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传同人伞与刀的默契》 第1章 寒潭剑影 第一章寒潭剑影 淬剑池的冰碴子扎得脚掌生疼,冷水顺着裤管往上爬,冻得骨头缝都在打颤。我攥着那柄生锈的铁剑,指节泛白得像要嵌进剑柄里 —— 方才比剑时故意偏开的那半寸,果然换来了慕家教习的怒火,皮鞭抽在石地上的脆响,比潭水更刺骨。 有人在笑。我眼角余光扫过去,是隔壁队列那个总爱抱团的瘦高个,唾沫星子混着呵出的白气喷在寒风里,石子擦着耳际落进潭中,溅起的水花打在下巴上,冰得人一哆嗦。 指尖已经扣住剑柄。昨夜替苏暮雨挡那记棍子时,左肩的伤还在渗血,可宰了这蠢货的力气总还是有的。暗河的规矩从来不是忍气吞声,是把挑衅者的骨头敲碎了喂鱼。 后颈突然传来一点轻触,带着潮湿的暖意。 油纸包落在掌心时还带着余温,草药的苦香混着松针味钻鼻腔 —— 是止血的金疮药,还掺了驱寒的艾叶,定是他趁教习转身时偷偷包的。我抬眼,正撞见苏暮雨垂着眸整理伞骨,乌木伞骨被他擦得发亮,伞沿滴落的水珠滚过他瓷白的下颌,像颗坠在玉上的碎冰。 “别逞能。” 他声音压得极低,风一吹就散,可每个字都砸在我心上,“昨夜你替我挡了教习的棍子,伤还没好。” 嗤笑从喉咙里滚出来,我故意把声音放得张扬:“这点伤算个屁。” 手却诚实地把油纸包往怀里塞,贴着心口的位置,草药的温意慢慢渗进皮肉,刚好盖住伤口的疼。他总是这样,明明自己比谁都怕疼,却偏要装出清冷的样子关心人 —— 上次毒草割破他手指,疼得指尖发抖,还嘴硬说没事。 子夜换岗的梆子敲了三下时,我摸进了他的营帐。布帘没系紧,漏出点昏黄的油灯光,刚好照见他坐在草席上,手里捏着半块碎玉佩发呆。那是无剑城的东西,白日训练时从他怀里滑出来,被人踩碎在石阶上,我亲眼看见他趁人不注意,偷偷把碎片捡了回去。 玉佩上的纹路都磨花了,有什么好看的。 我两步跨过去,拽过他的手腕往掌心按。铜片是我用磨剑石蹭了三天的,边缘锋利得能割开兽皮,是用来削木刺、剥兽骨的玩意儿,比那易碎的破石头结实百倍。“拿着,” 我故意恶声恶气,掩饰心里那点莫名的慌张,“比破石头管用。” 铜片边缘划破他指尖的瞬间,我听见他倒吸一口冷气。血珠滴下来,刚好落在我手腕那道旧疤上 —— 那是三年前抢窝头时被野狗咬伤的痕迹,至今还留着深色的印子。两滴血在皮肤上晕开,像两簇缠在一起的火苗,烧得人掌心发烫。 苏暮雨没说话,只是指尖轻轻蜷了蜷,把铜片攥紧了。我看见他耳尖悄悄泛红,在油灯下像抹了点胭脂,心里突然窜起股无名火,又有点痒。 “傻站着干什么?” 我抽回手,转身往帐外走,故意把脚步声踩得很重,“明天还要练剑,睡死了我可不等你。” 布帘在身后落下时,我听见帐里传来轻微的响动,该是他把铜片收进了怀里。寒风灌进领口,可心口那处贴着草药的地方,却暖得有些反常。 暗河的人都盼着对方死,可我忽然觉得,让苏暮雨活着,好像比赢了那场比剑更有意思。 [害羞]喜欢暗河传纯爱同人的可以追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寒潭剑影 第2章 第 2 章 第二章毒雾试炼 寅时的梆子在鬼哭渊深处敲了三下时,我已经踩着毒雾林的落叶走了半里地。灰绿色的雾气像融化的油脂,粘在皮肤上又凉又腻,吸进鼻腔里带着股腐木头的腥气,呛得人喉咙发紧。暗河的教习说过,这林子里的雾沾到伤口能蚀进骨头,要是被迷了眼,不出一炷香就会变成林子底下的养料 —— 可这又怎么样?比起寒潭里的冰碴子,这点毒雾算个屁。 二十个无名者散在林子里,像二十条饿狼。我刚绕过一棵歪脖子树,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骨头断裂的脆响,接着是短促的闷哼。不用看也知道,准是有人为了抢令牌下了死手。我攥紧腰间的短刀,刀把上缠着的布条被汗水浸得发潮,指尖却越来越烫 —— 我要找的不是令牌,是苏暮雨。 昨天夜里他翻来覆去没睡,我听见他摸出那半块碎玉佩摩挲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像只不安的小兽。他总念着无剑城的旧事,念着那些早被血淹了的日子,我怕他分心,更怕他被别人偷袭。暗河的规矩是弱肉强食,可我偏不想让他变成别人的养料。 “嗤 ——” 冷风突然从左侧扫来,我侧身躲开时,短刀已经出鞘,刀刃擦着对方的斧头划过,溅起一串火星。是王老三,那个总爱跟在瘦高个身后的矮胖子,手里的斧头沾着新鲜的血,显然刚杀了人。“苏昌河,” 他喘着粗气,眼睛盯着我身后,“看见苏暮雨了吗?那小子手里有令牌。” 我没说话,刀身往身前一横。王老三的同伙也从树后钻了出来 —— 瘦猴手里捏着毒针筒,高个扛着长刀,三个人呈三角把我围在中间。林子里的雾气更浓了,灰绿色的烟丝缠上我的裤脚,像要把人拖进泥里。 “识相的就让开,” 高个的刀在石头上磨了磨,“我们只要苏暮雨的令牌,不想跟你拼命。” “拼命?” 我突然笑出声,喉间的血腥味混着雾气的腥气涌上来,反倒让我浑身发燥,“你们也配?” 话音刚落,瘦猴的毒针就射了过来。我侧身翻滚,短刀扎进他的小腿,他惨叫着倒在地上,高个的长刀趁机劈向我的左肩 —— 我没躲,任由刀刃擦着皮肉划过,反手将短刀送进他的腹部。温热的血喷在我脸上,我舔了舔嘴角,尝到铁锈味的甜。 可就在这时,王老三的斧头砸了过来,我抬手去挡,没注意身后的瘦猴已经爬起来,手里的短刀狠狠扎进我的左肩。 “噗嗤 ——” 刀刃入肉的瞬间,钻心的疼顺着骨头缝往上爬。我闷哼一声,却没退,反而转身揪住瘦猴的头发,把他的脸按在树干上,听着骨头碎裂的声音,笑得眼睛发亮。左肩的血顺着手臂往下流,滴在地上,被雾气一浸,变成了黑紫色的小点,像溅在地上的墨。 “苏昌河!别碍事!” 我听见苏暮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急。转头时,正看见他站在不远处的巨石上,手里攥着块青铜令牌,月光透过雾气的缝隙落在他身上,把他的侧脸照得像块冷玉。三个无名者正围着他,手里的刀在雾里闪着冷光。 我刚要提刀过去,后心突然一凉 —— 是瘦猴没扔完的毒针,正对着我的后心,针头上泛着青黑色的光,一看就淬了剧毒。 “小心!” 我听见苏暮雨的喊声,接着就是一阵破风的声响。黑色的油纸伞突然从斜刺里飞来,乌木伞骨精准地砸中了毒针,毒针 “叮” 地落在地上,溅起的雾气瞬间变成了灰黑色,连旁边的野草都蔫了下去。 苏暮雨踩着树影落在我身边,伞面一转,像朵绽开的墨花,把周围的雾气拨开了些。他垂着眼看我的左肩,眉头皱了皱,声音还是清冷的,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蠢货,暗河的规矩是活下来,不是死得漂亮。”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没理他的话,反而伸手拽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腕很细,皮肤是凉的,我能摸到他腕骨的形状,像块温润的玉。“走!” 我嘶吼着,拽着他往密林深处跑。左肩的伤口在扯动下更疼了,血把他的袖口都染透了,可我不敢停 —— 毒雾正在身后追涌,灰绿色的雾团像活物一样,所过之处,树叶都变成了黑色。 跑了约莫半里地,我把他按在一块湿滑的岩壁上。岩壁上长满了青苔,凉得刺骨,刚好能让他清醒点。我转过身,背对着毒雾蔓延的方向,能感觉到雾气的热度正透过衣服往皮肉里钻,像无数根细针在扎。“你带令牌走,” 我咬着牙说,声音有点哑,“我殿后。” “一起走。”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很轻,却像块石头砸在我心上。我转头时,正看见他把伞尖往地上一戳,乌木伞骨在石面上划出一串火花,剑气劈开面前的浓雾,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我欠你的人情还没还,” 他抬眼看我,眼底映着火花,像两簇跳动的星,“寒潭的草药,子夜的铜片,还有…… 昨夜你替我挡的棍子。” 我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原来他都记着。 没等我再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是剩下的几个无名者,他们追来了,手里的刀在雾里闪着冷光。“一起走就一起走!” 我把短刀握得更紧,转身站到他身边,“今天就让他们看看,暗河的规矩,也能由我们来定!” 那天我们背靠背杀穿了半片林子。我的刀染满了鲜血,刀柄滑得几乎握不住,左肩的伤口越来越疼,好几次都差点栽倒,可只要后背贴着苏暮雨的后背,就能感觉到他传来的力道 —— 他在用伞骨帮我挡开攻击,伞面被砍出了好几个口子,黑色的油纸落在地上,很快就被雾气蚀成了碎片。 “左边!” 他低声提醒我,伞尖往我的左侧一挑,挡住了偷袭的刀。我趁机转身,短刀扎进对方的喉咙,温热的血喷在我脸上,我却觉得浑身更燥了,像有团火在烧。 杀到最后一个人时,我听见苏暮雨闷哼了一声。转头时,正看见他的指尖沾到了对方的毒血,指甲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青黑色,连指节都开始发抖。 “暮雨!” 我第一次慌了神。之前听教习说过,这种毒血沾到皮肤就会顺着血管往上爬,半个时辰就能毒发身亡。我冲过去抓住他的手,他的指尖冰凉,像块冰,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抖,连呼吸都变得浅了。 没时间想别的了。我抬起自己的手腕,用牙齿狠狠咬下去 —— 旧疤的位置刚好在腕动脉上,牙齿咬破皮肉的瞬间,腥甜的血涌进了嘴里。我没管疼,拽过苏暮雨的后颈,把流血的手腕凑到他嘴边:“喝下去!暗河的血能解毒,记住了!” 他一开始想推开我,可我没松手,反而按得更紧。血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染红了他的下巴,像道刺目的红痕。他终于不再抗拒,喉结滚动着,把血咽了下去。我盯着他的睫毛,看见他的睫毛在颤,像受惊的蝶。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指尖慢慢恢复了血色,脸色也好看了些。我松开手,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可我却觉得心里的火慢慢灭了,只剩下点烫。他掏出怀里的油纸包,是之前给我的草药,小心翼翼地敷在我的左肩伤口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我。 “疼吗?” 他问,声音很轻。 “疼个屁。” 我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下次再这么蠢,中了毒还要硬撑,我就不管你了。” 他没说话,只是把草药缠得更紧了些。雾还没散,可月光已经能透过缝隙照进来,落在我们身上,像层薄纱。我靠在岩壁上,看着他低头整理伞骨,头发上沾着的雾珠像碎钻,突然觉得,这毒雾林的试炼,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至少,我还有他。 [害羞][害羞][害羞]大家可喜欢苏昌河视角下苏暮雨?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 2 章 第3章 暗杀任务:夜刺侍郎? 第三章 暗杀任务:夜刺侍郎 无缘城的夜总裹着层腻人的香,脂粉味混着酒气,从秦楼楚馆的窗缝里钻出来,黏在衣料上,让人恶心。我蹲在户部侍郎府的飞檐上,指尖扣着瓦片的缝隙,听着底下巡逻侍卫他靴底碾过青石板的声响,目光却没离开过身边的人。 苏暮雨正在收伞。乌木伞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的手指修长,绕着伞绳打结时,指节微微泛白,连最平常的动作都透着股清贵气。银白的月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眉眼衬得愈发精致 —— 眼尾微垂,睫毛长而密,鼻尖的弧度像精心雕琢过的玉,连下颌线都干净得让人想伸手摸一摸。 “咚 ——” 底下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是巡逻的侍卫手里的灯笼掉在了地上。那小子盯着飞檐上的苏暮雨,眼睛都直了,连嘴里的哨子都忘了吹,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像被勾了魂。 我嘴角的笑瞬间冷了下来,手里的短刀 “唰” 地出鞘,刀背轻轻搭在侍郎卧房的窗棂上,发出 “咔嗒” 一声轻响。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底下的蠢货听见。“看呆了?” 我的语气里裹着淬了冰的恶意,尾音往上挑,像毒蛇吐信,“再这么盯着,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泡在旁边酒肆的劣酒里,让你好好看看,什么叫‘好看’。” 侍卫浑身一哆嗦,连滚带爬地捡了灯笼就跑,靴底打滑,差点摔进旁边的水沟里。苏暮雨侧过头看我,眼底带着点无奈,声音轻得像风:“没必要吓他们。” “没必要?” 我嗤笑一声,收回刀,指尖却还是发痒 —— 方才那蠢货的眼神,像黏在苏暮雨身上的蛆,让我恨不得立刻跳下去,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他们也配看你?” 我凑近他,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你现在的样子,只能我看。” 苏暮雨的耳尖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没接我的话,只是纵身跃下了飞檐。他落地时轻得像片叶子,油纸伞在手里转了个圈,稳稳地撑在身前,挡住了院角探过来的花枝。我紧随其后,刚落地就听见 “吱呀” 一声 —— 侍郎卧房的门突然开了,一道黑影举着什么东西,正对着我的心口。 是毒弩。箭头上泛着青黑色的光,一看就淬了 “牵机引”,沾到一点就会顺着血管往心脏爬,半柱香就能让人全身僵硬而死。我刚要侧身躲开,手腕却突然被人拽住,紧接着,一道黑影就挡在了我身前。 是苏暮雨。他把油纸伞往我身前一挡,“噗” 的一声,毒箭射在伞面上,箭头穿透了油纸,却被乌木伞骨牢牢卡住。就在这一瞬,我手里的短刀已经出鞘,顺着伞骨的缝隙滑过去,精准地刺穿了侍郎的喉咙。 “咕噜 ——” 温热的血喷了出来,溅在苏暮雨的颈侧,顺着他白皙的皮肤往下流,像一条妖娆的红蛇,钻进了他的衣领里。我盯着那抹红,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伸手,指尖轻轻擦过他颈侧的血迹。他的皮肤很凉,血是热的,两种温度在指尖交织,烫得我心口发慌。 “总感觉今天你不在状态?” 我凑到他耳边,声音低得像蛊惑,带着刚沾染上的血腥气。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耳尖悄悄泛红,像被染了色的桃花瓣。 “怕你死了没人接我的烂摊子。” 他转过身,抬手擦了擦伞面上的血迹,动作很轻,指尖却在伞骨上顿了顿。他的目光落在我肩头 —— 方才躲毒弩时,箭尾擦过我的肩头,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正顺着衣料渗出来,在黑色的夜行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他立刻就去掏怀里的药包,那是他总随身携带的,里面装着金疮药和绷带,每次我受伤,他都比我还急。可没等他把药包掏出来,我就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抵在了旁边的红漆柱子上。 柱子很凉,贴着后背时,苏暮雨的身体又僵了一下。我把刀架在他的腰际,刀刃轻轻划过他的衣料,能感觉到他腰腹的弧度很软。“急什么?” 我的声音里带着点调侃,眼神却死死盯着他泛红的耳尖,“任务还没做完呢 —— 我听说这侍郎有个密室,说不定有好玩的东西。” 他的耳尖更红了,偏过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声音闷闷的:“杀手的任务是完成目标,不是找乐子。” “可我偏想找乐子。” 我笑着,伸手在侍郎的书桌下摸索。之前查探消息时,我就听说这侍郎贪财好色,书房里藏着个密室,里面全是他搜刮来的宝贝。果然,我的指尖碰到了一个凸起的机关,轻轻一按,地面 “咔嗒” 一声,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通往密室的阶梯。 密室里飘出一股奇怪的味道,檀香混着劣质的脂粉味,还有点墨香,难闻得很。我举着火折子走下去,刚看清里面的东西,就忍不住笑出声 —— 整面墙都挂满了春宫图,画里的男女姿态放荡,颜料涂得又浓又艳,俗气得让人眼睛疼。 我随手扯下一幅,其中一幅画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写着“暗河第一美人,” 我举着画凑到苏暮雨面前,故意把画晃了晃,火折子的光落在他脸上,能清楚地看到他耳尖的红色又深了几分,“你说这些画里的人,有你好看吗?在我心中你才是“暗河第一美人”。” 他的耳尖彻底红透了,像要滴血,转身就要往楼梯口走。我怎么可能让他逃?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就把他按在了堆积如山的画卷里。画卷很软,衬得他的身体愈发单薄,我能感觉到他的后背抵着我的胸膛,身体微微发抖。 我的呼吸喷在他的颈间,带着刚杀了人的血腥气,却烫得他更抖了。“跑什么?” 我咬着他的耳垂,声音里的疯意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这些画有什么好看的?你比它们好看一百倍,一千倍 —— 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哪里都好看。” 他的手腕在我手里挣扎了一下,却没用力。我能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得很快,像要从手腕里蹦出来。“苏昌河,”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颤抖,“我们是杀手,不能……” “不能什么?” 我打断他的话,把他转过来,让他面对着我。火折子的光落在他的脸上,能看到他眼底的慌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我伸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从眉骨到下颌,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他们说杀手不能有软肋,不能有牵挂,不能有感情。可我偏要你做我的软肋,做我的牵挂,做我的感情。” 我的刀还别在腰间,刀身上的血还没干,蹭到了苏暮雨的衣料上,留下一道深色的印子。他盯着那道印子,眼神有些恍惚,却没再推开我。我凑近他,鼻尖快要碰到他的鼻尖,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混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比天启城所有的香都好闻。 “苏暮雨,” 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疯狂的认真,“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伸手,把他抱得更紧,让他的身体完全贴在我的怀里,“谁敢跟我抢,我就杀谁。不管是暗河的人,影宗的人,还是整个天启城的人,我都敢杀。我会把他们的骨头磨成粉,撒在鬼哭渊里,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他没说话,只是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我肩头的伤口。他的指尖很凉,碰到伤口时,我却觉得一点都不疼,反而浑身发烫。我听见他低声说:“疯子。” 可他的语气里没有厌恶,没有害怕,只有无奈,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温柔。他甚至主动往我怀里靠了靠,把脸埋在我的颈窝,呼吸温热,烫得我心口发颤。 我笑了,抱着他的手更紧了。火折子的光渐渐暗了下来,密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那些俗艳的春宫图落在地上,被我们踩在脚下,一点都比不上我怀里的人。 天启城的夜还是那么腻人,可我却觉得,这夜突然变得很好看。因为有血,有刀,还有他 —— 我的软肋,我的命。 [害羞][害羞][害羞]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暗杀任务:夜刺侍郎? 第4章 鬼哭渊旧约? 第四章鬼哭渊旧约 雨是在穿过断魂谷时泼下来的。 豆大的雨珠砸在油纸伞面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像暗河杀手们惯用的连弩箭阵。苏暮雨握着伞骨的手指泛白,伞面微微倾斜,大半都遮在身侧人的头顶 —— 苏昌河左肩的伤口又渗血了,深色的血渍在夜行衣上晕开,顺着手臂往下滴,在泥泞里踩出一串暗红的脚印。 “啧,这破天气。” 苏昌河的声音裹着湿冷的风,带着惯有的不耐烦,却没真的让苏暮雨加快脚步。他瞥了眼对方被雨丝打湿的鬓发,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把自己的短刀往腰间又按了按。 破庙藏在谷口的断崖下,门楣早被岁月啃得只剩半截,蛛网挂在断梁上,被风吹得摇摇欲坠。苏暮雨收起伞,伞骨上的水珠顺着银质伞头滴落,在地面砸出小小的水洼。他从怀里摸出火折子,枯草堆在石灶里腾地燃起明火,跳跃的火光瞬间舔亮了两人的脸。 苏昌河靠着断墙坐下,抬手想去撕左肩的衣料,却被苏暮雨按住了手腕。 “别动。” 清冷的声音混着柴火的噼啪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苏暮雨屈膝跪在他面前,长发从肩头滑下,黑色的发丝垂落,刚好遮住眉眼,只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和紧抿的唇。他解开怀里的药包 —— 那是用无剑城旧年的锦缎缝的,边角已经磨得发白,还是苏暮雨当年从灭门的废墟里偷偷藏起来的 —— 指尖夹起金疮药,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伤口比想象中更深,是白天任务时被唐门的暴雨梨花针划开的,虽没中要害,却沾了点麻痹毒素,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红。苏暮雨的指尖碰到伤口边缘时,苏昌河下意识地颤了一下,却没躲开,只是盯着他垂落的睫毛。 火光在那片浓密的睫毛上跳跃,投下细碎的阴影,每一次颤动都像在挠苏昌河的心尖。他想起三年前的毒雾林,苏暮雨中了 “腐心草” 的毒,浑身滚烫得像要烧起来,是他咬破自己的手腕,把血渡进对方嘴里。那时苏暮雨也是这样,睫毛上挂着冷汗,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襟,指尖掐得他皮肉生疼。 “在想什么?” 苏暮雨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已经用干净的布条缠住伤口,指尖正顺着布条的边缘轻轻按压,确认包扎得够紧。 苏昌河没回答,反而突然抬手,抓住了苏暮雨按在布条上的手腕。他稍一用力,就把那只微凉的手按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你听。” 苏暮雨的指尖立刻感受到了清晰的震动,有力的心跳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一下又一下,像擂鼓般撞在他的指腹上。火光映着苏昌河张扬的眉眼,那双总是带着疯意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里面只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苏暮雨的指尖微微蜷缩。 他怎么会没听见。从毒雾林里那温热的血滑进喉咙时,从飞檐上苏昌河替他挡下毒弩时,从鬼哭渊里对方举着匕首刺入自己胸膛时,这颗心脏的跳动声,就早已刻进了他的骨血里。暗河的杀手都该是没有心的,可他偏偏在苏昌河身上,找到了自己唯一的软肋,也是唯一的光。 “暮雨。” 苏昌河突然倾身,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他身上的血腥气混着雨水的湿冷,还有一丝淡淡的药草味,是苏暮雨方才给的金疮药的味道。温热的呼吸喷在苏暮雨的唇上,带着疯狂的兴奋。 “你说我们这种人,双手沾满鲜血,连鬼都要怕三分,谁敢碰?” 他的手顺着苏暮雨的腰往下滑,指尖隔着夜行衣,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腰线的弧度。苏暮雨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他 —— 这是默许,苏昌河立刻捕捉到了,眼底的疯意更甚。 “不如我们互助?”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蛊惑的毒蛇,“反正你从来不去秦楼楚馆,男女都喜欢你的名声在外;而我,从始至终,只要你一个。” “轰 ——”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惨白的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苏暮雨藏在长发后的脸。他的耳尖泛着淡淡的红,眼底是压抑了多年的渴望,像沉睡的火山,终于等到了喷发的契机。 呼吸骤然一滞,苏暮雨没有丝毫犹豫,反手扣住苏昌河的后颈,用力将他拉近。 唇瓣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僵了一下。苏暮雨的唇很凉,带着雨水的温度,却异常柔软;苏昌河的唇上带着刚咬开的伤口,渗着淡淡的血腥味。没有试探,只有压抑多年的汹涌,苏暮雨的舌尖撬开对方的齿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像是要把这些年的隐忍、思念、渴望,都融进这个吻里。 “哗啦 ——” 身后的油纸伞失去支撑,倒落在地,伞骨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却很快被窗外的暴雨和两人急促的喘息盖过。苏昌河笑得癫狂,伸手扣住苏暮雨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得更紧,牙齿轻轻咬在他的唇上,留下浅浅的齿痕。 “怕不怕?”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眼底却满是偏执的占有欲,“这可是暗河最大的禁忌,要是被大家长知道,我们都得死。” 苏暮雨微微退开,指尖擦过自己被咬伤的唇,随即又俯身,舔去苏昌河嘴角残留的血迹。火光映着他的眼睛,那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清冷,只剩下滚烫的渴望,像暗夜里燃烧的火焰。 “怕你不够疯。”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定,指尖顺着苏昌河的脸颊往下滑,最终停在他的心口,轻轻按压 —— 那里的心跳依旧有力,为他而跳。 “从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身体也是。” 苏昌河愣住了,随即爆发出更疯狂的笑,他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 —— 那是鬼哭渊试炼时,他为了还苏暮雨的救命之恩,自己刺下的伤口。“早就该是这样了。” 他抓着苏暮雨的手,按在那道疤痕上,“这道疤,当年是你救的;现在这颗心,也只给你。” 破庙的门被风吹得哐当作响,雨水顺着屋顶的破洞往下漏,在地面积起小小的水滩。苏暮雨褪去了所有的伪装,靠在苏昌河的怀里,头轻轻抵着他的肩窝,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气息。长发散开,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泛红的耳尖和微微颤抖的肩。 苏昌河的手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抚摸,动作带着偏执的温柔,与他平日里狠辣的模样判若两人。他在苏暮雨耳边说着最狠的话,说要把所有敢觊觎他的人都杀了,把他们的骨头磨成粉撒在鬼哭渊里;可指尖划过苏暮雨腰际时,却轻得像怕碰碎了他。 “还记得鬼哭渊吗?” 苏暮雨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当时举着匕首,说要还我人情。” “记得。” 苏昌河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但你不让我死,说要两个人都活。” “嗯。” 苏暮雨的指尖在他胸口的疤痕上轻轻画着圈,“从那时起,你就是我的(家人)了。” 这句话像羽毛般拂过苏昌河的心尖,他收紧手臂,将苏暮雨抱得更紧,仿佛要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里。暴雨还在下,破庙里的火光却越来越旺,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将所有的禁忌和黑暗,都隔绝在门外。 他们是暗夜里的恶鬼,双手沾满鲜血,踩着尸山血海前行。可在这一刻,在彼此的怀里,他们褪去了所有的锋芒和伪装,找到了唯一的救赎。苏昌河的疯魔,苏暮雨的隐忍,最终都化作了滚烫的爱意,在这个雨夜,彻底爆发于沉沦。 [害羞][害羞][害羞]喜欢的话就留个言,我继续写他们的纯爱同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鬼哭渊旧约? 第5章 药香与刀痕? 第五章药香与刀痕 木屋的窗棂还沾着晨露,我转着手里的青瓷瓶,瓶里春药的淡香飘在空气里,却没让我多在意 —— 方才翻侍郎密室时看见这玩意儿,只觉得画里男女丑得碍眼,哪有暮雨半分软。揣回来不过是想,若这药能让他更黏我些也好,可现在我盯着门口,满脑子都是等会儿他回来时的模样,早把药的事抛到了脑后。 门轴 “吱呀” 响的瞬间,我的指尖就顿住了。 苏暮雨站在那儿,黑色油纸伞斜斜靠在门边,伞尖滴着的血珠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像他方才杀完人没擦干净的痕迹。他的夜行衣还沾着晨雾的湿冷,发梢滴着水贴在颈侧,露出的那截皮肤白得晃眼,可我一眼就盯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 —— 那只握了十几年伞、也握了十几年剑的手,指节泛着用力过度的白,指尖还在几不可察地抖。 我太熟这个模样了。 他总装得清冷,说 “杀手本就该沾血”,可每次接了不得不杀的任务,回来后都会这样:握伞的手会僵半个时辰,吃饭时夹菜会偏,连盯着火塘时眼神都会空 —— 他从来都不喜欢杀人,哪怕是暗河的规矩,哪怕他的剑快得能一剑封喉,可每次夺走一条命,他都会在夜里翻来覆去,像有无数个死人的脸在他脑子里转。 “回来了。” 我把青瓷瓶往桌上一丢,故意让瓶身撞出响,好把他飘远的神拽回来。我盯着他的眼睛,笑得眼睛发亮,“猜猜我从侍郎那儿带了什么?他们说这药能让人疯魔,要不要试试?” 他走过来,靴底碾过地面的血迹,停在我身前。垂眸瞥了眼桌上的瓷瓶时,我看见他的睫毛颤了颤 —— 不是好奇,是走神后的反应慢半拍。下一秒,他的指尖覆了上来,按在我拿药的手背上。 他的手很凉,带着伞面的寒气,指尖还残留着握剑的薄茧,按在我手腕上时力道很轻,却精准地拦住了我要碰药瓶的动作。“疯魔的是你,不是药。” 他的声音还是惯常的清冷,像晨雾里的冰,可我能感觉到他按在我手背上的指尖,在微微发颤 —— 那不是怕,是杀完人还没平复的内耗,连说话都在强撑着稳。 我瞬间就笑了,心脏跳得发慌。 旁人都觉得他是暗河第一杀手,是冷得像冰的杀手,可只有我知道,他这层冰下面全是软的。他的 “三不接” 从来不是摆架子,是真的不喜欢屠戮满门,不喜欢不明不白杀人;他每次杀完人防身的剑都会收得慢半拍,是在躲溅过来的血 —— 他怕那些血沾在身上,更怕夜里想起死人的眼睛。 而我,偏就爱极了他这副强撑的模样。爱他装冷,更爱拆穿他的冷;爱他说我疯,更爱用我的疯,把他从那些杀人的破事里拽出来。 “那你陪我疯。” 我猛地起身,拽住他腰间的革带。他的腰很细,革带一扯就松,夜行衣下摆往上卷了点,露出一小截腰腹的皮肤,白得晃眼,却能看见他腰侧那道旧伤 —— 去年他为了不杀一个无辜的店小二,被谢家长老砍的,当时他咬着牙没哼一声,回来后却对着火塘发呆到半夜。 没等他反应,我已经把他按在了榻上。木榻发出轻微的 “咔嚓” 声,像在附和我翻涌的**。我的手掌按在他的腰侧,掌心的刀痕蹭过他细腻的肌肤 —— 这几道疤是去年替他挡慕家杀手时留的,当时我就想,他不愿沾的血,我替他沾;他不想杀的人,我替他杀;他陷在杀人的内耗里走不出来,那我就用我的方式,把他拽出来。 “你看,” 我低头,鼻尖蹭过他的锁骨,带着我刚摸过刀的血腥气,却故意凑得很近,让他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而不是脑子里那些死人的味道,“你的皮肤比瓷还滑,那些画里的女人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他没说话,只是抬手搂住我的脖颈,指尖轻轻勾着我后颈的碎发。我能感觉到他的指尖还在颤,可勾着我头发的力道却很稳 —— 他在依赖我,哪怕嘴上不说,身体却诚实地找我的支撑。这个动作像道开关,我立刻低头吻下去,牙齿轻轻咬着他的锁骨,要在那片白皙上留下我的印子。 不是单纯的占有。是想让他疼,让他把注意力放在锁骨的麻意上,而不是方才杀人时,剑刺穿喉咙的触感;是想让他身上满是我的痕迹,满是我的味道,好盖过那些死人的血味,让他暂时忘了自己刚夺走一条命。 春药的淡香还在飘,可我早忘了那玩意儿。我摸着他的后背,指尖划过他腰间的旧伤,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又软下来 —— 他记着这道伤的来历,记着我替他挡过的刀,这就够了。我的手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滑,感受着他细腻的皮肤,感受着他因为我的触碰而微微发颤的身体,生理性的喜欢像潮水般涌上来,让我想把他揉进骨血里。 “你是我的光,” 我咬着他的耳垂,声音里的疯意压不住,却故意放得哑,好让他只听我的声音,“就得一辈子照着我。要是敢偏向别人,我就把那双眼挖出来,让你只能看我一个人。” 他的身体颤了一下,却把我搂得更紧,鼻尖蹭着我的眉骨,声音带着点喘,却比刚才稳了些:“你的疯,只能对我。” “当然。” 我笑得更狠,指尖加重了力道,在他腰际捏出淡淡的红痕 —— 我要让他疼,让他痒,让他满脑子都是我带来的感觉,而不是杀人的画面,“我的疯、我的刀、我的命,全都是你的 —— 但你也得是我的,从头到脚,连一声喘息都不能给别人听。” 窗外突然飘起雨,雨滴砸在油纸伞上,噼啪响得像极了我们初遇的那个夜晚。那年寒潭边,我被三个蠢货按在水里,快窒息时看见他扔了块石头过来,眼睛在雨里亮得像星。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时也刚杀了第一个人,夜里躲在营帐里哭,却还敢出来救我 —— 他就是这样,心太软,软得连自己的内耗都藏不住,偏要装冷。 我低头吻他的唇,舌尖舔过他唇上的薄茧 —— 那是常年握伞磨出来的。他的呼吸越来越急,指尖掐着我的后背,力道不轻,却没让我停下。我知道,他这是在发泄,把杀人的负罪感、把脑子里的内耗,都借着掐我的力道吐出来。我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痕:锁骨上的咬印、腰际的指痕、胸口的吻痕,每一道都带着我的气味,带着我的温度,像给他裹了层只属于我的壳,把那些不好的东西都挡在外面。 “记住,” 我贴着他的耳边,声音低得像蛊惑,手指轻轻抚过他胸口的皮肤,感受着他越来越稳的心跳 —— 刚才进门时那种空洞的慌,终于被我的触碰压下去了,“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你。要是有人敢碰,我就剁了他的手,再把他的骨头敲碎了喂狗。” 他睁开眼,眼底蒙着层水汽,却不再是刚才那种空茫,亮得惊人。抬手,指尖轻轻划过我眼角的刀疤 —— 这道疤是去年跟慕家杀手拼命时留的,当时他以为我要死了,第一次在我面前红了眼,夜里替我擦药时,指尖抖得比现在还厉害。现在他的指尖蹭过疤,带着点痒,却让我心里发暖。 “除了你,我谁都不碰。” 他笑着,吻落在我的眉骨上,轻得像羽毛,“你的刀痕、你的疯、你的命,我都要。” 我愣了一下,随即把他死死抱在怀里,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药香还在飘,可我早被他勾得疯了 —— 什么暗河规矩,什么大家长,什么禁忌,都比不上他现在的眼神。我知道,他刚才杀了人,脑子里肯定又在翻来覆去想那些死人的脸,可现在,他抱着我,吻我,说要我的命,就说明我做到了:我的触碰,我的疯,真的把他从那些内耗里拽出来了。 雨还在下,木屋的门被风吹得轻轻晃。我埋在他颈窝,闻着他身上的药草香 —— 是上次我受伤,他替我包扎的金疮药味,现在混着他的气息,成了最好的安神香。听着他越来越稳的喘息,感受着他贴在我后背的手,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辈子,我都要做他的 “破局人”。他不喜欢杀人,那我就替他接所有他不想接的任务;他杀完人会内耗,那我就用我的方式,让他只想着我,想着身体的疼和暖,暂时忘了那些死人的画面。他是我的光,我就是他的影子,他的内耗,只能我来破;他的人,只能我来占。 谁要是敢挡路,不管是影宗的杂碎,还是暗河的大家长,我都杀给他们看。 [害羞][害羞][害羞]不知道写出大家心目中苏昌河对苏暮雨的情感了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药香与刀痕? 第6章 剑影覆慕家? 第六章剑影覆慕家 雨停时,木屋外剑穗拖地的声响像钝刀刮骨,刺得我耳膜发紧。我把暮雨按在榻上没动,指尖刚触到他腰侧新鲜的红痕,后背就传来一阵细密的疼 —— 是昨夜他失控时抓的,三道血印子已经结了浅痂,边缘还泛着淡红,却比身上任何一道刀伤都让我心头发痒。 我低头蹭了蹭他的发顶,闻着他发间混着药草的潮气,想起昨夜的光景:他当时攥着我后背的皮肉,指甲几乎要嵌进骨缝里,呼吸烫在我颈间,哑着嗓子说 “疯了”,可那力道却没推我走。最后他累得软在我怀里,指尖还轻轻碰了碰那几道抓痕,眼神里藏着慌,却没说要我消了这印子。 “还疼?” 暮雨的声音带着刚醒的哑,指尖要往后伸,却被我按住手腕按回榻上。他后背未消的抓痕在晨光里泛着粉,是我昨夜留下的,和我后背的伤刚好成对 —— 这是我们的私货,比暗河的令牌还金贵。 “疼才好。” 我舔了舔他耳尖,看着他耳尖泛红的模样,嘴角更翘,“比谢家长老砍的刀伤还舒服。” 他偏头躲开,却没真挣开我的手,目光落在枕边那把伞上 —— 伞骨处裂了道细缝,是上次对付谢家长老时磕的,我早记在心里,想着解决完外面的杂碎,就去天启城找周巧匠换玄铁骨,顺便结了上月帮富户护院的尾款,那笔钱够再给这伞添两道□□针的暗格。 “苏昌河,滚出来受死!” 慕词陵的声音突然炸在门外,淬着冰的冷意穿透晨雾,连木屋窗棂都震得发颤。我瞥见暮雨的指尖瞬间攥紧了我的袖口,眼底翻涌着熟悉的抗拒 —— 他总这样,见不得我跟人拼命,好像忘了我们早就是从鬼哭渊爬出来的恶鬼。 “是冲我来的,慕家要讨回侍郎的命。” 他撑着榻要起身抓伞,动作太急,扯得腰侧的红痕泛白,我见状立刻按住他的肩,把人按回榻上。后背的痂被这动作扯得裂开点,渗出血丝,可我却笑得更疯 —— 这疼比慕词陵的剑还让我清醒,是暮雨留在我身上的活证。 “急什么?” 我伸手替他理了理凌乱的衣领,指腹蹭过他锁骨处淡去的吻痕,“你的规矩是‘三不接’,不接屠戮满门的,不接不知缘由的,不接不想接的 —— 可我的规矩是,所有苏暮雨不想接的,我都接!” 心里却在盘算:这伙人定是谢七刀故意放出来的饵,侍郎是影宗的人,谢七刀早想借慕家的手除掉我们,好独吞大家长的位子。不过也好,正好让我试试新练的阎魔掌,顺便让慕家这群眼瞎的看看,谁才是暗河真正的主子。 扯过外袍往身上套时,粗布蹭过后背的痂,疼得我倒抽口气,可嘴角却翘得更高 —— 这伤比玄铁还硬气,是他的印子,旁人连看都没资格看。腰间的短刀磨得发亮,刀鞘上还沾着昨夜暮雨不小心蹭上的墨,是他临睡前写药草名录时弄的,我没擦,就这么带着,像揣了块暖玉。 推开门的瞬间,冷风裹着药草的气息扑过来,慕家十三人已经列成了剑阵,剑刃反光刺得人眼睛疼。慕词陵站在最前面,他的剑直指我咽喉,剑身还沾着晨露,却没我后背的痂更让我在意。 “暗河败类,竟与同袍行苟且之事!” 他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你以为藏在这破木屋就能瞒天过海?整个暗河都知道你俩不干不净!” 我刚要拔刀,手腕却被一道力道拽了拽 —— 身后传来伞骨撑开的轻响,像朵墨花突然绽开。暮雨站在门内,黑衣沾着未干的潮气,伞沿遮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可我却能看见他眼底的冷意 —— 他是真动了气,为了那句 “不干不净”。 “要打,我陪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伞尖点地的瞬间,黑衣下摆扫过我的脚踝,带着熟悉的凉意。 我偏头对他笑,脚步踏入药草地时,故意放慢了些,让他能跟上我的步子。后背的痂又开始疼,可我却觉得浑身发燥,恨不得立刻把慕家这群杂碎砍了,好带着暮雨回屋,再让他在我后背添几道新的印子。 “别用剑阵。” 我盯着慕词陵手里的剑,声音冷了下来,“若这剑阵伤了你自己,我必亲手毁了它。” 这话是说给慕词陵听的,更是说给暮雨的 —— 我怕他为了护我,硬接剑阵的杀招,忘了自己后背还有伤。 阎魔掌起时,我听见身后伞尖点地的声响,节奏和我的呼吸刚好对上 —— 这么多年,我们早就是一个人了,他的伞能挡我左边的刀,我的掌能护他右边的风。慕家弟子的剑刺过来时,我余光瞥见暮雨的伞骨又颤了颤,那道细缝在晨光里晃了晃,我心里突然发狠:等解决了这群人,今天就去天启城,就算把周巧匠绑来,也要把这伞修好。 后背的痂被风刮得更疼,可我却笑得更疯。慕词陵的剑再快,也划不出我后背上这三道抓痕;他的剑阵再狠,也拆不散我和暮雨的印子。这伤是我的荣耀,是他失控的证明,是我们藏在 “兄弟情” 底下的活证 —— 旁人只能看见我们并肩杀人的 “义气”,却永远不知道,我后背的痂、他腰侧的痕,都是彼此刻下的命。 “苏昌河,你敢伤我慕家人!” 慕词陵的剑刺向我的心口,可我却没躲,反而往侧让了让 —— 我知道,暮雨的伞会替我挡下。果然,伞骨 “当” 的一声撞开剑身,我趁机一掌拍在慕词陵的胸口,听着骨裂的声响,想起昨夜暮雨抓着我后背的力道,笑得更狠: “伤了又怎样?” 我盯着慕词陵倒在地上的模样,声音里的疯意藏不住,“敢说他的不是,别说伤你,就算把慕家全拆了,我也敢!” 后背的血渗过外袍,晕开一小片红,可我却觉得这颜色比暮雨腰侧的痕还好看。我回头看向门内的人,他正收伞,伞沿的水珠滴在地上,像在替我数着这道伤的分量 —— 这是他给我的,比任何战功都金贵,比任何秘密都稳妥。 慕家弟子的惨叫还在耳边,可我眼里只有他。等把这些人全杀了,就没人再敢嚼舌根,没人再敢窥探我们的事。我们还是暗河人人敬畏的 “苏家双子”,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只有在这木屋里,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他的抓痕、我的吻痕,才能光明正大地活着。 [害羞][害羞][害羞]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剑影覆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