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别墅】穿书后，冥王大人狠狠宠》 第1章 珍贵的祭品 业火缠绕着柱廊盘旋而上，无边无际的夜幕将此处裹挟，仅剩天边的明月散发出炽热炼狱中唯一的清辉。 你待在赛涅的花园，仰首，微微出神。 或许是因为有在阿卡拉德的生活经历，你适应这个地狱的速度让赛涅都有些刮目相看。 想起赛涅当时的夸赞，你撇撇嘴，虽说这人说着什么让你成为他在人间的使者，实则赛涅作为一个穴居宅鬼，压根懒得让你跑来跑去传达神谕。 甚至可以不负责任地说，这种日子有点像把月影别墅搬到了阿卡拉德过———而且是无工作放松宅家版，你当然就适应得快咯。 但适应了不代表安居下来，你望着与自己的世界相似的月亮，想，总归还是要回去的。 虽然冥王大人也是艾尔，但家里还有一只吸血猪等着你呢。 不过自从上次之后，艾尔的手机再没有显示过什么，甚至没办法开机，你只能自己凭借着那短短的几句话，慢慢摸索起回去的关键。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手机告知了你穿越过来后，那边的时间就静止了———否则你不敢想象艾尔的反应，且也不像之前那个系统任务一样有诡异的倒计时，至少现在，你的时间足够宽裕。 …… 你绞尽脑汁回忆着艾尔之前给你讲故事的细节，思考这些故事中有什么线索提示。 “......智者，冥王，神使.....” “你在喊我？” 你被吓了一激灵，匆忙抬头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一丝凉意窜上了你的脊背———不会见鬼了吧？ “.....这是在地狱。” 对面似乎无奈起来。 哦，所以见鬼是常态，像你之前那样半死不活进地狱的才算恐怖的人故事——见人。 停止自己给自己讲冷笑话，冷静下来之后你很快就听出了来者的声音。 “赛涅大人。” 虽然还看不见赛涅，但是优秀的跟班机制让你乖乖垂首以表尊敬，并偷偷四处观察，思考赛涅在哪里。 “我不在你身边。” “？” 你惊讶抬头，这才发现这个声音似乎是直接从脑海中传来的，好奇道：“千里传音？” “虽然我们确实可以做到，但是此刻，我是回应你的祈祷。” “哎？” 你想起刚刚似乎确实在无意识里默念了他的名字，所以…… “我之前偷你衣服时的碎碎念，你听得见？！” 有什么是比当面密谋还要尴尬的事情吗？ 有，例如你密谋的是偷人家衣服。 ……神啊给你找个地缝钻进…不对这句赛涅也听得见吧？？！！ 赛涅这句有没有听见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你听见了一声轻笑，接着空中冥火突燃，焰火中隐隐绰绰的黑色衣摆自上而下慢慢显现在了你面前。 是赛涅来了。 虽说硬要讲不算你的锅，但是巨大的尴尬还是让你放弃了端着使者的架子，就这样坐着仰头看向赛涅，目光终于入乡随俗空洞无比，俗称失去了高光。 “听见了。” “……” 赛涅非但不安慰还进行一个补刀。 要是面对艾尔你肯定熟练地倒打一耙，说着什么听见了还让你得手一定是勾引就冲上去扒衣服。 但是这是赛涅，是与你即将共同度过无边未来但是现在确实还不熟的冥王大人。 于是你只能瞪着死鱼眼，奄奄一息道：“…其实不止吧，从我进入地狱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了。” 这个点是你还没穿进来前就思索过的，故事里一切的安排都过于巧合，最后赛涅所言“一直在为自己寻找使者”也算是承认了你的猜测。 就在这时，一种奇特的感觉突然浮现，就像是原本缺了一块儿的拼图被填补上，世界由此落成。 突然在脑海中响起的提示音也证明了你所感非虚。 “【冥王的陷阱】设定已成功回收，请再接再厉～” 你眨眨眼，似乎有些摸索出来了这个任务的逻辑。 赛涅蹲下来，俯身微微向前，你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就被无限拉近，让你再次想起了那次偷衣服的经历。 …比那次还糟糕，这次赛涅没再遮着掩着自己的容颜，于是你清晰地望进了那双暗红色的双眸，勾人心魄。 赛涅与你平视着，突然开口：“那，我的祭品呢？” “？” 你脑袋转了一圈反应过来是自己偷衣服时的碎碎念。 这下那双眼睛也不勾人心魄，你充满怒意地回望了过去：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你不会尴尬的吗？！而且我成功逃离的前提条件不要选择性忽略啊！！ 赛涅不语，只是一味地讨要。 他甚至还无耻地伸出手！ 你也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想着自己从坐拥别墅豪车吸血猪的人生赢家一觉起来就变成了身无分文的可怜神使，而你的上司竟然还向你讨要祭品——— 于是你猛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赛涅的手上。 先别管这个世界你们熟不熟吧，反正对着和艾尔一模一样的脸你一时冲动就这样做了，等你反应过来嘴已经自动跟上了平日里你和艾尔斗嘴的话。 “现在我当着你的神使，不算是献上了自己当你的祭品吗？” 语音语调堪称师承艾尔那句“我是远嫁的鬼”。 但是当你反应过来，才觉得现在这个动作这句话，有些暧昧。 幸亏这里的发型够给力，遮住了你通红的双耳。 赛涅闻言一怔，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缓慢地眨了眨眼，于是你就看着他的眼睛从暗红色一点点地变成了鲜红。 你：…… 不是吸血鬼…应该没有什么变红之后危险性大发的设定吧？ 后知后觉的鸡皮疙瘩让你不禁下意识想往后挪，手上却突然传来了力道。 你的手被赛涅紧紧抓住，恍若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在这个地狱里有着炫目的光泽。 赛涅盯着你，唇瓣微启，说不上是笑意，但足够让你心跳加速。 他语气平静，却似乎在仿照当时你被他抓包时的情景，有些恶意地拉进了距离。 “你确实是，最珍贵的祭品。” 第2章 天天开心 你大脑一时有点宕机，早已不再跳动的心脏似乎也在叫嚣着。哪怕此刻明明还身处花园，你也感到了莫名的燥热。 好在赛涅再次松开你，与你并肩坐下，才让你喘了口气。 气氛一时有点沉默，你思索了一会想起自己听故事时的疑问“向赛涅祈祷和送昂贵祭品的情节是否是艾尔的小巧思”，既然祭品情节有所回应，那么祈祷呢？ 一是为了验证自己猜测的任务逻辑，二是为了转移话题缓解尴尬气氛，你主动出击询问道：“所以，赛涅大人，你真的能听见别人的祈祷？” 赛涅侧头看着你：“很惊讶吗？我觉得自己称得上有求必应。” “？” 似乎是看出了你的疑惑，艾尔深沉道：“你想要我的衣服，我给了。” ……？！ 这是能这么概括的吗？？这个赛涅还在消遣你！！ “梵优，你的脸色好可怕。”赛涅抖了抖。 “怎么会呢，我一向对冥王大人充满尊重啊，不信你再听听我内心的祈祷？”你笑得核善可氢。 赛涅听了，赛涅正色：“我是冥王，不会再死了。” 好，祈祷附带一点读心功能。你停止在内心刷屏“他真该死啊！”，收获了美好的系统提示音： “【祈祷】设定部分补全，请再接再厉~！” 看来你猜得没错，你的任务就是完善确认之前曾提到过的设定和伏笔，让这个故事和世界变得完整。 任务完成的希望让你的笑容真心实意起来，换来赛涅的感叹：“人类的脸色变来变去，好神奇。” 你随口：“赛涅大人你不要老是绷着个厌世脸，你也会有好多表情的。” 想起艾尔穿着婚服时候的一百零八个表情了，萌。 “厌世脸？”赛涅重复道。 “嗯。”或许是月光柔柔的，或许是风儿轻轻的，你大着胆子用手指贴着赛涅的嘴角上滑，“就像这样，笑一个。” 赛涅露出了标准的皮笑肉不笑。 你：....... 算了算了，二姐都能教会亚修时期的赛涅厌世脸，你总能教会冥王版的赛涅微笑的！ 你暗暗握拳，就听见耳畔传来了赛涅的声音：“你很不一样。” “什么？” 赛涅脸上露出了一个真正的，淡淡的笑意，让你一时有点看痴了：“地狱大多是罪人，他们痛苦麻木，罪恶不堪，你不一样。” 明明知道赛涅只是在陈述事实，或许他丝毫不在意。 但你想到他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千百年的独处，就可耻地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酸涩心疼：“我是不一样，我不是罪人，我是你的神使，是觉得你很帅所以一辈子和你在一块也很好的人，所以我会笑得很开心。” 似乎又有一声极快极淡的笑意随着月光洒下，你听见赛涅说：“能听得见祈祷，但是懒得听。也很少有人会向我祈祷。所以你那次是特殊的，很早之前，就在看着你了。” 吸血鬼语十级的你也成功翻译了正在学习如何向人类表达的冥王大人的暗语。 “嗯知道啦，我一开始就是特别的那个。” 虽然被冥王盯上说着有点瘆人，但是想到艾尔之前的“爱情”成分发言，再看着赛涅，你还是想要桀桀大笑。 “对，所以更加特殊的我，选择了你当我的神使。” .....不要在这个时候突然自恋啊喂！ 幸亏你的抗性早就拉满了，于是自然地朝赛涅眨眼睛，在心里默念。 “赛涅大人。” “嗯？” “我祈祷你天天开心。” 第3章 柔塞梦 ??哪怕此刻你已经站在回到人间的阶梯上，内心还是有些懵。 ??“我真的要去传达神谕了？” ??你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 ??赛涅似乎也有些意外你的疑惑，他垂眸沉思片刻后，像是领悟了什么似的抬起头，目光了然地望向你，也登上了那条月白的道路。 ??“嗯，我陪你。” ??？在了然什么啊喂？ ??……重点难道不是让你去传达神谕但是压根没告诉你要传达什么，而且既然亲自去了为什么还要让你去传达！ ??你的米虫生活就这么结束了吗，对得起自己刚夸过他是好上司吗！！ ??........ ??时间回到花园相处时分。 ??你在心里默念完就笑眯眯地看着赛涅等着他的反应。 ??温柔表情是常规，脸红表情是中奖，再不济仔细盯着帅鬼的颜也是可以的。 ??结果没想到赛涅的反应是惊讶沉思之后，对着你露出了笑。 ??……怎么说那个笑呢，大约就是老大决定买二十顶假发给饭统过万圣节的时候那种。 ??你不禁打了个寒颤。 ??赛涅温柔地看着你，学着你刚刚触摸他的力度柔和地摸了摸你的头，留下一句“准备一下”就绕着你转起了圈并逐渐扩大面积直到走远。 ??看得出他很高兴。 ??也看得出你迷茫。 ??倒是先把准备什么说清楚啊！ ??…… ??虽说按理来讲你已经不需要睡眠了，但是冥王殿里依然有这独属于你的房间。 ??正当你依着习惯靠在床上思考如何探索冥界捋剧情设定时，你的门动了。 ??来不及在这个全是鬼的地狱觉得这个场景恐怖如同鬼故事了，熟悉的经历让你立马反应了过来—— ??“赛涅大人手下留门！” ??你打开了门，与正打算敲（撬）门的赛涅对视。 ??“……” ??赛涅收手，再次恢复了冷峻的模样。 ??“准备一下，作为我的使者，返回人间传达神谕。” ??…… ??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情况。 ??说着让你准备一下，但是实际上压根没有给你准备的时间，你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赛涅再次踏上了那条月白色的道路。 ??你本打算探查冥界，但是故事中人间也确实是重要一环，所以你半推半就，还是选择了前往。 ??当你再次落在久违的阳光中时，颇有种恍惚感。 ??这的人间似乎不是你那个时代，更像是千年之前。金色蔷薇花随风摇曳，太阳的光斑撒在上面，好像是碎金在跳跃。 ??你心中升起了一个猜测，却突然被手臂上冷滑的触感打断，你侧目望去—— ??“啊啊啊啊啊！！！” ??一条通体漆黑的蛇缠在了你的手臂上。 ??你吓得把手臂挥成了残影，直到一个晕乎乎的声音在你脑中响起。 ??“梵优…停下…是，是我。” ??是赛涅的声音。 ??你这才逐渐冷静下来，停止了挥动手臂，改为轻柔地将小蛇解开，托在了手心。 ??嘶……确实眼熟……是因为是赛涅变得吗……不对…… ??这不是你当时进入地狱时千辛万苦找得那条蛇嘛！！！ ??虽然早知道自己被赛涅盯上了但是这也太亲力亲为了吧？？ ??“【蛇】设定已成功回收，请再接再厉～” ??系统提示音再次作证了你的猜测，你确定了这条小蛇就是赛涅。 ??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问：“赛涅大人，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蛇看你的眼神似乎有点委屈，就像之前艾尔辛辛苦苦做了大餐结果发现你偷吃外卖已经吃饱了时的神情。 ??虽说你也不理解自己怎么从两个豆豆眼里看出来这个，但你还是可耻的心虚了。 ??“我在人间，不能维持人形。所以需要你，我的使者。” ??你一改之前的吐槽，讨好地点头：“嗯嗯，请赛涅大人指示！” ??小蛇的尾巴尖给你指了个方向。 ??你立马工贼地迈着正步走了过去，却在看清楚眼前景色时哑然。 ??情理之内，意料之外。 ??你的猜测被验证，但是哪怕早有预料，你心中仍然忍不住有一丝酸涩。 ??眼前的景象。 ??是柔塞。 第4章 天边的明月 记忆中模糊的人间有了模样，传颂的歌谣再次回响。 ??世界逐渐落实的感觉让故事最后的一块拼图落地，无端的直觉告诉你，故事里那个为之勇敢的城市，正是你面前的地方。 ??于是一切疑问有了答案。 ??这是柔塞啊，这可是柔塞，哪怕此刻只是话语中的呢喃，故事下的模仿，却也是你大梦一场。 ??所以你会为了它而深入地狱，哪怕灭亡也在所不惜。 ??哪怕几番轮转，此刻的你不是王国之光，只是这个城市中的普通一人，你也决然地踏上了旅程。 ??“并不完美的人，出发点也不是大公无私，但是却做了一些，厉害的事。” ??艾尔的话回荡在耳边，而行动早已铭刻在了千年之前。 ??是你，是爱丽丝，是欧弗洛，是希伦，是柔塞的每个人，也是……赛涅。 ??并不完美的大家构成了一场比金色蔷薇花海还要温柔炫目的梦，而柔塞亦是一局与神明的博弈。 ??你似乎有些明白艾尔给你讲这个故事的缘由了。 ??或许仅仅是潜意识的投影，也或许是经年的苦痛，让这个不同却又暗暗契合的故事以艾尔的版本在你耳边出现。 ??那么，他想告诉你什么呢？ ??“有些事情的走向不是人类可以改变的，你可以试着去接受，以免获得更多的罪。” ??……也许在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了。 ??要，向前看啊。 ??…… ??你的怔愣被赛涅所察觉，哪怕此刻他只是一条小黑蛇，也扬起身子轻轻蹭了蹭你眼角的湿意。 ??不过你的反应似乎并不在他的预料之内，所以待你情绪平稳下来后，赛涅问道：“来这里，你不开心吗？” ??“开心啊。” ??“那你，为什么哭？” ??你不知道怎么和不了解人类感情的冥王大人解释这种复杂的情绪。 ??这份穿越了时空的情感混杂着喜悦，惆怅，怀念，悲哀，对艾尔潜意识中痛苦的心疼，对这个世界未来存在可能性的期许..... ??你张了张嘴却又无话可说，最终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你不是没有同意我的交易么？我的，我的故土为什么还能……存在？” ??赛涅小蛇示意你的手往上抬抬，在你依言照做之后顺畅地爬上了你的脖子盘成一串，黑色的鳞片闪烁，好像成了一条做工精细繁琐的项链。 ??幸亏这条小蛇似乎不完全是实体，在你脖子上还怪轻的，否则你肯定要得脊椎病！ ??赛涅的声音从你脑中传来： ??“你知道这座城市的灾难由那三个人引起，却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其实在这之前，那三个人已经死了，但是他们的魂魄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逃回了人间。 ??而地狱之门在通过时会统计灵魂的数量，也许通过只需要以一换一，但遮盖灵魂的痕迹需要更多的代价。 ??所以他们选择献祭整个城市，以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我发现了之后，把他们带回了冥界。” ??“所以，这就是当时那三位智者突然暴毙的原因？” ??小黑蛇的脑袋蹭了蹭你的脖子，似乎在表达赞扬：“而现在，他们永困冥山，献祭仪式无法完成，你的故土自然也没有毁灭。” ??你顺着赛涅的话思考一遍后倒吸一口凉气：“那要是你当时同意了我的交易，把智者放回人间......？” ??“你的决定，也不算错。如果交易成立，则那个人也无需再通过献祭城市来复活，你仍然是这座城市的英雄。” ??你松了一口气，又奇异地感觉到赛涅似乎.....在哄你？ ??你眨眨眼：“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 ??赛涅诡异地沉默了。 ??你大着胆子猜测道：“因为......你想要我留在地狱，留在你身边，害怕我知道后会拼尽一切想要回去，所以欺瞒我这个消息？” ??冷冰冰的蛇项链传来了冥火热腾腾的温度。 ??赛涅，红温了。 ??你心里暗笑，对冥王这一陌生身份的隔阂似乎在悄悄溶解，露出内里你熟悉的柔软的吸血猪，于是你继续问道：“那现在，赛涅大人怎么愿意告诉我这个消息了？” ??小蛇项链缩紧了。 ??“哎哎哎，我要不能呼吸了！”你喊着，丝毫没去思考你已经是鬼了，压根不需要呼吸。 ??赛涅身为冥王似乎也没反应过来这个问题，他适时地松了松，静默了半晌才开口说：“你，不开心。” ??是了，所以赛涅之前的举动就是在哄你。 ??意识到这点后你情难自禁地闷笑了几声，黑蛇项链与你声带相贴的地方也细微地震颤，惹起丝丝的痒。 ??不过你很快又反应过来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在伤心的？” ??“在花园，你看着月亮，很惆怅。” ??......虽然看月思乡确实是古老的东方传统，但是你当时只是在思考该如何解决系统给你的任务而已！ ??顺着这个思路，你似乎发现了赛涅一些行为的答案。 ??“所以你突然让我传达神谕却没有内容，实则只是想让我看一眼我的故土？” ??“嗯。” ??“那你突然改变主意陪我一起上来？” ??“你邀请我的。” ??“啊？？？” ??你回忆了一下当时的经过。 ??......赛涅不会把当时自己那个无语的眼神解读成了邀请吧？？到底在脑补什么啊喂？？ ??嘶，这个决定是赛涅在花园那会儿做得，而自己当时刚刚跟他表达过依赖示好。 ??那么按照赛涅的想法，他并不知道你其实是从异世界穿来的，自然以为在告诉你任务地点后，你知道要去的地方是你的故土。 ??而在那时，你并没有如他所愿表现得欣喜若狂，而是非常期（幽）待（怨）地看着他，那么赛涅自然而然地解读为你是在期待能和他一起去。 ??逻辑通顺，过程流畅，结论全错。 ??.....算了算了，至少结果是好的。 ??同时赛涅为什么转变态度，允许你回故土看看的原因，也很明显了。 ??你表达了你对他的依赖，热衷于索取爱的赛涅小猪得到了满足，不再过度担忧你的一去不回，明白了至少此刻你是真心实意留在他身边的，于是终于用爱裹好自己充当防御的穴居小动物赛涅也尝试着与外界建立起联系。 ??你的心柔软了起来，用指尖蹭了蹭小黑蛇的头，悄悄许诺道： ??“不会离开的......你是属于我的，天上人间。” ?? 第5章 神明罪罚 “老大，我们向城里进发！” ??“老大？” ??“这是对‘赛涅大人’的简称。” ??你抬手用指尖勾勾小黑蛇哄到，实则是因为对着现在没你手臂宽的小黑蛇，你有点喊不出“赛涅大人”。 ??喊小赛涅大人倒是可以.......？停止了这个危险的想法，你还是决定乖乖叫回老大。 ??可能即使不同时空也有的共性吧，赛涅对这个称呼适应良好，你脑海中传来一声带着轻微笑意的“嗯”。 ??好听，嘿嘿。 ??心中的酸涩逐渐被喜悦和兴奋代替，你迈步，正式开启了你的带薪休假。 ??...... ??久违的阳光照得你暖洋洋的，走在随处可见摇曳着金色蔷薇花的街道上，你被此处热闹生机勃勃的场景所吸引着。 ??这里真的和柔塞很像，就连所接触的人们也有些许相似。 ??美好，善良，且抽象。 ??你一路上拒绝了看见赛涅小黑蛇就打算传授你古老耍蛇技巧的异乡人，拖走了一口咬上商贩的桌子并觉得好吃在脑海里传音给你让你买下来的赛涅，躲过了时刻准备着单主摔杯为号就乌泱泱冲上去的五百个带斧大汉，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 ??是个剧院，因为现在还没开演，所以四周较为空荡，刚好给你们休整一下。 ??正当你拿着赛涅不知从哪里来的货币，准备去剧院的商铺买点饼干填填肚子的时候，你发现了一个海报： ?《神使二三事：冥王大人狠狠宠》 ??......？ ??啊？ ??你戳了戳小黑蛇，语气奇怪道：“你除了我，还有其他神使吗？” ??赛涅的声音有点不高兴：“神使和动词，都只能和你对应上。” ??你诡异地幻想出了一只小蛇嘟嘴的样子，安抚道：“嗯呢知道了，果然是人类编排的戏剧啊。” ??“看看吗？” ??“？” ??赛涅沉下声音：“跟班，这是打探人类信息，观察他们如何看待冥界的，好时机。” ??......其实只是为了看人类怎么编排自己希望得到崇拜以获取神神大人所需要的情绪价值吧！ ??但老大都喊跟班了，哪有不从的道理，你盲目的堪称肌肉记忆地顺从着赛涅的指令，麻溜用赛涅给你的货币购买了这个戏剧的票，带着饼干茶水浩浩荡荡地坐到了位子上————反正不是花你的钱。 ??说实在的，你确实也有点好奇，在其他人的笔下，你和赛涅的故事会如何演绎。 ??....... ??“传说中冥王俊美无双法力无边.....” ??你的脑海里传来了赛涅陶醉的轻哼。 ??“老大，好好看戏！”你让赛涅停下这避无可避的噪音骚扰。 ??“而他的神使亦是聪慧伶俐倾国倾城.......” ??很好，现在你也陶醉地轻哼起来。 ??…… ??冥界的时间流速与人间不同，你所拯救的这个城市已历经了百年风霜，曾经的经历成了被传颂的故事，被美化被赞扬，亦失真亦彷徨。 ??在这个故事里，你本身便是赛涅的神使，在来往于人间地狱之际，你爱上了人间。 ??然而生死有令，你所钟爱的城市即将被毁于一旦。 ??.......于是，你背叛了地狱，同冥王斗智斗勇，最终救下了这个人间。 ??剧目停留在人们的欢呼雀跃，他们歌唱着救世主的垂青。 ??却在你以为结束之时，灯光忽暗，冥王和神使以一副牵扯的姿态再次登台。 ??最终神使被冥王拉近，囚禁在怀中：“对你来说，这是一场交易，还是一个甘愿付出的代价？.....你是他们一时的英雄，亦是.......永世的罪人。” ??...... ??幕布落下，演出真正结束。 ??虽然这个故事已经改编得稀奇古怪，但是仍然保留了一丝相同的内核，你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恍惚记起了赛涅曾对你说过的话：“偿还所有的罪。” ??曾经一些暗涌的情绪再次翻腾，还未等你明白这种感觉，赛涅突然的叹息再次吸引回了你的注意力。 ??小蛇不知何时支起一半身子，探头探脑地看向旁边的剧目表。得亏灯光尚且黯淡，才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你吓得一把把小蛇拉了回来，问：“你在做什么呢？” ??赛涅悠悠的声音响起：“原来，不是神话剧。” ??你也有点好奇地往旁边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有这种分类了？” ??赛涅点头：“嗯。” ??“所以是什么戏剧啊？” ??“爱情戏。” ??“啊？？？” ??…… ??明月爬上柳梢，撒下一地清辉，月白色的道路莹莹，赛涅站上之时便现回真身，向你伸手。 ??你搭上他的手。 ??明明四周随着赛涅的变化燃起了熊熊冥火，黑色的火焰跳跃着惩罚罪责，但是看着将你拉住的赛涅，你对冥火的感知却愈发倾向于温暖。 ??他一直在归去的路上等着你，或是点亮一盏灯，或是拉起一只手，因为那是...... ??你天边的明月。 ??似曾相识的感情终于冲破了那层朦胧的痛楚，你不知从哪里来的冲动，猛地用力将赛涅拉了回来，让他扑在你的怀里。 ??于是明月在你的眼底降落到了这个与柔塞相似却幸运得多的城市。 ??“一时的英雄和永世的罪人，你会选择什么？” ??曾经的诘问在变了身份的神使身上再次回响，于是你看清楚了真正被追问了千年的对象。 ??人间和地狱，柔塞和阿卡拉德，人类和吸血鬼，真正在一时的英雄和千年白色恶魔骂名中徘徊的，是赛涅。 ??然而，现实或许比故事更为残忍，摆在艾尔面前的选择并不是苦痛的英雄，而是燃尽一切亦无法挽回的白色恶魔。 ??亦或者是一语双关。 ??“我知道你很希望被称作英雄，但你承担你的罪时，名声不会让你的疼痛减少一分。” ??故事里的言语是艾尔曾经藏在心中的诘问，当爱人逝去柔塞被毁之时，或许一切他曾想过的认可与荣耀，都被无法避免无法隐藏的痛苦贯穿。 ??但两个问题都早已有了答案，当你心脏跳动，胸口再次拥有热意，就意味着艾尔抛弃了吸血鬼的永恒，选择了与你的百年。 ??好在好在，故事里的神使有了“你真的明白吗？”的反问，而你拥有着问一句“还疼吗？”的未来。 ??毕竟获得的从不只是疼痛不是吗？ ??被你拉入怀中的赛涅僵了一下，颇不适应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但依然缓缓地将手放到了你的后脑勺，温柔地抚摸。 ??你怀中被塞得满满当当，但是还不够，又得寸进尺地将脑袋埋在赛涅颈窝。 ??反正你的脖子都被他盘了一天了！ ??你闷声开口：“老大，我记得你之前问过我，一时的英雄之名与永世的罪责我会选哪个。” ??“我当时私以为你并不会了解人类，也确实无法看清我的选择。” ??“但是现在，我有答案了。” ??“你询问得并不对，因为这不是交易也不是选择，我获得的从不是名声，而是好多人甘愿付出的代价，是向死而生再博弈一局的前提。” ??“何况....”你望向那座城市，此刻月亮一点点升起，照得万家灯火温柔，轻声说道，“我们的故事并不是一时的烟花，而是长明的灯火。” ??“而且罪责于我而言也非惩罚。” ??你回身盯着赛涅，满意地看到此男鬼黑艾状态下的脸红：“陪在你身边千千万万年作为惩罚来讲还是太委屈你了，当作奖励，那就再合适不过了。” 第6章 第 6 章 你又待在了花园里，惆怅，惆怅。 ??自从上一次从人间回来后，世界的拼图就接近完善，【旅途的真相】【故土的暗喻】都已完成，可越到后面越需要磨细功夫，你反复复盘缺失的伏笔，却迟迟找不到回去的契机。 ??虽说神使工作很清闲，小花园也很漂亮，但你还是很想念自己家大别墅，何况别墅里还有一只呼呼大睡的吸血猪！ ??这里的故事依然会继续，而你也有自己世界的羁绊。 ??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临近中秋了，本不该出现在地狱里的那轮月亮也变得圆润温柔，你不自觉抬头仰望，于是那缕思念也如同月光一样，淡淡地铺洒在你的心上。 ??等等，月亮！ ??“本来地狱里不会有光，但是不知道这里的冥王有什么手段，弄了一轮月亮来。” ??曾经的记忆涌上你的脑海，你福至心灵，让注意力从那些浓墨重彩的故事转到了最初的开端，一些零碎的线索终于开始串联在一起。 ??好了，探查方向有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操作呢.... ??你苦思一会儿后，当即决定———— ??直接问。 ??是的，此鬼最近已被跟班工龄十年以上的你哄得陶醉在老大身份一职，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你不禁感叹养熟的赛涅真是太好了。 ??没熟之前的谜语人老大就应该统统被打直球！！ ??…… ??你将小花园布置了一番，依着约兰近几年兴起的东方样式进行。数着月亮逐渐变圆，终于在满月那天大功告成。 ??你拉着赛涅前往小花园，得瑟叉腰：“好看不？” ??赛涅捧场鼓掌：“好看。” ??“嘿嘿。” ??“原来你真正的志向，不是神使，是园丁。” ??“？” ??赛涅眼含欣慰：“你找到了自己真正的爱好，很好。” ??“？？？？” ??“停停停，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你满头问号，忍不住出声打断。 ??“你做这些的时候，比做神使工作，要兴致勃勃很多。” ??你回想起自己本着“认真工作得来的，那叫报酬；摸鱼得来的，才叫赚”的信念，对本就清闲的工作进行一个摆烂大动作。 ??每月传达神谕的kpi都是你和赛涅一拍即合，他闭目陶醉朗读赛涅圣经，你到人间随口念给小猫听，念念有词众生平等万物有灵，赛涅神教欢迎任何东西的加入，哪怕只是一只小猫咪。 ??“但是....”赛涅眼神逐渐变冷，嘴角勾起了危险的笑意，“我不会放你离开的，你的罪责，要偿还千千万van粘....唔。” ??你伸手打断施法，捏着赛涅的脸蛋使劲往外扯，努力让声音压得比赛涅还冷：“放心吧，你要放我去养花我比你还急。” ??笑话，先不谈自己喜不喜欢养花这件事，离开了赛涅身边线索就会变少好不好！ ??赛涅乖乖让你捏着，脸蛋都变形了，但是显示的笑意却更为柔和。 ??“其次，爱好是爱好，工作是工作，不要让我的每个爱好都变成工作。” ??你悠悠叹气，发表社畜真理：“因为这个大概率并不是让我的工作变轻松，而是让我失去一个爱好。” ??每月的kpi，ddl，都离你越远越好好不好！！ ??....... ??你和赛涅坐在花园里，仰望着无垠的天空。 ??你说不上来地狱的天是否比人间要黑，但月亮却实实在在更加耀眼，你将类似于月饼的小甜点递到赛涅唇边，问：“为什么地狱会有月亮？为什么地狱里的月亮会更亮啊？” ??赛涅就着你的手咬了一口月饼，淡淡道：“它随我而来。” ??“？” ??赛涅把你伸过去的手腕拉住，示意你看他。于是你就发现赛涅的发尾逐渐变长变白，五官也渐渐幻化成了白发的形态。 ??他笑了，尖尖的虎牙晃眼：“除了冥王，我也是月神。” ??你不禁想起艾尔之前变成稻草人时的喃喃自语：“多个形态一直是我的卖点之一，如果失去他.......【艾尔不安】。” ??真是意料之内情理之中呢。 ??赛涅似乎很期待你的反应，眼睛亮亮的像颗红宝石。 ??你突然冒出点坏水，刻意清了清嗓子好笑道：“哇，你要打两份工，好惨哦。” ??“？” ??赛涅小猪嘟起嘴，头发又慢慢变回黑色。你在想看老大状态下的嘟嘟嘴和哄人之间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念着刚刚他任你揉捏的份上，软声道：“没关系啊。你是冥王我就是神使，你是月神我就是大祭司，我也得打两份工。” ??赛涅被哄好了，于是你虽然没能看到嘟嘟嘴老大，但是收获了一个笑得很温柔的老大。 ??他看着你，声音低沉而柔和，将下一个问题的答案念出：“为什么会更亮？或许是因为之前，这里的月亮，没有属于他的星星陪着。” ??你怔然，这个问题其实只是你莫名的联想，本没想到赛涅会回答。而此刻他那份答案里的隐喻又让那本不应该跳动的心脏开始砰砰直响。 ??今晚月色真好。 ??…… ?【月亮的缘由】将进度条推到了99%，你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加了把油，打算一鼓作气完成任务。 ??然而气氛过好，酒过三巡，迷迷瞪瞪的脑子却不如你愿，你越是思考还遗漏了什么细节，越是一团浆糊胡思乱想没有线索， ??赛涅也喝了不少，但是并没你醉得厉害，看着你冥思苦想皱眉的劲儿，好笑地伸手将你的眉头抚平，却被你突得抓住手。 ??你炯炯有神地望着赛涅，大声问道：“老大，人，啊不鬼生的意义是什么！” ??赛涅闻言一怔，罕见露出了一丝迷茫：“我不知道。” ??你激动地攥紧他的手：“是去码头整点薯条啊！” ??“？” ??“哼......”他眉间那缕迷茫散去，借着你握着他的手一用力，将你拉到了自己怀里。 ??赛涅混杂着醉意，笑意，轻轻在你耳边开口，热气吹拂着你的耳廓，惹来轻微的颤抖。 ??“我诞生于黑暗。” ??...... ??“沉郁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在里面会失去所有意识，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并不是平静，而是一无所有。” ??“那是比承受痛苦更令人恐惧的事情，因为痛苦的时候，我至少可以喘息。” ??故事的开头再次浮现在你的眼前，赛涅的手轻轻遮住你的眼睛，仿佛又一次坠入了那片黑暗中。 ??但你已然向前走，所以这次的黑暗你并未感到恐惧，而是安心。 ??你的睫毛在赛涅掌心轻颤，示意着你正用心倾听着他的诉说。 ??“无尽黑暗之地没有意义，于是诞生在那里的我，也没有意义。 ??“但.....我并不喜欢这样。” ??“于是，业火照亮，召月而来，我向前走，成为了冥王和月神。” ??你挪开他的手掌，微微侧仰，让他坠入你的眼眸之中。 ??“但是依然，没有意义。这两个身份赋予我了能力，职责，但我仍旧找不到意义。” ??“或许诞生于那片浑浑噩噩黑暗中的我本可以忍受这一切。如果我没有看见你。” ??“你抬头仰望过月亮吗？” ??你点点头，目光依然注视着赛涅——你心目中真正的明月。 ??“月神的能力，能让我看见，被月亮注视着的地方。于是，我看见了许多不同的我，有A级血猎，有警长，有庄园主.....他们似乎，都有着自己生活的意义。 ??“我很羡慕他们。更羡慕，每个他们身边，好像都有一个你。” ??曾经的冒险经历在你脑海里翻腾，你微微惊讶，更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你心头缠绕。 ??赛涅突然笑了，月光照着你，业火朵朵燃烧着炸开。 ??“所以，我找到了你。” ??“我曾经说过，我很擅长，和自己相处。并断言，你也会，逐渐习惯。” ??“但是看来，我错了。是你让我习惯了，有人陪伴的日子。” ??“也让我的生活，有了意义。” ??【任务完成】的字样突然出现在了你的眼前，许久未开机的艾尔手机也突然漂浮起来。本来存着冥王内容的草稿快速消失，又有着新的力量书写接下来的故事。 ??看着消失殆尽的草稿，你心头一热，艾尔之前的话再次出现在了你的脑海。 ??你转身狠狠抱住赛涅，大声对他说：“没有意义，等于有着无限意义。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掌握别人的生死，召唤一轮月亮.....” ??“也包括，和你的小跟班一直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不是我为你带来意义，而是我存在本身，就是你想要的意义。” ??深吸一口气，你趁着赛涅发愣的瞬间亲了上去。在唇舌交融间，你的意识逐渐恍惚。明白自己应该是快要回去了，你急急带着笑意开口将你的祝福送达： ??“意义就是，执着的守护，完善的世界，未来的无限可能，和我一起在这个世界冒险吧！” ??....... ??你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待在床上删恶评，草稿箱里的内容也好好的。 ??你颇为恍惚，甚至思考起了之前那一切是否都是深夜困倦下的一场梦，却突然发现了草稿中的一行小字。 ??“千里共婵娟。” ??那是你确认之前未在艾尔草稿里看见的内容，也是你为了装饰小花园时在人间买得一幅书法上的内容。 ??你从月影别墅窗外望去，看着月亮，挥了挥手。 ??另一个世界，我们也要好好在一起哦！ ??.end ??小剧场： ??你：桥豆麻袋，西方月亮的意象好像不是团圆的意象吧 ??艾尔：没事，我们不也没在用约兰语交流么：） ??你：（对视）我懂了。 ??你，艾尔：（扛起音响）（一阵劲爆的音乐）全世界都在讲中国话? ?? ?? 碎碎念： ??完结撒花～终于写完啦TT晚了一个半月斯密马赛啦！后半段本来打算当中秋贺文的（就这么从暑假拖到中秋再拖到现在）结果也没赶上TT[可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第 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