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罪3》 第1章 神秘的顾城 距离上次的案件已经有五年已久,北江分局刑警队里安静无比,他们都在努力消化一个事实就是杜城牺牲。五年前32a区塑料加工厂杜城为救人质与凶手同归于尽,至今生死未卜,医院也觉得无望了才通知了此消息,但是他真的不行了吗?不,不可能,他是那么要强,追求完美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张局开了会,认可了这个说法,并命沈翊当临时队长掌管大局,蒋峰他们都同意了。 沈翊,画像师,也是杜城的底牌,他迈着轻巧的步伐走进杜城坐过的办公室,微风吹过也能闻到属于他的气息。沈翊摸了摸桌上的相框,里面的画还是沈翊根据杜城小时候的照片画出来的,当时杜城爱不释手,从不离身,沈翊露出淡淡的微笑,好像感受到他在自己身旁一样安心。此时医院320号病房内杜城醒了过来,陪床的护士愣了一段时间立马去喊医生。医生带着助理走进病房,感慨:“没想到居然醒了过来,真的是医学奇迹啊!”杜城迷茫的看看四周,艰难的半坐起身子,看着眼前忙碌着的医护人员,轻叹一口气,心想:我这一受伤就是这么久,也不知道警局那里怎么样了,没有我他们有没有好好工作。此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走了进来,杜城:“顾寒?你怎么来了?”男子笑了笑,说:“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我的好邻居啦?你要是还不醒我还以为你要做一个睡美男呢。”“少阴阳我,我是故意睡这么久的吗?还有,我也有事要和你商量。”顾寒:“呦,堂堂刑警队长也有求人的时候了?说吧,什么事?”杜城冷哼一声,继续说:“我想换个姓,然后借机查一下案子!”顾寒惊讶的合不起来嘴,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什么?你……那你要改什么呢?”杜城思索了片刻后说:“就临时改成顾城吧!”顾寒看他的态度坚决也不好反对,只是提醒一下别玩过了就离开了,几个星期后,杜城出了院以顾城的名义向警局发出申请,通过后前往,一路上都忐忑不安,生怕自己穿帮。 顾城很快来到北江分局门口,警局里的员工看他都愣了,随后又低头干自己的事。蒋峰注意到走了过来“你好,请问你是……”顾城紧张的整理下衣服道“我叫顾城,是新来的警员”蒋峰:“原来是顾警员啊,你等着,我这就去叫沈队”离开了几分钟后,沈翊来到了门口,看到新警员的脸,竟有些出神,他好像自己日日思念的人啊!回过神,自我安慰只是长得像,他已经死了,怎会出现在这里。调整好心态,对顾城说:“你好,我是刑警大队队长沈翊”。顾城心想:没想到他居然已经代替我了啊。面子上不显:“你好,我对沈队早有耳闻,听说和杜队的配合相当默契,破了不少案子呢!”沈翊听到杜城的名字,眼神晦暗不明。沈翊强颜欢笑道:“是啊,那时候我们可是警局里最棒的搭档,不过他已经牺牲了。”顾城故作惊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我不知道他…………”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了。“没事,你也是刚来,对局里过去的事有所不知,这很正常。”沈翊走向自己办公室,站在门口回头“哦对了,最近你多接触接触案子,慢慢熟悉起来,这样也不会显得不合群”顾城“知道了。”顾城坐在自己办公桌前,李晗过来搭话:“我跟你说最近我们在处理302刀杀案”顾城顿时来了兴趣“这案子有什么特别的吗?”蒋峰:“这案子和之前的车祸案是同一个人制造的恐慌,而城队也是在调查这两起案件中牺牲的”李晗一脸严肃的说“所以我们总结了一个关键,凶手可能就是冲着城队来的,他牺牲了凶手精神上会得到巨大满足。”闫队拿着黑色保温杯走了过来“李晗说的没错,所以我们决定重审杜城以前办过的所有案子,寻找线索,从而抓住这个在逃犯。”他看了一眼顾城:“刚才还没怎么注意你,小伙子,你长得和杜城很像啊!”顾城一惊,难道被发现了?不可能,一定是在试探我。顾城“啊哈哈哈,可能是大众脸吧,世上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多了去了,再者杜城不是已经牺牲了吗?”李晗:“闫队,你别吓到新来的了,长的一样说明不了什么呀!”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在死者身上发现了新型毒品残留”何溶月穿着白色法医服走了出来,看到顾城也愣了,随后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开口:“这就是新来的顾警员吧,你好你好,我叫何溶月,这里的法医”顾城笑了笑,心想:我肯定认识啊,在一起工作很久了,这要记不住,那就真的是老年痴呆了。何溶月看新来的也没在意自己莽撞的行为,以为自己圆过去了,便和闫队继续讨论最新发现了。时间匆匆流逝,很快到了下班时间,顾城笑着打招呼便离开了,迎面撞上一个女人,顾城愣住了,他认出这是他姐杜倾。杜倾看到他激动的抱住了“你没死?弟弟,我还以为……”顾城轻轻推开,用自己都不太熟练的语言否定了自己是杜城的事实,杜倾先是愣了几秒,随后笑笑:“对不起啊,我还以为真是我家那混小子呢!”顾城:“没事我也被人认错很多次了。”笑着与她擦肩而过。 顾城回到自己租的小平房里,默默流泪,他不知道自己隐瞒身份是不是对的选择,但是如果不隐瞒,他的家人和同事都会受到牵连,但看到他们不经意的提他,说明他们心里还有他,而他自己现在就像躲在暗处的人见不到光。看向窗外的明月,想起一句诗,好像是这么写的:日**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很适合现在的氛围。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心里也不在想着这些,未来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吧! 第2章 黎岩中学血泊案 凌晨三点顾城就收到了沈翊的电话,说是黎岩中学有一个女生跳楼,她家长说是遇害的,但现场痕迹和监控显示她是自己主动跳楼,并没有遇害的可能。顾城看完简单的汇报头疼的捏了下鼻梁,这种事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少见,往往都是监控被篡改,现场清理等问题,但这次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只能说明她是主动的,可为什么家长非说是被害的呢?顾城边走边想,很快到了案发现场,跟着沈队不断勘察下来,所有值得怀疑的地方残留的都是死者的印迹,并无第二者。 “这就是普普通通的自杀事件吧!”顾城说道“看看这里这么干净,就一个人的痕迹,就算有人跟着她推下楼后打扫这块,那也不会清理的一个生物痕迹都没有。”沈翊赞同的点点头,“那就说明有人说谎了,或者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沈翊先一步前往校长室询问死者的消息。“啊!你说李倩这孩子啊,真不错,学习好,性格也很好,老师都挺喜欢她的,难免有看她不顺眼的也只是背后说点坏话而已。”“那她最近有什么怪异行为吗?”“怪异?!好像有,就昨天她的身上有很多被打的痕迹,我问她她说那只是不小心摔出来的,我也觉得不太对但她不说我也就没问了。”沈翊谢过校长后返回案发现场,将信息告诉顾城。“你觉得事情还那么简单吗?”顾城思索着,右手下意识摸了摸下巴,沈翊惊了,他很清楚记得杜城思考问题时也有这个动作,很快就被他否定了,他是不是太想他了,才会在新人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顾城终于开口了,“如果那些伤是人打出来的,那她肯定不止一次遭受过了,只是她隐藏的好,到了今天凌晨她受不了了,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那这么来看这是一场校园霸凌事件!”顾城吩咐道:“我们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查一下李倩的人际关系,查出谁跟她有仇。”警员下意识去干活了,沈翊愣在原地看着眼前人,他越发觉得杜城没有死而是换种身份陪着自己,低下头苦笑,这怎么可能啊!过了十五分钟后警员将搜到的情况如实汇报,也是成功抓到三名男生,因为他们都未成年所以他们的父母将负责赔偿。 离开后路过一个村庄,那是以前杜城去过的地方,顾城看着就有点怀念,甚至又不想回忆。村庄门口有几个老人都在讨论他。“唉,杜警官牺牲了真是太可惜了,他多好啊,虽然很严肃,但是能力上真的是有目共睹。”“是啊,记得他来过我们村庄墓地抓过罪犯,为了抓住他把自己身上弄得浑身是粪便,当然那罪犯身上也是。”“咦~那很脏了,但是敬业是真的!”顾城听到这些议论很得意,看来自己的口碑真的不错,就是有一些黑历史的程度在里面了。蒋峰:“城队的口碑真好啊,什么时候我也能这么受欢迎啊!”“你啊,好好干自己的事吧,想超越估计很难喽!”李晗调侃道,几人有说有笑的回去了,只有沈翊心里在暗自揣摩,他总觉得新人的身份不简单。 第3章 回忆(一) ----故事追溯回四年前。 半夜,警局突然收到一个村庄的举报,说在墓地发现在逃犯。杜城连忙从睡梦中惊醒惹,立马喊几只队伍前往墓地,到了墓地,突然陷进一个坑,杜城拼命踩油门想开出去,结果车着不了火一直没反应,杜城气的拍了一下方向盘,随后下车,带三名警员去追。 可能是天气和环境的影响,周围阴森森的,时不时还有蓝色的光芒闪烁,杜城几人小心翼翼的走着,查看凶手的位置。可除了风声,脚步声,就只剩风吹出来的呜咽声。后面跟着的三名警员一边壮胆往前走,一边害怕。其中一个警员战战兢兢开口了“城队,这里不会有鬼吧!”此话一出,得到众人的同意。杜城一脸黑,恶狠狠地说“闭嘴,这世上哪来的鬼?”警员被这一吼也不在说话了。随着慢慢深入,恐怖氛围直接拉满,杜城虽然表面啥事没有,但是内心有一点恐慌,深怕真的有鬼。他们路过了很多人的墓碑,见到了一幕幕可怕的事情,当然了全都是生活中常见的,在这个特别的地方很容易代入想象成鬼,杜城渐渐靠近丛林深处,三名警员也紧随其后,几分钟后杜城终于看到逃犯,立马追了过去,三名警员想阻拦,毕竟他们都不知道那个位置有什么,万一有埋伏怎么办?可是立功心切的杜城怎会听?二话不说跟了上去,逃犯翻过一座墙,杜城紧随其后也翻了过去,结果掉进了粪池。到最后逃犯抓到了,两人身上全是粪,有强迫症的杜城找条河泡了两个小时洗干净了在上岸。但还是不能走,因为车还是打不着火,所以硬生生等到凌晨五点,在这期间鬼火幽幽,警员吓得都在躲,只有杜城一边抽烟一边看手机,悠闲地很,要不是他是队长,估计警员早就要揍他一顿了。 回到警局,三名警员还跟其他人说了这趟惊险之旅,还吐槽了杜城“我跟你们说城队,他居然为了立功,形象都不要了,和逃犯一起跳进粪池,差点逃犯就要被他给淹死,不过好在抓到了就是。”警局里充满了欢笑声。但听到这些话的杜城脸黑了一个度狠狠罚了他们,虽然被领罚,但是事情已经暗藏在每个人心里,谁都知道杜城掉进粪池的丑事。 就算杜城知道他也不好意思对外透露,他肯定希望自己的脸面都是最好的,丑事内部知道就行了,这句话也得到印证,确实除了村民,再者就是警局知道了。 第4章 连环杀人案(上) 风高的夜晚,下起很大的雨,路人都匆匆回家,一个身穿黑色雨衣的男人暗自嘀咕:导师说这次任务一定要快准狠,不能留下痕迹。他朝一个方向走去…… 第二天警局就打来报警电话,沈队也是第一个迅速出警了,带着顾城。来到案发现场,死者是一名女性,刀伤,大概一击即中,死者旁边静静的躺着一把红雨伞,由于下过雨的原因路上的脚印早就洗刷干净了,将尸体带回警局,何溶月解剖尸体后对众人说:“和之前的案子一样,刀应该是把长10厘米,宽3厘米的小刀”,沈翊:“多年前的案子还是城队负责的当时线索又少,而且根本没时效性,就把它归类于重罪卷宗里了”沈翊将那个案件从文件夹取出,“西南体育中心足球馆余伟安球员死亡,刀伤也是如此,但他被埋在足球场地里一两个星期,只剩白骨,还是打算重修足球馆的馆主发现的。”李晗:“emm……凶手如果是一个人,那他作案动机是什么?再怎么看他和她也没任何关联啊!”众人都陷入沉默?,没人能懂这凶手的杀人心理,都是不同的人,怎会惹上同一个人,难道是随机杀人吗? 次日又有死者,伤还是和之前的一样,但唯一不同的是这位死者是个私生活混乱的,收了酒吧帅哥礼物的女生。第四次又死了一个酒吧女生,她手腕上带着价值不菲的手表,刀伤还是一样。警局里沈翊脸色发黑,一连下来已经有四个死者,而且还是同一个人,这明显是在挑衅他啊!冷静下来,仔细观察后面的案件,死者都是在酒店工作,也收到大款给的手表,所以凶手可能是在用自己觉得对的方式来惩罚这些“爱慕虚荣”的人,所以下次动手肯定还会是酒吧。 第五天,沈翊和顾城来酒吧,一进去就发现很有可能是目标的女士,她穿着蓝色夜装服,手腕上带着和前两个女士同一款的手表,喝的有些微醉,两人立马去阻止,因为两人穿的便装,所以女士并没有多想,对他们破口大骂,隔壁桌的都看过来了,气头上的女士将手中的酒瓶朝他们扔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吵架?”隔壁桌两男的气的就要揍她,沈翊和顾城不断拉架,才把女士生拉硬拽出了酒吧,沈翊忙着和其他队员劝女士上车,并说明缘由,可女士并不相信一直在跟他们批斗。顾城站在他们身后显得毫无作用,只能扶额叹息,心想这女的怎么这么难缠。一个打扮的严严实实的黑影一扳手从后面敲晕了他,顾城下意识想反抗,可能是旧伤的复发,一股酸劲直冲脑门,再加上扳手的打击,彻底昏了过去,黑影把顾城抗走,完全没注意到掉在地上的钥匙。大概过了五分钟,沈翊才想起顾城,回头却发现人不在了,地上还躺着他的钥匙,沈翊将其捡起,心想他是个有强迫症的人,怎么会随意丢自己的钥匙呢?除非…………,沈翊反应过来对着其中一个警员说:“顾城呢?不是说好凶手下个目标是那个女士吗?怎么顾城被抓了。”警员“我们不知道啊,刚刚才将那个女士安全送离”,沈翊怒骂道“周边监控给我调出来,人赶紧给我找!他要出了什么事拿你们是问。”警员快速离开,沈翊站在原地,左手轻轻捏了捏鼻梁,他是第一次为新人这么生气过,但沈翊心里有些猜测可能当年杜城并没有死,而顾城可能就是他,只不过他不说自己也不好戳穿,改天就试试来测测他的反应,当下还是找人才更为重要。十分钟后刚离开的警员回来了,但没有结果,因为附近的监控刚好这几天损坏。沈翊低骂一声“该死!”左手狠狠打在墙上,墙裂了一条缝。旁边的警员吓得默不作声,他们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生气的沈翊,希望顾城那边有线索吧,不然完蛋的是我们………… 第5章 连环杀人案(下) 此时另一边,滴答,滴答,滴答,破烂的房顶不断的漏雨,顾城迷迷糊糊的从就床上醒来,强撑着半靠在床头,想动下手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绳子反绑在后。“醒了?”一个身材高大,但明显有些虚弱的人走了进来,顾城再仔细打量心里初步判断他可能将死了。顾城“你是谁?”“我是谁重要吗?”将手中的刀停了下来。顾城:“总得知道原因,这样死了也无遗憾。”男子想想也是,反正是个将死之人,告诉他也没关系。片刻后开口了“我叫许健谷,多年前我也是个足球运动员,也有妻子,可后来我发现妻子出轨跟了余伟安,这样我很郁闷,就在这时我遇到人生中唯一一个导师,他告诉我所有心怀不轨的人都应该被杀掉,那天是我第一次杀人,怕被发现将监控打坏,人也埋在地里。后来只要有人做出不好的事我都会杀,包括你,玩的挺花,好了,现在该送你上路了!”正准备一刀刺下,突然灯黑了,来了一个强有力的踹门声,“不许动,警察!”听声音也知道来的是蒋峰,后面跟着的两个警员押着许健谷。顾城犹豫一下,还是出声了,“别,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此时被押扣的人已经吐了口血,死了。蒋峰愣住了,反应过来先将顾城身上的绳子解开,扶他起来,疑惑的问:“你怎么看出他快死了?”顾城“因为他的精神状态上明显就有些萎靡,再加上手指干裂程度,我猜测可能他活不了多久,所以我才拖延时间,套他嘴里的话。”停了几分钟后说:“他的背后有个导师,这个所谓的导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蒋峰听了他的分析,总觉得他和城队很像,但是他明明是个新人啊?难不成他在骗我们?!听到他的问题回过神来,才说:“虽然街边的监控大多被损坏,但是临近这个小屋的监控并没完全坏,这才找到了你。”犹豫了一下,便说:“你的分析很精彩,和我师傅杜城一样。”顾城心惊,难道这小子发现了?表面上尴尬的笑笑:“啊,是吗?可能是我看他的破案的事情看多了,就学会了吧。”蒋峰看出他有所隐瞒,但也不好戳穿,和他一起回警局了。 等到下班时间,顾城先离开了,至于其他人秘密开小会,谈论一件事情。张局:“杜城在三年前的刺伤案中就受伤一直没醒,所以市局觉得他因公殉职了,才传出此消息。”沈翊:“而后面不久就来了所谓的新人顾城!他的做事习惯,口头禅,戴的表还有破案方法都和杜城一模一样,只是姓不一样。”李晗:“这么说来,城队没有死,只是以新的身份陪着我们,可这是为什么呢?”沈翊:“记得三年前的刺伤案,凶手代号为黑桃K,他为什么要杀杜城,肯定是觉得他对自己很有威胁,杜城为什么装新人,我觉得有两种原因,一是发现自己可能被盯上,换个身份这样可以摆脱黑桃K的追击,二更好的找到当年的真相。”何溶月:“我赞同沈翊的话。”蒋峰:“很合理,但他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我们可是一家人。”李晗:“可能城队也担心我们会遇到危险吧。”众人一致商量决定,明天戳穿他的伪装,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他们永远支持。 夜深了,警局的灯全关了,陷入一片寂静中,明天会发生什么,无从谈起。 第6章 坦白(一) 今天一大早顾城就来到了警局,他心想着只要不打照面我就可以偷偷查那个案子了,坐在自己办公桌前不断翻阅三年前刺杀案的细节,还有五年前自己追查的黑桃K的所有卷宗,分析其中的相同点。除了流沙,其余的根本不一样。在之前的案子里黑桃K有一把□□,嘶……不对,如果刺杀案凶手是黑桃K的话为什么没有用枪而是匕首?除非……他还有同伙,那他的同伙是谁呢?继续翻老早的资料黑桃K有三个手下,代号分别为梅花J、方片Q、桃心3,还有一个对外接线人,负责传递情报的代号为“柳梅”……等等柳梅?顾城惊讶无比,因为这个代号好像在警局见过,她居然是警局的内鬼,难怪为什么每次自己的行踪黑桃K都能知道,原来…………摇下头放下顾虑,仔细掏自己的衣服口袋,发现一个小型的窃听器,不过有些损坏,顾城暗自捏紧拳头,心想:柳梅……我一定会戳穿你的。起身偷偷溜进档案室,查看“柳梅”的档案,“柳梅”的姓名叫柳英英,在破案方面拿到很多表彰,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她抓人多厉害,而是早就和黑桃K串通好演这么一出戏,提高自己在警局的地位。顾城将档案原封不动放回原处,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暗自想:柳英英,我亲自会会你。起身装作无事人一样去到茶水间,此时警局已经陆陆续续有人了。顾城凭着记忆来到柳英英办公室,进去的时候柳英英很惊讶,毕竟在她印象里顾城只是个新人。顾城:“英英姐,早就听说你的光荣事迹了,沈队说要我跟你多学习学习”柳英英:“不敢不敢,多磨砺磨砺,你也会变成出色的刑警的。”顾城:“如果城队还活着就好了,说不定还能教更多东西呢,哦不,有可能他还活着。”柳英英听到城队二字脸色惨白,顾城偷偷拍照留下当证据,柳英英随后觉得失态,恢复过来继续说:“顾城啊!杜城已经因公殉职了,怎么可能活着呢?”顾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对啊,怎么还活着呢?”离开了办公室,柳英英一脸不可思议看着顾城离开的背影………… 今天中午临时开个会议讨论302刀伤案,柳英英也在。张局:“这次重新拿出此案,为的就是给杜城同志一个交代,好让他瞑目”其实还有个隐情,昨晚商讨先装作没发现,让顾城自己承认。沈翊:“对,我们发现黑桃K和杜城的行踪路线完全一致,只是一个先一个后,所以很有可能在这之前就有人通风报信过。”顾城:“而这个人正是柳英英,哦不对,应该叫你‘柳梅’”柳英英立马变得不镇定起来:“你个新来的胡说什么呢?”顾城:“我只是随口说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柳英英:“我…………”。顾城:“先听我说完一个故事你再说。”顿了几秒“有一个人作为凶手的接线员处心积虑的混入警局,目的只有一个杀掉刑警队长杜城,因为他的存在挡住了凶手的道路,怎么办呢?化名为柳英英,再加上与凶手的绝佳配合,让人真以为你有很高的破案天赋。后来接近杜城,一步步获取他的信任,在他不注意时放了小型窃听器,听他的安排和行踪,而另一头接受讯息的则是凶手,提前准备布控,在随便派出个手下趁乱刺伤了他……”柳英英吞了一下口水“你……你凭什么这么说,就算我是,你有证据吗?”顾城:“有啊”一步步靠近柳英英“时间上杜城和黑桃K的到达时间只相差三分钟,你说这是巧合吗?案发现场和当年爆炸案的现场都留下流沙,这也是巧合吗?”扔出口袋中那个小型窃听器“这个你熟悉吗?呵,利用杜城的信任转过头把他送上绝路,还问我有没有证据,你良心不会痛吗?哦对了,你应该没有心,有心也是黑的。”柳英英垂下脑袋说:“对,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只是一时见钱眼开罢了,等做完我就后悔了。”哭了一阵,随后抬头看向顾城“你真的很像他”顾城笑了笑“自信点把像去掉,我就是他,处心积虑想除掉的人根本没死,还站在你面前。”蒋峰,沈翊,何溶月,李晗和张局听完也是一惊,虽然他们猜出顾城的身份,但亲口听他承认还是会感到震惊。张局率先缓过神来,对柳英英说:“从今天起撤销你的职位和所有荣誉,并带入监狱,至于罪怎么治,听天由命吧。”柳英英被两个警员带走。会议室恢复了平静。过了至少十五分钟,沈翊开口打破沉寂:“顾城,哦不对,杜城!你确定不解释一下吗?”顾城:“我…………” 第7章 坦白(二) 顾城冷静下来开始诉说:“五年前那起爆炸案,我跟黑桃K有过交手,还成功逮捕过。” ---回忆--- (五年前) 杜城:“3a6区发现嫌疑人车辆。”杜城开着越野车紧追在后,前面的车有些不耐烦了,司机朝山坡开了几枪,杜城嗤笑:“枪法这么差的吗?”随后便笑不出来了,源源不断的巨石往下坠落,杜城不断的打方向盘躲避,差点就要被砸到,抓紧赶到目的地,下车,拿起通讯器:“第一队随我进去,二队原地等候命令!”另一头“收到”。总共一队加上杜城就七个人,进入园区,看到黑桃K,杜城先冲了上去进行搏斗,其余人负责他的手下,其他人已经抓捕干净就差黑桃K,杜城和他从园地一直打到一个废弃的楼里,黑桃K奸笑,掏出遥控器,按下了按钮,楼顶发生巨大爆炸,整栋楼被照在亮光里,其他队员距离远的也只是受了点擦伤。他们更担心城队的生死,废墟之下受重伤的城队手里还提着黑桃K走了出来。杜城:“二十四小时任务完成。”带回去后进行审问,杜城因工受伤住在医院。根据黑桃K的阐述找到剩余的窝点将其捣毁。可事情发生的太快,就在抓捕黑桃K抓到的第三周就传出黑桃K越狱的消息。上级知道了严重批评北江分局,就因为这事杜城也被受到处罚。从那时起杜城发誓自己一定要将黑桃K捉拿归案! ---回忆结束--- 顾城:“从那天事起我总感觉他越狱这事很奇怪,第一他是怎么知道轮班时间的,第二我们监狱大门的密码他是怎么知道了,但也不排除他有黑客技术,破解密码的能力。”张局:“所以你就想到把自己的刺伤案和当年的案子结合起来,从而发觉警局有卧底的事。”顾城:“对。”蒋峰:“那这个和你骗我们有什么关系,城队!”沈翊:“我也是临时代替你的位置而已,其实我们根本不相信你会牺牲,还在等你主持大权。”李晗:“就是啊,你永远都是我们公认的队长,我们北江分局一家人永远在一起。”顾城:“大家……”顾城……额不对,应该是杜城非常感动,自己在大家心里的位置如此重要。蒋峰:“城队~你都骗了我们这么久请我们吃顿饭不过分吧!”杜城轻敲一下蒋峰的头,笑骂道:“你这小子,就知道吃!”蒋峰委屈巴巴的看着城队,杜城也选择性看不见哈。 下班时间到了,杜城还是大方的请所有人吃顿好的,在桌上也不闲着分析案件。蒋峰:“目前来看黑桃K的窝点应该并没有全部告知警方。城队之前捣毁的窝点也可能是冰山一角”插了块牛肉塞进嘴里。李晗:“那把□□挺旧的,应该用了很长时间,五年前的居然使用这么久不太合理,我怀疑可能就是个幌子,而黑桃K擅长的其实是匕首。”杜城:“爆炸案和刺杀案的现场都有流沙,这……在暗示什么呢?”众人纷纷不解,关于黑桃K的身份至今都是个谜团,未来还有更大的考验等着北江小分队。 吃完饭后,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家,杜城躺在床上隐隐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是想着想着就睡去了,一切结果都交给明天吧。 第8章 频繁的爆炸 “尚华路12路公交车发生爆炸”“天山路17号公交车发生爆炸”“银海路20号公交车发生爆炸”……一大早北江分局就接到很多电话都在说公交车发生爆炸,伤者几人,死者几人,杜城几人忙的不可开交。 杜城:“该死!为什么公交车这么容易爆炸,这凶手有什么奇怪癖好吗?”不断翻阅案件资料,突然停留在一张照片上,公交车座椅下的蓝色流沙,瞳孔骤缩“黑桃K干的吗?”起身准备去调监控,突然被一个毛毛躁躁从警局门口冲进来的女孩撞倒在地。“哎呦!”女孩立马站立“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杜城:“没事,下次注意一点就好了,不过你是来……”女孩没等杜城说完话便打断了,“我来报案,我可能有嫌犯的线索,因为我就是公交车上的幸存者。”几人面面相觑,蒋峰:“能麻烦详细说说吗?”女孩:“当时车上人挺多,想都记住肯定不太可能,但我唯一记住一个男的,上车的时候打扮的严严实实,还鬼鬼祟祟的拎着一个公文包,坐在后座角落里在捣鼓着什么,然后到了某站就下去了,唯独那个公文包一直放在原地,我起初并不在意,但后面居然发生爆炸,我就觉得这个男的有问题!”杜城边听边记,抬起头询问“既然你觉得他有问题,为什么当时没有报警呢?”女孩挠挠头,显得有些尴尬。杜城:“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是发生那种事你应该也有自己的顾虑,但下次遇到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报警,而不是等事情平静下来再报。”女孩:“我知道了。”杜城:“你说的事情我们会进行排查的,还是很感谢你的配合!”女孩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杜城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走到李晗的身边,“李晗,负责查一下那个女孩坐的公交车手拿公文包的男人是谁”,转过头又看向蒋峰“蒋峰,带人去幸存者家里询问,看看谁对这个男人有印象。”两人领命而去。此时某一小区一楼一个看起来很暴躁的男人在阳台呆着,他的左胳膊被手铐拷在阳台栏杆,一个穿着围裙的保姆端着饭走进房间“端楚,吃饭吧。”男人:“王阿姨,你先把我放了,好不好?我怎么可能有问题,那医生明明就在骗你们,什么易怒症,胡说八道,我做的都是对的,他们该死,凭什么还要惩罚我?”保姆:“你冷静点,他们是做错了事 警察法律会制裁的,但你杀了他们性质不一样了,现在警察都在搜查这件事,如果你出去了不就是自投罗网?除非……”男人:“除非什么?”保姆:“除非你能抓到杜警官,他是警局的核心,如果你可以绑了他,我们就可以威胁警局停止对你的逮捕啊!”男人:“杜城,哼!早看他不顺眼了,我得想想怎么做才能让他上钩。”保姆将手铐解开,对他说:“这杜城工作上严谨的很,但私下是个热心肠的人,利用这点不就行了?到时候我假装摔倒,他肯定会来扶,你把车开到马路另一边停着等我,我让他把我扶过去,你偷偷从背后攻击他将他打晕,我们就可以把他绑牢,嘴堵上,带走了。”男人露出诡异的笑容,“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杜城,你最好做好准备。”另一边杜城狂打喷嚏,总感觉有人说自己坏话。此时出去的两人回到警局,但收获为零,没一个人知道那男的是谁也没有准确信息,唯一认识的只是说样子很像,但他没有公文包,而且长时间被锁在家里,不可能出现在外面。杜城盯着桌上的案件分析出了神,现在好不容易有条线索还断了这凶手看起来是个老手啊!这明显就是在对自己挑衅!气的杜城拍了一下办公桌,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转眼到了下班时间,杜城走在回去的路上,别问他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因为车拿去维修了,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穿着保姆服的老奶奶,拎着一大堆东西艰难的走着,原本不打算上前的杜城,再三犹豫下上前帮拿了一大部分,殊不知掉进了陷阱里……… 第9章 致命的善良 杜城上前拿过一部分东西,顺便扶着她,对她说:“我帮你拿着点吧,老人家,你家里人呢?怎么就让你一个人出门还拎这么多东西。”保姆:“我家孩子忙,够累了所以就不打扰,经常这样外出,习惯了!”假装不经意间看向一辆车,“那是我儿子的车,小伙子,看你也是个好人,就帮我把这么多东西搬那里去吧。如果我儿子不在估计等一等也就来了。”杜城想都没想应了下来,走过去后就感到背后传来很强的疼痛感,不得不松开手,正想转过头去看看是谁,“砰”的一声又是一棍子,杜城晃了几步,晕倒在地。来者就是杨端楚,保姆:“快!绳子拿出来给他绑上。”杨端楚用绳子将杜城手脚绑的死死的生怕他醒来后挣脱,又掏出毛巾塞进他的嘴里,特意塞的很深,以防吐出来,将他放到车的后座,身上的配枪和手机都放在自己口袋里这才安心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离开。过了几分钟杜城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动了动身子,发现根本动不了,顿时清醒过来,看看四周,自己坐在车里,意识到被绑架了,想说话嘴里的毛巾塞的太紧了,吐不出一个字,看向前座的两人,副驾驶的人他最熟悉不过了,原来一切都是个骗局,自己的善良变成害自己的陷阱,他们想做什么?难道是要我命吗?不对,如果要我命的话我现在不可能还活着。到了地方杨端楚粗暴的将杜城拉下车,踉跄了几步,不断推搡着前进,进了一个小木屋才停下,杨端楚将他甩到地上,杜城动了动酸痛的身子,半靠在墙上盯着杨端楚。“终于抓住你了!拿你威胁警局应该会很有效吧!”杜城恶狠狠的看着他,努力挣扎,嘴里发出不清楚的字节。杨端楚拿着杜城的手机一顿操作,随后用电脑一顿操作黑进北江分局会议室大屏幕,黑进去真是不容易有多重的密码防线,不过在杨端楚看来只是小意思,另一边的剩余的人都在忙着工作,别问为什么他们没注意城队的去向,一问就是以为他做任务去了。突然开会到一半的时候屏幕响起声音,转换一个画面屏幕前坐着一个黑衣人,而他的左半边有被绑的严严实实,嘴里塞着布的杜城昏靠在墙角。黑衣人用机械的变声器说话“你们好啊,张局还有蒋峰你们。”张局“你是谁?”黑衣人:“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你们的好队长杜城在我的手上。”镜头拉进让他们看清角落的杜城。蒋峰捏紧了拳头,喊“你到底想怎样?快把城队放了!”黑衣人又把镜头对着自己“想干什么?当然是让你们停止调查公交车的爆炸案,不然他就要完了!”张局:“什么?!”李晗:“我们不会停止调查的,你想得到美。”黑衣人露出一抹笑容,“是吗?”走向杜城,杜城拼命的往后缩,还是被他抓到,“黑衣人”用左手狠狠掐住杜城的脖子,杜城拼命挣扎,脸色涨红,呼吸困难。另一边的张局看到这一幕,犹豫出声:“我们答应你停止对爆炸案的调查”黑衣人松开手,杜城倒在了地上。 张局:“现在可以放了他吗?”黑衣人:“好,只要同意这个条件我就会让他回去!”大屏幕关闭了,蒋峰“张局,为什么要停止调查?我们查这个案子很久了,很快就能抓住凶手了,你……”张局直接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们不能拿杜城的命开玩笑,等他平安回来我们偷摸调查就好了。”蒋峰看到她如此执着也不在说什么了。另一边杨端楚给杜城眼睛上蒙上黑布,命令一个人将他送回去。杜城只感觉地势颠簸,其他的完全不知道,过了十五分钟,车停了下来,驾驶座上的人将杜城甩在地上,便扬长而去。被绑的严严实实,嘴巴被堵,眼睛被蒙上的杜城在原地不知所措,努力想脱困,蒋峰从警局出来就看到在地上蠕动的杜城,立马上前解开他身上束缚和布,杜城站起身来。杜城“重见光日的感觉真的太棒了!”蒋峰抱住他“城队,你没事真是太棒了!”杜城:“松,松开手!”蒋峰松开了手,尴尬的笑笑。杜城的目光坚定的看向远方“那个人我必须抓住!” 第10章 毒影重现 北江分局刑警大队的灯光总比这座城市的晨曦醒得早。杜城将第三杯冷透的浓茶灌进喉咙时,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尖锐地响起,凌晨四点的寂静被撕开一道裂口。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缉毒支队的张野,这个时间点的通话,从来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 “杜队,是‘幽灵’。”张野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刚端掉的北郊仓库窝点,抓的人里有个老油条,扛不住审,吐了。说这批货的源头,是消失五年的幽灵。”“哐当”一声,杜城手里的搪瓷杯砸在桌面,褐色的茶渍溅上摊开的卷宗。这个名字像枚生锈的钉子,猛地钉进他太阳穴最敏感的神经——五年了,他以为这个名字早就和那些腐烂在边境雨林里的秘密一起,被彻底掩埋了。 幽灵,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只记得五年前他是盘踞在云滇与本市之间的毒网核心,手下的马仔能用货运卡车拉着成吨的新型毒品穿越三省,而他本人却像个真正的幽灵,从没人能拍到他清晰的正脸。直到五年前的5月12号,他们差点就抓住他了。那一天的记忆突然活过来,带着边境特有的潮湿霉味钻进鼻腔。杜城闭了闭眼,眼前立刻浮现出那座废弃糖厂的轮廓——生锈的传送带像条死蛇盘踞在厂房中央,空气里飘着没散尽的甘蔗渣味,混杂着更刺鼻的化学品气息。当时他还是缉毒支队的副队长,带着刚入队的蒋峰和十六名队员,在闷热的午后埋伏了整整七个小时。线人说幽灵会亲自到场验货,穿一件靛蓝色的傣族织锦马甲,左手无名指缺半截。张野趴在制高点用望远镜盯着,突然低声喊:“目标出现,符合特征!”杜城攥着微冲的手心瞬间沁出汗,耳机里传来总指挥“三分钟后突击”的指令。可就在倒计时到最后十秒时,糖厂西侧的围墙突然传来巨响。不是他们安排的爆破,是更猛烈的炸药,震得钢架屋顶簌簌掉灰。杜城下意识转头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那个穿织锦马甲的身影突然矮身,像只受惊的獴钻进了传送带下方的阴影。等硝烟散去,他们冲进去时,只在水泥地上捡到一枚沾着新鲜泥土的青铜烟锅——那是幽灵标志性的玩意儿。那天他们缴获了三百公斤新型毒品,抓了二十七个马仔,却让主犯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更让杜城喘不过气的是,两名年轻队员在追击中踩中了幽灵提前布置的□□,永远留在了那片甘蔗地里。蒋峰当时为了救他,胳膊被飞溅的碎石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浸透了半个肩膀,却死死攥着那枚烟锅不肯松手,红着眼问:“城队,我们能抓到他吗?”他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一定能”。可这三个字,他说了五年,却连幽灵的影子都没再见到。 “城队?杜队你在听吗?”张野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 “地址。”杜城的声音哑得像磨砂纸,指节因为用力捏着桌沿而泛白。 “根据供述,幽灵今晚可能在老城区的福寿里,具体是17号楼402。我们查过,那套房子三个月前被一个叫‘老陈’的人租了,登记信息全是假的,但最近一周有高频次的陌生手机号在附近活动。”“备队。”杜城抓起椅背上的警服外套,“通知蒋峰,带行动组五分钟后楼下集合。” 走廊尽头的画室还亮着灯。沈翊正对着画布上的人像轮廓出神,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抬头,看见杜城风风火火地冲过走廊,警徽在应急灯下闪着冷光。他放下画笔追出去:“出什么事了?” “幽灵。”杜城脚步没停,“五年前跑掉的那个毒枭,又冒头了。” 沈翊的脚步顿了顿。他虽然没亲历过5·12行动,但卷宗里那些触目惊心的现场照片,还有杜城每年忌日都会独自去墓园待一整天的习惯,让他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看着杜城紧绷的侧脸,突然说:“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杜城皱眉。 “根据描述画模拟像,或者……”沈翊的目光落在他攥紧的拳头上,“我能帮你看清一些容易被忽略的细节。”杜城喉结滚动了一下,没再拒绝,转身继续往楼下走:“上车再说。”五分钟后,三辆贴了深色膜的越野车悄无声息地驶出市局大院。蒋峰坐在副驾驶,正对着平板上的福寿里平面图做标记:“杜队,福寿里是典型的城中村握手楼,楼间距不到两米,楼顶上全是加盖的铁皮棚,四通八达,很容易跑。” “分三组。”杜城盯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声音冷硬,“一组由张野带队,从正门突击;二组守后巷,切断通往菜市场的小路;蒋峰,你带两个人跟我走消防通道,沈翊跟我一组。” 沈翊突然开口:“那个供述的马仔,能不能描述一下幽灵现在的样子?五年了,他可能有变化。”“说是比五年前胖了点,留了络腮胡,左脸有道新疤,从眉骨到颧骨。”蒋峰调出笔录照片,“但这小子只远远见过一次,不一定准。”沈翊没说话,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像是在脑海里勾勒轮廓。车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老城区的巷弄里开始有早点摊支起油锅,油条的香气混着垃圾桶的馊味飘进来,有种诡异的烟火气。402室的窗户拉着厚厚的遮光帘,从楼下看像只紧闭的眼睛。杜城带着蒋峰和沈翊摸到消防通道口,生锈的铁梯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呻吟。爬到四楼平台时,沈翊突然按住杜城的胳膊:“等一下。”他指着402室窗外空调外机上的积灰:“这台空调最近没开过,但遮光帘缝隙里有灯光,说明里面有人。可你看楼下的电表箱,402的电表转得很慢,不像住了人的样子。” 杜城瞳孔微缩。五年前幽灵就是用“空屋有动静”的假象骗了他们一次,难道历史要重演?他立刻按住耳机:“各组注意,目标房屋可能有异常,暂缓突击,等我指令。”就在这时,402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外卖服的男人低着头快步走出来,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保温箱。蒋峰刚要上前,沈翊突然低声说:“不对,他的鞋。”男人穿的是双崭新的运动鞋,但鞋跟处的磨损痕迹很不均匀,像长期穿着厚重靴子的人突然换了轻便鞋子的步态。更重要的是,他拎保温箱的姿势——右手手指刻意蜷缩着,像是在掩盖什么。“拦住他!”杜城低喝一声,率先从消防通道冲出去。那男人反应极快,听见声音立刻扔掉保温箱,转身就往楼梯口跑。蒋峰一个箭步冲上去,却被他猛地一肘撞在胸口,闷哼一声退了两步。男人趁机蹿下楼梯,杜城紧随其后追过去,在二楼转角处一把揪住他的后领。拉扯间,男人的帽子掉了,露出一张留着络腮胡的脸——左脸果然有道疤,从眉骨延伸到颧骨。但当他抬头的瞬间,杜城的心沉了下去。这不是幽灵。眼神不对。幽灵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冷得让人发怵,而眼前这个男人的眼里只有惊慌,像只被追急了的兔子。“警察!别动!”蒋峰追上来,反手将男人按在墙上。 杜城踹开402室的门,强光手电扫过房间——客厅里散落着十几个密封袋,白色晶体在光线下泛着冷光,三个男人正慌手慌脚地往背包里塞东西,看见警察瞬间瘫在地上。“幽灵呢?”杜城抓起其中一个人的衣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不知道……”那人抖得像筛糠,“我们只负责分装,老板说……说做完这单就走……”沈翊走进卧室,指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刚打过电话,通话记录里最后一个号码,归属地是临市边境。”他又拿起桌上一个喝了一半的茶杯,杯沿只有一个完整的唇印,“喝茶的人习惯用左手,而且……”他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唇印边缘有细微的齿痕,这人可能有咬牙关的习惯。” 杜城的目光落在墙角的通风管道上,铁网被人从里面撬开了,边缘还沾着新鲜的铁锈。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管道内壁,指尖沾到一点黏腻的黑色——是机油,和五年前糖厂传送带上残留的味道一模一样。“他从这里跑了。”杜城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的隐忍。通风管道连接着整栋楼的竖井,直通地下车库,现在追已经来不及了。蒋峰押着那个外卖服男人进来,脸色难看:“城队,这小子招了,他就是个跑腿的,刚才接到电话说‘货出了问题,让把样品送走’,根本没见过老板本人。”沈翊走到杜城身边,看着通风管道口:“他故意留下这些人当幌子,自己带着核心的东西走了。那个唇印,还有你说的机油味,加上马仔描述的特征,我大概能画出他现在的样子。”杜城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老城区的屋顶上飘起袅袅炊烟,新的一天开始了,而那个幽灵,又一次消失在晨光里。他想起五年前蒋峰流着血问他的话,想起墓园里那两块冰冷的墓碑,突然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把人带回局里,连夜审。”他对蒋峰说,然后看向沈翊,“画出来,越详细越好。” “好。” “另外,”杜城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通知技术队,查临市边境所有的汽修厂和五金店,尤其是五年内有过工商信息变更的。他既然用了机油,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阳光从遮光帘的缝隙里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像一道迟迟未能愈合的伤疤。但这一次,杜城知道,他们离幽灵又近了一步。这张网,他迟早要收。 第11章 迷雾之下 已经过去两个星期,杜城调查的脚步永不停歇,黑眼圈逐渐清晰,有好几次警员都劝他不要心急,回去好好休息,他也只是笑笑并没有理会,他恨黑桃K狡诈,戏弄自己;杨端楚嘲讽,折磨自己;“幽灵”的侥幸逃脱,伤过自己的队员,他知道这些人都在挑衅他,拿生命和自己赛跑,如果一日不抓住,受害的人会越来越多,他不会放过自己。 可是身体哪有那么强的抵抗力,就算再好遇到这样的高强度工作也会垮下,这不今天蒋峰进杜城办公室时发现他昏迷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吓得他立马打了120将杜城送进医院。队长倒下对队员来说都有一定影响,他们担心城队的身体状况,但又不好说什么。沉默了几分钟还是蒋峰率先开口。“我们不能再让城队这样下去了,我们必须做些什么!”“对,我们必须解开他的心结,让他能轻松下来。”“‘幽灵’能那么顺利逃脱应该有上线,可是他的上线究竟是谁呢?”“我觉得是杨端楚,因为他威胁过城队会跟他玩‘游戏’的,难道他口中的游戏是……”“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应该重点查杨端楚。”李晗飞快查阅关于他的信息,发现他有好多犯罪的前科,而且似乎跟黑桃K手底下一个线人走的很近,蒋峰:“没想到杨端楚居然和黑桃K手下的人有关系,那么‘幽灵’和黑桃K应该也有关系。这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啊!”突然蒋峰的手机响起,蒋峰接听后脸色变的有些凝重,放下手机,“又有新案子了!”李晗“这边城队出了事,案子就来了,也不知道城队咋样了”另一边医院病房的城队醒来了,半靠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发呆,护士进来查房,杜城问道:“护士,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护士:“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事了就可以出院了。”杜城只好作罢,打开手机翻看有没有任务发布,没有自己还得做好之前案子的总结。现在掌握的证据还少,尽管知道杨端楚和黑桃K有关系,证据太少,人又狡猾,很难进行逮捕。这段期间毒品的事件又开始发生,警局从来没有消停过,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北江分局刑警队里暂缓了新案件的到来,等着杜城出院主持大局,但基本确定的是这个新案子是一场死亡游戏的离奇案件。死亡的原因不明,但死法各不相同。 蒋峰先行一步去见了校长做了笔录,根据他所说之前就发生过这个离奇的事,当时以为是恶作剧就没在管了,没想到又发生了,幸好自己封锁了消息,不然自己学校的名誉还不保了。蒋峰回到警局对着之前的案件资料愁眉苦脸,以至于到了下班时间都不知道,还是李晗过来喊他,他才动身离开,心想:城队,快点回来吧,我快不行了!唉…… 第12章 校园诡异游戏 杜城今天终于回来了,警局气氛高涨起来,毕竟他可是警局的主心骨,蒋峰迫不及待的就开始诉说案情起来: MT精英中学流传着一个故事,校园里住着“小恶魔”每次都会随机选个班级进行一场游戏,只要是加入游戏的无一生还,这间接导致了整个学校的学生每天减少,校长也想过找到幕后黑手,可惜一点信息没有,检查死亡学生的医生都说是自杀没有他杀的痕迹,这也逐步提高了案件的难度,成为疑案之一。 今天“小恶魔”又出来活动了,盯上了某一班级。此时的六二班传来一个惊呼声“快看手机,有人发红包了!”说话的是蒋宣,体育很好的男生,他看着手机班级群里的红包兴奋不已。白茶:“这个叫小恶魔的人该不会就是杀人的凶手吧,他给的红包真的能抢吗?”也许是过了太长时间没动静,小恶魔在红包下方发了两条消息,“抢的最大的人需要完成挑战,如果完成就进行第二轮,会比第一轮多出一倍,反之则死。”“那么,游戏开始!”两条消息过后就再也没声了,班级陷入了沉寂,江野:“先抢了再说吧,这红包白要还不抢,至于挑战看看呗,就算完不成也没事,我就不相信,他能让人死,我没有跟他无冤无仇,真的是。”他率先抢红包,其余人虽然还有顾虑,但是有人开头便也打消了念头,随着红包抢完,最佳的就是班级一个腼腆的女生,小恶魔发来挑战“给董嘉文表白,限时一分钟,一分钟内未做则死。”全班除了那两人都纷纷起哄,董嘉文是我们班出了名的校霸,从来就没几个人敢靠近,小恶魔出这个要求,让那个女生怎么办?算是踢到铁板了。那个女孩有些颤抖的走到他的面前,鼓起勇气说了句“我喜欢你!”出乎意料的是董嘉文并未发火,其他同学都感到没劲一哄而散了,很快上课铃声响起,众人便恢复上课的状态,对于这样的插曲毫不在意,下课了,小恶魔真的履行他的承诺,发了两倍的红包,往后以此类推,所有人都忘记不做挑战会死的事,当然有几轮脾气犟的就没做,预想的死亡都没来,江野开口:“你看吧,说什么死人都是吓一吓你们这群胆小鬼的,这都好几个没做的了也没见他们咋样啊!”蒋宣:“就是,我看这个网名叫小恶魔的也不行啊,恐吓人的方式早就OUT了!哈哈哈!”被他俩的话一说,其余同学并未将其放在心上了。 次日一个算命先生路过这个学校叹口气:“阴气很重,有血光之灾啊!”保安直接赶走,嘴里还骂:“你有没有素质,框钱的事居然做到学校来了,快走快走!”可就是这不经意的话却引起学霸顾梨梨的注意,内心一直琢磨着算命先生这句话的含义,很快到了上课的时间,所有人都进入学习状态,突然某个同学站起来走向窗户,程野:“你干什么?这还在上课呢!”那个同学转过头,露出的是诡异的笑容,随后跳下了楼,所有人都惊吓到了,随后昨日没做挑战的同学接连以诡异的方式死亡,有喝毒水的,有美术刀封喉的等等。一时间整个班都瘫痪了,谁还有心思上课呢?全都往外逃深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校长看事情越来越大,怕对自己不利于是报了警,这就有了接下来的事。 杜城听完后愣了几秒,杜城:“一个个都是自杀,而且都没有仇人,嘶~”蒋峰:“事情就是这样,太离奇了,但如果不是小恶魔他们应该也不会死吧”李晗:“所以这个小恶魔才是杀害这么多人的凶手,他到底是谁呢?”杜城:“不管是谁都要抓到他,再这样下去学校还能找到人吗?”杜城连夜翻看有关传闻的事情,一切都太顺了,没有任何痕迹,难道真的是自杀的吗?未免太荒唐了点……在怎么看也不符合逻辑。这时杜城的手机响了,杜城拿起手机看见是一个网名叫小恶魔的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杜城心想:我要找你,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倒要看看你要做什么!点开短信(小恶魔:杜警官,我知道你在查,呵呵,你觉得自己有多厉害能抓到我,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方片Q,是黑桃K的第二个手下,有种你就来煤气加工厂,一个人来我等你!)杜城看着这条短信气的差点把手机捏碎,这纯属的挑衅,不行,为了那么多条人命,还有自己的恩怨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杜城站起身离开了警局,蒋峰原本想叫住他的,但仔细一想,万一是私事怎么办?所以还是没喊住继续忙着手头的工作直至下班。别问他为啥不好奇城队到下班时间都没出现在警局,因为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沈翊则不同,他很担心城队出了什么意外,唉,算了,自己怎么尽想一些不好的事情呢?背上画包,骑上自行车快速回家去了。 第13章 煤气加工厂 杜城来到加工厂,里面安静无比,远处3米高的小楼却引起杜城的注意,他小心翼翼的进去,楼里响起他的脚步声,此时他注意到一个黑影站在楼梯上看着他,杜城大喊一声:“谁在那儿!”黑影听到声音,以最快的速度往楼上跑,杜城在后面紧追不舍,因为他知道这个黑影很有可能就是方片Q,如果抓到他不仅能知道更多关于黑桃K的消息还可以立功,一举两得。很快两人都来到天台,杜城仔细观察一下天台,边缘竟没有栏杆,如果有还有机会不会掉下去,但是没有的话要是用力一推就能掉下楼,等下!杜城想到一个问题,方片Q难道是故意引我上来的?目的是把我推下去……杜城赶忙看向上来的那个天台门已经被锁上了,心里一紧,盯着眼前人,暗自想:先看看吧,大不了最后鱼死网破!黑影站在对立面,他全副武装看不清面容,但眼睛里充满了不屑:“杜警官,你应该已经猜到结局了吧?”杜城:“方片Q,你到底要干什么?”方片Q:“我要干什么,当然是除掉你这个碍事的家伙。不过呢,不能让你死不瞑目,那个学校的学生,包括以前的都是我亲手策划的,这种猎杀的游戏多有趣啊,看清了丑恶的嘴脸,包括你也是,我想你的正义挺廉价的,我最看不起你了。”杜城非常生气,他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是假正义:“你闭嘴,难道你做的就是对的吗?你毁坏了多少家庭,你没有愧疚之心就算了,凭什么指责我,我费劲自己的心思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而你却在伤害,你有什么资格拿我跟你相提并论!”方片Q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杜城:“你笑什么?”方片Q一边靠近一边说:“我当然笑你傻啊,那些人有什么值得你去救的,自己落下一身病根,换来了什么?我们只要稍微运作一下你们内部就可以瓦解,呵呵,少自作多情了,杜警官,我劝你好好清醒一下,别做这种梦了,不值得。”杜城被逼到边缘,就差一点就可以掉下去了。杜城:“我怎么选择关你什么事,你们迟早要受到正义的审判!”猛的一扑,两人都摔倒在地,互相殴打起来,地面的灰尘时常扬起,非常激烈。 方片Q一边打一边观察,发现弱点猛的一打,杜城措不及防,后退了几十步差一点就掉下楼,方片Q抓住机会一推,杜城掉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一楼,鲜血染红了地面,杜城生死未卜。方片Q:“哼,这就是你阻碍我们的代价!”转身离去,煤气加工厂又恢复原来安静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有杜城躺在血泊里无人问津,过了几分钟一名工人刚好来工作,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立马打了报警电话和120。另一边警局里收到电话蒋峰、李晗、沈翊和何溶月飞快到达现场,他们发现躺在血泊里的是杜城后愣了几秒,何溶月立马上前检查,发现还有气立马喊120,其余人也没闲着勘察起现场,将查到的线索提取装起来带回警局。沈翊根据监控那个模糊不清的残影画像,复原出对方的样子,李晗在数据库里查找此人。过了几分钟,李晗:“找到了,这人叫祁安,重庆人,36岁,无业游民。”蒋峰:“他肯定跟黑桃K有关,暗中盯着他,实施抓捕。”此时的沈翊坐不住前往了医院,医院手术室里医生正在不断抢救,过了十五分钟,终于将杜城推了出来安排进病房。沈翊:“医生,他没事吧!”医生:“他算是个奇迹了,就断了六根肋骨,头轻微脑震荡。”沈翊:“没事就好。”安安静静坐在床边陪着杜城,困了就在椅子上睡去。 杜城梦里看见了方片Q的脸,但没五官,他不断刺激着他,他想抓住他,但却只抓到空气,惊得他猛的睁开眼睛,大口喘气,看向四周,意识到自己在医院,窗外已经黑了,杜城再看向自己的旁边沈翊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蜷缩着腿,睡颜很可爱好像一只猫。杜城嘴角微微勾起,安然的睡去了,仿佛刚才那个被梦吓到的人不是自己。 第14章 番外(一) 刑侦支队办公室的白炽灯将空气烤得干燥,杜城指尖按在鼠标上,屏幕里循环播放着珠宝劫案现场的监控录像。画面中戴着黑色口罩的嫌疑人动作利落,三分钟内撬开两个展柜,连监控死角的位置都精准踩点——这是本周第三起同类案件,作案手法高度相似,却连一枚清晰的指纹都没留下。“城队,技术科刚发来现场提取物报告,还是只有微量的玻璃纤维,没其他线索。”蒋峰抱着文件夹跑进来,额角沾着汗,眼神却瞟向墙上的挂钟,“我妈刚才急着打电话,说家里燃气灶坏了,火关不上,我得赶紧回去看看……”杜城盯着屏幕里嫌疑人转身的瞬间,头也没抬:“叫物业先关总阀,注意安全,晚点把技术报告发我邮箱。”他没注意到蒋峰转身时,飞快地给李晗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刻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抱着笔记本电脑凑过来。“城队,这是前两起案子的证人笔录汇总,我按案发时间标好了重点。”李晗的声音比平时快半拍,手指无意识地敲着键盘边缘,“我今晚约了人做美甲,得提前走半小时,有问题你随时call我?”“去吧。”杜城终于挪开视线,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办公室里原本围着讨论案情的同事不知何时已走得只剩他一个,打印机“咔嗒”响了两声,吐出最后一张现场照片——照片里展柜玻璃的裂痕呈放射状,像极了他昨天熬夜画的嫌疑人行动路线图。 窗外的天色沉得很快,暮色从百叶窗缝隙钻进来,在卷宗上投下长短不一的阴影。杜城拿起桌上的搪瓷杯,才发现早上泡的菊花茶早凉透了,杯底沉着几片干瘪的花瓣。他顺手把杯子放在一边,重新聚焦在监控画面上——嫌疑人左手手腕处似乎有一道浅色印记,可惜像素太低,根本看不清细节。手机在桌面震动了两下,杜城以为是技术科的消息,随手按灭屏幕。直到墙上的挂钟敲了七下,肚子“咕噜”一声叫得响亮,他才惊觉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指尖划过手机屏幕,才看到蒋峰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头儿,燃气灶修好了,我在‘老地方’菜馆订了座,新开的私房菜,味道特正,过来一起吃口?” “老地方”是支队同事常去的餐馆,离警局两条街,藏在老巷子里。杜城犹豫了一秒——案宗还摊在桌上,嫌疑人的手腕印记还没查清,但蒋峰平时很少主动约饭,上次这么积极还是因为破了连环诈骗案。他抓起外套快步下楼,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一路亮起,映得他影子忽长忽短。推开餐馆木门时,店里竟没开灯,只有后厨方向透出一点微光。“蒋峰?”杜城喊了一声,没人应答。空气中飘着熟悉的糖醋味,是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的香气,可平时热闹的大堂此刻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谁在里面?”杜城下意识摸向腰间——枪没带在身上,只有一串钥匙和手机。他放轻脚步往前走,后厨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就在他伸手准备推门时,身后突然传来“哗啦”一声,五颜六色的彩带从头顶落下,洒了他一身。 “生日快乐!” 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蒋峰举着插满蜡烛的蛋糕从后厨跑出来,李晗和沈翊、法医室的何溶月都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气球和包装好的礼物。杜城愣在原地,彩带粘在他的警服肩上,他却盯着蛋糕上“城队生日快乐”的字样,脑子像被卷宗里的密码锁卡住——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居然完全忘了。 “城队,看你这阵子天天盯着珠宝劫案,连日历都没翻吧?”李晗笑着递过来一块纸巾,“我们上周就偷偷商量好了,蒋峰编的燃气灶坏了,何溶月说要去修打印机,沈翊说家里猫丢了,都是借口。”何溶月举了举手里的文件袋:“别光看蛋糕,技术科刚比对出嫌疑人手腕的印记——是个锚形纹身,我们查了全市有类似纹身的前科人员,筛选出三个符合身高体态的,资料都在里面,算给你的生日贺礼。” 杜城接过文件袋,指尖触到纸张的温度,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低头看着蛋糕上跳动的蜡烛,烛光映在同事们脸上,每个人眼里都带着笑意——蒋峰的鼻尖还沾着一点奶油,李晗的头发上别着个小小的警徽发夹,沈翊手里的文件袋边角被磨得有些毛躁,何溶月的白大褂上还沾着法医室特有的消毒水味。“傻站着干嘛?许愿啊!”蒋峰推了他一把,蛋糕上的蜡烛晃了晃,映得杜城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晃动。 杜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没有许珠宝劫案快点破,也没有许嫌疑人早点落网,只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谢谢你们,把我的生日,记在案子之外。吹灭蜡烛的瞬间,蒋峰突然“哎呀”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过来:“差点忘了这个!上次你说钢笔丢了,我托人找的老牌子钢笔,写笔录特顺手。” 杜城接过钢笔,笔身是磨砂的黑色,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他抬头看向众人,发现沈翊手里拿着个保温盒:“我妈做的酱牛肉,你上次说好吃,我让她多做了点,带回去当夜宵。”李晗则递过来一本笔记本,封面上印着刑侦支队的队徽:“里面记了前几起珠宝劫案的细节对比,你熬夜看的时候能省点劲。”暖黄的灯光亮起来,照亮了桌上的菜——糖醋排骨、红烧带鱼、清炒西兰花,全是他平时爱吃的。杜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肉质软烂,酸甜味刚好,和他妈妈做的味道一模一样。蒋峰凑过来:“我特意让老板按你说的配方做的,糖和醋的比例一点没差。” “对了城队,”李晗突然想起什么,指着文件袋,“我们筛选出的三个嫌疑人里,有一个上周在案发地附近的便利店买过玻璃刀,监控拍到他的纹身了,和现场印记完全吻合。”杜城的眼睛瞬间亮了,他放下筷子打开文件袋,资料里的照片清晰地显示出嫌疑人手腕上的锚形纹身,旁边的地址栏写着离餐馆不远的老旧小区。“吃完这顿,我们去趟那里。”他抬头看向同事们,嘴角忍不住上扬——原来最好的生日惊喜,不仅有蛋糕和礼物,还有一群愿意陪你把案子当贺礼的人。 窗外的夜色渐浓,餐馆里的笑声透过窗户飘出去,和巷口的路灯交织在一起。杜城咬了一口蛋糕,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他看着身边吵吵闹闹讨论案情的同事,突然觉得,比起破获大案的成就感,此刻手里的蛋糕、桌上的热菜,还有身边这群记着他生日的人,更让他觉得温暖。 “干杯!”蒋峰举起果汁杯,其他人也跟着举杯,杯子碰撞的声响在小小的餐馆里回荡。杜城看着杯中晃动的果汁,映出天花板上的彩带和同事们的笑脸,突然明白——他从来不是一个人在追查真相,这些藏在惊喜里的关心,就像案宗里的线索,悄悄织成一张网,托着他在忙碌的日子里,稳稳地往前走。 第15章 年轮囚笼 北江入秋的第一场暴雨来得猝不及防,豆大的雨点砸在刑侦支队的玻璃窗上,模糊了窗外的梧桐树冠。沈翊刚把一幅模拟画像的最后一笔阴影补完,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尖锐地响了起来,听筒里蒋峰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急促:“沈老师,城队叫你立刻来西郊林场!案子……太邪门了。” 驱车穿过泥泞的林区公路时,雨势丝毫没有减弱。沈翊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水杉,那些笔直的树干在雨雾中像无数沉默的哨兵,心里莫名升起一种异样的预感。杜城已经在林场入口等他,黑色冲锋衣下摆沾满泥点,脸色比阴沉的天空还要难看。“死者是护林员老周,发现尸体的是他徒弟。”杜城递过一副手套,目光扫过沈翊微湿的发梢,“现场有点特殊。”沿着被雨水冲刷的小径往里走,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泥土与松脂混合的腥气。转过一片茂密的樟树林,沈翊突然停下脚步——前方空地上,一棵三人合抱的老银杏树突兀地矗立着,树干上缠绕着几圈粗重的铁链,而死者就蜷缩在树根处,胸口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伐木斧,鲜血在湿漉漉的落叶间晕成诡异的暗红色。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何溶月蹲在尸体旁,语气凝重,“致命伤是胸口的斧伤,但奇怪的是,死者右手食指被整齐切断,伤口处有灼烧痕迹,现场没找到断指。”沈翊没有靠近尸体,而是绕着银杏树缓缓踱步,指尖轻轻拂过粗糙的树皮。这棵树至少有上百年树龄,树干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刻痕,最显眼的是离地三米处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囚”字,笔画里还嵌着暗红色的残留物。“杜城,你看这里。”他指着树根周围的泥土,“有拖拽痕迹,但没有搏斗痕迹,更像是死者自己走到这里来的。”杜城蹲下身观察:“老周在这林场干了二十年,据说对每棵树都了如指掌。他徒弟说昨晚老周接到个神秘电话,说有‘树的秘密’要告诉他,就独自进了山。”他顿了顿,补充道,“林场监控三天前就坏了,说是雷击导致的。” 沈翊的目光落在死者的衣兜上,那里露出半截褪色的笔记本。征得何溶月同意后他小心取出,翻开泛黄的纸页,里面密密麻麻记着护林日志,大多是关于树木养护的内容,但在最后几页,字迹变得潦草混乱,反复出现“年轮计数”“第三十七圈”“他们回来了”这样的字句,旁边还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缠绕的树枝构成的漩涡。“这个符号……”沈翊皱起眉,指尖在符号上轻轻划过,“有点像某种原始图腾,但更规整。”他拿出速写本,快速临摹下符号和那些字句,“死者的断指不见了,伤口有灼烧痕迹,很可能是凶手刻意取走的,或许和这个符号有关。” 回到支队,技术科的鉴定结果很快出来:银杏树上的“囚”字残留是陈旧性血迹,不属于死者;笔记本上的符号在数据库中没有匹配记录,但纸张边缘检测出微量的松香和一种罕见的颜料成分。“这种颜料是专业油画颜料,十五年前就停产了。”沈翊看着报告,突然想起什么,“西郊林场附近是不是有废弃的美术工作室?我记得七年前查过类似的线索。” 蒋峰立刻调出资料:“没错!十年前有个叫顾鸿的画家在林场边建了工作室,专门画树木肖像,后来突然失踪了,工作室就废弃了。据说他失踪前总说自己能‘听懂树的语言’。”杜城立刻拍板:“沈翊跟我去工作室,蒋峰查顾鸿的失踪案和老周的社会关系,重点查十五年前林场发生过什么。”废弃的工作室藏在一片枫树林深处,木质结构在风雨侵蚀下已经腐朽,门一推就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屋内积满灰尘,墙上还挂着几幅未完成的油画,画的都是不同角度的银杏树,笔触癫狂而压抑。沈翊注意到其中一幅画的右下角,赫然画着那个缠绕树枝的漩涡符号,旁边标着“37”的数字。“第三十七圈……”沈翊喃喃自语,走到画架旁,那里散落着几本素描簿。翻开其中一本,里面全是银杏树的细节速写,在最后一页,画着一个被铁链绑在银杏树下的人,胸口插着斧头,旁边写着一行字:“每棵树都记得罪恶,年轮会记录一切。” “顾鸿失踪前应该发现了什么。”杜城检查着墙角的保险柜,“老周的笔记本里提到‘他们回来了’,说不定顾鸿不是失踪,是被灭口了。”他突然顿住,指着保险柜上的密码锁,“这是老式转盘密码锁,密码应该是数字。”沈翊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幅画上:“银杏树的年轮……老周写的第三十七圈。”他走到保险柜前,转动转盘对准“37”,又根据画上符号的缠绕次数转了“5”圈,最后输入了顾鸿失踪的年份后两位“13”。随着“咔嗒”一声轻响,保险柜门开了。里面没有现金或贵重物品,只有一个铁皮盒,盒内装着一叠照片和一卷录音带。照片上是十五年前的林场,一群人在砍伐古树,其中一张照片里,年轻的老周正举着电锯,而被伐倒的银杏树干上,赫然刻着那个漩涡符号。录音带放进播放器后,传出嘈杂的对话声,夹杂着树木倒下的巨响。 “这批树必须在月底前处理掉,上面已经打点好了。” “顾鸿那个疯子总来捣乱,要是他把事情捅出去……” “放心,他要是识相就赶紧走,不然有他好果子吃。” “十五年前林场有过非法砍伐古树的案子,后来被压下去了。”蒋峰的电话适时打过来,“当时的负责人叫赵山,现在是房地产开发商,前段时间刚拿下林场周边的开发项目。顾鸿当年就是因为举报非法砍伐失踪的,老周是当时的护林员,估计是知情者。” 杜城刚挂掉电话,沈翊突然指着照片边缘:“你看这里,有个人的侧影,虽然模糊,但眉眼特征很明显。”他快速拿出速写本,根据模糊的侧影勾勒起来,几分钟后,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纸上——正是赵山的得力助手,前几天刚以“配合调查”名义见过面的张诚。 “不好,赵山可能要灭口!”杜城立刻起身,“张诚现在在哪?” “他说去林场考察新项目,已经出发半小时了!”蒋峰的声音带着焦急。 警车在雨幕中疾驰,沈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树木,心里越来越不安。老周笔记本里的“年轮计数”或许不只是指树,更是指时间——十五年前的罪恶,如今到了该清算的时候。 当他们赶到那棵银杏树旁时,果然看到张诚正举着斧头,对着树干疯狂砍击,地上散落着几个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瓶。“住手!”杜城大喝一声,张诚猛地回头,眼里布满血丝。 “那些树都记得!它们记得我们砍了多少树,记得顾鸿是怎么被埋在树根下的!”张诚嘶吼着,举起斧头就要朝自己胸口劈去,“老周那个叛徒,居然想把事情说出去,他活该!” 沈翊突然开口:“顾鸿没死,对不对?”他盯着张诚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带着穿透力,“你当年只是把他打晕埋在了树下,后来他被救走了。你这些年一直活在恐惧里,总觉得树在盯着你,所以才会定期来这里‘赎罪’。” 张诚的动作僵住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沈翊继续说道:“老周的断指,是你模仿当年的手法取走的,但你不敢真的杀人,只是想制造恐慌。你以为毁掉这棵树就能掩盖真相,但年轮里的秘密,不是斧头能砍断的。” 这些话像精准的子弹击中了张诚的心理防线,他手中的斧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双腿一软瘫坐在泥里。“是赵山逼我们的……”他崩溃大哭,“当年顾鸿发现我们把砍伐的古树伪装成病死树,赵山就把他打晕埋了,还威胁我们说谁泄密就杀了谁。三天前老周找到我,说顾鸿联系他了,要揭露真相,我只能……” 雨渐渐停了,阳光透过银杏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布满刻痕的树干上。技术人员在树根处挖出了一具腐烂的骸骨,经鉴定是当年另一名护林员,而顾鸿的线索也指向了邻市——他当年被路过的驴友救起,一直在收集证据,直到最近才联系上老周。 沈翊蹲在树下,轻轻抚摸着树干上的年轮,每一圈都清晰而深刻。何溶月走过来:“死者身份确认了,是当年参与非法砍伐的另一个人,看来是赵山杀人灭口,嫁祸给了顾鸿。” 杜城递给沈翊一瓶水:“赵山已经被控制了,这案子总算结了。”他看着那些年轮,“没想到树还能当证人。” 沈翊抬头笑了笑,目光清澈:“每棵树都在记录时间,也在记录真相。就像有些人,表面看似平凡,内心却藏着不为人知的坚持。”他想起老周笔记本里的字句,那些对树木的珍视,对正义的执着,终究没有被岁月磨灭。 夕阳西下,银杏树叶在晚风里轻轻摇曳,树干上的“囚”字在暮色中渐渐模糊,但那些刻在年轮里的秘密,和守护秘密的人,却永远留在了时光里。沈翊收起速写本,转身看向杜城,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新的线索或许还会出现,但只要他们联手,就没有解不开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