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被迫攻略》
第1章 第 1 章
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请更换代理。
代理一丶代理二丶代理三丶代理四丶
代理五
重生后她被迫攻略来源更新
文学城 第1章 第 1 章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
第2章 第 2 章
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请更换代理。
代理一丶代理二丶代理三丶代理四丶
代理五
重生后她被迫攻略来源更新
文学城 第2章 第 2 章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
第3章 第 3 章
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请更换代理。
代理一丶代理二丶代理三丶代理四丶
代理五
重生后她被迫攻略来源更新
文学城 第3章 第 3 章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
第4章 第 4 章
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请更换代理。
代理一丶代理二丶代理三丶代理四丶
代理五
重生后她被迫攻略来源更新
文学城 第4章 第 4 章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
第5章 第 5 章
场上一片寂静,所有人被噤了声,屏息凝神等待着管事继续娓娓道来,但是管事却反其道而行之,只是对着台上的四个人一拱手。
杨昭一回扇子,语调颇带些兴趣:“这是让我们台上四人,来给大家接下去演一段咯?”
国舅母笑呵呵地说:“故事结局既定,生讲未免意趣泛泛,还是你们小一辈子有些想法。”
老太太发话了,也没人准备扫兴,杨昭笑意盈盈承下祖母的话:“方才巫医对于知府家小姐昏迷不醒的病因的解释,各位可察觉出来什么蹊跷了?”
邹寻和长公主对视了一眼,率先说话了:“是假的。”
“估计只是为了引诱知府一家怒火攻心的真话。”
“知府小姐昏迷不醒,定然与她最亲近的家人脱不开关系。”邹启衡也接上了话,只是他在说的过程中,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邹寻。
那一眼实在是被他隐匿在浓眉之下,在场独独萧旻一人注意到,引得萧旻一挑眉。
邹寻只是点点头:“只是根据前面的描述,知府一家的关切并不似作伪,他们既然愿意全力救治小姐,那就说明,姑娘的昏迷并不是他们原本想看到的。”
杨昭有些不解:“只是这姑娘一生顺遂,安乐无忧,有什么是让她甘愿被困在原地的呢?”
枫宁听见这番话,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不经意之间对上邹寻的眼睛,邹寻向她点点头,枫宁的眼角逐渐放松下来,语气状似舒缓地说:“女子从世,除去天命,便剩下一桩姻缘。”
公主的语调婉转,邹寻听着听着,不知为何,目光就落在了台下的齐妙语齐二小姐身上。
只见她的目光每每流转在前方的太子殿下衣袍角,太过专注以至于她甚至没发现“情敌”的眼神落在她自己身上。
邹寻笑了笑,收回眼神。
那边的枫宁长公主说罢,邹启衡并不理解,也没有想要理解的意思,倒是杨昭皱了皱眉头,不解地说:“结与倾心的男子,小意一生,若我是女子,这样的生活放在我身上,我必定是千百个欢喜的……”
那边的管事重重一咳嗽,台上的国舅母也有些无奈:“小孙无状,诸位见笑了。”
众人也纷纷客气着拱拱手。
枫宁看着这傻公子,头上的钗都气歪了几分:“若是让你嫁与你不喜欢的人呢,你待如何?”
“啊……我嫁……我嫁的话……”
眼看着自家小公子马上要把自己嫁出去了,管事赶忙及时止损:“上屏风——”
“诸位,请提笔,请为这段露水相逢的人生做出最后一个选择,正邪执手的巫医,纵观天机的天师,知府大人也有考虑不周,公子也不独占雅性,真相往往不令人期盼。”
屏风后如约响起纸笔触碰的沙沙声,宣纸缓缓抬至管事——也是本场故事的主讲人眼前,管事细细端详了一番,或许是实在诧异,竟然忍不住脱口而出。
“您可不悔?”
一呼一吸之间,管事赶忙行礼躬身:“小人多有冒犯,贵人见谅。”
那管事竟然能透过屏风,直直看到后面的人!
管事深吸一口气,念道:“千般不奈,万般不还,恭喜各位仁人义士一举定夺,沉冤昭雪。”
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高鸢台上,枫宁长公主身前的屏风轰然倒下,后面早就没有了公主的身影,犹如齐妙语一般,公主款款从国舅母身后走出,行步至齐妙语身边坐下。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长公主就是凶手?”
“怎么说话呢你,是扮演凶手。”
“不是……凶手是谁啊?”
台下的议论声愈演愈烈,众人都想知道一个答案,长公主和尚书府二小姐惹不起,杨家二公子招惹不了,邹家与皇室联姻风头正盛,这几位都没法起哄,偏偏那管事故意卖关子,实在可恶!
此时,台下传来一个懒洋洋的男声:“女儿家情长理短,属实无厘头,偏偏臣弟向来心忧美人心忧,奈何天生愚钝,参不透其中因果,不知可否请太子殿下详解一二?”
声音的主人缓缓踱步上前,方才被树影遮住的全貌也显露在众人面前。
——是三皇子。
皇城之中,谁人不知,三皇子殿下野心勃勃,背靠娴妃母族,这些年来逐渐展露不昭之心,时常与太子争锋相对,皇帝也有意考量,纵使过火也只是略施惩戒。
终究势如水火。
邹寻心里一紧,暗暗道:“堂堂一朝太子,怎可堪堪入戏这不着四六的话本游戏,三皇子来者不善。”
众人心中的想法和邹寻相差不远,只是神仙打架,不胡乱掺和的道理众人也还是懂的,更棘手的是,此事说大不大,杨家作为主人家也不好贸然插手。
突然,一阵平稳的声音响起,语气带着几分散漫,似乎并未察觉出暗波涌动,只是说:“本侯倒也对故事的结局好奇得紧。”
出声的人正是季旻。
只见他缓缓踱步上前,利落地翻上高鸢台,朝着管事伸手,意在手中的卷轴,显然,那就是故事的结局。
众人都是一幅看好戏的状态,原因无他,萧旻封侯承爵,本是金枝玉叶人中龙凤,结果因着当年那档子人尽皆知的丑事,皇上竟然给他叠了一个“四季”的封号。
四季常在,不甚珍重,这是把季旻当成可有可无的彩头了。
季旻并不在意台下众人打量的眼光,暗中向着太子示意之后,就以他独有的清朗嗓音,预备给这个故事画上结局。
芝幺出身知府家,家父算不上什么只是普普通通一方父母官,她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也待她极好,时常来她的房间陪她读书写字,纵使父母亲对她的教导有些过分严格,她也觉得幸福。
那是一个无比寻常的日子,有个人寻着了一把旧琴,邀功一般献给了知府,只是那琴实在是太破旧了,未曾得到知府青眼,反倒是芝幺心疼物件,指挥丫鬟帮忙搬到自己的房中,细细擦洗过一番后,还恳求父亲寻一位琴师来调试一番。
知府敷衍应下,隔天就带着街上碰见的一个“半吊子”琴师回了府。
芝幺还未完成母亲日常的教导,故而只是拜托丫鬟抱着琴先去见琴师。
待到她匆匆赶往正厅,只见到了此生最大的一处转折:
那琴师弯着腰,明明有椅子却偏偏不坐下,只是缓步绕着那把琴转圈,眼角有些飞扬,嘴里念念有词,不消半刻,那琴被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争——”一鸣。
琴师显然是来了兴致,竟然直直坐下就开始弹奏,涓涓琴音从手指间倾泻而出——
季旻的声音并不冰冷,一字一句只见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分寸,只是他有个习惯:读一篇文章时,他会习惯性越下浏览一部分,一心二用一般提前打好腹稿。
此刻,他显然已知后面的大半情节,眉头不自觉皱起来,顿了一息,坦荡解释说:“此后种种,我一介粗人男子,并不适宜宣扬姑娘家心中种种。”
正当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有些听戏听一半被打断的恼怒时,邹寻上前了。
“见过侯爷。”就将卷轴轻拿过来,由她接着来读。
台上台下众人的眼神都变了。
那琴音与芝幺素日听的曲子完全不同,美妙的声音流淌进她的耳中慢慢透入眼,恍然间,眼前忽大忽小,大到能看见远方山水,又小到只能容得下一把琴和一个人。
琴师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亭亭少女,急忙弯腰见过,眉眼都不敢抬起来半分。
无以相见,只能书信了表近况,琴师寄来的信都被芝幺折成纸鹤悬挂在灯笼旁,看着纸鹤一日一日被灯芯的灼热反复烘烤,在母亲起疑前,全都被燃烧殆尽。
每两三个月,琴师还会被叫来府中,芝幺就会端一杯茶,安静坐在那里,看着他调琴。
可是就这样,两年之后,芝幺小姐到了嫁人的年纪,她的父母也开始有意无意见一些媒人街里邻坊都在议说这件事情,盼着心善福远的芝幺小姐可以嫁个好人家。
仿佛有预感般,当晚,芝幺收到了琴师的来信,上面只有两句话:
“小姐,我且远游,勿念。芝姐儿,切莫珍重,千般万般,一并与你。”
芝幺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打湿了信纸,湿到烛火无法引燃这张信纸,她哽咽着吆喝她的贴身丫鬟,想要准备些东西,却半天听不到回应。
那丫头又上哪里贪玩去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从桌子上抓起好一把自己平常吃的零嘴儿揣进怀里,又找了些银票文书,她未曾自己做过准备,所以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过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拿起披肩夺门而出——
她知道,琴师一定会即刻动身,起码让她送送他最后一程。
刚绕至哥哥房门口,房门突然被踹开,他看见她哥哥提着她贴身丫头的衣领子,脸色难看极了,一看见芝幺,脸上的难堪陡然浮现,最后全部转化为怒气,撒在了手中的女子身上。
“阿妹,这丫头居心叵测,半夜偷偷摸入我房中,妄想借此上位,哥哥今日就要帮你处理了这个贱人!”
芝幺一下子全都明白了,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她看着上不来气的小丫鬟,几次三番想要张口,却只见那丫鬟轻轻摇了摇头,用尽气力般对着她笑了一下。
“兄……兄长……她毕竟在我身边陪伴了多年,我属实不忍……不如就将她逐出府去……算了吧……”
她只看见她兄长沉默了一瞬,陡然又扬起一个笑容:“好啊,都听小妹的。”
“兄长……那我先前去陪伴母亲了……”
“好,你去吧,我收拾完这里就来寻你。”
羞恼和怒火冲昏了大公子的头脑,他竟然没有发现,他阿妹的行头截然不同……
芝幺一刻也不敢耽误,她擦干了眼泪,手上拿着的零嘴儿袋子还划破了她的脸,但是她一刻也不敢停。
“等着我,阿月,等我回来,我一定将你带回身边,待我去见过他……”
果然,琴师并未走远,刚刚整装好马车辎重,遥遥之间,琴师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回了头,瞳孔陡然放大——
芝幺再也跑不动了,瘫倒在扑跑过来的琴师怀里,气儿都上不来了,还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准备好的文书、银钱和零嘴儿。
她的声音有些抖,扶上琴师脸颊的手也在抖,只是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只是来送送你……路途艰险,舟车劳顿……莫要亏待了自己……”
琴师好想要哭出声,可是他怕自己的声音盖住眼前心上人对自己说的最后一次话,只能哽咽着听她说:“我不怪你……”
琴师的眸光动了动,正准备说些什么,眼睛里面却陡然浮现出来几分瞠目结舌的恐惧,舌头仿佛打了结一般,只是直直看着芝幺身后的男人。
那声音仿佛阴煞的恶鬼,熟悉却又冰冷,轻飘飘的几个字砸进芝幺的耳朵:
“阿妹,你是要,和这个下|贱东西私奔吗?”
预估失败,还要再写一部分[滑跪]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第 5 章
第6章 第 6 章
芝幺觉得眼睛酸涩无比,流过的泪和现下的惊恐让她几乎忘记了眼皮要怎么跳动,她张了张嘴,内心被巨大的恐惧填满,几乎动弹不得。
狠狠闭了闭眼,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来的力气,竟然生生把身旁的琴师一把推开,撕心裂肺地喊道——
“走啊!快走啊!”
琴师看着她这一副模样,他竟然分不清此时处于危险的到底是谁,只是本能地抗拒:“不……不……芝姐儿……”
芝幺不知道他想对她说些什么,她双目极尽可能地睁大,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只是死死捂住嘴,鲜血从指缝溢出来——
身后的银刀从芝幺耳旁递过来,停止在那里,刀上的血滴落在芝幺肩头,渗透进她的披肩,一直到接触到皮肤,她才冷得打了个寒蝉。
琴师的嘴被大公子划开了一道可怖的口子。
“谁允许你这么叫她了?”
一具高大的身躯拉过芝幺,将她从琴师的身旁扯开,冰冷的声音甚至没有被欺骗的愤怒,有的只是无尽的鄙夷:“阿妹,莫要让这种杂碎害了你。”
“来,来兄长这里。”
芝幺转身就给兄长跪下,身形几乎稳不住,但还是字字句句说道:“兄长,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与他并不是呃——”
只是还未说完,芝幺就被兄长点了穴,再也发不出声,只是不断尝试着用喉咙里的呜咽声阻止兄长走向心上人的步履。
大公子缓缓在琴师面前半蹲下,他带来的家丁一左一右死死钳住琴师,迫使他跪下,动弹不得。
琴师的目光却突然清明了,他声音有些低沉,眼睛里全然是释然,只听他说:“我痴心妄想,我强人所难,我不知所谓,芝幺小姐受我蒙骗,我自觉无趣,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今日小姐前来,不过是被我蛊惑,送些银钱。”
“都是我的过失,与芝幺小姐无关。”
大公子有些阴毒地笑了一下,竟还回过头来看着芝幺,语气中带着几分做作的原来如此:“我就说,阿妹,你最听话了,只是平日里被兄长和父母宠着失了些分寸,即使如此,也肯定是收了奸人蒙骗。”
说到最后,这个恶鬼的声音竟然有些温柔:“兄长替你处置他可好?”
芝幺拼命地摇头,刚开始只是冲着她的兄长,后面却只是定定看着她的心上人,喊不出声,泪却好像怎么也流不干。
“啊啊啊啊啊——”
押着琴师的仆从的脸上全是温热的血,他们回过头去,也不敢再看。
大公子直接挑断了琴师的一双手腕,也斩断了琴师与芝幺之间的几分本就不深的缘分。
大公子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疑问:“你有赖以生存的几分手艺,怎么就偏偏不把别人的以后放在心上呢?”
只见大公子将那银刀扔了,转身向着芝幺走来,笑意盈盈地说:“走吧,阿妹,咱们回家,你骗了兄长,兄长这会回去可要好好说说你了……”
芝幺也不知怎么了,眼前不知道出现了多少道重影,她只感觉到眼前的这个恶鬼似乎从她的眼前消失了,重影又慢慢聚合,慢慢的,慢慢的,全部笼罩在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身上。
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泪也终于流干了……
“往事叹息,只待追忆,此生莫过于重的,便是那眼前人,身边事了……
邹寻的声音并没有说书先生那般动辄激荡,但是娓娓道来,冷清的声音竟然本就带着几分悲凉,她念完后,台上台下,一时之间连侍女添酒的声音也如此清晰。
这高鸢台上下,竟然仿佛齐齐被人点了哑穴。
还是管事先行开口,不再用先前讲故事那般吊人胃口的语气,只是几分平淡。
国舅母轻轻叹了口气,对着台下众人说:“这故事,我也是闲来无事间偶然知晓,可能是年纪大了吧,心头属实有些难以散去的难过。”
说着说着,国舅母的话音一转:“只是还好,我前些日子派人去打听了一番,这故事里的两个小辈字确实经历了一番波折,但是上天仁慈,有情人终成眷属。”
话音刚落,宾客席里,有些方才只是默默难过的夫人小姐们,此时倒是落了泪,难掩心头激荡。
邹寻听了这话,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余光瞥见站在旁边的季旻,只见他低垂着眉眼,让人摸不清楚他心中所想。
邹寻收回眼神,心里却止不住地想:“这小侯爷,也会为这等儿女情长触动吗?”
那边的杨昭倒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忍不住骄纵性子,跑到国舅母身边就嚷嚷:“祖母,那为何还让人将这结局改成这般,岂不是平白无故叫人伤心吗?”
国舅母笑呵呵地说:“世间真情难能可贵,不刻骨铭心些怎么显露上天诚意?”
“更何况……”
“更何况?”杨昭忍不住追问。
“诸位难道不觉得,悲剧的结尾也别有意趣吗?”眼见着,国舅母的笑容好像没有那么慈眉目善了……
什么意趣?对结局心知肚明还看别人难过哀嚎的意趣吗?
众人还是客气着恭维,只是脸上的笑容勉强了几分。
第二轮游戏很快就开始,有了第一轮的铺垫,众人对接下来这个全新的故事也是好奇得紧,很快就投入进去了。
只是命运似乎就喜欢弄人,邹寻犹豫了几秒,环视了一圈身边坐着的几位,深吸一口气,还是认命一般坐下了。
本来就相隔不远,一轮游戏下来,再算上姗姗来迟的太子和四季候、以及更姗姗的三皇子,第一轮游戏的主人公和这几位爷,竟然莫名其妙就坐在了一个圈里。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台上的新话本,就听见枫宁长公主带着几分忍俊不禁的歉意,对着齐妙语齐二小姐说道:“妙语,莫要怪我呀,过些日子,我将父皇赏我的那匹新料子送到你府里去,就当赔罪了?”
杨昭听见这话,眼珠转了转,这才恍然大悟:“所以第一晚,齐小姐是被长公主下的手啊!”
“我也不想的,谁让那日送帖子的时候我俩正好在一块挑画儿,妙语一眼发现那帖子蹊跷,就直接说出来,可不就让我听着了?”枫宁笑着看向齐妙语,“医师大人?”
齐妙语有些难堪:“我将这回事忘记了,我以为……我以为……”
杨昭也有点尴尬地看了一眼邹四小姐,起初他也以为是邹寻干的……他还腹诽来着……觉着要让人家出局也应该再等几轮……
邹寻只是笑了笑,并未有什么辩解。
齐妙语赶紧另起话头:“长公主殿下,看管事当时那样子,您为何指自己出局?”
枫宁回说:“我那名牌上,有我的角色对应的一长段心中所写,实在是丧良心,恰逢其时,扮演‘天师’的四小姐给的信息也足以推出全部的脉络了,我就干脆想法子把‘他’给结果了。”
杨昭有些挫败:“还真是长公主您啊,怀疑了一圈,独独对您的怀疑是最轻的,还偏偏……若是能将性别对应好,我定能第一个猜出全部!”
枫宁听了这话没忍住笑:“性别对上了哪还有乐趣,再说了,谁说‘哥哥’不能是女子了?”
“那还有一个帮凶……”
“应该是知府本人,他儿子做的事情他总不可能告发,包庇着,也就成了帮凶。”
“真是吃人如同洪水猛兽啊……”
“甚至最后那姑娘都不是为了跟心上人私奔,就……唉……”
“杨三公子,你这巫医当的真是不清不楚……”
“夭寿了,我手里一瓶毒药一瓶救人的药,也不知那邹四小姐到底是凶手还是可以预言的天师,走哪一步棋都不行,可不就是睁眼瞎吗!”
听着几人吵闹,旁边几人慢慢挪远了一点,不知何时,萧旻竟然到了邹寻三尺远的地方,二人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台上,好像再等着些什么。
眼见着第二轮,高鸢台上的几个公子哥不顾颜面,险些争吵起来。
季旻低笑一声,明明还是看着台上,薄唇轻启,清朗的声音在此刻的吵闹声中让邹寻的耳朵有了几分安慰。
只听他说道:“知府请来的天师,到四小姐这里,倒成了自个儿的角儿了?”
他猜到了,邹寻的真实戏中身份是知府,而不是杨公子他们所说的天师。
季旻似乎也觉得有意思,倚在椅子背上,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揶揄:“贵府大公子真是担上一句‘忍辱负重’了,没被误杀也真是好运。”
“若是大哥因我出局,我当然也会有几分愧疚,”邹寻清秀的脸颊上适时扬起几分并不夸张的好奇,“侯爷是如何知道的?”
季旻淡淡笑了一下,抿了一口酒,皱了皱眉就让那侍酒的婢女退下,声音低着,说道:“猜的。”
邹寻对于这个不甚走心的答案也不置可否,没有什么微词,她也轻轻浅浅喝了一口茶。
二人安静了一息,她不疾不徐地用刚好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既然如此,太子殿下和侯爷,可是认同我这个盟友了?”
季旻终于侧过了头。
狼人杀就在这一章结束啦,剧情菜鸟还请大家多多包容(鞠躬~
接下来就是主线剧情啦
PS:邹启衡(就是女主大哥)才是天师,女主试探了一番确定了他哥的身份,果断冒领然后拿去误导别人了,她哥为了家里的颜面,不能在这种场合让他妹下不来台,就心不甘情不愿被利用了啊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第 6 章
第7章 第 7 章
季旻这时是真的有些出乎意料,侧目看了一眼端坐着的邹寻,薄唇微微张了张,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邹寻也并未心急,不着声色地环视一周,发现并未有人注意他们这边,就连三皇子也只顾着找太子的岔,就重新把注意力收回她与萧旻二人身上。
只是招呼暮云递上一册书,说是书其实也并不严谨,那一摞纸并未装订完全,只是人为地叠放整齐,封面上有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
《无双》。
这赫然就是邹寻让暮云从书馆里面换出来的东西。
哪知季旻一看见这保存的不甚用心的破书,面色就骤然一变,青一阵子红一阵子,倒是让邹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上一世,这小侯爷为了找这本书,不是都快把书馆底朝天翻过来了吗,怎么我今日双手奉上以表诚意,他反而还不高兴了?”
邹寻摇了摇头:“男子的心思还是没那么好琢磨。”
季旻看见邹寻摇头,更是直接撇过头去,不看她了。
四季候就顶着一双有些发红的耳朵,轻咳两声,又故作轻松地说道:“这书你可曾看过?”
邹寻四平八稳回答说:“侯爷之物,小女自有分寸,并未逾矩,还请侯爷放心。”
萧旻听了这话,语气有些奇怪:“那最好……里面的内容也确实没什么值得看的,看过的人也没什么好说法,不看最好。”
说着说着,还递给她一块白玉腰牌,上面还篆着金线,简直奢靡至极。
邹寻听了这话,将腰牌收好,想了想还是说:“侯爷珍爱之物,只要是侯爷珍视,那此物便弥足珍贵,旁人的肯定与否只是旁人的事,不必挂怀。”
说完这句话,邹寻自觉多言,一时间有几分微弱的后悔,掩饰一般咬了一块糕点。
但是出乎意料,这番话让刚才还有些难堪的四季候展颜几分,尤其是他看见邹寻说完之后的反应,心中更是愉悦了几分。
“原来真话也能说的这般让人舒心。”
看来太子殿下的选择不无道理……
再怎么说,这里也不是适合深聊的地方,更何况太子还被三皇子缠住无法脱身,二人在这一场有些偏离中心的对话之后,又达成了一种默契的沉默。
择锦宴还在继续,国舅母年事已高,被一群小辈儿围着叽叽喳喳就容易疲累,被身边的丫鬟扶着去休憩了。
众人躬礼送过之后,也没耽搁,就续着开始了别的些明里暗里的试探观察。
邹寻因着未来太子妃的身份,更是受到了甚多的关切,吟诗作对,杯迷对弈,邹寻扫过周围人探究的眼神,也并不推辞,只是纷纷应下。
“胸有丘壑,运子如飞,侍郎府邹四小姐胜——”
“妙解机关,一猜中的,邹四小姐彩头虹连——”
“名乎,利乎,道路奔波休碌碌——”【注】
国舅府中有一泉,非能人巧匠不能打造,终年流水不息,就连冬天也不会冻结,连带着周边的一圈顽强绿意也比别处鲜艳几分。
邹寻细细看过,细细想过,对出下联:“来者,往者,溪山清净且停停。”
“好!”
“好对,真是好对啊,这邹四小姐当真是才气斐然啊!”
“快莫要继续了,这风头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小姐故意使然呢,你们这帮蠢货,怎么办事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说到最后声音使不得大了几分,平白还让周围人得了笑,只好灰溜溜走开。
众人纷纷拍案叫绝,纵使叫绝的方式不太一样,但是经此一番,礼部侍郎家的四小姐邹寻还是以一种并非她本人所愿的方式彻底叫响了。
实在是站了太久,邹寻此刻脚下有些飘,一转身晃了晃,却不期然对上了三皇子的眼神,邹寻注意到三皇子眼底的冰冷,邹寻不动声色地行礼,却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一世,注定是太平不了了……”她看向周旋在众人之间的太子和四季候,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把趁机落井下石或是试探口风的人统统堵了回去,“但愿有所善终吧。”
“我已然活过一世,孑然一身无所牵挂,但是真真铁石心肠也着实为难人了……”
太子上一世病重死于深宫,四方天地奇人倍出,有的是可能防患于未然。
只是那四季候……
“小侯爷,上一世你临危封帅领军定水关,明明战况已经好转却还是不愿转守为攻,最终八千将士连同你自己生生耗死,难道真如旁人所说——”
“惧了?”
邹寻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手指摩挲着萧旻递过来的白玉腰牌。眉眼有些低沉,最后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天色有些晚了,京城的人家门口悬挂的灯笼都纷纷守门人点亮,只不过火焰芯被刺骨的寒风吹得有些摇曳,微弱的火光只能照亮一隅。
好不容易回了府,邹寻还要打起精神应付等候着的父亲,等着邹启衡一五一十说完,邹岩点了点头,还是训诫几句:“昭若,你从前多少是从心所欲,父亲并未过多束缚你,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你既然为陛下和太子殿下所点封储君正妻,定要谨言慎行。”
邹岩走上前,伸手轻拍下邹寻肩头,素日里不见人情的眼睛此刻竟然有了只是身为人父的关切:“整个府中上下,莫不是跟你站在一处?”
邹寻低下头,声音有些闷:“女儿知道,定不让父亲担心。”
自从上次择瑾宴之后,邹寻便没有再出门,有人来请,便接口推辞那日受了凉,实在是不便见人。
“身体抱恙”的邹四小姐此刻正坐在古琴前,手旁是几章乐谱,四下无人,她秀美的脸上也就少见的浮现了几分苦恼。
暮云轻手轻脚走进来,续上房间里的碳,提着个篮子在邹寻面前晃了好几回。
邹寻轻轻放下手中的东西,有些无奈地开口:“有什么想问的?”
暮云赶忙顺着杆上:“小姐,咱们近日装病……有恙,好像没有小姐再次大放异彩的时候了,小姐为何还要苦苦练自己不甚感兴趣的古琴呢?”
邹寻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暮云也应声儿过来给邹寻捏肩,她力道刚好,邹寻一舒服,声音就有些懒洋洋的:“这曲子是准备给太子殿下的。”
“啊,小姐要和太子殿下见面吗?哎呀,暮云应该早些准备几身好衣裳的……”
眼见着暮云即刻就要飞出去做些叮叮咣咣的准备,邹寻轻轻拽住她,柔声说:“不急,眼下没有准备好的,也就是我手中的这只曲子了。”
邹寻也有些弹累了,索性就停下来,细细解释:“这位太子殿下并不喜欢什么物件儿,想必一国储君也没什么缺的,只是对于音律还有几分独到的兴趣。”
“寻常曲目必然是不行的,我只能另做准备。”
更何况前世被家宅事务缠身,好些许日子未曾碰过琴,那日择瑾宴上,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挑个颇具气势的简单曲子也足够应付。
“不过还好,手还不算太生,赶日定能有所成。”
暮云有些好奇,忍不住追问:“小姐,您挑选了什么曲目啊?”
“《潇湘水云》。”【注】
“《潇湘水云》,这曲技巧意境缺一不可,四小姐的走手音真可谓是绵延起漾,撮音也是变化得当,‘水云交映’的意境真是不可不谓之绝妙啊。”
邹寻收起琴,起身说道:“太子殿下谬赞了,小女拙技,献丑了。”
“四小姐真是谦虚了,方才连忘舒这样一听见我弹琴就连说无趣之人刚才都听得入了神,可见邹四小姐技艺之高超。”太子摆摆手,整个人一番温润如玉待人以诚的气质,若是旁人见此人听此话,不说是感恩戴德,也应该是受宠若惊了。
偏偏邹寻听见这话不自觉走了一下神,这厢房内除去邹寻、太子、季旻和一行装打扮的女子,便就是些侍女侍卫。
“‘忘舒’?这熟稔的语气,想必就是这位小侯爷的表字了……”
偏偏这时,季旻仿佛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微微上下点了点头。
邹寻回神,又称惶恐谢过,刚刚坐回位置,却看见太子殿下也起身,身边的侍卫很有眼色地递上了一柄玉笛。
太子站至邹寻方才弹琴的地方,玉笛横过,太子笑着说:“邹四小姐如此重礼,我等纵使功力不及,但是礼不可缺,献丑了。”
邹寻此时是真真切切惊讶了。
今日一面,与其说是商议赐婚之事,但是邹寻心里清楚,他们的身份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不抬举地说,邹寻一介女子,对于他们来说,最多说是投诚之人。
哪知太子殿下并未因着身份就看轻她,还将她的曲目称为“礼物”,还自行准备了回礼,就这一点,就让已经历经了两世的邹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诚意。
“怪不得……那尚书府的齐二小姐如此倾心于这位太子殿下……”
那边的太子也将玉笛横在嘴边,俊秀的眉眼多了几分专注,一运气,悠扬的笛声就伴着邹寻莫名其妙的想法,一起四散开来……
【注】前后两个对子来自于浙江兰溪“且停亭”联
曲目名称也是真实的~
文章涉及到乐器的部分并不专业,还请海涵,欢迎指正~[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第 7 章
第8章 第 8 章
太子的乐器造诣果然和传言中一样高超,堂堂一国储君这等抬举,邹寻刚开始也是着实有些惶恐的,但是她看见季小侯爷和那行衣女子面色如常,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她意识到,太子殿下应该经常给身边人展示艺能,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了。
邹寻面上微微的不安很快就隐匿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适时的几分惊艳。
这笛音确实卓绝,只是邹寻却不敢将自己完全沉溺进去,她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番雅间里面的人,心中不断地推演,但是又很快就推翻。
此刻,房中除了眼睛半阖沉迷其中的太子,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一套算盘。
很快,笛声就接近了尾声,一曲终了,邹寻正准备适时送上称赞,只是犹豫了一瞬——
按理来说,这种场景应该是身份地位最高的听客先开口,其他人再随之附和,可是邹寻有些疑惑,不说四季候,就连那行衣女子也丝毫没有要张口的意思。
没听见邹寻出声,季旻还有些疑惑,一转眼跟邹寻一双丹凤眼对上,两个人的眼神里都透露出同样的疑问:“不是该你夸了吗?”
只是可怜了那边的太子殿下,兴致勃勃等着几位友人的评价,等了半晌,却没有一个人发声。
太子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邹四小姐莫怪,我这二位门客性格古怪,对乐声种种提不起半分兴趣,还望四小姐见谅。”
邹寻即时开口:“清泉淼淼,并不十分颜色却足以达意,太子殿下的曲艺当真是登峰造极。”
太子停了这番话,满意地点点头,嘴上还不忘了客气:“邹四小姐过誉了。”
几人纷纷入席之后,都十分默契地并未提起心中所想的正事,太子只顾着和邹寻商议音律之法,行衣姑娘只顾着大快朵颐,季旻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时不时插两句话。
正当邹寻想着今日是否只是这般尔尔,变故突然发生了——
外面传来了一阵重物接连碰撞的声音,连带着貌似是活人被捂住口鼻的“唔唔”声,不断地向他们坐的雅间靠近。
邹寻心里清楚,这酒楼必定是在太子或者四季候掌控之下,旁人到了此地翻不起多大的浪花,索性就也跟着太子装大尾巴狼,就仿佛那惊恐的挣扎声是楼下小二传菜时发出的。
与上楼时的拳打脚踢不同,雅间的门是被轻轻推开的,两名精壮的男子压上来一个约莫知天命之年的男子,那男子身形肥胖,口中被堵上棉麻,正面色惊恐地看着雅间里面的每一个人。
想必刚才上楼时发出的“咚咚”碰撞声,就是侍卫将这人带上来时,此人激烈反抗碰撞所致。
那男子定睛一看正中间身着明月服制的太子,蛄蛹起笨重的身躯就想要靠近,嘴里不断嘟囔着什么,若是拿开那棉麻,众人定能听上好一出独角戏。
太子表情实在是太正常了,正常得让邹寻简直看不出他一丝一毫的想法,没有待客时出现意外的愤怒,也没有理所应当的嫌恶,他没有和任何人交换眼神,只是扫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人,浅浅喝了一口手中的茶。
相比之下,地上的男子就太不正常了,邹寻低下眉眼避嫌,但是上一辈子在家宅中养出来的心细如发还是让她发现了些许蹊跷:那男子衣着十分朴素,顶多就是稍微有些家底的普通人家穿着。
——但是他脖子上带的、腰带上镶嵌的,以及发簪上镶嵌的那金丝,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他脖子上带的那枚珠子,是连她邹寻都是前几日落水后,才在父亲送来的东西中见到过一次。
而且,钳制他的那两个侍卫,也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侍卫。
“普通的侍卫如何能配得破雪刀?就连陛下的锦衣卫……”
此时此刻,邹寻也无法抬头看过一眼太子,面上虽然不显,但是心里其实早早就冒了虚汗。
“完蛋,上了艘‘贼船’啊……”
那边的太子并未在意身边人所想,只是叹了一口气:“刘大人今日来的属实不凑巧啊,本宫成婚之日,京城众人都能一仰太子妃风范,刘大人何必急于一时。”
正巧这时,方才只顾着吃饭的行衣女子上前一步,堪堪落后太子半个身位,上来也不带什么弯弯绕绕,直戳了当问道:“可找着了?”
那侍卫摇摇头,那姑娘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也没有多么失望,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地上的男子一看这架势,竟然以为那行衣女子就是方才所说的“太子妃”,挣扎的过程中真叫他用舌头将口中的棉麻挤出来,顷刻就开始对着面前的两人开始哭天喊地满地叫冤。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小人冤枉啊!小人……唔唔……”
那姑娘一怔愣,下意识后退两步,侧头对上了邹寻的视线。
邹寻没有想到她会看过来,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微微曲身,算是见过。
那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头去。
旁边的侍卫赶忙重新把他的嘴堵上,雅间中这才清净了。
太子不咸不淡地开口:“林大人,你何罪之有,何冤只有啊,本宫只觉得你是好生厉害,你用着民间的工法瞒过朝廷,拿到朝廷的银子,你把银子放进自己的口袋,用人命去填你空出来的瓦断开的墙。”
太子将掌心向上,作出掐指算的模样,开口道:“这一笔糊涂账,倒是让林大人你,算了个明白。”
“所以,你那一手托天的依仗,大可说来,叫本宫听听?”
房间里面一时间安静得可怕,林辉荣是个老地龙了,来探查的大小官员,统统让他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堵了嘴糊弄过去,可是时至今日,他面前坐着的,是当朝太子,一国储君。
林辉荣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地流,此时此刻他竟然不去想如何为自己脱罪,满脑子都只有一个问题:“到底是哪个下|贱东西出卖了他?”
这是凌迟的死罪啊!
林辉荣嘴里重新塞上棉麻,但是竟然没有再发出“呜咽”的声音,只是不住地磕头,脑袋和地面相接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雅间里,因为被扣着手臂,他有时磕下去,就抬不起来,只能用一种极端狰狞的姿势将自己耸起来,然后再继续磕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看着人都快要死了,季旻叹了一口气,迈出腿跪下,请说:“殿下,我先行将此人带回营中申着,务必将上头之人审出来。”
太子四平八稳地点点头:“此事便交与你了。”
“是。”
季旻挥了挥手,那两个侍卫知道是太子的授意,迅速把地上的半死之人拖下去带走了。
太子一扫眼中冰冷,温声问道:“邹四小姐莫怪,手下人都是铁木头,不太懂事,吓着小姐了。”
邹寻面色如常:“谢谢太子殿下关心,我无碍。”
邹寻暗中深吸了一口气,如他所愿地问说:“是黔南一带的私营案吗?”
这回开口的是季旻:“是,这林辉荣属于中间一环的人,有了他,拔出萝卜带着泥,估计过几日就能有结果了。”
“就是要等审问出上头的人吗?”
季旻沉默了一瞬,倒是太子接上了话:“对也不对,他上面的人依然查出,今夜抄府。”
邹寻怔愣了一下。
季旻解释说:“这次审问只不过是以防漏网之鱼。”还有你……
未说出的话咽回嗓子里,邹寻点了点头:“为我大盛繁荣昌明,百姓安居乐业。”
另外三人沉默了一瞬,太子领杯:“为我大盛繁荣昌明,百姓安居乐业。”
京城的天色今日不知为何莫名昏暗,邹寻坐在马车里有些透不过气,便稍稍卷起了一小部分帘子,想透透气。
结果就被外面的季旻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赶忙道谢:“辛苦侯爷送我一程。”
季旻点点头,薄唇张了张,最终还是没忍住:“今日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一女子……”
邹寻有些莫名,声音也有些疲惫,意外地多了几分亲近:“嗯?”
季旻轻咳两声:“方玉方小姐出自医家,早年间太子殿下母妃对方家有恩,因着这层机缘,方小姐自小与太子殿下一起长大……也不能这么说……”
季旻有些后悔,真是越描越黑了……
邹寻好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不禁带上了几分笑意:“青梅竹马……然后呢?”
季旻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来方小姐行走江湖悬壶济世,顺带帮太子殿下寻找一样东西,但是他们二人……只有……只有同……同袍情谊。”
邹寻面上的笑意不由得更盛了几分,恰逢其时,一阵风带起了马车的帘子,里面的女子露出了整张绝美的脸,面上也不再是单纯的疏远,反而有几分不常见的惬意轻松。
季旻呼吸一滞。
邹寻还是笑着谢过:“不论如何,谢过小……谢过侯爷了。”
季旻有些意外:“你不介意?可你毕竟是……”
邹寻微微一颔首:“侯爷,一片叶子想要翻过那扇墙,只要树足够高便可,待到树叶翻过墙去,树有多高,就和叶子无关了。”
刚才被风吹起的帘子被轻挽在邹寻手指间,马上就要重新滑下来,邹寻并未刻意去拦着,倒是季旻下意识一伸手,手掌刚刚探出去几寸就猛的一下,收了回来。
眼见着要到了,邹寻还是礼貌谢过:“侯爷,后会有期。”
今天更,明天请假[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第 8 章