简直灼烫。 巨蟒的尾巴在附近不耐烦的扫来扫去,将桌子也掀翻,显然极度焦躁。为了正被它缠绕的这只狐狸,为了寻找狐狸的巢穴。 苏言只觉血液上涌,白皙的脖颈和脸瞬间变得通红。他的脸一定很烫,自己都感觉到呼吸的热度。 粗糙的巨物表面还带着倒刺,灼烧着他的后腰……该说是元帅大人的自制力好还是不好呢?把攻击**转换成那种**。 他可不能放任元帅大人胡来。 苏言身上散发的冷香又浓了些,伸手搭在巨蟒背上,天狐灵源毫不吝啬地注入巨蟒身躯,压着细喘,声音却仍不平静,“放开我,凌禁。” 本以为灵源充足可以让巨蟒冷静,将自己放开,然而巨蟒的身子是动了动,可随即压得更紧,某些压在腰后的东西的存在感也强得惊人。 巨大的蟒头蹭过苏言的颈侧,舌头扫过苏言的脸颊,随后瞪着两只眼睛盯着他,像是在问,为什么找不到那个地方? “真麻烦……”苏言微喘,额头出了薄汗,狐尾推拒巨蟒的尾巴,想要减轻某些东西的存在感。 “苏大人,发生什么事了?”护卫的声音。 苏言一惊,是了,自己这里这么大动静,护卫发现了肯定要来确认自己的安全。 帝国最强的战士凌禁血脉暴动,绝不能轻易让他人知道,否则联邦必然发难,帝国风雨飘摇,皇室倾颓。 他瞬间就下了决定,强压着不稳的气息,漠然道:“没事,退下,今晚不用再过来。” 门外安静了。 苏言按下房中设备,升起隔音防护罩,巨蟒仍旧在身上纠缠。 天狐灵源似乎让蟒蛇的状态变得稳定,却让它的**更加剧烈。 尤其是当感觉到狐尾正在将自己驱离的时候,巨蟒就缠得更紧,本能地压制狐尾的反抗。 分叉湿滑的舌头再次从肌肤上扫过,苏言看向巨蟒的双眼,不由心中微微一颤。 元帅大人那双冷酷的双眼从前目下无尘,此时却满满装着自己的模样。 他被巨蟒缠得浑身起了一身薄汗,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揉乱在一起,发丝凌乱,若是清醒的元帅大人看见,定又要阴阳几句他是如何放.荡。 可巨蟒却专注又渴望地凝视苏言,紫色缠丝不分彼此。 正发力缠绕着巨蟒的狐尾慢慢松开垂落,苏言微微勾了勾嘴角,声音异常平静,带着些叹息。“现在,只有我们了。” 帝国不能没有凌禁,若是能让凌禁好一些的话……便是为他献身也没关系。 只是,哪怕是野兽,也总有办法交流吧。苏言试探着伸出手。 似乎感觉到苏言的态度变化,巨蟒的力气放松了些,摩擦滑动间,蓄势待发的物体也在苏言身上蹭过,随后巨蛇的尾部忽然伸进狐尾下方,似乎是终于找到秘密领域。 随后,蟒蛇竟轻轻把头送到苏言手中。 “嗯……”敏感部位第一次被他人如此碰触,苏言忍不住一声闷哼,手指蜷缩,正好摸到蟒蛇的头。 苏言看向巨蟒,这只大东西明明正在自己身下放肆,却一副任摸任搓的乖巧模样,像一只小狗。 他心中一软,继续向蟒蛇体内输送灵源,声音比平时调戏元帅大人时还要柔媚,“让我来好不好?松开。” 巨蟒的身体片刻凝滞,下一刻却更加急切,尾巴不知轻重地耸动。 “嘶……”苏言发出一声痛哼,有些无奈,他怎么会觉得这头没懂人性的野兽可以和他沟通呢?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其他办法了。 辅政官大人不但可以拿捏元帅大人军部的财政,也完全可以拿捏“元帅大人们”。 当苏言的手顺着蟒身和自己腰间的缝隙插入,握住两位大人时,巨蟒便落入了苏言的掌控。 蟒蛇松了紧缚的蟒身,胡乱搭在苏言身上,终于让苏言可以腾出手来,一只手控制着巨蟒,一只手为自己简单准备。 巨蟒的头又来蹭苏言的手,视线紧随苏言的手指,像是很好奇苏言在做什么。 那几根手指的动作灵活又焦躁,像在钢琴上跳动般优美,带着让蟒蛇难以冷静的浓郁冷香。 好香。要是能钻进去就好了。 “别急……”苏言轻喘着,累得满头大汗,可看那巨蟒急切催促的样子,自己也不由心跳加速。 可熟透的草莓才是最好吃的,不是吗? 急切的巨蟒在灼人的等待后,终于被引导着寻找到真正的巢穴。 温暖,湿润,狭窄,明明艰难却似乎能无限包容他的巢穴。 他想住在自己的巢穴里,在自己懵懂无知的时候包容了他,给他温暖的这个唯一的洞穴。 永远只住他一条蛇。 一条强大的、粗壮的,足够守住巢穴的蟒蛇。 蛇是离不开巢穴而活的。 但是狐狸会甘愿成为唯一的巢穴吗?巨蟒脑中忽然出现一丝理智,又或此时才全然不理智。 衣服滑落在地,被一双膝盖和手掌揉出四处凌乱的褶皱。 银白的发丝向下垂落,晃动,口中吐出的热气在地面上留下湿迹,柔韧的腰弯出美妙的弧度。 蟒蛇的腹部全然沾湿,又从人身上划过,鳞片忽然膨胀炸开,让狐狸感觉到肌肤一丝刺痛。 苏言睁开迷乱的眼睛,转过头,看到元帅那张熟悉的冰冷脸孔。 第3章 隐瞒 那一刻,苏言心脏几乎停跳。 高傲的元帅大人,发现自己在夜晚变成毫无知觉的野兽,与讨厌的死对头乱来,苏言难以想象凌禁会露出什么表情。 他从凌禁怀里猛然逃出,站在两米之外,湿润的狐狸眼露出平时的傲慢模样,电光火石间已想到要用怎样的说辞,来说明自己想如何“睡通军部”。 凌禁已恢复半兽模样,赤着上身,手臂、胸腹散布着几处蛇鳞,精壮的腰腹下方连接着漆黑的粗壮蛇尾。 他低头看了看,又茫然抬头,似乎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巢穴离他而去。 苏言才发现凌禁只是恢复半兽形态,但神智依然懵懂。 蛇身游动出曲线,凌禁顷刻逼近苏言身前,直接把人搂进怀抱。 对方刚才的逃离让他十分不满,眼皮垂下来,紫色眼眸在阴影中显得毫无情绪,抓住苏言肩膀的手如同铁钳一样大力。 苏言在发现对方的状态时就放下心来,伸手搂住凌禁的腰,再一次主动邀请难以满足的元帅大人。 晨光熹微时,凌禁终于昏睡过去,恢复全部人形。 苏言闭了闭微红的双眼,用颤抖的手臂撑起身子,慢慢将自己从男人双臂的禁锢中释放出来。 苏言颤抖着双腿,走到浴室拿来毛巾,一边擦拭着元帅大人身上的脏污,一边思索如何处理这个秘密。 很快,苏言动用最高权限,屏蔽所有监控设备,将衣衫齐整的元帅大人送回他的住处,这才回到自己的寝宫。 水声哗哗,热流冲走身上的汗液,银色的湿发披散满背。 苏言忍着一夜未眠的疲惫,把自己重新打扮成那位高贵的辅政官大人,于清晨拜访元帅寝宫。 凌禁一睁眼,就觉得莫名烦躁。做了一夜梦,醒来不记得是什么,却觉得疲惫。 听副官报告首席辅政官苏言大人拜访,就更加烦躁了。 凌禁几秒就收拾齐整,漠然看着那个熟悉的人,“苏大人有事吗?” 苏言坐在会客椅上,懒洋洋撑着下巴,瞧见凌禁还是那副嚣张气焰朝自己走来,心里放心多了。 这样就好。 凌禁不需要知道这一切。帝国的凶刃应该永远保持他的理智、他的冷酷、他不可战胜的高傲,做帝国不可撼动的支柱。 一切隐患,辅政官会为他解决。 “一会儿的内阁议事会,元帅大人可别迟到咯。”苏言笑吟吟道,伸出一根手指,勾住元帅大人扎得一丝不苟的裤腰。 凌禁立刻挥开苏言的手,这只狐狸什么时候才能不随时胡乱勾引人?声音又冷了几分,在对面的椅上坐下,“苏大人来就是为了这句无聊的话。” “唔,不无聊啊。”苏言抚了抚自己发疼的手背,“既然元帅大人知道,那就告辞了。”说完狐狸眼向凌禁眨了眨,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凌禁盯着苏言的背影,只觉他走路的模样也是设计出来勾引人的,摇弋生姿。否则哪有人走路这么好看? 副官进门道:“元帅,林医生来了。”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娃娃脸年轻人跟着副官进屋。 凌禁点头,林之遥上前为凌禁看诊。 拥有九色鹿血脉的林之遥是太医院最年轻的首席,虽然长相幼稚,但成熟稳重。 副官:“林医生,元帅身体有异常吗?” 林之遥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推了推眼镜。“……元帅大人身体暂时并无异样,只是近期需要静心修养,多吸收灵源,否则可能引起血脉躁动。” 血脉躁动只是个小问题,会偶尔引起某些兽化特征,但很快就能康复。 没人注意到林之遥悄悄藏起手中银色的长发。 凌禁摆摆手,副官将林之遥送出门,林之遥快步往宫外走去,脑中一片乱麻,只觉得自己的角都要不受控制长出来了。 别人不知道,可他作为九色鹿稀有的血脉,一眼就看出元帅大人身上已经混杂了苏大人的气息。那是亲密接触、灵源供给才可能存在的状态。 世!纪!大!新!闻! “之遥。”温和的嗓音让林之遥一惊,随后看见苏言斜靠在走廊一侧的白色雕花玉柱旁。 林之遥止住脑中的胡思乱想,走近苏言,眉宇间露出些忧虑,张开手掌,露出那根流动着银光的发丝。“苏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言将一切和盘托出。他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医生,帮他一起解决元帅的怪病。 林之遥就是那个人。 林之遥听说这情况也皱了皱眉,沉吟片刻道:“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要是能拿到元帅大人完全化蟒时的血样进行分析,可能有希望。” 苏言立刻道:“可以。我会拿到。”只要有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林之遥走后,苏言出席议事会,再次驳回先行者计划,凌禁怒不可遏地离开,而蟒蛇却乖巧地依偎着苏言,熟睡了整晚。 苏言醒来时,蟒蛇已不在身侧。看来元帅大人这次的情况好了些,还知道自己回去。 昨晚的情况说明蟒蛇的神志已经在逐渐恢复,也许很快就能取到血样。 凌禁脑中不知为何时不时闪过昨夜苏言那副半露着肩膀勾人的模样,实在烦人极了,焦躁地踱步到宫门口,正看见苏言。 飞行舰船在帝国皇庭外停下又飞走,苏言消失在原地。 舰船上高调地压制着一个龙飞凤舞的“白”字。 凌禁脸色一沉。一看就知道是那讨人厌的白景珩。 如果说凌禁是横跨帝国、联邦和破碎星域的武力巅峰,那白景珩就是财富巅峰。 与白景珩的财富一样闻名的,是他的私生活。他滥情不专、荤素不忌,多次组织跨越各种族的多人乱.交派对。 苏言却能和白景珩混在一起,也不知又去做什么下流事。 凌禁右手不知何时显出几块鳞片,他抬起自己紧握的拳头,强迫自己压制住对苏言的怒意。 他不受控制显鳞的次数越来越多,已经超出血脉躁动的范畴。看来需要闭关吸收灵源,否则恐怕要血脉暴动,后果不堪设想。 ——他才没时间管苏言的破事。 元帅大人怒而转身的同时,苏言在舰船上得到惯常的优厚对待。 有人坐在转椅上,雪白的衬衫闪着流光,鲜红如血的领带松垮垮挂在领口,修长的双腿将西裤撑出好看的直线。 那人远远看见苏言,英俊风流的脸上眉飞色舞,扬声道:“宝贝儿,你终于想起我了。” 苏言道:“白先生,好久不见。” 白景珩咦了一声,上下扫视苏言,忽然挑眉,声音暧昧道:“宝贝儿,最近有私事?” 苏言散漫地扫了一眼白景珩不正经的表情,只道:“灵泉星,我需要安全的路径。” 白景珩勾起嘴角:“行。”他伸手推出一张芯片,“我手下顶尖的探索队,冒着被帝国和联邦一起打成筛子的风险,已经摸出一条勘探路径。” 苏言两指夹起芯片,道:“多谢,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只要宝贝儿开心,一份人情算什么?”白景珩勾唇,捏了捏苏言的手指,一触即分,“有事尽管开口。” 苏言眼神一闪:“也许不久之后,真的有大事需要你帮忙。” 白景珩忽然坐正身子,郑重地点了点头。“好。” 苏言回到寝宫时有些晚,没看见巨蟒的身影。 那条大蛇终于消停了? 布料落地,苏言赤身走进浴池,把全身泡进温热的泉水中。 扭曲的黑色影子瞬间出现在水下,将苏言缠住,惹出激荡的水流。 苏言睁开眼,睫毛上滴落几滴水珠,狐狸眼中金光流动。还是来了么。 也不知为什么,巨蟒焦躁极了,似乎比第一夜时还要无法控制行为。那双眼里的神光,像极了凌禁发怒的样子。 巨蟒的尾巴粗暴又轻车熟路地寻找住过的巢穴。 苏言睫毛一颤,这头莽东西!“停下……” 可无论怎样斥责,状态不对的巨蟒也不停止动作。 眼见巨蟒就要蛮干,苏言能做的只有效仿上次,给自己争取一点准备接纳的时间。 这一次,巨蟒没有化成半兽形态,而是沉沉地睡在苏言身边。 苏言眉心微蹙,为熟睡的巨蟒取走血样,心中升起忧虑。 看来元帅的情况恶化了,上一次交合之后尚且能够化成半兽形态,而这一次自己输送的灵源比上次更多,没能达成一样的效果。 希望林之遥的研究能够快点出成果。 此后,苏言派遣狐族的人手进行灵泉勘探。 勘探需要经过元帅放在灵泉星的探索队首肯,苏言的手下递交申请时,还有些担忧被元帅大人拒绝,然而事实是申请飞快地通过了审批,探索队放狐族进入了灵泉星。 且好几天,苏言都没有收到先行者计划的提案。 元帅闭门不出,巨蟒却夜夜造仿,每一次都强硬地与苏言交.合,而后昏睡过去,被苏言抽取血液,好在巨蟒总知道在天亮前离开。 第4章 透支 连续数夜,苏言输送给元帅的灵源一次比一次多。 就算天狐血脉,也经不住涸泽而渔。 白景珩再次见到苏言时,罕见地收起吊儿郎当的玩笑,认真地皱了皱眉。“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咳咳……” 苏言正要开口,忽然发出几声咳嗽,脸色白得像纸,常显惑人的红润嘴唇也毫无血色。 白景珩沉默地把自己搜集来的灵源核心塞到苏言手中。 拥有返祖血脉的居民死后,偶尔会留下灵源核心,能够提供大量的可转化灵源。 保护家族成员遗体对每个家族都很重要。要找到大量灵源核心,除非通过无主之人。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不能是内阁,不能是军部,只能是星际商会,只能是白景珩。 天蓝色的晶体如同心脏般跳动着光芒,随着纯净的能源被吸收进体内,苏言的脸色逐渐恢复,不再是刚才那摇摇欲坠的模样。 白景珩脸色很少这样难看,严肃说道:“你到底怎么了?我不是随时都能及时送来灵源核心。” 不单因为灵源核心稀有,更因为最近他进出边境之时,时常遭到军部的过度盘问,让他烦不胜烦。也不知道那位军部首脑发了什么疯,往常那些让他一路绿灯的熟识的关卡守卫们最近都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耗尽能源的灵源核心被苏言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握,冰晶碎片很快消散无踪。 重新补足灵气的辅政官大人轻轻往身后的躺椅上一靠,撑着下巴看向白景珩,懒懒笑道:“别急,我想林医生很快就会有办法了。这段时间,就麻烦白先生为我搜寻灵源核心了。” 白景珩啧了一声,两指捏住苏言的下巴,端详他的脸色。见苏言面色莹润,白景珩语气缓和了些。 “希望你的林医生能早点治好你。要是不行,我就把你接到商会去,我家也不缺有名的医师。” 苏言拍了拍白景珩的手背,安抚道:“放心。” 白景珩起身,抬手看了看表。 “好了,探访时间到了。苏大人的寝宫我一个外人也不便久留,免得军部的人又要对我问东问西。” 苏岩挑眉道:“看来最近白先生受刺激不少。”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古板的元帅大人向来看我不顺眼,隔三差五就要找点麻烦。不过他也不能拿我怎样。”白景珩摆摆手走了。 苏言目送白景珩离去,缓缓闭上双眼,夜夜被蟒蛇痴缠的困倦潮水般涌来。 血样报告一直没出成果,他的身体一旦撑不住,元帅那边也就撑不住。 元帅那边他应该尽量安抚,不能让凌禁总是找白景珩的麻烦,还有…… 白景珩走出寝宫,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对面走来一个小美人儿,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却戴一副金丝边眼镜,走路的姿势板正严肃。像小孩装大人。 他闻到对方身上那股林间嫩蕾的气息,一时之间情难自抑。 林之遥之前发现元帅血脉异常,但察觉其中有苏言参与,于是含糊其辞,先隐瞒元帅的病情。 但根据近来苏言反馈的情况看来,他很难再跟元帅隐瞒病情。好在,他已经有了下一步方案…… “小鹿。” 一道声音由远及近,面前出现一片阴影,打断了林之遥的思考。 林之遥:“……” 今天是撞什么大运了,出门踩到狗屎,来苏大人的寝宫还能碰到狗屎人。 “可爱的小鹿你好吗?要和我共进晚餐吗?” 林之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白先生早啊。” 白景珩颇觉有趣,“你认识我,可爱的小鹿。” 林之遥无语。“白先生可是大名人,谁不认识?花心大萝卜。” 白景珩面露伤感。“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花心,我只是对大家都真心。只要你了解我,一定会爱上我。” 他容貌俊朗,身材挺拔高大,瞧着林之遥的双眸深邃多情,那眼神任谁看了也要动摇几分。 林之遥像躲苍蝇一样躲开白景珩深情款款伸过来邀请他的手。“不好意思,我还要去给苏大人诊脉,没有时间陪白先生。” 白景珩眼神一动:“林太医?” 啊,难道这就是一直跟在苏言身边那只九色鹿。 林之遥警惕地看着白景珩。“怎么?”该不会这个骚东西早就看上了自己吧! 白景珩微微一笑,“既然林太医有事,那就再会吧。” 他白景珩在私生活上为数不多的底线,也就是不染指朋友和朋友珍视的人了。 林之遥松了一口气,“白先生,那我先走了。”快步往苏言寝宫走去。 苏言只浅睡了片刻,睁开眼睛,林之遥按时来访。 “血样报告提供了一些数据,虽然不足,但目前我有一个新的方向。只是还需要元帅大人的,另一些东西。” 林之遥尾音慢下来,出现一个异常的停顿。 苏言挑了挑眉。 “什么东西?” “……”林之遥指了指插着伞盖般茂盛的南天竹的琉璃花瓶,“容器就用这种。” 苏言有些惊讶,很快露出无奈的笑容。“知道了。” 元帅,我是上辈子欠了你吗? 这一次的取样,原本应该很简单,可苏言没想到元帅大人的固执程度让小小的任务变得这么难。 “不行……今天不能在里面。” 巨蟒像以往的夜晚一样放纵。 苏言身上被巨蟒勒出红痕,喉中溢出低浅的呻吟,比起前几天却多一些抗拒。察觉到巨蟒蠕动着肌肉那标志性的动作,连忙用手去推巨蟒的身体。 “拿出来。今天要在外面。” 他推拒巨蟒,以至于巨蟒十分不悦,尾巴一扫将瓶子打倒。 那瓶子咕噜噜滚到苏言手边,比他的手臂还要粗几圈,然而现在的难度不是如何填满这西瓜大的瓶子,而是如何让巨蟒放弃它那原始的播种**,将热流释放到瓶子里面去。 琉璃瓶就摆在旁边,苏言却根本无力去拿。 蟒蛇暗紫的眸子含着些愤怒,又把大头蹭到苏言脸上,任凭苏言如何反抗也不舍得放开。 那带着尖刺的锤状物更加膨胀起来,刺得苏言麻酥疼痒,眼泪一串串流下来。 眼眶通红,妩媚至极。 巨蟒正要重新运动,缠绕着的身体却剧烈颤抖起来。 再一次在交.合中将灵源输送给元帅大人,苏言又有些支撑不住,加上心里急着留取标本,竟然被自个儿呛住,用力咳嗽起来。那眼泪汪汪、饱受蹂躏的模样,实在是可怜极了。 他咬住自己的手背,红着眼隐忍。 这条蟒蛇又懂什么呢?它只知道满足自己的**,就像白天的元帅大人一样,一味以偏执的目光来看待自己,从未理解过自己的用心。 冰凉的触感从眼皮上扫过,苏言身上的束缚缓缓放松。 忽然变得舒适、柔和的包裹中,一丝丝夹杂着冰冷气息的幽蟒灵源,随着鳞片的磨蹭进入苏言的身体。 同时,那撑得他腹胀不已、难受又痛苦的东西从他体内出来了,带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空虚。 心却好像被填满一般。 冰冷坚韧的鳞片贴着苏言,竟带来前所未有的温暖。 脱力的手臂此时恢复了一点力量,往旁边一伸,勾起瓶子,在蟒蛇的配合下,终于有了第一波样本。 随后,巨蟒就那么温柔地缠着他、蹭着他,用冰凉的额头贴着他,一次又一次,将瓶子灌满。 苏言低喘着,额头布满细汗,银白的发丝贴在身上,像蜿蜒的细蛇。 容色殊艳的脸颊贴着巨蟒的头,抚摸着这只乖巧的野兽,叹息声十分复杂。 “原来你也知道心疼人啊。” 下一刻,元帅大人竟恢复了久久未见的半兽形态。 遍布鳞片的双臂抱紧怀里的人,下半截蟒蛇的身躯仍不舍地缠着苏言,却不敢用力弄疼他。 狐狸金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惊喜,流光闪烁,映着元帅大人的脸庞。 苏言看着元帅大人那专注的模样,看见他眼里那种最单纯、最**的**,莫名觉得那**中,也有几许依赖。 野兽抱着他的宝贝沉沉睡了过去。 首席辅政官寝宫。 “你要的样本我都带来了。”辅政官大人靠在斜椅上,慵懒地抬了抬下巴,向林之遥道。 林之遥喜形于色,打开那密封的盒子:“太好了,我要马上闭关研究,这次一定能有重要的突破——额。”看到盒子里物体的一瞬间,他不由有些呆滞。 苏言:“怎么了?” 林之遥关上了盒,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沉稳的表情。“没事,大人。样本很好,我这就要去闭关了。” 心中却有一个小人在疯狂抓狂,小鹿乱撞他的心房。这是一瓶吗?这明明是一桶啊! 他脑子一转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那天他指着琉璃花瓶,说要这种容器,指的是材质,可不是容量……谁知道苏言直接拿这个花瓶装。 但事已至此,还是不要让大家都尴尬。这种事情就让他自己默默承受吧。 毕竟身为太医,他已经保守了太多的秘密。 “大人,我先走了。” 苏言点头,郑重道:“之遥,就拜托你了。元帅和帝国的未来就系在你的身上。” “是。” 《魔魇》 【变态与疯子的服从性测试】 风流浪子受×优雅疯批攻 白景珩,星际商会会长,站在帝国、联邦和破碎星域的财富之巅。 他糜烂的私生活和他庞大的财富一样闻名星际。 他本以为他会永远游戏人生,**凌驾感情。 直到他遇到那个散发着魔魅气息的、深谷幽兰一般的长发美人。 他开启真真假假的爱情游戏,要把纯洁的兰花拉入**深渊,亲手剥开花瓣、品尝内媚的花蜜。 然而,风流的猎人不慎流露出脆弱时,猎物撕开那层柔弱花瓣的伪装,将猎人囚禁深渊,变成收藏家华丽的藏品。 “小白,” 优雅的梦魇魅魔显出真身,声音冷酷,“你的游戏结束了。” 他欣赏着禁锢白景珩的坚固牢笼,“现在,轮到我来收藏你了。” 白景珩却轻佻一笑。 “终于不装了?沈渊。” 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我的收藏家。 后来,在盛开漫天焰火的定情之夜,白景珩亲手挖去沈渊的心脏——梦魇魅魔那拥有超凡力量的灵源核心。 原本在附近为主人布置告白现场的属下们慌忙奔来,见沈渊在血泊之中,珍视地抚着血淋淋的心口,笑得疯狂而满足。 “小白,果然爱惨了我。” “否则怎么会想要我的心?” “你们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